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7:21
第1360章 共同的假想敵

  陳康傑的講話中心主題就一條,就是咬定當時的轟炸是針對他而去的,目的是為了殺死他。

  雖說這麼說有那麼一點點牽強,畢竟中華國政府與美國對著搞的態度以及中方參與搞美國機密才可能是重點,然而這卻是不能說出口的。中方不能說出口,美方更不是說出口,明面上還是得找一個「失誤」的藉口來搪塞世人。

  可是陳康傑才不管那麼多,反正他當時就在場,那這就是針對她而去的陰謀了。如果不把這點咬死,萬一美方出什麼麼蛾子,將實情公佈出來,就不太好了。

  這也算是陳康傑的報復手段之一吧。既然想陰他,那也要做好被他陰的覺悟。這就叫來而不往非禮也。

  之所以使用英文,而不是母語,是深思熟慮後考量的結果。

  目前國內反美的情緒已經很高漲了,沒有必要再在「這場大火」上做「添材」動作。趙志邦的講話,陳康傑知道核心內容是什麼,雖說其隱射目的是對美施壓,可是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是真的怕國內亂起來。

  內亂是國家興旺發達的「毒藥」,別到時候對別人的施壓毫無效果,自身反倒手忙腳亂,渾渾噩噩,政局不穩,那就太得不償失了。「攘外必先安內」也不是完全一點道理都沒有,自身亂了,不但會降低自己的實力,還會打亂自己的進攻性,讓別人看笑話那到還是其次的。

  陳康傑還真不平和,在講話中,情緒十分激動,咬牙切齒的對「敵人」大肆抨擊,說他們是劊子手,是戰爭罪犯,甚至於還把希特勒拿出來給他們做參照。總而言之,對他施暴的人已經喪盡天良,自己本來只是去南國開展人道主義活動,對南國人民做了一些鼓勵和幫助,卻招此毒手,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的。

  總之就是一句話,那些人已經失去了做人的起碼底線,其倒行逆施,必將被全世界愛好和平,關愛生命的善良人民所唾棄,所批判。

  別人想在生理上消滅他,他就在精神上消滅對手。能不能將對手搞倒先不說,起碼也要將他們搞臭。

  在之前中方發佈的抗議聲明和新聞稿中都沒有提及陳康傑,西方那邊似乎也達成了某種「默契」,同樣沒有提到陳康傑。可是新聞記者的敏銳性真不是隨便可以忽視的,很多人在經過仔細分析之後就覺得這裡面缺少了點什麼。

  對,就是沒有long的消息。按理當時long就在南國,發生的事情又是如此的大,怎麼可能會沒有他的消息呢?

  這不,

  就有很多鼻子比較靈的記者跑到飛揚娛樂公司打探消息。

  陳康傑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被擋了一天之後,就得到了這麼重要的新聞資訊。

  一直以來,陳康傑都是世界新聞媒體追逐的焦點人物之一,用一家日本媒體的話來說就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任何事情都具有新聞價值。

  誰叫他名氣那麼大,本身就是一個傳奇呢?

  范文萱給記者們解釋說,long本來是要親自召開一個新聞發佈會的,不過由於心情還不太平靜,就只用通過這樣的方式將實情告訴大家。

  遭此大難,誰能夠那麼快平靜心情啊?

  在飛揚娛樂公司中型會議室,數十名記者一起懷著激動與不忿的心情看了一遍首次公佈的錄影視頻,胡亂拿了一份公司準備好的拷貝,就匆匆離開,爭先恐後的發佈「獨家」消息去了。誰能夠先,誰的消息就是「獨家」的,起碼可以搶一個彩頭。

  陳康傑這一摻和,原本一個嚴肅的外交災難事件就有點點「走樣」了,不過其在境外引發的關注和風波,卻與之前呈現了截然不同的形態。

  不管陳康傑說的話是真是假,反正對於媒體來說,北約出動戰機和導彈,居然是要消滅全球最知名的大明星—long,這就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噱頭。至少現在是沒有人有心思去關注內情的,他們的眼球都被陳康傑牢牢吸引住了。

  隨著第一批媒體的消息發出,很快,這條無比吸引眼球的爆炸性新聞就出現在了世界各國的媒體消息當中,甚至於,還有些電視臺原版播出了陳康傑的講話視頻。

  說來也怪,國內媒體就像是不知道這條新聞似得,一家家都噤聲了,一點都沒有提及,始終還是站在國家和民族層面去批判,青年們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喊著愛國和反美口號進行抗議。

  在消息發佈之前,陳康傑其實已經與趙志邦通過電話。國內的宣傳部門從中央到地方立馬就緊急行動起來,一致要求,不得轉載或者轉播境外的這條新聞,高層將這個當做是政治任務來抓。

  在國內,如果只是一般任務,或許沒有人會真的上心,就算是緊急任務,也有被拖延和打馬虎眼的可能。可是對於政治任務,是沒有人敢於等閒視之的,要是處理不好,輕則丟官罷爵,重則進監獄都不是不可能的。只要在政治任務上犯錯誤,那這個人基本上就算是完了,絕無翻身的可能。

  既然是政治任務,那麼從一直到鄉鎮裡面的宣傳幹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在對國內媒體的掌控上,所有的大國中,中華國是無人能出其右的。除了因為幾乎所有的媒體機構都屬於國有之外,還在於他們都有一個統一的管理部門—宣傳部。這與西方國家政府中存在的新聞部是很不一樣的,在西方國家,不管是新聞部還是媒體與新聞部,都只是一個監管機構,他們不能將手伸進具體的媒體機構中去,而我們國家的宣傳部就不一樣了,他們不但掌握新聞發佈的內容,掌管這各個新聞機構領導人的「官帽子」。

  誰要搗蛋,那就滾蛋。新聞媒體必須要服務大局,必須要和中央精神保持一致,一點點偏差都會造成大問題。

  國內靜悄悄,海外卻翻天覆地了。

  消息在電視上和報紙上一出現,無數年輕人的神經立馬就被點燃。

  作為他們的「精神教父」,這些對他無比推崇和無比喜愛的年輕人壓根就不去思考陳康傑所說內容的真偽程度,全部照單全收。

  他們照單全收的表現很快就用實際行動體現出來。

  作為陳康傑影響力比較集中的大本營,美國社會最先動了。消息才公開兩個小時,華盛頓,紐約,洛杉磯,三藩市,西雅圖等各大城市就開始出現了抗議示威活動。

  年輕人的思想就比較「單純」的,政府的大事他們不關心,一般情況下,政治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可是對於他們喜歡的明星,那就不一樣了,絕對可以說是「死忠」。

  在之前,駐南大使館被炸事件體現的是兩國政府的矛盾,或者說是西方與中方的矛盾。這樣的消息,普通人會關注,但是不會當做與自己有多大的關係。隔得太遠,又不是自己興趣範圍內的事情,知道就可以了,何必去探究竟?那是lang費寶貴的青春時間。

  現在就不一樣了,原來政府要消滅的是每天與他們生活密不可分的long,這當然就不幹了。

  年輕人的偶像,不是說幹掉就幹掉的。要是被你們幹掉了,那我們喜歡誰去啊?想念誰去啊?後面找誰做出那麼多魂牽夢繞的好聽音樂?找誰拍出那些寧人著迷的電影?又在哪裡看到那麼矯健那麼震撼的體育比賽?

  吸毒會上癮,迷戀明星其實也會上癮。戒毒很難,要在年輕人的心目中將他們的偶像抹去也是不容易的。

  剛開始,抗議活動只是一小撮「龍蝦組織」的領導人發動的。接下來,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了,抗議活動就像是遇到大風的森林大火一般,迅速就席捲全美,緊接著就蔓延到了歐洲各大城市,就連東亞的日韓都沒有旁觀。

  如果說之前kld政府還在冷眼旁觀,對中方軍隊的調動也只是適當採取了重視措施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已經沒辦法在安然沉坐了。

  之前再怎麼亂,那也是中華國國內亂,弄不到大洋彼岸去。現在完全不同了,不單單大洋彼岸都開始「亂」起來,就連與美國關係密切的那些兄弟國家也沒能獨善其身,誰叫他們都或多或少參與了對南國的轟炸行動呢?既然有份,那責任就要「共用」。

  一時間,在西方那些有著百年歷史的市政廳以及孕育出近代歷史的古樸廣場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年輕身影,他們一個高舉著陳康傑的海報以及訴求的標語,振臂高呼,希望本國的那些所謂政治家們能夠聽到他們的呼聲,從而保護他們的精神偶像。kld的英俊頭像海報也出現在人群隊伍中,只可惜他的待遇就差了點,鼻子下面被人為的加了一撮小鬍子,身上還被畫上大大的納粹萬字元。很顯然,這位優雅的老兄被當做希特勒看待了。

  在這些自詡為文明的國家,已經第二次出現了對陳康傑的聲援,有意思的是,他們與中華國國內的抗議是一樣的,都是抗議美國以及反對kld總統,就連美國國內自身的抗議活動,也是將kld當做了「假想敵」,不能不說這是很有趣有耐人琢磨的現象。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7:21
第1361章 總統的焦慮

  一時之間,平時優雅大氣的kld總統變成了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人人喊罵。

  作為歷史上年齡第二小的總統,坦率的說,kld平時是蠻受歡迎的,長相年輕俊朗的男人似乎不管在哪裡都相對要受歡迎一些,再加上kld總統出生於貧民家庭,這幾年的領導下,國內經濟大為好轉,尤其是政府赤字,不但是幾十年來最低的,還實現了大幅盈餘。

  因此平時kld總統給人的印像是俊朗,能幹,親民,練達,一句話,他的形像是非常正面的,很得民心。

  可不巧的是,他連續兩次大丟面子都是遇上陳康傑,上一次是幾年前的洛杉磯暴亂,那一次kld灰頭土臉,人望大跌。

  蟄伏了好幾年,兢兢業業,勵精圖治,總算將不好的國民印象給扭轉了過來,得到了很高的支持度,哪曉得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再次悲催的成了世人攻擊的目標。

  kld是在吃早餐的時候n的電視節目裡知道陳康傑擺了他一道,當時氣得差點砸了電視機,還是第一夫人勸慰了半天才讓他平靜下來。

  之所以kld會如此氣憤,是因為他知道陳康傑這一「誣陷」立刻就會將他推到十分尷尬的境地,他已經知道自己很快就會成為西方國家口誅筆伐的對象。

  事實的結果沒有讓kld失望,或者說比他的「預判」來得更快更猛。

  kld召集同僚商討對策,對策還沒有商討出來,國內就「亂」起來了,同時,國務院那邊陸陸續續開始接到很多駐外使領館的「告急電話」。

  世紀之交的新聞傳播速度已經十分迅捷,不說電視媒體可以將新聞馬上傳遞給千家萬戶,嶄露頭角的互聯網媒體更是異軍突起,其對新聞的傳播速度甚至比電視還快,電視新聞需要錄製,需要剪輯,需要按時間點播出,除非是現場直播,否則電視媒體是不可能有網路媒體的反應速度的。

  就拿這次視野網的行動來說,他們只需要在首頁上面加了一條醒目的大標題,然後將整段視頻全部上傳就完事了,網友只要點開,就能馬上收看到完整的視頻片段,當然了,視野網的站上是沒有這段視頻的。

  作為一家面向全球的大型門戶網站,視野網除了有中文版,還有單獨的英文版和其他語言版本。

  在vincent的領導下,sy公司不缺資金,不缺技術,公司總部又是設在發展環境十分寬泛的香港,

  因此成長速度十分迅捷,短短幾年間就成長為了全球最大的網路平臺,觸角延伸到了世界各地,當然了,這裡面qq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陳康傑自己在這個過程中也是一個重要的推手。

  在鮑勃的牽線搭橋之下,sy公司於google公司形成了一個合作聯盟,兩個公司在平臺與技術上互相促進,別看google公司的起步時間要晚一些,但是其發展十分迅速,雖然目前還沒有很好的產生盈利,不過,已經在美國和西方獲得了廣泛運用,只要假以時日,就能成為互聯網霸主。

  兩家公司的後臺老闆都是陳康傑,因此這樣的合作是在所難免的,算是強強聯合吧。

  ……

  「進展怎麼樣。」

  kld總統坐在辦公桌的後面,沉著臉詢問坐在對面的國務卿布萊特女士。

  國務卿布萊特女士是來向kld總統彙報工作的,一進入總統辦公室,布萊特女士就被一陣煙霧嗆著了。

  kld總統辦公桌上的水晶煙灰缸裡面有一隻上等雪茄剛剛熄滅,平時總統先生是不吸煙的,但是他現在十分焦慮,破天荒的靠吸煙來平靜自己。

  安坐在豪華皮椅上的布萊特循眼望去,年輕的kld總統臉色蠟黃,鬢角原本已經出現的白頭髮倏然間更加茂密,似乎從窗戶外照進來的溫和陽光讓kld有點不舒服,雙眼微眯起來,右手支撐在靠椅的扶手上,下巴陷入拇指與食指中間,望向布萊特女士的眼神,同時帶有點期盼,雙眸的表面罩上了一層灰濛濛的東西。

  布萊特女士很少看到一向沉穩的總統先生會流露出這樣的眼神。

  如果說kld總統是焦慮的話,那麼布萊特女士則是憋悶了。

  對於布萊特來說,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軍方對中華國駐南使館的轟炸她本來就事先不知道,這已經讓她很不舒服的了,然而不管怎麼說,那好歹也算是個「集體決定」,該處理的事務她還得繼續處理。

  這兩天她一直在主導與中方的溝通和協商,進展不是很大,原因就在於kld總統不願意「鬆口」。

  這倒好,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出個頭緒,更大的麻煩來了。

  「進展不大,重要的要求有三點,我們公開道歉,他們一定要求是你本人代表政府公開道歉,其次就是賠償損失,他們提出的損失要求的五千七百萬美元,包括館捨重建費,傷者醫療費,死者撫恤金以及各種補償金,第三,就是我們要嚴懲「兇手」,之前他們的要求是我們交出兇手,經過我與黃振華的溝通,他們將交出兇手變成了嚴懲兇手,對方已經在聯合國發起了動議,要求通過一項對我們的批評決議,駐聯合國大使那邊正在想辦法拖延,要是這項批評決議真的通過,我們就會變得更加被動……」布萊特女士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這才幽幽說道。

  「經濟賠償沒有問題……嚴懲兇手也沒有問題,這個我會和喬治帕伊商量,這是情報局的情報不準確造成的,他們是該有人站出來承擔責任,至於道歉……我看你代表政府表布一個道歉聲明就可以了……至於聯合國的批評決議,無論如何不能通過,必要時候,協調英國方面動用否決權。」kld總統直起身來,將面前的一杯苦咖啡一口吞下,站起來,來回踱步猶豫著說道。

  在這件事情上,美方不對在先,要想化解危機,道歉,賠償和所謂的嚴懲兇手都是題中之意,只不過要kld本人站出來公開道歉,他很不甘心,之前中方讓「交出兇手」,這是無論如何不能答應了,這倒不是擔心被交出的人在中華國沒有好果子吃,關鍵是,驕傲的美國還從來沒有幹過這樣丟臉的事情,如果kld真這樣幹了,他就會成為美國歷史上的「惡人」,「賣國分子」,那些鷹派美國人不會同意,軍方也不會同意,他真下那樣的命令,估計不用國會出手,軍方將領就會讓他好看。

  國內高層估計也是知道這個條件逼得太狠,這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兩國間打了幾十年的交道,對美國人的傲慢,還是有所瞭解的,以前美國對蘇聯都沒有這樣讓步過,更何況他們今天是唯一的超級大國,就更加不會了。

  至於聯合國大會的批評決議,kld更加不會讓它通過,只不過為了不讓自己太著相,他沒打算自己出馬,這個問題交給「小弟」處理就行。

  「我儘量去溝通斡旋吧……總統先生,其實我們現在最大的壓力不是來自中華國方面了……」布萊特憂鬱著回應道。

  kld腳步停下來,直挺挺的站在布萊特對面,目光陰沉的望向布萊特。

  布萊特沒有避開kld的目光,仰頭平靜的迎上去,「除了國內多個城市爆發了聲援long的抗議示威之外,還有人發起了反戰示威……」內政不是布萊特的工作重點,因此她話頭一轉,就引到外交方面,「我們的盟友已經有些急了,今天早上,我已經接到了好幾個國家外長的電話,他們要求我們儘快處理好事情,米蘭,法蘭克福,里昂,倫敦,東京,漢城等多個城市已經動起來了,如果我們不能儘快處理好這次事件,我擔心不僅僅會影響我們與中華國的關係,還會影響我們與盟友的關係,儘管不至於破裂,那也要花費相當大的代價來彌補,尤其是今年下半年會出現大選的幾個國家,如果我們不能儘快處理好,保不准他們會自己採取單方面行動,為了獲得選舉勝利,他們是有可能那麼幹的,他們的反對黨已經在叫囂著爭取青年們的支持了。」

  布萊特在訴說的時候,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外交是她在主管,雖說他們之間有同盟協議,可是政客們為了能夠當選,為了能夠掌權,不排除會發生向青年人群妥協的局面,如果真發生那樣的事情,對美國的外交就是一個巨大的破壞,這才是政府所應該要格外重視的。

  「哼」,kld不爽的用鼻子哼了一聲,也不知道這個不爽是針對布萊特還是針對他的那些外國「哥們」。

  哼完之後,kld又在辦公室裡面走動起來,腦門上一條條黑線清晰可見。

  布萊特知道總統先生正在進行著艱難的思考,因此沒有打攪他,自己端起面前的那杯特級夏威夷科納咖啡抿了一口,喝了之後,還輕微的咂咂嘴,似乎對這種香醇,甘柔滑口的咖啡很是滿意,感覺這一口咖啡入口,她的憋悶就減輕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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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2章 為了大局

  來回晃悠的半天,kld總統這才拿定主意,停了下來。

  「好,你去準備,就按照中華國方面提出的要求辦。」

  kld總統雙眸圓睜,紅紅的,泛著血絲,說這話的時候,胸口起伏,喘著粗氣,看來要他做出這種完全讓步的姿態,也是經過一番內心艱苦卓絕鬥爭。

  一個大國總統的面皮也不是說扒就扒,kld能有此表現,說明其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現在歐美的抗議示威才剛開始就那麼大的動靜,要是不讓步,照著趨勢發展下去,後面只會更加無法收拾,尤其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再妥協,還不如現在光棍一些。

  吃過一塹,人家總統先生怎麼也要長一智啊。

  布萊特知道kld說的「你去準備」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讓布萊特再去斡旋一下,就算是他出面道歉,遣詞造句也「注意」一下,不要太過,多少要考慮一下他的心理感受。

  「總統先生……那long那方面……是不是也表示一下。」

  kld總統這一鬆口,國務卿布萊特的工作就好做了,不過她沒有馬上起身離開,而是猶豫了一下,堅持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說出來。

  在布萊特看來,kld之所以一下子如此被動,就在於long的表態,要想將這事平息下去,怎麼著也不能將long給繞過去。

  「他。」kld總統愣怔一下,雙眼眯縫起來,「……不用去管他,哼,真把自己當什麼了……」kld揮舞著手臂,不屑的說道。

  kld怎麼說也是一個驕傲的人,世界最大國家的總統,能不驕傲嗎,要這麼一個驕傲的人向中華國政府道歉,這是工作,甚至可以說這是一個為了國家的「工作行為」,不算什麼太過於丟人,可要是就如此簡單的向陳康傑這麼個「私人」低頭,kld還是有點放不下來,更何況,幾年前他已經低頭過一次,這種沒面子的事情哪裡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呢。

  kld是咽不下去這口氣的。

  「那他要是再咬住不放……怎麼辦。」

  「呵呵,呵呵呵」,kld總統倏然間臉頰抽動,笑了起來,笑聲中,顯露出一種舒暢與嘲諷,「你放心,他不會咬住不放的,自然會有人幫助我們擺平他」。

  kld這時就很自信,也很篤定,就好像是拿准了陳康傑不會再出什麼麼蛾子似得。

  還真別說,能做到這個高度的人,還真不是蓋的,這一次kld真的說得很准。

  五月十二日下午,國務卿布萊特在國務院的例行新聞發佈會上開口向中方道歉,隨即,kld總統在白宮也舉行了一個小型新聞記者會,代表美國政府公開道歉。

  不過,這個道歉的用詞的確比較講究,kld和布萊特都依然咬定這是一個「重大失誤」,由於這個「失誤」,對中方造成了重大的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對此,他們都非常「難過」和「痛心」,這件事對全體中華國民的心裡造成了傷害,他表示抱歉和對不起,為此,kld還當著記者的面鞠了躬,本著維護雙邊友好關係的角度出發,美方願意對這件重大的「失誤事件」負責,承擔一切損失以及賠償,並且,會懲罰在這次事件中造成「失誤」的相關工作人員,kld總統再次重申,美國人民是愛好和平的,他的政府也十分重視與中方的友好合作關係,希望這件事不要對兩國的外交關係和人員往來造成什麼不利影響,兩國之間應該攜手向前看,共建繁榮美好的未來。

  從表面上看,kld的公開道歉誠心,大氣,中規中矩,既照顧了中方的面子,也沒有讓自己太過難堪。

  工作上出了失誤,表示一下道歉,沒有什麼的,在美國的社會文化中,這是勇於承擔的表現。

  然而暗地裡,這個大家都能看到的道歉到底包含了什麼意思,那就只有雙方參與協商談判的人員才知道的了,甚至於,低層官員都不甚了了,只有幾個核心高官才心中一清二楚。

  布萊特國務卿和kld總統的道歉一經面世,中華國的抗議示威就立馬弱了下去,在老百姓的眼中,這是老美服軟了,國內媒體的風向一下子也出現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對美的抨擊不但停止下來,還出現了重視中美友好關係的吹風,肯定了中美關係是最重要的雙邊關係,兩國之間友好協作發展,對兩國人民有利,對地區和國際和平與發展都有利。

  美方的道歉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到陳康傑的名字,中方的媒體上也沒有出現陳康傑的講話內容,當然了,國內也不是真的對此都一點點休息都沒有露,在互聯網沒有運用之前,要將一個消息捂死,那很容易,報紙,電臺和電視只要不報,那就算是捂死了,可是在已經開始進入互聯網時代今天,總是會有些縫隙的,香港那邊的新聞消息就以「傳言」的方式在國內的qq使用者中出現了傳播,只不過傳播面積不是太大,再加上又沒有所謂的「官方消息」,就真的被當做傳言了。

  在很多「業餘觀察家」看來,陳康傑對這個結果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海外的不少人都覺得陳康傑的反應會是「惱羞成怒」,因此飛揚娛樂又迎來了不少等候絕佳消息的記者。

  然而,他們這次真的失望了,陳康傑就當做是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沒有再出來露個面,也沒再說什麼話。

  陳康傑怎麼會「軟蛋」了呢,他有把柄在kld的手上。

  答案是否定的,只不過有一點kld真的說中的,的確有人幫助他擺平陳康傑,而幫助他的人,就是國內的高層,具體工作是趙志邦和何保國做的,中間衛中華以及曹老也都打過電話,對陳康傑語重心長的鼓勵和勉慰一番,反而是陳啟剛沒有什麼表示。

  中方這邊停歇了,陳康傑又沒有後續手段,再加上本國政府的循循善誘,發生在西方國家的抗議示威也偃旗息鼓了,這就像是戰爭,一定要有人振臂高呼,才會萬人相隨,如果沒有這個振臂高呼的人,那大家可能都不知道為什麼打仗,自然就鼓不起勁來。

  兵法上都說「擒賊先擒王」,陳康傑當然不是賊王,不過效果是一樣的,他只要不開口,一切工作就好做了。

  ……

  「何省長,今天叫我來,是不是有什麼任務分配給我啊。」陳康傑將一杯茶輕輕的放在何保國的面前,調侃的笑道,顯得很輕鬆。

  何保國白了他一眼,「你看你說的都是什麼話,我經常拉你的壯丁,難不成我就那麼壞啊。」

  「那倒不是,呵呵,我只是覺得你們這些官爺每次主動叫我,都沒有什麼好事。」陳康傑自己也端了一杯茶,坐在何保國的斜對面,愜意的喝起來。

  何保國額頭上頓時黑線縱橫,這是什麼人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

  今天不是週末,陳康傑會出現在何保國的家裡,的確是何保國打電話叫他來的,吃過飯,「爺倆」就躲進了何保國的書房,對此,老有意見的趙月香也已經見怪不怪了,陳康傑每次來,只要吃過飯,最多在客廳裡面聊一聊,兩個男人最終都會跑到書房裡面嘀嘀咕咕,時間長了,趙月香也習以為常了。

  「小傑,事先你是不是將你的想法告訴過你爸爸啊。」喝了一口茶,見陳康傑悠然自得的樣子,何保國只能笑著搖搖頭,自己點上一支煙,親切的問道。

  何保國這麼一問,陳康傑也不再笑嘻嘻的了,放下自己的茶杯,一本正經的坐直了,「我的確是和我爸爸溝通過,乾爹,你也別有什麼想法,我之所以沒告訴你,就是擔心他們找你做說客,你漏了底。」

  何保國欣慰的點點頭,「那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讓你爸爸做說客。」

  「相信他們也不好意思。」陳康傑促狹的笑著說道。

  「你呀你」,何保國笑著指了指陳康傑,然後肅然起來,「哎,這都是為了大局著想,我們現在還是鬥不過美國人啊,為了確保和平穩定的發展環境,我們是不能撕破臉皮的。」

  陳康傑之所以銷聲匿跡,就是中央做工作的結果,為了大局著想,他們不得不幫著kld說話,kld拿得很准,中方是絕對不想把關係真正搞僵的,這對美方固然沒好處,可是一旦關係真的僵了,中華的損失會更加慘重,因此kld給了一個臺階,中方就必須行動起來,他相信,他拿陳康傑沒辦法,中方是一定有辦法的,難道縱容陳康傑這麼一個人將兩國關係真的推向深淵嗎,這筆賬相信誰來算都會算得很清楚。

  再說了,這件大事的內情是怎麼樣的,外人不清楚,中美兩國高層是清楚的,雙方都有理屈的地方,沒有必要咄咄逼人。

  「這我能理解,只要能撈到好處就行」,陳康傑沒心沒肺的說道。

  「好處。」何保國疑惑起來。

  「是啊,在我們入關問題上,美方已經大幅讓步了,相信很快就會簽署協議,要不是他們有這個讓步,我還真不那麼甘心。」陳康傑嘴角一翹說道。

  這個消息是趙志邦在電話裡面告訴他的,由於還沒有簽署協定,何保國還不知道。

  「原來這樣……這個談判已經十多年了,是該結束了,kld這回也憋得夠嗆。」說到最後,何保國也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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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3章 劉書記否決了

  「說起來,我們也不得不讓步……軍方不給力,他們hold不住,我們雖然擺出了疑兵之策,好像要大打出手的樣子。實際上,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計策都是徒勞的。這兩天,我們的外海一直巡弋著一首航母戰鬥群,距離海岸線也就一千公里的樣子,還有一首航母已經從珍珠港,向西而來,說句實在話,只要不打陸戰,我們暫時沒有勝利的希望,就算吧沖繩美軍基地夷為平地了也不行……」陳康傑將茶杯放在旁邊的小方桌上,翹著腿無奈的說道。

  這也是陳康傑沒有再繼續搞事的一個重要理由,他也擔心事情搞大了,沒法收場。

  現在我們依然要避開美國的鋒銳,大國博弈,絕對不能意氣用事。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者也,死生之道,存亡之理,不可不察也。

  中央高層也是擔心真的將美方熱火了,尤其是出現形勢誤判的情況,真的造成衝突,因此才見好就收。

  「什麼是給力?什麼是hold不住?」陳康傑一不小心就將幾年後的網路流行語給脫口而出,搞得何保國二愣二愣的。

  「呵呵,年輕人的俗語,給力就是加油…和勤快的意思,hold不住就是罩不住的意思。」陳康傑撓撓頭,靈機一動胡亂解釋道。

  「這些消息是誰告訴你的?」何保國就陳康傑的解釋想了想,不過沒有糾結於「新動詞」,迅速回到主題,好奇的問道。

  「總參的魏亮,最近總參一直在嚴密監視美軍的一舉一動,不過兩艘航母戰鬥群衛星只找到了一艘,另一艘還不知道在哪裡的,只是從夏威夷傳來的消息,喀爾文森號已經離開珍珠港向西航行。」

  「他怎麼會吧這樣的機密告訴你啊?」何保國有些奇怪,這種消息屬於軍方機密,一般情況下是不為外人道的。

  「呵呵,還不是希望我認清形勢嘛,再說了,我知道的機密已經夠多的了,也不在乎多知道一點。」陳康傑自嘲又得意的笑道。

  也就只有陳康傑有底氣說這樣的話。

  魏亮之所以告訴陳康傑這些,到底是他個人的行為,還是有人屬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何保國身體輕輕前傾一些,左手臂靠在書桌上,雙眉揚起,神情肅穆,「小傑……我聽說你這次去南國,其實是帶有其他目的?」

  何保國兩眼專注的盯著陳康傑,

  小心翼翼的問道。

  「乾爹,你聽誰說的?」陳康傑驀然轉過頭來,詫異的反問道。

  陳康傑前往南國身上帶有「重任」的內情可不是誰都知道的,就算是知道的人,也絕不會亂說。這可不是輕易能夠談論的事情,從公事上說,這是洩露國家機密,從私事上說,則是會影響到陳康傑的安全。

  「你爸爸前兩天和我溝通的時候提到一點,不過他沒有說得很確切……我這才關心問一下,那時候你還沒有回來,就是大使館被炸後的幾個小時。」何保國心中一緊,壓低聲音解釋道。

  難道還真有其他特別任務?從陳康傑的「快捷反應」上,何保國有了這樣的推斷。

  陳康傑呼出一口氣,身體鬆緩下來,「確實有這麼回事,哎……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改變一切,結果……還是一如既往……」

  陳康傑兩隻眼睛茫然的盯著對面的書櫃,然而他的眼眸中似乎什麼都沒有看進去,感覺他是在回憶什麼很不舒服的事情,眉頭蹙起,流露出痛苦與難過之色。

  此次去南國,對陳康傑來說,搞美方的軍事機密只能算是附帶品。這不是說那玩意不重要,當然重要,要不然他也不會願意花費高額代價。可是技術上的東西,就算搞不到,多花點時間,多花點金錢,靠國內的科學家和工程技術人員也是可以攻克的。

  只不過相對來說,避免大使館裡面的工作人員不遭塗炭,那才是更加重要。畢竟生命無價,每個人的一生就只有一次,一旦失去,就不會再回來了。

  去之前,陳康傑躊躇滿志,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化解這場災難危機,到頭來,還是歷史重演,三個對國家忠誠的活生生生命還是離親人而去了,一想到這點,陳康傑還是懊惱不已。

  儘管在這件事情上不能說是陳康傑的過錯,他也的確盡力了,事後他還安慰邵誼一番。其實在內心深處,陳康傑是有點無法原諒自己的,深深的自責始終存在。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回來之後就請了病假,也不願意與陳文傑他們上街抗議有心的主要原因。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熱烈表達憤怒,也沒有那樣的心情。

  內心的憂鬱一直持續了好幾天,直到kld總統站出來鞠躬道歉,才稍微緩和一點點。那幾天,他整天都躺在床上想東想西,食欲也不是那麼好,就連保持多年的晨練也暫停了。

  本來今天來到何保國家,吃了一頓趙月香準備的豐盛晚餐,陳康傑「回過勁」來了,現在經過何保國這樣一「提醒」,憂煩的情緒又爬上了他的心田,多天前慘烈的一幕又仿佛重現在眼前。

  「小傑……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看到陳康傑癡癡的空洞眼神,何保國心中一凜問道。

  可不是發生了事情嗎,而且還全世界都知道了。

  陳康傑搖了搖頭,將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暫且從腦子裡甩出去,勉為其難的微微一笑,「呵呵,沒什麼……乾爹,最近工作怎麼樣?上次不是還提到要申辦大型體育活動,怎麼沒聽到動靜啊?」

  陳康傑故意將話題岔開。何保國還以為他只是想起了前幾天不愉快的事情,還沒有從驚嚇中恢復過來,所以也沒在提有關南國的事情。在他想來,陳康傑年紀輕輕就遇到如此劫難,的確也不是太能夠輕易掃除陰影。

  「嗨,別提了,被劉書記否決了。」何保國鬱悶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口氣輕飄飄的,看得出,他對新任省委書記劉紅軍也不是太感冒。

  「劉紅軍否決了?憑什麼?」陳康傑的「先入為主」使得他對劉紅軍並不感冒,因此直呼其名。

  「小傑……」

  「我知道乾爹你要說什麼,說我不能直接叫他的名字是吧?你是體制內的官員,你要講規矩,我可不是,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什麼官員我都是能直呼其名的,再說了,這不是在家裡嘛,何必搞得那麼嚴謹?」何保國想阻呵的話還沒說出口,陳康傑就嘰裡呱啦找到了一堆說辭。

  何保國被頂得想說的話說不出口,最後只能乾笑一聲。

  「乾爹,說說吧,那老兒怎麼要否決?難道司馬省長也不贊成嗎?」在陳康傑想來,如果何保國與司馬闊都站在一條線上的話,劉紅軍初來乍到,怎麼也不可能否決啊。

  奇哉怪哉。

  「小傑,你呀你,越來越不像話了。」對陳康傑給劉紅軍加了一個「老兒」的稱謂,何保國終於批評了兩句,只是看不錯他臉上有任何的不悅。一方面固然是因為對陳康傑的溺愛,不可能真的沉下臉來,另一方面,應該也有對劉紅軍的不喜,嘴巴上說,實際上卻默許陳康傑的不禮貌,嘴角還隱隱有一絲微笑。

  「司馬省長,當然是贊成的,他也希望通過舉行一場大型體育活動來提高我們的知名度,改善我們的投資環境,促進我們的城市佈局和經濟發展,只不過……劉書記剛剛上任,我們也不好過於執拗,不能讓別人以為我們容不下新書記。」見陳康傑撇撇嘴,完全不以為然,何保國苦笑一下,只能繼續說道。

  「那他不贊成的理由是什麼呢?」陳康傑直接追問。

  「鋪張浪費,徒費鉅資,說我們不應該搶首都奧運的風頭,要與中央保持一致。」何保國又點上一支煙,皺著眉頭說道。

  「廢話,他呀……就是想以此來樹立威信,做一把手的,初來乍到,怎麼也要通過某件事來昭示自己的存在,樹立一把手權威,這種人,正事幹不了,就是會耍手段,也就是你們,被那些所謂的官場規矩掐得死死的。」陳康傑稍作沉吟,立馬就想通了裡面的關節。

  陳康傑從小就和體制內的官員打交道,從最底層的到最高層的他都接觸過,再加上現在他們家也算是「官宦世家」,因此對體制內的道道,還是門清的。

  「小傑,你還在上學,工作上有些時候,不是自己認為正確,就可以做成的。在我們的周圍,無法避免會有許多條條框框,是很難逾越的。如果肆意妄為,就有可能成為所有人的敵人。」何保國深深吸了一口煙,耐心緩緩說道。

  何保國有點是為自己解釋,也有點是對陳康傑的教育和指點。陳康傑有時候是很我行我素的,現在還沒什麼,如果一直都這樣,那顯然也是不行的。

  想想也是,就像運動場上,有些規則並不是很合理,可是要是參與了,就只能遵守。籃球場上的籃筐不能因為東方人個子比較矮就降低高度,誰要是那麼幹了,的確是要受到所有成員的攻擊。

  當然了,如果自己有足夠強大的實力,那也不是說規則就是一成不變的,自己完全可以將現有規則推翻,重新來確定規矩。看來,何保國他們在省內的實力還沒有強大到可以漠視一省「一哥」的程度,人家劉紅軍能夠大老遠跑來「摘桃子」,上面也是有人的。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7:22
第1364章 沒心沒肺

  「嗯,乾爹,我明白,那你們有什麼打算?」陳康傑受教一般點了點頭說道。

  「暫時只能先做好自己的工作,既然書記不同意,就只能另外想辦法,工作總還是要做的,不能因為某件事受到了挫折,就氣餒懈怠。」何保國肅然回答道。

  能夠和陳康傑走得近的官員,似乎身上都有那麼一種堅毅坦然的品質。當年陳康傑與何保國第一次,就已經覺得他身上有一種普通官員身上所沒有的大氣與正直,這種人,在體制內的目的,往往不是為了做官而做官,他們都有博大的胸懷和崇高的政治理想,儘管他們也在爭取往上獲得更高職位,那也是希望有更大的舞臺,通過自己的努力和辛勤工作,可以對國家,對民眾有更加重要的貢獻。

  從企業剛轉到政府的時候,陳啟剛都還是懵懵懂懂的,他能夠走上今天的高位,一方面是陳康傑的側面促進和貢獻,另一方面,他也有些受到何保國的影響。

  這麼多年以來,由於陳康傑所起到的紐帶作用,何保國與陳啟剛之間很親密,經常就工作層面的事務進行探討,遇到困難,也時常拿出來一起私下討論,這對他們都起到了很好的促進作用。

  陳啟剛目前一個人在粵東省任職,能夠支撐下來,與這麼些年的鍛煉有關係,變得更加成熟了。

  「村看村,戶看戶,群眾看幹部。一個好的領頭人所起到的正面作用是積極的,不過一個差的領頭人,所能起到的作用也許就是負面的。」陳康傑沉吟少頃,感歎說道。

  這麼些年,省內取得的巨大成就,與前後三任一把手的操守與能力息息相關。趙志邦心胸廣闊,睿智沉穩,趙志邦勤勤懇懇,寬厚練達,就連譚長國,那也是長袖善舞,知人善任。三任省委書記即便個性與做事方法各不相同,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的的確確想做點事,想改變這個山區省份的經濟面貌,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對陳康傑都還算比較支持,陳康傑也從側面幫助他們獲得了上升的政績。

  現在三個人現在都進入了中央行列。

  而劉紅軍的到來,讓陳康傑確實有點不放心。這種人,不是來做貢獻的,更像是來耍威風的。要說前面三位一把手也不是怎麼太低調的人,然而與劉紅軍比起來,的確有點遜色,一上來就給班子裡的成員來一個下馬威。

  也許他是覺得,目前黔州省的本省勢力有點強大,想以此來顯示自己的存在,畢竟他是一來就直接做一把手。當年趙志邦從團中央下來,也是直接做的一把手,然而他們承擔的歷史任務是不一樣的,

  儘管那時候的趙志邦顯得比較年輕,意氣風發,可也是通過深入基層瞭解情況,再精心力所能及的搞了幾個大規劃才確立自己威信的,沒有像劉紅軍這樣履新就胡亂伸手,攪和一通。

  然而也不得不說劉紅軍的這一手拿的比較准,一上來就顯示強硬,逼迫副手和下屬們不得不遵循他的意思。如果他一上任就被架空,上頭的臉面畢竟不好看。

  怎麼?你們那裡還真的是龍潭虎穴?派一個省委書記過去就被你們頂上牆?甩臉給誰看?難不成真成了獨立王國不成?

  人家劉紅軍能夠坐上這個位置,也是有高層支持的,在省部級這個層面上,如果沒有沒有一定的後臺和靠山,那絕對是不行的。全國的官員上百萬,而省部級的位置就那麼一點,讓誰坐不讓誰坐,是有「一定之規」的。要是上面沒有人,就算是做出的成績,那也沒有人能看見。依靠個人一刀一槍的打拼,能做到地廳級,那就不簡單了。

  別的不說,就說何保國,如果不是機緣巧合,在陳康傑的穿針引線之下認識了好幾位元「大人物」,別說能不能從煤炭系統跳出來,就算是跳出來了,從副市長熬到市委書記,起碼也是十年,更有甚者,幹不到市委書記的位置就已經到人大和政協待著去了。

  至於陳啟剛,那就更加蹉跎了。在陳康傑重生之前,幹到退休,也就是享受了一個正科級待遇。實際上和普通的退休工人沒有太大的區別。

  作為何保國他們這一幫人領袖的趙志邦其實可以發揮作用,只不過這個時間點不行,他要是插手,會授人於柄。怎麼說劉紅軍來黔州認識他也是默許了的,劉紅軍背後的人物對趙志邦還有「相助之情」不是。或許不讓趙志邦太過為難,也是何保國他們「偃旗息鼓」的重要因素。

  「小傑,你還是在學校裡面好好鍛煉鍛煉,對了,你們學校的學生會主席競選怎麼樣了?」何保國覺得不必要和陳康傑再過多談他工作上的不愉快,因此轉變話題問道。

  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朝氣,整天心裡想的都是幾十歲的幹部才想的事情,未免有點過於老成了。儘管何保國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將陳康傑當做是普通的小青年看待,那也不希望她「早生華髮」。

  「呵呵,我估計是沒有我什麼戲了,最後的競選活動是安排在八號,可是那天我根本就沒有參加。」陳康傑嬉笑著說道。

  要是一般人錯失了這麼好的機會,還不知道怎麼懊惱呢。然而陳康傑卻沒心沒肺的一身輕鬆,就好像那不是他的事情一樣。

  「八號?那競選如期舉行了嗎?」

  「當然如期舉行了,那時候我還沒有回來呢。」陳康傑悠然點頭應答。

  「這個關萌宇……」何保國面色沉了下來,似乎壓抑著對關校長的不滿。

  「乾爹,也不能怪關校長,走之前我告訴他,我能準時回來,其實要不是發生了那件意外,我是能夠趕得及參加的。他可能也沒有想到我會『爽約』,再說了,最後的一場演講競選,也不是他主持的,不怪他。不就是一個學生會主席嘛,沒啥的,失去了就失去了,要不是你們慫恿,我都沒想過這茬。」陳康傑坦然說道,還盡可能的為關校長開脫。

  「不是這樣想的,不是這樣想的。」何保國擺擺手,沉吟著說道。

  讓陳康傑入黨以及競選學生會主席,可不是私人的決定,也不是何保國他們要「以權謀私」。這件工作是有人安排的,沒想到出了這樣的意外,一下子讓何保國有點點鬱悶。他正在想,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補救。

  「乾爹,那是怎麼樣的?」見何保國神情怪異,陳康傑疑惑起來。

  「沒什麼,沒什麼。」何保國恢復過來,擺擺手說道,「這個事我得問一問關萌宇。」

  「乾爹,你這就有點以權壓人了啊,這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你再找關校長,是不是太不合適了,我覺得沒有這樣的必要,一個學生會主席而已嘛,又不是個『百里侯』。」陳康傑就是這麼「沒心沒肺」,人家在為他的事情著急想辦法,他到反而自己拖後腿。

  這都什麼人啊?

  「百里侯?百里侯可是縣太爺,難道你就想做縣長了嗎?」聽陳康傑這麼一說,何保國情緒就上來了,哈哈笑道。

  秦漢時期,以百里見方的地域作為縣的建制,如果人口密集,則略為縮小,如果人口稀少,則略為擴大。此法作為後續朝代劃分縣一級行政區劃的基礎。人們習慣用百里來稱呼縣,如:百里之縣。而縣令一般都是在科場考取功名或者受到舉薦的人擔任,這樣的人在周朝時代就是諸侯。所以,一般將縣令稱為「百里侯」。在如今的時代,寶島地區的『縣長』權利很大,有如過去的縣令。該地傳媒仍保留中國傳統習慣,戲稱縣長為「百里侯」。

  陳康傑一直以來就沒有從政的願望,但是好像每個人都覺得他很適合。到目前為止,似乎也就只有陳啟剛沒有表示過這樣的意願,要不然從老首長開始,放佛每個大人物都希望他走上這條路。

  「呵呵,我就是那麼一說,我哪裡能幹得了縣長,那可是費神又費力的活兒,還是留給你們吧,再說我也不想惹人恨。」陳康傑怡然笑道。

  「怎麼會惹人恨啊?」

  「怎麼不會啊?你想啊,我要是真做了縣長,那豈不是就有擠掉好些人的前程,一個蘿蔔一個坑,空出那麼一個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排排隊分果果呢,我橫插一缸子,那不是惹人恨是幹什麼?很多人都會想,你好好的富家翁和大明星不做,幹嘛跑來搶我們的飯碗?到時候我就成過街老鼠了。」陳康傑是熟悉官場的,因此調侃起來,頭頭是道。

  「你這傢伙,盡說些口無遮攔的。」何保國被陳康傑逗笑起來,打趣嗔道。

  「嘿嘿,實話實說而已。」陳康傑嘿嘿一笑,也不在乎。

  「對了,你們學校的新學生會主席還沒有任命吧?」笑過之後,何保國又「言歸正傳」。

  「倒是還沒有任命,前幾天不是學生們走上街頭,給耽擱了嘛,估計也就是這幾天了。乾爹你不會真的找關校長搞什麼暗箱操作吧?那可真不好,真這樣幹,你就不說了,恐怕關校長就惹眾怒了。」

  隨著社會的風氣侵蝕,校園裡也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世俗的影響。可不管怎麼說,總體上校園裡還是比較單純的,尤其是那些學生。假如關校長真的讓沒有參與最後環節的陳康傑當上學生會主席,恐怕他得被學生們罵死,在學校內的地位會一落千丈。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7:23
第1365章 關校長的麻煩

  關校長最近比較鬱悶,讓他心煩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

  先是恩主譚長國調離黔州省。將關萌宇弄到大學來做校長,是譚長國的意思,目的很明顯,就是將級別提上來,然後等陳康傑畢業之後,又調回黨委或者政府部門去。黔州工商大學的校長雖然也是副部級,然而從權勢的角度來說,與省委裡面的副書記和政府裡面的常務副省長還是沒法比的,僅僅也就是與排名靠後的副省長相當。

  關萌宇以為譚長國好歹會在書記的位置上幹一屆,就算隻幹三年,那麼他的「工作調動」就好解決,儘管副部級的官帽子是掌握在中央手裡頭,然而作為封疆大吏的省委書記的意見也是很重要的參考。更何況,老譚家在中央層面也是還有相當影響力的。

  現在倒好,譚長國拍拍屁股調走了。按理說,譚長國是高升,這對關萌宇來說應該是好事才對,然而也許卻不儘然。

  俗話說得好,縣官不如現管,譚長國跑到幾千公里外的首都做大官,工作更加繁忙,那他與關萌宇的關係就多多少少會產生一些疏遠,這是很難改變的「客觀事實」。就算關萌宇有到首都開會的機會,那想見一下譚長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譚長國如今的工作位置是圍著大領導轉,並不像在黔州時是「自由之身」,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在譚長國離開之前,曾經召見關萌宇談了一次話,就是希望在他離開之後,關萌宇依然能夠盡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同時與何保國和司馬闊保持良好的關係。等有機會的時候他會幫忙「活動」的。雖然有一個不輕不重的「許諾」,然而話裡的意思也相當明確,一是之前的任務不變,這個大學校長還得好好幹,另一方面,就是為了給自己製造更多的政治資本,與何保國他們必須配合好,就有點要看臉色的意思了。

  其實這個叮囑有點點多餘,就算他譚長國不做這樣的交代,關萌宇還能和省長與常務副省長對著幹?那不是開玩笑嘛,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

  至於大學校長的工作,只要陳康傑還在這裡,關萌宇就不得不幹好,要不然,這也許比得罪何保國他們還麻煩。陳康傑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父親是正部級高官,乾爹是實權副部級,他要是在學校有個三長兩短,不用陳啟剛與何保國出手,也會有人站出來終結他的政治生命。關萌宇的前任就是鮮活的例子,陳康傑毛都沒傷到一根,還是被打發去了黨校「養老」。

  對體制內混到副部級的「老人」來說,如果沒有了政治生命,那與沒有生理上的生命也沒有多大的區別。關萌宇的理想可是當傑出教育家。

  譚長國走了沒多久,

  關萌宇也調整好了自己的態度,決心踏踏實實的幹幾年,熬一熬資歷。哪曉得,因為駐南大使館被炸,國內各大高校學生走上街頭了。

  表面看起來,政府對這些青年愛國學生的抗議遊行採取默認和支持的態度。然而實際上,卻不是那麼回事。

  政府直屬部門和強力機關的的確確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只是適當的採取了一些防患於未然的措施。不過,各個大學的擔子就重了,上頭可是有交代,關萌宇他們必須要加大思想工作的力度,做到正確教育和引導,同時,還要加強校園內部管理,要是出了什麼大的狀況,他這個校長是要負責的。

  十年前,首都大學生的抗議活動激化,從而演變成一場政治災難,導致西方國家一致對我們採取制裁措施,國內高層經歷了政治大地震,許多權柄正盛的大人物黯然離場,從此淡出了政治舞臺,一批大學的領導也被適時處理,從此一直待在冷板凳上。

  既然有前車之鑒,關萌宇他們就不得不上心。表面上還算平靜,採取的是外鬆內緊的應多措施,可每個人的神經還是繃得緊緊的,生怕發生「意外」。

  等全國風潮平和下來了,一切秩序變得井然了,關萌宇以為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鬱悶的麻煩又來了。

  坐在寬大明亮,舒適無比的校長辦公室內,一向顯得斯文有禮的關校長現在也變成了「煙槍」。窗戶外面,陽光明媚,鮮花綻放,林木鬱鬱蔥蔥,傲立在枝頭的鳥兒清脆鳴叫以往都會給關萌宇帶來一絲愉悅和放鬆,現在嘛,反而顯得很恬躁,讓人心煩意亂。

  關萌宇雖不是文人騷客,然而身在充滿書卷氣的大學校園內,總是會自然不自然的被薰陶出一絲風雅氣息。

  要是顯得太粗鄙,怎麼做好大學校長?學生和老師們會怎麼看待?況且關萌宇好歹也算是擁有博士學位的知識份子,基本的修煉還是有的。

  與戶外的生機盎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關萌宇的辦公室內煙霧繚繞,渾渾噩噩。他右手中的哪隻煙蒂還在冒著灰黑色的青煙,煙灰在自燃催化下已經長了好大一截,眼看就要燙到手指了。

  關萌宇搭在辦公桌上的右手猛地一縮,風怒的將那已經燃到過濾嘴的煙蒂狠狠的掐摁在玻璃煙灰缸中,就像這一截煙蒂是他的血海仇人似的,恨不得將其踏入十八層地獄。

  深深皺著的眉頭在關萌宇原本還算平整的額頭形成了一個川字。小校園裡,與政府部門比起來總體上工作的壓力並不是那麼的大,關萌宇平時是很難皺眉的,可現在卻蹙得很深,說明他遇到大麻煩了。

  光可照人的寬大紅木辦公桌左邊擺放著一台最新出的y電腦,正前方是一個豎起來的檯曆,檯曆旁邊矗立著一個雞翅木材質的筆筒,雕刻著精美的古典花紋。辦公桌的右手邊是兩門電話。從擺設上來說,關校長的辦公桌還是比較簡潔的,一般的大領導都不喜歡自己的辦公桌太過於淩亂,淩亂了會給他們帶來壓抑感,更重要的是,會影響到他們的威信。大家都認為,辦公桌的擺設形態反應一個領導的工作能力,簡潔明瞭就說明這個領導辦事幹練,雷厲風行,不像普通科員那樣到處堆積的都是檔。

  不過現在關萌宇的前面還真就擺放著一份檔,也是這份文件給他帶來了憂煩。

  檔是黨委辦呈送來的,請關校長審閱和批示。一般的檔關萌宇的確審視一遍就能從筆筒裡抽出鋼筆窸窸窣窣批上自己的意見。在省委辦公廳歷練了那麼久,整天面對的就是各種各樣的檔,說檔如山也不為過,那些檔有些是下面報上來的,有些是上面分發下來的,不少還有省委領導和中央領導的批示。耳濡目染之下,關萌宇學到了不少,知道面對什麼樣的檔應該怎麼樣做批示,因此速度通常是很快的。

  然而面前的這一份文件卻讓他傷腦筋了,煩躁不已。這是一份學生會主席競選結果的評估報告,上面有校團委和校黨委辦對每一位候選人的打分和文字評判描述。有關學生會主席的競選活動就是他們組織實施的,下一屆學生的主席就要從這些優秀學生中產生。

  黨委辦先呈送給校長審閱,讓校長先拿出一個主題意見,然後在開一個會討論一下,選定人選之後,再下文任命。

  合格的候選人有十個,大家的得分都比較相近,目前得分最高的是一個叫左維生的同學,來自國際經濟學院。至於評語,雖說不盡相同,那也是大同小異,一般情況下,組織者給與的評語都不會太差。這些人原本就是篩查之後留下來的「精英」,評語差了說不過去,那等於是自打耳光。

  這麼一份檔,按理說不應該會給關萌宇帶來多大的壓力。甚至於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事,一個學生會主席而已,又不是副校長人選,當的什麼事啊?誰幹誰不幹,與高高在上的關校長實際上沒有多大的牽連,從年頭到年尾,作為校長,也甚少有時間去關注學生會的工作,通常都是校黨委副書記和團委書記去負責。

  然而這份檔上沒有陳康傑的名字,就讓關萌宇頭痛了。他可是打過包票的,只要陳康傑競選,學生會主席就非他莫屬。

  拿到這份檔的時候,關萌宇的第一反應就是想發火,發他手下的火。

  你們這不是和我對著幹嘛,哪有這麼玩的?把陳康傑給漏報了,玩笑有點大了。

  可是電話詢問後才知道,最後一個環節陳康傑壓根就沒有參加,所以就被直接「除名」了。

  到現在才知道陳康傑「消失」了,不能說關萌宇官僚,主要是他前幾天忙昏頭了。

  八號的那天上午,也就是學生會主席競選最後一輪的時候,關萌宇被召集到省委開會。會議上,省委領導給佈置了很沉重的「政治任務」,這幾天,他就被這繁重的「政治任務」壓得不清,整天想的和做的就是怎麼樣才能讓幾萬年輕人聚集的校園不出事,怎麼讓學校出去抗議遊行的學生安全而返。

  現在事態平息了,麻煩接踵而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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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6章 譚書記,我檢討

  「叮鈴鈴,叮鈴鈴……」倏然間的一陣急促突兀的電話鈴聲,尖銳無比地將關萌宇驚得一激靈。

  擺放在桌面上的手臂猶如受到點擊一般彈開。

  哎,這時候,誰打電話來,一點都不是時候。

  穩了穩心神,關萌宇沒有直接將電話接起,還是與往常一樣,先看清楚電話號碼,這是他在省委上班時學會的小訣竅,就是別不管什麼電話,不能聽到就魯莽接起來,有些電話能接,有些電話接了就是麻煩,就算是那種不得不接的帶有麻煩性質的電話,在接起來之前,搞清楚隻誰打的,起碼也有點心理準備,語言上想好怎麼轉圜。

  俯身一看,是個座機號碼,長途的,零麼零開頭,很明顯,這是一個首都打來的電話號碼。

  基於條件反射,關萌宇腦子裡高速運轉起來,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呢。

  教育部的工作人員,學校上個月申報了兩個博士學位授權一級學科點和七個博士學位授權二級學科,教育部學位中心領導打電話來溝通是有可能的。

  在國家部委工作的老同學,在沒走上領導崗位之前,或者應該說在沒上到處級之前,關萌宇與首都工作的幾個老同學甚少有交流,不過自從他提拔上了副處級之後,就很注意這方面的人脈關係維持,別看那幾個老同學級別不是太高,高的也就是司局級,但是耐不住人家是在大機關工作,消息靈通,手中的權柄就是下面的很多副省長都要表示客氣的,經常到首都辦事都能多少幫上點忙。

  關萌宇換到教育戰線工作了,也沒有忽略這方面的人際關係,時不時都會打個電話拉拉感情,每次到首都,有可能的情況下幾個老夥計也會小聚一番。

  財政部的副部長,前段時間財政部主動提出要與省政府共建工商大學,副部長曾經打電話與他溝通過一次,關萌宇的態度比較矜持,不反對抗拒,也不熱情諂媚。

  如果從工作的舒適環境來說,工商大學在國內的大學中算是很拔萃的,其原因就在架不住他經費寬裕,不像其他大學校長,為了研究費,津貼費,基建費,交流費等等要向上化緣,目前省政府每年也會給工商大學撥付款項,不過那些相對於陳康傑捐贈的「九牛」來說,只能算一毛。

  在財經類大學中,如果能夠與經貿部,財政部,央行等這樣的中央部委合作共建,那就是美事,學校的發展建設往往能夠上一個臺階,甚至於變成重點大學都有可能,關鍵就在於這些中央部門除了能夠提供資金支援之外,

  還能夠弄到一些政策,學校的畢業生的就業管道會寬一些,每年都會有一部分進入這些大機構,既然是共建,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八十年代中期,趙志邦還在省內當政的時候,省政府曾經主動提出與財政部共建工商大學的前身經貿學院,不過被人家拒絕了,他們選擇了鄰省的一所經貿學校,當然,那所經貿學校現在已經變成經貿學院了。

  現在看到工商大學欣欣向榮,廣結碩果了,他們想來分一口,關萌宇哪裡會「熱情相擁」,儘管當時拒絕省內要求的財政部領導已經退休,與現在的領導沒有牽扯,那也絕只能虛以委蛇,客客氣氣,要知道,一旦真的共建,那管理權是要分處一部分的,不說別的,就說學校裡面好幾十個處級廳級職位,就要讓出一部分,也不是說大學裡面的處級和廳級幹部就有多麼搶手,但是對於那些有門路的人來說,這就是香饃饃,可以在大學裡面不顯山不露水的將級別提上來,適當的時候在外放地方,那就是縣市級領導幹部。

  這種挖牆腳的事,省裡是不會隨便同意的,關萌宇覺得自己還是不要隨便表態,留給省裡的大佬自己權衡去吧。

  當年求你們,你們不幹,現在桃子熟了,就伸手過來摘,哪裡有這樣便宜的好事,以前每年給一兩千萬,省裡也許還重視,現在嘛,一兩千萬關萌宇都不當回事,還不夠給學生發獎學金的呢。

  想那麼多,實在是這個電話號碼關萌宇的確不熟悉。

  這麼多的內容,其實也就是心念電轉之間,首都打來的電話,關萌宇可不會讓其長時間聲響,起碼也顯得不禮貌,如果是省內打來的電話,只要不是省委領導和省政府領導,關萌宇都有資格拿捏,絕對不會很爽快的接電話。

  現在不行,他得趕緊接了,拿捏的手段一般不能用在首都官員的身上,就算不巴結,那也盡可能不得罪,人在官場,少得罪一個人就意味著多條路,何況還是首都的路。

  「喂,你好」,由於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關萌宇就沒有加上稱呼,聲音緩緩的,帶有點矜持,作為一所重點大學的校長,矜持一下,是應該的。

  「關校長,工作很悠閒啊……」

  轟,關萌宇馬上就緊張起來,身體自然而然的挺直起來,握住電話的右手更加用力了,深怕話筒會從冒汗的手心滑落下來。

  電話裡傳來的一個中年男聲,聲音威嚴中有點冷,關萌宇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對方有不悅的情緒。

  「譚書記……你好,你好,我……」愣怔之下,關萌宇有些緊張,他沒想到這個電話會是譚長國打來的,吭吭哧哧不知道說什麼好。

  譚長國在省內做一把手的時候,關萌宇面對他都會多少有點小心謹慎,今天的譚長國已非昔比,副國級領導人了,給關萌宇只會壓力更大。

  況且,關萌宇大概知道譚書記這時候打電話來是因為什麼事。

  他不就正在為這件事煩惱的嘛,「心有靈犀一點通」之下,當然很容易就猜測到同一個方向,身前的那一份檔就像一道閃電,肆虐著光芒深深的提醒關萌宇。

  當初「建議」讓陳康傑擔任校學生會主席的人可不是何保國,真實擔任省委書記的譚長國。

  關萌宇已經有很久很久說話不那麼順溜了,要是這會兒有下屬走進他的辦公室的話,會大吃一驚,一向威嚴厚重的關校長腦門上竟然流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身體還微微有些顫抖。

  「關校長,學校的各項工作都還順利吧。」譚長國沒有搭理關萌宇的吭哧,就像領導關心一樣悠然問道。

  「嗯,嗯,都還順利,順利……啊,也不是那麼順利……」關萌宇很像伸手擦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可他不敢,就像譚長國就站在他的面前一樣。

  依照關萌宇對譚長國的瞭解,如果他劈頭蓋臉罵一通,那反倒沒什麼,出出氣就好了,可是他一旦對你和顏悅色,那說明他的內心是真的生氣了。

  關萌宇可不覺得自己做的工作成績真的那麼好,值得領導百忙中打電話來關心,這只能說明,譚書記對他不太滿意。

  這麼點小事都幹不好,譚書記能滿意嗎,在譚書記的心裡,還有什麼重要位置,人家現在已經深處共和國的塔尖,整天接觸的都是神壇上的大佬,如果親自交代的事情都給搞砸了,讓譚書記拿哪隻眼睛看他呢,從譚書記對他的稱呼就已經可見端倪,以往都是叫他萌宇同志,很有親近之感,現在堂而皇之的稱呼他關校長,搞得好像這個校長是多大官似得。

  聽關萌宇話都有些說不清楚,譚書記不悅的神情就更加明顯,可惜關校長看不見,只能隔著電話線靠聽聲音來判斷。

  譚書記突出一口濁氣,這才繼續說道,「關萌宇同志,我看你的工作是越幹越倒退了啊,難道黔州工商大學的工作壓力很大,工作很難開展。」

  譚長國這明顯是擠兌關萌宇,然而關萌宇反倒鬆緩了一些,這種帶有批評性質的擠兌,說明譚書記還沒有完全將他排除在外,這不,雖然話不是很好聽,然而稱呼不是變成「關萌宇同志」了嘛,說明親近之情還是在的,不管怎麼說,以前關萌宇都是譚長國線上的人,「嚇唬」過甚,終究不好,何況事情還得靠他繼續辦。

  關萌宇被譚書記批評工作越幹越倒退,這可是一語雙關,既不滿他事情沒辦好,又批評他話都說不通順,哪裡像一個高級領導幹部。

  我們的人際關係文化其實有時候是很特別,也很矛盾的,別看譚長國不滿關萌宇像個小幹部一樣不夠沉著,可要是關萌宇真的表現冷靜自信了,那他就真的犯錯誤了。

  事情都沒辦好,還悠然自得的應對領導,這不僅僅是牛皮自大,而是完全沒有將領導放在眼裡。

  怎麼,讓你辦點事,你都辦不好,還反過來給我臉色,是瞧不起我還是覺得我沒資格給你佈置任務,或者我佈置的任務是錯的。

  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戰戰兢兢就是一種態度,一種對領導重視和敬畏的態度,我不敬畏,能戰戰兢兢嗎。

  這不,譚長國就算生氣,不也是滿意關萌宇的態度了嗎,要不然怎麼語氣變了。

  「譚書記,我檢討,我檢討,我工作沒做好,辜負了你對我的期望……」這回關萌宇的態度就擺得更正了。

  應對上級的批評,最好的對策就是檢討和認錯,即便不是自己的錯,這也是最好的態度,沒有領導喜歡下屬狡辯和推卸。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7:24
第1367章 學生會副主席

  關校長有點納悶,身在首都的譚書記是怎麼知道內情的,他自己都才知道沒多久,對策都還沒想好,譚書記的不滿電話就打來了,由此可見譚書記對陳康傑這個事是真的十分上心,說其是「狠抓落實」都不為過,要不然的話,譚書記又不是真的閒得慌,每天數不清的繁重國務要處理,哪裡有時間有心情關係一個大學裡面的學生會主席人選?

  當初譚長國佈置任務的時候,關萌宇是上心了的,當然,還不可能被提升到「政治任務」那樣的高度。在他想來,作為學校的一把手,想安排一個學生會主席職務還不是手到擒來?需要的就是將過場走完而已,只要這個過場對外能夠交差,那這個主席基本上就是指定誰就是誰。

  在有關選舉這方面,必須得承認,我們的傳統智慧真不是西方所謂的民主國家可以比擬的,起碼在他們那裡,就很難搞內定,也很難搞等額選舉。然而這些都是我們的政治智慧,粗鄙的老外哪裡會懂得這麼高級的手法。

  權力自上而來,「君權神授」。

  原本簡單的事情,就因為陳康傑沒有參加最後一場演講競選,整個過場走不下去了。

  身在首都,為國家「鞠躬盡瘁」的譚書記能夠知道詳情,可不是他在工商大學裡面有臥底,這樣的單位還夠不上譚書記安插臥底的程度。

  陳康傑離開何保國家之後,何保國只是利用抽一支煙的時間考慮,就撥通了譚書記的電話,而且是直接將電話打到家裡。

  當初接收和下達任務的人是譚書記,從旁「督促」執行的則是何保國。現在工作有辦砸的風險,何保國自然要知會譚書記一聲,要不然就太不合適了。

  關校長是譚書記的人,任務又是他交代的,更何況陳康傑不同意何保國直接找關校長,那何保國將問題上交就是最好的選擇。

  何保國隱約之間覺得讓陳康傑去當一個大學的學生會主席不是一個簡單的「關愛」行為,安排的層級太高了,然而他又不能問,犯忌諱。至於陳康傑本人,那也許就更加不知道了。

  陳少爺一直都還不樂意的嘛。

  「檢討?檢討有用嗎……哼!」譚書記依舊沒有聲色俱厲,或許到了譚長國如今的地位,已經很難有什麼事是可以讓他聲色俱厲的了,不過這話聽起來還是那麼的刺耳,儘管音量不是很大,也讓關校長難以消受,尤其最後面輕呼的那一聲哼。

  譚長國這個話,

  可算是把關校長頂到牆上去了,根本下不來。

  總不能說檢討沒用吧?要是檢討沒有用那這個詞就可以淡出官場了。更加不能承認檢討真的有用,有沒有用那是要看領導的態度。關萌宇只能囁囁嚅嚅的,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反正的,說什麼都是錯。關校長只能繼續毫無顧忌的流汗,應該不是熱的,這個季節的築城可沒有那麼熱,何況是在林木茂密,蒼翠成蔭的工商大學校園。

  沉吟少頃,譚書記或許也知道逼他無用,轉換了一下情緒,和顏悅色的輕聲問道,「萌宇,那你打算怎麼做?」

  這一聲「萌宇」猶如天籟之音,關萌宇激越跳動的小心臟稍安下來。

  事情出了,全是責備是毫無意義的,施加合適的壓力是可以的,可也不能物極必反,事情總歸還得解決。

  「老領導……實話彙報,我也正在想方設法呢……只不過學生會主席競選的最後一輪小陳壓根就沒有參加,沒有學生代表的打分……」關萌宇這算是解釋事情辦砸的原因,也算是為自己找一個不錯的藉口。

  當然了,更加重要的是,關萌宇有點拿不准,想向上請示,可是那明顯不行,簡直是找抽,所以他的話,也暗暗有點討方法的意思。

  譚書記稱呼改口了,關校長的稱呼自然也得改口,這是親近的必須。

  「他那時候還沒有回國,怎麼可能會有時間準時參加?亂彈琴,這麼重要的事情安排,怎麼就不多一點彈性空間?作為一個高級領導幹部,做任何工作都要多方考慮,即便不求面面俱到,那也要有一些備用措施啊,怎麼能一意孤行呢?」譚長國這就是正兒八經的批評了,不過這個批評也有指點的意思。

  對於譚長國的正規批評,關萌宇坦然受之,神情嚴肅,身體微微彎曲,忙不迭點頭應承,如同譚書記是站在面前當面教訓他。

  「是,是,是,老領導,都怪我考慮欠妥……那天最後一輪我本來是要參加的,可是……大使館被炸的消息傳來,我一早還沒上班就被招到省委開會去了,等我回來……」

  關萌宇的言外之意就是被這件臨時的大事給耽擱了,雖說找這樣的理由出來顯得於事無補,可是有一個正當的理由總比沒有正當理由好啊。

  「這些已經過去了,就先不說了……這件事情依然還是得辦。」

  關萌宇現在有沒有恰當的理由現在都不重要了,對於譚長國這樣的領導幹部來說,這種理由無足輕重,關鍵是要解決問題,這是他們這個層級的共同特點,就是咬定目的不放,很少去關注細枝末節。

  「是得辦,是得辦……」關萌宇一疊聲附和道,不辦不行啊,可是到底怎麼辦,那就得兩說了,不能草率,得費心思量思量。

  「嗯」,譚書記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靜等下文。

  此時關萌宇的腦子轉得不是一般的快,似乎譚長國不再對他不陰不陽的了,他就能平心靜氣的思索。

  只是,話說得容易,真要辦,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除非關萌宇願意毀掉自己的前程與名聲。這個時候,他是不能將前面的程式全部推翻重來的,更不可能不顧一切,肆意妄為的任命一個不曾參加最後環節的候選人為學生會主席,那不是打臉,那是將自己擺在學生們的對立面。

  最後一輪,除了候選人以及組織領導,還有幾百名學生代表參與。

  學校可以只是將學生代表的投票作為參考,可以玩暗箱炒作,但是不能無視他們的存在,別看他們一個個都單純,真要是把他們都得罪了,那是會出大簍子的。

  恰恰因為學生們單純,才會出大簍子。單純有時候就意味著激動,衝動,不顧一切。

  關萌宇自然不會這麼魯莽,也不會真的將自己的前途和名譽貢獻出來,要那樣的話,那何必費力追求上進呢?直接撂挑子不就完事?大不了找個冷板凳坐,每個月領那點工資過小日子,一樣有滋有潤的。只不過這種生活明顯不是他想要的,一點點都不想要,拒之千里還來不及。

  猶豫了一小會,關萌宇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一咬牙,謹慎小心的緩緩說道,帶有徵詢和請示的味道:「老領導,此事……我覺得……不能硬來,前幾天學生們的示微激情剛剛冷卻了一些……只能迂回一點來處理了……要是處理不好,這個,會滋生不必要的事端……」

  說的時候,關萌宇耳朵仔細的豎起來,認認真真的想捕捉到電話對面譚書記的一點點聲音資訊,希望能夠得到一點指示,哪怕是暗示也好。

  結果譚書記根本就是閉口不言,只是聽,就連呼吸也是輕緩順暢的。

  「怎麼個迂回處理?」譚書記沒有考慮關萌宇說的那些,或者說他也知道。所以就直接朗聲問道,充滿威嚴之氣。

  一旦目標明確,大人物考慮問題一般就會比較簡單,沒有普通人想的那麼複雜。

  「老領導,你看這樣行不行?目前來說,只能稍微退一步……學生會主席需要選舉程式,可是副主席卻不需要,我的意思是讓學生會主席提名小陳為副主席,當然了,掛的會是常務副主席的名義,級別也與副主席一樣……」說到這裡,關萌宇就不敢再說下去了,這是他臨急之下想出來的最好辦法。

  只不過他這個所謂的最好辦法是不是被認可,那得譚長國點頭,如果譚長國不滿意,那他也只能再想其他辦法。

  譚長國沒有立即給與答覆,他也在沉思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半響之後,譚書記沉聲說道:「嗯,這個辦法……先不慌做決定,事情要考慮更妥帖一些。」

  譚書記這個話就有意思了,既不否認也不肯定,什麼叫更妥帖一些,這個度可不好把握。

  掛了電話之後,關萌宇半天都還沒回過味來。

  今天這個電話,著實讓他膽戰心驚了一回,最後雖說什麼結果也沒有做出,不過也算是給關萌宇打開了一扇大門,起碼事情還沒有壞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四天之後,學校公佈了學生會競選的結果,得分最多的左維生被擬任命為新一屆學生會主席,陳康傑連同其它三位候選人被左維生提名為學生會的副主席,有意思的是,沒有參加最後一輪的陳康傑竟然在副主席中排名第一位。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7:24
第1368章 勸諫譚健

  時間進入五月下旬,天氣已經漸漸熱起來了,不過還好,伸出大山深處的築城似乎有一個巨大的天然空調幫襯著,與長江上的幾大火爐比起來,算是比較涼爽的了。

  這兩年,隨著省內交通的改善以及城市建設改造的推進,每到夏季,到省內來旅遊的遊客越來越多,剛開始只是周邊相鄰省份的那些遊客,漸漸的範圍已經波及到了全國,甚至每年的入境遊客也成兩位數的增長。

  在築城街頭以及六水盤的旅遊景點,都內隨處看到許多背著旅行包的老外。

  ……

  「陳文呢?陳文在哪裡?」

  這天中午,陳康傑正在洗手間裡面洗頭,就聽到寢室有人推門進來,接著就是咋咋呼呼的聲音。

  從聲音的聲線以及清脆程度上來推斷,陳康傑知道這個咋呼的人就是譚健。

  「譚健,呵呵,什麼事那麼開心啊?看你喜笑顏開的樣子,泡到哪個學妹了?」躺在床上溫習課本的戈子浩,將手上的書扔到一邊,笑著打趣道。

  這也不怪戈子浩要打趣譚健,關鍵是這傢伙進門來口中咋呼還不算,整個臉上笑容燦爛,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你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以為我是陳文傑啊,整天就圍著女孩子轉,哥們可不喜歡泡學妹,要泡就泡學姐。」譚健嬉笑著大大咧咧的說道。

  門背後的陳文傑真的是躺著都中槍。

  「誒,誒,誒……」陳文傑翻身爬起來,抗議道,「我說,這他媽有我什麼事啊?我礙著你還是防著你了?不敲門就闖進來就算了,還把損人的話說到我頭上,豈有此理。」

  譚健與陳康傑他們宿舍的人都是很熟悉的了,對陳文傑的粗魯抗議也不以為意,滿臉堆笑的一屁股坐在陳文傑的床上,「怎麼?火氣那麼大?憋得慌?那自己打手qiang啊,哈哈哈。」

  「去,去,去……我用得著打手qiang?你丫的欠揍是吧?」陳文傑穿個大褲衩,被譚健擠兌得滿臉通紅,一巴掌推在譚健的臂膀上,差點將他推倒。

  「哈哈哈……」

  一旁「看戲」的戈子浩和陳俊東都被逗得開懷大笑。

  「譚健,你不會每天晚上都躲在被子裡打手qiang吧?我告訴你,那玩意別太勤,傷身,呵呵,實在受不了就找個學姐去竹林賓館吧,你不是喜歡泡學姐嘛。」斜靠在被子上的陳俊東笑著拿譚健揶揄道,譚健屬於「外來戶」,作為同一個宿舍的兄弟,陳俊東怎麼也要站在「統一戰線」上,當然了,時不時的也會發生內訌。

  竹林賓館是校門口不遠處新開的一家類似商務賓館的酒店,四層樓,四十八個房間,每個房間也就二十多三十來個平方。裡面的裝修談不上豪華,但是相當整潔,設施也比較完善。入住的起步價是每晚八十元,分為單間和標間兩種,開業之後生意相當不錯,尤其是到週末,晚一點去直接就沒有房間了。客人主要就是工商大學的學生,尤其以情侶為主。

  這些商人也真的是精明,知道處於青春轉型期的學子們有這方面的需求,就順勢而為了。

  生意場上,發現需求就等於是發現商機。

  「陳俊東,你小子就是壞啊,腦子裡那麼多彎彎繞,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經常與段憶卿去竹林賓館?我們很單純,你丫的可別把我們都腐蝕了。」譚健從陳文傑的床上站起來,衝著陳俊東吆喝道。

  「你別胡說八道……」陳俊東急得也從床上竄了起來,臉色甚是尷尬,青一陣紅一陣,「我才不會那麼幹呢,我們的關係是純友誼。」

  陳俊東與段憶卿的關係的確是近了很多,不過說情侶吧不是情侶,說是好朋友吧又有那麼一點曖昧。這可能與陳俊東對段憶卿的尊重有關,或者說陳俊東還沒有做好相關的準備。

  在陳俊東的心裡,段憶卿純潔如玉的女孩子,不是等閒女子可以比擬。因此譚健如此「糟踐」段憶卿,他很不服,也很氣惱,只是礙於大家都是好朋友,開玩笑屬於家常便飯,所以才只是有激動的表現,沒有惡語相加。

  「你就吹吧你,純友誼?哥們,你哄三歲小孩子呢?這年頭,男女之間有純友誼嗎?照我說,你還是趕緊把她拿下吧,那麼漂亮的女孩子,你要不捷足先登,那就是別人的了。」果然內訌了,陳文傑一邊扣腳丫子,一邊以大哥的口吻訓誡道。

  「和你們這些人說不清,你們根本不懂,滿腦子都是齷齪思想。」陳俊東瞪了陳文傑一眼,惡狠狠說道。

  你丫的是站哪邊的?老子幫你,你怎麼還吃裡扒外啊?

  「呵呵,正常男人都有齷齪思想,要不然啊,不是玻璃就是生理有缺陷。你們說是不是?」譚健笑呵呵的在陳康傑的床上大馬金刀的坐下來,兩隻眼睛露出狡黠的光芒。

  很顯然,譚健把水給攪渾了,很快就攻防易主。

  「有道理,有道理。」戈子浩竊笑一聲,不住的點頭。

  「男人嘛,食色性也,這乃人之常情,說是天倫也不為過,俊東同志,你就認了吧。」陳文傑拽其了文,對陳俊東「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你們……」陳俊東手指著這三個傢伙,想反駁,卻憋得說不出話來,一個人哪裡會是三個一唱一和壞傢伙的對手?

  「你們就不能消停點嗎?」陳康傑用毛巾擦這頭從洗手間裡面走出來,「說得那麼義正言辭,那怎麼不見你們幾個傢伙有行動?」

  陳康傑看起來是幫著陳俊東說話,可是話鋒一轉,味道就變了,「話又說回來,俊東,男子漢大丈夫,證明給他們看,啊,別讓他們看扁了,我看就這個週六吧,竹林賓館的房費找他們三個傢伙報銷……」

  「陳文……看不出你也是這樣的人……」陳俊東腮幫子鼓鼓的,眼睛瞪得老大,放佛是第一次認識陳康傑似的。

  「別這樣瞪著我,我也是逼不得已,要不然,我也不正常了,呵呵。」陳康傑放鬆的笑著對陳俊東說道,然後轉向譚健,「大中午的,你不在宿舍午休,跑我們這裡來搗什麼亂?」

  「我哪裡是來搗亂啊,我是來找你的。」譚健站起來,嬉皮笑臉的將陳俊東安撫坐下,這才一本正經的對陳康傑說道。

  「找我?何事?」陳康傑將毛巾搭在床頭的欄杆上,用手抽了抽頭頂的頭髮,瞥了他一眼問道。

  「今晚上有活動,我是來約你的。」譚健故作神秘的說道。

  「活動?……」陳康傑有點疑惑,隨即明白了過來,「玩金花?」

  「嘿嘿,老大就是老大,一猜就中……」譚健豎起大拇指拍著馬屁諛詞潮湧,「怎麼樣?有時間的吧?玩幾把去?」

  陳康傑臉色沉了下來,「前段時間又輸了?」

  譚健喜歡玩牌,不過說真的,還極少聽到他說贏了錢。同學之間玩,到是不會存在有人設套的情況,大家畢竟不是專業的賭徒,就是個有點過頭了的娛樂罷了。關鍵是譚健的賭技屬於衝動型的,一長牌下來,他很少變換手段,基本上每次發牌都是不看牌就「悶」,這種賭法,在陳康傑看來,屬於傻賭,想贏錢,除非真的手氣特別好。要不然的話,基本上就是被宰的份。

  「嘿嘿……輸了一些,這不,找你求助來了嘛。」譚健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

  「兄弟,我看你還是找個新的娛樂活動吧。」陳康傑語重心長的勸道。

  如果譚健僅僅只是出於娛樂,那倒還罷了,可是這傢伙越來越有沉迷的趨勢。在校園裡,還不至於會造成多大的危機,畢竟沒有經濟來源,費用有限。可要是不刹車,等著傢伙畢業了之後,一旦深陷其中,個人生活以及家庭都會深受其害,這不是陳康傑願意看到的。

  當然了,有了陳康傑這個好朋友,相信譚健不至於會陷入窘迫的境地,陳康傑會援助他。然而次數多了,難免會影響到兩人之間的感情。

  「陳文,我們可是打賭過的,只有你擔任了學生會主席我才會聽你的,你現在是學生會副主席。」

  譚健搬出這個理由,陳康傑就有點鬱悶。他原本以為自己沒戲了,注定在學校裡也只能繼續保持老百姓的命。哪曉得前天關萌宇找他,說要任命他為團委副書記和學生會副主席。

  陳康傑很無奈,拒絕都沒用,傑少也是在乎面子的嘛。到最後,才說服關校長放棄團委副書記的任命,隻接受學生會副主席。

  笑話,學生會歸團委領導,他要是擔任了校團委副書記,那豈不是成了學生會主席的領導?再說了,校團委副書記屬於全職,通常情況下是由學校老師擔任,就算是選拔的學生代表出任這個職務,那也是研究生的事,而且這還是有工資的,屬於工作,而不是兼職。

  陳康傑哪好意思從學校裡面領取工資啊,這他還是一個普通學生嗎?暗箱操作也太過了些,這種特權陳康傑還真不好意思光明正大接受。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17 17:25
第1369章 錄音光碟

  雖說陳康傑對譚健「有言在先」,不過這一回他還是沒有答應,他晚上有正事要做。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初夏的城市夜晚是多姿多彩的,只要走到大街上,各種時髦的男女隨處可見,特別是那些霓虹燈閃爍的娛樂場所門口,更是密集。

  陳康傑坐在轎車裡面,兩眼掃過城市廣場上那些出門消夏的人們,老人跳舞,孩子奔跑,年輕人則是散步或者選擇一個椅子談情說愛,好不愜意。

  近幾年由於經濟的快速發展,整個築城的變化十分凸顯,就算是在老城區,也是日新月異。許多六七十年代修建的老舊房屋都被推倒了,只不過這些地理位置優越的地塊並沒有全部變成高樓大廈,相當程度的面積被修建成了城市中心廣場,整潔漂亮,青草茵茵,綠樹蔥茸,音樂噴泉隨著悠揚的音樂翩翩起舞,夜晚在景觀燈的照耀下,分外漂亮。

  在陳康傑重生之前,省城的舊房改造可沒有變成廣場,而是被商人和政府們聯合起來變成了一棟棟方方正正的高樓大廈,從而推高城市房價。

  現在自然是要好很多,陳康傑對省內的大佬保持著一定的較大影響力,無論是黃振華、譚長國還是司馬闊,陳康傑都是他們的坐上嘉賓,談論的話題往往也是以經濟建設為主。至於何保國,那更是深受陳康傑的影響,基本上每個禮拜陳康傑都會到訪一次的嘛。

  陳康傑是重生而來,對城市建設有著與這些高官不一樣的見解,在他看來,城市建設絕對不能僅僅出於經濟數字的考慮,更多的要站在城市的功能需求和人民群眾的生活願望方面來著手。

  將價值連城的好地皮用於建設商務樓和高檔住宅,的確可以再統計數字上增光添彩,然而太片面。如果有星羅棋佈的「城市客廳」散落在城市的方方面面,這就不僅僅增加這座城市的靚麗程度,改變了城市的品味,還能提高民眾的幸福感。財政上面多投入一些,其實是值得的。

  簡單的想說服那些「老古板」,可不是那麼容易,陳康傑得給他們算經濟賬,畢竟這才是體現他們政績的地方,更容易打動他們。

  陳康傑的經濟賬很簡單,就是城市美麗漂亮了,才能吸引更多的旅遊者,才能吸引更多的高端投資,同時,現有的資產才會升值。就像那些修建在城市廣場周邊的社區,在沒有城市廣場之前,房價起碼要低好幾百塊錢。

  那些搬遷出去的居民也沒有吃虧,整個城市的新城區開發都是高標準的,他們的生活品質並沒有降低。況且政府除了給他們提供住房置換之外,還有現實的經濟補貼,

  相當划算。

  陳康傑出門目的不是要逛街,他是要去新世界中心的辦公室處理公務。

  如今的高新科技城更加緊密了,已經不再像剛成立時那麼空曠。

  在各種優惠政策的刺激之下,高新科技城每年吸引超過三百家企業入駐,目前進入的高科技企也已經超過三千兩百家,這其中,有將近三百家是外資企業,諾基亞都在這裡成立了研發中心。當然,這裡面最大的幾家企業還是陳康傑下屬的那幾家,他們現在明明白白的成了高新科技城裡面的龐然大物,其員工加起來已經超過十萬人。目前來說,生活在高新科技城裡面的每五個工作人員中,就有一個是陳康傑的員工。

  連續這三年,高新科技每年都吸引超過三萬名大學生前來尋找就業機會和發展空間。這裡面,有一半來自省內高校,近水樓臺先得月嘛,不少大學生還沒畢業就已經在這裡面找到實習公司了。這個變化與1996年國家取消高校畢業生包分配有較大的關係。

  在此之前,由於大學畢業生還是統一分配工作,就是所謂的擁有鐵飯碗。在這樣的歷史政策背景下,民營企業想招聘到高素質的員工,還是比較困難的,也就只有y電子科技這樣的大企業,才能在優厚待遇的吸引下招聘到勉強夠用的員工,其他勢力不是那麼強勁的起步型企業,就困難多了。

  現在好了,自主擇業,雙向選擇,大鍋飯取消,每年近百萬的大學本專科畢業生自己找工作,這就給高新科技城帶來了迅猛發展的機會。在此之前,普通大學的畢業生y電子科技公司這樣大企業還不是那麼難,現在就不一樣了,「買賣方市場」出現了轉換,普通大學的畢業生除非真的很優秀,要不然的話,基本上進不去,畢竟現在這幾家大公司是面向全球招聘,待遇優厚,那些重點大學的畢業生想進去,都不是容易的,得看他們所學的專業以及掌握技能的高低。

  樹蔭婆娑的道路兩旁,一棟棟漂亮的辦公大樓裡面燈火明亮,那些高檔住宅社區裡面也會燈火輝煌,好一副欣欣向榮的繁榮景象。

  轎車奔跑在連結老城區與高新科技城的寬闊筆直主幹道上,隔著老遠,就能清晰的看到高新科技城的標誌性建築—新世界中心。

  三棟高聳入雲,巍巍壯觀的摩天大樓此時也是璀璨清晰,可見依然有不少人還在大廈裡面加班加點。目前陳康傑的下屬企業中,只要是實業公司,都在新世界大廈裡面擁有辦公區域,就連中華未來冶金集團也在這裡面擁有四十五個房間的辦公區域。

  毫無疑問,新世界中心成了高新科技城的象徵,也是整個築城的標誌性建築,甚至從全國來說,他都是名聲在外的著名建築,在不少對外宣傳國家形象和實力的資料中,都會出現新世界中心的身影,有點像是美國的世貿中心,怎麼說這也是目前中華國最高的連體建築。可惜世貿中心再過兩年就要倒塌了。

  剛開始,有一些自詡有點實力的公司和老闆,到高新科技城投資之後,也想將辦公室設立在新世界中心裡面,覺得這樣體面,也無形中抬升了公司的實力。

  結果人家根本不出租,甚至於進都進不去,必須得出示在裡面工作的證件才行。要不然,就只能和其他旅遊者一樣,站在外面參觀參觀,拍拍照,在白勝裡老人的舊屋前留個念,感歎一番而已。當前,新世界中心並沒有向其他國際知名摩天大廈那樣開闢高空觀賞旅遊項目,陳康傑也沒有那樣的打算,反正他也不在乎那點錢,還是安全比較重要。能夠站在這三棟大廈頂端俯瞰芸芸眾生的只有少數幾個人,陳康傑無疑是站在最高的,他的辦公室,他的游泳池本來就在最頂樓。

  其實高新科技城裡面並不缺乏高檔次的辦公樓,而且都是五a級的,租金還不貴。只是在我們的文化中,不免存在著攀比和炫耀的心裡。如同社會上的那些人,總喜歡說我認識某某某,似乎只要一和某某某扯上關係,身份就會大為不同似得。

  看著窗外那些自己努力的成就,陳康傑沒有傲然之色,很是平靜,就仿佛這一切只是等閒。

  也並不是說陳康傑就真的坦然到「心死」,關鍵是,陳康傑現在心裡裝著事情。

  小型車隊徑直駛進新世界中心的地下專用停車場,陳康傑從轎車後座上直接推門走了下來,沒用其他人幫助開車門,與這些兄弟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陳康傑從來都不擺譜。

  整了整自己的外套,陳康傑在一群人的拱衛下昂然踏步進了電梯間,熊自強伸出大拇指按在電梯旁的一個藍色顯示幕上,「叮咚」一聲,光可照人的鋁合金電梯門悠然打開。

  五十秒鐘之後,高速專用電梯來到了陳康傑辦公室的最頂樓,又輸入了一個密碼,陳康傑他們才走進超過兩千平方米的超豪華辦公室。

  踩在柔軟的灰色波斯地毯上,陳康傑直接去往自己的辦公區域。熊自強將一杯剛泡好的頂級龍井茶擺放在陳康傑寬闊的辦公桌上,見陳康傑沒有什麼吩咐,帶上門出去了,他們在這裡都是有房間的,各種娛樂活動都有,陳康傑叫他們的話,只需要按一下辦公桌右側的通話器就可以。

  陳康傑拉開辦公桌下面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信封,撕開信封,從裡面抖落出來一個透明的塑膠盒子和一張只有一串數字的紙條,紙條上面的數字不是手寫體,而是列印出來,塑膠盒子裡面是一張亮晶晶的光碟。

  紙條被他拿在手裡看了看,然後放進了抽屜裡。陳康傑小心翼翼的將光碟拿出來,端詳了一會,這才按開電腦的播放機開光,把光碟放進去,然後將耳機戴在耳朵上,雙眸炯炯,嚴肅認真的收聽起來。

  少頃,耳機裡面就傳來了一個女人沙啞的說話聲音,使用的是英語。美國東部口音,從音質上分析,應該說話的人只有二十多歲,聲音纏綿,娓娓道來,放佛是一個身處熱戀中的少女在與情郎打情罵俏,嬌柔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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