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世家】南心北往,總裁的隱婚妻 作者:九月如歌 (已完成)

 
li60830 2019-4-8 15:24:4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9 24103
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7:57
061:以後,你還有我
    電視機前所有的觀眾都看到照片上年輕的女人懷裡抱著一個小孩笑的很開心,那就是一個母親對待自己孩子的和藹笑容。

    初曉的手上還有好幾張小時候的張片,她嘴角揚起一抹笑,反佛看到了當年的場景,感受到當年的溫暖,“這些照片我一直都留著,經常會拿出來看看,總是反思我究竟是何處做錯了。”

    主持人接過初曉手中的照片一一的展示在鏡頭前,有的是白利華抱著她坐在旋轉木馬上,有一張是白利華親吻著初曉的臉。

    有一張是初曉嘟著小嘴親的白利華眉笑顏開。

    初曉一直垂眸看著照片,手指摩挲在照片上,是她無盡的眷念。

    眼淚從她眼眶滑落下來,滴在手背上再滑落在照片上。

    主持人給初曉遞過去一張紙。

    初曉接過紙巾並沒有擦眼淚,捏著照片的手有些顫抖,動動嘴皮子想說些什麼,卻已哽咽的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

    主持人背過身去悄悄的將眼淚抹去,初曉得成長經歷震撼了她的心靈。

    在一個家庭中偏心是正常的,可是偏心到如此地步的卻是少之又少。

    直播室突然寂靜下來,主持人看著初曉似乎沉浸在過往的幸福中,她甚至不忍心打擾。

    主持人整理心情,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沙啞,“初小姐,關於您跟楚先生將文長慶打的住院一事,你有什麼想說的。”

    初曉身子僵了一下,似從夢中驚醒,看著照片,那不過是一場過去的夢,現在白利華的愛早已不復存在。

    話筒放在嘴邊,嚥一口唾沫,初曉看著鏡頭,“我有一個很愛賭博的爸爸,小時候家裡有點錢就要被他搶去輸掉,母親來京都之後,那時候我正好籤約模特,就給她的賬戶上匯去十萬元。

    她一直催著我跟文長慶回去,我不願意,她就打我,之後我們鬧翻了。

    她住到了小旅館,突然有一天她給我打電話說爸爸在家裡輸掉十萬元,如果不給錢地痞就要砍掉他的手,叫我拿錢給她。

    我說不是才給你十萬。

    她說,這個錢不能動,是要留著你妹妹做嫁妝的。

    她來京都後經常找各種理由問我要錢,有時候甚至自己翻我的錢包拿。

    當時的我連交房租的錢都沒有了,我不給,她就到小區來鬧,後來被我的朋友制止住。

    過了兩天,她給我打電話說她在住的小旅館好像摔斷了腿,讓我過去看看,當時我有些猶豫,可是想到她在京都舉目無親,如果真的摔倒就叫天天不靈。

    那時我的腳受了傷不方便行走,是楚驥寒送我去的。

    上樓的時候我看見她全身都是傷,當時我說,媽,我送你去醫院吧。

    媽媽說,我現在全身痛,想歇一會再去。

    本想給她叫救護車,但她還是拒絕了,說餓了,讓我燒水給她泡個面吃再去醫院。

    那時,媽媽跟我說,她錯了,她不該打我的。

    呵,當時的媽媽真的就像一個媽媽,還拍著旁邊的位置叫我坐下,這種久違感覺,即便知道或許這是假的,只是為了讓我給錢。

    我的心,當時還是暖了一下。

    水燒開,我去給她泡麵,當放了藥的手帕摀住我的口鼻時,才知道我所有的期望不過只是奢望。

    我漸漸的失去意識,聽到她給文長慶打電話。

    我當時甚至能感覺到文長慶的手在我身上油走,可是我睜不開眼睛,我也沒有力氣推開他。

    因為藥物的關係,我甚至還主動的去撕扯他的衣服。

    當時我在想等我醒來的時候是直接從六樓跳下去嗎?

    還是要跟他們同歸於盡。

    後來楚驥寒來了,他救了我。

    他們兩個打了起來,文長慶就是在那次受傷的。”

    她的訴說,讓電視機前的人都沉默了。

    新聞下的評論也全部都倒向了初曉,紛紛指責起白利華,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

    同時看過專訪的初中老師領導接二連三的發文聲援初曉,證實她所說的都是事實。

    也為初曉辯解,她從小就恪守本分,不存在跟小混混有苟且之事。

    而且還爆出白利華從小就打初曉,有時候做事手腳慢一些就是一頓毒打,甚至有時初曉看她一眼就會遭到拳腳相加。

    此時網友們表示文長慶被打純屬活該。

    如果真的是夫妻用的著這麼下三濫的招數?

    霎時間,楚驥寒成為了萬千少女心中的英雄,簡直帥出整個銀河系。

    發佈會結束的時候楚驥寒去接的初曉。

    楚驥寒大方的摟住初曉將她護在懷中,他們被記者包圍住,但一律說的無可奉告。

    有的記者問你們什麼時候相愛的。

    甚至有的問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楚驥寒將她送回家,初曉突然緊緊的抱住她,“驥寒,謝謝你。”

    突然楚驥寒捧住她的臉,啜住她的粉唇輕咬一口,“以後再敢一個人擋下所有的事情,我覺饒不了你。”

    看到她再電視上悲慼的模樣,她不知道他的心裡有多難受。

    “嗯,以後把你栓褲腰帶上,走哪帶哪。”

    “再給你一次機會組織語言。”楚驥寒挑眉看著她。

    開完發佈會初曉得心情反倒變得輕鬆不少,白利華或許就是要她頹廢,一蹶不振,這樣才能徹底的毀掉她,可是她偏不如她的願。

    “以後我們並肩走在幸福的大道上。”初曉舉起一條胳膊。

    楚驥寒嘴角揚起一抹笑,將她扯進懷裡,唇湊在她的耳邊,“以後,你有我,嗯。”

    “嗯。”初曉堅定的點點頭,心裡卻不是滋味。

    她總感覺他們之間又變的艱難許多。

    可是不管如何,她都必須勇敢,必須放下過去。

    “曉曉,我去醫院陪奶奶,你好好休息,嗯。”

    “好。”

    ……

    楚驥寒離開之後,初曉雙腿發軟的癱坐在地上。

    似乎這輩子所有的勇氣都用在這次的發布會上,包包裡還放著 兒時的那些照片。

    初曉不知道白利華會不會看到這次的專訪,如果看到的話,她也會像自己一樣想起那時的我們嗎?

    叮鈴,手機上跳動著熟悉的名字,媽媽。

    初曉嘴角扯過一抹苦澀,到如今她怎麼還會有那樣的奢望。

    滑動接聽鍵,手機裡立刻就傳來咆哮聲,“初曉,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白養你這麼大。”

    白利華喋喋不休的罵了很長時間,初曉乾脆將手機放在客廳的茶几上,去浴室卸妝。

    等她回來的時候電話已經掛斷,通話時間顯示十分零五秒。

    初曉看著ipad上關於她的新聞,現在都幫著她說話。

    網絡發達縱然是好,可是網絡暴力卻也害了不少人。

    如果今天她及時不出面澄清,那不僅是她被白利華不實的言論毀譽,楚驥寒也將受到莫大的傷害。

    楚驥寒的律師已經對她提起訴訟,初曉這次不再心軟。

    如何傷害她,她都可以忍,因為她是她的媽媽。

    可是她不能傷害愛她的人。

    ……

    李沁兒看完專訪之後內心久久不能平復,這個女孩子是勇敢的。

    病房裡,除了楚建勳不在,其他的都在。

    劉湘也同情起初曉來,握著孫子的手,“闖闖……”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楚驥寒看著父母,“爸,媽,我是真心喜歡初曉,她是一個勇敢且能幹的女孩,你們給她一點時間。”

    此時的李沁兒對初曉得看法已經有所改觀,先前那種強烈反對的*倒淡然不少。

    新聞報導出來的時候,他們都以為楚驥寒不知道初曉這些家庭背景,只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這個女孩也是個苦命的女孩,劉湘看看兒子兒媳婦,還是她先開口,“闖闖你不會因為同情她而不離開的吧?”

    楚驥寒簡直有些無語,“奶奶,天下可憐的人多了去,比初曉還慘的也多,難道我每個都要同情,全給收了?”

    劉湘沉默一會,這個女孩能第一時間勇敢的出來面對,比娛樂圈很多*的明星要有擔當。

    這個孫媳婦,她也無話可說。

    男人跟女人不一樣,對這種悲情的身世感觸不是特別深,但此刻楚峻北也不想說什麼,只是緊緊的摟住懷裡的妻子。

    剛才專訪做了多久,李沁兒就哭了多久。

    ……

    這次事情之後對初曉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

    但白利華一點也不輕鬆,因為楚驥寒要告她,而且這次是動的真格,不久即將開庭。

    如今文長慶給她出錢請律師,她倒是有恃無恐。

    如今醫院守著文長慶的保鏢已經撤離,白利華可以隨時的去找他。

    “長慶,現在姓楚的要告我,你可得幫我,請律師的錢你得幫我出。”白利華此刻心裡是有些害怕的,怕文長慶不給她錢。

    她不懂在網上看新聞,不知道現在輿論已經轉變風向。

    文長慶雙手沒法動,網上的新聞也看不到,只能從電視上看到。

    初曉說的那些事情,他是親眼看到的,當初答應娶初曉也有想讓她脫離初家的想法。

    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的地步。

    但事到如今,他卻已經無路可退。

    文長慶垂著眸,沒有回答白利華的話。

    “哎,長慶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我可告訴你,這次他可連上次的帳一起算的,你有個侵犯未遂的罪名,要不是你現在殘著,早就被逮起來了。”

    文長慶掀開眼皮看她,突然之間有些覺悟了,他這是做的什麼事情?

    即便初曉的聲譽毀掉,她依舊不會跟自己回去。

    他似乎忘記了當初願意給白利華那麼多錢的初衷。

    因為他的不甘心,因為不想輸給楚驥寒。

    她居然同意白利華登報毀初曉。

    文長慶感覺腦袋裡嗡嗡作響,一時之間愧疚湧上心頭。

    如果手能動他真想抽自己幾耳光。

    在電視裡看著初曉那種悲慼的眼神,他心如刀絞。

    他本意是想讓她擺脫那種困境,最後卻將她推到槍口上。

    白利華看他光緊蹙著眉頭不言語,心裡突突的跳,不會反悔的不願意給錢吧?

    “你出去。”文長慶清冷的說。

    白利華現在全指望著他,不敢對他凶,便狠狠的瞪他一眼就出去。

    白利華出去之後住在小旅館裡,想著初曉說的簽約模特。

    那不就是電視上拍廣告的那些,聽說那個老掙錢了。

    那她現在豈不是挺有錢的?

    “這個小蹄子,那天走的時候就給我兩百塊,還說沒錢。”白利華覺得自己被欺騙了。

    她現在一天無所事事,想起跟蹤初曉,看她一天到底做些什麼事。

    ……

    因為初曉及時的召開發布會,樂器坊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大家都看中她門的師資水平跟演出機會。

    下午初曉就去樂器坊,那些家長跟孩子當做跟平常一樣跟她打招呼。

    遇到周悅時看到她眼睛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初曉心頭一驚,“悅悅,你怎麼了?”

    周悅將她抱緊,“還不是你這個小壞蛋把人家弄哭的。”

    初曉也緊緊的抱著她,“一切都過去了,如今把藏在心底的話都出來,倒也輕鬆不少,你知道嗎,她又打電話來罵了我十分鐘,我以為……”初曉的聲音哽住,“她看見那些照片也會想起愛我的時光,可惜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奢望,再也不會有。”

    周悅吸一下鼻子,這個小婊砸又把她弄哭了,抱住她的手臂圈緊,“嗯,以後別再胡思亂想,我們往前看。”

    現在網絡上都在猜測白利華肯定不是初曉親媽,不然怎麼會忍心這麼對孩子。

    “好,我們加油,成為富婆,誰也左右不了我們。”

    “初曉。”

    聽見有人叫自己,初曉鬆開周悅,先把眼淚擦掉,一回頭怔住,“蕭總?”

    你不是回去了,打哪裡冒出來的。

    “嗯。”蕭逸點頭。

    初曉心頭有些打鼓,看他嚴肅的表情,不會是看到新聞,然後要撤資吧?

    “蕭總,你不是回去了嗎?”

    “嗯,過來有些事情要談,對了,正好也有事要跟你談,我們去辦公室。”蕭逸撇一眼周悅。

    周悅挑一下眉警告他在初曉面前別亂說話。

    “周小姐你眼睛不舒服嗎?”蕭逸故意當作沒看見她的警告。

    周悅暗自咬牙,“嗯,我去煮兩個雞蛋敷一下眼睛。”腦子裡想到那會哭的時候被他緊緊的抱住。

    周悅的耳根子有些發燙,轉身去買雞蛋。

    初曉眼底閃過笑意,兩人當著她的面眉目傳情嗎?

    到辦公室,蕭逸開門見山的說,“初曉,我在京都收購了幾家化妝品公司,廣告想讓你拍。”

    初曉怔怔的看著他,現在她出現這樣的情況,他還能如此信任她。

    初曉有種受*若驚的感覺,被人信任真的是很美好的感覺。

    今天新聞出現跟處理都挺快,初曉怕他沒看過新聞,有些忐忑,“蕭總,不知你今天關注過新聞沒有。”

    初曉垂眸,掩飾眼中的情緒。

    “看過,那個跟我們的合作沒有任何影響。”畢竟有白利華這樣的人做媽媽,也是她的不幸。

    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初曉還能這麼開朗,上進,實屬難得。

    “謝謝蕭總,我一定不負眾望。”

    “今天沒有準備合同,晚上一起吃飯簽約可以嗎?”

    “好。”這真的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晚上楚驥寒本來要跟初曉吃飯,要給她壓壓驚,沒想到被告知要跟蕭逸簽合同。

    楚驥寒坐在沙發上看著初曉打扮。

    初曉轉頭瞪他一眼,能不能別一副她要紅杏出牆的樣子。

    塗上最後一點唇彩,初曉走到楚驥寒跟前撒嬌,“驥寒,我又要去簽約化妝品模特了,感覺我就要當上CEO,走上人生的巔峰。”

    “我當你經紀人,我去跟他簽。”楚驥寒覺得肝疼,這個蕭逸,那天本來要走的,結果不知為何又留下。

    “我是去工作的,不分男女,在我眼裡只有你一個男人。”

    楚驥寒眼中閃過笑意,“那他不是男人是什麼?”

    初曉撇他一眼,“你想他是什麼他就是什麼。”哪裡會不知道他又吃醋了。

    “嗯。”

    晚上蕭逸堅持要送初曉回家,她也不好拒絕。

    到樓下的時候,蕭逸突然說,“初曉,你沒想過要住好一點的地方嗎?”

    “呃,住習慣了,暫時還沒有換的打算,蕭總,很晚了,你路上小心點。”初曉有些尷尬的說。

    就怕他跟以前一樣,總是說要送她上樓。

    “嗯,我看著你上去再走,咦。”蕭逸突然在初曉得肩膀上拍了拍,“這裡有些髒。”

    “謝謝蕭總,那我先上去,您慢走。”

    蕭逸看著樓道的聲控燈一路亮到五樓才轉身離去。

    初曉跟豐寧小區的鄰居都不怎麼熟悉,因為搬來之後她工作就特別忙。

    但因為那則新聞現在小區的大爺大媽們看見她都要打招呼,眼中都是心疼的看著她。

    初曉有些不適應。

    她手上提著包,邊下樓還邊看著昨晚粗略畫出來準備開分店的分析圖。

    “初曉。”

    聽見有人喊自己,初曉抬頭看著眼前的男女時愣住。
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7:57
062:出口的秘密
    新聞鬧的那麼大,初曉也 想過他們會找來,只是沒想到如此之快。

    “文叔,阿姨。”初曉回過神來。

    文兵沉著臉,對於初曉的打招呼冷哼一聲別過眼去。

    洛美琪臉色雖沒好到哪裡去,倒也搭話,“初曉,我們想跟你談談。”

    “談什麼,我們文家下過那麼多聘禮,我家長慶沒有錯。”文兵厲聲的說道,聲音倒不是很大。

    初曉皺眉,就猜到他們此行的目的,小區裡人多,思量一下,“文叔,阿姨,有什麼話我們到家裡去說。”

    文兵脾氣暴躁,不樂意。

    洛美琪扯扯丈夫的衣角,“阿兵,外面這麼多人,我們到家裡去說。”

    以前他們家都挺喜歡初曉,哪怕賠上天價聘禮他們也沒有異議,不曾想錢花了,媳婦沒娶著,結果兒子還重傷進醫院。

    看到新聞的時候,文兵當時就去廚房抄起菜刀要來京都,若不是她攔著,怕是沒這麼好說話。

    文兵現在哪裡還肯去初曉家裡,就想為兒子討回公道。

    洛美琪瞪一眼丈夫,“來的時候你怎麼跟我保證的?”

    初曉緊抿著唇,轉身先上樓。

    兩人跟著上去,一路走到五樓。

    進家門的時候,文兵看著初曉得住處陳舊,家居也都是一些舊家具,還沒他們家具廠的洋氣,不禁出聲諷刺,“哼,不是說傍上富家公子,怎麼還住這麼破的地方。”

    初曉身子僵住,不搭話,去給兩人倒杯水。

    將水杯放在茶几上,初曉在對面坐下,“文叔,阿姨有什麼話你們就說吧。”

    遲早都是需要面對,初曉也不想藏著掖著。

    他們兩人是瞞著文長慶來京都找初曉,這會都還沒去醫院探望兒子。

    “我們那裡下過聘禮,擺過酒席就算正式結婚,你跟我家長慶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文兵還想說被洛美琪打斷。

    “阿兵,我來跟初曉說。”現在婚事已經不重要,初曉的心不在兒子身上,拴住她的人有何用。

    洛美琪從包包裡拿出一張法院傳票放在茶几上,“初曉,你從小就跟你長慶跟要好,以前他對你如何,我想你心裡也有數。

    你長慶哥現在犯糊塗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阿姨代他像你道歉。

    阿姨求看在過去的情分上,能夠讓楚……先生撤訴。

    這種罪名落實了,以後你長慶哥還如何做人,誰還願意嫁給他,我們老文家就這麼一根獨苗。

    曉,就當阿姨求你了:,阿姨給你跪下。”洛美琪站起來走到初曉得身邊就要跪下。

    初曉連忙扶住她,“阿姨,你這是做什麼,我要折壽的,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文兵也去扯妻子,“你給她跪什麼,起來。”

    洛美琪紅著眼眶,在沙發上坐下,吸一下鼻子,想說話,但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她是上過大學的人,法律多少懂一些,新聞上說的事情她記得真真的。

    在老家文家有些錢,也有些勢力。

    但有句話說的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事情是在京都發生的,老家那點小官鞭長莫及,而且跟京都的大官比,連個跑腿的都算不上。

    想到小旅館的事情,初曉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嚥一口唾沫,初曉捏去茶几上的傳票,眸色黯然。

    這次新聞的事,白利華一個人肯定想不到,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新聞報紙這一塊可以利用,連微博網站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裡面必定有文長慶出的主意。

    如今輿論雖偏向她,但她的身後終究還是會被人指點。

    腦子裡閃過小時候文長慶對自己的好,心裡有些難過。

    可是吃一塹長一智,文長慶不止小旅館跟白利華合夥要欺辱她,如今還跟她聯合毀壞她名聲。

    這兩個人真的很可怕。

    “叔叔阿姨,我想知道文家究竟給了初家多少聘禮,我還給你們。”初曉面無表情。

    “哼,你拿什麼還,廠子已經被你那個賭鬼爸爸輸掉了,裡面所有價值一百五十多萬。”文兵瞠著眼睛咬牙切齒的說。

    洛美琪拍一下丈夫,這個時候還說什麼錢啊,如果兒子被判刑要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刑期。

    她看著那楚家可不是一般的有錢人,說十年以下,都能給他判個九年零十一個月。

    初曉的心中一沉,文長慶當時還少說二十萬。

    “還有別的嗎?”初曉感覺她的聘禮應該還有更高。

    “還有兩百萬現金,不過說好等你們結婚才給白利華,黃金首飾就買了十萬塊。”文兵想到當時白利華問要彩禮時的那副嘴臉,他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可兒子相親了幾個女孩都看不中,後來白利華上門說親,他還一下就同意了。

    白利華就抓住他兒子稀罕初曉,就獅子大張口。

    兩百萬沒給?

    初曉心中鬱結著一股氣,明明沒有給兩百萬,卻告訴她有。

    她不知文長慶為何會變成今天這樣。

    初曉自然沒有說退婚協議的事情。

    “文叔,阿姨,這次新聞你們也知道對我遭成多大的傷害,長慶的事情,我……”初曉真想說,不想就如此放過。

    在洛美琪的心裡,初曉是很善良的,這次她也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來,畢竟兒子這次跟白利華做的事情太過份。

    如果文長慶不是她的兒子,她都是主張讓他坐牢。

    “曉曉,我知道這次長慶糊塗,對你造成天大的傷害,但阿姨求你念在過去的情分上,能夠放他一馬。

    以後我保證看好他,再也不讓他打擾你。

    還有,給初曉得聘禮,就算你不應這門婚事,也不要你還,就當賠償你的精神損失費,還有名譽損失費。

    如果不夠,文家還可以把那兩百萬也給你。

    曉,阿姨求求你了,饒長慶這一次。”洛美琪泣不成聲的一邊哭著一邊說。

    在路上的時候,妻子給文兵說過很多大道理,不然這個時候他早就暴跳起來。

    文兵雙拳緊握,直接泛白,都是白利華那個貪心鬼惹得禍,如果再讓他見到她,定要揍的她滿地找牙。

    初曉為難的看著洛美琪,這次不讓自己心軟。

    她本想直接拒絕,可又怕他們夫妻兩人不肯罷休,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初曉決定先穩住他們,再想辦法,“文叔,阿姨,這件事情我心裡也有坎,需要一些時間考慮。”

    “你要考慮多久?”文兵一看有希望,眼前一亮立刻問。

    “這個我不確定。”

    洛美琪見還有迴旋的餘地,也不敢逼得太緊,說給初曉時間,兩人便離開。

    說如果考慮好了,就給他們打電話。

    他們走後,一直崩著弦的初曉癱軟在沙發上。

    周悅一直在房間聽著,怕文兵對她動手,此時她走出來,“曉曉,他們都找上門來,你怎麼辦?”

    善良是美德,可是這樣的善良就是縱容罪犯。

    說考慮本就是緩兵之計,初曉目光堅定,“明明兩百萬沒給,可他騙我說給了,悅悅,這樣的人,我實在……”無法原諒。

    周悅手放在她的肩頭,“按照自己的心走,有些人,有些事情,心軟害的還是自己。”

    她本是寡淡之人,對這些事情不愛專注,可是這次他們做的太過分。

    ……

    自從看了新聞之後,李沁兒就經常陷入沉思。

    腦子裡都是初曉的那些過往。

    楚峻北看著妻子鬱鬱寡歡,便提議,“沁兒,我們出去旅行,透透氣。”

    李沁兒抬眸看他,輕搖頭,“現在這樣的局勢,我怎能安心出去玩。”

    “你在擔心闖闖?”

    “嗯,峻北,要不我們見見初曉吧。”李沁兒的眼神突然亮起來。

    她經歷是可憐,但跟嫁進楚家有什麼關係?

    楚峻北還是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有什麼好見的,到時候鬧的不愉快,闖闖又要跟我門槓上。”

    李沁兒撇他一眼,“你別矯情的給媳婦擺臉子,闖闖有什麼跟你鬧的,現在巴不得能討好你同意。”

    楚峻北這下聽出貓膩,聽這口氣她是同意這個女孩了?

    “沁兒,你這是倒戈到闖闖那邊了?”新聞剛出那會,她可不是這態度,那是死也不同意的堅決。

    “闖闖說她做模特,還跟朋友開一個樂器坊,還將未來的規劃都做好,他悄悄的拿了那個企划來給我看,我覺得非常有前景,這個女孩子……”她似乎看到當年她的影子。

    那種不服輸,衝勁,她心生佩服。

    在那般家庭生長都還沒長歪,可見這女孩多麼勇敢,樂觀,對生活積極向上。

    闖闖的肝不好,不能悶氣。

    跟這樣的女孩在一起,或許是件好事。

    楚峻北心裡還是有所顧忌,並未表態見面的事情。

    楚驥寒回來的時候,看父母坐沙發上在討論什麼,便打招呼。

    “爸,媽。”楚驥寒現在都不太愛搭理他們,現在是過來看奶奶的。

    “闖闖,你過來坐下。”李沁兒招手。

    楚驥寒腳步頓一下,轉向沙發在李沁兒身邊坐下。

    不會是要說初曉的事情吧?

    現在除了同意他們在一起,楚驥寒跟他們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闖闖,安排這時間初曉跟我們吃頓飯。”

    什麼?楚驥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看著兒子驚訝的表情,李沁兒*溺的點了一下他的眉心,“你沒聽錯,這兩天安排一起吃頓飯。”

    “好,不過,爸媽,我話可說在前頭,你們要是擺臉給她看,我是不會拉她來受這個氣的。”

    “哎,你這小子……”楚峻北掄起拳頭就要揍,被李沁兒攔住。

    “爸,你說我媽要是受這份氣,你願意嗎?”他們現在日子過的好了,就不能忘了當年的苦。

    楚峻北被兒子堵的瞠著眼睛看著他。

    楚驥寒上去探望完劉湘就去找初曉,父母願意見她,就代表已經開始接受她。

    初曉被文家兩老攪合的心情不美麗,在家坐了一會就跟周悅到樂器坊。

    楚驥北找她的時候,她正在跟幾個家長辦理報名。

    等她忙完的時候,初曉給他沖了一杯咖啡。

    “驥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曉曉,告訴你個好消息。”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隨即兩人都噗的笑一下,“你說。”

    “你說。”兩人又異口同聲的說。

    初曉笑了,閉嘴,用手做一個請的姿勢讓他說。

    “曉曉,你先說,我怕一會說了,你興奮的都忘記要說什麼。”楚驥寒得意的看著她,長臂一攬就將她摟在懷裡。

    初曉挑眉,現在還有什麼事情能有這種效果。

    “好吧,我跟蕭總談好,要再開一間分店,他已經答應投資,我做的計畫書,他已經通過了。”這份計畫書還是剛開樂器坊她做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實現。

    初曉樂呵的都合不攏嘴,小腦袋直往楚驥寒的頸窩蹭。

    楚驥寒臉色一下就沉下,又是跟那個姓蕭的。

    人家故意拿著投資的事兒想泡你呢,你這傻丫頭還樂呵呵的感謝人家。

    初曉沒看大他變化的臉色問,“驥寒你有什麼好消息?”

    楚驥寒喉結上下滾動,“你明天準備一下,我父母邀請你吃飯。”將心中的酸味壓下來。

    初曉直起身子怔怔的看著他,“你說真的?”

    “真的,你沒做夢。”楚驥寒眼梢揚著笑意,*溺的扯了扯她的嘴角。

    初曉穩了穩神,“我明天會好好準備的。”

    本想問楚驥寒需要準備些什麼禮物,他肯定說什麼都不必準備。

    初曉的心怦怦的跳的劇烈,總算是要見他的家人了。

    一整天工作她的心都無法平靜。

    她跟周悅說起此事的時候,周悅也是愣住,隨即輕笑,“曉曉,你總算是熬出頭了,等待到花開結果的時候。”

    一絲傷感快速的從周悅眼底閃過。

    這次白利華做的惡倒是將這事往前推了一把。

    “悅悅我好緊張。”初曉眼中都是笑意。

    “緊張什麼,他們又不會把你吃掉,明天好好的準備一下,好好表現,一下說不定就抓住你婆婆的心,以後的路就好走些。”

    “嗯嗯。”初曉點點頭。

    白利華跟蹤初曉到樂器坊,開始的時候以為她在這裡上班,便躲在一邊觀察。

    看著裡面的東西,白利華有些傻眼,初凌纏著他買過幾種,那價格很貴。

    在這種地方上班工資一定很高吧。

    白利華一直從早上看到下午,見很多人進進出出的,初曉也常出現。

    而且還指揮人幹活。

    白利華站在烈日底下,莫不是還當官了?

    看她那姿態跟個老闆娘似的。

    白利華的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難不成姓楚的給她開的這個店。

    心裡抱著疑問,白利華趁初曉上樓,就走到店裡跟一個店員打聽。

    “你好,請問初曉是在這裡上班嗎?”白利華在醫院天天看電視,也學了幾句客套話。

    店員打量她一眼,“初小姐是這裡的老闆,你找她有事嗎?”

    老闆,白利華瞠大眼睛,這個小蹄子開一間這麼高檔的店,居然還跟她說沒有錢。

    “是的,我找她有事,你能帶我去嗎?”白利華的眼中冒著火星子。

    不止不給她錢,現在還要告她,白利華的心裡頓時怒火騰燒。

    店員領著白利華到辦公室的時候,初曉正在跟周悅商量將隔壁樓全部租下的事情。

    見到白利華時,兩人都愣住。

    初曉皺眉,讓店員先出去,她將辦公室門關上。

    “你怎麼來了?”初曉心中有不好的預感,讓白利華知道樂器坊是她開的,以後還能有安生日子過。

    “怎麼,你做了老闆,我來看看就不行?”白利華一臉跟她深仇大恨的瞪著她。

    “我只是在這裡上班,有什麼事情我們出去說。”

    “哼,我就要在這裡說。”白利華耍賴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周悅坐在一邊,裝作玩手機,然後將手機點開攝像功能,裝作無意的放在一個能錄製到白利華的地方。

    “你別裝了,都做老闆還說什麼上班。”白利華諷刺道。

    初曉不知道她是如何找到這裡的,她倒是感覺出來白利華似乎比以前要有頭腦一些。

    “你跟蹤我?”

    “路上碰見你走進這家店而已。”白利華眼中閃過心虛,挺直背說。

    “你到底想做什麼?”初曉心裡有些怒火在燃燒,她沒去找她,倒是先找上門來。

    “我還想問你想做什麼,你說你在電視上說那些話幹什麼,從小我是缺你吃,還是少你穿。”白利華咻的站起來瞪著初曉,因為生氣,胸腔高低的起伏。

    白利華的嗓門很大,似乎故意嚷嚷著要人聽見。

    初曉手扶在額頭上,“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沒有那個媽媽能這樣的詆毀自己的女兒,你知不知道,我要受多少人戳脊樑骨。”

    初曉哽嚥著瞠大眼睛。

    “哼,你自己不要臉,家裡有男人還要去外面勾搭。”

    “你說,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你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什麼?”初曉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白利華被她的樣子嚇一跳,重新坐在沙發上,“我養你這麼大,難道讓你盡孝心有錯。”

    初曉淒涼的笑笑。

    “那你現在可以走了。”初曉指著門板,她早已不再奢望。

    白利華騰的又站起來,指著初曉得鼻子說,“如果不是你……”
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7:57
063:發瘋了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白利華的話赫然止住,咬牙切齒的指著初曉,然後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不看初曉。

    怎麼會?初曉感覺出她話裡的蹊蹺便追問,“你怎麼會怎樣?”

    白利華回頭瞪她,“你就是個掃把星。”

    她眼中有些心虛,剛剛是氣急,差點兒就說漏嘴。

    對於她話到一半,初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但白利華不說,她也沒辦法。

    “如果你沒有話可說,門在那裡,慢走不送。”初曉嘴皮子有些顫抖,手指著門。

    “初曉,你要是還有良心,就讓姓楚的不要告我。”白利華轉念一想,又嘴硬,“你告,我也不怕,是你們兩個苟且在前,我們那裡的風俗你也是知道的,我佔理。”

    白利華不肯服軟,文長慶有錢給她撐腰,她更不怕。

    良心?

    呵,初曉真不知道這兩個字白利華是如何能說出口。

    “再見。”撤訴,是不可能的。

    初曉的絕然讓白利華心中的怒火騰的更高。

    今天雖然確定她是這兒的老闆,也不打算問她要錢。

    現在她正處在風口浪尖上,白利華知道自己不能在外人面前撒潑。

    等這陣風聲過了,她再來要錢,不給,哼,就別想做生意。

    白利華瞪初曉一眼甩袖離去。

    初曉眯著眼眸,“悅悅,你有沒有聽出來她剛剛的話,她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周悅將視頻保存著,皺眉,“我也感覺出來了,不過想不透是什麼事情,好了,不過現在我倒是覺得該提防著她來樂器坊鬧事。”

    初曉也沒想到她會找到這裡來,眉宇間有些愁雲。

    周悅看著初曉,貝齒輕咬下唇,“曉曉,起訴她的事情你是如何打算的。”

    畢竟白利華是她的母親,她不信初曉心裡不糾結。

    她問到點子上了,初曉有些洩氣的靠在沙發上,“文長慶父母去家裡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嗯。”

    “悅悅,其實如果這次他們不弄出新聞這個事,小旅館的事情我本不打算追究的,但這次他們傷害的人不僅僅是我。

    我代言的廣告模特公司都會受到名譽上的損害,還有楚氏的股票名聲都有所影響。

    所以這次我不能再心軟。

    你今天看見她的態度了嗎?

    即便要上法庭,她都沒有任何悔改的意思。

    悅悅,這次我不能再縱容她。”初曉得眼眸中有水光泛起。

    “我支持你,我看你別回家住,這幾天在外面住吧,免得文家的人找上門你為難。”周悅是怕初曉心軟,畢竟文長慶媽媽都要給她跪下。

    初曉搖搖頭,“躲是無用的,也不能躲一輩子,他們找來我就坦然面對。”

    ……

    看著突然出現在病房裡的父母,文長慶有些驚訝。

    “爸媽。”詫異的喊了一聲。

    “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文兵怒聲罵道,要不是兒子現在躺著,他還要動手揍。

    “長慶……”才喊一聲,洛美琪已經泣不成聲。

    兒子現在全身骨頭都斷掉,她能不傷心,想抱抱兒子,又怕碰到他的傷口。

    “媽。”文長慶聲音有些哽。

    他們定然是看到新聞才過來的。

    文長慶的眼中閃過悲慼,以後他跟初曉再無可能。

    那天在電視上看到楚驥寒跟初曉求婚的報導,他當時就迷失了心智。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姓楚的得逞,初曉是他的媳婦。

    他下過聘禮,擺過酒席。

    當看到她在電視上做的專訪時猶如當頭喝棒。

    他做的一切都是將初曉往絕路上逼,如果那天他得逞,初曉現在也許已經不在人世。

    “你說你,家鄉那麼多好姑娘你一個不要,非要初曉,看把你害成什麼樣子。”

    “爸,不怪曉,是我自己做錯事。”用他在醫院躺幾個月換初曉一命,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可不甘心的。

    “長慶,我跟你爸爸去求初曉撤訴,我們跟她私了,她答應考慮。”洛美琪一邊抽泣一邊說。

    文長慶驚訝的看著母親,“媽,我罪有應得,你不要為難曉,我接二連三的犯錯,一切都是我該。”他已經做好去坐牢的準備。

    “你胡說什麼,我不會讓你坐牢的。”洛美琪的態度很堅決。

    文長慶嚥一口唾沫,本不願多說什麼,看母親情緒激動,他便將最近發生的事情。

    可是洛美琪的心裡還是不願讓兒子去坐牢,她想再繼續爭取。

    ……

    跟楚家人約定晚上一起吃飯,初曉一整天都有些興奮。

    第一次去見家長,初曉給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化一個精緻的妝,穿一身白色的連衣裙,踩一雙十公分的恨天高,右手無名指上帶著十克拉的鑽戒。

    楚驥寒來接她的時候眼前一亮。

    “媳婦,你別緊張,他們不會吃人的。”楚驥寒打趣她,手摟在她的肩膀上。

    “誰說我緊張,才沒有。”初曉梗著脖子狡辯。

    楚驥寒眼神落在她的手上,“是是,你沒緊張,就是手有點抖。”

    “你還說。”初曉嬌嗔的垂在他的胸膛上。

    長長的吐一口氣,他們兩個走到今天不容易。

    她也曾想到這一刻不會這麼快到來,所以沒做好心理準備。

    也不是因為楚家是豪門才有些畏懼緊張,只是因為要去見楚驥寒的家人,她很在意。

    五洲飯店,跟約定的時間,初曉跟楚驥寒先五分鐘到。

    李沁兒一行四人到的時候,初曉是到酒店門口去迎接的。

    李沁兒還是第一次見到初曉其人,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打量。

    “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初曉簡單的打招呼。

    懂禮貌嘴巴甜,長輩們都喜歡。

    “這是初曉。”在大門口楚驥寒就簡單的介紹,一回到包間再慢慢的介紹。

    李沁兒突然握住初曉的手,“我們進去吧。”

    初曉的心臟突然停止跳動,有些受*若驚,這未來婆婆拉她手的意思是默認她了?

    初曉心頭不禁有些胡思亂想。

    楚峻北看著妻子牽別人的手,心裡有些不舒服,就算是女的他也不高興。

    吃飯的時候,楚驥寒找話題說了一些,其餘時間大家闔嘴吃東西。

    席間,李沁兒看著初曉得目光裡漸漸有了些許笑意。

    其實除了楚峻北,其他三個,初曉感覺毫無壓力,就只有這個未來公公,她覺得還需要努力一番才能搞定。

    快結束的時候劉湘在孫子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然後眉笑顏開的叮囑,“記住了。”

    全家人都納悶的看著他兩。

    飯後楚驥寒送初曉回家,“媳婦,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初曉愣住,“要這個幹嘛?”

    “合八字,選黃道吉日。”

    初曉微張著嘴,頓時失去語言功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驥寒,我有個事情能不能說?”

    “只要不是說我暫時還不想結婚,別的都能說。”

    初曉一頭黑線,她做夢都期待著能跟他結婚,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想法。

    “你感覺的出叔叔好像不是特別同意我們之間的事情。”

    “嗨,我媽出馬,同意那是分分鐘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楚驥寒將她摟進懷裡,含住她的耳垂。

    初曉臉轟的一下就變得滾燙。

    “我也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這個要問我媽媽。”初曉有些黯然傷神。

    楚驥寒的眸色一沉,“那我們國慶結婚,那天日子好。”

    白利華那嘴裡也吐不出象牙來,不如不問。

    初曉貝齒咬著下唇,結婚是大事,既然楚家興這個,她還是依著好。

    合八字這種事情,也是有利而無害的。

    “別,我找機會問她。”

    “嗯。”楚驥寒隨她去。

    白利華抵死不認罪,堅持初曉跟文長慶的婚事是合法的,現在還不承認在小旅館下藥一事。

    稱沒有證據,不能憑他們的一面之詞。

    楚驥寒眸光寒冷似冰,既然她要垂死掙扎,那就等法庭上讓她輸的心服口服。

    洛美琪再次找上門來,是三天後,因為這三天初曉都沒有給她答覆。

    清晨初曉還在被窩裡就被敲門聲吵醒。

    周悅開的門,她記得洛美琪,但那天她在房間裡,洛美琪並不認識她。

    “你好,請問初曉在嗎?”洛美琪不知道還有人跟初曉合租,問的有些不確定。

    “你找她什麼事?”周悅裝作不認識她。

    “哦,我有些事要跟她說,她在嗎?”洛美琪的眼神穿過周悅的眼神往裡看。

    “你進來吧,我去叫她。”

    洛美琪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她走進去,一隻手一直放在一邊的褲兜裡。

    周悅關上門去叫初曉,她還沒醒,周悅跪在*上搖了搖她的肩膀壓低聲音,“曉曉,快起來,文長慶的媽媽又來了。”

    初曉似被噩夢驚醒一般,一下就彈跳的坐起來。

    “曉,你怎麼了?”

    初曉眨眨眼眸,“沒事,本來做美夢,被你說這麼一句給嚇醒的。”

    “你快起來吧,在客廳等著,這次就他媽媽一個人來的。”

    初曉換了一身衣服,跟周悅一起出去的。

    周悅先回自己房間。

    她一走,洛美琪就問,“初曉,你考慮的怎麼樣?眼看沒幾天就要開庭了,我……”

    如果文長慶看到現在母親低聲下氣求人的模樣,會不會後悔自己做的一切。

    初曉垂眸,“阿姨,其實這件事情不是我說撤訴就可以撤訴,這他跟我……她一起策劃這麼一場新聞,已經嚴重損害到我代言的公司,還有楚家的名譽。

    並不是我說原諒就能原諒。

    阿姨,我知道這一切你很難接受。

    其實我也很難過,只是做錯了事情,就該承擔。

    何況長慶哥是那麼大一個男人,他要有自己的擔當。”

    初曉低斂著眼眸,洛美琪看不清楚她眼裡的情緒。

    洛美琪心尖都在發顫,這是無迴旋之地,“初曉,大道理我都懂,可是做父母的怎麼捨得孩子的人生中有如此大的一筆污點。

    那種痛苦也只有做父母的才懂。

    初曉,我只求你放過長慶這一次,他不能去坐牢,不然這輩子都毀了。”

    洛美琪淚眼婆娑的看著她,聲聲悲慟。

    初曉別過臉,緊咬著下唇。

    “阿姨,這件事情我……”

    突然洛美琪站起來,“初曉,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死在這裡,長慶毀了,我這輩子活著也沒什麼盼頭。’

    眨眼之間,初曉見洛美琪從褲兜裡拿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初曉甚至看見從她白希的脖子上有一條鮮紅的血跡。

    “阿姨,你這是做什麼,你快把刀放下。”初曉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她靠近,洛美琪就後退一步,“初曉你就放過長慶吧。”

    周悅此時從房間裡出來,看到洛美琪的脖子上已經流血。

    “悅悅,快報警。”

    周悅立刻報警。

    警察三分鐘就到現場,洛美琪此時已經退到陽台上,“你們別過來,求你了,初曉。”

    洛美琪別的話不說,來來回回的就一句話。

    初曉看著她,心裡矛盾,現在人命關天,她……

    “你先把刀放下,有什麼事情可以慢慢談。”初曉站在最前面,經過幾分鐘,她鎮定一些。

    讓周悅給文長慶打電話。

    文兵在醫院守著兒子,見他電話響就給他接起,不曾想那邊著急的喊道,“文長慶,你媽媽逼初曉撤訴現在要鬧自殺,你快勸勸她。”

    手機差點從文兵的手中滑落,老婆說是出去給兒子買點東西,沒想到是去找初曉。

    文長慶見父親臉色不對,便問發生什麼事情。

    文兵將電話給他,“快叫你媽媽別做傻事。”

    周悅的手機開著免提,電話那頭的話洛美琪聽的一清二楚。

    “媽,你聽到我說話嗎?我是長慶,你別做傻事,從小你就教我,男子漢,要頂天立地,如今我做錯事。

    就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媽,你如果出事,爸,怎麼辦,你讓我如何還有臉面苟延殘喘的活在這個世上。

    媽,把刀放下,兒子求你了。

    這輩子就求過你這麼一次。

    媽!”

    文長慶失聲痛哭起來。

    洛美琪手中的到鐺的掉落在地板上。

    警察立刻向前將她控制住,這次的事件被鄰居發到網上,又掀起一層浪。

    很多人覺得文長慶很可憐,希望初曉不要追究他的責任。

    也有的人覺得他做了這樣的事情就不該被原諒。

    楚驥寒在半個小時後趕到,家裡的血跡已經被清理掉。

    他簡直要氣瘋了,“曉曉,你沒事吧?”

    初曉有些木訥的搖搖頭。

    楚驥寒的眸色突然沉下來,“你不會真想撤訴吧?”

    她如果選擇撤訴,那白利華的也就一同會被撤掉。

    初曉抬眸看著他,洛美琪拿到架在脖子上的那一剎那,她是有想過。

    難道一切都比不過一條人命嗎?

    但是後又轉念,如果一個罪犯的家屬都用洛美琪這樣的辦法逼著受害人撤訴。

    那這個世界還有公平可言嗎?

    你家的孩子就是寶,犯錯了可以原諒。

    那受傷害的人就是草麼,活該被傷害?

    見她沉默不語,楚驥寒胸口悶著一口氣,雙手掐在她的肩膀上,“初曉,你要氣死我嗎?”

    初曉看著他暴躁的樣子眨眨水靈的眸子。

    “楚先生,你就這麼不信任我?人與人之間還能有信任嗎?”她像是那種分不清楚善惡是非的人?

    楚驥寒進蹙的眉頭緩緩的鬆開,嘴角漸漸揚起笑意,“我家曉曉有一顆普度眾生的菩薩心腸,我擔心啊。”

    “你確定你是在誇我嗎?”她可沒有那麼高大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座右銘。

    “你猜。”楚驥寒挑眉。

    “說,你再誇我。”初曉突然揪住他的衣領,“不說我就親你。”

    “鐵骨錚錚男子漢,寧死不違心的誇,你來吧。”楚驥寒一臉英雄就義的模樣。

    初曉噗的笑出聲,“成全你。”

    柔軟的唇瓣貼上他的,輾轉*。

    眼看著開庭的日子就在下周,白利華卻在這個時候迎來了一個噩耗。

    文長慶不再給錢為她請律師,也不再為他自己辯護。

    白利華這下坐不住了,直接奔到醫院去找文長慶,但直接讓文兵給轟了出來。

    白利華這下心慌意亂,沒有文長慶給錢,她寸步難行,就連現在住的小旅館都付不起錢。

    她如今也不敢撒潑,想挽回文長慶,便趴在病房門口說好壞。

    但文長慶充耳不聞,直接叫父親轟人。

    白利華在醫院求了兩天,文長慶始終不願再幫她。

    氣急敗壞的她又去樂器坊堵初曉。

    當時新到的一批樂器,初曉跟周悅正在檢查,白利華衝過去二話不說,就隨手抄起一把小提琴猛的砸在地上。

    眾人還在發愣之間,白利華指著初曉得鼻子,“你撤訴嗎?不撤我就把你這裡砸光,你不讓我好過,我也讓你開不成。”

    她現在也是無路可走,白利華準備破釜沉舟一次,反正不拼也要去坐牢,還不如堵一把。

    她拿起另外一把吉他就要砸,初曉伸手接住,兩人爭奪起來。

    白利華發瘋似的,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腳踹在初曉肚子上。

    初曉吃痛的鬆手跌坐在地上雙手摀住絞痛的肚子緊皺著眉頭,這一幕正好被天天找機會來看周悅的蕭逸看見。

    蕭逸眸色深諳,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擼起袖子疾步走過去扯住白利華的頭髮一巴掌就給她扇過去。

    以牙還牙的一腳就把白利華踹的後退好幾步撞在牆上,滿口都是血。
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7:57
064:致命一擊
    蕭逸心裡的怒焰已經燒到了極致,此時已經是忍無可忍,長腿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過去,大掌一把揪住白利華胸口的衣服,不費吹灰之力一般拎起來,咬牙切齒間,雙目已經染成學色,緊握的拳頭高高舉起。

    白利華嚇的全身發抖,顧不得面部傳來的疼痛,哆嗦著嘴皮子,“你你你,你敢打人,我要去告你。”

    自從楚驥寒說要告她,白利華就意識到,現在不管什麼事情都可以去警察局告。

    蕭逸嘴角一扯,“呵,坐等警察上門。”

    話音剛落,重重的一拳砸過去。

    白利華哀嚎一聲摔在地上。

    周悅跟初曉都有些矇住,看著白利華滿臉的血頓時傻眼。

    初曉摀住肚子,被白利華那腳上的高跟鞋踹的不輕。

    蕭逸狠厲的撇白利華一眼,回身疾步朝初曉走去,他緊緊的抱住初曉。

    緊緊的,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畫風轉的太快,周悅站在一邊手足無措,眼底閃過一絲難過。

    她們這是怎麼回事?

    就算是為她的好朋友出頭,他這抱住初曉似乎過了些頭,周悅的心裡不知何時泛起一絲酸味。

    難道是這陣子他們見面的次數多,蕭逸已經移情初曉?

    周悅心頭一震,不看眼前的兩人別開眼去。

    蕭逸緊抱著初曉,也不言語。

    初曉都快被他抱的喘不過氣來。

    “唔,蕭……蕭總,我快……喘不過氣了。”初曉都有些翻白眼。

    她這輩子沒被打死,別被他被抱死。

    蕭逸怔一下將她鬆開,雙手扶住初曉得肩膀,眼中都是擔心,“你沒事吧。”

    初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本來沒事,差點就被你抱的出事兒。

    氣順了,初曉嚥一口唾沫,“沒事,就是肚子有點疼。”初曉伸手揉了揉被白利華踹的地方。

    蕭逸眼神移開,將她扶起。

    白利華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他摀住已經被打的跟豬頭似的臉,本想指著蕭逸罵,可是接收到他凌厲的眼神,硬是把話給嚥了下去。

    “我要報警,告你們打人。”白利華哆嗦著拿著手機還真報警。

    初曉輕皺眉頭,“好,你報警,地上的小提琴是你砸的,正好把錢賠給我。”

    這些都是進口的樂器,價值不菲,被她砸碎一把,初曉的心都在滴血。

    現在學生多,樂器非常緊張。

    白利華怕蕭逸又過來揍她,緩緩的往門口挪去,還嘴硬,“你那隻眼睛看見是我砸的,別血口噴人。”

    初曉譏諷的笑笑,纖細的手指著牆上,“有監控,從你進來就被錄起來。”

    樂器坊本沒有裝監控,是楚驥寒叫人裝上的,本是怕有小偷。

    白利華心虛的縮縮脖子,然後撒腿就跑。

    “蕭總,今天謝謝你。”初曉有些不好意思。

    “她暫時不敢來了。”

    周悅別開眼不看蕭逸,轉身去繼續檢查樂器,可是心裡卻無法平靜。

    初曉知道文長慶已經沒再給白利華支持,所以她這是狗急跳牆。

    初曉站起來肚子上扯的有些疼,她想繼續做事,彎腰之間疼的厲害。

    周悅見她臉色不好,過去扶住她,“曉曉,上樓休息一下,我去幫你買點藥。”

    那鞋跟子很厲害,白利華也是發狠用盡全力踹的。

    “我抱你上去。”蕭逸說著就要抱她。

    初曉雙手擋在前面,“蕭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在這裡坐會就好。”

    這要是讓楚驥寒知道那醋缸子翻了,她又有的苦頭吃。

    周悅訝異的看一眼蕭逸,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那麼冷情的人。

    可轉念一想,他要如何關她什麼事情。

    去搬來凳子給初曉坐下,周悅繼續幹活。

    蕭逸站在那裡看著初曉。

    初曉被他看的耳根子發燙,呵呵的對著他傻笑兩聲,又不好意思趕人。

    無奈之下她假裝玩手機,然後給楚驥寒發條短信:驥寒,你來店裡接我一下。

    楚驥寒正在開會,收到信息眉頭緊蹙,抬腕看手錶,現在還沒到飯點,怎麼會叫他去接?

    他這一蹙眉,可把下面正在匯報的高管給嚇得腿軟。

    不會是對業績不滿意吧?

    楚驥寒跟Alina耳語幾句然後就起身出去。

    會議室的人都面面相覷。

    出會議室,楚驥寒給初曉打去電話,“曉曉怎麼了?”

    他的聲音裡透著擔心,初曉心頭卻是一甜,“你有空嗎?我摔了一下,你送我去醫院。”

    初曉眼神悄悄的撇一眼蕭逸,我有男朋友的,你就別做出那些讓人誤會的事情。

    蕭逸眸色黯然,對於她的小心思輕佻眉。

    “你等著,我馬上來。”楚驥寒掛掉電話就去,心急如焚的趕到樂器坊。

    好好的怎麼會摔了,摔倒哪裡?眼中不?

    一路上楚驥寒滿腦子都是想的這些。

    看到他出現在樂器坊門口的時候,初曉就像看到觀世音菩薩出現一樣,感覺楚驥寒頭頂上都有一個光圈。

    這蕭逸就一直站在她的跟前,也不說話,她真的要被這種感覺折磨死。

    而且她看著周悅一直在檢查樂器,可是同一把吉他,她都檢查了五遍。

    她明明感覺的出來周悅跟蕭逸之間有事,現在怎麼轉變成這樣?

    楚驥寒看著她坐在凳子上,臉色不好,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過去打橫將她抱起,“曉,哪裡疼。”

    “肚子疼。”其實是頭疼,她就想快些脫離現在這種氣氛。

    這時楚驥寒看到她身後的牆上有血跡,眉頭緊皺,他掃一眼初曉好像沒哪裡流血,又看一眼周悅,這時才看到蕭逸站在旁邊。

    蕭逸看著楚驥寒的眸色深諳,緊抿著唇兩人都沒說話。

    楚驥寒心底暗忖這裡剛剛肯定發生過什麼事情。

    “我們去醫院。”

    “不了,驥寒,你送我到樓上的辦公室休息一下就好。”初曉雙手圈住他的脖子。

    “嗯。”

    同時也鬆了一口氣,等等,摔跤是怎麼摔倒肚子的?

    楚驥寒抱著她穩步上樓,輕柔的放在沙發上,掀開她的衣服,只見她白希的肚皮上紫掉一塊。

    初曉也是心頭一驚,沒想到這麼嚴重。

    “你躺著,我去買點藥,嗯。”楚驥寒眼底的心疼泛起,眸色深諳。

    想到他在這裡裝過攝像頭,下去買藥時,在車上他便鏈接起來。

    快進的往後倒,然後畫面上看到白利華出現,砸小提琴,然後蕭逸出現,揍了白利華,再然後緊緊的抱著初曉。

    楚驥寒心頭的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這個蕭逸對初曉得意圖現在已經太過明顯。

    他就是喜歡初曉。

    上次明明才回去,結果第二天又來京都,現在乾脆不回去。

    聽說他暫時都在這邊辦公,還有將總部搬來京都的打算。

    醉翁之意不在酒。

    楚驥寒握著手機的力道緊了幾分。

    買藥回去,楚驥寒細心的給初曉擦上,“再多請那幾個員工,你就不用自己做事,在家做做老闆娘,去晴姐那裡拍拍廣告……”

    楚驥寒頓一下,晴姐那裡也有個崔澤。

    初曉就知道他會吃醋,“等我當上CEO,我就坐辦公室,不用下來幹活。”

    楚驥寒撇她一眼,當CEO還不容易,只要她說句話,立刻就給她做個公司。

    “初總,今晚有個飯局,賞臉嗎?”楚驥寒一秒入戲。

    初曉乾咳一聲,傲嬌的抬抬下巴,“楚總,合同上我公司利潤必須要六個百分點,否則不必談。”

    “初總,你表現好給你八個。”楚驥寒嘴角抿著笑,難得的跟她開玩笑。

    “十個百分點,我考慮一下。”

    “再送一個我,這個利潤可是百年難遇,初總你賺大發了。”他顏值搞,身材好,能賺錢。

    “勉強接受吧。”初曉上上下下的打量幾番楚驥寒。

    楚驥寒嘴角抽抽,還開起染坊了。

    初曉咯咯的笑的好不開心。

    ……

    雖然初曉及時的開發布會,挽回公司的形象,但駱氏裡的股東還是有很多強烈要求換掉初曉。

    始終覺得她對公司的名譽還是造成很多損失。

    駱晴皮笑肉不笑的看下面的股東分成兩派爭的面紅耳赤。

    有的股東被家裡的老婆在耳邊吹枕邊風,說初曉得身世可憐,這些又不是她選擇的。

    現在都是知道初曉跟楚驥寒的事情,有很多都想巴結駱晴。

    但有的是另外一派,早就希望駱晴下台,現在恨不得鬧的很凶。

    初曉是楚驥寒的女人,駱晴要是辭退她,必然要得罪楚驥寒。

    駱晴嘴角扯過一抹無所謂,吵的她頭疼,從桌面上拿過一份文件,“雖然初曉出現過負面新聞,但是她及時澄清,公司的銷售業績不但沒有下滑,這幾天還比往常增長五個百分點。

    顧客都對初曉堅強,勇敢的生活態度很欣賞。

    給了不少人正面的衝擊。

    所以初曉是不會辭退,以後所有的廣告都由她代言。”

    頓時會議室裡鴉雀無聲,一直反對的股東面面相覷。

    有些不可思議,形象受損,一般業績都會下滑的不忍直視,怎麼不跌反漲了呢?

    這有些不科學。

    “我只看業績,員工的家務事我管不著,所有都別爭了,這幾天銷售數據比往常最好的時候漲五個百分點,試問誰能做到?

    如果誰能做到我就把初曉換掉。”

    駱晴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微微的往前傾。

    那些股東頓時都閉嘴,這個數據很難達到,他們誰也沒有把握做到。

    見他們都無話可說,駱晴嘴角扯過一抹笑意,“沒有異議的話,那這件事情就翻篇。”

    駱晴站起來率先出辦公室。

    前幾天她給初曉打過電話,讓她在家休息一陣子。

    當時她也擔心過業績會下滑,現在公司股東對她虎視眈眈的。

    還好初曉沒有讓她失望。

    駱晴一邊回辦公室一邊給初曉打電話。

    “喂,初曉有空喝杯咖啡嗎?”

    初曉此時正在做樂器坊分店的企劃,接到電話還是去約定的咖啡廳。

    駱晴看到她的時候笑笑,待初曉坐下便問,“最近好些沒?”

    “謝謝晴姐,現在已經好多了。”心裡不在意了,也就沒什麼好難過的。

    “好吧,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最近堆積許多事情都等著你,有信心開工嗎?”駱晴眼底都是笑意。

    初曉跟楚家人吃飯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

    沒想到初曉跟楚驥寒能修成正果。

    初曉怔怔的看著她,一時不知做何反應,腦子裡就一個想法,駱晴這是還讓她做模特?

    見她疑惑,駱晴輕啜一口咖啡,“你不用有心裡壓力,這次的事情對公司的影響不大反而讓業績還上升,所以你放心的工作。”

    初曉訝異的張著嘴,她本來只求業績別掉的爹媽都不認識,沒想到還上升。

    “嗯,我會好好工作的。”初曉眉笑顏開。

    初曉第二天就開始拍攝。

    看到送來的樣服,有十幾套。

    累,但是初曉做的很開心。

    拍攝的時候,崔澤沉默許久還是開口,“最近還好嗎?”

    娛樂圈裡最忌諱的就是醜聞。

    “謝謝崔先生,我最近挺好的。”在那裡傷痕曬在陽光下被所有人熟知時,初曉在面對他們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自在。

    “嗯。”崔澤黑瞳看著她,眼裡有複雜的情緒,腦子裡是楚驥寒跟她求婚的畫面。

    還有她在發佈會時那種純淨,即便母親如此不公平的對待,她依舊沒有妒恨的心裡。

    她堅強,她勇敢。

    崔澤低眸看著她,紛嫩的唇只要他微微的低頭就能啜住。

    喉結上下滾動,嚥一口唾沫,崔澤的手鬼使神差的就扶上初曉的腰。

    初曉背脊僵住,疑惑的抬眸看著崔澤。

    攝影師也微愣住,他們沒有設計這個拍攝動作啊。

    崔澤心頭怦怦的跳的劇烈,“這個姿勢試試。”他聲音有些沙啞。

    初曉眨一下眼睛,“哦。”一聲。

    以前他們也有臨時換姿勢的經歷,倒也沒有多想。

    拍攝完,中午崔澤請大家吃飯。

    拍攝組的工作人員永遠都是十三個人,其他是個人一組,初曉跟崔澤還有助理一桌。

    崔澤的話不多,平時都是讓助理代勞說。

    “初曉,我有個朋友很看好你的樂器坊,有意想投資,你要不要跟他談談。”崔澤說完夾一塊牛肉送進嘴裡,闔著嘴慢慢的嚼。

    “好啊。”初曉欣喜若狂。

    再有投資商,她可以再將樂器坊做大。

    現在她正在策劃開連鎖店的事兒。

    “嗯。”

    “崔先生,什麼時候可以跟他談。”

    “你安排。”

    “好。”初曉眸色低斂,“崔先生可以幫我約他嗎,約到,我這邊好安排。”

    “可以,明天給你電話。”崔澤雖然願意跟她說話,但還是惜字如金。

    助理看著崔澤,心中腹誹,他對初曉得事情可真上心。

    自己合約的事情都沒見他這麼上心過。

    助理的眼神跟X光似的來來回回在兩人之間掃。

    崔澤不會對初曉是有意思吧?

    聯想到最近發生的種種事情,助理的心中一驚。

    特別是楚什麼跟初曉求婚的報導出來。

    崔澤當晚本來是要參加一個節目,突然就臨時說不去了。

    助理更堅定崔澤喜歡初曉得事情。

    初曉的心情非常好,現在看著崔澤的時候他就是一個金光閃閃的大元寶。

    而且這個大元寶還往她口袋裡飛。

    晚上回家的時候初曉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周悅。

    初曉坐在周悅的*上,雙眼放著光。

    周悅翻閱的書籍,情緒好像不高。

    初曉也發現她的不對勁,“悅悅,你這兩天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周悅翻書的手頓一下,“沒有不舒服。”她抬起頭勉強的扯過一抹笑。

    “笑的太假了,我們是不是好姐妹,有什麼事情你得跟我說。”

    周悅白她一眼,“被你跟楚驥寒虐的太狠了,在尋思要不要也找一個。”

    她本是隨口說的,但初曉卻放在了心上。

    現在他們身邊的人都很優秀,要是有合適的給她尋一個也不錯。

    ……

    那天被蕭逸打過之後白利華就不敢再去鬧事。

    眼看著明天就要開庭,她身上的錢也所剩無幾。

    但現在也不敢去找初曉,她真的有一種無路可走的感覺。

    她現在雖然沒有被拘留,但實際是出不了京都的,她被限制乘車,住旅館也只有那一家敢收她。

    她心裡知道這是姓楚的干的,但也無奈。

    晚上白利華輾轉難眠。

    第二天開庭的時候,她連個辯護的律師都沒有。

    她站在被告席上,原告席上是楚驥寒的十二名律師團代表。

    初曉甚至沒有去旁觀,要跟自己的母親對簿公堂,她還是有些傷感。

    開庭的時候白利華還在為自己狡辯,她說初曉跟文長慶的婚約是有理。

    還舉出家鄉的習俗。

    當今21世紀,習俗是可以有,但必須是要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

    律師團一共起訴白利華三條:

    第一,包辦婚姻。

    第二,對我當事人下藥,夥同文長慶侵犯未遂。

    第三,毀壞當世人名譽,進行人身攻擊。

    正在白利華狡辯的時候,有人給了白利華致命的一擊。
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7:57
065大結局一:她生來就是克她的
    庭審的時候律師團收到一個消息,當他們聽到消息時都有些詫異。

    中場休息時余律師給楚驥寒打電話。

    楚驥寒接到電話眸色深沉,看一眼旁邊的初曉。

    初曉也納悶,為何這種眼神看她?

    “好,按你說的辦。”楚驥寒眸色更加的冷冽。

    “驥寒,發生什麼事?”初曉擔憂的看著他,不會是庭審的時候出狀況。

    楚驥寒摟住她的肩膀,“曉曉,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在你身邊。”

    甜言蜜語的時候,初曉本想笑笑,可惜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

    這次開庭她並未進場,也選擇不公開審理,輸贏早已見分曉。

    “驥寒,親手把自己的媽媽送進監獄,滋味真不好。”初曉苦澀扯出一抹笑。

    “小的時候,我一直都很努力,想要自己很優秀,這樣媽媽會覺得面上有光,也許眼裡就會看到我。

    可是從那次她說我作弊之後,我就知道,不管我多優秀她都看不見。

    後來工作,我想我給她很多錢,她一定就會再愛我。

    可惜,我依舊是在夢中。

    如今……”初曉哽住。

    呵的笑一下,“如今什麼都放下了,也不後悔,如果不曾努力過,總會覺得遺憾,以為自己做的不好,她才不愛我。

    現在終於明白,她只是不愛我這個人,並不是我的好與壞。”

    一滴清淚從眼角落花,滴在初曉的手背上。

    楚驥寒心裡劃過心疼,指腹為她擦掉眼淚,想說點什麼安慰她,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只能將她緊緊的抱住,給她溫暖,讓她感受到愛。

    初曉緊咬著唇,一切都結束了,可是心裡還是會難過,儘管她那麼壞,那麼的不待見自己。

    “我以為,在她傷透我的心之後,我就再也不會難受,可是腦子裡想到她戴著手銬走向監獄的時候,還是會想起,很小的時候她抱著我,親我的時候。

    她其實很有愛,只是愛的不是我。”

    每當看著媽媽跟初凌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很羨慕。

    “曉曉……”楚驥寒想說點什麼,始終什麼也無法說出口。

    只是將肩膀給她依靠著,讓她的淚水浸濕肩頭的衣服。

    以後他要愛她,對她好,再也不讓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再次開庭的時候,以余律師為首的律師團增加訴訟請求。

    “法官大人,因被告對我當事人的種種施暴,我有理由懷疑她跟我當事人並非是親子,申請做親子鑑定。”

    頓時法庭上都愣住,連法官都怔怔的看著余律師。

    白利華臉色霎時似被抽乾了血,蒼白的宛如白紙。

    “你胡說什麼,初曉就是我的孩子。”白利華瞠著眼睛指著余律師大聲的吼。

    余律師無視她的吼叫,再一次請求。

    法官沉默一下批准。

    暫時退庭,等一週後結果出來再開庭。

    白利華被帶走的時候充滿恨意的看著余律師,因為生氣而胸口上下起伏。

    楚驥寒沒將要做親子鑑定的事情告訴初曉,如果他們是親生關係,這個事情她也就沒必要知曉。

    楚驥寒悄悄的取了她的頭髮交給余律師。

    初曉並不太願意知道庭審的結果,楚驥寒沒說,她也不問。

    回家的時候,初曉第一次說要在家裡休息。

    本以為白利華是罪有應得,可是真到開庭要她坐牢的時候,初曉的心情還是很沉重。

    ……

    “闖闖,你趕緊的讓奶奶抱曾孫啊,趁奶奶現在還抱的動,還能逗逗,你抓緊時間。”劉湘笑米米的抓住孫子的手。

    自從承認初曉進楚家之後,這件事情就劉湘心裡的頭等大事。

    “奶奶,你放心,你要是喜歡,我讓曉曉一年生一個,讓你以後夠的忙活。”楚驥寒摟住奶奶的肩膀。

    到了楚驥寒這代就這一根獨苗,劉湘心裡恨不得他們兩個生個十個八個的,開枝散葉。

    “你這小子,哎,多帶初曉回湘園來走走,陪陪奶奶,你爸爸媽媽整天就知道這裡游,哪裡玩的,奶奶怪寂寞的。”劉湘挑著眉。

    “好,有時間就帶她回來。”

    “嗯,記住啊。”劉湘現在是越看初曉越喜歡,這大概就是愛屋及烏,不過也得人家姑娘機靈討喜。

    楚驥寒去公司的路上接到邱芮芮的電話,“喂。”

    “哥,你現在跟姐姐怎麼樣?”邱芮芮就想著他們兩個能成好事,爸爸就不會逼著她門兩個了。

    “在挑好日子呢。”楚驥寒口氣裡有些炫耀的語氣。

    “哦,你倒好。”邱芮芮癟癟嘴。

    自從上次楚驥寒跟初曉求婚時候,爸爸就氣的不行,更加不許她跟喬漠在一起,現在整天跟關禁閉似的。

    就連拿楚驥寒當擋箭牌都不好使。

    “你準備好大紅包。”楚驥寒心情無限好,掛斷電話就去公司。

    自從初曉做專訪之後,現在公司的員工看到楚驥寒那簡直就跟見到大英雄似的,兩眼冒心心。

    楚驥寒眼角都不帶抬一下看他們,修長的手指撩一下額上的黃卷就進電梯。

    他一腳才踏出電梯,Alina就迎了過來,“總裁,傳來消息,初曉的爸爸跟妹妹下次開庭的時候會來京都,他們已經定好火車票”

    楚驥寒的腳步頓一下,隨即冷哼一聲,“你安排好人,別讓他們兩個傷到初曉。”

    白利華出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來也是遲早的事情。

    “好的。”

    走兩步,楚驥寒又停住腳步轉身,“有必要的時候將那個妹妹控制住。”

    白利華這麼在意這個小女兒,到時候說不定有用。

    “嗯。”

    楚驥寒坐在大班椅上,腦子裡想著奶奶說的抱曾孫的事情。

    說實話,以前不曾想過要孩子的事情,畢竟他才二十五歲。

    但現在特別的想知道他跟初曉得孩子會是長什麼樣子。

    拿起手機嘴角噙著笑意給初曉打電話。

    初曉此時正忙活,一邊用肩膀跟耳朵夾住手機,一邊手上翻著資料,“喂,驥寒。”

    “曉曉,晚上跟我去湘園吃飯。”

    初曉愣一下,“啊,今晚?我約了人談投資的事情。”

    因為今天早上週悅的弟弟打來電話,說周媽媽病情嚴重,需要住院,周悅現在已經在趕回去的路上。

    她又要忙樂器坊的事情,現在恨不得有分身術。

    楚驥寒的笑意漸漸的僵在嘴角,抿抿唇,“不能推了嗎?”

    初曉垂眸,手上的動作停住,思量一下說,“我下午給你電話好嗎?”

    她聽出楚驥寒的聲音裡的不悅,就退一步說。

    楚驥寒嘴角又扯過一抹笑意,“好。”

    掛了電話,楚驥寒真想給她投資,免得那些人總藉著投資的由頭,天天兒的約初曉出去。

    但他太瞭解初曉的顧慮,他也就在心裡想想。

    初曉掛了電話忙的不可開交。

    快到中午的時候,初曉還是給崔澤打去電話,跟他抱歉的說今天身體不舒服,可以改天嗎?

    今天是她第一次去楚家的老宅,她不想掃楚驥寒的興。

    崔澤倒說沒關係,身體要緊。

    初曉鬆一口氣給楚驥寒報告這個消息。

    楚驥寒咧著嘴,立刻就給劉湘打電話。

    劉湘也是興奮的下午開始就張羅起來迎接這個孫媳婦。

    下午的時候,初曉正在忙活,有人找。

    看著眼前偉岸的男人,初曉愣一下突然想起,這不是那個帶著自閉症小孩的慕先生。

    自從上次見過之後就沒再出現。

    後來有聽老師說那個孩子來上過一次課,然後就沒再來過。

    她還在思索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老師教的不好。

    “慕先生,你好,請坐。”初曉將她迎進來。

    慕東延五官深邃,大眼睛,高鼻樑,一頭利落偏短的頭髮,打了定型水讓頭髮豎起來,看起來精神帥氣。

    “初小姐,有個不情之請。”慕東延向來直來直往,坐下就開門見山。

    初曉笑笑,“慕先生客氣了,有什麼事情您請講。”

    慕東延闔一下眼眸,“澤謙不喜歡太多人的地方,所以我想請初小姐能讓老師去家裡教嗎?”

    初曉微愣住,啊,現在老師從早上上到晚上九點,課程排的滿滿的,哪裡還有老師單獨抽調過去。

    見她有些為難,慕東延立刻說,“初小姐,報酬您可以放心,上課時間隨您這邊的人安排,不過……”

    初曉挑眉看著他,就知道錢不是那麼好掙的。

    “澤謙對別的老師都很排斥,不過他挺喜歡周老師,可以請她到家裡去教課嗎?”

    啊?

    那個孩子那天可是叫周悅媽媽的。

    初曉舔了一下唇,“慕先生,這個我需要徵得周老師的同意,目前周老師回老家有事情,人不在京都。”

    慕東延輕蹙眉頭,第一天來上課,慕澤謙就是因為不是周悅教課,所以沒上十分鐘就離開。

    慕東延正想開口說話,此時初曉得手機響。

    “抱歉,我接個電話。”初曉拿著電話站在辦公室門口接。

    “喂,悅悅。”

    “曉曉,你能不能幫我問問楚驥寒有沒有認識心臟方面的專家?”周悅還在機場,剛剛弟弟打開電話,說母親這個病家鄉那邊根本治不了。

    而且很多地方都治不了,需要權威的專家,或許還有幾分活下來的機會。

    周悅這會急的都哭了,她哪裡知道什麼專家。

    就算在網上查到,人家也不一定接診。

    情急之下想到了楚驥寒,他是京都的權貴,定然是認識一些吧。

    聽著電話裡周悅的哭腔,初曉得一顆心都提了起來,“悅悅,你別哭,先別著急,我馬上給你打電話問問他有沒有認識心臟方面的專家,嗯。”

    “嗯,曉曉你快些聯繫,我媽她……她快撐不住了。”周悅已經泣不成聲。

    初曉掛了電話,立刻給楚驥寒打去電話。

    楚驥寒說馬上給她聯繫。初曉才給周悅打去電話。

    嘆一口氣,希望周悅的母親能吉人天相。

    初曉回到辦公室,“慕先生抱歉。”

    “沒關係。”慕東延頓一下,眼眸低斂,“冒昧的問一句,剛剛是周老師給你打電話,說需要心臟方面的專家嗎?”

    這辦公室的門就是一扇普通的木門,豪無隔音效果可言,剛剛那個電話,慕東延一字不落的聽到。

    而且初曉那個小米手機裡漏出來的聲兒他都聽了個七八分。

    也聽見了她的哭聲。

    當時慕東延的心裡緊了一下。

    “對。”初曉突然想到他不就是做醫藥的,肯定很瞭解醫院,應該認識一些醫生才是。

    “我倒是認識一些心臟方面的專家。”

    “那慕先生能我聯繫一下嗎?阿姨的病情很嚴重,不能再拖。”初曉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突然衝到慕東延的身邊雙手抓住他的胳膊。

    慕東延低眸看著她的雙手,眉宇微微的皺起。

    初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鬆開,給他道歉。

    “病人在那裡?”

    “在Z城。”

    “醫生坐下午的航班過去,你叫周老師準備一下。”

    “好。”初曉簡直見到救星了,滿心歡喜的將慕東延送走,便立刻給周悅打電話。

    有專家,可是周悅卻開心不起來,手術肯定要一大筆錢,她現在根本沒那麼多錢。

    電話裡的沉默,初曉似乎感覺出她的不對勁。“悅悅,你是不是在擔心錢的問題?”

    心事一下就被猜中,周悅點點頭,嗯一聲。

    初曉貝齒咬著下唇,思量著如何籌錢,“悅悅,你不用擔心,錢的事情交給我,你照顧好阿姨,也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周悅也無他法,只能先讓初曉試試,因為她知道初曉應該是不會找楚驥寒。

    初曉現在在楚家的境地,周悅心裡明白,也不想她去找楚驥寒,以後在楚家抬不起頭。

    如果實在沒辦法,她就去求那個人。

    “曉曉,謝謝你。”

    “以身相許,你照顧好自己,我去忙。”初曉掛掉電話,雙手攪在一起。

    她上網查了一下周悅母親這個病,做手術加後期的治療,起碼六位數。

    初曉心裡糾結,人命關天要不就去找楚驥寒借,等賺了錢再還他?

    正在她猶豫之際,駱晴給她打電話,說是新品出來,需要她明天加急拍照出來做宣傳。

    初曉心生一計,“晴姐,我可不可以跟你商量個事情?”

    “你說。”駱晴正看著手上的設計圖。

    “我現在遇上一點難事,我想再續簽五年的合約,不知道您?”初曉有些不好意思,這個五年還沒過。

    五年能改變的事情太多,誰知道五年後她是什麼情況。

    駱晴怔住,隨即反應過來,她又缺錢了?

    蕭逸不是已經投資!

    駱晴其實很理解初曉不願意找楚驥寒要錢的心裡。

    就像她想要做的更好,不想被人瞧不起,不被他們排擠下去一樣。

    “這樣吧,我將錢預支給你,以後你就沒工資拿,直到夠這個數。”

    “謝謝晴姐。”初曉欣喜若狂,心頭的石頭總算是落地。

    “要多少?”

    “一百萬。”

    “晴姐,可以打到我朋友的卡上麼。”

    “可以。”

    駱晴轉賬給周悅的時候,嘴角扯過一抹笑。

    初曉在初家過的不好,可是她能遇見一個知己,真的難得。

    她喜歡如此重感情的人。

    將這件大事搞定,晚上初曉安心的去湘園陪奶奶吃飯。

    楚峻北跟李沁兒又出去騎行。

    吃完飯,劉湘拉著初曉說話。

    漸漸的初曉心裡就放鬆下來,跟劉湘說起小時候玩的趣事。

    兩人聊到十點多還意猶未盡。

    楚驥寒不樂意了,摟過初曉,“奶奶,以後我每天都帶著初曉回來,你們天天聊,現在我們去休息吧。”

    劉湘翹一下嘴,“怎麼才這麼一會你就捨不得?”

    楚驥寒湊到奶奶耳邊輕聲說,“你不想抱曾孫了。”

    劉湘立刻眉笑顏開,“去去,初曉,今天就留在這裡休息。”

    “好,奶奶您早點休息。”

    初曉走到楚驥寒那棟房子的時候,沒想到他們自己有獨立的一棟房子。

    “媳婦,參觀一下咱們家。”

    “驥寒,你剛跟奶奶說什麼,她那麼開心?”初曉疑惑的問。

    楚驥寒挑眉,“媳婦,你跟我去房裡就知道我們說的什麼。”

    初曉眨一下眼睛,立刻就明白過來,“去你的。”

    楚驥寒打橫將她抱起就拋在沙發上。

    ……

    “曉曉,這次開庭我們去吧。”

    初曉眸色黯然,“不想去。”

    “曉曉,有些東西面對了比憋在心裡好。”楚驥寒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初曉轉頭看著她,嘆一口氣,真要面對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些障礙。

    法院門口她門遇見趕來的初父跟初凌。

    初父看到初曉沖上去掄起拳頭高高舉起就要打初曉,那手還未落下就被楚驥寒生生捏住。

    “你動她一下試試。”

    初凌看著楚驥寒眼中的冷冽害怕的縮縮脖子,過去拉父親。

    初父氣憤的甩手,瞪著初曉。

    初曉垂眸未看他兩。

    第二次開庭的時候,初曉還是無法坐在原告席上,便坐在旁聽席。

    白利華出來的時候,她瘦了。

    看到旁聽席上坐著的初曉,白利華恨意滔天的看著她,恨不得把她剝皮拆骨。

    因為她,一切都因為她。

    初曉生來就是克她的。

    看著白利華眼裡的光,初曉居然扯過一抹笑。

    恨!

    對,就是這種目光,她突然想起,從很小的時候白利華看她的時候眼裡就只有恨。

    審訊開始,法官打開密封的文件袋,裡面就是白利華跟初曉得親子鑑定。

    除了做檢驗的醫生,誰也不知道里面的結果是什麼。
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7:58
066大結局二:尋來
    初曉不知道法官手上的文件是什麼,不過白利華怨恨的目光卻灼在她的皮膚上。

    庭審中寂靜的只有法官翻動文件紙張嘩嘩的聲音。

    楚驥寒對鑑定結果也許是意料之中,他側頭看著初曉,如果知道結果不知道她會如何想。

    他心疼她。

    可,這或許是一種解脫。

    以後白利華再也無糾纏她的理由。

    初曉一轉頭便看見楚驥寒深邃的眼眸,心裡突突一下,他為何如此看著自己?

    許是見慣庭審上各種事件,法官看到結果時面不改色。

    “鑑定結果初曉跟白利華親權關係為0.”

    初曉突然感覺頭頂上一道雷劈過,她緩緩的站起來,嘴唇顫抖著,“你,你說什麼?”

    初曉的腦子裡嗡嗡的,已經聽不到法官說的話,楚驥寒將她按著坐下,在她耳邊說,“曉曉,坐好。”摟緊她的肩膀。

    清淚從初曉眼角滑落,木訥的看著白利華。

    她想過千萬種的理由,卻從來沒想過這一種。

    初曉有些不敢相信,生活二十年的父母居然不是親生的?

    初曉感覺全身的力氣被抽走一樣,坐在椅子上都有些坐不直身子,目光哀戚的看著白利華。

    白利華看她的眼神祇有恨,此刻更是恨她入骨髓,若是後面站著人,她真想衝過去將初曉那張臉撕碎,一輩子都不要再看見。

    當她一直都想隱瞞的事實被揭開在陽光下,白利華在庭上大哭起來,她擔心這個秘密出現之後,她再也不能回到以前生活的地方。

    “你這個剋星,要克我一輩子,我是做了什麼孽才遇見的你。”白利華一邊哭著一邊說。

    白利華心裡也驚慌失措,接下來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初凌有些詫異的看著初曉,原來她不是自己的親姐姐。

    那一定是被媽媽撿回來的,媽媽救她一條命,她還不知道感恩,卻還要告媽媽,讓她坐牢。

    初凌瞪著初曉,咬牙切齒道,“忘恩負義的東西。”

    在她的心裡,媽媽是最好的,她要什麼都給她買。

    “法官大人,我有問題要問白利華。”余律師走出來。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白利華的跟前,“白利華既然初曉不是你的女兒,那麼請問她是從何而來。”

    白利華腿有些軟,看著律師呼吸有些急促,顫抖著嘴皮子,“是,是是我撿來的。”

    不能說出真相,白利華咬緊牙關。

    “是嗎?”律師目光看著白利華,看的她心肝都在抖。

    白利華心裡害怕,突然想到自首,聽說坦白從寬可以減刑。

    此次楚驥寒這陣勢是要她坐一輩子的牢,白利華心理上有些扛不住,“我說,我什麼都說。”

    白利華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法庭上頓時安靜只有她的哭聲,過了一會,白利華突然站起來,指著初曉,“是她,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背井離鄉的離開家,知道那幾年我在外面過的多苦嗎?一切都是因為你。”

    戲劇化的轉變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住,初曉怔怔的看著白利華。

    聽見她說,“我當時結婚幾年都無法生,後來就去別的城市,買一個,過幾年回家就說是自己生的。

    可不曾後來我又懷上了孩子。

    我這是做的什麼孽哦。”

    白利華聲聲的哭泣著。

    後面說的什麼初曉已經什麼都沒聽見。

    現在終於知道白利華為何以前喜歡她,而後來就不再愛她。

    因為有了妹妹。

    背井離鄉全部都是因為她。

    並不是她做錯了什麼。

    可是現在誰來告訴她,誰是她的爸爸媽媽?

    白利華聲聲控訴她的不祥,她說是初曉給她帶來痛苦在先,所以不認罪。

    初曉就像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壞人,她教訓壞人難道還有錯。

    即便到這種時候她還是再狡辯。

    今天庭審雖未公開,但還是有很多的網友關注著這件事情。

    庭審的新聞又被頂上熱門,紛紛要求初曉公開這次的結果。

    初曉早已無力去管網友們的情緒是否激動,她只是木訥的離開法院。

    一直等候在外面的記者圍上來,對她提問,初曉都恍若未聞。

    楚驥寒將她護在懷裡。

    出法庭的時候楚驥寒已經吩咐律師可以將這次的審判結果公佈。

    頓時局勢已經完全倒向初曉這邊,都道白利華是個黑心人。

    如果沒有這些買孩子的人,又豈會有人販子。

    就不會有那麼多失去孩子的媽媽痛不欲生,就會減少悲劇的發生。

    大家都同情初曉,從此這則新聞再也沒有罵初曉的言論,反倒都挺佩服她的堅強,勇敢。

    同時網絡上一片祝福她跟楚驥寒的愛情。

    紛紛都留言,楚驥寒你一定要對初曉好,給她滿滿的愛,讓她永遠幸福。

    ……

    “驥寒,我……很想知道我爸爸媽媽的長什麼樣子。”初曉這兩天都在家裡休息,更多的時候都是雙眼空洞的盯著天花板。

    於白利華她早已經死心,只不過沒想到會是那麼荒唐的理由。

    楚驥寒垂眸,根據白利華的供述,他已經安排人尋找,只不過時間過去將近二十年,線索不容易找到。

    “好,那我幫你找,總有一天能找到的。”楚驥寒摟緊她。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那麼多,都不見她這般消極,卻因為這個事情難過了兩天。

    初曉的心情很複雜,她感覺腦袋裡想著很多的事情,可是總是細想不出來是什麼。

    心裡頭矛盾,也難過。

    跟白利華他們生活這麼多年,總是有些感情,原本以為已經給她傷透了心,卻不曾想內心還是會有所動盪。

    “曉曉,以後你跟初家就徹底沒有關係。”

    “嗯。”以後再無關係。

    此時她的手機鈴聲響。是樂器坊的員工打來的,說是有些文件需要她簽字。

    對,她不能頹廢,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做。

    掛了電話她去洗手間洗一把臉,然後要去樂器坊。

    這次楚驥寒沒攔著她,第一次希望她能有多忙就多忙,這樣她就會忘記傷痛。

    時間長些,傷痕就會淡掉。

    ……

    忙碌果然是忘記傷痛的最好辦法。

    周悅在老家照顧母親,現在若大的樂器坊都是初曉一個人在打理。

    她每天忙的像個陀螺,回家一著*到頭就睡。

    日子每天就這麼忙碌的過著,可是有些人就是要來打擾,不想讓人好過。

    清晨初曉收拾包包準備去上班,下樓走到小區院子的時候遇見迎面走來的初河跟初凌。

    初曉站在原地,有些不想看見他們。

    可他們見她的身影,立刻就跑過來,初凌還拽住她。

    “初曉。”自從那天知道她不是親姐姐之後,初凌在心裡發誓她不再是自己的姐姐。

    以後她跟初曉只有仇。

    初曉拔開她的手,面色沉重,眸光看到初河的右手被砍掉三根手指,是上次砍的吧。

    “讓開一下,我要出去。”初曉往左邊,初凌就跟著往左邊擋住她。

    初曉皺眉,“你們要幹什麼?”

    “初曉,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把你媽媽送進監獄,我們要上訴,現在沒有錢了,你給我點錢。”開口的是初河。

    他心裡恨初曉,如今知道她攀上權貴,可上次卻連十萬都不給他,害得他現在手指被砍。

    呵,初曉覺得真可笑,事到如今,沒想到問她要錢還要的這麼理直氣壯。

    “我沒有錢。”初曉要走。

    現在看見他們就覺得噁心,還是那副理所當然的嘴臉。

    “初曉養育之恩大於天,你現在發達了,就要拋棄我們?”初凌揚著下巴趾高氣揚的瞪著初曉。

    初曉真是覺得他們可笑,就算養育之恩,她以前寄的那些錢已經夠還掉。

    “既然你懂那麼多大道理,她對你那麼好,你現在是該報答他們的時候,你去打工養他們吧。”初曉不願再搭理他們。

    “你……”初凌拽住她。

    現在他們身無分文,就連回家的車票都買不起,不然怎麼會拉下臉來找初曉。

    “你鬆手。”看著漸漸聚攏的鄰居,初曉皺著眉。

    此時楚驥寒派來的人聞聲趕來,將兩人扯開。

    初曉立刻從一邊離開,初河跟初凌要去追,被兩個保鏢攔住。

    眼看著初曉就要離開,初凌眼珠子一轉,突然就哭起來,“鄰居們你門來評評裡,我們現在這麼落魄叫我姐姐幫著忙她都不願意。”

    鄰居們默契的都鄙視的翻個白眼。

    其中一個大媽化身正義的使者,“小姑娘,就別作了,你們一家三口對初曉做的事情,現在人盡皆知。

    你們要是還有一點廉恥之心呢,以後別再打擾她。

    人家不該你錢,你們現在落的這份田地,也是你們自己太歹毒。

    人啊,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別總覺得別人都是錯的。

    你做什麼都是對的,你還小,別跟你那個媽媽一樣學。”

    “對對。”

    大媽的一番話,其他的鄰居都贊同。

    初凌氣的脖子都紅了,瞪著大媽,“你知道什麼,清官難斷家務事,初曉就是因為攀上有錢人,想甩了我們這些窮親戚,才整這麼一出誣陷我媽媽。”

    真是死鴨子嘴硬,鄰居們都搖搖頭。

    他們叫的再凶,也不過是跳樑小丑。

    鄰居們紛紛散去。

    初河覺得這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他不甘心,但是兩保鏢攔著,他也怕吃虧。

    在家鄉被小混混打多了,知道被打也是白打。

    於是假裝服軟,帶著初凌離開。

    “爸,你就這樣放過那個踐人?”初凌氣的直跺腳。

    初河白她一眼,“怎麼可能,起碼還得讓她給我們一筆錢,否則她別想過安生日子。”

    以前初曉每個月都寄不少錢回去,就是全部輸光,每個月的伙食是不用愁的。

    兩人回到住的賓館,剛到門口初凌就看到自己的皮箱被扔在門口,皮箱外面還扔著很多衣服鞋子。

    “爸,這是怎麼回事?”初凌皺著眉頭,將自己的衣服都收進皮箱,氣憤的提著皮箱就去找賓館的人理論。

    初凌盛氣凌人的指著服務員,“你們為什麼把我們的東西扔出來?我們是顧客,就是上帝。”

    服務員嘴角扯過一抹笑,“老闆說了,不讓你們住,怕你們把賓館都住髒掉。”

    庭審結束後記者是拍到過他們兩個,對於他們的惡行都很憤怒。

    “你,你們。”初凌本想一耳瓜子抽過去,但是兩個身材魁梧的保安走過來,一臉凶狠的瞪著他們舉舉拳頭。

    初河被嚇到,大聲喊道,“這個破賓館,我們還不住了,走,我們去住別的。”

    “哼。”初凌瞪保安一眼拉著皮箱離開。

    兩父女去找別的賓館,可每一家都明說房間有的,就是不給他們兩個住。

    初河連續問了十幾家都是這樣的答案。

    “爸,初曉這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啊。”初凌在烈日底下坐在皮箱上。

    現在連去買瓶水人家都不賣。

    “這個小踐人。”初河也是氣憤,但也無可奈何。

    只好等待時機,現在唯一能解開他們困境的也只有初曉。

    ……

    初曉沒想到還會接到文長慶的電話。

    文長慶讓她帶著退婚協議去醫院,想再見他最後一面。

    初曉心裡不願意再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那天被洛美琪也嚇的不輕。

    “長慶,我們沒有再見面的必要。”

    “曉,我想當面給你道歉,等我傷好就去服刑,以後也許再也不能見面,再見最後一次吧。”文長慶眼眶有些熱。

    初曉鼻頭有些酸,小時候雖是文長慶的跟班,可是他總是保護自己。

    有時候白利華打她,文長慶會給她擋著,有一次還打在他的身上。

    初曉站在文長慶病*前時,文長慶笑了。

    “曉,謝謝你能來。”

    初曉沉默不語。

    文長慶不惱,臉上掛著笑,“曉,很懷念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你像個跟屁蟲,白利華經常追著你打。

    那時候就想過,等以後長大,有能力了,就要保護你,再也不許她打你。

    如今有能力保護力,卻沒想到因為心魔,卻走在偏道上。

    曉,你現在越來越優秀,本該是高興的。

    可是我卻因為你太過優秀,怕以後配不上你,而做了傷害你的事情。

    曉,對不起。”

    文長慶有些哽咽,紅著眼眶。

    初曉抹掉眼角的淚水,看著他,不言語。

    “曉,,以後路還長,長慶哥就不能再保護你,你自己要保重好自己。

    對了,聘禮的錢不用你還,就當是我的贖罪,其實那兩百萬還沒給,當時騙你,只是想讓你退縮。

    曉,如果時光倒流,你還未遇見楚驥寒,你會跟我在一起嗎?”

    他一直覺得是因為姓楚的,如果沒有他,以他跟初曉得感情,多勸說一些必然會在一起。

    “不會。”初曉未思考便堅定的回答他。

    文長慶閃過傷感,早就知道的答案,如今徹底的死心,點點頭,“我知道了,祝你幸福。”

    之後兩人沉默。

    “如果沒有別的話,我就走了,廠子的一百五十萬,我會還給你的,以後,珍重!”

    文長慶笑了,是釋懷的笑。

    他本就配不上初曉,現在她幸福就好。

    ……

    時間滴答滴答的就過去半個月。

    初曉的心情基本上已經平復,現在隔三差五的楚驥寒就帶她回湘園吃飯。

    對於她的事情,楚家的人倒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她。

    以前的門當戶對觀念已經改變。

    現在她連自己的親爹媽都不知道是誰,楚家人似乎也不介意。

    吃完飯初曉依舊被劉湘霸佔著聊天。

    劉湘眼底閃過狡黠,“曉曉,奶奶看黃曆,下個月有個黃道吉日,那日子非常好,要是哪天婚慶嫁娶,以後必然子孫滿堂,風調雨順,幸福安康。”

    初曉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催結婚呢!

    “全憑奶奶做主。”初曉眼底閃著興奮。

    “好好,那我定日子。”劉湘拉著初曉的手輕拍著她的手背,笑的臉上都是褶子。

    初曉有些嬌羞的看一眼坐在一邊的楚驥寒。

    楚驥寒*的一撩額間的黃卷,朝她拋一個媚眼。

    “媳婦,我們歇息去。”

    初曉卻嘴角輕扯,他這是又想著造人計畫,那天枕邊他說生個七八個,她差點嚇傻。

    又不是母豬,幹嘛要生那麼多。

    生一兒一女就好。

    “快去,曉曉早點休息,別太累,要保重身子。”劉湘和藹的說。

    初曉感覺背皮一麻。

    這兩爺孫雙簧唱的真好。

    回到楚驥寒的園子,初曉貝齒咬著下唇看著他,“驥寒,我們真的要結婚?”

    “難道還有假?”楚驥寒突然眼神犀利的看著她,不會是想反悔?

    “我總以為在做夢。”

    “哦,那我們做點你感覺比較有感覺的事情。”楚驥寒唇湊在她的耳邊吹著氣。

    “我能請個假嗎?”這些天累壞了。

    “不准。”楚驥寒以唇封住她的唇。

    因為都知道初曉不是白利華親生的,有很多那年丟失女兒的人都找上門。

    初曉一次一次的期望,卻又一次一次的失望。

    次數多些,她倒也平靜許多。

    初曉正在辦公室對賬,此時有人敲門,隨後推開。

    “初曉。”一個有些哽咽的聲音喊她。
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7:58
067:一個轉身便是二十年
    初曉疑惑的抬頭,看到一個中年女子,穿著很樸素,像那種吃齋唸佛的人。

    中年女子雙眸含淚,雙手伸出來想過來抱她,似乎又害怕的樣子站在原地不敢動。

    初曉看著她,柳眉輕蹙著,“請問你……”

    “你是初曉嗎?”趙賢淑問的有些不確定,瞠著眼睛期待的看著她。

    初曉疑惑的點點頭,“我是,您是?”

    初曉話音剛落,就被抱個滿懷,她心頭一震,突然眼眶就熱起來。

    “孩子,媽媽終於找到你了。”趙賢淑緊緊的抱著初曉,眼淚終是落下來,早已泣不成聲。

    趙賢淑似乎生怕她再突然消失,抱著初曉得時候勒的很緊。

    她害怕像當年一樣,她只是鬆開推車,轉身為她摘一支花,再轉眼孩子已經不見蹤影。

    初曉的心裡莫名的難受,許是最近太多來認親的人,每次都是這種激動的場面,可是最後卻一一排除。

    她現在已經有些不敢相信,怕之後又是一場空。

    “這位阿姨,我快喘不過氣,能麻煩鬆開一些麼?”初曉被勒的脖子都發疼。

    趙賢淑立刻鬆開她,“哪裡傷到沒有,給媽媽看看。”一邊說一邊拉著初曉檢查。

    “阿姨,我沒傷著,我……”

    “她是我們的媽媽。”蕭逸走進來,頓一下,“妹妹。”

    初曉詫異的不知所措,呆愣的看著蕭逸走進來。

    蕭逸知道她肯定不相信,便將他們兩人的鑑定遞到她眼前。

    “這是我拿你頭髮跟我做的對比,檢驗結果顯示我們是親兄妹。”

    初曉眼神看著蕭逸,接過報告,上面的堅定結果兩人有親緣關係,確認是兄妹。

    初曉如遭雷擊,眼淚吧嗒的就落下。

    也許是太多年都不見,從小也沒什麼感情,初曉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眼前的人真的是她的媽媽?

    蕭逸真的是她的哥哥?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竟然離自己這麼近!

    “妹妹,你還不會說話的時候,媽媽帶你出去散步,你就被偷走,這些年我們一直沒放棄找你。

    丟了你,媽媽一直內疚,以為自己做錯了事,老天給她懲罰,所以才讓她失去你。

    近二十年來母親每天都在佛堂裡吃齋唸佛贖罪,祈禱著收養你的人能對你好。”蕭逸哽咽的說不下去。

    妹妹出生的時候他喜歡的不得了,每天放學丟下書包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妹妹,逗她玩。

    每次妹妹都被他逗的咯咯笑,看到他的時候就伸手要抱抱。

    以前他回家傭人立刻過來拿鞋子接書包,可是那天家裡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不在。

    他打電話問才知道,妹妹丟了。

    當時他腦子裡嗡的一聲,撒腿就往外跑。

    逢人就問有沒有見到過這個孩子,可是所有人都給他搖頭的答案。

    那時他感覺天塌下來似的。

    初曉緊咬著下唇,她有想過,或許是家人重男輕女,想要個男孩,才會把她賣了。

    她甚至曾想過,如果是這樣的,親生父母找來,她還會認嗎?

    現在不需要有這樣的顧慮。

    “媽。”初曉試著喊出這個久違的稱呼。

    趙賢淑突然不知作何反應,這聲遲來了將近二十年媽媽,她除了熱淚盈眶只有緊緊的抱住初曉。

    趙賢淑是個很溫婉的女人,兩人抱好一會才松開。

    慢慢的相互訴說著這些年來的思念。

    初曉此時對她已經沒有陌生感覺,熟絡的好似這近二十年從未分開過,只是空缺著二十年的愛。

    “曉曉,快回家看看你爸爸,他現在病著,知道找到你肯定高興。”來的時候趙賢淑不敢告訴丈夫,怕是跟以前無數次一樣,只是夢一場。

    趙賢淑笑著眼淚還往下落。

    “媽,你別哭了,別把眼睛哭壞。”初曉用手給她擦掉眼淚。

    “媽是高興。”趙賢淑握著初曉得手不放開。

    初曉抬頭看著一直站在那裡的蕭逸,有些生硬的喊,“哥,你坐啊。”

    這個世界真是千奇百怪,曾經她還覺得蕭逸對她有意思呢。

    那天他打白利華的時候,她都驚呆住。

    剛掃一眼鑑定日期才知道,原來那天他就已經知道他們是親兄妹。

    “嗯。”蕭逸的嘴角噙著笑。

    初曉第一時間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周悅,也告訴楚驥寒。

    楚驥寒替初曉高興的同時,嘴角抽抽,這蕭逸從情敵轉變成大舅哥。

    晚餐楚驥寒請准丈母娘跟大舅哥吃飯。

    趙賢淑對這個女婿非常的滿意,只是有些感慨,女兒剛找回來就要出嫁。

    晚上初曉要跟媽媽睡,楚驥寒心裡雖不願意,但也沒說什麼。

    小時候沒有躺在媽媽的懷裡,現在初曉想試試這種感覺。

    頭靠在母親的肩頭,感受著這種溫暖。

    趙賢淑一遍一遍的撫著女兒的頭頂,“曉曉,你養父母對你好嗎?”

    如果他們還在世,趙賢淑想去感謝一下他們。

    現在初曉這麼能幹,自己做生意,還找一個優秀的男人,養父母的條件應該是不錯的。

    她感覺的出來初曉很有涵養,養父母定然也是有教養的人。

    初曉怔住,隨即轉念一想,難道媽媽沒有看新聞?

    哥哥說她每天吃齋唸佛,應該沒看,不然也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蕭逸沒告訴她,也是怕她傷心難過吧。

    “他們都……還好。”

    “哪天我們一起去拜訪他們,我想當面感謝他們養育之恩。”

    初曉嘴角抽抽,“媽,他們去環遊世界,短時間不回來。”她想先找個理由,以後再慢慢跟她解釋。

    她感覺的出來媽媽的心很脆弱,如果知道她受的那些苦,定要自責內疚。

    “好吧,那等他們回來再說。”

    初曉靠在母親懷裡慢慢的就進入夢想,*美夢。

    趙賢淑本想讓初曉跟她回Z城,但考慮到她說過合夥的好朋友回家照顧生病的母親,怕她抽不開身,便沒提。

    她跟蕭逸留在京都陪初曉,待她有時間再回去。

    早晨初曉剛起*,打開房門就聞到滿屋子的飄香。

    母親已經打好豆漿,做好肉包子擺在餐桌上。

    初曉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有媽的孩子真是寶。

    中午晚上兩菜一湯都不帶重複。

    “曉曉,媽媽好些年不做飯,也不知道還好不好吃。”

    “好吃。”初曉笑米米的一邊一邊說。

    “那你多吃些。”趙賢淑一直往初曉碗裡夾菜。

    這幾天初曉一直陪著媽媽,楚驥寒有時候去陪著,連個手都沒拉幾回,心裡想初曉。

    今天中午忍不住上班的時候去樂器坊找初曉。

    楚驥寒推門進去就把門反鎖住。

    初曉從文件裡抬頭看他一眼又低頭,“驥寒,你怎麼來了?”

    “你那麼忙,我只能自己過來。”楚驥寒話裡酸溜溜的。

    初曉挑眉看著他,“每天不都是有見面。”說的好像把他打進冷宮似的。

    “媳婦,別看了,你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做。”楚驥寒將她提起來放在腿上坐著,啜住她的唇啾啾幾口。

    “唔,這裡是辦公室。”隨時都有員工過來找她,讓人看見多不好。

    “我知道,我把門鎖了,他們進不來。”楚驥寒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初曉太瞭解他,這個傢伙要是吃不著,一整天她都別想消停。

    楚驥寒看著初曉,眼梢都是笑意,他就知道他眼光很棒,一看初曉就知道是個寶貝。

    “曉曉,快問問媽你的生辰八字,奶奶拿去合一下。”趕緊把日子定下來。

    “好。”初曉氣若游絲的應著。

    微眯著眼眸看著他,男人體力都這麼好?

    折騰這麼久,現在還精神抖擻的。

    叩叩,突然有人敲門。

    初曉嚇得一骨碌就坐起來,手忙腳亂的找衣服,扯著脖子問,“誰啊?”

    楚驥寒的刀子眼穿過門板都能射死門外的人,真會挑時間打擾好事。

    “曉曉,是我。”蕭逸擰一下門把,眉頭緊蹙,居然是反鎖住。

    “哦,哥,你等一下。”

    大舅哥來了,要是別人還能直接趕走,這大舅哥不行,便也開始穿衣服。

    楚驥寒不緊不慢的穿,連衣服上的褶子都要撫平,又把黃卷整理好。

    初曉一頭黑線的看著他。

    這個傢伙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收拾好,不過收拾利索的男人更帥。

    空氣裡都是那股*的氣味,初曉又將空調開成換氣。

    不過他兩這麼久不開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過什麼事。

    初曉扶額,直到氣味都散去才開門。

    “哥。”初曉打開門,有些不好意思,心裡也有些忐忑。

    “嗯。”蕭逸蹙著的眉頭漸漸的鬆開。

    蕭逸看到楚驥寒的時候扯一下嘴角。

    “哥。”楚驥寒也打招呼。

    “嗯。”蕭逸點點頭,他對楚驥寒的態度一直不是很熱絡。

    “我跟妹妹有點事要說,麻煩你迴避一下。”蕭逸說話很直接。

    楚驥寒腹誹,這大舅哥的姿態擺的還挺高的。

    “我正好要回公司,你們聊,曉曉,晚上下班來接你。”

    “不用,晚上我們跟媽媽要出去。”

    楚驥寒眸色深沉,有些不悅。

    初曉無語,這兩人一開始就不對盤,現在都要成一家人還是不對盤。

    “驥寒,我送你。”初曉挽住楚驥寒的胳膊。

    初曉輕輕的帶上辦公室的門。

    “曉曉,晚上去湘園。”好久都沒在一起,怪想念她的。

    初曉有些為難,現在媽媽就住在家裡,她徹夜不歸如何說的過去。

    “驥寒,再忍幾天,等他們回去就好了。”初曉也知道他心裡不舒服,蕭逸那態度明顯就是在給他下馬威。

    “嗯。”

    初曉將楚驥寒送走回到辦公室。

    “哥,你有什麼事要說?”

    “嗯,我明天要回Z城一趟,暫時不知哪天才回來,你一個人照顧好媽。”

    “好的。”初曉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壞主意,“哥,你回去順便幫我看一些悅悅吧,我買些補品,你幫我送去。

    阿姨病這麼久,我還從沒去看過。”初曉知道慕東延現在也在那邊,如果他去的話……

    初曉在心裡笑的特別賊,好想親眼看看這場戲啊。

    蕭逸眸色沉一下,“嗯,我替你去看看。”

    初曉也不揭穿他,裝的還挺像的,當她瞎啊,沒看出來他跟悅悅之間有貓膩。

    “謝謝哥。”

    蕭逸嘴角扯過一抹笑。

    蕭逸思量著然後開口,“曉曉,樂器坊的總部搬遷到Z城去吧,那裡離家近,也可以多些時間陪陪爸媽。”

    “啊?”初曉愣一下,“哥,下個月就要驥寒結婚,到時候又要搬回來,太折騰了。”

    “下個月?婚姻大事豈能這麼草率,先等等。”蕭逸沉著臉說。

    婚事是還沒認他們的時候定的,現在楚家都在準備,這幾天太興奮,都忘記跟他們說。

    “哥。”初曉無奈的喊一聲。

    蕭逸不再談這件事。

    ……

    初河跟初凌一直呆在京都,被賓館趕出來以後,兩人只能捲縮在銀行的提款機屋裡,後來找了一個很破舊的小旅館,店主是個老太太,估計沒看新聞才給他們住。

    初河用身上僅剩的兩百元去賭了一把,嘿,沒想到手氣好,贏了幾千塊,才撐到今天。

    本想用老辦法賭一把,沒想到今天背,輸個精光。

    “小凌,現在不行了,必須要去找你姐姐,初曉吃軟不吃硬,一會見到她先服個軟,要點錢再說。”初河其實挺怕那兩虎軀熊背的保鏢,連個下手的機會都沒有。

    初凌心裡那個恨呀,現在恨不得生吃了初曉。

    可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便答應父親。

    兩父女到豐寧小區的時候正好遇上初曉挽著趙賢淑的胳膊笑盈盈的出來。

    雖然趙賢淑穿的很素,但那布料一看就是很貴,初河一眼就感覺出來初曉挽著的女人很有錢。

    他也想好了,今天問初曉再要個十萬就走。

    “初曉。”初河從旁邊走過來。

    初曉眉頭輕皺,他們怎麼還在京都?

    “媽,是老鄉,你先過去,我跟他們說幾句話。”初曉小聲的說。

    初河長年在賭場,會聽一點搖骰子,那耳朵尖的,初曉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媽?

    難道這個女人是她婆婆?

    “哎,是親家啊,我是初曉的爸爸。”初河立刻套近乎,就要走過去握趙賢淑的手。

    兩個保鏢見狀立刻衝了過來擋住他們。

    初河狠狠的咬牙,又讓他們壞了好事。

    趙賢淑皺眉,疑惑的看著初曉,反佛在問,這是怎麼回事?

    看出她眼中的詢問,“媽,我晚點再跟你解釋,你先去那邊,我一會過來。”

    初河本就長得賊眉鼠眼,趙賢淑對他剛剛衝過來想握她的手的舉動有些反感。

    於是她便走到一邊。

    初曉揮手讓保鏢去媽媽那邊。

    “找我什麼事情?”初曉的眼中有些不耐。

    初河心裡嘀咕著,貌似初曉口中的媽媽並不知道他們兩個,這是怎麼回事?

    “曉曉,你看爸爸跟你妹妹現在落魄成這樣,連回去的車費都沒有,你能不能幫個忙啊?”初河把姿態放的很低。

    “姐姐,求求你幫幫我們吧。”初凌也幫腔,哼,先把錢騙到手,再收拾她。

    “你們可以去救助站,他們會送你回去。”初曉現在一分錢都不會給他們。

    “曉曉,你總不能看著爸爸去死吧,你再幫最後一回,家裡欠了很多錢,我要是不還會被他們砍死的。”演戲演全套,初河還真老淚縱橫。

    要她還錢?

    初曉覺得真可笑,真當她提款機。

    而且他的賭債就是個無底洞。

    “我沒有錢,以後也不會再給你們一份錢,你要走現在就好好走,那兩保鏢脾氣不太好,動起手來沒輕沒重的,我也攔不住。”

    “你……。”初凌見要錢無望,就指著初曉。

    初曉撇開眼不再理會他們,兩個保鏢機靈的立刻過來攔住他兩。

    初曉攙住母親的胳膊,“媽,我們走。”

    “曉曉,他就是你的養父嗎?”

    初曉抿唇,也知瞞不住,“對,我養父跟妹妹。”

    趙賢淑心裡大概有數,只是不明白他們為何會這樣。

    “媽,等回去我慢慢給你說。”

    “好。”

    初河跟初凌是被家鄉的警察抓回去的,因為初河欠債太多,債主把他給告了。

    那邊初曉的父親迫切的想見到女兒,初曉無法,就先去Z城,樂器坊的事情由Alina幫忙打理著。

    回到蕭家,初曉才知道,這蕭家跟楚家旗鼓相當。

    半山腰的別墅,佔地千平,游泳池,花園,連高爾夫球場都有。

    蕭遠洲見到心心唸唸的女兒紅了眼睛,“妍兒。”以前初曉的小名。

    “爸。”

    兩父女抱在一起。

    當時初曉丟的時候,蕭遠洲大病一場,後來身體就一直不好。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蕭遠洲嘴裡一直重複這句話。

    “嗯,回家了,以後再也不走。”

    “好好……”

    蕭遠洲大擺宴席為女兒接風洗塵。

    初曉這一住,就是十天。

    而且蕭逸還有不讓她回京都的打算。
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7:58
068大結局完:你們就去給我求親吧
    初曉最近特別愛跟母親在廚房裡忙活,她發現母親就是一個溫婉如水的女人。

    跟她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曉曉,媽媽手生了,以前你爸爸就愛吃我做的菜,別人做的他還不愛吃,有次我們鬧彆扭,他整整餓了兩天,後來我看不下去給他做頓飯。

    之後再也不敢跟我鬧彆扭。”趙賢淑笑的開心。

    “抓住一個男人,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初曉一邊包著餃子一邊打趣到。

    或許從來沒感受過這樣的溫暖,所以現在特別想跟媽媽待在一起。

    “男人愛你的話,這話就行的通,如果不愛你,每天給他做不帶重複的十樣菜,他該要出去惹還是得出去。”趙賢淑頓一下問,“曉曉,楚驥寒對你好嗎?”

    初曉挑眉看著她,“好啊。”目前還沒見過他身邊出現過什麼女人。

    除了跟邱芮芮說過要訂婚,還沒見過那個女人跟他鬧過緋聞。

    “好就好。”

    蕭逸坐在沙發上,電視機放著財經頻道,但他腦子裡卻想的別的事情。

    他把楚家的底查的一清二楚,連初曉什麼時候跟楚驥寒開始交往都知道。

    他們戀愛期間,楚家可是要跟邱家聯姻的。

    蕭逸的眸色越發的深沉,胸口鬱結著一口氣,眼眸眯了眯。

    拿過手機給楚驥寒撥去電話。

    楚驥寒正準備給初曉打電話,訴訴相思之苦,手機屏幕卻亮起,一看大舅子打電話來,莫非是要放他媳婦回家,,心裡著急,但楚驥寒還是讓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起,“喂,哥。”

    “下個月定的婚期不做數,結婚乃人生大事,豈能如此草率,婚期再議。”蕭逸可是直接通知,並不是要跟他商量。

    他強硬的口氣讓楚驥寒非常不爽,可現在媳婦在他手上,只能壓下心頭的怒火。

    “哥,我這邊都準備的差不多。”楚驥寒沉眸,心知這大舅子再給他使絆子。

    “我們這邊沒準備,婚期再議。”啪,蕭逸直接把電話掛斷。

    楚驥寒眉頭緊蹙,隨即打電話將全家都召集起來。

    楚峻北跟李沁兒才旅行回來,親家都還沒見上,就回了Z城。

    劉湘坐在孫子身邊,“闖闖你這麼火急火燎的叫我們回家有什麼著急的事兒?”

    楚驥寒抿了一口茶,“你孫媳婦飛了。”

    “啊?”劉湘疑惑的微微張著嘴,“曉曉怎麼就飛了呢?”

    “還能怎麼飛,剛剛蕭家來電話,說下月的婚期不作數,婚事再議。”楚驥寒原原本本的將蕭逸的思想傳達,還學著蕭逸的口氣說的。

    蕭逸那態度簡直把楚家人心中的小火苗都點燃,噗呲噗呲的燃燒起來。

    劉湘看看兒子跟兒媳婦,上次就是想等他們兩個回來再約親家吃飯。

    結果他們還沒回來,人就走了。

    哎,肯定為這事生氣,早知道她就先去會會親家。

    這確實也是他們失禮,親家都到門前卻沒把人迎進來,生氣也在情理之中。

    劉湘撇一眼兒子,就知道旅遊,這可真壞事啊。

    “什麼再議,這邊樣樣都已經著手準備,請帖都已經發出。”楚峻北暴脾氣就上來瞠著眼睛看著兒子。

    楚驥寒挑起一邊眉眼,“你們看看,是不是貧寒人家的女兒娶的省心,我就說找個家世不好的,好拿捏吧。

    你們非要門當戶對。

    門當戶對好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你們就去給我求親吧,不然孫子生出來姓蕭的事情,估計蕭家做的出來。

    小門小戶的還可以把孫子搶過來。

    現在門當戶對了,怎麼搶?

    官司還不一定打的贏。”

    楚驥寒抿一口茶,輕輕的晃著腿。

    楚峻北聽著兒子的一番言論,眼睛瞪得老直。

    李沁兒腦子裡就聽見一句重點,初曉懷身孕了?

    劉湘抱著楚驥寒的胳膊,撒嬌似的道,“孫兒,奶奶可是一直都是站在你這邊……你說的那些不包括奶奶哈。”

    “嗯,奶奶跟我最親了。”

    楚峻北怒不可抑,這蕭家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散會之後,楚峻北讓人將蕭家的底細查個清清楚楚。

    查到蕭逸以前有一個叫周悅的女人,而周悅好朋友的名字叫初曉。

    楚峻北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楚峻北直接給初曉打電話。

    接到未來公公的電話,初曉得內心是崩潰的。

    “伯父,你好。”

    “初曉,婚禮安排在下個月,這邊彩禮我們都準備好了,請帖也發出去,你們那邊還有什麼習俗。”楚峻北輕佻著眉。

    “Z城這邊我不知道我有什麼習俗,要問問媽媽。”

    “好,晚些你問問,下個月準時結婚,到時候將你們那邊的賓客全部用飛機接來京都,結婚當天從Z城接你過來可好。”

    “好。”這楚家就這公公每次見她臉色差點,所以現在楚峻北說什麼她都應下來。

    “嗯,你同意那就這麼定了。”

    掛掉電話,面對未來公公雖然緊張,但是心理灌蜜似的甜。

    楚峻北此時對初曉有些好感,懂事的兒媳婦。

    思量著,楚峻北按照周悅的聯繫方式撥電話過去。

    周悅當時在給母親擦身子,電話響了兩邊她才聽見。

    將手擦乾淨過去接起電話。

    “喂,你好,我是楚驥寒的父親,楚峻北。”楚峻北直截了當的自我介紹。

    周悅怔了一下,初曉得公公打電話給她意欲何為?

    “你好,伯父,有什麼事嗎?”周悅心裡嘀咕,不是說下個月就要結婚,難不成楚家人又半路反悔?

    現在讓她勸初曉離開。

    也不對,楚家要門當戶對,可這蕭家跟楚家並肩齊驅,沒理由不同意。

    楚峻北直,讓他低聲下氣去蕭家求親那是不可能的,他就用迂迴戰術。

    “周悅,初曉跟驥寒的感情你是一路看過來的,他們兩個都是真心相愛,你也希望他們幸福吧!”

    “對。”周悅給他整蒙圈了,他到底要說什麼?

    “現在他們的婚事遇到一些阻礙,蕭逸不同意這個妹妹嫁過來,所以……”

    周悅眉頭緊蹙,這什麼意思?

    蕭逸這要棒打鴛鴦?

    難道他不知道初曉跟楚驥寒走的多幸苦,初曉有多愛楚驥寒!

    等等,這楚峻北的意思,不會是想讓她出面勸蕭逸吧。

    周悅突然感覺背皮一陣惡寒。

    可是,她很希望初曉能幸福,心裡頓時矛盾。

    “伯父,我有什麼可以幫忙?”周悅準備為了閨蜜兩面插刀了。

    楚峻北嘴角扯過一抹笑意,這女孩還挺上道的,一點就通。

    “驥寒去蕭家提親的時候,麻煩你陪同。”

    周悅不想見蕭逸,想著前陣子他提溜著營養品來看母親時發生的事情……

    哎,到時候跟楚驥寒去的,蕭家還有那麼多人,他還能吃她不成。

    為了初曉的幸福,她豁出去了。

    “可以的,伯父。”

    收起電話,楚峻北得意的看著一邊的妻子。

    李沁兒挑眉,用老殲巨猾來形容他再不過。

    不過讓老公去蕭家低聲下氣求親,她也不樂意。

    再說楚峻北要真做到那份上,她也看不上這個男人了。

    楚峻北立刻給某銀行行長打去電話,說三天內準備好九億現金,六箱金條。

    行長被嚇得冷汗涔涔,三天時間雖然壓力山大,也應了下來,然後打飛腳去準備錢跟金條。

    楚峻北準備用飛機送過去,再聯繫安邦護衛到時候在Z城護送。

    這下蕭家有面了吧。

    楚驥寒看著父親的安排,輕佻眉,以前一句話一個態度,現在就得費這麼多事兒。

    讓你門當戶對啊。

    不過他還是看不慣蕭逸的態度。

    楚驥寒去Z城的當天,楚家只有一架飛機,便從部隊調來兩架。

    三架飛機運送九億現金跟六箱金條,無數禮品飛往Z城。

    裝錢的箱子上全部貼著大紅喜字,喜氣洋洋的,楚驥寒眼梢都是笑意。

    在Z城接到周悅之後,跟隨著安邦護衛一起去蕭家。

    裝錢的車子都排成一條長龍,

    由一輛貼著大紅喜字的勞斯萊斯走在前面。

    周悅坐車裡看著楚驥寒春風得意的樣子,真替初曉高興,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到蕭家半山腰的別墅前,楚驥寒下車,他穿的襯衫,外面扣著銀灰色小馬甲,頭上頂著一頭黃卷,挺拔偉岸的身軀,站那就是一個閃光體,吸光所有眼球的亮點。

    修長的手指按門鈴。

    楚家整這麼大動靜,蕭家早就收到消息。

    趙賢淑拉著女兒的手,一臉和藹的笑意。

    初曉被幸福砸的像踩在雲端。

    她的求婚是獨一無二的,現在提親也是,想必結婚也身上很盛大。

    楚驥寒見到趙賢淑跟蕭遠洲直接就喊爸媽,把兩人喊的心花怒放。

    蕭逸面無表情,楚驥寒也喊他哥,兩人眼中的較量只有兩人知道。

    周悅進門就看了蕭逸一眼。

    要不是人多,蕭逸都想咬牙切齒,居然把周悅都叫過來。

    蕭家對楚驥寒非常的滿意,談到正事的時候,說好安排的下個月婚禮,也都無異議。

    應付完瑣碎的流程,楚驥寒終於逮到跟初曉單獨相處的機會,抱住她就先親幾口。

    “媳婦,想死我了,明天我們一起回去。”

    初曉有些為難,她何嘗又不想他,“可是出嫁之前都要住在娘家的,我不能回京都。”

    什麼?

    還要一個月才能在一起。楚驥寒感覺自己要瘋了。

    “那我先住在Z城吧。”頓一下,楚驥寒說,“我們婚紗還沒去選,好多事,你先跟我回去京都把這些事情辦了。”

    初曉垂眸思考,“那好。”

    婚紗照她也想拍。

    周悅本來想只要她一直跟初曉在一起就沒事,可是這兩沒良心的找到機會就膩歪去了。

    她本來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蕭逸也坐那裡,電視裡演什麼她都不知道。

    雖然蕭逸也沒盯著她看,但是就是不自在。

    周悅找個藉口去花園,回頭見蕭逸沒跟過來才松口氣。

    花園裡有幾個傭人在打理草坪,此時正是百花盛開的時節,可惜她沒有多少心情行賞。

    不知何時才能離開蕭家。

    回憶過往,以前總是期盼能來蕭家,可惜蕭逸從來不帶她來。

    此時身在蕭家,可她卻想逃離。

    他們之間的差距千里之遠,當看到蕭家的情況時,是否該慶幸當年的分離。

    初曉有豪門身世,而她什麼也沒有。

    “你喜歡玫瑰?”蕭逸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周悅驚嚇的後退一步,才發覺她盯著眼前的玫瑰多時。

    周悅撇開頭往前走,沒理會他。

    蕭逸眸色黯然,疾步跟上去,“你喜歡玫瑰。”再一次的問。

    周悅被他問的煩,便說,“我喜歡錢。”

    蕭逸嘴角輕抽,伸手拽住她的胳膊,讓她面對自己,正想開口,被母親喊住。

    “逸兒,驥寒要回去了,你過來。”趙賢淑只看到蕭逸的背影,並未看到被蕭逸身影淹沒的周悅。

    蕭逸皺眉,他還沒跟她算帳,她倒是先發起脾氣來。

    終於離開蕭家,周悅鬆一口氣。

    初曉跟楚驥寒回京都拍婚紗照,一個月的時間,楚驥寒硬是給賴著臨近結婚五天時才讓初曉回去。

    初曉得伴娘只有周悅一個人,兩人嘚吧嘚吧說了*話。

    周悅陪著她一起感受著幸福。

    婚禮也是轟動一時,當時很多媒體都跟蹤報導。

    去蕭家接親的時候,那好車隊排成長龍,蕭家嫁寶貝女兒,當時將蕭家至機場的路段全部封鎖讓婚車對走。

    這一舉動也是怕堵車誤了好時辰。

    楚家來下聘禮三飛機,蕭家嫁妝便陪了六飛機。

    這婚禮讓以前那些土豪搞得婚禮都歎為觀止。

    真是連人家的邊邊角角都及不上。

    看著楚家對婚禮這麼上心,蕭逸對於楚家嫌棄初曉的事兒暫時消下氣去。

    到京都初曉下飛機之後,那排場依舊風光,直接直升飛機在天空跟著車隊灑花瓣。

    那場景美輪美奐。

    一天應對下來,初曉感覺自己身子都要散架,周悅給她揉著腳。

    “悅悅,這輩子就結一次婚夠了,太累了。”

    “你還想結幾次婚,讓楚驥寒聽見有要受傷,又要酸了。”周悅看著初曉的腳都腫了。

    “悅悅等你結婚的時候也搞這麼浪漫,真的,現在覺得有錢真是好。”每個人都有虛榮心,當看到那些人用豔羨的目光看著自己,初曉內心的虛榮心是爆漲的。

    周悅眸色黯然,隨即嗔怪道,“你以為都像楚驥寒這麼有錢,這麼任性。”

    有錢還願意付出一切*老婆的不多。

    “嗯,我們悅悅這麼優秀,肯定能找到個很優秀的男人。”初曉看著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跟哥哥修成正果。

    蕭家那是Z城的首富,楚家有的,蕭家也有。

    到時候給他們策劃一個浪漫的婚禮。

    初曉想著笑出聲來。

    婚禮終於散去,初曉還穿紅大紅衣衫,楚驥寒進來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

    “老婆。”楚驥寒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老婆,我愛你。”楚驥寒附在她的身邊柔聲的說。

    初曉眼眶有些熱,他們終於在一起。

    “老公,我也愛你。”初曉學著楚驥寒的樣子在他耳邊說。

    楚驥寒抱著她一個翻滾,對她的愛說不完了,就做吧。

    蜜月旅行去的馬爾代夫。

    此時楚驥寒終於知道父母為什麼那麼愛旅遊。

    跟心愛的人一起旅遊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還可以增加新鮮感跟刺激感。

    難怪兩人在一起二十多年了,還跟剛戀愛時的男女一樣,整天就膩歪。

    楚驥寒看著愛妻,以後等他們的孩子長大,他也帶著初曉到處去旅遊。

    兩人從馬爾代夫回去之後就想著領結婚證的事情。

    因為現在初曉姓初,蕭家想她姓蕭,於是跟初河交涉。

    初河肯定想敲一筆錢。

    但蕭逸是何人,白利華對初曉做的那些事情,他沒把他們弄死算是開恩了。

    先跟初河禮也只不過不想別人指點初曉,後面直接動用關係將戶口遷走。

    初河賠了夫人又賠女兒,外加十五年牢獄之災。

    蕭逸冷哼,十五年已經算對他留情。

    曉曉喊習慣了,於是就改名為蕭曉,蕭家人也叫她小名妍兒。

    婚後的生活,楚驥寒那是過的滋潤,初曉得樂器坊也是蒸蒸日上。

    今日劉湘的壽宴上,初曉敬她的酒,“奶奶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好好。”劉湘眉笑顏開。

    初曉將酒喝下,然後坐下。

    “曉曉,吃菜。”楚驥寒給她夾一個塊豬蹄,看著妻子怎麼越來越瘦,心疼啊。

    肯定是她工作太忙。

    “嗯,你自己吃。”初曉看著豬腳一點胃口都沒有。

    楚驥寒看出她的異樣,突然想到最近她確實食量比以往少,而且總是挑清淡的吃。

    “老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可能有些累。”

    “那你吃兩口回去休息。”楚驥寒又夾些青菜放她碗裡。

    別說吃,初曉這聞著一桌子的油味,心裡都不舒服。

    夾一根青菜放嘴邊,突然她扔下筷子反過身去救摀住嘴巴乾嘔,怕影響別人的食慾,她乾脆跑去衛生間。

    眾人都愣住,劉湘也是微張著嘴,隨即反應過來,喜上眉梢,“闖闖還不快過去。”

    楚驥寒追過去。

    劉湘這下笑的臉上的褶子更深,這孫媳婦兒怕是有了楚家的孩子。
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7:58
001周悅篇:你兩在房裡做什麼
    “慕先生,澤謙的音樂天分很高,學習很快。”周悅揉了揉慕澤謙的頭髮。

    “這要多謝周老師。”慕東延吩咐保姆備一盤水果。

    周悅也正有些餓,就叉一塊西瓜送進嘴裡。

    母親的病情已經穩定,現在於家中休養,此時又值暑假期間,弟弟可以在家中照料,不過還是怕忙不過來,她請了一個保姆。

    周悅闔著嘴嚥下西瓜,心中想著過幾日少兒頻道有表演,想讓慕澤謙去參加演出。

    但想想隨即打消此念頭,慕澤謙的自閉症很嚴重,即便她已經教他一個月,兩人說話的次數也是寥寥。

    此時雖跟慕東延挺熟,周悅還是不好意思多吃。

    “澤謙,明天老師有事情,晚上不能來上課,你自己練習今天的曲子,後來我來檢查。”周悅眼角有淡淡的笑意。

    “好。”慕澤謙難得的居然嘴角扯出一抹笑。

    周悅有些訝異,這段時間還是第一次見他笑,雖然笑的不是很明顯。

    “那我先回去,你早些休息。”周悅拿上包包,慕東延送她回家的。

    慕東延話不是很多,每次送她回家,最多的時候就是沉默。

    到豐寧小區樓下,周悅下車淡笑,“謝謝,慕先生路上小心點。”

    慕東延將車停穩,開門下車,挺拔偉岸的身姿走到他跟前,“我送你上去。”眼神撇見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車。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好。”周悅有些尷尬。

    她心裡是很感謝慕東延的,如果沒有他請的醫生及時趕到,媽媽這次可能就過不去這個坎。

    “我送你。”慕東延眸光深邃,態度有不容置疑的堅持。

    周悅似乎也感覺出不對勁,他每天都會禮貌性的說送她上去,但是卻不似這次這般堅持。

    點點頭,周悅輕聲說,“那麻煩慕先生。”

    兩人上樓,周悅走在前面,慕東延走在後面。

    蕭逸坐在車裡,指尖夾著一根菸,一臉陰沉的看著樓梯口,胸口鬱結著一股悶氣。

    煙蒂從指點掉落在地上,這是第十根。

    他的眼神變成X光穿透牆,要用眼神把周悅殺死掉。

    這個該死的女人。

    跟別的男人約會到深更半夜。

    兩人沉默著走上樓,周悅拿鑰匙開門,心下一狠便說,“慕先生喝杯水再走吧。”

    慕東延挺意外,但面不露色的跟著進去。

    兩人坐在沙發上,慕東延端著杯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開水。

    “慕先生,我覺得可以帶著澤謙去教室試試看,畢竟跟小朋友接觸多了,或許就會開朗一些。”現在樂器坊的事情多,她經常要帶著孩子們排練,這麼長期晚上抽兩個小時去慕家她身體有些吃不消。

    每次回家都已經十一點多。

    慕東延眸色黯然,澤謙的自閉並不是來自朋友之間,小朋友是解不開他的心結的。

    “試過,澤謙很排斥。”

    周悅垂眸,她也感覺出來慕澤謙對她算是例外,還算和顏悅色。

    她本不是愛管閒事之人,但她也算欠慕東延一份人情,累些就累些吧。

    “我有個想法,能不能讓我帶著澤謙到樂器坊,我在那裡教他?”

    慕東延眉頭輕皺,“這恐怕不行,澤謙不願意去。”

    他去樂器坊了,你不就不到家裡去!

    周悅感覺太陽穴有些突突的跳。

    治自閉症是需要找到源頭的,她本想問,但就覺得不好開口。

    兩人一坐就是半個小時。

    周悅估摸著那人的脾氣,半個小時的時間應該甩袖離去。

    她以為,他會上來的。

    “慕先生,很晚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她逐客令下的這麼明顯,慕東延還有不走的理由?

    慕東延站起來,“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

    慕東延離開,周悅就把門反鎖住,還搬了個桌子抵在門板上。

    剛剛慕東延堅持要送她上來,她就想到他一定是看到蕭逸也在這裡。

    想著上次兩人在醫院裡的事情,那暗裡藏刀的話語就扶額。

    吐一口氣,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上來。

    自從蕭曉結婚以後,她一個人住在這個屋裡總覺得太空曠,有時候倍感落寞,她是不是該換個小點的房子。

    周悅嘲諷的笑了一下,不知道男人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明明當初是他狠心要分手,此時卻搞得她好像是薄*。

    叩叩!

    周悅驚得跳了起來,瞠著眼睛看著門板,他真上來了?

    跑到門口從貓眼看去,果真見到蕭逸一臉陰沉的站在門口,那眉宇之間大有下一秒就有殺人的衝動跡象。

    不開。

    周悅的腦子裡就這個想法。

    她乾脆轉身去臥室拿了睡衣去洗澡。

    花灑的水嘩啦嘩啦的從頭上淋下來,掩蓋住敲門的聲音。

    涼水澆在身上,周悅冷靜不少。

    慌什麼。

    怕什麼。

    跟他已經沒有關係,見到他又如何,無需害怕。

    他們之間本就不可能。

    傻過一次,她絕不會再讓自己傻第二次。

    也不知洗了多久,周悅出去的時候已經沒有敲門聲。

    茶几上的手機一直在響,是他的號碼,即便沒有存名字,一眼就能看出來。

    被電話吵的煩,周悅乾脆接起電話,那邊立刻傳來蕭逸刻意壓低過聲音的咆哮聲,“開門。”

    他說的咬牙切齒,但周悅突然就開心起來,一掃先前的陰霾。

    對哦,門關著呢,他進不來,還能拿她怎麼辦,哼。

    “好困,我要睡了,蕭先生請自便。”周悅說完就按掉關機鍵。

    她還不信他就真能一直在外面敲門,現在都快十二點,她不介意,鄰居都要出來攆他。

    周悅嘴角噙著笑意,慢慢的進入夢鄉。

    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很難過。

    蕭逸再打電話已經是關機,他的臉色越發的冷。

    她現在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將他拒之門外,明天就找人把這扇門拆掉。

    蕭逸氣憤難當的轉身離去。

    ……

    因為在墨淮的演唱會上演出出色,她現在跟墨淮都成為朋友。

    墨淮很幽默,也沒有大牌的架子,他最近要開巡迴演唱會,一共七場,首先邀請的就是周悅。

    周悅受*若驚,這種機會自然是要把握,而且現在他們是好朋友。

    她思量著以後萬一她也能開演唱會,還需要墨淮去做嘉賓呢,自然一口就答應下來。

    因為要去演唱會,周悅把行程又做了計畫。

    她正在辦公室裡畫著計畫,突然門被推開。

    周悅以為是初曉回來,所以沒抬頭,只道一句,“曉曉,墨淮剛剛打電話給我,他開巡迴演唱會,讓我去做嘉賓,嘻嘻。”

    蕭逸本就黑著一張臉進來的,這下都帶著冰霜。

    周悅突然打個激靈,怎麼突然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很厲害啊。”蕭逸冷著聲音說。

    周悅的握著的筆在本子上重重的劃了一筆,抬頭眉頭微皺的看著他。

    眼前突然一閃,周悅感覺下巴吃痛,蕭逸一臉怒火燃燒的瞪著她,“昨晚跟他在屋裡做什麼?”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在屋裡子獨處四十五分鐘,肯定沒幹好事。

    周悅眉頭緊蹙,用力掰他的手,她越掰,蕭逸就捏的越緊,大有要將她捏碎的勢頭。

    “我門什麼也沒做。”好漢不吃眼前虧,蕭逸吃軟不吃硬,周悅就先給服給軟,先把下巴解救出來。

    “還不說實話。”什麼都沒做,這話鬼才相信。

    “就聊他兒子的問題。”周悅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有些迷暈,心裡牴觸著。

    兒子。

    蕭逸冷笑一下甩開她的下巴,眸光冷冽的看著她,眼中的怒火燒的更旺。

    “兒子,嗯?”

    “對啊,慕澤謙。”周悅揉著發疼的下巴。

    “周悅,現在學會說謊都不打草稿了,嗯。”蕭逸彎下身子,雙手撐在周悅的兩側,兩人鼻尖碰鼻尖。

    大眼瞪著大眼,周悅的心撲通撲通的就劇烈跳動起來,感覺要從心口跳出來一樣,想伸手去按住,但還是只雙拳緊握著。

    “我沒說謊。”周悅別開眼。

    蕭逸都要氣炸了,來京都開會,這幾天忙的不可開交,今天又要回去,昨晚抽點時間去看她,結果就看到她跟別的男人一起回家。

    能隨便帶男人回家的?

    咔嚓,門被推開,蕭曉嘴角抽抽,她來的真不是時候。

    咦,哥不是早上八點的飛機,現在都十點怎麼還在?

    “哥。”

    哎呀,果真是好姐妹,救星來了。

    妹妹在,蕭逸也不好再有什麼動作,自然的站起來。

    “曉曉,媽說過幾天要上來。”

    “好。”初曉喜上眉梢。

    “嗯,我還有事,先走了。”蕭逸若無其事的離開。

    周悅卻耳根子都是紅的,這畫面就算傻子都能看出些問題來。

    “曉曉,我去教室看一下他們,賬目你對一下。”周悅逃似的走。

    可初曉偏偏不如她願,拽住她的胳膊。

    周悅的心咚的一下提到嗓子眼上。

    “悅悅,我媽媽過幾天來,你跟我一起陪陪她好嗎?”蕭曉看她那樣,就不嚇她了,換了一個話題。

    “好。”周悅出去之後鬆一口氣。

    蕭曉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看樣子,哥哥好像吃癟了,呵呵,有好戲。

    ……

    知道蕭逸回Z城之後,周悅的一顆心落在地上。

    小酒吧的工作她已經辭掉。

    現在也能接不少演出,不過她想在大劇院唱歌,這也是她的夢想。

    晚上依舊去教慕澤謙彈鋼琴。

    這裡是慕東延的私宅,並未在慕家的老宅,所以她壓力還是比較小。

    每天她到的時候,慕東延也都會到場。

    此時周悅正在認真的彈著鋼琴,慕東延手握著紅酒杯輕輕的搖晃,眼神落在周悅身上。

    這樣安靜的女人真是少見,每次跟她在一起感覺很舒服,看見她一天工作的疲憊似乎都散去。

    就想每天回家都能看見她。

    周悅感覺耳根發燙,轉頭看慕東延,但後者眼神並未看她。

    送周悅到樓下的時候,慕東延躊躇良久還是開口,“周悅,過兩天有個重要宴會,能邀請你做我女伴嗎?”

    周悅怔怔的看著他。

    “幫個忙!”

    人家都說到這份上,她也不好拒絕,“好。”

    “行,後天我過來接你。”慕東延眼中有興奮的火苗在跳躍。

    “嗯。”

    回到家,周悅突然就後悔起來,逞能做什麼,他參加的肯定都是名流,怕去了給他丟臉。

    可是都答應人家,也不好推脫。

    第二天慕東延就派人送來一件晚禮服,裡面鞋子首飾樣樣都準備齊全。

    待到宴會的時候,周悅穿上晚禮服,踩上十公分的高跟鞋,頭髮依舊披散著,脖子上的海洋之心閃閃發亮。

    慕東延見到她的時候眼前一亮,深邃的眸中閃過驚豔。

    她即便穿上這麼奢華的衣服,依舊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怎麼了,是不是很奇怪?”周悅看他呆愣的看著自己,疑惑的問。

    她第一次穿成這樣,感覺有些彆扭。

    慕東延回過神來,“沒,很漂亮。”

    “謝謝。”

    慕東延紳士的為她打開車門。

    宴會是在一所別墅舉行,需要邀請函才能進入。

    慕東延挽著周悅走進去的時候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看到慕東延身邊的女人時,大家下巴都要驚得掉地上。

    “哇,東延是不是中邪了,還是我眼花,他居然帶女伴來。”慕東延的好友凌褚驚訝的說,他是不是在做夢啊。

    這個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參加都會都是孜然一身的慕東延居然帶女伴了。

    凌褚端著酒杯走到兩人跟前,“東延,這位是?”

    “周悅,周小姐。”慕東延從容的回答。

    “你好,周小姐,凌褚。”凌褚狗腿的伸出手,他怎麼看這個周悅都是以後要喊嫂子的人。

    “你好。”周悅禮貌的跟他握手。

    慕東延輕抿著唇,帶著周悅走進大廳,一路上都是打招呼。

    打了一圈招呼,慕東延說,“我給你介紹兩個人。”

    “嗯。”周悅疑惑的看他點頭。

    慕東延帶著她到一個角落,有兩個男人在交談。

    兩個男人似乎看到慕東延過來,立刻迎過來,“慕總,好久不見。”

    “孫先生,李先生好久不見。”

    周悅打量著眼前的兩個男人,都三十多歲的樣子。

    “這位?”其中姓李的一位問。

    “周悅,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知名作曲家,李仁先生,這位是知名作詞家孫園先生。”

    “你好,你好。”三人相互打招呼,周悅眼中都是欣喜,沒想到今天會見到兩位知名的作詞曲家。

    她感激的看了一眼慕東延。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墨淮上次演唱會那位女嘉賓?”李仁驚喜的問。

    周悅有些不好意思,“是的,我是在墨淮先生的演唱會上唱過歌。”

    李仁跟孫園同時很讚許的看著她。

    “周小姐,唱的很棒。”

    “哪裡,繆讚了。”周悅謙虛的道。

    “不不,是真的很棒,那種安靜的跟世界無關,縱觀歌壇,目前還沒有人能唱出這種靈氣。”李仁豪不吝嗇的誇獎。

    “謝謝。”

    兩人都是有眼色的人,這慕東延出名的不帶女伴,這次帶來就找他們兩個。

    他們心底都有數,回家就準備給周悅量身定做曲子。

    一直有唱片公司來找周悅簽約。

    但周悅都很猶豫,因為她現在還沒有經紀人,只是自己接一些活。

    當然經紀人這可是個很重要的決定,跟的好經紀人以後就少很多事情,若是跟的不好,那要走多少彎路。

    周悅想這個有些出神,蕭曉推她一下,“想什麼呢?”

    周悅轉頭看她,“想經紀人的事情。”

    “你有著落了?”

    “沒,就是沒才煩。”她現在的演出多了,沒有經紀人是不行的。

    蕭曉沉默一下,“悅悅,要不然問問晴姐吧,晴姐公司背景強大,而且還是熟人,潛規則什麼的不必擔心。”

    蕭曉是很擔心潛規則這一塊,娛樂圈這事兒太稀鬆平常,她可不想悅悅去受這份罪。

    周悅思量一下,覺得這個主意也行。

    便跟駱晴聯繫,駱晴求之不得呢,立刻就答應。

    她是生意人,合同必須是要簽的,不過還是很合理,畢竟是蕭曉得好朋友。

    自此,周悅就正式踏進娛樂圈。

    李孫兩位作詞曲人,為她量身定做一首歌,一經唱響,立刻上了金曲榜,傳遍大街小巷。

    周悅也頻頻登上娛樂頭上,還榮獲金曲獎。

    現在周悅走哪裡都有粉絲擁簇著。

    不過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周悅每天還是會去教慕澤謙學鋼琴。

    “老師,你吃。”慕澤謙拿一塊糕點遞到周悅跟前。

    “謝謝。”周悅接過。

    “老師,明天可不可以陪我去遊樂場玩。”慕澤謙期待並一臉嚮往的看著她。

    周悅心裡挺高興的,他雖然對別人還是那樣子,但對她開始說話多起來。

    有時候邀請她在家裡吃飯,有時候也會去樂器坊。

    嚮往!

    周悅從慕澤謙眼中讀出一些信息來,他似乎從來沒去過遊樂場一樣。

    周悅本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可看著他期待的眼神心中某處柔軟下來。

    鬼使神差的便答應下來。

    “明天你也去。”慕澤謙看著慕東延,不過嘴角的那一絲笑意已經收起,眼底卻閃過一絲狡黠。

    慕東延點頭。

    周悅還是住在豐寧小區,現在她每次出門都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目前倒也沒被狗仔發現過。

    她從包裡拿出鑰匙開門,門一推開,她就皺眉,感覺家裡有些不對勁。

    周悅手握著門把,是要進去,還是退出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7:58
002:原來你喜歡這種刺激的
    周悅藉著樓道的光定睛一看,有個大黑影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心中徒然一驚,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蕭逸。

    她腳下似生了根,動彈不得半分。

    她不願與他單獨相處,主要是因為他太霸道。,

    蕭逸眯著眸子看著門口的周悅,性感的唇抿成一條線,也不開口,就等她自己進來。

    時間反佛定格在此刻,周悅嚥一口唾沫,終還是伸手按住牆壁上的開光。

    嘚的一聲,客廳裡變的澄亮,蕭逸的眸光看著她,周悅只看他一眼便撇開視線。

    她鎮定的脫下鞋子,換上拖鞋,然後洗手間,跟往常每次回家做一樣的步驟。

    好似屋子裡不曾有蕭逸這個人。

    蕭逸後來一查,知道她在給慕家小子上鋼琴課,但對慕東延每晚送她回家還不舒服。

    原本心中沒有怒火,只是等她回家。

    她視若無睹的態度就像一根火柴呲一下擦燃,然後點在蕭逸的心上,他心中燃起一股怒火。

    眼瞎啊,這麼大個人坐這裡看不到。

    周悅把臉上的淡妝卸掉,對於蕭逸能進來她一點也不好奇,弄這麼一把鑰匙於他來講太簡單了。

    卸妝出去然後進房間打開電腦放上輕音樂,再到廚房下一碗麵。

    蕭逸的眼神跟裝的雷達似的隨著目標移動,兩人都不說話。

    周悅煮好面,就坐在桌子上吃,夾一筷子吹吹,送進嘴裡。

    沉默的越久,蕭逸心中的怒火就燒的越旺,她還是老樣子,生氣的時候就這麼不搭理人。

    蕭逸站起來,走到她對面坐下,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周悅心頭一緊,面上卻若無其事的吃麵。

    “好吃嗎?”蕭逸喉結上下滾動幾下,好像要把她盯出個窟窿來。

    “你要來一碗嗎?”周悅沒抬眼看他,逕自吃著。

    “嗯,盛情難卻。”蕭逸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

    周悅放下筷子起身去廚房下面,卻從始至終都沒瞧過他一眼。

    蕭逸的手掌突然捏握緊,抬頭打量起房子來。

    她怎麼還跟以前一樣摳,就不能租個好點的房子住。

    十分鍾不到一碗香噴噴的面就端到蕭逸的跟前,上面還有兩個煎雞蛋。

    以前他是不吃麵食的,如今吃都是周悅的功勞。

    原來她還記得他只吃煎雞蛋。

    周悅坐下拿起筷子繼續吃麵,蕭逸也慢慢的夾著面條送進嘴裡。

    嚥下一口雞蛋,蕭逸說,“換個房子吧,這邊偏遠住,一個女人住的不安全。”

    周悅面無表情,清淡的道,“你打算金屋藏嬌嗎?”

    蕭逸聳聳肩,“這個主意不錯。”

    周悅終於抬起頭撇他一眼,張口欲言,最後還是沉默不語。

    吃完周悅把碗洗了,看著蕭逸丁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她坐在沙發上,“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離姓慕的遠點。”

    周悅嘴角扯過一抹嘲諷,“跟什麼人交往是我的自由。”

    蕭逸的眸色徒然變得冷厲,“你們在交往?”

    周悅淡撇他一眼。知道他誤會了意思,可她也不願解釋,“蕭先生,我兩早就沒關係,難道我這一輩子都還不能嫁人了?”

    是不是太可笑。

    他們果真再交往!

    蕭逸心中怒不可遏,偉岸的身子突然欺身壓上週悅,“沒關係?嗯。”

    她倒是撇的很乾淨。

    蕭逸的呼吸變得急促,看著周悅的眼神恨不得吃掉他。

    周悅太陽穴突突的跳,穩穩心神,“怎麼,蕭先生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了?”

    嘩啦一盆涼水澆的蕭逸透心涼,他漸漸的坐直身子,眉眼一挑,“我說過什麼,我不記得。”

    “呵。”周悅輕嘲,“蕭先生貴人多忘事,但我們平民老百姓跟你玩不起,您還是另尋他人吧。”

    周悅說完起身往臥室走,她知道她的暗示起了作用。

    即便他不承認,他還是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過了這麼長時間,想到的時候心裡還是難過。

    蕭逸抿唇跟上去,進去直接把門反鎖住,“既然沒關係,那就製造點關係。”

    周悅全身僵住,心中暗罵,不要臉。

    轉身看著他。

    蕭逸輕蹙眉頭,她好像一點也不害怕。

    “蕭大公子有錢有勢,想要欺負我一個小老百姓還不就跟小日本進村一樣簡單,燒殺搶掠也沒人管的著。”周悅心裡希望他快些走。

    “周悅你活的不耐煩了。”蕭逸衝過去就將她按在*上。

    周悅心裡有些害怕,但還是輕笑出來,“怎麼,我說錯了嗎?”

    她語調就跟正常一樣,可蕭逸卻感覺一股徹骨的涼意。

    “原來你喜歡這種刺激的。”蕭逸突然眼中的噴怒褪去,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

    隨即聽見叩的一聲,他將皮帶從腰間抽了出來,抓過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就給綁起來。

    他動作太快,周悅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被綁的結實,掙扎不開。

    “蕭逸,你個*,你鬆開我。”周悅拿腿蹬他,蕭逸兩手抓住她的雙腿就給她按住。

    這下周悅就感覺自己是案板上的魚,失策了,進門就應該趕他出去的。

    “劇情是你定的,我們開始吧。”蕭逸欺身吻住她的唇。

    “唔……”周悅瞠大著眼睛,手腳都無法動彈,只能嗚嗚的發出一些鼻音。

    蕭逸感覺全身要炸開一樣,伸手去扯她的裙子。

    他手掌上滾燙的溫度燒在周悅的皮膚上,周悅感覺此刻就是抱著一個大火爐。

    蕭逸的吻一路往下。

    周悅得以說話,便罵道,“你到底什麼意思,說分手的是你,現在跑來纏著我做什麼。”

    蕭逸的動作頓了一下,抿抿唇,眸色黯然,聲音沙啞低語“我反悔了。”

    他的聲音低的周悅差點沒聽清楚,心頭猛烈的一跳,貝齒咬著下唇。

    突然淒涼的笑出聲,“真可笑,你拿刀把人殺死了,一句我反悔了,人還能活過來嗎?”一滴清淚從周悅的眼角滑落。

    蕭逸扯著她裙子的手緩緩的鬆開,眼中閃過痛色。

    周悅心頭鬆一口氣,可緊緊過了三秒,蕭逸突然就吻住她。

    動作比剛才還要猛烈。

    周悅動彈不得,只能任人魚肉。

    蕭逸的手突然停住,回頭看見一手的血,“S-H-I-T!”然後快速起身去浴室洗手。

    周悅蒙了一下,突然想起,呃,這兩天好像來月事。

    呼,逃過一劫。

    這個男人怎麼神出鬼沒的,不是才回去沒幾天怎麼又來了。

    周悅咽口唾沫,深呼吸幾口氣,壓下心中的異樣。

    蕭逸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那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蚊子。

    他過來給她解開皮帶,一副遺憾的口氣,“這次你想玩的刺激沒成,等下次滿足你。”

    周悅瞪他一眼,揉揉發疼的手腕,去洗澡。

    晚上週悅沒事人似的看書,睡覺。

    但蕭逸就好似站在地獄裡一樣,渾身都著火。

    這種看的著吃不著的狀態,都要把他逼瘋掉。

    他乾脆回酒店去了。

    聽到關門聲,周悅的身子終於癱軟下來,將手中的書放在*頭櫃上。

    拉過被子,蒙頭蓋住。

    過一會被子裡傳來悶悶的抽泣聲。

    第二天一早,周悅感覺有手在身上油走,耳邊撩著溫熱的氣息,她猛然睜開眼睛。

    “啊。”她往旁邊一縮,待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蕭逸時,抓起枕頭就砸過去。

    因為驚嚇心臟跳的飛快,周悅懊惱的翻身下地,卻被蕭逸一把拽了回來。

    “你鬆開。”周悅推拒著她,頭一直閃躲著不准他親。

    “不松。”

    周悅覺得這個屋子沒法住了,一大早的就被嚇得不輕。

    她乾脆不說話,也不抗拒,更不看蕭逸。

    蕭逸撩了一會,沒感覺到動靜,抬頭看她。

    她臉上那種視死如歸的模樣讓他胸口悶著一口氣。

    呵!

    蕭逸惱怒的起身,坐在*沿。

    周悅看他一眼,好像在生氣,也不理他,乾脆起*做早飯去。

    蕭逸跟大爺似的坐在餐桌上等著吃。

    周悅去上班的時候,沒坐他的車。

    蕭逸撇嘴,曉曉也真是的,現在樂器坊生意那般好,怎麼都不給她配個車。

    她若自己有車,就不用那個姓慕的天天送回家。

    於是他立刻給蕭曉打去電話,讓她買個公司的車,說公司的負責人去哪裡都坐地鐵像什麼樣子。

    蕭曉蒙了一下,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楚驥寒早就給她買了一輛車,她很久沒坐地鐵了啊!

    突然恍然大悟,瞬間就知道他說的是誰。

    “要買你買唄。”蕭曉此時還沒起,拿著電話窩在楚驥寒的懷裡。

    想要追回人家,就別那麼矯情。

    突然想想,其實楚驥寒那時候真是太主動了,認錯都好幾回。

    她挺好奇哥哥跟周悅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但見悅悅以前躲著哥哥的樣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蕭逸額間的青筋都要爆開來。

    “哥,在意的就要去爭取,時間是最好的良藥,時間長了,傷口會癒合,感情也會淡去。

    趁現在還熱著,追回來的機會大。”蕭曉不點名,話裡有話的說。

    蕭逸沉著眸,叮囑她買個車就把電話掛去。

    去遊樂場約在下午,慕東延牽著慕澤謙來樂器坊接的周悅吃午飯。

    “周悅。”慕東延走近還在調試吉他的周悅。

    周悅回過頭,“東延,你到啦,再等我幾分鐘,我馬上好。”

    “嗯,你忙。”慕東延嘴角噙著淺淺笑意。

    幾個員工都看著這邊,前台妹子跟另外一個說,“你看見了嗎,慕先生看周小姐的眼神好溫柔。”

    “周小姐喊東延的時候那聲音也甜,你說他們兩個是不是在一起了,我看那個小孩子對誰都愛答不理,但對周小姐不一樣。”另外一個員工神秘的說。

    “對,我看他們兩個八成是在一起,至少是有那個意思。”

    兩人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此時樂器坊只有他們幾個,靜的出奇。

    兩人的對話均落入周悅跟慕東延的耳中。

    周悅有些尷尬的悄悄看一眼慕東延,這段時間他們相處下來,他覺得慕東延成熟穩重。

    而且心思細膩,待人也不似他那張臉那麼冷。

    熟之後,他就讓她叫東延,他也叫她周悅了。

    跟他在一起周悅覺得很輕鬆,不需要擔心,也挺安心的。

    再偷看一眼慕東延,此時他正盯著一把葫蘆絲看,他的輪廓跟刀刻似的深邃,鼻樑很高蜓,短髮打了定型水豎起來,乾淨利落。

    本身舉止紳士,身上散發著矜貴的氣質。

    周悅下意識的嚥一口唾沫。

    手指撫著吉他線,突然,“呀”的驚呼一聲。

    周悅的手指上被線割出一道深印子,還好,沒把手指割破。

    聽到驚呼聲,慕東延一個箭步衝上來,抓住她的手腕,“怎麼了?”

    周悅立刻將手抽回來放在身後,“沒,沒事,我下午回來再弄吧。”

    她感覺有炙熱的視線看著她,轉頭發現前台的兩個員工看著她竊笑,她臉頰頓時有些發燙,到辦公室去拿上包包下來。

    慕澤謙立刻牽住周悅的手走在她與慕東延中間,慕東延牽習慣了他順手就把他牽住。

    “哇,有沒有覺得這畫面很和諧啊?”

    “好想喊在一起啊。”另外一個員工花痴的說。

    “可是後媽不好當啊。”

    “那孩子那麼喜歡周小姐,感覺沒問題。”

    兩人你一句,我一言的,直接已經將兩人往後在一起的問題都分析清楚。

    覺得兩人太般配了,如果不在一起都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

    中午在西餐廳吃飯。

    慕澤謙自然的跟周悅坐在一起。

    周悅臉上掛著淡笑,畫面非常和諧。

    牛排上來的時候,周悅為他將牛排切成一小塊。

    慕東延將自己的那盤切好推到周悅的跟前。

    周悅怔一下,倒也沒說什麼,輕笑著道謝就叉一塊牛排送進嘴裡闔著嘴慢慢嚼。

    蕭逸跟助理也在餐廳吃飯,突然就撇見周悅輕笑著看著慕東延。

    手上的刀恨不得就甩過去,戳死那個女人算了。

    蕭逸緊緊的捏住手中的刀叉,眼神噴火似的看著那三個人。

    助理詫異的看著他,見他手緊捏著刀,別把手給割到。

    “阿逸,怎麼了?”助理也是他的好友,問完就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當看到周悅的時候助理愣住,總算知道他這模樣是為何。

    哎,也就只有這個女人能讓他動些氣。

    可惜那年她……

    猶豫一下助理開口,“要不過去打個招呼。”

    蕭逸收回視線,捏著刀叉的手力道鬆開,陰沉著臉,“你想去就去。”

    潛意思就是他不會去的。

    助理噗的笑出聲,吃醋了還不承認。

    回頭再悄悄瞄一眼周悅,那個女人也夠決絕。

    周悅不察這邊的情況,吃完三人就離去。

    其實周悅一直都沒去過遊樂場,母親從她小的時候就有病,家裡條件一直不好。

    她捨不得花這個錢去玩。

    車上慕澤謙跟周悅坐在後面,“老師,我下周生日,你可以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嗎?”

    慕澤謙眸光裡閃著亮光,天真浪漫的樣子讓周悅都無法拒絕。

    她發現這孩子現在跟別人還是老樣子,但對她似乎就跟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樣,沒有任何自閉症的症狀。

    這個周悅心裡有數,第一次見面就叫她媽媽,心裡大概是將她當成逝去的母親,所以才會跟她親近一些。

    “好。”

    “太好了,伯伯,你下周別出去吃飯,記得回來。”

    慕東延挑眉,突然笑一下,這是澤謙這幾年來說的最長的話,也是第一次喊他伯伯。

    “嗯。”

    伯伯?

    周悅有些疑惑,本想著他在喊誰,然後聽見慕東延答應,頓時有些詫異。

    他們不是父子?

    慕東延從後視鏡裡似乎看出周悅的困惑,就解釋了一嘴,“澤謙是我弟弟的孩子。”

    “啊,哦。”周悅感覺到自己失態。

    他們都以為慕澤謙是慕東延的兒子。

    到遊樂場,慕澤謙看看都挺喜歡的,好多小朋友都玩。

    “那個。”慕澤謙指著旋轉木馬。

    周悅帶著他一人坐一匹馬。

    “好玩嗎?”周悅問他。

    慕澤謙點點頭,“好玩。”

    兩人笑的開心,慕東延拿著相機負責拍照。

    遊樂設施一路玩下來,周悅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

    玩的時候太興奮,此刻精神鬆懈下來感覺整個人都軟掉。

    可是看到慕澤謙臉上漾著的笑意,她還是很開心。

    “周悅。”慕東延遞給她一瓶水,抽出一張紙遞給她。

    周悅接過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

    慕東延看著她紅撲撲的臉,喉結上下滾動幾下,某處一緊,心頭有異樣的感覺劃過。

    他立刻擰開瓶蓋喝一口冰水。

    “澤謙,你還想玩什麼?”周悅覺得今天要把她以前缺失的都補回來。

    “改天再玩,今天有些累。”慕澤謙眼中閃著亮光。

    周悅只當他是玩的興奮不覺有異。

    回到家的時候是五點,周悅躺在*上就不想動,原來玩是一件這麼累人的事情。

    此時她的手機響起,看著是蕭曉,周悅有氣無力的說,“曉曉。”

    “嗯,悅悅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蕭曉擔憂的問,聲音不對。

    “我快散架,對了告訴你個好玩的事情,慕澤謙居然不是慕東的兒子,是他侄子。”

    “啊!”蕭曉一點八卦的心思都沒有,心頭為哥哥擔憂起來。

    她看著周悅跟那個慕東延這麼下去,早晚有一天會動心。

    以前還覺得後媽不好做,悅悅肯定不能動凡心。

    現在好了,這個障礙除去。

    哥哥那邊遲遲沒有動作。

    讓周悅做嫂子的美好願望怕是要落空。

    “我聽著的時候也嚇一跳。”周悅閉著眼眸,昏昏欲睡。

    “曉曉,我不跟你說,我想睡覺。”說完就把手機掛斷。

    蕭曉擔心她,剛剛她有氣無力的聲音,莫不是在發燒。

    她拿起包包準備去看看她,走兩步都停住,把包包扔到*上,給蕭逸撥去電話。

    蕭逸這會就跟吃了火藥似的,哪怕是蕭曉打來電話,口氣都不善,“什麼事?”

    “喲,哥,吃炸藥了,這麼沖,哎,本來有個事兒請你幫忙,但你這樣就算了。”

    蕭逸嘴角輕抽,她這語調像是求人幫忙,倒是有幾分調侃的意味。

    “說。”

    蕭曉笑的眉眼彎彎,斜靠在*上,“悅悅好像身體不舒服,我這大著肚子也不方便,你幫買些退燒藥過去看看。”

    蕭逸眸色黯然,他正在吃飯,手中的叉子放在瓷盤上發出叮的聲音。

    發燒?

    中午不是還跟那個男人親親我我的。

    “有客戶,沒時間。”蕭逸冷著聲。

    蕭曉也不惱,哦了一聲,“那我找別人去吧。”

    蕭逸冷哼一聲不語,便掛掉電話。

    撇一眼盤中的美食,再無胃口,將西裝外套搭在胳膊上就離開。

    不一會他已經到豐寧小區。

    誰要來看她,只是怕她病死了,妹妹會難過,現在她又懷著孩子,動胎氣可不好。

    蕭逸皮鞋踏在水泥台階上發出叩叩的聲音。

    睡得迷迷糊糊的周悅突然感覺冷,扯過被子蓋住。

    蕭逸有鑰匙,打開門,慢條斯理的走著,第一次覺得周悅家的客廳怎麼這麼大。

    打開房門看見她把自己捲縮在被子裡,走近,看著她臉上的緋紅,蕭逸輕蹙眉頭。

    用手探一下額頭,感覺溫度不熱,應該沒有發燒。

    怕自己的手測有誤,蕭逸扯開被子,打橫將她在懷裡。

    鼻尖竄著她的體香,淡淡的,很好聞。

    蕭逸的心臟突然砰砰砰的跳的跟錘鼓似的,她沒燒死,他倒要先燒死了。

    抱著她出去的腳步有些急促。

    周悅感覺到晃動緩緩的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他好看的下巴,然後是臉。

    周悅的瞌睡蟲一下就跑個精光,掙紮著要下地,“蕭逸,你做什麼?”

    這來無影去無蹤的,感覺這個家裡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了,看來她的換住處了。

    蕭逸抱緊她,“別動,我送你去醫院。”

    周悅感覺有根棍子戳在腰上,那武器太凶殘,她掙扎的更厲害。

    “蕭逸,你這私闖民宅還上癮是吧。”

    蕭逸猩紅著眼看著她,“你再動,我就不是闖民宅,要闖紅燈了。”

    “你趕緊去闖,最好讓個無良交警抓住你,罰你巨款,扣你……”周悅話音突然止住,心底一下想明白他說的闖紅燈是什麼。

    轟的一下周悅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周悅的聲音小了許多,這個男人什麼事情都干的出來,他如此說是絕對能幹的出來這事。你只要順著他,還有生還得機會。

    慕東延手捧一束花,上來接周悅去吃飯。

    見門半敞著,裡面還有聲音,以為周悅出事,便立刻推開門,“周悅。”

    看著眼前的畫面時,三人都微怔住。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li60830

LV:15 VIP榮譽國民

追蹤
  • 6772

    主題

  • 242709

    回文

  • 70

    粉絲

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