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穿梭] 遊蕩在美漫的灰燼 作者：李宅先生 (已完結)

140·托尼的放鬆





    反意識裝甲作為能夠開闊人們固有腦域的存在，對於托尼這種需要經常用腦的人來說，用處顯然要超過六個核桃。

    常有人說人的大腦之被利用了百分之十，這顯然是沒有科學依據的。至少每一個知道思考的人，都不會把這件事情當真。大腦的重量通常情況下佔據了人體的百分之二（肥宅另算）。而大腦的耗能卻佔了人體的百分之二十以上。在這種情況下，那些被隱藏的潛能沒有理由不被發掘出來。

    再加上生物的進化，那些大腦真的只利用到了百分之十的，恐怕早就已經在那**裸的叢林法則下被淘汰了。

    大腦作為人體最為精密，也是最為神秘的地方，毫無疑問的，大腦也是人們所重點關注的地方。至少在托尼已經知道的情報中，許多意念類的超級英雄或是超級罪犯，都是大腦出現了畸變。甚至說直接多出了一個顱葉之類的。

    科學的大敵便是時間。隨著時間的流逝，不管多麼聰明睿智的人，他的思維終有一天會變得緩慢，他的反應也終有一點會愈發遲鈍。而現在，托尼毫無疑問便擺脫了這一點。有了反意識裝甲提供的腦節律連接，現在的托尼單從思維速度來計算，已然達到了超人的地步……

    然而就在托尼還在想著，怎麼縮小反意識裝甲，然後作為模塊放置到鋼鐵俠裝甲上的時候，一旁的篝火去突然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那篝火還是上一次灰燼來這裡的時候留下的。那徐徐燃燒的火焰與插在那上面略顯古樸的螺旋劍對比斯塔克工業大廈那充斥著高科技質感的環境令人感到格外的異樣。正在進行著思索的托尼並沒喲租戶一道那都懂的火焰，但是在這個空間之中，擁有智慧的可不僅僅是托尼一個人……

    “先生，篝火周圍的空間常量發生了變化，灰燼先生或許會前來拜訪。”

    聽到了賈維斯的話語，托尼的表情微微一愣。隨即暫停了思維裝甲的運作，轉而將目光看向了一旁被牢牢保護起來的篝火……在最開始的時候，托尼也曾想過摧毀篝火。但是很可惜，那篝火似乎是無法摧毀的。別說是水，就算是澆上液氮似乎也沒有多大的作用。對此，托尼也只能無奈的說一句“唯心論牛逼”……

    在無法摧毀之後，再聯想到灰燼的戰鬥力。索性，托尼也就懶得在準備些什麼東西了。反正自己和灰燼他們也沒有審理利益衝突。而且他們真想要殺自己的話，以自己現在的能力，恐怕也沒有什麼反抗的手段……想著，托尼的思維亦是微微的一滯。托尼並不是一個喜歡將安全交給他人的人，但是考慮到自己現在的情況，想要擁有自保的手段，那就必須要加快盔甲的開發進程了……

    看著那從篝火中走出的灰燼，一旁的托尼亦是鬆了口氣。說實話，他還是有些害怕突然從夠活力走出一個之前在修道院那裡看到的活屍的。每每想到那所謂的共魂的儀式，托尼都會感到一陣不寒而栗。雖然都說要你要尊重其他民族的習俗，但是食人這種習俗該歧視一下還是歧視一下比較好。

    對於灰燼，托尼還是很有好感的……也算不上好感，但至少灰燼在交流的時候還是很輕鬆的，並沒有多少心悸。這在這個時代無疑是極為稀有的人種。再因為在過去，沒有心機的人都已經成了其他上位者的墊腳石……這也是為什麼托尼將管理公司這件事情全盤交給小辣椒的原因。如果自己去管理公司，那麼估計連做個最簡單的滴定實驗的時間都沒有……

    “有什麼事情嗎？最近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了~”

    一邊說著，托尼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因為長時間的思考，就根本而言，他也是有些疲憊的。雖然這在思考的時候不會感受到，但是一旦停下，就會格外明顯。

    走到一旁的吧台上，各式各樣的名酒整齊的碼放在櫃子上。威士忌裡的放上已經整理好的圓形冰球然後一飲而盡。看了一眼一旁的灰燼，托尼聳了聳肩膀，便從一旁拿出了一杯洋蔥酒到倒進了杯子伸手地向了灰燼。

    點了點頭，灰燼也沒有拒絕。就根本而言，他有些不習慣喝外面的洋蔥酒。因為那實在是太淡了。那種感覺就像是給一個喝慣了可口可樂的喝百事可樂一樣……不倫不類。

    這類比其實並不嚴謹，因為度數低的酒也有他別樣的滋味，

    “有什麼事情嗎？”

    看著一旁的灰燼，托尼一遍用手指摁壓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無所謂的看著身旁的灰燼。他的臉上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為了反意識裝甲的製作，他已經熬了有一個通宵。但是即便如此，他的頭髮依舊茂密的如同盛夏的雜草。這也從側面論證了通宵不算熬夜。

    “沒什麼，就是想找點有趣的動畫片。之前的那些已經看了好幾遍了。”

    聽到了灰燼的話語，托尼並沒有感到多少的意外。因為灰燼的確是這種會因為這種小事而來找自己的人……但是托尼並不排斥這種行為。因為比起那些一來找自己就是說什麼私藏危險兵器之類的軍方高層，灰燼這種從小事出發而找自己幫忙的事情，“的確”或者說“居然”能算得上是一種消遣……平日里，哪怕托尼隨便說句什麼，都能被群記者曲解的不成樣子。

    搖了搖頭，一邊讓賈維斯找出故事模式和飛天小女警差不多的子供向動畫，托尼一邊小有興趣的看向了灰燼問道：“對了，麥克雷他們怎麼樣了？”

    每每想到這裡，托尼就一陣的感嘆。還好小蜘蛛那個傢伙還知道分寸，沒對自己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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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一個醫學生，我的頭頂已經能清晰地看到頭皮了……）

141·聊天





    聽到了托尼的疑問，一旁的灰燼先是微微一愣，然後整個人便在哪裡肉眼可見的消沉了下去……雖然帶著面甲，但是灰燼從來都不是一個善於隱藏，或者說根本就不知道隱藏清虛為何物的人。因此，哪怕不用細心觀察，也一樣能感受到那纏繞在他身上的頹唐。

    而這也正是托尼願意跟灰燼待在一起的緣故。比起和那些心悸boy交流，托尼更願意和灰燼這樣思維簡單的人交流……

    看著面前的灰燼，托尼小有興趣的眨了眨眼睛。發自心底的，托尼絕對沒有揭灰燼心中傷疤的意思。要知道，不死修道院從來都是與世隔絕的。再加上地球還處於地表文明。一直到現在，地球對於不死修道院的認知都還停留在幾個月前灰燼剛剛來到紐約的時候。而對於阿斯加德，認知更是只局限在北歐神話裡……

    至於托尼為什麼會問灰燼有關麥克雷他們的事情……原因倒也很簡單。作為這個世界上僅有的去過不死修道院還能活著出來的人，托尼不比誰都要清楚不死修道院是一個怎樣的地方……那些藏在角落裡進行著所謂的共魂，實際上就是互相啃食的儀式。互相吞吃的咀嚼聲，橫飛的血漿與血肉的撕扯聲……對於任何一個現代社會的人而言，都是絕對無法忍受的。

    尤其是那從黑暗中透露出來的，若有若無，竭力壓制著的飢渴。就彷佛空氣中都瀰漫著令人瘋狂的因子。至少，作為一個正常人，哪怕是為人乖張了些，托尼也並不認為自己能靜下心來待在那裡。

    也正是因為如此，同為現代社會的“普通人”，托尼十分好奇麥克雷和班納現在在不死修道院怎麼樣了……但是從灰燼的反應看來……似乎發生了什麼有趣的意外情況？

    想到這裡，托尼拿起一旁的酒瓶子往杯子倒上了半杯。因為之前的冰球並沒有完全化開的緣故，所以托尼也不著急去添上新的冰球……其實只是單純的因為懶罷了，甚至都懶得指揮賈維斯。

    “出了什麼問題嗎？”

    點了點頭，並沒有在意托尼那好奇的目光，灰燼有些沮喪的將麥克雷等人的事情告訴了面前的托尼。而聽到了灰燼的話語，托尼亦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因為有一段時間沒有打理，托尼摸著自己下巴上有些亂糟糟的小鬍子，手裡的威士忌因為冰塊的緣故已經變得冰涼，下意識的，托尼便將其倒進了嘴巴里。並沒有怎麼仔細的回味，只是在嘴裡轉了一圈便吞進了肚子。

    點了點頭，托尼的表情顯得有些理解。

    “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聽到了托尼的話語，一旁灰燼的臉上升起了一抹疑惑。而感受到了灰燼的疑惑，托尼則是輕鬆地說道：“就以我個人的看法，這個時代的人是無法理解你們的那個……唔……火之時代的。不管是從對世界的認識還是從你們的類似於風俗之類的儀式。對生命的的態度，都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所無法接受的。”

    一邊說著，頓了頓，托尼聳了聳肩膀。有些懶散的把胳膊放在沙發的靠背上，然後一邊小口小口的喝著威士忌，一邊靜靜地感受著大麥的香氣，一邊在那裡說道：“雖然這麼說，但是麥克雷他們居然能這麼直接，果決的選擇退出你的組織，我還是感到有些意外的……現在他們可都是美國政府那邊的通緝犯。光是麥克雷一個人的賞金就達到了五十萬美元。沒有了不死修道院這層保護傘，他們所要面對的賞金獵人可不少……”

    說著，頓了頓，托尼小有興趣的補充道：“班納那個傢伙的通緝似乎已經有因為“軍方人體試驗”的事情而被取消了……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明面上雖然沒有了，但是黑市的通緝令班納那個傢伙是麥克雷的五倍……活的還要高一些。”

    聽到了托尼的話語，灰燼點了點頭。但是也並沒有太過在意。他並不生氣麥克雷他們會選擇離開不死修道院，但是既然他們選擇了離開，灰燼雖然會為他們感到傷心，但也不會再繼續要求他們什麼。就向麥克雷說的那樣他們加入到不死修道院完全就是由接連不斷的偶然鑄就的……而現在，偶然已經消失了。那麼自然也就到了分別的時候。就像是天黑了，朋友要回到自己的家一樣。

    搖了搖頭，就在灰燼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目光亦是被一旁托尼的工作台所吸引。

    與常人理解的工作台不同，托尼的工作台十分整潔……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有著賈維斯這個貼心的機器人助手在這，托尼即便是再怎麼隨性，清潔機器人都會第一時間出現。

    反意識裝甲上散發著一股灰燼十分熟悉的氣息，感受著這陣氣息，灰燼有些好奇的站起身走了過去。而見到了灰燼大動作，一旁的托尼眨了眨眼，，在確定了灰燼要做什麼之後倒是也沒有阻止……而且說起來，就以灰燼的實力，如果灰燼真的打定了注意，以托尼現在的反意識裝甲或是剛研製出來的馬克三號，想要阻止還是有些困難的。不過考慮到灰燼的性格，肯定也不會太過強求就是了……

    再說了，如果不是因為灰燼，反意識裝甲估計到現在還沒有任何頭緒呢……甚至說托尼都不會聯想到反意識裝甲。

    走上前去，小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反意識裝甲。看著跟個好奇寶寶似得灰燼，一旁的托尼聳了聳肩膀，拿起酒杯走上去便開始講解……或者說炫耀。

    可能是因為灰燼那沒有心機的樣子充滿了感染力，連帶著托尼也都跟個小孩似的在那裡拿著新奇的“玩具”對著灰燼炫耀道：

    “我們這個時代，可不弱於你們的那個時代~”

142·帕克的驚疑





    拿來了托尼幫忙拷貝的動畫文件，灰燼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無貨的祭祀場中去享受這份美好，而是在將其放回祭祀場後重新將目光放在了這個時代。

    對於這個時代，灰燼要是沒有任何的好奇，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但凡是生靈，哪怕是像灰燼這樣子天生五感缺失的傢伙，也同樣是存在著好奇心的……甚至說好奇心會更重也說不定。對於酸甜苦辣，灰燼比任何人都更加好奇……只不過因為有許多事情需要忙的緣故，所以灰燼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了解這個時代。而現在，阿斯加德的事情終於結束了，灰燼也終於能放鬆一段時間了。

    走在大街上，灰燼小有興趣的打量著四周。如果灰燼擁有味覺的話，那麼他的手裡一定會拿著一包分享裝的薯片。周圍的行人對於灰燼也是跟沒看到或是跟看正常路人一樣……這顯然是不正常的。雖然紐約之戰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網民們的記憶玩那個網也記不住已經超過三天的東西。但是紐約之戰的影響已經不單單只是一場刑事案件那麼簡單了。那些膽肥的超級英雄愛好者們，但現在依舊經常回到曼哈頓第五大道去尋找不死修道院的踪跡……

    似乎還傳出過不少的小道消息，但是都沒有太引起人們的注意……那些新聞媒體行業的人應該都十分感激灰燼。在之前的那段時間裡，灰燼可以說是風頭最為響亮的一個招牌。隨便掛上有關“不死修道院”這幾個單詞的報紙銷量都會猛增百分之七十以上。尤其是在不死修道院之後爆發出來的變種人運動以及軍方人體試驗計劃，更是將不死修道院推上了輿論的高潮……哪怕不死修道院在那之後便沒有任何出現的消息。

    也算是為了防止類似於紐約之戰的事情再次發生，這一次在離開祭祀場之前，灰燼便事先用嫩白樹枝進行了偽裝。

    嫩白樹枝，從字面意義上來看，就是白色的樹枝。而就根本而言，他的外貌也的確是這樣的。但是實際上，嫩白樹枝擁有著極強的偽裝能力。這種偽裝能力並非是扭曲自身的形態，而是從觀測者的角度進行偽裝。因此，走在大街上，有的人看向灰燼的時候便會感覺灰燼就是一個尋常到投入人海裡連個叼毛都發現不到的普通人。而有的人，看像灰燼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一團風滾草……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一直到現在，灰燼才都沒有被發現。但是這個道具也有一個缺陷，那就是每當發動攻擊或是產生敵意的時候，敵人都會有所感知。不過考慮到嫩白樹枝的能力是從對方的觀測進行計算的，所以只要灰燼不主動攻擊，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被發現……這應該也算得上是唯心論世界觀比較常見的一種能力，從對方的角度進行精神上的扭曲。

    但是即便沒有了嫩白樹枝，灰燼也一樣可以上街。就向當初與奧丁戰鬥時的那樣，依靠艾瑞克手甲的磁場操控扭曲周圍的可見光，灰燼同樣可以進行光學層面上的隱形。依靠著磁場對於周圍環境的影響，紅外線等各種這個時代的偵測手段很難偵測到灰燼的行踪。但作為兵器，想要維持那種狀態需要時刻的集中註意力來操控磁場的能量軌跡，否則的話磁場的向量很快就會崩潰……

    而且雖然人隱形了，但是一個論外的磁場依舊很吸引某些組織的注意力……

    這應該是灰燼第一次好好的觀察這個時代，因為當灰燼剛剛來到扭曲的時候就與這裡的政府產生了衝突。而在衝突結束之後，灰燼更是馬不停蹄的投入到了下一場有關阿斯加德的戰役之中。雖然對於連續不斷的戰鬥這種事情已經感到麻木了，但是就灰燼個人而言，如果能避免，他還是希望能避免的……

    就在灰燼小有興趣的觀察著那些帶著四個輪子的鐵盒子為什麼能在沒有馬匹拉動的情況下跑的那麼快的時候，一旁的行人們卻發出了一陣驚呼的聲音。然後在灰燼的目光中，那群人都從懷裡掏出一種被防火女稱之為個人終端的東西對著天空拍攝著照片。

    抬頭望去，一個紅藍相間的身影從空中劃過。如果灰燼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傢伙應該就是上一次在托尼家裡見到的那個年輕人了……名字似乎叫做彼得·帕克。說實話，灰燼有些無法理解他們為什麼要穿那種緊身衣。如果是做好事的話，那麼應該完全沒有必要在那裡遮遮掩掩才對……

    另一邊，在高樓大廈間盪來蕩去，帕克不知為何，莫名的感受到了一陣莫名的惡寒。這引起了帕克的警覺。之所以警覺並不是因為帕克是多麼的淡笑怕事，相反，因為受到叔叔本的影響，帕克不管面對的是誰，都能勇敢的擋在弱者的面前，然後向那或許比自己更強者揮拳。

    之所以如此機警，完全是因為帕克那名為蜘蛛感應的能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蜘蛛感應也算得上是唯心論的一種能力。想著，停止了在高樓大廈間繼續遊蕩，帕克選擇待在一個高高的樓頂然後從上往下的掃視其目所能及的街區。

    粗略的掃了一眼，帕克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難道是因為蜘蛛感應出錯了嗎？想著，這反而令帕克更加疑惑了起來。自擁有開始一直到現在，蜘蛛感應從來沒有欺騙過帕克。甚至說不知道多少次的將帕克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想著，帕克一邊疑惑著，一邊更加機警的看著腳下的這片街區。

    但不管在看幾遍，帕克依舊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異常。偶爾能看到遠處有幾個行竊的扒手，但是如果只是這樣的話，蜘蛛感應真的會像現在這樣瘋狂的提示自己嗎？……感受著制服下那已經根根豎起的汗毛，帕克蹙起了眉頭。感覺告訴他，這裡絕對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143·身份





    思維放空，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對行人的觀測上。依靠著那因為異化而被不斷強化的大腦，帕克全力激發著自己的蜘蛛感應。那種感覺就像是冥想一般，但是作為強化蜘蛛感應的代價，在進入冥想的時間裡，帕克的惺忪與神經反射也會被極大地壓制……當然，這個極大也僅僅是對帕克而言，對於常人而言，帕克依舊迅速無比。

    在有意的控制下，帕克的蜘蛛感應迅速的被壓製到了一個極低的狀態。如果說之前的蜘蛛感應還是對一個範圍內的狀況進行感知的話，那麼現在的蜘蛛感應就像是一個偵測器，單獨的針對某個個體來進行監測。目光在行人們的身上不斷劃過，就在帕克感到有些失望，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最近因為忙著找懲罰者做超級英雄欄目的訪談太過疲憊而導致精神出問題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了灰燼的身上……

    頓時，原本跟死了一樣的蜘蛛感應緩緩地波動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往一個湖面投入了一塊石子。但是這波痕十分微弱。就彷佛十分不確定一般……但這依舊引起了帕克的注意。

    想著，帕克微微瞇起了眼睛。在托尼贊助的小蜘蛛戰衣……這是托尼命名的，如果可以，帕克很想把那個“小”字去掉。因為這看起來太幼稚了……但不管名字再怎麼幼稚，托尼的技術依舊不是蓋的。除去了紅外感知以及隱秘攝像，體溫掩蓋等“0比較”常見的能力之外，這個戰衣在賈維斯的輔助下，更是直接連接了部分政府的數據庫……

    迅速的拉進了視線，而這個時候的灰燼也恰好正在看著小蜘蛛。看到瞭望了過來，灰燼亦是坦然的對著她揮了揮手。灰燼的這個動作令帕克微微的有些警惕。自己腳下的這個大廈至少有五十米高，再加上其他的遮掩，反光。又或者，即便是能看到自己，想要看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怎麼想正常人都是辦不到的。

    抓住這個揮手的瞬間，帕克迅速的抓拍下了這一瞬間。在托尼的黑科技幫助下，被抓拍下來的這個纖毫畢現。而後，迅速的連接賈維斯提供的指紋庫，在長達三面的三秒的對比之後，便出現了五個形色各異的人在帕克的視界範圍內。但是這五個人，沒有一個是自己現在正看著的這個！

    誠然，基本便是紐約也地區存在著黑戶，尤其是地獄廚房那種污水橫流的地方，更是魚龍混雜，混亂到連接警察都沒有什麼辦法。但是這裡可不是地獄廚房，這裡是曼哈頓區，世界上最繁華的地區之一。

    心生警惕，但是灰燼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僅僅是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因為嫩白樹枝的效果，帕克雖然能依靠這直覺感覺到有有些不對的地方。但是究竟是哪裡不對，到現在也沒有一個由頭。最多，也只能說是懷疑罷了。不管是作為紐約市民的好朋友還是作為一個超級英雄。帕克都沒有理由以“我懷疑他有點危險”來將一個人逮捕……

    蒙面義警和超級英雄的區別還是很大的……至少，超級英雄不會殺人。

    而另一邊，見到帕克沒有什麼反應，自討沒趣的灰燼也是搖了搖頭，然後繼續漫無目的的觀察著這個時代。雖然來到這個時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對於灰燼而言，像這樣優哉游哉的去觀察這個時代，還的確是第一次……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灰燼對什麼顯得都很有興趣。但是考慮到那個還站在樓上看著自己的小蜘蛛，灰燼敲了敲自己的面甲，決定還是先去問問他有什麼事情……

    想著，走了片刻離開了那較為繁華的地段，左右望了一眼，灰燼便走進了一個街道角落的一個小巷子裡。不管是看起來多麼繁華的城市，哪怕是在紐約……或者說尤其是在紐約這種地方，這種小巷子反而越有可能比較骯髒。

    作為常人不回去走的地方，一些黑人經常會在這裡聚眾抽煙飛葉子。牆上滿是稀奇古怪的塗鴉，黑人的身體素質普遍要比其他人種更加健碩。不過上天也是公平的，雖然這聽起來有些種族歧視的意味，但是根據科學的研究計算，黑人的智商普遍要比其他人種更低。當然，在種族歧視的大浪潮中，研究提出這個論點的那個學者被成功的摘去了所有的榮譽……身體素質和智商如果都高於其他人種，那麼應該早就統治世界的才對。

    解決了幾個看起來脾氣似乎並不是很好的幫派分子，就在灰燼有些無奈的看著那些把自己圍起來，並準備動手的人的時候，那些將灰燼圍起來的幫派分子麵色突然一變。這令正準備動手的灰燼微微一愣，隨即很快便反應過來了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小蜘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

    看到了熟悉的人，灰燼善意的對其揮了揮手。但是這並沒有令帕克有絲毫的放鬆……雖然這個陌生的傢伙看起來並沒有多少敵意，但是就帕克所知道的，最近的超級罪犯，性格也要比以往更加乖張……笑嘻嘻的將人大卸八塊，這種事情並不少見。

    有些危險……想著，帕克面罩下的眼睛微微瞇起。

    “你是誰？”

    聽到了帕克的話語，灰燼微微一愣，然後才想起來嫩白樹枝的能力是不分敵我的。

    因為帕克的出現，那群幫派分子也都見到事情不對，拖著暈倒在地的狐朋狗友們離開了這裡。沒有了什麼好遮掩的，索性，灰燼也就解除了嫩白樹枝的偽裝。

    “是你？！”

    帕克的表情充滿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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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上架了……說實話，剛結束期末考試就要忙著上架爆更，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也是醉了……屋漏偏風連夜，這尼瑪說的就是我吧……

    （回家了，終於能繼續玩我的血源了！）

144·弗蘭克





    在發現了自己心念念的可疑人員居然是灰燼偽裝出來的的時候，便是以帕克的性子也忍不住的微微一怔。但是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後知後覺的拍了下腦袋，臉上原本的警戒也都迅速的消失不見。

    “灰燼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帕克見過灰燼的次數屈指可數，除了第一次的紐約之戰外，還有就是在史塔克工業大廈的時候，灰燼正好去找托尼要幾塊艾德曼合金、除去這兩次之外，二人便再也沒有了其他的交集。

    雖然交集很淺，但是這並不代表帕克對於灰燼便沒有絲毫的了解。就像之前說的那樣，灰燼是一個不會去隱藏想法的人。或者說，灰燼很少會去隱藏自己的想法。雖然二人的接觸十分有限，但是即便如此，帕克也並不認為灰燼是會那種對無辜人下手的存在惡徒……只能說，還好帕克不知道阿斯加德的遭遇。

    聳了聳肩膀，灰燼無所謂的說到：“最近沒有事情，所以我打算好好看一看這個時代和我的那個時代有什麼不同。”

    聞言，帕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著面前的灰燼，又看了一眼自己，這才後知後覺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將手搭在肋下的部分，拽出兩根如同鬆緊帶一般的存在。那原本緊緊貼在帕克皮膚上的英雄制服頓時就如同用完了的安全套一樣鬆垮垮的耷拉了下來。

    “幫我看一下人。”帕克如此對灰燼說到，而灰燼也沒有推脫。平靜的點了點頭後便站在一旁幫忙放風。

    從書包中拿出準備好的便裝與記者證，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帕克便從一旁的小角落裡走了出來。

    比起以往現在的帕克看起來要正式的多。雖然面容依舊稚嫩，但是帕克並不是個矮子。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七左右，再加上因為身體便以而導致的肌肉的強化。穿著西服，現在的帕克就像是在T台上走秀的模特。

    當然，如果沒有那麼多因為放在書包里而產生的皺痕就更好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帕克有些無奈的在哪裡自言自語的說到：“每次換衣服的時候都會這樣，搞得我總是看起來風塵僕僕的，如果不是因為時間有點不夠了，我真想到隔壁的干洗店用熨斗熨一下……”說著，嘆了口氣。帕克這才抬起頭將目光看向了身旁的灰燼。

    雖然很放心灰燼的為人，但是該怎麼說呢，灰燼在很多情況下下手都是沒有輕重的。就像剛剛那樣，雖然的確是那群幫派分子先動的手，當時如果帕克沒有猜錯的話，那些被擊昏在地的，恐怕每個幾十天是下不了床的……與善惡無關，灰燼僅僅是下意識的進行反擊。

    但是很可惜，哪怕灰燼已經考慮到了普通人的身體承受能力，但是灰燼本身的力量還是擺在那裡的……對於一隻螞蟻而言，你把它摁死或是踩死，並沒有什麼不同。倒不如說，灰燼居然將力量控製到沒有一擊造成人命，這就已經足夠令人感到驚訝了……就像是在玩GTA時等紅綠燈一樣……

    聯想到灰燼的性格，再聯想到紐約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幫派分子。帕克有些無奈的抿了抿嘴巴……帕克敢保證，那群幫派分子用不了多久就會去而復返。而以幫派分子那狂妄的性格，現在極大的概率是在找人撒氣。找到其他人也就算了，畢竟是法治社會，最多也就是欺負一下。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帕克有的時候都沒時間管……

    如果是其他人還好，但如果他們弄到灰燼身上的話……帕克有點為那群人感到擔憂。尤其是灰燼那種性格，即便是沒有幫派分子的搗亂，也保不齊會搞出什麼么蛾子。想到這裡，帕克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正好要去拜訪一個人，有興趣一起去嗎？”

    聽到了帕克的邀請，灰燼沒有多少猶豫的便答應了下來。本身便沒有什麼事情，雖說對這個時代充滿了好奇，但是如果能有一個嚮導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想著，灰燼一面答應著，一面又拿起嫩白樹枝然後將靈魂力注入其中，激活內置的魔法。很難快，在帕克的注視下，灰燼便又變成了另一副樣子。平凡到扔到人堆裡，連一朵浪花都無法掀起……看著面前滿是自覺的灰燼，一旁的帕克也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其實他剛剛還想說讓灰燼重新偽裝起來呢，畢竟一身中世紀的盔甲再加上那獨特的氣質，實在是太容易令人聯想起當初紐約之戰了。而一聯想起紐約之戰，作為那個人群中最靚的仔，帕克很難想像到時候又會出現什麼么蛾子……雖然單純了一些，但灰燼並不是傻……

    而就在已經偽裝好的灰燼和帕克走出巷道的時候，另一邊，紐約的地獄廚房中亦是上演著另外一幕。

    因為套上了消音器而顯得有些沉悶的強盛不斷的在那陰暗的角落中響起，弗蘭克目光冷寂的將一個又一個的幫派分子送進了的地獄。

    沒有絲毫的遲疑，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

    又或者，他的感情早就已經伴隨著自己的妻子與女兒一併埋入了墓地，現在的他，完全是作為一個黑夜行者般的存在……甚至連朋友都沒有幾個。

    咔、咔、手中的槍械傳來彈夾以空的消息。而這也令那個僅存的幫派分子感受到了希望的曙光。

    “別、別殺我……”

    看了一眼那個幫派分子，弗蘭克面無表情的收回了目光，低下頭，一面講空彈夾退出去，一面冷漠而平靜的說道：“看來上帝並不希望你死。”聞言，還沒等那個幫派分子鬆一口氣，弗蘭克便繼續說道：“那為什麼，我的妻子和女兒卻死了呢？”

    說著，拿起一旁的鐵鍬，然後在其驚恐的目光中迎面揮下。在巨大的力量加持下，那幫派分子的整個面頰都凹陷了進去。

    將粘上了些許腦漿的鐵鍬丟到一旁，然後將汽油澆到了一旁碼放整齊的毒品上，點上一根香煙，依靠著尼古丁的作用緩解了一下那緊繃的精神。看了一眼四周的屍體。弗蘭克無所謂的輕輕的吐了口氣。隨即將那煙頭擲向了身後。

    “由此可見，上帝已死。”

145·懲罰者





    回到自己的臨時據點，弗蘭克有些疲憊的從冰箱中拿出一瓶已經冰好的威士忌然後到進去了一杯水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威士忌兌水並不是一件壞事，因為適當的水能夠緩解威士忌辛辣的口感並令其內在的響起更加醇厚……但是弗蘭克之所以這樣絕對不是為了什勞子去品嚐其內在的香氣。只是單純的緩解一下辛辣的口感，好在喝的時候沒有那麼嗆嗓子。但是按照他這種喝法，比起威士忌，他更適合去喝工業酒精。

    坐在沙發上，他閉上眼睛沉默了片刻。手掌撐著臉，柱在沙發的扶手上。從指縫中露出的些許目光落在一旁的茶几上……那是一張照片。準確的說，是一張全家福。照片的背景是一個公園，周圍是彩色的花朵。妻子，女兒，再加上弗蘭克。他們一家三口並排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抱在一起拍下了這張家庭合照——照片上的弗蘭克笑得很開心。

    那群幫派分子絕對不會相信，作為手法最為酷烈的蒙面義警……不，弗蘭克根本連臉都懶得去蒙。因為他要讓那群人知道，是誰從地獄中爬出，是誰在向他們復仇。

    一旁的窗口輕輕地投下一抹陽光，在這有些雜亂的房間裡這抹陽光格外璀璨。照射在弗蘭克的身上，照射在弗蘭克面前的相片上。那目光中的柔弱，彷彿是弗蘭克心中僅存的柔弱，也是那僅存的人性……

    將目光從相片上移開，如果說以往的弗蘭克有多麼熱愛那個家庭，那麼現在的弗蘭克就有多麼痛恨那群漠視法紀的幫派分子。這章微不足道的相片似乎已經成為了他作為人類僅存的寄託。將目光從相片上移開，沙發是黑色的，武器是黑色的，牆壁是黑色的，衣服是黑色的，褲子也是黑色的。這單一的顏色就彷佛已經將弗蘭克徹底吞噬……那艱難健存的色彩，正是那微不足道相片、

    如果這時出現一個喜歡將美好的東西掰碎給你看的編劇，那一一定會有一顆子彈從窗口飛來，擊碎相片，然後在擊穿弗蘭克的腎臟。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或許到最後，人們都不會知道那個殺死弗蘭克的人是誰。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弗蘭克絕對不會像一個虔誠的基督徒那樣，輕輕的低吟或是高呼一聲“望主垂憐”。

    時間並不久遠，一切都發生在幾個月前。

    作為海軍陸戰隊出身的軍人，在年紀到了，退役之後，弗蘭克便開始擔任軍隊的教官。對於一個精通各種戰鬥的人來說，這無疑是最為適合他的工作。一個妻子，一個女兒。如果生活能那麼一直平靜下去，那麼世界上絕對不會出現什勞子“懲罰者”。或者說，哪怕只是為了自己的家人，為了自己的女兒，弗蘭克也不可能會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去令他們蒙上危險的陰影。

    那張相片是這個家庭最後的一張合照，因為他們在遊玩的時候，無意間目睹了異常黑幫之間的私刑。為了家人，弗蘭克並沒有過多參與到這種事情中的想法。因為弗蘭克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多這種事情發生。不管是為了家人還是為了自己現在平穩的生活，已經厭倦了火藥味的弗蘭克都不打算再摻進去。

    但是很可惜，黑幫不這麼像。他們闖入弗蘭克的家中，為了家人的安全，弗蘭克不敢還手。於是，他們將弗蘭克毆打到了瀕死。而在弗蘭克甦醒之後，得到的第一個消息便是，他的妻子和女兒，都已經離開了人世。發了瘋一樣，弗蘭克決定用法律的手段去保護自己。依靠著自己曾經的戰友所提供的情報系統，弗蘭克找到了那群黑幫。但是不管弗蘭克如何上訴，黑道都能以各種管道和法律的漏洞逃過制裁……甚至說，光是請律師就已經令弗蘭克的生活陷入了拮据。

    法律無法保護自己，弗蘭克決定執行自己的正義。但有些可笑的是。需要的時候不在，不需要的時候，卻出現在了對方那邊……現在的弗蘭克，才是被通緝的那個。

    這令弗蘭克想起了老朋友的一句話——“正義可不會去伸張自己”。

    長出了一口氣，弗蘭克平靜地坐在那裡。點上一支香煙，他平靜的等待著那個約好的拜訪者到來……為了家人著想，弗蘭克一度戒菸。但是很可惜，在家人都離他而去之後，香煙也成了他唯一能夠用來微弱的模仿家人，緩解那緊繃的神經的一劑良藥……他已經沒有家了，哪怕是現在這個殘破的小黑屋，過上幾天也必須離開。對於一個複仇者而言，超過三天待在同一個地方，危險係數便會不斷的上升。

    一旁響起了敲門聲，聽到敲門聲的一瞬間，弗蘭克便拿起了放在一旁茶几上的手槍。而後，敲門聲從一陣短促變成了三長兩短一長。這也令弗蘭克鬆了口氣……這個據點他才呆了一天，這麼快就更換的話即便是對他來說也是有些麻煩的。

    打開門，入目的便是彼得·帕克那張熟悉的臉。

    作為黑夜的執法者，不管是弗蘭克還是其他的蒙面義警，都沒有人願意與他們接觸。但面前這個彼得·帕克是個例外。作為一個記者，他最主要的工作便是讓人們深入的了解超級英雄或是蒙面義警們背後的故事。甚至說號角日報也已經因為彼得·帕克的存在而進行了迅速的轉型。

    現在的號角日報，可以說所有的版面都是有關超級英雄，甚至是超級罪犯的新聞。

    弗蘭克想要讓人們知道，究竟是懲罰者逼瘋了社會，還是社會逼瘋了懲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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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c，剛碼完一章看了一下手機就看到了一份巨額打賞！為FrankChio盟主的誕生，獻上禮炮！

    慣例的盟主加更我是不會忘記的，不過考慮到今天的五更已經可能要拖到凌晨左右了，所以我們明天在加更吧。

    加兩更！

146·採訪





    就和他的稱號一樣，弗蘭克的本人也長著一張硬漢的臉。因為軍人出身的緣故，所以即便是到了現在，他身上的衣裝看起來也都是一絲不苟的樣子。宛若刀削斧鑿已滿的面龐上帶著些許歲月的痕跡，手上有一層厚厚的老繭，在握手的過程中帕克感受到了明顯的粗糙感。那種感覺不像是人的皮膚，而是更接近於砂紙一般的質地。

    身上帶著絲絲縷縷的血腥味，但是並不濃厚，即便是帕克那敏銳的嗅覺，不去仔細聞也很難聞到……弗蘭克看起來並不落寞，一雙蒼勁有力的眸子看起來就像是一起飢渴的餓狼。但雖說如此，卻並沒有給人以太多的鋒芒。相反，那目光十分內斂。就像是一柄入鞘的刀。

    下巴上的鬍子也經過了打理，但是可能因為壓力過大的緣故，現在已經能看到些許的胡青，以及潦草幾根沒有被剃乾淨的鬍渣。

    “你是……彼得·帕克？”

    聞言，帕克點了點頭。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記者證交給了面前的弗蘭克。一邊伸過去一邊有些驚訝的說道：“有些難以想像你居然會居住在這種地方，我還以為你會有一個到處都是高科技的秘密基地呢。就是那種喊一聲芝麻開門就會“嗤~”的一下子打開門的那種。”

    “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托尼·斯塔克。”並沒有在意帕克的話語，可能是因為曾經是軍人的習慣，所以弗蘭克的每一句話都很簡潔直白。又或者，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和其他人進行交談了。整個人坐在那裡顯得有些沉默。

    打開燈，原本有些昏暗的房間這才多出了些許的光亮。出了一個沙發，一個廢紙箱加木板組成的茶几外，這個房間裡就只剩下了一個臨時床和一個工作台。

    就在帕克打量著懲罰者和懲罰者的房間的時候，另一邊，懲罰者亦是在打量著面前的二人。

    帕克就不用說了，作為最出名，也是最神秘的記者，從外貌上來看，他還十分稚嫩。但是可能是因為工作服加成的緣故，所以總的來說還算是比較可靠。身材健碩，似乎有一定格鬥的基礎，不過想來也是。作為一個專門找超級英雄乃至部分超級惡棍來進行採訪的人，聯繫格鬥技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有的是否連法律都無法保護自己。

    但。

    將目光看向了帕克身後的灰燼，在嫩白樹枝的偽裝下，在弗蘭克的眼裡，在潛意識的作祟下，灰燼的樣子與帕克一般無二，但是相貌十分平凡，就像是一個小跟班一樣。

    “我應該說過，只允許你一個人來。”皺起眉頭，作為一個退役軍人，尤其是作為一個義警。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都有很多人想要他的命。像現在這樣，弗蘭克已經悄悄的將手伸向別在腰上的手槍了。

    聽到了弗蘭克的話語，帕克亦是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灰燼，又看了一眼面前滿是戒備的弗蘭克。帕克無奈的說到：“灰燼先生，麻煩你還是先解除偽裝吧……”

    聽到了帕克的話語，灰燼一臉隨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將注入到嫩白樹枝中的靈魂迅速的抽了出來。而後，在弗蘭克的注視下，那個記者跟班的身子開始了迅速的扭曲，那種感覺就彷佛是在她的身上出現了一個空間奇點，然後將周圍的光線進行了扭曲一樣。而那個空間奇點，又或是扭曲的中心不識別的……是一根樹枝。

    看著恢復了原樣的灰燼，懲罰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僅僅是感到有些眼熟的站在原地。看著那熟悉的中世紀的盔甲以及那宛若鐵水般的點點輝光。懲罰者很快便聯想到了當初紐約之戰時的那個身影。

    “你是……灰燼？！”

    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灰燼，弗蘭克將驚訝的目光望向了身旁的帕克。目光中帶著些許的疑惑與不解，那種感覺彷彿是在問：“究竟有多大仇，殺我你還要帶上這個傢伙？！”

    而灰燼並沒有感到多少的不適，相反，站在那裡正一臉好奇的看著一旁被放在工具台上的那些槍械。對於這個世界的槍械，灰燼雖然有所了解，但像現在這樣近距離的觀看，也實屬是第一次……之前見到這種東西的時候往往都是在戰鬥的時候，根本沒有多少閒心去觀察。

    望著懲罰者那一臉的難以置信，一旁帕克的臉上亦是升起了一抹苦笑，然後無奈的解釋道：“其實灰燼先生並不是什麼粗暴的人……唔，一般情況下，灰燼先生還是很好說話的。”

    “那你為什麼要帶他來？”

    無奈的嘆了口氣，帕克亦是苦著臉解釋道：“我說是偶然你信嗎……”

    望著沉默的弗蘭克，帕克聳了聳肩膀，然後繼續說道：“怎麼說呢，灰燼先生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是因為文化的差異，他與我們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如果放任灰燼先生走在城市裡的話，有可能會引發什麼恐怖的事情……”說著，頓了頓，帕克補充道：“就像上次的紐約之戰一樣，所以……”

    並沒有在繼續說下去，帕克也是一臉無奈的看著面前的弗蘭克。而聽著帕克的解釋，弗蘭克亦是陷入了沉默。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弗蘭克妥協道：“僅限如此。”

    聽到了弗蘭克的話語，帕克鬆了口氣。說到底，弗蘭克作為第一個接受帕克採訪的蒙面義警，更是代表著蒙面義警這塊未被開發的市場。比起那些光鮮亮麗的超級英雄們的故事，人們顯然會對蒙面義警們背後的故事更感興趣……尤其是某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巴不得多出現一些能抨擊政府的消息呢。

    左右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帕克點了點頭。

    “你平時就在這里工作嗎？……當然，你可以選擇不回答，我也不會強求。如果有什麼不方便的跟我說一下我也不會報導的。”很快便進入到了工作狀態，帕克從懷裡拿出一支筆和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小本子將目光看向了面前的懲罰者。

147·灰燼記者





    整個採訪的過程中弗蘭克都顯得十分平靜，口中的話語就彷佛是在說著什麼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一般。

    而對於弗蘭克的事情，已經做了有關此事功課的帕克消化的也都很快。弗蘭克的身上沒有任何的超能力，除去那鋼鐵般的意誌之外，還有的便是那超出常人的格鬥本領以及戰鬥思維。而他的遭遇也完全是因為不完善的法律以及不合格的政府而導演出的一幕悲劇……不過這也符合了蒙面義警的特徵，比起超級英雄，蒙面義警們更崇尚以暴制暴。用殺戮來製止殺戮。

    當法律，政府，又或是什麼其他的東西，都無法為他討回公道的時候，他選擇穿上了那帶著白骷髏的戰衣，用自己的方式去讓那些傷害了自己，或是著其他人人享受被傷害的滋味。討回公道。

    作為一個崇尚自由的過度，就向法國人民喜歡暴動一樣，探討政府的不正確是每個記者都需要知道的最正確的事情。這一點，即便是帕克也不能免俗。更何況……弗蘭克的事情本身便是一幕悲劇。

    “在我發出採訪預告的時候，有許多網友認為你的方式有些過於暴力。甚至已經踐踏了法律的底限。你覺得你的所作所為都對嗎？”

    “當然。”聽到了帕克的疑問，弗蘭克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快速而簡潔的說到：“當我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那群殺害了我妻女的兇手還在臨海的別墅裡尋歡作樂飛葉子。享受著大把大把的找票、在刀子威脅和美刀的誘惑下，所有的律師都靜若寒蟬。只有馬特·默多克律師願意替我辯護……而他是個盲人。”

    “在法庭上，馬特律師一個人面對一整個律師團隊。最終，依靠著司法的漏洞強行脫罪……我應該繼續沉默下去嗎？還是說像三塊廣告牌裡的米爾德麗德一樣買下幾塊廣告牌控訴他們？別做夢了，他們會連帶著接受我委託的廣告公司一塊打一頓。他們有罪，他們就應該死。正義既然無法伸張自己，那我來替他身上正義，有有什麼不對？”

    一邊說著，似乎是戳中了弗蘭克心中那柔軟的地方，於剛剛的沉默內斂截然不同。現在的弗蘭克整個人面色潮紅，彷彿熱血上湧。看著帕克那略顯無奈的表情，弗蘭克很快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輕輕吐出一口氣。在沉默片刻之後弗蘭克平靜的說到：“抱歉，剛剛有些失態……但我的真實想法便是如此。他們有罪，所以他們就該死。”

    聽到了弗蘭克的話語，一旁的帕克點了點頭。弗蘭克的這句話很符合人們對於蒙面義警或是反英雄的定義。擁有並踐行著自己的價值觀，雖然手段暴力，甚至說會令人感到恐懼，憎惡。但是做的事情確實好事……

    而一旁，觀賞完了槍械，灰燼亦是將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弗蘭克。對於弗蘭克的想法，灰燼無疑是極為贊同的。在火之時代，人們的善與惡因為世界觀屬於唯心論的緣故，所以要更加簡單直白。就像曾經的法蘭不死隊，誠然，他們所殺死的卡薩斯的居民中有許多也並沒有受到深淵的感染。但僅僅是因為“有可能”這三個單詞，便被他們毫不猶豫的屠戮殆盡。甚至在他們的墓堆上建立了要塞來進行鎮壓……

    “不過話說回來，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剛剛那句話？”聽到了灰燼的話語，弗蘭克微微一愣。“因為他們有罪那句？”

    聞言，搖了搖頭，灰燼有些苦惱的說到：“是那句正義不會伸張自己……”

    “是麥克雷說的……”頓了頓，弗蘭克補充道：“準確的說，是麥克雷的父親先這麼說的。”

    一邊說著，弗蘭克的目光中也稍稍的平靜了下來。老斯坦酒吧離這裡都不遠。不僅僅是超級英雄或是超級富豪們喜歡去老斯坦酒吧，蒙面義警之類的傢伙只要是在紐約的，基本上都是哪裡的常客。倒不是因為那裡的酒水是有多麼美味，只是單純的那裡是個能夠敞開心扉的地方。當然，想要進那裡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不管手法多麼殘忍，只要是正義的，老斯坦酒吧就歡迎你。但如果你是個超級惡棍……那麼抱歉，老斯坦都不用說什麼，裡面的客人就會將你揍扁。

    聽到了久違的朋友的消息，灰燼也跟找到了話題似得興奮了起來。將好奇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弗蘭克。

    “你和麥克雷認識？”

    “當然。”提到好朋友，即便是弗蘭克那有些生硬的臉上亦是忍不住的升起了一抹微笑。這笑容並不好看，又或者，弗蘭克似乎已經有太久沒有笑過了，這種行為於他而言，顯得有些陌生、

    “我和麥克雷曾是師兄弟，當初訓練的時候我就是在麥克雷的父親手下接受訓練的。”

    “訓練？那一定很枯燥吧……”聽到了訓練這兩個字，灰燼的臉上下意識的升起了一摸嫌棄。因為沒有痛覺，感覺之類的器官，灰燼對於最好的發力狀態，姿勢是沒有任何了解的。因此，只能通過一遍又一遍的熟悉。尤其是教宗沙力萬那個傢伙，雙劍的使用方式要比其他兵器複雜上太多了……

    不過話說回來，沙力萬在法師間的風評似乎並不是很好。作為教宗，也作為火之時代最頂尖的幾個法師，沙力萬的武器分別是罪業大劍和製裁大劍……並不是雙手握持，而是一手一個。那起碼三米長的大劍一手一個……而不是什勞子法杖。

    就灰燼所知道的，因為沙力萬而被帶跑偏的法師可不在少數。

    而聽到了灰燼的話語，一旁弗蘭克臉上的笑容也緩緩地變的平靜了下來，淺淺的，但是卻是發自內心的笑容。話語中帶著些許的追憶。

    “是呀……但我多麼希望能回到那個時候……”

    一旁，看著陷入回憶的弗蘭克，原本還打算在問些什麼的帕克頓時僵在了那裡。看向了一旁的灰燼，帕克的目光中滿是驚訝。就彷佛是在說。

    “從內心最柔軟的角落入手，引導出一個以冷酷殘暴著稱的的蒙面義警的童年故事而不令其產生絲毫排斥的心理——沒想到你也是個記者！”

148·老斯坦酒吧





    可能是因為麥克雷又或是老斯坦酒吧的緣故，弗蘭克要比最開始的時候更加活躍，在交談的過程中，天上也時不時的升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就一個男人而言，這笑容並不漂亮，但是卻十分的有魅力。屬於一個成年硬漢獨有的魅力，而非瘦弱的娘炮。就像是某個星際大兵說的那樣，娘炮才會去幹女人，男人就應該干男人。

    當然，不能排除某些有著更為特殊性癖的膠佬。

    點上一根香煙，並不是因為緊張或是焦慮，只是單純的想要點上一根煙。香煙的味道對於不抽煙的人或許有些難以忍受。但是作為一個退伍軍人，尤其是像弗蘭克這樣戒菸後有重新抽的，香煙更像是一種潤滑油。碰到了想要交流的人，他們更願意點燃一根香煙去潤滑一下自己的嗓子。

    見到這一幕，帕克不動聲色的向身旁挪了挪，就想好是在打量周圍的工具台一樣。作為五感都受到了極大的強化，作為一個好學生兼好市民，帕克對於香煙的味道表示敬謝不敏。而灰燼則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或者說，他即便是想有反應也不可能。

    “你和麥克雷的關係很好嘛？”

    “當然。”嘴角升起一抹微笑，現在的弗蘭克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雖然他自己並不知道，但是意外人的視角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弗蘭克現在的變化。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塵封的箱子重新打開，帶著些許灰塵，就彷佛有些不習慣外面的空氣。箱子上的鐵鏽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似乎是在思考應該怎樣用力或是應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意思。

    誠然，老斯坦酒吧都是一群和弗蘭克志同道合的人。但那也就僅限於他們了解弗蘭克為什麼腰這樣做，在必要的時候互相協助打擊罪犯罷了。他們或許會討論他們為什麼會走上這條道路，他們或許會套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甚至會討論下一個做掉的目標是誰。更乾脆的甚至還有人回去在哪裡找幫手。

    但是他們不會像現在這樣敞開心扉的去訴說，追憶自己的童年，因為每一個蒙面義警都是可悲的人。他們或許是生理上有缺陷，或許是情感上出了問題。更有甚者，甚至是從小的遭遇塑造了這一切。比如說某個永不妥協，你哪怕是面對警車追捕也依舊認為正義站在自己這邊的羅夏……

    過去的記憶總是美好的，而美好的東西，則能夠彌補人們內心的傷痛。就像現在這樣，弗蘭克整個人彷彿都已經放鬆了下來。坐在那裡，聽著灰燼那甚至說顯得有些幼稚疑問，他也沒多想便回答了出來。這另一旁的彼得·帕克睜大了眼睛。

    對於每一個蒙面義警又或是超級英雄而言，他們的過去以及他們的身份往往都是不能詢問的秘密與G點。對於這一點帕克本人也深有體會。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托尼·斯塔克那樣的超級符號。對於更多的人而言，公佈自己的身份所能造成的也就只剩下了禍患。

    “說起來，現在的麥克雷怎麼樣了？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次麥克雷到老斯坦酒吧已經是好幾個星期之前了。”

    聞言，灰燼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了灰燼的回答，一旁弗蘭克的表情微微一怔。看了一壓面前的灰燼，有聯想到麥克雷的性格，他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有些無奈的在那裡笑著說道：“以麥克雷那個傢伙的性格，的確也不太可能一直待在一個地方。當初我和他一塊去參軍的時候，他就因為先軍隊規矩太多給跑了……那個該死的牛仔果然到現在也沒有什麼變化……”

    說著，弗蘭克陷入了沉默。之前不說還好，現在想這樣打開了話匣子，弗蘭克反而有些莫名的想要去見一見曾經的老朋友。但是很可惜，如果弗蘭克沒有記錯的話，萊因哈特跟他說過，現在的麥克雷應該已經出國到大洋彼岸幫朋友治療心理創傷去了。

    看到熱聊的二人沉默了下來，一旁的帕克也停止了快速的筆記，然後站在那裡有些好奇的問道：“對了，你們口中的老斯坦酒吧是怎麼回事？”

    聞言，看了一眼身旁的帕克。弗蘭克顯得有些沉默。見狀，帕克連忙擺手說到：“我就是隨便問問，如果不方便的話就不用說了。”

    搖了搖頭，弗蘭克解釋道：“關於老斯坦酒吧其實沒有什麼好遮掩的，事實上，知道老斯坦酒吧的人本身就不少。在這其中，甚至還包括了一些超級惡棍。就以你之前的成績，是有資格加入到老斯坦酒吧的。”

    聞言，帕克點了點頭。為了安全著想，所以他並沒有暴露自己蜘蛛俠的身份，更多的時候都是以記者的身份來偽裝自己。必要的時候還會帶上一個黑框眼鏡。倒不是壽命之類的玄學。而是傳說有一個外星種族的超級英雄就經常會這樣，戴上個眼鏡，就化身記者，別人就認不出他來了。

    哪怕他的五官與雙下巴有多麼的明顯。

    不過如果自己要是用記者的身份去加入到老斯坦酒吧的話，勢必會引起不必要的警惕。畢竟，不過是超級英雄還是蒙面義警，都不希望自己的家人被曝光出去。而且也不是每個人都想弗蘭克那樣，想讓世人知道自己所受到的不公……又或者，有的蒙面義警本身便是為了發洩自己對這個社會的不滿，所以才會專門去找一些惡棍出手。

    在發洩心中憤怒的同時，順便做一下好事……

    那樣的話，自己就可以嘗試著使用一下“蜘蛛俠”的身份了……想著，帕克有些興奮的睜大了眼睛。

    有了老斯坦酒吧，那麼以後自己就不愁沒有新聞題材了！

    而一旁，灰燼則是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

    對於老斯坦酒吧，他也只是在麥克雷的話語中得到了一些簡單的了解罷了……不過，似乎很有趣。

149·弗蘭克的消息





    結束了採訪，一旁的帕克也是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滴，帕克卡著本子上記下的內容滿意的點了點頭。

    倒不是說這份採訪的記錄與內容有多麼勁爆，更重要的是這代表著一個市場。一個尚且無人開發過的，蒙面義警的市場。鋤強扶弱的超級英雄們身上籠罩了太多的光環，在這些個光環的籠罩下，人們所能夠看到的似乎往往都是與真善美一類有關的東西。誠然，這的確很美好。但是美好的東西吃多了也會感到煩躁。

    在號角日報之前的調查問卷中，便又百分之十的讀者對超級英雄們的出身感到了無趣，因為這在他們的眼裡都是在是太千篇一律了。而現在不同，與超級英雄截然相反，甚至說完全不同。如果說超級英雄是在歌頌真善美，那麼懲罰者的遭遇便是在批判這個不完善的法律與漏洞百出的政府。

    就以帕克個人的角度而言，顯然是批判更加能夠得到人們的認同。原因也很簡單，人們往往會忽視政府給予的福利，對於這些福利，他們往往會說“讚美上帝”而不是“讚美政府”。而一旦得到稍微惡劣的對待，他們立刻又會如同遭了瘟的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質疑政府的公正性。

    尤其是現在的總統頭型還那麼酷……

    而一旁，結束了攀談，灰燼亦是對著一旁的弗蘭克揮了揮手。倒是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意思，僅僅因為是在這段交談中灰燼並沒有感到無聊。同時，在弗蘭克的口中，灰燼也知道了許多他原本並不知道的事情。也算是從某種意義上完善了對於這個時代的探索工程。

    “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麼我們也就不打攪了。”

    聽到了帕克的話語，一旁的弗蘭克也沒有繼續挽留，而是在那里平靜的點了點頭。就在灰燼也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一旁，弗蘭克突然開口說道：“對了……”

    “嗯？”

    聽到了弗蘭克的話語，一旁的帕克微微一愣。見狀，一旁的弗蘭克搖了搖頭，說道：“我是說灰燼……”

    而後，轉過目光，弗蘭克便看著一旁有些茫然與疑惑的灰燼說道：“雖然可能沒什麼用，但是在紐約之戰裡你殺了萬磁王對吧？”

    聞言，看了一眼自己的臂甲，一旁的灰燼有些遲疑的點了點頭。如果是從這個時代的角度而言，那麼那個叫做艾瑞克的傢伙的確死了，甚至連肉身都已經徹底磨滅了。但是如果是用火之時代的世界觀的話，那麼現在的艾瑞克還並沒有死亡。僅僅是思維徹底的陷入了沉寂便變成了一個工具。而這種因為世界觀而衍生出的差異，即便是解釋了，也很難理解。再加上灰燼並沒有復活自己敵人的想法，所以也就默認了艾瑞克死亡的事實。

    見狀，一旁的弗蘭克說到：“根據我所知道的，在萬磁王死後，變種人兄弟會便因為沒有一個能夠在各方面穩壓所有人的人統領而陷入了僵局。可以說早早就的就陷入了分裂的邊緣。這分裂的一部分有的加入到了澤維爾天才學院成為X教授手下的一員，有的則是離開了已經名存實亡的兄弟會……”

    “但是也有一部分，以魔形女瑞文為首，他們是萬磁王艾瑞克的死忠……他們已經盯上你了。”

    聽到了弗蘭克的話語，一旁的帕克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變種人作為這個社會的一份子，雖然飽受人們的歧視，但是沒有人能夠否認它們的本身擁有著極為強大的力量。倒不如說，正是因為其本身強大的力量，所以才導致了他們受到如此的歧視。如果他們每一個都很弱的話，早就有人權組織出來保護他們了。

    就像素食主義者那樣……

    被這樣一個大團體盯上……將目光看向了身旁的灰燼，但有些意外的是灰燼的臉上似乎並沒有什麼多餘的神采。這令帕克微微一頓，但是很快，他的臉上便升起了一抹苦笑。誠然，變種人的確擁有著常人無法擁有的巨大力量，但是面前的灰燼不管是從那個角度來看，單論力量顯然都要遠超他們。

    弗蘭克顯然也知道了這一點，臉上滿是無所謂的補充道：“雖然這對你來說可能沒有什麼作用，但怎麼說呢…我感覺還是說一下比較好……跟你的聊天很舒服，令我放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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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均訂血崩……收訂比血崩……

    心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