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5 17:43
第970章 結果即將揭曉

  遠在澳洲的歐陽震華此時就在一心一意的觀察當地的大選,他沒有心思關心陳康傑到底會有幾個女朋友1。

  在與陳康傑的分工之中,歐陽震華需要搞定所有澳洲的事情,包括購買聖誕島,反正基本的想法他們之間已經溝通過,當著勞倫斯和歐陽震華的面,陳康傑也談過,剩下的就是假如勞倫斯能夠當選之後的具體手續了。

  陳康傑也不可能閒著,他沒法閒著,在國內,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去做,而且,隨著他long的身份曝光,米拉麥克斯公司和飛揚娛樂公司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龍蝦們要陳康傑趕緊開拍電影和出新的唱片,以滿足他們的精神生活需要。

  關於勞倫斯的選舉情況,陳康傑是在位於築城新世界中心他的辦公室裡面收看的,省內就只有這裡能夠收看到了澳洲最大的公共頻道abc以及sbs,這兩家電視臺都在採用直播的方式關注全澳洲各地的選民投票情況。陳康傑的辦公桌前面擺放著兩台大尺寸的電視機,每台電視機收看一個電視臺,這是工作人員昨天剛給他安裝好的。

  在中間插播新聞的時候,陳康傑還不斷的看到自己被提及,有兩段畫面,一段是自己出席勞倫斯最後一次競選集會的盛況和講話,另一端就是陳康傑昨天早上的電視講話畫面,主播說這段視頻算是印證了long的身份,他們都期待著long能夠真的到澳洲進行正式的訪問1。

  昨晚,陳康傑在送鄧敏回去之後,是到林玲那裡住的一晚。對於鄧敏最後的問題,陳康傑只能訕訕一笑,他並不能給出任何的確切答案,因為現在他都已經不止一個女朋友了。

  陳康傑越來越迷戀到林玲這裡來,這或許是成熟的心理加上身體上擋不住的誘惑所造成的。一個成熟的男人,特別是發育成熟的男人,在經歷過男歡女愛之後,就會變得像汽車加油一樣,如果不經常給自己的油箱加點油,不時常做一下保養,那麼車況就會出現問題。

  或者就像人體內部,每十八天就需要更換一次水,林玲柔情似水,陳康傑相隔一段時間就想去找她一次,否則他就會情感乾枯,身體焦躁。

  之所以林玲有這樣的魅力和攻勢,除了的誘惑,關鍵的一點還在於林玲已經不會給陳康傑帶來煩惱,不會去在有關他的身份或者生活上抱怨,這就減少了陳康傑的壓力,不用做什麼討好,精神很輕鬆。

  昨晚,兩人沒有怎麼細聊有關陳康傑long的身份的事情,反倒是酣暢淋漓的大戰幾個回合後都筋疲力盡了,兩人在美夢中沉沉的睡了一覺。

  在看到兩個台的記者都在採訪從兩個不同投票點走出來的選民時,

  陳康傑拿起了前面的電話,撥了一長串的電話號碼。

  「傑少,你好啊,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啊?」,韓庚接起電話,從語氣中聽得出他很是興致高昂,陳康傑在電話中還能聽到有風呼呼的吹。

  「你是在哪裡啊?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呵呵,我在馬爾地夫,這兩天沒什麼事,所以就到這邊來玩玩,傑少,你放心,我可沒有耽誤正事」,由於擔心陳康傑會有意見,韓庚趕緊先交了底,做了保證1。

  「哦,小日子很愜意啊,一定有很多美女陪著吧?」,陳康傑對那些並不在意,他相信韓庚一定會懂得輕重的,要不然陳康傑也不會將那麼多資金交給他管理。

  說起來,在陳康傑的集團中,就是他和歐陽震華最忙,那些負責隱形投資的是最清閒的,陳康傑對他們沒有定得有什麼業績指標,在沒有大動作的時候,他們只要保持盈利就行,其他的沒有什麼講究,因此,這些人往往一年之中有很多空餘時間享受。

  陳康傑並不反對下屬這樣享受生活,掙錢原本就是為了享受,如果掙了很多錢,拿著很多薪水和獎金,最後還要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那對誰都是折磨,吸引力也不大。

  「傑少,這還不是您的關照嘛,美女是有一兩個,當地這邊有很多的,嘿嘿」。

  「呵呵,可別光顧著玩,要悠著點哦,下面有較長一段時間會有你們忙的了」。

  「傑少,真的有大動作啊?哎,您是該安排一些大動作了,要不然,兄弟們都閒出病來了,傑少,這次是針對哪裡?還是日本?」,陳康傑對日本下手的次數最多,搞得韓庚都產生了思維慣性,似乎陳康傑就隻盯著小日本。

  「這次不是日本,他們已經受傷不輕了,讓他們再恢復一下吧,況且,那邊會有人自己內部下手的」,陳康傑暗指的就是myzh,這傢伙已經從非洲搞到了埃博拉病毒,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行動。

  「哦,傑少,那我們是針對哪裡?」,韓庚也不打聽,在他的意識裡,該說的傑少會說,傑少不說的,就不要多問,還是集中精力辦好該做的事情。

  「這個等見面之後再說,你先玩兩天,然後到香港來,我們聚一聚再慢慢說」,在電話裡,陳康傑並沒有吐露出什麼詳情1。

  「好嘞,ok,我這就定機票回去」,韓庚頓時興奮起來,每次陳康傑只要有大動作,就一定會賺得盆滿缽滿,只要達到這樣的效果,大家又能大分一筆。

  掛了電話之後,陳康傑又繼續接著看電視實況轉播,吃飯都是叫人送到辦公室裡面來。

  到了傍晚的時候,隨著一個個投票站投票的結束,結果就要明朗了。

  這次的選舉是捆綁式的,地方與中央同時進行,選民要填寫兩張選票,一張是投給當地的州長候選人,另一張就是填選總理候選人。

  在西澳洲,選舉的懸念不大,一開始理查科特參選的時候還有些懸念,但是當傑佛瑞。納什找人暗地裡公佈出理查。科特實際上已經身患重病的消息之後,就已經將科特給基本上打垮了。納什可不能自己站出來,那樣會有損他的形象,選民會覺得他是落井下石,這種事,只能暗地裡來辦。就算對手知道會是他做的手腳,但是他從未出面,也沒辦法指責他的不是。

  理查。科特在電視上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頓時氣得半死,再加上連日的競選奔波對他身體造成的嚴重透支,基本上他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立刻就住進了醫院。

  媒體上爆出的內容很詳細,連病例和診斷結果都詳詳細細的被展示出來,起先選民還有些不信,等著理查。科特出來澄清。不幸的是,理查。科特已經用自己住進醫院的事實驗證了消息的準確性,每天都有記者蹲守在科特入住的醫院裡面,他們對醫院裡面的醫生、護士甚至雜工都做了採訪。在事實的面前,科特只能默認,並且委託費捨爾宣佈他退出選舉。

  科特的退出實屬不甘心,可是他已無回天之力,他在怨恨傑佛瑞。納什的同時,大木光他們也在怨恨他,因此在此之前,大木光他們並不知道科特患病的事情,否則的話,他們應該也不會將重注下在他的身上,應該會千方百計的與傑佛瑞。納什靠近。

  現在大木光他們只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豈有不生怨恨之理1。

  西澳洲之前原本就是自由党在治理,在選民中是有一定民意基礎的,現在理查。科特退出了,那麼他之前的追隨者就會將目光轉移到原本就是自由黨一員的納什身上,這就大大加深了納什的勝算。再加上,納什承諾,如果自己當選,將投入多少多少自己改善民生,要解決多少多少就業,在養老金方面將提供多少多少補貼,這些大餅十足的贏得了大多數選民的好感。

  也有選民對他的承諾表示懷疑,畢竟之前類似的承諾也有過不止一次,但是兌現得都差強人意。

  這時候納什就和選民們算帳了,從現有的經濟結構談起,最後將重點落實在了阿什伯頓河的專案上,他表示將按照市場價格運作這個專案,他能清晰的告訴選民,那樣能帶動多少就業,能夠增加多少稅收,能夠拉動多少關聯產業的發展,一切都用數字說話,最後一大筆一大筆的數字深深的打進了選民的心裡。

  在轉播abc頻道的那台電視機的右上角,已經開始出現各個選取的選情數字滾動,這雖然不是陳康傑自己的選舉,但是他的心同樣是懸起來的,選舉的結果,對他有著十足的深遠意義,況且,現在勞倫斯的得票數與競爭對手是一種膠著狀態,前一秒是你領先,這一秒右手我得頭籌,之間的距離沒有大幅度的拉開,兩人之間的差距一萬票都不到。

  統計是從西部州開始,漸漸往東部州推進,到難捱周和昆士蘭州的時候,差距都沒有被拉開,互相之間依然咬得很緊。

  窗外已經完全變黑,陳康傑的辦公室還是燈火通明,現在已經晚上七點,接下來將要插入維多利亞州和新南威爾士州的資料了。

  這兩個州的人口是最密集的,占到了全澳洲的百分之六十,因此在競選的時候,勞倫斯和競爭對手才會那麼重視這兩個州,一個將最後的競選集會放在新南威爾士的悉尼,一個放在維多利亞的墨爾本。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5 17:44
第971章 塵埃落定

  陳康傑慵懶的靠在沙發椅靠背上,雙腳抬起來,交叉搭在辦公桌上,兩手向後伸出枕住頭,瀟灑而愜意,可實際上,他的心中還是很緊張的,擔心勞倫斯真的輸了這場比賽。

  新南威爾士的選舉資料最先像股票顯示牌一樣啪啪啪的閃現在電視機螢幕上,新南威爾士有將近320萬合法選民,根據估計,當天參與投票的有兩百二十萬人,投票率在百分之七十,這樣的投票率在一般的選舉中,算是高的了。很多人雖然有著合法的投票權,但是對政治毫無興趣,還有些人是時間上抽不開,因此沒有前往投票站投票。

  隨著數字的漸進,在已經公佈出來的37萬張選票中,勞倫斯獲得了十九萬張,略微領先。

  此時此刻,勞倫斯本人也在他的競選總部焦急的等待著結果的新鮮出爐。這兩天,他都沒有怎麼去關心到底陳康傑的大幅海報為何會憑空出現的事情,他的所有精力和目光全部被選舉給佔據了,每天都在會見不同的人,做不同的思考。

  看到自己得到了一萬票的領先,勞倫斯心理上有些放鬆和得意,誰知道,還沒有三分鐘,他的心情又被打亂,重新提了起來。作為當事人,勞倫斯的感受是和別人有著很大不同的,別人還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是他就不能了,這個可關係到他的人生,他的價值,他的理想,他的歷史定位,他的野心等等,他的緊張感是最盛的,時不時會患得患失,畢竟已經到了最後的臨門一腳,誰都不希望自己敗在這個位置,那種扼腕歎息的事情,沒有誰會願意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看最新章節

  在新增加的43萬張選票中,勞倫斯隻獲得了20萬票,對手拿到了萬。

  每一個國家,對某一個候選人的支持往往不會全國平均,總會有一些地方高一些地方低,的原因各種各樣,最常見的就是一般候選人的家鄉對這個人的支持率普遍會高。這不僅僅是名聲以及較為相近的情感,更為重要的是,當選者一旦當選了,往往會在自己的家鄉投入更多的公共資源,每個人都會有一種樸素的家鄉情結的。就像陳康傑一樣,他雖然沒有競選任何職位,可是在他花費的財力中,相當大的部分使用在黔州。

  通過資料介紹,與勞倫斯競爭的對手就是出生在新南威爾士,並且小學和中學都是在那裡完成,目前他的家也是按在那邊的一個小城,這就難怪他能夠反超勞倫斯了。

  只不過不到最後的時刻,勝敗都難以預料,誰能夠笑到最後,還未可知。

  後面中央選舉委員會又相繼公佈了三個批次的選票,分別是57萬張,29萬張和55萬張,

  看來好運氣要站到勞倫斯那邊了,在這後來的141萬張選票中,不但未能將領先優勢擴大,反倒是被勞倫斯給追了上來,最後在220餘萬張選票中,勞倫斯竟然得到了114萬張,競爭對手只得到了106萬張,兩人的距離在這個第一大州就被拉開到了8萬票。

  按理說這是有些難的,怎麼會那麼發生了呢?

  通過街邊的採訪和專家的講解,陳康傑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在街頭採訪中,陳康傑見到了不少年輕人的身影,許多還是大學生,這在以往是不太容易的。一般情況下,只有中年人和老年人熱衷於選舉投票,年輕人一般情況下才不管那麼多,他們只要自己能玩得開心就行。

  這些年輕人在面對鏡頭的時候,大多數都提到了long,他們紛紛告訴記者,是因為long他們才走進投票站的,而不是利用這一天的假期去郊遊或者聚會,他們打算將聚會的日子選在long正式參訪澳洲的那一天。

  看到這些,陳康傑臉上現出得意的笑容,這讓他有了一種特別的成就感。反正現在辦公室裡面就只有他一個人,他能夠無拘無束,不用擔心有人會嘲笑他的「厚顏無恥」。

  在後面,來自麥考瑞大學(macqua日euniversity)的社會學教授和來自蒙納什大學(摸nashuniversity)的組織學教授對主持人講述了他們的觀察。他們說,在近十年的聯邦選舉中,選民投票率都沒有超過百分之六十五,而這一次新南威爾士卻超過了百分之七十,看起來只是增加了百分之十的投票率,這在數字表現上是增加了將近三十萬的投票人數。這可是很大的進步。

  增加的這三十萬人有多少是因為long才走進投票站的年輕選民不得而知,反正就目前來看,是他們在幫助勞倫斯,至於打成平手的西部州,則是上百萬農民的功勞,這些農民的支持讓勞倫斯在中西部州並沒有落在下風。

  現在要看的就是看這些年輕人是否能夠真的幫助勞倫斯進入到他政治生涯的頂級殿堂了。

  7點四十之後,中央選舉委員會將公佈的是維多利亞州,首都地區以及塔斯馬利亞州的選舉情況。現在可以這麼說,選舉的決定性時刻到了。

  維多利亞州是澳洲的人口第二大洲,注冊的選民有260萬,至於首都地區和塔斯馬利亞州,由於人口稀少,因此加起來的選民人數只有28萬人。

  現在決定誰將入駐澳洲聯邦總理府的關鍵就落在了這288萬選民的身上,結果已經在電視機螢幕上顯示了,最右上角的一行小字說明,在首都地區的投票率是百分之68,塔斯馬尼亞州的投票率是百分之66,而在維多利亞州的投票率卻鋼彈百分之79,三個行政區的投票率都創下了十年來的最高,不可思議的是,維多利亞州已經有三十年沒有出現過這麼高的選舉投票率,他也是聯邦中投票率最高的州。

  看到維多利亞州的投票率數字,陳康傑笑了,勞倫斯更是笑了。他們都有理由相信,這些增加的選民絕對不是對著勞倫斯的競爭對手去的。

  後面的事實也印證了這點,在首都地區的六萬張選票中,勞倫斯獲得了三點五萬,對手隻拿到了二點五萬,勞倫斯又將差距拉到了9萬票。

  而維多利亞州的選情公佈後,勞倫斯和他的選舉團隊就已經開始慶祝了。

  在維多利亞州的210萬參與投票的選民中,竟然讓勞倫斯拿到了127萬票,對手只可憐的得到了83萬,比對手整整的多出了40幾萬票,簡直就是壓倒性的優勢。看到這個數字,勞倫斯第一反應是驚訝得合不攏嘴,待了半響之後,才在競選團隊的歡呼聲中回過神來。

  透過電視機,看到勞倫斯的變化神情,陳康傑訕然一笑。暗想自己沒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效果,看來勞倫斯也絕對沒有想到。陳康傑為勞倫斯感到高興的同時,整個心情也完全放下來,只盼望勞倫斯後面能夠兌現雙方所達成的諾言就行。

  後面有關塔斯馬尼亞州的選情,則已經沒有關注的必要了,說得難聽點,即便那些選票全部都投給了競爭對手,也改變不了選舉的結果,因為大多數的國民已經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忽然,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陳康傑接起來一聽,原來是歐陽震華打來的。

  「傑少,勞倫斯勝利了,勞倫斯勝利了……」,電話中的歐陽震華很興奮,搞得就像勝利的人是他自己一樣。

  「我看到了,呵呵,瞧你,興奮個什麼勁,這又不是你當選」,陳康傑訕然一笑說道。

  「雖然不是我當選,但是我們是一個同盟啊。哎呀,這個選舉真的是讓人心情跌宕,就像是賭錢一樣,太刺激和驚險,投入那麼多的精力和財力,就是為了這一刻,不到結尾,誰也不敢笑,呵呵,我算是經歷了一次」,歐陽震華在電話中激情的感歎道。

  在香港是沒有普選的,或者說,作為英國的殖民地,根本就沒有什麼政治選舉,香港的政治,是由倫敦那邊所控制的。因此,歐陽震華從來沒有親身涉足過如此扣人心弦的選舉,這次,總算體驗了一回。

  陳康傑何嘗不是如此,內地雖然有《選舉法》,但是沒有實際意義的選舉,就算那些參與過選舉的代表們,實際上也不能有所感受,因為他們參加的選舉,懸念都不大,大多數還是等額的,直接就是沒有懸念,甚至於他們連參選者的競選綱領和競選承諾都看不見、聽不見。

  這次他雖然沒有在澳洲親自經歷每一個環節,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有著和歐陽震華一樣的感覺。畢竟他們給勞倫斯暗地裡提供了資金,提供了幫助,在投票前夕,他還親自去月臺了呢,大家又是在一個陣營中,為了相同的目標。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陳康傑也把勞倫斯的勝利當成了自己的勝利。

  和歐陽震華聊了幾句,提醒他過幾天返回香港之後,勞倫斯的電話就打來了,他先是應付了自己的團隊支持者一番,才能夠跑到一個小黑屋給陳康傑安靜的打個電話道謝。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5 17:45
第972章 老爺子病了

  打電話給陳康傑,勞倫斯在感慨中激動,他對陳康傑的感謝真是溢於言表,雖不至於讓他有哽咽,但是囁囁喏喏的話語有些不太順暢。

  「呵呵,勞倫斯先生,你能當選,我很高興,看來是你的國民做出了英明的選擇,我相信你會是一位優秀的政治家,長遠戰略眼光的智者,你絕對會帶領你的祖國和國民走向新的成功與輝煌,至於我,那就不足掛齒了,我們是合作夥伴,或者更應該說是朋友,即便盡過一點綿薄之力,那也是理所當然」,陳康傑坦然一笑說道。

  作為成熟的人,陳康傑沒有低級到在現在這個歡慶的時刻去提那些什麼諾言和生意。只不過在他的話語中,是不難聽出有這樣的叮囑之意的,陳康傑相信勞倫斯是能聽得出來的。

  「是的,是的,不管怎麼說,是要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很難取勝,更別說能夠有這麼大的戰果,我們是朋友,只要是對你我都有利的事情,我都會竭盡全力」,勞倫斯算是隱晦的接下了陳康傑話中的意思。

  「哈哈,這樣就是了嘛,我與你交朋友可不是打算一朝一夕,雖然你我年齡相差比較大,但是我依然期望能夠與先生你保持長久的友誼,我覺得多一點這樣的朋友,在人生中是值得慶祝的事情」,陳康傑淡然笑道。

  老練的陳康傑現在說話往往是一句話兩層意思了,或者這就是城府吧。從這次自己顯示出的威力來看,帶給了陳康傑額外的自信。他除了真心的想與勞倫斯這樣的人保持著一種比較友好的私人關係之外,也暗示了,你勞倫斯所要面對的競選可不止這一次,四年之後還會有,而我陳康傑是不會站到對立面去的。當然了,至於會不會站到對立面去,那就要看你勞倫斯會不會做人了。

  「哈哈哈」,勞倫斯開懷一笑,「我也是這麼想的,能夠與你相識相知,真的是上帝給我帶來的好運,我又怎麼不好好珍惜和抓住呢。其實啊,我早就將你當成忘年知己了,對了,long,您什麼時候再來澳洲參訪?」,或許是出於英語使用的慣性,也可是是覺得陳康傑最響亮的名字就是long,勞倫斯乾脆不稱呼他為陳先生了。

  「總理閣下,您都還未發出正式的邀請,我又怎麼回來呢?」。

  陳康傑說完之後,兩人相對著電話線開懷的大笑起來。

  「對了,勞倫斯先生,還有一件事你還沒做哦」,笑過之後,陳康傑這才嚴肅的又說道。

  「long,您是說洩露你身份的事情是嗎?」,勞倫斯猜測的問道。

  「是的,

  我想知道是誰給我帶來那麼大的麻煩」,陳康傑對於勞倫斯的猜測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有關合作的事情,雙方可以諱莫如深,但是對於這件事,則是要明明白白說出來的了。如果陳康傑被陰了,都搞不清楚是誰動的手腳,那是不符合他的性格的。

  「抱歉,long,我真沒想到會對你造成那麼大的影響,真的抱歉」,勞倫斯也重新聞上看到了陳康傑所受到的困擾,學校都不能去了。作為獲益者,他有這樣的表態實屬正常。

  「這些都已經發生了,你不用抱歉與自責,現在的關鍵是,得知道是誰下的黑手,這樣才能防患於未然,要不然的話,鬼知道下次又會有什麼突發情況」,陳康傑的話很平淡,既然已經發生,他也只能接受和坦然應對。

  「這幾天因為一直忙於選舉,現在已經塵埃落定,我一定會想辦法查出是誰從中搗鬼的,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會給你一個回復,之前我就承諾過的,我絕對不會失信」,勞倫斯斬釘截鐵的說道……

  既然勞倫斯已經勝利當選,而且他不管時明時暗都應承了陳康傑的意思,那麼接下來,陳康傑就真的要過著忙碌的生活了。

  首先陳康傑要去的地方不是香港,而是首都,他有一筆買賣要和那幾位大佬談。

  到了首都,住進了夢婷酒店的總統套房。他沒有第一時間就去拜會趙志邦或者其他大佬,而是洗漱一番後就前往西山別墅,他要先去看望老爺子一番。

  這次來到西山別墅,陳康傑的心情與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他的心情很是沉重和失落,心裡面有一股隱隱的痛在發作。究其原因是,如果按照歷史邏輯不變,老爺子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連半年的時間都沒有,他將離開他所深愛的國家與人民。

  不過在見到老爺子的那一刹那,陳康傑陰沉的臉還是立變,現出燦爛開心的笑容。

  陳康傑是這裡的常客,林敏昌將陳康傑領到老爺子的房門口,叮囑他交談時間不要過長,老爺子身體不太好,自己就先暫時離開了。

  這次老爺子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蓋著毯子靠著枕頭躺在床上,精神有些不太好,面色有些發白,戴著老花鏡,滿是老年斑的雙手裡舀著一張報紙。

  「喲呵,老爺子,很愛學習嘛,呵呵」,一見面,陳康傑就裝得很高興,還和老爺子開起了玩笑。

  老爺子偏著頭看是陳康傑,將手上的報紙隨便放在旁邊,緩慢的摘下眼鏡,「小鬼,你還記得我啊?這麼久都不見你,還以為你又跑到哪裡瘋去了呢」。

  「老爺子,你這批評可不對啊,什麼叫我又跑到哪裡瘋?搞得我很好玩一樣,我這不是一有空就來看你了嘛,看起來,您精神還是不錯的嘛」,陳康傑拉了一張椅子坐到老爺子的床邊,討好的說道。

  雖然老爺子的氣色並不是很好,但陳康傑還是不能實話實說,懂事的人都知道要盡可能的說好話舒緩老人的心情。這可不是做老實人的時候,否則會加重老人的憂鬱,從而對健康帶來不利的影響,適得其反。

  「咳咳咳」,老爺子想笑,但是氣息有點上不來,導致咳嗽起來,陳康傑趕緊站起來用手掌舒緩老爺子的胸口。

  「沒事了,沒事了,你坐下來吧,我還行。哎,……進入冬天之後,京城的天氣總是這麼陰陰沉沉的,感覺讓人憋悶得難受,……這兩天,身體老是感覺提不起勁,你看我都躺在床上了,還說我精神好,真不老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腔滑調的了啊!」,老爺子鬆緩了一會之後,才連上露出一絲紅暈對陳康傑說道。

  「嘿嘿,我哪裡油腔滑調了嘛,想當年,您轉戰南北,爬雪山,過草地,什麼風浪沒見過啊,何況這小小的京城天氣」,陳康傑對老爺子繼續厚顏無恥的吹捧,不過話鋒一轉,陳康傑說道:「不過如果您要是覺得這邊氣候不好的話,可以到南方去嘛,找一處山清水秀,四季花開的地方」。

  「算了,我都92歲的老人了,轉到哪裡都一樣,再說了,別給中央的同志們增加負擔,想必我就算提出來,他們也不會同意的」,老爺子看著窗外,楚楚的說道。

  到了老爺子這個級別和年紀,是沒有誰敢於讓他離開京城的,因為要是隨便出點什麼狀況,沒有誰擔得起這個責任。而且,京城的醫療條件是全國最好的,在這裡能夠有完備的治療,即便真有什麼不測,也便於善後處理。

  如果是在外地,不但照顧的條件不好完善,假若真的臨到那一刻,那些後輩的領導也許連一句話都得不到。老爺子的健康與否,那可都是牽扯到方方面面的政治大事,最頂層必須要即時掌握稍微的情況變化,以便做出合適的安排和調配。

  「他們也是為了你好嘛」,陳康傑言不由衷的安慰一句道,「相信你很快就會健康起來的,等那時候,一定再和你大殺幾盤」。

  「我記得現在還沒有放假……,你怎麼跑到京城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你往往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老爺子的聲音更顯羸弱,可能是一時間談話多了,身體有些吃不消。

  在這個時候,老爺子還能關心自己,陳康傑內心裡著實感動。想起當年自己還在他的院子裡給一幫大佬講故事,而現在老爺子就連在床上與自己聊天都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陳康傑就覺得鼻子發酸,嗓子發堵。

  不過陳康傑沒有將這些傷感的情緒表現出來,他堅強的故作輕鬆,「沒什麼事,我就是想您了,所以來看看您,順便瞭解一下公司在這邊的業務情況,那完全是附帶了」。

  陳康傑沒有實話實說,他也沒辦法實話實說,老爺子現在身子骨如此的孱弱,他怎麼還能給她增添負擔,給其帶來操勞。如果真那樣,陳康傑就真的太幼稚了。

  「呵呵」,老爺子艱難的露出一點笑容,就算知道陳康傑說的極可能不是真話,他也沒有過去追問。

  就在這時候,林敏昌陪著兩位保健醫生進來了,老爺子需要吃藥,然後就是休息,不能再和陳康傑閒聊了。

  老爺子原本還想再和陳康傑說說話,可是就連陳康傑都勸他好好休息,並且表示還會再來看望他,哄了半天,才將老爺子哄得服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5 17:45
第973章 要海軍直升機

  回到酒店之後,陳康傑一個人待坐了很久。他實在是很難接受老爺子現在的情景,可是這又是沒有辦法逾越的自然規律,每一個人都會變老,都會面臨一模一樣的情況。陳康傑很想做點什麼,可是他發覺自己什麼都做不了,老爺子接受的是舉國之力提供的治療,政府使用全國最好的醫生,不計成本的藥物以及周到的照顧和觀察,根本不需要自己做什麼。

  自己越是提供不了幫助,陳康傑就越發的感到心裡難受。這麼些年來,老爺子對自己即便不算給予了大恩惠,但是也算是施與了平常人根本無法得到的關心與愛護,完全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後輩一般。況且,對於陳康傑心中的抱負,老爺的支持也算是鼎力的了。

  既然自己幫不上,那他就只能在內心裡祝福和祈禱。不奢望別的,只要老爺子能夠熬到97年7月1日香港回歸也行,那可能是他最後的也是最大的願望了,他一直都盼望著能夠去一趟他主導收回來的這塊殖民地。

  這是一個心結,全國人民的心結,在全世界也具有標誌性的意義,預示著帝國主義的終結,同時又是中華國綜合國力得到顯著提升和認可的旗幟,如果沒有我們自己本身國力的上升,想通過和平的方式舀回這座東方之珠,那是幾乎不可能的。

  到了晚上,吃過晚飯之後,陳康傑才得以去辦他的正事。

  陳康傑原本只是通知了衛中華和趙志邦,但是等他趕到大內的時候,竟然七個巨頭都在,這是他所料未及的。

  其實很好理解,這也是最理所當然的,因為陳康傑要和他們談的生意太大,特別是極具敏感性,或許也是為了統一認識和達成一致意見,衛中華才將他的夥伴同事們都召集起來共同接見陳康傑。

  接見陳康傑的地點是在衛中華辦公室隔壁的一個小型會議室,是趙志邦的秘書秦華將他領進來的。

  見到七巨頭都在,陳康傑多少有些忐忑。一般情況下,人們都有一個特性,那就是談私密的事情,人越少越好談,這人要是多了吧,往往就會有心理壓力,總擔心私密的事情會外泄。更主要的是,如果只是一兩個人,那麼可以根據這一兩個人的性格以及與自己的親疏關係來組織措辭和談話的方式,人一多了,則必然會有性格的更大差異以及關係的親疏更多不同,那麼就很難做到面面俱到,會害怕顧此失彼。

  實際上陳康傑也沒有不要想那麼多,首先,作為國內的最高層大佬,那黨性和紀律性都是沒得說的,他們絕不可能會將真正的機密洩露出去。其次,雖然七巨頭一起舀主意,但是核心的意見還是以一號衛中華的為主,只要他點頭了,

  那麼其他人基本上就不會怎麼反對,這是班長的權威。

  「小傑同志,我們都已經恭候多時了,你怎麼才來啊?」,見到陳康傑,衛中華作為地主,率先親切的與他打招呼。

  今天衛中華對陳康傑的稱呼有點特別,第一次用上了「同志」的稱謂,按理說陳康傑不是黨員,又是後輩,這樣的稱呼是用不上的。可是衛中華偏偏就是用了。

  陳康傑暫時也不去思考為什麼自己的身份會成了同志,領導都先說話了,陳康傑就不敢馬虎,趕緊規規矩矩的上前給各位大佬一一行禮問好。

  等在半圓形佈局的會議室最末的一個紅色沙發坐下來後,陳康傑這才強作輕鬆的說道:「各位領導怎麼今天那麼早就完成了工作?六中全會剛開完,你們應該很忙才對啊,我猜你們可能都還沒吃飯吧?」。

  「中華同志,怎麼樣?我就說瞞不了這小傢伙吧,別看他年紀不大,可精明著呢,呵呵」,趙志邦促狹的笑著對衛中華說道。

  其他巨頭也跟著愉快的笑起來。

  「居然連我們都還沒吃飯都猜得到,算你行,我們剛開完一個常委會,商討明年裁軍的事情,為了你的事情,只好先餓著肚子了」,等笑過之後,衛中華這才指著陳康傑揶揄的說道。

  「那我真是罪莫大焉,要是全國人民知道了,那還不得怪罪死我啊,要不,你們還是先進膳?」,陳康傑縮了縮身子,建議式的的問道。

  「小同志,我們又不是皇帝或者封建貴族,怎麼能說是進膳呢?」,坐在陳康傑斜對面的總理肅著臉對陳康傑說道。

  「好像也差不……了多少,呵呵」,陳康傑本來想說「好像也差不多,但是瞬間反應過來,那樣說是很不恰當的,及時刹車之後,靈敏的更換了說辭,最後還尷尬的笑了笑。

  對這位總理,陳康傑向來感觀一般。只不過他差點忘記了,他的感觀是不能帶到這裡來的,這是什麼場合,所面對的是什麼人,怎麼能夠有言語上的不敬呢?那是會帶來麻煩的。

  「好了,我們還是說正事了,你們覺得呢?」,排在趙志邦前面的六號首長掃視了在座的諸人一眼,穆然的說道。

  六號首長有點特殊,他是幾大巨頭中唯一的軍人,軍銜為海軍上將,如果說衛中華是軍方的元帥的話,那麼六號首長就是具體的執行人,第一大將。陳康傑今晚來此要談的事情可以說與他有著很直接的聯繫,因此他才迫不及待的希望早點進入正題。

  「說得對,那我們就進入正題吧」,衛中華看了看六號首長,然後又看了看陳康傑,最後在沙發扶手上輕拍了一下說道,「陳康傑同志,你就將你所需要的認認真真的給我們大家再說一遍吧,之前的電話中,也不是很清楚」。

  談到嚴肅認真的事情,而且幾個大佬都在,衛中華對陳康傑的稱呼又正式了一層,直接叫全名加同志的尾碼了。

  陳康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和狀態,沉吟了稍傾,他才正了正坐礀一本正經的對幾大巨頭沉聲說道:「為了節約各位領導的寶貴時間,我就長話短說了」。

  「說吧」,坐在最中間的衛中華點點頭說道。

  「是這樣子的,大家也都知道,勞倫斯先生已經當選了。之前為了使他能夠當選,你們可是出賣了我,我呢,也還算不負所托,勉強的完成了目標。關鍵的重心也在這裡,在與勞倫斯的接觸過程中,我和他做了一筆交易,這筆交易還未完成,不過他傳遞給我的資訊是交易可以繼續進行……」,陳康傑沒說完,他的話就被排名五號的唐浩明給打斷了。

  「你所說的交易是什麼交易?」。

  「哦,不好意思,怪我沒說清楚」,陳康傑對著唐浩明道了個歉後接著說道,「我所說的交易,就是我打算買下澳洲的一個島,此島名曰聖誕島,位於印度洋上,距離千島之國主島約360公里,與澳洲西北部距離1400公里,南緯10°30′,東經105°40′,面積135平方公里,我打算開發這座島。由於這座島嶼所處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因此我要做到深度開發的話,就需要政府的支援了。這裡我就不繞彎彎了,明說了吧,我需要你們出租或者出售一部分防濕、防鹽的海軍運輸直升機給我,更具體一點說,就是希望能夠轉讓一些直八直升機」,陳康傑確實說得比較簡潔,三言兩語就說完了。

  其實陳康傑想要的不僅僅是海軍運輸直升機,他還想要等停放直升機的登陸艦呢。之所以沒提這個,一方面是因為登陸艦太過特殊,體積龐大,容易受到監控。另一方面,說實話,是國內還沒有這樣優良裝備。

  剛剛列裝不就的072型兩栖登陸艦雖然說可以使用,但是他只能停放兩架直升機,其主要用途是運送陸戰裝備,可以運送一個中型坦克連和一個步兵連,或者運送一個步兵營和一個無後坐力炮連。陳康傑不是去打仗,因此這些玩意都是用不上的,再說了,他相信,高層也不會將這麼敏感的裝備賣給他或者租給他,況且,整個共和國海軍才裝備了六艘這樣的艦船。

  還算好,這六艘都是裝備給南海艦隊,或許到時候真的能給他提供支援也不一定,反正與他們的勢力範圍相隔沒多遠。

  實際上陳康傑並沒有完全說實話,至少在聖誕島的用途上,他是有很大保留的。他最擔心的就是,一旦他們知道了真正的用途之後,鄭竣他們那一支隊伍就保不住了,國內到目前為止,還從未允許過私人武裝的存在,即便不會威脅到現政權的存在或者安全。

  陳康傑將目標鎖定在直八上面,實在是這是他唯一的選擇。目前為止,國內海軍裝備的最好運輸直升機就是直八,他是在sa-321超黃蜂直升機基礎上研製生產的,可以說這也是國內直升機的最好水準,裝備的數量雖然還不夠多,但是陳康傑相信如果上頭願意的話,勻出幾架應該還是可以的。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5 17:46
第974章 各家態度

  從性能上來說,直八勉強能夠滿足陳康傑的需要,其最大速度315公里/小時(起飛重量為9000公斤),機體為船形,設有多個水密艙,可以在水上飄浮、滑行和起降,特別適合在海上執行任務,其內部比較寬敞,貨艙的尺 寸為長7米,寬為19米,高183米,總容積為28立方米,可以載一輛bj-212吉普,或者27名全副武裝的士兵飛行700公里,最多可以搭載39人,內部最大有效載荷為4噸,外掛最大吊掛能力為5噸,油箱由3組8個軟油箱組成,總有效容積3900升最大航程約800公里,續航時間超過4個小時,這點對陳康傑他們來說尤其重要。

  陳康傑所說的內容著實將有些人嚇一跳,在此之前,明確知道陳康傑要購買軍事裝備的人就只有衛中華,趙志邦以及六號首長,其他人都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麼大的事情豈能不驚。

  這些領導都知道陳康傑有錢,也知道他已經有私人商務飛機和私人直升機,但是他現在提出來不是要買什麼普通直升機,而是海軍用的直八,誰都知道,這是我國海軍的重要裝備,並且限於種種條件,裝備的數量十分有限,每年能進入現役的也只有十來架而已,軍方都大喊不夠用,緊張得不得了,現在倒好,陳康傑竟然提出來要買或者租用。而且這種直升機上面有不少軍事上才能使用的裝備,甚是敏感。

  「我想知道,你拿直八去有何用?」,六號首長鎖著眉頭充滿興趣的向陳康傑問道。

  剛才陳康傑在介紹聖誕島的地理位置和情況的時候,六號首長眉宇間就閃過一絲金芒,作為海軍出來的高級將領,他當然是清楚那個區域位置所具備的戰略價值的,可以這樣講,從聽到陳康傑說他打算買下聖誕島之後,六號首長就打心眼裡決定要支持他。

  只不過在支持之前,六號首長還是要問清楚情況。

  「我打算將那裡好好開發一下,變成一個旅遊度假島嶼,而且島嶼周邊也有一些礦產資源,都是值得勘探和挖掘的。由於此島處在大海裡面,與陸地的交通不便,如果全部依靠遊輪和貨船的話,效率會比較低,為了提升檔次,同時也是為了創出品牌,因此就需要提供空中交通工具,例如用直升機巡視島嶼,例如給遊客提供空中遊覽服務,或者緊急情況下運送人員等等,都需要一款適用於海洋氣候的直升機。之前我也想到過購買我自己現有的ec155b1民用直升機,可是考量之後,發現這不可行,因為這種直升機除了不能適應海平面的大氣流之外,也不能防濕防鹽,假若常常一夜過後直升機上是白白的一塵鹽粉,那麼不光每天清理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淡水資源,同時飛機的故障率會很高,有很強的安全風險,不說別人,我都不想我自己坐著坐著突然掉在大海裡喂鯊魚」,陳康傑偏過頭看著六號首長認真的回答道。

  聽了陳康傑的話,

  作為軍人的六號首長的表情一陣白一陣紅,雙眼的神色已經從激動變成了失望。

  陳康傑所說的那麼一大堆,與軍事一點點關係都沒有,那麼好的一個地方,竟然只是用於旅遊和開採資源,在這位軍方首長看來真是有點暴殄天物,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就覺得提不起多大的興趣了。

  陳康傑剛才在說的時候,也在不斷觀察各位大佬的反應,六號首長的情緒變化當然也是落在了陳康傑的眼中,他也知道是為什麼,只是他不可能將有軍事用途的想法表現出來,否則的話,一定會招致反對的。

  這個與我們當前的外交國策以及國防政策有關,老爺子韜光養晦的戰略在相當長的時間內還是會被秉持著,整個執政當局都在一心一意的謀經濟發展,為了這個中心任務,政府的外交政策和國防方針就不能激進,深怕一點點突出的反應會招致所謂中華威脅論的批評。

  其實不管我們是不是堅守和平的外交政策,不管我們是不是奉行永不稱霸和不干涉別國內政的戰略方針,有關中華威脅論的論調在西方一直就沉於紙上,連續不斷。我們周邊的某些國家,也沒有因為我們友善的行為就對我們報以善意,反而是他們借著這個機會,正在不斷不斷的蠶食我們遼闊海疆上的島礁,以此獲得重要的經濟利益和政治安全利益。

  這就將我們推入到了一個尷尬的境地,一方面我們大喊要維護我們主權,領土完整以及核心利益,另一方面我們由完全推行一種普遍和平與友善的策略,反而將我們的手腳束縛住了,做的很多事情在國際上往往不討好。

  「大家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如果沒有,就談談自己的想法和意見吧」,短暫的沉默之後,衛中華接過話頭說道。

  衛中華說完之後,誰都沒有表態,這個是有關軍事和外交的事情,與大多數大佬都沒有直接的關聯,既然沒有直接關聯,那麼第一個表態就沒有什麼必要。

  見沒有人說話,出現了冷場,衛中華直接乾脆點名,「總理,你覺得怎麼樣,說說吧」。

  總理是二號人物,他進入最高層的時間比衛中華還早兩年,因為這個特別的原因,衛中華才第一個徵詢他的意見,算是一種特別的尊重。

  「既然這樣,那我就說說我的想法吧,根據目前的國際形勢,我對此是有所保留的,原本購買他國的土地就十分敏感,如果我們再涉足其中的話,我擔心我們會被牽扯入內,尤其還是軍用飛機,這將不利於我們發展同美國以及千島之國等東南亞國家的關係。當前,是我們難得的發展重要機遇期,周邊和平穩定的國際環境來之不易,我們要珍惜,絕對不能有破壞的苗頭……」,二號首長似乎是勉強的站在一個全域的高度談了他的看法。

  對於這位大佬的意思,看起來沒有什麼錯,也實實在在的符合我們謹小慎微的對外交往方針和一貫措施,但是話聽到陳康傑的耳朵裡,就怎麼都感覺不對味,可是又明確的說不上來那種感受,反正讓他有點難受和鬱悶。

  二號首長的意思說完了,衛中華不置可否,只是點點頭,不過已經不用他再點名,五號首長就自行站了出來。

  「我也談談我的看法吧,我覺得如果我們有企業能夠走出去,還是應該支持的,我們的企業在海外有投資力度,這是完全有利於國內的經濟建設和發展的,能夠起到很好的資源全球調配作用。美國現在為什麼那麼發達,就因為他們有無數的擁有強勁實力的跨國公司,這些跨國公司全球投資,將各種有利的資源組合起來,自然競爭力強大,而美國政府是給予大力支持的,他們甚至於會在政治層面對這些投資行為給予保護,現在我們有人有這種能力,我們起碼應該幫助一下……」,如果說二號首長是側重於安全的方向,那麼六號首長就完全是從經濟角度出發,由此可以看到二號首長與五號首長在認識上和思維上的不一樣。

  五號首長的話讓陳康傑聽了很舒服,心中暖暖的。在他看來,國內就是需要這樣的領導,有魄力,實事求是,看問題更加務實一些。有一點讓陳康傑很欣慰,那就是兩年後他將取代二號首長的行政職位,領導全國的經濟改革和政府執行。

  當然了,五號首長的話也反應了他的性格,就是敢於直言,按道理,處在他的副職的職位,是不應該說這些話的,但是他就是這麼一個狂狷豪放而又耿直的人,這在他幾年後的記者會上陳康傑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不管記者詢問什麼,他都直面問題,不推諉,說話也是實事求是,完全反應他的內心想法。

  也是因為這樣,他得罪了不少的人, 隻幹了一屆就退休了。不過就他卻贏得了全國人民的愛戴和聲譽,陳康傑就屬於佩服和欣賞他的人之一。

  陳康傑對他投去感激和謝意的目光,這位濃眉大眼的領導見到了,卻當沒見到一樣,連點點頭都沒有。

  說來也是,人家只是說了自己該說的,再說了,這裡也還不是和陳康傑互動的時候,特別是他才說了那麼一段話,那是會得罪人的。

  「那我也說說吧,這事到底可行不可行,就看小陳怎麼去落實,而且,還得看目前軍方是不是有能力提供出這些裝備,都要量力而行,這樣才穩妥」,坐在趙志邦上首的三號領導言是發了,但是壓根就沒標明到底是支持還是反對,很隱晦,簡直就是將問題拋給陳康傑和軍方。

  「我覺得吧,我們得好好斟酌一番,既要做到支援我們的人走出去,幫助小陳在海外的發展,又不能對那些經常指責我們的人留下可批評的把柄,畢竟那個地方的地理位置真的很特殊,離我們又相距遙遠,如果有什麼不好的苗頭,確實容易被人拿來說事和炒作,整個國際社會可以說都在盯著我們啊,尤其是西方」,四號首長相繼也說了話,也沒有明確表明意思,感覺是既支持又擔憂。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5 17:46
第975章 嘗試失敗

  「志邦同志,你和小傑認識最早,也最熟,你說說你的想法吧」,對其他人的說法,衛中華都只是點點頭,不做評論,現在他又直接點趙志邦的名,而且還突出了一下他與陳康傑的關係。,

  衛中華刻意的那麼一說,讓趙志邦有些拘謹,他反倒不好說了。如果他明確說偏向陳康傑,支持將直八出售或者出租給陳康傑,那麼會讓人感覺有私心在作祟,可如果他要是表示反對,那有顯得不近人情,畢竟陳康傑在他主導的國家能源戰略上是幫了大忙的。

  趙志邦要很好的組織一下自己的措辭才行,他先是自持的看了看衛中華,清了清嗓子,又別有味道的瞥了他右手邊的陳康傑一眼,才緩緩的說道:「在這個事情上,我覺得我還是支持前面兩位的意見,應該穩妥和斟酌。不過呢,我們又要反過來看,那只是大洋上的一座小島,荒涼僻遠,既不是什麼殖民地也不是什麼軍事要塞,又是私人所購買。其實與我們的關係並不大,再加上小傑的身份又比較特殊,我覺得他應該不會自己親自出面去操弄。如果是香港的公司去做這件事或者其他地方的企業去做這件事,那麼我們會怎麼看呢?完全就是商業性的行為了嘛。既然是純商業的行為,那麼從我們這邊購買現役的裝備就有些不妥,說到這點,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他們為什麼不能直接從澳洲獲得這樣的裝備呢?如果勞倫斯能答應賣島,那麼提供一些這樣的裝備就是理所當然的了嘛」,可能是由於衛中華之前的話,趙志邦的發言雲山霧繞的,不過意思陳康傑倒是聽明白了。

  趙志邦是既支援又反對,還顯示了曖昧,基本上前面所表達過的三中觀點他都沾邊了。同時呢,趙志邦還給陳康傑出了主意,那就是自己不要出面,由下面的公司或者找一家代理公司來出面完成這筆交易。

  如若是其他事情,陳康傑可以不出面,但是這件事情不行,他必須得牽扯到其中,因為那一開始就不可能是一個純粹的商業專案,陳康傑不可能會為了自己的一個純商業項目和這麼多神壇上的大佬坐在這裡,接受他們的品首論足。就像陳康傑投資澳洲鐵礦石一樣,那麼大的生意,他都是自己想辦法,沒有找國內求援。

  然而陳康傑也在認真思考趙志邦的建議,那樣來做確實比較好,至少可以減少很多麻煩。

  至於直接從澳洲購買哪些裝備,陳康傑不是沒有想過,而是他想了之後,放棄了。

  澳洲自己本身的工業能力並不是十分強大,尤其是在軍事工業上面,這方面的設備,他們主要是依靠國外採購,重點來源國就是美國。這兩個國家的軍事交往雖然沒有日美間那麼密切,但是深入的往來也並不少,如果澳洲將為數並不太多的海軍運輸直升機賣出去的話,是很容易讓美國察覺到的,陳康傑現在可還不想招惹美國佬。

  更重要的是,這些東西他很快就要,否則也不會提出來要國內的現役裝備。而勞倫斯剛剛上臺,他在軍方的影響力還不可能那麼深,他是絕對不會答應這筆買賣的,就算他答應了,估計也會受到軍方的反對。不管在任何的國家,軍方都是一支重要的政治力量,被他們所反對,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最關鍵的是,陳康傑並不想讓勞倫斯知道自己購買聖誕島的意圖。如果他去向勞倫斯提出來購買這些東西,勞倫斯馬上就會懷疑陳康傑的旅遊開發說辭,那樣的話,也許他為了減少麻煩,真的會反悔這筆交易。

  「同志,你是海軍上將,海洋上的事情你最有發言權,你說說看吧,我們到底是支持不支持?」,衛中華最後又重點詢問這位大佬裡面唯一的軍人。

  海軍將軍惡惡的看了陳康傑一眼,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在裡面,他始終覺得,那塊地方要是用作其他用途,價值會更大。

  海軍將軍深吐了一口氣,這才幽怨的說道:「我對商業不是很懂,只是要是真的那麼簡單的話,我覺得是沒有必要的。我們目前的海軍裝備原本就落後,數量還不足,海軍的運輸直升機就幾十架,分到三個艦隊,再加上日常的維護,能正常執勤的飛機少得可憐,我的案頭,已經有一大摞要求增加採購的申請,哪裡還有多餘的提供給商業行為,國家的安全超過一切經濟利益……」。

  這位將軍算是直接回絕了陳康傑的請求。

  陳康傑苦笑的搖了搖頭,他並不生氣,老將軍說的情況是事實,沒有一絲故意的誇張。陳康傑甚至覺得這位老人家的脾氣有點可愛,不但在表情上不作偽,言語上也不掩飾,完完全全的將他的好惡表現得乾乾淨淨。

  「大家都說了自己的意思和想法,看起來沒有達成一致意見,那麼這件事情就壓一壓再議吧」,衛中華直接乾脆連自己的意思都省掉了,大家都不知道他在這件事情上到底是個什麼意見。

  陳康傑沒想到自己滿心而來,要辦的事情竟然沒有辦成,這還是他第一次出面要做的事情以失敗而告終,心中有些氣惱。他掃視了一圈年紀都比他大出幾十歲的大佬們,心中暗罵:一群老奸巨猾的老傢伙,這樣就把我給搪塞了。

  想著想著,陳康傑癟這嘴嘟噥了一句:「怪不得全國人民批評你們辦事效率差」。

  陳康傑的嘟噥被相隔最近的趙志邦給聽見了,他面色一沉,打算提醒一下陳康傑可別亂說話。

  「陳康傑同志,你說什麼?」,趙志邦聽見了,衛中華可沒聽見,他只看到陳康傑的嘴掀動了一下,所以出言相問。

  「沒什麼,我說謝謝你們」,陳康傑也不管是不是在大內裡面,不管自己所面對的是不是國內神壇上的大佬,苦著臉幽暗的說道。反正陳康傑的年紀擺在這裡,就算怎麼樣想必他們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呵呵,小傑,是不是不高興了?沒有得到我們的支持有意見了不是?」,衛中華訕然一笑,表現得對陳康傑很親切,一下子將原本嚴肅的正事弄得跟拉家常一樣。

  衛中華那麼一問,陳康傑這才閃念一想,自己的表現確實有些過頭了,怎麼能因為有點點小挫折就喜怒形於色呢?也不好好看看自己面對的都是誰。自己怎麼一下子就得意忘形了啊,好險好險,這樣的作風繼續下去,對自己是很不利的。陳康傑暗暗告誡自己,自己不是真的不懂事的小青年,一定要懂得把握分寸,否則自己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翻船,在這個國家,自己面前的這些人才是主宰和權勢。

  「沒有,哪裡有啊?呵呵」,陳康傑佯裝可愛的訕訕笑道,「這麼大的事,又具有特殊的敏感性,哪能一下子就達成一致意見啊,這充分反映各位尊敬的領導的嚴謹作風。這次不成,我們還可以再溝通嘛。況且,實在不行的話,我也可以像趙伯伯說的那樣,找其他的門路,我相信辦法總比困難多,這點問題應該難不倒我的」,陳康傑故作輕鬆的說道。

  趙志邦還真怕陳康傑耍小性子,他的心都有點懸起來了,聽到陳康傑那麼說,放心下來。

  旋即,趙志邦打心底裡自己自嘲了一下自個兒,陳康傑是那麼糊塗的人嗎,與自己認識以來,什麼時候犯渾過,那麼小的時候就表現出異於常人的沉穩大氣,怎麼可能會現在大了反而變幼稚了呢?

  「你能那麼想就最好了,這個事吧,我們再商量商量,啊,你呢,也別有想法和著急,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對了,你到京城來,有去看望過老首長嗎?」,衛中華表現得十分和藹,最後倏然轉移話題問道。

  「去過了,今天剛去的,老爺子身體有點不太好,精神也欠佳,我隻和他聊了一會就離開了,免得打攪他的休息」,陳康傑如實回答道。

  說是那麼說,然而陳康傑卻很納悶,衛中華怎麼突然之間問起這個啊?表面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關聯,就像是隨口一問,但是當著那麼多人問出來,陳康傑覺得不會那麼簡單。

  「老首長近來身體都很不好,你要是有空的話,多去看看他,老人家時常念叨你」,衛中華儼然就像是一個長輩吩咐一個至親的晚輩一般,很是讓人費解。

  陳康傑搞不明白衛中華為什麼會特意說這些,他想不明白,不過不管明白不明白,衛中華這麼說了,那說明老爺子的身子骨看來真的是不妙,至於哪裡不妙,這是國家的最高機密,是不可能會透露給陳康傑。

  陳康傑把握到這點之後,暗想,看來自己真的要經常去老爺子那裡陪陪他,即便幫助不大,但是起碼也是一種安慰,想必以後想有這樣的機會,都是不太可能的了。

  「我知道了,衛伯伯,這段時間我不用上學,我會經常去的」,陳康傑乖巧的答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5 17:47
第976章 路遇車禍

  陳康傑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怎麼都睡不著,他還在想著剛才在大內的事情。,一方面自己的請求被暫時擱置了,雖然他說辦法總比困難多,或許可以找別的路子解決這個問題,可是想了半天,他也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另一方面,陳康傑又很疑惑,怎麼衛中華會在臨了的時候說那些話,而且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換成別人,這會是再正常不過的諄諄叮囑,但是放在陳康傑的身上,放在那樣的場合,陳康傑覺得不可能會那麼的簡單,一定有什麼蹊蹺。

  好不容易到了首都,有些人總是要見一見的,維護關係的關鍵就在平時,絕對不能臨時抱佛腳,否則的話,真到了需要的時候,人家才不會抬眼看你一樣。那種勢利的人是絕大多數人都不恥的。

  況且陳康傑要辦的事情沒有辦成,心中比較煩悶,他也想就近找人聊聊天。

  陳康傑第一個想到要見的人就是魏亮,然而他的運氣不太好,魏亮並不在首都,而是到大漠組織新科目訓練去了。

  既然魏亮不在,那麼陳康傑就只有另換別人了,腦子一閃,陳康傑想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去曹阿姨家了,假若他知道自己來首都,不去她家那裡看看,說不定又要挨駡。

  雖然與這位軍人世家出生的高級幹部相處不多,但是實事求是的講,曹阿姨對他是很不錯的,相當親切,完全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至親晚輩一樣。

  曹阿姨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大多時候都在首都,上次跑到黔州去,那是面臨到了特殊的事情。

  接到陳康傑電話,曹阿姨很高興,陳康傑還未開口,她就極為熱情的邀請陳康傑去他家做客,陳康傑自然是很愉快的接受了邀請,原本就算別人不邀請,他也會主動提出來的。

  這次來接陳康傑的還是上次那個年輕人,不過換了一身陸軍常服,陳康傑瞟了他的肩章一眼,兩杠兩星,颯爽筆挺。原來是個少校了啊,一個營團級軍官給自己開車,陳康傑心裡還是暗暗得意的。

  隨著國民經濟的發展,首都大街上車輛已經越來越多,再加上這裡是共和國的中心,公務車的數量位居全國之首,首都交通已經顯現出擁堵的現象,雖然還不能和十年後想必,但是已經開始出現了停頓,不像前幾年一樣,基本上就一路暢通無阻。

  很多交通路口都有交警執勤,不過在看到陳康傑他們的車輛之後,交警都會兩手做出甩臂動作,示意他們可以一直走,不需要停,並且,在車輛到達身前的時候,交警還會舉手行禮。他們一定以為車裡面坐著的是大領導,其實卻是陳康傑。

  人們常說,在首都幹交警是最需要智慧的,記憶力必須得好,因為首都的大領導太多,太子太妹不少,特權車太多,如果記性不好,不把這些車給記住,說不準自己哪天就會倒楣,隨便撞上一個都是自己所得罪不起的。

  陳康傑正靠在後座上看著右邊窗外的路景想著,突然一輛紅色跑車從他的眼前飛馳過去。

  此時的大陸,名車還很少,在大馬路上要是能見到一輛跑車,就是稀奇的時候,當年歐陽震華給陳康傑弄來的那輛小寶馬就著實吸引了六隻全城的目光,只要林玲將那輛車開出去,沿途一定會有不少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只不過後來free半導體公司,康師傅公司,夢婷集團等等都採購了一批好車,再加上連直升機都有了,林玲的車才沒有那麼多人注意,反正也見怪不怪了。就連陳玉芬都給自己買了一輛小巧的奧迪代步。

  不管怎麼說,也許是出於好奇,陳康傑的目光還是被這輛車給吸引住了,他的目光隨著車身移動。

  在陳康傑他們的前面,有一輛本田轎車行駛著,那輛跑車超過陳康傑他們之後,瞬間就想越道,也許是根本沒有看到陳康傑他們前面的本田車,或許是跑車的車速太快,「哐當」一聲,跑車撞到了本田車的右邊車身上,正中後車門的位置。而跑車自身則由於慣性車身斜著滑動了兩三米,整個車身橫在了馬路中央,此時京城的道路還不是每條都很寬敞,一下子就佔據了三條線,道路被堵塞了。

  就從看到這輛跑車的第一眼,陳康傑就有一種感覺,准要出事。在以往聽到過的故事或者電視電影中,這是在正常不過的橋段,而且現在路上車那麼多,這裡又是主幹道,那麼快的車速,能不出事就怪了。

  也許是一種本能的預見性和警覺性,那輛跑車一出現,開車的少校就將車速壓了壓,等那兩輛車撞到一起之後,陳康傑乘坐的紅旗轎車平穩的停了下來,陳康傑並沒有受到顛簸,只是身體稍微晃動了一下。

  陳康傑瞟了司機一眼,暗地裡誇讚這傢伙的開車技術真的不賴,錢德貴與之相比,就要差上一截。

  只不過陳康傑沒有心思去想少校的開車技術,他的注意力立刻又被前面所吸引了。

  相撞之後,兩輛車都停了下來,本田車裡下來一個穿西裝戴眼鏡的中年男子,怒氣衝衝的繞過車身到了那輛跑車跟前,一邊擦拭自己的臉頰一邊大力的拍打著車門,意思是要裡面的人下來處理,說個明白。看起來他是受了一點小傷。

  半天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中年男人一面拍打著車窗,嘴裡一邊大喊著。

  過了好一會,紅色跑車裡面才慢悠悠的下來兩個年輕人,年紀約莫20歲左右,一個穿著一件牛仔衣,頭髮梳成偏分,很像香港電影裡面的低層小混混,另一個則穿的是一件緊身的黃色羽絨服,短平頭,顯得陽光又時尚。

  兩人走路顫顫巍巍,見到有人下車來了,那個中年眼鏡男就湊上前去,他的車被撞了,怎麼也要對方賠償,現在車輛保險還沒有普及,如果肇事方不賠償,那麼就得自己扛,這是任誰都不幹的事情。

  中年男人覺得,他自己是受害的一方,而是對對方違規,那麼自己只要據理力爭,對方一定會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賠償的。其實從看到對方的紅色跑車,中年男子還是錯愕一下的,畢竟能開得起這種車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同時想到自己被撞得凹下去一大塊的心愛轎車,他還是鼓起了勇氣,怎麼也要拿到一個說法。

  沒曾想,那兩個青年男子來到中年男人的面前,二話沒說,一個扭住他的衣領,就是兩大耳光,另一個則抓住那人的手,兩拳打在人家的側腰上。

  陳康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們太囂張,太跋扈,自己錯了,不但不道歉,還二話不說就出手傷人,簡直無法無天。在他想來,這些十有八九是二世祖,想必以前類似的事情應該沒少出現,而且沒有受到過懲罰,才會這樣的肆無忌憚。

  出現了交通事故,後面的很多車主都將車停下來,到前面查看,路邊的行人也停下了腳步。就在兩個男青年還未下車的時候,周圍就已經有不少人圍著指指點點的了。現在竟然陡然間還發生了打鬥,人群變得喧囂激烈起來,大夥對兩位年輕人的行為很是不恥,各種言語和批評都有,但是就是沒有人去拉一下,都怕引火焚身。誰都不是白癡,看到人家的跑車就知道人家身份不一般,誰還敢給自己找麻煩呢,逞逞口舌倒是可以的,反正人多嘛。

  中年男人全然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呢,眼鏡就被打掉到地上了,衣服被扯爛了,嘴角也出血了,臉上青紫斑斑。

  一陣暴風驟雨打完之後,那位穿牛仔衣的男青年左手將已經萎靡的中年男子封住衣領推靠到他的本田車身上,右手先是指著那人的鼻子罵了一句,然後揚起手,做又要打的姿態,嚇得中年男人趕緊抬手抱住自己的腦袋。結果那青年的手卻沒有打下去,而是一陣哈哈哈大笑後輕輕放了下來。看來他很享受這種威懾的效果,這種讓人害怕的感覺讓他很有成就感和滿足感。

  穿黃色緊身羽絨服的男子則輕鬆的在後面拍拍自己的衣服,似乎是嫌剛才的一場運動弄髒了自己似得。

  「遇到這種事你們就不管?」,陳康傑陰著臉問開車的少校。

  從開始到現在,陳康傑沒有下車,也沒有說話,他一直在透過前擋風玻璃觀察前面的情況。現在看到那個男青年的囂張狂笑,陳康傑有點忍不住了,這才開口。

  少校剛才也是亮眼盯著前方,他沒有想到陳康傑會突然這個時候問他這樣的問題,表情一怔,待了一下,這才轉過頭回答陳康傑的問題:「這不歸我管」,語氣有些陰冷。

  「不歸你管?你是當兵的啊」,少校的話讓陳康傑很是心冷,在他想來,作為一名正直勇敢的軍人,應該勇於站出來與惡勢力鬥爭才對,否則,就有損自己的一身軍服和領子上的莊嚴徽章。

  「是的,我得到的命令是將你安全接到首長家裡,這是我的任務」。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5 17:47
第977章 強詞奪理

  少校說完之後,陳康傑眼光向下,看到他的手握成一個堅硬的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凸顯,陳康傑腦子一激靈,明白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以完成任務為最高目標,這並非是他不夠勇敢和正直,而是他不能,否則,節外生枝導致任務完不成的話,他就是失職。

  可是看到窗外的一幕,陳康傑又是十分的憤怒,我們國家的道德敗壞就是在這種一次又一次的小事件中造成的,先是沒有人敢站出來伸張正義,到最後,發展成了沒有人願意的地步,就如同江河大堤潰於蟻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如果沒有遇到,陳康傑還能眼不見心不煩,然而這就實實在在的發生在他的面前,他豈能坐視不理。

  陳康傑暗想,既然你不出面,那我出面,反正他現在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只要出門就會化妝或者易容的,今天他沒有易容,只不過頭上戴了一頂帽子,臉上架了一副平框眼鏡,嘴唇上粘了一撇小鬍鬚,再加上他此時穿的是一件厚厚的夾克衫,他相信應該沒有人會把他認出來的。

  「你要幹什麼。」,就在陳康傑動手要打開車門的那一刹那,少校嚴肅的轉過頭對陳康傑問道。

  「你不方便去的話,那我去啊,看到這種事,我很難做到坦然」,陳康傑回過頭淡淡的說到。

  「你出面更不合適,不用去,交警馬上就會來處理的」。

  或許是為了印證少校的話,他的話音才落,就有兩輛摩托警車從路邊的縫隙中開到了現場,兩位身穿警服,手戴手套的交警將摩托車挺穩之後,跨下摩托車,見到員警到了,旁邊的人趕緊讓開一條路。

  這時候陳康傑好奇心頓起,拉開車門。

  「喂喂喂,你幹什麼。」,雖然知道陳康傑是首長家的客人,但是陳康傑畢竟年紀不大,情急之下,少校對陳康傑叫喊起來,話語中少了一絲禮貌與尊重。

  至於陳康傑的明星身份,少校則基本上當做沒有,他平時極少看電視,也不怎麼聽音樂,因此對於陳康傑的那些耀眼的事蹟,他知之甚少,他此時就是單純的將陳康傑當成一個普通的客人看待,或許,這就是他能被選中留在曹老爺子那裡的重要原因。

  「怕什麼,人那麼多,沒人會在意的,看看熱鬧嘛」,陳康傑彎下腰來對著車內的少校隨意的說道,還沒等少校說話,他就「啪」的將車門推關上了。

  陳康傑背著手悠閒的朝前走去,少校則緊張的趕緊推開車門跟下來,他除了負責來接陳康傑,

  還要擔負起他安全的責任,陳康傑是首長的客人,假若出了什麼意外,他也許受到的就不僅僅是處分那麼簡單,因為他很清楚,能夠到曹老爺子那邊做客的,都不是一般人,一般人也去不到那裡,更別說還讓他開車親自來接。

  陳康傑一方面是想湊湊熱鬧,看首都交警是怎麼處理交通事故的,更重要的是,陳康傑覺得這裡面一定不會那麼簡單和輕而易舉,一般的老百姓,碰到了有權有勢的衙內,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後世有太多的網上新聞印證了這點。

  「你這樣是不行的,你!!!!!!」。

  來到他身邊的少校還未將話說完,陳康傑就揮手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對著被人群圍住的場內努努嘴,他們現在是站在最外面,壓根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少校停住了嘴,一臉不滿與擔憂的站在陳康傑的身旁,他的不滿是對陳康傑,陳康傑這樣我行我素簡直就是給他帶來麻煩,他擔憂的就是深怕陳康傑有危險以及遷入其中。

  在人群圍觀的場內,兩名交警已經將三人隔開,一人正在查看那位被打的中年男人的傷勢,另外一個則在詢問兩位男青年事發的緣由和情況。

  陳康傑走進之後,才看到那輛紅色跑車的車標是紅鬃烈馬,法拉利啊,果然是好車。

  法拉利是1993年才正式進入國內的,1992年法拉利在亞運村會展中心舉行了一次展賣,以其說是展賣,還不如說是展賣更確切,因為當時國內還沒有一輛法拉利跑車,在這次展會上,法拉利廠商原本打算展覽一下就運回去,因為他們認為此時的國內尚不具備購買實力,沒想到這輛標價13888萬美元的法拉利348跑車最終沒有運走,被一位出生於首都的香港富商所買下,為了慶祝這個歷史時刻,還在天壇搞了一個交接儀式,配的車牌號是a00001,比當年陳康傑他們拿到的車牌號還要牛逼,也就是從那一刻起,以法拉利為代表的高檔跑車開始在國內興盛起來。

  這輛法拉利的型號陳康傑也看出來了,就是348型跑車,不過車牌並不是那個a00001。

  兩個打人的年輕人見到員警來了,一絲驚慌都沒有,不但不驚慌,反而表情還有些得意和自滿,挺胸抬頭,滿眼的光芒對現場的人和事很是不屑。

  「你們不要問我,要問去問那傢伙,什麼玩意兒,簡直就是欠揍,就這麼屁大點事,還敢跟我們動手,不知死活」,那位身穿牛仔衣的男青年鼻孔裡冷哼著說道,他站在交警的面前,可是眼光卻並不看向員警,而是惡狠狠的盯著那個被打了的中年男人,似乎說不好還要上前去踹上兩腳似得。

  至於那位身穿黃色羽絨服的平頭男,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抱著手,不說話,只是抬頭看天空,好像擔心灰濛濛的天空會下起雨來,完全將那位牛仔男當成了代言人,什麼都由他與員警交涉。

  「是你先動手打我的,啊,喲」,也許是有員警在場,那個剛才還萎靡懦弱被打的中年男人現在激昂起來,竄上前一小步,可是他這一激動,扯到了剛剛被打傷的嘴唇,疼得叫了起來。

  「你他媽的還沒被揍夠是吧。」,牛仔男指著中年男子罵了一句,身體向前竄,作勢還要當著員警的面動手。

  有這麼多人在場,員警當然不會允許這事發生,趕緊擋在牛仔男的前面,嘴裡不斷說著勸說的話,看到人家開的是法拉利,交警也知道這種人是有能量的。

  見勢那中年男子被嚇得後退了半步,他還真的怕自己又被打,就算有員警在場,就算人家最後賠錢,那傷痛的不也是自己嘛。

  「你還敢說你沒先動手,你他媽的剛才拍什麼拍,這是法拉利,拍壞了你配得起嗎你,開個破爛的老爺車,磨磨蹭蹭的,京城的擁堵就是你們這些破爛貨造成的」,牛仔男見對方被嚇住了,得意的一笑,指著中年男人就是目中無人的亂罵一通,只是他最後的一句話將在場的人差不多都給罵了。

  不管在何時,即便是十幾年後,京城大街上跑的車絕大對數都還是普通車,不可能全部都是跑車,他現在將人家原本已經算是不錯的本田車罵成破爛貨,還將交通擁堵怪罪在人家車上,這讓其他旁邊的人怎麼想,尤其是那些車主,開的不是夏利就是富康,再或者就是桑塔納和豐田,也都是不比本田高檔多少的車。

  「你這人會不會說話,強詞奪理」。

  「開個好車了不起啊,有本事自己弄飛機開,想怎麼開怎麼開」。

  「無理取鬧的無賴,惡人先告狀,豬八戒倒打一耙」。

  「員警同志,將這兩人抓起來,他們違反交通規則,還出手打人」。!!!!,。

  那個嘴臭的傢伙是冒犯眾怒了,人群中各種各樣的聲音響起,都是對兩人進行討伐的,陳康傑這時候的臉色也是黑沉沉的,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見過囂張的,沒見過囂張的,他恨不得上前將那小子也提起來狠抽兩個大嘴巴子,只是有員警在這裡,他才一句話也沒有說,也沒有任何的舉動,就看兩位員警怎麼處理。

  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旁邊的少校同志多少也是有點義憤填膺的,上嘴唇咬著下嘴唇,估計要不是穿著這身軍裝以及有任務在身,他都想出手了。

  「別激動,呵呵,我還以為你冷血呢,咱們看看受人民尊敬的員警同志會怎麼處理吧」,瞟了一眼少校凜冽的表情,陳康傑開著玩笑小聲的說了一句。

  「誰冷血了啊,我!!,我!!,我這是做好本職工作」,被陳康傑一調侃,少校有些尷尬,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猜員警會怎麼處理。」,陳康傑頑皮的又補充性的問了一句。

  「還能怎麼處理,當然是秉公辦理啊,難道不是嗎。」,少校一臉正氣的說道。

  這年頭,雖說世風開始日下,但是員警還是蠻受群眾尊敬和信任的,再或者是這位少校一直在部隊,又是在大領導身邊工作,與實際社會生活有一定的脫節,如果換成其他人,估計不會那麼想。

  陳康傑玩味的笑著搖了搖頭,對少校的話不置可否,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回過頭繼續觀察場內的情況,看事情到底會往哪個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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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8章 醉駕

  陳康傑也希望員警能夠秉公辦理,可是種種跡象表明,那樣的可能性有點低。就例如剛才那位交警查看中年人的傷勢一樣,見只是嘴角出血,臉上青了兩塊,覺得沒什麼大礙,就不管他了。

  「大家不要吵,不要吵,安靜」。

  「安靜,這事我們會秉公辦理的」,兩位員警見群情激奮,趕緊站出來疏導。

  聽到員警說會秉公辦理,少校有些得意的看了陳康傑一眼,意思就是說他猜對了。剛才他知道陳康傑不贊成他的判斷,因此現在才會得意,感覺這就像一場仗,他打贏了,而陳康傑是輸了的一方。

  陳康傑還是只笑了一笑,事情才剛開始,還遠未結束呢。他相信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也相信事實勝於雄辯,到底是不是真的會那樣,還得繼續往下看才能曉得。

  從一個特殊的角度上來說,陳康傑希望這位木訥的少校是對的,只有他對了,我們才能保住道德與公平的最後基石,只有他對了,這個社會才會往好的方面發展,正能量才能越積越多。然而他不安的理性告訴他,那樣的結果很難達到,這是一個社會的大風起問題,不是誰能簡單改變的。

  「你們吵什麼吵?關你們鳥事?」,那麼多人對自己嗆聲,兩個年輕氣盛的年輕人當然不幹了,立馬就轉身對著人群囂張的吼叫起來。

  原本聽了員警的勸告,民眾的情緒都漸漸穩定下來了,現在被那位牛仔青年如此明目張膽一罵,大家又不幹了。紛紛與他對罵起來。

  這種對罵當然不會是完完全全的成陣勢,而是你一言我一語的,有人罵這小青年沒有教養,說話是放屁,有人罵他活該出車禍,遲早要被撞死,還有人罵他早死早投胎,別在這裡禍害人間等等,反正沒有一句是好聽的。

  人少怎麼罵得過人多,漸漸的肇事這方處在的下風,臉色漲得十分難看,簡直就成了豬肝差不多。

  這裡的動靜鬧得太大,兩個交警有點控制不住局面,其中一人趕緊用對講機求援,沒一會,就有六個員警趕來支援,不過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交警,因為他們的腰間沒有栓白皮帶,手上也沒有戴手套。

  一般的人見到來了更多的員警,會有害怕和擔憂,畢竟不管怎麼說,是自己肇事和打人了。這個那兩個小青年的表現卻不是這樣的,見到來了更多的員警,他們反而越發得意和傲慢,放佛來的這些人就是他們家的幫手和下人一般。

  「都吵什麼吵,

  全部都在這裡圍著幹什麼?堵塞交通嗎?還是想暴力抗法,沒見到已經有交警在處理了嗎?全部散開,散開」,前來支援的員警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走進人群中就開始對民眾出言喝阻,他試圖用恐嚇性的語言穩住場面。

  陳康傑一見這人,大腹便便,臉盤子很寬,可是眼睛卻很小,一說話嘴巴張得很大,怎麼看怎麼覺得滑稽。在一看他穿的警服,肩膀上居然是一杠三花,根據現行的警銜制,是個一級警司,看起來不是個所長就是個隊長一類的人。

  這個胖子站在人群中對外面的圍觀人叉著腰大聲訓話,他帶來的那些警員們配合著將人群不斷往外推趕,剛才的爭吵,已經使得人群的包圍圈變得很小,幾乎就是將三個當事人和兩個交警緊緊的圍住。

  民怕官這個是我們國家幾千年留下來的傳統,現在來了更多的員警,而且領頭的話又說得重,心中充滿擔憂的小老百姓也只能連連往後退,嘴裡也不再大大咧咧的罵了。

  雖然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己官小,那麼多的官員雲集在京城,當地的老百姓歲官員也可以說比起地方上的人多一些免疫力,但是畢竟依然還是普通百姓,平時吹吹牛可以,真到了關鍵時刻,也沒有幾個人會逞能。

  陳康傑不是普通老百姓,可是他此刻是在週邊,也只能往後退,現在這條路上已經被嚴嚴實實的堵住了,一眼望去,起碼有上百輛車,整整齊齊的碼在馬路上。

  「你們趕緊處理,現在這裡堵了那麼多車,中午的高峰期馬上就到了,再不疏通開,影響很惡劣」,那位胖子對群眾說完之後,轉身對兩位交警不滿的說道。

  京城的冬天,屋內有暖氣,感覺很舒服,可是屋外就不是那麼爽了,雖然沒下雪,但是一陣冷風吹來,還是會感覺陣陣寒意的。被從所裡叫出來,這位元胖子怎麼都會覺得不爽。

  「不是我們不處理,是他們根本不配合,這事故也不是很嚴重,賠點錢就可以了的」,這些派出所的不高興,兩位交警也不見得就愉悅,那位剛才隔在兩邊前面的交警也帶有怨氣的說道。

  「誰不配合啊?誰不配合?那就帶回去調查,你們……」,胖子器宇軒昂的掃視在場的人,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到那個牛仔男子的臉上時,他的話說不下去了,整個身形趕緊彎了下來,擠得肚子上的肥肉不斷的往外拱。

  「張所長,很久沒見你了啊,又長胖了,看來最近小日子過得不錯嘛」,那個牛仔男青年仰著脖子,歪著頭,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瞟著胖員警說道,正眼都沒有瞧向他。

  「黃……先生,怎麼是你啊?」,張所長卑躬屈膝的上前一小步,剛說了一個字,謹慎的看了看周圍的人,才勉強將後面的話說完整。

  「領導,我配合的,是他們撞了我的車,還打了我,你們看,你們看」,這個時候,那位都幾乎快被遺忘了的中年男人湊上來大聲說道,並且還將自己的腦袋歪著,試圖盡可能多的展示自己的受傷表現。

  「現在沒問你,去去去,一邊待著去,一會再問你……」,張所長對受害人的態度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反差,很是厭惡。

  「你……」,受害者為之氣結,自己是受害者,怎麼員警叔叔的態度如此惡劣,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自己是該回到車前蹲著還是繼續站著。

  「你愣在這裡幹什麼,一邊待著,辦案是講流程的,還沒輪到你」,見中年男子沒有散開,張所長乾脆不客氣的推了他一把。

  中年男子看了看一直保持嘲諷微笑的那位黃先生,又看了看正眼神淩冽的張所長,心中一緊,捂著臉轉身乖乖的回到車前蹲著。

  看到這裡,陳康傑已經基本上可以肯定,這事不可能再公事公辦了,人家那邊認識人,中年男子又顯得有些膽小,估計最後處理的結果會很馬虎。

  少校也不是傻子,他也看到了一些端倪,只是還是不太相信真的會不公平,他期待著後面會有奇跡發生。

  「黃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等那個受害人離開了一點之後,張所長才對姓黃的牛仔男小聲的嚴肅問道。

  張所長聲音小,這位黃少卻聲音大,他咋咋忽忽的大聲說道,似乎是特意的示威:「事情很簡單,這個傢伙根本不會開車,我們要變道,可是他卻是愣攔著,結果導致了我們的車出了事故,責任全在……他,是他的責任」。

  說完,這位黃少彎腰「哇」的一口吐了出來,污穢橫飛,各種顏色都有,就像小孩子拉肚子了一般。相隔最近的張所長被殃及魚池了,來不及閃開的他,褲子和皮鞋上被濺了不少。

  那兩位交警和周圍的員警就像是怕沾染到濁物一般,紛紛的又後退了一點點。只有那位黃色羽絨男子趕緊上前連連在黃少的後背上拍打。

  原來是酒後駕車,怪不得剛才下車的時候會顫顫巍巍的,現在被冷風吹了半天,終於原形畢露了。

  聽說對方荒謬的將責任全部推到自己的身上,再加上現在對方醉酒的形態又顯露出來,受傷的中年男子懷著深深的委屈不幹了,他又站了起來,「你胡說,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搶線,肇事了又還打人,這麼多群眾都看到了,說是我的責任,我看你就是滿嘴胡言」。

  這時候張所長也沒有心思趕這位中年男子,他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褲子上,等從其他警員手中拿過一些紙巾將自己狼狽的擦拭了一下,他首先關心的又是那位嘔吐的黃少,趕緊又籌集了一些紙巾給他。

  過了半響,也許是已經沒有污穢再可吐的了,這位黃少才緩緩的抬起頭來,亮眼通紅,臉色煞白。

  黃少猛的搖了搖頭,盡可能讓自己清醒點,復原點精神。

  「黃少,沒事吧?」,張所長關心的問道。

  「能有什麼事啊?多大點事啊?」,黃少瞪了張所長一眼,然後才正眼盯著他說道,「我聽到剛才有人說我胡說八道?老子哪裡胡說八道?有種站出來再說一個」。

  「你就是胡說八道,是你們的責任,你們醉駕,出了事故還打人」,中年男人跳起來說道。

  一看中年男人這麼不老實,黃少的無名怒火又往外冒,逞過去就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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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9章 2個都倒楣

  「黃少,黃少,不行啊」,張所長伸手強行的拉住了黃少爺。!

  「你他媽放開,拉著我幹什麼?」,黃少甩著手臂掙脫張所長的拉扯,充滿怨恨的說道。

  「黃少,黃少……這裡那麼多人,不能太過了」,張所長諂媚的對其勸說道,說的時候,還不忘尷尬的用嘴示意現場的情況。

  「人多又怎麼樣?老子怕啊?我爸是黃曉陽,誰敢亂嚼舌根,老子就和誰過不去」,看來這個黃少真是囂張慣了,無所畏懼的喊道。

  以聽到這個話,陳康傑就想到「我爸是李剛」,那個傢伙也是開車肇事之後,口出狂言的喊出了這句全國都聞名遐邇的口號。

  「黃曉陽是誰?」,陳康傑小聲的問旁邊的少校。

  陳康傑對首都的官場不是很熟悉,他以為少校在首都工作,一定會認識這個黃曉陽。那位黃少爺既然如此有氣勢的喊出這個名字,那起碼說明這個人在首都的官員圈子裡面應該多少是有點名氣的。

  結果少校卻搖搖頭,他竟然不知道這位黃曉陽大人是誰。

  「黃曉陽你們都不知道啊?他就是我們市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正廳級」,一個前面穿著風衣,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四十多歲男子轉過身來看了陳康傑一眼,然後神神秘秘的說道。

  看來這位兄台也是官場中人,不過從他提到黃曉陽的時候臉上露出的敬畏表情可知,他一定官職不高,或許就是一個普通科員都有可能。

  原來家長是公安系統的高級幹部,怪不得這小子那麼囂張,似乎京城他就可以橫著走似得。

  隨即陳康傑又想,一個高級幹部的子女有這樣的豪車,是不是有點不正常,這不是容易授人以柄嘛,難道這位黃局長如此低智商?

  一聽說那小青年的老爸是黃曉陽,周圍的人群一個個表情都很複雜,有怨恨,有不滿,不過也有敬畏與退縮。人家不僅僅是正廳級,關鍵還是實權部門的正廳級,到了這個層級,那對一般的小老百姓來說,那是十分具有威懾力的。

  也許是感受到了人群表情和態度的微妙變化,黃少現在更加自豪,頭顱更加的高昂,那位張所長則一副苦瓜臉。他在心裡其實已經將黃少罵了很多遍,怎麼能夠那麼沒腦子,就算要使用特權,也不能這麼光明正大啊。他很擔憂,這事要是不扯大還好,

  要是扯大了,那第一個倒楣的就是他,黃局長絕對會將不滿朝他發洩,誰叫他在現場呢。

  他能坐上現在的所長寶座,確實是得益於黃局長的提拔,這還是面前的這位黃少牽的線搭的橋。不過他也因此見識到了黃局長的手腕,對於會威脅到他自己地位和形象的人,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除去。

  關鍵是這位黃局長又特別溺愛他自己的這位獨生兒子,一年前,門頭區的一位副局長,因為沒有處理好當地一輛拉菜的農用車與他兒子開的車造成的刮擦事故,愣是被他整到監獄去做了一個副監獄長。想想自己只是一個小所長,張所長心裡就有些發寒。

  「喂,你們兩個,趕快處理吧,處理完了,哥們還有樂子要去」,黃少對那兩個優點怔住了的交警好不禮貌的發號施令。

  聽說是黃副局長的公子,兩位交警豈能不發呆,他們現在真的是為難了。要秉公辦理?那是不可能的,要是他們現在這麼辦了,回頭也許這身皮就得被扒下來。可要是按照黃少爺說的那麼辦,現場這麼多人看著,弄不好他們的這身皮同樣保不住。

  兩個小交警接連垂頭哀歎,怎麼自己那麼倒楣,攤上那麼一件王八事情,早知道這樣,自己今天就請假不上班了。

  就在不知所措的時候,那個剛才佔據主導的交警靈光一閃,然後朝陳康傑他們車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們兩個傻愣著幹什麼?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幹就趕緊回去,換別的人來,張所長,你幫我記住他們兩個,豈有此理」,見自己發號施令兩個交警沒有一個人動,黃少臉上掛不住了,氣憤的怒斥道。

  「黃哥,還是小心處理吧」,那麼黃色羽絨男皺了皺眉眉頭,小心翼翼看了越積越多的人群後在黃少的耳邊叮囑了一句。

  「是啊,黃少,這裡人太多了,乾脆回到交警隊再處理吧」,張所長也跟著勸道。

  在張所長看來,這事只要回到交警隊就好辦,以黃少的背景,想必這事一定能處理得幹乾脆脆。更主要的是,他自己能夠完全的將自己摘出來,不趟這趟渾水。

  「哼」,黃少抽著鼻子對張所長冷哼一聲,然後才換另一副表情對那位同伴說道:「林少,你放心,這事有我,今天這事一定要在這裡處理,你放心吧,我還真就不信了,還能反了天了?」。

  「你們兩個是沒聽見我說話還是怎麼著?聾了?啞巴了?還是變傻了?」,這位黃少又不耐煩外兼語氣惡毒的對兩位交警同志罵道。

  這一連串的咒駡,讓兩位交警十分的難堪和氣憤。沉吟猶豫了一下,那位領頭鼓起了勇氣抬起頭來,表現出一副大無畏的表情。

  這人的想法是賭一把了,否則自己的難受都能將他給憋死。老子做的是政府提供的工作,又不是你黃家的狗腿子,就算是不穿這身警服,老子也未必就餓死。泥菩薩都還有幾分脾氣,更何況是堂堂七尺男兒,豈能讓你像狗一樣罵來罵去。

  「請出示你的駕照?」,思定之後,這位領頭的交警走到黃少爺的面前,板著臉向他伸出了手。

  「你問我要駕照?你問我要駕照?老子是叫你辦他,你是不是糊塗了?」,黃少一臉不可思議又好笑了盯著這位交警,稍傾之後才憤怒的又罵起來。

  「希望你禮貌點,我們現在是在執法,公事公辦,請你出示你的駕照」,這位交警沒有退縮,繼續板著臉面對著黃少爺說道。

  「我靠,你瘋了,你滾開,老子重新叫人來處理,你給我等著,等著」,黃少爺惱羞成怒。

  「小馬,記下來,這位先生無證駕駛,而且還醉駕」,這位交警向他身後那位膽戰心驚的同事命令道。

  「啊?何哥,你說什麼?」,小馬忽然之間回過神來,緊張的發出了一聲叫。

  「我叫你記錄下來,這位元先生沒有無證駕駛,還醉駕,然後查看一下輪胎痕跡,如實記錄,哦,對了,……順便記錄下來,這位元先生還冒充黃局長的親屬」,這位姓何的交警不但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並且還做了補充。

  這人也不笨,留有了餘地,將黃少爺說成了是冒充,這就給自己留下了迴旋餘地,而且還給黃局長留下了處理的空間,希望這樣能讓自己躲過一劫。

  「你媽,你媽才是冒充,老子可是正兒八經的,張所長,你告訴他,你告訴他。從明天開始,你們還能幹員警,老子就跟你姓」,黃少爺先是自己罵,後來直接拉住張所長的衣領,要他給作證。

  這麼荒唐的事情居然都有,陳康傑一方面覺得好笑,另一方面也暗罵這個傢伙簡直就是豬頭三,連人家是留有餘地在幫他都沒看出來,這樣的白癡,遲早要倒楣。

  其實這位黃少也不可能是真正的白癡,只是他現在由於酒醉有點不清醒罷了,要是正常的時候,他就算再傻也不會如此的幼稚和2b。

  張所長此時冷汗都出來了,裹著厚厚的警服,他還是覺得後背發涼。心裡不住的暗罵,你個傻蛋,你想死自己死,何必要拉上你爺爺我呢?

  怒歸怒,不爽歸不爽,張所長此時此刻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時候他不管說什麼,那都是錯。他已經能感覺到周圍群眾的目光已經足以將他殺死了,那是所謂老百姓對惡勢力的特有表情,就像魯迅說的「橫眉冷對千夫指」。

  「你他娘的也是個軟蛋,以後可別說你認識老子」,黃少將沒說話的張所長甩開,罵道。

  張所長一踉蹌,胖胖的身子差點摔倒。

  「張所長,請你讓一下,我們要測量胎跡」,張所長這一後退,正好才在兩位交警的卷尺上,那位何姓交警禮貌的提醒他一句。

  「你們……你們還真打算這麼幹?」,張所長鐵青著臉,彎著腰對蹲著的何姓交警問道。

  「不這麼幹還能怎麼幹?兩邊的車牌號已經記下來了,他們不願意說,那我們就實地調查了之後如實上報,然後我們還會詢問另一位車主和一些現場群眾,看看當時的境況是如何的」,何姓交警蹙著眉頭仰起頭回答。

  「你們……你們……哎,算我今天倒楣」,何姓交警的話頂得張所長十分的難受,最後只能無奈的罵了一句。

  「我們哥倆比你還倒楣」,何姓交警瞟了張所長一眼,說道。

  說起來吧,他們兩個都倒楣,誰叫他們攤上那麼個活寶了呢?沒有誰比誰好多少,這事只要如實捅上去,不管黃少面臨的結果如何,反正他們兩人都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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