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2:15
第1010章 祭拜前輩

  「傑少,你剛才怎麼不喝第一杯咖啡呢?」,汽車後座,坐在陳康傑旁邊的熊自強好奇的問陳康傑。

  這個問題一開始就存在於他的腦子裡,猶豫了半天之後,他還是問了出來。

  「呵呵,如果我們喝了,現在我們就任人宰割了,那裡面有毒」,陳康傑說得輕描淡寫,可是這話落在其他人的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坐在前面聽到的劉德意就吃驚得嘴巴張得大大的,足以放進一個雞蛋。

  在劉德意看來,陳康傑不是個明星嗎?怎麼還面臨著可能被人下毒的境地,而且,他們剛才見的是什麼人,目的又是什麼,這一切都縈繞在他的心裡。

  「傑少,這……」,熊自強也大為吃驚。

  「沒事的,那應該不是什麼致人性命的毒藥,可能只不過想把我們弄昏迷而已,他們以為高溫後的牛奶加入進去能夠掩蓋那種清淡的味道」,陳康傑頭枕著靠椅,略顯疲憊的說道。談判是最傷人精力的,尤其是這種關係到多人生死的談判。

  陳康傑現在的身體敏感度增加了不少,這些都得自於他常年不斷的勤勉不墜練習,老首長給他的那本武經,目前已經成為了他最喜愛的至寶。

  在摸不清情況下,哈桑迪羅謹慎起見是有限迷醉陳康傑他們的打算,來人只要喝下拿杯咖啡,基本上就會將自己的所有秘密告訴出來,那是採自東南亞雨林深處的一種白色小花瓣,曬乾磨成粉末之後加入到飲料中即可,味道清淡,只要有其他物體的氣味作為掩蓋,一般人是感受不到的。

  可惜陳康傑偏偏有這種敏銳的辨別能力,陳康傑不喝,熊自強他們作為下屬,也就跟著沒喝。

  當哈桑迪羅明白自己的計謀沒有得逞之後,他才真正的看重陳康傑,其他備用的花招沒有使出來。雖說陳康傑自始至終都沒有發怒的跡象,然而迪羅先生清楚,能分別出這麼細微差別的人,絕對是頂級高手,在這樣的高手面前,好好談比什麼都重要……

  陳康傑沒有在斯德哥爾摩做什麼停留,談完事情之後就徑直返回了利物浦,哪裡還有許許多多工作等著他。

  在利物浦前後待了半個多月天,腦子裡學了一大堆知識,這麼多天,卡納德航運公司的員工果然沒有透露陳康傑的有關資訊,要不然的話,陳康傑哪裡可能得以那麼安靜的工作。

  可是國內的一個電話打來,陳康傑不得不回去了,

  再回去之前,有一件事是陳康傑所想做的。

  利物浦是個有歷史的城市,城內旅遊景點眾多,每年吸引一大批世界各地的客人前來這裡參觀。例如Croxteth國家公園,Speke廳,大教堂,市政廳,埃弗頓山等等,這些地方陳康傑是沒時間去流覽的了,但是有個不太起眼的地方陳康傑卻想去看一看。

  提到利物浦,喜愛足球的人會知道這裡有兩支英超聯賽球會,但是有一種文化的影響更加深遠,那就是披頭士。披頭士樂隊的四名成員約翰列儂(John Lennon)、保羅麥卡特尼(Paul )、喬治哈裡森( Har日son)、林戈斯塔爾(Ringo Starr)都出生、成長在這裡。從1956年他們就在利物浦開始了他們的演藝生涯,可惜靈魂人物約翰列儂1980年12月8日被他的歌迷射倒在紐約達科塔大廈門前,從而使得唱片Double Fantasy(雙重幻想)成了絕響。

  站在城郊的一棟不起眼的小屋門前,陳康傑充滿緬懷之情的輕輕將一束鮮花放在門前的臺階上。

  這裡是約翰列儂的故居,房屋有些陳舊,但是並不顯得破敗,看來平時應該有人料理,在冬日難得出現的陽光照耀下,牆體散發出銀色的光彩,就在陳康傑放花的旁邊,零星還有一些沒有完全凋謝的花束,看來平時就有其他民眾或者遊客前來這裡悼念。

  陳康傑戴著墨鏡靜靜的站立在小屋門前,嘴裡輕聲哼唱著披頭士的經典名曲《Give Peace a Chance》。陳康傑不得不承認約翰列儂是個極具音樂才華和個性的人,他們雖然從未謀面,但是此刻,陳康傑放佛能感覺到那個長頭髮,佩戴一副圓框眼鏡的憂鬱男子就在屋內。約翰列儂去世的那年,陳康傑剛剛出生,而兩位都是音樂界的世界超級牛人,似乎這原本就預示著某種神奇的傳承。

  約翰列儂去世時才40歲,可以算是英年早逝,如果他至今還活著,他又會怎麼看待自己LONG的身份的出現呢?陳康傑一邊哼唱,一邊飄渺的漫想著。

  或許約翰列儂的死是被歌迷強殺的這一現實影響了陳康傑,在他的內心深處油然而生出了一個可怕的疑問,自己也會與他遭受同樣的命運嗎?殺害他的是一個名叫馬克大衛查普曼的男子,據說此人除了是個狂熱歌迷,還有精神病,那麼自己會不會也遇到這麼一個人呢?前不久的澳洲之行,陳康傑就已經深切的感受到了自己歌迷的那種狂熱與癡癲,他們會不會也有看人自己不順眼,處心積慮的想殺死自己?

  原本陳康傑是不怕冷的,可是這種不合實際的想法從腦海中閃過之後,一股寒意就從骨子裡面冒出來,似乎要掙破每一個毛孔,猶如魔鬼一樣迫切的想從地獄來帶人間,讓他全身都有顫悚之感。

  甩甩頭,陳康傑被自己的念想嚇了一跳,他盡可能的讓自己表現得鎮定正常一點。這大白天的,自己胡思亂想那些幹嘛,難道自己變得懦弱膽小了不成?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陳康傑自己在內心不斷的告誡自己,這一定是列儂先生的某種示意。

  最後看了一眼這棟小屋,陳康傑旋回身體,見到有兩個肩垮黑色背包頭戴可愛彩色毛線帽的女孩子相挽著朝他這邊走過來,手裡拿著一束黃色小花。他們原本互相間一路交談,但是走到近前見到陳康傑他們後,好奇的閉上嘴巴,四隻晶藍色的大眼睛不住的打量他們。

  或許他們只是被眼前的陣仗所吸引,陳康傑他們乘來的三輛英國捷豹轎車被暖陽曬得閃閃發亮,再加上一身黑衣服跨立圍在車旁的熊自強他們,換成誰都會好奇的多關注幾眼。

  陳康傑沒有停下腳步,矯健的登上中間那輛拉開車門的轎車後座,幾秒鐘後,三輛車「轟轟」的發動揚長而去。

  車行了小街拐角處時,劉德意忽然通過後視鏡看到了剛才那兩個女孩子正奔跑著朝他們揮舞雙手,嘴裡還喊著什麼,可惜距離太遠聽不見。

  「傑少,似乎他們認出你來了」,劉德意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沒關係」,陳康傑低沉著腦袋不介意的擺擺手。

  當天晚上,陳康傑在與卡納德公司的員工在內部舉行了一個小型歡送會回到酒店之後,打開電視機馬上就看到了BBC的新聞正在報導他抵達英國的新聞。

  「……根據掌握到的消息,LONG已經到達了英國,他這次前來所為何事?來了多久?我們一無所知,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應該是身處利物浦。發現他行蹤的是兩名女歌迷,今天中午,他們相約一同去祭拜列儂,在列儂故居門口與子相遇。當時他們並沒有認出來那就是LONG,他們是在看到門前一束鮮花中的留言卡片後才察覺出來的,然而那會LONG已經在保鏢的護送下離開了」,播音樂播到這裡,電視畫面裡面出現了提到的那張小卡片的特寫鏡頭。

  卡片上隻寫了一小行字,「願你在天堂安息」,落款的地方清晰的顯示LONG的名字。

  「就在中華國內的媒體在討論LONG消失去了哪裡的時候,沒曾想,他竟然來到了我們英國,難道他此行就是為了祭拜緬懷一下傳奇的約翰列儂嗎?我個人猜想是得,LONG的音樂裡面有不少帶有英國味道的歌曲,甚至在某些歌曲裡面我們能看到披頭士的影子,由其我們不難看得出來他今天是去向約翰列儂致敬。也只有對英國文化非常瞭解,LONG才能創造出那麼契合的音樂與文學作品……」,電視裡面還在繼續播放新聞,陳康傑「啪」的按了一下遙控器,關閉了電視。

  這些媒體反應速度還真是快,那麼點時間就已經行動了。

  其實如果那兩個女孩子不是有前面的好奇做鋪墊,他們應該是不會發現陳康傑的,畢竟一般情況下,人們都不會去翻看別人送上的祭拜品,那是不禮貌的行為。

  只是陳康傑的出行派頭確實是吸引了他們,兩人才放下自己的花後,見到另一束鮮豔的花也擺放在同樣的位置,就好奇的打開,他們知道這花一定是剛才的那些人送的。

  沒曾想,一看之下大吃一驚,隨即就是莫名的興奮,他們看到了LONG的簽名。

  這麼好的消息兩人沒有獨享,隨後就打電話通知了記者。

  陳康傑可以預料到,明天英國的媒體一定會鋪天蓋地的報導這則新聞,兩個一前一後一東一西的音樂界超級明星的結合實在是很好的新聞噱頭。

  這一切陳康傑並不在意,反正他明天一早就回國,剩下的工作他已經交代給工作組繼續精心完成。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2:16
第1011章 快刀斬亂麻

  陳康傑回到國內,才知道原因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近組織部門找陳啟剛談過話了,算是組織考察,對於自己即將工作調動,陳啟剛並沒有表現得多麼的驚喜,對他來說,在家鄉做父母官就挺好的,可以竭盡全力為鄉親們做點事情,他這一屆還未幹完,就把他調往沿海地區,多少有些不捨和唏噓。

  可以作為一名黨員,他又不得不服從組織的命令。

  這次陳啟剛的調動明顯有點破格提拔的意思,相當於進了兩步,不但跨境了副部級的行列,而且還是實權副部級,作為計畫單列市的市委書記,那一定會是省委常委。面對這種好事,陳啟剛即便不太情願,也沒有多少抵觸情緒。

  這都不是將他打電話叫回來的理由,理由是在組織部門的談話過程中,有意無意的叮囑了兩次,要他督促好陳康傑行使好一名政協委員的職能。

  「你什麼時候成了全國政協委員了?」,陳啟剛詫異的問道。

  陳康傑暗忖上面終於是行動了,苦笑答道:「我也是半個多月前才知道的,正常的程式我都還沒有過呢,哪曉得竟然就傳到你的耳朵裡了」。

  很明顯,陳康傑新增加的政治身份被和陳康傑的職位調動掛鉤了。那些組織部的官員分明是想說「你兒子不能很好行使職權,你的提拔就會被擱置」,卻還要表現得冠冕堂皇。

  陳康傑弄不明白為何一定要做這樣的無謂掛鉤,他心裡有些堵,實在很想建議老爸放棄這個機會,那樣的話他也順便拒絕這天上掉下來的政治身份。很多人會覺得那個身份很有幫助,甚至花大價錢去獲取。可是那對陳康傑來說就是個麻煩事啊,他並不太想將自己放入政治環境中。雖說政協委員可以當得很輕鬆,大不了開會的時候帶耳朵去就行,頂多也就是拍拍手鼓鼓掌敷衍了事,然而這又不太符合陳康傑的風格。

  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陳康傑重生之前就厭惡那些無所事事的委員和代表,覺得他們屍位素餐,根本沒有代表老百姓發揮好該發揮的作用,沒有為民請命,而只是把那個身份當成個保護傘或者炫耀的東西。如果他真的接受了擔任政協委員,那又怎麼也學他們呢?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自己都做不好,就沒有必要批評其他人。

  然而實事求是的講,鵬城市委書記的職位含金量真的很高,在全國的城市中,除了直轄市,這個位置絕對是含金量最高的市領導,只要在這裡幹好了,前途不可限量。陳康傑還真有些不願意父親為自己做如此犧牲。

  既然不願意,

  那就是只有陳康傑自己做犧牲了,反正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總得有人讓步才行。

  「這是國家給的榮譽,要好好行使好職權,這樣才不辜負黨和人民的期望。這兩年,你做出了一些成績,為國家爭了光,擔任政協委員也是很有代表性的」,陳啟剛根本不知道陳康傑的心思,反倒諄諄勉勵道。

  沉吟一會,陳康傑沮喪的低下頭顱,無可奈何的說道,「那好吧,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你這是什麼話?怎麼那麼消極呢,要積極做好,不要讓老百姓在背後罵你」,見陳康傑一點激情都沒有,陳啟剛拉下臉,難得的對其嗔道。

  「好好好,一定的。對了,有沒有說你什麼時候過去啊?」,陳康傑不想再糾纏那個話題,趕緊轉移道。

  「現在還不知道呢,中組部還未發文,不過想來也快了,估計也就是在農曆新年前後」,提到自己的工作,陳啟剛盯著牆上的全國地圖,有些憂鬱。

  「老爸,你是不是擔心去了那邊的工作開展情況?」,陳康傑循著他的目光望去,中心落在華南的那一小片區域,大概猜到了他的所想,因此試探性的問道。

  「我最近聽說粵東省的政治生態有些複雜,全國各勢力都在努力往那邊投放,競爭十分激烈,想站穩腳跟不容易」,陳康傑果然猜對了,陳啟剛這話透露出了他的沒底。

  一直以來,陳啟剛都是在省內工作,而且從政這麼些年來,在省內的上下關係疏通得比較良好,工作起來難度沒有那麼大,只是辛苦點而已。現在要換到一個全新的地域,適用陌生的環境,尤其是沿海經濟發達,派系複雜,要說他不憂心,那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作為一個政治人物,也只有經歷過複雜的鬥爭,才能提高自己的政治素質以及拓寬眼界和思維,老窩在一個地方,別的不說,光眼界這一項,就會受到限制。中華國何其廣博,東南西北的發展情況以及民俗風情都大不相同,也只有異地鍛煉過,才有可能大局觀更強。

  「其實啊,那些都是紙老虎,鵬程是計畫單列市,直屬中央管轄,你是中央任命的一把手,權利何其大,你只要想辦法抓住了這點,再幹好幾樣工作就行了。第一,當然就是馬上要香港回歸,作為毗鄰城市,鵬城的安全穩定尤為重要,這是國家大事,高於一切。你可以利用這個作為突破口,就算強硬一點,但是你高舉的是安全穩定大旗,誰也不能說什麼。只要這個幹好了,不但有權,政績也能加分不少。當然,作為我國經濟建設發展的視窗,在經濟上有所建樹那是必須的。因此,第二,就是抓經濟建設。雖然鵬城是沿海發達地區,工作節奏和思維也許會和我們不一樣,但是對於你來說應該不怎麼算陌生,你現在的工作經驗也是可以用的。一方面親自抓基礎設施規劃建設,例如沿海公路,地鐵,公園,海邊濕地,生活區改造綠化等等,這些不但能控制的發生,關鍵是可以提升城市形象以及改善投資環境。另一方面就是大力引進高科技專案,將高新科技企業的生產、研發和銷售當成你的中心。至於其他加工業什麼的,可以甩給別人。這一塊現在看起來起效慢,但是假以時日,這就是硬邦邦的政績,上上下下都會看得明白,同時也可以極大的改善當地的福祉……」,陳康傑當起了參謀,站在陳啟剛的面前來回踱步,認真的說道。

  自從聽說父親要調往鵬城工作,陳康傑就已經在替他做這方面的思考。對於鵬城,陳康傑是工作生活了好幾年了,對當地有相當的認識,他覺得,陳啟剛用一屆的時間只要能夠做好這兩方面的工作,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說這些……好像你早就有底,不太難的樣子」,陳啟剛愕然的盯著陳康傑,不可思議的說道。

  按理說陳康傑創造的不可思議已經不少了,陳啟剛不應該再這麼詫異才對。可是這畢竟不同於以往,這是執政一方,管理幾百萬人口的大城市,難度並不同於唱一首歌或者寫一篇文章。陳啟剛這兩天都在為這事苦惱,翻了很多有關鵬城的資料,還是理不出頭緒。哪曉得,陳康傑幾剪刀下去,一團亂麻愣是被他給理順了。

  「能有多難的?無欲則剛嘛,你一把手的位置坐著,又沒有打算撈錢,那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一個人精力有限,你就抓重點就行了嘛,最多就是再維護好安定團結的局面。你是中央任命下去的,他們怎麼也要挺你才對。老爸,放手幹吧,我們這裡不也是被你們治理得一片興興向榮嘛」,陳康傑輕鬆隨意的說道。

  「呵呵」,陳啟剛欣慰的笑了笑,「興興向榮好不敢說,起碼我對得起黨和人民,我們的城市發展大了,變乾淨了,財政收入也得到了大幅提高,城市居民的富裕程度有了長足進步,但是我們的廣大農村地區依舊條件還不那麼好,學生上學是全部解決了,但是衛生,吃水,道路,廣播電視等方面還有不小的工作要做,尤其是缺乏發家致富的門路」,說著說著,陳啟剛的臉上又顯露出不捨的神情。

  「哎,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老爸,你就算沒在這裡幹了,還是會有其他人來做這些事情的嘛,你又何必擔心呢?不要以為沒有你,那些事就沒有人做,一步一步來吧」,陳康傑對其安慰道。

  「誒,對了,你調走了,那市裡的班子誰來接替呢?」,陳康傑在陳啟剛點煙的功夫,倏然問道。

  「這個還不確定呢,省裡徵詢我的意見,我推薦了宮市長,我們搭班子有一段時間了,互相也比較瞭解,他能力還是不錯的,就看省裡會怎麼安排了」,陳啟剛吐出一口煙霧回答道。

  「宮懷古?這人進取雖然有些不太足,但是守城倒是不錯的,這幾年市裡發展太快,是得好好消化一下了」,陳康傑像個智者一樣搖頭晃腦說道。

  「你這傢夥,有你這樣評價市長的嗎?」,也許是覺得陳康傑缺失了禮貌,陳啟剛批評了一句。

  「呵呵,他是父母官,我們是老百姓,官員就是要接受老百姓的監督,允許民眾的議論。老爸,你的這種思想可要不得哦」,陳康傑不以為意,他當年就是看中這點,才推薦他出任市長,只要他能夠實實在在的落實市委的部署和規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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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2章 香港上大學

  其實陳啟剛也是清楚宮懷古的能力的,現在全市鋪開的攤子太大,工程很多,整個城市經過全新規劃之後,面積大了好幾倍,光把這些專案完成,就需要幾年的時間,況且已經建好的那些大專案還需要協助做深度推進工作。

  就以市旅遊業來說,旅遊遊覽設施是建好了,可是相關的保障和配套還並不完善,全市去年一年的接待遊客人數才四百多萬,這個數字依舊很低,要將人數擴大到每年兩千萬以上,並不是靠企業自己就可以完全做到的。政府要在其中發揮重要作用。

  或許也正因為如此,陳啟剛推薦宮懷古繼任,只要他能蕭規曹隨的將前面的規劃嚴嚴實實的完成,全市的經濟水準和發展潛力就能上一個大臺階,那樣的話,不但他自己能夠有拿得出手的政績,全市的發展也會打下一個夯實的前進基礎。

  在聊完了自己的事情之後,陳啟剛又給陳康傑說起一些他所熟悉的人的相關動態。

  黃振華已經確定要調往中央了,級別應該會上一步,進入政治局,職務也許會是副總理。

  陳康傑將窗戶推開,房屋後面的花園裡幾棵常青樹依舊鬱鬱蔥蔥,沒有因為身處寒冬就凋零蕭瑟,只是樹下的小草已經全部枯黃,它們將在不遠的春天裡有一個生命的輪回,發出嫩芽,變得綠色盎然。

  一股冷風迎著陳康傑撲面拂來,使得他長途跋涉後殘留的少許疲憊隨之一散,精神為之一振。

  「看來中央這是對省內進行大調動了啊,黃伯伯高升,想必接替者必然是譚長國省長了,只是不知道誰來接替譚省長的位置」,陳康傑轉過身說道,實則陳康傑這是帶有詢問的意思。

  對省內的人事變動,陳康傑還是很關心的,他不是關心人本身,而是不希望省內的發展局面遭到人為破壞。

  「如果不是上面空降的話,司徒闊極有可能繼任。這幾年省城發展得很好,尤其是高新科技城,中央普遍給予高度讚譽,因此,司徒闊是很有可能在上一步進入正部級的」,陳啟剛半猜測的說道。

  陳康傑相信老爸的這種猜測不是無的放矢的,一定是聽到了一些風聲。雖說高層的人事任命全在中央,下面不容易猜測得出結果,然而也未必就是無跡可尋,起碼中央做這樣的調動,其基礎就是要確保當地的穩定和發展,這是大局,在這個大局下來分析,那麼提拔對當地情況瞭解的官員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司徒闊這人還不錯,不死板,這人來當省長,

  還是靠譜的,只是你這一調出去,我們家又得搬家了,想不到你和乾爹都到省外去做貢獻,哎,有些物是人非了」,陳康傑根據自己對司徒闊的瞭解發表了一番評論之後,開始感歎起來。

  想當年,兩家都是挨著的,同在一個小區縣任職。那時候的生活比較簡單,互相之間的關係親近很多,常來常往。現在何保國去了西邊,陳啟剛又要往南,兩家相隔上千公里,一年都難得相聚一兩次,雖說經常都是有打電話的,但是陳康傑還是比較懷念從前,他是真的把何保國與趙月香當成了至親的人。

  「你乾爹可能會調回來,前兩天我給他打電話,他透露了這麼一層意思。你把窗戶關上吧,冷颼颼的」,陳啟剛吐出一口煙後說道。

  「啊?調回來?那邊不是待得好好的嘛,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調回來啊?」,陳康傑愕然問道。

  在陳康傑看來,那邊馬上就要直轄了,這個節骨眼上回來,可算是吃虧了。當初陳康傑想辦法讓何保國與梁敏寬互換,其目的就是想占這個大便宜啊。馬上中央就要宣佈直轄的消息了,這個時候回來,那不是白白拱手讓出一塊大蛋糕嘛。

  「你先把窗戶關上」,陳啟剛又提醒了一遍。

  剛才陳康傑手都已經放到窗棱上去了,可就是那麼一個讓他吃驚的消息讓他又忘記了。

  陳康傑緩緩將窗戶扣上之後,沉默下來,他搞不明白為什麼上頭現在會做這樣的調動。陳康傑確實是想不通,其實原因就出在他的身上,只是他現在並不知道原因罷了。

  「有些事情說不準的,其實啊,他回來也好,這邊大家都比較熟,工作好開展,想必他出去後再回來,不可能會給他一個太差的位置」,陳啟剛其實也有些幽怨,他知道何保國這個時候回來是有些不值的,現在巴郡要直轄的消息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只要級別高一點的官員都知道。做官的都清楚直轄意味著什麼,然而工作的事情是由不得討價還價的。

  陳啟剛只能替何保國往好的方面想,何保國最近也是這麼自我安慰的。

  他到巴郡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已經落實了好幾個大專案,可以說,他的工作給巴郡的直轄帶來了不小的便利條件和促進作用,成績是有目共睹的,之前作為副手,他與書記和市長的關係相處得都不錯,可是最近,他感覺到了事態有些變化。

  一直對他的工作都很支援的書記進來頻頻在會上不點名的隱隱批評他,市長對他也不冷不熱,這讓他覺得很鬱悶,痛苦的是怎麼想也想不通原因到底在哪裡。

  即便是要調工作,那也不應該發生這樣的情況啊,官場上講求的是和氣,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可能將關係弄僵,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家還會再見面。關係弄僵了,就不好相處了,況且他沒有得罪過兩位中的任何一位,反倒是一直對他們很尊重,時常都彙報自己的工作進展。

  就在何保國獨自坐在辦公室鬱悶抽煙的時候,陳康傑打電話來了。

  接到陳康傑的電話,何保國很高興,暫時將工作上的煩惱扔到九霄雲外。

  「小鬼,呵呵,聽說你不是出於遊歷了嗎?怎麼回來了?我在報紙上剛看到你在英國呢」,何保國表現得很輕鬆,所有的壓力都被隱藏起來了。

  「乾爹,瞧你說的,難道我出去就不能回來了啊?這不是想你們了嘛」,陳康傑打電話本來是想和何保國聊聊工作的事情,可是聽到他的聲音那麼輕鬆閒逸,就暫時沒有提那茬。

  「想我們也不見你來看看我,看你的話說得多虛假,呵呵,你可要注意,馬上就要高考了,可別到時候考砸了,那是要挨批的哦」,何保國親切的關懷道。

  「沒問題的,我們的課程之前就已經學完了,現在幾乎每天都是在測驗,測驗。您放心吧,我有底的,保證不會落榜就是了」,陳康傑篤定的說道。

  「不是落榜不落榜的問題,對於你來說,沒有拿到狀元,那就已經等於是落榜了。對了,水木大學和首都大學,你打算進哪個學校啊?全國也只有這兩所學校配得起你,你是學文科,我還是建議你讀首都大學」,對陳康傑,周圍的人對其都是充滿信心的,從小學二年級開始,只要他參加的考試,就沒有拿過第二。也因此,大家對他的期望相當的高,即便他現在已經國際名人了,依舊覺得還是到一個好學校讀上幾年才是正途。

  「這個還是等考試以後再說吧,況且,他們也未必就是多麼了不起的學校」,陳康傑語氣低落了一些,甚至對這兩所全國人民都敬仰的大學多少還有些微詞。

  一直以來,陳康傑對首都大學以及水木大學都沒有多少好感。重生之前,他沒想過能考取這兩所大學,重生之後,他沒想過一定報考這兩所大學。

  幾乎是舉全國之力建設的兩所名牌大學,在國內是響噹噹,在國際上就不那麼彰顯了,連香港大學都比不過,這說明他們的體制是有問題的。更重要的是,陳康傑對他們具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成見。

  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自從到中學開始,就知道這兩所大學在招生方面的公平性一直受到國人的詬病,他們的招生採取了一種歧視性的方針。他們在首都地區招生的人數往往是其他省區的很多倍,很多省區的考生,要比首都地區的考生多考出一百多分才能有資格。

  這種不公平的歧視性,使得很多頂尖的優秀學生被排斥在外,反倒資源被一些在其他省份來看不那麼優秀的學生給佔據了,這一點,在陳康傑看來,是不符合教育的基礎原則的。就因為這個,導致了他對那兩所大學產生了成見。

  不可否認,首都大學和水木大學確實是國內的最好大學之一,也只能說是之一,這還是國人盲目追求和吹捧出來的結果。國人之所以將那裡當做學習的聖地,說明瞭我們還不夠開放,這也就是為什麼到後來,隨著教育的開發加大之後,很多狀元考生寧可選擇香港大學,香港中文大學也會將首都大學和水木大學放棄掉。

  「你這小子,也只有你才那麼狂妄,你不會是想出國去哈佛或者牛津吧?」,何保國可不懷疑陳康傑有這樣的能力。

  「那邊太遠了,再說,我還沒有那麼崇洋媚外,我看香港大學和香港國際大學就不錯啊」。

  「你想到香港上學?那也倒是,你爸爸如果去了鵬城工作,你到香港上學距離倒是很近,據說那邊的教學環境比國內好很多」,愕然之後,何保國就覺得陳康傑的想法是不錯的。

  此前陳康傑並沒有決定將大學地點選擇在香港,他還是留戀重生前的生活路線,但是自從知道陳啟剛將被調往鵬城之後,陳康傑就有了這個決定,促使他坐著這個決定的還有另一個因素,那就是他在中學沒有遇見自己的重生前的那些同學,既然在中學都遇不到,那麼以此推斷,到了大學估計也不會遇到,既然都是陌生的環境,那幹嘛不選好一點的呢。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2:17
第1013章 追根溯源

  兩人聊完有關陳康傑高考的事情,才扯到何保國的工作方面。

  何保國頹然歎了一口氣:「哎,回來也沒什麼不好,起碼會清閒一些」。

  這兩年,遊歷在兩位一把手之間,何保國一直做的就是站在蹺蹺板中間的危險舉動,每天都如履薄冰,事事謹小慎微,不能偏向任何一方,要做到這樣的平衡,難度是很大的,何保國都有些心力交瘁了。

  雖說直轄之後巴郡的政治地位會陡然太高一大截,正所謂水漲船高,只要兩位大佬有一位調走,他就能順利晉級到正部,現在只能將蛋糕讓給別人,心裡多少有些不甘。但是從自我安慰的角度來說,退一步未免不是好事,起碼不用一切小心翼翼。

  「想不到你會遭受如此排擠,哼,他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我馬上通知歐陽大哥,讓那邊的企業停工,尤其是國際碼頭工程」,聽到何保國現在的遭遇,陳康傑氣不打一處來,這完全是過河拆橋,一氣之下,說出了這樣的狠話。

  「萬萬不可,小傑,你可不能亂來」,何保國被陳康傑的意氣用事嚇了一跳,同時心裡又充滿了幸福感,「你要真那樣做,對誰都沒有好處。你們去做投資,一方面是為了當地經濟建設出力,另一方面也是企業的實際需要,怎麼能夠因小失大呢?不能牽而廣之,況且,這還給我留下壞名聲,當地人還以為是我從中作梗呢,你可別胡來。再說了,你作為公司的顧問,豈能隨便損害公司利益?」。

  陳康傑冷靜了一下,確實覺得那樣做害大於利,可是讓他什麼都不做,又覺得心裡憋得慌,感覺很是沉悶。

  「小傑,我和你爸爸一樣,幹工作不是為了升官,就是為了給老百姓辦點事,因此,損害群眾的事情,千萬不能幹。在哪裡工作都一樣,都是為了做事情……」,以為陳康傑是在想歪點子,何保國忍不住又語重心長的給他做工作,希望他不要耍小孩子心性。

  「我懂了,回來也好,這邊一樣蓬勃遼闊,相信有你老人家發揮的空間」,陳康傑沉悶的淡然說道。

  又和何保國閒扯了兩句,陳康傑情緒不高,雙方就掛電話了。

  掛了電話之後,陳康傑越想越不是那麼回事,心裡還是很來氣,他很少遇到這樣的無力之感,就好像是被人打了悶棍,回過頭竟然不知道是誰打的。

  躺在床上,點了一支煙。陳康傑已經很久沒有抽煙了,只有覺得煩悶的時候,才會點上一支麻醉一下,讓自己冷靜一點。

  陳康傑猛吸一口,

  一股濃烈的煙草味在肺裡翻滾一圈,頓時讓他精神為之一振,一股腦翻身起來,掐滅煙頭,掏出電話又撥了出去。

  「嘟」,「嘟」,電話響了兩聲,電話被接了起來。

  「喂,你好」。

  「秦大哥,是我啊,小傑」,一聽聲音熟悉,陳康傑就自報家門。

  「哦,呵呵,是你啊,有事找首長?」,趙志邦的秘書秦華和陳康傑是很熟的,也知道他與首長的關係很親密,所以說話很隨意。

  「是啊,不知放不方便?」。

  「方便是方便,不過只有三分鐘的時間,馬上首長有一個外事接待活動」,秦華看了看表說道。

  做到中央大佬的級別,時間基本上就不是自己的,幾乎每天都有滿滿的排程,而且,全部都是以分鐘來計算的,秘書那裡有詳細的日程表,所有的步驟幾乎都是按照日程表上來,如沒有特別的大事,日程都不會更改,即便是一般的高級幹部要見,都還得提前預約排日程才行。

  「好,我很快的,謝謝你了,幫我轉進去吧」,既然時間有限,陳康傑也不矯情,徑直說道。

  很快陳康傑的電話就被秦華從秘書室轉進了趙志邦的辦公室,正在批閱檔的趙志邦放下鋼筆,有些疲憊的將右手邊的紅色電話拿起來。

  「趙伯伯,你時間有限,我就長話短說,你能不能告訴我,我乾爹在巴郡幹得好好的,怎麼突然間要將他調走啊?」,電話拿起來,趙志邦一個字還未說,陳康傑竹筒倒豆子的乾脆問道。

  「嗯?哦,是你啊」,陳康傑的不按常理出牌都搞得趙志邦一愣神,稍傾才回過味來,冷聲說道,「我就知道你會找我問這個,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是組織上的決定,政治局討論過的」。

  「我知道一定是經過討論的,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什麼原因啊?而且他突然之間很受排斥」, 陳康傑語氣急躁的追問道。

  「哼,你這是質問嗎?中央做這樣的調整需要告訴你原因或者給你解釋什麼嗎?亂彈琴」,趙志邦沉著臉森寒的反叱道。

  趙志邦擺出這樣的態度,陳康傑有點凜然和詫異,這還是趙志邦第一次用這樣的明顯不悅的口氣和他說話,頓時為之氣結。

  陳康傑情急之下問出的問題的確讓趙志邦聽起來不是味兒,實際上也是,組織上的決定對何保國都未必需要解釋,更何況是陳康傑這個無關者。

  其實,趙志邦之所以會這樣,一方面除了陳康傑的語氣有問題之外,更重要的是趙志邦也不舒服,況且導致這樣的結果就是電話那頭的陳康傑造成的,他哪裡還會對陳康傑和聲細語。

  「對不起,我也是關心則亂,不是有意衝撞您的」,對陳康傑來說,趙志邦除了是國家領導人,還是一個長輩,他也察覺到了自己語氣的不合適,因此馬上出言致歉。

  電話那頭沒有馬上給予回應,趙志邦沉默一會後,才惋惜又無奈的說道:「原本我也想保國同志繼續留在巴郡工作,然而意見分歧比較大。起先他們想調動的是啟剛同志,打算讓他到西部天山省去工作,還是中華同志拍桌子強行阻止,才沒能通過。只是這樣一來,在巴郡的班子調整上,保國同志就不得不離開了」。

  「他們?他們是誰啊?」,陳康傑聽得雲裡霧裡的,他隻曉得這是被整了,至於被誰整的,完全不知道,他不明白那個「他們」是指哪些人。

  「哼,你就別多管閒事了,好了,我現在有接待要出去……你又不是員警,別以為遇到交通事故你都要插一手」,說完,趙志邦也不搭理陳康傑,啪的直接將電話掛了。

  陳康傑手裡依然拿著電話,身子呆住,腦子裡飛速轉動,怎麼要無端端批評自己呢?而且,臨了還稀裡糊塗的叮囑那麼一句毫無頭緒的話。

  什麼叫多管閒事?什麼叫遇到交通事故插一手?想到這裡,陳康傑靈機一動。以往他就沒有插手過交通事故,唯獨在京城的時候,他利用趙大勇出頭整了黃曉陽父子,難道原因就是這個?這也太狗血了吧,京城的事情扯到西南來,而且還是報復性的。

  陳康傑自己一時都為之氣結,後面的幾天,他自己一面思考這個事情,同時也找人打聽一些情況。在首都,陳康傑還是有些人脈的,曹家,魏家,以及宣傳部門他都認識一些人,而且夢婷酒店已經在首都開張,商場上也能獲得一些資訊。

  綜合各處得到的消息以及結合陳康傑自己的思考,他總算是得出了整個事情的脈絡。

  當前,國內政治勢力最大的依舊還是北方派,首都那個圈子,就是北方派的大本營。衛中華上臺幾年了,雖然一直在進行整合,奈何根基太淺,又要維持住穩定團結的局面,因此整合得還不是很到位,北方派的實力依舊強大。此前老首長身體還很健康,所以沒有多少人跳出來搗蛋,現在老首長身子骨每況愈下,那些人缺少了壓制的一座大山,有些不太安分了。

  陳康傑弄倒的黃曉陽,那是京城市委唐書記的愛將,以能完成棘手任務著稱,唐書記打算兩會前夕將其調正,以便為其保駕護航。誰曾想,竟然因為兒子的一次小小的車禍被陳康傑借力給搞下去了,而且還永世不得翻身。

  當時唐書記也想壓制那件事情,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牽扯到了曹家,據說發話的還是曹老爺子,唐書記這才忍痛自斷臂膀。

  現在逮到了這樣的機會,他們當然不會放過報復的手段。正是在唐書記的慫恿之下,那一系一起發難,才有了何保國工作上出現的橫生枝節。

  「哼」,陳康傑站在鐘山頂,一覺踢在涼亭的醬紅色柱子上,怒哼一聲。

  昨夜市區下了一場大雪,整個城市都被白雪覆蓋,遠處的高山銀裝素裹,白雪皚皚,靈秀的鐘山從上到下仿佛裹上了一件亮白色的羽絨服,分外妖嬈,青色的樹枝枝頭還掛上了晶瑩的冰淩,宛如少女點綴首飾,為眼前的景致增添了別樣的美感。

  陳康傑爬鐘山,是打算登高望遠,好好欣賞一下南國的清麗雪景,可是想到自己今天完全組織起來的這一條完整脈諾,他還是忍不住氣憤難當。

  即便知道了是這麼一回事,然而目前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只不過這一根刺深深的埋在了他的心裡,只要逮到合適的機會,陳康傑絕對會凜冽的報復回去,他絕不是那種吃了虧還好相與的人。況且,在他看來,一個因私廢公的人,是絕對不能成為掌權政治家的。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2:17
第1014章 煮酒論英雄

  這場雪連續飄飄灑灑的下了兩天,波及的面積很大,省內的西部,西北部都被冰雪覆蓋。

  陳康傑從歐洲回來兩天後,寒假就來臨了,他雖在家,卻不用被催促上課。

  這幾天陳啟剛忙得不得了,到處視察冰雪災害情況,瞭解偏遠鄉村的出行和保障情況,督促各部門要竭盡全力保障人民群眾的基本生活安全。每年遇到這樣的天氣,山區的道路就會發生淩凍,極易發生交通事故,為了確保安全,只能暫時將道路關閉,尤其是高速公路。

  對於這些細微的實際工作,陳康傑是幫不上忙的,而且這種情況幾乎每年都會發生,市裡面處置起來也得心應手。陳康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自己的直升機貢獻出來,提供給市裡面使用,這是視察山區最快速最安全的方式,必要時還能攜帶一些救援物資。

  現在年關將至,各種總結會議也是不少,陳啟剛就算即將要調走了,但是只要還在任一天,這些公務他都躲不掉。

  就在陳啟剛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陳康傑卻跑到六隻玩耍去了。

  六隻的雪沒有市裡面那麼大,但是地上還是薄薄的堆了一層,山上的冰淩依舊漫山遍野的掛著,在冬日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陳康傑難得有這麼悠閒的時候,約上一幫老友,堆雪人,打雪仗,爬山賞景,山上吃火鍋等等,玩的不亦樂乎。

  按理說大家都是即將要跨進大學校門的人了,不可能再像孩童般玩耍。然而也只有這個時候才會那麼放鬆。

  現在的高考,基本上還是獨木橋,國家的擴招計畫並未實施,每年的考生人數又居高不下。因此,到了高三的人,都自然而然的會有一種莫名的壓力和緊張,尤其是馬偉,楊聰他們,平時學習本就不算優異,更是壓力比旁人大,這些人可都不像陳康傑,他是就算不考試也一定會有大學接納的人,而且學校差了還不去呢。

  能有如此放鬆的時光,大家哪裡還會介意那些,能怎麼開心就怎麼玩。像馬偉,如不是陳康傑來了,他平時都被家裡看管得很嚴實,每天都盯著學習,學習,再學習。

  此時他們正在地中礦後一座可以鳥瞰城區的大山半腰林子裡,圍著一大堆篝火坐在隨意搬來的石頭上,篝火上放著一口大鍋,正在撲騰撲騰的翻滾著。林子裡山風微弱,加上各人都穿得嚴嚴實實,又有柴火增溫,眾人並不覺得寒冷,反倒覺得目前的環境很有詩意和別樣,尤其是在這裡可以遙望正蓬勃發展的城市以及漫山遍野的雪白。

  張強等幾個男生充當服務員,給圍坐著的眾人都倒上了一杯啤酒。

  「各位,今天大家是不是會有種煮酒論英雄之感?呵呵,荒郊雪地,喝著小酒,吃著火鍋,別有一番風味哦」,陳康傑端起自己酒杯,笑著對大家說道。

  這頓飯是陳康傑請客,因此他算半個主人。

  「確實感覺很不一樣,之前我還以為會冷,哪曉得現在一點都感覺不到冷」,範雪熙通紅著嬌臉,開啟檀口,笑盈盈的說道,任誰都看得出她現在的心情是十分愉悅的。

  「對啊,不但不覺得冷,我現在還有點熱呢,這是誰提出的建議啊?」,鄧敏睫毛扇動,雙眸放光的跟著說道,小臉也是紅撲撲的,宛若一個大蘋果。

  這幾天對範雪熙和鄧敏來說是近兩年多來最愜意的時光,陳康傑難得的會有那麼多時間陪伴他們,雖說私下底的時間不多,也沒有什麼親密曖昧的舉動,但是依然讓他們覺得滿足。

  「呵呵,這樣的點子當然是老大提出來的唄,所有的吃喝以及物料都是老大供應,我們只是跟著跑腿」,楚翔現在變得開朗了很多,笑起來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青澀了,而且個子高了不少,配上嘴唇上的一撮小鬍鬚,儼然已經成了個男子漢,只是他這一說話,一下子就將自己的成熟外表給出賣了。

  或許是陳康傑顯得太過成熟有關,他的朋友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多多少少流露出一些稚嫩。

  「好了,好了,大家別說那麼多了,先共同舉杯,讓我們共同幹了這一杯,預祝你們下學期都能有大的進步,去到自己想去的學校」,陳康傑昂然舉起杯說道。

  眾友人也順勢舉起自己面前的塑膠酒杯,一一分別與陳康傑碰杯,然後又同自己身邊的好友再碰一下,最後才一起豪邁的一飲而盡。

  今天不光男生飲酒,就連幾位女士也是巾幗不讓鬚眉,放下酒杯後,各自拿起筷子,毫不客氣的吃起來。

  為了這頓火鍋,陳康傑嫩是弄來了半隻羊,當然都是上山前被收拾妥當了的,只要到了山上倒往鍋中一煮即可,調料也是找人先準備充分了的。

  頓時氣氛變得好不熱鬧,在上山野炊,原本就不同於在飯店或者酒樓,隨意和自然會成為氣氛的主流,況且大家都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互相間比較熟絡,所有的客氣以及世俗禮節統統被拋到山林雪地之中。

  「陳康傑,你剛才說煮酒論英雄,我看我們這裡就只有你能稱得上英雄,你還未進大學,成就就已經讓我們高山仰止了,或許我們終其一生,也未能取得以所有的十分之一」,突然,龐豔麗咀嚼下一口菜之後,主動和陳康傑延續了前面的話頭,她說得很真誠,甚至神情裡面還有一些癡迷和無奈。

  除非又有人重生,否則的話,還有誰能夠取得與陳康傑同樣的傑出成就呢?而且,重生這些稀奇神奇的事情,又豈能隨時發生?只要沒有如此類似的奇異發生,估計再天才的人也只能望「傑」興歎。

  「豔麗,你也別這樣妄自菲薄,我知道你學習一直很用功努力的。英雄,其實更多時候和成就無關,只要將一件平凡的事情做好,做到極致,而且這件事又是對人民有利,那就是英雄。舉幾個現實的例子,那些嫉惡如仇的員警,奮不顧身衝進火海的消防員,默默跟耘數十培育無數人才的教師們,誰又敢說他們不是英雄呢?人,不能活在別人的陰影裡,不能只存在於別人的目光下,關鍵是要找到自己喜歡的方向,然後沿著這個放下走下去」,陳康傑接過張家華給自己倒滿的一杯酒之後,淡然說道。

  「我說一句,我覺得我們不管和誰比,也不要拿自己和老大比,那完全就是螢火蟲與日月關係,不在同一數量級。還是像老大說的,我們還是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比較好」,已經日漸成熟的馬偉倒是很灑脫了,一邊從鍋裡撈美食,一邊沒心沒肺的說道。

  「我反正就想當個員警,專門抓小偷,沒別的想法」,張家華低著頭,沉聲說道,好像是覺得自己的這個人生目標不值得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哈哈,為了你這句話,就該浮一大白,社會離不開優秀的員警」,陳康傑拍拍張家華的肩膀,由衷的說道。

  眾人或鼓勵,或嬉笑,或沉思的共飲了一杯。

  「陳康傑,你現在選定了要上那個大學了嗎?」,鄧敏柔聲問道。

  陳康傑沒有馬上回答鄧敏的問題,他知道她為何關心這個問題。陳康傑自己知道,他要上的大學只能是名牌學府,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個人的才華,而且家裡人以及一些長輩對其期望很高,整個現實的環境讓他的選擇面變得很窄。他並不希望給鄧敏他們太多的壓力,就算他選擇國內的學校,無論是水木大學還是首都大學,就省內來說那平均下來是兩三個縣才有一個名額,競爭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即便考全區第一名,也未必能夠進得去。

  以前他們也不止一次的問過這個問題,然而陳康傑都以種種藉口給岔開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已經避無可避。

  只要是認識陳康傑的人,都會關心這個問題,此時此刻,就連貪吃的馬偉和楊聰都停下手上的動作,目不轉睛的盯著陳康傑,看他會作何回答。

  陳康傑自斟自飲了一杯後,冷著臉說道:「我打算到香港上大學,可能會是香港大學吧」。

  陳康傑一說完,全場愣住了。其他人還好一些,只是詫異於陳康傑的選擇。而鄧敏和範雪熙就不同了,沮喪與失落的神情立馬浮現在他們的臉上。

  如果說陳康傑是選擇國內的任何一所大學的話, 那麼無論多難,他們都還有可能與他做同學,一旦他選擇的是香港大學,他們的夢想就只能的破滅了。

  目前為止,香港大學並未在國內招生,一般人根本去不了。可是陳康傑不同,毫無疑問,只要他願意,沒人懷疑全世界的任何一所大學都會對他敞開大門,他目前為止所取得的成就,已經足已衝破一些阻礙。

  聽了陳康傑的答案,鄧敏和範雪熙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今天一直都保持的好心情就像一縷青煙,被一陣狂風吹散得空空無餘。清潔明朗的冬日景色對他們來說已經變得晦暝無光,他的那個決定消息宛如冬日驚雷一般。

  因為的這個無奈決定,歡快的郊遊野炊氛圍變得沉默了很多,東西還未吃完,就草草收場了。

  臨走時,陳康傑有幾次都想找範雪熙他們好好解釋一下,但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或許讓他們自己想通會更好得多,況且,有了林玲之後,他發現自己不能夠給他們太多的承諾。因為每一份承諾都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現在離大學畢業好友好幾年的時光,這幾年中,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2:18
第1015章 日本大事件

  陳康傑原本還打算在六隻小住幾日,一方面和這些朋友多相處一些日子,另一方面當然就是與大姐家多親近一下,況且,還有林玲也需要陪伴。

  然而日本一件大事傳來,陳康傑就不得不離開了。離開前,他連那些公司都沒有視察,只是和二姐以及他新結交的男朋友匆匆吃了一頓飯,算是提前瞭解一下這未來的二姐夫,順便幫著當了一下參謀。

  其實當見到這人時,陳康傑就覺得那參謀完全可以不用當了。

  他先前還以為,家裡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二姐不可能還能與他重生前的先生走到一起,然而事事就是這麼玄妙。他見到的這個二姐的男朋友竟然還是一樣的,和陳康傑重生前是一樣的,名叫王義。

  當然也不是一點變化都沒有,王義人還是那個人,但是身份卻有了不小的變化。

  重生之前,王義只是一個技校畢業的普通工人,而現在的王義卻是一個大學畢業的化工工程師,工作單位元是在省質檢中心。他們中學的時候原本就是同學,想不到那麼多年過去了,竟然又因為工作的關係再次認識並且走到一起。

  在飯桌上,聽陳玉芬的口氣,他是想王義能夠辭職來幫助她,而王義並沒有馬上答應,閒談與眉宇間陳康傑看得出來他依舊很喜歡自己的二姐,只是擔心別人會說他看重的是二姐的錢財,所有有些猶豫。

  陳康傑自然也是想促成他們的秦晉之好,以便他們能再續前緣,三言兩語反而讓王義的顧慮有所釋然,同時也堅定了二姐的信心。

  離開六隻,陳康傑並沒有返回市裡,而是去往省城,坐進了他自己在新世界中心的辦公室。

  打開辦公室裡面的電視機,將頻道鎖定在日本的。

  新聞裡面正在不間斷的滾動播出一條重要的新聞,並且隨時都有不斷的新內容加入進來。

  新聞內容是,日本今天全境遭到了化學武器的攻擊,最嚴重的地方是東京地鐵站。

  「……今天早晨上班高峰時期,東京多處交通站點發生了可怕的化學病毒襲擊,在東京地鐵的淺草,銀座,澀谷,田園町,神保町,赤阪,上野,神田,九段下等多個地鐵站都發生了大規模的病發,根據從地鐵公司得到的消息,發事的網站達到了20個,占了整個地鐵線路網站了百分之十。目前,日本警視廳和厚生省都已進入緊急狀態,初步估計,受到波及的人群將鋼彈萬人,

  甚至數量還會增加。這些市民都有一些集中的病理表現,主要是發燒,頭痛,喉嚨痛,虛弱等等,這些人已經被緊急輸送到了東京大學 醫科學研究所附屬病院,東京醫科歯科大學醫學部附屬病院以及東京慈恵會醫科大學附屬病院和昭和大學病院等各大醫院。大家從我背後的鏡頭,能夠看到現場一片淒慘和混亂……」,帶著嚴實口罩的記者說到這裡,身體讓開,攝像鏡頭推遠。

  隨著攝影機鏡頭的推進,陳康傑沒有看到什麼血腥的場面,但是現場依舊慘不忍睹,在地鐵口附近的人行道上和馬路上,或蹲,或爬,或躺著無數的民眾,有的已經奄奄一息,有的嘔吐不止,汙穢的涎物散得滿地都是。

  問題嚴重的是,還有源源不斷的傷患被從地鐵通道裡面抬出來,施救者主要是消防員,他們穿著厚厚的防化服,動作笨拙。那些被攙扶或者抬出來的民眾只能隨便找個空地放下就行,他們還得進去繼續救人。

  一輛輛的救護車從從遠處呼嘯而來,就近拉上一些傷患之後,立刻旋風而去,他們選都沒辦法選擇,光這個上野站地鐵口,就已經躺下了不下上百名傷者。

  為了防止次生感染,員警在相隔幾百米遠的地方拉起了隔離條,整個現場,人聲鼎沸。救護車的呼叫聲,傷者的呻吟聲,救援人員的呼叫及訓斥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畫面隨即被切換到另外一個地方。

  「各位觀眾,我現在是在東京羽田機場給你們做現場報導」,一個青春靚麗的主持人手舉話筒出現在電視畫面中,在保持職業性的同時,聲音還是顯得有些悽愴,「今天早上八點半,在羽田機場的候機大廳,開始有旅客出現嘔吐,胸悶,咽喉痛等不良反應,起先只是幾個人,後來數量急劇增加,通過從機場方面得到的消息,目前為止已經有兩百三十餘人送醫,不過現場的情況十分嚴峻,從現場警方人士那裡我們瞭解到,現在滯留在機場的不良反應者還有上千人。之前我們瞭解到,第一批趕到現場的醫務人員和警方人員也出現了類似的症狀,初步估計,是受到了不明人士的化學物品襲擊,從而使得救援行動被嚴重拖慢,防衛省已經命令駐紮在東京北部大宮的自衛隊101化學防護隊以及自衛隊第32團趕來支援。從現場我們還知道,為了進一步減少損失和查清事故原因,雨田航空港已經全部關閉,所有進出港航班全部取消,東京國際機場那邊雖然並未發生同樣的情況,但是保險起見,也是取消的所有進出港航班,實行封閉檢查,可以說,目前整個東京的航空交通全部進入停滯狀態……」。

  就在這個當空,空中傳來了轟轟轟的巨大響聲,隨著抬起的攝像鏡頭,陳康傑看到兩架CH-47JA「奇努克」運輸直升機正由遠處的空中迫近而來,機身上的膏藥旗在迷彩塗裝的背景下相當醒目,看來是日本自衛隊的軍人投入使用了。

  似乎為了迎接這種大型直升機的到來,現場的救援人員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機場候機室前面的大停車場上已經空出了一片廣闊的面積。

  直升機找准降落區後,緩緩的靠近,最後機身重重一頓,終於停穩。兩個巨大的螺旋槳還未停下轉動,機艙門就已經打開,兩輛直升機上分別魚貫搶出十來個身著白色防化服的軍士,手中還拿著擔架。這些人平時估計是虎虎生威的,但是此時被厚重的防化服罩住,變得臃腫不堪。

  陳康傑明白軍方為什麼會派這種直升機前來。這裡離市區的醫院較遠,而且這種直升機一次可以攜帶十六副擔架,也就是能夠一次運走16名傷患,來了兩架直升機,那麼一次就可以運送32人,比起救護車來說,效率確實要高出很多。

  隨著直升機的到來,一個個呻吟不堪,奄奄一息的病患者被急促的抬進直升機的機艙,當裝滿之後,兩架飛機相機起飛,迅馳的朝遠處飛去。

  陳康傑已經讓人在日本當地收集消息,在沒有拿到更詳細的資料之前,陳康傑只能通過電視新聞瞭解事態的進展情況以及擴散的規模。

  此時電視畫面被切轉到直播間,正襟危坐的男播音員手拿稿子。

  「剛剛收到的消息,橋本首相在永田町的首相官邸召集內閣成員開會,商討應對今天早上發生連環化學襲擊的應對之策,內閣官房長官竹下,防衛大臣宗野俊樹,厚生大臣麻生善性,法務大臣茂木貴司,國土交通大臣宮澤喜二,文部科學大臣田春一太,環境大臣下村先就,國家公安委員長岸田利民等悉數到會,會議開了一個半小時,就在十分鐘前,也就是內閣會議結束的當口,鑒於國內所面臨的複雜艱苦事態,橋本首相宣佈全國進入緊急狀態,中央政府將主導這次救援行動,同時日本員警廳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事故的原因,但是沒有相關詳細情況披露」,說到這裡,主持人放下手中的稿件,換成了另外一張紙。

  「從東京大學醫學附屬醫院傳來消息,由澀谷送到醫院救治的一名64歲老人經過醫治無效,三分鐘前剛剛去世,成為了這次嚴重襲擊的第一個死亡者」,說完,主持人自己有些失控的哽咽起來。

  坐在辦公室的陳康傑當然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毫無疑問,從這些跡象來看,一定是MYZH發動的襲擊事件。歷史上他就有前科,那一次用的是沙林毒氣,針對的目標就主要是東京地鐵。只是這次事件比原來的歷史上時間做了拖延,規模也要大得多,由此推斷的話,這個裝神弄鬼的傢夥絕對實用了從非洲獲得的殺傷力更大的埃博拉病毒。

  看來這傢夥是真的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了,居然這麼大的行動,都不提前通知一聲,陳康傑暗忖。陳康傑滿腦子猜測著各種可能,到底真正的規模會有多大?其破壞影響會有什麼後果?以及MYZH那傢夥此時到底在想什麼等等。

  其實陳康傑還得謝謝MYZH的傲然自大,如果他真的提前通知的話,遲早是會查到他身上來的,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日本舉全國之力也是要找出兇手的,否則無法給國民予交代。

  就在陳康傑盯著東京大學附屬醫院一片繁忙混亂的場景時,辦公桌上面的電話響了起來,電話是薩米多夫從日本打來的,上午事件才發生了十多分鐘,薩米多夫他們就緊急啟程前往日本,他們是繞飛仙台,再從仙台到東京,時間已經過去六個多小時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2:18
第1016章 極度的瘋子

  「傑少,整個東京已經進入了混亂的狀態,所有地鐵全部停止運營,東京連往橫濱的新幹線也停止了,我們從仙台過來,宇都宮都不能進入,實行了交通管制,從我們的推斷來看,宇都宮也受到了波及,至於情況會有多嚴重,暫時不知道。我們現在是在東京週邊的蒲河市,由蒲河到東京的交通已經中斷,從當地打聽到的消息是整個本州中部和西部都未能倖免,大板,富士,橫濱,東京,奈良,宇都宮,廣島,名古屋等大城市都收到了不同程度收到了襲擊報告,情況相當的嚴峻,目前日本厚生省已經在蒲河市設立了救援中心,從東京正有源源不斷的傷患運送到這裡,據說東京市區的各大醫院已經人滿為患……」,薩米多夫將他從前線得到的第一手資料告訴陳康傑,從他焦急的話語中,陳康傑能夠感受到當地現場的情況是多麼糟糕。

  其實當得知宇都宮都未能倖免後,陳康傑的心就往下沉,這個城市在日本隻排37位,他沒有想到MYZH那個瘋子會將遊戲玩那麼大。雖說這一切與他都有莫大的關係,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結果,但是當這一切真正的來臨,還是完全出乎他的預料。如果規模真的那麼大,再加上埃博拉病毒的致命性,估計最後的傷亡一定比關東大地震要嚴重得多,那樣的地震,破壞的大部分是固體建築,但是這種致命的傳播病毒,要的是上千上萬人的生命,對民眾的信心打擊是不可估量的。

  這還只是開始,病毒的侵害不像地震。地震也就是那麼一會功夫,瞬間可怕就會來得迅速去得也迅速,而病毒的侵蝕持續的時間會相當長,再加上他的傳染性,這完全就是鈍刀子割肉,每一分每一秒都會帶來無限的恐懼感。那些病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治癒,尤其是搞不清楚狀況下,醫生倉促施救也被無聲無息帶走生命的情況下,那種無力的恐懼感會迅速彌漫開來。

  雖然事情是發生在他國的土地上,雖然這一切是他極力所促成的。可是還是不得不說,陳康傑現在是緊張的,是有壓力的,同時,也是多少帶有一絲恐懼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們關鍵是要注意好自己的有關防護……不要進入受到感染的地區調查情況」,等薩米多夫說完了,陳康傑才聲音低沉的說道。

  「傑少,那我們不進去的話,怎麼瞭解MYZH的情況?」,薩米多夫問道。

  陳康傑艱難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沉吟一會後才說道:「別管他了,那已經不重要了,這個時候說不好他都已經進入日本員警廳的視野了,你們還是保重好自己吧」。

  經過思考之後,陳康傑還是決定不再和MYZH再產生任何聯繫,由他自生自滅吧。原本陳康傑派薩米多夫他們前往,是要搞清楚那傢夥是不是確定只在日本發動襲擊,或者會不會對中華國也造成較大影響,

  現在看來,不必要了。此時插手進去,甚至會適得其反。而且,目前為止中華國沒有收到相關的報告,那起碼此時說明那傢夥還是遵循事先的約定只在日本國內製造事端,沒有將其國際化的趨勢。

  無力的掛了薩米多夫的電話,陳康傑又拿起電話撥打給狄秋仁,叮囑他注意安全,有關工作上的事情可以停下來,至於損失,不要去考慮。

  此前陳康傑以為MYZH發動襲擊之前會告知他一聲,那麼他就可以提前做一些準備,避免己方的人員和財產損失,現在看來,有些損失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

  接著陳康傑又打電話給佐藤三郎。

  「什麼?你在市中心?居然還組織兄弟們參與到救援行動中去?」,陳康傑聽說佐藤三郎那傢夥正在學雷鋒做好事,整個身體瞬間站了起來。

  對於這個佐藤三郎,說起來陳康傑與他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來回也就那麼幾次。可是不得不說,陳康傑對這個佐藤三郎是挺滿意的,自從組建了忠義會之後,這個傢夥基本上就一直按照陳康傑定下的規矩行事,而且,有一點是陳康傑十分滿意的,就是忠義會發展強大了,和日本的很多黑道社團都發生過衝突,但是他唯獨沒有對華人社團下過手,還用一些柔性的辦法,將幾個規模不大的華人社團兼併到忠義會裡面。

  「是啊,這是收取人心的大好機會。我們付出不多,但是能夠贏得國民的好感」,佐藤三郎沒有從電話中察覺到陳康傑到陳康傑的異樣,竟然還得意的侃侃而談。

  「停止,馬上停止,將你的人全部撤出來……對了,如果是接觸到傷者的會員,則先不能與他們接觸,你們做好事也不要命了嗎?」,陳康傑暴跳如雷,急聲說道,完全是下命令的口吻。

  這些都是以後用得著的勢利,如果容許他們這樣去蠻幹,必將遭受極大的損害,真讓那種情況出現,就得不償失了。其實也是佐藤三郎他們並不清楚實際的狀況,政府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發佈到底是受到何種化學病毒襲擊的消息,如果讓他們知道是埃博拉病毒,佐藤三郎打死也不會親身犯險。

  「先生,這……」,佐藤三郎還想辯解一下,然而陳康傑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立刻,馬上去辦,我現在沒時間聽你的解釋,對了,你有沒有觸碰過傷者?」。

  「沒有,我一直在總部佈置,正打算親自到一些現場去看看」,佐藤三郎心裡一緊,終於感覺到情況可能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了,立馬實話實說。

  「沒有就好,儘量避往郊外,就這樣吧」,說完陳康傑逕自將電話掛了。

  陳康傑的這個電話打得還是晚了點,就在他打這個電話的時候,一向行善的忠義會成員已經有數千人投入到了做好事的行動中,他們幫忙指揮交通,幫忙攙扶和救治傷患,還有些在醫院幫助維持秩序,可以說都是深處最為嚴重的重災區。

  等一個星期之後,陳康傑受到佐藤三郎的彙報,竟然忠義會成員受到感染的人數鋼彈兩千人,並且陸續出現了人員死亡。這些人什麼防護和基本經驗都沒有,居然憑藉一腔熱血和上面的一個命令就衝到第一線,不吃大虧才怪。

  佐藤三郎給陳康傑打電話彙報的時候,背脊都是發涼的,他無法預想到要是沒有陳康傑那個堅決的電話,後果會怎樣,不說全軍覆沒,但是元氣大傷是必然的,甚至於他自己本人都會深陷其中,或者死去,或者殘廢。

  即便有了陳康傑的遲來預警,忠義會在贏得讚譽的同時,勢力依然大受損失。

  陳康傑這幾天神經一直處在緊繃之中,歐陽震華在澳洲那邊,況且這事不宜讓他參與過多,因此陳康傑選擇直接處理,每天都有大量資訊從日本回饋回來。每天韓庚,狄秋仁,薩米多夫,佐藤三郎等都要給他打數個電話。

  事發之後的第二天,日本政府都還沒有確定到底是遭受何種化學品的襲擊,不過通過監控錄影,日本員警廳已經鎖定了一部分嫌疑人,向全國發佈了通緝令。

  到了第三天,MYZH在富士山腳下的一棟寓所裡面遭到逮捕的新聞畫面出現的電視中,陳康傑看到了這個新聞。

  見到一頭長髮和滿臉大鬍子的MYZH被數名特警押出寓所,他還一臉的昂然和無所謂,表情淡定,沒有害怕和恐懼,陳康傑都不得不真的佩服這個瘋子,他難道就不明白他完蛋了嗎?出了這麼大事情,就算他教徒眾多,但是那些還能改變他的命運嗎?

  陳康傑現在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這傢夥不會這幾年自大到真的以為自己是上帝了吧?

  陳康傑的這種錯覺還真是的,他的出現,使得MYZH進入到了極度的自戀和瘋狂之中,他真的幾乎於認為自己是神了。要不然的話,怎麼會每年有人送他那麼一大筆錢呢?怎麼會想得到什麼就得到什麼呢?就連以前一直想獲取的埃博拉病毒都拿到手了。

  雖然陳康傑沒有讓薩米多夫他們去詳細追查MYZH, 不過他們還是從週邊得到了不少的訊息,通過這些訊息,知道了為什麼這次的事故會比歷史上的規模擴大了幾十倍的原因。

  由於資源充沛,教徒數量急劇龐大,這就極大的使得MYZH的內心出現了不受控制的膨脹,他的那種自大的瘋狂幾乎到了歇斯底裡的地步。

  1996年的日本大選,MYZH領導的真理黨再次遭到慘敗,參議院選舉和眾議院選舉都沒有拿到名額。正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這種失望往往能夠使人走入極端。MYZH就是這樣的,重生前,他覺得是政府阻擋了他,因此他選擇釋放沙林毒氣的地點是在霞官,日本政府的外務省、法務省、通產省、警視廳、最高法院等部門都在此處。那次襲擊的主要目標是乘地鐵上班的國家公務員,特別是針對警方。

  而這一次情況發生了大變化,他覺得是日本民眾對他的歧視,不讓他進入政壇領導大家,因此他選擇報復日本國民。

  在拿到了埃博拉病毒的病原體之後,MYZH就指示不惜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研製出更大數量的病毒,這個環節消耗了不少的時間,這就造成了襲擊時間的推遲以及規模會如此的恐怖。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2:19
第1017章 慘烈的後果

  MYZH的報復性襲擊事件一個多月後才平靜下來。

  最開始,日本許多醫學專家和化學家認為那是瑪律堡病毒,其症狀與埃博拉病毒有不少相似之處。就在MYZH被抓獲後的幾天,官方都沒能從他的嘴裡撬出多少有用的資訊,直至村井秀夫等其他幾個核心成員也到案之後,官方才知道那是第一次在日本使用的埃博拉病毒。

  這個消息一經公佈出來,不但日本國內震動,全世界也是一片譁然。

  這段時間,日本遭到生化襲擊的新聞佔據了世界各國新聞的重要位置。直接各大國都表示了關注和哀悼,包括中華國在內都以最快的時間向日本政府發去了慰問電,表達中華國政府以及人民對於日本人民所遭受痛苦的同情和關心,為了最大可能的做到保密,這件事陳康傑他對國內的高層都隻字未提起過。

  這種國際交往的禮節以及人道主義情懷是應該要表達的,不管自己的內心是怎麼想,起碼道德陣地的制高點應該要佔據。因此不光國內政府有了象徵性的表示,就連陳康傑,都指示劉德意配合范文萱通過記者會發了一條通告,並且向日本的衛生組織捐贈了一千萬美元作為對傷者的救助資金。

  這次記者會,是劉德意第一次以陳康傑的代理人身份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他聲情並茂又沉痛憂傷的閱讀了陳康傑的慰問通告,陳康傑在裡面不但表達了對日本人民的同情,還專門拿出一個部分表達他對日本粉絲們的關心,語重心長的告誡他們要保重好自己,相信他們能夠團結渡過難關。

  通過官方公佈的消息,這次襲擊事件是戰後全日本遭受到的最大襲擊,死亡人數達到18人,受傷者鋼彈9萬多人。可是陳康傑從薩米多夫那裡拿到的資訊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他們說政府未免恐慌隱藏了大量資訊,實際死亡應該是超過了六千人,受傷者起碼也在十七萬人左右,死亡的那麼多人中,醫護人員和消防救援人員就有790人,他們與患者的接觸最深刻,受感染的程度也最深。傷者中起碼兩萬人是重傷,這樣的傷亡,不亞於被發動了一場大的戰役。

  造成如此慘烈的後果,是多方因素造成的。首先,當然是MYZH對全民的報復性,他選擇的時間是上午上班的高峰期,其次就是選擇的地點都是人員集中的交通中心或者商業中心,例如大阪,他們選擇的不是公車站,而是選擇了距今有380年歷史的最繁華的購物區心齋橋,時間是在上午十點,這裡每天前來的顧客鋼彈十萬人,可以想像他們選擇這裡破壞性會有多大。據說第一天心齋橋的受感染者就有數千人,這個大阪最繁華的購物區被全封閉了四十五天之久,不管是人員損失還是財產損失都十分慘重。

  其次,

  當然是埃博拉病毒的傳染性極強,通過血液,飛沫,汗水和分泌物都可以傳播,這一特性使得一開始就傳播幅度廣,很多人都是在互相幫助的過程中受到的感染,一傳十,十傳百。

  第三,埃博拉病毒的防治極其困難,一開始醫生使用了抗病毒的干擾素和利巴韋林,然而全部都無效。這兩種藥物對其他病毒還可以看到一些效果,可是用在埃博拉病毒患者的身上,一點反應都沒有。從而就導致了大量雖然已經送醫卻得不到有效醫治的病人無奈死去,大部分都是腎衰竭和體內出血死亡,還有不少病人嚴重的時候是肛門大量出血,止都止不住,最後以一種慘不忍睹的方式離開人世。

  在陳康傑看到這些圖片的時候,都讓他感到了心驚和一絲的噁心,這種病毒如此絕大的破壞力讓他有些心有餘悸。

  經歷了最先的不安之後,陳康傑現在的心態是很平靜的。為了讓自己沒有負罪感,他還專門找了一部有關731部隊的電影觀看。

  可以說,幾十年前無數同胞所遭遇的命運比他們要痛苦數倍,那種羔羊一般任人施毒,整個身體的皮膚一層層的潰爛,不但沒有任何的救治,還毫無尊嚴的被當成小白鼠觀測和研究,無論怎麼哀嚎,無論如何的淒慘祈求,甚至於是祈求對方幫助結束生命,都不會有人生出一丁點惻隱之心。

  一個個可憐的華人,一旦進入了那麼神秘的區域,根本沒人能走得出來,全部變成了一堆堆白骨和爛肉,生前要遭受前所未有的折磨和漫長恐懼又無奈的等待,直到心臟停止和肌肉完全失去知覺,才算是解脫。

  陳康傑知道,電影裡面表現出來的也許還不及真實狀況的百分之一,他自己就是導演,他知道人為的造就出那樣的境況一點不難。只是他完全無法想像幾十年前的真實場景,他只能認為那裡就是地獄,夢靨般的地獄,誰敢於深入的想進去,都會毛骨悚然。

  陳康傑心安理得了很多,況且,直接的施暴者並不是他,他只是起到了助推的作用而已。或許是數十年前給國人的印象太過深刻,或許是那些悲慘的記憶時常出現在人們的腦海中,從而在現代文明的今天依然在我們的骨子裡保留了一份血債血償的殘存。陳康傑已經不再有負罪感。

  如果日本是德國,或許陳康傑不會這樣,或者很多國人不會再抱有本該消失的仇恨和怨憤。可是日本畢竟就是日本,這是一個不會反省歷史的民族,一個還有著狂妄欲望的民族。對於這樣的國家,一定不能給它機會,否則,說不準什麼時候歷史又會再次重演。

  歷史會不會再次重回,或者什麼時候會重回,陳康傑不知道,他只知道要盡可能的去遏制這種潛在的巨大可能性,因此他千方百計的從不同方面削弱日本國的實力,套用一句老話,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我們想睡得好,就不能在身邊留下威脅的存在。

  過了一個星期,日本的醫學專家才找到了輔助治療埃博拉病毒患者的方法。平衡電解質,修復損傷的血小板防治出血,保持血液中的氧元素含量,這些雖未必能根本上殺死埃博拉病毒,但是確實可以有效控制病情惡化,在加上採用透析手段,可以幫助恢復身體機能。

  也全得日本醫療水準發達,如是在一般普通的國家,那結局注定了只能血流成河。不過要治療那麼多人,這筆費用真的是天文數字,有的人接受的還必須是長期治療,那費用會更加驚人。

  結合薩米多夫,狄秋仁以及韓庚回饋的消息總結,陳康傑預判這次MYZH對日本造成的經濟損失起碼上千億美元,東京股市和大阪股市停牌了一個星期,東京地鐵停止運營了11天,即便到現在,很多市民都還害怕搭乘地鐵,上座率少得可憐。東京的兩個國際機場停飛的航班數量達到了5700多個,日本新幹線也有7天沒有開通。

  橫濱,大阪,名古屋等大城市最近市中心一票蕭條,人們不敢聚集,很多人寧可不上班也選擇待在家裡。受到這次事件的影響,到日本的旅遊人數陡然間下降了八成,在這個生命攸關的時候,誰會拿自己的生命不顧呢?別說旅遊者,就連商務人士這一個半月來都減少了百分之七十五,美國和歐洲很多大公司的經理聽說要到日本出差,那是集體搖頭,就算被解雇也不願意到日本出差,危險性實在太大。

  減少的不單單是進來的人數,從日本事故爆發開始,北美,歐洲,東亞等許多國家和地區都對日本人的入境做了不同程度的限制,深怕他們將病毒攜帶進了自己的國家和城市。除了人員之外,對從日本過來的貨物產品也加強了檢驗檢疫,甚至還有國家完全中斷了與日本的人員和貨物往來。真可謂是全世界談日本色變。

  直接的經濟損失好算,間接的就不好算了,而且還不知道這種恐懼的狀況會持續多久,反正陳康傑覺得他們損失一千億美元是絕對的。整個社會也被MYZH的傑作弄得極為混亂,國民信心受到了相當大的打擊。

  作為與日本有著密切利益聯繫的陳康傑其實損失也不小,這都要怪MYZH那個瘋子事先沒有透露風聲。否則的話,不但不會賠錢,說不好又能大撈一筆。

  拋開忠義會遭受到的人員損失不算,光狄秋仁和韓庚那邊的經濟損失就有十億,兩大股市的突然停盤,他們的資產來不及處理,而且東京房價大幅下跌,使得不少持有的房產價值產生了縮水。

  幸好這點損失陳康傑扛得住,若欲取之必先予之,至於那些房產,大不了就不動,後面再慢慢消化,應該可以減少不少損失。

  只要能夠進一步削弱日本的國力,陳康傑心甘情願被殃及魚池。

  在MYZH的這件事情上,還發生了一點小插曲。他的審判還沒有那麼快開始,不過不知道是他對日本政府說了什麼,那邊竟然有人將這次事故和中華國扯上了關係,有不透露姓名的高級官員說是中華國指示了這次行動。

  首都官方自然第一時間站出來闢謠,斬釘截鐵的駁斥了這種荒謬的言論,並且鄭重聲明中華國政府是永遠不會支援恐怖分子和邪教組織的。

  反正這事打了幾次口水仗之後不了了之,會有這樣的插曲出現,也許就是因為當初陳康傑見過MYZH,並且還提供了大量的資金。只是陳康傑預料到會有這事發生,因此才讓他逮不到任何的把柄,就連姓名也就是個「操日本先生」而已。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2:19
第1018章 老首長召見

  1997年的春節對陳康傑來說不算太平靜,他始終關注這日本受襲事件的發展和影響。由於只有在新世界中心的辦公室才能與外界保持保密性的暢通聯繫,因此春節前他大多時候是在那裡渡過的,直到除夕快到來的時候才返回到家中與全家人過年,不過他在家中也只待到正月初五,後面又返回省城了。

  正月十五過後的第三天,學校開學了。陳康傑隻返回到學習裡面做了一個報名登記,這一天,很多記者又雲集到校門口,他們猜到陳康傑一定會來報導,然而他一大早報到之後,並沒有走學校正門,而是從另一個剛打通的教師後門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1997年注定了會是一個多事的年景,MYZH掀起的巨大恐懼風浪才剛剛平息一些,陳康傑就在省城接到了衛中華親自打來的電話,要他火速進京。

  電話中,衛中華沒有說到底因何緣由,只是聲音有些低沉,顯得心事重重。

  掛了電話之後,陳康傑心裡忐忑不安,暗忖會不會是上頭發現了他在日本搗的鬼,如是那樣的話,這次前去,一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說不好會被好好教訓一番。不管他的目的與動機是什麼,屬於好還是壞,這麼大的事情,上頭都不會允許他瞞著自己蠻幹。

  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陳康傑原本想打電話找趙志邦打探一下消息,然而上次兩人的電話才弄得有些不愉快,最終陳康傑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陳康傑懷著悸然的心情踏上了首都的征程,飛機剛在首都機場降落,他才跨出機艙,立馬就有人迎上來。

  事先陳康傑根本就沒安排人接自己,心裡還有疑惑,等接觸之後,才知道人家是中央辦公廳的。見到這些人,陳康傑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測,要不然,怎麼還會派人來接自己呢。想通了這個關節,陳康傑也坦然了,並不向來接他的人詢問什麼,平靜的跟他們走,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除了正常面對,什麼也做不了。

  然後車隊下了機場高速之後,陳康傑發現車輛並不是駛往大內的方向,而是穿城向西。陳康傑心中一緊,這不會是要將自己關起來審問吧?

  「同志,請問,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不是去大內嗎」,忍不住,陳康傑終於開口向他前面那位剛才介紹說是辦公廳的副主任詢問道。

  「不去大內,我們去西山,西山療養院」,那位五十來歲的寬臉男子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西山療養院?陳康傑的心一下子提起來,

  倏然間又跌落下去,就像過山車一樣。他的臉上神情變得木然,眼眸黯淡無光,似乎還有一種痛苦的情感流露出來。

  陳康傑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緊急叫進京了,不是他之前猜測的和日本的事故有關,而是老首長的身體可能的惡化不行了。

  這段時間,陳康傑的注意力全部被日本那邊的大事吸引,他又要佈置應對之策,尤其是研究這次事件對他之前安排針對東南亞的規劃會有多大的影響以及做出調整,再加上,《泰坦尼克號》工作組那邊不少工作都向他彙報,忙碌之下,竟然該死的將老爺子擺放到了一邊。想起這些陳康傑就很難過,很羞愧,也很自責難當。

  當車停穩在老首長的別墅前,陳康傑推開車門就徑直往裡奔。

  以前他來,進出這裡都是比較暢通的,不是說這裡的戒備不森嚴,實際上從踏進這個別墅區,就已經是崗哨林立,只是他有通行證,因此暢通無阻。但是今天不行,他還沒靠近,就被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高大俊男擋住,不讓他進去。

  就在陳康傑暴起要發飆的時候,那位迎接他的辦公廳副主任趕到,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以及解釋之後,他們才得以進去。至於陳康傑的那些隨行人員,當然是不在被允許的範圍內。

  跨進院子,裡面的人員比之前來的時候多了不少,一些人陳康傑都沒有見過,有些看起來像保鏢,有些則明顯是醫生,他們身上的白大褂一目了然。

  見到陳康傑,那些之前不在這裡服務的都是一陣錯愕,他們不明白這個時候陳康傑到這裡來幹什麼,陳康傑則是一臉森寒的神情,對他們表現出來的詫異,理都不理,悶著頭往前大步流星。

  到了院子的盡頭,衛中華的秘書就迎上來,兩人之前認識,但是都沒有展現出寒暄的笑臉,只是簡單打過招呼之後,陳康傑就跟著他走。

  這次去的不是平常老首長的起居室,都是從一個佈滿藤架的回廊繞到另外一邊去。一路上都有表情肅穆的保衛人員站崗。在回廊的頂端,順著樓梯上到二樓,這段路距離並不長,也就七八十米的樣子,卻顯得特別安靜,甚至可以用肅殺來形容,尤其是配合著那些了無生氣的枯萎蔓藤,氛圍更加顯得凝固收縮。

  側面的這個二樓,之前陳康傑從沒來過,等旋轉完大理石樓梯之後,前面出現了一扇隔離門,拉開隔離門,陳康傑跟了進去,衛中華的秘書帶著他左轉進入到一個小休息室後終於見到了幾個熟人。

  這些熟人一半多是老首長的家人,包括老夫人,他的孩子和兩個孫子。衛中華和趙志邦也在這裡,兩人正坐在牆邊的沙發椅子上陪老夫人說話,看起來像是安慰她。

  陳康傑三五步跨到他們跟前,急切的緊張問道,「是不是老首長怎麼了?」。

  他這個問題沒有首碼稱呼,看起來像是問衛中華他們,又像是問與他熟悉的老首長夫人。一方面是陳康傑真的很急,另一方面,在這樣的場合,他還真不知道該問誰合適。老爺子不可比一般人,他的身體情況既是家事,又是國事。

  「小傑這邊坐吧,昨天出現了昏迷,今早稍微好了一些,掛上氧氣,此時剛休息下去」,老奶奶用他那慈祥的眼神看著陳康傑,將他招到旁邊的一個椅子上坐下來這才歎了一口氣後,低沉的說道。從他的眼中,陳康傑看到了不少血絲,應該是這幾天都沒能休息好,外加心裡一定很苦楚。

  「今早首長醒來,說要見你」,衛中華撇過頭盯著陳康傑,幾秒鐘後才淡淡的補充說道。

  「哦,那我現在可以去看看他嗎?」,陳康傑點點頭後,緊張的詢問道。

  他看出來眾人的心情都不太好,衛中華和趙志邦滿臉倦色,他猜測他們這幾天一定是在工作繁忙的同時又要往這邊跑,再加上巨大的壓力所致。

  「你還是過一會吧,首長難得休息一小會,先等等」,斜身坐在衛中華右手的趙志邦代為回答。

  陳康傑明知這是為老首長好,不過他還是有些沮喪,「我不到他的床邊,他是在哪個房間,我隔著門窗就行」。

  從公的角度來說,陳康傑是非常佩服老首長的智慧和魄力的,整個國家富強與振興的基礎,可以說就是老首長夯實的。與他交往越久,越能感受到他博大的胸懷和對這個國家深遠的情懷。陳康傑曾隨同他一起南巡,這個老人用他的柔軟在輕描淡寫的閒談中就奠定和堅固了國家發展的方向,並且引導的全國人民的思想解放。這種四兩撥千斤的高超技巧和智慧,一般人是學不來的。

  從私的角度說,陳康傑完完全全將其當做了一個慈祥的親人,從他指示派譚軍和來保護陳康傑,就可以感受到他對陳康傑的濃濃關愛之情。一老一少的兩人平時來往,也全無世俗規矩,基本上就是爺爺和孫子的作風,這就不得不使得陳康傑對他生出真摯的親人感情。

  「那你去吧,就在走廊的倒數第二個房間,小萌,你帶一下」,或許是被陳康傑的言語感動,衛中華和趙志邦在不知該如何應答的時候,老奶奶開口答應了,還指示站在他身後的一個可人小護士給陳康傑領路。

  開門出來,陳康傑低著頭深呼一口氣,這才抬起頭打量其這裡的環境來。

  剛才他來的心神完全被擔憂給佔據了, 故而沒有怎麼注意,現在左右顧盼之下,才發覺,原來這裡完全被弄成了一個醫院的摸樣,整個地板和牆壁都做了特殊處理,光亮照人。樓梯口的右手邊在口上就被全玻璃門封閉住,透過玻璃可以看到走廊裡有四個房間,外面有一個,而他現在所處的走廊左邊只有兩個房間,除了一個是休息室之外,還有一個醫生辦公室。

  「陳康傑,走這裡,裡面是無菌的,必須要衝這邊換衣服才行」,陳康傑走到玻璃門口,正要伸手推門,那個叫小萌的護士輕聲的叫住了他。

  「你認識我?」,陳康傑這才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到那個護士打開了玻璃門外面的那個房間門,恍惚的問道。

  「當然認識,我也是你的粉絲呢」,小萌護士臉頰上爬了一朵紅雲,略顯嬌羞的說道。

  「哦,你瞧我這腦子」,拍了一下自己,尷尬的笑了笑。

  前面陳康傑沒發現有人將自己當明星,搞得他都快忘記自己的身份了,現在被這嬌羞的小護士那麼一說,他才回味過來,自己今天沒有做易容。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2:20
第1019章 最後的告別

  在更衣間陳康傑和小護士從頭到腳都套上了白色的連體衣物和鞋子,嘴上還隆上一個口罩,手上也配得有手套,除了眼睛之外,其他的身體部分都不會暴露在空氣中。感覺有點點臃腫,只有平時在電視裡面才能那些研究人員或者特診病房的醫務人員這樣子裝扮。

  雖然是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帽子,額頭還是被勒住的,但是為了不對老首長的身體健康造成負面的影響,陳康傑還是只能乖乖配合。

  一切準備停當,陳康傑才隨著小萌穿過兩道隔離門之後進入到另一側的走廊裡面。

  兩個和他們穿著相似的醫生迎上來,由於包裹嚴實,陳康傑看不清他們的樣子,而且兩人都配戴眼鏡,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然而陳康傑絕對相信他們一定是國內醫療界的頂級權威,甚至在國際上也算是最好的專家之一,否則,不可能會身在這裡。

  現在老爺子身體進入不穩定狀態,因此隨時都有四名醫生守在他的身旁。

  與這兩名醫生握個手後,都沒怎麼寒暄,就跟著他們進入了左邊最靠裡的那個房間。老爺子居住的病房是全封閉式的,從門口根本看不到裡面,但是從進來的這個房間,卻能清晰的看清那邊的狀況,兩個房間的牆壁不是磚石結構,而是完全透明程亮的大特製玻璃。

  進到房間,陳康傑才看到原來裡面還有兩個醫生,他們的面前放著幾台精密的醫療儀器。裡面的兩個醫生同時聚精會神的觀察者老爺子的狀態以及儀器儀錶顯示出來的生理特徵。房間的四個角上都裝上了監控設備,想必是要記錄下每一個珍貴的過程。

  陳康傑靠近玻璃,幽暗的眼神靜靜的看著另一個房間。在那邊,老爺子正安詳的躺著,嘴上要放了一個氧氣呼吸罩子,整個身體都被潔白的被子蓋住,有一些彩色的線纜從被子邊緣露出來,那應該就是連接監控設備的導線。

  雖然看不清他的整個臉龐,但是陳康傑還是明顯的觀察到,老爺子真的瘦了很多,顴骨高高凸起,皮膚顏色偏白,看不到正常表現出來的紅韻。

  陳康傑一時心酸難受,雖說人總有生老病死,這是世間無法逃避的自然規律,但是想起老爺子戎馬一生,起起落落,舉手投足間皆能讓整個華夏為之震動,他還是感到心裡難過。覺得他不應該毫無生氣的躺在那裡,應該繼續指點江山,揮之方遒。

  他很想流淚,但是鼻子和嗓子都特別堵,那種壓抑的情感發洩不出來,憋得很難受。

  「能告訴我,

  老首長是哪裡不舒服嗎?」,痛苦的搓了搓臉,陳康傑別過頭,向他身旁的那位醫生輕聲問道,生怕自己聲音大了會影響到隔壁的那位慈祥老人。

  老爺子的病情是國家的最高機密,豈能隨意洩露,可是陳康傑能進到這裡,起碼說明身份一定特殊。那位醫生唯唯諾諾,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最後直接與另外三人面面相覷,最後眼神請示性的注視著靠窗坐著的那位金絲眼鏡醫生。

  那位醫生站了起來,走到陳康傑的旁邊,現實凝神看了他頃刻時間,才用沙啞的聲音緩緩吐出,「我能告訴你的是,影響首長主要健康的是腦部神經黑質棘紅細胞增多,之前我們已經用了輔酶Q10和氧化酶,現在使用的藥物是MAO-B或COMT抑制劑,情況不太樂觀,電擊治療也許會有效果,但是那個危險性很大,而且不容易操控……」。

  這位醫生沒有告訴陳康傑老爺子到底得的是什麼病,不過他通過使用的藥物側面性的給了陳康傑暗示。可惜陳康傑即便再聰明,又哪裡會懂得這些呢?簡直就是一頭霧水。

  「這到底是什麼病啊?」,陳康傑目光炯炯的又問了一句。

  「不好意思,這個……除了國家的最高領導層,是不可以說的」,對方凜然的拒絕了陳康傑的問題。

  人家已經把話說得那麼明白,陳康傑無可奈何,只能住嘴不再問這個問題。他必須得承認,對於醫學,他是一竅不通的,估計人家就算說了,他也沒轍。否則的話,國家根本不可能會袖手旁觀。

  陳康傑木然的站在這個房間凝視了很久,忽然間,房間內的紅色警報器刺耳的閃叫了起來。

  陳康傑還沒搞清楚是什麼狀況,幾個醫生就已經迅速的衝出房間,串進了隔壁老爺子的病房。

  他轉身也想跟著去,但是在門口就被一臉嚴肅的小萌給擋住了,反倒是他們剛才對面的那個房間裡出來的兩個護士可以進去。

  心中壓抑和暴跳的陳康傑艱難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只是理智又告訴他,這裡不能亂來。

  一聲護士緊張的進進出出,從他們的急速動作和嚴肅的表情上,陳康傑看到了情況的不容樂觀。

  一會之後,衛中華他們套上防護服也來了,除了之前陳康傑看到的人之外,其他巨頭也悉數趕到。

  陳康傑不知道,從昨天開始,幾大巨頭就已經開過會,決議是這幾天所有的巨頭都不能離開京城,除了處理自己手裡的工作,就是嚴陣以待。假若老爺子真有什麼不測,他們將會迅速做出反應,甚至於已經安排人數開始準備最壞的情況出現後的舉措和行動了。

  「小傑,情況怎麼樣?」,衛中華一進門,就急切的向焦躁不安的陳康傑問道。

  「我也不知道,剛才警報器響起,然後就是……醫生護士們都在裡面忙碌,想必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陳康傑定下躁動的身形,憂慮又茫然的說道。

  陳康傑的話音才落,老夫人的眼淚就已經在雙眸裡打轉。他們兩老口感情甚篤,她顯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估計老爺子又到了一個鬼門關。

  老夫人的身形不穩,一直往下墜,幸好衛中華和老首長的小女兒攙扶著,才沒有墜下去。

  每一個人處在這樣的時刻,不管平時是否堅強,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洪主任,洪主任,怎麼樣?我父親怎麼樣?」,倏然,老爺子的病房門打開,老首長的大女兒撲上去,緊緊抓住打開門的那位醫生的胳膊焦急的問道。

  醫生一開口,陳康傑就知道他就是和自己剛才說話的醫生。老爺子的家人一定是經常和他們打交道,因此能夠很輕易的將這些全副武裝的醫生認出來。

  「有些不妙,首長的血壓一直往下降,腦部的活動大量減弱……」,額頭全是汗珠的洪主任在大家的急盼注視下,聲音發顫的說道。

  「那該怎麼辦?」,老爺子的小女兒差點哭了出來。

  「我們會盡力,不過……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洪主任目光閃爍,顧盼之間像是猛然下定決心一般咬著牙沉聲說道。

  這一下在場的人都猶如一下子身體沉入冰窖,陳康傑手指頭不住的顫抖,剛才堵住的情緒一下子像被打開了一樣,眼淚唰唰唰的就傾瀉下來,整個身體靠在牆上,顯得極其痛苦和傷悲。

  說完情況,洪主任就回身病房繼續堅守他的崗位去了。

  在陳康傑的模糊視線裡,老爺子的幾個家人也是眼眶濕潤,老夫人被攙扶坐在一個椅子上,她的神情此刻變得麻木,眼神空洞,淒苦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只是沒有從他的眼睛裡再看到淚水。她的淚珠已經一滴滴沉重的落在了心間。

  幾個巨頭則在小聲的交頭接耳說著什麼,每個人都是一臉的肅穆,大多時候是衛中華在說,其他人則是不跌的點頭,偶爾才有人插一句話。想都不用想,他們一定是在商議老爺子的身後事,估計此刻是在定調子和分工。

  這一切陳康傑都不關心,他也插不上手,他現在只有一個期盼,那就是他們商議的那些程式和舉措都用不上。

  老爺子對國家老說是一顆定海神針,對陳康傑來說他就是一個讓人崇敬愛戴的良師益友。陳康傑知道老爺子一定心理有很多不甘,英雄遲暮的他一定還想看到更多的滄海桑田。他已經早就豁達的看淡了權勢,但是他對國家和人民的情懷陳康傑相信從未變淡過。

  「吱嘎」,老爺子的病房門再次打開,那個洪主任又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衛中華他們也趕緊結束談話,圍了過來,人們都懸著一顆心期待著洪主任嘴裡放出來的消息。

  「首長暫時清醒過來了,不過時間也許會很短暫,你們可以進去幾個人,首長似乎有話要說,對了,小陳同志被要求也進來」,洪主任抹了一把額頭,近乎虛脫的說道。

  這時候來不及有什麼商議,老夫人似乎一下子精神頭很好,從椅子上竄站起來,在她的領頭下,幾個老爺子的子女以及幾個巨頭魚貫而入,陳康傑緊張的跟在最後邊。

  別說老爺子還點名要他也去,就算是沒有,他估計也會闖進去的。這已經是近乎於最後的告別,陳康傑怎麼都要去看一眼,即便只是簡單的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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