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秘術】鬼匠 作者:陳八仙(已完結)

 
leesai 2018-12-4 22:20:0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8 232850
leesai 發表於 2018-12-24 21:45
第441章夏忽悠

    進入房間,夏雨先是請Linda坐在沙發上,後是給她倒了一杯水,最後又讓夏雪回房間去,說這是大人的事,不適合讓夏雪摻合。

    那夏雪則嘟囔著嘴,極其不情願朝房內走了過去。

    估摸著是擔心夏雪忽然出現,那夏雨也不知道在哪找了一把鎖,將夏雪鎖在房間內。

    見此,我心裡別提多鬱悶了,這哪是姐啊,分明就是親媽嘛!

    那夏雨或許是察覺到我眼神了,尷尬的笑了笑,說:“組長啊,我妹雖說小我一個小時,但她心智不成熟,我擔心她會把我們的事說出去,這才出此下策。”

    我苦笑一聲,也沒說話,便在Linda對面坐了下去,夏雨則在Linda邊上坐了下去。

    剛坐定,夏雨輕聲咳嗽了一聲,朝Linda問了一句,“Linda,按照年齡我得叫你一聲姐,但今天這事,我便不以年齡論身份了,就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若能如實回答我,或許你的性命也就保下來了。”

    那Linda估計已經完全被夏雨給征服了,哪裡敢說二話,連忙點頭道:“你問,我一定知無不盡,只是,在你提問題之前,我能否問你一個問題。”

    夏雨一笑,微微頷首,就听到Linda開口詢問道:“先前在樓下,你說我有性命危險,不知這危險是來自哪裡?是來自家庭還是?”

    聽著這話,我好奇心也被勾出來了,下意識朝夏雨望了過去。

    那夏雨將我們倆的眼神收入眼簾,笑道:“這個危險嘛,自然來自你的工作,你可曾想過二十三層是乾嗎的?”

    “殯儀館!”Linda連忙開口道。

    “不錯,既然是殯儀館,你可又曾想過,為什麼一家殯儀館會開在二十三層?要知道普通的殯儀館,大多是開在平地,正所謂平地起墳,高樓起屍,這殯儀館開在二十三層樓,自然有它的原因在裡面,可笑你居然一點都不清楚,為了錢財,長年往返二十三層,身體上更是沾了不少屍氣,要是沒看錯,不出三個月,你必定命喪黃泉。”

    說著,她頓了頓,繼續道:“你若不信,大可用左手摁住膻中穴三秒,沒出意外,你膻中穴的位置,會立馬起一塊青色東西,那東西便是屍氣。”

    聽著夏雨的話,這讓我好奇心大起,難道她真能憑肉眼看出這麼多東西?

    而那Linda聽著這話,壓根沒多想,也顧不上我在邊上,立馬脫掉外套,露出一套空姐裝,緊接著,她伸手朝檀中穴(兩胸之間的位置)摁了過去。

    長這麼大,我何曾見過如此香豔的一幕,立馬扭過頭,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臉頰通紅通紅的。

    就在我扭頭的一瞬間,那Linda尖叫一聲,“天吶,真有!”

    聽著這話,我立馬扭過頭,就發現她胸口的位置,有一塊二指大的地方,上邊全是淤青,最為奇怪的是,她身上的淤青還泛著絲絲紅潤。

    當下,我立馬朝夏雨看了過去,顫音道:“這是怎麼回事?”

    夏雨深嘆一口氣,淡聲道:“還能怎麼回事,那殯儀館的員工都是極陽之人,而Linda是女人,身上的陽氣肯定不足男人,長年在這地方溜達,不出事才怪。”

    聽著這話,我算是明白了,難怪那什麼殯儀館全是男人,搗鼓老半天,居然還有陽氣這種說法。

    而那Linda此時已經完全慌了神,連忙朝夏雨跪了下去,顫音道:“救我,救我,一定要救我啊,我死沒關係,可,我是我家的經濟來源啊,我不能死,我一旦死了,我那個家也就倒了。”

    說到最後,那Linda更是低聲抽泣起來。

    說實話,聽著那Linda的抽泣聲,我有些憐憫她,說白了,剛入行那會,我曾在東莞接觸過小姐這一行,深知她們的辛酸,便朝夏雨看了過去,“你要是能救她,就…。”

    不待我說完,那夏雨朝我翻了翻白眼,又朝我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讓我別說話。

    一見她的動作,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那便是Linda應該沒事。

    我會這樣想,是因為那夏雨在朝我打手勢時,嘴角明顯劃過一絲笑意。

    一發現這情況,我索性也懶得再講話了,畢竟,她們倆現在說的事,我可以說是完全不懂。

    要說有些事情也是奇怪的很,那Linda一見夏雨沒說話,估計是真急了,跪著朝夏雨邊上靠了過去,死死地抱住夏雨一對纖細的長腿,抽泣道:“仙姑,你一定要救救我,求你了。”

    說罷,那Linda朝地面開始磕頭。

    見此,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正準備去拉Linda,那夏雨忽然有所動作了,她先是拉了一下Linda,後是緩緩開口道:“你放心,我既然說出來了,自然有辦法救你,只需你把我想知道的一切說出來就行。”

    “好,好,好,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Linda連忙起身,顫音道:“仙姑,你想知道什麼?”

    夏雨一笑,先是瞥了我一眼,後是對那Linda淡聲道:“你一共來過二十三層幾次?”

    那Linda想也沒想,忙說:“從去年四月份開始,直到今年,每週會有五天在這裡過夜,偶爾也會在其它樓層過夜。”

    我有點懵了,一周五天?

    我去,那殯儀館的員工在搞什麼鬼,有必要這勤麼?營養跟的上麼?

    就在這時,夏雨又開口了,她說:“這裡面的人,你都認識?”

    那Linda嗯了一聲,說:“全認識,只是,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我沒做過他的生意,聽其他人說,那男子好像孟一天,是那家殯儀館的主管。”

    那夏雨皺了皺眉頭,淡聲道:“那殯儀館裡面,有一名廣東雲浮的員工,你可認識?”

    我一聽,正題來了,要是沒猜錯,那王晴的老家應該是廣東雲浮的,連忙朝Linda看了過去,就發現她柳眉微蹙,支吾道:“我只知道他們名字,不清楚他們是哪里人。”

    聽著這話,我差點沒崩潰,本以為找到這Linda便能找到那王晴的老鄉,誰曾想到她居然來了一句,不知道他們是哪裡人,這讓我當真是叫苦連天。

    而夏雨聽著這話,眉頭明顯皺了皺,疑惑道:“你不知道他們是哪里人?”
leesai 發表於 2018-12-24 21:47
第442章再生禍端(上)

    那Linda一聽夏雨的語氣,連忙說:“你等等,我再仔細想想。”

    言畢,她抬頭望瞭望我,又看了看夏雨,好似想到什麼了,忙說:“我想起來了,那些員工當中,好像有兩個廣東雲浮的。”

    “你憑什麼斷定他們是雲浮的?”夏雨淡聲問了一句。

    那Linda一愣,忙說:“有次,我在那上邊過夜,聽那人說到雲浮了,好像就是年前那幾天,就在前天晚上,那人又叫我了,我當時問了他一句,他說剛從雲浮回來。”

    這話一出,我跟夏雨對視一眼,夏雨問:“那人叫什麼名字?”

    “王小強。”Linda想也沒想,說了這麼一個名字。

    我一聽,稍微想了想,那王晴姓王,而Linda說的人也姓王,從機率上來說,他們倆很有可能是同村。

    那夏雨估計跟我想到一起了,繼續道:“有沒有聽那王小強說一個少女的事?”

    這話一出,那Linda好似想到什麼,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忙說:“聽說過,好像是老鄉,十三四歲的樣子,一直在這二十三層溜達。”

    聽著這話,我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了,要是沒猜錯,那王小強應該就是我們想要找的人。

    當下,那夏雨也沒跟Linda繞彎子,直接問了一句,“有沒有那人的聯繫方式?”

    令我們失望的是,那Linda竟然搖了搖頭,說:“聯繫方式沒有!”

    這把我們給鬱悶的,有種絕望感,好在,那Linda又開口了,她說:“不過,我知道他住在哪,有一次他叫我去過他家。”

    瑪德,我有種想揍人的衝動,這特麼不是逗我們玩么。

    沒有任何猶豫,夏雨立馬問Linda要了地址,而那Linda考慮到自身性命,也沒半點猶豫,立馬說了出來。

    在知道那王小強的地址後,我跟夏雨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倒是那Linda一個勁地問夏雨怎樣才能救她。

    對此,夏雨的回复很簡單,僅僅是給了一張符籙,並告訴Linda讓她回去找一個瓷碗,倒點清水,將符籙燒在清水上面,再將那符水喝下,又告誡Linda以後別再來二十三層,否則,即便是羅漢下凡也救不了她。

    那Linda拿著符籙,不可思議地盯著夏雨,“仙姑,喝了這符水就行了?”

    夏雨僅僅是點了點頭,也沒說話。

    那Linda顯然不太相信,就說:“仙姑,你可別騙我啊,就這麼一道符籙就能救我?”

    夏雨估計是有些耐煩了,徑直起身朝門口走了過去,打開房門,淡聲道:“給你三秒鐘時間出去,否則,別怪我收回符籙。”

    這話一出,那Linda哪裡還敢說話,連忙朝門口走了過去,在經過夏雨身邊時,好似還有些不放心,又想說話,見夏雨面色不對,立馬走了出去。

    Linda剛出門,那夏雨朝我打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我送她下電梯,又給我遞了一個東西,這東西我認識,先前那Linda來二十三層時,夏雨曾讓她頂著這符籙進來。

    我也沒客氣,拿著符籙,將Linda送進電梯,正準備折身回家,那Linda的一句話,令我整個人愣在那,渾身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雙眼死死地盯著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是她,怎麼會是她,這不可能啊!
leesai 發表於 2018-12-24 21:48
第443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


    那Linda笑著對我說:“小兄弟,我剛才裝的像不像,是不是特像被忽悠到了?”

    說真的,我徹底懵了,本以為夏雨把這Linda給忽悠了,誰曾想到,她居然告訴我剛才是裝的,不可能啊,她剛才表現的那麼情深意切,怎麼可能會是裝得。

    換而言之,倘若她剛才這一切全是裝得,那,她的目的是什麼?

    這讓我不由緊緊地盯著她,渾身莫名其妙地抖了一下,沉聲道:“什麼意思?”

    她一笑,淡聲道:“還不明白嗎?我說我剛才所有的一切是裝得,不過,你放心,我告訴你的地址是真的,可以去那個地方找那人。”

    言畢,她朝我拋了一個媚眼,摁了一下一樓。

    瞬間,電梯門緩緩關上,我本能地準備出手摁住電梯門,哪裡曉得,那Linda一把打開我手臂,笑道:“小兄弟,還有心情在乎我的身份,我可是收到消息,那王小強已經向殯儀館遞交了辭職書,指不定明天就搬走了。”

    聽著這話,我哪裡敢猶豫,先是深深地盯著她看了一眼,後是立馬轉身朝房間走了過去,身後傳來那Linda銅鈴般的笑聲。

    不聽到這笑聲還好,一聽到這笑聲,我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在這一瞬間悉數冒了出來,心中對那Linda的身份,更是好奇萬分。

    難道她不是一個小姐?

    在這種情緒中,我回到房間,那夏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正好坐在夏雨邊上,見我進來,那夏雪率先開口,她說:“東川哥哥,怎麼去那麼久啊,是不是看上那小姐了?”

    我瞪了她一眼,也沒理她,直勾勾地盯著夏雨,沉聲道:“我們都被那Linda騙了。”

    夏雨一怔,疑惑道:“什麼意思?”

    我也沒客氣,立馬把剛才在電梯口Linda說的話,悉數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那夏雨眉頭一皺,先是抬眼看了看我,後是抬眼朝門口那邊看了看,說:“你意思是她剛才那一切全是裝出來的。”

    我嗯了一聲,說:“她自己是這樣說,我剛才看她表情,應該是沒騙我們。”

    “奇怪了,她為什麼要騙我們?”那夏雨嘀咕了一句。

    我稍微想了想,就問她是怎樣看出Linda的身份,她給我的答案讓大跌眼鏡,她說,一般電影情節都是這樣設計的,再加上她在看Linda面相時,看出了一點點東西,兩者相結合,便得出去Linda的身世。

    令她沒想到的是,居然還讓她給蒙對了。

    所以,她在知道自己猜中Linda身世時,內心也是忐忑的很。

    然而,令我們誰也沒想到的是,那Linda居然會是最大的贏家,甚至可以說,在夏雨猜Linda身世時,那Linda或許就已經察覺到什麼,以至於她開始在我們面前演戲。

    只是,令我們倆都沒想不明白的是,Linda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說,她不想幫忙我們,沒必要把那王小強的地址說出來啊!

    這讓我們倆人壓根想不明白,約摸過了三分鐘的樣子,那夏雨罷了罷手,說:“組長,不管那Linda出於什麼目的,我們也沒那個時間,現在的唯一要做的是去找王小強。”

    我嗯了一聲,她說的在理,目前首要任務的確去找到王小強,也唯有從王小強嘴裡才能打聽到到王晴的消息,只有打聽到王晴的消息,才能幫助火車上遇到的那婦人,鄭月蓉。

    當下,我們倆人也沒在房間久待,隨意的收拾了一番,便朝大門口走了過去。

    值得一提的是,夏雨擔心夏雪魯莽行事,便讓夏雪在房內待著。

    我們倆出了玄天大廈後,按照Linda先前告訴我們的地址,直接打了一輛的士過去。

    車上,我跟夏雨坐在後排,那夏雨也不曉得是在擔心什麼,還是咋回事,一直緊繃著臉也沒說話。

    看著她的表情,我心裡那個鬱悶啊,就問她:“是不是有啥心事?”

    她瞅了我一眼,沉聲道:“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可能並非我們想像中那麼簡單,想要替鄭月蓉報仇,恐怕會牽扯出更多的事,我甚至懷疑,再查下去,我們倆可能會遇到生命危險。”

    我懂她意思,夏雨跟我說這事時,她曾告誡過我,說是這事,可能會有性命危險。

    深呼一口氣,我就問她:“想那麼多幹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找到那王小強再說。”

    她僅僅地盯著我,皺眉道:“組長,你可曾想過那Linda的身份?”

    我稍微想了想,疑惑道:“你是懷疑她的身份跟二十三層的殯儀館有關?”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說:“我不但懷疑她跟那殯儀館有關,我甚至懷疑她是那殯儀館的高層,否則,她絕對不會告訴我們那王小強的住址,她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藉我們的手…。”

    說話間,她朝自己脖子摸了摸。

    她這動作,著實嚇了我一跳,顫音道:“你是不是把她想的太黑暗了?”

    她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不是我把她想的太黑暗,而是這人吃人的社會,你我必須小心行事,特別是你,剛從農村出來,心裡淳樸,最容易上當受騙了。”

    聽著她的話,我壓根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不過,她有一句話,我卻是比較認同,那便是我們倆這次必須小心行事,倘若沒那Linda在電梯內說的話,我或許會光明正大地找王小強。

    但,有了她那番話,必須的小心翼翼了。

    就這樣的,我們倆坐在車內,誰也沒說話,的士則在馬路上急速行駛著。

    由於夜間沒什麼車子,僅僅是花了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的士便到了目的地。

    夏雨給了車費,我們倆徑直下了車。

    剛下車,那夏雨抬眼打量了一下周邊的環境,皺眉道:“好重的陰氣。”

    我一聽,忙問:“怎麼看出來的?”

    她抬手朝馬路邊上的一條巷子指了過去,沉聲道:“從那裡邊散發出來的,要是Linda說的地址沒錯,王小強應該住在那,只是,有一點很奇怪,我感覺到那個地方,好似有人要死了。”

    說罷,她腳下不由加快了幾分,朝那巷子走了過去。

    我哪裡敢猶豫,立馬跟了上去。 本帖最後由 leesai 於 2018-12-24 21:49 編輯

leesai 發表於 2018-12-24 21:50
第444章正常死亡

    我這邊剛跟上夏雨的腳步,才走了不到七八步的樣子,她陡然停了下來,面色一凝,雙眼死死地盯著正前方。

    我順著她眼神看去,就發現她盯著的地方,是一棟房子。

    那房子好生奇怪,周邊的房子多數採用整體結構,用材都是比較現代化的紅磚,但,她盯著的那房子,卻是由普通的柏樹木搭建成的一個房子。

    不對,應該不能說是房子,而是一個木帳篷。

    說來也是奇怪的很,帳篷在這個位置,顯得格外眨眼,宛如萬花叢中一抹綠一般。

    等等,先前那Linda說王小強住的地方就是一個木帳篷。

    一想到這個,我面色一喜,正準備朝前邊跑過去,那夏雨一把拽住我,沉聲道:“組長,不用去了,那王小強死了。”

    “死…了?”我顫音問了一句。

    她重重地點頭,說:“的確死了。”

    我有些不信,不會這麼巧吧,我們這邊才找到王小強,他便死了?

    再聯想我們在三生石養老院找到那老太太時,結果也是死了。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巧合?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當下,我死勁搖了搖頭,還是有些不信夏雨的話,若說那老太太忽然死了,僅僅是一個巧合。

    那麼,這王小強的死,絕對不會是巧合。

    心念至此,我腳下不由加快了幾分。

    那夏雨見我朝木帳篷那邊跑了過去,一邊喊著我,一邊跟了上來。

    剛到帳篷門口,我立馬感覺到周邊的木料有些異常,至於哪裡有問題,我卻是說出來,就感覺這柏樹木不像是我們平常見到的柏樹木。

    我急著進去,也沒多想,一把推開門,眼前的一切,令我徹底懵了。

    但見,這木帳篷內站著一個人,那人用背對著我,他前邊則是一個木架子,架子上邊放著幾樣的東西。

    令我疑惑的是,我剛才推門的聲音特別大,但那人好似沒聽到一般,依舊用背對著我們。

    “組長!”夏雨拉了我一下,輕聲道:“他死了。”

    我搖了搖頭,說:“不可能吧,他這不是站著麼。”

    說話間,我腳下緩步朝那人靠了過去。

    就在我快要到那人邊上時,邪乎的是,那人還是站著,壓根沒轉身,我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大哥!”

    令我詫異的是,那人還是沒轉身。

    當下,我腳下緩緩移了過去。

    待走到他邊上時,我伸手朝他肩膀拍了拍一下,“大哥,你…。”

    不待我說完,那人也不知道咋回事,整個人猛地朝地面軟了一下去。

    這突兀的情況,著實嚇了我一大跳,死死地盯著地面,就發現躺在地上的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他雙眼瞪得大如牛眼,嘴巴微微張開,雙手則相互放在胸前,乍一看,好似在做什麼虔誠的跪拜一般。

    我深呼一口氣,顫顫巍巍地蹲了下去,伸手朝他鼻樑探了過去。

    就在我手指接觸到他鼻樑的一瞬間,我渾身一怔,死死地盯著那中年男子,沒氣了,居然沒氣了。

    天吶,這什麼情況。

    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死亡了啊!

    再有就是,夏雨在沒進入這木帳篷之前,就曾說過,這裡面有人死了。

    “組長!”夏雨在我邊上蹲了下來,一把抓住我手臂,沉聲道:“我們不應該進來。”

    “為什麼?”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她沉著臉說,“你想過沒有,萬一他的死是人為的,我們倆冒冒失失地闖進來,要是讓有心人嫁禍給我們,我們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聽著她的話,我覺得她說的在理,但,現在都已經進來了,再說什麼也是枉然了,就問她:“那現在怎麼辦?”

    “報警!”她緩緩吐出兩個字,緊接著,她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把這邊的事大致上說了一下。

    足足說了差不多三分鐘的樣子,她才掛斷電話。

    在她打電話期間,我一直在打量這木帳篷,這木帳篷不大,約摸只有二十平左右,房間有幾樣簡單的生活用具以及一張床鋪。

    “組長!”夏雨掛斷電話後,朝我看了過來,說:“等會可能會有警察拉我們去做筆錄,記住,無論他們問你什麼,必須說實話,千萬不要有任何隱瞞。”

    我心頭一沉,這…這…這不好辦啊!

    我當初之所以從南坪鎮出來,就是因為被污衊殺人了,所以,對於警察,我是打心眼裡害怕。

    那夏雨見我臉色不對,連忙問:“組長,你是不是跟警察…。”

    我盯著她看了一眼,也沒客氣,就把南坪鎮的事說了出來。

    她聽後,沉聲道:“那個沒事,你只需要說第八辦安排你來廣州的就行,至於其它事,你必須說實話。”

    我重重地點點頭,也沒說話。

    跟您說句實話,我那個時候特別佩服夏雨,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夏雨有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勢,捫心自問,我很難做到一點,沒想到她一個姑娘家家,愣是比我一個大老爺們做的還好。

    說句難聽的話,那時候的我,雖說明面上是夏雨的組長,實則,那個時候,我特別相信她,甚至以她為主,直到三個月後發生了一件事,這才改變了這一局面。

    扯遠了,言歸正傳。

    那夏雨見我沒說話,點點頭,也沒說話,便打量了一下地面的中年男子,又大致上檢查了一下中年男子的狀態。

    她約摸檢查了一分鐘的樣子,緩緩起身,對我說:“組長,這人是…是…正常死亡。”

    正常死亡?

    我死死地盯著夏雨,顫音道:“不可能吧,怎麼可能會是正常死亡啊,再說,正常死亡怎麼可能是站著的。”

    她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不知道,便又蹲了下去。

    這次,她檢查了約摸兩三分鐘的樣子,正欲說話,門口的位置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要是沒猜錯,應該是警察同志來了。

    這讓我不得不佩服當地的出警速度,僅僅是過了三四分鐘的樣子,警察便到了。

    隨後,那些警察問了我們一些問題,又將我們叫到派出所做了一些筆錄,至於那中年男子的屍體則被警察們拉回派出所。

    做完筆錄後,按照夏雨的意思是立馬回家,可,一想到那中年男子的死狀,我心裡隱約有些不安,就找派出所的一名警察打聽了一下。

    打聽出來的消息很簡單,那警察告訴我,中年男子正是我們要找的王小強,至於死因,他給我的說法是,他們的法醫已經檢查過了,王小強屬於正常死亡。

    這讓我更為疑惑了,正常死亡,絕對不可能是這樣。

    當下,我不由又問了一句,那警察告訴我,說是王小強死於心肌梗塞。

    我本來還想繼續問下去,但夏雨沒給我這個機會,一把抓住我手臂,沖我搖了搖頭,說:“組長,走,我有線索了。”
leesai 發表於 2018-12-24 21:50
第445章身份

    一聽夏雨的話,我微微皺眉,就問她:“什麼線索?”

    或許是我聲音太大了,我邊上那警察好似聽到我的話了,連忙朝夏雨看了過去,笑道: “小姑娘,要是有線索,可得告訴我們,否則,你們可就是知情不報了。”

    這話一出,按照我的想法是,夏雨肯定會跟那警察說出來。

    哪裡曉得,那夏雨直接來了一句,“你沒資格知道。”

    說罷,她一把抓住我手臂,就準備朝走。

    那警察湊了過來,一把拽住夏雨的手臂,冷聲道:“小姑娘,別忘了你在哪,這樣說話,可是會得罪的人。”

    “是嗎?”夏雨淡聲說了一句。

    “你…”那警察估計是被氣著了,正欲發火,就听到夏雨開口了,她說:“給你三個數的機會鬆手,否則,別怪我不對你不客氣。”

    說罷,她沒做任何多餘的動作,開始數數。

    “一!”

    “二!”

    眼瞧她要數三了,那警察也不知道咋回事,居然極其不情願地鬆開她手臂,支吾道:“小姑娘,你是不是那個地方的人? ”

    我一聽,算是明白了,搗鼓老半天,這警察應該是知道夏雨的身份了。

    不過,我想不明白的是,夏雨什麼也沒跟那警察說,他是怎樣知道的。

    隨後,那夏雨什麼也沒說,拉著我出了派出所。

    剛出派出所,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疑惑,就問夏雨,“那警察是怎麼知道你身份的?”

    她微微一笑,“很簡單,每個派出所都會有個特殊人員,而剛才警察正是這派出所的特殊人員,我便把這個露了出來。”

    說話間,她朝自己口袋看了過去。

    我順著她眼神一看,就發現她口袋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露了一塊牌子出來。

    說來也奇怪,她露出來的牌子極其普通,像是公交卡,呈橙色,拿出來一看,這牌子渾身橙色,毫無任何字樣,我翻到背面看了看,跟前面一樣,毫無任何字跡。

    我輕聲問了一句,“這什麼東西?”

    她一笑,解釋道:“組長,等時候到了,彭隊長應該會給你郵寄過來,我們第八辦稱它為陽卡,有利於我們在處理靈異事件遇到的麻煩。”

    我一聽,恍然大悟過來,就問她:“那你是怎樣看出那警察是特殊人員。”

    她一笑,說:“這個簡單,特殊人員,他們肩膀位置的警徽,會印著一枚八卦,若不仔細看,很難看出來。”

    好吧,我又懂了一些規矩。

    對此,我也沒再問,便跟著夏雨朝前邊走了過去。

    大概走了七八米的樣子,我陡然想起她說有線索了,就問她:“你先前說的線索是什麼?”

    她停下腳步,朝我看了過來,“組長,你不覺得那王小強死的太奇怪了嗎?”

    我咽了嚥口水,何止是奇怪啊,甚至可以說,死的太離譜了,雖說我入行不久,但也見過一些死人,很少看到有人會站著死去。

    我把這一疑惑說了出來。

    那夏雨聽後,柳眉微蹙,輕聲道:“正因為這個,我懷疑我們可能被人監視了。”

    “啊!”我驚呼一聲,不可思議地盯著夏雨,顫音道:“你確定?”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一把拽住我手臂,說:“組長,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家,對了,走路時,切莫回頭看。”

    說罷,她緩緩抬步朝前邊走了過去,我立馬跟了上去。

    按照我的想法是,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離我們住的地方至少隔了十公里,肯定得打車回去。

    但,那夏雨卻說,不能打車回去,必須走回去。

    我本來想問她原因,但想到她說我們被人監視了,也不好說什麼,便跟著她的腳步朝我們住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不得不說,這夏雨對整個廣州市熟悉的很,領著我走大街,穿小巷,原本以為有十公里的路程,在她的帶領下,我們僅僅走了一個小時多點便到了玄天大廈。

    值得一提的是,在走路期間,夏雨每隔三分鐘的樣子,都會假裝跟我說悄悄話,眼神則會朝後邊瞥幾眼。

    我問她,是不是後面有人跟著。

    她一直沉著臉,並沒有回答我。

    來到玄天大廈,那夏雨也不知道咋回事,居然對我說:“組長,你先回房,我得去辦點事。”

    我本能地問了一句,“什麼事?”

    她一笑,“這個你就別問了,是我的私事。”

    好吧,她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啥,只好一個人回到房間。

    我回到房間時,那夏雪正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我回來,她臉色明顯不對,冷哼一聲,也沒說話。

    我哪能不知道她為什么生氣,十之八九是因為我跟夏雨沒帶她出去。

    當下,我強顏歡笑地走了過去,在她邊上坐了下去,笑著說:“喲,誰惹我們家小公主生氣了。”

    她白了我一眼,雙眼死死地盯著電視,也不說話。

    對此,我也是無語了,不過,想到夏雨剛才說辦私事的事,我只好耐著性子跟她說了幾句軟話。

    還真別說,這夏雪挺好忽悠的,這不,我僅僅是拍了她幾句馬屁,立馬笑顏逐開,對我說:“東川哥哥,還算你有眼光,比我姐姐好多了。”

    “是啊,我們家小公主肯定比夏雨強多了。”我連忙附和了一句,又問:“對了,小公主,你姐剛才說辦私事去了,她能有啥私事啊!”

    她嘟囔著嘴,說:“還能辦啥私事,她男朋友在這唄!”

    說罷,她好似想到什麼,一把挽住我手臂,朝我身上靠了過來,嬉笑道:“東川哥哥,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吧,我就算組長夫人了,能管我姐了。”

    這嚇得我連忙縮回手,說:“小公主,你可別拿我開玩笑了,要是讓你姐知道,我不死也要殘廢。”

    “膽小鬼!”她翻了翻白眼,也不再理我。

    對此,我也沒再說話,心裡則開始盤算著,按照夏雨的說法,我們幾人被監視起來,而在這節骨眼上,她去辦私事?

    等等,她辦得私事,會不會跟王小強的死有關。

    心念至此,我連忙朝夏雪問了一句,“小公主啊,你姐夫幹嗎的呢?”

    令我鬱悶的是,那夏雪一聽我的話,瞪了我一眼,責備道:“東川哥哥,我要說幾次勒,他不是我姐夫,僅僅是我姐的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知道了麼?”

    好吧,沒想到這小妞把男朋友和姐夫分的這麼清楚,就問她:“那你的姐的男朋友是乾嗎的?”

    她神秘兮兮地看了我一眼,笑道:“真想知道?”

    “想!”我回了一句。

    “給我下去買三盒巧克力就告訴你。”那夏雪笑嘻嘻地來了一句話。

    這把我給鬱悶的,差點沒暴走,不過,想到要找小妞打聽事情,只好極不情願地下了樓,替她買了三盒巧克力。

    “喏,趕緊說吧!”我將巧克力朝她遞了過去。

    她滿意地接過巧克力,笑了笑,“這還差不多,只不過,你打聽那男人的消息幹嗎啊!”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原因,真要說的話,只能說這是直覺,直覺告訴我夏雨去辦私事,絕對跟王小強的死有關。

    當下,我對著那夏雪一頓胡吹,把那小妞忽悠的一愣一愣,而那小妞也沒令我失望,把夏雨男朋友的身份說了出來。

    在知道夏雨男朋友的身份後,我內心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便是'驚世駭俗'。

    原因在於,那夏雪告訴我,夏雨的男朋友竟然是這玄天大廈的老闆,就連二十三層的殯儀館,也是她男朋友開的。

    我足足震驚了十來秒的樣子,一連串問題宛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leesai 發表於 2018-12-24 21:51
第446章試木

    其一,倘若說夏雨的男朋友便是這玄天大廈的老闆兼殯儀館的老闆。她為什麼不直接去問她男朋友?

    非得輾轉幾次,打聽那王晴的消息,直接找她男朋友不久可以了。

    其二,她男朋友既然是殯儀館的老闆,為什麼這些天一直未曾出現過,畢竟,正常男女朋友,一聽說自家女朋友來了,肯定第一個登門。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夏雪應該是看出我表情不對,就對我說:“行了,東川哥哥,你也別瞎想了,我姐那人就這樣,辦事從來不按規章,她啊,想到哪就做到哪。”

    說實話,我有些不懂她意思,正準備詢問幾句。

    忽然之際,門開了,夏雨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

    “姐!”那夏雪立馬起身朝夏雨走了過去。

    那夏雨也沒理她,繞過她,徑直朝我走了過來,沉聲道:“組長,我打聽到一個消息。”

    由於知道她男朋友的身份,我對她有些不滿,就覺得她不是真心實意幫我,淡聲道:“什麼消息。”

    她一聽,在我身上打量了一會兒,疑惑道:“組長,你是不是…。”

    說到這裡,她戛然而止,猛地朝夏雪看了過去,皺眉道:“是不是你對組長說了什麼?”

    那夏雪脖子一縮,連忙解釋道:“姐,我只是告訴東川哥哥,你男朋友的身份。 ”

    這話一出,那夏雨臉色刷的一下變了,冷冰冰地說:“給我回房去。”

    “姐,我又沒做錯什麼!”那夏雪好似有些不服氣,嘀咕了一句,“我只是告訴…。”

    不待她說完,那夏雨也不曉得咋回事,原本陰沉的臉色變得更為陰沉了,冷聲道:“是不是要請家規你才聽話。”

    一聽家規兩個字,那夏雪好似聽到極其恐怖的事情一般,刷的一下立馬朝自己房間鑽了進去。

    看著夏雪的背影,我心裡鬱悶的很,對於這姐妹倆的關係,當真是無法言語,就覺得這夏雪雖說怕夏雨,但從某種程度來說,無疑是夏雨對自家妹妹呵護有加。

    當然,這僅僅是我的一時想法了。

    這不,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夏雨湊了過來,在我邊上坐了下來,對我說:“組長,我妹這個人,無聊的時候,總是愛瞎說,還望你莫放在心上。”

    我苦笑一聲,就說:“沒什麼,對了,雪兒說你男朋友…。”

    不待我說完,她柳眉微蹙,淡聲道:“組長,你放心,我能把個人感情跟工作分開。”

    我盯著她,真心不知道說啥,就大致上告訴她,我已經知道她男朋友的身份了,又告訴她,能不能通過她男朋友知道一些事。

    她聽後,罷手道:“組長,別聽我妹瞎說,這玄天大廈,的確是他的不假,但這殯儀館卻不是他的,僅僅是用他的名義開的罷了,想要到殯儀館裡面打聽消息,即便是他來了,未免能進得去。”

    “啊!”我驚呼一聲,不可思議地盯著夏雨,本以為她男朋友是殯儀館的老闆,能打聽到不少消息,誰曾料想,居然會是這種結果。

這讓我失望的很,不過,想到剛才夏雨說有線索了,我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就問她:“你有了什麼線索。”

    她緊緊地盯著我,緩緩從兜里掏出一根二指寬,長約一寸的木頭,朝我遞了過來,沉聲道:“組長,你是鬼匠應該能看出我這木料吧?”

    我嗯了一聲,也沒客氣,接過木料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皺眉道:“這是柏樹木,不對,這柏樹木里面好像加了一些東西。”

    話音剛落,那夏雨面色一緊,連忙又掏出一塊木料。

    這次,她掏出來的木料比先前那木料少了一些,只有一個指頭寬,長約三四公分的樣子,更為奇怪的是,這木料極其不規則,像是從什麼東西身上掰下來的一般。

    “組長,你再看看這塊木料。”說話間,夏雨將木料遞了過來。

    我接過木料一看,臉色一沉,這跟先前那塊木料如出一轍。

    等等,要是沒記錯的話,王小強居住的木帳篷好似用的就是柏樹木搭建而成的。

    難道…。

    一想到這個,我哪裡還坐得住,刷的一下站了起來,顫音道:“這木料你是從王小強家裡拿的?”

    那夏雨嗯了一聲,點頭道:“組長,我剛才說是半點私事,實際是去了一趟三生石養老院,特意在那老太太睡過的床鋪削了一塊木料,你仔細看看,是不是同一種木料。”

    我想也沒想,立馬說:“絕對是,而且還是被人動過手腳的木料。”

    說罷,我拿起兩塊木料鼻子前再次嗅了嗅,又吩咐夏雨給我端兩盆清水過來,她問我端清水幹嗎,我說試木。

    很快,夏雨端了兩盆清水過來。

    我也沒猶豫,先是將快其中一個木料放在左邊的清水盆裡,後是將另一塊木料放在右邊的清水盆裡。

    剛把木料放下去,夏雨朝我問了一句,“組長,你這是乾嗎呢,莫不成用清水能還能看出什麼?”

    我笑了笑,就說:“普通的清水,當然看不出來什麼,不過,只要加上我的工師哩語,便能看出這木料到底被人加了什麼,甚至能查出這木料出自哪裡。”

    說罷,我也沒再說話,面色一沉,掏出魯班尺,一手持魯班尺挨著清水盆,一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嘴裡開始吟工師哩語。

    我這次念得工師哩語,屬於辨木的一種,這類工師哩語全文共計三十五個字,說不上字字珠璣,但這三十五個字,卻別有一番意境在裡面。

    這三十五字分別是:水流申低懸,此牢不堪然,放去不曾失,神明不可欺,山上覓宿處,嗚呼不肯歸,水中佇真理。

    值得一提的是,這三十五字以五字為一組,每念完一組,需要用魯班尺敲打一下清水盆。

    當我把這三十五字念完後,估摸著是工師哩語起作用了,但見,那清水盆中的木料,竟然莫名其妙的動了一下。

    這突兀的情況,令夏雨死死地盯著清水盆,顫音道:“組長,這…木頭咋動了啊!”

    我沒理她,連忙掏出紙筆,一邊仔細觀察木料的動向,一邊在紙上將木料的動向記錄下來。
leesai 發表於 2018-12-24 21:52
第447章雙八卦

    待我徹底將木頭的動向完全記錄下來後,令我詫異的是,這白紙上居然呈現一個陰陽八卦的模樣。

    見鬼了,這什麼情況?

    我暗罵一句,沒任何猶豫,立馬觀察另一盆清水內木料的動向。

    令我詫異的是,待我將另一盆清水內木料的動向完全記錄後,白紙上居然跟先前一樣,也是呈現陰陽八卦的模樣。

    這情況一出,那夏雨哪裡還坐得住,連忙問我:“組長,這什麼意思,為什麼會呈現這種動向?”

    我皺了皺眉頭,也沒說話。

    按照我們鬼匠的規矩,木料被人動手腳,只需要放在清水盆內,吟上一段工師哩語,便會呈現兩種結果,一種是根據木料的動向,呈現出來一個圓形,另一種則會呈現出來一個橢圓形。

    除此之外,別無它狀。

    當然,倘若木料沒被人動手腳,這木料放在清水盆內,壓根不會動。

    可,現在的結果居然是,我吟了工師哩語後,這木料的動向居然呈現出來兩個陰陽八卦。

    這當真是聞所未聞。

    這讓我盯著白紙上的兩個陰陽八卦看了好長一會兒時間,實在想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那夏雨見我沒說話,又開口了,她說:“組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抬頭瞥了她一眼,沉聲道:“這事恐怕有些棘手。”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夏雨湊了過來,連忙問了一句。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問題,要說沒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畢竟,這兩個陰陽八卦擺在那,要說發現什麼了,我卻說不出來什麼。

    不過,直覺告訴我,這事的背後絕對隱匿著什麼驚天內幕。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夏雨拉了我一下,說:“組長,你倒是說話啊!”

    我深呼一口氣,直勾勾地盯著她,沉聲道:“夏雨,這事,你別摻合了吧!”

    “為什麼啊!”夏雨驚呼一聲,不可思議地盯著我。

    我望瞭望她,繼續道:“暫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按照我們鬼匠的規矩來說大凡木料出現陰陽八卦,這事十之八九跟道家離不開,甚至可以說,整件事的背後,或許是有人在搗鬼。”

    說罷,我忽然想起夏雨曾說過,說是有人在跟踪我們。

    當下,我把這個疑惑問了出來。

    那夏雨給我的解釋是,應該是先前那派出所的警察。

    這讓我愈發疑惑了,如果先前跟踪我們的人是派出所的警察,難道整件事是警察所為?

    我把這一想法對夏雨說了出來。

    她微微沉思了一下,低聲道:“不可能,警察之所以跟著我們,應該是因為好奇我們的身份。畢竟,我們的身份在外人眼裡還是很神秘的。”

    我哦了一聲,她這個說法倒也行得通,就如一些比較神秘的人,一旦出現了,肯定會引來不少人跟踪。

    那夏雨見我們表情不對,又開口了,她說:“組長,你剛才說整件事可能跟道家有關,我們在三生石養老院遇到那個婦人,她好像懂點玄學,你說會不會是她所為?”

    我有些不敢確定,就說:“暫時還不知道,以我的想法是,想要弄清楚這一切,必須得打聽到王晴的消息,否則,我們只能盲目的去找,這無異於大海撈針。”

    一說到王晴,我深呼一口氣,又補充了一句,“夏雨,你真不能找你那男朋友想想辦法,只要我們進入隔壁的殯儀館,應該能找到突破點啊!”

    這話一出,那夏雨皺了皺眉頭,“組長,不是我不去找他,而是他真的沒那個權利。”

    我哦了一聲,頗為失望,便抬頭看了看夏雨,又朝牆壁的位置看了看,壓低聲音說:“要不,我們直接把這牆壁鑿開?”

    “不行!”夏雨直接拒絕我的提議,說:“組長,那殯儀館歷來神秘,房間內更是布了不少陣法,即便我們鑿開牆壁,恐怕也進不去。”

    好吧!

    看來那殯儀館真的是費心了,連陣法這玩意都使上了。

    這讓我對那殯儀館愈發好奇了。

    奈何,一時之間實在沒辦法進去,這讓我們倆陷入沉默當中,整個房間內更是落針可聞。

    這種沉默約摸持續了三分鐘的樣子,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便是隔壁既然是殯儀館,那平日里屍體是怎麼上去的,還有就是死者的親屬又是怎麼去的?

    當下,我連忙問了一句。

    那夏雨面色一喜,說:“對,組長,要不…我們給殯儀館找點事做,例如,給他們一具屍體。”

    我懂她意思,只是,我在廣州就認識這麼點人,還全是年輕人,到哪去找屍體啊!

    再說,即便找到屍體了,未必能找到那殯儀館的電話啊!

    我把這一難點說了出來。

    那夏雨二話沒說,就告訴我,說是讓夏雪假扮屍體,至於找那殯儀館的電話,那夏雨直接來了一句,說是殯儀館再神秘,但終究是在範圍內,應該會有備案。

    她這一說法,我頗為認同,畢竟,總部就在廣州附近。

    隨後,我跟夏雨又商量了一下細節,用夏雨的話來說,想要查那殯儀館的資料,必須由我來弄,說是她作為會員,沒那個權限,必須得由組長以上的人來弄。

    對此,我也沒客氣,直接掏出手機,給彭隊長打了一個電話。

    僅僅是響了不到十秒,電話通了,彭隊長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東川啊,這才分開多久,就遇事了?”

    我也沒猶豫,立馬把殯儀館的事說了出來,又告訴他,我一朋友死了,想找個好一點的殯儀館。

    要說那彭隊長也是個人精,一聽我的話,笑了笑,淡聲道:“東川啊,這是夏雨那丫頭給你出的主意吧!”

    我尷尬的笑了笑,也沒否定,就問他:“隊長,能否告知一下殯儀館的事?”

    他聽後,也沒直接說話,而是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道:“實不相瞞,那殯儀館就是我們內部的人搗鼓出來的,想要知道他的信息,倒也簡單,只是,東川,有個事,我得提前告訴你,一旦你跟那殯儀館起了衝突,恐怕我也沒辦法幫你。”

    “為什麼?”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他支吾了幾句,也沒說個所以然出來,不過,從他語氣中,我卻是聽出一些消息,要是沒猜錯,這什麼殯儀館很有可能會牽扯到高層人員。

    隨後,我跟彭隊長又扯了幾句關於殯儀館的話題,便掛斷電話。

    我這邊剛掛斷電話,那夏雨湊了過來,問我,“組長,問出來沒?”
leesai 發表於 2018-12-24 21:52
第448章扮屍體

    聽夏雨這麼一問,我扭頭瞥了她一眼,淡聲道:“問了一個電話號碼,不過,隊長說,一般屍體這殯儀館不會接。”

    這話一出,那夏雨微微蹙眉,沉聲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也好解決。”

    “什麼辦法?”我忙問。

    她說:“把我妹妹打扮的慘點就行,只要混進殯儀館,還怕問不出消息麼?”

    這倒也是真的,只要進了殯儀館,想問點消息出來,倒也簡單。

    不過,話又說回來,除了這個辦法,我還有第二種辦法,那便是等,等王晴再次來找我,只要尾隨王晴後邊,應該能混進殯儀館。

    只不過,那王晴神誌有些不清醒,天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找我,最為主要的是,即便她來了,她未必就會立馬去殯儀館,要知道擺在我們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打聽到王晴的消息。

    所以,這辦法僅僅是在我腦海一閃而過,也沒說出來。

    說白了,夏雨說的那個辦法最為直接。

    可,如此以來,另一個問題又冒出來了,那便是夏雪會不會同意扮屍體。

    沒任何猶豫,我把這個問題說了出來。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夏雨直接來了一句,“你放心,只要給她買點吃的,她絕對會同意。”

    說實話,我壓根不信,主要是扮演屍體,有些吉利,再者就是姑娘家家的,都愛美,哪有姑娘會願意把自己化成屍體的。

    然而,殘酷的事實狠狠地煽了我一個耳光。

    這不,那夏雨敲開夏雪的門,僅僅說了一句,“扮演一次屍體,給你買三包薯片。”

    “姐,四包行不?”夏雪眨著大眼睛,如此說道。

    我特麼算是徹底服了這夏雪,瑪德,四包薯片就給收買了?

    讓我沒想到的事還在後面,那夏雨也不知道咋回事,居然沒同意,死活只願意買三包薯片。

    到最後,她們姐妹倆更是因為這一包薯片,在房間大吵一架,最後以三包半薯片的價錢跟夏雪達成了協議。

    跟您撈句實話,我當時真以為她們倆說的薯片是我們平常看到的薯片,直到夏雨掏出一大把符籙後,我才明白過來,她們倆說的薯片,居然是道家的符籙。

    這讓我生出一個疑惑,那便是,夏雪要這麼多符籙幹嗎?

    我本來想問,但看到夏雪抱著符籙呵呵直笑,我也不好問出來,只能將這個疑惑壓在心裡。

    隨後,我一個人在客廳看著電視,而夏雨則在房間替夏雪化妝。

    約摸過了接近兩小時,房內傳來夏雨的聲音,她說:“組長,好了,可以進來了。”

    我一個翻身,朝房內鑽了過去。

    還真別說,這夏雨在化妝上邊,當真是有幾分造詣,把那夏雨化的屍體毫無二致,特別是那臉色,簡直跟正常屍如出一轍。

    不過,令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夏雨居然在夏雪雙手的位置畫了兩朵梅花,乍一看,活靈活現。

    “畫梅花幹嗎吖?”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那夏雨微微抬頭,解釋道:“組長,這個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在第八辦時,曾聽人說過,說是廣州這邊曾有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連環謀殺案,那次死了足足九個人,每個死者手上都有兩朵梅花,而當時收他們屍體的,好像就是我們隔壁這個賓館,據說現在還沒破案,公安局那邊已經掛出了十萬酬金了,只要能破了這案子,十萬現金送上門。”

    我皺了皺眉頭,也沒多想,就問她:“只是,你確定畫了梅花,我們隔壁的殯儀館就會去收屍?”

    “組長啊,你把心放在肚裡就行了,他們絕對會收。”夏雨信誓旦旦地說了這一句話。

    見此,我也沒再問下去,畢竟,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只能選擇信她,再者,我也沒啥更好的辦法。

    在接下來的半小時內,夏雨跟我大致上說了一下她的計劃,說是得將把夏雪弄出去,最好放到離這玄天大廈有段距離的位置,又招呼我打電話給殯儀館時,必須要把兩朵梅花的事情重點說道一番。

    對此,我也沒拒絕,先是給夏雪找了一件大衣,讓其看上去稍微正常一點,畢竟,這大晚上的,就她這模樣出去,不知道要嚇死多少人,後是我們三人徑直出了門。

    我們走出玄天大廈後,時間大概是凌晨兩點的樣子,整個路面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行人,路面的燈光卻是照的跟白天一樣。

    那夏雪頗為懶惰,不太願意走路,說是要搭車去,卻被夏雨給拒絕了。

    用夏雨的話來說,這大晚上的,夏雪這模樣一旦被司機給發現了,很有可能會節外生枝。

    就這樣的,我們三人順著馬路一直朝前走。

    這一走,足足走了接近一小時的樣子,最終在一間公園邊上停了下來,我大致上看了看這公園,名字很奇怪,叫粵繡人民公園。

    “組長,這個時間,沒啥人,你先給殯儀館打電話,我再把夏雪的妝容弄一下。”夏雨朝我招呼了一聲,順手掏出一支彩筆,開始在夏雪臉上描龙画鳳了。

    我深呼一口氣,心裡別提多鬱悶了,就感覺那什麼殯儀館可能不會上當。

    不過,眼下的情況是趕鴨子上架,就算不會上當,也得打這個電話。

    等等,不對啊!

    那殯儀館向來神秘,我是怎麼知道他們的電話?

    總不能告訴他們,我是找彭隊長要的號碼吧!

    這不是不打自招了。

    當下,我連忙把這個問題對夏雨問了出來。

    那夏雨一聽,柳眉微蹙,沉聲道:“這倒是個問題,要是那殯儀館問起來,還真不好解釋。”

    一時之間,我們三人誰也沒說話,腦子都在想怎樣解釋電話號碼的來源。

    想了老半天時間,愣是沒個辦法,這把我們三人給急的,差點沒暴走,特別是夏雪,一個勁地嚷著回家算了。

    “組長,你看這樣行不,就說你以前接觸過那殯儀館…。”

    不待夏雨說完,我直接給否定了,原因很簡單,我特麼才來廣州,只要對方稍微問點什麼,我會第一時間露出馬腳。
leesai 發表於 2018-12-24 21:53
第449章再見Linda

    那夏雨顯然是考慮到這點,就說:“可,組長,這樣不行,那樣不行,咱們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

    我深呼一口氣,沉聲道:“你先前說這什麼梅花案子,到現在還沒破,對吧?”

    她嗯了一聲,“是啊,我在第八辦時,一直有聽人提到這什麼梅花案子。”

    我稍微想了想,就說: “你看這樣行不,我們暫時不給那什麼殯儀館打電話,直接報警,再通過警察給那殯儀館打電話,倘若這個辦法行不通的話,我們等會再試試直接打殯儀館的電話?”

    這話一出,夏雨微微斟酌了一番,低聲道:“只能先這麼辦了,希望那些警察會直接聯繫殯儀館。”

    商定好這一切,夏雨先是讓夏雪躺在一顆大樹邊上,後是為了逼真一點,她先是將夏雪的雙手放在胸前,又讓夏雪的腦袋微微朝左邊傾斜,後是在夏雪耳根的位置畫了幾筆。

    搗鼓好這一切,我掏出手機,試探性地撥通了110。

    由於是第一次打110,我聲音有點顫音,但還是強忍那股顫音,不緩不慢地把發現屍體的事對著電話說了出來,在說兩朵梅花時,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一怔,就問我:“先生,你能確定死者左右兩隻手各有一朵梅花?”

    我連忙嗯了一聲,說:“是啊,我看的很仔細,真有兩朵梅花。 ”

    說到這裡,我為了裝得像點,立馬啊了一聲,然後掛斷電話。

    我這邊剛掛斷電話,不到幾秒鐘,我手機響了起來,是一組陌生號碼,我沒敢接,主要是擔心警察打過來的,我怕接了電話會露馬腳。

    大概響了十來秒的樣子,也不曉得是對方失去了耐心,還是咋回事,陡然停了下來。

    見此,我松出一口氣,就問夏雨,“現在咋辦?”

    她沒回答我,而是招呼了夏雪了幾句,說:“小雪,等會只要有人靠近你,別忘了我們茅山的秘術,歸元,以符入身,擯棄呼吸。”

    “姐,你放心,我以前經常乾這事,我知道怎麼做。”說罷,那夏雪躺在地面一動不動。

    隨後,我跟夏雨找了一處還算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雙眼則一直盯著夏雪那個方向。

    “組長,你說那殯儀館會不會來?”那夏雨好似沒啥信心,朝我問了一句。

    說實話,我心裡也沒底,就說:“看運氣吧!”

    就這樣的,我們倆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大概過了接近十分鐘的樣子,一輛白色的金杯車子開了過來。

    一看到那車子,我眼睛一突,下意識看了看夏雨,就問她:“是不是那殯儀館的車子?”

    她呼吸一緊,死死地盯著那車子,顫音道:“好像是。 ”

    說完這話,她面色狂喜,也不曉得是太激動了,還是咋回事,她死死地抓住我手臂,喜道:“組長,我們成功了,只要那車子出現,以小雪對茅山法術歸元的領悟,饒是他們也絕對發現不了夏雪是假死,只要我們跟著那車子,便能混進殯儀館。”

    我一怔,茅山法術,歸元?

    這什麼鬼?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夏雨又開口了,她說:“組長,快看,他們把夏雪抬上車了。”

    我順著那邊一看,就如夏雨所說,那些人果真把夏雪弄到車子上去了。

    一見這情況,我跟夏雨倆人哪裡敢猶豫,立馬偷偷地走到馬路邊上攔了一輛的士,就打算跟著那輛白色金杯車子。

    令我們鬱悶無比的是,那金杯車子停在原地,一動不動,壓根沒半點開車的意思。

    瑪德,咋回事?

    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第一時間把屍體拉回殯儀館才對啊,為什麼會停在原地沒半點反應?

    難道他們發現夏雪是假裝的了?

    不對啊,剛才夏雨還說了,以夏雪對茅山法術,歸元的領悟,外人絕對發現不了啊!

    一想到這個,我下意識咽了嚥口水,就問夏雨,“會不會出事?”

    她好似也頗為擔心,沉聲道:“再等最後三分鐘,要是再不開車,我們就過去看看。”

    夏雨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啥,只好嗯了一聲。

    就這樣的,我們倆直勾勾地盯著不遠處的車子,而那的士司機則用看傻幣的眼神看著我們倆。

    在這種等待中約摸過了一分鐘的樣子,那金杯車子總算緩緩啟動了。

    我面色一喜,連忙對那的士司機說,“快,跟上車子,車費少不了你的。”

    “好叻!”那司機點了點頭,一腳油門踩了上去,整輛車子宛如離弓的箭矢一般,極速而行。

    還真別說,這的士司機技術好似還不錯,一直跟那白色金杯車子保持著約摸三百米的距離。

    即便如此,但在這深夜,還是引起了那金杯車子的注意。

    這不,那金杯車子陡然毫無徵兆地停了下來,按照的士司機的意思是立馬停車,而夏雨卻直接來了一句,“開過去。”

    那司機哦了一聲,一腳油門踩了過去。

    不到片刻時間,的士跟那金杯車子擦身而過。

    就在這一瞬間,我眼尖地得看到那金杯車子坐著一名熟悉的身影,那人側坐在車上,我僅僅是看到那人的一個側面。

    即便如此,通過側面,我立馬判斷出那人絕對是Linda。

    瑪德,活見鬼了。

    那Linda不是小姐麼,怎麼會出現在金杯車上邊?

    這不對啊!

    難道說,Linda本身就是那殯儀館的?

    一想到這個,我立馬聯想到Linda在離開玄天大廈之前對我說的話,她說:“小兄弟,還有心情在乎我的身份,我可是收到消息,那王小強已經向殯儀館遞交辭職書,指不定明天就搬走了。”

    草,上當了。

    我暗罵一句,連忙拉了一下夏雨,顫音道:“那Linda是殯儀館的人。”

    “啊!”夏雨驚呼一聲,不可思議地盯著我,問:“你怎麼知道。”

    我也沒隱瞞,立馬把我的猜測以及剛才看到Linda側臉的事說了出來。

    那夏雨一聽,本能地扭頭朝白色金杯車子看了過去,我則順著她的眼神也朝白色金杯車子看了過去。

    僅僅是看了一眼,我們倆臉色大變,雙眼死死地盯著後邊。
leesai 發表於 2018-12-24 21:53
第450章障眼法

    我們倆赫然發現,原本停在後邊的金杯車居然不見了。

    瑪德,活見鬼了,這什麼情況,那車子呢?

    怎麼會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啊!

    要知道我們現在所在的這條馬路,只有一條單行道,那金杯車子想要過去,肯定得經過這輛的士。

    這突兀的一面,令我跟夏雨對視了一眼,夏雨說:“組長,這車子會不會掉頭走了?”

    我沒說話,她說的這種現像也不是沒有,倘若那車子真想避開我們,即便在單行線上邊掉頭也是有這個可能的。

    當下,我正準備喊那的士掉頭,哪裡曉得,那的士司機,一腳剎車,尖叫一聲,鬼啊!

    說罷,他猛地拉開車門,朝外邊跑了過去。

    “草!”我暗罵一句,這的士司機有病吧,好好的,哪有什麼鬼啊!

    話音剛落,那夏雨好似想到什麼,一把抓住我手臂,沉聲道:“組長,我們上當了,趕緊走。”

    說話間,她一把抓住我下了車。

    剛下車,那夏雨也不曉得咋回事,猛地朝後邊跑了過去,我問她要去幹嗎,她說:“那金杯車子應該是從偏道拐進去了。”

    這話一出,我立馬問她:“你怎麼知道?”

    她說:“剛才我們在車裡商量金杯車子不見了,那的士司機誤以為大半夜撞鬼了,立馬棄車二套,我當時掃了一眼反光鏡,就發現在…。”

    說著,我們倆已經出現在先前金杯車子停放的地方,那夏雨抬手朝左邊一條巷子指了過去,繼續道:“這個位置,有條岔道,他們應該是從這裡面進去了。”

    我白了她一眼,這不是瞎扯麼。

    那金杯車子有接近兩米寬,而這巷子只有一米五左右的寬度,金杯車子怎麼可能開的進去。

    我把這一疑惑問了出來。

    那夏雨瞥了我一眼,淡聲道:“組長,那殯儀館不是普通的殯儀館,我們自然不能用常理去考慮。”

    我還是不信,要說別的或許可能,但將金杯車子開進這條巷子,我絕對不會信,因為這已經違背了正常的物理論了。

    那夏雨見我表情不對,就說:“組長,倘若你是殯儀館的人,你在知道有人在跟踪自己後,你會怎麼辦?”

    我想也沒想,連忙說:“當然是甩掉他們啊!”

    她一笑,說:“對,這是正常人的想法,但他們並非正常人,所以,他們考慮事情的方式絕對跟正常人一樣,若是我,絕對會想辦法嚇走他們。 ”

    “什麼意思?”我有些不懂。

    她一笑,說:“我剛才說他們把車子開進這巷子,是不是很嚇人?”

    我稍微想了想,點頭道:“若是從正常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的確挺嚇人。”

    她笑了笑,“這就對了,所以,他們壓根不需要把車子開進這巷子,只需要弄出把車子開進巷子的假裝就可以了。”

    我被她徹底弄懵了,甚至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那夏雨應該是看出我內心的疑惑,笑了笑,也不再說話,徑直朝那巷子走了過去,我連忙跟了上去。

    待走到巷子邊上時,那夏雨陡然停了下來,盯著巷子看了一會兒。

    約摸過了十幾秒的樣子,她好似想到什麼,嘀咕道:“果然跟我猜測的一模一樣。”

    這下,我疑惑了,就問她:“夏雨,你到底發現什麼了,趕緊說啊,別賣關子了啊,要知道夏雪還在車上啊!”

    一提到夏雪,夏雨也是急了,連忙抬手朝那巷子前邊摸了過去。

    令我詫異的是,她伸手朝前邊摸了七八秒的樣子,面色一凝,手頭上一抓。

    忽然之間,我赫然發現前面的巷子居然起了一層皺紋。

    擦,這什麼情況。

    當下,我哪裡顧得上那麼多,連忙湊了過去,學著夏雪的樣子,伸手朝前邊的巷子摸了過去。

    就在我手臂摸到巷子的一瞬間,我立馬明白了。

    草,原來是這麼回事。

    說到這裡,肯定有人得問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說起這個,倒也簡單。

    原因在於,我剛才伸手去摸巷子,並沒有傳來想像中的空洞感,反而傳來一陣實物感,就像是摸在什麼布料上面一般,用力一抓,那布料立馬動了,而整條巷子的夜景也隨著布料動了起來。

    說白了,這所謂的巷子,實則並不是巷子,而是一條三四米寬的馬路,在馬路口的位置,則掛上了一塊畫滿夜景的布料,由於是夜晚,再加上夜晚看東西,人的眼睛會產生一種錯覺,從而導致我們看東西會產生一種名為零界的距離。

    正因為這種零界的距離,會讓人很自然地忽略兩旁的景物,眼睛只會盯著布料上的畫去看,最終誤以為這邊沒有路口,只有巷子。

    想到這個,我不得不說,那什麼殯儀館的人,當真是人才,居然懂得利用人的眼睛加上畫去製造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出來。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夏雨一把扯掉布料,丟在地面。

    我低頭看了一下地面的布料,真心畫的不錯,簡直就跟真的一樣,直到多年後,我才知道殯儀館的人在這布料畫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後來的3D畫。

    “組長!”夏雨叫了我一聲。

    我回過神來,抬頭朝前邊望了過去,擺在我眼前一條約摸三米寬的馬路,看不到盡頭。

    我問夏雨,“這是哪?”

    她稍微思考了一下,說:“好像離玄天大廈沒多遠了,等等,不對,這好像是玄天大廈的後背。”

    說罷,她好似想起什麼,立馬沿著馬路朝前邊走了過去。

    我哪裡敢猶豫,立馬追了上去。

    僅僅走了不到五分鐘時間,我們眼前赫然出現一棟高樓,隱約能看出來是玄天大廈。

    那夏雨好似發現這個了,對我說:“要是沒猜錯,那金杯車子應該就在附近,只要找到那車子,我們便能混進去。”

    我很是認同她的話,只要準到那輛金杯車子,絕對能混進殯儀館,一旦進了殯儀館,離打聽到王晴的消息也不遠了。

    當下,我連忙朝四周看了看,壓根沒看到什麼金杯車子。

    這下,我有些急了,正準備開口,那夏雨拉了我一下,朝左邊指了過去,“組長,快看,他們在那。”

    我順著他手指的地方一看,就發現那位置離玄天大廈約摸有一百米的樣子,而在那邊上則是一棟只有矮小的平房,只有不到四米高,在房子前邊則是一個深藍色的帳篷,一輛金杯車子正停放在中間。

    一看到這個,我面色狂喜,瑪德,總算找到了。

    但,下一秒,夏雨的一句話,令我入墜冰窖,渾身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雙眼死死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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