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0章 你太會聯想了
「呵呵呵,哈哈哈,亞當斯先生,你的想像力可真的是豐富啊,你太會聯想了,我覺得吧,你做探員屈才了,像你這樣的想像力,應該進入電影圈,或許明年的奧斯卡最佳編劇,就有你的名字了。」亞當斯說完之後,陳康傑立馬就爽朗的大笑起來。
別看陳康傑笑得豪邁,其實他的心裡,卻不是這樣的。
當初陳康傑對於是否舉辦那麼一次同胞見面會也是猶豫又猶豫,三思再三思。他當時就擔心那樣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次同胞見面會的人員選擇太特別太明顯了,簡直就只差沒有明著發出預警。
可是陳康傑最終還是那麼做了,就像亞當斯說的,陳康傑就是提前知曉了會發生的一切。對於陌生的美國人,陳康傑可以硬著心腸去面對,可以當那些事情與自己毫無關係。從這一點來說,陳康傑真的談不上多麼的善良,說他心硬如鐵也不為過。
可是,面對那些同文同種的同胞們,陳康傑就做不到那麼淡然和無畏了。
最終,感性戰勝了理性,忍不下心腸的陳康傑還是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導演出了那麼一場他根本不可能出席的活動。
那次安排,陳康傑是救了很多同胞,可是也個自己埋下了一定的隱患。
幾個月過去了,陳康傑以為這個細節不會引人注意了,誰知,人家今天還是找上門來了。
只是,不管是誰找上門來,陳康傑對那次安排都必須要矢口否認,他絕對不能承認自己事先知曉情況,否則的話,不管陳康傑是不是直接參與到那次悲劇的製造中去,他都有口說不清。即便只是一個知情不報的理由和藉口,也能讓他陳康傑聲名狼藉,所有的聲譽毀於一旦。
幾千人的傷亡,數百億的直接損失,這不是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讓人諒解的。恐怕到時候就是那些同胞,也不太會感激和讚揚他陳康傑。
「LONG,我們不是和你談論電影,我們是很認真的,出於種種巧合,我們有理由懷疑,你事先知道會有911的悲劇發生。」亞當斯凝視著陳康傑,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巧合?什麼巧合?什麼理由?」陳康傑老神在在的反問道。
遇大事,
更要心靜,這是陳康傑這些年的一個深刻體會。
面對聯邦調查局的亞當斯和他的同事們,陳康傑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他都必須要裝得若無其事。這些傢伙可不是那麼好糊弄,要是一個處理不好,就有可能會增加他們的懷疑,讓他們揪住不放。
「是的,怎麼理由?我絕對相信,LONG不可能是那樣的人。你們知道嗎?這一次LONG到華盛頓來,就是來參加911受害者的哀悼和籌款活動,他為了那些勇敢的消防員,還慷慨的捐了五百萬美元呢。他如果真的事先曉得,還有必要這麼做嗎?」惠特尼顯然是無條件的站在陳康傑的那一邊。
「我們的理由就是,你的那次同胞見面會的活動,事先並沒有安排,是在911的前一天臨時決定的,怎麼會那麼巧?而且,就在前一天晚上,你還離開了酒店,專門去了世貿大廈對面的大樓,你們所邀請的人員,基本上又是居住和生活在世貿大廈和周邊區域的範圍。另外,911的那天,你也沒有出現在同胞見面會的現場,難道這些,就真的只是巧合那麼簡單嗎?」亞當斯肅然問道。
「就憑這點站不住腳的理由你們就懷疑我?是不是也太兒戲了?好,既然你們要這麼看,那我就來給你們解釋一下,免得你們胡思亂想,冤枉好人……」陳康傑的腦子飛快的轉動開來醞釀和組織詞彙和語言。
不但亞當斯他們一眨不眨的盯著陳康傑,就連惠特尼他們也關注著他。
「那次同胞見面會,的確是我臨時起意的,我知道,華人在美國社會中生活和打拼並不容易,所以就想和他們見見面,互相鼓勵和交流一下。而紐約恰恰又是華人相對比較集中的城市,可我呢,偏偏來美國的時候,大多數都是前往洛杉磯,所以那一次我就想,機會難得,這才讓下面的助理給安排一下。至於你說,為什麼邀請的區域會主要咋曼哈頓,著還不容易理解嗎?華人在紐約本來就集中在曼哈頓的多,著有什麼好奇怪。更何況,那次活動的名單,也不會我們自己擬定的,是從駐紐約領事館和紐約市警察局得到,照你們的邏輯,是不是也要調查一下他們是不是和我同流合污?我再來說一說我第二天為什麼沒有出現在見面會的現場……其實這點似乎不用我怎麼去做說明,那天的事情全世界都看到了,我冒著生命危險在救人,而且,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們覺得正常人還會去搞什麼見面會嗎?難道你們覺得,那天曼哈頓哀鴻遍野,一片淒慘和狼藉,而我卻在另一邊與我的同胞們把酒言歡,著才是正確的?這才是合情合理的?老實說,我還不至於會那麼沒人性。」陳康傑的解釋百分之九十是實事求是的,可是有百分之十,他也偷換了一些概念。
比如陳康傑將曼哈頓取代了世貿大廈附近,著就是要模糊地獄概念。比如陳康傑說活動名單是從領事館和紐約市警察局獲得,實際上那個名單是做了區別處理的,並沒有完完全全按照名單上來。
不管事實是怎麼樣的,陳康傑的解釋是有點點顯得蒼白,可是也不是說就圓不通。如果相信他,那就是無瑕疵的,如果不相信他,那就是蒼白無力的,就看是站在什麼樣的角度。
「我就說LONG不可能會真的敢那樣的事情,好了,LONG已經給你們解釋清楚了,你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我們還要繼續共進晚餐呢,希望你們不要破壞和打攪我們。」惠特尼噘著嘴,很不服氣的幫著陳康傑說道。
難得與陳康傑有這種私下底共進晚餐的機會,被亞當斯他們破壞和影響,惠特尼是相當惱火的。如果不是陳康傑就在現場,惠特尼要顧及到她的淑女形象,恐怕亞當斯他們早就被她給趕走了。
「LONG,當天負責活動安排的人是誰?應該誰你的助理吧,我們也想找他談談。」老手的亞當斯並不正面回應陳康傑的那些理由,而是重新找了一個方向。
「是的,是我的助理,不過,十分的抱歉,這一次他沒有隨我來,這次的助理隨同機會,被這位惠特尼小姐給搶到了。我想你們應該不會懷疑他不隨我來,是一種逃避的故意安排吧?」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加站得住腳,陳康傑把亞當斯他們內心的懷疑都給說了出來。
還別說,亞當斯他們還真的是那樣想,就覺得劉德意這次沒有來,是故意的安排。可是當陳康傑那樣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他反而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這一點我證明,LONG事先絕對沒有那樣的安排,如果不是我硬要來,這次來的就是劉經理。如果你們表示懷疑,想要進一步深入調查的話,我可以配合你們。但是我要先說好,要是你們不負責任,要是你們胡亂猜測,我們也一定會要韋爾奇先生給一個明確的說法。」惠特尼又跳了出來,不但幫陳康傑講話,而且還語出威脅。
惠特尼口中的韋爾奇,並不是通用公司的那個總裁,而是當前聯邦調查局的局長。
惠特尼的話一說出口,陳康傑就對他產生了一絲濃厚的好奇。
找聯邦調查局局長討要說法,這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說出口的,就是他陳康傑,也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可是這種話偏偏就從惠特尼飽滿圓潤的口中個說了出來。
陳康傑對惠特尼好奇,亞當斯也一樣的好奇。亞當斯相當明白,局長韋爾奇,那不會是什麼人都見得到或者有所聯繫的。這個女孩子是虛張聲勢的威脅嗎?也許是。然而LONG要找韋爾奇先生討要說法,似乎又不是不可能。
「我再補充一點,911當天,我所住的酒店也遭遇到了悲劇,一樣的造成了重大的財產和人員損失。要是我提前知曉,那我幹嘛不換一個酒店呢?要知道,那家酒店才剛剛轉讓給了華人公司,我會那麼厚此薄彼嗎?」想了想,陳康傑又補充了一個強而有力的理由。
911那天陳康傑下榻的酒店為何也遭到自殺式的飛機撞擊,這一點陳康傑一樣的到現在都沒搞清楚弄明白。甚至可以大膽猜測,人家那不是飛機無意中飛偏了,而是奔著他來的。
面對陳康傑新補充的這點理由,亞當斯更是無法回應。
正在這時,惠特尼聯繫的兩個大律師趕到了。著兩位律師與亞當斯他們做了一番交涉和警告之後,證據和理由都有些站不住腳的亞當斯只能悻悻然的帶著手下灰溜溜離開了。
沒有律師的時候,他們不能強行帶走陳康傑,有律師出面了,他們更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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