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天眼人生 作者：微笑面對世界（已完成）

兩千三百零九章各有特色

    這個院子的裝修比前一個院子更上檔次了，用一句話來形容，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沒有做不到的。 正房裡也同樣是燈火通明，一首委婉動聽的歌曲，從房內飄出，穆國興對這些倒沒有注意，但黃國強卻聽出來了，唱歌的這個人正是當今流行樂壇最紅的女歌星金燕子。

    一陣香風襲來，從穆國興身後又急匆匆的走過去兩個打扮時髦的妙齡女郎。那兩個女郎超過去之後，竟然還回頭看了看，朝穆國興一夥人嫵媚一笑，穆國興感到其中有一個女人有點面熟，只是一時還想不起在那裡見過。

    「左邊那個是苗婉，右邊那個是張子玲。」

    穆國興想起來了，上次回京的時候，看到幾個女人正在聚精會神的看一部肥皂劇，也過去瞅了一眼，裡面就有那個苗婉演的角色。卻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真人！

    那個叫苗婉的好像也認出了孟海波，和張子玲小聲嘀咕了一下，掉轉頭朝孟海波走來。

    「孟公子，我說今天早上出門就踫到了喜鵲衝我叫，感情是應在這裡了。」

    「呵呵，兩位大明星屈尊到我這裡來，是要見哪一位貴客呀？」

    苗婉和張子玲一邊一個抱住了孟海波的胳膊，那股親熱勁就甭提有多熱乎了，苗婉說道︰「孟公子，見誰也不如見你呀，……」

    孟海波看到穆國興已經向前走去，也來不及和她們囉嗦，急忙說道︰「我還有客人，你們先忙你們的，咱們隨後再聊！」

    苗婉和張子玲有些納悶了，在京城這個地界，能讓眼高於頂的孟公子稱作客人的可是沒有幾個，難道剛才那位帥哥也是一個貴公子？苗婉和張子玲相視一眼，拔腿就想追上去，卻被兩個黑西裝給攔住了︰「請二位留步，我們老闆有事，不方便見客！」

    苗婉和張子玲此時更加斷定，剛才見到的那位帥哥一定是哪位大首長的公子了，她們也在暗暗的後悔沒有早一點和那位帥哥打招呼。要是把他給拿下了，不僅多了一個機會，就是孟公子也不會走啊。

    又穿過了一道迴廊，這才來到了這個會所的核心部分，一進入這個小四合院，一股暖風夾雜著花香迎面撲來，抬頭看了看，這個院子竟然全部用玻璃幕牆給罩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暖箱，院子裡百花斗艷，流水潺潺，好一副人間仙境！

    孟海波緊走幾步，親手打開了正房的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穆兄請進，這裡才是咱們待的地方！」

    正房的面積也不小，大約有兩百多個平米左右，在這個大廳的周圍，分別有幾個聚會的場所，一張紅木圓桌四周擺放著幾張沙發，形成了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幾幅名人字畫，不說別的吧，就說這些字畫也是價值不菲的。

    大廳的另一邊，是一個有十幾平米的迷你舞台，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孩正在上面叮叮咚咚的彈著古箏，輕柔的音樂聲隨著女孩的指尖飄向四周。

    一個身材高挑，十分秀麗的女孩子像一陣風似的飄到了穆國興的面前︰「請問先生喝點什麼？」

    穆國興看了看三個妹夫，黃國強見多識廣還好一點，郝少華和唐鳳山此時就好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眼楮都不夠用了。

    「二姐夫，你看這不是那位電影明星嗎？」

    「少華老弟很有眼力，你看的一點也不錯，就是她！」孟海波笑嘻嘻的說道，轉身向那位明星耳語了幾句，只見那位明星微笑著點了點頭，邁著輕盈的腳步離開了，只留下一股香風瀰漫在空氣中好久沒有散去！那白皙修長的大腿，在高開叉的旗袍下時隱時現，充滿了無聲的誘惑！

    倒不是因為那位女明星長得有多麼漂亮，只是普通人在現實生活裡面，距離這些明星實在是太遙遠了，眼前乍然出現了一個，而且現在還是以服務員的身份，這著實讓人震驚之餘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郝少華開口問道︰「大姐夫，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什麼俱樂部吧？」「呵呵，現在已經沒有人去俱樂部了，這叫私人會所，這個地方可不是有錢就能進的來的，你沒聽孟公子剛才講嗎，外面最少還有幾十個億萬富翁在排著隊等著往這裡面擠呢。」

    古箏的音樂換成了高山流水，穆國興以前只是聽過高山流水的琵琶曲，卻沒想到古箏演奏出來卻是別有一番意境。小明星用冰桶送來了一瓶紅酒，孟海波笑著說道︰「這是我珍藏了很久的六十年拉菲，今天穆兄和幾位兄弟第一次來，拿出來請大家嘗嘗！」

    品洋酒的過程既是一個鑑別的過程，又是一個享受的過程，一般分為觀色、聞香、味覺、留香四個步驟。觀色是欣賞酒的色澤。宜用透明度好的玻璃杯，在杯中注入1／3至1／4的酒，然後將酒杯傾斜45度左右，觀察酒的色澤。

    無論是什麼酒，好酒的色澤都應該是明亮清澈的。聞香是嗅吸酒的香氣，輕輕晃動酒杯，使酒產生漩渦狀運動，充分散發出固有的香氣。酒杯搖晃後，將鼻子探入杯中，輕聞幾下，就能夠嗅到沁人心脾的醇香了。

    味覺是口腔味蕾對酒的全部知覺。為使口腔充分感知，輕啜一口後，應使酒體先均勻流遍整個口腔，使各個部分都充分品嚐，然後才下嚥。無論什麼酒，入口後的甘醇和下嚥時的柔順，是好酒的統一標準。留香是指存留在口、鼻間的余留氣息，這是檢驗酒的潛質的關鍵。留香醇和、持久，回味清醇、豐潤無疑是顯示不凡品質的標誌對於洋酒，穆國興這幾年也有了一定的知識，此時有模有樣的按照這幾個步驟，細細的品了起來，六十年的拉菲確實不錯，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都是上佳之品。穆國興知道這個酒的價格非常昂貴，用獨一無二來講也並不過分，孟海波此時能把這種酒拿出來招待穆國興，這也確實是把穆國興當做了他最為尊貴的客人！

    「你這個地方很不錯，三個院子各有特色。」

    孟海波笑了笑︰「最前面那個院子是正廳級以下和一些土財主聚會的地方，第二個院子接待的是省部級和一些有錢有勢的社會名流，只有這個地方，才是咱們這類人來的地方！這個地方不管有多少錢只要是不夠檔次，一律是恕不接待！」

    穆國興笑了︰「你這是把人分為了三六九等了。」

    孟海波看了一眼穆國興︰「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人本來就是分為三六九等的，這到什麼時候也是不能否認的。」

    穆國興點了點頭︰「你說的有些道理，真正講究社會的公平，那也是不現實的，我們現在所能做的也就是儘量縮小這個差距。」

    「這是你們這些從政的人要考慮的問題，我這種做生意的就不想那麼多了，就拿我們這個院子來說吧，不知道有多少人托關係走門路想要進來。」

    黃國強笑著說道︰「你說這話我相信，電影明星都給你來當服務員，更甭提其他人了。」

    「我能讓她們來這裡那就是抬舉她們了，在前院踫到的那兩個小明星，和我說過多少次，我都沒有答應，這不光要看他們的名氣，更要看她們會不會做人。」

    穆國興有些明白了，孟海波現在成立的這個私人會所，有著非常大的目的。要不了兩年，他們家的老頭子就要退下來了，孟海波在這期間用這個私人會所建立一個龐大的關係網，即便是到時候他們家老頭子退下來，有這張龐大的關係網罩著，也沒有任何人敢小瞧他。

兩千三百一十章靠大哥罩著

    小明星走了過來，伏在孟海波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只見孟海波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笑著放下了酒杯︰「穆兄，你們哥幾個在這慢慢聊著，我還有點瑣事，去去就來。」

    穆國興看了看三個妹夫，只見他們也在看著自己，笑了笑說道︰「海波搞的這個地方確實不錯，也是一個紓解壓力修身養性的好地方，偶爾來來也可以，在這個地方也可以交到很多的朋友。既然踏上了仕途這條路，自己的奮鬥固然重要，但有些外力該借助的還是要借助的，能把這兩者很好的結合起來，才有事半功倍的效果。等一會我讓他給你們每人辦一張卡，賬就記我的，讓你嫂子出錢！」

    穆國興知道於天昊和郝少華是不屑於借助外力進步的，這雖然是一個人的志向，但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講，也就有些迂腐了，在這個國家，有多少有才華的人默默無聞，又有多少人在屍餐素位啊？與其讓這些人佔著位置不干事，還不如儘可能多的扶持一些有能力的人上來，這對國家今後的發展是很有好處的。現在的體制就是這個樣子，既然沒有能力去改變他，那就只有順應形勢走一條變通之路了。

    於天昊和郝少華也聽出了穆國興話裡的意思，兩個人相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黃國強說道︰「咱哥今天講的話很有道理，但凡有才者，都自視清高，人緣也很差，在目前這個體制下是很難出頭的。既然你們兩個人都很有能力，那為什麼不借助於一些外部力量，要求進步呢？反正是哪一項工作都要有人去做，為什麼不能讓一些真正有本事的人上來呢？」

    郎舅四人就這個話題展開了討論，穆國興發現，於天昊的話很少，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別人在說他在聽，但偶爾講出一句話來，卻也是非常的有見地。

    四個人正在聊著，孟海波回來了，雖然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但穆國興也看出來了，他眼中帶有一絲的憤怒，有可能這個傢伙剛才出去的時候誰又招惹他了。

    「怎麼回事？」穆國興低聲問道︰「誰還敢惹你穆公子啊？」

    「混賬東西，以為這個地方是誰想來就來的嗎？也不掂量掂量他有沒有這個資格！」

    黃國強有些奇怪了︰「孟公子，你這沒頭沒腦的，說的是誰啊？」

    「是國資委一個叫吳同的副主任，和國家電網的老總一起來的，聽說後面還有個小院，就非要到這裡來，還打了我兩個服務員，他奶奶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我過去二話沒說，就讓保安把那兩個混蛋給扔了出去。」

    黃國強本來就是一個喜歡看熱鬧的人，聽到這裡鼓掌大笑︰「好好好，把他們扔出去就對了，國家電網那幫人忒不是東西了，拿著國家的錢不知道怎麼做騰好了，要是換做我呀，收拾他們還會更厲害一些。」

    「行了，國強，你就別給孟公子火上澆油了，在那麼多人的面前，把他們給扔了出去，也夠了他們難堪的了，經過這一次他們也會長點記性的」

    其實在高層圈子裡面，對子女的教育問題抓的還是比較嚴的，倒是那些地方上一些土皇帝的子女，不知道天高地厚，經常會惹出一些事端。

    特別是前一段時間莫海生和齊小東兩個公子出的事，更是給很多政治世家敲響了警鐘。所以這些太子們，日子也就沒這麼舒服了，一些會所應運而生，也是得到某些人默許的。在固定的圈子裡面玩，總比出去瞎胡鬧要好吧，但要是在這個固定的圈子裡再惹事生非，那可就說不過去了，也是為這個圈子裡的人所不齒的。

    「孟老弟，等一下給我這三個妹夫每人辦一張卡，以後的消費就記在我的賬上，回頭我讓人把錢送來，但有一樣我可要和你講好了，可不能搞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孟海波咧嘴一笑︰「穆兄肯讓三個兄弟來這裡那是給我面子，我要是再要錢的話那還是人嗎？你放心，我這個地方是不會搞那些烏七八糟的事的，這一點上我還是分得清的。再說上面還有老頭子管著，我也不敢呀。」

    「在商言商，兄弟歸兄弟，帳是一定要算清的，他們來的時候，你多替他們引見幾個有用的人就可以了。」

    孟海波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明白穆國興給他這三個妹夫辦卡是什麼意思了，想了一下說道︰「我知道嫂子的錢多的花不完，我要再推脫，也就有點太矯情了，實在要給的話，那就只給天昊和少華的吧，你和國強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收的。」

    這倒不是說孟海波看不起於天昊和郝少華，而是有一種內外有別的意思，穆國興和黃國強是他們一個圈子裡的，於天昊和郝少華相比較就要遠一層了。再說了穆國興給錢也是想幫朋友一個人場，孟海波要是一點也不收，辜負了穆國興的一片心意不說，也有點不太像話。

    剛才只是走馬觀花的看了一下，穆國興原來以為這個私人會所也就這麼大了，經過孟海波的介紹，才知道這裡還別有洞天。看到的這三個小院只是純粹用作交際或者開party用的，東西兩邊還各有一個院子，分別設有餐廳，中醫按摩，美容健身、游泳池，高爾夫球場，馬場，酒吧和新興的雪茄館等。基本上可以滿足任何一個人的愛好和需要，也可以說凡是外面有的，這裡都有，設施還更高檔，技術還最好，一些專為演藝明星服務的化妝師，在這裡也照樣可以看到他們的身影。

    臨告辭的時候，孟海波並沒有從前門把穆國興送出去，而是帶著他們幾個又穿過一條長長的迴廊，來到了後面的一個小型停車場，穆國興他們幾個人的車早已停在這裡了。

    「這裡是第三個小院的專用停車場，今後再來的話，直接把車開到這裡就行了，也免得被那些人看到再纏上來。」

    孟海波想的確實是周到，雖然這裡只是一個私人會所，並不是那種娛樂場所，但畢竟讓人看到了還是不很方便的。要知道，能到這個小院裡來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就拿穆國興來講，如果他要是從前面穿堂而過，萬一有人認出他來，再傳出去，那可就不太好了！政治局委員到一個私人會所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既然老爺子有吩咐，讓穆國興和他的三個妹夫多親近一點，第二天鐘靈就邀請了三個妹妹的全家來到了頤樂堂。這一下子頤樂堂裡可是熱鬧了，孩子的歡笑聲響成一片，在麒兒和麟兒的帶領下玩的不亦樂乎。

    「哥，聽天昊講，你昨天晚上帶他們去了一個私人會所？還給他們每人辦了一張卡？」

    聽到穆虹的話，穆國興看了一眼於天昊，這個小夥子還真是有意思，什麼事情都向老婆匯報，看來穆虹是把他吃的死死的。

    「呵呵，是啊，昨天我們去了一個地方，是八號首長的公子辦的，那可是京城數一數二最高檔的會所。天昊和少華也不能只是埋頭業務，也應該逐步進入社交圈子了，有些外力在必要的時候還是應該借用一下的。你放心，我不會把他們帶溝裡去的！」

    大家都知道穆國興是一個非常穩重的人，也明白他帶三個妹夫去那種高檔的私人會所是為了什麼，既然當哥的說了沒有問題，那就一定是沒有事了。穆虹和穆潔相互看了看，一起點了點頭。

    人家都說一個女人相當於五百隻鴨子，穆國興的五個老婆再加上三個妹妹，這幾千隻鴨子湊在一起，可是把小院吵翻了天，穆國興只好和三個妹夫去了西院多福堂。

    雖然已是隆冬季節，但令穆國興感到驚訝的是，這個不大的湖面竟然沒有結冰，還能看到水面上升起的裊裊白氣，用手試了試，水溫也不冰，穆國興納悶了，難道這個地方還有個溫泉不成？看來古代的王侯將相也確實是會選地方。

    黃國強羨慕的看著這個小院的一切，對於天昊和郝少華說道︰「你們兩個好好幹，爭取有一天也能住到這種地方。」

    「大姐夫，你也甭說我們，你也要努力啊，你現在就是副部級幹部了，怎麼著也比我們的希望大。」

    「嗨，我也知道我這個副部級是怎麼來的，再有不到兩年老頭子就要退下去了，他這是在提前做準備，到時候我們三個可就要靠大哥來罩著了。」

兩千三百一十一章將星閃爍

    鐘老的小院將星閃爍，當穆國興和鐘靈帶著幾個孩子來到的時候，也被眼前的一切給驚呆了，十幾個將軍像眾星捧月般的圍坐在鐘老的周圍。除了江南軍區司令姜偉超是個中將之外，其他的全是三顆金星的上將！

    有孩子們在，自然就顯不出穆國興兩口子了，在鐘老的引導下，五個孩子一一向爺爺們問好，喊到最後，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喊的是哪一個了。

    鐘老把麟兒拉到自己的身邊，鄭重說道︰「大家重新認識一下，這個是我的重孫子鐘鎮海！」

    麟兒有模有樣的給鐘老和十幾個將軍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在這種家庭燻陶下長大的孩子，自然知道在什麼場合下要做出什麼動作來。麟兒的舉動引得將軍們的連聲喝彩。

    雖然麟兒現在還只是個初中生，但由於從小就練習武功，再加上中草藥的浸泡，身體長的格外強壯，比同齡的孩子要高出近一個頭，此時也很有一個小男子漢的樣子了。

    將軍們也知道，鐘老在這個時候給他們介紹鐘鎮海是什麼意思，這就是在向世人宣告，鐘家後繼有人了，他們家的第四代開始嶄露頭角了。

    「好，小夥子不錯，過幾年一定是個好兵了，到時候就去我那吧！」

    鐘老看了看麟兒，微笑不語，只見麟兒搖了搖頭︰「我長大要當海軍，開大軍艦，完成太爺爺交給我的任務！」

    海軍上將笑了︰「呵呵，你們誰都爭不了去了吧，這也沒辦法，人家自己就有這個志向！」

    鐘老站了起來︰「來，大家到我的書房裡，我有點想法和你們說說。」

    碩大的三維地圖面前，穆老手中的激光棒指向了東海和南海︰「這兩個地方，這幾年鬧騰的一直很厲害，也成了我這個老頭子的一塊心病了，你們說應該怎麼辦？」

    海軍上將說道︰「打就是了，我們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等著軍委下命令了。」

    「打南海那幾個小國倒是容易，可要是對付東邊恐怕就有點難度了，考慮到美國有可能參合進來的因素，恐怕我們就要慎重一點了。」

    海軍上將說道︰「美國不就是仗著他有幾艘航母嗎？我看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我們不是部署了先進的中遠程先反艦導彈了嗎？只要是能把他們阻擋在一千公里意外，我就完全有把握滅了東瀛那幫雜種。」

    「如果我再給你配上一個中隊的隱形戰機，外加兩艘航母，你會怎麼辦？」

    海軍上將兩眼發光︰「要是有這麼些寶貝還打不贏的話，我就提頭來見老首長！」

    「說具體一點！」

    「兩個航母戰鬥群輪流鎮守南海威懾那幫宵小，可保南海無憂。東海那邊利用一下目前經常發生的小摩擦，讓他們先開第一槍，一開始我們故意吃點小虧，力爭把他們的八八艦隊全給引出來，然後再出動隱形戰機，摧毀他們的雷達和指揮系統，令其變成聾子和瞎子，我就有把握把他們給一勺燴了，這一仗打下來，至少可保二十年無憂。」

    二炮上將急忙說道︰「東海的紛爭主要是那幾個小島引起來的，我看還用不著動用海軍，我們這些年省吃儉用的，積攢下來的那點家底也不容易。我的意見是，以演習為名，不定期的向小島周圍發射導彈，小島是我們的國土，在自己的國土上搞軍事演習，誰也說不出什麼來，大不了他們也跟著向那些小島打幾發，難道他們還敢向我們本土發射不成？真要是這樣的話，我就把東瀛那幫雜種滅了種，就是他們後面的主子我也有完全的把握對付他們。」

    鐘老點了點頭︰「原來我們就制定過一個完整的作戰計畫，雖然我們的國家當時還很窮，但是，我們依然想硬踫硬的和他們幹。現在的情況是，國家富裕了軍事裝備也強大了，但有些人的膽子卻越來越小了，特別是那幫秀才們，怕這怕那的說什麼也不同意讓我們亮劍，一想起這些來我就窩這一肚子的火。」

    將軍們低頭不語，他們何嘗不知道這些的情況，黨指揮槍這是一個原則，只要是中央不下命令，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的。

    穆國興說道︰「今天既然是一個軍事學術方面的探討，我這個外行也說上幾句。我認為航母鎮守南海，向東海小島不定期的試射導彈，封鎖那一區域，這個辦法不錯，先看看國際上的反應，等時機成熟了，我們再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如果說穆國興以前講的話也許鐘老還不會放在心上，但現在穆國興已經是政治局委員了，他的意見就不能不重視了。鐘老也很清楚，穆國興所說的時機成熟是什麼意思，那就是要等九號登頂之後了。其實穆國興說著句話也是很有深意的，特別是上次政治局會議研究軍費問題的時候，穆國興就看出來了，九號是想大力發展軍事，但也由於一些人持不同意見，他才不得不暫時妥協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特別是最近一段時期，中央所進行的一系列人事調整，都是在為九號日後登頂而做的準備。而這些走上重要領導崗位的幹部，大多都是和九號施政理念想同，以民族興旺為己任的人。只要是這些人上了台站穩了腳跟，排出了干擾，以我們國家的經濟實力來看，要想發展軍事，那還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國家不是沒有錢，而是錢多的花不完，幾萬億美金借出去給別人用，自己卻捨不得增加軍費發展軍事科技。一幫秀才們天天害怕西方國家說三道四的，只要是有人說我們威脅他們了，就縮手縮腳的不敢再有所動作了，天生的一副奴才相。

    一張大圓桌，十幾個人團團而坐，現在是春節期間，吃飯自然是離不開酒的。一箱子特供酒喝完之後，鐘老說道︰「今天我也向你們公開一個秘密，你們都知道國興在大學期間創辦的那個雙龍集團，現在每年都會拿出一筆巨額資金來支持軍隊建設，可是對他們成立的三個軍事科研院所，你們恐怕就不是很清楚了吧。」

    將軍們的目光都看向了穆國興，他們只是知道這些年國家軍事科技發展的很快，還以為是軍工企業那幫人變聰明了呢，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鐘老繼續說道︰「西北那個航空航天科研院所，這幾年出了不少的研究成果，隱形戰機，先進的反艦導彈，都是他們鼓搗出來的。現在部隊裝備的先進雷達和電子設備，是由南方電子研究所研製出來的。另外再告訴你們，我們設在遼東的船舶動力研究所研製的航母現在已經成功了，中央已經決定明年正式下水！再加上原來我們改裝的那艘進口的半成品航母，一下子就有了兩艘了。」

    海軍上將大喜︰「老首長，沒想到你退下來之後竟然還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現在艦載機飛行員的訓練已經基本完成了，先後有十個中隊的飛行員完成了學業。只要是航母一下水，不出半年，我保證讓他們形成戰鬥力！」

    「好，有這個決心就好，時機不成熟我們就把準備工作做的再充分一點。」

    二炮上將端起一杯酒︰「這杯酒我要單獨敬國興同志，並通過他感謝雙龍集團對軍隊對國家的無私奉獻！」

    二炮上將這一帶頭，十幾個將軍輪番向穆國興敬酒，當然了，這些將軍們敬的酒，可是有著特殊意義的，喝到最後穆國興都有些微醺了。

兩千三百一十二章還真敢講

    中央黨報全文刊登了穆國興發表在江南日報上的一篇文章《關於東部製造企業轉型的問題》。

    文中寫道︰一些人將目前東部製造業的倒閉，視為騰籠換鳥的必然陣痛，這個觀點是非常錯誤的，怕就怕大山臨產，生出老鼠。如果我們對目前的經濟政策不能及時作出調整，騰出東部製造業之籠也未必能引來高端製造之鳳。

    這個觀點可是夠了新穎的，一些人看到這裡就感到穆國興有些聳人聽聞了。不要說是其他人了，就是主管經濟工作的副總理高旭正，也認為這個提法有些冒進了。

    高旭正耐著性子繼續看了下去︰在東部製造企業發展了三十年之後，我們不得不面對一個尷尬的現實，居然沒有形成上下游的產業鏈分佈，沒有專業的人才儲備。紡織重鎮居然無法形成上游設計與高檔面料的生產基地，而電子產業的核心技術仍然匱乏。殘酷的現實是，三十年來我們一直靠透支與低廉的成本發展同質產業鏈，最大的成果是形成全球代工基地。

    文中還說道︰上述現實嚴重違背了市場經濟的基本常識。世界上其他一些國家的做法是，當佔據了足夠多的市場之後，大型企業必然會向上下游挺進。而我們國家卻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現象，大型企業在擴張期可以在幾年內拓展上萬家門店，但在擴張期之後卻大多以主業為輔業，it企業在向風投領域與能源領域擴張，而幾乎所有的實體經濟如紡織行業卻毫無例外的在向房地產領域進軍，他們沒有大舉投資向上游高檔面料與設計領域擴張，更沒有形成良性的生態鏈條。

    看到這裡，高旭正點了點頭，穆國興講的完全是事實，現在國內的企業情況也就是如此，誰都知道這些問題的嚴重性，卻沒有一個敢說出來的，要知道現行的經濟發展政策是經過中央批準的，要是指出裡面的不足來，那可是需要一定勇氣的。

    「這小子，還真敢講！」高旭正喝了一口茶，低聲的嘟囔了了一句，剛才心中的一絲不快也隨之消失了。他知道中央黨報刊登的這篇文章，一定是三號和一號的授意，也是在為即將要召開的全國經濟工作會議造勢。

    文章後半部分的提法也非常尖銳，文中寫道︰這是目前整個經濟發達省份所存在的一個共同的問題，東部製造企業該往哪兒去？不可能所有的企業、所有的人都遷到西部。現在的實際情況是，東部地區的一些製造企業已經注意到這個問題了，他們現在在走內需與高科技之路，通過與資本市場的結合解決融資難題，這是少部分幸運企業的幸運之路，不能視作大部分企業的常態，我們不能以何不食肉糜的心態，漠視製造業倒閉之痛。

    資金通過風投等方式反哺實業，一些擁有獨門技術或者是壟斷性質的企業獲得了極高的溢價，一些內需品牌企業短期內的擴張有賴於此。不過，證券市場公平性喪失使資金反哺過程十分艱難，許多資金進入虛擬經濟領域，通過強迫實體經濟在短期內獲得不合常規的贏利獲得數倍回報，國企與權貴企業再次大顯神通，他們獲得了通暢的退出之路，而大多數內需企業仍在掙扎求生。

    在談到如何解決這些問題的時候，文中指出︰東部企業的發展，首先要堅持走轉型升級發展之路，轉型升級不僅是產業的轉型升級，還有發展理念的轉型升級，還涉及管理、營銷、技術等方方面面的轉型升級。其次要加強科研隊伍建設，企業未來的競爭就是人才和技術的競爭，不僅企業要重視人才的引進和培養，政府也要做好政策的扶持。第三要高度重視環保工作，企業無論發展到什麼階段，都要始終把重視環保放在突出位置，關鍵是投入要到位。第四要加強企業文化建設，要通過培養企業的品牌精神、人文精神、團隊精神等，使企業文化深入到每位員工的心裡，體現在員工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上，融合在企業生產的每一件產品裡。

    文章的最後寫道︰要做到這一切，單靠一省一地是根本沒有這個能力的，必須要由中央的統一指揮協調，這就為我們進行的經濟調控提出了一個更高的要求，如何把資金向實體企業傾斜，使證券市場具有更高的公平性，讓企業融來的資金，進入到國計民生急需的行業之中，這就是我們所要急需解決的問題，而對國有企業的管理，也提到了一個更高的位置上。

    高旭正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站了起來，在辦公室裡來回的踱開了步，這是他在思考一個重大問題時的習慣，他知道既然一號和三號同意黨報刊登這篇文章，那就意味著這兩個人也是贊成穆國興這些理論觀點的，這就是即將要召開的全國經濟工作經濟所要討論的一個重要問題。

    想到這裡，高旭正走回辦公桌按響了召喚鈴，對應聲進來的秘書說道︰「你們組織一個班子，認真研究一下這篇文章，結合我在今年要召開的全國工作會議上的講話，形成一個書面的材料。」

    秘書領命而去，高旭正打通了穆國興的電話︰「國興啊，我看到中央黨報刊登的你那篇大作了。我已經和你講過了，有時間的話到我家裡來看看你劉阿姨，難道你還要我親自去請你嗎？現在是六點鐘，七點鐘之前限你趕到我家裡。」

    接到電話的穆國興，笑著對鐘靈說道︰「是高叔叔打來的電話，老頭子發火了，限我七點鐘之前趕到他家裡，怎麼樣，你陪我一起去吧。」

    鐘靈笑了︰「我知道你讓我去是什麼意思，正好過節，我們就一起去給高叔叔和劉阿姨拜個年，我可告訴你，不要對高雨涵太冷淡了，做不成戀人總可以做朋友吧！」

    穆國興臉上一股壞笑︰「如果你不反對的話，那我再把高雨涵娶回來？」

    鐘靈白了一眼穆國興︰「就怕你沒有這個膽子！」

    「老婆大人說的還真對，我還確實沒有這個膽量！我這輩子有你們五個人就足夠了，你們五個已經把我的心給填滿了，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

    正坐在一邊和幾個孩子玩的童彤插嘴說道︰「你啊，就是花言巧語的會說，不過，你說的這句話我們倒是很願意聽。」

    客廳裡響起了一陣大笑。幾個孩子也不明就裡跟著起鬨，笑聲傳出很遠。工作人員聽到，相互看了看，這個年輕的首長家裡可真是熱鬧，只要是他一回來，就是笑聲不斷。

    穆國興乘坐的大紅旗穩穩的停在了中南海西北角的一個小院的門前，穆國興走下車來看了看，小院大門的上方掛著一塊牌匾︰『藕香齋』三個泥金大字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工作人員迎了出來，剛走進小院，就看到高旭正的獨生女兒高雨涵滿面笑容的走了出來，一看到穆國興身邊的鐘靈，微微一愣，旋即恢復了正常︰「國興哥和嫂子來了，歡迎歡迎！」

    冰雪聰明的鐘靈豈能看不出高雨涵臉上表情的變化，也笑著說道︰「雨涵妹妹，自從上次見了一面，這又有三個多月沒見了，我看你是越來越漂亮了。」

    穆國興心想，壞了，一貫聰明的鐘靈怎麼今天說起這麼沒有水平的話了，誇高雨涵漂亮這不是在沒事找事嗎？

兩千三百一十三章風流債

    這是穆國興第一次來到高旭正的住處，高雨涵和鐘靈到一邊去說他們的悄悄話了，離開的時候高雨涵那哀怨的目光，讓穆國興心裡一陣慌亂，他知道，高雨涵到現在也沒有把他給放下。 但願這次鐘靈的到來能解開她的心結，長期這樣總不是個辦法。

    認真的說起來，穆國興和高雨涵之間的關係，只是高雨涵的一廂情願而已。在粵海的時候，穆國興就已經和高雨涵把話說明了，兩個人這一輩子只能是兄妹，穆國興也無需再為此感到內疚了，但是，重情重義是穆國興的一個優點也是他最大的一個缺點，、當他知道高雨涵現在的生活很不幸福的時候，常常也會自責，覺得是他打亂了高雨涵平靜的生活。

    高夫人出現在門口，微笑著招呼著穆國興︰「國興啊，你是第一次來我們家吧？」

    「劉阿姨，新年好！主要是工作太忙了，一直也抽不出時間來看你們，今天我是和靈兒專程來給你和高叔叔拜年的。」

    「靈兒也來了？她人呢？」

    「呵呵，她和雨涵妹妹去說悄悄話了。」

    高夫人點了點頭︰「你雨涵妹妹這幾年心裡苦啊，但願這次靈兒來能給他解開心結！」

    「老婆子，國興來了你就站在這裡講話，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隨著話音，高旭正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穆國興上前一步，雙手握住了高旭正伸出來的手，笑著說道︰「高叔叔，新年好！祝你工作順利身體健康！」

    在客廳裡坐下，高旭正說道︰「年前的時候，我和你劉阿姨一起去看過老爺子和老太太，兩位老人家的身體非常好，這是我們的福氣啊。」

    在爺爺的養子面前，穆國興自然是不會多說什麼客套話了，笑了笑說道︰「是啊，我爺爺和奶奶的身體好，確實是我們的福氣，現在他們那一代人不多了，用碩果僅存這句話來講一點也不為過。」

    吃飯的時候，鐘靈和高雨涵一直在竊竊私語，兩個女人不時的還偷偷的看著穆國興，可以看得出來，鐘靈這次來，高雨涵還是很高興的。高夫人看了看穆國興，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兒，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這兩個人這輩子是沒有緣分了。

    高夫人此時也在暗暗的後悔，如果當時不阻攔自己的女兒，也許高雨涵還不會像現在這樣，天天悶悶不樂的，穆國興已經有了五個女人了，現在生活的都很幸福，再多一個高雨涵，也算不得什麼。

    按理說高夫人此時有這個想法也並不奇怪，作為一個母親又有誰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生活的更幸福一點呢，只要是女兒能幸福，什麼名分啊之類的，現在看來都不重要了。

    但高夫人沒有想到的是，即便是她不阻攔，穆國興也絕對不會再惹這種風流債了。他有了那五個女人，也是上天注定的因緣，老神仙給他留下的那五枚玉如意就說明了這一點，如果再和高雨涵走到一起，那就是逆天行事了，將來的結果有可能會傷害到現在的五個老婆和孩子，還會牽連到他的家族，對於這種事情穆國興是絕對不會做的。

    作為父親，高旭正是很清楚女兒的心事的，他對女兒的婚姻是抱著另外一種態度，也並不想門當戶對，只要是女兒能找到一個愛她的人，也就可以了，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和穆國興走在一起。這就說明，在對待女兒婚姻生活的問題上，高旭正夫婦的看法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後來女兒離婚了，高夫人也在高旭正面前流露出當時不應該阻攔女兒的意思，但是卻被高旭正給批評了一頓，說她是在亂彈琴，從這一方面來看，高旭正也是一個非常正統的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高雨涵的情緒越來越低落，看著女兒天天悶悶不樂的樣子，高旭正夫婦也想盡一切辦法要解開女兒的心結，這期間也不乏有一些很優秀的年輕幹部進入了他們的視野，但不管怎麼做工作，高雨涵就是一概不答應，到了這時候高旭正才明白，女兒的心還是在穆國興的身上。

    後來高旭正調入了京城，他也曾經想過，要利用這個機會讓穆國興做做高雨涵的工作，儘量把她從生活的陰影中拉出來。高旭正也知道，女兒是鑽進牛角尖裡去了，也許只有穆國興的話高雨涵才會聽，解鈴還須繫鈴人嘛。

    但讓高旭正沒有想到的是，雖然離得近了，但是穆國興卻從來不到他家裡來，雖然有他工作忙的一方面，但也不乏有故意避開高雨涵的意思。這個時候高旭正意識到，問題不是出在穆國興的身上，他以前是誤解穆國興了。

    穆國興看到有些冷場了，沖鐘靈使了一個眼色，端起了酒杯，笑著說道︰「高叔叔，劉阿姨，我和靈兒敬你們一杯！感謝你們對我的關心和愛護。」

    高旭正不動聲色的端起了酒杯，和穆國興踫了一下，但鐘靈卻發現，高夫人在端起酒杯的同時還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謝謝你和靈兒能來看我們，有時間把孩子也帶來。」

    「那幾個孩子太吵了，怕影響到高叔叔和劉阿姨的休息！」

    「孩子不吵那就不叫孩子了，孩子吵吵才熱鬧呢！那五個小傢伙非常討人喜歡，每次見到我都奶奶長奶奶短的，小嘴可甜了！」

    高雨涵也端起了酒杯︰「國興哥，嫂子，我也敬你們一杯，今天是我這些日子裡最高興的一天了，謝謝你們！」

    穆國興發現高雨涵的眼中亮光一閃，可以看出來，她現在是強做笑顏，穆國興心裡也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此時有了一種想要馬上逃走的感覺，要不是礙於禮貌，他真想帶上鐘靈一走了之。

    「雨涵妹妹現在還在中央直屬機關事務管理局工作吧，有時間的話，可以去我們那裡玩玩。國興經常不在家，他一工作起來，就把我們都給忘記了，如果叔叔阿姨允許的話，就讓雨涵妹妹在我們那裡住幾天。」

    高夫人眼楮一亮，這個辦法倒是不錯，即便是女兒不能和穆國興走在一起，去他們家裡散散心也不錯，也許看到穆國興身邊有五個女人，也就死心了。

    「雨涵是成年人了，我和你高叔叔是從來不干涉她的私生活的，她願意去就去吧。」

    高旭正看了一眼鐘靈，心想，鐘靈真是不簡單，不愧是鐘老爺子的掌上明珠，心胸不是一般的寬闊。穆國興的家庭如此幸福和睦，想必與鐘靈有著很大的關係。她也不是不知道高雨涵對穆國興的心，今天能夠主動邀請高雨涵去她家裡，古往今來也許只有唐代的長孫皇后才有這份胸襟！

    吃過晚飯，穆國興跟隨高旭正來到了書房，兩個人都知道今天這次見面並不是只為了私人間的交往，仕途中人自然是以工作為重了。

    「國興啊，今天黨報全文刊登了你寫的一篇文章，裡面有些理論觀點很新穎，我想請你過來談一談。」

    「高叔叔，對於這篇文章的觀點我已經考慮了很長時間了，特別是到江南工作之後，我就更加認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了，東西部發展不平衡，這是一個歷史遺留下的問題。中央現在正在進行著西部大開發的戰略，從目前來看發展形勢非常好，但是，東部實體經濟也因此暴露出了許多問題，必須要引起我們的重視！」

兩千三百一十四章不懂她的心

    高旭正走回辦公桌，拿起了那份報紙，對穆國興說道︰「你這篇文章中提到的問題很尖銳，講的也很全面。自從我接手你父親負責的全國經濟工作以來，我也想了很多，特別是這次中央成立經濟調控委員會，使我更加意識到經濟調控調控的重要性。現在能不能請你談一談，你今後在經濟調控工作中準備從哪方面入手，具體打算怎麼做？」

    穆國興微微一笑說道︰「我國進入市場經濟以來，政府強化宏觀管理職能，有效的管理和調控了經濟的發展和運行，取得的成績是顯而易見的。談到經濟調控工作，我認為從宏觀方面來看，調控手段包括︰一是發揮國家發展戰略、規劃、計畫、產業政策和經濟運行調節的導向作用。二是運用財政稅收政策和金融政策的調控作用，配合國家宏觀戰略措施和產業政策，有效的進行宏觀調控。三是綜合運用法律手段和經濟手段，通過技術、環境、能源消耗標準及科技創新手段規範市場準入。在經濟運行出現問題和偏離軌道時，政府充分發揮經濟信息和經濟發展預測的技術優勢，發佈發展戰略規劃、計畫，出台產業政策，對出現的問題和矛盾及時調整政策導向，和調節經濟運行模式，維護經濟運行良好環境。」

    高旭正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在宏觀經濟調控常用的這『三種組合』中，手段組合為首，即運用經濟手段、法律手段和行政手段，既遏制了不符合國家產業政策的勢頭，又能夠促進具有先進科技產業的發展，也可以說你父親在抓經濟這幾年裡，我們國家在經濟建設方面取得的成績還是很大的。」

    穆國興笑了笑，他現在還不能對父親的工作妄加評論，更不能對中央前一段時間的經濟政策提出任何不同的意見來。雖然高旭正是穆老的養子，又是穆國興的長輩，也可以說和穆國興是同一條戰線的人，但穆國興現在也是不敢亂講話的，講的話萬一過了頭，那就是狂妄了。

    想了一下穆國興說道︰「目前的經濟形勢雖然很好，但主要存在著三個方面的巨大風險，第一就是房地產業潛在的風險︰根據兩大房地產協會的一份報告顯示，全國商品房空置面積現在已經達到3億～4億平方米。隨著中央9000億元保障性住房投入掀起的保障性住房建設*，樓市將不可避免地進入深度調整期。不管是從美國上世紀70年代滯脹時期的經驗看，還是目前美國房地產的走勢看，以住宅作為保值投資手段是不成立的，各級地方政府單純依靠賣地實現財政收入的增長，也是非常錯誤的。」

    看了看高旭正，只見他在認真的聽著，穆國興又說道︰「其次，我們國家股市的泡沫已經非常嚴重了。在企業業績無法明顯提高的情況下，股市今年最高漲幅竟然達到60%多，這是很不正常的。股市泡沫表現在三個方面︰一是多數股價已經透支業績；二是游資和熱錢的推動；三是利空當成利好進行炒作。目前股市的潛在風險︰這次是由信貸主導的資產泡沫，其破滅將直接導致資產負債表型衰退，更集中地體現在銀行身上，對股票市場和經濟的傷害將比過去更大。」

    「第三，新能源成為最容易忽視的泡沫經濟。我國新能源快速發展對於國家來說意義重大︰既能提高我國未來低碳經濟時代的國際競爭力、保護環境和增強經濟可持續增長、又能促進內需，保持經濟快速穩定增長。但這裡面也存在著一定程度的『大躍進』現象︰去年的綠色能源投資超過156億美元，比前年上漲18%。而與此同時，北美洲可持續能源的新投資與前年相比卻下降了8%。我國連續四年實現新增容量翻番，去年突破2千萬千瓦大關。已經成為世界上最大的太陽能光伏設備製造者，和世界第二大風能市場。」

    「第四，地方政府債務風險增大。財政部曾表示，今年地方政府為中央項目的配套資金在6000億元，但地方只有2000億元的規模，餘下仍有4000億元的缺口。據財政部測算，目前地方政府債務總餘額超過4萬億元，約相當於去年地方財政收入的174.6%，這還不包括『隱性債務』這種情況是非常危險的。」

    聽到這裡高旭正問道「這麼說調控委今後的工作，主要是從這四個方面入手了？」

    穆國興說道︰「這只是一個初步的設想，根據調控委的工作計畫，上半年主要是在全國範圍內進行大調研，隨後將拿出一份具體的實施方案報中央批準。但基本上會圍繞這四個方面開展工作的。」

    談話進行了兩個多小時，高旭正提出來的問題也多，穆國興解答的也仔細，可以看得出來，高旭正對於穆國興的工作思路還是很認可的。本來嘛，穆國興剛才講到的四個方面，是中央面臨的必須要解決的問題了，高旭正也不是沒有看到這些方面，但總不如穆國興解釋的這麼透徹。

    高旭正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如果今後由穆國興負責全國的經濟工作，那會是一種什麼局面呢？這個人雖然年齡不大，但是經濟理論基礎紮實，看問題非常準確，在他的身上，常常能出現一種讓人感到非常意外的事情，就好像具有某種特異功能似的。

    「國興啊好好幹，九號很看好你，他曾經在我們幾個人面前也流露出，將來要讓你挑起更重擔子的意思，你可要好好的努力啊！」

    其實高旭正這些話，已經有好幾個人和穆國興講過了。到九號首長登頂的時候，穆國興也就擔任了兩年的政治家委員了，穆國興也看出來了，高旭正是下一屆領導班子的總理了，讓他挑起更的擔子，有可能就是接任他目前的工作，出任主管全國經濟工作的第一副總理！老穆家就會順利實現接班了。

    「謝謝高叔叔和中央的信任，我會努力的。」

    高旭正點了點頭︰「我絲毫不擔心你的工作能力，但是為官之道並不能只看一個人的工作能力，還要看你能否處理好方方面面的關係，你現在兼任的這個調控委主任，也是一個最容易得罪人的差事，以後在工作中要很好的注意。」

    像這種話也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講得出來，穆國興心中一熱，高旭正這個人確實不錯，對自己關心也是發自內心的。

    臨告辭的時候，高旭正握著穆國興的手說道︰「你雨涵妹妹現在的情緒很低落，有時間替我多開導開導她。」

    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的，穆國興也只能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回去的路上，鐘靈一直在目不轉楮的看著穆國興，直到把穆國興看毛了，才笑著說道︰「老公啊，你說你怎麼有這麼大的魅力呢？高雨涵對你的一番心思真是讓人感動啊。」

    「你還真想讓高雨涵到我們家裡去啊？我現在躲都躲不及。」

    「躲不是個辦法，遇到問題就要勇敢的面對，這可是你一直奉行的原則，怎麼事情到了自己的身上就犯起糊塗來了呢？」

    穆國興點了點頭︰「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對於高雨涵我確實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也只能躲一時是一時了。也許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這份心思就會慢慢的淡漠了。」

    「你啊，是不懂雨涵的心思，放心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兩千三百一十五章好事還是壞事

    穆國興的母親張蘭芝來到了頤樂堂，裡裡外外參觀了一遍之後，張蘭芝非常高興，下了一個結論︰這個地方比住在西山別墅好。

    這是第二個人說這個地方好了，穆國興笑了笑︰「媽媽，想住四合院那就搬去中南海嘛，實在不願意搬去，你就住到這裡吧。天天有這麼多人陪著你，我也放心，」

    張蘭芝笑了笑「你爸爸現在很忙，一個月有二十天是在外面跑，我要是住到這裡來，他就更不會回去了，等等看吧，再過兩年我們就一起搬到中南海。到那時候離的近了，也就方便了。」

    穆國興明白了，為什麼今年春節的那場家庭聚會快要結束的時候，老爺子讓他出去陪那幾個妹夫，留下了他的三個兒子又談了很久，原來是要為穆國興進中南海提前佈局啊。否則的話，張蘭芝今天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在書房裡值班的雷蕾走了進來︰「老公，九號首長打來電話請你去一下。」

    張蘭芝向穆國興投來了詢問的目光，穆國興笑著說道︰「我讓那兩個秘書回去過春節了，人家跟著我沒日沒夜的跑了一年了，也應該給他們放放假了。」

    聽到穆國興要去九號首長那裡，鐘靈幾個女人忙活了起來，有替他拿衣服的，換鞋的，張蘭芝看到這些也笑了︰「國興啊，就是過去的皇帝也沒有你這個待遇。」

    「媽媽，誰讓你的兒子有福氣呢，娶了這麼多又聰明又懂事的媳婦呢。」

    穆國興看了看童彤，說道︰「你去換一套衣服，跟我一起去中南海。和九號首長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也熟悉一下，今後工作起來也方便。」

    紅旗車在九號首長的小院門前停了下來，童彤從副駕駛的座位上跳了下來，有模有樣的替穆國興打開了後車門，頗有一副秘書的樣子，只不過在穆國興鑽出車門那一霎那，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九號正在擺弄一套功夫茶具，看他那副樣子，恐怕也是剛學的，看到穆國興走了進來，笑著說道︰「國興同志，快來快來，今天咱們換一個喝茶的方式，只不過這個東西我是怎麼擺弄都擺弄不好。」

    穆國興接過九號首長手裡的茶具，他的動作可比九號要嫻熟多了，九號說道︰「在這方面你可是比我強多了，我也在南方任過職，可就是沒學會擺弄這些東西。」

    「首長工作忙，這是彫蟲小技不足掛齒。」

    「我可不讚成你這個說法，我們國家有著深遠的茶文化底蘊，喝茶能夠陶冶情*，提高人的修養。」

    穆國興知道九號找他來絕不是來品茶論道的，笑了笑也沒有吱聲。

    兩個人品了一會茶，九號說道︰「你的那篇文章在中央黨報上刊登之後，反響很大，特別是對國有企業管理方面存在的問題，也引起了一些爭論，今天請你來，就是想和你就這些問題私下裡探討一下。「穆國興知道，文章發表之後，一些人肯定會提出不同看法來的，這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九號首長請他來私下裡探討，這就說明中央高層對這個問題還有著不同的意見。

    「國有企業的管理目前存在的問題確實是非常嚴重，我國國有企業管理曾經在一定程度上借鑑了日本、歐、美等國的管理模式，並在這方面進行了有益的探索，但是，」經濟轉型」使我國國有企業管理不可避免地帶有轉型期色彩，計畫經濟時代的管理模式烙印依然清晰。」

    九號說道︰「你說的這個問題確實存在，中央已經注意到這個問題了，國有企業的管理模式確實是帶有過去計畫經濟時代的色彩，這也是在特定的歷史時期，出現的一個特殊的問題。」

    「首長說的很對，在任何一個國有企業裡，每一個人的權力大小都取決於他與其他人的關係。這是由於多年來的國有資產管理體制導致的，可以將之稱為『關係』管理模式。因為現在國有企業中還沒有明確的衡量標準和與其相應的報酬體系，更因為複雜的關係網的存在，每個人獲取的真正報酬直接取決於其權力的大小。在這種情況下，一名管理者所重視的是權力的攫取與權力的大小，很少關注企業的利益。」

    「你說都的很對，國有企業的主要管理者，原來就是政府的公務人員，雖然我們現在取消了企業管理者的行政級別，但是多年養成的一種習慣還讓一些人不能適應，還是用老一套的思維來管理現在的企業，這種情況已經極大的制約了國有企業的發展。」

    穆國興又說道︰「目前，我國國有企業的產權不清，制度安排上不能給企業的決策者提供一個追求長遠利益的穩定預期與重複博弈的規則，使決策者的利益與他所決策的企業的利潤沒有長遠關係，造成決策者管理努力投入不足。另外由於體制的原因，大部分決策者是由政府直接任命的，政治色彩濃厚，不講規則，企業管理決策採取領導」拍板式」權威決策，大喊民主決策只是形式，這樣常常會因為一個錯誤的決策使整個企業面臨絕境。短缺的制度供給一方面使有能力的決策者由於責任意識淡薄而忽視管理，另一方面，造成『個人決策、集體負責』這種扭曲的決策行為，直接影響了管理效率。」

    九號首長笑了︰「你這個觀點真是一針見血，說出了問題的根本。政府任命企業管理者，這就又給這些人帶上了一種官本位的色彩，把管理企業作為政府管理，這顯然是行不通的。」

    穆國興笑了笑︰「首長，往深層次來看，國有企業還存在著嚴重的管理職位選秀論資排輩的問題，國企管理崗位選拔採取資深職位制。發達國家的企業管理模式對職工業績的肯定除了提高薪金外，更多採用升職的方法，在這方面我們還是要借鑑的。而我們在選擇管理人員時大多依據在企業的工作年限與經驗，使得大量的技術專家升到管理崗位上以後不能勝任管理工作，年輕而具管理能力的人才又不能得到提升，造成人力資源的極大浪費，形成升職『黑洞』。」

    九號點了點頭︰「講得很好，繼續說下去。」

    「我個人認為，要想解決這些問題，首先是要依法管理，加強對國有企業的審批工作，前一段時間我們也向各國有企業派入了獨立審計人員，但由於種種原因，沒有取得很好的效果。我的意見是，要對這些獨立審計人員採取不定期的輪換制，徹底消除一些所謂的『人情』審計。其次，要對企業管理人員進行嚴格的目標考核，考核的指標不僅僅是侷限於經濟方面還要看國有企業所起到的社會功能，能不能緊跟中央步伐，按照中央的指示精神辦事。」

    十五分鐘後穆國興結束了自己的話題，只見九號首長在默默的思考著，穆國興也沒有打斷他，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品起了茶。

    「國興同志，你剛才的講話很好，為什麼不在文章中都寫出來呢？現在一些國有企業不是想方設法的走出去，或者是在國計民生起帶頭作用，而是在千方百計的與民營企業爭奪市場。一些國有企業放著主業不干，而是進入到房地產以及虛擬經濟行業，這種問題已經到了必須要解決的時候了。」

    九號想了一下斬釘截鐵的說道︰「在下一次的政治局會議上我將會提出這個問題來，你也要做好這方面的準備，調控委的工作也應該包括這方面的內容。」

    九號又給穆國興加了一副擔子，把對國有企業的整頓工作交給了穆國興，穆國興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他可是知道，現在國有企業的老總摸摸那一個後台都硬的狠。

兩千三百一十六章母老虎下山

    公職人員在節假日期間的生活還是比較悠閒的，忙忙碌碌的一年下來，這個時候也應該好好的陪陪家人了。郝少華的兒子小寶這幾天，一直纏著要爸爸媽媽帶他去遊樂園玩。選了一個好天氣，郝少華和穆潔帶著兒子來到了京城樂滿地遊樂場，想要好好的滿足一下這個小傢伙的願望。

    節日期間，諾大的遊樂園人山人海，大多都是兩夫婦帶著孩子出來玩的，四歲的孩子自然是不能去一些危險的地方，郝少華和穆潔帶著兒子來到了一處相對清靜一點的蹦蹦床場地，然後夫妻倆就坐在一邊的椅子，邊聊天邊看著兒子玩。

    小寶可是高興壞了，這個蹦蹦床上既能蹦，有能玩球，還有滑梯，和幾個小朋友在那玩的不亦樂乎。漸漸的來蹦蹦床玩的小朋友也越來越多了，這個時候蹦蹦床上也顯得有些擁擠了。

    正在一邊聊天的郝少華和穆潔，突然聽到蹦蹦床上傳來一陣喧鬧聲，其中還夾雜著小寶的哭叫聲。夫妻二人急忙跑過去，看到小寶縮在蹦床的一個角落，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正在用小拳頭打著小寶的頭。

    看到這種情況，郝少華一個箭步衝過去，拉開了那個小男孩，順手抱起了小寶。本來這件事情也就這樣完了，小孩子打架也是常有的事情，卻沒想到，那個小男孩看到被他欺負的對象家來了打人，借勢坐在蹦床上開始撒潑打滾的哭喊了起來。

    郝少華有些鬱悶了，覺得自己剛才沒怎麼用力啊，這麼就惹得這孩子如此模樣呢，剛想彎腰去哄哄那個小男孩，卻沒想到，屁股上重重的挨了一腳。也幸虧郝少華身手機敏，向前猛衝了幾步，才不至於到，他摔個狗吃屎到沒有關係，要是把孩子再給摔著了，納科技麻煩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和穆潔同時跑了過來，郝少華這才看清，剛才踹他一腳的那個男人正雙手抱著膀子，用挑釁的眼光看著自己。

    「你為什麼踢我？」

    「你把我們家小公子給打哭了，我踹你一腳還算是便宜你了，信不信我把你送到局子裡去關上幾天！」

    郝少華一聽也來了火氣了，把小寶交給了穆潔︰「大家都看到了，明明是他的孩子欺負我的兒子，我只是把他拉開了，怎麼能說我打他呢？」

    「你不打他他能哭嗎？像你這種沒有教養的人，就是欠收拾，我還要揍你丫的。」說著這個男人沒有任何徵兆的照著郝少華的面門就是一拳。

    剛才郝少華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又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才吃了虧，現在沒有任何的羈絆了，自然也就不會著這個人的道了，稍微一偏頭，使了一個擒拿動作就把那個男人給扔了出去。

    這下子可熱鬧了，一開始是兩個孩子打架，現在換成兩個大人在交手了，幾個打扮另類的年輕人在一邊起開哄了︰「哎，哥們，打呀，是個男人就站起來，別趴在地上裝死狗！」

    那個男人站起來，驚訝的看著郝少華，他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著了人家的道，現在被這些年輕人一激，又是當著自己主子的面，臉上可掛不住了，晃了晃腦袋又向郝少華撲了過去。

    郝少華也是特種兵出身，搏擊格鬥雖然比不上他的大舅哥穆國興，但在同類人當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對付面前這個男人那還不是小菜一碟。但是，嚴格的紀律約束，讓他不敢輕易出手，此時也只能採取防守的措施，面對著那個男人的不斷進攻，只能左躲右閃。

    那個男人以為郝少華是怕了他，拳腳齊用，毫不留情，看來這個人也是個練家子，手底下還有幾分真功夫，趁著把郝少華*到一個角落的時候，對著郝少華的腮幫子就是一拳。郝少華躲無可躲，只好接住打來的這一拳，順手一擰，把這個男人給按到在地上了。

    這個時候接到報警的警察也趕來了，那個少婦和這些警察很熟悉，剛才就是她打電話叫來的人，此時來了個惡人先告狀，添油加醋的說郝少華打了她的兒子，她的保鏢上去制止的時候，郝少華又出手傷人。

    聽到少婦的胡言亂語，穆潔自然是不願意了，也和那些警察們講起了事情的經過，一時間雙方各執一詞，都在說自己有理。

    其實這個時候，穆潔完全可以給他爸爸的秘書打電話，她之所以沒有這樣做，就是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本來也沒有什麼大事，雙方互相讓一步也就算了，如果要是讓家裡知道了，穆從文對子女要求那麼嚴格，一定會批評他們兩個的，不僅如此，還會破壞了郝少華在穆從軍兩口子心目中的印象。

    穆潔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麼些仗勢欺人的混賬玩意，少婦一手掐腰一手指著帶頭警察的鼻子說道︰「小孫，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你看看，你看著這兩個人，在你們警察面前還敢這樣無理攪三分，你們要是不好好的收拾他們我就和你們沒完！要是讓我們家老頭子知道了，可有你們好看的。」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指著一個四十多的警察鼻子，還叫人家小孫，無論如何也不像話，穆潔也看出來了，這個少婦的家裡是有點背景的，而且背景還不是太小了，否則的話她此時也不會把她家老頭子抬出來的。

    喜歡看熱鬧是國人的本色，平時在大街上如果有點事情就會圍上一群人，更甭提現在節假日都是閒著沒事的時候了。此時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為了這麼點小事警察自然是不會把人帶回去收拾了，京城這地界水深的很，誰知道對方又是什麼背景啊。

    這一念之差，讓這個孫警官逃脫了一場大禍，如果他真的為虎作倀，把郝少華給帶回去，抓他容易，恐怕放的時候就難了。孫警官也看出來了，這個老張家的孫媳婦就是要個面子，誰讓人家的爺爺是國務院副總理呢。

    「這位先生，我看這件事情就不要鬧大了，你跟對方認個錯陪個禮，我再從中說和說和，這件事情也就完了，人家家裡的背景大你惹不起。」

    郝少華也是個當兵的，雖然有嚴格的紀律約束，但是男人的血性卻是約束不了的，聽到孫警官的話，一口就回絕了。

    「孫警官，我沒有做錯什麼事情，憑什麼要讓我道歉啊，道歉的應該是他，是他的兒子打了我的兒子，而且還是他的保鏢先動手打的我。這周圍的群眾都可以為我作證！」

    郝少華的話音剛落，那幾個打扮另類的年輕人七嘴八舌的說道︰「是啊，這個人說的沒錯，我們都可以給他作證。」

    可別以為這幾個人是為了公道而出面說話的，他們其實就是想把這件事情挑大，要是郝少華真的向那個女人賠禮道歉了，這件事情也就這麼完了，接下來可就沒有熱鬧可看了。

    「放屁！你們那隻眼楮看到是我的保鏢先動手打他的！」少婦叉著腰，瞪著眼楮，就像一隻母老虎似的，衝著那幫年輕人大聲的喊叫著。

    幾個年輕人一愣，他們也沒想到這個一身名牌，打扮高雅的女人竟然會張口就罵人，人們常說男不和女斗，但還有一句話，叫做君子動口不動手，不打你損你幾句總可以了吧。

    「嗷，母老虎下山了，你還敢咬我呀，哥們可就是打虎的武松，看你穿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潑婦！」

    幾個年輕人口下一點也不留德，你一言我一語，可是把這個少婦給擠兌的不輕。這個少婦惱羞成怒漲紅了臉，對孫警官說道︰「小孫，你別和那個人瞎扯了，把他抓起來不就完了嗎？」

兩千三百一十七章臉丟大了

    孫警官看到在這樣亂下去也不好收場，只好把郝少華拉到一邊說道︰「這位先生，既然你不肯向這位女士道歉，那就只好請你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了，我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人家的根子硬呢，你也別讓我為難了好不好！」

    郝少華掏出了自己的證件︰「我是現役軍人，地方上無權對我採取措施。」

    這一下子孫警官終於找到了一個不再管這件閒事的理由，對那個少婦說道︰「賈夫人，那人是現役軍人，我們無權管人家的事情，只能讓部隊來處理了。」

    「那好，既然你們管不了我就讓部隊上來人，好好的管管這個無法無天的混賬東西。但是你們要等在這裡，不能讓他給跑了，我還就不信了，以我們家的勢力還治不了他這個小當兵的。」

    穆家和郝少華相互看了看，他們知道，看這個女人的架勢，今天這件事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瞭解了。要說論其背景來，恐怕這個國家現在還沒有誰能比得過老穆家了，穆潔意識到，不想打電話現在看來也不行了，郝少華要真是被部隊上的人給帶了回去，那今天這個臉可真是丟大了。

    京城的世家子弟平日裡被家庭約束的很嚴格，但遇到了事他們也絕對不會怕事的，又是在這種眾目睽睽的場合下，自然是誰也丟不起這個面子的，既然對方依靠家庭背景仗勢欺人，非要收拾郝少華，穆潔自然也就不肯相讓了。

    「你放心，我們不會跑的，不過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你要想一想這件事情如何收場。」

    看到穆潔不卑不亢的樣子，賈家的少婦此時也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可能也有點背景，但看她的衣著打扮，背景也不一定會大到哪裡去，充其量也就是一個部級幹部的家眷。如果她的背景要是大的話早就應該和警察講了，也不用等到現在看到要找部隊的人來，才說出這樣的場面話。自己老公的爺爺就是副國級幹部，難道還會怕這些小部長嗎？

    這一下子熱鬧了，兩個女人同時拿出手機打開了電話，圍觀的人是越聚越多，特別是那幾個打扮另類的年輕人，此刻興奮的就好像打了雞血似地，在旁邊也跟著連聲起鬨。他們也想看看，這兩家背後都是些什麼樣的背景，雖然京城裡的高官不少，可是能夠讓兩個有勢力的人家掐起架來，這種場面可是不多見的。

    十五分鐘之後，一個中校軍官帶著四個糾察急匆匆的從停車場那邊跑過來了，與此同時又有兩輛越野吉普車也開了過來，六個黑衣大漢跳下車也向這邊跑來，帶頭的正是穆國興的徒弟劉明新。

    原來穆潔剛才是給鐘靈打去了電話，她可是知道對方叫來了部隊，這件事情一定會鬧大的，如果不能壓住對方，那對郝少華今後是非常不利的，只要是鐘靈一出面，這件事情也就好解決了，部隊上的人恐怕還沒有哪一個人敢不給鐘家一個面子的其實穆潔完全可以給她的家裡打電話，雖然穆從文管不到軍隊那一塊，但可不要忘記了，人家同樣也是政治局委員，想必京城的駐軍還沒有哪一個敢不給他著的市委書記面子的。穆潔之所以沒有給家裡打電話，主要還是考慮到郝少華的影響。由此可見，老穆家的家教是多麼的嚴格。

    中校軍官來到這個少婦面前，啪的一個立正︰「報告賈夫人，京城衛戍區糾察處副處長李新奉首長之命趕到！」

    張少婦看到她叫的人來了，滿意的掃視了一下圍觀的群眾，學著電影上大干部的樣子，把手一揮︰「李處長，把這個毆打群眾的軍中敗類給我抓起來。」

    李新可是很聽話，轉身看了看郝少華︰「你是哪個單位的？出示一下你的證件！」

    李新看著郝少華年紀輕輕，以為頂破天也就是個尉官，卻沒想到人家和他軍餃一樣高，這個時候他也不好動粗了。

    「郝中校，你現在還是一個學員，怎麼能出來到地方上打仗呢？你看，這影響多不好啊！沒辦法，只好請你跟我回衛戍區接受處理了。」

    四個糾察上前一步剛想要帶走郝少華，眼前一閃，四個人影擋在了郝少華的面前，從他們訓練有素的架勢來看，李新就明白了，這些黑西裝大漢絕對是來頭不簡單，有可能是屬於中警內衛之類的，他此刻也意識到了，自己這次來有可能是惹上了一個大麻煩。

    劉明新掏出了證件在李新面前晃了晃︰「你無權隨意帶走首長的家眷，請你閃開！」

    還沒等李新講話，劉明新轉身對穆潔和郝少華說道︰「首長在家裡等著你們，你們先回去吧，這裡留給我來處理！」

    圍觀的群眾鴉雀無聲，特別是那幾個另類青年，一個個的目不轉楮的看著這一切，現在謎底就要揭開了，誰也不肯放過眼前這精彩的一幕。

    穆潔和郝少華被四個警衛簇擁著向越野車走去，那個少婦不干了︰「哎，李處長，你怎麼讓他他們走了？」

    劉明新嘴巴上本來就是不饒人，此時有了這個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了，聽到那個少婦的話，張口就給他來了一句︰「不讓我們走也可以，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你是誰家的？」

    「我是賈副總理的孫媳婦，他老人家你總該認識吧！」

    「哦，是賈副總理家的，看來他老人家的家教也並不怎麼嚴格。對不起，我沒空在這陪著你閒扯！」

    走了幾步，劉明新又停住了腳步，招手叫過了李新︰「李處長，你別趟這灘渾水了，我奉勸你趕緊回去吧，我們是穆家的警衛，是奉鐘小姐的命令來的！」

    一個穆家就夠嚇人的了，再加上一個鐘家，李新感覺到一陣頭暈，隨即又起了尿意，他可是知道，這兩大家族不管是拿出哪一家來，在京城裡是沒有人敢惹的，也幸虧剛才還沒有對人家動手，否則的話自己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呵呵，謝謝你這位領導的點撥，這件事情我們管不了！」

    李新沖那四個糾察說道︰「別在那傻站著了，快跟我回去！」

    四個糾察一起向後轉，排成一列縱隊向停車場走去，不愧是干糾察的，走起路來步伐是既整齊又瀟灑。

    賈家的那個少婦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她也不知道那個黑衣大漢和李新到底說了什麼，看到李新也要走，急忙追上去問道︰「李處長，你先別忙著走啊，那家人家到底是什麼來頭，還能比我們家老爺子還厲害不成？」

    李新停住了腳步，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賈夫人，我勸你趕緊回去吧，和你們家裡人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如何收場，我也要趕緊回去和馬副政委報告，今天這個亂子可是惹大了。」

    「哎，你還沒和我說明白，到底是誰家呢？」

    「唉，人家不讓我告訴你，但為了讓你們家有個準備，我還是說了吧。」

    李新看了看四周的群眾，伏在少婦耳邊說道︰「那是穆家和鐘家的親屬。」

    少婦呆呆的站在那裡，連李新什麼時間走的她都沒有覺察到，直到他的兒子過來拉她，她才回過神來。看到兒子還在哭鬧，一股火起，照著那孩子屁股上就是幾巴掌︰「你這個小兔崽子，你招惹誰不好，非要去招惹他呀！」

    保鏢急忙拉開了這娘倆︰「少夫人，你這是干什麼呀，有話好好說，幹嘛要打孩子，要是老爺子知道了還了得！」

    「你混蛋，誰讓你剛才和那個人動手了，你惹了大禍了，知道嗎，快點跟我回去，去找老爺子想辦法吧！」

    那個年輕人看到來了兩伙人，滿心以為這個熱鬧大了，卻沒想到人家嘀咕了幾句就散了，也不知道這兩家都是什麼來頭。但有一樣他們卻是看出來了，那就是黑衣大漢的勢力絕對要比這幫當兵的要大，此時看到這個少婦要走，又在後面喊了起來︰「嗷，母老虎這次咬不成人了，怕是牙都要被人家給拔掉了！」

兩千三百一十八章不想和你談

    那個年輕人看到來了兩伙人，滿心以為這個熱鬧大了，卻沒想到人家嘀咕了幾句就散了，也不知道這兩家都是什麼來頭。 但有一樣他們卻是看出來了，那就是黑衣大漢的勢力絕對要比這幫當兵的要大，此時看到這個少婦要走，又在後面喊了起來︰「嗷，母老虎這次咬不成人了，怕是牙都要被人家給拔掉了！」

    穆國興的家裡，鐘靈幾個正在安慰著穆潔，遇到這樣的事情誰都是非常氣憤的，更甭說像他們這種家庭地位的人。平常家裡的要求那麼嚴格，就夠了讓他們小心翼翼的了，現在竟然被人家欺負到頭上了，郝少華又差一點被衛戍區的糾察給帶走，這是誰都無法忍受的。

    「小潔，你也不用太在意這個了，等一會你哥回來，他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我們家裡人不出去惹事，但是，也不能讓別人欺負到我們頭上。」

    「嫂子，謝謝你，我主要是擔心我爸爸那裡，你也知道，少華現在還是一個學員，軍校畢業後還要安排工作，要是給他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響，那可就糟了。」

    「我倒不是這麼認為的，少華為了保護家人，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應該做的事情。這次又不是少華主動挑事的，是他們仗勢欺人，我倒認為少華這樣做是對的。你哥當年為了我們也和不少人交過手，爺爺不僅沒有批評他，還誇獎他做的對。如果三叔因為這件事情批評少華的話，我們就一起去找爺爺評評理！至於少華畢業後的工作安排，如果有人敢對他不利，我就去軍委找文叔叔。」

    鐘靈一句話說的穆潔心情好了起來，她也知道，鐘靈說的話是事實，只要是鐘靈能答應幫忙，還有誰敢對郝少華不利啊。

    門外的車聲一響，馨萌搶先跳起來跑了出去︰「爸爸回來了！」只聽到外面又是一陣熱鬧，幾個孩子爭先恐後地跑了出去，拉的拉扯的扯，抓住穆國興就不松手。

    「少華和穆潔來了吧！聽說你們今天在遊樂場上演了一處好戲，可惜啊，我沒有能夠親眼看到。」

    客廳裡的幾個人聽後相互看了看，他們也沒想到這件事情這麼快就傳到了穆國興那裡。隨著話音，穆國興走了進來，郝少華急忙站了起來︰「哥，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這有什麼對不起的，如果你今天縮手縮腳的，那才真讓我看不起呢。爺爺曾經說過，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又怎麼能保衛國家呢？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要是這樣的話，人家就會認為我們老穆家沒有擔當，以後一些人還不翻了天？」

    穆國興一句話給這件事情定了性，穆潔聽了之後，好像受到多大委屈似的，眼淚又禁不住掉了下來。

    坐在沙發上接過了雷蕾送來的茶，穆國興說道︰「小潔，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一開始你們就應該及時給家裡打電話，我們家的人不去主動惹事，遇到事也不怕，我估計你是怕三叔批評你吧？」

    穆國興喝了一口茶，又說道︰「其實你們不懂老一輩人的心，他對我們要求嚴格，並不是讓我們唯唯諾諾的受人欺負，只要是做得對，又怕什麼？那家人自認為有一點背景，就忘乎所以，先是動用警察後來又叫來了衛戍區的糾察，這就是典型的仗勢欺人。像這樣的人就應該讓他們接受一點教訓，否則的話，還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要受他們的欺負而敢怒不敢言，這次就算是我們替天行道吧。」

    機要秘書文山走了進來︰「首長，審計署賈署長請您聽電話。」

    穆國興笑了︰「看來那家人是坐不住了，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來到書房，穆國興又等了大約有五分鐘，故意晾了賈署長一陣子，這才拿起電話︰「我是穆國興，請問你是哪位？」

    「穆主任你好，我是審計署的老賈啊。」

    這個人的口氣可是夠了大的，不稱呼穆國興一聲首長也就罷了，還倚老賣老的自稱是老張。他現在還是有事要求穆國興，這種口氣就更不對了，看來這個人還是仗著他老子的地位，到現在的架子還是沒有放下來。

    「是賈署長啊，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也許是穆國興說話的口氣太冷淡，電話那邊過了一會才說道︰「穆主任，這大過節的不好意思打攪你了，我有些工作要向你匯報，不知道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在一起坐坐？」

    「後天就要正式上班了，有工作匯報你可以和調控委辦公廳聯繫。」

    電話那邊有些急了︰「穆主任，先別忙掛電話，是這樣的，我們家老頭子想見見你。」

    「哦，是賈副總理想見我，請你轉告他，我等一下還要去帽兒胡同，有什麼事情請他打個電話來，或者是開政治局會議的時候當面談！」

    穆國興心裡很清楚，賈署長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是什麼意思，一定是為了今天上午他的兒媳婦和穆潔發生了政治，想必現在一家子正在商量這件事情，這是看到他沒有這個面子又把老頭子給抬出來了。

    穆國興笑了笑；賈處長就認為他家老頭子是個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嗎？論級別，現在賈副總理和穆國興是平級，更甭提穆國興還有著正國級的老爹，和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爺子了，穆國興說是要去帽兒胡同，其實就是在告訴他，你想和我談，就要擺正自己的態度，否則的話我是不會理你的。

    穆國興猜的一點也不錯，賈署長就是在賈副總理家裡打的電話，看到兒子放下了電話，賈副總理問道︰「穆國興怎麼說？」

    「他說要去帽兒胡同，沒有時間，如果有事的話，請您給他打個電話。或者說開政治局會議的時候當面談！」

    賈副總理嘆了口氣︰「這個穆國興厲害啊，說起話來是滴水不漏，人家這是不想和我們談。」

    「其實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因為小孩子打架惹起來的嗎？只要是說開了也就沒什麼了。」

    「說開了，誰去說？去怎麼說？人家見都不見我們一面，你又怎麼去解釋？我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找了幾個人想通過他們和老穆家通融通融，結果人家都給藉故推脫了。老穆家是一家子什麼人物，上一次穆國興差點被槍殺，穆老就敢找上一號的門，一號也只能陪著笑臉說好話，你那個兒媳婦怎麼就能招惹到人家呢？」

    「他們家的背景大又能怎麼樣？總要講道理吧！」

    「什麼叫道理？你的兒媳婦要講道理就不會讓保鏢動手，也不會把警察給召了去，更不會出動衛戍區的糾察，現在不是講不講道理的問題，而是一個面子的事情。你不惹著人家怎麼著都行，惹著人家了，你不拿出一個態度來能行嗎？真也不知道你這幾年的官是怎麼當的，又是如何教育子女的？」

    其實賈署長也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但他總認為像老穆家那種家庭的人，是不會揪住這件小事不放的，更不會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的，打個電話去解釋一下，或者說請穆國興出來坐一下事情也就瞭解了，卻沒想到穆國興根本就不理他這個茬，就是把老頭子搬出來也不行，再加上老頭子這一番點撥，賈署長也意識到問題有些嚴重了。

    人到了一定的地位，在人情方面就看到的很淡了，主要就是看是不是志同道合，施政理念是不是一致，沒有撕破臉皮的時候什麼都好說，可是一旦撕破臉皮，那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一方不把一方徹底制服是絕對不肯善罷甘休的，現在自己的兒媳婦主動招惹了人家，以老穆家的強勢勁，這個面子是無論如何也要掙回來的。

    「要不我親自上門賠禮道歉？」

    「你的面子恐怕不夠大呀，你才是一個部級幹部，人家家裡最低都是副國級，你就是找上門恐怕人家也不會讓你進的，自取其辱不說，還會讓人家笑話。」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

    賈副總理嘆了一口氣︰「我是教子不當啊，該受此辱，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豁出我這張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