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史上最強贅婿 作者:沉默的糕點 (已完結)

   
HarukanoHimitsu 2018-12-17 19:19:2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83 4102010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9 22:37
第130章:決戰!命運一刻!

  「國君有旨!」

  玄武伯,伯爵夫人,金木聰,金木蘭再一次跪下。

  其實在場有人發現沈浪不在,但誰也不多嘴去提的。

  而且一個小贅婿從某種程度上是沒有資格接這樣旨意的,只不過國君曾經給過沈浪一道旨意,賜予他太學監生出身。

  所以按說沈浪這次依舊要在當場。

  這就彷彿某個大領導來下面視察,第一次接見了村裡的吳老二。

  那麼稍稍低一級的大領導再來視察的時候,吳老二一般都是要在現場的。

  但是沈浪這人自己裝逼可以,卻見不得別人裝逼,他就不來了。

  家裡也寵沈浪,你不想跪,不喜歡看別人裝逼,那你就不用來了。

  「兩位愛卿因為金山島之爭,多有摩擦,孤夜不能寐,特派四子寧禛前來調解,欽此!」

  這就是國君的旨意。

  當然,僅僅只是第一道旨意。

  這也是沈浪不願意來的原因,你們這群人太愛演戲了。

  明明是想要拿刀痛死我啊,卻偏偏還要營造出一副我渴望被捅死的輿論。

  真是敲你嗎。

  四王子寧禛淡淡道:「父君派我前來,是想要進行最後的努力調節玄武伯和晉海伯的封地爭端,畢竟還是要以和為貴,雙方坐下來談為好,你們說呢。」

  外面上千騎兵殺氣騰騰,威壓重逼,你還想裝著什麼和顏悅色。

  「是!」玄武伯道。

  四王子寧禛道:「讓晉海伯過來吧,我做主了,就在玄武伯爵府談,我親自在邊上看著。」

  ……

  一個時辰後!

  晉海伯和玄武伯就金山島封地之爭,進行了最後的談判。

  一張長桌子,玄武伯爵一行人坐在左邊,晉海伯一行人坐在右邊。

  張翀太守坐在中間主持。

  談判大廳的最上首,放著兩把椅子,四王子寧禛和天南行省總督坐鎮。

  氣氛非常嚴肅莊重。

  就彷彿進行的是一場真正的談判一般。

  寧禛笑道:「我和祝總督這次只帶著耳朵,不帶嘴巴,你們什麼都可以講。」

  說罷,他目光四處轉動,想要尋找沈浪的身影。

  這位沈浪應該是玄武伯的智囊,為何這等談判他都不在場。

  奴才都是主子肚子裡面的蛔蟲,見到四王子的表情,一個宦官立刻嚴厲道:「玄武伯,為何不見你家贅婿沈浪啊?」

  玄武伯金卓道:「沈浪他身體有些不舒服,怕病氣衝撞了殿下,所以就不來了。」

  耿直的伯爵大人直接就給了一個軟釘子。

  頓時,四王子寧禛的眼神微微一變,這就是完全不給他面子啊。

  接下來所謂的談判,更是沒有出現什麼唇槍舌劍。

  晉海伯一家還是表現得非常激烈的,慷慨激昂地歌頌了國君的功德,然後說起了唐氏家族統治金山島的幾百年歷史。

  最後,交上了超過幾百頁的證據,厚厚的一大疊。

  「鐵一般的事實證明,金山島自古以來都屬於我唐氏家族。」

  這幾百頁的證據,在場重要人物,幾乎每人一份。

  四王子寧禛非常滿意,這才是臣子的本分嘛。

  明明知道是演戲,也要演的逼真。就算要弄死玄武伯爵府,也要表現得合情合理合法,大義在我的樣子啊。

  接下來,該輪到玄武伯了。

  「我們反對!」

  說完這一句之後,就再也沒有了。

  全場驚詫。

  氣氛凝重,尷尬。

  剛才晉海伯一家,慷慨激昂,洋洋灑灑上萬字。

  而輪到你玄武伯陳述,就一句我們反對?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這是心有怨懟嗎?

  你這是公然打臉嗎?

  你這是公然藐視國君權威嗎?

  四王子寧禛和祝戎總督都在場,你玄武伯竟然如此不給臉面?

  這下子,寧禛的臉面實在有些掛不住了,微笑道:「大都督,看來我們的面子還不夠啊。」

  金木蘭寒聲道:「屠戶殺豬,還要豬臨死之前好好表演,請恕我們辦不到。」

  玄武伯道:「按照越國律法,作為封臣,我們家族是有獨立防禦權的。哪怕封君來了,也無權接管伯爵府防禦的。但是幾百年過去了,祖宗的律法也彷彿不管用了。」

  這話一出。

  四王子寧禛臉色鐵青。

  玄武伯一家這是自尋死路嗎?還是困獸猶鬥?

  竟然如此公然撕臉。

  按照祖宗律法,還不該有新政呢。

  接著,玄武伯起身,朝著晉海伯躬身拜下道:「唐兄,能夠進入書房一談。」

  這意思很明白,要撇開在場所有人單獨和晉海伯密談。

  此時,四殿下寧禛反而曬然一笑,道:「晉海伯,玄武伯邀請你去,那你就去嘛。」

  ……

  玄武伯金卓進入書房之內。

  晉海伯帶著世子唐允跟隨進入書房之內。

  書房之內,沈浪已經等候在那裡,站在一副地圖的面前。

  晉海伯唐侖不由得微微一愕。

  玄武伯金卓竟然誰都不帶,只讓沈浪在身邊。

  進入書房後,雙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沈浪道:「晉海伯,一百多年前海寇登陸,橫掃你家封地,你們連家族城堡都丟了,是我金氏先祖金紂大人率兵幫你們奪回封地,奪回基業的吧。」

  晉海伯眉頭一皺。

  他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這段恥辱的往事。

  沈浪道:「當年,晉海侯親自來我們家,下跪哀求金紂先祖出兵為他奪回領地,並且答應事成之後,將金山島贈與金氏家族,而且還簽訂了契約。金紂先祖率軍大殺四方,幫你家奪回了所有封地,並且剿滅了所有的海寇,還越國千里海防以和平。當時在國君的見證下,你們家族親手將金山島轉交給我金氏家族的。」

  「我們家族對你們的救命之恩且不談了,為何當時答應過的事情,後來又要反悔?」

  沈浪說的這些事情都是真的。

  否則屬於唐氏家族的金山島又怎麼會到金氏家族手中?

  但這事對於晉海伯爵府來說,是最最恥辱的事情,從來都不提的。

  「哈哈……」晉海伯爵府世子唐允道:「沈浪,你說的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你說一百多年前我家將金山島轉交給金氏家族,可有契約,可有憑證?」

  這就是噁心之處了。

  金紂先祖暴斃之後,這份契約憑證也不見了蹤影。

  但是這份契約總共有三份,晉海伯爵府有一份,國君那裡也有一份。

  那兩份至今仍舊安然無恙。好好在他們手中。

  所以,唐允完全是信口雌黃了。

  你這無恥的模樣,不錯!

  「好。」沈浪真摯道:「這些陳年往事就暫且不提了,如今新政如火如荼。你們唐氏家族和我們金氏一樣,都是老牌貴族有封地有私軍,本應該有共同利益。為了自保,此時我們兩家應該團結一心,怎可互相廝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沈浪這話說的也是真理。

  晉海伯爵府,玄武伯爵府,都是越國排名前幾位的老牌貴族。

  沈浪又道:「同為老牌貴族,你們唐氏竟然站在新政派一邊,對我們金氏家族進行絞殺。這不是讓親者狠仇者快嗎?」

  「再說,唇亡齒寒啊。等我們玄武伯爵府滅亡了,豈知新政下一把火會不會燒到你們頭上呢?」

  沈浪句句真理。

  但是晉海伯府世子唐允心中不屑。

  這樣的大道理誰都會講,若大家都這麼聲明大義,一開始也就沒什麼新政了。

  你沈浪還真是幼稚無知啊,果然是草根賤民出生,見識就是這麼膚淺。

  頓時,唐允淡淡道:「死道友,不死貧道。」

  這個世界,也有這句話?

  不過這話再惡毒沒有了。

  就算有什麼事情,也等你玄武伯爵府死了再說。

  這和抗戰時期,那些漢奸的心理是一模一樣的。

  太君來了?那我們就給您當奴才,殺光那些膽敢反抗太君的刁民。

  那接下來,太君應該不會對我們下手了吧。

  我們晉海伯爵府就是要背叛自己的立場,就是要成為國君的一條惡犬,就是要咬你玄武伯爵府,就是要咬同類?你能如何?

  沈浪哀求道:「晉海伯,我們之間一定要如此自相殘殺嗎?」

  晉海伯淡淡道:「我唐侖一貫來是忠君愛國的,不恥和你們為伍。」

  唐允道:「沈浪,你玄武伯爵府想要求生,我很理解。」

  他還有下半句沒有說出來,你們金氏家族不要掙扎了,也不要上竄下跳了,沒有用的。

  沈浪悲聲道:「不就是金山島嗎?我們可以談啊,這樣如何?每年金山島生產的鐵三分之二歸你們,三分之一歸我金氏家族?」

  「呵呵!」唐允不屑一笑。

  沈浪淒涼道:「你們四分之三,我家四分之一,也是可以的啊。」

  「呵呵……」唐允更加不屑。

  這次四面八方圍攻玄武伯爵府,是各方的意志。

  國君,新政派,官僚,周圍貴族,甚至連海盜王仇天危都要上來撕咬一口。

  這些禿鷲早就在天空盤旋,早就等著吃你金氏家族的屍體了。

  你沈浪竟然還以為,我晉海伯爵府僅僅只要一個金山島?

  實在是太天真幼稚了。

  我們是要你們死啊!而且也要在你們的屍體上咬下一大塊肉,望崖島的鐵礦,事後也該歸我們的。

  唐允道:「快要過年了,大家都要殺豬過一個好年。」

  他直接用眼神告訴沈浪,跳樑小丑別蹦了,你玄武伯爵府也別蹦了。

  反正掙扎也是一刀,安靜也是一刀,反正死路一條。

  安靜不要反抗,死得還更舒服一些。

  晉海伯躬身道:「告辭。」

  然後,他帶著唐允出去了。沈浪悲慘的表情瞬間全消,啐了一口。

  玄武伯看著女婿,忍不住道:「還是你會演。」

  ……

  晉海伯出來後,不由得道:「不是說這沈浪智計無雙嗎?怎麼如此不堪?」

  唐允道:「卑賤出身,有小聰明,沒有大智慧,跳樑小丑而已!」

  他是很生氣的。

  你沈浪算什麼東西?一個小小贅婿而已,下賤的草根。

  我唐允是殿試探花,伯爵府世子。

  我們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沈浪憑什麼人五人六和我談判,你根本連和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憑你也配?

  不過對於將死之人,唐允覺得自己還是要包容一點。

  畢竟無知者無懼。

  ……

  晉海伯和唐允出來後。

  沈浪和玄武伯也出來了。

  張翀太守道:「雙方密談如何?」

  晉海伯道:「沒有達成共識!」

  四王子寧禛看了沈浪一眼,記住了這張面孔。

  你不是生病了嗎?你不是怕病氣衝撞了我嗎?

  寧禛笑道:「看來,我這一趟是白來了啊,調解失敗了。」

  祝戎總督道:「玄武伯,我們的意見非常明確,將金山島一分為二,北邊歸晉海伯爵府,南邊歸玄武伯爵府,你們真的不同意?」

  又來了。

  金山島所有的鐵礦都在北邊,南邊只有樹林和沙子,有個屁用。

  「不同意。」玄武伯金卓道。

  四王子寧禛道:「那……就按照往年的慣例來?」

  玄武伯道:「好!」

  晉海伯道:「好!」

  四王子面色一寒,又拿出了一份黃綢卷軸,展開道:「國君有口諭,玄武伯,晉海伯跪聽。」

  兩個伯爵又一次跪下。

  四王子傳達國君口諭的口氣非常嚴厲。

  「你們兩家為了一金山島,年年爭,日日爭。你們不煩,孤也煩了。」

  這就是口諭了,不是文縐縐的。

  「既不接受調解,那就按照往年貴族慣例,比武三戰定勝負!」

  「孤日理萬機,沒有功夫天天關注你們這點破事,此次一舉定乾坤。贏者永遠獲得金山島所有權,輸者永遠放棄,兩位可有異議?」

  這就是口諭的好處了,國君也痛快了,也不用形成於文字。

  四王子厲聲道:「父君在問你們呢?晉海伯,你可有異議啊?」

  晉海伯拜下道:「臣無異議。」

  四王子冷聲道:「玄武伯,你呢?」

  玄武伯悲憤道:「無異議!」

  四王子寧禛道:「那就這麼定了,按照百年慣例,三戰定勝負。只不過這一次,一舉定乾坤。輸的一方,永遠放棄金山島擁有權。」

  ……

  接著,四王子拿出了一份契約,這是越國尚書檯擬定的。

  尚書檯,是國家最高的政令機構,相當於後世的內閣。

  這份契約上寫得明明白白。

  金山島之爭,按照越國貴族的百年規矩,比武定勝負。

  分三戰,文戰,武戰,軍戰。

  文戰,採取科舉考試方式,由國君親自出題。

  武戰,就是兩人間的比武決鬥。

  軍戰,就是雙方軍隊作戰,按照慣例,雙方家族各自出一百人,互相廝殺,直接到一方徹底敗亡或者投降為止,過程非常血腥。

  文戰和武戰,都要由雙方家族子女親自完成,其他任何人不得代替,女婿也不例外。

  也就是說,金木蘭和唐炎比武。

  金木聰和唐允比文,沈浪是沒有資格出場的。

  任何人用腳指頭想想,玄武伯爵府都必輸無疑啊。

  唐炎的天外流星劍法是無敵的,是無解的,所有年輕一代高手都被他秒殺。

  連鎮遠侯世子蘇劍亭都輸了,更何況是金木蘭呢?她的劍術可是不如蘇劍亭的啊。

  金木蘭的劍術,起碼差唐炎兩個檔次。

  至於金木聰和唐允比文?

  這確定這不是開玩笑嗎?

  金木聰是什麼?到現在每天都還在抄作業的大肥宅啊。

  而唐允去年就中了殿試探花了。

  這完全是一個中學生和哈佛大學博士之間的對抗啊。

  如此三戰,玄武伯爵府連一點點贏的可能性都沒有。

  金山島之爭,玄武伯爵府死定了。

  百分之百死定了!

  ……

  「雙方如果沒有異議,就在這份契約上簽字吧。」

  四王子寧禛道。

  晉海伯唐侖上前,簽下自己的大名,蓋下了晉海伯爵府的印章。

  玄武伯金卓上前,簽下了自己的大名,蓋下了印章。

  接下來作為見證者,張翀和祝戎大都督分別都在上面簽字,並且蓋上大印。

  頓時,這份契約擁有了至高無上的威力。

  所有人長長鬆了一口氣。

  所有的過場終於走完了,太不容易了啊。

  在場所有人,幾乎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玄武伯爵一眾人。

  這種目光,就彷彿看到了一具具屍體一般。

  所有人都幾乎能夠看到,失去金山島之後,金氏家族的局面就如同多諾骨牌的倒下。

  接下來失去望崖島,然後失去軍隊,接下來失去封地,最後失去……一切!

  四王子寧禛道:「如此,兩家做好準備!五日之後,你們兩家,開戰!」

  三戰定勝負。

  贏者通吃,輸者完蛋。

  四面八方圍攻玄武伯爵府的決戰號角!

  正式吹響!

  根本不會有時間準備。

  五日之後,決定玄武伯爵府命運的三戰,正式開始!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9 22:40
第131章:徐芊芊蛻變!太炸裂了!殺!

  趁著夜色。

  徐芊芊依舊朝著玄武伯爵府的方向狂奔。

  在那場大火中,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她的繡樓裡面沒有什麼密道,也沒有人救她。

  只不過,她繡樓的下面有一個地下密室,他父親的院子裡面也有。

  這些密室裡面不是放錢的,而是存放各種秘密單據資料,還有賬本之類。

  這個密室,她當然是不會告訴張晉的。

  沈浪給她的紫色和彩虹色染料配方也被她放在密室裡面。

  徐芊芊看過這些配方後就基本上記在心中了,而且自己抄寫了一遍,沈浪給的原始配方她也沒有再去注意了,因為她太恨沈浪了,一點點都不想看到他的任何東西。

  新絲綢出事了,那些西域商人忽然中毒。

  當然這不是中毒,但是徐芊芊不懂得過敏一詞啊,也以為是中毒。

  出事之後,她便昏厥了過去。

  醒來後的第一時間,她立刻想到這肯定是沈浪的配方有問題。

  於是他趕緊去地下密室,打開箱子,拿出沈浪的原始配方。

  結果在這些配方的背面,徐芊芊看到了若隱若現的幾個字。

  張晉會殺妳!

  見到這幾個字,徐芊芊毛骨悚然。之前明明沒有這幾個字的,現在拿出來竟然浮現了這些字。

  她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子。

  但是,她也有巨大的局限性。

  崇拜權力。

  進而導致崇拜有權力的人。

  這種思維在商人中是很常見的,所以她寧願倒貼一切也要嫁給張晉。

  對,這已經不算是女子之愛,而是權力崇拜!

  看到這些字,徐芊芊是不相信張晉會殺自己的。因為當這些西域商人撲過來的時候,張晉還過來護住她。

  她很聰明,也有女子的盲目。

  她覺得這又是沈浪的離間計而已。

  沈浪這麼卑鄙的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但是,她還是把這句話記在了心中。

  然後,她做了一些防備,比如不亂吃東西,不亂喝東西。

  而且在地下密室裡面,準備了幾桶水,準備了很多食物。

  那天張晉從他父親那裡回來之後,來和徐芊芊說話,完全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而且重複了幾遍一句話。

  睡一覺,什麼痛苦都沒有了。

  當時徐芊芊心如刀絞。

  她隱約知道沈浪的提醒是對的。

  但是沒有想到張晉出手會這麼快,這麼狠毒,這麼果決。

  在她感受到殺意後不到一刻鐘就直接動手了。

  徐芊芊幾乎做不出任何自救,也救不了父親徐光允。

  大火焚燒繡樓都時候。

  徐芊芊的淒呼,掙扎,拍打大門都是真的。

  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一定不能衝出去,否則必死無疑。

  所以後來的慘叫就是假的了,掙扎後的無聲無息也是假的了。

  她進入了繡樓的地下密室之內。

  這樣火是燒不著了。

  儘管密室的入口在床榻下,而且用了一層磚頭,一層石板,一層鐵板。

  但還是有縫隙,濃煙還是鑽入了密室。

  大火的時候,最致命的就是這些濃煙。

  這個時候,是她提前準備的幾桶水救活了她的性命。

  原本這些水她是打算喝的,還有很多的食物。

  她脫下了自己的衣衫,浸泡在水中,封堵住密室入口的縫隙。

  大火燒了兩個時辰。

  那是充滿恐懼和絕望的兩個時辰。

  幾乎每隔半刻鐘,她就要將這些衣衫重新泡水堵住縫隙。

  而且,密室裡面的空氣是有限的。

  當時的她真是度日如年。

  空氣越來越稀薄,不知道有多少次,她都覺得自己死定了。

  大火熄滅了。

  因為該燒的東西都燒光了。

  她依舊不敢出來,一直到了半夜,她廢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從密室出來。

  然後得知,父親徐光允被自殺了,全家都被殺光了。

  就剩下祖母和一個不到五歲的弟弟。

  徐芊芊很快就能想到,祖母和弟弟為什麼能夠活下來?

  因為還需要有人去接受張翀父子的表演啊,還需要有人去付出感激啊,去收穫同情,去收割對沈浪的仇恨啊。

  死而復生的徐芊芊,腦子已經徹底清醒過來了。

  她痛恨自己之前的愚蠢。

  徐家已經沒用了,對張翀來說已經是一個累贅了,那樣還留著做什麼。

  退婚?

  那樣張晉的名聲就壞了。

  張翀有些名聲不在乎,比如作為酷吏的名聲。

  但是有些名聲還是要在乎的,因為徐家沒錢了就悔婚,這樣會顯得非常沒品了。

  所以,她徐家就該死了。

  現在徐芊芊還恨沈浪嗎?

  或許吧!

  但是她最痛恨的人是張翀,張晉,第三個是她自己。

  沈浪明明已經提醒了她,結果她還抱有幻想,害死了父親和家人。

  如果見到沈浪的提醒後第一時間立刻行動,那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或許父親和家人也就不會死了。

  她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所以一旦報仇雪恨之後,她就會跟隨父親和家人於地下。

  而她是一個弱女子,憑借她一人報仇是不行的。

  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助她復仇?

  當然是沈浪!

  沒有馬兒,完全靠自己的雙腿走路。

  距離玄武伯爵府足足幾十里。

  養尊處優的徐芊芊雙腿很快磨破出血了。

  但是,她彷彿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楚和疲憊,反而有一種自我折磨的快感。

  我徐芊芊害死了父親,害死了家人,我就應該得到痛苦懲罰,我根本就不配舒服。

  真是奇怪!

  晚上竟然如此安靜?

  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而且路過所有村莊,連一絲燭火都不見。

  她當然不知道今天晚上有大事發生,整個玄武城所有的區域,包括下面的鎮,村子全部宵禁了。

  但是這也方便了她的行動。

  整整走了一個多時辰。

  終於進入了玄武伯爵府的封地,距離伯爵府只有十幾里路了。

  徐芊芊稍稍安心下來。

  誰都知道,玄武伯爵府封地上的村莊鎮子是最安全的。

  但不知道為何,這些村莊的民兵,還有巡邏的騎兵都不見了。

  她也不知道,因為總督和四王子的到來,使得伯爵府的駐防壓力很大,將大部分兵力都調到了伯爵府周圍,導致下面封地的防禦減弱。

  她繼續朝著伯爵府城堡跑去。

  然而,路過一個村莊之外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人聲!

  此時烏雲散去了,月亮露出。

  藉著月色,徐芊芊看到有一夥凶殘的海盜,正在往井水裡面投毒。

  不,不是投毒。

  而是一種發綠的屍體。

  他們……這是要製造瘟疫。

  這是一種滅絕人性的行為!

  要知道,古代沒有自來水,完全靠吃井水的。

  甚至一個村子的人,都吃這一口大井的水。

  一旦爆發瘟疫,很可能出現整個村子,整個鎮子的人全部死絕。

  這是有人要對伯爵府進行致命的殘害,要屠殺他的子民。

  徐芊芊之所以認出這些人是海盜,因為他們身上的紋身,還有他們的衣衫。

  此時是深秋了,他們依舊穿著暴露的皮甲,胳膊都露在外面。

  而且每一個海盜身上的彎刀和地面上不一樣。

  這些人是海盜王仇天危麾下的武士,徐家和他們做過生意的。

  整個越國東部的人都知道,有任何贓物,任何不方便賣出去的東西,都可以和仇天危交易。

  這些海盜的彎刀還有血跡,很顯然是殺了伯爵府的巡邏武士。

  「快點,快點,還剩下五口井。」

  「這下子玄武伯爵府要死多少人啊,幾千上萬人都不止吧。」

  「少主還真是狠毒啊。」

  「誰讓玄武伯爵府把金木蘭嫁給了沈浪那個小白臉呢。

  徐芊芊也感到頭皮發麻,她雖然和沈浪為敵過,圍攻玄武伯爵府的勢力也有他家。

  但是,她終極還是有些底線的。

  眼前這些海盜,真是……禽獸不如。

  徐芊芊趕緊埋伏下來,唯恐被這些海盜發現了。

  這是一群禽獸,而她是一個美貌的孤身女子。

  一旦落入這些海盜的手中,會有什麼後果,完全可想而知,會被蹂躪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芊芊有武功嗎?

  有那麼一點點的。

  她能夠打贏的人,大概只有……沈浪了。

  但是在這十幾個海盜武士面前,她可以稱得上是手無縛雞之力了。

  然而,她這一蹲下來。

  腳下稍稍用力,頓時踩斷了一根乾柴。

  「誰?」

  十幾個海盜瞬間發現了,猛地拔出彎刀,閃電一般朝著徐芊芊衝來。

  下一秒鐘!

  四支彎刀橫在了她的脖子上。

  一團火焰亮起,照亮了她美麗的臉蛋,還有窈窕動人的身段。

  十幾個凶殘的海盜眼睛大亮,頓時無法呼吸了。

  海神保佑啊。

  這大半夜的,竟然送來了一個這麼美麗的女人。

  這群海盜是禽獸,急了連母豬都能上。

  更何況是徐芊芊這樣的絕色大美人?

  二話不說。

  為首的那個海盜首領直接扒自己的褲子,道:「你們按住她的手腳,我先上,然後輪到你們。」

  十幾個海盜冒著綠油油的光芒,上前就要按住徐芊芊的雙腿雙腳。

  「老大,千萬別太猛啊,不要一下子搞死了,那樣我們就沒得玩了。」

  那個海盜首領嘿嘿直笑。

  他還從來沒有睡過這麼美的娘們呢。

  平常的怒潮城,稍有姿色的都被少主仇梟睡了。

  像眼前徐芊芊這種絕色,他們連半根手指頭都碰不到。

  少主仇梟獨佔欲是非常強的,而且也非常凶殘。

  徐芊芊看到這些海盜猙獰的面孔,發黃髮黑的牙齒,渾身惡臭。

  真的要讓人作嘔。

  如果讓這群禽獸糟蹋了,那還真的不如被活活燒死啊。

  現在的她,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我還是處子。」徐芊芊忽然道。

  那個海盜頭子獰笑道:「這就更好了啊,處子最補了,何況是這樣的絕色。」

  徐芊芊道:「如果讓你們少主知道,你們遇到了我這樣的絕色處子,卻沒有獻給他,而是自己糟蹋了我,你說他會將你們怎麼樣?」

  這話一出,海盜頭子不由得一顫。

  海盜的等級是非常森嚴的,而且極其殘忍。

  海盜找到寶貝,都要先上交,然後有上面進行分配。

  找到美女,同樣也要獻上去。等少主睡過之後,再賞賜給兄弟們。

  否則,仇梟如何能夠糟蹋那麼多的美麗處子?他身上可是足足紋了上百個女子的畫像。

  上次有一個船主搶到了一個美人,自己忍不住上了,沒有先獻給少主。

  結果,活生生被扒皮了。

  現在那個船主的皮還掛在桅桿上飄著呢。

  想想那一幕就不寒而慄。

  海盜頭子嘶聲道:「我們可以不告訴少主,我們將妳睡了之後就殺掉。」

  徐芊芊道:「十五個海盜裡面,有三個是女人,難道她們也要睡我嗎?她們也願意和你們承擔風險嗎?」

  那三個女海盜後退一步。

  因為妒忌,她們不介意看著同伴糟蹋眼前這個絕色美人。

  但是承擔觸怒少主的風險?那就算了。

  少主對絕色美人是有收藏癖好的,如果讓他知道曾經有這樣絕色不上交。

  在場所有人的皮都會被扒掉的。

  在場十幾個男海盜面面相窺。

  美人兒誰都愛,但……如果為此丟了小命就不值了。

  再說,女人關上燈都一樣。

  青樓裡面的那些姑娘還更會來事,更加讓人魂飛天外呢。

  「還,還是獻給少主吧。」

  「是啊,我們這裡有十幾個人呢,萬一有一人去告密少主,我們就都完了。」

  越來越多的男海盜膽怯了。

  那個海盜頭子充滿不甘地重新提起褲子,朝著邊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早知道不要遇上這麼美的娘們。」

  「走,留下十個人繼續給井水下毒屍,我帶著四個人將這個娘們帶到玄武城,去送給少主。」

  片刻後!

  海盜分成了兩撥。

  一撥人繼續留下來給每一口井下毒,製造瘟疫。

  少主仇梟說了,要讓玄武伯爵府的封地死一萬人。

  另外五個海盜押送著徐芊芊朝著玄武城走去,要將這個絕色大美人送給仇梟。

  ……

  半路上,那個海盜頭子看著徐芊芊曼妙迷人的身影實在忍不住了,直接將旁邊的一個女海盜拖到路邊,直接按在地上弄了。

  那個女海盜也不惱怒,也跟著胡天胡地起來。

  剩下兩個女海盜在邊上看著吃吃笑,朝著徐芊芊道。

  「這位小姐,等妳伺候了我們家少主之後,就知道什麼是天下最美的滋味了。」

  「少主是天下最厲害的男人了,像妳這樣嬌弱的小姐,只怕會丟了半條命。」

  仇梟此人,徐芊芊當然知道。

  也是一個禽獸。

  她這樣一個嬌弱的女子落入他的手中,真的會丟掉半條性命。女人越美,仇梟蹂躪得越狠。

  她必須自救。

  否則等待她的,將是極度悲慘的命運。

  可是,她被五個海盜包圍在中間,而她又幾乎手無縛雞之力,想要逃出去難如登天。

  徐芊芊,考驗妳的時候到了。

  如果連今夜的困境都無法逃脫,那還怎麼向張翀復仇?

  想想沈浪,他是何等聰明絕頂,很快她就有了主意。

  ……

  那個海盜頭子發洩完畢後,眾人又繼續上路。

  忽然,徐芊芊腳下故意一陣踉蹌。

  頓時,一個錢袋子掉了下來,灑了滿地的金幣。

  足足有幾十個之多。

  幾個海盜頓時花了眼睛。

  那個海盜頭子直接上前,將金幣給搶了。

  「妳是誰?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金幣?」海盜頭子嘶聲問道,目光充滿了貪婪。

  海盜愛美人,但最愛金錢。

  有了錢,窯子裡面什麼美人沒有啊。

  徐芊芊故作驚惶道:「我,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啊,普通財主家的。」

  海盜頭子冷笑道:「真是可笑,普通人家的女子會帶這麼多錢?會半夜一個人亂跑?妳可知道今天晚上到處宵禁嗎?」

  徐芊芊道:「我真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啊。」

  海盜頭子拔出彎刀,直接橫在徐芊芊的脖子上,寒聲道:「再不說實話,耳朵就被割下來。」

  徐芊芊害怕得渾身發抖:「我……我是徐家的小姐,徐芊芊。」

  海盜頭子道:「瞎說,徐芊芊已經被燒死了,大家都知道。」

  忽然邊上一個女海盜仔細端詳,道:「她還真是徐芊芊,我見過她,她和大小姐交易過很多次。」

  海盜頭子頓時興奮了。

  這個女人竟然是徐芊芊,家財萬貫的徐芊芊?

  她竟然沒死?

  「徐芊芊,這大半夜的,妳要去什麼地方?」海盜頭子眼睛發光,他腦子裡面全部是藏寶庫之類的詞眼。

  在他看來,這大晚上的徐芊芊跑出來是為什麼?

  肯定是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啊。

  「說!」海盜頭子的彎刀輕輕一割,將徐芊芊道脖子割開一道細細的小口。

  徐芊芊嚇得哆嗦,直接坐在地上。

  「我……我……我……」

  「說,不然殺了妳,殺了妳!」

  徐芊芊道:「我,我的家被張晉霸佔了,他還想要將我燒死,我,我去取一筆錢,然後逃出越國去。」

  海盜頭子的呼吸粗重起來。

  果然沒有猜錯啊,果然有秘密金庫啊。

  像徐家這樣的豪富之家,怎麼可能沒有秘密藏金庫呢?

  「秘密金庫在哪裡?有多少錢?」海盜頭子吼道。

  「大約,大約三萬多,我也記不清楚了!「徐芊芊顫抖道。

  三萬多金幣?

  海盜頭子真的要窒息了。

  互相對視了一眼。

  有這三萬金幣,他們幹嘛還要去侍候仇梟這樣喜怒無常的殘忍少主啊,拿著這筆錢遠走高飛,逃到別的國家去,一輩子都花不完啊。

  三萬金幣,哪怕五個人分也是一筆巨款。

  光吃喝玩樂,一輩子真的花不完。

  幾個海盜很快就統一了意見,互相點了點頭。

  「徐芊芊,帶著我們去秘密金庫,否則我們就殺了妳,殺了妳……」

  海盜頭子嘶吼啊。

  有了這筆錢,他對徐芊芊的美色都暫時忘記了。

  徐芊芊哆嗦站起來,顫抖道:「我,我帶著你們去找錢,你們會放過我嗎?」

  海盜頭子哈哈大笑道:「當然會,只要拿到錢,一定放過妳。」

  怎麼可能放過妳,一旦拿到錢,就將妳蹂躪一百遍,然後殺死!

  接下來,海盜頭子的彎刀橫在徐芊芊的脖子上,逼著她去金庫。

  「走路到猴年馬月,騎馬去。」

  海盜頭子將徐芊芊扔上戰馬,然後就要騎在她的身後。

  「不,讓那個女海盜騎在我身後,不然我寧願死,也不帶著你們去秘密金庫。」徐芊芊尖叫道。

  海盜頭子大怒。

  臭娘們,等下拿到錢之後,一定將妳先奸後殺。

  一個女海盜騎上馬,直接摟住徐芊芊的腰道:「帶路吧。」

  徐芊芊抖動韁繩,朝著徐家的一個秘密倉庫馳騁而去。

  女海盜的彎刀握在手中,寒聲道:「相好的,不要耍把戲啊,否則我就一刀剖開你的肚子,看看你們美人兒的腸子是不是會和我們不一樣。」

  ……

  還是騎馬快。

  半個時辰後,徐芊芊就帶著這五個海盜來到了這個秘密地下倉庫。

  「我,我鑰匙掉了。」徐芊芊顫抖道。

  海盜頭子二話不說,直接上前猛地一刀劈下。

  整整砍斷了兩把刀子,才將這鎖斬斷。

  猛地一推開門,進入這個地下秘密倉庫內。

  這群海盜直接衝了進去。

  果然,裡面有好幾口箱子。

  打開之後,裡面果然是黃燦燦的金幣。

  足足有幾百個。

  將這幾百個金幣收刮了之後,海盜頭子朝著徐芊芊道:「其他金幣呢?妳不是說有三萬多嗎?」

  徐芊芊顫抖指向秘密倉庫內最大的櫃子道:「都在那裡面。」

  海盜頭子來到那個大櫃子面前,用力地敲打。

  這櫃子很厚,很結實啊。

  而且也沒有掛鎖,完全打不開啊。

  海盜頭子抄起彎刀,瘋狂地劈砍。

  又砍斷了兩把刀,都沒能將這把大鎖砍斷。

  「老大,砍櫃子。」一個女海盜道。

  海盜頭子恍然大悟,然後舉起彎刀猛砍。

  「你們還呆著做什麼啊?一起來幫忙啊?這個臭娘們難道還能在我們眼皮底下跑掉?」海盜頭子吼道。

  確實跑不掉。

  然後,五個海盜對著櫃子瘋狂劈砍。

  徐芊芊靜靜站在那裡不動,雙手背到後面,拿起牆上的火把。

  她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恐懼,但是內心卻充滿了殘忍。

  她的內心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衝動。

  她的腦子裡面想到了沈浪。

  或許,沈浪報復別人成功的時候,就是這麼快意過癮的。快了,就快要成功了。徐芊芊無比緊張,無比興奮。

  「砰,砰,砰……」

  五個海盜繼續對著櫃子狂砍。

  徐芊芊一點一點,挪動到門口。

  終於!

  厚厚的櫃子被砍破了。

  「砰!」

  一聲巨響!

  然後,從櫃子裡面猛地飆射出一團詭異的液體。

  是硫酸!

  可怕的強酸。

  這根本不是什麼秘密藏金庫,而是徐家藏硫酸的地方,因為太危險了,而且會揮發有毒氣味,所以通常硫酸倉庫都建在地下。

  做印染的,是離不開硫酸的。中國古代一千多年前就有了硫酸,這個世界也有。

  這裡面可是有足足兩千多斤的硫酸,而且經過長時間的反應,已經有所膨脹了。

  所以,壓強是非常大的。

  這些海盜將櫃子劈開一個口子後,裡面的硫酸頓時瘋狂噴射出來。

  「啊……啊……」

  幾個海盜儘管快速躲避,但還是被噴濺到了,而且是眼睛。

  直接就瞎了。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硫酸會產生大量的氫氣。

  而氫氣是最易燃易爆的。

  海盜頭子儘管被腐蝕瞎了眼睛,卻依舊朝著徐芊芊衝來。

  「臭娘們,竟然敢害我們,我要將妳先奸後殺,先奸後殺!」

  徐芊芊臉上露出冷酷的笑容。

  猛地抄起牆壁上的火把扔過去。

  接著,她飛快地轉身逃跑。

  片刻後!

  「轟!」

  硫酸溢出的氫氣瞬間被火焰點燃,爆開!

  接著,整個櫃子都被炸碎。

  裡面兩千斤硫酸,瘋狂炸出。

  五個海盜再快也跑不過爆炸。

  整個身體瞬間被撕碎,被腐蝕。

  幾乎發不出什麼慘叫,五個惡貫滿盈的海盜直接淒厲死去!

  ……

  「轟!」

  裡面接連傳來好幾次爆炸。

  猛烈的爆炸,直接將地面都掀開了。

  徐芊芊的嬌軀直接被衝擊波炸飛出去,狠狠落在地上。

  她艱難地爬起來,嘔出了一口血。

  但是她心中無比的快意。

  她殺人了!

  她靠自己的智力脫困了,而且殺掉了五個海盜。

  她深深感覺到,自己蛻變了!

  她艱難地解開韁繩,翻身上了受驚的戰馬,朝著玄武伯爵府狂奔而去。

  一個時辰後!

  徐芊芊騎馬衝到了玄武伯爵府莊園。

  此時,祝戎總督,四王子和黑色騎兵早就退走了。

  徐芊芊很快被玄武伯爵府的騎兵包圍了。

  「我是徐芊芊,快帶著我去見沈浪,快,快來不及了!」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9 22:41
第132章:沈浪芊芊狗男女!勝局已定無敵寂寞

  沈浪為金山島之爭準備了多久?

  整整幾個月了。

  臨時抱佛腳,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他寫《金X梅之風月無邊》時候,岳父就曾經問過他,明明自己寫就可以了,為何要拉上金木聰?

  沈浪當時就回答,為了金山島之爭。

  自從合寫了那本風月無邊之後,為何金木聰時時刻刻都在抄書抄作業?

  還是為了金山島之爭。

  比武三戰中第一戰,木蘭和唐炎的比武。

  關於如何破解《天外流星》劍法著墨最多。

  然而,準備卻是最晚的。

  如今這一戰,已經是必勝無疑了。

  當然,張翀和晉海伯唐侖也是這麼認為的。

  畢竟唐炎是不敗的,面對任何年輕高手都是秒殺,更何況是對木蘭?

  但誰又知道,這無敵的劍法一旦被找到破綻,就會瞬間瓦解呢!

  ……………………

  第二戰,唐允和金木聰的文詩。

  考的內容也是幾十年慣例,一篇策論,一首詩詞。

  這一戰幾乎是沒有懸念的。

  金木聰必輸。

  唐允的殿試探花可沒有什麼水分,是去年那一科真正的第三名。

  金木聰和他的差別,真的就是我家後山和珠穆朗瑪峰的差距,是鳳姐和林之玲的差距。

  但是沈浪覺得,這個肥宅還可以拯救一下。

  不是因為金木聰腦子聰明啊,他甚至到現在連《金氏家訓》都沒有背完。

  但是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啊。

  金木聰有一點特別牛逼,那就是抄書賊認真賊快。

  而且你讓他讀,他記不下來。

  但你要是讓他抄寫,抄個幾遍,他還真就完整不漏地記下來了。

  所以這一個多月時間,他一直都在抄書。

  這次文試的題目是由國君親自出的,而且裝入到箱子裡面,用蠟奉上。

  一定要到文試的那一天,才會真正的打開。

  在那之前除了國君之外,誰也不知道題目。

  於是,沈浪就翻閱了國君所有的著作和詔書,尤其是《新政詔書》。

  他判斷這次的題目,很有可能是關於新政的。

  然後再根據國君的性格,沈浪用智腦進行提前押題。就如同黃岡中學,毛坦廠中學歷年對高考押題一樣。

  策論,他總共押了十九題。

  然後根據這十九個題目,在智腦數據庫中尋找中國歷史上那些超級大神寫的策論。

  全部是王陽明,歐陽修,王安石,蘇軾,蘇澈這樣的超級大佬。

  每一篇文章拿出來,都是百年不遇的傳世名篇,稍作修改就可以直接來用。

  關於詩詞,沈浪押了一百三十道題。

  然後根據這些題目在數據庫中尋找那些詩人詞人的作品。

  這個陣容就更加豪華了。

  詩仙,詩聖,師鬼,詩魔,全部給我抄上。

  最後沈浪整理出來了十九篇超級經典的策論,一百三十首不朽的詩詞華章。

  金木聰,你就給我背!

  死活也要把這些文章和詩詞全部背下來。

  於是,可憐的肥宅每天十四個小時都在抄書。

  那麼沈浪這種法子靠譜嗎?

  說真的,不太靠譜。

  儘管是智腦押題,但是概率還是太低了,完全是瞎貓遇到死耗子。

  押中的概率應該不會超過百分之十。

  但就算這樣,也不能放棄治療啊。

  肥宅金木聰有一個巨大的優點,那就是聽話。

  就像是學校裡面那些最窩囊的學生一樣,老師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班長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甚至組長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所以沈浪讓他抄什麼他就抄什麼,讓他背什麼就背什麼。

  哪怕可能是無用功。

  但沈浪對這一戰的態度就是,抱希望,不指望。

  況且關於文試,接下來沈浪還真一次機會,一旦被他抓住,還真能贏。

  如果在文詩中肥宅金木聰如果贏了今科探花郎,那事情就好玩了,就太有意思了。

  簡直就是徹底的顛覆。

  ……

  第三戰,軍戰!

  玄武伯爵府出動一百精銳,晉海伯爵出動一百精銳。

  不許用騎兵。

  因為戰馬太貴,死不起。

  兩支精銳就在空地上,間隔一里地。

  然後直接對衝,廝殺!

  直到一方死完,或者投降為止。

  貴族間的決鬥,就是這麼凶殘。

  玄武伯爵府和晉海伯爵府的生死大仇,就是這麼一次次死出來的。

  這一戰,這考驗的是軍陣和士兵素質。

  然而,還有更加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武器和鎧甲。

  金木聰參與的第二戰輸的可能性太大了,所以這第三戰就變得尤為重要。

  然而,軍戰比武玄武伯爵府已經連輸了四十年了。

  不是因為技不如人,也不是因為金氏家族的武士不夠勇敢。

  而是因為,武器裝備不如人家啊。

  金山島的鐵礦品位尤其高,超過了望崖島,後者的鐵礦含硫量比較高,所以鍛造出來的鐵比較脆。

  而且,晉海伯爵府的煉鐵技術超過了玄武伯爵府。

  你鍛造出來的刀劍沒有別人那麼鋒利,鎧甲沒有別人那麼堅固。

  所以打起來,自然就會輸。

  雙方士兵的實力差距實際上是不大的,甚至因為裝備有劣勢,所以玄武伯爵府的士兵還要更勇敢無畏一些。

  但是沈浪來了之後。

  一切就都改變了!

  他智腦裡面什麼沒有啊。

  關於冶煉術的資料,就超過幾十萬字。

  什麼在冶煉中鐵礦去硫?輕而易舉。

  最牛逼的,當然就是煉鋼術了。

  對於這個世界而言,沈浪提供的煉鋼術完全是劃時代的。

  鋼也是鐵,鐵也是鐵。

  但雙方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

  就如同大家都是硬,有些人連褲子都頂不起來,而有些人則能夠在雞兒上吊上十斤大秤砣。

  ……

  「姑爺,根據您的資料和圖紙,我們已經完成了一百具盔甲的鍛造,三百支戰刀。但是這批物資沒有發放,依舊處於保密狀態!」

  金晦匯報導。

  然後,他遞上來一把戰刀。

  玄武伯接過戰刀,立刻發現了明顯的不同。

  首先刀上竟然有特殊的花紋。

  其次,刀刃竟然還泛著藍光。

  金晦拿過來一把戰刀,道:「主人,這是晉海伯爵府的戰刀,您試試看。」

  玄武伯猛地一刀斬過去。

  「噹!」

  頓時,晉海伯爵府的戰刀直接缺了一個大口子。

  而玄武伯爵府的新式戰刀,僅僅只是捲了刃。

  「好刀,厲害。」玄武伯驚歎。

  這新式戰刀,比起之前玄武伯爵府的戰刀,不知道好了多少。

  對比晉海伯爵府戰刀,也是強悍得太多了。

  金晦接著搬過來一具鎧甲,穿在木人身上。

  「這是晉伯爵府的鎧甲,遠比我們之前的鎧甲要堅固許多。」

  玄武伯沒有過多用力,而是如同普通精銳士兵一般,一刀斬過去。

  「咔嚓……」

  這效果,真是驚人了。

  晉海伯爵府的鎧甲,直接被劈開了。

  雖然談不上如同劈紙一樣,但確實不算費力。

  玄武伯不由得震驚了!

  這新式戰刀,竟然如此鋒利堅固,真是讓人不敢置信。

  這是當然了!

  鋼和鐵,不管是硬度,還是韌度,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而且淬火可以增加鋼的硬度,回火可以增加鋼的韌度。

  接下來!

  金晦拿出了沈浪設計的全新鋼鐵盔甲。

  將這新式盔甲穿在木人身上。

  玄武伯拿起敵人晉海伯爵府的戰刀,猛地朝著木人身上的新式盔甲斬去。

  「噹!」

  火星四濺!

  沈浪設計新式盔甲的身上,只留下一道印記,根本沒有被斬破,連裂痕都沒有。

  而晉海伯爵府的戰刀,直接捲了刃。

  太驚艷了!

  太強悍了!

  沈浪設計的鋼鐵戰刀和鋼鐵鎧甲,都遠遠超過了對手。

  玄武伯不可思議地望著沈浪。

  這個女婿真是了得啊,他怎麼什麼都懂啊。

  懂染料且不說了,竟然冶煉這麼專業的東西也如此精深。

  難道就是天人授予嗎?

  有了新式鎧甲和新式戰刀,那麼這第三戰,就毫無懸念了。

  三戰兩勝!

  玄武伯爵府必勝。

  當所有人都覺得玄武伯爵府必敗的時候,其實結局早已經注定。

  ……

  沈浪來到大地圖面前。

  「金山島之爭,我們必勝!」

  「但一個高明的棋手,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勝利,而是要看到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

  「我們不可能永遠被動防守,張翀出什麼招,我們就防什麼招,這樣永遠贏不了。」

  「金山島之爭所有人都認為我們必敗,這就是巨大的優勢。這代表著敵人對接下來的步驟沒有計劃。那麼我們就能獲得主動權,轉守為攻,讓敵人進入我們的節奏!」

  「所以,我們要的不僅僅是金山島之爭的勝利,而是要部署接下來的棋局,一舉擊敗張翀,並且一勞永逸,徹底解決玄武伯爵府的新政危機。」

  「接下來,我們所有的資源,所有的重心,都要放在金山島之爭勝利之後的第二,三,四步!」

  「這第二步,我稱之為望崖島戰略。這一步,我們要面對的是隱元會。這第二步,表面上看是賺錢,實際上是為了將望崖島塑造一層金身,徹底解決我們的債務危機。」

  「第三步,我稱之為殺豬戰略,在關鍵時刻,將望崖島變成一個巨大的誘餌和陷阱!將我們的敵人吸引過來,陷於此地!」

  「第四步,我稱之為驚濤駭浪戰略,也稱之為隔海為王戰略。」

  「一旦第四步成功,我們不但能夠徹底擊敗張翀,而且能夠一勞永逸,徹底解決我們玄武伯爵府面臨的新政危機,從此之後再也不用擔心國君的新政屠刀會落在我們的頭上,轉被動為主動!」

  儘管大家還聽得有些雲裡霧裡。

  但玄武伯卻是有些明白沈浪接下來的戰略步驟了。

  因為一些細節步驟,沈浪已經用文字報告給岳父大人看過了。

  完成度非常高。

  可實施性也極高。

  然後……

  他驚艷絕倫,歎為觀止。

  戰略棋局,先人一步,已經是極度了不起了。

  現在沈浪是走一步,謀劃四步。

  當別人還在為金山島之爭而謀劃的時候,他已經為張翀挖好了政治墳墓。

  已經為玄武伯爵府謀劃了一條康莊大道。

  玄武伯和林老夫子此時心中真的只有一句話,智近乎妖!

  沈浪道:「天下沒有萬全的計策,接下來能否大功告成,就要看我們的實踐了。根據這四個戰略節奏,但同時又要保持隨機應變,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玄武伯道:「浪兒,接下來你可以調配伯爵府的一切資源,一些人事,包括我在內。」

  「是!」沈浪道:「接下來我們最重要的任務還是金山島之爭,比武三戰!」

  「儘管我們幾乎已經必勝,但依舊要全力以赴!」

  「因為金山島之爭,完全決定了我們玄武伯爵府接下來的命運。」

  「如果這第一步輸了,那後面的三步也毫無意義,金氏家族的百年基業也會徹底葬送。」

  「只有贏得金山島之爭,才能給我們的敵人狠狠一計耳光,在他們的心窩狠狠插上一刀。」

  「讓他們徹底失了分寸,陷入我們的節奏。」

  就在此時!

  外面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金忠稟報導:「姑爺,徐芊芊求見,說十萬火急!」

  玄武伯和其他人不由得一愕。

  徐芊芊不是已經死了嘛?

  而沈浪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個女人,果然沒有死啊!

  他是在配方上用特殊的手法提醒徐芊芊,但只是無心插柳而已。

  徐芊芊究竟會不會死?他心中也沒底。

  ……

  幾分鐘後!

  沈浪見到了徐芊芊。

  真的彷彿彷若兩人啊。

  她真的瘦了很多,以前是比較豐腴的,現在卻顯得尤其嬌弱,如同楊柳。

  但是,她並不憔悴,反而顯得亢奮,妖艷。

  整個人就彷彿一朵燃燒的火焰一般,充滿了瘋魔。

  「沈浪,小海盜王仇梟派人在你們家封地的井裡面投毒屍,要製造瘟疫。兩個時辰前,他們在春芽莊,總共要投毒八個井。而且他們已經見到我了,也知道我是誰。」

  沈浪一聽,頓時毛骨悚然。

  仇梟這等行徑,簡直滅絕人性啊!

  他立刻下令道:「金晦,你立刻帶領高手去將這群海盜劫殺,務必不要放過任何一人。問清楚究竟那些水井被下了毒屍,先用投入大量的石灰將井水燒滾,然後徹底封掉這些井。撥出專款,挖掘新井。」

  「是!」金晦得令而去。

  木蘭走了出來道:「夫君,我也一同去。」

  沈浪點了點頭。

  木蘭也隨之而去。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看徐芊芊一眼。

  頓時整個房間內,就只有沈浪和徐芊芊兩個孤男寡女。

  前夫前妻狗男女!

  ……

  此時徐芊芊顯得尤為驕傲,努力挺直腰桿,伸直了脖子,如同隨時準備戰鬥的小母雞一樣。

  她要和誰戰鬥?

  當然是和沈浪!

  此時她心中自哀自怨,卻又充滿了強烈的自尊心。

  而且,還有一點點主動權在她的感覺。

  畢竟,她的報信挽救了玄武伯爵府封地上的很多人。

  而且,剛剛憑借一己之力,殺掉了五個海盜。

  她覺得沈浪是很聰明,但是蛻變覺醒後的自己也不差。

  沈浪淡然道:「徐芊芊,妳剛殺人吧。」

  這話一出,徐芊芊一驚。

  這……這也看得出來?沈浪聰明到這個地步?

  沈浪道:「妳眼神亢奮瘋魔,而且嘴角還有鮮血,是新傷。」

  徐芊芊努力讓自己平靜了下來,然後用最努力的平淡口氣道:「我要報仇。」

  沈浪道:「好!」

  徐芊芊道:「我要毀掉張翀和張晉父子,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沈浪道:「好。」

  徐芊芊道:「你能做到嗎?」

  「能。」沈浪道:「但是妳願意為此付出代價嗎?」

  徐芊芊道:「任何代價都可以。」

  沈浪望向她,怪異道:「真的任何代價都可以?」

  徐芊芊直接起身,直接解開自己的裙子,露出了褻褲和肚兜兒,還有雪白的肌膚。

  「我說了,任何代價都可以。沈浪姑爺如果現在想要我身體的話,在這裡我就可以為你張開雙腿。」徐芊芊一字一句道。

  沈浪搖頭道:「不,妳不是誠心的。」

  徐芊芊道:「難道還要我主動騎上你的身體,才算是誠心嗎?」

  沈浪道:「妳有幾天沒有洗澡了?」

  徐芊芊一愕道:「兩天半,怎麼了?」

  沈浪道:「女人兩天半沒有洗澡那兒都餿了,讓人如何下嘴?妳還說自己是誠心的?若是妳有心要勾引我,要獻身於我,早就將自己洗白白,香噴噴了。」

  這話一出,徐芊芊內心憤恨:沈浪,我日你娘。

  然後,她直接朝外面走去道:「浴桶在哪裡,我去洗乾淨。」

  沈浪搖頭道:「不,我不需要妳洗澡,也不需要妳獻身給我。我需要妳去一個地方,辦一件事,勾引一個人。」

  徐芊芊頭皮一陣陣發麻。

  眼前這個會面和談話,和她想像中完全不一樣。

  她本以為沈浪會把她留在身邊為奴為婢,又或者是給他賺錢,沒有想到完全不是。

  沈浪的思維,根本就是天馬行空。

  「去哪裡,勾引誰?」徐芊芊道。

  沈浪道:「去怒潮城,勾引海盜王的大女兒,怒潮城的大小姐,仇妖兒!」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9 22:43
第133章:糟糕!浪爺清白不保了

  怒潮城的大小姐仇妖兒。

  這也是越國東邊海面上的大人物了。

  海盜王仇天危如今自封怒潮城主,已經安享富貴了。

  海面上的事情都交給了自己的一對兒女。

  仇梟和仇妖兒。

  這對海盜姐弟縱橫千里海面,讓人聞風散膽。

  一般女人寧願死都不願意落在仇梟手中,因為他折磨女人的手段經常讓人生不如死。

  一般男人寧願死也不願意落在仇妖兒手中,因為她折磨男人的手段,讓人恨不得下十八層地獄,恨不得從來就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因為實在是太痛苦了。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殺神。

  看到帥哥,不順眼,殺了。

  看到醜男,不順眼,殺了。

  看到普通男人,還是不順眼,殺了。

  沒錯,她從骨子裡面仇恨男人。

  只有兩種男人例外。

  一個是她爹,一個是她的手下們。

  她手下有男有女,但她都一視同仁,將屬下當成手足。

  所以她儘管是女人,但是武功高手段狠,在怒潮城中有很高的名望,完全和少主仇梟不相上下,兩個人的鬥爭也如火如荼,都想要成為怒潮城的繼承人。

  陸地上國家,女子是不能繼承家業的。

  但是海盜,卻沒有那麼大的規矩,誰牛逼就誰做首領。

  這位仇妖兒是女殺神,男人的噩夢,但是她有一個優點。

  那就是對女人很好,特別好。

  尤其是美麗柔弱的女子,都能夠得到她的保護。

  所以很多人都懷疑她的取向有問題,否則也不至於到了二十九歲還沒有嫁人。

  「你又想做什麼?」徐芊芊道:「你想要讓我成為一個女間?」

  沈浪道:「妳這麼想也可以。」

  他此舉當然也是無心插柳,並不期待一定會有收穫。

  徐芊芊道:「你就不怕我到時候會背叛你嗎?」

  沈浪道:「無所謂的,妳又沒有效忠我,談何背叛?我們只是合作者而已!」

  徐芊芊想了一會兒道:「我不去。」

  沈浪道:「妳不是說為了復仇什麼都樣子做嗎?」

  徐芊芊道:「但想要復仇,也要先留著性命在。我可以賣身給你,但不能賣命。」

  沈浪道:「妳覺得妳去怒潮城會死?」

  徐芊芊道:「這次圍攻玄武伯爵府中,怒潮城也是一方勢力,仇天危和張翀之間是有勾結的。我若是去了怒潮城,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她這樣想也是有道理。

  徐芊芊反客為主道:「沈浪,你想要聽聽我的意見嗎?」

  沈浪道:「請說。」

  徐芊芊道:「為了消滅玄武伯爵府,張翀已經結成了一張大網,鎮北侯府,晉海伯爵府,新政派,怒潮城,靖安伯爵府,蘭山子爵府等等都參與其中,天下圍攻。你雖然很聰明,但是有些時候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你救不了玄武伯爵府的,這次金氏家族的覆滅已經成為定局。」

  沈浪摸了摸鼻子道:「妳繼續說。」

  徐芊芊看著他的動作,心中不由得暗罵,裝什麼帥。

  曾經有一個話本《東離記》,風靡整個世界,銷量達到驚人的百萬本,影響力超過沈浪的《金x梅風月無邊》無數倍。

  那裡面的男主角就是大乾王國前代帝主姜離,他被譽為天下第一美男子,而他的一個經典動作就是喜歡摸鼻子。

  這本《東離記》風靡世界後,有無數男人都喜歡學習這個動作。

  當然,這本書現在已經成為禁書了,至高無上的大炎帝國皇帝親自封禁的。

  徐芊芊繼續道:「沈浪你智慧絕頂,不應該困在玄武伯爵府這麼一個小地方,你應該去輔佐權力更大的人。」

  沈浪目光激賞,徐芊芊果然蛻變了,竟然反過來要說服沈浪,不過忍不住又摸了摸鼻子。

  徐芊芊最討厭這個動作,微微皺了皺眉,繼續道:「祝戎和張翀是太子一系的人,我們就去投靠三王子。你若捨得,我就去出賣我的色相成為他的姬妾,你若是不捨得,我就出賣色相成為你的姬妾。」

  呃!

  這話莫名耳熟,彷彿某一部電影裡面的女角色說,我在外面是被別人強姦,回到家裡被你強姦,又有什麼區別?

  「沈浪,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夠幫助我們消滅張翀,那就是三王子。」徐芊芊道:「玄武伯爵府的覆滅已經成為定局,因為真正要滅金氏家族的是國君,張翀只是刀子,你就算再聰明,也只是以卵擊石,螳臂當車。」

  「沈浪你這麼聰明,一定會成為三王子的智囊,而我最擅長的是賺錢,我可以作為三王子的錢袋子。」徐芊芊道:「我們兩個人聯手,一定能夠成為三王子的心腹,日後榮華富貴,權勢逼人。」

  三王子,唯一能夠和太子相抗衡的少君,國君最寵愛的兒子,手中權勢最大的王子。

  「沈浪,你能不能不要摸鼻子了?你知道東施效顰這個成語嗎?世界上只有一個絕世美男,那就是姜離帝主,你不要學他。」徐芊芊忍無可忍了。

  沈浪無辜道:「芊芊,妳能不能穿上衣衫併合攏雙腿說話,味道實在有點衝,像是死魚的腥味,我……我實在受不了了,又不能捂鼻子,那樣不禮貌,所以就忍不住要摸鼻子,稍稍趕走一些氣味。」

  頓時……

  徐芊芊要炸了。

  她趕緊合攏雙腿,穿上衣衫。

  她發誓,她徐芊芊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嫌棄。

  這就是一個應該被殺千刀的男人。

  這就是一個應該被扒皮抽筋的男人。

  徐芊芊重新穿好衣衫後,腦子裡面想的已經全部是沐浴洗澡了,她一定要將身上的一層皮洗下來,免得再這樣被人嫌棄。

  「你考慮得怎麼樣?」徐芊芊道:「玄武伯爵府馬上就要覆滅了,我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等玄武伯爵府滅亡再跑,你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沈浪搖了搖頭。

  徐芊芊道:「是因為金木蘭嗎?她雖然長得美,但只要有了權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就算沒有她那麼美,也不是差很多吧,我們一起去投靠三王子,我給你做女人,而且還不阻止你娶妻納妾,難道不好嗎?」

  沈浪認真道:「我很愛我的娘子,我也很愛岳父,岳母,還有金木聰那個肥宅,他們都是我的家人。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保護他們,保護我的父母和弟弟。」

  徐芊芊不可思議地望著沈浪道:「像你這樣的人,還會有感情。」

  「廢話。」沈浪道:「就不說別人了,就單單我和妳,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對妳還有感情呢。」

  徐芊芊忍無可忍,怒道:「沈浪你再說一夜夫妻百日恩這句話,我就殺了你。你要是對我有一丁點的感情,你會把我害得這麼慘?你會讓我家破人亡?」

  見到爆炸的徐芊芊,沈浪幽幽道:「女人就是喜歡翻舊賬,所以我從來不和女人吵架。」

  徐芊芊直接起身道:「話不投機半句多,你沈浪既然要留在玄武伯爵府等死,那我們就大道朝天各走半邊吧,明年清明我會給你上香的,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

  靠,妳不許我說這句話,妳自己又要說。

  然後,徐芊芊就要離開,去京中投靠三王子。

  她唯一有的就是美貌,還有賺錢的本領,她就不信無法在三王子那裡立足。

  「芊芊……」沈浪在背後喊道。

  徐芊芊道:「怎麼,你要扣留我嗎?別忘記了,你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否則你家領地會發生可怕瘟疫,死傷無數了。」

  沈浪道:「妳一個弱女子去三王子那裡是羊入虎口,我不捨得的。」

  「呸!」徐芊芊:「你會在意我死活?大家都是無情之人,就不要裝著戀戀不捨了。」

  沈浪道:「妳覺得金山島之爭,我們必敗無疑?」

  徐芊芊道:「當然,你們三戰都必敗,神仙也無法挽回。」

  這還真是天下共識,金木蘭打不過唐炎,金木聰比不過唐允,玄武伯爵府的兵器鎧甲比不過晉海伯爵府。

  三戰全敗,毫無希望的。

  沈浪道:「那妳就再等幾天,如果金山島之爭我們贏了,妳就聽我的,去怒潮城勾引仇妖兒。如果我們輸了,我就聽妳的,投靠三王子去。」

  徐芊芊不說話。

  沈浪道:「徐芊芊,大家夫妻一場,妳不是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吧。」

  對於這個男人的人品,徐芊芊連一根毛都不信任。

  他身上的每一根毛都是陰險,都是有毒的。

  但是對這個男人的本事,徐芊芊是信任的。

  看看她自己有多慘?就是最好的例證。

  ……

  木蘭回來了,先去沐浴,香噴噴後再來見沈浪。

  沈浪道:「娘子,都解決了嗎?」

  木蘭點頭道:「所有的海盜都殺了,所有的毒屍都燒了,所有被污染的井水都用石灰燒滾,然後封掉了。」

  接著,木蘭道:「你那個嬌滴滴的前妻呢?」

  沈浪道:「走了。」

  木蘭道:「走了?你對人家做了什麼?」

  沈浪怒道:「金木蘭,妳對我還能有點信任嗎?我是那樣的人嗎?再說她兩天半沒有洗澡了,餿成那樣,我還能下得去嗎?」

  木蘭盯著沈浪面孔好一會兒,敷衍性地親吻了一口道:「好,算你乖。」

  沈浪這就不高興了。

  在我這樣的美男子面前,妳竟然心不在焉的,妳金木蘭想要幹什麼?

  「夫君,我想殺了仇梟。」木蘭道:「此人毫無人性,如果這次被他得逞,我們封地上的子民不知道會死多少人。而且不知道有多少可憐女子被他糟蹋而死不瞑目。」

  沈浪抱著木蘭的小蠻腰柔聲道:「快了,快了。這個人是個寶貝,現在還不能殺的。但是我發誓,很快我們就宰了他,而且讓他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忽然覺得鼻子有點癢,

  沈浪不由得伸手朝鼻子而去。

  木蘭道:「不要摸鼻子,不要學姜離帝主,夫君就是夫君,你就是天下最出色的男人,不許學別人。」

  沈浪無奈道:「我,我只是想挖鼻孔,有點癢而已。」

  木蘭伸出小指頭,輕輕在沈浪鼻子外面撓了一下。

  接著,她又伸出小舌頭,在他鼻尖上親了一下。

  「夫君,現在還癢嗎?」

  沈浪站起身道:「不知道為何,覺得蛋有點癢。」

  下一秒鐘!

  沈渣男被木蘭用擒拿手扭著胳膊按在椅子上。

  他用另外一隻手拍打椅子,哀聲道:「痛痛痛,求饒,求饒。娘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

  傍晚時分!

  怒江太守張翀送來一份請柬,邀請沈浪去城主府參加迎接四王子的宴會。

  而且,只邀請沈浪一人,沒有邀請木蘭。

  沈浪拍打著手中的請柬,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然後,他又一身錦服金冠,乘坐著華麗的馬車,前往城主府赴宴。

  新衣服啊。

  這套一副花了二百三十金幣。

  上一套花了一百九十金幣,但是已經穿過了啊。

  浪爺這次就更闊綽了,一下子做了五套衣衫,從簪子到鞋子到腰帶,不是寶玉就是黃金,連白銀都不屑用的。

  他一個人的衣衫,比岳父,岳母,娘子,小舅子四個人加起來還要貴。

  從他身上,是根本看不出來玄武伯爵府有什麼財政危機的。

  ……

  張家老宅內!

  張翀道:「今天晚上宴會,池家小姐也會來,你可以藉機看看。」

  池家小姐,就是舒亭玉的表妹,她家是越國的香料大王,富可敵國。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個池小姐會成為張晉的新未婚妻。

  「是。」張晉道:「父親,為何要邀請沈浪?」

  張翀道:「試探一下虛實。」

  張晉道:「還有必要試探嗎?這次金山島之爭,玄武伯爵府必敗無疑,神仙難救了。三戰皆輸,沒有一點點贏的可能性。」

  張翀寒聲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萬無一失的事情,你給我記住,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哪怕是一個將死的敵人,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是!」張晉道。

  張翀道:「你讓春華進來。」

  片刻後,張春華裊裊走了進來。

  今晚的她,真是艷絕人寰,奪人心魄。

  張翀道:「今天晚上就拿下沈浪,能做到嗎?」

  張春華二話不說,直接撩起裙子,伸出修長迷人的右腿一把踩在凳子上。

  這個姿勢,霸氣而又無比火爆。

  張翀趕緊閉上眼睛,這麼辣眼睛的一幕,他實在是看不下去。

  ……

  一輛華麗的大馬車上。

  前來赴宴的是沈浪的另外一個仇人,蘭山子爵祝蘭亭,還有他的兒子祝文華。

  曾經祝文華被沈浪逼得燒掉了自己的《鴛鴦夢》,視為奇恥大辱。

  「今天晚上,我們就向張翀太守提親,把你和張春華的婚事定下來。」祝蘭亭子爵道。

  祝文華心中狂喜,但是又充滿忐忑,道:「多謝父親,只怕張太守有別的意思,不肯將張春華嫁給我。」

  祝蘭亭道:「不會的,因為今晚有人會替我們做媒,一個張翀太守無法拒絕的人。」

  祝文華道:「誰?」

  祝蘭亭道:「祝戎總督。」

  祝文華大喜。

  祝戎大都督是張翀的恩主,由他做媒,張翀太守一定不敢拒絕的。

  祝蘭亭子爵道:「注意,千萬不要洩露馬腳,祝戎總督做媒一事是秘密,連張太守也不知道。一定要給他一個措手不及,將生米煮成熟飯。」

  祝文華激動得不能自已。

  祝蘭亭道:「還有,你眼中不要只有美人。讓你和張春華成婚,完全是為了家族利益。這次玄武伯爵府注定覆滅,金氏家族的屍體有很多人搶的。張翀太守是主持者,一旦我們和他聯姻,就能夠從金氏家族屍體上咬下一塊大肉。」

  「是。」祝文華顫抖道:「那到時候沈浪,能不能交給我來處置,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扒皮抽筋。」

  祝蘭亭搖頭道:「想要將他扒皮抽筋的人太多了,大概還輪不到我們家,但是讓你割上幾刀,應該還是可以的。」

  祝文華猙獰道:「那我就閹了他。」

  祝蘭亭搖頭道:「那一刀,估計也還輪不到你。」

  祝文華一愕,沈浪這畜生該有多招人恨啊。

  ……

  沈浪乘坐的大馬車,很快就進了玄武城內,距離城主府已經很近了。

  沈浪告誡自己。

  今天晚上一定要小心,萬萬不可露出馬腳,讓張翀太守探出虛實。

  那隻老狐狸,實在太狡詐了。

  而就在此時。

  忽然鼻子一陣芳香湧入。

  然後,一個絕美迷人的身影鑽入了他的馬車裡面。

  一個女人直接騎在了他的腿上,如蛇一般的玉臂摟住了沈浪的脖子。

  是張春華這隻狐狸精。

  「沈浪,你救救我,救救我!」

  「今天晚上有人要毀了我的終身幸福,你帶著我私奔吧,我們把生米煮成熟飯吧。」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9 22:45
第134章:始亂終棄沈渣男!求婚!

  張春華一邊放蕩形骸,一邊緊緊盯著沈浪的所有反應。

  如果這個時候的沈浪情緒高漲,浪得比他還要厲害,而且志得意滿的話,就說明他對金山島之爭有信心。

  那麼,父親就不可不防。

  而如果沈浪這個時候正襟危坐,一本正經地拒絕他的話,就說明他在掩飾偽裝。

  那麼,也不可不妨。

  這個狐狸精就是要殺沈浪一個措手不及。

  而沈浪的反應是。

  先微微一愕,兩隻眼睛望著張春華的面孔,從迷離漸漸變成瘋狂火熱。

  應對完美!

  微微一愕,代表他之前正魂不守舍,雙眼迷離證明他心情灰暗。

  漸漸變成火熱,代表著他被美色吸引。

  這是兩隻狐狸精的鬥法,不能有一點差錯的。

  此時最最尷尬的,就是金晦了。

  他的刀子橫在張春華的脖子上,但是好像沒有人在意他的刀。

  張春華衝進來的第一時間,他的刀子就架在對方脖子上了,因為保護姑爺是第一要務。

  但是現在他應該怎麼辦啊?是先閉上眼睛,還是先抽回刀子啊?

  「姑爺……」金晦問道。

  沈浪道:「繼續趕車。」

  「是。」金晦道。

  沈浪道:「張小姐,妳剛才在說什麼?」

  張春華道:「沈浪,救救我,救救我。」

  沈浪道:「下一句。」

  張春華道:「有人要毀了我的終身幸福。」

  沈浪道:「再下一句。」

  張春華道:「生米煮成熟飯。」

  「好啊,來吧!」沈浪道。

  然後,他一頭埋進張春華的胸口亂拱,雙手直接要掀開她的裙子。

  「快,快點!」沈浪顫抖道:「距離城主府還沒有二里地,我本事不大,時間也差不多夠了。衣服是來不及脫了,就直接辦事吧。麻煩妳抬一下,我把褲子拽到腿彎上。」

  呃!

  張春華呆了。

  你,你沈浪這麼渣?

  玄武伯的心腹金晦就在外面,你就當著他的面和別的女人苟且?

  你不怕被玄武伯和金木蘭打死嗎?

  緊接著,她發現沈浪這個渣男真的在拽她褲子。

  於是,她趕緊壓住沈浪的雙手。

  「沈浪,金晦還在外面。」張春華道。

  沈浪道:「不要緊,他口風很緊的。金晦你什麼都沒有看見,對嗎?」

  金晦頭皮發麻道:「是。」

  張春華道:「可是,這是在大馬路上啊。」

  沈浪道:「大馬路上不好嗎?空氣又好,聽著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流,很有感覺得啊。」

  然後,他直接就要吻上張春華的雙唇。

  「別,別這樣。」張春華趕緊摀住沈浪的嘴唇。

  沈浪道:「張小姐妳不是一直暗戀我嗎?上一次妳還專門寫了一首情詩給我,邀請我去廊橋約會。當時我想要出門被娘子攔住了,還打了我一頓。」

  張春華道:「金木蘭對你竟是如此兇惡?」

  沈浪道:「是啊,對我動輒打罵,就剛才還差點扭斷我的胳膊,僅僅只是我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而已。」

  張春華幽然欲泣道:「沈郎竟然過得如此淒慘?」

  沈浪道:「贅婿哪一個不是如此,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我出身卑微想要出人頭地,只能忍受這胯下之辱。」

  張春華道:「沈郎,那你喜歡我嗎?」

  沈浪道:「喜歡。」

  張春華道:「那你想要和我雙宿雙飛嗎?」

  沈浪道:「我現在就想。」

  張春華道:「那你離開玄武伯爵府,成為我家女婿如何?不是贅婿,是女婿。而且我父親會給你尋一個極好的前途,定不辜負你的才華。」

  沈浪搖頭道:「不行。」

  張春華道:「為什麼?」

  沈浪道:「我不能在最危險的時候立刻玄武伯爵府,那樣我豈不是狼心狗肺,豈不是成為了一個渣男了嗎?我不能對不起我娘子!」

  此時,張春華都忍不了了。

  你抱著其他女人,還口口聲聲說你不能對不起娘子?

  「我很愛我娘子的。」沈浪溫柔道:「所以,我不能對不起她。」

  張春華道:「那你現在正在做什麼?」

  沈浪道:「我愛娘子,但是我也喜歡妳啊。要不然這樣如何,萬一未來有一天玄武伯爵府出現大的變故,我再來娶妳?」

  張春華聽明白了。

  沈浪的意思是現在玄武伯爵府還沒有滅亡,所以他不想離開。但是萬一有一天玄武伯爵府滅亡了,沈浪再來娶她張春華。

  厚顏無恥的男人我見得多了,但無恥到你這個地步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啊。

  沈浪柔聲道:「春華,妳可有聽過一句話嗎?」

  張春華道:「什麼?」

  沈浪道:「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一切都是過往雲煙,所以我們要及時行樂。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人間無數。」

  這些優美的詩句,總結起來都只有一個意思。

  別唧唧歪歪了,開炮吧。

  別管以後有什麼事,先爽了再說。

  張春華頭皮又一陣發麻,渣男見的多了,但是這麼才華橫溢的渣男,還是第一次見。

  這麼優美的詩句,每一句都能流傳四方,每一句都文香百年,結果你卻用來騙炮。

  張春華哀怨道:「沈郎,難道你就只想得到我的身體嗎?」

  沈浪伸手按住她的心臟位置,道:「我也想要得到妳的心啊。春華只要我們有情,又何必在意一紙婚書呢?那都是庸俗之人尋求的儀式感而已,真正的愛情是沒有任何束縛的。」

  張春華道:「若是我和金木蘭之前,你只能選擇一個呢?」

  沈浪痛苦道:「那,我們只能有緣無分了。」

  張春華道:「為什麼啊?她天天都虐待你,對你不好。」

  沈浪道:「娘子虐我千百遍,我對她如同初戀。春華,我也喜歡妳,但是非常對不起,她比妳先來。但誰說愛情是唯一的呢,妳見哪一個茶壺只有一個茶杯呢?」

  「啪!」張春華忍無可忍,一個耳光抽在沈浪的臉上。

  「沈浪,你真是薄情寡義,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男人,我真是瞎了眼睛。」

  接著張春華躍出馬車。

  不能不走啊,再不走真的危險了,這個流氓真的把手鑽進她裙子了。

  沈浪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後湊到鼻子前聞了一下。

  真香!

  外面金晦趕緊道:「姑爺,我發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我回家之後不會亂說的。」

  沈浪道:「你怎麼能說沒看見呢?剛才明明是張春華來勾引我,被我義正言辭拒絕了,為此我還挨了她的一個耳光,你看見了沒。」

  金晦一愕,點頭道:「看到了,看到了,姑爺義正言辭拒絕了她,還被他打了一個耳光。」

  沈浪歎息道:「人帥就沒有辦法,每天都要傷不同女人的心,我也好辛苦的。」

  ……

  張春華回到張翀書房的時候,有些狼狽。

  「如何?」張翀問道。

  「人渣,混蛋,變態,該千刀萬剮的色鬼。」張春華氣鼓鼓地坐在椅子上,直接拿著茶壺喝水。

  緊接著見到茶壺邊上果然有四個茶杯。

  一怒之下,她將三個茶杯全部摔了。

  雙腿一盤坐在大椅子上,張春華道:「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這就是天下第一等的下流貨色。」

  張翀道:「吃虧了?」

  張春華不語。

  張翀道:「可探出他的虛實了?」

  張春華仔細回憶沈浪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然後搖了搖頭。

  張翀道:「妳若不喜歡他,為父也不勉強。」

  「不,誰說我不喜歡他。」張春華道:「他是一個人渣,但……也是一個迷人的人渣。」

  然後,她從椅子上跳下來,走了。

  張翀道:「宴會馬上開始了,妳去哪裡?」

  張春華道:「洗澡!」

  洗澡?

  不是剛剛才洗過不久嗎?

  ……

  沈浪進入城主府的時候,又見到了張春華。

  她換了一身衣衫。

  之前的嫵媚,煙視媚行全部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完全是一個教科書級的淑女,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可以作為榜樣。

  絕對的才女風範,名門閨秀。

  「小女子拜見沈公子。」又是一絲不苟的行禮,而且還避開在路邊,顯得非常有禮貌。

  沈浪更加一絲不苟行禮道:「拜見張小姐。」

  完全目不斜視。

  唉!

  天下的狗男女,真是一樣一樣的。

  但是沈浪經過的時候,忽然手中多了一張紙條,張春華遞過來的。

  走到無人的地方打開一看。

  「沈公子救我,祝文華委託祝總督向我求婚,這次是認真的。」

  看完後,沈浪將紙條撕碎扔了。

  然後,走進了玄武城主府的大廳。

  此時裡面就只有兩個人。

  張晉和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

  張晉道:「介紹一下,這位是靖安伯爵府世子伍元化,這位是玄武伯爵府姑爺沈浪。」

  伍元化眉頭一顫。

  之前林灼中髒病,傳染了靖安伯爵府幾十人,源頭已經查清了。

  就是這個沈浪所為,這個小白臉的狠毒真是讓人發指啊。

  從那之後,沈浪就是靖安伯爵府的死敵了。

  不死不休的敵人。

  伍元化朝著沈浪點了點頭,再無任何表示。

  ……

  人到齊了,宴會正是開始。

  四王子寧禛見到沈浪,不由得微微一愕,然後將他忽視了。

  雖然他厭惡沈浪,但也不會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今天在場的人不多。

  祝戎總督,靖安伯父子,祝蘭亭子爵父子,張翀太守父子,隱元會使者舒亭玉。

  晉海伯和唐允不在,因為要避嫌,不能讓人覺得王族偏向於晉海伯爵府。

  就是這麼掩耳盜鈴。

  還有兩個女子,一個是張春華,一個是沈浪不認識的女子。

  沈浪還是第一次見到書卷氣息這麼濃烈的女子。

  真的就如同林黛玉一般,溫柔如水,活脫脫是從書中走出來的顏如玉一般。

  一介紹,竟然是香料大王池山刃的女兒,池予。

  整個過程,她都顯得尤其安靜,幾乎從來不主動開口說話。

  但是在沈浪心中。

  不是出身於書香門第的女子,卻表現得比任何人都書卷氣。

  那麼百分之九十都是心機婊。

  ……

  宴會都是無聊乏味的。

  尤其是今天的宴會,大家清一色地拍四王子寧禛的馬屁。

  口口聲聲國君怎樣怎樣偉大,怎麼怎麼偉岸光正。

  沈浪排在最後一個位置上,完全無人理會,就如同一個路人甲。

  忽然,祝文華道:「沈浪,聽說你們玄武伯爵府欠了隱元會很多錢啊,這輩子都還不完。」

  沈浪道:「是嗎?我怎麼不知?」

  祝文華道:「若是玄武伯爵府倒下了,沈浪兄你何去何從啊?」

  沈浪悲憤不甘道:「鹿死誰手,猶未可知,祝兄這話說得未免太早了。」

  但是這話聽著非常沒有底氣,彷彿還帶著一絲恐懼。

  演技很高,而且完全沒有浮於表面。

  「哈哈哈哈……」祝文華道:「反正沈浪兄是贅婿,去哪裡吃飯都是一樣的。」

  祝蘭亭子爵皺了皺眉頭。

  他知道兒子祝文華痛恨沈浪,但是今天晚上他太迫不及待了,也不看看是什麼場合。

  沈浪一個將死之人你和他計較做什麼?今天晚上的首要任務,就是向張翀太守求親。

  玄武伯爵府眼看就要滅亡了。

  天上一群禿鷲在盤旋,等著分食金氏家族的屍體,蘭山子爵府的力量弱小,很難搶到大塊肉。

  可一旦和張翀聯姻,不但祝文華走上權勢快車道,而且能夠在玄武伯爵府屍體分割上獲得更多利益。

  所以,他非常隱晦瞪了祝文華一眼。

  必須趕緊將這場婚事塵埃落定,張翀的心思已經飄了,不大願意和蘭山子爵府結親了。

  祝蘭亭端起酒杯,向四王子和祝戎總督敬酒,並且使去一道哀求神情。

  那意思非常清楚,總督大人,您該做媒了。

  祝蘭亭和祝戎都姓祝,算是非常遠的族親了。

  當然,祝戎總督之所以願意做媒,不是看在遠親的份上。

  而是因為張春華這個女子太妖嬈嫵媚,過於紅顏禍水了。

  四王子寧禛來了玄武城之後,就多看了她幾眼。

  祝戎必須防範於未然。

  張翀雖然是他的得利助手,但張家最好不要和王族聯姻,否則未來不太好駕馭。

  所以,趕緊將張春華嫁給祝文華了事。

  至於祝文華是不是出息,祝戎總督也不大在乎的。

  祝戎總督見了祝蘭亭子爵的眼色後,瞭然於心,頓時笑道:「祝文華,聽說你有才名,借此機會,不如為大家吟詩助興?」

  祝文華一喜,起身道:「是,伯父。」

  不要臉,你們兩家雖然都姓祝,但關係遠得很,這個伯父你也叫得出口。

  祝文華端起酒杯,望著張春華,雙目癡迷道:「我有詩一首,獻予張小姐。」

  張春華一笑,心中焦急萬分。

  她向沈浪求救的紙條是真的。

  一旦祝戎總督做媒,那這段婚事父親張翀根本拒絕不了。

  祝文華念道:

  表傾城之艷色,期有德於傳聞。

  佩鳴玉以比潔,齊幽蘭而爭芬。

  這首詩極好。

  關鍵不輕浮,不放蕩。

  哪怕在這個場合念出來有求愛之意,卻也不跳脫。

  「好詩。」

  第一個開口的,竟然是林黛玉,哦不,是香料大王的女兒池予。

  她望著身邊的張春華道:「春華姐姐,這詩真是極美,對嗎?完全在誇獎妳的品德。」

  張翀硬著頭皮道:「祝文華公子果然才華橫溢!」

  張春華臉上露著笑容,心中卻是著急出火了。

  沈浪你這個混蛋,還不出來救我?

  不說別的,就念在我剛才被你佔便宜的份上,你也要救我啊。

  摸女人不用給錢嗎?

  祝戎總督一笑,就要開口做媒了。

  在場中人,沒有一個人可以阻止。

  連四王子也不可以,難道你作為王子之尊,要公然搶人妻子不成?

  但是沈浪可以。

  因為他是敵人。

  而且在所有人眼中,他是將死之人。

  誰會去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啊,反而會讓金山島之爭節外生枝。

  看啊,他們迫不及待要打壓沈浪,要害死沈浪,就是怕玄武伯爵府會贏啊。

  所以現在沈浪今天不管怎麼放肆,都不會有事的。

  更何況,四王子心中大概也不願意見到張春華嫁給祝文華。

  祝戎正要開口的時候,沈浪開口了,淡淡道:「祝文華,你這樣吹捧張太守家的女兒,有意思嗎?佩鳴玉以比潔,齊幽蘭而爭芬,你難道不覺得太誇張了嗎?」

  這話一出,所有人色變。

  祝文華頓時怒了,寒聲道:「沈浪,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浪道:「我就看不慣你這種誇張的作詩,就是看不慣你這種吹捧。」

  祝文華寒聲道:「這有關你什麼事情?」

  沈浪湊過去,低聲道:「大家都是男人,你這樣跪舔女人,把女人捧得忘乎所以。你這是哄抬奼價啊,當所有男人都日不起女人的時候,沒有一條舔狗是無辜的。」

  他的聲音很小。

  但是在場武功高的人,都聽見了。

  所有大人物,只能當作沒有聽見。

  而祝文華和張春華聽到之後,整個人都要炸了。

  尤其是張春華。

  沈浪你這個人渣,惡棍,混蛋。

  我讓你救我,你倒是救我了。

  但是,你這是先將我推入糞坑,然後再出手拉我。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8-12-19 22:47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9 22:47
第135章:浪爺驚世才華,震撼全場!

  「哄抬奼價?」四王子寧禛道:「沈浪你知道這話一出,天下女子都將視你為仇敵啊。你的才華難道就是作出這等下賤卑劣之語嗎?就單單這一句話,我就該掌你的嘴巴。」

  這話確實低俗之極了。

  奼是什麼?

  就是女子最不能明言的部位。

  這是真正的下三路啊。

  沈浪一笑,沒有再言語。

  祝文華心中幸災樂禍,看你沈浪還得意,四殿下都親自來教訓你了。

  沈浪見之,暗罵一聲傻叉,

  四王子寧禛這明明是推波助瀾,著重點出沈浪說的這四個字低俗之極,但是會流傳開來。

  俚語也會成為典故的。

  古代有許多成語,就是不經意間說出,然後廣為流傳,成為典故,作為成語。

  沈浪說的這四個字,太低俗了,一定會受到市井之人的傳頌。

  如此一來,祝文華會成為舔狗的代名詞,張春華會成為奼價的代名詞。

  所以,張春華才會如此生氣。

  試問這個時候,祝戎總督怎麼會來摻這攤渾水?

  難道,他也想要成為這個惡俗典故中的一個人物嗎?

  他祝總督可是要做一代名臣的,怎麼會去染這種臭事。

  他若是給祝文華做媒,豈不是也成為了哄抬奼價的人之一了?

  況且,四王子已經開口推波助瀾,所以做媒之事,就此作罷。

  祝文華猶不自覺,朝著沈浪道:「你覺得我做得詩不好,在場有諸位大家,那麼請你也為張春華小姐做一首詩,我倒要看看是何等的出色,何等的不卑不亢?」

  真是好低級的手段啊。

  祝文華還是典型的舔狗思維。

  沈浪這首詩若是遍地張春華,顯得我祝文華對張小姐特別好?你看看,沈浪竟然寫詩罵你。

  若沈浪這首詩抬高了張春華,那你沈浪也是一個舔狗。

  沈浪笑道:「說來我這裡還真有一首詩。」

  張春華耳朵豎起。

  對祝文華的詩,她是不關心,不在乎,聽了犯噁心。

  而對沈浪的詩,她真是充滿了期待,哪怕是下流的詩,她也聽得刺激。

  因為,這是一個才華橫溢的人渣。

  沈浪道:「不過這首詩不是做給張春華小姐的,而是做給池予小姐的。」

  這話一出,張春華直接將筷子擰斷了,沈浪我總有一天會弄死你。

  林黛玉一般的池予不由得一愕,道:「可是,我與沈公子並不相識啊。」

  她是商人之女,對沈浪這樣的男子並不欣賞,她欣賞的是張晉這樣能夠建功立業的男子,所以當然要撇清任何可能引起誤會的關係。

  沈浪道:「池小姐雖然不認識我,但我對妳已經神交已久。」

  又一個神交已久。

  池予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但心中卻已經充滿冷意。

  因為沈浪在調戲她。

  你沈浪這樣有點小才的卑賤平民子弟,我池予還瞧不上。

  這點還真是商人家的共性,都熱衷追逐權力。

  反而金木蘭這樣的權貴千金,更加注重男人的長相和才華。

  真是缺什麼就補什麼,比如金木聰的名字。

  張春華道:「沈公子的詩,我倒是想要聽聽,池姐姐秀外慧中,仿若天降之人,怎麼誇都是不為過的。」

  沈浪道:「這首詩的名字叫《贈池予》。」

  所有人耳朵豎起,心中鄙夷。

  這不是秦樓楚館,任何給女人做的詩,不管是歌頌還是貶低,都是不入流的。

  祝文華更是不屑,你沈浪跪舔池予又有何用?人家是要嫁給張晉的,才瞧不上你這等平民貨色。

  林黛玉一般的池予垂下頭去,不做傾聽,也不做抗拒,顯得風輕雲淡。

  沈浪念道:

  徐賈求貴訪權門

  張君有才卻無誠

  可憐夜半驚焰起

  不見芊芊見鬼魂

  這首詩一出,張晉頓時變了臉色。

  這首詩明著是送給池予,實際上是在諷刺張晉放火殺妻。

  說徐光允為了富貴找到張翀這個權勢之家聯姻,但是張晉此人有才無德,徐光允此舉非但沒有給家族帶來富貴,反而惹來了滅門之禍。

  這詩寫得真是極好。

  尤其是最後一句,不見芊芊見鬼神,說徐芊芊香消玉損,已經變成了亡魂。

  你池予不是要嫁給張晉嗎?看看你上一任徐芊芊的慘劇吧。

  祝戎總督第一次正眼看沈浪。

  他也知道有《風月無邊》這本書,更知道沈浪有急智。

  真正見面之下,發現其詩文才華,確實了得啊。

  關鍵沈浪這不是作詩顯擺,而是當作武器來用。

  全場靜寂,無人討論。

  而池予的臉色,終於不是那麼風輕雲淡,而是露出了些許的冷清。

  ……………………

  接下來,足足好一會兒,宴會的氣氛才有所恢復。

  祝文華見到總督大人久久沒有出面做媒,心中才知道,今日求婚是不了了之了,頓時對沈浪更加充滿恨意。

  而祝蘭亭子爵更是怒容滿面。

  壞人好事如同殺人父母啊。

  我兒祝文華迎娶張春華關你沈浪何事?你為何要出面阻撓?

  原本我祝蘭亭還不想用這麼激烈的手段,但現在是你沈浪逼我的。

  猛地一咬牙,稍稍猶豫了片刻,祝蘭亭子爵起身道:「四殿下,臣有一事相稟。」

  四王子寧禛一愕,道:「蘭山請講。」

  稱呼其爵名,也算是一種親近了。

  祝蘭亭道:「沈浪曾經寫過一本書《金瓶梅之風月無邊》。」

  這事大家都知道,而且都看過了。

  那又如何?

  祝蘭亭子爵道:「在這本書中,西門慶有一個小妾名字叫李瓶兒,而我正好得知四殿下您也有一個小妾,在娘家的小名就叫瓶兒。沈浪此書是在玷污殿下您,是在玷污您的妾侍。在《風月無邊》這本書中花太監用勉鈴虐待李瓶兒,使她患上了婦科崩漏症,這是何等之大不敬?請殿下降罪。」

  這話一出,沈浪心中破口大罵,

  真是日你娘啊,祝蘭亭。

  鬼知道寧禛的小妾兒時小名叫瓶兒啊。

  要是這樣都有罪,那天下舞文弄墨的人別活了。

  四王子寧禛不由得皺眉不快。

  緊接著祝蘭亭子爵道:「同樣有罪的還有那個印刷這本書的商人鄧先,我已經將此人抓來了。」

  這鄧先是陽武郡太守小妾的兄弟,也是有靠山的人,不是祝蘭亭想抓就抓的。

  但是現在祝蘭亭直接把四王子拉上,陽武郡太守也就不敢阻攔了,他雖然和張翀不和,但也是屬於太子一系的,四王子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他當然不能得罪。

  所以,春畫大佬鄧先禍從天降,被抓了過來,真是殃及池魚了。

  很快猥瑣的鄧先被帶了進來,雙手被繩子捆綁,渾身帶傷,顯然挨打過,尤為淒慘。

  進來之後,祝文華上前一踢,讓鄧先跪下。

  鄧先見到沈浪,頓時如同見到救星一般,大聲哀求:「沈公子,救我啊!」

  四王子寧禛心中也非常不快。

  你祝蘭亭找什麼事啊?惹什麼麻煩啊。

  《金瓶梅之風月無邊》這本書難道我沒有看過嗎?

  我難道不知道裡面西門慶有一個小妾叫李瓶兒嗎?

  我都故作不知,你挑什麼刺啊?

  這絕對不是四王子寧禛寬容大度,而是越國幾乎很少因言獲罪,因文獲罪。

  抓住敵人文章裡面的一些字眼往死裡攻擊,這樣是會導致文字監獄的,會讓所有讀書人風聲鶴唳。

  他寧禛還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關鍵是這個小妾,他是一個月前才納進門的,沈浪又不是神仙,會知道她的小名叫瓶兒。

  之前沈浪書中藏的天誅矜君四個字,李文正被害得還不夠慘嗎?

  但是現在被祝蘭亭子爵戳破了這件事情,又不能不管,不能不懲罰。

  否認又有人會覺得寧禛軟弱可欺了,自己的小妾被別人羞辱也無動於衷。

  祝蘭亭也不是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一開始他沒有打算拿出這事攻擊沈浪,那樣反而會引起四王子不快。

  但是現在,他實在忍不住了。

  你沈浪壞我好事在先,就別怪我出手卑鄙了。

  不過,祝蘭亭也知道,單憑這件事情不能奈何沈浪。

  在玄武伯爵府覆滅之前,沈浪不管怎麼作妖都不會有事。

  大家都等著金氏家族滅亡呢,就不要節外生枝了。你若弄死了沈浪,玄武伯藉機發作說金山島之爭我們不比了怎麼辦。

  所以沈浪一定要死,但不能現在死!

  但是若能夠弄死鄧先,也算是在沈浪臉上狠狠打了一個耳光。

  鄧先為你沈浪出書,而現在卻因為你而死,你沈浪罪過不罪過啊?連自己的走狗都保不住啊。

  四王子寧禛是真不想接這一茬,但就算為了顏面也要懲罰一下鄧先這個倒霉蛋。

  他決定,隨便打個二三十棍子算了。

  一來也略作懲罰,二來也不顯得他刻薄狹隘。

  於是,他這就要下令杖責鄧先。

  此時張翀忽然笑道:「四殿下,這事說是有錯也可以,說沒錯也可以,我倒是有一個主意。」

  寧禛道:「張太守請說。」

  張翀道:「沈浪你不是才華橫溢擅長作詩嗎?限你在鄧先被拖出去之前作一首詩為他辯解,只要詩做的好,做的精彩,這鄧先就無罪,如何?」

  四王子寧禛不解,為何張翀要如此?

  張翀接著道:「當然這首詩不但要為鄧先辯解,而且還要表達你對玄武伯爵府境況之感觸,畢竟金山島之爭就在眼前,決定金氏家族命運的時刻就要到了,你應該有所觸動吧。」

  沈浪立刻警覺。

  張翀這是在試探虛實啊。

  所有人都覺得金山島之爭,玄武伯爵府必敗。

  張翀也這麼認為。

  但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詩由心生,能夠反應出一個人的情緒。

  尤其是在如此急切之間,更難細細雕琢,只能發自肺腑。

  所以,張翀想要通過詩詞去探測沈浪的內心真實想法。

  寧禛立刻明白了張翀的想法,點頭道:「行,就這法子,而且也是一件雅事不是?但是醜話說在前頭,沈浪你這首詩若是做得不好,那鄧先就罪加一等,杖責五十。」

  五十杖打下去,是會死人的。

  鄧先若是為了沈浪出書而被打死,那他於心何忍啊?

  所以,這首詩一定要做得極好,能夠驚艷眾人。

  而任何好詩,都不是靠雕琢的,而是發自內心的情感。

  所以這首詩又一定要刻畫出沈浪對玄武伯爵府的熱愛和悲觀。

  這樣才會讓張翀等人更加堅定判斷,金山島之爭玄武伯爵府必敗。

  因為連沈浪這樣伯爵府的核心成員也如此絕望無助。

  張翀寒聲道:「將鄧先拖出去,杖責五十,打死不論。」

  幾個武士進來,直接將鄧先往外拖去。

  鄧先恐懼大呼:「沈公子救我,救我啊……」

  一旦鄧先被拖出門檻,沈浪沒有做出這首求情的好詩,那就算作輸,鄧先就要被打死。

  時間無比緊迫。

  根本無從考慮的。

  僅僅只有幾秒鐘時間而已,鄧先很快就要被拖出門檻打死了。

  「沈公子救我啊,救我!」

  沈浪猛地起身道:「慢!」

  張翀道:「可是心中有詩了?那就念出來,做得好鄧先就無罪釋放,做的不好鄧先就要受罪了。」

  沈浪情緒悲傷。

  望了一眼大廳內的燈火,此時傍晚時分,天還沒有徹底黑下,所以燭火顯得不太明亮。

  外面夕陽西下,景色無比美麗,可惜很快就要夜幕降臨。

  他的詩有了,悲聲念道:

  半晚燈不亮

  孤身現鴻宴

  夕陽無限好

  只是墜黃昏(因要為鄧先脫罪,所以近變墜)

  這首詩念完後,全場靜寂!

  張春華的幾乎都肝顫了,這樣的男人真是讓人……迷醉。

  張翀和祝戎總督,寧禛王子對視一眼。

  沈浪這詩詞才華,真是讓人驚艷啊。

  甚至有些無法想像。

  至少在場眾人,沒有一人能夠做出。

  首先,詩中要為鄧先脫罪。

  這首詩中每一句的第三個字分別是:燈,現,無,墜。

  這是諧音,鄧先無罪!

  把這四個字藏進詩中不難,關鍵要符合意境啊。

  看看此情此景。

  因為傍晚時分,天色昏暗下來了,所以要點上燭火。

  但是不到晚上黑夜,燭火就顯得不亮。

  所以這第一句,半晚燈不亮,顯得尤為貼切。

  第二句,孤身現鴻宴。

  在場眾人皆是沈浪敵人,稱之為鴻門宴不為過。(當然鴻門宴是西漢時期的典故,在此算是小小謬誤挪用)

  前兩句還不算什麼,最後兩句實在是驚艷。

  夕陽無限好,只是墜黃昏。

  這表達了沈浪對玄武伯爵府的無限熱愛,但是對金氏家族的未來表示悲觀和絕望。

  太陽西沉,誰也拯救不了。

  這就如同玄武伯爵府之覆滅是大勢所趨,誰也無法挽回,沈浪之才也無能為力。

  關鍵此時外面的天色,正是夕陽西下啊。

  此情此景,此心此感,整首詩都充滿了悲觀和淒涼。

  這樣的句子,真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真是讓人歎息,讓人震撼。

  沈浪知道,要見好就收,免得過火。

  今天宴會的任務完成了,不要洩露任何虛實,繼續讓敵人覺得玄武伯爵府必敗。

  這樣金山島之爭勝利的時候,才能給敵人致命一擊。

  於是沈浪滿臉悲涼,淒聲道。

  「浪偶感不適,這便告辭了,四日之後比武戰場上見。」

  「屆時我玄武伯爵府的是生是死,但憑天意,但是天道何其不公啊!」

  而後,他起身告辭離去。

  腳步踉蹌,形單影隻,衰敗落寞,彷彿預兆著玄武伯爵府末日來臨。

  但是沈浪的心中卻只有一句話:四天之後,看小爺怎麼弄殘你們。

  祝蘭亭祝文華算你們命大,今日死不了。金山島之爭後,我不弄死你們,我就是你娘日的。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9 22:49
第136章:來一發!巔峰對決!大決戰

  沈浪走了之後,宴會繼續。

  祝蘭亭子爵道:「這沈浪雖然恃才放曠,但確實有些才華。」

  並沒有什麼人回應他。

  唯獨張春華微微皺了皺眉頭,她已經聽出了畫外音,這祝蘭亭是要封死沈浪的後路。

  果然,祝蘭亭子爵接著說道:「玄武伯爵府覆滅在即,到時候這沈浪就如同失去巢穴的烏鴉,四殿下或可以將他收入帳下調教啊。」

  四王子寧禛道:「都說是烏鴉了還怎麼收入帳下?不吉利!再說父君不喜歡此人投機取巧輕浮無狀,誰又敢用?」

  這話一出,祝蘭亭子爵狂喜。

  沈浪死定了!

  原本他還擔心有人看中了沈浪的才華,就算玄武伯爵府覆滅了,這個小畜生還是死不了,反而投入了某個大人物的賬下,那樣就麻煩了。

  比如張翀,甚至是祝戎總督,他們都需要人才的。

  但是四王子寧禛這話一出,應該沒有人敢收沈浪了吧。

  國君不喜歡沈浪。

  這是再強烈不過的政治信號。

  尤其是張翀這種野心勃勃的官員,是絕對不可能違逆國君的任何意志。

  果然,聽到四王子的話後,張翀的手微微一頓。

  而張春華直接臉色一變,但張晉卻心中欣喜,他是迫切見到沈浪死的。

  總督祝戎望了祝蘭亭子爵一眼。

  真是賊要一口,入木三分。

  祝蘭亭輕飄飄的小手段,就幾乎斷絕了沈浪的生路。

  ……

  宴會結束後,張家老宅內。

  張春華再一次蹲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腿,將下巴擱在膝蓋上。

  「祝蘭亭父子都該死。」張春華道:「父親你當時眼睛瞎了,竟然還想讓我嫁給祝文華。」

  張翀對兒子非常嚴厲,但對女兒卻很寬容,對張春華這樣無禮的話也沒有在意。

  他當時想要將張春華嫁給祝文華,也完全是為了迎合國君的意志。

  祝蘭亭獻出封地和兵權的時候,真的是很紅,完全是國君手中的一面旗幟。

  而且當時新政沒有眼下這麼順利,新政派心中也不是很有底氣。

  畢竟老牌貴族的勢力還是非常強大。

  而且當時祝文華的才名是非常顯赫的,風靡整個天南行省,看上去也前途無量。

  所以他放風要將女兒許配給祝文華,完全是一種政治表態,我張翀將永遠和國君保持一致。

  如今兩年時間過去了。

  局勢已經起了巨大的變化。

  新政派完全稱得上是摧枯拉朽。

  尤其隨著鎮北侯,鎮遠侯兩大巨頭的妥協,使得整個老牌貴族派系群龍無首,如同一盤散沙。

  如今玄武伯爵府有覆滅在即。

  祝蘭亭子爵這面旗幟的顏色也就沒有那麼光鮮了。

  於是,張翀對這場婚事的心也淡了。

  「女兒,世上的好男兒多的是,另外找一個喜歡吧。」張翀歎息道。

  張春華道:「你以為女人的心是茅廁嗎?任由男人進進出出嗎?我是不羈,但不是放蕩。」

  張翀皺了皺眉頭,卻也不去指責女兒。

  張春華道:「父親,沈浪真的必死無疑了嗎?」

  張翀道:「除非國君對他看法改變,否則沒有人敢用他,為父就更加不敢用了,畢竟為父是國君最忠誠的鷹犬。你放心,為父一定會為你找到一個更好的男子。」

  張春華道:「比沈浪優秀的沒有他有趣。你讓我招惹他,現在後果來了。我怕未來就算嫁人了,還是忍不住會找他出軌。」

  張翀眼皮狂跳。

  如果是兒子說出這樣的話,早就被他打死八百回了。

  張春華不是沒有讀過類似女訓之類的書籍,但就是因為她讀得太好了,看穿了寫書之人背後的心思,所以才表現得如此不羈。

  張翀始終皺著眉頭沒有鬆開。

  張春華見之,不由得問道:「父親,你有那麼在乎沈浪的死活嗎?」

  張翀搖了搖頭,他雖然愛才,但還沒有到那個份上。

  「沈浪今天晚上的表現有問題。」張翀道。

  張春華一愕道:「他表現沒有問題的,他最後的那一首詩是發自內心的絕望和淒涼啊。」

  張翀道:「這首詩沒有問題,而是另外一個細節,反應了的內心並不絕望。」

  張春華想了一會兒,道:「鄧先?」

  張翀道:「對,沈浪出手救鄧先太積極了。試問一個身處絕境的必死之人,會有心情去搭救別人嗎?」

  張春華道:「會不會是沈浪尤其急公好義?」

  張翀搖頭道:「妳覺得沈浪是這樣的人嗎?」

  張春華又想了一會兒,搖頭道:「不是,他就是一個人渣。」

  張翀道:「這鄧先僅僅只是一個為他出過書的人,有交情沒有感情。當鄧先遇到危機的時候,沈浪本能地出手相救,還表現得極其敏銳果決。當一個人身處絕境的時候,內心是灰暗的,感知是麻木的,這是人性的本能,是精神的自我保護,是不在乎無關緊要人物死活的,所以沈浪表現得不正常。」

  張翀這話說得再對沒有了。

  張春華喜歡沈浪,但若是現在她父親張翀身處絕境必死無疑,她還有心情和沈浪勾勾搭搭嗎?

  毫無疑問,不會。

  張春華道:「金山島之爭已經沒有懸念,比武三戰,金氏必敗,這點毋庸置疑吧。」

  張翀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絕對不是靠才華可以扭轉的。

  比如金氏和唐氏的比武三戰。

  就算太陽西出,金氏家族也必敗無疑。

  張春華道:「或許是沈浪已經想到了後路,玄武伯爵府敗亡之後的後路。」

  也有這個可能性。

  張春華道:「如果到那個時候,父親會放他一條生路嗎?」

  張翀搖頭道:「到時候再說了,我只是國君的鷹犬,國君讓我殺我就殺。」

  ……

  回到家中後,沈浪眉頭緊皺。

  木蘭道:「沈浪,如果你是為了掩飾和張春華鬼混的事情,就不必了。」

  呃?

  沈浪趕緊抬起頭,驚聲道:「金木蘭妳跟蹤我?」

  不過半秒鐘之後,他立刻改口了:「娘子,妳不放心我的安危,所以一直暗中保護我,妳……妳對我真好,我太感動了。」

  看看,同樣的意思,卻可以說出截然不同的兩句話。

  一條生路,一條死路。

  木蘭來到沈浪的面前,坐在他的大腿上,雙臂摟住了沈浪的脖頸。

  這個畫面很旖旎香艷吧?

  木蘭從來沒有那麼主動過呢。

  尤其她的身材那麼火爆,這一坐上來的觸感,完全是爆炸級的。

  但是沈浪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個畫面熟悉不熟悉,好像幾個時辰前剛剛發生過。

  張春華當時就是這樣坐在他腿上的。

  所以現在沈浪真是一動也不敢動。

  「夫君,男人偶爾出去逢場作戲我也是能夠理解的,只要心在家裡,只要精神不出軌就不算出軌。」木蘭嬌聲道。

  這些話都是沈浪之前說的。

  眼前的危機是無解的,不管沈浪說什麼都是錯的。

  所以,這個時候就必須用上移魂分心轉移大法了。

  「娘子,今天我犯了一個錯誤。」沈浪嚴肅道。

  「什麼?」木蘭道。

  沈浪道:「張翀一直都在試探我的虛實,一開始派張春華來,之後又讓我作詩,我應對的都沒有任何差錯,唯獨出了一點疏漏,讓張翀看出了些許破綻。」

  這句話既輕描淡寫地解釋了和張春華鬼混的苦衷,又把話題轉移了。

  木蘭是一個不會因私廢公的人,立刻認真道:「什麼破綻?」

  沈浪道:「我出手救鄧先太積極了,試問一個身處絕境的人,還會有閒情逸致去救一個不想幹的人嗎?人的本性都是先自保再救他人,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又哪裡會去管別人死活。」

  木蘭皺眉,忽然道:「我若是自身難保,也會先救你。」

  沈浪一把將木蘭抱住,吻上她的嘴唇柔聲道:「我也是,因為在我們心中對方都比自己更重要,任何人都無法取代妳在我心中的位置。」

  木蘭幽幽道:「但是,一個茶壺不只配一個茶杯對嗎?」

  沈浪道:「謬論,謬論。」

  然後,他將桌子上三個茶杯都掃在地上打碎了,剩下唯一一個。

  「娘子,我身體虛弱,床上的本事肯定不強的,應付妳這麼一個妖精都已經竭盡全力了,哪有精力去碰其他女人啊。」沈浪柔聲道:「娘子真是多心了,多心了。」

  見到自家夫君為了求生,把他自己黑到了這個地步,木蘭忍不住一笑。

  尋常男人都是吹噓自己床上本事何等厲害了得,唯有她的夫君口口聲聲說自己本事不行。

  「討厭……」木蘭扭了扭小蠻腰,磨得沈浪的魂都要飛了。

  接著,木蘭認真道:「夫君,被張翀看出了些許破綻,要緊嗎?」

  「緊,太緊了,壓得太緊了……」沈浪哆嗦道。

  木蘭伸手揪住沈浪的兩隻耳朵道:「說正事。」

  沈浪道:「不要緊,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做出相關的安排,真是希望有人不要被我誅心啊。」

  ……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

  不能裝逼的日子,飛逝而過。

  四天時間過去了。

  明日,金山島之爭便要正式開啟。

  玄武伯爵府和晉海伯爵府的比武三戰正式開始!

  為了絕對公平,比武在第三方地點進行。

  怒江獵場!

  ……

  張家老宅內。

  一群人爭得面紅耳赤,拍桌子砸杯子。

  桌子上擺著一張地圖,是玄武伯爵府的封地和望崖島。

  地圖上的礦場,冶煉廠,鹽場,馬場,桑田,大小堡壘,莊園等等,都被清晰地標注了出來。

  從這幅地圖上可以看出來,一個百年貴族的底蘊是何等之厚?

  這就彷彿某些企業虧損了,賣一棟大樓,立刻扭虧為盈,而這樣的大樓它們還有幾十座。

  但是現在這些財產,都成為了權貴的盤中之餐。

  隱元會,晉海伯,靖安伯,新政派,蘭山子爵府,鎮北侯爵府,甚至海盜王仇天危都來分贓。

  玄武伯爵府還沒有倒下,但在所有人眼中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任由宰割了。

  「玄武伯爵府欠了我們隱元會天文數字的債務,而且用望崖島做抵押。所以我不管望崖島的鹽場和礦場最後歸了誰,但是其中一半收益,要給隱元會。」

  「另外,玄武伯爵府的那些古董字畫,我隱元會也有權進行拍賣。」

  「這次滅殺玄武伯爵府,我唐氏家族是主力,理應分到最大的一份,玄武伯爵府所有的礦場誰敢和我爭,我就和誰翻臉。」

  「金氏家族還欠我們怒潮城的錢,望崖島的鹽場,我仇氏家族要一半,否則接下來誰的船也休想平安出海。」

  「我靖安伯爵府為了消滅玄武伯爵府,死傷上百人,女婿林灼也在戰場上喪命。若是有人想要讓我什麼都得不到,我會記住你們的。」

  「我藍山子爵府其他什麼都不要,只要金氏家族的一萬畝桑田,我祝蘭亭一點都不貪心,你們該不會和我搶這區區一萬畝田地吧。」

  眼前這一幕,真是群魔亂舞。

  而且非常眼熟。

  就如同二十世紀初的中國,那些列強貪婪地分割著屬於我們民族和國家的利益。

  明明那個時候,中國也是有政府和主權的。

  而此時明明玄武伯爵府還沒有滅亡呢,但在所有人眼中已經是塚中枯骨。

  玄武伯爵府滅亡之後,獲利最大的當然是國君。

  一千多平方公里的封地,直接歸為國君所有。

  但是國君吃肉,下面人也要跟著喝湯啊,否則以後誰還跟著你拚命啊。

  在這場分贓盛宴中,表現得最無慾無求的就是張翀了。

  他什麼都不要。

  而且,他也什麼都不能要。

  因為,他是主持者。

  他只要前途,只要艷州的下都督一職。

  張晉和池予的聯姻已經成為定局了,只等到恰當的時機宣佈。

  池家的錢,也隨時可以到位。

  隱元會的政治掮客也開始出動遊說。

  不得不說,一旦和隱元會聯姻之後,一切事情都變得簡單了許多。

  許多原本會阻撓張翀上位的人,也紛紛偃旗息鼓了。

  原本計劃的十萬金幣也花不到一半。

  只要玄武伯爵府覆滅,他張翀就走馬上任艷州下都督,走上人生的新巔峰。

  ……………………

  夜晚!

  明日,決戰就要開始了。

  儘管心中必勝,但木蘭還是覺得有些緊張。

  之前的她內心很強大的。

  但是自從嫁給沈浪之後,她覺得自己更加強大,但也更加脆弱了。

  一個人付出的愛越多,就越強大因為要保護別人。

  但與此同時,也越脆弱,因為會擔心。

  木蘭非常緊張害怕。

  金木聰更加緊張害怕,他依舊在拚命地抄作業。

  儘管十九篇策論,一百五十首詩他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了,沒錯又多了二十首。

  這兩個月,他整整抄了幾十遍了。

  但他還是害怕自己忘記,依舊拚命抄寫。

  他都差不多有一個多月,沒有那啥過了。

  「胖子,去睡吧。」沈浪道,然後遞過去幾張彩色圖片,每一張都非常火爆刺激。

  壓力太大了,就需要發洩一些,那樣才能睡得更香。

  金木聰接過去,顫抖道:「姐夫,我害怕。」

  沈浪道:「害怕什麼?」

  金木聰道:「我害怕輸給唐允,斷送了家族命運。」

  沈浪道:「你想多了,你輸是正常的,贏了才是見鬼,我對你沒有抱什麼希望的。只不過你閒著也是閒著……」

  「呃……」金木聰太陽穴鼓起。

  沈浪道:「自己嗨吧,嗨完之後,早點睡。」

  ……

  木蘭更加緊張,連呼吸都不暢了。

  因為明天第一戰就是她上場和唐炎決鬥。

  「夫君,你說萬一唐炎使出了別的劍法什麼辦?」

  「萬一唐炎的天外流星劍法和我們想像中不一樣怎麼辦?」

  「萬一我決鬥中莫名其妙出錯,輸給了唐炎怎麼辦?」

  「我要是輸了,金山島之爭就徹底敗了,我們家就完了。」

  沈浪將媳婦抱在懷裡,嗅著她身上迷人的香味。

  在沈浪的懷抱下,木蘭漸漸安靜了下來。

  但是很快又再一次呼吸急促起來。

  「夫君,要不你鬆開些,硌得慌。」

  沈浪道:「娘子,妳太緊張了,我有一招能夠解決妳所有的緊張?」

  「什麼?」木蘭道。

  沈浪道:「一炮解千愁。」

  木蘭鬆開沈浪。

  「不要,絕對不要在這種時候。」

  「夫君,一切都在你掌握中對不對?」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有辦法,所以我們家必勝,對不對?」

  女人啊,妳的名字叫軟弱。

  沈浪重重點頭道:「對!天上地下,四海八荒,唯我不敗!明天我們就去幹他們。」

  木蘭道:「滅他們!」

  木蘭覺得,幹這個字不能瞎用,那樣會在文字上玷污她的純潔無瑕。

  這個字,只能用在夫君身上。

  或者,夫君用在她身上也可以。

  ……

  次日!

  玄武伯爵府的兩百騎兵護送著沈浪,金卓,木蘭,金木聰浩浩蕩蕩出了伯爵府。

  前往怒江獵場。

  金山島之爭,正式開始!

  決定玄武伯爵府命運的比武三戰,正式開始!

  大幕揭開!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9 22:49
第137章:第一戰!木蘭秒殺唐炎!

  怒江獵場。

  它名義上是個獵場,實際上卻是一個巨大的兵營。

  不過,隨著吳越兩國大戰的結束,這個兵營大部分時間都比較閒置。

  而今日整個獵場旌旗招展,人山人海。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

  金山島之爭對於玄武伯爵府來說是生死劫,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說卻是屠宰場。

  當然,有資格分肉的家族和勢力是不多的。

  對於絕大部分來說,這就是一個角鬥場,他們就是來看戲的。

  生死大戲。

  贏者通吃,而一旦輸了,可能意味著整個家族的百年基業消失於歷史長河之中。

  所以,大戲大場面啊。

  整個天南行省幾乎所有的權貴之家,全部都來了。

  不僅如此,整個越國大部分的老牌貴族都派人來觀戰。

  這算是有點點的兔死狐悲吧。

  你玄武伯爵府也不容易,算是為大傢伙挨刀頂雷啊。

  所以,所以我們大家在精神上支持你。

  但也僅僅只是能在精神上支持了啊,別的就沒有了啊。

  誰讓我們的老大鎮遠侯蘇難都叛變陣營了啊。

  說到鎮遠侯爵府,他家的世子蘇劍亭也來了,而且排位非常靠前。

  就連怒潮城的仇梟也來了。

  玄武伯金卓帶領騎兵進駐怒江獵場的時候,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

  許多人紛紛上前慰問,並且抱以同情的目光。

  在他們心目中,畢竟人死為大。

  能夠見證一個家族的消亡當然是激動的,但是表面的同情和哀悼還是要到位的。

  這讓沈浪噁心得不行。

  越國的人也喜歡賭,幾乎任何比武都能開賭局。

  按照正常情況下,金山島之爭這種大事完全可以開一個天大的賭局。

  沈浪還想著藉機發一筆橫財。

  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沒有人開這個賭局。

  因為所有人都覺得結果已經注定。

  玄武伯爵府必敗。

  真是太過分了啊。

  2002年的世界盃,連中國隊對戰巴西隊都有賭局吧?

  ……

  在玄武伯爵府一方到場之後不久。

  晉海伯爵府一方人馬,也進駐了怒江獵場。

  又是一陣喧囂。

  剛才用同情哀悼目光迎接玄武伯的人群又迎了上去。

  只不過,這次他們的目光是熱烈妒忌的。

  晉海伯爵府十分無恥,竟然背叛了自己的陣營,成為國君手中的屠刀殺死自己同類。

  但是這和他們無關啊。

  他們只在乎一點,晉海伯爵府這是要發達了啊。

  這兩個家族百年的恩怨情仇,終於要做一個徹底的了結。

  真是百年河東,百年河西啊。

  一百多年前,金紂伯爵橫空出世的時候,金氏家族是何等的如日中天啊。晉海侯爵府是何等淒涼啊,連自己的城堡都被海盜奪走了。

  而現在,玄武伯爵府眼看就要滅亡了。

  晉海伯爵府卻要崛起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

  ……

  玄武伯爵府,晉海伯爵府兩家都到場之後。

  真正的裁決隊伍來了。

  真正的大人物進場了。

  金山島之爭是大事,祝戎總督做不了裁判。

  四王子寧禛是宣讀國君旨意的,他也不做裁判。

  能夠做裁判的,一定要符合幾個特點。

  德高望重,頂級貴族,地位超脫。

  不僅僅是這一次金山島之爭如此,二十年前也是如此。

  這次三個大裁決者,分別是國君的叔叔,越國一等公爵,寧啟。

  前太子太傅,前尚書檯左丞相,越國一等候爵,索玄。

  越國軍方第一巨頭,太子太保,威武公爵,頂尖武道高手,卞逍。

  這三個超級大人物一到場,所有人全部躬身拜下。

  這三人中隨便一個跺一跺腳,越國的地面都會顫抖幾下。

  絕對的超豪華陣容。

  越國王叔寧啟道:「玄武,晉海,這次就由老夫三人來裁決金山島之爭的公正,你們可願意?」

  晉海伯唐侖拜下道:「吾之德行恐不配三位前輩親自駕臨,感恩戴德。」

  玄武伯就沒有那麼會說話了,直接躬身道:「願意。」

  王叔寧啟道:「我們三人加起來,二百多歲了。威武公還在位,我和索玄大人早已經退出政事多年,本是在家頤養天年。但國君既然讓我們來,我們就來了。我們一大把年紀,離死不遠了。其他什麼都看開了,唯獨在乎的就是這點名聲,絕對不想死了之後給祖宗蒙羞,更不想讓子孫丟臉。所以這次的裁決,公平公正請兩位放心。」

  晉海伯再一次拜下道:「侖惶恐。」

  玄武伯道:「卓當然相信三位大人之公平公正,絕無半點疑慮。」

  那麼這三個大人物,真的會公平公正嗎?

  還真會的!

  就如同王叔寧啟說的那樣,他們年邁,將死之人,最愛惜的就是名聲。

  國君之所以派他們來,一是因為這三人德高望重,而是因為覺得金山島之爭,玄武伯爵府必敗,根本沒有必要在公正上做什麼手腳,那樣反而損了君威。

  威武公爵是越國最大的老牌貴族,擁有最大的封地,最多的私軍。

  但他是超脫的,新政不會燒到他頭上。

  為何?

  因為他曾經是北邊吳國的邊軍大將,超級巨頭,在二十幾年前吳越大戰中,他在關鍵的時刻,率軍南投越國,給吳國致命一擊,直接導致那場大戰吳國大敗,割讓了九個郡。

  而且當時卞逍不僅僅率軍南投,還帶來了三個郡的領土。

  國君親自拉著他的手說,這次我寧氏世世代代的恩人。

  寧氏為王族,一般非寧氏子弟是不封公爵的,但是卻對卞逍破例,封了威武公爵。

  如今,他統帥十五萬大軍鎮守艷州和天北行省,在對抗吳國大軍的最前線。

  這位威武公爵是越國的絕對擎天玉柱,新政之火又怎麼可能燒到他頭上?

  他地位之超脫,遠超任何人。

  而且這位威武公爵也是極其傲慢之人,從來都不屑和越國內的老牌貴族打交道。

  在他眼中就只有國君一人而已。

  這樣的超級大BOSS,你讓他在金山島之爭裁決中徇私舞弊?

  完全不可能。

  但是你想要他偏袒玄武伯爵府?也不可能。

  這位爺藐視天下英雄,眼中還沒有玄武伯這個人物。

  王叔寧啟拿出了一份生死狀。

  「不管是武戰,還是軍戰,刀劍無眼,難免會有傷亡,若無異議,雙方就簽下這封生死狀吧。」

  晉海伯上前,簽下自己的名字,並且蓋上晉海伯大印。

  接著是玄武伯金卓簽名蓋印章。

  每一次的金山島之爭都是這樣的,傷亡慘重。

  別說是雙方軍隊的廝殺戰鬥,就算是第一戰比武,也死人多次。

  玄武伯爵府有兩代繼承人,都死於比武。

  晉海伯爵府更是死了三代少主,從那之後唐氏家族也學乖了,在家族中專門挑選一人練武,但這個人又不能是家族繼承人。

  於是,唐炎這個武癡就出現了。

  可以說,他完全是為了金山島之爭而存在的。

  至少一開始是這樣。

  當然現在的唐炎,會成為下一代的南海劍王,越國的一代宗師。

  金山島之爭的這場比武,已經完全不在他的眼中了。

  簽好了生死狀!

  王叔寧啟又捧出了一個盒子。

  這盒子是紅木所製,上面繡著金龍,封口有蠟印,而且還貼著金黃色的封條。

  一旦破壞,再難還原。

  寧啟道:「這裡面便是文詩的題目,由國君親自出題,除了國君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是什麼題目。」

  然後,寧啟將這個盒子放在桌子上,道:「玄武,晉海,你們二人上前檢查盒子的蠟印和封條。」

  二人上前,檢查完畢。

  寧啟道:「確認無誤?」

  玄武伯和晉海伯都確定無誤。

  寧啟道:「接下來,這個盒子將會由我,索玄大人,威武公爵三人共同保管。一直到文戰的那一天,再正式打開。」

  「是!」

  晉海伯唐侖心中甚至覺得有些荒謬。

  就金木聰那個廢物,配得上這麼高的規格嗎?

  我兒唐允,閉著眼睛都能贏那個廢物吧,什麼題目根本就不重要。

  誰說什麼題目都不重要的?

  此時站在下面的沈浪,就覺得很重要。

  他用X光之眼,看穿了這個盒子。

  裡面躺著一張紙,上面就寫著這次文戰的題目,沈浪看得清清楚楚。

  一篇策論,一首詩。

  國君果然很陰險啊。

  沈浪押了十九道題,都沒有押中了。

  金木聰這個肥宅真可憐,差不多兩個月時間白費了,白白背了十九篇策論,一百五十首詩。

  接下來,沈浪就會根據這兩道題目,抄出一篇震爍古今的策論,然後再抄出一首驚天地泣鬼神的千年名詩。

  然後,金木聰又要熬夜狂抄,狂背狂記了。

  現在,比武三戰都徹底穩了。

  想想看,金木聰在文戰上能夠贏了探花郎唐允,應該會驚爆所有人眼球吧。

  這個世界太瘋狂,真是讓人期待啊!

  王叔寧啟道:「既然一切都沒有異議,你們雙方稍作準備,一個時辰後,便開始比武第一戰!」

  這不是奧運會,還要分好幾天進行。

  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這比武三戰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

  兩三天時間!

  金山島之爭,徹底了結。

  ……

  第一戰,金木蘭對戰唐炎。

  會在怒江獵場的大廳舉行,不是有級別的權貴,根本連觀看的資格都沒有。

  距離上場的時間,還有一刻鐘!

  武癡唐炎百無聊賴。

  看著不遠處的一隻蚊子發呆。

  這蚊子很厲害啊。

  都已經是秋末了,馬上就要入冬了,它竟然還飛得這麼矯健輕盈。

  不行,一會兒我需要好好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悟出一些什麼來。

  對於唐炎來說,萬物都可以為師,都可以讓人領悟武道。

  今天的比武非常關鍵,決定了晉海伯爵府的命運。

  但是……

  唐炎完全不在乎。

  他甚至連這裡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他也壓根不在乎對手是誰。

  不管誰都是一樣的。

  反正你們在牛逼也不如我牛逼。

  我從來不問對手是誰,只問他在哪裡。

  我唐炎永遠是一招秒殺,沒有第二種可能性。

  什麼?

  人生寂寞如雪?

  難道還有誰的人生不是寂寞的嗎?

  女人有什麼好玩的,錢有什麼好玩的,權力有什麼好玩的。

  還是劍最好玩。

  晉海伯唐侖道:「炎兒,你這次的對手是金木蘭,你一定要全力以赴……」

  說到這裡,唐侖停了下來。

  說什麼全力以赴啊?對於唐炎來說,全力以赴和隨隨便便完全是一個意思。

  「炎兒,你給我記住,秒殺她,但是別殺她,知道嗎?」晉海伯道。

  唐炎點了點頭,道:「好,不殺。」

  晉海伯唐侖道:「但是,又要廢掉她的武功。這樣當某些大人物要佔有她的時候,她不能反抗。」

  「哦,廢掉她武功。」唐炎道。

  晉海伯唐侖道:「廢掉她武功的同時,絕對不能毀壞她的容貌。她的身體可以有傷口,但是一定要細,不能大面積破壞他的肌膚。」

  大人物要的是一個完整玉人金木蘭,如果身上出現了一個大傷疤,會傷害興致的。

  沒錯,這些人不但將玄武伯爵府的所有家產都分配了,連金木蘭這個絕色大美人也作為了寶貴資產的一部分,準備獻給某位超級大人物。

  唐嚴皺了皺眉頭,不耐煩道:「頭髮絲那麼大的傷口可以嗎?」

  晉海伯唐侖道:「可以。」

  「知道了,真是囉嗦。」唐炎道。

  然後,繼續看蚊子,這次主要看它的翅膀,並且數得清清楚楚,這蚊子的翅膀每一個瞬間扇動了多少下。

  竟然有五百多次?

  唐炎震驚了,覺得蚊子好厲害。

  「時間到了,唐炎公子,你該上場了。」

  「哦!」唐炎隨手拿起自己的玄鐵劍,朝著外面走去。

  腦子裡面,依舊都是蚊子扇動的翅膀。

  ……

  大廳之內。

  幾百個人整整齊齊坐著。

  王叔寧啟,太子太傅索玄,威武公卞逍,三人高高在上,坐在裁決席中央。

  玄武伯一家坐在右邊,身後坐著的觀眾寥寥無幾,稍稍有名的僅僅只有鎮遠侯之子蘇劍亭。

  當然他之所以坐在這邊,完全是為了演戲,在他心中金木蘭已是必敗無疑,但畢竟他是金氏家族的姻親。

  晉海伯一家坐在左邊,身後密密麻麻。

  不僅僅是新晉權貴家族,還有老牌貴族們也紛紛坐在唐氏家族一方。

  不是為了討好唐氏家族啊,而是為了表明立場。

  國君,我們沒有對抗新政啊,下一把刀千萬別落在我頭上啊。

  對於倒霉的玄武伯爵府,他們只能在內心上,精神上支持了。

  張翀,祝戎總督,鎮北侯爵府等人,則坐在第三方,表示自己的中立和公正。

  張晉和池予坐在一排,中間隔著張春華。

  「這一戰毫無懸念的,金木蘭在劍術造詣上,差了唐炎兩個級別不止,唯一的結果就是秒殺。」張晉道。

  他是說給池予聽的。

  池予點頭道:「我見過唐炎的劍術,天外流星劍法確實無解。」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場中金木蘭的身上。

  真美啊。

  身材真是火爆啊。

  真是可惜啊。

  她馬上就要輸了,一起輸掉的還有玄武伯爵府的命運,還有她未來的自由。

  長得這麼美,本身就是一種罪過。

  當玄武伯爵府強大的時候,還能保護這種美麗。

  一旦金氏家族覆滅,這種美麗就是懷璧其罪了。

  ……

  「噹!」

  鐘聲敲響。

  金山島之爭,比武三戰的第一戰,正是開始!

  所有人睜大眼睛,唯恐錯過每一個瞬間。

  因為整個過程會非常快。

  是絕對的秒殺。

  因為之前無數年輕高手挑戰唐炎,都是瞬間被秒殺。

  金木蘭武功造詣,還不如蘇劍亭等人,自然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所以哪怕一眨眼,很可能比武就結束了。

  唐炎是從來不看對手的。

  但是現在他看了一眼,微微一愕。

  這……這就是女人?

  那麼好看的嗎?以前沒那麼好看啊。

  那行,我一會兒就廢掉妳的武功,爭取把妳的傷口刺到最小,比頭髮絲還要小。

  唐炎再一次隨心所欲舉起自己的玄鐵重劍。

  猛地施展!

  天外流星劍法!

  十四年,就練這一劍。

  幾百萬次,幾千萬次了。

  每一次出劍,都是巔峰!此時依舊是驚艷絕倫,震撼全場,讓人感覺到一陣陣毛骨悚然,彷彿隔著很遠都能感受到劍法的強大力場。

  這套劍法,就是無敵的,無解的!

  木蘭出劍!

  她的劍法更簡單,前所未有的簡單。比起天外流星劍法,簡樸得簡直感人。

  而且還是一支木劍,不值一文的木劍。。

  沒有任何花俏,就朝著某個點,直接刺了過去!

  那裡,是天外流星劍法的風眼。

  唯一的破綻,最最脆弱的地方!

  「噹!」

  下一個瞬間!

  木蘭的劍,輕而易舉穿過了天外流星劍法的可怕力場。

  直接刺中唐炎的胸口。

  猛地一吐內力。

  「噗!」

  唐炎的身軀,直接飛了出去,噴出一口鮮血。

  秒殺!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9 22:51
第138章:震駭欲絕!肥宅也要逆天

  天!

  發生了什麼事?

  我是不是做夢了?

  這幾乎是在場所有人的共同反應。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啊,讓人猝不及防啊!

  我猜中了開頭,猜中了過程,但就是沒有猜中結局啊。

  秒殺是不假。

  但,被秒殺的竟然是……唐炎。

  這,這是見鬼了嗎?

  在場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本能認知。

  唐炎在年青一代中無敵,天外流星劍法無解。

  現在金木蘭,竟然一劍秒殺了唐炎。

  而且,還是用一支木劍。

  這,這是上天開了一個玩笑嗎?

  …………………………

  唐炎被木蘭一劍刺中胸口,直接擊飛出去幾米。

  落地後,接連吐出了幾口鮮血。

  此時木蘭本可以直接衝上前去,將他殺之。

  但是……

  見到唐炎的眼神後,木蘭放棄了。

  因為他的眼神真是有些熟悉,比如像大傻,又比如像魂飛天外時候的金木聰。

  這樣的人,木蘭下不了手,他以後未必會是敵人。

  而且贏了之後,她自己心中也充滿了震驚。

  因為一切都是沈浪安排的。

  解讀《天外流星》劍法,找到破解之法,並且教給木蘭。

  一切不是她自己領悟的!

  說真的,一直以來木蘭心中都沒底。

  因為她從來沒有和唐炎對戰過,也從來沒有真正面對過天外流星這一招劍法。

  她聽到的唯有唐炎不敗神話。

  論武功修為,論內力,超過唐炎的年輕高手有不少。

  但是沒有一人能夠破解天外流星劍法。

  此時,竟然被自己輕而易舉破解了。

  這種感覺就彷彿夏雨老師18歲第一次拍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一不小心就拿了世界三大電影節之一的威尼斯影帝。

  當時他心中大概浮現一句話:我日,這是啥情況?

  木蘭甚至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有那支木劍,心中詫異道:「我,我有那麼厲害嗎?」

  然後,她不由得朝夫君望去。

  因為,他才是這個奇跡的締造者。

  現在木蘭深深覺得,或許自己和夫君完全是一體的。

  夫君是大腦,木蘭是身體。

  大腦指揮身體!

  不過這樣一來,會不會顯得我金木蘭很腦殘啊?我本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啊?

  不過那樣也沒有什麼,很幸福甜蜜啊。

  兩個人就好像一個人,這大概是愛情的最美境界吧。

  不過,當木蘭見到沈浪的時候,見到了一個讓人氣炸的場景。

  自己的夫君,竟然和張春華這個浪貨在眉來眼去。

  你,你在這個關鍵時刻,還在勾引女人?還在偷腥?

  虧得我還說和你結為一體,好得彷彿一個人呢。

  人渣,你這個該千刀萬剮的人渣。

  ……

  沈浪真不是故意的。

  他就算是渣男,也不至於渣到這個地步。

  現在是娘子和唐炎決鬥的關鍵時刻,他當然是無比關心的。

  但是誰曾想到,他正盯著娘子看,忽然發現有美人的目光緊緊盯著他。

  之前說過的啊,美男子的直覺都很敏銳的。

  今天整個大廳中,雖然有很多美女都盯著沈浪看,而且看著看著她們還忽然臉紅了。

  對於這點,沈浪是毫不在意,也沒給任何回應。

  這麼多女人盯著他看,他要是各個都回應豈不是要累死?

  比武鐘聲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盯著木蘭和唐炎了。

  畢竟,這場比武才是最關鍵的。

  但是,依舊有一雙眼睛盯著沈浪看。

  沈浪不由得回看了一眼,發現是張春華,這個小浪蹄子竟然撅起花瓣一樣的嘴唇,隔空吻了他一下。

  這個動作非常隱晦,但還是被沈浪捕捉到了。

  這女人這麼浪,大庭廣眾之下勾搭我?這讓沈浪不由得一陣分神。

  而就這麼一分神。

  娘子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秒殺了唐炎。

  所以當木蘭朝他望來時候,沈渣男還在和張春華眉來眼去。

  感受到了娘子充滿殺氣的目光。

  沈浪脖子汗毛一豎,遍體生寒。

  我,我完了!

  為了補救,沈浪趕緊站起來鼓掌,大聲喊道:「好!娘子厲害!」

  ……

  而沈浪這麼一聲大喝鼓掌,彷彿把所有人都激活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最最不敢置信的人當然是晉海伯唐侖,世子唐允了。

  他們是親自見證過唐炎的無敵的。

  這些年前來挑戰唐炎的人沒有二百五也有二百。

  這些人全部被唐炎秒殺啊,看得唐侖和唐允都麻木了啊。

  這其中有些人的武功超過金木蘭啊。

  現在唐炎竟然敗了?而且被金木蘭秒殺。

  這,這怎麼可能?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晉海伯唐侖只覺得腦袋一陣陣轟鳴,彷彿被雷擊了一般。

  他首先感覺到是荒謬和不真實。

  足足好一會兒後,他才真正感覺到這一戰輸掉的後果。

  這是金山島之爭啊,必勝的第一戰竟然輸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他的目光朝著兒子唐炎望去?

  難道是兒子見色起意?所以對金木蘭手下留情?

  不可能啊,在唐炎眼中,幾乎是沒有女人這個名詞的啊。

  難道是兒子發揮失常?

  這一招劍法,唐炎已經使出了幾百萬次以上了啊。

  而且,唐侖剛才也看出來了,唐炎使出的《天外流星》沒有問題,依舊是巔峰狀態。

  「父親,三戰兩勝,我們還有必勝的把握。」唐允在邊上道:「輸了這第一戰,並算不了什麼。」

  晉海伯點頭道:「對,對,我們還有必勝的把握,但是……這為什麼啊?」

  ……

  第二個感覺到遍體冰寒,頭皮發麻的人是張翀。

  要說誰最關心金山島之爭的結果,毫無疑問是當事人三方。

  玄武伯,晉海伯,張翀。

  因為完全關係到三人的命運。

  事實上,張翀一開始就覺得不妙了,心中隱隱有了不詳的預感。

  首先是四天之前,迎接四王子寧禛的宴會上,沈浪露出的破綻,讓張翀發現了些許端倪。

  然後是今天,沈浪竟然和女兒張春華眉來眼去,他看上去沒有絲毫悲觀絕望的樣子。

  張翀心中不詳的預感就更加濃烈了。

  現在,事實證明了他的不詳預感是正確的。

  「這,這怎麼可能啊?」張晉顫抖道:「金木蘭的劍法遠不如蘇劍亭啊,怎麼可能獲勝?怎麼可能能夠破解天外流星劍法啊,這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啊。」

  邊上的張春華也驚呆了,一下子顧不得和沈浪眉來眼去了,絕美的面孔立刻冷靜了下來,朝著金木蘭望去。

  因為,這關係到她父親的命運,關係到張家的命運。

  比起父親和家族,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又算得了什麼?

  足足好一會兒,張翀道:「出事了,要出大事了。」

  …………………………

  在場還有一個人,他是看客中最驚詫的。

  那就是鎮遠侯之子蘇劍亭。

  因為,他幾乎是唯一和唐炎金木蘭都比武過的人。

  老實講,他的內力和武功修為超過唐炎,但還是敗了。

  而他和木蘭比武的時候,完全輕而易舉獲勝。

  現在竟然出現了這樣顛覆性的結局,他完全接受不了。

  儘管他是金木蘭的表哥,玄武伯爵府的姻親,但他最最不希望金木蘭贏啊。

  儘管他和木蘭的婚約已經解除了。

  但是在他心中,凡是和我有聯繫的美女,都不應該喜歡別人,都應該喜歡我。

  妳金木蘭怎麼可以嫁給別人?而且還是沈浪這樣卑賤的平民?

  別怪蘇劍亭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沈浪也是這麼想的。

  凡是和我有關聯的美女,最好都不要被任何男人得手。

  天下渣男是一家!

  在蘇劍亭心中,妳金木蘭如果不跌入塵埃之中,我還怎麼搭救妳啊?

  妳玄武伯爵府不覆滅,我還怎麼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在妳金木蘭面前啊?

  金木蘭竟然贏了?這怎麼可以?

  接下來,玄武伯爵府無論如何也不能贏!

  ……

  面對這個結果,最應該狂喜的人是玄武伯。

  他是很高興。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沒有特別激動和興奮。

  就好像這一切是理所應當的一般。

  因為他被女婿洗腦了。

  這個女婿從來都不知道謙虛為何物,金山島之爭必勝這樣的話,沈浪起碼說了五百遍。

  秒殺唐炎這樣的話,也起碼說了三百遍。

  所以,當這些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玄武伯的反應竟然是:哦,果然這樣啊!

  而金木聰?

  抱歉,他真沒有看清楚。

  他甚至還閉著眼睛,不斷地背誦策論,背誦詩詞。

  儘管沈浪說過對他完全不抱希望的。

  但是金木聰覺得自己還可以拯救一下。

  萬一真的走狗屎運,文戰的題目真的被沈浪押中了呢?

  那我豈不是贏了嗎?

  那我胖爺豈不是也逆天了嗎?

  所以,金木聰時時刻刻都在背誦,一點都不敢分心啊,唯恐眼睛一眨,背過的東西忘了。

  這是他沒有帶紙筆啊,否則他恨不得現在就碼字。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我金木聰就這抄書這點天賦,可不能埋沒了啊。

  ……

  唐炎落地之後好一會兒。

  才緩過神來,朝著金木蘭問道:「我,我輸了嗎?」

  眾人驚愕。

  到現在你還不知道你已經輸了?

  只怕是個傻子吧!

  這一輸掉,眾人望向唐炎的目光頓時失去了敬畏。

  覺得他也不過如此,之前無敵的名聲完全是吹噓出來的。

  木蘭卻認真地點頭道:「對,你輸了。」

  唐炎道:「我竟然輸了?」

  他伸出手望向自己的手,望向玄鐵重劍。

  整整十四年了,練習天外流星劍法整整十四年了。

  這些年他從來都沒有輸過,永遠都在秒殺對手。

  現在竟然輸了。

  好不真實啊。

  不,或許這才是真實的。

  之前的勝利才是不真實的,才是虛妄。

  唐炎曾經問過老師,他練習天外流星劍法已經十四年了,什麼時候可以練習別的劍法啊。

  老師李千秋說,等你敗了之後,再考慮學習別的劍法吧。

  現在,他終於敗了嗎?

  「哈哈哈……」唐炎忽然大笑。

  「我敗了,我竟然敗了。」

  「敗了好,敗了好啊……」

  然後,唐炎起身,撿起玄鐵重劍直接朝著外面走去。

  「師傅,我敗了,我敗了……」

  「哈哈,師傅,我敗了啊!」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一開始聲音還有幾分淒涼,到後面竟然變得興高采烈起來。

  然後,唐炎就這樣走了。

  把所有人都扔在大廳,走了。

  或許,從頭到尾他眼中就沒有過這些人。

  他永遠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連對手都沒有認真看過,更何況是觀眾呢?

  在場眾人紛紛議論。

  「這就是一個傻子啊。」

  「這就是一個瘋子啊,之前無敵的名聲肯定是吹噓出來的,肯定是那些人吹捧出來的。」

  「被他打敗的人,或許都是托兒吧。」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無敵?」

  聽著這些人的諷刺,沈浪卻認真看著唐炎離開的背影。

  他分明看到了,一代宗師的崛起。

  今天這一敗之後,唐炎才會真正變得強大起來。

  之前只是天外流星這招劍法的強大,而不是他本人之無敵。

  而今天之後,或許無敵的就是他本人了。

  木蘭望向唐炎消失的背影,心中甚至有些羨慕。

  這些人才是真正的武道天才啊。

  比如唐炎,比如大傻。

  唐炎的眼中只有武道。

  而大傻眼中,幾乎什麼都沒有,他甚至完全沒有發現自己是天才。

  這才是真正無敵的!

  她金木蘭不是這種天才。

  不過,她依舊可以成為絕頂高手。

  因為,她站在一個巨人的肩膀上。

  呸!

  是因為她騎在一個渣男的肩膀上。

  ……

  接下來,是三個至高無上裁決者的陳詞了。

  王叔寧啟道:「歎為觀止,歎為觀止,索玄大人你覺得如何?」

  索玄道:「我不懂武功,我看到的是一首詩。」

  王叔寧啟道:「威武公你是大宗師,武道頂尖高手,你覺得如何?」

  「真話?」卞逍問道。

  寧啟道:「當然是真話,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讓你威武公爵說假話呢?」

  威武公卞逍道:「我從來就看不上什麼《天外流星》劍法,裝神弄鬼,華而不實。」

  此人還真是傲啊。

  鎮北侯南宮敖的眼睛長在頭頂上,這位威武公眼睛長到天上去了。

  「但是!」卞逍道:「未來天下武道大宗師,必有唐炎一席。」

  王叔寧啟點了點頭。

  然後,他嚴肅道:「金山島之爭,第一戰結束,玄武伯爵府獲勝!」

  「玄武伯爵府,晉海伯爵府做好準備,明日進行第二戰,第三戰!」

  ……………………

  「娘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別擰我的手啊,我一會兒還要寫文章呀。」

  「要不然別在這裡打啊,回家再打好不好?」

  回到住處之後,沈浪當機立斷先求饒。

  今天犯的錯誤實在太大了啊。

  娘子正在和唐炎生死決鬥呢,他竟然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

  木蘭盯著沈浪良久。

  「我不打你,金氏家訓,女子不得打自己的丈夫。」

  沈浪鬆了一口氣,終於又活下來一次。

  但是接下來。

  木蘭張開了香噴噴的小嘴,露出白生生的玉齒,在沈浪的臉頰上狠狠咬了下去。

  「啊……」沈浪痛呼。

  木蘭咬得非常精準。

  就是那種咬出深深印痕,但是卻有不會留下疤痕的那種,也不出血的那種。

  這大概就是相當於蓋章了。

  告訴所有女人,這個男人有主了,而且他妻子還很凶,妳們這些騷狐狸千萬不要亂打什麼主意。

  我今天能夠咬渣男夫君,明天我就能夠打死妳們這些不要臉的小三。

  「啊……啊……啊……」

  沈浪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接著,木蘭吻上了他的嘴唇,直接將小舌頭鑽了進來。

  無比猛烈。

  直接吻得沈浪嘴內都出血了。

  「人渣夫君,你要乖,知道嗎?」

  沈浪拚命點頭。

  ……………………

  接下來,沈渣男搜索智腦,根據他用X光透視看到的題目,在眾多文豪中挑選了一篇策論抄襲。

  振聾發聵,大師水準,絕對驚艷無比。

  然後又根據題目,抄了一首詩。

  千古名篇,絕對傳世之作。

  寫完之後,沈浪趕緊拿去給金木聰,讓他連夜抄寫,連夜背下來。

  路過大廳的時候。

  岳父大人正在訓話,準備明日下午的軍戰。

  玄武伯爵府第一高手金士英正單膝跪地,向玄武伯立誓,明日之戰一定會全力以赴,哪怕付出生命。

  而就在此時,沈浪招搖而過。

  金晦,岳父大人,金士英都看到了沈浪臉上的這個鮮紅牙印。

  很明顯是女人咬出來的。

  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沈浪漫不在乎,反而側過臉讓在場三人看清楚。

  伯爵大人本來想要問怎麼回事的,但非常明智地閉嘴了。

  小兩口的事情,他就不要摻乎了。

  不過沈浪你被女人咬了很光榮嗎?還這樣毫不遮擋地招搖過市,搖頭擺尾?

  ……

  沈浪來到金木聰的房間。

  肥宅還在奮筆疾書。

  他的前面,已經寫禿了一支毛筆了。

  沈浪此時真心覺得,這個小舅子有成為一代文豪的潛質。

  每天都碼字過萬啊。

  沈浪道:「胖子,別抄原來的了,抄新文章和新詩詞吧。」

  沈浪將他剛剛寫出的策論和詩放在金木聰的面前,道:「這就是明天要考的。」

  「真的?」金木聰驚詫。

  然後,他抬起頭看到了沈浪臉上的牙印,不由得一愕,指著沈浪的臉道:「姐夫,你的臉……」

  沈浪與有榮焉道:「被你姐咬的,怎麼了?」

  金木聰弱弱道:「這事情,應該驕傲嗎?」

  沈浪道:「當然,女人為什麼咬你?因為她愛你。愛得越深,就咬得越深,但又偏偏不捨得真咬傷了,更不捨得留下疤痕,所以我現在臉上這個牙印是完美的,代表了愛情的最高境界,將你姐姐對我的愛戀詮釋到了極致。」

  金木聰一呆。

  我明明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但為什麼卻覺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沈浪拍了拍肥宅的肩膀道;「唉,這種事情你是不會懂的。你這樣的肥宅,除了小狗夠會咬,是沒有女人會咬你的。」

  頓時,金木聰目光含淚,無比悲憤地坐下來。

  沈浪,你竟然如此誅心。

  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

  我金木聰以後,再……也不喊你姐夫了。

  然後,肥宅奮筆疾書,拚命地抄寫著沈浪的新策論,新詩詞。

  我要化悲憤為力量。

  我要抄作業,我要背作業。

  唐允,你給我等著,你不就是探花郎嗎?不就是殿試第三嗎?

  明天文戰,我一定要擊敗你。

  我一定會讓你們知道,肥宅也不是好欺負的。

  肥宅也會逆天。

  難道你們美男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或許有些人是可以,但絕對不包括你唐允!

  我金木聰惹不起姐夫,難道我還惹不起你嗎?

  呸!

  說過不喊姐夫的,這次不算!

  總之,明日我金木聰要一鳴驚天!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9 22:52
第139章:秘密殺手鐧!顛覆三觀啊

  怒江獵場,另外一邊的住所內,晉海伯駐地。

  氣氛壓抑,一片沉重。

  今天第一戰,金木蘭的勝利可以說給他們當頭棒喝,有些打暈了頭腦。

  「接下來不是還有兩場嗎?唐允公子對金木聰那個廢物,肯定是必勝的。」

  眾人點頭,如果這一場再不勝,那整個世界就徹底顛覆了。

  探花郎對陣廢物啊,用腳指頭都能贏吧。

  「所以關鍵是明日的軍戰。」

  祝戎總督道:「晉海伯,軍戰你可有把握?」

  晉海伯唐侖道:「有,因為我們的鐵礦品味更高,鍛造出來的鐵更純淨堅韌,所以不管是鎧甲還是武器,都遠勝玄武伯爵府。」

  有人道:「玄武伯爵府自己的鐵不好,可以去買外面最好的鐵,用來鍛造鎧甲和武器。」

  晉海伯唐侖道:「我家金山島的鐵就是最好的。」

  這話不假。

  晉海伯爵府出產的鐵有很大部分都是專供給越國軍方的。

  整個越國軍隊的武器和鎧甲,有五分之一出自於晉海伯爵府的鐵坊。

  所以,晉海伯爵府儘管封地更小,卻也養了三千私軍,而且家勢更加興旺發達。

  晉海伯唐侖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他家鐵坊最好的鐵都是留給自己用的。

  不僅如此,他家在去年就研究出來了新配方,能夠將鐵的堅韌程度提高一成左右。

  這樣鍛造出來的兵器更加鋒利,鎧甲更加堅固。

  他們的武器裝備本來就比玄武伯爵府高了兩個級別,如今整整高了三個檔次了。

  所以,這一戰想要不贏都難。

  「軍戰比武,我家必勝。」晉海伯道:「所以請總督和諸位大人不要擔心。」

  這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若是他晉海伯爵府輸了,都會損失慘重。

  張翀搖頭道:「不,沒有那麼簡單。」

  晉海伯唐侖稍稍猶豫後,朝張翀道:「太守大人,請隨我來。」

  ……

  接下來。

  晉海伯唐侖帶著張翀來到了一個庫房。

  這裡足足有幾百個晉海伯爵府的武士守衛。

  庫房內,密密麻麻擺滿了一百多個箱子。

  晉海伯唐侖打開一個箱子,拿出一把戰刀,上面還有油跡。

  「太守大人看這把刀。」唐侖道。

  張翀接過之後,細細觀看。

  用手輕輕劃過刀刃,細細感受。

  「這刀比起之前你家的更好,甚至比越國最精銳軍隊中的戰刀都要好。」張翀道:「好刀,絕對的好刀!」

  唐侖道:「這是我家用新配方鍛造出來的新戰刀,比起之前最好的鐵,堅韌程度還要超過一成左右。」

  「拿上來。」

  片刻後,一個家族武士拿過來了一把戰刀。

  「這是玄武伯爵府的戰刀,太守大人請看。」晉海伯道:「這已經是他們最好的刀了。」

  張翀接過一看,直接發現了兩支戰刀的差距。

  玄武伯爵府戰刀鐵質不純,顏色都不一樣。

  張翀讓兩支戰刀互斬。

  「噹!」

  因為他沒有留力氣。

  玄武伯爵府的戰刀,直接斷裂成兩截。

  而晉海伯爵府的戰刀,僅僅只是缺了一個口而已。

  果然差距非常大啊。

  晉海伯唐侖道:「張太守請用我家的刀,斬玄武伯爵府的鎧甲。」

  張翀抄起斬刀,朝著木人身上的那具鎧甲斬去。

  「咔嚓……」

  直接就劈開了一道裂縫。

  那鎧甲的生鐵品級也一般,不但被劈開,而且還有碎裂痕跡,顯得非常脆。

  晉海伯唐侖道:「我們兩家的精銳武士不相上下,但我家的武器裝備遠遠勝之,所以此戰必勝無疑。」

  老實講,晉海伯爵府鍛造出來的新鐵,水平已經相當高了。

  但是比起沈浪新配方鍛造出來的鋼,依舊有明顯的差距。更何況沈浪設計的新武器經過了淬火和回火兩個流程,鋒利和堅韌程度都大大提升。

  所以,雙方的武器裝備,依舊不可同日而語。

  晉海伯唐侖道:「太守大人,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嗎?」

  按說是可以放心了。

  但張翀想起沈浪的面孔,尤其是他和女兒眉來眼去的那副狗樣子。

  這是一個絕望之人應該有的嗎?

  不,很明顯是胸有成竹啊。

  沈浪這小子狡詐之極,就是一隻狐狸,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晉海伯確實已經準備得非常充分了。」張翀道。

  唐侖道:「之前的金山島之爭,在個人比武環節上我家有輸有贏,但是在軍戰這個環節上從未輸過。」

  張翀道:「唐炎之前也沒有輸過。」

  晉海伯道:「劍法畢竟是單對單的決鬥,瞬間定輸贏,還是有一定偶然性。而軍戰是整體實力,鎧甲和武器的碾壓是實實在在的,所以明日軍戰必勝無疑,太守不必擔憂。」

  張翀搖頭道:「不,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一定要萬無一失!」

  接著張翀沉吟片刻道:「你去找靖安伯,還有鎮遠侯的二公子,向他們借人,借高手混入到你的軍隊之中,參加明日的軍戰。」

  唐侖詫異道:「這個時候借人?付出的代價會很大。」

  張翀道:「能有多大?比起金山島的輸贏,一些代價又算得了什麼?」

  晉海伯爵府,玄武伯爵府的私軍雖然精銳,也不乏高手。

  但是基數畢竟太小了,鎮遠侯統帥近十萬大軍,靖安伯統帥幾萬大軍。

  所以裡面的高手數量也遠遠勝過兩傢俬軍。

  晉海伯唐侖有些猶豫,在他看來此戰必勝的,而臨時借高手花費代價實在太大了。

  這筆天文數字的利益,很可能就是白白浪費了。

  他有些不捨。

  張翀怒斥道:「晉海伯,你不要自誤。將南宮屏公子和靖安伯請來,我來和他們開口相借。」

  晉海伯又猶豫了一會兒,點頭道:「就依太守大人的。」

  張翀道:「我需要去把這件事情稟報寧啟王叔。」

  晉海伯道:「有這個必要嗎?」

  ……

  怒江獵場有一個城堡在山頂上,當然歸三位身份最尊貴的裁決者居住。

  城堡內。

  王叔寧啟聽了張翀的匯報,不由得皺眉。

  「張怒江,這件事情你不應該告訴我的。」

  張翀道:「翀不敢隱瞞。」

  寧啟道:「我今年七十八了,我不想晚節不保。」

  張翀道:「此舉雖然不光彩,但也不算作弊,之前金山島之爭是有慣例的。四十年前的玄武伯爵府就曾經向別的貴族借過武士參加軍戰,只不過因為武器裝備懸殊,依舊輸了。」

  寧啟想了一會兒道:「你等一會兒。」

  張翀:「是。」

  ……

  寧啟王叔去找了索玄和威武公爵卞逍。

  索玄沉默。

  卞逍皺眉。

  二人都一言不發。

  片刻後,寧啟王叔再一次找到張翀。

  「張怒江。」

  「是。」

  寧啟王叔道:「公平公正還是要的,既然晉海伯爵可以借人,那玄武伯也可以借人。」

  「是!」張翀道。

  寧啟王叔道:「國君的意志當然要堅持,但是公平公正是絕對前提,否則就算是贏了,也會有損君威。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絕對不要妄想我們會在裁決的過程中徇私舞弊。」

  張翀拜下道:「翀不敢。」

  寧啟道:「尤其是文戰,判定輸贏更是充滿了主觀性。所以你絕對不要妄想我們會有任何一點點偏袒,這兩篇文章是要公示天下的,我們不能晚節不保。」

  張翀再一次拜下道:「翀不敢。屆時唐允和金木聰寫文完畢後,會隨機挑選兩人去抄寫兩人的文章詩詞,然後徹底封上姓名,斷無任何舞弊可能。」

  「那就好!」

  在所有人看來,唐允和金木聰文戰閉著眼睛都能贏,探花郎用腳指頭寫出來的文章都能秒殺金木聰,哪裡還有一點點舞弊的必要?

  「去吧。」寧啟王叔揮了揮手。

  ……………………

  接下來,在張翀的主持下。

  晉海伯爵府用五條海船的代價,向鎮遠侯借用了二十個軍中頂尖高手。

  用兩千畝地的代價,向靖安伯爵府借了十個軍中頂尖高手。

  絕對獅子大開口!

  但這些利益都不是唐侖自己給,而是今後從玄武伯爵府的財產中交割。

  金氏家族還沒有滅亡呢。

  這等於張翀和唐侖用玄武伯的財產去收買高手滅玄武伯自己。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充滿了玄幻。

  不過更玄幻的還在後面。

  晉海伯和張翀迎來了一個神秘的不速之客。

  「我這有十個軍中新秀,想要進入晉海伯爵府軍中歷練一下。」

  是鎮遠侯世子蘇劍亭。

  人家是索取天文數字的利益,再把高手借給晉海伯。

  而他鎮遠侯蘇劍亭卻主動把高手借出來,而且不索取任何代價。

  這個世界的好人有這麼多嗎?

  連晉海伯都有些呆了。

  張翀也呆了。

  這個世界有那麼荒謬嗎?

  你鎮遠侯爵府是老牌貴族的領袖啊,而且還是玄武伯的姻親啊。

  關鍵時刻你不出手幫忙,不僅落井下石,還要給予致命一擊?

  你不把高手借給玄武伯爵府,反而借給他的敵人?

  無恥之人張翀見得多了,但像鎮遠侯爵府無恥到這個地步的?

  還真是刷新了他對人性的認知。

  張翀很想問一句,為什麼啊?

  不過,他是老奸巨猾的政客,當然不會問出來,反而躬身道:「鎮遠侯對新政的貢獻,翀沒齒難忘,他日一定如實稟報國君。」

  蘇劍亭一笑,然後離去。

  我蘇氏家族做事天馬行空,又何必向任何人解釋?

  凌晨時分!

  幾十個軍中高手,悄無聲息地進入了怒江獵場。

  他們換上了晉海伯爵府的全套鎧甲,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輕而易舉就變成了晉海伯爵府的武士。

  靖安伯爵府派出的高手首領,依舊是義子伍元爆。

  ………………

  次日一早。

  天氣不太好,朝霞滿天。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

  這代表著今天可能會下雨啊。

  王叔寧啟找來了金山島之爭的雙方。

  「玄武,晉海,今日天氣不太好,下午恐怕會下雨。文戰在室內進行,不如挪到下午。軍戰在室外進行,挪到上午,如何?「

  下雨天並不耽誤兩軍廝殺。

  但是,卻耽誤觀看啊。

  尤其每一個觀眾都非富即貴,若是被淋雨就不大妙了。

  玄武伯和晉海伯都躬身拜下道:「但憑王叔吩咐。」

  寧啟道:「那就這麼定了,上午軍戰,下午文戰,兩位這便去準備吧。」

  這種事情也不奇怪,之前就曾經又過慣例。

  玄武伯要離開的時候,寧啟王叔忽然道:「玄武,在這獵場之內,你可有什麼相熟要好的朋友啊?」

  問完後,不等玄武伯回答,寧啟王叔就走了。

  回到住處之後,玄武伯把寧啟王叔的這句話複述給沈浪。

  沈浪瞬間懂了。

  「寧啟王叔的意思是讓您去其他家貴族借高手。」

  玄武伯皺了皺眉,然後道:「我去試試。」

  ………………

  木蘭正在換衣衫,身上就穿著小綢褲兒,還有兜兒。

  沈浪就直接衝了進來。

  然後,他看得有些呆了。

  這娘子不穿衣衫的時候很美,穿衣衫的時候更美,穿得少的時候,簡直要把別人的魂魄都勾走了。

  什麼張春華,什麼池予,什麼徐芊芊,哪有我娘子美啊。

  這身材。

  明明寬鬆的兜兒,被妳穿成緊身比基尼了。

  「討厭……」

  木蘭嗔了一聲,本能摀住了胸口。

  沈浪上前,摟住娘子的小蠻腰,在她粉背上吻了一口。

  「煩人精,別耽誤人家換衣衫。」木蘭道。

  旁邊放著一身華麗的裙子,神秘華貴的紫色,是沈浪全新配方染出來的。

  上面繡著銀絲。

  木蘭才不像沈浪那麼浮誇,喜歡用金絲。

  她覺得銀絲更加低調神秘。

  「寶貝,別換了。」沈浪道。

  木蘭其實不喜歡穿這種華麗的裙子。

  但是她現在覺得有必要穿了,因為她今天也是觀眾,而且還要站在夫君身邊。

  她一定要艷蓋群芳,把所有的妖艷賤貨全部比下去。

  讓這個人渣夫君能夠比較得清清楚楚,看看誰更美?

  你這個人渣,守著這麼美的娘子,還要到外面偷吃,你這麼瞎的眼睛,小心我……我拔禿你眼睫毛。

  沈浪道:「妳大概要換上鎧甲,參加軍戰。」

  木蘭道:「夫君,按照規矩我不能上的,因為我已經參加過第一戰比武了。」

  沈浪道:「這個規矩,被人壞了,不用守了。」

  木蘭很難過。

  她很難得出席這麼大場合的,心裡真的很想穿著美麗的裙子坐在夫君邊上。

  讓所有人都看到,這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那你今天不許看別的女人,更加不許和張春華這隻騷狐狸眉來眼去。」木蘭道。

  「不會了。」沈浪溫柔道,輕輕咬著娘子粉嫩的後頸。

  而且今天張春華也不會和他眉來眼去了。

  兩個人立場不一樣。

  但沈浪要輸的時候,張春華會使出渾身解數來勾引他。

  但沈浪要贏的時候,一切就會改變。

  「那你出去吧,我要換衣衫。」

  木蘭戰鬥的時候,都是穿著緊身皮裝的。

  不是為了好看啊,更不是為了顯身材,而是為了將戰鬥力發揮到極致。

  這種緊身皮裝充滿了壓迫感,能夠將力量逼出。

  這就彷彿新世紀游泳場上的全新戰衣,每一個船上新泳衣的選手,成績都有明顯上升。

  穿上緊身蛇皮戰裝後,外面再套著一身鎧甲,絕對不會有任何走光的可能性。

  但是,這緊身蛇皮戰裝很難穿的,而且裡面不能有任何衣物。

  每一次脫下來,也有種蛇蛻皮的感覺。

  沈浪道:「娘子,我來幫妳穿吧。」

  木蘭道:「不行。」

  沈浪這就不高興了道:「為什麼?」

  木蘭道:「我若雙腿發軟,一會兒還怎麼戰鬥?」

  這個答案讓沈浪心滿意足地走了。

  木蘭發現,自己已經漸漸掌握了夫君的脈搏了。

  除了暴力之外,她的其他馴夫技巧也逐漸提升了。

  ……

  片刻後。

  玄武伯一臉怒火地回來了。

  沒有借到一個高手。

  那些老牌貴族紛紛表示愛莫能助。

  有的說自己沒有帶任何高手前來,有的說自己的心腹武士水土不服病倒了。

  那意思非常清楚。

  玄武伯,我們大家真的很同情你,我們的心和你是在一起的。

  但是……

  您就不要拖我們下水了啊。

  今天誰敢把高手借給你,明日就會上國君的黑名單,新政的下一把刀子只怕就會斬到我們頭上了。

  「唇亡齒寒,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們難道就不懂嗎?」玄武伯怒氣勃發。

  沈浪道:「他們當然懂,他們不是不聰明,而是……太聰明了。」

  「各家自掃門前雪,人只能靠自己的。岳父大人,等我們大獲全勝之後,新政之火就會燒到他們頭上了。」

  「到那個時候,我也一定會落井下石的,順便從他們身上割下幾塊肉下來。」

  「岳父大人你等著吧,用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跪在您的面前苦苦哀求,大呼唇亡齒寒了。」

  「到那個時候,您一定不要忘記了,狠狠在他們腦袋上踩幾腳。」

  什麼聲明大義,什麼團結一心,什麼守望相助?

  不存在的!

  鎮遠侯這個罪魁禍首的叛變,使得整個老牌貴族聯盟徹底瓦解了。

  ……

  一個時辰後!

  金山島之爭的第二戰,軍戰,正式開始!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HarukanoHimitsu

LV:15 支援小組

追蹤
  • 96

    主題

  • 56479

    回文

  • 27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