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史上最強贅婿 作者:沉默的糕點 (已完結)

   
HarukanoHimitsu 2018-12-17 19:19:2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83 4101966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3:21
第90章:真正牛逼沖天!好震驚!

  玄武伯爵金卓的心情很沮喪低落。

  因為,他剛剛拿到了張晉和徐芊芊訂婚典禮出席賓客的名單。

  局面勢頭非常不好。

  太守張翀終於露出了凶狠的獠牙了。

  已經隱隱有四面八方圍攻玄武伯爵府的架勢了。

  有幾個伯爵大人覺得不應該出席的賓客,竟然也出席了。

  第一個,北邊晉海伯爵府的世子唐允。

  你晉海伯和我玄武伯是有矛盾,但那也是我們老牌貴族之間的矛盾啊?

  你現在竟公然和新政派站在一邊,你這是何意?

  第二個,鎮北侯的二公子南宮屏。

  這位鎮北侯南宮敖是越國的一員名將,統帥著北邊大軍。

  他是一個貴族,介於新貴族和老牌貴族之間。

  首先,他是有封地的,但是卻不是很大,只有八百平方公里而已。

  因為他祖上也僅僅只是一個三等伯爵,南宮敖投入軍中之後,南征北戰,立下了顯赫功勳,國君下旨將他的爵位晉升為侯爵。

  一直以來,這位鎮北侯都是中立派。

  在老牌貴族和新政派之間不偏不倚的。

  而現在,他竟然派自己的二兒子參加張晉的訂婚禮。

  這是一個非常不妙的信號,代表著鎮北侯的立場在偏移。

  而第三個賓客是玄武伯爵最最不願意見到的。

  隱元會使者。

  隱元會是做什麼的?

  是整個大炎王朝幾大錢莊之一,掌握著天文數字的財富,生意遍佈了十幾個國家。

  這幾百年來,隱元會和老牌貴族們的關係極好,互相利益來往非常密切。

  可以這麼說,隱元會是老牌貴族們最堅實的後盾。

  之前隱元會和新政派是劃清界限的,幾乎沒有任何利益往來。

  而現在,隱元會竟然派遣使者參加張晉的婚禮?

  這是什麼信號?

  難道隱元會也要改變立場嗎?

  這對於玄武伯爵府,對於整個老牌貴族,不啻於滅頂之災啊。

  最最關鍵的是!

  玄武伯爵府的根底也都在隱元會手中。

  上一代玄武伯爵欠下的巨大債務,債主就是隱元會。

  且不說隱元會直接上門要債,就算它們公開玄武伯爵府的經濟狀況,那也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猶豫良久,伯爵大人找來了沈浪,用少有溫和的口氣道:「浪兒,張晉和徐芊芊的訂婚禮,你不要去了。」

  聽到這話,沈浪立刻拒絕了。

  「不去怎麼行?」沈浪道:「她畢竟是我的前妻啊,一夜夫妻百日恩。」

  作為男人有一個爽點,大概是很多人沒有體會過的。

  出席前女友或者前妻的婚禮,然後身邊還帶著一個比她更加美麗高貴的妻子。

  不僅如此,還要比前女友的新郎更帥更光芒萬丈。

  「浪兒,你好好說話。」伯爵大人道。

  沈浪道:「岳父大人,為了她的訂婚禮,我真的準備了好久啊。專門為她寫了一本書,還專門為他定做了一件衣服,如果不去了,我這衣服不是白做了嗎?那本書不是白寫了嗎?」

  伯爵大人道:「徐芊芊哭了一天,徐光允把家裡全部砸爛了,你的書哪裡白寫了?」

  何止如此啊?

  還有無數男人對徐芊芊的畫像萬箭齊發。

  這才不到一天,《金瓶梅之風月無邊》這本書的插圖上都結一層白垢了。

  只不過伯爵大人是正經人,不會有任何相關聯想的。

  伯爵大人神情凝重,道:「浪兒,眼下局面很不好,張翀編織了一張大網,從四面八方朝著我玄武伯爵府籠罩而來,所謂的訂婚禮更是一場預演,你一旦去了就會眾矢之的,會吃大虧。」

  沈浪認真道:「北邊那個冤家晉海伯爵府也派人來了?」

  伯爵大人點頭。

  沈浪又道:「我們家的債主也來了?」

  這下,伯爵大人真是驚訝了。

  「不僅如此。」伯爵大人道:「還來了一個大人物,他的到來在聲勢上給我們玄武伯爵府致命一擊。」

  這才是讓伯爵大人最為失落的。

  沈浪眼睛一瞇,另外一個大人物?會讓伯爵府聲勢陷入絕對被動!

  那這個人是誰?

  這應該是一個旗幟般的大人物,而這一次轉移了立場。

  他不由得在腦海中把周圍大人物搜索了一遍。

  「鎮北侯南宮敖,他派人來了?」沈浪道:「那肯定不會是世子,只能第二子,或者第三子。」

  這下,伯爵完全不敢置信望著沈浪。

  他可剛剛收到這份名單,沒有給任何人看過。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如此聰明之人嗎?

  這可和一晚上背誦《金氏家訓》完全不同,那僅僅只是超強的記憶力,而這就是智慧了啊。

  玄武伯將名單遞過去。

  然後,他望著牆壁上的地圖,歎息道:「浪兒,我真是有些心力憔悴,眼前撲所迷離,有一種大廈將傾的感覺。」

  沈浪一愕,岳父從來沒有過這樣頹喪過啊。

  強大的男人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露出虛弱。

  一直以來金卓雖然天資不高,但卻永遠扮演一個堅毅強大的玄武伯爵,讓伯爵府所有人都可以被庇護在他的羽翼之下。

  而現在山雨欲來風滿樓,他真是覺得有些孤力難支。

  竟然在沈浪面前露出了虛弱姿態。

  沈浪神情一震。

  這可不行啊,我還要吃軟飯,我還要享受榮華富貴啊。

  木蘭我還沒睡,小冰也還沒睡。

  而且,那天我還在伯爵府發現了一個特別漂亮的女子,大約十七八歲,眼睛特別大,五官特別精緻。

  他正想著怎麼向木蘭開口把她調到身邊呢。

  我的好日子才過了一個多月啊,而且更好更爽的日子還在後面啊。

  玄武伯爵府可不能倒,而且還要越來越強。

  不行,必須讓岳父大人立刻振作起來。

  ……

  沈浪閉上眼睛,進入諸葛亮狀態,而且是《三國演義》版的,不是《三國志》版。

  睜開眼睛後,沈浪露出矜持淡定的微笑,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中。

  「岳父大人,其實眼前明明很清晰啊,一點都不撲所迷離啊。雖然有些險惡,但只要知己知彼,我們贏之不難啊,您為何要如此悲觀呢?」

  伯爵大人道:「難的就是知己知彼啊,張翀此人手段極毒,而且天馬行空,讓人完全無可琢磨。上一次在東江郡,東江伯爵還沒有弄明白怎麼一回事就被他逼上絕路,然後一擊絕殺,成為了張翀飛黃騰達的踏腳石。」

  沈浪冷笑道:「不然,張翀接下來的殺招,看似撲所迷離,實則清晰簡單,小婿一眼就能看破,這便為岳父大人分析一二。」

  伯爵大人道:「真的?」

  諸葛浪點頭道:「當然。」

  伯爵大人道:「所有人退開,把林老夫子叫來。」

  片刻後,伯爵大人最信任的心腹幕僚林夫子來了。

  然後,兩個人等著沈浪的分析。

  哦不,是表演!

  ……

  「岳父大人,林老夫子,我們伯爵府的主要對手是張翀。」

  「為了我能夠安心地吃軟飯,享受榮華富貴,我就經常把自己代入張翀的位置,絞盡腦汁想著應該如何弄死玄武伯爵府。」

  「咳咳……」伯爵大人提醒沈浪說話注意點,別代入太狠。

  沈浪道:「手中有什麼棋子,才能下什麼棋。敵人最害怕什麼,我們就該做什麼。」

  「我們玄武伯爵府最害怕什麼?第一被孤立,失去庇護,放眼周圍,舉目皆敵的感覺。」

  「蘭山子爵府已經交出封地和兵權了,晉海伯爵府和新政派聯手要弄死我們,整個天南行省貴族派系彷彿就只剩下一根擎天玉柱,那就是鎮北侯爵府。」

  「鎮北侯南宮敖是軍方巨頭,手中掌握有近十萬大軍。他的家中也有八百平方公里的封地,有兩千私軍。」

  「國君的新政如同陽光普照,鎮北侯爵府如同一棵大樹為我們擋住這灼人的陽光,我們玄武伯爵府某種程度下是在他陰影的庇護下。」

  「儘管鎮北侯之前一直都表示中立,幾乎不和老牌貴族打交道,甚至我結婚了他都沒有派人來,但也沒有妨礙他為我們家擋風遮雨的事實,因為他家有封地和私軍。」

  「而這一次,張翀直接抽掉了這根擎天玉柱,讓鎮北侯的立場向新政派偏移。如此一來,整個玄武伯爵府成為天南行省最大的老牌貴族了,我們孤零零地暴曬在國君的新政陽光之下。」

  玄武伯爵點頭,他就是這種感覺。當他知道鎮北侯派第二子參加張晉訂婚宴的時候,他內心真是有一種惶然之感。

  鎮北侯抽身而去,玄武伯爵府孤零零地矗立狂風暴雨之中。

  沈浪淡淡道:「岳父大人,別人是靠不住的,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自己。我們玄武伯爵府在天南行省注定要孤軍奮戰的。」

  「鎮北侯是有八百平方公里領地和兩千私軍,但是這和十萬大軍兵權比起來什麼都不是,這也是他立場偏移的原因。」

  「然而,張翀的這一招是虛招。」沈浪道:「他想要我們誤判,想要我們將戰略資源投入到鎮北侯爵府中,想要我們用盡全力去挽回鎮北侯的立場。」

  「但是,我們不能投入任何資源。鎮北侯要改變立場,就隨他去!」

  「接下來,我們最畏懼的第二件事情,就是被斷了銀根。」沈浪道:「我知道我們伯爵府非但沒有盈餘和積蓄,反而欠下了天文數字的債務。一旦被斷了銀根,後果不堪設想。」

  「完成了前面兩步佈局之後,我如果是張翀,接下來就會使出最致命的一招,徹底斬斷玄武伯爵府的臂膀,斷絕伯爵府生機!」

  「而這第三步殺招就是金山島之爭,畢其功於一役。」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國君很快就要下旨了,要一勞永逸,徹底確定金山島的歸屬。」

  「而張翀和祝戎在金山島之爭上已經準備佈局了半年以上,所以從某種程度上,我們徹底失去金山島好像注定成為事實。」

  「一旦我們徹底失去金山島,我們的債主覺得我們再無償還債務的能力,就會下定決心公開索取債務,玄武伯爵府債務危機爆發,到那個時候應該怎麼辦?」

  「不還債是不可能的,國君都會藉機施壓。我不知道我們的債務有多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還不出來的。」

  「而且,這筆債務的抵押物就是望崖島是嗎?這筆債務契約也應該快要到期了對嗎?」

  伯爵大人啞口無言望著沈浪。

  這些秘密,他可什麼一句話都沒有透露過啊。

  真的是……智近乎妖啊。

  「借一筆天文數字的債務,一定要有抵押物。上一代伯爵大人不可能拿本土封地做抵押,只能用望崖島。」

  沈浪道:「我們伯爵府四大進項,封地的糧食,蠶絲,望崖島的鹽和鐵。」

  「望崖島上的鹽和鐵每年的收益,占伯爵府總收益的六成以上。到時候我們的債主就會請國君出面做主,索取望崖島。」

  「而一旦失去了望崖島,對於我們玄武伯爵府而言,就不僅僅是傷筋動骨了,而是手臂和大腿都被斬斷。失去了六成的財源,到那個時候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裁撤軍隊。」

  「而作為一個老牌貴族,若沒有了軍隊,就如同失去了爪牙的狼,如同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失去了軍隊,我們根本保不住自己的封地,到那個時候玄武伯爵府就算是完了。」

  「如果我是張翀,會分這三步弄死玄武伯爵府。」

  「請岳父大人指教,請林夫子指教!」

  裝逼完畢後,沈浪微微躬身彎腰。

  伯爵大人真的完全呆了。

  真的豁然開朗啊。

  被沈浪這麼一分析後,眼前的一片迷霧彷彿瞬間被撥開了一般。

  伯爵大人和林夫子互相對視了一眼,交換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真的有一股氣息從腳底湧起,衝向大腦。

  真是不敢置信啊!

  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聰明之人?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3:24
第91章:沈浪帥瞎人眼!殘忍感歎號

  林老夫子就是一個謀士。

  在他眼中沈浪有急智,能出奇謀。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作為智者最重要的是能夠看穿棋局,能夠知道敵人的下一步,下下步怎麼走。

  這樣才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而這種謀士基本上只存在於書本之中,沒有想到此時竟然見到了。

  雖然還沒有被驗證,但起碼是半個了。

  真的……很牛逼啊。

  「我們和張翀之間,決定勝負之關鍵,就在於金山島之爭。」

  「失去金山島,就失去望崖島,就失去軍隊,最終失去封地。」

  「奪回金山島,一切都贏,還能擴軍變得更強,我們伯爵府的私軍編制始終沒滿員呢。」

  一旦玄武伯爵府徹底奪回金山島,隱元會就不敢公開向伯爵府索取這筆債務。就算他們腦子進水索要這筆債務,伯爵府可以抵押金山島,向天道會借貸。

  反正掌握巨額金錢的組織,天下足足有三家。

  林老夫子道:「但是在金山島之爭這一局,我們面對的不僅僅是晉海伯爵府,還有張翀,祝戎,甚至背後國君都若隱若現。」

  在所有人看來,玄武伯爵府要贏這一局,太難了,幾乎是不可能完成。

  言無忌和張翀來拜訪太守府的那一刻起,沈浪就在構思如何在金山島之爭破局。

  沈浪道:「金山島之爭,我尚且有兩個點沒有突破。一旦這兩個點突破,便能贏。」

  林老夫子拜下道:「接下來姑爺有任何差遣,林某都盡心竭力,務必輔佐主人和姑爺贏得這決定命運一局。」

  伯爵大人回憶起沈浪寫《金瓶梅之風月無邊》時,把金木聰一起拉進來,成為作者之一。

  他當時還問沈浪為什麼。

  沈浪就說為金山島之爭做鋪墊。

  玄武伯爵歎息道:「浪兒,你不應該來我們家的,太屈才了,你應該去輔佐君王的。」

  沈浪舔了舔嘴唇道:「木蘭就是我的女王,我在床上床下都……」

  說到這裡,沈浪趕緊住嘴。

  飄了,飄了。

  一開車就剎不住,眼前這個人不是你宿舍的死黨,而是你的岳父老子。

  不過岳父大人尚且處於震撼之中,一時間還沒有太反應過來。

  ……

  沈浪趕緊轉移話題道:「岳父大人,爺爺當年為什麼借那麼一大筆錢啊?」

  爺爺?

  伯爵大人反應過來,這是在說他爹。

  伯爵大人歎息道:「我父親當時僱傭了一支三千人的軍隊,一整支艦隊,全軍覆滅了……」

  我的天!

  沈浪也被震撼了。

  前一代伯爵大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啊?

  僱傭三千人的傭兵,一整支艦隊,他是要做什麼啊?

  這完全是一個小國家才能負擔得起的啊,你一個伯爵真的承擔不起這麼豪邁的行為啊。

  三千傭兵,一整支艦隊都全軍覆滅。

  這……這該賠多少錢啊?

  難怪金卓伯爵節省了二十年,都還不清這筆債務。

  沈浪本來還想要問伯爵府究竟欠了多少錢,但是不需要了。

  因為錢到了一定數字,就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反正欠再多的錢,也不會耽誤沈浪的榮華富貴。

  你見哪個欠幾百億的人住的不是別墅,開的不是勞斯萊斯,睡的不是明星?

  只要接下來的金山島之爭贏了,那這筆債務就是渣渣。

  「岳父大人,你知道一個人欠下天大債務的時候,最應該做的是什麼嗎?」沈浪問道。

  伯爵大人道:「有話直說。」

  沈浪道:「更加大方地花錢,日子過得更嗨,千萬別想著該怎麼去還錢。」

  伯爵大人幽幽道:「你沈爺的做派,我等凡夫俗子是學不來的。」

  沈浪道:「岳父大人你什麼都好,就是對自己太苛責,對別人太寬容了。做男人……就應該對自己好一點。」

  伯爵大人實在還沒有做好和女婿談人生感悟的準備。

  他覺得這麼談下去,說不定養外室啊,收小妾啊之類的話,都會從這個女婿嘴裡說出來。

  到那個時候,自己是該打死?還是不打死他呢?

  沈浪感慨,這個岳父大人還是太正派了,自己這些人生經驗也沒法傳授。

  伯爵大人正色道:「浪兒,所以這次訂婚宴,我擔心你去了之後會受到圍攻。你雖然很厲害,但是……大概也很難敵得過一屋子人吧。」

  沈浪道:「他們會打我嗎?」

  伯爵大人冷汗,道:「那倒是不會。」

  「那我就放心了。」沈浪道。

  伯爵大人道:「但是,他們會不擇手段地攻訐你,甚至不會有底線。」

  沈浪道:「但是,我更沒有底線啊。」

  「岳父大人,我在這裡給你立一個軍令狀吧。只要別動手打架,不管有多少敵人,不管動用什麼手段,今天我要是輸了一陣,我從今以後改姓金,我就是您孫子。」

  「混賬東西,不孝子孫。」伯爵大人怒斥:「這話讓你父母聽了,該是何等傷心?」

  唉!

  岳父大人你太無趣了,一點都開不起玩笑,真不知道岳母大人是怎麼忍下來的。

  沈浪正色道:「今夜訂婚宴我若不能將他們一個個打得灰頭土臉,別人真會當我們金氏好欺的。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好興奮啊,我的手在蠢蠢欲動。」

  作為一個裝逼高手,沈浪從來不問敵人有多少,敵人是誰?

  就只問他們的臉在哪裡,這樣我好一個一個扇過去。

  哈哈哈哈……

  桀桀桀桀……

  然後,伯爵大人又無語地看著這個女婿,他彷彿陷入某種怪異快感中不可自拔。

  「好了,岳父大人,那對狗男女的訂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我也要去沐浴更衣,好好打扮一番了。」沈浪道。

  就這句話,讓伯爵大人無法直視。

  打扮一番?

  男人還要打扮?

  要是這句話從金木聰嘴裡說出來,保證活不到今天。

  沈浪走到門外又道:「對了岳父,咱們家欠誰錢來著?」

  玄武伯爵道:「隱元會。」

  沈浪道:「那您稍作準備,一會兒隱元會的人應該會來拜訪你,大概三刻鐘內。他不管說什麼,你只管點頭稱是,心中卻當他放屁。」

  說罷,沈浪走了。

  去沐浴更衣打扮去了,今天晚上他一定要成為最帥的那個男人。

  沒有之一!

  玄武伯爵不由得心中嘀咕道:「你當自己是神嗎?這也能預料得到?還精準到刻鐘?」

  沈浪真的為自己準備了一套極其華麗的錦袍,玉帶,金冠。

  就這身行頭,花了一百九十個金幣。

  換算成人民幣幾十萬了。

  別看我出身窮,敗起家來絕對不含糊。

  而且他提出要做這身行頭的時候,不管是岳母大人還是木蘭都一口答應,沒有半點不快。

  唯獨金木聰嘀咕了一句。

  「我已經一年半沒有做新衣服了。」

  岳母大人皺眉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府上經濟緊張嗎?」

  金木聰無語,經濟緊張妳還花一百九十金幣給沈浪做衣服?

  這也太奢靡無度了吧。

  我從生下來到現在所有衣服加起來,花的錢都沒有九十金幣吧。

  結果岳母大人一句話,就讓金木聰含淚跑了。

  「就你這幅模樣,漂亮衣衫穿在你的身上有用嗎?全糟蹋了!」

  ……

  現在,沈浪穿著這身前所未有的金絲錦袍,白玉鑲金腰帶,翡翠雕金玉冠。

  用一句話來形容,帥瞎狗眼。

  走到哪裡都自帶光芒的那種帥。

  木蘭看得都有點呆了,目光有些許的迷離,心跳微微加速。

  而小冰看了沈浪好一會兒,開始痛悔。

  那天晚上我為什麼要拒絕啊?

  如果不是我作妖,現在肚子都鼓起來了啊。

  不過如果我懷了孩子,是男孩好還是女孩好呢?

  我們的孩子應該叫什麼名字呢?

  木蘭道:「夫君,你今天是要把男主人的風頭壓下去嗎?」

  「不。」沈浪道:「我今天要把所有男人的風頭都壓下去,我要成為徐芊芊永遠也觸碰不到的男神,我要將我和她之間的孽緣畫上一個殘忍的感歎號!」

  頓時,木蘭不想聊了。

  眼前這個如冰如玉的美男子形象,也徹底被破壞了。

  接下來,沈浪和木蘭就如同傳說中的王子和公主一樣,穿著華麗的衣衫,登上華麗的馬車,奔赴張晉和徐芊芊的訂婚宴。

  ……

  玄武伯爵還是有些不安。

  雖然他對沈浪是有信心的,但畢竟晚上情形太過於險惡了。

  之前說過了,這次訂婚宴幾乎就是對玄武伯爵府進攻的號角和預演。

  沈浪一進入,幾乎舉目皆敵啊。

  他就算有三頭六臂,只怕也抵擋不住。

  而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了金忠的聲音。

  「主人,北方的貴客來訪。」

  玄武伯爵不由得一愕。

  在府裡,北方的貴客就之代表著一種身份。

  隱元會!

  沈浪剛剛離開的時候還專門提醒過伯爵大人,說隱元會的人會來拜訪。

  而且沈浪說是在三刻鐘之內。

  沒有想到,竟然是連時間都算準了。

  這孩子還真的聰明到這個地步。

  不過,伯爵大人也很快明白了!

  沈浪不是胡亂猜測的,而是以徐芊芊和張晉訂婚宴的時間為界限。

  隱元會使者會趕在這之前,但不會提前得太多。

  「請客人進來!」伯爵大人道。

  片刻後,一個穿著無色絲綢的男子走了進來,面孔平凡,身材平凡。

  「隱元會莫休,拜見玄武伯。」來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伯爵大人道:「莫先生好,別來無恙啊,前些日子我送去的金幣,貴會可收到了啊?」

  隱元會的莫休道:「走海運,十幾天前就已經收到入庫了。」

  伯爵大人道:「那莫先生這一趟來,所為何事?」

  莫休道:「伯爵大人或許已經知曉,敝會的舒亭玉前來玄武城,參加張晉的訂婚宴。」

  換成其他貴族,肯定故作驚訝道,竟有此事。

  但伯爵大人最不喜歡做戲,直接道:「貴會這是打算改變立場了嗎?」

  「毫無此意。」莫休道:「整個大炎王朝有幾十個諸侯,分封的老牌貴族幾百之多。我們之間的利益往來已經深入人心,絕無改變立場之意。」

  玄武伯爵道:「那貴會表現出來的態度,卻讓人非常詫異啊。」

  莫休苦笑道:「哪裡有人,哪裡就有鬥爭,我們隱元會也不例外啊。如今新政至少表面上看來如火如荼,所以敝會內部也發生了動搖和分歧。但是請玄武伯務必相信,我們對您的支持絲毫沒有動搖。」

  玄武伯爵本來還想要繼續質問。

  但是心中想起沈浪的話。

  「您對他說的任何話只管表面點頭稱是,心中當著放屁。」

  於是,伯爵大人儘管並不擅長,卻也也聽從女婿的意見和眼前這位莫休虛以委蛇。

  ……

  張晉老宅中。

  距離訂婚宴開始,還有兩刻鐘。

  徐光允道:「對付沈浪那個小畜生的陣仗,都準備好了嗎?」

  「老爺,都準備好了。」

  張晉回來的時候曾經問過張翀,今夜對沈浪和金木蘭要有底線嗎?

  張翀就問了一句,沈浪對付你的時候,可有底線嗎?小孩子胡鬧,過火才是正常的。

  然後,張晉就明白了。

  「聯合絞殺沈浪和金木蘭,一定讓玄武伯爵府聲名狼藉,一敗塗地。」

  今日,徐家一定要一雪前恥。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3:26
第92章:浪爺太優秀,開局就弄死人

  夜幕降臨。

  一隊騎兵護送著沈浪和金木蘭的馬車,帶著特殊的節奏馳騁。

  很快就要到張晉家的老宅了。

  「娘子,一會兒妳千萬不要緊張啊。」沈浪道。

  木蘭道:「好。」

  沈浪道:「我知道我很帥,會給妳造成比較大的壓力,但是妳放心,單純從顏值上妳還是配得上我的,妳千萬別自賤慚俗,一定要拿出妳第一美人的架勢出來。」

  木蘭頓時把臉扭到一邊去。

  「妳要時刻都記住,妳是玄武城第一美人,怒江郡第一美人,天南行省第一美人。」沈浪重重道。

  木蘭道:「是,你放心夫君,我一定給你撐住場子,不會讓你丟了面子。」

  「這就對了。」沈浪道:「我一定要讓在場所有的男人都妒忌得吐血,我身邊有一個這麼美麗高貴的妻子,身材還那麼火爆,武功還那麼高,儘管我還沒有睡到,但是別人不知道啊。」

  木蘭忍無可忍,玉手放在沈浪的腰上。他不打夫君,不代表不可以掐。

  沈浪不敢移動身體,但卻可以挺直腰桿,吸一口氣,頓時讓自己的腰肉離開玉女魔爪兩厘米。

  「至於我,請娘子放心,一定碾壓在場所有男人,讓所有的女人都妒忌妳得眼球恨不得爆開。」沈浪拍著胸膛道。

  木蘭不想理他。

  她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攀比,也從來都不需要攀比。

  但是沒有辦法,嫁給了這麼一個愛攀比的男人。

  好虛榮的樣子。

  沈浪那邊,卻進入了人生感歎。

  「唉,人生就是一個攀比的過程啊,在囊中的時候,要比其他的蟲子強壯游得快,這樣才有機會變成人,否則永遠都只是一隻蝌蚪。」

  「生出來之後,要比其他孩子聰明漂亮。」

  「長大之後又要比別人帥,比別人優秀。」

  「成年之後,又要比誰的丈夫賺錢多,比誰的妻子漂亮火辣,比誰的孩子聰明伶俐。」

  「年邁了之後,又要比誰的孩子更出息更孝順。」

  「人的一生都在攀比,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人若沒有優越感,是活不下去的,所以人都喜歡和比自己混的差的人待在一起。」

  木蘭此時轉頭朝沈浪望來。

  他的這個夫君就是這樣,洞察世情,大俗大雅。

  她不由得溫柔道:「夫君,凡事也不用看得太透,糊塗一些比較快樂。」

  沈浪轉過頭來道:「我很快樂啊!因為我和別人攀比就沒有輸過,我永遠都在贏啊,不管比什麼我都贏啊,我最喜歡攀比了,哈哈哈哈!」

  木蘭扭過頭去,徹底不理他了。

  外面的金晦忍不住了,道:「姑爺,比武功你也贏嗎?」

  「贏啊,當然贏。」沈浪道:「我娘子這麼厲害,我們夫妻一體,娘子的武功就是我的武功啊。」

  頓時,外面駕馭馬車的金晦覺得自己有些無法呼吸。

  因為空氣中都彷彿瀰漫著無邊的騷氣,呼吸一口都會灼傷肺腑啊。

  不過木蘭和金晦此時心中卻充滿了信心。

  有了這樣的姑爺,今天晚上這場惡戰,說不定他真的能夠碾壓全場。

  此刻的沈浪,真的渾身都充滿了戰鬥欲。

  但是他完全沒有隻身入虎穴的緊張感,反而充滿了期待。

  有一種鯊魚游進湖泊,即將大開殺戒的感覺。

  「還有三分鐘進入戰場。」

  「兩分鐘。」

  「一分鐘!」

  沈浪的馬車停下。

  到了舉辦婚宴的張家老宅。

  戰場已到!

  ……

  沈浪幾乎是來得最晚的一個。

  幾乎啊!

  因為還有三個人比他更加會裝逼,要壓軸才到。

  但此時院子裡面,已經賓客如雲。

  怒江郡,陽武郡極其周圍所有的權貴家眷,幾乎一網打盡。

  柳無岩城主,都只能泯然於眾人之中。

  「玄武伯爵府小姐金木蘭,姑爺沈浪到!」

  馬車剛剛到了大門,立刻就有人喊道。

  沈浪瞬間警覺。

  這裡面有陰謀。

  因為唱名之人竟然把他沈浪的名字也加入了進去,這極其不正常。

  按照道理,張晉和徐芊芊都極度敵視沈浪,一定會拚命踐踏他的尊嚴,所以唱名的時候要嘛隻喊金木蘭的名字,就算加上沈浪,也一定會著重強調贅婿二字。

  但是,他們沒有這樣做,若有若無地抬高沈浪的身份,這一定有陰謀。

  不得不說,沈浪的心真是如同毛髮一般細膩銳利啊。

  剛剛喊出他和金木蘭名字的時候,院子裡面所有的寒暄,所有的攀談全部結束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沈浪二人望來。

  當然不是因為他帥,而是因為他太有名。

  而且出席訂婚宴的賓客心中都清楚,這是圍攻玄武伯爵府的前奏。

  沈浪牽著木蘭的手,走下了馬車,享受萬眾矚目的感覺。

  而就在此時!

  一大波敵人飛快而至!

  ……

  一個波濤洶湧的女人直接衝過來,攔在沈浪的面前。

  這個女人非常低劣的艷俗,非常廉價的妖嬈。

  從她的打扮,舉止都可以讓人清晰地識別出她的身份。

  娼婦,超過三十歲了。

  而且還是那種很低級的那種,包夜價錢最多不超過半個銀幣。

  「郎君,奴家終於找到了你啊。」這個娼婦驚喜地望著沈浪,大聲道:「前幾日在蘭山城,您和奴家恩愛纏綿,雙宿雙飛,真是讓奴家一輩子都忘不了。」

  這句話的信息是,沈浪在蘭山城狎妓,而且還是這等下賤貨色。

  沈浪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表演。

  那個娼婦道:「沈郎,你還說我在床上比你娘子強多了,說她就是一塊死魚木頭一樣沒有半點反應,我卻讓你欲生欲死。還說你和娘子同床異夢,她心裡指不定有別的男人,給你戴了綠帽。」

  沈浪眼睛一縮,木蘭美眸內有一點點怒火。

  那個娼婦道:「沈郎你答應過我的,要將我接到玄武城,當作外室養起來,你還把貼身信物送給我了。」

  說罷,這個娼婦舉起了一個長命鎖,上面印著一個浪字。

  沒錯,這還真是沈浪從小貼身佩戴的長命鎖,父親親手給他打造的。

  之後這個長命鎖應該落在徐家了。

  「沈郎,我等了這麼多天,你怎麼都不過來接我啊?」娼婦哀怨道。

  沈浪皺眉。

  「沈郎,你還真是一個負心漢啊。」娼婦幽然欲泣道:「當日你真不該和金木聰一起蹂躪我的,害得我三天都起不來啊。」

  這就比較噁心了。

  在場所有人,就算表演,也要演出一股噁心厭惡的感覺。

  「沈郎雖然你如此英俊不凡,出類拔萃,但是……你也要付清那天晚上的過夜費啊,狎妓終究要給錢的啊,你那天晚上不但吃我一碗面,還蹂躪了我七次,第二天我來天葵見紅了你也不放過,這是要加錢的。」

  這就更噁心了,幾乎讓人作嘔。

  讓人覺得沈浪猥瑣下賤,去找這樣庸俗不堪的下等娼婦,連她來月事了還不放過,簡直是一個噁心之極的禽獸。

  更下流的是,他還不付錢。

  徐光允給沈浪的這個見面禮,就算是今天晚上圍攻他的開胃屎了?

  非常接地氣啊,而且果然沒有底線廉恥啊。

  這招不能傷人,但是卻能夠噁心人。

  就彷彿踩上了狗屎,甩也甩不掉。

  而且幾乎是無解的。

  沈浪不管怎麼應對,都是錯的,都洗不乾淨。

  徐光允這也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之前沈浪寫書污蔑徐光允和徐芊芊的名聲,差不多就是同一個招數。

  只不過沈浪比較高雅一些,用一本造詣非常高的經典名著將這種潑糞水的行為偽裝了起來。

  眾人不由得興致勃勃,看沈浪如何應對這噁心之極的下賤招數。

  真是幾乎無解啊。

  沈浪朝著邊上的金晦吩咐了幾句。

  「是。」金晦立刻轉身離去。

  那個娼婦見到沈浪果然毫無辦法,心中頓時更加得意。

  這筆錢算是賺穩妥了。

  於是,她表現得更加過火,直接就要撲過來抱住沈浪的大腿。

  「郎君啊,你什麼時候接我過門啊?你什麼時候把那天晚上的過夜費付掉啊?」

  沈浪沒有發怒,反而和顏悅色,聲音溫柔道:「這位姐姐,我那天晚上欠了妳多少過夜費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驚訝。

  沈浪你這是什麼套路啊?

  你反而自己承認了,將這一桶糞水澆在自己頭上?

  那個娼婦道:「你和金木聰兩個人,玩了我十三次,加上天葵見血,總共五個銀幣。」

  「五個銀幣是吧?」沈浪更溫柔道:「那我給你十個金幣,好不好?」

  然後,他掏出了十個金幣給這個娼婦。

  娼婦大喜,接過了這筆錢。

  她心中對沈浪頓時充滿了不屑和鄙夷。

  沒用的小白臉,果真是給廢物。你以為給了我這筆錢,我就會改口還你清白?

  做夢吧!

  因為徐家會給我更多的錢。

  沈浪道:「這位姐姐,妳正常接客一次的價錢是多少啊?」

  娼婦道:「半個銀幣,但是你和金木聰是兩個人,而且玩得我受傷出血,所以才要加錢。」

  沈浪道:「那我給妳十個金幣,相當於二百個銀幣,扣掉欠妳的五個銀幣,還剩下一百九十五,也就是說足夠妳接三百九十次客人對嗎?」

  沈浪的聲音漸漸冷了起來,目光也充滿冰冷的笑。

  「金晦,帶上來!」沈浪一聲令下。

  頓時,伯爵府的騎兵將二十幾個乞丐和流浪漢帶了進來。

  每一次辦宴,周圍最不缺的就是乞丐和流浪漢,因為接下來會有很多食物會浪費,為了表示主人心善這些食物都會施捨出去。

  所以沈浪一會兒決定打包,不是捨不得食物,而是怕寶貝媳婦的口水被別人吃到。

  這些乞丐流浪漢渾身惡臭,至少有幾個月沒有洗澡了,有的還長著惡瘡。

  他們不敢看在場美如天仙的金木蘭,但是望向那個娼婦的目光如同火焰一般猛烈。

  沈浪朝著這二十幾個乞丐流浪漢道:「諸位大哥,這個女人你們喜歡嗎?」

  這些乞丐和流浪漢眼睛都綠了。

  現在的他們別說是女人,就算見到母豬也覺得是雙眼皮的啊。

  更何況眼前這個娼婦,簡直就是……美味無比的大肥豬蹄肉啊。

  「喜歡,喜歡!」

  「小人做夢都不敢想這樣的女人。」

  沈浪道:「今天我請客,你們每個人能夠玩十次!」

  頓時,這二十幾個流浪漢和乞丐朝著這個娼婦衝了過去。

  將她豐腴的身體抬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這個娼婦魂飛魄散。

  這……這是會死的啊。

  二十幾個流浪漢和乞丐,真的會將她活活弄死的。

  一定會死的,而且死得很慘。

  「救命啊,救命啊……」娼婦淒厲尖叫。

  然而,玄武伯爵府的武士排成一道人牆,誰也救不了她。

  沈浪道:「我已經付錢了,妳就要接客啊,天經地義。」

  這娼婦嚇得渾身戰慄,幾乎屎尿齊出。

  「徐管家,救命啊,我是為你做事才去污蔑沈浪公子,救命啊……」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3:28
第93章:沈浪KO!血淋淋一幕!爽

  徐宅的管家是今天晚上訂婚宴的主力。

  訂婚宴雖然是在張晉家老宅進行的,但是一些人力物力,全部是徐家供應。

  這徐管家此時本應該在後廚忙得打腳後跟的,但他實在忍不住要看出來沈浪倒霉。

  所以原本迎賓沒有他什麼事情,他也跟在外面舔著臉迎接客人,而且專門挑那種地位不高的客人迎進去。

  然後,他眼角始終瞥著沈浪這邊。

  他和沈浪算是無冤無仇了,而且也不是因為主辱臣死。

  主要是因為沈浪之前在徐家入贅的時候,完全是一個傻子加廢物。

  徐家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飯,睡覺,踩沈浪。

  沈浪完全處於鄙夷鏈的最低端,徐管家平均兩三天不踩沈浪一次就渾身難受。

  現在你沈浪竟然發達了,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這,這怎麼可以?

  你發達了,我以後見面了還怎麼踩你啊。

  而且你這種茅坑貨色都能發達,很挑戰我的人生觀啊。你沈浪這種垃圾,本就應該在茅坑裡面被人家踩著拉屎一輩子,怎麼可以忽然發達起來?

  都說矛盾是仇恨的根源,其實妒忌才是!

  此時,見到沈浪被這個低級的娼婦污蔑潑糞水,徐管家真是好高興,好爽啊。

  心理恨不得大喊道:這事是我辦的,我辦的

  然而沈浪一招神來之筆,直接讓情形逆轉,這個娼婦竟然一口咬中了他徐管家。

  頓時,徐管家臉色一變,怒斥道:「哪裡來的下賤娼婦,胡言亂語。妳污蔑沈浪,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堂堂徐宅的管家,怎麼可能認識妳這等貨色?」

  「我呸!」那個娼婦怒斥道:「二狗子二十年前你什麼貨色,大家一個村子我能不知道嗎?當年你偷看我上茅房,忘了嗎?」

  沈浪一揮手,這麼精彩的故事,要讓她講下去。

  那幾個乞丐和流浪漢儘管不情願,但還是站定了,但依舊將那個娼婦抬在空中上下其手。

  徐管家寒聲道:「今日我主家大喜之日,我不和妳這等下三濫的女人計較。」

  說罷,徐管家就要走。

  那娼婦嚇壞了,尖叫道:「二狗子,你不能走,你不能走。明明是你花錢僱傭我來污蔑沈浪的啊,你給了我十五金幣,說事成之後還給我一套房子的。」

  「沈浪公子,我是被逼的啊,被逼的啊……」

  「都是這個二狗子,二十年前他在村裡就偷看我出恭,後來進城商舖做學徒發達了。前幾日專門找到我,讓我往你身上潑髒水,還藉機睡了我五次,前四次起不來只是胡亂蹭蹭。」

  這話一出,眾人不由得朝徐管家看去。

  你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了,口味竟然如此……獨特。

  都是兒時回憶害死人啊,當年這娼婦在村裡可是花一朵啊。

  《手機》裡面嚴守一發達了之後,內心對村裡的大嫂田桂花還有一絲少年遐想呢。

  沈浪朝著娼婦道:「這麼說來,我沒有去睡過妳?」

  「沒有,沒有……」那個娼婦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沈公子,是徐管家花錢雇我來害你的。他本來還說加錢讓我承認自己有梅花,還把你染上了,我沒答應。」

  我日,這就惡毒了啊。

  梅花就是梅毒,在這個世界可是治不了的髒病。

  說沈浪口味重去玩這種下賤的娼婦,別人只是鄙夷一番,說他身染了梅花,那名聲就徹底毀了,走到哪裡都如同人形劇毒一般讓人噁心恐懼。

  「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我趕出去。」徐管家大聲喝道,然後他就要往院子裡面溜。

  「站住!」沈浪道。

  徐管家冷笑道:「沈姑爺,你雖然是伯爵府的贅婿,但還管不到我徐家頭上吧。你這般姿態,小心別人看到了會說玄武伯爵府真是跋扈,不愧是玄武城的主人啊。」

  二狗子你可以啊,區區一個商人的管事,竟然都學會政治攻擊了啊。

  你這是說我玄武伯爵府踐踏行政嗎?

  說罷這位徐管家轉身離去。

  你沈浪你伯爵府姑爺又如何?我派人污蔑你,給你身上潑髒水又如何?

  你能奈何得了我嗎?

  你能傷我一根汗毛嗎?

  吃飯睡覺踩沈浪,沒想到啊,此時竟然還能玩的起來。

  你沈浪成為伯爵府姑爺了,還是讓我白白踩。

  沈浪又道:「站住呀……」

  徐管家轉身,淡淡道:「沈姑爺,且不說這是這個賤人在胡說八道,再說這種案子是要由城主府審理的,你玄武伯爵府沒有執法權的。」

  「說得再直白一下,你沈浪姑爺奈何不得我,告辭!」

  這徐管家還說得真沒錯。

  伯爵府是無權這位徐管家的,需要城主府審案抓人,但柳無岩和徐家完全是穿一條褲子的。

  在場所有人都看著沈浪。

  你沈浪若是連一個徐管家都滅不掉,那今天晚上你連一戰的資格都沒有了。

  直接就是一個窩囊廢。

  那徐管家見之,心中更加得意。

  他的表演欲更加高漲了,本來是急匆匆要溜走,但現在卻彷彿慢動作一般,一點一點往院子裡面挪著走,一走一回頭。

  就是要讓所有人看到,沈浪奈何不了我區區一個商人管家。

  狗賊沈浪能奈我何?能奈我何啊?

  我徐管家就是這麼忠誠,就是這樣拚命為主人辦事打沈浪的臉。

  伯爵府沒有執法權,沒有執法權。

  張晉和徐芊芊也不出來,躲在院子後面看戲。

  沈浪歎息一聲道:「娘子,這裡好多壞人,他們今天晚上要害我,我好害怕,我們回家吧!」

  木蘭道:「好,我們回家。」

  然後,沈浪牽著木蘭的手轉身就走。

  頓時,張晉急了。

  這才哪到哪啊。

  這第一招潑髒水只是開胃糞啊,只是噁心一下沈浪而已。

  接下來,還有對付沈浪的致命殺招呢,還有對玄武伯爵府的致命殺招呢。

  沈浪現在若是走了,固然留下一個窩囊的名聲,但是毫髮未損啊。

  圍攻玄武伯爵府的預演,絕對不能這樣虎頭蛇尾地結束啊。

  廢了這麼大心力佈局,絕不能前功盡棄啊。

  頓時,張晉走了出來,大笑道:「金小姐,沈公子,宴會還沒有開始,為何這麼急著走啊?」

  沈浪道:「裡面有人要害我,好壞的。」

  張晉道:「那沈公子如何才能不走呢?」

  沈浪道:「你把他雙腿打斷,我就不走了。」

  沈浪一指徐管家。

  「做夢。」徐管家心中冷笑道,我是徐家主的心腹,想要讓張晉大人打斷我的雙腿,怎麼可能?

  然而,接下來他惶恐地發現,張晉竟然真的在沉吟猶豫。

  徐家主飛奔而出,低聲喝道:「還待在這裡做什麼,趕緊走。」

  徐管家貓著腰,立刻就要飛快溜走。

  而沈浪更快,直接出去了,登上馬車就要回家。

  張晉面色一變,沈浪絕不能走,今天晚上圍攻玄武伯爵府的預演絕不能前功盡棄。

  否則父親會何等失望。

  為了給沈浪和玄武伯爵府致命一擊,付出一些代價都是值得的,更何況只是區區一個徐家管事。

  張晉頓時臉色一變,寒聲道:「徐管家,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收買一個娼婦去污蔑伯爵府姑爺沈公子?簡直不知死活,來人啊,將他給我拿下。」

  頓時,兩個武士上前,猛地抓住了徐管家。

  徐光允臉色劇變,上前道:「賢婿……」

  張晉一揮手,寒聲道:「今天是我的訂婚禮,竟然有下人因為私怨而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如不懲戒,如何正家風?如何向在場賓客交代?以後誰還來敢吃我張晉的喜酒?」

  「將這位徐管家按在地上,打斷雙腿!」

  頓時,這位徐管家猛地被按在地上。

  他的人生觀,瞬間崩潰了。

  我……我……

  張晉大人,我是在為你做事啊。

  怎麼要打斷我的腿啊?

  又有那個主人殺自己的狗,扒皮吃肉的啊。

  一個武士高高舉起木杖,就要打下去。

  「慢著……」沈浪道。

  張晉道:「沈公子,你又要如何?」

  沈浪道:「不勞你們費力,我自己來,自己來……」

  接著,沈郎又道:「把那個娼婦也帶過來,和徐管家擺在一起,大家畢竟同村的啊。」

  頓時,那個娼婦被從一頓流浪漢和乞丐手中救了下來,被按在地上和徐管家並排。

  「柳無岩城主,一個下賤娼婦攀咬污蔑貴族,按照越國律法,應該作何懲治啊?」沈浪問道。

  柳無岩不想開口,但不得不開口。

  「交由受害貴族懲治。」

  越國的法律對平民還是比較保護的,但對於下等特殊人群,基本上就沒有太把人命當成一回事了。

  沈浪蹲在那個娼婦的面前,淡淡道:「我這個人對女人多少有些寬容,所以我總不能看著你被幾十個乞丐和流浪漢蹂躪致死。」

  沈浪下令金晦道:「打!別打死,打殘她的四肢就可以!」

  「是。」金晦道。

  於是,沈浪高高舉起木杖,望著張晉和徐芊芊,還有柳無岩道:「是你們讓我打的哦,我這不算違反律法了吧?」

  張晉面孔一抽搐。

  「我真打了哦……」

  「我真打了哦……」

  邊上的人臉上一陣抽搐,你他媽快打吧,別廢話了。

  沈浪撿起兩塊磚頭,墊在徐管家的大腿上,形成一個支點。

  「乖,別動!」

  然後。

  沈浪猛地一杖下去,用盡了他夢中吃媳婦奶的力氣。

  「咔嚓……」

  徐管家的兩條大腿骨,活生生被打斷!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3:30
第94章:逼王之王沈浪!徐芊芊被抽傻了

  「啊……」

  大腿骨斷折的徐管家發出無比淒厲的慘嚎。

  「啊……」

  但沒有想到打人的沈浪也發出一陣慘叫。

  眾人不由得一愕。

  你,你又要做什麼妖啊?

  沈浪滿臉痛楚,扶著後腰道:「娘子快,快過來。」

  「我太用力閃到腰了,好疼好疼。」

  沈浪真的不是在裝,而是真的扭到腰了,眼淚都疼出來了。

  頓時,在場眾人無法直視。

  尤其是地上的徐管家,心中只有幾個大字。

  沈浪,我操死你!

  我的大腿都被打斷了啊!

  木蘭上前,輕輕給沈浪的腰部推拿。

  娘子果然厲害了。

  很快,沈浪的腰就不疼了。

  「娘子,妳退到邊上遠一點,小心被濺一身血。」沈浪一副殘忍殺手的口氣。

  木蘭退後幾步。

  她有心指點自己的小白臉夫君應該怎麼用力,這樣才能避免再閃到腰。

  但是想想還是不破壞夫君裝逼了,要不然他能給你慪氣三天。

  大不了,一會兒再上去給他推拿好了。

  接下來,沈浪又舉起木杖,朝著徐管家雙腿狠狠砸下去。

  「啪啪啪啪……」

  每一下,都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每一次,徐管家都發出無比淒厲慘叫。

  鮮血飆射,染紅地面。

  不一會兒,沈浪就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奶奶的,這是誰啊,將這木杖做得那麼重啊。

  可累死我了。

  而徐管家則是直接屎尿齊出。

  別看沈浪沒有力氣,但是打人是真狠,而且極其准。

  徐管家的兩條腿骨,直接被打斷成為四五截,在這個世界基本上已經沒有接起來的可能了。

  徐光允的臉色已經煞白,彷彿要凝固成冰,那可是他用了十幾年的心腹啊。

  沈浪氣喘吁吁蹲了下來,問道:「二狗子,很疼是嗎?」

  當然痛,幾乎身處地獄一般,讓人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徐管家的喉嚨已經沙啞了,因為嘶吼得太厲害直接撕裂了。

  眼睛都充血了。

  沈浪溫柔道:「二狗子你放心,很快就不痛了,很快就不痛了。」

  沈浪再一次站起來,掄起木杖,朝著徐管家的腰椎猛地砸下。

  「咔嚓……」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徐管家真的不疼了,而且腰部以下竟然沒有一點點感覺了。

  因為,他的腰椎被打斷了。

  「啊……啊……啊……」他很快明白發生了什麼,頓時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慘叫。

  全場眾人臉色發白,微微一陣顫抖。

  沈浪這個小白臉真他媽心狠啊。但沈浪覺得自己已經夠仁慈了,沒有打斷徐管家的頸椎,否則他就可以脖子以下截肢了。

  「好了,懲罰已經結束了。」沈浪道:「徐家主,趕緊,趕緊把徐管家帶走。」

  沈浪滿臉同情道:「一定要找最好的大夫給他治傷啊,我打他完全是為了他好啊,知錯就改還是好人對吧,你一定要找醫生治好他啊,否則我會於心不忍的。」

  徐光允渾身都在顫抖,雙手握拳幾乎痙攣了。

  治好?還治得好嗎?

  這個人已經廢了!

  張晉皺眉,道:「來人,將徐管家送到徐家去,找一個大夫好好給他醫治。」

  片刻之後,幾個武士過來,將徐管家和那個娼婦拖走了。

  這對男女現在平衡了,雙腿骨頭都被打斷好幾截了。

  「來人,把這地面洗乾淨。」張晉道。

  立刻來了幾個奴僕,用了幾桶水,將整個地面上的血跡和屎尿洗得乾乾淨淨。

  第一局交手結束。

  沈浪KO對手完勝。

  ……

  張家老宅訂婚禮的迎賓繼續。

  一切又煥然如新。

  張家的老宅依舊燈紅酒綠,眾人又笑意盎然,彷彿剛才的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

  英武不凡的張晉和艷光四射的徐芊芊走了出來。

  沈浪和金木蘭畢竟代表玄武伯爵府,主人當然要親自前來迎接。

  「金小姐,伯爵大人可安好?」徐芊芊柔聲問道。

  此時,她的臉上竟然沒有任何敵意,真是好神奇啊。

  不過換在以前,她連說出這句話的資格都沒有的,可見找一個牛逼老公多重要?

  「父親安好,多謝。」木蘭道。

  不過問候的時候,張晉和徐芊芊就彷彿將沈浪忽略了一般。

  就好像當他是站在木蘭邊上的一團空氣。

  沈浪這就不愉快了,你們這是用屁眼看人,瞧不起我啊。

  頓時,沈浪忽然道:「娘子,妳帶錢了嗎?」

  木蘭一愕,這寶貝夫君又要做什麼妖啊?

  然而,徐芊芊卻有了一股非常不詳的預感。

  「沒有。」木蘭道。

  沈浪從懷中掏出一袋金幣,放在徐芊芊的手中,真摯溫柔道:「男人什麼錢都可以欠,唯獨嫖資不能欠。這是妳陪我睡三個月的過夜費,妳點點!」

  看清楚了嗎?

  這才是真正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頓時!

  所有人呆了!

  他奶奶的,神來之筆啊!

  之前徐家潑髒水的那一招,你不是找一個下賤娼婦誣蔑我沈浪狎妓不給錢嗎?

  現在,呼應上了。

  不過剛才那一局已經結束了啊,那娼婦被打殘了,徐管家也打殘了。

  這一局你沈浪已經贏了啊?你沈浪應該滿意了啊。

  沒有想到沈爺感覺到自己被冷落了,心生不滿。

  於是,他又隨手一個耳光,狠狠朝著徐芊芊臉上抽了過去。

  關鍵還抽得這麼自然,沒有任何香火氣。

  你徐家之前破髒水的招數多尷尬生硬啊。

  我沈浪一代逼王,裝逼打臉真是信手拈來啊!

  沈浪真摯道:「剛才那個娼婦一次是半個銀幣,徐芊芊妳這麼美,價格起碼翻十倍啊。我們一夜夫妻百日恩,前前後後做了一百天的夫妻,平均每天兩次,加起來二百次,就是一千個銀幣,五十金幣,妳點點看有沒有錯?」

  「對了,有些時候碰到妳天葵見紅,還是要加錢的對吧?要加多少錢,我寫一張欠條好嗎?」

  你這個小人的報復起來真是沒玩完了啊,這已經不是從早到晚,而是分分秒秒了。

  全場靜寂,望著沈浪在瘋狂打臉。

  徐芊芊感覺自己就好像赤腳站在燒紅的木炭上,整個人彷彿都要被燒焦,要跳起來。

  而張晉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拳頭緊握,指甲刺入手心出血。

  他……他真的快要忍不住了,想要一拳將沈浪砸死。

  沈浪飛快地往木蘭身後一躲。

  儘管他知道,張晉不可能打他,但以防萬一啊。

  嘿,我娘子的武功,就是我的武功。

  木蘭玉手輕輕垂落,放在腰帶位置,那裡有一根軟劍。

  如果張晉要是敢出手打沈浪的話,她就會一劍切去。

  不過……

  下一秒鐘,她這一劍想要朝自己的夫君切過去了。

  因為這個流氓竟然趁機蹭她的臀兒,還裝著一副無辜不小心的樣子。

  夫君,你這是從早到晚都在耍流氓啊。

  白天現實耍流氓,晚上睡夢中耍流氓。

  ……

  這一瞬間的交鋒,彷彿電光雷火。

  徐芊芊的臉蛋瞬間通紅,目光充滿怒火。

  張晉全身殺氣迸發,握拳出血。

  然而……

  僅僅三秒鐘之後,這兩個人就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因為,今天是他們的訂婚宴。

  沈浪這個混蛋可以肆無忌憚地撕破臉皮,但他們不可以。

  「兩位請進。」徐芊芊道。

  她還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甚至沈浪給的這筆金幣都不能還回去。

  你要是敢還,沈浪嘴裡還不知道會說出多麼難聽的話。

  什麼吹簫彈唱要加錢,什麼屋頂柴房要加錢。

  「一會兒來給金小姐敬酒。」徐芊芊道,然後飛快迎向下一個客人,在沈浪面前她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沈浪牽著木蘭的手,朝著大廳內走去。

  ……

  沈浪和金木蘭的到來,彷彿一個信號,告訴那些大人物,你們可以出場了。

  接下來一個出場的,便是國君織造府的寧博渠大人,擔任織造府的第三把手。

  這位可是徐家的衣食父母啊,別看他的官職才五品,但在徐家眼中卻和祖宗一樣。

  越國的國姓是寧,那麼這位寧博渠大人和國君有沒有關係呢?

  有一點點,大概二百年前是一家那種。

  這位寧博渠大人一到,在場眾人紛紛起身迎接。

  而沈浪和金木蘭,都坐著一動不動。

  徐光允和徐芊芊二人,一左一右恭敬地將寧博渠大人送到第四尊貴的位置上。

  你們問沈浪和木蘭的位置排名第幾?

  第九!

  還算前面,但絕對和玄武伯爵府的地位不符。

  這是在公然打壓我們啊,沈浪覺得自己不能忍了。

  「晉海伯爵府世子到,總督府使者到。」

  外面唱名之人彷彿打了雞血一般,聲音變得尤為頓挫激昂,彷彿從內心發出了無限敬仰。

  頓時,張晉,徐光允,徐芊芊三個主人都直接走到大門口,將兩個貴客迎了進來。

  這兩個貴客進來之後,在場所有人都彎腰拜了下去。

  總督府這次派來的使者不是言無忌,而是一個年輕人。

  此人名字叫祝無邊,祝戎大人的侄子,平南大將軍之子,是一員武將,前途無量。

  果然長得雄壯高大,龍行虎步。

  但沈浪只看了他一眼,就盯著另外一個人看。

  此人,便是目前玄武伯爵府的死敵,晉海伯爵府世子唐允。

  見到他的第一眼,沈浪有一種衝動。

  想要揍死金木聰。

  瞧瞧,大家都是伯爵府的世子,看人家多牛逼?

  你金木聰多廢材?

  唐允何止是牛逼啊?

  這位晉海伯爵府世子的傲氣,簡直要將帽簷刺穿了。

  他是長得很帥,但更讓人注意的是他的盛氣凌人。

  怎麼形容這種傲氣?

  有一句話非常貼切。

  不好意思,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而這位唐允世子臉上和眼睛裡,時時刻刻都在寫著這一句話。

  我在藐視所有人!

  但不知道為何,傲氣的張晉,在盛氣凌人的唐允面前,表現得非常謙恭。

  祝無邊身份夠牛了吧。

  他的伯父是天南行省總督,他的父親是平南大將軍,但是他竟然微微落後了唐允半步。

  而進士出身的柳無岩城主,竟然一副崇拜的目光望著這唐允。

  沈浪問道:「娘子,是我帥,還是他帥?」

  木蘭道:「你帥。」

  沈浪道:「那他憑什麼這麼牛逼?」

  木蘭道:「他不但是晉海伯爵府世子,還是文武雙進士,今年會試排名第三,殿試第四。」

  日!

  那還真是牛逼沖天了。

  難怪一副在座諸位都是垃圾的神情。

  至於沈浪這個小小贅婿在唐允眼中,就只是一個名字都不配有的路人甲。

  這就讓沈浪很不爽了啊。

  你擺出一副這麼屌的樣子,當我不存在啊?!

  玄武城內就不能有比我沈浪更牛逼的人。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3:31
第95章:沈爺算無餘策!這次死個大人物!

  柳無岩城主是三甲進士,在唐允面前當然直不起來腰。

  這就相當於XX師院的學生見到清華北大學生一樣,還沒有開始說話,聲音都趕緊壓在嗓子裡面。

  在場有三分之一的人,紛紛上前向唐允彎腰行禮。

  剩下三分之二不是不想上去,而是沒有資格上去,只能站在角落,露出諂媚的笑容。

  「年兄,國都一別已經數月,甚是想念。」一個身穿布衣的青年才俊上前,朝著唐允躬身拜下。

  唐允這才拱手道:「李兄安好!」

  又一個大人物出場了,今科的二甲進士,新官上任的銀衣巡察使。

  銀衣使者也是御史的一種,只不過是屬於國君一人的特權巡察機構。後來新政改制這個組織便和御史台做了合併,許多年輕官員也進入了這個威名赫赫的機構之中。

  沈浪認識這個人。

  玄武城是真正學霸,沈浪從小就聽著他的名字長大的,耳朵都要長出繭子了。

  李文正!

  玄武城的驕傲,所有玄武城年輕讀書人的公敵。

  因為老師在打人的時候,通常會說一句。瞧瞧李文正怎麼樣怎麼樣?你們真是朽木不可雕。

  然後,啪啪啪啪!戒尺就揍了下來。

  沈浪從小到大被老師打過八百回以上,百分之九十挨打的之前,都會聽到李文正三個字。

  所以在他的記憶中,李文正就是挨打的信號。

  儘管沈浪已經是地球穿越過來的靈魂,但見到這個人之後,他身體還是本能感覺到強烈的不適。

  這位李文正,今年二十八歲,剛中的二甲進士,和唐允是同一科。

  別一聽到二十八歲就嫌棄人家年紀大。

  二十八歲中進士,已經很了不起了。

  論玄武城的知名人物,這位李文正和沈浪完全是同一個級別了。

  只不過沈浪的名聲大多都是負面的。

  腦殘低能兒,軟飯之王,賭神,如今大概又要加上一個黃書大佬。

  而李文正的外號只有一個。

  玄武城驕傲!

  多麼偉大光正?

  他和沈浪都是出身於平民。

  沈浪貪慕虛榮,好吃懶做,跑去吃軟飯。

  而李文正則勤奮好學,自強自立,最終考中二甲進士,簡直是人生楷模。

  當日玄武伯爵招上門女婿的時候,壓根就沒敢想過李文正。

  因為他名氣太大,二甲進士,金卓伯爵不敢有這個念頭。

  殿試結束後,這位李文正衣錦還鄉,簡直是萬人空巷,人山人海。

  如今他有擔任銀衣巡察使,巡視天下諸郡,雖然官職不高,但權力驚人,就連太守也要敬之三分。

  今日張晉和徐芊芊的訂婚宴,這位二甲進士就坐了第三尊貴位置上。

  比沈浪和金木蘭,足足靠前了六個位置。

  ……

  「鎮北侯爵府二公子南宮屏到!」

  這個聲音簡直是慷慨激昂,振奮人心。

  最後壓軸的超級人物來了!

  晉海伯爵府世子唐允,平南大將軍之子祝無邊,張翀太守之子張晉,二甲進士李文正,玄武城主柳無岩。

  這五個人出列。

  因為,只有這五個人才有資格去迎接這位鎮北侯爵府公子。

  徐光允和徐芊芊作為主人,都沒有資格去。

  此時,唐允目光朝金木蘭望來。

  因為木蘭是玄武伯爵府的嫡女,身份尊貴。

  木蘭朝沈浪望來。

  「我不去。」沈浪道。

  木蘭道:「那我出去迎一下。」

  木蘭也是良苦用心,鎮北侯爵府是軍方大佬,也勉強算得上老牌貴族,雖然現在態度向新政派偏離,但作為老牌貴族代表,木蘭還是希望稍稍挽回一下。

  六個身份最尊貴的人前去迎接。

  片刻後,鎮北侯公子南宮屏進入大廳之內。

  全場靜寂!

  沈浪望他一眼。

  這位鎮北侯二公子長得還行,但沒有唐允那麼帥,也沒有那麼盛氣凌人,反而笑容滿面,讓人如沐春風。

  而他的旁邊還有一個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隱元會的舒亭玉。

  這個人的名字聽上去是一個美男子,然而實際上竟然是一個胖子。

  一個臉比饅頭還要白,還要光滑的胖子。

  請注意,胖子和肥宅是不一樣的。

  有一種胖子非常陰險,就是眼前這個隱元會的舒亭玉,扮豬吃老虎指的就是這種豬。

  還有一種胖子就是……金木聰。

  這個隱元會的舒亭玉其實沒有笑,但臉上彷彿時時刻刻都在笑。

  所有大人物都到齊了!

  張翀沒有出場,上了年紀的大佬也都沒有來,他們只會在婚禮到場,訂婚宴來的顯赫人物基本都是年輕一輩。

  ……

  訂婚宴,要開始了。

  四面八萬圍攻玄武伯爵府的預演,也要正式開始!

  對方是一群人,來頭一個比一個大。

  而應戰方只有沈浪一人!

  木蘭低聲道:「夫君,如何?」

  沈浪道:「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木蘭道:「我想聽。」

  沈浪道:「在場眾人都是垃圾,土雞瓦狗而已!」

  「娘子,妳知道一局棋最無趣的是什麼嗎?」沈浪道。

  美女捧哏道:「是什麼?」

  沈浪道:「還沒有開始博弈,就知道敵人接下來第一步會怎麼走,第二步會怎麼走,第三步會怎麼走,當然這也是最有意思的地方。」

  「徐家的第一步,那個娼婦那只是開胃屎,用來噁心人的。算是一頓王八拳,還真是完全預料不到的。」

  「但是敵人的第二步,第三步就非常有跡可循了。」

  木蘭道:「我不信。」

  沈浪用手指蘸了酒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人的名字。

  王漣!

  見到沈浪一副神棍的樣子,木蘭道:「你覺得第二個出場攻擊我們的人會是王漣表哥?」

  沈浪點頭:「九成!」

  木蘭疑惑,她知道夫君很聰明,但這種事情偶然性太大了,根本就無從推斷,沈浪卻這幅篤定的樣子。

  張晉舉起酒杯,就要下令開宴。

  而就在此時!

  一個身影闖了進來。

  玄武城主簿,木蘭的遠親表哥,舉人王漣。

  他彷彿喝了一點酒,就這麼衝進了大廳。

  張晉道:「王漣兄,你來遲了,待會兒罰酒三杯啊。」

  這兩個人是有過節的,而此時卻非常親熱。果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

  王漣置若罔聞,直接衝到金木蘭的面前,目光充滿了迷戀和狂熱,大聲嘶吼道:

  「木蘭,為什麼?為什麼啊?」

  「妳為什麼要嫁給這個畜生?我們的山盟海誓難道妳忘了嗎?」

  「前年的中秋之夜,桂花樹下,我們當著天上明月私定終身,妳難道忘了嗎?」

  「當日花前月下,耳廝鬢磨,恩愛纏綿,交頸而眠,約定生生世世都為夫妻,這些妳都忘了嗎?」

  「妳為何要負我?為何要嫁給這個畜生?」

  「為了妳,我沒有去參加會試,我來到玄武城做一個主簿,我放棄了大好的前程,一切都是為了妳。」

  「金木蘭,妳這個負心的女子,為何要這樣對我?那一夜的恩愛纏綿,對妳來說難道只是一場夢嗎?」

  王漣的聲音嘶聲力竭,杜鵑泣血。

  聽到這話,木蘭頓時驚呆了。

  真的沒有想到,人竟然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王漣對她的癡戀,木蘭當然清楚,所以就刻意和她劃清距離。

  什麼花前月下,什麼恩愛纏綿?完全是信口雌黃。

  她幾乎都沒有私下和王漣說過話。

  但從王漣口中,彷彿木蘭已經和他有了一腿。

  他口中的私定終身,可不僅僅只是約定,而是想要告訴所有人,他睡過沈浪媳婦……

  又是一桶髒水。

  而且是幾乎洗不掉的髒水。

  木蘭真的怒了,猛地便要站起反駁。

  但是沈浪握住了他的手。

  「娘子別急,他這僅僅只是開始噁心一下我們,接下來才是真正大招,半個時辰內還妳清白,而且他……會死得極度之慘!」沈浪淡淡道。

  此時,在場眾人議論紛紛。

  「沒有想到啊,看起來冰清玉潔的金木蘭,竟然和王漣有一腿啊。」

  「這有什麼想不到的,表面上越是貞潔烈女,私底下就越是放蕩。」

  「好可憐的沈浪啊,頭上綠油油的,活生生戴了一頂綠帽子啊。」

  「這有什麼奇怪的,沈浪只是一個卑賤的農家小子,根本連金木蘭的床邊都爬不上去,他們成婚完全是假的,成親後金木蘭不管找什麼男人,沈浪都無權干涉的。」

  沈浪拿出一個本子,看著這些說閒話女子的面孔,然後一個一個寫下她們的名字。

  他不認識的,便問木蘭。

  木蘭道:「夫君,你寫她們名字做什麼?」

  沈浪道:「讓她們生不如死,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此時,王漣依舊癡癡望著金木蘭,目光癡情纏綿,表情陷入回憶,彷彿在回味去年中秋之夜那子虛烏有的恩愛纏綿。

  張晉過來將王漣拉開,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王漣兄,宴會還沒有開始,你怎麼就喝醉了啊?」

  然後,張晉朝著沈浪望來得意的一眼。

  你沈浪不要臉,潑髒水你不怕,但你妻子金木蘭總是愛惜名聲的吧,我們將這桶糞水潑在她的身上,你能如何?

  跳進怒江都洗不清。

  沈浪繼續用手指沾酒,在王漣的名字上打了一個叉。

  因為在他眼中,王漣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接著,他又寫了一個名字。

  李文正!

  木蘭低聲道:「夫君,敵人的第三步,就是由這個人出手嗎?」

  此人可是銀衣巡察使,奉旨巡視天下諸郡的,官職不高,但無人敢惹。

  甚至一郡太守,都要對他敬畏三分,非常厲害的。

  「對。」沈浪道:「而且,就是他想要給我最後的致命一擊,置我於死地!」

  接著,沈浪又在李文正名字上打了一個叉。

  因為在他眼中,這位玄武城之驕傲,也離死不遠了。

  今天晚上注定會很殘忍啊。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3:34
第96章:猛捅一刀!登峰造極啊

  宴會開始了!

  先是張晉發表感激宣言。

  尤其重重感激幾位大人物的到來。

  接著是玄武城主柳無岩發表講話,誇獎了張晉和徐芊芊,稱之為天造地設的一對。

  然後是祝無邊發表講話,祝賀張晉和徐芊芊的佳偶天成。

  說的一堆廢話略過不提,省略五千字。

  在這些人講話過程中。

  二甲進士,銀衣巡察使李文正不講話,矜持鼓掌,露出笑容。

  南宮屏不講話,不鼓掌,但露出笑容。

  唐允很屌,不講話,不鼓掌,不露出笑容。

  沈浪最屌,不講話,不鼓掌,不露出笑容,還在看春畫冊子。三次裝著不小心碰到木蘭的大腿,然後被她暗中抓住了手腕,求饒後被放過。

  接下來,宴會進入杯盞交錯,痛飲美酒,痛吃美食的時光。

  但場面還是有些尬。

  原因很簡單,因為有沈浪和金木蘭在。

  今天晚上的任務,就是圍攻沈浪。

  所以,讓在場所有人都不能好好地拍馬屁了。

  原本多麼好的機會啊,鎮北侯的二公子在,晉海伯的世子唐允在,銀衣巡察使李文正在,平南大將軍的公子祝無邊也在。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唯恐亂了節奏。

  足足好一會兒,終於有人開始了。

  此人姓什名誰不重要,關鍵是一個舉人。

  哪怕在玄武城,舉人也絕對是上流社會,很稀罕的。

  但在今天晚上的宴會上,舉人的身份也就是一張入場券。

  「最近出了一本奇書,諸位可知否?」

  沈浪精神一震,來了!

  「只怕想要不知都難吧,這本書火遍了陽武郡和怒江郡,而且這種大火的趨勢正飛快蔓延整個天南行省。」

  「這本書寫得還真是一流啊,裡面的文字極盡辛辣,道盡了人間世情。」

  看看,這有多麼不正常吧。

  這些人竟然如此誇獎沈浪的這本書。

  為什麼?

  就是先將這本書捧到天上去,然後再重重砸下來摔死。

  也就是在這宴會上他們可以對這本書高談闊論,因為沒有一個人會說你們看啊這本書的封面是徐芊芊啊。

  因為整場的言論都是可以控制的,這就是傳說中的禁下不禁上。

  如果放在大街上要是談起這本書,保證無數男人噴得徐芊芊滿頭滿臉。

  「你們還不知道吧,這本書的作者浪陵笑笑生,便在我們在座的諸位當中。」

  「真的嗎?」

  「不會吧!太驚喜了啊。」

  「快,快告訴我們是誰?」

  這些人的演技太浮誇了,真是讓人有些不忍直視。

  「這位浪陵笑笑生,便是玄武伯爵府的姑爺沈浪。」那個舉人朝著沈浪指來。

  頓時,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沈浪。

  接下來,幾乎所有人都在誇獎沈浪這本書寫得有多麼出色,多麼超凡脫俗。

  「我最喜歡的就是這本書裡面的詩,寫得太好了,簡直入目三分,每每讀起,都忍不住心中感慨萬分。」

  「對,對,對!你們最喜歡的是裡面的哪一首詩?」

  「第一回中的那首: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好詩,絕頂好詩。」

  「短促有力,如同一支鋒利之劍。」

  此時,連唐允和南宮屏,以及二甲進士李文正都忍不住討論這首詩來。

  在場所有賓客,全部加入了這場討論。

  整個宴會,彷彿變成了一個文學沙龍,而且是吹捧沈浪的文學沙龍。

  幾乎所有人,都在誇獎這首詩寫得是何等之好。

  而就在此時!

  玄武城主簿,舉人王漣一拍桌子。

  「砰!」

  一聲巨響。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目光望向了他。

  一切都彷彿綵排過一般精準。

  王漣猛地站起,指著沈浪厲聲道:「你這個無恥之徒,不但搶了我的女人,還偷了我的詩。」

  「沈浪,你為何要剽竊我的文章,剽竊我的詩?」

  「你就是一個無恥的文學盜賊,這首詩明明是我寫的,你為何要竊取?」

  ……

  今天晚上對沈浪的第二步攻擊,終於落實了!

  張晉問過張翀,訂婚宴對沈浪的攻擊,是否要有底線。

  張翀道:「沈浪有底線了嗎?來而不往非禮也!」

  張晉問道:「如果沒有底線,是不是會降了我們的格調?」

  張翀淡淡道:「政治鬥爭就沒有格調,只有骯髒和更骯髒。」

  所以,張晉將父親的話落實得非常不錯。

  而且,一步一步遞進。

  殺傷力一招比一招更強。

  接下來的第三招,才是真正致命一擊。

  但是張晉很想知道,眼前這第二招沈浪能不能解?

  ……

  王漣這話一出,全場震驚!

  「不會吧,沈浪姑爺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無恥之事吧。」

  「剽竊詩句?完全是文人之恥啊!」

  「沈浪公子,你快出來解釋一下啊。」

  「王漣大人,你有沒有證據啊?沒有證據的話,不能瞎說的。」

  此時,一個年邁的長者起身。

  因為他實在坐得太后面了,沈浪此時才看清楚他。

  竟然是寒水鎮學堂的大教習,用地球的話說就是中學校長,今年已經七十歲了。

  但他只是一個秀才而已,有什麼資格出席今天晚上的宴會,完全是為了沈浪而來啊。

  半年多前,就是他親自將沈浪趕出學堂的。

  沈浪身上這個讀書人之恥的名號,也是從他嘴裡傳出來的。

  此時,這個老校長顫顫巍巍站起來,道:「王漣大人,這沈浪是我的學生。他雖然之前不成器,但也還扛不住剽竊詩詞這樣的罪名,你若沒有證據,就不要瞎潑髒水啊。」

  王漣道:「當然有證據。」

  接著,他從懷中掏出了一份文章道:「大家看,這是八年前郡試的文章,做不得假吧?」

  郡試是考秀才的第一關,郡試通過者才可以參加院試,院試通過者才獲得秀才功名,可以進一步參加鄉試考舉人。

  所以,郡試雖然是級別不高的科舉考試,但也是官方權威。

  王漣開始傳閱這份考卷,最後傳到了唐允,李文正,南宮屏幾人手中。

  柳無岩城主上前指著這份試卷道:「沒錯,這確實是八年前怒江郡試的考卷。上面還有當時太守府和天南行省學政提督府的印章。」

  「再看這紙張,再看這字跡,完全做不了假。」

  「幾位公子,你們看看,王漣這考卷上一開始就寫的是這首詩: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王漣在八年前的郡試上就寫過這首詩,如今沈浪的書中又出現了這首詩,毫無疑問是剽竊。」

  「鐵證如山!」

  在場眾人嘩然。

  「沒有想到啊,竟然真的是抄襲啊。」

  「虧得我如此欣賞這裡面的文字詩詞,沒有想到竟然是剽竊啊。」

  「簡直是文人之恥!」

  沈浪這本書太火熱了,根本打壓不下去,也無法封殺。

  那麼索性將它捧到最高處,然後將剽竊的罪名栽贓到沈浪頭上。

  如此以來,風頭就徹底扭轉了。

  之前大家都在談論書中徐光允和徐芊芊的醜事,很快就會轉變到談論沈浪的抄襲剽竊醜聞上。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只要今天晚上沈浪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明日這個抄襲的罪名,就會變得板上釘釘。

  就算以後真相逆轉也沒用了,沒人在乎的。

  大眾噴出的口水,就如同男人夜晚激情後噴發的子彈,是收不回囊中的。

  那個老校長道:「王漣大人,我的學生沈浪和你沒有任何交集,他怎麼可能抄得到你的詩啊?」

  王漣道:「老先生,當日沈浪受傷後,我憐惜他,曾經到他家幫他溫習功課,教他讀書半個月之久。沒有想到此子狼心狗肺,竟然剽竊我寫的詩。」

  那個老校長顫抖指著沈浪道:「可有此事。」

  沈浪沒有理會他,而是伸手道:「王漣的考卷,給我看看。」

  王漣和柳無岩上前,將這份考卷張開,距離沈浪兩尺左右,卻不交到他的手中。

  沈浪一看,立刻判斷出。

  這確實是八年前郡試的考卷,不管是紙張還是字跡,都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而且考卷的一開始,果然有: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最關鍵的是,這首詩的每一個字,都是王漣的字跡,而且是他八年前的字跡。

  每一個字,也都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哪怕用X光加智腦,也依舊肯定這是王漣寫的字,不是偽造的。

  考卷是真,上面的每一個字都是真。

  牛逼啊!

  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看上去,完全是鐵證如山了。

  但毫無疑問,王漣壓根就沒有寫過這首詩。

  那王漣是怎麼做到的呢?

  沈浪頃刻之間,就猜到的辦法。

  王漣是沒有寫過這首詩,但這首詩只有十六個字,每一個字都很普通,幾乎每一個讀書人都寫過。

  那麼,王漣就將之前寫過的這些字全部剪切下來,拼成這首詩。

  然後找來最高明的書畫裝裱大家,將這十六個字貼在八年前王漣的這份考卷上,最後在考卷表面裝裱上一層透明之極的紙。

  知道最牛逼的是什麼嗎?

  最後這層透明紙都是從八年前某個書畫作品的空白區域揭下來,這樣才能充滿歲月的痕跡。

  在地球上,那些書畫造假者的功力就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一副名畫,可以揭開三層來賣,一式三份。

  不但如此,還可以做到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無縫拼接。

  總之,不是絕對內行之人,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破綻。

  而眼前王漣這份八年前的考卷,幾乎就做得登峰造極了。

  至少沈浪完全看不出破綻。

  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每一份紙張都有八年的歲月,每一個官印也都是真的。

  這就代表了權威,真得不能再真。

  沈浪只能歎為觀止,大呼一聲牛逼。

  連郡一級的官府,都幫助王漣作假,要將沈浪剽竊抄襲的罪名蓋棺定論。

  王漣指著沈浪寒聲道:「現在鐵證如山,你抄襲我的詩,沈浪你還有什麼話說?」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3:38
第97章:沈浪恐怖殺招!最慘不過王漣

  沈浪的那個鎮學的老校長看過這份考卷後,顯得非常生氣。

  他顫抖指著沈浪道:「畜生啊!之前你在寒水鎮學堂就不學無術,如同朽木一般,讀書九年都無法完成啟蒙,我忍無可忍才將你趕回家去。但當時的你還算純良,如今竟然學會的剽竊和抄襲,簡直是讀書人之恥辱,是我的恥辱。」

  不容易啊,這麼大的年紀了,還跑出來栽贓陷害。

  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

  但是……對於一些變老的壞人,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漣指著沈浪寒聲道:「沈浪你還有什麼話說?說啊!」

  接著,忽然有一個女子道:「沈公子,我不相信你會抄襲。這首詩之所以和王漣主簿的一樣,純粹是巧合對不對?你做出幾首更好的詩出來,證明給大家看你是真的有才華。」

  「對,對!」

  「沈浪作詩,證明你的才華。」

  「對,沈浪你做出更好的詩句來,證明你不是剽竊之徒。」

  而此時,二甲進士李文正道:「在場讀書人眾多,最低也有舉人功名。沈浪姑爺你若願意,可以和他們比拚詩詞才華。我出一題,如果你所做之詩能夠超過他們,便證明你胸有錦繡,不完全是剽竊之徒。」

  「對,請李大人出題,我們在場所有舉人和沈浪比拚詩詞。」

  徐芊芊此時心中無比之快意。

  他不由得回想起當日,徐家污蔑沈浪偷取金黃色的染料配方。

  沈浪為了證明自己,拿出了更好的黃色染料,還有紫色染料。

  如今,算是異曲同工之妙了。

  只不過當時有王漣這個二愣子破壞了徐家的好事,今日可沒有第二個王漣了。

  全場都是沈浪的敵人。

  讓沈浪作詩,完全就是戲弄小丑。

  最後不管沈浪做的什麼詩,哪怕好到逆天的地步,都會輸。

  就如同韓日世界盃中,你們踢得再好有怎麼樣?裁判都被我們某國收買了。

  而今天晚上則沒有裁判,或者說裁判全部都是敵人,全部是要將沈浪碾死之人。

  這是圍攻玄武伯爵府的前奏,大家都是年輕人,不需要底線的。

  李文正道:「沈浪你寫的書不是《金瓶梅之風月無邊》嗎,就以風月為題作詩如何?」

  「好,就以風月為題。」

  「沈浪作詩。」

  「沈浪作詩!」

  在場幾位舉人紛紛慫恿。

  沈浪不屑一笑道:「作詩?我憑什麼要作詩?你們有什麼資格讓我和你們比拚詩詞才華啊?」

  頓時,這些舉人怒了。

  「我們是舉人,而你沈浪沒有任何功名,要論資格,也是你沒有資格和我們相提並論。」

  「我們給你證明清白的機會,竟然還不珍惜?」

  「等我們考中進士之後,便可以擔任城主,可以成為國家之棟樑,你說我們有沒有資格?」

  「你沈浪沒有任何功名,只是一個下賤的贅婿,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比?」

  頓時,這些舉人優越感爆棚。

  沈浪冷笑道:「你們當中,五個人可有一人能考中進士嗎?」

  「就算你們考中進士又如何?先混幾年文官,然後好不容易做一任城主,最終能夠做到太守之職算是你們祖墳炸裂了。」

  「而就算五十幾歲的時候讓你們做上郡守一職那又如何?能享受到什麼榮華富貴,能娶到什麼級別的妻子?能夠住什麼樣的宅子?能夠有多少個僕人?」

  「比得上我嗎?」

  「我沈浪住著萬畝莊園,千畝豪宅,身邊奴僕侍女幾十人。我身邊隨便一個侍女,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兒。」

  「我身上穿的錦衣,價值幾百金幣。我的妻子是伯爵之女,整個怒江郡的第一美人。美貌絕頂,身材絕頂,武功絕頂!」

  「我每次出門,都有幾十個騎兵護送,何等排場?

  「你們一生奮鬥的終點,只不過是我的起點而已。」

  「你們夢寐以求的一切,不,是你們做夢都得不到的東西,我唾手可得。」

  「你說,你們有什麼資格和我比?你們在我面前有狗屁優越感啊!」

  「你們中了舉人,好了不起啊。但卻要給別人做狗,才有資格踏入今天晚上的宴會。」

  「然而,今天晚上這場宴會,幾乎就是為我而開的。」

  「所以,你們在我面前,算個屁啊!」

  這些話一出。

  那幾個舉人,全部啞火了。

  沈浪你不要臉啊!

  竟然把吃軟飯說得那麼理直氣壯。

  在這種場面本應該將假話說得冠冕堂皇啊,你說這些庸俗的真話來誅心,什麼狗屁意思啊。

  但是……

  不知道為何,這些舉人心中充滿了悲哀。

  沈浪的話雖然粗鄙,但是卻直接道破了真相。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忍啊。

  這個世界上最悲哀的就是這個啊。

  你一生為之奮鬥的最高目標,只不過是別人的起點而已。

  你拼盡全力,甚至幾乎要付出生命代價,都得不到的東西,人家躺在床上隨便勾勾手,什麼都有了。

  這個時候你去指責沈浪的庸俗?去說我讀書是為了造福萬民,是為了越國的繁榮昌盛?

  在這種高端場合,就沒有必要說這些虛偽的假話了吧,在場又沒有什麼愚民。

  抱歉這個世界暫時還沒有民族主義,不像是我們後世中國,真的有無數精英豪傑為了國家,為了民族獻出自己的一切。

  ……

  接著,沈浪望向了徐芊芊冷笑道:「想要讓我做出更好的詩來證明自己沒有剽竊?耍猴啊!」

  「當日我沈浪只是一個草民,你們徐家隨時都可以碾死,我才需要用盡全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而現在,作你媽逼的詩啊。」

  王漣聽了沈浪的話後,頓時大笑道:「沈浪,你這是在耍無賴了是嗎?你這就是變相承認你剽竊我的詩了對嗎?」

  「你這個文人之恥。」

  「你不但搶我的女人,還偷竊我的詩詞。」

  「金木蘭,妳瞎了眼睛了,挑選了這麼一位不知廉恥的男人。」

  王漣在大廳之上,指著沈浪鼻子怒斥。

  徐芊芊內心無比之痛快。

  你沈浪不作詩又怎樣?耍無賴又怎樣?

  還是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我們潑你髒水,你無計可施,跳進怒江都洗不清。

  就算再跋扈無賴,也改變不了你黔驢技窮的事實。

  確實,面對眼前這種局面,幾乎是無解的!

  因為,沒有裁判。

  或者說,裁判也已經上場打架了。

  任何辯解都是愚蠢而又徒勞的。

  這個時候,沈浪又默默地拿出了一樣東西。

  麥角酸二乙基酰胺,世界上最強的致幻劑。

  上次沈浪從幾百斤發霉的黑麥中提取出來了這麼一點。

  其中很少一部分用在了大傻的後媽宋氏身上,效果離奇的好,如今還剩下許多。

  這種致幻劑有多麼牛?

  任何人都扛不住,包括沈浪。

  1942年,美國中央情報局開始著手研究思維控制類化學武器。六名神經生理學領域的一流專家成立了一個研究小組,想要發明一種犯人吃了就會不打自招的「審訊藥」。

  他們採用了許多種藥物,有大麻提取物,海洛因等等,效果都不佳。

  最後,他們發現了麥角酸二乙基酰胺。

  結果這玩意完全是最牛逼的審訊藥,中情局將它實驗在美軍一個高官身上,結果他直接供出了一個高級機密,沒有任何精神抵抗。

  當然這東西也是講劑量的。

  少量的劑量,能夠讓人產生幻覺,彷彿靈魂飛升。

  而再大劑量的話,整個大腦都會被人控制。完全是別人問什麼,你說什麼,彷彿整個人完全沒有精神防禦。

  之後不管是中情局還是克格勃,都大量使用這種東西進行審訊。

  有了這東西,沈浪可以最簡單粗暴解決掉王漣,還做什麼詩證明自己的清白?可笑!

  王漣指著沈浪大聲喝道:「沈浪,如果你還是男人的話,就當著你妻子的面,就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承認剽竊了我的詩。」

  說罷,王漣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飲下。

  他當然沒有醉,只是裝著喝醉了而已。

  沈浪將這顆凝結的最強致幻劑暗中遞給了木蘭,然後一句話都沒有說。

  木蘭稍稍猶豫片刻,找到一個最好的機會,玉指輕輕一彈。

  頓時,這顆世界上最強烈的致幻劑飛入了王漣的杯子裡面。

  這個劑量,足足是當時給宋氏的許多倍。

  整個過程無聲無息。

  唐允,南宮屏,祝無邊等人都是武道高手,這樣的小動作本是瞞不過他們的。

  但是王漣就站在沈浪和木蘭面前,他的身體遮擋住了這幾個高手的視線。

  而王漣是一個書生,基本上不會什麼武功,當然不可能發現。

  甚至不需要別人勸酒,他又倒了一杯,然後一口飲下。

  王漣大聲叱責道:「沈浪,你知道嗎?我瞧不起你,我瞧不起你!」

  「敢做不敢當啊!」

  「玄武伯爵府要完了,竟然找了你這樣的女婿。」

  「你這等卑劣之徒,我羞於和你為伍啊……」

  然後,王漣直接就要離去。

  反正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給沈浪潑了一身髒水後就打算走。

  真是好過癮,好爽啊。

  沈浪完全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整個過程,都被他王漣指著鼻子罵。

  你沈浪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不牛逼了。

  我就是污蔑你了,你又能如何?

  緊接著,王漣覺得自己好像飄飄欲仙。

  周圍的一切畫面開始旋轉,變得光怪陸離。

  所有人的面孔,彷彿都只是一道影子。

  每一個人的心跳聲,呼吸聲都如此的清晰。

  他好興奮,好快樂啊。

  我喝醉了嗎?

  這麼快就喝醉了?

  喝醉的感覺這麼好嗎?

  就好像成仙了一樣啊。

  這種感覺太妙了,就彷彿他重新變回了一隻小蝌蚪,在空中漂游。

  我……我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啊。

  此時的王漣,進入了一種非常奇特的狀態。

  就好像喝醉酒後效果乘於一百倍。

  哪些人喝醉酒了都胡言亂語,把心中啥秘密都講出來了。

  而現在王漣的大腦,則完全沒有任何防禦。

  沈浪忽然問道:「王漣,你在污蔑我,栽贓我對嗎?」

  「對啊。」王漣聲音顫抖道:「沈浪,我就是在栽贓你啊。」

  這話一出,全場震驚。

  甚至一下子無法反應過來。

  當然,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王漣在栽贓沈浪,但是卻從他嘴裡親自說出。

  沈浪接著問道:「我有沒有抄襲你的詩?」

  「沒有啊。」王漣笑道:「我根本就沒有寫過那首詩啊,不怕告訴所有人實話。那首詩雖然很短只有十六個字,但是太牛了,根本就不是我能夠寫得出來的。」

  沈浪道:「那是誰讓你污蔑我,栽贓我的呢?」

  頓時,張晉猛地站起道:「王漣大人,你喝醉了。」

  「來人,送王漣大人去休息。」張晉一聲令下。

  頓時,兩個武士進來,就要將王漣架走。

  木蘭沒有說話,直接從腰帶抽出一支軟劍放在桌面上。

  「沒有底線,也是有底線的。」木蘭淡淡道。

  你們可以不擇手段地污蔑我夫君,往他身上潑髒水,但我們也可以反擊。

  若是連反擊都不允許,那就別怪我動手了。

  誰敢來帶走王漣,木蘭的劍就敢斬斷誰的手臂,反正武士性命不值錢。

  沈浪道:「王漣,是誰讓你污蔑我的呢?」

  王漣道:「是柳無岩城主。」

  這話一出,柳無岩臉色劇變,厲聲喝道:「王漣,你不要胡說八道,信口開河,你已經喝醉了。」

  王漣徹底進入了新世界,整個人好興奮啊。

  我要飛了,我要飛啦。

  他竟然開始扒光自己的衣衫,然後對著柳無岩城主頂胯。

  「就是你柳無岩,就是你讓我污蔑沈浪的。」

  「你每天都對我呼呼喝喝,頤指氣使。你可知道?我給你戴綠帽子了,我睡過你的小妾,八次,八次,哈哈哈!」

  「你小妾說你不行,每次明明支撐不了三呼吸時間,卻還要她在浪叫一刻鐘,裝著你很厲害的樣子。」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3:41
第98章:沈魔王碾壓全場!最後之絕殺!

  這話一出,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無比精彩。

  沒有想到啊,柳城主你這麼丰神俊朗的人,竟然也支撐不了三秒鐘啊。

  柳無岩城主氣得渾身發抖,他這一生最最丟臉,就在此時了。

  男人最不怕的是別人仇恨的目光,甚至鄙夷的目光。

  最怕的是別人同情的目光。

  你是三秒男?你頭上綠油油,好可憐啊!

  頓時,柳無岩城主厲聲喝道:「王漣,你已經喝醉了。不要胡說八道,信口開河。」

  「來人啊,將王漣給我架出去。」柳無岩下令。

  然後,城主府的兩名武士就要衝進來,將王漣拖走。

  但是,金晦等十幾名伯爵府武士上前,直接將他們攔住。

  「讓開。」城主府武士道。

  「別啊,大家正聽得過癮呢。」金晦等人直接拔劍。

  瞬間氣勢劍拔弩張。

  沈浪繼續道:「王漣,你是如何在這份考卷上作假的呢?明明是八年前的郡試考卷,為何會出現我的詩呢?」

  「哈哈哈……」王漣大笑道:「我找出之前的文章,分別將這這首詩的十六個字找出來。找來最優秀的裝裱大師,將這些字剝離下來貼在考卷上,然後考卷上裝裱一層最薄的紙。你們知道嗎,最上面的這層紙也是從八年前的一幅畫上剝下來的,完成裝裱後在距離火焰表面兩尺處稍微烘烤幾個時辰,一切都大功告成了。」

  王漣這一說起來,完全是滔滔不絕。

  「你們知道嗎?當時我看到都驚呆了,竟然可以做到如此以假亂真的地步啊。」

  「沈浪,你要活活被我坑死了,哈哈哈!」

  沈浪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王漣道:「我本來是想要入贅玄武伯爵府的,和我的舅舅許文昭聯手掌握整個伯爵府的財權。等玄武伯死了之後,我們立刻架空金木聰那個廢物,那以後我的兒子就是新的玄武伯啦。」

  「但是沒有想到被沈浪你這個狗賊搶先一步,而且還害死我的舅舅許文昭。我當然要報仇,而且他們已經答應我了,我只要我栽贓你,就接受我進入新政派。甚至下一科的會試,新政派都願意幫我。」

  接著,王漣彷彿不滿足於言語傾瀉了。

  他忽然猛地撕開了那份考卷,將表面那一層薄薄的紙揭開,然後用手去扣考卷的表面。

  果然,直接將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十六個字扣了下來。

  「你們看,下來了,下來了……」

  「沈浪,張晉已經準備了致命殺招對付你,你馬上就要完了。」

  「木蘭,妳嫁給我啊,嫁給我啊……」

  王漣好歡快啊!

  而在場眾人,完全不忍直視。

  這一幕,真是堪比車禍現場啊。

  沈浪沒有問題了。

  徹底進入迷幻狀態的王漣彷彿特別寂寞。

  然後他光著身子在大廳內飛奔。

  一隻小小鳥,在風中搖擺,顯得尤為袖珍。

  惹得在場女子假裝尖叫連連。

  這也是王漣在裸奔,如果是沈浪的話,這些女子大概會忍不住一邊尖叫一邊夾腿一邊舔舌頭吧。

  張晉本來是想要派人阻止的,但稍稍猶豫後,竟然任由王漣放飛自我。

  因為王漣越瘋狂,他剛才說的話就越不可信。

  一個徹底喝醉的瘋子,滿口胡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信不得的。

  當然……

  他污蔑沈浪一事是板上釘釘了,因為他自己都將那十六個字扣下來了。

  但是,他說什麼柳無岩讓他污蔑沈浪,又什麼新政派打算在下一次會試照顧他?

  這些話統統可以定義為胡說八道了。

  此時的張晉和徐芊芊,再一次湧起了無限的不甘。

  沈浪究竟做了什麼啊?

  他是鬼嗎?

  竟然讓王漣發瘋了,彷彿一下子失去了神智,將腦子裡面的真話全部吐了出來。

  這個手段真是讓人不寒而慄啊。

  此時張晉立刻懷疑,沈浪是給王漣的酒中下毒了。

  但就算如此,也已經挽回不了局面。

  張晉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冷靜下來。

  這一招潑髒水,也本來只是敗壞沈浪的名聲而已,本意是將《金瓶梅之風月無邊》這本書打下神壇,讓所有人關注的熱點轉移到沈浪剽竊抄襲一事上。

  如今沒有奏效,當然讓人憤怒不甘。

  但卻不能影響大局。

  別忘了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面,那才能對沈浪和玄武伯爵府致命一擊。

  父親一再告誡過他,不要戀戰,發現某一步棋失敗了,立刻放棄,然後進入下一局。

  ……

  「沈浪姑爺,你對王漣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張晉道。

  沈浪搖頭道:「沒了。」

  張晉痛心疾首道:「真是沒有想到啊,王漣竟如此喪心病狂,為了報復你,竟然這般不折手段,試圖將剽竊的罪名栽到你的頭上。現在好了,一切真相大白。」

  沈浪不由得感歎,這張晉進步真快啊。

  變臉之術,越來越嫻熟了,只不過他此時大概也是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面吞吧。

  一個強大的對手,才是讓人進步的關鍵啊。

  有了沈浪,張晉的水平可以說是突飛猛進。

  張晉道:「沈浪,這王漣如此栽贓於你,而且還試圖將你寫的詩佔為己有。柳無岩大人,按照越國律法,應該如何處置王漣?」

  柳無岩城主道:「上報行省學政提督,剝奪王漣的功名,並且罰金二十,交與受害者沈浪。」

  接著,張晉道:「沈浪姑爺,這樣處置你可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沈浪道。

  張晉道:「那我就派人先將王漣送回家醒醒酒了。」

  沈浪道:「善!」

  頓時,兩名武士上前,將依舊在遛鳥裸奔的王漣拖了出去。

  他們當然不會將王漣送回家,而是帶去某個秘密之處。

  然而……

  剛剛離開不到三里。

  幾個黑衣高手殺出,將王漣劫走。

  沈浪怎麼可能輕而易舉讓他死,一定要給他選擇一種最屈辱,最殘忍的死法。

  你污蔑我剽竊抄襲之類不要緊的,我大概只會打斷你的手腳。

  但你竟然污蔑我娘子的清白,竟然說我戴綠帽子?

  那非常抱歉,你就要受到世界上最可怕,最別緻的死法了。

  ……

  宴會大廳中。

  張晉大聲道:「我要向沈浪道歉,今天晚上的宴會竟然將王漣這等卑鄙之徒放了進來。」

  「在此我為沈浪正名,這首十六字詩,確實是沈浪所做,真是振聾發聵,好詩,好詩啊。」

  沈浪微笑道:」張晉,這麼說來,我確實有幾分詩才?」

  頓時,張晉感覺到隱隱的不妙,但他還是笑道:「沈浪兄當然是才華橫溢,這首詩已經足夠證明了。」

  沈浪道:「李文正閣下,你剛才讓我以風月為題做一首詩,還讓我和舉人們比試一番,我回絕了,因為我覺得他們根本不配和我比詩。現在想想……」

  眾人一愕,你沈浪這是變得會做人了嗎?

  沈浪道:「現在想想,他們還是不配。」

  眾多舉人怒目,沈浪我日你娘。

  但是,全部敢怒不敢言啊。

  剛才沈浪對王漣的手段太可怕了,神乎其技啊,現在他們都不知道沈浪是怎麼做到的,就怎麼讓王漣瘋了,把什麼醜事真話都往外說。

  誰還沒有點醜事啊?

  在場這些舉人就更加有不堪回首的往事。

  比如,某位曾經偷過嫂子,他哥哥還不知道,依舊掏心掏肺對他好。

  又比如,某位舉人曾經為了科舉考試而獻過菊,不只一次,不只一人。

  等等等等。

  這些醜事如果被自己全部傾瀉出來,那接下來的人生真的不用活了。

  所以,這些舉人紛紛偃旗息鼓,真心不敢招惹沈浪了。

  沈浪又道:「但是我覺得啊,既然李文正大人都出題了,我不做一首詩說不過去,也對不起我這才名啊。」

  「大家聽好了啊,接下來我要作詩了。」

  都讓開,我要裝逼了,千萬不要被我的驚天才氣傷到啊。

  我害怕整個大廳都容不下我啊!

  沈浪站了起來,走到大廳中央。

  「接下來,我要七步成詩。」

  「以風月為題。」

  沈浪端起酒杯,仰望外面天空,真是一派文豪氣質。

  眾人不由得心生期待。

  儘管今天晚上是要圍攻沈浪,但如果聽到一首好詩也不是壞處。

  當然,聽過就算,想要為沈浪揚名這是不可能的。

  沈浪閉上眼睛,彷彿進入了美妙的詩詞境界中。

  他開始邁步。

  他開始作詩。

  聲音鏗鏘有力,飽含情感。

  詩曰:官人不要

  日月往來,涓涓紅水。

  乍淺乍深,再浮再沉。

  顏如半笑,眉似含啼。

  愛我芊芊,風月無邊!

  (該詩片段修改於《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

  ……

  這詩一出,全場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尤其在場女子,瞬間臉紅過耳朵,渾身燥熱。

  沈浪,你真TM是一個下賤胚子啊。

  做出來的詩,竟然如此下流。

  而徐芊芊和張晉聽完後,整個人幾乎要炸了。

  狗賊,我殺了你,殺了你!

  這首詩寫的什麼?

  說徐芊芊來月事了,依舊和沈浪胡天胡地。

  剛才你們不算是找了一個下賤的娼婦往我頭上破髒水嗎?污蔑我連她天葵都不放過。

  現在,我連妳徐芊芊的天葵也不放過。

  沒錯,就是一首超級大x詩。

  做完這首詩後,沈浪道:「怎麼沒有掌聲啊?難道我這首詩做的不好嗎?」

  接著,沈浪目光熾熱望著徐芊芊道:「芊芊,儘管我們已經分開了,但我還是要把這首詩送給妳。」

  「我不僅僅可以為妳作詩,我還可以為妳唱首歌。」

  然後,沈浪用滄桑迷人的嗓子演唱。

  「芊芊……」

  「妳是我的舊人。

  「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用妳那紫紫的小唇。」

  「讓我在午夜裡無盡的消魂!」

  「來來來來來……」

  「砰!」

  一個酒杯猛地炸碎在地上。

  異世沈刀狼唱得哀怨纏綿,滄桑迷人,在場許多女子還真聽得有些如癡如醉來著,忽然就被這個砸碎的酒杯中斷了。

  徐芊芊咬唇出血,望著沈浪的目光充滿刻骨的仇恨,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沈浪停止了歌唱,柔聲道:「芊芊,妳的上面的唇兒也出血了。」

  浪爺一旦進入流氓狀態,真的如同炫邁停不下來。

  「怎麼,我唱得不好嗎?」

  「要不然,我再換一首?」

  全場一片靜寂,沒有人敢回應啊。

  所有人望向沈浪的目光非常複雜。

  好過癮,從來沒有看過那麼刺激的戲碼了。

  但是,真是讓人畏懼啊。

  尤其是在場女子,一陣陣毛骨悚然。

  這沈浪的殺傷力簡直是爆棚。

  活生生用一個人,碾壓了全場。

  真的是一個大魔王一般,簡直是將在場所有敵人按在地上摩擦摩擦,讓人瑟瑟發抖。

  他用真實演繹了那句經典的話。

  我不是針對某個人,我是針對你們所有人,在場的都是垃圾,都是戰五渣。

  ……

  沈浪朝著木蘭哀怨道:「娘子,好像也沒有什麼人喜歡我的詩,更沒有人喜歡我唱歌,不如我們回家吧!」

  「夫君,我喜歡你唱歌的。」木蘭道:「好,我們回家。」

  沈浪望向張晉道:「你們要是有什麼殺手鐧,趕緊使出來啊,否則我就要回家了啊。」

  回家?!

  怎麼可能讓你回家,我們還有最後的致命一擊還沒有使出來呢。

  前面的那兩招都只是鋪墊。

  接下來這一招,才是致命絕殺!

  是要你沈浪的性命的!

  真正的不死不休!

  此時,一個人舉起酒杯,淡淡道:「沈浪,你走不了了。」

  沈浪朝著說話者望去,此人正是玄武城的驕傲,二甲進士李文正。

  新官上任的銀衣巡察使。

  一個讓天下郡守都害怕的官職。

  品級雖然不高,但是卻代表著國君的意志,擁有直接上奏國君的權力。

  真是讓人聞風散膽的官位。

  而現在,他的屠刀指向了沈浪。

  李文正朝著邊上的唐允道:「唐兄,人最可笑的是什麼?一個人死到臨頭猶不自知,仿若一個跳樑小丑,上躥下跳,眼前這沈浪便是如此!」

  「沈浪,你謀反之事發了!」

  接著,李文正淡淡道:「來人啊,將沈浪給我拿下,戴上鐐銬,鎖拿進京!」

  沈浪心中大喜,長呼一口氣,最後的高潮來了。

  他埋下的雷,終於有人來引爆了。

  接下來,應該會死很多人吧!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3:44
第99章:雷霆霹靂!欲一鳴驚天

  隨著李文正一聲令下,兩個銀衣武士直接衝了進來。

  便要直接抓人。

  沈浪心中一笑。

  李文正,你終於還是跳出來了啊。

  你堂堂二甲進士,銀衣巡察使終究還是淪為別人手中的刀了。

  好好的前程不好,卻來送死了!

  沈浪微笑道:「李大人,我倒想知道,我如何死到臨頭了?」

  李文正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淡淡道:「你不但死到臨頭,而且還會殃及玄武伯爵府。木蘭小姐,妳家大概會被牽連了,過幾天國君就會派來銀衣使者調查妳玄武伯爵府。」

  目光淡淡,神情淡淡,動作淡淡。

  沈浪目光一縮,

  老子最不爽的就是你這種淡淡裝逼的樣子。

  沈浪微微一笑,然後坐回到椅子上。

  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允許別人臨死之前把逼裝完,絕對不會打斷。

  「李大人,在抓我之前,不如將我的罪名說明白好嗎?」沈浪道:「免得讓人說您不教而誅。」

  李文正道:「沈浪,你的這本《金瓶梅之風月無邊》老實講,寫得不錯,裡面的詩句也很有水準。」

  接下來,沈浪應該說過獎過獎之類的話。

  但是他沒有,而是道:「原來你也覺得我寫得好啊,看來我的水平真的是太高了。」

  這一句話就差點將李文正噎住。

  但是很快他就釋然了,面對沈浪這麼一個幾乎死到臨頭的小贅婿,也不必計較他的失禮了。

  「你這本書中裡面有許多出色的詩句,比如宿盡閒花萬萬千,不如歸家伴妻眠。雖然枕上無情趣,睡到天明不要錢。」李文正道:「雖然不怎麼高雅,但是卻也道盡世情。」

  「又比如自古感恩並積恨,萬年千載不生塵,真是絕佳的句子啊。」

  「不過我最最喜歡的當屬這一首。」

  「豪華去後行人絕,簫箏不響歌喉咽。雄劍無威光彩沉,寶琴零落金星滅。玉階寂寞墜秋露,月照當時歌舞處。當時歌舞人不回,化為今日西陵灰。」

  此時張晉插口道:「我倒是覺得另外一首最好,道盡了人性。」

  「媒妁慇勤說始終,孟姬愛嫁富家翁。有緣千里能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於是,張晉和李文正二人有來有往,竟然開始吹捧起沈浪這本書的詩詞來。

  忽然……

  李文正的酒杯猛地往桌子上一頓,厲聲道:「然而,沈浪你這本書暗藏反意啊。」

  他聲音猛地拔高,所有人不由得豎起耳朵。

  平地忽起驚雷,這是大佬最喜歡的手段。

  一開始溫和細雨,猛然之間響起雷霆,把你嚇尿。

  「聽聽這首詩。」李文正朗聲念出:「祝融南來鞭火龍,火雲焰焰燒天空。日輪當午凝不去,萬國如在紅爐中。五岳翠幹雲彩滅,陽侯海底愁波渴。何當一夕金風發,為我掃除天下熱。」

  這首詩聽得眾人一震。

  在場有蠻多人都沒有看過沈浪的這本《金瓶梅之風月無邊》,心中只以為這是一本寫得很好的大黃書而已,沒有想到竟然有這種氣勢磅礡的詩。

  真是好詩啊,不過這首詩暗藏反意?

  李文正冷笑道:「國君曾經說過新政如同天上灼灼烈日,一定要將所有腐朽全部曬得無處遁形,掃盡天下污濁。」

  沒錯,國君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沈浪和玄武伯爵府也不止一次把新政比喻成為灼人的陽光。

  在整個天南行省,之前還有鎮北侯爵府這棵大樹擋著。而現在鎮北侯抽身而去,使得玄武伯爵府孤零零地處於烈日暴曬之下。

  李文正道:「沈浪你這首詩卻把天上的太陽比喻成為了惡劣之火,將眾多貴族炙烤得沒有生路。尤其最後這一句,何當一夕金風發,為我掃除天下熱。沈浪你想要做什麼啊?想要謀反嗎?」

  「國君就是我們越國的太陽,光明偉大,你沈浪這是要做什麼?后羿射日啊?」

  「金風發?」李文正寒聲道:「你玄武伯爵府正好姓金,你這金風一發,掃除天下熱。這是想要毀掉新政,又或者是要造反自立,取而代之啊。」

  牛逼!

  此時,沈浪真心有些服了。

  真不愧是學霸啊,咬文嚼字厲害啊。一首正常的詩,竟然被你說成為了對抗新政,意圖謀反。

  關鍵是就連沈浪聽了,都覺得有點道理啊。

  雖然有些牽強附會,雖然有些莫須有。

  但是,確實解釋得通。

  不過,此時大炎王朝可還不是滿清王朝。因言獲罪之事是極少發生的,更沒有什麼厲害的文字獄。

  什麼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是不存在的。

  所以李文正想要用這首詩來給給沈浪扣帽子是可以,但是想要定罪卻是不可能的。

  若這樣違心,那天下詩句十有五六都可以解讀為反詩了。

  李文正道:「你或許覺得這首詩根本定不了你的罪是嗎?那接下來這首詩,就是你沈浪自尋死路了。」

  然後,李文正用充滿殺氣的聲音念出了下面的這首詩。

  早知君愛歇,本自無容妒;

  誰使衿情深,今來反相誤。

  愁眠誅帳曉,泣坐金閨暮;

  獨有天中魂,猶言意如故。

  眾人一聽,這首詩彷彿也沒有什麼啊。

  寫得依舊很好,但水準彷彿不如上面那一首,關鍵沒有任何謀反之意啊,就算牽強附會也不行啊。

  李文正拿出了兩本《金瓶梅之風月無邊》,一本是在蘭山城發售的,另外一本是在玄武城發售的。

  「筆墨紙硯侍候。」李文正厲聲道。

  很快,幾個僕人拿上來筆墨紙硯,而且是一張很大的紙。

  李文正將這首詩抄在紙上。

  真是好字啊,秀美中不乏劍氣,力透紙背。

  將沈浪這首詩抄在大紙上,然後幾個奴僕大大張開,讓所有人看清楚。

  「諸位,這是一首藏頭詩啊。大家將第一,三,五,七句中間的那個字連起來看。」

  眾人一愕,不由得細看。

  君矜誅天!

  反過來念就是:天誅矜君!

  所有人神情不由得一震。

  藏頭詩啊,真的有謀反之意啊。

  果然鐵證如山,沈浪這一次真是死定了啊。

  李文正道:「或許有人懷疑,這是不是一個偶然。我可以告訴諸位,絕對不是,完全是沈浪刻意為之。我這裡有兩本《金瓶梅之風月無邊》一本是蘭山城買的,一本是玄武城買的。」

  「這兩本有一個區別。」

  「前一本的這句詩是愁眠朱帳曉,泣坐金閨暮。」

  「後一本則是愁眠誅帳曉,泣坐金閨暮。」

  「一個是朱紅色的朱,後面是誅殺的誅。」李文正道:「朱帳還算說得過去,天下哪有什麼誅帳啊?這證明了什麼?沈浪寫出這首藏頭詩之後,見到沒有什麼人發現,於是更加喪心病狂,將朱改成了誅。」

  天誅衿君!

  「衿君是誰?是國君的義子,是國婿,是王族成員。你要天誅他,你這是詛咒王族!」

  「沈浪你這不是謀反又是什麼?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又是什麼?」

  這下子幾乎是實錘了!

  矜君是誰?

  他差不多算是整個越國最不能惹,不能黑的人物。

  他的名字叫寧矜。

  他原本姓沙,是南毆國太子。

  那麼這個南毆國有是個什麼國家呢?

  它是一個小國,大約相當於三個郡那麼大,一百多萬人口。

  它是越國的屬國。

  這個世界的政治關係很複雜,越國是大炎王朝的諸侯國,而南毆國又是越國的附屬國。

  南毆國的地理位置非常關鍵,是越國和沙蠻族的緩衝地帶。

  二十幾年前越國和西南邊的沙蠻族大戰,南毆國主率領舉國精銳作為越國大軍先鋒,立下了赫赫戰功。

  而就在那一場大決戰中,南毆國主戰死沙場。

  越王悲痛之極當眾吐血,之後舉國哀悼。

  當時的南毆國太子僅僅只有九歲,越王派人將他帶到國都,收養為義子,並且賜予越國國姓,改名寧矜。

  矜,衣袖的意思。

  這代表著越國和南毆國永遠是手足之情。

  從此之後,這位南毆國太子寧矜一切待遇都等同於越國王族。

  甚至某些程度上,他享受的名譽還要超過國君的兒子。

  在越國的政治環境中,你可以黑國君的弟弟,可以黑國君的幾個兒子,甚至越國太子你都能黑。

  唯獨這位南毆國太子寧矜一定要白璧無瑕,任何人膽敢玷污寧矜的名聲,國君一定會嚴懲。

  這在地球上也不鮮見,不過這裡當然不能深入。

  所以,這位寧矜太子就成為了越國政治的禁忌。

  而這位寧矜在國都十五年,也擁有很高的聲譽,賢名滿天下。

  知道關於越國新政的第一份奏折是誰寫的嗎?

  便是這位南毆國太子寧矜,當年的他僅僅只有十八歲。

  當時這份奏折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也掀起了越國轟轟烈烈的新政篇章。

  也就是那一年,國君將女兒寧蘿公主許配給了這位南毆國太子。

  寧矜恢復原來的姓氏,成為了沙矜。

  寧蘿公主隨同丈夫返回南毆國,這位南毆國太子正式成為南毆國的新國主,稱之為矜君。

  所以這位南毆國主沙矜不僅僅是國君的義子、國婿,還是越國在西南的屏障。

  他成為了一個更加不能玷污的存在。

  依舊是那句話,在越國你甚至可以黑太子,但絕對不能黑這位南毆國主沙矜。

  而沈浪卻在《金瓶梅之風月無邊》的一首詩中暗藏天誅矜君。

  李文正發現這首藏頭詩的時候,頓時欣喜若狂。

  他是新官上任啊,最缺的就是政績。

  或者說得更直白一些,他最缺的就是人頭。

  而且這個人頭要足夠的份量,可以將他的官帽染紅,可以讓他一戰成名。

  而且他這也是維護國君新政,絕對的政治正確。

  玄武伯爵府,完全是最好的對象。

  所以滅掉一個沈浪根本就不是他的目標,他的目標是將整個玄武伯爵府拖下水。

  沈浪區區一個小贅婿,哪裡有資格成為他李文正的對手啊。

  ……

  李文正指著沈浪厲聲道:「矜君不就是在十年前寫了一份奏折開啟了新政的篇章嗎?所以你沈浪將他視為生死大敵,竟然在詩中詛咒他去死,真是喪心病狂啊。」

  「矜君不僅僅是國君的義子,我越國的國婿,更加是我國在西南的屏障。」

  「沈浪你在詩中詛咒矜君死,這不是對抗新政是什麼?這不是謀反又是什麼?」

  「我身為巡察天下諸郡的銀衣巡察使,怎麼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是一樁有組織有預謀的大案,我一定要徹查到底,看你沈浪背後究竟是誰?敢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在書中詛咒王族去死。」

  「現在你知道自己死在何處了嗎?來人,將沈浪給我拿下。」

  李文正一聲厲喝,心中無比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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