[都市生活] 重生之商界大亨 作者:方片2 (連載中)

 
z781009 2018-12-1 19:02:5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86 189798
z781009 發表於 2018-12-2 17:41
第二百五十章 主動和讓你主動

    “周顧問實在太感謝您了,這一次我能進駐鄉鎮工業園,我能一起投資連接臨陽到南江高速公路的事情就拜託您了,今天周顧問有事就算了,改天請周顧問一定要給我個機會,我請您喝酒唱歌。”

    “周顧問您知道我們這個紡織廠就是講究一個效率的,既然我決定要在鄉鎮工業園建廠了,我就是希望能儘量落實的,這個事情我就交給您了,只有您辦事我才放心那!”

    “南江這個經濟特區的人很多,但是能讓我敬佩的人周顧問您絕對可以算是一個,您不論是對經濟的掌握和瞭解的程度,以及您的人格魅力,還有那種敢拚敢闖的拚搏精神,都是讓人驚嘆的,今天就算了,下一次有機會我一定要專門請您吃飯……”

    在南湖酒店門口,羅韓還有其他的南江老闆在一一和周銘握手道別,等到這些人離開以後,周銘轉頭對顧平:“怎麼樣?這個場我圓的還可以吧?”

    顧平就在周銘身旁,面對周銘的這個話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或者說這整個飯局從開始到結束,他的神經就沒有正常過。原本一開始的時候,他聽葉安股份公司的董事長鄭毅主動提出了想辦法幫忙,那簡直有種喜從天降的的感覺,想他在南江這邊各種碰壁,甚至還險些被門口保安給打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做成這個任務了,可這個時候周銘卻突然擺起了架子,他當時就傻眼了。

    顧平怎麼都想不通周銘究竟是哪根筋抽了,好不容易有老闆答應投資了,怎麼還往外推呢?你還是做生意的,哪有把客戶往外趕的道理?

    可後來當顧平想著周銘這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做法會把今天這幾個南江客商全趕跑的時候,就周銘幾句話的功夫,這些客商一個個居然就都哭著喊著求著要去鄉鎮工業園投資了,這是什麼情況?

    “看來周老闆是和南江的這些老闆很熟了,他們才會這麼聽你的話。?

    ??顧平說。

    周銘輕笑一聲,搖搖頭說:“看來顧書記你是不明白了,難道顧書記你以為我們的工業園需要投資,我們來南江就是來求這些南江老闆去投資的嗎?”

    “難道不是這樣做的嗎?要不然別人為什麼要從南江投資去我們臨陽?”顧平反問。

    “可這些都是南江的企業老闆,你以為你打人情牌,多求他們幾句,他們就會掏錢去臨陽投資建廠了?”周銘問。

    “可這至少是有機會的呀!”顧平強調說,“並且我又不是只說人情,我當然也會和這些南江老闆介紹我們工業園的優惠政策,以及我們南暉縣本身的優勢……”

    周銘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走回南湖酒店,根本就不用聽顧平說完,因為顧平的話根本就是後世招商引資的一貫套路:縣領導帶隊去外省市拜訪客商,組織和客商的見面,給客商拋出一大堆很吸引人的優惠政策,不管怎麼樣先把客商給騙回去,只要客商真正落戶當地,那後面的事情就好說了。

    正是猜到了顧平的這個套路,周銘才不願意按這種官僚套路去走,畢竟自己是生意人,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長遠,可不是那種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騙子。

    “以為你在南江認識幾個人就可以這麼囂張了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顧平在周銘背後腹誹了兩句,但還是跟著周銘回了酒店,在大堂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顧書記你這個思路就有問題,這個事情不是你這麼想的。”周銘說。

    如果是在飯前,顧平肯定會對此嗤之以鼻,但經過了剛才那次飯局,顧平就說不出什麼話來了,他思來想去最後就只能問出一句“那你說說看”。

    周銘知道顧平心裡還是不服氣,按照他一貫的官場思維來看,恐怕還是自己和南江老闆的關係在起作用,周銘對此儘管知道自己並不是靠關係的,但這瀠這時候說這個也沒用,周銘說:“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同樣一個事情,究竟是我們去求別人對我們好辦,還是別人來求我們對我們好辦?”

    “當然是讓別人來求我們對我們好辦了。”顧平想也不想的回答,“可關鍵招商引資這個事情可不就是我們去求別人嗎?畢竟是別人掏錢啊!”

    “所以我才說顧書記你的思維方式有問題,招商引資的確是讓別人掏錢不假,但卻並不意味著我們要去求人,完全可以通過一些方式來吸引他們主動找我們。”

    周銘想了一下說:“不知道顧書記你聽說過這麼一個故事沒有,說是有一個人不知道怎麼做生意,他去找一個老商人,那個老商人就給了他一個石頭讓他去市場上擺攤,但是誰買都不要賣,這個人答應了,結果過了幾天,這顆石頭就價值萬金了,但其實這顆石頭就是那老商人隨便在路邊撿的一顆普通石頭。”

    “那周老闆你的意思就是把咱們的鄉鎮工業園當那塊普通的石頭了?”顧平問。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要轉變一下思路,所有的東西都有他的價值,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去挖掘他的價值。”周銘說,“一般來說誰買你都賣,或者說我們要招商引資,就要去求人,這是單純的銷售,但我們要做的是營銷,而營銷最重要的,就是要拒絕銷售。”

    周銘見顧平一臉茫然的表情,頓了一下才說:“簡單來說吧,就是我要賣你東西,你來買,我不賣給你,你就會更想買。就像今天這個飯局上我來圓的這個場一樣,在你那裡要去求他們來投資的事情,到了我這裡,我說不讓他們來投資,他們反而求著我要來投資了。”

    “這是為什麼?”顧平完全不能理解。

    “這就是主動性,如果我們去求他們投資,那主動權在他們手裡,是個人都會坐地起價,拿捏一下是不是我們那邊怎麼怎麼不好,會不會虧本什麼的;反過來我不讓他們投資,他們就會去想我們那裡的投資和生產環境是不是很好,根本不缺人投資,我也給他們分析了我們鄉鎮工業園的優勢,他們為了賺錢,自然而然的就過來求我了。”

    周銘見顧平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只好接著說:“再俗一點,就是因為人都賤,就像那些熊孩子一樣,是不是平時很不聽話,你打他一頓就好了?”

    周銘的這個論調讓顧平很是無語,什麼人都賤,什麼熊孩子理論,聽起來好像是那麼回事,可那些人可不是什麼熊孩子,而是南江手握巨資的大老闆呀!怎麼能這麼說呢?但他說的東西很不上檯面,但他卻真的一番話就實現了不可思議的逆轉,讓本來自己去求的南江老闆,轉過頭來求自己了。

    “可是周老闆你就不怕你不讓他們去投資,他們就真的不去了嗎?畢竟我們那裡是內地,怎麼都比不上南江的,他們心裡只怕也是不願意的。”顧平說,這實際上也是他最擔心的問題。

    周銘卻胸有成竹的說:“當然不怕,因為我在這裡,我就是賺錢的保證!”

    顧平一下子愣住了,如果是別人給他說這個話,他一定會啐那個人一臉,但是現在說這話的人是周銘,他卻無話可說,因為周銘就是有這麼牛b,他有這麼牛氣的資本。

    周銘當然不是這麼臭屁的人,只是對於顧平這種官僚,他真的沒法從營銷的角度去給他解釋這些,給他分析自己主動和讓這些客商主動的區別,就算解釋給他聽了也沒用,所以乾脆牛b一點,就像剛才自己說過的,有些人就是賤,你給他好臉色他不舒服,反而是罵他兩句,在他面前擺擺譜,他就舒坦了,顧平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好了顧書記,話也沒有什麼多說的必要,反正事情我已經談成了,後面落實的事情就是顧書記你的了。”周銘說完想了一下,又交代一句道,“這些人都是南江的大老闆,所有的事情該怎麼落實就怎麼落實,按照制度辦事就好了,否則後面的麻煩很難處理的。”

    顧平如小雞啄米般點頭:“請周老闆放心,我一定會辦好的。”

    “那就這樣了,後面的事情就拜託顧書記了。”

    周銘說完起身就要離開,但這時卻被顧平給叫住了,周銘疑惑的看著他問還有什麼事。

    顧平扭捏了一下道:“是這樣的,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周老闆您。”

    “顧書記有什麼話直接問就是了,不用這麼糾結這麼拐彎抹角的。”周銘說。

    顧平點點頭,然後問:“周老闆,這些南江大老闆,他們為什麼要叫你周顧問呀?”

    周銘有些驚訝:“這個事情顧書記你都不知道嗎?我是南江市政府的發展顧問,順便再告訴你個事情吧,我還是南發展銀行的大股東,南江的房地產市場和證券市場,就是我幫著搞起來的。”

    “什麼?”

    周銘給出的答案讓顧平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周銘離開的背影,許久之後才喃喃說道:“這周銘究竟是什麼人呀?人怎麼可以牛b到他這種程度?”
z781009 發表於 2018-12-2 17:42
第二百五十一章 各種羨慕嫉妒恨

    中午,周銘帶著顧平來到東門商業街這裡的一個高檔茶樓,周銘一邊走一邊給顧平做介紹:“顧書記,今天我們要見的這個人叫曹建寧,是上市公司國利股份的老闆,他主要是做點子加工的,現在也開發做一些五金產品,我們可以和他談談看他能不能投資去我們那裡建廠。”

    聽著周銘的話,顧平一個勁的點頭,就像是聽老師教導的乖乖學生一般。

    這個情況在昨天之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不過在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以後,顧平已經認識到了周銘在南江這邊的能量,明白他是沒任何在周銘面前牛氣資格的。

    或許顧問這個稱呼在後世沒有多大意義,只是個虛職,不過在現在這個改革開放才起步,一切都還要商量著來的年代,很多顧問往往能左右黨和政府的施政方針,還是很有用的,要不也不會有什麼中央顧問會的存在了,那裡面的人就算名義上只是顧問,卻依然能夠影響全國的政策。

    正是有了中顧會在那裡,再加上之前那些南江大老闆對他的態度,讓顧平根本沒有理由懷疑他顧問的影響力。

    周銘想了一下,最後又補充說:“這位曹建寧是曹英華元帥的小兒子,顧書記你注意一下。”

    “曹帥的小兒子?”

    顧平吸了一口氣,腰板也下意識的挺直了,原因無他,實在是曹英華元帥這個名字給他的震動太大了,那可是開國元帥,鼎定江山的大人物,放在以前那都是要封王的,那這位曹帥的小兒子,豈不就是皇親國戚了嗎?周銘連這樣的人物都認識嗎?

    顧平看著周銘,他覺得自己之前對周銘的實在是太幼稚了,哪怕是昨天見識過那麼多南江大老闆,他已經感覺自己對周銘的評價很高了,今天赫然發現,自己還是太小看周銘的能量了。

    想到這裡顧平心裡抖了一抖,他突然想到這或許還只是周銘露出來的冰山一角,後面還有更多自己想不到的,那周銘的能量該有多麼恐怖?可關鍵周銘不就只是他縣裡760廠的廠子弟嗎?他是怎麼混成這樣的?還是南江這裡就是他的龍興之地?

    顧問不明白這些,不過他卻能明白以後不論怎麼樣,自己在他面前,都沒有任何牛皮哄哄的資本了,還是他說什麼,自己就做什麼靠得住。

    身後顧平的目光周銘能感覺到,但周銘什麼話也沒有說,事實上這也就是周銘想要的效果,之前和顧平的來回扯皮已經讓他煩透了,還是趁著現在這個機會一下打服他,以後就沒那麼多事,也懶得和他扯皮了,管你是什麼縣委書記,臨陽第一任招商局長,給我好好聽話就是。

    敲開一個包廂的門,就見一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人坐在裡面喝茶,周銘過去主動和他打招呼:“曹總好,抱歉讓曹總在這裡久等了。”

    聽到‘曹總’這兩個字,顧平一下子把自己本就挺直的腰板挺的更直了。

    曹建寧也向周銘問好,隨後周銘就給曹建寧介紹了顧平的身份:“曹總,這一次省人大會議接受了我的建議,在南暉縣這裡正式批文搞了一個鄉鎮工業園,這一次我和顧書記出來,就是要為工業園招商引資的。”

    “周顧問你呀,就是走到哪裡都不肯消停,先是春節搞了一個轟動全國的八寶粥,現在又要在你們那搞一個小南江出來,還要修連接臨陽和南江的高速公路,你這些天馬行空的想法真是讓人歎為觀止!”曹建寧感慨道。

    儘管曹建寧這話是對周銘說的,但顧平在旁邊卻是深表同意的點頭,他也覺得周銘簡直就是沒法想像的怪胎。

    周銘對此則無謂的聳聳肩說:“曹總你這話過獎了,我認為我只不過就是把自己資本家的貪婪特性全部發揮出來了而已。”

    曹建寧哈哈笑道:“要是全世界的資本家都能像周顧問你這樣貪婪,我相信距離紅星閃耀世界那天也不遠了。”

    “好了曹總,不開玩笑了,”周銘說,“我這一次來找曹總就是知道曹總最近想要建一個五金廠,我的760廠就是金工廠,曹總要是能把廠子建過去肯定是利大於弊的。”

    “周顧問呀周顧問,沒想到你早就已經打好了算盤。”曹建寧指著周銘說。

    周銘則兩手一攤:“所以我才說咯,我就是把我資本家的貪婪特性全部發揮出來了而已。”

    “那好吧,周顧問你的忙我是肯定要幫的,你放心,過幾天我就會讓公司的經理去找這位顧書記談投資建廠的事情。”曹建寧說。

    “非常感謝曹總的慷慨,這裡既然沒有酒,我就以茶代酒敬曹總一杯。”周銘端起茶杯說。

    曹建寧也舉杯說:“這不要緊的,或許要不了幾天我還有很多事情要麻煩你的。”

    “沒問題,曹總的麻煩我還是願意接的。”周銘客氣道,只是周銘這個時候並想不到,曹建寧口中的這個麻煩,還真是一個麻煩。

    ……

    晚上,周銘帶顧平和他的秘書來到南江夜總會,周銘對顧平說:“顧書記,在南江的事情都已經差不多辦完了,今天就好好放鬆一下,這裡是全國第一家夜總會,裡面包括酒吧歌舞廳和ktv這些娛樂設施。”

    顧平愣愣的點頭,跟著周銘走進了夜總會,儘管顧平事先對周銘提出的事情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在進來了以後還是被震撼到了,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東瞧瞧西看看,覺著什麼都新奇。

    最後周銘帶著顧平來到了一個ktv包廂,推開門,裡面杜鵬帶著一個他新認識的女人在唱歌,周銘和顧平坐下來,周銘要顧平也唱首歌,顧平連連搖手說不敢在周銘面前唱歌,不過他想想似乎並不好忤逆周銘的意思,就讓他的秘書小張去點歌唱了。

    周銘對此只能是無謂的笑笑,顧平儘管在自己面前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心氣了,但在小張面前,他仍然是位高權重的領導。

    又過了一會,夜總會總經理孔曉琳推門走進來,周銘招招手讓孔曉琳過來,然後對顧平說:“顧書記,這位就是這個夜總會的總經理孔曉琳,我覺著咱們縣裡一旦搞起了工業園,人來人往的多了,還有很多南江的大老闆,這些休閒娛樂設施還是少不了的,所以我就想把這個夜總會也開到我們那裡去。”

    “好的,周老闆您怎麼說就怎麼辦。”顧平點頭回答周銘道,不過周銘卻能看出來他這時說話有點心不在焉的,因為他的眼睛一直在往孔曉琳那邊瞟。

    其實論容貌和身材,孔曉琳是比不上蘇涵的,顧平都見過蘇涵了,不應該會有這樣的表現,但孔曉琳這一身合體的制服給她加了非常多的分,另外對很多老男人來說,成熟的女人就是要比年輕女孩更有味道,再加上是在夜總會這種暗色的地方,音樂的衝擊讓顧平一下感覺失衡了,因此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顧書記你好,我是孔曉琳,以後南暉縣那邊夜總會的事情還要請顧書記你多多照顧。”

    孔曉琳職業微笑著,端起一杯酒對顧平說,對顧平之前的表現孔曉琳並不以為意,不過這也難怪,畢竟她是夜總會的總經理,又長的很漂亮,如果每次面對男人驚豔的目光就要害羞的話,那她以後出門就得學習沙漠國家的女同志不蒙面不出門了。

    見美女給自己敬酒,顧平馬上端起一杯酒:“好的,沒問題,孔經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完顧平就仰頭喝完了一杯酒,孔曉琳那邊微笑著說了聲謝謝。

    看著那邊孔曉琳正附在周銘的耳邊說著什麼,顧平心裡嫉妒之火熊熊燃燒,從南暉到南江,顧平發現跟在周銘身旁的女人就已經有三個了,並且每一個都是國色天香的。

    嫉妒之餘,顧平也在心裡腹誹:這資本家就是資本家,兜裡有了幾個錢就開始要**了,到處找女人,用金錢去腐蝕這些女孩的尊嚴,達到自己享樂的目的,這要是放在過去肯定是要被槍斃的!

    周銘並不知道顧平心裡的想法,如果知道周銘也只能無奈的說他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

    再者說,男人有錢周圍有幾個女人不是很正常嗎?更別說自己目前發生關係的也就只有蘇涵一個,自己和唐然孔曉琳還是純潔的關係,還被顧平這樣想拿就有點冤了。好吧就算真的發生了關係,那比起後世某些官員,自己還是小巫見大巫了的。

    在包廂玩了一會,周銘又讓顧平唱歌,也不知道他是想在孔曉琳面前表現一下還是怎麼的,總算是開聲唱了,儘管那破鑼嗓子不敢讓人恭維。隨後周銘自己和孔曉琳也都分別唱了一首,這時突然一個女孩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就附在孔曉琳耳邊說起話來。

    周銘皺了一下眉,因為這個女孩周銘認識,是這個夜總會的一個經理,也是孔曉琳從南湖酒店帶出來最信任的人。周銘記得她平時的時候都還是很穩重的,怎麼今天這麼冒失?難道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想法很快得到了證實,孔曉琳得到消息以後馬上匯報給周銘道:“周老闆不好了,下面出了事情,而且身份很不一般。”
z781009 發表於 2018-12-2 17:43
第二百五十二章 這是無妄之災

    酒吧包廂裡的桌子椅子東倒西歪,各種紅的白的黃的酒混著酒瓶的碎玻璃渣攤了一地,就連一台新買的彩色電視也都給砸爛了,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坐在沙發上,在他面前擋著十來個精幹結實的年輕人,那掃視著外面的銳利眼神,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部隊裡的精銳戰士。

    相比之下,夜總會的保安就只能圍在外面,畢竟夜總會的保安大都只是普通退伍軍人,比起精銳戰士還是有差距的。旁邊還有一些被嚇壞了的女服務員,她們正在被各自的領班安慰著。

    這就是周銘下樓見到的景象,好在孔曉琳平時對幹部的培訓工作都很到位,保安部這邊第一時間就驅散了人群,周銘來的時候並沒有太多人圍觀。

    周銘下意識的看了杜鵬一眼,杜鵬馬上無辜的叫道:“周銘你老大可千萬別看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當然知道和你沒關係,我只是納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周銘說,儘管杜鵬這個人有些時候確實有點神經質會衝動,但在關鍵的問題上他還不會犯昏的,否則日後也不會有那樣的成績,至於今天的事情,看對方這架勢,擺明就是來找麻煩的,並且那邊的人物還很不簡單,可周銘卻怎麼都想不出夜總會在這南江的地頭上還能惹什麼事?

    周銘讓孔曉琳先把服務員帶開,然後自己走進去,可周銘才露面,就聽到裡面傳來一個很挑釁的熟悉聲音:“喲?周顧問您老終於來啦?”

    這個聲音讓周銘不用見面就知道那邊是誰:“華少真是好興致呀,今天居然在我這裡玩的這麼熱鬧,這麼一地的東西我的服務員很難收拾的。”

    華少從那十來個精銳戰士的身後走出來,臉上帶著很非常嘲諷的表情,饒有意味的對周銘說:“我的周顧問,你這話就很不對了,我的確是很想在你這裡熱鬧一下,讓你的服務員不要那麼輕鬆的拿工資,多勞動勞動,但是很可惜,今天還真不是我,是另一個你同樣惹不起的人。”

    這個答案是在周銘意料之中的,甚至可以說周銘一過來就是把目光放在後面沙發上的。

    “這位大哥,我開夜總會只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你今天也過來了,知道這裡每天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我們沒辦法注意到每件事,能請這位大哥給我們說明一下嗎?讓我們死也死個明白。”周銘說。

    那個年輕人沒有馬上回話,而是過了一會才說話道:“你就是這南江夜總會的幕後老闆嗎?先過來坐吧。”

    那邊拍了一下自己身邊的沙發,前面的那些戰士聽到聲音馬上讓開一條路,藉著燈光,周銘這才看到這個年輕人,容貌周銘是沒有任何印象的,但他精幹的髮型和那個高傲的眼神卻是在告訴所有人他身份的不簡單。

    周銘不認識,但卻不代表別人不認識,身後杜鵬馬上認出了他的身份:“你是軍區陶參謀長的二公子陶國令!”

    聽到杜鵬的聲音,那個年輕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微笑著過來和杜鵬握手說:“原來杜少也在這裡嗎?真是幸會呀!”

    又是一條地頭蛇!

    周銘皺起了眉,從杜鵬和那年輕人的對話裡,周銘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那人的身份了,可就是這個身份才讓人頭疼,一般人都知道某書記某市長的公子是很牛b的,但他們卻往往能忽略部隊那邊的關係,可實際上部隊那邊的關係由於是自成一系的,內部又相當團結,因此往往要比黨和政府這邊更麻煩。

    除了中央那批老人,包括省委書記在內的很多人,但凡遇到了和部隊有關的事情,同級之間基本都會主動讓步,由此部隊這邊的牛b就可想而知了。

    曹建寧所在的曹家之所以能雄霸嶺南,很大一部分關係就是因為他們家的老爺子是國家元帥,嶺南軍區這邊很多高級將領都和曹家有很深的關係,比如現任司令就是曹英華老爺子的得意門生。

    那麼現在這位直接就是軍區參謀長的二公子,牛皮哄哄就可想而知了,儘管參謀長比司令員政委這些級別要低,但也是不可小覷的了。

    不過這位陶公子的家世究竟多大,究竟在省內有怎樣的影響力且先不說,關鍵是他為什麼來自己夜總會鬧這一出?

    這個問題也是杜鵬很想知道的,於是陶國令帶著杜鵬和周銘坐下來才來得及做一個自我介紹,杜鵬就迫不及待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面對這個問題,陶國令微笑著說:“杜少還有周顧問你們都先不要著急,其實今天的事情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周顧問你們參與了不該參與的事,惹到了一個你們惹不起的人,我只是受人之託,過來給你們說道說道的,只要你們懸崖勒馬能及時收住,那麼大家相安無事,如果你們要執迷不悟,那麼恐怕就要很抱歉了。”

    周銘和杜鵬同時皺起了眉頭,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疑惑。

    陶國令以為他們不懂事,就指著外面說:“知道嗎?今天我是給你們留足了面子的,如果要照那個人的脾氣,只怕今天就會從外面鬧起,不過呢我念在你們都是小孩,都不怎麼懂事,眼光差了點,給你們一個教訓就好了,所以我才在這裡等你,明白了嗎?”

    “陶哥你先等一下,你能不能給我們都說明白一點,我還是不知道我們參與什麼事了?”杜鵬著急說。

    “杜少,有些事情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沒意思了,”陶國令笑笑指著周銘說,“這個事情不就是周顧問惹出來的嗎?”

    周銘感到非常莫名其妙:“我惹出來的?陶哥,我惹什麼事出來了?”

    陶國令無奈的搖頭說:“既然這麼說那我就提醒你一句好了,你今天是不是去找曹建寧談過事情去了?”

    曹建寧?

    聽到這個名字,周銘瞬間明白了什麼:難道就因為自己和曹建寧在茶樓裡見了一面,就被捲進曹家的什麼事情裡去了?

    陶國令看著周銘的表情:“終於想起來了吧?你說你們這些小孩也真是有意思,稍微點你們一下不行,非要把話這麼挑明。”

    “陶哥,我和曹總去茶樓的事情是這樣的……”

    周銘本來想解釋什麼,但陶國令卻擺手打斷了周銘的話:“周顧問你什麼也不用說,更用不著和我說,首先因為你沒有惹我,今天要找你麻煩的也不是我,其次我對你和曹建寧談了什麼根本不感興趣,我現在只能告訴你,如果你再沒事找事的話,那下一次我砸的就不是夜總會的包廂了,你好好想清楚,不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說完陶國令就站起身來,他先往桌子上拍了幾張錢說:“這是一千塊,我想給你這包廂重新裝修應該是夠了,多出來的你也可以再給那些服務員發獎金,你看我這一下就可以給你省了重新裝修的錢,你是不是該感謝我一下?”

    “陶哥,這個是次要的,我是真的要和你說,我今天去找曹總是要談投資荊楚工業園這個事情的……”

    周銘堅持要解釋,這一次陶國令仍然還是沒有興趣聽:“我不知道是我表現的不zhǔn què 還是怎麼的,我說了周顧問你和曹建寧談了什麼都不關我的事,我所要做的,就是對你說一聲好自為之,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你什麼都沒說的話,那更好,你就更應該記住今天的事情,以後不要犯錯誤。”

    陶國令說完就帶著那十來個戰士離開了包廂,華少跟在陶國令身邊也一起離開,只是在經過周銘和杜鵬面前的時候,華少很開心的對他們說:“兩位,我告訴你們我剛剛發現了一個非常好玩的事情,那就是你們倆剛才的那副表情,拍下來掛在門口一定能闢邪!”

    “姜春華你說什麼呢?”杜鵬怒道。

    “哎喲!杜少發脾氣了,我好害怕,杜少你不要打我不要找人整我好不好?”華少很陰陽怪氣的說。

    杜鵬還想說什麼,不過周銘卻攔住了他,周銘對華少說:“其實我很同意華少你的一部分觀點的,至少今天沒帶照相機是真的太虧了,如果能把華少你現在的這副尊榮拍下來,我相信未來所有的古裝片的宮廷宦官,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角色。”

    “周銘,你敢罵我是太監?”華少指著周銘說。

    周銘兩手一攤:“我可沒這麼說,但你非要這麼理解我也沒辦法,你說是不是?”

    華少獰笑著,咬牙切齒對周銘說:“好你個周銘,你現在還能牛b,我看再過幾天,當陶哥帶人把你這個人給拆了的時候,我看你還能怎麼牛b!”

    華少說完就氣沖沖的走出了包廂,在他背後,杜鵬對他吐了一口口水道:“我呸!什麼玩意,好歹也是在中央和嶺南這邊都很有勢力的大家族,就知道在背後打黑槍放冷箭,真下作!”

    罵完華少杜鵬又問周銘:“這到底什麼情況?周銘你真的和曹建寧談了什麼事?”

    周銘苦笑著搖頭說:“當然沒談,只是我們要被捲進一個無妄之災了。”
z781009 發表於 2018-12-2 17:44
第二百五十三章 他把我們惹毛了

    (鞠躬感謝“429856056”的捧場和月票支持!感謝“監製”的捧場支持!)

    “周銘,你說這個事情是不是曹建寧故意的?就是為了拉我們下馬?”杜鵬問周銘。

    “故意可能不至於,但也絕對和他有關。”周銘回答說。

    周銘和杜鵬此時站在門口抽菸,他們是在等曹建寧過來,剛才在陶國令和華少離開夜總會以後,曹建寧的傳呼馬上就打來了,周銘把電話打過去,曹建寧就說他馬上過來。

    過了一會,一輛大奔開到夜總會門口,曹建寧從車上下來,見到周銘和杜鵬就站在門口,他急急忙忙跑過來握著他們的手給他們抱歉道:“周顧問杜少,今天的事情實在抱歉的緊,有些事情都是我沒有考慮到,但我也實在沒想到會給你們帶來這樣的麻煩。”

    “曹總客氣了,這個事情也是突發情況,是誰也不想也不願意見到的嘛!”杜鵬也客氣說。

    而周銘則看了曹建寧一眼,心裡暗道曹建寧不愧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過的人物,這說話的水平層次不低,張嘴先道歉,一句很輕巧的自己沒有考慮到,就把杜鵬原本要責問他的話都給堵回肚子裡了。畢竟別人已經說了自己沒考慮到,也對你道歉了,你總不好一直揪著不放。

    周銘很公式化的微笑道:“曹總在門口不好說這些,咱們要不進去裡面說吧?”

    曹建寧點頭說好,他跟著周銘一起走進夜總會來到孔曉琳的辦公室,因為在整個嘈雜的夜總會裡,這是少有幾個安靜的地方。

    關上門坐下,周銘給曹建寧倒了杯水問他道:“曹總,今天的事情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總該和我們說說了吧?”

    曹建寧喝了一口水,並不著急回答,然後輕嘆了口氣的反問:“周顧問還有杜少,今天的事情,想必你們也應該猜到了吧?”

    周銘心下一動,旁邊杜鵬馬上就問道:“曹總,你的意思是說你家裡真出了什麼問題?”

    曹建寧默默的點頭:“出了事,還是很大的事,就在前天,我父親在首都去世了。”

    周銘和杜鵬都吸了一口氣,如果是普通人,那麼周銘和杜鵬會勸他要節哀順變,但是曹建寧,說這個話固然也沒錯,但一些背後的意義才是更重要的。畢竟曹英華的身份太敏感了,本身是元帥,同時又是國家的中流砥柱,幫助國家度過了很多難關的,甚至沒有曹英華,楊老不可能上台,改革開放也不可能進行。

    在現在這種老人政治的環境下,這樣一個人的離世,他根本不可能只是一個人,連帶著的會有很大一連串的反應。

    周銘想了一下問:“那這個意思是曹總你家裡出了什麼大變故了?”

    曹建寧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以後才說:“周顧問,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所談的話嗎?”

    周銘眉頭一挑問曹建寧:“曹總你是想說你們曹家現在那種做嶺南土皇帝的呼聲很高?”

    “嶺南土皇帝?這個詞形容的倒是很貼切,但他們卻未必能做得到呀!”曹建寧苦笑一聲說,“父親臨走前曾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千萬不要瞎鬧,也千萬不要和中央對著干,可這些傢伙都是在陽奉陰違,現在父親才一去世,他們就立即要搶奪曹家的話語權了。”

    “所以曹總你這樣的人就成了那一派一致要對付的目標,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排擠你,以至於連帶著記恨上所有想幫助你的人了?”周銘接過他的話頭往下問道。

    曹建寧回答說:“沒錯,所以才會連累你們了,這都是我的疏忽。”

    “這也太不像話了!”杜鵬惱火的拍案而起,“他們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怎麼能誰和你接觸他們就要找誰麻煩呢?簡直不可理喻!還是他們覺得我們好欺負?”

    周銘拉了杜鵬一把,然後對曹建寧說:“曹總,我明白你的處境,所以你才要想辦法來找人幫忙對嗎?”

    面對周銘的反問,曹建寧愣了一下,他深深的看了周銘一眼,周銘則是胸有成竹的笑望著他,曹建寧這時尷尬的說:“周顧問,有些事情解釋起來會有些麻煩,不過絕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曹總,這個話大家心裡有數就行了,你就不要再說了。”周銘對曹建寧擺擺手說,“不過這個事情我和杜鵬還是不能忍的。”

    “周顧問……杜少,你們說你們願意插手這個事情?”

    曹建寧瞪著眼睛有些愣了,因為原本他在聽到周銘之前那番話,知道周銘已經看破了自己的那點心思以後,他會拒絕幫忙的。畢竟來說,中午自己約他在茶樓見面也的確是故意讓那邊知道,目的是希望那邊來惹毛周銘,讓周銘和杜鵬插手進來。

    這個事情說不上是坑他,但這種不打一聲招呼就拉人下水的行為還是很讓人惱火的。

    之前曹建寧看周銘的表態也貌似就是這個意思,可讓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到了最後周銘居然又轉了話鋒,主動表示願意插手這個事情了。

    “不滿曹總你說,如果是下午的時候我知道這個事情,我或許就不會參與了,但是現在我是肯定要和那邊好好說道說道的。”周銘說。

    “這是為什麼?難道就因為是晚上這個事情?”曹建寧感到更不可思議了。

    周銘肯定的點頭說:“因為我和杜鵬都是有熱血的年輕人呀!”

    杜鵬馬上接話道:“沒錯,曹總你今天是沒在現場,你不知道那個陶家人還有華少有多囂張,平白無故來這裡砸了我們的夜總會一圈就走了,還說這是在幫我們重新裝修,還說他們是我們永遠都惹不起的人,媽蛋的,這麼牛皮哄哄的,他是真拿自己當成嶺南王了是吧?他娘的,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我杜王爺有幾隻眼!”

    周銘拍拍杜鵬要他別這麼激動,然後接著說道:“曹總,就是這麼回事,簡單來說就是你家那邊把我們給惹毛了。”

    曹建寧愣愣的看著周銘和杜鵬說不出話來,要說周銘和杜鵬是這麼意氣用事他是打死不信的,要說杜鵬有點年輕人脾氣還有點可信度,但要說周銘,曹建寧從自己和他這麼多次的接觸來看,他絕對是一個在各方面都很老成的人,曹建寧有時候都有一種錯覺,彷彿周銘就像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靈魂住在了這個二十多歲的身體裡一樣。

    周銘要是聽到了曹建寧這個想法,肯定要給曹建寧點個贊,在大喊一聲“恭喜你猜對了”的。

    周銘看著曹建寧仍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說:“曹總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去想了,反正我和杜鵬是來盡心盡力幫你的,你還管那麼多做什麼呢?”

    曹建寧苦笑說:“周顧問,如果是別人對我說這個話,我會很高興的答應下來,不過周銘你的話,我就不能不刨根問底了,因為你這個人太可怕了。”

    “曹總你這話也真不知道究竟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了,而且這也是曹總你來找我的原因了?”周銘調侃的問。

    曹建寧不尷不尬的說:“沒辦法,我和周顧問接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是很相信周顧問和杜少的。”

    周銘擺擺手表示並不在意,他說:“這個我知道,不過既然曹總你這麼不放心的話,那我就和你交個底吧,原因也很簡單,我是個生意人,我想做生意就希望能有一個穩定的環境,那麼在嶺南這裡,我和杜鵬都是無依無靠的,就只能想辦法給自己找個靠山了,比方說南江的陳雲飛書記。”

    曹建寧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儘管他不認為這是周銘的全部原因,但至少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原因了。

    曹建寧想了一下說:“我明白周顧問你的意思了,只要我們曹家能穩定下來,周顧問你們的生意只要不觸犯國家的各種規章制度,我保你們穩穩當當的!”

    “那我就太感謝曹總了。”周銘說,“不過事情才是第一位的,沒有事情話不管說的怎麼漂亮都沒用。所以曹總,你要先和我們說一下你們家裡的情況。”

    “這是當然的。”

    曹建寧應該是在來之前就已經想過這些問題的,所以他很快就說道:“我家裡的情況說複雜也並不複雜,就是我大哥想保住曹家在嶺南的利益,想用股市的發展還有其他的一些方面做籌碼和中央討價還價。”

    “這是沒出路的。”周銘說,“中央不可能會容忍哪裡有一個獨立王國的存在。”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關鍵我大哥他不這麼想……”曹建寧說到這裡斟酌了一下接著道,“或者說我大哥和他那批兄弟不那麼想,比方今天來找你的那位陶國令陶公子,就是其中一人。”

    “是其中一人,還是其中最重要的人?”周銘強調又問一遍。

    “最重要的人!”曹建寧回答說。

    周銘點點頭,往後靠在沙發上:“明白了,那就從他這裡開始吧!”

    曹建寧抬頭看著周銘,第一時間都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他又向周銘詢問了一遍以後才確定了下來,他感到很驚訝:“周銘你是打算要從陶國令這邊下手嗎?”

    “或許吧,誰讓他今天來我這裡這麼囂張呢?這玩意是要有代價的。”周銘說。

    對於周銘的這個答案曹建寧無話可說,此時他只覺得周銘這話說的也太牛b了吧?
z781009 發表於 2018-12-2 17:44
第二百五十四章 我們是衝動的熱血青年

    “周顧問,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

    在南江夜總會的門口,正準備離開的曹建寧還是很不放心的問周銘道。

    周銘也不回答,就只是微笑著反問他道:“怎麼曹總現在是打算放棄了嗎?”

    “當然不是,只是周顧問你這個事情實在太冒險了,如果萬一週顧問你想錯了,或者裡面有哪一個環節出了一點意外,那結果可能就是完全不同了的。”曹建寧說。

    “曹總你的擔心是對的,不過現在除了這個辦法,我是想不到其他可以馬上破局的辦法,只能選擇等待,或許在家裡猥瑣忍讓個三兩年,等中央開始有了動作以後,我們就有希望了。”周銘說,“我不知道曹總是怎麼想的,反正我和杜少都是不能接受的,對於我們這樣的年輕人來說,我們從來不願意記仇,通常是有什麼仇馬上就報了,我們也更願意快意恩仇,畏畏縮縮低頭忍讓當懦夫不是我們的作風。”

    周銘說完直視著曹建寧問:“曹總你說呢?”

    面對周銘逼視過來的目光,曹建寧感覺自己一下就被頂到了牆上,他只能說:“我當然也不是懦夫,你們說自己年輕,我也不是什麼風燭殘年的老年人,就算是家裡大哥,我也要爭這一口氣!”

    周銘笑了:“這就對了嘛,曹總,我們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正是人生最熱血的時候,什麼中庸之道,什麼忍一時風平浪靜,都他娘的讓他見鬼去吧,我們就是要開山劈石,就是要摧敵鋒於正銳,就是要迎著敵人的刀尖沖上去硬碰硬的把敵人給干趴下,這種感覺才叫做勝利的感覺!”

    儘管周銘已經可以壓抑了自己的情緒,但他這番話還是說的曹建寧心潮澎湃,他當即握拳道:“周顧問你說的沒錯,我們都是年輕正當時,以前二十多歲很多事情不敢,現在都到了這個份上,怎麼都要瘋一回!”

    “這才對嘛,想當初曹帥在戰場上是多麼的霸氣,蔑視一切反動派,任何陰謀詭計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曹總你是他兒子,理當繼承他這一份雄風!”周銘說。

    “那當然!”

    曹建寧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曹建寧回到自己的車上,回想著剛才周銘說過的話語,那一字一句仍然還是很熱血。

    想到這裡,曹建寧無奈的搖搖頭,自語道:“難怪那次股崩他一個人就能說服那麼多已經到崩潰邊緣的股民,這話語的確太能煽動人了。”

    曾幾何時曹建寧自己都以為自己對情緒的控制已經練的很好了,但這一次在周銘面前,聽著他這些話語,自己的心情就又恰同學少年了。

    不過相比這些,更讓曹建寧佩服周銘的是,他明明都看破自己的小把戲了,也明白曹家內部現在的情況,他仍然還敢幫自己,還敢賭曹建寧自己都不敢冒險的事情。

    回想著剛才在夜總會裡面,當週銘在自己面前說起那個事情的時候,自己都以為他瘋了,可是他後來一點一點的分析,卻好像就是那麼回事,自己就這麼答應他了,最後到門口,他那番激情的話語,讓自己再沒有一點猶豫的決定幹了,雖然好像仔細想想,自己好像是被周銘給綁架上戰車的。

    不過……誰不想無腦一次,就單純的跟著別人的腳步去走呢?尤其還是周銘這樣的人。

    看來自己沒有找錯人,周銘絕對是有王者之風的人!

    曹建寧在心裡默默給了周銘這個評價。

    ……

    另一邊在夜總會門口,周銘和杜鵬看著曹建寧那輛大奔離開,杜鵬問周銘:“周銘你覺著曹建寧這個傢伙真敢做嗎?怎麼我感覺他好像很慫包的樣子?”

    “放心吧,他比我們還沒退路的,”周銘又說,“當然他也可以選擇慫包,不過這樣一來只要我們出手了,他卻慫在後面,這樣不管怎麼樣他都撈不著好的,所以他還不如陪我們賭一把,賭出一個燦爛明天去。”

    “的確,如果我們失敗了,他就沒人會幫他了,如果我們成功了,他這麼慫包,曹家的資源他也得不到一點,怎麼算他都是虧的,”杜鵬哈哈大笑道,“周銘你這個傢伙這樣就算是把他給綁架了吧?”

    “就算是綁架了他也得做,”周銘攤開雙手說,“這也沒辦法,誰讓我們的曹總他先動歪腦筋,想著把我們拉下水的?本來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好了嘛,結果這個傢伙就說也不說直接動腦筋,晚上莫名其妙的就有部隊的人來我的夜總會砸場子了,還一個個的這麼囂張,我要是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才叫真的對不起他了。”

    “這也是,不過這個事情太大太難辦了,他會謹慎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杜鵬說。

    “也就只有杜少你是無條件相信我的,謝謝。”周銘說。

    杜鵬很誇張的打了個寒顫說:“周銘你老大不要說的這麼肉麻,我他娘也是帶把的爺們啊!而且我能說我其實是想看你失敗一次嗎?”

    周銘哈哈笑著說了一句‘當然可以’,隨後周銘和杜鵬走回夜總會,就見孔曉琳和顧平在大廳等著他們,周銘這才想起剛剛忙著處理曹家那邊的事情,自己都忘記還有顧平這麼一個人了。

    周銘走過去,不等顧平開口,周銘就對他說:“沒什麼事情,就是有人過來鬧事,你就別管了,反正咱們鄉鎮工業園投資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這個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到時候你就先帶著這些老闆先回臨陽落實下去,我在這邊還有點私事需要處理。”

    “好的周老闆。”顧平點頭說,現在他身上已經完全找不到一點縣委書記的架子,只像是周銘的一個下屬一般。

    既然顧平都這樣了,周銘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對顧平說:“行了,顧書記你先回去吧,我這邊可能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顧平連連點頭說好的,然後就帶著秘書離開了夜總會。

    送走了顧平,周銘隨後把孔曉琳帶到一邊對她說:“孔經理,跟你說實話,今天的這個事情其實很棘手,可能會牽扯到某些大勢力的爭鬥。”

    聽到這個,孔曉琳抬頭很驚訝的看著周銘,周銘又說:“事情會有些事情,不過我們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但這些天夜總會裡你還是要多注意一點,儘可能不要弄出事情,如果遇到有你處理不了的事情,你可以直接把夜總會關門,你始終要記住,保護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因為孔曉琳你是我最重要的總經理!”

    周銘的話飄進孔曉琳的耳朵裡,讓她的眼睛一下就變得紅紅的了,儘管最後那柔情的話只有短短的那麼一句,但卻讓孔曉琳感動得不行,感覺自己整顆心都要融化了。在這一刻,在聽到了周銘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孔曉琳感覺自己已經看到了周銘的真心,看到了周銘真的是拿自己當他最親密的人。

    這個想法讓孔曉琳重重的點頭對周銘說:“好的周老闆,我明白了,這些天我會更注意的。”

    周銘點點頭,伸手擁抱了孔曉琳一下,然後接著對她說:“不過曉琳,這個事情也只能你知道,千萬不要對下面的人說,夜總會該怎麼樣怎麼樣,你自己把握好度就行了。”

    “周老闆您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的。”孔曉琳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周銘還想交代一句什麼,這個時候杜鵬卻走了過來,同時還拿出了他的呼機。

    “是陶國令的傳呼,剛才我們和曹建寧見面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杜鵬對周銘說。

    周銘接過呼機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寫著:杜少周顧問不要想耍什麼小聰明,小孩要是不聽大人的話可是會打屁股的哦!

    看完這條信息,周銘當時就笑出了聲:“看來我們的陶哥是真把自己放在長輩的位置上教訓我們那。”

    杜鵬呸了一聲說:“他算什麼東西?父親也不過就是一個軍區參謀長而已,我爺爺還是國家主席呢!真要硬碰硬搞起來,誰還會怕誰?在我們裝什麼b?”

    周銘拍拍杜鵬的肩膀說:“行了你也別這麼憤青,雖然我們在曹建寧面前那麼熱血,你可別真演戲把自己給演進去了,我們可不是真的那種熱血沖頭,衝動起來就啥事也不管的熱血青年。”

    杜鵬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因為在剛才見曹建寧之前,周銘就給他交代過見面的事項,說一旦曹建寧問起原因,就表現出一副熱血青年的樣子給他看,可儘管周銘事先交代了這個,但在剛才的某一瞬間,在和周銘相互打配合的時候,他還真的想不顧一切當一次愣頭青了。

    畢竟周銘做的這個事情,看起來也的確是很衝動的,不過杜鵬卻能明白,周銘這個事情是經過反覆考慮最後決定的,就像之前的炒地和後來的股市一樣,不管這個事情看起來多麼荒誕,但在周銘這裡,只要他做出去做的決定了,其實都是很有把握的。

    “那陶國令的這個信息怎麼辦?”杜鵬指著那條傳呼問。

    “那傻b都沒幾天蹦跶的了,你管他幹什麼?丟一邊去不管他。”周銘說。
z781009 發表於 2018-12-2 17:45
第二百五十五章 砸車警告

    第二天中午,周銘去接唐然吃午飯,小丫頭才上車就迫不及待的問周銘道:“銘哥哥我聽說昨天晚上你夜總會那裡出事了?沒什麼大礙吧?”

    周銘感到有些驚訝:“然然你是做地下工作的嗎?怎麼情報工作這麼厲害?昨天發生的這點小事你就知道了?”

    “我才不是什麼地下工作者呢!”唐然說,“而且這可不是什麼小事,我們單位裡都有人看到了,好像來了好幾十個部隊的人,把整個酒吧都給砸啦!”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周銘有些哭笑不得,“然然這都是你們單位裡的以訛傳訛,昨天酒吧那邊是出了點事情,有人來找麻煩,砸了點東西,但也就十來個人,根本沒你們單位的人說的那樣誇張,最後那邊也賠了錢,你說這個事情能有多大?”

    周銘想了一想又說道:“而且我這夜總會也不是第一天開了,裡面情況然然你也是知道的,本來就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再加上咱們南江這裡是新開發的特區城市,外來人口相當多,工作壓力也很大,隔三差五就會發生點事情的,這都是很正常,沒什麼奇怪的。”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我聽了這個事情以後心裡很慌,總感覺要出什麼大事一樣。”唐然仍然堅持道。

    對於唐然的這種預感,周銘感覺很詫異,因為現在南江市又沒有後世那麼大,而南江夜總會作為南江最早最好的一家夜總會,有點什麼事情都是能傳出來的,唐然比較關心,總還是能知道不少消息的,從唐然的表現來看,她也是知道之前那些事都不要緊,就今天的事情很麻煩的。

    這個預感也只能說是女人的天生直覺了。

    想歸這麼想,周銘還是揉揉唐然的小腦袋說:“然然你以為你是廟裡的禪師嗎?你就別想那麼多了,這都是你自己嚇自己,其實夜總會那邊根本就沒什麼事的。”

    唐然哦了一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周銘帶著唐然去飯店吃飯,這在南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今天當週銘和唐然才點好菜以後,就有一個人過來找周銘說:“這位是周銘周先生對吧?你的車就這樣停在停車場裡好嗎?”

    周銘感到非常奇怪:“怎麼這裡的停車場是不讓停車的嗎?”

    那人笑了:“這裡的停車場當然是可以停車的,不過你的車要是停在這裡,未必真的保險就是了。”

    周銘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那人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離開了,周銘儘管還是感到很奇怪,但也並沒有多想,可直到周銘陪著唐然吃飯完出去以後,他才明白。

    約摸四十分鐘後,當週銘和唐然離開飯店來到停車場,就見有很多人圍在自己的車那邊,周銘眉頭皺了一下,馬上擠開人群過去,唐然馬上驚呼出聲:“天那!怎麼會這樣?”

    那邊就見自己的車窗戶玻璃給人砸碎了,車燈正一下一下的閃爍著,一副犯罪現場的樣子。

    周銘見停車場的管理人員也在這裡,周銘忙上去問他:“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那管理人員回答他說:“老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我來這裡的時候你的車子已經是這樣了。”

    “你報警了嗎?沒看到那些砸車的是哪些人嗎?”周銘又問。

    他搖頭說:“我就看到了幾個逃跑的背影,根本認不出是哪些人,報警我已經報了。”

    周銘點頭說那就好,唐然拉著周銘的袖子說:“銘哥哥,這到底是什麼人做的,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呀?”

    周銘還沒來得及說話,這時旁邊就突然傳出來一個聲音:“哎呀!周顧問你這是怎麼啦?怎麼車子都讓人給砸了?是不是你平時太張揚,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啦?”

    這個聲音周銘不用轉頭就知道那是誰:“華少,真是湊巧讓你碰到了這一幕。”

    “沒辦法,誰叫咱倆有緣呢?”華少來到周銘身邊說,“剛才我在裡面吃飯就聽說外面有誰的車子給砸了,我剛才還在想究竟是哪個老闆這麼倒霉呢!現在看到周顧問你也在這裡,我就釋然了,畢竟我記得周顧問你好像也說過,什麼事情發生在你身上都是正常的嘛!看來周顧問你得好好反省一下你究竟是哪裡做人做錯啦!”

    看到華少過來,還有他臉上那副帶著嘲諷意味的笑容,唐然下意識的躲到了周銘的身後。

    周銘拍拍唐然讓她不要害怕,自己則呵呵一笑:“華少所言極是,我確實有點問題,我這個就是太善良了,沒想到有些人會比狗還賤,喜歡在背後鼓搗那些讓人噁心的事情。”

    華少的臉色拉了下來,他看著周銘說:“周顧問你這張嘴還真是厲害,難怪能忽悠那麼多股民,還能把自己給忽悠到市政府發展顧問的位置上,不過周顧問你好像忘記了,還有很多事情可不是你靠一張嘴去忽悠就能矇混過關的。”

    “華少你的話沒問題,不過你好像誤會了什麼,我有些事情或許看起來是靠一張嘴來解決的,不過對華少你們,我可沒有多動什麼腦筋,因為根本不需要。”周銘說。

    華少哈哈大笑道:“原來我一直以為周顧問有多牛b,沒想到也是個只會嘴硬的人,你不覺得事情都已經這麼發展了,你還想顯擺自己不怕不怕嗎?”

    “這麼說我銘哥哥的車子是你砸的對不對?”唐然突然質問華少道。

    華少微笑著對唐然說:“小妹妹你可不能說這麼沒根據的話哦,難道是你還是有人看到我砸周顧問的車了嗎?如果沒有你可要小心說話哦,否則我就要告訴你咱們國家還有一條罪名叫誹謗了。”

    唐然很不服氣,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周銘緊握她的小手,然後對華少說:“華少你就是這麼嚇唬小女孩的嗎?”

    華少兩手一攤:“我也不想嚇唬什麼的,但周顧問你也要管好你的女人,還是你管不住自己的鳥,也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呢?”

    “你媽b的!”

    周銘罵了華少一句,正準備有什麼動作,但這個時候周銘身上的呼機突然響了起來,周銘拿出來一看,是杜鵬的信息,上面的內容是說他的車也被砸了。

    周銘都來不及去想什麼,緊接著又一條傳呼過來了,上面的信息是讓周銘注意點,不要執迷不悟。

    那邊華少顯然已經猜到了情況,就又說道:“周顧問,是杜少那邊車子被砸,還有被人威脅的信息吧?我就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呀就是這樣,平時就一股熱血的瞎做事,結果得罪了一大堆人,還是自己一輩子都惹不起的人,結果現在給人報復了吧?所以你們有時候還是要懸崖勒馬,要繼續執迷不悟下去,接下來被砸的可就不是車子了。”

    華少的威脅周銘心裡和明鏡一樣,今天的事情顯然就是昨天在陶國令走後,自己又找曹建寧過來商量事情的結果。

    周銘抬頭看了華少一眼說:“這是那邊讓你這麼說的吧?看來你們對我挺關心的,昨天的事情這麼快就有報復了,不過我倒不覺得我得罪了什麼惹不起的人,倒是我這個人心太軟了,打狗總是不打死,結果這些狗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轉頭就過來咬我了,也不看看自己的牙口。”

    華少嘴裡嘖嘖的嘆息說:“周顧問呀周顧問,看來你是真的就只能在嘴巴上逞下能了。”

    隨後華少又對唐然說:“小妹妹,你看他都已經是只剩一張嘴逞能的了,早晚是要被人給整死的了,你還不如跟我算了,我至少不會像他這樣整天只會嘴硬,我保證會讓你每天都欲仙欲死的。”

    “華少,用你的話來說,就是有些話可不能隨便亂說,要惹事的。”周銘說。

    華少故意誇張的喲了一聲道:“周顧問還硬氣起來了,我就說了你能拿我怎麼著?我就是惹事了怎麼著?我今天就砸了你的車,我明天就要上你的女人你又能拿我怎麼著……哎喲!”

    華少的話還沒有說完,周銘就一耳光甩了過去,直接把華少扇翻在車上,他趴在車上,臉上夾雜著憤怒和不可置信:“周銘……你這傢伙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後果?抱歉這不是我需要考慮的。”周銘說。

    “周銘我告訴你,你今天打我的,我將來一定會加倍奉還給你!”華少說。

    周銘搖頭無奈道:“華少你好像也是咱們嶺南的世家,說話能不能有水平一點?這種程度的威脅我耳朵都聽出繭了。”

    “周銘你現在少囂張,我告訴你後天哦不是明天,我就會幫你爸媽教你做人的道理!到時候你就是跪在我面前求我我都不會原諒你,我還要當著你的面上你的女人!”華少衝著周銘喊道。

    “這個威脅倒是比之前有了長進,”周銘說著眼光卻愈發銳利,“只是這個話聽在我這裡,我覺得華少你左右兩邊好像沒打平均了。”

    “什麼沒打平均?”

    華少這麼問顯然是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過周銘很快就告訴他這是什麼意思了,只見周銘馬上抬起了手,反手又是一耳光,啪的清脆一聲打在了華少的另一邊臉上,周銘說:“不錯,這就平均了。”

    華少氣的渾身發抖,他指著周銘咬牙切齒的說:“好你個周銘,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周銘抬頭:“怎麼你還想再平均一下嗎?”

    說話間周銘揚起了手臂,那邊華少顯然是被周銘打疼了,見周銘這樣馬上轉身就跑,跑出人群了,這個情況讓圍觀群眾發出了哄笑。

    周銘也無奈的搖頭說了一句廢物,回頭周銘見到唐然仍然擔心的眼神,周銘安慰她說:“然然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和我作對的人,倒霉的只會是他。”
z781009 發表於 2018-12-2 17:46
第二百五十六章 我是來舉報的

    南江雖然是經濟特區,是國家改革開放的窗口,但實際白雲市才是嶺南的省會,不過在政治地位上,南江是要高於白雲的,這就是在特殊的國家政策下所形成的特殊情況了。

    當然,國家集中全力發展南江,白雲市當然也沒有落下,並且白雲市畢竟是嶺南的省會城市,不管是在經濟底子還是在政治地位上,都是要高於南江這個後起之秀的。

    白羊酒店是白雲市郊的一個大酒店,一輛掛著南江牌照的車子開到酒店的停車場,華少從車上下來,他走進酒店輕車熟路的來到酒店五樓,和門口打牌的幾個人打了招呼,走到裡面敲開一個房間的門,這是一個套間,陶國令正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算著賬。

    見華少進來,陶國令示意他先等一下,然後把手頭的賬算好了,才抬頭問他:“不好意思華少,讓你久等了,昨天你去找周銘最後情況怎麼樣了?”

    “不瞞陶哥你,昨天的情況是很糟糕的。”華少說。

    陶國令好奇的問了一句怎麼了,華少就指著自己的臉說:“陶哥你有沒有發現我的臉有點不一樣,我告訴你,這就是那個周銘打的。”

    陶國令一下就皺起了眉問:“周銘他居然敢打你?那傢伙是不是腦子有點不太清白?他還不瞭解現在的情況嗎?還是昨天我叫去砸車的人沒去?”

    “那周銘就是這麼一個有點神經病的人!”華少說,“以陶哥你的人脈,你說干什麼事肯定都是要做的,我是親眼看到周銘的車被砸爛的,我過去把陶哥你交代的話說給他聽,陶哥你猜周銘他怎麼說?”

    “他怎麼說?”陶國令陰沉著一張臉問,表情似乎是已經猜到了答案一樣。

    “本來這個話我是不應該再在陶哥你面前提起的,不過陶哥你現在問起來了,我也不能不說,”華少說,“陶哥,他罵你是狗,說你砸他車就是像狗一樣在咬他,他說他很後悔沒有用打狗棍把你一下打死。”

    啪!

    陶國令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臉上獰笑道:“好,這個周銘倒是很有種嘛!看來不給他動點真格的,他是不會長記性了。”

    “陶哥,這樣不好吧,你都是咱嶺南省內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那周銘算個什麼東西,一個靠著杜鵬的關係突然躥起來的暴發戶而已,要是讓陶哥你出手,這也太看得起他了。”華少說。

    如果周銘在這裡,周銘肯定會給華少的這番話點個讚的,因為華少的目的是要給周銘扣屎盆子,讓陶國令真正出手對付周銘的,但他卻很聰明的沒有直接說周銘怎麼怎麼不好,而是反其道而行之,跟陶國令說讓他不要出手,說周銘那種貨色不值得他出手什麼的。

    這種情況就像是周銘之前說服羅韓他們那老五股的老闆去臨陽投資是一樣的,你讓他做他不做,你不讓他做,他反而就熱情高漲了。

    果不其然,在聽到了華少這番話以後,陶國令馬上表態道:“華少這你不用說了,不管周銘他的成分是什麼,但殺雞還是要用牛刀的,這樣能確保一刀就能要他的命嘛!”

    華少還想說點什麼,但陶國令卻敲定道:“好了華少你也不要再多說什麼了,這個事情我會去做的,走軍區那邊,讓他明白什麼叫做特殊審訊。”

    華少原本還擔心南江市委書記陳雲飛那邊,好歹那可是南江地地道道的一把手,在地皮和股市的事情以後,他是很支持周銘的。如果自己這邊走正常路線,陳雲飛那關相當難過,但是現在陶國令直接走軍區那邊的特殊程序,就能避過陳雲飛那邊,直接對付周銘了,並且更重要的是,軍區那邊的事情往往都是和國家安全有關,這個烙印一打上去,那周銘這輩子就完了!

    周銘呀周銘,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我都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你被抓進部隊裡的那副慘樣了!

    華少在心裡這麼想著,但表面上仍然還是在勸陶國令說:“可是陶哥,這樣是不是會有點不太好呀?”

    陶國令這邊大手一揮說:“放心吧,有曹家那邊幫忙,在軍區裡辦這種小事都沒任何問題的!以後周銘這個人就是我們黨和國家的叛徒特務了,這樣的人是沒有未來的!至於他心裡不平衡,那也只能說是他自找的了,我都已經警告他了,他不聽就怪不得別人了,還是要一心跟著曹建寧走,不整他整誰?”

    華少笑道:“那是當然的,誰讓他這麼不識趣,連陶哥你的話都不聽,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自己找死當然是要成全他的,”陶國令說,“好了我們不要再說周銘的事情了,那個人就是要死的人了,根本不用去管他,我們還是談談我們的生意吧,我的貨已經到了,你那邊那筆錢什麼時候能到?我就好安排發貨了,否則這個貨一直壓在這裡,總是很麻煩的。”

    華少點頭說:“陶哥這你放心吧,我昨天就聯繫那邊了,那筆錢很快就能到的,不過中間跟銀行兌換外幣,可能還要點時間。”

    “總之盡快吧,這批貨放在這裡,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感覺有點慌。”陶國令說。

    就像是要證明陶國令的預感一般,陶國令這邊的話音才落,他們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一個剛才華少上來見過,在門口打牌的小哥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說:“陶哥不好了,酒店裡進來了好多武警!”

    “武警?”陶國令和華少一下瞪大了眼睛,一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表情。

    與此同時,外面走廊上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陶國令和華少都完全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幾個穿著制服的武警戰士快速衝進房間把陶國令華少還有那個小哥都給制服了。

    然後一個小軍官模樣的人拿著對講機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陶國令和華少馬上拿起對講機匯報導:“報告首長!一號行動完成,目標嫌疑人全部抓獲歸案!”

    這時陶國令才猛的反應了過來,於是一邊扭動掙扎,一邊怒吼道:“你們是哪個支隊的?是誰給你們下的命令?你們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知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我要見你們領導!”

    那個小軍官根本不理會陶國令的掙扎,只是示意武警戰士看好目標嫌疑人。

    隨後走廊上又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一個讓陶國令和華少死都想不到的人走進了房間。

    “周銘?是你這個狗日的?”華少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說。

    進來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周銘,周銘上來就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我說華少你這傢伙怎麼一點記性都不長呢?現在還滿嘴噴糞,真是不打不舒服斯基,你看陶哥的表現就比你好很多。”

    華少還是恨恨的看著周銘,但卻沒有再說話了,而陶國令咬牙切齒的對周銘說:“真沒想到周銘你這傢伙的動作倒挺快,不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整死我們了嗎?我告訴你,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周銘攤開雙手很無辜的說:“陶哥你這可就誤會我了,我可沒有要整你們的意思,我只是舉報了某些違法犯罪的事實,盡到了我作為人民群眾和犯罪分子做堅決鬥爭的義務而已。”

    “舉報?沒想到周銘你這生意人也玩起了官場上這種莫須有的套路?”陶國令冷笑著說。

    “莫須有?陶哥你難道真是這樣覺得嗎?”

    周銘反問了這麼一句,讓陶國令心裡猛的咯噔一下,他很警惕的問:“難道不是這樣嗎?”

    周銘笑了,不過他並不急著回答,而是先站起來繞著房間走了一圈,然後對陶國令說:“陶哥,這個酒店很豪華呀,只是位置有點太偏了,你這個酒店不賺錢吧?”

    “我樂意把酒店開在哪就開在哪,你管的著嗎?”陶國令說。

    “我的確管不著,那麼我就是要舉報陶哥你這個酒店內有違法犯罪的事情,陶哥你又管的著嗎?”

    周銘的這句反問讓陶國令氣的幾乎要吐血,媽蛋的,你舉報老子,叫武警來抓老子,這老子還管不著了?你他娘的這是什麼邏輯?

    不過這句話還只是讓陶國令生氣,可周銘接下來的話卻讓陶國令恨不能跳起來一口咬死周銘。

    “我說陶哥呀!我早就警告過你,讓你不要去惹你惹不起的人,其實只要你們當初懸崖勒馬,我還能考慮放你一馬,但是現在,我就只能對你說抱歉了。”周銘說。

    這句話原本是之前在南江夜總會裡,陶國令警告周銘的話,但現在卻被周銘原本原樣的還給了他,這都已經不是生氣的事情,更是讓他感到了一種屈辱,尤其他作為軍區參謀長的公子,長這麼大哪裡會受過這種屈辱,當時陶國令就想要一巴掌拍死周銘,但只可惜他現在根本做不到。

    於是陶國令只好嘴上喊道:“周銘你這個雜碎給我等著,我一定要弄死你!”

    “是嗎?那我等著,不過我還是勸陶哥你先想想自己現在的事情該怎麼辦吧。”

    周銘說完面色一冷,對那小軍官說了一句帶走,陶國令和華少就被武警戰士給押出了房間。
z781009 發表於 2018-12-2 17:46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不管他

    白雲酒店是周銘住的地方,在協助武警抓住了陶國令和華少以後,周銘馬上就回到了酒店,這個時候曹建寧已經等在這裡了,在酒店一樓大廳,曹建寧見到周銘過來急忙起身過來問周銘道:“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陶國令和華少都在那裡,正好被一鍋端了。”周銘回答。

    “太棒了!”曹建寧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不過現在他還不敢鬆氣,畢竟這還是只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他又說,“我剛從市政府那邊過來,關於陶國令他們的舉報信,我已經通過渠道發到中央去了,最晚明天下午就能到。”

    周銘點頭說了一句那就好,曹建寧又說:“周銘,我們是不是要做點其他的準備?”

    周銘看了曹建寧一眼,知道他會這麼問,他心裡肯定是很擔心的,但他又不是杜鵬那種年輕人,心裡多少還是能沉得住氣的,他才不會問下一步該怎麼辦,或者是這樣有沒有用的話,他就只能這麼問了。

    “準備當然是要做點準備的,畢竟在中央做出反應之前,我們還是要頂住你大哥那邊壓力的。”

    周銘這句話就像是預言一般,當他的話才說完,就見門外一輛掛著武警牌照的車輛停靠過來,然後一個軍官樣子的人跳下車,這個人曹建寧和周銘都認識,他是武警支隊的鄭隊長,今天的抓捕行動就是他幫忙的,現在他急急忙忙跑過來對曹建寧和周銘說:“曹總,周顧問,剛才軍區那邊打電話過來了,說白羊酒店是軍區規劃的特別區域,裡面存放東西也屬於是軍事需要,要求我們這邊立即放人。”

    曹建寧轉頭看向周銘,周銘問鄭隊長:“是不是軍區的陶參謀長打的電話過來?”

    “沒錯,就是陶參謀長親自打的電話。”鄭隊長回答,語氣滿是對周銘能猜出這個的驚奇。

    “那就不管他,隨便他說什麼,反正在嚴打以後你們武警部隊就已經脫離軍區領導,成為一個**部門了,別說只是一個參謀長,就算是軍區司令員來了,他也一樣管不到你。”周銘說。

    周銘這話讓鄭隊長暗暗咋舌,他覺得這個周顧問說話是真的牛氣,居然連軍區司令員都不放在眼裡。

    周銘自己卻明白,這個話是這樣說表面上是沒錯,武警部隊和軍區相互沒有統屬關係,軍區司令員也管不到武警這邊,哪怕只是一個普通軍官,司令員也沒動的權力。不過在官場上,各種關係錯綜複雜的交錯在一起,軍區司令要把手伸過來對付誰處理誰,還是有很多方法的。

    周銘明白,鄭隊長當然也不傻,他轉頭看向曹建寧,正準備說什麼,曹建寧卻先說道:“鄭隊長,就聽周顧問的,陶參謀長那邊不去管他。”

    見曹建寧和周銘都這麼說,鄭隊長這才無話可說,周銘又對鄭隊長說:“鄭隊長,你先會支隊吧,請務必看好嫌疑人,如果有什麼事情請馬上和我們聯繫,我和曹總移動電話的號碼你應該知道。”

    鄭隊長點頭說知道,然後轉身就上車回去支隊了。

    鄭隊長走了,曹建寧問周銘接下來該怎麼辦,周銘卻給了他一個讓他簡直沒有想法的答案:去喝茶。

    曹建寧目瞪口呆的看著周銘問:“我們就沒有別的事情要做了嗎?”

    在曹建寧看來,周銘的這個答案根本是不可理喻的,現在自己叫武警抓了一個軍區參謀長的兒子,和大哥正式攤牌,這都已經不是在捅馬蜂窩了,簡直是捅了一個肯定會爆炸的大炸彈,這個時候怎麼看都應該是最緊張的,可是周銘這傢伙居然這麼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居然還要悠閒的去喝茶?你這簡直淡定到有點過分了吧?

    曹建寧看著周銘,如果不是他知道周銘不是那種只會惹事不會處理的主,曹建寧真的就要罵人了。

    周銘微微一笑,回答曹建寧說:“我們現在就是上了牌桌的賭徒,籌碼都已經下了,牌也已經發好了,咱們就等著開牌了。”

    對於周銘的答案,曹建寧無話可說,不是周銘的比喻不對,而是周銘的比喻太對了,才讓他感到可怕。

    “好了曹總你也不要多想了,我們現在先去喝茶吧,今天我這邊帶著武警部隊的同志去抓人,你去忙另外一邊的事情,咱們都忙了一上午了,到現在都沒有好好的吃點東西,神經也緊繃的太久了,現在是要去喝茶吃點東西,好好放鬆一下了。”

    周銘說著也不去管曹建寧的態度,就帶著他出門去茶樓了。

    他們到了茶樓坐下,周銘點了一些東西,悠閒的翹著二郎腿喝茶,曹建寧很敬佩周銘的這份靜氣,並且在周銘的感染下,他也慢慢平下心來了。

    不過他們的悠閒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他們放在茶几上的大哥大突然響了起來,曹建寧接通,臉色馬上就變了,他問周銘:“不好了,是鄭隊長來的電話,說是軍區去支隊要人了,怎麼辦?”

    周銘還是那副悠閒喝茶的樣子,一點也感覺不到緊張:“曹總不要慌,還記得我剛才和你說過的話嗎?還是那句話,軍區那邊隨便他怎麼樣,咱們不管他就是了,除非軍區那邊敢開槍強搶。”

    “這樣不好吧?”

    曹建寧倒吸了一口氣,開槍強搶那是肯定不可能的,除非軍區那邊瘋了要造反,否則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可就算不開槍,萬一要是軍區和武警支隊這邊打起來了,那也是要讓中央震怒的衝突呀!

    周銘當然能明白曹建寧的顧慮,他放下茶杯說:“曹總,你千萬不要怕有什麼衝突,這是在所難免的,甚至還可以說,有了衝突才能讓事態再升級。而這個衝突不論是政治需要還是按法律來說,都是我們站的住理,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沒有退縮的理由。”

    曹建寧長長呼出一口氣,他這才對鄭隊長那邊說:“鄭隊長,你要守住那邊,只要軍區不開槍強搶,你就一定要看好那兩個嫌疑人!”

    說完曹建寧就掛斷了電話,曹建寧放下大哥大對周銘說:“我已經吩咐好了,鄭隊長是職業軍人,他會嚴格執行命令的。”

    周銘點頭說:“這樣就好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就靜觀其變吧,聽你說白雲酒店那邊有道白切雞很好吃,你帶我過去嘗嘗吧。”

    “好的。”

    曹建寧起身帶著周銘離開茶樓,過去白雲酒店,曹建寧要了一個包廂,他和周銘進包廂坐下,曹建寧坐下以後還有些心事重重,但周銘卻沒事人一樣的坐下來吃菜,彷彿真的沒心沒肺一樣。

    這讓曹建寧想起了父親經常和自己說過領袖在無數敵人圍攻下的那份氣定神閒,只怕就是周銘這樣了吧。

    突然周銘的大哥大響了,周銘拿起來接通,那邊傳來一個很嚴肅的聲音:“你好請問是周銘同志嗎?我是陶年生。”

    “原來是陶參謀長呀,首長好。”周銘這麼說了一句,對面曹建寧原本還准吃菜的,當時就愣在了那裡。

    陶參謀長?

    曹建寧很清楚,這個姓這個稱謂在白雲市這裡就只有一個人,難道說是陶國令的父親給周銘打電話了嗎?

    “周銘同志你好,我要求你馬上釋放被武警支隊誤抓的陶國令和姜春華。”陶年生那邊也不客套,張嘴就下了命令。

    對於陶年生這種常年的部隊軍官來說,他的命令是毋庸置疑的,一般人搞不好下意識的就要答應他了,但周銘卻只是笑了笑:“陶參謀長,既然你也知道那是被武警支隊抓的,那你老人家要找也應該去找武警支隊那邊,我又不是什麼領導幹部,你找我有什麼用呢?再者說了,我只是舉報人,放不放人和我也沒關係吧?”

    “周銘同志,有些話這麼說就沒意思了,”陶年生說,“我知道你和國令在一些事情上有衝突,我在這裡代表他向你道歉,我也能保證這個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好嗎?”

    “好吧,陶參謀長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就直話直說了,”周銘說,“原本像陶參謀長你這樣的首長,我是應該要給面子的,但有些事情還是要將心比心的,陶參謀長,我就問你,如果今天是我被抓起來了,我和你說這個事情到此為止了,你會答應嗎?”

    陶年生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周銘同志,我今天不是來和你討論問題的,你要知道我這是在給你機會。”

    “那麼陶參謀長很對不起,我不需要這個機會。”周銘說。

    “周銘同志!”陶年生提高了一個語調說,“你難道真的以為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打電話找你的嗎?你難道真的以為我對付不了你嗎?”

    “當然不是,”周銘說,“陶參謀長你是軍區的參謀長,是我一輩子都高攀不起的首長,你有很多關係,捏死我也會像捏死螞蟻一樣容易,但是有些事情我辦不了就是辦不了,陶參謀長你總不能這麼為難人吧?”

    陶年生氣得咬牙切齒,一連說了三個好:“好你的周銘,今天你要不放了國令,我會讓你後悔的!”
z781009 發表於 2018-12-2 17:47
第二百五十八章 準備好套餐

    放下大哥大,周銘就看到了對面曹建寧目瞪口呆的表情。

    “周顧問,你敢這麼和陶參謀長說話?你難道就不怕嗎?”曹建寧愣愣的問。

    對此周銘則很無所謂的說:“不就是一個參謀長嗎?又不是司令員和政委,怕他什麼。”

    “我的周銘周大顧問,你到底懂不懂部隊裡面的編制啊?還不就是一個參謀長,你知道陶叔叔他可是咱們嶺南這個大軍區的參謀長,他可不是那些在辦公室裡混日子的文員,而是一位中.將,是正兒八經的將軍,拉出去是能指揮一整個集團軍的大人物呀!”曹建寧用一種很不可思議的語氣給周銘解釋說。

    “哦,原來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是一位將軍嗎?”周銘驚訝的問,不過周銘的驚訝也就只有這麼一下而已,緊接著他就又很無辜的說,“可他是將軍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你剛才那樣對他說話還沒什麼關係呀?你可知道他分分鐘就能拉出一個加強連去把你的夜總會給砸個稀巴爛。”曹建寧說。

    周銘露出一副比剛才更不能理解的表情說:“可是他為什麼要來砸我的夜總會呢?我剛才說的都是事實呀,我真的只是舉報人,我也是真的沒辦法干涉武警支隊的事情,他總不能強人所難吧。”

    周銘搖搖頭說:“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來找我,顯然今天的事情找你曹總這個元帥後代,要比找我強多了的。”

    周銘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然後接著又說道:“再者說了,咱們的子弟兵不都是應該保衛國家保衛人民的嗎?他作為人民軍隊的將軍,居然置這種崇高的責任和義務於不顧,反而還要知法犯法,帶兵來砸我的正當營業場所,他這樣的行為是肯定不對,是要上軍事法庭受到法律制裁的吧?”

    面對周銘那副義正詞嚴的樣子,曹建寧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要說周銘真的不懂,那曹建寧是打死也不信的,但現在周銘明明什麼都懂,卻還是說出這些話來,曹建寧完全看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曹建寧那愣神到近乎呆滯的表情,周銘笑著對他說:“好了曹總,我這麼說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對咱們的法制建設,和中央的施政方針很有信心,我相信國家是絕對不會允許有這樣胡作非為的人存在的,哪怕這個人是什麼參謀長將軍也是一樣。”

    曹建寧不明白周銘是哪來的信心,要說周銘是哪個領導的兒子那好說,但他根本就沒什麼背.景的,怎麼會有這樣的信心呢?

    不過曹建寧卻並沒有深究什麼,只因為周銘接下來的話:“曹總,現在故事的一切發展,都還是按著我們寫好的劇本在演的,只要這邊的事情辦好了,有了我??了我們想要的結果,曹總你那邊就好操作了吧?”

    這話讓曹建寧的眼睛猛的一亮,他點頭說:“沒錯,我大哥現在看著很多人都支持他,但實際上也就那幾個鐵桿,剩下的都是在觀望,畢竟做地方土皇帝和中央叫板這種事不是人人都敢鐵了心去幹的,只要能拿掉幾個關鍵,那麼大哥他或許就能醒悟過來了,就算沒醒悟,他也會失去和中央抗衡的力量。”

    曹建寧說到最後都要激動的大喊出聲了:“只要大哥那邊的路走不通,曹家就會相信我的想法才是正確的!”

    “好了,那既然曹總你這邊的操作沒問題了,那我就先回南江去了,這個飯咱們改天再吃吧,畢竟我白手起家這麼困難,我也不想陶中.將發動軍區官兵去拆我家嘛!”

    周銘調侃了這麼一句,然後起身離開包廂,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周銘又回頭對曹建寧說:“曹總,我發現大哥大這個東西還是很好用的,以後嶺南和全國移動電話的信號網絡建設,就要看曹總你的了,而且大哥大的體積太大了,如果能做小一點就好了。”

    曹建寧先是一愣,等他回神過來的時候,周銘已經離開了房間,曹建寧呆呆的看著包廂門口喃喃道:“難道這個傢伙也看上了未來的手提電話市場?”

    ……

    門外,周銘在走出了包廂以後,臉上的輕鬆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很緊張的神色,因為怎麼說都是得罪了一位中.將的,而且現在還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周銘又不是真的沒心沒肺,不可能不擔心的。他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南江,這個時候的路遠沒有後世那麼好,周銘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才到南江。

    有了剛才曹建寧的提示,周銘回到南江就直接來了夜總會,找到了孔曉琳,周銘沒有廢話,直接就對她說:“曉琳,我知道你天天在夜總會上班是很累的,就連過年也沒怎麼休息,今天晚上我放你假,讓你回去休息好不好?你的工資仍然照常算給你。”

    如果是其他人聽到老闆給自己放帶薪假,肯定不是高興的合不攏嘴就是興奮得合不攏腿的,但是孔曉琳卻第一時間意識到了什麼,她馬上問周銘:“周老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周銘心裡暗嘆,孔曉琳這個聰明的女人,看來自己不管怎麼樣還是瞞不過她呀。

    既然瞞不過,周銘就只好老實說:“今天或者這幾天晚上夜總會可能會發生一點事情,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最好還是迴避一下。”

    孔曉琳聽完頓時秀眉一皺,她問:“周老闆,是不是還會有人來場子鬧事?”

    “看來那天的事情你到現在還是耿耿於懷的嘛!”周銘苦笑一下說,“曉琳,如果是別人這樣問我我肯定會說沒有,但是我不想騙你,這一次會比上一次更嚴重,可能牽扯到一位將軍,可以統領幾十萬軍隊的中.將參謀長,所以你還是先離開這裡要好……”

    不等周銘說完,孔曉琳馬上打斷道:“我不走,我才不管他是中.將大將還是元帥,只要周老闆你在這裡,我就一定會在這裡!”

    周銘一下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孔曉琳,他並不是不知道孔曉琳對自己的心意,但他卻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堅決。

    “周老闆,我已經不是三兩歲的小女孩了,我也明白我配不上你,但我就是喜歡周老闆你,要和你在一起!”孔曉琳對周銘說。

    都說患難見真情,在這個時候孔曉琳還會在自己面前這樣表白,這讓周銘心裡非常感動。

    周銘想了一下摸著孔曉琳的頭說:“曉琳,你這個時候能這樣說我很感動,那好吧,我同意你留下來,但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一定要保護好你自己,知道嗎?因為你一旦有什麼事,我都會很心痛的。”

    女人都是很容易動情的,尤其是在自己喜歡和崇拜的人面前,就越是這樣。

    聽到周銘這個話,孔曉琳的淚水一下就奪眶而出了,她哽嚥著答應周銘道:“好的,我一定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我相信你,曉琳你能保護好自己我就放心了,”周銘長出一口氣說,“不過曉琳我還想請你幫我做個事情好嗎?你知道在南江還有個傻丫頭叫唐然,她是那種很不會動腦筋的,我也擔心她那邊會有問題,你能幫我去安排她一下嗎?你應該知道她住在哪裡吧?”

    孔曉琳點頭說:“我知道的,我交代一下夜總會的事情馬上就幫你去安排她。”

    孔曉琳答應著周銘然後立即就跑去總經理辦公室了,在孔曉琳背後,周銘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希望陶中.將做事不要拖拖拉拉吧。”

    周銘讓孔曉琳去安排唐然是故意這麼做的,為的就是把她支開,周銘有預感,今天晚上夜總會肯定會要出事的,即便自己和孔曉琳不會有將來,不管是站在什麼角度,周銘都不想孔曉琳出事。不過就這麼請她離開,孔曉琳肯定是不願意的,周銘也不願意傷她的心。

    思來想去,周銘就只好先答應她不讓她走,再通過讓她去安排唐然的方法支開她了。

    不過孔曉琳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麼,就在周銘考慮這麼一會的時候,她就急急忙忙跑出來了,周銘詫異的問她這麼快就交代好了?孔曉琳笑著回答說夜總會那些主管原本就是能獨當一面的,其實用不了怎麼交代,她這麼說完就又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搖搖頭,周銘甩開雜念,拿起大哥大撥出了一個號碼,很快那邊接通了,周銘說:“張恆你好,我是周銘,你今天晚上能來南江夜總會一趟嗎?我有個事情要你幫忙……沒錯,就是那個事情,我之前和你說好的,不過你要做好一些準備……謝謝你能來。”

    說完這通電話,周銘想了一下又撥出了一個號碼:“趙局長你好,我是周銘……”

    就這樣,周銘一連撥了好幾個電話,當打完最後一個電話以後周銘才最終吐出一口濁氣,他自語道:“陶將軍呀陶將軍,我今天晚上可是給你了的,你可千萬不要認慫不來了呀!”
z781009 發表於 2018-12-2 17:48
第二百五十九章 把這夜總會砸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鞠躬感謝“單戀詮釋盡”的捧場和月票支持!)

    陶參謀長作為職業軍人還是很給力的,他並沒有給周銘認慫,到了晚上七點,也是夜生活開始的時間,幾輛軍用卡車疾馳過來停在南江夜總會的門前,隨後約摸兩百穿著便裝的部隊戰士跳下車,在一個同樣穿便裝軍官的帶領下,朝夜總會裡面衝去。

    儘管這些部隊戰士氣勢洶洶,但門口的保安還是喝喊出聲:“喂!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要幹什麼?”

    保安一邊喊著一邊上來要攔住他們,雖然夜總會的保安也當過兵,但那卻是曾經了,更別說他們還只有五個人,哪裡攔得住這兩百的現役軍人。

    很快就被他們衝進去了,門口保安又喊道:“你們快站住!我們要報警了!”

    那部隊戰士還是不理會,繼續往裡面衝,馬上到酒吧的時候又有幾個穿著警服的人跳出來攔住他們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這裡是正當的娛樂營業場所,我們是這裡警亭的人民警察,我命令你們馬上出去!”

    “命令?”領頭的那個年輕軍官很不屑的上下打量了面前的警察說,“你他娘的是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給老子下命令?你馬上給我滾,否則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公安作為行政序列裡唯一的暴力機關,平時都是他們蠻橫囂張的,現在卻沒想到碰到一個比他們更囂張的,當時這幾個警察就愣在了這裡。那軍官見這幾個警察這個樣子,伸手一推就把他們給推開了,這幾個警察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急忙又過來想攔住他們:“你們不能進去……”

    那年輕軍官伸手指著當頭一個警察說:“滾開!別沒事找事!”

    這警察一下就被這軍官身上氣勢給嚇住了,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不過這時裡面又有一個人走出來對著那年輕軍官嚴肅道:“我是東門區公安局副局長,我姓劉,你們是哪個單位的?來這裡要幹什麼?”

    聽到對方自報家門,這軍官皺了一下眉:“劉局長你好,請你先離開這裡,我們有事要做。”

    劉局長又提高一個語調說:“你們有什麼事情?你們是部隊的人吧?今天來這裡要幹什麼?我命令你馬上帶人離開,我可以不追究,否則我將保留向你們上級單位投訴的權力!”

    那年輕軍官一下煩了:“媽b的今天什麼情況?怎麼一個一個不知道是哪來的撲街仔都來給我下命令了?劉局長你要想知道我幹什麼來的,我就告訴你我今天是干什麼來的!”

    年輕軍官說完朝身後一揮手:“給我把這夜總會砸第二百五十九章

    了!”

    隨著這年輕軍官的一道命令,他身後跟著的兩百戰士馬上按小組分散開來,各自去找東西去砸了。

    聽著耳邊傳來的哐當砸東西還有尖叫混合在一起的聲音,讓劉局長氣的渾身發抖,他對那軍官說:“太不像話了,你們簡直無法無天,我要到軍區裡去投訴你們!”

    “劉局長,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今天的事情你要當沒看見,我改天一定請你吃飯,但你要是不給面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年輕軍官說。

    ……

    周銘這個時候就坐在裡面的接待室裡,和周銘一起的還有公安局長趙安民和證券市場建設領導小組辦公室副主任張恆等一些行政機關的官員,他們正在這裡喝茶,突然接待室的門被人很急促的敲開了,一男一女兩個人匆忙的跑進來,他們兩人周銘都認識,他們一個是夜總會的副總經理姓魏,另一個保安部經理姓龍。

    “周老闆不好了,外面現在都亂成一團了,所有客人都怕的要命,再這樣下去我們的生意就沒法做了呀!”魏經理急急忙忙的對周銘說。

    “魏經理你不要著急,你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周銘不緊不慢的說。

    周銘淡定的心態感染了魏經理和龍經理,很快他們就冷靜下來了,魏經理又說:“是這樣的周老闆,剛才外面來了很多部隊的人,他們蠻不講理見到東西就砸,現在外面都亂的不成樣子了。”

    “你確定是部隊的人嗎?”周銘問。

    “我能肯定,雖然他們身上穿的便裝,但是他們的那種執行力和組合能力,我能肯定他們絕對是當兵的!”這次回答的是龍經理。

    “好的我知道了。”周銘點頭說,隨後又轉頭看著張恆他們說,“趙局長張主任,要不請你們也和我一起出去看看吧?”

    張恆和趙安民點頭答應,然後周銘站起來帶他們走出接待室,等他們來到前面的時候,酒吧已經被砸的不成樣子了:滿地的碎玻璃渣,桌子椅子東倒西歪的,吧檯上面的各種酒都被砸的稀爛,各種酒水飲料混雜在一起淌在地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酒味。

    酒吧這邊的客人都已經躲到歌舞廳了,酒吧的服務員都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直到看到周銘他們過來,她們才看到了希望,一個個全跑過來,向自己的經理哭訴。

    看到這些小姑娘都哭得梨花帶雨,作為公安局長的趙安民感覺自己臉上無光,他立即站出來說:“我是南江市公安局長趙安民,你們是哪個單位的?為什麼在這裡搞破壞,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麼做是違法第二百五十九章

    犯罪行為!”

    那年輕軍官過來對趙安民說:“趙局長好,沒想到你也在這裡,真是不好意思了,還請趙局長就當沒看到吧。”

    “怎麼可能沒看到?我現在正看到你們在實施違法犯罪活動,我要叫人過來抓你們!”

    趙安民說著就拿出一部大哥大就要撥號碼,那年輕軍官看到這個樣子,連忙一個箭步上去,伸手就把趙安民的手機給搶下來,砸在地上,一腳踩爛。

    趙安民完全沒有想到年輕軍官敢這麼做,抬頭怒視著那年輕軍官,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那年輕軍官冷冷的對他說:“趙局長,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這句話讓趙安民的肺都要氣炸了,自從他進了公安系統以來,已經多少年沒人敢對他說這樣的話了,尤其他現在還是市局局長,就算是市委書記都不會這樣威脅他。

    “好囂張呀,”又一個聲音傳來,這一次說話的是張恆,“你是軍區的吧?我勸你們不要太囂張了,我認識你們的軍檢,今天的這個事情你們沒好果子吃。”

    年輕軍官看了張恆一眼:“你又是什麼東西?”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你現在這樣做你對得起你人民子弟兵的身份嗎?”張恆對他說。

    那年輕軍官呵呵笑了起來:“今天這是什麼日子?怎麼那麼多人來我面前說教,看來我要是不做點什麼,你們都覺得我好欺負嗎?”

    他說著又下命令:“現在給我去砸那邊的歌舞廳!”

    兩百軍人應聲去那邊歌舞廳砸東西,所有客人見到部隊戰士氣勢洶洶的衝過來,一個個都像是看到了變態大叔的小姑娘一般,紛紛尖叫著逃開,然後就聽砰的一聲,一個音箱被部隊戰士從牆上給扯下來,砸在地上,再踩幾腳上去,頓時一片稀爛。

    “你當我不存在嗎?我要你們馬上住手,我認識軍檢的,我一定要去揭發你們!”張恆說。

    年輕軍官指著張恆說:“你少他娘的在這裡放屁!否則我連你一塊打了!”

    魏經理是跟著孔曉琳從南湖酒店出來的,是個和孔曉琳一般大的女孩,她這個時候已經急的眼淚都直在眼睛裡打轉了:“別砸了不要砸了,這以後還可怎麼做生意呀!龍經理你是保安部的,你去叫人阻止他們呀!”

    龍經理苦笑道:“魏總,我和你一樣憤怒,但這個事情我也是無能為力的,那邊都是現役軍人呀,而且人還這麼多,那個軍官我看級別肯定不低,連公安局長和軍檢都不放在眼裡,我過去也沒用呀!”

    她又對第二百五十九章

    周銘說:“周老闆這可怎麼辦呀,可不能讓他們再這麼砸下去了,琳姐走的時候都交代我要好好看店的,要是現在給人這樣砸了,我又什麼臉去見琳姐呀!”

    看著她的表現,顯然她已經是把這個夜總會當成自己家一樣的了,周銘為此在心裡給孔曉琳的領導能力點了個贊。

    周銘拍拍魏經理的香肩輕聲對他說:“魏總你也不要著急,你可是以後全國最大夜總會的副總經理,一定要冷靜,我們的夜總會當然不會被砸掉,我們的夜總會還要繼續做大做強的,今天只是一個意外。”

    “可是那邊……”

    魏經理還想說什麼,但周銘卻說:“你們都做的很好,我才是夜總會的老闆,今天他們也都是衝我來的,後面的事情就交給我了吧,去幫我拿個話筒來。”

    周銘的話沒有任何刻意的表示,但無論是魏經理龍經理,還是張恆趙安民這些人,他們在聽到了周銘的話以後,都覺得特別安心,這種感覺就像是在一片黑暗的夜裡,周銘才是那唯一的一盞明燈,只有他才是依靠才是希望,能讓自己安心放心。

    魏經理拿來話筒交給周銘,周銘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都他娘的給老子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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