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2:46
第1990章 陳康傑被動刑

  從警以來,尤其是由幹上派出所所長開始,羅校克就很難遇到那種敢在他面前囂張的人。更何況還是在公安局裡面,自己也成了全省公安員警的頭的這種情況下,這讓羅校克的臉面實在是沒有地方放。

  這簡直就是在耍弄公安機關,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來不上手段是不老實的了,龍大友,對於這種頑固分子,根本不需要客氣。」羅校克再一次拍了桌子。

  「你們幾個,進去將他的手腳都拷起來,你,去給他換兩顆燈泡」龍大友也是受不了了。

  你進來,可是給你好說歹說,該照顧的也照顧了,你卻好,竟然在廳長的面前給我難堪,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們心狠了。

  為了不在陳康傑的身上留下明顯的傷痕,龍大友並沒有讓手下們採取毆打的方式。而是要將陳康傑固定控制在座椅上,然後用大功率的熱能燈架在他的頭頂。那溫度可是很高的,至少相當於夏天中午烈日下的好幾倍。不用一分鐘一個人就會大汗淋漓,在身體內大量水分蒸發的情況下,有些人不用二十分鐘就會受不了暈過去。

  「喂,喂,喂,你們幹什麼啊?我可是很配合你們的啊,總不能不是我做的事情也讓我承擔吧?」這回進來的不是兩個,而是六個員警,陳康傑跟著也戒備的站了起來。

  「你要敢反抗,就當你是襲警以及衝擊國家執法機關,你應該知道那嚴重後果。說難聽的,就算是將你就地擊斃,也不是不可以,你自己看著辦。」羅校克指著陳康傑瞋目吼道。

  為了配合羅校克的話,他自己帶來的兩個員警將身上的配槍給拔了出來,放佛陳康傑要是真的反抗,他們就會立即將他就地正法一樣。

  實際上羅校克說的有那麼一點點誇張,擊斃,一般情況下不會,但是擊傷,讓人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到還是允許的。只有陳康傑真的威脅到了其他人的生命安全情況下,才能將他擊斃。

  「你可不要後悔,我已經很配合你們了,這種得寸進尺,我很不滿意。」陳康傑沒有反抗別人給他戴上手銬,但是他目露銳光的向羅校克提出了警告。

  出了那種事,公安機關急於破案,急於向上交代,這一點陳康傑能夠理解,所以他願意跟著來公安局說清楚情況。可是,對方這種急於將過錯全部推到他身上的做法,他是很憤慨的。

  司法講求的是實事求是,講求的是公平與公正。

  如果這個原則遭到了破壞,那麼司法的存在意義就受到了極大的破壞。

  我們的很多冤假錯案,實際上就是在公安機關這種基於破案和不作為的情況下,人為製造出來的。

  陳康傑有完全的自保能力,他倒是無所謂。可是換成別人,他們也有這種能力嗎?要是沒有的話,豈不是成了犧牲品?從這個角度來講,羅校克已經觸及到了陳康傑的底線。

  「不但耍我們,還敢威脅執法機關,年紀輕輕,還真是冥頑不靈啊。」羅校克站起身,「龍大友,這裡交給你了,希望你們時間別拖太久。」

  說完,羅校克就懶得待在這裡。畢竟他們要做的是刑訊逼供,羅校克作為公安廳長,待在這裡畢竟不好。

  「羅廳長,你放心,我們一定儘快搞好。」龍大友將羅校克禮送出門,這才返回來。

  「同學,不好意思了,你也看到了,不是我要動你,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不知道是擔心陳康傑學生會副主席的身份將事情鬧大還是對陳康傑威脅羅校克的語氣有想法,回來之後,龍大友愁眉苦臉的裝出很無辜的樣子。

  不管是哪種情況,龍大友能做公安局的局長,那也不是個傻瓜。當著羅校克的面,他不但不會反駁,而且還拍胸脯大包大攬。可是一轉身,他卻又將責任推給羅校克,能不得罪人就儘量不得罪人。

  在這省城,誰也不知道誰的後面站著什麼樣的人物。羅校克是廳長,位高權重,他扛得住,而自己只是個小小正科級分局長,肩膀上的承受能力很有限。

  當然,要是陳康傑不是工商大學的學生,不是有一個學生會副主席的牌子,而是一個社會上的混混,龍大友就不會有哪怕一點點客氣。那種社會混子,是他們百分百吃定的人。

  「如果你要是不奉命行事,或許對你會更好。」陳康傑不熱不冷的說了一句。

  陳康傑的話將龍大友說得一愣怔。

  難道這小子還真的是有背景不成?聽他的口氣,我聽廳長的,還會倒大黴?

  隨即龍大友自嘲的搖了搖頭,要是這小子有大背景,應該早就搬出來了,何至於等到現在。他也就是說說大話嚇唬嚇唬人而已。

  雖然這麼想,不過龍大友還是給自己稍留餘地,沒有將人給得罪死。

  「可是我要是不奉命行事的話,你看到的,我當前這一關都過不去。只能委屈你了,或者,你乾脆順著他的意思得了,我看你們學校的張校長也是那樣對你有意見的。」

  「可是那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好處就是免受皮肉之苦嘛,你是聰明人,相信你是看出來了的,你承認,要按在你的頭上,你不承認,那也要按在你的頭上,何必呢?再者說,我聽說昨天是你故意大喝一聲將那些參與者給嚇跑,你無非就是不想他們被牽連責罰,那你何不如扛下來,那樣起碼有一些人就能得到保護啊。」龍大友勸道。

  能不夠不動刑,龍大友還是不想隨便動刑,只要目的能達成。

  這話還真是有點讓陳康傑意動。那些同學之所以將怒氣釋放在幾個人的身上,雖然有他們自己內心的原因,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也有他們給陳康傑出氣的成分因素在裡面。

  從對那幾個人的情感立場來說,那些同學可是和陳康傑一樣的。

  更關鍵的是,陳康傑自己就算是承認了,就算是大包大攬了,到最後也不能拿他怎麼滴,最多也就是賠錢,刑事懲罰,會有很多人幫他圓過去。

  「問題是,我承認了,其他人能不抓嗎?」猶豫了一下,陳康傑問道。

  「這我可不敢百分百保證,還得看你們學校的保護力度有多大,要是你們學校盡力保護,那麼再找幾個人對付一下就行,可要是你們學校也放縱,那就不好說了。」龍大友實事求是的說道:「而且,羅廳長的意見也很重要。」

  「這麼說的話,那還是算了。」陳康傑搖搖頭道。

  從羅校克和張建中的態度上,陳康傑看得出來,自己就算是全部按照他們的意思來,他們估計也還會繼續擴大追究面。

  另外,自己只要承認了,那麼自己就極可能會暴露在媒體之下,成為他們關注的焦點,那對自己來說,一樣是不小的麻煩。

  要替他們紓解,還不如自己出去了,通過其他方式和層次來化解,那或許效果還會好得多。

  還以為陳康傑會被自己說服,結果一轉彎,陳康傑退縮了。龍大友還真是有點遺憾。

  「那我們就得罪了,我們要向上級交代。」說完之後,龍大友就指示開電。

  兩顆大燈泡在頭頂上一亮,陳康傑就感覺到一波接一波的熱浪從頭頂朝著自己的全身灌下來。感覺頭皮一下子變得很燙,臉上也有了那種快被灼傷的疼痛感。

  我靠,想不到自己也有這種被人動刑的一天。相對來說,陳康傑希望自己被打一頓呢,這種被火烤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關校長,你怎麼來了?」正在樓梯過道上抽煙發洩的張建中看到急匆匆趕來的關萌宇,立馬就扔掉煙頭迎上去。

  「老張,你怎麼在這裡,我們學校的兩位同學呢?」關萌宇急切的問張建中。

  「丁曉陽被放了,那個叫陳文的還被關著,他們正在盤問,關校長,這個事情鬧得很大,這些學生也應該好好整治一下,要不然誒,關校長,你跑什麼呀?」

  張建中不說盤問和整治還好,他那麼一說,關萌宇不跑才怪。

  「砰」,情急了,關萌宇也顧不得禮貌,一腳就將審問室的大門從外面踹開。

  估計關萌宇從來沒有這麼勇猛和誇張過。

  「停下,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啊?幹什麼?快停下。」一進門,關萌宇就看到頭頂這兩顆高強度大燈,全身都在冒煙的陳康傑。

  而陳康傑雙眼迷離,滿臉是汗,眼皮上還掛著兩滴沒有掉落的汗珠,皮膚顯得紅彤彤的,感覺隨時他都有可能會昏過去。

  見此情形,關萌宇的心就直往下墜。這要是陳康傑有個好歹,他怎麼交代啊。

  「你是誰,誰讓你闖進來的?」站在門口的一個員警一把頂住關萌宇質問道。

  「我是工商大學的校長,趕緊停手,你們這麼做是犯法,是犯罪,我要到省委去告你們。」關萌宇幾乎就是不顧形象的喊出來。

  關萌宇是真的急了,當然,不排除他這麼表現有要給陳康傑看的意思。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2:49
第1991章 不好過來得這麼快

  「關校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何至於那麼緊張嗎?對待這種犯罪嫌疑人,不給點厲害,他們不會老實。」坐在沙發上,看著在自己面前神情不安,走來走去的關萌宇,羅校克多少有些瞧不起。

  還副部級校長呢,遇到這麼點小事就緊張成這樣,真是丟人。何至於嗎?

  羅校克與關萌宇老早就認識,當時關萌宇還是省委副秘書長,由於他與當時的省委書記譚長國走得近,所有下面的廳級幹部見到他怎麼都要給三分面子。

  那時候,羅校克可沒少與關萌宇往來,請客做東都做了很多次。

  現在關萌宇成了工商大學的校長,級別是上了副部,可是在羅校克他們那裡,反而重要性下降了,權利也縮小了。

  現在羅校克好歹是全省上萬公安人員的一哥,位高權重。因此有了這樣的心裡,對關萌宇就不像以前那種尊敬和看重了。

  這縣官不如現管嘛,你再是副部級,但是你也管不到老子的帽子啊,既然無求於你,那搖杆就自然要硬起來。

  關萌宇本身就是浸淫官場二十幾年的老手,如何會聽不出羅校克的言外之音。

  如果不是考慮到陳康傑的身份,如果不是考慮到要給司徒闊和何保國一個交代,關萌宇真想設計讓羅校克這傢伙吃一吃苦頭。

  你現在覺得無所謂,等你知道他的身份,你恐怕哭都找不到地方哭了。

  關萌宇回頭一想,既然對陳康傑動刑是羅校克下的命令,那估計用不著設計了,這事過後,陳康傑不找他麻煩,何保國都不會讓他好過。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去白白做那壞人呢。

  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大麻煩處理好了再說。

  「老羅啊,你和我站的角度不同,我是工商大學的校長,看著自己的學生受到那種殘酷的對待,我心裡不好受啊。你想快點破案,這我能理解,可是你怎麼能夠那麼做呢?難道你會不知道那是違法違紀的嗎?」關萌宇停下腳步,臉色陰沉沉的說道。

  「哎,老關,你這話我就有點不愛聽了,什麼叫違法違紀啊?我們那是正常辦案。再說了,我們現在這麼做是為什麼?還不是給你們學校擦屁股。哦,你們學校的學生群毆,死了留學生,傷了老師,我們賣力給破案,你卻反過來指責我們,沒這麼幹的吧?」羅校克一張臉也板了起來。

  切,你以為你還是在省委的時候嗎?你以為你還是那個省委書記面前的紅人嗎?一個校長而已,竟然在我面前義正言辭批評我了,你要有本事,你幹個省委常委,那時候你就有這資格呢。

  「破案是一回事,但是動刑又是另一回事。再說了,陳文根本就沒有錯,那些破案手段幹嘛要用在他的手上?他現在連個嫌疑人都算不上,來公安局,他是配合你們而已。」關萌宇皺著眉頭說道。

  真是勢利眼,以為我到了工商大學就失勢了嗎?以為譚書記真的是不待見我了嗎?以前在我面前諂媚討好,現在卻耀武揚威的了。

  既然你要死,那我不拉你,就看你還能愜意多久。我怕到時候司徒闊都保不住你。

  關萌宇知道羅校克是司徒闊的人,就因為當時大家大面上是一系的,羅校克才能和關萌宇走得近。不過關萌宇都能想得到,既然是牽扯到陳康傑,估計到時候司徒闊不但不會保他,甚至於從後面踹上一腳都有可能。

  別看關萌宇不在省委工作了,當時對省內的形勢他可看的很清楚。尤其是在譚書記那裡,他就得到了一些指點。

  羅校克有點發怔。

  這關萌宇是怎麼了?我這是在幫他,難道他不想儘快將頂缸的人找出來?難道他沒有面對省裡的壓力?這不可能啊,這麼大的事,省裡面都急了,這老小子不可能不急的嘛。

  可是他為什麼就要站在對立面呢?難道他很欣賞那個小子?或者那個小子有什麼特殊的背景?要不然的話,依照對他的瞭解,關萌宇是不可能急吼吼這樣做的,那簡直就像懲罰的是他兒子一樣。

  「老關,那小子是不是有什麼背景啊?你這麼不遺餘力的幫他開脫,是不是受人所托?如果是的話,你開個口,依照我們的關係,這點幫我不可能不幫。」羅校克試探著打聽道。

  有些背景,還是搞清楚比較好,工商大學現在是全國重點大學,各個地方來的天之驕子不少,別真是某個大人物的親戚,那就卻是不太好了。

  羅校克是省廳廳長不假,可是他也清楚,全國有太多大人物是他惹不起的。他知道直接問,關萌宇應該不會說,乾脆就以套近乎的形式。

  「背景?什麼背景?他什麼背景也沒有。更加不是我的親戚,也不可能有誰會給我打招呼。我站在他的角度說話,是因為我是校長,我要對學生負責。」關萌宇冠冕堂皇的說道。

  關萌宇當然要一口否認。

  別說你只是個小廳長,就算是個部長,關萌宇也不會洩露半個字。關萌宇可是受到過交代的,而且,他也已經知道,陳康傑在學校的檔案已經成了機密。關萌宇要是洩密,那他不但不可能升官,弄不好,被一擼到底都極有可能。

  「真的?老關,我們的關係,你可不能搞得太見外啊。」羅校克還是有些不放心。

  「當然是真的,你覺得,我有必要在你的面前騙你嗎?再說了,你幹的是什麼?我要是說假話,你能查不出來嗎?」為了增強自己的說服力,關萌宇將羅校克的職務搬出來給他戴高帽。

  羅校克一想也是,他本身就是公安廳長,只要不是牽扯到國家機密的內容,他有什麼檔案查不出來。

  「你這樣說,那我當然相信你了啊。只是我的壓力真的很大啊,而且,那小子,就是你們學校自己提出來的他是最佳嫌疑人,整個事件的源頭就與他有關。這個事件影響很壞,很不好,司徒書記和何省長可是給我下了嚴令的,三天之內必須擺平,你說我能怎麼辦?」

  「我不管是誰提出來的,我也不管是誰給了你們暗示,現在我是工商大學的校長,只有我才能代表學校。我今天來,就是要將陳文給帶走,你們該怎麼調查還得怎麼調查,我們一定會配合。」關萌宇的態度很堅決。

  「可他是你們張校長讓帶來的,而且他」

  「咚咚咚。」羅校克話沒說話就被敲門聲打斷。

  「進來!」羅校克不悅的大聲應了一聲。

  「什麼事?」對敲門進來的龍大友,羅校克沒什麼好臉色。

  「羅廳長,關校長,剛才省紀委來人,將工商大學的張校長給帶走了。」龍大友看了看羅校克,然後目光落在關萌宇的身上小心謹慎說道。

  「你確定是省紀委的?幹嘛不在他們學校帶人要跑到公安局來帶人?」羅校克心中悶了一下問道。

  羅校克對與張建中可沒有什麼關係,對他對省紀委帶走也沒有什麼同情,只是他覺得這件事裡面透露著一種摸不著的怪異。

  那傢伙剛才還在死命要求整治那個學生會副主席,現在一轉身就被省紀委帶走了。到底是因為這件事情上有瀆職和領導責任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呢?羅校克有點點沒底。

  問完話,羅校克就往關萌宇的身上看,他希望能從關萌宇那裡看到一些端倪。既然省紀委帶走的是工商大學的副校長,那不可能不給關萌宇這個校長打一個招呼,這是通常他們紀委的辦事程式。

  然而關萌宇並沒有表現得平靜,他也為之動容,那詫異的眼神,明顯不是裝出來的。依照自己這麼多年的辦案經驗,這不會有假。

  難道關萌宇也不知道?照這麼說的話,不給關萌宇打招呼,要嘛就是他也受到牽連,要嘛就是那個張建中犯的不是一般的事。這是羅校克依照自己的邏輯得出的猜測。

  實際上從在書記和省長的面前給張建中上眼藥之後,關萌宇就知道他不會好過,只是他也沒有想到這個不好過會來得這麼快,而是還是紀委出面,並不是一個調離或者其他處分。

  看來兩位大佬是真的很怒了,這麼快就利索的將一位廳級幹部拿下,而且下的直接就是重手。看來啊,自己的工作還是得儘快做好,否則誰知道下一個倒楣的會是誰。

  「證件我看過,是省紀委沒有錯。」龍大友恭敬的回答道。

  「龍局長,我們的那位陳文同學怎麼樣了?」關萌宇趕緊問道。

  「他沒什麼大礙,剛才洗了個澡,現在正在整理儀容。哦,對了,他讓我轉告你,一會兒你去樓上的房間找他。」龍大友的回答有些不流暢。

  龍大友也真的沒法流暢,這人什麼來頭啊,不繼續審問了,還要安排地方給他洗澡。這洗澡就洗澡吧,弄完了難道還要像女孩子那樣畫個妝?

  這還不算,本來是校長的,怎麼反倒被他當成下級一樣使喚,看起來,這關校長還一點不介意。真的蠻怪異。

  「好的,我這就過去。老羅,這個學生我就帶走了,其他的,隨便你們怎麼樣,他,我擔保,跟這事沒有什麼直接關係。」說完,關萌宇就大步走出去。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2:49
第1992章 能幫就儘量幫1把

  「關校長,我帶你去。」這裡雖然是龍大友的局子,但是關萌宇的級別畢竟比他高太多,所以該有的講究還是要有。

  龍大友說完之後還看了羅校克一眼,見羅校克沒有任何表示,他才真的跑上前給關萌宇引路。

  「龍局長,雖然這事是省廳和省教委主導,但是具體辦事的,你們分局應該占了大頭,可要認真處理啊,只有分清楚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做起事來才回事半功倍,你們可要懂得抓主要矛盾喲。」走到半路,關萌宇放慢了腳步,眼珠子一轉,對走在身旁的龍大友提點道。

  呃?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這不是哲學裡面的內容嗎?

  關校長如此說,到底有什麼門道呢?

  龍大友才不相信關萌宇是閒著沒事給他瞎扯淡玩,這其中,絕對是有什麼內情才對。

  「關校長,你放心,我一定牢記你的指示。」一時間龍大友難以想明白關萌宇的言外之意,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又還沒有到那種他能直接開問的地步,只有這麼態度端正,內心卻是稀裡糊塗的答應下來。

  作為官場油子,關萌宇如何察覺不到龍大友的話是真還是假,從他那迷茫的眼神就看得出來,這傢伙應該是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實際意思。

  哎,要不是這事與我有關,才不管你。現在既然被涉及了,為了自己的前途,還是再點一點他吧。

  「在處理這起事件上,關鍵不在於引發的原因,那是細枝末節,是次要矛盾。關鍵的是要看誰動了手,誰對受害者真正的造成了傷害,這才是主要矛盾。只要將真正打人的找出來了,那問題就解決了嘛。至於最開始的源頭是什麼,一方面難以搞明白,就算搞明白了,又有什麼用呢?又有誰會在乎呢?來之前,我見了省裡的書記和省長兩位領導,他們隻關心事態能夠儘快平息,能做到這點就算功勞。」

  關萌宇這麼一說,龍大友覺得自己似乎有點醒悟了。

  龍大友也並不完全是個笨人,何況關萌宇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其意思已經差不多表露出來了。再加上關萌宇現在的行為,龍大友再不懂,那他就得回家賣紅薯了。

  「關校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你的提點,要不是你,我還真可能會犯錯誤。」

  「呵呵,明白就好,好好幹,只要做好了,

  我見到省委領導的時候,會給你說兩句的。」關萌宇笑了笑,滿意的拍著龍大友的肩膀說道。

  這個房間是龍大友的休息室,因此才會連洗浴設施都有。關萌宇推門進來,見到陳康傑已經梳理好自己,正坐在沙發上。只不過,他的腦袋上卻裹著一件襯衫,只留下一雙眼睛。

  「哇,怎麼這個小子,小陳,是不是很嚴重?要不,我現在馬上送你去醫院?」陳康傑那個樣子還真的將關萌宇嚇了一跳。

  「關校長,沒事,只是剛才那溫度太高,臉上和頭上有些被灼傷,一會兒回去弄點藥膏擦一擦就行。」陳康傑回答道。

  「好,那我們這就走。」說著關萌宇就要去攙扶陳康傑。

  「不用,我還能走。」陳康傑蕩開關萌宇的手,自己站了起來。

  「龍局長,這種手段,我建議你們以後還是不要隨便亂用。我一個學生而已,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殺人要犯,完全沒有必要。看在你的行為還不算過激的份上,這一次我不和你計較。如若不然」雖然要離開這裡了,但是陳康傑還是要敲打一下龍大友。

  就像陳康傑所說的,陳康傑和丁曉陽進了公安局,他們的表現還不算太過分和出格,基本上只是在他們的職權範圍內行事。

  雖然他被用刑了,但是那是在羅校克來了之後下的命令情況下。要不然,陳康傑就不會僅僅是這麼口頭敲打那麼簡單。

  「不會,不會,以後我們一定遵紀守法,按規矩辦事,這一次我也是不得已,抱歉了。」既然弄明白了剛才關萌宇點撥的言外之意,那龍大友當然對陳康傑也要拿出應有的態度來。

  雖然到現在龍大友還是沒搞明白陳康傑到底有什麼樣的背景,身後有什麼樣的關係。可是他也看出來了,關萌宇那麼一個副部級的校長,不去抓別的事,不去關心那些醫院裡的傷者,不去關注事態的解決,反而將心思花在這個學生會副主席的身上,這一定程度上已經能夠說明很多問題。

  再說了,那個一直想對這個學生會副主席落井下石的張建中副校長,二十幾分鐘前,可是才被紀委給請去喝茶,這其中難道就真的沒有一丁點聯繫嗎?

  關萌宇一個大學校長讓他龍大友抓主要矛盾,無非就是說別將陳康傑當成重點,甚至,直接就別將他給搞進去。只有這樣做了,那才是功勞,一旦本末倒置了,將時間和精力花在這個學生會副主席的身上,省裡面的大佬似乎就不滿意了。

  不管這個學生會副主席的身後到底站著的是哪尊大神,龍大友只覺得慶倖,幸好自己並沒有太為難他,沒有太整他。

  看著關萌宇和陳康傑乘坐的轎車已經去遠了,龍大友才轉身走回去。

  「小傑,你真的沒事嗎?你這個樣子,我看還是先去醫院吧,如果覺得去醫院不方便,可以先送你去何省長家,把醫生找來給你治療。」車上只有關萌宇和陳康傑了,關萌宇說話就隨意一些。

  「那就先送我過去吧,不過看醫生就免了,我只是剛才臉上化妝易容的東西被高溫烤過之後,出現了一些異樣,不算大礙。」說著陳康傑將裹著頭的襯衫扯下來,露出他本來的面目。

  放慢車速,關萌宇仔細查看,的確沒有見陳康傑有多大受傷的痕跡,他才完全放下心來。

  「我的那幾個保鏢怎麼樣了?我給他們警告過,別暴露身份。」陳康傑問道。

  「他們沒事,已經回學校了,我給他們保證過會將你完整帶出來的。」

  「關校長,這事學校打算怎麼處理?」聽到熊自強他們已經回到學校,陳康傑就放下心來,於是問道。

  「現在還在調查,這事的處理權在省裡,畢竟死了人了,而且死的還是外國人,其他的,也傷得不輕,學校已經沒有了處理能力。不過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都得有一批學生受到懲處,否則的話,不好對外交代。」

  「哎,我也沒有想到會搞成這個樣子。」陳康傑歎了一口氣道。

  陳康傑雖然想保護那些參與動手的學生,可是他也明白,那些學生不可能都保得住,這畢竟是嚴重違法了,只要人家揪住不放,就必須有人要承擔責任。

  即便他們的出手情有可原,陳康傑卻也不希望我們的法律都成了形同虛設的條文,只要別處罰太重就行。

  「關校長,希望對那些受過的學生,不要在他們的檔案中過於著重,甚至我希望他們能夠在處罰結束之後,能夠繼續回到學校來完成學業。雖然一時的氣憤造成了惡劣的後果,我還是不希望他們未來的一生都背負沉重的包袱。有教無類嘛,誰都有年輕過的時候。」從內心說,陳康傑並不覺得那些動手的同學是多麼性質惡劣的壞人,可以說他們本身也是愛國分子,只是因為方式的激烈,或者說運氣不太好,觸犯了法條而已。

  因此對於那些同學,能幫陳康傑還是想盡可能的幫。

  「你能詳細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關萌宇沒答應也沒反而,而是換個話題問道。

  「說起來吧,這事真是那些被打的人錯在先,那天我和學生會的丁曉陽副主席」為了說動關萌宇,陳康傑將自己所曉得的全部經過原原本本的給關萌宇描述了一遍。

  「說真的,要不是他們,那天我也打算好好將那幾個人給好好教訓一番,跑到我們國家來大言不慚和盛氣淩人,真以為還是八國聯軍那個時代啊,而我們的一部分學生和老師,也真的是沒有擺脫那種崇洋媚外的卑劣思維。不過後面的行為雖然不應該發生,但是起碼也表明,我們大多數年輕學子還是有愛國情懷的,還是很看重我們的國家和民族尊嚴的,這一點,也不得不讓人欣慰。」描述完了後,陳康傑也不忘加上自己的一些主觀意見和想法。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的提議我看看要怎麼樣操作才好落實,我們不能拿到明面上了,起碼明顯上他們是犯法受到制裁的人,被開除這一點是很難掩蓋的。我想想辦法,先保住他們學籍。」雖是官員,然而在大學幾年,關萌宇也沾染上了一些文人的那種憤世嫉俗,答應一定程度上幫助那些表達過激的愛國青年。

  「他們回到學校繼續就讀的話,學費就別收了,反正工商大學也不差那點錢。至於對死者和傷者的賠償,只要對方提出來,不管多少我都出。」

  「你可不能再跳出來,何省長他們是讓我無論如何將你摘出來呢。」

  「放心,我不會出面的,會有一個基金會來贊助。不能讓他們受了罪,還把一個家庭給拖垮。」陳康傑深思熟慮的說道。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2:50
第1993章 給羅校克上眼藥

  得知陳康傑要到家裡來,不但趙月香與何婉蓉在家,就連何保國也來了。

  一見到陳康傑,趙月香與何婉蓉就先將陳康傑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好一番打量查探。

  「放心吧,乾媽,婉蓉姐,我好著呢,皮沒破,也沒餓著。」陳康傑知道他們是關心在公安局裡面有沒有吃虧受傷,心裡感動之餘,笑著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快坐過去吧,你乾爹那個官啊,我看算是白做了,居然讓你在裡面待了一天,還省長呢,還不如人家小關一個校長,關校長,這邊喝茶,謝謝你了啊。」趙月香一邊招呼陳康傑與關萌宇,一邊還不忘數落何保國。

  被數落了,何保國也只能是百口莫辯。只能在心裡面憋著。

  如果不介意陳康傑的身份公開,他當然能夠一個電話就將陳康傑給放出來,出面都不需要。可是,這不是得為他保密嘛,那就只能按照下面的方式來了啊。

  「趙大姐,不用客氣,不用客氣。」關萌宇客客氣氣的說道。

  說起來,關萌宇的年紀也就是比趙月香輕了那麼一兩歲。一開始,趙月香是稱呼關萌宇為關校長,但是關萌宇卻自謙的讓趙月香叫他小關就行。

  關萌宇那個校長的職務與何保國這個省長的區別還是很大的,所以還是把職務隱掉比較好,而且,那也是關萌宇要與何家將關係拉近的一種手段。

  「小傑,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何婉蓉關心的問道。

  「婉蓉姐,不用,我吃過了,人家並沒有虐待我,吃喝還是有保障的,呵呵。」陳康傑大咧咧的說道。

  實際上,在公安局裡面雖然還勉強過得去,但是那吃的東西還真的是不咋地。只是陳康傑不想引起他們的不好情緒,乾脆就替龍大友他們給揭過去。

  「看來藍天區的工作還是不錯啊。」坐在沙發上的何保國淡淡的說了一句。

  既然陳康傑這麼說,那麼何保國對藍天區公安局的做法就還算滿意。只是一個區公安局的級別太低,範圍太小,於是何保國就乾脆表揚了一句藍天區。

  陳康傑隨便應付的幾句話,藍天區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感謝他。要不然的話,有不少人就要倒大黴。別人不知道,聽到這句話的關萌宇可是知道的。

  幾個做坐著聊了十幾分鐘後,關萌宇就離開了。

  能到何省長家坐一坐,就算是不錯了,要是再打攪人家一家人,那就太不懂事,況且,關萌宇也還有不少擦屁股的事情要做。

  「小傑,你們的歌唱大賽還能進行下去嗎?」作為評委,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對於比賽還能否進行,何婉蓉心裡也沒有底。

  「應該是要進行下去的,不能因為這事就半途而廢了。這不管是對於那些選手還是觀眾來說,都是不公平的,何況,學生會已經賣出去一部分門票了。」陳康傑想了想說道。

  「我看啊,你們的那個什麼比賽,就不要再搞下去了。這次的事情,我聽說就是它引起的。又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再辦活動,影響不好呀。」何保國老成持重的說道。

  「這個,我覺得一碼事歸一碼事,活動本身沒錯,也確實起到了不錯的效果,雖然這個活動不是我主導,但是我也是出了大力的,我不想看到他就這麼夭折了。不過,乾爹你說的也有一些道理,現在就舉辦,是有點影響不好,過一段時間吧。婉蓉姐,要不,你們就先香港去,等這邊安排好了,我再通知。這段時間,浪費了你們不少寶貴時間,收入應該受到不小的影響吧?」陳康傑有固執的一面,但他也不是莽撞的愣頭青,該考慮的要考慮。

  「收入那倒是小事,做這事,我感到高興。再說了,現在的我,也不缺那點錢。這段時間能和家裡人一起生活,是這些年來少有的愉快幸福時光。」何婉蓉捋了捋耳際的秀髮,甜甜的微笑著說道。

  何婉蓉這話說得趙月香心裡酸酸的。

  「婉蓉,我看啊,你就別在拿娛樂圈做了。你現在也已經是三十幾歲的人了,一個女人,掙那麼多錢幹什麼?我知道,你喜歡音樂,可是,你也不能這麼一輩子啊。你還是應該找個人結婚,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才是。」

  「媽,我也沒說不結婚啊」何婉蓉臉頰爬上一抹紅霞,羞怯的低著頭說道。

  「你媽說得對,你是該好好考慮一下後半輩子的生活了。我們到不指望你怎麼對待我們,反正就算退了休,我們的生活也是很有保障的。關鍵還是你自己。」何保國在趙月香目光看過來的情況下,也不得不說幾句。

  「哎呀,你們怎麼一見到我就說這些啊,上次你們還讓小傑到香港傳話,現在又我會考慮的嘛。」被左右夾擊,監管大場面的何婉蓉也顯得很是窘迫。

  「呵呵呵,乾爹,乾媽,我看啊,你們還是再給婉蓉姐一點時間吧。這個問題,上次我已經和她談過了,她就算要退出,也得有一個過程不是。再說了,退出來,做什麼,也需要有一個選擇和謀劃。我相信讓婉蓉姐天天待在家裡,她是怎麼都不幹的。至於感情生活嘛,這也要講點緣分不是,放心了,遇到合適的我會給婉蓉姐介紹的。其實,就婉蓉姐的才氣和氣質與美貌,她只要願意嘗試,願意追求她的人,起碼能從這裡排隊到京城,嘿嘿。」陳康傑也跟著說道。

  「切,屁小傑,你敢拿我取笑」說著何婉蓉在陳康傑的身上拍了一下。

  「哈哈哈,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嘛,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乾媽,你說是吧?」陳康傑假裝害怕,閃身躲了躲道。

  「對極,對極,小傑說得對。別看你大,還沒小傑懂事和看得明白呢。」在這個問題上,趙月香是絕對站在陳康傑的立場的。

  「哼,不理你們了,我去煲湯去。」嬌羞之下,何婉蓉乾脆站起來逃遁開去。

  「這孩子,小傑,你坐著,我去給你做好吃的去。」趙月香也跟著站了起來,她估計不僅僅想去幫著做晚餐,也想再做一做何婉蓉的思想工作。

  「你們學校的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全部交給關萌宇去做吧,我們省裡面也會做一些相應的安排。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一些外交上的糾紛,你如果插入的話,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大家,都不好。」只剩下陳康傑與何保國了,那何保國就該在正事上給陳康傑一些叮囑。

  目前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陳康傑只有遠離一些,才能淡化他的存在。否則一旦被釘上,翻出了他的身份,那不良影響就會以幾何倍數擴散。

  對於這點,陳康傑也想到了,他點點頭,對何保國的建議表示認可。

  「乾爹,那個公安廳的羅廳長是你的人還是」一想到羅校克居然讓人對自己用刑,陳康傑就不能讓他好過。

  陳康傑倒也不是喜歡仗勢欺人,主要是,作為一名高級警務人員,羅校克的作風和作為,讓陳康傑對能的操守和能力產生了極大的看法。

  我們的很多冤假錯案,就是因為警務人員的偷懶怕事,遇到案子就像儘快結案,就像儘快將墊底的人給挖出來所造成的。

  在古代,有屈打成招,在現代,這樣的局面雖然很大程度上得到了改善,但是要完全避免,還不能夠做到。這其中的關鍵,就在於我們的公安隊伍良莠不齊,大家的責任心缺失嚴重。

  可以想見,要是羅校克那樣的人依然牢牢的把持著行政執法和刑事司法大權,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遭遇到無妄之災。作為一個體現公平與正義的部門,是不應該由如此素質的人領導的。

  說句不好聽的,那個龍大友起碼都顯得要合格一些。

  這並不是說陳康傑就迂腐,要是他真的迂腐的話,就不會這麼問何保國,而是直接上眼藥告狀了。

  「你是說羅校克吧?他是之前司徒闊從司法廳掉到公安廳的,這個人對我,到也還聽招呼,讓他辦的事情,他倒也不推諉。怎麼了?你怎麼想起打聽他的情況?」何保國言簡意賅的說道。

  何保國雖然沒有正面答羅校克是誰的人,但是其意思也點明了,羅校克是司徒闊的人。

  司法廳雖然也是正廳級,但是其權利和公安廳比起來,就差得太多。司徒闊既然將他從司法廳調到公安廳,那起碼說明羅校克已經靠上了司徒闊,走了他的路子,否則,這麼關鍵的部門,怎麼就給他了呢?

  當然,不管是從何保國與司徒闊大面上一系的角度出發,還是從何保國本身在省裡面的權勢出發,羅校克也不可能敢駁何保國的面子,對他交辦的事情,並不敢隨便陽奉陰違。

  也正是因為這點,何保國擔任了省長之後,並沒有想過要動羅校克的意思。

  「也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他也許在操守上並不能勝任如此艱巨的工作。由於這次的事情,今天我和他在藍天公安局打了一次交道」隨後,陳康傑揀重要的將羅校克對他說做的事情給點了出來。

  陳康傑並不是真的小孩子,還不至於哭鼻子告狀,也還不至於給羅校克添油加醋。他只要反應現實,怎麼做,何保國會有一個適中的判斷和決定。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2:50
第1994章 別再生事了

  踏進校門,走在校園幽靜的道路上,雖然只是離開了一天半,校園裡面大體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細心的陳康傑還是能察覺到,現在校園裡面的氣氛還是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散步的學子似乎少了那麼一點點,本來平常能夠隨處聽到的那種充滿青春氣息的喧鬧似乎也消沉了許多,就算那些三三兩兩從身邊路過的同學,其互相之間的言語感覺都在有意的壓低聲音。

  還有一個明顯的變化就是校園裡面的留學生,由於工商大學有兩千名留學生,平時幾乎所有地方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而且,在他們的身邊也總是會有一些本地學子相隨。然而,陳康傑仔細的數了一下,與他擦肩而過的好幾撥留學生,超過一半,他們的身邊都沒有本地華人學生的影子。

  看來那一次事件,還是在中外學生之間造成了一定的隔閡。這對於一個校園氛圍的融洽,其實是不好的。

  陳康傑相信,大多數來這裡留學的外國學生,他們的心裡對中華國應該沒有惡意,或者說就算以前有些偏見,現在那種偏見也應該消失得差不多。

  像藤田和麥克那種在內心裡對中華國還存在鄙視和輕蔑瞧不起的留學生,應該是少數。可恰恰就是這些少數人充當了老鼠屎,將一鍋好好的湯給破壞掉了。

  陳康傑是有點憤青,可是他並沒有失去理智。他也相信,我們的絕大多數學生對這些留學生還友好的,是歡迎的。只不過因為這件事情,有留學生死了,傷了,而一部分本國學生也被抓了。再加上一些傳言和小道消息,讓兩個人群之間產生了一定的芥蒂和想法。

  一邊想著事,一邊朝宿舍走。到了樓下值班室,見到譚軍和王偉正在裡面值班,左右無人,陳康傑就走了過去。

  突然間毫無徵兆的見到陳康傑出現,譚軍和王偉都顯得興奮。

  「今天是你們值班,他們三個呢?」

  「熊隊長他們說是要去看看你,怕你在裡面吃虧,說不行的話就將你強行劫出來。」譚軍說道。

  「亂彈琴,趕緊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別亂來。」

  「傑少,你怎麼出來的?今天下午,學校裡面已經抓了十幾個學生了。」王偉打電話,譚軍湊到陳康傑跟前低聲問道。

  「我是關校長弄出來的,那十幾個學生都有證據嗎?」

  「這個,

  本來學校的監控很模糊,並不能夠確定那些學生的身份,不過,聽說是當時有學生用相機拍下了一些東西。那天不是旁邊在賣歌唱大賽的票嘛,有些學生是帶著相機去買票的,可能是打算看比賽的時候拍東西。結果就讓他們拍下了現場的不少畫面。員警正是依照那些照片和一部分視頻採取了行動。據說被抓的人都是被證明動了手的。」譚軍謹慎的說道。

  「傑少,已經打電話了,熊隊長說他們馬上回來。」打完電話的王偉給陳康傑彙報導。

  「叫他們直接回去休息吧,我今天就不見他們了,我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停頓了一下,陳康傑又接著說道:「叮囑他們,這事不要再管心和插手了,你們也一樣,你們的身份是校工,太明顯了會讓人懷疑的。」

  有人會被抓,這是在陳康傑意料之中,既然省公安廳都來人了,那麼有些人總要倒楣。政府做事,別的不怕,就怕認真,一旦認真起來,似乎很少有事情是做不成的。

  只是聽說一下午就抓了十幾個人,陳康傑還是覺得心裡有些鬱悶。照這個搞法,恐怕僅僅局限於此,相信明天還會有同學被帶走調查。那天的在場的可是好幾百人,真正動手了的,起碼也有幾十個。

  儘管覺得這些同學這樣不值,可是陳康傑現在也很難直接幫得了他們什麼。他都叫下面的人不要插手這件事了,而且何保國也給了他警告,他現在也只能愛莫能助的充當一回旁觀者。

  給譚軍他們說自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可是,真正到了宿舍,他哪裡能夠真的好好休息啊,同宿舍的三個人都在,見到陳康傑回來,依照他們的八卦,怎麼能不問東問西。

  「我靠,陳文,我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在裡面,他們沒怎麼你吧?」

  「聽說那天你在現場是拉架,怎麼搞的,他們反而把你抓去,是不是有誰想整你啊?」

  「陳文,沒有對你動刑嗎?在你身上沒看到傷痕啊。」

  「我靠,你們三個煩不煩啊,難道就不能盼我點好?」陳康傑倒在床上,胡亂將被子拉到頭上。

  「你是我們哥們兒,怎麼能不盼你好呢,這是關心你嘛。剛才我們還在商量,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們就組織同學去請願了呢。」陳文傑說道。

  陳康傑一把扒開被子:「幸好你們還沒有那麼做,否則哪裡是幫我啊,簡直就是害我。」

  「可是我聽說你們學生會的丁主席和耿斌已經在組織和串聯了啊,他們打算明天就去公安局抗議示威呢,說你是學生領袖,並沒有做錯事,政府不能那麼對待你。」陳俊東補充說道。

  「什麼?組織和串聯?」陳康傑還真是被嚇了一跳,這事想壓還怕壓不下去,他們卻反其道而行之,想將事情鬧大。

  別說弄上千人,就算只是數百名大學生去,那也是一件影響很大的事情。國內對群體事件一直很機會,認為這是對社會穩定的巨大威脅,更何況還是大學生組成,弄不好,在有心人炒作之下,何保國和司徒闊要吃掛落。而處在漩渦中心的陳康傑,也難保不會被牽扯出來。

  當然,對於丁曉陽和耿斌的動作,陳康傑也只能是欣慰和感動,不管怎麼說,他們承擔風險那麼做,也是為了自己。

  從床上爬起來,陳康傑就急忙給丁曉陽打電話。

  「陳文?你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沒回來呢,正想辦法營救你。」聽到陳康傑的聲音,丁曉陽很是欣喜。

  本來陳康傑想訓斥兩句的,可是聽到丁曉陽語氣中的那種喜悅,陳康傑想訓斥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謝謝你的關心,費心了,你走後沒多久我就出來了,忘記打電話告訴你了。我現在就在宿舍。」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他們後來沒怎麼你吧?」

  「當然沒有,人家員警同志也是講道理的嘛。我聽說你和耿斌打算組織人明天到公安局去請願?」對於自己被動刑的事,陳康傑並沒有提及,免得讓她徒增擔憂。

  「是啊,我們覺得,應該給他們施加壓力,要是沒有足夠的壓力,他們不會放你。我當時給耿斌和左維生一說,耿斌馬上就同意,只是左維生表示反對。我告訴你,他反對的目的並不是怕事情鬧大,他是存心不想讓你出來,最好是你直接被處分,然後學生會副主席的位置也被罷免。哼,他以為我不知道。還好有耿斌支持,我們找了下面的一些幹部一談,他們也都支持,超過一千人表示打算明天曠課跟著去了。」

  真看不出來丁曉陽居然還有這樣一面,不但有組織能力,也有心機了,連左維生的想法都能一目了然。更讓陳康傑意外的是耿斌那小子,自從上次吃了一次虧,還真的是轉了性子了,這種事都敢站出來,的確有些讓人刮目相看。

  這種事情如果真的幹成了,那丁曉陽和耿斌在學校內的處分就背定了。哪一所大學都不會允許學生會幹部做這樣的有組織行為。

  陳康傑甚至猜想,或許左維生還巴不得他們做成這件事,要不然他幹嘛不找學校報告。如果這事做成了,那陳康傑, 丁曉陽和耿斌,估計就真的從學生會裡面出去了。關萌宇再關照陳康傑,面對外界的壓力,他也不得不做做樣子。

  只是作為不知道,要是他們都離開了學生會,他左維生還能待得住嗎?就算陳康傑不報復,關萌宇也不可能就那麼看著陳康傑吃虧啊。

  「你趕緊打電話給他們,取消這樣的活動,別說我出來了,就算我沒有出來,你們也不能那麼幹。我們學校現在已經夠亂的了,要是再玩那麼一出,那豈不是自己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再說了,對你們也不好。趕緊打電話,這事就當沒提過。」陳康傑以半命令的口吻說道。

  「我們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你本來應該被表揚,反而遭此無妄之災,不公平。行了,既然你都出來了,那我告訴他們,活動取消。不過,陳文,那校園歌唱大賽怎麼辦?現在很多同學對我們有意見,而且票賣出去一部分,有人在私下底罵我們了呢。」

  「有人有意見,是正常的,這是可以預見的。這樣吧,明天我們碰個頭,開個會商議一下。現在我們得做救火隊員了,得將大家的怨氣撲滅下去才行啊。」陳康傑倒是沒有丁曉陽那麼擔心,這個事情在陳康傑這裡不算什麼。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2:51
第1995章 做出檢討

  就像陳康傑說的,他們學生會現在就是救火隊員的角色,不但要重新策劃和籌備校園歌唱大賽的決賽,而且,還要想辦法將校園內低沉的霾掃除,最好可以將中外學生之間的那種隔閡破掉,讓互相之間的關係重新變得融洽。

  第二天,上了上午的課之後,陳康傑就朝著學生會的會議室走去,他約了左維生,丁曉陽以及耿斌一起商議事情。

  按理說陳康傑和左維生在一個班,他們應當一起前往才對,可是不知怎麼的,左維生與陳康傑就是存在著疏離。陳康傑沒有叫左維生,就算他叫了,左維生也會以其他藉口拖後。

  有過那麼一兩次經歷之後,陳康傑乾脆就不再叫他了,沒得用熱臉貼人家冷股。

  反正陳康傑並不有求於他,甚至反過來,在學生會裡面,要是陳康傑存心和他作對的話,左維生會寸步難行。

  走到荷花池的旁邊,現在同學們都奔著食堂去了,這裡並沒有什麼人。陳康傑乾脆就掏出手機來給黃家駒打個電話。

  人家願意來當著出力不討好的勞什子評委,那完全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而自己從出去比賽,就沒有與他有聯繫,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稀客啊,今天沒聽到喜鵲叫啊,怎麼你就給我打電話來了?」電話那頭的黃家駒拿陳康傑半開玩笑的打趣道。

  「黃大哥,你啊,就給我留一點點面子嘛。實在抱歉,是小弟做事不周,你來了這邊都沒好好招呼你一下,慚愧,慚愧。改天有空,一定好好的給彌補一下。」陳康傑知道黃家駒那麼說是為了什麼,於是擺正態度,放低姿態歉然說道。

  「你可知道,為了給你們學校當評委,我連悉尼都沒去成,反而浪費了好幾張票。這個損失,你得賠,否則我可不幹。」

  依照黃家駒的收入,他哪裡是真的在乎那幾張門票錢啊,他只不過是借此來拉近與陳康傑的關係而已。

  「我陪,我一定賠,這樣吧,下一次奧運會,我給你套票,全部是最好的位置,嘿嘿,只是你得等四年了。」

  「你給我要等,你不給我還不是要等,時間又不會因為我而提前。雖然我在電視上看了所有你的比賽,但是沒有到現場,還是有些遺憾啊。」

  「其實啊,在家裡看電視還好一些,看得更完整嘛。對了,你現在是在香港嗎?」

  「沒有,

  前兩天你們學校不是發生事故了嘛,比賽辦不成,我就先離開了。我現在在明珠,我們樂隊準備在這邊辦演唱會,既然你那邊暫時用不到我,那我就先過來排練和佈置一下。」

  近些年隨著香港的回歸以及內地的開放程度加大,beyond樂隊的重點逐漸越來越往內地傾斜。他們的一大半演出活動以及半數左右的商業活動,也移到了內地。所以他們不在香港的話,那大多時間就奔波與內地各個城市。

  「那我先恭喜你們的演唱會爆滿長紅了,其實我恭不恭喜都一樣,你們那麼紅,那麼受歡迎,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大批粉絲追捧的,演唱會一定是一票難求。」陳康傑笑嘻嘻的說道。

  「要說紅,要說受歡迎,那是拍馬也趕不上你的,你呀,就別挖苦我們了。你那邊我還有一場活動,等你們什麼時候準備好了,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就行,我一定會準時到的。」

  「那行,那我就不打攪你了,聽到你那邊背景聲音挺大,應該是在忙。」

  掛了電話,陳康傑慚愧的笑了笑,自己還真是有點耍大牌了,只是這大牌不是在普通人的面前耍。

  來到學生會的會議室,沒想到左維生他們三個都到了。

  看到陳康傑笑嘻嘻的最後一個走進會議室,左維生的臉色有些難看。最後一個到本來是他的特權,卻被陳康傑一次又一次的給突破了。再一想到現在學生會裡面,三個副主席他一個都指揮不動,心情就愈加鬱悶。

  「不好意思,剛才打了個電話,耽誤了點時間,晚了一點點,有勞你們久等了。」陳康傑歉意的笑了笑,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來道。

  「沒什麼,我們也是剛到。陳文,聽說你被公安局逮起來了,我還在替你擔心呢,怎麼樣,他們沒怎麼你吧?」第一個朝陳康傑打招呼的不是丁曉陽,而是耿斌這個後來投靠的人。

  「沒有,沒有,我這不是好好的嘛,謝謝你了,耿斌。」

  對耿斌的這一句謝謝,陳康傑不是敷衍,而是真心實意的。那些真心對待自己的人,陳康傑也會反過來真心對他。

  「幸好你沒事,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在公安局門口等飯吃了,呵呵。」丁曉陽上下巡視了陳康傑一遍,卻是沒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也喜笑顏開的說道。

  「好了,好了,既然人到齊了,那我們就開會吧,大家別浪費時間了。最近我們學校是多事之秋,更讓人不舒服的是,居然都和我們學生會有關。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總結一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如果是因為我們的工作失誤,那該調整的還是要調整一下。」見到耿斌和丁曉陽與陳康傑打得火熱,左維生就不爽,所以他直接就將話題給轉移了。

  誰都聽得出來,左維生這不但是要推卸責任,而且還要將過錯給安在他們的頭上,尤其是陳康傑。他是寄希望於這樣來重新抓權,重新樹立威信。

  「左主席,雖然近來發生的事情或多或少與我們學生會有點關係,但是,還談不上有什麼過錯吧。」丁曉陽沉著臉,第一個站出來對左維生的話表示異議。

  說起來,那些事情都是由校園歌唱大賽引起,而這個活動是她在主導,要是真的有失誤,那豈不是最大的失誤就是她?而丁曉陽自認為自己做這些事還是兢兢業業的,也並沒有給自己撈取什麼好處,自然就不覺得有什麼錯。

  「我覺得也是,就拿陳文被抓緊公安局這事來說吧,根本就和他沒關係,怎麼能搞得我們學生會像是那麼不堪一樣呢。」耿斌既然投到了陳康傑這邊,那自然就要不遺餘力了。

  「那如果要是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做到位了,怎麼還會有這些煩心事呢?一個活動,不但弄得我們的學生會副主席被抓,而且,還弄得有留學生被打死,教職工和無辜學生被打傷。大家難道感覺不到我們校園內的氛圍嗎?難道沒有聽到有同學的批評聲嗎?同學們啊,我們可不能驕傲自滿,有錯誤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看不到,也不改正嘛。」左維生對丁曉陽和耿斌的反駁並沒有表現得很動怒,反而是拿出領到的姿態和語氣站在一個制高點上說道。

  「我覺得左主席的話,在一定程度上是對的。」讓人意外的是,陳康傑不但沒有駁斥左維生,還支持了他的意見。

  丁曉陽和耿斌面面相覷,他們沒搞懂陳康傑為何要這麼說。說起來他們都在幫陳康傑,卻沒想到陳康傑會自己拆自己的台。

  左維生也表示詫異,瞪著一雙小眼睛不解的看向陳康傑。

  「首先,我要先檢討我自己,自從進入學生會以來,我沒能做好一個學生會副主席該做的事情,對我們學生會的活動也參與和關心不夠。其次,在這起暴力衝突中,作為在現場的學生會幹部,我沒能預判形勢,沒能化解危機以及控制住當時的事態,這不管怎麼說,也都是一種失職的行為。第三」更意外的是,陳康傑接下來就是一番自我批評和總結,而且還並不是那種大而化之的內容,是言之有物的。

  陳康傑不是矯情,更不是因為有左維生的壓力才那麼做,他是真的有反思。

  就拿衝突的當時情況來說,如果陳康傑能自製一下,或者先調動學生會的幹部到中間把秩序維持住,再或者他不是第一時間將丁曉陽護出來,也許,事情就不會那麼嚴重。

  「當然,我也要指出一點,由於我們第一次組織有社會名人參加的大型活動,大家經驗缺乏,沒有將預案做完善,也可以說是沒有組織到位,因此才出了這種事。按理說,面對高漲的學生熱情以及蜂擁而至的人流,我們應該尋求學校保衛處甚至警方的支持,讓他們派出人員幫我們維持秩序,可是我們沒有那麼做,我們太過於自信,覺得依靠我們學生會自己的能力可以將活動組織好,舉辦好。在這一點上,我和丁曉陽都要承擔相應的責任。等會後,我會將我的檢查交給校團委,至於我們學生會需不需要調整,或者怎麼調整,我想,作為主管上級,校團委應該會有一個措施的。」

  陳康傑不但自己檢討了自己不到位的地方,而且他還連丁曉陽也進行了一番批評。當然,陳康傑是寫了檢查,可是他並沒有將處理權交給丁曉陽,而是交給了校團委。

  聽了陳康傑的話,丁曉陽的臉也耷拉下來,經過反思,她也不得不承認陳康傑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她在這次活動的組織上,確實有欠缺的地方。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2:51
第1996章 團結協作

  對陳康傑的自我檢討,左維生不但意外和詫異,同時也有一拳打在空氣中的挫敗感。

  左維生本來的算計是以退為進,他設想的是,自己只要拿出了這麼個由頭,陳康傑他們三個一定會對他群起而攻之。表面上看起來,這種被打壓和孤立對他根本沒有好處,實際上,他就是想打一打悲情牌。

  一個學生會主席,被三個副主席聯合起來逼迫和架空,這可以說是他的無能,可是,這種情況是大家願意看到的嗎?不是,學校裡面並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的發生,老師們也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出現,下面普遍的學生會幹部對這種情況也會多少存在抵制情緒。

  因為這樣的局面,不但會削弱學生會的正面形象,也會降低學生會的凝聚力。

  在此之前,左維生利用給團委書記彙報工作的機會,就得知了團委書記對這種局面的擔憂。

  於是,左維生就希望他們對自己的打壓越激烈越好,越激烈越狠了,團委才會出面收拾殘局,那時候,估計不調整都不行。當然,左維生並不知道,團委書記怎麼調整也不會調整陳康傑。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最近發生的事情也的的確確印證了學生會存在問題。他高屋建瓴的指出來,要是陳康傑他們三個卻一味的反駁和堅持。那也會讓那些對學生會有批評意見的同學更加不滿,而那時候,陳康傑他們的形象只會變差。

  左維生算盤是打好了,可是陳康傑卻不按照呀預想的套路來走。這怎麼能讓左維生不鬱悶,人家不但認同了他的意見,而且還自己主動做了檢討。

  做到這個份上了,他左維生還能怎麼樣?再說了,他是學生會主席,副主席都有錯,難道他這個主席會沒錯嗎?要擔責任,他也是擋大頭的嘛。

  「不錯,陳文果然是一個思想先進,很有覺悟的同學,能看到這些,說明陳文你還是憂患意識很強的。當然了,我提出這個,並不是說要批評誰,也不是要誰來為此承擔什麼責任。說起責任,我作為學生會的主席,沒有做好帶領和監督的工作,一樣是要檢討的嘛。」說到這裡,左維生故意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水,看到三個副主席的目光都看向他了,他才繼續說道:「作為全校那麼多學生的帶頭人,我們是他們選出來的,我們當然要盡可能的為他們做好服務的工作。總結過去的經驗,發現我們存在的不足,其目的,還是希望我們在以後的時間裡面可以把工作做得更好嘛。說起來,我們這一屆學生會班子所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也就再有幾個月,我們學生會就要進行改選,我多麼希望我們在這幾個月中,可以給信賴我們的同學們留下一個好的形象,

  也為後來的繼任者,留下一些好的辦法和思路。或許下一次學生會改選,我們都出局了,可是,我們的學校,我們學校的學生會還是要繼續存在和發展下去的嘛。這兩天我看了看我們學生會歷史資料和紀念牆,過去的師兄師姐們,還是給我們做出好榜樣的啊。」

  自從有了錢之後,學校學生會也搞了一個自己的展覽室,也就是小型歷史館的意思。近幾屆學生會主要幹部的資料以及他們所作出的貢獻以及舉辦成功的活動都有文字和圖片資料保存。這一方面當然有紀念的意義,另外也有宣傳和激勵的作用在裡面。每一屆都希望能夠比前面的做得更好,同時也希望後面師弟師妹可以以此為豪。

  那些資料,陳康傑也是看過一些的,以往幾屆學生會,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學生會主席對整個學生會的領導力很強,學生會下面各個部門以及學生會幹部,都服從主席的領導。

  左維生說「他們給我們做出的好榜樣」,其實也就是希望恢復他的領導,希望陳康傑他們三個學習前面的師兄師姐,要團結在主席的周圍。

  當然,他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如果大家搞得一盤散沙,那等他們下了之後,他們在展覽室留下的所謂歷史也不會太好,他左維生是個無能的學生領導,而陳康傑他們,相應的也會是不團結和以下犯上的形象出現。

  「左主席,我們也確實有不到位的地方,剛才陳文也做了總結,那麼關鍵的是,接下來我們怎麼做呢?」耿斌看陳康傑和丁曉陽都不說話,於是就跳出來,將這一頁給翻過去。

  陳康傑做了自我檢討,而丁曉陽被陳康傑批評,只有他耿斌沒有被提及,那這個話由他來說就最恰當。

  說了那麼些,都沒多大意思,主要還是看怎麼扭轉局面。你左維生要大家團結起來以你馬首是瞻,那也要看你能拿出多大的本事來啊。

  「我覺得,我們首先要在宣傳上下一定的功夫,現在不是有人對我們學生會有意見嗎?那我們就將我們這一年多搞得成功的活動總結起來宣傳一下,我們有學校廣播,有自己的刊物,最近學校還會批准我們搞一個校園電視臺,這些管道要好好利用起來,弘揚我們的校園文化,弘揚我們的團結精神。其次,體育部那邊現在有幾個活動,我們要集中力量將其辦好,一方面豐富大家的課餘生活,調動大家的參與積極性,另一方面,也可以轉移部分同學的關注點」

  左維生看來是有備而來,在耿斌問了之後,就攤開筆記本,當仁不讓的說出了好幾個解決的辦法。

  「那我們本國學生和留學生之間隱隱存在的那種隔閡怎麼消弭呢?還有,我們這次歌唱大賽難道不繼續辦了嗎?」丁曉陽甩了甩頭髮,顯得有些倔強的問道。

  既然連陳康傑都認為學生會是存在問題的,那丁曉陽也認了。不過想讓他完全站在左維生那邊,也不是那麼容易。

  「先說歌唱大賽的事情,現在這個情況下,相信大家都能看得出來,暫時是不好再繼續。不過,既然都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九十的工作,我覺得還是要進行下去的,押後兩個星期吧。等目前這件事情的後遺症淡了再繼續。剛才陳文也說了,我們缺乏這種組織經驗,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時間來完善我們的準備工作。欲速則不達啊。至於說留學生與我們之間隱隱存在的情緒不融洽問題,我覺得只是暫時的,要不了多久這種疏離感就會被衝淡。另外,剛才我不是列舉了好幾個體育部的活動嗎?可以大力邀請留學生參加嘛,尤其是那個武術協會承辦的中外武術大賽,這對於喜歡功夫的留學生應該是很有吸引力的陳文,你對這些怎麼看?」說了很多之後,見陳康傑悶在哪裡一言不發,左維生就有些心裡沒底,主動問道。

  別看左維生說了那麼多,看起來丁曉陽和耿斌似乎對他的抵觸情緒也不那麼大了。可是他還是知道,這些如果得不到陳康傑的支持,那就有可能成為水中月鏡中花。

  陳康傑是不怎麼參加學生會的運作和活動,可是這並不表示他的影響力就小。且不說丁曉陽和耿斌都靠近他,就是他下面的分管部門,大多數也是聽他的,尤其是外聯部,那可是學生會的資金源泉啊。很多事情沒有外聯部的資金支持,都很難搞下去。

  而左維生提到的體育部也是歸陳康傑分管,雖然在陳康傑的不怎麼關心以及左維生的拉攏之下,體育部的盛書毅和他走得近了。但是要是陳康傑要從中作梗,盛書毅恐怕就擋不住了。

  實際上陳康傑真沒有多少在學生會裡爭權奪利的想法,實在是犯不上,當然他也瞧不著。左維生將學生會當成一個表現他能力以及獲取以後更多資源的平臺,可是這個平臺對陳康傑來說,簡直不值一提。他陳康傑參與的遊戲和鬥爭,遠遠超出了這個範疇。學生會裡面來來往往,在陳康傑看來,和過家家沒有多大的區別。

  他當初競選學生會主席,並不是想掌握權力,只是想為裡面做一些事情而已。

  現在,他也沒有存著要與左維生鬥的意思,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他要是想鬥,左維生分分鐘就能被他給滅了。

  陳康傑的態度就是,左維生只要想做事,做的是對學校對同學們好的事,那他就會支持,否則,也不介意架空他。

  「左主席說的我大部分支援,我們學生會卻是需要團結起來做事。不過剛才說消弭留學生與本國學生之間的嫌隙,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就是等,我們可以做很多事。比如搞一個校園美食文化節,鼓勵那些留學生將他們本國的美食拿出來,這對於增加互相瞭解很有幫助。我們還可以搞民族服裝秀,也歡迎各國來的留學生展出他們的本國服飾。我們廣播站以及校園刊物,還可以弄一個《我來到中華》的徵文活動,這個活動主要面對留學生,他們的投稿不但可以廣播,好的稿子,還可以印出來,這能夠將他們對中華國的友好感情給調動和激發出來。當然,要配合好的話,我們也可以弄一個《我身邊的留學生》徵文,這當然就是針對國內學生的了」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2:52
第1997章 就是個普通刑事案件

  「陳文,你剛才幹嘛要支持他,他可沒安好心,記得昨天我們說組織人去營救你,他還言之鑿鑿的反對呢。`」與陳康傑並肩而行的丁曉陽會議開完了,卻依然沒有完全釋懷。

  「他的反對是對的,雖然在主觀上,他是想針對我,可是要承認,在客觀上,他是幫我,也幫了你們大家。現在不是民國,也沒有什麼大的事件生,學生群體不經批准走上街頭,尤其還是圍了政府機關,這是政府所不允許的,也是有人要擔責的。我們學校才出了亂子,已經風口浪尖了。要是再出這麼一檔子事,那就是自己將自己放在火上烤了。政府不懲處,學校也會處分的。」陳康傑隨即往前面一指:「到那邊樹下的石凳上坐一會兒吧。」

  在陳康傑的身邊,不僅有丁曉陽,耿斌也是跟著來了的。在陳康傑的帶領下,三個人到那樹蔭下,一人坐了一個橢圓石凳。

  「今天他提的那些事項,或許有一些個人的訴求和考量,但是總體上,對我們學生會來說,是好的。既然是好事,那我們就要支持。再說了,就像他說的,我們這一屆時間不多了,總得給繼任的師弟師妹留下點什麼嘛,總得給目前在校的這麼多校友留下點念想吧。」坐下之後,陳康傑繼續說道。

  「可是,到時候成績和風頭不就歸他了嘛。」耿斌伸手摘下一片樹葉後淡淡的說道。

  以前耿斌是跟著左維生走的,後來他也醒悟了,自己一直都在被左維生利用。正是由於這種醒悟,外加陳康傑的大氣和大度,耿斌這小子反而堅定的與左維生拉開了距離。

  「這有什麼的,他本來就是學生會的主席,做出成績,有他一份這很正常。我們作為主要的副手,一樣會有一定存在的。我們的眼光應該看長遠一點,胸懷也寬廣一點。大學生涯,也就那麼幾年,我們未來的路長著呢。`」陳康傑哂然笑道。

  「可是這麼多的活動,又是一大筆錢啊,看來你們外聯部又要有的忙了。」丁曉陽道。

  「這個沒問題,你們大膽的去搞。我也檢討了我對學生會的參與不夠,這個事情,我會解決的,也算是為大家做點貢獻。」陳康傑大手一揮,豪氣的說道。

  「你說到檢討,難道你真的寫了檢查不成?」耿斌好奇的問道。

  在耿斌看來,陳康傑剛才應該是為了堵左維生的嘴。像陳康傑這麼傲氣的人,他怎麼可能會主動寫檢查。

  「當然是真的,這能隨便胡謅的嗎?看看,都帶在身上了呢。

  」說著陳康傑從身上掏出幾張信紙在空中晃了晃,「你們在這裡等我,我拿去團委一趟,回來我請你們吃飯。」

  「丁曉陽,你覺不覺得陳文其實根本不需要這樣做,左維生作為主席都沒寫檢查,他到寫了,這會不會對他不好啊?」看著陳康傑大步流星遠去的背影,耿斌側過腦袋來問丁曉陽。

  「這說明他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也是一個勇於面對過錯和承擔責任的人。而且他這麼做,應該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把左維生的嘴給堵住,我猜,左維生估計也會去寫檢查了吧。副主席都寫了檢查,他那個主席如果不寫,那被動和難做人的就是他了。晚上我也會寫我的檢查,明天交過去。」丁曉陽目不轉睛的盯著陳康傑的背影,直到陳康傑轉過一個拐角看不見了,她才轉了轉眼珠子回答道。

  「那這麼說的話,我豈不是也要寫?」

  「你為什麼要寫?那些事情又與你沒直接關係。」

  「你們兩個副主席和一個主席都寫了,我要是不寫,豈不是顯得另類?豈不是顯得我沒覺悟?」耿斌苦著臉說道。`

  「呵呵,那就由得你了,只怕你的檢查不那麼好寫吧?」丁曉陽粲然一笑道。

  耿斌寫檢查,關鍵是表明一個態度。可是他並不像陳康傑和丁曉陽有實質性內容的牽扯,那就只有無病。既然是無病,檢查自然就不好寫。

  陳康傑他們在全體寫檢查,而每日兩國問責的外交人員也到了築城。美國來的是巴郡領事館的一個副總領事,而日方那邊來的是領事與僑務處的處長。

  這兩人到了築城之後,去了一趟醫院回來,就很有默契的到外事辦那邊嚴正抗議,不但要中方賠償損失,嚴懲兇手,他們甚至還要公開道歉。

  出現了人員傷亡,這嚴懲兇手,那是應有之義,給予一定的賠償,也勉強說得過去,可是這公開道歉,那就過了,明顯有以勢壓人的意思。

  「這就是他們提出來的要求?」何保國將手中的檔隨手仍在桌子上,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外事辦主任問道。

  「目前就是這些。」有些肥胖的外事辦主任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聲音略微打顫的回答道。

  「你當時沒有反駁回去?」何保國皺了皺眉。

  「我我不知道省裡的態度,所以就暫時給接下來。」已經聽出來何保國的話音中有不滿的意思,外事辦主任都不敢抬頭看何保國。

  「你沒搞懂那你就敢接?接下來容易,返回去難,這都不懂嗎?」何保國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怒氣衝衝的大喝一聲,將外事辦主任給嚇了一跳。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平時你們就只是喝茶聊天嗎?這裡面有些東西還用得著看省裡面的態度嗎?以省政府的名義公開道歉,呵呵,怎麼道歉?難道說我們沒管好我們中方的學生?簡直豈有此理。我怎麼感覺你們像是回到了半個多世紀前呢?人家隨便提點要求,你們是不是什麼都不考慮的就想答應啊?」何保國真的是越說越氣。

  對方提的公開道歉是要求以省政府的名義,而外事辦居然不加反駁的就將對方的意見給完全接過來。雖然是想接過來後給省裡彙報一番再做定奪,可是這種只是傳聲筒的角色,根本就不應該出現,該有的立場一點都沒有表明。

  何保國是省長,要是以省政府的名義公開道歉,那何保國的面子往哪裡放?

  另外,這事本來應該是要低調處理,盡可能將負面影響降低,這要是省政府公開道歉了,那豈不是月越鬧越大?

  外事辦主任就站在對面,一句話都不敢說,甚至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雖然各個省都有外事辦的機構設置,但是他們說起來並不是外交人員,尤其是那些沒有外交機構進駐以及外事來往比較少的身份,那外事辦的人員更是幾乎沒有多少應對經驗。

  一般情況,遇到事了他們不是詢問外交部,就是等著省裡的意見。省外事辦其實就這個問題也詢問過外交部,可是外交部那邊並沒有給他們一個明確的答覆或者意見。說白了,那就是外交部並不想管這個事,至於為什麼不想管,那當然是因為有內情。

  可即便如此,何保國對外事辦居然連這麼明顯以勢壓人的手段都沒個鮮明的態度還是很不滿意。按理說,這種情況是不應該生的。

  「你回去告訴他們,我們是法治國家,一切會依法辦事,該是兇手的,我們會嚴懲。該賠償的,我們會根據情況和相關規定給予賠償,對了,這個找工商大學,事情是在他們那裡出的,那責任單位就是他們。至於以省政府名義公開道歉,那是想都不要想。我們華人留學生在他們那邊哪年不出事,他們有一次道歉過嗎?別說以省級政府名義,就是以學校名義,那也鮮有。就這樣,搞清楚,這並不是什麼外交事件,只是普通的刑事案件,明白嗎?」何保國再氣憤,再對這個外事辦主任不滿意,那也不能現在就撤了他,該給他的主意還是要給他。

  「明白,明白。」外事辦主任急忙一疊聲答應。

  「明白了,那還不去做事?」見外事辦主任答應了之後,扭扭捏捏的並沒有馬上離開,何保國就又不舒服了。

  「是這樣的兩個國家的外交官都提出來要拜會你或者司徒書記,您看」外事辦主任吞吞吐吐的說道。

  「不見,這不是什麼大事,他們級別也不夠,我不會會見他們,司徒書記也不會。」何保國一揮手,很肯定的說道。

  說起來何保國提司徒闊做主並不合適,但是就這件事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妥。他們兩個已經達成的意見,就是要將處理的層次壓低,要低調,要迅。

  「好的,我這就去回復他們。」外事辦主任唯唯諾諾的應承道。

  「記住,口徑就以警方的調查和處理意見為主,其他的,一概不答應。一個普通的刑事案件,沒有必要搞得那麼複雜。當然了,對他們接待要到位,需要提供的説明和協助,也可以儘量給予便利。總之,這個事和政府沒有關係,最多就是和學校的管理有一定的聯繫,去吧。」擔心這個木訥的外事辦主任又搞出一些意外,何保國不得不多叮囑他幾句。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2:52
第1998章 口水仗升級

  所謂外交糾紛這個東西,只有雙方都重視,那才能真正糾紛得起來,否則,一方吼得凶,一方不理不睬的話,那要不了幾天就會煙消雲散。

  無論是美國還是日本,都不可能會為了這麼點事情與中方發生多大的衝突,頂多就是打打口水仗而已。就如同兩個人吵架,只要一方完全不還嘴,無所謂,那火焰很快就會熄滅。

  因此外交部和黔州省都採取冷處理的方式,他們就是希望只要自己不搭理,完全讓下面按照法定程式來走即可。你們想吵,那就去找下面的人吵,反正他們上層是不會出面的。

  每日兩國派出來的外交官也的確是怎麼做的,他們見不到何保國,見不到司徒闊,對一個外事辦大發雷霆也無用,最後就只有找關萌宇那邊扯皮了。

  關萌宇作為大學校長,事情是發生在他的治下,他當然避不開,也不合適回避,只有直面他們,認真聽取他們的抱怨和意見要求。最後花了很大的耐心和力氣才將兩人給打發走。

  為了解決這事,關萌宇的態度也是很誠懇的。他告訴兩位外交官,為了這個事,學校值守的副校長已經因為瀆職而被停職調查了,學校已經配合警方抓捕了直接參與動手的二十八名學生,而對於傷亡的兩名留學生,學校也打算進行賠償。初步的想法是死亡的藤田賠償十六萬美金,而受傷的麥克賠償八點五萬美金。

  這個金額對於國內來說,那已經是很大一筆錢了,兌換成rmb的話,已經是超過一百三十萬和超過六十八萬。這也是工商大學有錢,兩百萬輕輕鬆鬆就能拿出來,要是再加上其他幾名傷者,這次工商大學得掏出差不多四百萬才行。

  離開的時候,兩名外交官還無可無不可。反正中方也覺得自己所做的已經很到位了。

  關萌宇覺得雖然兩位外交官沒有同意,但是也沒有怎麼激烈反對,大概處理的路徑和原則就這樣了。可是才間隔了一天,事態就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尤其是日本方面。

  日駐華大使不但親自約見了我們的外交部副部長,而且,日方的外交大臣還親自給黃振華打來了電話。

  黃振華是聯繫外交部的國務委員,直接找到他,那就說明日方對這個事情是十分的重視。

  為什麼會這樣?許多人都搞不懂。而黃振華也只是在得到外交部那邊的彙報之後,才曉得,原來死了的那個藤田,身份不一般。

  「小傑同志,

  你可是真會給我們出難題啊。」掛了日方外務大臣的電話後,黃振華就將電話給陳康傑打過來了。

  而這個時候,陳康傑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給校學生會籌款呢。

  「黃伯伯,這話怎麼說的,我怎麼給你們出難題了啊?說得我有點莫名其妙。」

  陳康傑的確是有點懵頭,他又沒有做什麼事,怎麼會給黃振華出難題呢?

  「還不是你們學校打死留學生的那個事。」黃振華在電話那頭苦笑的搖頭說道。

  「那個事不是下面正在低調處理了嗎,怎麼還捅到你那裡去了,外交部都不直接出面管,難不成還跳躍到你這裡了不成?」陳康傑將面前的記事本和鋼筆放到了一邊,腦子裡面打了個突問道。

  陳康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黃振華親自打來電話,那就說明那個事似乎有點壓不下去了,已經跳躍到了更高層的紛爭。

  「就在剛才,日方外務大臣給我打來了電話,代表日方表明了他們對事件的關切。駐華大使也約見了外交部的副部長,重新表明了他們的強硬態度。」黃振華說道。

  「是不是死了的那個日本人有點特殊啊?」陳康傑何等聰明,立刻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算你聰明,那個叫藤田的留學生,的確背景不一般,要不是這樣,也不會到外務大臣給我打電話的程度。」雖然黃振華是在表揚陳康傑,但是對這個問題他也有些鬱悶。

  「嗯?那小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啊?」陳康傑頓時被提起了興趣。

  「目前只知道他是藤田家族的嫡系成員,而藤田家族在日本的政商兩界以及文藝界都有很大的影響力,這個家族在日本控制了一百多家企業,真沒想到他們家的嫡系會跑到你那邊和你做了校友,倒楣的是,還死在了你們學校。」黃振華簡單的介紹道。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他又不是我打死的。」陳康傑還是有點一頭霧水。

  「的確不是你打死的,可是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得到消息,說當時那個藤田夫和你發生了矛盾與衝突,在藤田夫被打死的時候,你也在現場。可是在我們公安機關抓捕的人裡面,並沒有你,所以他們說我們是在包庇真正的兇犯。」

  「我靠,這也行?這簡直就是耍無賴嘛,難不成,要真正訛上我?」陳康傑頓時就生氣,不過一想電話那頭不是日本人,而是黃振華,陳康傑連忙道歉,「黃伯伯,不好意思,我不是罵你,我是罵他們太不要臉。」

  「你小子,我當然知道你不是罵我,再說,我也沒聽到你罵人啊,呵呵。」

  「那怎麼辦?你們真打算把我給交出去?」

  「這怎麼可能,事情又不是你做的。雖然我還沒有給領到彙報,但是我知道,並不會連累到你的。我們現在可不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陳康傑剛剛覺得心安,黃振華又接著說道:「不過他們補充提出了兩個要求,這才是難辦的。」

  「什麼要求?」陳康傑問道。

  「一個要求是,要有死刑判決。我們國家不是沒有廢除死刑嘛,在我們國家,打死人的最高刑法也的確是死刑,他們要求我們做到這一點。」

  「那第二呢?」

  「第二就是,按照他們藤田家族的財產分配,藤田夫能繼承七億美元的財產,可是他死了,而且也沒有後人,那這筆遺產自然是打水漂。他的家人提出,這筆損失由你們學校來承擔賠償。」黃振華不徐不疾的接著說道。

  「呵呵,這算什麼要求啊?不但干擾我們的司法審判,而且還獅子大開口,混帳之極嘛。」陳康傑氣急反笑道。

  因為死了日本留學生,日方可以要求嚴懲兇手,但是不能連懲罰的輕重程度都給限制死,這簡直就是干涉內政,擾亂司法。再說那7億美元的遺產繼承,這又不能算是直接損失,怎麼會賠呢?荒謬嘛。

  「具體怎麼樣,現在還在就情況進行瞭解,反正啊,這一場口水官司,看來是有得打了。」黃振華頹然說道。

  「這有什麼的,只要堅持既有的原則,管他東南西北風,他們也很難玩出什麼花樣來。」即便如此,陳康傑也沒有當成多大回事。

  陳康傑是沒當多大事,可是關萌宇就不然了。十六萬美金,本來不少了,卻一夜之間被對方漲價成了7億美金,這讓他如何應付?那些學生該怎麼審判,關萌宇管不了,他也不想管,只是這筆金額,人家是找學校要。

  如果不是有捐款,別說七億美金了,就是七百萬美金,工商大學也拿不出來。可那是人家捐的錢,而且還是那麼一大筆,他根本不可能拿來去賠償。

  而且人家說了,他們工商大學要是不賠償,就會將他們告上法庭,中華國這邊的官司打不了,那就打國際官司,無論如何是咬住不放了。最主要的是,提出這個要求的,並不是日方的外交部門,而是死者家屬。

  要是真的鬧到那一步,工商大學想不出名都不行。只是這種負面的出名,誰又願意要呢?

  好像是越好了的一樣,日方的交涉級別提高了,美國那邊也做了跟進,他們的國務卿倒是沒有給黃振華打電話,但是他們的駐華大使也還是出面了的。讓人更難接受的是,他們居然將這個事情和人權給掛鉤。

  就好像要是中方的處理不能讓他們滿意,中方的人權就出現大問題似的。豈有此理嘛。

  雖然這件事情和陳康傑已經沒有了直接關係,無論和何保國還是黃振華,也都叮囑過他,叫他不要插手了。

  然而,對方如此咄咄逼人,如此欺人太甚,讓陳康傑怎麼隱忍得下去。中方在他們那邊死一個人,他們屁都不放,簡直就當沒那麼回事。他們在自己這邊死傷一個人,就搞得像是天塌了一樣,沒有這麼玩的嘛。

  很快,陳康傑就打電話給日本那邊的狄秋仁和佐藤三郎,要他們摸清楚藤田夫以及藤田家族的狀況。

  美國那邊應該只是想推波助瀾,而真正的關鍵應該在日本這邊。畢竟那個麥克沒有死,一段時間的治療是能恢復痊癒的,只有這個藤田是活不回來了。

  所以陳康傑打算從日本這邊下手,你們不是揪住不放嗎?你們不是想獅子大開口嗎?那就要你們付出比這個更大的代價。

  在陳康傑看來,根本不可能有死刑判決,因為根本沒法搞清楚是誰動的手造成了死亡。頂多也就是在賠償上做出一些讓步,但是,再怎麼讓步,也不可能是7億美元那樣的天文數字。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2:53
第1999章 針鋒相對

  「傑少,你說的那個藤田夫還真是有點背景。」過了兩天,狄秋仁從日本給陳康傑打來了電話。

  狄秋仁在日本這些年,各種關係網已經很廣泛了,再加上手中掌握得有龐大的資金,因此在日本很吃得開,要打聽點事情,是不費什麼勁的。

  「怎麼說,詳細點。」

  「那個藤田夫是藤田弘一的孫子,哦,藤田弘一是目前藤田家族的家主。這個藤田家族是目前很富有很有影響力的家族之一,在歷史上,他們曾經資助過侵華戰爭。在二戰結束之後,他們家族雖然曾經一度萎靡,家族實力縮小了一大半。不過從六十年代開始,由於得到政府的扶持,這個家族的實力恢復很快。他們控股或者參股的公司目前有一百二十一家,涉及到冶金,石油,機械製造,房地產,金融等多個行業。目前他們家族掌握的有四家公司在東京證交所上市,行業內預估這個家族掌握的財富超過四百億美元。不過由於藤田弘一的身體一直很好,所以他的兒子們都失去了繼承權,藤田弘一轉為培養孫子,他希望在他死了之後,能夠將家族產業交給一個有能力的孫子打理。藤田夫在藤田弘一的孫子中排在第四位,家族給他的遺產繼承的確有七億美元,反而是他父親只有五千萬美元的家族資產。現在藤田夫死了,那就相當於他們家失去了七億美元的財產。當然,以後藤田弘一會不會將這筆可繼承的遺產轉給藤田夫的父親,暫時不得而知。在藤田家族重點培養的第三代繼承人中,藤田夫是其中之一,當然了,他前面還有三個堂哥比他更受重視一些。他們中誰要是被藤田弘一選為繼承人的話,那百分之九十的資產會轉移到誰的名下,其他人只能拿另外的百分之十過一種小富家翁的生活。」

  「這麼說的話,他們還是很有錢的啊。」陳康傑道。

  「不僅僅這樣,藤田弘一有兩個女兒,其中一個嫁給了國會議員賓田和興,而賓田和興的父親曾經擔任首相。而另一個女兒也嫁給了內閣大臣江田無月。藤田夫的兩個伯伯是日本出名的畫家和作家,只有他的父親參與家族生意。」狄秋仁繼續說道。

  「這麼說的話,他們家還真的是官商一體啊,怎麼他的姑姑嫁的是高官,他的伯伯居然成了畫家和作家了呢?這不太符合這麼一個家族的發展邏輯啊。」陳康傑有些納悶。

  「據說是,就因為藤田弘一不想培養第二代,再加上他的伯伯興趣不在經商,就成了這個樣子。不過,雖然他的兩個伯伯沒有經商或者從政,不過卻娶了兩個厲害的女人,都是日本大財團的小姐。」對這樣的消息,狄秋仁也不敢百分百的肯定,只能如是說。

  「那他既然在繼承人中排在第四位,怎麼會到我這邊來留學呢?幹嘛不放在身邊好好培養?」聽著聽著,

  陳康傑又有了一個疑惑的地方。

  「這個,應該是根據家族對事業線的關注方向來的吧,在藤田夫前面的三個繼承人,一個在日本,另外兩個去了美國和歐洲留學。而他們家族的生意,恰恰重點就在本土和歐美,估計是看到了國內市場的急劇增長和龐大,因此讓藤田夫到中華國去留學,以便以後瞭解當地的情況。」

  兩天時間,當然不可能有人告訴狄秋仁為何會將藤田夫派到中華國來留學,這種事,估計除了親近的人,其他人不太容易知道。

  不過,從狄秋仁的介紹來看,還真的極有可能是那麼回事,否則的話,沒有理由將幾個重點培養的孫子分別送到不同的國家和地區學習啊。

  不過陳康傑另外又在想,這個藤田夫看起來那麼草包,這就是家族重點培養的繼承人之一?那是不是說明他的其餘三個競爭對手也不怎麼樣呢?

  稍作沉吟,陳康傑搖了搖頭將這個判斷給否決。這種大家族培養繼承人,應該不會那麼兒戲。自己與藤田夫也就接觸了一面,頂多就是覺得他看起來像個公子哥罷了,從這麼一點來評判一個人是不是有才能,似乎有些偏頗了。他從小生活在這麼一個富裕人家,那沾染上一點公子哥的習氣,實屬正常。

  在發生矛盾的時候,藤田夫就一直在慫恿那個美國人麥克衝在前頭,從這個角度來說,藤田夫也算是有心計的人了。

  陳康傑搖了搖頭,管他是什麼樣的人,反正現在死都死了,是草包還是俊傑,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人家是有背景的,這個背景促使官方都願意為此站出來。

  要是他們繼續施壓的話,還別說,國內真的極有可能會重處被抓了的那些學生,甚至裡面有個別人被判處死刑,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繞開了陳康傑,對於其他人的處罰,那些高官們,還真有可能不介意。

  「傑少,最近日本這邊的輿論也在轉向,像《讀賣新聞》就拿這件事來說事,說國內那邊的投資環境很差,人生的基本保障都沒有,而且他們還說國內的民族主義正在抬頭,具有很強的排外傾向。」半天沒聽到陳康傑的聲音,狄秋仁又補充說道。

  「看來真的是有人施加了影響,要不然的話,那麼點小事,幹嘛要與投資環境和民族主義聯繫起來啊。」

  「問題是,美國媒體也在配合和符合,我今天看到,有兩份美國報紙也用你們學校的這次事件批評國內不但不能保護外國僑民的人身安全,而且地方政府還存在一定的包庇和傲慢,他們認為國內的人權狀況依然進展不大。」

  「這些人真是居心叵測,逮著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大做文章,老狄,看來我們不做點事情似乎是不行了。」陳康傑眼睛一瞪,氣呼呼的說道。

  「傑少,你說怎麼做吧?」狄秋仁和陳康傑認識那麼多年了,知道陳康傑的分量,因此他很乾脆的就對陳康傑表示出服從的意思。

  狄秋仁清楚,陳康傑的決定,歐陽震華根本就不會駁回,也絕對是舉雙手贊成。

  「這樣,你不是說藤田家族掌握著四家東京證交所上市的公司嗎?這應該在他們家族所占的分量不輕了吧?」

  「嗯,這四家上市公司估計占到了家族資產的一半。傑少,你是想對這四家上市公司下手?」狄秋仁果然瞭解陳康傑。

  「不錯,我要你們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阻擊這四家公司,他們不是想要高額賠償嗎?那就先讓他們家承當相應的損失。這件事情我交給你去做,需要的資金你找歐陽大哥,他會給你安排的。」陳康傑對狄秋仁的猜測表示了肯定答案。

  「資金估計到不用從外面調用,我這邊還有點現金,要是不行的話,我壓縮一下其他方面的投資,應該可以應付。」狄秋仁說道。

  攜帶巨額資金打入日本那麼多年,狄秋仁看來還是取得不錯成績的。

  「那就好,記著,做足準備,下手要狠,要快,我要他們感覺到肉痛,不要擔心收益,就算虧一些,也不打緊。對了,你那邊有能影響到的當地媒體嗎?」說著說著,陳康傑就出現了思維的跳躍。

  陳康傑的想法是,他們不是打宣傳戰嗎?那有可能的話,也從這方面反擊一下。

  「因為我們主要做投資,媒體方面接觸不是那麼多。幾家大的媒體,很難有辦法,不過,對於一些中小媒體,肯花錢的話,還是有路子的。」狄秋仁為難的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別管了,我讓其他人來做,你做好阻擊和打壓就行。」既然狄秋仁沒有這方面的資源,那陳康傑就不想他分心,也不希望他牽扯過多。

  很快,陳康傑就將電話打給了佐藤三郎。

  佐藤三郎也將他打聽到的資訊給陳康傑做了彙報,大體上與狄秋仁告訴陳康傑的差不多,他就是做了一些詳細補充。

  「佐藤,我要你做兩件事,其中一件,可能會有些違法。」聽了佐藤三郎的彙報,陳康傑就直接給他下任務。

  「傑少,要我這邊做什麼你就說吧,這些年我們雖然儘量做正當的東西,但是犯法的事情也沒少做。做這一行,要是完全不犯法,那是根本混不下去的。」佐藤三郎拍著胸脯不遮不掩的說道。

  「第一,你找幾家還算過得去的媒體,這段時間重點報導一下駐日美軍士兵qiang激an日本女生的新聞,前幾天不是還發生了一起嘛。報導的角度相信不用我說,你應該知道,那些美軍士兵都不受日本法律的約束,這是很讓人氣憤的。第二,你讓下面的人搞幾起案子出來,不要太大,但是要有一定的影響力,搞出來了,我會讓美國那邊的媒體來追蹤報導。」

  陳康傑說的美國那邊,當然就是指史翠珊那裡。雖然陳康傑說了,不會干涉史翠珊的運作,但是,該用的時候還是要用一下。也算是對她的一個考驗,陳康傑可不想自己扶持起來的媒體集團不受控制。

  另外,史翠珊也應該會有一些媒體朋友,這也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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