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史上最強贅婿 作者:沉默的糕點 (已完結)

   
HarukanoHimitsu 2018-12-17 19:19:2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83 4102015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8 12:40
第120章:張晉悔婚?沒救等死吧!

  三日之前!

  國君忽然下旨,起復鎮遠侯蘇難為鎮軍大將軍,並冊封太子少保。

  蘇難侯爵領旨謝恩,趕往國都。

  這位鎮遠侯的表態,給予玄武伯爵府致命一擊!

  新政派,彈冠相慶!

  ……

  鎮北侯爵府內。

  張翀太守和鎮北侯南宮敖密談。

  南宮敖,鎮北大將軍。

  越國軍方的五大巨頭之一,武道絕頂高手。

  他身高一米九多,雄壯如山,修長挺拔,坐的時候如同一顆鬆,站的時候如同一桿槍。

  兩隻眉毛皺著的時候,如同臥蠶,猛地揚起時卻如同兩支利刃。

  一雙眼睛,銳利而又霸氣。

  渾身充滿了強烈的氣場,讓人忍不住要避開三尺。

  「總督大人擔心,一旦玄武伯走投無路之下會率軍北投吳國。」張翀道:「如此一來,將引發劇烈的動盪,為了避免這一結局發生,總督大人會上奏國君,在吳越兩國邊境處增加佈防。」

  南宮敖道:「國君旨意一下,鎮北大將軍府照辦。」

  接著,鎮北侯南宮敖道:「這次平南毆國之亂,主帥是平南將軍祝霖?」

  「應該是他,畢竟平南將軍府距離南毆國比較近,不必勞師遠征。」張翀道:「侯爺,您的世子今年二十五歲了吧。」

  「嗯。」

  張翀道:「我早已經聽說,世子南宮協有萬夫不當之勇,比起您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過獎。」

  在天南貴族的年輕一代中,有幾大高手。

  論劍術武功,晉海伯爵府的那個武癡唐炎當屬第一,身為南海劍王的嫡傳弟子,他通常都不在家中,而是隨著老師遊歷天下。

  論馬上的功夫,論帶兵的本事,鎮北侯爵府世子南宮協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張翀道:「世子如此武勇,而且用兵一流,祝霖大將軍想要讓您割愛,讓世子統帥一支軍隊進入南毆國平亂,擔任先鋒。」

  如今的越國雖然新政愈演愈烈,但總體來說還是比較和平的,所以軍功越來越難了。

  祝系提出讓鎮北侯爵府世子南宮協率軍出戰,擔任先鋒,擺明了是給他刷功勞。

  然而,鎮北侯一下就聽出了言外之音。

  「我兒子率軍出戰,是帶領北軍,還是我家族私軍?」南宮敖直接問中了問題的本質。

  若率領北軍,那是越國的軍隊,這沒什麼。

  如果是率領私軍,那就是強烈的政治信號了。

  鎮北侯帶頭派遣家族私軍去南毆國平亂,你們這些老牌貴族還不效仿?你們可還有忠君愛國之心啊?

  所以,若是鎮北侯爵府世子率領家族私軍出戰,那就是始作俑者。

  會被無數老牌貴族記恨的。

  上一次張晉和徐芊芊的訂婚禮,鎮北侯就派遣了二公子南宮屏前往。

  這就是他立場朝著新政派偏移的信號。

  如今新政派竟然要他再進一步,徹底站在老牌貴族的對立面去。

  鎮北侯不語。

  張翀太守道:「二公子南宮屏擔任殿中御史已經有兩年了吧。」

  「嗯。」

  張翀太守道:「我麾下一名主簿告病已久,這個位置空缺已有三個月,不知侯爺能否再次割愛啊?」

  殿中侍御史聽上去是清貴,然而並沒有什麼實權的,僅僅只是從七品而已。

  對於沒有靠山的平民來說,這是頂尖的位置。但是對於權貴子弟,這個位置只不過是鍍金的而已。

  而郡太守府的主簿最高五品,最低也有六品。

  這一下子等於連升了三級之多。

  鎮北侯南宮敖皺眉,沉吟了片刻,點頭道:「我會讓家族私軍整軍待發,隨時準備南下平亂。」

  他不是被這兩個條件吸引。

  他之所以答應,就是因為三天之前國君的那道旨意。

  鎮遠侯爵蘇難起復,擔任鎮軍大將軍。

  這像是第一塊多諾骨牌的倒下,儘管越國沒有這個詞。

  對於玄武伯爵府來說,這算是致命一擊。

  對於鎮北侯南宮敖來說,這更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越國最大的老牌貴族是誰?

  威武公爵府,鎮西侯爵府,鎮遠侯爵府。

  玄武伯爵府只能排進前五。

  威武公爵府封地在艷州,那個地方太複雜了,不好擅動。

  鎮西侯爵府封地接壤西邊的楚國,是抵禦楚國的中堅力量,也不能動。

  所以新政的首當其衝本應該是鎮遠侯爵府。

  鎮遠侯爵府封地三千平方公里,私軍超過五千,可以說是老牌貴族之領袖。

  不僅如此,沈浪的岳母大人蘇佩佩,正是鎮遠侯爵府的嫡女。

  新政之風刮起的時候,鎮遠侯蘇難試探性地告病辭官,結果國君真的允了。

  於是,位高權重的鎮遠侯回到家中,遠離了權力中心,顯得有些落寞。

  不僅如此,他還擔心國君將新政的第一刀斬在他的頭上,所以尤其低調,主動將私軍從七千裁剪到五千。

  卻沒有想到,國君的第一刀是東江伯爵府。

  如今這新政第二刀斬向玄武伯爵府。

  被疏遠了七年的鎮遠侯再一次被起復,擔任鎮軍大將軍。

  這是在告訴鎮遠侯蘇難,不要想著去聲援玄武伯爵府,聽話就有好處,幾萬大軍的兵權要不要?

  而且這對鎮北侯也是一種威懾,你南宮敖若不聽話,隨時可能被取而代之的。

  拉攏一個,打一個,威脅一個。

  一石三鳥,國君這種手段玩得如火純青。

  正式在這種環境下,南宮敖才答應了張翀的要求。

  「我會主動向國君請奏,派遣家族私軍,前往南毆國平亂。」南宮敖道:「玄武伯那邊,我相信他是深明大義,不會做出對抗國君之舉。但萬一他失智,我的大軍隨時可以南下,平息一切可能存在的隱患和叛亂。」

  張翀立刻起身拜下道:「一切有勞侯爺,翀感激莫名。」

  他心中大喜。

  鎮北侯南宮敖願意做國君手中之刀,這就好辦了。

  接下來,國君抄著這把刀可以說是殺氣騰騰。

  哪一個老牌貴族不聽話?直接一道旨意,讓你們家族私軍去南毆國平亂。

  而這些私軍一旦去了南毆國,又是在祝霖的麾下,會有什麼下場只有天知道,這個戰場會讓你們這些老牌貴族的血流乾的。

  哪怕叛亂這種事情,也可以成為君主手中的政治工具。

  而且有了鎮北侯南宮敖的表態,幾乎就斷絕了玄武伯任何武裝反抗的可能性。

  你玄武伯爵府三千私軍再厲害,能厲害得過鎮北侯的幾萬大軍?

  所以鎮北侯爵府談判的成功,就代表著大局定了一半。

  ……

  緊接著,怒江郡太守張翀和隱元會舒亭玉進行了會面。

  「金山島之爭後,玄武伯爵府徹底失去金山島,貴會確保會向金卓伯爵索取所有債務,索取望崖島?」張翀道。

  隱元會使者舒亭玉道:「確定。」

  張翀猶豫片刻道:「舒公子,我能否問一下,貴會和越國老牌貴族合作了多年,為何忽然改變了立場?」

  舒亭玉饅頭一樣的臉上依舊充滿了笑容,但是目光全是諷刺。

  「爛泥扶不上牆,這些老牌貴族一個個就知道明哲保身,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知道,但是東江伯爵府滅亡的時候,有誰出手幫忙?如今玄武伯爵府大難臨頭,又有誰出手幫忙?」舒亭玉道:「鎮遠侯是老牌貴族的領袖,玄武伯的姻親,結果呢?國君一道起復的旨意,蘇南侯爵就迫不及待接旨了。」

  「雖然鎮遠侯和玄武伯有矛盾,但作為老牌貴族的領袖,當日金木蘭成婚的時候,作為姻親鎮遠侯爵府沒有派一個人過來。當然金木蘭成婚得很倉促,但事後幾個月內,鎮遠侯可有任何反應,有送來任何禮物嗎?」

  「這些老牌貴族如同一盤散沙,我們隱元會如果再把籌碼壓在這些人身上,要賠死的。」

  張翀微微一笑。

  可以說老牌貴族這麼不堪一擊,鎮遠侯蘇難是罪魁禍首。

  蛇無頭不行,你作為老牌貴族的領袖卻成為了縮頭烏龜,當然會被國君各個擊破。

  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但做起來又是一回事了。

  若是人人都深明大義,戰國時期的秦國也滅不了其他六國。

  舒亭玉稍稍猶豫了片刻,忽然道:「太守大人,新政可不僅僅只是對老牌貴族的。」

  這話就意味深長了。

  張翀秒懂。

  一旦國君清洗了老牌貴族,接下來會怎樣?

  文武分權。

  到那個時候,城主和太守都不再掌握兵權。

  郡縣制就勢在必行,中央集權空前,更多的權力都掌握在國君手中。

  但是張翀卻裝著聽不懂的樣子。

  因為那至少是十幾年後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他早就進入中樞,就算沒有登台拜相,也起碼是六部主官了。

  那句話說得好,我死後哪管他洪水滔天。

  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傳來了張晉的聲音。

  「父親!」

  張翀皺眉道:「進來。」

  張晉進來,湊在張翀的耳邊就要私語。

  隱元會使者舒亭玉避嫌,直接就要出去。

  「不必,就公開說。」張翀道。

  張晉道:「徐光允的大作坊,被一把火全部燒掉了。」

  張翀面孔微微一抽。

  他堂堂太守之家,為何讓二兒子張晉迎娶一個豪商之女?

  就是要錢啊。

  滅掉玄武伯爵府之後,他謀求艷州下都督一職,起碼要十萬金幣。

  這些錢全部要徐家出的。

  如今,徐家的大作坊竟然被燒了?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此時,隱元會使者舒亭玉忽然道:「張翀大人,我家有一個妹妹,今年十八歲,花容月貌。」

  這話意思非常明白。

  你張翀想要謀求艷州下都督一職,我們隱元會是可以幫忙的,我們有的是錢。

  但是有些錢好拿,有些錢不好拿。

  張翀就裝著完全聽不懂的樣子。

  「告辭。」舒亭玉也不多說,直接告辭離去。

  ……

  「父親,剛才舒亭玉的意思……」張晉道。

  張翀擺了擺手道:「他們的錢不太好拿的,若非迫不得已,不要拿。」

  張晉道:「玄武伯爵府覆滅在即,父親經營艷州下都督一事也馬上要提上日程,徐家出事,拿不出這筆錢,會耽誤父親大事。」

  張翀道:「你喜歡徐芊芊嗎?」

  張晉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張翀道:「這是一個厲害的女人,雖然是商人之女,但卻能夠成為你的賢內助。」

  張晉道:「但父親很快需要一大筆錢。」

  張翀道:「要給徐家一次機會,表面上看徐家大作坊是被燒掉了,但他們最最值錢的是徐繡這個名號,幾十年經營起來的渠道,人脈,信譽。只要他們度過這次危機,金子招牌不倒,燒掉的作坊可以重建。」

  「至於為父馬上需要的金幣,只要徐家招牌不倒,可以讓他們向隱元會借貸。」張翀道:「悔婚這種事情不要輕易做,太傷人品。」

  張晉:「是!」

  張翀歎息一聲道:「但是若徐家無法渡過這次危機徹底倒下,那他們也就沒有什麼價值了。徐芊芊就算再優秀,也做不了我們家的兒媳。真希望不要有那麼一天,我張翀雖然是酷吏,但也不是很喜歡見血。」

  張晉道:「父親,要不然我回玄武城一趟?」

  張翀道:「不,徐家只是小事,圍攻玄武伯爵府才是大事,接下來前往晉海伯爵府一行事關重大,你不能缺席。」

  「是。」

  張翀道:「你和金木蘭比起來,武功誰高?」

  張晉道:「不知,但田橫被我一招秒殺,兒子相信不輸金木蘭。」

  張翀道:「你去晉海伯爵府和那個武癡比武的時候,一定要竭盡全力,要確定唐炎的武功究竟有多高,這事很關鍵,半點馬虎不得。」

  「是!」張晉。

  張翀道:「收拾心情,準備全力以赴比武。不要因為徐芊芊的事情而分心,若有福氣,她自然會成為你的妻子,若沒有福氣,那……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

  得了髒病應該怎麼辦?

  去電線桿找老軍醫?

  林灼內心驚惶,但是卻帶著一絲慶幸。

  或許不是梅花呢?

  或許只是上火了呢?

  又或者只是其他髒病,並不會死人呢?

  於是林灼喬裝打扮,完全遮住了面孔,去了一家非常私密的醫館。

  然後,他見到了一個老軍醫。

  真是老軍醫啊,之前這位大夫是軍中,年紀大了之後才退回來開了一家醫館。

  這位大夫小心翼翼地檢查林灼的命根子。

  林灼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大夫,這是梅花嗎?」

  林灼的聲音幾乎是顫抖戰慄的。

  他實在是太恐懼了,簡直是惶惶不可終日啊。

  大夫搖了搖頭。

  林灼大喜!

  真是上天救我啊。

  將他從地獄拉了回來。

  我林灼發誓,以後再也不出去胡搞了,若違背此誓,就將命根子割掉。

  當然,男人的發誓大多都是放屁。

  那個老大夫幽幽道:「不僅僅梅花,還有菜花,還有毒疹,不但命根上有,肛內也有,所以你有些時候應該奇癢難忍。」

  一個雷霆,狠狠擊打在林灼的腦袋。

  實錘了嗎?

  不會吧!

  說不定這個大夫看不準呢?

  肯定不會的。

  我林灼還有大好前程,怎麼會得這種髒病?

  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完成啊,比如弄死沈浪,比如在滅玄武伯爵府一事立下大功。

  比如,看著高高在上的玄武城公主金木蘭進入教坊司。

  這些事情都沒有完成,怎麼能死啊?

  肯定是這個大夫看錯了,一定是!

  這個大夫看起來那麼正經,這方面的醫術肯定不高。

  接下來,林灼又去找了三名大夫。

  長相一個比一個猥瑣。

  而且是專治花柳病的。

  所有的大夫判斷都一樣。

  而且他們還非常震驚?

  「尊駕,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啊?兔兒爺嗎?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身上,能夠染上七八種髒病的,真是大開眼界啊!」

  林灼顫抖道:「確定有梅花嗎?」

  他最怕的就是這種,會死人的啊。

  「確定,百分之百確定。」猥瑣大夫道:「我是專門給青樓瞧病的,梅花雖然稀罕,但我見過的沒有三百也有兩百,絕對不會有錯。」

  林灼真的絕望了,渾身篩糠一般道:「那,那還有得治嗎?」

  猥瑣大夫道:「沒得治。」

  林灼道:「割……割掉也不行嗎?」

  猥瑣大夫道:「毒發攻心了,只是先發作在命根上,割掉沒有用的。」

  「回去之後能吃吃,能喝喝,你的時日不多了!」

  ……

  玄武伯爵府內。

  沈浪正在給木蘭畫畫。

  如今算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對玄武伯爵府的圍攻越來越猛烈,絞索越來越近。

  距離決戰金山島之爭,已經很近了。

  但是,從沈浪身上看不到半分緊張感。

  他依舊優哉游哉。

  每天大部分時間就是在吃喝玩樂。

  不僅僅自己吃喝玩樂,還拉著別人一起。

  什麼是天才?

  我沈浪就是把別人工作的時間花在喝茶玩樂上。

  當然,這次畫畫不是沈浪主動,是木蘭主動的啊。

  因為她看到小冰那副畫像了。

  但是這個娘子太保守了,不願意脫,也不願意搔首弄姿。

  讓沈大師失去了很多發揮的空間啊。

  「心肝寶貝,妳能把屁股再往後撅一撅嗎?」

  「妳那個地方天下第一美,一定要凸出啊,一定要曲線爆炸,爆炸動不動?」

  「娘子妳這個名字取得不好,叫什麼金木蘭啊,聽上去彷彿一個木頭一樣,叫金股蘭多好?」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想起了金忠的聲音。

  他在院子外面,絕對不敢進來的。

  之前還敢,因為進來不會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

  但是自從沈姑爺住進來之後,這院子裡面大多數時候都是不該看到的東西。

  「小姐,鎮遠侯爵府世子蘇劍亭求見,主人讓您去一趟。」

  沈浪眉頭一皺。

  因為,這次竟然金忠口中,竟然沒有他沈浪。

  這意味著什麼?

  伯爵大人不願意沈浪和這個鎮遠侯世子蘇劍亭見面。

  這個人誰啊?

  而木蘭本來被沈浪調戲得羞惱而又甜蜜。

  此時,聽到蘇劍亭的名字後,她頓時臉色劇變,充滿了寒意。

  蘇劍亭和鎮遠侯爵府這兩個名詞,在這個家裡是個禁忌。

  這位蘇劍亭不但是木蘭的表哥。

  而且,兩人還是指腹為婚的關係。

  但是八年前,當時的木蘭僅有十三歲。

  兩家撕毀了婚約。

  從此之後,兩家關係徹底冷卻,近乎決裂。

  如今這位表哥,竟然再一次登門!

  金大師告訴我們,凡是女主的表哥,都不是好東西。

  沈浪只看一眼木蘭的表情,然後他二話不說,踩著凳子在牆上寫下了三個字。

  蘇賤亭!

  仇人名單,第一個!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9 22:27
第121章:那一劍風情!靖安伯爵府炸了!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烏龜。

  第一種是玄武,防禦型的,但卻也充滿了倔強。

  還有一種,就是千年王八萬年龜。

  玄武伯屬於前一種,鎮遠侯蘇難就屬於後面一種。

  出頭鳥先死,出頭的椽子先爛。

  鎮遠侯一直將這個真理秉持到底,時時刻刻都順著國君的意志。

  明明是老牌貴族的領袖,卻裝著一副和我無關的樣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國君始終沒有拿鎮遠侯爵府開刀。

  因為國君清楚地知道,一旦選擇向鎮遠侯開刀,會引來強烈的反擊。

  為了自保,鎮遠侯會瞬間從烏龜狀態變成領袖狀態,幾十個老牌貴族會立刻選擇他為主心骨和國君對抗,一盤散沙的老牌貴族聯盟立刻會擰成一股繩。

  到那個時候,對於國君來說就是最糟糕的局面。

  先把大的放在一邊,將小一些老牌貴族一個個先料理了,最後再動這個大的。

  屆時,鎮遠侯想要反擊,身邊已經沒有可以召喚的小弟了。

  鎮遠侯蘇難當然也看到了這一點。

  但是他又相信另外一個名言,我不需要比獵人跑得快,我只需比同伴跑得快就可以了。

  至於那些同伴全部死光了,輪到他了應該怎麼辦?

  那也至少是十幾年後的事情了。

  這十幾年內會發生什麼?

  國君今年五十多了,說句誅心的話,他還能在位幾年?

  十年之內,越國一定會發生奪嫡之戰,太子和二王子勢均力敵。

  越國之外,吳國和楚國之間也會分出勝負,屆時越國還有這樣安定的外部環境嗎?

  到那個時候,國內外的局勢都緊張無比,哪裡還顧得上收拾他鎮遠侯?

  太子和二王子為了奪嫡,巴結他鎮遠侯都來不及。

  人人都笑鎮遠侯窩囊,但是蘇難卻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

  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真理。

  出頭鳥先死是真理,唇亡齒寒也是真理。

  所有的真理,都要看時機。

  ……

  「拜見姑姑,拜見姑父!」

  鎮遠侯世子蘇劍亭一絲不苟地行禮。

  玄武伯還給點表情,點了點頭。

  而夫人則一臉寒霜,面對這個親侄子沒有一點點好臉色。

  「喝茶。」玄武伯道。

  「是。」蘇劍亭坐了下來,端起茶杯,也並不惱。

  然後,氣氛徹底冷了下來,顯得尤為尷尬。

  片刻後,木蘭走了出來。

  蘇劍亭眼眸深處飛快閃過一絲亮芒,一絲複雜的目光。

  曾幾何時,這個表妹本應該是他妻子的。

  她這樣的氣質和容貌,真是天下難尋,現在卻成為別人的妻子,真是讓人……

  緊接著,他見到了木蘭身邊的沈浪。

  對於這個贅婿,蘇劍亭已經聽說了許多故事了。

  蘇劍亭起身,拱手道:「妹夫,表妹。」

  「表兄。」木蘭。

  沈浪沒有招呼,因為他從來都不講禮貌。

  但他脖子上的每一根汗毛幾乎都豎起來。

  因為眼前這個蘇劍亭,竟然長得這麼帥。

  沈浪看其他男人的時候,都是自動帶著貶低三成的BUFF,就算如此,他看蘇劍亭的時候,竟然快要和他沈浪一樣帥了。

  伯爵夫人忍不住道:「蘇劍亭,還沒有恭喜你父親啊,擔任了鎮軍大將軍,重新進入中樞了。我聽說他接到旨意後,迫不及待就趕往國都了,還是連夜出發的。」

  夫人每一句話都忍不住帶著諷刺。

  蘇劍亭道:「讓姑母見笑了。」

  玄武伯道:「你這次為何而來?」

  蘇劍亭道:「祖母許久未見姑母和表妹,心中非常想念,所以特派小侄來邀請姑母和表妹去家裡小住一段。而且祖母也想要見見這個妹婿,聽說極其出色。」

  蘇劍亭朝著沈浪望來,發出了邀請。

  「不需要……」伯爵夫人道:「我就算死在玄武伯爵府,也不願意去你鎮遠侯爵府避禍。我生是金氏家族的人,死是金氏家族的鬼。」

  蘇劍亭道:「祖母年紀已經大了,您是她最疼愛的女兒,這些日子她每當想起姑母都頻頻落淚。」

  伯爵夫人道:「當年你們做出那個選擇的時候,我就不當自己是你們蘇氏的女兒了。你就回去告訴你祖母,說蘇佩佩已經死了。」

  蘇劍亭道:「姑母,當年家族悔婚的時候,我遠在萬里之外……」

  伯爵夫人打斷了他,淡淡道:「蘇劍亭,你不要自我感覺太過於良好,當日是我們金氏家族先撕毀婚書的。」

  「是!」蘇劍亭躬身道。

  伯爵夫人道:「如果沒事的話,你就走吧,我們家沒有準備晚飯。」

  蘇劍亭道:「還有一事。」

  伯爵夫人道:「說。」

  蘇劍亭道:「聽說表妹馬上武功強,手中劍術更強,小侄想要領教一二。」

  木蘭想要拒絕。

  沈浪卻向她點了點頭。

  「好,去院子。」木蘭道。

  ……

  院子內!

  金木蘭和蘇劍亭間隔一丈。

  「請!」

  「請!」

  兩人同時出劍。

  那一劍的風情,無法訴說。

  快!

  就是快!

  快到以沈浪的眼睛,根本就看不清楚。

  快到看上去只有一劍,但實際上卻刺出了十七劍。

  但哪怕以沈浪這個外行人的眼中,也能夠看出此時的木蘭,才是她真正的巔峰。

  比起殺田橫的時候,不知道厲害了多少。

  當日她一劍秒殺四個殺手,最多只用了五成功力。

  當日一招秒殺田橫,最多只用了七成。

  而如今的木蘭,用了幾乎十二成功力,在透支。

  兩支劍瞬間觸碰在一起,然後彷彿巨大的電光,瞬間將兩人猛地彈開。

  蘇劍亭彷彿一隻大雁落地。

  木蘭彷彿一隻蝴蝶落地。

  蘇劍亭拱手道:「表妹,承讓!」

  木蘭沒有說話。

  蘇劍亭道:「表妹,我曾經和晉海伯武癡唐炎比過劍,我輸了!他的那一招天外流星,我接不住。試過十次,十次都接不住。」

  然後,他朝著沈浪和木蘭拱手道:「妹夫,表妹,告辭!」

  蘇劍亭走了。

  木蘭一臉冰霜,顯得尤其不甘。

  沈浪上前,輕輕將他擁入懷裡。

  木蘭眼淚滑落,抱著沈浪泣聲道:「夫君,我輸了。」

  沈浪拿起她的玉手,虎口都流血了。

  而且她的氣息非常混亂,很顯然剛才那一劍受了一點內傷。

  沈浪親吻著木蘭的手,撫摸著她的秀髮。

  木蘭道:「我原本不會輸的,但是我又要練劍術,又要練習馬上的功夫,所以才會輸給他。」

  此時在沈浪面前,木蘭顯得非常孩子氣。

  但她說的是真的。

  武道分為兩種,一種是戰場上的,一種是武林中的。

  武林中的武道,適合單打獨鬥。

  戰場上的武道適合於作戰。

  一般來說只能專注於一樣,比如鎮北侯世子南宮協專注於戰場武道,晉海伯爵府的武癡唐炎則專注於個人武道。

  木蘭將臉蛋緊緊貼著沈浪的胸膛,脆弱道:「夫君,我連蘇劍亭都打不過,怎麼打得過那個武癡唐炎?若我輸給了唐炎,三戰就輸了一戰,或許就會導致我們永遠失去金山島。那我就是家族的百年罪人了。如今我算是看出來了,儘管我沒有和唐炎交手過,但我的劍術起碼差他兩個檔次。」

  沈浪很心痛,吻著她的耳垂,柔聲道:「寶貝,妳相信我嗎?」

  「我相信。」木蘭柔聲道:「夫君,你在我心中是無所不能的。」

  她抬起雙眸,點漆一般的美眸含著淚光,如同天上星辰一般迷人。

  沈浪道:「那我向妳保證,妳和唐炎一戰,一定能贏!金山島之爭,我們也必勝!」

  接著,沈浪笑道:「娘子,我有一個想法始終沒有來得及告訴妳。」

  「嗯?」木蘭。

  沈浪道:「我要把妳培養成天下第一高手,以後誰要是敢惹我,妳就幫我打屎他。」

  「好。」木蘭用力點頭道。

  接著,木蘭道:「不過,我懷疑到時候大傻會是天下第一高手,怎麼辦?」

  沈浪道:「那就讓他廢掉一半武功。」

  「呃!」

  沈浪低聲哀求道:「娘子,晚上沐浴妳還關窗戶嗎?」

  木蘭裝著沒有聽見。

  沉默,就是默認不關了。

  沈浪幽幽道:「娘子,我……現在就硬了。」

  木蘭猛一跺腳,扭頭走了。

  最討厭夫君這樣了。

  這麼甜蜜的時刻,總是這樣耍流氓煞風景。

  人家男女談戀愛是花前月下,吟詩作對。

  夫君你和我談戀愛,每天都在飆黃段子。

  現在好了,曾經純潔無瑕什麼都不懂的木蘭,現在什麼都懂了。

  理論知識比實戰了二十年的母親蘇佩佩還要豐富。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上十年床。

  木蘭走了之後,沈浪望著蘇劍亭離去的方向。

  到現在為止,沈浪面對過許多敵人。

  基本上沒有一戰之力,全部都被沈浪碾壓弄死了。

  眼前這個蘇劍亭,彷彿是一個有份量的敵人啊。

  儘管今天他表現得完全不像是一個敵人,不但彬彬有禮,而且還主動和木蘭約戰,就是想要提醒木蘭,妳的武功和武癡唐炎差得很遠,這一戰妳毫無希望的。

  但他越是彬彬有禮,就越是充滿優越感啊,就是那種我看所有人都是傻逼的那種感覺。

  還是那個真理!

  比我沈浪會裝逼的人,都該死!

  ……

  靖安伯爵府。

  「媽的,都是孫子啊。」靖安伯伍召重大怒。

  哪怕作為貴族,伍召重也是粗話連篇的。

  「鎮遠侯蘇難就是個孫子,就是個小人,就是該千刀萬剮的混蛋!」

  「老子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窩囊的侯爵,狗都沒有你那麼聽話啊。」

  「國君一下旨,你就屁顛屁顛去國都赴職,三推三拒不會嗎?狗趕著吃屎都沒有你那麼積極啊!」

  就如同草原上的屍體和禿鷲。

  原本玄武伯爵府這塊肉只有三家在吃,新政派,鎮北侯爵府,晉海伯爵府,靖安伯爵府還是藉著地理位置近,強行衝上去撕咬一口下來。

  其他家都在看戲,心中蠢蠢欲動卻不敢衝上去。

  現在好了,鎮遠侯蘇難接旨前往國都赴職,那無非是告訴天下人。

  雖然我和玄武伯爵府是姻親,但是我們之間沒有關係了啊,你們儘管動手,不要給我面子。

  而那些老牌貴族唇亡齒寒之下,原本還想要對玄武伯爵府伸出援手。

  現在好了,鎮北侯爵府奏請國君,派遣家族私軍去南毆國平亂,這等於把刀子遞給了國君。

  鎮遠侯爵府也慫了。

  你們誰敢跳出來,誰跳出來國君就一刀斬下。

  卑劣,不要臉啊!

  玄武伯爵府還沒有倒下,就有無數禿鷲盤旋在天空,等著分食金氏家族的屍體了。

  「望崖島的鹽場,我靖安伯爵府要一半。」靖安伯爵寒聲道:「這塊肉誰敢跟我搶,我就跟誰拚命。祝蘭亭子爵是什麼東西,阿貓阿狗一樣的東西,他也想要來搶肉吃?憑他也配?」

  「去給林灼下令,更加瘋狂一些,更加狠毒一些。不要怕死人,不要怕殺人,不要怕打戰。不要再隔靴搔癢地騷擾了,可以越境,可以攻擊,哪怕引起小規模的戰端也不要緊。」

  靖安伯爵府世子伍元化皺眉道:「鹽山千戶所的軍隊雖然還算精銳,但是面對玄武伯爵府的騎兵,怕還是要吃虧。」

  靖安伯伍召重沉吟片刻,然後一拳砸在桌子上道:「把家族中的高手秘密調過去,充斥到林灼麾下。告訴林灼一定要以眾敵寡,碰到小規模的玄武伯爵府巡邏騎兵,全部吃掉。」

  「抓人!把玄武伯爵府的私軍抓得越多越好,然後全部吊起來示眾。」

  「要讓所有人都看到,我靖安伯爵府才是最賣力的一個,未來分肉我一定要分一塊大的。」

  「是!」世子伍元化道。

  半個多時辰後。

  一支百人的精銳騎士飛奔而出,趕赴玄武城。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一個老牌貴族倒下,會有多少利益啊。

  國君吃大頭,我們吃小頭,若放過這次機會,靖安伯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上一次東江伯爵府倒下,有多少人吃得腦滿腸肥啊,當時靖安伯爵府離得太遠了吃不著。

  這次玄武伯爵府就在邊上,若是不搶一口肉吃,上天都會看不過去的。

  所以,千萬別怪我伍召重吃相太難看。

  也千萬別眼紅啊,哈哈哈哈哈!

  伍召重看不慣這些老牌貴族已經很久了,你們牛什麼牛?

  有封地,有私軍就那麼了不起嗎?

  平時見面的時候,這些老牌貴族一個個臉上裝著笑嘻嘻,但是眼中卻充滿了優越感,對這些新貴族千百般瞧不起。

  現在好了,你們一個個都要倒霉了,死無葬身之地。

  若是不趁機狠狠在你金氏家族的後背捅上一刀,我伍氏家族也不配在這狼群中生存下去了。

  「元化,張翀此時應該在晉海伯爵府,你去一趟。」伍召重道:「直截了當告訴他,我們要玄武伯爵府鹽場的一半,不管以後還有誰加入這場盛宴,這塊肉誰也不能搶,否則以後他謀求艷州下都督一事上,別怪我給他製造麻煩。」

  世子伍元化道:「要這麼直接地說嗎?」

  伍召重道:「這個時候就是要直接,你若拐彎抹角,到時候玄武伯爵府倒下大家分肉的時候,就沒我們什麼事了。」

  軍中的貴族,就算不粗魯霸道,也要裝著粗魯霸道的。

  「是!」伍元化道。

  就在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充滿恐懼和膽怯的呼喊聲。

  「爹!」

  伍召重一皺眉,是他的三兒子,伍元雄。

  這個兒子他是喜愛的,因為讀書學問非常好,也中了舉人了。

  但是,私生活實在太亂,太放蕩形骸了。

  不過,這些都是小節,作為貴族玩幾個女人算什麼?玩幾個男人又算得了什麼?

  「又怎麼了?」靖安伯伍召重道:「你又闖什麼禍了?又非禮了哪個良家女子了?送錢過去堵嘴,不行就送刀子。」

  三兒子伍元雄走了進來,形銷骨立,滿臉絕望。

  進來之後,他直挺挺跪下。

  伍召重寒聲道:「究竟怎麼了?不要這麼一副窩囊的樣子,玩死人了?那也不至於這幅樣子,死人就死人了。」

  伍元雄二話不說,直接扒下了褲子。

  他命根子上長滿了瘡,有梅花,有菜花。

  「爹,兒子完了!兒子完了。」

  「爹,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靖安伯伍召重頓時驚呆了。

  如同一道驚雷在腦子裡面炸起。

  整個人,徹底僵硬,渾身冰涼。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伍召重嘶吼道:「你們玩的都是良家女子啊,每次玩之前,都讓大夫檢查身體,乾乾淨淨的才玩啊。」

  三兒子伍元雄大哭道:「我也不知道啊,玩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出事,為何這次就出事了啊。不止我一個啊,五弟也出事了,當時十幾個人都出事了。」

  伍召重頭皮一陣陣發麻。

  接著,他想起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快,把府裡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召集起來,檢查身體,看看有多少人中了?」

  「老三,把老五叫進來,你們老實告訴我,府裡的女人你們究竟睡過誰?睡過幾個人?」

  一個時辰後!

  結果出來了!

  讓人不寒而慄。

  讓人魂飛魄散。

  整個靖安伯爵府,已經發現染病的,足足有幾十人人之多。

  ……

  房間之內!

  一個嫵媚美麗之極的年輕婦人跪在地上哭泣,目中充滿了驚惶和絕望。

  她就是伍召重最寵愛的小妾,絕對的禁臠。

  現在她也染上了,伍召重親眼看了,簡直讓人發指。

  這代表了什麼?

  代表著他的兒子和自己的小妾有染啊。

  「啊……啊……」

  伍召重瘋狂嘶吼。

  無比暴怒!

  小妾抱著他的大腿哭泣道:「夫君,一定能治好的,一定能治好啊。」

  「治,治你娘的X!」

  伍召重拔出刀,猛地斬下!

  殺,給我殺!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8-12-19 22:29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9 22:28
第122章:絕頂天才!大開殺戒!林灼慘死

  晉海城,距離玄武城二百多里。

  金氏家族曾經是玄武城的主人。

  同樣,唐氏家族也曾經是晉海城的主人。

  其實很久之前,這兩家的關係是很好的,甚至還聯姻過幾十年。

  甚至之前唐氏家族的爵位還更高,當時可是晉海侯府,而不是晉海伯爵府。

  這一切都在一百八十年前改變了。

  在一百八十年前,金氏家族的某位先人忽然死而復生,從一個廢物變成了武道天才。

  這位先人原來的名字叫金宙,之後改名為金紂。

  他的人生,簡直就是開掛的人生,很多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從廢物到頂尖高手,他僅僅用了不到五年時間。

  他率領大軍南征北戰,率領越國大軍揍贏了吳國,又揍贏了楚國。

  僅僅三十九歲,他就做上了太子太保,驃騎大將軍。

  也就是他對爵位沒有興趣,否則他早就封侯,甚至更進一步了。

  也就是在他手中,金氏家族的封地曾經達到逆天的五千平方公里。

  因為那一代的玄武伯金紂,簡直將晉海侯襯托得暗淡無光啊。

  金紂屢戰屢勝,那一代的晉海侯屢戰屢敗。

  金氏家族的封地擴張了好幾倍,而晉海侯爵府的封地縮減了大半,爵位也從侯爵降為了伯爵。

  也就是那個時候,晉海侯爵府和玄武伯爵府的關係破裂了,不在聯姻,處於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而金山島之爭,也就是那個時期的糊塗官司。

  首先金山島一開始確實晉海侯爵府的領地,但是卻從他們手中丟了,被一夥牛逼的海盜搶走了。

  這群海盜可厲害了,不僅僅搶走了金山島,還搶走附近許多島嶼,而且成群結隊地襲擊劫掠越國的沿海地帶。

  也正是那一代的玄武伯金紂率領大軍,將那支海盜揍出屎,將沿海幾十個島嶼搶回來,結束了越國長達十幾年的海亂。

  為了表彰金紂的功勞,那一代的國君將金山島賜予了金氏家族。

  從那之後,金氏家族和唐氏家族徹底決裂了,反目成仇。

  只不過當時的金紂伯爵太牛逼了,晉海伯爵府完全無力奪回金山島。

  但是,金氏家族這位逆天的巨擘年近四十三歲就暴斃而亡。

  而他的橫空出世彷彿用盡了金氏家族幾百年的氣運。

  之後的金氏家族出了幾代平庸之輩,使得家族封地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三分之一。

  而晉海伯爵府的氣運彷彿漸漸恢復了,一代比一代強。

  此消彼長,他們會願意放棄金山島嗎?

  當然不會。

  所以,為了這個金山島,兩家不知道打了多少次。

  幾乎要將腦漿打出來了。

  歷代國君也是可惡,將這個金山島當成了兩個家族的放血之地。

  如今晉海伯爵府掌握金山島已經幾十年時間。

  正是這個島嶼上源源不斷出產的優秀鐵礦,使得唐氏家族雖然封地面積不如玄武伯爵府,但是實力卻更加強盛,軍隊裝備也更加優秀。

  而且這一代的唐氏家族,人才也遠遠超過了金氏家族。

  論文,世子唐允是殿試探花。

  論武,武癡唐炎是當之無愧的天南第一年輕高手。

  所以此時不徹底將金山島佔為己有,此時不滅金氏家族,更待何時?

  ……

  晉海伯爵府內。

  武癡唐炎很不高興,他在南海待得好好的,結果硬是被召回了家族。

  但是只要有戰鬥,他還是樂意的。

  他和唐允其實不是雙胞胎,但是卻長得非常像,外人一下子甚至不好分辨。

  所以,他就在自己臉上劃了兩刀。

  他的理由很強大。

  第一,他不願意和唐允長得一樣,他就是他,不一樣的煙火。

  第二,男人長得太帥不是好事,容易分心。不說別的,每天照鏡子都浪費多少時間了?

  什麼是天才,我是把別人照鏡子的時間都用來練武。

  而且唐炎練武和別人不一樣,極度的專注。

  十三歲後,他的根基就已經無比的牢靠了。

  從那之後,他就只練一種劍法。

  天外流星!

  而且這套劍法,僅僅只有一招。

  也叫天外流星。

  足足練了十四年了!

  一招劍法,足足練了十四年?

  多麼可怕?

  這就相當於一部小電影,足足看了十四年。

  不,更過分。

  這就相當於對著一張照片,X了十四年。

  所以,這一招劍法是何等如火純青?

  這麼說吧!

  年青一代,唐炎這一招劍法,還沒有遇到對手。

  「今天要和你比武的人叫張晉,也是天南年輕一代頂尖的高手,六年前就中武進士,而且排名前列。」晉海伯道。

  唐炎漫不經心地點頭。

  他從來不關心對手是誰,也不在乎對方武功有多麼牛逼。

  反正再牛逼,也沒有我牛逼。

  「你要全力以赴。」晉海伯道。

  「嗯!」唐炎點頭,眼睛卻望著十米之外的一隻螞蟻發呆。

  不對,這隻螞蟻好牛逼啊,比我還牛逼!

  一般來說,普通的螞蟻只能舉起相當於自身五十倍的重物。

  這隻螞蟻,應該超過一百倍了。

  唐炎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研究這隻螞蟻。

  ……

  半個時辰後!

  武癡唐炎腦子裡面還想著那隻螞蟻。

  手裡拿著一支沒有開鋒的重劍,真正的玄鐵重劍,是隕石鐵鍛造而成的。

  他的老師為了鍛造這支劍,幾乎跑斷腿了。

  「請指教!」張晉道。

  張晉猛地弓起身子。

  瞬間,他的形態變了。

  彷彿瞬間化作了一隻猛獸。

  身上的力量不斷凝聚,凝聚。

  全身的肌肉和筋脈,都猛地鼓起。

  這種感覺,就彷彿身體要猛地爆炸了一般。

  張晉很強很強的!

  否則他也不可能在十七歲就中了武進士,僅僅二十幾歲就擔任玄武城衛軍統領,領游擊將軍官銜。

  來玄武城之後,他第一時間找來田橫過招。

  結果,他一招將田橫秒殺!

  「砰!」

  猛地一聲炸響。

  張晉的身體,如同炮彈一般猛地射出。

  手中的斬刀,如同雷霆閃電一般,朝著唐炎斬去。

  唐炎一愕。

  然後,他手中的玄鐵重劍本能揮舞而出。

  天外流星!

  依舊是這一招。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百萬,上千萬遍使出了。

  真正如火純青,隨心所欲。

  「轟!」

  張晉強橫的身體,彷彿猛地撞上了一個強大的氣場。

  就彷彿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狠狠撞在了空氣牆上。

  他使出的力量有多大,反彈的力量就有多大,身體直接飛出。

  戰鬥結束!

  ……

  房間內!

  張翀道:「如何?」

  「非常厲害,但更詭異,極度詭異。」張晉道:「其實論內力,唐炎未必比我強。」

  張翀道:「是因為這一招劍法本身的詭異嗎?」

  張晉道:「對!他使出這一劍的時候,整個身體彷彿出現了一股強大的力場,任何巨大的力量想要突進去,都會產生一股巨大的反彈力。你的力量越大,反彈的力量就越大。」

  張翀道:「鎮北侯世子蘇劍亭內力極強,劍術更是一流,但依舊敗在唐炎手中。連續十次,都無法破他這一招天外流星。」

  張晉道:「兒子曾經和蘇劍亭比過,他畢竟是修煉個人武道,所以劍術造詣比我高一點。但是論內力,他未必比我強。」

  張翀道:「一個人,十四年只練習這一招劍法,果然無敵。」

  張晉點了點頭。

  張翀道:「根據你的感覺,唐炎這一招可有解?尤其對於金木蘭而言?」

  「金木蘭是個天才,但是她的內力應該不如我。」張晉道:「蘇劍亭和我都破不了唐炎的這一劍,金木蘭更加不可能,她必敗無疑,毫無勝機。」

  張翀道:「好了,你的任務結束了,回玄武城吧。」

  張晉道:「是!」

  張翀道:「萬一徐家不行了,渡不過這個難關,你要記住,我們不能退婚。」

  張晉面孔一顫道:「是!」

  他當然聽出了父親另外半句沒有說出的話。

  不能退婚壞了人品,也不能娶徐芊芊入門?

  那……又該怎麼辦?

  這個答案太殘忍,不能從嘴裡說出來。

  ……

  靖安伯爵府!

  伍召重光溜溜站在那裡,四肢大張。

  四個大夫,仔仔細細檢查他身上的每一寸。

  每一個大夫身上都冷汗淋漓。

  因為一旦檢查出這位伯爵大人有什麼髒病的話,他們的小命大概也難保了,至少沒有自由了。

  還有一點!

  這位靖安伯的某個地方侵略性太強了,讓他們好自卑啊。

  「四夫人已經感染了梅花,伯爵大人近期可有和她同房過?」一個大夫小心翼翼問道。

  「七天之前。」靖安伯道。

  他有妻妾十幾人,就算再寵愛那個小妾,也不可能天天睡。

  而且到了他這個年紀,在這方面還是比較克制的,兩天一次最多了。

  一個大夫小心翼翼道:「那請問您寵幸的是她的……」

  靖安伯伍召重道:「後面,那天她有天葵。」

  大夫道:「起碼現在,我們在您的身上沒有發現梅花,也沒有發現菜花,至少您現在是安全的。但是這東西的潛伏期不一樣,有的十天半個月,有的一個月。」

  「知道了!」伍召重直接穿上衣服道:「這半年內,四位大夫就不要離開我家了。」

  ……

  「爹,是四娘主動勾引我的啊。」三兒子伍元雄嚎啕大哭。

  靖安伯雄壯的身體如同猛虎一般,彷彿要擇人而噬。

  「為什麼?」伍召重道:「難道,我還滿足不了她嗎?」

  伍元雄道:「就是因為爹爹太兇猛厲害了,讓她如同受刑一般苦不堪言,兒子本錢不厚,所以比較溫柔,比較講究技巧……」

  接著,三兒子伍元雄哭道:「爹,救救我啊,您一定有辦法的。」

  伍召重道:「這個病的源頭是誰?」

  三兒子伍元雄想了一會兒,搖頭道:「兒子不知道啊。」

  他實在睡過太多人了,真的想不起來了。

  第五個兒子伍元苞忽然道:「可能是林灼。」

  伍召重厲聲道:「說!」

  五子伍元苞道:「我們那個小團體都是非常固定的,如果有人得病的話早就發作了,那天就林灼一個新來的外人。」

  伍召重目光一寒道:「元爆,進來。」

  一個武道高手進入,跪在地上,道:「拜見義父。」

  伍召重道:「你去玄武城檢查林灼的身體,如果發現他身上有髒病,而且發作得更加厲害,立刻將他殺了,極盡殘忍殺了他。」

  「是!」義子伍元爆出去了。

  兩個兒子跪在地上拚命磕頭道:「爹,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潔身自好,您救救我們吧。」

  伍召重沒有說話,直接戴上了手套。

  來到兩個兒子的身後,一手捏著一個兒子的脖子。

  「爹,爹,不要啊!」

  「不要啊,饒命啊!」

  伍召重淡淡道:「你們是我的兒子,上了我的妾侍當然是大逆不道,但也不是什麼太大的罪過。但是你們已經是必死之人,留著也無法為家族出力,只會帶來隱患,所以……」

  伍召重猛地一用力,頓時將兩個親兒子的脖子扭斷。

  這兩人連慘叫都沒有發出,直接口鼻出血,直接死去。

  ……

  「進去,進去……」

  靖安伯爵府的幾十個人哭天喊地,這些人全部被檢查出來染病了。

  被靖安伯爵府的士兵驅逐到一個地窖裡面。

  「不要啊,我們還能救啊。」

  「伯爵大人,饒命啊!」

  「伍召重你不得好死啊,不得好死啊……」

  「伍召重,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你將我搶來,如今又要殺了我嗎?」

  「伍召重,我是給你戴綠帽了,你的兩個兒子都被我勾引了,哈哈……」

  進入地窖之後。

  裡面燒了十幾盆木炭,而且是有煙的木炭,不完全燃燒的木炭。

  「砰!」

  地窖的鐵門關閉。

  片刻後,裡面傳來了一陣陣咳嗽。

  一陣陣淒厲慘叫。

  又片刻後。

  沒有聲息了!

  幾十個被檢查出來染病的,死得乾乾淨淨。

  閣樓上!

  伍召重的兄長伍召印,淡淡望著這一切,他文雅的面孔上露出神秘殘忍的笑容。

  然後,他低聲細語道:「沈浪,不用謝。」

  當然,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和沈浪勾結過。

  只不過對於他這種絕頂聰明的人,是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

  ……

  林灼瘦了,但是更加可怕了。

  如同一條毒蛇一般。

  他率領著幾十個武士埋伏在草叢之中。

  他的目標是金劍娘。

  玄武伯爵府的騎兵隊長,金木蘭的義姐。

  就是那個武功高強,戰場上心狠手辣,但是一見到沈浪就臉紅得手足無措的女人。

  在確定得了可怕的髒病後,林灼先是絕望,恐懼。

  然後是無邊無際的仇恨。

  他要報復沈浪,要報復世界。

  在他看來,這個金劍娘肯定和沈浪有一腿。

  所以他要抓住這個女人,然後蹂躪十遍,一百遍,將所有的髒病都傳到她的身上。

  她能夠傳給沈浪更好,但沒有傳也沒關係。

  總之在臨死之前,林灼一定要拉一個墊背的。

  帶著這個目的,林灼反而下令停止了襲擊和騷擾,埋伏在這個地方已經足足三天了。

  終於……

  金劍娘出現了。

  這個女人穿著皮甲,騎在高頭大馬上,身材顯得尤其修長惹火。

  她帶著幾十名騎兵。

  很不好辦,但是林灼卻已經在路上設置了巨大可怕的陷阱。

  金劍娘率領的騎兵隊伍距離大陷阱越來越近。

  林灼的內心越來越興奮,越來越緊張。

  快,快掉進陷阱啊!

  玄武伯爵府的賤人,一旦你落入我的手中,我一定讓你知道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灼決定了,他不僅僅拉著金劍娘一起下地獄,還要帶著他身後的所有武士一起下地獄。

  金劍娘這樣的女人,想必這些靖安伯爵府的武士不會拒絕吧。

  但是……

  距離大陷阱還有十幾米的時候,金劍娘忽然猛地舉起手,喝道:「停下。」

  這條路的每一個地方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眼前不應該有這些落葉,不應該有這些樹枝的。

  所以,有危險,有陷阱!

  「備戰!」

  金劍娘一聲令下,猛地拔出了彎刀。

  她身後的幾十名騎士全部拔出戰刀。

  林灼大怒,沒有想到玄武伯爵府的這個女人如此狡猾。

  「上,抓住那個女人,蹂躪一百遍,一千遍!」

  林灼一聲大吼。

  然後,整個人猛地從草叢中躍起。

  足足躍起了兩米多高,朝著金劍娘凶殘撲去。

  然後,他的身體墜落了。

  因為,他的雙腿被齊根斬斷。

  骯髒的鮮血飆射而出!

  身後一個高手緩緩走出。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9 22:30
第123章:沈大師發功!徐芊芊命運!

  林灼先是一待。

  猛地發現了自己的身體猛地矮了一截。

  兩條腿竟然連根被切斷了。

  頓時間覺得非常冰冷,極度的空虛。

  「啊……啊……啊!」

  這種冰冷感覺,讓他忍不住發出淒厲的慘嚎。

  儘管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但此時還是感覺到無比的恐懼。

  瘋狂地慘叫著。

  靖安伯爵府的義子伍元爆緩緩走了過來,冷漠地盯著林灼。

  他實在無法想像,僅僅眼前這個林灼,竟然可以讓靖安伯爵府死幾十個人。

  伯爵大人總共九個兒子,一下子死了三個。十三個小妾,死了四個。

  林灼感覺到體內的生命不斷地流逝,他拚命地喘息,但還是感覺到空氣不夠,大腦還是一陣陣昏眩。

  完全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身體在變得冰冷。

  「為,為什麼?」林灼問道。

  對於靖安伯爵府派人來殺他,林灼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但是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殺?

  他正要進攻玄武伯爵府的金劍娘啊,伍元爆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出手殺他?

  為何不能等到他蹂躪了金劍娘之後再殺?

  伍元爆當然不會回答他。

  閃電一般上前,手中利劍飛快劃出一個十字。

  頓時,將林灼的身體切成了四塊。

  整整齊齊的四塊,絕對對稱。

  這絕對是一個處女座。

  這次林灼連一聲慘呼都沒有發出,直接死了。

  臨死之前,也不能感悟人生,真是好遺憾。

  一個武士上前,遞給了伍元爆一壺油。

  將油潑在林灼的屍體上,然後一把火燒掉。

  片刻之後,林灼的屍體徹底化成了灰燼。

  金劍娘望著這一切,心中非常驚詫。

  她也和林灼一樣,心中充滿了疑問。

  伍元爆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動手嗎?為何不等到林灼攻擊她之後再動手呢?

  「沈浪睡過妳沒有?」伍元爆問道。

  金劍娘臉蛋瞬間通紅,本能搖頭道:「沒有!」

  伍元爆道:「那等到玄武伯爵府覆滅之後,妳就是我的女人了。」

  然後,這位靖安伯爵府的義子直接轉身走了,顯得非常冷酷。

  金劍娘一愕,然後俏麗的面孔一白。

  呸,呸,呸!

  你全家都死光了,玄武伯爵府也絕對不會滅亡。

  還有……

  我金劍娘寧願暗戀姑爺一輩子,也絕對看不上你這種醜男人。

  其實伍元爆不醜。

  但是在沈浪面前,大多數男人都是醜的。

  ……

  玄武伯爵府內。

  沈浪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的X光眼睛,不但可以用來透視身體內部做手術。

  而且,還能夠看到丹田和內力。

  記得有一部聊齋先生的電視劇,裡面有一句話特別露骨。

  挖下的我兩隻眼珠子扔到小姐的馬桶裡吧。

  而現在,沈浪眼睛就完全緊貼著娘子的小腹下方。

  然後他漸漸往上移動,在心臟的位置又停了下來,整張臉幾乎都躺在木蘭的胸口上。

  木蘭忍無可忍,捧著沈浪的臉移開。

  「夫君,你這是在看內力?」木蘭道充滿疑惑。

  沈浪道:「娘子妳急什麼啊。人家楊過和小龍女練武的時候,還不穿衣服呢,我們這已經很保守了?」

  木蘭道:「夫君,你確定這是要將我培養成天下第一高手的過程?」

  「當然。」沈大師點頭。

  沈浪剛才還真不完全是在耍流氓,他在用X光看木蘭體內的真氣。

  當然,其實隔著一兩尺也看得清楚的,但是為了看得更清楚,沈浪決定貼著看。

  用X光他看到了木蘭的丹田,筋脈,整個身體的內力流動。

  「娘子,妳右臂,左腿受過傷,還有左胸口……」說到這裡,沈浪忽然炸了:「是誰?是誰打傷過妳的左胸口,而且不是用劍,是用掌。我殺他,我跺了他,那地方只有我能碰的。」

  木蘭先是驚詫,夫君不是在耍流氓,還真的能夠看出來啊。

  因為沈浪真的說對了,這三個地方的筋脈都受傷過。

  他是怎麼看出來的啊?

  因為表面上看,這些地方都已經痊癒了啊。

  「打傷我胸口的是個女人啦。」木蘭道。

  「哦,那我好受多了。」沈浪道。

  「嗯?」木蘭皺眉。

  沈浪又殺氣騰騰道:「她是誰?我跺了她。」

  這不過這一次,表演痕跡就太濃了。

  「鎮西侯爵府的種師師!」木蘭道。

  鎮西侯爵府?

  越國排名第二的老牌貴族,比起玄武伯爵府他就是真正的大軍閥了。

  種氏統帥十萬西軍,是抵禦楚國中堅力量,這個家族完全稱得上是將星如雲。

  越國內有兩個家族尤其屌,哪怕國君也要讓之三分。

  一個是艷州的威武公爵府,第二就是鎮西侯爵府。

  沈浪道:「種師師這個賤人為什麼要打傷妳?」

  木蘭道:「切磋武功!」

  「娘子,妳受傷的這三個地方表面上痊癒了,但是內部筋脈卻已經受損了。」沈浪道:「所以內力經過這些地方的時候都有遲緩消耗,對妳的修為會有影響。」

  木蘭驚詫,道:「確實如此,夫君你連這也能看出來?」

  沈浪道:「等我準備好工具,我會將妳這些筋脈的受損淤積處全部清理,讓妳全身筋脈恢復通暢,這樣對妳戰鬥力至少能夠提升半成。」

  接著沈浪又道:「娘子,妳的內力真氣為什麼是紫色的啊?」

  木蘭真是完全詫異,不敢置信道:「夫君,你連這也看得出來?」

  「是啊。」沈浪道:「這紫色的內力真氣是怎麼來的?」

  木蘭道:「天生的血脈啊,武道天賦本是天生的,當然後天的努力也非常重要。」

  沈浪道:「那紫色的真氣代表什麼?很牛逼嗎?」

  木蘭道:「品級很高了,適合兼修劍術和戰場武道,是非常稀有難得的血脈。」

  娘子果然牛逼。

  木蘭道:「不過所謂紫色血脈,幾品血脈,肉眼根本看不見的,就只是一種形容詞,夫君為何能夠看到?」

  對於夫君這個才能,木蘭真是歎為觀止,甚至完全無法理解。

  但是……夫君或許就是有這種奇奇怪怪才能吧。

  沈浪也很意外。

  自己的這個X光眼竟然這麼厲害,連血脈和真氣都能看到。

  沈浪道:「那最高品級,最牛逼的血脈是什麼?

  木蘭道:「當然是金黃色,這是武道天賦的巔峰了。」

  沈浪道:「哪個人這麼牛逼?有金黃色血脈?」

  木蘭道:「舉世罕有,我的老師鍾楚客終其一生,都從未見過金黃色血脈者。」

  大宗師那麼牛逼都沒有見過?

  他可是走遍天下,也打遍天下的啊。

  那可能真是舉世罕有了。

  這下沈浪心理舒服了一些,雖然我沒有金黃色血脈,但是別人也都沒有啊。

  ……

  大宗師鍾楚客要帶著大傻走了。

  玄武伯爵府遇到了巨大的麻煩,但是和他無關。

  他一個大宗師從來不摻乎政治的。

  一路上沈浪還想著,這金黃色血脈該是何等牛逼?

  大概百年難得一遇吧。

  那該牛逼到什麼地步啊?

  豈不是叱吒天下?

  此時一個人影走來,沈浪抬頭。

  本能動用X光仔細一看。

  我日!

  不是說金黃色血脈者舉世罕有,百年不遇嗎?

  為啥我出門就遇到了一個?

  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人體內流動的真氣就是金黃色的。

  逆天的金黃色血脈。

  大傻!

  「嘿嘿,二傻,我要跟著師傅上山了。」

  大傻張開雙臂抱著沈浪認真道:「二傻,你要努力。」

  沈浪還處於震撼之中,沒有反應過來。

  這,這啥情況啊?

  不是說大傻武道天賦很高嗎?

  但……沒有人告訴我,他的武道天賦會高到這個地步啊?

  金黃色武道血脈?

  要不要這麼瘋狂?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他又不是主角,憑什麼這麼牛逼?

  難怪鍾楚客壓根不想摻乎玄武伯爵府的事情,急匆匆要帶著大傻上山。

  他是怕大傻被第二個大宗師發現啊。

  「二傻,你要努力。」大傻表情認真。

  沈浪道:「認真什麼?」

  大傻道:「生娃。」

  「呃!」沈浪拍著大傻的肩膀道:「你上山之後,一定要好好練武。」

  大傻用力點頭。

  沈浪道:「變厲害之後,記得千萬要把絕世武功傳給我啊。」

  大傻更認真用力點頭。

  金木聰走了過來,眼淚汪汪。

  他是最捨不得大傻離開的。

  吃飯睡覺打豆豆是這個家裡的日常,他就是那個豆豆。

  但是家裡有一個好人,那就是大傻,從來不打豆豆。

  現在這個人要走了。

  「大傻,我捨不得你走,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金木聰問道。

  大傻望著金木聰,認真道:「三傻,你也要努力。」

  金木聰道:「努力什麼?」

  大傻道:「努力娶媳婦,想我們長得這麼醜的人,通常都娶不到媳婦的。」

  金木聰心臟被刺中一刀,憤恨道:「你,你還是走吧。」

  ……

  臨走之前,大宗師鍾楚客還是說了出來。

  「木蘭,妳絕對不是唐炎的對手。」

  「或者說年輕一代中,根本無人是唐炎對手,或許五年後的大傻可以。」

  「武癡唐炎十四年只練習一招天外流星,根本就是無解的。」

  木蘭道:「老師,真的一點點希望都沒有嗎?」

  鍾楚客道:「一點點希望都沒有,整個越國所有的年輕高手都去挑戰過唐炎,毫無例外全部都失敗。」

  這話讓木蘭心中充滿了灰暗。

  金山島之爭分為三戰。

  她和唐炎的一戰尤其重要,甚至直接決定了勝負,決定了玄武伯爵府的生死存亡。

  這天外流星劍法是天涯海閣的鎮派之寶。

  南海劍王李千秋同樣是憑借這一招天外流星獨步天下,位列大宗師。

  當然李千秋還修煉其他劍法武功,而唯獨唐炎終其一生就只練這一招。

  沈浪忽然道:「大宗師,《天外流星》劍法是天涯海閣的鎮派之寶,幾十年不敗。但未必沒有破綻,未必不能破解。」

  大宗師朝著沈浪望來一眼,沒有說話。

  因為他一個武道大宗師和外行實在沒有辦法交流。

  沈浪連一點點武功都不會,卻在那裡說破解天外流星,實在是有些荒謬的。

  這就不是讓人相信真實性了,而是會讓人懷疑他是否瘋了。

  你沈浪哪怕再是一個天才,那也是謀略上的,你對武道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瞭解。

  連皮毛都不懂,談何破解?

  豈不是白日做夢嗎?

  大宗師鍾楚客道:「木蘭,我的山門永遠是妳最後的退路。」

  然後,他帶著大傻走了。

  ……

  木蘭壓力很大,幾乎有些要崩潰了。

  每時每刻都在瘋狂地練劍,一直練到精疲力盡。

  這個時候的沈浪沒有調戲她,而是用盡了所有的溫柔去安慰他。

  當她精疲力盡的時候,沈浪用最專業的手段給他按摩推拿。

  而且雙手按著她的腹股溝的時候,也沒有向中間移動一寸。

  「夫君,我……我真的不行的,我真的打不過唐炎的,老師的話從來都沒有錯過。」

  「天外流星這一招真是無解的,我連蘇劍亭都打不過,更何況是唐炎呢?」

  「和晉海伯爵府三戰之中,這一戰最最關鍵,若是輸了,金山島之爭我們就徹底敗了。」

  「我若輸了會成為金氏家族的罪人。我們玄武伯爵府也基本上完了。」

  沒有任何人是永遠堅強自信的,那只是在外人表現出來的而已。

  任何人都有脆弱的時刻,只有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會表現出來。

  沈浪重複問道:「寶貝,妳相信我嗎?」

  木蘭道:「我相信你夫君,在我眼中你是無所不能的。」

  但是,沈浪對於武功一竅不通啊,他自己都手無縛雞之力呢。

  說句實在話,他連天外流星這招劍法是什麼都不知道呢。他連劍法的最基礎知識都不知道,更別說破解了。

  這一招劍法,連大宗師鍾楚客都破解不了。因為他和李千秋有過一戰。

  武道大宗師都沒有辦法破解的一招劍法,要說沈浪有辦法破,那真是瘋子的胡言亂語了。

  真正的白日做夢了。

  沈浪道:「娘子,破解天外流星,今晚或許便有結果!」

  ……

  徐家。

  張晉道:「父親說過了,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張家絕不退婚。」

  徐芊芊心中感動,溫柔道:「夫君,謝謝你!能夠尋到你,是芊芊一生之幸運。」

  張晉道:「父親和鎮北侯,晉海伯,隱元會三方的談判都成功結束了。國君的旨意很快就要下來了,玄武伯爵府覆滅已經進入倒計時了。周圍的權貴勢力都虎視眈眈,就等著玄武伯爵府倒下,然後猛地撲上來撕咬屍體,奪走一塊肉吃。」

  徐芊芊道:「夫君和公公肯定能夠分到最大的一塊。」

  張晉道:「徐家也不例外,玄武伯爵府倒下之後,三萬畝桑田會歸你們。當然名義上你家是要花錢買的,但是這筆錢可以向隱元會借貸,就用這三萬畝桑田抵押。」

  玄武伯爵府還沒有覆滅,但是蛋糕都已經分好了。

  聽到這話,徐芊芊頓時呼吸一促,身體有些發熱。

  她最愛的就是財富。

  三萬畝桑田,完全是一筆天文數字的財富,而且能夠源源不斷地產出生絲,搖錢樹一般。

  「多謝夫君,多謝公公。」徐芊芊美眸火熱望著張晉。

  接著,她問道:「玄武伯爵府覆滅在即,公公謀求艷州下都督一事,是不是要開始了?那就需要大筆的錢了。」

  張晉點了點頭。

  徐芊芊柔聲道:「夫君你相信我,雖然我徐家的大作坊被燒了。但只要我們這一次能夠按期交貨,我們的金子招牌就保住了,這才是我們最大的財富。到時候我就用幾十家店舖加上徐繡這個招牌向隱元會借貸金幣,讓公公去謀求這個艷州下都督職位。」

  張晉柔聲道:「我相信妳。」

  ……

  對於徐芊芊來說,時間真的很緊迫了。

  交貨的日期越來越近,來自各國各地的商人,都陸陸續續來玄武城了。

  尤其是那些西域商人。

  這些人可都是交了定金的。

  聽說徐家大作坊被燒掉了,這些商人不由得色變,擔心徐家會交不出貨。

  為了讓這些商人放心,徐芊芊帶著他們去了作坊參觀。

  並且亮出了殺手鐧!

  她先展示了紫色絲綢。

  就是用沈浪給的配方染成的!

  這些商人完全震驚了,不敢置信望望著徐芊芊。

  「這種紫色太純正了,太美妙了,讓我想到了家鄉的薰衣草田。」

  「比起如今市面上的紫色絲綢,簡直不知道美麗了多少倍。」

  」這簡直是一場顛覆,這批紫色絲綢上市之後,保證會風靡整個世界,其他所有的紫色的絲綢全部會變成垃圾!」

  「徐小姐,這個紫色染料配方是你們研究出來的嗎?」商人們問道。

  徐芊芊道:「當然!」

  商人道:「你們徐家真是天才,這個紫色配方完全價值連城。」

  徐芊芊道:「紫色絲綢僅僅只是我給諸位客人的第一個驚喜,還有更大的殺手鐧。」

  幕布猛地一扯。

  頓時,彩虹色的絲綢亮相。

  陽光照射在上面,真的就彷彿彩虹掛在空中一般。

  這些商人徹底驚呆了,幾乎失語,驚艷到極點。

  「天那?這種顏色完全不屬於人間。」

  「徐芊芊小姐,你們是將天上的彩虹偷來了,一定是這樣的。」

  「這彩虹色的絲綢,一定會讓無數女子瘋狂的。哪怕公主和王后也會為之癡迷。」

  「徐芊芊小姐,您家的大作坊燒了是非常不幸。但是比起這兩個配方而言,那個大作坊根本算不得什麼。」

  「有這兩種顏色的絲綢,您隨時可以建成更大更多的作坊。」

  「這些絲綢,才是您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

  「徐家不但不會白敗,反而會更加興旺發達,您會成為越國首屈一指的超級豪商的。」

  聽著這些話,徐芊芊心中陰霾徹底散去。

  她柔聲道:「這些新染料的成本極其之高,所以這紫色絲綢,彩虹色絲綢的價格會很高,比尋常高出幾倍。」

  一個西域商人露出迷人一笑道:「徐小姐,我們不談價格,我只問您能給我們多少貨物。」

  接下來,這些商人紛紛揮舞著金錢,爭搶徐家這些新絲綢的份額。

  儘管這些絲綢還沒有完全織出來,但是短短一刻鐘,就已經被爭搶完畢。

  而且是比普通絲綢高得多得多的價格。

  徐芊芊光定金就收了五萬金幣。

  徐芊芊望向玄武伯爵府的方向,心中充滿無窮的恨意。

  「沈浪,你看到了嗎?我們徐家的這個難關很快就要過去了,我們的金子招牌不但沒有倒下,反而更加值錢了。」

  「反而你玄武伯爵府,已經覆滅在即!」

  「沈浪我等著金氏家族毀滅的那一天,我一定會在你的屍體上踩上一萬腳,然後唾棄你的墳墓!」

  與此同時!

  沈浪站在玄武伯爵府最高處。

  木蘭道:「夫君,你在看什麼?」

  沈浪淡淡道:「徐家大概很快就要被滅門了。」

  接著,沈浪道:「娘子,我們走吧!」

  木蘭道:「去做什麼?」

  沈浪道:「破解逆天無敵的天外流星劍法啊!」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9 22:31
第124章:朝聖!浪爺要逆天呀!

  沈浪絕對不是一個自大的人。

  當然,他有某些能夠自大的地方。

  但是,諸位男恩公也有的。

  總體而言,浪也對自己不懂的東西還是表示謙遜的。

  比如武功這種東西。

  因為這個世界的武功和地球完全不一樣,這個世界的武功很不科學的,比起地球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當然這個世界的人不會飛,也不能一掌擊碎城門之類。

  大體的武道水準,應該相當於金大師作品。

  有丹田,有內力,有真氣。

  而且這個世界幾乎所有的武道秘籍全部來自於上古。

  上古世界涅滅之後的幾千上萬年,人類文明再一次繁衍,不但挖掘出了四書五經等典籍,還有各式各樣的武功秘籍。

  玄武伯爵府裡面就有很多秘籍,而且品級還比較高。

  沈浪研究過這些秘籍,然後完全歎為觀止。

  這些秘籍一部分銘刻在軟玉卷軸上,還有一部分竟然是……磚頭。

  當然不是真的板磚,而是一個特殊的玉塊,大約二十厘米長,十厘米寬,三厘米厚。

  整個秘籍的文字,圖形,原理,真氣運行路線,全部銘刻在玉塊內部。

  一層疊著一層。

  僅僅一寸厚的玉塊,裡面可能有二百多層。每一層都有幾百個文字,兩三張圖形。

  沈浪震驚了。

  這……這不是異世界版硬盤嗎?

  上古的人是如何把這些秘籍一層一層銘刻到這些玉塊內部進去的啊。

  那我豈不是把《金X梅之風月無邊》也銘刻進去,這樣就可以流傳萬年了啊。

  任何紙張,絲綢,羊皮紙,木頭等等都不可能經歷千萬年歲月的洗禮。

  而這些特殊的玉塊卻可以。

  可見上古人類為了將這些寶貴的文明傳承下去,費盡了何等艱辛。

  後人將這玉塊挖掘出來之後,需要耗費好幾年的歲月,才能將這玉塊內部銘刻的內容一層層抄出來,形成厚厚的一本秘籍。

  這樣,才能供人學習。

  原始板磚玉塊秘籍,基本上是沒人讀得懂的。

  為了尋找破解《天外流星》這招劍法,沈浪這段日子完全泡在伯爵府的書庫中。

  看遍了所有的典籍,翻閱了所有的秘籍。

  真的是全部看完啊,兩隻眼睛完全成為攝像頭一般,每一頁書只翻閱一秒,直接拍照儲存到智腦之中。

  僅僅半個多月時間,他就看完了伯爵府所有的藏書。

  尤其是那個開掛先祖金紂的著作。

  所以現在沈浪腦子裡面存著幾百本武功秘籍。

  咦?

  我……我這不是成為王語嫣了嗎?

  人形秘籍庫?

  這個可以有啊,等我讀遍了天下所有的武功秘籍。

  以後和娘子一起去打架,敵人還沒有出手,我就知道對方要出什麼招,應該怎麼破解。

  不過現在沈浪腦子裡面的數據庫還是有些匱乏啊。

  而且,他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天外流星》劍法的破解之法。

  先祖金紂曾經提到過這套劍法,而且也去天涯海閣拜訪,也曾經拜讀過《天外流星》劍法秘籍。

  金紂留下一句話。

  此秘籍甚妙,分正反兩面。一陰一陽,但吾無法解讀剖析之,略略領悟後發現不適合吾學,容易導致不孕。

  天涯海閣是越國最牛逼的武道圖書館之一。

  《天外流星》劍法是天涯海閣的鎮閣之寶,這件事情天下皆知。

  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提起過這套秘籍還有背面,還有什麼一陰一陽。

  而且,金紂這樣牛逼的人物,都沒有辦法將它剖析出來。

  大約一百多年前,天涯海閣出了一對絕頂天才。

  這對男女用了足足十幾年的時間,將《天外流星》劍法秘籍剖析出來,形成於紙面。

  如此,這套上古劍法才真正現世,成為可以學習的秘籍。

  然後,這個天才拿著這本秘籍,離開了天涯海閣。

  十年後,第一代南海劍王丘巨橫空出世,憑借的便是這套《天外流星》劍法。

  和他一起解析出這套秘籍的女子,則成為了他的妻子。

  這女人長相一般,幾乎沒有存在感。

  在世人印象中,好像就只有一套《天外流星》劍法,從來沒有什麼正反兩面之說。

  因為出手秒殺敵人的永遠是那個男人,所以給人一種印象,那個男子才是南海劍王。

  但是先祖金紂的那句話給人無盡的幻想。

  沈浪大膽地猜測,每一代的南海劍王其實是兩個人,而且是夫妻關係。

  男人練習這套劍法的陽面,獨步天下。

  而妻子則練劍法的陰面,唯獨克自己的丈夫。

  後來發生的事情,彷彿完全印證了沈浪的想法。

  因為每一代的南海劍王都是贅婿,迎娶的都是上一代南海劍王之女。

  這一代的南海劍王李千秋,也就是武癡唐炎的老師,他也不例外。

  在三十年前他入贅劍島,嫁給了上代南海劍王之女丘鶯鶯。

  十三年前他的妻子離世,李千秋成為了新的劍島島主,新一代的南海劍王。

  沈浪用最大的惡意揣測。

  李千秋不願意被任何人所克,所以想辦法殺了他的妻子。

  於是,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夠克他的劍法。

  如果沈浪猜測沒有錯誤。

  這個世界上有兩個地方,能夠找到克制《天外流星》劍法。

  第一個,李千秋的妻子丘鶯鶯,但是她已經死了。

  第二個,那就是天涯海閣,那裡應該還有這套秘籍的原版玉塊在。

  對於別人來說,解析這些玉塊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真的如同最複雜的電路板一樣,層層疊疊銘刻在玉塊裡面,幾百層之多。

  除了專門的天才,尋常人根本無法解析出來。

  而且就算是天才,也需要整整十幾年時間才能解析出一塊原版秘籍。

  但是沈浪不一樣。

  他有X光和智腦,可以掃瞄這玉塊內部,將一層一層的內容解析出來,然後儲存在腦子裡面。

  沈浪發現,他的金手指是越來越牛逼了啊。

  夜幕降臨!

  沈浪和木蘭二人,共騎一匹千里馬南下,前往幾百里外的天涯海閣。

  沒有辦法,浪爺到現在都還沒有學會騎馬啊。

  一旦在馬背上,只有在娘子的懷抱中他才能得到安全感。

  ……

  徐家!

  徐芊芊每一天都在亢奮和焦灼之中。

  她幾乎每天都待在了作坊裡面,幾乎是親自盯著一切過程。

  徐光允也同樣如此。

  當徐芊芊盯著紡織,徐光允就去盯著染色。

  「確定染料沒有問題嗎?」

  「確定染料沒有問題嗎?

  這樣的問題,徐光允幾乎要問十遍以上。

  因為這個配方是沈浪給的。

  對於這個小畜生,不管怎麼惡意揣測都沒有問題。

  但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染料沒有問題。

  染出來的絲綢,不管是暴曬,還是高溫洗滌,都沒有問題。

  但時間還是太緊迫了。

  工期實在是太趕了。

  ……

  張春華來過一次。

  「徐芊芊,妳確定要將所有的絲綢染成紫色和彩虹色嗎?」

  利益動人心。

  徐家為了這三百萬斤蠶繭花費的代價太大了,整整三倍的價格啊。

  這意味著如果織成正常絲綢的話,不管賣多少都是賠錢的,賣得越多賠得越多。

  金黃色是王族專用,價格再高也沒用,不可能大規模賣。

  但紫色絲綢卻是貴族的最愛,彩虹色則是女子的最愛。

  物以稀為貴,在中國春秋時代,紫色布匹的價格是其他顏色的四倍,在古埃及紫色絲綢更是尋常絲綢近十倍。

  在徐芊芊手中,紫色絲綢賣出了普通絲綢價格的四倍,彩虹色則是七倍之多。

  如果全部染成這兩種絲綢,不但不賠錢,而且還能大賺一筆。

  「春華,我知道妳擔心什麼,沈浪這個畜生確實什麼卑鄙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徐芊芊道:「但是我們已經做過了許多次暴力實驗,用滾燙的水洗,用火烤,用鹽水洗,這些絲綢都沒有褪色。」

  接著,徐芊芊道:「聽說國君的旨意馬上就要下來了,金山島之爭立刻就要開始了,玄武伯爵府的毀滅鐘聲馬上就要敲響。公公很快就需要這一大筆錢去運作艷州下都督了,所以我必須在最短時間內賺到大量的金幣。」

  張春華就沒有再勸。

  「我現在無時無刻都在等著那一天,等待著玄武伯爵府倒下的那一刻,沈浪死無葬身之地的那一刻。」

  張春華欲言又止。

  兩日之後!

  徐芊芊和那些商人約定的交貨時間到了。

  ……

  兩天之後。

  經過幾百里的跋涉。

  沈浪和木蘭趕到了,天涯海閣。

  天涯海閣。

  整個大炎王朝南方最大的武功秘籍圖書館,真正的武學殿堂。

  這座書閣是一個無比巨大的城堡,矗立在大陸的最南端。

  海水直接拍打著城堡的牆角。

  真是恢宏啊!

  完全不亞於地球上的那些大型圖書館。

  每一個習武之人來到這裡,就彷彿朝聖一般。

  站在這扇巨門面前,任何人都會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城堡的大門口,連一個守門的人都沒有。

  但是,整個天涯海閣都籠罩著一股強大的氣場,讓人不能地彎腰。

  大門緊閉。

  沈浪和木蘭上前,躬身道:「大師,我們想要進入天涯海閣拜讀。」

  片刻後!

  大門打開,走出來了一個老者。

  「兩位可有受到本閣的邀請?」

  木蘭搖頭道:「沒有。」

  老者道:「抱歉,沒有收到邀請,天涯海閣不接受拜訪。」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9 22:32
第125章:徐芊芊末日!絕頂天才啊!

  這天涯海閣竟然還是邀請會員制的?

  就像是地球上的某些高級會所?

  上一輩子沈浪雖然被硫酸毀容了,但還是一個很牛逼的醫生,救過不少達官貴人。

  其中某個聲名狼藉的大豪聽說沈醫生四十歲了還沒有女人,心中一感激,就送來了一張鉑金會員卡。

  並且小心翼翼道:沈醫生,裡面不僅有大姑娘,小伙也是有的。

  沈浪心中感激,在動手術的時候順便把這個男人的輸精管打了一個結,反正你已經五十幾歲了,就不要再滿世界留私生子了。

  ……

  言歸正傳。

  沈浪道:「娘子,妳武功那麼高,身份那麼高貴,肯定是這天涯海閣的會員吧。」

  會員這個詞別人不懂,木蘭是懂的。

  「夫君,你高看我了。」木蘭。

  天涯海閣的逼格是超級高的,非常超脫清貴的。

  有點類似於《權力的遊戲》裡面的學城,比《琅琊榜》裡面的琅琊閣還要牛逼。

  想要成為他的會員?

  必須是各種學術宗師,比如木蘭的老師鍾楚客。

  絕大部分人根本就沒有資格的。

  沈浪望向前面這個老頭道:「大師,邀請制也沒有問題啊,你有邀請權嗎?」

  「當然!」老頭傲然道,作為天涯海閣的教授之一,他當然有邀請權。

  沈浪大言不讒道:「那行,那您現在就邀請我吧。」

  大師望向了木蘭,道:「這位小姐,這是妳夫君?」

  木蘭有些羞赧地點頭。

  這個夫君有時候很長臉,但……大部分是比較丟臉的。

  大師道:「手無縛雞之力能活到現在,不容易。」

  別人來我天涯海閣,都畢恭畢敬,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就彷彿來朝聖一般。

  你這個小白臉倒好,就好像逛窯子一樣輕鬆。

  沈浪道:「大師,聽說想要成為天涯海閣的會員,必須是一代宗師?」

  大師道:「不是會員,是訪客。」

  沈浪道:「我還聽說,天涯海閣接受任何學術挑戰,只要能夠解答你們的任何一道終極難題,不管是哪一學科的,都能夠成為天涯海閣的入閣之賓?」

  入閣之賓?

  你,你這個名詞還不如會員呢?

  大師是很有涵養的,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也有些想要打人了。

  他不由得再一次望向木蘭,妳這個夫君是如何活到現在的啊?妳這個做妻子的應該很辛苦吧。

  這個小白臉配不上妳啊!

  在來之前沈浪確實是做過功課的。

  這天涯海閣在世人眼中,就是一座武學殿堂。

  但人家壓根就不僅僅只有武道秘籍,還有各式各樣的學術著作。

  天文地理,數學音樂等等,無不囊括。

  這是一座真正的學術殿堂。

  大師道:「沒錯,我們天涯海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向天下放出一些難題。任何人只要解答一道,就可以受到邀請。」

  這就相當於地球上那些超級牛逼的學術組織了。

  你的論文沒有上過《自然》、《細胞》、《科學》三大雜誌,根本連來敲門的資格都沒有。

  但是這個世界天才還是很多的。

  天涯海閣之前放出了十道題,如今已經被解出了七道,如今就剩下三道了。

  當然這十道題全部解答完畢後,天涯海閣又會放出十道難題。

  而這些難題涵蓋各類學科,屬於武道的只有兩三題而已。

  逼格這麼高的學術殿堂,放出來的難題,自然是世界終極難題。

  不是絕頂天才不要說解答了,根本連看都看不懂。

  還記得許文昭嗎?

  他在玄武城算是算術天才了,但是……他連看這些難題的資格都沒有。

  大師道:「公子,我天涯海閣的十大終極難題還剩下三題,已經足足三年沒有人能夠解答出一題了,你確定要試一試?」

  沈浪道:「當然!」

  「誠惠五百金幣!」大師道。

  這麼牛逼的學術殿堂,讓人回答問題竟然還要錢?

  沒錯,要錢。

  不是這位大師貪婪,而是因為維護這座天涯海閣的成本實在很高。

  這群教授又絕對不願意接受任何國君的賜金。

  不接受任何官員,任何貴族的捐贈。

  但是,他們卻願意接受普通人各式各樣的捐贈。

  沈浪一揮手,木蘭遞上了一箱子金幣,正好五百。

  「客人請隨我來!」大師道。

  然後,他引導沈浪和木蘭來到了城堡邊上的一個小房間內。

  裡面空蕩蕩的,就只有三張椅子,兩張桌子。

  大師道:「客人想要解答哪一學科的終極難題?如今還剩下武學,天文,哲學三題。」

  武學肯定不行,浪爺閱讀過的武學秘籍還是太少了,數據庫不夠豐富。

  哲學這玩意,太玄而又玄了。

  那麼,就只剩下天文一題了?

  但是,這裡不是地球啊,這裡的宇宙是不一樣的。

  沈浪智腦裡面的天文題大概都派不上用場。

  「天文題!」

  大師眼中露出了王之蔑視,然後遞過來一張紙。

  這就是天涯海閣剩下的三大終極難題之一了。

  這道題僅僅只有五個字。

  太陽有多大?

  這個題目難不難?

  牛不牛?

  難得讓人發指啊。

  絕對變態級的。

  沒有給你任何數據,直接就問你太陽有多大,直徑多少。

  再一次申明,這裡不是地球。

  所以這個世界的太陽,和我們世界太陽的直徑很有可能是不一樣的。

  至少木蘭看到這個題目後,直接驚呆了。

  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非常聰明的,但是現在她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智商了。

  幾乎每一個看到這個題目的人都會懷疑人生的。

  大師淡淡道:「解答不出來,就不要浪費時間了,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吧。」

  說罷,他就要起身走了。

  這道題是很難,甚至看上去完全無解。

  但對於沈浪來說,確實簡單之極,他甚至不需要用到智腦。

  「大師,這個結果計算出來最快要三天時間啊。」

  沈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仔細盯著大師的臉。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單單聽到沈浪的這句話,大師就會震撼。

  大師果然震撼了。

  這才是巔峰智者的交流啊。

  只要沈浪說出這句話,基本上就已經意味著他解答出來了。

  然而邊上的木蘭,繼續一頭霧水。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和夫君不般配了啊。

  為什麼眼前這兩個男人的對話和表情,她都看不懂了呢。

  但是她望向了鏡子中的自己,瞬間自信全滿。

  對於夫君這種流氓來說,對老婆的要求大概有這幾樣吧。

  臀,胸,腰,臉蛋,有錢……

  至於智商高不高,大概他也不是很在意的。

  否則,他怎麼會和大傻,金木聰玩得不亦樂乎呢?

  ……

  接下來,沈浪找了一根空心的竹竿。

  並且拿過木蘭的利劍。

  他用空心竹竿望向太陽,一邊看,一邊用利劍看砍竹子。

  一直到視野中的太陽影子全部佔滿了竹子中空口徑為止。

  此時竹子的長度除於口徑,得出的數字是85倍。

  這意味著太陽和這個世界的距離是太陽直徑的85倍。

  果然和地球上不一樣啊,在地球這個數字是80。

  接下來沈浪將竹子筆直插在地面上,等到絕對正午時分,他測量竹子在陽光下的影子長度,並且記錄下來。

  然後,沈浪朝著老頭道:「大師,您還需要我繼續嗎?」

  如果要繼續,沈浪需要找到一副準確的地圖,然後乘船北上兩千里,三日之後的正午時分在此將這根竹竿插在地面上,再測量竹子影子長度。

  間隔兩千里的地方,同樣是正午太陽直射,同樣8.5尺長度竹子的影子長度是不一樣的,會有厘米級的差距。

  兩個地方影子長度的差距,兩千里的距離,再根據勾股定律,就可以計算出太陽和這個世界的距離。

  然後,這個距離除於85,就可以計算出這個世界太陽的直徑。

  沈浪將整個解答過程寫出來。

  但最終沒有給出準確答案。

  因為他沒有時間乘船兩千里北上,準確說不是兩千里,因為星球表面是圓的,還要將曲率也計算進去,這就需要用到圓周率。

  僅僅一刻鐘,沈浪將答案交了上去。

  儘管沒有給出最終答案。

  但是,大師看完之後還是微微發抖。

  因為沈浪的答案是絕對正確的,甚至比他們的更加準確。

  因為沈浪用的圓周率更加精確。

  「公子,您無法乘船兩千里北上,但是請您預估一下,太陽的直徑是多少?」大師問道。

  沈浪稍稍計算了一下道:「應該是289萬里。」

  兩個世界的太陽直徑不一樣,沈浪根據熟悉那個太陽的直徑,大致估算出這個世界太陽直徑。

  大師不敢置信望著沈浪。

  實在是太驚艷,太震撼了啊。

  足足好一會兒,大師問道:「公子,您今年多大?」

  「十九歲。」沈浪道:「哦不,十八歲。」

  大師不明白這個梗。

  他歎息道:「天才果然是天生的啊!」

  「天才啊,絕頂天才啊!」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年輕的天才啊。」

  「這位小姐,妳配不上他啊。」

  木蘭無語,大師不剛才不是這樣說的。

  沈浪道:「大師,現在我能夠進入天涯海閣了嗎?」

  大師笑道:「歡迎公子,成為我們天涯海閣的入幕之賓。」

  人家學術大師也不是不懂得幽默的,只是看對誰而已。

  在大師的引導下,沈浪進入了武道和學術的殿堂。

  進入了無數秘籍和著作的海洋。

  「玉娘,接客了。」大師喊道。

  一個豐腴的美人兒裊裊走了進來,大約三十幾歲。

  學士袍子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尤為緊身迷人。

  不過,她長得雖然很美,但是頭髮散亂,眼圈發黑,完全沒有形象可言。

  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的。

  「又來一個糟老頭?天下聰明的年輕人都死絕了嗎?要借閱什麼?」這位女學士惡言惡語道:「快點說,老娘沒空,給你一個時辰自己去找,老娘手沒勁。」

  一抬頭,她美麗的大眼睛見到了沈浪。

  然後她驚呆了,美眸瞬間大亮。

  驚呼一聲,她又飛快跑開了。

  沈浪一愕,這是咋回事啊?

  但是一刻鐘後,她又出來了。

  彷彿變了一個人,頭髮變得柔順了,黑眼圈也不見了,臉上抹了胭脂,嘴唇也染紅了。

  還換了一身更迷人的藍色裙子。

  女學士嫵媚嗲聲道:「這位公子,剛才那個污頭垢面的女人我姐姐。她從來都是這樣粗魯無禮的,希望您不要介意啊。」

  姐姐?

  妳們兩個人的臀圍一樣,胸圍一樣,連大腿內側的三角函數都一樣。

  不過,妳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美人學士嬌聲道:「請問您要借閱哪一本書?又或者是哪一塊秘籍呢?你就坐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去給你拿。公子你要不要喝茶,要不要吃點心?」

  沈浪道:「我要借閱《天外流星》劍法。」

  美人學士不由得一愕,然後甜甜道:「有,姐姐這就給去拿。」

  ……

  徐家大宅院內!

  無數的絲綢,堆積如山。

  六成的紫色絲綢,四成的彩虹色絲綢。

  幾十個西域商人眼睛迷離地盯著這些絲綢。

  太美了啊!

  簡直是上天的傑作啊。

  這根本就不是絲綢,簡直是成山的金幣啊。

  他們可以想像,這些絲綢一旦運到他們的國家會引起怎樣的轟動。

  為什麼全部是西域的商人?

  因為越國這邊的市場徐家要自己佔領的。

  西域那些國家徐家不可能去開店,所以只能批發給這些商人。

  「送上來!」

  徐芊芊一聲令下。

  頓時幾十件紫色袍子,幾十件彩虹色裙子送了上來。

  「這算是我給諸位的見面禮。」徐芊芊道。

  這也是老規矩了,每一次交易的時候,都要送上這些絲綢做的衣衫。

  這些西域商人不僅僅是自己來,還帶著情人一起來的,所以還送有彩虹色的裙子。

  幾十個西域商人和他們情人迫不及待進入房間之內,將這些新的袍子和裙子穿上。

  果然是華麗曼妙啊。

  尤其是彩虹色的裙子,穿在身上彷彿仙女一般。

  徐芊芊道:「諸位可還滿意嗎?」

  幾十名西域商人讚不絕口道:「滿意,無比滿意。」

  徐芊芊道:「那我們這就正式交貨?正式交割?」

  幾十名西域商人紛紛同意。

  他們更加急切,想要最快速度將這批絲綢運到自己的國家迅速打開市場,發一筆橫財。

  接下來,就要正式交割了。

  這意味著徐家將一下子擁有十幾萬的金幣入賬。

  哪怕是用三倍價格收的蠶繭,但這筆生意還是大賺了。

  重建作坊不急,這筆錢可以獻給張翀去謀求艷州下都督一職。

  徐芊芊長長鬆了一口氣。

  奮鬥了這麼多天,終於成功了。

  徐家終於渡過了這次難關了。

  徐繡的金子招牌非但沒有砸掉,反而更上一層樓。

  這些天她晚上,她幾乎每天都在做噩夢。

  夢到的內容都是一樣的。

  絲綢忽然褪色了。

  所以,在交貨之前,她挑選絲綢樣品讓人做了無數實驗。

  風吹日曬,火烤,鹽水洗,開水燙等等。

  幾乎所有手段都用過了。

  絲綢沒有褪色。

  現在終於大功告成了。

  徐芊芊的眼眶濕了。

  太難了,太不容易了。

  轉身看到了未婚夫張晉,她露出親密的一笑。

  張晉露出深情一笑,他也鬆了一口氣。

  徐家成功了,代表著父親有錢去謀求艷州下都督一職了。

  最關鍵的是,他可以娶徐芊芊入門了,不用做出可怕之事了。

  徐芊芊心中得意道:「沈浪啊沈浪,你這個有眼無珠的蠢貨啊,竟然把兩份價值連城的染色配方給了我。」

  「你以為燒掉我的大作坊就能徹底毀掉徐家?」

  「你這個無知的東西根本就不知道,這兩份配方比一個作坊更值錢。」

  「你非但沒有打倒我們徐家,反而讓我們更加強大,讓我徐芊芊更加強大。」

  「我徐家沒有倒下,接下來倒霉的就是你沈浪了。」

  「沈浪,我等著你死!我要看看,你會死得何等之慘?這一天很快就要到來了,你的末日就快到了。」

  徐芊芊心中快意。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這些西域商人中,忽然有人發出一聲驚呼慘叫。

  「啊……啊……」

  然後,徐芊芊驚恐地發現。

  竟然有好幾個西域商人,還有他們的情人,身上起了好多個疹子,水泡。

  有人面孔開始紅腫變形。

  有個別人甚至開始哮喘,完全無法呼吸。

  「啊……啊……」

  「這絲綢有毒,有毒……」

  這絲綢當然沒毒。

  只不過,這些染料配方中沈浪加了幾種過敏物質。

  而且是專門針對西域人種的過敏體質。

  我浪爺的手段,豈會讓你徐芊芊猜透?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9 22:33
第126章:張晉翻臉!徐家之死!秘籍

  過敏是一種可輕可重的東西。

  輕者僅僅只是長疹子,嚴重者可能就會喪命。

  在地球上過敏源有很多種,甚至可以說數不勝數。

  金屬過敏,花粉過敏,芒果過敏,塵螨過敏。

  甚至還有橡膠過敏的,這樣的人好辛苦。

  在美國的《醫學日報》中列舉出四種最危險的過敏源,其中就有酒精,貝類,花生等。

  但總體而言,過敏也是分人種的和區域性的。

  比如一般而言沿海的人對海鮮過敏不嚴重。

  但是遠離海邊的內陸國家,也不吃海產品的人種對海鮮過敏的概率會加大。

  東方人容易對花粉,塵螨之類的過敏。

  西方人對花生過敏概率,遠比東方人高。

  所以在美劇裡面,經常會出現花生過敏的劇情,哪怕碰了一點點花生粉末或者是花生油,全身都會長疙瘩,一張臉腫成豬頭。

  國內觀眾看了覺得太誇張,然而實際上確實如此。

  現實中甚至出現和男友接吻,間接花生過敏致死的案例,只是因為他男友吃過花生油食物。

  還有一種致命危險的過敏源,就是貝類的汁液。

  而這次來找徐芊芊採購的西域商人,全部都是白色人種,而且是內陸國家。

  對花生,貝類等過敏概率比起東方人要高出許多。

  而沈浪這兩種染料配方,尤其是彩虹色染料配方,裡面的物質多達幾十種之多。

  裡面被沈浪加入針對西域人種的過敏源,就達到九種。

  光貝類的汁液,就超過三種。

  中國古代一直到了明朝才出現花生,而在這個世界,大約三百多年前就出現了花生。

  於是,花生油脂也被加入到配方之中。

  如果徐芊芊時間足夠的話,她可以讓家裡的工匠對這些配方進行細細甄別檢驗,比如去除掉某些物質,比如配方比例做出一定的改變。

  但是……她最缺乏的就是時間。

  自從大作坊被燒掉之後,交貨日期就無比緊迫,完全是懸在她頭頂的利劍。

  她花大價錢,僱傭了三倍的工人,日夜不休,終於在期限之內將所有的絲綢趕製了出來。

  她是擔心沈浪會陰她,但是所有的關注點都在褪色上。

  所有的防備,也都在絲綢可能會褪色上。

  染料褪色,一直都是最致命的缺陷。

  所以,她讓大匠取了百份樣品進行暴力實驗。

  所有的目的就是為了檢驗是否會褪色,結果完全不褪色。

  至於過敏?她還真的沒有這個概念。

  古代社會的人,又有幾個懂過敏啊?

  至於這些染色工匠為何沒有過敏?

  呵呵……

  幹染料這一行的,會過敏的工匠,早就被淘汰掉了。

  這些人都是最卑賤的底層,身上長個疹子算個屁啊。

  說一句很可悲的話,過敏也算是一種富貴病來著。

  我們國家在十幾年前,除了致命的藥物過敏之外,誰在乎普通過敏啊。

  對於這些底層工匠來說,別說過敏長疹子了,就算被火燒傷,就算被燙掉一層皮也不算什麼。

  所以過敏這東西,在作坊裡面是不會被發現的。

  就算偶有過敏例子,也沒有人當一回事。

  但是,它們出現在貴人的身上,那就不得了了。

  心狠手辣的沈浪在配方中,加入了八九種針對西域白色人種的過敏源。

  總有一款適合你。

  在場幾十個商人加上他們的幾十個情人,就算只有百分之五的中招率,也不得了了。

  這些養尊處優的商人,各個都細皮嫩肉,皮膚如同膏脂一般。

  這一過敏,那簡直太痛苦了。

  疹子一片一片冒出來,那種癢意,根本無法阻止。

  短短片刻,直接撓出血來。

  最最致命的是一個鷹鉤鼻的西域商人。

  他的全身都浮腫起來,通紅一片,而且已經無法呼吸,連喉管也水腫了。

  因為剛才在房間裡面,他的情人穿著彩虹色絲綢裙子實在太過於誘人了,半透明的狀態,欲露還掩的,他一下子把持不住,就隔著裙子又吻又噬咬,用牙齒將彩虹絲綢咬碎在嘴裡大嚼,然後又咬她的女人。

  這個人是非常狂熱的,被她蹂躪的女人不知凡幾,大多痛不欲生。

  也正是因為他最狂野,所以引發的後果也最致命。

  「呃……呃……」

  鷹鉤鼻西域商人拚命摀住喉嚨,無比的痛苦,眼珠子充血幾乎爆出。

  這幅樣子真的和中毒一模一樣。

  「啊……啊……」

  在場幾十名商人驚呼大叫。

  這群人享受榮華富貴,是最最惜命的了。

  哪怕大多數人根本沒事,也嚇得魂飛魄散。

  「這絲綢上有毒,有毒……」

  剛才大家都好好的,換上了徐芊芊送的新衣衫之後,才發生這樣的事件。

  所以在場所有人斷定,肯定是絲綢有毒。

  哪怕過敏者不足十人。

  但是後果……已經致命。

  終於!

  那個鷹鉤鼻的西域商人窒息而死了。

  在場的大夫想盡一切辦法救援,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參湯都沒能救回來。

  「啊……啊……死人了。」

  「徐家的絲綢害死人了。」

  這些西域商人和情人,顧不得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身上的新衣衫全部扒光。

  和自己性命比起來,廉恥又算得了什麼。

  「退錢,退錢。」

  「賠償三倍押金。」

  「賠償人命!」

  所有的商人,將徐芊芊包圍在中間,狀似瘋狂。

  徐光允見到這一切,整個人再一次陷入了木化。

  上一次大火燒掉了大作坊,他就已經吐血了。

  之後,他強撐著身體抗了過來。

  因為借用的是林默的作坊,靠女兒徐芊芊一個人是不行的,他也要在場監督。

  這些日子,他也耗盡了心血,吃得少,睡得少。

  為的就是讓徐家渡過這場致命的危機,保住金子招牌不倒。

  而現在,一切都完了!

  徹底全完了!

  他的腦海裡面再一次浮現出沈浪的身影。

  一定又是他!

  儘管這一次徐光允依舊不知道沈浪是如何做到的。

  但百分之百肯定,這又是沈浪的毒計。

  「沈浪,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徐光允眼前一黑,徹底昏厥過去。

  而這一次,就算按人中也醒不過來了。

  ……

  徐芊芊望著眼前的這一幕,腦子裡面一陣陣轟鳴。

  整個身體再一次失去了知覺,彷彿和這個世界徹底隔離了一般。

  彷彿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當一個人痛苦到極致,被打擊到極致的時候,身體就會觸發自我保護機制。

  整個人就彷彿包括在一層殼子裡面,對外界的一切刺激失去反應。

  這段日子,她付出了多少心血?

  她繼續每天都住在林家的作坊裡面了。

  為的就是讓徐家渡過這次難關,為的就是徐繡的招牌不倒,為的就是讓未婚夫和公公不對她失望。

  現在,一切都徹底毀了。

  一切都徹底覆滅了。

  徐家過往的輝煌,彷彿一場夢境。

  足足好一會兒後,徐芊芊感受到背後一股溫暖。

  有人扶住了她的後背,非常有力的雙手。

  她不由得回頭過去,見到了張晉充滿憐惜的雙眸。

  「張郎!」

  徐芊芊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此時徐家已經大亂了。

  憤怒的他們,打算將成山的絲綢全部燒燬。

  圍住徐光允和徐芊芊要錢,要賠償。

  張晉望著眼前的一切,頭皮一陣陣發麻。

  他最最不願意見到的一幕發生了。

  眼看著未婚妻徐芊芊就要被這群西域商人淹沒,他趕緊衝過去,將徐芊芊救了出來。

  「來人,調兵過來,鎮壓場面。」

  ……

  天涯海閣內。

  沈浪這個渣男樂不思蜀。

  他的手中此時拿著的,就是《天外流星》的秘籍。

  真像一塊板磚啊,只不過是玉製的。

  沈浪看過那麼多電影,看過那麼多小說,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板磚樣的秘籍。

  這個秘籍非常珍貴,南海劍王因為他而崛起,從此之後這套劍法就被譽為天涯海閣的鎮閣之寶。

  但是沈浪卻發現,天涯海閣這些教授對它的態度非常淡然。

  就好像它和其他秘籍沒有多大區別,就這麼輕而易舉放在了沈浪手中。

  女學士玉娘的名字其實叫張玉音。

  天涯海閣的一種學士中,她算是最年輕漂亮的了。

  所以,也是最受歡迎的。

  大家之所以稱她為玉娘,因為她每次都自稱老娘。

  此時,玉娘挨著沈浪坐下,桌面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點心,比玄武伯爵府還要精緻。

  一開始沈浪還自己拿著吃,後來張玉音就用纖纖玉手餵他吃了。

  「弟弟,你猜猜姐姐多大了?」玉娘問道。

  沈浪望著她豐潤美麗的臉蛋,側著頭想了一會兒道:「二十三點五歲。」

  精確到小數點後一位,這樣胡說八道才顯得真誠啊。

  「咯咯咯……」玉娘笑得花枝亂顫,嬌聲道:「胡說,人家才十八歲。」

  沈浪一愕。

  咦?姐姐也妳也懂這個?

  旁邊幾個天涯海閣的教授看著這對男女,心中一陣陣歎息。

  人心不古啊。

  妳張玉音十八年前就說自己十八歲。

  現在還是十八歲。

  妳平時對我們什麼態度?

  呼來喝去,頤指氣使。

  仗著自己是天涯海閣的閣花,明明是最低級的學士,卻如同老大一樣。

  永遠惡聲惡氣,不知道禮貌為何物。

  現在來了一個稍稍有點帥的年輕人,妳竟然如此跪舔。

  妳的人格和尊嚴呢?

  但這怎麼能怪張玉音呢?

  在天涯海閣內,她每天接觸的都是老頭,整整十幾年了啊。

  當然不是沒有年輕人,但那些都是地位地下的學徒,作為學士當然要高高在上。

  現在來了一個這麼這麼帥的年輕人,她當然會情不自禁。

  換成一個男人十幾年見不到年輕女子,看到母豬都會動情。

  人家張玉音已經很克制了好不好?

  她真的一副十八歲的樣子,雪白的玉手撐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沈浪,彷彿他說的每一個字都特別有趣,讓她聽得入迷。

  旁邊一個老學士實在看不過眼了,不由得咳嗽幾聲提醒,要注意天涯海閣的清高和體面。

  「咳咳咳咳……」

  張玉音轉過漂亮臉蛋,殺氣騰騰道:「你得肺癆拉?一邊咳去。」

  接著她回過頭來,已經嫵媚甜美,嬌滴滴道:「弟弟你講的好有趣啊,接著說,接著說……」

  然後,她又拿起一塊糕點送進沈浪的嘴裡,玉指再一次不小心觸碰道沈浪的嘴唇。

  「弟弟,你其實不應該借閱《天外流星》劍法的。」張玉音嬌聲道:「南海劍王崛起之後,這些年來借閱它的武道宗師非常多,但是沒有一個能夠解讀的。有一個大宗師甚至蹲在這裡一年半,也沒有能夠將他解讀出來。」

  沈浪道:「這個大宗師是誰啊?」

  張玉音道:「鍾楚客,很厲害的一個劍術大家,不久之前才離開的。」

  哎呀,好尷尬。

  從來沒有聽大宗師提起過啊。

  難怪他口口聲聲說木蘭絕對破不了唐炎的《天外流星》劍法呢。

  女學士張玉音道:「一百多年前,丘巨那對狗男女用了足足十幾年的時間才將《天外流星》秘籍解析出來,可惜當時沒有留下副本,否則姐姐就拿給你看了。」

  沈浪細細地端詳。

  就彷彿隨意研究的樣子。

  但是他的X光雙眼和智腦,完全發揮到了極致。

  一層一層地掃瞄,將裡面所有的文字,圖案,運氣路線全部記錄在智腦裡面。

  他再一次歎為觀止,真是精密之極啊。

  這麼一寸厚的玉塊,竟然有二百三十層,也就是說每一層的文字和圖案,僅僅不到0.15毫米。

  他實在無法想像,當年第一代南海劍王丘巨是如何將它一層層解析出來的。

  之前沈浪聽說丘巨夫婦用了十幾年時間,他還覺得太長了,而現在他覺得,十幾年能夠解析出來實在太了不起了。

  難怪這個世界上專門負責解析秘籍的人,通常不怎麼會武功。

  因為,一輩子能夠解析出來兩三個秘籍都了不起了,哪有時間練武啊。

  見到沈浪尤其認真,張玉音也不再言語,只是恬靜地看她。

  每個兩分鐘,就將一份精美的點心投餵到他的嘴裡。

  對於這一幕,沈浪還是比較熟悉的。

  高中的時候,班花就經常這樣看著他發呆。

  整整一個半時辰後。

  沈浪將《天外流星》秘籍的每一層都全部解析,並且記錄在智腦之內。

  他的猜測果然是對的。

  這秘籍真的分為正反兩面,一陰一陽,相生相剋。

  接下來,沈浪這秘籍原本物歸原主,放回原處。

  在張玉音依依不捨的目光中,沈浪告別離去。

  頓時,在場幾個老學士長長呼了一口氣。

  這個大帥逼終於走了。

  沈浪和木蘭,再一次騎馬北上,返回玄武城。

  他當然依舊和娘子同騎,被護在懷中。

  忽然,木蘭道:「夫君,你身上有女人的香味。」

  ……

  派了幾百名士兵保護徐家之後,張晉馬不停蹄趕往晉海城。

  他將徐家發生的一切事情,告訴了父親張翀。

  張翀久久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隱元會使者舒亭玉前來拜會。

  「我有一個妹妹,長得花容月貌,和張晉公子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成婚之後,我家陪嫁十萬金幣,沒有任何一點點附屬條件。」

  「我們隱元會是很低調的,無法去干涉越國的朝堂。但是在太守大人謀求艷州下都督一職上,讓一些人閉嘴,我們還是能夠做到的。」

  張翀父子依舊靜靜無言。

  舒亭玉淡淡道:「要抓緊了,按照常理,人的自殺時間是崩潰的二十四時辰之內。過了這段時間,就算再絕望也不會想死了。」

  這話就誅心了。

  舒亭玉道:「其實我那個妹妹是表妹,他家是做香料生意的,是越國北方的香料巨頭,和我們隱元會其實沒有什麼關係的。池山刃,張太守應該聽過。」

  當然聽過,這是一個實力遠比徐光允強得多的豪商大賈。

  舒亭玉道:「池家在艷州也有很多生意往來,根基還是蠻深的。太守大人未來去艷州擔任下都督也正好用得上。艷州不比玄武城,可要險惡得多了。」

  張翀閉上眼睛良久。

  睜開之後淡淡道:「我會派人去池家提親的。」

  然後,他朝張晉道:「去吧,我們張家絕不悔婚,也絕不退婚。」

  張晉面孔一陣抽搐,道:「父親。」

  「去吧。」張翀道:「圍攻玄武伯爵府在即,不要耽誤了大事。」

  ……

  半夜,玄武城徐家。

  徐芊芊病倒在床上,消瘦而又蒼白。

  張晉坐在床頭,顯得尤為溫柔,目光充滿了憐愛。

  「張郎……」徐芊芊淚水再一次湧出,哭泣道:「都怪我太心切了,春華妹妹其實提醒過我的,讓我一定小心。但是我被利益熏心,我不該將所有絲綢都染成紫色和彩虹色的,否則也不會被沈浪所害。」

  張晉柔聲道:「好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有用,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

  徐芊芊目中充滿了柔情道:「張郎,如果你想要退婚,我能夠理解的,我會公開宣佈一切錯處在我。」

  張晉道:「別傻了,我怎麼可能退婚呢?」

  接著,他伸手撫摸徐芊芊的頭髮,道:「芊芊,不要胡思亂想了,再大的事情,睡一覺就沒事了。」

  徐芊芊溫柔道:「謝謝張郎,關鍵時刻你對我不離不棄。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一定會成為世界上最好的妻子。」

  張晉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道:「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情再說,我去看看岳父大人。」

  ……

  徐光允也醒了。

  他整個人彷彿陷入了癲狂之中。

  看著面前的張晉,不像是看到女婿,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

  「晉兒,我們還沒輸,我們還沒有垮。」

  「那些西域商人,把定金還給他們就是,賠償就不要妄想了,反正這是我們的地盤。」

  「那些絲綢還能用,賣給海盜王仇天危,別人不要這批絲綢,他肯定是要的。」

  張晉端著一碗藥湯道:「岳父,先不要想這麼多,喝完藥後好好休息吧。」

  徐光允嘶聲道:「你父親謀求艷州下都督一職,不是需要錢嗎?玄武伯爵府馬上就要完蛋了,到時候分給我們的三萬畝桑田賣出去,換成金幣給你父親謀求官位。「

  「這次肯定還是沈浪害我們,玄武伯爵府不是很快就完蛋了嗎?賢婿你到時候一定要把沈浪交給我,我一定要將他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我一定要將沈浪全家斬盡殺絕!」

  徐光允猛地做起身體,目光充滿了無盡的怨毒和仇恨。

  如果沈浪在面前,他一定會化作一道野獸衝上去沈浪吃了,撕成碎片。

  張晉目中閃過一絲諷刺,然後將藥湯端到徐光允嘴邊道:「岳父大人,先把藥喝了吧。」

  徐光允道:「賢婿,你一定要答應我啊,金氏家族滅亡之後,一定要把沈浪交給我,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他扒皮。」

  「好。」張晉道:「先把藥喝了吧。」

  徐光允這才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然後,猛地把碗摔在地上。

  「沈浪小畜生,我和你不死不休,我將你碎屍萬段!」

  徐光允嘶吼著,身體劇烈顫抖。

  緊接著,他忽然一愕。

  肚子裡面一陣絞痛。

  「噗……」

  一口鮮血猛地噴出。

  接著第二口,第三口。

  黑色的血,從鼻子,耳朵,眼睛流出。

  真正的七孔流血。

  徐光允不敢置信望著張晉,用盡最後的力氣道:「藥,藥裡面有毒?」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9 22:35
第127章:張晉殺妻!海賊王

  愛情是一場戰爭,總有一個人要輸的。

  現在沈浪又輸了。

  因為娘子不和他騎一匹馬了。

  長途跋涉幾百里,所以這次木蘭帶來了三匹馬。

  聞出沈浪身上有女人的香味後,木蘭首先是驚奇。

  渣男,你……你這偷腥完全不分場合啊。

  走到哪裡你偷到哪裡啊。

  在天涯海閣這種神聖的地方你都能找到相好的?

  木蘭真是歎為觀止。

  你,你這樣的渣男,我還怎麼守得住你不偷腥啊。

  於是她的嬌軀輕輕一躍,落在另外一匹駿馬上,讓沈浪一個人騎。

  「你已經長得這麼大了,應該一個人騎馬了。」

  沈浪道:「娘子,不關我事啊!是那個女人硬要往我身邊湊的,她還想要坐在我的腿上,完全是我義正言辭地喝止了她,我這個人在生活作風問題上,還是能夠把持得住的。」

  「呵呵!」木蘭。

  沈浪道:「我當時就嚴肅地說,我是一個有娘子的男人,我娘子長得又美身材又好,希望玉娘學士妳自重,但是她還是硬要挨著我坐,身上的香味熏得我直打噴嚏。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還有求於人家,我也不敢反抗啊。」

  木蘭道:「呵呵,連她名字都知道了。」

  「呃……」沈浪哭喪著臉道:「娘子,我一個人騎馬,會摔下來的。」

  木蘭道:「不會的,你什麼時候摔下來,我會什麼時候接住。」

  「真的?」沈浪道:「妳確定。」

  木蘭道:「哼!」

  我武功那麼高,接住你這個廢物點心還不是輕而易舉。

  沈浪道:「那我現在就摔下來了。」

  然後,這個流氓真的身體一歪,直接要從馬背上摔下來。

  木蘭咬牙切齒。

  真的想要讓他摔個痛。

  但是下一個瞬間,她的嬌軀又猛地躍起,如同燕子一般落在沈浪的馬上,一把摟住他。

  「娘子,妳真好。」沈浪柔聲道:「在我心中,妳永遠都是唯一,其他女人在我眼中,完全如同路邊的野花一般,採是不可能採的,頂多路過的時候不小心碰一下,沾了一點香味。」

  這是木蘭第一次聽到男人把偷腥說得這麼脫俗的。

  跟這個夫君在一起,不但智商受到挑釁,三觀都會受到洗禮。

  然後,沈浪的手忍不住再一次樓上了木蘭的腰。

  太美了,天下第一美腰。

  不僅僅是細,而且充滿了絕對的彈力,又滑又彈,充滿曲線美感。

  不過剛才那個張玉音的腰也不錯啊,雖然有些豐腴,但是觸感肯定特別柔軟。

  可惜啊,剛才太過於矜持了。

  不然玉音老師肯定不會拒絕的。

  要不是有別的男人盯著,她可能真的就不小心坐到沈浪腿上了。

  漸漸不小心,沈浪的雙手不在木蘭都腰上,一手向上,一手向下。

  木蘭也沒有阻止。

  反正阻止也沒有用的,你就算打掉他的手,用不了半分鐘他又會過來的。

  但是沈浪的手越來越過分了。

  「沈浪,差不多可以了啊。」木蘭皺眉道。

  沈浪忽然問道:「娘子,妳今天洗澡過沒有。」

  木蘭道:「昨天洗過了,今天趕路這麼急,哪有機會啊。」

  「也對,也對。」沈浪不著痕跡地將手抽了回來。

  這一瞬間,木蘭真的想要將這個男人打死。

  我身體讓你佔便宜,結果你還嫌棄起來了?

  我,我不就是一天沒有沐浴嗎?這不是條件不允許嗎?

  前兩天趕路,她幾乎一天洗兩次澡,洗三次牙齒。

  然後,木蘭就用鼻子用力地嗅。

  心中充滿了不自信。

  該不會真的有汗味了吧。

  於是,木蘭加快的速度,很快到了一個山谷。

  那裡有一個水潭。

  木蘭直接躍下馬去,拿著一整套工具,香皂,換洗衣衫,香精油,洗髮精油。

  別問香皂哪裡來的,也別問洗髮精油哪裡來的。

  「娘子,妳幹嘛?」沈浪問道。

  木蘭咬牙切齒道:「去洗澡,免得被你嫌棄,祖宗。」

  ……

  玄武伯爵府,來了一支奇怪的隊伍。

  一行十幾騎,明明是深秋時分,這些人卻袒胸露臂,一個個身上佈滿了紋身。

  為首的一個年輕騎士,更是臉上都佈滿了紋身。

  他的身上紋的都是女人,不著寸縷的女人。

  超過百人之多。

  他的臉上紋著一個人面蛇身的妖怪。

  明明很英俊的一個人,全身的紋身讓他顯得尤為邪異。

  這群人每一個都皮膚黝黑,肌肉如鐵塊一般。

  而且每一個人的牙齒都發黃。

  唯獨為首那個年輕騎士例外,他的牙齒很白。

  腰上揣著彎刀,刀柄是黃金的,雕琢著一個女人的身體。

  脖子上掛著黃金項鏈,將十幾個小骷髏都串在一起。

  這一行人若無旁人地縱馬,將莊園內的僕人嚇得到處亂竄,驚呼連連。

  巡邏騎兵大怒,金劍娘直接帶著幾十騎衝過來,阻止來人,嬌聲叱道:「何方人士,竟然敢來我玄武伯爵府撒野,拿下!」

  緊接著,又一支騎兵猛地衝伯爵府內衝出。

  是伯爵府內的副千戶金呈。

  他猛地加速,手中大劍猛地斬殺而開。

  不是要殺人,而是要斬飛這個邪異男子手中的彎刀。

  「噹!」

  頓時!

  金呈整個人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出。

  手中的大劍,也直接碎裂。

  而那個全身都紋著女人的邪異男子紋絲不動,臉上依舊露出邪異的笑容。

  雙方的武功差距太大了。

  他的目光先落在金劍娘的大腿上,然後腿間,腰,胸,最後才望向面孔。

  這一瞬間,金劍娘的全身彷彿被毒刺蟄過一般難受。

  玄武伯金卓出現了。

  他的身邊有一個高大英武的騎士,他騎著的戰馬尤其高大,踩著獨特的韻律。

  這個騎士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強大的力量感。

  他就是伯爵大人的義子,金士英。

  玄武伯爵府軍隊第一高手,實職千戶,伯爵府私軍副統領。

  當時伯爵府招贅婿,他曾經是最最熱門的人選。

  而且,他還是整個玄武伯爵府年輕人的偶像。

  「仇梟拜見岳父大人。」那個邪異男子在馬背上行禮,然後他目光到處尋找道:「我媳婦木蘭呢?為何不見他來接我啊?」

  玄武伯道:「仇梟,時間未到,你來做什麼?」

  這個邪異男子名叫仇梟,海盜王仇天危之子。

  仇天危,越國東海最大的一股海盜。

  越國的主要敵人是吳國和楚國,所以陸軍很強,水軍力量薄弱。

  而且,國君對海外的這些島嶼也不是那麼看重。

  所以,除了金紂伯爵橫空出世那些年,其餘大部分時候,東部海域之外的那些群島,都有海盜占島為王。

  如今這仇天危佔據了幾十個島嶼,並且在最大的島嶼上築城,自封為怒潮城主。

  他的水軍勢力極強,而且論領地範圍,還要遠超玄武伯爵府。

  這些年越國新政如火如荼,這讓仇天危更是氣焰熏天。

  聽了玄武伯的問話,仇梟道:「根據二十幾年前的契約,我來要錢啊。十萬金幣賠款,分三十年歸還,連本帶利每年九千金幣。」

  仇梟揮舞著手中的羊皮紙,這是當年玄武伯爵府和怒潮城的停戰條約。

  仇梟接著笑道:「另外,我來看看我的婆娘木蘭啊。幾年前她和我比武輸了,按照我們海上的規矩,她就應該做我婆娘的。」

  接著,他拍著胸口道:「看看我胸口,木蘭的身體都紋上了,就差一張臉了。我雖然睡過了幾百上千的女人,但還沒有一個女人能夠佔據我的胸口位置啊。」

  仇梟身上紋著的上百個女人,全部是被他睡過的處子。

  不是處子,他都不會紋上去。

  還記得上一代玄武伯欠下的天文數字債務嗎?

  他僱傭了三千軍隊和一整支艦隊,就是為了效仿先祖金紂,掃除東部海面上所有的海盜,奪取群島,擴張家族領地。

  而當時,他的對手就是海盜王仇天危。

  但是,金宇伯爵輸了。

  三千僱傭軍和整支艦隊都全軍覆滅。

  然後,整個玄武伯爵府的沿海地帶,尤其是望崖島,受到了仇天危瘋狂的報復和掃蕩。

  玄武伯爵府出海的任何船隻,都被毫不留情地擊沉。

  無奈之下,上一代玄武伯金宇和仇天危簽下了《怒潮城停戰條約》,賠償對方十萬金幣。

  這筆賠款分三十年還清,每年連本帶息九千金幣。

  一般都是每年春節前一個月,仇天危派人來要錢。

  但是今年,他們卻早了兩個多月來。

  至於仇梟口口聲聲稱木蘭為娘子,是因為在幾年前他見過木蘭,驚為天人,然後直接向玄武伯求親,並且說所有的欠款不要了,還願意拿出三萬金幣聘禮。

  這被玄武伯爵府視為奇恥大辱。

  木蘭大怒。

  於是,兩人一戰。

  當時木蘭十七歲,仇梟二十五歲。

  木蘭輸了。

  從此之後,仇梟就口口聲聲稱木蘭為他的海盜婆娘。

  所以,每一個貴族看起來都很光鮮。

  但是真正深入瞭解後,幾乎每一個貴族都有屈辱的歷史。

  當然,從中更加可以看出金卓伯爵是何等不容易。

  每年償還隱元會的巨債,償還怒潮城仇天危的賠款,而且還不壓搾子民,還要維持三千私軍。

  就這樣,他足足撐了二十年。

  家族非但沒有亂,至少表面還維持著繁榮。

  若不是百年貴族的底蘊,金氏家族在二十幾年前就灰飛煙滅了。

  所以貴族圈都流傳著一句話。

  家族的繼承人不要怕無能,也不要怕平庸,甚至不怕出現敗家子。

  最怕就是繼承人雄心勃勃。

  普通敗家子就算一輩子,也敗不掉百年的基業。

  但是一個雄心勃勃的主君,很可能一次性就將祖宗的家底全部敗完。

  現代地球也有這樣類似的說法。

  一個豪富之家,不怕兒子吃喝瓢,甚至不怕你去吸什麼東西。

  最怕的是什麼?

  最怕你去創業,最怕你想要將家族產業擴張,登上新輝煌。

  那樣反而可能會傾家蕩產。

  上一代玄武伯金宇就是這樣的人。

  他一心想要恢復先祖金紂的榮光,結果做出了遠超自己能力的決策,幾乎將金氏家族帶入萬劫不復之地。

  當年簽訂了怒潮城停戰條約後不久,悲憤交加的金宇就死了。

  金卓繼承了玄武伯爵之位。

  因為接受了父親的教訓,金卓行事變得尤其保守,甚至是古板。

  但也正是如此,才讓玄武伯爵府渡過了二十年前那一次致命危機。

  經過了二十年的經營,至少玄武伯爵府的根基再一次堅若磐石。

  若不是因為新政的原因,玄武伯爵府的百年基也已經徹底穩了。

  玄武伯道:「仇梟,距離每年的還款時間還有兩個多月,你來早了。」

  仇梟道:「誰都知道,玄武伯爵府覆滅在即!我若兩個多月後再來,玄武伯爵府大概就剩下一具屍體了吧。」

  金氏家族瀕臨末日。

  不僅僅周圍的貴族這樣認為,就連海盜王也認定如此。

  仇梟道:「而且我還想要將我婆娘木蘭帶走呢,我可捨不得她跟著你們一起死,更捨不得她被越國國君打入教坊司。」

  玄武伯面孔一寒道:「士英,動手。」

  金士英拔出大劍,戰馬加速,朝著仇梟風馳電掣而去。

  仇梟依舊騎在戰馬之上不動,英俊邪異的面孔依舊在笑,目光帶著不屑。

  兩人瞬間交錯。

  金士英大劍猛地斬下。

  仇梟彎刀閃電劃出。

  「噹!」

  一聲巨響。

  火星四濺。

  金士英的大劍猛地斷裂飛了出去,胸前鎧甲出現了一個裂口,一抹血跡。

  而仇梟胯下的戰馬一聲慘鳴,口鼻溢出鮮血,一對前蹄直接跪了下去。

  ……

  徐家內!

  徐家主七孔流血,不敢置信望著女婿張晉。

  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嘶聲問道:「為,為什麼?你可以退婚,為什麼要殺我?」

  張晉淡淡道:「岳父大人,我可以喪偶,但……不能悔婚,我家是要人品的。」

  徐光允又猛地噴血。

  而且此時噴出來的血已經全部是黑色。

  「張晉,你比沈浪還要毒,你們比沈浪還要毒啊。」

  沈浪雖然毒,但是從來都是對敵人狠。

  而張晉對自己人也如此之狠毒。

  徐光允充滿不甘地嘶吼。

  最後口中黑血噴濺了一床,暴斃而亡。

  這藥劇毒,僅僅不到半刻鐘。

  臨死之前,徐光允真的後悔了。

  自己不該如此野心勃勃的,和權力勾結在一起可以,但是……勾結得太緊密了。

  這完全是與虎謀皮。

  他徐光允之所以有今天,並不是因為得罪了沈浪這樣的敵人。

  而是因為他得隴望蜀,選擇和張翀這樣的惡狼結親。

  張晉看著徐光允慘烈的死狀,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從懷中掏出了一份遺書。

  上面完全是徐光允的筆跡。

  遺書上寫到:沈浪害我家破人亡,賢婿為我復仇,為我復仇!

  ……

  殺了徐光允之後。

  張晉再一次來到了徐芊芊的繡樓。

  芊芊嬌柔曼妙的身軀躺在被子裡面,依舊能夠看出迷人的線條。

  滿屋都是芳香。

  這真是一個萬中無一的大美人。

  足夠聰明,足夠狠辣。

  而且對權力足夠的崇拜。

  真是一個良配啊。

  張晉腦子裡面,不由得浮現出徐芊芊的一笑一顰。

  真是很美的啊。

  身材如同楊柳一般,卻又有幾分豐腴動人。

  肌膚如雪。

  鵝蛋面孔,吹彈可破,嬌艷可人。

  可惜啊……

  我張晉沒得選擇。

  他來到床邊上坐下,輕輕撫著徐芊芊的香肩。

  入手滑膩,如同羊脂,芳香迷人。

  「芊芊!」

  徐芊芊彷彿已經睡著了,但還是本能地應道:「嗯,郎君。」

  聲音很甜美,很脆弱,充滿了依賴感。

  這聲音,真是讓人迷醉,讓人心疼。

  張晉柔聲道:「芊芊,我是真的喜歡妳。」

  徐芊芊本能地想要用臉蛋磨蹭張晉的手,但睡夢之中力氣不夠。

  「芊芊妳睡吧,睡著之後什麼煩勞都沒有了。」

  張晉溫柔道。

  然後,他起身離開。

  徐芊芊依舊閉著眼睛酣睡,但是淚水不斷從眼眸滑落。

  張晉走出房間後。

  頓時出現了幾個黑影,在徐芊芊的繡樓上潑油。

  然後,將所有的房門都緊鎖。

  張晉用火石點燃了一片絲綢,隔著房門淡淡道:「芊芊,別怪我,我沒得選擇。」

  然後,他將著火的絲綢扔了下去。

  瞬間,火焰燃起。

  整個繡樓都被潑了油。

  片刻之後,徐芊芊的整個繡樓熊熊燃燒。

  「啊……啊……」

  裡面,繡樓裡面傳來一陣驚呼。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9 22:36
第128章:芊芊女鬼!獻出一切!大寶貝

  「張郎,你為何要如此?為何要如此啊?」

  裡面傳來了徐芊芊無比淒絕的聲音。

  張晉站在院子,面無表情。

  「張晉,你不是答應過我白頭偕老的嗎?」

  「你明明可以退婚的,為何要如此,為何要如此?」

  裡面傳來了徐芊芊拚命敲打門框的聲音。

  張晉淡淡道:「不要讓她出來。」

  「是!」十幾名武士猛地拔出刀。

  一旦裡面的徐芊芊逃出來,就立刻將她重新扔回到火場中去。

  張晉道:「芊芊,人世間太過於苦楚,妳能夠不繼續受苦也是一種福氣,放棄吧!好好睡一覺,什麼痛苦都沒有了。」

  「張晉,你好毒,你比沈浪還要毒!」

  「我真是瞎了眼睛,瞎了眼睛!」

  徐芊芊的聲音,如同杜鵑泣血一般。

  緊接著,她傳來一陣激烈的咳嗽聲。

  又是拚命敲打門框的聲音。

  火勢很大。

  轉眼之間,整個精美的繡樓都被吞噬了。

  裡面再也沒有任何掙扎聲,也沒有慘叫聲了。

  張晉無聲無息離去。

  足足好一會兒後,徐家的奴僕才衝了過來,驚呼道:「走水了,走水了。」

  然後,這些奴僕手忙腳亂地救火。

  ……

  玄武伯爵內!

  小海盜王仇梟趁著戰馬還沒有倒下,飛快躍回到地面上。

  「金士英,果然力大無窮,剛猛無比。」

  金士英道:「仇公子果然刀勢歹毒。」

  仇梟道:「你也覺得我刀勢歹毒嗎?那你覺得我這把彎刀,能夠將沈浪那個小白臉閹割扒皮嗎?金木蘭竟然嫁人了,為了娶她,我只能將她變成寡婦了。」

  金士英沒有說話。

  仇梟道:「玄武伯,我婆娘既然不在,那你趕緊給錢吧。」

  玄武伯金卓望著眼前這個囂張跋扈之極的海盜,心中想起了沈浪的話。

  岳父大人,這個仇梟是一個寶貝。

  是我們玄武伯爵府一舉擊敗張翀的寶貝,是我們伯爵府徹底脫困新政一勞永逸的寶貝。

  一定要留住他。

  但是又不能提前殺死。

  一定要在合適的時間殺死。

  伯爵大人幾乎能夠看到沈浪垂涎三尺的樣子。

  寶貝,大寶貝啊!

  「仇梟,距離每年賠款的時間還沒有到,我們玄武伯爵府一下子無法湊出這麼多錢。」玄武伯道:「我們先給你三千金幣,剩下六千,期限一到立刻就給。」

  然後,玄武伯一揮手。

  金晦抱著一個箱子過來,這裡面裝著三千金幣。

  仇梟用刀尖一挑,瞥了裡面的金幣一眼。

  他根本不是來要錢的,而是來看戲的,也是來分髒的。

  玄武伯爵府覆滅在即,這具屍體的肥肉那些貴族大官吃得?難道我們海盜就吃不得嗎?

  別忘記了,金氏家族還欠我們錢呢。

  別的不提,玄武伯爵府的望崖島鹽場,我們仇氏至少要一半。

  「把金幣帶上。」

  頓時,一個海盜上前,將三千金幣困在一匹馬上。

  仇梟輕輕一躍,上了一個女海盜的身後,大手直接鑽進她的褲腰裡。

  然後,他用彎刀指著金劍娘道:「女人,別死了,等玄武伯爵府覆滅的那一天,我會帶著妳和金木蘭一起回怒潮城,不會讓妳進教坊司的。」

  「走!」

  仇梟一眾人揚長而去,縱馬狂奔。

  「玄武伯,我就在城裡看著你家毀滅啊。」

  ……

  徐家大火,全城震驚。

  柳無岩城主親自率領幾百名士兵救火。

  儘管阻止了火勢蔓延,但徐家豪宅大半燒成了白地。

  張晉幾次衝入火海,試圖救出未婚妻徐芊芊。

  渾身著火,頭髮燒焦,全身多處燒傷。

  但是他失敗了。

  眼睜睜看著未婚妻葬身於火海。

  頓時,張晉嚎哭。

  當著所有人的面,吐血昏厥。

  緊接著,其他人發現了徐光允家主的屍體,還有他的遺書。

  「沈浪害我家破人亡,賢婿為我復仇,為我復仇!」

  柳無岩檢查最先起火的徐芊芊繡樓。

  發現附近有澆油的痕跡。

  於是斷定,徐芊芊是自己放火燒繡樓。

  她承受不了巨大的打擊,選擇放火自殺。

  徐家主,徐芊芊,徐家三子,要嘛自殺,要嘛被大火燒死。

  整個徐家上下就剩下徐光允老母親,還有一個妾生的幼子,僅僅五歲而已。

  諾大的徐家,幾乎全部死絕。

  這個消息太慘烈了,以至於玄武城的子民都震撼歎息。

  原本仇富的他們,也顧不上幸災樂禍,只覺得一陣陣發寒。

  怒江郡太守張翀在最短時間趕回,親自去慰問徐家遺孀。

  ……

  三個時辰後!

  兩個大人物再一次造訪玄武伯爵府。

  天南行省總督使者言無忌,怒江太守張翀。

  太守張翀神情帶著悲色,彷彿被徐家的慘劇感染。

  但是身為太守,他不能以私廢公,依舊一絲不苟執行政務。

  「玄武伯,我們這一次來,主要是想要最後調解一下您和晉海伯之間的封地爭端。」

  「你們兩家,難道就真的沒有和平解決的餘地,一定要付諸於武力嗎?」

  「翀覺得一分為二,不失為良策。」

  「您和晉海伯都是國之中堅,為國君守護東海,以和為貴。」

  這就是政治。

  金山島之爭,明明就是張翀絞殺玄武伯爵府的利器,卻要偏偏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來調解。

  張翀其實一點都不喜歡演戲。

  但是沒有辦法,流程還是要走的。

  玄武伯淡淡道:「國君傳旨的欽使已經到了天南行省總督府了吧?」

  這話一出,張翀和言無忌頓時不說話了。

  大家都帶著面具演戲,你玄武伯偏偏不演,裝作一副天真的樣子。

  這……就沒有意思了啊。

  戲要大家一起演才逼真啊,有一個人不配合,就顯得特別假了。

  看看好多女人,明明沒有高潮,卻演出一副驚濤拍岸的樣子,讓她身上的男人覺得自己雄風無比。

  叫都不願意叫,還當什麼表子?

  戲都不願意演,還當什麼貴族啊?

  「告辭!」

  張翀和言無忌再一次告別。

  這帶抱著最後一次調解失敗,怒江郡和天南行省已經盡力了。

  接下來!

  就正式吹響對玄武伯爵府最後絞殺的號角。

  ……

  徐家。

  奴僕和下人們已經開始逃跑了,而且帶著徐家的財物逃跑。

  主人完蛋了,僕人立刻就變成了凶殘的狗。

  一開始還偷偷摸摸地跑,後來索性光明正大,當著徐光允老母的面搶奪財物。

  短短不到兩日的時間。

  徐家剩下的財物,已經被這些僕人洗劫一空。

  就剩下一些年邁的僕人,只剩下一個近乎眼盲的婦人,一個不足五歲的孩子。

  淒涼之極,讓人不寒而慄。

  ………………

  徐家葬禮非常宏大,因為是張晉主辦的。

  張翀,柳無岩都親自到場。

  整個怒江郡所有的官員都來了。

  張翀握著徐光允老母親的手,淚水縱橫。

  「吾與光允,情同手足,如今他先走一步,吾心痛哉!」

  「老夫人放心,光允之母,便是吾之母。」

  「芊芊雖然還沒有正式嫁入我張家,但在我心中,已經是我兒媳。」

  「她的遺體雖然葬在徐家祖墳,但她的牌位,卻要在我張家祖墳。」

  然後,張翀朝著徐光允老母親雙膝跪下。

  「翀,拜見義母!」

  頓時,全場所有人動容震撼。

  太守大人,真是有情有義啊。

  徐光允幼子年紀太小了,支撐不住。

  張晉就挺身而出,作為孝子跪在靈堂。

  每當來一個客人。

  他就跪下行禮。

  「有客到!」

  「行禮。」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孝子回禮!」

  「張公子節哀!」

  ……

  停靈三日後。

  徐家正式出殯。

  依舊是張晉披麻戴孝。

  真是好大的場面,送葬的隊伍超過千人。

  玄武城士兵開路。

  張晉一路呼喊,一路大哭。

  「徐公,歸來兮!」

  「芊芊吾妻,歸來兮!」

  他形容枯槁,雙目赤紅,聲音沙啞近乎破碎。

  這悲痛欲絕,讓所有人動容。

  每一次呼喊哭泣的聲音,彷彿杜鵑泣血。

  讓人聞之落淚。

  「張公子真是有情有義啊。」

  「如此豪傑,竟然如此動情,真是無情未必真豪傑啊。」

  「這徐芊芊雖然早夭,但能夠嫁給張公子這樣有情有義的豪傑,就算泉下有知也能夠瞑目了。」

  「徐光允雖然死得慘了一些,也算極度哀榮。」

  「張太守一家真是仁至義盡,對張家毫無虧欠了。」

  ……

  徐光允和徐芊芊的屍體,進入墳塚。

  張晉再一次哭泣得昏厥倒地。

  當然,徐光允的屍體還算完整,而徐芊芊的屍體,幾乎就是一團灰燼了。

  反而徐光允的老母,沒有什麼眼淚。

  或者,她的眼淚早已經幹了。

  她的嘴裡始終念著兩句話。

  財也大,產也大,後來子孫禍也大。

  富大貴大禍更大!

  葬禮結束之後。

  徐家老母親自拿出婚書遞給張翀道:「太守大人,芊芊早夭,她和令公子也沒有正式成婚。這段婚事就此作罷,回家之後,我就將聘禮歸還。」

  張翀不允。

  張晉幽幽醒來聽到這話,幾乎磕頭出血。

  「祖母啊,莫要如此狠心啊。」

  「芊芊一日是我妻,一生是我妻。」

  「您莫要悔婚啊,這樣我還有個念想,您若悔婚,我便是連念想都沒有了啊。」

  徐家老母要當眾撕毀婚書,還張晉未婚之身。

  張晉一把奪過婚書,如同珍寶一般揣入懷中。

  然後,他衝到徐芊芊的墓碑面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然後,張晉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呼喊道:「從今以後,芊芊不再是我未婚妻,而是我正式過門的妻子,一輩子如此,生生世世如此。」

  頓時,全場所有人,徹底震撼!

  如此深情厚誼,真是感天動地!

  ……

  夜幕降臨!

  參加葬禮的人早已經散去。

  徐光允和徐芊芊豪闊的墓地上,空無一人。

  白日的喧囂,早已經散去。

  就連一個守墓的人都沒有了。

  夜半時分!

  兩個人影悄悄來到了墓地。

  掘墳盜寶的。

  在他們看來,徐家富甲一方,而且這墳墓造得如此闊氣,棺材裡面肯定陪葬了許多寶貝。

  這次肯定能夠大發一筆橫財了!

  氣喘吁吁,好不容易忙活了一個時辰,打開了墳塚,打開了棺木。

  結果發現棺材裡面,什麼陪葬的寶物都沒有。

  「呸!」

  「真是晦氣。」

  「這徐家竟然如此窮酸。」

  這盜墓賊忍不住舉起鏟子狂砸洩憤。

  然後,兩人不管不顧離去。

  剩下兩個狼藉悲慘的墳塚,被人掘開放在那裡,爆屍空地。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個清麗的女子出現在墳墓面前。

  渾身穿著雪白孝服,顯得更加俏麗無雙。

  如果那兩個盜墓賊在場,一定會驚呼見鬼啊,這個女人明明應該已經死了,為何還活著!

  她的淚水已經流乾了。

  發呆了好一會兒,她一點點將徐光允的屍體放回棺木裡面,然後雙手捧土,將徐光允再一次埋葬。

  另外一個棺木和墳塚,她就沒有理會了。

  重新埋好徐光允之後。

  她跪在地上,冷冷道:「父親,女兒為會您復仇的。」

  「為了復仇,女兒願意付出一切!」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12-19 22:37
第129章:夫妻升溫!裂變!女鬼夜投

  沈浪和木蘭在回家的路上。

  木蘭感覺到非常的甜蜜,因為這是兩個人第一次長時間在外面獨處。

  有一種戀愛的感覺。

  在沈浪的流氓下,兩個人的情感快速發酵升溫。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男人不流氓,女人張腿難。

  比如此時,天上明月如盤,星辰密佈。

  天空彷彿美麗的幕布,籠罩大地。

  水邊一片寂靜,唯有鳥叫蟲鳴。

  偶有魚兒躍出水面,劃過波瀾。

  沈浪躺在木蘭的大腿上,嗅著她迷人的氣味,給她講嫦娥奔月的故事。

  這種特殊味道談不上香,但是卻讓人迷醉。

  講完嫦娥,玉兔和吳剛的故事後。

  沈浪忽然問道:「娘子,月亮上就吳剛和嫦娥兩個大活人。吳剛那麼迷戀嫦娥,而且那麼厲害,為什麼嫦娥的貞節還能保住呢?」

  木蘭道:「因為吳剛從內心愛著嫦娥,當然不會去強行玷污她。」

  沈浪道:「不,因為他叫無剛,硬不起來的。」

  木蘭不說話了,她就知道是這類答案。

  沈浪又問道:「娘子,妳知道為什麼嫦娥永遠都養著一隻兔子嗎?」

  木蘭知道沈浪又要說葷段子,但她還是好奇道:「為什麼?」

  沈浪道:「因為嫦娥每天都要用胡蘿蔔,用完後給兔子吃,不然就浪費了。」

  頓時,木蘭心中的浪漫氣氛全部被破壞了。

  她擰著沈浪的耳朵道:「夫君,你每天腦子裡面都是這種東西嗎?」

  沈浪道:「對啊,俗話說近朱者赤,近鮑者葷呀。」

  僅僅瞬間,木蘭就聽懂了,臉蛋紅透,一把將腿上的沈浪推開了。

  沈浪好後悔,都怪自己嘴賤,好好的福利沒了。

  不過幾分鐘之後,沈浪死纏爛打又再一次纏了上去,再一次躺在木蘭的腿上。

  兩個人再一次陷入了安靜。

  不是浪爺不講段子了,而是空氣中的味道更加濃烈。

  他要專注。

  木蘭的玉手放在沈浪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推拿。

  動作溫柔有力。

  「娘子,天外流星劍法真牛逼。」沈浪忽然道。

  聽到夫君終於說正事,木蘭鬆了一口氣。

  但是,內心深處又稍稍有點惋惜。

  被夫君調戲得心臟亂跳面紅耳赤的感覺好刺激。

  沈浪道:「這招劍法至今無解,幾乎所有的年輕高手都去挑戰過唐炎,但毫無例外都失敗了,全部被秒殺,妳知道這招劍法的原理嗎?」

  木蘭道:「請賜教。」

  北上回家的途中,沈浪除了調戲木蘭之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來研究《天外流星》的秘籍。

  這幾百頁的秘籍,全部都儲存在他的腦子之內了。

  研究過之後,沈浪歎為觀止,感到無比驚艷。

  研究出這套劍法的人,實在是……太牛叉了。

  接下來,沈浪娓娓道來。

  沈浪道:「練習這套劍法的人,每天都要服用一種特殊金屬粉末,這種金屬來自天外隕鐵。如此一來他的血液和體內就大量的特殊金屬,整個身體就會形成一種磁場。當他釋放內力和真氣的時候,也帶著天然的磁力。」

  木蘭驚了,難怪金紂先祖在筆跡中說練習這套劍法,容易導致不孕,還真不是開玩笑。

  沈浪道:「當然,哪怕他體內特殊金屬超標,真氣中的磁力也是微弱的。」

  木蘭道:「既然磁力微弱,又如何無敵?」

  沈浪道:「娘子知道龍捲風嗎?」

  木蘭道:「嗯。」

  沈浪道:「風其實就是流動的空氣,平時空氣的力量也很微弱。但是一旦它移動的速度加快,就會形成颶風,龍捲風,足夠摧毀一切。」

  木蘭道:「這樣一說,我稍稍懂了。」

  沈浪道:「唐炎用的劍也是用天外隕鐵鍛造的,和他體內的特殊金屬磁力互相配合,互相作用,當施展出天外流星劍招的時候,瞬間攪起磁力的反向龍捲風暴。」

  木蘭聽得入迷。

  沈浪道:「龍捲風威力無窮,因為它擁有強大無比的向心力,足夠將任何東西連根拔起。而天外流星這套劍法,提供的是強大的離心力。任何人一旦進入範圍,就會立刻被彈飛出去。妳衝進去的力量越大,它甩出去的離心力就越大,所以根本無解。」

  接著沈浪拿起帽子飛快旋轉,然後扔過去一顆石頭子,頓時這顆石頭子直接被摔飛了出去。

  這個實驗很簡單明瞭,一眼就能看明白。

  沈浪繼續解說道:「大多數的武者瞭解的只有內力和真氣,對於磁力這種東西,完全未知。他們只知道用蠻力,用最強大的內力去破解唐炎的劍招。然而卻不知道,他們身體的質量不變,衝進去的內力越強,速度越快,只會被彈飛出去得越狠。這就是任何年輕高手,哪怕內力比唐炎更強,也全部被一招秒殺的原因。」

  木蘭道:「這招劍法,果然精妙無雙。那夫君有破解之法嗎?」

  沈浪道:「有!」

  木蘭道:「金山島之爭很快就要開始了,我和唐炎一戰也馬上就要進行,我現在修煉還來得及嗎?」

  木蘭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任何神秘強大的劍術,都需要用很長的時間學習。

  就這一招天外流星劍法,唐炎就足足練了十四年。

  給木蘭的時間,實在是非常短暫了。

  然而,沈浪道:「來得及,就算明天開打,也來得及。」

  木蘭詫異,道:「唐炎練習這一招用了十幾年,破解之法練起來竟然如此之快?」

  沈浪道:「是啊,建設很難,破壞容易。這劍招越是無敵,可一旦找到破綻,幾乎瞬間瓦解崩潰。」

  木蘭道:「夫君教我。」

  沈浪道:「那妳小舌頭讓我吃一下。」

  木蘭眉頭一皺嗎,俏麗的鼻子一皺。

  沈浪道:「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我又怎麼捨得妳難過呢。」

  接著,沈浪道:「龍捲風強大無比,但是它的風眼卻是最安全的。天外流星這招劍法同樣如此,它製造的離心力風暴也有一個風眼,只要找到這個風眼,就瞬間破之。當然,它的風眼是隨機變化的,如同大海撈針一般,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找到。」

  木蘭道:「這《天外流星》秘籍分為正反陰陽,正面是天外流星劍法,反面是破解之法。那如何找到風眼,就在這反面秘籍裡面對嗎?」

  沈浪點頭道:「對,而且正面秘籍有二百三十頁,反面只有三頁。我一會兒就教娘子,保證兩個時辰就會了。當然還有關鍵一點,和唐嚴決鬥,一定要用木劍,不能用任何金屬劍。」

  唐炎的天外流星劍法不但擁有強大的離心力,還有磁力,金屬劍很容易被這股力量逮住。

  木蘭道:「難怪這一代劍王李千秋要殺掉妻子,因為這破解之法一旦暴露,南海劍島的霸業瞬間瓦解。」

  為了永保無敵,李千秋只能殺妻。

  沈浪懊惱道:「儘管找到破解之法,但我一點都不開心。」

  木蘭道:「為什麼呀?」

  沈浪道:「如果我多動腦子,應該自己能夠想到的,也不需要來南海閣找秘籍的,這樣顯得我好無能啊。」

  沈浪這話是真話,但更多是矯情。

  就像是某些學霸考試成績下來後,歎息道:唉,這次考得真差,只得了九十九分。

  旁邊的學渣看著自己三十分的卷子,好想將這個學霸拉進廁所裡面喂屎。

  但木蘭卻柔聲哄道:「我夫君最厲害了,是天下最了不起的人。就算不找秘籍,兩三天後也就想到了,不過我們就當出門玩一趟不好嗎?」

  接著,木蘭忽然伸出舌尖在沈浪嘴唇舐了一下。

  「好了,厲害夫君教我吧。」

  ………………

  等沈浪和木蘭回到家的時候。

  天外流星的破解之法就已經學會了。

  木蘭快樂甜蜜的戀愛旅程也暫時告一段落了。

  總體而言,這幾天的時光非常讓人陶醉,除了一天要洗三次澡之外。

  因為夫君這個變態,超過三個時辰沒有洗澡,他的手就不願意碰她了。

  儘管每一次沈浪動作過火,木蘭都會將他的爪子拍打掉。

  擔心你手不來,又擔心你手亂來。

  女兒家的心思,真是好……複雜啊。

  難怪男人直爽,女人卻曲徑通幽。

  當然,有些女兒心的男人更加曲徑通幽。

  回家後,沈浪得知了徐光允和徐芊芊的死訊。

  「張翀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沈浪道。

  這等心狠手辣,而且如此會演戲,真是牛逼啊。

  木蘭道:「張翀此人,如豺似虎,對自己人都如此狠毒,更何況是對敵人。碰到這樣的對手,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沈浪幽幽道:「娘子,碰到我這樣的對手,才讓人不含而立。」

  可惜在場沒有一個人聽懂,浪爺寂寞如雪。

  ……

  就在徐光允和徐芊芊出殯結束後的當天晚上!

  原本明月皎潔。

  忽然一團烏雲,遮住月亮。

  整個玄武城的天空,瞬間黑暗壓抑,如同巨獸籠罩。

  山雨欲來!

  天還沒有黑的時候,整個玄武城正式宵禁。

  任何人等不得出門,不得出現在任何道路上,違抗者格殺勿論。

  「宵禁!」

  「宵禁!」

  玄武城主府衛隊,鹽山千戶所,玄武千戶所,南山千戶所的士兵幾乎傾巢而出。

  整個玄武城的每一個關口,每一座城門,每一條街道全部戒嚴。

  一隊隊騎兵,馳騁而過。

  整個玄武城的空氣,肅殺凝重。

  毫無疑問,有大人物要來。

  有大事要發生!

  ……

  「砰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鐵蹄聲撕裂了黑暗寂靜。

  整個地面都在顫抖。

  一支精銳的黑色騎兵,如同潮水一般,朝著玄武伯爵府洶湧而來。

  所過之處,整個地面幾乎都在顫抖。

  這支騎兵的中央,一輛巨大的黑色馬車,上面掛著越國王旗。

  整支大軍直接穿城而過。

  無數鐵蹄,敲動得整個玄武城都在戰慄。

  無數民眾躲在房間之內瑟瑟發抖,甚至不敢趴在門口張望。

  一個時辰後!

  這支黑色騎兵直接衝到了玄武伯爵府城堡之下。

  然後開始列隊!

  整整齊齊,殺氣逼人。

  令行禁止,精銳之極。

  一個宦官下馬,大聲道:「國君欽使駕到,玄武伯金卓跪迎。」

  玄武伯爵府城堡中門大開。

  玄武伯金卓,夫人蘇佩佩,世子金木聰,小姐金木蘭走出。

  幾人穿著符合越國貴族禮制的服侍,一絲不苟,走出大門,跪地迎接。

  「臣金卓,拜見殿下!」

  巨大的馬車開啟一道門,一個宦官跪在地上當作台階。

  一個年輕男子,穿著黃袍,踩著宦官的背走了下來。

  天南行省總督祝戎,微微躬身,出現在他的身後。

  這個年輕人,就是國君的第四子,贏國公寧禛。

  玄武伯非常震驚,沒有想到欽使的級別如此之高。

  國君的意志,竟然如此之強烈。

  圍攻玄武伯爵府的決戰鐘聲,竟然由王子親自敲響嗎?

  四王子寧禛看了玄武伯一眼,又看了金木蘭一眼,揮了揮手道:「起吧。」

  然後,他一人當先,走入伯爵府城堡。

  幾百名武士飛快衝入伯爵府內,接管每一處防禦。

  天南行省總督祝戎玄武伯金卓等人彎腰緊隨其後。

  進入伯爵府大廳之後。

  四王子寧禛拿出黃軸展開道:「陛下有旨,玄武伯跪接!」

  ……

  徐光允墓地。

  徐芊芊叩首三下。

  是的,為了復仇,她什麼都願意做!

  無窮無盡的痛苦已經過去了。

  現在剩下的便是刻骨的仇恨。

  這股仇恨如同烈焰,焚燒著她的心靈,焚燒著他的靈魂。

  對於過去所做之事,她沒有後悔。

  因為,她的靈魂都容不下後悔二字。

  她所有的情感,所有的力量,全部都用來仇恨。

  她整個人,就如同一團火焰。

  不但焚燒自己,更要毀滅敵人。

  唯一支撐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復仇。

  為了復仇,她寧願和魔鬼共舞。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而這個魔鬼,就是沈浪!

  徐芊芊最後望了一眼父親徐光允的墓碑,道:「父親,等我!」

  「等我殺了張晉之後,再來地下陪您。」

  說罷,徐芊芊朝著玄武伯爵府的方向,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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