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史上最強贅婿 作者:沉默的糕點 (已完結)

   
HarukanoHimitsu 2018-12-17 19:19:2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83 4102016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7 23:46
第100章:沈浪致命一殺!洗洗等死吧

  在場所有人都覺得,沈浪完了。

  誰也救不了了。

  沒有想到啊,沈浪竟然會作死到這個地步。

  李文正目光淡淡瞥向了張晉。

  那意思非常明白,你張晉看看我李文正的殺傷力。

  再瞧瞧你之前的那些招式,都算是什麼玩意啊,傷不了沈浪一根汗毛。

  我李文正出手,直接一招必殺。

  張晉沒有說話,只是朝著李文正笑笑。

  李文正目光望向金木蘭,淡淡道:「金小姐,妳現在和沈浪劃清界限或許已經來不及了,但有姿態總比沒有姿態好,妳說是嗎?」

  此人對木蘭也有狼子野心啊。

  儘管他隱藏得很深,但沈浪還是一眼看出來了。

  不過這也正常,整個玄武城的男人都對木蘭抱有幻想。

  玄武城公主,怒江第一美人,可不只是說說而已,真的就是每一個男人的夢中情人。

  這個李文正也不例外。

  或許從小到大,他對木蘭尤其的狂熱吧。

  畢竟,他覺得自己極度優秀,整個玄武城除了他之外,大概沒有別的男人能夠配得上木蘭。

  所以,當木蘭嫁給沈浪的時候,內心最為痛恨的或許便是他李文正?

  哪怕他永遠也不可能成為贅婿,甚至永遠也不會娶木蘭。

  因為他是國君的人,一定要站在老牌貴族的對立面。

  但是,我得不到的女人任何男人也休想得到,大概是任何一個男人的正常心理?

  木蘭淡淡道:「我和沈浪夫妻一體,就不勞李大人費心了。」

  李文正目光一寒,沒有想到金木蘭也這樣淺薄,被沈浪這個小白臉膚淺的俊美所吸引。

  她難道不知,男人的魅力在於內在嗎?

  「那你以後可能需要去國都的監獄去探望沈浪了。」李文正道:「還待著做什麼?抓捕沈浪,戴上鐐銬,押解進國都。」

  兩名銀衣武士拿著鐐銬上前,要鎖拿沈浪。

  木蘭起身站起,玉足輕輕一點,飄落在沈浪面前,手中的軟劍在空氣中抖動。

  頓時,兩位銀衣武士不敢上前。

  李文正寒聲道:「金木蘭,妳這是要謀反嗎?」

  金木蘭道:「李文正大人,你要抓人之前,為何不聽聽我夫君怎麼說?」

  李文正道:「他還有說話的餘地嗎?有什麼話到大牢裡面說吧。」

  金木蘭道:「面對銀衣巡察使,我們難道辯解的機會都不能有嗎?你們銀衣府未免也太專權霸道了吧。」

  李文正冷笑道:「沈浪還要說什麼?說印刷這本書的時候,用的活字出錯了,所以才讓朱變成了誅?」

  這倒是一個好理由啊,雖然說不過去,但是勉強也算是一個理由。

  然而沈浪道:「這連三歲小孩都騙不了啊,我就是故意的啊,我這首藏頭詩就是故意要弄這四個字,天誅矜君。」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呆了。

  你沈浪還真是徹底瘋了啊,作死到這個程度,真是上天也救不了了。

  李文正也呆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無知者無懼啊,似你沈浪這等狂妄愚昧者,我還真是第一次見。既然你都承認了,那就直接鎖拿了吧。」

  沈浪忽然幽幽道:「李文正,你和矜君的關係很好嗎?」

  李文正道:「去年在國都,矜君前來為國君賀壽。我有幸拜訪了他,相談甚歡。承蒙矜君賞識,攀談了幾日,之後互相贈送詩文,被矜君引為好友。」

  談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李文正是驕傲的,這也確實對他的名譽有巨大的推動作用。

  沈浪道:「你和矜君密談了幾日,誰能證明啊?」

  李文正道:「我出入矜君府邸多次,許多人都能證明。再說我又豈是沽名釣譽之輩,這樣豈不是玷污了我和矜君的君子之交嗎?」

  沈浪道:「哦,那我要問的問題問完了。」

  李文正道:「如今當著所有人的面,你沈浪提前招供,為何要在藏頭詩中寫下天誅矜君?為何要詛咒我越國之屏障?為何要詛咒我越國王族?」

  沈浪淡淡道:「我故意的啊。」

  這話一出,李文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全場所有人也都不敢置信。

  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會作死到這個地步嗎?

  「哈哈哈哈……」李文正道:「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啊?沈浪,那你寫這首藏頭詩的時候,玄武伯可知道啊?」

  沈浪道:「當然知道,岳父大人是本書的第一個真正讀者。我還專門為這個問題向他請示過,他也同意我寫下這首藏頭詩了。」

  全場人徹底驚呆懵逼了。

  沈浪這是因為睡不著金木蘭,所以反目成仇了?

  這是要將整個玄武伯爵府拖下水啊。

  什麼仇什麼怨啊?

  奇怪的是,金木蘭此時應該一劍朝沈浪刺過去的啊?

  然而她並沒有,依舊仗劍而立,守護在沈浪面前。

  李文正幽幽地朝金木蘭望去一眼,那眼神非常清晰,妳金氏家族完了。

  「將沈浪拿下,若有任何人阻止,格殺勿論。」李文正厲聲喝道。

  頓時,又湧進來七八個銀衣武士,將沈浪和金木蘭包圍。

  戰鬥一觸即發。

  「動手!」李文正一聲令下。

  八個銀衣武士猛地拔劍,朝著金木蘭刺去。

  「叮!」

  木蘭一劍劃出。

  瞬間,八名銀衣武士手中利劍全部脫手而飛,手腕全部脫臼骨折。

  李文正大怒:「金木蘭,妳這是在謀反!」

  接著,李文正厲聲道:「柳無岩城主,張晉將軍,你們也是越國之官員,有責任為國鋤奸。我以銀衣巡察使的身份命令你們,立刻出動所有兵馬,抓捕沈浪以及一眾謀反成員,有任何阻攔者,格殺勿論!」

  然後,李文正直接舉起了手中的令牌。

  張晉和柳無岩城主躬身行了一禮。

  「是。」柳無岩城主道。

  然後,他輕輕一揮手。

  頓時,外面幾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如同黑暗潮水一般湧了進來。

  將整個大廳團團包圍。

  柳無岩城主直接將城主府的兵符雙手奉上,交給了李文正。

  這代表著這支幾百人軍隊的指揮權,全部在李文正手中。

  李文正儒雅的面孔,終於露出了些許的猙獰。

  妳金木蘭武功是很高,妳能擊敗八個人,甚至十八個人,但妳能擊敗幾百人嗎?

  「將金木蘭和沈浪全部拿下,若有抵抗,格殺勿論。」

  「是!」

  幾十名武士拔出武器,衝向沈浪和金木蘭,將二人包圍其中。

  李文正心中無比的暢快。

  爽啊!

  這就是權力的味道嗎?簡直比他中了二甲進士還要爽啊。

  曾幾何時,他是何等仰望玄武伯爵府?見到金木蘭的時候,他是何等的自漸形穢。

  然而現在!他竟然可以決定玄武伯爵府的命運了。

  他竟然將高高在上的金木蘭生死掌握於鼓掌之中。

  這種感覺太妙了。

  這件案子辦下來,玄武伯爵府就算不完蛋,也會傷筋動骨。

  張翀啊張翀,你幾年都完不成的事情,我李文正一來就辦到了。

  我李文正果然是玄武城之驕傲,天縱之才啊。

  這一戰後,我定然一鳴驚人。立下如此大功,只怕立刻官升一級。

  哈哈哈哈!

  暢快!將別人的命運踩在腳下的感覺,真好啊!

  沈浪,你真是三生有幸啊,竟然成為我李文正仕途的第一塊踏腳石。

  而就在這個時候。

  沈浪幽幽道:「李文正,你還真是一個傻逼啊。」

  這話一出,李文正呆了。

  你沈浪可是腦子抽風了嗎?都死到臨頭了,還這般說我?

  李文正不氣反笑道:「沈浪,無知作死到你這個份上的,真是太稀奇了。」

  沈浪道:「是你在作死啊李文正。你這個傻逼,你也不想想,蘭山城發行的《金瓶梅之風月無邊》和玄武城發行的版本,僅僅只間隔幾天,我為何要將朱改成誅?我為何要在詩中藏著天誅矜君?」

  「沒錯,我是故意的。但是你覺得我是一個傻子嗎?我腦子是進水的嗎?」

  「又或者你覺得我岳父,我的娘子都是傻子?」

  「南毆國主沙矜謀反了啊!」

  沈浪的這句話很輕。

  但確實真正雷霆霹靂一般,把在場所有人都震呆了。

  彷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文正嘶聲笑道:「沈浪,你得失心瘋了嗎?矜君忠心耿耿為我越國守護西南屏障,他不僅是國君的義子,還是寧蘿公主的丈夫,他怎麼可能謀反?」

  沈浪淡淡道:「他就是毒殺寧蘿公主陰謀不成,被迫提前謀反的。」

  「我故意在書中埋下了這顆雷,就看誰會踩進來被炸得粉身碎骨。」

  「沒有想到,竟然是你這個傻逼這麼迫不及待踩進來。」

  「那麼積極做什麼啊?活著不好嗎?為何這麼急不可耐地來找死呢?」

  「草根出身的人政治敏銳感就是不行,視野就是狹隘啊?不像我們這些貴族,高瞻遠矚。」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心中呸了一聲。

  你沈浪明明比草根還草根,現在就迫不及待口口聲聲說我們貴族了?

  沈浪道:「我天天名正言順睡貴族的女人,不就是貴族了嗎?很簡單的道理啊。」

  然後,他莫名其妙聽到了有人咬牙齒的聲音。

  這麼清脆,這麼動聽,肯定是娘子玉齒傳來的。

  沈浪脖子一縮,頓時不敢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了。

  他充滿優越感的目光望向李文正,淡淡道:「我剛才就和娘子說了,在我眼中,你們在場所有人都是渣渣。李文正你剛才親口說過,和南毆國主情投意合,抵足而眠,密談了幾天幾夜。所以他的謀反,你也有參與吧,說不定就是這場謀反的重要策劃者。」

  「李文正,你這個傻逼死定了,回家看看老娘,然後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8 11:36
第101章:徹底KO!還有誰?

  李文正忍不住腦子一陣搖晃。

  然後,他指著沈浪嘶聲道:「你撒謊,你撒謊!」

  「矜君怎麼可能會謀反?」

  「就算他謀反了,為何沒有任何消息?我作為巡察使都不知道,你沈浪憑什麼知道?」

  是啊,南毆國主矜君平時表現得何等賢明,對越國何等忠誠啊?

  他怎麼可能會謀反呢?

  單純看這位南毆國主和國君的感情,所有人都會感動,不是父子,甚似父子啊。

  再看他和寧蘿公主的感覺?

  公子和王子啊,完全童話一般美好。

  然而,成年人中沒有童話。

  童話都是騙人的!

  國和國之間,權力政鬥,更加沒有童話。

  南毆國的血統和沙蠻族更近,和越國血統疏遠。

  但是南毆國主為了在西南區域的小小霸權,所以投靠附庸了越國。

  幾十年前的那一場大戰,越國的幾十萬大軍在關鍵時刻作壁上觀,使得前南毆國主戰死沙場。

  之後,越國君主將南毆國太子接到國都,當成兒子一般養。

  聽上去很美好吧?

  實則在這十幾年時間內,越國不斷將官員派去南毆國,漸漸掌握這個附屬國的軍政大權。

  南毆國太子寧矜成年之後,國君又將寧蘿公主許配給他為妻。

  當這位南毆國太子回到國中,繼承國主之位後發現,整個國家的大權基本上都被越國人奪走了。

  整個南毆國的重要官員只知寧蘿公主,將他這位國主當成了泥菩薩。

  然而,這位南毆國主矜君也是一個牛逼之人。

  僅僅幾年時間,他明爭暗鬥,竟然漸漸奪回了大半的權力。

  而此時,他的妻子寧蘿公主,就成為了最大的絆腳石。

  於是,這位南毆國主沙矜用一種非常隱秘的手段給寧蘿公主下毒。想要用神不知鬼不覺得辦法,毒死寧蘿公主。

  這才是事實的真相!

  什麼夫妻恩愛,什麼情同父子,通通都是騙鬼的。

  那麼,矜君要毒殺妻子寧蘿公主這樣隱秘的事情,沈浪怎麼會知道呢?

  這話要從近一個月前說起了。

  當時,沈浪剛剛寫好了《金瓶梅之風月無邊》,每天都在家裡畫那些尺度超級大的彩色海報呢?

  而那個時候,也正是金木聰擼破皮的時候。

  也就是那個時候,玄武伯爵府來了一個非常神秘的客人。

  此人便是寧蘿公主。

  當然,她和金木蘭關係並不親密,和玄武伯爵府也沒有什麼交情。

  她是為了安在世大夫來的。

  別看安大夫僅僅只是玄武伯爵府的醫生,但是名聲卻非常大,因為醫術非常高。

  寧蘿公主是找他秘密醫治的。

  但是,寧蘿公主的症狀太奇怪了,就連安在世也看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之後因為對沈浪莫名其妙的信心,木蘭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了沈浪。

  沈浪幾乎一下子就判斷出,寧蘿公主這是鉛中毒。

  因為症狀實在太明顯了。

  眼底動脈痙攣,腹部絞痛,貧血,噁心,嘔吐,發燒。

  有人在用一種神不知鬼不覺得手段,要謀殺她。

  在這個世界,大概極少出現鉛中毒的記載。

  所以,幾乎所有的醫生都看不出這是為什麼。

  寧蘿公主也找遍了名醫,所有人有這樣那樣的判斷,但沒有人認為這是中毒。

  因為不符合常規中毒的症狀,所以也根本治不好。

  在和寧蘿公主的交談中,沈浪得知了對方的下毒方式。

  寧蘿公主所有的碗,鍋,盅等等,都含有大量的鉛。

  這種下毒方式,絕對神不知鬼不覺。

  再深層次的交流中,沈浪和寧蘿公主都判斷出下毒的人是她的丈夫,南毆國主矜君。

  而且,這位公主中毒比較深了,沈浪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將她徹底治好。

  只能先停止攝入鉛金屬,然後服用牛奶和一些藥物配合,用相當長的時間將鉛毒排出體外。

  沈浪親自給她開的方子。

  寧蘿公主只停留了兩天,就返回國都,接著前往南毆國。

  因為已經圖窮匕見,她必須立刻動手了。

  與此同時,玄武伯爵府動用了在南毆國最優秀的密探,探聽南毆國的一舉一動。

  大約幾天之前,玄武伯爵府的密探用飛鴿傳書送信。

  寧蘿公主和南毆國主正式反目。

  南毆國主矜君起兵謀反已成定局。

  如果是一般人知道這個秘密也就算了,但是沈浪立刻在裡面嗅到了一個機會。

  千載難逢的機會,一舉將敵人滅之的機會。

  但是,這件事情還是有一定的政治風險。

  哪怕矜君已經謀反,沈浪在書中藏著天誅矜君也是有點犯忌諱的事情。

  在這種政治事件上,他相信岳父大人的判斷,沈浪絕對不會擅專。

  他和玄武伯爵足足商議了幾個時辰,最終還是決定,上。

  當時沈浪也發現了岳父大人的另外一個優點。

  關鍵時刻能決斷,有擔當!

  所以沈浪當機立斷,將三千本書的某一頁重新印刷裝訂。

  將書中的朱,改寫了誅。

  在詩中藏著天誅矜君四個字。

  這就是他埋下的一顆雷,就等著別人來踩,來送死。

  原本,他和玄武伯是希望張晉闖進來,進而把張翀這個死敵拖下水。

  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李文正這個新鮮熱辣的銀衣巡察使迫不及待撞進來了。

  不過既然來了,那就死吧!

  ……

  「不可能,不可能……」

  銀衣巡察使李文正本能覺得渾身冰冷,眼前一陣陣發黑。

  不知道為什麼,四肢總是忍不住發抖。雙腿間的那玩意,不斷往裡面縮。

  當然,這只是身體反應而已,他還是萬萬不信的。

  「沈浪,你這是在造謠是不是?」李文正指著沈浪道:「你這是在困獸猶鬥,你知不知道,這樣只會讓你的下場更悲慘,只會讓玄武伯爵府更完蛋。」

  接著李文正厲聲道:「都愣著做什麼,抓人啊!」

  之前的李文正還風輕雲淡,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那架勢別提有多屌了。

  而現在他整個人都亂了,面孔不正常的潮紅,雙眼充滿了恐懼和亢奮。

  「動手抓人,把沈浪和金木蘭這兩個人給我抓起來。」

  「到了黑水台的大獄裡面,我不信他不招認。」

  但是在場的幾百名兵士也不是傻子,只敢圍著沈浪和金木蘭,不敢動手。

  沈浪道:「李文正,別急啊,南毆國的矜君是四天前叛亂的,消息應該已經到了國都。最晚明後天,國都的邸報就會傳到玄武城了。說實在話,我剛才真的擔心邸報會早早來玄武城,這樣我就坑不死人了。」

  然後,沈浪又牽著木蘭的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接下來,我們就坐在這裡等,好不好?」沈浪道:「國都的邸報什麼時候來,我們的宴會就什麼時候散。」

  「來來來,大家嗨起來!」

  「我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然而,從頭到尾就只有沈浪一個人在嗨。

  張晉和柳無岩城主的臉色,也無比之難看。

  他們當然無比希望沈浪在撒謊,但是……過往的慘痛教訓告訴他們,沈浪在某種程度上人品是非常誠實的。

  說要你死,就一定會讓你死。

  說要殺你全家,就一定會殺你全家。

  柳無岩揮了揮手。

  頓時,幾百名士兵退得乾乾淨淨。

  李文正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

  不過,他的臉怎麼白了啊?剛才還那麼紅呢。

  ……

  接下來,大家一直等,一直等。

  沈浪無聊至極。

  他已經把娘子的臉蛋,側邊身子,背臀曲線,手心,手背,大腿曲線足足看了十遍了。

  然後,娘子的纖纖玉手又出現在他的腰肉上。

  沈浪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

  然後,他端起酒杯道:「李大人,我敬您一杯。」

  李文正本能地舉起酒杯,但是真有些拿不住,雙手不斷地抖。

  緊接著他馬上想到,我為何要端酒杯,你沈浪敬酒我為何要應?

  然後,又猛地將杯子砸放在桌面上。

  沈浪微笑道:「李大人,你可是玄武城之驕傲,我從小就聽著你的名字挨打長大的。令尊令堂把你培養成才真的很不容易吧。」

  整個大廳就只有沈浪一人的聲音。

  「你真是不孝啊,竟然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

  李文正忍無可忍,猛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你啊你,還是太年輕了。」沈浪淡淡道:「你以為我這本書的藏頭詩就你發現了?張翀大人那麼銳利的眼睛怎麼可能沒發現,他為什麼不出頭?偏偏你這個傻逼衝上來了?」

  「好好活著不好嗎?現在不但你要死,而且很多人都會死。這可是驚天動地的謀反大案啊,不死百八十個人,你以為能夠了結?狗吃屎都沒有你那麼積極啊!」

  李文正心中又驚又怒,大吼道:「沈浪,你得意什麼?一切只是你的自我臆想而已!我們在這裡等著,等到明天,等到後天!」

  「我告訴你沈浪,如果矜君沒有謀反,你的罪名就大了!」

  「你沈浪就要被凌遲處死,以儆傚尤!玄武伯爵府,金氏家族的百年基業也要毀於一旦!」

  然而就在此時!

  外面響起了一陣聲音,是玄武伯爵府金忠。

  「姑爺,小姐,國都急報,南毆國主沙矜意圖謀殺寧蘿公主,大舉屠戮越國官員。」

  「矜君謀反!」

  這話一出,李文正先是一顫。

  幾乎嚇尿啊。

  後來,才發現喊話的是玄武伯爵府的奴僕。

  頓時,他面紅耳赤道:「沈浪,你不要再演戲了,這樣只能讓你罪加一等。」

  僅僅幾秒鐘之後!

  柳無岩城主的心腹狂奔而來,大聲喊道:「城主,國都急報,南毆屬國矜君謀反,大舉屠殺越國官員。」

  又過了三分鐘。

  外面又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是張翀太守的心腹。

  他直接衝入大廳之內,來到張晉的耳邊,便要說悄悄話。

  沈浪道:「大家都知道了,別悄悄話了。」

  張晉皺眉道:「說。」

  張翀太守的心腹道:「啟稟二少爺,國都急報,南毆國矜君謀反。」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屎一般的表情扭曲。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新科進士,銀衣巡察使李文正。

  充滿了無限的可憐和同情。

  徹底實錘了!

  又一個人要死了。

  又一個人死在沈浪手中。

  沈浪淡淡道:「李文正,剛才你說和南毆國主矜君密謀勾結一事,我已經全部記下來了。在場很多人都聽見了,我會讓岳父大人正式向國君上奏折揭發,你真的等死吧!」

  李文正渾身篩糠一般,整張臉已經不是蒼白,而是發青發紫。

  無邊無懼的恐懼和冰冷,籠罩了他的身體和靈魂。

  他右手激烈顫抖著,努力想要拿起酒杯喝一口。

  但是,怎麼都拿不起來。

  兩隻手一起用力,將酒杯捧起,要喝一口酒壓壓驚。

  但是,還沒有喝到嘴裡。

  他整個人就開始抽搐,然後直接歪倒在地。

  「啊……啊……啊……」

  他身體不斷抽搐,喉嚨底下發出古怪的聲音。

  一團團白沫,從他嘴裡湧出。

  就彷彿羊癲瘋發作了一般,他抽了。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8 11:38
第102章:無敵多寂寞和開塞露

  KO!

  三戰全勝!

  看著倒地抽搐的李文正。

  在場所有人,都兔死狐悲!

  沈浪站起身子,淡淡道:「還有誰?」

  沒有人回應。

  「還有誰?」沈浪大聲喝道。

  全場依舊一片靜寂。

  拔劍四顧心茫然啊!

  不對,用這句話來形容此時沈浪的心境也不合適。

  應該是這首歌。

  無敵是多……多麼寂寞。

  無敵是多……多麼空虛!

  全場所有人,真的是被沈浪鎮住了。

  這明明是四面八方圍攻玄武伯爵府的預演啊,這明明是要圍攻沈浪,置他於死地的啊。

  何等聲勢啊?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沈浪今天晚上必死無疑,甚至玄武伯爵府也會被拖下水。

  結果呢?

  沈浪三戰全勝。

  而且,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有驚無險都談不上。

  這個小白臉手中無劍,但是心中之劍卻無比鋒利。

  今天晚上,人頭纍纍,鮮血淋淋啊。

  雖然現在死的人還不多,但是矜君造反會掀起驚人的風暴,屆時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被捲進去。

  真是犀利到讓人咂舌啊!

  ……

  地上的李文正還在抽搐,而且嘴裡冒出的已經不僅僅是白沫,而且帶著嫣紅的血跡了。

  沈浪淡淡瞥了他一眼。

  唉!

  沒有靠山的人真可憐。

  就算考上二甲進士了又怎麼樣?

  就算做上了銀衣巡察使又怎麼樣?

  還不是被人借刀殺人?

  這種草根出身的人,犯一次錯都是致命的。

  不像我,背靠著玄武伯爵府和幾千軍隊,很多時候冒冒險,作作死也不要緊。

  早就說過了,天下最好吃的不是科舉飯,而是軟飯!

  沈浪來到張晉面前,認真道:「張晉兄。」

  張晉頭皮一陣發麻。

  沈浪真誠道:「今天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還沒有祝你們訂婚快樂呢。」

  接著,沈浪目光轉向徐芊芊,柔聲道:「芊芊,雖然我們已經分開了,但畢竟曾經是夫妻,一夜夫妻百日恩吶。這份禮物我正式送給你們,祝你們夫妻生活和諧。」

  然後,沈浪雙手奉上了禮物。

  一本彩色限量版《金瓶梅之風月無邊》,還有一瓶沈浪特製的開塞露。

  「這瓶東西叫作開塞露,專門給芊芊用的。以前她害怕懷孕,我們夫妻生活都過得比較特殊,自古後門不好走,所以我專門製作了這瓶東西,很好用的。」

  「現在,我把這瓶東西給張晉兄,芊芊身上有些地方的使用權,我也正式移交給你了。」

  「你千萬不要因為芊芊是二手貨而歧視她。」

  「雖然她某些地方已經不貞了,雖然她私生活比較亂,但她還是一個好女孩,你要珍惜!」

  徐芊芊眼淚瞬間洶湧而出。

  如果尋常時候,沈浪這種行為是非常低端的。

  但是現在,他挾著三戰全勝之威,讓人不敢捋他的鋒芒。

  如此流氓的話從沈浪嘴裡說出來,都顯得如此別緻。

  此時她的尊嚴真的是被沈浪按在地上,瘋狂地摩擦踐踏。

  無可辯解!

  而且沈浪這個王八蛋真是卑劣啊,就朝著她的下三路攻擊。

  徐芊芊忍不住了,她不管了,她要爆發了。

  但是……

  張晉伸手過來,抓住徐芊芊的手,輕輕一拍。

  今天晚上已經輸了!

  張晉朝著沈浪笑道:「多謝沈浪兄的禮物,今晚招待不周,非常抱歉。」

  沈浪道:「那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比如還有誰想要害我的嗎?我就站在這裡等著你們出手了啊。」

  全場沒有人開口。

  害你?不想活了嗎?

  「確定沒有人要害我了?沒有人要攻擊我了?」沈浪道:「那我走了啊。」

  沈浪牽著木蘭的玉手,朝著外面走去。

  走到大門口,他回頭道:「真沒有人要害我了,那我走了啊。」

  走出門口,他又停下來,道:「我真的走了啊。」

  你快走吧!

  你打起人臉來,還沒完沒了啦。

  ……

  等沈浪徹底走出所有人的視線之後。

  徐光允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

  為什麼?

  為什麼啊?

  之前我為什麼不殺了這個小畜生啊?

  「啊……」

  「啊……」

  原本徐家主肯定是不會這樣做的,此時大廳內可是有好幾個大人物在啊。

  但所有人都用非常理解的目光看著他,如果受打擊的是他們,相信也不會比徐家主好多少的。

  「砰!」

  徐光允悲憤到了極致,猛地一拳砸下,將整個桌子砸得稀爛。

  然而……

  這個時候沈浪忽然折返,那張俊美之極的面孔又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呃!」

  所有人嚇了一跳。

  你,你又要幹嘛?

  難道你剛才還沒有虐過癮嗎?

  沈浪朝著徐光允道:「叫得那麼大聲幹什麼?你這是不捨得我走嗎?」

  徐光允很想抽出刀衝上去,將沈浪亂刀砍死。

  但是,依舊只能是想想而已。

  沈浪道:「放心,很快就輪到你了哦。」

  這話如同將滾燙的鐵塊扔到冰水中,瞬間就冷卻了。

  徐光允頓時慾念全消,哦不對,是怒意全消。

  沈浪這話實在是太嚇人了!

  「諸位再見,我這次是真的走了。」沈浪揮了揮手,然後再一次離開。

  接下來,整個大廳內沒有任何嘶吼了。

  ……

  幾個重要的大人物,默默離場,一言不發。

  張晉已經感覺不到憤怒了,只有滿心的冰涼和疲憊。

  此時,他真的有些懷疑自己了。

  而徐芊芊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彷彿一座雕塑一般。

  這是她的訂婚禮啊,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啊。

  結果呢?

  如果說之前沈浪寫的那本《金瓶梅之風月無邊》讓她聲名狼藉,但好歹她還不需要面對無數匹夫的羞辱。

  就如同張老師,就算有一億個男人對著她的照片褻瀆也沒什麼,畢竟隔著千山萬水和光纖。

  讓你們這群屌絲YY一下也沒啥。

  但是今天晚上,徐芊芊就如同被沈浪扒光了衣衫,按在地上摩擦摩擦一百遍。

  真的一點點尊嚴,一點點顏面都沒有留下。

  徐家還打算藉著這次訂婚宴的機會,上升為新晉豪門呢。

  而現在,大概會徹底成為豪門笑柄吧。

  別看這群人今天晚上都幫忙過來圍攻沈浪,但是徐家這個恥辱,他們能夠傳頌十年。

  足足好一會兒,張晉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我必須立刻去怒江郡稟報父親。」

  訂婚宴這場政治戲算是徹底敗了。

  全場所有人,都被沈浪一人按在地上摩擦。

  張晉真的不知道父親聽到這個消息後,會作何反應。

  「你保重。」張晉道,然後他直接離去。

  整個大廳內,就剩下徐光允父女,還有一個玄武城驕傲李文正。

  他……還在抽著呢。

  「呃……呃……」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8 11:39
第103章:浪兒乃吾傲!沈浪最殘忍殺人!

  沈浪回到伯爵府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凌晨四點鐘了。

  岳父岳母還沒有睡,兩個人神情焦灼,目光都充滿了血絲。

  沈浪和木蘭幾乎剛剛進入伯爵府大門,岳父岳母就衝了出來。

  今天晚上的結果,二人已經知道了,因為金晦早就派人快馬加鞭回來稟報,並且將整個過程細細告之。

  伯爵和夫人真是被震驚了。

  他們知道沈浪的戰鬥力很強,但沒有想到會強大到這個地步。

  四面八方圍攻伯爵府的預演啊,有心算無心啊。

  圍攻沈浪的人物一個比一個大,招數一招比一招狠毒啊。

  沒有想到沈浪竟然是贏得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啊。

  簡直全場碾壓。

  我的女婿牛逼到這個地步,真是讓人震撼而又驚喜莫名啊。

  伯爵夫人上前抓住沈浪的手,對這張臉彷彿怎麼也看不夠。

  太驕傲了啊。

  「我兒真是厲害,真是了不起。」

  「為娘真是聽得心驚膽戰又過癮之極啊,木蘭能嫁給你,真是我們伯爵府莫大的福氣啊。」

  岳母大人的誇獎,一句比一句熱烈。

  旁邊的金木聰也抓耳撓腮,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道:「沈浪,哦不,姐夫,那個……那個!」

  沈浪道:「你想問,今天宴會上有沒有人提起《金瓶梅之風月無邊》這本書的另外一個作者,有沒有人誇獎你是不是?」

  金木聰拚命點頭道:「對,對。」

  他睜開不大的眼睛,充滿期待望著沈浪。

  沈浪回憶了一會兒道:「沒有,完全沒有。」

  金木聰的心窩彷彿重重被錘了一拳。

  為什麼呀?

  整本書都是我「寫」的啊,我手都快要抄斷了啊,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為什麼還沒有人誇獎我?

  為什麼還沒有妹子喜歡我,追逐我?

  在這樣下去,我都不會愛了啊。

  「都是騙人的,說什麼只愛才華不愛長相,都是騙人的,女人都是膚淺的。」金木聰傷心欲絕地跑了。

  ……

  伯爵大人望著沈浪的目光很激動,但他老人家畢竟是矜持的。

  沈浪道:「岳父大人,今天沒能將張翀拉下水,很可惜。」

  沈浪不惜冒這麼大的風險,在書中暗藏了天誅矜君,就是想要吸引張晉和張翀出手。

  這顆雷本來是想要炸掉這對父子的。

  但是張翀太老奸巨猾了,自己根本不出手,也不讓張晉出手,甚至沒有讓自己麾下的官員出手。

  而是把李文正這個傻叉推出來,借刀殺人。

  李文正不是張翀的人,他是國君的人。

  儘管沈浪今天晚上大獲全勝,但內心還是對這位太守大人很是敬佩。

  牛逼啊!

  這個人明明鋒芒畢露,但是卻幾乎找不到他的刀刃在哪裡。

  伯爵大人道:「張翀此人之厲害,我是深有體會的。想要將他拉下來,何其之難。」

  接著,岳父望向沈浪道:「浪兒,不怕告訴你實話。之前我面對張翀真是一點信心都沒有,而現在有了你,我只能說你和張翀真是棋逢對手了。」

  岳父大人這話真是極大的褒獎了。

  張翀是一個大權在握的太守,而沈浪僅僅只是一個贅婿。

  伯爵大人道:「張晉會第一時間將今天晚上的情形匯報給張翀,我真的很期待張翀的反應,像浪兒這樣的天才,相信他也沒有見過幾個吧。」

  沈浪正經道:「岳父大人,請你把那個幾改成一。像我這樣的天才,他肯定一個都沒見過。」

  岳父大人有些聊不下去了。

  之前遇到的年輕俊傑,一個比一個謙虛。而自己這個女婿,恨不得告訴天下人,我很牛逼。

  這個嘴臉,讓保守的伯爵大人有些不適啊。

  收拾心情,伯爵大人道:「浪兒,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為父了。」

  接下來的事情?

  沈浪今天晚上的大獲全勝僅僅只是開始,接下來才正式進入政治博弈。

  比如伯爵大人需要稍稍和國君扳一下小手腕了。

  矜君造反這麼大的風暴,會牽連很多人,會死很多人的。

  伯爵大人要是不趁機攪事,那他也不配做一個成熟的政治人物了。

  然而,金卓伯爵或許不是天才,但絕對是一個老辣的大人物。

  沈浪和玄武伯的行為,表面上是有功的。

  我救了寧蘿公主,而且還揭露了矜君的面目啊。

  但是內在,玄武伯和沈浪確實打了國君的臉。

  所以……接下來就需要博弈了。

  伯爵大人道:「浪兒,今晚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是。」沈浪躬身道,然後朝木蘭道:「娘子,我們去睡覺吧。」

  ……

  次日中午!

  玄武城的主簿王漣大人,終於清醒過來了。

  頭痛欲裂。

  醒來的第一時間,他的腦海內浮現出三個問題。

  我是誰?

  這是哪裡?

  我為啥會在這裡啊?

  緊接著,他有浮現出第四個問題。

  我身上為啥什麼都沒穿啊?

  而且小鳥彷彿受傷了,火燒火燎的疼痛。

  王漣立刻本能地摸向屁股。

  還好,還好,不痛也不辣,最可怕的事情沒有發生。

  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而且非常熟悉。

  沒錯,這就是他的一個秘密住處,是舅舅許文昭的房產,專門讓王漣住的。

  每次王漣都帶不同的女人來這裡玩耍。

  我昨天晚上喝得那麼醉嗎?啥事都忘記了?

  不過也正常,太高興了啊。

  沈浪馬上就要完蛋了,玄武伯爵府也要被牽連了。

  關鍵,他王漣把剽竊抄襲的罪名栽贓到沈浪頭上,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真是太爽了啊。

  沒錯,王漣對記憶只停留在他瘋狂打臉沈浪的那一刻。

  接下來,新政派就會接納他王漣了。

  這個破主簿他也不當了,準備下一次的會試,有新政派的照顧,中進士肯定沒有問題的。(這個世界舉人做官後,只要辭官依舊可以參加會試,和中國古代不同。)

  中了進士之後,他王漣就要走上人生巔峰了吧。

  昨天晚上,張晉他們的最後一擊太致命了,沈浪肯定躲不過的。

  沈浪要完了!

  玄武伯爵府也要完了。

  到時候,高高在上的金木蘭就要成為落架的鳳凰了,一個失去貴族身份的寡婦。

  而我王漣中了進士,走上人生巔峰。

  到那個時候,我就可以俯視金木蘭了。

  到那個時候,我王漣用盡一切辦法,也要睡到這個絕色尤物。

  最好把他收入房中,作為私人玩物一輩子。

  「嘎吱!」

  房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帥得要讓人瞎眼的男人緩緩走了下來。

  他當然就是沈浪。

  王漣寒聲道:「沈浪,你還沒死?」

  沈浪裝著一副淒慘無比的樣子,顫抖道:「王漣,你好毒啊,。你竟然和張晉勾結在一起,害得我好慘啊!」

  「哈哈哈……」王漣大笑道:「你一個卑賤的東西,也不照照鏡子,你何德何能啊,竟然迎娶金木蘭。這就是你的禍根啊,你這樣無知之輩,你不死誰死啊?」

  「沈浪就你這身份,還想成為玄武伯爵府的女婿,自尋死路知道嗎?」

  接著,王漣瞇起眼睛,一副王之蔑視的樣子,淡淡道:「你已經死到臨頭了,還來我這裡做什麼?」

  沈浪道:「我給您帶來了四個美人,請王漣大人好好享受。」

  王漣大笑道:「現在才知道討好我?晚了!」

  沈浪一拍手,頓時四個美人走了進來。

  果然很誘惑啊。

  不是最美麗的,但是卻成熟豐腴,如同水蜜桃一般勾人。

  這……這是王漣的最愛啊。

  「王漣大人,您慢慢享用。」沈浪道。

  王漣得意笑道:「沒用的沈浪,你現在才來討好我沒用的,你死定了!」

  四個美人朝著王漣撲了過去。

  「別,別這樣。」

  「我是舉人,我是正經人。」

  「別,別這樣。」

  「啊……」

  王漣淪陷了,陷入美人窩中。

  ……

  五分鐘之後!

  別取笑人家,就這時間已經加上前戲和餘韻了。

  王漣慵懶地躺在美人懷抱中,淡淡道:「沈浪,這人啊,就要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你說你這麼一個螻蟻一般的東西,憑什麼敢娶金木蘭啊?現在死定了吧。」

  「誰也救不了你了,但是你的父母和弟弟,或許可以活下來,假如你足夠懂事的話。」王漣道。

  沈浪道:「那我要怎樣才算懂事呢?」

  王漣道:「想辦法成全我和木蘭的好事,讓我如願以償,就算你懂事。那樣我話,我可以考慮出手救你的父母和弟弟,否則他們死定了,而且會死得極慘。」

  沈浪收起笑容,淡淡道:「好了,不玩了。」

  接著,沈浪的目光變得冰冷起來,淡淡道:「王漣,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惹了我之後才能好好活著。你污蔑我剽竊詩詞沒什麼,但你竟然污蔑我娘子的清白,你還說要給我戴綠帽子。」

  沈浪微笑道:「所以,我會給你一個最最淒慘,最最別緻,最最恥辱,最最痛苦的死法。」

  王漣大笑道:「沈浪,你這是失心瘋了嗎?你已經死路一條,還說這樣的話?」

  沈浪派了拍手。

  頓時,四個豐腴動人的女人掀開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她們可怕的身體。

  沒錯,是可怕。

  這些女人剛才就算和王漣廝混的時候也是穿著衣衫的。

  現在脫下之後。

  這四個美女身體的私密處有的長滿了毒瘡,有的長滿了菜花,有的長滿了梅疹。

  四個女人的身上,都帶著可怕的性病,從梅花到尖尖,應有盡有。

  而她們剛和王漣苟且過,關鍵王漣的小鳥還是受傷破皮的。

  這就是沈浪的殺人之術!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8 11:41
第104章:張翀之震撼驚艷!超離奇決定

  聽到沈浪的話,再看那幾個女人的身體的毒瘡,王漣完全呆了。

  他的眼睛一會兒望著沈浪,一會兒望著那些女人,一會兒又望向自己的小鳥。

  可以這麼說吧。

  對於這些x病,王漣完全瞭如指掌。

  他們這些舉人私底下玩得很開的,有些時候還專門找來這樣得病的可憐女人進行鑒賞。

  而且他的有些朋友也有不小心中招的。

  當時周圍人表面上無比悲痛,痛哭流涕喊道,年兄怎會如此不小心啊?但是心中卻快活得一逼,哈哈哈,下一科考試又少了一個對手了。

  而現在,王漣自己成為了中招者。

  接下來會有多麼悲慘,他完全能夠預料得到。

  在古代沒有青黴素,所以梅毒是不治之症,只能等死的。

  「啊……啊……啊……」

  王漣淒厲地嘶吼著,拚命用腦袋撞牆。

  他拚命地發瘋,拚命發洩自己內心的恐懼。

  接著,他忽然低下頭看了自己的小鳥一眼。

  沈浪默默遞過去一把刀,緩緩道:「現在割了,或許還來得及。」

  「割了吧,割了吧……」沈浪道:「這樣世上再無慾望,再無煩惱了。」

  王漣望向沈浪的目光,充滿了刻骨的仇恨,厲聲道:「沈浪你不想活了嗎?你已經死到臨頭了,為何還要來害我?」

  沈浪後退一步。

  金晦出列,將昨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王漣。

  然後,王漣徹底呆了!

  內心湧起了無邊無際的痛楚。

  沈浪竟然贏了?

  在這種局面,他都贏了?

  再想想自己昨夜做過的一切,王漣遍體冰寒,踉蹌坐倒在地。

  他的舉人功名要被剝奪了。

  而且,他還得罪了柳無岩。

  他完了,他完了!

  「為什麼,為什麼?」王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沈浪明明只是一個卑賤的螻蟻,為什麼就可以為所欲為啊。」王漣泣聲道:「為什麼你能迎娶金木蘭,為什麼你能夠享受榮華富貴,為什麼你能贏啊?」

  「我是舉人,我是才子啊,憑什麼你能得到這些東西,我卻得不到?」

  王漣拚命發洩著內心的痛苦。

  沈浪真誠道:「王漣兄,你的這些問題我也經常捫心自問。」

  「我沈浪經常問上天,為什麼我會這麼帥?為什麼我會這麼優秀?為什麼我會這麼牛逼?但是我問了好幾遍,上天都沒有回答我,至今我都找不到答案。」

  王漣不哭了,因為他被噎住了。

  「咳咳……」旁邊的金晦引起了一陣強烈不適。

  「怎麼?」沈浪淡淡問道。

  「沒事,姑爺說得對。」金晦道,接著他看著姑爺的眼神覺得有些不放心,又改口道:「主子說得對。」

  「誒,就你會聊天,我喜歡。」沈浪道。

  「噗刺……」旁邊四個可憐的美女忍不住被逗笑了。

  她們望向沈浪的目光充滿了喜愛,真是可愛的小郎君啊,但是她們很快目光變得無比黯然。

  因為身邊這個小郎君越可愛,就越襯托得她們人生越悲劇,她們得了髒病,命不久矣了。

  沈浪道:「王漣兄,所以類似我為何這麼帥這麼優秀的深奧問題,你就不要在拷問靈魂了。我們想想眼前的事情吧,比如割掉?」

  「王漣兄,你身邊的朋友應該有得過這些病的吧,死得都很慘很慘吧。」

  「我覺得你現在割掉還來得及,真的。」沈浪表情無比認真道:「現在血毒還沒有進入你的筋脈,現在割掉你的命還有得救,再過半刻鐘就來不及了。」

  「王漣兄,男人有些時候就要對自己狠一點,再說該享受你都已經享受過了啊。」

  「動手吧,為了你的性命,動手吧!」

  「再晚就來不及了,小命重要啊。割掉以後,說不定能夠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呢?你應該知道男人嗨的方式不止一種啊,做不了1,做0也是可以的啊。」

  「倒計時開始。」

  「你再不割掉,血毒就要進入筋脈,再也救不回來了,你就要死定了。」

  「十,九,八,七……」

  王漣顫抖著,進行了最最痛苦的生死抉擇。

  他隱約覺得,現在割掉可能,或許真的來得及。

  還是性命更重要啊。

  割掉之後,自己還可以進宮當太監,憑著自己的才華肯定會出人頭地吧。

  成為太監之後,他會出賣自己的一切,換取登上宦官的巔峰。

  到那個時候,他再殺回來,將玄武伯爵府滅門,將沈浪扒皮抽筋。

  為何復仇,一切都是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浪,等我成為宦官大佬回來之後,一定殺你全家,殺你全家!

  對,這已經是我唯一復仇的機會了。

  割掉自己,進宮當太監,報仇,報仇!

  「啊……」

  帶著滿腔的仇恨,王漣撿起地上的匕首,朝著自己的胯間猛地揮下。

  真正的割以永治啊!

  真正的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啊。

  牛逼啊!

  沈浪看得頭皮發麻。

  沈浪拱手道:「王漣兄,你牛逼,我沈浪服了。」

  王漣大聲嘶吼道:「怎麼樣?怎麼樣?」

  沈浪道:「王漣兄牛逼,你竟然真的自宮了。鐵血真漢子,小弟膜拜得五體投地。」

  「但是……王漣兄我忘記告訴你了,在你醒來之前,我已經將所有的毒血注入你的血脈了,所以你割掉也沒有什麼用了。」

  「那些可怕的髒病,還是會在你身上爆發的,你依舊會死得無比悲慘的。」

  「有一句話說得好,你的悲慘,就是我的快樂。」

  「我滿足了,告辭!」

  「你就在這裡腐爛等死吧,我會派人給你送飯的。」

  「下一輩子,記得千萬不要招惹我這麼帥的人,因為帥的人都很敏感。」

  然後,沈浪揚長而去。

  房門緊閉。

  片刻後,來了兩個大夫全副武裝,蒙住了全身,他們進來給王漣止血,並且縫合傷口。

  「啊……啊……啊……」

  留下瘋狂的王漣,生不如死!

  ……

  「多謝四位姐姐。」沈浪朝著那四個可憐的美女躬身行禮。

  為首的那個美人道:「沒什麼,臨死之前能夠幫到你這麼帥的男孩子,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第二個美女咬牙切齒,哭泣道:「沈公子,你可知道我身上的髒病是哪裡來的嗎?就是這王漣帶來的人傳給我的,當時的詩會上他輸了,我只是沒有忍住笑了一聲而已,他就這樣報復我。」

  難怪這個美人剛才一直蒙著臉,就是不讓王漣認出來。

  沈浪面色悲痛道:「幾位姐姐,如果換在另外一個世界,我或許能夠治好妳們身上的病。但是在這裡,我治不好,對不起!」

  沈浪的話她們聽不懂,但是她們卻能夠聽到沈浪心中的痛惜。

  沈浪溫柔道:「我準備一個幽靜的院子,種滿了花草,每天都會有人送去食物和漂亮的衣衫,甚至胭脂水粉也不會少,四位姐姐接下來的日子就安靜地住在那裡吧。妳們的父母家人,我會送去一筆錢,務必讓他們能夠安享晚年。」

  為首的那個可憐美人眼淚迷離道:「多謝公子。」

  接著,她臉上露出嫵媚一笑道:「沈公子,如果有下一輩子,而且我身子乾淨的話。再一次遇到你,我會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睡死你。」

  沈浪幽幽道:「小姐姐,妳害得我硬了!」

  這句話應該是最大的褒獎,也是最沒有歧視的一句話。

  幾個可憐的美人噗哧一笑,眼淚洶湧而出。

  然後,她們又後退了一步,唯恐自己的呼吸會沾染到沈浪。

  真是讓人愛煞的郎君啊,真是羨慕金木蘭啊。

  能有這麼漂亮,這麼聰明,這麼可愛,這麼溫柔體貼的丈夫啊。

  ……

  昨天晚上訂婚宴會結束後,張晉不眠不休騎馬趕到了怒江郡。

  天不亮的時候,他就已經進了太守府。

  父親張翀沒有睡,而是望著國都的急報發呆。

  矜君謀反!

  這會捲起何等的驚人風暴?

  會有多少人因此而死?

  新政會出現什麼變局?

  一切都撲所迷離啊!

  張晉衝進來之後,直接跪在父親的面前。

  「父親,訂婚宴圍攻玄武伯爵府預演失敗了。」張晉道:「請父親恕罪。」

  張翀點了點頭。

  這個結果,他已經預料到了。

  沈浪書中的藏頭詩那四個字,天誅矜君,他早就發現了。

  他立刻發現,這是弄死沈浪的機會,是將整個玄武伯爵府拖下水的機會。

  但是,他本能不是高興。

  而是嗅到一股強烈的陰謀味。

  所以,他第一時間派去了幾波人,第一波去總督府,第二波去國都,第三波去南毆國。

  從沈浪這首藏頭詩中他判斷出一個可能性,矜君可能謀反。

  矜君名聲極好,他和國君不是父子勝似父子,和寧蘿公主更是情投意合。

  然而這些東西騙得了普通老百姓,騙得了李文正這種新進士,又哪裡騙得過張翀這種老奸巨猾的實權大人物。

  但是張翀真的不敢相信,矜君會主動謀反。

  所以,他沒有讓張晉向沈浪捅這致命一刀,而是找來了李文正這個傻叉。

  此人的危機感,政治敏銳感真是驚人。

  但是,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張翀還是驚呆了。

  矜君竟然真的公然謀反了啊!

  接下來,國內的政局要變啊。

  沈浪一個小小贅婿,是如何提前知道這個秘密啊?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竟然當機立斷,在書中埋下這個致命陷阱,等著別人踩進去。

  差一點點,張晉就踩進去了。

  一旦張晉踩進去,那後果不堪設想,連他張翀的前途都危險了。

  這個小贅婿,真是……牛逼啊!

  「你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部細細道來。」張翀道。

  張晉跪在地上,將昨夜發生之事一五一十道來。

  「兒子讓父親失望了,請父親降罪。」張晉叩首。

  「不,你沒有錯。」張翀道:「你之前犯過一些錯誤,但昨夜的應對是正確的。」

  張晉道:「但兒子昨夜輸得一敗塗地。」

  張翀道:「那不關你的事情,是你的敵人太……厲害了。」

  這話就更誅心了,讓張晉更加難受。

  「厲害啊,厲害啊……」張翀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年輕人了,有才華不算什麼,關鍵有智慧,有智慧也不算什麼,關鍵心狠手辣。」

  「真是讓人驚艷啊,如此人物在玄武伯爵府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張翀撫摸著手中的《金瓶梅之風月無邊》,激賞道:「這小子如果跟了我,為父有把握十年之內登上宰相之位。」

  張晉咬牙切齒道:「那兒子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他?」

  「殺不掉的,這就是一隻狐狸精,怎麼可能會給你機會?」張翀道:「他和金木蘭圓房了嗎?睡過沒?」

  張翀太守這話真是天馬行空啊。

  張晉都驚呆了,足足好一會兒他道:「應該沒有。」

  「有還是沒有?」張翀道。

  「沒有。」張晉道。

  張翀道:「去叫你妹妹春華過來,讓她想辦法接近沈浪,睡了他!」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8 11:42
第105章:巔峰對決鬥國君!張春華勾引沈浪

  聽到父親的話後,張晉頓時驚悚了。

  但是在家裡父親就是絕對權威,就算再天馬行空張晉也不能公開質疑。

  但是,他萬萬不想沈浪成為他的妹夫啊。

  「那蘭山子爵府的祝文華呢?」張晉道。

  張翀道:「他和春華又沒有訂婚?女子本來就應該待價而沽,有什麼稀奇的?」

  張晉道:「那樣我們豈不是徹底得罪了祝蘭亭子爵?」

  「如今什麼最貴?人才!」張翀道:「若能夠得到沈浪這樣的人才,得罪祝蘭亭子爵又算什麼?」

  接著張翀擺了擺手道:「好了,這事不說了。」

  張晉道:「父親,那接下來我們圍攻伯爵府的事呢?」

  「繼續,但暫緩。」張翀道:「南毆國的矜君有反意這不奇怪,他爹被人坑死了,百年的基業也要被奪了,當然要反。只不過被打亂了節奏,提前反了,掀起了這巨大之風暴。」

  對於國君的意圖,張翀是非常瞭解的。

  把女兒寧蘿公主嫁給南毆國主矜君,生出兒子後,就讓這個矜君神不知鬼不覺地病逝,然後立太子為新國主,寧蘿公主為攝政。

  如此一來,南毆國才算完完整整落入越國手中。

  但是矜君提前反了,就把臉面徹底撕破了。

  曾經的童話,變成了徹底的謊言。

  整個越國都會隨之震動,政局也會發生劇烈變化。

  張晉擔心問道:「當年新政的第一奏折便是這位矜君上的,如今矜君造反,新政會不會有反覆?」

  「不會反覆。」張翀道:「新政是國君的意志,和矜君無關,哪怕當年他上那道奏折也是包藏禍心。」

  「新政不會反覆,但是節奏可能有變化。」張翀又道:「玄武伯一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會上奏折請求國君在名譽上徹底打倒矜君。表面打的是矜君,實際打的是新政。」

  張晉道:「玄武伯這麼中庸保守之人,會和國君扳手腕?」

  張翀道:「不要小看玄武伯,此人雖然不是天賦絕頂,但堅毅果斷,也很了不起的。」

  張晉道:「但是這某種程度上,是在打國君的臉啊?」

  「是啊,但那又如何?」張翀道:「國君的刀都架在玄武伯脖子上了,難道還不許別人反擊一下?矜君是國君立起來的一面旗幟,一面光彩四射的旗幟,現在這旗幟倒了,人家當然要趁機踩上幾腳。」

  張晉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那是國君啊?

  君臣關係大於天。

  張翀道:「君臣關係大於天,這話現在看來不假。但是在幾百年前,金氏和寧氏可是合作關係。這片基業是人家自己創下的,不是寧氏賜予的。現在國君想要奪回去,人家當然要拚命。」

  張晉錯愕地望著父親,他竟然口口聲聲站在玄武伯的角度上說話。

  「為政者就要脫離愛憎情緒。」張翀道:「屁股決定腦袋,我儘管理解玄武伯。但我是國君手中的刀子,他讓我捅誰我就捅誰,並不會因為理解而同情,反而會捅得更狠,為政者的眼中只有一個詞,利益!」

  「多謝父親教誨。」張晉道:「那您覺得玄武伯這次和國君的博弈會如何?」

  張翀道:「我若所料不錯,玄武伯應該會上兩道奏折。」

  「第一道奏折,請求國君在名譽上徹底打倒矜君。這儘管有些打國君的臉,但不出意外的話國君會答應的,畢竟矜君已經造反,若不在名譽上將他徹底打倒,消滅矜君就名不正言不順。」

  「第二道奏折,玄武伯會上奏國君,說李文正勾結矜君,參與謀反一事,會請國君將他明正典刑。」

  「就是這二道奏折才是最關鍵的,因為它將是新政是否暫緩的信號,關係到整個越國的政局。」

  張晉不可思議道:「李文正沒有這麼大的份量吧,他雖然是二甲進士,銀衣巡察使,但終究還是一個沒有根底的小人物。」

  「這就是政治的魅力,見微知著。」張翀道:「直接的對抗太過於激烈,而且沒有退讓的餘地。所以便選擇在一個細小的人物和事件上進行試探,以小見大。」

  每當這個時候,張晉都會感歎自己有一個好父親,能夠在政治上對他言傳身教。

  所以,他張晉雖然屢屢吃虧,但關鍵時刻卻不會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若國君處死李文正,那就代表著他做出了些許的妥協,新政暫緩。」張翀道:「若國君不處死李文正,則代表著新政繼續,甚至更加激烈?」

  張晉道:「矜君造反,戰端突起,國君應該緩和國內矛盾才是,為何還會加劇新政的步伐?」

  張翀道:「你這麼想就太過於教條了,政治不是一成不變的,他如同風,如同水,順勢而為。矜君造反,突起戰端是不假,但如果國君將這個戰場當成絞肉機呢?當成老牌貴族的放血之地呢?」

  「國有叛亂,這些老牌貴族是有責任出兵的。」張翀道:「若國君一紙詔書,下令這些老牌貴族調兵去南毆國平叛,然後將這些私軍徹底消耗呢?」

  張晉道:「可是,這樣做很危險。」

  「對,很危險。」張翀道:「若不是高明的棋手,就掌握不到裡面的分寸,很有可能會引火燒身。」

  隋煬帝楊廣當時為了消耗士族的力量,把高麗戰場當成了棋盤,拚命讓這些士族在這片戰場上放血,消耗天文數字的資源。

  結果他玩砸了,不但自己橫死,隋朝也兩代而亡。

  張翀道:「所以等著吧,看國君是否願意處死李文正?這是越國接下來政局的最關鍵信號!」

  ……

  玄武伯爵府內。

  伯爵大人已經寫好了兩份奏折。

  第一份,上奏國君在名譽上徹底打倒矜君,定為亂臣賊子。

  第二份,揭發銀衣巡察使李文正參與矜君謀反之事,請國君明正典刑,以儆傚尤。

  伯爵大人道:「浪兒,你看看為父的這兩份奏折,可有問題嗎?」

  沈浪接過來看了一遍,他是抱著學習的態度看的。

  他很聰明,很厲害,但是在這種政治細節上,肯定還是伯爵大人了不起。

  看過之後,沈浪道:「岳父大人,若不出預料的話,第一道奏折國君會同意,哪怕這有些打臉。關鍵就在於這第二道奏折,若國君處死李文正,則代表為了緩和國內矛盾,專注平亂南毆國,國君會對我們進行一些妥協,新政將會暫緩。」

  伯爵大人點頭同意。

  沈浪又道:「若國君不處死李文正,那代表著新政繼續,甚至會加劇。外有叛亂,國君為了震懾國內老牌貴族,反而會更加凶狠,露出鋒利爪牙。」

  這就如同獅王,平時還懶洋洋的,高高在上藐視你。

  但若遇到了外敵,他可能選擇安撫家中的小弟。

  但也有可能會選擇將家裡不聽話那個傢伙直接拍死,殺雞儆猴,讓所有人不敢妄動。

  所以這個時候就輪到玄武伯權衡了。

  這兩份奏折不發出去,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是會顯得金氏家族軟弱好欺,庸碌無能。

  若這兩份奏折發出去,那就是和國君博弈,會有一定風險的。

  換成大多數人,肯定是不會發出這兩份奏折,唯恐招來國君雷霆之怒。

  但是……

  示弱就又用嗎?

  沒用的,反而死得更快。

  你見過一隻兔子跪在地上投降,老虎就不吃他嗎?

  當然不。

  老虎是否吃兔子,完全取決於他的肚子餓不餓。

  「發!」玄武伯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這片基業是我金氏祖先打下來的,不是寧氏家族賜予的,他憑什麼想拿走就拿走?我金卓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絕不窩囊。」

  沈浪朝著岳父躬身拜下。

  「岳父大人放心,此事我還有後手,而且是極惡毒打臉的後手。」

  一刻鐘後!

  一隊騎兵衝出了伯爵府,帶著玄武伯爵的兩份奏折,前往國都。

  你們說為什麼玄武伯不親自去國都?

  抱歉,沒有國君旨意,這些老牌貴族不得擅自進入國都。

  ……

  張春華,是怒江郡第一美人,第一才女。

  當然,我們的木蘭依舊不列入排名。

  和木蘭魔鬼身材不一樣,張春華更加是傳統型的美人,修長若楊柳,纖纖婀娜人。

  唯有一張瓜子臉,精緻絕倫,勾人心魄。

  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狐狸精。

  她真的長著一張狐狸精的面孔,所以很吃虧啊。

  張翀太守望著這個女兒,深深歎息一口氣。

  這個女兒啊,罪過就是長得太美了。

  當然,長得太美也不算什麼,關鍵還是狐狸精的那種嫵媚之美。

  娶妻在賢,納妾納色。

  像女兒這樣紅顏禍水的長相,無法嫁給國君的兒子,甚至也無法嫁給祝戎總督的兒子。

  沒有辦法,這些年張翀只能想盡辦法用詩詞歌賦盡量洗去她身上的狐狸精氣息。

  花了不知道多少力氣,終於讓她成為了怒江第一才女,成為了名門閨秀的偶像和典範。

  但是……那是在其他人面前。

  此時這位第一才女在父親面前,慵懶依靠在椅子上,還翹著二郎腿。

  天生狐狸精啊,隨便一個姿態,就能勾人心魄。

  張翀大人看得眼皮直跳,他最疼這個女兒,但每次見到她的時候,總忍不住想要管教。

  他的兩個兒子都很穩重聽話,唯獨這個寶貝女兒。

  又聰明,又狡詐,又調皮。

  「這本書妳看過嗎?」張翀指著桌子上的《金瓶梅之風月無邊》。

  張春華慵懶道:「十遍,能背了,父親要不然我背一段給你解解悶!」

  「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羞雲怯雨,揉搓的萬種妖嬈。恰恰鶯聲,不離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

  她不但背了,而且還背的是黃段子。

  張翀眼皮直跳,皺眉道:「好了,妳一個女兒家這般放蕩形骸,成何體統?」

  張春華道:「人家哪裡放蕩形骸了?我連半根手指頭都沒有被男人碰過啊,人家在外人面前是教科書級的名門閨秀好不好?人家淑女第一名呢。」

  張翀道:「妳覺得這書寫得怎麼樣。」

  「好,極好,非常好。」張春華道:「我這幾天就靠著它活了。」

  張翀道:「這本書的作者沈浪,妳聽說過嗎?」

  張春華道:「神交已久,在書中神交,在夢中神交。」

  張翀大人再一次眼皮發抖。

  這樣的女兒,他能夠忍住到現在沒有動手打過,已經很難得了。

  張翀道:「為父想要妳去接近沈浪,如果有機會,將他拉攏到為父這邊來。他和金木蘭還沒有圓房,而且還是一個身份卑微的贅婿。」

  張春華一喜道:「父親,我終於不用和祝文華那個廢物成親了嗎?讓我去勾引沈浪,這我在行,立刻就去。」

  張翀又一陣頭皮頭皮發麻。

  張翀認真道:「這是很嚴肅的一件事情,若有機會一定飛快抓住吃死他,但是也不要白白獻出……」

  「停!」張春華道:「父親大人,搞政治你在行,我不如你。但是勾引男人,你不如我!」

  接著她覺得坐著不舒服,整個嬌軀就慵懶地依躺在大椅子上,那窈窕的身材配上精緻絕美的面孔,真是讓人心跳加速。

  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

  「其中的火候為父相信妳能掌握,若妳判斷沈浪可以托付,那……那就果斷一些,直接拿下……」張翀道。

  張春華剝開一個橘子,嬌聲道:「爹爹,你一個男人教我一個女人勾引男人,不就是什麼時候接吻,什麼時候上床嗎?火候我能把握!」

  「來,爹爹,吃橘子。」她修長的玉手將橘子瓣送到張翀的嘴邊。

  這玉手曼妙無邊。

  「不吃。」張翀板著臉道。

  「爹爹……」張春華一嗲聲,身子一扭動。

  張翀無奈,只得將她手裡的橘子吃了。

  「哎呀,差點忘記了,我這隻手剛剛給旺財撿過狗屎。」張春華嬌聲道。

  張翀無奈,揮手道:「走走走!」

  張春華躍起嬌軀,玉足輕輕一點,直接飛出了窗戶,穩穩落在院子上。

  「勾引那個男狐狸精嗎?有意思。」

  「乾柴烈火啊,好玩!」

  接著,張春華收起了臉上所有的嫵媚,瞬間變成了一個名門閨秀,矜持內斂,一舉一動,一笑一顰都帶著淑女的優雅。

  然後,她款款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收拾東西。

  一個時辰後,一輛馬車離開怒江城,朝著玄武城而來。

  ……

  奏折發出去了!

  整個玄武城,乃至整個怒江郡,都陷入了離奇的安靜。

  玄武伯和張翀兩個大人物,都安靜地蟄伏下來,就如同一狼一豹,彎下腰,縮起爪子。

  等待著國都的信號,等待著國君的旨意。

  然後隨時準備猛地衝出廝殺!

  這大概才是真正的於無聲處聽驚雷?

  在這難得的安靜時光中,沈浪也一下子變得悠閒下來。

  白天沒屌事。

  晚上屌沒事。

  但是沈浪眼皮一直跳,感覺要出事呀!

  左眼皮跳財,右眼皮跳災。

  但是左右眼皮和蛋蛋皮一起跳,這是啥意思啊?

  我……我這是有桃花劫了嗎?

  一天之後!

  金忠臉色古怪地過來稟報。

  「姑爺,小姐,張翀太守的女兒張春華,前來拜訪姑爺!」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8 11:44
第106章:妖精來了!浪爺這是要出軌啊!

  這話一出。

  在場幾個人的目光全部望向沈浪。

  尤其是木蘭,美麗的小耳朵豎起,脖子後面可愛的小絨毛也豎起。

  這就彷彿是一隻被搶食的小母獸。

  沈浪趕緊道:「娘子,我從來都不認識什麼張春華的,她和我什麼關係都沒有啊,我們之間清清白白。」

  木蘭道:「她是張翀太守的女兒,怒江郡第一才女,第一美人。」

  「刷的,都是刷的。」沈浪道:「娘子我跟妳講啊,這些什麼第一美女第一才女啊,都是刷出來的,都是假的。妳給我記住,只有兩個第一是真的。」

  木蘭美眸充滿了期待,夫君大概是要誇我了吧。

  沈浪道:「我這個世間第一美男子是真的,這絕對不是刷的,是造物主的決定,我們凡人沒有辦法抵抗的,這一點我也非常苦惱,我這麼年輕就要承受這麼大的壓力。」

  頓時,木蘭和小冰再一次感覺到非常不適。

  雖然這算是事實,但是夫君……你顯擺得太直白了。

  木蘭道:「另外一個第一呢?」

  沈浪道:「妳的腰下滿月第一美也是真的,我閱人無數,沒有看過三千也有五千,所以妳那地方第一美也不是刷的。」

  木蘭臉蛋紅透,粉拳握起。

  小冰不服地崛起小嘴,微微彎腰撅起,人家的也很美啊。

  就在木蘭準備發飆的時候,沈浪溫柔道:「娘子,妳光這段小蠻腰就已經讓我魂飛魄散所以妳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我的心裡,我的眼裡,始終只有妳一人啊。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娘子我發誓,哪怕在我最深的夢中,妳也是唯一的面孔,我呢喃的唯一名字也是妳。」

  沈浪還想要說下去,但是很快被木蘭摀住了嘴巴。

  她快要受不了了。

  這些話很窩心,很讓人心跳加速。

  但是……我還是黃花閨女啊。

  關鍵是我雖然純潔無瑕,但是,你說的每一句話的都懂啊。

  沈浪藉機,吻了木蘭的手心一下。

  木蘭芳心一癢,停頓了半秒鐘才移開手。

  接著,她挽著沈浪的手腕,充滿彈力的魔鬼嬌軀靠近他,柔聲道:「我們這就去會會這位怒江第一美人。」

  沈浪道:「走。」

  哼!張翀你難道想要使用美人計?

  白日做夢。

  我沈浪閱女無數,你區區一個刷出來的第一美人就想要讓我動搖?

  真是可笑!

  我沈浪絕對是郎心如鐵!

  ……

  在伯爵府的偏廳中,沈浪和木蘭見到了張翀太守的女兒。

  然後,沈浪眼睛有點被刺到了。

  靠!

  這娘們不是刷的啊,靠實力上榜啊。

  真的是……很美啊。

  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彷彿教科書一般的標準。

  絕對的名門閨秀,絕對的才女風範。

  但是這張臉,妳說是狐狸精PS成的我也信啊。

  這麼精緻絕倫的瓜子臉,真的彷彿是畫出來的一樣。

  真的是太美艷精緻了,天生嫵媚BUFF。

  沈浪見到她的第一眼幾乎就想大喊一聲:「妖精,有膽去掉美顏,去掉濾鏡,去掉大眼,去掉瘦臉,再出來見人。」

  然而,這些統統沒有啊。

  她天生就長成這樣。

  難怪啊,張翀這樣權欲熏心的傢伙沒有趁機把女兒嫁給國君的兒子,也沒有嫁給祝戎總督的兒子。

  就妳這紅顏禍水的模樣,就算滿腹的詩書也掩飾不了妳妲己的屬性啊。

  而張春華見到沈浪的第一眼,也有點要眼瞎。

  美男子見得多了,但是……這麼漂亮的真的很罕見啊。

  ……

  會開屏的孔雀是雄的。

  但是,此時偏廳內有兩隻母孔雀,正在拚命地綻放。

  如同兩朵花,正在拚命爭艷。

  如同兩顆明珠,正在拚命綻放光芒。

  雖然沒有刀光劍影,但是沈浪身處其中,卻感覺到殺氣很重。

  一個是直接的殺氣逼人。

  一個是綿裡藏刀。

  「姐姐,我們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面了吧。」張春華熱情道:「去年一見姐姐,真是覺得有些自漸形穢,竟然內心起了畏懼,也不大敢來見妳了。」

  木蘭道:「那妳今日為何而來?」

  張春華道:「最近妹妹得了一瓶好東西,是冰山雪蓮提煉的香精,這是極其稀罕的物事,但是這金貴的東西給我用完全是糟蹋了。思來想去,竟然也只有姐姐配用,所以給姐姐帶來了。」

  這說話的口氣,彷彿林黛玉附體一般。

  然後,張春華遞過來一個玉瓷瓶,裡面還真是極其罕見珍貴的雪蓮花香精。

  這東西和張春華氣質還真不吻合,給木蘭卻是最合適的。

  「妳有心了。」木蘭道:「妳剛才不是說來求見我夫君沈浪嗎?可有事嗎?」

  唉!

  我這親媳婦果然是武力值爆表,個性也那麼耿直。

  張春華精緻絕倫的小臉露出一絲詫異道:「沒有啊,沈公子乃有婦之夫,我雖然出身粗鄙,但怎麼會如此不知廉恥,求見於他?」

  木蘭疑惑,金忠不會騙人的啊。

  張春華道:「貴僕大概想岔了,我剛才說的是求見沈公子夫婦。這是有原因的。因為我總不能將姐姐的名字排在前面吧,那樣豈不是顯得無禮,會讓人多心覺得我貶低沈公子的身份?」

  這個理由很足夠了。沈浪是贅婿,大概尤其在意自己的身份地位吧。

  但是不知道為何,木蘭就是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

  她心中充滿了危機感。

  接下來,兩個女人進入了閒聊模式。

  從頭到尾,張春華沒有和沈浪說一句話,也沒有朝他看過來一眼。

  這讓沈浪非常疑惑,難道眼前這個狐狸精不是在使美人計?

  難道是我沈浪自作多情了?

  木蘭實在是不適應這種名媛之間的閒聊。

  看似每一句話都很華麗精美,彷彿每一個字都先在小嘴裡面雕琢過,然後熏香,再一個個說出來。

  反而張春華游刃有餘,熱情大方,溫婉優雅。

  然後,沈浪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比較。

  論長相,兩個妹子不相上下,都是絕頂美麗。

  論身材曲線,娘子絕對一流火爆,絕對魔鬼,每一次沈浪在夢中都會炸。

  論氣質,都很誘人。

  論嫵媚……

  ……

  足足閒聊了一刻鐘。

  終於,木蘭這個耿直冰雪女神受不了這種寒暄了。

  「張小姐,妳還有事嗎?」

  這就直接趕人走了。

  沈浪發現自己這個娘子比想像中的還要耿直啊。

  「沒事,就是想姐姐所以前來探望了,那妹妹就告辭了。」張春華一絲不苟行禮。

  每一個細節,都符合大家閨秀的標準。

  還是那句話,教科書級的淑女,教科書級的才女,經典的名門閨秀。

  走到門口,張春華忽然道:「對了,姐姐,妹妹不久前剛作了一首詩,妳幫我鑒賞一二,若寫得差也莫要見笑。」

  木蘭道:「我不懂詩。」

  木蘭讀了很多書,只是她不喜歡詩。

  好吧,她還是有喜歡的。比如夫君寫的每一首,她都很喜歡。

  很多知識她原本不懂,都是從夫君的小黃詩上學來的。

  張春華道:「妹妹也是瞎寫的,這便念給姐姐聽?」

  木蘭道:「妳要是想念,妳就念吧。」

  張春華念出了這首詩。

  登邀北望煙雨深,回身哭丑天邊月。

  與君形影分吳越,玉枕經時對離別。

  夜來悶到戟門邊,卻繞行廊又獨眠。

  往日只是空相憶,魂歸漠橋魄歸泉。

  念完後,張春華充滿期待望著木蘭道:「姐姐覺得如何?」

  木蘭道:「我不是很喜歡,但覺得不錯。」

  「多謝姐姐誇獎,妹妹這心算是落定了。」張春華柔聲道:「妹妹這就告辭了,有閒暇的時候再來探望姐姐。」

  然後,張春華走了。

  真的沒有和沈浪說一個字,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

  她這次到來,倒彷彿是代表張翀太守來示緩的。

  ……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沈浪有些疑惑。

  難道真是我想差了?

  這張春華就只是來看金木蘭的?只是代表張翀來示緩的?

  不是來勾引我沈浪的?

  不是美人計?

  她真的沒有表現出對沈浪有任何一點點意思啊,連一個正眼都沒有啊。

  他從頭到尾都在和木蘭說話,而且說的每一句話,都符合名門閨秀的身份。

  完完全全是知書達理大才女的做派。

  但沈浪還是覺得不對!

  卻一下子想不出哪裡不對。

  忽然,他腦子一亮。

  拿出紙筆,將張春華臨走之時念的這首詩寫出來,形成於文字。

  登邀北望煙雨深,回身哭丑天邊月。

  與君形影分吳越,玉枕經時對離別。

  夜來悶到戟門邊,卻繞行廊又獨眠。

  往日只是空相憶,魂歸漠橋魄歸泉。

  看著這首詩,他鼻血都要噴出來了。

  光聽著她念,並不覺得什麼。

  這一寫出來,就清楚明白了,這也是一首藏頭詩啊。

  沈浪用藏頭詩坑死了李文正,贏了那天張晉訂婚宴的絕殺之局。

  而張春華也來一次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她這首詩單數句子的第二字,雙數句子的第四個字,這八個字單獨列出來之後,組成了一句話。

  邀君來……日,丑時廊橋。

  這!時間和地點和動作都有了,還這麼赤裸裸的邀請我深夜約會?

  這是逼我沈浪出軌嗎?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8 11:46
第107章:浪爺竊玉偷香!國君下旨沈浪

  這是一個女司機啊,而且還是一個愛飆車超級女司機。

  沈浪大喜!

  因為他的直覺是對的。

  張春華這個妖精果然是來勾引我的,果然是美人計啊!

  哈哈哈哈!

  這證明了什麼?

  證明的沈浪魅力無敵啊。

  人家怒江第一美人聽說我的才華之後,都忍不住飛蛾撲火。

  唉!

  長得這麼帥,這麼有魅力,真是一種罪過啊。

  這麼多美人喜歡我,縱然我有千萬……

  我好累啊!

  ……

  接著沈浪忍不住朝著窗外望去。

  丑時,也就是半夜一點到三點鐘?

  在廊橋,距離不遠啊,最多十里地。

  夜高風黑,不正是狗男女勾搭成奸的好時候嗎?

  呸呸呸!

  有那麼一秒鐘,沈浪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去。

  那隻狐狸精真是很讓人心動啊。

  絕對萬里挑一的尤物。

  渣男沈浪不斷給自己找理由。

  男人身體出軌不算真出軌,精神出軌才算。

  只要我心中愛著娘子,偶爾出去尋歡作樂也是人之常情啊。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使金剛空對夜。

  雖然我和外面的女人亂來,雖然我私生活很混亂,但我還是好男人啊。

  再說人家一個妹子怎麼盛情邀請你,你不去豈不是太傷人心了。

  不近人情啊,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再說我就算去了,我也未必要真做些什麼啊。

  就算摟在一起,也不一定要接吻啊。

  就算接吻了也不一定要那啥啊。

  就算那啥了,也不必負責任啊,大家你情我願的。

  但是,僅僅一秒鐘。

  沈浪就把這些綺念全部掐掉了。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半夜真去了廊橋,就成為笑柄了。

  沒錯,那隻狐狸精是在撩撥勾引他,但絕對不會這麼快這麼直接的。

  她這是使一個大招,瞬間在沈浪心目中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平常愛裝矜持的千金小姐見得多了,猛地來了這麼一個絕美嫵媚的妖艷賤貨,還真是讓人心神搖曳。

  當然,在這裡妖艷賤貨這四個字是褒義的。

  有些狐狸精就是這樣的,撩撥你的時候,簡直大膽無邊,浪得無邊無際。

  但是你真上鉤的時候,就會發現連人家的手指頭你都挨不到,頂多只能讓你聞到狐狸精的騷味而已。

  小娘皮,跟浪爺玩這種遊戲?妳還太嫩了,小心引火燒身,芳心不保啊。

  緊接著,沈浪忽然頭皮一陣發麻。

  本能地感覺到一股危險的味道。

  求生慾,求生慾。

  越是這個時候,千萬不能飄啊。

  於是,沈浪拿著寫好的這首詩飛快衝到木蘭的房間。

  ……

  「娘子,不得了,不得了了。」

  「張春華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竟然勾引我。」

  「妳看看,這是藏頭詩啊,他這是約我半夜去廊橋約會啊。」

  「真是不知廉恥啊,我看她斯斯文文,知書達理的,還以為是什麼名門閨秀,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這種人啊。」

  「娘子啊,以後這種女人我們要劃清界限,少來往。」

  沈浪拍著胸脯,義憤填膺道:「真是太過分了,我拿她當敵人,她竟然想要睡我,好過分的。」

  然後,沈浪偷偷瞥到木蘭的桌子上有一張白紙,上面寫著張春華的那首詩。

  而且藏在裡面的那八個字(邀君來日,丑時廊橋)已經被木蘭用毛筆圈起來了。

  木蘭是很耿直,但絕對是聰明的,對詩詞也有很高的造詣,只是她不喜歡而已。

  她早就發現這裡面的藏頭詩了,只不過引而不發,等著看沈浪表現。

  沈浪後背一身冷汗啊。

  幸虧我反應及時啊,要是再晚半個時辰,我……我沈浪就涼涼了啊。

  終於活下來了,太不容易了。

  只不過娘子啊,沒有想到妳是這種人啊,妳的耿直呢?

  「娘子,妳看我為人正不正派?專一不專一?」沈浪一臉正義,如同電視劇男主角。

  木蘭柔聲道:「夫君你若不去想,怎麼會去把這首詩寫在紙上,怎麼會發現裡面藏頭詩呢?說明你還是關注她啊,你還是心有綺念啊。」

  沈浪頓時要哭了。

  這是妳雖然沒有罵我,但是我覺得妳心裡在罵我的另外一個版本啊。

  這是唯心主義啊,這是誅心啊。

  「噗嗤!」木蘭展顏一笑,絕美的面孔如同鮮花盛開。

  「好啦,算你乖。」

  木蘭柔聲道,然後輕輕在他臉頰上吻了一口。

  ……

  天氣已經不熱了,還有點涼,但也大約只有十幾攝氏度而已。

  張家老宅內。

  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內,燒著無煙炭,使得溫度保持在二十攝氏度左右。

  張春華在看書。

  她慵懶躺在柔軟的大椅子上看書。

  她身上幾乎什麼都沒有穿,就一件兜兒,用葛優癱的姿勢癱在大椅子上看書。

  真是美不勝收,迷人無比。

  看的依舊是沈浪寫的那本風月無邊,第十一遍了。

  她的身體太美,以至於侍女都不敢看,一是因為會自卑,而是因為會心動。

  「小姐,您,您不是邀請了沈浪公子去廊橋嗎?怎麼還不出發?」侍女問道。

  「他不會去的。」張春華道:「如果他真去了,反而要被我瞧不起了。」

  「啊……」侍女道:「那妳還邀請他?」

  張春華道:「我只是撩撥一下他,試試他的成色而已。順便告訴一下金木蘭,老娘打算過來搶她漢子了。」

  接著,張春華慵懶道:「真希望金木蘭會發飆啊,希望她是一個真正耿直的女人。」

  ……

  大傻醒了!

  他的身體非常特殊,之前傷得那麼重,僅僅不到半個月就差不多痊癒了。

  而且別人斷掉骨頭需要很久才能癒合,他不到一個月,就完全長好了。

  這讓安在世大夫非常驚詫。

  不過就算痊癒了,大傻依舊昏迷不醒,讓人非常不解。

  然後忽然某一日,他就醒來了,這個大猩猩一般的男人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的腦海裡浮現出經典三問題。

  我是大傻我知道。

  但這是哪裡?我為什麼要在這裡?

  ……

  沈浪非常高興。

  但是總有一種人,你非常關心他,關係非常親密。

  但就是和他沒話說,沒法聊天。

  就比如沈浪和大傻。

  大傻醒來,沈浪非常激動,第一時間就衝過去看他。

  然後,兩個人默默無言。

  沒話說啊。

  「大傻,你好啦。」沈浪。

  大傻:「是啊,我好了,二傻。」

  沈浪道:「以後別叫我二傻了,你應該叫我少爺。」

  大傻:「好的,二傻。」

  沈浪道:「叫我少爺,不要叫二傻。」

  大傻道:「沒有問題,二傻。」

  木蘭在邊上噗呲一笑道:「大壯,以後叫沈浪少爺知道嗎?」

  大傻立刻喊道:「是,少爺。」

  沈浪抿著嘴,生氣地盯著大傻,他懷疑這隻猩猩在裝傻,不是真傻。

  木蘭道:「大傻,以後你就住在這裡知道嗎?」

  大傻道:「俺爹,俺娘,俺弟弟呢?」

  木蘭道:「你弟弟出遠門了,你父親受傷了,就在不遠處,你後母也在這個家裡。」

  大傻還是沉吟不語。

  他有些不想住在別人家裡,但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木蘭柔聲道:「大壯,沈浪需要你,有很多人想要欺負他,你要保護他知道嗎?」

  大傻頓時猛地站起道:「誰要欺負二傻?他們打我可以,就是不能打二傻。」

  其實,沈浪到現在都不知道,大傻為什麼從小對他那麼好。

  其實原因很簡單,僅僅只是因為當時低能兒的沈浪給了大傻一塊糖。

  僅僅只是一塊糖而已。

  因為從小到大,沒有人給過大傻糖吃,沒有人願意和他玩。

  對於處於孤獨和寒冷的人,一絲甜意足夠銘記終身,尤其是對腦子有點傻的人。

  木蘭道:「那以後你們兩兄弟就待在一起好嗎?你後母也在,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將你父親也接過來。」

  ……

  大傻答應留下來。

  木蘭和沈浪回到自己的院子。

  「夫君,明天我們打算測試一下大傻的筋脈和骨骼,我們懷疑他可能會有很高的練武天賦。」木蘭道。

  沈浪也非常期待。

  因為大傻的身體太特殊了,彷彿基因突變一樣,長得如此高大雄壯。

  而且,受這麼重的傷竟然這麼快就痊癒了。

  最關鍵是沈浪剛剛用X光看過,他之前斷掉的骨頭,竟然沒有一點點傷痕。

  這太不可思議了啊,這明明是主角待遇啊。

  我才是主角啊,為啥這個天賦不給我呢?

  不過說不定我沈浪有更牛逼的天賦也說不定呢?

  明天我也去測試一下。

  我肯定是百年不遇,不對,是萬年不遇的練武奇才,一定是的!

  雖然我不打算練武,但是憑啥不把萬年不遇的練武奇才天賦給我?

  木蘭看到夫君好像又陷入了某種亂七八糟的幻想之中,頓時心中無奈。

  她柔聲道:「夫君,天色不早了,該歇息了!」

  沈浪道:「哦,好!」

  然後,她走上了自己的繡樓。

  ……

  沈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自己的房間內,沈浪又一次輾轉難眠。

  真是太無聊了啊。

  已經幾天時間過去了,國君那邊的旨意還沒有下來。

  一切都太平靜了。

  而就在此時,沈浪從窗戶看到木蘭的繡樓上水霧繚繞,而且她的窗戶好像沒有關。

  莫非,木蘭在沐浴?

  沈浪頓時心癢癢了。

  腦子裡面開始幻想那無比美妙的畫面。

  要不要去偷窺?

  算了,這樣做也太沒品了啊。

  我沈浪乃是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可以做出這樣齷蹉的事情?

  若是讓木蘭知道了,我沈浪還有什麼臉面做人啊?

  我沈爺風流不下流,我是要臉的人啊。

  ……

  一刻鐘後!

  沈浪帶著一個面罩,遮住了自己的臉,小心翼翼,手腳並用爬到圍牆上去。

  既然怕丟臉,那就遮住臉好了。

  再說我沈浪爬到圍牆上,是為了月下看書啊,絕對不是為了偷看娘子沐浴。

  就算被妳抓住了,我也有話說的。

  唉!

  娘子繡樓太高了,也只有在圍牆上才看得見啊,我有恐高症啊。

  但是為了看娘子沐……不對,是為了月下看書,我也只能冒險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圍牆高處,沈浪打開書本,然後目光漫不經心朝著木蘭的繡樓望去。

  透過窗戶他看到了娘子。

  果然……她在沐浴,有時候坐著,有時候站起來。

  那畫面,美麗得如同夢境。

  沈浪心跳如雷,口乾舌燥。

  一時間,幾乎忘乎所以。

  我的娘子……太美了。

  然後,沈浪就這樣陶醉在美麗的景色之中。

  而就在此時,忽然一道急迫刺耳的聲音響起。

  「國君有旨,沈浪接旨!」

  「國君有旨,沈浪接旨!」

  這道尖銳的聲音瞬間刺破了黑夜的靜寂。

  圍牆上的沈浪猛地一哆嗦。

  繡樓上,正在沐浴的木蘭也微微一顫,美眸猛地射來。

  頓時,她和圍牆上偷窺的沈浪四目相對!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8 11:48
第108章:冊封沈浪!騙來的告白

  然而……

  木蘭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好像沒有發現沈浪?

  兩隻眼睛的對視,彷彿是一對空。

  她掃射到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後,又將目光移開了。

  沈浪在牆上蟄伏了下來,幸虧小爺穿著黑色的夜行衣,帶著黑色的面罩。

  隱藏在這一片黑夜之中,是不容易被發現,對嗎?

  接下來,木蘭彷彿陷入了猶豫,好像有點捨不得從舒服的浴湯中出來。

  大約七秒鐘後,她還是從浴桶裡面走了出來。

  瞬間,沈浪鼻血真的要出來了。

  整個靈魂都被沉淪了,那是我的……娘子啊。

  很快,美景消失了。

  因為木蘭進入內間換衣衫。

  沈浪趕緊沿著梯子,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到房間內。

  直接脫下夜行衣,摘掉臉上的黑色面具。

  深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氣定神閒地走了出去。

  在外面的院子裡面,他遇到了娘子。

  不知道為什麼,娘子好像臉有點紅。

  不過也正常,剛剛洗了熱水澡嘛。

  看看我浪爺,在圍牆上讀書半個時辰都不臉紅。

  「夫君,趕緊去接旨吧。」木蘭的神情中帶著些許的擔憂。

  ……

  在伯爵府大廳內。

  沈浪見到了從國都來的宦官。

  不知道這宦官什麼品級,沈浪也沒有去關心。

  因為這宦官態度臭得很,下巴朝天,滿臉冷漠的樣子。

  被閹割了還那麼屌?你有那玩意嗎?

  那個宦官冷冷瞥了一眼,他傳旨多了,哪一次對方不是戰戰兢兢啊。

  唯獨眼前這個小白臉不但態度散漫,而且還一直盯著我全身看,尤其還朝他沒有的地方看。

  「沈公子,你這是演的哪一齣啊?國君聖旨還慢吞吞,讓吾等了這麼許久,你這是藐視雜家嗎?」宦官冷冷道。

  沈浪趕緊上前,給了一個錢袋子,討好道:「公公息怒,這點錢您拿去喫茶。」

  那個宦官接過錢袋,發現沉甸甸的,裡面起碼有上百金幣吧。

  玄武伯爵府出手這麼驚人闊綽?

  沒有想到啊,竟然發了一筆意外之財。

  這宦官大喜,心中卻又冷笑,真是什麼都不懂的土豹子。

  你以為給了錢就不打你臉了嗎?幼稚,可笑!

  然後,這位宦官態度稍稍好了一點,瞥了一眼沈浪道:「國君有旨,跪!」

  「國君昭曰,沈浪檢舉沙矜謀反有功,賜予太學監生出身!」

  就完了?這麼短小無力,而且後面也沒有欽此?

  沈浪知道,中國古代帝王的一些聖旨後面也沒有欽此二字。

  其實,這代表了某種態度,不太友好的態度。

  然而,聽到這個聖旨後,屋後的伯爵大人面孔猛地一冷。

  木蘭臉色也瞬間變得冰寒起來。

  憑什麼啊?我夫君這樣才華橫溢,國君你憑什麼這樣作賤他?

  我夫君寫的書已經風靡整個天南行省,而且很快就要風靡整個越國了。

  所有人都拍案叫絕,你竟然如此羞辱於他?

  「接旨吧。」這個宦官冷淡道。

  沈浪上前接過國君的聖旨。

  然後,那個宦官走了,準確說是迫不及待地走了,因為他要去仔細看清楚,沈浪究竟給他送了多少錢。

  結果出門打開一看,那宦官頓時要怒了。

  這一袋子裡面,全部是銅板啊,一百個銅板,你打發叫花子啊。你說讓我喝茶,還真就是喝一杯茶的錢啊。

  沈浪我日你娘!

  ……

  玄武伯走了出來,拿過國君的詔書,臉色越發難看。

  太學的監生,而且還是例監。

  這什麼意思?

  無異於指著沈浪的鼻子說,垃圾!

  最優秀的讀書人當然是通過科舉考上舉人,考上進士做官。

  但有些人考不上進士或者舉人,又想要功名怎麼辦呢?

  那就進太學讀書吧,這個時候的太學還是不錯的。

  因為,一開始太學招收的都是貴族高官子弟。

  之後一些有錢的商人也紛紛托關係把自己的兒子送進太學鍍金。

  這下子太學的那些貴族學生不同意了啊。

  你們這些賤民算什麼啊?有幾個錢竟然還想要和老子同一個學校?

  但是朝廷又不願意失去這筆財源啊,於是又另外開了一個國子學,所有的貴族和高官子弟進入那裡讀書了。

  於是太學就成為了有錢人給家族子弟刷文憑的地方,裡面已經完全烏煙瘴氣了。

  所以毫不客氣地說,太學裡面的學生八成都是不學無術的垃圾。

  現在連街上罵人都會有這麼一句,你家是太學的,你們全家都在太學讀書。

  而此時,沈浪就成為了裡面的一員。

  關鍵是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國君竟然派人專門來傳旨。

  這個信號,非常之不好啊。

  國君幾乎是一個耳光狠狠扇在了玄武伯爵府的臉上。

  關鍵沈浪和玄武伯這次是真的有功勞啊,不但挽救了寧蘿公主的性命,而且提前揭發了矜君的陰謀。

  儘管有點打臉,但終究是有功的啊。

  沒有想到,這位國君直接一掌拍下來了。

  而且你還要謝恩,畢竟國君這可是賞賜啊。

  「咱們的這位國君,真是刻薄啊。」沈浪笑道:「岳父大人,拋棄幻想,準備戰鬥吧。」

  玄武伯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沈浪笑道:「我們大概還有五六天的安靜時光。」

  「好好享受這五六天的安靜和悠閒吧,接下來我們又要戰鬥了。」

  「我又要去害人,又要去殺人,又要去打臉了。」

  「我這麼一個善良的人,最不愛的就是報復和害人,我最喜歡與人和平相處。都怪這世道,活生生把我逼良為鱔。」

  岳父走了,娘子也走了。

  他們非常有默契的,每當沈浪說騷話的時候,他們就默默離開。

  還是岳母大人最好,總是會迎合,非常懂得商業互吹。

  沈浪回到自己的院子,木蘭也跟了進來。

  沈浪望著牆壁上的仇人名單發呆,手中的筆蠢蠢欲動。

  「夫君,你別亂來啊。」木蘭柔聲道。

  知夫莫若妻,木蘭知道沈浪此時想要把國君的名字也寫在這面牆壁上。

  沈浪道:「不,我要把國君名字寫在上面。」

  木蘭急道:「夫君,真的不可以,被人看到會惹禍的。」

  沈浪道:「不,我一定要寫,我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這樣的欺負。不管是誰,只要得罪了我,他的名字就一定會出現在這面牆壁上。」

  然後,沈浪殺氣騰騰地把兩個字寫在牆壁上。

  郭靖!

  位面之外的郭大俠一臉懵逼,為啥啊?

  ……

  沈浪說了。

  接下來的五天是難得的安靜和悠閒。

  之後,他又要開啟瘋狂打臉的歷程了。

  所以,這段時間當然要好好嗨皮一下。

  第二天夜裡,沈浪又爬上圍牆讀書了。

  很巧,木蘭又在繡樓上沐浴,窗戶依舊是開著的。

  只不過這次她一直坐在浴桶裡面沒有起身。

  只有沐浴完畢後,她站起迷人嬌軀,背對著沈浪出了浴桶。

  這一刻。

  沈浪再一次熱血沸騰。

  娘子的身材真是……太火了啊。

  穿著衣服火爆。

  不穿衣服,就彷彿換了一個人似得,如同地獄魔女一般,吸取男人的陽魂。

  當天晚上,沈浪不得不起床三次。

  ……

  第三天晚上,木蘭又又在晚上十一點左右沐浴。

  沈浪沿著梯子再往上爬圍牆的時候,雙腿都有點顫抖。

  然後,他又又一次欣賞到了世界上最迷人的畫面。

  這天晚上,沈浪起床了兩次。

  第四天……

  沈浪眼圈都黑了,手臂和腰一起酸痛。

  他心中幾乎在哀嚎,娘子你今天還要沐浴嗎?

  夫君我的腰有點受不了了啊,營養跟不上了。

  但是,繡樓最高那一層的燈火再一次亮了,再一次水霧繚繞。

  沈浪心中的魔鬼又蠢蠢欲動。

  偷窺這種事情是會上癮的啊。

  稍稍掙扎了半秒鐘,沈浪再一次扶著腰,沿著梯子爬了上去。

  雙腿都是軟的啊。

  然而等爬上圍牆之後,透過窗戶,再一次看到了絕美無雙的木蘭。

  那個和白天穿衣服完全不一樣的木蘭。

  沈浪再一次如癡如醉,魂飛魄散。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俏麗的身影迷迷糊糊開門走了出來。

  是小冰。

  今天晚上小冰故意穿得比較薄在沈浪面前晃,結果她發現姑爺竟然沒有用流氓的眼睛看她。

  這讓她好傷心,於是氣憤之下,糖水喝多了,睡到半夜起來小解。

  唉,真不是沈浪不想看她啊,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小冰迷迷糊糊走到院子,想要去茅房,但是還要走幾十米,頓時覺得沒有勇氣。

  於是猶豫半秒鐘,小冰就在蹲在院子裡面的大樹下就地解決了。

  然後,小冰忽然發現了圍牆上有人偷窺。

  「啊!」頓時驚呼一聲。

  但很快,她認出了那個身影是沈浪姑爺。

  儘管姑爺帶著黑色面具,穿著黑色夜行衣,但就算燒成灰她也認得出來。

  因為天下誰還有這麼帥的身影啊。

  連猥瑣偷窺的時候都這麼迷人。

  於是,剛剛驚呼一般的小冰立刻摀住了小嘴。

  但是,她驚呼了一半的聲音,還是驚了很多人。

  沈浪被嚇了一跳,腳下一空,直接踩碎了好幾片瓦,發出了一陣刺耳的聲響。

  木蘭也受驚了,飛快朝著外面望來,本能地摀住了胸口。

  緊接著,院子裡面的許多燭火亮起,十幾個侍女打開了窗戶。

  「喵,喵……」沈浪在圍牆上趕緊趴伏下來躲著,學了幾聲貓叫。

  別提有多像了,而且還是沒有被騸過的那種公貓。

  這十幾個侍女朝圍牆上望來一眼。

  「看什麼看,一隻野貓嚇了我一跳而已。」小冰雌威大作。

  頓時,十幾個侍女紛紛關上窗戶,吹滅燭火。

  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

  小冰狠狠瞪了沈浪一眼,低聲嗔道:「姑爺,你真是討厭死,竟然半夜蹲在偷看人家,人家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然後,她捂著臉跑了。

  沈浪很想提醒她,小冰妳的裙子還沒有拉上去,妳別的地方不捂著捂臉做什麼。

  ……

  第五天晚上。

  沈浪捂著後腰在床上哀嚎,好酸好痛啊。

  娘子求求妳不要那麼愛乾淨,今天晚上就不要沐浴了吧。

  妳要是沐浴的話,也請關上窗戶好不好啊?

  夫君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這樣的美男子通常都比較羸弱,體力和精力都有限啊。

  再這樣下去,真的要徹底被掏空了,昨天我也已經去像安大夫要補腎丸了。

  我發誓,今天晚上早點睡覺。

  就算娘子再沐浴,就算窗戶大開,我也我絕對不上圍牆讀書了。

  我沈浪若是再上牆,那我就是妳金木蘭的孫子。

  為了戒掉這個癮,沈浪早早地上床睡覺。

  但是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就好像有一個重要任務沒有完成一般。

  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

  娘子繡樓的最高層燈火再一次涼了,隔著老遠沈浪幾乎都能聽到水聲。

  娘子又要沐浴了?

  心中的魔鬼再一次復甦了,蠢蠢欲動。

  這簡直比戒煙還要難啊。

  沈浪不由得起床。

  我肯定不偷窺,我就是出門溜躂溜躂。

  屋裡太悶了,我需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然後,沈浪再一次換上黑色的夜行衣,戴上黑色面罩。

  至於為什麼出去呼吸新鮮空氣還要戴面罩?這點不重要。

  一切武裝完畢,沈浪走出了房門。

  我只是不小心來到圍牆下,然後不小心爬上圍牆而已。

  但是……

  當沈浪再一次爬上圍牆的時候,卻發現什麼也看不到。

  因為,娘子沐浴時候,繡樓第二層的窗戶竟然關了。

  竟然關了!

  竟關了。

  關了!

  沈浪頓時就怒了。

  金木蘭,妳什麼意思啊?

  竟然關窗戶?

  當天晚上,沈浪一夜沒睡,胸中的燥火消散不去。

  金木蘭,妳怎麼可以這樣?

  太過分了啊!

  ……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這差不多是最後一天的悠閒時光,沈浪又要戰鬥了。

  不知道為啥,他陰沉著面孔,彷彿誰欠了他一萬金幣似的。

  吃東西的時候,摔筷子砸碗的。

  小冰見到姑爺這幅樣子,都是有些疑惑了。

  「哼!」

  吃到半碗,沈浪就將筷子重重放在桌子上,賭氣道:「不吃了。」

  木蘭揮了揮手,讓小冰出去,然後溫柔道:「夫君,怎麼了?」

  沈浪望著木蘭,顫聲道:「妳是不是因為我出身卑賤而歧視我?」

  木蘭一愕,搖頭道:「怎麼會,沒有啊。」

  沈浪悲聲道:「那妳是不是因為我貪慕虛榮來妳們家吃軟飯而歧視我?」

  木蘭急了,聲音微微顫抖道:「怎麼可能?夫君你不要亂想啊。」

  沈浪哀聲道:「那妳是不是因為我手無縛雞之力,不會武功,沒有功名,也沒有什麼出息而歧視我?」

  木蘭眼圈都紅了,淚水盈眶,掏心掏肺急切道:「夫君,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啊。」

  「夫君,我……我真的很喜歡你的,你,你不要這樣。是我什麼地方做得有不好,讓你誤會了嗎?」

  沈浪悲憤道:「既然妳沒有歧視我,那妳洗澡的時候為什麼要關窗戶?」

  「難道妳覺得我會去偷窺嗎?難道妳覺得我是這樣人品卑劣的人嗎?」

  「金木蘭,我們夫妻之間還能不能有一點起碼的信任了?」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8 11:50
第109章:木蘭寶貝相親相愛!今夜注定流血!

  如果可以加特效的話,此時木蘭身後會有一團火焰猛地飆起。

  然後,整個人都熊熊燃燒。

  沈浪,你太過分了。

  剛才都害得我哭了。

  金木蘭粉拳緊握,美眸噴火。

  沈浪見之剛進上前,一把將她的小蠻腰用力抱著,貼著她的身後抱住。

  天!

  這彈性,要炸啊。

  等等,這個時候不要火上澆油。

  沈浪藉機親吻娘子的脖頸,求饒道:「娘子,我錯了,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我錯得無以復加,我錯得天翻地覆。」

  「木蘭寶貝,妳心胸那麼挺拔,就饒過我這一次好不好?」

  木蘭本來一聽夫君無賴求饒的聲音就要心軟的,但是……你這是求饒認錯嗎?

  你認錯的時候,擠什麼擠?蹭什麼蹭?頂什麼頂?

  木蘭拚命地忍著。

  嘴裡默念:「金氏家訓,女子不打丈夫,女子不打丈夫,女子不打丈夫!」

  木蘭大美人真的忍得好辛苦啊。

  然後,她猛地轉身,將沈浪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啊……啊……」

  「娘子,不要啊……」

  「斷了,真的要斷了。」

  「不但腰要斷,其他地方也要斷了。」

  整個院子都傳來沈浪淒厲的慘叫聲。

  頓時,院子裡面所有的侍女全部房門緊閉,然後耳朵貼在門上聽。

  姑爺悲慘的時候,妳千萬不要不要在邊上,否則會很慘。

  別以為妳是女人,姑爺就不報復妳。

  小環屁股上現在還有毛毛蟲爬過的印記。

  但是,聽著姑爺的慘叫聲,真的好爽啊。

  整整三個小時。

  沈浪整整被摧殘了三個小時。

  欲生欲死,整個人都在地獄中沉淪。

  從今以後,他聽到六禽戲都會本能地肝顫,肛縮。

  真的……痛不欲生。

  最後,他被木蘭抱著進入繡樓的最上面一層。

  已經準備好了藥湯,木蘭將沈浪放了進去。

  「夫君不是喜歡看嗎?現在你自己沐浴,自己看個夠吧。」木蘭道。

  嗚嗚嗚!

  然而,這個小娘皮更狠都還在後面。

  她竟然在隔壁房間沐浴,中間就隔著一道簾子,不超過五米。

  嘩啦啦的水流都能聽見。

  溫水劃過她雪白肌膚的聲音都能聽見。

  就隔著一層簾子。

  但是沈浪別說走過去,連胳膊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唯一的一點力氣,只能將半斤多重的東西抬起來。

  「呼,呼……」沈浪用力吹那道簾子,然後放棄了。

  然後,他的內心拚命腹誹。

  金木蘭,妳的耿直呢?

  沒有想到啊,妳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啊。

  竟然這麼陰險狡詐?

  旁邊的木蘭嬌滴滴嗲聲道:「夫君,人家這是跟你學的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啥?!

  妳這個小娘皮什麼時候連讀心術都會了?

  那我以後出去鬼混的時候,豈不是很危險?

  ……

  有一件事情補充一下。

  木蘭的老師鍾處客,是一代武道宗師。

  前兩天,他千里迢迢來了一趟,大傻筋骨的測試結果出來了。

  練武奇才。

  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

  百年不遇的練武奇才。

  究竟天賦有多麼高?不知道!

  但總之,比木蘭的天賦還要高。

  於是,於是沈浪興致勃勃走到宗師的面前,眼巴巴道:「大宗師,那您幫我看看,我是不是那種千年不遇的練武奇才?」

  鍾處客宗師看了沈浪一眼,目光有點古怪。

  本來一句話要脫口而出的,卻又嚥了回去。

  「深不可測,深不可測,就連我這樣的宗師也看不穿啊。」

  這就是大宗師的評語。

  沈浪大喜。

  我的練武天賦果然很牛逼啊,連大宗師都看不穿。

  當然,他沒有看到背後的娘子剛才對大宗師一副哀求的表情。

  這真是讓大宗師為難了。

  他老人家哪裡撒過謊啊。

  但是不要緊,人家老師傅語言藝術還是非常了得的。

  就彷彿地球上那些鑒寶節目,那些專家看到假貨從來不直接說,只會說看不準,看不準。

  ……

  又過了一天!

  所有人都等待著國君的旨意,對李文正的旨意。

  若殺李文正,則新政暫緩。

  若不殺李文正,則新政繼續。

  只要國君的意志一現,祝戎,張翀等人立刻就會化身成為兇猛虎狼,朝著玄武伯爵府拚命噬咬而來。

  剛剛過去了幾天的平靜期,就會瞬間毀滅。

  幾天的蟄伏和等待,只會讓他們將爪子磨得更加鋒利。

  如果不出意外,就是在今天了!

  ……

  早晨木蘭又在演武場練武。

  而沈浪昨天晚上被木蘭操練得欲生欲死,全身都好像要裂開。

  但是泡了一晚上藥湯,再睡了一夜之後,竟然生龍活虎,走路生風了。

  沈浪不由得感歎,我果然是連大宗師都看不透的練武奇才啊。

  吃過早飯後,沈浪一身短打衣衫,朝著演武場走去。

  路過大傻的小院。

  那個百年不遇的練武奇才大猩猩,正蹲在地上看螞蟻搬家。

  見到沈浪過來,大傻趕緊熱情道。

  「二傻少爺,快過來看螞蟻搬家,可有意思了,我把最好的位置讓給你。」

  沈浪不屑道:「你以為我是你啊,這麼不求上進,看螞蟻搬家?你幾歲了啊,這大好的時光正是我男兒建功立業的好機會,怎麼可以這樣荒廢?」

  大傻嘟囔著:「不看就不看嘛,幹嘛要罵我?」

  然後,他又興致勃勃地看螞蟻搬家了。

  一邊小心翼翼地轉移方位,唯恐攔住了螞蟻軍團的行軍路線。

  沈浪雄赳赳走了。

  ……

  來到演武場。

  「娘子,我想要練武。」沈浪道。

  木蘭一愕道:「夫君為何有這樣的想法?」

  沈浪道:「男兒當自強,娘子妳太優秀了,我覺得我有必要追上妳的步伐,否則我怕到時候連妳迷人的臀角也看不到了。」

  木蘭裝著聽不懂,道:「那夫君你練武的目的是什麼呢?」

  沈浪想起昨天晚上被娘子按在地上摩擦摩擦,蹂躪三個小時六禽戲的畫面。

  痛不欲生啊!光一字馬就九種不同的姿勢啊,每一種都幾乎讓蛋皮撕扯開了。

  太慘了啊!

  那種筋脈要撕扯開來,肌肉要爆掉的感覺,太痛苦了。

  我練武的目的,當然是為了報仇了,為了將媳婦妳按在地上摩擦摩擦,蹂躪一百遍,一百遍!

  沈浪義正言辭道:「我練武的目的,當然是為了保護娘子,保護岳父和岳母大人啊。」

  木蘭道:「那夫君你有什麼比較具體的目標和要求呢?」

  沈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每天練半個時辰,也不用太辛苦,一年之內就能打敗某個強大的敵人。」

  木蘭幽幽道:「夫君,你說的那個強大敵人該不會是我吧?」

  沈浪驚悚。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我的娘子真的進化了,真會讀心術了。

  沈浪趕緊道:「怎麼會了?怎麼會呢?別說我打不過娘子,就算我打得過,我也捨不得傷妳一根毛毛啊。」

  木蘭又裝著聽不懂。

  沈浪停頓了片刻道:「哦,我說錯了,我收回剛才那句話。」

  媳婦沒有的東西,你怎麼傷啊?

  木蘭深吸一口氣,我再忍,金家女人不打丈夫,不打丈夫。

  沈浪道:「娘子,有沒有可能有一種武功超級厲害。我一天練半個時辰,一年之內就和妳一樣厲害。」

  木蘭無語道:「夫君,你想多了。」

  沈浪道:「說不定我是那種萬年不遇的練武奇才呢?大宗師都說我深不可測,看不透呢。」

  木蘭白了他一眼。

  沈浪道:「我知道那種億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別人是看不出來的。我說不定就是那個武道天才,我舒舒服服練半個時辰,就等於別人練三年。」

  木蘭不反駁了,直接道:「好,夫君你就跟著我練武吧。」

  接下來,沈浪雄心滿志跟著媳婦練武了。

  ……

  半個時辰後。

  雙手雙腳都要斷掉了。

  度日如年,好難受,好痛苦。

  扎半個時辰馬步,他休息了十三次。

  於是,沈浪果斷放棄了。

  哼!這種萬年不遇的練武奇才,愛誰誰,我不稀罕。

  打不過娘子就打不過唄,大不了以後都讓你在上面。

  沈浪道:「那,那什麼,娘子我忽然記起來了,大傻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我,我這就走了啊,下次再練,下次再練。」

  然後,他就離開演武場了。

  所以,你們別說主角不練武啊?

  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努力。

  ……

  路過大傻院子的時候,這隻大猩猩還在蹲在地上看螞蟻搬家。

  沈浪搬過來一個凳子,朝大傻道:「讓開點,讓開點。」

  然後,兩兄弟興致勃勃一起看螞蟻搬家。

  過了一會兒,金木聰路過的時候道:「你們看什麼呢?」

  然後,三個傻子蹲著一起看。

  「螞蟻搬家真好看!」

  「是啊,是啊,好壯觀。」

  金木聰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想要去燒開水。」

  而就在此時!

  「轟!」

  忽然,天上猛然響起了一陣驚雷。

  原本晴空萬里,忽然變得烏雲滾滾。

  於無聲處聽驚雷!

  ……

  太守府內!

  李文正戴著紙枷鎖,跪在地上。

  距離他被沈浪陷害,時間僅僅過去十來天而已,他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啊。

  整整瘦了一圈啊,都脫了形了。

  每一天都被無邊無懼的恐懼包圍著。

  那天晚上,他真的就一直抽一直抽到天亮。

  最後還是張翀派人把他接到太守府的。

  然後,他每天都被無邊無懼的恐懼所包圍著,每天都吃不下飯,只喝得下粥。

  如今,國君的旨意終於來了。

  「國君昭曰,李文正放蕩形骸,舉止不端,罰俸一年,以儆傚尤,欽此!」

  這旨意一出。

  李文正不由得呆了。

  這……這處罰也太輕太輕了吧。

  他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啊。

  沒有想到非但不用死,連官職都沒有被奪,甚至連功名都沒有被剝奪。

  這連罰酒三杯都算不上吧。

  難道我李文正竟然有如此聖眷嗎?

  頓時間,所有的恐懼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得意。

  哈哈哈哈!

  國君竟然如此看重我,我連這樣都不死。

  以後還有什麼攔得住我?

  我李文正注定要興旺發達,我注定要位高權重啊。

  沈浪你給我等著。

  我這一次不死,你就死定了!

  玄武伯,金木蘭,你們給我等著。

  我會讓你們看到什麼是君子的報復。

  君子報復,也從早到晚!

  屏風之後的張翀太守也有些詫異。

  李文正死不死,是接下來最重要的政治信號,代表著國君的意志。

  但是沒有想到國君不但不處死李文正,甚至官職和功名都保住了。

  僅僅只是罰俸一年?

  這簡直是一個耳光狠狠扇在玄武伯的臉上。

  這個信號已經極其強烈了。

  新政不但要繼續,而且還要加速,加劇。

  那麼,他張翀這把利刃剛剛蟄伏了幾日,就要馬上出鞘了。

  接下來,又是刀光劍影了啊。

  只不過,這位國君還真是……刻薄寡恩啊。

  這次矜君的謀反上,玄武伯畢竟是立了大功的。

  四面八萬圍攻玄武伯爵府不但要繼續,而且要更加猛烈了。

  這一次傳旨的宦官級別不低,穿著朱紅色的袍子。

  「恭喜李大人了。」宦官朝李文正笑道:「國君可真是器重你啊。」

  李文正重重叩首,幾乎把額頭磕破了,哭泣道:「國君之天恩,臣粉身碎骨也無法報答一二。」

  ……

  宦官走了之後。

  張翀太守出來,朝著李文正躬身道:「李大人,恭喜恭喜啊。從今以後,你真是聖眷在握啊,你是國君記在心上之人啊。」

  李文正恢復了矜持,儘管衣衫不整,但是舉止又變得舉重若輕,帶著淡淡的傲氣。

  「張太守過獎了。」

  張翀道:「來人啊,立刻為李大人沐浴更衣。」

  李文正拱手行了一禮,然後走了出去,步伐之間,充滿了殺氣騰騰。

  ……

  晚上,玄武伯爵府內。

  岳父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砰!」

  瞬間,這堅固的紅木桌子被砸穿了。

  玄武伯還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這麼失態過。

  李文正不但沒有死,而且連官職和功名都沒有被剝奪。

  罰俸一年?!

  哈哈哈!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矜君謀反一事根本和李文正沒有關係。

  但是,李文正畢竟是公開說過他和矜君私交甚秘的,而且當眾說矜君賢明無比。

  你作為國君,就這麼迫不及待要搶我金氏家族的基業嗎?

  作為君主,這等刻薄寡恩嗎?

  這是我祖上的基業,不是你寧氏賜予的。

  過去幾百年,我金氏家族為你寧氏立下多少功勞?

  真是讓人心寒啊。

  沈浪上前,拿起乾淨的絲綢,包紮岳父大人流血的手。

  「岳父大人稍安勿躁。」沈浪淡淡道:「其實幾天前國君賜我太學監生的時候,我們就料到是這個結果不是嗎?」

  金卓顫聲道:「浪兒,你說為父能夠守得住祖宗的這片基業嗎?」

  他真的是沒有什麼自信了。

  沈浪淡淡道:「能!」

  金卓道:「但這畢竟是越國內啊,一旦被國君盯上……」

  沈浪道:「那我們就將目光投到棋局之外,有些誅心的話我不能講。但是岳父大人,我們絕不會輸!稍稍準備一下吧,李文正會化作一條瘋狗來咬我們了!今天晚上,我們就徹底弄死這條瘋狗!」

  沈浪望著外面的夜空,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李文正,你肯定非常得意吧,肯定覺得走上人生巔峰了吧?你活不過今晚的!原本你直接死了還好,現在只會死得更加慘烈。」

  就在此時!

  金忠飛快而入。

  「主人,姑爺,銀衣巡察使李文正帶兵前來抓人!」

  玄武伯面色一寒道:「他?帶兵前來我府上抓人?抓誰?姑爺嗎?」

  ……

  玄武伯爵府城堡的大門外。

  消瘦的銀衣巡察使李文正騎著高頭大馬,望著伯爵府的目光充滿了刻骨的怨毒和仇恨。

  大門打開,玄武伯爵淡淡道:「李文正大人,你這等氣勢洶洶,所為何事啊?」

  李文正淡淡道:「前來抓人。」

  玄武伯道:「抓誰?」

  李文正道:「金木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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