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世家】南心北往,總裁的隱婚妻 作者:九月如歌 (已完成)

 
li60830 2019-4-8 15:24:4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9 24104
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5:00
031:分手
    “你夠了啊!”楚驥寒吼了出來!

    額上筋紋爆起。

    初曉一瞬駭住!

    她卻不示弱的轉身離開。

    還未走出正廳,肩膀就被狠狠的扣住了。

    “初曉!說清楚點!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抱著什麼心態?”

    楚驥寒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

    可是初曉有沒有喜歡過他對於他來說很重要。

    他是真心喜歡初曉的。

    以前覺得他愛錢或者摳門都可以不計較,但是她得喜歡他。

    “你這麼有錢,我能是什麼心態,難不成是喜歡你,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我早就知道不可能,從來不做那樣的夢。”

    “難不成是喜歡我?喜歡我虧了你了?”

    “不虧啊!就是費勁。”初曉吐了口氣,“我從小在那樣的家庭中長大,怎麼做博同情最拿手了。你吃這套不怪我。”

    楚驥寒就想著,嗯,沒錯,應該把她弄去人道毀滅。

    初曉被楚驥寒拉近自己懷裡。

    楚驥寒是用了力,初曉反抗不過!

    “楚驥寒!有意思嗎?”

    “沒意思!不分手了!”

    分你妹的手,分手為了搶關注度,現在好了,關注度沒有了,女朋友也沒有了。

    初曉是再也不敢和楚驥寒走近了。

    以前若說還有什麼希望,今天全部沒有了。

    她往後要做的就是怎麼保護好自己。

    她一定要將自己好好地保護起來。

    不論李驥寒,張驥寒,王驥寒。通通的全部隔得遠遠的!

    初曉低頭用力咬在楚驥寒的手臂上,現在已經四月底,穿了襯衣。

    女人的發起狠來的牙齒尖利帶毒。

    楚驥寒只覺得這女人一定是從來沒有喜歡過他,才會下這麼重的嘴。

    疼得楚驥寒直抽氣!

    他粗暴用力的卡住她的後腦勺,逼著她抬起來。

    手臂上的疼痛剛一消失,他就低頭去吻她的嘴。

    結果差點被咬斷了舌頭。

    初曉哪裡還肯讓楚驥寒碰她,挨著她就覺得噁心!

    這個大騙子,什麼樣的女人他找不到,非要騙她!

    初曉死盯著楚驥寒,像仇人一樣,“總裁!你口味真特別,我都裝不下去了你還要來!都分了手了,下次在想跟我親近,拜託拿點好處出來!”

    楚驥寒禁錮著手掌下的女人,眯了眼。

    “好處?以前我說給你買房的時候,你怎麼不要?”

    楚驥寒心裡的初曉不是那樣的女人,所以他眯著眼打量她。

    想要看穿她。

    “我都說了,你吃那一套。”

    “初曉,你才多點大?怎麼可能會玩那種心機?”

    “我多大?我年齡是不大,可是經歷得卻不少的,要不然我一個夜大是怎麼進得來楚氏?”

    楚驥寒聽著初曉第二次說夜大才注意到這個問題。

    “你不是北大的?”

    楚驥寒一直覺得初曉是超級學霸,才會年紀這麼小的時候北大畢業,應該是不停跳級。

    楚驥寒就跳過級,所以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哪知道她今天說了兩次。

    “夜大的!”初曉看向別處。

    以前是覺得丟臉,所以不會主動說。

    現在是不怕了,只要他離遠點。

    “夜大能有你這種學生,那我以後不是得多往夜大招人才行?”

    楚驥寒出乎初曉意外的嬉皮笑臉。

    初曉也是折服了。

    姐是夜大的夜大的!!

    你到底是不是專業的老闆?

    楚驥寒這個時候就算知道初曉小學畢業也不可能發火了。

    幹了那麼多蠢事,女朋友搞沒有了,哪還有臉追究責任。

    再說了。

    就算是小學畢業,外語流利,工作出色,公司上司和員工好評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就合格!

    誰叫她運氣好,溜了進來。

    “什麼夜大,以後我去哪兒招人。”

    楚驥寒咧著嘴笑。

    初曉以前喜歡楚驥寒偶爾的賤萌撒嬌樣。

    現在卻是一點也不喜歡。

    煩人。

    掙了掙身體,初曉想從他懷裡蹦出來!

    楚驥寒知道自己再不臉皮厚點是行不通了。

    所以不管初曉說什麼,他都不當真。

    他先跟初曉說的分手,她回敬他,是他活該,以後再也不敢了。

    初曉卻是把駱晴和楚驥寒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也記得清清楚楚。

    楚驥寒熱臉貼著冷屁股,“曉曉?”

    “楚驥寒,我真的還有事情要處理。”

    “什麼事情,我讓別人幫你做。”

    “哎。”初曉看著楚驥寒恢復到以前的樣子,挺心疼的。

    不是心疼楚驥寒,是心疼自己。

    心疼自己居然會為了他這樣的騙術想哭。

    心疼自己居然知道真相還會心疼。

    心疼自己到現在了,還會為了這個男人的謊話感到心酸甜蜜。

    如果是在無人的環境,初曉大概會狠狠甩自己一個耳光。

    “總裁,我晚上真的有事,等我處理好,再跟你聯繫吧。”

    如果再不和他往軟了說,他不會放過自己的。

    “真的?”

    “不生我氣了?”

    “嗯。”

    楚驥寒抱著初曉又撒了下嬌似的用臉緊挨了她的臉。

    初曉從總裁辦公室出去,臉色就涼了下來。

    駱晴知道自己闖了禍,不太敢去找初曉了,有什麼事都改天說。

    初曉回到市場部總經理的辦公室。

    易斐然西裝革履的走過來,“怎麼樣了?”

    “我明天開始曠工了,可不可以?”

    初曉只是隨便一提,她不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只是太想甩開楚驥寒。

    如果她不會難受多好。

    這樣可以不痛不癢的繼續混著日子。

    人總是要在能力允許的條件下有尊嚴的活著的。

    小時候她是沒有辦法有尊嚴,沒有辦法去工作,哪怕剩飯也得回去吃。

    越大越想有尊嚴,所以再苦也要讀書。

    再累也不問家裡伸手要一分錢。

    她不會任著楚驥寒這種花花公子玩弄她。

    以前就翻篇了。

    以後再也不會重蹈覆轍!

    面對不起,躲得起。

    初曉沒有想到易斐然居然同意了。

    “你平時的工作都有很好和我交接和安排,只需要把手頭上近幾個項目的事宜整理給我,我明天讓其他人跟進!”

    初曉驚愕的睜大眼睛。

    易斐然吐了口氣,“初曉,你這樣的女孩子,不應該被傷害的。”

    易斐然對初曉的感情很複雜,他有女朋友。

    初曉是吸引人的,特別有朝氣。

    人也漂亮。

    上進有聰明。

    獨立且自信。

    她身上有很多光環。

    如果初曉是隨便點的女孩子,他甚至動過一腳踩兩船的念頭。

    偏偏初曉不是這樣的人。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不去涉足那些雷池。

    初曉受傷了,他也挺難過的。

    如果讓她走可以好過一些,就讓她走吧。

    “記得之前說的話,走了,也要經常聯繫。”

    “會的。”

    初曉立時開始把自己做的材料調出來,拷給易斐然。

    明明是曠工,她依然把手裡的工作完整交出去。

    若不是因為近來她手上的事情少,她也定然不會提出曠工的。

    楚驥寒等著初曉晚上忙完了給他大電話。

    開始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初曉也沒有給他打電話。

    終於忍不住想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他給自己想好了台詞,如果初曉煩了,他就快點問她在哪兒,他去接她。

    結果電話一打去,電話就處於關機狀態。

    楚驥寒知道自己被騙了。

    初曉根本不會跟他和好,她咬了他,說了那麼多狠話。

    楚驥寒已經洗好了澡,本想和初曉見面的時候,自己一身想噴噴的,她想生氣也生不起來。

    現在洗得再香也沒有用。

    楚驥寒不記得自己有周悅的電話。

    翻遍了電話本,也沒用找到。

    楚驥寒離開湘園的時候,避開了園子裡的長輩。

    楚驥寒找到初曉家裡,敲了五分鐘也沒人來開,貓眼裡的光點一直沒有亮過,裡面也沒有一點聲響。

    家裡沒有人?

    她去哪兒了?

    這都多少時間了還在外面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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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5:00
032:把初曉找回來!
    初曉和周悅去了樂器房,做進口樂器的翁先生給她一批分期付款的器材,她得過去整理。

    翁先生說樂器房開在那裡,想要往高端了做,你就得配高端的樂器。

    而且這樣也可以賣好的樂器出去。

    初曉沒有那麼多錢,說得難聽點,她現在別說一台幾十萬的進口面子的鋼琴買不起,兩個牛逼的小提琴都舍不得錢了。

    現在樂器房不能再在硬件上投錢,承受力太有限。

    她最近有辭職,廣告的簽約金是大頭,她已經投到樂器房裡面了。

    後面的火錢很少,還有工資要開。

    但是易斐然做了擔保,翁先生給了她分期付款的合同,這個分期是0首付的。

    每個月付費用。

    初曉難為情卻很高興,這些幫助過她的人,她都要記得。

    也許他們永遠都不需要她的幫助,但是自己得努力讓自己擁有報答他們的能力。

    初曉和周悅一直呆在樂器房給樂器試音,翁先生的調音師也一直在。

    調音師那麼牛逼的人都沒有主動提出離開,她們兩個打下手的更是不好意思提出早點休息。

    因為牛逼的調音說,他這幾天夜貓子,白天睡了,晚上才聽得準音。

    好傢伙,有本事的人就該這麼牛,你困成狗也得陪著,誰叫你調音調不精準呢?

    初曉對音樂一竅不通,打下手打得跟坐牢一樣。

    倒是周悅全神貫注的跟在調音師旁邊,像個超級學霸的問問題。

    著對於周悅來說是個非常難得的機會。

    翁先生推薦過來的是目前國內嘴頂尖的調音師,她對音樂敏感,對跟音樂一切有關的東西都敏感。

    調音師彈調子的時候她聽得很入迷。

    問起問題來,像個學生。

    初曉覺得周悅好聒噪,三更半夜的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話?

    周悅喜歡穿棉麻的衣服,棉麻的衣服多是顏色偏暗,絕不搶眼。

    上衣是白色棉麻背心外套了個灰色中袖棉麻小外套,下身是暗綠色的觸鞋面棉麻長裙,腳上一雙簡單的白色帆布鞋。

    她偏著頭站在鋼琴邊,半片長發別在耳後,特別安靜,跟著音樂並不激烈的點著頭已經算是大的動作了。

    有了一台高逼格的鋼琴,整個樂器房的檔次都提升了。

    初曉看著高逼格的鋼琴,還有高逼格的調音師,旁邊站著一個畫裡出來的美人淑女,好想拍下來!

    初曉真的拍了拿出手機消音拍了下來。

    可是覺得手機拍出來,洗的照片不行。

    又跑去拿音樂房裡一直準備著的相機,那兩個人顯然沒有發現她,她一頓咔咔的快門閃過,人家回眸一笑,繼續自己的事情。

    初曉便繼續拍。

    拍起了照片,初曉總算是不打瞌睡了,找到了事情做。

    夜貓子調音師搞到凌晨四點還有勁,饒是周悅在喜歡音樂也吃不消了。

    初曉和周悅兩個人拼了幾個椅子,兩個人沒管什麼,挨上凳子就睡了。

    調音師逼格太高,也不懂得憐香惜玉,連一句“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我一個人在這裡就好了”都沒有假惺惺的說過。

    天亮了,調音師的瞌睡來了,就這麼招呼都不打的又走了。

    初曉坐起來,看著鋼琴房了沒有人,幽幽一嘆,“悅悅,你以後要是成了音樂家,藝術家,或者其他什麼家,可千萬不要變成這個樣子啊。這些搞藝術行業的人,跟常人的腦回路肯定不一樣。”

    周悅爬起來,跟初曉一起把凳子放回原位。

    “等我以後成了什麼家的時候,我也這樣裝裝逼,覺得好有檔次哦。”

    “哈哈!是挺有檔次的。你現在開始就可以修煉了,省得以後技能不熟,哈哈。”

    兩個人把凳子收好,就準備去坐地鐵。

    初曉今天開始不上班了,回去睡覺,她希望是一身輕鬆的。

    而在初曉門外守了*的楚驥寒心情真可以用跌宕起伏來形容。

    起初覺得初曉現在學壞了,貪玩了。

    他去了周悅的酒吧,周悅早已下班回家,是初曉去接的。

    原來兩個人都沒有回家,出去玩了。

    後來開始抱怨初曉不懂事。

    他打電話給她,怎麼也打不通。

    時間過去一個小時,他的心境就變了一種。

    白利華不在這裡,初曉也不在,會不會搬家了?

    不可能有時間搬家的,而且初曉那麼小氣,這裡房租半年一付,提前搬走押金不退的。

    初曉不可能捨得這個錢。

    他便繼續等。

    等到後來,他覺得初曉可能去跟別的男人約會了。

    守到早上的時候楚驥寒已經崩潰了。

    夜不歸宿意味著什麼?

    初曉真的有新歡了?

    那個崔澤?

    開始半夜他讓Alina去查了崔澤,崔澤這兩天根本不在國內。

    初曉回到家裡的時候沒有看見楚驥寒,趕緊洗了個澡去睡覺。

    既然是曠工,就一直關機。

    她不管了。

    昨天晚上累得骨頭脫節,倒在*上拉上窗簾就想睡了。

    也許是再也不用對楚驥寒抱有任何希望。

    不再無端幻想楚驥寒會是開玩笑,會來找她道歉。

    不想這些,反而能一下子入睡。

    人不怕受打擊,最多是傷心。

    最怕受打擊的時候胡思亂想,左啊右啊前啊後啊的都分不清是最糟糕的狀態。

    初曉接受了楚驥寒玩弄她感情的事實。

    還有什麼比這個結果更壞?

    有了這個結果也不用去想好的結果了。

    所以她睡得著,天塌下來當被子蓋!就這樣了,破罐子破摔吧!

    你看不上我就看不上我。

    說得好像我很看得上人渣似的!

    初曉是踏實的接受了厄運,楚驥寒卻內分泌開始嚴重失調了。

    Alina已經快被折磨瘋了。

    這一個多星期,Alina覺得自己都是在走鋼絲。

    楚驥寒今天一到公司就挑她的刺。

    這就罷了。

    今天晨會,初曉沒有參加。

    楚驥寒留會獨獨叫住易斐然,“易總,初曉今天怎麼沒有來?”

    “她曠工了,說辭職報告已經給了你,如果你不批,就把她四月份的工資全部扣掉。”

    楚驥寒就差沒有炸掉!“無法無天了!想不來就不來!”

    易斐然半點沒有同情楚驥寒。

    初曉是個太懂事的女孩子。

    可能從小生活的條件艱苦,有同事故意壓些事情給她做,她也不計較。其實她看得很明白,就是不說。

    其他同事偷懶,想把事情轉嫁給其他人。

    初曉從來不會動那些心思。

    她說,“我的志向和她們不一樣,這些事情交給我就是給我機會學習,不管以後在不在楚氏,我有這些技能都不會吃虧。

    如果我以後升職做了市場部的管理,我懂設計,設計部的稿子拿上來就休想用浮誇的理念來蒙我。”

    初曉對事情的負責程度不會比公司裡拼事業的男人差。

    如果她曠工了,必然是遇到了她強大內心無法承受的事情。

    初曉對人很單純,就算有些鬼,但是如果身邊有人對她好一點,她都記得很深。

    連食堂的大媽因為她有次去得晚給她留了個番茄炒蛋,過後她都好幾次幫著大媽整理廚台。

    如果初曉和楚驥寒在一起,她沒有能力還的不敢要,她估計有能力還的,一定會挖心掏肝對楚驥寒。

    初曉能有什麼?

    在楚驥寒面前,出來一顆大少爺看不上的真心,估計也沒有什麼了。

    可是傷心才最慘啊。

    看到初曉那副想哭用力忍著的樣子,易斐然經常想,哎,初曉以後不要再和楚驥寒相遇了!

    走了才好。

    “她最近情緒不對,大概是破罐子破摔,誰也不怕了。”易斐然將桌上的文件疊好,“總裁,我先出去了,盡快幫我配個秘書吧!”

    “秘書這麼重要的工作,隨便配一個?”

    “那初曉不做了,能有什麼辦法?”

    “你去把他找回來。”

    “她不會回來的。”

    “那就以你部門的名義起訴她!說她重要文件沒有移交!”

    易斐然和Alina都清楚的感受到了楚驥寒的不理智,“她昨天把所有的文件都移交給我了,難道公司要起訴我!”

    楚驥寒一口氣悶在心腔裡!等易斐然離開後,馬上看向Alina,“把初曉的行蹤給我查到!”
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5:00
33:霸道總裁一秒變
    Alina戰戰兢兢的站在楚驥寒跟前將初曉得最新行蹤告訴他,說是在家。

    Alina看著楚驥寒一臉寒霜的樣子,爺,你現在知道她在那裡了,趕緊去找人吧。

    別呆在公司了,小的心臟禁不起折騰了。

    我就一個秘書啊!

    在家!!

    他在門口等了她一晚上,她現在居然在家。

    楚驥寒幾乎是從大班椅上彈跳起來。

    真的是氣的他肝疼!

    走兩步剛想出門又轉身坐回大班椅上。

    不能去。

    都等了一晚了,現在還去,太掉份了。

    Alina的眼神一直跟著他的身影移動,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盯著楚驥寒的表情變化。

    楚驥寒剛坐下來又站起來,一手撐在桌面,一手摸在心口的位置。

    哎呀,這個女人真是氣的他肝疼不說,心臟也不放過還是怎麼的!

    眼神掃到還站在那裡的Alina。

    對,叫她去。

    楚驥寒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指Alina。

    Alina嘴角輕抽,她又躺槍了。

    總裁你談個戀愛能不能別總扯上我啊!

    Alina的預感沒有錯,楚驥寒手指動了動:“Alina,你去她家裡叫來上班,叫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Alina覺得自己該買點大樂透的,肯定能中個大獎,頂大頂大的那種獎。

    驅車去往豐台小區的路上,Alina看到路邊有賣大樂透的彩票點,鬼是神差的就將車停靠在一邊。

    叫店主隨機打了十組。

    她這是要發啊,等中頂大頂大的獎,她一定要跟牛逼閃閃的跟總裁說:“我還就不回來了,你自己找你媳婦去吧。”

    順便再買進了不少股票,今天必然遇到漲停板!

    車子重新發動。

    這可要怎麼勸啊,她就是一個打工的。

    這事兒要是勸不好,初曉還得恨上她,兩邊都不是人。

    每天公司的事兒都忙活不清楚,還得管總裁的花花事兒。

    不是說有什麼私人助理麼?

    專門管總裁私人生活的。

    要不也去給他請一個?

    那以後這樣的事情就不用她管了,Alina覺得這個靠譜。

    這些私事可比工作上的事情難做的多。

    工作上的事情她輕輕一動腦,輕鬆搞定。

    就現在這事兒,她腦細胞死光了,也不見得能搞定。

    Alina的一顆心就忐忑到了豐寧小區。

    初曉那嘴皮子她可沒有把握把人勸回去。

    以前是初曉還在意楚驥寒,隨便說幾句她就妥協了。

    現在明顯就是老娘不伺候你了,你愛咋就咋的吧。

    眼前是初曉得家門口,再走過去幾步,敲門就能見到她了。

    Alina腳上像灌了鉛似的,太沉重的腳步,多麼痛的領悟啊!

    Alina抬手敲門的時候腦子裡都還在想台詞,一會該怎麼說呢?

    叩叩!

    來開門的是周悅!

    她看著眼前漂亮的女人,並不認識,手扶在門框上沒有鬆手:“你找誰?”

    Alina穩了穩神,一秒恢復那個精明能幹的楚氏總秘范:“你好,我找初曉。”

    周悅上下打量了一下Alina問:“你是?”

    “我是初曉以前的同事Alina。”Alina遞了一個名片給她。

    周悅接過看了一下,是楚氏的總秘,想到楚驥寒,想要說初曉不在家已經來不及。

    Alina的精明同樣表現在察言觀色上,她馬上道,“我知道她在,有很重要的事情,是為了她好,我很擔心她會吃官司。

    聽Alina如此說,周悅哪還敢自作主張的拒人入門,“你先進來,她在睡覺,我去叫她。”

    Alina點頭說謝謝就進去了。

    進去之後鬆了口氣,本來想著初曉那麼恨總裁,怕連門都進不來的。

    初曉被周悅搖醒:“曉曉,你有個同事來找你。”

    初曉緩緩的睜開眼睛,緊蹙著眉頭,昨晚那凳子上睡得太硬了,現在渾身都感覺痠痛。

    “那個同事?”

    “是秘書,叫Alina,說是怕你吃官司。”

    “我吃什麼官司?”初曉一骨碌坐了起來,瞠大著眼睛,瞌睡蟲已經被心中的千萬隻草泥馬給踩死了。

    看著她眼中的各種情緒掠過,周悅眉頭皺了一下:“要不我去叫她走。”

    多少她還是猜到了這個人大概是什麼人了,怕是與那個人有關。

    初曉嚥了一下口水,輕搖了一下頭:“不用,我這就起來。”

    既然來了,躲也躲不掉,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的。

    今天把她打發走,她還得來。

    這個楚驥寒真是不給人活路了。

    一拍兩散,互不相干不是很好嗎!

    初曉穿著睡衣,直接用手扒了幾下頭髮就出去了。

    周悅給Alina倒了一杯水就進房間去了。

    Alina手捧著那杯水都不敢喝,心裡忐忑的七上八下的。

    想了一堆的台詞,看著初曉出來,她就站了起來。

    “總秘。”初曉都有些無語了。

    她心裡有火也不能往她身上撒,在公司的時候Alina對她還是挺照顧的……

    Alina既尷尬又無奈的笑了一下:“初曉。”

    “有什麼事情你說吧。”

    Alina藉著抿一口水來掩飾心中的忐忑。

    “你就這麼離職了,公司那麼重要的位置,必須要有所交接。”

    “我已經交給了易總。”

    “可是沒有走正規程序啊,初曉,別任性了,大公司有大公司的制度,我也是為了你好,現在我怕公司會因為商業機密起訴你。”Alina感覺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

    看初曉得表情就是要恨上她了。

    總裁啊,你說萬一以後你兩又和好了。

    我還怎麼面對初曉,她能放過一個曾經恐嚇過她的人麼。

    Alina感覺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她今天也應該要曠工的,不然這事就交給別人了。

    初曉瞠大著眼睛:“告我?”

    楚驥寒這個混蛋也太無恥了吧。

    說分手的是他,噁心人的也是他。

    現在扮什麼深情。

    “嗯,我聽見高層在商議,其實你只要回去就沒事了。”Alina表情淒苦,恨不能跺跺腳這事兒就算完了,心臟都要跳停了,從來沒如此緊張過。

    “Alina,既然我和他的事情你都心知肚明,我也不揣著了,你回去告訴楚驥寒,我高攀不起他,也請他不要糾纏。”

    初曉的眼神涼下來,Alina看見她眼裡那份決絕堅定的時候愣是嚇了一跳!

    真的就這麼完了?

    總裁看起來比初曉不好太多了!

    難道初曉現在真不是開玩笑,是一萬個認真的在分手,而總裁……

    總裁這次是栽了個大跟頭吧!

    周悅一直趴在門後面聽著兩人的對話。

    她很想衝出去把Alina推出去,你走,別在我們家。

    可是她也清楚,這個事情要是不解決清楚了,就會沒完沒了的。

    多一次初曉就會難過一次。

    Alina的心臟抖了一下。

    但是,她不能走。

    她今天接到的是死命令,勸不回初曉,她也不用回去了。

    “初曉,我們是簽過正式的勞工合同的,你這樣突然離職,屬於違約,萬一再被起訴你賠違約金跟洩露商業機密,兩個加起來的話··四月份的工資你可以不要,可是你以後還要在京都,怎麼能讓自己的履歷裡面多這樣一筆黑賬?我真的是為了你考慮的。”

    Alina的話停頓在這裡。

    初曉腦回路里面的溝都在憤怒,看來楚驥寒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他這是想要把她送進監獄還是怎麼的?

    難道說他還沒有玩夠,她就一定要奉陪?

    楚家在京都可算是一手遮天,對於她這麼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彈彈指甲灰就夠了。

    錢,她等著賠就好了!

    現在樂器房本就開銷大,她又沒有了工作收入,再賠這麼一筆,她簡直就活不下去了。

    楚驥寒這個混蛋,買賣不在,仁義還在呢,非要對她趕盡殺絕。

    我特麼上輩子肯定嫖了你沒給錢,這輩子給你打工還債來了。

    總裁,你上輩子的身價有多高啊,都幹了這麼多的私事活了還沒抵清楚。

    嗯,上輩子總裁一定帥氣逼人,帥出了整個銀河系。

    對,他本來就是個不要臉的。

    一個含著金鑰匙生活的大少爺。

    哪裡知道人民疾苦。

    看著初曉似乎有些動搖了,Alina知道自己下的這一計猛藥奏效了,至少她的心裡是有些懼怕了。

    “初曉,其實在楚氏工作挺好的,薪水高,待遇好,你做的也上手。”

    Alina可不敢再提任何關於楚驥寒的事了。

    “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先回去上班了。”Alina腳下生風的就往外走。

    初曉一口氣憋在心口。

    “你們這是要吃人不吐骨頭嗎!!他不怕遭報應嗎!”初曉砰的一下把門摔上。

    初曉在屋子裡都暴走了,心裡也失了主意。

    周悅從房裡出來拉住暴走的她:“曉曉,你先別著急。”

    這能不著急嗎!

    本來現在手頭就緊,要真賠上這筆錢,樂器房得直接倒閉了。

    “悅悅,你說他怎麼可以這樣。”初曉真想直接把楚驥寒罵個遍,但是最後還是無力的說了這麼一句。

    “曉曉,坐會先。”周悅心中暗忖,以後遇上這種公子哥,一定要遠離。

    珍愛生命,遠離公子哥!

    Alina聽著砰的一聲摔門聲,也緊繃住了身子。

    這比去競標一個幾十億的項目還要緊張刺激啊。

    她感覺手心居然有些汗。

    長吐了一口氣,話是撂下了,就等著結果了。

    希望能開出一朵好花來。

    剛走到樓下的時候,Alina遇見了正準備上樓的楚驥寒。

    看到她,楚驥寒有些疾步的步子緩了下來。

    楚驥寒焦急的眸色瞬時收起,冷起臉來問:“怎麼樣了?”

    “不好搞。”Alina直說了。

    想必初曉也不會那麼快就妥協的。

    楚驥寒的臉色更沉了幾分。

    “你回去馬上給我跟律師說,告她,讓她賠錢,坐牢去。”楚驥寒話一句比一句狠。

    到時候律師函一到,讓你來求爺。

    端茶倒水,提鞋,按摩,捶背,爺都不會原諒你!

    “不識抬舉。”楚驥寒冷哼了一下。

    爺的秘書都親自來請了,還拽個什麼勁的。

    Alina看著他沒有言語。

    這時楚驥寒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初曉得號碼,眼神立刻放光。

    想起秘書還在呢,便收起亮光說:“你先走吧。”

    “好的,總裁那我先回去上班了。”Alina原本以為還要跟總裁再上去一次呢,現在得到大赦,一溜煙的就走了。

    Alina一走開,楚驥寒立刻接起電話,一掃先前的陰霾,聲音貓兒似的撒嬌討好,“曉曉,餓不餓?我接你吃飯去,怎麼樣?”

    小劇場:

    楚驥寒:“*,聽說你求月票,給爺露個香,給你月票啊。”

    初曉淡撇他一眼:“有一千張嗎?”

    楚驥寒*的撫了一下額上的黃卷:“表現好,兩千都不是問題。”

    初曉輕倪他一眼:“今晚五洲飯店,808房,過時不候。”

    初曉垂眸想了一下,算了,還是讓去楚顏去吧!
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5:01
034:她的絕情

    初曉拿著電話,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還跟他吃飯?

    他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的?

    “楚驥寒,你能不糾纏不休麼!”初曉簡直要氣炸了。

    楚驥寒一邊聽著電話,一邊往樓上走:“去吃西餐吧,我請客,我買單!”

    幾句話間已經到了初曉家門口了。

    初曉真想撿最難聽的話給他都罵一遍。

    這時叩叩的有人敲門。

    初曉以為Alina又折回來了,疾步衝過去一下子拉開門就罵道:“你又回來做什麼,我都說了不回去,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心人……”

    楚驥寒拿著電話愣了一下,沒想到迎頭就被一頓罵。

    初曉也愣住了,他怎麼來了?

    在她發愣之際,楚驥寒也不管初曉歡迎不歡迎她,就推著她進屋去了。

    待初曉回過神來,想再推他出去已經往裡走了。

    楚驥寒將手機掛斷裝進褲袋裡,笑嘻嘻的叫初曉:“曉曉。”

    “你來做什麼,你走。”初曉拉著他就往外推。

    但是楚驥寒哪裡是她能推得動的,更何況他不願意走,身子一直往後縮。

    “曉曉。”楚驥寒又溫柔的叫了一聲,然後反客為主攬上初曉往沙發上走。

    初曉一直拽著他,他這麼一走,也把她往沙發上拖了。

    “我叫你出去,你沒聽見嗎,別在我家裡。”初曉想把他推出去,那知大爺已經坐沙發上了。

    初曉瞪著他,見他一點都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初曉懊惱的把手甩開:“你要坐就坐。”

    他愛坐就讓他坐著吧,不理他便是。

    轉身初曉進了房間,砰的把門摔上。

    楚驥寒也跟了過去,他不能一個人傻坐在客廳裡啊。

    於是拍了拍門板說:“曉曉,你要是不想出去吃,晚上咱就在家吃。”

    “你休想我做飯給你吃。”門裡傳來初曉得低吼聲。

    楚驥寒不惱反笑的道:“我會做,我做給你吃。”

    初曉怎麼可能會理他,撇了一眼門板,他還會做飯?

    他會不會做飯,她會不知道?

    一個人在外面呆一會覺得無趣就會走的。

    初曉今天給氣的不輕,決定再睡一會。

    躺下又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甚是煩心。

    她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外面靜悄悄的,楚驥寒應該已經走了吧。

    不然的話還不得鬧騰。

    吐了一口氣,走了好,免得看著難過。

    既然都走了,那她安心的睡一會吧。

    楚驥寒站在房門口等了好一會也沒聽見裡面說話,心裡有些悶悶的。

    抿了一下唇,回頭看了一眼冰箱。

    今晚他就好好的給她露一手。

    周悅在房間裡聽著外面的動靜沒敢出來。

    這會聲音突然沒了,以為楚驥寒已經走了。

    她想出來在客廳裡拿點東西。

    剛走出來,好傢伙,楚驥寒站在冰箱前,拉開冰箱門。

    他還真要做飯啊?

    只是他一個大少爺能做的了菜麼?

    別把一冰箱的菜都給浪費掉了。

    既然初曉選擇不理她,那她也當作沒看見他好了,拿了東西就回了房間。

    初曉以前在家做飯兩人吃的時候,楚驥寒也會看一下。

    於是在冰箱裡撿了幾樣菜,拿了一塊豬肉。

    把菜都放在廚房的檯子上。

    先洗菜,把菜都準備好。

    把水池放了滿滿的一池子水,洗菜的時候,那水花濺的地上到處都是。

    楚驥寒覺得自己雖然做得沒有初曉好,但是瑕不掩瑜,還算是個全能人才。

    上的廳堂,下的廚房。

    哄的了媳婦,打的了*!

    初曉找到如此好男人,一定是觀音菩薩轉世才有這麼好的運氣。

    洗好菜,楚驥寒看著砧板上的豬肉,這個要切啊。

    他捏在豬肉上,感覺軟軟的粘粘的。

    他從來沒切過,技巧不行,而且菜刀也不是特別的鋒利。

    他把刀推一下,豬肉跟著一滾,切下來一大坨。

    最後肉切得跟要燒紅燒肉似的,土豆絲切得想要拿去肯德基炸薯條似的,還沒有人家那個規整!

    不管了,能吃就行。

    楚驥寒自信心爆棚的把鍋先放煤氣灶上,又把煤氣打開。

    倒了一點油在鍋裡,打開了火,把火開到了最大。

    一會油鍋就熱了,砰的一下油因為太熱炸了一下,滾燙的熱油炸在楚驥寒握著鍋把的手上跟脖子上。

    油珠子撲在皮膚上那一瞬間,就好像突然有人往皮膚上潑過硫酸一樣痛!

    楚驥寒是個極要面子的豪門少爺,怎麼也不可能承認自己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更遑論早已在初曉跟前誇下了海口,更不能有點差池。

    把鍋端到另外一個灶上,想等油涼一點。

    順便平復一下心情。

    尖著嘴在被油燙過的皮膚上吹了吹,壓不住痛意,他便把手伸在水龍頭下,開閥放冷水沖。

    瞬時覺得舒服多了!

    手上的痛意沒那麼強烈了,就脖子上火辣辣的。

    他去冰箱弄了點冰敷了一下。

    初曉剛和周悅進在臥室裡,想著怎麼吧楚驥寒趕走。

    突然!廚房裡傳來楚驥寒的喊聲,緊接著又是“砰叮”碎響!

    “啊,著火了!”楚驥寒看到鍋裡燒起來的火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了!

    痛還好一點!

    可是廚房也沒有滅火器,他想自己大概是闖了大禍。

    初曉聽到楚驥寒的喊聲和瓷碎的聲音,心下莫名一緊!

    不知道自己是在怕什麼,擔心什麼,慌張跟周悅啐道,“你這個禍害!是要燒我的房子嗎?”

    腳下生風的就跑到廚房裡去了,周悅也跟了過去。

    初曉衝進廚房立刻的先跑過去把煤氣關了。

    周悅把鍋從灶上拎下來,接了一碗水倒進去,才把火給熄滅了。

    這小心臟都要嚇癱瘓了。

    楚驥寒觸到初曉怒瞪自己的眼神難為情的低下頭。

    這下好了,她肯定更不高興了。

    早知道會過來做這樣的事情,應該跟湘園的老媽子學學的。

    “楚驥寒你是要連個住的地方都不給我留了?你太過分了。”初曉說著就把他往外推。

    “曉曉,我沒有那個意思!”楚驥寒哪裡肯走,本來想獻慇勤,這下卻弄巧成拙。

    “曉曉這是意外,一回生,二回熟,我再煮一次就好了。”楚驥寒避開初曉的手又往灶台邊走。

    “還二回?我現在看到你就犯噁心!就算你會做飯了,我也不會吃!”

    楚驥寒頓了步子。

    初曉眼裡升起的厭惡是不假的。

    楚驥寒手背上被油燙過的地方因為衝過冷水,居然起來透亮的泡子。

    初曉看見了,只一眼便別開了眼,裝作若無其事。

    楚驥寒現在沒想拿手上的泡子博同情。

    可初曉不看他,他還是落寞自知的心間泛起了澀苦。

    “曉曉,之前是我不好,我以後不那樣了。我現在知道,兩個人在一起,不可以隨便說分手。”

    初曉冷笑,是從眼底刺出來的冷,透著絕情的味道。

    “呵呵!”

    楚驥寒最怕如此油鹽不進的初曉,好像看不到一點希望,他小聲嘟囔,“哪有人不犯錯的啊?”

    若說以前,當著周悅的面,楚驥寒是說不出來這些的。

    除非沒人的時候。

    可想著初曉和周悅關係好,周悅要是能替他說說好話也好。

    “我跟你什麼關係?我憑什麼原諒你犯的錯?無條件原諒你的,只有你的爺爺奶奶還有爸爸媽媽!不包括我!”

    楚驥寒的背軟了些,挺不硬了,“曉曉,我是真的喜歡你,沒有騙你,之前我小孩子氣了,以後我真的會對你好,我保證!”

    “我相信。“初曉環起雙臂,眸中嘲意湧起,“楚少爺玩弄女人的時候都看不出不好的,玩得一手好牌,我又怎麼會不信?”

    楚驥寒笑不出來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5:01
035:我心已成災
    楚驥寒意識到初曉如今是是真厭煩他。

    看著他頓時有些無措。

    初曉心口緊了一下,撇開視線不看他眼中的傷感。

    伸手推著他出門:“你走吧,你來多少次都一樣的結果。”

    楚驥寒發愣之間就被初曉打開門推了出去。

    想著她眼中曾經沒有,現在卻一寸一釐在直接的厭惡,楚驥寒感覺胸口被人捏住一樣的難受。

    初曉轉身看到沙發上他掉落的手機,抓起手機,拉開門,塞進楚驥寒的手中。

    她就知道他還沒有走。

    門再次在楚驥寒的眼前關上。

    回到公司,Alina看著他的臉色不好,便等了半個小時才進去。

    “總裁,你說給初曉發律師函的事……”Alina話頓在這裡。

    楚驥寒睞了她一眼,現在還發什麼律師函。

    跟在他身邊多年,Alina對他的性格還是很瞭解的,便說:“今天法律顧問休假。”

    給他找了個台階。

    楚驥寒揮了一下手:“以後再議。”

    楚驥寒覺得不能在這麼下去,他得改用懷柔政策。

    “嗯,那我先出去工作了。”Alina在心裡鬆了口氣。

    她剛走了幾步又被楚驥寒叫住:“你給我把初曉家對面那間房子租下來。”

    Alina怔了一下,便說好。

    楚驥寒坐在大班椅上,在想著該如何將局面挽救回來。

    **

    現在把心裡想說的話都給楚驥寒說了。

    看他的樣子似乎也不會再來叨擾,初曉得整個神經都鬆了下來。

    接下來兩天楚驥寒都沒出現過,她也沒有回公司。

    現在沒有了工作,她專心的在晴姐那裡做模特。

    因為上次在少兒頻道的表演,樂器房報名的孩子多了,她空了的時候去幫周悅照顧孩子。

    看著樂器房的生意日漸好起來,初曉得心情也跟著放晴。

    Alina當天就把初曉對面的房子拿了下來。

    楚驥寒在貓眼上裝了攝像頭,這兩天初曉什麼時候出去的,什麼時候回家的他都知道。

    有時候開晨會的時候,都忍不住要看幾眼監控,看看初曉是不是已經出門。

    **

    駱晴的朋友打電話給駱晴,問初曉的事情。

    駱晴想著楚驥寒辦公室的事情,便遲疑一下。

    還是和初曉商量一下。

    駱晴拿起手機給初曉撥了電話,那端接起後,她立時笑起來,“曉曉。”

    “晴姐。”初曉的聲音莫名有些疏離。

    駱晴有些內疚,想快些翻篇,賠著笑說,“曉曉,那個化妝品模特的事情,我朋友又來了電話。我!”

    駱晴頓了頓,表忠心一般的梗了脖子,“我沒答應,想問問你的意見先。”

    初曉正是需要錢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拒絕,再加上現在的自己根本不需要在意楚驥寒的想法,就答應了下來。

    駱晴說約個時間具體聊聊簽約的內容,大家一起見個面,有什麼放在桌面上問問清楚。

    初曉對駱晴本來就沒有什麼意見。

    即便之前聽到那些對話,問題也出在楚驥寒身上。

    人家駱晴說合化妝品那邊的人一起見面,更感激駱晴為她著想。

    兩人將見面的時間約在翌日晚餐,駱晴說好去接初曉。

    初曉接到白利華電話。

    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不想接。

    但是電話催命似的一遍一遍的響。

    初曉有些不耐煩的抓起手機接聽放在耳邊,沒等她開口,那邊的白利華倒先發起火來了:“你死哪裡去了,現在才接電話,你爸爸的手都要被人砍掉了,你子不孝女電話都打不通。”

    白利華機關槍似的就把初曉轟了一頓。

    初曉冷笑一下,又是來要錢的。

    果然,白利華大吼著說:“你趕緊準備十萬塊錢贖你爸爸。”

    初曉瞠大著眼睛,一開口就是十萬。

    而且現在她一分錢都沒有了,樂器房的分期付款是一筆大錢。

    現在又沒了工作。

    房租又快要交了。

    “我上次才給了你十萬!”

    “那是給你妹妹留的,不能動那個錢!“

    初曉聽著白利華*裸的偏心,便氣不打一處來,“我沒有錢,上次我也說過了,不會再給你一分錢的。”

    用力的掐斷電話,將自己摔在沙發裡,因為生氣,胸口上下的起伏。

    現在她自己都被逼上了絕路,要是還有梁山,她都想上梁山去。

    白利華呵的一聲,這個死丫頭,居然敢掛她電話。

    這幾天她住在小旅館裡面已經夠委屈了,居然還甩臉子給她看。

    這個錢是一定要問她要的,不然那幫混子是真的會把自己男人的手斷掉。

    再打電話過去已經關機。

    “你個小娼婦。”白利華對著手機狠狠的罵了一句。

    想去初曉哪裡找她的,但是想到上次她拿刀的樣子,還真怕會把她給殺掉。

    她自己卡上有十萬塊,可是這個錢不能動。

    就算男人的手被砍掉了,那幫混子還是會問他們要錢的,以後回家都沒個安寧日子。

    白利華穿上衣服打了個車去豐寧小區。

    初曉看時間差不多了,今天去談化妝品合約的事情。

    為了給老闆一個好的形象,她將自己精緻的打扮了一番。

    在唇上塗上一點顏色,拿上包包就下樓。

    在樓下的時候遇見迎面走來的白利華。

    初曉輕皺了一下眉頭。

    看見她熬出去白利華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叫你準備的錢呢。”

    還好她趕到的及時,不然又得讓她跑掉了。

    剛才來的路上,老家的混混又打來了電話,說最多兩天的時間再見不到錢,就要把那個死鬼的手給剁了。

    初曉倍感無力的說:“你手上不是有十萬,拿去還啊,我這裡沒有錢,你問多少次都沒用。”

    越過她,初曉往外走。

    白利華拽住她的手臂往後拖,初曉穿著細跟的高跟鞋差點就摔倒。

    “你這個小蹄子,不是給人*麼,去*上讓你金主高興一下,十萬塊錢一下就到手了。”白利華也不管這是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也不敢住在周圍的鄰居會不會聽見,就對初曉說著污穢的話。

    初曉瞠大著眼睛,頓時感覺一股屈辱從心間湧起。

    她在家裡說話難聽就算了,現在在外面,隨時有鄰居走動。

    而且她扯著大嗓門喊,住這周圍的鄰居必然能聽見了。

    初曉將手臂從白利華手中掙脫出來,不想再跟她爭辯,疾步的朝小區外走。

    白利華哪能放她走,幾步就又把初曉給逮住了。

    “你今天不給錢就不能走,來來大家都來看看這個不孝女,家裡有難叫她拿點錢,她推三阻四的。”白利華一手拽住她,一手招手讓居民們過來。

    不消一會就圍了不少鄰居。

    白利華將她如何如何倒豆子似的說個不停。

    初曉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從來都沒覺得這麼屈辱過。

    駱晴車子拐進豐寧小區。

    想著時間還早,小區裡有車位,乾脆去初曉樓下找個位置停車。

    車子往小區裡面開去,離初曉所在的單元越近,駱晴的眉頭蹙得越高,喲呵!大白天的,打架呢!

    白利華擼起袖子,恨不得給初曉一巴掌掄起,小蹄子,居然一口一個“沒錢”的回絕!

    手揚起來還未甩下去,手腕就被捉住!

    駱晴站在一旁,捏著白利華的腕子,一臉的輕佻,“大媽!想幹嘛呢,光天化日之下,想坐個牢玩玩還是怎麼的啊?京都的牢飯難道要好吃點?”

    坐牢玩玩?誰特麼腦子被屎糊了想坐牢玩?

    “你誰啊!滾開!”白利華知道有些人沒啥本事也喜歡嚇人!她才不理這些,和初曉走得近的女人,有幾個好的!

    “晴姐,別管我,你先上車,我馬上過去找你!”初曉不想給駱晴添麻煩,再說白利華這人野路子,萬一傷了駱晴可怎麼辦?

    “我沒看見就算了,我今天看見了就不能不管,現在我把你手鬆開,你一巴掌給我打下去試試!”

    駱晴把白利華的手腕一扔,側勾了一下唇,狡詐極了,“你敢打初曉一巴掌,我就有本事把這一巴掌做成重傷!

    讓你好好吃一吃我大帝都的牢房!大媽!要不要試試?

    我也好久沒做過走後門找關係仗勢欺人這種體驗濃厚優越感的事情了,大媽來個成全怎麼樣?”

    駱晴鬆開白利華的手,嫌髒似的拍了拍手。

    白利華有些被鎮住了,心裡有些懼意。

    看眼前這個女人穿的都是高檔貨,腰桿挺的直,底氣很足。

    她心裡估摸著會不會也是跟初曉一樣被男人養著的。

    自己沒什麼本事,背後的男人給她撐腰。

    初曉真的是無地自容,這麼不堪的一面給人在陽光下揭開,滾燙的光熱直接燙在皮膚上,生疼生疼的。

    “你……你別欺人太甚。”白利華顫抖著手指指著駱晴。

    駱晴笑了一下,拿著電話作勢要打的說:“你要是再不走,我可要打電話了。”

    白利華驚了一下,她還是知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她一個人勢單力薄的,還是先別跟這個小*硬著來。

    她晚上在這裡堵初曉就好,她還能晚上也跟她在一起?

    就算是怕了,白利華還是放了句狠話:“我們走著瞧。”

    然後氣急敗壞的就走了。

    “好了,好了,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駱晴對著看熱鬧的鄰居說道,“一個碰瓷的,硬是想訛我們錢,大家也看見了,她好好的,昨天已經給了一萬了,非要說我們把她撞得脊柱斷了,這昨天要是脊柱斷了今天那還能還能鬧這麼大動靜?”

    初曉真心佩服駱晴這功力,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說八道。

    鄰居一聽碰瓷的,個個都開始聲討世風日下,道德淪喪。

    甚至同情這兩個漂亮姑娘,有車也不是錯啊!

    等鄰居都散去,初曉感激的說:“晴姐,今天謝謝你了。”

    “嗨,謝什麼,舉手之勞,我們走吧。”駱晴把白利華跟她要錢的事兒都看在眼中。

    知道了初曉現在很缺錢。

    坐在駱晴的車裡,初曉挺難為情的,有些不好意思。

    駱晴也不問她白利華的事情,一路上都跟她談的拍攝的事情。

    他們到飯店的時候還早。

    等護膚品的老闆來時,駱晴給兩人做了簡單的介紹。

    之前朋友已經給她打過電話,說有急事不能來了,就讓自己的朋友蕭逸來的。

    蕭逸是她朋友的鐵哥們,駱晴自然就沒過多的顧慮。

    蕭逸是替朋友來的,打量著眼前哥們一直在他面前讚不絕口的模特。

    哥們給他看過樣片,拍的確實不錯,不過真人也很靈動。

    初曉被蕭逸這麼直接的打量著耳根子都有些熱了。

    席間談合同的時候駱晴硬是幫她多談下來了二十萬的費用,而且在開拍的時候先付她一部分金額。

    初曉感激的看著駱晴,現在駱晴在她眼中就是一個拿著元寶,閃閃發著金光的財神爺。

    駱晴送她回去的時候,初曉除了感激,就是以後一定要跟著晴姐好好的干。

    “晴姐,謝謝你。”幫她多談了那麼多的錢,她就算拍的好,也是個新人,根本拿不到那麼高的酬勞的。

    “噗,真要謝,就好好幫我做模特,旁的事情就別多想了。”駱晴笑的明媚。

    “嗯,我會的。”初曉重重的點了點頭。

    路上的時候,初曉接到周悅的電話,說白利華一直坐門口呢。

    嘴裡還陣陣有詞的嘀咕著,她看著被鄰居看到害臊,而且嘀咕的那些話還那麼難聽,就讓她進屋去了。

    “曉,你今晚在外面住吧。”周悅的聲音似乎刻意的壓低了。

    初曉那破手機,周悅說的話被駱晴聽的一清二楚的。

    她拿過初曉的手機說:“你好,我是駱晴,麻煩你把手機給初曉得媽媽,我有話跟她說。”

    駱晴心道這個女人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周悅愣了一下,知道這個駱晴是誰,不過還是問了一下初曉,她答應,才把電話給白利華。

    白利華接過手機直接就罵:“你個小蹄子,這麼晚了還不回家,跟那個野男人鬼混呢。”

    駱晴聽著穢語眸色沉了一下。

    初曉貝齒咬著下唇,有些難為情,媽媽居然用這麼難聽的話罵駱晴,她要拿過手機,但是駱晴躲開了。

    “大媽,看來你是很想吃京都的牢飯了,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離開初曉家,三分鐘後警車會過去,私闖民宅給你做成個入室搶劫還是沒有問題的。”駱晴輕佻的說。

    一邊還用自己的電話給在警局的朋友打了個電話。

    白利華聽的真真的,電話那頭說的,您好,這裡是110,然後說好,我們馬上趕往豐寧小區。

    白利華其實有點不相信,又有點害怕,站在陽台上看著,不就三分鐘,她就等。

    “我進我女兒的屋子又不犯法!”

    “那你就進了警察局證明你是初曉的媽媽!親子鑑定費用不低,我會讓初曉消失,讓警局聯繫不上,讓你找不到人付錢!”

    駱晴掛了電話!

    白利華有了怕的神色。

    搶劫這個罪她還是知道幾分嚴重性的。

    沒想到三分鐘後還真的有一輛警車嗚嗚的開了進來。

    白利華撒腿就跑了,別錢沒要到,還吃一頓牢飯,而且親子鑑定……

    得不償失!

    初曉聽周悅說她已經走了,鬆了一口氣對著駱晴說:“晴姐,謝謝你。”

    “你要是改成說我會好好工作的,我會更高興的。”駱晴還她手機,發動車子送她回家。

    第二天白利華還真的就不敢再來了。

    **

    上次拍攝的時候,約好了請崔澤吃飯,感謝他介紹了少兒頻道的總監。

    晚上是崔澤的助理小玫來接初曉。

    兩人走到樓下的時候跟正好過來的楚驥寒打了個照面。

    楚驥寒停住腳步站在兩人跟前:“曉曉要跟朋友出去啊。”

    小依看著兩人認識也就停下了腳步。

    “嗯。”初曉輕嗯了一聲就走,不願與他多說些什麼。

    楚驥寒笑著說:“好好玩,玩開心點啊。那個小姑娘你好好保護著曉曉啊。”

    小玫看了看兩個人。

    初曉輕聲說:“我們走吧,別讓崔澤等太久了。”

    楚驥寒耳朵多尖,那麼細的聲音都被他聽清楚了。

    她是要跟那個模特崔澤出去玩?

    楚驥寒有種危機來臨的感覺。

    他一路尾隨著初曉他們的車子到了五洲飯店。

    到飯店大廳的時候三人又偶遇了。

    “咦,曉曉你也來這裡吃飯啊。”楚驥寒裝作驚訝的問。

    初曉才不相信會有這麼巧,有外人在,也不想擺給他擺臉。

    她不打算搭理他,就回了個真巧。

    這個時候崔澤也到了。

    三人在客廳碰上了,然後一起進的包間。

    楚驥寒一口氣悶在心口,也跟著他麼一起往那裡走。

    初曉餘光看著他,他跟過來做什麼?

    崔澤跟楚驥寒沒什麼交情,但是也是知道他,飄了個眼神給助理。

    小玫立刻明白轉身跟楚驥寒說:“這位先生是曉曉得朋友?”

    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家門口遇見,酒店遇見,還連包間都是一起。

    關鍵是他們定的包間是最裡面一間,他們四個人站的位置就在包間門口,其他的包間離這間是有點距離的。

    “對。”

    “那一起用餐吧。”既然是初曉得朋友就一起吃飯吧,不然幹嘛跟著他們一路來包間。

    “我的榮幸。”

    初曉眼神閃了一下,跟他吃飯。

    心裡有些翻江倒海了起來,讓他們兩個先進去。

    “楚驥寒……”初曉就喊了一個名字就被楚驥寒打斷了。

    因為他看到了初曉眼中真真切切的厭煩,他指了一下後面幾步之遙的包間說:“我約了朋友在這裡吃,我送你過來。”

    他不能讓她更厭煩他。

    “你玩的開心一點,晚上回家的時候注意安全。”楚驥寒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就進了自己的包間。

    初曉輕吐了一口氣。

    今天初曉做東,看著菜單上的價格心在滴血。

    但是感謝崔澤的,也不能太摳門了。

    於是把菜單遞給了崔澤:“崔先生,您點菜。”

    崔澤嗯了一聲,點了份牛排,還有一份蔬菜沙拉。

    初曉其實挺感謝崔澤的,他點的牛排價格中等。

    點好菜,初曉說了些感謝的客套話。

    崔澤不愛說話,為了不冷場,崔澤的助理一直在跟初曉說話。

    “曉曉,崔大哥有個朋友過陣子要開一場大的演唱會,需要幾個童聲伴唱,你看,你那裡能組個隊麼。”

    初曉差點就激動的跳起來了,沒聽錯吧?童聲伴唱!

    “能,什麼時候要,可以把資料給我,我安排。”初曉幾乎一口就答應了。

    崔澤認識的朋友可都是大腕。

    要是能再那麼大的演唱會上演出,那樂器房的必然名聲大噪。

    初曉感慨她發家致富的路上真是貴人不斷。

    吃飯的時候敬了崔澤好幾杯。

    楚驥寒在另外一個包間,一個人吃飯,味同嚼蠟,女朋友就在另外一個房間,還是和緋聞男友一起。

    現在好了,他把行使男朋友權利的技能都丟失了。

    一百次想衝出去把初曉拉過來。一百次退了回來。

    楚驥寒打了電話給駱晴,,“晴姐,五洲是你們駱家的地盤,趕緊給我弄個消防警報!”

    “怎麼了?你有病啊!好好的弄什麼消防警報?損失多大!”

    “我沒病打電話給你幹什麼?損失我賠,你再不弄消防警報,我這兒要火災了!”

    心火燒得太旺盛,需要滅火器!
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5:01
036:我們就這樣永遠不分開
    警鈴響可不是鬧著玩的,酒店裡住的,吃飯的大多都是政商名流。

    結果什麼事情沒有,可就不止損失這麼簡單了,對名聲也是造成很大的損害。

    大家都狼狽往外竄,有些不能被外人知的人事就很容易暴露出來。

    以後誰有點不能公開的秘密還敢到五洲飯店來?

    駱晴轉念一想,他那兒要火災了?

    突然驚了一下,莫非是初曉在那裡?

    認識他這麼多年,只有初曉一個人能讓他這樣亂了分寸。

    駱晴馬上聯繫了五洲的前台,核實了初曉跟崔澤在飯店用餐。

    “晴姐,你快拉警鈴,我的心都燒起來了,心臟都被烤的滋滋響。”即使知道駱晴看不見,楚驥寒還是摀住胸口,一副就要死了的樣子。

    駱晴收起臉上的輕佻,語氣也變得嚴肅:“楚驥寒,我都不想說你了,你跟初曉有沒有結果,你心裡比我清楚,你家裡不會同意。

    初曉不是你能玩的起的女人。

    你玩的是個新鮮,人家是動真感情的。

    她這次能走出來,你確保她下次能走出來麼。

    你真的要將她往死路上逼麼。

    咱別任性了,好嗎?”

    駱晴欣賞初曉得能力,真不想她就這麼被毀掉。

    楚驥寒這麼一直糾纏下去,這次拉警鈴,下次又不知道搞出什麼事情來。

    這樣遲早會傳到楚家老人的耳朵裡。

    楚家人也不能拿他做什麼,最後遭殃的還是初曉。

    楚驥寒怔了一下,家裡確實是個大問題。

    可是每天見不到初曉心裡難受。

    她不理他,他的心跟萬蟻在爬似的。

    “晴姐,你快給我拉一次警鈴,我的心要被燒焦了。”

    駱晴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都說的這麼明白了還油鹽不進的,難道真的要吃次大虧才能明白。

    她瞭解楚驥寒的性格,就算不幫他。

    他也會找到別的事情來破壞。

    “你準備錢吧,三分鐘後響。”

    楚驥寒收了電話,心情也明媚了,拉開著包間門,看著外面的動靜。

    一會鈴響的時候,看見初曉跑出來,他就衝出去拉著初曉得手跑。

    楚驥寒眼中閃著亮光,雙眼聚精會神的盯著初曉包間的門,囧囧發亮的雙眼蓄勢待發的像在等待獵物出現。

    只要獵物出現,他就騰的撲過去,一舉將獵物擒住。

    時間滴答滴答的,三分鐘怎麼會這麼久呢,三分鐘可以說好多句話,可以交流好多個眼神的。

    我家曉曉那麼漂亮,崔澤肯定沒少偷偷看她。

    叮鈴,突然整個飯店鈴聲大作。

    聚會的,談生意的,談情的聽到報警都往外跑。

    頓時整個飯店都亂成了一團。

    初曉他們三個聽到鈴聲都拿上包包就往外跑。

    楚驥寒看到他們跑出來,即刻也衝了出去就拉住了初曉得手焦急萬分的說:“曉曉快跑,這裡著火了。”

    拉上初曉得手時,楚驥寒心中竊喜。

    牽上初曉手的時候,楚驥寒感覺自己被電了一下,全身酥麻酥麻的。

    初曉也是身子僵了一下,抬眸看著他,楚驥寒眼中焦色的也注視著她。

    將視線撇開,兩人擠在人群中。

    楚驥寒一手拉著她跑,一手護著她,不給別人擠著她……的胸。

    “曉曉小心一點。”楚驥寒叮囑她,兩人十指緊扣的握著,生怕被人群沖散了。

    初曉看著他護著自己的樣子,想到了曾經他也是處處的護著她,就像現在這樣。

    鼻頭有些酸。

    有那麼一剎那初曉希望時間可以停止在這一刻。

    他們在一起永遠走下去。

    不用為了能匹配的上他而有心裡負擔。

    也不用在意他的家人同意不同意。

    “嘶。”楚驥寒抽了一口氣,他的手背被一個女人的包包給刮了一條口子。

    初曉得心口緊了一下:“你手受傷了。”

    看著她眼中的擔憂,楚驥寒欣喜若狂:“沒事,我們快點跑。”

    初曉扣著他的手緊了緊,兩人一起往外跑。

    人群中他們幾次被人從中間擠著,楚驥寒都緊緊的抓住她的手不鬆開,初曉也是拼盡全力的抓住他的手。

    這時有幾個突然一蜂窩的將兩人從中間分開。

    初曉得手臂承受不起那麼大的力道,手被擠開了,兩人也被人群沖散。

    她的心頓時就慌了,這麼多人要是發生踩踏事件怎麼辦。

    她被人群擠著,一邊在人群中尋找著楚驥寒的身影,眼前被來來往往的人一下擋住了視線。

    初曉一邊拔著人群一邊喊:“楚驥寒,楚驥寒。”

    周圍都是尖叫聲,即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他的名字下一瞬就被淹沒在吵雜聲裡了。

    “楚驥寒,楚驥寒,你在那裡?”初曉不放棄的繼續喊著,整個心似被捏住一樣,難受。

    後面喊著喊著的聲音裡都帶了些哭腔。

    被沖散,楚驥寒噴噴不平的把那幾個人都問候了遍,心裡也是擔心初曉被擠到了,被踩到了。

    他伸直身子在人群裡四下搜尋著初曉得人影。

    楚驥寒個子高,找了幾圈就看到初曉,哪怕就露出來一個頭頂跟額頭,他也知道那是初曉。

    “曉曉,曉曉。”楚驥寒聲音渾厚,即便在尖叫聲中,初曉還是隱約的聽到了。

    她舉起手揮動:“楚驥寒,我在這裡。”她也不知道楚驥寒能不能看到。

    聽到了他的聲音,初曉提著的心就放下來了,他沒事就好。

    初曉蹙了一下眉,腳上被踩了兩腳,腳背都感覺要被踩裂開了。

    楚驥寒排除萬難,拔開人群走到初曉得面前。

    “嚇死我了。”初曉撲進他的懷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身子都有些抖。

    楚驥寒抱著她心有餘悸,同時又欣喜,想這麼抱著就不放手,永遠不放手。

    周圍的人看著兩人緊抱著,很想停下來給他們鼓個掌的,但是還是先逃命吧。

    “曉曉,我沒事,你沒受傷吧。”楚驥寒著急的問。

    雖然好想就這麼抱著,但是還是要先出去,這都快要被人擠成肉乾了。

    “我沒事。”初曉心有餘悸的喘著大氣。

    “我們先出去。”楚驥寒自然的跟她十指緊扣,這次兩人挨的更緊了。

    等到了外面,初曉笑著說:“總算逃出來了。”

    “是啊,太多人了。”楚驥寒扣著她手並沒有放開。

    兩人的視線觸到一起,初曉立刻就垂下了眼簾。

    扯了扯自己的手要抽出來。

    楚驥寒緊握著不讓她得逞,他們兩個的手握在一起,簡直就是完美!

    “嘖,你鬆手。”初曉有些嗔怪的又抽了抽手。

    “你有沒有哪裡受傷?”楚驥寒擔心的拉著她檢查,直接忽視了她的問題。

    初曉的心縮了一下,然後撇開視線。

    突然想到崔澤跟他助理。

    初曉四顧環視的了一下,沒有見到他們的身影,驚呼道:“不好了,崔澤他們還沒出來,我進去找他們。”

    說著就要往大樓裡跑。

    楚驥寒拉住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有什麼好找的,又不會有什麼事情,我們兩個現在應該要回家。

    心裡腹誹著,但是楚驥寒卻一臉焦急的說:“你別去,你在這裡呆著,我進去找他們。”

    初曉回頭詫異的看了他一下:“你在這裡等著,我進去吧。”

    他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她承擔不起,也是怕他再受傷了。

    “裡面多危險你在這裡等著,我去,聽見沒有。”楚驥寒鬆開她的手就跑了進去。

    一下子他就被淹沒在人群中。

    初曉緊握著拳頭,心裡祈禱快點出來,別出事了。

    現在已經跑出去很多人了,人較剛才少了不少,沒有那麼擁擠。

    楚驥寒是在他們吃飯的包間不遠處找到崔澤他們的。

    因為他的助理把腳崴了。

    楚驥寒走過去:“快走。”

    助理一臉內疚的看著他們兩個,她真是沒用。

    這麼危險的時候居然把腳扭了,她走不了,崔澤也不走,扶著她兩人走的慢。

    崔澤心想他不是拉著初曉跑了。

    “初曉呢?”崔澤問。

    “她已經出去了。”楚驥寒看了一眼走的跟蝸牛一樣的兩人,眉頭緊蹙。

    等他們出去的時候,初曉扶在柱子上,看到他們就招手:“楚驥寒,在這裡。”

    初曉歉意的看著崔澤:“崔先生真是抱歉,請你吃飯搞成這樣。”

    “沒關係。”崔澤不介意的說。

    楚驥寒納悶,她扶著柱子做什麼?

    初曉本來想往前走兩步的,腳剛挪動,差點跌倒,剛才太緊張了沒有感覺,現在精神鬆下來,腳背上火辣辣的刺痛。

    楚驥寒這時候看到她左腳肉色的絲襪上沾滿了血。

    衝過去他將初曉就打橫抱起:“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

    初曉都來不及跟崔澤他們告別,楚驥寒抱著她就往停車位走去。

    楚驥寒強硬的態度不容她拒絕。

    到了車上怕絲襪沾到傷口扯不掉,楚驥寒乾脆把她絲襪給扯開了。

    看到她白嫩的腳背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楚驥寒都想把踩到初曉得這個人拉出去斬了。

    車子一路狂飆開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楚驥寒抱著初曉就衝進大廳著急的喊:“醫生,醫生快來。”

    這麼點小傷他喊的好像要丟命似的,初曉有些無法面對大廳裡來來往往那些人的目光,羞怯的將臉埋在他的胸膛裡。

    心裡卻有種暖暖的感覺。

    醫生幫初曉處理了傷口,楚驥寒手上的傷也處理好。

    “曉曉,住兩天院吧,傷口別感染了。”

    “不用了,我回家休息兩天就好了。”

    楚驥寒也不堅持:“那我送你回去。”

    開車使進豐寧小區,初曉要自己走,楚驥寒不依,抱著她上樓。

    初曉看著他的下巴,眼中情緒流轉。

    為了他抱著輕鬆一點,初曉雙手緩緩的圈住了他的脖子,頭靠在他的頸窩。

    楚驥寒眼中溢滿喜悅,嘴角微微上揚。

    將她輕輕放在*上:“曉曉,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初曉怔了一下,他居然沒有賴在這裡不走。

    “嗯。”初曉恩了一下。

    楚驥寒扯過被子幫她蓋好就走。

    “哎,楚驥寒你的手這兩天也別碰水。”初曉扯過被子蓋住自己讓他看不到自己紅透了的臉。

    “嗯,我會注意的。”她沒有說明天不准他來,那他明天是不是可以來了?

    ……

    楚驥寒回到湘園哼著小調,走路都帶飄的。

    看到劉湘那個笑的燦爛的打招呼:“奶奶。”

    喲呵,孫子今天心情這麼好?遇到什麼好事了?

    “今天有什麼喜事,這麼高興,說來給奶奶也高興一下。”劉湘打趣的道。

    楚驥寒挑了一下眉,說給你聽就不是高興的事了。

    今天晴姐說的家庭問題在他跟初曉之間確實是個大問題。

    他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必須要想點辦法才行。

    “我發現我更愛奶奶了。所以高興呢。”楚驥寒雙手圈住劉湘的肩膀。

    “哈哈,你這個小嘴,現在蜂蜜沒參假了麼,越來越甜了。”劉湘伸手抓住孫子的手背,這發現纏著紗布。

    喜悅立刻變成了心疼跟驚訝。

    “手怎麼受傷了?”

    “哦,不小心刮了一下。”

    “奶奶,你說人是要找個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還是找個喜歡自己的人。”

    劉湘一下就頓住了,警覺的撇著孫子:“你又想給奶奶下套,好好的跟芮芮在一起,別的不要做多想。”

    “奶奶你才想多了,我回去睡覺了。”楚驥寒便回到自己的園子。

    這要徵得家裡的同意還得從長計議。

    *  *

    白利華住在小旅館裡,一天接幾個小混混催錢的電話。

    她又不敢去找初曉了,手上的錢捨不得動。

    於是又把腦筋打到了文長慶身上。

    十萬塊錢對文家來說也只是九牛一毛。

    白利華給文長慶打電話約他出來談初曉婚事的事情,並沒有說錢的事情。

    兩人約個小飯館。

    文長慶也生著白利華的氣,就找了個乾淨點的小飯館。

    “你有什麼事情就說。”若是說關於初曉得婚事,他都不想見她。

    “好事,好事。”白利華大口大口的吃著肉。

    聽她直呼好事,文長慶坐直了身子:“曉答應跟我回去了。”

    白利華沒馬上回答,她想先把飯吃了,上次文長慶對她發了火,怕一會說錢的事情掀桌子,浪費了一桌的好菜。

    文長慶這邊心頭都急死了,抱著一絲的希望,卻見她只顧著吃就搶下了她手上的雞腿。

    “你說,曉是同意跟我回去了?”他提高聲音又問了一遍。

    他來京都都好些月了,廠子的事情一直辦不下來,他心裡也著急。

    白利華砸吧了一下嘴巴:“我有辦法讓她跟你回去。”

    文長慶冷嗤了一下,她以前也是這麼說的,可是結果呢,已經不再相信她的話。

    見他一臉不相信,白利華為了讓他吃個定心丸就拍著胸口說:“我還有最後的殺手鐧,保證她乖乖的跟你回去。”

    她思來想去,這女人啊只要跟了那個男人發生了關係。

    還不得死心塌地的跟著那個男人。

    若是初曉跟文長慶發生關係了……

    “等你做到了再說吧。”文長慶顯然一點興趣都沒有。

    白利華激動的站起來走到他跟前一臉神秘的說:“這次你就等著好消息吧,我保證初曉心甘情願跟你回去。”

    “嗯,我等你好消息。”文長慶興致缺缺的道。

    “呵呵,不過這之前你得再給我十萬塊錢。”

    “什麼。”文長慶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餐廳的食客都朝這邊看了過去。

    白利華按著他坐下,說著好話:“長慶啊,你說這曉跟你回去了,你們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你叔叔現在被混混抓著要剁手呢,你無論如何都要幫幫我們啊。”

    文長慶撇了她一眼,若真的能把事情辦成了,十萬塊錢也是小事。

    但是他留了個心眼:“曉跟我回去的話,就給你,辦不成,等著剁手吧。”

    白利華見他答應了,連連保證說一定辦成。

    文長慶也是期待她的好消息。

    這錢有著落了,可是得把事情辦成。

    初曉家裡她是去不了,用什麼辦法引她出來呢。

    白利華走在馬路上想著法子,突然看到一個人過馬路,車子差點撞到他。

    突然靈光光一閃,如果她受傷了,她一個人在京都舉目無親的,初曉還能不來看她?

    就這麼敲定了,白利華覺得自己怎麼這麼聰明呢。

    她怕初曉不上當會讓文長慶過來,又跟文長慶合計了一下,那個點手機關機。

    事後再問就說手機剛沒電就好。

    文長慶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她說跟曉和他回去有關,他便就照做了。

    她知道這次裝受傷沒用,初曉一進門就看透了,得真受點傷。

    可是她自己拿著刀下不去手。

    想撞牆使不出力。

    最後還是讓文長慶幫忙。

    文長慶呵的一下,是你自己叫我打的,讓你以前動不動就打初曉,今天非得給她出口惡氣。

    文長慶猛的一用力就推著她往牆上撞。

    白利華被撞的眼冒金心的,膝蓋也磕到了。

    摔地上的時候,手還撞到了桌角,這下傷的可真不輕。

    真像是摔到了一樣。

    白利華一邊痛嚎著一邊給初曉打電話。

    初曉本不想接她電話的,突然一跳短信跳了出來:曉,我腿好像摔斷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5:01
037:難受的時候想的還是他


    初曉點開信息,開始是不相信的,難不成她還真摔斷了腿。

    本是不想搭理白利華,可是轉念一想,若這是真的,她一個人在這裡舉目無親的,沒有人照顧。

    輕嘆一口氣,心中還是有些地方柔軟下來。

    給她撥電話過去,便知是真是假。

    幾乎電話一接通,白利華就痛哭了起來:“曉曉,媽媽腿好痛啊,手也好痛,額頭上好大一個包。”

    怕她不相信,她還哎喲哎喲的嚎著。

    白利華發短信過去的時候心裡也是沒有底,怕初曉真的就不管她。

    那她今天受的罪可就白費了。

    這是白利華第一次跟她說話,不是一開口就是不堪入耳的語言。

    初曉想了一下,也是怕她有詐,因為她被駱晴給嚇唬住了不敢來這裡問她要錢。

    她也知道白利華不會那麼容易死了問她要錢的心。

    “媽,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將電話掐斷,初曉想讓文長慶過去看看。

    沒想到文長慶的電話已經關機。

    重新給白利華打電話:“你現在在那裡?”

    白利華眼睛一亮,知道這是上鉤了:“我在小旅館裡,曉曉,哎喲,疼死我了。”

    “你在那裡等著,我馬上過來。”初曉收起手機,走兩步腳步上傳來陣陣的刺痛。

    現在周悅在挑選去崔澤朋友演唱會上的童聲伴唱。

    她不想耽誤她的時間,賺錢還是第一位。

    換了衣服,拿上包,初曉走路一瘸一拐。

    下樓梯都要扶著欄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

    她本不是嬌氣的人,可扯到腳背上的傷口還是疼的她有些呲牙。

    楚驥寒買了不少營養品來看她,車子快開進豐寧小區的時候,一直在手機裡播放的監控畫面出現了初曉一掂一掂走路的樣子。

    直了一下身子,楚驥寒低吼道:“這個女人,腳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往外跑。”

    腳下油門一踩,快速的停好車子,提上東西,看著畫面裡初曉已經到三樓了。

    楚驥寒幾乎是衝到二樓的,然後停住腳步,讓自己看起來他來看她,然後在樓梯上偶遇了她。

    “曉曉你怎麼下樓來了?”楚驥寒驚訝的道,放下手中的袋子,過去扶住她。

    初曉怔了一下,他怎麼來了。

    “哦,我出去有點事情。”初曉動了一下手臂想擺脫他。

    “腳都傷成這樣就別出去了,有什麼事情我幫你去辦。”楚驥寒看著她腳上紗布上又滲出了一些鮮紅,有些難受。

    初曉低眸,心裡不太想跟他有太多的牽扯。

    “不用了,我媽摔倒了,我去看看她。”初曉又開始往下走。

    突然她感覺天旋地轉的,等穩住發現已經被楚驥寒抱在了懷裡。

    “我送你過去。”楚驥寒雖也溫柔,可是做事的樣子像是把耳朵已經塞了起來,不理初曉的不自在。

    初曉忍著心中那股不情願,或許是情願的,只是不想承認。

    眼神掃到地上一大袋營養品,她已經夠重了,可是也不能丟在這裡白白被別人撿去啊。

    正思量糾結著,楚驥寒回頭看一眼,立時洞察到了初曉的心思,輕輕鬆鬆的就把袋子勾在手指上。

    他抱著自己已經挺重了,還要提那麼多東西,於是初曉說:“要不東西我提著吧,這樣能減輕點重量。”

    說完初曉就愣住了,沒臉見人的把臉埋在他的胸膛。

    這還不是一樣嗎?

    楚驥寒低低的笑聲傳來,有了愉悅的意思。

    初曉臉上愈發燙了起來,儘量不讓自己抬頭,也不讓自己說話。

    楚驥寒把初曉抱下樓,

    到了白利華住的小旅館,初曉說:“你回去吧。”

    楚驥寒不放心白利華,怕她又欺負初曉:“我在這裡等你,一會也許還能幫把手。”

    初曉不想再欠他人情,“沒事,我手機裡有叫車軟件,可以有車來接我。”

    哎,當時在豐寧小區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

    一定是被他抱短路了。

    楚驥寒還能不瞭解初曉,她簡直能摳出個門派來,怎麼可能捨得叫車,說不定一瘸一拐的就要走出去坐地鐵。

    這也不是和她爭論的時候,明面上順著她就好了。

    於是楚驥寒退一步說:“那我送你上樓,然後就走。”

    “不用,有電梯的。”白利華雖住的小旅館,但是條件不差的。

    “那好吧,我走了,你小心點。”

    初曉看著他的車子開走才上樓。

    白利華的房門是虛掩的,初曉直接推門進去的。

    “哎喲,曉曉你可算來了,疼死我這把老骨頭了喲。”白利華一見她就大嚎了起來。

    她都不敢起來,一直坐在地上,生怕初曉看出點端倪來。

    “你怎麼還坐在地上。”初曉忍住腳上的痛把她扶到了*上。

    她額頭上鼓起的大紅包看著觸目驚心的,上面還有乾涸了的血跡。

    掀開她的膝蓋,上面都變成了青紫色。

    為了更能博取初曉得同情心,白利華還把撞到的胳膊伸到他眼前:“你看,哎喲,我會不會摔的半身不遂啊。”

    “別說胡話,我送你去醫院。”初曉攙扶著她。

    白利華把胳膊從她手中抽了出來,去醫院了還怎麼實施計畫。

    “曉曉,我現在疼的厲害,動不了,我躺一會再去。”白利華儘量的拖延時間。

    “我讓120過來接,這麼躺著萬一會更嚴重。”初曉拿著電話就要撥。

    白利華手捂在她手機上:“曉曉,媽餓了,櫃子裡有泡麵你幫媽燒點熱水,我吃點再去醫院。”

    媽呀,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吃。

    看她嚥了幾下清口水,初曉無奈的拿著熱水壺給她燒水。

    放了藥的手帕就在褲兜裡。

    白利華沒有覺得有什麼害怕的,她就害怕不能成功。

    她尋找著機會伺機就摀住初曉得嘴巴。

    想著白利華差點都笑出聲來。

    她要是跟了文長慶,十萬塊到手不說。

    她立了這麼大的功勞,以後再問文長慶要錢,他還敢不給?

    白利華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擁有一台無上限的提款機。

    以後的生活要在鋪滿鮮花的陽光大道上。

    白利華知道硬的不行,初曉現在已經不再怕她,那就用悲情牌。

    “曉曉,你過來跟媽媽坐坐。”白利華拍了拍*沿。

    初曉有些不解的看著她,今天是把腦袋摔正常了?

    不但沒有對她惡語相向,臉上一直掛著的尖酸刻薄也沒有了,現在就跟一個普通的媽媽一樣。

    白利華面上和藹,心裡早就小蹄子,小娼婦,問你要個錢,還讓老娘受這麼大的罪的把她罵了個遍。

    初曉有些不適應,也有些警惕。

    今天她看病花的錢她是要付的,不會藉機還要問她營養費吧?

    也許是從小就缺乏愛。

    現在白利華這樣跟個普通媽媽一樣的時候,她居然鼻頭有些酸。

    真的,活了二十歲了,第一次感受白利華這樣的對待。

    見她光站著要哭的樣子,又不過來,白利華心裡著急,又招了招手:“曉曉,過來跟媽媽說說話。”

    初曉抿了一下唇,走過去坐在*沿。

    白利華立刻拉著她的手說:“曉曉,以前是媽媽對不起你,今天這一摔把媽媽腦袋摔明白了,你是我的女兒啊,我這麼可以對你做那些事情。”

    說著還用手擦了擦沒有眼淚的眼睛。

    初曉看著她沒有言語。

    這麼多年的辱罵跟嫌棄,她不覺得白利華*之間就能想清楚。

    莫不是又想著法子的想問她要錢。

    嘟,水壺的水已經燒開。

    “我去給你泡麵。”初曉走開,眼眶裡有些濕潤。

    明知道或許是假的,可是缺失了二十年的母愛,這一刻她居然是有些感動。

    白利華覺得這是個好時機,初曉放泡麵調料的時候,她悄悄的起來。

    小旅館的房間本來就小,她拿出口袋裡的帕子,撲過去就摀住了初曉得嘴巴。

    初曉瞠大著眼睛不可置信,而後掙紮了幾下就不醒人事。

    她摔倒地上,白利華冷笑,用腳狠狠的踹在初曉得胳膊上:“你個小娼婦,老娘還收拾不了你,呸,害我還遭這麼大的罪。”

    她受傷這個錢得問文長慶報銷才行。

    文長慶喜歡初曉,為了跟她邀功,白利華還把初曉搬到*上。

    眼神掃到她腳上的傷口,還狠狠的用手掐住扭了幾把。

    即便在夢中初曉也疼的皺眉低吟了一聲。

    “你個小浪蹄子,還沒開始呢,就叫了。”

    白利華給文長慶打電話:“長慶啊,你快來小旅館,一切準備好了,你就帶著初曉回家吧。”

    當時白利華就讓文長慶別走遠了,就在附近轉轉。

    文長慶過了一小會就到小旅館。

    進去看見初曉安靜的在*上睡著。

    撇了白利華一眼:“怎麼回事?”

    白利華笑的神秘的跟他說:“現在初曉就在這裡,你跟她生米煮成了熟飯,她鐵定跟你回去,你好好享受,我去門口給你守著。”

    文長慶看著白利華出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上的初曉。

    他心裡是有些顧慮的,初曉得性子烈。

    怕強行跟她在一起,她會更討厭他。

    而且初曉得性格不像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模樣。

    文長慶有些猶豫,走近一點站在*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初曉。

    她的臉紅撲撲的,似染上了彩霞,甚是美麗。

    她嬌豔欲滴的粉唇,像是等待著被採摘的花朵,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文長慶的身體有了反應。

    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想了那麼多辦法初曉都一直不肯跟她回去。

    現在她越來越優秀,如果再讓她往高處走,自己就一點也配不上她。

    想要跟她在一起更是無望。

    白利華做的這件事情雖缺德了一些,卻也是一個出口。

    文長慶在睡與不睡之間拉扯著。

    “嗯,熱。”初曉因為藥效開始發作而低吟了一聲。

    她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子,露出了漂亮的鎖骨。

    文長慶感覺身子一下就著了火似的,不由自主的府在身子啜住她的唇。

    口中的溫香牽引著文長慶想要更多。

    便抖著手去解初曉得扣子。

    “嗯。”初曉燥熱難耐的晃了一下腦袋。

    這天籟般的聲音敲在文長慶的心上化成了一股火,燒的他想把初曉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楚驥寒假意答應初曉離開,卻在她上樓以後又折了回來。

    白利華那個撒潑的女人,他不放心。

    心想等一下初曉要是還沒下來,他就上去。

    那時,他坐在車裡突然看到文長慶匆忙的進了小旅館,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也跟了進去。

    他進去的時候文長慶進了電梯,這小破旅館就只有一部電梯。

    於是楚驥寒就問了前台白利華住那個房間。

    前台的小妹妹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帥氣逼人的男子。

    立刻花痴的就告訴他住六樓,602房。

    楚驥寒沒空理會她花痴,看電梯還在往上走,乾脆從樓梯跑上去。

    跑上六樓都來不及喘口氣就找602房。

    在拐角處看到蹲守在門口的白利華。

    白利華看到他霎時也白了臉色,這個男的怎麼來了。

    她著急的看了一眼門板,她才剛出來一會,也不知道文長慶把初曉辦了沒。

    可別功虧一簣。

    楚驥寒看見她心虛做賊的樣就知道出事了。

    他就要衝過去,白利華心道一定要成功,不能讓這個男的破壞了她的好事,便跑過去不顧害怕的就抱住楚驥寒。

    “你這個不要臉的第三者要做什麼。”白利華倒是惡人先告狀的嚎了起來,死死的抱住楚驥寒不撒手。

    楚驥寒一股噁心從心裡翻出來,差點就吐出來。

    “你滾開!”楚驥寒冷了眸,眼裡音裡均無善意語,現在他敢肯定初曉在裡面有危險。

    文長慶跟初曉在屋裡,她在外面守著,現在還拚死的攔住他,怕是初曉凶多吉少。

    楚驥寒現在顧不了那麼多,順手一抓,抓住白利華的頭髮,這時候也管不了輩分,往後一扯。

    白利壞吃痛手上的勁就鬆了一些,楚驥寒趁機把她推開。

    一腳就把門給踹開。

    砰的一聲巨響。

    楚驥寒看到眼前的畫面心臟都要停跳了。

    初曉雙手亂扯著文長慶的衣服,口裡一直喊難受難受。

    她胸前的扣子被解的就剩下一顆了。

    要不是看著她緊閉著雙眼,明顯就已經不省人事,只是體內的藥物促使她下意識的做著這些動作,還有她眼角掛著的淚水。

    他一定會覺得是初曉*的文長慶。

    文長慶也是愣了一下,他對楚驥寒豈止是看不順眼,簡直是恨之入骨的絆腳石,站起來怒氣的吼道:“你進來做什麼!”

    楚驥寒身側的拳頭一瞬就捏握了起來,抬步衝過去的時候,拳頭舉高,用盡全力的一砸!這些人一定是活膩味了才敢這樣動初曉!

    動他的初曉!

    被子扯過蓋在初曉的身上。

    這時候楚驥寒終於明白,他一點也接受不了初曉會屬於別人,看也不行。

    不管是現在!

    還是將來!

    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文長慶從小就打架過來的,拳頭並不差,心中積壓的不爽和恨意逼迫他還手!

    馬上站起來一拳舉起來就要打過去。

    文長慶是野路子,自己從小喜歡拳腳練著玩。

    楚驥寒不是,從小武術,跆拳道,空手道,防身的那些東西樣樣學。

    很多都考過級,只因為被保護得太好。

    他學的東西就成了無用武之地的花架子。

    但平時都是真身上陣的練,真打起來,那會比一個野路子弱一分!

    拳頭砸過來的時候,閃身就讓開,長腿抬起就穩穩踢中文長慶的腹部,再使力一蹬!

    這下子大概是用力太過兇猛,文長慶差點站不起來!

    白利華氣得發瘋,她欠著文家那麼多錢!可如何是好!

    說著就要去當文長慶的幫手!

    文長慶跌撞著站起來,白利華要去抱住楚驥寒,讓文長慶打!

    楚驥寒這時候一看初曉滿面飛緋撕扯衣服的樣子,就恨怒不打一處來,如果可以,他應該給白利華喂這種骯髒的東西,扔出去給叫花子!

    文長慶一沖過來!楚驥寒順牆快速閃到文長慶的身後,二話不說,對準白利華所站的地方,抬腳用力蹬去!

    白利華被文長慶砸得暈了過去!

    文長慶剛一爬起來,楚驥寒這個有證的武術冠軍揪住小混混的衣領又是一拳。

    手抓住文長慶的胳膊就是一扭,咔嚓又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文長慶痛呼了一聲。

    楚驥寒曲起腿重重的頂在文上慶肚子上。

    他只有痛呼著摔倒在地上,楚驥寒的動作快狠準,文長慶長年幹粗活是有些蠻力的,可是現在連個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居然敢用這麼下賤的辦法動他的女人,楚驥寒提著文長慶的肩膀讓他起來照著他臉上又是幾拳。

    打的他變成了豬頭臉,親爹媽都認不出來。

    把他扔在地上,楚驥寒把他的腿一折,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伴隨著文長慶哀嚎的聲音。

    楚驥寒不想讓他暈,就要讓他永永遠遠的記得今天的痛。

    到浴室去接了半桶水嘩啦的就澆在文長慶頭上。

    縮在牆角的白利華嚇得已經腿軟,想跑都跑不了,等一下他會不會也這樣打自己。

    見他醒來,楚驥寒把文長慶另外一條腿也給折斷。

    “啊。”

    “痛是吧,那就對了,要永遠記住今天,知道什麼人能動,什麼人是你動不起的。”楚驥寒發狠的一腳踩在文長慶的腰上。

    只聽見脊樑骨碎裂的聲音。

    就準備在*上躺一輩子吧。

    看著文長慶的手掌,剛剛肯定用這雙賤手摸了初曉。

    楚驥寒抬起腳踩在他的手上用力的碾了幾下。

    文長慶痛的光張著嘴,已經發不出聲音。

    “初曉是我的,你若是再敢打她的主意,我不但讓你在京都沒有辦法開廠!老家的也會全部開不下去!只要我肯花點時間,這不是難事!”

    文長慶全身痛楚,終於明白自己在京都想開廠卻總是不順的源頭!

    對上楚驥寒一雙像是方才嗜過血的眸子,文長慶恨極!

    “嗯,好難受,我要……驥寒!”初曉已經蹬開了被子。

    楚驥寒聽見初曉迷糊不清的時候居然喊著自己的名字,眼中一熱,初曉心裡是有他的。

    他回頭看她,低下身,手撫了一下她的臉,眼中都是疼惜,就去給她扣扣子:“曉曉,沒事,一會我們就回家,別怕。”

    扣了幾顆,楚驥寒乾脆脫下自己的小西裝包住她就抱起她走。

    初曉在他懷裡也不安穩,一直亂動。

    他們這裡這麼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其他的住客跟老闆。

    楚驥寒渾身都散發著攝人的冷氣,看著他們出來,所有人都主動給他讓道。

    其他人看到文長慶的慘樣都嘖嘖的,不過結合剛剛的那一出,他們大概也猜出了的什麼事。

    想禍害人家女人被打成這樣也是活該。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老闆嚇得腿都軟了趕緊的報了警。

    初曉一直不安分,一邊喊著難受,一邊眼淚從眼角滑落。

    她心裡應該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因為藥力的關係又無可奈何。

    一直到車上,楚驥寒想把她放在後座,可她雙手揪住他的衣服不放開。

    另外一隻手還在他身上亂撩,甚至抓住他的襯衣想要扯開,眼波里彌上了一層煙霧,似嬌含媚,“驥寒,曉曉難受,想你……”
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5:01
038:離不開


    “曉曉冷靜一點,我們很快回家了,嗯。”楚驥寒被她撩的都快冷靜不了。

    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若是地方不對,他就……

    憐惜的扣住她亂動的雙手讓她在後座躺好,“曉曉,別鬧了,我去開車。”。

    “驥寒……我好難受。”初曉帶著哭腔,一直在扯自己的衣服。

    楚驥寒開著車,握著方向盤的手力用得把方向盤拉下來了,他的心裡也難受,他真的不敢想像如果沒多個心眼留在那裡,初曉要受到怎麼樣的罪。

    那時,他又能承受的起這個結果麼?

    答案是不能的,突然發現他……不能沒有初曉。

    在小旅館她凌亂的躺在那裡時,那種錐心的痛他再也不想有,再也不想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一路上追風一般的飆著車,討厭每一個紅綠燈。

    初曉在後座躺著,一邊哼哼的叫著,狗兒求食一般可憐,一邊喊著他的名字,聽得人心跟著發緊。

    停好車,楚驥寒抱著初曉就往樓上跑:“曉曉,我們馬上到家了。”

    “熱……驥寒,幫我脫了。”

    楚驥寒瘋狂的嚥著唾沫,因為一口口水根本不夠。

    “乖,曉曉回家就洗個冷水澡。”

    本來就燥熱無比,現在抱著個扭動著的神經不清楚的人爬樓梯更是沁了一背的汗水!

    “難受,驥寒,我喜歡你…”初曉雙手胡亂的動著,腦子糊糊的,好沉重。好像這時候,她還沒有和楚驥寒分手一樣。

    他抱她的時候,她喜歡。

    初曉雙手圈住楚驥寒的脖子就要去親他,楚驥寒蜻蜓點水似的吻了她一下就別開臉快速的往樓上走。

    “曉曉,我也喜歡你。”楚驥寒毫不猶豫的就回應她。

    是真心喜歡的那種,不是玩玩的心態。

    怕她被欺負,怕她傷害,怕她身邊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會一直怕,想一直做守護她的那個人。

    初曉胡亂的啃著他的脖子。

    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竄進鼻尖,楚驥寒抱著她的手力道緊了幾分。

    怕她動的時候會掉下去。

    “你騙我。”初曉哭著控訴著。

    楚驥寒抱著她好不容易到了五樓,卻發現一個棘手的事情,他沒有初曉家的鑰匙。

    看一下對面自己租的房子,他又沒打算來住,根本也沒帶鑰匙在身上。

    這時初曉把他的扣子都扯掉了幾顆,又去扯她自己的衣服。

    “曉曉,有沒有備份鑰匙?”

    初曉根本就沒有清醒,那裡知道他問什麼,自顧自的嘀咕著,雙手還不老實。

    楚驥寒看了一下,然後看到門口墊的墊子,會不會藏在這下面。

    將她放下來腳尖站在地上,一手扣住她的腰,微微的彎下身子去掀墊子。

    果然墊子的後面用透明膠布粘著一把鑰匙。

    “驥寒……”初曉突然喊了一聲就哭起來了。

    楚驥寒心驚了一下,趕緊的開門把人抱進去放*上。

    他立刻去冰箱倒了一杯冰水:“曉曉,先喝點水。”

    杯子湊到初曉得嘴邊,初曉一下就把杯子從嘴邊拔開,水濺在了楚驥寒的手上。

    楚驥寒愣了一下,仰頭含了一大口冰水,然後吻住她,用口一點一點的渡給初曉。

    吻住就不想鬆開,楚驥寒抱著她越發的緊。

    可是理智告訴他,現在不能趁人之危,不然跟文長慶有什麼區別。

    楚驥寒簡直要被折磨死了,把杯子放*頭櫃上。

    “驥寒,我要……”被冰水刺激了一下,初曉得意識清醒了一些。

    她微微的睜開眼看到是楚驥寒,心裡的委屈一下就翻江倒海的湧了出來。

    “驥寒,我喜歡你,我真心喜歡你,我把心都掏給你了,可是你卻騙我,你這個大騙子。

    可是我除了心什麼也沒有,我沒有錢,沒有能上檯面的父母……嗚嗚嗚……”初曉哭著聲聲的控訴。

    初曉抱住他哭喊道:“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你早點跟我說騙我,我就不會心痛了,痛死了……”

    楚驥寒聽得也痛死了,他把她傷成這樣,還覺得自己厲害嗎?

    初曉閉著眼睛打她心愛男人的胸膛,眼縫裡不停的溢出淚水。

    楚驥寒的心被刀子紮了似的,疼。

    他終於明白,那天在辦公室初曉說的話是故意跟他賭氣的,她是真的喜歡他。

    她才不是利用他達到一些目的。

    可看他,都幹了些什麼混事。

    “驥寒,我好難過,看這裡被人千刀萬剮一樣的痛。”初曉拿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我什麼都做不好,腦子裡心裡,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是你的樣子。

    走在街上,有男生跟女生告白,我都以為是你再跟我說,曉曉我喜歡你,可是一回頭那個人卻不是你。”

    楚驥寒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都顧不得髒不髒,直接用袖子給她擦鼻涕眼淚的。

    抱著她的腦袋放在胸前:“曉曉,對不起,我錯了,我也真心喜歡你,以後我也再也不胡亂說分手。”

    楚驥寒紅著眼睛聲音裡都帶著哽咽將她的頭按在胸前。

    他一直都覺得初曉就像遞辭職書那是說的話一樣,她一點也沒喜歡過他,跟他在一起只是把他當跳板。

    分開後他被自己折磨死,可是她每天看起來好像沒他這個人存在,他們的分手對於她而言沒有任何的影響。

    而且才分開幾天就跟崔澤約會。

    原來大家都一樣。

    “到現在你都還在騙我,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只是寂寞了,見多了淑女名媛想換個口味。”初曉抬起頭看著他,眼中溢滿了淚水,幾乎看不清楚楚驥寒的模樣。

    他的淚水就像開閘的淚水,楚驥寒怎麼擦都擦不干。

    初曉此刻哭泣的模樣深深的烙在楚驥寒的心上。

    這種痛是他從來都沒有體會過的,甚至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一個女人能讓他這麼難過。

    奶奶一直對他耳提面命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姑娘做妻子,或許以後他的婚姻就會是一個商業聯姻。

    要跟一個他並不喜歡的女人相敬如賓,或許還是討厭的女人。

    此刻他卻只想跟初曉在一起。

    “曉曉,我只有你一個女人,我也從來沒喜歡過別人,就喜歡你一個人,以後我也只喜歡你一個人。”楚驥寒擦乾她的眼淚,雙手捧著她的臉頰,兩人對立而望。

    初曉感覺很熱,感覺身上有千萬隻的螞蟻在爬。

    腦子裡也不是很清醒,這種混亂的感覺對楚驥寒說的話甚至聽不全,半清不楚的就聽到:我只喜歡你一個人。

    他說就喜歡她一個人,初曉哭的更凶。

    就算知道他或許是騙自己的,可是她卻還是感動的哭的稀里嘩啦。

    心裡像過年似的幾十萬塊錢的煙花一起盛放。

    “我不相信……”他跟駱晴在辦公室裡的對話那麼清楚,讓她如何相信他此刻的話。

    “曉曉你相信我。”楚驥寒知道這次是真的傷了初曉得心,還有什麼比自己喜歡的女人不相信自己更難過的事情。

    初曉渾身都有蟲子在啃,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唇貼上他的低喃:“驥寒……”

    楚驥寒心中雷動的*努力壓制,時刻命令自己不可以趁人之危,以前他會那麼做,現在一定不能。

    “曉曉,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然後深深的吻住她。

    驥寒你也是我一個人的,初曉在心中對自己說。

    初曉最後的意識就是聽到楚驥寒說的話,然後就被淹沒在他的柔情裡。

    任性的瘋狂的囂張的不得已的特麼的屏蔽。

    手指輕輕的撩開她額間的碎髮別到耳後,大拇指摩挲在她嬰兒般光滑的肌膚上,楚驥寒眼中帶著柔情的看著她。

    她長得還真好看,皮膚跟剛出爐的豆花一樣滑嫩。

    臉上因為#已屏蔽#後的潮紅還沒散去,像個紅了的蘋果,看著就好想咬一口,一定很甜。

    她在臂彎裡安睡的樣子,楚驥寒感覺從未有過的滿足。

    就像失而復得的珍寶。

    重新擁有她的感覺太美好了,以後再也不會把她弄丟。

    將她抱緊了一些,臉貼著她的頭頂,楚驥寒也閉上眼睛休息。

    周悅回家看到門口的墊子都被翻了過來,上面粘著的鑰匙不見了。

    心中一驚,家裡不會遭賊了吧?

    但是她腦中又閃過一個念頭,不會是白利華發現了這把備用鑰匙?

    曉曉腳受傷了在家裡,就算她出來忘記帶鑰匙用備用的,也會把墊子放好,天呀,不會出事了吧。

    周悅心驚膽顫的打開家門就喊:“曉曉,曉曉。”

    客廳沒人,不過看著家裡也不像被人翻過的樣子。

    立刻沖的到初曉得房間,扭開門:“曉曉,曉……”後面的話哽在了周悅的喉嚨裡。

    因為他看見楚驥寒坐了起來,手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噓的動作。

    周悅第一聲喊的時候楚驥寒就被驚醒了,剛想坐起來穿衣服出去讓她別喊,她就進來了。

    周悅愣了一下,然後直接把門又拉上。

    看了那樣的畫面她不會長針眼吧?

    提著的一顆心也算是放了下來,初曉沒事就好。

    看那畫面,他們兩個是和好了的意思?

    看了一眼初曉得房門就回了自己房間休息一會。

    但願初曉不會再傷一次!

    *  *

    文長慶跟白利華被120救去了醫院。

    白利華什麼事情也沒有,塗了點藥就好。

    但是文長慶就不同,全身都是傷,連醫生都搖頭,也不知道他這輩子還能不能站起來。

    白利華戰戰兢兢的在醫院裡不敢走,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是文長慶傷的這麼重她是有責任的。

    如果讓文家知道這個事情,她一定沒好果子吃。

    她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嘴裡嘀咕著:“菩薩保佑,長慶千萬別有事啊,菩薩保佑啊。”

    這可怎麼辦呀,欠著文家那麼多錢,現在文長慶還受傷了。

    哎喲,她命怎麼這麼苦啊。

    對,是那個第三者的錯,這都是他打的。

    如果文家追究起來她就說是初曉外面的野男人打的。

    這時,搶救室的一個護士出來喊:“誰是這個病人的家屬。”

    “我是。”白利華幾乎是脫口而出。

    護士眼神怪異的看了她一眼:“你是病人的媽媽?”

    白利華搖了一下頭:“我是他岳母。”

    “這裡還有沒有更直屬的親系,病人很危險,需要家屬簽字。”

    白利華想了一下,這裡除了她就是初曉,文家人就算趕來也要不少時間,人估計都硬邦邦了。

    初曉現在都不知道蹤影。

    “沒有別的家屬。”

    護士垂了一下眸:“現在病人要動手術,你去繳一下費。”

    什麼?要她給錢?

    白利華驚得差點跳起來,好想說她不認識裡面的那個人。

    白利華手不由自主的就摀住自己的口袋,要命可以,要她的錢免談。

    可是一思量,這個錢文長慶好了肯定是要還給她的。

    不行就等他手術出來叫他打個借條。

    白利華這臉皮厚的連城牆都甘拜下風。

    嚥了嚥口水:“姑娘,要多少錢啊。”

    “先交十萬吧,後面不夠再交。”那個病人全身骨頭幾乎都斷了,沒個一年半載的根本好不了。

    “十萬。”白利華的聲音徒然提高。

    她緊緊的摀住自己的口袋,這個女的是不是知道她有多少錢,一開口就這麼準。

    “對,快去交,病人的情況很危險,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

    白利華感覺有人拿著刀在她身上割肉啊。

    真的很想直接丟下文長慶不管,可是她又不敢。

    怕文家人不放過她。

    十萬就十萬,大不了以後再問他要。

    文家不給,她也要從初曉哪裡討來,害她受罪不夠,還要花錢。

    白利華對初曉越來越恨。

    在繳費處排隊的時候白利華幾次都想跑,但是腦子裡又想到文家的人,所以忍痛把錢交上。

    她坐在椅子上等文長慶做完手術出來。

    這個時候幾個警察走了過來:“請問是白利華嗎?”

    白利華嚇得往後縮了一下,小聲的說:“是的,警察同志我沒有犯法,我是良好公民。”

    “你好,我們是來瞭解發生在你房間的鬥毆事件,請你配合。”民警們在現場已經聽了其他住客跟老闆陳述了事件經過。

    一聽是來調查這個案子的,白利華立刻就站起來扯著嗓門瞪著眼睛有些猙獰:“是初曉在外面的野男人打的,你們去抓他,最好讓他吃個十年八年的牢房,還有讓他賠錢。”

    她的十萬塊錢啊,白利華的心都在滴血。

    “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民警一邊做著筆錄一邊問。

    白利華想了一下:“姓楚,但是忘記叫什麼了。”

    “初曉是房間裡那個女的?”

    “對,是我女兒,她跟長慶是有婚約的,但是在外面亂搞,現在還把她男人打的進了醫院。”

    都道家醜不可外揚,這白利華恨不得拿個喇叭廣播,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女兒?

    民警都詫異了,哪裡的老闆說那個女的明顯就是被人喂了不乾淨的東西。

    現在根據她的話,民警一推理,天呀,這個女人是怎麼說的出口是她女兒的。

    有對女兒做這種事情的。

    不過公事公辦,就算或許搶救室的人該打,也得把整個事件理清楚。

    “你可以帶我們去找到這兩個人嗎?”

    “能,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把那個男人抓起來,一定要抓起來,這麼打人,簡直就天理不容。”白利華說的正義秉然。

    好像這個事情都是楚驥容的錯,她一點錯都沒有。

    民警抿了一下唇無語噎疑。

    從醫院到豐寧小區的路上白利華都在說楚驥寒怎麼這麼把文長慶給打的,一口一個讓他吃牢房。

    白利華心裡也沒底這個時候初曉回家了沒有,但是周悅在啊,她肯定能找到初曉,她們兩個最好了。

    前幾天目睹過白利華跟初曉吵架的鄰居看到她帶了不少警察來。

    喲嘿,現在碰瓷的都這麼牛逼了,要錢不給還敢帶警察來。

    周悅跟楚驥寒是被震天響的拍門聲還有白利華扯著嗓子喊初曉得聲音吵醒的。

    “初曉,你開門,警察同志來抓你那個男人了。”

    民警同志扶額拍了拍她的肩膀,手往邊上拔,意思讓她走開。

    “你好,我們是豐寧這邊的片區派出所的,請你們配合調查。”

    周悅聽著驚了一下,初曉犯什麼事情了?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事情。

    嚇得她都不敢開門,去敲初曉得房門。

    楚驥寒也正好穿戴好出來,一臉的寒霜。

    初曉因為吸了藥現在睡得沉,楚驥寒眼神看了一眼裡面。

    周悅等了一下就回過神來,然後進了初曉得房間。

    房間裡還有一股異樣的味道,她就把窗戶打開。

    看著初曉衣服撒的到處都是,心裡明白髮生的什麼事情。

    白利華那個女人不按常理出牌,前面雖然有楚驥寒擋著,也得防備她突然跑進來。

    周悅又找了*跟睡衣給初曉穿上。

    又拿著香水把屋裡噴了噴,總算沒有那一股子怪味道。

    把地上的衣服都收起來放在一邊。

    這時候門外響起白利華尖酸刻薄的喊聲:“警察同志就是他,人就是他打的。”

    其中一個看到楚驥寒的時候愣了一下。

    凡事愛看點報紙的人都應該在報紙上看過楚驥寒,而且楚家在京都也是響噹噹的人物。

    上次楚驥寒跟市長合影的事情他記憶猶新。

    “請問是楚驥寒先生嗎?”

    “嗯。”楚驥寒明顯的很不悅。

    “請你配合一下今天旅館發生的鬥毆事件調查。”

    “哎喲警察同志還調查什麼,就是他打的,把他抓起來,讓他賠錢。”白利華手指著楚驥寒。

    楚驥寒撇了她一眼。

    白利華立刻收起了手指,眼前是他發狠打人的模樣。

    有些害怕,但是看到有這麼多的警察同志在,她又直了直腰桿,在警察面前他還能打她不成。

    楚驥寒輕抿著唇沒有說話,他沉默的樣子,渾身散發著冰冷。

    “我的律師馬上會到。”剛起來的時候他已經給律師打了電話。

    因為楚驥寒保持沉默,氣氛居然就這麼詭異的僵持著。

    “楚總。”律師已經感到。

    “總裁。”還有收到消息的Alina。

    “余律師我要控告這個女人對我女朋友下藥,並聯合他人侵犯未遂。”楚驥寒字字珠璣。

    “你胡說。”白利華差點跳起來。

    是來抓他的,怎麼還告上她來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5:02
039 黃道吉日
    劇情有點神轉折,白利華此刻早已嚇得白了臉色。

    楚驥寒說的都是事實,可是後來不是被他帶走了?

    民警也都詫異的看著白利華,這是賊喊抓賊。

    白利華怎麼可能認罪,立刻指著楚驥寒狡辯道:“你胡說,我是她媽媽,你把我女兒帶走了,你把人藏去了哪裡。”

    轉念一想,白利華腦中閃過一個想法,當時初曉得樣子明顯在發浪,被這個男的抱走,他們之間能不發生點事?

    說出去誰相信!

    “就算要侵犯,那也是你侵犯了我女兒。”

    楚驥寒冷了眸色,這腦子轉的還挺快,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

    她是初曉得媽媽,不能動手教訓她,但這次必須要給她一些教訓。

    就讓她到看守所去蹲個幾天不成問題。

    這裡是京都,不是她在家裡的那一畝三分地,想怎麼撒潑都可以。

    “她是我女朋友。”他們在一起合情合理。

    “呸,你就是個第三者,我們初曉跟長慶是有婚約的,我收了聘禮,在老家也擺了酒席,初曉就是長慶的合法妻子。”這下讓白利華抓到把柄就一通反駁。

    楚驥寒的襯衫口子都被初曉扯掉了,現在裡面散著,外面套著小馬甲,領口的扣子開著,嘴角揚起的笑有幾分嘲諷。

    “曉曉同意這門婚事?”楚驥寒看著她的眼神有怒氣。

    白利華嚥了一下口水,被堵的有那麼一會說不出話來。

    但是今天她不能去坐牢,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要去坐牢,她造的什麼孽。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她不同意。”白利華挺直腰板覺得這個理由很恰當。

    民警門現在算是聽明白了,同時也有些異樣的眼光看白利華。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說自由戀愛,就算相親也要雙方同意才能結婚。

    哪裡跟舊社會一樣,見一面,有的甚至沒見過面直接就嫁了。

    楚驥寒覺得這些家務事情在外人面前說太丟人,於是不跟白利華爭辯。

    他附耳在余律師耳邊把今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然後讓律師處理。

    這原本是一件算鬥毆至人重傷事件,現在升級到下藥侵犯未遂,性質就完全的改變。

    白利華雙手攪著,想要強詞奪理又找不出理由,關鍵是楚驥寒不接話,她一個人也鬧不起來。

    但是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看姓楚的這次下定了心要送她去坐牢。

    “警察同志我要告這個男人侵犯我女兒,破壞他人感情。”白利華緊張的抓住警察同志的胳膊。

    民警同志把她的手扯開。

    “警察同志,我這個做母親也不容易,拉拔女兒這麼大,女兒又不檢點,從小就在外面跟人亂搞,我c了多少心啊。”白利華見沒辦法乾脆坐在地上嚎哭了起來。

    楚驥寒跟律師說完準備回房間不搭理她,一回頭看見初曉不知何時站在了門邊。

    初曉得眼神看著地上的白利華,眼中有心痛閃過,隨後變成木訥,再而後冰涼刺骨。

    她不該奢望會得到白利華的愛。

    更不該對她心軟,對她心軟一分,就要傷害自己一萬分。

    白利華那麼厭惡自己,為了找機會下手,她居然能裝的像一個普通的媽媽一樣,對她溫言細語。

    初曉覺得太諷刺了。

    到如今被人揭穿居然還不思悔改,把她說的那麼不堪。

    楚驥寒知道她已經聽到了剛剛的對話,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她不要聽見,以後也不要再聽見這些污言穢語。

    她就不會這麼難過!

    看到初曉出來,白利華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爬起來就跑過去抓住初曉得雙手。

    “曉,你不能讓媽媽給他們抓走啊,媽媽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這麼做,你就讓他放過我吧。”白利華現在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再狠的男人,也經不住女人的枕邊風。

    只要初曉願意幫她求情,楚驥寒就不會告她的。

    在小旅館她也是這麼誠懇的認錯,初曉扯開白利華的手,眼中的冷漠讓白利華透心涼。

    初曉轉身進了房間,這是默許楚驥寒的做法。

    有些人是該好好的受點教訓,不然真當別人是銅牆鐵壁做的,這個世界沒有王法。

    就算白利華的心是顆石頭,初曉覺得自己做了這麼多也該把那顆心捂熱了。

    可是白利華那顆心是千年寒冰做的,她就算用盡一生也捂不熱的。

    白利華要追進去,周悅先一步將房門關上了。

    侵犯未遂可不是件小事,民警對白利華依法抓捕。

    白利華一直在客廳裡先是求情,見行不通就開始罵一些不堪入耳的話。

    初曉蒙著被子還是能聽見便帶上了耳機放上DJ歌曲,將音量調到最大。

    外面的事情處理完,楚驥寒進了房間,周悅就自己出去了。

    拔下她的耳機,楚驥寒柔聲道:“音量開那麼大對聽力不好。”離這麼遠他都聽見了耳機裡放的什麼歌。

    “嗯。”初曉看了他一眼,翻過身子去背對著她。

    現在心情低落是一個原因,或許是白利華傷害的她太多了,她的心已經麻木,沒有什麼難過不難過。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害羞。

    當時腦子雖不是很清醒,但是主動的那些畫面還是零星的記得一些。

    她羞怯轉身的模樣被楚驥寒收進眼裡,他也不揭穿她。

    脫了鞋在她身邊躺下。

    手很自然的就摟住她的腰,一條手臂穿過她的脖子讓她枕著。

    “好多天都沒睡好了,今天好好睡個覺先。”楚驥寒將臉貼在她的頭頂,閉著眼睛,嘴角都是向上翹的。

    楚驥寒委屈的語調讓初曉心裡顫抖了一下。

    原來分手的這些天他也是睡不好的,呵呵,原來大家都一樣!

    初曉先是身子僵住然後慢慢的放鬆,可是她睡不著,白利華被抓了她並沒有覺得多輕鬆。

    可是心裡亂著,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楚驥寒身上的體味就像催眠藥,聞著聞著初曉也跟著睡著了。

    待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擦黑,初曉見楚驥寒還沒醒就輕輕的想拿開他的手臂起去。

    可是她一動,楚驥寒又摟的更緊,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醒了!”楚驥寒慵懶低沉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初曉耳根有些發熱:“嗯,起*吧。”眼睛有些不敢看他。

    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已經快八點,他們睡得時間還真挺長的。

    “好,我們出去吃飯。”楚驥寒鬆開她先坐了起來。

    Alina給他送了一套衣服過,順便去小旅館把初曉得東西也拿了回來。

    那件被初曉扯壞的衣服Alina說要拿去扔掉,他竟然捨不得。

    這件衣服還挺有紀念意義的。

    周悅不知道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會起來,便自己做了些飯先吃了,然後給他們留了菜。

    晚上週悅還在小酒吧唱歌現在已經出去了。

    初曉腳疼是楚驥寒抱出去吃飯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初曉感覺挺害羞的,以前沒有這種感覺啊。

    楚驥寒看到她腳背上的傷口好像又嚴重了,就帶著她去醫院包紮好。

    今天楚驥寒不想回湘園就想陪在初曉得身邊。

    有她在身邊空氣都變得新鮮,連外頭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音都那麼動聽。

    這份寧靜是兩個人在一起時少有的,以前楚驥寒很鬧騰,哪裡有這麼消停的時候。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著,什麼話也沒說,初曉竟也沒覺得尷尬。

    劉湘打來電話,問楚驥寒都十點了怎麼還沒回家?有重要的事情跟他商量。

    楚驥寒不想回去。

    似乎看出了他的為難,初曉心裡清楚,楚家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

    而且……

    初曉心裡有些難過,這個梗在她心裡拔又拔不掉。

    “你回去吧,別讓家裡的老人擔心了。”家裡有人惦記自己的安全,她覺得是很幸福的事情。

    她從來就沒感受到過這樣的幸福。

    就算有時候白利華著急忙慌的找她回家也只是想讓她幹活。

    “好,那我先回去。”楚驥寒在她眉心吻了一下就離開了。

    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初曉整個人都癱在了沙發上。

    今天白利華跟文長慶做的事情在警察來家裡,他們爭吵的時候已經聽明白了。

    其實楚驥寒起去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過來。

    暈倒之後的事情記得不多,但是白利華拿手帕捂她嘴巴的事情她記得。

    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這個動作代表什麼她不是不懂。

    初曉心裡有些難受,白利華如此也罷,沒想到文長慶居然跟著她一起胡來欺負她。

    如果楚驥寒沒有來,她就要被文長慶侵犯了,她不是瑪利亞聖母,也不同情文長慶被打。

    叮鈴突然她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

    接起來對方就說:“你好,是初小姐麼,我這裡是豐寧派出所。”

    “你好,有什麼事嗎?”初曉第一想到的是白利華,不會在人家派出所還鬧出什麼事來吧。

    “哦,醫院打電話過來,說文長慶動好手術醒過來了,然後沒有人照顧,打電話到你母親這邊,你母親讓我打電話給你,讓你去看看。”

    初曉的心裡是排斥著不想去看的。

    但文長慶在這裡也沒有親人,唯獨認識她跟白利華。

    “好,我會去醫院看看的,麻煩您。”掛了電話,初曉得腳不方便,心裡也是不想去。

    動了手術是打的很嚴重吧。

    初曉想直接打電話給文長慶家裡的,但是想了一下,這個事情鬧大了對大家都沒好處,先問過文長慶的打算再說。

    忍住腳痛在小區門口打了個滴滴快車到醫院。

    問了前台文長慶的病房號,看到文長慶的樣子時,初曉嚇了一跳。

    她到的時候醫生正在給他檢查。

    文成慶看到初曉,兩人目光觸到一起的時候,文長慶羞愧的撇開了視線。

    醫生問她是誰,初曉說是朋友。

    醫生嘀咕了一下:“今天送來的時候他岳母還在的,現在都不見個家屬過來照顧,你趕緊聯繫一下他的家人吧,現在身上脊樑骨,手,腿都斷了,幾乎全身都沒處好的。”

    “別,別告訴我爸媽。”文長慶虛弱的說,現在說話大聲一點都扯的傷口疼。

    如果爸媽知道因為初曉他被打成這樣,以後肯定會對初曉不好。

    雖然被楚驥寒打了心裡很不爽,也恨他。

    可是也把他打醒了,當時他也真是鬼迷心竅,居然幹那麼齷齪的事情。

    楚驥寒抱著她走的時候,文長慶看見意識不清楚的初曉眼角的淚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要是他還能動,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他都做了些什麼混賬事情。

    醫生出去了,初曉一瘸一拐的走到病*邊。

    初曉沒想到他會傷的這麼重,這次也真的是踩到楚驥寒的底線。

    “他們不來,誰照顧你?”初曉是不會來的,她還大肚到這個地步。

    文長慶也為難,低眸想了一下:“你幫我聯繫一個護工吧。”

    “好吧。”初曉覺得也只能暫時是這樣。

    文長慶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眼睛泛了紅:“曉,對不起。”

    初曉微撇著頭沒看他,貝齒緊咬著,不是每一個對不起都能換沒來關係。

    沉默了一下,有些事情初曉覺得也該做個了結,這麼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她很累。

    “長慶哥,我們的婚事不作數,我沒有同意,我也不會跟你回去的,你就算一直在京都待著,我還是不會回去。

    這跟楚驥寒沒有關係,不是他,我以後還是會遇見別的人。

    他們收了你多少錢,我來還。

    你要是不放心,我給你打個欠條也可以。”初曉目光堅定的看著他。

    這次一定要做個最後的了斷。

    文長慶本來不想告訴初曉的,但是今天她要徹底的跟他斷了關係,文長慶慌了。

    他還是想留住初曉。

    “曉,我不要你還錢,只要你跟了我,以後你跟初家就沒關係了,白利華不敢打你也不敢在問你要錢,白利華他們答應過我的。”說了這麼長一段話,文長慶忍住肺部的疼。

    跟初家沒關係。

    而且白利華還答應了?

    白利華把她就當作一顆搖錢樹會答應這樣的條件。

    她到底問文家要了多少錢?

    “你給她多少錢?”初曉問出口的時候嘴皮子都在抖,看來幾十萬白利華肯定是不會放手的。

    她真的害怕聽到一個天文數字。

    到了這個地步,文長慶覺得有些事情也該告訴她了,私心裡想,可以用這個事情來博取一些初曉得好感,哪怕同情都好。

    他是不想失去初曉的。

    “把家裡的廠子給了她,再給兩百萬塊錢。”

    初曉突然感覺腦子暈了一下,頓時臉上的血色全然褪去,額頭上直接佈滿了一層冷汗,若不是扶住病*差點就摔到地上。

    一個廠子,加兩百萬。

    她好值錢吶!

    白利華到底是有多厚的臉皮才能做到這麼獅子大開口。

    難怪會答應斷絕一切關係。

    現在樂器房的生意也不知道能不能做的起來,還欠著一堆的債,現在一下又欠二百多萬。

    一個廠子至少也值幾十萬,加上兩百萬。

    白利華這是要掏空文家啊。

    這個天文數字像座五台山一樣壓在初曉的心上。

    那兩百萬現金說好要結婚之後才給白利華,但是文長慶現在不打算告訴初曉。

    他想或許因為錢多,她覺得自己還不起,就會跟他回去。

    知道這樣做有些卑鄙,可是他真的很想跟初曉在一起。

    “曉,你沒事吧。”看著她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身子還瑟瑟發抖,文長慶擔心的問。

    初曉擺了擺手:“我先回去,錢我會還給你,明天幫你找護工。”

    “曉,我銀行卡放在酒店裡,你過去拿去取錢,我住院的錢不用你繳。”

    初曉現在什麼也聽不見,腦子裡都是廠子加兩百萬的字眼。

    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居然這麼有價值。

    這麼多錢就算把她拿去殺血賣短期內也賺不回來。

    初曉以前一直是個樂觀的人,不管多艱難她都勇敢的往前衝。

    只是這一次她真的感覺未來迷茫,找不到方向。

    **

    楚驥寒回到湘園,楚建勳跟劉湘都坐在沙發上等他。

    而且兩個人面色都沉重,看到他的時候,劉湘嘿嘿的假笑了兩聲。

    “奶奶,你這樣笑起來好可怕。”今天楚驥寒的心情好到爆棚,他又戀愛了。

    楚建勳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劉湘,意思讓她說。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劉湘才不干,眼神撇了一眼丈夫,讓他說。

    看著他們兩個眉來眼去的,楚驥寒舔了一下唇:“有什麼事就說,沒事我回去睡覺了。”

    今天白天睡了那麼長時間,晚上也睡不著,回來報個道,一會又偷偷溜出去找初曉。

    “闖闖啊,你奶奶有話跟你說。”

    “什麼,不是你叫他回來說有事情跟他談麼。”居然陰她,這個老頭子真不道德,商量好了,她叫闖闖回來,他說話的。

    “那等你們兩個商量好誰跟我說再打電話給我,我回去了。”楚驥寒心裡明鏡似的,爺爺奶奶這麼相互推脫,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既然是影響他好心情的事情,那別說好了。

    “闖闖,你奶奶今天看了一下黃曆,發現過幾天有個黃道吉日,想讓你把芮芮的婚事定下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9-4-9 15:02
040:這個姿勢不對

    楚驥寒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慢慢的沉了下來,劉湘看到他的表情心也跟著慢慢的往沉,害怕。

    訂婚,他怎麼能跟那個小丫頭訂婚。

    如今剛跟曉曉緩和過來,況且他也不會真的跟邱芮芮在一起。

    “奶奶你那麼大歲數就別瞎折騰,我不會跟她訂婚的。”楚驥寒面色肅冷堅定的跟兩個老人說。

    他在爺爺奶奶面前從來都沒這般嚴肅過,但是今天他必須要表明態度。

    劉湘心裡咯噔一下,怕他生氣,傷到肝,立刻站起來手順著他的背:“闖闖,你別生氣,可別把身子氣壞了,你前陣子跟芮芮培養感情不是挺好的。

    我看你們兩個挺合拍。

    看到有好日子就想先定下來,你若覺得感情不夠,可以再培養培養。”

    楚驥寒沉著臉不語。

    劉湘見他面色難看,也不敢再往下說,立刻改口:“這個事情就當奶奶今天沒說過。”

    上次他都沒有臉色如此冷過,楚驥寒這樣的轉變也讓劉湘的心底敲響了警鐘,他怕是放不下那個叫初曉得丫頭。

    奶奶鬆了口,楚驥寒也鬆了一口氣,這個家裡他最不想給擺臉色的就是爺爺奶奶。

    楚驥寒臉上重拾燦爛笑容,手臂親暱的摟住奶奶的肩膀:“奶奶,我知道您是最疼闖闖的,所以您呀好好的去給我爸媽說說,就同意了我跟曉曉在一起,我們曉曉多能幹,上的了廳堂,下的了廚房,更重要的是我喜歡,打心裡的喜歡。”

    劉湘轉頭看著孫子,說到曉曉得時候眼眸中溢著溫柔,語氣都是*溺。

    她也想順了他的意。

    可是那女孩的家境實在是不能接受,楚家就這麼一根獨苗,定然是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孩。

    “你自己去說,我不敢。”劉湘拿開他的手臂。

    楚驥寒知道讓父母轉變這種門當戶對的思想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他也不急。

    楚驥寒揚著笑:“爺爺奶奶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

    看著孫子開門出去,楚建勳唉了一聲:“在闖闖面前你也太沒有原則可言。”

    闖闖沒回來的時候,劉湘還信誓旦旦的今天必須打婚事定下來。

    結果孫子收起一個笑臉,她就丟盔棄甲的投降。

    劉湘白了他一眼:“你唉什麼,不是說好你說的。”

    楚建勳挑眉,不跟她爭論上樓去。

    劉湘氣的直跺腳。

    **

    初曉腳疼就在家休息了三天,這三天楚驥寒心疼她,不許她做飯,就點了外賣早中晚的跟她一起吃飯。

    晚上早早的回湘園報個道,就到這裡來。

    有時候陪著初曉看電視,有時候跟她看月亮數星星。

    初曉得話不似以前多,跟他在一起也不像以前那般自然。

    “曉曉,明天中午我們出去吃西餐吧。”他喜歡請她吃飯,那樣感覺才像約會。

    初曉睞了他一眼,其實在心裡她對楚驥寒還是沒有自信。

    她不確定楚驥寒是不是真心的喜歡她,心中還是有所顧忌。

    “不了,現在樂器房很忙,我要過去幫悅悅照顧著點。”初曉喝了一口排骨玉米湯,然後放下碗筷。

    上次崔澤介紹的朋友演唱會,因為要選童聲伴唱,這個消息一說出來,就在很多家長之中傳開來。

    現在樂器房報名的孩子絡繹不絕。

    約會被拒絕,楚驥寒的心裡不是滋味,可是現在他還處在留用觀察期,即使不高興,也只能把苦往心裡咽。

    楚驥寒感覺的出來初曉對他還是有些疏離,這不能怪她,是自己做了傷她心的事情。

    需要給她點時間好好的緩衝。

    他也會用行動證明給她看,他是認真的!

    “等有空我們再去吃。”

    吃了飯,今天腳已經可以走路,初曉說:“一會我要去樂器房,晚上不用叫外賣,回家悅悅做。”

    “嗯,晚上我也來。”楚驥寒也想過幫助初曉,以他的人脈關係,讓初曉得樂器房迅速發展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但他心裡清楚初曉是不會要他任何的東西。

    他的幫助只會給她增加負擔。

    初曉愣了一下,嗯了一下點點頭。

    楚驥寒送初曉去樂器房。

    路上初曉看著窗外,一個藥店映入眼簾,櫥窗上貼著若大的海報:緊急避孕藥,72小時有效。

    突然想起那天他們好像沒有做任何的措施,可是已經過了七十二個小時,現在吃也沒有效果。

    她是期待著能跟楚驥寒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可是……

    初曉的心裡泛著酸楚,側頭看了一眼楚驥寒,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期待。

    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他還讓她吃藥。

    或許他是不期待的吧。

    可是心裡明明知道結果,心裡還是有些難過。

    現在就祈禱自己能夠別中大獎。

    現在事業正在起步,也不是懷孕的好時機。

    即便知道了答案,初曉還是想問一問楚驥寒對孩子的看法,可是幾次張張嘴都欲言又止。

    算了,何必自討沒趣。

    送初曉到樂器房,楚驥寒就回了公司。

    初曉跟周悅忙的跟個陀螺似的,偶爾視線碰觸到兩人就相視一笑,累並快樂著。

    “請問哪位是周悅老師?”這時一個低沉而磁性的聲音漾開在樂器房裡。

    周悅跟初曉都回頭看。

    兩人都愣住了,一個個子高高,長得很帥的男人手上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站在門口。

    “呃,我是周悅,您是送孩子來報名的吧,快請進。”周悅給初曉遞個眼色讓她快去倒水。

    慕東延看到周悅時怔了一下,心像是被敲打了一下。

    男子牽著小男子走進去,周悅帶著他們兩個到辦公室。

    “先生請喝茶,請問貴姓?”周悅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有孩子來報名,這樣初曉就不用愁著去哪裡找錢來付鋼琴的錢。

    周悅端了一杯茶給小男孩,但是他都沒有看杯子,眼神緊緊的鎖住周悅。

    看的周悅以為臉上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

    “我姓慕,叫慕東延,是崔澤介紹我過來。”慕東延遞了一張名片給周悅,臉上沒有客套的笑容,甚至連情緒都看不出來。

    周悅雙手接過一看嚇一跳,京都藥業董事長。

    看眼前的男子也就三十出頭,孩子都已經七八歲,而且她發現這孩子一進門就一直冷著臉,不看周圍的任何環境,唯一看的就數她。

    周悅總感覺這個孩子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別的孩子來樂器房都興奮的到處看看,摸摸,看到自己喜歡的樂器都笑的合不攏嘴。

    “澤謙,跟周老師打招呼。”慕東延語調平穩的轉頭看著孩子。

    慕澤謙的視線從周悅臉上撇開,似乎不願意說話。

    “抱歉,澤謙自小有自閉症,所以不愛說話,周老師請多包涵。”慕東延有些歉意的朝她點點頭。

    “沒關係,孩子想學些什麼?”周悅已經感覺出來這個孩子有些棘手,但是有生意上門,哪有拒絕的道理。

    小男孩跟慕東延有七八分的像,連冷著眸子的樣子都像。

    慕東延眸色低斂,似在思量,周悅看著他的眼中有悲傷劃過,似是憶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良久慕東延兩片涼薄的唇輕啟:“鋼琴。”以前澤謙的母親最愛的就是鋼琴。

    “好的,我們這裡有國外進口的最好的鋼琴。”周悅自信滿滿,眼神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他眼中的悲傷已經收起,換上了清冷,像湖泊的水平一樣平靜。

    將接下來上課的細節安排清楚,然後登記好。

    送慕東延跟慕澤謙走的時候,慕澤謙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周悅,嘴裡低聲喊道:“媽媽。”

    慕東延背脊僵住,澤謙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開口叫過人,哪怕是他。

    深邃的眼神又看了一眼周悅,確實越看越有幾分像。

    慕東延隨即帶著孩子上車離開。

    周悅當場就愣住,一頭霧水,還未從那聲媽媽中回過神來,胳膊被撞了一下,初曉擠眉弄眼調侃她:“悅悅,後媽可不好當,你不能看人家爸爸長得帥就妥協,把持住。”

    “去你的,沒個正經,曉曉這個孩子有自閉症很難搞,你空了幫我查一下關於自閉症孩子的事情。”周悅心底笑道,這種大總裁不是她的菜。

    “好。”

    初曉覺得還是得請崔澤再吃頓飯,上次飯沒吃好,還害得他的助理腳受傷,今天又幫忙介紹生意。

    那天酒店的事情後來調查說是因為廚房起火觸動了警報。

    五洲飯店後來給當時吃飯的客人跟住客都送了禮物賠禮道歉,當天所有人吃的住的都免了費用。

    這時初曉得電話響起,是駱晴打來的。

    “喂,晴姐。”初曉現在死心塌地的想跟著駱晴,接到她的電話語氣裡掩飾不了的愉悅。

    “初曉,腳好些了嗎?”初曉前些天在小旅館的事情她都聽說了,還是楚驥寒狠,還真把初曉的媽媽關進了看守所。

    不過那樣的人關進去也沒有人同情。

    不過他們兩個是又和好如初?駱晴為初曉捏了一把汗,同時也為楚驥寒捏了一把汗。

    “嗯,好多了,謝謝晴姐。”初曉頓了一下:“晴姐,我現在已經可以拍照,最近有安排嗎?”

    駱晴覺得初曉很上道,她休息的這段時間都堆了不少活,初曉真是她的小棉襖。

    “如果你可以拍,明天有幾套衣服。”駱晴一邊跟她講著電話,一邊看著手上新出來的設計稿。

    設計圖已經送去打樣,等出來看效果。

    看著初曉拍的照片,駱晴覺得以後公司只要初曉一個模特就好,不管什麼樣的款式,穿在她身上就跟量身定做似的。

    每一組照片她都能將作品的靈魂展現出來。

    她若是不做模特,真是模特界的損失,假以時日經過她精心打造,初曉必定是模特界的一顆新星。

    “好,那我明天過去。”初曉一直明白一個道理,有活幹才能創造價值。

    現在背負著幾百萬的債務,她恨不得一個人當三個用,多拍一些。

    這件事情初曉沒有告訴周悅怕她擔心。

    “初曉,還有化妝品的下周也要開拍。”

    “好的,晴姐我知道了。”兩人又商量一會拍攝的事情才掛了電話,初曉高興的都要跳起來。

    她跑過去抱住周悅:“悅悅,不用擔心鋼琴的款不能付上,我下周拍化妝品,答應開拍就先付二十萬,我們有錢啦。”

    “真的啊。”周悅也跟著興奮起來。

    最近報名的孩子雖然多,但是該繳的費用也多,眼看著鋼琴的分期付款就要到,她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真的,悅悅我們離富婆又近了一步。”現在事業做的順風順水的,初曉總算看到未來有一絲曙光。

    “對,我們只會越來越好。”周悅心裡的石頭也放下來,家裡母親的病情加重,也需要一筆不少的錢。

    她擔心沒有錢交房租跟鋼琴的費用本來想少寄點錢回去,這下可以鬆一口氣。

    **

    初曉很早的就到了拍攝點,今天要拍的是情侶裝的外景。

    景點在南湖公園的湖邊。

    見到崔澤的時候,初曉笑著打招呼,明媚動人。

    “崔先生,上次真是抱歉,改天我再您吃頓飯,還有謝謝您給介紹的慕先生。”如果說駱晴是她的指路人,那崔澤就是這條路上初曉遇見的貴人。

    崔澤一如既往的酷帥,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慕東延動作還真快!

    不過慕家的那個孩子不是那麼容易搞定。

    看到一邊的助理,初曉有些歉意,那天她受傷本該要送她去醫院,可是當時她被楚驥寒抱著就走,怪不好意思的。

    “小玫你現在腳好些了嗎?”初曉抱歉的說。

    助理笑嘻嘻的說:“沒事,就是崴了一下,早已經好了,你看。”怕她自責,助理還扭動著腳以示沒事。

    “那就好。”

    “初曉,演唱會還有半個月就要開演,你們準備怎麼樣了?”助理詢問著。

    “伴唱的孩子已經確定下來,這兩天已經準備去排練。”初曉邊說邊去化妝間。

    化妝師早已經在那裡等候。

    楚驥寒知道初曉今天要去拍照,便決定去探班。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他決定直接去場地看初曉。

    不過要給她一個驚喜,於是就沒告訴初曉他要去。

    楚驥寒去的時候,初曉他們已經拍了幾套,就剩下最後的情侶裝。

    他到場地正好看見攝影師在跟初曉和崔澤說話,不知攝影師說些什麼,初曉得臉色有些為難。

    看到初曉跟崔澤站在一起,楚驥寒心裡就酸楚楚的不舒服。

    還有他們兩個穿的情侶裝,楚驥寒的手掌捏握緊,他跟初曉還沒穿過情侶裝呢!

    不行,回頭他要問晴姐要一套比這套更好看的情侶裝。

    楚驥寒的腦子裡已經開始腦補初曉跟他穿情侶裝時嬌羞低眉幸福的樣子。

    初曉並不知道楚驥寒來探班,也沒看見他就站在不遠處。

    攝影師見她有些為難就說:“初曉這個吻是借位的,並不是真的吻。”

    崔澤在一邊輕抿著唇沒有言語。

    他都不介意,她還為難上呢!

    借位拍著吻照有什麼呀!

    就她這樣,萬一以後不小心進了演藝圈,吻戲,*戲的都不接?

    初曉舔了一下唇,楚驥寒不喜歡她跟別人有這樣的肢體語言,雖然心裡沒有完全的相信他。

    可是還是有些顧忌。

    崔澤見她為難就去上個洗手間,轉身的時候看到了遠處的楚驥寒。

    楚驥寒也看到了他,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一秒就立刻撇開,就算有那天在酒店一同逃命的情緣,兩人似乎也都沒有打招呼的*。

    “初曉,好好珍惜這次機會,崔澤以前可是借位都不拍的,今天居然輕易的就答應了,這個效果拍出來一定好。”攝影師一臉神秘的對初曉說。

    崔澤跟人拍吻照那可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初曉也想盡最大的努力將照片拍好,本想著給楚驥寒打個電話問問,他同意不同意。

    可是撥電話的時候還是把手機收了起來。

    既然不是真親,拍就拍吧,到時候跟楚驥寒解釋一下就好。

    見崔澤走了,楚驥寒本想過去找初曉,可是腳才踏出去,崔澤就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楚驥寒嘴角微抽,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於是又把腳收了回來,不想打擾初曉得工作。

    早些拍完,也好帶她去吃飯。

    崔澤看到楚驥寒收回去的腳步挑了一下眉。

    “好了,下一組借位親吻照。”攝影師高興的擺好相機。

    雖然是他們心裡清楚是借位,但別人看著就是親吻,初曉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姿勢擺拍,初曉跟崔澤對立而站,崔澤的手輕摟著初曉得腰,初曉一手搭在崔澤的肩膀上。

    這樣的姿勢讓初曉耳根有點熱。

    楚驥寒看到這個姿勢的時候,眼睛瞠大,拍照就拍照摟初曉得腰做什麼。

    胸腔感覺有什麼一直在膨脹,楚驥寒感覺自己的身子像要炸掉一樣。

    他真是見不得初曉跟任何人有一些*的肢體動作。

    此刻楚驥寒再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疾步的走過去。

    初曉跟崔澤剛拍好,聽見攝影師喊OK,崔澤就放開她。

    初曉視線就看見楚驥寒怒不可抑的朝自己走來。

    心裡咯噔一下,他看見了?

    初曉太瞭解楚驥寒的脾氣,不會揍崔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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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