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重生之改天換地 作者:永遠的大洋芋(連載中)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7:50
第2370章 你太會聯想了

  「呵呵呵,哈哈哈,亞當斯先生,你的想像力可真的是豐富啊,你太會聯想了,我覺得吧,你做探員屈才了,像你這樣的想像力,應該進入電影圈,或許明年的奧斯卡最佳編劇,就有你的名字了。」亞當斯說完之後,陳康傑立馬就爽朗的大笑起來。

  別看陳康傑笑得豪邁,其實他的心裡,卻不是這樣的。

  當初陳康傑對於是否舉辦那麼一次同胞見面會也是猶豫又猶豫,三思再三思。他當時就擔心那樣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次同胞見面會的人員選擇太特別太明顯了,簡直就只差沒有明著發出預警。

  可是陳康傑最終還是那麼做了,就像亞當斯說的,陳康傑就是提前知曉了會發生的一切。對於陌生的美國人,陳康傑可以硬著心腸去面對,可以當那些事情與自己毫無關係。從這一點來說,陳康傑真的談不上多麼的善良,說他心硬如鐵也不為過。

  可是,面對那些同文同種的同胞們,陳康傑就做不到那麼淡然和無畏了。

  最終,感性戰勝了理性,忍不下心腸的陳康傑還是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導演出了那麼一場他根本不可能出席的活動。

  那次安排,陳康傑是救了很多同胞,可是也個自己埋下了一定的隱患。

  幾個月過去了,陳康傑以為這個細節不會引人注意了,誰知,人家今天還是找上門來了。

  只是,不管是誰找上門來,陳康傑對那次安排都必須要矢口否認,他絕對不能承認自己事先知曉情況,否則的話,不管陳康傑是不是直接參與到那次悲劇的製造中去,他都有口說不清。即便只是一個知情不報的理由和藉口,也能讓他陳康傑聲名狼藉,所有的聲譽毀於一旦。

  幾千人的傷亡,數百億的直接損失,這不是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讓人諒解的。恐怕到時候就是那些同胞,也不太會感激和讚揚他陳康傑。

  「LONG,我們不是和你談論電影,我們是很認真的,出於種種巧合,我們有理由懷疑,你事先知道會有911的悲劇發生。」亞當斯凝視著陳康傑,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巧合?什麼巧合?什麼理由?」陳康傑老神在在的反問道。

  遇大事,

  更要心靜,這是陳康傑這些年的一個深刻體會。

  面對聯邦調查局的亞當斯和他的同事們,陳康傑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他都必須要裝得若無其事。這些傢伙可不是那麼好糊弄,要是一個處理不好,就有可能會增加他們的懷疑,讓他們揪住不放。

  「是的,怎麼理由?我絕對相信,LONG不可能是那樣的人。你們知道嗎?這一次LONG到華盛頓來,就是來參加911受害者的哀悼和籌款活動,他為了那些勇敢的消防員,還慷慨的捐了五百萬美元呢。他如果真的事先曉得,還有必要這麼做嗎?」惠特尼顯然是無條件的站在陳康傑的那一邊。

  「我們的理由就是,你的那次同胞見面會的活動,事先並沒有安排,是在911的前一天臨時決定的,怎麼會那麼巧?而且,就在前一天晚上,你還離開了酒店,專門去了世貿大廈對面的大樓,你們所邀請的人員,基本上又是居住和生活在世貿大廈和周邊區域的範圍。另外,911的那天,你也沒有出現在同胞見面會的現場,難道這些,就真的只是巧合那麼簡單嗎?」亞當斯肅然問道。

  「就憑這點站不住腳的理由你們就懷疑我?是不是也太兒戲了?好,既然你們要這麼看,那我就來給你們解釋一下,免得你們胡思亂想,冤枉好人……」陳康傑的腦子飛快的轉動開來醞釀和組織詞彙和語言。

  不但亞當斯他們一眨不眨的盯著陳康傑,就連惠特尼他們也關注著他。

  「那次同胞見面會,的確是我臨時起意的,我知道,華人在美國社會中生活和打拼並不容易,所以就想和他們見見面,互相鼓勵和交流一下。而紐約恰恰又是華人相對比較集中的城市,可我呢,偏偏來美國的時候,大多數都是前往洛杉磯,所以那一次我就想,機會難得,這才讓下面的助理給安排一下。至於你說,為什麼邀請的區域會主要咋曼哈頓,著還不容易理解嗎?華人在紐約本來就集中在曼哈頓的多,著有什麼好奇怪。更何況,那次活動的名單,也不會我們自己擬定的,是從駐紐約領事館和紐約市警察局得到,照你們的邏輯,是不是也要調查一下他們是不是和我同流合污?我再來說一說我第二天為什麼沒有出現在見面會的現場……其實這點似乎不用我怎麼去做說明,那天的事情全世界都看到了,我冒著生命危險在救人,而且,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們覺得正常人還會去搞什麼見面會嗎?難道你們覺得,那天曼哈頓哀鴻遍野,一片淒慘和狼藉,而我卻在另一邊與我的同胞們把酒言歡,著才是正確的?這才是合情合理的?老實說,我還不至於會那麼沒人性。」陳康傑的解釋百分之九十是實事求是的,可是有百分之十,他也偷換了一些概念。

  比如陳康傑將曼哈頓取代了世貿大廈附近,著就是要模糊地獄概念。比如陳康傑說活動名單是從領事館和紐約市警察局獲得,實際上那個名單是做了區別處理的,並沒有完完全全按照名單上來。

  不管事實是怎麼樣的,陳康傑的解釋是有點點顯得蒼白,可是也不是說就圓不通。如果相信他,那就是無瑕疵的,如果不相信他,那就是蒼白無力的,就看是站在什麼樣的角度。

  「我就說LONG不可能會真的敢那樣的事情,好了,LONG已經給你們解釋清楚了,你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我們還要繼續共進晚餐呢,希望你們不要破壞和打攪我們。」惠特尼噘著嘴,很不服氣的幫著陳康傑說道。

  難得與陳康傑有這種私下底共進晚餐的機會,被亞當斯他們破壞和影響,惠特尼是相當惱火的。如果不是陳康傑就在現場,惠特尼要顧及到她的淑女形象,恐怕亞當斯他們早就被她給趕走了。

  「LONG,當天負責活動安排的人是誰?應該誰你的助理吧,我們也想找他談談。」老手的亞當斯並不正面回應陳康傑的那些理由,而是重新找了一個方向。

  「是的,是我的助理,不過,十分的抱歉,這一次他沒有隨我來,這次的助理隨同機會,被這位惠特尼小姐給搶到了。我想你們應該不會懷疑他不隨我來,是一種逃避的故意安排吧?」為了讓自己的話更加站得住腳,陳康傑把亞當斯他們內心的懷疑都給說了出來。

  還別說,亞當斯他們還真的是那樣想,就覺得劉德意這次沒有來,是故意的安排。可是當陳康傑那樣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他反而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這一點我證明,LONG事先絕對沒有那樣的安排,如果不是我硬要來,這次來的就是劉經理。如果你們表示懷疑,想要進一步深入調查的話,我可以配合你們。但是我要先說好,要是你們不負責任,要是你們胡亂猜測,我們也一定會要韋爾奇先生給一個明確的說法。」惠特尼又跳了出來,不但幫陳康傑講話,而且還語出威脅。

  惠特尼口中的韋爾奇,並不是通用公司的那個總裁,而是當前聯邦調查局的局長。

  惠特尼的話一說出口,陳康傑就對他產生了一絲濃厚的好奇。

  找聯邦調查局局長討要說法,這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說出口的,就是他陳康傑,也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可是這種話偏偏就從惠特尼飽滿圓潤的口中個說了出來。

  陳康傑對惠特尼好奇,亞當斯也一樣的好奇。亞當斯相當明白,局長韋爾奇,那不會是什麼人都見得到或者有所聯繫的。這個女孩子是虛張聲勢的威脅嗎?也許是。然而LONG要找韋爾奇先生討要說法,似乎又不是不可能。

  「我再補充一點,911當天,我所住的酒店也遭遇到了悲劇,一樣的造成了重大的財產和人員損失。要是我提前知曉,那我幹嘛不換一個酒店呢?要知道,那家酒店才剛剛轉讓給了華人公司,我會那麼厚此薄彼嗎?」想了想,陳康傑又補充了一個強而有力的理由。

  911那天陳康傑下榻的酒店為何也遭到自殺式的飛機撞擊,這一點陳康傑一樣的到現在都沒搞清楚弄明白。甚至可以大膽猜測,人家那不是飛機無意中飛偏了,而是奔著他來的。

  面對陳康傑新補充的這點理由,亞當斯更是無法回應。

  正在這時,惠特尼聯繫的兩個大律師趕到了。著兩位律師與亞當斯他們做了一番交涉和警告之後,證據和理由都有些站不住腳的亞當斯只能悻悻然的帶著手下灰溜溜離開了。

  沒有律師的時候,他們不能強行帶走陳康傑,有律師出面了,他們更沒有辦法。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7:50
第2371章 惠特尼家族的人

  「傑少,看來聯邦調查局是盯上你了,要不然他們不會就這樣找上門來。」

  在從美國回國的飛機上,與陳康傑面對面坐著的熊自強顯得有些憂心。

  「他們也只是有所懷疑,並沒有什麼過硬的證據,否則,他們也不會那麼軟嘻嘻的找上門。」陳康傑端起了面前一杯紅茶,「我知道在美國政府裡面,對我不爽的人不少,可是,他們也不敢隨便動我,五年前的教訓,很多人相信是記憶深刻的。」

  「話是這麼說,不過啊,你以後還是儘量少來美國,能不來就不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給他們鑽空子的機會。」熊自強建議道。

  「這個可很難做到,我們在美國的利益太大,不是我說不來就不來的。」抿了一口茶後,陳康傑歎了一口氣道:「不單是美國現在與我們有深刻的利益關係,未來相當長的時間內,也是一樣的。那麼大的一筆資金,除了美國,很難有一個市場或者一個國家能夠裝得下。再過十幾年,等我們國家的經濟完全起來了,或許就好了。」

  「那要是他們再揪住你不放怎麼辦?」熊自強還是不放心。

  「不管他們怎麼揪,總得要拿出過硬的證據出來。沒有證據,其他的都是白搭。另外,我與前任總統是有些過節,可是現任總統與我卻毫無瓜葛,有機會的話,我得和這位德克薩斯牛仔處好關係。」

  「傑少,你不是給這位布希總統提供過政治獻金嗎?」

  「呵呵,給他提供政治獻金的不是我,是鮑勃。」

  前總統KLD已經下臺了,這位布希總統此前並沒有人看好他,雖然他有著一個總統的老爸,可還是有很多人不太看好他。不過熟知歷史的陳康傑倒是知道他會成為總統的,所以啊,他曾經指示鮑勃,多給這位布希一些支持。

  這是陳康傑埋下的一顆棋子,他雖然沒有與布希產生直接的關係,但是,說不準這顆棋子什麼時候就能用到。美國的政治人物,一般是不太敢得罪金主的。

  熊自強用嘴努了努陳康傑的身後:「還有,傑少,你的這位助理應該身份不一般啊。」

  惠特尼並沒有站在陳康傑的身後,而是在他身後的房間裡面休息。就算這樣,說話的時候,熊自強還是將聲音給做了適當的壓低。

  「呵呵,你能看出來,難道我能看不出來嗎?」陳康傑輕笑一聲道:「不過我相信他很快會告訴我的,她是一個聰明人。」

  「我就擔心他是不懷好意的靠近你啊,這個女孩子,年輕又漂亮,身材又好,如果她真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真得小心了。」熊自強道。

  「搞得我沒見過美女似的,難道美人計對我就那麼好使?切,她年輕,我就不年輕啊?」陳康傑撇了撇嘴道。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男人嘛,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英雄難過美人關,你可是當世之英雄的啊。」一看陳康傑的臉色要沉下來,熊自強趕緊由貶入褒。

  飛機經停夏威夷之後,小憩後的惠特尼從房間裡走出來陪陳康傑進餐聊天。

  「惠特尼小姐,要不,等過幾天你還是回美國這邊上班吧,還是在米拉麥克斯公司服務。」吃完一份簡餐,擦了擦嘴後,陳康傑無意中隨口說了這麼一句。

  「啊,回米拉麥克斯公司工作?我才不幹呢。」陳康傑的建議一出口,惠特尼頓時就急了。

  「那如果不行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個食堂,反正你廚藝那麼好,相信在食堂裡面能夠盡情的發揮出你的所長和卓越才能。」陳康傑用揶揄的口吻又戲謔道。

  「我更不幹,我的廚藝可不隨便為他人服務。LONG,你是不是想趕我走啊?你又為什麼要趕我走啊?是我做錯了什麼事了嗎?」惠特尼的一張臉扭得,感覺都快哭出來了。

  「你什麼都沒有做錯啊,我只是覺得,你留在我的身邊,應該屈才了,我是為你好啊。」陳康傑雙手抱住後腦勺,靠在沙發靠背上,打量著著急的惠特尼說道。

  「難道是因為聯邦調查局來找你瞭解911的事?」惠特尼不服氣的反問道。

  「呵呵,你覺得會因為這個嗎?我光明正大,坦坦蕩蕩的,怎麼可能會因為這個?你不是挺聰明的嘛,怎麼現在變得那麼愚笨了呢?」陳康傑不氣反笑道。

  「那是好,我明白了,你是覺得我隱瞞了我的身份,你不高興,你有顧忌,是吧?」惠特尼眼珠子一轉,想到了結症點。

  「你覺得換成你是我,你能放心讓一位不清不楚的人在你身邊當助理嗎?」陳康傑沒有正面回答,不過他這個反問,也等於是承認了這是關鍵部分。

  「難道身份就那麼重要嗎?」

  「不,什麼身份並不重要,千金小姐也好,平民百姓也罷,都無所謂。不過,坦誠和信任就真的重要了,或者說怎麼對待自己的身份就真的重要了,你覺得呢?」陳康傑搖了搖頭,放出右手來豎起一根手指頭擺了擺道。

  「是的,我承認,我的確是在簡歷中隱藏了一些東西。可是我真的沒有惡意,我是善意的,我真的沒有想過要企圖什麼。」惠特尼氣勢軟了下去。

  「既然沒想過要企圖什麼,那幹嘛要隱藏呢?是吧,完全沒有絲毫的必要嘛,難道你覺得你是一個富家女,我就會找你借錢嗎?呵呵。」陳康傑的神情和語氣氣勢並不像是逼問,就像是平常心那樣開玩笑。

  陳康傑的語氣平和,可是惠特尼卻不能真的覺得無所謂。那要是真的覺得無所謂的話,那就絕對會被退回到美國去了。

  「這也不能完全怪我,要不是那幾個聯邦調查局的傢伙搗亂,我就已經告訴你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對你隱瞞什麼。」惠特尼氣呼呼的抱怨道。

  「是的,是有那麼回事。不過現在我們是在萬米高空,應該不會再有無聊的傢伙跑出來搗亂了。」陳康傑點點頭承認道。

  「好吧,你不是想知道嘛,那我告訴你,不過,我說了之後,你可不能再把我退回美國那邊去工作。」在說自己身份之前,惠特尼還想和陳康傑做一番討價還價。

  「這個,就的看你怎麼說了。」實際上,陳康傑的意思是,就看你說出的是什麼身份,又有多少的可信度了。

  惠特尼端起飲料大喝了一口,稍作沉浸,醞釀一下說辭。

  「我是惠特尼家族的人。」半響之後,惠特尼抬起頭來說道。

  「惠特尼家族?我聽說過甘迺迪家族,羅斯福家族,我也聽說過亞當斯家族,洛克菲勒家族,這些都是對美國歷史有重要影響的大家族,可是,惠特尼家族,我還真沒有怎麼聽過,能給我解釋一下嗎?我有點好奇。」陳康傑是真的沒有怎麼聽說過美國有這樣的一個家族。

  美國號稱是一個最民主的國家,他們滿世界的推銷民主,可是實際上,美國基本上是一個家族所控制的國家,美國社會也往往受到好幾個家族的深刻影響。這似乎是一個社會發展到一定成熟之後的必然。

  就比如前面提到的甘迺迪家族,洛克菲勒家族,一個深刻的影響美國政治,一個深刻的影響美國經濟。

  美國人認為選舉是最好的民主體現方式,可是他們也不好好去反思一下,那些所謂的政治候選人,又有幾個不是家族成員或者不是某些家族的代言人?

  當一個家族積累了一定的權勢和資源之後,他們就會注重後代的培養,而且,在龐大的資源扶持下,後代也更容易脫穎而出。即便直系親屬當中沒有卓越的人才,他們也會培養代言人。

  不管是家族直系子女站出來,還是推舉出代言人,其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要保住既得利益,無論是政治利益還是經濟利益。

  當然了,政治和經濟是沒辦法完全分開的。政治家族也需要經濟資源,沒有經濟資源,如何過上流社會的生活,如何贏得選舉?一個參議員的選舉,那起碼要花費上千萬美元,一個總統的選舉,花費上億美元是常事。這麼大的數額,是一般小老百姓能拿得出來或者能輕易籌集得到的嗎?雖然候選人可以向選民籌集選舉資金,但是,靠那種小額捐贈,是很難的。

  經濟家族當然也反過來需要政治資源,沒有政治資源,家族所擁有和隱藏的巨額財富,就有可能會被起底,甚至有可能會被吞併。就算不為這些,那也需要政客們推出來的政策,能夠盡可能的有利於自己,只有掌握了有利的政策,才能讓資產變得越來越多,而不是相反的越來越少。

  說白一點,美國就是一個金錢社會,整個國家和社會就是在政治家族和經濟家族相結合的籠罩下維持著目前的平穩局面並一步一步朝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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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2章叛逆的千金

  「我們雖然號稱家族,但是,我們家族的影響力和歷史,比起你說的那些家族來說,恐怕還有點弱,如果說家族歷史的話,要追溯到十七世紀,那時候我的祖先約翰惠特尼才第一次從英國遠渡重洋到美國來,定居在麻塞諸塞州的沃特頓,那時候,我的祖先與其他那些從歐洲過來的移民一樣,生活大同小異,不富裕,但是也餓不死。一直到了獨立戰爭的時候,我們家族才出了一個能夠上得了檯面的人,約西亞惠特尼,他在戰爭中因為作戰勇敢,指揮有方,成了一名將軍。然而,自從約西亞惠特尼先生過世之後,我們家族又恢復到了那種默默無名的狀態。」

  「那既然恢復到了默默無名的狀態,又怎麼變成家族了呢?」陳康傑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不但聽的時候認真,間歇中還要扮演承上啟下的作用。

  「這就不得不提到我的曾祖父科林斯惠特尼了,他於1959年被赫赫有名的耶魯大學錄取,這件事情成為我們整個家族的轉捩點。」看來惠特尼對家族的歷史相當瞭解,連年份都能記清楚。

  不過,一般這種大家族的人,都很在意家族歷史的傳承和教育,這是體現和弘揚家族榮耀的一部分。

  「被耶魯大學錄取就成了家族歷史的轉捩點,那他老人家在耶魯大學裡面一定有非凡的際遇,要不然,很難會有這樣的效果。」陳康傑隨著說道。

  「是的,是有非凡的際遇,他在大學期間,認識了當時全美國最富有的家族佩因家族的公子奧利弗佩因,兩人不但成了好朋友,而且,我的曾祖父還在奧利弗佩因的介紹下認識了他的姐姐羅拉佩因,並且,他們最後還結婚了,羅拉佩因成了我的曾祖母。」

  「你說的佩因家族,是當時美國鐵路大亨和海運大亨?是那個佩因家族嗎?」陳康傑問道。

  「是的,沒想到你居然知道佩因家族。」惠特尼點了點頭揶揄道。

  「其實我並不知道什麼佩因家族,我只知道當時美國最大的鐵路商和貨運商就是佩因,你不是說他家很富有嘛,那我就猜了。那後來呢?就因為娶了羅拉佩因,佩因家族就扶持你們?」陳康傑可不想就什麼佩因家族進行糾纏,他繼續好奇的是面前這個惠特尼所在的惠特尼家族。

  「也不完全是,我的曾祖母既然是佩因家族的小姐,而奧利弗佩因與我曾祖父又是好朋友,那關照是一定有的,起碼那是我曾祖父家的階梯,後來我們惠特尼家族也成了美國的鐵路和軍火大亨。」惠特尼搖了搖頭。

  「鐵路大亨和軍火大亨?沒聽說美國的鐵路公司和哪家強大的軍火商是你們惠特尼家族的啊。

  」說到這裡,陳康傑真的是興致濃厚了,尤其是「軍火」這兩個字,更是讓陳康傑興致盎然。

  為什麼陳康傑會興趣濃厚?這可不僅僅因為美國的幾大軍火巨頭的產品行銷全世界,每年賺取的利潤不亞於毒品的販售,更是因為,長期以來,美國政府都與那些軍火商們有著長期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密關係。

  為了軍火商的利益,美國政府可以動戰爭,為了軍火商的利益,美國政府可以壓制別國政府高價採購,甚至在有些時候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美國政府就是那些軍火商的影子。

  「既然是家族,那就不可能是外人能隨便看清楚的,就像洛克菲勒家族,據說有數千億美元的資產,甚至有人說更多,可是他們的帳面上能查到的,也就是三十幾億美元。有很多機構都想搞清楚洛克菲勒家族到底有多少錢,但是沒有誰成功了,恐怕除了家族的幾個核心,外人永遠都不會知道。至於我的家族,我也只是在很小的時候聽長輩談起過,我們家族能夠掌控東海岸的大部分鐵路運輸,至於軍火,應該與目前幾大軍火商都有一定的關係吧,我是女孩子,性格又飛揚跳脫,我不去打聽這些,他們平時也不會告訴我這些。」惠特尼的話雖然聽起來有點小瞧陳康傑,可仔細想想,還真的是事實。

  家族之所以是家族,那都有自己的訣竅,都有外人所不能瞭解和掌握的秘密。

  「你剛才說不完全是因為培養家族,他還認識別的家族的千金?或者又和別的家族的公子結拜?」惠特尼說不清楚,那陳康傑就不去追問,乾脆換一個話題繼續往下延伸。

  陳康傑怎麼說也是擁有巨額財富的隱性大鱷。他雖然不知道那些家族到底是怎麼具體操作的,但是想想自己,似乎也不外乎是化整為零和掛在他人的名下兩種方式。否則的話,那麼大的財富,不是想隱藏就能完全隱藏得了的。

  「的確是這樣的,不過我也不是很清楚,據說是曾祖父在大學三年級的時候加入了一個什麼組織,這個組織每年只在耶魯大學吸收十五名成員,而且,被吸收進去的這些人,全部都是美國上流社會的精英。這也是我很小的時候,在祖父的書房裡面知道的。」惠特尼偏著頭一邊憶一邊說道。

  「耶魯大學的組織,每年隻吸收十五名成員,而且還都是上流社會的精英,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呢?」陳康傑皺起眉頭,帶有點自言自語的意味說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祖父好像也是這個組織的成員,可是平時他從來不在外人以及家人的面前提及。」

  「那後來呢?後來又怎麼樣了?」陳康傑繼續追問道。

  「這後來呀,我的曾祖父就成立了鐵路運輸公司,再後來,到1884年的時候,克利夫蘭要競選總統,而我的曾祖父利用影響力幫了大忙,被任命成了海軍部長,1892年,克利夫蘭總統卸任,當時很多人建議和支持我的曾祖父競選總統,可是他不知道是不願意走到前臺還是不熱衷政治掌權,拒絕了很多人的好意。」

  「那後來你祖父你爸爸他們呢?也走你曾祖父的路線嗎?」陳康傑問道。

  「你可別亂說,到後來,我們家族已經起來了,哪裡還需要找別人聯姻巴結啊,哦不對,我曾祖父和我曾祖母,那也是真愛,根本不存在聯姻和巴結的意思。」惠特尼噘著嘴不滿道。

  「我說的路線不是指這個,是指他們是事業,你都想哪裡去了?」

  「哦,這個啊,再後來,我的祖父做了商人,不過他的兄弟,當了杜魯門總統的商業部長和情報機關長等職務,再往後,我爸爸熱衷於收集藝術品,賽馬,也做很多其他投資,我的叔叔擔任過駐歐洲的外交大使,我伯父也曾經在情報機關工作。就這樣了。」

  「呵呵,你們是既有錢也有權,怪不得你說你對華盛頓瞭解,怪不得你能包下那麼一家餐廳來專門為我一個人消費。」陳康傑調侃道,「那到你這一輩,你們家族就衰落了嗎?居然你不從商也不從政,反而到我這裡來擔任那麼一個不起眼的小助理,還得受我的氣。」

  陳康傑的調侃看似已經出了談話的邏輯範疇,有點結束了的意思。可實際上,依然還是從側面打聽情況。

  「當然沒有,我只是不喜歡那些工作罷了。再說了,繼承家族事業,那是我的堂兄以及我的哥哥的事情,與我毫無關係。」惠特尼看了陳康傑一眼,臉色有些羞紅。

  「你的哥哥和你的堂兄從政和經商?」陳康傑抓住一個點,立馬問道。

  「是的,難道你還要我詳細的說清楚嗎?」惠特尼可不是一個愚笨的女孩子,她還不至於看不出陳康傑的目的。

  「嗯,這個就無所謂了,你愛說就說,不說我也不問了。」陳康傑懂得適可而止,再打破沙鍋問到底,恐怕就會適得其反了。

  反正已經知道了這麼多,要想再打聽別的情況,也有了個源頭,好辦多了。

  「那我該說的都說了,你還趕我美國嗎?」惠特尼目光灼灼的盯著陳康傑問道。

  「你家裡面的人知道你跑到中華國來做助理的工作嗎?或者他們支持你這麼做嗎?」陳康傑沒有正面允諾。

  「這是我的事情,他們支不支持又有什麼關係,我才不在乎他們支持與否。」惠特尼顯出了叛逆的一面說道。

  「那就是說他們不知道也不支持了?」陳康傑只是好奇,而並不是怕或者擔心什麼。

  「我根本就沒告訴他們。你還沒有答我,你會不會趕我美國呢,你可不能等我說完了之後落井下石啊。」惠特尼倔強的說道。

  「好吧,你喜歡就留下吧。不過先說好,我可不會因為你是什麼大家族的成員就給你特別優待,工作是怎麼樣的還是怎麼樣。」

  惠特尼有這樣的身份,陳康傑沒有道理現在把她趕走,這一層關係和身份,弄好也許會有大用。

  「哇,Long,謝謝你。」興奮的惠特尼,高興之下,彎下腰去在陳康傑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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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3章鵬城轉轉

  專機從美國飛回來,停靠在香港的機場。陳康傑他們下飛機之後,選擇乘車從口岸進入內地。

  陳康傑打算在鵬城休整一下,一方面瞭解一下當地的房地產市場,另一方面,陳康傑也想辦一點私事。

  「long,我是你的助理,我應該待在你的身邊。」站在車門處,惠特尼還在據理力爭就是不上車。

  陳康傑在鵬城要做的事情與他的演藝事業沒有多大的直接關係,就不需要惠特尼這樣的助理了,尤其是這個丫頭還有那樣的背景。儘管惠特尼已經對陳康傑吐露身份,可是有些事情,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所以就安排車送她去機場,讓惠特尼先回築城去。

  在陳康傑的那些助理中,到目前為止,陳康傑就隻信任劉德意一個人。其他的人,除了陳康傑公開的演藝身份之外,都會有所保留,惠特尼也一樣。

  只是陳康傑想讓惠特尼走,惠特尼卻不太想走。

  「我現在是休息時間,不需要助理。記得,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你不會有任何優待,工作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你們劉經理已經打電話給我了,說給你安排了工作等你回去辦。」陳康傑背著走,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

  至於劉德意會不會給惠特尼安排工作,那還不是陳康傑一句話的事情嗎。陳康傑說有就有,他說沒有就沒有。

  「可是我不想回去啊,我想」惠特尼擺出楚楚可憐的姿態。

  「你想什麼,你什麼都別想。工作,那是你的工作,你既然接受了這份工作,就得接受安排,ok?」陳康傑根本不給惠特尼過於表達的機會。

  「哼,真是的,也太不近人情了。」惠特尼不甘心的冷哼道。

  「快走吧,晚了就趕不上航班了,難道你想坐火車回去嗎?如果你想坐火車,那就給你買一張硬座票,你坐回去。」

  「我才不要坐火車,走就走,我討厭你了。」說完,跺了跺腳,惠特尼心不甘情不願的轉身上了商務車。

  來中華國有一段時間了,惠特尼可是曉得中華國的火車,尤其是硬座多麼的擁擠多麼的難坐,電視中的畫面,她一看到就頭皮麻。

  就算惠特尼不是大小姐,

  那也是高級白領,要與那些農民工們擠在擁擠的車廂,聞著那奇奇怪怪的難聞味道,怎麼著也受不了。所以啊,能夠坐飛機,還是頭等艙,那還是儘早走吧。

  看著送惠特尼去機場的商務車開出老遠了,陳康傑才回過頭來。

  「傑少,這個惠特尼小姐是不是讓你有點頭痛啊?」熊自強笑著問道。

  「大小姐嘛,沒有做下屬的覺悟,有點脾氣也是情理之中的,越是這樣,越是要嚴格對待,不能讓她有空子可鑽。必須要對她硬一點才行。」

  「傑少,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是對你有情才會跑來,你就真的一直把她當成普通助理看待?」

  「那我不把她當助理,我把她當成什麼?女朋友還是姑奶奶啊?我自己後院都還沒有完全擺平呢。」陳康傑鬱悶的拍了拍腦袋道。

  「呵呵,我就那麼一說,傑少,那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其他人自己回酒店房間去休息吧,我和強哥出去逛逛就行了。」陳康傑揮了揮手,朝熊子強身後的其他人說道。

  「你們都回去吧,現在是在內地,有我跟著,沒事的。」陳康傑說完龐輝他們並沒有馬上動,等熊子強又說話了,他們才一個個悻悻然的回房間。

  陳康傑不會覺得自己的話沒有熊自強的好使,他們那是在意自己的安危。

  要是陳康傑不帶熊自強,估計難以成行,所以他乾脆主動提出帶熊自強,讓熊自強去打其他人。

  「傑少,去哪裡逛?」熊自強坐上騰飛轎車的副駕駛,通過後視鏡問坐在後面的陳康傑。

  「先在市區的主幹道上隨便轉轉。」

  「好的。」

  隨著一陣汽車動機的聲音,這輛黑色的騰飛轎車被開出了夢婷酒店的停車場,上到了鵬城最寬闊的主幹道深南大道。

  「傑少,這鵬城一段時間沒來,還真的是有了不小的變化啊。」車開出了幾公里,熊自強看著前方說道。

  「有那麼大的變化嗎?我怎麼沒現?」陳康傑的目光看著車窗外,隨著車身的快移動,窗外的茂密的樹木和高樓正從他的眼前快的往後流動。

  南國的冬天跡象並不明顯,在北方,此時樹木早就全部掉落乾淨了,可是鵬城這裡除了顯得涼快了一些,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冬天體現。

  「你看,到處都是塔吊,到處都是新大樓的建設工地,這變化還不大啊?」熊自強伸手指了指車窗外說道。

  「是啊,這一點倒是變化蠻大。」

  陳康傑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這也是他想要在鵬城多轉悠一下的原因。

  陳啟剛調走贛南,原來的市長許東鵬順利接任市長,當初陳啟剛還組織諮詢的時候,他還專門為許東鵬說了好話推薦呢。

  這許東鵬一上來,就像在短時間內幹出一番成績,好顯出自己的手段和能耐。

  可是如果從製造產業上面著手的話,不是不行,只是成效太慢。他左思右想之後,就找到了一條路子,就是大力展房地產。

  鵬城作為經濟繁榮的開放特區,有著展房地產得天獨厚的優勢。只不過之前陳啟剛在的時候,一直處在適當的壓制當中,起碼,陳啟剛並沒有使出手段來促進地產這個行業。

  目前國內對官員的考核,經濟展指標還是第一要務,也就是經濟增長率和gdp的金額數字。只要在這方面有漂亮的成績,那就是有能力有魄力的表現,就是改革開放的幹將,反之,則就是碌碌無為,沒有能力的典型。

  房地產這個產業一旦推動起來,那對經濟的貢獻度不但高,而且度快。那土地一塊一塊的賣出去,政府就會有一大筆一大筆的收入,而且,社區一開工,建成和銷售,那就是數億數十億的產值,再加上由此帶動家居建材和電器等方面的銷售,額度那是相當的大。

  要想經濟數字好看,沒有什麼比展房地產更加多、快、好。像鵬城這樣的城市,製造業集中,外來人口多,各種先富起來的有錢老闆不少,只要稍微鼓勵一下,一年下來,輕輕鬆鬆增加幾百億的gdp一點問題都沒有。

  陳康傑之所以知道這個情況要來轉轉,那也是他下面的公司收到了鵬城市裡面的催促和要求。

  陳康傑在鵬城囤積了不少的土地,可是好多都沒有開,還在閒置著。

  以前陳啟剛在的時候,只有在展工業園區的時候才會督促那些閒置地開起來。現在許東鵬主政,他就不管那些了,只要是已經賣出去的土地,不管是展工業園區還是展商品房銷售,都得要動起來,不能再浪費那一塊塊寶地了。

  下面的人受到了壓力,就反應給陳康傑,陳康傑就想親自來看看。

  一看之下,果然如此,就算是市裡面,也多了很多建設工地,那些工地很明顯不是什麼科研基地或者高科技園區,不是高檔社區就是寫字樓和商廈。

  實際上,陳康傑從來並不反對展房地產,畢竟人民群眾有相關的居住需求,市民也需要有多的可供消費的場所。陳康傑在意的是,對於房地產這個行業,要循序漸進,尤其是不能把房地產當成是支柱產業來鼓勵和展。

  房地產這個行業一旦展過頭,所帶來的影響是很不利的。且不說老百姓的財富會空心化,就是對國家的經濟安全也是一個威脅。

  房地產的展,離不開金融的支持,而一旦金融因為利益過渡的投入房地產, 必然就會反過來給製造業帶來傷害和困難。投機行為會一波接一波,這個雪球一旦滾大了,就有導致「雪崩」的危險可能。

  在重生之前,o8年的經濟危機,可以說就和房地產脫離不了關係。還有日本的例子,房地產泡沫的破滅,使得日本二十年都沒有緩過勁來。這樣的例子,在陳康傑的眼裡是很觸目驚心的。

  一個國家的經濟一旦過分的依賴房地產,可悲的局面就必然會出現。實在是房地產行業創造的高額利潤,足矣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些辛辛苦苦從事製造業的老闆們。當生產一百萬雙鞋子說得還不如買一套房子的時候,誰還用心去展製造,投入研?

  而一個國家,尤其是一個人口數量龐大的國家,要是製造業強不起來,要是資金都被吸收到了並不直接產生價值的房地產行業,能成為一個強國嗎?能成為一個偉大的國家嗎?那樣的繁榮和建立在沙灘上的大廈有什麼區別?當潮水以來,一切也許就灰飛煙滅了。守著那些房子,能帶來什麼?能吃還是能喝?到時候,房地產就會變成競爭力的敵人。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7:51
第2374章故地重遊

  「傑少,你是不是對鵬城大興土木有意見啊?」一直通過後視鏡注意觀察陳康傑的熊自強見陳康傑的神情越來越深沉,對陳康傑比較瞭解的他就差距出了什麼。

  「強哥,你是不是覺得就應該這樣做啊?」陳康傑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剛才熊自強一直在誇鵬城的變化大,所以陳康傑才鬼使神差的有此一問。

  「這個我也不怎麼懂這些」熊自強猶猶豫豫的,像是有些不好說。

  「沒關係,怎麼想就怎麼說嘛,老人們不是說嘛,高手和真理,也許就藏在民間,你我什麼關係啊,難道你說錯了我還能怪你嗎?」陳康傑神情緩了緩,淡然說道。

  「你這樣說的話,那我可就說了,要是說錯了,你得原諒我。」

  「說吧,說吧,咱們兩個大老爺們兒,哪裡來這麼多的矯情。」

  「行我知道陳省長以前在鵬城的時候,少有大拆大建,這麼密集的工地也基本上沒有出現過,對於陳省長的做法,好不好我不能評價,可是我覺得吧,鵬城作為國內最繁榮的城市之一,又毗鄰香港,多一點高樓大廈也沒什麼不好,在我們看來,那就是現代化的象徵。我們上次去紐約,那裡就遍地是摩天大樓。換個角度想,要是紐約沒有那麼多摩天大樓,他能成為最大的國際都市嗎?反正鵬城的有錢人多,房子又不是賣不出去。你看這一片,我記得以前就是五六層樓的老舊居民區,說真的,那些房子真的不適合鵬城的定位,想像一下,明天這裡就會拔地而起兩棟大廈,是不是看起來更舒服更順眼?我就知道這麼多,對與不對,我也不太曉得。」熊自強果真就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

  熊自強說的這麼些,還真不好說他對與不對。陳康傑甚至都不得不承認,熊自強說的,有一定樸素的道理。

  難道自己的想法真的是錯了?陳康傑在心底裡這樣產生一個疑問。

  隨著這個疑問,陳康傑陷入到了一陣反思之中,而熊自強全心全意的掌握方向盤,不再打攪陳康傑的思緒。

  不可能錯,自己不太可能錯。不管是現實生的例子還是這些年的經濟學理論,都告訴陳康傑,他的一貫想法不太可能錯得那麼離譜。

  可是,自己不可能錯,那熊自強和許東鵬就錯了?他們一個是普通老百姓,

  一個是位高權重的副省部級市委書記,兩個如此反差的身份,難道會在同一個點上犯錯?這個道理似乎又有點站不住腳。

  明白了,陳康傑一拍大腿。

  因地制宜,因時制宜。關鍵就在這八個字上。半響,陳康傑自己在心裡找到了一個他所認為站得住腳的理由。

  中華國幅員遼闊,別說每一個城市情況不同,就是每一個省份以及南北東西的詫異也不同。對於鵬城這樣的沿海達城市,市民對於高檔住宅和高檔消費場所的需求和能力會比普通的內地城市要強得多,在這種情況下,適當鼓勵展房地產,正是滿足人民群眾的物質需求,而且對於樹立城市的先進形象也是大有好處的。

  鵬城是改革開放的視窗,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我們的對外形象。多一點豪華的高樓大廈,的確是有必要的,關鍵是能賣得出去,也能促進服務業的展。

  這麼一個千萬人口的沿海城市,其對房地產的容納和需求能力,真不是一般的普通城市說能比。

  上面說的是因地制宜,還有一個關鍵是因時制宜。

  目前正是國內經濟的高展時期,經濟展了對房地產市場本身就會自然而然的產生巨大的需求,堵是沒辦法堵的。在這個時間段,要做的應該是適當鼓勵展,濕度的控制總量,以及明確城市的功能規劃。

  在市場極具產生的時候,適當滿足是很有必要的,相反,在市場過熱的時候,適當的調控和控制也是必要的。

  從時間上來說,國內的房地產市場真的還沒有達到過熱的程度。

  這兩個問題想通了之後,陳康傑就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不管什麼理論,什麼先例,那都不是死的,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就像蘇聯的經濟改革沒有成功,可是不代表中華國的轉型也會失敗。日本在房地產行業的展上摔了大跤,這也不代表中華國就會走那一條路,關鍵是懂得吸取經驗,從中有所收穫。

  「強哥,你真的是開導了我,謝謝你啊。」陳康傑從後面拍了拍熊自強的肩膀,笑著說道。

  回頭陳康傑會去直接找許東鵬談,自己讓人拿那些地,許東鵬作為市長,應該是知道一二的。以其兜圈子,還不如開誠佈公的面對面談一談,而且,陳康傑的加入,對於一定程度上遏制鵬城的房地產市場過熱,也是有幫助的。

  另外,陳康傑會在市區配合房地產開,但是郊區的部分,陳康傑就不太會配合了。

  這是防患於未然的兩手準備。一旦鵬城的房地產市場過熱,陳康傑郊區的土地就能起到一定的調解作用,反正他也沒指望通過這個行業牟取暴利。

  陳康傑之所以重視鵬城,是因為它與京城和明珠一樣,對國內的房地產市場具有指標性的意義,一旦這三個城市刹住了車,那其他城市就很難過去。

  相反,要是這三個城市過熱,起了不好的帶頭作用,其他城市就會紛紛跟進。而對於其他城市來說,就算房價隻展到這三個城市的一半或者三分之一,也是受不了的。

  「傑少,我哪裡有本身開導你啊,我就是瞎說一通,呵呵,你的本事我可知道。」熊自強可不敢居功。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這句老話你沒聽過?何況我還不是諸葛亮,你也不是臭皮匠的嘛。孔夫子說,三人行必有我師,這句話幾千年了,沒人敢說它錯了。」陳康傑輕鬆的靠在轎車椅背上,侃侃說道。

  想通了問題,一身輕鬆之後,陳康傑就不打算再瞎轉悠了。

  「強哥,出關,往龍華那邊去看看。」

  「傑少,龍華?去那邊幹什麼?」龍華是一個靠近市區的鎮,現在也展起來了,好多工業區,不過陳康傑還從來沒有指名道姓的要去這個地方,熊自強就稍微覺得有些奇怪。

  「沒什麼,還是瞎轉轉,順便找那邊找個地方吃飯,我有些餓了,難道你不餓?」陳康傑心裡的想法沒法對熊自強明說,就只能胡謅一個理由來。

  就算陳康傑的理由是胡謅出來的,熊自強也不會多問。在前面的路口將車頭左拐,就上了出關去龍華的方向。

  鵬城作為經濟特區,有關內關外之分。雖然是一個城市,但是進入市區的關內,需要特別的通行證,在幾個關口,有邊防官兵專門查證。這個現象,要再過幾年才會完全取消。

  而在關外的區鎮,就不需要邊境證,可以自由往來。

  重生之前,陳康傑就曾經在龍華這個地方生活了好長一段時間,每天到關內上班,都要在邊境檢查站接受一番查尋才能進入。那個印象,至今深刻。

  出關方向不需要任何檢查,再加上現在的車輛還不多,所以陳康傑他們很快的就出關了。

  再往前走了兩三公里,看到右手邊的一個社區,陳康傑指示熊自強將車停在路邊。

  「強哥,你在前面找個停車場停車,我在這裡看看。」拉門下車,陳康傑拍了拍車頂道。

  「這裡現在車也不多,就停這裡得了。」熊自強朝陳康傑伸了伸腦袋。

  「哎呀,文明一點嘛,這裡不讓停車的,別影響了交通通行,前面去吧,要是沒有停車場的話,就停在一家叫贛湘樓的餐館門口,那裡有一塊壩子。」陳康傑很是堅持,就是不讓熊自強在路邊停車。

  沒辦法,熊自強只能將車往前開。

  「咦!傑少怎麼對這個地方那麼熟悉啊,居然還知道有一個湘贛樓的餐館,印象中,他沒有來過這邊啊。」當熊自強在前面三百多米遠的地方看到右手邊那個名叫湘贛樓的餐館時,心底裡產生了這樣的一個疑惑。

  陳康傑以前就生活在這一片,他當然知道這裡有一個湘贛樓,而且他還不止一次的光顧過這裡呢。當時也沒仔細想,就脫口而出了。

  說完後,陳康傑也沒怎麼在意,就從路邊的樓梯上下去,進入到路旁的這個社區中。

  看著這一棟棟最高不過八層的樓房,陳康傑感到很親切,而且思緒也一下子被這些熟悉的景物拉到了那個他都快忘記了的年月中。

  鵬城的很多地方陳康傑都曾經住過,但是這裡的時間持續最久,有差不多四年的時間。當時還是有一個同學住在這邊,他給介紹的房東呢。

  不知不覺中,陳康傑就情不自禁穿過一條條並不寬闊的樓與樓間隔巷子,來到他曾經住過那一棟小樓前。

  抬頭向上望,三樓的那個修長的窗戶正亮著昏黃的燈光。外面那一排防護欄,根本不可能擋得住光線的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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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5章湘贛樓老闆娘

  伸了伸手,陳康傑的手指頭就要按在3o2房間的門鈴上,可是就在即將碰到時,陳康傑的手又停了下來。

  自嘲的苦笑一下,按了又能如何?難道想認識一下老住客嗎?人家要是接通了問起,自己又該如何回答?難道給人家說,自己要來參觀一下自己的故居嗎?那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先生,你是要找哪一家?」就在這時,一個紮著頭,身穿一條牛仔褲和一件長花襯衫的女孩子從旁邊走過來,好奇的看著陳康傑問道。

  「啊,不,我哪家都不去。」陳康傑急忙完全把手縮回來。

  女孩子容貌普通,臉上隱隱的還有點小雀斑,不過臉上看起來挺讓人有好感,總覺得她始終是微笑著的。

  「我看你剛才要按門鈴,而且,好像要去的是3o2房間。」女孩子倒是眼尖,這麼細微之處她都能現,不去做偵探有點可惜了。

  「呵呵,我是看錯地方了。」陳康傑尷尬的笑了笑,「姑娘,你是住在這裡?」

  「是啊,我就住在3o2,呵呵,我還以為你是找我男朋友的呢。」

  「小琴,你在和誰說話啊?」這時三樓的視窗有一個身穿灰色睡衣的青年小夥子朝下問了一聲,「等著你買醬油來炒菜呢。」

  「誒,來了,來了,沒和誰說話,就一個找錯地方的人,我以為是來找你的。」叫小琴的女孩子仰著頭朝上面應道。

  「找我的?」男子在三樓疑惑道。

  「兄弟,不是的,我找錯地方了,不好意思。」陳康傑朝上面招了招手,「小琴姑娘,快上去吧,你男朋友還等著你拿調料炒菜呢。」陳康傑這才現這個女孩子的手裡真的拿著一瓶醬油。

  「哦,好的,再見。」女孩子笑了笑,用門禁打開防盜門。

  就在防盜門要自動關上的時候,女孩子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要不,你上來坐坐吧。」

  「不了,謝謝,謝謝。」

  人家一對小情侶甜甜蜜蜜的,自己一個外人上去幹什麼,免得當電燈泡影響人家。

  曾幾何時,陳康傑也與李婷燕這樣情意綿綿在這裡生活過。可如今,物是人非。也不知道那個人還會不會出現。

  自從上次去德英找過李婷燕之後,陳康傑就再也沒有抱著還會遇見她的想法。那個家都已經不在了,還會有相同的人嗎?

  陳康傑很不明白,怎麼自己重生之後,很多人都沒有變,反而是那個導致自己重生的李婷燕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回想起一幕幕多年前的往事,陳康傑平靜的心又產生了起伏的波瀾。或者陳康傑自從到了這個地方,就沒有內心真正平靜過。

  也許,陳康傑莫名其妙的要來這裡看看,也是懷著希望能遇到那個女孩子的奇跡出現。

  不過剛才邂逅的小琴和他的男朋友,已經清清楚楚的告訴陳康傑,那種奢望也真的是奢望了。逝去的,估計就根本不會再有。

  「傑少,你怎麼跑到這旮旯裡面來了?」熊自強急匆匆的從身後一棟樓的拐角處鑽出來,「害得我好找,還以為你丟失了呢。」

  「我這麼大個人,能丟到哪裡去啊?」陳康傑隨口應了一聲。

  「那倒也是,呵呵,傑少,你到這裡面來幹什麼?這裡住的都是一些來鵬城打工的外地青年男女。」

  「瞎轉轉嘛,以前來,都是只在市區,到這些地方隨便看看,會更瞭解這個城市。走吧,你的車停在哪裡?」

  陳康傑邁步往前走,熊自強則是跟在他的側面,即不過,也不落後。

  「就在你說的那個湘贛樓的餐館門口啊,那個老闆娘挺好的,就算我說了不是來吃飯的,她也沒把我趕走,還是繼續讓我停車。對了,傑少,你怎麼會知道前面有一個餐館叫湘贛樓啊?」一提起這個,熊自強的好奇心就上來了。

  那個老闆娘確實挺好的,重生之前,陳康傑就知道,她的生意能夠不差,與這一點就有很大的關係。平時有些人在那裡停車,順便餓了就在她那裡吃飯,一來二去的,許多人就成了那家餐館的常客。

  當然了,湘贛樓的生意好,還與那位老闆娘的容貌有關係。

  雖說是老闆娘,其實人家年紀根本不大,一個地地道道的湘妹子,皮膚紅嫩,容貌嬌俏,身材豐滿。可以說一切都挺好,唯獨一點瑕疵,就是老闆娘是一個單親媽媽。

  聽說是剛來鵬城打工的時候,他們廠的老闆是寶島那邊來的。後來不知道怎麼滴,她就和那位老闆好上了。可是好景不長,就在他懷孕的時候,那個老闆生意失敗,自己一個人跑回去了,丟下了老闆娘一個人。

  年紀輕輕一個女孩子,懷了孩子也不敢告訴家裡面,只有強忍著痛苦與折磨在鵬城將孩子給生了下來。再後來,就花了所有的積蓄開了這麼一家不大的餐館。這周圍湘贛兩省來的打拼者不少,那餐館到也一開起就沒有虧錢。

  熊自強突然問起的這個問題,一下子還真的是讓陳康傑有些不好回答。難道說自己十幾年前就住在這邊?與那老闆娘認識很多年?

  扯淡,要是這麼說,熊自強心裡不當他是神經病才是怪事。

  「很小的時候,和我大姐到這邊來進貨,路過那裡,沒想到這麼些年過去了,居然還真的開著。」沒辦法,陳康傑又只能扯謊了。

  好在陳康傑當時與大姐到廣州進貨的時候,還不認識熊自強,他也不知道陳康傑是不是真的到過這邊。

  「哦,我就說嘛,自從我和你認識之後,你就沒來過這裡,你的記性可真好,那麼多年都還記得有這麼個地兒。」熊自強果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糾。

  兩人走著走著,幾分鐘就來到了那個叫湘贛樓的餐館門口。

  「既然來了,我們就在這裡隨便吃一頓吧。」站在餐館的停車場上,陳康傑打量了幾眼只有兩層的餐館小樓提議道。

  「我倒是無所謂,關鍵是你呢。」熊自強笑了笑。

  「我什麼啊,野外那種生活我都過過了,還在乎這些嗎?你啊,別以為我就是那種大少爺,你要知道,我可是和你們幾個進過叢林的。」陳康傑瞪了一眼熊自強。

  「是,是,是,那我們就進去吃一頓湘贛菜吧,反正與我們的口味很相近的。」熊自強賠笑道。

  此時的停車場上,除了陳康傑他們的騰飛轎車,還停了一輛黑色賓士和一輛桑塔納。看來已經有兩桌人已經在裡面就餐了。

  陳康傑和熊自強剛要進門,就從裡面跑出來一個小女孩,大概三四歲的樣子,頭紮起來成兩個角,身上穿一件花衣服,模樣看起來很是可人。

  這個小女孩陳康傑認識,她就是老闆娘獨自生下來的那個孩子。只不過重生之前陳康傑認識她的時候,她已經上小學了。不過樣子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小花,不要跑遠了啊,就在門口玩,等會兒我叫你吃飯。」女孩跑出來,身後響起來一聲溫柔的叮囑。

  「媽媽,我知道了。」小女孩應了一聲,就跑到旁邊一顆小樹下玩去了。

  「兩位先生,裡面請,坐這裡吧這是功能表,請問想吃點什麼?」那個老闆娘本來要往廚房裡面走,可是看到陳康傑和熊自強進門,又停下腳步,和顏悅色的招呼迎接他們。

  「嗯,一份小炒肉,一份毛家回鍋肉,一個麻辣子雞,再加一份三鮮湯。」陳康傑注視了老闆娘一眼,隨口就點出了三菜一湯,「強哥,你看你還要不要點點什麼?」

  「不用了,我們兩個人,三菜一湯就可以了。」熊自強將菜單還給老闆娘道。

  「好的,我覺得也差不多了,吃不完了,浪費,你們稍等一會兒,馬上就來。」老闆娘溫和的笑了笑。

  一般做餐飲生意的,都巴不得客人能夠點一大桌,吃不吃得完才不管,反正點了人家就有錢賺。可是這個老闆娘就是這樣的,重生前陳康傑記得有一次在這裡請同事吃飯,多點了兩個菜,這老闆娘也是出的一樣善意的提醒。最後陳康傑在她的善意之下,果然省了幾十塊錢。

  「沒關係,我們不急,要是有其他客人的菜沒完成的話,僅人家的來。」既然是善意的故人,那陳康傑也與平時的表現有稍許的不一樣。

  雖然在不大的大廳裡陳康傑只見到一桌客人,不過陳康傑知道這家餐館樓上還有兩個不大的小包間,估計有一桌客人是在那包間裡面。不過陳康傑也不敢肯定,他沒有聽到包間裡面有談話的聲音傳出來。

  老闆娘進入廚房之後,先是給大廳隔壁桌的那三個人上了一個菜,接著又端出來一個湯往樓上其中一個包間裡面送進去。

  平常老闆娘對人總是微微笑,可是她在給包間客人送湯的時候,臉色卻陰沉沉。這樣的反常陳康傑就有些奇怪。

  先是包間裡一點聲音都沒有,再就是老闆娘好像並不情願接待包間裡的客人一樣。

  陳康傑的好奇並沒有持續多久,也就是一分鐘的時間,他就知道了大概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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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5章欺男霸女的囂張

  「丁先生,請你自重。. 」

  「我已經很重了,還要我怎麼重啊?施曉芬,我對你情誼怎麼樣,你應該清楚,你怎麼就這樣死心眼,無動於衷呢?難道跟了我還不比你守著這個小館子強十倍嗎?」

  「我的命就是這樣的,我覺得守著我的小館子就很好,其他的,我高攀不上,也不敢高攀,所以,就請你以後別再糾纏我了。」

  「施曉芬,我糾纏你?你自己也不想想,我每個月在你這裡消費多少,就算只是我一個人,哪一回點的菜少了三五百。」

  從對話上聽得出來叫施曉芬的老闆娘是在和一個姓丁的陰柔男人對話。那個丁先生估計是對這個施曉芬有所企圖,所以才會以光顧生意來套近乎,扯關係。但是施曉芬是一個有骨氣的女人,寧可守著自己的小館子,自力更生,也不不願意依靠這樣的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本來是想出髒話的,可是想到還有一線希望,所以忍住了。

  「丁先生,你每一次來,我都勸你少點菜,每次都是你不聽,要多點的。」施曉芬道。

  「喲呵,照你這麼說,難道還是我不識好歹,不識?我告訴你,我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夠給你面子的了,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來,坐下來陪我喝一杯」

  「放開我,放開我你就是流氓,無賴」隨著一聲尖叫,樓上的地板被踩得咚咚咚直響,隨即施曉芬的身影就出現在樓梯口。

  包括陳康傑在內,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關注起這突兀的變故來。

  「站住,你個三八,老子讓你站住」緊隨施曉芬的身後,一個矮胖男人的身影也冒了出來。

  陳康傑抬眼看去,施曉芬厭惡的神情中充滿了懼怕,而她身後的那個男人則是怒氣衝衝。

  那個丁姓胖子雖然全力追趕,然而可能是身體太胖的緣故,幾次伸手想抓施曉芬都沒能得逞,總是差一點。

  施曉芬就像是一頭小鹿躲避餓狼一樣,一口氣就從樓上跑下來,而那個胖子也緊追不捨的從樓上追下來。

  「這位老闆,這位老闆,你這是幹什麼?幹什麼啊這是?」施曉芬跑下來之後,

  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系著滿是油污的圍巾從後廚跑出來,看起來像是這裡的大廚,他一跑出來就擋在施曉芬的身後。

  「滾一邊去,哪裡來的老混蛋,關你個鳥事,閃一邊去,別擋住老子。」丁先生並沒有因為對方是一個老年人就揮出尊老的傳統美德,不得惡言相向,而且還伸手去推攘這個老者。

  「誒,誒,誒,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呢?有什麼事好好說嘛。」老者一遍說著一遍舉起雙手來。

  「喲呵,你是想殺人嗎?你以為舉起一把刀我就怕了你嗎?有本事你動一個試試,信不信老子分分鐘讓人滅了你。」見到老者手裡舉著一把菜刀,丁先生先是被嚇了一跳,怔了一下之後,不但不退縮,還繼續口出狂言。

  「表舅,表舅,你回去忙去,這裡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不要衝動。」施曉芬從側面急忙將那個老者給拉開,避免他與丁先生生衝突。

  施曉芬是知道這個丁先生不是一般人的,他的話雖然有點狂,可是也不見得他就做不到。像他們這種小老百姓,對於這種有權有勢的人,還是少惹為妙,能忍就忍,能避就避。

  這個老者其實與施曉芬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親屬關係,要說的話,他與施曉芬也就是老鄉而已。

  這個老者以前是在老家的一個單位食堂工作,炒了一手好菜。後來單位倒閉,食堂也就不存在了,為了生計,只有出來找活兒。機緣巧合之後,被施曉芬遇上,就請他擔任大廚。

  認識之後,一算輩分和關係,這個老者與施曉芬繞了不知道多少轉之後,成了施曉芬的表舅,於是施曉芬就這麼稱呼他。

  這個表舅手藝的確還可以,光顧過這裡的客人都認可這一點。所以湘贛樓的生意一直也不算差。

  平時施曉芬對她這個認的表舅還可以,她的這個表舅,為人比較老實,平時工作上也是任勞任怨的。

  「曉芬,你看到的,我根本沒有動手,我這刀是剛才在切菜,聽到動靜才隨手帶出來的。」被施曉芬拉開了兩步,她的表舅為了怕誤會,還做出了解釋。

  「隨手帶出來?隨手帶出來幹什麼?哪不就是想殺人嗎?老頭,我告訴你,就憑你在我面前提著刀這一點,我就能讓人把你給關進去好好享受一下,你信不信?你現在要是聰明的話,就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否則可別怪我真的不客氣。」丁先生指著施曉芬的表舅惡狠狠的道。

  「我又沒有做什麼,你這麼凶幹啥子?」施曉芬的表舅怯怯的,為了不讓對方進一步怒,他甚至已經將手裡的菜刀躲到了身後,免得進一步刺激對方。

  「老子就是凶了,怎麼樣?你個老王八還不趕緊滾,礙手礙腳的。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聽到沒有?」說著姓丁了又想衝上去,打算給那老者一點顏色瞧瞧,算是殺雞儆猴吧。

  「姓丁的,你可別太過分」施曉芬擋在兩人之間,「表舅,你先回廚房去忙吧,那裡還有一桌客人的菜沒上,你去做吧。」

  「曉芬,真的沒事?」老頭回應著問了一句。

  老者問出了這一句,並不是要堅持什麼,他心裡也是畏懼和害怕的,尤其是面對姓丁的這種人,所以問話了之後,整個人的腳步是在往後退。

  「傑少,這種人渣也太欺人太甚了,要不我去收拾一下他。」有點看不下去的熊自強輕輕一拍桌子向陳康傑請示道。

  「暫時不用,再多看看,你沒見那幾個人也是義憤填膺,可是都忍著坐在桌子上沒有動嘛。」陳康傑指了指不遠處那一桌的幾個男顧客說道。

  熊自強順著陳康傑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確看到那幾個客人對丁先生都是一臉的鄙視和不滿,但是就像陳康傑說的,他們也僅僅是將心理反映在臉上而已,實質性的動作卻是一點點都沒有。這就說明啊,那個丁先生的身份有些讓人顧忌,他們連個公道話都不敢站起來說,即便丁先生就是一個人,看似勢單力薄的情況下。

  「傑少,他們怕,難道我們也怕?」

  「哼,我們什麼時候怕過誰啊,只是,再看一看,該出手幫助的時候,你應該相信我是不會手軟的。」陳康傑冷哼一聲道。

  「表舅,沒事,你去吧,去吧。」生怕表舅又惹怒丁先生,施曉芬急忙朝他揮了揮手,將他給重新趕到後廚。

  「哈哈哈,看來曉芬還是很偏向我的嘛。」丁先生洋洋得意的大笑道。

  「姓丁的,我根本就不是偏向你,而是不希望一個老人家被你這樣作踐。我再次告訴你,我是不可能跟你的,就算是要飯討口,我也不會給你做小三,你就乘早死了這條心。好了,你可以走了,我們湘贛樓不歡迎你,你不用付錢,今天你點的菜就當是我請你的。」施曉芬被逼的沒法,只有生硬的強行說道。

  「你真的想清楚了?可不要後悔,我告訴你,我想得到的女人,就不可能得不到。你真以為你是什麼金枝玉葉,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帶著野種的破鞋,我看得上你,願意花錢玩一玩,那是老子看得起你。真把自己當成什麼貞潔烈女了嗎?啊呸!」丁先生的話極盡侮辱之能。

  「我就是破鞋,我就不是什麼貞潔烈女,所以你就別再來糾纏我,你願意找誰玩你去找,打我的主意你就休想。」為了一了百了的解決麻煩,施曉芬也真的是豁出去了。

  「傑少,這個大肥豬太過分了,怎麼世界上會有這種人啊?」熊自強又有點忍不住了。

  「這種人啊,到處都有,自以為自己有點錢,有點背景,就目空一切,以為他就是別人和世界的主宰。」陳康傑感慨道。

  重生以來,這樣自以為是的人,陳康傑遇到的已經很多很多了。在我們國家,這種人真的到處都是,那個地方似乎都不能避免。

  「傑少,難道你還要再看看?」熊自強帶有點激將法的問道。

  「再看看,看看這個大肥豬還能囂張到何種程度。」熊自強想激陳康傑,可是陳康傑依然穩如泰山的無動於衷。

  在沒有得到陳康傑允許之前,熊自強不管多麼的不滿和愛心氾濫,他也不會有所動作的。

  「好,你個臭b子,你記得你說的話,別到時候跪在地下求我,我本來憐香惜玉,可是你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耍別的手段了tmd,看什麼看?信不信我連你們一塊收拾。」見旁邊幾個人一直在關注自己,姓丁的將火氣也在哪幾個客人的頭上。

  姓丁的一怒一吼,還真的將那桌的幾個客人給鎮住了,幾個趕緊轉過頭去,假裝沒看見沒聽到。

  姓丁的話對其他人有效,對陳康傑和熊自強當然無效。只不過陳康傑和熊自強隔得稍遠一些,並沒有怎麼引起他的注意。

  「我記住了,你走吧,這裡不歡迎你。」雖然被罵了,雖然還是依然硬氣,可是施曉芬還是盡可能的自製,並沒有跟著說太難聽的話。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7:52
第2377章 乘人之危訛詐

  被施曉芬這麼堅決無情的拒絕,姓丁的無論如何也不好再待下去了,而且,他也不可能還繼續對施曉芬施以其他粗暴動作,畢竟現場還有兩桌客人。

  姓丁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施曉芬,又用手指了指她,算是威脅和警告之後,這才一甩手憤憤然的朝餐館外走去。

  「這個姓丁的,真不算個男人。」看著那人的背影,熊自強評價道。

  「呵呵,他也許是個男人,但是絕對不爺們。」陳康傑換了另外一種評價。

  「傑少,你說,這個姓丁的就會這麼算了?他會不會玩出什麼花樣,弄出點麼蛾子來啊?」熊自強似乎對那個姓丁的還是不放心。

  「從性格上來說,這種人一定會的,只是暫時不知道他會怎麼玩。」陳康傑點了點頭道。

  姓丁的離開了之後,施曉芬整個人並沒有顯得輕鬆和解脫,愣怔的站立當場,看得出來,她對事態的發展也是悲觀和沒有底數的,甚至於,她也想到了即將會面臨的其他困難。只不過,要讓她去給姓丁的當小三,施曉芬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對施曉芬來說,人生已經走錯過一次,她就不希望再掉進同一類的坑裡。

  這個姓丁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尤其是在對待女兒的態度上,根本就一點看不出來他會喜歡小孩子。而現在女兒就是施曉芬的一切,她不管受多大的苦,遭多大的罪,施曉芬都不願意女兒受到哪怕一點點委屈。

  「啊,你這個小野種,你幹的好事,看我不打死你」就在室內一切平靜之後,戶外卻響起了一陣喝罵。

  「嗚嗚嗚」緊隨其後就是一個小女孩的淒厲哭聲。

  哭聲還沒出現,施曉芬其實就已經心中一沉往外面跑了,她聽得出來,那是姓丁的在罵,而在這個環境,他能罵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她的女兒。

  「丁選,你幹什麼?」一踏出門,施曉芬就大吼一聲。

  原來,施曉芬到門口,恰好隔遠看到了讓她心酸氣憤無法忍受的一幕,丁選居然一巴掌將他她的女兒給打摔倒地上。

  「妞妞,起來,來,媽媽抱。

  」施曉芬三兩步跑上前去,將倒在地上的女兒抱了起來,女兒剛擁進懷裡,施曉芬的眼淚就已經決堤一般迸湧而出。

  「嗚嗚嗚媽媽他是壞人」

  「丁選,你個王八蛋,你幹嘛打我女兒,你還是不是人,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下得了手,禽獸啊你。」女兒哭得傷心,施曉芬的心裡就冒著火。

  為了自己,施曉芬可以對丁選保持忍讓,但是為了女兒,尤其是在被這種人打了的情況下,施曉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對丁選的憤恨。

  「我禽獸?你TMD也不問問老子怎麼就打她,這樣沒有任何教養的野種,那就該打,哼,你TMD自己看看,看看老子的車,周圍全部是劃痕,老子不但打了,你們還必須得給我賠,今天要是不賠,我就沒完。」丁選站在那裡俯視著施曉芬母女倆,趾高氣昂的說道。

  自己的車被劃傷,丁選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報復和企圖得逞的藉口和理由。

  丁選那樣一說,施曉芬才去注意到停在餐館門口的那一輛賓士車,的的確確車身上被劃了一道一道難看醜惡的口子。

  「妞妞,這是你幹的?」施曉芬趕緊問女兒。

  「MD,這裡就只有她一個,不是她還能是誰?」妞妞還沒有回答,丁選就強壓說道。

  施曉芬不搭理丁選,繼續問妞妞。

  開始妞妞就只是哭泣,並不回答,後來施曉芬再三詢問,甚至是吼了兩聲吼,妞妞菜怯怯的說出答案。

  「他不是好人他老是欺負你我不喜歡他,所以我用石頭打他的車」

  剛才妞妞就是從外面看到丁選與施曉芬他們在裡面爭吵,幼小的她就覺得要幫母親出口氣,她轉了轉,就看到了丁選的車,所以就幹出讓丁選生氣的這一幕來。

  「看看,聽聽,你個小B子,用石頭打我的車,我的車」

  「姓丁的,你嘴巴放乾淨點,她只是個孩子,妞妞弄壞了你的車,賠你就是了,你用得著這樣嗎?」施曉芬對丁選一再的污言穢語實在接受不了,尤其是那種羞辱性的詞語是放在他幾歲的女兒身上,她更是不可接受。

  「哈哈哈,賠?好啊,那就現在賠,馬上賠,一百萬,拿來。」丁選狂放的大笑道。

  「一百萬?就這麼一個口子,就要一百萬?你簡直就是勒索和搶錢,你別以為我們孤兒寡母的就什麼都不懂,你這個打死也要不了一百萬。」聽丁選開口就是一百萬,施曉芬開始還真被嚇一跳,隨即清醒了過來。

  「這幾個口子的確不要一百萬,但是這輛車要啊。我告訴你,現在這輛車變成這幅樣子了,我還怎麼開出去,我還怎麼見人。所以啊,這輛車我不要了,你們得賠我一輛新車,這輛車就歸你家的,這小丫頭片子以後愛怎麼打怎麼打,愛怎麼劃就怎麼劃。我這是進口大奔,市價就是一百萬。」丁選抖動著一條腿,臉上掛著奸邪的笑容。

  「你訛詐也沒有用,我們根本拿不出一百萬來,別說一百萬,就是十萬也拿不出來。你的車只是受了點傷,憑什麼要我們買下這輛車?修車費頂多一兩萬。」

  「我的車從來不修,修過的車,就和別人玩過的女人一樣,老子沒有那樣的習慣。所以這輛車你們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沒有講價還價的餘地。」丁選擺出一副很有格調,高高在上的樣子。

  這傢伙也不想一想,就在十幾分鐘前,他還在一心要打施曉芬的主意,這種人,怎麼看怎麼覺得噁心。

  「可是我們根本買不起也賠不起啊,我們拿不出那麼多錢,我又不會開車,拿你這輛賓士來幹什麼?」施曉芬真是有點抓狂。

  施曉芬也清楚,丁選就是用這樣的藉口來報復,可是面對這樣一個無恥到極點的男人,她又能怎麼樣呢?

  「拿來幹什麼?拿來給你女兒當玩具啊,她不是喜歡玩這輛車嗎?那你就買給她玩啊。我不管你賠不賠得起,反正今天就是要這樣做,我的車也實實在在的被這丫頭片子給弄毀了。」丁選死活不退步,就是吃定了施曉芬。

  「一百萬,我拿不出來,拿不出來,我先給你五千,明天我再給你兩萬,你看行不行?」被人抓住一百萬不放,施曉芬有點示弱了。

  「五千?你打發叫花子呢?不行,今天就必須給我一百萬,這輛車反正我是不要了。」

  「那我拿不出來怎麼辦?我根本沒有那麼多錢。」施曉芬抓狂的搖搖頭道。

  「那我不管如果你賠不出那麼多錢,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就看你願不願意了。」丁選右手捏著下巴,一臉的色眯眯像看著施曉芬。

  「什麼辦法,你說,什麼辦法?」聽說有其他辦法,施曉芬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妞妞的的確確是把人家的車給毀壞了,在施曉芬的心裡,賠償那是理所當然的,經管丁選的要求毫不合理,可是她也不能說就這樣不賠,這不是她一貫的做事原則。

  「很簡單,你陪我半年,你只要陪我半年,那今天這事就了了,我不再追究,也不需要任何的賠償,甚至我還能送你一筆錢。」丁選的說道。

  「讓我陪你半年?你休想,你無恥,你卑鄙,我告訴你姓丁了,你這樣的要求,我打死都不可能會接受,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反正我賠不起,要坐牢就坐牢,隨便你怎麼樣了。」施曉芬還真的是夠剛烈的,毫不猶豫就給予十分堅決的拒絕,甚至「坐牢」這兩個字都說出來了。

  「坐牢?你以為不會嗎?我告訴你,要是今天不賠我的車,你可能就真的要坐牢,只是不知道你進去之後,你的妞妞會怎麼樣了,或許你不讓我玩,她就會被別人玩喲,你想清楚。」

  「傑少,這個姓丁的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厚顏無恥到這樣的地步,他那輛車的幾條口子,明明最多一萬塊,他明顯就是乘人之危。居然敢開價一百萬,心也太黑了,還用這個來要脅人家陪他半年,人渣中的人渣嘛。」熊自強和陳康傑就站在餐館門口看著這一幕的發生,熊自強義憤填膺。

  「他那輛車最多六十萬,這種車,絕大多數都是走私的,我相信這輛車基本上也是。你說你實在看不下去,那你打算怎麼做?」陳康傑抱著手說道。

  「我想去將這個傢伙給揍一頓,簡直太氣人了。」

  「如果你是憐香惜玉,想幫忙,那也沒有必要打人啊,可以有其他方式嘛。」陳康傑淡然的說道。

  「其他方式?其他什麼方式?」熊自強疑惑道。

  「就是那輛車啊,事情不是因為那輛車而起的嘛,你可以對那輛車下手啊,反正一百萬也不算多,呵呵,買這麼一輛車來給小孩子當玩具,我看,也挺好。」陳康傑微微一笑道。

  「買這麼一輛車來給小孩子當玩具?」

  「你真的是不開竅啊,我是讓你對那輛車下手,喏,那邊不是有磚頭嘛,用來當工具,我看也蠻趁手的嘛,還不懂嗎?」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7:53
第2378章 還有一筆賬沒算

  陳康傑都把話說到那種份上了,要是熊自強都還不明白,那他未免也太遜太待了。

  丁選還在那邊用車損來逼施曉芬就範,最好是乖乖的服從於他,任由他踐踏,而這一邊,熊自強已經三兩步走到旁邊去將那塊磚頭撿起來提在手裡。

  以前熊自強幹這種事情,似乎都談不上什麼興奮和激動,可是這一次,從他那洋溢的神情以及舒展的眉頭來看,可以笑得,他現在非常樂意非常激動的想要做這樣的破壞行為。

  掂了掂磚頭的重量,熊自強看了陳康傑一眼,陳康傑點了點頭,熊自強就提著那磚頭朝賓士車走去。

  「砰咚轟」其他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熊自強手裡的磚頭已經飾無忌憚的往賓士車上施虐了。

  後視鏡,前後車窗,擋風玻璃,車燈,車門,所有能砸的地方都被熊自強毫不留情的砸了一遍,甚至於他就連鋁合金的輪轂也沒放過。

  只不過他的磚頭相比起鋁合金輪轂還是有些弱了,人家輪合金輪轂沒多大事,他的磚頭已經碎成好幾塊了。

  熊自強這發瘋一般的動作,嚇得丁選往後躲,施曉芬也抱著妞妞退開避讓,生怕那些玻璃彈開來傷到人。

  剛才鄰桌的那幾個客人,在被丁選吼了一番之後,一開始並沒有跑出來看熱鬧,而是隔著玻璃站在餐館內。不過等熊自強發威了之後,他們也顧不得那許多了,一個個紛紛跑出來瞧熱鬧。

  實在是陡然間發生的變故太過於火爆太過於戲劇性。

  一輛好端端的賓士車,就算被妞妞用小石子劃了幾下,其實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來。可是現在,這輛本來應該要凸顯出高貴和不凡的名貴轎車,卻已經變得面目全非,猙獰恐怖,起碼從外表看上去,這樣車已經完全不成樣子,很難看出來有一個完整的地方,在一般的外行人看來,這輛車就只能當廢鐵賣了。

  「你tmd幹什麼?你狗日的瘋了嗎?搞什麼東西?」等熊自強砸完了,感覺身上舒泰了,丁選才瞪著一雙牛眼上前去查看自己的愛車。

  實際上這還有什麼好查看的嘛,只要不是瞎子,都清楚車變成什麼樣子了。剛看了兩眼,丁選就怒氣衝衝的朝熊自強大罵發火。

  這種事,

  不管換成誰都會發火的,完全在情理之中。

  只不過熊自強並不是施曉芬,他不可能會讓丁選要脅和拿捏。

  「你的嘴最好放乾淨一點,我不會提醒你幾次的,可別惹我連你的嘴一起砸。」熊自強陰陰的撇了丁選一眼。

  這一眼,讓丁選的心裡打了個突,他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能夠用這種眼神看他的,還真的是沒有遇到過。

  再想到剛才熊自強砸車的那一股子狠勁,丁選也多多少少產生了一絲絲的畏懼。關鍵是,現在就只有她一個人,他今天來泡妞,可沒有帶什麼小弟和幫手,這讓他有那麼一點點底氣不足。

  神情一滯,語氣噎了一下,然而丁選也不能因為熊自強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就這樣偃旗息鼓,該說的話他還是要說的啊。

  「你為什麼砸我的車?我告訴你,這車要一百萬,你砸了,你賠得起嗎?」

  「我看不下去了,就喜歡砸,至於賠不賠得起,那是別的事情。」熊自強滿不在乎的說道。

  別說還有陳康傑在場,就算陳康傑不在,賠這麼一輛車,對熊自強來說,那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這些年跟了陳康傑,熊自強早就是千萬富翁了,要是加上其他的財產,億萬富翁恐怕也不為過。

  陳康傑是一個極其大方的老闆,對身邊人更是如此。熊自強他們每年的酬勞十分豐厚,除此之外,他還會時不時的獎勵點其他東西。比如幾年前不就獎勵給熊自強一套別墅了嘛。而且,他們的閒錢還放在歐陽震華那邊幫助打理再投資。幾年下來,已經翻滾了好幾倍。

  丁選想搞明白這個問題,而其他的旁觀者對此也十分好奇。

  「這傢伙是怎麼了?幹嘛要砸姓丁的車?」

  「誰知道呢,也許是看不過去了,打抱不平唄。」

  「打抱不平?打抱不平就要砸人家的車,那是賓士啊,上百萬,這代價也未免太大了嘛。他砸了,賠不賠得起啊?」

  「也許人家就沒想過賠呢?」

  「沒想過賠?這姓丁的你又不是不認識,不賠錢,他能幹嗎?不賠得他滿意了,他能放過?這人能跑得了?人家一個電話,他就得被抓。」

  「是啊,做好事,可是把自己給搭進去,哎,想想也真有點不划算。」

  「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這個車,今天你賠定了,我也不管你賠不賠得起。否則的話,你的麻煩就大了。」丁選不再說髒話了,不過說出來的話還是咬牙切齒,非常的兇惡。

  「怎麼個麻煩大?」熊自強就像耍猴一般的輕鬆問道。

  「怎麼個麻煩大?不僅要進局子,而且斷胳膊斷腿是少不了的。」

  「哦,就這樣啊。」丁選以為熊自強會被嚇住,哪曉得熊自強的回答出奇的平靜,似乎進局子裡與喝一碗豆腐腦差不多。

  「你你是施曉芬的什麼人?」丁選看了看熊自強,又瞟了施曉芬一眼。

  「什麼人都不是,我們根本不認識。」熊自強雙手揣在褲兜裡,滿不在乎的回答道。

  「既然什麼人都不是,既然不認識,那你為什麼要替他出頭?啊?想做好事,想做好人,那是要付出代價的,懂嗎?」丁選很難接受熊自強的這種輕描淡寫的態度了。

  「那又怎麼樣,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賠你這輛車?」

  「賠車那是最基本的,別的我先不給你說,拿來,一百萬,現在拿了一百萬,我暫且不追究你。」說著丁選朝熊自強攤開了右手,就像熊自強現在就能馬上把一百萬放在他的手心裡一樣。

  「強哥,你砸了人家的車,的確應該賠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位先生,你是要支票呢,還是要現金啊?或者刷卡?」陳康傑這時候背著手,優哉遊哉的上場了。

  「我不要支票,誰知道真的假的啊,我也不要刷卡,沒地方刷,我就要現金,我喜歡現金沉甸甸的感覺。」丁選的手指頭互相撚著說道。

  「現金啊,沒有問題。」陳康傑拿出手機來,播了幾個號碼:「歐陽大哥嗎?是我啊我在彭城,需要一百萬的現金,你看一下誰在這邊,讓人給我送一百萬的現金過來龍華這邊的湘贛樓餐館門口好的,二十分鐘?可以,儘快過來就行。」

  「你要現金,那就多等一下。」打完電話之後,陳康傑丟給丁選一句話,就朝施曉芬的兩母女走去。

  「妞妞,還疼嗎?告訴叔叔,臉還疼不疼?」陳康傑蹲下來,關愛的摸了摸妞妞的腦袋親切的問道。

  重生之前,陳康傑到這裡來光顧的時候,有時候也會逗這個小丫頭玩,所以,自然而然是有一股親近感的。

  妞妞一雙淚漬還未完全幹透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面前的這個陌生人,然後又看了看施曉芬,面對陳康傑的問話有些不知所措。

  「妞妞放心,那位叔叔已經在幫你了,等一會兒啊,他還會給你報仇的,你想不想看到那位胖子」

  「不想不想,我不想再看到他,他老是欺負媽媽。」本來陳康傑是想問她想不想看到那位胖子哭的樣子,哪曉得陳康傑的話還未說完,妞妞就「截胡」了,而且歧義還特別的大。

  「不哭,妞妞不哭,你放心,以後他再也不會來了,再也不敢欺負媽媽了,我向你保證。」陳康傑一本正經的舉起右手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這位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們真沒有必要為了我得罪他,他不是一般人,在這個城市,黑白兩道都認識人的。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惹不起他的。」施曉芬將女兒緊緊的摟在懷裡,眼淚順著臉頰流淌下來,讓人看了,都不得不自然而然的產生一股心酸。

  「那我們走了,你怎麼辦?」陳康傑不置可否的問道。

  「我大不了我這個店我不開了,將這個店賠給他,把我所有的積蓄也賠給他,實在不行,我」說到這裡,施曉芬有點說不下去了,不過她的意思,陳康傑到時能明白。

  施曉芬的意思無非就是,大不了用自己的身體賠給他。然而陳康傑既然都已經出手了,怎麼可能會容許那種事情發生呢?那豈不是陳康傑自己打自己的臉?

  「老闆娘,你放心,你也別胡思亂想,我剛才給妞妞保證的,不是敷衍的虛詞,是認真的,是鄭重其事的。車是我們砸的,所以啊,現在的事情就是我們與那個胖子的事情了。」對於在這種情況下,施曉芬都還能替陳康傑他們著想,陳康傑真的是有點點感動。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善良的女人。面對這種人,陳康傑又多了一萬種理由要站出來,去幫她度過人生中的難關。

  「我說的是真啊,他在彭城很有勢力的,你們還是趁他的幫手還沒來,趕緊走吧。」施曉芬不是妞妞,她不太相信陳康傑他們兩個能夠平安無事的擺平這件事,尤其是知曉丁選背景的情況下。

  「沒事的,你放心,我們總不能幫你把麻煩惹大了就拍拍屁股溜之大吉,那我們豈不是害了你,豈能算是個男人。你放心吧,沒事的,過了今天就好了。」陳康傑安慰道。

  「嘰嘰歪歪,你們嘰嘰歪歪個沒完沒了了,錢到底什麼時候會送來?我可沒工夫在這裡和你們瞎耗,趕緊的。」自己被丟在場中央半天,沒人搭理,丁選又氣不過受不了了。

  「你急什麼,急著投胎嗎?反正不會差你一毛錢就是了,是你要現金的,誰會沒事背著一百萬的現金滿街走啊,切。」陳康傑撐住膝蓋站起來冷哼道。

  「你你最好別耍我。」丁選指著陳康傑,本來是想罵兩句的,可是看到魁梧的熊自強虎視眈眈的就站在旁邊,他又忍住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騰飛轎車快速的開過來,嘎吱一個急刹車,停在了停車場的口子上。

  陳康傑使了個眼神之後,熊自強走過去,從車上來人的手裡面接過一個袋子,和那人說了兩句之後,那人開著車就走了。

  熊自強隨手一扔,將那個袋子扔到丁選的面前:「一百萬,自己看看。」

  聽說袋子裡裝的是一百萬現金,丁選激動得急忙蹲下去,將袋子拉鍊拉開,看到裡面真的是一紮一紮的紅票子。或許怕是假幣,這傢伙還拿了好幾紮放在手中翻閱。

  「怎麼樣?假不假?數量夠不夠?」陳康傑走過來,俯視著兩眼都直了的丁選。

  「不假,夠了,夠了。」一邊說,丁選一遍將拉鍊給拉上,生怕裡面的錢被人給再次拿走了似得。

  丁選這種人,錢一到手,就不會再想放開。他的那輛車,無論如何都值不了那麼多錢,就像陳康傑說的,最多六十萬,而現在卻賣出了一百萬的高價,對丁選來說,也算是一筆不小的超划算生意了。

  「既然不假,既然數量也夠,那這輛車的事,就和這個小姑娘沒有關係了,對吧?」

  「是的,沒有關係了,是你們的車,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丁選將錢提在手裡,他這個時候也不再說威脅的硬氣話了。

  陳康傑他們能夠一個電話就調來一百萬的現金,這起碼說明他們也不是一般人,所以,在沒有搞清楚詳細狀況的情況下,丁選也不再想節外生枝,何況這一百萬得先拿回去再說。

  丁選要走,陳康傑卻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丁先生,你就這麼走了嗎?我們是不是還有一筆賬沒有算啊?」
  
NOBODYBUTME1234 發表於 2019-5-24 17:53
第2379章 一千萬對十塊

  「算帳?算什麼賬?我和你還有什麼賬可以算,這不是都算好了嗎?」丁選夾著那一包錢,停下腳步,一臉的懵逼像。

  「當然有賬要算,你的算完了,可是我的還沒算呢,你要走,總得兩清了才能走。」陳康傑就這麼若無其事的看著丁選。

  施曉芬他們旁邊人一樣的是一頭霧水,也搞不明白陳康傑到底玩的哪一出,到底和那個丁選有什麼生意上的賬要算。

  「什麼賬?什麼賬?有什麼事快點說,我還要忙著去吃飯呢,md,今天在這裡,一頓飯都吃不好。」說著,丁選還意猶未盡的撇了施曉芬一眼。

  「行,那我就長話短說,剛才我乾女兒弄了你的車,你要一百萬,現在這一百萬已經給你了,你驗過,數目和真假都對。那件事已經清了,可是,你打了我乾女兒一巴掌,同樣的道理,是不是也要賠啊?」陳康傑好整以暇的說道。

  「你乾女兒?你什麼乾女兒?我什麼時候打了你乾女兒了?」丁選稀裡糊塗連串問道。

  陳康傑沒有回答他,只是用手指了指施曉芬和妞妞的方向。

  「她是你乾女兒?呵呵,我靠,她什麼時候成了你乾女兒了?我怎麼不知道,我看你是真的沒事找事啊。」丁選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她什麼時候成了我的乾女兒,我需要告訴你嗎?我有那個義務告訴你嗎?就在剛才,我已經認了她做乾女兒了。所以,她弄壞你的東西,我已經賠給你了,價格也是你說的,我們並沒有還價。現在,你打了我的乾女兒,是不是你也要賠點錢再走?」陳康傑的話雖然說得平淡無奇,可是那股子堅定卻是讓人不容置疑的。

  陳康傑是沒有什麼具體的動作,但是熊自強卻已經擋住了丁選的去路,換句話說,丁選如果不給陳康傑一個滿意的結果,他是哪裡都去不了的。

  「這位先生,這位客人,我們不要什麼賠償,只要他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們就比什麼都強。」施曉芬生怕陳康傑把事情鬧大,趕緊勸陳康傑。

  只不過,陳康傑偏偏就是要把事情鬧大,只有鬧大了,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她的困境和麻煩。否則,只要那個尾巴還在,那這個丁選就隨時還有可能將麻煩帶上施曉芬的門。陳康傑不可能長時間待在鵬城,一兩天後他就要回去。因此陳康傑就希望在自己回去之前,將這些麻煩給施曉芬解決完整,

  不留什麼後遺症。

  「不,怎麼能不要賠償呢?相同的事情得公正對待嘛,否則就不合理。該賠人家的我們已經賠了,輪到人家賠我們的時候,我們怎麼能不要呢?如果我們不要,就是對公平正義的社會風氣的一種破壞,壞人會更壞的。」陳康傑朝施曉芬輕輕的揮了揮手道。

  「壞人?誰tmd是壞人?還公平正義的社會風氣,這年頭哪裡有那樣的社會風氣,你少故弄玄虛,我打她,那是因為他弄壞了我的車,所以,錢我是不會賠的。」被陳康傑指桑駡槐的輕蔑和譏諷,丁選尷尬得一肚子氣。

  「那就像你說的,如果你不賠,那就哪裡都去不了,這事沒完,看到那輛車嗎?你想變成那輛車的樣子嗎?」陳康傑指著那輛面目全非的賓士,存心就是噁心丁選。

  「好算你狠,這裡是一萬,該可以了吧?」丁選看了看陳康傑,又看了看陳康傑,而且旁邊還有人在拿他當笑話看,所以丁選選擇好漢不吃眼前虧,從包裡拿出一紮錢來扔到地上。

  丁選知道,他自己現在連熊自強一個人都對付不了,更遑論別人還有幫手。

  只不過被逼到這種地步,丁選心中的恨意是越來越濃烈了,他甚至已經在心裡盤算和謀劃,要怎麼樣把陳康傑他們弄得死去活來。

  甚至於,丁選還在意淫,要把施曉芬也弄到手玩一個星期,這件事是因她而起,不在她的肚皮上發洩一通,他的火就不能完全去得了。

  「一萬?你打發叫花子呢?你那輛破車都值一百萬,難道這麼一個粉雕玉琢,可愛純真的小姑娘就只值一萬嗎?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生銹了?」聽說才一萬,而且丁選是極其蔑視的將錢給扔在地上,陳康傑就不爽。

  陳康傑這一不爽,那丁選的麻煩就真的來了。何況陳康傑本來就不想息事寧人。

  「我才打了一巴掌,一萬還少?什麼破車,我那是賓士。這小丫頭片子」

  「啪!」丁選的話還沒說完,陳康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移動到他的跟前,並且毫不客氣的一耳光就甩在他的臉上。

  「強哥,拿十塊錢來。」打完之後,丁選連連後退,差點摔倒,陳康傑卻伸手向熊自強要錢。

  「沒有十塊,只有一百。」熊自強隨手摸了一張百元大鈔放在陳康傑的手心,而且還促狹的朝陳康傑笑了笑。

  陳康傑的一耳光,下手可不輕,丁選都被打蒙了,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只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

  「我剛才打了你一耳光,賠你十塊錢,你退我九十,如果沒有零錢的話,那我再打你九個耳光也行。」陳康傑一樣的將那一百塊扔到丁選面前的地上。

  「十塊錢?退九十?」丁選伸手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麻痹的,老子就那麼便宜嗎?」

  「啪啪。」丁選罵完了,可是陳康傑又欺身上前給了他左右開弓兩個耳光。

  「好了,現在退八十。」打完人,陳康傑還給人家算帳。

  「叔叔,應該是七十才對,你打的是兩個巴掌。」這時候妞妞嬌聲嬌氣的聲音從陳康傑的身後傳來,差點沒把在場的人給逗笑。

  「妞妞,我可沒算錯,我是打了兩個耳光,可是有一個不算,那是懲罰他罵髒話,所以,他得退我八十。不錯,你觀察很細心,算數也挺好,繼續保持喲,一會兒要是我算錯了,記得提醒我,咱們可不能隨便占人家的便宜。」陳康傑與妞妞的這一番對話,差點把丁選給氣得吐血。

  「你tmd,老子今天」丁選氣得破口大駡,可是他似乎忘記了陳康傑就站在他的跟前。

  「啪啪。」陳康傑又兩個大嘴巴子甩了上去。

  丁選手裡那一包錢,在陳康傑甩第二個耳光的時候就已經掉在地上了。所以這次在陳康傑要對他懲戒的時候,他是想伸手擋的,可是陳康傑動作實在太快,肥胖的丁選又有些笨拙,根本就來不及。

  這兩個耳光下去,丁選不但臉頰腫得像豬頭,而且,鼻血也流了出來。

  「叔叔,他又說髒話,所以還剩七十。」妞妞這回馬上急切的說出了她所認為正確的答案。

  「妞妞,閉嘴,別亂說話。」施曉芬怕把丁選得罪過火了,趕緊一把摟住妞妞,並且還伸手去捂她的嘴。

  「妞妞真聰明,是的,還剩七十,繼續加油。」陳康傑看了施曉芬一眼,然後對妞妞施以一個讚揚的微笑。

  陳康傑理解施曉芬的心理,所以他什麼話都沒有說。

  陳康傑不知道,此時此刻,施曉芬的心理已經懼怕得千瘡百孔了。她甚至已經決定,今天晚上過後,就把這個店轉讓給別人,趕緊帶著妞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幾乎不用想都能知道,陳康傑他們要是走了,丁選的怒火和怨氣一定會撒在他們身上,家破人亡都不是不可能。

  「怎麼樣?還剩七十塊,你是退錢呢?還是賠錢?爽快點。」陳康傑轉過身來,抹著鼻子看了看丁選的狼狽樣子。

  「賠多少你說,賠多少?」被陳康傑連灌了幾個耳光,丁選話都說不清楚了,並且,他感覺有兩三顆牙齒隨手都會掉下來。

  吃了兩次虧,丁選也不再敢說髒話了,那只會讓他變得更慘。事不過三嘛,要是連著兩次了還不能學乖,那他真可以死了。

  「我也不像你一樣訛詐,你那破車都值了一百萬,那我這乾女兒,你拿一千萬就行,一千萬我們兩清,我和你不同,比較隨和,你可以刷卡,也可以給支票,當然了,你能給現金,那就再好不過。」陳康傑伸出一根手指頭在丁選的面前晃了晃道。

  除了知道陳康傑一貫作風的熊自強之外,其餘的人都對陳康傑爆出的數字震驚和訝異。

  一個巴掌就一千萬,這簡直就是天價了啊。而形成對比的是,陳康傑打丁選,一個巴掌才只給十塊,簡直就是鑽石對比牛糞。並且,又兩巴掌還只是因為說了髒話就得挨。

  丁選的心裡真的是五味雜陳,又驚又怒,又羞又無地自容。

  然而形勢比人強,丁選再不甘心,再憤恨,再怒火衝天,再羞憤難當,他現在又能如何?

  「可我現在沒那麼多錢。」

  「沒關係,這裡有一百萬,你還可以讓人送九百萬來,我們就在這裡等。或者你身上有支票的話,給我開九百萬的支票,我也沒意見。」說著陳康傑彎腰將地上那一帶錢提起來,往後面扔到施曉芬和妞妞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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