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7:54
第2380章 你搬救兵我也搬

  「這錢我不能要,不能要,我不能要。」看著面前的一口帶錢,施曉芬不但沒有貪婪的攬入懷中,反而像是那錢長了刺一樣,將其給推開。

  「為什麼不能要,這本來就是他賠給妞妞的,天經地義,你就拿著,放心的拿著。」熊自強說道,他只差沒有說,一切有傑少給你擔著了。

  「是啊,拿著吧,這錢不燙手,也不是什麼違法所得,心安理得的,妞妞被打了,人家給點賠償,很正常,就像剛才我們砸了人家的車,不也給賠償了嘛,那時這位先生也沒有嫌棄啊。」

  站在遠處看的客人對於陳康傑的話啊,真是覺得好笑又解氣。那一百萬哪裡是人家丁選賠的啊,不是陳康傑才讓人拿來的嘛。要是丁選真的認了這一千萬的賬,那豈不是就因為一個耳光,不但毀了一輛賓士,還搭上九百萬嗎?而他丁選得到什麼?什麼都沒有得到。

  要是這筆交易成了,那丁選毫無疑問是氣得吐血的最大輸家,人,財,車三空。

  丁選現在真的是氣得血脈上湧,那一百萬他還沒捂熱呢,就易主了,還背上九百萬的債務。客觀上講,他你還真的是要多冤就有多冤。

  尤其是陳康傑的說了那一句「那位先生也沒嫌棄」更是在丁選的傷口上撒鹽啊。他的確是不想嫌棄,的確也想把那筆錢收入囊中,可是這不是還沒兩分鐘就被收繳回去了嘛,這哪裡還嫌棄不嫌棄啊。

  「可是這錢」施曉芬還是擔心,再加上她瞧了丁選一眼,見到他雙眼都在噴火,更是害怕和畏懼。

  「你看他做什麼?我們現在是債主,他是欠錢的人,有什麼可怕的啊,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出問題我兜著。」陳康傑注意到了施曉芬和丁選的眼神交流,於是加重了語氣說道。

  還別說,陳康傑這一擺出要生氣的樣子,施曉芬也一樣的害怕,本能的就伸手搭在那一袋子鈔票上面。

  「丁先生,你這是怎麼著?讓人送錢還是其他的方式?」陳康傑冷冷的看著丁選下最後的通牒。

  「我讓人送錢來,我讓人送錢來」丁選真被陳康傑給打怕了,陳康傑冷冷的眼神一望過來,丁選就感到背脊發涼。就算口腔說話感覺有些漏風,丁選還是盡可能的將話說清楚,免得引起誤會又挨揍。

  好漢不吃眼前虧,

  暫時還是避讓的好,君子報仇,一天不晚。

  丁選的心,還遠遠沒有達到對陳康傑服氣的程度,換句話說,陳康傑並沒有將丁選給打怕。丁選此時的心裡面還在盤算,應該要怎麼樣才能報此血仇。

  「那就快點,我沒功夫和你瞎磨,最多給你一個小時,如果一個小時我沒看到錢,你今天就要倒大黴,你明白嗎?」丁選會威脅人,陳康傑自然也會。

  「明白,明白。」丁選忙不迭的點頭道。

  「老闆娘,走,那我們就進去等吧,我們剛才點了菜還沒有給我們上呢,肚子還真的是有些餓,趕緊給我們上菜來填一填五臟廟。」

  一切似乎又恢復到原來的平靜。陳康傑他們回到餐館裡面等待就餐,看熱鬧的人也回到自己的桌前,等待一會兒的熱鬧。只有熊子強一個人雖然跟著回到了餐館裡面,目光卻是透過大門死死的鎖住丁選,生怕他跑了似的。

  「傑少,那傢伙似乎不是叫人拿錢來,而是」過了一會兒,熊子強走到陳康傑的跟前。

  「而是搬救兵是吧?」陳康傑將熊自強的話給接了下去。

  「傑少,你算到了?」

  「這還用的著算嗎?這種貨色,能心甘情願賠那麼多錢才怪,這是明擺著的。他要是不搬救兵,我才覺得奇怪。」陳康傑老神在在的說道。

  從一開始,陳康傑就不覺得丁選會是一個乖乖就範的人,從他想要霸佔施曉芬就可見端倪。這種人啊,只要還有一點點機會和希望,就不會真的服軟。

  陳康傑讓他打電話,其實就是要丁選將自己的實力給擺出來,這樣才好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要嘛不做,要做陳康傑就會做到徹底。

  「那我們怎麼辦?他似乎叫了很多人,我隱約聽到他說十輛車,要是他真的叫來十輛車的話,那就是好幾十人啊。」熊自強彙報著問道。

  「不就是好幾十人嘛,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是沒見過。」陳康傑若無其事的說道。

  比這個大多的的場面陳康傑已經見過不少了,根本不可能會有任何的畏懼。

  「那我乾脆把龐輝他們幾個叫來?多一點人,多一點勝算。這裡不是外面,不可不能再肆無忌憚的動手了。」熊自強詢問著建議道。

  「嗯算了,就別打攪龐輝他們了。」陳康傑想了想說道。

  「傑少,要是人家帶著武器來,我們兩個要對付四五十人,這你知道的,我不是怕,我是擔心你啊。」熊自強憂慮著說道。

  就像熊自強說的,他不可能怕,可是陳康傑絕對不能受到任何的傷害,他也不能因為打架鬥毆而損害聲譽。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找龐輝他們,難道我就不能找別人嗎?」

  「找誰啊?」見陳康傑答應也搬救兵,熊自強就放心,不過隨即也產生了濃厚的好奇興趣。

  陳康傑沒有回答熊自強的問題,而是直接拿出手機來撥號碼出去。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被一個粗狂的聲音接起來。

  「聶大哥,是我啊,別來無恙否。」

  「你是小傑,傑少?」電話那頭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多品味了一番後,找到點眉目了。

  「呵呵,少什麼少啊,叫我小傑就行。我還以為你忘了我了呢,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真是開心又榮幸啊。」陳康傑爽朗的笑道。

  「沒有忘,怎麼會忘了呢,對了,你今天怎麼會想到給我打電話,我們應該有八九個月沒有聯繫了吧?」

  「是啊,上次還是過年給你打電話拜年呢,我現在就在鵬城,遇到點麻煩,曉得你在這邊統領一方,所以就找你來了啊。」

  陳康傑嘴裡面雖說有麻煩,可是語氣上哪裡像啊,就和開玩笑差不多。

  不過電話那頭的聶遠征卻不敢掉以輕心。

  聶遠征至今還清晰的記得,上次在南州,陳康傑被誣陷和圍攻,總參直接給他們下令去營救。這種事例至今聶遠征隻遇到過一次,並且,那一次老首長還最後下令,為了救出陳康傑,他們部隊可以格殺勿論。

  和平年代,「格殺勿論」的命令,極少出現在軍隊的命令中。

  聶遠征那時候是旅長,正是在那次事件中的出色表現,他很快就被提拔,現在掌管著一支機械化步兵師,而駐地就在鵬城周邊。

  據說他因為練兵有方,很快又會升一級,成為副軍級將領。

  當時聶遠征還不太清楚陳康傑的身份,不過後來他也搞清楚了,陳康傑不但大名鼎鼎,還是高級幹部子弟,與很多中央大員的關係都很好,其中就擺闊當前的一號首長衛中華和即將要接班的趙志邦。

  「麻煩?你有什麼麻煩?快說,你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聶遠征心中一緊,急忙問道。

  「是啊,呵呵,聶大哥還真的是急公好義,聶大哥,現在方不方便派點人來用一下?」

  聽說是讓自己直接派兵,聶遠征就有些為難和猶豫了。不是他覺得陳康傑不夠格,而是他們這種野戰部隊,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是不能隨意踏出軍營,尤其是牽扯到地方的事務中去。軍中條例在這一點上寫得清清楚楚,在這個即將要高升的節骨眼上,聶遠征並不是特別想節外生枝。

  「怎麼?聶大哥,有難度?哦,我明白了,沒有軍區的命令,你們不能隨便出營執行任務是吧?」

  「是有這樣的規定,不過你既然都給我打電話了,那我也不管那麼多了。你告訴你現在在哪裡,面臨的是什麼樣的麻煩,我這就馬上派人過去,裝甲車的速度還是很快的。」陳康傑的那個話本來是理解,可是聶遠征卻理解成是逼宮,再一想到上次的經歷,聶遠征就不管了,先救陳康傑再說。

  至於私自調兵說帶來的影響,後面再慢慢向上級解釋和化解吧,當前還是救人要緊。

  「哎呀,開什麼裝甲車啊,那不是大炮打蚊子嘛,放心,沒那麼嚴重。你派幾個人,坐著普通的運兵車來就行,他們也不需要帶什麼槍支炮彈,每人一根棍子就可以了,哦,對了,為麼降低影響和麻煩,甚至他們還可以穿便裝。至於怎麼樣安排,你看著辦吧?」

  「不帶武器?拿木棍就可以?而且坐普通的運兵車來?我有點點糊塗了,這樣就能幫到你了?」聶遠征稀裡糊塗的,一頭霧水。

  「是的,就這樣,這樣就能幫到我,除非他們連一群流氓都幹不過,呵呵呵。」陳康傑很輕鬆,絲毫聽不出有困難的樣子。

  「那好,你告訴我地址,我馬上派三車人過來,我也會安排人激動待命,有更進一步的需要,你就直接找我,在鵬城,我們師駐紮著一個團。」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7:54
第2381章 好大的陣仗啊

  將妞妞安置在二樓的房間之後,施曉芬就來招待陳康傑他們。

  陳康傑他們不但現在是店裡的客人,已經點了飯菜,而且,人家剛才還頂著風險幫她出頭,搭救她,施曉芬無論從哪個角度,都不能把陳康傑和熊自強給冷落一邊忘了。

  「強哥,是不是覺得這個女人還不錯?」上了兩盤菜,陳康傑吃了一口後像是隨口問道。

  聽到陳康傑的問話,熊自強才把目光從施曉芬的後背收了回來。

  「是不錯,長得好,人也能幹,有骨氣。」

  「強哥,你也三十好幾了,是不是該成個家了啊?」陳康傑微微的笑著問道。

  「不急,不急,之前不是說過了的嘛,我現在不考慮那些。」

  「強哥,該考慮的時候還是得考慮,尤其是遇到了一些自己滿意的女子時,更是不能錯過。你要知道,緣分這東西,很奇妙的,有時候遇到了好的不下手快,不珍惜,那過去了就真的過去了,一輩子都極有可能不再返了喲。」陳康傑喝了一口茶,接著又嚼著一塊紅燒肉說道。

  「傑少,你你可能想岔了,我」熊自強有點品出陳康傑話中的味道了。

  「誒,強哥,你別解釋,有些東西,這越解釋越黏糊。呵呵,我看得出來,從你的眼中我看得出來的。這個老闆娘雖然有了一個孩子,可是人家畢竟沒有真的結過婚,那長相,那身材,並不比一般的姑娘差。當然了,我也就是這麼一說,完全還得看你。就你的人才,想要隨便找一個黃花大姑娘,也不會有什麼難度,換成一般人也會心裡有疙瘩,嫌棄也正常」

  「我沒有嫌棄,我有什麼好嫌棄的啊,要不是遇見你,我還不知道在哪個工地幹苦力或者在哪個社區當保安呢,我有什麼資格嫌棄啊。人家也沒哪裡不好,人才長相本事,啥也不缺,就我這年紀,配人家恐怕還是人家嫌棄呢,就算有個孩子,那也沒什麼,說明人家是苦命人,再說那個妞妞多可愛多懂事啊!」

  熊自強要是不急忙辯解,陳康傑或許還會覺得是自己多疑,是自己理解錯了。可是熊自強迫不及待就想著解釋,陳康傑心裡就笑了,起碼這驗證了他的判斷和看法。

  「呵呵,強哥,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下手吧,你也看到了,你不下手,

  其他人也會被招惹來。你既然有那善良的同情心,何不好人做到底呢?我看是可以的。」看著施曉芬從廚房那邊又走出來,陳康傑急忙將聲音給壓低。

  而熊自強看著施曉芬端著菜走過來,居然有點害羞,埋著頭只顧吃,不敢與她面對面。

  剛才陳康傑就是看出熊自強對施曉芬有那麼一絲情愫,這才試探了一下。

  或許熊自強一開始對施曉芬是出於打抱不平和同情,可是漸漸的,陳康傑覺得他的眼神有那麼一點點不對了。那種眼神是一個男子對一個自己心儀的女性才會溫柔流露出來的。那樣的眼神陳康傑曾經有過,因此才會理解和明白其中蘊含的意味。

  「你們還有一個湯,馬上就好,你們先吃著,我去給你們拿兩瓶啤酒來。」將菜放下之後,施曉芬勾了一下耳際的一縷散落的秀髮,輕柔的說道。

  「老闆娘,好像我們並沒有點酒啊。」陳康傑淡淡的笑著道。

  這個施曉芬,還真別說,就剛才勾頭髮的那個動作,還真的是充滿了一種樸素的韻味。她雖然身上的衣著普通,臉上不施粉黛,可是這也掩蓋不了她那平靜的嫵媚和妖嬈。尤其是他胸前的兩座山峰,可能是因為做了媽媽的緣故,顯得更加挺拔和富有成熟女人的韻味。

  「是我送的,略略表達一下我的謝意和感激。」

  「強哥,要是這麼說的話,你還真應該要喝兩杯,老闆娘,那就去拿吧,不過,你要是真有誠意謝的話,應該配我們強哥喝一杯才行。」陳康傑看了看不敢抬頭的熊自強揶揄道。

  「不行的,人家女人家,你怎麼能要求人家喝酒,我陪你喝就行了嘛。」這回熊自強不再低著頭了,而且很明顯是站在施曉芬的那邊幫她說話。

  「呵呵,強哥,你就算憐香惜玉,又怎麼知道人家老闆娘不能喝酒呢。俗話不是說了嘛,女人天真半斤酒。」陳康傑調侃道。

  「這些先生,半斤酒我喝不了,但是敬一兩杯酒,還是勉強可以的。」施曉芬接話道。

  「看看,看看,強哥,你白擔心了,老闆娘,那就拿酒來吧。」陳康傑很喜歡看到熊自強此時的樣子和表情。

  很快,施曉芬就真的提了三瓶啤酒過來,利索的打開之後,分別給陳康傑、熊自強和她自己斟滿了一杯。

  本來氣氛好好的,都有點水到渠成的意思了,可是這一切,就在最後三個人端起酒杯的關鍵一刻給打斷了。

  「咯吱,咯吱」連續幾聲刺耳的急刹,一溜小轎車匆匆的粗暴停在了湘贛樓的門口。

  「砰,砰」接著隨著一陣沉悶的轎車關門聲,湘贛樓的外面一下子變得極其熱鬧起來。

  「看來這酒暫時是喝不成了,得稍稍押後一下了,老闆娘,這酒你可別忘了。」陳康傑朝外面看了一眼後放下酒杯說道。

  外面還真的是來了十輛車,而且還都是賓士。每輛車上都下來四五個耀武揚威,吊兒郎當的社會人士,那些人,一看穿著打扮和走路的吊樣,就曉得不會是什麼純良善人。

  「他們人多勢眾,殺氣騰騰,我這裡有後門,你們還是先從後門跑吧。」看到外面的陣仗,施曉芬臉色煞白,現在就算陳康傑讓她喝酒,她也不會有那個興致和心情。

  「跑?呵呵,為什麼要跑,人家來送錢,我們跑了,你就收不到錢了,強哥,你說是吧?」面對來勢洶洶的敵人,陳康傑面不改色,繼續談笑風生。

  「你不用擔心,他們人再說,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他們就由我們應付,你還是別參與了,上樓去照顧妞妞吧,免得她怕。孩子小,不能受到驚嚇。」熊自強的話關懷的意味就要濃厚許多,而且想得比較周到。

  「你們真的能應付?他們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啊。」雖然陳康傑和熊自強展現的鎮定自若,可施曉芬還是擔憂和害怕。

  別說施曉芬擔憂和害怕,就連那一桌客人,見到這個陣仗,都不敢再等著看熱鬧了,一個個趕緊衝後門溜到外面去。

  就算想看熱鬧,那也得隔遠一點,就算不擔心被丁老闆給記恨上,也怕被殃及池魚啊。

  就連幫施曉芬的那個廚師表舅,現在也不敢逞能站出來了,他雖然沒跑,但是廚房的大門已經被他給關上,自己一個人躲在裡面。

  「出來,兩個雜毛,你們tmd給老子出來,你們不是要賠錢嗎?有膽子就給老子出來拿。」外面院子裡傳來了丁選鹹魚翻身的囂張叫喊聲。

  「傑少,這個王八蛋還沒吸取到教訓,一會兒我一定打得他媽都不認得他。」聽丁選又開黃腔,熊自強就氣得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稍安勿躁,這種人,不會讓他好過的,不收拾就不收拾,要收拾就一定徹徹底底。走吧,咱們出去瞧瞧,看那個傢伙到底搬來一些什麼樣的鼠輩。」陳康傑似笑非笑的也站了起來。

  「喲呵,好大的陣仗啊,不就是送幾百萬的款子嗎?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看來真的是沒見過錢,瞧一個個騷包的樣子。」陳康傑一走出來,看到丁選的身後勉強整齊了站著好幾十人,於是就輕蔑的譏諷道。

  此時的丁選,兩個鼻孔裡都插著一條紙,堵住鼻血流出來。衣服被他給解開,雙手叉腰,兩腿分開,很是信誓旦旦和虎視眈眈,讓人一看,很容易就想像出香港電影裡那些黑幫老大找茬挑釁的場景。

  剛才陳康傑收拾丁選的時候如果說還沒多少人關注的話,那現在,這麼多人擠在這裡,再不引人關注的話就真說不過去了。

  這個地方沒有市區關內那麼繁華,但是居住的人也不少,周邊還有一些廠區,而且又是在路邊的不遠處。眼睛再瞎的人,見到那麼多人耀武揚威的站在這裡,也曉得是出事了。

  而看熱鬧歷來都是我們的傳統,不管是過路的還是周邊的居民,他們或許不敢走近,也怕被殃及池魚誤傷,但是隔遠一點觀看,還是很吸引他們的。

  馬路邊,湘贛樓對面樓房的那些視窗,現在幾乎都被擠滿了。每個人都好奇,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需要擺出那麼大的幾十個人陣仗。

  當然,也有人會擔心,恐怕要不了多久這裡就會出人命。於是就有好心人拿出電話來打110報警,希望員警能夠趕緊趕來制止即將發生的流血衝突。

  不過很奇怪,那些報警電話都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按理說派出所離這裡並不遠,可是,遲遲不見員警的身影,不但看不到,就連警車的警笛聲都壓根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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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2章

  也有救兵到

  「呵呵,裝,繼續給老子裝,你越是能裝,越是鎮定,一會兒我才能感到越有成就感。」丁選顯得豪邁大氣,不但沒有疾言厲色,反而看起來從容自若。

  丁選接過手下遞來的一塊手絹,擦了擦鼻子之後就隨手扔在地上。

  現在的丁選已經一改頹勢,在他的眼裡,現在的大局已經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而陳康傑和熊自強,就是兩隻小貓,可以任由他想怎麼蹂躪就怎麼蹂躪。

  如果馬上就讓人衝上去把陳康傑他們兩人胖揍一頓,丁選可以很容易做到,但是那樣做並不能讓他解氣。最解氣的方式,就是要滿滿的玩,最好是能把陳康傑和熊自強給玩殘,玩廢,甚至於玩死。那樣才能算是對他剛才的狼狽遭遇報仇雪恨。

  「呵呵,那就拭目以待吧。」陳康傑笑道。

  丁選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了,而陳康傑同時也在輕蔑的玩弄他。最後一刻還沒有到,勝敗皆未可知。

  最戲劇最打擊人的場景,無非是關鍵時刻的逆轉。就像一個人以為自己中了頭彩,拿著彩票比對很多次,每一個數字都沒有錯,以為自己馬上就是有錢人,可以過無憂無慮的生活,激動得無以復加,興奮得無所適從。可是等到他拿著這張彩票到彩票中心去兌獎,卻被告知,彩票上的中獎號碼是上一期,那種從天堂到地獄的體會,就算很認真的想,都很難想得出來會是什麼樣的。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你不是有錢嗎?那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砸了我的車,又打了我,我相信你剛才能一個電話叫人送來一百萬,那現在相比讓人送兩千萬來,應該是不成什麼問題的吧?」丁選的右腿一抖一抖的得意說道。

  丁選看陳康傑的目光就是一種嘲笑和戲弄。

  「嗯,這個提議不錯,確實是沒什麼問題,你的意思是讓我用錢賠償你,是吧?」陳康傑傲然站立,背著手問道。

  陳康傑與丁選口頭交鋒,熊自強並不插嘴,他就站在陳康傑的身邊,小心戒備,防止任何對陳康傑發生的意外就可以。

  「是,就是這個意思,聽你的口氣,似乎兩千萬也不多?要是這樣的話,那我改主意了我要五千萬。」在丁選的眼裡,能夠逮住這樣的肥羊,怎麼能不好好的宰一次呢。

  另外,

  丁選的心裡同時在想,不管他開多高的價,就算是得到滿足了,他也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陳康傑和熊自強。唯一有區別的,就是輕重程度的不同而已。

  如果滿足了他的要求,那麼就意思意思,把面子掙回來就行。面子,那是江湖上每一個男人的底線,要是失了面子,不拿回來,那丁選以後還怎麼混,還怎麼服眾?

  要是得不到滿足,那麼去胳膊少腿估計都是輕的。

  「五千萬?你也真敢開口,你知道五千萬多重嗎?而且現在這麼晚,銀行都關門了,到哪裡兌那麼大一筆數目的現金啊?」陳康傑佯裝出一點點為難的樣子。

  「這倒也是,那你給我開張現金支票也行。對了,還有剛才的那一百萬,也得給我吐出來。如果滿足了我,那大家都好過,否則,你應該懂的。」說到最後的時候,丁選雙目厲芒森森。

  「支票可以開,但是那一百萬我已經送人了,不能給你了。」陳康傑淡然道。

  「送人?送給誰?誰特麼敢拿老子的錢?」

  「這個,似乎就和你沒多大關係了,我也無能為力,支票還要不要?要我現在就讓人送支票來,我身上從來不帶那些玩意兒的。」陳康傑將背在身後的手放出來攤了攤道。

  這時候,丁選身後一個戴眼鏡的智囊模樣小弟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好,那你馬上讓人送來,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聽了小弟的幾句話之後,丁選不再糾纏那一百萬。

  丁選的小弟在他的耳邊告訴他,別因小失大,如果真的有五千萬的現金支票到手,那麼那一百萬就無足輕重了。

  「好,那我打個電話。」

  陳康傑說著再次拿出手機來,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撥號,手機就叮鈴鈴的先響了。

  「小傑,你那邊情況怎麼樣?」電話接通,聶遠征的聲音就從電話裡頭傳出來。

  「還好啊,沒什麼大問題,你的人到哪裡了?人家只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呢。」

  「半個小時?足夠了,剛才他們給我報告,距離你說的地方,就只需要十分鐘左右。帶隊去的人叫羅志兵,他是我以前的警衛班長。到了地方之後,他會向你報到,我已經給他叮囑了,到時候他會服從你的指揮。」聶遠征道。

  「哦,這樣啊,好,那我知道了,謝謝聶大哥,謝謝了。」陳康傑客氣道。

  「咱們之間,謝什麼啊,只要你沒事,其他的就不用在意。」

  陳康傑打電話,並沒有躲開和避嫌,其他人都聽得到,反正在別人的耳朵裡,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半個小時之內准到,麻煩稍等一下了。」掛了電話,陳康傑輕輕的說道。

  「好,爽快,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我還真的對你有點好奇,能一個電話就解決五千萬,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丁選還以為陳康傑說的是錢到,哪曉得陳康傑說的卻是人到。

  熊自強更好奇的是,等一會兒到來的不是錢,而是一群彪悍的兵大哥時,丁選到底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我?哈哈哈,怎麼有興趣打聽起我的身份來了?我能是什麼人啊,和你一樣,一個腦袋兩隻手兩條腿的普通人呐。」陳康傑開懷的說道。

  「少特麼給我整這些沒用的,你會是普通人?普通人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你應該是哪個大公司的少爺公子吧?」丁選當然聽得出陳康傑是在敷衍他。

  為什麼丁選要打聽陳康傑的身份?那當然是怕遇到強手啊。在鵬城,丁選因為他老子的關係,的確是有點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思,黑白兩道很多人都要給他面子,尤其是白道,一般情況下更是不會開罪於他。

  可就算是這樣,丁選依然恢復了小心無大錯的謹慎。就算有老子罩著,丁選也還達不到一手遮天的地步。而鵬城作為最發達的特區城市,各種人各種勢力都有。

  那一句「你應該是哪家大公司的少爺公子吧」可以明顯的感到是丁選的一種試探。如果陳康傑回答是,那丁選就沒什麼好擔憂的了。在強大的資本力量,在政治力量的面前,都是可以予取予求的,尤其是在中華國當前的社會環境和政治環境中。

  民不與官鬥,這不僅僅指的是古代社會,今天這句話依然具有十分現實的意義。

  「哇,丁老闆真的是好眼光,這都一眼能看出來,佩服,佩服。」既然人家想找點底氣,那陳康傑乾脆就騎驢下坡,給他點底氣,否則就不好玩了。

  「那是當然,老子各種人物見多了,只不過,在鵬城,好多富二代我都認識,怎麼就沒見過你呢?」

  「鵬城那麼大,我想你也未必都認識,沒見過我,應該也不稀奇。何況我平時本來就極少待在這裡。」陳康傑含糊不清的說道。

  「那倒也是,怪不得你會那麼白目,原來是極少待在這裡。」

  丁選還以為他對陳康傑的身份試探獲得了成功,因此語氣又變得大個和輕視起來。

  那些看熱鬧的人還以為擺出那麼大的陣仗,馬上就會開打,結果兩個人像是談業務一般,只是在打嘴炮。

  就在有人覺得今天應該是打不起來了的時候,比剛才賓士車急停更加粗狂的刹車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很多人回頭一看,發現有三輛草綠色的軍用卡車魚貫的急停在道路中間。

  說那三輛車是軍車,是因為車身的顏色是綠色的,車門上還印得有軍徽。可是很奇怪,這三輛軍車卻都沒有掛軍牌,因此根本看不出他們是哪個兵種哪個單位的。

  後車廂門打開,撲通撲通的就有人從裡面往外跳,每一輛車上最起碼都有二十來人。

  這跳下來的人和那軍車一樣,他們看起來應該可以肯定是軍人,因為他們穿的是軍裝,氣質也是特有的軍人氣質。然而,他們的迷彩服上卻也沒有任何特別的標緻,同時,手裡拿的也不是槍或者其他熱武器。

  那些從車廂後面跳下來的兵大哥,每個人手裡拿的武器都有些特別,有些拿的是木棍,有些拿的是工兵鏟。

  難道他們是工兵?如果是的話,他們跑來這裡做什麼?這裡現在不可能修橋鋪路啊。可如果他們不是工兵的話,又怎麼會是那麼一副模樣,真的是很讓人費解。

  那些兵大哥下車之後,就迅速擠進人群。其實他們也不需要怎麼擠,就他們那個架勢,他們要進入人群中,圍觀的群眾也一定會自覺給他們騰出路來的。

  這些人從人群中鑽出來,你可就呈現出一個扇形,將丁選和他的那些小弟半包圍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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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3章

  把那些車給毀了

  這些大兵哥一來,尤其是擺出那一副包圍的陣仗,現場的氣氛頓時就變得詭異和緊張。

  跟在丁選身後的那些人,自然不自然的開始在縮小圈子。別看平時一個個都是牛皮哄哄的人物,可是他們也從來沒有被軍人給包圍過,即便這些軍人沒有拿槍扛炮,但是常年艱苦訓練說鍛煉出來的彪悍氣息,依然讓這些混子們感到壓力。何況,人家手裡也並非是真的手無寸鐵,那些工兵鏟,在戰場上,依然能夠將敵人的腦袋給削掉。

  「請問,誰是陳先生?」身穿一身迷彩的羅志兵從人群中動作標準的小跑出來,到了陳康傑和熊自強的面前後,先敬了一個禮,這才問道。

  羅志兵並不認識易容後的陳康傑,來之前聶遠征也沒有就陳康傑的身份做什麼詳細介紹,只是讓他到現場之後,全權聽命於陳先生的指揮,至於會出現什麼後果,則是由聶遠征全部承擔。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況且羅志兵還曾經在聶遠征的身邊工作過很長時間,屬於聶遠征最為信任的人之一。對於長的命令和招呼,羅志兵當然要保質保量的完成。

  羅志兵之所以直接奔著陳康傑和熊自強來,那是出於一種很簡單的現場判斷。傻子都看得出來,現在是兩方的人在對峙,一邊是幾十個,另一邊只有兩個。如果陳康傑是幾十個人的那一邊,那壓根就不需要求援。既然他們是來幫忙的,那只能說明陳先生是人少的兩人中的一個,至於是哪一個,羅志兵就真不知道,需要詢問。

  「是我,你是羅志兵?」陳康傑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算是接上頭了。

  如果不是他羅志兵要找的人,壓根就不可能在這個場合叫出他的名字。

  「報告長,羅志兵奉命率隊前來報導,有什麼任務,親您指示。」羅志兵抬起右手,再次給陳康傑鄭重的又敬了一個軍力,中氣充沛的大聲說道。

  羅志兵的報告,讓現場氣氛看起來怪怪的。

  陳康傑有自己的隊伍,但是被人稱作長,好像還真的是第一次。何況陳康傑看起來比羅志兵還要年輕好多歲,就更怪異了。

  羅志兵的敬禮鏗鏘乾脆,眼神堅定,弄得陳康傑心中一熱。他本來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的,可是心中一熱之下,也舉起手來回了個簡單的軍禮,

  多少有那麼點不倫不類。

  這些當兵的一來,丁選的心裡就打鼓。

  我靠,不是送錢嗎?怎麼整一幫大兵來?還長,那小樣兒怎麼就成長了呢?

  不管丁選心裡怎麼想怎麼認為這件事,他現在是有點感覺不妙了,人家來那麼多人,總不能是來表演給他看,何況還一個個殺氣騰騰的樣子。

  更讓丁選心中沒底的是,一般人是不可能調動得了軍隊的,這不是幾個,起碼也是兩個成建制的排。能一個電話就招來兩個排的人,會是什麼樣的人啊?丁選也清楚,自己的那些小弟,對付普通來百姓是怎麼都趕來,就算是對一些執法部門,他們也不可以愛理不理。但是在軍隊的面前,他們絕對是硬不起來的。

  「羅志兵,你們來的時候,看到路邊停著的那一溜賓士車了嗎?」陳康傑放下敬禮的手問道。

  「看到了,全部沒有掛車牌。」羅志兵不愧是聶遠征派來的精兵,在夜幕下,如此混亂的場景中,他都能觀察到那些車沒有掛車牌。

  「哦,沒掛車牌啊,那那些車估計沒有什麼好來歷,應該臨牌也不會有的吧。這樣,你讓你的人分出十個來,我想看一下他們平時的訓練成果。」陳康傑還真的是不客氣,真的像個長一樣號施令了。

  「看他們的訓練成果?這這裡怎麼看啊?」羅志兵撓了撓頭,有點搞不明白陳康傑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不看你們操作武器,也不看你們的戰術,就看你們的體能,這樣吧,五分鐘,我給他們五分鐘的時間,看看他們能不能將那些車全部給毀了,呵呵,這個任務是不是比較艱巨?」那是十輛賓士,陳康傑卻將他看成十部玩具車似的,讓人去毀車,還能笑得出來。

  陳康傑能笑得出來,丁選就打死笑不出來了,那些車都還是一些新車,是他的財產,他還指望用這些車賺一筆呢,要是被毀了,豈不是虧大了嗎?

  「不行,那是我的車,憑什麼要毀?」在財富的保衛戰面前,丁選勇敢的站了出來抗議。

  「你的車?沒事,毀了賠給你就是了,你放心,我不會賴帳的,喏,這一輛就是很好的例子嘛。」陳康傑輕描淡寫的指著剛才被熊自強用轉頭砸得面目全非的那輛賓士說道。

  不說這輛賓士還好,一說這輛賓士丁選的心裡就差點滴血。

  他的車是被砸了,人家也拿錢來了,可是那些錢到他手中了嗎?沒有,不但一毛錢都沒有落在手裡,自己的臉還被人打得跟豬頭一樣。真的是人財兩空。

  一輛車被砸都已經這麼慘了,現在陳康傑還要砸十輛,那會有好結果嗎?真的會賠嗎?丁選打死都不相信。

  沒有這些大兵哥來,丁選也許還覺得自己掌握局面,主動權在他手裡。現在自己明顯處在弱勢方了,這場戲又怎麼可能還會按照他的預期往下演?用腳拇指想也不會可能。

  「我不要你賠,我不要你賠,你們不能」丁選急忙擺手,他要阻止自己的愛車被毀。

  只是,陳康傑要做的事情,丁選又怎麼可能擋得住呢?

  「好,大氣,有氣魄,我欣賞你,果然不是一般人,你們大家都聽著的啊,到時候要幫我做個證,這個丁老闆說了,不要我賠,他說了不要我賠。」陳康傑指了指羅志兵,又指了指那些車停靠的位置:「羅同志,人家既然那麼大方,那就動手吧,那些車就當是這位丁老闆捐獻出來支持部隊建設了,鵬城不愧是雙擁模範城啊,那些道具你們就好好珍惜吧。」陳康傑沒有讓丁選繼續往下說,而是將他的話截斷後做了一番南轅北轍的新解釋。

  丁選當然不可能真的是那個意思,他的原話應該是「我不要你賠,你們不能動我的車,那是我的個人財產,不是你們的。」只是後面的大部分意思陳康傑壓根不讓他說出來。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羅志兵雙腿一併攏,擲地有聲的回答一句後就轉身。

  「喂,幹什麼,你們幹什麼?你們是人民子弟兵,不能那麼做。」情急之下,丁選也顧不了許多,雙手攤開,就擋住羅志兵的去路。

  被人擋住,羅志兵還真的是有一些為難,動手?似乎陳康傑沒有下那樣的命令,人家也沒有襲擊他。可不動手?他又飛不過去。羅志兵只能徵詢的看向陳康傑。

  「羅同志,不是讓你去,是讓你讓下面的同志去,十個人而已,能動嘴的事情,你沒有必要動手動腳嘛。」陳康傑無語的搖了搖頭道。

  「王,崔紅生,康少成」被陳康傑一提點,羅志兵就明白該怎麼做了,朝著自己的兄弟們就開始點名,點到一個就出列一個。

  「周錚,趕緊讓人去把車開走,趕緊的傻愣著幹什麼,去把車開走啊!」丁選急得跳腳,朝自己的手下吼叫道。

  那個周錚就是剛才湊到丁選耳邊提出建議的智囊助理。面對丁選手舞足蹈的吼叫,他還有些傻乎乎的,直到丁選罵娘了,他才驚覺。

  「你,你,還有你,你快,把車開回公司去,開回公司去,你狗日的,動作快點能死嗎?」丁選給周錚下令,周錚也只能給他周圍的小弟下令,他總不能一個人去開十輛車。

  被周錚點到的小弟,那是真的不願意出頭來啊。這樣的情形下,他們能順利把車開回公司,那才是怪事。

  現在哪裡最安全?人群中最安全。有好處的時候,當出頭鳥當然是人人奮勇爭先,但是在倒楣的事情面前,傻子才會那樣做。這個時候做縮頭烏龜並不是懦弱,而是聰明和機智啊。

  「誰也不能離開,有擅離者,拿下。」被周錚點到的人才扭扭捏捏的從周錚的周圍走出來,羅志兵就不請示的下了指示。

  羅志兵看出來了,陳康傑對他剛才的徵詢就算不是完全的不滿,起碼也是不欣賞的。所以啊,這一次羅志兵就不請示了,自己做出了決定。

  雖然陳康傑不是他們部隊上的人,甚至於羅志兵都不知道陳康傑是個什麼樣的身份,但是這並不表示他就傻啊,陳康傑對他的反應,他不能當得若無其事。

  陳康傑或許不是他們部隊上的人,不能直接決定於他的前途,可是聶遠征可以啊。聶遠征能把他派來,而且話還說得那麼慢,那最起碼說明,陳康傑對聶遠征很有影響力,陳康傑的分量在聶遠征那裡非常非常的重。

  誰能說得清楚過後陳康傑會不會把對他羅志兵的印象轉述給聶遠征師長,要是給他下了一個很差的評語,那聶師長又會怎麼看他羅志兵呢?所以啊,該表現的時候還的表現。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7:55
第2384章 想死還不容易嗎

  部隊上的紀律和江湖上可完全不同,江湖上還會存在謙讓或者趨利避害的躲避,可是部隊上就不一樣,羅志兵的話才說完,被周錚點了名,動作利索先走出人群來的四個小弟暫態間就羅志兵的兵幾棍子抽倒了之後押了起來。

  整個動作過程配合嫺熟,乾脆俐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後面本來還有幾個,不管情願不情願,甘心不甘心都是要走出來的,見此情形,一個個被嚇得停下腳步不動了。

  明知道走出去要出糗難堪,還要出去,那不是英勇,那是腦子進水。

  明眼人都看得清楚,那幾棍子不是鬧著玩的,是真的下手啊。有一個混子離得近,他甚至聽到了骨裂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嚇得後縮了兩步。

  「憑什麼打人?你們憑什麼打人?當兵就是你們這個樣子嗎?你們到底是哪個部隊的?我一定找你們領導討個說法,你們這是犯法,你們這是犯罪,懂不懂?」看到自己的手下被人當成小雞一般給捉了起來,丁選作為大哥,當然不可能不出頭。

  當然丁選也不能魯莽了,他採取的是講道理的出頭。他相信只要講道理,對方隨便這麼著都是講不通的。

  丁選還知道,軍隊是不能隨便插手地方事務的,就因為知道這一點,丁選才會顯得那麼的義正言辭。其實呢,丁選內心其實也在往下墜,原因是這些人是真的敢下手,不是鬧著玩。

  不過有一點丁選似乎忘了,軍方不能插手地方事務,那地方又能插手軍方事務嗎?一樣的不能。說以啊,他說的什麼討說法,什麼犯罪犯法啊這些,都不是他能說了算的,就算是他有那個能力,他老子有那個影響力,怎麼處理,也是人家軍隊內部的事情。

  面對丁選的怒吼,羅志兵無動於衷,就像是聽一隻蚊子嗡嗡嗡一樣。

  羅志兵無動於衷,陳康傑卻不會。

  「啪!」陳康傑兩步踏出去,撥開羅志兵後,一耳光就甩在丁選的臉上。

  這一耳光丁選完全沒有防到,所以挨得很結實。

  「啐,啐。」丁選轉了一圈,搖了搖頭,張大嘴吐了兩口,兩顆牙齒被包在血水中吐了出來。

  「你啊」丁選想說話,

  可是似乎下顎都有點不聽使喚了一樣。

  「是不是搞不清楚我為什麼打你?」陳康傑雙目微縮盯著丁選,「剛才你打妞妞的時候,幹嘛不說犯罪犯法?你剛才不是罵得很爽嗎,我這一耳光,只能算是你剛才罵我的一點點利息而已,不過這還不夠。」

  丁選被陳康傑打,他下面的人只是朝他靠了兩步,有熊自強和羅志兵一左一右的站著,另外三面還有一群虎視眈眈的猛虎,他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就是那個周錚,也被熊自強瞪了一眼就給震住。

  「我告呼你這個系不會完,有本系就撒了我否則我不會」吐了兩顆牙,又還有幾顆牙鬆動,丁選變得口齒不清。

  也不知道丁選是被激怒了還是被大昏頭了,他居然不怕了,甚至連「有本事就殺我」這樣的話也說出來。

  「殺你?呵呵,不是我不敢,是那真的犯法。如果你現在對我動手,在正當防衛的情況下,我還真不介意除了你為民除害,你如果真的想死,要不要試一試。那個大傻叉,你手裡不是拿了刀嗎?把你的刀給你們丁老闆,來,去拿著那把刀,那把刀比較長,你這麼肥的身體,也只能勉強來個對穿。」陳康傑指了指周錚身邊一個提著刀的大個子,朝他勾了勾。

  陳康傑不知道人家怎麼稱呼,就叫人家大傻叉,弄得熊自強和羅志兵差點笑了出來。

  那個提著刀的傢伙被陳康傑如此羞辱,站出來不是,不站出來也不是,一張臉扭成豬肝樣,內心矛盾,左右為難。

  丁選更是被陳康傑的一段話給震得內心發顫,整個人也一下子變得理性和清醒,就像一個渾噩之人被澆了一桶涼水。

  如果陳康傑是疾言厲色,或許丁選還會認為他是虛張聲勢。各種人見得多了的丁選很清楚一種情況,那就是真正可怕的人,絕對不是那種大話掛在嘴邊的,反而是那種不動聲色,沉靜冷漠的,這種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是真的什麼都敢幹。

  丁選毫不懷疑,他如果真的敢接住並把那把刀舉起來,那他的肚子上一定會被那把刀捅出一個窟窿來。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都聽不見還是不懂事?拿呀,這個世界,想活著很難,難道想死還不容易嗎?」見他們兩人誰都不動,陳康傑流露出了蔑視的眼神,「如果不敢,那就別整天唧唧歪歪的,我就瞧不起你們這樣的人。」

  「羅同志,讓你的人動手吧。」陳康傑再厭惡的瞥了一眼丁選,後退兩步道。

  也許陳康傑的輕蔑真的是深深的刺激了丁選,讓他再也接受不了控制不住,這傢伙居然倏然間向陳康傑撲去。

  一支部隊,領頭的長官勇敢,那下面的人也會變得不怕死,領頭的長官要是前怕狼後怕虎,那下面的人也會畏首畏尾。

  丁選這一動,再加上陳康傑之前對他下面人的譏諷以及拿下四個人的粗暴,丁選的兄弟們也變得躁動起來,這其中,那個被陳康傑點名拿刀給丁選的大傻叉,尤其控制不住,還真的敢提起刀也從了上來。

  「拿下,統統拿下!」羅志兵大喊一聲,就迎了上去。

  兩邊這一相向而行,一場混戰就不可避免的展開了。

  眼看打起來,那位圍觀者一個個趕緊往後閃躲,都生怕被倒楣的給誤傷。在這樣的混戰中被誤傷,估計說理都難以找到人。

  本來丁選和他的人就被羅志兵帶來的人給半包圍住,隨著羅志兵的一聲吼,半包圍幾秒鐘就變成了全包圍。

  丁選的手下們拿著武器來,羅志兵他們也沒有空著手啊,何況,他們還具有人數上的優勢,再加上互相之間的紀律嚴明和配合比較默契,很快,整個局面就變成了一邊倒。

  就在丁選撲向陳康傑的時候,始終不曾放鬆戒備的熊自強朝前一探,就擋住了丁選,把陳康傑護在了身後。

  對付丁選,陳康用的是耳光,熊自強就不講究那麼些了,兩拳一腳,丁選肥胖的身體就趴在了地上起不來。

  之所以那麼快就形成一邊倒的形式,丁選叫來的人只有招架的份,除了因為他們人少相對較少,並不善於團隊作戰之外,還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信心和氣勢不足。

  別看丁選的小弟們很多都拿著武器,但是真正敢對這些軍人下狠手的可沒幾個。

  這些人都是在鵬城混了有些時日的,每次進關出關都和武警打交道,對軍人可以說並不特別陌生。有一點他們很清楚,要是對軍人施狠,那一旦造成重大傷亡,那他們的下場會很慘。更何況,人家的棍子和工兵鏟那也不是吃素的啊。

  幾分鐘的時間,湘贛樓外面的停車場上就哭爹喊娘的趟滿了一地常年在這周邊混的江湖混子。

  這些人被這樣收拾,圍觀的群眾不但不覺得同情,有的人甚至還情不自禁的鼓掌喊好。

  人心向背啊,這些人平時可沒少在這周圍欺壓良善,普通老百姓對他們是敢怒不敢言,就算是被欺負報警了,最後員警也是偏袒對方。

  因此看到他們一個個被修理,老百姓是覺得大快人心的。

  當然,羅志兵的兵也有些掛了彩,混亂中誰也不能保證絕對的安全。不過好在傷得並不重,現場就有佔有拿出應急的物品來幫助包紮處理。

  「陳先生,那些車還砸嗎?」羅志兵把一根鐵棍扔在地上,湊到陳康傑的身邊問道。

  陳康傑將目光從哪些哀嚎的混子身上收回來:「當然,說出去的話,就等於是潑出去的水。」

  「好,馬上就辦。」

  羅志兵一揮手,剛才被他點到名字的那幾個大兵越出人眾,提著自己的工兵鏟就虎虎生威的朝著那些散發著高貴光芒的賓士車走去。

  「砰砰砰咚咚咚當當當吱吱吱」各種各樣刺耳的聲音暫態間就交匯發出來。

  軍隊裡面使用的工兵鏟品質真的是不錯,看起來不大,卻很結實趁手。那堅固的車身,一鏟子劈下去,就算不開口,那也是一個不小的坑。像車窗玻璃和車燈,基本上一鏟子下去,那就算是毀了。

  擋風玻璃要難弄一些,光用工兵鏟,很難擊破,甚至只會出現一個小口子而已。不過這並不能擋住那些當兵的,當有一個跳上引擎蓋,彈起來用腳踩和踹了之後,其他人也有樣學樣,很快,就連車頂上也有人爬上去跳。

  看著一輛輛嶄新的賓士車在大兵哥們的粗暴對待之下,一步步變得面目全非,猙獰醜陋,旁觀者都會產生一絲心痛。

  丁選並沒有死,他剛才只是被揍岔氣了,起不來而已。聽著自己的賓士車被人劈裡啪啦的肆無忌憚破壞,他感覺心底裡都快滴血。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7:55
第2385章 做的走私生意

  「爸爸,他們太囂張了,太狂了,不但把我的車全部給砸了個稀巴爛,而且你看看我的臉,他們這不僅僅是打我,也是在打你的臉啊!」站在丁皓倫的面前,丁選淒慘可憐的說道,他不是專業演員,可是也許是摸到自己腫脹的臉,舌頭頂到卻是牙齒的牙齦,丁選悲從中來,雙眼居然被他擠出了幾滴眼淚。

  丁皓倫看著兒子的這副模樣,氣血和怒火也是不停的往頭頂冒。

  丁皓倫是目前鵬城的市委常委兼市委秘書長,是市委的大管家,位高權重的正廳級領導幹部。

  在成為市委秘書長之前,丁皓倫是市政府秘書長,可以說深受許東鵬的信任和重用,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在許東鵬成為市委書記之後,他就能更進一步。

  當然了,許東鵬扶持丁皓倫上來,也沒有對陳啟剛留下的原任市委秘書長有什麼苛刻的地方,那位秘書長已經被調到北部的邵光市擔任市長去了。

  現在自己位高權重了,而自己的兒子卻被人如此不給面子的粗暴對待,丁皓倫豈能不氣。

  「你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丁皓倫鐵青著臉問道。

  「不知道。」丁選低著頭回答道。

  「蠢貨,被人搞這麼慘,怎麼能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呢?妄自在鵬城混了這麼些年。」一聽都不知道是被什麼人給整了,丁皓倫就來氣。

  丁選被打的這件事情,丁皓倫是真的動氣了,這個面子,他也一定要找回來。這並不是說丁選的傷多麼嚴重,也不是說那杯砸的十一輛車多麼的無法承擔,關鍵是,他要是不把面子找回來,在鵬城,他的威信何在?下面的人又會怎麼看他?

  對於一個官員來說,什麼最重要,當然是面子和威信了啊。

  「這也不能全怪我啊,那些人根本就沒有報名號,而且,打砸完了之後,他們就跑了,無影無蹤,我又從何而知?」丁選難受委屈的辯解道。

  「無影無蹤?既然無影無蹤,那你又來找我幹嘛?混帳東西,這世界上有無影無蹤的事情嗎?別忘了,事發地點是在龍華,不是在什麼深山野林。」看著自己這個肥胖的愚蠢兒子,丁皓倫真的是無語。

  當年丁選學校畢業之後,

  丁皓倫是要他從政的,維持要將他弄進了海關。可是這傢伙根本就不是從政的料,沒那個定力和悟性,整天就曉得玩耍,沒多久,他就辭職下海了。

  這些年做生意,丁選也的確賺了一些錢,可是丁皓倫很清楚,要不是有他的關係和幫忙,丁選單憑自己的本事,怎麼可能幾十萬幾十萬的往兜裡賺。

  丁皓倫自己還有上升的空間,因此他也想過,讓丁選收手,已經賺了不少,可以做一些更正規更細水長流的生意了。不過丁選告訴丁皓倫,他要收手也可以,不過要最後在幹兩次,起碼再撈個千兒八百萬的,那樣才好有操作大項目的本錢。

  沒想到,錢還沒賺到手,就發生了這樣惡劣的事情。

  「老爸,你想到的,我當然也想到了,你以為你兒子真的那麼笨嗎?只不過那些軍車都沒掛軍牌,根本弄不清楚是那個部隊的人啊。」丁選偷偷抱怨的瞟了他老子一眼,輕輕的冷哼一聲道。

  對丁皓倫的看不起,丁選始終是不服和不爽的。只不過,那是他老子,而且很多情況下也確實給了他極大的幫助,丁選才沒有有所表露。

  丁選始終想真正的幹成點事,好在老爹的面前揚眉吐氣起來。只是想是一會兒,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想像很容易,真要做成功,就會比較難了。

  「哎,叫我怎麼說你呢,老子英明一世,怎麼就會有你這樣一個兒子?」丁皓倫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丁選一眼,稍作猶豫,就走到辦公桌後面拿起一部電話來撥號碼。

  丁選搞不清楚的事情,並不代表丁皓倫就搞不清楚,他怎麼說也是市委常委,權利遠不是丁選可比。

  「鞏賓來,有件事情你幫我做一下。」

  鞏賓來拿著電話,畢恭畢敬。

  鞏賓來是市公安局副局長兼包安區公安局的局長,他的這個位置,可以說與丁皓倫有相當大的關係,可以說沒有丁皓倫,鞏賓來現在應該還是一個派出所的所長。

  既然鞏賓來是丁皓倫的人,那這種事直接找他就最合適的,何況龍華就屬於包安區的範圍,就該他正管。

  「丁秘書長,您說的是丁選在龍華被打的事情吧?這個事情,他當時就給我打了電話,我也安排人加緊調查了。只不過那些軍車都沒掛軍牌,而他們的服裝又都是普通的訓練服,一時間還難以鎖定,秘書長,你放心,再多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抓住蛛絲馬跡的。」丁皓倫打電話來,不用說鞏賓來就知道是因為什麼事。

  這幾年,丁選能夠在龍華那個片區胡作非為,就與鞏賓來包安區公安局的局長身份有關,要不是有鞏賓來保護著,他哪裡能夠那麼順利和平安。

  「嗯,我說的就是這個事,這樣,軍車你就別去追尋了,你查那兩個人吧,這樣對你們應該相對容易得多。」丁皓倫指示道。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好事秘書長高瞻遠矚,思維敏捷,我這就從您指示的這個角度著手,儘快鎖定並將壞人繩之以法。」鞏賓來立馬拍這馬屁說道。

  掛了電話之後,丁皓倫並沒有就將電話放下,而是繼續拿在手中,稍作沉思猶豫,他又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本善同志,你好啊!」電話接通,丁皓倫很客氣,語氣與他和鞏賓來打電話完全不同。

  對鞏賓來,丁皓倫是上級對待下級的態度,而對這位本善同志,就完全是對等的平起平坐,甚至隱隱的還有那麼一點點尊敬。

  「秘書長,你好,是同志要開什麼會嗎?」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渾厚的聲音。

  丁皓倫是市委大管家,平時開常委會或者一些重要的市委會議,就是由他親自打電話給其他常委。而周本善作為軍分區司令員,同樣也是市委常委,因此他才有那樣一問。

  「不,許書記並沒有要我通知開會,我打電話給你,是有別的事情。」丁皓倫一本正經的說道。

  「哦?皓倫同志,有什麼事情啊?呵呵,直接說吧。」周本善爽朗的說道。

  「是這樣的,本善同志,昨天晚上啊,包安區那邊出現了一起軍人與市民的衝突事件,有不少市民受傷,還有些財物損失,造成了一些不良的影響。」

  「有這樣的事情?」周本善疑惑道。

  丁皓倫眉頭皺了一下,他聽得出來,周本善的並不像是裝出來的,這起碼說明,周本善並不知道這個事情。

  「我聽到下面的同志告訴我,其實我也不是很相信,咱們的人民子弟吧怎麼可能會幹那種事呢?不過他們言之鑿鑿,這不,我就給你打個電話打聽一下,看駐鵬城的部隊,是不是有一些特別的調動啊。下面的同志告訴我,不是一個兩個,起碼兩個排呢。」丁皓倫就如同正常的談工作一般,一點都沒顯得有絲毫的私心。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情,那就相當的嚴重,皓倫同志,我這就安排人馬上去查一查,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絕不包庇。」不過最後的實際操作和結果是怎麼樣的,起碼作為一名司令員,周本善這樣的表態是正常的,也是應該的。

  「好的,本善同志,有什麼情況,麻煩你知會我一聲。」

  「嗯,到時候我也會給東鵬書記做一個彙報。」

  掛了打給周本善的電話,丁皓倫都還有些沉思走神,他有點拿不准打電話給周本善到底是對還是錯。

  周本善作為軍方的代表,在市委裡面並不倒向任何的一方,一向特立獨行,公事公辦。

  按理說周本善這樣的性格對丁皓倫是好事,可是,他兒子所做的生意不是有些見不得光嘛。丁皓倫還真的有點點擔心周本善追本溯源,擴大調查的範圍,那豈不是狐狸精打不成,反惹一身騷。

  實際上,周本善會不會調查還不知道,反正,另外一邊的陳康傑,已經在實質性的開始調查了。

  「你是說,那個丁選做的就是走私車的生意?那些賓士車,都是鑽空子走私進來的?」陳康傑坐在酒店裡面的餐廳裡,一邊吃早餐,一邊聽熊自強的彙報。

  陳康傑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拖遝,他從湘贛樓回來之後,就立刻安排人去調查丁選。也怪丁選平時作風張揚,名氣也不小,因此對他的調查並沒有太大的難度。

  「是的,基本上可以確定,現在在龍華的一個倉庫裡面,就還存放著十輛那樣的賓士車,那些車,他都是處理給周邊的一些工廠老闆,他與公安局那邊的關係又比較好,聽說那些車他還能包上牌呢。」熊自強繼續說道。

  「公安局充當保護傘?看來那死胖子還有些人脈和能耐嘛。」將一片煎雞蛋塞進嘴裡之後,陳康傑平靜道。

  對丁選有些人脈和關係,陳康傑並不驚訝,他只是沒想到是公安局的人充當那樣的角色。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7:56
第2386章 拜會許東鵬

  「他當然有人脈,因為他父親就是市委常委,秘書長丁皓倫,可以說他的生意,要是沒有丁皓倫在背後支持,根本就不太可能平順。」熊自強道。

  「不用想就應該知道是這個樣子,沒有大人物做後盾,沒有保護傘,對於一般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我黨裡面,政府裡面,往往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敗類,才會使得在老百姓中間的威信越來越低,老百姓越來越不相信政府和官員。」陳康傑將筷子扔到餐桌上,帶著怨氣感歎道。

  「是啊,腐敗問題,真的是越來越嚴重了。傑少,那你打算怎麼辦?丁皓倫畢竟是市委秘書長,他要想查到我們的身上,應該要不了多久。」

  「你還擔心他報復啊?我告訴你,他不找我,我都要去找他,這樣,你把你們掌握的這些資訊和資料整理清楚,回頭拿給我,我有用。」陳康傑鐵著臉說道。

  熊自強離開了房間,陳康傑卻站到窗前看著外面這個城市林立的鋼筋水泥森林和那些高聳的塔吊沉吟起來。

  不用想,陳康傑都能清楚,丁皓倫一定是許東鵬的人,作為市委大管家,要是得不到信任,那個位置丁皓倫根本坐不上來。

  而許東鵬畢竟接市委書記的位置時間並不太長,如果自己就這麼去搞丁皓倫,會不會讓許東鵬有所誤會或者誤判。

  畢竟陳啟剛是前一任的市委書記,才離開沒多久,兒子就殺回馬槍來搞自己推上來的秘書長,要說許東鵬不會有別的想法,陳康傑死都不信。將心比心,如果那個角色換成他陳康傑,心裡面也一樣不會舒服和心存芥蒂。

  但是陳康傑眼裡又揉不得沙子,要讓他對這種害群之馬睜隻眼閉隻眼,陳康傑怎麼著都做不到。

  另外,就算要弄丁皓倫,也存在著方式方法的問題,是單刀直入,還是迂回婉轉,方式不同,結果和造成的影響也相應的會有不同。

  另外,陳康傑還得考慮施曉芬和熊自強的事情。倒不是陳康傑八卦和武斷,而是他真的覺得自己耽誤了熊自強他們許多。當然,如果熊自強一點意思都沒有,陳康傑也不可能去做那種霸道之人,尊重熊自強的選擇是一個基本前提。

  「叮鈴鈴」就在陳康傑想得投入時,他的手機響了。

  拿出手機來一看,

  電話是聶遠征打來的。

  「聶大哥,是不是你的人被發現了?」電話一接通,陳康傑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是神啊,這都能猜到,你怎麼會想到這樣的結果的?」對於陳康傑能一口就說出他打電話來的目的,聶遠征是真的詫異和佩服。

  「雖然他們沒掛軍牌,衣服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標緻,但是,那只能瞞住一般人,對內部的人,是很難過關的。反正駐紮在鵬城的就那麼幾支部隊,只要用心一點排查,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陳康傑分析道。

  陳康傑能猜到這些,那是基於丁皓倫的市委常委身份。別人不好插手軍方的事務,但是丁皓倫通過軍分區,是不難的,除非丁皓倫對兒子丁選的遭遇不聞不問。可是那可能嗎?丁皓倫會不聞不問嗎?他如果是那種人,他的兒子也不會那麼囂張霸道了。

  「是啊,就在剛才,軍分區司令員周本善給我打電話了,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已經可以確定,他知道是我的人插的這一腳。反正他話裡話外,都在暗示和提醒。」

  「那會對你造成什麼不良的影響嗎?」陳康傑問道。

  「不會,周本善雖然是軍方的軍分區司令員,但是與我們野戰部隊並不完全屬於同一體系,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沒有把話說明,估計是想我這邊自行處理,最好能夠給他一個所謂合理的解釋就行。」

  「呵呵,這算不算官官相護和包庇啊?」陳康傑笑著調侃道。

  「哎呀,你和說的什麼話啊,我那是為誰,什麼叫官官相護和包庇,那最多也只能是默契,不窩裡反,維護共同的形象和利益。」聶遠征說得振振有詞,「要不,我找他坦白,隨便把你給供出去?」

  「別呀,我那不是開玩笑嘛,你那樣做,不是把我的形象毀了嘛。」陳康傑趕緊求饒,「聶大哥,你的這份情,我是記下了的。對了,那些兄弟們有些人應該受了傷,要不我給他們賠償一點醫藥費?算是為雙擁工作做出點貢獻?」

  「賠償醫藥費就不用了,那點皮外傷,我們自己的醫務隊處理還是沒有問題的,這種雙擁工作啊,還是留著你和其他部隊吧。」

  陳康傑能主動提到那些受傷的兄弟,聶遠征還是有點感動的,他要是一字不提,聶遠征也不能怎麼樣,更不可能找陳康傑來負責醫治。

  「行,你這麼說,那我也不矯情,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說,我也一樣盡全力的。對了,至於周本善那邊,你也不必給他做什麼解釋,或許,這個事情我能從中轉圜。」

  當天晚上,陳康傑拿著準備好的資料就到許東鵬的府上去拜訪。

  在去之前,陳康傑給父親陳啟剛打了一個電話,將自己遇到的事情和他通個氣,順便聽一聽他的意見。

  不管怎麼說,夫妻在鵬城主政好幾年,對這裡的情況和人際關係會相對熟悉得多,而且,包括許東鵬在內,當時都可算得上是他的下屬,聽聽他的意見沒壞處。

  陳啟剛對陳康傑看不慣丁皓倫父子,要「為民除害」並沒有什麼想法,當時他對於陳康傑找軍方的人來插手地方事務,是批評的。

  「你那樣做,不但極有可能會對聶遠征造成不良影響,也極有可能會損害軍隊在人民群眾中的形象。另外,軍方和地方的矛盾,這是大忌,上層根本不希望看到那種情況出現。說輕一點,聶遠征是違紀,可是重了的話就是違法。許東鵬是省委常委,他如果抓住不放,怎麼辦?你想過沒有?你一個電話,一個機械化步兵師的師長就聽你的命令,那軍令何在?他們是野戰部隊,不是武警部隊,這裡面的輕重,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別再胡鬧了。」

  「丁皓倫的事情,你最好通過許東鵬的手,讓他自己來處理,你貿貿然插手,就算丁皓倫被拿下,也有可能會帶來不可預料的衝擊波。你如果主動找上許東鵬,我相信他會懂得取捨的。至於周本善那邊,到時候我打個電話給他就行了,這個人雖然講原則,但是也並不迂腐,當初我在鵬城的時候,他對我是很尊重和支持的。」

  陳康傑要去拜訪許東鵬,當然不可能貿貿然就殺上門去,他事先是打了個電話,約好了時間才登門。

  接到陳康傑要來拜訪的電話,許東鵬著實是有點點意外。

  這不是說許東鵬不認識陳康傑或者陳康傑沒資格來。反而就因為認識以及陳康傑的身份,他才意外。

  以前,陳啟剛還在鵬城擔任市委書記的時候,陳康傑與許東鵬有過接觸,可是關係談不上多麼親熱,更多的是一種人際關係的需要。陳康傑常年不在鵬城,與許東鵬接觸的次數,也的確非常少。

  可以說陳康傑和許東鵬之間的關係是相當平淡的,但是不管淡不淡,不論是從陳啟剛的角度看還是從陳康傑自己的影響力出發,對於陳康傑的拜訪,許東鵬都不可能拒絕,不但不能拒絕,還得顯出熱情歡迎才行。

  到許東鵬家,陳康傑輕車熟路,他並沒有因為擔任了市委書記一把手就搬家,還是住在他以前的宅子裡。

  「許叔叔,不好意思,打攪你了。」許東鵬做過陳啟剛的副手,因此陳康傑擺出的是晚輩的姿態。

  「呵呵,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你來了鵬城,本該就應到我這裡來坐坐,可不能因為你爸爸調走了,你就生疏。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何來的打攪啊。好幾次打電話給陳省長彙報工作,他都提起你呢,快請進,快請進。」許東鵬站在別墅的臺階上,笑吟吟的,顯得十分熱情。

  陳康傑不在粵東省了,許東鵬談不上真正的向陳啟剛彙報工作。只是兩人畢竟搭檔了幾年,依然有些聯繫,是正常的。而且陳啟剛的級別也比他高,那就有些問題進行交流說成是彙報,也不為過。

  「我爸爸也常常給我提起許叔叔你呢,他對你評價很高,說您不但能力強,品行正,而且心胸廣博。」進入許東鵬家的客廳,保姆上了茶之後,陳康傑坐在許東鵬右手邊的沙發上說道。

  「呵呵,呵呵呵,小傑,謝謝陳省長的厚愛,要說能力、人品和心胸,陳省長才真的是我們這些老部下的楷模。真沒想到我在陳省長的心目中有這麼高的位置,深感榮幸啊!」許東鵬顯得很開心。

  但是要說許東鵬都當真了,那也不儘然。許東鵬可不是三歲小孩子,他與陳啟剛也不是沒有打過交道,或許陳啟剛還算看得起他,當初也推薦了他來接位置。但是自己整的在陳啟剛的心目中那麼高尚那麼有位置,許東鵬還是有點點打問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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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7章 先送上一份大禮

  陳康傑和許東鵬先東拉西扯的聊了一通,等氣氛很是融洽,兩人的生疏感完全消弭了,陳康傑這才將身上帶的資料拿出來。

  「小傑,這是什麼?」看到陳康傑從身上掏出來幾張資料,許東鵬充滿了疑惑。

  陳康傑來之前,許東鵬就在猜測陳康傑拜會他會有什麼目的存在,可是想來想去,許東鵬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在許東鵬的感覺中,陳康傑不可能是那種沒事瞎轉悠的人。別說他事業多,應該會很忙,就是以前陳啟剛在鵬城主政的時候,陳康傑來鵬城,也幾乎不會串哪家的門。

  可是這一次卻很主動的給許東鵬提前打了電話,要到家裡來拜訪轉轉。

  現在見陳康傑拿出幾張紙,許東鵬就有點明白,陳康傑應該是找他有事,只是他不明白會是什麼事。

  「許叔叔,您現在不是大力發展房地產嘛,這個啊,算是我的一個支持。」陳康傑將上面的兩頁紙遞到許東鵬的面前,恬淡的微笑著說道。

  「支持?」許東鵬摸不著頭腦的將那兩張紙給拿了起來,掃了幾眼之後,整個人驚住了:「這些土地都是你的?」

  陳康傑拿出的這兩張紙,主要是一些鵬城空置還未開發的地塊,這算是陳康傑送給許東鵬的一份禮物。

  「也不能完全說是我的,不過我對這些地塊的使用能夠發揮一些作用。」陳康傑模棱兩可的說道。

  陳康傑的話是實話,但是也是虛言。說是虛言,是這些土地可以看做是陳康傑自己所有,他有著最終的決定能力。說是實話,是因為這些地也有一些其他人的份額,比如歐陽震華,他擁有陳康傑所有資產的一小部分股權,那就等於這些土地有一部分是他的。

  「我記得,這些土地是很多地產公司或者投資公司的資產,怎麼你就是」許東鵬有點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但是理智又告訴他,陳康傑不可能拿這樣的事情來與他開玩笑。

  既然要大力開發房地產這個行業,利用這個行業來推動經濟發展,那許東鵬自然要對當地說擁有的土地資源進行一個摸排。摸排的結果是,這些地塊分成很多公司所有,可是並沒有一家卻顯示與陳康傑有直接的關係。

  「許書記,

  你是意外怎麼會和我扯上關係是吧?呵呵,你應該也明白,像我這樣的身份,怎麼能自己跳出來做這種經營投資呢?這些啊,都是與別人合夥,通過七彎八拐的運作得來。當然了,你可別懷疑我父親從中做了什麼,他可什麼都沒有做,這其中的百分之九十,是在他主政鵬程之前就拿下來了的,甚至有些要追溯到老首長南巡的時候。有一部分已經開發了,有一部分,比如這些就沒有開發,一直空著。」陳康傑自然平靜的說道。

  既然是談公事了,那陳康傑對許東鵬的稱呼也在無意間發生了變化。從許叔叔變成了許書記。

  「你那時候看到鵬城的地價和房價會大漲?所以就先下手?」許東鵬還有些沒有從驚訝中緩過勁來。

  「呵呵,這有什麼難的,鵬城是經濟特區,老首長南巡之後,傻子也知道這些土地一定會漲價的,所以受傷有些資金,乾脆就與別人合夥做了點投資。」陳康傑雖然要送一份禮,但是他可並沒有打算要掀開自己的老底給許東鵬看。

  陳康傑與許東鵬的關係,還遠未達到那種親密無間的信任程度。因此他在與許東鵬的談話過程中,是有所保留的。

  「那為什麼有些開發了,這麼多又不開發呢,你是想奇貨可居,以圖賣個好價錢?」許東鵬感覺自己有太多的搞不懂,對陳康傑他也覺得很大程度看不清楚,看不明白。

  儘管在許東鵬的印象中,陳康傑是天才型的人物,各種成就蜚聲海內外,可是那些主要是藝術和體育成就,現在他面對的是一個很懂得經商和生意的陳康傑,所以陳康傑在許東鵬腦海中的印象就自然而然的被顛覆了。

  「許書記,我要是奇貨可居的話,那我今天就不當著你的面拿出來了。我隨便拿在市場上處理了或者開發出來賣了,不就行了嗎?何必要多此一舉呢?說實話,雖然好幾年前我就看好這個城市的發展,但是,我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這些土地來謀取暴利,那根本不是我的初衷。」陳康傑擺出一副與許東鵬平等對話的姿態說道。

  在陳康傑的心裡,許東鵬就算是他長輩,就算是貴為副省部級的鵬城市委書記,陳康傑也始終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和他平等對話,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會矮三分。這一點,不是靠所謂的心理,而是由實力決定的,實力可以奠定一個人的心態。

  「那你當時是怎麼想的呢?」許東鵬放下手中的紙,鄭重的審視著陳康傑問道。

  「很簡單,賺錢是肯定要賺的,總不能投資這麼多,是為了虧錢嘛,這不符合所有的市場經營原則。不過呢,我們之所以沒有大面積的開發謀利,而是選擇緩慢的一步一步來,是基於穩定鵬城的合理經濟繁榮,是基於不刺激鵬城產生過高的房價,說實話,如果不是您現在推行的政策,我們依然還會秉持著我們一以貫之的基調。包括在我父親主政的幾年時間裡,我們也沒有動過那樣的念頭。」

  「在我們看來,一個城市的繁榮,並不能簡單的體現在那密集的摩天大樓上,產業才是一個城市持續向上的基礎,不管是普通製造業還是高科技創新產業,乃至於衍生出來的服務業。房地產業只能是實體經濟一個補充,或者說是實體經濟發展的需要,這是一個先後順序的問題。不過現在我也看到了,鵬城經過這麼些年的經濟積累,市場上的確是對房地產這個行業產生的極大的需求,所以我們才願意就這個方面的發展做一些事情。」陳康傑一板一眼的說道,許東鵬能感覺到,陳康傑的邏輯性很強,絲毫不會覺得他的話有什麼不和諧的地方。

  「我也是在繼任你父親的工作之後,通過大量的走訪和調研,才得出房地產業必須要加快發展的結論的。當然,有一點我承認,大力發展房地產業,可以產生巨大的GDP帶動和數位效應,可是我的出發點,還是基於滿足商業和市民的剛性需求,我們党領導的政府,就是要正面面對人民群眾不斷高漲的物質文化需求,並且合理的去滿足這樣的需求,這樣人民才會覺得幸福,經濟也才會進一步發展前進。」面對沉穩有度的陳康傑,許東鵬居然鬼使神差的當著他的面去做這樣的解釋。

  似乎許東鵬是擔心陳康傑對他產生誤解,這個心理的轉變和形成,連許東鵬自己都沒有有意識的注意到。

  「是的,就因為如此,我們才決定助一臂之力。許叔叔,這些地,如果政府方面有什麼公共用途,可以提出來,我們願意在保持合理利潤空間的基礎上轉讓給政府來使用,其餘的部分,我們會根據市場的需要進行開發。」陳康傑點點頭道,而他對許東鵬的稱呼,又變了回來,這就有點是談感情的意味了。

  「你們願意轉讓給政府使用?」許東鵬有點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些地塊,以前所處的位置或許不怎麼好,可是現在很多都成了黃金地段。如果是進行商業開發或者是商業轉讓,其獲利當然比轉給政府來得豐厚。

  通常開放商都是千方百計的從政府手裡低價拿地,反過來願意不要高價轉給政府的行為,還真的是極其少見。

  「當然,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呢,我相信政府為了這個城市的發展,要提供相當多的公共服務,那自然而然就會需要合適的土地。別人或許都想怎麼賺政府的錢,而且怎麼樣才能賺更多,不過,對於我們來說倒是沒有那個必要,合理一點就行。」陳康傑大義的說道。

  「謝謝,小傑,那我就在這裡代表市委,市政府以及全市人民謝謝你了。」許東鵬激動的說道。

  許東鵬腦子裡有很多開發構想,可是那些都需要大把的錢。別以為鵬城這樣的城市就真的有錢到不行,可以這麼說,如果不靠賣土地,政府其實也依然是捉襟見肘的。收入多,開銷也同樣大啊。

  比如要修建市民公園,市藝術中心,教育文化中心,市民中心,科技創新園區,以及各種圖書館和教育單位等等,這些都需要好的土地,需要大筆投資。要是陳康傑他們能低價轉讓,那市政府就會節約一大筆錢。

  「不用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不過,我也希望市裡面能夠讓我們在其他體地上進行有計劃有步驟的開發,包括關外的一些土地,或許我們不會那麼急於使用,這一點,希望許叔叔能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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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8章

  還得謝陳康傑

  陳康傑可不是做那種傻乎乎的老好人,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

  將一部分土地少賺點讓給政府,這或許有人情的意味在其中,但是陳康傑也不是就真的沒有生意上的考量。

  房產開,其目的當然就是為了賣出去賺錢,反正目前鵬城的房產需要是剛性的正常需求,既滿足了市民的正當需要,又賺取了該有的利潤。

  那些土地政府拿到之後,不管是修建成市民公園,還是開成藝術中心和圖書館等等,在這些公共設施的旁邊再來開樓盤,其價格和價值都會大幅提升。所以啊,從這個角度來說,可以算是雙贏的結果。

  「這我可以理解,商業行為嘛,都會有自己的既定步驟和規劃,只要你們不是始終處於空置當中,我都支持和理解的。」雖然口裡說著理解,但是許東鵬也沒有忘記加一條備注,就是不能始終空置。

  作為聰明人,許東鵬似乎也只能這麼說。

  今天陳康傑開門見山的與他談這些,說實話,已經算是很給面子的了。陳康傑的的確確是用實際行動在支持他的工作,否則的話,陳康傑真的要壓住那些地塊,他許東鵬又能怎麼樣。

  是,掌握行政資源的政府是可以做一些動作,甚至推出一些規定來強推。可是別忘了,陳啟剛是前任市委書記,他還留下了一大堆的屬下,另外,陳康傑自己的身份本身就特別。

  許東鵬可以裝作不曉得,對那些法律上的帳面公司採取措施,但是陳康傑跳出來了呢?他許東鵬怎麼辦?公事公辦?恐怕那樣的話只會讓他減分,而不是加分。

  何況,那些土地的法律上擁有者不是港資就是外資,如果真的強制性的採取行政手段和法律手段,那麼勢必會對鵬城的聲譽造成不良的影響。

  所以啊,陳康傑能夠主動站出來,開誠佈公的談這些,是雙贏的結果。陳康傑也不希望製造出那種不利於當地政府的矛盾出來。對許東鵬造成的不好影響,也許也會有一部分反作用力到陳啟剛的身上,誰叫他是前任市委書記呢?

  「那是當然,閒置是不可能始終閒置的,且不說那樣是自願的浪費,從商業利益上來說也不合算。我們還是會根據市場的需求來一步一步做開的。說實話,當初我們買下這些土地,

  也是出於政府的需要。您知道,9o年代初,鵬城要做各種開,但是市裡面的經費並不像今天這樣寬裕,我們買這些土地的資金,都變成了今天鵬城一個個繁榮的專案。」陳康傑的話有退有進。

  他既對許東鵬的備注叮囑做了回應,可是他也解釋清楚了,當時他們買土地,等於是變相的給鵬城提供資金,那些土地並不是他們巧取豪奪來的,反而很大程度上有市裡面的拜託在其中。

  只不過,當初陳康傑他們購買的土地大多數在當時處於偏遠的地段。這些年隨著城市的一步一步擴張,當初偏僻的地方,也都成了繁華之地。就像關外的一些土地,那時候就等於是荒地,連條路都沒有。現在周邊出現了一些工業區,才受到重視。

  「你說的這些,我瞭解一部分,只不過真的沒有想到,當時你會出這樣一大筆錢,我記得老長南巡的時候,你就是陪同者,呵呵,現在真的是時過境遷呀。」

  「許叔叔,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什麼,不過不好意思,有些商業機密我是不能告訴你的,別說你,就是我父親,其實也不太知道。不過有一點你不用懷疑,那就是我的錢不違法,中央應該是知道的。」從弦外之音,陳康傑估摸得出許東鵬想知道陳康傑為什麼當時就會有那麼多的錢,他只不過沒有直接問出來而已。

  這方面的解釋,陳康傑就不可能對許東鵬再坦然了。就像陳康傑說的,陳啟剛都不太知道,他又怎麼會告訴許東鵬呢?

  而且陳康傑還不忘記隱晦的提醒,或者說警告也行。那就是不要想著去調查那些資金情況,更不能把他當成那種攫取國家利益的不法分子,因為別人不知道,但是中央是知道的。這就是一種高度,一種陳康傑擺出來的特別高度。

  這樣的一種高度,與陳啟剛一點關係都沒有,就是自己的實力。

  在這個節骨眼上,陳康傑要特別的點出這一點,不是毫無目的的,這與他接下來要和許東鵬談丁皓倫的事情有關。

  陳康傑的話的確讓丁皓倫有些震驚,他不僅僅詫異於陳啟剛的不知情,他更驚訝的是,中央居然曉得,可是從頭到尾自己卻沒有聽到一個字。

  丁皓倫能夠接班出任鵬城市委書記,他上面也是有人的,起碼他的背後會站著一個正部級乃至於副國級的人物。但是,就這樣,他也從未從靠山的口中聽到有關於陳康傑生意或者金錢的一個字。

  這就妙了。陳康傑會當面這樣忽悠他嗎?許東鵬並不相信,從陳康傑的眼神中,他也看不出來。那如果陳康傑說的是真的,自己又一個字都沒有聽說,這其中蘊含的意義就真的不容忽視。

  現在的許東鵬不可能還會和普通的處級幹部科級幹部那樣膚淺的看問題,到了他這個層級,不講政治那是不行的了。因此,一開始許東鵬就會從政治的角度去解釋這裡面的意涵,而且,他不管得出什麼結論,還不能說出來,最起碼,不能隨意的說出來。

  「許叔叔,這裡還有幾張紙,麻煩你看一下。」緊接著,陳康傑又把那剩下的幾頁資料遞給許東鵬。

  「這又是什麼?」有了前面的詫異之後,許東鵬對陳康傑,那真的是一點小瞧的意思都沒有了。

  「算是我的舉報材料吧,我覺得茲事體大,所以就走個捷徑,直接遞交給你吧,我相信對許叔叔你有用。」陳康傑喝了一口茶,沉聲說道。

  「舉報材料?」許東鵬看了幾眼之後,雙眼瞪直了。

  常年看檔的人,都養成了自己快看資料的習慣和能力。別人或許要看半天,但是許東鵬能夠一目十行的很快抓住重點。

  「丁皓倫的兒子走私汽車?」

  「目前為止,這一點是確認無疑了的,不過,丁秘書長有沒有參與其中,或者參與了多深,提供了多少協助,這就要看許叔叔這邊的調查了。我不是紀委的,我也不是檢察院和公安局的,所以啊,乾脆就拿到你這裡。」如果只是丁選走私汽車,陳康傑用得著直接找許東鵬嗎?隨便把材料交給公安局或者上級海關就行了嘛。

  許東鵬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陳康傑話裡話外,那意思都是指向丁皓倫,或者說,陳康傑壓根就不相信丁皓倫是乾淨的。

  也只有丁皓倫涉案了,這事找到他許東鵬才會有意義。

  「小傑,這些材料你是怎麼拿到的?你調查他們父子?」許東鵬要先搞清楚這是偶然事件還是處心積慮的結果。

  「我調查的,這個事情啊,說起來也有點離奇,昨晚上的,我到關外去看地真沒想到那個丁選能夠糾集一大幫好幾十個社會上的不良分子,打算圍攻我,不得已之下,我就向聶遠征師長求救,後來他們救了我,還順便砸了幾輛走私車。哎,我真的沒想到,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有這麼瘋狂的人。」陳康傑言簡意賅的就把事情的經過給講清楚了,「當時我也想過報警,可是當地群眾說,他們打了報警電話,但是根本沒有人來,於是我就只有求助軍方了。」

  至於丁選他們的被打和那些車的被砸,陳康傑就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既然人家都已經查到聶遠征的頭上了,那陳康傑乾脆就把所有的事攬到自己的身上,免得對聶遠征造成其他的影響。事後瞭解,的確有人報警不見出警,這也就成了陳康傑求助軍方的最好理由。儘管先後順序有些顛倒,但是那已經不是問題的關鍵了。

  隨著陳康傑的講訴,許東鵬的臉色是越來越鐵青。

  許東鵬的臉色能好那才是怪事,且不說這事就生他的治下,到現在為止沒有誰告訴給他,就是丁皓倫是他推上來的這一點,他的心情就好不到哪裡去。

  如果查實了丁皓倫真的參與其中,那麼上級和其他人會怎麼看他,最起碼識人不明這一點就很難跑的掉。

  「混帳,真的是混帳東西。」許東鵬將那幾頁紙砸在茶几上,身體從沙上彈了起來。

  也不知道許東鵬是在罵丁選呢,還是罵丁皓倫,或者罵陳康傑。

  「他怎麼就敢,怎麼就敢?逃稅上千萬,獲利幾千萬。小傑,謝謝你將這些告訴我,你放心,我一定會調查清楚,這件事不管涉及到誰,我都不會姑息。」短暫的腦袋爆衝之後,許東鵬就迅回歸到理智。

  許東鵬為什麼這樣了還要謝謝陳康傑?

  原因就在於,被爆出來和許東鵬自己調查出來,意義是完全不同的。許東鵬自己去調查,自己去處理,這是講原則,是主動的党要管黨,不但不包庇,甚至說大義滅親也不為過,就算丁皓倫是他推上來的,他主動調查處理,對他是加分效應。

  可如果是別人調查和爆出來,那許東鵬就是被動局面,甚至有人會懷疑他在亂用人,在包庇,那意義就完全的大不同。

  另外,就算許東鵬為了自己的面子或者其他想要包庇也不可能,中央都知道陳康傑的資金情況,那陳康傑就不會將這件事捅上去嗎?陳康傑等於是逼著他許東鵬揮淚斬馬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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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9章

  不是誰都能做

  「傑少,你覺得許東鵬會辦丁皓倫父子嗎?」在回酒店的車上,熊自強好奇的問道。

  「換成你你會辦嗎?」陳康傑笑著反問。

  「我?我沒想過,丁皓倫畢竟是他推上來的人,就算要辦,也會緩一緩吧。」熊自強依照自己的理解,沒底氣的說道。

  「你知道換成我,我會怎麼做嗎?」陳康傑又問道。

  「傑少,你會怎麼樣?不可能是壓下來吧,你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那當然,換成我啊,我會馬上辦,而且毫不猶豫。多拖一天都是夜長夢多。趕緊爽快利索的辦,壯士斷腕,這樣才能將自己與丁皓倫撇清關係,掌握主動權,體現自己的魄力和反腐的決心。樹立起自己清正廉明的高尚形象。」陳康傑毅然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許東鵬馬上就會採取行動?」

  「許東鵬是個聰明人,也是一個有抱負上進人,他也許都不需要怎麼猶豫就知道該做什麼。丁皓倫是重要,但是比起他的前途來說,就不算什麼了。他如果拖延,也許最終對他不會造成太激烈的傷害,只要他沒有參與其中。可是,當前面有機會冒出來的時候,這件事情也許就會成為他前進的絆腳石。一個馭下不嚴,識人不明,對分子的處理拖遝的形象,還怎麼承擔更大的責任,負責更重要的工作呢?你等著看吧。」通過一次面對面的交談,陳康傑對許東鵬的認識和理解前進了一大步,因此他才能做出這種信心滿滿的判斷。

  事實上也是如此,陳康傑這邊前腳才離開鵬城,丁選被逮捕的消息就傳了出來。又過了一個星期,丁皓倫就被粵東省紀委帶走調查,同時,公安局副局長鞏賓來以及包安區的一位副區長也一同被停職調查。

  可以想見,這就是許東鵬出手了,是他壯士斷腕的措施。如果不是許東鵬出手,誰能夠那麼乾淨俐落的這麼短時間做出這種效果出來?

  許東鵬不僅僅是鵬城市委書記,他雖然沒有像陳啟剛一樣掛著省委副書記的頭銜,但也是省委常委啊。

  據說丁選被公安局抓了之後,丁皓倫就惶惶不可終日,他也曾經找過許東鵬,希望許東鵬能夠幫著打個招呼,網開一面。丁皓倫可不傻,要是沒有市領導的默許,公安局怎麼敢抓他的兒子?

  只是丁皓倫怎麼也想不到,

  那個默許的人就是許東鵬,他不但默許,甚至還暗地裡對公安局那邊有一些指示。

  許東鵬既然出手,又怎麼可能會網開一面,別忘了,這件事情還有陳康傑在一邊盯著呢,或者說陳啟剛也在一邊盯著,許東鵬不會傻到給自己找不自在。

  在許東鵬那裡什麼都沒有得到,並且丁皓倫察覺到了許東鵬對自己的冷淡,他就預感到,自己的仕途之路恐怕就要戛然而止了。

  他的許了很准,丁皓倫在找了許東鵬的第三天,省紀委的人就來到他的辦公室。

  最終的結果是,丁皓倫沒有貪污受賄的行為,可是他濫用職權,同時還反有包庇罪。鞏賓來和那位包安區的副區長,一樣的是濫用職權和包庇罪,同時兩人還收受了丁選的錢物,增加了受賄罪這一條。

  一個廳級和兩個處級的位置空出來,當然需要補填。

  許東鵬因為出手果斷,掌握了主動權,因此那個秘書長的位置還是給了他,由他繼續推舉秘書長,這算是對他工作的一種肯定了。不過那兩位處級,他就不能沾手了,公安局的副局長被陳啟剛下面的一個部下拿下,那位副區長則給了新的市長。

  時光飛快,水月如梭,轉眼間就來到了2002年的元旦。

  元旦過後,陳康傑的世界巡迴演唱會就會進入實質性的軌道。

  對於這次演唱會的贊助,飛揚娛樂在京城的梅地亞中心舉行了招標拍賣。

  這次贊助的拍賣,其影響力一點不亞於標王的拍賣,這些年央視的標王角逐都是在梅地亞中心完成的,范文萱選擇在這裡,不知道是不是有點這種對比的意思。

  不過,與央視標王很大區別的是,陳康傑的演唱會贊助,來的國際企業比國內企業還要多。

  參與這次活動的國內企業,要嘛是為了那五個珍貴的隻針對他們的名額,要嘛就是一些打算與國外巨頭爭奪國際市場的本地高手,這其中,陳康傑下面的那些企業,又在其中扮演了非常中堅的角色。

  這種演唱會採取贊助招標的方式,在演藝圈屬於一個非常奇特的新鮮的方式,除了陳康傑,似乎之前還沒有誰這樣搞過,包括邁克爾傑克遜也沒有這麼玩過,有點開先河的意思。

  不過這種方式,也不是誰想做就能做的,首先,得有全球最廣泛的知名度,其次,必須具有無限的滲透和影響力。不但知道他的人多,願意喜歡和接受乃至於購買他的唱片和MV的人也一定要多,只有這樣,才會有傳播效果。這其三嘛,當然就是新鮮感了,如果演唱會就是些老歌舊唱或者老歌新唱,那新鮮感就不高,而陳康傑的演唱會,那就等於是新專輯的發佈會,不但能吸引人看,還能吸引人買。

  換句話說,沒有任何緋聞或者負面新聞的陳康傑,他的廣告價值,非常人所比。他的廣告價值,不但在國內不可估量,就算是在國外,那也是席捲全球的。

  陳康傑的演唱會專輯發行,如果按照每一張有千萬的銷量計算的話,那就等於廠家投入的廣告起碼會有幾千萬人經常看到。每一張專輯買回家通常傳播受眾不會只有一個人,而且應該也不會只看一次。另外,電視臺,網路,廣播等媒體也會少不了關注,這樣加起來的話,那影響的就起碼是上億人。

  一千萬相對來說還只是一個保守的估計,以前他從來不做宣傳,這一次,好歹從冠名贊助階段就等於是在炒作這個話題了。所以啊,司機的成果應該會比預期來得大。

  廣告贊助的操作的結果,國內的五個名額,夢潔公司殺出重圍,順利的拿到了在六水盤的名額。公司總部目前還在這個城市,那當然要以六水盤為首選優先的選擇了,其餘的四家企業,也都是這幾年發展迅速,積累了一定的實力和影響力的企業,兩家地方國企,兩家民營企業。

  這五家公司,每一家為此所支付的金額都不會低於一個億。

  在2002年,一個億的宣傳廣告費用或許對於國內的企業來說不算少了,然而,相比起那些面向全球企業的競爭環境來說,他們的這個價格,已經算是很便宜了。

  真正殘酷的競爭,是在面向全球的競爭環節。

  例如在東京的那一場,才開始三分鐘,價格就已經超過了五千萬美金,無論是索尼,還是東芝,豐田,本田,乃至於三菱,優衣庫這些企業都加入了競爭的激烈漩渦之中。

  最終,東京這個城市的贊助權,被豐田公司用了一億四千萬三百萬美金的高價給拿下。

  豐田公司願意花費這樣的高價,那也是有通盤的考量和核算的。當前,豐田公司不但大舉進軍歐美市場,而且,他們也在南美洲和亞洲以及非洲市場做積極的佈局,如果他們在每個地方都找代言人來做廣告投入的話,其實其真實的投入未必就比這個價格來的少。反而是現在陳康傑一個人就給囊括搞定了,如果陳康傑在東京演唱會的MV廣受歡迎的話,那等於是豐田廣告效果傳播到全球。

  為了讓財大氣粗的廣告商們願意砸下更多的金額,范文萱可是保證了的,在MV的拍攝過程中,不但會給予廣告商的品牌至少三個特寫鏡頭,在間歇的時候,陳康傑還會金口玉言的提及這個公司的名稱和產品,等於是雙重的廣告植入。

  對於陳康傑來說,講一句感謝某某公司的大力贊助與支持算不得什麼事情,只要這麼一句話能夠多換來一兩千萬美金,再多兩句他都不會介意。

  從內心來說,陳康傑並不願意為日本企業做廣告,可是看在錢的份上,他也只有忍了。

  除了東京之外,香港,倫敦,洛杉磯,紐約,法蘭克福,巴黎,京城,獅城,羅馬等城市都是競爭激烈的地方。

  最終,京城的被騰飛汽車公司給拿下,洛杉磯和紐約被IBM和GE拿下,COY公司拿下了築城,三星拿下了漢城,Anycall公司拿下了明珠,free半導體公司得到了獅城,賓士公司取得了法蘭克福,巴黎被本土企業雪鐵龍獲得,而倫敦就被美國公司攻陷,摩托羅拉憑藉多出一千萬的價格優勢擊敗了聯合利華,不過聯合利華卻佔據了另一座歐洲城市羅馬。而埃及,開普敦這樣的城市,則是被耐克和富士膠片這樣的企業給用稍低的價格獲取。

  每個企業似乎都是從城市的知名度和影響力上來下注,實際上呢,選哪個城市都區別不會很大,即便是有區別,那也是掌握在陳康傑的手裡,關鍵就在他在這個城市拿出什麼樣的作品。如果作品夠好,那即便城市不夠大或者不夠現代化,一樣能夠大賣。人家看的又不是那個城市的風光或者去旅遊,看的主要還是陳康傑的表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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