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言情】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 作者:妖千千 (已完成)

 
li60830 2019-5-11 17:15: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7 33750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9:02
上卷小結20 蘇啟撫著肚子 小崽崽
“他說,我約喬勒言來醫院,就是要想方設法的怒他,然後讓他在失控之下殺了我!”

 霍靖之一邊淡淡的陳述,一邊深深的凝視著蘇啟的眼底。他能從她的眼裡看到她微微顫抖的心,更能看到她用牙齒緊緊咬住了她自己的。

 因為,她在慢慢的相信。並迫著自己接受這樣的殘忍事實。

 “請原諒我的自私!因為我沒有去阻止沈正那麼做!而是選擇了迴避,不去幹預!月”

 微頓,霍靖之深嗅一口氣,微微嘆出半截來:“那也是沈正自己的選擇!他有權力去決定他自己生命的歸宿!他對罡商恨之入骨,為了給他冤死的父親和母親報仇,所以他才不得已選擇了用那樣悲烈的方式去復仇!”

 輕輕再頓,霍靖之將指間的煙掐滅在了菸灰缸裡“而沈正要怒喬勒言太容易了!利用喬安東的死就可以了!深深埋藏在心底的仇恨種子,只要一被點燃,就會失控!或許連他喬勒言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只是一個卡掐,就足以能把已經奄奄一息的沈正給死!”

 蘇啟條件反的去摀住自己的耳朵。因為霍靖之的話越接近事實,她就越不敢繼續聆聽下去。她真的不想聽到喬勒言就是殺害沈正的凶手!

 “喬勒言失控殺死氣息微弱的沈正…其實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估計當時沈正的話,更是把他給怒了!沈正反抗了,而且還咬了他一口,於是他就惱羞成怒…鵓”

 “哥,求求你,別再說了…別再說了!我不想聽!”蘇啟嗚嗚咽嚥了起來。

 霍靖之睨著哀傷低泣中的蘇啟,心間莫名的一疼:她竟然為了別的男人在他面前哭泣流淚,已經完全忘記了她自己的使命!她是霍家養大的孩子,她應該跟著他一起去對抗喬勒言的!

 “好,既然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對了啟兒,明天是爸爸的生日…恐怕你早已經忘了吧?”霍靖之輕哼一聲“忘了也正常!因為你的心裡的裝著的,就只剩下他喬勒言了!哪裡還有這個家?哪裡還有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的父親?”

 &<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nbsp;  ‘哐啷’一聲巨響,那杯冷茶被霍靖之甩手砸在了大理石地面上,頓時支離破碎。

 霍靖之的俊臉扭曲得有些猙獰“收起你的眼淚!我們霍家的人,不該也不許為自己的仇敵掉眼淚!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理”

 輕頓,霍靖之抽息“不管沈正是不是故意誘騙並激怒喬勒言殺了他自己,但喬勒言是殺人凶手的事實終究無法改變!如果你真的相信了罡商那幫人的話,說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喬勒言,那你真的是被豬油蒙了心!如果他喬勒言問心無愧,那他又何必畏罪潛逃?”

 “還有,如果你能有機會見到喬勒言,大可以看看他的手指,是不是被沈正咬傷過?!一個全身無法動彈的癱瘓人,是不可能主動去攻擊喬勒言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丟下這些話後,霍靖之轉過身去,邁開大步走出了霍家,一頭紮進了夜幕裡。

 “大少爺…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啊?”

 安姨追到客廳門口,黯然的垂淚“三小姐,你怎麼能這麼忤逆大少爺呢?從小到大,他一直疼愛你,關懷你,甚至比疼他親弟弟還要疼你…你怎麼能如此傷他的心呢?你不能這麼胳膊肘往外拐啊!”“行了安姨,您別再說了!如果是我錯了,我會給我哥道歉的。”

 蘇啟的心亂成了麻,她好似壓制不住自己心頭的焦躁和不安,整個人變得鬱鬱的。好像隨時都要將壓抑的情緒給爆發出來。

 蘇啟上了樓,窩在庥上靜靜的發呆。她不想去糾結:沈正究竟是誰弄死的,因為無論是警方也好,還是罡商的人也罷,能耐都要比她霍蘇啟強上百倍。所以這並不是她一個小女人能夠解決或處理的事兒。

 霍家的養育之恩,她不能忘懷,也不會忘懷。

 想到肚子裡孕育的小生命,蘇啟便更加堅定了要生下它的決心。

 “小崽崽,幸好我還有你!”蘇啟撫著肚子,一陣黯然落寂。

 ————

 越野車疾馳在去郊區的路上。

 “麥子讓你先去麥家老宅避避風頭。”鬼谷抬眼從後視鏡裡瞄了後排車座上的喬勒言一眼。

 其實喬勒言開著麥子健的敞篷跑車從地下停車場裡飛馳出來時,鬼谷和麥子健也開著越野車尾隨在那幫特警之後。經過麥家的遊樂城時,在約好的隧道里,麥子健跟喬勒言相互調了一下,喬勒言便成功的被鬼谷帶離了特警的視線。

 喬勒言點上了一支菸,扯鬆了脖子上的領帶,淡聲道:“麥老兒都那麼大年紀了,還是不要去打擾他老人家了!還有,麥家就麥子健這麼一個獨苗,你儘量不要讓麥子參合進來。”

 “呵,”鬼谷微微輕哼一聲“麥小子一知道你被霍靖之給陷害了,那叫一個暴跳如雷,恨不得直接拿把槍直接把霍靖之

 tang給斃了!他又怎麼可能對你的事坐視不管呢?!”

 “讓你們受累了…”喬勒言捏了捏眉心,看了看自己右手食指頂端的咬傷,嗤聲自嘲道:

 “真沒想到,我竟然真的中了沈正和霍靖之的奸計…更沒想到,沈正用那些話來激怒我,只不過是為了從我身上採集證據!”

 “別鬱悶了。即便是玩了一輩子鷹的獵手,也難免會有被家雀啄了眼的時候。”

 鬼谷安撫一聲,又說“想個好法子反擊,才是你現在要去做的!早跟你說過,霍靖之沒你想像得那麼愚蠢!先不說他用沈正的死來陷害你能不能成功,就是調查取證,拘押候審等,就足夠把你關在看守所裡一兩個月了!到那時候,即便你被無罪釋放,罡商上市等等,也是黃花菜已涼了!”

 一想到罡商迫在眉睫的上市,喬勒言就覺得自己頭大得利害。“這個霍靖之,真他媽夠隱忍的!一直像只忍者神龜,一旦爆發,竟然還真的把我給將軍了…”

 “現在知道他不簡單了吧?!不過他能把特警調用得如此利索,其中孟良品可是功不可沒啊!”鬼谷微眯眼眸。

 “我一直猜不到孟良品的目的何在…他現在已經是官居顯赫,為什麼還要跟我一個小小的生意人過不去呢?”喬勒言輕吸慢吐著煙圈兒,想著。

 *******

 夕陽西下,已經四個多月身孕的沈千濃,靜靜的眺望著落日晚霞。

 太陽的臉是鮮紅鮮紅的,它的光像是被誰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它向西緩緩地退著,像個遲暮的老人一樣溫慈、靜謐。

 沈千濃將手柔和的搭放在自己隆起的肚皮上,靜靜的感受著夕陽的溫慈,同時也體會著它的落寂。

 在這樣的安寧景色之中,沈千濃聯想到的卻是那個不應該去想起的人。

 記得有那麼一天的夕陽西下,她跑上前來,不顧公園裡其它人的目光,不聽話的牽住了走在前面的霍靖之的手。當時沈千濃記得清清楚楚:男人的臉陰沉了,並將她的手甩了開來。

 “你不想‘執我之手與我偕老’嗎?”那一次,是自己第一次質問那個男人。

 那時,霍靖之的目光,一直有一下沒一下的瞄看著四下走動著的人群。“別鬧了!事務所裡不允許談辦公室戀情!你是知道的,我得以身作則!”

 “那我辭職還不行嗎?”她執意。

 “傻…晚上去你那兒再告訴你答案!”

 迎著夕陽,那時候的沈千濃第一次感覺到這個男人隱藏得太深太深。總以面具示人。包括在她沈千濃的面前。

 男人究竟有沒有回答她白天的問話,沈千濃已經不記得了。因為她被霍靖之捧著的玫瑰花沖昏了頭腦!隨後又跟他上了賊床,一晚被他翻來覆去的睡了好幾次…

 ******

 想到霍靖之時,沈千濃都會有沉甸甸的負罪感。她微微的閉上雙眸,映入腦海的,是喬安東那張染著血污的臉,還有那些讓她一輩子都無法去忘懷的話。

 夜深人靜的時候,沈千濃也會去想:如果自己真的跟喬安東一起死去,對她來說,那才是最好的解脫。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沉重的負罪感壓得她抬不起頭來!

 要不是因為肚子裡的小生命,她真的想跟霍靖之同歸於盡。也可以還了虧欠喬安東的情債!

 可一次又一次的胎動,讓沈千濃的母親慢慢的醞漲,逐漸覆蓋住了仇恨,更多的只是希望自己肚子裡的小baby能夠健康成長。至於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越來越近的引擎聲,讓沈千濃微微的蹙眉:鐘叔在院落裡,車也停在院落裡。這個時間點能來這裡的,應該是老周吧?可老周上星期才說過,他可能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都很忙。再則,老周每次來,都會事先通知鐘叔的。

 難道是喬勒言?沈千濃猜測的時候,鐘叔已經站起身去,並將院落的沉重鐵門打了開來。

 從越野車裡鑽出的人,沈千濃沒見過。只覺得這個人身上的殺戮之氣太重,忍不住的朝後退上了好幾步。

 後排車門被打開。沈千濃看到了喬勒言。

 “勒言,你來了?”沈千濃柔和喚了一聲,想迎上前去,又顧慮一身駭人之氣的鬼谷。

 喬勒言下車之後,跟鬼谷低沉幾句後,鬼谷便又開車離開了。

 沈千濃這才放心的迎上前來幾步“勒言,你來了?”

 自從喬安東死後,沈千這濃看待喬勒言時,更像看待自己的弟弟和親人一樣。她覺得自己有義務和責任去關心喬勒言,併力所能及的替喬安東照顧好喬勒言。

 喬勒言微微頷首,並將目光落在了沈千濃的肚子上。外套裡面穿著微緊的針織衫,也就更加凸顯出孕態。“怎麼沒讓鐘嬸給你多添幾件合身的衣服?”

 沈千濃抿了抿唇“暫時還不用。等到了冬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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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勒言不但沒走,而且還留下來陪著沈千濃一起吃晚飯。

 晚飯很簡單:營養均衡的五穀飯,西芹百合,青椒肉片,水煮蝦,還有西紅柿雞蛋湯。

 喬勒言不挑嘴,但吃得有些慢。

 沈千濃看得出,他有心思。便給他添了些瘦肉片和剝好的蝦仁。

 “就這幾天,你做好準備…我們隨時有可能離開這裡。”喬勒言將沈千濃添來的菜如數的吃光,然後才開口說道。

 “哦,好的。”沈千濃沒有問為什麼,她已經習慣於順從喬勒言的話。因為她的良心能夠評判出:喬勒言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不管他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她都會順從他。雖然她剛剛才適應了這裡的生活,不想奔波勞累。

 又給喬勒言添菜時,沈千濃看到了喬勒言手上的傷,還有左臉頰的顴骨處的劃傷。那是被狙擊手打破擋風玻璃後劃開的。

 “勒言,你受傷了?”沈千濃放下了碗筷,起身想去幫喬勒言進屋拿些藥酒之類的東西。

 “我沒事兒,你坐著吃飯吧。”喬勒言叫住了起身的沈千濃。

 “是怎麼受傷的?”隱隱約約之間,沈千濃覺察到他的傷跟他要帶自己離開這裡有關。

 “沈正死了…我被算計了。”喬勒言應得簡潔。

 沈千濃默了幾秒,輕輕息嘆“這應該又是霍靖之的陰謀吧?!既然沈正必須得死,他霍靖之又怎麼捨得不好好的來利用一下呢!”

 是啊!連她這個睡了五年多的女人,還有他自己最最寶貝的妹妹…又有什麼人,不能成為他霍靖之的利用工具呢!

 喬勒言微微斂眸,似乎被沈千濃這樣的剖析給怔了下。

 “你一定是留下對他們極有力的證據了。”沈千濃果然瞭解霍靖之行為處事的細末。

 喬勒言點了點頭“嗯!沈正窒息死亡,他脖子上竟然有我的指紋!而且…他口腔裡有我的血液。他用話激我,於是我就去捂他的嘴,不小心被他咬了一口。”

 沈千濃沉寂了,她不做聲。也沒有吃飯的動作。只是靜靜的坐著,尋思著什麼。

 喬勒言有些自嘲的輕哼了兩聲“是不是沒想到,我竟然也有被霍靖之那個狗東西追得東躲西藏的時候啊?”

 沈千濃微微的嘆息一聲,應答:“你逃是對的!如果真的落入警方的手裡,你想逃離的機會就小之又小了。”

 喬勒言眯眸微微的看著沈千濃,這些日子裡,他越來越覺得沈千濃不僅僅是人長得端莊漂亮,而且有時候分析問題時,竟然能帶上睿智於常人的思維。

 “你的意思是…我就這麼逃上一輩子?說實話,我還打算相信法律能還我一個公道呢!”喬勒言有些調侃的意味兒。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沈千濃的立場:霍靖之曾是她‘奸’夫!

 “你的確需要法律還你一個公道!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還無法做到…”

 沈千濃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她側頭去看牆壁上喬安東的遺像時,兩行清淚便滾落了下來。

 沉寂了一分多鐘後,沈千濃抹去了滾落在臉頰上的淚水,轉過身來對喬勒言平淡的說道:“勒言,如果你想翻案,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殺了霍靖之!沒了霍靖之這個核心人物,孟良品就如同被剁了一隻手!”

 喬勒言沒有想到:像‘殺了霍靖之’這樣的話,竟然會從沈千濃的嘴巴裡說出來。

 下意識的,喬勒言低眸去看沈千濃隆起的肚子。她肚子上按壓著她的一隻手,而且那隻手還微微的顫抖著,似乎想安撫腹中胎兒的強烈不安。

 不難看出,這一刻的沈千濃很痛苦。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9:03
上卷小結21 她難為情的往後縮了縮
她肚子上按著她的一隻手,而且那隻手還微微的顫抖著,似乎想安撫腹中胎兒的強烈不安。不難看出,這一刻的沈千濃很痛苦。

 喬安東已經死於非命了,而霍靖之就是殺死他的罪魁禍首。沈千濃真的不忍心看到喬安東唯一的弟弟喬勒言也死在霍靖之的手中!那霍靖之就不僅僅是罪孽深重了!

 還有,如果喬勒言出了什麼意外,沈千濃可以預想得到:孟良品他們一定不會放過背叛組織的沈千濃!到時候,不但她自己得死,肚子裡的孩子也會不保!

 喬勒言輕蹙眉宇,緩了緩,淡聲追問:“你說這個孟良品…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就死咬著罡商不放呢?糌”

 “我也不清楚。按照他的年齡來看,應該是跟翟罡有過過節的人。具體的,你可以問問翟罡本人。呃…”一陣強勁的胎動,讓沈千濃的話聲都打起了輕輕的顫意。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喬勒言問。

 沈千濃搖不搖頭,她並沒有跟喬勒言解釋這是胎兒胎動的正常想像。因為在她看來:孩子不是他大哥喬安東的,已經很大逆不道了,所以她便不願在喬勒言面前提及一切有關肚子裡孩子的事情來。除了深深的負罪感,還有就是一種本能的自衛。低調行事,才能保得肚子裡孩子的平安。至少孩子是無辜的。

 “四個多月了吧?應該會動了…”喬勒言盯看著沈千濃的肚子,眸子裡出來的,是對新生命的好奇和感嘆“我侄兒它…動過沒有?楮”

 一句‘我侄兒’,大大的減低了沈千濃的自我防護,她淺柔的笑了笑“已經會動了。”

 這一個月裡,沈千濃無法去跟任何人分享她為人母的欣慰,除了掛在牆上的喬安東。所以當喬勒言問起她時,她難免會出母慈愛和光榮的一面。

 “都會動了呢?”喬勒言喃喃的感慨一聲,本能的伸手過來想撫摸一下。這一刻,他沒有任何說要調戲嫂子沈千濃的意思,只是對新生命有種虔誠的慰然感。潛移默化中,他有些真把沈千濃肚子裡的孩子當成是他大哥喬安東的了。<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

 見喬勒言伸過手來,沈千濃難為情的往後縮了縮:畢竟嫂子跟小叔子男女有別。

 “抱歉…我…我沒其它的意思!”喬勒言這才意思自己的行為有些失態了,連忙將手縮了回來。說實在的,他剛剛伸手過去時,根本就沒有考慮太多。

 “沒事兒。”沈千濃拿過喬勒言吃盡的飯碗,給他盛了點兒西紅柿雞蛋湯“對了勒言,不管你接下來會做什麼樣的決定,答應嫂子,千萬不能讓霍靖之傷害到你。”

 這是沈千濃的肺腑之言。喬勒言出事,她的命也不保。更別說她肚子裡的孩子了!無論是罡商這方也好,還是孟良品那邊也罷,都不會給她沈千濃好果子吃!

 還有,喬勒言是喬安東唯一的親人,沈千濃真的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一樣。

 “要麼,就先下手為強!”沈千濃補充上一句。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亦是疼的。深深的刺疼。但良心告訴她:不能再讓霍靖之繼續為非作歹的害死更多的人了!即便他真的死了,至少她還幫他留下了肚子裡的親骨肉!

 想想喬安東的死於非命,而且臨死之前都眷顧著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孩子,又怎麼能不叫沈千濃去憎恨那個叫霍靖之的男人呢?!

 喬勒言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只是一口氣喝完了沈千濃給他盛好的西紅柿雞蛋湯!

 ****

 當晚,喬勒言留在了這裡。

 沈千濃白日裡睡得多些,晚上自然就少睡一些。

 起夜的時候,她看到了堂屋裡有微弱的跳動火苗。以是鐘叔半夜巡視,沈千濃打開了房間的門,卻看到只喬勒言靜立在喬安東的遺像前。

 沈千濃心間深深的一疼。她摀住了自己的嘴,沒讓自己失聲哭出來。看到衣服單薄的喬勒言時,她本能的返身拿來一條毛巾被,走到門口,卻又頓住了步伐。

 還是不要打擾他去跟他大哥默聲說話吧!

 ————

 老周是早晨七點左右趕到的。

 喬勒言跟沈千濃坐在院落裡,迎著朝霞吃著早餐。

 喬勒言的胃口似乎沒有因為自己被全城秘密通緝而減,他吃了兩個雞蛋,一碗米粥,還加半鍋的蔥花肉末餅。口味不錯,好似田園的清晰。

 “勒言,胃口不錯啊。”老周故意將氣氛渲染得輕鬆。

 “一起吃點兒?”喬勒言將最後一塊蔥花肉末餅咬進了自己的嘴巴裡,才客套的說道。

 其實喬勒言被通緝,最緊張焦急的,應該是老周了。他經歷了罡商的兩次變遷。上一回,沒能保住翟罡全身而退;這一回要是連喬勒言也保不住,他想他是真的老了!

 沈千濃已經站起身來,給老周拿來了碗筷。是她走到廚房的中途,鐘叔已經取來遞給她的

 tang。

 老周果然沒吃早飯,他口的喝著剛剛溫口的小米粥。嫌肉末餅太難嚼,便就著豆腐乳喝光了碗裡的粥。

 “你那牙還不見好麼?上回不是剛裝上的麼?都快變成食草動物了!”喬勒言笑問。

 老周抹了一把嘴,不惱反樂“你就盡情的取笑我吧!等你到我這麼大年紀的時候,牙口還不見得有我好呢!”

 “老周同志,這麼多年,也不見你娶妻生子,究竟忙乎啥呢?”喬勒言問。

 兩個人似乎都很默契,沒人去提外面那劍拔弩張的局勢。相互都不願意去給對方製造困擾。

 “嫌麻煩!”老周側頭來盯看著喬勒言“就指望你小子給我養老送終呢!”

 喬勒言取出一支菸,剛要點上,看到一旁吃著早餐的沈千濃,又頓了住了點煙的動作。朝著老周悠哼一聲“你想得美!我自己還沒人給我養老送終呢!”

 離開時,喬勒言沒有跟沈千濃多說什麼,而沈千濃卻以肚子裡孩子的身份話別道:“寶貝,跟你叔叔說再見!讓他下回要早早的來看我們母子哦。”

 其實沈千濃想跟喬勒言叮囑的話是:凡事小心點兒,要將自己的生命排在首位。

 ****

 在回市中心的路上。

 “霍靖之沒有發難罡商吧?”最終,喬勒言還是開啟了這個稍顯沉重的話題。

 “沒有!他還沒那麼大的膽兒!”老周哼應一聲“他想找死,未必其它人也願意跟他一起找死!”

 “對了,孟良品什麼來頭?為什麼一直死咬著罡商不放呢?”喬勒言問。

 老周沉寂了。似乎有些隱忍。良久,才微嘆一聲“他跟翟老曾經有過過節!”

 “就這些?”喬勒言覺察出了老周的隱瞞。

 “嗯。”老周並不想就這麼話題繼續下去,便在下一秒跳轉到了另外一個。一個能引起喬勒言興趣的話題:“昨天蘇啟那丫頭來過罡商找你。”

 喬勒言收起還想繼續去問老周的話“然後呢?”

 “然後被米諾打了一耳光!”老周微微嘆息“估計米諾那丫頭是覺得:蘇啟的出現,是故意想把你引出來,好讓她大哥霍靖之逮捕你!”

 “米諾那妖精就是火爆…”喬勒言揉了揉眉心“後來呢,蘇啟沒跟她打起來吧?那女人性子懦,肯定要吃虧的。”

 “怎麼,心疼她了?”老周笑笑問。

 “有那麼點兒吧!好歹人家也是清白身子讓我給睡了。”喬勒言悠嘆一聲,側目看向車外。

 “放心吧,你家女人也不弱。她跟米諾講道理來著。後來兩個人就愉快的各自離開了。”

 老周的後半截兒話完全是在安慰喬勒言,也突然意識到這個話題有些不嚴謹。萬一這小子一個擔心過度,去找蘇啟那丫頭怎麼辦?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於是,老周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肅然道:“翟老知道了這邊的事兒,他的意思是:讓你先放下手上的一切事務,回芝加哥!”

 知道喬勒言會心有不甘,且心生牴觸,但老周還是把翟罡的意思轉達給他。

 “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我還怎麼有臉見他老人家啊!”喬勒言的喉結急劇的滑到了兩下。他的確是不甘的。而且還心生恨怒。

 “即便要走,我也得先把霍靖之給弄死!”

 “吱嘎”一聲,在聽到喬勒言說要弄死霍靖之時,他不淡定的猛踩了一腳急剎。

 坐在後排的喬勒言沒有系安全帶,身體慣性的往前一磕“老周,你這麼激動幹什麼?難不成霍靖之是你親兒子?”

 喬勒言似調侃,也似不解。因為他有好幾次都提過要霍靖之,老周都要他‘忍忍再說’。

 老周微微嘆氣一聲“如果霍靖之真是我兒子,我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他個半死不活,然後再把他逮拘到你大哥的靈堂前,讓他給你大哥磕上一百零八個響頭…”

 “那你到是說說:究竟為什麼不讓我弄死霍靖之?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翟老的意思?”喬勒言緊聲追問。

 老周沉寂了一分多鐘,然後才嘶啞著聲音作答道:“翟老答應過一個女人:在他有生之年,不能去加害霍家的那一雙小崽子!”

 喬勒言沉默了。隱忍著怒意。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老周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喬勒言的隱忍“霍靖之為非作歹在先,你想弄死他…也算是為你大哥報仇!我想翟老也不會橫加干預的!”

 喬勒言沒說話。他一直沉寂著。從翟罡冒死救下喬氏兩兄弟時,喬勒言就把對他們兄弟有救命之恩的翟罡當成了父輩去尊敬。可他卻沒想到,翟罡不讓罡商的人去動霍靖之,竟然只是對一個女人的承諾!

 “不好,前面設置了路障。”

 老周看到在進入市中心的國道上,被交警設了關卡。看到一旁停著的特警車後,他面色冷玄了起來。顯然那些

 人是來抓喬勒言的。

 “別緊張,靠著最邊上那個車道,勻速行駛過去。”後排的喬勒言平聲道。

 越野車被迫停了下,兩個交通協管員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敲開了駕駛室的車窗。“先生你好,我們例行檢查。請把其它的車窗也放下。”

 老周下意識的從後視鏡裡看去:後排竟然沒了喬勒言的蹤影!那小子哪裡去了?難不成鑽進了後備箱裡。剛剛的確是聽到了一個開啟的聲音。當時正尋思著怎麼對付交警檢查的老周根本就沒在意後指喬勒言的動作。

 見後排沒了喬勒言,老周也就沒有用自己的身份去壓制發難那兩個協管員,便順從的啟下了所有車窗讓他們例行檢查。

 被放行之後,老周將越野車開出了二十多米才壓低聲音提醒道:“行了,你小子可以出來了。”

 然,後備箱裡竟然沒有任何的動靜和聲響。老週一驚,連忙將越野車又開出了五十多米“勒言?喬勒言?”

 依舊沒有任何的應答之聲!難道那小子不在車裡了?老周微怔,連忙啟下車窗向後張望。進來市中心的路障處一切正常,喬勒言應該沒有被發現才對!

 那他又去了哪裡呢?老周又往右側看去:一旁是密林和山坡小道。那小子該不會跳下車,鑽進樹林裡去了吧?

 老周在最近的路口下了國道。沿著反方向邊開邊尋找…

 ————

 交警那邊打來電話時,霍靖之正坐在餐桌前優雅的吃著早餐。

 電話內容是:他們發現了罡商老周的車,可車裡就只有老周,並沒有喬勒言。

 問清楚了老周所在的地點,霍靖之冷哼一聲:“喬勒言一定就在附近!你們仔細給我搜查!每一棵樹,每一根草都不要放過!”

 掛斷電話之後,霍靖之依舊優雅的吃著他的早餐。且紳士且涵養。

 走下樓梯的蘇啟,在聽到霍靖之的通話時,心間實實的被刺疼了一下。

 “怎麼了,臉色那麼白?昨晚沒睡好麼?”霍靖之側目睨了樓梯口的蘇啟一眼,柔聲問道。

 蘇啟點了點頭“哥,我肚子還疼…今天能不能再請一天假,我想在家休息。”蘇啟軟弱無力的坐在餐桌前,朝著霍靖之請假道。

 的確有被剛剛的電話驚憂到,但蘇啟的身體真的有些疲軟。整個人懶懶的,就是不想動。即便蘇啟有想動的心,卻也沒有那想動的力氣。整個人的思維能力好像跟著慢上了半拍。

 估計‘一孕傻三年’,還真有存在的可能。

 “嗯,好。你那點兒工資也是我發的,扣了就是。”不難看出,霍靖之今天的心情不錯。

 又要扣她的工資!蘇啟咬了咬唇,沒吭聲。說實在的,她還真的挺在乎那點兒工資的。尤其是在得知自己的肚子裡孕育上了一條小生命之後。

 “怎麼不問問警方究竟抓住了喬勒言沒有?”霍靖之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是故意的。

 “那究竟抓沒抓住啊?”

 蘇啟沒有被霍靖之給問住,而是敏捷的反問。反而將一臉自信滿滿的霍靖之給問住了。

 霍靖之的唇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生硬丟下一句話來:“遲早會被抓住的!”

 ******

 蘇啟很想知道,又不想知道有關喬勒言的任何消息。她不跟霍靖之一同去上班,其實也是一種想迴避的表現!

 在樓下看著安叔修剪著院落裡的花花草草。不到一個小時,她便哈欠連天起來。蘇啟真的佩服自己身體的樂觀:明明擔心得坐立不安,可還是被‘懶覺’不勝其擾。

 蘇啟剛剛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就被一個溫熱的懷抱給擁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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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小結22 喬勒言,我哥回來了,
蘇啟剛剛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就被一個溫熱的懷抱給擁了過去。

 她一愕,剛想開口叫喊,蘇啟微啟的雙便被雙片更為火熱的給緘封住了;能在短時間快速制止她扭動掙扎的方法只有這個了:喬勒言俯身狂野地噙住她的紅!

 四相貼的瞬間,她整個身子竄過一陣電:如此吻過她的男人只有一個。他的氣息對她來說是深刻熟悉的。而當他的勁舌探入她時,他的氣息便更加濃烈的在她口腔裡擴散開來,讓她更清晰知道是他在吻她!

 感受到他之情的熱吻,蘇啟體內不由自主地覺得愈來愈熱、愈來愈燙;可等她意識到他的到來意味著什麼時,她開始害怕起來。想掙扎開他的束縛,提醒他不在在她這裡逗留,因為她這裡會很危險…

 一股熟悉的感覺緊緊攫住她的感官,她的身子強烈地顫抖起來。她明明眷戀著他的懷抱。自己牽腸掛肚了三四天的男人!

 感覺到她的身體在慢慢的癱軟,他吻離她,將她撈起,淺啄著她紅紅的,她的鼻尖;還有她輕顫的美眉,以及她光潔的額頭楮。

 “怎麼了,抖得這麼利害?想我想得麼?”他用自己的月匈膛去擠又她的。

 雖然她的月匈部依舊小巧,但俏可愛的渾之圓落在他的眼底讓她活成了個俏佳人。

 “喬勒言…你趕緊離開這裡吧…這裡很危險!”

 蘇啟的聲音微微的打著輕顫,她想推開男人的懷抱,可越推越覺得自己的心好疼好疼,疼得沒了力氣,疼得緊緊的抱住了喬勒言的,將頭埋在他的懷裡哽咽出聲。

 “怎麼了寶貝兒?擔心我了?”喬勒言將懷裡小聲輕泣的女人兜得緊緊,用下巴去愛撫她花語悠香的發頂,試圖讓她平靜下來“乖,不哭了。我這麼神通廣大,又怎麼會有事兒呢?”

 蘇識只是嗚嗚的低泣著,連哭她都不敢高聲。

 輕泣中的女人,讓喬勒言的心柔<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軟成了一片。說實在的,這一刻即便像老周說的那樣:蘇啟跟霍靖之串通一氣採集了他的指紋並算計他…他喬勒言也認了!

 “喬勒言,你摸摸我的肚子好不好…就摸一下!”

 蘇啟突然止住了哭,想到什麼,她拉過喬勒言的一隻手,覆蓋在了她平坦且柔軟的小腹上“喬勒言,你摸摸它…”

 突然被這麼盛情邀請,喬勒言有些驚豔,他攤開大掌,索性伸進她的毛線衣裡,無阻隔的撫暱上了她的小腹“小東西,你越來越迷人了…我都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或多或少,喬勒言有些想歪了蘇啟的‘盛情邀請’。她只是想讓他愛撫一下肚子裡小baby;而他卻理想成了女人太想他了,想讓他要了她!

 蘇啟想解釋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她芳香的櫻紅小口再度被他堵住。

 女人的主動,讓喬勒言興奮不已。他貪婪地、霸氣的汲吻著她口裡的美好,一次又一次地反覆與她的舌尖纏嬉,炙人的熱度足以將蘇啟柔化在了他的懷裡。

 “喬…喬勒言…別…別再親了!”

 蘇啟只覺得自己被他吻得是越來越缺氧,一缺氧就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使。而喬勒言卻沒有要停下了意思;他纏綿悱惻的吻,快要讓她不能呼吸,電擊火療似的沉墜感揪著她的感官不放,她的心跳狂急,呼吸急促卻不能吸到足夠的空氣來維繫自己的體能。

 女人不想讓他親?只是想讓他摸?

 “依你…我邊親邊摸…”

 他再次口允了她染著亮亮口液的紅唇;吻得她暈乎乎的,嬌哼連連,似乎身上的體力全被他一併給帶走了。他帶動著她的身體慢慢的朝身後的大庥挪動過去,大手也從她的小腹一路向上,盈盈的兜住了她一側的豐綿;原本就寬鬆的毛線衣也被他推送到了月匈,將她的一雙柔瑩露了出來。

 發覺冷意襲身,蘇啟扭動著身子,突然間意識到:自己竟然被男人壓上了庥,而且還呈現出半赤半luo的模樣,但羞惱的壓低聲音厲嚷道。

 “喬勒言,你不耍流氓會死啊你…”蘇啟真的想不通:這個男人都面臨牢獄之災了,竟然還會有如此的好興致來非禮自己?只是她的呵斥聲聽起來著實軟綿無力,更添嬌柔和無盡的嫵媚。

 “會死!會被發燙的荷爾蒙給燒死!”

 喬勒言將臉埋進了蘇啟的月匈間:竊窕動人的美麗曲線、曼妙又唯美的身材,以及白皙細嫩又豐軟無瑕的兩之團綿;隨著蘇啟的蠕動掙扎而微波蕩漾著,教他炙紅了眼。

 他的喉結劇烈的滑動著,禁不住的些情亂,貪婪地捏玩住她的嫩滑,柔軟的觸感幾乎令他快克制不住身下那漲堅如石的衝動,想馬上佔有她!

 “喬勒言…別玩了!你弄疼我了!”蘇啟是又羞又惱火,拉過庥上的薄被,自己赤著風的上身蓋在了裡面,連同喬勒言的頭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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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被子中的男人,卻趁火打劫的啃上了她月匈前的那雙小綿,一隻含在口中口允玩,一隻握在手掌心裡戲耍。直到他細細密密的啃一路向下,來到她的小腹上時,她才如夢初醒,又他是又推又打。她擔心他傷著才小豆芽大的孩子!

 “弄疼你了?哪兒?這裡麼?”喬勒言的大手覆蓋上了蘇啟的絨面上。

 蘇啟一驚,連忙用手將他的大手給打開,然後將自己緊緊的包裹在被子,並把喬勒言給剔除了出去。後挪上半米遠,羞紅著一張小臉瞪著他。雖說蘇啟並沒有孕育小生命的經歷和經驗,但她還是有機會接觸到過一些防護知識的。比如說頭三個月不能同庥之類的。

 “你亂摸個什麼勁兒啊?不知道我來大姨媽了麼?”只有這個藉口能讓這個男人暫時離她遠點兒,不去動想睡她的心思。

 “怎麼你那東西還沒好啊?剛剛好像沒摸到什麼啊…你該不會是好了想哄我吧?”喬勒言也些谷欠求不滿。不是有一些,而是滿滿的不滿。

 見男人又朝自己撲來半個身體,裹在被子裡的蘇啟連忙再後挪,一下挪抵在了庥頭上,驚慌道:“喬勒言,你別亂來!我墊著超薄的呢!你怎麼可能摸得出來呢!”

 喬勒言直直的橫躺在了蘇啟的庥上,對著天花板悵然的淒哼一聲“行!我不碰你!”

 當時的蘇啟根本就沒想到:自己信口雌黃用‘大姨媽’做藉口來搪塞喬勒言,也為今後他們父子的相認相親帶來了無盡的困擾!

 ****

 見喬勒言不再有輕薄她的意思,蘇啟又慢挪了過來,滿是提擾的說道:“喬勒言,你留在這裡太危險了…還是趕緊的離開吧。千萬別讓警方逮住你…”喬勒言微微眯合的眼眸睜開了一些“你是在擔心我麼?放心,霍靖之那東西正滿世界的找我呢…但他絕對猜不到我還敢色膽包天來他家睡他妹妹!”

 “你別小看了我哥!更別說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你能想得到,我哥也能想到的!”蘇啟反駁了喬勒言自以為是的小聰明。

 眯眸沉思,喬勒言從庥上坐起身來“把手機給我用一下。”

 喬勒言清楚,自己的手機肯定被警方給監控了。也就當然不會去用。

 蘇啟一怔,一邊給喬勒言拿來自己的手機,一邊詢問道:“你要打電話給誰?”

 “給你霍靖之打電話,讓他回來抓我。”喬勒言調侃一聲,從蘇啟手裡接過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不要!你不能再出事了!即便不為你自己,也要為我們的…”

 ‘孩子’沒能出口,蘇啟便嚥住了。

 現在讓喬勒言知道自己懷了他的孩子,只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困擾。他目前的處境就已經是自身難保了,哪裡還能分心去惦記著一個才豆芽大的孩子呢?

 “我們會有將來的!而且還會十分的幸福美滿!”喬勒言接過女人的話,在她額前印上寬慰一吻。

 電話是打給鬼谷的。因為鬼谷的手機安全係數更高。

 “阿鬼…”

 “喬勒言?你在哪兒?”

 “我正在霍靖之家睡他妹妹呢!”喬勒言回眸看了一眼嘟嘴不滿的蘇啟,淺侃道。

 “好!我立刻去接應你!”鬼谷應答。

 “不用!你先開車去麥家老宅晃悠一下,來個聲東擊西!我下午的時候會自己想辦法去麥家老宅的。你讓麥子接應我。順便給麥老請個安,說我會打擾他老人家幾天。”

 “麥老都已經恭候多時了。”鬼谷應。

 “嗯,好。我從霍家離開之前,會給你個信息。就用這個手機號。我女人的。”喬勒言再次湊近過來親吻了一下蘇啟的臉頰。

 蘇啟紅臉,將頭埋進了被子裡。這男人又嚇唬他,還真以為他要打電話給霍靖之挑釁呢!

 “你要下午才走?”等喬勒言掛了電話,蘇啟緊聲問道“你要知道,你每在霍家多留一秒,就會多上一秒的危險。等我哥想到這個藏身點時,你再想逃就來不及了。”

 喬勒言卻躺回了庥上,挪動了一個舒服的體姿。

 “能跟你死在一起,做鬼也風流!”

 “風流你個大頭鬼!關鍵我根本就不想死!更不可能跟你死在一起!”蘇啟染怒道。

 要是喬勒言真了什麼意外,她還要將肚子裡的孩子孕育出來並撫養長大呢。當然,剛剛喬勒言的那句‘我們將會有個幸福美滿的未來’,還是讓蘇啟倍感憧憬的。

 喬勒言靜靜的凝視著女人的染怒小臉,聽著女人稍顯無情的話,澀意的勾了勾唇角“我還以為你會愛我愛到刻骨銘心呢…看來我是多慮了!”

 蘇啟的心疼了一下,她不敢去看男人澀意又失落的目光;被子裡,她用自己的手撫在小腹處:她很想告訴男人,她真的很愛他…但話到嘴邊,卻又苦澀的回嚥了下去。

 “給你幾個小時的時間,去選擇是不是通知霍靖之回來抓我…”喬勒言探過一隻手來,輕輕的用手指圈過她鬢角的一縷青絲,溫情脈脈的打著圈圈兒。

 “喬勒言!你神經病!”蘇啟用淚眼狠狠的瞪著他。

 ————

 蘇啟真沒想到喬勒言會真的留在她的房間裡酣然入睡。

 他的大膽,已經超乎了蘇啟的想像。也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

 依在男人的身邊眯了一會兒眼,在聽到樓下傳來的引擎聲時,蘇啟如驚弓之鳥一般從庥上爬起,她快速的推搡了幾下男人“喬勒言,我哥回來了,你趕緊的起庥逃命去吧!”

 見男人依舊睡得酣然,又急又氣的蘇啟只得先選擇下樓去。杜絕一切霍靖之上樓來的可能性。與此同時,也好給喬勒言把把風。

 還好,霍靖之只是回來吃午飯的。卻嚇出了蘇啟一身的冷汗。

 看著蓬頭倦面的蘇啟,霍靖之寵愛一聲“小懶貓該不會又睡了一上午吧?”

 他走近她一些,伸手過來想撫蘇啟的肚子;蘇啟條件反射的向後退上了一大步。

 “肚子還疼麼?怎麼臉色這麼白?”

 霍靖之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尬尷。或許他是察覺的,但卻沒有怒形於色。

 蘇啟點了點頭“還有點兒。總覺得心裡慌慌的,提不上力氣來。”

 蘇啟沒有對自己的驚慌加以掩飾。因為就憑霍靖之人火眼金睛,她越是裝鎮定,他就越能察覺出端倪。索性來個‘坦白從寬’,反而不會讓霍靖之去多想。

 “是不是被喬勒言的事兒給嚇著了?”

 果然,霍靖之的話題開始圍繞喬勒言的命案開展。換句話說:此時此刻的他,並沒有懷疑喬勒言現在就在樓上,而且還躺在他妹妹的庥上酣然入睡。完全不在乎且更不畏懼正滿世界抓捕他的霍靖之。

 蘇啟抿了抿唇,沒吭聲。她意識到:無論她怎麼回答,都是錯。

 “你在擔心他?”霍靖之似乎並不想放過蘇啟。

 “其實他跟我們一樣,所以同病相憐!霍爸這麼大年齡還蹲在監獄裡;而喬勒言唯一的大哥卻死於非命…現在又輪到了他。”

 蘇啟弱聲說道。她並不想說出那句‘冤冤相報何時了’來刺激霍靖之。可事實卻殘酷的擺在大家的面前。

 “這麼說…那你希望死的那個人是我囉?!”霍靖之有些兒鑽牛角尖的追問。

 “如果那樣,我希望死的人是我自己!”蘇啟凝視著霍靖之,淡淡應道。

 霍靖之的俊臉上溢出一絲明朗的笑意,寵愛一聲“不許亂說。”

 ****

 午餐桌上,兄妹倆似乎都有些寡言。

 只有安姨一會兒問問蘇啟要不要喝湯,一會兒又問問霍靖之要不要再添點兒飯。

 “哥,下午我想搭你的車去上班。”喝完湯,蘇啟說道。

 “怎麼,懶覺睡飽了?”霍靖之溫潤著聲音問道。

 “就是不想被你再扣我那點兒可憐的工資了!”這句是實話。

 那些情啊愛啊,仇啊恨啊,都很抽象,只有錢還稍稍實在一點兒。因為蘇啟現在真有些缺錢。雖說在家住著不愁吃穿,可蘇啟還是很缺自己的私房錢。

 “再扣我真要跳槽了!”蘇啟又補充上一句,半軟的威脅。

 “好啊,你完全可以肩負起霍家養家餬口及日常開支的擔子啊。”霍靖之沒被威脅住。

 蘇啟抿了抿唇,沒吭聲。

 在去事務所的路上,霍靖之的車載藍牙免提電話響起,當蘇啟看到打來的號碼竟然是自己的手機時,臉都嚇白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9:03
上卷小結23 我今晚要跟喬勒言一起
在去律師事務所的路上,霍靖之的車載藍牙免提電話響起,當蘇啟看到打來的號碼竟然是自己的手機號碼時,臉都嚇白了!

 自己的手機不是在喬勒言身上麼?是她臨時留給他用的。他怎麼會用她的手機給霍靖之打來電話呢?天啊,那個男人究竟想要幹什麼?挑釁霍靖之麼?

 真是個大傻缺!都什麼時候還意氣用事?就不怕被抓進監獄裡吃牢飯嗎?可惡!

 蘇啟本能的伸手想按了,可霍靖之已經瞄看到號碼,疑問“啟兒,怎麼會是你的手機號?把手機落家裡了?糌”

 想按掉已經是不可能了,只會增加霍靖之的疑心。於是,蘇啟索裝起了概不知情,低頭在自己手包裡翻找起來。故作鎮定自若,其實內心卻緊張萬分。她擔心下一秒傳出的會是那個男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挑釁聲!

 霍靖之將電話撥接成免提的那種,裡面傳來的竟然是安姨的聲音“大少爺,三小姐的手機落在廚房裡了,要不要我讓老安給三小姐送到律師事務所去啊?”

 手機落在廚房裡?蘇啟著實一怔:手機怎麼會落在廚房裡呢,不是留在自己房間中那個男人的手上嗎?難道他去了廚房?該不會是去找東西吃吧?天呢,這男人可真夠膽大包天的!竟然真把霍家當成旅館加食堂了?

 蘇啟並不懷疑那個男人遊刃有餘擺安叔安嬸的能力。但他的行為也太囂張了吧楮?

 “哦,不用的安姨。你先替我收著吧。下午我跟我哥在一起,要用我拿他的手機。”

 “好的,那我給你送回房裡去。”

 等安嬸掛了電話,剛剛才緩上一口氣的蘇啟又焦慮不安了起來:安嬸不會發現自己的房間裡被喬勒言給睡過了吧?蘇啟能想像到自己的那張庥現在會是怎樣的凌亂不堪!

 “最近你怎麼老是魂不守舍的?”霍靖之側目睨了一眼副駕駛座位上的蘇啟。

 蘇啟微微的輕嘆一聲“我很想霍爸能早<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些從監獄裡被保釋出來!”

 因為這過程,太讓她揪心。上一輩的恩怨不說,這下一輩,喬安東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蘇啟不知道接下來的又會是誰…不管是誰,結果肯定都會讓蘇啟痛徹心扉!

 “快了!”霍靖之眯眸篤定的哼應一聲。

 電話的再次作響,讓蘇啟淒意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她快速的瞄看過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不是自己手機打來的。

 “說。”霍靖之惜字道。

 “霍律師,熱成像儀顯示:剛剛奧尼爾?吳開進去的那輛車裡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我們懷疑就是喬勒言。”

 “有多大的把握能肯定是他?”霍靖之追問。

 “八成…六成…”對方有些拿捏不定。

 “究竟有幾成?”霍靖之厲聲。

 “一個小時前,我們看到老周的車開了進去;半個小時後又出去了。從熱成像圖來看,進出都只有老週一個人!飯點兒的時候,麥子健回來老宅,就一直沒有離開…而就在剛剛,奧尼爾?吳開進去的那輛車裡有兩個人!”

 對方索性將上午監視的情況跟霍靖之匯報了一下,然後留給霍靖之自己去判斷。

 “你們先別打草驚蛇,我半個小時後到。”霍靖之按了電話。

 ****

 奧迪緩緩的靠路邊停了下來。一如它的主人一樣沉穩。

 “哥,你不去律師事務所了嗎?那我還是打車去吧。”蘇啟輕聲問道。

 從時間點來判斷:喬勒言應該還沒有到達郊區的麥家老宅;再從喬勒言之前和那個叫鬼谷的通話亦能得出:他車上的另外一個人並不是喬勒言!

 “啟兒,如果你是喬勒言,你覺得躲在哪裡才最安全?”霍靖之冷不丁的問向蘇啟。

 蘇啟狠實的一怔,有些支支吾吾道:“我又不是他…我怎麼會知道。”

 “嗯…”霍靖之輕淺的哼了哼,微眯著眼眸若有所思“那你猜猜,喬勒言現在躲在哪裡?是麥家的老宅?喬家別墅?還是罡商金融大廈?又或者是…我們家?”

 最後一個地點,霍靖之說得慢之又慢,他一邊說,一邊尋看著蘇啟的眼,似乎想從蘇啟的眼裡找到一些信息。

 蘇啟是緊張的,但此時此刻,她只能硬著頭皮故作鎮定“我覺得麥家老宅更有可能!”

 “說說原因。”霍靖之緊聲追問。

 當時蘇啟就後悔了。心想:如果霍靖之真信了自己的話去了麥家老宅,那豈不等同於自己害了喬勒言?可既然談話已經到了這一步,蘇啟也是騎虎難下。

 “因為相比較其它的地方,麥家老宅更為安全些!麥家可是本市的財閥世家,想必警方也不敢大肆的搜捕吧。”

 “嗯,有道理。”

 霍靖之微微頷首,隨後‘咔’的一聲解了內鎖“你自己打車去事務所吧。我去趟麥家。”

 還真讓她自己打車啊?蘇

 tang啟抿了抿唇,順從的鑽身下了車。

 奧迪一個掉頭,朝著麥家郊區的老宅一路疾馳而去。

 剛開出幾百米,霍靖之立刻撥通了霍家的座機。接電話的是安姨。

 “你是在廚房裡發現啟兒的手機的?”霍靖之厲問。

 “是啊,就放在冰箱旁邊…還把那盤子留著晚上吃的糯米蒸肉給吃光了。中午沒見三小姐吃多少,估計是餓著了。”安姨絮絮叨叨的說道。

 十分鐘後,奧迪飆進了別墅院落裡。

 霍靖之撈起安叔手中用來修剪樹枝的大鐵剪,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一邊疾走,一邊朝身後的安叔囑咐道:“你留在樓下,看到有人逃跑,或是跳窗,給我往死裡打!”

 言畢,霍靖之單手提著那個巨型鐵剪,健步如飛的朝著三樓衝了過去。

 蘇啟的房間裡,已經恢復了整潔:被縟已經被安姨疊放好,地板也已經吸過塵。似乎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霍靖之走近過去,沿著右側的床邊抹了一把,便沾上了少許的菸灰。同時抽菸的男人,在霍靖之進來房間的那一瞬間,就感覺到了蘇啟的房間裡有男人待過!

 菸灰是新的,不超過兩個小時。換句話說:剛剛蘇啟跟自己在樓下吃飯的時候,那個男人就睡在房間裡。而且還悠然的抽了煙!

 真夠不怕死的!

 霍靖之的臉開始積聚陰寒,俊雅的五官也開始慢慢的扭曲:那丫頭竟然連同喬勒言一起欺騙自己!

 之所以懷疑,是因為蘇啟從吃飯到跟自己離開,根本就沒進去過廚房,更沒有可能把手機落在廚房裡。如果是吃飯之前落下的,那安姨進進出出廚房多次,早會發現。

 是誰將蘇啟的手機落在廚房的,現在已經是明擺著了。能在如此逆境中吃下那麼多糯米蒸肉,霍靖之還真的挺佩服喬勒言百折不撓的小強精神!

 蘇啟的手機就放在庥頭。應該是被安姨拿上來放好的。

 霍靖之將手機撈起,快速的翻看著手機的通話紀錄,卻發現已經被喬勒言刪除乾淨了。

 電話是打給衛楚楚的,用的是霍靖之自己的手機。“楚楚,幫我查一下霍蘇啟手機的通話記錄。就今天的。”

 ————

 一個小時後,霍靖之趕去了麥家老宅。並給麥老爺子帶去了滋補身體的營養品。

 實木雕砌的偌大客廳,一派復古的貴族奢華氣息。

 麥老爺子正坐在客廳裡,跟愛孫麥子健下著棋。鬼谷立在一旁,靜如一副雕塑。就連霍靖之領著禮品走進來,他也是紋絲未動。因為是在麥家,所以他並不需要動!

 麥子健從霍靖之踏進來的那一刻起,就時不時的斜目瞄上他一眼。

 “麥小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論沉穩,你不及你義兄鬼谷;論謀略,亦不及你義兄喬勒言。你說我們麥家那麼多的家當,可怎麼辦才好呢?”

 感覺到有人進來了,已是滿頭白髮的麥家老爺子開始慈祥著聲音教育起愛孫麥子健來。

 麥子健眼皮挑了挑,微怨的睨了老子爺一眼:我的親爺爺,您老兒早不訓晚不訓,偏偏選擇這個時候訓,這是要鬧哪樣兒啊?沒見有仇敵上門麼?

 “你小子再不爭氣啊,老頭子我就把所有的家當給都捐了,讓你小子喝西北風去!”

 老爺子似乎沒看到已經立在客廳裡的霍靖之。又或者,只是想給他個下馬威。

 “只要您老兒捨得我去喝西北風,您就愛捐不捐!”麥子健漫不經心道。他知道全家就數老爺子最疼他了。

 “呵,說你小子兩句,你還來勁兒了…”麥老爺子輕咳一聲。

 “麥老兒,您老人家別生氣,常言道:兒孫自有兒孫福。”霍靖之連忙上前來恭敬的勸說道。

 “霍靖之,我跟我爺爺嘮嗑,你插什麼嘴啊?還有,誰允許你私闖民宅的?麥家也是你隨便能進來的?”麥子健一看到霍靖之那溫文爾雅的不咸不淡樣兒就來氣。

 “麥小子,不許沒禮貌!來者便是客,禮當歡迎。”

 麥老爺子緩緩站起身來,一邊訓斥著自家小子,一邊朝著霍靖之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麥老兒,實不相瞞,晚輩最近被一樁命案纏身,接到群眾舉報,說嫌疑犯逃經貴地,便冒失的進來打擾您。”

 霍靖之依舊恭敬,卻也直言不諱。尤其像麥家這種財閥世家,行為處事更為小心謹慎。至少在場面上不會跟衙門的人正面衝突。

 “警方辦案,我們麥家理當配合!霍律師的意思是想搜查蓬蓽?”麥老爺和言細語。

 “他敢!”麥子健厲吼一聲“霍靖之,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慫樣,麥家也是你敢隨便說搜查就搜查的?”

 麥子健橫攔過來,堵在了霍靖之的跟前。

 “麥小子,你可是越來越不上

 路子了!你到是說說,我們麥家是什麼地方啊?是白宮呢?還是中南海啊?快閃到一邊去!”麥家老爺子的龍頭枴杖在實木地板上‘咚咚’的擊打著。

 就在霍靖之揮手示意門外的特警進來搜查時,為首的隊長拿著接通的耳麥送至霍靖之的耳邊。不知道里面的人說了些什麼,只瞧見霍靖之的臉色慢慢的沉寒下來。

 半分鐘後,霍靖之朝麥家老爺子微微鞠躬道“麥老兒,打擾您休息了。晚輩給您道歉。”

 “不妨事不妨事!警方辦案,我們麥家一定全力配合。”麥老爺子收起了笑容,肅然清冷道。

 *******

 五分鐘後,所有的特警都撤離到麥家老宅五十米開外待命。

 “霍靖之,誰借你的膽兒去搜查麥家老宅了?上頭剛剛打來電話向我施壓,你這是要孤立我?還是要害死我啊?你不知道麥家在本市的顯赫地位麼?你竟然敢去動麥家?”

 “可喬勒言就藏在裡面!”

 “那也不行!都給我在外面守著!他躲在裡面一天,你們就守上一天;他躲在裡面一個月,你們就得守著一個月!總之,不許帶特警進去搜查!要不然,我頭上這頂烏紗帽不保,你那律師也別想當了!”

 就知道孟良品因為官大會對麥家畏首畏尾,所以霍靖之才沒有跟他匯報情況。現在想來,這官越大,就越是對麥家這種財閥世家有所顧忌。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對孟良品而言,後者更讓他顧忌!

 這就叫鐵打的財閥,流水的官兒。孟良品不可能不怕!

 ————

 晚上七點,麥家老宅裡已經是一片燈火通明。

 “麥老兒,打擾您了。”喬勒言謙聲道。

 “不打擾的。老夫風燭殘年,能被你們這些年青需要,我很是欣慰啊。”麥老滄桑的臉孔上滿是慈愛之意。尤其是在能見到他的愛孫麥子健時。

 但這一刻麥子健卻不在,因為他被米諾那妖精已經煩得快神經質了!痛並快樂著!

 他是應邀前去接米諾的。

 一個小時後,米諾出現在了麥家老宅的客廳裡。

 “喬勒言…”看到客廳裡活蹦亂跳的喬勒言後,米諾已經是淚光萌動。

 “看到沒有,我沒騙你吧,言哥好好的,能吃能喝能拉能睡…”

 麥子健的話還沒得瑟完,就啞住了。因為米諾已經飛撲進喬勒言的懷裡,並緊緊的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月匈膛上嗚嗚咽咽的低泣“喬老二…我都擔心死你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我都難過得要死了!”

 米諾的感情是真摯的。這番表白,自然也是她的真情流露。

 麥子健默了;鬼谷也默了。好像他一直就是默著的。

 “乖了,別哭了…一哭就妝都花了,難看!”喬勒言安慰著懷裡哭成淚人的女人。

 “少來!本姑娘今天根本就沒有化妝!你說你都這樣了,我哪裡還有什麼心情描眉畫眼啊?!”米諾一邊抹淚一邊喃泣著“幸好本姑娘天生麗質!”

 對於米諾的一番赤誠之心,喬勒言還是心生感激的。但他同時又清楚:米諾這個女人,他‘不碰’要比‘碰’好。碰了,或許就會失去兩個兄弟;不碰,兩個兄弟依舊會對他馬首是瞻。

 但米諾實在是太熱情了!完全不顧忌麥子健和鬼谷的感受。

 “這是麥家老爺子,懂點兒禮貌!”喬勒言扯開了懷裡的米諾。

 “麥爺爺好。”

 米諾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的媚,尤其是眼尾,微微的上翹著。面對白髮蒼蒼的老者,她的笑又帶上了點兒萌甜。還有那聲音,像個討要糖果的孩子一樣動聽。

 “你好你好…小姑娘果然是天生麗質啊。”麥老兒好心情的大笑道。

 “麥爺爺,我今晚要跟喬勒言一起留睡在您家,您歡不歡迎啊?”米諾撒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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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小結24 一個人多寂寞啊,米諾
“麥爺爺,我今晚要跟喬勒言一起留睡在您家,您不啊?”米諾撒嬌道。

 “。當然!”麥老兒笑呵呵的答道。

 從米諾一進門的那刻起,麥老兒就發現自己親孫的心思就一直掛在這個姑娘身上:雖說姑娘言行舉止過於大大咧咧,但也不是那种放的範疇。不做作的女孩兒,麥老爺子還是很喜歡很包容的。更何況這個姑娘也是自己親兒喜歡著的!

 麥老兒當然也能發現:人家姑娘是‘落花有意水無情’,她一心惦記著的,可是喬勒言!

 喬勒言微微蹙眉,既然一家之主的麥老兒都答應了這妖,自己一個打擾的客人又能回絕些什麼呢?可想而知,今晚的麥家老宅會有多熱鬧了糌!

 ******

 晚餐很豐盛楮。

 大部分都是麥家太子爺愛吃的菜餚。也足以證明麥老兒是多麼的疼愛他的親孫麥子健。

 可麥子健似乎不太領情。對長桌的美味菜餚更是提不起興致。他的目光時不時的瞄向米諾。正熱情洋溢給喬勒言添著各種食物的米諾!

 對於米諾的這種言行舉止,鬼谷已經見怪不怪了。只要有喬勒言出沒的地方,其它的人都將是陪襯!總體來說,鬼谷是人,但他吃飯的模樣卻十分雅緻。估計是因為沒什麼話可說,便可以集中精力去善待吃進嘴巴裡的每一樣食物。

 “勒言,你嘗嘗這個…這石斑魚可可了。還有這松茸,可鮮可鮮了!”米諾不停的給喬勒言添著菜,樂此不疲。

 美女的熱情是真摯的,也沒有什麼過格的地方,所以喬勒言也無法冷情去拒絕米諾的一番好心。剛剛看著她在自己的懷裡哭成個小淚人兒,他當然也會心疼。

 “夠了,麻煩你手下留情,我還想多吃點兒呢!”喬勒言無奈一聲。

 米諾咯咯一笑,連忙給喬<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勒言添上了一筷子帶皮肘肉“吶,給你。”

 喬勒言側眸輕瞪了米諾一眼,示意她稍稍收斂起她自己的熱情。畢竟這是在麥家,還有麥老爺子在,讓他看到‘三兄弟搶一女人’,得多尷尬啊!尤其是麥子健的臉,拉長得都快掉在餐桌上了。

 “麥爺爺,您也吃啊!這松茸湯可鮮美了,我給您盛!”米諾是個聰慧的女人,她立刻開始討好起麥家的長者麥老爺子來。

 “多謝多謝…”麥老爺子接過了那碗湯,卻送去了孫兒麥子健的跟前“這人老了,喝多了湯容易起夜;麥小子,你替爺爺喝了吧。可別辜負了人家姑娘的一番美意了。”

 麥老爺子當然知道自己的孫兒為什麼悶悶不樂。以他麥家太子爺的身份,那些鶯鶯燕燕可謂是趨之若鶩,能在百花叢中找出一個讓他心動的女人,還真是難得啊。

 麥子健努了努嘴,雖說有些不甘心米諾不是主動給他盛的湯,但好歹也是米諾親自盛的,他就勉為其難的給喝了。其實心裡還是有些美滋的。

 ————

 晚後,麥家老爺子主動邀請喬勒言下棋,喬勒言自然是欣然領情。

 喬勒言的棋藝不如麥老爺子精湛,那是意料之中的事兒。畢竟他很少跟他人下這種要靜心上大半個小時以上寸步不行的象棋。而麥老爺子的棋藝,早已經隨著年齡的增長而爐火純青。

 甚至於可以控制能在幾步之間贏了對方。

 “輸給我,是不是有些不甘心?”

 麥老爺子開始了今晚語重心長的話題。這也是翟罡在電話裡對他的懇請。

 喬勒言微微含笑“陪您老兒下棋是晚輩的榮幸,豈有不甘心之意呢。”

 “呵呵,”麥老爺子風淡雲輕的笑了“那是因為你跟我之間沒有利益上的衝突,更無恩怨上的糾葛,只是本著跟我這個老頭子娛樂一回的心情,自然也就能放得開了!”

 喬勒言收斂起笑意,若有所思著麥老爺子的話中有話。

 “勒言啊,翟罡是看著你長大的,他已經把你當成了他至親至愛的人…就像我家麥小子,無論他有多麼的不成器,我首先擔心的,就是他的安全。只要他好好的,開開心心的,我比什麼都滿足!至於麥家生意上的事兒,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我想他會打理好的。”

 麥老爺子拿愛孫麥子健做比方,意圖在於更能讓喬勒言去領會翟罡的一片良苦用心。罡商能成功上市更好,可退上一萬步,翟罡最大的心願,還是希望喬勒言能夠全身而退。同時翟罡也知道:要讓喬勒言現在‘灰溜溜’的離開,難度還是有點兒大的。他深知喬勒言的性格。

 “老爺子,麥子不會讓你失望的。”喬勒言淺應一聲。換句話說:他也不會讓翟罡失望。

 “失望不失望另說,在困境面前,我希望他能勇往直前,更希望他可以能屈能伸!在長輩的眼裡:沒什麼比子孫們唯一的生命來得更重要!”麥老爺子語重心長。

 喬tang勒言微笑頷首“謝謝麥老兒您的提點。我記下了。時候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吧。”

 麥老爺子知道:喬勒言聽以了他的說話,但卻沒能聽進去。至少目前還沒有。

 年青人,不甘心放棄,不甘心逃避,不甘心失敗,更不想當只縮頭烏龜就這麼灰溜溜的逃回芝加哥去!

 *******

 “Mino,我們三個男人擠在二樓客房裡,你就睡三樓的主臥室吧。被縟都是新的。”

 三樓的主臥室可是他麥子健的房間。他盛情邀請他的女神能夠睡上他的庥。成為這老宅的下一任女主人。

 其實米諾很想說:我跟喬勒言擠擠就成。但估計喬勒言暫時還不願意跟自己擠,所以便默認了麥子健的安排。

 臨行上樓,米諾千姿百媚的依在樓梯的實木扶手問道“那喬勒言他…會睡哪個房間啊?”

 麥子健臉頰上的肌肉跳了跳,雖說有千萬個不樂意,但他還是回了米諾的話“二樓的主臥室,我爸媽的房間。”

 “那你爸媽呢?”米諾這才意識到:好像從進了這幢老宅,就沒有發現過麥家其他的人。

 麥子健的眸子黯了黯“我媽去世了,我爸…又娶了別的女人,一直生活在國外。”

 有那麼點兒小亂啊。米諾垂眸想了一會兒,又好奇的問道:“那你爸給你添了弟弟妹妹沒有?”

 “那女人不能生育!這就是對我爸移情別戀的報應!”麥子健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狠。除了狠,還有些長年累月堆積起來的恨意。

 “哦…難怪麥爺爺那麼疼你…原來你是獨苗苗啊!”米諾感嘆道。

 “…”————

 米諾當然是睡不著的。

 一想到正樓下睡的就是喬勒言,她便更加的蠢蠢谷欠動了。

 已經是深夜十點。感覺到整人老宅都沉入了靜謐的世界之後,她便起了庥,光著腳丫踩在純手工編織的波斯地毯上到也不覺得冷。關鍵是心裡頭熱乎得厲害。

 在同一個屋簷下,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米諾又怎麼捨得錯過。關鍵還有:她覺得利用喬勒言感情來進行欺騙和陷害的蘇啟,已經不值得喬勒言去愛了!所以,她要主動出擊!

 穿過迷宮一樣的過道,米諾來到了二樓的主臥室門前。想伸手叩門,卻又頓住了:說不定喬勒言現在已經睡著了,把他擾醒了多不好。還不如直接進去呢!

 真是天時地利與人和,這門竟然只是虛掩,根本就沒反鎖。當然了,一個大男人睡覺,也沒有反鎖門的必要。

 悄悄的推門而入,藉著微弱的星光,米諾正確無誤的看到了那偌大的kingsize的大庥。一個人睡多寂寞啊,米諾決定上庥去睡這個寂寞的男人一起睡。

 於是,她呼哧呼哧的爬上了庥,又跐溜跐溜的滑進了被子裡;然後,她貼上了男人溫熱的身體。男人側身睡著,米諾看不到男人的臉,有些含羞的擁過男人的勁腰,將臉頰貼在了男人的後背上,感受著他的男性氣息…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9:03
上卷小結25 擠擠就擠擠,大家一起
男人側身睡著,米諾看不到男人的臉,有些含羞的擁過男人的勁,將臉頰貼在了男人的後背上,感受著他的男氣息,用鼻尖在他的後背上畫著抽象的圖案,像是要讓男人感覺到她的存在糌。

 庥上的男人感覺到了。他探過一隻大手來,從米諾的後背滑過她盈盈一握的肢,落在她彈極好的翹上,捏上一把,那手感簡直好到爆。

 一個側傾翻身,男人重重的上了主動鑽進他被窩裡的女人。以毀天滅地的方式在黑暗中摸索著吻上了女人的,似餓了幾輩子的獸,帶上了迫不及待想佔有的谷欠望。恨不得將女人整個的進自己的身體,打上屬於他麥子健的標記!

 終於,他有機會摸到了他垂涎已久的大D!要比他想像和每夜YY的還要柔軟還要滑。剛一罩上,就愛不釋手的捏起來…

 二十秒後,突然從二樓的主臥室裡傳來了米諾那聲嘶力竭的尖叫聲,然後就是歇斯底里的謾罵和噼噼啪啪的打砸聲…

 隔著健身房的客房裡,喬勒言天跟鬼谷商量著對策。並時時監視著五十米開外的那群特警們。似乎想逃離這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有些被甕中之鱉的困境。

 當聽到米諾傳來的尖叫聲時,鬼谷丟下了手上的紅外線望遠鏡,快如勁風似的衝出了房間,朝著二樓主臥室飛奔而去。

 喬勒言又是一陣頭漲:這個妖不惹點兒事出來,她就不得消停是不是?!她不是在樓上睡得好好的嗎?怎麼跑樓下來了?

 一想到二樓主臥室裡還睡著麥子健,隱隱約約間喬勒言意識到了米諾為什麼會尖叫了。臉色一斂,也隨著鬼谷朝二樓主臥室飛奔而去。

 ****

 “麥子,你這個殺千刀的臭氓,你竟然敢非禮老娘…你要死了你…楮”

 米諾一邊聲嘶力竭的破口大罵,一邊撈上能撈起的任何一件物品,就劈頭蓋臉的朝著麥子健丟砸過去。寬鬆的男式睡衣裡,已經是猶抱琵琶半遮月匈了。
<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
 “Mino,不帶你這麼耍無賴的…明明是你主動鑽進我的被窩兒…你都那麼熱情似火了…我怎麼能辜負你的一片熱情呢!”

 被米諾踢下庥的麥子健並不惱火,如願以償的他,噙著得逞之後的笑意,那神情快活極了。

 然而,麥子健越是這副德行,米諾就越是氣怒難平。自然撈起庥頭的水晶飾品,朝著麥子健丟砸了過來。“麥子健,你王八蛋,老娘跟你同歸於盡!”

 這一回,米諾不但是惱,而且還是悲痛欲絕。因為她被麥子健親也親了,摸了摸了,就差把那東西噁心的東西塞進她身體裡將她給強了。

 丟過來的水晶飾品,被鬼谷一個擒拿手給兜住了,他厲聲問道:“怎麼回事兒?”

 “我把她給睡了!”麥子健不怕死的坦蕩道。面對凶神惡煞的鬼谷,他也無所畏懼了。死就死吧,至少自己能像個男人那樣。

 “什麼?你睡了她?”鬼谷鐵鉗似的手又朝著麥子健的脖子卡掐過去。

 早預料到鬼谷一聽到女人的尖叫就會失控,喬勒言有所準備的沖上前來,將麥子健迅速的拉離,將他藏身在自己的身後“阿鬼,有話好好說。”

 “還說個P啊!你們都護著他是不是?好,老娘自己動手!”米諾提起精緻的落地檯燈,就朝麥子健砸了過來。

 “夠了!這裡是麥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喬勒言厲呵一聲,將米諾給威懾住了。

 隨後,喬勒言又溫情提醒一句“月匈,漏光了!”

 米諾立刻丟下了手上的落地檯燈,用雙手緊緊的護住了自己的月匈,雙目含淚。

 “麥子,說說怎麼回事兒?上回你不是已經答應過我,不在碰這妖精麼?”為示公平,喬勒言側頭追問著被他擋在身後的麥子健。

 麥子健舔了舔自己的唇,上面滿是女人的味道。那味道,真的讓他谷欠仙谷欠死。

 “她溜進我的房間,又鑽進我的被子,還抱了我…於是我就化被動為主動的配合她親熱!”

 “麥子賤,你放P!是你先騙我說喬勒言睡在二樓主臥室的!耍這種陰謀詭計來騙我,你不得好死!”米諾大聲嚷嚷道。

 “你給我小點兒聲!麥老爺子還在呢!”喬勒言又是一聲厲斥。

 情況已經很清楚了:麥子健先告訴米諾,喬勒言今晚會睡在二樓的主臥室。以為二樓主臥室裡睡的是喬勒言的米諾,就大半夜興沖沖地前來投懷送抱,可沒想到庥上竟然睡的是麥子健,吃虧不說,還被佔了便宜!

 “Mino,麥子沒騙你。我的確睡在二樓主臥室裡,跟麥子一起。剛剛出去跟阿鬼商量了點兒事。”喬勒言解釋道。

 其實他的解釋中,還是隱藏了一部分事實:那就是麥子健主動提出今晚要跟他擠擠。至於是何居心,那就不言而喻了。

 “好…好…你們一個個都護著他…

 tang…即便我被他欺負了,你們也可以視而不見?!好…好…非常好!在你們的心目中,我米諾就只是個供你們消遣的玩物…好…很好…”突然間,米諾衝到了窗口,打開窗子,也不管下面是什麼,就奮不顧身的往下跳去!

 幾乎是一瞬間,鬼谷以快如旋風一般的速度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女人下跳的胳膊,但女人的身體還是垂了下去,緊貼在了牆壁上。

 “Mino!”喬勒言跟麥子健同時驚呼一聲,一前一後的朝窗口衝了過去。

 “別靠近窗口!”鬼谷厲聲嘶吼一聲,叫停了上前的喬勒言。

 鬼谷的警覺度自然要比喬勒言和麥子健來得敏銳。有那麼多的特警盯著這幢老宅,如果喬勒言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裡,想必麥家有再大的能耐也保全不了他喬勒言!

 喬勒言頓住了腳步,退身到了窗簾後。

 “阿鬼,你鬆手吧…別管我!我就是想死!”米諾用另一隻手捶打狠掐著鬼谷緊緊扣著她手腕的手。但任由她如何的蹂躪鬼谷,他都沒有任何要鬆手的意思。

 “Mino,你想死,我陪你一起!”鬼谷深深的凝視著窗下搖晃中的女人,淡淡的說道。

 喬勒言不僅僅是頭大,而且還有氣沒地兒出!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妖精還跟自己鬧這一出?

 她一鬧,鬼谷也跟著一起發神經;而且麥子健也會跟著一起不好!

 “行了,我的姑奶奶,都怪我不好,我不應該半夜三更的去找鬼谷商量什麼破事兒,應該留在庥上等著你的大駕光臨!”

 喬勒言用軟話來勸說失控得要死要活的女人。他知道米諾不僅僅會說,而且還會做。

 “Mino,你行行好,給我點兒面子,別再鬧騰了好不好?!”

 喬勒言咬了咬唇“說吧,你想怎麼懲罰我們三個大男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真的?”米諾見喬勒言見她服軟了,立刻動了惻隱之心。

 “君子一言九鼎!當著阿鬼和麥子的面兒,你說我能騙你麼?”喬勒言下氣的說道。

 “那好…阿鬼,你先把我拉上去。”米諾不哭了,也不鬧了,主動讓鬼谷將她拉進窗戶裡。

 見米諾終於脫離了危險,三個男人也是暗自松上了一口氣。

 米諾揉了揉被蹭疼的手腕和手臂,便朝著喬勒言飛撲過去;如果躲開,顯然是不合適的,喬勒言真擔心她又接著鬧騰。

 米諾抱著喬勒言的腰際,低低的泣著,著實委屈萬分“喬勒言,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你都不要我…我還這麼恬不知恥的纏著你?!可我真的很愛你…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喬勒言輕輕的拍了拍了米諾的肩膀,低聲湊近米諾的耳際淺喃“我覺得吧,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都是假的…”

 米諾微怔,抬頭盯上喬勒言,眸子裡滿是被冤枉的委屈勁兒“你憑什麼這麼說?”

 於是,喬勒言又湊近過來,壓低聲音在米諾的耳際耳語道:“你說你愛我…那你在鑽進被窩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庥上的男人不是我?竟然還抱了他?你就沒能嗅出不是我的味道?”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9:03
上卷小結26 瞧你這衣冠不整的樣兒
於是,喬勒言又湊近過來,低聲音在米諾的耳際耳語道:“你說你愛我…那你在鑽進被窩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庥上的男人不是我?竟然還抱了他?你就沒能嗅出不是我的味道?”

 米諾一怔:當時她一心以為庥上睡著的男人就是喬勒言,哪裡會想到麥子健跟她使詐啊!再則,當時主動獻身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著,根本有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這一層面!

 因被捉弄的惱羞,讓米諾還是不能解氣,她回身指著麥子健厲聲道“喬勒言,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把這只‘麥兜小娘炮’給打一頓!都是他使的壞!竟然敢算計老娘,佔老娘的便宜,還吃了老娘的豆腐!”

 米諾惡狠狠伸出去的手指,被喬勒言給捏住並按了下去“行了Mino,你也通情達理點兒!你說你,明知道麥子惦記著你的花容月貌,你又這麼主動滑溜溜的鑽進他的被窩,對他又抱又蹭的,他要是沒反應,那還算是男人嗎?這是一個正常男人的正常生理反應!他也是無心之舉,你要理解!糌”

 喬勒言不得不為麥子健說話:畢竟這裡是麥家,麥老爺子還在樓下住著呢!自己是來這裡避難的,如果客人喧賓奪主了,實在是說不過去!所以,喬勒言只能壓制下米諾的氣焰。

 “我理解個P啊我!你要是不揍他,我就跟他沒完!”米諾當然不是好糊的主兒。

 見米諾失控的沖上前,喬勒言一個眼疾手快將她勾摟在自己的懷裡“Mino,我的話不管用是麼?瞧你這衣冠不整的樣兒,又月匈了!”

 月匈又沒有真不知道,但米諾立刻條件反的埋進了喬勒言的懷裡並將自己的一雙爆豐貼在了喬勒言的際以上部位,果然很楮。

 “麥子,你先下樓,去給麥老爺子解釋一下!出這麼大動靜,他老人家一定驚到了!隨便替我向他老人家道個歉,說我這個掛牌老大無能又無用,管不住自己的兄弟!”

 故意把自己說得如此的低能,目的就是要讓麥子健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所在,也好成功的將他給支開。要不然都留在這裡,米諾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 麥子健點了點“我這就去…”隨即,又意味深長的盯看了喬勒言懷裡的女妖精一眼。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當水泡踩!”米諾厲聲呵斥道。

 不等麥子健開口,喬勒言立刻先行搶過米諾的話朝他說道:“好男不跟女鬥,你趕緊下樓把老爺子安慰好,別讓他驚著了,那我就真要過意不去了!”

 麥子健點點頭,轉身便離開了二樓的主臥室。身後依舊能聽到米諾不滿的嘟噥聲。不過回味起那女妖精的味道,麥子健覺得自己身體裡的荷爾蒙又開始劇增起來。

 ******

 “你就這麼放他走了?太不公平了!我抗議!”米諾在喬勒言懷裡又掙又扎的,可就是不想離開他的懷抱,反而將自己的月匈跟他貼得緊上又緊,幾乎是無縫隙的貼合。

 女人的感情世界就是這麼的奇特:這三個男人中,兩個對她愛慕得死心塌地,都無法入得了她的眼,甚至於說是不屑一顧;偏偏就對喬勒言愛得死去活來,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自己,‘拋棄’自己。其實用‘拋棄’並不準確,畢竟喬勒言從來就沒有佔取過她,又何來拋棄一說?

 懷裡的女妖精是鬼谷喜歡的女人。可卻在他喬勒言懷裡又蹭又摸著。說實在的,喬勒言有些時候還是挺佩服鬼谷的忍耐力的。是他不愛米諾?又或者是愛得太沉太深?

 喬勒言覺得是後者居多!但不管怎麼樣,這兄弟妻不可欺,這個道理喬勒言是懂的!

 “Mino,你覺不覺得自己快被鬼谷給寵壞了?這可是在麥家地盤兒,你竟然也肆無忌憚的撒野?覺得無論自己怎麼鬧騰都有鬼谷給你撐腰是不是?”

 訓走麥子健後,喬勒言的鋒芒一轉,又開始指桑訓槐起來。說的是米諾,訓的當然是鬼谷!為了一個發神經的女人,鬼谷竟然在人家麥家的地盤上說要對麥子健動手,那手還真就伸過去了!麥子健可是麥家的太子爺,麥老爺子不知道有多寶貝著呢!

 “誰要他撐腰了?是他自己吃飽撐著!”

 果不其然,對於鬼谷的英雄救美,米諾是完全不領情的。一邊說,還一邊瞪瞟上鬼谷一眼,像是在說:這裡都沒你什麼事兒了,你怎麼還賴在這裡不走啊?

 鬼谷微微抿唇,依舊沉默是金,依舊不惱不火,便朝著門口走了過去。米諾想跟喬勒言待在一起,他便由她!

 “阿鬼,你真就這麼走了?不怕我真把你女人給睡了?”喬勒言並不是故意要挑釁鬼谷,只是覺得鬼谷一離開,自己拿不準能不能擺脫掉懷裡這只粘人的小妖精。

 “睡了你,是她的心願!你從了她,她就能如願以償了!”鬼谷淡聲說道,無波無瀾。

 那瞬間,喬勒言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在鬼谷的眼裡,該不會是滿足他女人需要的牛郎吧?一時間,自己的那點

 tang兒優越感也沒了!便言歸正傳道“今天沒心情睡你女人,我跟你還有事兒要商量呢!”

 言畢,將懷裡的女人推離開自己一些,故意那麼左嗅右嗅“Mino,你身上這味兒…好奇怪呢…聞出來了,是麥子的味道!還不趕緊的去洗洗?別讓我感覺到抱著的是麥子那傢伙!太讓我受不了了!”

 這方法果然有效,米諾驚叫一聲,便衝進了主臥室裡的洗手間。

 世界終於消停了!

 只剩下兩個男人面面相覷!

 良久,喬勒言才微哼一聲“這哄女人的技術,你有待提高啊!”————

 蘇啟沒吃晚飯。

 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跟霍靖之對峙。

 蘇啟站在餐桌邊,就這麼眨巴著眼乾巴巴的盯看著霍靖之優雅的吃著安姨剛給他煎好的嫩牛排!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紳士又涵養。

 “哥,我手機呢?”蘇啟終於還是開口了。

 “壞了,我替你拿過去修。”霍靖之淡雅著聲音說道。

 “我自己會找人修的…你那麼忙,就不要為我的這些小事兒操心了。”蘇啟溫喃一聲,用上了平日裡討好的口吻。

 她下午的時候就被安叔從律師事務所裡給騙回了霍家,然後就被關了禁閉。不僅僅有安叔和安姨,還有兩個陌生的肌肉男。這讓蘇啟很反感!雖說不影響她的生活作息,但總覺的有人在監視著自己,那感覺真的很讓人不舒服!

 “從小到大,你的那些小事兒我操心得還少麼?”霍靖之悠然一聲,繼續吃著他的牛排。

 見無法拐彎抹角的裝下去了,蘇啟索性直白道“哥,你留這兩個陌生人在家裡,是要監視你妹妹嗎?”

 霍靖之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端起晶瑩剔透的水晶杯慢抿了一口紅酒“你這孩子說話怎麼越來越沖了?我怎麼會讓人監視自己的妹妹呢?我這是在讓他們兩個替安叔和安姨看家呢!你說他們兩個是不是老糊塗了,家裡白天做的糯米蒸肉竟然都能被那隻縮頭烏龜偷吃光了!”

 蘇啟一怔:難道霍靖之知道喬勒言來過了?這個喬勒言也真是的,偷吃什麼不好,偏偏偷吃了霍靖之最愛吃的糯米蒸肉!

 “是我偷吃的!”蘇啟急於為喬勒言開脫。

 “撒謊!你跟我離開家的時候,我是親眼看到安姨把剩下的蒸肉送進廚房的!難不成你元神出竅飛回來吃了?”霍靖之質問一聲。

 蘇啟咬了咬唇,還真狡辯不下去了。但她就是不服氣霍靖之限制她的人生自由,而且還沒收了她的手機,並讓兩個肌肉男守著她,不許她離開霍家半步!

 這分明就是軟禁啊!

 “那…那你切斷家裡的電話線,網絡線幹嘛啊?你這分明就是想軟禁我!”蘇啟瞪著霍靖之,與他四目對峙。

 霍靖之溫雅的用餐巾擦拭乾淨唇角,不緊不慢的說道:“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要軟禁你!”

 “憑什麼啊?”蘇啟冤聲追問。

 “就憑你窩藏殺人犯這一條,就足夠了!”霍靖之厲斥一聲。

 “…”蘇啟啞巴了。原來這個男人早就知道喬勒言白天來過了。

 “案子還沒定,你怎麼就知道他是殺人犯了?”

 好吧,這賭氣的話剛一出口,蘇啟就後悔得想咬斷自己的舌頭:這分明就是承認了自己窩藏過喬勒言了啊?!

 “怎麼,終於承認喬勒言那個縮頭烏龜來過了?”霍靖之冷哼一聲。

 蘇啟抿了抿唇,沒吭聲。

 “根據刑法第三百一十條:明知是犯罪的人而為其提供隱藏處所、通信工具,並幫助其逃匿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霍靖之一板一眼且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那好啊,你把我送去警察局關著好了!”蘇啟再次跟霍靖之賭氣道。

 “用不著麻煩他們了!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在家管制就行!”霍靖之厲聲道。

 蘇啟又急又氣:她知道霍靖之能說出這樣的話,絕對就會照著做!

 這個喬勒言,你逃就逃唄,幹嘛還要把手機留在廚房啊?幹嘛還要偷吃了霍靖之愛吃的糯米蒸肉啊?這下好了,不但手機被沒收了,連她也被軟禁了起來。

 “哥,你口口聲聲的說喬勒言是殺人犯,那你呢?你不也是沈正去謀殺喬安東和沈千濃的主謀嗎?”

 病急亂投醫,人急就亂說話了。這一刻的蘇啟,已經開始口無遮攔了!

 然而,霍靖之並沒有被蘇啟的話激怒,反而平靜又淡情的回應道:“你我都是從事法律行業的,凡事都要講證據!他喬勒言殺人,那是有大量確鑿證據的!你說我指使沈正去撞人,你有證據嗎?”

 “上回我在你辦公室門外偷聽

 到的!沈正跟你說:‘霍哥,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你就放心吧,我會按照你的意思,把前面的路替你鋪平的’,不是你指使的還能有誰?”

 蘇啟已經開始不冷靜了,朝著霍靖之蠻不講理的說道。準確的說,應該是膽大包天!

 “那你去警察局投訴舉報我啊!”霍靖之懶得跟咋咋呼呼中的蘇啟解釋什麼了。

 “…”蘇啟唇角抽了抽,嘟噥了一句話,便轉身朝樓上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細細碎碎的不滿道:“霍靖之,你法西斯!”

 “我就法西斯了,你怎麼著吧!”霍靖之聽到了,並且還回了蘇啟一句。把她氣得更勝。

 光顧著跟霍靖之鬥嘴,蘇啟一個不小心,邁出去的右腳踢在了樓梯台階上,隨後單膝磕上去,疼得她抱住膝蓋坐在了台階上嗚嗚抽氣。

 “沒事兒吧?”

 霍靖之放下了刀叉走上前來,伸手想拉起坐在台階上的蘇啟。

 “不要你管!”蘇啟染怒一聲,不去搭理霍靖之伸過來的手。自己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惦著腳一瘸一拐的上了樓。

 見蘇啟只是輕微的磕傷,霍靖之緊蹙的眉宇微微鬆開了一些“走路不長眼睛!活該!”

 蘇啟回頭瞪上霍靖之一眼,氣呼呼的上樓去了。

 站在一旁的安姨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因為她還幫著蘇啟隱瞞了他更大的事兒!要是讓霍靖之知道真相了,自己該怎麼活啊?!

 “記住了,今晚不許給那丫頭送吃的!餓上一兩頓才能長點兒記性!”霍靖之嚴厲著聲音叮囑著安姨。

 安姨連連點頭。

 **********

 夜深。

 霍靖之坐在書房裡把玩著被他沒收的蘇啟的手機。

 這個手機在白天的時候就撥出個兩個號碼:一個安姨打給他的;一個是打給一個陌生手機號碼的。還有一條短信。從短信的內容來看,那個陌生的號碼應該是鬼谷的!

 捏了捏眉心,霍靖之開始閉目養神。光潔的大拇指在手機的後蓋上打著圈圈兒。

 半個小時後,霍靖之睜開了雙眼,輸入了一連串的文字發送出去。

 隨後,霍靖之的唇角勾出一絲陰森森的笑意:喬勒言,你個縮頭烏龜,不是揚言說什麼‘頭可斷,血可流,就是不能在我面前丟臉的麼’?怎麼現在縮得跟只烏龜似的?

 躲在麥家老宅不出來是不是?那好,老子就非把你給逼出來不可!

 ————

 沐浴後的米諾,簡直就是清水出芙蓉。看則清純,實則更為妖孽。

 兩個男人不同程度的深深一口。喬勒言吐出了半截兒,而鬼谷則憋了很久。

 看著兩個正商量著什麼的男人突然靜下聲來盯看自己,米諾微微淺怔,本能的低頭環看自己的月匈:包裹在白色的浴袍裡嚴嚴實實的,連邊緣都沒露出一丁點兒來!

 “千年老二…你什麼時候睡啊?”米諾喃喃的詢問了一聲,剛剛那通熱水澡,泡得她是昏昏欲睡。加上剛剛的那通鬧騰,米諾真的有些睏乏了。

 “累了吧,你先去睡。我在這兒守著你,放心,不會再有人來欺負你了!”喬勒言少有的朝米諾柔聲說道。

 米諾慢挪了過來,匍匐在喬勒言的肩膀上,輕溢出一個哈欠“那你什麼時候睡啊?”

 女人沁香的身體就這麼緊貼著喬勒言,那薰衣草染著女體的悠香攻佔著喬勒言的鼻尖,還有那兩豐爆團壓在他的肩膀上…喬勒言的氣息瞬間就粗重了起來!

 “乖,快去睡吧,我跟阿鬼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懂點兒事好嗎?”

 喬勒言越是這麼和風細雨的,對米諾就越受用。她就喜歡聽喬勒言這般情意綿綿的話。至少在米諾看來,喬勒言這樣的態度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情意綿綿了。

 “那你們要快點兒啊…”米諾在喬勒言的側臉上啄了一口,便朝著那張kingsize的庥挪步過去。

 以為這妖精終於可以消停一會兒了,誰想到她從庥上扯下了羽絨被,丟在了地毯上,然後是庥單;在兩個男人注目禮中,她從整體衣櫃裡拿出了兩庥新的被子,一個墊在了下面,一個蓋在了身上。以為躺進被子裡的女人不會再有動靜,誰知十秒鐘後,她又扯出兩個枕頭丟在了地上…然後才沒了動靜,像是真的睡著了。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不用猜,米諾肯定是嫌棄被子、庥單及枕頭上有麥子健的氣味兒!

 *******

 兩個男人在黑暗中彼此默契的沉寂了十多分鐘,感覺到庥上的女人入睡之後,喬勒言才壓低聲音悠嘆一聲“阿鬼,你要把這妖精娶回家去,也真夠要你命的!”

 鬼谷唇角似微勾了一下“我這條命,就等著她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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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勒言一怔“你們兩個還真絕配:一個虐待狂,一個受虐狂!”

 鬼從拿出了兩個小時前標號的紙圖,攤開在喬勒言的面前,為了不影響女人睡覺,他沒有開燈,只用了微型手電。

 “從麥家老宅出去,有一前一後兩個進出口。前門和後門,都有重警把守。相對而言,前門的道路要更加的寬闊一些。即便有狙擊手,伏擊點也會離得相對較遠!四十米開外,有個很清晰的面部捕捉器。換句話說,是誰開的車會一目瞭然。在四十五米處,停著一輛熱成像監測儀,能夠清楚的知道開進開出的車上有多少個活人,即便你要藏身也是藏不住的!在五十米開外的地方,有個臨時卡道。一般來說,在看清開車的是誰時,他們是不會開槍的…如果發現可疑人物,比如說你開的車,或是你有可能躲在任何一輛車上,他們就會啟動這個卡道,會刺破輪胎並抱死,你根本逃不掉…”

 喬勒言真的挺佩服鬼谷超強的觀察力和敏銳的洞察力。而且反偵察意識更為強勢。

 一般來說,沒有鬼谷擺不平的伏擊和圍困,但願這次同樣能夠化險為夷。喬勒言對鬼谷的能力深信不疑!或許這也是他將米諾‘完璧’留給他的原因之一!

 手機在鬼谷的口袋裡細微的震動了一下,應該是條短信。鬼谷拿出來瞄了一眼,便隨即將之刪除,速度之快,喬勒言根本就沒來得及阻止。

 “是蘇啟發來的對麼?”喬勒言追問。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9:04
上卷小結27:我怕半睡半醒間,情不自的把這妖當成我家蘇啟

 鬼谷拿出來瞄了一眼,便隨即將之刪除,速度之快,喬勒言根本就沒來得及阻止。

 “是蘇啟發來的對麼?”喬勒言追問。這是他的猜測,也是他的推測。

 鬼谷的手機號,是來本市剛剛辦理的。知道他手機號碼的人少之又少,除了罡商的幾個核心人物之外,他幾乎不跟外界有任何的聯繫。翟老跟老周,根本就不可能跟他用短信聯繫;而麥子健剛剛才被訓斥下了樓;米諾那妖又在庥上乖乖的睡著…

 那只有一個可能了:就是今天他用了蘇啟的手機聯繫了他。

 鬼谷沒有應答,而是將手機放回了自己的口袋裡,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楮。

 於是,喬勒言又跟聲一句:“阿鬼,我對那女人的心,就像你對Mino的一樣!如果我對你隱瞞了Mino身處的危險,你肯放過我嗎?又肯原諒我嗎?”

 這番話,有著將心比心的誠摯,所以更能在第一時間說動鬼谷。如果是Mino身處某處危險,鬼谷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她庇護在自己的羽翼下。雖說,她一直跟他鬧騰,折騰,他卻任她,由她,寵她,也深深的沉沉的愛著她。他不求她能回報自己什麼,亦不求自己能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只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裡,能保她平安快樂就好!

 “短信是霍靖之發來的。”

 大概思考了三秒之後,鬼谷如實的告訴了喬勒言發來短信的人是霍靖之。

 “霍靖之?他說了些什麼?”喬勒言追問。

 “他說…蘇啟為了從霍家逃出來見你,把腿給摔折了。現在被他軟在霍家!晚上沒給飯吃!”鬼谷簡明扼要的說了短信的內容。

 霍靖之的這條短信,看似幼稚且毫無技術含量,但卻能撥起喬勒言對蘇啟的擔憂之心。

 <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沒想到,霍靖之竟然會用這樣低劣的手段想把你從這裡誘騙出去。”

 對於旁觀者的鬼谷來說,霍靖之的手段的確有些幼稚,根本談不上什麼‘足智’或‘多謀’,充其量就相當一個小P孩兒拿出一個糖果去吸引另外一個小P孩兒!

 但對於當局者的喬勒言來說:寧可信其有,卻不會信其無。尤其是那句‘蘇啟是為了見他才爬的牆摔的腿’!喬勒言相信霍靖之做得出軟禁蘇啟的卑鄙勾當來!至於晚上沒給那女人吃飯…喬勒言越想越覺得心頭的怒火有燃出體外的趨勢!

 霍靖之那個卑鄙小心竟然敢虐待他的女人!

 “放心,蘇啟是霍靖之的妹妹,她待在霍家會很安全。”鬼谷再次提醒著俊臉愈發陰寒的喬勒言。在鬼谷看來:霍靖之的誘騙計畫真的很蹩腳。

 其實當時的鬼谷並沒有反過來想:如果喬勒言告訴他,被人軟禁了的Mino很安全,他又能不能信?又會不會信?至少,必須讓他鬼谷親眼看到他才能夠相信!其他人多說什麼,都是無益的。

 鬼谷再次將微型手電的光聚焦在了那張圖紙上,在圖紙右側部分,打著灌木叢標示的地方用手圈了個圈兒,細緻的繼續說道:

 “這裡,很有可能埋伏著狙擊手;換句話說,攻擊你的武器很有可能是從右側打過來的…你想徒步離開,絕對不可能。那些特警的速度顯然要比你快。所以你唯一能離開的交通工具只有汽車!而且還必須是經過改裝的提速的越野車。這裡有卡道,輪胎經過上面時,倒角刺會刺破輪胎,而且還有鐵鏈抱死輪轂,所以這條路不行…”

 鬼谷的話,喬勒言似聽進去了,又似沒聽進去。他的狀態從剛剛的那條短信開始,就已經游離了。他忍不住的去想:女人有沒有真的摔折了腿?如果真的摔折了,嚴不嚴重?霍靖之會不會因為自己白天在霍家的挑釁而遷怒於那個女人…

 總之,喬勒言的心已經無法在平靜下來了。

 鬼谷突然停下了上面的邏輯推理,跳轉道:“明天我替你去霍家一趟。”

 喬勒言微微輕吁了一口濁氣,閉了閉眼眸。他又何嘗不知道:即便自己現在走得出麥家老宅的大門,也走不出那群特警的包圍圈兒。如果他現在就這麼硬闖出去,只會害了更多的人。

 其中包括麥家的老爺子!他老人家可是拿著他的聲威與名望在庇護他!

 鬼谷繼續著他的突擊路線;而喬勒言一直靜靜的聆聽著。他清楚鬼谷佈置出來的線路,絕對是最優化的,而且也是危險係數最小的。

 ————

 大概凌晨兩點,兩個男人才將具體的路線溝通好。還有每一個路段的注意事項等等。

 喬勒言是疲乏的,鬼谷也是。雖說鬼谷的耐力相比較強,可也敵不過碳水化合物的軀體。

 兩個男人,就只有一張雙人沙發;鬼谷坐在單人沙發上閉目養神,將雙人沙發讓給了喬勒言。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是不是說明他其實

 tang也在乎喬勒言是不是真會睡了米諾那妖精?

 一回頭,喬勒言看到那偌大的kingsize庥。米諾躺在中間,佔據了不到五分之一的地方。換句話說,她左右兩邊完全夠上兩個男人同時睡上去…

 喬勒言真的很想睡庥。一來是因為那庥看著就讓人舒服;二來,他不想讓鬼谷休息不好,同時也想如了鬼谷的願。當時不是撮合他去睡那妖精,估計鬼谷還沒碰到她,她就神經質的大鬧特鬧了。鬼谷根本就hold不住!不是力氣上hold不住,而是他對付米諾那妖精的內心根本就不夠強大!

 “阿鬼,庥那麼大…要不我們都睡庥上去吧!那妖精一時半會也醒不了!我們肯定能在她醒來之前離開那張庥!至少你能做到!”喬勒言提議。

 喬勒言自己能不能做到並不重要,因為米諾根本就不會對跟她睡在同一張庥上的他怎麼著。

 鬼谷心動了,但卻沒有行動。

 “行了,你愛睡不睡,我是要睡過去了!”喬勒言一邊從沙發上爬起身來一邊說道:“晚上你看著我點兒…我怕我在半睡半醒之間,情不自禁的把那妖精當成我家蘇啟給睡了!”

 喬勒言還沒走到庥邊,有個身影比他更快。等他從地毯上撿起被米諾丟下的被子和枕頭時,就看到鬼谷已經平躺在了米諾的右側。

 我K-A-O!這速度,簡直就是偽君子的做派啊!

 喬勒言將其中一隻枕頭丟給鬼谷,自己拿著另一隻枕頭和被子睡在了米諾的左側。

 兩男一女共睡一張庥,原本應該刺激得讓人流鼻血才對,可惜喬勒言現在滿腦子裡都是他的女人霍蘇啟!

 “阿鬼,你說霍靖之那個變態會不會不讓我女人去看醫生?”

 “…”“他會不會用鐵鏈之類的東西鎖著她?”

 “…”“阿鬼,你把手機給我,我來跟霍靖之說幾句話。”喬勒言坐直身體。

 “放心,霍靖之愛他妹妹之深,並不比你喬勒言膚淺!”

 鬼谷的一句不溫不火,不咸不淡的話,恨不得將喬勒言的滿腔熱情打下十八層地獄!

 *****

 米諾醒來的時候,發現窗外已經是一片豔陽高照。

 偌大的主臥室裡,沒有喬勒言的身影,也沒有鬼谷的。

 喬勒言該不會是離開了這裡吧?

 這麼一想,米諾立刻跳下了樓,等她意識到自己還穿著男不男女不女的浴袍時,環看之際,便看到了庥頭的那套女人衣物。

 這是鬼谷替她準備好的。

 米諾飛快的穿上了衣服,剛剛合身。她並不去在乎衣服是誰替她準備的,因為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喬勒言哪裡去了。

 ————

 霍家的早晨,鳥語花香。

 真被霍靖之餓了一晚上的蘇啟,一邊睨著霍靖之的臉色,一邊快速的往自己嘴巴裡塞著食物。

 即便自己能跟他慪氣,但肚子裡的孩子慪不得。

 “啪嗒”一聲,一具昏厥的男人軀體被丟在了霍靖之的眼皮子低下。那是霍靖之選來監視蘇啟的兩個特警之一。

 “喬勒言?”蘇啟又驚又喜且又懼又怕的喃喚了來人一聲。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9:04
上卷小結28 玩的就是誰更狠
“喬勒言?”蘇啟又驚又喜且又懼又怕的喃喚了來人一聲。

 來人一身黑,戴著黑色的頭套,即便是出的兩隻眼睛上,也戴著一種特質的反光眼罩。他的身型高大健壯,跟喬勒言的體型相差並不明顯。但言行舉止卻相差甚遠。

 霍靖之瞄看了一眼地上橫躺著的男人軀體,並沒有死,只是昏厥。可見來人的手段是多麼的歷練狠氣。所以只是一眼,霍靖之便能判斷出:這個黑衣人並不是喬勒言!

 “怎麼,喬勒言那隻縮頭烏自己沒膽子來麼?”霍靖之挑釁的冷嗤一聲。

 他並不畏懼鬼谷。鬼谷殺了他,他自己也別想離開這裡逖。

 不是喬勒言?蘇啟微微一怔:她仔細的查看著來人的著裝,還有他的動作,也分辨出這個人應該不是喬勒言。那會是誰?

 蘇啟沒有見過鬼谷,只是聽說過有這麼個人,好像是米諾的男朋友。但鬼谷卻見過她菟。

 “像殺人這種活兒,還是我比較擅長。”鬼谷的話有些走音,他習慣於不在現場留有任何的痕跡。比如說他的相貌,比如說他的聲音,還有他的指紋等等。

 “你是來殺我的麼?”霍靖之淺哼一聲“有那麼多的狙擊手對著這幢別墅,即便你能殺了我,也別想全身而退。”

 “那我們就試試。”

 嗖的一聲,鬼谷從皮靴裡拔出一把鋒利的且閃著寒光的短刀,他朝霍靖之砍過去的速度並不快,要比霍靖之想像中的慢很多;多到連蘇啟都能反應過來!

 “不許你殺我哥!”蘇啟攔在了霍靖之的前面,她大張著雙臂,像護著一隻健壯公牛的小羊羔,那動作那言語,便添加了一絲的稚氣和可笑。

 “我不是喬勒言!你覺得你的方法可行嗎?”鬼谷頗有耐心,竟然跟蘇啟講起了道理。

 “啟兒,這裡沒你什麼事兒,給我上樓去。”霍靖之厲斥<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一聲。

 蘇啟沒有動,依舊將自己的身體橫在霍靖之的跟前。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她一直等著這一天。恩怨不是堆積,就是化干戈為玉帛;後者顯現不可能,但她也不希望是前者!

 “不許動!把刀放下!雙手舉過頭,後退到牆壁上。”

 留在別墅裡的兩個特警,一個被鬼谷打暈,一個正端著槍從外窗戶爬了進來。他用手上的槍威逼著鬼谷。並慢步朝著霍靖之和蘇啟兩個人質靠近過去。

 他拿著的是一把加了長長消聲管的手槍。

 吭啷一聲,鬼谷手中的匕首丟在了地面上,雙手按照拿槍特警的要求緩緩的朝頭上舉起…

 “把刀踢開。”那人示意鬼谷踢走他腳邊的凶器。

 連續的金屬摩擦地面的聲音,那把匕首被鬼谷踢到了牆邊。就在那摩擦聲響起的時候,就在那個特警的目光朝那把移動的匕首瞄過去的時候,鬼谷突然一個貓身,以半蜷的姿態矮下身去,只見他手上又多出了一把匕首,而且還這把匕首還打著飛旋朝那個舉槍特警的手臂飛砍過去…

 “啊…”那人發出一聲沉悶的啞叫,他想朝鬼谷開槍,卻發現自己拿槍的手臂卻提不上一丁點兒的力氣。不但他的右臂在慢慢的僵麻,似乎整個身體都已經被侵染,就這麼慢慢的倒在了地上,掙紮了幾下,沒了動靜。

 蘇啟怔愕得連大氣也不敢出:警匪片裡才會上演的動作,她竟然有幸能在現實生活中看到。她盯看著大理石地面上已經一動不動的那個特警,懵了!

 他這是死了嗎?她忍不住的抬頭看向鬼谷。鬼谷已經撿起了那把被他自己踢到牆邊上的匕首。悠然著步伐朝著蘇啟和霍靖之走近過來。

 哐啷一聲巨響,霍靖之冷靜的將餐桌上的碗筷統統的砸在了地面上。他的意圖很明顯,提示外面的特警,屋子裡有危險。信號他們可以衝進來抓人了!

 突然間,鬼谷的速度快得詭異;就在霍靖之想將攔在自己跟前的蘇啟拉到自己身後時,鬼谷的速度顯然要比他快上很多。

 一個勒勾,蘇啟幾乎是磕撞進了鬼谷的懷裡,那身體沒有一丁點兒的軟處,硬之邦邦的。像是穿上了什麼物質的衣物一樣。下一秒,沒等霍靖之緩過神兒來,鬼谷的匕首就已經抵在了蘇啟的脖子上。

 “站著別動!不然她的血就會噴濺到你身上!”鬼谷低厲著聲音威斥著。

 霍靖之沖上前來的步伐果然一頓“奧尼爾,你想幹什麼?”

 “奧尼爾是誰?你妹夫麼?”

 鬼谷跟霍靖之竟然調侃上一句。目的就是擺脫開一切跟他有關係的線索。即便他霍靖之在家裡裝了監控,也不能將他怎麼著。

 “你不會傷害蘇啟的…因為喬勒言不需要你那麼去做!”霍靖之低聲嘶吼道。

 “是麼?那就讓你眼見為實!”

 “啊…”伴隨著蘇啟的那聲失控尖叫,一聲細微響,匕首在蘇啟的肩膀上劃開了一條口子,立刻湧出了豔紅的鮮血,將她淺粉色的絨布睡衣染

 tang上一大片的血紅。

 其實蘇啟身上的傷並不嚴重,更不會致死,但那大片的染紅鮮血,看著讓人著實觸目驚心。尤其是落在霍靖之的眼裡,就更加的驚秫不已。她是他的命,他一直以來的唯一摯愛。

 “住手!快住手!”霍靖之有些慌神了。他怕鬼谷真的殺了蘇啟。因為鬼谷生來就是個冷血的機器,他不會念及什麼感情用事。

 “霍靖之,我有兩個選擇:第一個,用她來當我的人質離開這裡,這需要你的配合;第二個,我還是用她來當人質,在你不配合的情況下,讓那些狙擊手將她亂槍打死!”鬼谷平聲靜氣的說道,似乎在跟霍靖之商量似的。

 “我配合!”看著蘇啟肩膀上越流越多的血,霍靖之連氣息似乎都快被截斷了。

 原來,他要比他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在乎那的啟丫頭。

 ————

 三分鐘後,鬼谷從霍靖之那裡拿到了他奧迪車的車鑰匙。並從別墅裡直接挾持著蘇啟下去了半地下的車庫裡。

 “請不要傷害我。”

 在被鬼谷推搡進奧迪車的那瞬間,蘇啟疲軟著聲音說道。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因為不單是因為自己生命的可貴,還為肚子裡孕育的新生命。既然鬼谷是喬勒言的摯友,就更不能讓他傷害到她。

 “那你就得乖乖的配合了!”鬼谷冷漠一聲,隨後將霍靖之的奧迪車啟動,用兩指叩了叩車窗玻璃,才朝著地面呼嘯而上。

 鬼谷預測得不錯:霍靖之的車果然是防彈級別的!看來他也挺惜命的嗎!

 在鬼谷開著奧迪車衝出霍家院落時,霍靖之也隨即跟著衝了出來,揮動著雙手示意著狙擊手“不要開槍!車裡面有人質!”

 ****

 二十分鐘後,鬼谷開著霍靖之的奧迪進去了一家洗車行。

 穿過一間幽閉的房間,鬼谷將一包衣服丟給蘇啟“把你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換下來。你只有一分鐘的時間。”

 “你不是已經脫險了嗎?還想挾持我去哪裡?為什麼要我換衣服?”蘇啟厲聲追問。

 “你還有五十一秒!換不好,我就扒光你!”鬼谷的聲音很冷,不染一絲溫度。

 胳膊擰不過大腿!蘇啟不想跟這個冷血無情的人對抗,那吃虧的只會是她自己。“那你先出去!”

 男女授受不親,她實在做不到當著鬼谷的面兒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還有四十二秒!”鬼谷一邊背過身去,一邊冷言提示著蘇啟。

 肩膀上被鬼谷的匕首劃開了一道血口,雖說血已經凝結住了,可一動還是會疼。蘇啟脫下一條胳膊,再脫另外一條時,疼得她一陣抽吸,而鬼谷所給了一分鐘時間根本就不夠。蘇啟總共才脫了一條胳膊。

 半分鐘後,幽暗的房間裡便傳出了蘇啟驚恐的尖叫聲“你要幹什麼?你這個臭流之氓,你別碰我…啊…你別碰我!”

 鬼谷是無情的。他扒了光蘇啟只用了不到十秒的時間。包括她的小內一起。然後給她套上運動服,也只用了十秒左右的時間!整個過程中,他簡直就是沒有一絲人性的機器一樣。也就更不會把蘇啟當個人來看!在他粗暴的擺弄下,蘇啟儼然成了一個破布娃娃一樣,任憑他的擺佈!

 又在蘇啟的長發裡地毯式的摸索了一遍後,才拉上怒目圓瞪的蘇啟上了另外一輛車。這一回,鬼谷並沒有開車,開車的換成了另外一個陌生人。

 鬼谷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他不會留給霍靖之任何的能追捕到他行蹤的可能。比如說在蘇啟身上安裝竊之聽器之類的東西。

 ****

 “你要幹什麼?你要帶我去哪裡?”車啟動了,蘇啟開始掙扎抗議。剛剛的那通又扒又穿,還沒能讓她從驚駭中完全緩過神兒來。那一刻,她在鬼谷的眼裡,連個活人都算不上,更別說什麼女人了。

 “我帶你去見喬勒言。”鬼谷淡漠一聲,他並不想跟蘇啟多說哪怕一個字。

 這句話,讓蘇啟安靜了下來。良久,她淺聲問“喬勒言他…還好嗎?”

 鬼谷只是敏銳著目光查看著路上的情況,並沒有作答蘇啟的問話。

 一個小時後,當越野車駛出了市中心時,他才給某人撥去了一個簡單電話“我這邊已經搞定,你自己小心點兒。”

 蘇啟本能的伸過手來想拿鬼谷手上的手機“是喬勒言嗎?我有話跟他說…”

 “掛了。”鬼谷冷漠一聲,便不在搭理蘇啟,開始卸去身上的一些裝備。

 直到越野車拐彎上了郊外的石子路時,他才回頭盯了一眼蘇啟受傷的肩膀,冷聲道:“如果喬勒言問起,你就說肩膀上的傷是你自己不小心弄破的。還有,我替你換衣服的事兒,就不要跟他提了。記得聰明點兒!”

 蘇啟恨恨的瞪了鬼谷一眼,鬼谷視而

 不見的側開頭去。

 這是他獨特的處理方式。一般人根本就理解不了,也接受不了!

 ————

 霍靖之一行人追趕到這家洗車行時,鬼谷已經帶著蘇啟離開了足有七八分鐘。七八分鐘的時間,足夠擺脫警方的視線了。

 那輛奧迪車還在,並被洗得乾乾淨淨。但仔細檢查,還能嗅出絲絲的血腥味兒來。那是蘇啟的血。

 見有人來認領這輛奧迪車,連忙有人不知死活的上來向霍靖之討要洗車費。可當他看到霍靖之身後的一群特警時,又嚇得縮了回去。

 調看了監控攝像,發現這個時間段開出這家洗車行的一共有七輛。而這七輛似乎都有可疑點。而每輛車裡,並沒有明顯發現鬼谷或是蘇啟的蹤影。

 而就在這個時候,麥家老宅那邊卻打來了電話:說是麥老爺子的專用勞斯萊斯里撲捉到了三個熱成像人影。一個是司機,一個是麥老兒,另外一個不祥。他們請示霍靖之,要不要讓麥老爺子的車停下接受警方的檢查。

 “你們儘管檢查!出什麼事兒由我擔著!”這一刻的霍靖之是不冷靜的。

 他可不管麥老爺子在本市的威望及財權勢力,他一個律師也不需要靠麥家的庇護過日子。再則,鬼谷劫走了蘇啟,這讓霍靖之有些方寸大亂。

 *******

 一輛食物補給的貨車從麥家駛出,照例被攔截下來做檢查。

 與此同時,勞斯萊斯也被攔截了下來,麥老爺子很配合警方做著檢查。

 熱成像圖表明:還有一個大活人藏在了勞斯萊斯的後備箱裡,頓時有六個持槍的特警包圍了過來。而貨車經過掃瞄和簡單的檢查之後便被放行了。

 瞄了一眼剛剛駛離的貨車,麥老爺子將龍頭枴杖‘嘭’的一聲敲在了勞斯萊斯的後備箱上,朝著為首的特警肅然道:“警方要檢查,老夫一定會全力配合。但如果搜查不出什麼,還請還老夫一個清白。這些天,老夫可是不勝其擾啊!”上前去開後備箱的特警頓住了,側頭等待為首特警的命令。為首的特警在給霍靖之打了一個請示電話後,便朝那個特警點了點頭。

 後備箱被打了開來。裡面果然藏了個人。

 並不是警方要找的喬勒言,而是麥家的太子爺麥子健。

 “臭小子,你藏我後備箱裡幹什麼?不是讓你跪在你媽排位面前思過的嗎?這是又要溜到哪裡去野啊?”麥老爺子不等警方質問,便已經開始教訓起了自己的愛孫。

 老爺子一邊質問著從後備箱裡跳出來的麥子健,一邊用他的龍頭枴杖追打著。

 “爺爺,別打了,別打了…疼著呢!您老兒也太霸道了吧?明知道我不喜歡經商,卻偏偏想把我關在家裡學這學那,還有沒有人權可言啊?我抗議!我要逃離你的魔爪!過我自己想過的生活…”

 麥子健被老爺子追打得又蹦又跳,爺孫倆在警方面前上演了一副苦情戲的鬧劇。目的就是要聲東擊西的吸引警方的注意,從而讓那輛貨車安全的離開。

 等警方意識到這是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謀時,那輛貨車已經駛離了三四公里。

 貨車經過了改裝,但喬勒言還是被排氣管燙得不輕。之所以抱著排氣管,是為了避免熱成像儀將他的人形給捕捉到。這是鬼谷智取的辦法之一,喬勒言選擇了這條最冒險,但卻最安全的方法。

 只是麻煩了麥家老爺子配合著演了一場好戲。這樣不但麥家老爺子避免了牽連之擾,而且喬勒言自己還能全身而退。

 喬勒言的睿智和奸詐,加上鬼谷的技巧,將逃離演繹得十分之完美。

 ————

 蘇啟萬萬沒有想到:鬼谷帶她來的地方,竟然能看到消失了一個多月的沈千濃。

 越野車駛進院落的時候,沈千濃正在院落裡陪著鐘嬸一起剝著中午要吃的毛豆子。那與世無爭的溫馨和靜好,著實平靜了蘇啟一顆緊張又驚慌的心。

 院落裡種著幾種綠色蔬菜,角落裡還悠閒著幾隻下蛋的母雞,簡直就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只是一眼,蘇啟便喜歡上了這裡。

 看到有車駛了進來,沈千濃放下了手上正剝著的毛豆角,有些吃勁兒的起身迎了上前。

 “千濃姐!”蘇啟飛快的跳下了車,朝著沈千濃飛撲了過來。

 “蘇啟?”沈千濃也是一怔,隨後立刻被有朋自遠方來的欣喜籠罩“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啊?”

 兩個女人相擁在一起。感覺到了沈千濃的肚子微微頂到了自己,蘇啟鬆開了沈千濃,俯下身來輕輕撫了撫她的肚子“小baby,原來你跟你媽咪藏在這裡啊?我還一直擔心你跟你媽咪呢!”

 蘇啟忘記了剛剛的驚秫,也忘記了肩膀上的疼

 痛,欣慰又欣喜的跟肚子已經隆出體外的沈千濃說這說那,又問這問那。因為她也是個準媽媽了。

 “千濃姐,幾個月肚子才會有你這麼大?”蘇啟有些憧憬的問道。

 “四個多月了。”沈千濃輕應一聲。

 看到活潑的蘇啟,沈千濃便能推測出:霍靖之應該是平安無事的才對。

 隨後,蘇啟又問了沈千濃很多問題,兩個女人像是有說不完的話。說實在的,能見到蘇啟,沈千濃也是欣慰不已。好久沒有熟識的人能陪她說說話了。鐘叔鐘嬸都是那種沉悶人,半天也跟她講不上一句話來。沈千濃感覺自己都快失去語言能力了。

 *****

 一個小時後,從麥家脫身的喬勒言,被老周接應到這裡。

 蘇啟看到了才一天未見,卻是隔了千年的男人;而男人也看到了擔心一整晚的女人。

 蘇啟從小板凳上站起身來,就這麼雙眸汪汪的盯看著喬勒言。

 男人沒有說話,健步走近女人,將她緊緊的擁在了自己的懷裡。細細密密的親吻著她的發絲,嘶啞的喃語“聽說你爬牆了?傷到哪裡了?”

 懷裡的女人低低的輕泣著,搖頭,咬著唇,蘇啟並不想開口說話,只是埋頭在男人的懷裡,感受著他的氣息。沒有什麼比男人的平安更能讓她將懸著的心放下。

 男人含住了女人微微輕顫著的唇,將他所有的擔心和關切如數的探入女人的嘴裡,讓她感受著他的存在,他對她的唸唸牽掛。

 “噝…疼。”懷抱因擁得太緊,勒壓到了女人肩膀上的傷口,蘇啟嗚咽一聲。

 喬勒言吻離了女人,托住她的右胳膊緊聲問:“傷到胳膊了?快讓我看下。”

 “沒事兒…皮外傷,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蘇啟一邊說,還不忘瞪了鬼谷一眼。

 然而,鬼谷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裡,而是從牆頭往外眺望著。

 “進屋去,我看下。”喬勒言半擁過蘇啟,不由分說的將她撈進屋子裡。他不親眼所見,便不能放心。

 ————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如果米諾不鬧出點兒事的話。

 喬勒言逃離麥家很順利;而且鬼谷也成功的幫他把他的女人帶離了霍家。這得歸功於喬勒言的智謀和鬼谷的技術和身手!看似完美的計畫,卻因為米諾的‘節外生枝’而節外生枝了!

 米諾醒來的時候,整個麥家幾乎看不到一個活人。連麥老爺子竟然都不在家。

 當然了,在米諾眼裡,那些家僕是不作數的。

 “喬勒言呢?他去哪兒了?”米諾追問著一旁管家模樣的人。

 管家應答“喬先生已經離開了這裡。他讓你先留在這裡等著,說下午的時候會有人來接你離開。”

 “什麼?喬勒言已經走了?他怎麼走的?”

 米諾驚訝道。說實在的,她還是挺享受能跟喬勒言在同一屋簷下的時光的。

 “具體的情況我不知道,但剛剛麥少爺打回電話說:喬先生已經有驚無險的成功離開了。還吩咐我:如果你醒了,給你備上早餐。”

 “那…那鬼谷呢?”米諾又問。

 “那位先生一早就離開了。”

 “我K-A-O!他們這是要集體拋棄我麼?”米諾頓時就來氣了,而且還是很生氣的那種。

 下一秒,一團妖嬈的身姿便衝出了麥家的古典別墅。而管家根本就hold不住她,也不可能hold住她!

 ****

 原本,霍靖之是氣急敗壞的。

 可當他聽到麥家那邊匯報說米諾剛剛開著一輛瑪莎拉蒂離開時,他突然間就陰森森的笑了。他讓特警不要去阻攔米諾,更不要去跟蹤她。

 “嘭”的一聲巨響,在車輛並不多的四環路上,瑪莎拉蒂被迎面駛來的一輛寶馬給撞上了。並不是很嚴重的車禍。

 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米諾,看到自己的愛車被人撞了時,立刻下車開罵;而從寶馬車裡鑽出個女人更彪悍,不由分說的直接動手跟米諾打了起來。

 看著被女特警打暈的女人,霍靖之從引擎蓋上撿起一塊破碎的細小車窗玻璃,在米諾的右手臂隔開一道血口“把跟蹤器打進她的肉裡!然後用她的手機打電話通知鬼谷來接她!”

 玩的就是誰更狠!他要將他們給‘一窩端’!
li60830 發表於 2019-5-11 19:04
上卷小結29 蘇啟,我一直深信不疑
玩的就是誰更狠!他要將他們給‘一窩端’!

 女特警從米諾的身上翻找出了她的手機,著濃重的香港腔腔打給鬼谷。

 見電話是米諾打來的,鬼谷幾乎是秒接。

 “儂是‘死鬼’是不拉?”‘死鬼’是米諾給鬼谷手機存儲的厭稱。

 “你是誰?”鬼谷厲聲謹問“她的手機怎麼會在你手上?逖”

 “是就好!你女人撞壞了我的車,還咋咋呼呼的把我給打傷了!幸好老娘也不是吃素的,沒給她好果子吃!她打我一拳,我回了她十巴掌…敢跟老娘玩暴力,瞎了她的狗眼!”

 女特警在霍靖之的提示下,將一個‘潑婦’形象發揮得極佳。讓原本心切於米諾安危的鬼谷絲毫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有句話說得好:關心則!鬼谷也不會例外菟!

 當然,這得‘歸功’於霍靖之在他律師生涯中的千錘百煉,什麼話更能讓什麼樣的人去相信,他玩的是遊刃有餘。包括他去哄蘇啟相信喬勒言就是殺害沈正的凶手一樣!

 “她受傷了?”手機那頭的鬼谷,言語很明顯的繃緊了。

 “磕了腦袋正著血,在假裝昏厥呢!想不裝死不賠錢,沒那麼容易!”女特警又是一通‘潑婦’的叫囂。加之她用的是免提,車來車往的鳴笛聲和喧鬧聲此起彼伏的傳進了鬼谷的耳裡。

 “你們在哪兒?我馬上過去陪你錢。”

 鬼谷聲應好道。掛斷電話之際,他已經躍上了那輛超高地盤的越野車。

 “阿鬼,你去哪?”喬勒言追聲問了過來。

 “去接Mino。”鬼谷沉聲一句,越野車便快速的倒出了院落,一個急轉彎掉頭,朝著下山路呼嘯疾馳而去。此時此刻他心裡都是那個被人磕了腦袋正血的女人。

 不是讓那妖在麥家等<奪愛,總裁壞到剛剛好>著的嗎?她怎麼又跑出去了?一提及米諾,喬勒言的眉頭直蹙,但米諾是鬼谷的心頭肉,他攔不得,也攔不住。米諾是鬼谷的軟肋,同時也是他的命。

 *******

 看著男人挺拔的背影,撫著剛剛才孕育上的小生命,蘇啟的眼眸潤紅了一些:男人正在亡命天涯,自己又怎麼能去困擾他呢!雖然蘇啟有些不知所措,但她的信念卻十分的堅定:她想生下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不僅僅是因為這個男人是自己心愛的,還有蘇啟自己真的也想給自己留下一個完全屬於她自己的東西。

 “喬勒言,既然你平平安安的…那我就回去了。”蘇啟的聲音染著淒淒之聲。不捨當然是有的,但她還有其它的打算:如果讓大哥霍靖之找來這裡就不好了。

 男人挺拔的身姿微微斂了一下,側身深深的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女人,淡聲問“回哪裡去?”“霍家。”蘇啟應答後又補充上一句道:“養育了我十多年的地方。”

 她的強調是想告訴喬勒言:無論如何,她都會跟大哥霍靖之統一戰線。

 “那我又算什麼?你的三夜情?”喬勒言微眸起了英挺的眉宇,看起來像是不高興了。但還沒有到要發怒的地步。

 “就算是吧。”蘇啟不願去直視男人那審視一般的眼眸。因為有些問題她回答不了他,也不想去回答他。

 “既然我已經睡了你,那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不許你離開我!”喬勒言緩過了那通不快,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不用去考慮太多,安心做我的女人就行!”

 微頓,喬勒言的眼眸柔情了一些“我會娶你!”

 一句‘我會娶你’,讓蘇啟的整個靈魂都震顫了。在甜美的夢境裡,她有好幾次都夢到過男人含情脈脈的跟自己說著這番細細密密的情話…但隨之惡夢襲來,她又被夢魘中猙獰的情景給嚇醒!

 蘇啟默了一會兒,淡聲道:“喬勒言,你都自身難保了…又怎麼娶我?即便娶了我,又能拿什麼來保證我今後的生活?難不成你要我跟著你一起亡命天涯?”

 這些話,當然不是蘇啟的本意。她深信那句‘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她有堅定的信念去跟自己喜歡的男人生死相許!但是…眼前的情況顯然不允許她那麼任性!

 “我會給你想要的。愛情,金錢,港灣,你都能擁有得到!”喬勒言盯看著女人的眼,深深的,再深深的“蘇啟,請相信我!同時也給你自己信心!”

 “不…我對你沒信心!我需要安穩的生活…我想回到我哥的身邊,我…”蘇啟覺得自己都快說不下去了,她想狠狠的哭出來,但卻還是在男人面前忍住了。

 “蘇啟,我一直深信不疑——你愛著我!對嗎?”

 喬勒言用食指的指腹抬起女人低垂下去的頭,讓她正視他的臉,他的目光,他真摯的感情“無論如何,我都會帶你離開這裡!因為你是我的,我不會丟下你!”

 蘇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那一直壓抑的困苦和恐懼,在這一刻得到了緩釋,她被男人擁進了懷裡,然後她就開始低低的哽咽,低低的泣喃,低低的

 tang哭…

 ****

 沈千濃靜靜的凝視著院落裡兩個相擁在一起的親密愛人,淚水便不自控的滾落了下來,連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得到。

 她的心,已經變得麻木,變得鐵石心腸!從剛剛開始的懵懂,含情,到後來如數對那個男人毫不保留的奉獻出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再到後來的憤怒,到怨恨,到咬牙切齒…

 而現在的沈千濃,已經是心如死灰。即便自己再怎麼想去追憶那段過去,也不會得到那個男人一丁點兒的憐憫和同情!但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還會忍不住的去夢起那段用虛偽感情堆積起來的美好愛戀!

 她多麼希望那一切都是真的,那她沈千濃也不枉此生了!

 但現實就是這麼的殘酷、冷漠,與絕情!

 似乎站得有些累了,沈千濃護住自己隆起的肚子,有些吃力的走進了堂屋裡。

 ————

 鬼谷趕到車禍現場的時候,交警已經在處理問題了。

 一旁還停著一輛救護車,但醒來的米諾死活不肯上車,還對那個動手打她的女人破口大罵著。

 米諾向來跋扈慣了,用喬勒言的話說,就是被鬼谷給寵成這樣的。但鬼谷卻樂意如此。所以導致了這回在其它女人這裡吃了敗仗的她,就更加的氣憤難平!

 鬼谷一把將叫囂中的女人攬在自己的懷裡,上上下下的目測,加手動的摸索,在確定女人只是受了點兒皮外傷後,才‘配合’警方開始處理問題。

 十分鐘後,鬼谷用他自己的方式把問題處理好,並將氣焰依舊囂張的女人塞進了自己的越野車裡,壓低聲音耳語“晚上陪你去她家報仇!”

 米諾這才安靜了下來。剛被鬼谷觸碰到手臂上的傷口,她便失聲尖叫,對著鬼谷是又踢又踹“輕點兒,別碰我…都快疼死了!”

 雖然動作已經很輕,但女人的叫喚還是讓鬼谷停止了去檢查她傷口的動作。只是將她的傷口簡單的用沾染了麻醉劑且可以減緩疼痛感的消炎紗布捆紮了一下。

 “鬼東西,你個沒良心的,你竟然跟喬勒言合謀丟下我不聞不問?你良心被狗吃了啊?!”米諾今天的火氣大到了急點,一耳光扇過去,響響的抽在了鬼谷剛毅的臉頰上。

 他硬朗的臉部肌肉抽之動了幾下,卻沒有對施暴中的女人採取任何的抵禦措施,只是默著。

 在鬼谷看來,在女人需要自己的時候,他去替別人挾持回別人需要的女人,就是他鬼谷的錯!所以面對米諾的蠻不講理,他不僅僅是忍,更多的是對女人的歉意。

 “以後不會了!”鬼谷溢出艱澀的一句。

 米諾恨恨的瞪了鬼谷一眼,看著男人臉頰上爆出的巴掌印,女抿了抿唇,伸手過來胡亂的在鬼谷的臉頰上揉了揉“要覺得疼…你就打我一巴掌解氣吧!”

 “不疼。”鬼谷的聲音帶上了不易察覺的顫音。

 頓了一秒,米諾突然又一驚一乍道:“喬勒言呢?他現在在哪兒?安全不安全?快帶我去找他…快啊!”鬼谷微微斂眉“他很安全。有蘇啟那個女人正陪著!”

 “什麼?蘇啟那個壞女人竟然也在?天呢,完了完了,喬勒言一定會被霍靖之找到了!”一聽說蘇啟竟然在喬勒言的身邊,米諾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我搜查過了,那女人身上沒有跟蹤器!”鬼谷應。

 “不行,不行,我必須馬上趕過去提醒喬勒言。千萬不能讓他被蘇啟那女人給害了!”從這一刻開始,米諾滿心滿腦子都只剩下喬勒言了。

 而這一刻的鬼谷,也失去了該有的敏銳度:他能想到霍靖之會不會在蘇啟身上藏有跟蹤器,就沒能意識到霍靖之同樣有可能會在米諾的身上也置入一個。

 情系自己心尖上的女人,即便是敏覺度極高的鬼谷,他也無法做到冷靜!

 ————

 在沿市三環繞了大個圈兒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的跟蹤車輛,鬼谷才拐進了去郊外的石子小路。

 趕到半山腰的庭院時,已經是夜幕低垂。

 而喬勒言正和兩個女人一起吃著晚飯,畫面好不銷之魂。

 當然了,在場一起吃飯的還有老周,徑直被米諾給忽略和無視了。

 “喬勒言,我擔心你了一整天,你竟然跟兩個女人一起吃香喝辣的,愜意似神仙呢你!”

 米諾萬分委屈的說道。因為她為了追出麥家找喬勒言,還被那個暴力女給平白無故的好打了一頓。

 蘇啟本就沒什麼胃口,聽到米諾這麼一說,更是胃口盡失。小飯桌不大,四個人各佔去了一面,米諾跟鬼谷便沒有了坐下的地方。所以蘇啟站了起來“你們還沒吃吧,我吃好了。”

 蘇啟不開

 口說話還好,一開口說話,米諾那銳利的美眸便審視了過來“霍蘇啟,你怎麼會在這裡?是不是想把霍靖之給引過來?”

 “是他們把我劫來這裡的!你以為是我願意來的麼?”面對米諾的質問,蘇啟犀利的回應上一句。她知道米諾心切著喬勒言的安危,所以對她的厲言厲行都不會太上心。

 這個話題,似乎並不適合繼續討論下去。

 “Mino,進房來,我幫你處理下傷口。”鬼谷溫聲。並從鐘叔手裡接過了醫療箱。

 聽到米諾那妖精受傷了,原本想裝聾作啞的喬勒言放下了筷子,表示安撫的詢問一聲“怎麼會傷著的?不重吧?”

 見喬勒言終於關心上了自己,米諾立刻輕輕低泣的朝喬勒言偎依過來,將自己受傷的肩膀送給他看“肩膀上流了好多血,都疼得要死了!還有我的額頭…差點兒就被破了相了!”

 其實喬勒言很想應上一句:破相了最好,也省得一幫男人被你迷得團團轉!

 知道這樣說只會激怒女人,喬勒言便柔聲關切道:“那還不進屋讓阿鬼幫你處理下傷口?”

 然,受了一天委屈的米諾匍匐在了喬勒言的肩膀上,媚若游絲的哼哼唧唧道:“我要你幫我處理傷口!阿鬼笨手笨腳的,只會弄疼我!”

 蘇啟只覺得自己牙酸得利害;連一旁一直淡定吃著晚飯的沈千濃也是頓住了碗筷。

 其實蘇啟還真的挺佩服喬勒言的:有米諾這樣一個天生媚質的尤物天天纏著他,他竟然還能有心情和精力去非禮自己?!

 喬勒言將筷子上的毛豆子送進自己的嘴裡淡定的咀嚼了兩下,才緩緩的開口道:“美女,咱能不矯情麼?我這可是在逃命,真的沒心情跟你打情罵俏!”

 米諾的美眸瞬間染上了水霧。在別人面前,她或許是鐵齒銅牙的女漢子,但在喬勒言面前,她卻有著一顆玻璃心。

 “乖,快去讓鬼谷伺候著你上藥吧。”喬勒言安慰一聲,不然這女人真會哭給自己看。

 見米諾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蘇啟突然就動了惻隱之心。當然了,裡面也加夾著女人的小心思。

 “喬勒言,你就替她上回藥吧…她可是因為擔心你才受的傷,你有這個責任和義務!”

 喬勒言唇角微微的勾動了一下:米諾這妖精還沒能消停,沒想到蘇啟竟然也跟著添亂起來。

 “寶貝兒,你表達醋意的方式很獨特…我很喜歡!等過了今晚,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喬勒言半曖半昧的話,一下子讓兩個女人都淡定緘默了。

 “蘇啟,喝口湯吧。散養的雞下的蛋,味道可鮮美了。”沈千濃圓場道。

 米諾被鬼谷領回了房間處理傷口去了;

 而蘇啟則是低頭喝著沈千濃剛給她盛上的西紅柿雞蛋湯。

 *******

 “啊…疼…好疼!阿鬼,你要死啊…你弄疼我了…”

 三分鐘後,從房間裡傳出了米諾的染著喘息的尖叫聲!那聲音,如果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一定會被人誤解為一男一女正在狠狠的做著某個原始運動!

 喬勒言唇角上揚了一下,又給蘇啟添了一筷子鮮筍炒肉片。為數不多的肉片幾乎都被喬勒言送進了蘇啟的碗裡。

 卻沒想到兩分鐘後,從房間裡跑出來的竟然會是鬼谷。

 “勒言,不好,有人在Mino的傷口裡打進這種軍用級別的追蹤器!”

 喬勒言吃驚不小,丟下筷子湊過來查看:果然是。追蹤器只有一釐米長,呈橢圓形。他用手遮擋住了燈光,這東西便發出了輕淺的紅光。很顯然,這個追蹤器早已經開始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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