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荒原閒農 作者:醛石 (連載中)

 
mk2258 2018-12-8 08:5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96 154231
mk2258 發表於 2018-12-9 21:01
第10章醜驢

    意外的弄了一條虎頭黃,正在興頭上的蒼海不太想繼續在騾馬市中逛了,準備穿過了騾馬市,去把自己的摩托車給定下來。

    就在快離開騾馬市的時候,蒼海耳邊傳來了一聲爆喝聲,伴隨著這一聲爆喝聲而起的還有兩三響鞭子聲。

    轉頭望去,蒼海發現不遠處的一顆小樹旁栓著兩頭驢。僅是這一眼,蒼海便知道稍大的那一頭是母驢,而旁邊那一頭小驢便是母驢的崽儿。

    僅是看了一眼那頭小驢,蒼海便不想再看第二眼了,因為這小驢長的著實是太醜了,一般來說驢子原本長的就不好看,但是能長的這麼醜的小驢子,也是蒼海生平僅見。

    這小驢子丑到了什麼程度呢,整張驢臉比一般的驢子長的快一半,兩隻驢耳朵也是超須長的,長到了都沒有辦法立直了,其中一隻耳朵勉強是直的,另外一隻直接從中間聳拉了下來。

    而且兩隻眼睛細細長長的,骨架子到是挺大的,不過現在看來可能是營養不良,肚子上的肋骨那是清晰可見,瘦到是瘦,但是卻長了一副'將軍肚'也就是大家長說的啤酒肚,這肚子長在了人身上都難看,更何況是一頭驢。

    更讓人奇怪的是,偏偏四條腿兒還挺細的,這讓整個驢子看起來就像是一頭豬身上戳著四根竹棍子,真的醜到了沒邊了。

    這麼一頭醜驢,別說是有人買了,估計連問都沒有人,蒼海這邊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準備搭腳走人。

    啪!啪!

    賣驢的上去又是兩鞭子。

    蒼海這邊一轉頭,看到醜驢子雖然挨了鞭子但是還是追著母驢,看樣子是想跟母親靠的近一些。

    可是就在小丑驢剛要靠近母驢的時候,突然間見到母驢轉過了身體用自己的屁股對準了小驢,然後猛的一搭後蹄踢在了小丑驢的身上。

    小丑驢子挨了母驢一腳,整個身體打了一個趔趄,站起來之後,還是想湊到母驢的身邊,只可惜的是,母驢似乎根本不喜歡這個孩子,迎著小丑驢又給了它一腳。

    幾腳捱過了之後,小丑驢便不在靠向了母驢,重著細長的大腦袋,安安靜靜的站著,就算是身上又挨了幾鞭子,小丑驢也似乎沒有感覺一般,就這麼靜靜的垂著醜腦袋,一聲不吭。

    此刻在蒼海的眼中這頭小驢是那麼的無助,似乎是整個世界都把它排拆在外了。

    “大兄弟,看看驢吧,這驢子乾活不行,但是殺了吃肉還是可以的!”

    賣驢的看到了一個驢經濟,知道這位是殺驢取肉的,熱情的拉著驢經濟介紹著小丑驢,只可惜的是驢經濟僅是看了一眼小丑驢便失去了興趣,因為這驢看上去就沒什麼肉,買這樣的驢對他來說根本不合算。

    打了兩個哈哈,驢經濟便離開了,因為沒有賣出去,小丑驢的身上又挨了幾鞭子。

    見小丑驢依然沒有動,立在那麼活脫脫的像個塑像,突然間蒼海的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扎了一樣,心生生的疼。

    一般的人可能看到這樣的場景不會有太大的感觸,但是對於幾歲失去了母親,曾經哭著喊著要媽媽的蒼海來說,這情的場景就顯得尤為不忍了起來。

    走了過去伸手一把抓住了又要抽小丑驢子的驢主人,蒼海問道:“這驢子多少錢?”

    驢主一看蒼海問驢,立刻換上了笑臉:“小兄弟買驢啊,你可真有眼光,你看我這驢……一口價五千塊”。

    蒼海伸手打斷了驢主的話:“你莫不是想蒙我?剛才我都在旁邊聽了,你喊四千人家都搖頭,你沖我喊五千?”

    驢主一聽有點兒尷尬了,吱唔了兩聲之後這才說道:“剛才不過是喊價罷了”。

    聽到驢主這麼一說,蒼海轉身便走。

    “哎,小兄弟!”驢主一看這位直接轉頭,立刻伸手拉住了蒼海:“價格的事情好說嘛,生意不就是你來我往,咱們可以慢慢談嘛”。

    驢主豈會不知道自家的驢子不好賣,原本準備賣給殺肉的,現在見殺肉的對自家的驢子都沒什麼興趣了,哪裡會那麼輕易的放走蒼海。

    其實那殺肉的也不是不想要,只不過不想這麼快要,像是小丑驢這樣的貨色,在他的眼中別說是擺一天了,就是擺上一年,準備買牲口家使的人也看不上,所以他並不著急,準備到了晚上快收市的時候再過來和驢主狠狠的壓個價罷了,驢肉販子哪裡知道,自己這一遲疑,居然蒼海跳了出來準備買驢了。

    蒼海買驢也不光是同情小丑驢,其實準備歸鄉種地,牲口也是不可缺的東西,摩托車行路固然是好,但是當沒有路的時候這時牲口就派上了用場,要不然集市上也不會有那麼多買大牲口的了。

    有些人可能覺得馬好一些,不過在民間可不是這麼認為的,有一句順口溜說的是銅騾鐵驢紙糊馬。意思是騾子和驢子都比較好養活,且不太容易生病,馬就不同了,馬就如同紙糊的一樣,不經折騰,時不時的就會生個病什麼的,照看起來極為麻煩。從小在鄉下長大的蒼海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馬暫時並不在蒼海的考慮之內。

    一個真心想買,一個也巴不得把這醜貨給賣出去,達成交易就簡單了一些,最後蒼海花了三千八把小丑驢給買到了手。驢主這邊心情大好,還送了蒼海一筐乾草。連著筐一起都送給了蒼海。

    原本準備隨意的逛一下騾馬市的,誰知道出去的時候蒼海身邊卻是多了一驢一狗。

    走出了騾馬市,蒼海在路邊的包子攤買了兩個肉包子,皮兒自己吃了,包子餡卻是餵了小奶狗,到底是土獵犬這麼大點兒的小狗跟本不驕氣,兩塊包子餡一會兒功夫吃完了便開始打盹,見狗打盹,蒼海便把小狗重新放回到了驢子背上的干草筐里。

    走了一會兒覺得帶著驢子有點兒不便,蒼海這邊找了一個背上的地方,見四下無人,手指捏了一個法訣,打開了空間便把驢子連著睡著的小狗崽子一起給塞了進去。於是等著蒼海再一次出現在人前的時候,已經又恢復到了原來兩手空空的狀態。

    逛的差不多了,蒼海便直接奔著摩托車行而去,小鎮上的摩托車也就是兩家,一家是全國產的,一家是合資的,本著耐操持的原則,蒼海自然是選擇了在本地名聲很好的合資品牌豪爵摩托。

    挑車也很簡單,況且摩托車這個價格幾乎就是透明的,也沒多少講價的問題,從挑車到裝上老闆送的一套東西,前前後後也不過就是一個鐘頭不到,花了快六千五百塊大洋,再一次出門的時候,蒼海的身邊又多了一輛紅色的豪爵150摩托車。

    到了鎮子旁邊的小加油站,加滿了一箱子油,蒼海便騎著新買來的摩托車回到了三叔的家裡。

    看到侄子回來了,三嬸魏琴還準備燒午飯,不過三叔家裡再好,對於蒼海來說也不是自自家,所以蒼海這邊從車上拿了一個包,捆在了摩托車的車後,便和三叔三嬸告辭,問明了回老家的道兒,開著自己的新摩托車一路往老家的方向駛去。

    出了鎮子,一開始的時候蒼海這心裡還是美美嗒,不過過了半個小時之後,蒼海便嚐到了老家鄉的黃土路的威力。路並不是平坦的,最寬兩米五,很多地方還不足兩米,並且幾乎一路都是坑坑洼窪的,還是盤山路,一路上那是邁過了一道坡便麵對著一道溝,起起伏伏的似乎就沒個盡頭似的,很快蒼海就覺得自己的屁屁似乎正在慢慢的失去知覺。

    從早上十點鐘一直開,中途幾乎就沒怎麼休息,一路顛婆了幾個小時,直到太陽都西斜了,蒼海這才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小山溝溝。

    而此刻,蒼海沒有一點兒吼一嗓子民歌的心了,只盼著早一點兒回到了村里,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家老窖洞的床上。

    騎著車子上了最後一個坡,轉了個彎到了村口,所有的一切都突然間熟悉了起來,眼前的破敗的小村落就像是被時間忘記了一樣,蒼海離開的時候什麼樣,它現在依舊是什麼樣。不光是如此,因為沒有了以前的人口,讓小村落反而顯得越發破敗了起來。

    就在蒼海騎著摩托車準備進村的時候,不知道哪裡跳出了一條大黑狗,衝著蒼海扯著嗓子不住的狂吠了起來!

    汪!汪!汪!

    大黑狗瘋狂的叫著,一跳一跳的似乎恨不得把蒼海從摩托車上撲下來。

    大黑狗這麼一叫,頓時吸引來了原本在村里的兩三條狗,就這麼樣,三四條土狗就這麼站在村口,衝著蒼海不住的吠著。

    作為小村長大的娃兒,它們這點兒小道行哪裡能嚇的住蒼海,停下了摩托,蒼海這麼一彎腰,裝作撿石頭,原本志得意滿的三四條狗子便慫了,一個個急退了幾步,直到它們絕得安全了之後,繼續衝著蒼海狂吠起來。
mk2258 發表於 2018-12-10 21:36
第11章小村





    犬吠聲終於引出人來了,就在蒼海準備騎上摩托繼續往村里走的時候,一個年青的人影從村里閃了出來。

    出來的人約摸二十歲出點頭,一臉的傻勁,先是喝住了群狗,然後眼巴巴的望著蒼海,想說什麼,但是對於陌生人似乎又有一種畏懼。

    蒼海打量了一下,便張口笑道:“平安,怎麼著連你蒼二哥都不認得啦?”

    來的人叫**安,是老村主任胡師傑的長孫,今年大約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生下來便有點兒弱智,十來歲的時候還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雖然外表上不是太看的出來,不過整個人的智傷也就停留在正常人七八歲的年紀。

    好在是**安不是那種武瘋子,性格溫和除了傻一點兒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毛病。

    只是現在**安的打扮可不算是一淨,衣服袖子上面都是油油的,原本家庭就不是太富餘,再加上他又是個傻子,智力有缺陷的,父母的關心自然也就少了一些,原本蒼海離家的時候他就這一副打扮,誰知道快十年後回來,他依舊是這副打扮。

    “蒼二哥?”

    **安望著蒼海看了一會兒,感覺到自家的大黑狗過來蹭自己的褲子,於是蹲了下來抱著大黑狗一邊用自己的腦袋蹭著狗頭一邊繼續用一臉迷惑的眼神瞅著騎在摩托車上穿著光鮮亮麗的蒼海。

    “我是你蒼二哥,以前帶著你趕過大集的蒼二哥!”

    蒼海衝著胡來安說道。

    “蒼二哥!”

    好一會兒**安這才想了起來,想起來面前的人是誰,**安猛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激動的哭著問道:“二哥,你這些年上哪裡去了,平安好想你!”

    一邊哭一邊這大小子走到了蒼海的身邊,一隻手抓住了蒼海的軸子,一隻手不斷的抹著眼淚。

    因為是個傻子,村里大人一般無視**安,有些壞小子還時不時的要捉弄一下他,到不是有什麼大惡意,只是這幫小子覺得欺負他好玩,唯一不同的便是蒼海,樂意帶著**安玩鬧,所以從小到大,**安對於蒼海的依賴,幾乎從他爹娘數下來便是蒼海了。

    “小子,長高了!”

    蒼海也不嫌棄**安臟,伸出了手摸了一下他油油的腦袋。

    “二哥,你走了他們又欺負我了,雙娃子,順娃子他們,昨天他們還欺負我呢……”。

    看到了蒼海,**安似乎是要把這些年自己受的委屈都倒出來似的。

    聽著**安這麼一說告狀,蒼海頓時哭笑不得,因為**安記錯了,他所說的人現在沒一個在村里的,大多數都在南方打工呢,哪裡有時間回來欺負**安,再說了他說的最小的也都二十五六了,哪裡還會像孩子時候去欺負**安。

    對於個智傷有缺陷的人來說,也不好解釋這個事情,越解釋越亂,所以蒼海便道:“那等二哥有時間收拾他們去!”

    聽到蒼海這麼一說,**安立刻破泣為笑,只是抓住了蒼海袖了了的手依然沒有放開。

    看到**安和蒼海這麼熱絡,村里的幾條狗很快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的不復剛才的狂豪,垂頭聳耳的隨意趴了下來,一雙雙狗眼盯著蒼海繼續打量了起來。

    推著摩托任由**安拉著自己的袖口,蒼海往村子裡走。

    這兒的村子結構不像是一般的村子,這裡像是台階一樣每家每戶住的都是窯洞,只這過現在因為沒什麼人住在村里了,所以蒼海這一路看來,很多原本住著人家的窯洞都破敗了,大多數的門窗都散了,還有一部分窯因為長時間沒人住都塌了。

    “大人們呢?”

    來到了自家的長窯洞口,蒼海發現自己對於家的估計有點兒高,自家原本的兩口老窯洞現在雖然沒有塌,不過樣子看著估計也不適合再住人了。

    在門口支起了摩托車,蒼海這邊轉頭問起了**安,村子裡的人都去哪裡去了。

    “阿大他們背水去了!”**安說道。

    一聽說背水,蒼海明白了,村里的人都去取水去了。

    東部的孩子可能對水沒有多大的感受,但是在這兒,水可是相當金貴的東西,蒼海記事的時候村里的井還有水,不過到了上高中的時候村里的那口老井便枯了,再也不出水了,全村人如果想吃水的話就得到十來里外的一口井中取水。

    取水也不是簡單的提個水桶就去了,一般都是牽著牲口,趕著車,車子上的取水桶是由兩個廢棄的大油桶焊在一起的,差不多一次能裝一噸多的水。

    通常取水都是村里所有的三四輛水車一起去,整個取水的過程沒有兩三個小時那根本不可能搞的定。

    除了路上花的時間,還有裝水的時間,那麼根本談不上什麼打水機啊什麼的,想取水就得憑著人力一瓢一瓢的舀,就算是這樣取出來的一桶水也雜著小半桶的泥,回來還得沉澱之後,才能飲用。就算是沉澱完了,看樣子是清水喝起來也帶著一股子沙子味兒。

    這次回來的蒼海自然不會喝這樣水的,在空間裡這小子早就存了不下十桶的純淨水,別說是喝了,洗個小澡都夠了。

    任由**安牽著自己的袖子,蒼海推開了自家窯洞的門,僅僅是輕輕的一用力,蒼海便聽到咔嚓一聲,下意識的往回跳了一步,再抬眼的時候發現自家老窯洞的門已經碎裂了開來,同時一股子霉味兒撲面而來。

    等著門口的灰塵散去的時候,蒼海發現窯洞裡的床啊,櫃啊什麼的上面積的灰都快有五六公分了,不光是積了灰整個窯裡還佈滿了蜘蛛網,原本打算回到家好好的在自家的老床上躺一下的,現在看來這個願望要落空了。

    揮了揮煙塵,蒼海走進了窯裡,開始打量著屋裡的一切,其實裡面的家當也不多,原本就是窮鄉村,家具也不過就是一張桌子,一個櫃子外加一張大床,就算是這樣大床還是破的,只有三條腿兒,另外一條腿由幾塊碎磚頭頂著。

    看了一下窯裡的東西,再看看窯頂,一條巴掌寬的縫兒很是霸道的立著,看了一眼蒼海便覺得自家這老口老窯連修的意義都沒有了。

    望著記憶中的家,蒼海不由的苦笑了起來,原本準備把老窯收拾一下先將就住著,現在才發現這個願盲根本不可行了,那麼當下的首要任務就是開新窯。

    窮鄉僻壤也是有好處的,好處就是地多,想在哪裡挖就在哪裡挖,根本就沒人管,於是蒼海出去溜躂了一圈,便已經決定了自家新窯洞的地址,離著老窯口差不多二十來米的地方,蒼海決定花錢找人打新窯,並且把前面推出一個兩百多平方的大平台來。

    這個地方蒼海很中意,因為下面沒有人家,自己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不像是老窯洞,下面還有李家的兩口窯,自己可動的地方並不大,怎麼說也得考慮到對鄰居的影響,但是述窯這邊完全就沒有這個擔心了,不光是可以平出一個大露台來,下面還可以平出一塊菜園子來,再遠一點兒還可以種上果樹之類的。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想要辦這個事情,首先要解決的就是水源的問題。以前水源的問題極難解決的,但是現在對於蒼海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了,空間裡所謂的生命熔爐裡的水,那就是引子啊,從影子得來的知識,蒼海知道僅需一點點,那足可以讓原本枯敗的老井重新恢復活力。

    只是現在蒼海還不准備拿出來,因為這玩意兒沒一個合理的解釋,過於嚇人了一些。

    思量好了這一切,蒼海回到了老窯口,站在窯口向著四周眺望,放眼望去全都是黃撲撲的片,因為入了冬原本零零星星的耐旱植物都沒了往日的顏色,所以現在蒼海看到的除了藍藍的天,便是一片起伏連綿的黃土陵,似乎是想充滿整個世界似的,一直延伸到了視覺的盡頭與天空混在了一起。

    就在蒼海欣賞著故鄉'美景'的時候,突然間一聲驢叫把蒼海的思緒給拽了回來。

    沒有等著蒼活轉頭呢,一直跟在蒼海年邊的**安一下子開心了起來,抬起了腳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了過去。

    一邊奔一邊扯著嗓子喊道:“阿大回來嘍,阿大回來嘍!”

    跟在了**安的身後,蒼海面帶笑容的也走了過去,沒有一會幾便見到幾個老人牽著牲口拉著三輛水車,慢慢悠悠的向著村子走來。
mk2258 發表於 2018-12-10 21:37
第12章打窯





    看到跟在**安身後的蒼海,一群人愣是沒有一個敢認的,等到了**安這邊嗚啦嗚啦的說了一大通,眾人這才敢相信,自己面前這個穿的跟電視劇上人物的是從自家村子裡走出去的第一位名牌大學生。

    蒼海幫著搭了把手,把水車推到了老村長胡師傑的門口,然後這才問道:“胡爺爺,村里現在就剩這些人了?”

    來的時候聽說村里還剩了十來人,現在一看哪有十來人啊,頂了老天也就六七人的樣子,現在一股腦的都站在自己的面前了,還是一水的老弱,除了傻娃**安之外,年紀最輕的怕也有六十開外了。

    “那你這娃兒還想有多少人?這兒的生活那麼困難,大多數的人都搬到鎮子上去了,只有我們這些老骨頭,戀著家不想搬過去,不過也就是乾耗著,等著身體實在是不行了,我們哪還得搬到鎮子上去”。

    說話的這位是村里老李家的媳婦,姓錢,大名叫喜妹,是老李家的三媳婦,今天差不多等有六十二三了。老人家一說起來搬遷的事情,話語中透一點兒無奈,也有點兒失落。

    搬遷對於像他們這樣年紀的老人來說,牽掛的東西太多,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各家的祖墳也就在附近,這要是搬到了鎮子上去了,那祖墳怎麼辦?沒有後人祭掃那不是讓祖宗們成了孤魂野鬼?

    耳中聽著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說著搬遷中的無奈,蒼海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接口了。

    到底是乾過村長的,並且現在還是村長,雖然說現在只管了不到十個老弱病殘,胡師傑還是有點兒譜的。

    “海娃子剛回來,咱們就別嘮叨了,說點兒開心的事情。對了海娃子這次回來是給你大和你爺爺上墳的麼?”胡師傑看了一圈眾人,然後目光落到了蒼海的身上。

    蒼海輕點了點頭,說道:“可以的話我還想著在這裡包下一塊地,種點兒東西什麼的!”

    這話一出口,整場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用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瞅著蒼海,唯一一個沒有這麼看蒼海的傢伙就是**安,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是個傻子。

    胡師傑這邊嘴裡嘟囔了兩下,有些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胡師傑不說並不代表別人不說,雖然大家並不是一個姓,不過村里的民風淳樸,而且以前都幾乎一般的究,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和鄰里的關係那是相當不錯的。

    李家的老二爺李立仁張口說道:“海娃子,你可別犯傻,我們這把老骨頭留下來也不過是捨不得鄉土,你才多少歲數啊,況且回到了這裡你能幹什麼,咱們這裡要什麼沒什麼,不說別的就說這水,都要從幾里外去取,沒有水你想種什麼都不成,就算是你打算取水,我看那最多一兩年,那邊的老井也就會跟著乾了,再想取水還得再走十來里的山道,你說你回來圖的什麼呀!”

    聽到李立仁二爺爺這麼一說,眾人紛紛應聲,一再表示蒼海應該老實的回魔都這個大都市好好的成為一個真正的魔都人才是正經事,至於回鄉種地這種事情還是想也不要想的好。

    蒼海這邊只是笑,並不接話,這些人都是活了大輩子的人了,沒有誰傻的,看到蒼海這樣只得在心裡各自暗嘆,覺得老蒼家這孩子冒傻氣了。

    不過眾人也不擔憂,他們覺得一但蒼海過不下去村里的日子,自然而然的也就回去了。不說別的僅看現狂蒼海的打扮,任誰也不相信他可以在現在村里住下去,都不用說蒼海,就連他們自己如果不是因為眷戀故土,也早就搬到鎮上去了,不說別的光是手一擰,那自來水便嘩嘩的流,對於他們來說就是誘惑。

    既然這樣,胡師杰和眾人也就不再勸了,紛紛問起了蒼海的情況,什麼有沒有婆娘啦,大魔都到底怎麼樣啦,反正五花八門的問題。

    蒼海一一解答了,最後胡師傑便拍板蒼海回來的這些日子,便住在他家的窯裡。

    因為蒼海的到來,給小村帶來了一點兒喜氣,晚上吃飯的時候所有人都湊到了胡師傑的家裡,老頭也特意的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瓶裝酒來招待蒼海。

    酒不貴,最多三十來塊一瓶,但是對於常年只喝散稱酒的人來說,這酒便相當上檔次了,菜也都是家常,說實在的連家常也算不上,幾個人圍在一桌,總共也就三盆子菜,一盆子青菜燒鹹肉,一盆子土豆燉咸鵝,還有一盆子是雞蛋湯,主食是這邊常吃的雜糧饅頭,咬一口嚥下去都刮嗓子的那種。

    離開了家太久了,蒼海已經習慣了大白米飯,乍一吃這些還有些不習慣,不過畢竟是家鄉的東西,吃了幾口之後,便習慣了起來。

    吃完了飯,婦人們開始一起轍桌子,一幫子老爺們則是圍坐在坐子旁邊開始拉起了家常。

    蒼活這邊就著這個勢頭把自己準備開窯的事情說了一下。

    “胡爺爺,這事兒我想拜託您,我這邊在魔都那邊還有事,不能一直在這裡照應著,我準備開三口新窯,並且在新窯的前面整出一塊大平地出來… …”。

    一邊說蒼海一邊用手指蘸了水開始在桌子上畫了起來。蒼海提的要求是三點五的高寬,六米的進深,這樣的話三個熟工一般十天之內便可以挖完,一挖三孔,粗算一下也就是一個月的時間,再加上裝修什麼的怎麼說三個月也都夠了。

    胡師傑皺了一下眉,吸了一口蒼海散的紙菸,然後張口說道:“現在一個大工一天下來最少也得要一千出頭,這還得包吃,你說的這個怎麼說也得有三四個大工,再加上你說的塗抹水泥封什麼的怎麼說也得要小十來萬,沒有這個數你這三口窯出不來……”。

    聽到胡爺爺這麼說,蒼海擺了一下手:“沒事,我就按著十五萬來,只不過到時候要您和大家幫著盯一點兒,別出什麼問題”。

    蒼海需要的就是這些師傅把窯給挖出來,至於後來的東西蒼海準備自己動手,作為一個學建築的孩子,對於裝修並不陌生,更加喜談按著自己的喜好去擺弄自己住的地方,至於請什麼設計師之類的,蒼海想都沒有想過。

    聽到蒼滔說自己要挖窯,一直在旁邊一聲不吭的李立成說道:“這個時候挖窯是不是有點兒不太合適啊,馬上就要下雪了,我覺著還是等著開春比較好”。

    李立成是老李家三兄弟的老大,平時人蔫話少,但是這話一出來到是說到了點子上了,挖窯這個事情的確是不適合冬天干,除了冬天其它三季都沒什麼問題。

    聽到李立成這麼一說,蒼海這才想起來,這事兒的確不適合在冬天干,最快也得要開春,也就是說還得有三個月之後再說。

    “這冬天就不能幹?”蒼海還有點兒不死心,追問了胡師傑一句。

    胡師傑吧嗒了一口煙,想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海娃子,這事可急不來,要不是老李頭這麼一提,我還真一時沒有想起來!”

    看到蒼海一臉的失落,李立成到是明白了蒼海的心思,張口說道:“海娃子,莫不是你怕回來沒有住的地方?”

    蒼海點了點頭。

    李立成一聽,張口說道:“這算是什麼事兒,你老叔家裡的窯一真空著,我們時常打掃,住上一兩年都沒有問題,如果你要是回來了可以住那兒,不過我要和你說一下,裡面可沒什麼東西了,床、櫃啊什麼的都被他們搬家搬到了鎮上去了,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窯”。

    蒼海一聽有住那就沒有問題了,至於沒有床什麼的那也不打緊,自家這邊空間在手,運幾個床櫃什麼的那不是小事情麼。

    “那我這裡先謝過李大爺爺了,胡爺爺,那邊窯就先不忙著挖,等著開春再說吧”蒼海這邊說道。

    等著開春蒼海的手頭可就沒有那麼緊了,等著寶石一賣,票子嘩嘩的進來,到時候別說是開三口窯了就算是開十三口,蒼海也負擔的起。

    剛才聽胡師傑爺爺說要十來萬,蒼海還想著是不是回魔都的時候問兩個死黨借點兒錢,要不到美國去吸吸美國人的什麼謝爾曼將軍樹,萬一手頭的銀子不夠用那就的樂子看了,現在聽說冬天不好開窯,那麼剩下的事情到是好辦多了。

    自己的事情解決了,蒼海這邊便問起了大家的莊稼:“胡爺爺,你們這莊稼現在種的什麼?”

    還沒有等一桌子男人回答,李立成的媳婦,秋尚花張口說道: “還能種什麼,現在能種的就只有玉米、土豆,而且總共也種不了多少,來回一趟趟的運水,咱們這些人已經不比年青時候了”。

    說完秋尚花把手中的一盤子花生放到了桌上,一歪屁股坐到了當家的身邊。

    “唉,咱們這幾人加起來種的地也不過就是四五畝的樣子,收成還不好,玉米粒儿也就是鎮上人家種的一半大,虧得現在沒什麼農稅之類的了,要不然一年下來不光是不糊不了口,還得往裡面貼錢”李立仁放下了嘴邊的煙,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鎮上沒有給你們分地?”蒼海隨口問了一句。

    “分了啊,要沒有鎮上分的地,我們一年下來飯都吃不飽”胡師傑說道。
mk2258 發表於 2018-12-15 10:08

第13章有礦





    聽鄉親們這麼一聊,蒼海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村里的生活,這些老頭老太太們自己沒什麼精力種地了,於是把自己的鎮子上分的地租給了別人種,一年下來也就賺個口糧錢的什麼,雖然說生活遠比十年前好,但是因為老底子薄,現在大家的生活也就是混到了剛溫飽這一個層次,至於其它的那就別說了。

    在他們的心中現在年青人最賺錢的營生就是出去打工,到工場裡上班,一年下來遠比土裡刨食要好上太多了。

    “胡大爺爺,這裡沒人租地麼?”蒼海聽著大家說完,終於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老家的情況蒼海不知道,但是在江南那邊租地可以風行的,一般人還不一定租的到地種,租下了大片的土地,然後機械化信息化種植遠比一家一戶的小農經濟模式效率要高很多,效率一高成本下降,一畝地的收入也自然就高了。

    李立成吧嗒了最後兩口煙,有點兒不捨的捏著煙屁股:“那是好地,咱們這裡的地誰租去?國家那會兒準備搞後來都不了了之,何況是個人!”

    蒼海奇怪的問道:“國家還準備搞過?”

    李立仁回道:“可不是麼,不過後來聽人家說專家測算出來說是一畝地要花好幾萬才能改好,整個活計聽說上千億,最後國家也掏不起這個錢,自然也就沒了下文”。

    “不是上千億吧,我聽說一畝就是一百多萬!”錢喜妹這時也坐到了桌子旁邊,一邊吃著花生一邊說道。

    聽到錢三奶奶的話,蒼海也就笑了笑並沒有深究,這個事情可能有,不過投入的資金那就不好說了,這事兒就算是一開始是正確的,傳過了幾人口之後味道說不准就完全不一樣了。

    “那現在租地容易麼?”蒼海問道。

    到底是老村書記,雖然呆在地方窮透了,但是一直以來對於中央地方的政策都挺關心的,胡師傑想了一下張口說道:“租地到是不難,但是如果想租上好地那可就難了,不說別的就算是鎮子上的地,一般沒門沒路的人也別想租下來”。

    蒼海笑道:“我不租那裡的地,我就是想租咱們這村前的地!”

    對於蒼海的瘋勁,大家剛才都領會過了,現在冒出了租村口的地大家也有點兒免疫能力了。不過就算是這樣,蒼海的話還是引來了幾人擔憂的眼神。

    “這幾的地要什麼租,你要是想種的話就隨意找一塊種起來唄,都是鄉里鄉親的我們還能說個啥不成?”胡師傑說道。

    蒼海這邊從口袋裡又摸出了煙,挨個的散了一圈,兩圈一散這包煙也就是空了。看了一下還剩兩三根的煙盒子,蒼海乾脆轉身出門,躲到不見人的地方,捏了個法訣從空間裡又抽三包出來,進窯後直接放到了桌上。

    “對了,海娃子,你隨意種,反正都是村里的地,我們都算是你的長輩還能囉嗦不成?”李立仁這邊又從蒼海剛開的一盒中抽了一支煙掛在了耳朵上。

    蒼海回道:“我可不准備種村里的地,我準備把鳳凰溝到夾子坨那邊都租下來”。

    “你租那麼大塊的地做什麼?”胡師傑問道。

    李立仁想了一下,衝著蒼海問道:“蒼娃子,你跟爺幾個說一聲,是不是那裡有礦?”

    聽到李立仁這麼一說,別說桌邊的老頭了,連坐在外層的幾個老太婆都豎起了耳朵,這年頭一聽說有礦那就意味著有錢。

    蒼海被李二爺爺弄的哭笑不得,張口反問道:“您在這兒活了那麼多年,您還見過附近有礦開出來的?”

    “那到是沒有!”李立仁想了一下搖了一下頭。

    蒼海老家這地方,方圓幾百里的黃土,最深的估計有上百米深,就算是有礦那也得把上面的黃土給鏟了,有這工作量估計還不如弄個大船去國外運回來便宜呢。

    “沒有礦,我就是想試驗一下自己的想法”蒼海笑道。

    “什麼想法?”胡師傑問道。

    蒼海也不怕說給這些人聽,就他們的知識結構蒼海想要糊弄起來也不是太難,於是張口說道:“我想種一種特殊的樹,這個樹長的快還會吸水,一年就能長三四米高,雨季的時候吸收雨水,等到了旱季的時候一破開樹杆,樹里的水也就流出來了,咱們這裡雨季雖然短,不過我覺得種了這個樹就算是貯不了多少水,也能固土”。

    這是蒼海這些天心中琢磨出來的方法,作為一個搞建築的,雖然不算什麼大師,但是對於一些樹還是有所了解的,瓶子樹一般來說在國內都是用作觀賞植物。這種樹貯水很厲害,而且根系相當的發達,很適合用來固土。

    但是現在蒼海準備以生命之種為核,瓶子樹為節點,建一個植物網絡。

    當然了這些現在都只是蒼海依著影子傳授的知識想出來的,具體能不能成還得靠實踐。

    “不世上還有這種喜歡吸水的樹?”胡師傑表示懷疑。

    蒼海點頭說道:“有,這個樹叫瓶子樹,生長在乾旱地帶,雖然那地方溫度比咱們這裡要高,不過我還是想試試,一但固住了土,其實也就在土裡留住了一部分的水,如果有了水,那麼說不准就能長點兒青草灌木什麼的,等著多了再看看是不是能種點兒別的樹什麼,慢慢的這生態說不準也就重新恢復了過來”。

    胡師傑眾人聽了一下略微思考之後還是覺得有點兒不靠譜,在他們的想法中要是像蒼海講的那麼容易早就有人做了,哪裡還會論的到他這麼一個毛頭小子。

    “這事情沒譜!”李立成說道。

    蒼海也不勸,其實按著蒼海的打算,第一步是他租地,接下來有了成果那就是讓鄉親們租地,然後走共同富裕的道路。

    當然了現在這只是一個想法,想要實現蒼海自己就必須先做出成績來,如果只憑著口花花那麼這些既樸素又有著獨特精明的農民是不會跟著蒼海幹的,更別說像蒼海一樣租地了。但從另外一方面來說,一但蒼海把這事做成了,就算是攔著他們不讓他們學蒼海那估計也不成。

    蒼海也不辨解,這事情光說沒用,你就是說一千上萬這東西賺錢,也不如把這東西賣出一塊錢來有意義。

    胡師傑悶地的吸了兩口煙,開始給蒼海出起了主意:“海娃子,你若是真的想租就去鎮上的鄉鎮府問問,我這邊消息也不准,如果鄉那邊不成你就去縣里問,像你要租那麼大一塊地,估計不是鄉里可以拍板的,最少也得是縣里點頭你才能租下來”。

    “嗯,等我回去就順道問一問”蒼海點頭應聲說道。

    該問的事情問完了,蒼海便轉移了話題,問了一些大家生活上的事情。

    聽了一會兒,蒼海便明白,至少是小村里的生活和自己離開的時候沒什麼兩樣,要說唯一的大改變那就是村里通了電,雖然說一度電要一塊多近兩塊,電壓還不是太穩,但是總算是有電了。

    聊到了十點多鐘,一幫老頭老太太們便有點兒困了,對於他們來說,太陽一落山,吃完了晚飯就該睡覺了,現在因為蒼海回來,熬到了十點已經算是晚睡了。

    見大家都是一臉的睡意,蒼海也就識相的結束了話題,由著胡爺爺帶著自己來到了隔壁的窯裡。

    “你就將就一晚,被和枕頭都是曬過的,你叔和你嬸子結婚時候用的……”。

    不用老爺子說,蒼海也看到了,整整一床的紅被紅毯子,除了窯裡沒有貼大紅喜字,還有窯角還有一個糧食圍子之處,搞的跟新房似的。

    “沒事,夠好的了,要說這住還得是窯裡舒服,昨兒在鎮上我三叔家住了一晚上,那叫一個熱,睡到了半夜全身發汗”蒼海笑著坐到了床邊上,開始脫自己的鞋子褲子。

    在魔都住了那麼多年,蒼海有點兒不習慣老家的氣候了,原本住的是窯洞,現在乍一睡有暖氣的屋子,頓時覺得自己全身不舒服,一大早起來更是口乾舌燥的,估計再住上幾天一準兒滿口火泡泡。

    “暖氣屋再好也比不上冬暖夏涼的窯住著舒服,可惜的鎮上不能挖窯,也沒有地方挖窯!”

    蒼海這話算是說進了胡師傑的心裡,在他們看來磚建的房子遠不如老窯洞住著舒心,不光是舒服還省錢,冬天不用給暖氣費,夏天也不用電,經濟實惠。

    “那你睡吧,跑了一路了,這幾個小時摩托車騎下來可不好受,我給你把門帶上”胡師格說完了轉身離開了蒼海的屋子,順手帶上了門。

    就在蒼海準備脫衣服的時候,突然間外面傳來了人聲。

    “怎麼還不去睡覺?”胡師傑喝斥道。

    “爺爺,我想和二哥呆會”

    門外是**安的聲音。

    “別打擾你蒼二哥睡覺,老實的回自己的屋子裡去!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玩”。

    “噢!”

    很快爺孫兩的腳步聲便消失在了門外。

    脫了衣服鑽進了被窩,蒼海把腦袋枕到了腦後,開始想著租地的事情,可能是因為真的騎了幾個小時的摩托車,剛沾了床沒有多久,蒼海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一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透著窯口的窗戶一片明亮的陽光灑進了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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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離村





    蒼海從床上一坐起來,第一眼便看到平安正伸著腦袋,扒在了窗房玻璃上眼巴巴的望著自己。

    也不知道這傢伙在窗戶口站了多久,蒼海這邊沖他招了一下手,平安便開心的咧著嘴帶著小跑進了屋裡。

    “二哥,你起了沒?”

    蒼海回道:“起了!”

    平安開心的說道:“那我去給你打水!”

    說完不待蒼海回答,一溜煙的又跑了出去,等著蒼海穿好衣服的時候,平安正好回來,笑瞇瞇的衝著蒼海說道:“二哥,水我給你放門口了”。

    “謝謝平安!”蒼海說了一句,便往門口走。

    到了門口的時候發現地上面盆裡有一點兒水,剛能蘸滿毛巾的那種。知道村里的水金貴,蒼海也沒有多對說什麼,就著濕毛巾擦了一下臉,至於刷牙什麼的那自然是省了。不過蒼海這邊帶了潄口水,擰開了瓶蓋到了一瓶蓋子吸進了嘴裡含著。

    平安沒有見過藍色的潄口水,拿著瓶子左看右看一臉的好奇。

    蒼海見平安好奇,吐掉了自己嘴裡的潄口水,粘著平安招了招手,等他過來的時候接過了瓶子倒了一小瓶蓋,示意他含在嘴裡。

    “別嚥下去,這東西不能喝,含在嘴裡一會兒吐掉就可以了”蒼海說道。

    潄口水一到了嘴裡,平安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平常估計連牙都不怎麼刷的傢伙肯定不習慣潄口水中的酒精味道,也不適應那種微燒的感覺。

    平安嗚嗚的說道:“二哥,難受!”

    “沒事,含一會兒就好了”蒼活笑道。

    聽到蒼海這麼說,平安開始忍著。

    胡師傑這時一手面的走了出來,看到了門口的盆子,於是衝著**安說道:“怎麼就打了這麼一點兒水,而且還是涼的,去把水瓶拿來給你二哥續點兒熱水抹把臉”。

    嗚嗚!

    **安的嘴裡含著潄口水,因為蒼海沒讓吐,他也就老實的含著,說話自然有點兒不利索。

    “胡爺爺,不用了,我洗完了”蒼海笑著回道。

    胡師傑衝著傻孫子問道:“你嘴裡含了什麼玩意兒!”

    “潄口水!行了,平安吐了吧”蒼海說道。

    聽到蒼海讓自己吐了,**安立刻撅起了嘴,一道藍色的水箭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

    吐出了潄口水,**安哈著自己的嘴巴,覺得自己了嘴裡有點兒不爽,但是嘴裡的氣息香香的,又讓他感覺很奇怪。

    “潄口水?這是個什麼玩意兒?”胡師傑有點好奇。

    蒼海於是又給胡爺爺弄了一小瓶蓋子,教他含著潄口水。

    等著胡師傑含了一會兒,再吐出來的時候,頓時覺得自己的口氣清新了不少。於是老爺子拿著裝潄口水的瓶子,左看右看看了一會兒才說道:“這城里人還真是事多!還用專門潄口的水”。

    “海娃子,這一瓶多少錢?”

    “四十多吧”蒼海回答道。

    聽到這價錢,胡師傑拿著瓶子的手都一哆嗦:“這麼貴,四十多塊錢買這麼點兒潄口的水,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那剛才的一口豈不是要兩三塊錢了”。

    說著老爺子把手裡的潄口水放到了地上,似乎是生怕弄灑了一樣。

    “呵呵!”蒼海笑了笑沒有回答。

    “爺,你聞聞我的嘴里香不香”平安現在挺滿意自己嘴裡的香氣,湊到了胡師傑的身邊,張開了嘴想話自家的爺爺聞聞自己嘴裡的香氣。不過胡師傑哪裡有這舉趣,直接在平安的後腦勺上來了一個巴掌,把他給抽到了一邊。

    “海娃子,準備吃飯了!”

    說完胡師傑轉身回了屋裡。

    蒼海跟著進了屋,只見鍋裡煮了大半鍋的手切面,也不是白面,帶著幾顆油嫩的小青菜和一片片的肥瘦相間的鹹肉。

    這一頓面放在外面不算什麼,但是擺在小村里那可是相常有份量招待人的伙食了,於是蒼海便對著胡師傑說道:“胡爺爺,這都是一家人您就別這麼大的陣仗了,我隨意吃一點兒就行了”。

    “十年來回來一趟,知道你在外面吃的好,咱們村里也沒什麼好的,你就將就一下”胡師傑一邊說一邊給蒼海盛了一大碗麵,並且幾乎把一半鹹肉都撈到了蒼海的碗裡。

    西北的漢子吃麵,碗可不小,像是胡師傑給蒼海盛面用的就是湯盆,滿滿噹噹的一下子,如果放到魔都的麵館,這一盆子最少也得分成四人份的。

    除了面之外少不了蒜,吃麵配上蒜那是標準搭檔。

    “爺,我可吃不了這麼大一碗!”蒼海望著自己碗裡的面,哭笑不得的說道。

    胡師傑說道:“年青的後生怎麼可能吃不下,你先吃著,實在吃不下給平安!”

    蒼海聽了也沒話說了,於是端著碗直接蹲到了門前的地上,就這麼開始吸溜起來。

    這兒吃飯一般來說除了喝酒的時候,用不著什麼桌子凳子這些東西的,端個碗門前屋後這麼一蹲腳邊擺上一頭蒜便開始吸溜。

    沒吃兩口,平安湊到了蒼海的旁邊同樣蹲了下來,而胡師傑則是蹲的遠了一些,蹲在了院子邊上,和下面一層的李立仁聊天說話。

    村子的結構是階梯式的,一層層的窯洞,這家的屋頂就是另外一家的院子,所以一伸腦袋就能和下面人家聊天。

    蒼海這邊見胡師傑沒有註意,便把碗裡一半的面加上所有的鹹肉都撥給了平安。這小子一邊傻樂著一邊大口大口的嚼著鹹肉,雖然腦子不好,但這小子也明白什麼東西好吃,並且知道這事兒不能被自家的爺爺發現,所以吃的賊快無比,不到兩分鐘原來堆的尖尖的面被他幹去了一半,至於鹹肉連個丁也沒有剩下來。

    吃飽了,放下了碗,蒼海這邊便準備去給自家的父親祖父母上墳,什麼紙錢啊、祭品啊都是準備好了的,現在蒼海缺的就是一把鐵鍬,到時候好給墳頭添點兒土。

    蒼海一張口,平安便拿了鐵鍬並且扛在了肩頭,看樣子打算跟著蒼海一起去。

    **安見了,從糧食圍子裡拿出了一個袋子,摸出了幾個柿餅子讓蒼海帶上。

    就這麼著蒼海拎著東西,帶著笑容滿面的平安向著自家的祖墳走了去。

    祖墳離村子並不是太遠,越過了一道山溝溝之後再翻一個坡,在山坡坡的西南面上。十年沒有來了,但是墳頭還是很明顯,看樣子在蒼海沒回來的這些年,鄉親叔伯們也沒有少照顧。

    擺到了祭品,正兒八經的跪在了父親的墳頭,點著了紙錢蒼海便給父親恭敬的磕了三個頭,然後開始說著自己這些年在魔都的生活,還有以後的打算。

    空間自然不能說的,雖然平安是個傻子,但是他可不是啞巴,而且他的嘴也沒個把門的,萬一說出去了總歸不好。

    在父親的墳頭呆了差不多十分鐘,蒼海這邊準備轉到祖父和祖母的合葬墳繼續祭奠。

    “平安,愣著幹什麼呢?”

    準備給祖父母的墳頭添土,蒼海發現平安還在父親的墳旁邊發呆,於是張口喊了一句。

    “二哥!”

    平安有點扭捏著不肯過來。

    看到平安的樣子,蒼海這才明白這小子捨不得離開祭品。

    老村民的習俗,祭品這東西只要是被祖先們享用過了,那麼'剩'下的就可以讓兒孫們吃了,平安不是頭一次上墳,自然是眼巴巴的望著擺在蒼海父親墳頭的水果還有糕點。

    “吃吧!”

    蒼海一點頭,平安那邊出手如電,拿了一塊桃酥放到了嘴裡,很快不光是嘴裡嚼著一塊,兩隻手也沒有閒著,瞬間裝著桃酥的紙盒子就空了。

    蒼海轉身拿過了鐵鍬,開始給祖父母的墳頭堆土,堆好了新土,然後擺開了祭品,開始燒紙磕頭。

    祖父母這邊完了,太爺祖父母的墳自然也要上一上的,只不過及祖父母那邊就要簡單了一些,供品由六變成了四,至於香火酒水什麼的那自然不能缺的。

    一通擺弄下來,整整花了一個多小時,最後挖了一個土塊,在三個墳頭壓上了印花的大紙,整個這墳的過場才算是正式的走了下來。

    蒼海這邊收拾好了,那邊平安已經用自己外面的襖子,把三個墳前的祭品一掃而空,全都打包似的背在了肩上。

    這幾的習俗就是如此,所以蒼海也不生氣,扛著鐵鍬帶著一路上不住嘴的平安回到了村里。

    主要是事情辦完,開窯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所以蒼海決定下午便回小鎮上去,後天去鎮上問問租地的事情,然後便轉道回魔都,然後殺向美國去吸吸美國的那顆大樹。

    聽說蒼海要走,村里的老幾位中午自然又聚了一頓,吃完之後,給蒼海整了一些土產,便目送著蒼海離開。

    最不捨蒼海的自然是平安,眼淚汪汪的拽著蒼海的衣角不鬆手,最後胡師傑豎起了巴掌這才鬆開了手。

    就算是這樣,平安還是站到了村頂,站了大半個小時,一邊揮手一邊目送著蒼海消失在了山溝土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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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往事





    回到了小鎮,屁股還沒有坐熱乎呢,便聽到院子外面傳來了鄭波偉的聲音。

    “蒼海,蒼海回來了沒有?”鄭波偉的大嗓門子這麼一吼,旁邊院子裡的狗都跟著叫了兩聲。

    蒼海苦笑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邊聲一邊回道:“回來了!”

    到了門口打開了門,原本準備讓著鄭波偉進來坐一坐,誰知道剛一露頭,便被鄭波偉一把拽了出來。

    “今天晚上總沒有事情了吧?來我家,我叫上幾個同學,咱們老同學見面好好的樂呵樂呵!”鄭波傳拽著蒼海便往自家的院子走。

    盛情難卻吖!

    蒼海的心中一邊嘀咕著一邊轉頭衝著院子裡的三嬸說了一句:“三嬸,我晚上不在家吃了!”

    魏琴笑著應了一聲,順帶著囑咐了一句:“少喝一點兒酒!”

    “知道了!”

    就這麼著,蒼海被鄭波偉拉到了他家的小院子。

    一進門,蒼海便打量了起來。

    鄭波偉的小院子歸整的那可比三嬸家裡好多了,並且院子也大了近一倍,院子裡全舖的紅磚,還有一個差不多點了小半個院子的小花圃,只不過花圃裡面並沒有種花,而是改成了一個塑料的小暖棚,都不用看便知道裡面肯定是種的一些家常用到的小菜。

    鄭波偉一邊引著蒼海進屋,一邊客套的說道:“嗐,家裡比較亂,比不上你們魔都人的日子過的那麼精緻”。

    “各有各的情趣!魔都那邊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們這些家裡有著小院的”蒼海笑著說了一句。

    說實在的,蒼海喜歡鄭波偉的小院子無遠超過魔都的什麼動不動大幾百萬的小區樓,那地方搞的再好,也不如這小院兒住起來輕鬆舒坦。

    蒼海的話才一出口,小將軍樓的角落里傳躥出來一條大狼狗。

    “黑子,滾一邊去,別嚇到了我客人,小心你的皮!”

    看到大狼狗躥了出來,鄭波偉立刻一聲吼,嚇的大狼狗一哆嗦,立刻縮回到了樓角里,不過狼狗並沒有離開,而是別在牆角瞪著一雙狗眼好奇的望著蒼海。

    “不咬人就是喜歡撲人,然後舔的你一身口水”鄭波偉指了一下自家的狗衝著蒼海解釋了一句。

    蒼海笑了笑:“沒事!”

    就這麼著兩人進了堂屋坐了下來,鄭波偉這邊則是跟個大老爺似的大馬金刀的坐著,然後支使起了自家的媳婦盧靜買菜做飯。

    蒼海老家這邊的老爺們大多數都是這樣的做派,就算是再厲害的女人,結了婚之後也很少有江南女人的硬氣,一張口就是我不會做飯什麼的。這麼說的女人很少不挨揍的,這兒的漢子就是這脾性。

    蒼海聽到鄭波偉報了那麼一大堆子的菜,立刻勸道:“別整那麼多,夠吃就行了!”

    鄭波偉笑道:“除了咱倆之處,還有趙長春和李方兩口子,少了不夠吃的,你就別管這事了,今天你回來我怎麼說也得把你招待好囉!”

    說完衝著盧靜說道:“快點兒去!”

    盧靜這邊也到是聽話,應了一聲牽著兒子鄭子悅便往院子裡走。

    瞅了一眼媳婦和兒子的背影,鄭波偉轉過了頭來,衝著蒼海問道:“一時間也集不起很多少同學,大部分人在外打工,整個縣也就能淘出這麼兩個鳥人來”。

    “不容易,現在誰手頭沒個事情啊”蒼海表示理解。

    別說是這兒了,就算是都在魔都討生活的大學同學,如果沒有事先約好,一時間也不中能把人給集齊囉。

    “對了,趙長春和李方兩人你還記得麼?”鄭偉波問道。

    蒼海想了一下苦笑著搖了搖頭:“真不記得了!”

    到不是蒼海忘性大,而是高中的時候蒼海一門心思考大學,而這些傢伙根本就沒有上大學的心,這麼說吧除了學校裡僅有的幾個人之處,剩下的人最多也就憋著一個勁兒等著拿高中畢業證書。

    有這心思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學習啊,所以這幫子人包括鄭波偉在高中的時候都是甩起了兩個膀子瘋玩,什麼打架談妹子可都沒有少干過。

    “趙長春以前精瘦精瘦的,大高個兒,外號叫竹竿,李方呢是個大胖子,兩百多斤一上體育課就被老師說的……”鄭波偉這邊似乎是想喚起蒼海的記憶,開始說起了兩人的特徵。

    可惜的是蒼海根聽天書似的。

    看到蒼海的表情,鄭波偉知道自家的好友真不記得兩人了,於是張口說道:“你小子不會就記得師薇了吧?”

    一聽到這個名字,蒼海的心中不由的悸動了一下,己經十年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就算是現在乍一聽到,依然不由的在腦海裡浮現出了那個青春秀麗的人影兒,她腦後的馬尾辮似乎就一直伴隨著蒼海的青春。

    “她還和你們有聯繫?”蒼海問道。

    鄭波偉笑道:“人家師薇現在在省城的醫院上班,上次我家老頭子生病,還多虧了她給安排了病房,要不然我大就得睡過道了”。

    “那她的日子過的不錯啊”蒼海回道。

    “當年我們學校就你們兩個考上了一本,原本我們都覺得你們能成一對呢,誰料到你們一個在省城一個在魔都……”鄭波偉說道。

    鄭波偉是個沒什麼心機人,反正想起來這事兒便和蒼海聊了起來。

    “我們連戀人都算不上,怎麼可能成為一對?”蒼海笑道。

    高中的時候,蒼海的成績那是槓槓的,別的孩子不明白,但是蒼海卻知道自己要想改變自己以後的路,讀書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途徑,所以那時候的蒼海幾乎把所有的熱情都投入到了學海之中,加上人也聰明那書的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師薇的成績也不差,不過因為有了蒼海,從初中到高中,師薇永遠是充當千年老二的角色,蒼海學的深也會自學,所以時不時的師薇有什麼不懂的便回請教蒼海,蒼海也不存私,有求必應,一來二去的少男少女的心里便有了那麼一點兒懵懂的愛情萌芽,只不過那時候的蒼海一門心思考個好大學,兩人便都把這東西壓在了心底一直沒有表露,不過在明眼人看來,兩人這夫唱婦隨的樣子,早就滿校風雨了。

    全年級第一、第二的兩個學霸處朋友,放到學校裡那可是很勁暴的消息,好在是老師知道兩人並沒什麼越矩的地方,且兩人的成績都是個頂個的好,並沒有影響到學業,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惜了啊,我跟你說原來的師薇就是個美人兒,現在更是長成了師大美人兒,就我這樣的老同學多看一眼心都跳的厲害”鄭波偉笑著說道。

    蒼海道:“你也太誇張了,人家孩子說不准都能打醬油了”。

    “這我到是沒怎麼問,當時只是擔心我大的病了”。

    鄭波偉果然是個馬大哈。

    兩人正聊到了這裡,突然間聽到了門口傳來了汽車的聲音。

    鄭波偉一聽立刻站了起來:“這兩家來了!”

    看到鄭波偉站了起來,蒼海自然也跟著站了起來和他一起並肩往門口走。

    到了門口,蒼海便見門口停著一輛昌河的小麵包車,兩個漢子帶著兩個小媳婦正七手八腳的往下拿東西。

    “咋這麼晚才來?”鄭波偉問道。

    “這還晚哪,你接到你小子的消息我就找胖子了”高高瘦瘦的漢子抬頭衝著鄭波偉說道。

    看到蒼海和鄭波偉出來了,門口的兩個漢子目光最後都落到了蒼海的身上。

    “蒼海?你可一點兒也沒有變,不光是沒變還比以前白淨多了,魔都這麼養人麼,把你養的白白嫩嫩的”胖子李方笑著說道。

    “人家整天都蹲辦公室,哪裡會像咱們整日里在太陽下折騰”瘦子趙長春笑道。

    蒼海聽了笑著回道:“你們看起來也沒怎麼變嘛!”

    聽名字不認識,但是一看到人蒼海便有了印象,畢竟是以前常和鄭波偉一起混的。

    “不行嘍,我們和你一比顯老”。

    兩人過來分別和蒼海握了一下手,因為上學的時候大家相處的少,所以兩人也沒有鄭波偉一見蒼海時的熱情。不過老同學嘛,一見面總歸有幾分親近的意思,自然比一般人熱絡不少,這手握的也就相當有勁兒。

    介紹了一下各自的媳婦,幾人便往屋裡走,兩家帶的東西一擺下來,四個老爺們便進了堂屋去聊天,至於女人嘛自然是拎著東西進了廚房,開始張羅起了晚飯。

    同學見面,聊天自然是從學校的事情談起,聊著聊著,蒼海便知道這兩人都在縣城做點兒小生意,都在縣城的裝飾城討生活,兩人各租了一個門面做生意,一個是做家裝板材生意的,一個是做潔具衛浴的。

    “你們有沒有認識可以焊鋼架的師傅,要手藝好的那種”蒼海問道。

    “這人好找啊,你準備焊鋼架?”趙長春問道。

    蒼海說道:“不是,我準備弄個陽光房!”

    蒼海準備在自家新挖的窯口前面弄一個開敞開式的廚房,用磚瓦麻煩一點兒又不透亮,所以準備用工字鋼搭個大廚房,除了廚房之外還得弄個衛生間,離開老家這麼久習慣了馬桶的蒼海已經蹲不了旱廁了。

    “這人好找啊,你要是想弄給我打個電話”趙長春拍著胸口把這活給應承下話來了。

    “那我到時候給你發個圖紙,什麼東西我都給你標全了”蒼海問道。

    趙長春點頭嗯了一聲。

    不光是需要這東西,衛浴也不少啊,不過當蒼海問起了李方的時候,這時候西北漢子的直爽就體現出來了。

    “這牌子可不便宜,別說縣城沒的賣,估計市都沒危險,你要不去省城要不直接在摩都買了運回來,說實話從我手裡拿並不會比這個便宜多少,有可能還要貴”李方說道。

    蒼海指名的潔具不是一般的貴,幾個台盆、馬桶什麼的加上一塊兒要十萬出頭,這才是低配的,要是中配的怎麼說也得要靠近二十萬,以小縣城的消費力就是有這個牌子的,那也是假貨,一年都賣不出去一套的東西,生意人又不傻哪裡會進。

    蒼海這邊是感受過一個這個牌子的,至於地方那自然是港市的那間超豪華的大酒店,加上有了錢之後,蒼海是如何也不肯虧了自家屁屁的,乾脆直接上最好的,以後蹲起坑來也算是一種享受了。

    趙長春一聽,笑道:“你小子這是發了財啦?”

    “賺了一點兒錢,準備回鄉來創業”蒼海笑了笑說道。

    聽到蒼海這麼一說,趙長春和李方這邊自然又是一番稱讚,然後開始後悔自己以前沒有好好讀書之類的。
mk2258 發表於 2018-12-15 10:09
第16章小鬼難纏





    飯桌上自然就更加熱鬧了,這兒的菜沒有魔都館子裡精緻,但是份量十足,不說別的只說這牛肉,一片都能改成魔都館子裡的三片厚實,實在是實誠的很。

    吃了三個多小時,天色晚了趙長春和李方也就沒走,兩家人都在鄭波偉家裡住了下來。他們倆家住了下來,蒼海自然也就不好說回家,於是幾個同學一直聊到了晚上十一點,蒼海這才回到了三叔的家裡。

    睡了個好覺,蒼海第二天等著上班的時候便自己往鎮政府去。

    到了門口,門房看到蒼海這邊穿的一本正經的,也就沒攔直接放蒼海進去了。

    蒼海進了院子,找了個人問了一下,便徑直的往管農業的辦公室去。

    站在了辦公室的門口,蒼海透過了小窗戶看到裡面有人,於是伸手敲了敲門。

    “誰啊?”

    裡面傳出來的聲音有點兒不耐煩,帶著一股子不爽的味道。

    “我來想諮詢一些事情,關於土地租賃的”蒼海語氣平和的說道。

    裡面的人一聽是過來租地的,立刻帶著小跑來到了辦公室門口,打開了門衝著蒼海堆起了笑容。

    “原來的想租地的,快點兒進來!”

    蒼海一看門開了,便打量起來開門的人,此人三十來歲的樣子,個頭不高一米六五左右,精瘦瘦的,兩腮沒什麼肉而且腦袋生的也不好看,上尖下尖的一張棱形臉配上他臉上的笑,活脫脫完全詮釋了什麼樣的人才叫做獐頭鼠目。

    開門的人把蒼海引進了屋裡,一邊走一邊說道:“租地你可算是找對了人,別的不說這上里八鄉的地我就說了算”。

    蒼海一聽心里便開始嘀咕了:你一個辦事的哪裡來這麼大的勇氣,幹情鄉長書記都不d行了,就你牛氣?

    蒼海不知道,人家一看便從他的穿著打扮看出來了,這不是本鄉人,就算是本地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回來了。

    不得不說這小吏的眼光很毒,一眼便看出來蒼海肯定不了是太了解這裡的情況。

    “您是準備租哪塊地?我跟你兜個底兒,現在租地的人可不少,大片的地都租出去了,鄉里也只剩下了一些不大的地塊,就這樣還是挺搶手的,一般的人就算是有錢還不一定租的下來……”。

    蒼海這邊一坐下便聽到這位小吏開始說起了租地難的事。

    蒼海聽他嘮叨了兩三分鐘,好不容易等著他歇了下來,剛準備說話,便聽到這位又張開了口。

    “還是你們這些當老闆的好吖,像我們整天拿這一點兒死工資,一家老小吃喝都成問題,這麼跟你說吧,我的工資到了手上,三除三除的一個月下來不光是沒有剩餘還得欠賬,借錢過日子,你說我這圖的是什麼呢?……”。

    蒼海沒有想到這位突然間提起了自家的窮日子。

    不過任他怎說,蒼海是不信的,因為按他的說法,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那腰上哪裡還能係著愛瑪仕的腰帶,這玩意兒怎麼說也得要頭兩千塊才能置辦的下來吧。

    腦子這麼一想,蒼海終於明白了,這位小吏不是真的哭窮,這位在暗示自己如果是想租地的話,要給他一點兒好處。

    看這位小吏蒼海頓時覺得有點哭笑不得,自己這邊進了屋一句話還沒有說,一口熱水都沒有,居然就遇到了索賄的。

    心生厭煩,蒼海這邊更不言語了,老實的坐著聽他說。

    這位說了好辦天,見蒼海一個屁也沒有,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心中暗罵:就特娘你這樣的傻缺貨還想租地?要是不過我這關就算你租下來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想到了這裡,小吏換了一副面孔,原本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冷冷的說道:“租地國家也是有政策的,不是什麼人想租就能租的,如果你想租的話按著程序來吧!先走程序,咱們秉共辦事,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先回去,寫個書面的東西交到我這裡來,然後我們開會討論”。

    聽到他的話,蒼海好懸的沒有笑出聲來,心道:你個鄉鎮府辦事的小嘍囉也有資格開會討論?估計到了會場也只是縮著腦袋充王八聽鄉長書記扯淡吧?

    “沒事回去吧!”

    聽到人家送客,蒼海也不惱,笑瞇瞇的站了起來,扔下了句再見,然後便施施然的出了門。

    這位小吏望著蒼海的背影吐了一口吐沫,恨恨的小聲罵了一句:“什麼玩意兒!”

    蒼海可沒有聽到這句,此刻的蒼海已經把鄉里給排除了,準備明兒去縣里打聽一下,自己這邊想租的可不是一畝兩畝,也不是百畝千畝,依著蒼海的意思,怎麼說也得有個上萬畝的地,要不然豈不是對不住砸在自己腦門上的神奇空間?

    一邊琢磨著這個,一邊往三叔家走,到了家裡見嬸子忙著擇菜,於是蒼海這邊便蹲下來幫起了忙。

    中午在三叔家吃了頓,下午蒼海便準備搭車往縣城裡去,這次回魔都蒼海可不准備開車了,二十來個小時的車可不是那麼容易開的,蒼海準備取道市裡搭高鐵,六個多小時的車坐著總比自己開車舒服多了。

    把自家的摩托和小汽車都扔給了三叔三嬸,鑰匙自然也留在了三叔家,可惜的是老兩口沒人會開車,就算是有車他們也是乾瞪眼,只能放在門口積灰。

    三叔幫著找了一輛過路的車,蒼海搭上了直接奔著縣城,到了縣城給了司機師傅兩麵包當做車資,蒼海先找了個旅店住了下來。

    看著時間還有,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蒼海這邊叫了個車便往縣政府而去,到了縣政府的門口,門衛就負責多了,問明了蒼海的情況,然後還看了身份證,登記了一下這才放著蒼海進去。

    按著門衛說的方位,蒼海找到了管這事的辦公室,敲門進去的時候,發現屋裡擺著兩組四張面對面的辦公桌,每張桌子的後面都坐著一位辦事員。

    除了辦事員之外,靠牆的長條椅子上還坐著幾個人,看樣子都是在等候辦事的。於是蒼海坐到了空位置上,安安靜靜的等著。

    時間隨著等候一分一秒的過去,等著排在蒼活面前的一個剛想上前的時候,其中一個辦事的人發話了。

    “今天就到這裡了,你們倆個明天再來吧!”

    排在蒼海前面的人臉上堆起了笑容:“同志,同志,我都等了這麼久了,麻煩您給辦一下唄,我是從鄉下來的來回好幾十里地呢,事情也簡單,您給磕著章就成了,我已經跑了您這裡不下三趟了……”。

    聽到這位這麼說,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一位四十來歲的大姐張口了:“你忙我們就不忙?”

    說到了這裡伸手戳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表:“看到沒有還有一分鐘就到五點了,下班時間不辦公了,明天早點兒過來,我們先給你辦!小張,你給他倆開個條子,明天他們若是來的早,就先緊著他們辦”。

    蒼海這邊也張口說道:“我就是想問個事情,幾分鐘的事”。

    “別囉嗦,今天事情完了,我們要下班了,天大的事情明天再說!”婦人瞪了蒼海一眼,然後打了個手勢示意對面的年青人小張給蒼海兩人開條子。

    接過了條子,蒼海見上面只寫了一個大大的二字,於是揣進了口袋轉身離開了辦公室。感慨了一句人浮於世之後,到了縣政府的門口想叫一輛車回到了自己租下的小旅館。

    想了一下,決定去看看自家在族弟,也就是在縣中學讀書的蒼鶴南,他是三叔三嬸的兒子,今年剛十七歲,正上高中二年級。

    打了車到了學校門口,正巧學校還沒有下課,於是蒼海便站在了教學樓的拐角等著族弟下課。

    幾分鐘,蒼海便聽到了電鈴聲,隨著電鈴聲這些孩子們便像是放了閘的水一般湧出了教室。

    抬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家族弟的班級還沒有人出來,看樣子老師又拖堂了,於是蒼海只得又等了一會兒。

    約十分鐘之後,蒼海才見到有學生從教室裡出來。

    一眼便瞅見了蒼鶴南這小子,於是蒼海伸手招了一下同時喊了一聲鶴南!

    看到這小子沒有望自己,於是蒼海便又大了聲喊了一聲蒼鶴南。

    這下蒼鶴南聽到了,抬起了頭望向了蒼海的方向,不過好些年沒有見,這小子有點兒記不清蒼海的樣子了,想想看蒼海離開村子的時候他才六七歲,哪裡能記的清蒼海啊。

    “鶴南,我是你二哥!”蒼海走到了發呆的蒼鶴南面前,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頭。

    “二哥?二伯家的?”

    蒼鶴南整個人都有點兒懵住了,直愣愣的看著蒼海,隱約的覺得眼前的男人有點兒二族伯的影子。

    “我你是海二哥!”蒼海笑道。

    “二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蒼鶴南還是有點兒不習慣。

    “前天回來的,走,跟著二哥吃飯去!”說完蒼海衝著站在蒼鶴南旁邊的幾個半大小子說道:“大家一起!”

    幾個小子一聽這話有點兒扭捏起來了。

    蒼鶴南這時到是笑了:“走吧,我二哥在魔都工作,一頓飯可吃不窮他!”

    於是蒼海便帶著這一幫小子到了學校門口的小館子,小館子而且還都是面對學生的,哪裡會有多貴的菜,七八份的肉菜也不過兩百來塊錢,實惠的很。

    俗話說半大的小子吃死老子,可真不是瞎說的,這三個孩子愣是把一桌子菜給包了圓,最後連湯汁儿都泡了米飯,看的蒼海直咋舌。

    “要不要再來古一點兒?”

    “哥,夠了,夠了!”跟著蒼鶴南過來混吃的小胖子嘴裡塞著飯,不住的說著夠了。

    蒼鶴南抹了一下嘴:“二哥,飽了,飽了!”

    蒼海笑了笑。

    幾個小子到是識相,看到蒼海吃完飯沒有要走的意思,明白人家這哥倆有話要說,於是有人打了一個眼色,便一起先走了。

    等著人走了,蒼海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卡交到了蒼鶴南的手中:“這裡是五千塊錢,你省著一點兒花,吃點兒好的,學習用腦營養得跟的上”

    蒼鶴南一聽樂了,笑瞇瞇的接了過來:“謝謝哥,我早就想著買一雙耐克了,只不過生活費太少一直沒有省下來,八百多呢……” 。

    這時的蒼鶴南已經適應了這種親情,也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跟著堂哥身後像個小尾巴一樣的事情。有些東西比如說是親情,不是時間可以割斷的。

    蒼海也不以為意,明白像他這樣大的孩子,正是虛榮心強的時候,只要不是過份,蒼海也不打算玩什麼言傳身教,因為他就是這麼過來的,只是當時條件不充許,買不起別家孩子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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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抄近道





    和蒼鶴南聊了一會兒,蒼海知道自家的這位小堂弟的成績不錯,如果按著這成績基本可以鎖定一個二本的院校,至於一本什麼的那就得看運氣了,什麼九八五、二一一幾乎和他沒什麼緣份。

    這兒可不是東部省份,更不是一直以來的考霸之鄉江南,蒼海老家學校的教育質量很一般,縣里前五名估計才能尋思著往魔都,江南省會、首都這樣的重點一本院校琢磨,剩下的那更不用提了。

    提到了成績,蒼鶴南說道:“哥,你怎麼就能學的那麼好?現在咱們學校的光榮牆上還有你的大照片呢”。

    聽到族弟這麼說,蒼海笑了笑:“我當時只有上大學一條路,學起來可比你苦多了“。

    範海完全是被逼出來的,對於蒼海來說上大學就是他逃離貧困的最好出路,學起來自然是動力十足,像蒼鶴南這樣吃喝不愁的孩子哪裡可能學的過玩命的蒼海。

    “那您當時為什麼沒有選清、北,選了魔都的經世大學,現在老師提起來還是一臉的可惜呢”蒼鶴南好奇的問道。

    蒼海笑道:“很簡單清、北沒有獎學金,而且不免學費!”

    蒼海當時考的分數很高,但是還不值得清、北這樣的學校招生人員開優厚的條件攬人,但是經世大學就不一樣了,招生的老師找到了蒼海許下了一串好處之後,蒼海便轉頭了經世大學並且選了全國一流的建築系。

    蒼鶴南自然不理解,他哪裡吃過蒼海那時的苦,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瓣花,這小子呢現在琢磨著買八百多一雙鞋,這生活經歷能一樣麼?

    關心了一下堂弟的學習,看著時間點兒差不多了,該上晚自習了蒼海把堂弟送回了學校,自己這才回到了小旅館。

    剛洗了澡備睡覺呢,便聽到隔壁傳來了貓叫春的聲音,小旅館也談不上什麼隔音不隔音的,旁邊放個屁這邊說不准都能聽清楚了,更何況旁邊兩人還上演*****。

    蒼海這邊關了燈直接鑽進了空間裡,來了個耳不聞心為靜,呆在空間裡一直睡到了大天亮。

    起來退了房,蒼海找個小攤吃了一點兒早飯便往縣政府去。

    今兒到了巧了,原本以為會有很多人還得排一陣子隊,誰知道進了辦公室發現除了昨兒的小張,沒有別的人了。

    小張記得蒼海,見他進來笑著說道:“有什麼事?”

    “我想租塊地!”蒼海說著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小張辦公桌的旁邊。

    小張人不錯,詳細了問了一下蒼海的情況,然後又給蒼海講了一下現在國家的土地政策,再加上蒼海這邊準備租的並不是現有的耕地,小張這邊又多給蒼海講了一下對於蒼海更有利的操作方式。

    聽著小張講,蒼海在心裡不由的想道:到底是縣里的工作人員素質高一些,不像是某些鄉下的小吏,拿個雞毛當令箭,事還法有辦呢先索賄。

    就在兩人聊的時候,大門突然間被推開了,一股子冷風吹了進來。

    小張看到來人立刻像是一根彈簧似的蹦了起來,非常恭敬的和來人打了一聲招呼:“魯縣長!”

    見來了一個縣長,蒼海這邊自然也不好這麼大馬金刀的坐著了,於是跟著小張站了起來。

    魯縣長的年紀不大,最多三十出頭,看樣子和蒼海的年級差不了多少,人長的挺帥氣的,高高的個子,清瘦的身材,身上穿著短打的駝色大衣,看起來不像個縣長,到有點兒像個時裝模特兒。

    不光是長的不錯,穿著打扮上也挺講究的,不像是小縣城的人,到像是被東部大都會熏陶出來的人。

    “小張,我昨天要的東西你做的怎麼樣了?”魯縣長這邊衝著蒼海看了一眼,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然後衝著小張問了一句。

    “東西我交給嚴秘書了”小張連忙說道。

    “哦,好的!”

    說完魯縣長準備轉身,不過很快又轉了過來,看著蒼海問道:“你這是來辦什麼事的?”

    蒼海可沒有想到縣長有這麼一問,想了一下說道:“我是想租地”。

    小張時候說道:“魯縣長,這是蒼先生,準備回鄉創業,想租一片荒地……”。

    聽到小張把話這麼一說,魯縣長到是心下起了好奇心,張口問道:“那片可都是荒地,長個草都困難,你真的想租那塊地?”

    “熟田我到是不租了,我就是想著租荒地,種水果什麼的”蒼海說道。

    聽到蒼海這麼一說,魯縣長心下略微思量了一下之後,張口問道:“莫不是想著開礦?”

    蒼海一聽這話頓時有點兒哭笑不得,心道:這都什麼毛病啊,我一說租荒地個個都問自己是不是想開礦,也不看看那麼貧困的地方,還滿眼黃土的開的哪門子礦!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種地!純農業的,不採礦也不燒磚!”蒼海說道。

    魯縣長一聽,心下還是有點兒懷疑:“租地沒有問題,但是這些條件得寫在合同里,一不能採礦,而不能燒磚,只能用於農業使用,你覺得呢?”

    蒼海一點兒猶豫沒有,直接應道:“完全沒有問題!”

    “那你準備租多少地,準備租多少年?”

    “我想租鳳凰溝到夾子坨那一塊地,面積估計不下一兩萬畝!”蒼海說道。

    魯縣長可不明白這一塊錢有多大,於是他用詢問的目光看了一眼小張。

    小張一看立刻說道:“那塊地可不小,差不多有四五個土山頭,最少也有兩萬畝的荒地!”

    聽到小張張口就來,魯縣長不由多看了小張一眼,隨口說道:“小張不錯!”

    聽到這四個字,小張身體不由的一抖!心道:老闆誇我了,老闆誇我了!

    魯縣長也就是隨口一夸,轉頭便衝著蒼海問道:”這麼大的一塊錢可不便宜!”

    蒼海說道:“我手頭上的資金也有限,要是貴的話打頭可以少租一點兒,以後要是有了成果可以慢慢來”。

    聽到蒼海這麼一說,魯縣長想了一下:“那這樣,你先去考慮一下,如果有什麼事情你來找我!”

    不光對魯縣長,對市長和高官一望無垠的黃土地也是個操大心的事情,想治理還缺錢,缺的還不是小錢,那錢使起來就跟個無底洞似的。經過了千年的風化侵蝕,現在這片黃土地可以說是要什麼沒什麼,現在聽到一個傢伙居然準備在這地方種果樹搞農業,魯縣長一下子便記住了蒼海。

    當然了,魯縣長也沒有想著蒼海能把這事干成,但是在他的工作範圍內有一個人跳出來想包荒地,而且還是那麼多的,怎麼說也算是個政績,別管成不成,這事情只要落了地,錢進了政府的賬上那就有他一筆。

    簡恆可沒有想到,自己這邊問個事情問出了一個縣長來。

    魯縣長抬手看了一下表:“今天我事,你要是真下了決心,直接來找我,這是我的電話”。

    蒼海伸手按過了電話,還沒有來的急看,便聽到魯縣長說了一句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辦公室。

    低頭看了一下名片,上面只有三個字:魯言智,下面寫著一串號碼。

    小張伸頭看了一眼,便閉上了嘴,他並沒有告訴蒼海這並不是自家老闆的私人電話,這一部電話握在老相現在的秘書手中。

    突然間出了這麼一茬,小張和蒼海再聊起來就更加的熱情了,把國家的土地政策,還有拓邙的政治解釋的更加詳細。

    蒼海這邊也覺得這小張工作態度很不錯,不光是態度不錯,對於本職工作的了解那也是非常透徹的。

    全面了解了一下,蒼海這邊在小張的提醒下,對於自己的墾殖土地有了一個大致的規劃,經過這一番交談,蒼海終於不在是兩眼一抹黑,想當然的亂打亂撞了。

    遇到了直管的大BOSS,對於蒼海來說也算是抄了一把近道。

    和小張聊的不錯,蒼海也不是什麼食古不化的人,於是中午想約小張一起坐一坐。

    小張這邊卻是說道:“蒼先生,這個事情咱們不急,您要是投資落了地,咱們以後有時間聚,現在嘛一來是縣里管的嚴,二來這些日子縣里大檢查,別說是中午的,晚上我們都要加班的”。

    什麼投資沒見到,小張哪裡敢在這個時間和蒼海去吃什麼飯?他一個小公務員,無背景無靠山的要被人舉報了,那手中的飯碗可就丟了。

    蒼海這邊見小張不同意,只得笑著說道:“那有機再說,不過過些日子我準備去美國,沒個三兩月的不一定回的來,這事情最快也得要到年後了”。

    小張聽了說道:“沒事,無論什麼時候,咱們都歡迎蒼先生回鄉投資!”

    於是兩人又哈哈了幾句,蒼海這邊給小張留了電話,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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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被樹鄙視了





    事情辦的順利,蒼海也就不在縣里停留了,直接去汽車站,買了一張到市裡的票,到了市裡直奔高鐵站,搭了高鐵一路往魔都奔。

    等著到了魔都的時候,已經是到了上班的時間,吃了一些東西,蒼海這邊便開始辦去美國的事情,因為不是第一次去,所以說事情也簡單,花了兩天的時間把這些事情辦好了,蒼海直接買了一張機票直奔美國。

    對於洛杉磯,蒼海雖然談不上熟悉,但是也算不上陌生,匆匆而過好幾次,下了飛機便拖著小行李直接奔著謝爾曼將軍樹所在的死亡谷而去。這地方僅離著洛杉磯三個多小時的車程,早上飛機落地,到了中午的時候,蒼海便站在了死亡谷的美國水杉國家公園內,並且在離著不遠的露營地租了一輛露營車,作為自己臨時的家。

    這個季節這裡並沒有多少游人,露營的人自然也就更少了,蒼海這邊也落了一個清靜,整理好了東西,熬著倒了一個時差,第二天便奔著一片巨大的水杉林而去。

    站到了一群巨大的水杉面前,蒼海才明白什麼叫遮天蔽日,什麼叫做樹如華蓋,想想看當一個人面對一株三十來米粗、八十來米高巨樹的時候,自然而然的生出了一種渺小感。更何況這周圍還不光是這一株巨木,離著不遠的還有一株格蘭特將軍樹。

    繞著大樹轉了幾圈,然後遠離了大樹,找了一個乾爽的地方把自己帶來的帳篷支了起來,蒼海這邊便從脖子上拽出了牙形的挂墜,按著影子教授的手勢捏起了法訣,並且輕聲念出了晦澀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咒語。

    隨著咒語的完結,牙上面的圖形開始慢慢的冒出了淡綠色的亮光,光並不盛,若有若無的,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到,隨著亮光流動,蒼海覺得空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牙上的亮光牽引著吸納著,不住的往牙上湧來。

    所有的這一切都只是一種感覺,如果張眼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因為心虛,蒼海這邊把腦袋伸出了帳篷,四下張望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於是老實的把腦袋又縮了回去。

    咒語要引導完成,就不需要蒼海去維持,除了不能離開太遠之外,蒼海也算是落了一個清閒,好在蒼海早有準備,帶了充電寶和IPAD,下了一大堆的電子書捧在了手上看了起來。

    從早看到晚,看到了太陽落山,蒼海這才收拾了東西回營地,因為不引人注意,蒼海這邊也不關牙墜,睡覺的時候正好也能吸吸旁邊的小樹精華,雖然說這些小樹並沒有大樹提供的精華多,但是廖有勝無,反正禍禍的又是美國人的資源,蒼海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讓牙墜敞開了吸唄!

    接一來的日子蒼海便如同一個隱士一樣,每天早出晚歸的,兩點一線生活在營地與謝爾曼將軍樹的附近。

    有幾次公圍的看守人員都覺得蒼海這人有些怪,不過當他們詢問了蒼海幾次,並且觀察這人也沒做什麼破壞生態的事情,便放任其繼續呆著,再過了一些日子,蒼海還和這些看公園的守衛聞朋友,沒事幹喝點兒小酒,吹吹牛逼什麼的,也算是打發了一些時間,排遣了一些寂寞。

    雖然說空間裡還有一隻醜驢,還有一條虎頭黃,但是蒼海也不能整天呆在空間里和驢子狗玩耍,而且他一進空間,牙墜吸收的儀式便自動結束了,出去的時候還得重新起咒,所以蒼海這邊只是隔三差五餵狗的時候,才會進空間裡。

    隨著蒼海呆的時間越長,外面的牙墜到了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空間裡的那個所謂的生命熔爐也就是在蒼海看來的那口井,卻是發生了變化,原本祖母綠邊沿開始變成了墨綠色的,裡面的水也開始變成了亮綠色的。

    並且不住的有綠色的瑩光如同墜落的星辰一般落在了水面上,很快如同雪花一般融入了井水中。

    隨著水中的綠意越來越強,一個月過後,浮在半空中的生命之種也開始發生了變化,原來褐色的外殼開始出現了細微的裂縫,原本水中的綠意也化成了一道道輕柔的光,沿著裂縫進入了種子裡。

    所有的一切都寓意著生命之種在慢慢的萌發,蒼海這邊的好奇心也自然是越來越大,特別想看看這作所謂生命之種到底能有多神奇。

    時間又過了一個月,當蒼海再一次進入空間的時候,發現不知道何時,生命之中的褐色外殼已經脫落了,露出了裡面的種子。

    原本蒼海以為名字叫這麼牛逼的東西一定讓人看了驚奇到跳起來,不過當面對這東西的時候,蒼海的心中居然是滿滿的失落。

    這玩意兒並不神奇,裡面依然是褐色的,有點兒像是一個長毛的椰子,不過是梭形的,中間鼓兩頭尖,在一頭的尖尖上冒出了一個綠色的小芽,約手指那麼長,黃黃的有點兒像是剛發出來的黃豆芽,樸實無華。

    “靠!弄了半天就是這玩意兒?”

    看不到金光,也看到神蹟,蒼海覺得自己這兩個月苦行僧的生活似乎有那麼一點兒這值當的。

    “算了!”

    瞅了一會兒,蒼海便覺得自己犯不著跟這東西生氣,還是老實的等著回鄉找個地方把這玩意給種下去。

    種子萌發了,蒼海這邊本應當離開,不過這些日子吸吸吸的似乎有點兒上癮。

    兩個月過去了,驢子沒有變化蒼海一點兒奇怪沒有,到是這虎頭黃從進來是什麼樣,兩個月後還是什麼樣,光吃不長讓蒼海有點兒鬱悶。

    時間還有,加上本著一顆多存點兒沒壞處的心思,蒼海又在這附近呆了起來,繼續吸附近樹的精華。

    蒼海這人還有點長小強迫症,原來空間裡的井沿顏色因為破種子變成了脆綠色,他非等到重新變成了墨色色才肯離開,於是這麼一呆又是一個半月。

    等著蒼海決定離開的時候,已經是過了新年,不光是過了新年,還過了正月,眼瞅著就將是春臨大地的時候了。

    蒼海有點兒小小的不捨,不光是和自己守公圍的人混熟了,連著在營地也交了幾個外國朋友,都是討生活的,大家也能聊到一塊兒,聽說蒼海要走,這些人還專門弄了一個小晚會,歡送蒼海。

    喝點兒小酒,圍著篝火唱歌跳舞,一直折騰到了半夜,大家這才散了場。

    蒼海這邊回宿營車的路上覺得有了一股子尿意,於是找了個背上的地方,一手扶著大樹一手解腰帶。

    “唉,明天就要走囉!”

    一邊放著水,蒼海一邊還有點兒小不捨。

    滾蛋!

    突然間覺得似乎是有人在自己的身邊說讓自己滾蛋,嚇了蒼海一跳,差點兒尿在了自己的的褲子上。

    “誰?”

    蒼海轉頭四下打量了起來。

    側耳傾聽,發現四周只有沙沙的樹葉聲,沒有一個人,別說是人了連條狗都沒有。

    於是蒼海又把手放到了樹上,準備扶著樹繼續撒尿。

    當蒼海的手一放到了樹上的時候,頓時那種奇特的感受又一次湧上了心頭:滾蛋!

    ”我去!今天真是喝多了”

    蒼海覺得自己真的喝高了,居然覺得一顆樹正對自己表達著不滿。想了一下放開了手,那種感覺一下子又不見了,當手重新放回去的時候,蒼海立刻又感覺到了來自於大樹的鄙視。

    我了個去!

    蒼海不由的打了一個激靈,就這麼一下子,手指上立刻沾上了一些水漬,伸手下意識在樹杆上擦了一下,蒼海重新把手按在了樹上。

    這一下原本那種奇妙的感覺又不見了,弄的蒼海不由的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精出現了問題。

    又摸了幾下,大樹還是沒有反應,於是蒼海這才縮回了收,收鳥進袋轉身回到了自己宿營車,洗了個澡之後往床上一躺,沉沉的睡了過去。

    營地外樹葉沙沙,似乎像是樹與樹在不斷的交談著,控訴著這個中國來的小王八蛋,把自己攢了成百上千年的精華給掠奪走了。

    只是當事人一點兒覺悟都沒有,現在睡的跟一頭死豬似的,打著小呼嚕睡的那叫一香甜。

    當第二天蒼海離開的時候,他也沒有發覺,今天連樹葉聲都帶著一股子輕鬆勁兒,似乎這一片大樹都在歡送著這個瘟神,並且希望這傢伙永遠不要再來這裡了,如果樹要有腿的話,估計早就跑的離蒼海遠遠的,終身不想再看見他。

    可惜的是樹沒有腿,也不能跑,瘟神蒼海來不來並取決於樹,而取決於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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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腰包鼓鼓





    從原始人的生活一下子進入到了現代生活,蒼海好好的打理一下自己,把這幾個月留起來的鬍子什麼全都刮了,並且給自己弄了一套幹清清爽的衣服,至於舊衣什麼的直接扔到了酒店外面的舊衣櫃,誰愛穿誰穿去。

    訂下了返程了飛機,蒼海這邊打開了通迅工具,當蒼海打開QQ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拍行來的信息,點開來一看,拍行的人在半個月前通知他,拍賣已經完畢了,錢已經匯入了他在港市的賬戶。

    迫不急待的點開了賬戶,蒼海立刻被上面一串的數字給驚住了,知道有錢和真的有錢那心情是兩碼子事,當真的看到帳戶上那一長串數字的時候,蒼海哪可能保持一顆淡定的心。

    沒出息的小子抱著IPaD便開始數了起來,一遍遍的沒完沒了的數,就如同他第一次看到祭甲上的寶石一般,翻過來掉去的數,也不知道數了多少遍,這才確定,賬戶上的九位數屬於他,屬於蒼海自己。

    突然間跳下了床,蒼海站在了窗戶邊上,望著洛杉磯窗外的景色放聲大笑,如同一個傻子一樣愣是笑了五六分鐘這才收了聲。

    笑完了之後,沒出息的傢伙立刻打開了訂票的平台,愣是把自己剛訂不久的普通艙換成了頭等艙,然後美不滋滋的繼續回去數錢。

    也不知道又傻樂了多久,蒼海這邊才回過了神來,開始查看自己社交軟件,除了拍行的事情之外,最多的就是齊悅,顧函還有文一道這洋鬼子發過來的消息,這些人無一的都是問蒼海現在在忙什麼。

    一一回了消息,蒼海這邊又發現一個人要加自己的微信。看了一下備註,蒼海才知道這位不是別人正是自己來美國前認識的那個縣里的辦事員,小張。

    通過了之後回了一個信,蒼海剛要關電腦,發現齊悅突然間傳了一個消息過來:二狗,你個狗東西死哪裡去了,幾個月不給老娘回消息,老娘以為你死了呢,我都準備給你買些紙紮的妞兒燒給你了!

    “憨丫,你放心好了,你死哥都不帶死的,可這些日子有奇遇,發大財了”蒼海這邊把早就準備好了說辭說了出來。

    齊悅那邊很快回道:屁,你小子也能發橫財,別不是被哪個富婆給包了吧?

    蒼海回道:我在洛杉磯呢,明天就回去了,到時候和大家見上一面,見面的時候再解釋

    在洛杉磯?那正好,給我帶幾樣東西回來,等會兒我把錢給你打過去。一聽蒼海現在在洛杉磯,齊悅那邊立刻給蒼海發了兒張圖片,用命令的口吻讓蒼海務必把這幾件東西給她帶回魔都去。

    蒼海一看好傢伙,不是包包就是衣服,於是抱怨道:魔都就沒有賣衣服的了,非要便宜美國人?

    齊悅很快回道:你懂個屁,這都是限量版國內沒的賣的,老實辦事,卡還是以前的麼,等會我就把錢給你打過去。

    蒼海很無奈,他不能理解齊悅為什麼會喜歡這些東西,更怪的是這傢伙買了這些名片的包還不背出去,而是放在家裡擺在架子上,不光是不背出去連上的標籤都不帶摘下來的,這讓蒼海覺得齊悅的腦子裡一定有坑,而且還不是個小坑。

    拿了圖片接了任務,蒼海這邊依著齊悅說的位置開始掃貨,花了四五個小時這才把大小姐要的東西基本掃齊,為什麼說是基本呢,因為有兩件沒貨。作為一個男人蒼海是不明白為什麼女人會花幾萬塊甚至是十來萬塊錢買一個包的,在蒼海看來這破玩意兒別說是幾萬塊了,兩千塊他都嫌貴。

    把這事兒傳回了國內,被齊悅罵了幾句沒用之後,蒼海的任務也就算是正式完成了。

    這麼一折騰,差不多也就到了該去機場的時候了,於是蒼海又匆匆回了酒店,收拾好了東西,直接奔著機場去。

    頭等艙的體驗真的不一樣,不說別的只說這能伸直了腳,並且還能躺下就讓蒼海這個土包子很滿意,更別說服務員小姐姐一個個長的都是水靈靈的,雖然沒有染指的心思,不過光瞅著心裡也舒服不少。

    突然一下子腰包鼓鼓的蒼海正的興頭上哪裡能睡的著,整個旅程都是睜個大眼,他不睡到是讓小空姐忙活了不少,時不時的過來問要不要喝點什麼之類的。雖然臉上掛著笑,估計心裡都恨死這個死活不睡覺的小子了。

    再長的旅途都有結束的時候,就像是再興奮的勁也都有收的時候,下了飛機之後,蒼海這貨到是困了,不光是困而且困的都有點兒睜不開眼了。

    過了關,蒼海一邊打哈欠一邊拖著自己的行李慢慢悠悠的向外走。

    “蒼海!”

    聽到了清脆的聲音,蒼海一轉頭髮現齊悅正巴著攔桿,沖自己伸著手,旁邊還站著顧涵,在顧涵的旁邊還有雙手插兜擺酷的洋鬼子文一道。

    “東西呢?”

    齊悅一看到蒼海張口便問自己的東西。

    蒼海拍了一下自己的包,剛才藉著上廁所的功夫,蒼海把包換了一個個兒,現在手中拎著的包中除了他自己的幾件衣服,裝的都是齊悅的傢伙什。

    “大好了,交了多少稅,等會我轉給你”齊悅伸手拉過了行李箱說道。

    “不用了!”蒼海擺了一下手。

    顧涵笑道:“吃飯去?”

    “這才幾點啊,我先找個地方睡一覺,晚上的時候我請客,你們也真是,一個人來就行了,這麼多人過來接我我有點兒受寵若驚啊!”蒼海開玩笑說道。

    “今天是周末,要不然你以為大家有時間來接你?”齊悅這時已經打開了行李箱,拿起了一個包貼在臉上嘴裡不住叫著小寶貝,小乖乖之類的,聽的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蒼海無視齊悅發瘋,張口說道:“先找個酒店住下來,讓我好好的睡一覺,一天多沒有合眼了”。

    齊悅這時說道:“去酒店做什麼,去我家!”

    聽她這麼一說,蒼海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於是一幫子人到了停車場上了齊悅的車,向著她家駛了過去。

    一上了車,蒼海倒頭便睡,迷迷糊糊的跟著齊悅上了樓,然後爬上了客房的床,便埋頭睡了起來。

    等著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起來的時候發現客廳裡這仨傢伙正的打牌,玩的還是貼紙條,每個人的臉上最少都有三四張紙頭,至於文一道這個洋鬼子,臉上更是幾乎貼不下了。

    看到蒼海醒來,齊悅一抹臉上的紙條:“不玩了,二狗,你說你發了財,跟哥幾個說一下,到底是發了什麼財?”

    蒼海聽了笑著坐到了沙發上:“年前我不是去了一趟墨西哥麼,買了一個小玩意兒後來發現是古董,拿去出了手賣了不少的錢……”。

    聽到蒼海這麼說,齊悅三人相視了一眼,都對蒼海的所謂奇遇表示深深的懷疑。

    齊悅瞅著蒼海,伸出手來撓了一下蒼海的腦袋:“我怎麼聽怎麼覺得你小子胡扯逗我們開心呢”。

    蒼海拍開了她的手:“不信就算!不信的話等著明天跟我去買房子!”

    雖然周澤說自己的戶口可以一直掛在公司,但是現在蒼海的口袋裡有錢了,就算是為了放戶口那也得先買一套房子,要不然老掛在公司也不是個事情,怎麼說也是個小人情,能不欠的話也就不要欠了。

    聽了這話,顧涵伸手拍了一下蒼海的肩膀:“那哥們明天跟你去開開眼,選好了哪個地段,平下,還是陸江?”

    顧涵說的都是挺偏的地方,就是這地方現在一平方也得有四萬,

    腰包鼓鼓的蒼海底氣十足:“毛!買市中的房子,要是低於八萬老子不都帶看一眼的!”

    一股濃濃的暴發戶味道差點兒把剩下的仨人給衝了一個跟頭。

    顧涵伸手摸了一下蒼海的腦袋:“你小子是不是真的瘋了啊!”

    齊悅點頭說道:“肯定瘋了,被女朋友甩了之後神精不正常了!”

    文一道這個美國傻大個子聞言立刻小雞啄米似的點起了頭。

    蒼海底氣十足,白了他們仨一眼說道:“晚上哪裡吃飯?”

    齊悅道:“我定好了位置,你帶著嘴就成了”。

    聽到齊說這麼一說,蒼海也就不再言語了。

    齊悅三人還是不相信蒼海能走這狗屎運,再三追問了起來,好在蒼海這邊早有準備,答的很溜,一時間居然沒有被他們找出破綻來。

    就算是這樣仨人對於哥們突然間被一個大餅子砸中還是有點兒懵圈,但是見蒼海一臉的篤定又有點兒相信了。

    不說別的了,一個晚上仨人就在糾結這個事情,從吃飯時一直糾結到了回來,最後蒼海都上了床準備睡覺了,齊悅這傢伙還推開了門又問了一句,氣的蒼海一個枕頭砸了過去吼了一聲滾蛋,這才把齊悅給攆回房間裡。
本帖最後由 mk2258 於 2018-12-15 10:1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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