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史上最強贅婿 作者:沉默的糕點 (已完結)

   
HarukanoHimitsu 2018-12-17 19:19:2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83 4102125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20 22:19
第200章:浪爺做爹了!金木聰火了!

  黃鳳和沈十三,一左一右,如同門神一樣守在書房的門口。

  金氏家族在國都的別院不大,只有區區幾十畝而已,但已經空了很久,只有四五個老僕看守。

  一百多人住進來之後就滿滿當當了。

  金木聰一開始也住過這裡,但後來就住在國子監的宿舍去了,因為一個人住這麼大的宅邸實在太空了。

  肥宅很可憐的,他來國都的時候帶來了十幾個人,但又回去了十個,所以身邊的人加起來不超過四五個。

  所以還是在國子監住校熱鬧一些。

  然後每隔三五天,五王子寧政就會派人將金木聰接到他府上去。

  這也是一種保護的姿態,等於告訴所有人,玄武伯爵府世子由我罩著了,你們若是想要對他動手的話,還請掂量自己的份量。

  當然寧政自己的份量不重,但不管怎麼說終究是國君的兒子。

  沈浪在書房內,理清所有的思緒。

  首先,國君不會殺他。

  因為今天他的應對可謂是完美無缺。

  雖然有演戲的成分,但句句是真話。

  他就是沒有野心,如果別人不逼他,他壓根就不會想要謀反。

  若國君殺沈浪,那毫無疑問就是直接逼反玄武伯。

  金卓伯爵是一個非常倔強執拗的人,他很正直,但也不懂得妥協。

  沈浪一死,他保證立刻轉身北投吳國,製造一場越國版的艷州之變。

  所以,沈浪和金木聰的生命安全都沒問題。

  但是……

  沒有生命危險,並不代表著就能平安順利。

  三王子,太子,薛氏,寧氏這四股敵人,是不會放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沈浪進國都之後,岳父大人的晉升幾乎已成定局。

  若沈浪所料不差,國君會冊封金卓為怒潮侯,為越國代管怒潮城。

  但是怒潮侯可曾經算是仇天危的稱號。

  當然,國君從未冊封過仇天危,但三王子和太子都答應了,一旦仇天危投靠,登基之後一定冊封他為怒潮侯。

  所以金卓怎麼可能會要這麼一個封號。

  他要的是玄武侯。

  而此時國君迫切想要收回玄武這個封號,否則每一次經過玄武門的時候,都好像進金氏家族的大門,多麼尷尬啊。

  所以冊封怒潮侯,幾乎是百分之百概率。

  若金卓伯爵不接受,那國君就有話說了。

  我想要冊封你為侯爵,是你自己不受啊,可不是寡人刻薄寡恩。

  所以,封侯之事可能就不了了之。

  當然,玄武伯是不太在乎封侯不封侯的,只要名正言順拿下怒潮城就可。

  但沈浪不行啊。

  他多虛榮啊。

  侯爵府的贅婿聽起來多牛逼?

  而且整個越國老牌貴族才幾個侯爵啊,哪怕算上鎮北侯也不超過三個而已。

  甚至鎮北侯都不能算,因為他家才多少封地,多少私軍啊。

  所以一旦金氏晉升侯爵,就會和蘇氏,種氏並列,成為老牌貴族中的三大侯爵。

  所以這個侯爵沈浪要定了。

  而且還要的是玄武侯。

  那麼這個博弈的難度就有點高了。

  要掌握好絕對的分寸。

  若不出沈浪意外的話,國君冊封金卓為怒潮侯的旨意都已經擬定了。

  就差派人去宣旨了。

  所以,沈浪來到國都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幫助岳父奪得玄武侯的封號。

  怒潮侯,絕對不要!

  第二個任務,滅蘇氏!

  而這個任務就很大了。

  畢竟蘇氏可是真正的龐然大物,不僅是數一數二的老牌貴族,而且蘇難侯爵本身還是太子少保,鎮軍大將軍,他的妹妹是國君的蘇妃。

  第三個任務,扶植五王子寧政。

  首要目標就是讓他開衙建府,冊封公爵。

  連寧禛這個宮女的兒子都冊封公爵了,寧政現在還什麼爵位都沒有。

  這怎麼行?

  當然,這個難度非常大,

  寧政幾乎是最被國君厭棄的兒子,完全沒有任何地位,而且迎娶的還是一個商人之女,身邊可謂是毫無勢力。

  想要將他扶上去,難如登天!

  但是,浪爺最擅長的就是創造奇跡。

  當然,沈浪這麼助人為樂嗎?

  因為感激,所以才要去扶植寧政?

  當然不是!

  因為滅蘇氏,沈浪需要一個大保護傘。

  他不可能投靠三王子,也不可能投靠太子。

  沒有保護傘,那就自己扶植起來一個保護傘。

  太子竟然敢打木蘭的主意,沈浪注定和他不死不休。

  而三王子是薛氏家族的靠山,同樣是死敵。

  不管是滅蘇氏,滅薛氏都需要五王子寧政作為支點。

  所以這第二個和第三個戰略任務,幾乎是重合的。

  沈浪今日在王宮中,當著國君和眾多宦官的面直接說要弄死蘇難。

  是他狂妄嗎?

  不,當然不是!

  他的這句話一定會傳出去。

  蘇難會知道,太子會知道,三王子也會知道。

  沈浪這等於告訴所有人。

  你們大家都讓開,我金氏家族要和蘇氏幹起來了。

  你們別摻乎啊,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了啊。

  在奪嫡之戰中,如今蘇氏家族沒有站隊,金氏家族也沒有站隊。

  所以讓這兩家鬥起來,對三王子和太子都有好處。

  哪怕他們正磨刀霍霍準備對付沈浪,也會暫停下來。

  畢竟坐收漁利的事情誰都喜歡。

  沈浪拿出一支筆思考了良久,然後在白紙上寫下了一個名字。

  這是他在國都中打算找的第一個盟友。

  三公主寧焱。

  沒錯,就是那個沈浪說屁股還挺大挺翹,腰也挺野,就是大腿有點粗的三寡婦。

  當然她不是寡婦啊。

  她是有夫君的,只不過早就鬧翻了,打得不可開交,她當眾對所有人說從今以後,她就是寡婦了。

  這等於是詛咒他夫君死啊。

  現在的局面就是,和離也離不了。

  破鏡又難重圓。

  國君對她充滿愧疚,所以尤其縱容。

  而她也成為了國都的一大禍害。

  是真禍害啊,很少人敢惹的。

  沈浪選擇她做盟友,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所以,所以今日進國都在玄武大道上見到寧焱公主的時候就說了一句,屁股挺大挺翹,就是大腿太粗。

  而且唯恐火候不夠,還加了一句,看來我實在憋得太狠了,看到這種級別娘們都硬了。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和調戲啊。

  相信很快就會傳入寧焱公主的耳內。

  就以她那個爆脾氣能忍得了?

  肯定是要打上門來的啊。

  但是,不打不相識啊。

  對於這個野蠻的公主娘們,沈浪還是有把握拿下的。

  早已經預備多時了啊,手段多多。

  當然,靠寫小說是不行的啊。

  仇妖兒這個人太純粹了,靠一個西遊記就可以。

  但是寧焱公主是不行的。

  仇妖兒除了聽故事之外,沒有任何愛好。

  而寧焱公主的愛好,簡直不要太多啊。

  也就是她是女的,否則連青樓她都想去。

  好吧,事實上她還真去了,而且還成為兩個女花魁的入幕之賓。

  那麼,浪爺這是要打算出軌了嗎?

  打算和三寡婦鬼混了嗎?

  當然不是!

  你若真和她睡了,她保證瞧不起你。

  而且,這位寧焱公主野歸野,私生活卻是不亂的,至少沒有和男人亂過。

  怎麼形容這個女人呢?

  第一,胸大無腦;第二,武功高強;第三,蠻橫無理;第四,女漢子。

  仇妖兒看起來豪邁,但實際上是跨越性別的,是個光芒四射的女神。

  而這位寧焱公主,就是一個女神經。

  那麼這個寧焱公主是個女同性戀嗎?

  也不是!

  她就是為了好玩,為了刺激。

  這個女神經,很複雜的。

  這樣的人最適合當朋友了。

  浪爺需要在國都打開一個局面,最需要的也就是這種身份高貴,橫衝直撞的跋扈女神經。

  對,一定要是女人。

  因為女人無禮起來不好管。

  女人撒潑起來,別人鎮不住。

  但是一定要把握好尺度。

  千萬不能睡,千萬不能睡。一旦睡了,性質就變了。

  現在的寧政還太弱小,不足於成為沈浪的保護傘。

  而一旦拿下寧焱三寡婦,沈浪在國都保證事半功倍。

  打個比方,當年劉徹要爭奪太子之位的時候,最大的助力是誰?

  長公主劉嫖啊。

  這位寧焱公主雖然比不上劉嫖,但是更加蠻不講理,所以很好用的。

  浪爺就在書房裡面等啊等。

  三寡婦,我今天羞辱調戲了妳,妳怎麼還不過來弄死我啊。

  妳快來啊。

  快來弄死我呀!

  ………………

  張翀依舊返回到大理寺的監獄中。

  國君閉上了眼睛,笑道:「罷罷罷,天生這麼一個精緻的人兒不容易,就暫時容下你了。」

  然後,他輕輕地將手中這個精緻的杯子放在桌面上。

  接著,他從箱子裡面取出了一份聖旨。

  上面的內容寫得清清楚楚。

  冊封金卓為怒潮侯,暫由金氏家族代管怒潮城,欽此!

  果然和沈浪預料得半點不差。

  甚至每一個字都差不多。

  怒潮侯,怒潮侯!

  金卓,我可是封你為侯了,就看你接不接了。

  你若不接,那可不要怪我。

  「這份旨意,明日發出去吧。」

  「是!」大宦官道。

  ………………

  肥宅金木聰火了。

  《鬥破蒼穹》這本書也大火了。

  賣了不知道多少本,簡直讓印刷這本書的書商大賺特賺。

  不過這名聲可不太好。

  沈浪當時寫這本《風月無邊》的時候,幾乎受到所有高層人士的欣賞,完全視為經典。

  每一個文人雅士都讚不絕口。

  而這本《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依舊是用浪陵笑笑生的筆名出的。

  剛剛開賣的時候,直接引起了搶購風潮,可謂是越都紙貴。

  賣得比《金瓶梅之風月無邊》還要好。

  為什麼?

  因為沈浪的上一本書積攢了太多的口碑了。

  無數人都對第二部翹首以待。

  而且這個書商也不要臉,封面竟然也用惹火的女人,看上去彷彿就是《金瓶梅之風月無邊》的第二部一樣。

  很多達官貴人買回去一看。

  日!

  這是什麼東西啊?

  什麼鬥氣大陸?

  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寫的什麼呀?

  我的優美詩詞呢?

  我的世事洞明皆學問呢?我的人情達練即文章呢?

  但是,卻又另外一批人看得如癡如醉。

  普通百姓,練武之人,甚至包括國子監和太學的學生。

  這群書生,一邊罵一邊看。

  完全停不下來。

  太好看了啊,太刺激了,太精彩了啊。

  但是,這群國子監和太學的學生,又不敢公開看,只能一個人躲在房間看,或者蹲在茅房看。

  有些天才甚至想出了一個主意,把四書五經的封皮拆下來,蒙在這本《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上。

  但很多達官貴人卻痛心疾首。

  我不相信。

  我絕對不相信這本《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是浪陵笑笑生寫的。

  怎麼可能?

  簡直是天上地下啊。

  但是有很大一群人卻覺得《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更加好看,而且好看得多啊。

  之前《金瓶梅之風月無邊》他們也買了,但只挑肉戲看的,到後面索性把有肉戲的那幾頁撕下來,其他內容拋在一邊。

  哪裡像《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每一個字都好看啊。

  簡直讓人廢寢忘食,看了一遍又一遍。

  但是,這群人沒有話語權啊。

  他們覺得好看沒用。

  所以,金木聰的這本書大紅大紫,賣到天上去了,但是卻被人罵得狗血淋頭。

  後來有人說了。

  浪陵笑笑生其實是兩個人。

  一個是沈浪,一個是金木聰。

  《金瓶梅之風月無邊》是沈浪寫的。

  《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這本大毒草是金木聰寫的。

  眾人恍然大悟。

  然後紛紛批判金木聰,強烈要求將筆名徹底分割開來。

  但不管怎麼樣。

  金木聰是火了。

  成為了國子監的超級名人。

  幾乎所有的學生都是他的讀者,但百分之九十的學生看到他就罵。

  你寫的什麼垃圾玩意啊?

  可是自己回家之後,又把這本書翻出來,看了一遍又一遍。

  書商也拚命地催促金木聰大神。

  趕緊寫第二部啊,無數人都等瘋了啊。

  肥宅也想寫啊,但是……姐夫還沒給大綱呢。

  我自己倒是蠢蠢欲動想寫,但是我不敢寫啊。

  我怕毀了經典啊。

  所以,肥宅每一天都翹首以待。

  姐夫啊,你什麼時候來國都啊。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麼想你。

  過年的時候,你們連一封信都沒有給我寫。

  該不會是把我給忘了吧。

  就如同沈浪所料。

  不管國子監還是太學的學生,所有的學霸都紛紛鄙夷金木聰。

  所有的學渣都和他成為了好朋友。

  甚至將他視為偶像。

  所以,金木聰大神在國都過得非常快活。

  每一天都有一群學渣前呼後擁。

  就是這群人催稿催得太狠了。

  搞得金木聰都不敢見他們了。

  尤其那個書商,每天都在催稿,簡直都跪下來求他了。

  肥宅無語。

  我也想出啊。

  可是我姐夫還沒來啊。

  ………………

  寧焱公主府。

  「啊……啊……啊……」

  傳來一陣陣慘嚎。

  一個男子被扒光了衣衫,吊在樹上被狂抽,渾身鮮血淋漓。

  這個青年公子也是一個貴族。

  他的父親是一個伯爵,祖上曾經立下了大功,所以被封為伯爵,儘管沒有封地和私軍,是新貴族。

  他的父親官位最高到了戶部尚書。

  就因為一句話,這位國子監的貴族公子就被吊在樹上打個半死不活。

  她看到寧焱公主的時候說:「公主殿下的屁股太大太翹了。」

  從中可見這位公主跋扈之至。

  房間內,這位公主殿下正在看一本書。

  《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

  她已經看了五遍了。

  簡直太好看了啊。

  這個世界上,簡直沒有比這更好看的書了。

  這位女神經公主看完《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後,立刻去找來了《金x梅之風月無邊》,畢竟是一個筆名下的作品啊。

  結果硬著頭皮看了幾十頁後,就直接扔到茅房裡面了。

  什麼玩意啊?

  什麼狗屎啊。

  寫得太爛了。

  真是不敢相信,這《金瓶梅之風月無邊》竟然是浪陵笑笑生寫的,水平也太差了啊。

  還是《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寫得好。

  同一個作者,怎麼水平相差這麼大呢?

  後來寧焱公主聽說了。

  原來這一個筆名是兩個作者啊,一個叫沈浪,一個叫金木聰。

  這個金木聰是大神,真正的大神。

  沈浪就是個垃圾,寫的什麼下三濫的玩意啊。

  於是,寧焱公主又再一次津津有味看起了《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

  這已經是第六遍了,還是那麼好看。

  「去問問那個書商,《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第二部什麼時候才能出來?老娘等不及了啊,再不出書,我就將他的書坊燒了。」

  「是,我這就去催,這就去催!」女武士跑了出去。

  當然,寧焱公主聽到這本書是金木聰寫的,第一時間就去國子監見金木聰了。

  然後,她逼迫自己忘記金木聰是這本書的作者。

  太挫了。

  那句話真是對的。

  你吃雞蛋就好,千萬別去看下蛋的母雞長什麼樣。

  可以這麼說。

  如果不是為了看到《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第二部,寧焱早就去弄死金木聰了。

  就憑你這麼挫的樣子,也配成為這本書的作者?

  「去國子監警告金木聰,如果還不寫第二部,我就弄死他。」寧焱公主道。

  「是!」第二個女武士去國子監警告金木聰。

  而就在此時,六王子寧景走了進來。

  寧焱公主瞟了一眼,沒有理會。

  她是整個國都最跋扈的公主,除了國君和母后之外,誰都不放在眼裡。

  老娘想打誰就打誰。

  如果不是為了看《鬥破蒼穹》第二部,金木聰已經被打死了。

  「滾!」寧焱公主道。

  六王子寧景道:「三姐,今天有一個人羞辱調戲了妳。他說妳屁股夠大,腰也夠野,就是大腿太粗了。而且說他實在憋得太久了,面對妳這種級別的娘們,竟然都硬了。」

  這話一出,寧焱公主頓時炸了。

  挑釁啊!

  這個人不想活了嗎?

  想死嗎?

  前戶部尚書的兒子,就因為說了一句她的屁股太大,結果就被吊在樹上打個半死。

  而這個人竟然敢如此羞辱他?

  竟然嫌棄我大腿粗?竟然說我這種級別的娘們?老娘也是個超級美人啊。

  找死!

  找死!

  寧焱公主道:「這個人是誰?我去弄死他!」

  六王子寧靜道:「他在金氏家族的別院,是玄武伯爵府的贅婿沈浪。」

  寧焱公主寒聲道:「來人,跟我去去金氏別院,弄死那個小贅婿。」

  於是,這位寧焱公主率領著幾十個女騎士,浩浩蕩蕩衝向了金氏別院。

  …………

  沈浪一直在書房等。

  等著寧焱公主殺上門來,等得都要睡著了。

  結果沒有等來寧焱公主,卻等來了丫頭小冰。

  沈浪道:「冰兒,我說過了,今天晚上我要為娘子獨守空房的,妳自己一個人睡吧。」

  小冰猶豫了良久,鼓起好大的勇氣道:「姑爺,我……我可能是懷孕了。」

  沈浪一驚。

  妳,妳懷孕了。

  木蘭都沒有懷孕,結果妳懷孕了?

  小冰道:「我上個月的月事就沒有來,剛才一直想吐。」

  沈浪驚聲道:「那妳為何不早說,為何不讓安再世把脈啊?」

  小冰道:「人家想要陪姑爺進國都,如果我懷孕了,你肯定會將我留在玄武伯爵府的。」

  這可怎麼是好啊?

  小冰妳懷孕了,而且才兩個月左右?

  那,那我豈不是要獨守空房很久?

  而就在這個時候。

  沈十三飛奔而入道:「姑爺,大事不好,寧焱公主率領幾十名騎士,殺上門來了。」

  沈浪大喜。

  三寡婦,寧焱公主,妳終於來了啊!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24 11:19
第201章:征服母老虎公主!浪爺厲害!

  接下來沈浪用X光眼看小冰的肚腹。

  果然是懷孕了,胎心都清清楚楚了。

  這丫頭上個月就知道了,結果硬是不說。

  也幸虧是在金氏家族,換在其他家,你這種心機小婊會被大婦打死的知道嗎?

  然後沈浪不由得擔心起來,為啥木蘭沒有懷孕呢。

  其實,沈浪和小冰屈指可數的,這幾個月來也就是三四次而已。

  不是不想啊,實在是……不說也罷。

  木蘭太厲害了,而且也太美了。

  沈浪的那點力氣,全部折騰在娘子身上了。

  當沈浪恢復正常之後,一個月時間就和木蘭有三十三次。

  兩人都是食髓知味,完全不知道克制。

  那個月,浪爺瘦了好幾斤,眼圈都有些黑了。

  後來岳母又把金木蘭拉去說了悄悄話。

  於是,木蘭就克制住了,但頻率還是比較高。

  可就算這樣,木蘭都沒有懷孕。

  她也沒有可以避孕啊。

  娘子的身體該不會有問題吧?

  呸呸呸!

  就算渣浪的身體有問題,娘子的身體也不可能有問題。

  娘子肯定很棒很好的。

  …………

  「妳這個賊丫頭。」沈浪惱怒道:「妳既然知道自己懷孕了,還要鑽我被窩?」

  小冰媚眼如絲道:「奴奴知道好多侍候姑爺的辦法,那種事情不做,我也可以讓你舒服的。」

  唉!

  這個世界上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

  都叫妳騷冰,看來是半點錯沒有。

  「好了,好了,知道妳身懷絕技,走吧走吧,有一隻母老虎要殺進來了。」沈浪無語道。

  小冰眼眸睜大道:「姑爺,小姐讓我看緊你,不要被外面狐狸精勾勾搭搭的。」

  沈浪擰著她的耳朵道:「妳給我聽清楚,來的是一頭狂躁的母老虎,不是狐狸精懂嗎?狐狸精男人敢上,妳見過哪個男人敢上母老虎的,不怕被一口咬斷,一爪捏爆嗎?」

  然後!

  空氣中充滿了一陣殺氣!

  一頭母老虎猛地衝了進來,朝著沈浪寒聲道:「說得好,說得真好啊!」

  沈浪頓時頭皮發麻。

  媽蛋,妳怎麼來得這麼快啊?

  沈浪不由得朝沈十三和黃鳳望去。

  怎麼守門的啊,竟然讓人就這麼橫衝直撞進來了?你倆該不會是在眉來眼去,互相勾搭吧。

  黃鳳無語。

  明明是你自己說過的,寧焱公主來的時候不必阻攔,現在又來找我們麻煩,真是難侍候。

  這位三寡婦氣場驚人,站在房間之內,瞬間奪目。

  因為她喜歡穿紅色的衣衫,越紅越好。

  所以看上去,完全如同一團火焰一般。

  而且,她還喜歡穿武士勁裝。

  這個世界大多數女人都穿裙子,但寧焱酷愛騎馬,所以永遠都穿馬褲。

  當大家都穿裙子的時候,妳穿褲子當然就很顯眼了。

  當大家都穿褲子的時候,妳穿褲衩那也顯眼。當大家都穿褲衩,妳啥也穿還是很顯眼。

  因為穿著馬褲,所以她的身材特徵就更明顯了。

  腚大,大腿粗!

  這可不止沈浪這麼說啊,那位被吊在樹上打得半死的尚書公子也這麼說的。

  或者整個國都的人都這麼說。

  其實咱們說句良心話。

  沒那麼誇張!

  這位三寡婦比尋常女子稍大一些,而且因為喜歡騎馬運動,形狀超級棒,頗有桑巴女郎的特徵,翹得驚人。

  至於大腿粗。

  尋常女子都穿著裙子,也看不出來啊。

  而這位寧焱三公主,下肢運動得厲害,所以雙腿肌肉當然發達了。

  從現代審美角度而言,其實很性感的。

  結實有力的大腿,才是誘人的。

  …………

  「你就是那個人渣沈浪?」寧焱道。

  「嗯。」

  寧焱道:「今天你說我屁股倒是挺大,腰也夠野,就是大腿太粗?」

  「嗯!」

  寧焱道:「你還說你實在憋得太狠了,見到我這種級別的娘們都能硬?」

  「嗯!」

  三寡婦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焰。

  我這種級別的娘們?

  我是哪個級別的娘們啊?

  老娘今年才二十四歲,雖然比不上二姐寧寒,但也是超級美人呀?

  聽你這口氣,竟然是瞧不起我了?

  三寡婦一字一句道:「那你說這些話的時候,知道我是誰嗎?」

  「嗯!」

  頓時,殺氣沖天!

  寧焱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三寡婦嗎?」

  沈浪道:「知道。」

  因為妳詛咒自己丈夫死。

  寧焱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回國都住,離開夫家嗎?」

  因為妳和夫家鬧翻了,每一天都雞飛狗跳。

  寧焱道:「因為我再不離開家,我丈夫就要被我打死了,為了饒他一命,我這才離開家。」

  啊?竟然還有這等背景?妳這樣的母老虎嫁給誰家,誰家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了。

  三寡婦寧焱道:「今天有一個尚書公子也說了我一句,尻真大,結果現在被我吊在樹上抽了一百鞭子,血肉模糊。你沈浪羞辱了我多少句,你自己想想看,我應該怎麼懲罰你呢?」

  沈浪羞辱調戲了寧焱多少句?

  白天是三句。

  剛才和小冰聊天的時候,羞辱了三五句。

  這加起來就是七八句了啊。

  難道要被抽八百鞭子?

  以浪爺的體格,估計八十鞭就死翹翹了。

  三寡婦寧焱道:「沈浪你有一句話說得好啊,說得真好,倒是給我了靈感。」

  沈浪後頸汗毛一豎。

  「來人,把他褲子扒下來,倒吊在樹上,往他命根子上澆開水,然後用鐵刷子刮一百次!」

  這話一出。

  沈浪幾乎要尿了。

  靠!

  妳果然是國都一大禍害啊。

  這麼惡毒的招數妳是怎麼想出來的啊?

  我覺得我沈浪已經夠惡毒的了,妳這是青出於藍啊。

  緊接著幾個女武士上前,一把將沈浪按在桌子上就扒褲子。

  小冰衝上來護住沈浪,大喊道:「不要扒我姑爺的褲子,要扒扒我的。」

  不過這話說出來之後,她覺得不對。

  「不行,也不能扒我的,我懷孕了。」

  聽到這話,寧焱公主不由得朝小冰的肚子望去,眸中露出複雜神情。

  外面的黃鳳和沈十三緊張無比。

  因為剛才沈浪和這二人說過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進來。

  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姑爺你被弄殘?

  「讓開到一邊去。」寧焱公主道。

  然後,又來兩個女武士,直接將小冰給架走了。

  力量非常大,幾乎是抬走的,但是有不會傷到她,更不會碰到肚子。

  「不要傷害我姑爺,不要傷害我姑爺……」小冰驚呼。

  然後,本能就要去拿出暴雨梨花暗器。這丫頭太虎了,動不動就想用暗器殺人。這就是傳說中的身懷利器,殺心頓起嗎?

  可是,她雙手都被牢牢抓住了,動彈不得。

  這丫頭幸好沒有拿出暴雨梨花暗器,否則麻煩就天大了。

  浪爺被四個粗壯的女武士抓住,按在了桌面上動彈不得。

  然後,有一個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的女壯士上前,直接要來扒掉沈浪褲子。

  而且,她的表情還充滿了興奮和期待。

  寧焱公主道:「沈浪,現在天上地下誰也不能救你!你得罪了我,完全是自尋死路,你不是說你硬了嗎?我就將它徹底廢了!」

  那玩意先被開水泡,然後用鐵刷子刮。

  百分之百就廢了啊,比閹割了還慘啊。

  沈浪幽幽道:「寧焱公主,妳做夢都想要一個孩子對嗎?妳和夫家之所以鬧翻,就是因為妳沒有孩子。而我就能給妳一個孩子。」

  這話一出,寧焱一愕。

  然後,整個人都要炸了!

  人渣,惡棍,你還想睡我?

  自尋死路,自尋死路。

  我寧焱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小白臉。

  以為自己長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就覺得天下女人都應該喜歡你,就知道禍害良家女子。

  我寧焱不吃這一套。

  我弄殘的就是小白臉,就是美男子。

  天下的小白臉,沒有一個好東西。

  寧焱笑道:「沈浪你膽還真肥啊,你還想要給我一個孩子?你這是想要睡我?行啊,那就不給你命根澆開水了,也不用鋼刷刮了,直接割了吧,進入我府裡當太監怎麼樣?」

  「動手,給我割了!」

  寧焱是真怒了。

  這個人渣當著她的面,還敢羞辱她。

  沈浪一驚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的意思是能治不孕不育啊。」

  寧焱道:「不管什麼意思都晚了,給我割掉!」

  然後,那個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的女壯士,從腰力抽出一把匕首。

  「公子,對不住了,奴奴也不想的。」

  然後,她就要一刀揮下。

  而這個時候黃鳳和沈十三衝了進來,直接一劍。

  「啊……」那個腰圍八尺女壯士一聲驚呼,手中的匕首被擊飛了。

  所有人朝她望去鄙夷的一眼。

  妳武功那麼高,會被區區一劍擊飛匕首,演戲也不要這麼假好嗎?

  看人家長得帥,妳就想跪舔?

  妳腰圍八尺,再跪舔也是沒用的,美男子不會看上妳的。

  此時沈浪收起了所有的笑臉,認真道:「公主殿下,我之所以言語冒犯妳,刺激妳,是想要救妳。」

  寧焱冷笑道:「我需要你救?整個國都會敢惹我?」

  沈浪道:「公主殿下有難言之隱,所以現在幾乎不敢多喝水,對嗎?」

  這話一出,寧焱臉色一變。

  這個秘密,只有她心腹之人知道,外人根本無人知曉。

  緊接著,她立刻明白沈浪為何知道了。

  安再世說的。

  玄武伯爵府的安再世是名醫,寧焱也秘密派人去咨詢過她的病症。

  寧焱身體很健康。

  否則怎麼又會被成為母老虎呢?

  但是再勇猛的她,也有一個致命的痛點。

  每一次小解的時候,簡直如同酷刑一般。

  劇痛無比。

  那種疼痛,簡直比生孩子還要強許多倍。

  每一次都渾身大汗淋漓。

  要不是寧焱身體強悍,說不定昏死過去了。

  所以,每一次小便對於她來說,都是無比的煎熬。

  她秘密尋遍了所有醫生,都完全無解。

  治不了。

  甚至,連什麼病都不知道。

  而且她可是一個女子,還是一個高貴的公主。

  又病得特殊,總不能讓男大夫檢查吧。

  還好有女大夫,哪怕醫術不高。

  但至少四五個女大夫檢查過了,那非常健康,完全沒有問題啊。

  已經四五年過去了。

  這種疼痛一次比一次激烈,真是痛不欲生。

  而且最近小解出來的,竟然還有血跡。

  寧焱不是很怕死,但也不願意死啊。

  但有些時候痛得太狠了,她還真恨不得自己一刀了斷了,也免得受這樣無盡的痛楚。

  有些時候她向上天祈禱,只要讓她治好了這病,任何代價都願意付出,哪怕這個公主身份不要了都可以。

  人每天都要小便的,這每天都要煎熬痛苦一次,誰受得了啊。

  所以,聽到沈浪的話後,寧焱公主道:「你說你能救我?」

  沈浪點頭。

  寧焱道:「我找遍了不知道多少大夫,他們連我是什麼病都不知道,你又不是什麼名醫,你能救我?」

  沈浪道:「在下婦科聖手。」

  他說這話是有道理啊。

  在玄武伯爵府,他本來就是主子,給人看病那是善心,給岳父岳母調養身體那是孝心。

  完全不需要用醫術作為晉身手段。

  但是在國都就不一樣了。

  他的醫術,加上X光就能派上大用場。

  但是……

  他可不想變成一個專門的醫生啊。

  到時候這個大人物找你看病,那個大人物找你看病,煩不勝煩,沈浪也不用幹別的了。

  但你若要不去,那就得罪人了。

  所以,沈浪把自己定位成為婦科聖手。

  誒!

  這樣一來,找他看病的人就少了。

  普通人哪裡夠資格讓浪爺看病啊,都是頂級權貴。

  但是頂級權貴家的女子都要愛惜臉面的,不是迫不得已,不是關乎性命,哪裡敢來找沈浪?

  不乾不淨的病,為了顏面更是不敢找了。

  所以沈浪這醫術,關鍵時刻能救人,卻不擔心門庭若市。

  我浪爺婦科聖手,專治女人啊!

  這下子,王妃啊,王后啊有什麼疑難雜症,就可以找我浪爺了。

  進身之階啊。

  我浪爺生下來,就注定要吃女人的軟飯啊。

  寧焱公主認真道:「沈浪,我每一日都要受到三次的痛苦煎熬,比生孩子還要痛幾倍。我發過誓,如果誰能治好我這病,那就是我的恩人。但是……你說是為了活命而騙我,我真的會殺人的。」

  接著,寧焱公主道:「我知道你絕對不能殺,殺了就有天大的禍事嗎,但是這件事你敢哄我,哪怕付出天大代價,我也宰了你,大不了給你抵命。」

  沈浪滿臉認真道:「公主殿下,沈浪在這種事情上從不開玩笑。」

  寧焱公主道:「那你說,我得的是什麼病?為何所有大夫檢查過,都說完身體很好?」

  沈浪揮了揮手,沈十三離去。寧焱公主身邊女武士也離去。

  寧焱道:「你要給我檢查身體嗎?不行的啊,我是女人,你是男人,男女有別。」

  「不用檢查,我已經知道公主殿下得的是什麼病了。」沈浪道。

  寧焱顫抖道:「什麼病?」

  沈浪道:「腎結石!」

  寧焱一愕,這病完全沒有聽說過啊。

  沈浪道:「公主殿下以前腹部的劇痛是不是非常偶然,沒有任何規律。但是近來每一次小便的時候,都會劇痛?」

  寧焱點頭,臉色蒼白。

  回憶起這劇痛,真是生不如死。

  天下最痛的,便是腎結石,尿路結石。

  真的超過女人分娩十倍都不止。

  一個鐵打的漢子,當他腎結石疼痛發作的時候,都可能躺在地上抽搐。

  恨不得立刻死去。

  這位寧焱公主能夠忍住不在地上打滾,而只是全身衣衫被冷汗濕透,已經很了不起了。

  沈浪道:「公主殿下最近小便中,是不是還見血了?」

  寧焱公主更加驚愕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就絕對是隱秘了,連身邊人都不知道,沈浪又如何知道的呢。

  沈浪道:「那是因為腎裡的結石已經進入膀胱,所以每一次小解的時候都劇痛無比。這些結石在體內摩擦,所以才會流血。若再不治,就會引發感染,那就麻煩了。」

  這話太玄奇了。

  寧焱根本就聽不懂。

  什麼腎裡面有石頭?

  石頭還能長在身體裡面嗎?

  但是沈浪說得那麼專業,儘管寧焱聽不懂,卻覺得沈浪很厲害。

  不明覺厲。

  於是,寧焱公主聲音都顫抖了,道:「那,那你能治嗎?」

  她真的做夢都想治好啊。

  她不只發誓過一次,只要這病能好,她公主身份都願意不要。

  寧焱道:「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你就是我恩人,從今以後誰敢找你麻煩,我就弄死他。」

  「你要錢,我就給你錢。」

  「你要女人,我一天送你十個。」

  「甚至你要做官,我都能夠給你,只要是七品以下的。」

  寧焱真的很激動啊。

  這幾年的噩夢,彷彿看到了結束的曙光。

  哪怕有一點點希望,她都不願意放棄啊。

  沈浪道:「能治。」

  寧焱道:「那需要多久?」

  不要給我說要治個一年半載啊。

  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最近每天都要痛三次。

  真的有些不想活的感覺。

  沈浪道:「一個時辰!」

  頓時,寧焱公主狂喜道:「快給我治,給我治。你若治好我,就是我天大的恩人」

  腎結石,嚴重的話是要開刀的。

  但是,在這個世界給人開刀?做這樣的大手術?

  別開玩笑了,會死人的。

  現代還有一種體外碎石,就是用一種先進的儀器將超聲波傳遞進結石,在結石的表面產生反射波,結石表面會受壓而破裂;當超聲波完全穿過結石時,在界面被再次反射,這一反射產生張力波,當張力波的強度大於結石的擴張強度時,結石破裂。

  結石碎裂之後,再通過尿液排出體外。

  但是這更不可能了,這個世界哪裡來到超聲波儀器啊。

  但是沒有超聲波,卻有真氣內力啊。

  能夠將結石震碎,然後喝大量的水,排出體外。

  當然震碎結石要非常精準,因為腎髒比結石還要脆弱,你若稍稍不慎,可能把腎髒也震碎了,那就死翹翹了。

  所以,這個時候就要找一個頂尖高手了。

  而且還要是女的,畢竟這是要貼身操作的。

  沈浪道:「治療公主殿下的病,我需要一個武功頂尖的女子,就算比不上幾大宗師,但也要相差不遠。」

  寧焱公主道:「去,去把寧潔姑姑請來。」

  不到半個時辰!

  一個頂尖的女高手進入了房中。

  寧潔!

  國君的妹妹。

  頂尖武道高手,寧寒公主的啟蒙武道老師。

  左辭的師妹,前天涯海閣的大學士。

  終身不婚者。

  寧焱公主躺在床上,露出腰身。

  沈浪正式為她治病!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24 11:21
第202章:公主膜拜浪爺!金木聰失身

  國都,鎮遠侯爵府。

  金氏家族在國都只有一個別院,瞧瞧人家蘇氏,在鎮遠城有一個侯爵府,國都還有一個。

  而且這個侯爵府是國君賜的,足足有上百畝大小。

  從中可見這個老狐狸在國君心中的份量。

  蘇難的侯爵名聲非常不好,甚至臭名昭著。

  很多人將他視為老牌貴族之恥,就只會毫無原則地跪舔國君。

  要不是你這廝投降,老牌貴族聯盟怎麼會如同一盤散沙?

  大家怎麼會被國君折騰得那麼慘?

  現在好了,站出來了一個玄武伯爵府。

  竟然活生生頂住了張翀的攻擊,在新政的屠刀之下非但沒有倒下,反而拿下了怒潮城,局勢直接就穩了,甚至還趁勢崛起,為我們老牌貴族爭了一口氣。

  而且聽說玄武伯馬上就要封侯了啊。

  那麼大家是不是有主心骨了啊,老牌貴族們趕緊行動起來啊,組建貴族聯盟抵抗國君啊。

  金氏家族就是我們的新領袖啊。

  這不是笑話,很多老牌貴族還真的打算暗中竄連,把金氏家族推向貴族新領袖的位置上去。

  蘇難侯爵聽到這話,頓時笑道:「推吧,趕緊推吧!越是出頭,死得越快。」

  他坐在一面大鏡子面前,一個絕色美人正在給他染頭髮。

  這面大鏡子,他花了巨額金幣購買來的。

  天道會的拍賣已經開始幾個月了,每一個頂級權貴家裡都有一面大鏡子。

  誰家要是沒有的話,簡直就不配做頂級貴族了。

  蘇難為何要染髮?

  別人染髮,都是把白頭髮染黑,而他恰恰相反,要把黑髮染成白色。

  這樣一來就顯得蒼老幾分。

  久而久之大家就會覺得這蘇難侯爵已經垂垂老朽,提防之心就弱了些許。

  其實,他今年才六十而已,對於他這種級別的武道高手來說,正當壯年。

  不過他武功太高,身體太好,頭髮也長得快,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把髮根染白。

  正是因為如此,他也有了一個外號。

  蘇白頭。

  蘇劍亭道:「今天晚上,國君召見沈浪,這個孽畜公然說要弄死我們蘇氏。」

  蘇氏是龐然大物,蘇妃在宮中又受寵,所以沈浪說的話當然很快就傳出來了。

  蘇白頭呵呵一笑,道:「他那是為了自保,本來太子和三王子都容不下他,但是沈浪這麼一宣戰,這兩位殿下反而暫停下來,等著坐山觀虎鬥。」

  蘇劍亭道:「畢竟,這兩位殿下都想要得到我們的支持。」

  蘇白頭道:「我蘇氏家族已經富貴到了極致,不屑投機了。二十幾年前的那個經驗教訓要永遠記住。」

  他說的當然是蘇翦侯爵打算在最後關頭支持大王子寧元武,結果因為卞逍的原因,當年太子寧元憲直接奪嫡成功,差點給蘇氏家族帶來大禍。

  「每每想到此事,我就心有餘悸,說來還真是要感謝金氏家族,若非他遲遲不應,我蘇氏家族已經大禍臨頭了。」蘇難侯爵道:「所以從今以後,我們蘇氏家族不站隊!我們只堅決支持國君陛下,誰在王座支持誰。」

  「是!」蘇劍亭道。

  蘇難侯爵一拍下面的凳子。

  「啪!」

  這凳子不由得顫動了一下。

  啥?

  為什麼這凳子還會動呢?

  因為這是肉凳,是由一個美貌女子跪在地上組成的凳子。

  蘇難就坐在她的腰上,翹起的滿月就是扶手。

  沒錯,就是這麼奢靡到近乎變態的地步。

  所有人都知道蘇難喜歡女色,也紛紛拿此取笑他。

  御史台幾乎每個月都有人彈劾他,說蘇難生活奢靡無度,腐朽不堪。

  國君也經常叱責他。

  但是他絲毫不改,依舊維持自己奢靡好色的本性。

  所以又有很多人取笑,蘇南侯爵你老得這麼快,是不是女人搞多了。

  蘇難侯爵就會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要懂得及時行樂。

  見到美麗的女人就想睡,男人通病而已,又有什麼好奇的。

  然而,這位蘇南侯爵不知道多懂得養生。

  堅持一五一十的原則,五天睡一次女人,絕不貪歡。

  為了扮老,他不但染白頭髮,還要佝僂走路,甚至皺紋都要做出來。

  人生如戲,都靠演技。

  這位蘇難侯爵,就是一個演技派高手啊。

  蘇劍亭道:「父親,沈浪今日在國君面前提起了我率人突襲玄武伯爵府一事。」

  蘇難道:「國君可有細問嗎?」

  蘇劍亭道:「沒有,沒有理會他。」

  蘇難搖頭道:「這不妙,國君不細問,反而會心中懷疑。你確定那封密信燒了?」

  蘇劍亭道:「孩兒確定,親自燒的,當日蘇佩佩走投無路才拿出來的。」

  蘇難道:「必須想辦法,把國君的這個心結解掉。」

  接著,蘇難下意識地拍打身下的美人凳。

  他是練武之人,武功極高,哪怕是弱不經意拍打,稍稍不控制力道,就會很疼。

  當他凳子的這個美人,痛得咬緊牙關,不敢出聲,也不敢流淚。

  「拿著金幣去找那幾個御史,讓他們上奏折彈劾我。」蘇難道。

  蘇劍亭道:「彈劾您什麼罪名,還是奢靡無度嗎?」

  蘇難道:「不,這次罪名大一些。就說我目無王法,派遣高手突襲玄武伯爵府,殺死金氏家族幾百名無辜奴僕。喪心病狂,意圖謀刺親妹蘇佩佩。」

  蘇劍亭大驚道:「為何啊?」

  蘇難侯爵道:「這種事情,與其讓別人引爆,不如自己引爆,這樣才能掌握主動權,而且能夠引導輿論。如何才能讓一件事情從真的變成假的,那就是放大,放大,誇張到荒謬的地步,反而沒有人相信了。」

  蘇劍亭道:「是!」

  蘇難侯爵道:「金木聰那邊,你有準備好了嗎?」

  蘇劍亭道:「早已準備,他剛剛進入國都就盯上了。」

  蘇難侯爵道:「國君準備冊封金卓為怒潮侯,稍稍破壞一下吧。」

  蘇劍亭道:「是!但是寧政那邊……」

  蘇難侯爵道:「不要搭理這個結巴。」

  ………………

  金氏別院內!

  寧焱公主敞開著雪白的蠻腰。

  沈浪這句話說得對,她的腰確實夠野。

  很細,但是充滿了力量感。

  腰力肯定特別強,一扭起來,保證殺得男人丟盔卸甲,魂飛魄散。

  所以上了年紀的司機,第一眼看的就是腰。

  沈浪此時就盯著寧焱公主的腰一動不動。

  當然,不是耍流氓,而是用X光掃瞄後腰,查看這些腎結石的位置。

  現代人喜歡喝碳酸飲料,所以的結石的概率很高。

  「三公主,妳喜歡吃肉?」

  寧焱道:「嗯,無肉不歡。」

  吃肉太多,結石的概率也會提升。

  不過也正是吃肉多,這寧焱的身上的肉才這麼瓷實,充滿了彈力。

  沈浪又道:「還喜歡喝濃茶。」

  寧焱道:「濃茶提神。」

  沈浪一愕,就妳這腦子,還有什麼需要提神的嗎?

  沈浪道:「晚上提神做什麼?」

  寧焱道:「看書。」

  沈浪一愕,他對寧焱公主的資料查得比較詳盡。

  知道這位女漢子確實喜歡看書,而且喜歡看打打殺殺的書。

  最最喜歡的就是《東離傳》,已經看了不下二十遍了。

  現在,這又迷上了《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了。

  沈浪一邊說話,一邊用筆在寧焱公主後腰上做標記,每一個位置,代表著一顆較大結石的位置。

  「沈浪,《金瓶梅之風月無邊》是你寫的?」寧焱道。

  「嗯。」沈浪。

  寧焱道:「寫的什麼玩意啊?太垃圾了。」

  這話一出,旁邊的寧潔長公主垂下美眸。

  寧焱公主問道:「師傅,我介紹給妳的《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妳看過了嗎?」

  寧潔長公主道:「不要叫我師傅。」

  「姑姑,那本書妳看了嗎?」寧焱公主道。

  「嗯!」

  寧焱道:「好看吧,這是我看過最好的書了,比《東離傳》還要好看。」

  寧潔:「還好。」

  寧焱公主道:「還好?那就是一般,那就是不喜歡了?你們這些人就是沒眼光,這麼好的書不知道欣賞。」

  接著,寧焱公主道:「沈浪,這本鬥破蒼穹是金木聰寫的?」

  沈浪道:「嗯。」

  寧焱道:「你去告訴他,趕緊寫第二部,一個月內我再看不到第二部,我弄死他。第一部我都快會背了。」

  「我盡量。」沈浪不由得冷汗滴下,這幾乎是他見過最暴力的催更了。

  「三公主,您為何自己不派人去催金木聰呢?」沈浪問道。

  寧焱道:「他長得太挫了,配不上這本書的作者,我見到他,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弄死他。」

  我日!

  幸虧我長得帥,遇到這樣暴力讀者也不要緊。

  「師傅,寧寒姐姐還沒有回來嗎?」寧焱道。

  「不要叫我師傅。」

  「姑姑,寧寒姐姐還沒有回來嗎?」

  「嗯。」

  寧焱道:「她真是的,有必要躲得遠遠的嗎?不就是未婚夫死了嗎,有什麼要緊的,而且這個未婚夫她連見都沒見過,死的時候只怕還沒生出來。做這種寡婦,也挺別緻的。不像我,想做寡婦都做不了。」

  沈浪無語。

  這個母老虎公主不但胸大無腦,還嘴毒。

  寧潔長公主依舊不想理她。

  「啊……啊……」

  忽然,寧焱公主一聲慘叫。

  來了,來了……

  劇痛的感覺又來了。

  瞬間,她整個人猛地繃直,全身青筋暴起。

  黃豆大的冷汗,瞬間爆出。

  眼睛直接充血。

  這……這該疼成什麼樣了?

  沈浪光看都忍不住抽抽啊。

  「啊……啊……啊……」

  寧焱公主瞬間渾身就濕透了。

  牙齒因為咬得太狠,直接冒出血沫子。

  她的拳頭拚命捶打牆壁。

  但是這裡不是她家。

  她家的牆壁是專門用軟被包裹過的,這裡的牆壁可是硬邦邦的木板。

  「砰砰砰砰……」

  轉眼之間,這厚厚的木板牆壁,被她砸穿了幾個大孔。

  她又開始捶打床沿。

  僅僅兩拳頭,就把這結實無比的大木床砸塌了,整個人也摔在了地上。

  真的是很疼了。

  「沈浪,快,快救我,救我……」

  寧焱顫抖道,血沫子流出嘴角。

  但是沒有辦法,發作的時候不能動,因為她動彈得太厲害了。

  寧潔長公主無比心疼,就只能緊緊握住寧焱的手,彷彿這樣能夠給她力量。

  整整發作了十分鐘。

  寧焱公主就彷彿從水裡撈出來一眼,臉色蒼白得沒有任何血色,彷彿劫後餘生的魚,大口地喘息著。

  「看到了嗎?我每天都有受到這樣的折磨,所以根本不敢喝水了,因為每次一尿必定會痛。」寧焱公主道:「你若治好了我,就是我大恩人,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沈浪道:「放心!」

  然後,給寧焱公主換了一張床。

  很快,他將寧焱腎上的七個結石,還有膀胱內的三顆結石也標了出來。

  然後,他指點寧潔,這顆結石在後腰肌膚下多深的位置。

  取出極其細長的鋼針,交給寧潔。

  「第一顆結石,在這個位置,腰下兩寸半,從這個角度刺下去,不會傷害腎的關鍵位置。」

  寧潔鋼針猛地刺下,在她的真氣下,直接刺穿了那顆結石,然後內力猛地一抖。

  瞬間,那顆結石直接粉碎。

  就這樣。

  第一顆,第二顆,第三顆……

  僅僅不到一刻鐘後。

  寧焱體內的十顆結石全部被粉碎了。

  然後,沈浪端過來一壺水,足足有兩三斤。

  「喝下去,然後排出來。」

  寧焱公主心有餘悸,她現在最怕的就是喝水了,哪怕再口渴也只吃水果。

  這個不學無術的女人覺得吃水果就不會尿多。

  稍稍猶豫了片刻。

  寧焱公主接過水壺,一口氣將三斤的白開水一飲而盡。

  僅僅一刻鐘後。

  小腹就有漲意。

  沈浪道:「黃鳳,帶公主殿下去馬桶。」

  「我來。」小冰跑出來道。

  沈浪一愕,妳這騷丫頭還沒有回自己院子?

  什麼都有妳啊。

  然後,小冰牽著寧焱公主的手去淨房。

  房間內就剩下寧潔長公主和沈浪。

  浪爺目光避開,不敢看她。

  這當然不是因為她的美麗。

  這位寧潔長公主是很美,但比不上寧焱母老虎。

  母老虎雖然是女漢子,但實際上是真的很艷麗。

  那種極其張揚的艷麗,就彷彿一朵玫瑰花開成牡丹的艷麗,很奪目的。

  只不過這種純爺們的性格,毀了這種極度的艷麗。

  而這位寧潔長公主,沈浪之所以不敢看她,是因為而是她太聖潔了。

  這種聖潔不是說聖女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是什麼江湖門派仙子的超塵脫俗。

  而是一個真正的獨身主義者,那種毫無男女慾望的氣質。

  沈浪是渣男,面對這種氣質當然不適。

  就彷彿一個大貪官見到海瑞這樣的人,也會有強烈不適感的。

  講得再直接一些,見到寧潔這樣的美人,沈浪石不起來。

  對於石不起來的女人,沈浪是吝嗇開口的,反正沒打算睡,就不要浪費口舌了。

  而寧潔長公主也沒有任何要開口的意思。

  她已經很少說話了,長期處於隱居的狀態,基本上不和任何人打交道了。

  也就是寧焱這樣沒心沒肺的母老虎經常闖進去看她,因為她完全沒有眼色的,根本就看不出來寧潔不歡迎她,當然就算看出來她也不在意的。

  這位三寡婦就是徹底的目中無人。

  我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爽就行了。

  母老虎寧焱小心翼翼地坐在馬桶上,心驚膽戰。

  之前每一次小解都是地獄一般的疼痛,噩夢一場。

  她實在是害怕了。

  雖然沈浪說治好了她,但她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所有大夫都治不好,沈浪這個小白臉憑什麼能治好?

  她小心翼翼,一點一點地開始。

  不痛!

  真的不痛啊。

  那噩夢一般的劇痛,竟然沒有來。

  雖然還是有一點點小疼痛,但是一點都不難受,反而還很舒服啊。

  然後……

  如同水庫決堤。

  寧焱公主喜極而泣,無比狂喜。

  「我好了,我被治好了。」

  「太爽了,太爽了……」

  好幾年了啊,終於可以暢快了。

  幾年的噩夢終於結束了。

  大笑之後,寧焱公主又大哭。

  果然是一個女神經。

  旁邊小冰臉上笑嘻嘻,心中MMP。

  因為她在妒忌。

  這個母老虎一坐下來,把整個馬桶口都蓋住了,引起冰兒強烈不適感。

  …………

  接下來,母老虎寧焱很不見外,直接在金氏別院洗了一個澡。

  小冰的衣服不適合她穿,剛好黃鳳的衣服適合。

  不過,高頭大馬黃鳳的衣衫穿在寧焱身上還是顯得太緊繃,尤其是腰下,彷彿要漲裂了一般。

  「沈浪,厲害,厲害……」

  「師傅,我治好了,我治好了……」

  寧潔:「不要叫我師傅。」

  寧焱:「姑姑,我治好了,我治好了……」

  寧潔道:「那我回去了。」

  然後,她就走了。

  沈浪鬆了一口氣,這個讓人不適的女人終於走了。

  她這一走。

  沈浪看了一眼母老虎。

  頓時,磊了。

  母老虎上前,拍打沈浪的肩膀道:「沈浪,你太厲害了,你是我見過最了不起的大夫。從今以後你不要寫你的垃圾書了,專門治病吧。」

  沈浪拱手道:「過獎,過獎,我都已經說過了,我是婦科聖手。」

  寧焱道:「所有的大夫都治不好我的病,你們家的安再世也看不出我得了什麼病,只有你一眼就看穿了,而且不到一個時辰就治好了,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

  寧焱一邊說,一邊拍打沈浪的肩膀。

  沈浪越來越矮,右肩幾乎要被拍塌了。

  這個母老虎武功那麼高,又沒輕沒重的,剛才她可是一巴掌把堅固的大木床給拍塌了。

  「疼,疼,公主殿下輕點。」沈浪道。

  寧焱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道:「你也太沒用了吧,我這麼拍別人,他們都沒事?」

  他們有事,但不敢喊出來而已。

  寧焱公主認真道:「沈浪,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兄弟了。在國都我罩著你,有誰敢欺負你的話,報出我的名字,我立刻弄死他。」

  「行!」沈浪道。

  寧焱公主道:「你以後不管有什麼要求,我都能給辦到,在這越國,還沒有我寧焱辦不成的事。」

  這妳就吹牛逼了。

  一個女人,把男人吹牛的臭毛病也學了去。

  難怪明明是絕色,卻一點都沒有絕色美人的氣質。

  「嗯,我不會客氣的。」沈浪道:「我現在就有個要求。」

  呃!

  寧焱母老虎一愕。

  你沈浪這麼現實,這麼直接?

  我剛才的話,可是有吹牛成分的啊。

  我雖然是國都一霸,但是我禍害別人可以,壞事有餘,成事不足的啊。

  沈浪道:「我要做官,七品八品都無所謂的,就是那種手中有權力,卻不用承擔任何責任,每天還不用去點卯上職。總之就是有權力,沒義務的那種。」

  母老虎咧嘴,紅唇嬌艷欲滴。

  還有這樣的官職嗎?

  我怎麼不知道?

  母老虎道:「我對官場也不熟悉,我去問問,看有沒有這樣的職位,如果有的話,我一定給你弄上,老娘說話絕對算話。」

  沈浪道:「好,謝謝公主殿下。」

  母老虎道:「兄弟之間,不必客氣。」

  然後,母老虎走了。

  沈浪迫不及待拉著冰兒進了房間。

  「冰兒,聽說妳身懷絕技?」

  冰兒嬌聲道:「是呀,人家看著書學的,人家什麼都會,就是沒試過。」

  沈浪道:「來,那就試試。」

  就在冰兒要施展絕技的時候。

  忽然,黃鳳衝了進來。

  然後,痛苦地閉上眼睛。

  我為什麼要攤上這樣的主人啊。

  我的眼睛還想留著,不想瞎掉啊。

  「什麼事?」沈浪怒道。

  黃鳳道:「五王子府上的宦官求見。」

  沈浪一驚。

  這半夜了,寧政的心腹竟然來找,肯定是出事了。

  於是,沈浪重新穿好衣衫,去會客廳見客。

  「沈公子,金木聰世子被萬年縣衙抓了。」

  國都有兩個縣,平安和萬年。

  當然,其他國家也是這樣的,就如同幾乎每個城市都有南京路一樣。

  其他地方都稱之為城,只有國都這兩個行政區域稱之為縣。

  從此也看出新政絕不僅僅只是針對老牌貴族,接下來還有文武分治,日後會把郡改為州府,把城改為縣。

  當然,言歸正傳。

  沈浪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眉頭一縮。

  金木聰被抓了?

  「他犯了什麼事?萬年縣令為何要抓他?」沈浪道。

  五王子的宦官道:「強污良家女子。」

  沈浪不敢置信。

  肥宅?強污良家女子?

  怎麼可能?

  你說公雞生蛋我還信,你說肥宅會強爆女子?

  這怎麼可能?

  他那麼乖,那麼老實,那麼慫的孩子。

  頓時間,沈浪殺氣騰騰道:「這是有人在污蔑他嗎?」

  宦官道:「他確實被人在床上抓到的,而且……當時正在做那事!被抓的時候,身上光溜溜。」

  啊?!

  沈浪徹底震驚。

  這,怎麼可能?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24 11:23
第203章:浪爺又要殺全家!五王子震撼

  來到國都之後,金木聰一直都很乖的。

  沈浪跟他說的每一條,他都做到的。

  不要去青樓,小心別人害你。

  不要和人出去吃飯,小心別人害你。

  在街道上不管遇到什麼人倒在你的面前,不管是老太,老頭,還是美女都不要去管。

  要嘛待在國子監,要嘛去五王子寧政的府上,不要亂出來玩。

  可以在國子監裡面交朋友,但不要和任何朋友單獨出來玩。

  這幾個月時間,金木聰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哪怕他是一個非常貪玩的人。

  但是他心中知道,一定不要給家族惹麻煩,一定不要給姐夫惹麻煩。

  《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大火了之後,金木聰也徹底紅了。

  幾乎每天都有人去國子監催稿,許多學渣都成為了他的粉絲,儘管這世界沒有這詞。

  金木聰有無數的讀者,無數的追捧者。

  但是朋友,卻只有一個!

  此人就是天風書坊的掌櫃余放。

  也就是幫金木聰出書之人。

  余放在國都有五家書坊,生意做得不算大。

  而且這裡是國都,書坊生意競爭是非常激烈的,這位余放經營狀況一般,只是小有盈利。

  當然就算小有盈利,日子也過得不錯,每年有個幾百金幣淨利潤。

  雖然談不上豪富,但也過得還算愜意。

  但是去年一場風波,讓他大賠了一筆錢。

  《東離傳》。

  這本書是大炎王朝的第一奇書,講的是天下第一強者,大乾王國的帝主姜離的傳奇故事。

  這本書總共十冊,足足一百五十萬字。

  在整個大炎王朝賣出了天文數字,具體多少數字沒人知道,但肯定是前所未有的記錄。

  以後,大概也無人能夠打破,哪怕是沈浪寫的書。

  在十幾年前,大炎帝國皇帝下旨,任何國家都不得公開出售《東離傳》。

  從此,這本書就成為了禁書。

  張翀有一句話說得對,天下什麼書最容易火?

  當然是禁書啊。

  所以這十幾年來,幾乎每一家書坊都在偷偷出售《東離傳》。

  余放的天風書坊當然也不例外。

  這都多少年了,朝廷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正這裡又不是大炎帝國。

  但沒有想到去年,大炎帝國的一位皇子出訪越國,體察民情的時候,竟然發現街道上的很多書坊竟然還在偷偷賣《東離傳》,於是這位皇子非常震怒。

  然後整個越國就開始了大行動。

  無數衙役衝進書坊,把所有的《東離傳》全部抄出來燒掉。

  不僅如此,一旦發現有《東離傳》的書坊,罰以重金。

  當然了,那些手眼通天的書商早就得到消息了,提前將《東離傳》轉移走了。

  而天風書社的余放,就屬於沒有靠山沒有背景的那一種。

  庫存的一萬本《東離傳》全部被查抄燒掉了。

  這還不算什麼。

  關鍵是還被罰了一千金幣。

  甚至這也不算什麼。

  真正讓他傷筋動骨的是來自官差的敲詐,萬年縣衙的每一個小吏都來敲詐過。

  他整整被訛詐了八千金幣。

  這已經是他所有的錢了。

  那些官差就是這樣的,敲骨吸髓,一定要將你徹底搾乾才放過。

  所以,余放就算是破產了。

  加上他近來發行的幾本書全部撲街,眼看就要走投無路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金木聰大神來到了國都。

  帶著書稿,尋找書坊發行《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

  他們的上一本《金瓶梅之風月無邊》實在是太火了,浪陵笑笑生這個筆名就意味著銷量。

  所以金木聰要出書的消息傳出去之後,立刻被踏破了門檻。

  幾乎所有書商都紛湧而至,揮舞著金幣。

  條件開得一個比一個高,甚至賠錢都願意出。

  為什麼?

  因為誰出了這本書,誰的招牌就要火起來啊,能夠帶動其他書的銷量啊。

  你們知道如今《金瓶梅之風月無邊》在越國賣了多少本?

  整整二十萬本!

  天文數字啊。

  天風書社的余放,是所有來找金木聰書商中個最窮的一個,條件也給得最低。

  他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所以才來碰一下運氣。

  然而沒有想到,宅心仁厚的金木聰就選擇了余放。

  因為他最慘!

  結果……

  《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這本書果然大火了。

  無數達官貴人買回家之後破口大罵,大呼上當,甚至有些人直接將這本書燒了。

  太毀浪陵笑笑生在他們心目中形象了。

  但是又有一群人,超級喜愛《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

  識字的年輕人,練武之人,識字的販夫走卒等等,簡直對這本書如癡如醉。

  發行三個月,就賣了十幾萬本。

  光國都一個地方,就賣了三萬本。

  余放發大財了!

  僅僅這一本書,他就賺了兩千多金幣,相當於過去幾年的利潤。

  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對天風書坊招牌的提升巨大啊。

  而且還帶動了其他書籍的銷售。

  許多豪商紛紛入股他的書坊,幫助他擴張。

  短短三個月,他在國都的書坊就從五家上升到了十五家。

  而且,在其他郡的擴張也在有條不紊進行著。

  所以這本書帶來的直接利潤雖然不是很大,但間接利潤巨大,讓他從一個末流的書商排名前列。

  因為金木聰說過了,這本《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足足有五百多萬字,可以出三十幾冊。

  這是要發大財啊!

  所以余放對金木聰當然感恩戴德。

  金木聰完全拯救了他的事業,拯救了他的家。

  天大的恩情啊。

  而且金木聰出身貴族,對金錢無感,對這本書的抽成一點都不高。

  余放對他更加感激無比。

  無數次邀請金木聰去他家裡做客,請他吃一頓家常飯。

  金木聰記住姐夫的話,除了五王子家裡,其他人誰家的飯都不要吃。

  余放邀請了幾十次。

  金木聰都沒去。

  於是,余放就每天來國子監,陪金木聰聊天。

  天上地下無所不聊,非常投機。

  兩個人就成為了知己。

  這是金木聰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昨日余放又請金木聰去家裡做客吃飯,金木聰聽姐夫的話,又拒絕了。

  余放表示理解,但是神情非常低落。

  甚至露出一絲自卑,說是他孟浪了,金木聰堂堂伯爵府世子,而且可能馬上就要成為侯爵府世子了,怎麼可能會和一個商人交往。

  然後,金木聰還知道昨日是余放老母親的生日,他家從早上就開始準備,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而且只請金木聰一個客人。

  金木聰若是不去,余放一家人該是何等傷心?

  這一桌子好菜又哪裡吃得下去啊?

  於是,心軟之下的金木聰就去了。

  畢竟已經交往了幾個月,完全是掏心掏肺的至交好友。

  去了余放家裡之後。

  一家人對他極其親熱,彷彿親人一般。

  這讓離家幾個月的金木聰非常溫暖。

  這一桌子好菜也實在美味極了,金木聰吃得非常過癮,甚至喝了兩杯酒。

  然後……

  他就覺得自己有些頭暈目眩,渾身燥熱。

  這酒裡面當然是下藥了。

  當時他還不懂這是為什麼?

  但他本能感覺到危險,直接就起身要告辭離開。

  結果,余放把他硬攙扶到房間裡面,在床上躺下來。

  等到金木聰再一次醒來的時候。

  他正趴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那個柔美的婦人在哭泣。

  身上佈滿了被蹂躪過的痕跡。

  甚至,金木聰此時和她還是負距離。

  而這個女人,就是余放的妻子陳氏。

  一個柔弱嬌羞的女人,今年三十一歲,長得挺美。

  就這樣,金木聰的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次全部交代了。

  回頭一看,見到了彷彿要擇人而噬的余放,還有余家的老母親,還有在場許多人。

  親眼見到了這一切。

  甚至,金木聰還壓在陳氏的身上。

  余家老母親當場就昏厥了過去。

  而余放的妻子陳氏光溜溜衝下床,直接就朝牆壁撞去,要用自殺洗淨恥辱。

  當然,她的力量不夠,沒有撞死,但是卻也撞得鮮血淋漓。

  然後,她開始哭訴,她進房間給金木聰送醒酒湯的時候,金木聰化為禽獸,把她給強行污了。

  他是一個有武功的人,陳氏表示自己嬌弱,完全無法反抗。

  只能被他蹂躪了一次又一次。

  她拚命地掙扎,以至於遍體鱗傷。

  余放目光含淚,指著金木聰吼道:「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強辱我妻子?辱妻之恨,不共戴天!」

  頓時間,金木聰遍體冰寒。

  他真的沒有想到,人心會險惡到這個地步。

  自己對余放是何等的恩情,不但挽救了他的生意,讓他得到了巨大的富貴,甚至可以說是挽救了他的人生。

  結果,他就是這樣報答自己的?

  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陷害自己?

  關鍵,那可是她的明媒正娶的妻子啊,竟然也捨得拿出來這樣毀?

  有人究竟是給了他多大的好處啊?

  讓余放不但陷害自己的恩人,而且犧牲妻子的清白?

  人竟然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之後,余放報官。

  萬年縣衙的衙役來得飛快,直接就將金木聰抓走了。

  金木聰下獄!

  整個過程幾乎無縫對接啊。

  金木聰的隨從見之,立刻飛奔到五王子寧政的府上求援。

  頓時寧政大怒!

  這種手段實在是太卑劣齷蹉了。

  他連夜前往了萬年縣衙,向萬年縣令要人。

  …………

  越國大部分的城主都是六品或者七品。

  國都兩個縣,平安縣,萬年縣。

  平安縣令地位更高,縣令是正五品,萬年縣令從五品。

  比起尋常城主,要高一到兩級。

  那麼這個萬年縣令是誰呢?

  沈浪的老相好,老仇人,前大理寺丞王啟科。

  就是和祝文華一起去玄武伯爵府抓沈浪的那個官員,罪名是謀殺祝蘭亭子爵。

  當然,沈浪假裝天花,使得那一次抓捕不了了之。

  後來王啟科驚魂了好幾天,確定沈浪是在裝天花,於是視為奇恥大辱。

  最近,他陞官了!

  從六品的大理寺丞,晉升到了從五品的萬年縣令。

  這萬年縣令可是不得了。

  國君腳下為官啊,首善之地,大權在握,比起有些偏遠的太守還威風。

  所以,他是不怎麼把五王子寧政太放在眼裡的。

  畢竟,一個被國君厭棄的兒子,手中無權無勢,又能怎樣?

  …………

  在萬年縣衙,寧政儘管心中非常憤怒,但表情卻很平靜。

  「王大人,不管這件事是誰在背後指使,我都不追究,把人放了。」

  寧政當然知道,最近是金氏家族的關鍵時刻。

  國君馬上就要給金卓封侯了。

  結果,金木聰立刻出事,而且出的是這樣的醜事。

  在別人家裡做客的時候,強行玷污別人的妻子,何止是仗勢欺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

  寧政可以想像,明日彈劾玄武伯的奏章會雪片一樣飛入王宮。

  金氏家族管教不嚴,才會出了這等醜事。

  如此污濁不堪的家族,還有什麼顏面晉升侯爵啊?

  萬年縣令王啟科給寧政行禮之後,道:「五殿下說笑了,此事下官也只是秉公辦理,暫時沒有查出什麼陰謀,您想得太多了。」

  寧政目光一縮。

  「王……王大人,果然不放人嗎?」

  憤怒之下,寧政有有些結巴了。

  萬年縣令王啟科心中恥笑,就憑借你這結巴,永遠也不可能上位。

  別以為你是國君的兒子,就可以來我勉強裝腔作勢。

  你一個無權的廢人,敬你的話,還當你是國君的兒子。不敬你的話,你什麼都不是。

  「金木聰作為貴族子弟,不以身作則,竟然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舉,簡直讓人觸目驚心,我若是放了他,如何向國君交代,如何向天下萬民交代,如何向無辜被羞辱的婦人交代?」

  「五殿下,下官奉勸您一句,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

  這句話的羞辱之意,已經非常明顯了。

  寧政瞬間就要炸了。

  我作為國君的兒子,你區區一個萬年縣令也要騎在我頭上啊?

  我寧政只過自己的日子,從不與人相爭,你們竟然如此羞辱我?

  我一個國君之子,竟然連一個表弟也保不下來?

  剎那間!

  寧政真是感覺到權力的的寶貴,權力的可悲。

  換成其他王子,哪怕是寧禛,寧景在這裡,萬年縣令早就跪在地上,哪敢有半分不敬。

  而對他寧政,竟然直接出口相辱。

  我寧政再怎麼說,也是蘇妃所生,出身高貴。

  寧政強忍恥辱道:「王大人打算如何處置金木聰?」

  王啟科道:「這事下官說了不算,不過一旦徹查清楚,證據確鑿之後,像這等強爆無辜女子之罪,按照大越律法是要腐刑的。」

  寧政太陽穴猛地一跳。

  什麼時腐刑?

  就是宮刑,也就是閹割。

  傳說中的沒收犯罪工具。

  這等話說出口,就是生死大仇!

  深深看了一眼萬年縣令王啟科,寧政離去,返回家中!

  …………

  寧政府邸,半夜時分。

  沈浪本想明日一早再來拜見寧政,卻沒有想到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以至於他半夜時分就來拜會。

  「沈浪,拜見五殿下!」

  來到這座宅邸,沈浪真是驚詫。

  寧政住的地方也太寒酸了吧,區區十幾畝而已啊。

  國君就冊封給他這麼一座小宅子?

  簡直比金氏別院還小啊。

  這可是國君之子,真正的王子啊。

  這位五王子,不受寵到何等地步了啊。

  他已經成年很久了,竟然還沒有冊封任何爵位。

  寧景馬上都要封爵了啊,寧政的爵位還遙遙無期,看上去彷彿一輩子都不可能封爵了。

  寧政這等待遇,真是讓沈浪不忿。

  寧政目光複雜地望著沈浪,然後躬身拜下道:「寧政慚愧,我有義務照顧金木聰,結果卻讓他身陷囚牢,有負姨母的囑托。」

  沈浪道:「殿下去過萬年縣衙了?」

  「嗯。」寧政道:「縣令王啟科,不願意放人。」

  沈浪道:「殿下應該還受辱了吧。」

  頓時,寧政臉色脹紅,他平常都待在家中,不願意和人打交道,就是不想看人臉色。

  今日受到的恥辱,簡直終身難忘,萬年縣令簡直就如同耳光打在他的臉上。

  五王子寧政道:「我,我受恥辱沒什麼,關……關鍵是如何渡過這次難關。父君正要冊封姨父為侯爵,這個關鍵時刻,金木聰出事,會把封侯之事徹底耽擱!」

  一憤怒,一緊張,寧政就會結巴。

  沈浪道:「我可以想像,明天一早,就會有無數彈劾奏折飛入王宮,彈劾我金氏家族,金木聰會身敗名裂。有人這是故意要破壞我金氏家族的好事,不想國君給我家封侯啊。」

  寧政道:「對手太卑鄙!」

  「不,我不這麼想。」沈浪搖頭道:「既然是敵人,那就沒什麼卑鄙不卑鄙的,這次的手筆大概出自蘇氏吧,他們的報復還真快啊。」

  寧政道:「我們的時間很緊迫,天亮之前就要解決此事,否則大事晚矣!」

  確實如此!

  此事的困難之處,不僅僅要營救出金木聰。

  而且要阻止整個事件的發酵。

  說白了,就是要阻止百官彈劾金氏家族。

  但是,對方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在抓金木聰之前,彈劾奏章就已經寫好了。

  明天,一定會掀起巨大的輿論風暴。

  無數的口水會瞬間淹沒玄武伯爵府。

  金木聰會身敗名裂。

  甚至,就連沈浪也難逃口水,他的所有事情都會被揪出來。

  若不出意料的話,明日甚至會有人去圍攻金氏別院。

  寧政道:「想要在天亮之前,營救出金木聰,解決這個難關,簡直難如登天。」

  確實難如登天!

  甚至彷彿是不可能的。

  對方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完全無法阻止。

  蘇氏下手果然快啊。

  沈浪剛剛進入國都,他們就動手了。

  快,准,狠,毒!

  而且,沒有底線。

  非常符合蘇氏家族的風格。

  寧政道:「距離天亮不到三個時辰,想要在這個時間內找到證據,洗清金木聰的罪責還他清白,簡直太難了。」

  沈浪不屑地搖搖頭。

  「找證據?還金木聰清白?不,不,不。」沈浪道:「五殿下您這個思路本身就錯了,這樣就落入敵人的節奏了。金木聰當場被人在床上抓住,甚至醒來的時候,還在余放妻子的體內,所以他清白不了了。」

  「關鍵是,我們完全不需要去證明金木聰的清白啊。」

  「面對這種卑劣手段,根本不需要循規蹈矩。」

  「關鍵是從根子上解決這個問題。」

  寧政道:「願聞其詳!」

  沈浪道:「首先第一步,倒打一耙,敵人無恥,我們就比他更加無恥!」

  「第二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阻止無數言官彈劾金氏家族,阻止輿論風暴的誕生。」

  「我金氏家族正當紅,發生了這樣的醜事,肯定是要引起輿論爆炸的。那麼如何阻止呢?」

  「非但簡單,製造一起更加駭人聽聞的事件,驚動整個國都,吸引所有人的眼球,引起所有人的憤怒,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這件事情上,無心再去關注金木聰強污民女的事情。」

  「逼迫所有的言官,藏起彈劾金木聰的奏折,換成我想要的彈劾奏折。就算他們再不願意,也必須這樣做,因為這完全關係到越國顏面,這是絕對的政治正確。」

  「第三步,弄死余放全家,弄死萬年縣令王啟科,在蘇氏家族的臉上狠狠抽一個耳光。」

  「這場戰役來得非常突兀,但既然開打了,就要打到底。」

  「所有出頭的人,統統都弄死!」

  「這個余放,更是要全家死絕!」

  「五殿下,在政治鬥爭上,一定不要落入敵人的節奏,不要進入敵人的主場作戰。」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功夫在於詩外!」

  寧政驚愕!

  都說玄武伯爵府的姑爺智近乎妖,如今真是見識了。

  真是走一步,看三步,四步啊!

  而且手段狠毒,動不動弄死敵人全家。

  寧政道:「能成嗎?」

  沈浪道:「十拿九穩,我的人已經去辦事了。明天一早,就會有震撼整個國都,整個越國的大事件發生,天下震駭。「

  「我現在就去萬年縣,會一會這個老相好王啟科。」

  「太興奮了,剛一來到國都,竟然就有戰鬥要打。」

  「與人鬥,其樂無窮啊!」

  寧政無語!

  本來他覺得是天大的難題,天大的困局。

  結果沈浪非但沒有不安惶恐,竟然是興奮,還有蠢蠢欲動的殺戮之心。

  此人真是妖啊!

  沈浪離去,殺氣疼疼,前往萬年縣衙。

  好興奮啊!

  我沈浪在國都的第一刀,竟然這麼快就開始了啊。

  要製造天大事件。

  要殺人了,好興奮啊。

  肥宅,我不怪你!你就在大牢裡面待一陣啊,看你姐夫如何如何在國都掀起驚濤駭浪。

  如何殺人全家!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9-1-20 07:31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24 11:25
第204章:沈浪惡毒反擊!去捅破天!

  鎮遠侯爵府內。

  蘇難侯爵此時已經睡下了,他是非常注重養生的,每天睡眠時間都要確保三個時辰以上。

  不僅如此,他的被窩要時時刻刻都溫暖。

  一天十二個時辰內,他的被窩裡面都躺著一個皮膚光滑如玉的美人,而且要處子。

  所以這等小事就交給蘇劍亭了。

  蘇庸,鎮遠侯的心腹。

  「世子,一切都已經妥當,金木聰已經抓進了萬年縣令獄之中。」

  「五王子寧政已經去過萬年縣衙,讓王啟科放人,結果被拒絕了,還被羞辱了一番。」

  蘇劍亭不由得眉頭一皺。

  這個寧政,簡直就是一個不祥之物啊。

  你本來剛生出來就要被溺斃的,是蘇佩佩多事救了你一命。

  不僅國君不喜歡你,蘇妃也不喜歡,我們蘇氏也不喜歡你。

  既然大家都不喜歡你,你就安安心心躲在你的小院子裡面不要出來見人好了,為何要多事呢?為何要找事呢?

  如今玄武伯爵府,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你寧政這個不祥之物偏偏還要湊上去。

  蘇劍亭道:「那些御史的奏章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蘇庸道:「已經打過招呼了,全部打點好了,明日一早彈劾金氏家族的奏章就會雪片一般飛入皇宮,保證讓金卓封侯的旨意不了了之。」

  蘇劍亭道:「沈浪那邊呢?」

  蘇庸道:「他已經去過寧政那邊了。」

  蘇劍亭道:「也依舊說,他動起來了。」

  蘇庸道:「對,動起來了。」

  蘇劍亭道:「他在玄武城那邊能夠興風作浪,但這裡是國都,他孤身一人,無依無靠,而我們樹大根深,這不是靠什麼智力就可以彌補的差距。他不動還好,這一動起來,就是自己找死了。」

  蘇庸道:「針對他的陰謀也已經啟動,只要他一動,保證立刻背上一個殺人的罪名。這樣一來,金氏家族的兒子和女婿都犯罪了,一個強爆無辜女子,一個殺人。就看這金氏家族還怎麼封侯。」

  蘇劍亭道:「圍攻金氏別院的人馬已經準備好了嗎?」

  蘇庸道:「全部妥當。」

  蘇劍亭冷笑,就是要殺沈浪一個措手不及。

  雙拳難敵四手。

  你區區一個沈浪,再加上一個廢物般的寧政,如何敵得過我蘇氏這個龐然大物,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在蘇劍亭看來,這根本就是無解的。

  沈浪就算是神仙也逆轉了不了這個局面,更加救不了金木聰。

  畢竟金木聰是當場被人從床上抓住的,當時他和那女人還是負距離呢。

  想要證明金木聰清白?

  別說跳進怒江了,就算用神仙水也洗不白了。

  蘇劍亭道:「那幾個御史彈劾父親的奏折,寫好了嗎?」

  蘇庸道:「寫好了,這是樣本。」

  蘇劍亭打開一看。

  這份彈劾父親的奏章果然凶狠,幾乎要刀刀見血的意思。

  什麼蘇劍亭不忿被沈浪搶走金木蘭,所以派遣五百名武士殺入玄武伯爵府,屠殺金氏家族私軍和無辜奴僕達到千人之多。

  不僅如此,蘇難還派人去刺殺自己親妹妹蘇佩佩,簡直是大逆不道,天理不容。

  總之,這奏章無比的誇張,跟天書一樣。

  就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覺得特別特別假的文。

  「行了,明天這幾分彈劾奏章也一起上,務必讓所有人都覺得,這些彈劾父親的奏章是金氏家族授意的。」蘇劍亭道。

  如此一來,就更有意思了。

  這邊無數的御史瘋狂彈劾金氏家族,但卻有真憑實據,你金木聰就是強爆無辜女子了。

  而那邊出現了幾份彈劾蘇難的奏章,而且還極盡誇張,一看就知道不是真的,你金氏家族為了引人耳目,為了報復也太下作了,竟然如此無中生有。

  如此,便是一箭雙鵰啊。

  既打擊了金氏家族,又讓蘇氏渡過了這次小小的危機。

  這等政治手段,也絕對是高明的了。

  甚至,看上去也是無解的。

  …………

  沈浪來到了萬年縣衙。

  「拜見王大人,恭祝王大人高昇。」

  沈浪再一次見到了這個老仇人王啟科。

  王啟科穿著官服,坐在公堂書案的後面,飲著茶淡淡道:「堂下何人啊?」

  裝你娘啊。

  沈浪道:「在下玄武伯爵府沈浪。」

  「沈浪?」王啟科瞇起眼睛,過了好一會兒彷彿記起來了,道:「是你啊?怎麼你的天花好了?」

  沈浪道:「時好時不好的,偶爾還會發作。」

  發作你大爺。

  天花只發作一次,要嘛痊癒成麻子,要嘛死。

  你還經常性發作,你怎麼不說你經常死呢?

  「大膽!」王啟科寒聲道:「你區區一個贅婿,在本官面前竟然還敢站著,跪下!」

  從某種程度上,一個贅婿見官肯定是要跪的,哪怕是玄武伯爵府的贅婿。

  贅婿身份也就比奴僕好一些,又沒有任何爵位。

  只不過在玄武城的時候誰又敢讓他跪啊?

  說到玄武城,沈浪想起柳無岩城主了,不知道他如何了啊?

  王啟科寒聲道:「沈浪,你沒有聽到本官的話嗎?你是贅婿,本官是五品高官,見官不跪?來人,教他如何行跪禮。」

  沈浪淡淡道:「大人,我是太學監生,功名勉強算是一個候補舉人,可以見官不跪的。」

  這還是當時國君下旨羞辱玄武伯爵府來著。

  因為當時沈浪和玄武伯爵府揭發了矜君要毒殺寧蘿公主的陰謀,所以國君冊封他為太學監生。

  而太學裡面,基本上都是商人家的子弟,交錢就能上的學渣。

  人家金木聰進的都是國子監呢。

  沒成想到,這個太學監生的功名此時倒是有了那麼一點用處。

  「太學監生?」王啟科心中一陣不屑。

  他是堂堂進士二甲進士,處於鄙夷鏈的次頂層。

  一甲鄙夷二甲,二甲鄙夷同進士,同進士鄙夷舉人,舉人鄙夷國子監,國子監鄙夷秀才,秀才鄙夷太學。

  可見太學監生有多麼渣。

  比名牌大學裡面的成教還不如。

  曾經的太學是何等牛啊,最高學府啊。科舉制度出來後,太學就成為權貴鍍金之所。大商人花錢把自己孩子送進太學之後,那些權貴子弟都不能忍了,就另外成立了一個國子監。

  「沈監生,你找本官何事啊?」王啟科道。

  沈浪:「王大人,冤家宜解不宜結啊!我們也算見過面,算是半個熟人。在金木聰的事情上,還請您高抬貴手,高抬貴手,我金氏家族一定不會忘記朋友的情意。」

  萬年縣令王啟科大笑道:「沈監生,你這是在賄賂我嗎?」

  沈浪道:「王大人,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王啟科道:「本官受陛下信重,執掌這首善之地的縣衙大令,要的就是匡扶正義。你放心本官一定秉公斷案,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沈浪道:「請王大人不妨說得再直接一些。」

  王啟科道:「說得再直接一些就是,沈監生不必瞎耽誤功夫了,你找誰來說情都沒有用的。別說是五王子,就算是玄武伯親臨求情,本官還是那句話,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惡人。金木聰罪大惡極,按越國律法當處於腐刑。我王啟科若是畏懼權貴,就不會去大理寺,更不會坐在這個位置上。」

  沈浪深深看了王啟科一眼,然後躬身道:「學生先行告退!」

  然後,沈浪退了出去。

  萬年縣令不屑。

  你沈浪在玄武城在厲害,但只要進了國都啥用都沒有。

  就算是一條龍,你也給我變成一條蟲。

  除了寧政那個廢物之外,你完全孤立無援,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來。

  別以為在玄武城覆雨翻雲,來到國都還可以興風作浪,找死啊!

  如今怎樣?

  在本官面前你還是一口大氣都不敢出,還想要求情,還想要賄賂本官,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

  如今還不是乖乖退出去?當然給金木聰上腐刑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折磨卻是可以。

  此時,旁邊的一個師爺走了過來道:「大人,這事……會不會鬧得太大,國君知道會不會不高興。」

  王啟科道:「國君知道了,也只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能夠上這個位置,蘇少保是最大的恩主,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

  準確說,他是無法拒絕蘇氏的要求。

  因為他是蘇系的官員。

  如今朝堂之上分為兩大派系,太子一系,三王子一系。

  但這是奪嫡啊,很多人真不敢攙和。

  贏了當然好,輸了可是會死的啊。

  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你想不站隊就不站隊?

  哪有這樣的好事啊,你不站隊就不要想陞官。

  在官場上混,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當然是靠山了。

  於是,朝堂內就出現了一個中立派系。

  當然,這個派系名字不是這麼叫的,公開稱之為忠君派系。

  我們只支持國君,誰當國君支持誰。

  而蘇難,就是這中立派系的幾大巨頭之一。

  當然,原本中立派系最大的巨頭應該是卞逍公爵,但是人家太屌了,太傲了,根本不屑加入任何派系,連中立派都不願意。

  中立派系的誕生,可給了越國一大批官員生路了。

  於是,大批不敢參與奪嫡的官員紛紛加入。

  這位王啟科今年四十幾歲了,在大理寺丞這個位置上做了八年了。

  而且完全看不到晉升的希望啊。

  沒有想到剛剛加入中立派系,就立刻晉升了,而且還是萬年縣令。

  於是,王啟科能不回報蘇難侯爵嗎?

  當然了,蘇難侯爵永遠都不承認自己是中立派系的巨頭,他每次都說我們忠的是國君,國君才是我們唯一的意志。

  那意思很清楚,中立派系只有一個天,只有一個巨頭,那就是國君陛下。

  所以,蘇氏讓他害金木聰,他就去做。

  哪怕他對沈浪是有一點點畏懼的。

  怒潮城之戰的底細,大部分都無權知道,但大概也能知道沈浪在裡面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然而沒有想到,此時這沈浪竟然這般無用。

  「都說這沈浪智近乎妖,我看也是窩囊一個。」幕僚冷笑道:「沒什麼本事。」

  王啟科道:「他就算是一條龍,在國都也變成蟲盤著。在國都蘇氏什麼勢力,遮天蔽日,他沈浪孤掌難鳴,隨便一掌就拍死了,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來。金木聰在牢內如何?」

  幕僚道:「還算安靜,不過命根子有點受傷,痛得哼哼。」

  王啟科道:「有意思,有意思,你去跟余放說,聽說他娘子做飯不錯,送到我家來做兩頓讓我嚐嚐。」

  幕僚頓時露出猥瑣的笑容,道:「卑職懂得,懂得。陳氏這鮑魚做得不錯,大人一定要好好嚐嚐。」

  而就在此時。

  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激烈的鼓聲。

  這可是大半夜啊,誰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敲鼓鳴冤?

  要告狀,也明天再來。

  王啟科怒道:「看看是誰,給我打十個板子,然後扔出去。」

  「是!」

  兩個衙役殺氣騰騰走了出去。

  片刻後,外面傳來了一陣慘叫聲。

  然後,這兩個衙役走了進來,一個鼻子被打斷了,一個牙齒被打飛了四顆。

  萬年縣令王啟科見之大怒,吼道:「這是誰,想要造反了嗎?竟然公然毆打我萬年衙役?」

  那個衙役道:「是,是沈浪讓人打的!」

  「找死,這個孽畜在找死!」王啟科寒聲道:「公然毆打官差,來人啊,立刻出去把沈浪這個贅婿抓入大牢。」

  接著,王啟科親自帶著幾十名武士,殺氣騰騰走出去。

  沈浪,你真是昏了頭啊。

  竟然敢在國都鬧事,這不是找死嗎?

  我們還正愁找不到你的把柄呢。

  現在,現在你卻主動落入我的手裡,不把你打得死去回來,如何能夠一雪我在玄武伯爵府受到的恥辱。

  …………

  萬年縣令王啟科帶著幾十名武士走出來的時候,沈浪依舊在敲著大鼓。

  「大膽沈浪,國君腳下,竟敢公然毆打官差,把這裡當成是你的玄武城了嗎?真不知道玄武伯是如何管教的,簡直是大逆不道,來人給我拿下!」

  說罷,他身後的幾十名武士衝了上來。

  此時,一個身影站了出來。

  紅艷艷的,哪怕在黑夜的燈火下,也顯得如此奪目。

  關鍵是那兩條大腿,還有腰下有些誇張的曲線。

  大x公主?

  怎麼這個禍害也在啊?

  她怎麼和沈浪廝混在一起了啊?

  寧焱公主道:「萬年縣令,你的人是我打的,你有意見嗎?你要抓我嗎?」

  王啟科頭皮一麻。

  誰敢抓你,活得耐煩了嗎?

  你連丈夫都敢殺,更何況是別人。

  王啟科躬身道:「拜見公主殿下,但這件事情關係到國家律法,關係到國君顏面,還請公主殿下三思。」

  說實在話,王啟科對這位公主殿下也沒有那麼敬畏。

  畢竟,她只是跋扈,手中沒有權力。

  她若只是打人,禍害市面,國君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若她干擾政堂,那國君也饒不了她。

  寧焱公主道:「我也沒有要你徇私枉法,只是沈浪要告狀,你就要審案。雖然是大半夜,但人命關天,就辛苦你連夜開堂了。」

  王啟科冷冷看了沈浪一眼。

  原本金木聰強爆陳氏一案,他打算明天一早審理,畢竟哪有半夜升堂的道理。

  但你竟然等不及,想要提前找死,那也就滿足你了。

  這件案子鐵證如山,就算你沈浪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過來。

  你想提前讓金木聰完蛋?

  還行,那好,我成全你!

  「來人啊,升堂!」

  「帶犯人金木聰,帶原告余放,帶苦主陳氏。」

  什麼叫犯人金木聰,應該是被告,或許嫌犯。

  你直接就是犯人,豈不是預設立場嗎?

  然後,王啟科去換官服,戴官帽。

  幾十名壓抑拿起水火棍,主官刑獄的主簿到場,負責記錄的書吏到場。

  大場面啊!

  整整幾十上百人,將整個萬年縣衙大堂填滿。

  威風凜凜!

  殺氣逼人!

  就要正式開堂。

  沈浪和寧焱公主告別。

  「沈浪,公堂之上就要靠你自己了,我去辦你的另外一件事了。」寧焱道。

  沈浪道:「去吧。」

  寧焱道:「這件案子鐵證如山,你翻不過來的,你洗不掉金木聰身上罪責的,神仙也洗不掉,他被當場抓住,而且鳥還在別人巢裡面。」

  沈浪無語,這三寡婦就是牛逼啊,葷話說得比他還溜。

  「無妨,一切交給我。」沈浪道:「功夫在於詩外,公堂不重要,外面的兩場大戲才重要,這就要辛苦你了。」

  母老虎公主拍著自己的胸膛道:「沒問題,我這人最講義氣了,你治好了我,我說過只要有事情你開口,整個國都就沒有我辦不成的事情。」

  接著,母老虎公主道:「我這個人雖然喜歡刺激,雖然喜歡把事情鬧大。但這件事也太大了,會捅破天,你……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要啊,就是要捅破天啊,我保證你不會有事,國君反而還會誇你做得好。」

  「你寧焱公主平常膽大包天,這件事情該不會不敢做了吧。」

  寧焱大怒,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胡說,在國都就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她每拍一下,沈浪就感覺到峰巒疊嶂,彷彿整個視野都在顫動。

  難怪小冰會妒忌死。

  沈浪道:「那你就去做,把天捅破,讓所有人看看,你寧焱公主是何等俠氣凜然,何等之厲害。」

  寧焱公主熱血沸騰,之前她只是隨便禍害一下,還沒做過這種大事呢,肯定特別爽。

  「你去公堂鬥贓官,外面交給我。」母老虎又拍自己胸口。

  終於沈浪忍不住了,也在她胸口拍了一下,大義凜然道:「好兄弟。」

  「好兄弟!」寧焱公主胸口被拍了,也沒有恍惚過來,畢竟沈浪臉上太正義了,沒有絲毫色意啊,她也一拳捶在沈浪胸口,表示兄弟拳拳在心。

  「噗……」沈浪幾乎一口血噴出。

  寧焱公主走了,去辦大事了。

  明天一早,他要讓所有人都震驚,我寧焱絕對不是只會闖小禍的女人。

  不過走了好遠之後,她才響起沈浪剛才不是用拳頭捶她胸口,而是用手掌拍。

  他這是啥意思?

  佔我便宜?

  我把他當兄弟,他該不是想要睡我吧?

  那可不行,要真那樣的話,我得弄死他。

  ………………

  萬年縣衙公堂之上!

  「威!」

  「武!」

  幾十名壓抑喊道。

  水火棍猛烈敲擊地面。

  甚至衙門外面,幾十名全副武裝的武士,手中時刻我在刀柄上。

  顯得威風肅殺,讓人幾乎無法喘氣。

  縣令王啟科驚堂木一拍,大聲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余放臉上悲慼萬分,直接就要跪下大呼冤枉,就要狀告沈浪強爆他妻子陳氏。

  但是還有一個人更快。

  沈浪直接道:「學生沈浪,狀告陳氏強爆我玄武伯爵府世子金木聰!此女放蕩惡毒,見到我弟弟金木聰英俊可愛,而且酒醉不省人事,竟然扒下他的衣衫,趁機將他強污,活生生奪走了他十八年的清白之軀,使我弟弟金木聰痛不欲生,奇恥大辱。」

  「如此醜事,觸目驚心,駭人聽聞。如此毒婦,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請大人做主,請大人為我弟弟金木聰討回一個公道!」

  頓時,所有人驚了。

  我……我日,還可以這樣?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24 11:29
第205章:浪爺扭轉乾坤!大殺四方

  哪怕是作為嫌犯和被告,但金木聰是伯爵府世子,不需要跪的。

  見到沈浪的第一眼,他就眼淚汪汪,臉上充滿了內疚,如同做錯事的哈士奇一樣。

  不,不是哈士奇。

  是非常肥的金毛。

  哈士奇太傻逼了,就算把你家拆了牠也不會覺得內疚。

  另外,他的眼睛中充滿了狂喜,激動,無限的親近。

  就彷彿一條被遺棄的小狗,再一次被主人領回家一樣。

  今天對於金木聰來說,完全是一個成長,一次折磨。

  首先,他被玷污了,失去了十幾年的清白之身。

  當然,這點他完全不在意,甚至還覺得很舒爽。

  這個見鬼的處男,他早就想告別了,但一直這找不到機會啊。

  家規那麼嚴,不能禍害家裡的侍女。

  不怕所有人笑話,金木聰暗戀過小冰。

  當然也談不上暗戀,只是一種非常朦朧的好感。

  結果不說也罷,小冰成為了沈浪的女人之後就徹底變浪了,完全破壞了在他心目中的純潔形象。

  不能禍害侍女,未婚妻也退婚了,家裡又忙大事,根本就來不及給他找媳婦啊。

  肥宅甚至有想過自己偷偷去青樓,把這事解決了。

  但是……他不敢。

  來到國都之後,他本來是可以放飛自我的。

  但姐夫說過,不能去青樓,所以他就不去了。

  沒曾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用這種方式告別的。

  雖然有些痛,但也沒什麼不好,至少非常特殊啊。

  但是,余放舟對他的陷害卻讓金木聰痛徹心扉。(有個書友名字就叫余放他感覺不適,所以天風書坊東主余放改名為余放舟)

  這個世界那麼黑暗,那麼險惡嗎?

  我把你當成唯一的朋友啊,當成知己啊。

  你竟然這樣害我?而且犧牲你妻子的清白,這和禽獸又有什麼區別?

  當時金木聰還只是憤慨,並不怎麼害怕。

  但是,當他被抓到大牢裡面的時候,真正感覺到害怕起來。

  他從小到大都還沒有離開過家裡呢,一直在父母的保護之下。

  當然,在姐夫進入他家之前,他幾乎每天都挨打。

  但是,打是親,罵是愛啊。

  爹娘好一陣不打他,他還覺得好不習慣呢。

  這段時間在國都,他還經常做夢爹娘打他,而且還是美夢,不是噩夢。

  如今,他被人陷害,關在牢房裡面。

  整個人就彷彿要被宰殺的小肥狗一樣,充滿了不安和惶恐,然而只能嗚咽流淚,還不能哭出聲來,因為他是玄武伯爵府的世子。

  我很慫,但是不能軟弱。

  被抓進牢房的時候,他還不知道沈浪已經來了。

  而且,下面命根子受傷了,好痛啊。

  當時的他,不斷在心理祈禱。

  「姐夫,你快來救我啊,救我啊……」

  「不行,我不能哭,我是玄武伯爵府世子,我要和他們鬥爭到底。」

  然後,他就被押上了公堂,聽到衙役們大喊威武,水火棍拚命敲擊地面的時候,他又嚇得一陣哆嗦。

  他知道,等下要是挨打的話,可就不是爹娘的那種打了。

  這些都是敵人,是真正的毒打。

  所以,金木聰更加惶恐不安。

  然而沒有想到,姐夫竟然真的來了,彷彿從天而降,看來祈禱還是有用的。

  當抬頭看到姐夫熟悉的身影。

  金木聰整個心瞬間就安定了下來。

  一時間彷彿被一個強大的力場保護起來。

  所有的恐懼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

  沈浪繼續義憤填膺道:「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弟弟金木聰不能被白白睡掉,這個陳氏一定要得到嚴懲。

  聽到沈浪的話,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天風書坊的東主余放舟也一臉震驚。

  這個世界不都是男人強爆女人嗎?

  哪有女子強爆男人的?

  再說金木聰英俊可愛?你沈浪的眼睛有問題吧。

  足足好一會兒,天風書坊東主余放舟道:「沈公子,你不要胡攪蠻纏。」

  然後,他猛地跪在地上,淒聲道:「大人啊,我為金木聰出書嘔心瀝血。我老母親生日的時候,誰也沒有請,就請了他一人,因為我娘子長得美麗,他在宴席上就多看了幾眼,我當時並沒有當一回事,覺得他這是少年天真,結果僅僅只喝兩杯酒他就說醉倒了,要在我房間中休息。我扶著他上床休息,中途讓娘子給他準備了醒酒湯送去,沒有想到這個禽獸竟然是裝醉,強行玷污了我的妻子,而且整整蹂躪了一個多時辰。」

  一個多時辰?

  肥宅厲害,姐夫為你驕傲。

  呸!

  肯定是假的,肥宅不可能有這個戰鬥力。

  所有超過三十分鐘,都是假的。

  因為我浪爺才……算了,算了,這件事扯遠了,而且一點都不重要。

  沈浪冷笑道:「整整蹂躪了一個時辰,都沒有人去阻止?」

  余放舟道:「當時我喝多了,也睡著了過去,家裡就只有耳聾的老母,還有兩個孩子。金木聰這個畜生威脅我娘子,如果她膽敢反抗,膽敢大叫的話,就殺了我兩個孩子。」

  金木聰頓時怒了。

  他去余放舟家裡,就特別喜歡他的兩個孩子,不但送了禮物,還給了紅包。

  而且還約定了,下次送兩條小狗給這對姐妹。

  陳氏跪在地上,泣血道:「大人,民女一直都潔身自愛,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被別的男人觸碰過,如今身子被這禽獸玷污,民女再也無顏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求大人給我一個公道,懲治這個惡人。」

  沈浪道:「金木聰,你告訴王大人,你告訴所有人,是不是這個陳氏趁著你酒醉,玷污了你。」

  金木聰一顫道:「對,我喝了兩杯酒後就人事不省了,再一次睜眼的時候,就和這個女人睡在一起了。」

  天風書坊東主余放舟道:「真是可笑,你竟然說我娘子玷污了你,那我們發現的時候,你就壓在我娘子的身上。」

  沈浪道:「金木聰,你醒來的時候是什麼姿勢,你果然壓在她的身上嗎?」

  金木聰回憶,彷彿是這樣的吧。

  當然是這樣的,因為這個姿勢就是別人擺出來的。

  沈浪道:「這個女人有沒有身體的哪個部位也壓在你的身上呢?腿,手臂也可以的。」

  金木聰道:「這個女人的腿壓在我的腿上。」

  沈浪道:「聽到了嗎?這個女人也壓在我弟弟身上。」

  余放舟道:「沈浪,你不要信口雌黃,明明是金木聰壓在我娘子身上。」

  沈浪道:「金木聰的身體是身體,你妻子的腿就不是身體嗎?這怎麼能說我弟弟壓你妻子呢?完全是互相壓對方啊。」

  余放舟道:「那你看我妻子,身上傷痕纍纍,全部是掙扎的痕跡,難道還不能證明她是被強行玷污的嗎?」

  沈浪道:「金木聰,你身上有傷痕嗎?」

  金木聰道:「有,不過,不過在那裡。」

  沈浪高呼道:「觸目驚心啊,駭人聽聞啊,陳氏這個狠毒的女人,竟然將我弟弟的命根子弄傷了,弄出血了,妳……妳是怎麼弄的啊,難不成妳還用牙齒?醫官呢?趕緊去檢查我弟弟的命根,看是不是受傷了?這鐵證如山啊,哪一個男人去強污女子,會把自己命根弄傷呢?」

  醫官無奈過來檢查,果然受傷了。

  陳氏聽到這話,羞憤欲死,指著沈浪嘶聲道:「這個禽獸竟然如此羞辱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然後,她再猛地朝著地面上撞去。

  「娘子,不要,不要……」余放舟衝上去要攔住。

  沈浪更快,直接擋住了余放舟。

  「妳撞,妳撞啊,妳撞死就痛快了啊……」

  我日你大爺,你這個狠毒的小畜生。

  余放舟這一沒攔住,陳氏也沒有剎住,腦袋直接撞在地面上,直接腫起了一個包。

  痛得她幾乎要昏厥過去。

  沈浪道:「繼續撞啊,用力撞,不是要尋死嗎?乾脆果斷一點啊,扭扭捏捏算什麼?就撞出這麼大一個包,蚊子咬的都比妳厲害。」

  媽蛋,這口氣真是惡毒了。

  萬年縣令王啟科頓時大怒,道:「沈浪,你如此胡攪蠻纏,咆哮公堂,簡直有辱斯文,來人給我叉出去,叉出去。」

  「慢!」五王子寧政走了進來,道:「如今沈浪就是金木聰世子的狀師,他當然有權力申辯。」

  私底下,王啟科敢羞辱寧政。

  但當著所有人的面,他絕對不能這樣做。

  因為寧政再怎麼說也是國君的兒子,你羞辱寧政,就是羞辱國君啊。

  「拜見五殿下!」

  萬年縣令王啟科躬身行禮。

  然後,寧政在公堂的右邊,找了一個椅子上坐下來,為沈浪壓陣。

  當然,這件事情本身就很恥辱。

  堂堂一個王子,想要保一個人都保不住,還要親自來鎮場。

  其他王子隨便派來一個隨從打個招呼就行,都不用派高級的狗腿。

  余放舟道:「沈浪,你口口聲聲說我娘子強污了金木聰,憑什麼啊?為什麼啊?這金木聰長得癡肥,沒有半分英俊,憑什麼啊?沒有道理!」

  沈浪道:「因為你要……借種!」

  接著,沈浪彷彿揭露天大秘密的口氣道:「你們所有人都不知道啊,這個余放舟身體有病,不能讓人懷孕的。我弟弟金木聰是百年貴族血脈,玄武伯爵府世子,何等高貴?所以他灌醉我弟弟,而且給他服下了情藥,然後讓妻子陳氏趁機玷污了金木聰,就是為了借種生兒子。」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歎為觀止。

  你,你牛逼。

  余放舟彷彿受到了巨大的羞辱,目光彷彿要噴火一般,怒吼道:「沈浪,你這個畜生,竟然如此玷污我的名譽,我如果身體不行,我如果不能讓女人懷孕,我那兩個女兒哪裡來的啊?」

  沈浪猛地一拍,道:「說得好,說得好。」

  他朝著縣令王啟科和寧政拱手道:「五殿下,王大人,你們有所不知啊,余放舟這兩個女兒根本就不是他親生的,都是他找來別的男人借種才生下來的。否則余放舟今年已經三十五歲了,為何兩個女兒一個才三歲,一個才兩歲?因為之前借種生的都是兩個女兒,所以這次他想要一個兒子,而且還要血脈高貴,所以才找了金木聰。」

  這話一出,所有人竟然本能地點頭,覺得好有道理啊。

  余放舟大怒,吼道:「沈浪,你血口噴人,血口噴人。我們之所以孩子生得晚,完全是因為娘子之前身體不好,經過了好幾年的調養這才成功懷孕。」

  「呸!」沈浪怒斥道:「明明就是你不行,明明就是你的種不行,所以才要借種。你要證明你的種可以,你現在就把一個女人給我弄懷孕了啊。」

  我操你大爺,懷孕這種事情起碼也要一個多月才能確定吧。

  你沈浪有本事,你現場給我弄懷孕一個試試看。

  萬年縣令王啟科道:「沈浪,你這話毫無依據,完全就是你的自我揣測而已。」

  沈浪道:「想要證明這一點很簡單,找來余放舟的兩個女兒,滴血認親!」

  當然我們現代的人都知道,滴血認親是不靠譜的。

  但是在古代,這確實確定血緣關係的不二法門。

  這話一出,余放舟心中大喜,趕緊道:「好,我們這就進行滴血認親。」

  因為他之前常年在外面奔波生意,妻子長得又美,他也是有點不放心的。

  兩個孩子生出來不久,他就進行滴血認親了,結果完全相融在一起。

  所以他肯定這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而且還不止試過一次。

  萬年縣令王啟科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怎麼就發展到滴血認親上了。

  明明是審理金木聰強爆陳氏一案,怎麼就扯到滴血認親了呢?

  而余放舟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戴綠帽子,竟然滿口答應,信心滿滿。

  王啟科猶豫了片刻。

  余放舟道:「請大人去傳我的兩個女兒過來,和我進行滴血認親,我要徹底粉碎這個謠言,我要證明我娘子的清白。」

  王啟科道:「余放舟,你果然要如此?」

  余放舟道:「我要證明我娘子的清白,我要用事實證明沈浪完全是信口雌黃,無中生有。」

  於是,縣令王啟科派人去接余放舟的兩個女兒。

  五殿下寧政也拍了四名武士過去,雙方互相監視,保證誰也動不了手腳。

  「你們去的時候,動作輕一些,孩子在睡覺,不要吵醒了……」寧政吩咐道。

  …………

  不到半個時辰,兩個小女孩就被抱過來了。

  她們正在酣睡,小模樣很可愛,難怪金木聰會喜歡。

  沈浪心中一軟。

  余放舟夫妻,甚至他的老母親都必死無疑。

  這兩個孩子就送去怒潮城養大吧,好在年齡還小,還沒什麼記憶,長大後也不會痛苦。

  以後依舊可以做兩個幸福歡樂的小公主。

  真是作孽。

  余放舟夫妻作惡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這兩個孩子嗎?

  滴血認親開始了!

  那個醫官拿出了一把小刀。

  沈浪寒聲道:「這麼小的孩子,你用刀做什麼,切開口子會留疤的,用針刺就可以了。」

  頓時,那個醫館拿出了一根細細的銀針。

  沈浪上前要握住兩個小女孩的小手。

  「沈浪,你不要觸碰這兩個人證。」王啟科寒聲道。

  沈浪道:「十指連心,雖然兩三歲的孩子還沒什麼痛覺,但還是會痛。我先把他們的手指揉麻了,再用針刺出一個小孔流血,就不會疼。」

  王啟科覺得沈浪非常多事。

  這麼一點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沈浪寒聲道:「王大人,作為父母官,你對孩子難道就不能有一點憐惜之心嗎?」

  靠,你又拿大義壓我?

  王啟科道:「你居心叵測,絕對不能讓你觸碰這兩個證人。」

  五王子寧政道:「沈浪不可以,那我總可以吧。」

  王啟科也不願意。

  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他難道說五王子你也不能嗎?

  我寧政作為國君的兒子,表示一下愛民如子有錯嗎?

  沒錯!

  你王啟科若是阻止啊,你什麼意思?

  是要顯得我寧氏刻薄寡恩嗎?

  你猜猜國君對哪個詞最敏感?

  沒錯,就是刻薄寡恩。

  於是,寧政上前張開自己的雙手,讓所有人看清楚。

  然後,握住兩個小女孩的小手指,輕輕地揉捏。

  直接將那片神經揉得麻痺了。

  「可以了。」醫官道。

  滴血認親正式開始!

  余放舟內心自信滿滿,他和兩個女兒已經做過不止一次的滴血認親了。

  每一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血液相融,百分之百的親生骨肉啊。

  有人拿上來一個碗,裡面有半碗清水。

  他用針猛地刺破自己的手指,讓兩滴鮮血落入碗裡。

  緊接著,那個醫官輕輕刺破了余放舟兩個女兒的手指。

  片刻後,才滴出一滴鮮血,落入碗裡面。

  兩個小丫頭甚至都沒有醒來,這個年紀的孩子痛覺很不明顯的。

  很多寶寶去打疫苗的時候甚至不會哭,家長覺得寶寶好厲害,好勇敢,其實是他們不知道痛。當然也有寶寶哭得厲害,有的是痛感已經有了,而有的純粹就是害怕。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著碗裡清水的三滴鮮血。

  這裡最有把握的就是余放舟。

  他已經試過多少次了,完全沒有問題的。

  沈浪這個蠢貨,竟然憑借自己生孩子太晚而妄自揣測,說什麼自己借種。

  還提出什麼滴血認親。

  簡直是可笑。

  這不是明擺著給自己提供武器證據嗎?

  人人都說沈浪有多麼聰明,也不過如此而已啊。

  然後……

  余放舟漸漸呆了!

  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為,三滴血都沒有相融啊。

  他彷彿被雷擊了一般。

  父女三個人的血液滴入清水之後,不但沒有相融,反而充滿了排斥,互相擠開,緊接著就徹底散掉,化作一團通紅血水。

  這……這怎麼可能?

  之前他余放舟試過好幾次滴血認親啊,都沒有問題的啊。

  之前都是相融的啊,之前試過三次啊。

  為什麼會這樣?

  沒有道理啊!

  三滴血當然不會相融,浪爺早就做了三道手腳了,其中一道手腳,寧政王子手上有白礬。

  寧政王子心疼地看著兩個孩子道:「滴血認親已經結束了,趕緊把孩子抱回去睡覺吧。」

  「是!」

  然後,宦官帶著兩個武士,將兩個小女孩抱出去了。

  從頭到尾,這個兩個小丫頭都在酣睡沒有醒來。

  …………

  一直等到兩個小女孩抱遠了,聽不到之後。

  沈浪忽然猛地一聲大笑,把所有人嚇得一陣激靈。

  「大家看到了沒有?看到了沒有?三滴血互相不相融啊!」

  「余放舟,你和兩個女兒不相融也沒什麼,關鍵你兩個女兒之間的血也不相融啊。」

  「這證明了什麼?證明了你余放舟不但生不出孩子出去借種,而且還找不同的男人借種,所以這兩個女兒的父親也不是同一個人。」

  「羞恥啊,不堪入目啊。孩子是無辜的,但你們大人是有罪的,你余家真是骯髒透頂啊。」

  「陳氏,妳這個毒婦,簡直人盡可夫啊。」

  「現在證據確鑿,妳還有什麼話說?妳還有什麼話說?」

  「明明就是妳看中我金木聰的高貴血脈,想要向他借種生出兒子,明明是妳將他灌醉下藥,然後趁機玷污他,結果卻反咬一口,說金木聰強污了妳!」

  「如此卑鄙無恥,如此人盡可夫,妳這個女人還有什麼顏面活在這個世界上?」

  「妳去死啊,妳可以去死了!如果妳還有半分廉恥之心,妳就當場撞死在這大堂之上。」

  沈浪大聲高呼,彷彿徹底掌握了真相,掌握了真理。

  萬年縣令王啟科頭皮一陣陣發麻。

  日啊!

  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啊?

  明明是審金木聰強辱一案,怎麼扯到滴血認親,然後莫名其妙就被沈浪奪走主動權了呢?

  真是日了狗啊!

  ………………

  沈浪在公堂之上,憑借一人之力大殺四方。

  但是,這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因為這一戰的重心根本就不在萬年縣衙。

  而是在明日的朝堂。

  無數的御史言官,都已經寫好了彈劾金氏家族,彈劾金木聰的奏折。

  無數的口水會瞬間淹沒金氏家族。

  沒有人關心真相。

  甚至連沈浪自己都不關心。

  這一戰,最關鍵的地方,在於如何扭轉明日朝堂局面。

  如何逼迫文武百官,乖乖把寫好的奏折藏起來。

  如何逼迫所有官員,只能寫一種奏折,只能彈劾一個人。

  這件事情才是最關鍵的。

  如何做到這件事?

  如何贏得這一戰?

  關鍵有幾點。

  第一點,這件事情一定要捅破天,引發山呼海嘯一般的效應。

  一定要引起天下文武百官的極度震怒,誰都要發聲,所有事情都要為之讓路,就只能彈劾這一件事,否則你就是大逆不道,就是忘本,就是政治不正確。

  第二點,這件事情可以觸怒天下文官,但不能觸怒國君,反而要讓他覺得暗爽。

  第三點,這件事情要讓寧焱公主非常願意去做,自己就覺得超級過癮。

  第四點,這件事情要讓蘇氏家族引火燒身。

  如何做出一件大事,同時滿足以上四點?

  很難吧!

  確實非常難。

  簡直難如登天,彷彿完全不可能做到。

  距離天亮,僅僅只有不到一個半時辰了。

  這些御史言官很快就要洗漱,要出發上朝了。

  然而對於沈浪而言!

  一點都不難。

  他的謀劃的這件驚天大事,會如同手術刀一樣精準。

  徹底引爆整個國都!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24 11:30
第206章:沈浪天大手筆!引爆國都!

  政治正確,是一個很可怕的詞。

  誰都不能違反。

  不管你心中怎麼想,但公開場合你一定不能違背,否則必死無疑。

  不管你身份再高,不管你權勢再大。

  一旦觸碰,一定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比如在中世紀歐洲的神權,誰敢質疑上帝必死無疑。

  那個黑暗的時代,燒死了多少科學家?

  歐洲的皇帝和國王,都需要教皇的加冕。

  又比如在米國的種族歧視。

  不管你心中對有色人種再瞧不起,再鄙夷,但是在公開場合,不管你是超級明星,還是國家總統,對不能說我瞧不起黑人。

  不管誰公開說出口,事業一定徹底完蛋。

  又比如中國古代,科舉之後的儒學。

  誰也不能否定,誰敢否定都要完蛋。

  哪怕以滿清帝國那種極度的中央集權,皇帝也要把孔家冊封為衍聖公。

  而如今大炎王朝所在的這個世界,科舉已經推行了幾百年了。

  雖然文武並立,但至少在官場之上,文官佔據了百分之六十的官職。

  武道依然昌盛,因為讀書人也在練武。

  比如張翀的武功其實就很不錯,只不過從來沒有出手的機會而已。

  上古世界毀滅之後,這個世界的文明完全是靠上古典籍建成的。

  四書五經便是整個東方世界的文明火種,就是整個東方文明的聖經。

  科舉制度推行之後,大量文官掌握了權力,就如同中國歷史一樣,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們必須拚命拔高聖人的地位。

  中國古代從宋朝之後,孔子就不再是人,而成為了神。

  在十九世紀中葉之前的中國,誰也不能玷污孔聖人,誰碰誰死。

  當然在大炎王朝還沒有獨尊儒術。但儒學在諸多學說中,已經佔據了絕對領先的地位。

  所以,在越國擁有最高神聖不可侵犯地位的建築是什麼?

  不是王宮,也不是王陵。

  而是聖廟!

  那裡面供奉著聖人。

  他們已經不再是人了,而是整個大炎王朝的神。

  其中,孔聖人就是至高神。

  每一年的大年初一,國君都要前來聖廟拜祭。

  這聖廟相當於埃及的金字塔,米國的國會山加獨立紀念碑。

  如果有人一把火,把聖廟燒了,那會引發何等後果?

  整個越國都會徹底震撼。

  所有的文官都要戰鬥起來。

  這還了得啊,

  竟然敢燒聖廟,這不是要挖我們的根嗎?

  竟然褻瀆聖人?

  罪大惡極。

  我們可以想像一下,如果金字塔被炸了,埃及會作何反應?

  如果國會山和獨立紀念碑被撞了,米國會作何反應?

  到那個時候,誰還顧得上金木聰強污良家女子的事情啊。

  所有的事情都要為之讓路。

  所有讀書人的彈劾奏章就只能有一件事,那就是還天下讀書人一個交代。

  國君也會表示震怒。

  然而,國君內心真的會震怒嗎?

  不見得的!

  每年大年初一他都要來聖廟跪拜孔聖人,他心中大概也很不痛快吧。

  這位寧元憲從內心就不大喜歡儒學。

  但沒有辦法,大炎帝國這位皇帝陛下已經有獨尊儒術的趨勢了,下面的國家只能追隨啊。

  你就算裝,也要裝得無比敬仰聖人的樣子。

  那些這些讀書人真的在意聖廟嗎?

  也不見得的。

  這就是一個招牌而已,陞官發財,黨同伐異的招牌。

  這些官員心中真的把孔子當成聖人了嗎?

  利益而已。

  但不管怎麼樣,聖廟被燒,這些讀書人一定要憤怒,悲痛欲絕,就彷彿家裡祖墳被人掘了一樣。

  那麼讓誰去燒聖廟呢?

  肯定不能讓大尻公主寧焱去燒,她也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這是絕對的政治正確,誰碰誰死。

  誰去燒?

  讓羌國的使者去燒!

  這是沈浪計策中最毒的一個。

  ………………

  羌國!

  越國西南邊的一個接壤小國。

  面積不到越國的六分之一,人口只有幾十萬。

  但是,他們真的非常驍勇善戰。

  超級彪悍,超級強。

  他們武器裝備雖然很一般,但是個人的武力遠勝越國士兵。

  這個羌國夾在沙蠻族,楚國,越國,西域之間。

  完全是百戰之地。

  況且這個羌國是不懂得政治妥協的,看誰都不順眼,跟誰都要幹仗。

  這百年來,它跟楚國打過,跟沙蠻族打過,跟越國打過,跟西域諸國也打過。

  見誰懟誰,懟天懟地懟空氣。

  打了幾百年了,地盤也不見增加,也沒有減少。

  人口一直維持這麼多,也上不去,也下不來。

  因為人口一少,他們就去劫掠。

  大家都說好戰必亡,那是因為國家養不起軍隊,支撐不起戰爭。

  而對於羌國,完全不存在的,人人皆兵。

  而偏偏羌國是一個苦寒之地,打下來沒有任何意義,只會增加負擔。

  不管是越國,還是楚國,都沒有想要拿下這片地方。

  而且有這麼一個強盜小國隔絕西域和沙蠻族也蠻好的。

  所以這些年,越國對羌國都採用懷柔政策。

  說白了,就是花錢買平安。

  那麼這個羌國和鎮遠侯蘇難有什麼關係呢?

  關係大了!

  這羌國跟誰關係都不好,偏偏和鎮遠侯蘇氏關係很不錯。

  當然,這也和蘇氏家族的戰略有關。

  蘇氏的家族戰略中,羌國排名第一!

  蘇氏家族每年賠錢和羌國貿易。

  他家幾乎完全壟斷了羌國的牛羊皮,羊毛等等。

  然後,蘇氏家族每年向羌國出售糧食,烈酒,絲綢,茶磚。

  有人估算過,蘇氏家族每年和羌國的貿易至少要賠三萬金幣以上。

  但是!

  這換來了巨大的政治資源。

  想要和羌國打交道,根本少不了蘇氏家族。

  而且,蘇氏家族的封地和羌國完全接壤。

  正是擁有了這個政治資源,蘇難才屹立不倒。

  羌王誰都不理,就喜歡和蘇難打交道。

  蘇難的妹妹和女兒都嫁給羌王為妻。

  大女兒嫁給羌王,小女兒嫁給羌太子。

  沒錯,就是這麼亂。

  真實情形可能還要更亂。

  而如今,正有一批羌國使者在越國的國都。

  他們來幹嘛?

  敲詐!

  南毆國叛亂,矜君不記前仇引沙蠻族大軍進入國內和越國大軍作戰。

  戰局處於焦灼狀態。

  羌國一看,我們的機會又來了啊。

  所以,就派使團來越國訛詐了。

  他們一口氣向國君索要三十萬金幣,三千個女人,無數的糧食,無數的絲綢,無數的茶葉。

  條件說得可好聽。

  你只要把這些東西給我們羌國,我們立刻出兵打沙蠻族。

  國君當時就一個反應。

  我信你個鬼啊!

  你羌國和沙蠻族確實會互相打,而且不知道打了多少場戰了,但完全就是意氣之爭。

  雙方誰都不想要對方的地盤。

  沙蠻族比羌國還窮。

  寧元憲堅信,只要自己給出這筆錢和物資,羌國就會出兵五百隨便去沙蠻族殺幾十個人,然後回來向越國領功,並且再索要更多的金錢。

  這個強盜小國的套路,國君寧元憲早就看透了。

  儘管南毆國戰局焦灼,但越國在兵力和國力上完全處於壓倒性優勢。

  我們壓根不需要你羌國幫忙,你不要添亂就是最大貢獻了。

  你這個攪屎棍唯一的用處,就是未來越楚兩國大戰的時候,你能夠去幹楚國。

  訛詐不到錢,這批羌國的使者就在越國留了下來。

  所有外國的使者一般都待在禮部的鴻臚寺。

  但是羌國的使者是不願意待在那個鬼地方的,幾個月來他們都住青樓。

  一家一家換著住。

  這裡又有好吃的,又有好玩的,又有好睡的。

  簡直不要太好啊。

  當然給錢是不可能給錢的,我們羌國人只會要錢,不會給錢。

  這就是霸王嫖了啊。

  這倒也不是,有人來付錢的。

  誰啊?

  蘇氏!

  羌國的外交專家嘛,羌國人民的好朋友嘛。

  但是這群羌國使者,不但霸王嫖,而且還喜歡打人,殺人。

  這個關鍵時刻,越國只能忍氣吞聲,每一次羌國使者鬧事,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沒辦法,南毆國大戰雖然不需要羌國幫忙。

  但是,絕對不能讓他們搗亂。

  這是一個神經病國家,你一惹他就跳,到時候沒頭沒腦派兵進入南毆國幫著矜君一起打越國,那就麻煩了。

  別以為這種事情羌國做不出來。

  損人不利己的事,羌國幹得多了。

  所以,所有人都盡量不要招惹這群人。

  久而久之,這群羌國使者在國都人神共憎。

  凡是有他們在的地方,所有人都離得遠遠的。

  惹不起,我們躲得起。

  這讓這群羌國使者好惱火啊。

  沒辦法,鎮遠侯爵府蘇氏又要派遣專人陪同這些羌國的大爺們玩耍。

  這群羌國的使者不多,總共就十幾人。

  時時刻刻蘇氏家族都有兩個人陪同。

  這幾個月來,羌國使者殺人鬧事,已經讓國都臣民的憤怒到了極限。

  如果,這群羌國的瘋子去一把火燒了聖廟。

  那就徹底點燃了越國君臣的怒火了。

  這是燒了我們的信仰啊!

  整個國都都會被引爆,無數人喊打喊殺。

  到那個時候,誰還關心金木聰啊。

  而蘇氏家族就會被遷怒。

  這群惡狼是由你們蘇氏家族看守的,結果沒有看牢,竟然讓他們去燒了聖廟。

  你蘇氏家族該當何罪?

  國君表面震怒,但心中卻高興。

  我早就看你孔聖人不爽了,每年給你下跪。

  而且,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拒絕羌國的訛詐了。

  不僅如此,還可以藉機敲打蘇難。

  一舉三得啊。

  而對於沈浪來說,也是一箭雙鵰。

  第二,徹底扭轉明日朝堂的局面,逆轉天下輿論攻擊金氏家族的機會,徹底轉移國都臣民的視線。

  第二,將蘇氏家族徹底拖下水。

  這裡的拖下水,可不僅僅是讓蘇難受到國君的遷怒那麼簡單。

  這是沈浪滅蘇氏的第一步棋,也是最重要的鋪墊。

  想要滅蘇氏,一定要用羌國。

  所以就算沒有出現金木聰這檔子事,聖廟還是要燒,要讓羌國使團去燒。

  沒曾想到剛好撞上金木聰出事,那麼這個計劃就提前咯。

  所以,讓羌國使者燒國都聖廟是沈浪最得意的毒計。

  在他心中,甚至比奪怒潮城,比望崖島之戰還要得意。

  因為它偶然性最小,破綻也最小。

  出力很小效果驚人,真正的四兩撥千斤,算是天大手筆。

  回報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

  相較而言,沈浪在萬年縣衙大殺四方又算得了什麼?

  完美毒計!

  蘇難侯爵,就讓你享受一下我沈浪走一步,看三步,四步的絕頂智慧吧。

  ………………

  大尻公主寧焱心中很爽!

  她對羌國使者的憤怒已經很久了,如果不是父王一再警告不要招惹這群羌國使者,她早就動手打人了。

  這群野蠻人太囂張了,天天在國都橫衝直撞,壞事做絕。

  越國的國都,就只能有一個禍害。

  那就是我寧焱公主。

  幾天之前這羌國使團又闖禍了,騎馬撞傷了十幾個無辜民眾。

  其中兩個重傷不治,三個筋骨斷折。

  這群羌國使者絲毫不以為意,反而發怒,指責這群越國的百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瘋狂鞭笞圍上來討公道的民眾。

  撞傷撞死人後,他們也不在意,依舊花天酒地。而越國官員,依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今天輪到去春風樓霸王餐,霸王嫖了。

  整個春風樓,就只有他們一群客人。

  因為他們到哪個青樓,哪個青樓就清場。

  所有身價高的姑娘都藏起來,找那些粗壯的婦人去侍候他們。

  還真別說,這群羌國武士也不大介意。

  那些嬌弱的女子看起來還行,睡起來一點意思都沒有。

  還是這些粗壯婦人好玩。

  大家能夠戰個旗鼓相當。

  這十幾個羌國使者武士,在十幾個粗壯佳麗的陪同下,喝酒正興奮。

  結果,母老虎公主寧焱殺了進來。

  「幾日之前,就是你們在西市撞傷撞死無辜百姓的?」寧焱怒道。

  羌國武士首領道:「是又如何?你們官府都不管,你一個女人又何必多事,不如來陪我們睡覺啊?」

  這群羌國武士目光火辣辣地望著寧焱。

  太美了,太辣了!

  簡直是他們見過的第一美人啊。

  沒辦法,母老虎這健壯的大腿,還有腰下這曲線,完全擊中了這群羌國使者最火熱的內心。

  完全是他們審美觀點的極致啊!

  不過很快有人認出,這是寧焱公主。

  他們雖然瘋,但還不至於敢去碰越國的公主。

  此時,蘇氏家族派來陪同這些羌國使者的兩個人上前,正要和寧焱公主見禮。

  結果,被寧焱公主一巴掌拍在地上,人事不省。

  緊接著,躲在暗處的蘇氏武士就要去鎮遠侯爵府報信。

  還沒有出門,就被寧焱公主的武士攔下來,擊倒在地。

  母老虎寧焱指著這群羌國使者道:「你們撞傷撞死我越國十幾名民眾,但兩國不斬來使。我也不仗勢欺人,大家比武,車輪戰,我一個人打你們十幾個。」

  於是,這群羌國使者被激怒了。

  妳區區一個女人,竟然敢說打我們十幾個羌國勇士?

  真是對我們莫大的恥辱啊。

  就算妳是公主,我們也照打不誤,反正是妳主動來比武的。

  於是,車輪戰開始!

  ………………

  一個又一個羌國武士衝上來。

  然後……

  他們全部被母老虎幹倒了。

  僅僅不到半刻鐘,戰鬥結束!

  大尻公主真的一個打敗十幾個。

  事實證明,她這個國都禍害絕不是浪得虛名。

  寧焱的武道天賦雖然不如寧寒,但也是經過名師指點出來的,她武功是真的強。

  當然肯定是比不上仇妖兒,那就是一個變態女魔王。

  寧潔是頂尖高手,左辭的師妹,但是真打起來也不見得仇妖兒的對手。

  但是這個母老虎公主的武功,比木蘭是要強的。

  沒辦法,木蘭又要練武,又要忙軍務。

  哪裡像母老虎啊,從小到大專心練武,天賦又要高。

  關鍵還胸大無腦。

  這個世界武功和智慧並存的人是有,但還是比較稀少的。

  腦子單純的人,武功才練得高。

  看看人家大傻,看看人家唐炎,再看看人家劍王李千秋。

  腦子沒一個好使的,換一個說法,就是他們把所有的智慧都用在了武道上,所以情商非常低。

  鍾楚客大宗師就是太聰明了,所以武功才比不上李千秋。

  像木蘭寶貝這樣武功又好,心地又善良,又聰明,又美麗,身材又魔鬼的女人。

  非常罕見的,簡直就是天使妹子。

  言歸正傳。

  十幾個羌國勇士車輪戰,都敗在寧焱手下。

  奇恥大辱啊。

  當然寧焱下手不重,連骨頭都沒有打斷,只是將他們揍得鼻青臉腫而已。

  然後母老虎公主摘下手套,揮了揮手道:「唉,你們這屆羌國勇士不行啊。」

  那架勢就彷彿陳震打敗日本武士後,揮了揮領子不存在的塵土,牛叉轟轟地說:「你們日本人才是東亞病夫。」

  那種鄙夷,那種強調,簡直要讓人氣炸了。

  當然,這個對白也是沈浪教的。

  母老虎本能覺得這對白很屌,以後她還會經常用的。

  然後她就走人了,留給這群羌國勇士一個無比火爆誇張的背影。

  她真的覺得好爽。

  天下最爽之事,莫過於裝逼打臉啊。

  從頭到尾的台本,都是沈浪給她設計的。

  ………………

  寧焱公主走後!

  這十幾個羌國武士爬起來,羞怒到了極致。

  傳說中蠻族的漢子都很直爽的,你打敗了他,他就心悅誠服?

  那都是騙鬼的。

  這群惡棍,一個比一個奸詐。

  你打敗了他,只會讓他更恨你,想著怎麼將你弄死。

  什麼直爽漢子,從嗓子眼直接通到p眼?那都是書本寫的。

  這群羌國人,典型的脾氣暴,心眼小。

  十幾勇士被一個女人打敗,簡直太恥辱了。

  一定要報復,一定要報復。

  但對方是公主啊,總不能殺上門去。

  惱怒之下,這群羌國武士喝酒更猛了。

  然後……

  他們的酒水就被下東西了。

  唉!

  浪爺的致命武器,世界最強致幻劑又要登場了,他又製造了一批出來。

  真是屢試不爽啊!

  是誰給他們下藥的呢?

  當然是陪酒的這些粗壯佳麗了。

  寧焱公主身邊別的人會缺,但絕對不缺粗壯武婦。

  還記得那個要扒浪爺褲子的女壯士嗎?

  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而且已經開始暗戀浪爺的那個。

  寧焱身邊還有上百個這樣的女壯士。

  當然沒有這麼壯,比如這次來陪酒的女子,就有好幾個又壯又美的。

  不信大家去看那些粗壯模特,也有美人的。

  喝下有強烈致幻劑的酒後。

  這群羌國的使團武士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太美妙了。

  太飛天了。

  沒有想到,越國竟然還有這等美酒啊。

  怎麼現在才喝出來這種神仙的味道。

  這群羌國武士原本智商就不高,此時更是瞬間掉到底了。羌王派來訛詐的人,就是要一根筋,聰明人反而不行。

  怎麼形容這群羌國武士此時的感覺呢?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我要這天遮不住我眼,我要這地埋不住我心。

  哦!不對,沒有這麼文藝。

  應該是:我太牛逼了,這個天地已經容不下我了。

  剛才他們十幾個人竟然被一個女人打敗了。

  要報復,一定要報復。

  怎麼報復呢?

  我們羌國人要辦大事。

  辦天大的事!

  去打王宮?

  還是去把那個公主給奸掉?然後殺掉?

  此時,邊上陪酒的粗壯佳麗給了一個主意。

  「諸位大人,您們羌國最神聖的地方是什麼?」

  十幾個羌國武士道:「當然是雪山神廟了,那裡住著羌國的神。」

  粗壯佳麗道:「那如果有人燒掉你們的雪山神廟,又會怎麼樣呢?」

  十幾個羌國武士道:「當然是殺他全家,殺他全國,殺他一百族。」

  他們經常聽說誅殺九族,莫名其妙覺得厲害,於是就私自擴張到了誅殺一百族。

  粗壯佳麗嫵媚一笑道:「巧了,我們國都剛好也有一個聖廟。它在我們國家的地位和你們的雪山神廟是一樣一樣的。」

  頓時,十幾個羌國武士對視一眼。

  心有靈犀一點通。

  他們有了一個天才的主意。

  去燒了越國的這個神廟!

  為剛才受到的恥辱,報仇雪恨。

  你們越國人竟敢瞧不起我們?竟敢不給我們錢。

  我們要報復,我們要辦大事。

  這群使團武士雖然不算很聰明,但清醒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幹這樣的事。

  而此時……

  他們已經是飄飄欲仙。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了。

  還有什麼不敢做的事情?

  一個慫人喝醉酒了,還敢去掀女人的裙子。

  更何況是一群猛人,吃了最厲害的致幻劑?

  還有啥事是他們不敢做的?

  於是,問清楚了方位之後,這群羌國武士就朝著聖廟而去了。

  頓時,這幾個粗壯佳麗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找不到了。

  還真巧了。

  不知道為啥,出了青樓之後,每到關鍵路口,都有人引路。

  否則,這群羌國武士還真的找不到聖廟在哪裡,他們只記得每一家青樓的路。

  聖廟這麼神聖的地方,守衛森嚴嗎?

  屁!

  吳哥窟守衛不森嚴,金字塔守衛不森嚴,國會山守衛也不森嚴。

  越國國都的聖廟,當然也不森嚴。

  這個地方,就是專門建來讓國君祭拜用的,也是供無數讀書人來朝聖瞻仰的。

  每年就一天森嚴,大年初一,因為國君要來。

  其餘時候,就十幾個老兵看守。

  這個聖廟裡面就幾個大雕像,不像是很多佛殿有金身,有香火錢。

  聖廟裡面半個金幣都沒有,連盜賊都不會來這裡偷東西。

  平常時候有一個老頭住在聖廟裡面,還是四品官。

  輕而易舉,這十幾個羌國武士滅了守衛聖廟的十幾個老兵。

  然後,一把大火。

  把聖廟點燃了!

  這是天下所有讀書人的聖堂啊。

  這是東方文明奠基者的聖堂啊。

  這是東方聖人的殿堂啊。

  一把大火,熊熊燃燒。

  十幾個羌國武士,興奮得渾身戰慄。

  爽!

  太爽了。

  燒掉別人的神廟,就是爽翻天啊。

  然後,他們解開腰帶,對著大火,撒了一泡尿。

  聖廟大火,照亮了即將黎明的夜空。

  整個國都,徹底震動。

  十級地震。

  這就等於米國的國會山,獨立紀念碑被炸了。

  絕對是捅破天了!

  沈浪的完美毒計!

  正式成功!

  蘇氏家族的第一次倒霉,就要開始了!

  明天,整個越國朝堂會引發驚人的政治風暴。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24 11:33
第207章:帝國大使!殺余放舟全家!

  萬年縣衙,這個案子已經審不下去了。

  王啟科望著沈浪,發現他真不是浪得虛名啊。

  這等詭辯之術簡直無敵。

  只要讓他開口,只要被他帶走了節奏,那就再也回不來了。

  這場官司明明是必贏的啊,而且稱得上鐵證如山。

  明明很容易打的官司,莫名其妙就輸了。

  一群人面對沈浪一個人。官府和被告都勾結在一起做局,坑被告一人。

  結果還是被沈浪翻盤,這個戰鬥力真是……絕了。

  當然浪爺這個還只是小場面,你們去翻看美國法庭的庭審記錄,那才叫一個牛。

  那些律師才叫一個屌,詭辯術,帶節奏,絕活一套接一套。

  殺人罪,強殲罪,都能給洗沒掉。

  王啟科收拾心情。

  然後心中冷笑,你沈浪就算再厲害又能怎麼辦?

  就只能拖延我對金木聰的審判而已。

  斷案權在我手中。

  而且這是一次政治鬥爭,壓根就不是普通的案件。

  重心在明日的朝堂那邊。

  你沈浪在我的公堂上大發神威,你還能朝堂上這樣詭辯嗎?

  你根本就沒有資格上朝,你一個太學監生,沒有陛下的旨意,你連靠近王宮都會被當成閒雜人等趕走。

  我是不能直接給金木聰定罪。但那又怎麼樣?你堵得住天下的悠悠之口嗎?

  你堵得住你無數言官御史的悠悠之口嗎?明日朝堂之下,無數官員的彈劾奏章會雪花一般飛入皇宮。

  無數人會圍攻你玄武伯爵府,金木聰強爆無辜女子的醜聞會驚爆天下。

  你以為人家會在乎真相?

  無數御史帶頭彈劾,天下百姓看熱鬧,並且跟著破口大罵就是了。

  真相?

  你們這群屁民也有資格知道真相?

  跟著亂嗨就是了。

  明日朝會一開,你金氏家族就等著千夫所指吧。

  頓時,王啟科驚堂木一拍道:「雙方證據不足,將嫌犯暫時收押候審。」

  然後,幾個衙役就要將金木聰帶去監牢。

  余放舟就要帶著妻子離開。

  沈浪寒聲道:「王大人,這個人盡可夫的陳氏也是被告,而且他的犯罪嫌疑更大,難道你就這樣讓她走了?還有這余放舟,也是共犯!如果這樣放他們走,我們也要將金木聰強行帶走了啊,你堂堂萬年縣令,置越國律法何在?」

  萬年縣令王啟科有心發作。

  這裡是萬年縣衙,這是我的地盤,你沈浪算得了什麼?

  但,看了看旁邊坐著的五王子寧政。

  頓時王啟科道:「來人,將余放舟夫婦也一起暫時收押,等待候審。」

  於是,這對夫妻也被打入了監牢。

  …………

  牢房之內。

  沈浪和金木聰私談,他正在安慰小舅子。

  「你被一個女人辱了,千萬不要覺得羞恥,也千萬不要成為心理陰影。」

  「你看看我,這麼優秀的男人,不也是被女人強爆了嗎?我當日比你慘多了,你才受了這麼一點小傷,我足足養傷一個多月才好啊。」

  「所以,作為一個男人,不被美女強污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金木聰呆了!

  姐夫,你其實完全不用安慰我,我……我也覺得挺爽的。

  你這個安慰雖然很有道理,但是我聽起來真的好怪。

  沈浪朝著旁邊監牢的余放舟夫婦望去一眼,尤其是那個女人。

  沒看出來啊,那麼柔柔弱弱的身子,竟然這麼不要臉啊,長得也確實挺漂亮,關鍵很媚。

  「肥宅你運氣還是不錯的,第一次交代給了這麼一個美人,雖然年紀大了一些。」沈浪道:「你可不知道,有一些地方男人的那方面的啟蒙者是驢或者羊。」

  金木聰頭皮發麻。

  姐夫,雖然我很想念你,但要不你還是走吧,不然我的三觀要再一次被你顛覆了。

  沈浪望向邊上的余放舟,淡淡道:「余老闆,挺狠啊,捨不得媳婦,套不著流氓啊?」

  金木聰:我不是流氓。

  余放舟一陣冷笑,都到這個時候,也不需要演戲了。

  沈浪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家把書給你出,生意上了好幾個台階,已經足夠富貴了,為何還要攙和進來呢?」

  余放舟道:「我也是太學監生!」

  沈浪驚訝道:「喲,學長啊!真是巧了,我也是太學監生啊。」

  余放舟道:「在這個世界有錢又能如何?上一次我幾乎傾家蕩產,就是因為私賣了《東離傳》,明明每一家都在賣,他們沒事我卻要有事,明明已經罰了一千金幣,那些官差依舊來訛詐我,哪怕一個小衙役都能成群結隊去我家敲詐,三次把我送進監牢,憑什麼?憑什麼?」

  余放舟歎息道:「我早就看穿了,這個世界要錢沒用,要的是權力。」

  沈浪道:「所以你就花大價錢,攀上了鎮遠侯爵府的管家蘇庸,把老婆送給他睡了是嗎?」

  這話一出,余放舟臉色劇變。

  此事很隱秘,為何沈浪會知道啊?

  其實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秘密。

  余放舟發行《鬥破蒼穹之風月無邊》發了大財之後,又有無數的權力之手伸過來訛詐要錢。

  他根本就保不住這個勝利果實。

  但不久之後,這些向他伸過來的權力之手紛紛退了回去。

  而且還有一大筆錢入股天風書坊,才使得余放舟拚命地擴張。

  沈浪稍稍讓人一查,就可以清楚地知道,當時是誰放話保余放舟的。

  蘇庸!

  而余放舟又能巴結到蘇庸什麼?

  錢?

  蘇氏家族就有的是錢,蘇庸那點錢算得了什麼?

  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他的妻子了。

  當然余放舟的妻子是挺美麗的,但蘇庸什麼美女沒有睡過?

  但是當著人家丈夫,睡別人的妻子味道還是不一樣的。

  那種權力的成就感,就不止那一哆嗦了。

  余放舟寒聲道:「沈浪,你不要信口雌黃,胡亂攀咬,我們和蘇庸大人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沈浪道:「獻出妻子後,你的家產已經保住了啊!為何還要陷害金木聰?你難道不覺得玄武伯爵府不好惹嗎?你難道不覺得我挺可怕的嗎?」

  余放舟沒有直接回答,足足好一會兒他開口道:「這裡是國都,你玄武伯爵府也只是一個不挪窩的烏龜。」

  這話沈浪明白了。

  玄武伯爵府只專注於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在國都沒有任何權力存在,我余放舟為何要怕你?

  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你玄武伯爵府的世子當然可以陷害。

  沈浪道:「他們答應讓你做官了吧?幾品啊?」

  九品!

  這已經是最低品級的小官了。

  但也是余放舟所能夠謀求的極限,他只是太學監生而已。

  當年他出事的時候,一群人來他家訛詐,最大的就是一個九品小官,就可以對他生殺予奪。

  蘇庸答應,只要余放舟願意陷害金木聰,就讓他做內府局的一個九品小官,專門負責玉石採購。

  所以,余放舟豁出去了。

  「利令智昏,利令智昏啊!」沈浪不屑道。

  余放舟忍不住道:「沈浪,你一個伯爵府的贅婿,在國都裡面的份量沒有比我強多少,不要在我勉強裝腔作勢。而且今日公堂你詭辯贏了一局,你以為真的贏了?明天有你哭的時候,到時候滔天巨浪席捲你金氏的時候,你一個小小贅婿只怕粉身碎骨。」

  沈浪朝著金木聰道:「肥宅,他之前和你做朋友的時候,也是這樣誇誇其談的嗎?」

  金木聰點了點頭,余放舟雖然是一個書商,但是非常喜歡指點江山,激昂文字。

  余放舟冷笑道:「等著吧,等著吧!最多兩三天,金木聰醜聞就會傳遍天下,巨大的滔天輿論就會徹底碾碎你們的抵抗,到時候你們金氏家族千夫所指,你們家想要封侯是不可能的,金木聰不會死,但是也要脫一層皮,你沈浪也要倒大霉。沒有人在乎真相的,這根本你就不是一個案件,而是一場政治。」

  沈浪驚愕,感覺彷彿回到現代地球的出租車上。

  京城出租車司機每一個都是這樣的,嘴裡說出來的都是政治,都是國家大事。

  這余放舟絕對是一個超級官迷啊。

  緊接著,幾個衙役過來道:「余放舟,給你們換一個監牢。」

  什麼換一個監牢,當然是去住舒服的房子了。

  余放舟頓時更加得意,朝著沈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權力,這就是國都!你金木聰雖然是伯爵府世子,但依舊要乖乖待在監牢之內。而我余放舟,卻可以舒舒服服地住在房間裡面,吃香喝辣。我說過了,明天一早,無數官員彈劾你金氏家族,驚濤駭浪席捲而來,你們完了!」

  然後,余放舟大笑三聲,離開監牢。

  到了上面的院子,那個王啟科的心腹道:「聽說你娘子非常擅長廚藝,尤其精於鮑魚烹製?」

  余放道:「確實如此。」

  王啟科的新書道:「陳娘子,這就跟著我去沐浴更衣,然後為大人展示廚藝吧。」

  …………

  陳氏沐浴更衣花了半個時辰沐浴更衣,想盡辦法掩蓋額頭上的傷痕。

  然後進入萬年縣令王啟科的房間,為他展示廚藝。

  五分鐘後!

  廚藝展示結束了。

  王啟科氣喘吁吁。

  陳氏媚眼如絲:「王大人真是厲害,真的要把奴奴折騰散架了。」

  這話怎麼覺得有些耳熟啊?

  王啟科覺得,這陳氏廚藝果然不錯,難怪蘇庸大人連吃了三餐。

  這個余放舟真是太狠了。

  為了做一個九品小官,把老婆送給蘇庸睡,送給他王啟科睡。

  而且為了陷害金木聰,還送給金木聰睡。

  聽說金木聰折騰了一個時辰?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肯定是假的!

  王啟科覺得,凡是超過一盞茶的時間,男人都是在吹牛。

  陳氏嫵媚道:「王大人,那個沈浪竟然如此羞辱我,奴家想要他死!」

  王啟科搖頭道:「弄死他?不可能的!玄武伯爵府勢大,他們也就是在國都毫無根基,才會被我們這樣欺負蹂躪,但是想要弄死他們是不行的,會逼反玄武伯的。」

  陳氏道:「那人家就白白被沈浪這個畜生羞辱嗎?一定要報復,一定要報復他。」

  王啟科道:「報復倒是可以,沈浪就住在金氏別院裡面。明日百官彈劾金木聰後,他的醜聞就會驚爆整個國都,到時候就會有人組織一大群流氓地痞去圍攻進士別院。」

  陳氏道:「會有多少人?」

  王啟科道:「很多很多。」

  實際上蘇庸只組織了幾百人,但是國都地痞流氓太多了,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好事者加入。

  輕而易舉就可以聚集幾千人圍攻金氏別院。

  畢竟你金木聰引起眾怒了,竟然仗勢欺人,竟然敢強污我們國都的無辜女子,而且還毆打余放舟的兩三歲的女兒,一拳擊倒余放舟六十幾歲的老母。

  謠言隨便造就是了,總之要引起足夠的憤怒。

  陳氏道:「到時候,就燒了金氏別院,」

  這是可以有的,民眾的怒火可以理解嘛,畢竟法不責眾。

  玄武伯總不能因為一個別院被燒掉而造反吧。

  陳氏道:「沈浪可有帶女人來嗎?」

  王啟科沒有回答,他覺得這個女人有些順著槓子爬。

  我只不過睡了妳一次而已,妳不要搞得我們關係好像很親密似的。

  陳氏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道:「那幾千人圍攻衝入金氏別院的時候,就把沈浪帶來的女人給輪爆了。他不是罵我人盡可夫嗎?那就讓他的女人被蹂躪致死。」

  ……………………

  沈浪和五王子返回。

  寧政驚歎地望著沈浪,今夜在公堂這一出,實在是讓人歎為觀止啊。

  但是這依舊改變不了結局了,只是拖延而已。

  「關鍵在於明日朝堂,若不阻止言官御史彈劾,依舊救不了金木聰,依舊洗不清金氏家族的污名,姨父封侯還是會被中斷。」

  寧政較勁腦汁想辦法。

  如何阻止明日朝堂大事的發生?如何阻止金木聰醜聞的爆發?

  簡直登天之難啊!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天邊一道紅光沖天。

  沈浪淡淡道:「成了。」

  五王子一看,那裡是聖廟?

  聖廟竟然被燒了?

  這是天下讀書人的聖堂啊。

  這比挖掘了先王陵墓還要嚴重啊。

  這是捅破天了啊。

  五王子不敢置信地望著沈浪,結巴道:「誰……誰,誰放的火?」

  沈浪道:「羌國使團武士。」

  五王子寧政眼睛大亮,滿臉震驚望著沈浪。

  高,高,高!

  實在是太高明了啊。

  一箭雙鵰啊!

  不但直接扭轉了明日的朝堂,而且直接把蘇氏家族拖下水了。

  太厲害了!

  接著,寧政道:「天下萬民都是善忘的,聖廟被燒,會引發地震一般效應。但是熱度也就是維持一段時間,之後金木聰強爆案還是會被人掀起來!」

  沈浪道:「所以必須一勞永逸,從根子上解決問題,殺余放舟全家,明日就殺!那兩個小女孩,就要暫時放在五殿下家裡養了。」

  寧政道:「沒,沒問題,我娘子最喜歡孩子。」

  ………………

  不僅僅要殺余放舟,而且還要在政治上徹底將他打倒。

  這樣當聖廟被燒的大事件失去熱度的時候,蘇氏再想把金木聰強爆案炒熱的時候,已經徹底無效了。

  到時萬年縣衙,只能無聲無息地釋放金木聰。

  那麼做到這一點很難嗎?

  不,簡直不要太容易。

  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如今國都內,還有一群人不好惹。

  大炎帝國理藩院駐越國司!

  翻譯成現代的話說,就像是大炎帝國駐越國大使館。

  當然,情形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大炎帝國是天下諸國的共主,所以帝國大使在越國的地位就很高了,頗有美國大使在日本的威風。

  如今大炎帝國駐越國使臣便是一個年輕的貴族,今年才三十三歲,大炎帝國的清遙侯世子雲夢澤。

  他是大炎帝國的探花郎,豪族出身,來越國做使臣完全是鍍金。

  如今整個大炎王朝,雖然每天都在大戰,但總體上還是天下太平。

  這位雲夢澤白天沒屌事,晚上屌儘是事。

  這趟鍍金之旅,簡直是要將他掏空了啊。

  如今在越國的秦樓楚館最紅的男人是誰?

  便是這位大炎帝國清遙侯世子雲夢澤。

  長得俊美之極,風流倜儻,才華橫溢,簡直是無數女子深閨夢中人啊。

  來越國一年多,他就睡遍了大部分的花魁。

  簡直羨煞眾人啊。

  不過,他這等放蕩形骸也實在有些不體面。

  當然,他要是體面的話,也不會被皇帝陛下發落來越國做使臣了。

  在大炎帝國,他不但睡花魁,還睡名門閨秀。

  清遙侯爵府每天都有女人打上門來,要他負責。

  但是他才華橫溢,受到了大炎皇族的寵愛。

  沒辦法,就把他打發到越國來了,你去禍害他們那邊的女子吧。

  ………………

  母老虎寧焱公主和這位清遙侯世子雲夢澤就是好朋友。

  當然,純粹是好朋友。

  雲夢澤昨夭折騰到半夜,這才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呢。

  天都還沒亮呢,就被人從床上扯了出來,從兩個大美人懷抱中扯出來。

  「又幹嘛……」

  雲夢這呵欠連天,看著母老虎寧焱。

  「你有口臭……」寧焱道。

  又喝酒,又才睡了兩個時辰不到,還沒漱口刷牙,沒口臭才怪呢。

  「無所謂啦,只要不被別的美人聞到,就不會破壞我的形象。」雲夢澤拍著腦袋道:「有事說,沒事滾!」

  寧焱道:「聖廟被燒了。」

  大炎帝國大使雲夢澤一愕,眼睛亮了一下下,然後揮手道:「知道了,妳滾吧,我睡覺了。」

  寧焱公主又拿出了一本書,放在桌面上。

  雲夢澤看了一眼,睡意全失,頓時猛地跳了起來。

  這本書叫《東離艷史》!

  「不是吧!你們瘋了?這樣沒完沒了地挑釁陛下神經,找死啊?」

  「你們就不要折騰我了啊,上一次皇子殿下來國度體察民情,發現每一個書坊都在賣《東離傳》,皇帝陛下已經震怒了!」

  「現在你們不賣《東離傳》反而賣《東離艷史》?哪個書商頭這麼鐵啊,不怕死嗎?不怕殺全家嗎?」

  《東離傳》被大炎皇帝封禁了,在大炎帝國境內誰敢賣這本書,直接抄家,進監獄。

  在其他國家,只要發現賣這本書,所有書籍全部抄沒焚燒,按說是要關門停業的,但基本上交了罰款就沒事。

  那《東離艷史》是怎麼回事呢?

  就是有人改編的肉文版《東離傳》。

  那裡面的內容,帝主姜離簡直日天日地日空氣。

  在書中,大炎帝國所有美人都被他睡過了,包括公主,皇后,皇太后。

  所以大炎皇族對《東離傳》勉強還可以接受,但是對《東離艷史》簡直就是零容忍了。

  不管哪一個書坊,誰敢賣這本書誰死。

  書中連皇后,皇太后都不放過,都寫在肉戲裡面。

  你們這是瘋狂作死啊。

  真不知道哪個天才寫的這本書啊,要是被揪出來,大炎帝國保證將他誅滅九族,凌遲處死。

  雲夢澤沒法睡了,他來越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監管整個越國對大炎帝國的意識形態!

  而禁絕《東離傳》就是重中之重。

  更別說《東離艷史》了,抓一個殺一個。

  「這本書哪來的?」雲夢澤道。

  母老虎公主道:「天風書坊,偷偷在賣。」

  雲夢澤道:「不可能,沒有人這麼瘋,沒有一個書商頭這麼鐵,要錢不要命啊。」

  寧焱道:「不信,你帶人去天風書坊的倉庫就知道了,裡面密密麻麻好多本《東離艷史》呢。」

  雲夢澤道:「阿焱,妳要害人啊?這可是要殺全家的啊。」

  寧焱公主道:「對,就是要殺他全家。」

  雲夢澤道:「有背景不?」

  寧焱公主道:「一個小書商,把老婆送給蘇庸睡過。」

  雲夢澤道:「得罪妳了?」

  寧焱公主道:「得罪我兄弟了。」

  「妳兄弟?」雲夢澤道:「妳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兄弟啊?妳不就我一個兄弟嗎?」

  寧焱道:「剛多出來的,他把我病治好了。」

  雲夢澤道:「厲害!」

  寧焱道:「這件事情你幫不幫?」

  雲夢澤道:「幫!但是有一個條件。」

  寧焱道:「你說。」

  雲夢澤道:「妳以後能不能不要和我搶女人了?搶了之後妳又不會用!好好做妳的寡婦啊,別學人家磨豆腐。」

  「行!」寧焱道:「你這樣睡下去,總有一日是精盡人亡。」

  「死在那裡我願意。」雲夢澤道:「走吧,去抄天風書坊吧。」

  寧焱公主道:「走!去殺人全家!」

  一個時辰後!

  帝國大使雲夢澤,率隊從天風書坊倉庫中抄出了三百本《東離艷史》。

  大炎帝國理藩院駐越國司震怒,天不亮就去王宮求見國君寧元憲。

  國君只看了一眼!

  一個小商人而已!

  不管裡面有什麼糾葛陰謀,殺!

  殺全家!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24 11:34
第208章:百官震動!蘇難震驚!請罪

  大理寺外!

  張翀的二兒子張洵依舊筆挺地跪在那裡。

  已經整整幾個月了,很多人都說不用跪了,你的孝道已經到位了,你已經感天動地了。

  而大牢裡面的張翀也讓人幫忙傳出話來,不用跪了,回去吧。

  但張洵每天從御史台下職之後,依舊準時跪在大理寺之外,陪同父親坐牢。

  很多人都說張洵實在太會演戲了。

  知道你孝順,但是也不用這樣表演吧,過火了啊。

  張洵聽到之後頓時付之一笑。

  人在官場上混當然需要演技,但張家都是實力派,而不是演技派。

  他每天來這裡下跪,固然是陪同父親,但絕對不是給天下人看他有多麼孝順。

  他這是給國君看的。

  我天天就跪在這外面就好像一個雕塑,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個話題,一個印象。

  這樣國君就不會忘記我的父親。

  人的本性就是見到可憐柔弱的事物就會心生同情。

  國君一旦心軟,那父親才有出頭之日。

  當然這位國君刻薄寡恩是鐵石心腸,想要他心軟不啻於愚公移山。

  但是他能夠堅持下去。

  最艱難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天氣也漸漸暖和了。

  他此時跪著睡覺,已經毫無障礙了。

  今天從御史台下職的時候,御史大夫王承惆留下了他,讓他準備寫一份奏章,彈劾玄武伯爵府教子無方,以至於世子金木聰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竟然強爆柔弱民女。

  張洵驚詫,金木聰出事了?

  而事實上,當時的金木聰還沒有被萬年縣衙抓捕。

  可笑吧?

  金木聰還沒有被抓,甚至所謂的強爆民女還沒有發生,有些大佬的彈劾金氏家族的奏章就已經寫好了。

  御史大夫王承惆道:「論恩怨,誰都沒有你張氏和金氏的恩怨更深,所以這份奏折你最有理由寫。我們整個御史台可以讓你做主筆,讓你的彈劾奏章排在第一個,讓國君知道你的忠誠,這樣對你父親也有好處。」

  那意思非常明白了,就是讓張洵做出頭鳥。

  畢竟他最有理由啊,張氏和金氏生死大仇。

  張洵躬身行禮,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然後就去大理寺外面跪下了。

  御史大夫王承惆道:「下筆很一些,激烈一些,只有你才有這個資格,我很很看好你。」

  晚上!

  跪在外面的張洵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寫這份彈劾奏章。

  出頭鳥他肯定是不做的。

  但是所有人都寫奏章彈劾,你反而不寫?這也是一種出頭鳥啊。

  所以,寫肯定是要寫,但是要寫得平平淡淡,泯然於眾人之間。

  反正我張氏家族和金氏已經一笑泯恩仇了,弟弟張晉的死已經抵消了一切。

  就這樣,他跪趴在地上寫了一份不痛不癢的彈劾奏章,簡直就不像是他的正常水平,平庸之極。

  後半夜!

  天邊火光亮起。

  「哪裡著火了?」

  僕人道:「是……是聖廟的方向。」

  張洵道:「去,快去查看,不要裝著救火,遠遠詢問一下就可,看看是誰這麼天大的膽子,竟然把天捅破了。」

  僅僅片刻之後,張家老僕就回來了道:「是羌國武士,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們火燒聖廟之後,還對著撒尿,載歌載舞,狀似瘋狂!此時已經被全部拿下了。」

  「羌國使者?」張洵驚愕,然後身體猛地一顫。

  他想到了幾個問題。

  羌國使者燒聖廟,誰受益最大?

  金氏家族。

  誰最倒霉?蘇氏家族!

  「這該不會是沈浪做的吧,他,他沒那麼厲害吧?」

  張洵頭皮一陣陣發麻。

  「如果是的話,那……那也太逆天了。」

  之前只是聽說,現在還沒有見到沈浪本人,他就已經感受到此人的劍氣沖天了。

  厲害,厲害。

  比不過,比不過!

  幸好,我們張氏已經和他無冤無仇了。

  於是,張洵把這份彈劾金氏家族的奏章撕個粉碎,甚至還不放心,直接一把火燒掉。

  趴在地上,重新寫了一份奏章。

  大噴狂噴!

  意氣奮發,劍氣沖天。(咦,怎麼又是這個詞)

  總之,總之和剛才彈劾金氏家族的奏章完全判若兩人。

  這份奏章,張洵完全把二甲第五名的才華發揮得淋漓盡致。

  每一個字裡面都充滿了憤怒,激昂,慷慨,豪邁。

  恨不得提起三尺劍,殺向羌國。

  為國君,為天下,為讀書人討回這個公道。

  ………………

  天還不亮,御史大夫王承惆就已經起床洗漱了。

  沒辦法啊,他這個位置品級很高,但是一定要窮。

  你別管是真窮還是假窮,但一定要表現出窮的氣質來。

  御史大夫啊,專門噴人的啊,專門挑人毛病的啊,只有足夠窮才有立場去批判別人。

  所以,王大人的房子距離王宮比較遠,每天都要提早很多起來趕去上朝。

  真是辛苦啊。

  天色還黑漆漆的,老夫就要起床了。

  吃過早飯,王承惆又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自己寫的彈劾奏章。

  沒問題了!

  足夠犀利,甚至談得上狠毒了。

  他彈劾金氏家族的角度很刁鑽。

  金木聰之所以會強行玷污無辜女子清白,不完全是金氏家族管教不嚴,而是因為金木聰心中充滿了唯我獨尊的氣概,所以女子在他眼中就是草芥一般,哪怕到了國都也不例外。

  他對國都的女子態度和在玄武城是一模一樣的。

  這說明了什麼?玄武伯平常對他進行的是霸氣教育,只教他為主,沒教他卑微為臣、

  不臣之心已見隻鱗片爪。

  當然了,這位御史大夫的文字水平超級高,不會寫得這麼直白。

  但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

  一句話,從金木聰強爆民女這件事情可以看出,金氏家族有反意。

  牛不牛逼?

  這自由心證簡直比後世的論壇還要凶啊。

  沒辦法,這就是御史台要幹的事情。

  哪怕再小的事情,我也能把他吹到天上去。

  那麼這個王承惆和金氏家族有私仇嗎?

  有一點點!

  當日國君派他去玄武伯爵府見證金氏家族移交望崖島給隱元會。

  結果,被沈浪打臉了。

  王叔寧啟還勉強可以付之一笑,但王承惆也笑不出來。

  我是誰啊?

  御史大夫啊。

  專門負責噴人,專門打臉的啊。

  現在,竟然被打臉了。

  當然,金氏家族的那一道耳光是打向隱元會的,但是波及到我王承惆的臉上了。

  唉!沈浪的打臉還帶濺射效果。

  所以一旦讓這位御史大夫抓住機會,肯定往死裡噴金氏家族。

  當然他內心知道,這份奏章根本不會給金氏家族帶來實質性的傷害。

  現在最擔心逼反金氏的就是國君。

  最多,也就是擋住金卓的封侯之路而已。

  「出發!」

  御史大夫下令道。

  然後,坐著轎子前往王宮。

  哪怕他家距離得很遠,此時出發也有點早了。

  但沒有辦法啊,他是御史大夫啊,專門負責彈劾噴人的啊。

  所以他要提前趕到王宮,再一次統一意志。

  所有的御史彈劾奏章寫了沒有?

  寫得夠不夠很?

  有沒有人作妖?

  這都要提前檢查的啊。

  確保都無誤了之後,再整齊猛烈上奏。

  務必製造出千夫所指,金氏家族天理難容的效果。

  這是一場戰役,而他御史大夫就是戰役的指揮官。

  沒辦法,誰讓金氏家族在朝堂上沒有根基呢的?

  說一句誅心的話,逼反金氏家族那是國君才擔心的事情,而不是我們這些官員,更不是我們這群御史。

  御史的指責就是噴人,有條件要噴,沒有條件製造條件也要噴。

  坐在轎子之內的王承惆心中微微得意。

  金氏家族在玄武城贏了張翀,看上去威風八面,但是在國都內卻毫無存在感啊。

  完全處於權力的邊緣位置。

  窮鄉僻壤啊。

  你玄武伯就自認倒霉吧。

  蘇氏對你動刀子,我們也只是推波助瀾而已。

  接下來,雪花一般的彈劾奏章飛入王宮。

  朝堂上,百官一齊彈劾金氏家族。

  大場面啊,想想都讓人激動。

  然而就在此時,外面的轎子聽了下來,還有一陣巨大的喧嘩聲。

  怎麼回事?

  這天還沒亮呢?怎麼這麼吵?

  「怎麼了?不要管閒事,繼續前進。」御史大夫道。

  外面的武士道:「大人,聖廟被燒了。」

  「什麼?」御史大夫幾乎猛地跳起來。

  聖廟被燒?

  誰啊?天大的膽子啊。

  這可是天下官員的聖堂啊。

  那裡面供奉的可是東方文明的神人啊。

  那可是天下讀書人的信仰啊。

  不管是誰燒的,都要誅殺九族的啊。

  這,這是捅破天了啊!

  緊接著,御史大夫王承惆大喜。

  這……這莫非是沈浪所為?

  那太好了啊!

  那他就必死無疑了啊。

  金氏家族也完蛋了啊!

  這是聖廟啊,這是絕對的政治禁忌,誰碰誰完蛋。

  皇族也不例外。

  「誰燒的?誰燒的?」

  「去查,快去查!」

  「看看和沈浪有沒有關係?」

  片刻後,那個武士便回來了。

  「是羌國使團武士燒的,被當場抓住了,喝得醉醺醺的,還在大火中撒尿。」

  「不僅如此,還口口聲聲燒得好,燒得爽!」

  頓時,一股怒氣衝向了御史大夫王承惆的天靈感。

  王八蛋啊!

  該千刀萬剮的羌國人啊。

  你早不燒,晚不燒,偏偏在這個時候燒。

  你,你是金氏家族派來的救兵嗎?配合得這麼及時?

  現在好了!

  整個天都被捅破了。

  接下來幾天大家都別幹別的了,專門逮住這件事情狂噴好了。

  這就相當於挖了文官的祖墳啊。

  御史台平均每個人不上十個奏章,就是不合格。

  至於金木聰的強爆案。

  十天之內是不要指望在拿出來說了。

  這個時候誰要是敢彈劾金木聰?政敵就會立刻跳出來說你什麼意思?

  你這是轉移視線,你這是要為羌國分擔火力嗎?

  這群禽獸可以毀我宗廟,毀我神祇啊!

  「回家,回家,快點……」

  御史大夫王承惆憤怒道。

  然後,看了一下手中彈劾金氏家族的奏章。

  寫得多好啊,嘔心瀝血啊,整整兩個多時辰才寫出來的啊。

  用不了了。

  接下來,還要構思彈劾抨擊羌國使臣的奏章。

  一定要慷慨激昂,恨不得和羌王同歸於盡的那股氣勢。

  所以內心一定要充滿憤怒,寫出的奏章才殺氣騰騰。

  但關鍵這位御史大夫王大人不憤怒啊。

  面對聖廟被燒,他反而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

  就好像小時候看到別人家失火了的感覺。

  ……………………

  蘇難侯爵睡足了三個半時辰(7 小時),然後美美地起床了。

  抬頭往下看了一眼。

  這個歲數了還能擎天,真是了不起啊。

  看了一眼邊上婀娜的美人,有心征戰一番。

  但不行啊,距離下一次還有兩天。

  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懂得克制慾望。

  念了幾下靜心訣,讓它蟄伏下去。

  然後,蘇難侯爵開始洗漱。

  完全不用自己動手的。

  洗臉,淨牙都不需要自己動手。

  去小解,不用自己動手。

  上完茅房,也不用自己動手。

  擦拭屁股要用一種非常柔軟的棉布,沾濕了再擦拭,不能對皮膚有一點點刺激。

  而且水溫要剛剛好,不能高,也不能低。

  水溫太高了擦屁股時會刺激菊部,會有一種沒有排盡的感覺。

  水溫太低了,會引起肛縮。

  而且,每一塊細軟棉布只能用一次。

  每一盆溫水也只能用一次。

  終於洗漱完畢了。

  開始吃早飯,看似簡單,卻精緻昂貴之極的早飯。

  當然飯還是要自己吃的,不能讓別人喂,因為萬一別人下毒呢?

  蘇劍亭道:「父親,一切都已經妥當,接下來文武百官都會彈劾金氏。一定能夠阻止他封侯,今日朝堂肯定會非常熱鬧。」

  蘇難沒有什麼反應。

  蘇劍亭道:「這金卓真的彷彿一隻烏龜一般,就只會縮在殼子裡面,從不離開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樣的人就算讓他得了怒潮城也沒什麼用,永遠處在權力的邊緣,在朝堂上毫無根基。所以一旦出事,所有人都落井下石,千夫所指。」

  蘇難依舊沒有什麼反應,但心中頗有得意。

  蘇庸道:「哪裡像主人啊,左手拿著封地和私軍,右手在朝中掌握重權,而且有壟斷了羌國的政治資源,勢力遮天蔽日,哪怕打一個噴嚏,無數官員都要抖上兩抖。」

  蘇難道:「金氏家族的人有意思,有才華的人胸無大志,有野心的卻志高才疏。可惜讓他們奪了怒潮城,這次沒有死透。今日朝堂對他的攻擊,也僅僅只是阻止他封侯而已。」

  蘇庸道:「金木聰雖然不會死,但也要脫一層皮。至於沈浪麼?下場只會更慘,太多人容不下他了。他金卓還想封侯?還想要和主人平起平坐?簡直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蘇難道:「那些羌國使者如何了?」

  蘇庸道:「還是那樣,每天都惹一些小禍。」

  「無妨,越跋扈越好,對我們越有利。」蘇難侯爵道。

  蘇劍亭道:「父親,是不是可以利用羌國武士謀害沈浪啊?那樣玄武伯鞭長莫及,國君也會樂見其成吧,就算不殺他,也閹了他。」

  蘇難侯爵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

  「羌國人用好了是一支利劍,對待敵人同樣如此,但是一定要用好,用好了確實能對沈浪一擊致命!」

  而就在這個時候。

  外面一個武士飛快衝了進來。

  「侯爺,不好了,不好了!」

  這話讓蘇難侯爵眉頭一皺。

  什麼叫侯爺不好了?

  蘇庸上前,猛地一個耳光扇過去。

  「在侯爺面前大呼小叫,毛毛躁躁,成何體統?就算是天塌下來了,我們蘇氏家族也頂得住。」

  那個武士趕緊法跪伏在地上,拚命磕頭道:「是,小人錯了,小人錯了。」

  蘇庸道:「什麼事?說!」

  那個武士道:「聖廟被燒了!」

  蘇難眼睛一睜,先是一驚,後是一喜,然後一變。

  該不會是……

  他擁有狐狸一樣的直覺,立刻感覺到了陰謀的氣息。

  蘇庸道:「誰燒的?」

  那個武士道:「羌國使團的武士燒的,燒完後還不逃,還對著大火撒尿,還載歌載舞,被人全部當場抓住了。」

  「砰!」

  蘇難臉色劇變。

  手中的瓷碗,猛地粉碎。

  身體微微發抖!

  他的面孔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而蘇劍亭眼睛怒睜,不敢置信,大聲吼道:「這群惡狼是瘋了嗎?瘋了嗎?就算他們瘋了,也不要將我們蘇氏拖下水啊?那些監視羌國使臣的奴才呢?都死光了嗎?也不知道阻止他們?」

  片刻後,蘇劍亭依舊在發飆。

  但蘇難侯爵卻安靜了下來道:「再去給我裝一碗粥。」

  又一碗粥端了過來。

  蘇難仔仔細細吃著,和平常一樣吃到七分飽就停了下來。

  然後,再喝一碗奶!當然這是人的奶!

  「被人陰了。」蘇難道。

  蘇劍亭道:「父親,那現在怎麼辦?立刻和這些羌國時辰劃清界限?」

  蘇難道:「想要享受寶劍的鋒利,就要承擔偶爾不小心割傷自己的後果。有難關了,渡過難關就是了,憤怒沒有用的,我這就去覲見國君請罪,順便接受訛詐吧!」

  然後蘇難站起身體,身體如同標槍一樣筆直,如同高山一樣威猛。

  「咳咳咳……」

  非常逼真地咳嗽幾聲。

  然後他佝僂腰身,駝起後背,瞳孔微微散開,嘴唇微微下垂,脖子微微歪起。

  頓時,整個人彷彿老了十幾歲。

  從一個英姿勃發的壯年,變成了一個不堪一擊的垂垂老朽。

  他腳步微微蹣跚地走了出去,坐上轎子前往皇宮請罪。

  但是在房間內走路的時候,他明明是龍行虎步,每一步充滿了力量。

  ………………

  王宮內!

  國君怒吼道:「寧焱,這件事情和妳有沒有關係?」

  寧焱公主倔強地站著,絕不下跪,道:「我就是不忿羌國人欺負我們的子民,所以就過去教訓了他們一頓,後面他們火燒聖廟,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國君道:「他們幾天之前就撞死了越國的子民,妳早不去,晚不去,偏偏昨天晚上去,好巧啊!」

  寧焱公主道:「是啊,好巧啊!」

  國君道:「還有昨天晚上給這群羌國人陪酒的粗壯婦人,都是妳身邊的女壯士,現在都不翼而飛了,妳休要把別人當傻子。」

  寧焱公主道:「我把自己當傻子就行了。」

  頓時,國君氣得頭髮都要豎起。

  接著,他的聲音變得陰冷起來,一字一句道:「這件事情和沈浪,有沒有關係?」

  「沒有!」寧焱道:「一切事情都和他沒有關係,所有事情都是我幹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國君瞇起眼睛道:「妳……妳和他上過床了?」

  母老虎公主寧焱幾乎跳了起來,大聲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當他是兄弟!」

  國君閉上眼睛:「我怎麼生出妳這麼一個愚蠢的女兒啊。」

  沈浪治好了寧焱一事,國君幾乎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不過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他的目光陰冷了下來。

  好你個沈浪,小小贅婿,竟敢利用起寡人的女兒了?

  你難道就真的不怕死嗎?

  而就在此時。

  一個大宦官跪在外面道:「陛下,五王子帶著沈浪在王宮之外求見陛下,說要向陛下請罪。」

  緊接著。

  另外一個宦官也在外面跪下道:「陛下,蘇南侯爵在宮外求見,要向陛下請罪!」

  國君怒極反笑。

  好嘛!

  兩伙人一起來請罪了!

  「去把沈浪給我押進來見寡人!」

  「至於蘇難,就讓他繼續跪著吧!」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24 11:35
第209章:沈浪狂打臉蘇氏!招招致命!

  與天鬥,其樂無窮。

  與地鬥,其樂無窮。

  與人鬥,其樂無窮。

  國君寧元憲還不能做到這個地步。

  但是與人鬥其樂無窮,他是明顯感受到了。

  蘇難侯爵,這就是一個老狐狸啊,狡詐之極的老狐狸。

  別看表面上他完全是國君的走狗,無底線地擁護國君的一切意志。

  但那也僅僅只是表面。

  蘇難私底下有多麼難搞,是何等的綿裡藏針,國君完全感受到了。

  甚至有些惱怒。

  蘇氏家族的戰略,表面上看是擁護國君的一切。

  而實際上是羌國第一,羌國至上。

  從幾十年前開始,蘇氏家族就開始履行這個戰略,經過了長期的經營。

  羌國和蘇氏終於成為了難以分割的同盟。

  蘇氏也壟斷了越國和羌國的外交戰略。

  這是什麼?

  挾寇自重啊!

  從實質上來說,這和金氏家族的隔海為王戰略完全沒有兩樣,甚至還要惡劣一些。

  金卓雖然固執,但為人還是正直的,從來不搞彎彎繞繞,是一個老實人。

  當然正是因為如此,國君才把新政的屠刀落在了他的頭上。

  媽蛋,這世界上哪說理去啊。

  如今金卓已經拿下了怒潮城,國君極度惱怒,甚至恨不得發兵滅之。

  但冷靜下來之後,他當然還是以利益為重。

  只要看住了沈浪,金卓絕不會反。

  反而蘇氏就不好講了。

  若新政對蘇氏動刀子,蘇難表面上不反,但是羌國就會入境劫掠,烽煙四起。

  越國西軍應對楚國的壓力已經非常大了,若是羌國再作亂,那西軍就要疲於奔命,反而會給楚國可趁之機。

  所以新政無論如何都不能對蘇氏動手,反而到了關鍵時刻,還要把蘇難從鎮遠城請回來做鎮軍大將軍,太子少保。

  很多人都以為,國君是因為新政才把蘇難請回來的。

  其實不是的。

  是因為矜君的陰謀被解開了,南毆國的叛亂在即。

  而那時羌國也蠢蠢欲動,羌王幾次說要進入越國境內劫掠。

  整個西南局勢都有些動盪不安。

  沒有辦法,為了南毆國的戰局,國君只能把蘇難這個老菩薩請回來。

  然後羌國那邊果然安靜了下來,象徵性地劫掠了幾次,而且還是在蘇氏家族領地上劫掠的。

  面對羌國,蘇難就是這麼好用。

  否則,國君是真想將他打發得遠遠的。

  此人太難搞啊!

  表面上柔順無比,忠誠無比。

  實際上滑不留手。

  每次他一進國都,都能編織出一道密密麻麻的權力之網。

  原本朝中只有兩股勢力,太子一系,三王子一系,一文一武。

  蘇難來了國都之後,在短短時間內聯合幾個巨頭成立了中立派系,瞬間在朝內三國鼎立。

  至此之後,中立派系不斷做大,左右逢源。

  不管是太子,還是三王子,都拚命地爭取中立派系的支持。

  不僅如此,蘇難口口聲聲只支持國君,誰在王座支持誰。

  所以搞得整個中立派系都彷彿是國君的嫡系一樣。

  難道國君還能出面否定嗎?

  當然不能!

  蘇難狐假虎威,寧元憲這隻老虎還就真讓他借勢了。

  南毆國叛亂之前,羌國兵鋒蠢蠢欲動,口口聲聲說牛羊減產,要進入越國劫掠。

  這難道沒有蘇難的策劃?

  鬼都不信啊!

  所以表面上看,這個太子少保,鎮軍大將軍是國君賜予的。

  但從某種程度上,又何嘗不是蘇難自己爭取來的呢?

  這一次,好不容易蘇難露出了一個破綻。

  國君當然要抄起刀子,狠狠割肉放血了。

  所以他又怎麼會提前接見蘇難,接受他的請罪呢?

  你若私下請罪,我是饒恕,還是不饒恕好呢?

  還是等到朝堂之上,群情洶洶,將整個事件徹底發酵,上升到巨大政治危機再說吧。

  鬧得越大,你蘇氏的危機麻煩才越大。

  我這一刀子下去,才能放你更多的血。

  而就在此時,一個絕美華貴的女子走了進來。

  蘇難的妹妹蘇妃,也是寧政和寧景的親生母親。

  「臣妾拜見陛下。」

  國君溫柔道:「春寒料峭,地上涼,愛妃請起!這天還沒有亮,你起來這麼早做什麼?」

  蘇妃:「臣妾雖然讀書不算多,但也敬重聖人,更知道聖廟系天下萬民之信仰。聽聞聖廟被羌國那些惡人所燒,心想陛下不知道難受到何等地步,所以心中不安,就過來看看。」

  國君看了一下地面。

  整個書房所有的東西都砸了。

  好些珍貴的瓷器,玉器全部被雜碎。

  還有紫檀木桌子,被國君用利劍劈斬了無數到口子。

  這可是他最愛惜的書桌啊。

  甚至剛才還打了身邊最信賴的大宦官十個板子,將他打得血肉模糊。

  沒辦法,他一定要將怒火發洩出來,讓所有人看到啊。

  然後蘇妃欲言又止。

  很顯然是想要為自己兄長蘇難求情,但是後宮不得干政,她又不能開口。

  不開口,用眼神總可以吧。

  國君道:「你放心,蘇少保勞苦功高,寡人又怎麼會責怪於他呢?你放心去歇息吧!」

  蘇妃道:「多謝陛下,臣妾告退。」

  退出去之後,蘇妃眼神頓時閃過幾絲陰霾。

  從國君得到的反應很不好,因為他在推脫。

  蘇妃來這一趟意思很明顯,讓國君提前見蘇難侯爵,而不要等到上朝之後。

  為何?

  現在距離上朝還有一個時辰,聖廟被燒一事的政治後果還沒有徹底爆發。

  所以,蘇難提前認罪付出的代價就小一些。

  寧元憲是一國之主,不好主動向蘇難要什麼的,更不能直接下場博弈。

  所以提前請罪,蘇難可以用更小的代價度過這次危機。

  而一旦朝會開始!

  天下所有官員都會瘋狂彈劾,聖廟被燒一事,就會上升到一個無法控制的局面。

  會演變成為一場巨大的危機。

  到那個時候,天下群臣的憤怒輿情,就會成為國君手中的武器。

  羌國作孽,蘇氏遭殃,這是沒法子的事情。

  關鍵羌國這十幾個使臣武士,是你蘇氏家族派人陪同監視的啊。

  現在這些人燒了聖廟,你蘇氏能說無過?

  眼下國君沒有提前見蘇難,那就代表他磨刀霍霍,準備很宰蘇氏一刀。

  蘇氏想要渡過這次危機,付出的代價就大了。

  國君寧元憲的刻薄寡恩豈止是說說的?

  不僅對金氏家族如此,對蘇氏家族也是如此!

  真是看穿了國君的居心,蘇妃才心中不安。

  儘管她已經嫁給了國君,但他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是蘇氏的女子。

  蘇氏才是他真正的依靠。

  蘇氏強大,她在後宮地位才崇高。

  看看卞妃,長得不算美,而且身體也不太好,還沒有生半個孩子。

  按照正常情況,早就被打入冷宮了。

  但她始終是國君最寵愛的妃子,每個月國君留宿王后處十三天,留宿卞妃處十天,剩下七八天時間幾個妃子輪流。

  這是什麼原因?

  還不是因為卞逍公爵勢力強大?

  ………………

  王宮外面!

  此時天剛濛濛亮。

  垂垂老朽的蘇難侯爵跪在地上,一點都不筆直,反而背更馱了。

  一頭白髮在風中搖曳。

  整個身體顫顫巍巍,彷彿隨時都能倒下。

  而旁邊的兒子蘇劍亭,則跪得筆直。

  沈浪和寧政沒有跪。

  五王子寧政本來是要跪的,因為他跪習慣了,動輒一天一夜。

  上次為玄武伯爵府求情,就跪了兩三天。

  但是他見到沈浪不跪,他也只能不跪。

  否則,就會顯得沈浪特別失禮。

  沈浪上前,躬身拜下道:「外甥女婿沈浪,拜見舅舅。」

  蘇難點頭旨意,沒有說話。

  倒不是因為他失禮啊,而是因為他是來向國君請罪的,所以不能開口說話。

  他說的第一句話,一定是要向國君認罪,否則就是不敬不誠。

  換成其他時候,蘇難侯爵肯定會熱情邀請沈浪去鎮遠侯爵府做客的。

  反而蘇劍亭,以前非常擅長裝腔作勢。

  比如第一次去玄武伯爵府和木蘭比武,那腔調就拿捏得很好啊,超級會裝逼的。

  此時,他反而不屑和沈浪演戲了,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寒聲道:「讓開。」

  反正此處沒有別人,只有沈浪和廢物寧政,也不需要演戲了。

  蘇難侯爵心中一聲歎息。

  這個兒子還是不夠老練啊。

  演戲就要時時刻刻演。

  有人在要演,沒有人更要演,那樣才顯得真實,那樣才沒有破綻啊。

  我蘇難一生都在演戲。

  演的就是國君的一條狗,一條忠誠無比的狗。

  演得久了,天下所有人都這麼認為。

  那國君也只能這麼認為。

  無數人都在罵蘇難侯爵,說他是老牌貴族之恥,卑賤的走狗等等。

  他非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

  他不但任由別人罵自己,反而還花錢請御史罵自己。

  按照現代的說話,我這個人設就算是成功了啊。

  站在國君的光輝之下,他成為了中立派系的幾大巨頭之一。

  「滾!」蘇劍亭低聲道。

  沈浪依舊沒有走開。

  這是王宮大門前廣場,你蘇劍亭不敢動武了吧。

  沈浪反而走得再近一些,低聲道:「蘇難舅舅,您大概已經聽到了嗎?有人傳言,昨日在王宮覲見陛下的時候,我口出狂言個說要弄死您。」

  難道不是嗎?

  沈浪搖頭道:「謠言,那都是謠言,您千萬不要相信啊。」

  蘇劍亭忍不住了,寒聲道:「這個時候再改口,已經來不及了。」

  沈浪道:「我明明說的是……要弄死你們全家,要將你們蘇氏滅族。怎麼就傳成我要弄死蘇難舅舅一個人呢?這傳謠言的人也太不走心了吧,你好歹給我傳完整了啊。」

  這話一出,蘇劍亭整個臉都綠了,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恨不得拔劍將沈浪碎屍萬段。

  你沈浪竟然敢如此放肆,如此跋扈?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但這是王宮大門前,他要是敢拔劍殺人,豈不是造反嗎?

  蘇難侯爵終於轉過頭來看了沈浪一眼,微微有些錯愕。

  傳說中智近乎妖的沈浪,竟然是這等模樣?

  那麼賤的嗎?

  賤得這麼表面嗎?

  這麼直接嗎?

  蘇劍亭嘶聲道:「沈浪,聖廟被燒一事,是不是你搞鬼?如果你還有幾分骨氣的話,就說實話。」

  說罷,蘇劍亭目光灼灼盯著沈浪,彷彿他有任何撒謊都會被識破。

  「是我啊,就是我搞的鬼啊。」沈浪道:「我沒有骨氣,但是我也能說實話啊。」

  蘇劍亭眼睛猛地睜開。

  手本能去腰間要拔劍。

  沒有想到啊,沈浪還真敢認啊。

  這天大的事情啊,你還真敢認啊。

  「這就是我的陰謀,我為了救金木聰,為了陷害你們蘇氏,才想辦法燒的聖廟啊,把天捅了一個窟窿啊。」沈浪道:「蘇劍亭,我這個人在敵人面前很坦白的,你能拿我怎麼樣?你能拿我怎麼樣啊?」

  寧政王子在邊上嘴唇抽了一下。

  對沈浪的為人,他也頗有耳聞,但第一次見到他這麼賤的樣子,還真有些不適應。

  「好啊,你終於認了。」蘇劍亭寒聲道:「現在真相大白了,你有膽子當著國君的面人嗎?你有膽子當著天下百官的承認這件事情是你搞鬼嗎?」

  沈浪道:「當然沒有,我哪有那個膽子啊,我早就跟你說了,我這人沒什麼骨氣的。要不然你去國君面前告我去?」

  我操!

  你這個畜生,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碎屍萬段啊。

  然而,讓沈浪也歎為觀止的是,蘇難侯爵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流露出讚賞和敬佩的目光。

  媽蛋!

  此人真是老狐狸啊!

  不但能忍,而且什麼都看得明白,還冷靜得如同毒蛇,絲毫不生氣。

  張翀銳利如劍。

  而這蘇難如同一灘毒水,無影無形。

  又是一個頂尖的對手啊。

  但沈浪反而興奮起來。

  遇到牛逼的對手才顯得我沈浪厲害啊。

  碾壓有意思,但是戰勝強敵更有意思。

  此時,官員陸陸續續上朝了。

  第一個來的是一個老熟人,天南行省總督祝戎。

  太子的鐵桿。

  沈浪趕緊上前道:「祝戎總督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祝戎一愕,這麼自來熟嗎?

  我們彷彿沒有那麼熟,而且之前還算敵人吧。

  祝戎點了點頭,然後進入王宮之內。

  沈浪道:「祝戎總督,聖廟被燒一事,罪魁禍首是蘇氏家族啊,待會兒在朝堂上,一定要記得彈劾蘇難侯爵啊,最好還要拉著太子一系的所有官員,一起彈劾。我沈浪是讀書人,聖廟被燒我五臟俱焚,但我卻沒有資格進入朝堂,所以只能在這裡請求大都督為天下讀書人討回一個公道啊!」

  這話一出,祝戎總督腳步頓了一下。

  不敢置信地望著沈浪。

  我是聽錯了嗎?

  你沈浪這是把王宮當菜市場了嗎?

  還是當成你和寒水鎮學堂了,這樣公然叫一個大臣去批鬥另外一個大臣。

  兒戲嗎?

  此時,又有一個官員過來了。

  鎮西侯爵的弟弟,冠軍大將軍,樞密院副使,種鄂!

  三王子的嫡系鐵桿。

  越國朝堂最高權力機構是尚書檯。

  而樞密院則越國的最高軍事機構,掌管整個越國的軍政大權。

  樞密使只有一人,威武公卞逍。

  但是他從不到任,所以這個位置其實是空的。

  而樞密院副使倒是有四人之多。

  蘇難侯爵真正的官職,便是樞密院副使。

  鎮北侯南宮敖,也是樞密院副使,排在蘇難之後,種鄂之前。

  沈浪上前道:「種鄂伯爵,您好您好,我是玄武伯爵府的沈浪。」

  樞密院副使種鄂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

  玄武伯爵府沈浪?

  我們很熟嗎?

  你區區一個小贅婿,前來和我攀關係?可有半分自知之明嗎?可知道天高地厚?

  再說我家和你金氏也算為敵的。

  因為鎮西侯爵府種氏,武安伯爵府薛氏都是三王子的嫡系,絕對盟友。

  而薛氏和金氏家族是死敵。

  那種氏家族,當然和金氏當然也是敵人。

  沈浪絲毫不以為意,拱手道:「種鄂伯爵,這次聖廟被燒,罪魁禍首就是蘇難侯爵啊,一會兒在朝堂上記得彈劾他,一定要彈劾他啊,帶著你們派系的所有官員彈劾他!我沈浪是讀書人,聖廟被燒我五臟俱焚……」

  然後,種鄂伯爵也呆了。

  這……是個瘋子嗎?

  竟然在王宮面前,公然串聯?

  你什麼身份啊?什麼地位啊?

  區區一個贅婿,螻蟻一般的人物,敢這樣做?不怕死嗎?

  他本想發作的,換在其他地方,他照舊下令掌嘴將沈浪打個半死了。

  但這裡是王宮,輪不到他動手。

  國君若是知道,便會立刻派人上來捉拿沈浪,不說杖斃,但起碼也打得半死。

  這是自尋死路啊。

  接下來,更加讓人顛覆三觀的一幕出現了。

  每來一個官員來上朝,沈浪都要上前套近乎。

  然後大聲喊道:「聖廟被燒,蘇氏家族,蘇難侯爵是罪魁禍首,一會兒在朝堂上你們一定要彈劾他啊,帶著所有人一起彈劾。我沈浪也是讀書人,聖廟被燒……」

  這個架勢,完全不是在討論國家大事,像是在……傳銷啊。

  見誰拉誰。

  還要人拉你全家一起來。

  你做安利的啊。

  蘇劍亭真的忍無可忍了,真的想要動手了。

  他不能動手,所以直接就要喊人,叫王宮內的侍衛過來將沈浪抓走,重重杖責。

  然而他難道沒有發現,王宮內對沈浪的舉動毫無反應嗎?

  而此時,蘇難侯爵卻心中震駭。

  沈浪此子,真是歹毒之極啊。

  而且完全沒有底線。

  別人看不出他的險惡之心,蘇難伯爵卻看得清清楚楚。

  沈浪這是要將大火燒旺!

  這是在提醒太子和三王子一系的官員,不要錯失良機啊。

  國君屠刀霍霍正要給蘇氏家族放血呢,你們還不抓住機會,為國君捉刀?

  當然了,太子和三王子雙方誰都想要拉攏蘇難。

  如果讓單獨一方去彈劾蘇難,他們肯定不幹。

  但是雙方一起彈劾,那就沒問題了啊。

  要得罪蘇難,雙方一起得罪。

  要不得罪,大家都不得罪。

  而且比起討好蘇難,只怕討好國君更重要吧。

  沈浪這是提醒兩個派系的官員,要迎合君意啊。

  你們不懂國君的心,還要我來提醒。

  本來這次事件對蘇氏家族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危機。

  而現在沈浪和國君聯手,要將這個危機越弄越大,要在蘇氏身上開一個大口子,拚命放血啊。

  好歹毒。

  好手段。

  好厲害!

  蘇難侯爵歎為觀止。

  沈浪此子的智近乎妖,他算是真正感受到了。

  他孤身一人在國都,昨天剛剛來,就攪起了這驚濤駭浪。

  難怪張翀會輸啊。

  難怪金氏家族能夠奪得怒潮城啊。

  這下真是麻煩了!

  一個小危機,活生生要被弄成一個大危機了。

  …………

  本來國君在兩刻鐘之前,就派宦官來叫沈浪。

  大宦官剛被杖責過,血肉模糊的。

  所以,就由小宦官來王宮之外,傳喚沈浪。

  但是這小宦官來到王宮大門時,聽到他在外面作妖,叫囂群臣彈劾沈浪。

  他頓時大喜。

  沈浪你這是自尋死路啊。

  這豈不是我大拍馬屁的好機會,誰都知道國君不喜歡金氏,不喜歡沈浪啊。

  於是,這個小宦官就返回去告狀。

  把沈浪在王宮面前的醜行一一稟報了國君。

  一是討好國君,二是討好太子,三是討好蘇妃。

  完全一舉三得啊。

  「奴婢真是開了眼了,這沈浪小小贅婿,完全將王宮面前當成菜市場啊,見到一個官員就拉著不放,而且叫囂著讓每一個大臣彈劾蘇難侯爵,還讓人帶著全家一起彈劾。」

  「如此小丑行徑,簡直對陛下毫無敬畏之心,奴婢實在是忍不了,所以前來稟報陛下。」

  告完狀後,小宦官心中大喜,沈浪這次是完了。

  接下來太子和蘇妃,應該都會大大獎賞我吧。

  國君頓時目光一寒,心中湧起一陣殺機。

  當然並非對沈浪,而是對這個剛受寵的小宦官。

  然後,國君怒聲叱道:「這小小贅婿,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放肆,放肆!」

  小宦官道:「陛下息怒,小人立刻帶人去把這個畜生捉拿進來。」

  瞭解寧元憲的人都知道。

  他發怒的時候,反而沒有在生氣。

  他笑瞇瞇的時候,反而是生氣得要殺人。

  國君暴怒道:「我倒要看看,這沈浪究竟想要做什麼?」

  然後,他就沒有再去叫沈浪,任由他在王宮之外表演。

  一直等到沈浪如同傳銷一般找了幾十個官員,讓他們記得彈劾蘇難。

  國君終於暴怒,忍無可忍。

  「來人,去將那個小贅婿給我押進來,給我綁進來!」

  「放肆,放肆!」

  「他是真的以為寡人不敢殺人嗎?」

  小宦官大喜,頓時要帶著武士前去把沈浪捉拿,並且好好折磨一番。

  然而!

  旁邊那個大宦官卻提前幾步,儘管他被打得血肉模糊,但速度卻很快。

  他帶著四名武士去王宮大門口,拿沈浪進宮!

  在他眼裡,旁邊這個幸進的小宦官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真是蠢貨,連君王真實心意都不能揣測,還想在國君身邊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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