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帶著仙門混北歐 作者:全金屬彈殼 (已完本)

 
mk2258 2019-2-14 21:48: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18 246893
mk2258 發表於 2019-9-2 19:04
帶著仙門混北歐 490.大雪飛

不同的成長環境和不同的國情讓陳松不能理解冰島人的許多想法,比如萊茵,這貨的腦子里面可能有一條山路,山路十八彎,他的腦回路彎彎曲曲陳松理解不能。

得知可以用錢來解決這個事后,萊茵生氣了,他發瘋的往外跑,甩著手臂往小鎮旅館方向狂奔。

陳松追上去攔住他道:“你干什么?高興壞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給錢?”

萊茵叫道:“別胡扯了,別胡扯了!我要去問問她,難道之前說的話都是假的嗎?我們曾經約定過啊,如果未來三年我們找不到另一半就結婚,可是現在她為了區區兩百萬克朗就來騙我?”

陳松說道:“行了你冷靜,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放開我,我無法冷靜,我不需要冷靜,我要去早她問問,哦上帝!”

萊茵看起來崩潰了,說完最后一句后他蹲在地上雙臂環抱流下了眼淚。

陳松嘆道:“好吧我放開你,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要跑著去?開車去呀,這樣不是更快?”

萊茵拉開車門要出發,陳松怕他心情激動會出事就把盧克叫了過來,讓盧克來開車送他過去。

私密的事外人摻和越少越好,他便沒有去看熱鬧。

臨行之前他拍了拍盧克的手臂低聲道:“保護好萊茵,如果實在不行你可以用精神病鑒定書來搞事。”

盧克苦笑道:“可是我已經撕掉了。”

陳松說道:“沒事,反正有電子檔案。”

車子開出莊園,他邁著沉重的腳步回屋。

屋門口眾人聚集在一起,羅冰心輕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愛情啊愛情,但那娘們對萊茵有愛嗎?”哥布爾問道。

眾人紛紛搖頭,詹娜玩的太嗨了。

盧克和萊茵在鎮上待到很晚才回來,陳松等到凌晨都沒有等到他們。

反正第二天再見面的時候,盧克說事情解決了,沒有花錢,那姑娘連夜開著火紅的馬自達走了。

陳松挺好奇,問道:“你們是怎么搞定的?”

盧克不是多嘴的人,他聳聳肩道:“你去問萊茵吧。”

他沒法問萊茵,萊茵暫時把自己給封閉了起來,以前那個膽小可愛的青年不見了,如今是一名沉默的牛仔在打理著牧場。

一到下班時間,萊茵就去鎮上酒吧買醉,幾天下來他倒是跟特里克朗混成了好哥們,兩人天天晚上跑去喝酒,一直喝到爛醉如泥。

陳松一看這樣不行,就問宋飛泉和羅冰心道:“萊茵是咱們的兄弟,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墮落對不對?”

“對。”羅冰心很熱心的說道。

宋飛泉說道:“他不是墮落,就是失戀了而已,給他幾天時間去調節一下心情,他會自己走出來的。”

陳松說道:“我看靠他自己夠嗆,得靠咱們把他從失戀之中拉出來,那我們該怎么辦呢?眾所周知,想讓一個文件消失那最好的方法不是刪除而是替換。”

“給他介紹個對象?”宋飛泉反應很快,“這樣你不該找我們兩個呀,你應該去找哥布爾、盧克他們,讓他們去介紹認識的女孩。”

陳松說道:“找他們?哼哼,他們三個都是光棍,真有合適的女孩早自己上了——我這里的上指的是去追求,別亂想!”

“那找我們倆也沒用呀,我們認識的女孩挺多,可都是在國內。”羅冰心傻乎乎的說道。

宋飛泉照例反應快,她拉了羅冰心一把冷笑道:“老板想讓咱們倆去做替死鬼呢。”

陳松皺眉道:“怎么說的那么難聽?我壓根沒有這意思……”

“真的?”宋飛泉對他的話表示懷疑。

陳松接著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們倆有一個去拯救他就行了。”

“你怎么不自己去?”明白他的意思后羅冰心暴跳如雷,“你聽聽、你看看,你說的是人話嗎?你干的是人事嗎?”

宋飛泉更會扣帽子,她惡狠狠的說道:“你個漢奸,竟然想讓自己的同胞姐妹去跟個白人處對象,怎么,那是你洋大人呀?”

“對,這是漢奸行為,擱在四十年前在國內要槍斃的。”

“咋滴老鐵,你哪個大學畢業的?三觀不行啊。”

陳松急忙擺手道:“別亂扣帽子,不愿意就算了,真是的,平時吃人家帶的牛排羊排的時候挺帶勁,現在人家需要幫助了你倆就這副嘴臉?”

這點倒是,萊茵隔三差五從小牧場往這邊搗鼓東西,有空還帶著兩人四處去玩,確實很講義氣了。

兩女心虛,陳松不想得理不饒人,他說道:“我這不是想幫幫咱們自己兄弟嗎?就是演戲,演戲而已!”

“演戲你去演啊。”

“我要是能行,我早上了,我們男人混江湖講的就是個兩肋插刀。”

“讓你家安吉麗娜去演呀。”羅冰心陰陽怪氣的說道,“安吉麗娜多合適,我倆跟他語言不通,安吉麗娜沒問題。”

陳松悻悻道:“那還是我上吧。”

說到做到,他真上了,當天晚上親自陪著萊茵去喝酒。

不得不說,喝到微醺的感覺真不錯,喝醉一時爽,一直喝醉一直爽。

人在喝了酒的時候時間過的格外快,十一月過去,十二月到來。

就在十二月初,流螢鎮下起了大雪。

雪是半夜開始下的,到了天亮的時候越來越大,莊園里面草地是白的,牧場是白的,種植園也是白的。

白雪皚皚!

陳松看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十二月的冰島白晝時間短,十點半多才天亮、下午三四點鐘就天黑,白晝時間也就五六個小時。

大雪天沒事干,他洗了把臉下樓,然后看到好幾個人在餐廳里喝著咖啡、水果茶在賞雪。

餐廳玻璃墻巨大,擦干凈后正適合觀賞雪景。

打了個招呼,陳松感嘆道:“來冰島快一年了,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雪。”

“這次雪下的就是大。”布魯斯放下茶杯說道,“我早上看天氣預報,氣象臺說這可能是最近五十年來最大一場雪,還會繼續下的。”

大雪沒有大風,所以陰云不會被吹散或者吹走,進而一直下大雪。

既然外面不冷陳松就想讓白哥出去玩玩,畢竟冰天雪地才是它的主場。

mk2258 發表於 2019-9-2 19:04
帶著仙門混北歐 491.斗智斗勇

陳松拉開門后對白哥招手,白哥待在壁爐旁邊烤火呢,它一會趴在地上一會躺在地上,一會肚皮貼地一會肚皮朝天,三百六十度全方向暖烘烘。

這貨是知道白雪代表什么意思的,它不想出去挨凍,看到陳松招手后急忙閉上眼睛假裝睡覺,竟然打起來呼嚕!

見此陳松知道想讓它主動出門是不可能的了,他上去拖住白哥后腿把它往外拖,就跟屠戶拖死豬一樣。

白哥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它急中生智用爪子勾住了沙發。

陳松力氣大,連同白哥帶著沙發一起往外拖。

白哥更著急了,一看這招沒用,它熊急亂揮爪,直接用大爪子給摳住了地板。

這算是一招殺手锏,樓里的地板不是什么稀罕木材,可終究是正兒八經的實木,布魯斯夫婦保養得當用了多年已經起了包漿,非常漂亮。

為了避免木地板上出現壕溝——不用懷疑白哥爪子的鋒利和它的力氣,陳松不得不放開了它。

白哥扭著胖頭往后看,它以為陳松妥協了,便得意的咧開了嘴。

可惜它高興的太早,樂極生悲甜中生苦,陳松放開它的后腿上來將它轉了九十度,讓它身軀橫對著門口。

接著,陳松就跟滾車輪似的掀著它往前滾。

白哥太胖了,北極熊習慣貼冬膘,現在它比夏秋季節還要圓,站起來就跟米其林輪胎的卡通形象似的,比大白還圓滾滾。

這下子白哥真沒轍了,它幾下子被轉了個暈頭轉向,被推出門口落進了雪地里。

安吉麗娜饒有興趣的趴在桌子上看著這一幕說道:“你們說白哥到了雪地里會不會冬眠?”

北極熊有冬眠的習性,它們當中母熊甚至可以在冬眠期間生育小熊,這樣免除了分娩之痛,春天醒來后就可以直接帶娃了。

艾瑪慢慢的笑道:“怎么會呢?溫度刺激時間太短了,除非讓它在雪地里待上十天到半個月的時間。”

狗子們也在屋子里,看著陳松收拾白哥它們膽顫心驚,于是當陳松偶然扭頭看了它們一眼后,它們在道哥帶領下很自覺的往外沖。

雪勢真大,外面積雪得有小半米的厚度了,板凳狗們跳出去后‘噗嗤’一聲就沒了。

陳松看的忍俊不禁,說道:“我沒打算讓你們出去的。”

白哥火急火燎往屋子里鉆,它本來就是一身白,裹上一層雪后又胖了一圈,看起來更圓了。

積雪附體,黃狗身上白,白熊身上腫。

陳松跟它斗智斗勇,不讓它進屋里來,白哥伸出爪子跟他摔跤,然后被不斷摔進雪地里。

安吉麗娜將杯子里的果茶一飲而盡,她笑著搖頭道:“這樣不行,親愛的,看我來吧。”

她施施然走出去抓起一把雪捏了捏,然后塞進了嘴里。

白哥眼睛頓時睜大了。

剩下的事就好辦了,白哥坐在雪地里挖著雪吃了起來,不過雪沒有滋味,它也不傻,吃了一會后它覺得無聊了,又想往屋里鉆。

陳松舉一反三,他帶了蜂蜜出去在雪地里撒了一層蜂蜜,這下子就行了,白哥用爪子連同蜂蜜帶著雪,挖起一塊又一塊,吃的不亦樂乎。

過了一會后萊茵的身影出現在樓下,他說道:“哈,上帝,好大的一場雪,真是太酷了!”

陳松說道:“是的,今天明天都有大雪,我給你們放假,不過咱們還是得按時去給牛羊馬和雞鴨豬們喂食。”

萊茵說道:“當然、當然,其他時間呢?喝酒吧,怎么樣?反正沒事干不是嗎?”

這個提議得到了特里克朗的雙手雙腳的贊同。

艾瑪夫人溫和的說道:“珍惜時光吧,孩子們,別去浪費這最珍貴的東西。千萬別等到我們這個年紀再去明白這點,那就太晚了。”

萊茵懶洋洋的說道:“放心吧夫人,我不會到了你這個年紀再去明白這道理,因為我活不到你那個年紀。”

陳松皺眉說道:“瞎說什么呢?兄弟,你就從你那段所謂的感情里走不出來了是吧?”

哥布爾虎著臉說道:“我看他是昏了頭,讓我揍他一頓吧,給他腦子活活血。”

萊茵膽小這點沒有改,他趕緊擺手道:“別亂來,我們不喝酒了,不如這樣,瞧,現在雪下得這么大,那我們去抓兔子?”

陳松笑了:“對呀,下雪抓兔子啊,好主意,走!”

莊園范圍內兔子老鼠被波哥和狗子們給收拾的差不多了,他們要抓兔子就得離開莊園去外面的荒野中。

其實這種大雪天并不是很適合抓兔子,因為雪落的太快,兔子留下腳印后用不了多久便會覆蓋住。

但反過來說這種天也很適合抓兔子,一旦發現兔子腳印就意味著附近肯定有一只兔子。

陳松去車庫里取出來雪地摩托,狗子們急忙往車上跳,除了給陳松留下個駕駛位,后面倆座位全給占領了。

見此陳松想罵人,他本想帶著安吉麗娜來一段浪漫的雪中越野的。

冰島人都有雪橇,其他人踩著雪橇來滑雪,小鎮的地形不是特別適合滑雪,但這樣總歸比走路要強。

既然狗子們混進了隊伍里,那陳松就不能這個勞動力白白浪費。

他去拿了一張兔子皮給狗子們看,說道:“這個,知道吧?咱們去抓這個。”

狗子們紛紛點頭,就差揮爪子敬個禮:咳咳,了解。

陳松在前面開雪橇車,五條狗子擠在后座上抻著脖子四處張望。

冰島牧羊犬是出色的獵犬,它們視力比板凳狗要好多了,特別是在冰天雪地環境里尤其如此。

車子到了鎮子后的荒野中,道哥最先有所發現,它用爪子捅了捅陳松的后腰給他使眼色:爹,看那邊。

雪花挺影響視野的,陳松摘掉護目鏡后才看到雪地里有個黃白色身影在一蹦一蹦,還用說嘛,盤它!

他一擰油門就開車殺了過去,沙發性子急想跳下去追,結果雪太厚了,它腿又比較短,跳下去后只剩下個黑鼻頭在雪層外面哼哧哼哧。

“尼瑪這完犢子的玩意兒。”陳松無奈,他還得停車去把它拖上來,這樣可就浪費時間了。

mk2258 發表於 2019-9-2 19:05
帶著仙門混北歐 492.飛狗擒兔

時間急迫,陳松將沙發抱出來后裹在懷里上車就去追野兔。

野兔警惕性超強,顯然已經發現威脅,它加快了逃跑速度。

不過以往一溜煙就能消失不見的本事在雪地里施展不開了,它們也是小短腿,只能一蹦一蹦跟蛤蟆一樣。

既然自己被發現了,陳松就嚎起了戰歌:“什么四條腿呀,一戳一蹦跶,鉆進莊園里禍害莊稼……”

‘噗通’、‘噗通’一陣悶響從他身邊響起。

剛要擰油門的陳松愕然的扭頭看去,看到道哥、馬扎、椅子它們都不見了,雪地里多出來了四個狗頭。

被他裹在懷里的沙發頓時大怒,這些小浪蹄子,竟然吃醋跟自己搞惡意競爭?

這下子陳松沒心情再唱歌了,他陰沉著臉將沙發放到后座上將道哥它們全給拖了出來怒斥道:“別拖我后腿,否則今天誰也沒吃的!”

狗子們縮了縮脖子,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凍的。

陳松上車繼續尋覓,野兔很努力的在跑,但它壓根跑不了!

人類就是厲害,制造出來的工具太有效,雪地車后發先至,很快靠近了那陷在雪里難以跑動的——黃貓跟前。

這在雪地里困難前行的壓根不是兔子,是一只貓,一只肥嘟嘟的咖菲貓!

陳松郁悶的撓了撓頭,胖貓咪哆嗦著看著他張開嘴發出叫聲:“喵嗚!”

這只貓有頸環,顯然是鎮上人家養的寵物,他把貓抓起來放到了車筐里,待會得去給人家送回去。

后面其他人劃著雪橇紛紛到來,哥布爾扯著嗓子問道:“老大,有什么收獲呀?”

陳松無精打采的說道:“收獲了一只小貓咪。”

咖菲貓瞪著大眼睛看向圍上來的人群,縮著脖子喵喵叫個不停。

羅冰心興奮的笑道:“哇,好可愛的小貓咪,快來讓老娘盤一盤。”

“我也想要毛茸茸的小貓咪。”

“給我也整一個。”

陳松把貓塞進她懷里,其他人紛紛圍觀,然后安吉麗娜通過頸環判斷出了她的身份:“這是綺羅太太養的貓,它叫什么來著?歐文?”

加菲貓立馬響應起來:“喵嗚,喵嗚。”

陳松說道:“行吧,你們看著貓,我要繼續去找兔子了。”

雪地摩托勻速行駛,星光不問趕路人,蒼天不負有心人,道哥再度發現了一只兔子,這次真的是兔子。

兔子在雪地里跳的速度比貓快多了,就跟陳松小時候玩的紙蛤蟆似的,蹦跶起來老快,嗖嗖嗖跑出去好幾米。

陳松加油門,雪橇車從側面向它逼近。

野兔就是有生存經驗,要抓住它相當難,面對龐大的雪橇車這野兔明白自己速度不占優勢,于是它就不斷的變幻方向。

這貨還真是抓住了雪橇車的七寸,雪橇車不是摩托車,剎車、調頭都不是很輕松,于是追了一會把陳松給追出汗水來了,可愣是沒抓到這兔子!

陳松沉不住氣了,當車子再度迫近野兔而那野兔又要轉身跑路的時候他靈機一動,隨手從后面摸出一條狗來扔了出去:“著!”

狗子沒做好準備,一臉懵逼的飛了上去正撞在兔子身上。

陳松是神射手。

野兔被撞的在雪地里連翻三個滾,它爬起來后被狗子一口給咬住了脖頸,終于落到了陳松手里。

這是雪地抓兔子的絕招,陳松有經驗了。

隨后萊茵發現了兔子腳印,他發出信號好幾個人去圍剿這兔子,但依然抓不到那兔子。

陳松開著雪地摩托趕去支援:“讓開,我來!”

他一路加速先去追,追近后趁著兔子沒有變向伸手摸向后座想抓一條狗。

但是一抓一手空。

陳松愕然回頭看去,狗子們死了命的往角落里擠。

見此他就笑了:“馬扎你別怕,剛才你飛過了,這次換另一個,免得你們爭風吃醋,放心,爹做人做事最是公道,雨露均沾!來吧沙發,就是你了!”

沙發:啊嗚啊嗚。

那野兔長得挺大個,得有七八斤的體重,絕對是一個逃生經驗豐富的狠角色,或許在它的兔生中遭遇過多次圍獵都被它跑了。

可它即使經驗豐富也沒見過飛狗來抓自己的,它這里正跑著呢,突然之間天降一條狗子下來,一口咬住了它屁股!

沙發算是聰明的狗,它很有悟性,舉一反三,剛才馬扎是跟那兔子撞翻在一起后爬起來才反應過來咬住它。

但沙發更勝一籌,它撞到兔子身上的時候就下嘴了。

這一口咬到了兔子可是把兔子逼急了:后蹬腿!

那么強壯的一條板凳狗,愣是被踹的來了個后空翻。

后面的萊茵哥布爾等人沒看清情況,見此紛紛納悶:“這么嗨皮嗎?竟然表演起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陳松又是一甩手臂:“著啊!”

又一條板凳狗飛了出去,這次狗子咬住了兔子的后背,野兔想往后蹬腿卻只能蹬在狗身上,板凳狗彪悍皮實,硬生生不撒口,兩下子將野兔給甩的七暈八素了。

陳松停下雪地摩托去撿兔子,回來后他看到車上沒有狗子了:道哥帶頭跑路。

這樣正好,他給安吉麗娜使了個眼色,讓安吉麗娜坐在了自己身后。

雪地摩托開出去,陳松回頭對安吉麗娜說道:“親愛的你抱緊我啊,我要加速了。”

安吉麗娜摟住了他的腰,陳松先加速再剎車,反復如此,前前后后、起起伏伏。

大雪如同一床干凈的厚棉絮被子般蓋住了這個世界,樹是白色的、屋子是白色的,極目眺望海岸,仿佛海面也是白色的了。

入目所及,雪地無邊無際,這就跟海洋一樣。

不同的是海里有浪花,這雪地可就很平坦了。

兩人瀟灑悠然的在雪地上開車如同在湖上泛舟,那叫一個自在。

萊茵看的眼紅,叫道:“老大,不是來抓兔子的嗎?”

陳松頭也不回的說道:“我這不是在找兔子的蹤跡嗎?你趕緊找,找到喊我,咱們抓幾只兔子中午回去吃兔肉火鍋!”

“我干!”

聽了這話羅冰心喊道:“那我先回去了,咱們需要鍋底,我回去準備鍋底和配料配菜。”

陳松繼續頭也不回:“走吧。”

宋飛泉撇撇嘴說道:“呵,男人啊,你們就是大豬膀子!”
mk2258 發表於 2019-9-2 19:05
帶著仙門混北歐 493.火熱的火鍋

大雪花呼啦啦的落下來,陳松從沒經歷過這樣的雪情。

一朵朵雪花有他的拇指肚那般大,對于一直生活在南方的孩子來說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帶著捕獵而來的野兔他們興高采烈的回到莊園,外面大雪翩然,屋內溫暖如春,玻璃上掛滿了水珠,水珠匯聚在一起又成小水柱,緩緩流下。

餐廳里熱火朝天,室內水汽如此之大是因為布魯斯夫婦和羅冰心一起煮起了火鍋。

鍋是朱凱波送來的正兒八經鴛鴦火鍋,底料是羅冰心從國內帶過來的,一片是咕咕冒氣泡的清湯,另一片則是紅彤彤的辣湯。

嗅到湯的味道,哥布爾頓時來了食欲,他急匆匆的提著兔子去了廚房:“趕緊開飯趕緊開飯,好餓啊。”

處理兔子需要時間,清理出兔肉來得送入冷凍中進行低溫處理,陳松切了一些羊肉片和牛肉片,這才是火鍋大殺器。

冰島有國產白酒出售,陳松準備了一些,今天正好用上。

大雪天吃火鍋喝大酒,這真是神仙待遇。

張之鐸感嘆道:“就差一掛鞭炮了,再來一掛鞭炮就是咱們國內東北老鐵過年的感覺。”

兔肉也被切片送來下入火鍋中,莊園四季出產蔬菜,想吃什么菜就可以種上什么菜,陳松甚至打算種點竹子。

浙西南的竹筍很有名氣。

滿滿一大桌子的配菜,狗子們快活的圍著桌子四處跑,跑著跑著口水就往下滴,白哥穿上了它的圍裙外套坐在桌子后等待吃飯,那架勢真是光著屁股坐板凳,有板有眼、一板一眼。

陳松挨個倒了白酒,說道:“我這輩子沒碰到過這樣的大雪,來,瑞雪兆豐年,為了美好的名頭咱們一起走一個!”

特里克朗二話不說,舉起杯子就干了。

不經常喝白酒的人是受不了中國式白酒滋味的,哥布爾喝了一口就咂嘴,但特里克朗沒問題,他一杯燜了然后說道:“有點滋味。”

二兩的杯子,五十三度的白酒,一口悶!

他喝完之后愕然的看向眾人:“法克,你們怎么不喝?”

羅冰心低調的說道:“喝白酒不能像喝啤酒那樣一口一杯呀,得小口小口來抿著。”

張之鐸實在人,他看特里克朗干了就重新舉起杯子說道:“那我也干了。”

陳松拉住他道:“特里克朗是酒鬼,你又不是酒鬼那干嘛干了?”

張之鐸豪氣的說道:“我得讓冰島的朋友看看咱們解放軍子弟兵的酒量!”

特里克朗不在乎他喝多少,他在乎的是身邊的萊茵:“伙計,你不是受困于失戀想要借酒消愁嗎?干掉呀,喝呀,你不喝醉怎么能消解憂愁?”

想起那段讓他流淚的感情,萊茵一狠心一咬牙也把一杯酒給全倒進了嘴里。

眾人正要鼓掌,他一歪頭‘哇’的一聲全吐了:“法克,這是酒還是火?我的嘴麻了!”

特里克朗被吐了一臉,他抓著萊茵就要打他:“你竟然浪費酒?混蛋,這可是珍貴的美酒,你怎么能浪費掉它?”

陳松往鍋子里下了兔肉,只用了幾秒鐘薄薄的兔肉片就翻涌了起來,這是熟了。

一人一個漏勺,各自舀各自的吃。

冬天的野兔肉不如夏秋好吃,這時候兔子有些柴了,不夠肥實。

不過鎮上的野兔要么吃牧草要么吃野花,肉質中別有植被的清香味,跟養殖場里的速成兔味道可完全不同。

陳松越是咀嚼越感覺味道香,吃的倒也開心。

火鍋下肚全身暖,室內溫度高有地熱還有壁爐,很快他們受不了開始紛紛脫衣服。

宋飛泉約其他人吃過飯后堆雪人,陳松對此毫無興趣,但看到大家伙都要去玩,他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

布魯斯夫婦上了年紀自然不會參與這樣的活動,兩人主動收拾餐桌,解放了其他人去玩。

陳松不會堆雪人,他把白哥拖出去讓它在雪地里坐下,很快一層積雪就落在了它的身上。

見此陳松指著白哥說道:“喏,雪人出來了,我先撤了。”

大雪先是連綿了兩天,接著斷斷續續又下了兩天,陳松看新聞這場雪下的格外大,而且主要是在南部區,局部最后降雪量達到一百五十公分!

整個莊園的海拔增長了至少一米,這下子想要除雪都很難。

最終雪花停下的早上,陳松起床后拉開窗簾一看窗戶上有厚厚一片冰花——下雪不冷化雪冷,室外溫度更低了。

窗簾在一定程度上隔絕了臥室里內的熱量,但它無法隔絕屋子里的濕度,這樣窗戶位置濕度大、溫度低,玻璃又非常潔凈,自然就會形成冰花。

陳松第一次看到窗上冰花,而且這些冰花是四天時間累積起來的,所以非常厚實,枝杈多、很有層次感,它們大片分布,一道道形如波浪,很美。

他想發朋友圈裝比,但他拍了幾張照片拍不好,冰花太多,拍出來的很雜亂。

于是他出門去找了老爺子來指導自己,布魯斯拍照水平沒的說,宋飛泉曾經笑稱老爺子的攝影水準加上羅冰心的PS水準可以搞個婚紗照公司了。

果然,老爺子到來后給出了專業指導:“光線,先生,這光線不行,你把窗戶打開一點,讓玻璃上的光不要那么強烈。”

“另外你還得補光,給冰花補光,這點交給我。注意調節相機的白平衡,你得給冰花上色,還有加入有色光源吧,這樣可以讓冰花更有光彩。”

陳松說道:“不行,我拍出來的太亂。”

老爺子看了看他拍的照片后說道:“那你就聚焦于窗戶玻璃的某個局部,由局部的冰花之美來映襯全局。”

陳松擅長的是直男式拍照,就是鏡頭對準目標咔嚓咔嚓十秒鐘出來二十張照片那種。

老爺子實在指導不了他,就親自上手。

他上了年紀,手有些發抖,就用三腳架固定了相機,然后用閃光燈罩伸到窗戶外進行補逆光,這樣拍出來的照片是暖色調,跟冰花的冷呈現清晰的對比,更有意境。

除此之外他還用老式手電來給窗戶調色,這樣慢鏡頭拍攝出來的照片更是充滿質感。

陳松收到幾張照片看了看后滿意點頭,很好,朋友圈里可以裝比了!

mk2258 發表於 2019-9-2 19:05
帶著仙門混北歐 494.莊園除雪行動

玻璃上的冰花,廣袤無垠的雪地,天地共色的遠景……

漂亮照片太多,這一刻陳松很希望朋友圈一次性能發出的照片再多上幾張,九張太少了。

照片發上去后還得配上一段足夠裝逼的文字才行,陳松沉吟了一會,然后開始打字:黑夜永遠籠罩北極,大雪連綿不斷,希望天氣好點,希望陽光早點到來,現在我在床上娛樂、在床上工作、在床上睡覺,幾乎要忘記腳踏大地的感覺了(流淚)。

扔掉手機他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后看到陸大鵬第一個給他評價了:那你也拉在床上嗎(流口水)(流口水)

高中同學盛家駒:干哦!松哥你到底在冰島干撒子?不干傳銷改成干牛郎啦?

小妖我愛你:松哥你被包養了嗎?真好,我也想躺在床上把錢給賺了,下輩子我要做女人,(加油)(加油)(加油)

最后一條消息出現了不多會就沒了:小妖我愛你的回復已刪除。

陳松皺眉思考,小妖我愛你是誰?他有這個好友嗎?

他點開這個人的空間看了看,然后恍然大悟:這不是姜濤嗎?

對陳松來說這場大雪是新鮮景,對冰島來說這就是一場雪災了。

機場封閉、公路封閉,多個地區有房屋被積雪壓得倒塌,小鎮這邊是教堂出了些問題,然后亞歷克斯牧師召集教徒們去修教堂。

陳松雖然不是信徒但是他的好友,所以他想去幫個忙,只是這有個前提,他得把路給收拾出來。

盡管現在降雪已經停下了,可是太陽并沒有冒出來。

這個季節即使出了太陽也沒什么用,陽光沒有溫度,要將這么厚實的積雪融化恐怕得需要上一段時間了。

不能指望老天爺就得靠自己,陳松組織人手開始除雪。

萊茵找到他說道:“老大你還有心情管路上的雪?趕緊先去牧場掃雪吧,那些散養的雞鴨鵝還有豬快被積雪悶死了!”

陳松去小樹林看了看,莊園里的樹木都不是什么參天大樹,它們承重能力有限,大量樹枝被積雪給壓斷了。

家禽家畜們被封死在了樹林子里,它們嚇壞了,雪太厚實了,它們一旦出去就會迷路,而這時候迷路唯一下場就是凍死餓死。

這些小東西也挺精明的,從雪勢變大后它們就聚集在了一起取暖,豬鹿雞鴨們待在一起還挺好,沒怎么被凍死。

陳松一看這樣不行,它們或許能扛住下雪但絕對扛不住化雪,于是他就想辦法救援這些小東西。

幸好三個莊園倉庫多,他又找了一間沒什么用的倉庫簡單做了收拾,然后準備把它們全趕進去臨時做個救助站。

有個問題是這倉庫距離小樹林有點遠,之間全是厚厚的積雪,他們得清掃出一條路來。

這下子莊園上下全出動了,陳松慫恿萊茵把他家里人也叫來幫忙,結果萊茵打了電話后說道:“我爸讓我回家,我們的牧場也得收拾。”

陳松親熱的摟著他說道:“你就當沒打那個電話吧。”

這除雪的工作可是個大活,陳松一看光靠人力搞不成,就動用了車子。

現在需要的是一條路,所以他在皮卡車前面加裝了個楔形木板,讓布魯斯開車去前面頂開積雪。

這只是第一步,雖然兩塊木板都夠長夠寬大,可沒法將積雪處理干凈,地上還是深一步淺一步的有雪。

第二步是白哥來處理,陳松做了個小爬犁,他讓白哥拉著爬犁跑,爬犁上面也是釘制成楔形的木板子,拖上一遍后能請掃掉不少雪。

剩下的便簡單了,大家伙用鏟子收拾一下就行。

汽車將積雪驅趕到兩側,這樣路邊的雪層更厚了,有些地方積雪堆在一起能有人的肩膀高,非常夸張。

萊茵干了一會拎著鏟子跑去挖雪道,但這些積雪吃不住勁,他挖進去只有幾米遠整個雪堆嘩啦一下子給塌了。

陳松嚇一跳,趕緊拎著鏟子去挖人,好幾個人好幾把鏟子一起飛舞。

然后雪下響起一聲慘叫。

正在拉小爬犁的白哥嚇得一哆嗦,它急忙回頭看:這挺不是個聲的。

陳松把萊茵扶了起來,萊茵捂著肩膀慘叫道:“誰、誰干的?誰剛才捅了我一刀?法克法克,我要疼死了!”

這一鏟子確實挺狠,萊茵外套的羽絨服都給鏟破了。

一行人面面相覷,剛才大家伙一起下鏟子,誰也沒注意最后一鏟子是誰下的。

陳松問道:“傷到你身體了沒有?”

萊茵哀嘆道:“我肩膀斷了,我肩膀斷了!”

盧克撕開他衣服看了看后說道:“呼,別瞎說,你里面羊毛衫沒事,更沒傷到你的人,瞧,連皮外傷都沒有。”

萊茵驚魂未定的說道:“你們想要殺了我嗎?我也沒干什么對不起你們的事吧?如果不是上帝保佑我,如果剛才那鏟子偏上幾公分,哦法克,如果鏟在我脖子上,那我現在都要去見上帝了!”

哥布爾摟著他的肩膀安慰他道:“沒有如果,你是上帝爸爸最偏愛的崽,瞧,你很安全不是嗎?”

萊茵成了驚弓之鳥,他問哥布爾道:“剛才是不是你干的?”

哥布爾不樂意的說道:“你了解我的,兄弟,就憑我的力氣要這是我干的,那你現在膀子已經沒了,被我卸掉了!”

“對哦。”萊茵點頭。

陳松說道:“行了回去干活吧,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nozuonodie,你剛才鉆雪里干什么?”

萊茵委屈的說道:“我只是心血來潮想玩玩而已,雪地很松弛,你們沒必要救我呀,我可以自己鉆出來的。”

陳松擺手道:“不說了不說了,那你先歇著,咱們開工。”

忙活了好半天,又是車子又是熊又是人,一條雪路總算是開辟出來了。

但家畜家禽們對外界環境充滿恐懼,它們不肯離開這個地方,就是死死的聚集在一起,任憑陳松呼喊吆喝不動如山。

陳松一看這樣不行,他把狗子們叫了過來,指著豬群說道:“去,把它們趕出來。”

狗子們氣勢洶洶的沖入小樹林里,然后很快無影無蹤。

雪太厚了,板凳狗們腿短身子壯,它們肌肉密度太大所以一旦進入雪地就會陷下去。

道哥倒是大長腿,它跑了幾步后忽然發現情況不對,扭頭找了找沒有找到手下小弟后它轉身就跑。

在它面前是一群紅河豬,一種很彪悍的非洲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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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495.哲學問題

最后還是安吉麗娜有辦法,她找來許多向日葵籽和牧草料,然后一把一把灑在雪路上,將家畜家禽們給吸引了出來。

盡管前幾天陳松和萊茵一直在按時投食,但天冷熱量消耗大,家畜家禽們很容易饑餓,看到食物后它們不怕了,爭著搶著往外跑。

一大群鹿跑的最歡,豬豬們邁著小短腿無論如何追不上它們……

陳松松了口氣,然后夸贊安吉麗娜道:“你真是太聰明了。”

安吉麗娜聳聳肩道:“這你得感謝白哥,是白哥教會了我這種做法。”

白哥被陳松勒著脖子摁在地上,它也想去搶食,雖然它不吃飼料,可它吃葵瓜子,哪怕是一個個散開的小瓜子它也不嫌棄。

未來幾天陳松事就多了,他得帶人去打掃倉庫。

大豬小豬上百只,雄鹿雌鹿幾十只,還有雞鴨鵝若干,這么多牲口每天得有多少排泄物?

在這種情況下反而豬成了最省心的一個,它們只要是散養那就不會在巢穴里拉屎拉尿,哪怕沒有訓練它們也會出去找地方排泄。

雞鴨鵝可不知道,禽類動物腸道短,它們經常一邊吃一邊拉,一邊走一邊拉,一邊睡一邊拉……

道路封堵加上要忙活牧場,陳松便沒去幫忙修繕教堂。

結果過了兩天亞歷克斯牧師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帶兩個人過去幫忙。

陳松本來想要拒絕,但牧師做了解釋:教堂需要盡快啟用,在大雪期間鎮上有兩位老人因為心腦血管疾病突發而先后去世,他們家屬等著用教堂辦理葬禮。

死者為大。

布魯斯也趕去幫忙,路上他情緒有些低沉,說道:“邦奇是我的老伙計,就在上個月我還去看過他,我們一起喝了杜松子酒看了一場足球比賽,當時他看起來情況很不錯。”

說著,他眼角濕潤了。

到了老爺子這年紀,每每身邊有人逝去都會感到難過,為朋友難過也為自己難過,因為這意味著死神距離自己更近了。

陳松手里有松鶴丹,他給老爺子預留了一枚,于是就說道:“相信我老布,我懂面相學,這方面我是個高手,你和艾瑪夫人還有好些年頭的日子。”

布魯斯擦了擦眼角后笑了起來,說道:“我相信你,陳先生,但你或許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和艾瑪不怕死,那么多的偉人——無論帝王還是藝術大師,他們中少有人活到我們這個年紀,所以我對死亡并無畏懼,只是有些感慨。”

開車的哥布爾說道:“人終有一死,你我皆是如此,但不是今日,所以我們只要活一天開心一天,那就夠了!”

陳松問道:“那么哥布爾,你不怕死嗎?”

哥布爾說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我不怕死亡,我怕的是虛無,怕的是與這個世界不再有一點聯系。”

陳松說道:“那還是害怕死亡呀。”

哥布爾很認真的說道:“不,這不一樣,誰知道人死之后是什么樣呢?或許我們變成幽靈飄蕩在世界上,或者上天堂或者下地獄,或者去另一個世界、開始另一段經歷,如果那樣,死亡又有什么可怕的?”

陳松笑道:“你不覺得這些都太玄奇了嗎?這是科學的世界啊。”

哥布爾說道:“好吧,如你所說這是個科學的世界,那么死亡或許也沒那么可怕。我們的身體是由原子組成,這些原子不是因為我們出生而憑空出現,它們已經在宇宙中存在上百億年了,某一瞬間它們組成了我們的身體,某一瞬間它們還會再回到宇宙中,總之,它們不會消失,我們其實也沒有消失。”

這一番話說的有點哲理,陳松詫異的說道:“我們中國有句俚語,叫做塵歸塵土歸土,沒想到你還有這覺悟。”

哥布爾笑道:“瞎想而已。”

海風吹加上積雪本身的融化和人們的清掃,鎮上的道路已經開拓出來了,陳松三人離開莊園小徑后路況好了許多,很快開到了教堂。

教堂的年代太久了,以前鎮上還會撥款修繕,過去幾年冰島遭遇經濟危機政府都差點破產,所以沒錢來修繕教堂了,導致這次它有一塊屋頂被積雪給壓塌了。

陳松趕到的時候教堂已經收拾出來,現在人們正忙著重新搭建屋頂。

亞歷克斯牧師忙的腳不沾地,但看到三人到來還是抽出時間來接待了一下:“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們原諒我,我實在沒法跟你們寒暄,來幫忙吧,各位先生,這座教堂需要維護的地方太多了。”

“它的年紀太大了。”布魯斯嘆氣道,“鎮上沒有比它年紀更大的建筑了,是吧?”

亞歷克斯牧師的臉上出現了愁容:“是的,它上了年紀,不過我們對它好點,我想它還是能堅持下去的。”

陳松說道:“明天春天給這教堂進行一次全面的保養吧,我可以資助一部分資金。”

他不缺錢,如果可以花錢換取鎮上人的尊重和感激那絕對是值得的。

牧師頓時一臉欣喜:“太好了,如果有資金我早就要修繕它了。”

好的管家不會質疑主人的決定,只會努力維護主人的利益。

布魯斯彈了彈帽子說道:“是時候該修整這里了,我想你應該聯合鎮長在鎮上發起一場募捐活動,陳先生可以帶頭響應,相信大家伙很樂意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牧師明白他的意思,就愉快的說道:“當然、當然,這需要一場活動,不能由文斯來負責所有資金開支。”

鎮上人多是教徒,趕來幫忙的人還挺多,不過因為急需辦理葬禮,所以他們還是得抓緊時間才行。

陳松一行參與修繕工作后又忙活了兩天,教堂總算勉強能投入使用了。

冰島人平均壽命比較長,這得益于醫學水平、環境、飲食結構等各個方面,陳松來到流螢鎮小一年還沒有參加過葬禮,結果這次一碰就碰了個大的,兩人葬禮。

當然他跟兩人沒有直接關系可以不必參加,但他現在是小鎮的名人,而冰島葬禮的習俗是逝者家屬發布邀請函,兩家人給他都發了邀請函,這樣他不去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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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496.看,他坐起來了

吃早飯的時候,一行人順便看電視。

然后電視上就出現了一位老人的照片,這些照片全是黑白色,從他年輕一直到年老,背景就是流螢鎮。

這是電視臺發布訃告了,對此張之鐸表示肅然起敬:“原來這位先生還是冰島的名人,老陳你們這鎮子真是藏龍臥虎啊。”

陳松笑道:“不是名人,冰島人口少,許多人相互認識甚至有親屬關系,所以每當有人去世就會通過電臺和電視臺播報訃聞來通知一些平時練習少的朋友和親戚知道這個消息。”

布魯斯說道:“可惜這場大雪耽誤事了,否則你們將能看到一場大型聚會,全國各地都會有人絡繹不絕的趕來參加葬禮。”

這場雪確實耽誤了很多事,也耽誤了陳松一件大事。

陳松曾經對塞爾福斯冬季拍賣會感興趣,他很想買下一桿高壓水槍,另外他想拍賣會上或許有好東西,那他去了使用韞櫝蛛說不準會有驚喜收獲。

結果,他沒法參加拍賣會了,現在塞爾福斯到流螢鎮的交通還沒有徹底打通呢。

得知他這個苦惱后哥布爾笑了:“多大的事?老大,這事你不用愁,我幫你搞定。”

陳松問道:“你怎么搞定?”

哥布爾說道:“我給你租一輛直升機,把你送到塞爾福斯去。”

別說,這還真是個招。

陳松眼睛一亮:“你能租到直升機?”

哥布爾訕笑道:“你還認真了?根本用不著這么麻煩,我找個塞爾福斯的伙計幫你拍下這個水槍就是了,到時候你視頻遙控他,他做你的傳聲筒。”

陳松還是想親自去參加拍賣會,不光是高壓水槍,他有韞櫝蛛幫忙說不準還能得到點別的好東西。

但哥布爾實際上聯系不上直升機,冰島的直升機倒是不少,多數是私人的,所以他要想以后交通便利,就得自己買一艘直升機。

吃著飯他把這事當閑聊給說了出來,道:“老布,我記得鎮上有直升機停機坪是吧?當初我剛來的時候那個三蹦子飛行器就是停在了那停機坪里。”

布魯斯點頭道:“是的先生。”

陳松說道:“那我準備買一架直升機,開車在冰島還是不夠方便。”

“那你還得雇傭一名直升機駕駛員。”布魯斯提醒他道,“這將是一筆額外開銷,我并不認為它是有必要的。”

陳松搖頭道:“你不懂,老布,它就是有必要的。”

見他下定決心,安吉麗娜興奮了:“你無需去雇傭直升機駕駛員,有我呀,我可以去學習考一個駕駛證。說真的各位,其實我以前學過直升機駕駛。”

“我也學過。”盧克微笑道,“另外我還學了噴氣式飛機的駕駛課,在FlyInsideFlightSimutor上,我的昵稱是流浪的風,已經飛翔了一千個小時。”

本來正要驚嘆的幾個人頓時改成了噓聲,萊茵對他豎起中指:“法克魷,混蛋。”

安吉麗娜說道:“別小看這款游戲呀,這是一款非常優秀的模擬飛行VR游戲,里面真實還原了飛行器駕駛艙,你的操作必須真實有效才能讓飛機飛上天。”

“看你這么熱情的為他辯解,那你一定也是里面的玩家。”艾瑪夫人調侃道。

安吉麗娜默默的低下了頭,她喜歡各種駕駛類游戲,從跑車到坦克、從游艇到飛機。

這事不著急,遠水解不了近渴,陳松就讓哥布爾幫他聯系了一個人來拍下高壓水槍。

教堂收拾好后第三天,葬禮如約進行。

陳松換上了一身合體的黑西服,白襯衣、黑領帶,皮鞋油光發亮,站在鏡子前他感覺自己帥的一批,就美滋滋的來了個自拍發到了朋友圈。

頓時,以前的同事和客戶紛紛回復他:又開始干保險了?

雖然雪災阻擋住了其他地區來奔喪的親朋,但參加葬禮的人還是挺多的,兩家來人并在一起足足有兩百多人,能將教堂塞的滿滿當當。

陳松到的比較早,這種事總得趕早不趕晚,參加葬禮還遲到就不太好了。

其他人更準時,也都提前到了,陳松去了一看烏壓壓一群人,好多黑西裝,好多黑絲。

大家沒有進入教堂,就在外面的雪地里聚集著聊天,陳松下車一看感覺大家情緒還行,并不是愁眉苦臉或者哭喪著臉,多數人在說笑。

他現在很受歡迎,一下車好幾個人對他招招呼。

陳松挨個回應,然后找最熟悉的科瑞走了過去。

科瑞踢了弗朗西提一腳說道:“去,給文斯和托佛先生拿咖啡。”

教堂準備了熱咖啡,一個大號保溫桶放在門口,大家伙排著隊取咖啡。

弗朗西提很嫌棄的拍了拍屁股嘟囔道:“別碰我,這是我唯一一身西服,我可不想弄臟它。”

科瑞對陳松伸出拳頭跟他撞拳,笑道:“我們正在討論雪地活動,可能會舉辦的聲勢浩大,比如搞個什么節日之類,你一定也有興趣,是吧?”

陳松問道:“雪地活動?這又是什么活動?滑雪嗎?”

科瑞聳聳肩說道:“我們鎮子地形可不適合滑雪,咱們這里太平坦了,一般我們會在雪地上作畫或者做各種雪人動物之類,你會嗎?”

陳松搖頭:“抱歉,不太會。”

旁邊有人頓時笑了起來:“好吧,總算有文斯不擅長的事了。”

陳松覺得在這種場合發出笑聲似乎不合適,不過他看周圍大家的表情都很輕松,不像來參加葬禮,像是參加party。

布魯斯老爺子是心理學大師,就看他表情和動作就分析出了他的想法,主動解釋道:“邦奇和老德都是虔誠的信徒,你知道的,對于信徒來說死亡不是一件可怕的事,他們只是回到了主的懷抱,像嬰孩在母親懷抱沉睡一樣,他們也是睡了,所以,大家無需悲哀。”

“一點沒錯,如果他們此時還有意識,那也不愿意看到我們哭哭啼啼,他們希望我們能歡笑,為他們投入主的懷抱而歡笑。”科瑞說道。

陳松問道:“如果是你們百年之后被裝入棺材里,那愿意看到子孫后代面帶微笑嗎?”

“當然,我愿意,你不愿意嗎?”科瑞回答道。

陳松搖搖頭說道:“我不愿意,我希望他們面帶驚恐,然后說‘看,他睜開眼睛了;看,他坐起來了;看,他沒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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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497.新式喪葬

陳松的話說出來后,周圍的人紛紛哈哈大笑,連沉穩的布魯斯老爺子都忍俊不禁。

但這終究是葬禮,笑一笑不要緊,這么肆無忌憚的笑可就不合適了。

陳松趕緊跟眾人拉開距離,萬一待會主人家看他們不爽要來揍他們,那他可不愿意跟著倒霉。

本來他就是在心里這么吐槽,結果主人家還真有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不過走來后沒發火,而是對布魯斯說道:“托佛先生,麻煩你去幫個忙行嗎?我們遇到了麻煩。文斯,你也一起來一趟好嗎?”

布魯斯摘掉皮手套說道:“樂意效勞,小德,怎么了?”

名叫小德的漢子一點不小,是一條身高一米九的壯漢,他陰沉著臉說道:“還不是那些奸商,這狗娘養的,他們不愿意全額賠付喪葬險。”

北歐保險業很發達,事實上保險最初就是誕生于歐洲的船運行業,冰島靠海吃飯,自然也是第一時間引進了這項業務。

所以必須得說,冰島的保險業發展的很規范,它屬于金融行業的一種,保險從業者跟股票經紀人之類工作性質很接近。

喪葬險是冰島眾多保險中的一種,它很常見,當地人從二十來歲開始交保險,然后就會繳納這份保險,持續數十年,最終保險人去世,公司會進行理賠,差不多要負責葬禮花費。

但世界奸商是一家,保險公司遇到漏洞后肯定不會放過,這次前來處理喪葬險的保險理賠員就抓住了漏洞。

根據保險規定,投保人自然死亡后家屬要第一時間通知保險公司進行備案,同時保險公司會聯系當地警察去核實信息。

這次雪災影響了冰島脆弱的通訊,兩位逝者的家屬都沒能第一時間通知保險公司,保險公司沒有拿到第一手消息。

為什么這個第一手消息如此重要呢?因為這又牽扯到一個花費問題。

冰島的殯儀館和喪葬業幾乎全被保險公司給控制著,接到投保人去世信息后他們要合理安排喪葬工作,如果不能提前安排而是臨時安排,會多出不少不必要的開支。

沒辦法,冰島人少,人工費很貴。

現在保險理賠員就用這點來跟他們扯皮,兩家人很生氣,圍住了理賠員在那里嚷嚷。

理賠員不怕,他長得人高馬大,陳松看他不像是個金融從業者倒像是個運動員。

實際上陳松還真猜對了,這漢子是退役的拳擊手,作風很粗魯,他不怕家屬們打他,因為他自信家屬們打不過他。

小德把陳松叫來就是讓他來做武力依靠的,全流螢鎮都知道陳松是東方武術高手。

面對憤怒的指責,理賠員保持冷靜:“各位請隔著我遠點,別侮辱我,我建議你們說話聲音小點。你們最好別動手,否則我發誓我會自衛,那時候事情可能就比較麻煩了。”

“你會自衛?來啊,那我們來干啊,不過你給自己買了喪葬險嗎?是你們這個奸商公司的產品嗎?可別死了以后沒人給你家賠錢。”一名青年家屬怒道。

理賠員死死的盯著他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伙計,但你說話應該注意點,否則你的嘴巴會讓你成為悲劇。”

布魯斯走來說道:“這位先生,我想我們有什么事應該協商解決,而不是用語言暴力來恐嚇我們弱勢群體。”

理賠員說道:“我愿意協商解決,是你們不愿意……”

“你說只賠付保額的一半,這讓我們怎么愿意?”小德說道。

亞歷克斯牧師搖頭道:“難怪你們公司名聲那么差,原來外界流傳的信息沒錯,你們是一家流氓公司。”

陳松忍不住問道:“既然這樣,那你們干嘛還買他家的產品?”

亞歷克斯無奈的低聲說道:“因為他們家的保費最低,文斯,我們沒錢,我們跟你不一樣。”

陳松又問道:“那能不能先辦理葬禮?這在葬禮上為了錢吵架,影響不太好吧?”

“我們就是要把這件事的影響擴大化,可惜沒有媒體。”小德說道。

陳松服了,他理解不了冰島人的腦回路。

當然他不用動腦,待會一旦起了沖突他負責動手就行。

看現場雙方的情緒越激動,他就伸手摁住了理賠員肩膀把他摁坐下,說道:“你們都冷靜點,好好談談。”

理賠員想甩開他,結果肩膀跟被山壓住一樣,動彈不得。

這讓他大為駭然,陳松展示出來的力量讓他難以置信。

作為曾經的專業運動員他意識到了陳松的厲害,坐下后態度倒是緩和了許多。

見此陳松就先掏出支票寫了個數字遞給理賠員,這讓所有人都滿頭霧水,理賠員更是直言道:“抱歉先生,賄賂我可沒用。”

陳松搖頭道:“這錢不是賄賂你的,這是給你的醫藥費,提前先給你準備好。”

理賠員嚇尿了。

沖突沒那么容易出現,布魯斯的手腕很圓滑,他將這件事里的矛盾轉移到了冰島電信公司,當場以律師的名義給電信公司打電話投訴他們并且聲稱會起訴他們。

布魯斯的起訴可不是耽誤打通報電話那么簡單,他將兩位老人的死亡責任推給了救援不及時,而救護車為什么遲遲不到?因為小鎮通訊信號當時有問題,導致聯系不上救護車和醫院。

電信公司幫他們處理了這件事,十幾分鐘后理賠員收到了公司的電話,公司安排他按照合同規定來賠償金額。

理賠員很詫異,電信公司這么好說話了?

老爺子笑而不語,他是用陳松的第一皇家俱樂部會員身份打的電話,這俱樂部跟北歐多數大公司有業務活動。

事情圓滿解決,理賠員將支票交給他們后帶著合同離開,恰好這時候葬禮也差不多該舉行了。

前來參加葬禮的人依次進入教堂坐下,亞歷克斯牧師肅穆的開始主持葬禮,他先誦讀追思文,家屬代表隨后上去致以追思詞,還有唱詩班頌唱哀詩,最后全體默哀,送走棺材。

陳松在參加亞歷克斯牧師家的party時候看過鎮上的墓地,這次兩位老人卻不是埋葬在這墓地中,他們兩人生前都加入了生態墓地項目,這次會埋進生態墓地中。

生態墓地在北歐比較流行,是一種環保的喪葬模式,死者軀體不再穿衣服,而是用自然纖維包裹。

當然,他們身軀肯定不能用化學香料防腐劑之類的東西,所用棺槨也是采用未加工過的木材制作,墓室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大坑,位置隱秘,不特意去尋找很難發現。

這種喪葬模式自然是為了保護環境,陳松覺得挺好的,清雅的環境也方便家人前去憑吊寄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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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498.藝術節

雖然說教徒們對死亡很看得開,兩位逝者也都是八九十歲的高齡老人,但參加過葬禮后人的情緒總歸會低沉一些,送葬結束后大家紛紛迅速離開。

陳松跟家屬們挨個擁抱了一下,然后也趕緊走了。

葬禮的氛圍讓他心里很不舒服,回到莊園后他只想去舒服的泡溫泉,其他什么心思也沒有,甚至波哥飛下來找他求愛撫都無法吸引他的注意力,讓他一下子又給放飛了。

波哥再度落了下來,它努力回頭想用嘴巴啄擊后背,但可惜夠不著,然后就看陳松。

陳松恍然,波哥這是后背癢癢了找他撓癢癢呢。

這樣他就抱著波哥給它后背一陣撓,波哥被撓舒服了,張開嘴哇哇的叫了兩聲,聲音清脆。

溫泉池水比以前豐沛了許多,這是積雪融化流入的結果,溫度倒是大差不差。

冰雪天沒什么活動,冰島人就喜歡泡溫泉,哥布爾等人都跑來泡了起來,溫泉池里倒是熱鬧,要是在水面上放一張泡沫板他們都可以打麻將了。

無所事事了一天,第二天就是塞爾福斯的拍賣會。

哥布爾說到做到,他狐朋狗友最多,然后早上就跟陳松說道:“拉到我隨便找了一個,你跟他聯系好了,他肯定聽你的話。”

陳松盯著他問道:“隨便找了一個?”

哥布爾立馬改口道:“不不,當然不是,我只是隨口那么說說,實際上我找的是我最信得過的一個老伙計,我們兩個相識已經很多年了,他從不掉鏈子。”

陳松懷疑的看著他,哥布爾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后掏出手機想打電話。

手機遲遲沒有解鎖屏幕,這讓他氣得不行:“法克,該死的破手機、該死的破功能,面部識別就這么難嗎?”

陳松哈哈大笑:“是不是又提示你沒有掃描到人臉信息?”

哥布爾個頭大腦袋也大,他是頭大脖子粗,手機的前置攝像頭一般沒法照到他的全貌。

開機后他聯系上了他的朋友,這次他倒是沒有找錯人,他的朋友確實很靠譜,已經到了塞爾福斯的商業大樓等待著進去參加拍賣會了。

陳松不在現場,沒法使用韞櫝蛛去判斷其他拍品的價值,他只能拍下這高壓水炮。

哥布爾聯系上的朋友叫做肖科布爾特松,是一名看起來很沉穩老實的青年,肖科跟他打了招呼,自我介紹說是一名詩人。

陳松挺奇怪的,哥布爾這貨就是個莽夫,竟然能跟詩人做成朋友?

不過想想也正常,冰島詩人太多了,這點跟當地人愛好讀書的習慣有關,冰島人文化水準普遍高,知識面比較廣,喜歡讀詩也喜歡寫詩。

陳松記得他看過一個節目介紹,說冰島三十幾萬人口里能寫詩的就有接近一萬人,在這個國家能見到世界各國的詩作,國外最早的詩詞翻譯作品就出自冰島。

兩人簡單的聊了聊做了自我介紹,然后等待著拍賣會開始。

不能參加其他拍品的競爭,這樣陳松的火力便空前集中,等到高壓水炮被擺上臺后那不管誰來競價,他立馬就會往上提一個價位檔。

一切順利,整套高壓水炮以三百五十萬的價格給拍了下來。

陳松將錢轉給了肖科布爾特松,并且多給了五萬克朗,就當是代勞費了。

他的出手足夠大方,因為這時候他代表的是哥布爾,要是表現吝嗇是讓哥布爾在朋友面前丟臉。

冰島人很注重顏面,哥布爾這種莽夫更是注重。

接下來陳松等著肖科雇車把高壓水炮送過來就行了,當然他可以親自去取,但小鎮組織的雪地藝術節開幕了,他被拽去湊熱鬧。

說是藝術節,其實就是小鎮居民們自己組織活動打發時間罷了。

不過因為前兩個月小鎮上剛把驛站改建成展覽休閑館,所以這次就把活動搞的大一些,當做來慶祝休閑館開業。

雖然這館子已經開業好些日子了。

陳松從格陵蘭島帶回來不少因紐特人的骨雕、牙雕之類的藝術品,這確實算是藝術品了,在冰島是相當少見的。

對他來說這些東西沒什么用,除了少數幾樣精品他留在莊園里掛到了墻壁上,其他的他捐獻給了休閑館。

為此,休閑館特意給設立了個因紐特人藝術展區,里面不光有陳松捐獻的雕像,還有鎮上其他人家捐獻的其他物品,比如有一張狼皮就說是因紐特人獵的北極狼皮,然后它們放在一個展區被展示出來。

這樣,陳松就是此次雪地藝術節的重要嘉賓了,他肯定不能缺席。

作為嘉賓,在藝術節開始之前他和另外一些嘉賓被胖鎮長領著去重新參觀休閑館,盡管他之前已經參觀過了。

這次就是來走個過場,胖鎮長挺遺憾的:“這次給咱們捐獻了展覽品的還有大球星魯納爾松先生呢,可惜他在丹麥踢球,沒法回來參加咱們的活動。”

頓時,眾人跟著感嘆起來:“好遺憾。”“唉,他在冰島就好了。”“我很喜歡那小伙子,真是出色的家伙。”

但有人頭鐵或者說直性子,竟然愣頭愣腦的問道:“你們確定魯納爾松會愿意來咱們鄉下參加個野雞活動嗎?他可是國家隊的大明星呀。”

胖鎮長用威脅的語氣對質疑者說道:“佩爾森先生,你不想繼續在鎮上待下去了,是吧?”

佩爾森只是頭鐵而不是腦抽,他反應過來后訕笑道:“我開個玩笑,真是太遺憾了,唉,如果魯納爾松來該多好,我挺想跟他一起聊聊球的。”

參加雪地藝術節的人還挺多,半個小鎮的人都來了,可能是因為鎮上宣傳活動的時候說現場會免費提供餐點和飲料的緣故吧。

胖鎮長舉著個喇叭挺著大肚子站在人群前面,他意氣風發的揮著手說道:“今天,是值得銘記的一天,因為從此之后我們流螢鎮又多了個節日,雪地藝術節!”

作為嘉賓站在鎮長身后的陳松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這節日成立的有點草率吧?還不如過倆月一起跟我過春節呢,那內容更豐富更有意思。”

結果胖鎮長聽到了他的話,當場回頭問道:“文斯你說什么?春節,你說的是中國春節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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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門混北歐 499.雪地作畫活動

胖鎮長喜歡看書,見識很廣,對各國的傳統文化都有所了解,對中國春節了解尤其深刻,因為這幾乎是世界上最早的民族性節日了。

陳松本來只是隨口吐個槽,結果他還真有興趣,對他說小鎮也可以過春節,只要有趣就行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握著話筒,所以來參加活動的小鎮居民都聽見他的話了,響應的人不少,冰島的冬天太無聊了。

陳松一時沉默下來,過年他要回家的!

不過這話在胖鎮長口中一閃而過,今天的主體還是雪地藝術節。

按照鎮上的計劃,他們要在厚厚的雪地里作畫,不是真正的藝術畫,就是在雪地上描繪出一些幾何圖形即可。

胖鎮長聯系了攝影師,攝影師會用無人機進行航拍和錄像,他樂觀的說道:“或許我們的作品還能登上報紙和電視臺呢。”

陳松懷疑的問科瑞道:“報紙和電視臺還會放這種事?”

科瑞說道:“看我們搞出來的規模,如果規模夠大那就是個新聞了。”

陳松苦笑道:“看來我對冰島真是缺乏認識。”

流螢鎮東部區域雪地平整,鎮上有意做了庇護,除了一些鳥爪印和野獸蹄印外再沒有別的痕跡。

萊茵注意到了一串蹄印,然后他感興趣起來:“嘿,瞧這個,這是鹿蹄印,最近有一頭鹿從此經過來著。”

“讓它經過好了,別是蟒蛇就行。”陳松隨意的說道。

安吉麗娜遞給他一杯熱咖啡笑道:“你被上次發現的蟒蛇嚇壞了?心里有陰影了,是吧?”

陳松擺手道:“我沒有陰影,是道哥心里有陰影。”

格蘭德船長學校的校長布萊克科爾文松對他招手:“文斯、安娜,你們一起過來。”

安吉麗娜曾經擔任過學校安全課的老師,所以她跟校長很熟悉,走過去便直接問道:“有什么事,校長先生?”

布萊克說道:“是的,有事,我準備給你們證婚。”

陳松和安吉麗娜同時瞪大眼睛、異口同聲:“什么?”

布萊克笑道:“沒什么,跟你們開個玩笑,我讓你們過來是給你們分配工作,你們平衡感怎么樣?我們準備繪制一幅線團圈的雪地畫,看這個,就是這樣。”

他打開畫架展示出一幅畫,畫上是一系列的漩渦圓,這些圓圈圖案相隔遠近不同,但首尾相連呈一個整體形狀。

看到圖畫陳松就理解布萊克說的線團圈的意思了,這圖畫上的就是一個個相連的線團。

陳松很早就聽人介紹過布萊克,這是一位全才藝術家,繪畫、電影、雕刻、詩詞等等,全都會一些,不過都不太精通。

從這幅畫來看他的繪畫基本功還是很好的,畫上的線團圈很工整,但問題來了,他問道:“校長先生,我們要在雪地上畫這樣的圓圈?那我們怎么可能畫的這么圓?”

布萊克愉快的說到:“不是畫,親愛的,是踩,用你們的腳來踩,你看我的畫,上面這不是畫了腳印嗎?”

陳松頓時明白了一件事,難怪人家說這位校長樣樣通但樣樣不精,這畫上的線條怎么能看出來是腳印?

安吉麗娜驚呆了,她指著畫紙問道:“我們要在雪地上踩出這樣的圓圈?上帝,不可能,我們會頭暈轉向的。”

布萊克拍拍她的肩膀勉勵道:“沒問題,女士,你要相信自己,你潛力無窮,你是世界之女!”

安吉麗娜擺手道:“別用你糊弄孩子那一套來糊弄我,我已經大學畢業好幾年了。用腳印踩出這種圖案?這真的很難。”

“那或者你們來制作這種立體花紋嗎?”布萊克又展示出一張畫紙。

這張畫紙上出現的是磚塊樣的立方體或者螺旋體,畫作采用光暗造影對比的技巧來繪制的,確實頗有立體感,從這點來說布萊克的繪畫水平又挺高的。

陳松無奈的搖頭道:“我搞不懂咱們為什么搞這些東西……”

“為了增強凝聚力,為了增強大家伙的歸屬感,也為了活躍情緒。”胖鎮長從后面走了出來,“文斯,冰島的冬季漫長而嚴寒,如果鎮上不組織活動,那大家情緒會很低沉,那容易出現心理問題。”

陳松說道:“你誤會我了,鎮長先生,我的意思是我們為什么不繪制點更有意義的圖像?比如在雪地上畫蒙娜麗莎的笑臉,比如畫一位運動員的肖像,這更有意義,不是嗎?”

“是,當然是,但誰有這個本領呢?”布萊克反問道。

陳松比劃著說道:“其實這不難吧?在雪地上提前畫出輪廓,然后我們沿著輪廓去添添補補,這樣不就行了?”

胖鎮長琢磨了一下后斷然道:“還是太難了。”

陳松攤開手,沒話說了。

小鎮居民對這種活動倒是挺熱衷的,大家穿著羽絨服棉大衣聚集在一起分配任務,領了任務然后就去雪地繪制屬于自己的一份畫作。

這樣雪地上難免出現許多雜亂腳印,不過這不要緊,等到圖形繪制成功后乘坐雪橇用掃帚將雪層掃平即可。

陳松和安吉麗娜在雪地里踩著腳印畫圓圈,很快他發現這活動其實不賴,因為他們兩個需要手拉手互相扶持,倒是挺甜蜜的。

大片雪地上有許多人在忙活,有夫妻有戀人,有父母帶著孩子,也有哥們嘻嘻哈哈的合作。

但這種雪地繪畫屬于專業性活動,小鎮居民沒有能力去繪制出預計中的圖案,雪地里的腳印亂七八糟,什么形狀都有。

白天時間很短,下午沒過多久就要夜幕降臨了。

陳松看著亂七八糟的雪地問胖鎮長道:“我感覺我們上不了報紙或者電視臺了,這真是太糟糕了,就像被一群牛羊給踐踏過。”

胖鎮長笑道:“你說對了一半,我們上不了電視,可是這并不糟糕。”

說完他去找攝像師挑選了幾張大照片過來,遞給陳松后上面是他跟安吉麗娜的合影,兩人雙手相牽,滿臉笑意。

照片是抓拍出來的,他們表情很自然,采光很好,將他們拍的很美。

看著潔白的雪地上兩人互相攙扶的樣子,胖鎮長用勉勵的語氣說道:“希望你們余生無論碰到任何事,都能兩手緊握,不離不棄。”

陳松頓時覺得這活動有意義了:“你說得對,鎮長先生,這棒極了,我們會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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