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秘術】鬼匠 作者:陳八仙(已完結)

 
leesai 2018-12-4 22:20:0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8 232879
leesai 發表於 2018-12-19 13:06
第361章四大門(30)

    話音剛落,那林繁微微一笑,淡聲道:“的確不止三個人。”

    說話間,她朝我看了過來,嚴格來說,她是朝我前面看了過去,她的眼神煞是邪乎,像是盯著某樣東西一般,嘴角滑過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又對我說:“東川,你應該是鬼匠吧??”

    我皺了皺眉頭,怎麼會忽然提這個事,雖說心中好奇,但我還是點了點頭,說:“嗯!”

    她一笑,伸手朝我左手摸了過去。

    她的手柔若無骨,令我下意識縮了縮手,就听到她說:“吟工師哩語。”

    嗯?

    我有些不懂她意思,她這什麼意思?在我左手摸一下,然後讓我吟工師哩語?

    那林繁見我沒說話,柳眉微蹙,笑道:“怎麼?覺得我佔你便宜了?”

    不待我開口,程三推了我一下,沒好氣地說:“小川子,你夠了啊,被美女摸了一下,怎麼弄得被*****似得,別墨跡了,趕緊來個工師哩語。”

    我看了看程三,又看了看林繁,就發現他倆的表情奇怪的很,都是面帶笑容,這把我給鬱悶的,壓根不知道他們倆到底在搞什麼鬼,就嗯了一聲,也沒說話,嘴裡則開始吟工師哩語。

    我這次吟的工師哩語頗為簡單,是十二咒語,我先是掏出魯班尺,朝雞籠那邊靠了過去。

    哪裡曉得,不待我手中的魯班尺碰到雞籠,林繁一把抓住我手臂,沖我搖了搖頭,笑道:“別對著雞籠,對著你手中的打火機即可。”

    我徹底懵了,讓我對著打火機吟工師哩語?

    這什麼理論?

    坦誠而言,我實在搞不懂他們在搞什麼,不過,我還是選擇相信林繁,原因很簡單,她沒必要騙我。

    當下,我先是將打火機放在地面,後是將手中的魯班尺朝打火機靠了過去,然後嘴裡開始吟工師哩語。

    由於十二咒語頗為簡單,所以,僅僅是用了不到一分鐘時間,我便將十二咒語念了出來。

    令我詫異的是,我這邊剛吟完時十二咒語,那打火機居然產生了一種變化,要到這變化,或許很多人壓根不會相信,但卻實打實在我眼簾內發生了。

    但見,那打火機裡面原本的液體是滿的,就在我吟唱十二咒語後,那打火機裡面的液體就好似被人抽空了一般,空落落的,什麼也沒有了。

    起先,我還以為看花眼了,死勁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沒錯,打火機裡面的液體真的沒了。

    瑪德,這是咋回事?

    對於這十二咒語我熟悉的很,壓根沒這效果啊!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林繁一笑,對我說:“東川,現在點火了。”

    我半信半疑地將打火機撈了起來,然後朝雞籠走了過去,先是滑了幾下打火機,也不曉得咋回事,一連滑了七八下的樣子,那打火機愣是沒打著。

    這把我疑惑的,就朝林繁看了過去。

    她沖我一笑,也不說話,卻朝我使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讓我繼續滑打火機。

    說句心裡話,我真心鬱悶到頭了,實在想不明白林繁在搞什麼鬼,但手頭上還是滑了一下打火機。

    隨著我這麼一滑,也不曉得咋回事,那打火機嘩啦一聲,燃了,其火勢當真是不知道咋形容,我只能說,我前額的頭髮愣是被燒了一大半,火勢至少有接近一米高,就好似滑燃不是打火機,而是一根汽油棍。

    我擦!

    這火勢怎麼這麼高啊!!

    我暗罵一句,壓根不敢耽擱,就準備將打火機朝雞籠那邊丟過去。

    就在這時,先前那股感覺又冒了出來,就好似有什麼東西站在我前面,朝我手中的打火機吹了一陣陰風過來,跟先前一樣,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陰風吹在手臂上,傳來一陣陣酥麻感。

    但,幸運的是,在如此火勢面前,那陣陰風宛如狂風巨浪中一粒塵沙般,沒起到任何作用。

    見此,我面色狂喜,猛地將手中的打火機朝雞籠丟了過去。

    就在打火機接觸雞籠的一瞬間,只聽到嘩的一聲響,沖天的火光從雞籠上邊升起。

    邪乎的是,一般燃燒汽油時,其迸發出來的氣味,肯定是極難聞,且伴隨著一絲汽油味,但,這雞籠燃燒時,迸發出來的氣味卻是極強的腐臭味,就像是燒的不是雞籠,而是屍體。

    這還不算奇怪,更為奇怪的是,與此同時,原本房門晃動的頻率頗慢,此時卻晃動的格外激烈,房門更是晃得哐當哐當作響。

    瑪德,這什麼鬼啊!

    我暗罵一句,朝林繁看了過去,就見到她面色凝重,雙眼死死地盯著雞籠。

    我好幾次想開口詢問她,但看到她臉色不對,我也沒問,而程三則一個勁地盯著雞籠,表情跟林繁如出一轍。

    就這樣的,他們倆盯著雞籠,我盯著他們倆。

    約摸過了三分鐘的樣子,雞籠上邊的火勢逐漸少了下來,房門晃動的頻率也逐漸慢了,林繁跟程三的原本緊繃的臉色也逐漸緩了下來。

    見此,我連忙朝程三問了一句,“程大哥,是不是搞定了?”

    他扭頭瞥了我一眼,淡聲道:“還不知道,得看雞籠燃燒過後的灰燼。”

    他這話令我更疑惑了,就朝林繁看了過去,她也沒跟我解釋,僅僅是說了一句,“等會再說。”

    就這樣的,我們三人直刷刷地盯著雞籠。

    邪乎的是,雞籠燃燒的速度逐漸變慢了,時不時會爆出幾道咔嚓、咔嚓聲,火勢的顏色卻愈來愈快,到最後,那火勢的顏色竟然變成了木炭一般的黑色,而釋放出來的氣味更是難聞至極,令我們三人下意識摀住鼻子。

    “東川!”林繁忽然開口了。

    我朝她看了過去,問她:“怎麼了?”

    她神色一凝,急道:“快,去大門口吟裝門咒,記住,一定要一氣呵成,別讓那東西跑了過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說罷,她跟程三對視一眼,腳下朝窗戶那邊走了過去。

    我沒敢猶豫,立馬朝房門那邊走了過去。

    當我來到房門邊上時,這房門晃動的頻率慢了下來,我想伸手去摁住房門,奇怪的是,我剛使上力,卻發現這房門上面好似有股很奇怪的力量,任由我如何使力氣,房門依舊停不下來。
leesai 發表於 2018-12-19 13:07
第362章四大門(31)

    這一現象,令我心沉如鐵,沒敢有半點耽擱,連忙吟工師哩語。

    按照林繁的意思,這次吟工師哩語,必須得一氣呵成,所以,我沒敢有半點馬虎,神色一凝,一手持魯班尺挨著房門,另一隻手平放於胸前,嘴裡振振有詞地開始吟工師哩語。

    這裝門咒,頗為簡單,級別的話,是黃級。

    對於我而言,吟裝門咒不過是小case罷了,僅僅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這裝門咒已經吟好了。

    令我鬱悶的是,吟完裝門咒後,這房門沒半點反應,依舊跟先前一樣,不停地晃動。

    當下,我也沒細想,緩緩扭頭朝窗戶那邊看了過去,就發現林繁跟程三盤坐在窗戶下邊,倆人面色凝重的很,如臨大敵一般,特別是程三額前的位置,隱約有些細微的汗水溢了出來,而林繁好似比他輕鬆不少。

    一見這情況,我實在想不明白他們倆到底在搞什麼鬼。

    看著,看著,我眼尖地發現他們倆好像有點不對勁,原因在於,我發現他們倆人四周居然有些腳步印,嚴格來說,像是動物的腳印。

    仔細一看,每個腳印宛如梅花一般,而腳印的顏色則是青灰色的,與地面的顏色極為接近,倘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不對啊!

    我先前看過那個位置,壓根沒什麼腳印。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我忽然發現林繁左手邊的位置出現一個腳印,緊接著朝後的位置又出現一個腳印。

    活見鬼了,這些腳印咋回事?

    我死勁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去,沒錯,他們倆人身邊的腳印不少於三十個,然而,數量還在增多。

    這把我給鬱悶的,只覺得一腦子霧水,雙眼死死地盯著他們,壓根不敢有半點鬆弛。

    “東川!關門!”陡然,林繁朝我喊了一聲。

    我下意識抓住房門,猛地將房門關上。

    本以為這房門會很難關上,畢竟,我先前試過,這房門好似有股神奇的力量。

    但,這次,我僅僅是微微用力,便將房門給關上了。

    就在我關上房門的一瞬間,我眼尖地看到房門邊上的地面出現一個腳印,旋即,腳印愈來愈多,不到片刻時間,整個地面都是那種腳印,到最後,這腳印更是朝牆壁上蔓延過去了,就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房內亂竄一般。

    這把我給嚇得,死死地摁住房門,壓根不敢大意,而林繁跟程三則立馬起身,兩雙手死死地摁在窗戶上。

    “瑪德,老子非得弄死它不可。”那程三也不知道咋回事,忽然吼了一聲,緊握拳頭朝牆壁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

    旋即,牆壁上露出一個拳頭印,緊接著,他另一隻手緊握拳頭朝牆壁再次砸了過去。

    奇怪的是,隨著他這一拳揮下去,整個房間的氣氛陡然變了,就好似什麼東西被擊中了一般。

    “滾!”程三再次吼了一聲,揮拳朝自己肩膀上砸了過去。

    看著這一切,我感覺莫名其妙的,就好似程三中邪了一般,而邊上的林繁則死死地盯著這一切,好似在權衡什麼。

    可,看著他們倆,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心裡冒出一個很奇怪的想法,他倆好似是舊相識,否則,他倆絕對不會這般默契。

    “東川!”那林繁朝我看了過去。

    我嗯了一聲,疑惑地看著她,問她:“怎麼了?”

    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也不開口,這把我給鬱悶的,又問了一句,“怎麼了?”

    她深呼一口氣,死死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問:“想不想在最短時間解決這次的事情?”

    我想也沒想,忙說:“想啊!”

    又補充了一句,問她:“你是不是有辦法了?”

    她點頭道:“辦法是有,就看你捨不捨得付出了。”
leesai 發表於 2018-12-19 13:07
第363章四大門(32)

    我一聽,都這時候了,哪有什麼捨得不捨得,連忙嗯了一聲,問她:“到底是什麼辦法?”

    那林繁盯著我看了看,也不說話。

    這把我給鬱悶的,又問了一句。

    這次,她緊緊地盯著我,徐徐地吐出兩個字:“斷指。”

    我一怔,驚愕地看著她,什麼意思?斷指?

    難道她要我斷指?

    我咽了嚥口水,顫音道:“你…確定?”

    她重重地點點頭,沉聲道:“對,斷左手食指。”

    “為什麼啊?”我驚呼一聲,心中別提多鬱悶了,甚是納悶狐狸事件,為什麼要我斷指?這太不符合邏輯了吧!

    那林繁沖我苦笑一聲,解釋道:“道家有云,天有是生,地有是物,水龍肖之,論龍一例,匠局入指,抱我彎環,上下水朝,悠久無疆。這話的大致意思是,你們鬼匠受命於大自然,與尋常人不同,你們身上的血有大作用,特別是斷指的血。”

    說罷,她朝我左手大拇指看了過去,繼續道:“怎樣?東川,要不要斷指?”

    說這話的時候,她臉色很怪,像是早有預謀,又像是有些不忍。

    我死死地盯著她,說:“仙姑,倘若單憑這幾句話,恐怕…。”

    不待我說完,她一笑,說:“東川,有些東西是命中註定的,就如你左手的大拇指,即便這次不願意斷掉,但你這截大拇指是保不住的。”

    話音剛落,那程三拉了我一下,勸了我一句,他說:“小川子,這女人好似挺厲害的,要不,你…。”

    我盯了盯他,又看了看邊上的林繁,直覺告訴我,他們倆的關係絕非表面上那麼簡單,不過,我也沒說出來,畢竟,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他倆是一起的,我勢單力薄,可能不好反駁什麼。

    那程三見我沒說話,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小川子,倘若你不斷指,這事會變得很棘手。”

    我微微一笑,說:“沒事,我相信你們可以的。 ”

    說罷,我在他倆臉上掃視了一眼,盯著林繁,又說了一句,“仙姑,你是神算子,應該早已算出這事的結局了吧?”

    她苦笑一聲,也不再說話,而程三則跟先前一樣雙手死死地護住窗戶。

    就這樣的,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沉寂當中,而牆壁跟地面上的腳印卻是愈來愈多。

    約摸過了不到五分鐘的樣子,整個房間已經佈滿了那種腳步印,而我們三人則大汗淋漓地忙著各自的事。

    一見這情況,我心沉如鐵,難道只能默默地看著?

    憑心而言,倘若林繁的話能說服我,我或許會斷一根手指,但,她的話過於簡單,這令我心裡沒半點底子,我甚至懷疑過,即便斷手指,也解決不了這事。

    “仙姑!”我有些忍不住了,就感覺這樣耗下去,早晚得出事,便朝林繁喊了一聲。

    她好似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會喊她一般,沖我一笑,“怎麼?考慮清楚了?”

    聽著這話,我只覺得氣不打一處出,這什麼人啊,你這是要求我斷手指啊,好歹也把理由說清楚一點啊,就說:“仙姑,能不能把斷指的事說清楚點?”

    她一怔,好似沒想到我會這樣問,在我身上盯了幾眼,這才深嘆一口氣,說: “東川,你也別怪我現實,要是沒猜錯的話,你們的彭隊長應該是把這事交給你了吧?換而言之,這狐狸事件應該是由你來解決,我僅僅是從旁協助罷了。”

    聽著這話,我恍然大悟過來,自從林繁出現過,她一直在引導整件事,這讓我產生一種錯覺,就覺得她才是整件事的主心骨,我僅僅是個小透明罷了。

    可,現在聽她這麼一說,我立馬明白過來,我自己才是整件事的主心骨。

    心念至此,我忙說:“仙姑,抱歉了,先前是我…。”

    不待我說完,她微微一笑,罷手道:“沒什麼,此時明白過來,為時不晚,我還是先前那句話,想要在最短時間內解決眼前這事,斷手指是最佳的辦法,否則,再耽擱下來,那東西恐怕會逃出去。”

    逃出去?

    什麼東西逃出去?

    難道是這些腳印的主人?

    一想到這個,我臉色一變,顫音道:“仙姑,你意思是這房間有臟東西?”

    她嗯了一聲,好似不太想說這個話題,便盯著我看了三四秒的樣子,沉聲道:“東川,你要是信我,便自己斷右手大拇指,你要是不信我,我也是無可奈何,我還是先前那句話,有些事情,從你出生那一刻開始,便已經註定了,即便你想逃,也終究逃不過命運。”

    言畢,她朝程三看了一眼,繼續道:“就如程三,我父親當年說他會…。”

    不待林繁說完,那程三急了,連忙打斷道:“當年的事就別提了哈!”

    聽著這話,我有些明白林繁的意思,她剛才看似僅僅說了一句話,但卻透露了兩個消息給我,其一,她變相承認了她跟程三的關係,其二,她家跟程三應該存在某種交易。

    瞬間,我想到了一個詞,內奸。

    難道這程三是林繁家放在第八辦的內奸?

    所以,彭隊長十之八九知道程三的真實身份。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彭隊長能看出來,他為什麼這次還要帶著程三過來?

    更為重要的是,他把程三帶過來就算了,居然還把程三留在我身邊,這是何心意?

    等等,再有就是程三在初次見到林繁時,為什麼對林繁要打要殺的?

    難道是演戲給我看。

    這種種疑惑,令我對林繁的身世更好奇了,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林繁再次開口了,她神色有些急躁,說:“東川,時間不多了,你想怎麼選擇?是繼續這樣耗下去,還是?”

    我支吾一句,心裡還是有些拿捏不准。
leesai 發表於 2018-12-19 13:08
第364章四大門(33)

    那林繁應該是看出我內心的焦慮,深嘆一口氣,也不再說話,程三則直勾勾地盯著我,“小川子,相信她,她不會害你。”

    我還是有些猶豫不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事關乎到我的大拇指。

    等等,我忽然想起一個事,林繁讓我別摻合這事時,曾說過一句話,她說我身體上會少個東西,難道說,她…。

    一想到這個,我背後冷汗直冒,死死地盯著她,顫音道:“仙姑,倘若我不斷手指,整件事會變成怎樣?”

    她微微一笑,“這個,我沒卜算出來。”

    “什麼意思?”我忙問。

    她一笑,“因為…我卜算到的結果是,你會同意斷手指。”

    好吧,她果然從一開始便卜算到某些事了,或許正是這樣,她才會沒對我解釋什麼,因為她潛意識已經認定我會同意斷手指。

    這讓我為難的要命,一方面是考慮到就這樣斷手指,太草率了,另一方面是這房間的氣氛愈來愈詭異了,而地面的腳印已經開始出現重疊的現象了,倒是林繁跟程三,他們倆直勾勾地盯著我,好似在等我的決定。

    “小川子,還發什麼愣啊,她絕對不會騙你。”程三見我沒動,催了一句話。

    我白了他一眼,就朝林繁看了過去,沉聲道:“假如我自斷大拇指,這事真能解決。”

    她嗯了一聲,說:“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絕對能解決,我甚至可以告訴你,即便二十年前的事再次發生,只要你斷了大拇指,我以性命擔保,今明兩天能徹底解決這事。”

    我稍微想了想,本想再問幾句話,陡然,這房間也不知道咋回事,氣溫陡然變得極低了,就好似一下子掉入冰窟似得,特別是牆壁上,隱約有了一些冰渣子。

    這情況一出,林繁好似有些急了,忙說:“東川,你僅剩下一分鐘的時間了,當這房間被冰渣子覆蓋的時候,即便是斷手指也沒用了。”

    我也是急了,哪裡顧得上那麼多,心頭一狠,朝程三問了一句,“有沒有匕首。”

    那程三二話沒說話,跟變戲法似得,從背後摸出一把匕首,朝我丟了過來。

    我接住匕首,稍微看了看,這匕首只有一指寬,長度的話,約摸十公分的樣子,異常鋒利,我僅僅是稍微碰了一下,手指頭立馬有鮮血溢了出來。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看了看房間,又看了看程三跟林繁,下意識緊了緊手頭上的匕首。

    那程三見我沒動,還以為我怕了,便問了一句,“小川子,你要是怕,我可以代勞。”

    我瞥了他一眼,冷聲道:“不用了。”

    說話間,我再次緊了緊手頭上的匕首,額頭的位置冒出細微的汗水。

    坦誠而言,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但一想到林繁的話,我咬緊牙關,先是將左手放在房門上,後是緊了緊手中的匕首,眼睛一閉,猛地朝右手大拇指劈了下去。

    瞬間,一股鑽心的疼痛感從大拇指傳了過來,緊接著,只聽到咚的一聲,是大拇指掉在地面的聲音。
leesai 發表於 2018-12-19 13:08
第365章四大門(34)

    隨著大拇指掉在地面,殷紅的鮮血溢了出來,不到片刻時間,我腳下整片地面已經被鮮血染的通紅通紅了。

    一見這情況,也不知道咋回事,我腦子有點懵,一片空白,整個人更是出現麻麻的感覺。

    當然,這種感覺僅僅是一閃即逝。

    待我回過神來時,劇烈的疼痛感瞬間充斥著我渾身,令我忍不住低聲喊了一聲痛。

    那程三一見這情況,立馬湊了過來,先是打量了我一眼,後是皺眉道:“小川子,沒事吧?”

    我強忍手頭上傳來的疼痛感,說了一句,“沒事!”

    話音剛落,那林繁湊了過來,也不曉得是我感覺出錯了,還是咋回事,我總感覺林繁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她問我:“東川,你可知道,在你砍下大拇指的一瞬間,我已經卜算出整件事的結果了?”

    嗯?

    我微微一怔,不可思議地瞥了她一眼,正欲說話,陡然,整個房間開始晃動起來,這種晃蕩很邪乎,並不像是整棟房子晃動的感覺,而是單獨這個房間晃動起來。

    這把我給嚇得,也顧不上手頭上的疼痛感,抬眼望去,就發現這房間的牆壁裂開一條條縫隙,那縫隙只有針孔般大小,最為邪乎的是,從那縫隙中竟然有鮮血溢了出來。

    “東川,別愣著,以你斷指處的鮮血灑在牆壁上,吟血咒。”那林繁好似有些急了,一把抓住我另一隻手臂。

    我點點頭,也不說話,連忙朝牆壁那邊走了過去。

    至於林繁說的血咒,我隱約有些拿捏不住。原因在於,這血咒分兩種,一種是道家的血咒,這种血咒是以施術者的心血為引子,據說有鎮鬼避邪的作用,而另一种血咒則是我們鬼匠的血咒。

    我們鬼匠的血咒,不同於道家的血咒,一般情況很少用到,唯有打棺材時,才會用到。

    當然,並不是說每次打棺材都會用到血咒,唯有打那些慘死之人的棺材時,才會考慮用血咒。

    最為重要的一點是,由於吟血咒,需要用到我們鬼匠的血液,所以,除非是沾親帶故的東家,否則,我們鬼匠絕對不會使用血咒。

    也正是這個原因,血咒的使用率並不是很高,這便直接導致,很少人懂血咒。

    值得一提的是,這种血咒並不屬於工師哩語裡面的一種咒語,而是類似工師哩語,一些真正的木匠師傅也懂。

    憑心而言,我當初學工師哩語時,並不懂這种血咒,但也不知道咋回事,師兄愣是把這种血咒教我了,用他的話來說,既然做了鬼匠,要懂得多,別讓同行人看不起。

    所以,這血咒,我懂,但並不是很精通。

    這不,來到牆壁邊上時,我並沒有直接吟血咒,而是朝林繁看了過去,就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也跟了過來。

    她見我望著她,沖我一笑,然後給我拋了一個加油的眼神。

    這把我給鬱悶的,當真不知道咋形容,就覺得這林繁總有事隱瞞著我,若不是考慮到在廣州時,她曾提醒過我,我很有可能會懷疑她的用意。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左手緩緩朝牆壁伸了過去,先是用大拇指處的鮮血塗在牆壁上。

    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是奇怪的很,就在我將鮮血塗在牆壁上的一瞬間,原本有些晃動的房間,陡然靜了下來。

    活見鬼了,我的鮮血還有這作用?

    我扭頭朝林繁看了過去,就問她:“仙姑,這是?”

    她一笑,說:“別疑惑了,你的鮮血的確有這作用。”

    我也是醉了,這算什麼解釋,本想著繼續問下去,但那林繁沒給我這個機會,而是朝牆壁怒了努嘴。

    我扭頭朝牆壁看了過去。

    這一看,我更懵了,但見,我塗在牆壁上的鮮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完全變了色。

    若說先前塗在牆壁上的鮮血是鮮紅鮮紅的,那麼現在鮮血的顏色已經徹底變了,成了豬肝色,且那顏色還在發生細微的變化。

    瑪德,這是咋回事?

    我心裡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就听到林繁在後邊催了我一句,“東川,快點。”

    我也來不及細想,再次朝牆壁灑了一把鮮血過去,在接下來的一分鐘內,我大致上看了一些牆壁上的縫隙,只要是出現縫隙的牆壁,我幾乎都會灑上一些鮮血。

    待撒完那些鮮血後,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我整個身體已經虛弱至極,臉色更是慘白如紙,好幾次差點摔倒了。

    就在這時,那林繁走了過來,一把扶助我,輕聲道:“還能堅持麼?”

    我扭頭望瞭望她,她一臉關切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虛弱道:“還可以!”

    言畢,我也沒再說話,便開始找這房間的東南庚辛位。

    說到這裡,肯定有人會問了,找東南庚辛位幹嘛?

    這個很簡單,我在進入牛腩村時,就曾大致上打量過這村子的風水,就發現這村子的風水說不上多好,但絕對也不差,應該屬於風水中的天門地戶的格局。

    所謂天門地戶,指的是,西北為天門,東南為地戶,乾為天門,巽為地戶,西南為人門,東北為鬼門,西北立龍,飛翼之抽像天門,東南伏漏,石竇像地戶。

    我之所以要找東南庚辛位置,原因有二,一是東南為地戶,而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為狐狸,而狐狸又是地上的爬行動物,所以,找到東南位,有利於我吟咒,用易經上邊的一句話來說,以地制宜,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二是因為東南方的庚辛位,在乾坤八卦中,屬於生門,這生門便意味著生氣,站在這個位置上吟咒語,能使我們鬼匠以最快的時間恢復自身的氣。

    當然,這僅僅是泛意上的解釋,這裡面所涉及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壓根不是三言兩句能解釋清楚的。

    閒話少扯,言歸正傳。

    約摸花了不到七八秒的樣子,我便找到東南庚辛位,腳下立馬朝那邊走了過去。

    這位置離房門僅僅是差了不到三公分的樣子,我壓根沒敢耽擱,右手放於胸前,朝牆壁微微彎腰,值得一說的是,我並不是敬牆壁,而是形式上的敬祖師爺。

    待敬完祖師爺後,我左手朝牆壁上摸了過去,右手緊貼後背,正準備念詞,一件令我萬萬沒想到的事發生了。
leesai 發表於 2018-12-19 13:09
第366章四大門(35)

    但見,原本緊閉的房門,哐當一聲,開了。

    緊接著,一道身影鑽了進來。

    就在那身影進來的一瞬間,整個房間的氣氛陡然變得格外壓抑。

    與此同時,那身影僅僅是站立了一秒鐘的樣子,整個身體宛如軟泥一般,朝地面倒了下去。

    一見這情況,我面色一凝,連忙低頭朝地面看了過去。

    這一看,我有點懵,不是別人,正是這房子的主人,全村長,他面色一片慘白,雙眼空洞,且充滿了血絲,四肢不停地抽搐。

    咋回事?

    我嘀咕一句,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听到林繁的聲音傳了過來,她說:“時間緊迫,別管他了,趕緊吟血咒。”

    見此,我哪裡敢耽擱,連忙朝牆壁轉了過去,嘴裡開始振振有詞地念叨著:“單朱口神,吐穢除氛,舌神正倫,通命養血,羅千齒神……。”

    這血咒全文共計一百零八個字,每四個字為一組,每四組為一舟,共計二十七舟,用我們鬼匠的話來說,每一舟為一咒,再以自子順行,極二十八而見醜,醜之極則見血,血所至則災散。

    由於我並不是很熟悉血咒,所以,我吟起來,極其困難,前三舟倒還好,吟到第四舟的時候,我只覺得舌頭直發麻,隱約有些酸痛。

    我強忍口中的不適,又往下吟了六舟。

    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是邪乎的緊,我這邊吟了十舟的樣子,也不曉得是我漸入佳境,還是咋回事,就覺得後邊所吟的字特別快。

    當下,我不由加快速度,一口氣又吟了十六舟。

    待我吟完十六舟後,整個房間的氣氛好似緩和了不少,而牆壁上那些裂縫,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縫合。

    我面色狂喜,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這血咒應該有用。

    坦誠而言,我壓根不知道為什麼血咒會有用,也不知道我手指的鮮血為什麼會有用,更不知道為什麼要我斷手指。

    但,值得慶幸的是,總算看到了一絲成果。

    就在這時,我正準備吟最後一舟時,剛吐第一個字,也不曉得咋回事,我只覺得斷指處傳來一陣陣炙熱感,且隱約有加強的節奏。

    這嚇得我立馬停下念血咒。

    我這邊剛停下念血咒,那林繁湊了過來,皺眉道:“是不是感覺斷指處有炙熱感?”

    我嗯了一聲,疑惑地盯著她,正準備問她怎麼知道,就听到林繁又開口了,她說:“雙手伏牆,氣沉丹田,心無雜念,繼續吟血咒。”

    我一聽,第一反應是拒絕,但,仔細一想,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除了信她,好似別無選擇了。

    心念至此,我也沒客氣,立馬按照林繁所說的那樣,雙手伏牆,氣沉丹田,清空思緒。

    剛弄好這一切,我緩緩扭頭朝林繁看了過去,沉聲道:“仙姑,就這樣可以繼續吟血咒了?”

    她嗯了一聲,“可以了,吟吧,對了,無論你聽到什麼,見到什麼,必須保持冷靜,切莫亂了自己的心。”

    我重重地嗯了一聲,那程三湊了過來,他說:“小川子,還有一點你要記住,你欠我跟林仙姑一個人情,在這所發生的一切,不能對彭隊長提起。”

    欠人情?

    是指他們幫忙這次的事還是另外的事?

    若說我欠林繁一個人情,我會承認,畢竟,整件事下來,林繁是外人,她不幫我是本分,幫了我是情分。

    但,程三不同,他本身就是第八辦的人,他留下來幫我是彭隊長的命令,這好似不欠人情吧!

    這讓我有些拿捏不准,就朝程三看了過去,沉聲道:“你確定我欠你人情?”

    那程三何等聰明,立馬明白我意思,沖我一笑,說:“小川子啊,你等會就知道了,我們的林仙姑看似在幫你解決目前這事,實則是在幫你打通…。”

    不待他說完,林繁皺了皺眉頭,輕咳一聲,“老三,差不多可以了。”

    那程三好似意識到什麼,立馬閉而不言,沖我一笑,朝後邊退了過去。

    見此,我心中疑惑的很,難道林繁讓我斷手指,以及目前這些事,都是為在幫我打通甚麼?

    不對啊,我記得師傅從未提過我們鬼匠需要打通甚麼啊!

    難道是任督二脈?

    一想到這個,我苦笑不已,這什麼跟什麼嘛,任督二脈不是電視劇才會提到的東西麼?

    當下,我也沒細想,死勁晃了晃腦袋,清空心裡的雜念,就準備吟血咒。

    這血咒僅剩下的一舟是'六畜金璟',看似簡單的四個字,我卻深知想要將這四個字完美的吟出來,恐怕會是困難重重,原因無它,只因,我先前扭頭的一瞬間,林繁柳眉緊蹙。

    我深呼一口氣,也顧不上那麼多,嘴裡開始吟,“六。”

    就在這字念出去的一瞬間,斷指處再次傳來一陣陣炙熱感,邪乎的是,這次傳過來的炙熱感,沒先前那般制熱,且也沒升高的趨向。

    難道是林繁的辦法有作用了?

    閃過這念頭,我立馬開始吟第二個字,“畜。”

    話音剛落,斷指處傳來一陣陣酥麻感,像是被什麼東西砸在大拇指上邊一樣,這令我眉頭一皺,更為奇怪的是,那種酥麻感並沒有因此就消失,反倒朝整條手臂蔓延過來。

    僅僅是不到幾秒鐘的時間,我整條左臂二分之一的位置傳來陣陣酥麻感。

    怎麼回事?

    僅僅是一個血咒,不至於出現這種反應才對啊!

    我想扭頭朝林繁看過去,但想到林繁說,不能分心,我強忍心頭的疑惑,正慾念詞,可,不知道咋回事,無論我如何張嘴,嘴裡愣是吐不出來字,就好似有什麼東西堵在我嘴裡一般,令我發不出聲,但左臂上的酥麻感,卻是愈來愈強。

    不到片刻時間,我已經感覺到整條左臂完全麻木了,就好似被人定了無數根鐵釘在上面,壓根動彈不得。

    我有些急了,猛地扭頭朝左臂看去。

    這一看,我眼睛一凸,死死地盯著左臂,腦子只有一個想法,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這一切絕對不是真的。
leesai 發表於 2018-12-19 13:10
第367章四大門(36)

    我會這樣想,是因為我竟然在手背上看到了無數個小黑人,黑壓壓的一片。

    那些小黑人約摸一公分高,擁有四肢,但由於他們實在太小了,壓根看不清他們的五官,就知道他們宛如叢林猛獸一般,朝我手臂上邊爬了過去。

    一看到這個,我渾身一怔,下意識想抖手臂。

    但,不知道咋回事,我越是想抖掉他們,他們爬行的速度越快。

    僅僅是一分鐘的時間,那些小黑人已經從我手背爬行到手臂上,而他們爬行過的地方則留下一道道黑色印記。

    這些黑色印記,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有點像是我們鬼匠的鬼匠亟文,但細看之下,又不像。

    這把我給嚇得,冷汗直冒。

    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約摸過了一分半鐘的樣子,也不曉得是我現在眼花了,還是先前眼花了,就知道此時我的手臂白潔如玉,毫無任何小黑人,更無小黑人爬行過後的痕跡。

    我死勁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去,沒錯,我整條手臂白潔如玉,毫無任何痕跡。

    難道是先前眼花了?

    閃過這念頭,我也沒往深處想,主要是因為我忽然發現我好像可以說話了。

    當下,我哪裡敢猶豫,連忙再次開口道吟道:“金。”

    此言一出,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我耳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爬行,緊接著,一道道陰森森的聲音傳入耳內。

    “別…別砍…我。”

    “我…我…我不想死!”

    “我才十三歲啊,我不要死。”

    ……。

    諸如此類言語,不停地朝我耳內灌了進來。

    我大致上總結了一下,總共有一百零七道聲音,且每個聲音高低各不同,不過,這一百多道聲音有兩個共同點,一個是聲音格外陰森森,令人一聽,毛骨悚然,另一個是這聲音不像是從人嘴裡發出來的。

    這一發現,令我眉頭緊鎖,這些聲音哪來的?

    是我幻聽了?

    還是這什麼血咒的不良反應?

    這兩種想法在我腦海糾纏不清。

    等等,一百零七道聲音。

    為什麼是一百零七道聲音,這數字是巧合,還是隱匿著什麼意思?

    我會這樣想,是因為我剛入行沒多久那會,曾遇見過類似的事,當時是幫莫千雪的二叔處理一些門窗的事,後來我師傅的二師弟何定國來了,他曾拿過一塊紅椿木,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秘法,令我耳朵產生了一種幻聽。

    難道現在這種情況也是這樣?

    可,還是不對,我當時聽到的聲音只有兩道,而現在卻有一百零七道,且不像是人發出來的。

    一百零七?

    一百零七?

    一百零七?

    我在心裡一連嘀咕了三句,實在想不明白到底咋回事,而更為奇怪的是,那一百零七道聲音響徹完後,我耳邊再次恢復如初,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把我給鬱悶的,壓根不知道怎樣去形容內心的想法,就知道這一切太特麼奇怪了,先是看到一些東西,後是出現這種幻聽,難道僅僅是因為血咒的原因?

    當下,我死勁晃了晃腦袋,揮掉腦子那些雜亂的思想,也不敢大意,嘴裡則再次念詞,“璟!”

    按照我的想法是,前面幾個字都發生怪事,這個字肯定也會發生怪事,甚至可以說,我已經做好思想準備了。

    令我疑惑的是,念完這字後,我身上居然沒發生任何怪事,倒是整個房間的氣氛變得極其肅靜,就連房內的空氣在一瞬間也清新了不少。

    與此同時,就連昏迷在地面的全村長也悠悠地醒了過來。

    嗯?

    我有點懵,只覺得幸福來的太快了。

    就這樣解決了?

    不是吧!

    血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用了?

    我立馬朝牆壁看了過去,就發現這牆壁完好如初,整個場面看上去顯得格外自然、寧靜,倘若不是地面那些雞血以及燒過的雞籠,乍一看,這就是一棟普通的房間。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林繁走了過來,沖我一笑,說:“東川,感覺怎樣?”

    我一怔,疑惑地盯著她,問:“什麼感覺。”

    她嫣然一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對了,你趕緊找個醫院把手指包紮一下,等會到了醫院再跟你詳細解釋。”

    言畢,她率先朝外邊走了過去,我問她去幹嗎,她扭頭沖我一笑,說:“你不覺得該去吃早餐了吧?”

    好吧,我也是醉了,都這時候了,這女人居然還有心情提什麼早餐,就朝程三看了過去。

    這傢伙更奇葩,直接來了一句,“小川子,我先去撒泡尿哈!”

    說罷,他跟著林繁走了過去。

    待他們離開後,我一臉鬱悶地看著他們倆,他們倆到底在鬧什麼么蛾子?

    就在這時,那全村長湊了過來,他先是打量了我一眼,後是問我:“小兄弟,我先前是怎麼了?”

    我稍微想了想,事情都這樣了,也沒隱瞞他,就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訴他。

    他一聽,死死地盯著我大拇指,二話沒說,一把抓住我手臂朝外面走了過去,說是帶我去找醫生。

    按照我的想法是,得先去牛腩村看看其它家庭的情況,畢竟,彭隊長曾說過,說是二十年前,所有的家禽都死了。

    但,全村長卻告訴我,說是他們全村的家禽跟平常一樣,沒任何事。

    我有些不信,直至出門後,看到一些家禽正在覓食,才算徹底信了。

    可,如此以來,問題來了,一是全村長家的家禽為什麼會莫名慘死,二是所謂的狐狸事件,其源頭是什麼,三是林繁在這件事中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四是…。

    這種種疑惑宛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令我毫無頭緒,特別是林繁的身份,給我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就好似她什麼都知道一般。

    帶著這種疑惑,我跟著全村長去了一趟鎮上的醫院,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又買了一些藥,便直接回了牛腩村。

    我回到牛腩村時,時間差不多是中午的樣子,我還沒來得及坐下,賭鬼蘇神色匆匆地跑了過來,僅僅是告訴我一句話,我腦袋嗡嗡作響,只覺得整件事並非我所看到的這般簡單。
leesai 發表於 2018-12-19 13:10
第368章四大門(37)

    那賭鬼蘇說:“川子,他死了。”

    “誰?”我神色一怔,忙問。

    他顫音道:“老…老…老村長死了,現場留下…你朋友的信息。”

    我朋友?

    我第一想法是程三跟林繁,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在這牛腩村能稱為我朋友的,只有他們倆人。

    但,賭鬼甦的一句話卻令我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說:“是你們的彭隊長。”

    “彭隊長?”我顫著音問了一句,心中早已掀起了驚濤巨浪,哪裡還會耽擱,連忙讓賭鬼蘇帶路。

    那賭鬼蘇好似也挺急的,帶著我朝老村長家走了過去。

    路上,我問了賭鬼蘇幾個問題,大致上是問他怎麼發現老村長的,又問他老村長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那賭鬼蘇給我的說法是,他今天早上曾去找過老村長,但老村長並沒有開門,他當時還以為老村長在睡覺,也沒多想,大概是中午時分,他又去找老村長,奇怪的是,這次,老村長還是沒開門。

    這讓賭鬼蘇心裡升起一絲不安,要知道平常老村長中午時分都會坐在大門口曬曬太陽,品品茶水,即便是刮風下雨,從未間斷過。

    這不,那賭鬼蘇一見這情況,哪裡顧得上那麼多,連忙將老村長的門給踹開了,這才發現老村長側著身體躺在地面,邊上是一把匕首,上邊有些血跡。

    聽著這話,我眉頭一皺,忙問:“你意思是那匕首是彭隊長的?”

    他一邊朝前邊走了過去,一邊對我解釋道:“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只能告訴你,那匕首上邊有個字。”

    我本來想問他是什麼字,不過,考慮到老村長家並不是很遠,也沒問出來,腳下不由加快了幾分。

    大概花了兩分鐘的樣子,我們倆來到老村長門口。

    此時,老村長家門口的位置站了不少人,就連蘇曉蔓也在其中。

    見我們過來,那些圍在門口的村民,絲毫沒讓道的意思,直到賭鬼蘇喊了一聲,“你們一個個的,看什麼看,憑你們一雙眼睛就能替老村長找到兇手?”

    說話間,他一把抓住我手臂朝里邊走了過去。

    在經過蘇曉蔓身邊時,她朝我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我小心點。

    我輕輕地嗯了一聲,也沒多想,跟著賭鬼蘇進入房內。

    這房內不大,約摸十來個方,裡面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正站在床邊搗鼓著什麼,見我過來,他們倆扭頭瞥了我一眼。

    趁這個功夫,我發現那男的約摸三十來歲的樣子,一身深藍色的羽絨服,頭上帶著一個黑色的氈帽,女人同樣約摸三十來歲的樣子,一身大紅羽絨服。

    值得一提的是,這倆人的相貌有幾分相像,這讓我不由多看了幾眼,就听到賭鬼蘇壓低聲音對我解釋道:“川子,這倆人是老村長的雙胞胎孫子跟孫女,一個叫郭振,一個叫郭珍。”

    我點點頭,盯著那倆人看了幾眼,正準備走過去,那郭振好似感覺到我的腳步聲,停下手頭上的動作,朝我看了過來,沉聲道:“站那,別動。”

他的聲音格外沙啞,像是嗓門曾被什麼東西破壞了一般。

    我皺了皺眉頭,朝賭鬼蘇看了過去,那賭鬼蘇沖我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郭振這人性格有些孤僻,平日里不太喜歡與人交流,等他弄好老村長的屍體,咱們再過去。”

    好吧,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啥,只好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去。

    我這邊剛坐下,那賭鬼蘇挨著我坐了下來,或許是考慮到郭振跟郭珍在邊上,賭鬼蘇也沒開口說話,我則趁這個機會朝床邊看了過去,由於郭振跟郭珍站在床邊,我透過細小的縫隙看見老村長側躺在床上,而郭振則在幫著老村長抹屍。

    我收回目光,心中疑惑的很,現場留下彭隊長的匕首?

    這也太扯了吧,以彭隊長的本事,絕對不會在現場留下什麼匕首。

    再者,這老村長已經過了米壽之年,即便要報仇什麼的,也完全沒必要啊,畢竟,彭隊長這人比較理性,不可能會毒殺這麼一個老人。

    帶著這種疑惑,我坐立難安,但礙於郭振,郭珍在床邊,我只好強忍心頭的疑惑,坐在原地。

    就這樣的,我跟賭鬼蘇一直在邊上看著,郭振則一直忙著給老村長抹屍,而郭珍則一直在邊上看著,由於那女人是用後背對著我,我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什麼表情。

    約摸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那郭振好似忙碌好了,從床邊端過一盆清水,扭頭朝外邊走了過去。

    在經過我身邊時,那郭振停下步伐,低頭瞥了我一眼,淡聲道:“小朋友,你來參加我爺爺的喪事,我很歡迎,倘若…。”

    說話間,他朝賭鬼蘇瞥了一眼,繼續道:“倘若是來查什麼死因的話,我勸你打消了這個念頭。”

    “為什麼?”我一臉狐疑地看著他,這郭振什麼意思?

    難道他不想知道老村長的死因。

    他深深地瞥了我一眼,淡聲道:“因為我爺爺是自殺,與外人毫無瓜葛。”

    說罷,他沒再理我,抬步朝外邊走了過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心中那個鬱悶啊,這郭振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憑什麼斷定老村長是自殺的?

    這不對啊!一般家裡死人被殺,作為家人應該很想找出兇手才對啊,但這郭振偏偏不一樣,竟然讓我打消那個念頭。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賭鬼蘇拉了我一下,壓低聲音說:“川子,別聽他的鬼話,老村長絕對不是自殺,就在昨天晚上,我還跟他老人家聊過,他老人家沒絲毫自殺的傾向。”

    我看了看賭鬼蘇,又看了看郭振離開的方向,最後將眼神朝站在床邊的郭珍看了過去,就想知道這女人是什麼心思。

    那郭珍或許是感覺到我的眼神,緩緩扭過頭,瞥了我一眼,也不說話。

    我想站起身朝那女人走過去,賭鬼蘇一把拉住我,低聲道:“這女人性格很古怪,喜怒無常,最好不要跟她打交道。”

    這下,我更鬱悶了,這老村長的兩個後人,到底是什麼想法?

    還有就是老村長的死,是否跟四大門有著某種聯繫?
leesai 發表於 2018-12-19 13:11
第369章四大門(38)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賭鬼蘇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啥,只好強忍心頭的疑惑,也沒說話,便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大概等了兩分鐘左右,那郭振端著空盆走了回來。

    這次,在經過我身邊時,他徑直走了過去,也沒說話。

    這把我給鬱悶的,壓根不知道跟他說啥,就覺得坐在這裡,完全是多餘的,畢竟,當家人都說了,別讓我查什麼死因。

    這不,大概坐了五六分鐘的樣子,那郭振、郭珍倆人各自忙著各種的事,把我跟賭鬼蘇當成了空氣。

    每當我想靠近床邊時,那郭振都會第一時間制止我。

    無奈之下,我只好選擇告別,至於老村長的死,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但,賭鬼蘇不這麼想,他一直在耳邊嘀咕著,說是無論如何都得讓我看一眼老村長的屍體。

    對於這點,我很是鬱悶,可,又不好說什麼,只能耐著性子又在老村長家坐了半小時的樣子。

    這半小時於我來說,當真是如坐針氈,到最後,我實在是不想在這耽擱時間了,也顧不上賭鬼甦的勸說,我抬步朝門口走了過去。

    待我走到門口時,那郭振忽然開口了,他說:“等一下。”

    我停下腳步,扭頭朝郭振看了過去,他手裡拿著一個本子,那本子看上去頗為陳舊,隱約有些泛黃。

    “還有事?”

    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他也沒說話,將手中的小本子朝我丟了過來。

    我接過本子,還沒來來得及翻開看,就听到那郭振又說話了,他說:“你一個人知道就行了,倘若讓第二個人知道,你會遭報應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語氣格外沙啞,且伴隨著一絲怒意在裡面。

    見此,我也沒說啥,淡聲哦了一句,便拿著本子朝外邊走了過去,那賭鬼蘇也跟了上來。

    路上,按照賭鬼甦的意思是讓我去他家坐坐。

    說實話,我想去,畢竟,我這次是因為蘇曉蔓才來的牛腩村,但考慮到賭鬼蘇是四大家的人,我拒絕了。

    原因很簡單,我怕他的身份會影響到我的考慮。

    當下,我立馬拒絕他的提議,朝全村長家走了過去。

    那賭鬼蘇想跟上來,我揮了揮手中的本子,尷尬地笑了笑,說:“叔,不好意思啊,東家說了,這本子上面的事,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那賭鬼蘇聽我這麼一說,打了一個哈哈,也沒再說什麼,便跟我分道揚鑣了。

    回到全村長家,那全村長好似去了老村長家,家裡僅剩下一個小孩,我則徑直去了臥房,又將房門反鎖,然後打開那本子看了起來。

    這本子上面所寫的字體是繁體字,好在我學習底子打的結實,這上邊的字,我倒全認識。

    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我翻了七八頁,這本子上面所記載的事,都是一些生活瑣事,並沒有提及什麼四大門的事,更沒有提到老村長的死因。

    奇了怪了,只是一個普通的本子,郭振給我這個乾嗎?

    我嘀咕一句,也懶得去翻前面的了,徑直翻到最後一頁,入眼是一個日期,2003年,12月30號,晴。

    我死勁擦了擦眼睛,12月30號,不就是今天麼?

    當下,我立馬朝下看了過去。

    “老朽知道他恨我,也知道他恨不得殺了老朽以解心頭之憤怒,奈何老朽年事已高,不想玷污他的雙手,以自縊解他心頭之仇恨,還望他能放過老朽的家人,願世間再無仇恨,絕筆。”

    簡單的幾行字,我愣是看了足足三遍,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難道老村長真是自殺的?

    可,不對啊,老村長這上邊說的是自縊,而從字面意思來解釋,自縊應該是上吊自殺才對。

    但,老秀才卻是用匕首割斷了咽喉。

    這與上面所說的自縊不符合啊!

    不想這個還好,一想這個,我愈發疑惑了,按道理來說,郭振肯定看過這日記了,換而言之,他應該也知道自縊跟匕首的差別。

    那麼問題來了。

    郭振既然看過這日記,也知道自縊跟匕首的差別,他為什麼還不願意讓我查看老村長的屍體。

    沒有任何猶豫,我立馬翻到本子的前一頁。

    這上面寫的是,2003年,12月29號,晴。

    “昨天夜裡,老朽作了一個夢,夢見洪水漲到了天門,門頂之上站著四大門,它們要來了,要來復仇了,這場災難會像二十年以前在牛腩村重新上演,那些年的債該還了。”

    看著這一頁,我皺了皺眉頭,又朝前邊翻了一頁,這上面的日期卻是2003年2月13號,記載的都是一些家庭瑣事,並沒有關於四大門的消息。

    這把我的好奇心給勾出來,連續翻了好幾張,令我失望的是,這上面記載的還是一些生活瑣事。

    按照我的想法是,立馬翻到二十年前去,但由於老村長並不是每天都寫日記,所以,翻起來極其困難。

    大概翻了三十幾頁的樣子,這上面連日期也沒了,想要找到二十年前的消息,當真是難上加難。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我只好一頁一頁地翻。

    就這樣的,足足翻了好長一會兒時間,這張紙上面開頭的第一句話,吸引了我的目光。

    這上面說:“老漢今天遇到了人生中的一個恩人,他叫彭玉門,這小青年本事不錯。”

    再往下卻沒有了。

    我連忙朝後翻了一頁,這一頁上面僅僅只有四個字,慘絕人寰。

    往前翻又是一些生活瑣事。

    活見鬼了,從這一頁簡短的內容來看,應該是記載二十年前所發生的大事才對。

    但這上面偏偏只用了四個字慘絕人寰來形容,並沒有多寫。

    這不對啊,以老村長寫日記的習慣,他應該會將整件事的全過程記下來才對啊!

    帶著這種疑惑,我不停地翻了幾頁,失望的是,這上面記載的全是生活瑣事,唯獨那兩頁稍微記了一點事。

    當下,我不停地翻著那兩頁紙。

    要是沒猜錯,老村長這上面所記載的彭玉門應該就是彭隊長的父親了,而第二頁所寫的慘絕人寰,應該是形容二十年前那件事的場面。
leesai 發表於 2018-12-19 13:11
第370章四大門(39)

    等等,不對啊!

    以老村長當時的心態,他老人家應該不是當天記錄下來的才對,畢竟,當時牛腩村發生那種大事,老村長不可能還有寫日記的心情。

    換而言之,這日記很有可能是事後寫下來的。

    那麼問題來了。

    既然是事後寫下來的,他老人家應該完全時間將當年的事記載下來。

    打個簡單的比方,他老人家的日記中,在寫某件家庭瑣事時,他老人家會一五一十記載下來,從未出現用幾個字去形容某件事的跡象。

    一想到這個,我腦子立馬浮現一個想法,日記被人撕過。

    當下,我撈起本子,仔細看了一會兒,失望的是,這上面並沒有撕過的痕跡。

    不過,有一點,讓我起了疑惑,那便是在寫彭玉門那一頁與寫慘絕人寰的那一頁中間的位置,有兩條很淺的黑色痕跡。

    我抬手稍微擦了擦,有燒過的痕跡。

    難道這中間有什麼紙張被燒了?

    閃過這念頭,我愈發確定,肯定是被人燒了。

    我會這樣想,是因為一般撕日記都會留下痕跡,但,倘若用什麼東西夾住兩邊的紙張,再將中間的紙張用特殊的手法燒掉,所留下的痕跡會很少,換而言之,這中間的紙張很有可能是被人燒了。

    而所燒掉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記載二十年前所發生的事。

    是誰燒掉的?

    我的第一想法是郭振,畢竟,他最有機會接觸這個小本子。

    我深呼一口氣,強忍心中的疑惑,又大致上將翻了翻這小本子,大概是下午四點的樣子,我才緩緩起身,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就覺得我整個思想像是進入某個迷宮了一般。

    彭隊長在離開時,曾招呼我解決這事,但現在,我卻是毫無頭緒,甚至沒摸准整件事的源頭,若說單純讓我解決狐狸的事件,或許比較好弄。

    可,現在整件事居然牽扯到四大門,到目前為止,我僅僅是知道狐狸這麼一件事。

    再有就是,我壓根不知道整件事的方向感是什麼,是替他找出當年弄死他父親的兇手?還是揪出四大門中某種動物?又或者說從根本上解決這次的靈異事件?

    這種種疑惑宛如一團團烏雲籠蓋在我頭頂,揮之不去。

    “呼!”我深呼一口氣,將小本子收了起來,緩緩起身,抬眼望瞭望外邊的天色,就準備朝外邊走過去。

    忽然,門口處傳來一道敲門聲。

    “咚咚、咚咚!”

    “誰!”我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喊了一聲。

    “小兄弟,是我!”門外傳來一道急聲。

    我一聽,是全村長的聲音,心中一禀,莫不成又發生什麼事了?

    坦誠而言,自從進了牛腩村,我生怕聽到這種聲音,主要是每次聽到什麼急躁的聲音,都意味著有什麼事發生。

    當下,我眉頭緊鎖,緩緩打開門,就發現全村長站在門口的位置,蘇曉蔓則站在他邊上。

    一見我,最先開口的是蘇曉蔓,她怯怯地看了我一眼,低聲喊了一句,“師兄!”

    我微微點頭,算是跟她打過招呼了,就朝全村長看了過去。

    全村長一把拉住我手臂,支吾道:“小兄弟…,我們老村長的兒子叫你過去,說是…。”

    不待他說完,撒腿朝老村長家跑了過去,蘇曉蔓則跟在我後邊,那全村長也不知道咋回事,並沒有跟上來。

    很快,我來到老村長家。

    還沒到門口,我就發現老村長門口已經開始掛白了,一個大大的奠字掛在門口正上方,兩旁用柏樹枝扎了一個簡便的靈堂。

    一看到這靈堂,我下意識朝邊上蘇曉蔓看了過去,疑惑道:“你們這邊喪事都是在自己家裡弄?”

    我這樣問,是因為我們那邊一般死人了,都會將屍體挪到堂屋,再在堂屋弄個靈堂,而這老村長死後,居然在自家開始弄靈堂了。

    那蘇曉蔓瞥了我一眼,低聲解釋道:“不…不是,聽人說,老村長曾招呼過後人,說是,他死後,要在自己家裡弄靈堂,還說…我們村子的堂屋不干淨。”

    嗯?

    堂屋不干淨?

    不至於吧!

    按常規來說,一般一個村子最乾淨的地方就是堂屋啊,畢竟,堂屋內都供奉著各自的祖先,也算是充滿靈氣了,一般臟東西都進不去。

    那蘇曉蔓見我沒說話,估摸著是猜到什麼了,連忙解釋道:“師兄,我們村子的堂屋跟你們那邊的堂屋一樣,我們這邊是供奉四大門的靈牌。”

    聽著這話,我立馬明白過來,看來老村長對什麼四大門並不是很感冒,甚至可以說,他老人家內心有點摒棄四大門,否則,他生前絕對不會留下如此遺言。

    這讓我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也沒多想,抬步朝房內走了過去。

    剛進門,一口大黑棺材放在房屋中間,棺材前面是一張八仙桌,八仙桌上邊擺著老村長生前的一張黑白照,邊上是一盞香爐,裡麵點燃三柱清香,而在八仙桌下邊則是一個鐵盆子,裡面有些黃紙灰。

    我大致上掃視了一眼,正準備收回目光。

    忽然,我眼神停留在老村長的黑白照上面,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老村長的照片在對我笑。

    可,仔細一看,他老人家的照片並沒有微笑。

    怎麼回事?

    我死勁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去,跟先前一樣,老村長一臉慈祥地盯著正前方。

    就在這時,蘇曉蔓拉了我一下,低聲道:“師兄,你怎麼了?”

    我罷了罷手,說了一句沒什麼,就準備朝里面走去。

    可,就在這時,先前那種感覺又冒出來了,總覺得老村長在對我笑。

    活見鬼了,是我眼花了,還是咋回事?

    我嘀咕一句,也沒多想,連忙撈了一些黃紙,燒在那鐵盆子裡,又念叨了幾句好話,大致意思是讓老村長莫見怪,我僅僅是過來看看罷了,絕對不會多生事端。

    燒完黃紙後,我再次朝里面走了過去。

    邪乎的是,我才走了不到三步,下意識朝老村長的黑白照看了過去,就發現老村長跟先前一樣,對我笑了一下,笑的格外詭異。

    瑪德,這什麼意思?

    難道是不准我進去?

    當下,我連忙朝蘇曉蔓看了過去,問她有沒有看到老村長在笑,那蘇曉蔓反應比較慢,直到我解釋了幾句,她才明白過來,連忙搖頭道:“沒有啊,老村長的照片一直沒動過啊!”

    她這話當真是雪上加霜,令我愣在原地,壓根不敢朝前邁步,偏偏在這時,那郭振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我手臂,拉著我朝前面走了過去。

    僅僅是走了一步,我腦袋一重,好似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緊接著,我整個人猛地朝地面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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