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言情】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 作者:妖千千 (已完成)

 
li60830 2019-5-11 17:15: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7 33752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9:00
上卷小結11 蘇啟啊,你這是懷孕了
霍靖之言語銳利的審問:“安姨,啟兒的例假怎麼推遲了五天還沒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之前關心蘇啟的例假,只不過是為了疼愛她這個凌駕於親情之上的妹妹,也好方便他吩咐安姨做一些清淡溫體的藥膳給她驅寒驅疼。每回來例假,蘇啟都會比平時疲軟上許多,尤其是那小臉,格外的蒼白又乏力,著實讓人憐愛。

 而這一回霍靖之之所以分外的關心蘇啟的例假,是因為他知道蘇啟二十天前的那三天失蹤,正好處於她的排|卵|週期,而且更殘酷的事實就是:她被喬勒言睡了三天。

 霍靖之不會讓蘇啟懷上喬勒言的孽|種,以種下孽|的。

 為了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霍靖之先是讓安姨給蘇啟喝下了事後的緊急避|孕|藥,然後又叮囑安姨去關注蘇啟的例假。或許是律師的身份,使得霍靖之向來會注重一些細微的細節。

 “哦,大少爺,我今天給三小姐打掃衛生間的時候發現:垃圾桶裡已經有丟棄的女生用品了!應該是剛剛才來的。估計是吃了那藥,向後推延了幾天。”安姨立刻如實的像霍靖之匯報著蘇啟的狀況反。

 “嗯,那你今天多做些溫體驅寒的菜,中午我會跟啟兒一同回去吃。”

 霍靖之微微舒下一口氣。從安姨的話不難判斷出:那個面目可憎的傢伙已經自行離開了霍家。

 喬勒言,你囂張不了多久了!

 “你這當大哥的,竟然連妹妹的例假都關心上了…真夠體貼入微的啊。”衛楚楚將一杯現磨的咖啡送至霍靖之的手邊,言語中微微帶著輕輕的酸意。

 “吃醋了?”霍靖之一個勾擁,便將女人攬在懷裡,托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那你是希望我這個未婚吃醋呢?還是不希望呢?”衛楚楚不答反問道。

 其實有些時候,女人太過聰明了,也不是討男人喜歡的。就比如說現在:衛楚楚的反問雖說有一針見血的效果<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但落進霍靖之的耳裡,卻是不舒服的。

 霍靖之的指腹溫溫的滑過女人潤澤的臉龐,紳士微笑:“其實我們是同類人!”

 “同類人?你說的是生|理構造,還是人物性格?”衛楚楚抬眸凝視著男人。

 “是我們的身份和彼此所持有的目的!”霍靖之淡淡一聲。

 衛楚楚的神情黯然了下去:自始至終,這個男人接近自己,或是被自己去親近他,都是建立在跟他的利用和被利用之上的。

 “霍靖之,千萬別讓我先愛上你!不然,我愛你愛得有多深,就會讓你有多挫骨揚灰!”衛楚楚凝視著霍靖之的眼晴,一字一頓的說道。

 男人的俊眸微眯,這一刻,他並沒有對女人的這句話上心。或許在他的心目中,從來就沒有在乎過除了蘇啟以外的其它女人對他的看法!既然不在乎,他當然也不會去用心研究和揣摩。

 “沈正那邊安排得怎麼樣了?”霍靖之緊聲追問,將話題言歸正傳。

 “都好了!萬事俱備,就只差喬勒言那個東風了。”衛楚楚溫聲道。

 “好!下午的時候,我會以律師的身份去見沈正最後一面…”霍靖之微微輕嘆。

 “靖之,別難過了…醫生已經說了,沈正活不過下個月的。他現在提前死,也算是死得有所值!其實從因果關係上來講,他的確是被罡商的人迫害置死的!”

 衛楚楚安慰著微微傷感中的男人。畢竟,沈正在他身邊當了五六年之久的助手。

 霍靖之微微點了點頭,輕輕合上眼眸,休憩。

 “來,靖之,喝口咖啡吧。溫度剛剛好。”

 女人將咖啡杯端起,本想送去男人的嘴邊,可卻在中途頓住,美眸流轉,又將咖啡杯送至自己的唇邊,輕輕抿上一口之後,再將自己豔色的紅唇吻在了男人菲|薄的唇上…

 衛楚楚喜歡跟霍靖之這樣的調|情,因為這會讓她有種錯覺:這個男人愛上了自己!

 ****

 在掛斷霍靖之的電|話之後,安姨微微嘆息一聲。

 大半個月前,她沒有聽從霍靖之的吩咐在蘇啟的水杯裡加放緊急避|孕|藥。當時的安姨有她自己的想法。並不是為了心疼蘇啟,而是為了大少爺霍靖之。

 一路過來,霍靖之的苦,霍靖之的累,霍靖之從二十多歲開始,就已經在用他年青的肩膀吃勁兒的支撐著霍家。所以,安姨是心疼霍靖之的。

 自從喬安東死後,安姨幾乎每晚都是徹夜難眠。她一直都在擔心霍靖之的安危。怕罡商的人來找霍靖之報仇!尤其在她得知喬勒言是罡商現在的掌權者時,她就更加的寢食難安了。

 安姨清楚的知道:如果蘇啟懷上了喬勒言的孩子,那至少這一切還有迴旋的餘地!

 再不濟,在最關鍵的時候,也可以利用蘇啟肚子裡的孩子,去要挾喬勒言放過霍靖之!即便要挾不成功,至少他也會手下留情的!

 當時的安姨就是這樣想

 tang的!

 不過現在看來,自己完全是多慮了。因為蘇啟根本就沒有懷上喬勒言的孩子!

 安姨又一想:現在有大少爺奶奶衛楚楚在,大少爺的人生安全應該會有保障的。

 ————

 中午跟著霍靖之一同回去吃飯的,還有嫂子衛楚楚。

 蘇啟的食谷欠又不好了。應該說,這些天就一直沒好過。看著那些湯湯水水,她卻提不上一丁點兒的興趣,只是懶洋洋的想睡覺。

 “啟兒,怎麼了?是菜不合你胃口?還是身體不舒服啊?”衛楚楚柔聲問道。

 “哦,我肚子有點兒疼。”蘇啟隨便找了個藉口。霍無恙在時,如果不想搭理他,蘇啟的這個藉口便成了口頭彈。

 “是不是來大姨媽了?”衛楚楚明知故問道。因為上午在辦公室裡的時候,她已經聽到霍靖之跟安姨的談話了。

 “嗯。”沒想到嫂子衛楚楚竟然會當著大哥的面兒在餐桌上說,便有些難為情的低下了頭。

 著實尷尬的她站起身來“哥,我想上樓睡會兒。”

 霍靖之微微舒展了一下眉頭,從湯碗裡舀出一小碗鮮菇湯遞送至蘇啟跟前“把這碗湯喝了再上樓去睡。”

 蘇啟真心不想喝,可又實在拗不過霍靖之的威信。或許是昨晚擅作主張留下喬勒言過|夜讓她心虛了,她便順從的坐下身來,大口大口喝下那碗鮮菇湯。

 “靖之,我也想喝那鮮菇湯。”衛楚楚柔情的說道。

 “安姨,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的幫少奶奶盛上。”霍靖之輕斥一聲。

 “哦哦,好好。”安姨完全以為大少爺霍靖之會親自給大少奶奶衛楚楚盛的,卻沒想到霍靖之竟然讓她盛給大少奶奶喝。

 “她盛的我不喝!”衛楚楚放下了碗筷。

 這漸濃的火藥味兒,讓蘇啟的頭低得更低,幾乎快擱進湯碗裡了。

 霍靖之靜滯上兩秒,突然就笑了,溫潤道:“好,我來替你盛!多大的人了,還來這招兒。矯情不矯情啊?”

 衛楚楚如願的喝到了霍靖之給她盛的湯。可不知道怎麼的,她竟然嘗到了:被附加了條件的澀口味道。

 *****

 蘇啟逃上樓,衝進了洗手間,卻現在自己的大姨媽竟然還是沒有來。

 蘇啟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好像比上個月推遲了足有一個星期呢。

 記得之前最長的一次拖延是十五天。那是因為她被霍無恙捆綁成肉粽丟在冷水裡足有一個多小時,才被下班回來的霍靖之發現並解救。

 蘇啟沒有多想,重新換好護墊後就爬上了庥,沒過一會兒就沉沉了睡了過去。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等大少爺霍靖之上班之後,安姨才上樓來。在洗手間裡的垃圾桶裡,她並沒有看到蘇啟見紅的任何用紙。

 難免會去推測:這丫頭是不是已經懷|孕了?

 看了一眼庥上正嗜睡的蘇啟,安姨頓足了半分鐘後,便匆匆忙忙的走出房間下樓去了。

 再次折回蘇啟的房間時,手上多了一盒子東西。

 上樓前,安姨關掉了三樓的供水水閥。

 看著庥上的蘇啟翻來覆去的像是要醒了,她才走進了洗手間裡,先放去了抽水馬桶裡多餘的水,並將一個簡易的測試紙丟進抽水馬桶裡…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9:00
上卷小結12 蘇啟啊,你這是懷孕了
看著庥上的蘇啟翻來覆去的像是要醒了,安姨才走進了洗手間裡,先放去了水馬桶裡多餘的水,並將一個簡易的測試紙丟進水馬桶裡。

 “安姨,你幹什麼呢?”蘇啟睡眼朦朧的走了進來。

 “哦,我想把你的洗手間重新整理一遍。”安姨從水馬桶邊起身讓開“你趕緊的先用吧,別憋壞了。我先在你房間裡等著。”

 安姨一邊說著,一邊從洗手間裡退身了出來。大概兩分鐘後,從洗手間裡傳出了蘇啟的喃叫聲“安姨,這水馬桶怎麼了?怎麼按不出水了?媛”

 “哦,估計是水閥壞了,我來看看。”安姨連忙走了進去“三小姐,你穿得少,還是先回庥上去吧,這裡我來處理就可以了。你這幾天氣不好,可千萬別又著涼了。”

 蘇啟打上一個長長的哈欠,似乎還沒睡“那我先上庥去睡了。”

 剛剛爬上庥沒兩分鐘,蘇啟又沉沉的入睡過去。而洗手間裡,安姨看著那兩條紅線的測試紙靜靜的出著神。

 真的是造物人啊:她真的沒想到霍家三小姐會懷上喬勒言的孩子。而且這個喬勒言還是大少爺霍靖之的死對頭。剛開始的時候,安姨抱有一個想法,就是如果蘇啟真的懷上了喬勒言的孩子,那就能用這個孩子去要挾喬勒言…反…

 可當蘇啟真正懷上了喬勒言的孩子時,又不得不面臨著另外一個難題:要是霍大少爺知道三小姐懷上了喬勒言的…肯定會大發雷霆的!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不說,三小姐蘇啟也會被處罰的。發起脾氣來的霍靖之,還是讓人敬而遠之的。

 ————

 半個小時後,安姨坐在了蘇啟的庥沿邊上,靜靜的看著酣睡中的蘇啟。

 其實安姨又何嘗不知道:從蘇啟被領進霍家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她為霍家犧牲的命運。這是她的宿命,也是她為報答霍家養育之恩的一種方式!

 這麼想著,安姨便推醒了<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蘇啟“三小姐,你醒醒…安姨跟你有話要說。”

 蘇啟有些艱難的眨巴了幾下睏乏之至的睡眼“安姨?什麼事兒啊?是洗手間出水的問題麼?你先擱在那裡吧…等我睡醒了幫你修。估計是供水出問題了…啊哈。”

 蘇啟又是一聲長長的哈欠,這些天來,她真的睏乏得利害,頭一沾枕頭就能睡著。而且百睡不厭。即便是上班,也是強打著精神。

 話還沒有說完,她又把頭縮進了被子裡,眼皮沉沉的又想睡覺。

 “蘇啟啊,你這是懷孕了!”安姨的話,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是心事重重的擔心和憂慮。

 剛剛才合上眼的蘇啟,在聽到安姨的話後,條件反射的睜大眼睛“安…安姨,你說什麼?你說誰懷孕了?”

 “還能有誰,當然是你了!剛剛抽水馬桶根本就沒有壞,我只是想為你測試一下。沒想到你真的懷孕了。”安姨微微嘆息一聲。

 這一回,蘇啟著實吃驚不小,她快速的翻開被子,連棉拖都沒來得及穿,就赤著腳跑進了洗手間。

 抽水馬桶已經恢復了正常。而被安姨撈起的測試紙上,儼然是兩條清晰的紅線。

 “給,這是更精準的測孕棒。”安姨知道從小蘇啟的脾氣就執勁兒,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她是不會相信的。

 蘇啟伸手去接測孕棒的手微微發顫著:一個月前,她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兒;心甘情願的被那個叫喬勒言的男人把她自己變成了女人!當時走出地下室裡的蘇啟,像‘避孕’一類的東西,她壓根兒就沒能去考慮到。滿腦子都被男人的淒殤面容給填充滿了。

 *****

 安姨拿著外衣進去時,蘇啟依舊拿著手中的測孕棒靜靜出著神兒。

 那兩道紅線表明:她霍蘇啟真的懷孕了。可要接受這個擺在面前的事實,真的需要時間和空間。

 蘇啟一時間還聯想不到:對於一個未婚未嫁的女人來說,突如其來的懷孕意味著什麼!

 “啟兒…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孩子?”安姨的話,將蘇啟從靜滯中拉回了現實。

 蘇啟的動作僵化了一下,她看了看那個測孕棒,又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小腹,淡淡輕輕的說道:“安姨,我想把它生下來。”

 很輕很柔的話,卻帶著說不出的堅定和執著。“它是我的。既然它選擇了我,我就要它!”

 “傻孩子啊…這話說得容易,可做起來…難上加難啊!”蘇啟這樣的回答,是安姨預料之中的。她很清楚蘇啟善良又執拗的性子。平日裡霍無恙有虐待小動物的行為,她都會極力去阻止,不惜挨打挨罵。現在懷在她肚子裡的,可是一條活生生的小生命,她又怎麼狠得下心去打掉呢?

 蘇啟默了。這條小生命來得太突然了,她還沉浸在恍惚之中。

 自己愛那個男人嗎?

 tang

 毫無疑問,她是愛他的。否則也不會心甘情願的去讓他‘欺負’自己。

 既然是愛的,那這個孩子就是愛的結晶。至少對蘇啟來說是這樣的。

 至於那個男人愛不愛自己,很重要嗎?

 他應該是喜歡自己的吧…

 “啟兒,我跟你說件事兒,你可千萬不要記恨大少爺啊。他也是為你好。”安姨說出了心頭的最大顧忌,也是問題的最關鍵所在。

 見蘇啟只是默著,安姨便接著說道:“你想留下這個孩子…必須得先過大少爺這一關。上回你消失三天三夜回來時,大少爺讓我給你準備緊急避孕藥的水杯…”

 蘇啟著實一怔,回過頭來凝視安姨,淒聲問道:“我哥他…他想打掉我的孩子?”

 “不是想打掉…是根本不想讓你懷上喬勒言的孩子!”安姨輕嘆一聲“後來我一個心慈手軟,就沒放…哪會想到,你竟然真的會懷上喬勒言的孩子啊!”蘇啟又默了一會兒“看來,我大哥是不想讓我懷上這個孩子了…”

 “啟兒,如果讓大少爺知道了…你懷上的這個孩子,一定會保不住的。”安姨提醒著蘇啟,也算是一種警示。

 “那就不讓他知道!”蘇啟急聲一句。

 “這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大少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十個月啊!”安姨急切道。她說的是事實,蘇啟是隱瞞不了霍靖之多久的。加上霍靖之又是個細緻的男人。想隱瞞過他的法眼,還真心不容易。

 一時間,蘇啟又默了。這個孩子來得太突然,她真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早晨,大少爺還打過電話問你的例假為什麼會推遲呢…看來,他一直上心著你的事兒呢。”安姨又是一聲無奈的嘆息。

 蘇啟怔了怔,她用雙手抓住了安姨的雙臂“安姨,要是讓我哥知道我懷了喬勒言的孩子…他…他會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一定會逼著你去醫院打掉這個孩子。”安姨心疼的應答道。

 “不…我不要!安姨,你能別再說了嗎?我心裡好亂…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蘇啟心煩意亂的用外衣披蓋在了自己的頭上。

 安姨伸過手去,將蘇啟從地磚上扶起“地上涼,你一個孕婦處處得小心著點兒。還是回庥上躺著去吧。你這是頭胎,嬌貴著呢!”

 微頓,想起什麼來,安姨又開口道:“我會幫著你一起先隱瞞著大少爺的。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再做其它的決定。”

 蘇啟默著,沒有開口說話。

 替蘇啟將被子掖好後,安姨才轉身離開。

 “安姨…謝謝你幫我跟我哥隱瞞。也謝謝你…沒給我喝下那避孕藥。”身後,傳來了蘇啟的感謝聲。

 安姨只是微微搖頭輕嘆“你先好好休息吧。以後的事兒,慢慢再想。”

 其實當時的安姨有些拿不準自己當初那麼做究竟是對還是錯。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她的最終目的,就是想用蘇啟肚子裡懷上的這個孩子牽制住喬勒言!

 一個未婚先孕孩子的冷不丁出現,對於涉世之初的蘇啟來說,要顧慮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9:00
上卷小結13 嗅什麼呢?跟條小哈巴
一個未婚先孕孩子的冷不丁出現,對於涉世之初的蘇啟來說,要顧慮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但蘇啟的想法卻也簡單:在這個世界上,終於有一件東西是完完全全屬於她霍蘇啟的了。

 蘇啟簡單的去想:這個孩子的孕育,是上天恩賜的新生命,是生命的延續,是喜悅的源泉;不會給它人帶來任何傷害!所以蘇啟覺得,大哥霍靖之應該不反對自己生下這個孩子才對!

 如果霍靖之反對,多半也只會是因為自己懷的是喬勒言的孩子。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大不了…其實想解決起來,還是容易的。

 這麼想著,蘇啟便安然了不少,也不覺得自己的身體難受了,而是被一種莫名的好奇和憧憬籠罩了整個身心,在一通胡思想中,她又進入了夢鄉稞。

 ****

 一覺睡到晚上七點左右的時候,蘇啟才被腹中的飢餓擾醒遨。

 尋思著這個時間點大哥霍靖之應該回來了,便穿上厚實的睡衣,稍稍理了理凌亂的發際,便匆匆忙忙下樓去了。

 樓下,一片安寧。

 安姨似乎很閒,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怔怔的想著什麼。

 “安姨,我哥呢?他今晚又有應酬麼?”蘇啟朝著客廳門口張望著。

 “大少爺剛剛打回電話說:晚上有事不回來了,讓我們不用等他吃飯。”安姨應聲道。

 “有事兒?什麼事兒啊?該不會是又要通宵加班吧?”蘇啟憐惜的說道。

 “不清楚。不過大少跟他在一起,應該會把大少爺照顧好的。”

 安姨起身朝蘇啟上幾步“三小姐,你餓了吧?剛給你做了幾個麻薯,你先吃著。我去把菌菇湯重新給你再熱下。”

  <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麻薯?一聽說有麻薯吃,蘇啟頓時就饞了。還沒等上安姨從廚房裡端出來,她就自己跑進廚房裡直接端著竹盤吃了起來。

 看著蘇啟吃得格外的好胃口,安姨忍不住的嘆息一聲。

 “安姨,你嘆什麼氣啊?”蘇啟不解的問。

 她似乎已經把自己懷孕的煩惱拋在腦後了,取而代之的,卻是滿滿的希冀和欣喜。

 總的來說,蘇啟是個百折不撓且積極向上的女孩兒。

 “看你的樣子,怕是鐵了心的要把肚子裡的孩子給生下來吧?”安姨不答卻反問一句。

 “那當然了!我好不容易能有上一個自己的私人物品,我當然要把它給生下來。”

 蘇啟一邊咬著麻薯一邊補充說道“安姨,我知道你在煩惱什麼:肯定是想說要是被大少爺知道了該怎麼辦?我一個未婚未嫁的女孩子懷上了私生子,是件多麼可怕的事…等等等。”

 “…”安姨愕了一下,沒想到這些顧慮,才二十三歲的蘇啟竟然會全部想到。“那你到是說說,你準備怎麼解決?”

 “首先,先瞞著我大哥,瞞一天算一天,瞞一個月算一個月!”

 “其次,我雖然是個未婚未嫁的女孩兒,但我懷上的卻是我心愛男人的孩子,所以那些所胃的面子和裡子對我來說,真的不重要!”

 “再則,我真的很想生下這個孩子,好跟我有個伴兒!”

 “最好是個女孩兒,乖乖巧巧的,很聽話。當我的貼心小棉襖…”

 蘇啟看著竹盤裡的麻薯,呈現出若有所思的狀態:如果那個男人知道自己懷上了他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歡天喜地的升級當爹?還是覺得這孩子會是個小累贅?

 他應該會喜歡這個孩子吧!蘇啟相信她愛上的男人!

 “三小姐,你該不會是想用這個孩子去跟喬勒言藕斷絲連吧?大少爺是不會同意你嫁給喬勒言的!你也知道,他們是水火不相容的死對頭!”安姨給若有所思中的蘇啟潑了冷水。

 “放心吧安姨,我不會去忤逆我哥,去嫁一個他不歡迎的人。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夠嫁給喬勒言,那也一定是經過我哥同意了的。”蘇啟黯然的說道。

 安姨緩緩的吁了口濁氣,這才說道:“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三小姐,不是我安姨多嘴,這就是你的命!從你被領進霍家的那天起,就注定了。”

 蘇啟默了。

 ————

 被打上兩針興奮劑的沈正,看上去氣色好極了。

 鼻孔裡的氧氣管暫時被移除,這樣他說起話來就更加的暢通。

 霍靖之靜坐在沈正的病庥邊,看著他迴光返照的容顏。面對過多次他人的死亡,霍靖之的言行依舊平靜溫輕。

 “霍哥…沒想到自己都快臨終了,卻有很多的話想跟你說…”

 霍靖之握住了沈正的手。沈正想將上半身抬起來。新任的助手立刻將病庥上搖起一些。

 “有什麼話,你慢慢說,不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霍靖之平淡的應聲

 tang。

 沈正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霍哥…沈千濃…還沒死對吧?”

 “是的,沒死。”霍靖之應得淡聲。

 “霍哥…這些天,我躺在庥上,不停的想…不停的想…有些事,就想明白了…既然沈千濃命大沒死…我能不能懇請你,放過她一條生路?”沈正以乞求的口吻說道。

 霍靖之微微一怔,濃眉微蹙:大半個月前,沈正還一心想要了沈千濃的命,對她是罵罵咧咧,嫉惡如仇,恨不得將背叛的沈千濃給生吞活剝了!可在病庥上躺了二十天,就突然間改變主意了?

 “為什麼?”霍靖之反問一句。

 如此問,並不是說霍靖之要執意去置沈千濃於死地,而是他好奇一個快死之人的真正想法。

 “我猜想…如果喬勒言是罡商的執權者,他能隱藏得如此之深,就說明他這個人不簡單…說不定…說不定他早就發現了沈千濃是我們這邊派去的臥底…所以沈千濃做出那樣的決定,也是被逼無奈…”一連串說了這麼多的話,沈正有些氣喘起來。

 其實這些,霍靖之早就考慮過了。

 “你能這麼想,是沈千濃的造化!”霍靖之淡應一聲後,又寬聲道:“放心,我會放沈千濃一條生路的。”

 “這就好…這就好…我們沈家就剩下她一個人了…希望她能好好的活下去。”沈正咳嗽了一聲,微微垂了垂眼簾。

 ******

 靜默了一會兒,等沈正稍稍平緩了一下情緒後,霍靖之才又開口道:“聽說,罡商有一個秘密的地下室,專門用來對付那些對罡商不忠的人!進去的人,就從來沒有出來過…據說,有種刑法叫什麼‘炮烙’,就是商紂王在位時,為了鎮其反抗者所設置的一種殘酷的刑罰名稱!即在銅柱上塗油,下加炭使熱,令有罪之人行其上,輒墜炭中活活燒死…”

 沈正的四肢雖說不能動,霍靖之卻分明看到沈正的雙唇再微微的顫抖著。

 “據說還有什麼‘人彘’…唉,罡商那幫人,真的是慘絕人寰。尤其是那個叫鬼谷的,更是泯滅人性!這麼凶殘的招數都想得出來!”

 微頓,霍靖之又是一聲嘆息“喬勒言就快行動了…他要把你帶離這裡…”

 “不…不要!霍哥,不要讓他把我帶走…求求你,不要讓他們把我帶走!”

 沈正陷入了無限的恐慌中。因為喬勒言曾經對他說過:會讓他生不如死!

 即便要死,沈正也想自己能死得舒服一些。不想臨死了,還淪為別人肆意解剖的試驗品!

 “你開車撞死了他親大哥,他又怎麼會放過你呢!如果我們失敗了…”

 霍靖之慾言又止,靜等著沈正的反應。

 “不,不會的,我一定不會失敗的!我會激怒喬勒言,讓他殺了我…我一定會讓他失控殺了我的!一定會!”沈正越說越激動。

 這一刻的霍靖之,並不是個仁慈的律師。既然沈正已經是個快死的人了,那就得死得有價值。而且他自己也是心甘情願的做這最後一搏。

 上面那些唬人的話,都是霍靖之臨時編造的,目的就是要激起沈正的動力。

 微微頷首,霍靖之湊近一些淺聲道:“其實只要讓他在你身上留下能夠證明他來過,並動過你的線索就可以了。”

 這樣的提醒,沈正是心知肚明的。因為他當了霍靖之五年多的助手,什麼樣的證據能夠有力的讓喬勒言被繩之以法,他清楚得很。

 “霍哥,我知道該怎麼做。”沈正的氣息微微打著顫音。

 “嗯。”霍靖之淡淡的應聲。“我會安排好你的後事…並幫你父母昭雪。”

 沈正吃勁的點頭“霍哥,我相信你。”

 “小沈,你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霍靖之探手過去,幫沈正理了理額前有些粘貼的短髮。

 “霍哥,你要小心孟…”

 ‘吱呀’一聲,病房門被衛楚楚推了開來。把沈正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靖之,時候不多了,藥效還有一個小時。我已經放出話了,喬勒言應該已經收到了信息,說不定現在已經趕在來的路上了。”衛楚楚催促道。

 霍靖之微微頷首,緩緩的站起身來,朝著沈正深深的凝視了一眼“你好好的。說不定只要幾天,也有可能是幾個月…我就會下去找你!到時候我們還做兄弟!”

 沈正的眼裡,有感動、有無奈、有不甘…匯聚在一起,又是那麼的淒涼一片!

 *****

 走出病房的霍靖之,心情糟糕透了。

 他從口袋裡摸索出一支菸,急切的想點上,可火機竟然罷工了。

 ‘吧嗒’一聲,他將手裡的火機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

 ‘嚓’,藍色的火焰在他菸頭前點燃,他湊近過去,猛吸上一口。凌亂的心境,需要平息。

 女人

 收了火機,重新放回了自己的手包裡,然後上前來緊緊的抱住了霍靖之的腰際。

 “靖之,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們該是回去的時候了。得把這裡交給喬勒言。”衛楚楚提醒著傷感中的男人。

 “嗯。”霍靖之輕應了一聲,在女人的帶動下,朝著電梯方向走了過去。

 ————

 霍靖之念及兄弟感情的優柔寡斷,或多或少還是讓衛楚楚小有失望的。

 在她看來,想成大事的男人,就應該是無毒不丈夫。

 迫不得已之下,她不得不先將霍靖之送回了霍家。一來怕他被牽扯進沈正的案子裡;二來,也是因為霍靖之的情緒實在是起伏不穩。

 “安叔…安姨…靖之回來了。你們趕緊的過來扶上一把。”

 其實霍靖之的心緒並沒有嚴重到要人攙扶的地步,但衛楚楚卻故意將他的狀況渲染得很嚴重。也好看霍靖之看清自己是多麼的脆弱和不堪一擊!

 “大少爺,你這是怎麼了?”安叔安姨立刻迎了上前,想去攙扶住衛楚楚臂彎裡的霍靖之。

 “我沒事兒,自己能走!”霍靖之揮給了安叔安姨伸來的手,同時也推搡開衛楚楚。

 “哥,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白啊?”

 聞聲,蘇啟從廚房裡一路小跑了過來,上前扶住了霍靖之;而面對蘇啟的關心,霍靖之這一回卻沒有拒絕。在蘇啟的攙扶下,他坐進了客廳的沙發裡。

 蘇啟湊上自己的小鼻,在霍靖之的嘴巴前嗅上幾嗅“好像沒喝酒啊?!”

 被蘇啟的萌嗅給染到了,霍靖之露出一個乏力的笑意“嗅什麼呢?跟條小哈巴狗似的。”

 衛楚楚靜靜的立在一邊,看著男人被膝處的蘇啟逗笑,且微微舒展開的緊蹙眉宇,她輕輕咬了咬自己的唇。自己做再多,都抵不上那丫頭一個淺柔的笑意,一個傻萌的動作。

 “嫂子,我哥這是怎麼了?臉色白得怕人…”蘇啟回過頭來詢問靜立的嫂子衛楚楚。

 “哦,開車時被飆車黨給擦碰了一下,估計是受到了驚嚇。”

 衛楚楚隨意找了個藉口“對了,我還有事兒要去忙。蘇啟,你哥就交給你了。”

 言畢,衛楚楚不再逗留,再次一頭紮進了夜幕中。雖說她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但還有好多的後事等著她去處理,所以她不能掉以輕心。

 “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了?一群飆車黨都能把你嚇成這樣?”蘇啟調侃著霍靖之。

 一般情況下,霍靖之在一雙兄妹面前,是溫順又慈祥的。尤其是對蘇啟,更是疼愛有佳。對於她這樣的調侃挖苦,霍靖之向來都不會發火。

 “估計是老了…”霍靖之微微輕嘆一聲,伸手過來撫摸蘇啟的臉頰。

 見安姨從廚房裡端來了湯碗,她立刻起身迎上前;而霍靖之伸出的手也隨之落空。

 “哥,喝點兒菌菇湯吧,安姨剛剛熱好的。”蘇啟端著湯碗走了過來。

 想送進霍靖之的手中,可他卻沒有伸手來接“放那兒吧,現在不想喝…”

 微頓,估計刁難似的補充上一句“除非你喂我喝!”

 蘇啟努了努嘴巴,輕瞪了霍靖之一眼,怨聲的哼哼道:“哥,你這一嚇,還嚇出了無恙的那些矯情的臭毛病來了?”

 霍靖之笑而不語,就這麼淺眯著眼眸盯看著蘇啟。

 突然間,他便釋懷了:只有沈正的提前死亡,才能結束這一切!而他的丫頭才能擺脫喬勒言的糾纏,最終回到自己的懷抱裡來!

 過去的一切,他既往不咎;從今以後,他的丫頭只能是他霍靖之一個人的!

 “你喝不喝?”蘇啟肅然追問一聲。

 霍靖之沉默是金。

 完全不同於霍無恙的:不喝不喝就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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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小結14:那妖做給我的夜宵小點…賞你了!

 “你喝不喝?”蘇啟肅然追問一聲。

 霍靖之沉默是金。完全不同於霍無恙的:不喝不喝就不喝!他就這麼看著蘇啟,目光溫潤得似乎能透得出水來。

 這一刻,在他的注視下,一切又似乎追溯到了那個溫暖的兒時,那麼的靜好,那麼的美妙!

 他跟她之間,還是有很多的美好可以追憶的!至少,他跟她的朝夕相處,奠定了一定的感情基礎!無論這樣的感情,是親情,還是愛情遨!

 “好吧,敗給你了!看在你從小到大喂過本姑娘無數次的份兒上,本姑娘今天也喂你一回!”蘇啟將一旁的皮墩挪了過來,在霍靖之的身邊坐下,端起湯碗,輕輕的吹拂了一下,並用自己的試了一下溫度,剛剛溫口,才將勺子送去霍靖之的嘴邊“來乖乖,張嘴巴!”

 霍靖之俊逸的臉龐上輕攏著溫和的笑意,染著濃濃的柔情,他凝視著眼前的女孩,目光裡柔和一片,張開菲薄的,喝下了蘇啟喂過來的湯水和一小片菌菇稞。

 慢慢的咀嚼,深深的盯看著眼前細緻舀著碗裡菌菇的蘇啟“啟兒,我要是死了…你會想麼我?”

 蘇啟一怔,抬起頭來怒瞪霍靖之一眼“當然不會想!”

 霍靖之微微輕嘆一聲,悠輕輕的哼聲道:“唉,白疼了你這個白眼狼啊!”“因為我會死在你前面!”蘇啟又應一聲“所以,又怎麼會想你呢?只會留著你想我!”

 “傻丫頭,不許胡說!”霍靖之坐正了身體,微怒道。

 “是你先胡說的!”蘇啟反駁一聲。

 “你這丫頭啊…從小就是這麼古靈怪。小腦袋瓜好使著呢。”霍靖之探手過來,寵愛的撫摸著蘇啟的頭,因為身高差,霍靖之恰好可以看到蘇啟的頭頂。

 <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  蘇啟縮了縮腦袋,嘟著嘴巴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哥,以後你可不能這樣摸著我的頭了…你現在可是有老婆的人!即便你只是把我當妹妹疼,那也不行的!我嫂子會吃醋的!”

 霍靖之的俊眸斂沉了一下“我們之間的事兒,她管不著!”

 “怎麼就管不著了?她可是霍家未來的女主人!小心被我嫂子聽到回房揪你的耳朵!”蘇啟故意誇張的朝門口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

 霍靖之的薄唇緊抿了一秒“等處理好父親的案子,我就會和衛楚楚解除婚約!”

 其實霍靖之這話,本不當說。至少在目前的情況下,是不應該如此操之過急的說出口的。畢竟他跟衛楚楚之間,還存在著一定的利益關係。

 “哥,我聽出來了,你這是要過河拆橋啊!你利用完我嫂子,然後就要把她給甩掉是嗎?”

 蘇啟為衛楚楚打抱不平道。說實話,衛楚楚這個嫂子當的是不是稱職蘇啟不好妄加評價,但她對霍靖之,可真的是毫不保留的支持和幫助。霍靖之這麼說,連同身為弱者女人的蘇啟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霍靖之沉寂片刻,淡淡的嘆息一聲“其實我跟她之間,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

 “可我明明看到嫂子很關愛你!”蘇啟又是一聲鳴不平。

 其實蘇啟還想說:你不能像對待千濃姐那樣,再去傷害另一個女人的心!可鑑於她跟霍靖之的身份有卑微之別,她只能將這句話嘟噥進自己的心裡。

 “傻丫頭…其實到時候用不著我先開口,或許你嫂子便會主動提出要跟我解除婚約的!”霍靖之似乎也覺察到了自己的言語有些欠考慮周全。他一心向著他的丫頭,但他的丫頭未必能夠理解得了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哥,如果我嫂子是真心愛你的…那你就娶了她吧!”蘇啟抿著唇,哼喃著。

 突然間,霍靖之做了個讓蘇啟手足無措的動作:他傾身過來,將蘇啟手中的湯碗放回了實木茶几上,然後緊緊的將她擁進他的懷中。

 “啟兒,哥一直想娶的人,是你!我的傻丫頭!”霍靖之深嗅著蘇啟的味道,柔情之至的暱喃。

 或許這一刻他根本就不會去想:那個為他忍辱負重,連自由都失去了,卻執意要生下他骨肉的女人沈千濃;還有為保他霍靖之能夠全身而退,不惜動用了大量人力物力的衛楚楚…

 蘇啟再愕,再愣。霍靖之對她的表白,似乎來得太遲太遲!因為她已經將心間的那些類似愛情的戀父情結看清並剝離,重新被喬勒言的濃意愛情所填充滿當!

 或許,如果沒有喬勒言的出現,蘇啟心中對於霍靖之的類似於愛情的戀父情結,最終會慢慢的轉化成真正意義上的愛情,然後兩人會發展成真正的戀人——結婚,生子,共度一生!

 在正確的時間裡,遇到正確的人,是一種緣分;

 在正確的時間裡,遇到錯誤的人,是一種悲哀;

 在錯誤的時間裡,遇到正確的人,是一種遺憾;

 在錯誤的時間裡,遇到錯誤的人,是一種荒

 tang唐。

 蘇啟清楚的知道:喬勒言就是她所遇到的正確之人,可她卻不能判斷,他跟她相遇的時間,是不是在正確的時間段裡?如果不是,那是不是只能成為一個遺憾?

 而對於霍靖之來說,自己愛上了養育自己的大哥,的確是件夠荒唐的事兒!只因為他出現在了自己正確的時間裡?

 其實也不能算是正確的時間!只是那個時候,蘇啟缺少一種安全感,而霍靖之恰好能提供給蘇啟這樣的避風港灣!

 “哥…你怎麼能娶我呢?我可是你的妹妹啊!你這是要亂為倫的節奏麼?”蘇啟故意將話說得誇張又驚駭。好像霍靖之說要娶自己,是件多麼驚秫和不可能的事兒!

 “丫頭,你還想騙哥麼?”霍靖之托起蘇啟的下巴,讓她正視著自己“我至今…還留著那兩張電影票…《對不起,我愛你!》”

 霍靖之的唇,吻了過來;蘇啟本能的偏開了頭。他的唇落空了。

 他後挪開一些距離,直視著她的眼底“啟兒,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不過你放心,我會把自己清理乾淨後,再娶你為妻!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

 蘇啟想應些什麼,只覺得自己喉嚨裡卡得又澀又苦。難受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

 蘇啟靜坐在窗前,似乎在等待著某個人。

 今晚的蘇啟,特別特別的期待那個男人能再次的爬窗進來看她。甚至於,她連霍無恙房間裡的窗戶都給他開啟好了。只要一推就能爬進來。

 蘇啟還沒想好要不要跟那個男人說自己懷上了他的孩子,但今晚她的目的卻很簡單:就只是想看看那個男人,再讓那個男人抱抱自己!

 一個小時後,蘇啟神情黯然了下來:昨晚那個男人應該是相信了自己來了例假,沒能如願以償耍到流氓的喬勒言,應該很失落加失望吧!今晚恐怕不會再來她這裡掃興了!

 想著想著,蘇啟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那個男人那般的放浪不羈,又怎麼會專情與自己呢!

 蘇啟輕輕嘆息一聲,從窗口挪開,爬上了自己的庥。無法入睡的她,靜靜的看著天花板。腦海裡喬勒言的畫面重重疊疊著,有清晰的,有模糊的;有含著緋色笑意的,也是哀容滿面的…可無論是那一種喬勒言,蘇啟都覺得越想越順眼,越想越想看到他!

 蘇啟很想給喬勒言打過去電話,可每每將手機拿起,卻又慢騰騰的放回了庥上。她不知道將電話打給喬勒言後,又能說些什麼。

 說自己想他爬牆過來看她嗎?

 說自己懷了他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嗎?

 說自己想生下跟他的孩子,當個單親媽媽嗎?

 還是問他:我懷上了你的孩子,你準備不準備對我負責?

 蘇啟知道,在這個特定的情況下,她不想去用肚子裡的孩子去幹擾男人什麼。他大哥喬安東的生命,已經淪為了這場鏖戰的犧牲品;蘇啟不想再搭上他的孩子!那樣對喬勒言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也太殘忍了!

 她已經叮囑過安姨一定要幫她先隱瞞著霍靖之。等實在隱瞞不住了,她會向霍靖之坦白一切。

 霍家的恩情她會還,但不會用扼殺自己孩子的生命為代價!

 現在越少的人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孩子才會越安全!

 或許這個新生命的孕育,也算是給喪失大哥的喬勒言以精神上的撫慰。蘇啟深信:喬勒言一定會喜歡自己懷上他的小baby!

 又是大半個小時過去了,躺在庥上靜靜發呆著的蘇啟垂了垂眼眸:那個男人怕是不會來了吧。應該是被什麼事情給羈絆住了來的腳步,而並非是厭棄自己來了例假!

 蘇啟這麼阿Q的安慰著自己!

 小baby,跟媽咪一起睡覺覺吧,不要等你那沒良心的爹地了!

 蘇啟第一次用‘媽咪’這個偉大又神秘的稱呼來自稱自己,心頭竟然湧上了滿滿噹噹的愛意。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母愛吧。雖然小傢伙指不定還沒有豆芽大小呢!

 似乎被自己這樣的自稱給羞澀到了,蘇啟有些難為情的把頭縮回了被子裡:自己竟然要當媽媽了,太神奇了!

 蘇啟是年青的,可以說是風華正茂。她的人生閱歷相當較少,所以懷上這個孩子時,她的欣喜是遠遠要大於哀愁的!她不會主動的去把一切未知未來往最壞處去想,而是積極的面對著每一個今天和明天。

 ————

 喬勒言處理完手上的數據庫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左右。

 “怎麼,又去霍家爬牆?”麥子健一邊喝著紅牛,一邊側頭有一眼沒一眼的瞄著喬勒言。

 部分的賬目是要轉回麥家的,所以麥子健一直被喬勒言以威逼利誘方式給留了下

 來。百試不爽的藉口只有一個:米諾那妖精今晚也會加個班兒哦!

 可麥子健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米諾。也沒看到鬼谷。聽說,米諾那妖精狠狠的生了喬勒言的氣,決定要跟喬勒言徹底的絕交!鬼谷沒出現的理由很簡單:肯定是在安慰那妖精。準確的說,應該是在當米諾那妖精的出氣筒!

 在麥子健眼裡,米諾就是那種極度沒原則的女人。常言道:冤有頭債有主,那妖精不來找喬勒言算賬,卻老拿他跟鬼從出氣!算哪門子的事兒啊?

 “怎麼,你有意見?有意見也只能給我憋著!”

 話剛出口,喬勒言突然意識到這話很是熟悉…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努力的不讓自己再次淪陷在漫無邊際的哀傷中。逝者已逝,會永遠烙印在他喬勒言心間。

 “切…讓我是霍靖之,一定拿個棒子打斷你這個登徒子的腿!”麥子健嘴巴裡滿溢著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意味兒。

 “他沒那個膽子!要比你想像中慫上很多!夠讓你失望的吧?!”喬勒言淡哼一聲。

 “言哥,你說米諾那妖精也會加班的…不帶這麼忽悠我的吧?這種‘狼來了’的故事講多了,就會適得其反的。”麥子健不滿的咕噥一聲。

 “只可惜…米諾不是‘狼’,而是只‘妖精’!所以這個藉口,用在你身上,更是百試不爽!”喬勒言揚眉冷言。

 麥子健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簡單成了一頭忍者神龜!

 “爬牆的時候小心點兒,別把老二給摔殘了!”麥子健發狠的瞪了一眼喬勒言的背影。

 “行了,瞧你那小心眼兒的德行!”喬勒言頓步在門口,並伸手指了指西側牆壁上的儲物櫃“第三排,第四個,裡面有一盒蔓越莓的曲奇餅,是那妖精做給我當夜宵小點的…賞你了!”

 喬勒言還沒說完,麥子健便快如一陣旋風似的衝了過去…

 賤,就一個字!

 ******

 Hail-(hail),what's-the-matter-with-your-head,yeah!

 Hail-(hail),what's-the-matter-with-your-mind-and-yn?

 一首喬勒言剛剛愛聽上的歌:《e-a-your-love》。

 此時此刻,這首歌不但能祛除疲倦,而且還十分的應景:他正要去霍家get他的love!

 手機的作響,讓他有些不爽的調低了音樂。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知道他這個手機號碼的人並不多。十個手指幾乎都能數得過來。喬勒言關掉了音樂,帶上了藍牙耳機。

 接通,等待對方先開口說話。

 “喬勒言,還記得我嗎?”手機那頭的聲音,微微的低喘著,似乎說起來有些吃力。

 喬勒言的眼眸微眯,清厲的追問:“你哪位?”

 “我剛剛才撞死了你親大哥,你竟然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手機那頭的沈正,十足的挑釁口吻。簡單就是找死的節奏!

 其實,他主動打這個電話給喬勒言,就是來找死的!

 喬勒言的怒意瞬間積聚,隨後籠罩了全身,他嘶厲著聲音咬著字眼“我怎麼會把你給忘了呢?!即便把你挫骨揚灰了,我也能牢牢的記住你!”

 “是麼?那就來吧!我在醫院的病房裡等著你。還有些撞你大哥的細節要跟你說呢…嘿嘿嘿!”沈正的笑聲,被扭曲到刺耳!

 ‘吱嘎’,一聲急促的剎車,保時捷拐了個n彎道,朝著中心醫院一路呼嘯疾馳…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9:01
上卷小結15 如果真覺得我辛苦,那
‘吱嘎’,一聲急促的剎車,保時捷拐了個‘n’彎道,朝著中心醫院一路呼嘯疾馳。

 雖說喬勒言一直壓抑著失去大哥喬安東的哀傷,但這永遠的疼點被發時,他整個人瞬間便被濃得化不開的仇恨給包裹住。尤其那個挑釁自己的人,還是撞死他大哥的罪魁禍首!

 沈正活過來了,而且還能說話了。所以喬勒言必須讓他付出血債血還的代價:他不會讓沈正死,因為那樣不足以消除他心頭的憤怒和仇恨!所以,他要沈正生不如死!讓他在接下來活著的每一天,都在懺悔和贖罪中度過!

 對於沈正的挑釁,喬勒言還是留有一絲理智的罩。

 電話是打給奧尼爾?吳的。也就是鬼谷。“阿鬼,你來中心醫院一下,沈正那狗雜碎醒了,而且還能開口說話!”

 “好,馬上到。”鬼谷的應聲很簡潔。他的話本就不多。

 掛斷電話之後,鬼谷深深的注視著把自己裹在毯子裡不吃也不喝,且一動不動的女人。

 自從被鬼谷槓回來之後,米諾便成了一個毫無聲息的木偶。一邊兩天都沒搭理任何人拘!

 似乎直到這一刻她還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就被喬勒言給拋棄了?而且還是以這種卑微又低的方式!

 想到自己三天前才給那個男人送去自己親手做的蔓越莓曲奇餅,那個男人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把她像破抹布一樣連捆帶綁的丟給了鬼谷!

 米諾的身邊,排開著很多食物。有她愛吃的各式鬆軟點心,還有各式硬殼類的堅果。晚飯是鬼谷親手做的:番茄醬意大利麵,香味俱全。連叉子都給她擺放好了,還有潤口的果汁。

 女人沒動,更沒吃。

 “Mino,趁熱吃吧。我有事兒,要出去一下。”

 米諾沉寂了兩天,鬼谷也跟著默聲了兩天。他本就不是個多話的人。這一開口,嗓子帶<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著沉沉的沙啞。透著男人的內斂和沉穩,給人以很強的安全感。

 見米諾又是對自己視而不見,把自己當空氣一樣,鬼谷默了默,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他的手剛剛觸及門把手,身後便傳來了米諾的質問聲“站住!你要去哪兒?”

 雖說米諾一直在沉默是金的當安靜的美人兒,但鬼谷跟喬勒言的通話,她還是聽得個真真切切。事關喬勒言的事兒,她向來控制不住自己去惦記那個男人!

 見米諾好不容易開口說話了,鬼谷硬線條的眉宇微微鬆然了一下“去中心醫院。沈正醒了,而且還能開口說話了。”

 “靠!那個狗雜種醒了?!殺千刀的敗類!本姑娘要親手宰了他!”米諾憤恨的掀開了裹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剛要躍身而起,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兩天前穿著的。

 自己竟然躺在這沙發上像頭沒思想的髒豬一樣過了兩天!瞬間,她便嗅到了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臭味兒。其實那並不算是臭味兒了,至少在鬼谷的鼻間,她依舊香氣怡然。

 “我去洗個澡!你先去吧,看緊點兒那個千年老二,別讓他失控宰了沈正那隻狗東西!留著給本姑娘將他大卸八塊!不,大卸十六塊…三十二塊…一百零八塊!”

 米諾一邊憤怒的說道,一邊衝向了洗手間。

 鬼谷立在門邊,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是等著怒火中燒的女人一起去醫院呢?還是自己先行離開呢?總的來說,他是個果決的男人!只是在面對米諾時,他就的判斷力就會急劇的下滑!

 也許那句‘英雄難過美人關’,說的就是他奧尼爾?吳。

 其實他想對米諾說:你不用去,我會把事情解決好。可他自己清楚得很:他不會去阻止女人想做的任何事。尤其這件事,還不是觸及原則的。

 ————

 喬勒言趕到重症監護室時,兩個刑警正在MICU門外打著盹兒。

 對於刑警的玩忽職守,喬勒言並沒有太過在意,瞄了他們倆一眼後,便徑直推門走了進去。

 或許是因為一心惦記著沈正,當時的喬勒言並沒有注意到其中有一個刑警在他進去後的幾秒,將手機上一直存著的短信發了出去。

 “你終於來了?”一聲病殘的弱聲從病庥上傳來,沈正竟然一直在等他“把門關上吧,我可不想讓條子聽到我能開口說話了!你知道的,他們特雞毛…”

 “恢復得不錯嘛。”喬勒言冷清一聲。

 他關上了重症監護室的門,慢步朝病庥上的沈正走近過去。

 “托你的福!我還以為你不敢來面對我呢!也難怪,喬安東被我撞得那麼慘,你不敢面對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沈正艱難的朝喬勒言說話的方向小幅度的側過頭來。

 “不敢面對你?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喬勒言冷哼一聲,附身下去,銳利著怒眸凝視下方的沈正“其實,你不應該告訴我你甦醒過來的!因為接

 tang下來的每一天,我都會讓你活得無比的刺激!”

 沈正咧開嘴,發出噝噝的啞笑聲“喬勒言,想聽聽我是怎麼撞死喬安東的嗎?”

 喬勒言英挺的眉宇眯得有些陰沉,染著寒氣的低氣壓朝沈正撲面而來;沈正知道喬勒言不會放過自己!要了他的命,只是遲早的事兒!

 與其落在喬勒言的手裡,讓他活生生的折磨至死,倒不如給自己個痛哭的死法!而且還能一舉兩得的替霍靖之他們除掉喬勒言這個後患!

 “當時,喬安東手裡拿著新領的結婚證,他對沈千沈是又親又抱的,快活極了…我開車撞過去的時候…喬安東其實是可以逃命的!但他卻沒有…他用自己的命去救了沈千濃的命!好可憐…”

 沈正斷斷續續的說道,因為每說一句,似乎都消耗掉他不少的氣力,同時也就意味著他離死亡又更近了一步。

 “那一撞,喬安東被撞飛了七八米…落在了台階上,地上的血啊,從台階上一級一級的往下流著…染紅了一大片…”沈正故意將現場描述得觸目驚心。

 喬勒言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嘶聲低厲道:“放心,我哥流出的每一滴血,我都會從你身上加倍的討回!”

 看到喬勒言並不像他想像中的那麼激動和憤怒,沈正似乎有些急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體內的那點興奮劑已經快消耗殆盡了。而喬勒言卻還是離他足有半米開外!

 沈正頸部以下無法動彈,所以想從喬勒言身上留下任何的作案線索,根本就不可能!

 要想讓喬勒言留下謀殺他的線索,就必須要激怒喬勒言來觸碰自己…

 “不僅僅是血啊…還有肉…還有腦漿…對,是腦漿!我記起來了,他的半個頭砸在了台階上…那腦漿,像豆腐腦兒似的…而且還是染著鮮血的豆腐腦兒…”

 沈正越說越興奮,好像一下子就返回事故的現場,他添油加醋的描述著。儘量將喬安東的死渲染得如何的淒慘。

 “閉嘴!快給我閉嘴!”喬勒言怒了,他雙目通紅,滿是仇恨的種子在他眼睛裡流竄。

 “喬安東死得好慘了…整個人就只挨宰的牲口一樣,不能動彈…卻死不瞑目…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

 “TMD閉嘴!快給老子閉上你的髒嘴!”

 喬勒言咆哮出聲,整個人因無法抑制的憤怒而痛苦不堪的顫抖著。

 可沈正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因為這樣的機會對他來說只有一次,如果他失敗了,他就會白白死去。而且自己當線人的父母也永無被昭雪的那一天。

 “喬安東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他想活命…因為他才剛剛當了新郎,還沒能離開民政局,就死於非命…他不甘心啊!他死了,他新娶的嬌妻怎麼辦?他唯一的親弟弟怎麼辦?他越是這麼不甘心,他的腦漿就流得越快,染著鮮血流了滿地都是…跟頭沒有尊嚴的牲口一樣,就那麼躺在台階上…瞪著眼…死不瞑目啊…”“閉嘴…閉嘴!”喬勒言的眼眸被怒火染得通紅,如那烙紅的鐵。

 這樣慘不忍聽的話,每一句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在他心間狠狠的劃開,一刀又一刀,鮮血直流。不僅僅是疼,還有痛徹心扉。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大哥喬安東走出喬家的大門;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一定會全程護航,去保大哥喬安東的平安無事;如果上天可以交換,他寧可自己代替大哥喬安東被撞!

 那一瞬間,喬勒言幾乎是條件反射,他伸手過去,摀住了沈正的嘴巴。

 也幾乎是那一瞬間,沈正將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了他的那兩排牙齒上:在喬勒言伸手過來捂他的嘴巴時,他狠狠的咬住了他其中一根手指。

 是喬勒言右手的食指!虎口左側,第二關節右側的部分。

 沈正幾乎用上了他所有的生命力在咬!雖然他雙顎的咬合力已經大不如從前了,但他還是將喬勒言的食指上端部分給咬出了血。立刻,他的口腔時裡便有了喬勒言鮮血的味道!

 其實,他的嗅覺和味覺已經不行了,但那粘稠的液體,還是能讓他判斷出:那是喬勒言的血!

 冷不丁的被沈正這個殘廢人給咬了,喬勒言一個甩手,便輕而易舉的將沈正的嘴巴給甩了開去。從自己的右手縮回時,卻發現食指的上部分已被沈正咬出了血。

 “喬勒言,我殺了你大哥…你有種現在就殺了我!”沈正幾乎已經發出了聲音了,只有喉嚨裡隱約的噝噝作響聲。

 “要你死,那太容易了!可我不想讓你死得太過容易!因為那樣實在是太便宜你了!”

 思維敏銳的喬勒言似乎意識到了:沈正打電話叫自己來,應該是為了一心求死。

 “喬勒言,你這個孬種!有種的…你就殺了我…替你大哥報仇…”沈正的氣息已經開始不暢通了。每一個喘息,幾乎都有可能斷氣似的。

 意識到沈正想激

 怒自己殺了他,喬勒言冷冷一笑“想死麼?沒那麼容易!等你再康復一些,身休稍稍有上點兒知覺之後,我會再來的。”

 言畢,喬勒言沒有多做停留,因為他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一拳頭會把沈正給當場砸死。

 “喬勒言,你別走…別走…有種的,你就殺了我啊…殺了我啊…”沈正嘶啞病殘的話,從喬勒言身後一聲接一聲的傳來,每一聲都透著一心求死的目的。

 ————

 喬勒言走出重症監護室的時候,正巧鬼谷剛剛趕到。他正站在兩個東倒西歪的打盹刑警跟前。

 “沈正呢?”鬼谷警聲問道。

 “裡面呢。”喬勒言微微籲出一個暴怒的恨聲。

 聽到沈正傳出的辱罵聲後,鬼谷的濃眉才舒展了一些“沒動他就好!別中了他求死的計。”

 “不會讓他死得這麼便宜的。”喬勒言冷哼一聲後,便快步走在了前面。

 他實在是不想在這裡多待上哪怕是一秒。因為每一秒都會激起他衝進病房殺掉沈正的仇恨之氣。他怕自己真的會失控。

 *******

 喬勒言跟鬼谷剛剛離開才一分鐘時間,重病監護室裡便多出了一個人全副無菌服的高大男人。連腳上都套上了一種特質的無菌鞋套,這樣就踩不出任何的腳印出來。

 沈正在看到這個人時,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他知道,自己的死期來了!

 “請轉告我霍哥:一定要記得幫我父母平反警方線人的身份!”沈正吃力的說道。

 高大的男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安然了。

 沈正平靜的合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臨近自己的那一刻。

 男人伸出了右手,上面像是沾黏了一層人造皮膚,然後卡掐住了沈正的脖子,用力…

 三分鐘後,沈正便沒了氣息。心跳檢測器上變成一條直線。

 半個小時後,沈正被宣佈死亡。

 ————

 霍靖之坐在書房裡,機械的翻看著手中的案卷。

 他的面容一直緊緊的繃著,看上去像是在等待著某一時刻的到來。

 一個小時後,他接到了衛楚楚打來的電話。“沈正死了。”

 明知道只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但霍靖之拿著話筒的手,還是微微顫抖了一下。

 “事情順利嗎?”良久,他似籲出了一口濁氣,低沉著聲音問道。

 “不太順利…但結果應該能讓你滿意。”衛楚楚依舊平淡著聲音,前後不起一絲的波瀾。

 “喬勒言留下了什麼線索?夠不夠起訴他?”恢復冷靜後的霍靖之,緊聲追問道。

 “沈正咬了喬勒言一口,在他的口腔裡留下了喬勒言的血液;再加上我們上回採集到的指紋,足以控告他喬勒言謀殺罪名成立了。”衛楚楚將事情的大概簡明扼要的陳述給了霍靖之。

 的確是足夠了!霍靖之沒想到沈正竟然能成功的咬上喬勒言一口,而且還留下了喬勒言的血液這重要的指控證據。

 “那兩個刑警,以及醫院監控方面呢?”霍靖之緊聲又問。

 “那兩個刑警最多是瀆職。他們會在被開除公職之後,領到剩餘的款項。醫院外監控沒動,內監控實時做的手腳,應該會追究成喬勒言的‘功勞’。法醫已經介入調查取證,我們就等著起訴喬勒言了。”

 “…很好。楚楚,你辛苦了。”

 “如果真覺得我辛苦,那就早點兒把我娶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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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小結16 這妖精,果然夠辣勁兒
“…很好。楚楚,你辛苦了。”

 “如果真覺得我辛苦,那就早點兒把我娶回家吧。”

 霍靖之默了一兩秒,淺聲笑了笑“即便我願意娶…也得要你願意嫁才行呢!”

 “霍靖之,你這風涼話說得也太沒良心了吧?我不要你的八抬大轎,只要你的一句話,我就會顛顛的送上門讓你娶!要是你不信,大可以向我求婚一句試試?”

 不難聽出,衛楚楚的言語裡,有迫男人就範的意思。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在短時間內,這個男人是肯定不會向自己求婚的。

 “行了,先別扯遠了。等法醫取證完畢之後,你讓他們通知我。”霍靖之瞄看了一眼腕錶“大概一個小時後,我會趕到。櫨”

 “什麼?你今晚就來?都凌晨了,你還是先休息吧,明早趕過來處理也來得及!放心吧,喬勒言他跑不掉的。”衛楚楚有些不捨男人半夜三更的奔波勞苦。

 雖說,孟良品讓她嫁給霍靖之時,的確是懷有一定目的的。但真的跟這個男人訂婚,並睡在了一張庥上之後,衛楚楚越來越感覺:這個男人是她理想中的丈夫。不僅僅是他的庥上功夫,還有他溫文爾雅的俊逸面容,紳士風度的言行舉止。似乎男人的一顰一笑,都十分的對自己的胃口!

 所以,衛楚楚真的不想放手這個男人!她想牢牢的把握住霍靖之,並征服他。

 “你覺得我現在會有那個心情睡覺嗎?”霍靖之輕籲一聲。

 衛楚楚默聲了一會兒“那你讓安叔開車吧。路上小心點兒。”

 ————

 喬勒言原本是打算來霍家爬牆的。

 可鑑於自己的心情實在是糟糕透了,而且手上還被沈正咬出了一個血口,又尋思著這個時間點女人應該早睡下了,喬勒言便調轉車頭朝罡商疾馳而去。

  <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 他不想讓自己過於糟糕的心情去影響了女人。也不想讓女人看到自己掛綵的一面。

 回到罡商大廈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左右。剛走到層頂,就見鬼谷像個電線杆子似的杵在他辦公室的門口。

 用不著去猜:他辦公室裡一定有著那個妖精在。所以鬼谷才會守在門口。

 這麼晚了,這妖精跑來自己的辦公室裡來幹什麼?喬勒言微微蹙眉,只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翻騰聲。

 在喬勒言踏進頂層時,鬼谷便覺察到了有人。回眸,淡淡的睨了喬勒言一眼,微微輕抿薄唇,又沒了動靜。他知道喬勒言已經知道米諾在他的辦公室裡。

 “阿鬼,這麼晚了,不抱著你的女人上庥行樂去…杵我這裡幹什麼?”喬勒言故意提高著聲音問道。他的目的,就是想讓他辦公室裡正翻騰著的女妖精聽到。

 鬼谷只是默著,因為他根本找不出合適的話來應答喬勒言的故意嘲笑。其實也不能算是嘲笑,只是好兄弟之間的一種善良的調侃罷了。

 見鬼谷像個木頭一樣杵著,喬勒言便大概能推斷到:正在自己辦公室裡鬧騰的妖精,肯定是處在鬧情緒中。不然鬼谷也不會耷拉著個臉,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

 “你家妖精又怎麼了?”喬勒言淺嘆一聲“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你收妖的本事見漲那麼一丁點兒!換了是我,直接扛回家丟上庥,用武力好好的修理修理!”

 瞄了一眼鬼谷依舊處於一副沒情調的木訥模樣,喬勒言又是一聲輕嘆“你丫的不會跟麥子一個德行,都是魯大師級別的吧?!”

 喬勒言的話還沒說完,米諾便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跑了出來,瞪著喬勒言興師問罪道:“喬勒言,我送給你的蔓越莓曲奇餅呢?哪裡去了?”

 喬勒言眉宇微蹙,眼角稍稍上揚,漫不經心道:“當然是吃了。”

 “吃了?誰吃的?是你吃的?還是別人吃的?”米諾窮追不捨的問道。

 直到這一刻,鬼谷才意識到女人為什麼會大發雷霆,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了。就為了一盒子曲奇餅乾。她是親手做給喬勒言的。米諾很少下廚。但為了喬勒言,向來嬌慣的她,竟然也變得賢惠好學起來。女為悅己者容,更為悅己者勞。

 喬勒言微微勾動了一下唇角:這妖精如此的興師問罪,該不會是知道…自己把那盒什麼莓的餅乾賞給麥子健吃去了吧?!

 沒可能啊,她沒有機會知道啊?即便真的找不到那盒子了,也不能如此凶巴巴的斷定就一定是別人給吃了的啊?

 “你什麼意思?這獸性大發的,是想問我要回那盒餅乾?”喬勒言是睿智的,他用游擊戰的方式反套著米諾的話。

 “喬勒言,你少給我裝算!”米諾前一秒之前還是怒火滿顏,可下一秒卻淚眼婆娑起來。

 “我剛準備出門去醫院找你,麥子健就給我打來電話說‘餅乾很好吃’…喬勒言,即便你有多麼的看不上我,或是憎惡我,也不能把我親自給你做的東西隨隨便便的送給

 tang別人去吃啊?那是我的一片心意你知不知道?”

 說著說著,米諾那晶瑩剔透的淚水便從眼眶裡滑落下來。在幾天之內,被自己愛慕的男人連續‘拋棄’了兩回,米諾的一片真心都已經快千瘡百孔了。

 “哪有隨隨便便送啊?我跟麥子是好兄弟,他肚子餓了想吃東西…我剛好想起你給我做的曲奇餅乾,然後就拿出來跟麥子一起分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麥子的關係,好到連內褲和女人都能一起分享的。”

 見女人都哭給自己看了,喬勒言有些於心不忍的安慰道。

 “那你說說,我做的蔓越莓曲奇餅乾是甜的還是鹹的?”米諾追聲問道。

 這個問題,著實把喬勒言給難住了。因為那什麼莓的餅乾,他是一口都沒吃過。從理論上講,應該是甜的才對。但喬勒言並沒有把握,一個頭腦少根筋的奇葩女人,會不會把水果餅乾做成咸口味兒的…

 在猶豫不決之際,他看到了鬼谷從他背後伸出了兩跟手指:這是代表兩種口味都有麼?

 相互合作過多年,喬勒言跟鬼谷兩人已經有了一定的默契。

 會意的喬勒言立刻擰皺起自己好看的眉宇“你還好意思問我餅乾是甜還是咸啊?有你那麼能折騰的嗎?我咬了一口右手的,是甜的;又咬了一口左手的,竟然是鹹的…Mino,拜託你下回玩黑色料理的時候,拿你家阿鬼當試驗品!本爺沒興趣當你的小白鼠!”

 米諾那梨花帶雨的憐人神情才微微的染起了一絲笑意“信你吃過了。”

 隨後又嘟噥道:“本姑娘能親自下廚做給你吃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好了,都別再我這裡杵著了。阿鬼,還不趕緊的槓上你的女人回去做功課?”喬勒言催促一聲。他著實有些累了。不但是身,還有心。

 “他敢。”

 突然間,米諾就失聲尖叫出來“喬老二,你的手怎麼了?怎麼流血了?”

 喬勒言一怔,不是因為自己手上的傷,而是因為米諾那一驚一乍的驚叫聲“哦,不小心擦了一下。”

 其實鬼谷早在喬勒言跟他一起從醫院裡出來時就發現了他手上了傷口,只是覺得那傷口小得可以忽略不計,便沒有開口詢問。像這種小傷,在鬼谷看來根本就不能不值一提。所以也就沒有提。

 卻沒想被米諾發現了。那失控的尖叫聲,好似喬勒言受了很嚴重的傷一樣。

 “快別動!我幫你清理一下!”米諾緊張萬狀的說道。

 “不用,我自己會處理。”喬勒言扯回了被米諾托在一雙小手心裡的大手。

 “那我當下手。”米諾不等喬勒言再次拒絕,便先行走進辦公室裡,開始在儲物櫃裡翻找醫療箱。

 喬勒言只覺得自己的頭又是一陣漲大,他回頭看了一眼鬼谷,他卻一副沒有任何表情的表情。於是,喬勒言便懶得再次開口去撮合他跟米諾之間的破事兒了!鬼谷這個‘太監’都不急,他這個皇帝又著什麼急啊!

 接下來,喬勒言便當著鬼谷的面兒,愜意的開始享受著米諾帶給他的細緻入微服務。先是把他手上的污血擦拭得乾乾淨淨,又在他的傷口上搽了消炎殺菌的藥,然後才被裹進了紗布里,還結上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喬勒言懶散了瞄了一旁靜立的鬼谷一眼,俊眸微揚,便計上心來。他湊在米諾的耳際一通耳語,隨後米諾回頭看了鬼谷一樣,便發出咯咯咯的歡笑聲。

 鬼谷不知道喬勒言跟米諾說了些什麼,只是覺得他們兩人格外的親密。微頓之後,他便轉身準備悄無聲息的離開。

 “阿鬼,你要是真走了…那伺候我洗澡的事兒,可就要落在你女人身上了。你可要想好再走!”喬勒言的一句話,便叫停了鬼谷離開的步伐。

 “伺候你洗澡麼?我可以的。”米諾立刻嫵媚成一朵嬌滴滴的花兒。

 “那還愣著幹什麼啊,趕緊的扶我進休息室裡去啊。”喬勒言悠哼一聲。

 米諾立刻像個含羞的小媳婦一樣,偎依著喬勒言朝他的休息室裡走去。一想到馬上要幫喬勒言洗澡,她就止不住的浮想聯翩:他的身材,會像施瓦辛格那般健壯呢?還是像長腿歐巴那樣白皙誘人呢?

 ————

 喬勒言並非真想調戲米諾。

 說實在的,此時此刻,他也沒那個心情。但他真的很想洗個澡,來除去身體的污濁之氣。

 一切的動作,他完全可以自己來。可這一刻,他卻決定讓米諾代勞。

 他就是想看看:鬼谷究竟能隱忍到什麼程度。

 “會幫男人脫衣服麼?”喬勒言居高臨下的看著嫵媚成妖的女人,淡聲輕問。

 一邊問,還一邊朝著浴室的門外張望著:這個奧尼爾?吳,他不會真慫到眼睜睜的看著他一心惦記了多年的女人伺候自

 己沐浴更衣吧?

 就在喬勒言朝著浴室的門口張望之際,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便像一條軟軟的觸角一樣,延伸到了他的西褲拉鏈處,並覆蓋在了他的那裡。

 “上回這裡被我咬了一口…沒受傷吧?還能不能用?”米諾白皙瑩滑的美豔臉頰上,紅霞輕染,點綴上俏麗如魅的羞紅。

 憑良心說,如果不是在乎自己跟鬼谷之間的兄弟情分,以及在沒有睡過蘇啟之前,喬勒言並不介意來跟米諾打一場友誼賽。米諾真的很動人。尤其在男人面前展現出來的妖化嫵媚,更是讓喬勒言蠢蠢谷欠動。

 “當然沒有…昨晚剛剛才在我家女人身上用過了,霸氣不減!”喬勒言悠應一聲。

 “什麼?你昨晚又去睡蘇啟了?你怎麼那麼喜歡睡她啊?她哪點兒比我強?要月匈沒月匈,要臉蛋沒臉蛋!喬勒言,你瞎眼了嗎?”米諾怒意頓生。

 “關鍵是那女人不愛我!所以我就偏偏想要去征服她!一遍又一遍的征服。”喬勒言漫不經心的跟米諾胡扯著。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被米諾覆蓋著的地方,似乎又膨脹了一下。

 “騙人!”米諾突然就嬌笑出聲“我手裡的東西,可比你這張嘴巴老實多了…”

 “啊…!”

 米諾媚態的話還沒言落,便傳出一聲驚駭的尖叫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的身體已經被破浴室門而進的鬼谷槓起,健步如飛的朝著休息室的門外走去。

 而喬勒言也隨之鬆下了一口氣:這妖精,果然夠辣勁兒!

 *******

 “鬼谷,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放開我!”

 米諾冷不丁的被鬼谷槓在肩膀上往休息室門外走去,她瞬間便又氣又惱,對著鬼谷如銅牆鐵壁似的後背是又捶又打,可疼的卻是她自己的手。

 休息室的門外,鬼谷將野貓似的米諾放了下來,有些吃勁兒的從薄唇裡擠出兩個字:“等著!”

 言畢,便將休息室的門反鎖了個嚴嚴實實。然後自己走進了浴室裡。

 而浴室裡,喬勒言已經泡在了浴缸之中,並用毛巾遮著自己的關鍵部位。

 “這才像個爺們兒。”喬勒言指間夾著一支菸,微微鬱沉的吸吐著。

 “重症監護室門外的那兩個條子睡得那麼沉…是你弄的?”鬼谷突然將話題跳轉開來。

 “像那種玩忽職守,多了去了…”喬勒言微微一滯,隨後斂聲反問“他們,有問題?”

 突然間,休息室的門外傳來了米諾的咆哮體“鬼谷,你這個死木頭疙瘩!幫喬老二洗澡的時候要輕點兒,聽沒聽到啊?你敢弄傷他一根汗毛,我會十倍奉還!”

 浴室裡的兩個男人同時蹙眉。

 “你女人這麼向著我,你不吃醋?”喬勒言抬眸掃了一眼鬼谷,問。

 “不吃!”鬼谷應得乾脆“對於你,她只是玩玩!等玩膩了,她會回到我身邊的。”

 “…”喬勒言的唇角狠實的抽之搐了一下“她的‘玩’,難道也包括被我睡麼?”

 鬼谷的言辭,著實讓喬勒言驚豔。在一般男人的意識裡:自己喜歡的女人,是絕對不容許別的男人染指的!更別說被別的男人睡了!

 鬼谷接下來的話,更讓喬勒言耳目一新。

 “如果我是女人,也會多睡上幾個男人的!”鬼谷淡淡道。

 什麼貞潔,什麼處的女身,在鬼谷看來,完全可以忽視。

 “看來,我沒睡你的女人…實在是我對你太客氣了。”喬勒言感嘆一聲。

 “錯!米諾可以睡你,但你不能睡她!”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9:01
上卷小結17:去抓捕喬勒言,如此令人亢奮之事,我又怎麼能錯過呢?

 “看來,我沒睡你的女人…實在是對你太客氣了。”喬勒言感嘆一聲。

 “錯!米諾可以睡你,但你不能睡她!”鬼谷糾正著喬勒言的說法。

 喬勒言的角微微之動了一下:平裡,也沒見鬼谷這般的能說會道啊?怎麼冷不丁丟出的幾句簡短之言,愣是把喬勒言給驚到了。

 “你說什麼?米諾可以睡我?但我不能睡她?”喬勒言重複著鬼谷的話。因為這話理解起來實在費勁兒。在米諾睡自己的同時,自己不是也把她給睡了嗎篁?

 “這是一個主動和被動的問題!”鬼谷依舊惜字如金。

 喬勒言微微頷首“我算是明白了:只是米諾主動讓我睡時,我才能睡她!對麼?徑”

 “不全對!”鬼谷淡聲回應。

 “行了,我不跟你扯了!請管好你的女人,不然不管是她睡我,還是我睡她,再有下回這般主動獻媚,我肯定睡她個沒商量!”喬勒言在浴缸的邊沿上摁滅了指間的煙。

 而鬼谷的目光卻落在喬勒言包紮著紗布的右手上。

 “你這手上的傷…應該是從沈正的重症監護室裡出來時就已經有了。怎麼回事?”

 喬勒言低頭瞄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沉沉的低哼一聲:“被沈正個狗雜碎咬了一口!”

 “什麼?他一個殘廢人,竟然能咬到你?”鬼谷警覺的追問。

 喬勒言抿緊著薄,似乎不願再去提起讓他憤怒到無法自控的沈正的言語。

 頓上幾秒後,自我稍稍調節平靜下來的喬勒言輕嘆一聲“他用過的言語來刺我…估計是想我出手殺了他!說真的,當時我真的差點兒失控將他給死!”

 <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  “幸好你沒失控!不然就中了霍靖之的陰謀詭計了!很明顯,他想用沈正大做文章,想把你給拉下水。”鬼谷簡短的分析道。

 喬勒言點了點頭“放心,我不會讓霍靖之如願的。”

 ————

 這一晚,蘇啟輾轉反側的醒醒睡睡。

 直到凌晨三。四點鐘時,她才沉沉的睡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豔陽高照。

 環看著四周,原樣的靜謐。也就是說,那個男人一晚上都沒出現過。蘇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那個男人沒有來。也許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再來她這裡吧!

 蘇啟沒有去庸人自擾的多想。滑看了一下手機,已經八點二十了…

 上班遲到了!這是蘇啟的第一反應。然後她立刻從庥上連滾帶爬的下來,快速的洗漱並打理好自己,又風風火火的衝下了樓。

 樓下很安靜。安叔正在院落裡伺候那些花花草草。而安姨擦著客廳裡的家具。

 “安姨…我哥呢?是不是已經上班去了?天呢,我又睡過頭了…”透過落地窗,蘇啟沒看到霍靖之的奧迪車。

 “三小姐你醒了?大少爺昨晚又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不過他一早打回電話說:讓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不用急著去上班。他已經幫你跟高律師請過假了。”

 安姨一邊回著蘇啟的話,一邊頓下手上的家務,準備去廚房給蘇啟拿早餐。

 “什麼?我大哥昨晚又出去了?知道是為什麼事出去的嗎?”蘇啟問。

 “好像是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大案子!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安姨憐惜的輕嘆一聲“大少爺要養家餬口,也真的挺不容易的。”

 蘇啟快速的吃著早餐,尋思著自己還是趕緊的去事務所看看。說不定還能幫上什麼忙。

 “對了三小姐,”安姨朝著院落外的安叔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又道:“趁今天你休息,我帶你去醫院做一下檢查吧。看看孩子健不健康,胎位什麼的正不正。”

 蘇啟木愕了一下:這一早上急急火火的,她差點兒就忘了自己已經是個準媽媽了。

 “還有啊,你以後下這樓梯,少蹦蹦噠噠的,對胎兒不好。”安姨又囑咐一聲。

 ****

 在安姨的堅持下,蘇啟最終還是答應先跟她去醫院檢查身體。可沒想,這一排隊就是一兩個小時,等各項都檢查好了之後,已經是快十一點鐘了。

 “啟兒啊,如果真想瞞著大少爺呢,你可得處處小心著。我已經在你的洗手間裡備上了衛生用品。大少爺問起,我就說你已經按時來了例假。”

 安姨將蘇啟的小手緊拽在自己的雙手中“如果大少爺問起你,你記得要小心應付回答。你也知道,大少爺是個細緻入微的人。想隱瞞過他,還真的不容易。”

 蘇啟突然間便有些淚眼婆娑“安姨…謝謝你能幫我。”

 “我不僅僅是在幫你,也是在幫霍家啊!如果這個孩子能化解大少爺之喬勒言,以及什麼

 tang罡商之間的恩怨,那最好不過了!”

 安姨哀嘆一聲“啟兒啊,你要答應安姨:萬一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或是大少爺面臨生命危險之時,我希望你能用肚子裡的孩子,去救大少爺一命!”

 其實至始至終,這上面的話,才是安姨的最終目的所在。霍靖之能贏,那皆大歡喜;如果霍靖之輸了,就想用蘇啟肚子裡的孩子,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能夠救上霍靖之的命!

 聽到安姨的這番話時,蘇啟猛的一怔,整個人都為之哆嗦了一下。原來安姨幫助自己,是建立在一定的目的之上的。她想讓自己用肚子裡的孩子去救霍靖之的命…

 天啊!這肚子裡的小生命才剛剛孕育,就已經被它人惦記成了某種工具!蘇啟忍不住的為自己腹中孩子的明天擔憂。

 她默了一會兒,隨後抬頭看向安姨,認真且清肅的回答道:“放心吧安姨,如果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的境地,我可以拿我自己的命去換我大哥的命!”

 至於她的孩子,她是肯定不會利用的。

 “你能這麼說,安姨就放心了。也不枉霍老爺辛辛苦苦的把你領回霍家來撫養成人。”安姨露出了欣慰的笑臉。

 可蘇啟的心卻涼成了一片:原來在安姨的心目中,自己永遠擺脫不了卑微的養女角色。

 從醫院檢查好之後,蘇啟沒有去事務所。她的心凌亂不堪,她需要花時間去調整。所以,她便從醫院直接跟安姨回到了霍家。

 ————

 終於拿到了喬勒言的逮捕令!霍靖之俊臉上的神情很複雜。

 “靖之,我看你還是不要親自去了。罡商污垢之流太多,小心被他們傷到你。”衛楚楚溫聲提醒著若有所思中的男人。

 “邪,永遠不壓正!罡商那幫烏合之眾再怎麼張狂,也不敢明著膽兒跟衙門作對!”

 霍靖之冷哼一聲“其實我到是挺希望他們造反的!那樣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他們統統有,一網打盡!”

 “靖之,你還聽聽我的話吧,別親自去了。你放心,喬勒言這一回是插翅難逃了。”

 衛楚楚還是擔心男人的執意冒險。因為完全沒那個必要。

 惹得罡商那幫烏合之眾狗急跳牆,難免會殃及池魚。

 那陰寒的笑意,在霍靖之儒雅的俊臉上滿滿的擴展開來,像是嗅到了罌粟的毒徒,露出了興奮又詭異的光澤。

 “去抓捕喬勒言,如此令人亢奮之事,我又怎麼能錯過呢?!我要親眼看到那個敗類在我眼前認罪伏法!也算是我人性的一大幸事了!”

 霍靖之臉上的肌肉有些扭曲,如同那即將捕獲到獵物的野獸,露出興奮異常的神態。

 見實在說不服霍靖之放棄去親自抓捕喬勒言歸案的決心,衛楚楚只能囑咐兩個特警隊長要照顧好霍靖之,並強行給霍靖之穿上了防彈衣以防萬一。

 一輛裝甲車開道,後面跟著四輛防爆車,還有兩輛警車。特警用上了抓捕重刑犯的裝備,浩浩蕩蕩的朝著罡商呼嘯而來。

 在逮捕令的作用下,罡商的保安也攔不住蜂擁而至的真槍實彈的特警們。

 “喬總,霍靖之拿著你的逮捕令,並領著一群特警上樓去了。”

 保安在第一時間通知了還在頂層辦公室裡休憩的喬勒言。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9:02
上卷小結17-2: 一個身著真絲睡裙的美女攔住了霍靖之

 “喬總,霍靖之拿著你的逮捕令,並領著一群特警上樓去了。”保安在第一時間通知了還在頂層辦公室裡休憩的喬勒言。

 霍靖之拿著他的逮捕令,正上樓來逮捕自己?喬勒言了自己淺跳了一下的眉心,在下一秒從庥上一躍而起。隱約之間,他意識到這張逮捕令一定跟沈正有關。

 自己沒先去找他霍靖之報仇雪恨,他反而主動送上門來了?

 直達頂層的電梯被安保給關閉了。霍靖之一行人等,只能先乘坐員工電梯上去了四十六層,然後再步行進去頂層。這也剛好為鬼谷贏得了時間貳。

 昨晚米諾執意要留下來守著喬勒言,鬼谷當然也不會走。瞄看到底樓的裝甲車及防爆車後,他立刻從沙發上彈起身來。去隔壁叩開了米諾的房門。

 “Mino,你下樓去攔阻一下霍靖之和條子。動作快點兒!我去叫醒喬勒言。記住:別怒他們。實在攔不住,就讓他們上樓!”鬼谷叮囑一聲後,便健步如飛的奔出了房間顬。

 以鬼谷的敏銳度,應該能從喬勒言被咬的手指嗅出沈正所實施出的陰謀味道。畢竟一個身體虛弱得都快死的人,犯不著賭氣的去咬喬勒言一口。因為這對喬勒言來說,根本就構成不了任何有力的傷害。

 可當時他被米諾的任和鬧騰磨去了大部分的警覺度,昨晚的他雖說覺察出了端倪,但他也沒有去考慮太多。直到這一刻看到底樓的裝甲車和防爆車後,他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什麼?攔誰?霍靖之和條子?…條子?他們一早來做什麼啊?”

 米諾睡得正迷糊糊,咕噥一聲等待鬼谷的回答時,卻發現眼前已經沒有了鬼谷的人影。可門外卻清晰的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是那種軍工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來的沉重響聲!

 米諾從庥上一躍而起,穿著<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紫羅蘭的真絲睡裙便衝了出去。

 正巧迎上的,是霍靖之帶著一幫特警正朝喬勒言的辦公室掃蕩而來。

 “喂,你們誰啊?從哪裡冒出來的?這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這一刻的米諾,妖嬈與跋扈共存著。她穿著一件及膝的真絲睡裙,到也不算是很露光;但撩就撩在:她的真絲睡裙裡沒有穿上面的小內,實實在在的大D,沒有束縛的在睡衣中遊走並輕晃動著。讓男人血脈噴張的強烈畫面啊!

 雖然那些特警都練就了一身目不斜視的定力,可這樣的畫面還是或多或少撩動了他們的心!畢竟,他們大多都是年青正血氣方剛的男人!

 就連霍靖之也是微眯起了眼眸。他見過米諾,上回在麥家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裡見過。當時,米諾正跟鬼谷‘打情罵俏’著。話題卻是緊緊圍繞著喬勒言!

 不過穿著睡裙且赤著腳的美女米諾,還是讓霍靖之眼前一亮。他知道米諾的名字,也知道她在罡商裡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米諾小姐,這是喬勒言的逮捕令,我們奉旨執行公務。還望配合!”

 喬勒言的逮捕令?米諾一慌,沖上前來就想去搶霍靖之手上的紙;霍靖之一個閃身,退在了兩個特警身後。米諾衝過來的身子,被那個特警用防暴叉抵住,根本就無法上前來。

 “霍靖之,你這個禽獸,人渣兒!那逮捕令一定是假的!肯定是你又玩什麼陰謀詭計來陷害喬勒言的!霍靖之,你王八蛋,你不得好死!”米諾掙扎不開防暴叉,只能衝著霍靖之大喊大叫的辱罵他。

 而霍靖之根本就是充耳未聞。對於米諾的謾罵,他完全是視而不見。睡裙妝的米諾出現在他的面前,便很好的說明了一點:喬勒言昨晚上一定是留在辦公室裡睡覺了!

 安排了三個特警去堵住樓梯口,又留下兩個人堵住了電梯口;每隔十米的距離,霍靖之都會留下一個特警做接應。這一回,他要讓喬勒言插翅難逃!

 “霍靖之,你這個王八蛋…豬狗不如的人渣兒…你不得好死…”米諾高聲謾罵著。以提醒總裁辦公室裡的喬勒言想辦法離開。

 ————

 辦公室裡。

 “有兩個方案:第一個,我們上天台,從外牆體進去四十七層,從裡面的小電梯下去地下室,然後離開;第二個,你暫時藏在密室裡,我去把他們引開,然後你再離開!”

 鬼谷快速的羅列出兩個逃離的方案來供喬勒言選擇。

 喬勒言微微抿唇“霍靖之找不到我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會趁機把罡商翻個底兒朝天!你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讓霍靖之看到的。”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翟老交代過:你的安全比罡商的任何事務都重要!”

 喬勒言閉了閉眼,隨後微微輕嘆“你先去聯繫老周,讓

 tang他務必要守住罡商的那些重要檔案室!不能讓霍靖之有機會進去!”

 “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鬼谷再次厲聲催促道。並且還有了想上前來拉扯喬勒言的動作。

 “阿鬼,你聯繫上老周後,就上天台,守在我休息室的位置,我會設法離開!”

 喬勒言阻止了鬼谷上前拖拽自己“至於霍靖之,我必須得見他一面!我不能讓他瞧不起!”

 “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更不必去意氣用事!”

 “這是我跟霍靖之私人之間的恩怨!”

 喬勒言輕籲一口濁氣,厲聲:“記住:不管我能不能成功逃脫,你都要讓老周守住文案室!不能再次落入衙門的手中!如果實在守不住,就都毀了!總之,不能讓翟老的心血在十年之後再次毀於一旦,反到讓衙門抓住了把柄!”

 “兄弟,這些都不重要!只要留得青山在!”鬼谷上前來扣住喬勒言的手腕。

 然而,喬勒言卻用另一隻手從抽屜裡拿出一把槍,抵在了鬼谷的胸口“鬼谷,這是命令!你只能服從!罡商牽繫著大家,顧全大局的道理,想必不要我跟你多說!”

 鬼谷的唇角輕抽了一下:“那好!我在天台上等你!我不見你,絕不會離開!”

 鬼谷沒有繼續勸說喬勒言,而是轉身進去了喬勒言的休息室,從洗手間裡攀爬至隔熱層,然後上去了天台。

 ****

 辦公室的門被撞開的一瞬間,霍靖之看到了正大大咧咧坐在大班椅上的喬勒言。他指間夾著一支菸,有一口沒一口的吐著各式的煙圈兒,看上去悠閒得很。

 果然夠有種!

 霍靖之沒有想到:喬勒言不但沒有逃跑,竟然還面色從容的跟自己對視著。

 就是要他這樣的囂張和目中無人。那樣被抓捕時,才會讓他更有落差感!這麼多日子裡,一直是他霍靖之‘委曲求全’,似乎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喬勒言的損樣兒!

 “大舅子,你這一大早的就帶著這幫人來給我請安…實在是有失遠迎了。”喬勒言在菸灰缸裡點去了浮灰,悠然自得的跟霍靖之打趣道。

 霍靖之唇角輕勾,沒有去跟喬勒言耍嘴皮子。公式化的舉起手上的逮捕令“喬勒言,這是你的逮捕令!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陳堂證供!”

 喬勒言冷笑一聲,挖苦道:“呵,你們特警現在不去抓姦了麼?改行了?”

 霍靖之俊臉上的肌肉不淡定的輕跳了一下,沒跟喬勒言扯皮,而是言歸正傳的繼續說道:“喬勒言,我們懷疑你跟沈正的謀殺案有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喬勒言的動作微滯了一秒“你說什麼?沈正的謀殺案?”

 “沈正在昨天晚上10:53分宣佈死亡!而你是在10:05進去了他的重症監護室,並在10:27分離開。所以,你有作案的動機和嫌疑。”

 “拜託霍大律師,你在給別人定罪的時候,能不能靠點兒譜?就因為我進去過沈正的監護室,我就成殺人犯了?小心我告你污衊!”喬勒言冷哼一聲。

 其實在霍靖之說出沈正已經死亡時,他就已經清楚的明白:自己中了霍靖之跟沈正的圈套了!

 “沈正死於窒息!在他的頸部,發現了明顯的卡掐痕跡,已經提取到了指紋;還有,在沈正的口腔裡,也提取到了不屬於他的血液樣本!只要你跟我們回警局做一下指紋提取和血樣檢測,究竟你是不是殺人凶手,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霍靖之將案件描述得很細緻。他就是想讓喬勒言聽清楚了:這一回,你喬勒言插翅難逃!

 “我說過,在不久的日子裡會登門拜訪你,現在看來,我並沒有食言!”

 上回採集喬勒言的指紋時,霍靖之的確丟下過這樣的話。“喬勒言,請吧!”

 他的指紋是怎麼落在沈正脖子上的,喬勒言來不及去細細推敲。但沈正口腔裡提取出來的血液樣本,喬勒言知道一定是他的。謀殺是重案,所以即便自己並沒有殺害沈正,也逃脫不了被起訴調查及拘押的命運!

 喬勒言故做沉思狀,然後微微點了點頭“我沒有謀殺沈正!我相信法律!更相信法律會還我一個公道!”

 這種冠冕堂皇的話,竟然也會出自他喬勒言之口?

 霍靖之眼皮垂了垂,有些不耐煩的冷哼道:“喬勒言,你有沒有謀殺沈正,法官會給你一個明確且公平公正的答案!請跟我們走吧。”

 一個揮手,兩個特警便拿著手銬沖上前來。

 “等下!我有點兒緊張…”喬勒言做深呼吸狀“能不能先讓我上個洗手間?我怕我尿身上,影響大家的心情!”

 這麼噁心的話也能說得出來?霍靖之蹙了蹙眉頭。

 要上洗手間是麼?霍靖之會如喬勒言所願。第一,是因為喬勒言插翅難逃!第二,即便喬勒言真的逃了,他也就可以藉機

 在罡商這幢大廈裡翻個底朝天。

 抓捕喬勒言是他的目的之一,獲取到罡商非法融資的證據,才能保釋出監獄中的父親霍琛。

 有了罡商的犯罪證據,不但可以將罡商的烏合之眾一網打盡,而且還免去一切的後患!

 “那各位請稍等,我去去就回。”喬勒言淡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臉。

 霍靖之微微斂眉,看向從自己身邊經過的喬勒言,冷言譏諷道:

 “喬先生那麼有種氣的人,該不會做出什麼畏罪潛逃的丟臉事來吧?那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這一刻的霍靖之,是囂張的。他故意拿話去激將喬勒言。氣得他失控更好,那就可以以拘捕為由,當場擊斃或擊傷!

 喬勒言撩唇一笑,悠哼道:“還是我大舅子瞭解我啊!知道我不會做出那種畏罪潛逃的事兒!頭可斷,血可流,這臉絕對不會在你這個大舅子面前丟掉的!”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9:02
上卷小結18 我怕我二弟看到陌生人
喬勒言一笑,悠哼道:“還是我大舅子瞭解我啊!知道我不會做出那種畏罪潛逃的事兒!頭可斷,血可,這臉絕對不會在你這個大舅子面前丟掉的!”

 霍靖之側過頭去,跟為首的特警兩人耳語幾句,那為首的特警便讓兩人跟了上前。

 “不放心我是麼?大舅子,還是你跟著我進來洗手間吧!我怕我老二看到陌生人會認生,不出來!”喬勒言不緊不慢的說道。

 霍靖之冷眼盯了喬勒言一記,嗤聲道:“你叫誰‘大舅子’呢?少跟我套近乎!這抵消不了你的罪行!顬”

 “霍大律師,案子還沒審理呢,請注意你的用詞!”喬勒言掃了霍靖之一眼,便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並沒有完全關嚴實。還能通過隙看到喬勒言立在水馬桶前,所岔開的一隻腳。隨後,便傳出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霍靖之眉頭微蹙:一群人側耳細聽著同一個男人撒聲,實在是件讓人作嘔且難耐的事兒。更何況霍靖之還是那種微有潔癖的男人。

 可那淅淅瀝瀝的撒聲一直持續了足有三分鐘也沒聽到有停下的跡象,霍靖之眉頭一皺,立刻推門衝了進去貳。

 不大的洗手間裡的確有個人正拿著個皮管往水馬桶裡‘撒’!可那個人卻不是喬勒言,而是一個陌生的面孔。

 “喬勒言呢?”霍靖之一把揪過那人的衣領厲聲追問道。

 那人指了指窗戶。

 洗手間裡的窗戶是開著的,勁風吹拂起窗簾,好似正在嘲笑霍靖之的麻痺大意。

 霍靖之從窗口探出頭去:往下是四十多層的高樓,要是喬勒言真的跳下去,必死無疑。而且這扇窗戶離左右兩邊的窗口將近有四米之遠,想爬進另一扇窗戶去,不借助其它工具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爬上了頂層的天台。

 霍靖之抬頭上<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看,卻早已經沒了喬勒言的身影。

 “快!上天台!”

 為首的特警一聲令下,眾人立刻有次序的快速撤離了休息室,朝天台圍捕過去。

 霍靖之真的沒有想到:喬勒言竟然會‘不守信用’的跟他玩起了臨陣脫逃!剛剛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他不會畏罪潛逃的麼?

 霍靖之竟然就信了他!

 ————

 三分鐘前。

 喬勒言剛進洗手間,就看到裡面守著個人。他是鬼谷的助手之一。很顯然,是鬼谷讓他從天台爬下來等候著喬勒言的。

 那人指了一下窗口,示意喬勒言從窗戶爬上天台是安全的。因為剛剛他就是這麼爬下來的。而且天台上還有鬼谷在接應。

 等流水聲一響,喬勒言便借助於水聲的掩蓋,一個貓身站上了窗口的護欄上。就在此時,鬼谷一個倒掛金鉤,一把握住了喬勒言的手;喬勒言借助著鬼谷的身體爬上了天台。

 雖說鬼谷跟喬勒言配合得十分默契與嫻熟,但還是讓隔壁窗口裡的米諾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這裡可是四十多層,要是兩人墜落下去,是絕對不會有奇蹟發生的。幸虧鬼谷的身手過硬,即便是從四十多層的天台上倒掛負重,也能將活兒給完成的漂亮。

 “勒言,你從天台下去四十六層,老周在那裡等著你。小心點兒!我去把條子們引開。”鬼谷叮囑一句後,轉身便要離開,卻被喬勒言一把給攔下了。

 “不用引開他們,你跟我一起下去四十六層。我們再商量。”

 ****

 喬勒言跟鬼谷剛剛下到四十六層,梨花帶雨的米諾便飛撲進了喬勒言的懷中,低低的泣著:“喬老二,你沒事兒吧?嚇死我了。”

 “我沒事兒。乖,快別哭了。”喬勒言安撫的拍了拍米諾的肩膀。

 “勒言,你先去我的密室躲上一陣子吧。讓鬼谷先把那幫條子給引開。”老周上前一步說道。

 “不!這辦法行不通!霍靖之找不到我的人,會把整個罡商翻個遍的!得不償失!”

 喬勒言緊抿著剝唇兩三秒“阿鬼,勞駕你護著我下去地下室!我必須讓霍靖之親眼看到我離開了罡商!不然他就會藉機發難罡商,在罡商裡大肆的收集我們金融集資的證據。”

 “不行!你那樣做太冒險了!我可答應了翟老兒,永遠會把你的安全排在首位。”老週一口反駁並叫停喬勒言的提議。

 “老周,你別倔了!這回得聽我的!”喬勒言用肩膀去撞了一下老周“我答應你,一定會全身而退!不會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境地!無論如何,我都會保住我自己的這條命!我還沒娶妻生子呢,死不掉的!”

 見喬勒言執意如此,老周也只得點了點頭“勒言,那你跟阿鬼小心點兒!實在不行,你先從了條子。大丈夫能屈能伸,到時候我們在想辦法把你保釋出來!”

 “嗯,好。”喬勒言滿口答

 tang應了老周。因為只有這樣,老周才會放他離開罡商。

 如果不讓霍靖之親眼看到他離開了罡商,那霍靖之就一定會以搜查重刑嫌疑犯為理由,將罡商所有的寸土寸地都翻個遍。如果真是那樣,罡商前期大家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喬勒言不能讓這樣的事情重複上演第二次!所以,他決定冒險。

 “阿鬼,你一定要把喬老二保護好啊!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米諾這般叮囑著鬼谷。也不顧自己的話落在男人的耳裡,是多麼的讓他心涼。

 但鬼谷卻肅然的點了點頭“我在他在!”

 一句簡短的允諾之後,他便跟喬勒言一起從小電梯徑直下去了地下停車場。

 ————

 十分鐘後,一輛敞篷的保時捷從罡商的地下停車場裡衝了出來。

 隨後,便傳出喬勒言故意的大喊嚷叫聲“霍靖之,你這麼六親不認的帶人來抓你妹夫我,你妹妹知道麼?”

 為了能讓霍靖之聽到他的聲音,喬勒言連擴音器都用上了。只可惜從四十多層的天台上,根本聽不到喬勒言說了些什麼。但通過身邊特警身上的軍用望遠鏡,還是能夠看清看著那輛敞篷車逃離罡商的,正是喬勒言!

 狙擊手朝著保時捷連開了兩槍,因喬勒言的車速過快,一槍打中了面前的擋風玻璃,一槍打在了右邊的座椅上。沒過幾秒,就超出了狙擊槍的射程。

 十分鐘後,特警從罡商的大樓內撤離,去追捕逃逸的喬勒言。

 半個小時後,那輛合著帆布頂棚的保時捷被逼停在路邊。從車裡鑽出來的人,竟然是麥子健!

 “喬勒言呢?”霍靖之厲聲追問。

 麥子健漫不經心的瞄瞪了霍靖之一眼,冷聲道:“霍靖之,你TMD的只是個小小的律師耶!有什麼資格盤問老子?!別以為睡了個衙門裡的女人,就囂張到敢對我大呼小叫!誰給你這樣的權利了?老子要控告你!”

 為首的特警迎上前來“麥大少,喬勒言可是重刑嫌疑犯,還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警方!你也不希望麥老兒得知他唯一的乖孫子窩藏罪犯吧?!”

 麥子健狠瞪了為首的特警隊長一眼,揉了揉自己的頭“事情大概是這樣的:我剛在停車場裡停車,喬勒言就衝過來把我給打暈了,然後還搶了我的車!半路又把車還給了我,他自己下車走了!我可是無辜的受害者,窩藏罪犯的罪名,我可擔當不起!”

 麥子健是抓不得的。這點兒為首的特警隊長清楚。而霍靖之更清楚!

 最終,還是讓喬勒言給逃了!霍靖之恨得一陣咬牙切齒!

 *******

 從醫院回來之後,蘇啟的心就一直鬱鬱的。

 趁安姨在廚房裡做著午飯,她便偷偷的溜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很想見到那個男人。不一定會告訴他自己懷了他的孩子。就只是想看到他,聽他說說話。喬勒言的手機沒能打通。所以蘇啟便直接打車去了罡商大廈。

 見罡商大門口守著幾個特警,蘇啟微微一怔:這裡發生什麼事兒了?

 被攔下之後,她弱聲說道:“我來找喬勒言。”

 米諾正好從大廳裡走了出來。聽到蘇啟的話後,二話沒說,沖上前來就狠狠的抽了蘇啟一耳光…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9:02
上卷小結19 即便不為愛情,也得為
米諾正好從大廳裡走了出來。聽到蘇啟的話後,二話沒說,沖上前來就狠狠的了蘇啟一耳光!耳光很響亮,打得蘇啟是措手不及!

 蘇啟被米諾突如其來的一耳光打得有些發懵。那突襲的速度,要比霍無恙還要快上一籌。等蘇啟意識到自己被米諾打了一巴掌時,立刻怒目圓瞪“你憑什麼打我?”

 蘇啟厲聲質問著米諾,在等她的理由。看似下一秒就要打回米諾一耳光去。

 沒能有心情化妝的米諾,卻是另一番乾淨的俏麗。她美眸中燃燒著怒意,銳利的瞪著蘇啟,狠聲說道:“霍蘇啟,你跟你哥霍靖之一樣的卑鄙無!月”

 “我哥沒有惹到你吧?請你說話注意點兒!”聽米諾出言辱罵霍靖之,蘇啟立刻擺明了自己的立場:她會永遠站在大哥霍靖之這邊。

 “你哥剛剛才走,你就立刻趕過來?”米諾足有一米七幾,加上那十釐米的高跟鞋,所以她盯看穿著休閒鞋的蘇啟時,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

 “說說你現在找喬勒言的目的吧?是不是想把他引出來,好讓這些條子把他給帶走?!”

 這就是米諾為什麼要蘇啟一耳光的原因。在米諾看來:蘇啟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一定是被霍靖之指使的!兄妹倆沆瀣一氣,想引出喬勒言並將他給抓捕起來鵓!

 蘇啟覺察出了米諾言語中的端倪,也顧不得臉頰上被米諾那一巴掌打得火辣辣的疼,急聲問道:“喬勒言他…他出什麼事兒了?”

 在米諾看來,蘇啟這又急又切的神情,完全都是她裝可憐裝出來的。按照米諾的脾氣,她恨不得再上蘇啟幾個大耳光才過癮。但實在是心牽喬勒言的安危,並惦記著他有沒有能夠險,所以米諾也懶得去跟蘇啟繼續囉嗦下去。

 “霍蘇啟,你利用喬勒言對你的一片真心,聯合你哥一起來欺騙他陷害他,你就不覺得自己很羞愧麼?”

 米諾的眸子裡聚集起點點的淚光,繼續道:“他大哥喬安東已經被你的死了!你們現在竟<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然還想連他也一起給弄死?!霍蘇啟,如果喬勒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會殺光你們霍家所有的人!包括你在內!”

 丟下這句陰狠的話後,米諾重重的將蘇啟推搡開去,鑽進保安從地下停車場取來的瑪莎拉蒂,一腳油門狠踩下來,瞬間絕塵而去。

 蘇啟被米諾推了個踉蹌,穩了穩幾都站住了身體。

 從米諾的言語中不難推測出:喬勒言出事了!而且還是出了大事兒!並且跟自己的大哥霍靖之有關!

 蘇啟想弄個明白,所以她走上前去,急聲朝詢問一旁守著的特警問道:“請問,這裡發生什麼事兒了?”

 特警掃了蘇啟一眼,公式化的說道“辦案現場,閒雜人等不能久留!”

 蘇啟咬了咬唇,從手包裡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舉到特警的眼前“您看,我是霍靖之的妹妹。我想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什麼事兒了。麻煩您就告訴我一下,拜託您了。”

 蘇啟很聰明,知道在衙門人員面前,拿哥哥霍靖之出來說事兒,應該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特警瞄了一眼蘇啟的工作證,及上面所顯示的律師事務所名稱,微微垂了垂一直肅然瞪目的眼簾,語氣柔和上了一些“剛剛我們跟霍律師一起來這裡例行公事。”

 “例行什麼公事?”蘇啟緊聲問。

 “抓捕喬勒言歸案!”

 “抓捕喬勒言歸案?”蘇啟著實一怔“喬勒言他犯什麼罪了?是非法集資麼?”

 “比這嚴重!他涉嫌謀殺沈正!”

 “什麼?他…他謀殺了沈正?”蘇啟駭愕了:喬勒言怎麼會謀殺沈正呢?

 其實從表面來看:喬勒言如果真的要謀殺沈正,那他的動機還是十分確切的。因為沈正撞死了他大哥喬安東!而喬勒言殺了沈正為他大哥報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他怎麼那麼衝動啊?!不知道這樣做只會將自己往絕路上逼嗎?

 蘇啟一急,便覺得頭腦一陣眩暈,搖搖欲墜的她,被特警眼疾手快的撈起。

 “霍小姐,你沒事兒吧?”

 “沒…我沒事兒。那…那喬勒言抓住了沒有?”蘇啟的聲音染上了微微的哆嗦,她真的害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沒有!放他給逃跑了!霍律師跟邢隊長已經去追捕他了!法網恢恢,喬勒言逃不掉的。”

 聽到特警的話,蘇啟真不知道是為喬勒言慶幸呢,還是難過!他那麼睿智精明,怎麼就這般衝動呢?反正沈正都是死罪了,為什麼他還要急於一時啊?!

 ————

 離開罡商的步伐,蘇啟走得分外沉重。

 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殺了沈正,那就意味著他所要面臨的法律嚴懲。即便不會被判處死刑,坐上十幾二十年的牢,那可是在所難免的!任他喬勒言再

 tang怎麼的神通廣大,也是鬥不過法律的。

 蘇啟的心難受極了。她想到自己肚子裡剛剛才孕育上了他的孩子,便又是一陣刺心的疼!

 寶貝啊寶貝,你一定要保佑你爸爸平安無事啊!

 “吱嘎”一聲,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停在了蘇啟的跟前。從啟下的車窗裡探出了一個中年男人的剛毅臉龐來,是老周。

 “丫頭,上車吧。我有話跟你說。”

 蘇啟沒有猶豫,徑直打開車門坐上了老周的車。她知道老周是一心護著喬勒言的。所以在蘇啟看來,老周是好人。至少對於喬勒言來說是這樣。

 “周先生,喬勒言他…會不會有事?”蘇啟輕殤的問道。

 老周靜靜的看著蘇啟臉上的淺殤和焦急。他跟米諾的判斷力和審視力,不會是在同一條水平上。生活的多閱歷告訴他,蘇啟並沒有偽裝自己的感情。

 “那你是希望勒言有事呢?還是希望他沒事兒?”老周不答反問道。

 “我當然是希望勒言他沒事兒了!”蘇啟一陣黯然,淒淒著聲音說道:“你說他怎麼那麼衝動呢?沈正都是個快死的人了,即便他康復過來,也只會是死刑犯!早晚都會死的啊,勒言他怎麼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呢?”

 老周淡淡的扯出一絲笑意,冷聲“這個道理連你都懂…你覺得勒言他能不懂麼?”

 蘇啟一滯,側頭過來詢看老周“你的意思是說…”她欲言又止。

 “勒言是被人陷害的!”老周微微輕籲出一口濁氣。“如果勒言真的要動手殺掉沈正,早在他大哥喬安東死後的那兩天裡,他就會動手了,何必一直隱忍到今日?”

 微頓,老周繼續道:“那三天三夜,是勒言最最難熬的日子,他都能挺過來了,又怎麼會突然就對沈正動手了呢?!”

 “那你的意思是說…沈正是被其它人弄死的,然後嫁禍於喬勒言?”蘇啟疑惑的問。

 老周點了點頭。“我派過醫生去給沈正檢查,說他腦部受傷過重,想恢復到四肢能夠自主活動,那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兒!還有,沈正的併發症很嚴重,最多活不過三個月…”

 “那…沈正是自然死亡的?”蘇啟又問。

 “不是!我託人看過法醫的檢查報告,驗屍結果表明:沈正是窒息死亡!而且在沈正的脖子裡提取到了勒言的指紋,並在沈正的口腔裡還提取到了勒言的血液樣本…”老周的神情一片凝重,透著無盡的憐惜和不捨。

 “喬勒言的指紋和血液樣本?”蘇啟又木呆住了。她也是從事律師工作的,對這些證據的作用力,她知道得更為清楚。

 “而且,當天晚上,勒言的確去了沈正的重症監護室。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但聽阿鬼的陳述,勒言在離開重症監護室的時候,沈正還是活的!並且還能開口說話!”老周接著說道。

 “那…那調出重症監護室裡的監控錄像不就行了?”蘇啟急聲。

 老周嘆息的搖了搖頭“重症監護室裡的錄像被人動了手腳!而外錄像只拍到了勒言進去監護室和出來監護室的畫面。”

 蘇啟沉寂了。她在霍靖之的律師事務所裡實習了大半年,清楚如果這是陷害嫁禍,那一定是對方早有準備。而且還是細緻入微的準備。

 “蘇啟姑娘,我能冒昧的問你一句:你有沒有協助過衙門裡的人比如說你哥,採集過喬勒言的指紋?”

 老周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鬼谷告訴過他:喬勒言被沈正咬過一口。但喬勒言卻沒有去卡掐沈正的脖子令他置死,只是試圖去摀住他的嘴巴制止住他的言語,所以根本就不會在沈正的脖子上留下他的指紋。

 既然喬勒言的指紋出現在了沈正的脖子上,那就意味著那些指紋是事先採集好的。

 蘇啟怔住了,她努力的回憶著,並沒有想起特別的事情來。她慌亂的搖頭“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沒加害過喬勒言…我真的沒有!”

 老周微微嘆了一口氣“丫頭,你先別激動…我也是隨便問問。”

 微頓,有些凝重的繼續道:“蘇啟,勒言他對你不薄,可以說是情深意重!即便他大哥被你大哥等人害死了,他都囑咐罡商的人不要將仇恨遷怒在你的身上…”

 蘇啟哭了。晶瑩剔透的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裡滾落著。

 “所以,我不希望你成為你大哥去加害和嫁禍於喬勒言的幫凶!親情固然重要,可愛情也棄捨不得!即便不為了愛情,一個人也得為骨子裡的那點兒正義感而活!”

 老周意味深長的說道。

 ————

 沒有追捕到喬勒言,那是霍靖之意料之中的事兒。

 但他卻不急。喬勒言的出入境已經被禁,還有各類的實名制交通工具,他都不能乘坐了。

 霍靖之很享受這樣的過程:他就是要看到喬勒言

 像個喪家之犬一樣,被警方追捕來追捕去,過著暗無天日,每天東躲西藏的日子!

 即便他喬勒言有三頭六臂,最終還是見不得光!只要他一見到光,警方就會立刻將他抓捕歸案。這樣貓捉耗子的遊戲,實在是讓霍靖之愜意不已。他享受著這樣的愜意!

 回到霍家的霍靖之,精神上是神采奕奕的,可肉體上還是有些疲乏的。而且衛楚楚會將喬勒言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告知他。所以他便回來了。

 一天沒見著他的啟丫頭,還真的有些想了。而且今天還特別特別的想!尤其是在喬勒言被滿城市通緝並追捕的時機裡,更是讓霍靖之想念他的啟丫頭。

 霍靖之傾長的勁腿剛剛跨進客廳,便看到了蜷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中的蘇啟。

 小東西真乖,竟然在等著他?霍靖之的唇角勾起一抹隱約的得意,他放輕步伐朝著沙發中靜止的人兒靠近過去,張開長臂,將一動不動的蘇啟微微攬進自己的懷中。

 “怎麼還沒睡?在等著我麼?”霍靖之蜷起指間,在蘇啟的鼻尖上寵愛的點了點。

 “哥,沈正是怎麼死的?”

 這個問題,在蘇啟的腦海裡盤旋了一下午:如果沈正不是喬勒言所殺,那又會是誰做的呢?能將沈正的死利用得如此天衣無縫的人…蘇啟不敢往深處去聯想,也不願去聯想。

 霍靖之瞬間收斂起了溫潤的笑意,有些清肅的看了蘇啟一起,從茶几上端起一杯早已經冷涼的茶杯喝上一口,才平靜無波的答道:“是被喬勒言殺死的!”

 “哥你撒謊!”蘇啟尖銳著聲音駁斥道:“沈正都是個快死的人了,喬勒言怎麼可能會搭上自己後半生的自由,去做那種極衝動極不理智的事情來呢?”

 霍靖之回過頭來,厲眸睨向蘇啟,冷聲哼哧道:“霍蘇啟,你是在懷疑我?還是在懷疑警方的辦案能力?”

 蘇啟咬住了自己的唇,沒有再去頂撞霍靖之。

 見蘇啟不再吭聲,霍靖之微微輕籲出一個濁氣,淡聲道:“其實法醫在給我驗屍報告時,我也曾懷疑過…喬勒言雖說桀驁不羈,但他能成為罡商的執權者,應該是個能隱忍的人…可一切的檢驗結果表明:沈正就是喬勒言所殺!”蘇啟依舊咬著唇,因為她還是不相信霍靖之的話。

 微微的,蘇啟聽到了霍靖之的嘆息聲“其實有些話,我是不必跟你說的…可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還是告訴你吧!被自己妹妹誤會,對我來說,真的很痛苦!”

 蘇啟靜等著霍靖之的下文。

 “在沈正被害的前幾個小時,他讓人把我叫了過去…”霍靖之頓住了,點上了一支菸。

 蘇啟一怔,側過頭來盯看著霍靖之“他跟你說了些什麼?”

 “他說…他活著已經沒有了意義…還說…”霍靖之再次頓住,將指間的煙送至雙唇間深吸了一口,然後悠悠的吐出一個不規則的煙圈兒。

 “還說了什麼?”蘇啟急聲追問。

 霍靖之沒有著急繼續,而是轉過身來,靜靜的盯看著他的啟丫頭“啟兒,你就這麼關心喬勒言嗎?以至於連我這個大哥都要誤會?”

 蘇啟默了。

 隔了幾秒,她開口道:“我只是同情他!剛剛才死了親哥哥,現在連他自己都將身陷囹圄!”

 “沈正還說…他要打電話給喬勒言,然後約他到醫院裡來…”

 “然後我就問他:你約喬勒言來醫院想幹什麼?他那麼恨你,你這是在找死麼?猜猜沈正怎麼說?”

 蘇啟神經開始緊繃起來。

 “他說,我約喬勒言來醫院,就是要想方設法的激怒他,然後讓他在失控之下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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