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0章 停車場密會
「怎麼回事?你們看見誰了?」葉蓮娜在通訊頻道內低聲問道。
「暫停所有行動,事情有變化。」林銳低聲道。
雷亞有些驚訝地道,「要暫停行動,你這是什麼意思?現在目標就在眼前,就算他身邊有護衛,只要你們發起突擊,應該是有希望擊斃他的。」
「我明白,但是他們坐在防彈車裏,而且沒有下車的打算,這樣強攻上去,我們沒有把握拿下新宮原一。另外有一件更大的事情。剛才那個穿著米黃色風衣的人,是祕社的另一個重量級人物。」林銳沉聲道。
「我不管這個人是誰,我們只要新宮原一。如果不能抓活的,死的我們也要。我們之間是有協議的!」雷亞低聲道。
「我明白,但是你們調查了祕社這麼久,恐怕比我更明白瓦西里這個人,究竟代表了什麼。」林銳低聲道。
「瓦西里?」雷亞的聲音明顯頓了一下,吃驚地道,「瓦西里,你說剛才那個穿風衣的人是瓦西里?祕社大公瓦西里?」
「是的,他就是那個俄羅斯的寡頭富豪。也是祕社以大公身份存在的那個人。」林銳低聲道,「現在你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和他相比,新宮原一也只不過是小角色。他們在這裏密會,肯定是有什麼大的企圖。你們的定向竊聽裝置還在麼?」
定向竊聽裝置是一種間諜裝備,利用的是聲波竊聽原理。這種裝置被稱爲指向性、或者定向性竊聽器。這種竊聽器有一個特別大的圓盤,圓盤朝前的一面爲拋物面。當正前方傳來的聲波,碰到圓盤時,根據波的反射原理,會被圓盤反射聚集在焦點上,來自其他方向的聲波則不會聚焦。在焦點上放置一個能接收微弱聲音的微音器,從正面傳來的微弱聲音激勵微音器工作,將聲能轉換成電信號經電子線路放大,再由竊聽人員使用耳機監聽。
這種拋物面式竊聽器能夠拾取較大面積的聲能,竊聽距離可達幾公里。還可製成外形象擴音喇叭一樣的遠距離定向麥克風竊聽器。爲了提高靈敏度和指向性,還可根據雙耳效應。用兩個喇叭拾音,爲了便於攜帶。以色列間諜還根據波的迭加原理,製成了外形象鳥槍的竊聽器。竊聽者只要把「鳥槍」的槍口對準被竊聽的方向就能取得較好的竊聽效果。
「我這裏有,不過他們在車裏,效果可能不會太好。」夜鶯立刻回答道。
「定位竊聽他們,我們最好知道他們在談什麼。」林銳低聲道。
夜鶯在車窗口悄然伸出這種竊聽器,在指向性竊聽器長長的身管上,開有很多規則排列的小孔,當聲波從正前方傳來時經過小孔,進入身管就會在身管尾部的微音器處互相加強,而當無關的聲波從槍管兩側傳來時,經小孔進入身管後則互相抵消、這就使監聽人員聽不到與竊聽對象無關的聲音,而只拾取被偵察方向的聲音。
這種遠距離定向麥克風竊聽器的竊聽很隱蔽,一般很難被察覺。夜鶯戴上了耳機之後低聲道,「他們在說話,但應該是車上護衛和那個瓦西里的聲音。我正在仔細聽他們的對話。他們似乎是在用俄語交流,內容我不是很明白。」
「能把聲音訊號通過無線電傳過來麼?」林銳低聲道,「我和將岸都懂一些俄語。」
「稍等,我馬上把信號接過去。」夜鶯低聲回答。十幾秒鐘之後,林銳就收到了訊號。瓦西里似乎在向車上的人問路,但林銳知道這只是煙幕而已。瓦西里是在通過後視鏡和車窗玻璃的反光,檢查自己的身後是否有人跟蹤。
穿著米黃色風衣的瓦西里走到了車旁,和車上的保鏢對話了幾句之後,左右看了看,拉開車門上了車。但是,他一上車就被幾把手槍頂住。瓦西里冷靜地在座位上坐好,看著面前的那個日本人冷冷地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坐在車上的那個日本人終於擡起了自己的頭。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考究的西服,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很和藹斯文的樣子,此人正是祕社在亞洲地區的一個大頭目,新宮原一。
「你說是什麼意思?」新宮原一嘆了一口氣道。「瓦西里,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敢來自投羅網。」
「自投羅網?」瓦西里冷笑道,「是誰的羅網,是你的還是祕社的?如果是你的,那麼你只是我的屬下。而你們日本人,不是最重視尊卑上下的麼?如果是祕社的,那麼我是祕社大公,誰還能把我怎麼樣?」
新宮原一面無表情地道,「祕社大公?那都是過去式了。瓦西里,你真的以爲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麼?這麼多年了,誰心裏都有數,你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這幾年你狐假虎威,借著大公的名頭在組織內作威作福,我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不過是因爲大公需要你這個替身和傳聲筒。
但是現在,大公已經不需要你了。這次奧魯米聯邦和安莫爾展開和談,你和奧魯米聯邦政府將作爲主要的責任人,承擔挑起戰爭的責任。原來大公就希望把你拋出去當替罪羊,沒有想到你居然還很聰明,居然事先開溜了。你說,你要逃也就逃了,爲什麼不逃遠一點,居然還敢來這裏。居然還敢來找我?你還真是不知死活。」
聽到新宮原一這麼說,瓦西里居然一點都不緊張,只是很悠閒地取下了自己的帽子,挑釁般地看著新宮原一。「我當然敢來。因爲我知道,現在能收留我的,也只有你了。」
「哦?你說說看,我爲什麼要收留你?」新宮原一看著瓦西里。
「這幾年你的生意做得順風順水,難道真是靠著你自己的力量?如果沒有組織的幫助和私底下我給你的資金和機會,你現在也依然只是一個廣島來的窮小子。」瓦西里看著新宮原一道,「你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爲有我的協助,你什麼都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