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0章 放心吧,有我在
劉鳳蘭和室友瞠目結舌的看著另外一個室友氣呼呼的砸了電話,一頭霧水。
這是怎麼了?怎麼氣勢還很足的,剛說了兩句,居然就砸下電話,這也太令人費解了。
「費茹,怎麼了?發生了什麼?」那個坐在劉鳳蘭床頭的室友站起來問道。
「怎麼了?那個混蛋王八蛋竟然敢罵我死八婆和三八,氣死我了,他還說,哪天要在宿舍樓下拿糞潑我。混蛋,無恥,我草他祖宗」那個接電話叫費茹的女生有些歇斯底裡了,在宿舍裡暴跳如雷。
不知怎麼的,聽到費茹如此描述楚翔的粗魯和霸氣,劉鳳蘭竟然產生了絲絲的得意和愜爽。
真是想不到,楚翔那小子也有這麼男子氣概的時候,看來,過去對他的認識和瞭解還很不全面啊。
心裡面高興,劉鳳蘭也只能憋著,她要是敢表露出來,那可就得罪慘人了。
「費茹,對不起,你是幫我接電話才別生氣,別生氣。」劉鳳蘭假意安慰道,只不過,她這回沒有說出楚翔的壞話。
「不生氣,不生氣,我不生氣才怪,從小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我這麼羞辱,簡直氣死我了。劉鳳蘭,那混蛋王八蛋,你甩了好,這種男人,不,應該說根本就不是男人,你和他在一起那就是丟人和跌份。」費茹像被踩了尾巴一般在宿舍中來回暴跳。
只是她的這個話,劉鳳蘭就不樂意聽了。
什麼叫我和他在一起就丟人和跌份?我丟了誰的人,跌了誰的份?我選擇誰,那是我的自由和權利,哪裡用得著你來教我和替我做主?
「算了,費茹,你坐下來喝杯水,我打個電話過去幫你罵他一頓,替你出出氣。」劉鳳蘭從床上爬了起來。
既然楚翔能夠爆發脾氣,發那麼大的火,那說明他是真在乎自己的。想必他現在應該也很生氣,想聽到自己的聲音,那就打個電話過去看看他到底有什麼說的。
「劉鳳蘭,他那麼對費茹,你怎麼還能打電話過去呢?你這不是在費茹的傷口上撒鹽嘛。就像剛才說的,這種人就該一腳踹了他,有多遠死多遠。」室友愛屋及烏的生氣著勸阻道。
「小煙,我這不是擔心他再打電話來騷擾我們嘛。我們的電話又不像手機那樣有來電顯示,
電話響了,都得接,我要是不和他說清楚,那他糾纏的話,我們宿舍以後還有沒有寧日了啊?我們也不能把電話線拔了啊,那有人打電話來找你和費茹,豈不是打不進來?」劉鳳蘭找了一個藉口搪塞道。
藉口雖然不高明,但是實情的確是那樣。現在學校裡面的201電話,是不帶來電顯示的。如果有人存心想騷擾,那還真的找不到太好的對付辦法。
想到以後的不得安寧,小煙和費茹也不再出言阻止劉鳳蘭。
可是,劉鳳蘭將電話打到楚翔的宿舍,卻沒有找到他,室友說他出去了之後根本就沒有回來。
「奇怪了,他沒有在宿舍,那他在哪裡打的電話?」劉鳳蘭拿著電話自言自語道。
「那一定是打的公用電話。」小煙幫劉鳳蘭判斷道。
「不可能,校內的磁卡公用電話,他根本就沒有卡,校外的公用電話亭,現在也關門了,半夜三更了,不可能還開著。」說著,劉鳳蘭開始對楚翔有些擔心起來。
這麼大晚上,他不在宿舍,兩人又才吵了架,那傻小子不會做什麼傻事吧?
「走,我今晚上跟你混,不回宿舍了。」發了一通火,憋屈的楚翔垂頭喪氣的說道。
「你跟我混,沒問題,吃喝住行玩樂,統統都能給你解決,但是,這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啊,該面對的還得面對。」陳康傑拉開車門坐進車裡。
楚翔也拉開副駕駛車門坐進去:「那怎麼辦?我都按照你說的打電話了啊,她楞是不解,難道我殺上門去嗎?」
楚翔的話有些嗤之以鼻的味道。
「那就再打一個電話吧,事不過三嘛,你才打了兩個,可顯不出你的誠意。」陳康傑沒有發動車輛,而是搭著方向盤說道。
「還打?那我也太丟人了。她如果不接,我怎麼打都無用,算了,她有氣質,那就隨她去吧,老子不伺候了。」楚翔搖著頭道。
陳康傑從扶手裡面拿出一包煙,抽了一支丟給楚翔:「現在會不會抽煙?」
楚翔雙手捧住:「和宿舍裡面那幾個小子,偶爾也會抽一兩根。」他將香煙拿起來仔細端詳:「哇,有錢有身份的人就是不一樣,好煙啊,我們宿舍的那些小子,可抽不起這種煙。」
一看是幾十塊一包的貴煙,楚翔就有些豔羨,只是,他還沒有注意到,這煙和普通的貴煙還是一些差距,比如過濾嘴就要長一截。要是他知道不是一包煙幾十塊,而是一支煙的價格就在上百塊,他估計會更加咂舌。
「既然會,那就抽一支舒緩一下情緒吧。」說著陳康傑掏出打火機,給自己和楚翔點燃,等楚翔那小子享受的深吸了一口之後,他才又說道:「電話你還是要打的,那不僅是你的誠意問題。也許,你要是再不打一個電話,劉鳳蘭一晚上都會睡不著,她或許一直就在等你打第三個電話也不一定。甚至說不準她都打電話到你們宿舍去了。你知道,學校裡面的201電話是不帶來電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你剛才是用我的手機給她打的電話。」
楚翔又吸了兩口煙:「你這煙,味道感覺很醇厚柔和啊,真是不錯,怪不得那些大老闆都喜歡抽你讓我打,那我就打吧,不過我得先打電話到宿舍去問一下,要是她沒有像你說的那樣打電話去找我,那你就別再勸我了。」
拿出沒有還給陳康傑的手機,楚翔撥通了自己宿舍的電話。
說著說著,楚翔就凝神發呆起來,對方將電話掛了,楚翔的手機還在耳朵上。
「怎麼了?那麼驚訝。」
「你猜對了,她真打電話到我們宿舍去找過我,就在剛才半分鐘前。」
「那你還等什麼?趕緊給人家打過去啊。人家一個女孩子都打電話找你了,你還矜持個球啊。」陳康傑一巴掌給楚翔拍過去。
「我是覺得有點不相信,你還真是神了呀,這種事情都能預測得到。」
「神,神個屁啊,我那是胡亂猜測的,瞎貓也有撞到死耗子的時候嘛。你丫的就別再糾結與這個了,趕緊給人家打過去吧,請他出來吃宵夜,我請你們。」
陳康傑的確是猜的,當然,他的這種猜測,那也有一定的心理分析做基礎。只有劉鳳蘭不是鐵了心要與楚翔分,那在楚翔連打兩個電話,尤其是後一個電話還大罵發火的情況下,劉鳳蘭完全有那種打電話去找楚翔的可能性。
楚翔懷著忐忑和激動的心情再次撥通了劉鳳蘭他們宿舍的電話。
這一次,劉鳳蘭沒有再讓人幫著接電話,那個費茹和小煙當然也不願意接,要是再被罵一頓,那多糗多划不來啊。
「喂,誰啊?」在費茹和小煙的注視下,劉鳳蘭將真實的心情掩藏起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是我。」當聽到接電話的終於是自己要找的人,楚翔的言語也變得簡單起來。
為了給人家一對小情侶留下空間,尤其是讓楚翔更加自在,陳康傑推開車門,叼著煙到陰暗的樹蔭下去給身體放水。
要是有人能拍到陳康傑在打馬路邊隨意放水,那絕對是一個了不得的大新聞。在人們的想像中,神秘莫測,高端大氣的國際名人陳康傑,絕對不會有這麼邋遢和下裡巴人的一面。
而實際上,陳康傑就算重生之後所有的生活和身份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他依然沒有完全擺脫自己一個小市民的那種根深蒂固的特製。只是,更多時候,他的言談和舉止要符合他現在的身份罷了。
這其實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現在的陳康傑不是貴族,也不自認為是什麼紳士。重生前的他,那更談不上是。既然這樣,他就有自己灑脫和放蕩不羈的時候。
等陳康傑放了水,提好褲子回到車旁,楚翔已經打完了電話。
「怎麼樣?」陳康傑問道。
楚翔將手機還給陳康傑:「在我苦口婆心和擺出足夠低姿態之下,她終於答應出來了,不過」楚翔有些猶豫。
「不過什麼啊?你說話就不能乾脆點嗎?說,不過什麼?」陳康傑坐回到車上。
「不過她的兩個室友說要和她一起來。我給她打電話,她的兩個室友就在旁邊聽,聽說我叫他們出來去吃宵夜,兩個室友就提出也要跟著來,她答應了,我能感覺得到,她是不好拒絕才勉為其難的。」楚翔觀察著陳康傑的反應說道,他擔心陳康傑會不樂意。
「切,多兩個人就多兩個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老大我又不是請不起。」陳康傑無所謂的說道。
「可是我覺得她的那兩個室友沒安好心,你不知道,劉鳳蘭她們宿舍的人都是勢利眼,而且我剛才還罵了那個費茹,她們提出要跟著來,我懷疑,是存心不良。」楚翔猜測著說道。
「那又怎麼樣,難道連兩個丫頭都對付不了嗎?放心吧,這不是有我在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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