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2:33
第1980章 不要在我面前談教養

  陳康傑也能理解丁曉陽的無奈,在國內,各種人情關係,各種人際關係的確是最難處理的,就算是在校園中,也難以避免。

  想想也是,要是每天都有那麼多人找自己要票,一樣會十分頭疼。要給吧,一方面給不了那麼多票,二方面很難做到一碗水端平。可如果不給吧,又會得罪一大票人。要是一個學生在校園裡沒有了朋友,那同樣會很悲哀。

  「既然如此,那我看,就不要搞什麼分票了吧,那樣弄得我們是在以權謀私一樣。下面的幹部沒有分到票,我們卻有幾張,這會讓人在背後罵的。」

  「你以為我想啊?這不是實在沒辦法了嘛。無論是我們幾個人還是下面的部長,以及各個學院學生會的領導,誰沒有幾個關係鐵的人。要是真的太絕情,他們會很不滿的。學生會以後的工作,離不開他們的配合,甚至大多數工作還是要靠他們去做。總不能把這些中層搞得離心離德吧。」丁曉陽無可奈何的說道。

  「想想也真是夠鬱悶的。」陳康傑表示理解的說道。

  「當然鬱悶,以前沒進入學生會的時候,我一直覺得,大學裡面就真的是象牙塔,就真的是沒有經過任何世俗污染的淨土。現在才發現,社會這個大染缸,我們根本逃不離,躲不開。就像那些打招呼的老師,我們能不給票嗎?我們要是不給,他們還不知道會多麼怨恨我們呢,對我們學生會的這些人,也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負面影響。這個事情本來一開始就要找你彙報的,可是聽說你請假了,不在學校。要不是今天遇到你了,你都還以為你沒回來呢。」

  「剛回來兩天,事情也比較多,就沒有到學生會那邊去看看。你們這樣搞,雖然會有一部分學生可能不滿,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任何一件事情,是幾乎做不到面面俱到的。兩千張票賣出去,換成十萬塊錢,那也不錯。這個價位還是合理的,高了,學生買不起,低了,起不到抑制的作用。」陳康傑明白了內情之後,也只能是支持的態度。

  這個事情就算是讓陳康傑來具體作,也很難說就會做得比他們好多少。

  「哎呀,你能理解我的心裡就舒服多了,自從決定採取售票的方式後,我的壓力還真的是挺大。快吃吧,下午我們還要做很多事呢。」丁曉陽舒了一口氣,面帶微笑的說道。

  「聽你這麼說,我怎麼有一種被一頓飯收買的感覺呢?呵呵。」看到丁曉陽笑了,陳康傑也笑著開了句玩笑。

  陳康傑飯量大,不過吃飯的速度也很快。丁曉陽將面前的食物勉強吃完,陳康傑那多幾倍的量也已經被他消滅得乾乾淨淨。

  「哈哈,不浪費食物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陳康傑自嘲的說了一句後站了起來。

  「你這讓我想起一個笑話啊。」丁曉陽跟著起身說道。

  「什麼笑話啊?我們一邊走,你一邊說,還沒怎麼聽過你講笑話呢。」

  「就怕我說了你不笑,今天就試試吧,我也是從朋友那裡聽來的。」

  「你只要說得精彩,我又不是木訥之人,幹嘛不笑?說吧,我洗耳恭聽。」陳康傑說完就讓了一下,讓丁曉陽從自己的身邊走過去。

  「這故事說的是有一個女生,他經常到一家餐廳吃飯,而且每次都是點兩份。針對這個現象,餐廳的經理就有點奇怪,他就猜測,這個女孩子的身上一定有故事,那多點的一份餐食,可能代表著她一個離開的朋友或者親人。有一天,這個女生又來了,點的還是兩份。這個經理就覺得應該去和這個女生聊一聊,聽一下他的故事,或許能夠幫他化開心中的鬱也不一定。想到了就做,這個經理就朝著女孩子坐的位置走去。只不過,他還沒有走到女孩子的身邊,就表情尷尬的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是那個女生在流淚訴說或者禱告嗎?」作為一名合格的聽眾,陳康傑當然要配合。

  「哈哈哈,當然不是,要是是的話,那就不是笑話了。」想到了接下來的答案,丁曉陽自己率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這樣可不夠意思,只顧自己笑,你要知道,你的笑話是給我講的。你這個模樣,將我置於何地?」陳康傑臉一沉,佯裝不滿的說道。

  「哈哈,呵呵,我是忍不住了嘛。那個經理還沒靠近,就看到那個女孩子一一副痛苦的表情盯著兩份餐食,嘴裡抱怨道:『媽蛋,兩份了,怎麼還那麼少。』你說好不好笑?這女生的飯量也太大了,她就不怕長成一個胖妹嗎?」丁曉陽開懷的邊笑著說道。

  這個笑話對陳康傑來說,還真是很難讓他發笑,關鍵是丁曉陽賣的關子有點大了。從他還沒說出答案就先自顧自的笑起來,陳康傑就大概猜到答案了。

  不過,人家好不容易講了個笑話,陳康傑也不能不給點面子,於是陳康傑就配合著皮笑不笑的乾笑起來。

  「切,那麼假,你這樣子,還不如不小呢。」丁曉陽一直在觀察陳康傑,見陳康傑那個敷衍的樣子,丁曉陽如何能看不出來。

  不過,瞬間兩人就被臨時遇到的一件事情給引起了。

  「咦,那是幹嘛?那麼多人,好像在吵架一樣,我們過去看看。」丁曉陽一指前方,詫異的說道。

  順著丁曉陽的手指,陳康傑也看到了異樣。

  就在他們前面的不遠處,一大群人圍在那裡,而在這一群人的後方,就是一個排著長隊的售票點。

  「好,去看看。」

  兩位都是學生會的副主席,關心和處理學生之間發生的事情,也是他們職責的一部分。再說了,丁曉陽這個女生都提出來了,陳康傑總不能說「我不管閒事,不去」吧。

  兩人剛剛走近,就聽到人群中夾雜得有各種語言的嘈亂聲音。

  「你要是瞧不起,可以滾回你們國家去,跑來我們這裡做什麼?又沒有請你們來。」

  「就是,滾吧你,哪裡來哪裡去。」

  「怎麼?想打架是嗎?你動啊,告訴你,我是美國人,你動一下試試看。」一個美國小夥子面對著周圍學生的討伐,根本沒有退縮,依然趾高氣昂的用夾雜著英語單詞的漢語挺胸挑釁。

  「就是,這有什麼的嘛,麥克不就是說了一句真話嘛,你們幹嘛打了血一樣?」站在那個叫麥克外國小夥子身邊的一個華人女生也幫著他說道。

  這個女生對那麥克一副諂媚的樣子,而對這些同胞,又顯得很瞧不起。

  「你站哪邊的?就一個漢樣,想嫁到美國想瘋了吧?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就她這個樣子,去了也是洗碗的命。」

  「你們說什麼呢,羡慕嫉妒?再羡慕嫉妒也沒有用,有本身你們也找一個啊。不過就你們這土樣,估計是沒戲的咯。」那女孩朝旁邊一個戴眼鏡的女生輕蔑說道。

  「麥克,走吧,沒勁,想要票,去找學校就行了,我們是留學生,只要去找,他們一定會想辦法給你弄票的。這個國家就是這樣的,你在這裡和他們吵,不覺得跌份嗎?」這時候站在麥克旁邊的一個白白淨淨的男生說道。

  他要是不說話,陳康傑還以為是他華人,等他一開口,才知道,這傢伙是日本人,雖然他說的是英語,不過日語的口音很重。

  在這個日本留學生的旁邊,同樣牽著一個華人漂亮女生,只是這個女生沒有前面那個那麼囂張。雖然神情坦然,但是沒有開口說話。

  「嗯哼,藤田君,有道理,chink,散開,老子不買票了。」麥克看到這麼多人圍在這裡,也想離開。只是在他離開之前,還表現得很霸氣,將他面前的人是推開。

  「站住」陳康傑上前一步,一把捉住麥克的體恤衫後領。

  「你幹什麼,你幹什麼?他是美國人,你怎麼那麼粗魯,放開你的手,快放開」麥克旁邊的妖嬈女生見此情景,不幹了,雙手搭在陳康傑的手臂上,試圖將陳康傑給拉開。

  「閉上你的烏鴉嘴,我不打女人,但是你不要我,否則,我起碼不會將你當成中華國女人。」陳康傑朝那女生冷冷的一眼瞪過去,然後手臂一抖,就將她給抖開。

  「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趕緊放開你的髒手,毆打外國人,太沒有教養」那個叫藤田的日本人很明顯和麥克是一夥的,見到陳康傑這樣樣子,也不幹了,而且情急之下,他說的還是日語,不是英文,也不是中文。

  對於那個崇洋媚外的本國女生,陳康傑好歹還忍了一點點,但是對於這個罵自己沒有教養的日本小夥子,陳康傑就不客氣了。

  「啪」,左手一甩,陳康傑就一個耳光反甩在他的臉上。

  「不要在我面前談教養,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陳康傑毫無徵兆的突然動手行動,搞得大家都有點驚訝,丁曉陽也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隨後,就有人對陳康傑鼓起掌來。

  「哥們,好樣的。」

  「兄弟,你威武。」

  「這傢伙,老子早就想揍他們了,打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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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1章 崇洋媚外者不鮮有

  國人就是這樣的,無論是在那裡,都不缺少看熱鬧的人。有些事情他們或許不敢做,卻很喜歡有人去做,為了有人去做他們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他們可以慫恿,可以助推,當然也可以喝彩。

  就拿陳康傑現在做的事情來說,別看那些學生像憤青一樣,聲嘶力竭,義憤填膺的對麥克和藤田進行討伐與批評。但是真讓他們對兩位外國人動手,他們中還真是沒有幾個人敢於動手。

  在我們國家,有一個觀念很矛盾也很有意思。從十九世紀中葉開始,我們就受到了長達半個世紀的欺辱。那一段歷史成了我們刻骨銘心揮之不去的痛。

  正是有那一段歷史的存在,使得國人普遍都有一種要自強自立,尋求民族復興的精神,都發自內心的認為和希望,那種受人欺壓和的歷史不能也不會再重複了。可是呢,我們又在現實中對外國,尤其是對西方有一種嚮往和崇拜,對那些來到我們國家的外國人,盡可能的給予優厚的禮遇,把他們所有人都當成是「外國友人」。

  我們自認是禮儀之邦,可是那些每每突破的禮遇,卻幾乎不給我們自己人,偏偏給的是那些欺負過我們的「八國聯軍」。當然,對於那些非洲兄弟,又總是有人擺出一副驕傲的面孔。

  在不少活動中,只要出現了外國人的身影,那在宣傳的時候,那些身影總是被有意無意的安排成「點睛之筆」,就好像那些來外的到來,我們的身價就倍增了似的。

  這種矛盾的心裡和行為,不是個別存在,而是很普遍,也不僅僅是存在於民間,在官面上,同樣很有市場。

  不過,在陳康傑這裡,他卻不遵守這種約定俗成的「喪權辱國」。在國外,他都是受無限追捧的人,又怎麼還會在自己的國家追捧這些異國人呢?

  呵斥了一個,抖翻了一個,陳康傑依然沒有將那個麥克放開,而是往後一拖,將他拽回到了人群中間。

  見此情景,擔心陳康傑惹出事來的丁曉陽急忙上前勸阻。

  「陳文,怎麼了?先放開他,事情鬧大了你可不好收場,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康傑看了丁曉陽一眼,沒有回答她的話,轉頭凝視著憤怒的麥克:「道歉,給我們所有人道歉。」

  「道歉?憑什麼道歉?你打了我,你要付出代價,你要承擔責任,Y」一直以來在中華國都近乎於橫著走的麥克現在正在氣頭上,他怎麼可能會道歉。

  這傢伙不但不道歉,而是還出口罵人。

  只是陳康傑根本就不會讓他將罵人的話說完整。

  麥克的那個「you」才說出了第一個字母的發音,陳康傑就一拳打過去,同時還返還了一句英文。

  「Ihopeoneday,youchokeontheyoutolk。」

  「你們不講人權,你這是暴力犯罪,我要告你,我要告你。你敢打我,你們學校一定會開除你,我會報仇的。藤田,打電話報警。」麥克擦了一把臉鼻子裡冒出來的鼻血,猙獰的大喊大叫道:「他侮辱我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對於人,我們才將人權,你自認為你是人嗎?」陳康傑毫不畏懼:「你必須得道歉,如果你再敢滿口噴糞,我還會給你好看。」

  「藤田君,你沒事吧?快起來,快起來。」剛才被藤田牽著那個華人女孩子關心的扶起藤田。

  「你滾開,臭,你們的人欺負我們,你剛才不說話,現在滾一邊去,不需要你的假惺惺。」藤田一把將女孩子推開。

  「還是我打電話吧,我記得你,你毆打外國友人,你破壞我們的對外友好關係,我們要控告你。麥克,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就打電話找學校領導,這是外交事件。」剛才被陳康傑喝斥了的那妖媚女生一邊討好麥克,一邊橫眉訓斥陳康傑,同時掏出一個小巧的手機來就要撥打。

  對這個吃裡扒外死不要臉的女生,陳康傑真的是忍無可忍了。一把搶過她的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還用力的踩上一腳。

  「你想不要臉,你想給人家喝洗腳水,你想當漢奸,那是你的事。不過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破壞對外友好關係?外交事件?真是給臉不要臉了是吧?」

  看著陳康傑那要吃人的模樣,那個女生被嚇得瑟瑟發抖,再看著自己那已經四分五裂的手機,她一下子哭了出來。

  「哇,嗚嗚嗚我不會放過你,麥克,你一定要幫我。」

  「他現在自身難保。」陳康傑厭惡的看了那女生一眼,然後繼續對準麥克:「道歉,馬上道歉,否則,我可不管你是哪個國家的人。」

  「陳文,你到底讓他道什麼歉啊?人家都要走了,你還把人家抓回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闖大禍了,學校一定會處分你的。」不明就裡的丁曉陽不把抓住陳康傑。

  現在不僅僅丁曉陽不明就裡,就連那些旁觀的同學,大多數也不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

  不過,他們對於陳康傑能夠這麼做,倒是大加讚賞,覺得這是一件很揚眉吐氣的事情。這幾個人,他們早就看不慣了。

  那個麥克和藤田,以為自己是外國人,就趾高氣昂的,說話很難聽。而那個自以為傍上老外的妖媚女生,更是缺乏覺悟,氣勢甚至比他們兩個外國人還足。

  「狗男女,就應該給他們一個教訓。」

  「漢奸走狗,你爸媽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女兒。」

  「就是,有什麼了不起,打,狠狠的打」

  「哥們,好樣的。」

  「哦,記起來了,動手的是我們的學生會副主席,了不起,我們就需要這樣的學生會領導。」

  「我們支持你,怕個球。」

  雖然有很多人力挺自己,陳康傑卻沒有任何的驕傲和自豪的感覺。他反而覺得有點可悲,對我們的社會表示可悲,對我們的教育表示可悲。

  「他必須要道歉,你難道沒聽到嗎?他剛才對大家的稱呼是chink,這是對我們侮辱性的稱呼,和叫我們chine色pig差不多。」陳康傑給丁曉陽解釋了一句,然後繼續逼視麥克:「道歉,我不管你是賣克還是買克,你都要道歉,現在已經不是華工到美國修鐵路的時代了。今天如果不道歉,你哪裡也去不了。」

  陳康傑本來英語水準就很高,別人聽不出來那是美國人專門用來對華人的歧視性稱呼,陳康傑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再加上他們之前的囂張,陳康傑就更加看不慣。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找回這點尊嚴和面子,這可不是意氣用事,而是大是大非。

  陳康傑給丁曉陽的解釋,不少人都聽到了,他們情緒變得更加激動,有人都想伸手揍麥克了。

  「想讓我道歉,門兒都沒有。有本事就續集打,我根本不怕,這個事,我一定會找領事館出頭的。」麥克就算在陳康傑點出了他的錯誤後,態度還是十分強硬。

  「對的,麥克,不道歉,看他們能怎麼樣?哼,這個事,我也會給我們大使館反應的。我們到這個鬼地方來支援他們,反而被打,這口氣無論如何咽不下去。」藤田紅著眼睛對麥克支援道。

  「誰要你們的支援?」

  「簡直是屁話,這裡沒有誰請你們來,滾回你們那裡去。」

  「小日本,咱們大中華國不歡迎你,死遠點。」

  「誰不知道你們是因為Long才來這裡的,還是快滾吧,別死乞白賴的待在這裡,這裡沒人歡迎你們。」

  「支援?你們支援了個毛啊,大言不慚,給自己臉上貼金。」

  藤田和麥克來中華國也有一段時日了,雖然他們沒有怎麼認真學習,但是漢語倒是學了一些,對於周圍那麼多同學的惡語相加,他們還是基本能聽懂的。

  兩人相視一眼,臉色都變得有些不好看。這是引起公憤了啊。

  「道歉,趕快道歉。」

  「對,必須道歉。」

  「不道歉絕對不能走。」

  就在同學們繼續給兩人施加壓力的時候,前來視察工作的校團委副書記帶著兩個人走了過來。

  「讓開,UU看書 www.uukanshu.com 讓開,你們這麼圍在這裡幹什麼?成何體統?」那個叫元慶的團委副書記走到人群中氣勢的說道。

  「小丁也在啊,你們這是搞的什麼嘛,辦活動就好好辦,那麼多人排長隊就夠離譜的了,怎麼這裡還搞得那麼擁擠,知不知道這對校園環境是負面影響?」元慶一轉眼就看到丁曉陽,打起官腔說道。

  陳康傑雖然是學生會的常務副主席,但是因為平常很少參與學生會的運作和活動,因此與元慶並不熟,反而是丁曉陽他們和他打交道比較多。

  「元書記,我們」丁曉陽還沒有來得及解釋,就被兩個像是抓住救星一樣的留學生給打斷了。

  「你是學校的領導?你要是學校的領導,我們要找你反應問題。」

  元慶這時候也被留著鼻血的麥克和狼狽的藤田嚇了一跳:「你們這是怎麼了?誰打了你們?簡直就是亂彈琴嘛,這不是給我們丟臉和抹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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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2章 不是狗腿子當道的年代

  「兩位同學,你們放心,我作為一名領導,一定會替你們做主,我們是法治國家,是友好國家,破壞中外友好的行為,是不被允許的。」元慶在學校領導那裡只是個小角色,不過在這些學生們的面前,他還是官態十足,放佛找到了一種巨大的存在感。

  「他,就是他打了我們。」

  「對,就是他,不大打人,還出言不遜,對我們的國家進行侮辱。」

  一聽是學校領導,而且還願意給他們做主,麥克和藤田馬上就提起氣來,指著陳康傑大喊大叫。

  這時候元慶才正眼瞧向陳康傑。

  跟著元慶來的兩個人這時候湊到元慶的身旁小聲的告訴他陳康傑的身份。

  元慶和陳康傑不熟,但是並不表示校團委裡面其他人也不熟,作為學生會的常務副主席,認識他的團委幹部還是有很多的。

  「你是學生會的副主席?還是常務副主席,怎麼能隨便動手打人呢?人家不遠萬里來我們學校留學,是為了增進互相之間的瞭解與友好,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所帶來的影響有多惡劣?」聽說陳康傑是學校的學生會副主席,元慶神情短暫的停滯後,變得嚴肅起來。

  元慶是從別的學校調來的,通過走一個校領導的關係,來了沒多久,他就被提拔成校團委副書記。這個職位別看權利不重,但是有了級別之後,在從團委調出來,那就是掌握一定業務權利的中層領導了。

  那兩個團委幹部也正是看中了元慶的上升空間,因此接觸沒多久就靠了過去。

  在團委裡面,雖然有一些人靠上和支持自己,元慶還是不太滿意,他很想找一個機會表現一下自己的能力。元慶也清楚,只有自己的能力被領導看到了,他才好有調出去和提拔的機會。

  想著機會,機會就出現在了面前。這毆打外國留學生,那可不是小事,這很容易影響學校的聲譽,要是再上升高度,那就是外交事件,別說學校會重視,恐怕省裡都會很重視。

  而且,動手之人還是學校的一個學生會副主席,這個靶子真的再恰當不過了。要是個普通學生,還顯不出元慶的能耐呢,學生會副主席,剛剛好。所以一開口,元慶才會將影響拔高到中外交流和中外友好的程度。

  「你又是誰?」從元慶問都不問具體情況就給自己做了定性,

  陳康傑對他就沒有任何好感。

  「這是校團委的元副書記?」元慶沒回答,他身後跟著的另一個人趕緊站出來態度驕傲的做介紹。

  配合著下屬的介紹,元慶將胸膛挺得更加堅挺。

  「原副書記?那就不是我們學校的了,那這事就管不了了。」

  「怎麼不是我們學校的,怎麼就管不了,學生會歸團委管,這是元書記。」一聽陳康傑理解錯了意思,那個介紹者趕緊糾正道,而且他還將那個『副』字給去掉了。

  「對啊,原書記,那就已經不在我們學校了嘛。對了,上一任校團委書記我見過,不是這個樣子啊,崔書記高高大大的嘛。難道剛來當幾天的團委書記就被調整走了?」陳康傑當然知道對方的意思,但是就因為對元慶不感冒,陳康傑才故意如此胡攪蠻纏。

  那個介紹元慶身份的團委幹部真的是又急又氣,被陳康傑如此一攪和,就像他是在針對元慶一樣。

  元慶現在的表情也真的是十分豐富,本來以為自己的身份一擺出來,對方就會低頭,就會服服帖帖的挨訓。哪曉得,人家把他當成過氣的人,這讓他的臉面哪裡放。

  而丁曉陽和一些其他知道情況的學生,則是忍俊不禁,甚至有些隔得遠一點的,還放聲笑了出來。

  「陳文,他是新來的團委副書記元慶。」擔心陳康傑惹下大麻煩吃虧,丁曉陽趕緊小聲的給他做解釋。

  「哦,明白了,元副書記,是元副書記,這不怪我,是沒介紹清楚。」陳康傑恍然大悟一般說道。

  要不是丁曉陽如此介入,陳康傑還打算繼續玩一玩元慶。只是丁曉陽都已經這樣說了,為了不拖累她,陳康傑只能裝出這個樣子。

  陳康傑不那麼說還好,他故意強調「元副書記」,元慶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將陳康傑的話當成是「原副書記」了。

  「你簡直豈有此理,對待學校領導你都這麼一個態度,可見你根本沒有素質,對待外國來的友好同學,做出這種事,應該也不難理解了。我現在就停了你學生會的職務,你馬上回去寫一份深刻的檢查,然後等候處理。」元慶氣呼呼的說道。

  「停職?呵呵,本來停不停職我無所謂,不過,似乎你還沒有這個權利吧。我是學生代表選出來的,我當不當學生會的副主席,主要也是看他們的態度,這裡現在就有不少學生,要不,你問問他們?」陳康傑對元慶不屑的說道。

  「我們不同意。」

  「你有什麼資格。」

  「不分青紅皂白,你根本不瞭解情況。」

  「難道也要做漢奸嗎?你到底還是不是中華國的國民。」

  陳康傑的話一說完,各種起哄和抗議的聲音就在四周此起彼伏的響起,無一例外的都是支持陳康傑,反而是元慶被批得體無完膚。

  「你們這是幹什麼?閉嘴,難道你們也想挨處分嗎?」

  「幹什麼,幹什麼,如此攻擊學校領導,真的想被開除嗎?」

  元慶的兩個跟班這時候趕緊站出來朝四周揮舞雙手彈壓。只不過他們的恐嚇與威脅並沒有取得什麼效果,反而激起了更大的反彈。

  現在的大學生可不像二十年前,他們膽子更大,獨立意識更強,思維也更加活躍,他們的那一招,根本就不可能有效果。

  「想處分就隨便處分,我們不怕。」

  「你們有資格開除嗎?」

  「我看啊,開除的應該是你們,不知所謂的站在這裡耀武揚威。」

  「隨便來,哥們不怕。」

  經過大家這麼一鬧,元慶就覺得面子大大掛不住。一開始批評兩句之後,他還想瞭解一下內情。不過這時候,頭腦發熱的他對於內情是真的一點點興趣都沒有了,在他的心裡,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這就是陳康傑的錯,那些學生也是因為他的挑起才會針對他。

  「你要知道,聚眾鬧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先是毆打外國留學生,破壞我們的國家形象,影響我們的對外友好,現在你又組織和挑起學生們的騷動,這個責任你要負責,後果你要承擔。我剛才已經說了,你學生會裡面的職務被停了,給這兩位道歉,然後回去寫檢查,等候處理。」元慶真的是動了殺氣,指著陳康傑一言一語的說道,隨即他又轉身看向周圍的同學:「你們喜歡鬧,那就接著鬧,看到時候學生會處理誰。進入這個學校可不容易啊,要是中途被開除了,那可就怨不得別人。周科,唐全傳,還有丁曉陽你,把這些鬧得凶的給我記下來,我會去找學校領導反應。這麼多跳上跳下,無組織無紀律的學生存在,對我們學校是極大的不良影響,我相信學校一定會好好整頓。」

  還別說,元慶一拿出這種中規中矩的氣勢,還真的是比他的兩個跟班震懾效果好得多。尤其是他說讓丁曉陽他們記下鬧得凶的,然後再給學校領導反映,這個殺傷力不一般。

  現在的同學膽子大是不假,他們那麼鬧,也是抱定了法不責眾的想法,反正自己鬧了,對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誰,處理都沒法處理。

  然而現在人家不搞面了,搞的是點。誰都知道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學校或許不會處理一片學生,但是處理幾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就算是不開除,在檔案裡面背負一個嚴重警告或者留校察看,那也不好看,對未來的考研,入黨以及工作都是有負面存在的。

  受到震懾,周圍就安靜下來,誰也不跳出來當靶子了。

  對於元慶的小伎倆,陳康傑譏誚的笑了笑,這種拙劣的招數,對付那些單純的學生可以,對於自己,無效。

  「他,重點要開除他。」

  「先讓他道歉,再開除他,對了,還要賠償身體和精神損失。」

  見元慶的氣勢起到了震懾作用,麥克和藤田又跳出來,他們這是抓住機會要落井下石,借此機會,將陳康傑直接整倒。

  「兩位同學,你們放心,學校一定會嚴格處理,給你們一個交代的,那種破壞學校安定以及學校聲譽的事情,我們絕對不容忍。」對自己人,元慶橫眉冷對,對這兩個外國留學生,他卻笑臉相迎。

  「對於有損國家和民族尊嚴的事情,我也一樣不會容忍。這位副書記,你愛怎麼處理那是你的事情,別忘了,你先是中華國人,你才是副書記,這個關係,可別搞顛倒了。你愛找誰反應,別耽擱時間,趕緊去。」陳康傑一抹頭髮,對元慶毫不在乎的說道。

  「你們兩個,尤其是你。」陳康傑指了指藤田和麥克:「必須要為你們剛才的行為道歉,要不然,這事可不算完,不要以為我們所有國人都是狗腿子,現在可不是狗腿子當道的年代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2:35
第1983章 群體攻擊

  陳康傑的那句「不要以為我們所有國人都是狗腿子,現在可不是狗腿子當道的年代了」對麥克和藤田的刺激倒是不怎麼大,反而是元慶很是受不了,這簡直就和直接罵他是狗腿子一樣嘛。再加上陳康傑對他表現出來的那種輕蔑,元慶就更是氣憤。

  自從當上了校團委副書記以來,雖然面對著學校的那些領導,他表現得是恭恭敬敬的,可是在面前的下面學生的時候,他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來。這些普通學生,說起來與學校領導或者那些學校行政部門打交道和聯繫的情況並不多,反而是與團委往來密切一些。無論是他們提幹還是組織活動以及對外的交往,這裡面都少不了團委的參與。

  換句話說,普通學生大多數情況下是有求於團委的,或者說是不敢招惹團委的。就因為這樣,再加上背後有些關係,元慶才變得越來越自大和傲慢。他完全忘記了,團委的重點是團結青年學生,服務青年學生,引導青年學生,他只看到了管理青年學生這一項。

  「你罵誰?說清楚,不說清楚我今天和你沒完,還反了天了,自以為是個學生會的破副主席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屁都不是。」

  元慶的話一出口,不僅陳康傑臉色沉了下來,就連丁曉陽和元慶帶來的那兩個人都皺眉。

  這話多麼沒有水準啊,簡直將自己當成是一個無賴混混了。而且當著這麼多學生的面將學生會的副主席罵成屁都不是,這不是要豎起對立情緒嗎?萬一這些學生跟著起哄鬧事,你就算是有關係,學校為了平息事端,也只能拿你是問啊!

  蠢,蠢貨,早知道就不該跟著他了。這是元慶身後那兩個人的想法。

  「說得好,很好,一個學生會副主席的確屁都不是,那我就很想看看你是個什麼屁?」陳康傑寒光一露,真的是動了殺心,他現在無論是和是要將這個元慶搞下去的了。

  說完,陳康傑轉身就走。

  看著圍過來的學生越來越多,已經裡三層外三層的密密麻麻,陳康傑就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將事情鬧大。

  對於一般人來說,或許會想著利用學生們的熱情推波助瀾,將事情鬧大了,自己才更有實力與元慶作對,這是草根往往採用的聚力辦法。

  可是陳康傑並不是那種人,他要想動的元慶的話,根本就不是個什麼事,打個招呼就能將元慶給踩死。不僅是他,就是他背後的人,在陳康傑的面前,那也是毫無招架之力的。

  反而是現在學生們那麼多,

  有些後來者不明就裡,大家又正處在血氣方剛的年紀。如果將這種對立情緒搞得太尖銳,無論是對學校還是對這些同學來說,都不是好事。

  因此陳康傑就打算自己退一步,私下底再解決這個事情,自己是學生會的副主席,不能將這些學生帶入混亂之中。至於那兩個外國留學生,陳康傑暫時也失去了對付他們的興趣。這種人,是一定要開除出去的,不管是從哪裡來,這種人都不能留在中華的土地上。

  可是陳康傑想退卻,卻有人偏偏不許。

  暴跳如雷的元慶一把從後面抓住陳康傑的衣領:「你才是個屁,你丫的,罵了老子就想走?」

  一股怒火從陳康傑的心裡蹭蹭蹭的往上冒,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對他如此放肆了,而且還動手,這讓他忍無可忍。

  既然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陳康傑一轉身,就扭住元慶抓住自己衣領的那隻手,用力一摁,就將元慶整個人給壓了下去。

  「給臉不要臉。」

  元慶的手一被陳康傑捉住,他就感覺像是被一把大鉗子給夾住一樣,根本動彈不得。陳康傑再一扭,元慶就感覺自己的那隻手和斷了差不多,整隻手臂傳來的都是那種刺骨的鑽心疼痛。

  「哎喲,打人啦,學生打老師了,手斷了尼瑪的你死定了」

  現在元慶的腦子裡根本沒有什麼理性可言,他只知道自己疼死了,丟人也丟大了,所以在淒慘鳴叫的同時,破口大駡起來。

  跟著元慶來的那兩個人也真的是沒想到陳康傑會在這種情況下下狠手。他們再怎麼瞧不起元慶,可是那也是和元慶一起來的,而且元慶的身後還有學校領導的身影。他們這時候可不能再傻站著了,否則,不但得罪了元慶,連他身後的領導也會得罪,這以後在學校裡還怎麼混啊。

  也合該他們倒楣,元慶要是就慘叫,那也許事情還不會多大,關鍵是受制於人之下,他還敢破口大駡。在這種情況下,陳康傑將一絲絲的顧慮都給丟開了。

  抬腿陳康傑就一腳踢在元慶的臉上,頓時在一股辛辣冒出來的同時,元慶的臉上也血淚橫流。

  那兩個人本來是要來拉架,將元慶給解救出來的。可是隨著陳康傑的這一腳,元慶在倒地的時候,隨便將其中一個給搬到了。

  那個人被絆倒不要緊,關鍵的是他的身子是往陳康傑的身上撲。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他都不像是站立不穩,而更像是幫元慶要打陳康傑。

  這下子,那些對元慶他們本來就不滿,憋著一股氣的周圍同學就不幹了。也不知是誰先動手,一腳就踹在伸手要攙扶元慶的那個團委幹部的身上。

  這個幹部被踹了一腳,當然也不幹了,看都不看,抬手就打向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女生,而且嘴裡還罵著難聽的話。

  一個女生被罵還被打,另外的男生就更加躁動了。

  很快,就越來越多的學生加入進了暴力抗爭的行列。

  元慶他們就只有三個人,而且元慶還是失去戰鬥力了的,另外那兩個人哪裡夠打啊,亂拳還打死老師傅呢,更何況他們本身也是身軟體弱的普通學校工作人員。

  很快,元慶他們三個就被混亂的幹翻在地上。

  現場吃虧的可不僅僅是元慶他們三個,麥克和藤田他們四個人也沒有好到多少。

  混亂一起,在學生們和元慶他們發生衝突的時候,一開始和麥克他們發生衝突,知道他們罵中華國人為chink的那些學生,就仿佛是抓住了一個發洩的好機會。就在藤田被人扇了一大耳光的時候,麥克和他的女朋友也被人下了黑手。

  他們被打,當然要還手,只是他們的還手,讓他們的處境變得更加淒慘。

  也許一開始的時候,只是有人想渾水摸魚出一口氣而已。等到藤田和麥克一還手,周圍的學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這種人,打了再說。

  於是,拳打腳踢之下,藤田和麥克以及他們的女朋友也跟著倒在了地上。

  騷亂一起,陳康傑就知道情況也許要遭,只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就阻攔,而是先將站在身邊的丁曉陽給護著推出人群外。

  在這種混亂之下,雖然那些同學雖然氣主要是發洩在那幾個人的身上,可是弄不好,處在中間的人也會被殃及魚池。

  感覺丁曉陽安全了,麥克他們也被在混亂中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了,陳康傑這才重新擠進人群中。

  教訓一下他們是可以,但是不能出人命。一旦將人給打死或者踩死了,那事情就大了。

  「別打了,別打了,停手,退後」一邊往裡擠,陳康傑一邊大喊著將身邊的人往外推。

  陳康傑力氣是大,聲音也高,那些周圍的同學也對他有好感不會為難他。可是畢竟人多啊,好幾百人呢。

  他才推開這邊,那邊又幹上了。他一個人根本維持不過來。

  幸好熊自強他們就在周圍,只是剛才考慮到陳康傑不會有危險,他們才沒有站出來。

  現在陳康傑要維持秩序了,也有一定危險了,他們就不能只看著了。

  「你們幹什麼,住手,停下來」熊自強他們很快也擠進人群來幫忙。

  在週邊,丁曉陽也急忙將幾個準備買票的學生會幹部組織起來,從外面將學生們給拉開。

  很快,學校保衛處的十幾個保安也趕來。

  現在是中午吃飯時間,那些保安也是人,也要吃飯,他們都是等學生們吃得差不多了,才去排隊打飯吃。就因為這樣,他們才沒有第一時間出現。

  而熊自強他們雖然也屬於學校的工作人員,可是他們是不穿制服的,也不維護其他的秩序,就是一個樓管角色。

  那些學校保安其實飯都沒吃完,是接到了有人打的電話,才急匆匆趕來。

  有了這些人的加入,現場事態很快得到了控制。中間躺在地上的元慶和麥克他們也被從人群中隔離了出來。

  陳康傑以前看去,那幾個人都變得奄奄一息,每個人身上都是傷,還幾個還口鼻出血。

  陳康傑掏出電話來就趕緊打120,熊自強他們則是去幫忙查看傷情和急救。

  「你們一個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散開,難道等著坐牢嗎?」打完電話,看著那些還沒有散去,繼續圍在周圍看熱鬧的同學,陳康傑就大喝一聲。

  陳康傑這一聲吼,在看著地上不知死活的幾個人,有些同學就心頭髮緊,後背發涼了,尤其是動手了的那些人。

  打的時候沒想那麼多,現在才開始擔心起來,這要是死了人,他們就脫不乾淨了,再法不責眾,那死了人也要有人出來交代啊,弄不好,會有不少人真要進監獄,畢竟那些除了本國學生之外,還有留學生和學校教職工,不可能就那麼揭過去。

  很快,一陣交頭接耳之後,同學們就開始散去,等派出所的員警趕到時,除了陳康傑他們幾個學生會幹部以及學校保安,周圍的學生都散得乾乾淨淨,他們也不傻,誰也不願意被倒楣事給纏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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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4章 1定要嚴懲

  陳康傑故意吼那一嗓子,尤其是重點點出「難道等著坐牢嗎?」目的無非就是要將剛才那些動手之人嚇走,從而對他們起到一種保護的作用。

  發生的這件事性質是很惡劣的,尤其是被打的是學校的教職工和留學生,還是被群毆,無論是學校還是當地政府,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一定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才行,毫無疑問,那些參與鬥毆的學生,將會是第一責任人。

  從法律的角度來說,他們做了錯事,違法的事,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很正常。可是從情感的角度,陳康傑還是希望他們不要牽連進來。

  陳康傑是清楚的,一個在校大學生,要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被牽扯進來,不說這一輩子差不多算毀了,那起碼也會是極大的影響。最起碼,學業是很難再繼續了,還要面臨一筆不菲的經濟賠償,更嚴重的話,到號子裡面待幾年也正常。這還是在人沒死的情況下,一旦人死了,後果會更加嚴重。

  「怎麼樣?」陳康傑走過去,蹲下來在熊自強的旁邊小聲問道。

  「不樂觀啊,幾個人受傷不輕,尤其是那個叫藤田的日本人,應該內臟受傷嚴重,大量吐血。」熊自強他們雖然不是醫生,但是一些急救知識還是很掌握的。

  「我靠,真沒想到會搞成這樣。」陳康傑對於這個結果也是挺鬱悶的。

  他可不是對這些人表示同情,關鍵是,學校不好處理。

  陳康傑他們這邊剛把幾個傷者的情況摸清楚,學校的領導也趕來了。帶隊的是一個叫張建中的副校長,他的身邊跟著好幾個中層幹部。

  張建中今天是值班領導,關萌宇到京城開會去了,另外一個副校長率隊到義大利交流訪問,學校還有一個副校長在,但是他身體不好,處在半休養的狀態。

  匆匆趕來的張建中一行人見到橫七豎八躺在血泊中的這些人,眉頭就緊緊的皺起來。

  他聽說有學生在這邊聚眾發生衝突,當時還沒想會多嚴重,見此情景,他才發現,情況比自己預想的要嚴重得多。

  「打電話給醫院了沒有?趕緊先讓學校衛生室的人先來處理,救人要緊」張建中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這時候最先就不應該想到追究責任,而是要救人。

  只要這些人一個不死,那處理起來就會容易得多,一旦有人死了,

  那不管怎麼處理,他作為值班領導,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學校醫務室的醫生到達的時候,120救護車也趕到了。

  救人的事情就交給醫生和醫院,見到那些傷者被一個個運走,張建中安排了幾個中層幹部跟著到醫院去之外,他也得開始處理這事了。

  剛才醫生們在救治的時候,張建中就先給關萌宇打了一個電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是必須要向一把手做彙報的,甚至有一些大的決定,還要關萌宇來拍板拿主意。

  現在關萌宇還不知道這件事牽扯到陳康傑,因此他給張建中的指示是:第一,救人,盡全力救人,傷者送往省人民醫院或者醫學院附院。第二,就是調查清楚原因,看到底是為什麼引起。第三,先將參與這事的嫌疑人想辦法控制起來,這個可以和警方進行配合。至於對這些學生的處理以及對學校裡面不作為部門的處理,等他回來,他已經訂了機票,明早就能趕到。

  救人,張建中倒是做了,這調查原因他也也打算馬上進行,可是那控制相關涉案人員,卻有點不好弄。他們來的時候,除了幾個學生會的幹部,其他參與的學生,已經全部走光了,這根本沒辦法控制。

  「張校長,這事要調查清楚,你們校方可得配合好才行啊。」帶隊前來的派出所所長協助將傷患送走,又查探了現場一番之後,來到張建中的面前說道:「這事情,單單我們一個派出所恐怕力量單薄,剛才我已經將情況向分局報告了,分局很快就會派人來。」

  「你放心,這件事情極為惡劣,我們一定會給予全力配合,對於這種擾亂校園秩序,群體暴力行兇的行為,我們校方是深惡痛絕的。我現在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們一方面要儘快將原委調查清楚,另一方面,還要儘快將行兇者給控制起來。這件事一定要嚴懲,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不嚴懲不足以淨化我們的校園環境。」鐵青著臉的張建中義憤填膺的說道。

  張建中現在真的是怒火中燒,打了留學生也就算了,居然連校團委的幹部都打,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現在張建中不僅僅要擔心這事對自己這個值班領導所造成的影響,他還要考慮回去怎麼對家中那母老虎交代的問題。

  當看到元慶那滿面鮮血的時候,張建中就想罵娘。那元慶就是他給安排進來的,元慶是張建中的妻弟,從省外一所二本畢業之後,他只是在輪胎廠的辦公室混了兩年,受不了老婆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磨吵,張建中這才厚著臉皮想方設法將元慶弄到工商大學團委中來。

  大學是事業單位,尤其是工商大學,無論是待遇還是名聲,聽起來都比輪胎廠要好得多。張建中倒是不指望元慶能夠在工商大學裡面能夠有多大的發展,元慶沒那個學術水準。他只希望元慶能夠在裡面混兩三年,最好利用這個時間拿到一個本校的碩士學位,那就可以跳出來,進入區委或者市委發展。

  張建中雖然只是副校長,但是畢竟是廳級幹部,在外面也有些人脈。

  可是被自己安排進來的元慶卻生死不明,這讓張建中情何以堪。

  和警方做了一番溝通之後,張建中就將現場的所有人召集到學校的一間會議室。警方做警方的事情,他也得從內部做一些事情。何況他這麼做,其本身也是在配合警方的行動。

  「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坐在會議室的正中間,張建中沉著臉掃了下面一眼後問道。

  坐在張建中對面的,有學校保安,有陳康傑他們這些學生會幹部,也有一些學校各個部門的幹部以及那幾個派出所的員警。

  發生這種事,第一個感覺到壓力的,就是學校保衛處的那些人。他們本來就是負責維護校園安定和校園秩序的人,這是他們的職責。

  「張校長,在這裡我要檢討,因為發生的時間是在中午休息吃飯的時候」保衛處的處長此時額頭已經在冒汗了,他也不想對一個站出來,可是又不得不站出來。

  「先別說什麼檢討,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原因,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我們學校居然發生這麼血腥的事件?打外國留學生,攻擊我們本校的教職工,這還是當代大學生嗎?我看簡直就是暴徒。你們保衛處處置落後失職的問題,我們稍後再說,現在你告訴我,到底原因是什麼?」張建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直接將保衛處長要給自己開脫的話給生生打斷。

  「張校長,我們保衛處的人趕到時,事故已經在發生當中了。具體的原因,我們也說不好,不過,當時學生會的兩位副主席以及一些學生幹部都在場,我們聽說是因為購買今晚上校園歌曲大賽決賽門票而引發。」說完,保衛處長就看向丁曉陽和陳康傑。

  保衛處長當然知道開會一定會討論和調查這個,因此他也是做了一些工作的。不但詢問了自己的的下屬,而且還找了好幾個學生會幹部詢問情況。

  「嗯?你們兩位就是學生會的副主席?」張建中銳利的目光果然轉移到丁曉陽和陳康傑的身上來。

  「是的。」陳康傑和丁曉陽兩個站起來回答道。

  從事件的發生到現在,丁曉陽的心裡一直都在蹦蹦直跳,作為在場的學生幹部,她曉得是脫不了關係的,而且,第一次見到那麼多血的場面,她很難平靜下來。

  而陳康傑倒是很鎮定。殺人場面他見過不少,比張建中官威更甚的人他也見過不少,而且這次事情雖然大,但是他並沒有做錯什麼,因此一點不慌張,也很有底氣。

  「既然你們是學生會的主要幹部,既然你們當時就在現場,為什麼不阻止這麼嚴重事態的發生?你們就是這麼當學生會幹部的嗎?難道不知道這會帶來什麼樣嚴重的後果?」張建中並沒有因為陳康傑和丁曉陽只是兩個學生幹部就對他們客氣,一樣不留情面的給予呵斥。

  「張校長,我們當時第一時間就給予制止,要不是我們果斷制止,現場他們幾個恐怕不用送醫院了。」有一句話陳康傑保留沒有說,那就是他們直接會送去殯儀館。

  知道丁曉陽很難平靜的應對這種局面,陳康傑乾脆就當起了兩人的代表。

  「制止,你們制止的結果就是這樣?校園歌唱大賽是你們組織的,這件事情,你們脫不了關係。」張建中再次拍了桌子,「我現在先不管你們說的那些,現在,你們告訴我,到底因何而起,為什麼會搞得這麼嚴重。」

  「最先的起因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知道我們到的時候,那兩位留學生」陳康傑明白這事瞞不了人,所以就不添加任何水分的將自己說看到聽到以及所參與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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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5章 省工作組進駐校園

  「很好,很好,搞了半天,這事居然還是因為你們而引發,人家不遠萬里來我們這裡留學,我們就是這麼體現善意以及我們的待客之道的嗎?這還不算,團委的領導出面管理協調,你居然連學校的老師都打,無法無天啊,我們學校怎麼會有這麼踐踏法律,踐踏紀律,踐踏道德的事情發生,大家聽聽,真是令人髮指啊!」得到陳康傑的坦白,張建中才不管那些細節,很快就將所有的責任按在陳康傑的身上。

  這事本來就要有人站出來頂缸,既然這個學生會副主席被扯在裡面,他也動了手,那麼,拿他出來交代,就再好不過了。

  最關鍵一點是,這個副主席是第一個直接朝元慶下手的人,拿下他,也更好給家裡那個母老虎一個交代。要不然,她沒完沒了的吵鬧,還真是一件十分頭疼的事情。

  「根本不是這麼事,是那個元副記先動手,陳文只是將他的手弄開而已,是對方先動手。」一聽校領導給陳康傑這麼定性,丁曉陽也不緊張了,不但把擔憂拋諸腦外,而且還挺身而出為陳康傑伸張正義。

  對於丁曉陽這個時候站出來與一個副校長頂牛幫助自己,陳康傑就算自信不會有事,也多少有些感動。要是換成左維生,估計就明哲保身了。

  「到這時候你還給他開脫,我看啊,你也有關係,員警同志,這需要你們好好調查清楚。」見丁曉陽那麼不識相,張建中也是連她都恨上了。

  反正他們兩個都是學生會副主席,當時都在場,有一個陪襯,那也不錯。

  就在這時候,張建中的手機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張建中將手機從腰上取下來接聽。

  「」

  「什麼?死了?那個日本學生傷重不治死了?好,好,我馬上到醫院來。」剛聽了兩句,張建中就瞪大眼睛站了起來。

  掛了電話,張建中臉色十分難看。

  「大家聽到了,那個日本留學生死了,我要趕緊去醫院,還要向上級彙報。這已經不是普通的鬥毆事件了,你們警方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必須儘快拿出調查意見來。」在這裡張建中的級別最高,而且事情又是發生在校園內,所以對他這個話,大家都沒有覺得不對。

  一聽到那個日本人死了,陳康傑心裡也是一緊,怎麼就死了呢?這也太不經打了吧?我可是第一時間就去救了的啊。

  這下子事情看來想不大都難了。

  對那個藤田,陳康傑一點都不惋惜,死了就死了,關鍵是他不能死在校園裡。看來,得有學生為此倒楣了,不死還好,死了就很難蒙混過去。

  當然,陳康傑也沒搞清楚藤田到底是誰弄死的。當時那麼多人,對他動手的起碼就有十幾個,誰的行動導致他的死亡,還真是很難說。

  就在張建中接完電話後,分局派來的調查的人也到了,張建中給那個分局長交代了一句之後,就急匆匆出門往醫院去。

  至於還沒有離開的那些人,看向陳康傑的目光就有一種特別的意味。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有一種認識,那就是那個日本人的死,這個副主席是要倒大黴的了,剛才張校長的話,明顯就是要將黑鍋按在他的身上。

  那些人也明白張校長的意圖,無非就是參與動手的人都不在現場了,況且那麼多人參與,要真的找出兇手,談何容易,總不能將幾百人都按上罪名吧?既然如此,那乾脆就讓這個愣頭青頂上去。

  現在不少人還真的是將陳康傑看成是愣頭青,別人是想撇清關係還擔心撇不乾淨,他倒好,自己送上門,哎,傻瓜啊。

  「將他們兩個帶走。」那個分局長和張建中交流了幾句之後,就來到陳康傑的丁曉陽的面前。

  隨著分局長的一句話,幾個員警就將陳康傑他們圍住。

  這個分局長也是心裡大呼倒楣,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了呢?就算要發生,那發生在哪裡不好,偏偏發生在自己的轄區,簡直鬱悶死啊。學生群起圍攻留學生和老師,這放在哪裡都是大案子,何況還死了一個日本人,頭痛了。

  這種事情一個弄不好,極有可能就會將自己給搭進去。上次盧強的事情,他就已經背上了一個管理不嚴的行政處分,再加上沒幾天又冒出來的這個事情,看來官位堪憂了。

  也真是夠奇怪的,怎麼不好的事情總是發生在藍天區呢?而且,不少事情都和這工商大學有關係,好像只要和這裡扯上關係,就準備好事,而他們公安系統,簡直就是重災區,已經被拿下好幾撥人了。

  「憑什麼抓我們,我們又沒有幹什麼,我們參與了制止和救護,沒功勞就算了,怎麼還成罪犯了。」聽說要將自己給帶走,丁曉陽立馬就不幹了。

  「現在還沒有人說你們就是罪犯,只是你們當時在現場,而且,你們領導交代了,事件和你們有一定的關係,所以需要你們和我們去調查。你們放心,只要不是你們的過錯,我們不會冤枉你們,你們要相信我們公安機關。」分局長龍大友到還算是有些素質,沒有因為對方是兩個學生就採取蠻橫的手段和辦法。

  龍大友之所以要求將陳康傑他們帶走調查,當然與張建中的交代有關係。他龍大友只是一個正科級幹部,張建中的交代他不得不重視,這個事情的處理,最終也是需要校方的配合與參與才行的。

  他能夠表現出一定的素質和客氣,也並不是就覺得陳康傑帥或者丁曉陽漂亮,而是這裡畢竟是大學,周圍還有不少學生和老師,要是表現得過了,那是極為不合適的。所以才會那麼有禮有節。

  龍大友可能不知道,就因為他的這個態度,他的前途才保住。要是他一上來就一副聽命於張建中的狗腿樣子,這件事還沒查清楚,他就第一個得倒下。

  「我們可以作證,他們確實與此事沒有直接關係,最先動手的不是他們,他們也並沒有參與對別人的圍攻。」這時候熊自強也站了出來。

  他們的職責本來就是保護陳康傑,雖然在學校裡面就是一個校工的身份,但是如果對方要強行將陳康傑帶走的話,他們也並不虛。

  「你們當時也在場?」龍大友朝熊子強他們幾個問道。

  「是的,我們參與的事態的制止以及人員的救護,和他們一樣。」熊子強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現在並沒有給他們定性,是非因果,得有一個多方的詳細調查才行。既然你們也是見證人和參與者,那麻煩你們也和我們去調查一下,死了一個日本人,這可不是小事。」龍大友說完,熊子強他們的身邊迅速也站了幾個員警。

  似乎他們只要反抗,就會採取強制性的措施。

  「行,我跟你們走,我相信你們不會亂來。」陳康傑知道,要是自己愣是不去的話,這間會議室裡面很快又會發生熱鬧且讓人大感意外的事情。

  陳康傑很清楚,這十幾個員警可不夠熊自強他們玩,從他們的姿態上,也看出來他們已經做好了暴起攻擊的準備。甚至譚軍和王偉的手已經很自然的放在了腰間,如果有意外,他們會第一時間拔槍。

  「陳文,我們怎麼能跟他們去呢,我們又沒有什麼錯,一旦跟他們去了,那這事還說得清嗎?你難道剛才沒看到,張校長對你很有偏見嗎?」居然勸阻陳康傑的不是熊自強他們,反而是身邊的丁曉陽。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人家員警同志也是按程式辦事,我覺得應該配合。放心吧,我們要相信他們。」陳康傑這個話是說給丁曉陽聽,也是說給熊自強他們聽,意思就是讓他們別輕舉妄動,好好配合。

  「可是」丁曉陽還是擔心,這進了公安局,不管最終會怎麼樣,那名譽也不好聽嘛。

  「這位同學,你們這位同學說的對,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作為大學生,你們應該清楚,你們有配合公安機關辦案的義務。好了,還有很多事情我們要做,走吧。」龍大友軟中帶硬的說道。

  龍大友表現出一定的素質,卻並不說明他就是軟弱之人。該講的道理他講了,要是對方再頑固,那他也不介意採取強制力。對方無非就是兩個學生和一些校工,龍大友還沒怎麼放在心上。何況,他也是真的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這種案子,可不僅僅是藍天區分局就能夠搞得定的,他需要上報市局,甚至省廳,市委以及省委都會關注進來。就在他趕來的路上,市局的局長就已經打了電話過來下了一些指示。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就在陳康傑他們乖乖的配合警方到公安局去調查的時候,市委瞿韓斌和省委司馬闊和何保國那裡都已經收到了消息。很快,由省公安廳和省教委組成的聯合工作組就進駐到了工商大學。

  一時間,校園裡面風聲鶴唳,尤其是那天親自參與集體攻擊的同學,一個個戰戰兢兢,生怕公安人員衝到寢室或者教室來將自己帶走。

  當時的一腔熱血,現在冷靜下來,才感到後果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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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6章 關萌宇的辦法

  關萌宇得知學校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後,在京城的會議也開不下去了,訂了最快的機票就往回趕。

  當他到了學校之後,才發現事態比他所知道的還要嚴重。死了一個日本人不說,省工作組進駐校園全面展開調查不說,最關鍵的是,這個事情居然與陳康傑有關,而且,陳康傑被弄到公安局去一個晚上了。

  全校別人不知道陳康傑的底細,他關萌宇可是知道的。當初將他從省委放到這裡來當校長,譚長國的意思可是交代得很清楚,那就是讓他來給陳康傑保駕護航的。

  眼看著陳康傑只差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會大學畢業,關萌宇漸漸的就有了要熬出頭的感覺。

  此次進京開會,關萌宇還抽空拜會了譚長國那個老領導,老領導已經給他暗示了,等明年陳康傑畢業之後,就會想辦法將他的工作重新調整。甚至方向性都有了,要嘛出任常委副省長,要嘛出任宣傳部長。

  掌握這麼一所資金充裕並且名氣一步步顯著提升的大學,其實也聽風光的。但是在權利方面,顯然並沒有常委副省長或者宣傳部長那麼大。那可是能夠參與到一省決策的關鍵職位,也只有經歷過那個階段,才能更好的往上走。

  可就是這個時候,陳康傑卻被牽扯進了這麼一件大事當中。關萌宇真的很有一腳踹在張建中身上的衝動。

  回來經過一番瞭解之後,他也知道了這裡面有張建中的推波助瀾在其中發揮重要作用。這個烏龜王八蛋,老子想把陳康傑撇清出來還擔心沒路徑,他倒好,反而生拉活拽的,要將屎盆子往陳康傑的身上扣。

  等著,這件事情老子處理好了,再和你慢慢算帳。校領導班子看來不做一番調整是不行的了。

  關萌宇在辦公室才生了一番悶氣,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接聽後,他就站起身急忙往外走。

  電話是省委打來的,司徒書記和何省長等他去彙報。

  司徒闊和何保國第一時間並不知道事件與陳康傑有關,所以他們下達的指示根本沒有做任何的變通加工,就是要求公安廳以及教委實事求是的進行調查。

  等一夜過後,他們知道陳康傑與此有關後,才曉得陳康傑已經在公安分局關了一個晚上了。這時候他們兩位班長才將重視程度大大提高,必須要將這個事件親自抓在手中,不能有任何的偏差。

  「老何,

  這個事你怎麼看?」在司徒闊的辦公室裡面,將一支煙扔給何保國後,司徒闊問道。

  司徒闊與何保國,現在的關係已經緩和了許多,至少明面上看上去,兩個人是團結的,至於實際上各自心裡怎麼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的問題是,不管他們到底怎麼想,在面對陳康傑的時候,他們都只能有一種做法,就是無論如何不能讓陳康傑出事。

  何保國就不說了,他本身與陳康傑的關係就不一般,有親情的成分。司徒闊也是,他對陳康傑之前有些針對他的行為也是有點不滿的,可是再不滿,他也只能放在心裡。要是陳康傑在他們的治下出了事,那排頭就吃定了。

  且不說黃振華,譚長國與趙志邦與陳康傑的關係,就是衛中華那也是很看重陳康傑的。更何況,陳康傑還有其他不少的關係,那些壓力一旦釋放出來,他司徒闊被退居二線都有可能。

  「我相信小傑不會那麼不理智,從他願意主動配合調查就能看得出來。」將煙點上之後,何保國說道。

  起碼有一點何保國知道,要是陳康傑不主動配合,一個區公安局要將他帶走,那種可能性幾乎沒有。就算不用武力對抗,他一個電話打給瞿韓斌,區公安局根本就不敢碰他。

  「我也不相信他會那麼衝動,從與他認識以來,他都是講大局,理性沉穩的人,他就算要對付那幾個人,也不可能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只是我也擔心,萬一這裡面出點什麼岔子,那我們就真不好交代了。」司徒闊也將煙點燃,皺著眉頭憂心說道。

  何保國實際上也是憂心的,別看他一副從容的樣子,他也怕陳康傑年輕心性,胡亂說話,胡亂講義氣。要是那樣的話,麻煩還是會有。

  今天早上,外交部就轉過來了日本大使館的嚴正抗議。日本駐華大使對於有日本留學生在中華國被殘暴的打死,很是憤慨,他們不但表示會對此事繼續關注,還要求中方要儘快公正客觀的調查出結果,並且要將兇手嚴懲。

  這還不算,美駐華大使館也發來了傳真,敦促中方儘快拿出讓人信服的處理結果,甚至他們駐巴郡領事館已經派出外交人員往築城趕來。

  由於有日美兩國外交機構的關注和介入,這件事情已經有往外交事件升級的趨勢。特別是一旦讓他們察覺到了陳康傑的身份,那想都不用想,全世界的媒體和輿論就會掀起一場風暴,這才是更可怕的。

  沒多久,急步趕來的關萌宇就在秘書的帶領下走進了司徒闊的辦公室。

  「關校長,別的廢話我們就不說了,相信你應該知道找你來是為了什麼?我就沒搞懂,怎麼在你們大學裡面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了呢?」見到關萌宇,司徒闊就沉著臉問道。

  司徒闊和何保國都沒有示意他坐,關萌宇就只能站在辦公室中間,緊張忐忑的面對兩位正副班長。

  在來省委的車上,關萌宇就一直在冥思苦想解脫的辦法。他不用想也知道,兩位領導一定是有氣的,是不滿意的。今天來,要是應對不好,就算有譚長國幫助說話,他這一關也很難過得去。

  「司徒書記,何省長,我的工作沒有做好,給省裡惹麻煩了。」不管怎麼樣,出了這種事,承認錯誤,那是第一件要做的事情。

  「關校長,你的工作有沒有做好,我們現在暫且放在一邊,我現在就要你告訴我們,事情與陳康傑有沒有牽連?」坐在一旁的何保國看著惶恐的關萌宇很直接的問道。

  這是整件事情的關鍵,只要這個解決了,那其餘的就好處理。

  「我今天回來,就找了相關人員詳細瞭解過,陳康傑同學只是恰逢其會,他與事件沒有直接的牽扯。」關萌宇已經想明白了的,不管陳康傑有沒有牽連,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將他撇清出來。

  「哦?和他沒有關係?」一聽關萌宇這麼說,司徒闊就放心大半。

  「是的,他是在場,可是通過我的瞭解,他並沒有參與圍毆,也沒有做過任何過分的舉動。」關萌宇的話還是很有分寸的,他並沒有說陳康傑直接就一點關係都沒有,畢竟現場的人很多。他要做的,就是讓這件事在定性的時候,只要不直接聯繫到陳康傑就行。

  「那為什麼他們會被帶到公安局呢?」何保國問道。

  「這個當時是張建中副校長第一時間處理,是他示意那麼辦的。」死道友不死貧道,在此關頭,也只能將張建中這個禍首推出來了。

  「他示意?他為什麼要那麼做?難道他不知道這麼大的事情要本著實事求是嗎?」何保國追問道。

  「我猜測,可能是和被打的三個教職工有關係吧,其中一個團委副書記是張建中副校長的妻弟。」話已經說出口,關萌宇也只有將張建中出賣個徹底了。

  當初張建中將元慶安排進學校來,關萌宇是簽字的。張建中對他的工作一直比較支持,安排一個關係戶,也不是多麼大不了的事情,又不是什麼關鍵職位,有時候該給的好處,還是要適當給一點,否則大家都和他對著幹,他也頭疼。

  當時張建中並不知道元慶與張建中是那種關係,張建中沒有說,他也就沒有問。他是今天才從團委書記那裡得知,原來元慶居然是張建中的妻弟,而且,元慶那個人根本沒有多大能力,只會打著張建中的牌子在團委裡面裝腔作勢。

  那個團委書記當然不希望自己身邊的副書記是那麼一個有背景而也不受管束的人,他一直忍讓,也是考慮不能得罪張建中的想法。此事一出,本來就參與配合做工作的團委書記立刻就逮住了機會。

  團委書記並不知道元慶傷得重不重,反正他是不希望元慶再回來。另外,團委書記也是隱隱覺得,關校長和那個學生會的陳文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直接的證據他沒有,他就是在幾次有心的觀察下,感到關萌宇對陳文很關心。

  既然這樣,那何不順便離間一下,弄不好,自己因此得到一個發展機會也說不定。

  「簡直混帳。」司徒闊氣憤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將站在對面的關萌宇嚇了一跳。

  「一個大學的領導,竟然這麼的不分青紅皂白,反而牽扯無辜,一泄私憤,混帳之極。從這個事,也說明你們學校的管理也是相當有問題,那個團委副書記是通過正常程式招進去的嗎?」司徒闊接著說道。

  在司徒闊這裡,他不管關萌宇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啊,這就是他需要的。只要有了這樣的內容,他們就有了很大的作空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2:37
第1987章 就是火燒屁股了

  如果是其他人,司徒闊他們倒是可以直接大張旗鼓的接入,只要他們亮出牌子,就能夠將陳康傑身上的麻煩解決得乾乾淨淨。

  可恰恰就因為陳康傑的身份特殊,他們才不能那麼做。否則,那就是明著告訴外邊,陳文就是陳康傑,這反而會將事情弄得更加複雜,更加難以收拾。

  所以這事情要處理,還得從下面,從看起來比較正常的程式上去處理,那樣才不會引人注目。

  「兩位領導,我的工作沒有做好。」聽到司徒闊的批評,關萌宇又趕緊承認錯誤。

  不管是不是真的沒有將工作做好,反正啊,現在態度很重要。

  「關校長,既然你說這裡面和你們學校的關係有很大的關係,那你去後,就要趕緊將這方面捋清楚,將事情處理好。我看啊,該是怎麼事,那就應該是怎麼事,除了這麼大的事情,有些人犯了錯,也就應當為自己所犯才錯誤承擔責任嘛。」這時候坐在一旁的何保國將煙頭一滅,不輕不重的說道。

  「是,是,何省長,我知道該怎麼做。」關萌宇趕緊應承道。

  說是自己該怎麼做,可是等走出了省委大樓,關萌宇還在味何保國的話。

  什麼叫該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什麼叫有些人犯了錯誤也應該為自己所犯的錯誤承擔責任?

  是指的張建中嗎?這倒是能夠不用怎麼懷疑。自己那樣將張建中給賣了,省裡面對張建中能有好臉色那才是怪。可是,張建中是廳級幹部,我能處理得了他嗎?我處理不了他,我怎麼捋清楚啊?

  還有就是,單單針對張建中或者拿下張建中,那也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這個事情啊。很多人盯著的呢,尤其是日本人和美國人,他們能夠就那麼算了?

  想想就覺得不可能。

  在那種情況下,關萌宇可不能直接開口問司徒闊或者何保國他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那只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哎,還真是撓頭啊!

  「老何,你說他能處理好嗎?」關萌宇一走,司徒闊就饒有意思的問何保國。

  「我相信他能理解,他可不是大學裡面的迂腐學者,是從省委出去的人,要是他連這點理解能力都沒有,

  那他可以找個職業技術學院去幹到退休算了。」何保國言語中帶著火氣說道。

  從何保國的話語中,已經能夠知道,如果關萌宇不能把這件事處理好,那他別說從工商大學跳出來成為掌握實權的省部級領導,就連他現在的職位也會保不住。

  從一所重點大學的校長成為一所職業技術學院的校長,級別上起碼降了兩級。

  何保國能這麼說,是有底氣的,就算是到時候譚長國都不會反對。

  「那我們是不是議一議那個張校長的調整了?這種事情,不處理一定級別的學校領導,不好對外交代啊。」司徒闊點了點頭,然後轉移一個話題道。

  「記說的有道理,這事我聽你的。」何保國顯得很尊重司徒闊。

  反正曉得司徒闊給張建中的不會是什麼好待遇,那何保國就沒有必要再表現自己的存在了。

  「他既然是值班領導,富有不可推卸的領導和管理責任,我看,就先停職檢查吧。並且,鑒於他有以權謀私的情況,可以讓紀委介入一下,讓他配合說明一下情況。」司徒闊果然給張建中的不是什麼好待遇,看了一眼何保國之後,就直接拍板將張建中給拿下。

  在我們的官場上,有些人之所以起不來或者倒下去,並不全部是因為他做了多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在很多時候,僅僅是立場有問題,還有一些時候是被殃及魚池。

  張建中針對陳康傑,這裡面當然是有私心在裡面,然而實事求是的客觀說,他安排一個親戚進學校,還遠遠沒有達到停職了還要紀委介入的程度。在我們的領導幹部中,有真的有幾個人沒有給自己的親朋開過方便之門?這種事清一般情況下也就是批評,連處分都很難談得上。

  可就從司徒闊和何保國達成了一致意見之後,張建中就只能倒楣,誰叫他偏偏在前期的處理上將矛頭對準陳康傑了呢,他的這個錯誤選擇,不但不能説明元慶出口氣,還莫名其妙的將自己給搭進去。

  司徒闊和何保國之所以聯合起來下這麼重的手處理張建中,除了一種洩憤之外,也的確是考慮到處理他這種級別的領導才更好對外交代的問題。另外,讓紀委介入把他控制起來,如果查出其他問題,那當然好,就算查不出其他問題,在事件沒有完全落實之前,也不能讓他在外面露面。

  這麼做,也是對關萌宇的配合。

  坐車去,到了半路,關萌宇一排額頭,他總算是明白了兩位大佬的意圖。

  「將車開去學校賓館,我要見省工作組的領導。」沉思一會兒,想明白了重點後,關萌宇就拍了拍司機靠椅道。

  省公安廳和省教委組成的工作組就駐紮在學校賓館。當然,他們雖然駐紮在這裡,也並不表示他們的工作就全部局限在校園中。

  關萌宇到學校賓館,只見到副組長,也就是教委主任在這裡。

  「秦主任,怎麼樣?」

  「關校長,你來了就好了,我們已經調取了你們學校的監控,正在排查當時在場的所有學生,這還要你們學校大力支持啊,可能有些教學秩序會受到影響了。」教委秦主任握著關萌宇的手說道。

  在關萌宇的面前,秦主任可不敢托大,幾年前關萌宇就是省委副秘長,權利和影響力都不必秦主任低。現在雖然成了大學校長,但是級別畢竟是升了半格。而且聽說他是挺有關係的,誰知道會不會轉到地方去,要是轉過去,就成秦主任的領導了,他當然不敢在關萌宇的面前擺架子。

  「這個很好,我們一定會大力支持的,無論是涉及到我們學校的誰,只要有需要,都會全力協助的。」人家是來給自己擦屁股,關萌宇自然也不會拿大,「對了,羅廳長呢?他不在嗎?」

  「羅廳長在你們張校長的陪同下,到藍天區公安局去了。兩個重點參與的學生會幹部不是已經被區公安局控制了嘛,他去瞭解情況。」

  「哎呀,我怎麼」關萌宇懊惱的一拍手掌,「秦主任,我先跟去看一下,來再和你交換意見。」

  說完關萌宇轉身就往外面走。

  「誒,誒,關校長,怎麼了?」見關萌宇這麼反常,秦主任有些詫異。

  關萌宇只是朝他擺了擺手,一句話沒說就快步帶跑的往賓館外趕。

  「這是怎麼了?才一聽羅廳長去了藍天區公安局,就像火燒屁股一樣,怪事。」站在窗戶邊,看著樓下載著關萌宇絕塵而去的轎車,秦主任自言自語道。

  對關萌宇來說,不是火燒屁股了是什麼,陳康傑他們還關在藍天區公安局呢。

  這羅廳長親自去調查,再加上又有張建中那個混蛋陪同,這萬一他要是慫恿一下,急著難道證據的羅廳長一旦讓人給用刑,那後果就大發了。

  「龍大友,他們承認了嗎?」

  公安廳長羅校克一邊往公安局樓上走一邊問他身邊的分局長龍大友。

  「羅廳長,他們根本不承認參與打人,也不承認事情是因他們而起,隻承認在場參與制止,對於到底是哪些人動了手,他們也說不知道,場面太亂,認不出來。」龍大友額頭略微冒汗的答道。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嘛,都一天一夜了,你們居然什麼有用的資料都沒有得到。」羅校克停下腳步,申請不悅的盯著龍大友。

  羅校克可是很急的,在他來之前,省委可是給他下了死命令,必須三天之內交出完整的調查報告,並且要將所有的責任人界定清楚,相關的兇手得第一時間控制起來。

  現在除了陳康傑他們兩個,其他的工作都還處在篩查階段,照這樣的進度,三天之內搞完這事,難度很大的啊。

  「羅廳長,他們本身就是學校學生會的副主席,平時和學生打交道很多,不可能一個都認不出記不得,他們那麼做,很明顯,就是要頑抗到底了。」張建中見此情形,對龍大友也不滿,開始上眼藥。

  「你們就沒採取點手段?」羅廳長皺眉問道。

  「這個他們是學校的在校大學生,又是學生會的副主席,我們擔心上手段的話會影響不好。」龍大友苦著臉說道。

  龍大友也不是真的沒想過上手段,可是他每次面對著陳康傑和丁曉陽,這兩個人嘴巴太厲害,不斷的給他上政治課,大講法律常識以及司法公正和人權。而且那態度不是一般的正義凜然,搞得龍大友都把要上手段的話給咽下去。

  「影響不好,現在是死了一個日本人,一個美國人重傷,另外其他幾個老師和學生也還躺在醫院裡面,那才是真的影響不好。省委要求我們三天拿出結論,日美兩國外交部門已經抗議了,這才是影響不好。我看你啊,真是搞不清孰輕孰重了。」指著龍大友訓斥了兩句後,抬腿就繼續往關押陳康傑和丁曉陽的地方走。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2:37
第1988章 和你在1起就沒好事

  「我怎麼覺得你就像是喪門星呢?好像只要和你在一起,幾乎就沒什麼好事,第一次是遇到搶劫,第二次是在咖啡廳裡面有人找麻煩,這一次更好,不但將學校鬧了個大翻天,還直接進了公安局。」丁曉陽站著靠在牆壁上,雙手抱在一起,右腳抬起彎曲搭著牆面。

  說這話,丁曉陽可不是真的抱怨,而是一種覺得有趣的感歎而已,從她臉上掛著的微笑來看,甚至可以惡作劇的臆想,她是不是還有點喜歡這種倒楣的不同經歷啊。

  坐在椅子上的陳康傑聳了聳肩:「也不能完全這麼理解,也可能是你比較黴戳,搞得我也倒楣啊。」

  「你才黴戳,你不知道我一向運氣多好。」丁曉陽右腳在牆上蹬了一下,站直起來,「哼,你還真不識好人心啊。」

  「得得得,你丁大俠講義氣得了不。呵呵,我就搞不懂了,人家都答應放你回去了,你怎麼還賴在這裡啊,這又不是什麼好地方。」陳康傑舉起手來,表示投降的無奈笑道。

  「我當然不能就這麼走啊,我們是一起進來的嘛,我要是一個人走了,那我成什麼了?他們要放,就將我們兩個一起放,我絕對不會獨活。」丁曉陽秀美一揚,叉著凜然說道。

  進了公安局之後,開始丁曉陽和陳康傑是被放在一個房間問話。可是就像龍大友所說,他們兩人嘴巴太離開,每次都把詢問的員警反駁得啞口無言。

  後來到了晚上,才將他們兩個分到別的不同房間。

  由於當時張建中重點說的是陳康傑,陳康傑在會議室的供述也顯示與事件有關的重點是他。因此一大早,警方就打算將丁曉陽給放掉,通過放了她還給陳康傑進一步施加壓力。

  結果丁曉陽根本不走,不但不走,還要求警方將她與陳康傑關在一起去,她給出的理由是,她幫助警方勸一勸陳康傑。

  有人願意幫忙,那警方當然樂意,於是就答應了。只是,丁曉陽進來後,壓根就沒有要勸陳康傑「承認」和「自首」的意思。反而又和他站在了同一條線上。

  對丁曉陽的舉動,陳康傑是既搖頭又有些感動。

  陳康傑到不會認為人家丁曉陽是被他的魅力所迷而喜歡上他,從接觸以來,丁曉陽就沒有那方面的情愫表露出來過。陳康傑隻認為,他們兩個一起是學生會的同事,歷來合作得也比較好,她那麼做是表達一種共同進退的戰友情罷了。

  「什麼獨活不獨活啊?說得那麼嚴重,

  搞得我會死了一樣。」

  「呸,呸,呸,我沒有那個意思啊,只不過,這事應該也很嚴重的。你也聽到員警說了,那個日本人死了,那個美國人還重傷躺在醫院,其他人也還在救治當中,不是小事啊。陳文,他們要是真揪住你不放,還真是」還真是什麼,憂心的丁曉陽並沒有說完,不過可以想得到,絕對不是什麼好的。

  「放心,那又不是我打死啊,也不是我打傷的,再嚴重,也不能推到我身上來,這點我是相信的。」陳康傑底氣十足的說道,「反倒是你,你是女生,人家讓你出去你就出去了嘛,你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出去了,反而可能有些作用呢。所以啊,一會兒他們再來,你就出去吧。」

  「我出去也幫不上什麼忙,上次在咖啡廳,我去找人來幫忙,結果還不是幫不上,還是你自己給解決的呢。我在這裡,就是要給你做個證明,證明你於他們的傷亡無關。」

  陳康傑真是拿這個固執的女孩子無語了,她要是不在,陳康傑自己反而好操作一些,他賴在旁邊,陳康傑反而只能謹小慎微,放不開手腳嘛。

  「咦,對了,你那天罵那個美國人的時候,記得你說了一段英語,是ihopeoneday,you後面什麼我忘記了。」見陳康傑一點不害怕不擔心,丁曉陽也放心了不少。突然間,他想起了陳康傑說那句英文時的灑脫與霸氣。

  「ihopeoneday,youchokeontheshityoutalk。就是我希望有一天你被自己噴的糞給噎死。」陳康傑不但將自己昨天說的那句英文重複了一遍,還給翻譯了出來。

  「對,對,對,就是這句,明明是罵人,可是你卻罵得那麼灑脫,不假思索的張嘴就來。」丁曉陽拍著手掌小興奮的說道。

  陳康傑的外語本來就很好,當然不需要怎麼思考。還是考慮到文明,所以沒有怎麼多用髒字。

  既然人家都對自己的這個民族有侮辱性的詞彙了,那當然要給他罵回去。陳康傑不完全是憤青,但是他也不完全是那種理智得麻木的人。遇到有看不慣的事情,陳康傑通常都會出手的。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呵呵。」看到丁曉陽那崇拜的眼神和表情,陳康傑得意的靠在椅子上,雙手枕住腦袋說道。

  「傳說你個大頭鬼啊傳說。」嬌羞之下,丁曉陽上前兩步就去拍打陳康傑。

  「咦,咋回事?」就在這時,房間門被從外推開。

  「你們還有沒有一點點臉皮啊,都關在公安局了,你們不但不反省和思過,居然還這樣打情罵俏,簡直丟人啊,丟我們學校的人。」羅校克只是詫異,而張建中的反應比他還大。

  陳康傑和丁曉陽也看清楚了,進來的是張建中,龍大友以及他們陪著的羅校克。當然,在他們的身後,還站著幾個隨時聽命令的員警。

  龍大友現在是最難堪的,他一眼狠狠的挖在他後面一個員警的身上,不過訓斥的話並沒有說出來。

  「什麼沒有一點點臉皮啊?我們是偷你家了還是搶你家了?別說我們沒打情罵俏,就是打情罵俏了,那和你又有半毛錢的關係嗎?一個大學校長,說話怎麼就不過一下腦子呢?」陳康傑對這個張建中是真的意見很大了,你老小子不好好辦事,這麼針對我,到底有啥居心。

  張建中的話讓丁曉陽就羞憤了,現在陳康傑還這麼說,丁曉陽更加羞澀得不知所措。

  「你,你,你,豈有此理。羅廳長,看到了吧?就這樣沒臉沒皮,目無師長的人,能是什麼好人啊。我覺得你們的辦案真是有問題,這種人,要是不給點好看,他能老實嗎?」張建中氣得受不了,乾脆就慫恿羅校克,讓他們來給陳康傑上手段。

  陳康傑的囂張的確讓羅校克不爽,在公安局裡面,還真是很少見到這麼不服管教的人。可是,張建中的話他同樣也不舒服,什麼叫「你們的辦案真是有問題?」我們辦案有沒有問題,那根本輪不到你這麼在我的面前指手畫腳。難道我要按照你說的辦?難道要你來指揮我?簡直不知所謂嘛。

  如果是其他官員,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只不過,張建中雖然是副校長,是廳級幹部,他很大程度上還是一個老師,一個重點研究統計學的老師。

  「龍大友,將他們分開,亂彈琴,男女怎麼能放在一起。按照嚴格的程式進行審問,我今天就要得到答案。這個事情省委很重視,可別給我拖後腿啊,要不然,不是那麼容易交代的。」羅校克沉著臉嚴肅的說道。

  羅校克明著是沒有聽張建中的,但是暗地裡,他還是表達了一樣的意思。嚴格的審問程式,這就是要龍大友他們上手段的意思,只是那話他不能明著說出來。另外他還給了威脅,不容易交代,就是他要是今天拿不到答案,羅校克就會拿他龍大友來交代。

  公安機關是雙重管轄,龍大友這個分局長,除了要接受同級黨委政府的管理之外,還要接受上級機關的管理和指導。羅校克作為公安廳長,他如果要拿下龍大友,那根本就不是問題。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分局長,就是他們市局的局長,只要沒有兼任政法委書記,在羅校克那裡,都沒有多大的反抗能力。

  「是,是,是,羅廳長,我這就照辦。」聽出羅廳長意思的龍大友急忙點頭應承道。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做事?先將這個女生帶到隔壁去,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龍大友也是真的急了,他哪裡還管那些文明執法不文明執法的觀點,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要保住自己頭上的烏紗帽。

  羅廳長都那麼說了,那些下屬還無動於衷,龍大友就來氣。

  馬上就有一男一女兩個員警打開鐵門,進去要將丁曉陽給帶走。

  「我不去,我就要和陳文在這裡,我們又沒有犯什麼法,你們應該將我們都放出去」丁曉陽拽住陳康傑的手臂就是不放手。

  一個聲音比一個的大,一個比一個嚴肅,丁曉陽再傻也知道人家不和他們玩文的了。她一下子是真的害怕起來。

  那兩個員警才不給客氣,一人提一邊,就要將丁曉陽給拖走。

  「住手,你們幹什麼?」陳康傑氣得站起來,兩下就將兩個員警頂到牆上,丁曉陽則是被他護到身後。

  「襲警,襲警,他襲警」張建中還真的被陳康傑的突然行為嚇了一跳,急忙後退一步。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2:42
第1989章 全不答應和全部答應

  「放開他們,快放開,聽到沒有。」龍大友感覺自己最後一點面子都沒了,居然就在他的公安局裡面,兩個學生就這麼敢對員警動手,他額頭直冒汗。

  由於陳康傑的手裡沒有任何的武器,龍大友他們倒是沒有誰拔槍,只是,一個個皆高度戒備。要是陳康傑再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們就會立馬衝進去。

  陳康傑也沒有想過要怎麼為難那兩個員警,畢竟他與丁曉陽進來之後,這些人對他們還是相對不錯的,那種普遍存在的暗面並沒有在他們的面前發生。 緩緩鬆開了手,陳康傑護著丁曉陽後退了一步。

  「別隨便亂扣帽子,襲警?我只是保護我的同學而已。」陳康傑不屑的乜了張建中一眼,對羅校克他們說道。 被陳康傑護在身後的丁曉陽此時的心情有些複雜。她既擔心這麼鬧會把事情鬧大,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可是她又很享受陳康傑對她的那種愛護。這種靠著一個堅實背膀的安全感,實在是很容易撩撥其一個青春期女生的情愫。

  看著陳康傑那厚重的後腦勺,丁曉陽心情跌宕起伏。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陳康傑會為了她而公然與員警作對,這種事情,不是誰都能做得出來的。

  那一男一女兩個員警也真的是心有餘悸。他們可以說一點點傷都沒有受到,但是陳康傑那奮起的兩個動作,尤其是當著這麼多領導的情況下,他們連一點點還手之力都沒有,還是讓他們對陳康傑產生了一點點懼意。

  現在他們兩個就站在陳康傑的對面,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繼續採取行動,將丁曉陽給強制帶走。 「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對於公安機關的辦案,你們不但不能阻撓,而且還應該給予配合。

  作為大學生,相信你們知道,暴力抗法的罪名是很重的。」龍大友板著個臉,嚴肅認真的對陳康傑和丁曉陽說道。

  「對,對,對,他就是暴力抗法,再加上這事,應該將他直接刑事拘留起來。」見陳康傑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張建中又平靜了下來,對龍大友的話表示附和。

  「關你個鳥事,你在這裡唧唧歪歪幹什麼?該怎麼辦案人家員警不會嗎?還用的著你在這裡指手畫腳的嗎?作為我們學校的領導,你幹嘛就是要針對我?我和你到底什麼仇什麼恨啊?」陳康傑現在已經不再將張建中當成是師長了,他覺得張建中已經失去了讓他尊重的德行,所以完全將他當成了一個普通人對待。

  陳康傑一點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這讓張建中更加的氣憤。

  「你我和你們沒有仇也沒有恨,不過,對於你們這樣的犯罪分子,就是要嚴加打擊和懲罰。」 「如果你們想要我們配合,麻煩你們將這個嗡嗡吵耳朵的蚊子給弄出去。

  否則的話,你們就愛怎麼滴就怎麼滴吧。」陳康傑看都不再看張建中,直接就對羅校克和龍大友說道。 無論是龍大友還是羅校克,對於不聽恬噪的張建中也是不滿了的。只是他是學校領導,又陪同前來,不好怎麼對他。現在有了陳康傑的這個話,他們就有藉口了。 「

  張校長,麻煩你出去吧,該怎麼做我們會做的。」羅校克不冷不熱的對張建中說道。 「我出去?我是副校長,這事我也是參與共同調查的小組成員,幹嘛要讓我出去啊?」張建中指著自己的鼻子不相信的問道。

  張建中在意的可不是他這個小組成員被排除在外,他真正在意的是,要是自己出去了,那豈不是就變相的證明了自己是嗡嗡吵人的蚊子,這是他很難接受的。

  「在學校你是副校長,但是這裡是公安局啊。

  」陳康傑見羅校克的臉色愈加難看,乾脆就再加一把火。

  羅校克對張建中是真的不感冒了,只不過他畢竟是工商大學的副校長,在這件事情上,還得需要工商大學的配合與參與。 「公安局又怎麼了?啊,公安局又怎麼了?」張建中對陳康傑的擠兌,都快失去理智了。

  「公安局沒怎麼,公安局是辦案的地方,不是你們爭吵爭論的地方,龍大友,將無關人員清理出去。」羅校克的臉面再也受不了,直接讓龍大友清場。 「張校長,我看你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們得抓緊時間辦案,你在這裡又幫不上忙。

  你看,等有了結果,我馬上給你彙報,怎麼樣?」 羅校克的級別比張建中的高,權利也比他的大,所以羅校克能夠不給臉面。但是龍大友級別差張建中還是有一截,因此他還是多少要給予一些禮遇。

  「憑什麼?我有權利參與,我也有權利瞭解整個過程。」龍大友是給了張建中面子,可是張建中並沒有反過來給龍大友面子。

  看到張建中被自己慫恿得站在了警方的對立面,與他們發生了爭執,陳康傑偷偷竊笑。 這種人,也真的隻適合做研究,根本就不是當官的聊嘛,一點從政的覺悟都沒有。

  真是沒搞懂,就他這樣,平時那副校長是怎麼當的,與其他校領導又是怎麼相處的。 實際上,張建中雖然不是官場老手,但也並不完全是那種菜鳥。關鍵是,他現在心中被憤怒佔據了,理智就被衝散了不少。他太想幫元慶出口氣了,可恰恰越是那樣,他越是達不成目的。

  「你的權利是誰給你的?」羅校克對張建中的叫囂已經沒有了耐性,「將張校長請出去,省委還在等著我們的彙報呢。」 羅校克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他的權利是省委給的,而張建中的權利又是他給的,他能給出去,也能暫時收回來。 這回沒有人與張建中囉嗦,很快就有兩個員警在張建中的抗議聲中將他給弄了出去。

  「好了,他已經不在這裡了,你是不是該好好配合我們了?衝突是你引發的吧?你也動了手的吧?」羅校克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盯著陳康傑問道。

  羅校克現在只想快點拿到一些關鍵的東西,至於陳康傑是不是有委屈和冤枉的成分,他暫時可不去考慮。誰叫省委給他的時間就只有三天呢?而且這三天他還只能提前,絕對不能壓著時間,否則,他也是無能的表現。

  「將她放走吧,你們都應該知道,重點是在我,留她在這裡根本沒有意義。只要放了他,你們提出的任何條件我全部答應。」陳康傑拍了拍丁曉陽之後,也回到椅子上與羅校克面對面坐了下來。

  「好,果然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男子漢,就憑你的這股子男子氣,我就相信你,放了這個女生。」羅校克爽快的答應道。 羅校克已從龍大友那裡知道,丁曉陽就是個陪襯的角色,無關緊要。

  只要陳康傑願意將過失和責任承擔下來,那他的工作就完成了一半。所以他並不反對放了丁曉陽。 「我不走,我要和你在這裡,我要給你做旁證,我擔心他們對你刑訊供。」丁曉陽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你走吧,留在這裡,你根本沒有價值嘛。你現在應該回學校去,校園歌曲大賽決賽搞不成了,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了呢。再說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要相信人民警察嘛。」陳康傑勸道。 還別說,就是陳康傑說的那樣。出了這種事,校園歌曲大賽的決賽只能取消。

  且不說何婉蓉他們那邊的關係維持,就是那些買了票的同學,現在都已經開始在鬧了。還有那些比賽的選手,比賽戛然而止,他們也像被閃到腰了異樣。更別說發生群毆事件後,人人自危的情況了。

  「你說的還真是,可是我怎麼能丟下你一個人在公安局裡面呢?」丁曉陽一摸腦袋,有點走神的說道。

  「你也就是比我提前一點點罷了,我稍後就會回來的,你是幫我去打前站的,放心吧,不能因為配合警方把該做的事情都耽擱了吧。」

  「那那好吧,可是你千萬別隨便答應他們的要求,別被他們給詐了。要是你到晚上還沒出來,我就發動同學們來這裡找你。」丁曉陽後面這話明顯就帶有威脅的意思了。

  丁曉陽也明白了,從內部幫不上忙,那乾脆就從外部使力。 陳康傑點了點頭:「你們就放她出去吧。」 沒一會兒,丁曉陽就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公安局。 「好了,你看到,你的同學已經安然的離開了,剛才你說,我們的要求你全部答應,現在該兌現了吧?」羅校克說道。 「沒有問題,我是說過的。」陳康傑灑脫的答道。

  「視頻錄影開機,正式開始審訊。」羅校克指示龍大友。 「是不是你最先動手打人?」 「我沒打人。」

  「是不是你激怒了對方或者挑起同學們的對立情緒,從而一擁而上毆打了留學生和你們學校的教職工。」

  「沒有,我沒有理由那麼做。」 「那你是不是辱駡過他們?」 「我是文明人,當然不會那麼做。」 「你不是說你全部答應的嗎?你怎麼一點都不配合,明明知道我們需要的是什麼。」見陳康傑全部否認,羅校克有一種上當和被嬉耍的感覺,一巴掌拍在審問桌上。

  「沒有啊,我配合的啊,我說的是你們的要求我全不答應,是不,而不是部門的部。」

  「啊,是這麼個全不答應啊!」就連龍大友眼睛都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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