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言情】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 作者:妖千千 (已完成)

 
li60830 2019-5-11 17:15: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7 33757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21:04
下卷7 我媽咪很可憐的:晚上沒人抱,早上沒人親!
喬勒言一直閉目休憩著:一張俊臉上烙印著被歲月沉澱後的沉穩,亦有被女人的絕情蹉跎後的淡淡憂鬱。而一直霸佔著他懷抱的小傢伙,跟他神似…

 喬勒言懷裡的小男孩兒叫喬惜。是他大哥和嫂子沈千濃的孩子。這三年多來,小傢伙的成長一直伴隨著喬勒言的呵護。或許是遺傳因子在作祟,又或許是喬勒言這三年多來一直處於一種鬱鬱寡的狀態,喬惜從小到大一直很安靜!

 他會安靜的坐在搖籃裡盯著那些風鈴看;會安靜的坐在兒童椅上等著媽咪沈千濃喂他;會安靜的坐在三層別墅的最頂上,朝著喬勒言歸來的方向張望…一等就是一兩個小時!

 記憶中,喬惜小朋友很少哭。即便是摔著了磕著了,他都會自己忍著。沈千濃之前一直擔心小傢伙會不會有什麼自閉症,且不愛跟別人去溝通;但隨著兒子的越長越大她才發現:那是一種遺傳性格,跟那個男人太像了!

 還有就是,兒子一直仰慕且尊敬的叔爸喬勒言,這三年裡也十分的消沉寡,這對小傢伙的成長或多或少會有影響潼。

 在剛離開本市去芝加哥的那段日子裡,喬勒言一直消極人生;出門,有米諾的形影不離;在家時,有沈千濃無微不至的照顧。好不容易走出那段消極人生,又傳來蘇啟跟霍靖之結婚的消息…他想不顧一切飛回本市搶了那女人,但卻出師無名!再則,他不想連累自己的兄弟跟著自己一直冒險!

 再後來,聽說他們連共同的孩子都有了!喬勒言淒殤的心才死寂了下去,隨後便開始遊戲人生!這個時候,漸知事的喬惜小朋友便開始霸佔他的懷抱,並幫著米諾阿姨一起‘嚇退’那些投懷送抱的鶯鶯燕燕們桎!

 也不是完全是幫米諾阿姨了,小傢伙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喬惜小朋友一直覺得:叔爸應該是媽咪沈千濃的!其它女人都不可以染指!包括一直覬覦他叔爸美的米諾阿姨!

 第一年,頹廢而過,心如死灰;第二年,遊戲人生,花花世界;第三年…喬勒言跟喬惜叔侄倆都病了。把沈千濃的心都碎了!

 今天是喬安東四週年的祭。喬勒言回來了!而且還帶回<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來了嫂子和侄兒。

 罡商在美國上市了。這也是喬勒言這三年多來所做過的唯一一件有奮鬥意味兒且積極向上的事兒。而他自己的私生活,卻凌亂又消極!幸好有個賢惠的好嫂子一直照顧著他的生活起居,不然再如何的身價千億,也會淪落成為一個只知道賺錢的廢人!

 再後來,喬惜叫出了第一聲‘叔爸’;再後來,喬惜學會了撥打手機;再後來,喬惜每天都會詢問他叔爸的歸時…再後來,喬勒言慢慢的習慣了回家,慢慢的把喬惜和沈千濃當成了自己的家人,慢慢的讓生活恢復了正常的作息。

 ————

 “唉…”

 一直霸佔著喬勒言懷抱的喬惜小朋友淺淺憂傷的嘆息一聲,那小神情像極了閉目休憩且憂鬱輕籠的喬勒言。他掂了個身兒,匍匐在喬勒言的月匈口,並上挪著身體,直到與喬勒言可以相互平視。

 “叔爸,我媽咪那麼美麗動人,又賢惠溫柔,難道你就不想娶了她麼?”

 小傢伙一邊在喬勒言懷裡左蹭右蹭著,做著一個四歲小P孩兒幼稚的動作;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嚴謹又有邏輯性。

 這是叔侄倆老生常談的話題。每每這個時候,沈千濃都是不出聲的。她是個成熟的女人,更是個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人,她不會去打斷他們叔侄之間的溝通與交談。即便他們談論的話題很敏感,但她卻不會難為情,更不會覺得難堪。

 潛移默化中,她已經把喬勒言當成弟弟一樣的親人。她深知兒子喬惜渴望得到父愛,更憐惜自己這個單身媽咪。兒子的小心思很明朗,就是讓他最最喜歡的叔爸娶了他最最心愛的媽咪!似乎有種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思!

 但沈千濃清楚的知道:儘管時過三年多,喬勒言依舊不曾把蘇啟徹底的從他心間抹去!而她跟喬勒言之間,也只會是親情!

 喬勒言沒有睜眼,而是探過一隻大手了,寵愛的撥亂了小傢伙的一頭漂亮柔髮。幸虧兒子長得跟自己有些相像,但眉宇之間還是流露出屬於那個男人的沉穩儒雅。小小的年紀,儼然一副小紳士的模樣。一個安靜的小紳士,帶著點兒清高和倨傲。

 比如說,跟同齡的小P孩兒們,他是不屑一顧跟他們玩耍的!更多的時候,不是跟鬼谷去健身房裡練身,就是黏著叔爸喬勒言帶他去飆車,去蹦庥,去坐刺激的過山車等等。

 “你媽咪是我大哥的女人!這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實!”喬勒言微眯開眼眸,把玩著匍匐在自己月匈口上的小傢伙的頭“懂麼?”

 一年未變的台詞。每當喬惜小朋友‘勸說’叔爸喬勒言娶自己的媽咪時,喬勒言都會用上面的話來回應小傢伙的執著念想。

 “可xixi希望媽咪跟叔爸都能幸福!因為x

 tangixi好想叫您爸爸!”而不是叔爸。

 或許是因為比同齡的孩子懂上許多,小傢伙深知:‘爸爸’和‘叔爸’的區別。

 “記住了,xixi只有一個親生爸爸,就是喬安東!你只能叫他一個人爸爸,懂麼?”

 喬勒言眼眸深沉了一些。他並不想將太沉重的過去加載到侄兒喬惜的身上。但有一點是無法撼動的:就是喬惜必須堅定一個信念——喬安東才是他唯一的爸爸!

 “xixi懂的!”微頓,小傢伙換上了另外一種說話“叔爸,你娶了我媽咪之後,我可以依舊叫你叔爸啊!這並不衝突!”

 “…”喬勒言眉眼上揚了一下“不是跟你說過了麼,你媽咪是我大哥喬安東的女人!”

 小傢伙懂事的點了點頭,隨後又不甘心的繼續道:“我媽咪很可憐的:晚上沒人抱,早上沒人親!雖然xixi也能抱媽咪親媽咪,但媽咪還是太寂寞了!”

 沈千濃開始發囧了:她真沒想到才四歲的兒子竟然能如此的觀察仔細。

 “xixi,你叔爸累了,你到媽咪這裡來,媽咪抱著你。”

 小傢伙搖了搖頭,朝著後面奔馳車裡的米諾瞄上一眼“不用了!我不能讓米諾阿姨有任何的可乘之機!”

 原因很簡單:叔爸必須是媽咪沈千濃的,其它人親不得,抱不得,惦記不得!

 離墓園越來越近,喬勒言跟喬惜叔侄倆也是越來越沉寂,越來越肅然。

 小傢伙清楚的知道:今天是來給爸爸喬安東祭祀的!

 *********

 “哥,我回來了。”喬勒言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話聲卡在了喉嚨的深處,整個人陷入一陣滅頂的悲痛之中!那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時隔四年,當沈千濃再次看到丈夫喬安東的遺照及墓碑時,還是忍不住的失聲痛哭。

 有些記憶深處的東西,不是突然想起,而是因為無法去忘記!

 “喬惜,快給你爸爸磕上三個頭。”沈千濃哽嚥著聲音說道。

 小傢伙雙膝跪地,認認真真,恭恭敬敬的對著喬安東的墓碑磕上了三個頭。這三個頭,喬安東完全受得起:因為是他用鮮活的生命換來了他們母子的平安!

 ————

 麥家大酒店。

 麥子健做東,給喬勒言一行人等接風洗塵。

 四年的時間,讓麥子健變得深沉。這裡四年裡,他不同于歸隱的喬勒言,而是國內國外的兩頭跑著。蘇啟跟霍靖之結婚並生子的消息,也是他將信息帶過去給喬勒言的!

 在看到米諾時,他的兩眼依舊會放光。四年的時候,將米諾從二十三歲的嫩妖精,練就成了二十七歲道行更深的資深女妖精!

 “小鬼,只要你叫我聲爸爸,你愛吃什麼就能點什麼了。”麥子健邪氣一聲,想從小傢伙身上佔點兒便宜。

 小傢伙抿了抿唇:叫麥子健爸爸,那是不可能的!可小東西又想吃,怎麼辦呢?

 他微微嘆息一聲,說道:“三文魚片,皮皮蝦,糖醋裡脊,就點這些我不愛吃的吧!”

 眾人皆被小傢伙的睿智給驚豔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21:05
下卷8 一座傷心的城市,有什麼好留戀的?
小傢伙微微嘆息一聲,說道:“三文魚片,皮皮蝦,糖醋裡脊,就點這些我不愛吃的吧!”

 眾人皆被小傢伙的睿智給驚了,哄然大笑。

 麥子健探手過來撓了撓小傢伙的頭,喜歡道:“小東西,機靈的嘛!你一個小P孩子還敢跟大人玩小心眼兒呢?!行,就依你,點這些你不愛吃的!潼”

 喬惜小朋友一邊惦記著吃的,更是一邊惦記著他的叔爸喬勒言。他跟媽咪沈千濃左右一邊,將喬勒言包圍住,並將虎視眈眈的米諾阿姨隔絕在外!米諾覬覦喬勒言那麼明顯,漸漸懂事的小傢伙又豈會看不出來!

 米諾其實也鬱悶的:好不容易等到喬勒言跟蘇啟意斷情絕了,以為自己這個愛慕者能守得雲開見月明時,又被這個小鬼頭給盯上了。而且他守著喬勒言的執著和認真勁頭,絕對堪比職業‘守門員’!

 在等上菜的期間,麥子健又開始嘴的逗耍起喬惜小朋友來“小惜惜,上回我在芝加哥時,貌似就聽到你有叫喬勒言爸爸哦!不帶你這麼厚此薄彼的!叫我一聲‘爸爸’,免不了你的好處!”

 小傢伙吧咋著小嘴巴將一塊糯米糖藕吃完後,才半著嘴說道:“麥叔叔,你這麼喜歡小孩子叫你爸爸,為什麼不跟米諾阿姨生一個呢?就可以讓他天天叫你爸爸了!”

 “喂,喬惜惜小朋友,你憑什麼要讓我給他生孩子啊?我要生也得你跟叔爸生!”這話,愛聽的是麥子健,不愛聽的當然是米諾了。

 “那可不行!我叔爸是我媽咪的!他的孩子只能是我媽咪生。”遇到這個問題,小傢伙總是這麼的講原則,毫不相讓,也毫不示弱桎。

 “我還說你叔爸是我的呢!他的孩子只能由我替他生!”即便二十七歲的高齡剩女了,米諾還是這般任。亦是這般的執著!執著的堅守著她對喬勒言的感情,並沒有隨著歲月而談化,反而更加的濃烈。

 香味俱全的菜餚一一擺上了餐桌,喬勒言只是低頭吃東西,並沒有搭理這一大一小的爭執,偶爾會探手過來摸摸小傢伙的頭,但卻不會給小傢伙添菜<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因為他知道小傢伙會自主的將他自己的小肚子填飽。換句話說,小傢伙的獨立性很強!

 “xixi,不許這麼沒禮貌的跟長輩說話。來,吃口蔬菜吧。”

 沈千濃叫停了兒子跟米諾的爭執。因為她知道這樣的爭執毫無意義。第一,她是不可能嫁給喬勒言的,而喬勒言也不會娶自己。以‘叔爸’的身份,喬勒言同樣能給兒子喬惜以父愛。第二,喬勒言同樣不可能娶米諾。三年前不會,現在同樣不會!

 如果喬勒言真想找個女人來打發寂寞,也不會去找自己兄弟的女人!

 見喬勒言只是無動於衷的吃著菜,米諾若有所思了幾秒,便脫口而問:“對了麥子,你見過蘇啟跟霍靖之的孩子了沒?聽說是個小男孩兒呢!”

 好吧,米諾純屬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管她是故意這麼問,還是無心之問,她似乎帶著某種目的:就是想讓喬勒言對蘇啟徹底的死心!人家都有老公兒子了,你還惦記個什麼勁兒啊?!

 “呃…那什麼…”麥子健有些支支吾吾起來,一邊說,還一邊朝喬勒言這邊瞄了過來,想撲捉他的神情究竟是怒還是殤。

 見喬勒言只是淡定的吃著東西,麥子健便輕咳了一聲“嗯…見過幾回。”

 其實大家都只會去顧慮喬勒言的感受,卻沒人能夠體會到沈千濃在聽到霍靖之終於如願以償的娶到了他心愛的妹妹,並生下了孩子時,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又殤又疼。而這一刻米諾的再次提起,讓沈千濃那顆傷痕纍纍的心,再次揪疼了一下。

 沈千濃放下了筷子,伸手過來給兒子喬惜整理著衣物,只是想用這樣的動作去忽略什麼,好讓自己的心裡沒那麼難受!淚水早已經乾涸,但沈千濃依舊需要時間這劑良藥去淡忘。

 “快說說:那小P孩子長得像誰?是像蘇啟呢?還是像霍靖之?又或者像隔壁老王什麼的?”米諾的話,總是這麼的語不驚人死不休。連隔壁老王都躺槍了!其實她想刺激一下喬勒言,問蘇啟的孩子像不像他喬勒言的;但怕刺激過頭,這個男人又得繼續消沉下去。

 麥子健為博美人心,當然是知無不言。“小傢伙頂著個鍋蓋頭…長得俊俏俏的。有點兒像蘇啟…也有點兒像霍靖之…”

 其實麥子健也說不好霍無憂小朋友長得究竟像誰“反正霍靖之寶貝得要死,即便自己坐著個輪椅,也不忘把兒子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你不知道那小東西的週歲宴,霍靖之包下了我家整個酒樓,足有上百桌!那叫一個豪氣!堪稱那年最隆重盛大的宴席之一了!”

 “靠…沒想到霍靖之那個奸詐的殘廢,竟然這麼疼愛自己的老婆孩子呢!”米諾的話,簡直成了一種添油加醋的渲染。

 喬勒言的動作終於還是頓住了,他靜滯著,一動不動。似在聽,又似不在聽。

 “對了,那小東西叫什麼名字?多大了?”米諾繼續追問著,一副打破砂鍋

 tang問到底的模樣。

 “叫霍無憂。我記得好像比喬惜小…小七八個月。”那回的晚宴,麥子健是知曉的。

 “七八個月?我算算啊…”米諾開始掰數著自己的手指頭“哦,也就是說,蘇啟是在我們離開之後的三四個月裡懷上霍靖之的孩子的?”

 “這霍靖之不是殘腿了嗎?竟然還能這麼神勇?”米諾的話越來越不是味道了。

 氣氛隨之變得壓抑,老周投來的制止目光,米諾幾乎是視而不見。

 “吧嗒”一聲,喬勒言指間的筷子掉落了下來,一根掉在餐桌上,一根則滾到了餐桌下。

 筷子並不是喬勒言甩丟下來的,而是不自控的從他指間滑落的。想來是被米諾跟麥子健的這番對話給刺激到了。

 喬惜小朋友立刻從椅子上爬了下來,鑽進餐桌下面將喬勒言掉下的那根筷子撿拾起來“叔爸,xixi去幫你洗筷子。你先用xixi的筷子吧。”

 小傢伙知道:喬勒言從不嫌棄他,他也從來嫌棄喬勒言。

 看著小傢伙跑出去找洗手間的小小身影,麥子健連忙喊道:“xixi,不用洗了,讓服務生拿雙新的筷子就行。”

 麥子健說話之際,女服務員已經將筷子送到了喬勒言的手邊。

 然而,三分鐘之後,小傢伙洗乾淨那雙筷子呼哧呼哧的跑了進來;喬勒言沒有動用那雙新筷子,而是伸手接過了小傢伙遞送過來且濕噠噠的筷子!

 “謝謝xixi。”喬勒言撫了一下氣喘吁吁的小傢伙。

 “叔爸,不用謝。”

 小傢伙美滋滋的。每每能為喬勒言做上一件事,小傢伙都會樂懷上好半天。沈千濃知道,那是兒子缺愛的表達方式。小小年齡就懂得:叔爸畢竟不是爸爸,他擔心叔爸會有離開他和媽咪的那一天,所以他向來都表現得十分的安靜乖巧,懂事明理。

 *****

 “勒言,準備在這裡逗留幾天?”老周將話題岔開。他似乎想讓喬勒言看清並接受這一切,因為長痛不如短痛;但又似乎不捨得他消極頹廢。

 “明天吧。機票已經訂好了。”喬勒言嗯應了一聲。

 “啊?這麼快又要飛走啊?不留下來多玩幾天麼?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麥子健一人留在本市,著實無趣。再則,他捨不得米諾這麼快就離開,他還沒看夠呢。

 “一座傷心的城市,有什麼好留戀的?”米諾反駁一聲。

 眾人皆默。

 ————

 機場。頭等艙的登機口。

 喬惜小朋友依舊霸佔著叔爸喬勒言的懷抱。

 就在鬼谷拿著登機牌準備檢驗時,小傢伙冷不丁的開口說道:“叔爸,xixi不想回Chicago!”

 喬勒言微微一怔;沈千濃也是一驚。沒想到兒子竟然會語出驚人的出說這麼一句話來。

 就像米諾所說的那樣:這是一座傷心的城市,根本就不值得留戀。對於才四歲又是第一次回這裡的兒子來說,應該是陌生的才對!

 “為什麼?”喬勒言柔聲問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21:07
下卷9:帥叔叔,你能幫我媽咪把我爸比的輪椅推上車車嗎?
就在鬼谷拿著登機牌準備檢驗時,小傢伙冷不丁的開口說道:“叔爸,xixi不想回Chicago!”

 “為什麼?”喬勒言柔聲問道。

 沈千濃同樣想問這樣的問題。這裡是兒子第一次過來,怎麼就不想回芝加哥了呢?那裡可是生他養他的地方,難道四年的鄉情,還比不上陌生城市的一天嗎?

 小傢伙抿了抿,有些悶悶的答道:“因為這裡有爸爸!要是我們都走了,把爸爸一個人留在這座傷心的城市裡,那他豈不是會更傷心?”

 米諾的那句‘一座傷心的城市,有什麼好留戀的’,小傢伙是聽進去了,並說出了他留戀的理由。聽得讓眾人心間猛酸潼。

 或許正是因為這座城市讓人傷心了,所以才有了留戀的心!

 尤其是喬勒言:這裡埋葬的,可是跟他有著相同血脈的親大哥!這三年多來,他喬勒言直面過這殘忍的現實麼?還不是一味的在逃避?竟然連一個四歲大的孩子都不如桎!

 喬勒言咬著自己的: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也會孬種到這樣的地步!除了頹廢消極,他又為自己身邊的人們帶來了什麼?還是一直在源源不斷的汲取他們的關心,他們的愛護?

 兒子喬惜說出口的‘因為這裡有爸爸’,著實讓沈千濃給驚駭到了。因為她清楚的知道:這裡不但有他過世的爸爸,還有活著的爸爸!而他活著的爸爸現在已經娶並生子,根本就不會去在乎她的孩子!

 最關鍵的是:如果留在這座城市裡,勢必就會讓喬勒言再次與霍靖之直面!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聯想到沈正還沒完結的案子,沈千濃不想讓喬勒言再次涉險。

 於是,沈千濃上前一步,微微嚴厲著口吻說道:“xixi,不許胡鬧。只要把爸爸記在心裡,在哪裡都可以祭祀他!懂嗎?”

 一旁的米諾也跟著若有所思了起來:其實三年前的逃離,她也是心有不甘的。而且霍靖之那個該死的東西竟然往她的傷口中打追蹤器!這口仇她還沒報呢!而這<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三年多里,她就光顧著粘著喬勒言了!生怕他一時想不開,頹廢而死,又或者是消極而亡。

 但米諾又很擔心:如果喬勒言真的留下了,那萬一他跟蘇啟死灰復燃了呢?這個男人該不會犯賤到那種程度吧?!

 米諾兩隻手指拽了拽鬼谷的衣袖,可憐巴巴著目光詢問他的意思。她也是個聰明的女人:如果喬勒言真的選擇留下,那必須得有人保護好他!而最合適的人選,當然是身手不凡鬼谷。

 鬼谷回米諾的話向來直接易懂:“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米諾微微感激的淺笑了一下,又將目光落在了喬勒言的身上,她在等喬勒言的下文。聽他如何來作答喬惜小朋友的話。

 喬勒言用鼻尖輕輕的蹭蹭著小傢伙嫩嫩的臉頰,聲音從喉嚨深處發出:“xixi說得對,這裡有xixi的爸爸,有叔爸的親大哥…要是我們都走了,把他一個人留在這座傷心的城市裡,他只會更傷心更寂寞!所以,我們不走了!”

 “謝謝叔爸!”小傢伙欣喜的咧開小嘴巴笑了起來,並親暱的抱著叔爸喬勒言的臉頰親上又親,環抱著喬勒言的頸脖,各種滿足各種溫馨暖融。

 “勒言,你不能任由xixi胡鬧!罡商在美國那邊上市好好的,那可是你的事業!再說了,沈正那案子…”沈千濃谷欠言又止。在事情還沒有解決之前,她還是覺得喬勒言留下的危險毫無減少。萬一霍靖之再死咬著他不放,豈不是要將三年多前悲劇重新上演一遍?

 “沈正不是我殺的,我沒必要再逃跑了!我放過那個女人和姓霍的一回,絕不會再放過他們第二回!”喬勒言的聲音陰森森的,有些駭人。

 “對!這才像個爺們兒!我們必須得留下,有仇報仇有冤申冤!不能再對霍靖之那個王八蛋手下留情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米諾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她一直有些不滿喬勒言的‘逃避’!她認為真正的男人就應該以血還血以眼還眼。

 沈千濃連忙將喬勒言懷裡的兒子接抱了過去“勒言,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我跟xixi還要靠你生活呢!”

 她想用自己示弱的溫柔來勸說喬勒言回心轉意。明智之舉,也是無奈之舉。沈千濃真的不想看到喬勒言再次的以身涉險。

 “嫂子,你帶著xixi先回Chicago,我會經常飛回去看他的。”喬勒言給出了決定。

 “不…要留一起留!xixi離不開你!他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你是xixi的叔爸,是我小叔子,是我跟xixi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親人。你在哪兒,我們就在哪兒!”

 沈千濃當然不會帶著兒子獨自離開。她在心底微微嘆息:目前只能用緩兵之計了,等先說服了自家不聽話的兒子,再去試圖說服喬勒言!

 ————

 喬家別墅

 tang是整潔乾淨的。因為老周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讓鐘點工過來徹底的打掃一回。

 或許是人老了,老週一直對“落葉歸根”深信不疑。他預感著總有一天喬勒言在外面漂泊累了,就會回到這個家裡來的。只是老周沒想到,喬勒言會回來得這麼快!

 踏進喬家別墅的客廳,小傢伙一直新奇的張望著。這裡的佈局要比芝加哥那邊的大房子來得更為精緻,似乎處處都透著生活的氣息。只是小傢伙並沒知道: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少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時別多年,沈千濃再次邁進喬家時,依舊感慨萬千。隨著兒子喬惜的出生,她心底的仇恨已經沒有那麼濃烈了,取而代之的,是積極向上的生活!不但她自己要積極向上,而且還要引導著小叔子喬勒言一起振作起來!

 她知道:九泉之下的喬安東,應該不想看到他的親弟弟如此的頹廢消極!

 “叔爸,這裡就是你跟我爸比一起生活的地方嗎?”小傢伙抬起頭,仰視著高大的喬勒言。

 喬勒言撫了一把小傢伙的腦袋瓜兒,微微頷首,沉沉道:“是的。Xixi喜歡這裡嗎?”

 “喜歡!這裡是爸爸住過的,一定還有爸爸的味道!”小傢伙揪著個小鼻子深深的嗅了嗅。

 雖說小傢伙的成長伴隨著喬勒言的陪伴,但喬勒言不在家的時候總是居多,而且大部分的時候一直意志消沉。當他看到其它小朋友都有爸爸陪伴時,心底對爸爸的渴望是真切的。所以小傢伙一直執著著想讓自己的叔爸娶了自己的媽咪!那樣自己就有爸爸了,而且媽咪也不會可憐和孤獨了。

 聽到小傢伙的話,喬勒言心間更疼。自己逃避了三年多,也消沉了三年多,卻一直汲取著身邊人的關心和照顧。就連自己親哥哥的祭日,他也是能逃避則逃避!其實在內心深處,喬勒言已經向大哥喬安東說了無數聲‘對不起’。

 ******

 米諾和鬼谷一共住進了喬家別墅,那是順理成章的事兒。

 一來,是喬勒言需要有人來保護;二來,一個未婚的小叔子,和一個沒了丈夫的嫂子住在同一屋簷下,總是會有些不方便和彆扭的地方!

 不過這樣一來,也就更加累壞了沈千濃。雖說有家僕,但每天這麼多人的生活起居還得靠她一個人來計算著的。要知道米諾雖然是個女人,但她大部分的情況下只會當個並不是太安靜的大美女!甚至於有的時候連吃的都要鬼谷給她端上樓去。只要喬勒言不在家,她的飯點兒也沒個準時。要比才四歲大的喬惜難伺候多了!

 連沈千濃都覺得:這也是他鬼谷脾氣好耐心好,要是換成了別的男人…總之,這樣的大美女並不適合小叔子喬勒言!

 趁沈千濃給她整理床鋪之際,米諾逮住了拿著抹布想上樓幫媽咪打掃衛生的喬惜小朋友。

 “xixi喬,虧Mino阿姨還這麼疼你,什麼不撮合著我跟你叔爸在一起啊?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媽咪跟你叔爸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媽咪是你叔爸的嫂子,如果真要在一起了,那豈不是要亂倫了?”米諾將小傢伙勒緊在自己的懷裡,苦口婆心道。

 “什麼是亂倫啊?”小傢伙不解的問。因為他覺得Mino阿姨好像說得特別嚴重似的。

 “呃…”米諾愣住了,還真不太好跟一個才四歲大的小P孩子解釋這‘亂倫’一詞的意思。於是,她美眸一個流轉,便計上心來,以最最直白易懂的方式舉例道:“就像你不能娶你媽咪當老婆一樣!”

 這樣的解釋著實重口味且奇葩,卻能讓小傢伙聽懂。媽咪是親人,xixi是不可以娶媽咪的。記得才兩歲多的時候,小傢伙就說長大後要娶媽咪,然後媽咪就跟他解釋了很多很多。

 聽米諾這麼一說,小傢伙便黯然神傷了起來:難道叔爸跟媽咪是親人,所以叔爸真的不能娶自己的媽咪麼?

 見小傢伙聽進去了,米諾便神情洋溢了起來“所以呢,你叔爸只能娶米諾阿姨!我可愛的小xixi,你就做個順水人情,撮合著你叔爸娶了米諾阿姨好不好?”

 如果麥子健在,肯定會說米諾夠恬不知恥。竟然用這樣沒臉沒皮的手段去哄騙一個才四歲大的小奶娃子。只可惜麥子健不在場,在場的只是鬼谷!他只是不動聲色。

 小傢伙歪著小腦袋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你還是讓大鬼叔叔娶你好了!”

 “為什麼啊?”米諾還未來得及對自己耍的小聰明竊竊暗喜,小傢伙就一盆子冷水潑了過來。

 “因為只有大鬼叔叔不嫌棄你!該起庥的時候你睡懶覺,該睡覺的時候你老去打擾我叔爸休息;該吃飯飯的時候你要化妝,一化妝就是一兩個小時…雖然你打扮得很漂亮,但你的房間又亂又髒!每次都是大鬼叔叔幫著你打掃衛生…”

 “停!停停停!打住!打住!”米諾驚慌的叫停了小傢伙的陳述,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有那麼點兒…任性+隨意!

 直到小傢伙

 甩開她的手,呼哧呼哧上樓幫媽咪沈千濃打掃衛生去了,米諾才緩過神兒來。

 她回頭銳利的瞪著鬼谷,肅然的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那種邋遢又任性的女人?”

 鬼谷只是靜眸深睨著女人“我慣出來的。”

 “k-a-o!我總算明白了,你丫的就是故意把我慣成這樣,然後讓所有的男人都討厭我,是不是?姓吳的,我…我跟你拼了!”

 米諾飛撲上來,對著鬼谷就是一通好打,卻被他穩穩的兜在懷裡,氣息急促的嗅著她的香氣“Mino,xixi說得對,我才更適合你!”

 “一邊玩去!我米諾這輩子非喬勒言不嫁!”米諾推搡開了鬼谷的懷抱,又急又惱的上樓去了,一邊上樓還一邊嘀咕著:小P孩子懂個毛線啊!看來本姑娘得加緊點兒行動了。

 ————

 米諾的行動第二天就開始實施了。

 一個小聰明就把她認為愣頭愣腦的鬼谷打發去西城區買什麼片皮鴨去了。

 接下來的第二步就是黏上了喬勒言。鑑於喬惜那個小P孩兒說自己不夠賢惠不夠溫柔,米諾當晚就研究了三個小時的‘度娘’,終於知道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了!

 “喬老二,我肚子好疼…你能開車載我去商場買點兒女生用品嗎?我…我來例假了!”米諾嬌滴滴的說道。

 在‘度娘’的排行榜上,‘懂得適當撒嬌的女人’,很討男人喜歡,而且排名一直很靠前。

 喬勒言剛剛處理手頭的事兒,他側眸瞄了米諾一眼:臉色果然要比平時蒼白一些!

 能不蒼白嗎?她可是花了一個多小時給化妝成這樣的。

 “去找你家阿鬼伺候吧。”喬勒言淡聲回應一句。

 “xixi嚷著要叫片皮鴨,阿鬼就去買了。估計買完了也會直接回喬家的…啊,好疼。”米諾捂著肚子墩身下去。

 喬勒言信了,上前來扶了米諾一把,關心的追問道:“Mino,你沒事兒吧?如果疼得厲害,我就送你去看醫生。”

 之所以信,是因為多麼多年來,米諾從來沒用過這種苦肉計的小伎倆來忽悠他。在喬勒言的記憶裡,米諾向來都是個女漢子!而且還是個妖精化的女漢子!

 “不礙事的…估計是水土不服,所以這次特別的疼。”米諾一副我見猶憐的楚楚可憐模樣,喬勒言便心軟了,從了她的要求。

 ****

 蘇啟沒有想過:多年之後,自己跟喬勒言的相見,會是在她如此驚慌失措的情況下。

 當時的蘇啟手推輪椅上的丈夫,一旁蹦跳著活潑可愛的兒子,一家三口剛剛從樓上的商場購完物回到地下停車場裡。

 而喬勒言臂挽著美女米諾迎面而來!

 男人依舊英俊帥氣,正好蘇啟所想的那樣:彼此之間沒有彼此,也一樣能夠活得好好的。

 可謂是:狹路相逢!

 只能是勇者勝!

 蘇啟想迴避,可他們的車就停在喬勒言跟米諾所站位置的左側。

 與此同時,喬勒言看到了蘇啟;霍靖之看到了喬勒言;米諾看到了蘇啟,也看到了霍靖之,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一旁蹦跶的小P孩子身上!

 時間似乎在剎那間靜止了!

 直到霍靖之溫潤慈愛的聲音傳出。“乖兒子,停車場裡車多,不許再蹦跶了,到爸比和媽咪這裡來。我們要上車回家了!”

 “爸比,我看到一輛紅色的車車跟媽咪的車車長一樣吔。”小傢伙蹦跶到霍靖之的身邊,奶聲奶氣的說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21:07
下卷10:咱就來個‘秀恩恩愛’!氣不死你們,也酸死你們!
“爸比,我看到一輛紅色的車車跟媽咪的車車長一樣吔。”小傢伙蹦跶到霍靖之的身邊,聲氣的說道。

 小傢伙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停車場裡的一切,有車,有人,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指示牌。不難看出:霍無憂小朋友是生活在被愛包裹的溫馨環境裡。所以小傢伙是天真的,無的,更是樂天派的,也是無憂無慮的!

 正如同蘇啟給兒子取的名字——無憂。

 相比較而言,喬惜生活的環境就相對壓抑上許多。雖然他也有媽咪沈千濃無微不至的愛護和照顧,但沈千濃畢竟還要去分心照顧頹廢消極的喬勒言!喬勒言給予小傢伙的愛,是有限的;大部分時候,他自己都無法顧及到自己,更別說去顧及喬惜小朋友了。

 而且小傢伙深深的明白:喬勒言只是叔爸,不是爸爸。自己是個遺腹子,爸爸在自己出生時就死掉了。加上喬惜本就是個安靜的孩子,性格自然就內向了一些燔。

 霍靖之伸手過來撈抱過霍無憂小朋友,將他抱坐在了自己的大

 腿

 上,寵愛的解釋道:“因為每一種車型,不同的顏色,都會製作出一大批次的出來。所以別人的車車跟媽咪的車車一樣,就不足為奇了!”

 “哦…”小傢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開始研究起了爸比霍靖之的智能輪椅窠。

 霍靖之攤開大掌溫柔的在兒子霍無憂的額頭及後頸上摸了一把,側頭朝著正推著輪椅的蘇啟說道:“老婆,兒子了很多汗,拿幾張紙巾出來,我幫兒子擦擦。”

 蘇啟已經從與喬勒言的對視中撤回了自己的目光,閃爍著不知道看哪裡好,神情恍惚的她更沒有聽到霍靖之在叫自己。一聲故意的‘老婆’,更加被她直接過濾掉了,以為不是叫的她。因為霍靖之從來都是喊她‘啟兒’或是‘蘇啟’的。

 “老婆,你發什麼愣呢?拿張紙巾我給兒子擦擦汗。”霍靖之又叫了蘇啟一聲。

  <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這聲‘老婆’更加的洪亮,還帶上了稍稍的責備。一副老公跟老婆之間最日常的親暱拌嘴。無疑,霍靖之有故意秀夫妻恩愛的嫌疑。因為四周有他想要的觀眾。

 “媽咪,你又開小差了!”小傢伙似乎也有些不滿媽咪這兩天來時不時的開小差兒,便稚氣的幫著爸比霍靖之嚷叫著處於半游離狀態的媽咪蘇啟。

 “啊…抱歉,”蘇啟這才緩過了夢境裡似的畫面,急急的傾身上前來詢問“寶貝兒,你要什麼?”

 “給您的寶貝兒子拿紙紙擦汗汗。爸比叫你好多聲了…”小傢伙嘟嘟著肉

 肉的小

 嘴巴。

 “哦哦哦…”蘇啟有些手忙腳亂的從肩包裡拿出紙巾;霍靖之伸手接過,然後慈愛又溫情的給兒子擦拭起了額頭和汗噠噠的後頸。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又溫馨又有愛!

 可落在米諾的眼裡,卻是無比的刺眼:媽個蛋的,故意秀恩愛是不是?沒這麼氣死人不償命的!一想到喬勒言這幾年來為了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是頹廢又消沉,米諾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她恨不得上前抽

 上蘇啟幾個大嘴巴丫子,問她究竟有沒有心?竟然還有臉跟別的男人在喬勒言面前秀恩愛?不知道‘秀恩愛死得快,半死不活用腳踹’嗎?

 立刻,米諾以牙還牙:她緊緊的勾過喬勒言的胳膊,將大半個上身蹭粘在喬勒言的身上,嗲兮兮的媚聲說道:“老公,今晚你想吃什麼?老婆做給你吃好不好…”這肉麻兮兮的話還伴隨著一些妖

 嬈的動作:米諾伸手去撫

 摸自己平坦得不能再平坦的小

 腹,媚中含羞的嬌嗔道:“醫生說咱們的寶寶才一個多月,不能吃太過葷

 腥的東西…不過既然你喜歡吃肉,那我們今晚就是牛排好不好?你最愛吃老婆煎的牛排了…”

 像這種發嗲,裝媚,米諾最最在行了。簡直可以說是打遍方圓百里無敵手。你們‘秀恩愛’是不是?咱就來個‘秀恩恩愛’!氣不死你們,也酸死你們!

 然而,霍靖之卻不以為然的在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因為裝得太過了,也就成了畫蛇添足!這麼點兒小伎倆,又豈能逃得過他的法眼?!

 但有個人不併信了,而且還殤了。蘇啟推著霍靖之輪椅的雙手在不自控的微微顫抖著:這個男人也娶了妻,而且還懷上了子!不應該是這樣嗎?她霍蘇啟不是也嫁了人生了孩子嗎?

 這世間根本就沒有什麼愛情會在原地等待!更何況自己跟那個男人之間的感情,能用得上‘愛情’那樣高不可攀的神聖字眼嗎?!

 至始至終,喬勒言的目光一直落在蘇啟的身上:看到她跟自己四目對視時的那種驚慌失措,再看到她不自在的想迴避,還有目光的躲閃…同時也看到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其樂融融和溫馨和睦!正如三年多前這個女人說過的話:她一直深深愛著的人,就是此時此刻坐在輪椅上的霍靖之!即便他殘了廢了,她還是會不顧一切且不嫌不棄的嫁給了他,並迫不及待的給他生下了一個可愛又健康的兒子…

 這一刻的喬勒言,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為這個女人消沉了三年

 多,是多麼的可笑和不值得!或許他在借酒消愁的時候,這個女人正在霍靖之的身

 下承之歡,並給他孕育著子嗣!

 俊臉上籠罩起了一層薄薄的寒冰,整個人變得陰霾滿佈!

 蘇啟不敢去看喬勒言的目光,她一直低垂著頭,把霍靖之的輪椅推到了副駕駛的邊緣,打開車門,並吃勁兒的攙扶著霍靖之起身,然後坐上了副駕駛裡。

 霍靖之很滿意喬勒言的表情,只需要餘光就能他臉部的猙獰和陰沉一覽無餘。

 “兒子,咱們上車車回家了。”霍靖之依舊聲音溫潤且慈愛。

 “無憂要幫媽媽把爸比的輪椅推上車車。”小傢伙沒有上車,而是幫著媽咪蘇啟一起將那個智能輪椅朝商務車的後面推了過去。

 後備箱蓋上啟,蘇啟放下了牽引板,形成一個斜坡,便能將輪椅直接推上去。這是霍無恙幫霍靖之特意改裝的。這樣就能讓大哥霍靖之無障礙的帶著輪椅去任何想去的地方。雖說霍無恙平日裡咋咋呼呼的,可對大哥霍靖之,還是關愛有佳的!

 “老公,咱們上樓去吧。別餓了咱們的小baby。”米諾誇張的發嗲一聲,便強行拖拽著喬勒言朝商場的入口走了過去。

 因為她能感受到:這一刻的喬勒言會有多麼的心酸和淒然。米諾真心覺得喬勒言不值得為蘇啟那樣沒心沒肺的壞女人傷心難過!所以眼不見就心不疼了!

 然而,就在米諾拉著喬勒言剛走上沒兩步,一個肉

 肉的小身影朝著他們奔了過來,並一把拉住了喬勒言的手,奶氣著聲音請求道:“帥叔叔,你能幫我和媽咪把我爸比的輪椅推上車車嗎?我媽咪一個人推好辛苦。”

 小傢伙的小手軟軟糯糯的,在握上喬勒言大手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似乎震顫了一下。

 他低頭看著小傢伙,小傢伙仰頭天真無邪的看著他,還給他呈現上了一個萌萌的禮貌微笑。似乎小傢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跟他媽咪和爸比的關係!正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會表現得如此的無所顧忌!

 不知道是怎麼了,平日裡將輪椅推上推下十多次,都能順順利利的。而這一刻的蘇啟,或許是慌了神,亂了心,竟然將輪椅卡在了牽引板的縫隙裡。這樣的幾率真的是千載難逢!

 蘇啟越是尷尬的著急離開,那輪椅好像故意跟自己作對似的,任何她怎麼又拖又拽,又提又拉,它都絲毫不見鬆動。

 讓蘇啟更尷尬發囧,甚至於擔驚受怕的是:兒子霍無憂竟然跑去找人來幫忙!好巧不巧的,他找上的人,竟然就是喬勒言!蘇啟都快愁死了!

 “無憂,別麻煩人家了…媽咪可以的!”蘇啟側過頭來,尷尬不已叫喚著兒子。

 小傢伙回頭看了看吃勁推動著輪椅的媽咪蘇啟,又抬頭看了看一直深深凝視著他的帥叔叔,吧吧著小

 嘴巴嘆息道:“我媽咪就是喜歡故作堅強!其實她很脆弱的!”

 “你媽咪哪裡會脆弱?她擁有著一顆鐵石般的心腸!”喬勒言冷冷一笑。

 小傢伙眨巴著水汪汪的的大眼睛,好奇的問:“鐵石般的心腸…是不是好心腸?”

 “回去問你媽咪吧,她會告訴你的!”喬勒言一臉似笑非笑的俊臉上,烙印著曾經的殤。

 ‘吱嘎…’,輪椅跟牽引板發出了長長的刺耳聲音,蘇啟硬生生的將輪椅推上了車。已經是滿額頭的薄汗。

 她合上了後備箱蓋,快步如飛的朝著兒子霍無憂跑了過來,一把從喬勒言的手中拽過了兒子的小手“無憂,咱們回家!”

 言畢,拉起兒子霍無憂的小手,頭也不回的朝著商務車走了過來。

 “帥叔叔再見…”

 小傢伙熱情洋溢的朝喬勒言揮動著小手時,已經被媽咪蘇啟快速的塞進了後排的兒童座椅裡。

 喬勒言沒有回頭,卻能一直感覺到那輛商務車發動了,然後倒車,然後駛離…

 “喬老二…如果你實在難受得利害,那就哭出來吧!”米諾想安慰男人,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話來。於是她的話便帶上了某種激將的成分。

 “難受?哭?哼哼…”喬勒言冷生生的笑“她配麼?”

 話畢,他便健步朝商場的入口走去;米諾立刻邁步小跑追上。

 ————

 霍家。正好是晚餐的餐點時間。

 霍無恙幾乎用上了離弦之箭的速度衝進了霍家的別墅客廳。

 “哥…哥…不好了,喬勒言那個王八蛋回國了!”霍無恙一邊跑還一邊嚷嚷著。

 霍靖之優雅且閒淡的坐在餐桌前,大

 腿上坐著愛子霍無憂。在霍無恙衝進來又嚷又叫時,他依舊淡定又慈愛的喂著懷裡的小傢伙吃著調節營養均衡的果蔬羹。

 小傢伙吧唧著嘴巴吃得很香。與其說他愛吃這果蔬羹,還不如說他正美美的享受著爸比霍靖之的寵溺和關愛。不得不說,霍靖之給予給霍無

 憂的,不僅僅是看得到的父愛,還有看不見隱匿其間的濃濃舐犢之情。這是一個孩子能夠健康、快樂、純潔童真且無憂無慮成長的必不可少因素!

 “他回來就回來唄,大呼小叫著幹什麼?會嚇到無憂的。”霍靖之一邊溫斥著魯莽的弟弟,一邊又給小傢伙的嘴巴裡喂上了一勺子的果蔬羹。

 “哥,我們是先打殘他再報警呢?還是先報警再打殘他?”霍無恙一副要找喬勒言去拚命的架勢。哥哥霍靖之被打斷一條腿的仇,他不能不報!

 “先去洗手來吃飯吧。別又讓安姨為你一個人的一日三餐折騰上好幾回。連無憂都比你懂事。”霍靖之竟然是這樣的避重就輕,或者說是漫不經心。好像喬勒言的回國,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似的。

 這讓霍無恙很不理解“哥,你還有什麼心情吃晚飯啊?你不想找喬勒言報斷腿之仇了?”

 雖說蘇啟一直靜靜的埋頭吃飯,但她的內心卻波

 瀾起伏得厲害。此時此刻她的內心已經不清楚自己是期待喬勒言的回國呢?還是痛恨他的回國!他回來了,也就意味著三年前的仇恨要接著痛苦的蔓延下去?如果是這樣,那他還回來幹什麼?!

 【你媽咪哪裡會脆弱?她擁有著一顆鐵石般的心腸!】蘇啟的心深深的刺痛了一下:那個男人竟然當著自己的親生兒子說她這個媽咪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他一定是恨及了自己吧!

 霍無憂小朋友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會兒看看爸爸霍靖之,一會兒看看小叔霍無恙,有些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只知道那個叫‘喬勒言’是弄傷爸爸腿的大壞蛋!

 “行了,別嚷嚷了!少在無憂面前提什麼仇不仇的。”霍靖之對兒子霍無憂的關愛,深入到生活的每一個細節,包括潛在的和長遠的。

 蘇啟感激的朝霍靖之看了一眼,柔聲跟兒子說道:“無憂,到媽咪這裡來,媽咪喂你吃果果蔬好不好?”

 “不好!媽咪沒耐心,又會開小差…無憂要爸爸喂。”小傢伙黏在霍靖之的懷裡,怎麼也不肯下來。足以見得霍靖之對小傢伙這樣的寵愛是日積月累的,而非兩三天。

 霍無恙有些悶悶不樂,但他還是順從的去洗了手,坐在餐桌前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晚飯。心裡卻在盤算著怎麼去弄殘喬勒言的一條腿來給大哥霍靖之報仇。

 “小叔,吃完飯飯,無憂跟你玩‘銀河護衛隊’好不好?”小傢伙萌萌的討好道。

 霍無恙側頭瞪了小傢伙一眼,狠氣的冷哼一聲“叫我什麼來著?”

 小傢伙看了看爸比霍靖之,又看了看媽咪蘇啟,扁扁小嘴巴沒敢叫出口。

 “不叫是不是?那好,我就把那套‘銀河護衛隊’的裝備送給其它小朋友玩去了!”霍無恙故意戲逗著小傢伙。

 玩字當頭,小傢伙還是委曲求全的弱弱叫了霍無恙一聲“小爸比…”

 “聽不到!大聲點兒!”霍無恙故意提高聲音。

 “小爸比…最最好的小爸比!無憂想跟你玩遊戲!”小傢伙也不管不顧爸比霍靖之和媽咪蘇啟制止的目光了。

 蘇啟默了。沒有出言訓斥兒子什麼,亦沒有去警告霍無恙什麼。她知道:霍無恙一直都很疼愛霍無憂的。一想到兩個小時前兒子竟然上前去拉喬勒言的手,蘇啟的心就變得慌亂起來…

 霍靖之對弟弟霍無恙如此跟自己爭強好勝的行為,也是頭大不已。似乎表面上看起來溫潤淡定,但他內心深處是否這般的表裡如一?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21:10
下卷11:你覺不覺得霍靖之的兒子長得很像喬勒言?
    偌大的智能浴|缸裡冒著大大小小的氣泡泡,霍無憂小朋友在裡面歡快的玩著一隻小黃鴨!

    隨著氣泡泡的一個一個冒出來,小黃鴨便有了乘風破浪的感覺;“嘟嘟……嗚嗚……船來了……船來了……”小傢伙稚|嫩著奶氣的聲音在死勁的折騰著那隻小黃鴨。一會兒任由小黃鴨在水面上漂浮,一會兒又將它壓制在了水面下方,玩得不亦樂乎!

    蘇啟半坐在浴|缸的邊緣上,整個人的思維像是被抽|空了似的,成了一動不動的呆滯木偶。只是靜靜的,面無表情的看著那隻被兒子正蹂|躪中的小黃鴨!

    一隻小黃鴨,牽動了蘇啟二十年前的記憶:她依舊清晰的記得那天,自己偶爾發現了霍二公子霍無恙房間裡那個會自動冒泡泡的浴|缸。二十年前,像那只會自動冒泡泡的浴|缸並不多見,便足以證明霍老爺是有多麼的寵愛幼子霍無恙了!

    當然了,還有些事情是蘇啟不知道的。比如說:霍老爺當年有多寵愛幼子霍無恙,當有一天東窗事發時,心裡便有多恨了!

    一晃間,都過去了二十年。真的是歲月如梭!在這如梭的歲月裡,自己還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自己的孩子都已經會玩小黃鴨淌!

    不得不說,兒子霍無憂要比自己當年幸福上許多:在霍家,人人都把他當成寶貝。個個都將他寵得緊,但小傢伙卻沒有恃寵而驕,有著這個年齡應有的純真無邪!

    就這一點,蘇啟真心很感激霍靖之:他不但給了兒子霍無憂以父愛,還給小傢伙營造出了一個溫馨和睦的家庭環境,以確保小可愛能健康的茁壯的成長!

    原本,蘇啟的心隨著這幾年霍靖之對她們母子無微不至的關懷,已經慢慢的平靜下來,也有了跟霍靖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打算!她並不討厭霍靖之,對他的仰慕依舊。但蘇啟自己內心深處卻很清楚:自己對霍靖之的感情,親情要遠多於男女之間的情感!

    即便是這樣,又何妨?大多數的愛情和婚姻,最終都不將蛻變成親情麼?如果真的跟霍靖之相守一生,日子一定會很溫馨和睦,就像現在的每一天一樣的過!

    但是……杳無音信了三年多的喬勒言竟然出現了!一下子往蘇啟那原本越來越平靜無波的潭水中丟下一記猛石,一下子便激起了千層浪!蘇啟的心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平靜了!

    “小黃鴨起飛了……”嗖的一聲,小傢伙從浴|缸裡將被壓在水下的小黃鴨舉出了水面,並朝著媽咪蘇啟衝了過去。

    濺起的水花落在蘇啟的臉上,她猛然的從靜滯發呆中緩過神兒來,有些慌亂的伸手去擦拭臉孔上的水珠兒。

    “媽咪,你又開小差了!”小傢伙對媽咪的不配合不滿的嘟了嘟小嘴巴。

    “sorry啊……”蘇啟有些尷尬,連忙開始給兒子霍無恙擦拭起了後背來。

    一邊擦著,蘇啟一邊若有所思,無法平靜的她試探性的問了兒子一句,“乖兒子,你覺得在商場地下停車場看到的那個帥叔叔怎麼樣?”

    常言都傳說,父子之間會有那麼點兒血濃於水的親情在牽繫著,她真的很想知道兒子對喬勒言這個親生父親的第一印象如何?

    小傢伙一邊將小黃鴨壓進水裡,一邊歪著小腦袋瓜兒想了想,才回答道:“沒有我爸比長得帥,也沒有我爸比有愛心!讓他幫媽咪推輪椅,他都慢吞吞的不願意……”

    蘇啟囧了一下:當時還好喬勒言沒有過來幫忙推輪椅,否則自己得多尷尬啊!

    “可我覺得那個叔叔並不是不願意……而是看到媽咪已經把輪椅推上車車了……再說了,那個叔叔的妻子還懷著小baby呢,也需要他照顧啊!”

    蘇啟想不通自己竟然會幫喬勒言說話。可當自己說到米諾懷|孕時,她的神情便突兀的黯然了下去:男人終於還是娶了米諾。而且還跟她有了屬於他們倆的愛|情結晶……

    看著在浴|缸裡玩耍的兒子,蘇啟突然就心酸得厲害。她連忙撇過頭去,將不自控滾落的淚珠抹去,然後生|硬的將其它的淚珠回逼進去。

    “對了媽咪,‘鐵石般的心腸’是什麼樣子的啊?那個叔叔說你不脆弱,有著鐵石般的心腸呢!”小傢伙想起什麼來,立刻好奇的問道。顯然‘鐵石般的心腸’這一特定說話,已經超出了小傢伙的理解範圍。

    鐵石般的心腸……蘇啟的心間又是一疼:那個男人竟然在她的兒子面前這麼說她這個媽咪!如果兒子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那多不好啊!她不想給兒子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任何不好的陰影!

    “哦,意思就是:媽咪很堅強,媽咪很勇敢……”

    蘇啟都有些難為情了,因為她在兒子面前說了謊話。她不想說,但卻不得不說。否則以兒子的小執拗性子,一定會再去問他爸比霍靖之的。

    “而且媽咪還很會開小差哦……”小傢伙咧著嘴巴呵呵笑,滿是無憂無慮的純真童顏。

    蘇啟柔柔一笑,撫著兒子壯實的後背又問道:“那我家無憂喜不喜歡那個叔叔啊?”

    tang

    小傢伙定神的想了想,猛的搖頭,“不喜歡!小爸說,那個叔叔是把爸比腿腿弄傷的大壞蛋!無憂不喜歡大壞蛋!”

    “……”蘇啟啞然了。

    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去跟一個才四歲大的孩子去解釋那些父輩之間的恩恩怨怨。都是那個口無遮攔的霍無恙,偏偏要在這麼小的孩子面前提那些仇恨之類的話。四歲的小傢伙儼然已經記事了:而且在小傢伙的認知裡,最愛的還是爸比霍靖之。看來霍靖之的功勞,已經融入到小傢伙生活的點滴之中,容不得別人去否定。

    ——————————————最新章節,請登錄——————————————

    趁著洗白白的兒子去跟霍無恙玩去了,蘇啟叩門走進了霍靖之的書房。

    最近討薪案件特別多。一般情況下,霍靖之都不會親自過問,但有一個案件卻十分的棘手:衙門裡紅|三代跟風搞了房地產,因為資金鏈斷裂,拖欠,打人,恐嚇,威脅,玩盡了手段。關鍵連他律師事務所的新進律師都給打了!報警了,也到沒有官官相衛,但就是拖延著不處理。說什麼證據不足,程序有誤……

    一般情況下,像這種矛盾衝突及其顯著的案子,霍靖之都會衡量利弊讓雙方都滿意;但這一回,霍靖之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有要強出頭的沖|動!

    蘇啟進來的時候,霍靖之正捏著眉心沉思著。

    聽到腳步聲,他丟開案卷抬起頭來。蘇啟將滑落的外衣重新披在了霍靖之的肩膀上,卻被霍靖之一個勾|摟,順勢坐上了他的大|腿。

    蘇啟沒有掙扎,而是任由霍靖之緊緊的抱勒著自己。似乎有些不安,霍靖之將頭埋在蘇啟的腰際,有些煩躁又凌亂的用額頭蹭著她的腹|部;蘇啟抱住霍靖之的頭,輕輕的拍|撫著他的後背,就像哄兒子霍無憂入睡那樣。

    “啟兒,你會離開我麼?”霍靖之的聲音啞啞的,有些忐忑,像是發自喉嚨深處似的。小心翼翼,沒了平日裡那種滿滿的自信。

    蘇啟沒想到霍靖之竟然會直截了當的問自己這樣的問題,她微微一怔,低下頭來,將自己的臉貼上霍靖之的後腦勺,“不會!除非你找到了更幸福的生活!”

    “啟兒……”霍靖之的聲音有些粘稠,“你跟無憂,就是我所有的幸福所在!沒了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更不知道意義何在!”

    蘇啟的心狠狠的生疼著。她真的沒想到向來頂天立地般為這個家遮風擋雨的男人,竟然會說出這般示弱的話來。她聽著著實心裡難受極了!

    蘇啟張開雙臂,自上而下的抱住了霍靖之的後肩膀,“哥,我需要你,無憂也需要你!所以,我跟無憂都不會離開你!真的很感謝你為無憂所做的一切……有你這個父親陪伴他一路健康快樂的成長,是無憂這輩子的最幸運和最幸福!”

    “啟兒……”霍靖之的聲音沙啞著,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可喬勒言回來了……他會從我身邊奪走你們母子……”

    意外的是,霍靖之並不忌諱在蘇啟面前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和顧慮。

    “喬勒言是不會知道無憂身世的!我跟無憂會站在你這邊,我們一家三口共進退!”蘇啟並不只是在安慰霍靖之,這也是她剛剛的決定所在。應該是她這些年積累下來的決定!

    “啟兒……謝謝你!有你這句話,我就不怕了……”霍靖之的聲音帶著一絲的哽咽,他緊緊抱著蘇啟纖弱的腰身,久久的都不願意鬆開。

    ******

    “哥,你會給無憂一個安全且安寧的成長環境的,對嗎?”良久,蘇啟才問出了這句話。

    這些年來,蘇啟從霍靖之身上學到了很多:比如一句話的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

    其實蘇啟想問的是:有關喬勒言謀殺沈正的案子,你會怎麼處理?但她卻選擇了另外一種更為柔和的問法。她相信霍靖之一定聽得懂她的言外之意。

    霍靖之慢慢的鬆開了蘇啟纖腰,用雙指捏著自己的眉心:“沈正的案子,我是公訴人。如果我不加以追究,衙門那邊估計也不會吃飽撐著!但如果……”

    暫頓,霍靖之微微換息,“但如果喬勒言咄咄逼人,我不得不用沈正的案子為牽絆他!”

    霍靖之的意思很明顯:只要喬勒言本分的安於現狀,他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喬勒言不識抬舉,就別怪他手下無情!這是霍靖之自己的如意算盤,至於喬勒言會不會體諒他的一片‘良苦用心’,那就得另說了!

    蘇啟也默了。她也拿不準喬勒言突然間回國的目的所在:難道就不怕沈正的案子再次將他逼迫得四下逃|竄嗎?還是他回來的目的,就是想找自己跟霍靖之報仇?

    真的是冤冤相報何時了?!蘇啟累了,也倦了。最最擔心的是:她怕上一代的恩怨會牽連到兒子霍無憂的成長!

    “他不該回來的!”蘇啟若有所指的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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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喬家的別墅,雖說有鐘點工幫忙打掃,但還是把沈千濃累得夠嗆。

    豐盛的晚餐也是出自沈千濃之手。而幫忙之人不是米諾,而是懂事的喬惜小朋友。

    自從回來之後,米諾就一直發著呆。那種呆,是一種被困擾的發呆,不是哀傷類型的,也不是憂愁類型的,就是那種茅塞不開的困惑。

    喬勒言今晚的胃口卻極好,不但將嫂子沈千濃添過來的菜統統吃光,連侄兒喬惜夾來的,也一併給吃盡。但他一直默不作聲著,只是在吃。

    米諾發著呆,鬼谷當然也不會閒著,他陪著女人一起發了會兒呆後,便有了其它動作。他將女人千叮嚀萬囑咐非要吃的片皮鴨裹上兩塊捲進了面皮裡,然後沾上醬汁送到女人的跟前;女人依舊只是發呆……

    “涼了就不好吃了。”

    鬼谷溫聲提醒一句後,便將裹好面皮的片皮鴨送進女人的嘴邊;女人紅潤的唇沾到香濃的醬汁之後,便條件反射的張嘴來咬那塊片皮鴨……而且還咬到了鬼谷的手指,可米諾卻渾然不知!被女人咬住了手指,對於鬼谷來說,那是一種痛並快樂著的微妙感覺!直到……

    “米諾阿姨,你咬到大鬼叔叔的手指頭了!很疼的!”

    喬惜小朋友心疼的提醒著發呆中的米諾。對於不善言辭但身手極好的鬼谷,喬惜小朋友是各種仰慕各種敬佩。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為什麼大鬼叔叔會任何米諾阿姨一直一直的欺負他自己呢?這不科學啊!

    “啊……哦。”米諾在松嘴的一瞬間,鬼谷便將整塊面皮包裹的片皮鴨送進了她的嘴巴裡才將手指從她齒間撤離。動作相當的嫻熟完美。

    “阿鬼,好好的,你把手指頭送來我咬幹什麼?你受|虐|狂啊你!”米諾不滿的嘟噥一聲。

    “……”

    眾人皆默。

    *********

    晚餐過後,米諾慇勤的來廚房幫忙。

    “你好像有心思?”還是沈千濃夠懂米諾。

    無事不登三寶殿,來廚房幫忙刷碗,根本就不符合她的人物個性。唯一的可能,就是來找沈千濃說說女人之間的悄悄話。

    米諾有些興奮,是壓制不住秘密的興奮;她環顧著四周,看到了正給媽咪沈千濃一個個擺放餐盤的喬惜小朋友。

    “喂,小帥哥,快到客廳玩去。你叔爸今天受刺激了,你快去發揮一下你的賣萌功能,去治癒你叔爸受傷了的脆弱心靈!”米諾忽悠著小傢伙,目的就是想把他給支走。

    “我叔爸又受刺激了?難怪他今晚吃了那麼多。”小傢伙立刻爬下媽咪剛給買回的小板凳,舉著一雙濕噠噠的小手便衝了出去。沒什麼比他叔爸不高興來得要緊!

    “Mino,什麼事兒這麼神秘啊?勒言他怎麼了?”沈千濃湊近過來壓低聲音詢問。

    米諾將廚房的玻璃門關了個嚴實之後,才神秘兮兮的說道:“千濃姐,我跟喬老二今天在商場的地下停車場裡看到了霍靖之和蘇啟,還有他們的兒子!一家三口各種秀恩愛秀甜蜜,簡直膩歪死個人了!”

    “什……什麼?你們……你們遇到霍靖之和蘇啟了?那……那你們……吵起來了?還是打起來了?”沈千濃驚慌的追問道。

    “唉……我到是挺希望喬老二上去海扁霍靖之一頓的!”米諾心有不甘的嘆氣一聲,“只可惜,他們沒打也沒吵!”

    “沒打也沒吵?就這麼擦肩而過了?”沈千濃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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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12:感情這滿大街的孩子,都是他喬勒言的種!
    “沒打也沒吵?就這麼擦肩而過了?”沈千濃再問。

    “算是吧……真是無巧不成書:霍殘廢家的那個小P孩子竟然上前來拉住了喬老二的手,嗲嗲的讓喬勒言幫他媽咪蘇啟把他爸比霍靖之的輪椅推上車!那小P孩子也真夠很傻很天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當時的情形簡直是劍拔弩張……”米諾眉飛色舞的描述道。

    沈千濃微微輕息,“一個小孩子,哪懂那麼多啊。”

    她的嘆息,是為蘇啟跟霍靖之的孩子,同時也為自己的孩子喬惜。孩子總是天真無邪的,沒有被世俗的仇恨所侵染。想來霍靖之一定很寵他跟蘇啟的孩子,給他們的小寶貝營造出的,是溫馨又和睦的家庭氛圍。

    這麼想著,沈千濃的心狠狠的刺疼了一下:一直覺得自己給予兒子喬惜的太少太少。沈千濃知道兒子喬惜十分的懂事乖巧,一心想讓他最愛的叔爸娶了自己最愛的媽咪,那樣他就有爸爸疼了,她這個媽咪也不會孤單寂寞了淌。

    兒子喬惜越是這般懂事,沈千濃的心間就難受得厲害。她恨自己沒有能力去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家。而那個男人,兒子的親生父親,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有妻有子,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麼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存在!

    這三年多來,沈千濃一直在恐慌和希冀,還有失落中煎熬著。她恐慌著有一天霍靖之與兒子喬惜的相認,腦海裡盤旋出各式各樣的見面方式,那個男人會接受自己自作主張生下的他的孩子麼?如果不接受,那對兒子喬惜的傷害豈不是更大!可沈千濃心底還是有那麼點兒可憐又可悲的希冀的:她真的很想自己的兒子能有親生父親的疼愛…禮…

    但現在看來,那點兒可憐又可悲的希冀,最好還是不要有了!他現在已經有了他自己的家庭,嬌|妻愛子,自己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這麼想著,沈千濃越發焦躁著想勸說喬勒言回芝加哥。這裡實在是不宜久留,遲早會生出額外的事端來。沈千濃不想再看到喬勒言跟霍靖之兵戎相見!

    “那小P孩子奶得像個肉|糰子似的……呆萌呆萌的……還左一句帥叔叔,又一句帥叔叔……要不是看到他那張臉又呆又萌,我真懷疑是霍靖之教|唆的!想故意去氣喬勒言!不過還好,當時機智過人的本姑娘,立刻以牙還牙了……呵呵呵,一定把蘇啟跟霍靖之給酸死掉了!還是我聰明!”

    沈千濃髮呆之際,米諾一個人嘰嘰咕咕了老半會兒。

    “千濃姐,你在不在聽我說話啊?”對於沈千濃的靜滯,米諾有些不滿。

    相比較而言,還是阿鬼好,無論何時,也無論自己說些什麼,他都是一個虔誠的聆聽者,而且永遠是一會聚精會神的專注模樣。

    “在聽啊。對了,那個霍靖之……傷得嚴重麼?怎麼都三|四年了,還坐著輪椅啊?”

    沈千濃對霍靖之的狀況瞭解一些:聽國內的朋友說,他的腿給保住了。後來就沒了他的消息。

    “有輪椅坐已經算是便宜他了!那人渣兒就應該是缺胳膊少腿!”米諾憤憤不平道,“喬老二當時就應該狠狠的再來上一斧頭,直接他條那條腿給砍斷的!讓他永遠都接不上!最後把他褲之襠裡的那條小的也一併給砍了,讓他斷子絕孫!”

    米諾的話,著實夠狠。在所難免,因為她一直跟喬勒言和鬼谷他們混著,當然不可能會是什麼善良仁慈之輩。但那些打打殺殺的活兒,喬勒言和鬼谷他們從來不讓她插手的!大部分的時候,只是由著她做一個賞心悅目的大美人兒!

    斧頭?喬勒言竟然用的是斧頭?沈千濃不自控的哆嗦了起來。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去可憐同情那個男人,可內心卻忍不住的為他的遭遇難受!

    “喂,喬勒言,你要去哪兒?”透過廚房裡的玻璃門,米諾看到了套上了外衣準備出門的喬勒言,立刻丟下手中的盤子猛追出來,也不管那盤子在地面上開裂四濺。

    “喬勒言,你去哪兒啊……”送算被米諾在喬勒言臨上車之前給拽住了胳膊,“我要跟你一起去!我放心不下你!”

    “行了,別嗲了,明知道我不吃你這套!留在家裡嗲給你家阿鬼看吧!”喬勒言從米諾的雙臂裡抽|出了自己的胳膊,鑽身進去了保時捷裡,隨後呼嘯而去。

    “喂……喬勒言……喬勒言……你不識好歹!”

    受了委屈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更何況米諾向來都是個被男人嬌|慣|懷了的女人。

    喬勒言的不識好歹,被米諾遷怒在了鬼谷的身上,然後便是一個打一個受。

    直到鬼谷硬朗又柔情的聲音傳來:“手疼麼?借個肩膀你哭吧。”

    “你在嘲笑我是不是?誰稀罕你的破肩膀!!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總有一天,我要他喬勒言向我下跪求婚!”伴隨著米諾豪邁的聲音,她撞開了鬼谷的身|體,衝進了喬家的別墅裡。

    與其說鬼谷的身|體是被她撞開的,還不如說是鬼谷側身主動的避讓,不然就不僅僅是撞疼他心愛的女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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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諾在庥上翻騰了大半宿,蘇啟和霍靖之家的那個小P孩子一直在她腦子裡晃啊晃啊的。

    ‘帥叔叔,你能幫我媽咪把我爸比的輪椅推上車車嗎?’

    推上車車嗎……推上車車……推上車……推上……

    呼哧一聲,米諾從庥上坐直了身|體。因為她腦子裡在剎那間閃過了一絲很詭異的畫面:那個小P孩兒的臉竟然跟喬勒言的臉重疊在了一起,而且還絲毫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我的天呢?那小P孩子……該不會是……是喬勒言留在蘇啟身|體裡的小蝌|蚪孕!育而成的吧?不可能啊,按這小P孩子滿週歲的日子來算,絕對不可能是喬勒言的種啊!相隔這十萬八千里,小蝌|蚪是飛不過這大洋彼岸的!除非它的主人帶著它們一起飛!

    關鍵問題在於,喬勒言在這三年多里,沒有任何的回國紀錄啊?!

    米諾坐在庥上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摸到手機,將電|話打給了麥子健。麥子健回國的次數最多,他應該知情才對!

    心急火燎的米諾,竟然碰上了小插曲。

    這三更半夜的,手機那頭傳出來的不是麥子健的聲音,而是一個女人甜得發膩的發嗲聲。“喂……你誰啊?”

    米諾美眸一斂,冷聲,“你不用管我是誰!快讓麥子健那個賤|人接電|話!”

    “你誰啊你?竟然敢罵麥大少賤|人?你T-M-D才是賤|人呢!”

    手機那頭的小姐立刻潑辣上了。她是麥家夜|總|會的紅牌,好不容易被麥家太少爺叫來陪酒,她簡直樂上了天,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能攀上枝頭成鳳凰了。

    “閉上你的鳥|嘴!如果你敢不把手機給麥子健接聽,信不信我會讓他抽爛你的嘴?”米諾的刁鑽和跋扈,跟那個紅牌小姐相比,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

    “真不好意思了,麥大少正睡在我懷裡,沒空接你的電|話!”女人挑釁的說道。

    “那好!等他醒了,我再打給他!”

    “你究竟是誰啊?這麼囂張?”

    “你一個公交bus,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言畢,米諾便果斷的將電話給掛掉了。因為女人的話,著實讓她噁心透了。她怕她再說下去,會直接給吐出來。

    掛斷電|話的米諾,更加的難安,已經無法在庥上坐著了,而是光著腳丫子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按她的性子,她真恨不得直接飛過去把麥子健那娘炮往死裡罵上一通,也好解自己的心頭之怒;但她卻選擇了等待。這三年多里,米諾的耐心練就得更加的紮實穩固。

    如果注定自己的一生只能是為追求自己所愛的男人而奮鬥,那她米諾也認了。至少,自己勇敢的愛過!米諾想:如果自己四十歲還沒能如願的把自己嫁給喬勒言,那她就從了鬼谷!前提條件是:鬼谷必須無怨無悔的等她到四十歲!

    在米諾糾結著步伐在房間裡繞走了第三圈兒時,麥子健的電|話打了過來。

    “妖精……你這三更半夜的給我打電|話……是想我了麼?”麥子健略帶醉意的聲音慵懶的傳了過來,還稍稍有上那麼點兒驚喜的味道。他沒想到,米諾竟然會主動給他電|話。自從那回在麥家老宅非|禮過她後,她近乎三年沒跟他主動說話了。

    “你放P!老娘不想打擾你跟‘bus’約|炮!掛了!”米諾怒聲道。

    “靠,你冤枉我了不是……言哥心情不好,我陪他借酒消愁呢。呃……啊!”麥子健一邊說,一邊打了個酒嗝。

    “喬勒言跟你在一起?我不信!你視頻給我看!”米諾一下子又從庥上坐直了起來。

    在視頻裡,米諾果然看到昏暗燈光下,喬勒言大張著四肢橫躺在包間的沙發庥上,懷裡還偎依了一個波斯貓一樣的半光女人,旖|旎一片。

    “麥子健!你竟然慫恿喬勒言泡那些髒得不能再髒的女人?”米諾尖叫出聲。

    “我—靠!你不冤枉我就沒法子活是不是?小姐是言哥自己叫的!我趕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跟兩個小姐喝上了……”麥子健也來氣了。這麼多年來,這個妖精眼裡就只有喬勒言!而且還心中根本無她的喬勒言。卻對自己的一腔|熱血不屑一顧。

    米諾沉寂了兩秒,壓低聲音問道:“麥子,你能找個安靜的地方嗎?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好……等一下。”麥子健挪動著晃晃悠悠的步伐走出了包間,並讓門外值班的侍者打開了對面的包間跌跌撞撞走了進去,一下子滾在了打理得整整齊齊的沙發庥上,“說吧妖精……現在很安靜,安靜得能聽到我為你心跳加快的聲音!”

    “……”米諾一怔。真想嗆他一句:你丫頭可別心跳過速給掛了。但鑑於自己還有求於他,便忍氣吞聲道:“麥子,你也見過蘇啟跟霍靖之的兒子對不對?”

    讓麥子健微感失落的話題,“是見過兩三次……但沒什麼過深的印象了。”
    >

    “那你有沒有覺得:那小P孩子長得很像喬勒言?!”米諾興沖沖地追問道。

    麥子健愕然了一下,從沙發庥上半坐起身|體,酒意也醒上了大半,“什麼?你說蘇啟和霍靖之的兒子長得像喬勒言?呵……呵呵……Mino,你該不會是得了臆想症吧?!我還說那小P孩子長得像我呢!”以為是米諾想嫁給喬勒言想瘋了。

    “麥子健!老娘沒有跟你開玩笑!剛剛我睡著的時候,突然間那小P孩子的臉就跟喬勒言的臉給重疊了……越想越像!”米諾急於爭辯道。

    “覺得你是做夢夢到的啊?那就不足為奇了!當初你還一個勁兒的說喬惜那小P孩子長得像喬勒言呢……感情這滿大街的孩子,都是他喬勒言的種!”麥子健服氣了米諾的臆想。

    可米諾還是不死心,“麥子,不管你明天有沒有空,陪我去趟公安局,我想想查查那小P孩兒的出生年月日!”

    “什麼?讓我陪你去公安局查人家的檔案?Mino,你該不會是以為公安局是我家開的吧?還想查誰就查誰?我沒那麼神通廣大!”麥子健真心佩服米諾的想一出是一出。

    “麥子健,你就給我個爽快的答案:去,還是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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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米諾就興沖沖地的跑下了樓,鑽進了麥子健那招風惹|火的蘭博基尼。

    雖說公安局不是麥子健家開的,但他想調查一個小P孩兒的出生資料,還是輕而易舉的。

    “10月28日,出生於平海私立貴族醫院。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那小P孩子不可能是言哥的種!至於是不是霍靖之的,那就不好說了!反正不是喬勒言的!”麥子健故意將大長|腿岔開,將米諾那妖嬈若無骨的身|體攬在自己的雙|腿之間,還有一下沒一下的蹭上幾蹭。

    米諾掰著手指頭來來回回的計算上兩三次,最終還是得出:霍無憂的確不是喬勒言的種!

    出了公安局後,蘭博基尼緩慢的行駛在林蔭大道上。

    “Mino,我們……去喝上一杯?敘敘舊如何?”麥子健將一條勁臂搭放在米諾的副駕駛座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撩|起著她妖媚的大波|浪捲發。

    米諾依舊沉寂著某個思索中無法自拔。

    麥子健見米諾想得如此出神,帥氣的唇角微勾,側頭就吻了過去……

    然而,他的唇還沒有吻到米諾的臉頰;米諾突然就猛的轉過頭來,用側額撞上了麥子健的鼻尖,一陣不小的疼。他立刻摀住了自己的鼻尖縮了回去!

    “麥子,要不,我們去霍家偷偷看看那個孩子吧!不然我會寢食難安的!”米諾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麥子健要偷吻自己!

    “……什麼?還要去霍家偷孩子啊?”麥子健大驚。

    “不是偷孩子!是偷看一眼那個孩子!”米諾賞了麥子健一記腦瓜嘣兒。

    ************

    兩個小時後,米諾和麥子健全副武裝的出現在了霍家別墅小區裡。

    連車都換上了那種回頭率為零的桑塔納。不過進去小區的時候,還是小小的那麼破費了一下。

    今天是週六,很巧,霍無憂那個小P孩子正在院落裡玩耍著水槍。一個保姆在照看著。

    米諾舉著高精度望遠鏡瞄了半天,“我覺得,一定是霍靖之故意給這小P孩子留了個鍋蓋頭!好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麥子健著實無法,“Mino,我看你真心想多了!小孩子留個鍋蓋頭,多可愛啊!”

    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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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13:阿姨,還你棒棒糖……我只舔了一小小口。
    “……”麥子健著實無語,瞄了幾眼正玩著水槍的小傢伙喃聲道:“Mino,我看你真心想多了!小孩子留個鍋蓋頭,多可愛啊!”

    機會來了:那個家僕像是淋到了水,囑咐了霍無憂小朋友幾句話後,便轉身進去別墅裡;留下小傢伙一人獨自在院落裡有水槍給那些花花草草噴灑著水。也算是為安爺爺減輕負擔了。

    “麥子麥子,快快快,你趕緊的下車去把小P孩子吸引到柵欄邊上來,然後把他的鍋蓋頭朝上捋一下,讓我看看他的整張臉。”

    米諾一邊將包裡剛買的那些進口的道具糖果往麥子健懷裡塞,一邊急聲說道禮。

    “什麼?你要我下去捋那小P孩子的頭髮?這不好吧,被他大人發現了,會說我猥|瑣未成年兒童的!”

    麥子健實在是服氣了米諾的想一出是一出。這小P孩子的出生年月日都清清楚楚的擱那裡了,她怎麼就不信呢?非要憑她自己的主觀執念來判斷這小P孩子是喬勒言的種!

    “快去吧你!”米諾一個奮力的推搡,便將麥子健連滾帶爬的從桑塔納裡推了出去。

    動作雖說尷尬又狼狽,但造型還是丟不得的;麥子健理了理自己那頭被搽得鋥光瓦亮幾乎快能滴得出油來的頭髮,邁著紳士的步伐優雅的朝霍家的柵欄邊走了過去淌。

    “來來來,可愛的小朋友,你知道‘霍出之’家住哪裡嗎?”麥子健盡力擺出一副我不是‘壞蜀黍’的紳士模樣,禮貌又親切。

    霍無憂小朋友正給一株盆景灑水,聽到有人喊他,便頓住了打水槍的動作,側過頭來瞄了瞄:是一個怪蜀黍。他舔了舔小嘴巴,糾正到:“我爸比不叫霍出之,我爸比叫霍靖之!”

    “啊,你爸比叫霍靖之啊?可我要找的人就叫霍出之……我這裡有一張照片,你幫忙看看是不是你爸比!”麥子健裝腔作勢的開始在口袋裡亂掏一通。

    小傢伙的世界是純淨無邪的,他根本不會把陌生的麥子健往壞人身上去聯想。或許在小傢伙的世界裡,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一切人都是善良的。這跟他生活的環境有關。因為霍靖之給小傢伙營造出來的,幾乎是一個真空的溫室氛圍。要是換成了只大四個月的喬惜小朋友,他一定不會毫無防備的去親近一個陌生的怪蜀黍,至少會先進屋裡去喊出家長。

    小傢伙屁顛屁顛的就跑了過來,“讓我看看,我能認出我爸比的照片。”

    麥子健從口袋裡掏了老半會兒,才摸出了兩個棒棒糖,“來小朋友,先吃個棒棒糖甜甜口。叔叔不知道把霍出之的照片放哪裡去了,得找上一會兒。”

    小傢伙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麥子健手上的棒棒糖給吸引了過去,他舔了舔小嘴巴,又回頭看了看客廳,最終還是搖了搖小腦袋,“我爸比說了:無憂正長牙牙,不能吃糖!蟲蟲會吃掉無憂的牙牙的,那無憂就長不出好看的新牙牙了……”

    看著小傢伙想吃又不敢吃的萌萌小模樣,麥子健打心眼裡喜歡上了這小東西,也就更加激發起了他逗耍小傢伙的興致,“就舔上一小小口沒關係的!其實我跟你說:蟲蟲吃的不是牙牙,而是藏在牙牙裡的糖分!只要你吃完糖糖記得刷牙漱口,牙牙裡藏不了糖分,也就不會引來蟲蟲了!”

    連麥子健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對一個小P孩子有如此大的耐心,竟然跟他解釋了一大堆的科普知識,而且還是用這樣弱智的說話方式。

    這話小傢伙愛聽極了!他連連點頭,“那好,無憂就舔一小小口……等吃完糖糖就去刷牙。”

    小傢伙興高采烈的接過了麥子健遞過來的棒棒糖,迫不及待的扯開糖紙送進自己的小嘴巴裡,然後美美的吧唧吧唧的口允了起來。

    在桑塔納裡一直舉著望遠鏡的米諾實在是等得不耐煩了!讓麥子健去捋那小P孩子的鍋蓋頭,他竟然跟那P孩子扯起皮來,感情再這樣下去麥子健都快能跟那小P孩子稱兄道弟了!

    呼哧一聲,米諾鑽出了桑塔納,決定自己親自出馬。無距離的去接近那個小P孩子。

    “怎麼樣?好不好吃?甜不甜?”終於騙到小傢伙吃起棒棒糖了,麥子健各位很有成就感。

    “嗯,嗯,好甜好甜!”小傢伙連連點著小腦袋。

    米諾疾步而至,一把扯開正跟霍無憂小朋友聊得正歡的麥子健,二話沒說,伸手過去就捋開了小傢伙一直頂著的鍋蓋頭……

    剎那間,米諾驚愕住了:因為她看到的,儼然是一張小小喬勒言的翻版臉。那額頭,那眉眼,真心像極了喬勒言。還有那立體感很強的小鼻尖……

    “怎麼樣?是不是長得跟我也很像?這個乾兒子,我今天就認下了!來,叫聲乾爹聽聽!”麥子健悠聲說道。

    霍無憂小朋友被米諾突如其來的動作嚇愣住了:小傢伙並沒有認出米諾來,因為米諾不但換了個超爆炸性的髮型,而且還弄上了一個濃得看不清臉的煙燻妝。他以為米諾是來問他要回棒棒糖的,便依依不捨的把小嘴巴裡的棒棒糖吐了出來,連同左手裡那個沒剝開的,

    tang一同送向米諾,“阿姨,還你棒棒糖……我只舔了一小小口。”

    就是這時,回屋子換衣服的安姨拿著新烘焙好的糕點走了出來,看到兩個打扮得稀奇古怪的一男一女正圍著霍家小少爺時,她立刻驚慌的大叫起來,“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當安姨看到米諾竟然伸手過來摸霍家小少爺時,本能的以為她是壞人,便扯開嗓門尖叫嚷嚷:“來人呢……有人綁|架小孩子了!”

    麥子健著實一怔:這保姆也太厲害了吧?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他們當成了要綁|架小孩子的壞人?自己長得像壞人嗎?

    卻沒想到米諾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麥子,咱們把這小P孩子抱走吧!”

    “……”麥子健愕了,“你……你還真想綁|架人家孩子啊?”

    “哐啷”一聲巨響,霍靖之幾乎是用輪椅撞開門衝出來的。到台階處時,他丟開了輪椅,拖挪著一條不利索的腿卻柵欄邊的兒子霍無憂衝了過去,“無憂,快到爸爸這裡來!”

    而此時的米諾和麥子健,已經雙雙扣上了連衣帽子,逃竄進了那輛桑塔納,然後迅速的開車離開。

    霍靖之只看到了兩個人的背影,心牽於兒子霍無憂安危的他,並沒有讓安叔去追人。

    小傢伙儼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嚇傻掉了,怯生生的拿著手裡的棒棒糖看著爸爸霍靖之。扁扁著小嘴巴像是要哭了。

    “爸比……對不起……無憂不聽話……就吃了一小小口棒棒糖……”小傢伙染著淚花在等待爸比霍靖之的批評。

    霍靖之一驚,連忙朝兒子手上看去:兩個棒棒糖,已經被剝開了一個,上面濕噠噠的,顯然已經吃過了。他奪過小傢伙手上那隻吃過的棒棒糖,先是送到鼻間嗅了嗅,再送進自己嘴巴裡舔了舔,在確定沒有任何的異常味道之後,他才緩緩的鬆下一口氣來。

    “無憂……無憂……”蘇啟跌跌撞撞的衝了出來,連鞋都跑丟了,光著腳沖上草坪,一把將兒子攬進自己的懷裡,“無憂,你沒事兒吧?你嚇死媽媽了!”

    小傢伙低著頭,搖了搖,看著手裡棒棒糖,默不作聲。

    “無憂,以後不能拿陌生人給的食物吃,知道嗎?”霍靖之坐上了安叔拿來的輪椅,並將驚慌失措的小傢伙抱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小傢伙乖巧的點著頭。

    “告訴爸比,那兩個人無憂認識麼?”霍靖之小心翼翼的問。

    小傢伙搖了搖頭。

    “不是昨天晚上我們在商場的地下停車場裡看到的叔叔阿姨嗎?”霍靖之誘|導性的問道。

    小傢伙還是搖了搖頭。

    “無憂,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啊?陌生人給的東西你也敢亂吃?萬一里面有不好的東西呢?”蘇啟是又心疼又生氣,一把奪過兒子手中的棒棒糖便丟進了垃圾桶裡。

    “行了啟兒,孩子已經受到驚嚇了,你別再又嚇著他!”霍靖之將兒子的臉攬進自己的懷裡,不讓他去直視暴怒中的媽咪蘇啟。

    兩秒鐘後,小傢伙在霍靖之的懷裡發出了委屈的啼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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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喬家的路上,米諾一直沉默是金著。少有的安靜。

    這一刻,米諾心裡已經有了九層的把握:那個叫霍無憂的小P孩子,一定是喬勒言的種!

    什麼出生證明,什麼週歲宴,都是可以偽造的!那張酷似喬勒言的小臉,是怎麼也偽造不了的!尤其是那額頭和眉眼,簡直像一個模子裡製造出來的。只是平時用那惹眼的齊眉鍋蓋頭遮蓋著,所以大多數人才忽視了他長得像誰。

    見米諾一直沉寂著,麥子健扯下了她爆炸性的假髮,問:“Mino,你就這麼希望那個小P孩子是言哥的親兒子麼?”

    米諾沒有吭聲,也不想回答。因為這個問題已經無需回答了:不是希望,而是那個小P孩子的確就是喬勒言的種!即便是霍靖之基因突變了,也不可能突變成喬勒言的樣子來!

    “我到是挺希望那小P孩子是言哥親兒子的!”見米諾還是不說話,麥子健又繼續說道:“你想啊:如果那個小P孩子真是言哥的種,就言哥的性子,一定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她們母子奪回自己的身邊!那樣……你就能死心了……而我跟鬼哥,就有了希望……”

    說者無意,可聽者著實有心。麥子健的話,讓米諾猛的一個機靈:是啊,要是喬勒言知道這個孩子是他親生的種,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奪回的!那他跟蘇啟……可真的要死灰復燃了!

    自己怎麼辦?何去何從?自己已經等了那個男人六|七年了!自己的青春已經在等待中慢慢的老去……自己再也等不起了!

    這一刻,女人的小心思作祟了!米諾雖說豁達,可終究敵不過一個情字!

    “要是你真覺得那個小P孩子長得像言哥,去做個親子鑑定不就行了?還苦惱什麼啊?”麥子健問

    。

    米諾瞬間緩過了神兒,“不,不用了!那個小P孩子不是喬勒言的!他們長得一點兒都不像,是我太臆想了!”

    “就說嘛!”麥子健認同的哼應一聲,“我還覺得那小P孩子長得像我呢!肉肉嘟嘟的,呆萌呆萌的,跟個大活玩具似的,還真討人喜歡,比喬惜那P孩子好玩多了!那孩子賊精明,讓他叫‘爸爸’,他是死活都不肯叫……一點兒都不好玩!特沒意思!”

    米諾再次陷入了無聲的沉寂。

    突然,麥子健靠近過來,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Mino,你與其懷疑霍靖之的孩子是喬勒言的種,還不如懷疑喬惜那賊孩子是言哥的呢!你看平日裡沈千濃對言哥那麼溫柔體貼……嗯,估計他們叔嫂之間的關係沒那麼簡單。”

    金庸老先生說得對: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有口舌和輿|論!

    麥子健都能這麼去想喬勒言和沈千濃的關係不簡單,其它人就更會那麼去想了!也難怪:這叔嫂同一屋簷下住了那麼久,一個未娶,一個喪偶,怎麼可能擦不出那麼點兒火花兒來呢?

    “別瞎說!喬惜是喬安東大哥的親生兒子,小心他晚上過去找你理論!”米諾嚇唬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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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勒言九點多回的喬家。

    沈千濃迎了上來,“勒言,吃過早飯了沒?我去給你熱牛奶和燻肉蛋餅?”

    喬勒言微微頷首,“嗯,有勞了。”

    俊逸的臉龐上,染著疲乏。微微凸顯出來的鬍鬚,讓他看起來野性了一些,也頹廢了一些。

    “叔爸……”書房裡的喬惜小朋友跑了出來,像只靈巧的猴子一樣,三兩下就攀爬上了喬勒言的身|體,雙臂勾著他的頸脖,雙|腿勾著他的勁|腰,極為訓練有素。

    “想叔爸了?”

    “嗯。叔爸,你又借酒消愁去了?”

    “……”

    小傢伙的問話總是這麼的直接。喬勒言托住小傢伙的P股,叔侄兩人倒在了沙發上,親|暱上了一會兒。

    “勒言,我跟喬惜都有些水土不服……要不,我們還是回芝加哥吧?”沈千濃將做好的早餐送到茶几上。‘水土不服’,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藉口。因為她想離開的理由,喬勒言是懂的,更是心知肚明的。

    喬勒言撫著小傢伙的肚子問,“告訴叔爸,如果真的難受,叔爸就帶你跟媽咪去看醫生。”

    小傢伙善解人意的回頭看了看媽咪沈千濃,微微低垂下了小腦袋。隨後默默的點了點頭,他不想讓媽咪為難。

    “嫂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吧,如果霍靖之真想對我不利,我還能這麼自在的出入嗎?再則,孟良品已經退居二線,沒了實權,他囂張不起來!”喬勒言說道。

    沈千濃微微的嘆了口氣:“我只想你跟xixi能夠平平安安的!”

    “我知道的,我懂。”喬勒言應了一聲,用鼻尖去蹭小傢伙的臉蛋兒,“xixi,叔爸已經讓麥子叔叔給你找了一個本市最好的幼稚園,下個週一,你就能跟小夥伴兒一起玩耍了!”

    “真的嗎?太好了!”小傢伙在喬勒言身上蹦蹦跳跳了起來。

    可突然的,小傢伙又停了下來,回頭鬱鬱的看著媽咪沈千濃,“xixi上學去了,那媽咪怎麼辦?媽咪一個人在家多寂寞啊!”

    於是,小傢伙抱住了喬勒言,左搖右晃:“叔爸,你就娶了我媽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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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14:喬勒言,乖乖當你的縮頭烏龜

    於是,小傢伙抱住了喬勒言,左搖右晃:“叔爸,你就娶了我媽咪吧!”

    喬勒言已經不記得自己拒絕過小傢伙多少次了,可每每小傢伙還是執拗的將這句話反反覆覆的搬出來說:或以撒嬌的方式,或以誘|惑的方式!在小傢伙裡心裡,媽咪沈千濃就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女人,所以叔爸喬勒言沒有不娶媽咪沈千濃的道理。

    然而,每次喬勒言拒絕小傢伙的方式總是一樣:“你媽咪是我大哥的女人!這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實!懂麼?”

    “可xixi的親爸比已經去世了……媽咪就沒有人疼沒有人愛了,媽咪真的很可憐!”小傢伙鑽在喬勒言的懷裡,小P股撅著朝上,不停的用自己肩膀拱著喬勒言的月匈口,“叔爸,你就娶了我媽咪吧!這樣媽咪就是人疼了……xixi也有爸比叫了!”

    喬勒言的心是狠的!在他的心目中,大哥喬安東用他自己的生命換來了沈千濃母子的平安,那麼沈千濃就必須一輩子守著大哥喬安東的排位過上這一生,才不枉大哥喬安東的捨命相救。或許喬勒言並不理解大哥喬安東的大愛無疆,又或許他是理解的,只是不想去面對!而是執意的要把沈千濃母子留在自己的身邊,用感情的枷鎖困住沈千濃一生一世父!

    每次兒子乞求喬勒言娶自己的時候,沈千濃總是很安靜。安靜得讓人心疼,更讓人心酸。沈千濃知道,自己欠喬安東的情債和命債,她這一生都還不完。還有,她順從喬勒言,安靜留在他的身邊,也是為了給那個男人贖罪!沈千濃已經不奢望自己的人生會有改變之日,只希望喬勒言疼愛兒子喬惜!不要為難兒子喬惜!那麼她的此生,也就能安息了!

    喬勒言任由小傢伙在自己身|體折騰著,又是挺,又是撞,又是晃,又是晃的,借酒消愁了大半夜的他,本就脆弱的五臟六腑都快被這小東西給翻騰個遍了。

    不輕不重的,喬勒言在小傢伙撅起的小PP來了一下,“乖,一邊玩去,別再叔爸身|體再折騰了……再折騰叔爸就快沒氣了!”

    “就不!”小傢伙執拗一聲,用兩個小肩膀輪流的頂|撞著喬勒言,“除非叔爸答應xixi娶了媽咪。”

    見喬勒言的臉色著實不太好,沈千濃才厲言呵斥一聲,“xixi,不許再胡鬧!快下來!”

    媽咪沈千濃的呵斥聲起到了作用。小傢伙停止了用小肩膀頂|撞喬勒言,但也沒有下來,只是乖乖的臥在他的懷裡,安靜又乖巧。

    就這樣,喬勒言只得一邊托著喬惜個小P孩子,一邊前傾著身子,去吃沈千濃給他做好的早餐。並時不時的將一兩片燻肉塞進喬惜小朋友的嘴巴裡。小傢伙似乎吃得不香,因為他一心只是想讓叔爸娶了自己的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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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勒言是被鬼谷一早給覓回來的。

    他疾步下樓,因為在他沒能從樓上找到他心牽的女人米諾,所以連步伐也快得呼呼帶上勁風。

    “吳先生,我去給你準備早餐?”沈千濃客氣的問。一般情況下,鬼谷和米諾的早餐,都是他親手做的。因為用喬惜小朋友的話說:米諾阿姨幾乎每天會睡到太陽曬P股!

    “Mino呢?”鬼谷問。

    “一早出去了。麥子來接的她。”沈千濃應。

    “麥子?”鬼谷濃眉一蹙。

    而正吃著的喬勒言亦是斂眉微斂:這妖精怎麼主動跟麥子健勾|搭上了?不是恨麥子入骨麼?逼迫那妖精離開的可能性很少,除非是米諾自願的。

    難道是讓麥子帶她去找自己了?的確是有這個可能!

    喬勒言尋思之際,鬼谷已經撥通了麥子健的手機。

    見電話是鬼谷打來的,麥子健笑得好不得意。因為自己的車上坐著的,正是鬼谷急切要尋覓的女人。而且還是女人主動並自願坐上他的車的!

    電|話剛一接通,就傳出了鬼谷沉寒的聲音,“Mino呢?”

    “是鬼哥啊……Mino在我車上,安全著呢。”麥子健悠然應答。

    “你們在哪兒?”鬼谷的聲音真的很冷。冷得讓手機那頭的麥子健都能感覺到他咄咄逼人的寒氣。也是某種警示:警示麥子健不能動他的女人。

    “正往喬家的路上趕。大概十分鐘後就能到。鬼哥,有我這個護花使者,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喂……喂……真沒禮貌!”沒等麥子健把話說完,鬼谷便匆匆將電話給掛|斷了。

    十分鐘後,米諾跟麥子健一同出現在了喬家的客廳。

    “Mino阿姨,你今天起得好好早哦。”喬惜小朋友好似發現了新大陸。

    米諾神情鬱鬱的,探手過去撫了撫小傢伙的腦門兒,並將剩下的那些糖果塞給了小傢伙,“拿去吃吧!阿姨賞你的!”

    看著米諾跟麥子健有些不合常理的走得那麼近,喬勒言

    tang眉宇輕擰,問,“一大早的,去哪兒野了?阿鬼找了你一上午!”

    “要你管!”米諾的火氣很嗆,“喬勒言,別老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本姑娘喜歡了你七八年,在你眼裡就是犯|賤了七八年!你為了拉攏鬼谷,就要把我當物品一樣恩賜給他?!放心吧喬勒言,等本姑娘賤夠了就去死!不會再纏著你了!”

    丟下一堆莫名其妙的話,米諾梨花帶雨的上樓去了。將那十釐米的高跟鞋踩得咚咚作響,以宣|洩著她的憤怒。

    喬勒言眉頭一皺,側頭看向麥子健,“這妖精怎麼了?”

    “誰知道?”麥子健聳了聳肩膀,“估計是她想棄暗投明吧!”

    喬勒言俊臉微寒,“即便她棄了我這個‘暗’,她的‘明’也不會是你!”

    “言哥,你這麼說就不公平了!誰都有追求Mino的自由和權利。鬼哥可以,我同樣可以。就看她會選擇誰了。”麥子健清冽一聲。對米諾的執著,不單單是因為喜歡因為愛,還包括了多年來求而不得的不甘心和不死心。

    “如果讓我發現你逼迫她去做任何一件她不想不願的事兒,小心你的小命!”鬼谷狠戾的低聲嘶喃道。那樣子,著實駭人。

    啪!啪!兩聲,樓梯口丟過來一雙高跟鞋,還有米諾那高亢的女高聲。

    “你們幹什麼欺負人家麥子啊?逼急我了,我真就嫁給他,怎麼著吧?”米諾今天真的是氣急敗壞了。潛意識裡的恐懼變成了現實:蘇啟的孩子真的是喬勒言的種,他們就要死灰復燃了!自己愛了這個男人七|八年,又寸步不離的守了他四年,到頭來的下場,依舊只會是捲鋪蓋滾人!這樣的淒涼,米諾真心接受不了。

    其實有的時候,以非要求出一個結果的心來對待某人某事,只會讓當事人痛苦萬分。但如果你享受了其中的過程,那就不會因為結果的好壞而患得患失了。

    知道這個妖精受了某種強烈的刺激,喬勒言的話聲放軟,“行了,我的大美女,你這麼潑辣牛犟,還有誰敢逼你啊?注意點兒你那美麗又端莊的形象,還有未成年兒童在呢,別嚇到人家小朋友了!”

    “喬勒言,你就是個大軟|蛋!你不是一直還惦記著蘇啟嗎,有種的你去霍家把她搶回來啊?!沒種你就給我閉嘴,乖乖的當你的縮頭烏龜!用酒精和小姐來打發你自己的後半生!”米諾儼然成了一個大炮筒子,逮誰轟誰。

    喬勒言敗陣下來,默了。他並不是沒種,只是在創造時機,等著蘇啟那個女人主動上門!

    見米諾的話越說越難聽,而且越說越過激,沈千濃連忙迎上前去,“Mino,我給xixi選了一張兒童床,圖片在電腦裡,你上樓幫我參考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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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小時後,棒棒糖的檢查結果出來了。不含任何的有毒成分。

    霍無憂小朋友一直賴在爸比霍靖之的輪椅上不肯下來。媽咪蘇啟剛剛的又吼又叫著實嚇到了小傢伙一顆幼小又純淨的小心靈。所以霍靖之就一直陪在小傢伙的身邊,陪他玩了會兒拼圖,又陪他玩了會兒酷跑小遊戲。

    “無憂,好好想想,你真的不認識剛剛給棒棒糖你吃的叔叔和阿姨嗎?”

    從小區的攝像頭裡,只看到那輛桑塔納的進出;而霍家的監控裡,亦看不清楚兩個人的臉。但霍靖之還是隱隱約約認出,那個女的應該是那個叫米諾的女人。至於那個男的……

    小傢伙搖了搖頭。

    “那……叔叔和阿姨都跟無憂說了些什麼啊?咱家無憂的記性這麼好,一定能夠記得。”霍靖之誘|導式的問話能力很強勁。

    一邊問,霍靖之還不邊掰數著小傢伙的手指,試圖讓他安靜下來。

    小傢伙轉動著一雙水汪汪的的靈動大眼睛,努力的想啊想,“那個叔叔來找霍出之……我說我爸比要霍靖之,不叫霍出之……然後叔叔就給無憂糖果吃了,無憂只吃了一小小口。”

    小可愛一直強調著‘只吃了一小小口’,在他看來,自己是犯錯誤了,問題的關鍵就是因為自己吃了別人給的糖果,所以媽咪蘇啟才會那麼的生氣。

    霍靖之沉了沉,顯然那個男人是認識自己的,所以才會把自己的名字故意叫錯。於是,他又開始了他誘|導式的問話。

    “除了給無憂糖果吃,那個叔叔和阿姨還對無憂做了些什麼?又說了些什麼?如果無憂還能記得,爸比就會賞無憂巧克力吃,而且還不讓媽咪知道。”

    小傢伙瞬間便喜笑顏開了起來,“那個叔叔要認無憂當乾兒子,還要我叫他乾爹……但無憂沒有叫哦。”

    霍靖之一怔,表揚道:“嗯,無憂真乖。還有呢?”

    “那個阿姨還摸了無憂的頭髮……然後安奶奶就出來了。叔叔阿姨就跑掉了。”

    “摸了無憂的頭髮?怎麼摸的?無憂摸給爸爸看看好不好?”霍靖之緊聲。

    小傢伙學著米諾

    的樣子,將自己額前長長的頭髮捋上去一些,“就是這樣摸的。”

    霍靖之陷入了肅然的沉思,幾秒之後才又追問道:“那個阿姨有沒有說無憂長像誰?或者無憂記不記得,那個阿姨是怎麼叫那個叔叔的?那個叔叔又是怎麼稱呼那個阿姨的嗎?”

    小傢伙側頭小腦袋想了老半天,終於想出了兩個字:麥子!

    是麥子健!他們應該是懷疑上了兒子霍無憂!

    **********

    今天是週一。

    喬勒言跟沈千濃早早的就將喬惜小朋友送來幼稚園裡熟悉環境。小五班的班主任還為喬惜小朋友舉行了歡迎新同學的儀式。

    離開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左右,經過操場的戶外活動區,喬勒言看到了一個頂著可愛鍋蓋頭的小男孩兒。他正撅著小P股跟小夥伴兒們玩著大型的戶外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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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15:玩弄感情是麼?遊戲沒那麼容易就結束!

    離開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左右,經過操場的戶外活動區,喬勒言看到了一個頂著可愛鍋蓋頭的小男孩兒。他正撅著小P股跟小夥伴兒們玩著大型的戶外拼圖。

    喬勒言的目光久久的不能挪開:這是那個女人跟霍靖之的兒子!他應該是恨的,可看到小P孩子那可愛又純淨呆萌的小模樣,喬勒言真心恨不起來。

    可堆積在心裡的苦澀,卻讓他難受到窒息。

    每當自己理智和冷靜的時候,喬勒言也會去想:當初那個女人之所以說出那般絕情又絕義的話,應該是為了救下霍靖之的一條命!可後來她嫁給了霍靖之,又跟他生下了孩子……那又算什麼?父!

    玩弄感情是麼?遊戲沒那麼容易就結束!陰沉沉的笑在喬勒言的唇角緩緩的勾起一條生硬的弧度,是冷的,亦是殤的。就快了,他有的是手段讓那個女人再次主動送上門來!

    “勒言,看什麼呢?”沈千濃尋著喬勒言的目光,看到一群跟兒子喬惜差不多同歲的小P孩子們正玩著超大的拼圖。迎著暖洋洋的冬末陽光,是那麼的朝氣蓬勃皆。

    沈千濃喜歡無憂無慮玩耍中的孩子們。更希望她的喬惜能和這群孩子一樣,健健康康,快快樂樂,不要太過懂事,不要太過察言觀色。

    喬勒言收斂起自己的目光,淡淡道:“我想xixi在這裡,一定會跟小夥伴兒玩得很好。”

    “嗯,我想他會的。”沈千濃微微籲出一口緊張的氣息。送來之前還擔心兒子會人生地不熟,誰知跟一群的同齡孩子一起,小傢伙立馬恢復了他天真活潑的本性。

    四歲大的霍無憂,已經上了大半個學期的幼稚園了;而同是四歲大的喬惜卻沒有。在美國,一般情況下,小朋友要到五|六歲才會上一年的幼稚園,然後六|七歲就直接上一年級了。不同於中國還要在幼稚園裡混上三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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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良品被雙|規了。

    功勞當然非喬勒言和老周莫屬。或許這三年多來,喬勒言的確是頹廢的,那也僅僅是在個人的男女感情上。被驅之如喪家之犬的仇,他又豈會不報?!

    這三年多來,喬勒言遙控了很多的工作。比如說:為孟良品尋找到他畢生最愛的徐悲鴻奔馬圖;還給他中風偏癱的老母親找來良藥良醫;以及他的一個不成器的兒子,竟然成器的在唐人街舉辦了個人畫展,而且售價不菲……等等等!簡直比親兒子親孫子還要孝順盡責!

    三年多的努力沒有白費,孟良品終於被雙|規了!

    衛楚楚慌亂了。在這個牆倒眾人推的現實人際社會裡,她只能去求助於在本市依舊赫赫有名的大律師霍靖之。霍靖之才是那個真正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的人!

    金|錢對於霍靖之來說,只要夠用就行。律師事務所的收入,足夠支撐霍家所有人的過著富足生活。簡約,卻不簡單;精良,卻不奢|靡。他在本市的口碑很好,因為他擁有著一大幫子為老百姓做實事的年青律師。他們有的是青春活力和激|情。

    所以,即便是孟良品倒了,可霍靖之卻能平安無事。衙門裡的人,或多或少都跟他沾上那麼點兒千絲萬縷的聯繫,當然也就沒人敢動他!因為牽一髮而動全身!

    衛楚楚來找自己,是霍靖之預料之中的事兒。官|場上那點兒落井下石的現實狀況,他又豈會不懂?即便是紅|三代官|二代,又能奈何得了一朝天子一朝臣。

    “靖之,幫幫我舅舅吧。”衛楚楚消瘦了許多,也落寂了許多。

    “先坐吧。喝點兒什麼?”

    霍靖之言語溫潤,只將目光在衛楚楚的身上逗留了一兩秒,便挪開了。被自己利用過的女人,現在反要來求助他去幫忙……霍靖之沒有絲毫要嘲笑或挖苦的意味兒,只是覺得這世道原本就是炎涼的!只有親情,愛情,才是值得去追求的。

    “我不渴……”衛楚楚鼻間酸澀得厲害。不自控的,她走上前去緊緊抱住了坐在大班椅內的男人,“靖之,我真的好害怕……如果我舅舅真的出事,我們整個家族就完了!”

    霍靖之默了一會兒,並沒有推開女人的擁抱,借個肩膀讓這個女人哭泣一下,也算是了了他們准夫妻一場的緣分!雖說這樣的緣分帶上了利益的色彩。

    “你舅舅給予你們恩惠的時候,你們欣然接受了;現在要將這些恩惠索走……你們只要坦然去面對,就不會害怕了。”霍靖之的話,有著深奧的哲理性。他知道衛楚楚能聽得懂。

    衛楚楚收斂起了哽咽聲,淚眼迷濛的看著冷漠中的霍靖之,淒然的冷笑,“怎麼,你也要跟他們一樣,袖手旁觀?還是落井下石?”

    霍靖之微微輕嘆一聲,“我沒你說得這麼無情!關於孟良品被雙|規,前後我也瞭解了一些。那些被舉報出來的事實,都是有確鑿證據的。即便我想幫忙,也是力不從心。

    tang”

    “那你是想眼睜睜的看著我舅舅死了?”衛楚楚淚眸含起了恨意。

    “估計衙門不會真要了他的命……但他下半輩子只能是在監獄裡度過了。”霍靖之看向衛楚楚,意味深長的說道:“楚楚,你是個聰明的女人,這個時候,你應該明哲保身。該和孟良品撇清關係,而不是去做無畏的犧牲……”

    “夠了霍靖之!我沒你這麼冷血無情!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救出我舅舅,哪怕是傾家蕩產,哪怕是深陷圇圄,我在所不惜。”衛楚楚憤憤不平道。

    “楚楚,你冷靜點兒,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那些證據的出現,證明著是有人有備而來……”

    霍靖之的話聲未落,秘書便推門走了進來,也不管霍靖之正跟前夫人正說著什麼,便直言道:“霍律師,該是您去接無憂小公子放學的時候了。”

    因為霍靖之囑咐過她:沒什麼事比他家人的事情來得重要。而接兒子霍無憂放學,自然是首當其衝的。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霍靖之應聲。

    衛楚楚淒冷的笑意掛在臉上,“你這嬌|妻愛子的,當然要跟我舅舅撇清關係明哲保身了!不妨礙你接兒子放學了,算我有眼無珠!”

    嘭啷一聲,衛楚楚重重的將門關上。目送著衛楚楚離開,霍靖之閉目嘆息一聲。

    衛楚楚說得沒錯:他霍靖之的確需要明哲保身。不僅僅是因為他自己,還有他的妻兒。早在孟良品傳出退居二線時,他已經在做這方面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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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千濃早早的便來到了這所私立的貴族幼稚園門前。

    卻沒想到,自己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前來接兒子放學的霍靖之。

    輪椅上的霍靖之!

    男人依舊儒雅俊朗,即便坐在輪椅上,卻難掩他舉手投足之間的紳士貴氣。

    看著司機推著霍靖之的輪椅緩緩駛來,她連忙躲到了一棵白樺樹後。

    即便是自己行動不方便,這個男人竟然也要來親自接自己的寶貝兒子放學……就不難看出,在他的心目中,究竟有多疼愛他跟蘇啟的孩子了!

    一聯想到自己的兒子喬惜,沈千濃心疼得無法呼吸。自己卑微的偷生下他的孩子,卻又無法給自己孩子以父愛……沈千濃用雙手緊緊摀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聽到一群小朋友的嬉笑聲後,沈千濃才猛然的緩過神兒來。眺望向門口的電子屏,上面顯示著下一個要放學的班級是小五班。正是自己兒子的班級。

    沈千濃擦去淚水,又補了一下妝,在看不出哭過的痕跡之後,她急急火火的朝門口走了過去。

    兒子喬惜很敏|感,讓他看到她這個媽咪哭過,又得心疼了。

    真的是天意弄人。

    剛剛沈千濃都故意的避開霍靖之了,可這一刻卻因為接愛子心切,直接撞上了霍靖之的輪椅。

    雖說霍靖之一條腿不太利索,但眼疾手快的他,條件反射的先將大|腿上坐著的兒子霍無憂用雙臂攬護在自己的懷裡,以確保小傢伙不被外界撞到。

    迎上男人責備的目光,沈千濃侷促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生硬的從齒間擠出了兩個弱弱的字眼來,“抱歉……”

    以為時過境遷,自己再次面對這個男人時,應該早就能狠得心來跟他形同陌路,又或者是橫眉冷對。可當真正遇上時,心頭卻凌亂成了一片,根本就不受大腦控制。

    “走路當心點兒。”霍靖之淡哼一聲,便示意司機推著輪椅離開了。

    沈千濃感覺自己呼吸都慢上了半拍。喧囂的環境變得靜謐一片,耳際只剩下男人溫淡的聲音。

    直到再次傳來小朋友們的嬉笑聲,她才緩過神兒來,快步朝安全島走去。

    在拐彎處,霍靖之的目光下意識的掃來沈千濃的方向,垂了垂眼瞼,又收斂回了目光。

    ********

    “媽咪,xixi在這裡。”小傢伙的不走尋常路,直接從安全島攀爬了出來。

    “xixi今天在學校裡玩得開心嗎?”沈千濃努力的克制著剛剛被波瀾悸動的心,溫甜著聲音詢問著兒子喬惜。

    “開心……”小傢伙回頭尋看著四周,沒能尋覓到叔爸喬勒言的身影,難免有些失落,“叔爸怎麼沒來接xixi啊?今天可是xixi第一天上學……”

    沈千濃的心又似針刺了一下,“叔爸要忙著工作啊。媽咪來接xixi不是一樣麼?告訴媽咪,今晚xixi想吃什麼?媽咪要特地的做給xixi吃!”

    “不用了媽咪,xixi不挑嘴的。你每天要做五個人的飯,已經夠辛苦的了!”小傢伙心疼的親了媽咪沈千濃一口。

    寶貝兒,媽咪求你別這麼懂事好嗎?沈千濃抱起兒子喬惜,直覺眼鼻痠疼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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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律師事務所後,小傢伙已經呼哧的跑向媽咪蘇啟的辦公室裡找媽媽了。

    霍靖之挪坐進大班椅內,若有所思上片刻,便拿起手機,翻找到一個電|話撥打了過去。“伊老師是嗎?我是霍靖之。”

    一陣寒暄客套之後,霍靖之問出了想問的話,“其實是想找您辦件事兒的。我以前的一個同事,叫沈千濃,是個單親媽媽。我想勞您查看一下,她的孩子在哪個班,叫什麼名字。也好關心一下她和她的孩子。”

    五分鐘後,霍靖之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沈千濃的孩子叫喬惜,在小五班。今天剛剛入學。

    霍靖之面色漸沉:看來,喬勒言是想在本市安營紮寨了!竟然還敢把他的侄兒送進同一個學校裡?是想挑釁衙門的權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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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16:喬惜小朋友PK霍無憂小朋友

    霍靖之面色漸沉:看來,喬勒言是想在本市安營紮寨了!竟然還敢把他的侄兒送進同一個學校裡?是想挑釁衙門的權威麼?

    以霍靖之的敏銳不難推斷出:孟良品被雙|規,一定跟罡商集團脫不了干係。這幾年來,霍靖之也一直讓人監視著罡商老周的一舉一動,雖說來往不頻繁,但跟衙門裡的那些後起之秀還是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聯繫。鑑於老周的特殊身份,衙門也奈何不了他。

    如果說孟良品的雙|規跟喬勒言他們有關,那喬勒言接下來的目標會不會是他霍靖之?!

    有關沈正的案件還鎖在辦公室裡的保險箱裡,看來是快要派上用場了。但霍靖之自己也清楚得很:這是他的最後一張王牌,如果真的用上了,那自己的後果也不會好礬!

    此一時彼一時,憑他霍靖之個人的力量,已經無法去跟一個組織或幫派抗衡了。

    所以,霍靖之請了兩個保鏢,並讓秘書每天都會預定飛往加拿大的航班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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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已經是喬惜小朋友入學第三天了。

    看著四週一群群幼稚的小P孩兒,動不動就咧著小嘴巴嗷嗷大哭,更有甚者連擦屁屁這種事還要叫老師代勞,真心跟他們玩不到一塊兒去。四歲大的喬惜小朋友,遠要比同齡的孩子來得懂事一些,也沉穩一些。

    今天的課外活動是玩沙雕。大部分的小P孩子只是在區域裡用小鏟子鏟鏟沙子,至多也就玩玩沙漏什麼的,只有喬惜小朋友一個人真正的在玩沙雕。

    對於這個新來的而且動手能力極強的小朋友,老師們也是喜歡得緊。而且她們還欣喜的發現:喬惜小朋友的獨立性很強。大部分情況下,根本就不需要老師單獨為他操心。

    霍無憂小朋友這一時段也是戶外活動。大概是‘丟手絹’之類的小遊戲,感覺到無趣,又喜歡沙雕的霍無憂小朋友便趁老師一個不在意,撒腿就朝C區跑了過來。

    霍無憂發現了喬惜。他正一個人忙碌著沙雕。他湊近過去,伸長著脖子想看個究竟。

    “是忍者神龜里奧納多。”霍無憂欣喜的發現喬惜勾勒出來的沙雕竟然是忍者神龜,各種仰慕各種崇拜。

    “我來幫你一起弄吧。”霍無憂小朋友熱情洋溢的毛遂自薦道。

    “不用!謝謝!”

    喬惜小朋友抬頭瞄了霍無憂一眼,埋頭接著拍打加固自己就快完工的沙雕。

    興致正勃勃的霍無憂小朋友,哪能眼巴巴的就這麼幹干的盯著看啊,在沒經過喬惜小朋友的允許之下,便自告奮勇的學著喬惜的樣子,開始拍打忍者神龜的邊緣以加固。

    “不許動!這是我的!”喬惜大叫一聲。

    在霍無憂小朋友的意識裡:幼稚園裡的東西所有小朋友都可以一起玩。老師也常常跟他們說,要學會跟其它小朋友一起分享。霍無憂覺得,喬惜就應該跟自己分享。這是一種應該有的禮節和友善!

    可喬惜卻不這麼認為。喬惜是在美國長大的孩子,對自己的個人財產保護意識十分的強烈。就好比在美國,你未經主人的允許私闖民宅,是會被主人拿槍給轟出來的。顯然,霍無憂的行為在侵犯自己的權益。

    被喬惜這麼一吼,霍無憂小朋友是嚇到了,一個重心不穩,直接趴在了忍者神龜的頭上,快成型的沙雕散了,作品功虧一簣。

    “讓你不要動,你偏要動!找打啊你!”

    喬惜小朋友護沙雕心切,側著小肩膀就朝霍無憂撞了過去;原本霍無憂是想道歉來著,可還沒等他開口,就被喬惜撞了個四腳朝天。摔在柔軟的細沙上,到也不是很疼,可向來被嬌慣的霍無憂小朋友哪裡能接受這樣的羞|辱,打不過喬惜的他,隨手抓起一把沙子,朝喬惜的頭部揚灑過去……

    有少許的細沙鑽進了眼睛裡,喬惜忍著極為難受的疼痛,三下五除二就把霍無憂小朋友按壓在了身|下,因為眼睛裡鑽了沙子,喬惜看不清霍無憂的臉,就迷迷糊糊的朝著霍無憂的下巴上來了兩小拳手……誰知兩拳都打在了霍無憂小朋友的鼻子上。

    “啊……老師……老師……有個小朋友鼻子流血了……”一個看熱鬧的小朋友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因為他看到了從霍無憂鼻子裡流出來的鮮紅血液。

    霍無憂用自己的小手背蹭了一下鼻子,手背上立刻沾染到了自己的鮮血和粘膩的細沙,頓時就被嚇得嚎啕大哭起來……

    讓老師們沒有想到的是:喬惜小朋友一個才四歲大的幼兒,竟然會有如此強勁的攻擊性。那打人的小身手更顯專業素養。

    喬惜跟鬼谷學了一年多的簡單武術,所以像對付霍無憂這樣的小P孩子,簡直就是手到擒來。別說是一個小他四個月的霍無憂了,就算是十個,他也能遊刃有餘的將之打倒。

    ——————————————最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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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勒言在接到老師的電|話時,首當其衝問出口的就是:“我家喬惜受傷了沒有?”

    在得到老師那句:“是你家喬惜把別的小朋友打流血”時,他才松上了一口氣。

    此時此刻的喬勒言又怎麼會知道:被打出血的,正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呢!

    喬惜請求老師不要打電話給媽咪沈千濃,因為他不想看到媽咪為他的不乖而掉眼淚。

    但老師還是打了沈千濃的電|話,並告訴她喬惜在學校打人的事。因為老師覺得喬勒言剛剛的問話很不靠譜!這不是一個家長應該持有的偏袒態度。

    沈千濃聽聞後大驚,連忙丟下手中的活兒匆匆忙忙的先於喬勒言趕來了學校。

    最先趕來學校的,是霍靖之。正好他在去公安局辦案的路上,在接到老師的電|話之後,就直接趕了過來。

    看到啼哭不止的兒子霍無憂,霍靖之心疼到極致,他連忙將哭成小淚人的兒子抱起身來,溫情的擁在自己的懷裡,“無憂乖,不哭了……有爸爸在呢!”

    喬惜靜靜的看著被爸爸抱在懷裡各種撒嬌且哭得更甚的霍無憂,他眼圈兒紅了紅。眼睛裡的沙子已經被校醫清洗乾淨了,很疼很難受,但整個過程小傢伙連哼都沒哼一聲。可在看到別人家的孩子有爸爸疼時,他的眼圈卻紅了!有爸爸疼了不起嗎?我有叔爸疼!

    “xixi,你沒事兒吧?”沈千濃從學校門外一口氣跑進了教導處。

    因為能進這所私立貴族幼稚園的非富即貴,老師們怕擺不平,或是處理不好,便直接送來了教導處。

    看到急急火火趕來的媽咪沈千濃時,喬惜低垂下了頭。他知道自己又不乖了。而媽咪沈千濃又要傷心難過了。媽咪怎麼來了啊?不是讓老師打電話給叔爸的嗎?

    “xixi的眼睛怎麼了?怎麼紅紅的?快讓媽咪好好看看。”經過細心的檢查之後,沈千濃髮現兒子的眼睛有些異樣的泛紅。她知道兒子的個性,打人或是挨打,都不會哭鼻子的。

    “媽咪,xixi沒事兒。”小傢伙溫溫的低喃了一聲。其實這一刻小傢伙也想哭的,但看到比自己更脆弱的媽咪沈千濃時,小傢伙只能變得堅強了起來。

    讓沈千濃驚訝無比的是:自己兒子打的人,竟然是霍靖之的寶貝兒子!真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啊!看著抱著兒子各種柔情各種撫慰的霍靖之,沈千濃心間五味雜陳。

    聽完老師陳述完兩個小P孩兒打架的過程之後,沈千濃覺得兒子喬惜打人固然不對,可也是霍無憂小朋友有錯在先。小孩子打打鬧鬧的,也在所難免。

    但護子心切的霍靖之卻不這麼認同。

    “戴校長,一個才四歲的孩子,竟然會有如此強悍的攻擊性……我們這些當家長的著實不能安心將孩子放在你們幼稚園裡呢!才入學三天,就打傷了其它小朋友……真擔心接下來挨打的還會是哪個不幸的孩子!這風險,是不是有點兒大了?”

    “對對對,霍律師,您說得極對。對於喬惜小朋友動手打人,我們會嚴加教育。一定會給霍律師一個滿意的答覆。”校長有些唯唯諾諾。最擔心的就是學校的聲譽。

    “霍靖之,你什麼意思?我孩子打了你的孩子固然有錯,可你孩子先行破壞我孩子的沙雕,還把沙子揚到我兒子眼睛裡……是他有錯在先的!”

    原本,沈千濃是想讓兒子喬惜跟哭哭啼啼中的霍無憂小朋友先道個歉的,可沒想霍靖之的話竟然會如此的不近人情,而且是鋒芒銳利。

    他心疼他的兒子沈千濃可以理解,但校醫已經說了:霍無憂的流鼻血並不大礙,而且血早已經止住了,也不會形成習慣性的流鼻血!

    他霍靖之還想怎麼樣?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喬惜也是他的親生孩子啊!一這麼聯想,沈千濃就對眼前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恨得牙癢癢。

    “沈女士,你應該讀過魯迅先生的《故鄉》吧?你此時此刻的模樣跟那個楊二嫂簡直如出一轍!”霍靖之不緊不慢的說道。

    真的是罵人不帶一個髒字!沈千濃當然知道楊二嫂是個自私、尖刻、貪|婪、勢利,愛搬弄是非愛嘮叨的庸俗小市民的典型形象!這個男人竟然用這樣一個人物來變相的辱|罵自己奚落自己?!沈千濃被氣得牙齒打顫!

    “叔叔,打人是我不對!我先向您的孩子道歉!可您的孩子有錯在先,他也應該向我道歉!”喬惜小朋友以理力爭著。

    霍靖之的目光從沈千濃那張氣得泛白的臉上一閃而過,隨後落在喬惜小朋友的身上:小傢伙眼睛泛著血絲,應該是被沙子襲到的;白皙的小臉倔倔的,雙眸裡無畏無懼。

    定定的看了小傢伙幾秒,便隨之被他的身份給控制住了思緒:這孩子可是那個女人背叛自己,並跟其它男人生下的孩子!便帶上了濃濃的諷刺意味兒!

    “打傷了別人家的孩子,豈是一句‘道歉’能解決的?你媽媽沒教過你學校裡的玩樂資源

    所有小朋友都應該分享著玩嗎?野蠻的孩子才會用暴|力來解決問題!”

    霍靖之整個理論的過程中,都是一副溫潤的姿態。但言語卻十層的尖銳,句句都刺得沈千濃的心疼上加疼。可他的動作卻是細緻入微的。他不停的拍撫安慰著懷裡哼哼卿卿的兒子霍無憂。將父愛的濃郁展現得溫情又暖融。

    霍無憂享受著霍靖之的濃濃父愛;可同樣是他親生兒子的喬惜,此時此刻都接受著他嚴厲的批評和教育。沈千濃的心疼得一陣窒息。

    “霍靖之,我兒子已經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著吧?”

    沈千濃氣急起來,“你心疼你的孩子,可我也心疼我的孩子啊!你孩子的鼻子被我兒子打流了血;可我兒子的眼睛被你兒子揚到了沙,萬一瞎掉了,你擔當得起嗎?”

    沈千濃真的是忍無可忍了!面對霍靖之咄咄逼人的去指責一個才四歲大的孩子,沈千濃想沖上去給他一耳光的心都有了!

    “可事實是:你兒子的眼睛並沒有瞎!而我兒子卻因為你孩子的暴|力傾向受到了傷害!像這樣有心理問題的孩子,就不應該送到學校裡來!因為他會威脅到其它小朋友的安全!”

    霍靖之總是這麼一副說話的腔調:他的聲音不會高,一般都是這般溫潤耐聽的,給人的感覺就是他滿滿的有理不在聲高。但他的話,卻在很大程度上能將一個正常的人氣得上躥下跳,甚至於失控!

    而沈千濃幾乎快被他的話給活活的氣得失控了。

    “我兒子哪裡威脅到其它小朋友的安全了?要不是你兒子先來挑釁我兒子,我兒子會動手打他嗎?!我告訴你霍靖之:你兒子挨打純屬活該!想要我兒子退學?門兒都沒有!”

    面對越來越失控的女人,霍靖之只在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寶貝兒子霍無憂已經在他的拍撫下匍匐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但霍靖之還是有意識的去摀住兒子的一雙小耳朵,不想讓女人的聒噪聲擾他兒子的好夢!

    於是,整個教導處裡就只聽到沈千濃一人失控的嚷叫聲。給眾人的感覺:孰是孰非已經再明朗不過了!接下來,就是校方跟這個失控女人理論的時候,而他霍靖之只是坐看好戲。

    莫名的,霍靖之將目光看向了一旁侷促不安站立著的喬惜。他當然知道:一個孩子在面對自己失控的媽媽時,是多麼的恐慌和無助。

    “媽咪,你不要叫了……xixi再也不打其它小朋友了……xixi會做個乖孩子……xixi不上學了……xixi答應媽咪回Chicago……”

    小傢伙無助的低聲喃喃著,畢竟他還只是個四歲大的孩子。面對眾人指責他的媽咪,他真的好難受好害怕。

    霍靖之似乎有些於心不忍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心胸狹窄到用如此犀利的言辭去激怒一個沒了丈夫的女人?答案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曾經背叛過自己!

    *********

    “我們不轉學,也不回chicago!看誰敢把我們怎麼著!”

    門外轉來的聲音,對於驚慌失措的喬惜小朋友來說,簡直就是救世主降臨。

    “叔爸!”小傢伙終於失聲痛哭了起來。他邁著有些發顫的小步子朝喬勒言飛奔過去,淚水流得滿小臉都是。

    喬勒言張開雙臂抱起抑制不住傷心的小傢伙,柔情的親了親他的額頭。

    “叔爸,你怎麼才來啊……xixi的媽咪被人欺負了!”

    小傢伙委屈萬分的趴在喬勒言的肩膀上,哼哼啼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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