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言情】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 作者:妖千千 (已完成)

 
li60830 2019-5-11 17:15: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7 33739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8:49
70:不解風情的大舅子

 手機那頭傳來了低聲音的氣低喃:“她在我懷裡睡覺呢!”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喬勒言是個低調行事的人!從翟罡為什麼會在三個助手中選擇了當老二的他,便可以說明這一點。

 比武力及身手,喬勒言顯然不及老大奧尼爾?吳,也就是‘鬼谷’;比金錢和權勢,他又不及麥子健。麥家是世代相傳的財閥世家。但麥子健就樂意跟在喬勒言身後混!

 翟罡選擇了當老二的喬勒言,也就說明喬勒言有他自己的過人之處摹。

 但為了一個女人,喬勒言卻高調的跟霍靖之去逞能!好像非要得霍靖之認輸才過癮!

 竟然是喬勒言!霍靖之白皙的俊臉在瞬間寒了下來,尖銳著言語隨之發問:“怎麼是你?蘇啟呢?讓她接電~話!才”

 “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呢…”喬勒言悠然一聲“她沒空接你的電~話!”

 “如果你敢對蘇啟有非分之想,我保證你吃不了兜著走!”似乎霍靖之鼻息間那隱忍的怒氣都能聽得出。

 “呵,大舅子,你太不淡定了!我不但對你妹妹有了非分之想,而且還有了非分之舉!”

 喬勒言低頭透過蘇啟針織衫的衣領瞄了一眼,然後故意將聲音說得那麼佞:“hello-kitty?目測只有B罩…手測嘛,還是B罩!”

 “喬勒言!別碰蘇啟!有種的你就告訴我人在哪兒!”霍靖之的怒火幾乎要透過手機將喬勒言焚燒殆盡。

 喬勒言沒有作答霍靖之的怒火中燒,而是用自己左手的食指繞起蘇啟鬢角的柔髮,然後去蹭撓她+的小巧鼻尖,還有她的下巴和頸部。

 蘇啟怕的伸手來抓,嘴巴裡發出不的嗚之聲“別鬧…無恙你別鬧了!”

  <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無恙?什麼情況?

 原本喬勒言的本意是想讓蘇啟發兩個哼哼喃喃的愛昧之音,用來耍耍大舅子解氣。可沒想到醒夢中的女人竟然叫出了小舅子霍無恙的名字?!喬勒言也是一怔!

 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冷靜,對著手機邪肆著聲音悠哼:“寶貝兒,是我…你老公。乖,讓我再親親左邊的那個…我會溫柔的!”

 言畢,立刻掐斷了手機,然後關機。再然後開始YY霍靖之那惱羞成怒的表情!

 ——?——

 “喬勒言!你這個王+八蛋!”

 霍家,燈火通明的客廳裡,被霍靖之的咆哮聲籠罩著。他向來俊逸的臉龐上,此時此刻烏雲密佈,又似染上了一層冰霜。

 已經親上了?先右邊?再左邊?對於精通男女運動的霍靖之來說,他當然能夠想像得出那樣的畫面是多麼的愛昧和yin靡!

 而且聽剛剛蘇啟哼哼喃喃的夢囈聲,應該是沒受到任何的逼迫。

 難道她是自願的?自願跟那個敗類男人上了床?

 ‘啪嗒’一聲巨響,他將手中的手機狠狠的砸在了客廳大理石的地面上。高密集的電子產品立刻被砸得四分五裂,無法再用。

 “靖之,你這是怎麼了?生這麼大氣幹什麼?”衛楚楚連忙走上前來,將男人有些顫抖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裡。“啟兒不是去超市買水餃的食材嗎?怎麼又跟喬勒言在一起了?”

 衛楚楚並不是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因為她不想更加去激怒男人!但她似乎又想讓男人去面對事實:如果蘇啟想跟喬勒言談戀愛,你霍靖之是攔不住的!

 她握著霍靖之手的手,被他冷不丁的反握住。而且還是用上蠻力的狠握。衛楚楚很想努力的隱忍,因為她知道男人想宣洩一下內心的怒火!可男人實在是太用力了,她已經疼得快受不了了…“靖之,你鬆手啊!你捏疼我了!”

 理智一點點的聚攏,霍靖之慢慢的鬆開了衛楚楚被他捏得慘白得幾乎沒有血色的小手。

 “楚楚,我們開飯。不吃水餃了,改吃麵!”

 霍靖之平聲靜氣的背後,是更大程度的隱忍。沈千濃說得沒錯:這個男人就是習慣於將怒火和怨氣藏在自己的心底,然後再努力的壓抑自己的情感!

 晚上的麵食,霍靖之吃得並不比平時少,甚至還比平日裡多。不但吃了面,而且還吃下了衛楚楚添過來的各式各樣的菜餚。

 飯後,衛楚楚選擇了離開霍家。不是她不想去安慰這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安慰。她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還沒愛上自己!

 但她不急!這世上的愛情分很多種,能夠駕馭愛情的因素也很多!

 “安姨,好好照顧靖之。在他入睡前溫杯牛奶,可以安神助睡的。”衛楚楚以女主人的身份吩咐著霍家的家僕。

 “太太,你今晚不留在這裡了?蘇啟小姐又不在,大少爺他…”看到剛剛大發雷霆的霍靖之,家僕似乎也有些膽怯。怕衛楚楚走了,她跟丈夫安撫

 tang不了霍靖之。

 “即便我留下也沒用!你家霍大少爺想要的安撫他的人不是我。”衛楚楚自嘲的說道。言語中滿是淡淡的酸意。

 霍靖之又豈會聽不出來。見衛楚楚端莊纖弱的身影就快走出客廳了,他快如獵豹似的朝她衝了過來,打橫就將她穩穩的托抱而起。

 “啊…”衛楚楚發現驚恐的尖叫聲。當她看清抱起自己的男人是霍靖之時,又嬌媚的用手臂緊緊的環住他的頸脖“霍靖之,你嚇死我了!”

 “你安+撫人的方式不對…”霍靖之嘶聲哼喃,然後埋頭在女人的胸口狠狠的一口咬下。

 “啊…霍靖之!你混+蛋!疼…你輕點兒!”女人開始用粉拳捶打著男人健壯的後背,引得她一陣咯咯的嬌笑,還有嗚嗚咽咽的哼饒。“快放我下來!”

 男人沒有理會女人的哼饒,而是抱著懷裡像征性掙扎的女人健步朝二樓的臥室走去。

 因為今晚,他極度需要一個發+洩的對象!

 ——?——

 關機之後的喬勒言,不得不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大+腿上臥睡著的女人身上。剛剛才平息下去的異樣感覺,又慢慢的開始加熱起來。

 如果就這麼任之由之,估計這一晚有得他喬勒言憋屈的了!

 本能的,他伸手將車裡的溫度降低了一些,也好散散這身+體裡越來越橫衝直撞的情韻。

 可意想不到的效果來了:估計是溫度突然冷下去了幾度,睡夢中的蘇啟感覺到了源源不斷的冷意,便習慣性的摸索著朝更溫暖的地方挪移著。

 喬勒言剛把座椅平放平坦了一些,大+腿上的女人便粘了過來,蜷進了他敞開的西服裡;一隻小手甚至探進了他的襯衣,撫上了他精健的腹+部!

 霍蘇啟,這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而且還不安分的摸了他喬勒言!

 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他微微將自己健碩的體魄側挪開一些,留給蘇啟更多的空間,也好方便自己動手。

 喬勒言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頂多只能稱得上個先禮後兵的痞君子。既然她霍蘇啟都已經主動投懷送抱了,而且還摸了他喬勒言,哪有不摸回去的道理?

 但為了安全起見,喬勒言先緊貼向蘇啟,讓她適應自己的存在,才能使他接下來的動作不顯得那麼突兀。

 蘇啟先掙紮了一下,挪離了那個懷抱;可又被車裡的冷氣驚顫到了,又再次的躲進了那個懷抱,並緊緊的貼住喬勒言的身體,溫存又乖順。

 等蘇啟睡綿實了之後,喬勒言才將自己的一隻手慢慢的,又水到渠成的探進了她的針織衫裡;感覺到她敏+感的挪讓,他立刻且身體壓制住她;折騰了兩三次之後,蘇啟便不再那麼敏+感了,而是任由那隻手在自己的腰際輕輕蹭+撫…

 腰際雖說沒什麼肉,但卻柔軟得很;溫滑的觸感,讓那隻手更加的肆無忌憚。於是,從腰際到後背,再從後背到腰際,幾個來回之後,那隻手最終還是沒能忽略那根東西…

 就是那根東西束縛住了她月匈前本就小得可憐的豐軟!於是,那隻手在第五次經過那根東西的時候,就隨便把那根東西的搭+扣給解了開來!

 那隻手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君子,反而覺得這是一次增加彼此感情的好機會!

 至少可以增加自己的手和她那雙豐軟的感情!

 於是,那隻手真真切切的握了上去,將那團豐軟兜在了掌心裡;將他的整個掌心填充得滿滿盈盈的,那感覺,比想像中的好很多!原來小B並沒有想像中的小,雖說一隻手就能掌控,但也足夠男人眷戀親暱的了!

 那綿軟,帶著彈性,好似活的一樣;能在掌心裡把玩出各式各樣的形狀,然後很快就能恢復原狀,樂此不疲的捏塑著。

 “小東西,終於摸到你們了!”男人唇角勾起的笑很濃郁,帶著邪魅的氣味,在她的耳際輕輕吹拂著谷欠望的氣息。

 得意忘形之際,喬勒言感覺到懷裡的女人就快醒了。他立刻抽開了自己的手,並平躺下自己的身體,靜滯著等女人再次睡熟。

 身體敏+感的部分被蹂+躪了,蘇啟以為是夢境,可又似乎那麼真實。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恍惚的瞄了一下,喃喃糊糊的問道:“喬勒言,那個人…來…來了沒有啊?”

 “還沒呢!你先睡吧,他來了我叫你!”喬勒言對答如流。

 “哦…要記得叫我哦!”蘇啟像只蠶蛹一樣蠕動了幾下,又沉沉的酣睡過去。

 喬勒言緩緩的籲出了一口氣息: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高尚了?竟然會去在乎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的感受?還搞得自己跟見不得光似的!

 感覺到了冷意,女人再次朝喬勒言這個大暖物貼了過來,並抱住了他的腰。只覺得這個毛絨玩具什麼時候掉毛成真皮的了?

 原本喬勒言還想遠離女人重新拾起道德的,

 這下完全沒必要了。因為女人自己又主動貼了過來。自己就犧牲點兒體溫,幫她暖和暖和吧!

 不該蹭的地方蹭了,不該摸的地方也摸了。從上到下,喬勒言總結出:還是這翹tun上的肉最多,而且手感也不錯;但意境似乎少了那麼點兒。

 意境最好的,當然是女人胸前的那兩豐;喬勒言又忍不住的多摸了幾下。

 握著豐綿的觸感,以及那柔軟幽香的身+體,喬勒言挺著那時不時頂動的玩意,開始強迫自己入睡。

 ——?——

 蘇啟是被清晨的第一縷晨曦給照醒的。

 意識一點點的回籠,蘇啟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愕住了:自己竟然匍匐在喬勒言的身上;他的襯衣已經被蹂+躪得不成樣子。三個鈕扣被解開了,而且還推到到胸前,露出大片的勁實肌+肉!

 自己剛剛就是匍匐在這大片勁實的肌+肉上的!

 而且…而且他的皮帶…

 肯定不是她霍蘇啟解的!她敢發誓!

 那露出的CK男內,讓蘇啟看得是一陣臉紅心跳。關鍵那男內還勾勒出了那東西的輪廓…

 蘇啟條件反射的摀住了自己的雙眼,並坐回了副駕駛,探去一隻手過去,使勁拍打著男人肌肉硬朗的胸口!

 “喬勒言…你快醒醒!”你丫的都露了點了。

 喬勒言以‘驚慌’的姿態從睡夢中醒來,看了看自己半敞半開的襯衣,還有一枝紅杏出牆來的西褲,他立刻手忙腳亂的開始整理自己!

 “霍蘇啟,你昨晚該不會是非+禮我了吧?你一個女孩子家的,竟然把我給脫成這樣?”喬勒言先聲奪人的質問道。

 “誰脫你衣服了!我有那麼犯+賤麼?”原本還處在害羞狀態中的蘇啟,一聽到喬勒言冤枉她,立刻氣急了起來。

 “那你說說我這衣服半敞半開著,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喬勒言逼問道。

 “…肯定是你自己睡著了自+摸的!”為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蘇啟機智道。

 自+摸?這也能讓她想得出?喬勒言唇角微微勾動了一下。

 “算了,即便被你佔了便宜,我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了!”喬勒言悠嘆一聲,便開始在女人的注視中漫不經心的整理起西褲來。

 “誰佔你的便宜了?誰稀罕佔?就你那動不動就荷爾蒙發燙,然後半夜三更去把妹子的德行,我也得看得上眼啊?”蘇啟哼哧又道“那個金姬姑娘,還有那個銀姬小姐…我都替你難為情!還好意思說我想佔你的便宜!”

 整理完畢的喬勒言慵懶著姿態,斜眸側睨著女人,不緊不慢的說道:“原來你也喜歡自+摸啊?看來我們倆是同道中人!”

 蘇啟冷不丁的意識到,男人的目光好像盯在自己的胸+處,又好像盯在自己的牛仔褲上。

 於是,她緩緩的低下頭,驚悚的發現:自己牛仔褲的拉+鏈竟然也是大開著的!

 她…

 ****

 半個小時之後,車裡才恢復了平靜。

 蘇啟用雙臂環抱著自己,憤恨的瞪了喬勒言一眼“不是讓你叫醒我的麼?又錯過機會了!”

 “昨晚來了三批人,從模樣和言詞上來看,應該是東南亞地區的。接待他們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他們都叫他老周。”喬勒言句句屬實。

 “老周?”蘇啟一怔,剛剛的尷尬也減了大半“對對對…我聽我哥說,跟罡商接頭的那個人,就叫老周!”

 欣然之餘,蘇啟連忙追問道:“你還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那個幕後操縱者來了沒有?”

 “即便來了,也不一定能夠認得出。”喬勒言輕哼一聲。

 “那你為什麼不把我叫醒啊?”蘇啟埋怨道。

 “叫醒你只能是添亂!我在罡商混,我都看不出來,你就更加別指望了!”喬勒言說道。

 “那不一定的!說不定我就能一眼認出他呢!”蘇啟不甘心的說道。

 “是麼?”喬勒言勾了勾唇角,表示懷疑。其實他想說:我都在你面前快24小時了,也沒見你把我認出來啊!

 “都怪你,不叫醒我!”蘇啟埋怨一聲後再問“那你還聽到了什麼?”

 “呃…那個印度阿三好像送了一個金佛給老周。”喬勒言享受著屬於兩人個的清晨“老周回禮了一副中國山水畫。”

 “別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說一些有價值的信息。”蘇啟急切道。

 喬勒言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他們說的是英語…你懂的,我比較愛國!”

 “…”你妹啊!簡直就是個21世紀的文盲!

 ——?——

 為了避免衝突,蘇啟讓喬勒言把車停在了小區外,自己則是下車一路狂奔進霍家。

 “蘇啟…你可算是回來了…”安姨看到平安歸來的蘇啟,算是放下半個心來。

 “安姨,我哥呢?在不在樓上?我看他的奧迪在車庫裡。”蘇啟一邊問,一邊已經朝樓上衝了過去。她要把昨晚的事跟霍靖之通風報信。

 “蘇啟…別上去…你嫂子…她在…”還沒等安姨把話說完,蘇啟已經跑沒影兒了。

 樓梯的轉角處,蘇啟差點兒跟下樓的衛楚楚撞個滿懷。

 “…嫂,嫂子?你在啊?”蘇啟愣了下。

 “你不希望我在麼?”衛楚楚柔柔一笑,隨手將頸部的長發撩開到肩後,那脖子上的吻+痕便清晰可見。從數量上看,昨晚應該是激+情無限。

 蘇啟看到了,她默了一下,然後抿了抿唇,笑得有些干澀“我當然希望你在了!你是我嫂子,以後就是我家的女主人了!”

 “什麼女主人,只是多了個伺候你大哥的人罷了!”

 衛楚楚淺淺一笑,然後悠聲問道:“對了啟兒,你昨晚去哪裡了?你哥等你等急了,差點兒遷怒到其它人!”

 “我…有點兒事,忘跟我哥說了。”蘇啟含糊其辭的應了一句。

 “你這孩子,用得著隱瞞嫂子麼?我知道你跟喬勒言在一起!”衛楚楚伸手過來給蘇啟理了理被喬勒言撐大的針織衫衣領“瞧瞧你這衣冠+不整的,被你哥看到,又該發怒了!還不先去換身衣服?!”

 不知為何,蘇啟挺懼怕極度溫柔,且沒有一絲嚴厲的衛楚楚。

 就在她聽話的轉身上樓去換衣服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凜冽的男音:“不用換了,先到書房來!”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8:49
71:小傢伙,我不介意你直接叫我爸爸的!

 就在蘇啟聽話的轉身上樓去換衣服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凜冽的男音:

 “不用換了,先到書房來!”

 能在這個家裡如此厲言厲語的,也就只有一家之主的霍靖之了!而且還是臉帶著怒意的霍靖之!

 記憶中的霍靖之很少如此動怒,蘇啟剛剛‘通風報信’的興奮在這一刻萎+蔫了下去,小碎步跟在霍靖之的身後,忐忑不安的朝書房走去。

 霍靖之穿著睡衣,出小半個勁實的+膛,上面落著女人或咬或撓的斑斑血痕,看起來正濃;但卻跟那張俊臉上的霾不協調摹。

 蘇啟忍不住的嘟囔自語:我一個晚上沒回家,也沒這個男人有多關心自己!只顧著跟嫂子衛楚楚做壞事了吧?心裡難免會微微的失落。

 “昨晚去哪兒了?”霍靖之婉轉的開始了盤問的開場白。

 “我去了罡商證券的原址。”蘇啟如實回答道。霍靖之家長的威信還是毋庸置疑的。

 “跟喬勒言一起?”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是的。是他帶我去那裡的。”蘇啟句句實話實說。卻不免納悶兒:他是怎麼知道自己跟喬勒言昨晚在一起的?難道僅僅是猜測?

 “不是讓你不要跟他混在一起的麼?怎麼不聽話?”霍靖之言語便凌厲了起來“還有,什麼關機?為什麼不接電+話?”

 蘇啟愕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自己跟喬勒言一起,能把霍靖之惹得如此的大動肝火。

 “那個…喬勒言說,罡商那裡裝了信號監測儀,必須得關機。”蘇啟小心翼翼的回答著霍靖之越來越不冷靜的問話。

 “信號檢測儀?這種鬼話你也相信?”霍靖之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喬勒言是什麼坯料你難道還不清<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楚嗎?他就是想騙你跟他上賊床!”

 犀利的話出口之後,霍靖之才感覺到了自己言語有些露+骨。想收回已經是不可能了,再掩飾也是欲蓋彌彰。索性就不遮不掩的等待著蘇啟如何回答自己!

 在蘇啟這個大姑娘面前,霍靖之的話難免露+骨了,她咬著唇片,白淨的小臉隨之憋勁兒的通紅“哥,喬勒言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壞!雖然他平日裡流裡流氣的,但他真的沒有騙我,更沒有…沒有睡…睡我!他比那些表面衣冠楚楚的男人好多了!”

 不知怎的,或許連蘇啟自己都不太清楚:為什麼自己要給喬勒言那個男人辯駁呢?雖說她還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但她自己的身+體還是有感覺的:她沒有被喬勒言玷+污過!這一點兒是毋庸置疑的!

 蘇啟這番急切要為喬勒言辯駁的話,著實讓霍靖之驚訝住了:什麼時候他的丫頭已經開始不聽他的話,而且還為了其他男人來忤+逆自己?

 還有最後那句‘他比那些表面衣冠楚楚的男人好多了’是若有所指他霍靖之麼?

 其實蘇啟這最後一句話,完全是話趕話補充上去的,根本就沒有所指他霍靖之。她不會,也不敢!因為從小到大,他就是她心目中的男神,有著很高大光輝的形象。即便在知道他玩了一個女人,又跟另一個女人訂婚了,也沒有動搖蘇啟去敬重他!

 而霍靖之卻對號入座了!

 這一刻的霍靖之,心是疼的。為了監獄中霍琛的案子,他付出了多少,他自己是清楚的。一直以來,他袒護著弟弟,關愛著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妹妹,只想他們更多的自由和安定!可蘇啟卻跟他越走越遠!

 父親霍琛逼迫著自己,讓他把蘇啟送去喬家當臥底;可霍靖之憐愛蘇啟,沒有捨得讓她以身試險,而是割愛了死心塌地愛了自己五年之久的女人沈千濃!

 可自己最最憐愛的女人,卻無法理解他的這番良苦用心!

 月匈口一陣尖銳的疼痛襲來,霍靖之用手摀住了月匈口,俊臉上慘白一片,整個人顫抖了起來。

 “哥,你怎麼了?”蘇啟看出了霍靖之的異樣,連忙上前來查看“對不起啊…哥,真的對不起!我不該忤逆你的。”

 蘇啟雙眸含淚。她最見不得霍靖之有恙了。從小到大,她的天,她的地,都是霍靖之給她支撐起來的。沒有霍靖之,說不定她已經被餓死了,摔死了,或被藏獒咬死了。

 “我沒事兒。”霍靖之深呼吸了一口,慢慢的平緩著自己氣血攻心帶來的難受。

 “哥,對不起…我不忤逆你了!”蘇啟蹲在地毯上,匍匐在霍靖之的膝蓋上“如果難受得厲害,我送你去看醫生吧。”

 “不用!只要你不氣我就成!”霍靖之淡出一個輕淺的微笑,攤開大掌撫+摸著蘇啟的柔髮“是我太在乎你了…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失去你!”

 “哥,你不會失去我的!我永遠都是你的妹妹。”蘇啟握住了霍靖之撫來的那隻大手。輕輕的,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撥數過去“還是五根手指!”她含著淚笑了。

 “真是個傻丫頭!”霍靖之俯下+身來,輕壓在了蘇

 tang啟的後背上。兩人以親暱的姿態偎依在一起,感受著歲月流淌過的靜好。

 可突兀的狀況還是發生了:蘇啟嗅到了霍靖之身上的其它女人的味道。這胭脂水粉味兒,應該來自嫂子衛楚楚!頓時,她便忸怩不安起來。即便自己跟霍靖之是親兄妹,也不能如此的親暱無所顧忌!

 所以,蘇啟站起身來“哥,我去給你現磨杯咖啡吧。”

 “不用…”霍靖之喃了一聲,問:“對了,昨晚你跟…喬勒言去罡商的原址幹什麼?”

 “哦,他說罡商現在的那個神秘執政者會去跟幾個頭目會面…你不是一直想弄清楚那個人是誰嗎,然後我就跟他去了。”

 蘇啟低垂下了頭。尋思著以霍靖之對喬勒言的偏見,他肯定不會信!

 “所以你就去了?”霍靖之果然不以為真。

 “嗯。”蘇啟點了點頭。

 “那看到那個神秘的頭目了沒有?”霍靖之嗤聲又問。因為他根本就沒把喬勒言放在眼裡,所以喬勒言的鬼計,也就只能是騙騙蘇啟這種懵懂無知的小丫頭罷了。

 蘇啟搖了搖頭。

 霍靖之哼笑了一下“就知道你被喬勒言給忽悠了!他一個沒正形的傢伙,你竟然還真信?”

 “可昨晚老周去了。還有幾個東南亞地區的人!有個印度阿三還送了老周金佛,老周回了他一一幅中國山水畫。”蘇啟還是相信喬勒言說的是真的。

 霍靖之微眯起了雙眸,緊聲追問:“那是你親眼看到的?還是聽喬勒言說的。”

 蘇啟怔了一下,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實話實說道:“我睡著了…是聽喬勒言說的。”

 霍靖之的眉眼頓時暗淡了下去“丫頭,你被喬勒言那傢伙給騙了!”

 微頓,又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啊,還是長點兒心眼兒吧。別再被喬勒言當猴子耍了!”

 “…”蘇啟想反駁什麼,但還是因為某種原因選擇了不去忤逆霍靖之。

 沉默了幾秒之後,霍靖之有些突兀的問道:“啟兒,昨晚喬勒言他…真沒欺負你?”

 蘇啟搖了搖頭“…沒有。”

 霍靖之默了一兩秒,說道“你上樓去換件衣服吧。這衣服被扯這麼大,應該不能穿了。”

 “哦,好。”蘇啟有些難為情的緊拽著自己的衣領匆匆忙忙的跑出了書房。

 霍靖之的目光緊盯著蘇啟跑出去的利落背影,唇角微微舒抿了一下:他的丫頭沒騙他,她的清白還在!

 隨後,又不由得緊咬唇齒:自己或多或少還是被喬勒言昨晚的那個電+話給耍了!

 目的就是為了氣他霍靖之上躥下跳?自己竟然還真的中了他的鬼計!

 ————

 喬勒言又是迎著晨曦回到喬家的。

 沈千濃端莊著姿態靜坐在餐桌前,沒什麼胃口的攪動著碗裡的營養羹。這些天來,她被這些湯湯水水折騰得越發的提不起胃口來吃飯了。

 “嫂子早安。”喬勒言招呼一聲後,便在沈千濃的對面坐下,捏起一塊火腿就往自己的嘴巴裡送,並四下張望著“怎麼沒見喬安東同志?”

 看到喬勒言如此大口的吃著肉類,沈千濃又是一陣翻騰的噁心,她撫了撫月匈口,再指了指廚房,示意喬勒言他的寶貝大哥在裡面。因為家僕一早出門購買新鮮水產去了,所以熱早餐的重任就落在了喬安東的身上。

 一種長年累月的習慣:每天喬勒言回家,無論多早或多晚,他都會尋找一下喬安東。不一定非要親自瞄上一眼,但一定得知道喬安東的去向。

 因為司機和家僕一早出門購買新鮮水產去了,所以熱早餐的重任就落在了喬安東的身上。

 喬勒言側身尋著沈千濃所指的方向朝廚房張望時,便看到喬安東端著一盤黏糊糊且紅通通的東西走了出來。

 “千濃,新鮮又健康的現做番茄醬來了。你可以沾著吃了。”

 喬安東慇勤的將那盤現做的番茄醬送至了沈千濃的跟前。似乎完全沒看到他寶貝弟弟所投來的怒其不爭的鄙夷神色。

 瞄了一眼穿著圍裙,且一副家庭煮夫模樣的喬安東時,喬勒言那張俊臉冷得能刮下一層冰霜來“喬安東,你竟然親自下廚?我們喬家男人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喬安東卻不以為然,更沒有覺得伺候自己的老婆孩子是什麼值得丟臉的事兒,他探手過來擼了一下喬勒言的後腦勺,笑道:“買的番茄醬裡多多少少都含防腐劑的,現做更衛生。為老婆孩子做吃的,這是一種樂趣!你小子現在是不會懂的了!”

 “我是不懂!也不想懂!”喬勒言哼哧一聲,拿起一片面包,像吃醋似的故意去沈千濃的面前沾了大半片面包的番茄醬“喬安東,你沒得救了!”

 “不許跟你嫂子搶著吃!”喬安東溫斥一聲,將那盤現做的番茄醬端

 了起來,更近的送到沈千濃的跟前“你小子故意的是不是?瞧你那小心眼兒的架勢,小心我兒子出來叫你壞叔叔!”

 看著喬安東已經完全沉浸在了樂當爹的喜悅中,喬勒言想說什麼,可又覺得如鯁在喉。

 “行了,你小子別醋意氾濫了,知道你愛吃燻肉卷,哥這就給你去做!等著。”喬安東站起身來,再次朝廚房走去。

 剛走兩步,喬安東卻又頓步轉身,微厲著言語調侃道:“可不許再跟你嫂子搶番茄醬吃了哦!不然就把燻肉卷拿出去喂狗!”

 喬勒言朝喬安東做了個鄙視的手勢後,便回眸盯向沈千濃。

 沈千濃拿在手上的面包片,一時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於是,她跟跟前的番茄醬推向了喬勒言“呢,你想吃都給你吧!”

 喬勒言先是掃了一眼沈千濃不施粉黛的素靜臉龐,隨後又將目光緩緩的下移,落在了她的小+腹上。她穿著保守的睡衣,寬鬆又嚴實,根本就看不出來她是個孕+婦。

 “嫂子,你說…你這肚子裡的孩子,長得會像我哥呢,還是像…”喬勒言拉長著聲音,極慢極悠,而目光卻犀利的睨著沈千濃。

 “當然是像你哥了!”沈千濃條件反射的應道。

 “那也說不定的…”喬勒言那邪氣的聲音再次響起。

 心虛是肯定的。沈千濃再怎麼心理素質好,也會對喬勒言懷有畏懼和芥蒂。一想到上回他舉著椅背要砸向自己的肚子時,沈千濃還是忍不住的會後怕。以至最近的大半個月裡,她老是噩夢連連。

 “喬勒言,你究竟想說什麼?!你是在懷疑你哥的生育能力呢?還是在懷疑我?”

 擔心喬勒言又會口不擇言的說出‘霍靖之’這個名字,沈千濃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有喬安東在,她心裡還算有底。至少喬勒言不會當著他的大哥對自己的大哥下毒手。

 或許這一刻的沈千濃萬萬沒有想到:在將來的某一段日子裡,喬勒言會成為最疼愛她孩子的那個男人!

 “嫂子,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只是覺得,你肚子裡的孩子它有可能像我哥,可也有可能像你自己嘛…這就要看你們倆誰的遺傳基因更強勢了!”沒想到喬勒言卻慢悠悠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這滿嘴跑火車的男人,真被他的話給嚇唬住了。沈千濃恨恨的瞪了喬勒言一眼,便不再搭理他!並一手把推到他跟前的番茄醬重新拉回到自己的跟前,估計吧唧著吃給他看。

 “這是你哥給我做的,你只有看的份兒!”沈千濃賭氣道。

 喬勒言沒有去計較一個懷+孕中女人的小性子,而是低頭下去,朝著沈千濃的肚子揮手招呼道:“嗨,小傢伙兒,我是你親叔!當然了,我不介意你直接叫我爸爸的!”

 沈千濃斂了斂自己的睡衣,怒目瞪了一眼喬勒言“你想得美!”

 等燻肉卷從廚房裡端出來之後,沈千濃故意撒嬌道:“安東,我也想吃。”

 一共兩個。都被喬安東放在了弟弟喬勒言的面前。

 聽沈千濃這麼一說,喬勒言立刻左右手同時下手,將兩個燻肉卷拿在了手裡,為了保險起見,他還在兩個燻肉捲上各咬了一口。他知道沈千濃是故意的。因為燻肉放在她跟前這麼長時間,也沒見她動過半片。

 “安東,你看到沒有,喬勒言他欺負我!”

 上回沈千濃被喬勒言驚嚇得夠嗆,這仇即便不報,也得讓喬安東好好的責備他幾句。

 “行行行,你們別爭了,我再去做。”兩個人爭執的結果,就是又一次的折騰喬安東。

 一個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孩子,一個是自己血濃於水的親弟弟,都是他喬安東的寶!

 ————

 衛家樓下。

 霍靖之接到了衛楚楚打來的電+話。“靖之,你上樓來,我有樣東西給你看。”

 衛楚楚給霍靖之看的,是一尊金佛。差不多有足球大小。從成色和鑄造工藝來看,很顯然是來自印度。

 “猜猜這尊金佛是誰送給我舅舅的?”衛楚楚賣關子的詢問道。

 金佛,印度金佛…霍靖之聯想到了幾天前蘇啟跟自己說過的話。

 “是罡商的老周?”霍靖之脫口而出。

 衛楚楚怔了一下“你,你怎麼知道的?”

 “真的是老周?”霍靖之也詫異了一下。

 “對!就是罡商的老周送給我舅的!我舅說放在他那裡不方便,便讓我拿回來了。”衛楚楚重新將絨布遮蓋在了金佛上面。

 而霍靖之卻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看來喬勒言那痞子告訴蘇啟的話是真的?

 “據內線說:三天後,罡商會有一個跨國融+資晚宴。數目會相當的龐大。”衛楚楚接著說道。

 “地點在哪兒?”霍靖之緊聲追問。

 衛楚楚搖了搖頭“

 暫時還不知道!翟罡為人小心謹慎,他肯定不會提前公佈出來。即便公佈出來,也只是調虎離山的虛假地點!”

 “對了,銀+監會那邊傳來確切的消息說:沈千濃辭職了!”衛楚楚跟言說道。

 提及沈千濃這個女人,霍靖之默了。其實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叫沈千濃的女人深愛了自己五年。這五年來,對自己是死心塌地,盡她一切的能力在幫他做事…可惜,她最終還是選擇了背叛他!

 霍靖之不知道自己應該是憤恨還是悲痛,總之在聽到有關沈千濃的消息時,心頭莫名的揪擰。

 *****

 第三天的下午,孟局打來電+話告知霍靖之:一個來參加罡商跨國融資的泰國佬被警方給逮住了。他提示霍靖之,為了不打草驚蛇,警方會派一個臥底跟這個泰國佬一同混進去。

 霍靖之跟孟局請示:由他來當這個臥底。

 對方告訴霍靖之:這個任務很危險,要是被罡商的人發現了,會死!

 可霍靖之選擇鋌而走險!他深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他混進去了,才能拿到最有力的證據。霍靖之等不了了,也不想再等!

 ————

 書房裡,霍靖之拿出一個檔案袋交給蘇啟。

 “啟兒,這裡面有你的護照,還有明早九點飛往芝加哥的機票。如果我今晚回不來,你就拿著這些證件,去芝加哥找無恙!我給你們在那邊買了幢帶院落的別墅,你從小就喜歡的那種。這裡面有別墅的地址!你跟無恙住在那裡,永遠不要再回來!聽到沒有?”

 霍靖之的神色很平靜,平靜得讓蘇啟感覺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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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咬你一口,看你醒不醒
 “這裡面有別墅的地址!你跟無恙住在那裡,永遠不要再回來!聽到沒有?”

 霍靖之的神色很平靜,平靜得讓蘇啟感覺到冷。

 “哥,這是什麼意思?今晚你要去哪兒?”

 蘇啟輕顫著聲音問道。霍靖之的話很清晰的反饋給她:他今晚要去冒險。而且還有可能回不來了!甚至於把她跟霍無恙今後的生活都安排好了。

 “哥的事,你不用管!記住哥說的話就行!馬叔叔會在芝加哥等著你。”霍靖之站起身,探手過來撫了撫蘇啟的柔髮,還想說些什麼,卻言又止。轉身,健步離開。

 蘇啟一把抱住了霍靖之勁實的際“哥,你是不是要去冒險?我不讓你去!霍爸的案子,我們可以另想辦法的!摹”

 霍靖之靜謐了一會兒,感受著際的緊緊環抱;被人需要的感覺真的很好,那是一種心靈上的撫慰:他的丫頭需要自己!

 這樣的溫馨在蘇啟嗚嗚咽咽的乞求聲中持續了一分鐘左右,霍靖之便絕情又眷戀的扯開了蘇啟環在他際上的雙臂“啟兒,有些責任,我無法迴避!但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全你跟無恙的平安!”

 雖然蘇啟的平安,並不在霍琛的計畫之內。霍琛把蘇啟領回家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一刻把她送去喬家,去為霍家謀利益。但霍靖之卻違背了父親的意思,他要將蘇啟平安的送到芝加哥,跟無恙一起享受平安的後半生!而他自己卻選擇留下來孤軍奮戰!

 “哥,我不走,我哪裡也不去,我要留下來幫助你!”

 蘇啟再次沖上前來想抓住霍靖之離開的身影,‘哐啷’一聲響,他被分隔在了房門之外。

 “安叔安嬸,你們倆今晚什麼都不用做,就守在這裡,守著三小姐!如果我今晚回不來了,你們就強行把她帶去機場。馬明基會接應你們的。”霍靖之囑咐著霍家的家僕。

 “是…大少爺,你千萬要小心呢。”安姨已經是老淚<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縱橫。

 “我會小心的!記住,不管怎麼樣,都不能開門。什麼要吃要喝,裝病等等,都不要搭理她。”霍靖之細心的又囑咐了一遍。

 *****

 霍靖之離開了,沒有一步三回頭,但至少他的心,在邁出霍家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還留在霍家。留在他的丫頭身邊!他深知:這次貿然舉動,自己會凶多吉少。但背負的父仇,他又不得不去雪回。

 “安叔…安嬸…開門呢…快開門呢…我哥會有危險,你們快放我出去!”任由蘇啟如何的吶喊嚷叫,門外的安叔和安嬸除了默默垂淚,就是唉聲嘆氣。

 蘇啟突然尋思起什麼,立刻跑到窗口前,對著霍靖之已經駛離的奧迪車大聲嚷喊道:“哥,千濃姐讓我告訴你:‘沒什麼比生命來得更重要’…哥,你別去啊!”直到這一刻,蘇啟才大悟了沈千濃那天晚上跟她所說的這番話。或許沈千濃早就知道:總有一天,霍靖之會為了霍琛的案子以身試險!

 “安叔…安嬸,你們快開門啊,我餓了…要吃東西…安姨…我要吃東西…”

 果不其然,霍靖之還是瞭解妹妹霍蘇啟的。喊完了‘肚子餓’,接下來她又開始喊‘肚子疼’。

 安叔安嬸是愚忠的,任由蘇啟怎麼叫喚,他們都沒有去開鎖。他們知道:如果連霍靖之都擺不平,那多一個柔弱的三小姐,也只能是去送死!這點兒道理他們還是想得明白的!

 吵吵嚷嚷了一會兒,見門外的安叔安嬸絲毫沒有要給自己開門的意思,蘇啟便放棄了,開始尋覓其它的辦法。

 窗戶口,早在幾年前就被霍靖之讓人加上了厚厚的防盜網。蘇啟晃動了兩下,紋絲未動。

 於是,她又在滿屋子的亂翻,終於找到了可以代替槓桿的棒球棍。弄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後,才將防盜窗撬開一個可容她身體通過的窟窿!

 霍靖之的電~話已經無法打通了!他似乎已經下定決心去以身試險。雖說蘇啟救他的心切,但她也不是沒頭沒腦的魯莽。她知道從三樓跳下去,不死也得半殘廢,到時候救不了霍靖之,反而還要把自己送進醫院去!

 蘇啟折回床邊,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又從衣櫥裡拿上一套衣服給換上。

 在脫下的衣服裡,她開始將那些從雜誌上撕下來的紙張柔成團塞了進去,把空空的衣服撐了下起;為了增加重力,她又塞進了幾本百科全書。最終將自己剛剛脫下的那套衣服撐出個人型來!

 頭部,她將棒球棍寒了進去,並用圍巾纏繞起來,再戴上了自己旅行帽,看起來一個模型版的霍蘇啟便大體上成型。這個人~體模型是用來忽悠安叔安嬸的。

 將人+體模型從防盜窗的窟窿裡塞了出去,伴隨著那聲尖銳且淒慘的“啊…”人+體模型噗通一聲落在了三樓下面的草坪上。幾本百科全書,還是有一定重量的。

 尤其是蘇啟發出的那聲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劃破了別墅的整個上空。安叔安嬸想聽不到都難。

 tang

 隔壁的窗口,安嬸探出頭來,看到被摔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蘇啟,便朝著老伴驚慌失措的叫喊道:“老安,老安,不好了,三丫頭從樓上跳下去了!”

 三分鐘後,安叔跟安嬸已經衝到了樓下草坪上,當他們發現那只是個衣服和雜誌書刊的‘蘇啟’模型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蘇啟已經用椅子砸開了房間的門,從霍家的後門逃之夭夭。

 房間裡,蘇啟給安叔安嬸留了一張便簽:安叔安嬸,我去幫我哥!答應你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回家!勿念!

 ————

 蘇啟風風火火趕來喬家的時候,沈千濃正在院落裡迎著晚霞若有所思著什麼。

 白皙如凝脂的手落在小+腹上,輕之又輕的時而愛+撫;她在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忘卻過去,跟現在的男人喬安東過平平凡凡的日子?

 沈千濃已經答應了喬安東的求婚,再過兩天,就是他們去民政局領結婚證的時候了!她想用這些天的時間,去忘記那個男人,然後重新開始自己跟腹中胎兒的新生活!

 沈千濃是個通情達理的女人:她不是不知道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去嫁給喬安東,是種不忠誠不厚道的行為!可喬安東打動自己的,不僅僅是他赤城的言語,還有他每日實實在在的關心和愛護!

 沈千濃想:自己跟喬安東還應該會有自己的孩子!她這麼安慰著自己!

 還有就是喬勒言的逼迫和威脅,沈千濃不得不去考慮!

 沈千濃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似乎嗅出了那麼點兒端倪。雖說找不到確切的證據,但她總感覺喬勒言在罡商的地位,一定要比喬安東重要得多,而且也隱蔽得多!好像自己來喬家的所以行蹤和企圖,一切都在喬勒言的掌控之中…

 “千濃姐…千濃姐…喬勒言在不在家?”

 蘇啟剛下出租車,便一鼓作氣的跑來了喬家找喬勒言。因為現在只有他才有可能知道罡商最近的活動。很顯然,霍靖之今晚一定是去了罡商。

 “中午才回來…”沈千濃抬頭朝著喬勒言的房間看了一眼“現在應該還在睡覺。”

 見蘇啟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沈千濃擔心的問“出什麼事了?”

 “我哥今晚要去罡商…會有危險。”蘇啟一邊作答著沈千濃的問話,一邊已經衝進了喬家的別墅大廳。沈千濃不是外人,或許她更加的擔心大哥霍靖之的安慰。

 房間裡的喬勒言是被老周的一通電話給催醒的,剛剛坐起身來,一聽到樓下傳來的急促詢問聲,他又給躺了回去。並將已經穿上的襯衣再度解開脫掉!

 蘇啟一口氣跑上了樓,看到喬勒言正酣睡在床+上。露出肌肉+感很強的一雙勁臂,還有那大半個胸+膛。

 蘇啟來不及害羞,也沒心情去害羞,她呼哧一下半撲在他的床沿邊,伸手就過去拖拽床+上的男人“喬勒言…喬勒言,你醒醒,你醒醒,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快醒醒…”

 “吻醒我!”床+上的男人依舊合著雙眼,清冽著唇間溢出三個慵懶又魅+惑的字眼。

 吻醒他?這男人的荷爾蒙該不會是又發燙了吧?竟然讓自己吻醒他?

 “喬勒言,你已經醒了,別再裝睡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我哥他…”

 聽到女人所有的焦急竟然都是為了霍靖之時,喬勒言一個翻身,差點兒將半匍在床沿上的蘇啟擠下床去,然後扯上被子摀住自己的頭,索性真的裝睡。

 “喬勒言…喬勒言…”蘇啟又喚了兩聲,見喬勒言依舊一動不動,她恨不得一巴掌拍醒這個隨時隨地都忘不了對她耍+流+氓的男人!

 不是讓她吻醒他麼?行!就怕他承受不了自己的吻!

 於是,蘇啟匍匐低下,對著男人幹淨清爽且色淡如水的唇狠狠的…咬了下去。

 咬你一口,看你醒不醒!

 “噝…呃。”喬勒言發出一聲吃疼的抽吸聲。他舔了一個被咬得生疼的唇,盯著半騎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蘇啟瞪著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卻又犟嘴的說道:“你不是讓我吻醒你的麼?我的吻就是這樣的!”

 男人邪邪的撩唇一笑。咬得並不是很疼,更多的是激+蕩起了身體裡的谷欠望因子。

 “看來你業務不熟練呢…要不,我教教你。”

 “不…不要…”蘇啟還沒來得及從床沿滾下去,就被喬勒言給一吻緘封了。

 蘇啟本能的推搡,卻被他更為霸道的撬開她緊閉的雙+唇;

 強而有力的舌,橫衝直撞,頂起她躲避的小舌,肆意掠+奪!

 她的吻,是從咬開始的;所以做來禮尚往來,他狠狠的口允了她;直到她的小舌發疼發僵;蘇啟痛得全身在打顫,卻又推不開體型健碩又高大的男人;感覺到身+下小女人溢出的嗚咽聲,喬勒言這才放過

 她微腫的嘴唇!

 只是稍稍移開,讓她得以呼吸一口;

 再次的輾轉深+吻:在她的輕泣下,吻變得柔情起來,慢慢廝+磨;舔過她有些僵化的小舌,頂了頂,又打圈子的撫慰它;得到女人生澀的回應,男人便不再克制,舌尖圈斂,纏+綿用情,勾住她的舌頭,任她醉倒在自己細細密密的吻中。

 呼吸不暢,蘇啟蹙眉,男人依然強勢地吻著她,眼底都是情谷欠;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腰間游+離;從臀到腰際,再從腰際到肩,他用大手訪問著她的身+體。

 分開時兩人都喘氣,尤其是蘇啟,幾乎真個人都快被吻傻掉了,小臉上桃紅一片;她低下頭,不敢抬頭看他,而男人卻滿意地笑了!

 喬勒言一把抱住眼前的小女人,馨香溫軟,很舒服;他低頭,故意使壞的用下巴擱在她的肩頭,擠開一她的襯衣,在她露出的皮膚上慢慢磨+蹭,然後落下細細的吻…

 蘇啟感覺到身+體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敏+感得要命!

 “喬勒言,求你別再玩我了…我玩不起。”

 蘇啟的眼底,閃動著晶亮的光,映出小小的男人。或許男人只是一時的荷爾蒙發燙,可蘇啟卻覺得自己的心就快背叛自己了。

 “看來,你還沒感受到我的真誠…”男人握住蘇啟的右手,帶著她的手一同探進了被子裡,然後將她的手覆蓋在了他身+體的某處上。

 那東西,讓蘇啟驚慌失措的把手縮了回來,小臉囧成了西紅柿。

 “感受到它的真誠了嗎?”男人凝視著她的眼底,問。

 “…”蘇啟連忙搖頭。因為她只感受到他小~弟弟腫了!怪嚇人的!

 “它的所有熱情,都屬於你!你將會是它最完美的主人!”

 男人輕輕擁過她的腰+肢往前一帶,她的身體便跟他無縫貼合。她有些僵化的身+體,隨著他呼吸的起伏而慰燙,整個人幾乎軟成了一片。

 喬勒言逼近有些恍惚的女人,潤色的眼眸狹而長,微微眯合之下,邪氣頓生,要了命的誘+惑。他不著急吻她,而是用自己的鼻尖與她相碰;她本能的閉了眼,甚至微微仰頭去迎合即將到來的吻。他的唇角邪邪的勾起一抹彎弧,不懷好意地看著她慢慢沉醉的表情。

 這樣陶醉的小模樣,不接吻實在是太浪費資源了。

 他探出舌間,沿著她唇+瓣的線條描繪著;

 大手一路往上,摩+挲著她精緻的鎖骨,摸到襯衣的扣子,迅速地解開。手指蹭到她月匈前的肌膚,綿軟彈滑,他忍不住手掌覆上,細細摩+挲。

 直到那隻手覆蓋在了她一側的小豐,並將她的嫣點夾在指間裡把玩起來,蘇啟才恍然回神。

 “啊…”她尖叫一聲,驚秫的推開了正非+禮她的男人,連滾帶爬的下了床。“喬勒言,你下+流!”

 蘇啟一邊整理著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男人蹂+躪得凌亂的衣服,一邊朝著房間門外衝了過去。

 ————

 等衝出喬勒言的房間後,蘇啟才意識到:自己又犯二了!

 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不是讓喬勒言帶她去今晚的罡商融+資晚宴去阻止霍靖之的麼?

 那自己現在又在做什麼?

 白白送過來被他非+禮了一通?而且還是在自己半推半就下進行的?

 蘇啟羞惱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為了霍靖之的安全,她不得不重從舔著臉回到那個房間裡。

 男人指間夾著一支菸,悠然的吞吐著各式煙圈兒。煙霧繚繞後的俊臉,看不清是在嘲笑還是在譏諷。總之,蘇啟覺得自己的臉頰上火辣辣的燒疼著。

 “喬勒言,我想請你幫個忙。”蘇啟的身+體貼在牆上,微微低垂著頭。

 “你說。別這麼楚楚可憐的惹人愛,我會把持不住的。”喬勒言將指間的煙掐斷在床頭的菸灰缸裡,赤著上身下床開始打理自己。

 “今晚罡商有融資宴會你知道嗎?我想讓你帶我去。”蘇啟抬頭看了他一眼,瞄到他精健的體魄時,又快速的垂下頭去。

 霍靖之竟然肯讓她知道?看來他已經按耐不住的開始蠢蠢谷欠動了。

 “你開什麼玩笑,那麼高機密的宴會,像我一個打雜的怎麼可能進得去?”喬勒言不緊不慢的說道“要是被發現,會被滅口的!我還沒睡到你呢,捨不得去送死!”

 “…”蘇啟一囧,支支吾吾道:“你只要帶我過去,然後你就離開!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

 回眸,深深的凝視著無助卻又堅韌的女人,喬勒言走近過來,用食指托起了她的下巴,讓她正視著自己“你為了霍靖之,真的可以連命都不要?”

 蘇啟抿了抿唇,水汪著一雙明眸看著男人,輕軟卻堅定著聲音:“我有這個義務。他給我遮風擋雨了十多年,該是我回報他的時候了。”

 “行!那我就捨命陪你這個小女子去一趟!”喬勒言欣然接受了蘇啟的請求“要是我們倆真的被滅口了,在黃泉路上,你可得從了我!”

 “…”蘇啟無語凝咽:這男人怎麼連死都忘不掉要睡她?

 ******

 出了喬家之後,喬勒言伸手過來扯蘇啟的衣領,她本能的縮上了脖子。

 “喬勒言,你要幹什麼?”剛剛的感動,化為了怒意,蘇啟憤意道:“我不是答應你了麼,等黃泉路上才能從了你!現在你不許碰我,好好開你的車!”

 “現在讓我睡你?呵,即便你有那個賊心,我還沒那處賊力呢!”喬勒言哼了一聲“我只是看看給你的那個印章你為什麼沒戴著!”

 “印章?那個假的麼?”蘇啟一怔“放在家裡了啊。你要那個做什麼?”

 再說了,那個印章都醜得沒法見人好不好,難不成還要她每天拴在脖子上獻醜啊。

 “我們要混進去,總得有個請柬什麼的吧。”喬勒言說明了意圖。

 “要是我有請柬,還用得著低三下四的去求你?”蘇啟哧哼一聲,本能的攏了攏被喬勒言扯松的襯衣衣領。

 “你懂個毛線,請柬沒有印章直接蓋個章好使!”喬勒言解釋道。

 “可…可那個印章是假的啊。”蘇啟嘆息道。

 “管它假的還是真的,只要能蓋章就是好的!我們先去霍家拿印章。”喬勒言溫聲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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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今晚的你,是我眼底全部的風景!

 “管它假的還是真的,只要能蓋章就是好的!我們先去霍家拿印章。”喬勒言溫聲一句,隨後又厲言道:“以後記住了,送你的東西一定要天天戴在身上。”

 面對男人莫名其妙就冷冰下來的俊臉,蘇啟不的咬了咬:那麼醜的東西還著自己天天要戴在身上?鑑於有求於這個男人,蘇啟只是敷衍的直點頭!一副乖巧又溫順的模樣。

 回到霍家時,以為又要跟安叔安嬸磨嘰一通的,卻沒想偌大的霍家竟空無一人。想來安叔安嬸應該是出門去找自己了。

 很快便在凌亂的房間裡找到了那枚印章,蘇啟興奮的緊拽在手心裡,說道:“找到了,我們快走吧!”

 可一抬頭,卻看到喬勒言慵懶著四肢躺在她的上,那姿態愜意得如魚得水摹。

 蘇啟一怔:這惡劣的男人該不會是想…想睡完自己再帶她去罡商吧?

 “喬…喬勒言,你,你想幹什麼?”蘇啟問話的聲音都在打顫,並緊緊的拽著自己襯衣的口,驚慌又強裝鎮定的看著上魅又安逸的男人。

 “你猜我想幹什麼?”瞄到窗外的時間還早,喬勒言便開始跟噤若寒蟬的女人膩歪起來。

 “喬勒言,你不能趁火打劫!那樣不道德!”蘇啟後退上一步,直到門邊,做好了隨時準備逃離房間的準備。

 “我們先構思一下:如果我非要趁火打劫的睡了你,才肯陪你今晚去罡商送死,你會怎麼做?放棄去救霍靖之?還是既然反抗不了就享受的從了我?”

 又是先構思!蘇啟痛恨這樣的構思!這男人就是這麼詐的先揣摩自己的意思,然後再伺機而動!把自己心底的那點兒畏懼和軟肋掌控得一清二楚!

 自己該怎麼回答這個男人呢?

 於是蘇啟說“喬勒言,我不會要你陪著我去<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送死,只要你把我帶到那裡就可以了!”

 “不要避重就輕!我要聽你說的,就是我帶你去那裡的酬勞!”喬勒言清楚女人每一句話的動機。他由不得女人去迴避這個問題。

 蘇啟咬緊牙關,看著越來越暗沉下來的天色,帶著淺怒應答了這個無恥的想要趁火打劫的男人“只要你能平安的把我哥從罡商的晚宴中帶出來,我就…我就從了你!”

 蘇啟當時在想:那些都只是後話了。如果他真有本事救出霍靖之,大不了自己以後就躲在霍家,或是躲在霍靖之的羽翼下,看這個流氓能把自己怎麼著!

 “行!成交!”喬勒言從床上一躍而起,身下的被縟卻留戀的落下他的人形坑。

 蘇啟連忙拿著那枚假印章就朝門外跑去,以為喬勒言會跟上自己,可轉頭尋看之際,又見那個男人停下了步伐。

 “喬勒言,你又想幹什麼啊?”蘇啟有些惱火起來。

 “你穿成這樣…肯定進不了晚宴的現場。要知道去罡商赴約的,不是大款就是土豪!你這樣…估計服務生都穿得比你奢華。”喬勒言撫著下巴,不滿的神情看著蘇啟的穿著。

 蘇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牛仔褲和白襯衣,還真有點兒太隨意了。

 “那…那你覺得穿什麼才能顯示出土豪打款樣兒啊?”蘇啟瞪了喬勒言一眼。真的是沒事找事。天色漸晚,心牽於霍靖之的安危,她越來越心急。

 “就穿那件青花瓷的長裙吧!應該能湊合。”喬勒言跟聲一句。

 雖說這天穿裙子著實冷了點兒,可蘇啟為了能讓這個男人順利的陪她去罡商,她還是咬牙答應了他的‘合理’要求。便折回去房間裡換衣服。

 “等等!”在路過男人的身側時,他撈住了她的一條胳膊。

 蘇啟怒目瞪了過來,有些不耐煩的厲問道:“你又想幹什麼啊?”

 “你去換你的衣服,你把那個印章給我。”喬勒言應答道。

 蘇啟將握在手心中印章拍在了男人手中“給你!”便快步的折回房間的更衣間裡。

 ————

 環看了房間一圈兒,喬勒言從蘇啟的書桌台上抽取了一張A4的白紙,瞄了一眼左手中蘇啟交給自己的印章,唇角微微的勾抿了一下。隨後又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個幾乎一摸一樣的的印章。沾了一些鋼筆墨水,然後在那張A4的白紙上印了下去…

 五分鐘後,蘇啟從更衣間裡走了出來:她不但穿上了那件青花瓷的套裙,而且還配戴上了那個戰衣。立刻將月匈前的小B撐成了大D。而且還顯出了兩指深的溝兒。

 喬勒言的眼眸裡瞬間流露出男人狼性的光亮:眼前的女人,美中帶著絲絲的羞嬌,不似太過妖嬈,卻沁甜而小雅。盈盈一握的柳腰,婀娜又風情;長及腳踝的裙襬,端莊又優雅;還有月匈前的那片瑩瑩的嬌白…把男人的眼填充得滿滿噹噹,再也挪不開了目光!

 “寶貝兒,你真

 tang的好美…”男人讚美的聲音從喉嚨深處發出,那是對女人由衷的感嘆。

 被男人這一表揚,蘇啟有些難為情起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抿抿唇道:“可我這樣看起來…也不像土豪大款啊!這件裙子才三百多塊錢。”

 “不是還有我嗎。”喬勒言撩唇一笑,上前過來紳士的伸出一隻手,示意她將手交給他。

 “…你?”蘇啟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喬勒言,努唇暗自道:你看起來哪點兒像大款土豪了?充其量也就只是個不務正業的混混兒而已。

 “拿著它。”喬勒言將手中那張礙事的白紙交由蘇啟手中,他自然而然的攬住了蘇啟的纖腰,

 “把手包帶上,我們出發。”

 瞄看了一眼手上的白紙,上面有個用墨水蓋出的抽象圖案,應該是源於那枚印章。

 蘇啟微微一怔“你該不會是想用這個進去罡商的晚宴現場吧?”

 “嗯。”喬勒言喃出一個肯定的答覆,攬在她纖腰的手臂微微斂緊了一些。

 “就這一個假印章蓋出的假圖案?喬勒言,你想害死我啊?”蘇啟表示嚴重的懷疑。

 “那你有其它更好的辦法麼?”喬勒言不答反問。

 ******

 封閉的保時捷車廂裡,居高臨下的坐姿,喬勒言不想看到蘇啟月匈前的那片瑩瑩嬌白都難!而且還有那小半個的渾圓,越看越是氣血上湧!

 又有了那該死的生理反應!

 還有那說不出的少女悠香,一陣一陣悠悠的傳入喬勒言的鼻間,就像催化劑一樣讓喬勒言飽受著更加強烈的情谷欠刺激!

 而蘇啟則是若有所思的盯看著那張白紙上的印章。她當然懷疑喬勒言這不著調的方法,但此時此刻的她,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辦法來。

 蘇啟不是沒考慮過給嫂子衛楚楚打電話。只是覺得:衛楚楚是霍靖之的未婚妻,應該比自己更關心霍靖之的安危才對!自己一個小小的養女如果主動打電話給衛楚楚,是不是有點兒太唐突?

 路上,蘇啟有些心神不寧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而喬勒言則有有一眼沒一眼的在看她。

 她儼然成了他眼底最美麗的風景,可她自己卻渾然不覺!

 遠郊的一處休閒會所。是蘇啟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半臨山,一半靠海,還真夠得天獨厚的。

 在路經盤山路口時,保時捷被攔截了下來,在路障前列對等待著檢查。

 大多是豪車,像喬勒言的卡宴就相形見絀了。前面的車在經過了一個U型卡槽之後,便緩慢魚貫而行的通過了路障,而喬勒言的卡宴卻被迫阻攔停下。

 蘇啟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她驚慌的抓住喬勒言的一條胳膊“喬勒言,怎麼辦呢?他們攔下我們的車了。”

 “見機行事!”喬勒言安撫一聲後,便在幾個保安模樣人的威逼中下了車。

 “M-club今晚不對外開放,還請兩位繞道。”為首的保安冷漠著一張撲克臉。

 “來都來了,繞什麼道啊!我們是有錢人!”喬勒言不羈著口吻側頭朝著又冷又怕的蘇啟說道:“對吧老婆,我們有錢!”

 “對對對,我們有錢!有錢消費!”蘇啟連忙點頭附和。

 為首的保安沒有搭理喬勒言的囂張,銳利著眼眸掃了他們兩人一眼,厲聲對身後的兩個保安命令道:“搜身!”

 “慢著!搜我可以,搜我老婆不行!”喬勒言張開雙臂攔在了蘇啟的跟前。

 這一刻,蘇啟的心裡暖暖的,她緊貼著喬勒言的後背,突然覺得平日裡流裡流氣的他,也有形象高大光輝的時候。

 “我來搜!”一聲低沉的男音傳來,停在山坡上的越野車裡跳出了一個人。帶著黑色的頭套,根本就看不到臉,只露出兩隻咕嚕旋轉的銳利眼眸。

 保安立刻退到了兩旁,給‘黑色頭套’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他把喬勒言拉到了一旁的越野車邊,讓喬勒言匍匐在引擎蓋上,然後整個人壓過去一通亂摸。

 “往哪兒摸呢你?麥子健,你丫的找死啊!”喬勒言低嘶了一句。

 ‘黑頭套’的動作一頓,似乎驚訝了一兩秒後才應道:“靠,我都穿成這樣了,你還能認出我來?這不科學啊!”“行了,死一邊去!給我查嚴實點兒!遇到霍靖之放他進去!”喬勒言沒好氣的白了麥子健一眼。

 “霍靖之要來?還放他進去?那你究竟是要我查嚴實點兒呢?還是不嚴實點兒呢?”麥子健有些費解喬勒言的話。

 “除了霍靖之,應該還有孟良品的其它爪牙。如果實在排除不了,就在那些可疑人物的身上打上標記!”喬勒言囑咐道。

 “知道了言哥!”麥子健一邊應好,一邊湊近過來舔著一張臉說道:“言哥,剛才摸到你那玩意微硬…是不是剛跟蘇小妞玩車震來著?”

 “你二啊你?要是真玩了,還能是微

 硬麼?”喬勒言斥了麥子健一聲,一把打開了他趁機想太歲頭上動土的賊手。

 蘇啟聽不到兩個男人在說些什麼,只看到他們有了肢體上的衝突,正緊張到不行的時候,喬勒言突然就邁步折回。讓她倍感意外的是,那個黑頭套竟然讓那些保安放行了他們的卡宴。

 ————

 “喬勒言,你剛剛跟那個頭目說了些什麼啊?他竟然放我們過來了?”蘇啟忍不住好奇的問。

 喬勒言側頭瞄了一眼女人後怕的泛白面容,然後又眯睨了一眼蘇啟那半個瑩白如雪的豐圓,半認真半調侃的應答道:“我說我是來給晚宴送脫衣舞孃的!”

 脫衣舞孃?!這種藉口他都能想得出來?蘇啟囧得都快沒臉見人了。

 “…他,信了?”

 “信了!不過…”喬勒言又側頭過來眯睨了一眼蘇啟的酥胸“不過他說,這脫衣舞孃的身材實在不咋的!”

 “…”蘇啟環遮住了自己的月匈,然後緊閉上了自己的嘴。一直到達了目的地,她都沒再吭出一聲來。

 喬勒言沒有著急下車,而是點上了一支菸,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從身體裡褪去。

 見喬勒言沒下車,蘇啟瞄看了一眼金碧輝煌的大廳入口,抿咬著嘴唇問道:“喬勒言,你是不是害怕啊?要不你留在車上,我一個人下車去找我哥。”

 麥子健說得沒錯,喬勒言身體的某處的確是處於微硬的狀態。似乎喬勒言自己也難免納悶兒:這個小B對自己的吸引力怎麼會如此的強烈呢!只是多看了幾眼,還沒用上手摸呢,就有了生理上的反應!

 突然襲擊,喬勒言一把攬抱過即將打開車門下車的蘇啟,低過頭,狠狠的在她月匈前那半個渾圓瑩嬌上口允吸了一口!一側用口允,一側則是用掌心加力的揉擠著。

 沒等蘇啟緩過神兒來謾罵,喬勒言便搶先一句道:“借你的色,壯壯膽兒!”

 言畢,喬勒言便鑽出了車門,留下蘇啟呆滯了小幾秒後才緩神兒追了上去。這聲東擊西的手段,這暗渡陳倉的無賴,耍得是渾然天成!

 ******

 讓蘇啟驚愕的是:過了剛剛的一關,還有大廳裡的一卡!而且還是重卡!雙重重卡!

 大廳的門前,被幾個體型健碩到巨大的撲克臉給圍堵著,在門的一側放著一個類似於立體掃瞄儀的電子設備。

 從外面進來的或白或黑或黃的人種,不分國籍,都會拿出一個燙金的請柬,從那個電子設備裡掃瞄一下,然後才被那排撲克臉肌肉型男後面的美豔兔女郎領進第二個關卡。

 “喬…喬勒言,我們沒有請柬呢。”蘇啟再次伸手來推搡喬勒言的胳膊。

 “怎麼沒有?不是給了你那張紙麼,拿出來塞進那東西。”喬勒言順勢攬過女人的腰肢,各種的親密無間。

 尤其是身後的兩個泰國人之一,那眸光,簡直快透出眼眶來。一來,他沒想到她會來;二來,他沒想到她會再次去找喬勒言!而且還跟他如此的勾肩搭背玩親密!

 “那白紙?”蘇啟一怔,偷瞄了一眼那幾個凶神惡煞的撲克臉,壓低聲音在喬勒言耳際耳語道:“那印章是假的!”

 再說了,一張白紙,一個假印章蓋出來的假圖案,也太荒唐了吧?!

 “哪兒來那麼多的高科技啊!我押我的初夜,賭這破機器測不出真假來!”喬勒言邪佞的撩唇一笑,偶爾還會回頭看看他跟蘇啟身後的那兩個泰國人,跟他們呈上一個禮貌的笑容。

 “…”初夜?你丫的到是有初夜啊!

 見蘇啟一副鄙夷的神情,喬勒言改口道:“要不,押你的初夜!如果能通過,你就把初+夜給我!”

 一邊說著,喬勒言已經從蘇啟的手包裡拿出那張A4的白紙,在兩個撲克臉凌厲的目光瞪視下,從容不迫的將那張紙塞進了電子設備的端口。

 ‘叮’的一聲清脆響,竟然亮的是通行綠燈。

 蘇啟以為會是紅亮報警,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可見亮起的是通行綠燈時,她似乎又有些傻眼了:這樣也能行?這破機器還真夠破的!真假讀不出不說,就連請柬和白紙它都辨別不出來!還什麼跨國融資宴呢,哄人的吧!

 “你的初夜現在已經屬於我了!今晚我就要…要了它!”喬勒言一邊抽過那張從儀器末端吐出來的白紙,一邊朝著蘇啟愛昧低喃。

 完全不顧身後的那個泰國人,把拳手握得咯吱作響。他恨不得沖上前來對蘇啟說:把那張紙搶過來放回自己的包裡!然,那張白紙已經被喬勒言收進了自己的口袋中!

 蘇啟朝男人露出一個虛假的迎合笑意:等我平安找回我哥後,你喬勒言就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

 兔女郎在前面領路,那撅起的P股,扭得那叫一個風情萬種!不僅僅是風情,而且

 還很風sao!

 蘇啟下意識的側抬頭去看向來就愛耍流氓的喬勒言;然,讓蘇啟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惡男人的目光竟然不在那個兔女郎的tun部,而是在…在她霍蘇啟的月匈上!

 蘇啟條件反射的摀住了自己的月匈,然後恨恨的瞪了男人一眼:你看我幹什麼?要看…看那裡!蘇啟使壞的指了指兔女郎的翹tun,示意喬勒言不要錯過這明媚的春色。

 如果她感覺得沒錯,左側的上面還落在男人口允後的粉紅口印。

 男人的唇貼上了她的耳際,悠聲道:“那女郎怎麼能跟你比…今晚的你,是我眼底全部的風景!”

 “…”蘇啟微微一滯,有些驚嘆於男人嘴巴裡竟然能說出這番浪漫唯美的話來。

 第二道關卡,是四個立柱門,兩兩一組,之間相離不到三十釐米,人是通不過的。只能從立柱門裡走過去。

 這道關卡,蘇啟顯然輕鬆了很多。這陣勢她是見過的,與坐飛機的安檢類似。主要就是檢查有沒有帶違禁品。

 蘇啟可以肯定: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的違禁品。所以自然也就輕鬆下很多。

 於是,她輕嗅一口氣,便大步流星的朝著左邊的那個立柱門走了過去。

 然而,身後猛的襲來一個強勁的推力,她整個人以狗吃屎的姿態從立柱門裡摔了進去;而她手上的手包,則恰好從那兩對立柱門的正中間飛拋了過去…

 “哪個王八蛋推我?!”向來淑女的蘇啟,竟然也爆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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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蘇啟踮起腳尖,主動親了這個怒
“哪個王八蛋推我?!”向來淑女的蘇啟,竟然也爆了口。

 要知道,剛剛的蘇啟正優雅著步伐,好不容易光明正大一回的想通過那兩個立柱門,卻不想被身後的某人推了個狗啃泥。

 雖說沒有漏光,但那個姿勢實在是太不雅觀了。當著那麼多鶯鶯燕燕,還有大款土豪的面兒,的確有些難為情。畢竟蘇啟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大姑娘,臉不老,皮不厚!

 蘇啟回眸掃瞪過來,那一瞬間,在她身後的人不算多。除了正上前來攙扶她的喬勒言之外,還有兩個黑不溜秋的泰國人;以及一個兔女郎;還有四五個說不出國籍的白種人。

 “寶貝兒,走路也不小心點兒…你摔了,老公得多心疼呢!”

 喬勒言一邊說著麻兮兮的話,一邊快速的通過右邊的那個立柱門,然後單膝跪地,將摔在地毯上的蘇啟柔情似水的撈抱在自己的懷裡摹。

 “寶貝兒,摔哪兒了?摔疼了沒有?給我看看…”喬勒言含情脈脈著動作,儼然一副恩愛夫的模樣,一邊將蘇啟扶起,一邊用手在她的全身做了個全方位的撫摸檢查。

 蘇啟一門心思盯在她身後的兩個泰國人身上,那是她重點懷疑的對象。因為剛剛的推力實在是太大了,所以不可能是無意的,而且有人故意為之。

 見蘇啟朝自己瞪了過來,化妝成泰國人之一的霍靖之微微低垂下了眼簾:剛剛他看得清清楚楚,奮力推搡了蘇啟一把的人,就是他喬勒言!而蘇啟卻絲毫沒有去懷疑他的意思!

 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旁觀者清。要不是霍靖之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喬勒言為什麼就突然推搡了蘇啟一把!難道說:那個從兩組立柱門中間飛出去的手包裡有違品?

 在化妝術的遮掩下,蘇啟沒有認出霍靖之,但總覺得這個泰國人的目光有種似曾相識的意味兒;當時的蘇啟根本就沒想到霍靖之會易容成黑黢黢的泰國人混進來!

 “行了寶貝兒,咱們進去吧。”喬勒言攬住了蘇啟的柳,順<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手撈起了那個手包,兩人情意綿綿的偎依著朝晚宴入口走了進去。

 挑高的大廳足有十米高,兩個石柱上雕刻著盤龍和盤鳳,雄偉又壯觀;穹形的天花板上描繪著雅典時期的壁畫,唯美又神秘;還有那幾乎處處被金箔給勾勒出的富麗堂皇的奢華線條,真快晃花了蘇啟的眼。

 貴式燕尾服的紳士,西裝革履的富胄;端莊典雅的名媛,妖嬈豔麗的熟女;還有性感到爆的兔女郎,將畫面編織得格外的奢靡。

 蘇啟一時間愣愕住了,在偌大的奢華空間裡,有些迷失自己;本能的,她勾住了喬勒言的一條胳膊,驚慌的問:“這裡這麼大,人又那麼多,我們上哪兒去找我哥啊?”

 這是實話。如果就這麼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尋找,只會增加迷路的可能性,就別說能順利的找到想找的人了。

 大廳的左側擺放著供人娛樂的設備:撲克牌,骰子,輪盤,各種轉動的儀器。

 喬勒言指了指走近撲克牌桌的那兩個泰國人,壓低聲音在蘇啟耳邊說道:“我們跟著那兩個泰國人,他們幹什麼,我們就干什麼。這樣我們的行為就不會太惹人注意!”

 蘇啟連忙點頭。她沒見識過這麼大的場面,對喬勒言提出的解決方案,亦是滿心的稱好。看來這個男人還是很機靈的。

 於是,他們便大大方方的朝前面的那兩個泰國人跟了過去。

 走在前面的‘霍靖之’,真恨不得轉身賞給喬勒言一記耳光才過癮:怎麼就好死不死的偏偏就跟上了他呢?而且還帶上了蘇啟那丫頭!竟然還成功的讓他們給混進來了!看來喬勒言的小聰明,還是不容小覷的!

 在一個玩撲克牌桌前,霍靖之跟那個泰國人停下了步伐,兩人一坐一站。泰國人坐著,霍靖之站著。這樣方便他時時刻刻的注意到四周的情況。罡商的老周還沒有現身,也就意味著現在還只是娛樂時間。

 “寶貝兒,我懷疑剛剛就是這個站著的王八蛋推了你!”喬勒言指著站立在泰國人身側的霍靖之說道。

 霍靖之面容一僵,在濃妝的掩飾下,並看不出他表情上的任何變化。他真的很想反手抽上喬勒言一耳光:因為剛剛明明就是喬勒言推了蘇啟一個跟頭,現在竟然賴在了他的頭上!

 可問題是,如果霍靖之動手,就有可能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霍靖之有些拿不準:究竟喬勒言有沒有認出自己來,還只是好死不死的被他給纏上了?

 “喬勒言,你小點兒聲,別被人家給聽到了。”蘇啟扯了一下喬勒言的胳膊,示意他別惹麻煩。畢竟他們是混進來的,蘇啟可不想成來眾人聚焦的焦點。

 “放心吧,你沒看到他們倆是泰國人麼,聽不懂中文的!否則那站著的傢伙早就過來跟我們理論了!”喬勒言從侍者的托盤裡拿來了兩個紅酒杯,將其中之一遞送給蘇啟。

 “我不喝,你自己喝吧!”蘇啟當然沒心情去品什麼紅酒,她的目光在大廳

 tang裡環顧著,試圖能夠早些找到霍靖之的身影。

 水晶杯中的紅酒,不偏不倚的潑灑在了喬裝成泰國人的霍靖之身上,然後便傳來喬勒言故意說得蹩腳的英語“sorry,sorry!very-sorry!”

 霍靖之怒意的瞪了喬勒言一眼,又怕他認出自己來,便只好用手比劃了一下,認吃啞巴虧。

 “喬勒言,你幹嘛呢?別惹事行不行?”蘇啟一邊拿著侍者遞送過來的紙巾上前去送給那個泰國人,並用流利的英語向他道歉。

 當蘇啟抬頭的那瞬間,迎上了泰國人似曾相識的眼眸,她莫名的慌神兒了一下。

 霍靖之伸手過來接拿起蘇啟手中的紙巾,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沒關係。”

 這一開口,不得不讓蘇啟朝某個方向去聯想:因為這聲音,這目光,還有他的動作,都像極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霍靖之!

 霍靖之深深的盯看著蘇啟已經開始露出的懷疑眼眸,他銳利的將眸子斂起:示意她不要多說什麼。更不要揭穿什麼。

 蘇啟是聰慧的。她立刻讀懂了這個‘泰國人’的意思,更加堅信了這個泰國人應該就是喬裝的霍靖之。但她還是不能完全確定!

 “幹什麼,幹什麼?你瞪我女人幹什麼?找打是不是?”喬勒言立刻沖上前來,將蘇啟跟霍靖之隔開“你丫的該不會是想泡我女人吧?我警告你:她是我的女人,你敢打她的注意,老子弄不死你!”

 被喬勒言這麼一嚷嚷,眾人的目光立刻聚焦過來。

 蘇啟連忙上前扯拉鬧事的喬勒言“喬勒言,你要幹嘛啊,他沒有瞪我!也沒有想泡我!你別鬧事了好不好?”

 “敢瞪我的女人,你TM的找死!”喬勒言一把奪過侍者手上的托盤,朝著霍靖之就劈頭蓋臉的砸打了過來,演繹成一副為了女人爭風吃醋的鬧劇。

 “喬勒言,你住手啊!快住手!”蘇啟一急,只能上前緊緊的抱住了喬勒言的勁腰,不讓他上前去打喬裝的霍靖之。她深知:要是霍靖之的身份暴露了,就會有生命危險。

 再說了,自己跟喬勒言也是混進來的,萬一被查出,也會吃不了兜著走啊!

 於是,蘇啟踮起腳尖,吻住了這個怒火中燒的男人!

 她吻住了他!將自己的雙唇和舌尖送進了男人嚷叫的口中;男人停下了嚷叫,停下了對霍靖之的砸打。手中的托盤掉落在光亮得可以映出兩個相擁人影的大理石地面上。

 在蘇啟吻來的那一瞬間,喬勒言感覺到了一陣銷魂的窒息。這主動的一吻,幾乎吻走了他的思緒。驚豔得整個身體為之輕顫,極致的絢爛。

 感覺到她躲避的想撤離,他立刻回吻住了她。舌尖已撬開了她沒來得及逃離的貝齒,順利地闖進她溫熱的口中纏住了她的小舌,輾轉用力地口允吸著。

 蘇啟想推開男人,卻推不動他!

 為了霍靖之不被暴露,自己純屬作繭自縛了!

 蘇啟覺得自己好熱,是,非常熱。熱得臉在發燒。似火的東西從身體裡竄了起來並開始燃燒。她都快融化在他的熱吻裡!

 找不到自我,也迷失了自我!

 眾人見證的畫面,唯美得讓人窒息。

 “寶貝兒,你的熱情我感受到了…”他吻離了快暈厥的她,在她唇邊流連細細的淺吻。

 在眾人聚焦過來的目光裡,蘇啟真的很難為情。任由男人擺佈著身體擁進他的懷中。

 ****

 洗手間裡,霍靖之一拳砸在了陶瓷面池上,濺起水珠,將鏡面打濕。

 他能感覺到,剛剛他的丫頭跟那個男人的吻是多麼的熱烈。從一開始的半推半就,到後來的沉迷其中!他敏感的意識到:他的丫頭已經越走越遠。

 稍稍整理自己後,霍靖之又恢復了平靜的狀態。他不會任由自己的情緒失控,讓局面在自己的手上功虧一簣。

 “哥。”剛走出男洗手間,就聽到角落裡傳來一聲細微的輕喚聲。

 是蘇啟,他的女孩!

 他一把攬住她,將她帶進一旁的角落深處,厲聲質問:“你來這裡幹什麼?”

 “哥…真的是你?”蘇啟喜極而泣,她想到了沈千濃的話“哥,我不想你冒險。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

 看著蘇啟那張染著淚痕的小臉,霍靖之的心間一疼,把想訓斥的話統統拋之腦後,深深的將他的丫頭擁在懷裡“傻丫頭…真是個傻丫頭!”

 兄妹溫情了片刻,再次恢復理智的霍靖之厲聲朝蘇啟說道:“你想辦法離開這裡!越快越好!”“不,我不走!除非你跟我一起走!”蘇啟執意的緊拽著霍靖之的一條胳膊。

 “我不能走!我必須拿到罡商非法融資的證據!”霍靖之冷下了一張陌生的臉“啟兒,一會兒這裡可能會有槍戰,你必須先行離開這裡,不要給我添亂了,懂麼?”

 “那我更不會走!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出事,否則我會一輩子活在內疚和自責中!”蘇啟抹去了眼角的淚意“倒不如留下來陪你一起死!”

 “傻丫頭啊,你真是個傻丫頭!”霍靖之再次緊緊的擁住了低泣中的蘇啟。

 ————

 等霍靖之跟蘇啟一前一後因到大廳時,局勢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副景象。

 喬勒言已經跟那幫東南亞的土豪們打成了一片,在撲克牌桌前玩得不亦樂乎。

 “寶貝兒,過來,看我贏了多少,一會兒給你買新衣服去。”喬勒言長臂一勾,蘇啟便落在了他的臂彎裡,並順勢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蘇啟很不適應這霸氣側漏的親暱方式,可見到身邊的那些大佬們,幾乎都人手一個美女抱在自己的懷裡把玩,不為了顯得太過另類,蘇啟只能是忍氣吞聲。

 玩的是梭哈,蘇啟看不太懂,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喬裝的霍靖之。

 很快,喬勒言的手氣就臭了起來。一同臭起來的,還有他越發見長的脾氣。不一會兒,他跟前的籌碼已經輸得一個不剩。

 雖說蘇啟也心疼錢,但她更關心霍靖之的去向和安危。霍靖之讓她盯緊著喬勒言,便獨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再沒東西可押,先生您就只能先行退出了。”荷官明細著規則。

 “誰說我沒東西可押?我押…”喬勒言把目光轉向了已經從他懷裡起身想離開的蘇啟。

 蘇啟一怔:這無恥的男人該不會是想把她給押了吧?

 一個吃喝瓢賭樣樣精通的奇葩男人,她相信他真能做得出來!

 “我押她包裡的東西!”喬勒言朝蘇啟做了個勾點動作“寶貝兒,快把包裡的東西拿出來!”

 總算他還有點兒人性,沒把她個大活人給當賭注了。蘇啟也緩緩的松上了一口氣。但隨後又疑惑了起來:這手包是她的,裡面就裝了些女人平時用的小件,根本就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蘇啟瞪了喬勒言一眼,意思在詢問:我手包裡哪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讓你賭啊?!

 “寶貝兒,別捨不得了,快拿出來吧!”喬勒言卻毫不會意的催促道。

 為了讓喬勒言死心,蘇啟當眾拉開了自己的手包拉鏈…

 頓時,她就傻眼了!不但她傻眼了,在場的人都傻愣了一遍,然後就有幾個膽小的女人失控尖叫了出來。場面小小的慌亂。

 那是一把槍!

 蘇啟著實驚愕住了:自己手包裡是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槍的?

 “啪嗒”一聲,喬勒言拿過了那把槍,並一把拍在了檯面上,彪呼呼的厲聲道:“我押我的一條命!”

 連霍靖之都愣怔了一下:這傢伙究竟是真彪啊,還是假彪啊?不知道這樣玩會玩死他自己的麼?還有,那麼嚴密的安檢,這槍是怎麼進來的?

 眾人開始呈現出不同程度的驚慌之色:以為這裡的安保是萬無一失的,卻沒想還有人竟然能夠把槍給帶了進來!在坐的身價都不菲,就更加的惜愛自己的生命!

 不一會兒,老周就出現了。他是罡商與外界的接頭人。

 五十歲左右的年齡,沒有誇張的肌肉,可身材卻硬朗得像鐵塊。

 “這位先生,您該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老周和風細雨的問道。

 “你丫的誰啊?把你們老大叫出來跟我說話!”喬勒言一邊把玩著手裡的槍,一邊嗤聲冷哼道。

 “以先生您的資歷,跟我說說話就已經是綽綽有餘了!”老周依舊含著笑。

 “狗眼看人低是不是?”

 喬勒言立刻火大了起來,一個貓彈,便躍身上了桌台,居高臨下的跟老周對峙。並晃動著手裡的槍“信不信老子一槍蹦了你?”

 “不信!”老周笑言“我看您還是把手裡的玩具槍收起來,留著回家玩去吧!”

 “哈哈哈哈…”眾人聽老周這麼一說,都發出了哄堂大笑。

 蘇啟只覺得自己的一張臉,都快被喬勒言給丟光了!他不難為情,她還替他難過呢!

 “你敢嘲笑我!”被激怒的喬勒言像頭失控的雄獅一樣,朝著老周就襲擊了過來。

 場面再度失控!

 喬勒言被警察帶走了,而晚宴也不歡而散。

 ————

 霍家書房。

 從那個M-club回到霍家,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安叔安嬸進去有一個多小時了。門外的蘇啟又內疚又心急。她知道安叔安嬸是被自己給連累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安叔安嬸才從書房裡走了出來。臉色黯然著,想來霍靖之應該說了些比較難聽的話。

 “

 三小姐,大少爺在氣頭上,你順著點兒他。”安嬸吩咐著即將進去的蘇啟。

 蘇啟點了點頭,攬過安嬸的肩膀偎依了一下,才慢挪著步伐走了進去。

 霍靖之的喬裝已經清理掉了,露出原來的模樣。

 見霍靖之一副快吃人的玄寒厲顏,蘇啟抿了抿唇,有些干巴巴的舔著臉笑嘻嘻的說道:“哥,你裝泰國人還真像!要不是你開口說話,我還真沒認出來呢!”

 “…”霍靖之氣得有些接不上氣,冷下臉厲斥一聲“嚴肅點兒,少給我嬉皮笑臉!不知道你自己犯了多大的錯麼?孟局布了幾個月的局,都被你給攪和了!”

 蘇啟收斂起笑意,咬著唇站在一邊索性一聲不吭的任由霍靖之訓斥。

 “你竟然還帶上了喬勒言那個二彪子?!”提及喬勒言,霍靖之就莫名的火大起來。

 “他也是一番好意…要不是他攪了局,你就有生命危險了。霍爸的案子固然重要,可再重要,都不及你的生命來得重要吧?!要是霍爸知道你以身試險,他肯定不同意你這麼做的!”蘇啟又忍不住的喃應了幾句。

 “夠了,你還學會頂嘴了?!這回被攪局,無疑是打草驚蛇,再收集罡商非法融資的證據就更難了!”霍靖之又是一聲厲斥。

 就在蘇啟沉默是金的聆聽著霍靖之的訓斥時,書桌上的衛星電話響了起來。能打這個電話的,就只有孟局一人。

 “靖之啊,你太讓我失望了!罡商的非法融資剛剛才結束。他們集資了差不多有上千億的美金,估計這個月末,他們就能借殼上市了!到時候想再定他們的罪,怕是難於登青天了!”

 霍靖之握著嘟嘟作響的電話良久,才從唇間溢出一句話來:“我們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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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麥子,趕緊過來收妖
霍靖之握著嘟嘟作響的電話良久,才從間溢出一句話來:“我們中計了。”

 蘇啟一怔,緊聲追問道:“我們中什麼計了?”

 霍靖之跟衛星電話裡那個神秘人物所講的內容,蘇啟沒能聽到。只能看出霍靖之在接到這個電話之後,神情在一兩分鐘內都處於憤怒與漠淒織的狀態。

 隱忍著怒意,霍靖之將前前後後快速的梳理瞭解遍,然後抬眸睨向蘇啟,問:

 “啟兒,我看到從掃瞄器裡走過的,是一張A4的白紙,上面蓋的那個印章是哪兒來的?”

 有人把守的安檢,個小動作就能進去;可機器不一樣,只有那枚圖案出自於真的印章,才能通過精確度相當高的電子設備。像偽造印章的方式,孟局不是沒派人過,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而且還會傷及他的線人。霍靖之也猜測過,是不是除了印章之外,還有其它類似於指紋的東西摹?

 “是用喬勒言送給我的那枚假印章蓋出來的。”蘇啟如實應道。

 “那枚假印章?”霍靖之疑惑了一下。他當然是不信的。因為那枚印章明顯就是現代的仿品。“是你親自用那枚假印章蓋上的?還是聽喬勒言嘴巴裡說的?”

 “是他蓋的!就在我們家。還用了我房間裡的墨水。”

 “用的是你房間裡的墨水?”霍靖之雙眸突兀的發亮了一下“是你親眼看到的?”

 蘇啟遲疑了一下,認真的想了想之後才作答道:“當時我在更衣室裡換衣服。等我換好衣服走出來時,喬勒言已經蓋好了。我有不小心碰到過那個圖案,還把墨水暈染到了我的手上一點兒,所以說,那圖案肯定是新蓋的。”

 霍靖之微微的眯合上雙眸,他知道他的丫頭不會撒謊;所有的證據都表明:從儀器裡裡通過的圖案是真實印章蓋出來的!那麼…

 “啟兒,那枚假印章呢?讓我看看。”霍靖之溫聲說道,恢復了平穩溫潤。
<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
 “在我手包裡,我去拿給你。”

 蘇啟一路小跑的衝回自己的房間,快速的從手包裡拿出那枚印章又折了回來,並將印章交到了霍靖之的手中。

 霍靖之沒有著急去研究那枚印章,而是深深的凝視了蘇啟一眼,溫溫著聲音,又帶著絲絲的悵意問道:“丫頭…你是不是喜歡上喬勒言了?”

 “…”蘇啟怔了一下,隨之又囧上了滿臉的紅霞“我,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呢!又色又痞的…剛剛在Club裡親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我知道。”霍靖之應了一聲“你是為我解圍。委屈你了。”

 蘇啟搖了搖頭,可內心再也無法平靜,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的吻…熱烈又霸道。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換了這身衣服去洗洗睡吧。”

 曾經因為蘇啟穿了這件青花瓷的長裙而大加讚美的霍靖之,這一刻卻覺得這長裙似乎不那麼美了,而且還有些刺眼。或許是因為這件長裙上沾染了屬於別的男人的氣息吧!

 “哦,好。哥,你也早點兒休息吧。”蘇啟求之不得的離開了書房。

 在門外深呼吸再深呼吸,可怎麼也揮不去腦海裡喬勒言那深吻自己時的陶醉模樣。

 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不喜歡他流裡流氣又霸道無理的樣子,可怎麼就老甩不掉他的面容呢?即便是如影隨形,可現在是晚上啊!

 無恥的男人!陰魂不散的跟著自己!真夠討厭的!

 的確討厭不是麼?

 因為蘇啟今晚的夢裡,已經有了他!

 ————

 霍家的書房裡依舊亮著燈。

 霍靖之坐在書桌前把玩著手中的印章。

 印章的紋路雖說經過,可後現代的痕跡還是清晰可見的。換句話說,這枚印章的的確確是件仿品。而且就是一般的仿品,連高精度都算不上。

 霍靖之微眯起眼眸,用拇指的指腹一遍又一遍的來來回回磨蹭著印章的刻痕,似乎在尋思著什麼。

 突然間,他眸色頓時放亮,低下頭來去看自己的拇指:拇指上乾乾淨淨的,並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常!可正因為如此,霍靖之才興奮了起來!

 如果說,當時的喬勒言是用了這枚假印章,那麼上面一定會殘留下蘇啟所說的墨水。哪怕是一丁點兒的蛛絲馬跡,也會留下一些線索的。而事實上,這枚印章乾淨得很,完全沒有任何沾到墨水的絲毫痕跡!

 霍靖之一把拉過檯燈,又將那枚印章送至自己的眼皮底下仔仔細細的研究起來。果然沒有!整個印章是干乾淨淨的!

 但從蘇啟描述的過程來講:那張A4白紙上的印章圖案又是現蓋上去的…

 那只有一個可能:當時的喬勒言身上,就藏有那枚真正的印章!

 聯想得再遠一些:霍靖之第一次見到印章出現在喬勒言脖子上時,就已經有七

 tang層的把握能一眼辨別出當時的那枚印章是真貨!現在想來,自己的第一判斷力沒有錯!霍靖之相信自己的眼光是銳利的!

 慢慢的,霍靖之從興奮轉化成了凝重!

 那枚真印章能夠頻繁的出現在喬勒言的身上,是不是說明了:喬勒言才是罡商目前正真的執權者?

 怎麼可能會是喬勒言?那個不著調的痞子加流氓?

 連霍靖之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去相信!怎麼會是喬勒言取代了翟罡成為‘罡商’的下一任接班人的呢?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啊!至少喬安東要比喬勒言靠譜多了!

 可一切的確鑿證明,都真真切切的顯示:就是喬勒言!

 想想也是:敢在老周面前放肆的人不多。連孟局都會對他客氣三分。並不僅僅是因為老周在罡商裡的重要身份,一定還有其它的因素。可昨晚老周竟然由著喬勒言在他面前放肆,而且在有那麼多護身人員的情況下,喬勒言竟然還能準確無誤的打到了老周…

 當時的情形看起來很符合打架鬥毆和當眾鬧事,但卻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先不說老周的身手如何,就憑他身後的幾個貼身保鏢,就足夠把十個喬勒言從M-Club裡面丟出去N次了!

 可最後竟然鬧到要警察出面解決,這的確不符合常理!更何況‘罡商’還有那麼重要的晚宴要進行,怎麼可能由得喬勒言當眾鬧事呢?

 而且剛剛孟局在電話裡也說了:罡商的集資成功,月底就能借殼上市了!換句話說,喬勒言的當眾鬧事,只是為了聲東擊西、排除異己?

 不是有可能,而是事實如此!

 於是,霍靖之再次拿起了那個隱秘性很好的衛星電話。

 電話是要打給沈千濃的。可在拿起的那一刻,霍靖之卻頓住了。沈千濃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沈千濃的。她現在是喬安東的未婚妻,而且還懷了喬安東的孩子!

 霍靖之清楚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再去打擾這個女人,但這個電話他必須得打!因為他要確定心裡的疑惑。

 這個電話打過去,會是一通加密的亂碼,只有沈千濃能看得懂。所以霍靖之並不擔心喬安東會接聽這個電話。

 ————

 偌大的臥室裡,沈千濃在床上輾轉反側的難以入眠。

 她努力的勸說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個無情無意的渣男人,可卻無法自控的停下去擔心他安危的心緒。自己已經有了新生活,就讓那個男人成為自己生命中的某一個過客去吧!

 可每每沈千濃的手撫上了自己的小腹時,她又忍不住的去聯想那個跟肚子裡小baby有著共同血脈的男人!萬一那個男人真的死了,那肚子裡的小傢伙豈不是沒了親生父親?

 實在是安心不下的沈千濃從床上坐直起來,對著窗外黑沉沉的天,怔怔的發著呆。

 身旁另一個被窩裡的喬安東感覺到了沈千濃的坐起,立刻打開檯燈也跟著坐直了起來。

 “千濃,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喬安東一邊給沈千濃披上了暖融融的絨毛睡衣,一邊柔聲詢問道。

 這一刻的沈千濃,是有負罪感的。睡在這個男人的床上,心裡卻想著另外一個男人。沈千濃並不想拖累喬安東,更不想在感情上去欺騙他。可喬安東卻說,他能夠接受她心裡有著別的男人,亦能接受她跟那個男人的孩子。

 喬安東越是這樣,沈千濃就越覺得自己是個不道德的女人。

 “喬安東,我們分手吧…我不想辜負你。”沈千濃有些眼淚憐憐。

 “又說傻話呢!是不是我的求婚給你壓力了?”喬安東溫情的將低泣的女人攬進自己的懷裡“千濃,如果他能夠給你們母子帶來幸福,我會放手祝福你們;但現在他不能!而且帶給你們母子的只能是傷害…我也很想追求我自己的幸福。”喬安東吻了吻女人的淚眼。

 “喬安東,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沈千濃嗚嚥了起來。

 “那都是因為我愛你!所以你不要覺得有心理壓力,放寬了心接受我。相信我會當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給你們母子一個安穩的小天地!”喬安東在沈千濃耳際低低的輕喃著情意綿綿的話。

 沈千濃嗅了嗅鼻子,她認真的點了點頭“我願意跟你好好過日子。”不再去想那個男人!

 “餓了沒有?我去給你溫杯牛奶安神助睡吧。”喬安東下了床,朝著臥室門外走去。

 *******

 沈千濃的心緒才剛剛得以平靜一些,霍靖之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那是一通編碼,沈千濃一眼便能看出是霍靖之打來的。為什麼自己不關機?

 沈千濃伸過去的手又頓住了,來回重複了幾次。其實這個電話能打來,已經很好的說明那個男人現在已經平安了。不由得在心底也緩緩的鬆了口氣。

 一個聲音在說,不要去接這個男人的電話。讓這個男人徹底從自己的生活裡消失,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可另一個聲音在說,還是接一下吧,畢竟他是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你為什麼要違背他的意思,孤注一擲的懷上他並不期待的孩子呢?還不是因為你深愛著這個男人無法自拔?即便他深深的傷害了你,你還是願意為他孕育並生下肚子裡的孩子?

 就這麼鬼使神差的,沈千濃接通了霍靖之的電話。

 手機那頭是長長的沉寂,那是霍靖之的一貫作風。他是個警惕的男人,他會耐心的等待對方先開口,以判斷自己能不能開口,方不方便開口。

 “不說掛了。”

 沈千濃清厲著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但又有誰知道她心頭的緊張和期盼呢。

 “喬勒言現在在喬家麼?喬安東有沒有接到過警局打來的保釋電話?”霍靖之沒有拐彎抹角。似乎他覺得自己也不需要跟沈千濃拐彎抹角。

 男人公式化的詢問聲,讓沈千濃倍感淒涼。甚至於她開始懷疑:自己在跟這個男人地下戀愛的這五年裡,他都只是敷衍?自己一個小小的銀監會人員,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可利用的價值啊!哪比得上衛楚楚,那個衙門世家的千金小姐。

 “很抱歉霍先生,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下屬了!沒有任何義務向你提供任何的信息!”

 沈千濃平息了一秒的怨氣,又說道“還有,你三更半夜的打電話來給我一個有夫之婦,你居心何在?小心我告你sao擾!”

 手機那頭的霍靖之沉默了幾秒,然後應答道:“控告是麼?來我們律師事務所吧,我給你打五折!”

 “…”沈千濃恨得牙癢癢。

 *******

 喬安東溫好牛奶拿著糕點走進臥室的時候,沈千濃已經掛了電話,剛剛的傷感早就不見了,正坐在床上咬著牙怒意十足著。

 “千濃?怎麼了?這又咬牙又瞪眼的,是不是嫌我動作太慢了?”喬安東將托盤放在了床頭,湊臉過去親了怒意中的女人一下。

 沈千濃沒有作答喬安東的話,而是拿起那個香氣四溢的蛋糕狠狠的咬著。

 那架勢,好像咬的東西不是蛋糕,而是某個人似的!

 “千濃,你跟這蛋糕有仇啊?慢點兒吃,別噎著!”喬安東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把溫好的牛奶送到沈千濃的手邊。

 ————

 美女就是美女,即便坐在落葉淒涼飛舞的台階上,也是那麼的妖媚動人!

 這個美女已經坐在喬家門前的台階上足有兩個多小時了。

 其間喬家的家僕來問過話,可美女一直都維持著緘默狀態。

 既不言,也不語。

 “喬安東,我看那個美女,八成是來找你寶貝弟弟的。”沈千濃透過陽光滿滿的落地窗,張望著依舊坐在台階上的女人。

 “那還用得著說!”喬安東輕嘆一聲“你安心喝你的羹湯吧,我上樓去叫那小子!沾花惹草了,卻又不去憐香惜玉。”

 回頭瞄了喬安東不一眼,突然想起什麼來“對了安東,勒言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還真不清楚呢!上回被我訓斥說每次回來的引擎聲太大會吵著你休息,那小子就賭氣現在每天都打車回來。也不知道他這沒日沒夜的都在幹什麼。一說就跟我拋橛子,說我太寵你丟了喬家男人的臉!養不教兄之過啊!”喬安東嘆息一聲,卻不忘上樓的時候給他的寶貝弟弟帶上了愛上的燻肉卷和溫牛奶。

 *****

 床上的男人,睡得正酣然。

 精健的腰際裹著一條蠶絲被,露出流暢的肌肉線條,健美又力量感十足。

 喬安東淺嘆,將手中的食物放在床頭,探手過來,將蠶絲被向上拖拽了一下,將喬勒言的匈口覆蓋進去。

 感覺到被人動彈了,喬勒言眯開眼瞄了一下“哥…這麼早。”

 “太陽都快曬到你腳底板了,還早?”喬安東寵愛的拉扯了喬勒言一下“先吃口東西再睡吧。可別又餓出胃病來。”

 嗅到了燻肉的香氣,喬勒言翻身而起,直接上手拿了就往嘴巴裡送。

 餓是真餓,困也是真困。但喬勒言整個人還是興奮奕奕的,罡商在他執權期間,第一次就成功集資了上千億的美金,上市便指日可待。

 看著喬勒言將第二個燻肉卷的剩餘全數送進嘴巴之後,喬安東才耐著性子教育起自己的寶貝弟弟來。“勒言,你小子也老大不小的了…這沒日沒夜的在外面瞎混也不是個事兒吧?要不,來哥的公司幫幫忙。憑你的聰明才智,應該能大展宏圖的。哥先給你個部門經理的職務,怎麼樣?”

 喬勒言一邊吞嚥著口中的食物,一邊揮手否決,然後端起床頭的牛奶猛喝上一口。

 怕喬勒言嗆著,喬安

 東立刻上前來給他撫順著後背“怎麼,你嫌職務小啊?還是想繼續就這麼不分白天黑夜的在外面鬼混?”

 “行了喬安東,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兒你別管!”喬勒言拍了拍喬安東的肩膀。

 隨後又有些怒其不爭的挖苦道:“就你一個整天圍著老婆團團轉的慫樣兒,還想管住我?”

 “臭小子,你竟然敢說我‘慫’?犯上作亂了你?”

 喬安東一邊訓斥,一邊撲了上去,將喬勒言死死的壓制在自己的身下“道歉!不然憋死你小子!”

 “就憑你?”喬勒言奮力一個回肘,只用了六成的力氣,就引開喬安東壓制在自己身上的一條胳膊,然後一個側翻,便順勢將他撲倒。

 “你這點兒力氣,也就勉強圍著你女人團團轉了!”喬勒言嗤聲一句後,便倒頭再睡。

 “你這身手…哪兒學的?”喬安東驚嘆道。因為剛剛喬勒言使出來的是一招專業的擒拿手“是跟翟罡麼?他不是已經殘廢了嗎?”

 見喬勒言閉目不搭理自己,喬安東也沒追問。隱隱約約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弟弟似乎已經知道沈千濃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卻一直隱忍著沒有爆發出來。

 “對了,樓下門口的台階上坐著個美女,你看看是不是你沾過的花,惹過的草。”

 美女?蘇小姑娘?難不成她主動來給自己送初夜了?

 現在還是白天,她還真有點兒迫不及待啊!

 等喬勒言一個鯉魚打挺的從床上翻身躍下,興沖沖的從二樓的窗口探頭下看時,卻又條件反射的在下一秒縮了回來!

 竟然是米諾那個妖精!

 她來幹什麼?只頓了幾秒,喬勒言立刻撈起手機將電話打給了麥子健。

 “麥子,趕緊過來收妖!”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8:50
76:一邊玩去!指不定你親過她哪裡呢!

 她來幹什麼?只頓了幾秒,喬勒言立刻撈起手機將電話打給了麥子健。

 “麥子,趕緊過來收妖!”

 麥子健昨晚也熬了夜,所以現在正在上補美容覺。他跟喬勒言的生活方式還是有些區別的:喬勒言注重於生命在於運動的健身;而麥子健卻注重於養身療法!但這些完全不妨礙他們兩沆瀣一氣!

 “收…收妖?淌”

 被鈴聲咋響擾醒的麥子健,在聽到手機那頭髮聲的是喬勒言時,才把怒意給回嚥了下去。他是麥家的太子爺,四世同堂的麥家寶貝得無以復加。太子爺的脾氣也就可想而知了。

 顯然麥子健還沒完全清醒,在重複暱喃了一聲後,立刻從上躍坐起來“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去收了米諾那妖吧?她去擾你了?禮”

 “嗯,就在我家樓下的台階上乾巴巴的坐著呢!你那麼憐香惜玉,趕緊的過來把她收走吧。”喬勒言催促著麥子健。

 其實,喬勒言也是憐香惜玉的。先不說他跟米諾共事了那麼多年,而且人家還是個超級美人兒;就憑她是老大鬼谷所鍾愛的女人,他就應該卻憐她惜她。

 可問題也隨之而來:他清楚的知道米諾對他的心思!在男人的感得到足的同時,喬勒言也會去思考更為理性的東西。

 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傳說中的柳下惠,能夠坐懷不。加之米諾又是那麼的香,那麼的主動,即便選不上他的女朋友,當個炮之友還是綽綽有餘的。

 但米諾是鬼谷深愛了七、八年的女人!鬼谷向來不善於表白,有米諾在的場景,他會冷酷到惜字如金。其實喬勒言知道,不善言辭的鬼谷那是侷促得說不出話來。

 有時候喬勒言也納悶兒:就憑鬼谷那玄乎得幾乎可以去拯救銀河系的身手,將十個米諾撲倒在,也是小菜一碟兒的事啊!怎麼就認慫了呢?!

 <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  聯想到大哥喬安東,喬勒言就淡定的沉默了!總結出一個結論:女人是禍水!

 “啊呀,米諾那妖精竟然主動送上門去了?嘿,她還真夠執迷不悟的啊!我跟鬼哥,哪點兒不比你強啊!要帥有帥,要酷有酷…”

 麥子健又開始了他的絮叨。自我感覺向來良好的他,一直不理解米諾為什麼會在他們三個人中偏偏選擇了喬勒言!

 “行了,你丫的別磨嘰了!趕緊過來把那妖精收走!不然我跟阿鬼說你非禮他的女人,讓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喬勒言一邊催促,一邊恐嚇道。

 “靠!言哥,不帶你這麼玩陰的吧?我也想收了米諾那妖精啊,關鍵是我道行不夠深啊!”麥子健說的是實情。就米諾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麥子健一碰她,她就一蹦三尺高,而且對他就是一通棍棒交加。即便麥子健早有收了她的心,卻沒那膽兒。

 “米諾說得沒錯,你小子還真是個魯大師的命!行了,我自己處理吧!”喬勒言一聲奚落後,便將電話給掐斷了。

 探頭瞄看了一眼依舊坐在外面台階上吹著冷風的女人,他微微蹙眉。

 喬安東眯著眼眸看了一會兒,又聽了一會兒,便大致知道了外面台階上女人的來歷。

 “那女人,長得還真的挺妖的!我覺著就不錯…不想收回家來給我當弟媳?”喬安東一邊跟喬勒言閒聊著,一邊將睡衣丟過來讓他披上。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那妖精,我可駕馭不了!”

 喬勒言輕嘆一聲,穿上了喬安東丟過來的睡衣。似乎有覺得穿著睡衣出去有些不妥,某種程度上會給那女人有機可乘的機會。他又脫下了那件睡衣,從衣櫥裡找到正式的襯衣穿起來。

 “呵,還有你駕馭不了的女人?”喬安東輕笑一聲“看來還挺有自知之明呢!”

 喬勒言側目瞄了喬安東一眼,又是老生常談的挖苦“喬大公子今天怎麼這麼閒啊?不用伺候你的女王用早餐用營養羹麼?”

 被嗆了一下的喬安東並沒有跟自己的寶貝弟弟見氣,而是笑著調侃道:“你小子就見不得我跟你嫂子甜蜜!也難怪,像你這種整天不著調的混混兒,也不會有女人真心喜歡你的!你就羨慕妒忌恨吧!”

 “我羨慕你個P!”喬勒言氣得有些詞重言粗,卻又要顧及喬安東的面子。

 一個喜當爹的慫男人,有什麼值得他羨慕的?還妒忌?恨到是有點兒!

 “你小子吃火藥了?”喬安東提高聲音輕斥道,將喬勒言還想說的話堵了回去“我可警告你:我跟千濃明天就要去領結婚證了!她是你嫂子,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容不得你不認!你敢忤逆她,就是忤逆我!”

 見喬安東真的有些動氣了,喬勒言輕舔了一下薄唇,狠勁兒的點了點頭“行行行,你的破事兒不我管!祝你們幸福!”

 “這才像個懂事的小叔子!來,哥給我蓋個章!”喬安東湊身過來就要親喬勒言。

 喬勒言的心情

 tang顯然要比喬安東看到的還糟糕,他推搡了他一把“一邊玩去!別用親你女人的嘴巴親我!指不定你親過她哪裡呢!”

 “…”喬安東無語。

 ————

 蘇啟邁進喬家別墅小區的步伐有些遲疑。

 電話裡,沈千濃把喬勒言的處境說得楚楚可憐。

 剛剛蘇啟打過電話詢問沈千濃:喬勒言有沒有從警局被保釋回來。因為昨晚他是被警察給帶走的。昨晚就打了他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

 對於喬勒言慷慨解為擾了罡商的局,平安的把霍靖之給‘救’回來了,蘇啟還是心存感激的。那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的事兒!

 一晚沒有那個男人的消息!可那個男人卻在她的夢境裡遊蕩了一晚!

 沈千濃說:喬勒言回來了,連早餐都沒吃,就餓著肚子在樓上睡。

 所以蘇啟就趕過來看望他了!

 沈千濃的話,無疑是在撮合蘇啟過來看望喬勒言!明明知道蘇啟是霍靖之心愛的妹妹,而她這麼做的目的,就純屬女人的心思猜不得!

 喬勒言對蘇啟的糾纏不清是真是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男女感情上還懵懂的蘇啟,是經不起喬勒言這通窮追不捨的!更何況喬勒言還是個有魅力的男人!

 沈千濃是過來人,這一點她深有體會!她就是想看看:面對自己心愛妹妹的移情別戀,那個男人還會不會隱忍得一聲不吭!

 *****

 蘇啟慢挪到喬家別墅院落前,便看到了坐在台階上靜如唯美油畫的米諾。

 真的很美!不僅僅賞心悅目,而且還美得讓男人荷爾蒙瞬間發燙。

 這美女怎麼會在這裡?是在等喬勒言嗎?不用問,肯定是了!自己也是來看喬勒言的,會不會又被她當成情敵或是小三?

 為了避免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蘇啟決定先行迴避!

 “站住!”沉默了近乎三個小時的米諾立刻凌厲的呵斥一聲。把欲轉身離開的蘇啟嚇得腳步本能一頓。因為米諾的呵斥聲,估計整幢別墅上下都能聽到。蘇啟想裝著沒聽見都不成。

 “你來幹什麼?”米諾犀利的逼問聲隨後而至。

 “我,來找千濃姐。她懷孕了。”蘇啟隨便找了個藉口。

 “撒謊!”美女的厲聲駁斥,聽著都讓人覺得是義正詞嚴。

 “好吧,我是來找喬勒言的。”蘇啟明明可以為剛剛的藉口圓上更多的說辭,但她卻選擇了面對。遮遮掩掩反而更覺得自己心虛。

 “你找喬勒言幹什麼?”米諾又問。

 “他…幫了我的忙,我是來感謝他的!”蘇啟如實說道。

 “感謝他?怎麼感謝?”米諾站起身來,雖說身體因久坐而微微僵硬,可她的妙曼依舊火辣。她朝蘇啟走了過來,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

 “這個…”蘇啟拉長了聲音“那是我跟他之間的私事兒,還真不方便跟你說!”

 蘇啟是禮貌的,更是知書達理的,但這並不代表她是軟柿子。該回答的她已經回答了。但不是所有的問題,她都有這個義務去回答眼前這個咄咄逼人的女人。

 “你愛上他了?”米諾卻緊緊的逼問。

 “…”蘇啟又是一滯,她沒想到米諾竟然會問得這麼露骨“至少現在還沒有!”

 她應答了一下。因為就米諾擺出了一副不問個究竟就不肯罷休的架勢。

 “可你昨晚在M-Club裡吻了他!而且還是當眾吻他的!”

 米諾的眼底有著絲絲的受傷。她也正因為這個才一早就來到喬家門外的台階上靜坐的。她沒有衝進去跟喬勒言理論,因為昨晚的她,真正的傷到心了。

 昨晚,緊緊相擁的兩個人吻得那麼的投入,那麼的煽情!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個似的!無視著眾人的聚焦!不僅僅喬勒言表現出對這個叫蘇啟女人的眷愛,而這個叫蘇啟的女人也是深深的陶醉其中!

 之前,米諾都一直處於主動示愛的單相思狀態,可她並不痛苦,因為她沒看到喬勒言對哪個女人動情動意!可現在不同了,喬勒言有了他中意的女人,就是眼前這個叫蘇啟的女人!所以,米諾在深感危機的同時,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傷害。

 “…”蘇啟凝滯了一下。提及昨晚的那個吻,蘇啟面露小小的羞澀。真不敢去回想:自己竟然真的當眾吻了那個男人…還吻了又吻!天呢…能夠時光倒流嗎?把那段兒剪掉!

 “你跟我上車,我有話跟你說!”

 米諾見蘇啟垂眸不語,她便提出了這個要求。再則,堵在人家門口說事兒,也不太禮貌。

 雖說米諾字典裡對‘禮貌’一詞很淡漠,但她卻在乎喬勒言對她的看法。喬勒言曾經三聲五令告誡她:不許擅自去喬家折騰,否則嚴懲不貸。

 見

 米諾朝那輛奔馳商務車走去,蘇啟微微猶豫了一兩秒,竟然跟了上去。

 直覺告訴蘇啟:米諾是個直率的女人,她有什麼說什麼,喜歡誰毫不掩飾。並非耍心機暗使詐的女人。所以蘇啟並不排斥她,反而挺羨慕她能有這樣直白的心境。這個世界上,這樣敢於直白坦蕩的女人不多見了!

 ******

 奔馳商務車裡,竟然還有個小小的吧檯。米諾拿出兩個高腳杯,分別倒上了紅酒,將其中之一舉到了蘇啟的面前。

 “來情敵,我們先干一杯。”米諾直接將蘇啟歸類於了‘情敵’的範疇。

 “我不喝…”蘇啟接過那杯紅酒,卻緩緩的放在了小巧的吧檯上“米小姐,我並不是你的情敵!至於我跟喬勒言昨晚的…吻,我有我迫不得已的苦衷!在這裡,就不解釋了!”

 蘇啟驚愕的看著米諾一口氣連喝了四五杯紅酒,不一會兒,那整瓶紅酒就見底兒了。

 “我不管你為什麼吻他…但喬勒言是我米諾心愛的男人!你想搶走他,就必須先過我這關!他就是我的命,沒有他我活不下去…我會死!”

 有些酒意的米諾,已經開始了她對喬勒言的真情表白。蘇啟是感動的,可她卻覺得米諾所面對的人不應該是她霍蘇啟。

 “米諾,其實你的這些話…挺感人的!我覺得吧,你應該當面對喬勒言說清楚會更好!讓他明白你的心意…”蘇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這個自斟自飲的女人。

 “你認為我沒說過麼?我不僅說過好多次了…更是說了好幾年!可他卻視而不見!你說說…你說說這是為什麼啊?”米諾美麗的眼眸被淚水侵佔著,妝有些暈染開來。

 “這個…”蘇啟一愕。自己又不是那個男人肚子裡的蛔蟲,又怎麼會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呢。但眼前借酒消愁的女人,卻讓她不忍心不去作答她。

 “我猜吧,估計喬勒言就屬於那種犯賤型的!擁有的愛,他不知道去珍惜,肆意的揮霍別人對他的感情…”隨後,蘇啟又補充上一句大眾話的言論“男人都這樣!”

 米諾深深的盯向蘇啟,美眸也眯成了一道酒意微醺的縫兒“真的嗎?那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愛上喬勒言?老實說,不許欺騙我!”

 ————

 喬勒言從樓上疾步而下,瞄了一眼台階處“嫂子,那妖精走了?”

 客廳南角臨窗而立沈千濃喝了一口蔬菜汁後才悠然的作答道:“不但沒走,而且還多了一個!”

 “還多了一個?”喬勒言也是一怔,隨後又快速的反應過來,試探性的猜測道:“多出的那個…該不會是蘇啟吧?”

 沈千濃點了點頭,微聲調侃道:“你猜的沒錯,的確是霍靖之的妹妹霍蘇啟!喬勒言,你可比你哥有出息多了!美女們都爭相投你的懷,送你抱的呢!”

 “行了我的好嫂子,現在不是讚美我的時候!快說說那個妖精把小白兔帶到哪裡去了?”

 喬勒言有些急切起來。從客廳裡望出去,並看不到米諾開過來的車。而他清楚,蘇啟絕對不是咋咋呼呼的米諾的對手。

 似乎沈千濃今天的心情還不差,她緩緩的又喝上了一口蔬菜汁才悠然的不答反問道:“那你到是說說,你是在擔心那個妖精呢?還是在擔心小白兔呢?”

 喬勒言微微淺眯起眼眸,知道沈千濃是在故意套他的話,於是他撩唇邪笑道:“兩個我都擔心!這左擁右抱的,少了哪個都不爽!就像嫂子你一樣!”

 ‘就像嫂子你一樣’,這句話對沈千濃來說,很有殺傷力。她難免會去對號入座。

 其實沈千濃很想犀利的作答一臉壞笑中的喬勒言:要不是你非把我逼回來,我們母子早就遠走高飛了!竟然還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態來,你喬勒言給誰看呢你?!

 “這男人花心點兒,純屬人類的正常發展需要!這女人要是花心…可是要被人戳脊樑骨的!不但對自己的名節不好,而且還會連累自己的孩子!嫂子大人,我說得對嗎?”

 喬勒言的話,銳利得讓沈千濃無言以對。她真不知道謙謙君子的喬安東,怎麼會有喬勒言這個跋扈且奸詐的弟弟!難道是基因突變?

 “喬勒言,你要是再敢對你嫂子出言不遜,小心我打斷你的腿!”喬安東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並象徵性的拿了一個棒球棍示威。“還不快去找你的小白兔!她被妖精領上車了,再晚就屍骨無存了!”

 一聽說蘇啟被米諾領上了車,喬勒言立刻健步如飛的衝了出去。

 ******

 “那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愛上喬勒言?老實說,不許欺騙我!”

 商務車裡的話題,正到了白熱化的進度。喬勒言的步伐頓了一下。

 蘇啟看到了趕過來的喬勒言,故意說得很大聲“放心吧,我是不會愛上一個又色

 又痞的渣男人的!即便要愛,我也會找一個專一愛我的男人!”

 話是說給米諾聽的,同時也是說給車外的喬勒言聽。

 “砰砰砰!”喬勒言很響的叩了一下車窗,以提醒裡面的人他的到來。然後才將車門推了開來。

 “這麼熱鬧?聊什麼呢?”他一邊戲言,一邊將目光掃向蘇啟,上上下下的打量檢查。

 在確定蘇啟沒有遭受過任何的武力襲擊或是威逼之後,他才貓身上了車。“你們兩個女人聊多無趣啊!加我這個男士,才能‘性’趣盎然!”

 “喬勒言…抱抱我!”還沒等喬勒言坐穩,米諾那酒意微醺的身體便投懷過來。她緊緊的勾住喬勒言頸脖,凌亂的狂親著他的臉頰。

 從昨晚到現在,她過得很不好。憂鬱、傷感,又躊躇不前。似乎一下子成熟了許多。不是年齡變大了,而是知道去隱忍和收斂自己的情緒!她真的害怕喬勒言有了心愛的女人!

 在米諾的認知裡:喬勒言就是她的命,是她活著的唯一追求!沒了喬勒言這個目標,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可做的!可求的!

 突然襲來的身體和熱吻,喬勒言還算習以為常。在他按照往常的方式去回絕女人的熱情之前,一旁驚駭的蘇啟先有了動靜。

 “那個…你們慢慢兒抱…慢慢兒親…慢慢兒聊,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蘇啟覺得自己這個電燈泡,應該秒閃才對。

 可蘇啟的上身還沒來得及鑽出商務車,她的手腕卻被喬勒言緊緊的扣下了。

 “走什麼走啊,一起留下玩個3P唄!”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8:51
77:我竟然還跟你玩起了談情說愛的戲碼?

 可蘇啟的上身還沒來得及鑽出商務車,她的手腕卻被喬勒言緊緊的扣下了。

 這男人想幹什麼?該不會是想留下自己看他跟美女親熱吧?

 然,讓蘇啟更為意想不到且不堪入眼的話從男人嘴巴裡飄溢出來,帶著極度肆的意味兒:“走什麼走啊,一起留下玩個3P唄!”

 玩3…3…3P?蘇啟的耳朵被狠狠的污染了一回!回眸上男人那勾在尾的笑意,蘇啟恨不得一拳打掉他那不懷好意且看著讓人生怒的笑淌!

 脖子上吊著一個,這手裡還緊扣著一個,畫面美得讓人不敢多看!

 “放開我…你這個人渣兒!禮”

 蘇啟憤恨一聲,知道以自己的力氣想從喬勒言手掌裡回自己的手臂有些蚍蜉撼樹的意味兒,於是,她不等喬勒言應答什麼,或是再說出什麼不堪入眼的話來,在喬勒言有下一步動作之前,蘇啟低下頭去,狠狠的在喬勒言那勁實的手臂上一口咬下…

 是狠狠的咬!男人皮膚畢竟不是鐵打的,在蘇啟尖銳的牙齒的咬合下,便破裂開來,皮下的鮮血溢出,蔓延進蘇啟的嘴巴裡,帶著微微的腥甜。

 喬勒言已經不記得這個女人是第三次還是第四次咬自己了,似乎女人咬上了癮,而他也有些被咬上癮的奇妙感覺。雖說他喜歡看女人發怒時那渾身是刺的模樣,但實實在在的疼痛,還是迫著喬勒言條件反的鬆開了那隻緊扣在蘇啟手腕上的大手。

 “你還是跟你的雙手玩吧!你這個變態!”得逞後的蘇啟,謾罵一句後,又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才鑽下車桃之夭夭。一邊逃還一邊回眸瞄上一眼,生怕喬勒言獸大發的追了上來。已經不能用正常人的目光去看待喬勒言那樣的惡劣男人了!

 ******

 目送著女人急急逃離的背影,喬勒言俊逸的臉龐上除了吃疼的微微蹙眉,還有深<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深的凝視和柔意。有種痛並快樂著的奇妙。

 “看來3P是玩不成了…真可惜!”喬勒言悠然一聲,收斂起遠盯的眸光,重新落在懷中妖精的身上。

 米諾已經鬆開了喬勒言的脖子,取來了便攜式的醫藥箱,用紗布簡單的將喬勒言流血的手臂給包裹住。她不喜歡看到血液的豔紅色,更不喜歡看到自己心愛男人在自己面前流血。

 “Mino,你是個好女人!”喬勒言收斂起了臉頰上的邪肆,在看向米諾的時候嚴肅而清冽“長這麼漂亮,還能一直守身如玉,我挺敬佩你的。”

 喬勒言的話到是實情之一。米諾雖說嫵媚妖嬈,但卻不放蕩揮霍自己的優越條件。尤其是她的身體,一直是眾男人可看而不可求的無奈和遺憾。

 米諾的動作微微一頓,抬眸迎上男人有些肅然的目光,似悠悠的輕嘆“既然你認為我是個好女人,為什麼不娶了我?或是喜歡我?”

 喬勒言輕舔了一下自己的薄唇,懶散著姿態坐回皮椅裡,端起蘇啟那杯沒喝過的紅酒,仰頭一飲而盡,然後才輕淺著口吻不答反問道:“那你先說說,你為什麼不喜歡鬼谷?”

 提及那個木呆又木訥的傢伙,米諾漂亮的美眸一個翻瞟“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唄!”

 “沒有原因嗎?”喬勒言揚了揚濃郁的劍眉,帥氣逼人。

 “這還能有什麼原因啊?!不喜歡就中不喜歡,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我都不喜歡!”米諾口氣表現得對鬼谷這個人沒有一丁點兒喜歡的餘地。

 “可鬼谷一直默默的愛著你。當初他完全可以脫離罡商去打拚屬於他自己的天下,可就是因為你留在罡商,所以他才跟著你一起留下的!這個原因,我猜應該佔據了百分之七八十之多!難道你就一點不為阿鬼的行為感動麼?”

 喬勒言深深凝視著女人,揣摩著她的所想,也容不得她去迴避。

 米諾咬了咬自己性感的,讓男人看著忍不住想去採擷的紅唇,有些染怒的回應道:“我感動個P啊!我為什麼要感動啊?!那是他自己的決定,跟我有半毛錢關係麼?!他喜歡我,那是他自己的事兒,與我無關!再說了,他喜歡我,難不成我還非得喜歡他?”

 喬勒言很滿意的在唇角勾了個笑意。他的睿智在這一刻表現得內斂又城府。

 他沒有去作答米諾提出的‘為什麼不喜歡她’的問題,而是以不答反問的方式,讓米諾自己給了她自己答案。她對一直暗戀著她的鬼谷所持有的態度和答案,不正是喬勒言會作答她的答案麼?

 喬勒言沒有繼續應答或是提問,只是微微含笑的看著眼前對鬼谷的痴情嗤之以鼻的女人。他就這麼看著米諾,安安靜靜的,給她思考的空間。

 米諾似乎也意識到喬勒言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這通不答反問,就已經是給了她答案!而這個答案,還是米諾自己給自己的!

 “你…是不是也像我討厭阿鬼那樣討厭我?”米諾的聲音哀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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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可能討厭你呢!”喬勒言應了一聲,擔心女人會在下一秒給自己哭出來,便又溫暖的補充上了一句“我對你的喜歡,跟阿鬼對你的喜歡是兩種不同的情感!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成妹妹來疼愛。你的任性也好,你的倔強也罷,我都能包容。”

 “那你喜歡蘇啟什麼?”米諾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一個要月匈沒月匈,要臉蛋比不上她米諾臉蛋兒的女人,喬勒言怎麼就偏偏喜歡上了她呢?至少在米諾看來,這是完全不科學的。

 自己喜歡那個丫頭什麼呢?難道只是喜歡她月匈前的一雙小B?喬勒言撩了一下唇角,努力的想了又想,一時間自己也給不了自己答案。

 “那你喜歡我什麼呢?”於是,喬勒言又不答反問道。

 “喬勒言!你丫的少給我來這套!不答反問是不是?讓我自己給自己答案是不是?你太過分了!”米諾頓時就炸毛了。

 其實這一次,她還真是冤枉喬勒言了。喬勒言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蘇啟那丫頭的答案,更不知道自己喜歡她什麼。雖說還沒到‘愛上’的地步,但喬勒言總覺得一天看不到那女人,一天不逗上她一回,就覺得自己這一天好似少了點兒什麼。

 “好吧…我喜歡她的B罩,你信麼?”喬勒言在下一秒給出了這麼一個奇葩的答案。

 “我不信!”米諾怒目瞪他,一副你敢耍我的怒火中燒。

 “其實我也不信!”喬勒言淺然的悠嘆一聲“估計我是太想去驗證一個東西了…”

 “驗證什麼東西?”米諾緊聲疑惑的追問。

 “你說…通過我的後天安摩和把玩兒,蘇啟那丫頭的小B,真能像傳說中的那樣變大麼?”喬勒言若有所思了起來。

 三分鐘之後,奔馳車裡爆發出了米諾歇斯底里的吼叫聲“喬勒言!給我滾下車去!”

 正好求之不得!

 ————

 從那輛奔馳商務車逃出來的蘇啟,憋上一口氣,朝著小區門口一路小跑過去。

 她現在有點兒後悔來看望喬勒言了。以為他會怎麼憋屈怎麼可憐呢,可事實真相卻是,他不但過得有歡有樂,而且還桃花朵朵。

 就在蘇啟路過喬家院落時,裡面傳來了沈千濃的叫喚聲“蘇啟,等等。”

 “千濃姐?”蘇啟頓住了腳步,回頭朝那輛商務車看了一眼。

 商務車一動未動,看來裡面的兩個人還沒開始進行某種運動。

 “蘇啟,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沈千濃招呼著。

 吃過營養加餐的她,在院落裡漫無目的的瞎溜躂著。一想到明天就要和喬安東去領結婚證,她月匈口就有說不出來的憋悶。她很想找個人來傾訴。而蘇啟就是個很好的傾訴對象。

 “不了千濃姐,我還要回律師事務所呢。”

 蘇啟婉聲拒絕了。她早上能夠出來,是因為瞄到霍靖之開著他的奧迪離開了律師事務所,她才偷偷找了個藉口溜了出來。

 “喬勒言值得你專程過來看,難道千濃姐就沒那個面子嗎?”沈千濃執意道。她就是想留下蘇啟說說話。

 沈千濃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蘇啟想在離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剛剛米諾問起時,自己還拿出了沈千濃當擋箭牌呢。

 在陽光通透的朝陽區域,放著一張藤製的小桌子,兩邊配套著兩張藤製的椅子。小茶桌上放著家僕剛剛做好的點心和堅果。

 “吃過早餐沒?想喝點兒什麼?咖啡還是奶茶?”沈千濃見留住了蘇啟,看起來神情愉悅了不少。

 “奶茶吧。”蘇啟記得上回在喬家喝的打奶茶挺柔口。

 吩咐家僕去弄奶茶,沈千濃便靜靜的看著吃著糕點的蘇啟:恬美白淨的小臉,隨意動感的馬尾辮,靈動清澈的眼眸…很年青很活力。

 “年青真好。”沈千濃感嘆了一聲“真讓人羨慕。”

 蘇啟怔了一下,又甜意的笑了笑“千濃姐你也挺年青的啊!跟我也就差兩三歲而已吧。又端莊又優雅,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呢!”

 “我跟你相差的,何止兩三歲啊,記得我二十三歲那年…”說到此處,沈千濃突然就默了。二十三歲那年,自己還是個大四的學生,在實習的律師事務所裡遇到了儒雅又睿智的男人霍靖之!從那以後,自己命運便被那個男人給改寫了。

 “千沈姐…千濃姐,你怎麼了?”蘇啟見沈千濃呆滯著神情久久不語,便柔聲叫喚了兩聲。

 家僕的打奶茶送了過來“太太,你怎麼哭了?”她發現了沈千濃流出的淚水,連忙放下手中的奶茶,抽過紙巾給沈千濃遞了過來。

 蘇啟隱隱約約間猜測到:沈千濃二十三歲那年,應該就是遇到霍靖之的時候。

 那次晚上她跟霍靖之的對話,蘇啟是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裡。有時

 候蘇啟也會去想:霍靖之是不是太過冷血無情了?還沒跟沈千濃做個了結,就跟衛楚楚迫不及待的訂了婚?傷害了一個女人不夠,又去傷害另外一個!

 可另一方面,蘇啟又是同情和憐憫霍靖之的。她清楚霍靖之是為了父親的案子才攀上了衛楚楚這個衙門世家的女人!

 沈千濃支開了家僕,並將自己不經意間流出的淚水擦去。才緩聲問道:“蘇啟,你看好我跟喬安東的婚姻麼?”

 蘇啟默怔了一下,她抬看向沈千濃,又環看了一下喬家的客廳,沒有旁人。

 “當然看好了!喬大哥那麼愛你。”蘇啟肯定的作答。

 “是啊,他對我的確很好!好到讓我又內疚又愧意!”沈千濃長長的嘆息一聲“蘇啟,當一個女人心裡想著別的男人,卻要嫁給另外一個男人…你說,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蘇啟默了。她能聽出,沈千濃所說的那個想著的男人,就是霍靖之。

 “良心告訴我,這很不道德!”沈千濃撫上了自己的小腹,裡面孕育著她跟那個男人的小baby。

 蘇啟不知道如何去勸說哀傷中的沈千濃,她只能默默的聆聽。

 “拼盡自己的全力去愛一個人,到最後得到的卻是傷害…到不如抓住現在能溫暖自己的男人來的實在!愛情是美好的,可生活卻是現實的,我累了,經不起折騰了…”

 沈千濃一陣自言自語後,便垂下頭來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快三個月了,她能感受到小baby在她肚子裡每一天的變化。

 “更何況我已經懷了安東的孩子!”

 沈千濃突兀的補充上了這一句。細細分辨,其實前後語調還是有異樣的,根本不在同一頻率上,但涉世不深的蘇啟自然是聽不出其中端倪的。並不是說蘇啟不夠聰明,只能說沈千濃掩飾得很好。

 “就是啊,既然你跟喬大哥連小寶寶都有了,為了小baby,也應該安安心心的過日子。”蘇啟附和一聲,又接著說道:“喬大哥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女人應試對自己好點兒,找了個愛自己的男人就嫁了吧!”

 這後半截兒話,當然不是蘇啟的閱歷總結,而是聽閨蜜說多了,也就記下了。

 沈千濃清雅的笑了笑“對了蘇啟,如果是你,你會找個愛你的男人嫁了呢?還是找個你愛的男人嫁了?當然了,千濃姐還是希望你能兩全其美,找到一個自己愛的,又愛自己的男人!”

 蘇啟低垂著眼眸想了想“我覺得吧,在不同的環境中,所選擇的答案應該是不同的!”

 的確如此!在之前的多年裡,蘇啟一心想嫁的人是霍靖之。一路品嚐著暗戀的美好,同時也承受著苦澀。這美好的青澀,值得蘇啟將它珍藏於記憶裡!

 “蘇啟,你說得太對了!”沈千濃竟然有種恍然大悟的釋懷。曾幾何時,她的想法不是也跟現在的不一樣嗎!多年的感情經歷,竟然還沒有一個涉世之初的小丫頭來得透徹!

 其實蘇啟也不算是把感情看得透徹,而是這些天來所經歷的有感而發。

 ————

 喬勒言透過落地窗,看到他的蘇小姑娘還在喬家時,那張俊臉頓時明媚了起來。

 竟然主動留下來等著自己,真乖!

 “兩位美女好雅興。”

 喬勒言健步走了過來,抬高勁腿,跨過蘇啟身後的椅背,生硬的擠坐進來。不等蘇啟起身離開,他雙手托住了她的腰肢半提半按,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喬勒言,你幹什麼?”掙扎不開的蘇啟又羞又惱。

 而且還當著沈千濃的面兒,這男人又對自己耍起了流氓。

 “你們聊吧…我累了,上樓眯一會兒!”沈千濃是過來人,又豈會看不出這一男一女彼此滿滿的荷爾蒙正濃。

 “嫂子大人慢走。”喬勒言客套一聲。

 “喬勒言,你幹什麼?放開我!”

 羞沒了,蘇啟只剩下惱火了。似乎腦海裡還盤旋著剛剛他美女在懷的豔麗場面。

 “是來給我送初夜的麼?”男人將唇抵在她的耳垂邊,輕輕的咬住。

 “你做夢!”蘇啟再度羞愧。

 這男人實在是沒羞沒臊,不分場合,不分時間,都能將男女間的那點兒破事掛在嘴邊。

 “不帶你這麼過河拆橋的吧?”喬勒言悠嘆一聲,預料之中的答案。“行了,強扭的瓜不甜!用來解渴我還嫌澀呢!既然你不願意,我不會逼你!”

 喬勒言的這番話,到是讓蘇啟倍感意外:這男人就這麼放過自己了?

 然,蘇啟還沒來得及暗自竊喜,男人的話卻接踵而至。“先讓我做你的男朋友吧!”

 “男…朋友?”蘇啟喃了一聲。

 “男‘性’朋友也可以。”喬勒言又退步道。並拿起一塊紅豆糕點送進自己的口中。

 蘇啟抿了抿唇,她側頭瞄了一眼吃著東西的男人:他的側臉很剛毅,有著男人硬朗的輪廓線;英俊的外貌,健壯和體魄;還有那時不時勾在唇尾的邪邪笑意,讀不懂,又猜不透,又輕佻又神秘。

 “如何?”見女人不應,他又低喃一聲。環在她腰際的臂膀也收斂了幾分。

 “你…你先放開我…鬆手啊。”

 蘇啟還不太習慣跟這個男人的卿卿我我。她用雙手抵著喬勒言勁實的臂膀,想將自己的腰肢從男人的臂彎裡解脫出來。只是她有限的力量,實在是撼動不了男人的健碩。

 “先回答我!不然我會認為你是谷欠擒故縱的想讓我多抱你一會兒!”

 這男人的思維總是這麼的奇葩且另類。蘇啟不服都不行。

 “好,我同意你當我的朋友,只是普通朋友!”要逃離,蘇啟只能先穩住這個男人。

 喬勒言將臉埋進了蘇啟的發際,輕嗅著她發端悠悠的香氣“寶貝兒,你說我是不是犯賤啊?霍靖之都把你送來讓我睡了,我竟然還跟你玩起了談情說愛的戲碼?直奔主題,豈不是又省事又解飢?”

 蘇啟心間一疼,又一暖。疼,來自於霍靖之;暖…還說不上。

 “喬勒言?”她喃喚了他一聲。

 “嗯?”他抬眸哼應。

 “知道你什麼時候最帥嗎?”蘇啟問得有些突兀。

 男人眯眸,悠聲:“應該是我不穿衣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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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你喊不喊?不喊我可真要吻你了
“知道你什麼時候最帥嗎?”蘇啟問得有些突兀。

 男人眯眸,悠聲:“應該是我不穿衣服的時候!”

 蘇啟默了:跟這個男人已經無法用正常的言語溝通了。一直以來,他都是這個腔腔,怕是這輩子也改不了了!

 可這一回,蘇啟錯了。那是兩天之後的事兒!

 見蘇啟沉默不語,喬勒言鬆開了對她的錮,還給她自由,淡語:“我洗耳恭聽!淌”

 得以自由的蘇啟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坐到了喬勒言對面的籐椅上。然後深深的凝視著男人俊逸非凡的臉龐,若有希冀的應答道:“就是當你認真的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

 原本的台詞不是這樣的。可蘇啟卻在出口的瞬間改成了這一句。當一個男人深深的愛上一個女人時,那畫面想著就唯美。蘇啟是個愛做夢的女孩兒,她當然也希望著有一天自己能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深愛禮!

 這一刻她的話,若有所指,也若有希冀。

 男人先是沉寂了幾秒,隨後清冽的俊臉上漾起了明朗的微笑。不似從前那麼氣,卻帥逸無比。這樣的笑,似能明媚眾生。也讓蘇啟眼前一亮,不由得多盯了他幾秒。

 “那你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最美嗎?”喬勒言傾身過來,將他男的氣息攏向對面的蘇啟。

 “打住!我不想知道!”蘇啟用手指頭去猜想,也知道這個男人接下來的話是‘’字當道。為了不污染自己的耳朵,蘇啟選擇了提前終止這樣的對話。

 “那個,既然平安無事,那我就告辭了。”蘇啟站起身來想離開。

 男人阻止的話卻接踵而至“這一天,你屬於我!做為我幫你救出霍靖之的回報!”

 蘇啟頓住了。總體上來說,她還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你是想讓我陪你上賊<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床呢?還是以其它的方式對我耍流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個玩具的角色?”她冷聲問道。這個男人‘色’字當道,蘇啟不得不去褻瀆他要留下自己的不良動機。

 “真俗!俗不可耐!要是我真想找個女人上賊床,剛剛那個被我奚落走的大D,要遠比你這個小B來得夠勁兒!你說對麼?”喬勒言悠聲輕哼道。

 “…”蘇啟愕了一下,竟然無言以駁。

 “我臨時缺個秘書,今天你就頂替秘書的班兒。”喬勒言擦拭好雙手,便站起身健步朝門外走去。

 一個混混兒也用得著秘書?蘇啟怔了怔,但還是跟上了男人的步伐。

 ————

 蘇啟萬萬沒想到:喬勒言第一站在見的所謂的大客戶,竟然會是老周。

 罡商證券的原址,是十多年前的地標建築。六十多層的高樓大廈,現在除了最上面的五層曾經被炸燬等待著重新內修葺的樓層之外,其它大多數都以寫字樓的方式租賃出去。勉強維繫度日。

 當然,這只是眾人所看到的表面狀況。而罡商這些年來經歷了哪些運作,又即將如何周轉下去,這些都是局外人所不得而知的!

 這是蘇啟第一次進入罡商的內部。雖說時隔十多年,但裡面的佈局和裝飾,還是能夠看不出曾經的奢華和貴氣。

 剛剛翻修好的電梯直達頂層。一路上,喬勒言的神色都是肅然清冷的。別說耍流氓了,他甚至於很少去注意蘇啟。反正卻是蘇啟時時的在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喬勒言不言不語的時候,面容是清肅的。給人的感覺很疏離。如果不是早知道他的品行,蘇啟一定會認為喬勒言是個沉默寡言且睿智內斂的男人!可誰又知道,究竟哪一種喬勒言,才是真正的他?又或者,他就是個具有雙重人格的典範?

 接待大廳裡,竟然是一片狼藉:散落的玻璃碎片與石塊混雜在一起,被燒焦的斷木殘垣處處可見,還有坑坑窪窪的地面…訴說著曾經受到過的暴力對待。

 “小心點兒。”喬勒言警示一聲後,便邁開長腿走在前面。

 幸好蘇啟穿的休閒鞋,走過這片殘藉也不算太費勁兒。“喬勒言,這裡發生過什麼事了?”蘇啟忍不住問了一句。

 “有機會你可以問問霍琛!”喬勒言答得生冷。

 蘇啟緘默了,尋思著:這裡應該就是罡商金融案件的現場了。當年發生了什麼,蘇啟不得而知。但聽霍靖之說,霍父是為了衙門才背負上了這十多年的牢獄之災!所以霍靖之要拿到罡商的犯罪證據,才能將霍琛從監獄裡保釋出來。

 打開一扇門後,蘇啟驚愕的看到了另外一番景象:富麗堂皇的軟裝飾,格調優雅的佈局。

 更讓蘇啟驚訝連連的,走出來迎接喬勒言的人,竟然是昨晚上的老周。

 “勒言,來這麼早?怎麼沒多睡會兒?”

 老周迎上前來,張開一條胳膊就攬上了喬勒言的肩膀。那親切的勁頭,比父親看到自己的親兒子還親。難道說不打不相識?還是他們

 tang的感情一直都是如此的融洽。

 “給衙門的各項數據賬目弄好沒?”喬勒言清聲問了一句。

 老周沒有作答,他盯看著與喬勒言一同走進來的蘇啟。眸子裡有著對陌生人顯而易見的牴觸。

 “哦,我新找的臨時秘書。”喬勒言隨口介紹了一句。

 老周硬朗的臉頰上才有了一絲的笑意“小姑娘長得真俊!”

 他誇獎人的方式,都是那麼的復古。當今時下,已經很少有人去誇一個女人張得‘俊俏’了!大都都被‘美女’‘靚妹’等詞給佔據了。不過老周的讚美讓蘇啟聽著很順耳。並不覺得突兀。很實誠的親切感。

 “蘇啟,你留在外面等會兒,我跟老周聊下理想,還有人生。”喬勒言並沒有讓蘇啟跟著。

 理想?人生?蘇啟默了,點了下頭,示意自己會留下來等。

 可讓蘇啟沒想到的是:這理想和人生一聊就是兩個多小時。差不多快十二點的時候,喬勒言才跟老周從裡面走了出來。而蘇啟則跟兩個撲克臉一直共處了兩個多小時!

 ————

 電梯裡。

 “喬勒言,你跟老周好像很親切?你們之前應該就認識吧?”

 蘇啟問出了心裡的疑惑。她看出喬勒言跟老周的關係,絕對不像昨晚兵戎相見的那樣。她感覺喬勒言似乎跟她隱瞞了什麼。

 “不但認識,而且還很熟!他一直想讓我當他的乾兒子,但被我狠狠的拒絕了!我可以賣身,但不出賣自己的名節!”喬勒言風輕雲淡的解釋著蘇啟心裡的疑惑。

 “…”蘇啟又是無言以對。連身體都可以出賣了,還談什麼名節?

 “對了,中午想吃什麼?”喬勒言側頭問。

 “去吃…那個醬爆田螺吧!我請客。”蘇啟悅上眉梢。上回垂涎了很久沒吃上,心裡一直惦記著。也為了表示對喬勒言的感謝。

 男人笑了,笑了邪肆正濃。他張開雙臂攬過蘇啟的肩膀,一個帶力,就將她攬入了自己的懷中,輕嗅著她的發端,說:“怎麼,迫不及待的就想練習那門技術了?看來,我以後的‘性’福有保障了!”

 “技…技術?什麼技術?”蘇啟恍然了一下。

 喬勒言笑意更濃“一門能夠增進夫妻感情的技術!你的必修課!好,我們就去吃它!”

 原本喬勒言是不想去的。因為在‘一品御廚’麥家的餐館裡極有可能會再遇到米諾那妖精。但喬勒言實在想看到蘇啟吃田螺的樣子!而且事關他以後的‘性’福,他豈能拒絕得了。

 吃個田螺還成必修課了?還增進夫妻感情?這一刻的蘇啟,似乎懂了,又似乎沒聽懂。潛意識裡,她覺得喬勒言在這種皮笑肉不笑狀態下說出來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誰要跟這種不著調且‘色’字當頭的男人做夫妻啊!蘇啟賞了喬勒言一記白眼,便不想再搭理他什麼。

 “電梯裡,這麼好的幽閉環境,不好好利用真是可惜了。”

 蘇啟還沒聽明白男人所說的‘利用’是何解時,男人的吻已經襲擊了過來。

 好像要把她整個人吞噬掉的吻!

 有力的舌,年青而壯,強悍的把她想閉合的給貝齒擠開,讓舌尖竄進她的嘴裡!

 不屬於她的東西強行佔入了她的口腔,勾口允起她的小舌尖一起纏綿;男人的谷欠望在這一刻被彰顯,他用雙臂禁錮著女人的掙扎,再將自己滾燙的荷爾蒙一簇接一簇的丟進她的口中,在她身體裡肆意蔓延開來!強悍而狂肆的攫取她的甜美!

 增加著彼此的體溫,像磁鐵一樣緊緊的吸附在一起。一碰上她的唇,就無法自拔的佔有並掠奪…一吻再吻,輾轉反側!

 他引領著她進入了一個天旋地轉的世界,只有他和她的舞台;他用力吻得她全身沸騰,吻得她七暈八素,吻得她不想要結束這個吻…

 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吻停,唇離。蘇啟這才緩過一大口氣,差點兒窒息掉!

 看到那個健步走在自己前面且無波無瀾的男人,蘇啟覺得自己好丟人:竟然被他的吻給…給吻傻掉了!不但不去拒絕,還…還迎合…不對!不能算是迎合,自己完全是被逼迫的!這蘇啟這麼安慰著自己!

 *****

 田螺,用牙籤吃是真吃;用嘴巴吸,則是一種樂趣。

 顯然蘇啟的基本功要比米諾差很多。或許是方法有問題,接連三個都沒能吸得出來。蘇啟並不氣餒,她一遍又一遍的在總結失敗的原因,然後再嘗試著其它的方法。

 男人凝視著專注吃著田螺的女人:從這小小的方面不難看出,蘇啟是個對待事物認真又執著的人。而且她善於去觀察,並總結學習。

 ‘含住它:先吹,再吸…用點兒力!’蘇啟尋思起男人說過的話,便照著他給的方法重新再次

 嘗試:‘咻’的一聲,竟然成功的將田螺的肉吸進了自己的嘴巴裡。

 “耶,成功了!”

 才二十三歲的蘇啟有著她靈動活潑的一面,她的喜形於色無法掩飾。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在她經歷過一些人或事後,才能將自己單純且真實的一面斂收起來,用世俗的面具來偽裝自己的情感!

 在抬頭的那瞬間,蘇啟迎上了男人深深凝視自己的目光,那一刻,她有了片刻的恍惚:一種被人在乎,被人欣賞,被人惜愛的錯覺。

 凝視中的男人很好看:他的眼,幽深似海,讓人不經意間的淪陷;鼻樑的形狀更為好看,像是一座立體感很強的山巒;還有那線條清冽的薄唇…

 偶爾輕舔一下,蘇啟就會莫名的心跳加快!好像他舔的不是他自己的唇,而是她蘇啟的!蘇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懷,總覺得自己不能長時間的去深視這個男人!否則便會莫名的臉紅心跳,亂了方寸。

 所以蘇啟從男人的俊臉上收斂起了目光,改用牙籤吃起了那香氣四溢的醬爆田螺。這樣的方式雖說少了些樂趣,但至少會讓男人少關注自己一點兒。

 可即便是這樣,蘇啟還是覺得自己臉頰上的皮膚在他的注視下,在一點一點發燙。她知道,那是這個男人目光的威力。

 “別…看了。”蘇啟的臉實在是燒得難受,本能的抬起頭來去制止這個男人。

 然而,卻使她更囧了起來。男人根本就不在看她,而是在翻看著自己的手機!

 好吧,糗大了!自己自作多情了是不是?蘇啟囧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我不看了。”男人聽話的收起手機,開始關注起小臉紅彤彤的女人來。“其實你比手機好看。”

 “…”好難為情有沒有?人家剛剛就沒看她來著。而自己的那句‘別看了’似乎有些不滿男人只看手機不看她的谷欠求不滿。

 “那個…你還是看手機吧。”蘇啟暱喃了一句,感覺自己的臉都快沒法要了。

 ————

 整個下午,蘇啟忙得是暈頭轉向。

 遠遠要比在在霍靖之的律師事務所裡的工作量大。或許是因為霍靖之的憐香惜玉吧,分配給蘇啟的任務並不多。

 蘇啟第一次對混世的喬勒言有了新的認識。

 喬勒言從三十份公司上市方案及可行性報告中選出了最佳的方案;並聘請專業的律師介入為公司完善有關公司管理的法律文件,按公司法的規定完善公司的組織機構,並擬寫、整理有關公司上市的法律文書;監督註冊會計師完善財務報表和原始憑證;等等等。

 晚飯就在辦公室裡解決的。

 看著喬勒言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一份簡單的意式燴飯,一邊查看著各項數據和報表,蘇啟突然覺得:原來專注著工作的男人也很帥!

 感覺到女人目光的注視,喬勒言回過頭來深睨著女人“晚飯簡單了點兒,你先將就著吃些。等忙完了這些,我們出去吃大餐。”

 “不用了,這燴飯挺好吃的。”蘇啟朝男人露出了一個清甜的微笑。

 “真想吃了你!”男人流氣的話隨口而口。

 眾人停下了吃飯的動作,聚集過來。蘇啟垂下了頭,開始故做鎮定的數著飯盒裡的米粒。

 等忙完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之後了。外面亮著霓虹燈和時不時閃過的探照燈,將已經暗下來的天染白。讓人容易去忽略時間。

 蘇啟伸了個懶腰,從手包裡拿出手機查看時,卻發現手機因沒電而自動關機了。

 “走吧,我帶你出去吃大餐。”喬勒言伸手過來撈起疲乏的女人。

 “不用了,你還是送我回去吧,我哥會擔心我的。”蘇啟說道。

 提及霍靖之,喬勒言的眼眸就暗了“要是我非要留你過夜呢?”

 蘇啟抬起頭來瞪了男人一眼“那我自己回去!”言畢,便頭也不回的朝電梯方向走了過去。

 *******

 在蘇啟的執意下,保時捷被迫朝霍家方向駛去。

 “喬勒言,你在罡商裡究竟是干什麼的啊?”蘇啟問出了這一天裡一直憋著的疑惑。

 “打雜的唄!”喬勒言乏聲應了一句。要不是因為有女人在,估計今晚又得通宵。

 “一個打雜的…能看到公司那麼機密的上市方案和可行性報告?”蘇啟依舊持懷疑態度。

 “那些都是假的!專門造出來送給衙門那些人看的!”喬勒言的話,亦真亦假。

 “哦…”蘇啟哼應了一聲,隨後又驚訝的得出結論:“那罡商豈不是真的在非法運作啊?”

 “非法?全世界那麼多的信貸平台,又有幾個真正是合法的?至少以我對罡商的瞭解,它應該比市場上目前的幾大信貸平台都要來得殷實和上道!”喬勒言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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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啟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立刻被心裡霍靖之所灌輸的思想給反駁了。要是合法,那為什麼衙門還要取締它呢?

 “對了,要是霍靖之問起你今天的行程,你不會傻到告訴他你一天都窩在罡商裡忙吧?我救得了霍靖之上一次,可不一定救得了他下一次!罡商的安保你已經見識過來,霍靖之進得來,可就出不去了!”喬勒言輕描淡寫的警示著女人。

 蘇啟抿了抿唇,奚落道:“就你一個打雜的,從你身上也撈不出什麼重要的線索。我哥有人!”

 “…就那個衛楚楚?”喬勒言鄙夷一笑“不過你哥床上的公關技巧還真不錯!從一個女人睡到另外一個女人…讓人好生羨慕啊!”“…”一針見血的挖苦,讓蘇啟咬著牙默了。

 *****

 一聲或有意或故意的鳴笛之後,保時捷穩穩的停在了霍家院落前。

 鑽出車的蘇啟卻被男人拉住了一條胳膊。

 “喬勒言,你想幹什麼?”蘇啟壓低聲音怒意道。

 “我想吻你!”男人直言不諱。

 蘇啟慌神了,她立刻推搡起貼得越來越近的喬勒言“喬勒言,請你自重!不然我可喊人了!這裡可是霍家,我哥又是律師…”

 “那你就喊幾聲出來聽聽吧…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想應該更銷魂!簡單就是另類的吶喊助威!”

 在大舅子家門前,還當著大舅子的面兒痛快的跟他妹妹來個深吻,那畫面想著就很美好!

 “…你!”蘇啟氣得牙癢癢。

 “你喊不喊?不喊我可真要吻你了!”喬勒言半威逼半利誘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8:51
79 我跟你妹妹是自由戀愛,我情她
“你喊不喊?不喊我可真要吻你了!”喬勒言半威半利道。

 男人以高大拔的身材優勢,將蘇啟的上半身在了保時捷的引擎蓋上;蘇啟努力的想抬起自己的上身,卻徒勞無功,反而跟他越貼越近,越粘越緊。

 蘇啟的成長一路伴隨著霍無恙的邊追邊,時不時的還揪揪她的小辮子,偶爾還放放狗咬咬她。所以蘇啟便練就了一番對付敵方的不折不撓精神,還有手段!

 她在自己的右膝蓋上卯足了勁頭,然後才喬勒言的男人最脆弱處頂了過去…

 女人的小動作落在了男人的眼底,他先不動聲,在女人的膝蓋離自己的脆弱處還有十釐米的距離時,猛的伸出手掌來抵擋住蘇啟膝蓋的攻擊!蘇啟這才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反應速度要比霍無恙迅捷上許多淌。

 “原來你想用膝蓋摸我這裡…這習慣可不好!”喬勒言眯眸的笑,在路燈的玄染下變得情。就像熱戀中的男女,正做著十分親暱的打情罵俏。

 “不過…如你所願!禮”

 男人抵擋住蘇啟膝蓋的大掌突然就放鬆了開來,再然後蘇啟的膝蓋便順勢的抵在了一個柔軟的地方。暫時柔軟的地方!

 蘇啟當然知道自己的膝蓋所抵的那東西是什麼,她忘記了攻擊,又羞又惱的想將自己的膝蓋從他的雙腿之間了回來;但男人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她被夾住的膝蓋愣是動彈不得!

 不動彈不得的不僅僅是蘇啟的膝蓋,還有她的上半身;喬勒言用自己健碩的月匈膛抵住女人的那雙嬌巧的小豐綿,將口中的氣息溢裹在女人的四周,讓她被迫將屬於他的味道嗅入她的鼻間,感受著他此時此刻的呼吸因她而發燙。

 “喬勒言,你起開啊…你疼我了!”

 身體的確有點兒疼,畢竟喬勒言的健壯是實實在在的。但又不是很疼。更不至於把蘇啟給傷。兩人這樣的姿勢,實在是愛昧得讓蘇啟不敢去直視。

  <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我的重量,你必須得學會去適應!”喬勒言咬了一下她的耳珠,女人立刻敏感的扭頭來抵他的唇,癢癢的直縮自己的腦袋。“以後這樣的運動會常做…今天在引擎蓋上,明天或許就在車裡,後天或許移到客廳,再後天…”

 “行了喬勒言!你趕緊的給我閉上嘴!”蘇啟的小臉羞得滾燙,這個男人越說越沒譜了。他的言語列書出來,簡直就是一本活生生的H小說。

 “OK,力做勝於雄說!我們開始吧…”男人在女人的耳際邪魅一聲,就開始去拉扯脖子上的領帶。這個動作有點兒迷惑性,如果喬勒言真想在引擎蓋上侵犯了身下的女人,他一定會先去解自己身上的皮帶。

 “喬勒言,別…別脫!求求你,別再脫了!”蘇啟一看到喬勒言開始寬衣解帶,整個人都開始不好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軟軟的向他開始勸求。

 “那我不脫了…”喬勒言停下了扯領帶的動作,一個附身,便壓制在了蘇啟的月匈上。

 蘇啟的上身穿著相對寬鬆的針織衫;現在已經被男人成功的推擠到了肩窩處;米色的小內脫穎而出,深深的映在了男人的眼眸裡!

 “喬勒言,你幹什麼…別這樣!我喊人了…”

 涼風的侵入,蘇啟打了個冷顫;尤其是她的後背,就抵在了冰涼的引擎蓋上;就在她感覺到冷時,喬勒言身上的西服已經脫了下來,拉動著她的身體撲進自己的懷裡,然後西服就墊在了引擎蓋上,再將女人壓下去時,後背直接抵上了,已經是男人帶著體溫的西服。

 即便是耍個流氓,男人都做到了細緻入微。

 “安叔…安嬸…救命啊…”蘇啟還是扯著嗓子大喊了出來!剛剛的顧慮已經一掃而空。她總不能因為擔心喬勒言和霍靖之兵戎相見,而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吧?蘇啟一直有個執拗的念頭: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給自己心愛的男人!

 ‘救命’二字還沒來得及出口,一條溫潤的東西就堵進了她的嘴巴裡,將她的話嗚咽在了口中,變得愛昧的喃喃。配合上此時此刻兩個人的動作,有種說不出的緋‘色’無邊。

 與此同時,大掌覆蓋上來,將她一側的小內推到了頂上,然後用溫暖的掌心柔柔的兜住,在手心裡把玩揉捏;擠壓成各式各樣的美麗形狀,滿足又炫目。

 蘇啟原本想咬上男人不請自來的舌頭一口,可最終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放棄了。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就變得很軟很軟,軟到提不上一丁點兒的力氣,再上他健碩體魄的壓制,別說咬他一口了,就連呼吸都快不暢通了。

 “寶貝兒,不是讓你睡前多揉揉的嗎?怎麼不見長?看來還得我自己親自動手了!”喬勒言的氣息有些粗重,那隻覆蓋在她一側小豐上的大掌也增加了一些力道。

 原本蘇啟的就不大,加上她是平躺在引擎蓋上的,所以就更顯得小巧了。男人的掌心沒能被撐滿,似乎有些不滿了起來。

 “誰

 tang…誰讓你摸了!拿開你的髒手!”蘇啟拍打男人那隻手的力氣實在是太軟綿了,根本就起不到阻止的作用。

 “依你!”喬勒言粗重沙啞著,似乎已經被濃濃的情谷欠所包裹了。

 手是拿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卻是他溫潤的口腔!

 蘇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她清晰又敏感的感覺到了自己一側的小豐被一個溫潤的東西包裹住,然後是牙齒輕輕的啃,還有越來越大的吸口允之力…如同電流一般的刺激,從那個嫣豆的頂端,一直蔓延到身體的四肢百骸。

 蘇啟忍不住的申吟出聲…

 ————

 半個小時前的霍家。

 一聲鳴笛傳了進來,客廳沙發上的人動彈了一下。

 霍靖之合衣躺在沙發上等著晚歸的蘇啟。手機已經打過好多次,都是以關機作答了男人的關心和焦慮。

 霍靖之似乎越來越不明白:他的丫頭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難道她真的被喬勒言那個二流子給迷惑住了,陷入了他的強烈攻勢裡?是他的威逼?還是她的主動淪陷?

 “別開燈!”黑暗中,霍靖之輕厲著聲音呵斥了試圖打開客廳大燈的安叔。

 “大少,好像是三小姐回來了。”安叔頓了一下。他沒想到兩個小時就上樓工作的霍靖之,竟然會無聲的出現在了客廳裡。不用說,他是在等蘇啟。

 “沒你的事!你回屋睡覺去吧。”霍靖之的聲音清清冷冷的,沒多少溫度。

 “哦,好…”安叔有些遲疑,他擔心他們兄妹又會鬧矛盾。從前霍二公子在的時候,那樣的打打鬧鬧司空見慣,安叔反而不擔心。但現在…

 安叔知道霍靖之的脾氣,向來都是個一言九鼎的人。他雖說脾氣溫潤很少動怒,可要真的動怒了,那就沒人能夠控制得住。所以安叔拖挪著步伐往自己房間裡走去。

 剛走一半兒時,就聽到門外傳來蘇啟隱約的求救聲“大少,好像是三小姐的聲音,是不是遇到流氓了啊?”

 “那也是她自找的!”霍靖之好像堆積著怒氣,說出口的話自然也就銳利了幾分。

 “大少,三小姐的安全要緊啊…”安叔小心翼翼的提醒著正怒意的霍靖之“還是讓我出去看看吧。別真被壞人給欺負了!”

 “不許去!”霍靖之又是一聲厲斥“估計她很想被壞人欺負吧!這半夜三更的不回家在外面鬼混,還關機?!我看她眼里根本就沒有我這個當哥哥的!”

 不得不說,霍靖之將這幾天來堆積的怨火發洩在安叔身上著實有些一反常態,但安叔卻能夠理解霍靖之。當老大的,為了呵護年幼的弟弟妹妹,他所吃的苦頭,受過的委屈,並不是一個常人能夠忍耐的。可霍無恙和霍蘇啟並不能體諒霍靖之的一片良苦用心!

 “大少,我還是先把三丫頭給接回家吧…然後你再慢慢兒教育。”安叔拿起上回蘇啟用來撬開防盜窗的棒球棍,一邊扣著睡衣,一邊藉著窗外的路燈摸索著朝客廳門口走去。

 “對一個流氓,你用不著客氣!這純屬正當防衛!”霍靖之恢復了溫和的口吻。

 很顯然,他是在提醒安叔:對於喬勒言那個渣兒貨,你可以狠狠的打,用不著手下留情!

 “放心吧大少,打跑一個流氓的力氣我還是有的!”安叔揮動著手中的棒球棍走出了客廳。

 ****

 而院落外的保時捷引擎蓋上,正上演著一場活美生香的激之情。

 喬勒言抬起蘇啟的兩條腿,讓它們攀附在自己的腰間,那姿勢真的是爽到不行;混沌中的蘇啟,整個人的思維變得異常的凌亂。任由身上的喬勒言擺佈著自己的身體。

 自己不可能喜歡上這個男人的啊!他那麼風流,跟自己心目中專情的男神相差太過懸殊了!可是,可是自己越來越拒絕不了他的強烈攻勢。

 就像沈千濃所說的那樣: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怎麼可能經得起喬勒言那種魅力男人的全力猛攻?!被征服,也只是遲早的事。一如年青時候的那個自己!自己淪陷的體無完膚,可那個男人卻能全身而退,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的跟另外一個女人訂婚!

 “喬勒言,別…別…別這樣…放過我吧。”蘇啟突然間就害怕了起來。害怕自己淪陷在男人的猛烈攻勢下。丟了身,再丟了自己的心。

 “放心…這天寒地凍的,即便你真想給我,我也舍不得凍著你呢…只是想多抱你一會兒,多親你一會兒…我需要你。”

 喬勒言撩起自己的襯衣,用溫熱且帶著薄汗的月匈膛去敷貼蘇啟微微顫抖中的半赤上身。

 “暖和點兒沒有?”喬勒言啞著聲音在她耳際喃喃,用上了幾乎快把她給融化的熱情。

 不知道為什麼,蘇啟突然就哭了出來,一邊輕泣

 ,一邊怨聲哼喃“喬勒言,你討厭…就知道欺負我!我討厭你!”

 “我哪裡討厭了?這裡?還是這裡?”喬勒言抓過女人的一隻手,將小手捂在了自己的心房上“感受到了沒有?它因為你而加速的跳動著!”

 “沒感受到!反正我就是討厭你!”蘇啟喃嗚喃嚥著,明明是在拒絕男人,可那聲音卻顫悠得像是一種迎合,一種邀請。

 “沒感受到啊…”喬勒言悠悠的淺嘆一聲,隨後握著蘇啟的小手一路向下移動著“那這裡呢?這裡讓你感受到了什麼?”

 手握之外,火熱一片,也硬氣一片;已經超出了蘇啟一隻小手掌控的範圍。

 蘇啟驚慌了,她用力的想抽之回自己握在那根滾燙東西上的手“不…不要!你放開!”

 “感受到了它的熱情麼?要不要讓它進去跟你的小妹妹打個招呼?”

 男人再次匍匐在她的身上,壓著她的手,也壓著她的上半身。

 “不,不要!喬勒言,你敢那麼對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蘇啟真的是驚慌了。那東西就如火如荼,正等著對她攻城略地。就只隔著兩個人薄薄的衣物,已經成為了燎原的勢頭。

 就在喬勒言逗小姑娘逗得正歡的時候,安叔拿著棒球棍從霍家客廳裡衝了出來。他是忠心於主子霍靖之的。所以霍靖之討厭的人,也就是他所討厭的。

 “我打死你這個登徒子!我打死你這個臭流氓!”

 安叔一邊吆喝著,一邊揮動著手裡的棒球棍朝喬勒言衝了過來。照準了喬勒言的後背就一棍子打了下去。

 “安叔,不要啊!”蘇啟驚呼一聲。本能的,她抬起自己的上身,緊緊抱住了男人的肩膀,用自己的雙臂去護男人的後背。

 蘇啟的尖叫聲,驚醒了還沉迷在女人香裡的喬勒言,他覺察到了危險,立刻帶動著懷裡的女人側身到了保時捷的另一邊,‘砰’的一聲巨響,安叔手上的棒球棍落在了保時捷的引擎蓋上,凹下去一個坑。可見當時的安叔是如何的用力。

 見第一棍沒打到,安叔又揮舞著棒球棍衝了上來。

 “安叔,你別打了…”

 蘇啟驚慌的呵斥著安叔,掙紮著想從喬勒言懷裡脫離開來。卻沒想被喬勒言抱得緊緊。“喬勒言,你放手啊!快放手!”

 喬勒言不放開蘇啟的原因很簡單:他不想讓蘇啟在安叔面前露點。因為他們月匈口的粘合和,幾乎都是赤光著的。喬勒言不會讓自己的女人被另外一個男人看到一絲的春光!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糟老頭兒。

 再次側身躲開,喬勒言快速的將蘇啟月匈前的衣物拉了下來,遮蓋住了她的滿園春景。壓低聲音在她耳際輕喃“把自己整理好!”安叔第三次打過來的棍子,竟然被喬勒言用手給回扣住了。那招擒拿手是鬼谷自創的。喬勒言覺得耍起來又冷酷又帥氣,便借鑑了過來。

 “大叔,誰耍流氓了?我們這是自由戀愛!”喬勒言竟然好脾氣的跟安叔講進了大道理。

 “什麼自由戀愛啊?你就是耍流氓!”

 聽喬勒言這麼一說,安叔就更加的來氣,舉著棒球棍又朝他揮打了過來。剛剛還顧慮著會不會打傷蘇啟,看到蘇啟離開了他的懷抱,便卯足了勁頭砸來。

 喬勒言的身手是何等的敏捷,要躲閃安叔打來的棍子根本就不在話下。“大叔,你這可是蠻不講理了!我跟蘇啟,她情我願的,不是自由戀愛是什麼?常言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您老兒這是干什麼啊?還講不講道理啊?”

 喬勒言的話聲越說越高,他的主要目的當然不是為了說服安叔,因為他知道安叔也只不過是奉命行事。他的目的當然是要說給別墅裡的霍靖之聽!氣不死他,也酸他個半殘!

 他就是要讓霍靖之自食其果:當初不懷好意的將妹妹送去他喬勒言的身邊,現在到達自己的目的之後,又想讓蘇啟全身而退?天下哪有那個便宜的買賣!至少在他喬勒言這裡沒有!

 還有就是,喬勒言順帶也為了大哥喬安東出了口惡氣。先不說沈千濃懷的是不是喬安東的孩子,就憑她沈千濃接近喬安東的目的,就足夠他喬勒言去審判他霍靖之的了!關鍵霍靖之跟沈千濃還有那麼一腿,著實讓喬勒言心裡堵得慌!

 “霍靖之,你這個縮頭慫包,你妹妹跟我談戀愛你看著不爽了是吧?有種的你出來跟我單挑啊?”

 喬勒言知道霍靖之就躲著別墅的某個地方正看著好戲,所以他索性就敞開了嗓門兒“既然沒種出來,那你就給我憋著!還有,我跟你妹妹是自由戀愛,她情我願,即便你是法西斯,也阻止不了我們!更何況你只是個慫貨!”

 “喬勒言!你夠了!閉上你的嘴巴趕緊的離開這裡!快走啊!”蘇啟上前來推搡喬勒言高大健壯的身體。

 “寶貝兒,有我在,別怕。”喬勒言這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蘇啟的

 感受。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喬勒言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同時也看到了為護他差點兒被安叔打到的女人。她是在乎自己安危的,不是麼?就剛剛,在吻她的時候,他跟她那般的情投意合!

 “怕的應該是你!求求你別再鬧了,快走吧!”

 蘇啟擔心安叔的棒球棍再次打到喬勒言,她連忙用自己的身體橫在了他們兩人之間。她知道安叔向來都十分的疼愛她。

 “快滾!再不滾,我打斷你的腿!”安叔果然放下了棒球棍,有些氣喘吁吁的說道。

 “大叔,不是我說您,您這也太愚忠了吧,霍靖之那個縮頭烏龜躲著不出來,讓您一個老人家拋頭露面,實在是不懂得尊老愛幼,一點兒愛心都沒有!還大律師呢,我看還不如我這個流氓呢!”喬勒言越說越嘚瑟。

 “喬勒言,走不走?你再不走,我…我…”

 蘇啟一把奪過安叔手裡的棒球棍,朝著一副不把霍靖之從別墅裡氣出來不肯作罷的喬勒言揮打了過去…

 然而,喬勒言卻一動不動的靜滯著,就等著蘇啟手中的棒球棍落到自己的身上!

 很顯然,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他就想賤一回!

 最終,棒球棍從他的左肩滑過,擊打在了保時捷的車頂上。

 蘇啟再次朝喬勒言掄起棒球棍的時候,已經是淚水連連:男人在逼她;而她卻逼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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