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史上最強贅婿 作者:沉默的糕點 (已完結)

   
HarukanoHimitsu 2018-12-17 19:19:2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83 4101917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0:03
第50章:凶殘打臉,奇恥大辱啊

  許文昭明明看得清清楚楚的。

  前面九道題沈浪就用了片刻的功夫,沒有任何演算的過程,幾乎看一眼就寫出答案。

  他原本以為沈浪是亂寫一氣。

  沒有想到,全部正確。

  這太荒謬了啊。

  這九道題已經是非常高深的算術難題了,整個玄武城根本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出來。

  就算他許文昭,也需要用一段時間,經過大量的演算,才能全部做出。

  沈浪僅僅只用了片刻功夫。

  他,他怎麼做到的啊?

  關鍵是,他壓根沒有用算籌啊,他是如何進行演算的啊。

  沈浪應該從來沒有接觸過算術這東西啊,難道是天生而會之?

  這也未免太恐怖了吧。

  ……

  許文昭閉上眼睛,讓自己的心情冷靜下來,然後去看第十題。

  前面九道題沈浪都答對了,許文昭注定失去顏面。

  而這第十道題,則是算術榮譽之爭了,是對他的算術智慧之爭。

  20棵樹,每行種4顆,總共種幾行。

  這道題他是從上古算術典籍看到的,用了十幾年時間,才想出了十四行排列。

  許文昭堅信沈浪一定無法完成,因為這是真正的算術大智慧。

  然而……

  僅僅只看了一眼。

  許文昭感覺到頭皮發麻,身上一陣陣毛骨悚然。

  瑪的,沈浪……你瘋了嗎?

  不,老天爺你瘋了嗎?

  這是幾何圖案題,一目瞭然。

  許文昭一眼就看出,沈浪的解答遠遠超過了十三行。

  然後,他開始數。

  十五,十六,十七,十八……二十三!

  整整二十三行!

  讓人懷疑人生,毛骨悚然啊!

  這,這是怎麼做到的啊?

  20棵樹,每行4棵,你種出了23行。

  你是怎麼做到的啊?

  你是人是鬼啊?

  我許文昭整整用了十幾年時間,才種出了14行啊。

  關鍵沈浪才用了多久?

  不到半個時辰啊!

  有那麼一瞬間,許文昭真的懷疑自己的智商了,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了。

  他熱愛算術,而且擁有很高的造詣。

  雖然科舉上沒有建樹,但是在算術上,他覺得自己沒有敵手的。

  正因為如此,他才掌管整個伯爵府的賬目,在伯爵府扮演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

  他因此而自傲。

  然而,他發現自己的那點算術成就,直接被碾壓成為了渣渣。

  這怎麼能不讓他崩潰?

  ……

  夫人正在作畫。

  她武功很高,但是因為從小被逼著練的,壓根不喜歡。

  她就喜歡畫畫,不過水平嘛?

  總之啊,伯爵府上下是沒有人敢說不好的。

  此時,伯爵大人身邊的侍從在外面快速急促道:「夫人,老爺讓您趕緊去學堂一趟。」

  夫人淡淡道:「怎麼?金木聰要挨打了嗎?那就讓老師打吧。」

  伯爵大人侍從道:「不是世子挨打,是……」

  他還沒有說完,伯爵夫人道:「老師打學生天經地義,別人挨打也一樣。」

  侍從道:「是沈浪姑爺,許文昭要打沈浪姑爺一百鞭。」

  「唰……」畫筆在宣紙上劃過長長的一道。

  夫人的這幅畫毀了。

  「許文昭他發什麼神經?腦子進水了嗎?」伯爵夫人大怒道:「浪兒那麼聰明,那麼乖,他也要打?」

  說罷,她猛地將手中的畫筆一甩,朝著學堂快步走去。

  那個侍從跟在後面,追都追不上,他心中不由為世子難過半刻鐘。

  ……

  許文昭拿著沈浪的答卷,雙手發抖,面色蒼白。

  接下來他應該怎麼辦?

  難道真的認栽,在所有人面前向沈浪這個豎子道歉認錯嗎?

  那他顏面何存?

  人生在世,講究的就是一個面子。

  不,絕不!

  許文昭心一橫,猛地將沈浪的答卷撕碎,叱責道:「你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道題都沒對!」

  反正撕碎之後,就死無對證了。

  見到這一幕,沈浪真有些錯愕。

  眼前這許文昭已經不是心胸狹窄那麼簡單了,簡直是有人格缺陷的。

  難道數學家都是這樣的情商嗎?伯爵大人是怎麼容忍到現在的?

  伯爵大人眉頭一皺。

  就算沈浪一題未對,你又何必將他的答案全部撕碎?

  許文昭將沈浪的答卷徹底撕碎後,寒聲道:「全部做錯了,亂七八糟,你說該怎麼辦?」

  然而……

  沈浪絲毫不慌不忙,又拿出一份一模一樣的答卷。

  他這個人啊,一貫來就是喜歡把人想到最壞,所以早做了準備。

  「真是巧了啊,剛才時間充裕,閒極無聊所以我寫了兩份答案。」

  沈浪遞給教《易經》的林老夫子道:「您也精通算術,幫我看看,答對了幾道題啊?」

  這話一出,許文昭頓時呆了。

  好你個沈浪,竟然這般陰險?!

  他的身體猛地一陣搖晃,幾乎要昏厥過去。

  而那個老夫子接過沈浪的答卷道:「研究《易經》之人,都喜愛算術。我雖然算術造詣不如許先生,但是對錯還是看得出來的。」

  然後,老夫子開始閱卷。

  從頭看到尾後,老夫子徹底驚呆了。

  他對沈浪是充滿信心的,覺得他至少能夠答對三四道題。

  然而沒有想到,竟然是全對!

  這上面的題目,有些真的很刁鑽啊。

  最最驚艷的還是最後一道題。

  他也鑽研了好些年。

  許文昭完成了14行的排列,他完成了15行,只不過從來沒有表現出來而已,但心中還是得意的。

  沒有想到,沈浪竟然完成了23行?

  這……這也太逆天了吧!

  這……這簡直是算術天才啊!

  伯爵大人在邊上問道:「林先生,如何?」

  易經老夫子林先生朝著伯爵大人拜下道:「恭喜主人,獲得一算術天才!老夫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伯爵大人道:「他,他答對了幾題?」

  林先生道:「全部答對,而且沈浪的算術造詣,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十道題的極限,老夫自愧不如。」

  伯爵大人頓時不敢置信,驚喜莫名。

  他這女婿之前就給了他幾次驚喜了,尤其那過目不忘的記憶。

  但是算術這東西是要靠老師指導的啊?難道有人天生就會?

  「浪兒,你是如何做到的?」伯爵大人忍不住問。

  沈浪道:「岳父大人,我是自學的。」

  伯爵大人道:「可是沒有老師指導,如何自學到這個程度?」

  沈浪道:「岳父大人,有些時候天才就是這樣優秀,很讓人絕望的。數學一道靠的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天才,還有百分之一的汗水。」

  這下不止金木聰不想理他,連伯爵大人都不想理了,反而想打他。

  難怪你沈浪沒有朋友啊!

  接下來,伯爵大人想要直接質問許文昭,為何要撕沈浪的答卷,但想著在場還有十幾個學生,就沒有質問出口。

  當眾打臉的事情,伯爵大人還做不出來。

  然而,這事沈浪卻最喜歡。

  「徐先生,您剛才為何要撕我的答卷啊,莫非想要來一個死無對證?」沈浪問道。

  頓時,許文昭臉色都綠了,氣得牙齒發顫。

  沈浪道:「許先生,您說過的,答對五道題就給我賠禮道歉的。如今我答對了十道,又該如何啊?「

  「當然,讓老師您給我賠禮道歉,學生是不敢強求啊,畢竟我也是尊師重道之人。但是許先生您為人師表,肯定是言出必行的吧。」

  這話一出,全場的十幾個學生都興奮了。

  幾十年難得一見啊。

  刻薄霸道的許文昭,竟然要被打臉了?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許文昭。

  許文昭渾身燥熱,這是他前所未有的丟人時刻,真的恨不得地面上出現一道裂縫,讓他好鑽進去。

  難道真的要向沈浪這個乳臭未乾的小白臉道歉嗎?

  那他顏面何存?

  「哼,不知所謂,成何體統?」

  然後,許文昭就直接要離去。

  他要耍賴。

  他已經決定了,大不了以後不教書了,專門掌管伯爵府賬目,也不需要再面對這些學生了。

  而此時,伯爵大人發話了。

  「許先生,為人師者,最重要的是言傳身教,以身作則。」

  對於伯爵大人而言,這句話口氣已經是相當重了。

  許文昭想要拂袖而出,但終究不敢,這畢竟是他的主子。

  緊接著,伯爵夫人款款走了進來,聲音溫柔卻堅定道:「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說過的話,就要算數。」

  許文昭是夫人的遠親,所以伯爵夫人算得上是他的靠山了。

  兩個主人都發話了,他再也不敢太過於放肆。

  於是,許文昭咬著牙關,來到沈浪的面前。

  在許多人目光注視下,每一步都重如千斤。

  對著沈浪拱手彎腰道:「對不起,沈浪!剛才是我太過於孟浪,錯怪你了!」

  恥辱啊,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啊!

  大地啊,你裂開一道縫隙,讓我鑽進去吧。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2:14
第51章:沒人比我更優秀!你要死了

  「啪啪啪……」

  許文昭感覺到自己的臉上被一巴掌又一巴掌無聲地抽打著。

  周圍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幸災樂禍的。

  他面紅耳赤,渾身的汗毛彷彿都要燒起來。

  整個頭皮都要掀起來,整個心都要炸了。

  他一刻也待不住了,直接轉身走人。

  「沈浪,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

  「從今以後,你我不死不休!」

  ……

  在場十幾個學生,望向沈浪的目光真是充滿了敬佩。

  牛啊,竟然讓許文昭這個惡霸賠禮道歉?

  而此時,伯爵大人忽然道:「沈浪,伸出手來。」

  沈浪怯怯道:「岳父,為何啊?」

  「伸出來。」伯爵大人道。

  沈浪伸出了手掌。

  伯爵大人拿起戒尺,在沈浪的掌心打了一下。

  贏了也要打?!儘管一點都不疼。

  「戒驕戒躁,免得你太過得意!」伯爵大人教訓道。

  你這個老古板,你這個迂腐的臭老頭。

  「是,岳父大人。」沈浪一臉乖巧。

  這就是典型的臉上笑嘻嘻,心中mmp了。

  他當然知道,岳父大人這是好心,免得在場學生心中妒忌。

  而且,伯爵確實見不得沈浪這般洋洋得意的樣子,總是莫名其妙想要教訓一下。

  唉!

  岳父和女婿,總歸是天敵啊!

  儘管伯爵大人心裡是喜歡這個女婿的。

  ……

  許文昭沒有顏面再待在伯爵府內,直接回家,借酒澆愁。

  然而,他被沈浪打臉的消息,還是很快傳遍了整個伯爵府,接著蔓延到了玄武城。

  當然,並不是他許文昭有這麼大名氣啊,關鍵是因為沈浪。

  此時的沈浪,已經是玄武城的大名人了。

  先入贅伯爵府,接著在田橫的賭場大殺四方,想不出名都難啊。

  許文昭決定了,接下來幾天都不去伯爵府了,至少等到這場風波過去之後再說。

  而就在他借酒澆愁的時候,家中忽然出現了一個人。

  田橫!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田橫坐在許文昭面前,淡淡道:「許先生只是丟了一些顏面而已,我而則是傷筋動骨啊,我和沈浪才是生死大仇。」

  許文昭心裡果然好受了一些。

  當你倒霉的時候,怎麼才能讓你開心呢?當然是遇到一個更倒霉的人。

  田橫道:「許先生想要除掉沈浪這個孽畜嗎?」

  「除掉?」許文昭一愕道:「你說的除掉,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將他弄死。」田橫道。

  許文昭搖頭道:「不可能的,伯爵大人很偏愛他,玄武城誰能動得了沈浪?」

  田橫道:「你這話說到點子上了,有伯爵大人護著,沒有人能動得了沈浪,除非伯爵大人願意放棄沈浪!」

  許文昭道:「這怎麼可能?沈浪沒有傳言中那麼廢物,伯爵大人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放棄他?」

  「怎麼不可能?」田橫道:「正是因為沈浪太過於出色了,所以伯爵大人才要放棄他。」

  許文昭一愕。

  田橫繼續道:「伯爵大人的心病是什麼?」

  許文昭道:「兒子太過於無能。」

  田橫道:「對,世子無能,而且新政如火如荼。等到伯爵大人過世之後,沈浪又表現得如此出色,他日世子如何鎮得住沈浪?未來只怕禍起蕭牆,玄武伯爵府姓沈,而不姓金了。」

  許文昭飲了一口酒道:「有道理。」

  田橫道:「當日五個人競爭伯爵府上門女婿,其餘四人如此優秀,為何獨獨沈浪勝出?」

  許文昭道:「因為他沒有野心,表現得非常無能,名聲很差。」

  「對了。」田橫道:「但現在他這是無能的樣子嗎?他表現得這般出色,才智遠超世子金木聰了。」

  許文昭道:「但沈浪沒有野心啊,看他做的一樁樁事情,先去訛詐你,再去你的賭場贏錢,又逼著我賠禮道歉,完全是一幅睚眥必報,浪蕩無恥的紈褲嘴臉,誰都看得出他沒有野心啊。」

  田橫道:「他沒有野心,我們可以把他塑造得很有野心。我在外面大肆傳播流言,說沈浪如何之出色,世子如何之蠢笨,他日沈浪一定會取而代之,而你則要在伯爵大人和夫人面前進讒言了。十遍不行就一百遍,一千遍。」

  「十人成虎?」許文昭道。

  「對。」田橫道:「謊言重複一千次,就變成真理了。」

  許文昭道:「就算如此,伯爵大人也頂多是起了戒心而已,根本傷不到沈浪分毫。」

  田橫道:「就是讓伯爵大人起了戒心,關鍵時刻不願意死保沈浪。不管是外面的流言,還是你的讒言,都僅僅只是敲邊鼓而已,我們對付沈浪有真正的殺招。」

  許文昭道:「什麼殺招?」

  「不能說。」田橫道:「只要流言足夠猛烈,你的讒言足夠歹毒,這把火就燒起來了,這樣我們殺招就能一刀見血,滅掉沈浪。」

  「果真可以?」許文昭道。

  田橫道:「當然可以,所以許先生要回到伯爵府,幫助我們把這把火燒起來。」

  許文昭真的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回伯爵府,但是如果能夠滅掉沈浪,那被人指指點點,嘲笑幾句也沒有什麼的。

  「你放心,我明日就返回伯爵府,一定將火燒得旺旺的,將沈浪活活燒死。」許文昭道:「先在伯爵大人那邊燒,然後在伯爵夫人身邊燒,一定讓兩位主人對沈浪充滿戒心。」

  田橫伸手道:「你我裡應外合,爭取接下來的殺招,一舉滅掉沈浪。」

  頓時,兩隻手掌拍在了一起。

  ……

  夜幕降臨。

  許文昭喬裝打扮,全身都籠罩在黑色袍子裡面,懷中抱著一個箱子,從後門離開家。

  剛剛出門不久,便有兩名武士一前一後跟著他。

  片刻後,他進入了一個秘密的院子內。

  這裡是徐家的別院,只不過知道的人不多。

  一個武士帶著許文昭進入屋子之內。

  許文昭見不到裡面的主人,只能隔著輪廓看到一個影子而已。

  「大人,這是小人這半年的孝敬。」

  許文昭將一個大一些的箱子放在桌子上,打開一看,裡面金燦燦的都是金幣。

  起碼上千!

  「有些多了吧。」裡面傳來了張晉的聲音。

  「不多,一點都不多。」許文昭又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放在桌子上道:「大人新婚在即,小人不能前往,這是給您夫人的禮物,全部都是伯爵府傳承下來的珠寶首飾。」

  小箱子打開,裡面果然珠光寶氣。

  張晉道:「還有呢?你知道我們最想要什麼。」

  許文昭拿出一個冊子道:「這是這個月我在伯爵府得到的一些秘密情報。」

  一個武士走了進來,將冊子拿了進去。

  張晉翻閱之後道:「怎麼還是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啊?我們要知道的是伯爵府真正的財政情況,究竟有多少金幣庫存,以目前的開支情形還能支撐多久,這才是我們擊敗伯爵府的關鍵之處。最最關鍵的情報就是,伯爵府的秘密金庫究竟在哪裡。」

  許文昭道:「大人,您說的這些伯爵府的核心機密,雖然我也算大權在握,但是這等機密就只有伯爵大人自己知道。不過請您放心,我已經有所頭緒,我感覺距離伯爵府的核心金庫已經不遠了。」

  「嗯,這事才是重中之重,比你孝敬的金幣重要得多,你要多費心。」張晉道:「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放過有功之臣的。」

  許文昭道:「那我兒子這一科的武舉?」

  「八成!」張晉直接了當道。

  許文昭頓時大喜,道:「多謝大人。」

  接著,他忍不住開口道:「沈浪這個禽獸還能興風作浪多久?我實在是一天都忍不下去了。」

  張晉皺眉道:「他只是一隻蟲子,微不足道,擊敗伯爵府才是重中之重。」

  可是現在許文昭就想弄死沈浪,以解心頭只恨。

  張晉道:「田橫不是打算搞沈浪嗎?你在伯爵府內配合他便是。」

  許文昭道:「是,我明日就進伯爵府不斷進讒言,我恨不得立刻將這個孽畜踩死。」

  ……

  晚上,沈浪回到自己的院子內。

  今天大獲全勝,狠狠殺了許文昭這個小人的銳氣。

  但沈浪並沒有任何得意。

  他今天打聽了很多,也調查了不少,所以有了一個決定。

  沈浪的人生格言有很多,而且還老變,但有幾句是始終不變的。

  比如,總有刁民想害朕。

  另外還有一句就是,一定要用最大的惡意揣測他人。

  沈浪以己度人,站在許文昭的角度上思考問題。

  像許文昭這種和我一樣心胸狹窄的人被狠狠打臉了會怎麼做?

  呸!

  像許文昭這等心胸狹窄之輩,被狠狠打臉之後會怎麼做?

  他當然會報復我,而且是從早到晚的報復。

  說不定還要和敵人一起聯手報復我,比如說田橫。

  至於許文昭會怎麼報復我沈浪?

  這一點完全不重要!

  因為,沈浪不會讓他有出手報復的機會。

  面對一個充滿敵意,時時刻刻想要害你的人,應該怎麼辦?

  等到他出手害你的時候再反擊?

  那就是傻叉!活不過一百章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將敵人消滅於萌芽之中!

  對不起,我覺得你可能會害我,所以我必須先動手。

  當然也有例外的情況,必須等敵人先出手,才能觸發一擊反殺之條件。就比如田橫這種,他都等好幾天了!

  總之,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話:許文昭,我弄死你!

  明天我就動手。

  不,不,時間就是金錢。

  今晚就動手,現在就動手!

  爭取明天就搞死你!

  唉!我長得這麼帥,這麼機智,還這麼狠毒,怎麼得了哦!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2:15
第52章:來!感受一下天才魔力殺

  沈浪來到了伯爵大人的房外。

  伯爵和夫人都已經睡了。

  「岳母大人,岳父大人!」沈浪用美好的聲音喊道。

  「哼!」這是岳父的。

  「誒,浪兒怎麼了?」這是岳母的,聲音溫柔得很。

  瞧瞧,這就是把岳母放在岳父大人面前的結果。

  沈浪道:「許先生被氣走了,這幾天大概都不會出現了。但是伯爵府的賬目卻要如常進行,這幾天府中都有大量的金銀和財物進出,若以賬目上耽誤了幾天,只怕接下來的金銀不好出賬了,小婿剛好在算術上有所造詣,不如這幾天就讓小婿頂上,等許先生回來之後,再交給他?」

  伯爵大人道:「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說嗎?」

  靠,你堂堂伯爵還有起床氣?關鍵現在才晚上九點左右啊,你那麼早上床幹嘛?

  夫人道:「浪兒也是一片好心,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接著,裡面傳來夫人的聲音。

  「浪兒,你進來說。」

  沈浪依舊在外面停了一會兒,然後再走了進去,以免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畫面。

  伯爵大人一臉的不爽,夫人卻笑意吟吟望著沈浪。

  「說實話,你有什麼鬼心思?」伯爵大人道。

  面對親人最重要的是什麼?

  交心!

  聰明的同時,不要把別人當成傻子。

  沈浪道:「我懷疑許文昭先生貪污伯爵府錢財,所以想要查一查他的賬目。」

  「胡鬧……」伯爵大人猛地一拍桌子。

  他就是看不上沈浪睚眥必報這一點。

  許文昭今天是找你麻煩不假,但是已經狠狠被你頂回去了啊,還丟了好大的臉,結果還沒有過夜,你又要弄他?

  但岳母大人卻非常欣賞這一點。

  她覺得自己的夫君太過於寬容了,沈浪這個孩子就是這點好,有什麼心思都不藏著掖著,半點不虛偽。

  沈浪道:「岳父大人,許文昭每年的俸祿僅二百金幣而已,但是他的幾個兒子都穿金戴銀,綾羅綢緞,不僅僅娶妻,還納妾幾房。在玄武城乃至怒江郡,都有許多房產,置地超過千畝,這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俸祿水平。」

  伯爵大人皺眉,一字一句道:「浪兒,水至清則無魚!」

  這一句話就說明伯爵大人是明白人,只不過很多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沈浪道:「岳父大人太心善,把人想得太好了,或許許文昭貪墨的錢財遠遠超過您的想像和承受力呢?」

  伯爵夫人柔聲等到:「浪兒,你告訴娘,為何要這樣針對許文昭?」

  沈浪道:「岳母大人,許文昭是心胸狹窄之輩不假,但為何如此針對於我,迫不及待要報復打擊我?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和王漣這個外甥感情深厚嗎?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是不是我擋了他們的路?」

  這話誅心了。

  許文昭的讒言還沒進,沈姑爺的讒言倒是先上了。

  伯爵大人和夫人陷入了沉吟。

  接著,沈浪拿出了兩本賬冊道:「這就是許文昭的賬冊,儘管是兩本非常不重要的賬本,上面都是關於伯爵府宴會酒水購入記錄,但小婿已經發現了嚴重的貪腐。」

  「果真?」夫人問道。

  伯爵大人道:「這兩本賬冊你哪裡來的?」

  「咳咳,這點不重要。」沈浪道:「我,我讓世子去賬房幫忙取來的。」

  是取嗎?明明是偷!

  伯爵面孔抽搐了一下,他這個傻兒子啊!

  沈浪道:「林老夫子其實也擅長算術,而且他為人清高淡薄,視錢財如糞土,小婿想要請他一起查驗伯爵府的賬目。」

  沈浪表達的意思非常清楚,我不會徇私,所以讓林老夫子這個正直之人在邊上監督。

  伯爵夫人拿過沈浪遞過去的兩本賬冊,儘管她看不大懂,但是他相信女婿的話。

  他說問題嚴重,應該就是嚴重了。

  夫人道:「夫君,查一查也好。」

  「可是……」伯爵大人猶豫。

  這許文昭畢竟是夫人的遠親啊,之前他也是因為這一點對許文昭多有寬容。

  伯爵夫人道:「我嫁到玄武城金氏之後,便是金氏的人了,要以家族利益為重。如果查出來許文昭沒有貪墨當然好,就算貪墨得不多,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果貪墨得太多,那就不能姑息了。」

  伯爵大人猶豫了良久。

  他真的是不願意做這個惡人,許文昭雖然心胸狹窄,為人自傲,但畢竟跟了自己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沈浪道:「岳父大人,我只負責查賬,檢查清楚後,我全部送到您這邊來,不發表任何意見。」

  伯爵大人皺眉,然後道:「好吧……」

  接著,他又嚴肅道:「不過我告訴你沈浪,許文昭是伯爵府的老人,一定要留著臉面。你查賬之事不能告訴任何人,而且一旦他回來,不管你有沒有查到,都要立刻停止,不能撕了他的臉面。」

  沈浪無語,這位岳父大人的心腸實在太軟了,為人也太過於寬容了。

  「是。」沈浪躬身道。

  按說許文昭丟了這麼大的顏面,沒有個四五天肯定是不回來的,所以沈浪的時間還算充裕。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說不定他明天早上就回來了呢?

  沈浪會抓緊每一分每一秒。

  「是,岳父大人!」沈浪道:「小婿這就去了。」

  沈浪離去後,伯爵大人指著他消失的方向道:「你看你看,這個混小子啊,睚眥必報啊,真不知道他哪裡來這麼強的報復心啊。」

  夫人道:「我倒覺得挺好的,真性情得很,他對我們也坦蕩蕩沒有隱藏。大傻只是他村裡的玩伴而已,他都對他這麼好,木蘭嫁給這麼一個郎君,我倒是挺放心的。」

  伯爵大人吃醋了,道:「木蘭嫁給沈浪是好的,那你嫁給我難道就不好了嗎?」

  夫人吃吃笑道:「好,好,夫君你也好,就是太迂腐了。」

  伯爵大人道:「我就是見不得他這麼不大度。」

  夫人道:「兩口子有一個大度的就行了,木蘭已經夠大度的了,浪兒再大度的話,我們家要吃虧的。」

  ……

  帳房內,沈浪呆了!

  「我日,這麼多?」

  整個賬房內,足足堆積著幾千本賬冊。

  林老夫子道:「整整二十幾年的賬本,能不多嗎?全部看完都需要幾個月時間,如果想要將賬目徹查清楚,至少需要幾十個人,查一個月時間都未必夠。」

  這麼多賬本,沒有一兩個月時間,根本查不清楚。

  那沈浪有多少時間?

  不知道,長則四五天,斷則只有一夜。

  「姑爺,你只有一夜的時間。」林夫子道:「剛才給我們開門的那個夥計,就是許文昭的心腹徒弟,他見到你來查賬,天不亮就會把消息放出去,明日一早許文昭就會回來。」

  而許文昭一回來,就會奪走賬房大權。

  伯爵大人心軟寬容,一定不會拒絕。

  所以,沈浪的查賬只能不了了之,以後再也沒有機會。

  到那個時候,沈浪只是白白做了一次小人而已,徒勞無功,還丟了顏面。

  ……

  那個給開門的賬房夥計出門之後,臉色立刻變得陰森下來。

  然後,他立刻趕到賬房管事的屋子裡面,將事情告知。

  「這個小白臉姑爺竟然來查賬?我們必須派人去通知許文昭老爺。」

  伯爵府大門一旦封閉,誰也出不去,必須等明日拂曉才會開門。

  「要不要放火燒賬房?把那個小白臉也燒死在裡面。」這個夥計寒聲道。

  中年管事不由得瞥了他一眼。

  臥槽,沒看出來啊,你小小年紀竟然這麼虎?

  「蠢貨,不想活了,那樣大家都要死。」中年管事道:「明日天不亮就去通知許文昭老爺,就一夜之間能查出個屁啊。」

  邊上一管事冷笑道:「幾千本賬冊呢,看也要看一個月,沒有幾十個人查上一兩個月,根本查不清楚。」

  「那個傻貨小白臉異想天開,就一夜時間還想要查賬,真是腦子進水了,神仙也查不出來,等著明天被許老爺打臉吧。」

  「不過這小白臉處心積慮想要查我們的賬,真心不能留了,明日和許爺商議一下,怎麼想辦法弄掉他。」

  利益集團就是這麼犀利!

  ……

  賬房內。

  林老夫子道:「姑爺,您有這個心思,應該提前告訴我的。這樣我也好想一個法子,把許文昭差遣出去幾天。」

  沈浪道:「老夫子,您也懷疑許文昭?」

  「不是懷疑,是一定。」林老夫子道:「伯爵大人太寬容心慈了,對人性之惡估計不足。我也多次想要查清賬目,看看這許文昭究竟中飽私囊了多少錢。甚至我還派了一個學生來他的賬房臥底!」

  這話一出,沈浪詫異。

  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林老夫子道:「那個孩子足足臥底了三年,才獲得了許文昭的些許信任,終於要查到關鍵性數據了,結果忽然生病暴斃。」

  「只怕是被毒死的吧。」沈浪道。

  林老夫子道:「我也這麼想,所以請安再世大夫檢查他的屍體,他查出來是絞腸痧,而且是最烈性的那一種。」

  安再世的醫術沈浪是見識過的,確實非常高明。

  林老夫子道:「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機會查清楚許文昭的賬目了。」

  「但是我堅信他一定貪墨了許多,或許是一個非常誇張的數字。只不過他將賬房經營的滴水不漏,這裡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徒子徒孫,而且他在算術上的造詣確實很高,所有的賬本都做得毫無破綻。」

  沒有毫無破綻的賬本,只是表面上的毫無破綻而已。

  「唉,姑爺,你太急切了。」林夫子無比惋惜道:「整個賬房被許文昭經營了幾十年,我們找不到一個幫手,只憑著我們兩個人,想要查清這些賬目,起碼需要一兩個月以上。」

  「而明天一早他就會回來,僅僅一夜之間,這麼多賬本連翻閱一遍時間都不夠,根本查不出任何東西,只會打草驚蛇啊。」

  一夜時間不夠嗎?

  如果僅僅憑借沈浪和林夫子兩個人確實不夠,甚至一個月都未必夠。

  但是根本不需要每一本賬冊都查,只查每一年的核心賬本便可。

  當然,那樣也有足有厚厚的幾十大本,也至少要十天半個月時間。

  但是,沈浪有智腦啊,而且還是進化了的智腦。

  是時候讓你們感受一下天才的威力了!

  我們不一樣!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2:15
第53章:浪爺神了!觸目驚心,上門找死

  沈浪道:「老夫子,一夜的時間雖然很短,但未必不夠,我們抓緊每一刻時間。您對這些賬目有一定的瞭解,所以請您將關鍵性的賬本挑選出來給我,我用最快的速度進行核算。」

  這裡有幾千本賬冊,沈浪不可能每一本去查,只能找到關鍵性的賬冊,進行核查計算。

  「就算關鍵性賬冊,也足足有幾十本之多。」林老夫子道:「姑爺就算你翻閱一遍,也需要幾天幾夜時間,距離天亮僅僅不到五個時辰了……」

  言下之意,僅僅五個時辰,有幾十本賬冊,神仙也算不清楚。

  沈浪笑道:「不試試怎麼知道,開工吧!」

  林老夫子道:「我實在無法相信你能做到,但是老夫願意陪著你瘋狂一把。若姑爺真的能夠揪出許文昭這個大蛀蟲,就不僅僅是打擊異己那麼簡單了,而是為我們伯爵府立下了巨大的功勞,為金氏家族挽回了巨大之損失。」

  接下來,林夫子就在如山的賬冊中,挑選出關鍵性賬冊。

  就是那種涉及到一整年,一個季度錢財進出的賬本。

  他畢竟在伯爵府待了幾十年了,稍稍翻閱就知道哪些賬本是關鍵的。

  到後面甚至不需要翻頁,僅僅從賬本的名字,目錄,甚至厚度,紙張的不同判斷出關鍵性賬冊。

  一邊做事,林老夫子一邊歎息。

  「對於下人來說,伯爵大人是最好的主人,但他卻不是一個雄主,太寬容大量,心慈手軟了。」

  「尤其是新政如火如荼,伯爵大人覺得人心安定團結最為重要,所以就算底下有什麼人手腳不乾淨,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是對的,但是也給了一些人中飽私囊的空間。凡事都有一個度,而許文昭就超過這個度了。我從小在伯爵府長大,是老伯爵大人的義子,伯爵府就是我的家,我絕不允許有蛀蟲挖空了金氏家族的百年基業。」

  林老夫子這句話是半點不假的。

  許文昭在外面置辦了大量的產業和田地,而林老夫子卻連一片瓦都沒有置辦。

  一家人吃住都在伯爵府內。

  林老夫子一邊說話,一邊做事。

  很快,他就將一本又一本的關鍵性賬冊挑選了出來,放在沈浪面前的桌子上。

  沈浪打開賬本,飛快地翻閱。

  他已經不僅僅是在讀了,而是在拍照掃瞄,然後自動將賬本上的數據提取出來,列入表格之中。

  之前背誦《金氏家訓》的時候,沈浪對智腦還用得不太熟練,僅僅只是半分鐘一頁。

  而現在,最多十秒鐘就翻過一頁。

  林夫子無意中見到沈浪這般快速翻閱賬本,頓時完全驚呆了。

  這麼快的速度,只怕看不了幾個字吧,更別說對相關數據進行記憶和分析計算了。

  於是乎,他對今夜的查賬,真是不敢抱有任何希望了。

  「唉,我本就不該抱什麼希望的。」林夫子心中暗道。

  儘管如此,但是他依舊沒有懈怠,依舊認真地將一本又一本的關鍵性賬冊,從一堆賬本中挑選出來,放到沈浪的面前。

  沈浪能不能做好他的事情,林夫子管不了,但是他必須做好自己的事情。

  只不過,他的心中已經不敢抱有什麼希望。

  整整五個多小時後。

  林老父子把三十五本關鍵性賬冊放在了沈浪的面前。

  「姑爺,你要老夫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完了。」林夫子道:「雖然可能還有一些遺漏,但大部分關鍵性賬冊都在這裡了。」

  「多謝老夫子。」沈浪道:「已經深夜了,您年紀大,這就去休息吧。」

  林夫子道:「姑爺還有什麼需要老夫幫忙的?」

  「沒有了。」沈浪道:「您這就去休息吧。」

  林老夫子看著沈浪飛快翻閱賬本的樣子,心中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盡人事,聽天命吧!

  只不過這一次沒能把許文昭這個大蛀蟲挖出來,林夫子實在心有不甘。

  伯爵大人太心慈寬容了,林老夫子不是沒有提過這件事情,但都被伯爵大人否了。

  「特殊時期,人心團結大於天。」

  「許文昭這個人是有不少缺點,但我覺得他對伯爵府還是忠誠的。」

  這些是伯爵的原話,那林老夫子還能說什麼,又沒有真憑實證,他再多說的話就是妒忌同僚破壞團結了。

  林老夫子已經決定了,當他去世的時候,會留一份血書給伯爵。

  這樣的份量,應該足夠伯爵警醒和重視了吧。

  「那老夫告辭了。」林夫子道。

  對於今夜沈浪之舉動,他是完全不抱希望了。

  「老夫子慢走。」沈浪道。

  他繼續飛快翻閱賬本,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因為他對智腦的運用越來越嫻熟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

  沈浪終於將這幾十本關鍵性賬冊全部翻閱完畢,並且將所有數據全部提取到智腦裡面,列成了詳細的表格。

  接下來,就是利用智腦快速的運算。

  找到這些賬本裡面的破綻,並且查出許文昭這個蛀蟲,這二十年來究竟貪墨了伯爵府多少金幣。

  現代會計師那麼牛逼厲害,都無法做出毫無破綻的假賬。

  更別說許文昭這個野生的會計師了。

  只不過如果正常運算的話,哪怕有算盤,也至少需要一兩個月時間。

  但是對於智腦而言,許多無比複雜的計算,僅僅只是一瞬間而已。

  沈浪一邊在腦子裡面飛快地計算,一邊用紙筆畫出一份份表格,把計算出來的數據,清清楚楚列在表格之上。

  這樣,哪怕像伯爵大人這樣的外行,也能一眼看出裡面的賬目出入。

  就這樣,一張又一張的表格,在沈浪的筆下出現了。

  許文昭的假賬,完全無處遁形。

  只不過,當一筆又一筆數據清晰躍然紙面的時候,沈浪也有些驚呆了。

  知道許文昭會貪墨很多,但沒有想到會這麼……多啊!

  ……

  天剛濛濛亮,伯爵府的大門打開,有幾十個人或者騎馬或者駕馬車出了伯爵府。

  這些都是正常的人員進出,完全無法控制的。

  而其中有一人,就用最快的速度趕去了許文昭的家中。

  「許爺,大事不好了,沈浪和林老夫子昨夜忽然進入賬房。」

  「林夫子大約寅時初離開賬房,而沈浪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他們只怕是要查賬,要報復您。」

  這個夥計氣喘吁吁稟報導。

  許文昭先是一愕,然後哈哈大笑道:「真是無知者無懼啊,有什麼好害怕的?」

  「查我的賬?」許文昭道:「我的賬做得毫無破綻,二十幾年都沒有出現什麼問題。沈浪能有多長時間查賬,就算給他十天半個月也查不出什麼來。」

  「幾千本賬冊,就他一個人,看都要看一個月。夜之間想要查出什麼問題來,完全是癡人說夢。」許文昭得意道:「況且他根本沒有時間了,他很快就要完蛋了。」

  他瞭解田橫,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他說有殺招讓沈浪一擊致命,那就一定會有。

  「沈浪,我原本就要滅你,沒有想到你反而還主動找上門來了?」許文昭心中狠道:「如此便好,我連進讒言的理由都有了。」

  他太瞭解伯爵大人了。

  心慈而且寬宏,非常照顧老人的面子。

  一旦他許文昭出現在伯爵府內,出現在賬房之內,伯爵大人一定會讓沈浪中止查賬,讓他離開賬房。

  此時越國新政進行得如火如荼,伯爵大人最看重的是什麼,人心和團結。

  所以沈浪這次非但查不出什麼來,反而會碰一鼻灰。

  若許文昭再鬧上一鬧,為了安撫人心,伯爵大人只怕會抽沈浪的鞭子了。

  「走,回伯爵府!」

  正好把沈浪屁股地下的這團活燒旺起來,和田橫裡應外合,徹底擊垮沈浪。

  「乳臭未乾的小兒,竟敢招惹老夫我?找死!」

  ……

  進入伯爵府後。

  許文昭雙目通紅,直挺挺跪在伯爵大人的面前。

  「大人,您不相信我?」許文昭泣聲問道。

  伯爵大人揭不開臉面,道:「沒有的事啊。」

  許文昭道:「那剛才我經過賬房的時候,卻發現沈浪姑爺在裡面,您這是不信任我,要查我的賬嗎?」

  接下來,許文昭的嘴巴如同炮仗一般,一刻不停。

  「小人或許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對於伯爵大人,對於金氏家族,卻是忠心耿耿啊!」

  「這二十幾年來,我那一日不是嘔心瀝血,披肝瀝膽啊。」許文昭磕頭出血道:「我僅僅五十幾歲,卻已經鬚髮全白,耗盡心血。」

  「如今,您僅僅因為一個黃口小兒的信口雌黃,就不信任忠心耿耿為您服務了二十幾年的老夥計,那我活著還有何意義?」

  說罷,許文昭直接猛地一頭要朝牆壁上撞去。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2:16
第54章:伯爵震驚!別跳了,你死定了

  見到許文昭一頭朝牆上撞去。

  「千萬別這樣。」

  伯爵大人趕緊衝上前去,擋住了許文昭。

  哪怕他知道許文昭在做戲,也必須這樣做,否則就會顯得涼薄。

  許文昭藉機抱著伯爵大人的雙腿,熾熱道:「主人啊,我十幾歲就進入伯爵府了,是在老主人面前長起來的啊,整個伯爵府上下沒有一個人像我這樣忠心耿耿啊。」

  「主公啊,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將心臟剖出來,讓您看看是紅的還是白的啊!」

  許文昭一邊說,一邊捶胸頓足。

  話裡話外的意思非常明顯了,我許文昭如此忠心耿耿,竟然要被如此對待,主公您這是要逼死我這個老人嗎?

  「起來,起來……」伯爵大人溫和道:「文昭,我當然是相信你對玄武伯爵府的忠誠。」

  許文昭依舊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沒有半分要起來的意思。

  伯爵大人當然知道對方想要什麼。

  「來人,去賬房讓姑爺出來,別做了。」伯爵大人道。

  許文昭依舊不起來,抱著伯爵的雙腿大聲道:「主公啊,您若懷疑我有什麼不忠,若懷疑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伯爵府的事情,那您就派人去抄了我的家吧,那樣就清清楚楚了。」

  伯爵大人皺眉。

  連抄家都說出口了,豈不是讓整個伯爵府上下寒心嗎?

  頓時,他更加無奈道:「馬上去,讓姑爺立刻來我這裡。」

  「是!」

  第二波人趕緊衝去了賬房。

  許文昭這下才滿意了,從地上爬了起來。

  伯爵大人心中不快,但也只能出言安慰之。

  許文昭臉上感恩涕零,心中卻萬分得意。

  沈浪你這個不自量力的東西,竟然還想要和我鬥?

  對於伯爵的性情,許文昭實在是太瞭解了,聰明但是心慈手軟,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喜歡徐徐圖之,充滿了貴族的優雅和從容,永遠顧及屬下的面子。

  當眾翻臉這種事情,他真的做不大出來。

  ……

  「砰!」

  賬房的門被猛地推開。

  一個中年管事,帶著四個奴僕衝了進來,望向沈浪的目光飛快閃過一絲敵意和得意。

  「哼,別看你是伯爵府的姑爺,但也只是一屆贅婿而已,哪裡比得上我們許爺的份量?真是自取其辱。」中年管事心中暗道。

  不過,他表面上依舊非常恭敬,躬身拜下道:「姑爺,伯爵大人讓您停止手中的一切,並且離開賬房。」

  沈浪睜開眼睛,然後望了望門外。

  天亮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不知不覺太陽都升起來了。

  中年管事見到這個情形,心中更是不屑。

  這位姑爺真是異想天開啊,一夜之間只怕你連一本賬冊都看不完,還想要查賬,真是愚蠢可笑。

  想要查賬,至少找幾十個專業的人查上一兩個月吧。

  緊接著,第二波人飛快衝了進來,大聲道:「姑爺,伯爵大人有令,讓您立刻去大廳向許文昭先生賠禮道歉。」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更加得意了。

  這些人都是賬房中的管事和夥計,他們和許文昭已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沈浪點了點頭道:「知道了,這就去。」

  然後,那將一疊厚厚的白紙揣進懷裡,朝著大廳走去。

  那個中年管事有心將沈浪懷中的這疊白紙搶過來看清楚,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萬萬沒有這個膽子的。

  再說,僅僅一夜時間沈浪又能查出個屁啊,有什麼好擔心的。

  ……

  大廳上。

  伯爵大人坐在主位上,許文昭坐在左下角。

  他心中在想,田橫說有殺招對付沈浪,絕對一招見血,卻不知道是何殺招啊?

  原本,許文昭應該等到沈浪向他賠禮道歉之後再進讒言的,但是他等不了啊。

  「伯爵大人,有一件事情小人不知道當不當說?」許文昭欲言又止。

  伯爵道:「說。」

  許文昭道:「我在玄武城中聽到一些傳言,說沈浪扮豬吃虎,明明聰明得很,之前卻裝著愚笨無能的樣子,只怕心中有山川之險。」

  聽到這話,伯爵大人就不高興了,立刻皺起眉頭來。

  對於沈浪這個女婿,雖然他動不動板起臉來教訓,但內心還是很喜愛的。

  這種漂亮,聰明,調皮,嘴甜,愛闖禍的孩子,最討大人喜歡了。

  伯爵大人心性古板保守,但是內心深處還是嚮往沈浪這種隨心所欲的性子。

  許文昭見到伯爵皺眉,還以為說到他心坎裡面去了,頓時更受鼓舞,道:「之前木蘭小姐之所以選沈浪為婿,完全是因為他看起來最無能,最沒有野心,但如今看來,沈浪這個姑爺可是表現得野心勃勃啊。」

  伯爵大人更不愛聽了。

  什麼?

  你說沈浪野心勃勃?

  我金卓雖然心善寬容耳根軟,但眼睛還沒有瞎掉。

  就沈浪那小痞子還野心勃勃?

  他的最大理想只怕就是報復田橫,報復徐芊芊而已,那個小混蛋要是有野心,我玄武伯爵都妄想當皇帝了。

  「伯爵大人您在的時候還好,您百年之後,憑著世子的天資,如何能夠鎮得住沈浪啊?」許文昭道:「當然還有木蘭小姐,可是她畢竟是女子,丈夫是最親近之人,加上沈浪長得漂亮,而且擅長甜言蜜語,到時候只怕禍起蕭牆,玄武伯爵府改了主人啊。」

  說到這裡,許文昭聲音無比真摯道:「主人啊,每當想到這一點,我就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所以我才如此針對沈浪姑爺,這些可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啊。」

  許文昭是急功近利之人,恨不得一下子把這把火燒得大旺,然而卻忘記了這種事情怎麼能一蹴而就?

  就在這個時候,沈浪走了進來。

  「拜見岳父大人。」

  平常時候沈浪都是一臉的慵懶,俊俏的面孔充滿了痞賴。

  而此時的他,竟是難得的嚴肅。

  伯爵大人不喜歡許文昭搬弄是非,只想趕緊結束這一切,然後慢慢收走他手中的權力。

  所以,他開口道:「沈浪,你在這裡向許文昭先生道個歉,你畢竟是學生,昨日你的態度不好。」

  伯爵的態度很明顯,讓沈浪為昨天的態度道歉,而不是因為查賬而道歉。

  可見他心中還是是非分明的,認為沈浪查賬一事並沒有錯。

  只不過許文昭得意之下,聽不出話外之音,指著沈浪痛心疾首道:「沈浪姑爺,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竟然如此心胸狹窄,想要查我的賬,難道你認為我中飽私囊不成?我許文昭光明磊落,天地可鑒。」

  沈浪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他表演。

  許文昭聲音拔高了幾度道:「沈姑爺你如此隱私狹隘,迫不及待地想要趕我走,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企圖不成?」

  接著,他轉頭望向伯爵大人道:「主人,如今新政如火如荼,各地的老牌貴族人心惶惶,我玄武伯爵府更是總督大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沈浪在這個時候挑起風波,擾亂人心,挑撥離間,不可不防,不可不罰啊!」

  你總算表演完畢了嗎?

  該輪到我了!

  沈浪望了他一眼,淡淡道:「許文昭,我想過你會貪污,但真的沒有想到你會貪這麼多啊。」

  「你在伯爵府只是區區一個賬房的頭目,二十年來竟然貪墨了近三萬金幣,真是觸目驚心,喪心病狂啊!」

  沈浪聲音拔高極度,厲聲吼道:「許文昭,你的良心哪裡去了?難道被狗吃了嗎?」

  三萬金幣!

  聽到這個數據,許文昭幾乎要跳了起來。

  「浪兒,你說的是真的?」伯爵大人猛地站起。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他知道許文昭手腳多多少少有些不乾淨,但是這些年中飽私囊也應該不會超過兩三千金幣。

  沒有想到,沈浪一開口就是三萬金幣,足足翻了十倍。

  最最驚駭的,便是許文昭了。

  因為總共貪墨了多少,他的內心最最清楚啊。

  每一筆賬他心中都瞭如指掌啊。

  這二十年來,他貪墨的金幣就是在三萬左右。

  所以沈浪說出三萬這個數字的時候,他的心臟幾乎都要停止跳動了。

  兩條腿猛地一顫。

  然後,一陣陣耳鳴。

  但是很快,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沈浪肯定是瞎猜的,僅僅一夜之間,他又能夠查出什麼來?

  連看完一本賬冊都夠嗆,想要徹底清查連神仙都做不到,沒有幾十個人一個月時間,根本不可能查清楚。

  「沈浪,你還真是可恥,可笑啊!」許文昭厲聲道:「空口白牙說我貪墨了三萬金幣,證據呢?證據呢?」

  接著,許文昭猛地跪在伯爵大人的面前,大聲道:「伯爵大人,我許文昭效忠伯爵府二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現在沈浪竟然污蔑我貪污三萬金幣,這是要把我往死裡逼啊。他僅僅只是一個小贅婿便如此囂張,他日伯爵大人去了之後,他豈不是要鳩佔鵲巢,玄武城金氏的百年基業就要毀在他的手中了。」

  「許文昭,我本以為你做的假賬會極其完美,但沒有想到竟是漏洞百出。」沈浪輕笑道:「別跳了啊,你死定了。」

  然後,他把自己查賬的結果,整理出來的表格一張一張鋪在桌面上,好讓伯爵大人看得清清楚楚。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2:17
第55章:真乃天縱之才!絕望吧!

  「許文昭,你把這些賬目做得花團錦簇,整整幾千冊賬本,各種開支收入等等,每一日更是有幾百條數據。」沈浪道:「你想要把真相掩蓋在這些繁雜的賬目之中,真是異想天開。」

  「你把賬目做得再花裡胡哨也沒用,我只管抓住核心數據伯爵府每年的收入和開銷便可。」

  「玄武伯爵府有四大進項,封地的糧食,蠶絲,望崖島的鐵,鹽!」

  「伯爵府的開支也主要有六項,人員俸祿,上繳封君稅賦,兩千七百軍隊的軍費開支,各種節日慶典極其招待貴賓開支,日常生活物資之採購,封地工程建設。」

  「你貪墨的重點在於,重複性的人員俸祿支出,封地工程建設,日常生活物資採購。」

  「當然,這只是你早期的貪墨手段,到了後期你野心越來越大,竟然把貪墨之手深入了伯爵府的軍隊和鹽鐵之中。」

  沈浪厲聲道:「同樣是兩千七百左右的軍隊,步兵,騎兵的構成也沒有多大變化,將物價變化,武士俸祿變化都計算其中,為何這支軍隊的開支每年都在增加,而且增加得越來越快?」

  許文昭臉色蒼白,聽到這裡大聲道:「伯爵大人,我就算再喪心病狂,但我根本沒有權力插手伯爵府私軍,說我貪墨軍費,簡直是可笑。」

  「對,你是沒有權力貪墨軍費。」沈浪冷笑道:「但是,每年軍隊的戰馬,鎧甲,武器等等都會有折損,都會換裝。那麼這些淘汰的兵器,鎧甲等等到哪裡去了呢?」

  許文昭道:「當然是回爐重新鍛造了啊?」

  沈浪大笑道:「那為何冶煉作坊的鐵產量,沒有見到這筆增量啊,或者說每年的增量越來越少了啊。」

  沈浪又道:「還有,玄武伯爵府封地財政最大的收入來源之一,鹽和鐵,為何每年的產量都在明顯下降呢?」

  許文昭道:「那我哪裡知道啊?」

  沈浪道:「那是因為每次交接鹽鐵的時候,都是由你經手的。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將這些鹽鐵產量漂沒了,然後你將這些鹽鐵佔為己有,私自去買賣。」

  「哈哈哈。」許文昭大笑道:「你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完全是自我揣測。」

  「證據?」沈浪冷笑道:「你太貪心了,這些被你漂沒的鹽鐵也需要用麻袋裝,也需要用竹筐裝,也需要用馬車,船隻運輸。鹽鐵產量下降,麻袋和竹筐的採購量也應該下降才對,但是沒有,反而還增加了,這就是證據,這就是你露出的破綻。」

  接著,沈浪將表格上的數據一樣一樣指給伯爵看。

  「岳父,這上面的各項數據,清清楚楚。」沈浪道:「您只看一眼,便可一目瞭然。」

  伯爵大人接過沈浪報表的時候,雙手是微微顫抖的。

  他雖然性子軟,但會看人。

  一眼就看出了沈浪胸有成竹,許文昭的色厲內荏。

  所以,還沒有看這份報表就已經能夠判斷了。

  但是真正看到這份報表的時候,伯爵大人還是震撼了。

  沈浪竟然能夠將賬目數據做得如此之清晰,各種收入,各種開支,清清楚楚,一目瞭然。

  哪怕他這樣的外行人,也一眼就看得透徹了。

  就憑借這份本事,實在是了不起啊。

  而且更聰明的是,他根本不理會許文昭做的那些假賬,根本不去糾纏於細節。

  而是直接抓住伯爵府每年收入和開支這兩樣根本數據,任由許文昭將賬目做得花團錦簇也沒用。

  然而,許文昭賬目中的漏洞,還是被沈浪抓出了無數處。

  每一樣都是真憑實據,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比如前年的春節慶典,伯爵府比往年多採購了一千瓶酒,但事後又根本沒有喝完,這一千瓶酒又被拿去退掉了,然而只退回了七折的錢。這一進一出,伯爵府就損失了幾十金幣。

  這許文昭撈錢的手法,真是花樣百出啊,讓伯爵大開眼界。

  伯爵大人渾身顫抖翻閱著沈浪的這些報表。

  內心又是憤怒,又是驚艷和欣喜。

  憤怒當然是因為許文昭。

  而驚艷和欣喜,則完全是因為沈浪。

  沒有想到啊,這個女婿竟然如此聰明,如此瞭解,僅僅一夜之間就把這些賬目查得清清楚楚。

  這……這是怎麼做到的啊?

  伯爵大人不精通算術,完全無法想像。

  從中看出,伯爵大人也是一個了不起之人。

  此時他本應該完全沉浸在憤怒之中,因為他遭到了背叛,伯爵府竟然損失如此之大。

  但是,他卻有多餘的心思因為女婿的出色而高興。

  「讓林先生來。」伯爵大人下令道。

  片刻後,林老夫子來了。

  「你看看,這是沈浪昨夜做出的賬目。」伯爵大人道。

  林老夫子接過之後,細細翻閱。

  然後,他完全驚呆了!

  首先是對許文昭貪污的數量震驚了,但他對此還是有一定心理準備。

  然後是狂喜,許文昭這個蛀蟲終於完蛋了,一切終於水落石出了。

  最讓他驚訝的是這份全新的賬目。

  他先抬起頭看了沈浪一眼,然後又埋頭看這些報表。

  這,這怎麼可能啊?

  僅僅一夜之間啊,沈浪竟然真的將所有賬目查得清清楚楚。

  這,這怎麼做到的啊?

  完全匪夷所思啊!

  外行看了,還並沒有覺得太了不起,林老夫子是內行人。

  所以,任何言語都難以形容他內心的震撼。

  「如何?」伯爵大人道。

  「天才,天縱之才。」林老夫子躬身道:「恭喜主公,天將英才於我玄武伯爵府中。這等算術天賦,這等算賬方式,老朽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伯爵大人微微一笑,朝沈浪道:「不可驕傲,知道嗎?」

  「是。」沈浪道。

  然後,伯爵大人目光望向許文昭,寒聲道:「我二十幾年來,我對你和何等倚重?我知道你手腳不乾淨,但水至清則無魚,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啊!」

  伯爵大人很難得發怒的,而此時他真是暴怒了。

  許文昭臉色蒼白,雙股戰戰。

  他覺得自己簡直不能呼吸了!

  後背的冷汗不斷爆出,整個身體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伯爵大人厲聲道:「事到如今,許文昭你還有什麼話說?」

  許文昭拚命地喘氣。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認罪,認了就完了,一定要頑抗到底。

  他要等到背後那些大人物救他。

  而那筆他藏起來的金幣,就是保命之根本。

  許文昭猛地一咬牙道:「伯爵大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伯爵府財政虧空,就想要從我們頭上下手?直接拿下我便是,為何還要在我頭上潑髒水?」

  伯爵大人氣得渾身發抖,拍著手中的這幾十頁紙道:「這些,難道還不是證據嗎?」

  許文昭道:「抓賊抓髒,你們口口聲聲說我貪墨了三萬金幣?那些金幣在哪裡呢?證據呢?拿出來啊!」

  「抓賊抓髒,說我貪污,那些金幣呢?在哪裡啊?在哪裡啊?」

  「沈浪不學無術,心術不正,想要拿著他亂寫的東西定我的罪?我死也不服!」

  「伯爵大人,我只是被你僱傭的,我並不是伯爵府的奴僕,伯爵府是沒有權力私自處理我的,我身上是有大越國功名的!」

  什麼叫困獸猶鬥,什麼叫欲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

  這就是了。

  許文昭將這一切醜陋畫面上演得淋漓盡致。

  伯爵大人真的是氣得渾身發抖。

  他沒有想到,人一旦撕破臉皮之後竟然是如此之醜陋。

  人竟然無恥到這個地步。是他平時太過於寬容,使得賊子對他失去畏懼了嗎?

  許文昭大聲高呼:「大家都來看啊,沈姑爺要翦除異己了,有人要對我們這些伯爵府的老人動手了。」

  但是,許文昭貪污的那筆金幣去向最為重要。

  伯爵大人握緊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茶,壓下心中的火氣,平靜道:「許文昭,交出這筆金幣,念在二十幾年的情分上,可以饒你不死。」

  現在伯爵府面臨的財政危機,只有伯爵大人心中最最清楚。

  如果能夠挽回這筆金幣,就能大大緩解。

  這下子許文昭心中更加篤定,這筆金幣才是他的保命符。他的命不值錢,但這筆金幣對伯爵府卻非常重要,當然對他背後那些大人物也有巨大之吸引力。

  許文昭大聲道:「我沒有貪污,如何交得出金幣?這一切都是沈浪在栽贓陷害,望伯爵大人明察,免得寒了伯爵府一眾老人的心啊。」

  許文昭拚命想事情鬧大,鬧得人心惶惶。

  伯爵府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定團結,他要想辦法弄得人人自危,反正中飽私囊的又不止他一人。

  沈浪上前一步,淡淡道:「許文昭,你剛剛斷送了最後的生路。」

  許文昭冷笑道:「反正我沒有貪污,你拿出證據啊?你拿出我貪污的金幣啊?」

  人不要臉則無敵了。

  「我會讓你死得瞑目而又慘烈的。」沈浪蹲了下來,道:「你還別說,我真的知道你的秘密藏金庫在哪裡?」

  「你做夢!」許文昭笑道。

  他的秘密藏金庫就只有兩個人知道,他和長子。

  連他妻子都不知道,沈浪死也不可能知道他的藏金地點。

  想要訛詐我?當我許文昭三歲小兒嗎?

  沈浪從懷中掏出了這張紙條,遞給伯爵道:「岳父大人,我們就一起去這個地方,去看看許文昭先生的秘密金庫吧。」

  伯爵大人接過一看,驚喜道:「浪兒,真的能夠追回這筆金幣?」

  如果真能追回,那真是立下大功,大大緩解伯爵府之財政危機了。

  沈浪道:「百分之九十九!」

  伯爵大人大聲道:「金忠,金晦,你們帶領一百騎兵,押著許文昭去挖掘他的秘密金庫,一切聽從姑爺調遣。」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2:38
第56章:沈浪殺人!賢婿乃伯府恩人

  半個時辰後!

  沈浪,金晦,金忠三人,率領著伯爵府的一百騎兵,押著許文昭朝著某個地方飛馳而去。

  然後,只見到許文昭臉色越來越白,渾身越來越顫抖。

  最終,一隊騎兵在一個偏僻山谷中停了下來。

  這裡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一個石頭崗哨,而且已經半荒廢了。

  「下來吧,許文昭先生。」沈浪淡淡道。

  此時,許文昭已經完全走不動了,雙腿如同煮爛的麵條一樣是癱軟的。

  這個畫面有些眼熟啊,異世般《人民的名義》?

  兩個伯爵府武士直接將他提了下來。

  「這個地方你應該非常眼熟吧,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地方完全不值一提,但對你來說確實最最重要的。」沈浪道:「我沒說錯吧,許文昭先生。」

  許文昭幾乎無法呼吸,卻依舊嘴硬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死到臨頭還嘴硬。

  一百騎兵立刻在周圍佈防,金忠,金晦,帶著十幾名武士一同進入這個荒廢的崗哨之內。

  「砰!」

  猛地踢開門,一個黑影飛快竄了出來,想要逃跑。

  金晦是個高手,怎麼可能讓他跑掉,輕而易舉抓住他的脖子,猛地提起來。

  「嗖!」

  那個黑影的袖子裡面猛地射出一支毒箭。

  金晦飛快用手臂一擋,上面有一塊小盾,直接將這支毒箭撞飛出去。

  然後,他閃電一般出手,輕而易舉將這個黑影的手腳全部折斷。

  「咔嚓,咔嚓……」

  「啊……」這個黑衣人發出了無比淒厲的慘嚎。

  「不……」許文昭也發出一陣淒呼。

  金晦上前,猛地扯下這個黑衣人的面罩,露出了一張恐懼而又充滿恨意的面孔。

  很眼熟啊,正是許文昭的兒子許田,他專門在這裡看守秘密金庫。

  「這個崗哨已經荒廢了,你在這裡做什麼?」金忠問道。

  「你管我?」許田寒聲道:「我在這裡玩,不行嗎?」

  沈浪道:「別和他廢話,這裡地下有暗門,挖出來。」

  十幾名武士上前動手,他們不知道暗門在哪裡,也不知道機關在哪裡。

  但是,直接掘地三尺便是了。

  半個多小時後,這個荒廢哨所裡的地面被挖鑿兩尺多。

  果然,一個暗門出現在地面上,上面掛著一個巨大的鐵鎖。

  金晦上前,猛地一刀斬下。

  結果那鐵鎖沒事,反而刀直接折了。

  「這鎖是鎢鐵打造的,用刀砍不斷。」沈浪道:「一定要用鑰匙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把鑰匙許文昭先生肯定是隨身帶的。」

  頓時,許文昭開始拚命地掙扎。

  金忠上前,搜遍了全身都找不到那支鑰匙。

  不過,他將許文昭的髮簪抽了出來,發現尤其沉甸甸,猛地一扯。

  外面的殼子被扯掉之後,露出了鑰匙的形狀。

  這許文昭還真是處心積慮啊,竟然把金庫鑰匙改造成為簪子。

  金忠拿著鑰匙,果然打開了這個堅固無比的黑鎖,推開了這扇厚重之極的門。

  這扇門,竟然也是用鐵打造而成的。

  許文昭還真下血本啊。

  推開門之後,出現了一道台階,延伸到地下。

  這裡果然有地下密室。

  金忠,金晦押著許文昭走下台階,進入地下密室之內。

  這裡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金忠用火折子直接點亮了火把。

  然後……

  在場幾個人全部都驚呆了。

  金燦燦的,全部都是金幣啊!

  這個小小密室內的架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箱子,裡面全部都是金幣。

  不僅如此,還有各式的珠寶,古董,字畫等等。

  簡直就是一個藏寶庫啊。

  真沒有想到啊,許文昭一個伯爵府的管事,在二十幾年時間內,竟然貪污了這麼多。

  金忠和金晦真的怒了。

  許文昭啊許文昭!

  當年若不是老伯爵看到你是夫人遠親的份上收留你,你便是一個窮困潦倒的窮書生啊。

  若不是老伯爵供你讀書,你如何考得上秀才啊?

  你如何能精通算術啊。

  你的一衣一食,你的房子,你的妻子兒女,你的一切都是伯爵府給的。

  你就是這樣報答玄武伯爵府的?

  狼心狗肺,禽獸不如啊!

  沈浪在架子上找到了一本賬冊,這完全是許文昭的貪腐日記啊。

  什麼時候,貪污了多少,完全記得清清楚楚。

  沈浪笑道:「許文昭先生,現在證據確鑿,鐵證如山了嗎?」

  「呵……呵……」許文昭拚命地喘息,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完全站不住,直接癱軟在地上了。

  但是有一點他不甘心,這個秘密藏金庫地點是絕密,連他許文昭的妻子都不知道沈浪怎麼可能知道?

  許文昭嘶聲道:「沈浪,我這個藏金密室的地點沒有告訴任何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僅僅是許文昭,連金忠金晦也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藏金密室完全是絕密啊,沈浪為何會知道?

  沈浪冷笑道:「許文昭,你太貪心了,連建藏金庫都要讓伯爵府掏錢。九年前的賬本中,你漂沒了兩萬斤鐵,還買了二十五斤的鎢鐵,而那幾年中被荒廢的哨所只有這一個,偏偏這個荒廢的哨所,還動用過超過一百三十個人力,說是對哨所內外進行拆除,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啊。」

  「你這個蠢貨,連藏金庫的秘密地點都在賬本裡面告訴我了。」

  這話一出,金忠和金晦由衷佩服。

  沈浪竟然從這些蛛絲馬跡,直接判斷出了許文昭的藏金地點,真是聰明絕頂啊。

  許文昭頓時要瘋了,指著沈浪嘶聲道:「你是人是鬼,是人是鬼啊?」

  「把所有金幣,財寶全部裝車帶回伯爵府,把許文昭這個人渣也帶回去。」沈浪下令道。

  「是!」金忠直接將許文昭拽了回去。

  許文昭長子許田雙手雙腳被打斷,癱在地上,望向沈浪的目光充滿怨毒。

  沈浪道:「這個人殺了,腦袋割下來。」

  許田一驚,嘶聲道:「你敢?越國新政,地方貴族無權處置屬吏,更無權殺之!」

  沈浪冷笑道:「傻叉,在這裡殺你,誰會知道?屍體燒成灰,撒到海裡,人間蒸發。」

  金晦上前,就要直接割下許田的腦袋。

  沈浪忽然道:「要不,我來試試?」

  他不想殺人,但需要切身感受一下這個世界的殘酷。

  金晦一愕,然後將刀子遞給沈浪。

  接著,金晦這個高手用力將許田按住,不讓他掙扎。

  沈浪拿著鋒利的刀子,在許田的脖子上摸了摸,按了按,然後輕輕一劃。

  金晦目光抽了抽。

  咦?姑爺這切人的架勢,咋感覺比我還熟練呢?

  ……

  整個車隊滿載而歸。

  當伯爵大人見到這些金幣,這些珠寶和古董的時候,既充滿了失而復得的驚喜,又充滿了無限的痛心。

  他在懷疑自己。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我這樣寬容待人,竟然養出了這麼一個白眼狼。

  我難道只是一個昏聵之主嗎?

  若不是女婿沈浪,許文昭這隻大蛀蟲不知道還要逍遙法外多久,不知道還要從伯爵府撈走多少民脂民膏。

  好女婿,好女婿啊!

  多虧了沈浪,才為伯爵府挽回了這麼大的損失。

  多虧了沈浪,伯爵府眼下的財政危機才能有所緩解。

  伯爵大人望向沈浪,有千萬言語都沒有說出來。

  因為是自家的親人,說感謝的話就太見外了。

  然後,伯爵大人目光冰寒望向了許文昭,一字一句道:「許文昭,你現在還有何話要說?」

  許文昭身體一顫,然後猛地跪在地上,膝行過去,抱著伯爵大人雙腿道:「主公啊,都怪我豬油蒙了心啊,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千萬別氣壞了身體啊。」

  伯爵大人猛地一腳將他踢開,厲聲道:「你不要再演戲了,我真是瞎了眼睛,竟然一直信任你,重用你,沒有想到人心竟然可以險惡到這個地步。」

  許文昭又跪著爬過去,抱著伯爵大人雙腿,嚎啕大哭道:「主公饒命啊,求您看在老主人的份上,求您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求您看在我二十幾年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伯爵大人又猛地將他一腳踢開。

  他真是徹底被傷透了心。

  許文昭又跪爬到沈浪面前,拚命磕頭,哭泣哀求道:「姑爺,都怪我許文昭瞎了眼睛,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我蠢不可及,我狼心狗肺,求求您看在我年邁的份上,饒過我一條賤命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姑爺,只要您饒了我這條狗命,從今往後我給您做牛做馬,做豬做狗!」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2:40
第57章:許文昭慘死!男女作風問題

  而沈浪在一邊幽幽說道:「岳父大人,這許文昭必殺!」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都有些驚了。

  正抱著沈浪大腿的許文昭猛地一僵。

  伯爵大人真的很少殺人的,尤其像許文昭這樣的老人。

  就算他貪污了這麼多金幣,頂多也就是抄家,然後打發他去鄉野間了此殘生。

  而沈浪竟然直接出言殺人。

  林老夫子道:「姑爺,這許文昭並非我伯爵府奴僕,只是僱傭關係,我們伯爵府沒有權力殺他的,頂多是將他移交到城主府。」

  這也是越國新政之一。

  任何貴族都無權干涉民政,除了對簽了賣身契的奴僕有處置勸,對屬官是沒有資格審判的,更沒有資格殺。

  沈浪道:「這許文昭不僅僅貪污海量金幣,而且還勾結外敵。若是將他交到城主府,只怕幾天後就逍遙法外,去一個玄武伯爵府鞭長莫及的地方。」

  許文昭聽到這話,頓時肝顫。

  好啊,小白臉孽畜,我像一條狗一樣求你,你竟然還咬著我不放?

  他不由得嘶聲道:「沈浪,你不要血口噴人。」

  沈浪道:「你總共貪污了近三萬金幣,但是你的藏金庫中只有一萬一,你購買了那麼多田產豪宅,你家人過的日子奢靡之極,但這些加起來也就是五千金幣了不起了。再加上你收買賬房的那些手下,頂多兩千金幣。那剩下一萬多金幣,哪裡去了?」

  這話一出,伯爵大人目光一縮。

  沈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金幣你都給了城主府,太守府了吧,你的二兒子不在玄武城去了哪裡?只怕是去了國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下一科的武舉人,他會名列其中吧。」

  「許文昭你不僅僅是貪墨了伯爵府的錢,而且還吃裡爬外,和敵人勾結在一起,打算裡應外合對付我玄武伯爵府。」沈浪淡淡道:「所以,你不僅僅是貪墨,而且是徹底的背叛。」

  許文昭厲聲道:「你無憑無據,休想陷害於我。」

  沈浪猛地將藏金庫的秘密賬本摔在許文昭的臉上,厲聲道:「你睜大眼睛看看,你行賄的每一筆金幣,你自己都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伯爵大人拿過賬本。

  果然,上面每一筆行賄都記得清清楚楚。

  只不過,沒有指名道姓,而是用一號,二號,三號來代替。

  但是用腳指頭都能猜到,這裡面的一號,二號,三號是哪些勢力了。

  伯爵大人閉上眼睛,讓自己平靜了下來,緩緩問道:「許文昭,為什麼?這些年我有那些地方對不住你的嗎?」

  面對鐵證如山,許文昭知道自己再也沒有狡辯的餘地了。

  他反而多了幾分骨氣了,直接挺起身子,冷冷道:「伯爵大人忘性還真大啊,三年前我想要將二兒子舉薦到伯爵府私軍中做一個百戶,您都拒絕了,難道忘了嗎?」

  竟然是因為這個?你就要出賣我?

  伯爵大人道:「我給過他機會啊,但是他武試也不過,文試也不過,我如何讓他擔任這個百戶?伯爵府私軍是我金氏家族百年基業的根本,我怎麼可以摒棄公平公正?我的親侄子想要進入私軍,都被我拒絕了。」

  許文昭冷笑道:「我效忠了您二十幾年,您連我兒子的前途都不捨得給,這不是無情無義又是什麼?再說新政如火如荼,玄武伯爵府如同即將沉沒的大船,我憑什麼要跟著一起死,我難道不會另尋出路嗎?」

  伯爵大人道:「你的另尋出路,就是出賣我金氏嗎?」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許文昭道。

  「我殺了你……」伯爵大人猛地拔出了巨劍。

  「伯爵大人,您不能殺我!」許文昭笑道:「我送出去那麼多金幣,不僅僅是為了我兒子的前途,也是為了今天。我只是你僱傭的而已,並不是金氏家族的奴僕,不管我犯了什麼罪,你都沒有權力處置,更沒有權力殺我。否則就是干涉地方民政,就是觸犯國法,況且我身上還有越國的功名。」

  林老夫子趕緊抱住伯爵大人。

  「主公,不能殺啊。」林老夫子道:「您若在這裡殺了許文昭,那就落下巨大把柄了,別忘記東海伯爵是怎麼死在張翀手裡的啊。」

  沈浪道:「岳父大人,這賊子該殺,但現在不能殺,不能在這裡殺。」

  剛才他親自殺了許田,但人不知鬼不覺,屍體都燒成灰拋進大海了。

  而現在許文昭就在伯爵府,無數雙眼睛盯著,若是伯爵大人殺了他,就是觸犯新政,只怕國君斥責的旨意幾天後就下來了。

  見到這一幕,許文昭底氣又忽然足了起來,道:「伯爵大人,您這個人最講究規矩,所以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我移交到城主府,或者太守府,然後把我貪腐的證據遞交上去,讓太守府來審判我。」

  一旦交給太守府,那會發生什麼事情用腳指頭能想出來。

  找一個面容相似的罪犯殺了,許文昭繼續逍遙法外。

  許文昭大聲道:「在玄武伯爵府內,沒有人可以殺我,否則就是觸犯國法。」

  沈浪露出迷之微笑,道:「不,我們能殺你,而且完全不會觸犯國法。」

  「做夢。」許文昭大笑道:「現在太守府乃至總督府,都盯著你們,就等著你們犯錯。我若死在伯爵府內,兩天之內總督府就會派人下來徹查。」

  沈浪道:「許文昭,你這人怎麼這樣呢?我說的是真的呀,我們真的能夠殺你啊。」

  「做你的白日大夢。」許文昭冷笑的道。

  沈浪道:「老族長,接下來該您清理門戶了。」

  然後,幾個身影走了進來。

  許文昭見之,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尿幾乎都要出來了。

  因為進來的是許氏家族的族長,還有三個族老,還帶著幾個家族的壯丁。

  沈浪蹲下來道:「許文昭,伯爵府是不能殺你。但是……許氏家族的家規,卻能夠將你活活打死!」

  許氏家族的老族長朝著伯爵大人拜下道:「我許氏家族仰仗伯爵府這麼多年,竟然出了這麼一個吃裡爬外的狼心狗肺,都怪我們管教不嚴,向伯爵大人賠罪了。」

  說罷,老族長直接跪下。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伯爵大人趕緊將許氏的老族長扶起。

  老族長寒聲道:「來人,將許文昭這個孽畜帶回到許氏祠堂,活活打死!」

  許文昭拚命地掙扎,嘶聲道:「憑什麼?我就算在伯爵府貪污,也沒有觸犯家規啊,家族祠堂也沒有權力殺我。」

  沈浪走過來道:「許文昭,殺你的罪名不是貪污,而是勾引嬸娘,通奸之罪啊!」

  這話一出,許文昭徹底呆了。

  這件事情很隱秘的啊,沈浪為何會知道啊?

  這個女人雖然是許文昭嬸娘,但其實才三十幾歲而已,風韻猶存。

  「許文昭,你這人不但經濟有問題,生活作風也有問題啊,真是辜負了家族和人民對你的培養和期待。」沈浪道:「不過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啊,像你們搞數學的在這個年紀早就硬不起來了吧,竟然還能勾搭到年輕漂亮女人。」

  有什麼勾搭不到的?有錢能使鬼推磨。

  有錢也能讓女人腰下玉盤磨豆漿。

  有錢能夠讓女人下面開口,當然也能讓她上面開口,將許文昭給賣了。

  關鍵是看誰出的錢多。

  當然只是小部分女人這樣啊,相當部分女人還是冰清玉潔,矜持高貴的啊。

  許文昭痛心疾首,厲聲道:「那個賤人竟敢出賣我,她就不怕自己被遊街示眾,活活打死嗎?」

  沈浪道:「給一筆錢,讓她和那個廢丈夫和離,並且遠走高飛了,她當然願意開口了。」

  「將這個孽畜拖走。」許氏老族長道。

  許文昭拚命大叫:「伯爵大人饒命啊,饒命啊,我願意攀咬,我願意交代,我向城主府行賄了,我向太守府行賄了,我還向總督大人的身邊人行賄了!」

  伯爵大人神情一動。

  沈浪搖頭道:「沒用的,城主不會親自收他錢,張晉也讓徐家代收金幣,然後在徐家洗乾淨,再用嫁妝的名義送到張家。再說我們拿到許文昭的行賄口供,向誰告狀?太守嗎?總督嗎?」

  到那個時候,就會出現這一幕。

  堂下何人,為何狀告本官?!

  你把這口供交給國君?

  國君立馬就會想到,你玄武伯什麼意思?那麼迫切扳倒你封地上的主官,這是對抗行政,這是對寡人不滿嗎?

  在眼下這個環境,經濟問題是扳不到一個太守,哪怕一個城主的。

  就眼前許文昭這個伯爵府的管事,明明是貪污罪名,卻要用男女作風罪名弄死他。

  真是莫大之諷刺。

  伯爵大人歎息一聲,放棄了這個打算。

  許文昭整個身體被拖拽了出去,幾乎屎尿齊出。

  「伯爵大人,我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訴你啊。」

  「沈浪姑爺,沈浪爺爺,我有錢,我還有錢啊……」

  「沈浪爺,有人要害你,田橫要害你啊!」

  幾個時辰後!

  許氏家族祠堂。

  許文昭被扒得乾乾淨淨,乾瘦下垂的身體在風中飄零。

  然後……

  當著幾百人的面,他被活活打死!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2:41
第58章:木蘭怦然心動!郎君呀~

  許文昭死了,死得很不安詳。

  聽說屎都被打出來了。

  「浪兒,這次你立下了巨大的功勞。」伯爵大人道:「不僅為家裡追回了一萬餘金幣,而且還挖出了許文昭這個巨大的蛀蟲,你要什麼獎勵?」

  伯爵大人心情不太好,但對沈浪卻和顏悅色。

  「我想要睡我媳婦。」沈浪心中道:「岳父大人你下一道命令,讓木蘭脫光了在床上等我吧。要不然你派幾個女高手將木蘭扒光了,捆綁在床上,方便我辦事。」

  當然啊,他只敢在心裡說說。

  要真說出口,那可是會死人的。

  「這都是小婿應該做的,哪裡敢要什麼獎賞啊。」沈浪道。

  伯爵大人道:「為父把整個賬房托付給你,從今以後你來掌管我們伯爵府的賬目如何?」

  「別……」沈浪趕緊拒絕。

  我來伯爵府是吃軟飯的,是來享受榮華富貴的,管理賬房這種案牘勞形的事情,您還是交給其他人吧。

  而且做這種算術工作的人經常加班熬夜,不但老得快,而且某個地方容易早衰不硬。

  像我這樣的絕頂美男子,怎麼可能從事又累又耗費心神的工作。

  「我覺得林老夫子忠心耿耿,為人正直,而且精通於算術,把賬房交給他再合適不過了。」沈浪道:「小婿可以把全新做賬之法傳授於賬房的夥計們,這樣一來今後所有賬目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但事半功倍,而且也能夠在很大程度上杜絕蛀蟲中飽私囊。」

  伯爵大人無語。

  許文昭還說沈浪野心勃勃,瞧他這幅模樣,可有半點事業心嗎?

  這般痞賴的樣子,真是讓人生氣。

  伯爵大人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明明很喜歡這個女婿,卻總想揍他。

  當然了,對兒子金木聰他是又不喜歡又想揍,這二者是有本質區別的。

  「有功不能不賞,說說你想要什麼?」伯爵大人道。

  沈浪想了好一會兒,真的找不到一件想要的東西。

  他……就想睡媳婦。

  可是,這事情岳父大人管不了,還要看他自己泡妞的本事。

  當然了,一時半會睡不到媳婦也沒關係,先睡小冰也是可以的。

  沈浪決定,等忙完這一段後,就要將告別處男這個大事業提上日程了。

  不過,很快沈浪就想到自己要什麼了。

  「岳父大人,您要實在想要獎勵我的話,就解除我的禁足令吧。」沈浪道。

  岳父大人頓時充滿戒備道:「你又想做什麼?」

  沈浪道:「我沒想做什麼啊,就是想回家看看父母雙親,我這幾日晚上都夢到了他們。不知道父親咳嗽好了一些沒有,不知道弟弟的腿上斷骨恢復得怎麼樣了,不知道母親是不是還在夜裡縫衣衫,每當想起這些,小婿真是揪心。」

  聽著沈浪充滿感情的聲音,伯爵大人非常感動。

  但是很快,他幽幽道:「沈浪,你四天前才回的家。」

  沈浪頓時尷尬道:「哦,是嘛?我差點忘記了,這些天發生了太多事,感覺彷彿過去很久一樣。」

  伯爵大人道:「在我伯爵府,讓你度日如年了嗎?」

  「沒有,沒有……」沈浪道:「岳父大人寬宏大量,岳母大人慈祥有愛,世子也……,總之我在這裡彷彿在蜜罐一樣,幸福得不得了。」

  伯爵大人道:「既然那麼幸福,就乖乖待在府裡,不要出去闖禍了。」

  啊?!

  我剛才馬屁是不是拍過頭了?

  伯爵道:「許文昭的兒子,田橫,甚至城主府對你都恨之入骨,你離開伯爵府很危險,為父不能任由你胡來。」

  沈浪道:「可是,岳父大人答應獎勵我的。」

  伯爵大人道:「你立下了大功,我獎賞你父親三百畝良田,就這麼定了。至於解除禁足令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說罷,伯爵大人揚長而去。

  留著沈浪在後面喃喃自語道。

  「我,我不想要三百畝田啊,我……我就想要自由。」

  ……

  金木蘭回來了!

  她在外面奔波了整整兩天兩夜,帶領著騎兵巡視了整個領地,驅逐了幾十個非法闖入者。

  在沐浴的時候,小冰迫不及待,嘰嘰喳喳將這一天一夜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木蘭。

  「姑爺真是太厲害了,許文昭這樣的大人物,他一夜之間就扳倒了。」

  「現在下人們可害怕姑爺了,許文昭僅僅只是在課堂上呵斥了姑爺幾句,就被姑爺弄死了。」

  「而且姑爺為伯爵府立下了好大的功勞,追回了一萬多金幣呢。」

  木蘭聽得臉蛋通紅,眼睛微微發光。

  她本以為嫁給了一個智力低下的二傻子,但為了家族,她也認命了。

  但是,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想自己的丈夫是個傻子啊。

  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夫君不但不是一個二傻子,還如此之聰明厲害。

  最最關鍵的是,還這麼有趣。

  最最最關鍵的是,還長得那麼帥,越看越帥。

  頓時,木蘭的芳心不由得掀起一道微小的漣漪,全身肌膚有點麻麻癢癢的。

  小冰道:「現在府裡的下人們都在傳,姑爺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老爺應該怎麼重賞他呢。」

  聽到這裡,木蘭忽然皺眉道:「小冰,以後不許人在府裡談論姑爺弄死許文昭之類的話。也不許說姑爺立下了多大功勞的事情。」

  小冰一愕道:「為什麼啊?」

  木蘭道:「許文昭之所以死,是因為他該死,不是姑爺害死的,這樣會顯得姑爺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會讓府裡的人覺得他可懼不可親。」

  「哦。」小冰道:「那為什麼姑爺的功勞也不許說呢?」

  「姑爺和我是一家人,伯爵府就是他家,只有臣子才立功,哪有主人自己立功的?」木蘭道:「若是口口聲聲說姑爺立下了多大的功勞,會顯得見外,他自己也不會高興的。」

  「啊……」小冰道:「小姐妳想得真多,不過好有道理的樣子。」

  接著小冰想起了一件事,興致勃勃道:「對了,姑爺昨天還考我一個問題。」

  木蘭道:「什麼問題啊?」

  小冰道:「他問為什麼白虎最珍貴?」

  木蘭一愕道:「妳怎麼回答的?」

  小冰道:「我說因為老虎都是黃色的,白色的非常稀有。」

  木蘭道:「這沒錯啊。」

  小冰道:「姑爺卻說白虎之所以稀有,是因為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姑爺他就是胡說八道,白虎和光陰有什麼關係,小姐妳說……」

  忽然,小冰停住不說了,因為她望向水中金木蘭腿間,頓時臉蛋通紅。

  她終於明白,白虎和光陰有什麼關係了?

  而木蘭更是面紅耳赤,渾身酡紅,本能地用手摀住腹下。

  此時的她,真是美得驚心動魄,艷絕人寰。

  這個混蛋,竟然敢調戲我?

  還有,這個秘密他是怎麼知道的?

  莫非偷看我洗澡?不可能!

  當然,這個夫君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是沒有什麼節操的。

  關鍵是我金木蘭武功那麼高,他要是偷看我一定會發現。

  說不定是這個臭流氓打探我的隱私來著。

  「姑爺在哪裡?」木蘭問道。

  小冰道:「老爺找他有事,應該……快回來了吧。」

  木蘭直接站起身子,那傲人的嬌軀讓人完全睜不開眼睛,這魔鬼的曲線連小冰看了都肝顫。

  「給我更衣。」木蘭道。

  小冰怯怯道:「小姐,妳,妳要幹什麼啊?」

  「懲惡揚善!」木蘭義正言辭道:「小冰妳給我記住,男人一定要管。三天不管,上房揭瓦。」

  小冰道:「妳,妳要打姑爺嗎?」

  木蘭道:「哼,我們金氏的女人,從來不打丈夫。」

  ……

  知道媳婦回來了,沈浪趕緊跑回院子。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個媳婦雖然只拜過堂,還沒睡過覺,但沈浪已經對她刻骨銘心了。

  這幾天晚上都夢到了,腦海裡面不時浮現她的……腰下某處圓翹部位。

  前天半夜,沈浪還起來換褻褲來著。

  當然,為了消滅罪證,他直接把那條褲子燒了。

  不過,就在沈浪剛剛進入院子的時候,腳步本能地停了下來。

  不對?

  有殺氣!

  緊接著,木蘭那張艷絕人寰的面孔出現在沈浪面前。

  「郎君回來啦!妾身剛好有事要找你呢。」

  這個小娘皮的聲音竟然如此嬌滴滴,破天荒啊。

  很反常!

  這裡面肯定有陰……毛!

  哦,是陰謀!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2:42
第59章:美人殺手沈浪!輕輕一吻

  「娘子回來啦?這兩天妳在外面奔波真是辛苦了,為夫真是心疼壞了。」

  沈浪滿臉真摯。

  然後,他拱了拱手道:「娘子,妳這便好好休息吧,為夫還有幾本書沒有看完,告辭了……」

  然後,沈浪快速地朝著書房走去。

  「嗖……」

  一陣香風。

  木蘭火辣的嬌軀輕輕一彈,直接出現在沈浪面前。

  天,這樣的彈性,沈浪真的擔心未來自己會招架不住啊。

  再看木蘭兩條超級大長腿。

  這被夾一下,不但魂飛魄散,可能還會斷啊。

  我現在開始健身,還來得及嗎?

  木蘭柔聲道:「夫君且慢走,距離晚飯還有段時間,妾身有一個遊戲想要和夫君切磋切磋。」

  「遊戲?」沈浪腦子裡面出現了很多畫面。

  比如他被繩子捆綁,又比如蠟燭油什麼,又比如他被鞭笞之類。

  再看木蘭穿著這一身。

  蛇皮緊身裝,真合適啊。

  「什麼遊戲啊?娘子。」沈浪心動問道。

  木蘭道:「就是類似於原始動物,身體有強烈碰撞的一種遊戲。」

  沈浪心跳如鼓,呼吸急促。

  但是,強烈的求生欲讓他覺得必須馬上離開。

  沈浪眼神無辜道:「娘子,還是不要了,馬上就要吃晚飯了,不適合做這麼激烈的運動。」

  然後,他然後低頭就要走。

  下一秒鐘。

  他走不動了,而且鼻血都快要噴出來。

  因為,木蘭火爆的嬌軀在他面前做了一個動作。

  後仰拱橋。

  她那魔鬼的身材,還穿著緊身衣,做出這樣的動作。

  對於任何正常男人來說,簡直看一眼都要內心爆炸。

  老實講,就這個畫面,足夠沈浪那什麼一年的。

  就算是火坑,也會跳進去啊。

  沈浪心中大呼:「趕緊走,趕緊走,不然一會兒不知道怎麼死的。」

  但是他嘴裡卻道:「既然娘子如此盛情邀請,那為夫就卻之不恭了。」

  ……

  三分鐘後。

  「啊……啊……」

  「哦……哦……」

  「娘子,輕一點,輕一點,為夫還是第一次。」

  「要斷了,真的要斷了……」

  這一刻,沈浪真的知道啥叫地獄了。

  他從來沒有劈叉過的人,雙腿活生生被壓到180度,蛋蛋貼地。

  那種疼痛,簡直超過妹子第一次破身的一百倍啊。

  他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運動的人,活生生被身體對折,腦袋還要從雙腿之間探出來。

  這一刻,他真的痛不欲生。

  他想要逃來著,但是有一雙美麗香噴噴的魔爪,抓住了他的肩膀,一步都逃不了啊。

  他真的後悔了。

  我好後悔啊,我不入贅伯爵府,就不會有今日之痛。

  我不穿越,就不會入贅伯爵府。

  我不去非洲,就不會被炸彈炸得穿越。

  我那天晚上不去實驗室,就不會被硫酸毀容,就不會去非洲。

  同寢室的那個胖子若不是借走我剛買的東京hot,我就不會去實驗室。

  死胖子,這一切都是你的錯,為什麼要借走我的東京hot。

  怪不得我一見到金木聰,就有種見到仇人的感覺。

  「娘……娘子,妳不是說我們要進行的是原始動物間的碰撞遊戲嗎?」沈浪顫抖道。

  木蘭道:「對啊,這個遊戲叫六禽戲,就是模仿原始動物的啊。夫君你身體太羸弱了,要多加鍛煉啊,正好妾身有空,就幫助夫君好好鍛煉一下。」

  「多,多謝娘子。」沈浪大汗淋漓。

  木蘭道:「你我夫妻一體,用不著這麼客氣,夫君我們再來十遍……」

  十遍?

  沈浪心中哀嚎。

  娘子妳還真是心狠手辣啊,妳就忍心見到我這麼一個美男子被摧殘嗎?

  「娘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木蘭認真道:「夫君哪裡錯了啊,你又沒有做錯什麼,我只是幫你鍛煉身體而已。」

  沈浪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總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娘子永遠是正確的,正義的,偉大的。如果有任何歧義,請參照上一條。」

  木蘭道:「你真的知道錯了?」

  沈浪道:「錯了,我錯得一塌糊塗。」

  當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但這一點毫不重要,總之認錯就是了。

  木蘭臉蛋通紅道:「那你告訴我,這個秘密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啊?」沈浪道:「啥秘密啊?」

  緊接著,他腦子飛快轉動。

  僅僅一秒鐘,他就知道媳婦為什麼會生氣了?

  就是因為他調戲冰兒的那句話,一寸光陰一寸金。

  但是,妳都把冰兒許配給我了,怎麼可能因為我調戲她而生這麼大的事情啊?

  不對,這裡面有隱情,有秘密。

  媳婦妳反應這麼大?

  在聯繫木蘭說的這句話,這個秘密是怎麼知道的?

  啥秘密?

  沈浪秒懂了。

  不會吧?

  上天這麼眷顧我?

  我的娘子身懷名x?

  他的目光,不由得朝著木蘭腹下望去,儘管啥也看不見,但……他會腦補啊。

  然後,沈浪感覺到自己鼻血要噴出來了。

  而木蘭見到夫君的這個表情,頓時恨不得地上裂開一道縫隙鑽進去。

  她也明白了。

  這個流氓夫君壓根不知道自己這個極度隱私的秘密,完全是調戲冰兒的時候誤打誤撞說的。

  自己反應這麼大,反而洩露了這個秘密。

  沈浪溫柔而正色道:「娘子妳放心,我絕對不會因為這個而歧視妳的。」

  說完這句話,他後悔了,立刻摀住了自己的嘴巴。

  得意忘形了,飄了!

  接下來,要慘了。

  果然,木蘭淡淡道:「夫君,再來二十遍。」

  頓時,院子裡面傳來沈浪殺豬一樣的聲音。

  肥宅金木聰想要來找他玩,隔著兩百米就嚇回去了。

  ……

  半個小時後。

  一切終於結束了。

  沈浪覺得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五肢好像隨時都要裂開,脫離自己的軀體一般。

  痛到沒有力氣喊。

  「娘子,我餓了,我們吃飯好不好?」

  吃飯的時候,沈浪雙手雙腿都是抖的。

  「夫君,你不會怪我吧。」木蘭道。

  「怎麼會呢?」沈浪道:「在任何時候我都不可能怪娘子,不管出現了什麼問題,都要從我自身找問題,娘子如同天上的太陽,永遠都是光芒萬丈,偉大正義。」

  木蘭親熱地把菜夾到沈浪的碗裡,柔聲道:「夫君身體有點虛,好好補補啊。」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幻覺什麼的。

  沈浪見到木蘭頭上,好像長著一對魔角。

  吃過飯後,木蘭給沈浪準備了一桶藥湯。

  沈浪脫光了進去,泡在藥湯裡的時候,那種酸爽舒服的感覺,簡直要喊出聲來。

  泡過藥湯之後,沈浪覺得自己身體竟然輕快了很多,也有力很多。

  手也不抖了,腿也不顫了。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懲罰是什麼?

  我懲罰你是為了你好!

  現在沈浪就是這種情形了,被木蘭這個妖精好好收拾一頓後,他連心裡責怪都責怪不出。

  ……

  夜裡,沈浪躺在床上睡覺。

  本能地,他身體蜷縮在一起。

  這是他在上輩子養成的習慣,彷彿只有蜷縮著,才會感覺到安全感,才能遠離孤獨和悲痛。

  木蘭飄了進來,她擔心自己會真的弄痛了夫君。

  看著蜷在床上的沈浪,他那張漂亮之極的面孔不復白天的痞賴和歡樂。

  談不上是孤獨還是悲傷。

  木蘭心中微微一抽痛。

  她輕輕俯下臉蛋,在沈浪的頭髮上輕吻了一口,動作輕得讓人完全無法察覺。

  然後,她飄然而去。

  沈浪睜開雙眼,身體舒展開來,俊美之極的臉上露出一道笑容。

  論泡妞?論對美人內心深處之瞭解?論演技?

  有誰超得過我沈浪啊。

  桀桀桀桀!

  ……

  半夜時分,木蘭已經睡了,小冰也睡了。

  她們百分之百睡了,你們也別問沈浪是怎麼知道的。

  總之,他還沒睡。

  此時的沈浪帶著手套,帶著口罩,如臨大敵。

  整整花費了幾夜的時間,用了幾百斤發霉黑麥,他還是提煉出了一點點藥劑。

  儘管這個世界條件實在很粗糙。

  這東西儘管純度不高,還有許多雜質。

  但是,完全足夠用了,足夠摧毀人的中樞神經!

  這就是沈浪接下來一步棋的殺手鐧。

  連美國的中情局都在用,夠不夠厲害?

  許文昭死了之後,田橫和柳無岩城主應該非常迫不及待想要對付我了吧?

  而且致命殺招都已經準備好了,想要對我沈浪一招必殺吧。

  我早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們來了。

  甚至逼迫田橫自斷臂膀之前,沈浪就已經開始謀劃,開始做事了。

  小心翼翼將這東西封存好,然後摘下了手套,沈浪俊美的面孔露出一絲邪笑。

  田橫,你以為打過你的臉後,我就會放過你,然後等著你找機會害我?

  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

  一旦成為我的敵人,除非到死,否則咱們這段孽緣是結束不了的。

  冤家,你可以去死了!

  燭火下,沈浪這笑容真像是反派啊。

  不過,還是那麼俊美無匹。

  ……

  玄武城內的一個密室內。

  「許文昭死了。」田橫道:「被那個小白臉弄死的。」

  城主心腹道:「我知道。」

  田橫道:「我們的計劃必須立刻進行,遲則生變,沈浪這個小白臉太歹毒,太狡猾了。」

  城主心腹道:「不行,火還沒有燒起來,時機未到。」

  「火有沒有燒起來,無關緊要了,我們絕對一招必殺的。」田橫道:「夜長夢多啊,沈浪這個小白臉早一日死,我們也早一日解恨,早一日安心。」

  城主心腹道:「總督使者已經在路上,明日就到玄武城,你明晚就可以動手!」

  「是!」田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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