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重生之戰神呂布 作者:流浪的猴(連載中)

 
waterkcl 2019-6-20 16:16:2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00 243649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3 11:20

  第六九零章:田豫之計

  若是論淒慘,莫過於公孫續了,眼看著到手的右北平,卻是被田豫識破,將單經控制了起來,四萬聯軍竟然在一戰分崩離析,他也成了無家可歸之人,跟隨許攸前往冀州是不可能的。

  雖然暫時和三人聯合在了一處,但是公孫瓚的敗亡與冀州有著直接的關係,就算是到了冀州也不會受到好的待遇,去蹋頓那裡就更別想了,恐怕他只要跟隨蹋頓回到烏桓的部落,就會被立即殺死,昔日公孫瓚可是沒少殺烏桓人。

  閻柔與公孫家也有著不可化解的仇恨,唯一能去的地方就只有遼東了,此時也只有遼東能夠給他一點安全感,無論是閻柔還是蹋頓,在晉侯到來之後,都別想有好下場。

  厚顏跟隨公孫康前往遼東的公孫續,心中是不平靜的。

  整備兵馬之後,呂布命人將關在牢房中的單經押了上來。

  心知必死的單經,倒也坦誠的承認了自己與公孫續等人的謀劃。

  「主公,如今敵軍敗北,公孫康回兵遼東,蹋頓與閻柔返回,何不一舉將幽州徹底的平定。」田豫上前道。

  呂布微微點頭,一個穩定的幽州才符合他的利益,不僅僅是閻柔和蹋頓以及遼東公孫家,還有草原上的鮮卑人,都需要整治,只有後方徹底的穩定了,他日並州軍征戰之時,才能更加的放心後方。

  「本侯正有此意,如今我軍大勝,以國讓之見,先攻打何方較為妥當?」呂布詢問道。

  張遼、黃忠等人聽到這番話,精神一震,並州軍有戰事可打,就意味著有他們發揮的地方,身為一名武將,他們不畏懼戰事,就害怕被閒置下來。

  田豫緩緩道:「主公何須攻打,只需稍稍動用一些計謀,便能讓閻柔和蹋頓征戰不止,待兩方損兵折將之時,再發兵,定能一舉破之。」言及此處,田豫的語氣也是有些激動,尤其是平定烏桓人,公孫瓚在時可是一直致力於此事,但是烏桓人卻是頑強的屹立在幽州,田豫對烏桓人沒有任何的好感,尤其是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

  呂布眼前一亮「國讓有何計?儘管道來。」

  田豫掃視了廳內的眾人一眼,見聚集在此處的皆是並州軍中有名氣的將領,朗聲道:「主公以無敵之姿,橫掃三方大軍,令敵軍望風而逃,烏桓人定然震動,不出所料,蹋頓與閻柔定然會派遣使者前往城內,與主公和解,到時主公只需暗中拉攏蹋頓,令其攻打閻柔即可,蹋頓畏懼主公大軍,不敢不從,且其與閻柔苦大仇深,不會懈怠,如此我軍就可坐山觀虎鬥,待其力竭之時,將其一舉平定。」

  眾人聞言,看向田豫的目光明顯有了不同,這樣的計謀可比征戰沙場要更加的可怕,先是利用烏桓人與閻柔之間的仇恨,讓雙方血拼,而後坐收漁利,多少士兵會因為這個小小的計謀而戰死沙場。

  「好,就以國讓之計,待雙方派遣使者前來之時,由國讓負責處置。」呂布道。

  「喏。」田豫拱手道,自從投靠呂布之後,他就被重用,這讓他有一種遇到了知己的感覺,以往公孫瓚麾下有著關靖等人,對於年輕的他並不是太器重,且呂布對他很重視,這也是公孫續屢屢示好,而他不假辭色的原因。

  「諸位回去之後用心操練士卒,並州軍的征戰才剛剛開始。」呂布道。

  「喏。」眾人轟然應諾。

  眾人離開之後,呂布卻是將張遼留了下來。

  幽州之地,雖然有郭嘉和陳到,仍舊讓呂布感受到在幽州方面並州軍的力量不足,將張遼從河內調到幽州,也正是想加強幽州的軍事力量,此次呂布是打算將烏桓、閻柔和遼東以及草原上的鮮卑平定,張遼留在幽州主要是為了防備來自冀州的威脅,一旦時機成熟亦可從幽州發兵攻打冀州。

  「去歲狼騎經過連番的戰鬥損兵折將,而本侯麾下也有飛騎、烈陽弓騎這兩支精銳的騎兵。」呂布緩緩道。

  張遼聞言面露苦色,他最害怕的便是呂布將狼騎淘汰出並州軍,這支軍隊,不僅僅是呂布,他也傾注了很多的心血「可狼騎乃是主公一手訓練而成,狼騎將士無時無刻不想征戰沙場,還望主公能夠給狼騎一個機會,卑職有信心將狼騎訓練好。」

  此時的狼騎,論戰鬥力不及飛騎,論裝備,也是不及飛騎多矣,飛騎使用的彎刀,皆是由百煉鋼打造。

  呂布笑道:「文遠想到了何處?本侯的意思正是讓文遠重新訓練狼騎,不過狼騎以後的作戰方式要改變了。」

  見呂布沒有讓狼騎退出戰場的心思,張遼長舒了一口氣,張遼對於狼騎有著很特殊的情感,其不僅僅是呂布親手訓練的第一支騎兵,在更多的時候,狼騎是歸屬於他管理的,長時間的戰爭,讓他與狼騎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他不希望這樣一支精銳的騎兵,黯然退出戰場,不過並州軍的局勢也讓他看清楚了,若是狼騎在以後不能有大的作為,只能被淘汰,正如並州軍中的制度一般,能者上,弱者下,在軍中,弱者是沒有發言權力的。

  同時黃忠麾下的烈陽弓騎展現出來的強大戰鬥力,也讓張遼心驚不已,弓騎兵成立的時間很短,與狼騎、飛騎比起來,才算是剛剛成軍,然而在近日的戰鬥中,卻是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兵刃鎧甲只是一方面的事情,最為主要的弓騎兵那獨特的戰鬥方式,身上僅僅有皮甲的防護,在一定程度上,弓騎兵在速度上即便是飛騎也有所不如,犧牲一定的防護,換來的是高機動的能力,一旦戰場上遇到這樣的一支騎兵,縱然是敵軍有更多的騎兵,恐怕也只能小心翼翼,弓騎兵會用他們手中的弓箭給敵人深刻的印象。

  「一切聽從主公吩咐。」張遼抱拳道。

  「文遠此言就有些言不由衷了,若是本侯讓狼騎以後不參加戰鬥,文遠心中豈會沒有怨言。」呂布好整以暇的說道。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3 11:21

  第六九一章:重騎兵

  張遼面色微紅,方才情緒上有些激動,也是擔憂狼騎之故。

  「文遠與本侯相識相交多年,說是君臣,實則如兄弟,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呂布緩緩道,並州軍中,最初跟隨他的將領中,張遼、曹性、高順都是大將之才,他最為看重的卻是張遼,無論是行兵打仗還是治理地方,張遼都能勝任,這樣的人才正是並州需要的。

  張遼心中一動,自從呂布成為高高在上的晉侯、驃騎將軍之後,軍中也出現了趙雲、典韋、黃忠這等猛將之後,原本呂布麾下的健將,漸漸的退出舞臺,如魏續、侯成之流,在軍中將領中的實力也是不弱的,但是並州軍發展的太快了,快到讓諸侯心驚。

  「主公,屬下有一言,飛騎與黃將軍麾下的烈陽弓騎使用的兵刃皆是彎刀,然而狼騎依舊在使用著傳統的兵刃,僅僅是在這一點上,狼騎將士若是想要超過飛騎,就十分困難。」張遼抱拳道道。

  呂布聞言大笑道:「本侯還以為文遠會將這件事永遠的放在心中呢。」

  「文遠,一支騎兵,想要在戰場上長久不衰,就要逐漸的學會適應戰場,如飛騎之中的彎刀,儘管諸侯多有知曉,他們卻不會效仿,乃是因為彎刀的造價高昂,即便是本侯承擔起來也是有些困難,狼騎若是想要在未來的戰爭中,綻放光芒,就要改變現有的作戰方式,找到一種更為適合狼騎的。」呂布緩緩道。

  不是他不願意給狼騎將士更換兵刃,而是並州有一支飛騎就夠了,即便是再多出一支飛騎,對於戰鬥力的提升沒有太大的影響,百煉鋼打造彎刀,造價也太過昂貴,如今並州軍中,擁有百煉鋼打造兵刃的也僅僅只有飛騎、烈陽弓騎、陷陣營。

  張遼目光灼灼的盯著呂布,只要能夠讓狼騎繼續留在並州軍中,哪怕是給狼騎更換將領,他都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文遠可知何為重騎兵?」呂布問道。

  張遼沉思片刻之後道:「主公所言之重騎兵,莫非是騎兵全部穿著重鎧,只是如此一來,騎兵的性命在戰場上能夠得到極大的防護,但是機動能力就差了很多。」

  「本侯所要的不是這支騎兵的機動能力,而是衝殺能力,本侯在謀劃打造出一支重騎兵,而這個重任就交給了狼騎,本侯之重騎兵,不僅僅是騎兵裝備重鎧,就連騎兵身下的戰馬也要有鎧甲保護,要的是戰場上的衝殺能力,而非是對速度的注重。」呂布緩緩道。

  張遼眼前一亮,若是真有這麼一支騎兵的話,在戰場上絕對是恐怖的,先登死士和陷陣營為何能夠對抗騎兵,就是他們有著絕對的防護能力,一旦騎兵有了這等防護能力之後,即便是遇到陷陣營和先登死士這樣的存在,也是夷然不懼的,這樣的騎兵就是戰場上的鋼鐵洪流,一旦衝鋒起來,必定勢不可擋。

  「不知文遠可有信心幫助本侯完成此重任?」

  張遼語氣略有些激動的抱拳道:「卑職必定竭盡所能,訓練出一支精銳的騎兵,為主公掃清戰場上的敵人。」

  孤身一人來到幽州,張遼是捨不得狼騎的,如今呂布這樣講,意味著狼騎會再次歸於他的麾下,這樣一支重騎兵,該會有何等的戰鬥力呢,張遼不敢想像,同時也可以預見,這樣一支騎兵的消耗絕對是巨大的,就算是飛騎和烈陽弓騎也有所不如。

  騎兵的重鎧就是一筆不小的消耗,戰馬再披上鎧甲,消耗就更大了,可以說一名重兵,足夠中原諸侯的十名士兵所需,當然,這樣的狼騎在戰場上所起到的作用,完全不是三萬步卒所能夠想像的,就如和聯軍的決戰,若是並州軍中有著這麼一支重騎兵的話,步卒只需跟隨在重騎兵的後面掩殺,就足以讓敵軍敗北,戰場上的戰鬥能力,有時與花費也是有著莫大關係的,當然,重騎兵需要的戰馬必須是最精良的。

  「重騎兵之事,定要用心,此次本侯會平定幽州,為大軍的鎧甲兵刃尋找來處。」呂布目光灼灼的說道。

  自從決定和閻柔、蹋頓、遼東公孫家開戰的時候,來自遼東和遼西的情報就源源不斷的傳送到了呂布的手中,這些年遼東公孫家之所以能夠越來越強大,擊敗四周的敵人,更為主要的原因是遼東的鐵礦資源豐富,一旦將這些東西拿到手,不缺少鐵礦,並州軍的實力就能再次得到提升。

  張遼卻是識趣的閉上了嘴,只要呂布允諾了狼騎,他相信呂布就能做到,這是跟隨呂布多年的絕對信心,並州遭遇流民之時,呂布下令暫時停發軍中士兵的軍餉,就連飯菜也從之前的三餐變成了兩餐,雖然飯菜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也表明了呂布在軍中絕對的威望。

  就在蹋頓和閻柔離去的第二日,來自閻柔和蹋頓的使者就到了右北平,關乎著身家性命,不由得閻柔和蹋頓不重視,在遼西,蹋頓和閻柔實力強悍,是無人敢惹的存在,但面對的是呂布,他們就沒有這麼充足的信心了,三萬多聯軍敗在了一萬並州軍手上之後,讓他們對並州軍的戰鬥力有了更為其清楚的認識,若是許攸在這種時候前往烏桓人那裡去勸說,恐怕蹋頓會在第一時間將其生擒送到右北平。

  遼東的局面在蹋頓和閻柔的爭鋒中變得愈加的混亂,不過在遼西郡中,肥如一帶和塞外是屬於烏桓人的,海陽、孤竹、令支在閻柔的手中,雙方爭奪的則是臨渝,蹋頓手中的實力雖然比閻柔強大了很多,但蹋頓是異族人,很難得到世家的支持,而閻柔的身份則是護烏桓校尉,是烏桓人名義上的管理者,更容易得到世家的信任和支持。

  當然,世家對於烏桓人是沒有任何的好感的,這些年,烏桓人在遼西、右北平一代屢屢進犯郡縣,民不聊生,世家在利益折損在烏桓人手中也是比較多的。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3 11:22

  第六九二章:烏桓使者

  其實烏桓人的活動領域遠遠沒有這麼大,就是因為公孫瓚的敗亡,才讓烏桓人趁機坐大,甚至進入了塞內,以往烏桓人大多活動在塞外,想要進關,卻是很困難的。

  閻柔聯合烏桓人,讓烏桓人有了進入塞內的機會,至於日後想要將烏桓人趕出去,就要看閻柔手中有沒有那個實力了。

  蹋頓的使者乃是其麾下的智囊蘇僕延,當日受了許攸的利誘之後,蘇僕延一力勸諫蹋頓發兵進犯右北平,沒想到大軍卻是遭遇到了失敗,幸虧在這件事上,軍中的將領不知道,否則即便他在軍中的地位不低,蹋頓也難以保住他。

  烏桓人乃是依靠部落的,軍中的士兵也大多是各部落來出,這也是烏桓人與閻柔爭鬥的時候,屢屢佔據上風的原因,生活在塞外的烏桓人,在馬背上的功夫比之漢人強了不知多少倍,即便是軍中的騎兵折損較大,分攤到各部落之後也沒有了多少,而閻柔麾下的將士則更難訓練成軍。

  閻柔派遣的使者乃是族人閆方,閆方頗得閻柔的信任,不僅僅是因為族人的緣故,閆方從小飽讀詩書,治理地方也是井井有條,對於閻柔來說最為主要的海陽城就是由閆方負責治理。

  剛剛進城之後,蘇僕延就急不可耐的前往太守府,但是沒有呂布的命令,看守太守府的士兵,根本不容許蘇僕延進入,再說烏桓人狼子野心,攻打右北平,城內的軍民對於烏桓人沒有任何的好感。

  烏桓人的長相與漢人還是有一定差別的,即便蘇僕延的服飾換成了漢人的,但是相貌上特徵還是能夠讓人認出來。

  在太守府外足足等候了一個時辰,蘇僕延心中雖然焦急,仍舊要保持著和顏悅色的笑容,這個時候,他也是感受到了手中有實力之後帶來的種種好處,不提其他,僅僅這份等待,就足以考驗人的耐性了,何況還要忍受太守府外士兵和來來往往行人異樣的眼光。

  太守府內,田豫感覺時間上差不多了,命人將蘇僕延帶進來。

  接見之人雖然不是呂布,蘇僕延也滿足了,只要能夠見到右北平的官員,就意味著烏桓人和並州軍還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局面,還有商談的餘地。

  「田太守,在下是烏桓使者蘇僕延。」蘇僕延恭敬的行了一禮,對於田豫他是不陌生的,當初在公孫瓚麾下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物,當然在對待烏桓人的態度上,田豫也都是極為強硬的,這讓蘇僕延有些忐忑。

  「蘇僕延是吧,請坐。」田豫淡淡的說道。

  落座之後,蘇僕延整理了一下思緒,見上首位置的田豫除了剛剛進門的時候看了他一眼之外,仍舊在忙著處理事務,只能靜靜的等待,漢人是注重禮儀的,若是對方是當年劉虞麾下的官員,他定然不會是這樣的態度。

  「不知蘇僕延前往城內所為何事?莫非是向我軍下戰書的?」田豫抬起頭緩緩道。

  蘇僕延急忙道:「田太守說笑了,烏桓人對晉侯素來是敬仰有加,烏桓王也是因為受到了許攸的蠱惑,才發兵攻打右北平,烏桓王對於此事甚是懊悔,於是派遣在下前來,願意與晉侯結同盟之誼,以後烏桓人聽從晉侯之命令。」

  田豫冷哼道:「聽從晉侯的指揮,恐怕是不盡屬實吧,當初烏桓人攻打幽州郡縣,烏桓王派遣兩千勇士在幽州,助晉侯平定地方叛亂,然而這次,這兩千烏桓人卻是想要犯上作亂,若不是守軍見機得早,漁陽豈不是要混亂了。」提及此事,田豫就十分惱怒,若不是因為兩千烏桓人在漁陽,右北平的局面也不會如此被動。

  所幸的是紀靈率領騎兵趕到漁陽,將烏桓人控制了起來,否則一旦讓烏桓人興風作浪起來,對於幽州才是最大的傷害,他可是知道烏桓人是什麼德行。

  蘇僕延面色微紅,烏桓騎兵在漁陽叛亂,回應聯軍這個計謀還是他向蹋頓進言的,不想郭嘉的動作快了一步,這也讓漁陽的烏桓士兵沒有起到大的作用。

  「田太守,在下此番前來,乃是表達烏桓王的誠意的。」蘇僕延道,田豫接待了他,在一定程度上就說明呂布不想和烏桓人開戰。

  「烏桓人又能如何?若不是晉侯念及昔日共同擊退袁紹的情義上,豈會讓烏桓人如此輕易的離去。」田豫道,言辭之間對呂布多有不滿之色。

  蘇僕延心中一喜,只要呂布願意和烏桓人和好,田豫就無可奈何。

  「晉侯寬宏大量,在下替烏桓王謝過晉侯,以後烏桓人唯晉侯之命是從。」蘇僕延直接道,這也是來之前蹋頓許諾的。

  田豫不動聲色,心中卻是鄙夷不已,烏桓人分明是被打怕了,什麼聽從晉侯的命令,一旦再次有這樣的機會,烏桓人還不會錯過,否則烏桓人為何從塞外跑了臨渝和閻柔爭地盤,說白了蹋頓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統領烏桓各部落,想要有更大的作為。

  「此乃晉侯之意。」田豫道。

  「不過晉侯曾經交代本官,遼西戰亂不止,乃是因為閻柔之故,昔日冀州軍進犯幽州之際,閻柔沒少幫助冀州軍,若是烏桓人能夠將閻柔消滅,則以肥如、臨渝兩城相讓,並且與烏桓人結同盟之好。」

  蘇僕延在烏桓軍中有著智囊的稱號,本身也是有一定謀略的,稍加深思,便看出了這個許諾背後隱藏的巨大危機,閻柔手中雖然只有一萬多兵馬,但有著世家的支持,即便烏桓軍的人數是閻柔的二倍,攻下閻柔,也是需要花費極大的代價的,最為讓蘇僕延擔憂的是,一旦烏桓人攻破了閻柔之後,呂布會將馬上到手的利益讓給烏桓人嗎,形勢比人差,當前的局勢也沒有留給蘇僕延太過考慮的時間。

  閻柔即便是以往幫助過冀州軍,卻是漢人,在身份上烏桓人吃了很大的虧,若是閻柔決意投靠呂布,倒楣的就是烏桓人,留給烏桓人的時間不多了。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3 11:22

  第六九三章:三箱珠寶

  好不容易有了肥如,烏桓人自然不甘心退到塞外,相比於塞外,肥如的生活在烏桓人看來還是很不錯的。

  「蘇僕延,你若是不能代表烏桓王的意思,就先請回吧,本官也會將此事稟明晉侯。」田豫見蘇僕延猶豫不決,臉上露出了笑意。

  田豫臉上的笑意給了蘇僕延很不好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彷彿田豫的計謀得逞一般,突然他想到之前田豫的話,急忙點頭道:「事關重大,容在下回去思量一二。」

  從田豫方才的態度就能看出,他是不主張與烏桓人和解的,一旦蘇僕延拒絕了並州軍的這個要求之後,田豫在呂布面前難保會添油加醋的說上一番,若是引得呂布決意攻打烏桓人,豈不是中了田豫的計謀。

  「哼,一群膽小之輩。」田豫不滿的罵道。

  田豫表現的越是不滿,蘇僕延就越是放心,這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若是讓田豫的陰謀得逞,烏桓人才會真正的倒楣。

  這個時候,蘇僕延突然想到了田豫原本就是公孫瓚的麾下,自然對烏桓沒有好感,心中更加的緊迫了。

  「大人,府外有閻柔的使者求見。」一名官員走進大廳道,說完才注意到一旁的蘇僕延,急忙上前耳語一番。

  田豫聽完之後,微微點頭道:「此事本官自會稟明晉侯,蘇僕延,你先在城內歇息兩日。」

  一直察言觀色的蘇僕延,敏銳的在田豫的神色間見到了輕鬆之色,聯想到方才那名官員說閻柔的使者就在府外,莫非田豫是心向閻柔,想要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漢人的那一套,蘇僕延還是比較瞭解的,他和呂布見不上面,若是田豫在晉侯面前稍微說上一些烏桓人的壞話,豈不是說並州軍成了閻柔的靠山,這樣的結果是烏桓人不能接受的。

  離開太守府,蘇僕延也是心事重重,暗中負責觀察太守府的護衛卻是發現田豫親自走出太守府將閻柔的使者閆方迎接到了太守府內,相比於蘇僕延的遭遇,閆方才像是一名使者。

  「莫非田豫是心向閻柔的?」蘇僕延疑惑道。

  「大人,屬下在城內聽聞,田豫為人頗為貪婪,之前晉侯曾在太守府提及此事。」

  不僅僅是呂布重視情報,烏桓人同樣如此,只要將錢花到位,想要得到有用的消息還是比較簡單的。

  「為人貪婪?」蘇僕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只要田豫有了弱點就好辦了,喜歡金錢,烏桓人也可以滿足他,當前最為主要的就是穩住呂布。

  受到了隆重的禮遇,閆方也是頗為詫異的,他在閻柔麾下雖然也是小有名氣的人物,還入不了田豫之眼,之前蘇僕延的遭遇他也聽說了,原本以為會受到刁難,誰知田豫招待的十分周到。

  兩人暢聊一番之後,閆方表明了來意,田豫卻是沒有當場答應下來。

  畢竟是同為漢人,在這一點上,閻柔有著蹋頓難以企及的優勢,閻柔若是投靠了呂布,可以很放心,但是蹋頓就不同了。

  閆方在治理地方的才華或許不弱,但是在計謀和觀察上就差了些許,最起碼他沒有從田豫的神色間看出不滿,反倒是在提及烏桓人的時候,臉上流露出淡淡的慍怒。

  不管怎麼說,閻柔也是幽州昔日的官員,想明白這些之後,閆方更加的放心了,對於和晉侯和解之事更加的看好。

  得到護衛暗中傳遞來的消息後,蘇僕延當晚就帶著整整三箱珠寶前往田豫府上。

  不同於之前在太守府外的遭遇,這次蘇僕延將東西命人送上去之後,田豫就讓府中的管家負責招待。

  打量了一眼田豫的府邸,蘇僕延面露疑惑之色,若是田豫是貪婪之人,府中豈會佈置的如此簡陋,怎麼說田豫也是右北平的太守,在幽州那是數得上號的人物。

  不著痕跡的將一袋錢遞到了年紀老邁的管家手中,蘇僕延疑問道:「太守大人的府邸也太過寒酸了一些吧。」

  老管家掂量了一下錢袋,露出滿意的笑容「客人有所不知,晉侯對於麾下的官員要求極為嚴格。」

  蘇僕延露出了然的神色「不知最近可有人與在下一般前往太守府中?」

  見老管家面露為難之色,蘇僕延再次拿出了一袋錢來。

  「有些話,作為下人的是不應該講的,看客人也是忠厚之人,實話告訴你,昨晚有一人與你一般,送來了兩箱東西。」老管家神秘兮兮的說道。

  蘇僕延微微點頭,如此說來,田豫對待烏桓人的態度就是因為烏桓人沒有送好處前來,只要田豫有這樣的弱點就好辦多了,料想昨晚前往太守府的必定是屬於閻柔的人,還好今晚自己帶來了三箱珠寶。

  有了老管家暗中透露的消息,蘇僕延對於此行有了更大的把握,人一旦有了弱點之後,就能利用這個弱點做更多的事情,田豫是右北平的太守,在呂布的眼中,或許就是一名高級一點的官員罷了,在烏桓人的眼中,此時是極為重要的,畢竟負責和雙方接觸的是田豫。

  果不其然,在見到田豫之後,田豫的臉色比白日好了很多,甚至命人送來了酒水,言辭之間給蘇僕延更加親切的感覺,至少蘇僕延沒有從田豫的身上感受到厭惡的情緒。

  雙方長談一通之後,蘇僕延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太守府。

  蘇僕延走後,田豫命人將老管家帶了過來。

  「可是按照本官的吩咐做的?」

  老管家拱手道:「正如大人所料,那人進入府中之後,就打探了很多的消息,這是那人向小人行賄的錢財。」言必老管家將兩個錢袋拿了出來。

  田豫道:「這些是你的賞錢,這件事情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喏。」老管家聞言喜形於色,錢袋中的錢可不在少數。

  當晚,田豫就前往呂布的住處,畢竟關乎著剷除烏桓人和閻柔的大事,田豫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看到田豫神色間流露出智珠在握的神情,呂布笑道:「國讓想必是得手了吧?」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3 11:23

  第六九四章:烏桓欲興兵

  田豫拱手道:「主公,今日在太守府中,蘇僕延受到冷落之後,今晚還親自帶著三箱珠寶前往屬下府中,並且答應了主公的要求,三箱珠寶,屬下明日就會命人送往府庫之中。」

  呂布微微點頭,這件事也是田豫負責謀劃,為的就是讓烏桓人感受到形勢的危急,至於說田豫貪婪之事,也是命人暗中透露出去的消息,為的就是讓蘇僕延放下心中的警惕,從而對付閻柔。

  「若是能夠平定烏桓人,國讓功不可沒。」呂布道。

  田豫急忙拱手道:「此乃屬下分內之事。」在右北平,田豫是個強勢的人物,無論是在軍中還是在文官中間,有著不低的威望,然而田豫是一個聰明的人,知道在什麼時候做什麼樣的事情才不會讓上位者反感。

  田豫離去之後,呂布看著面前的地形圖陷入了沉思,若是能夠一舉將烏桓人、閻柔和遼東平定,對於幽州的穩定是很重要的,或許一次兩次能夠將這些人打怕,而一旦有了足夠的利益之後,他們就會忘記疼痛。

  烏桓人為禍邊疆多年,尤其是在幽州大亂的時候沒少劫掠郡縣,其中尤以遼西和右北平為最,以往烏桓人是活躍在塞外,但是在閻柔的「努力」之下,烏桓人得以進入到塞內。

  邊塞是大漢抵禦異族人進攻的重要手段,烏桓人在遼西與閻柔爭鋒,受到傷害最大的就是漢人,至於說閻柔有著護烏桓校尉的官職,更是沒有被烏桓人放在眼中。

  遼西地區的地形,對於幽州的安穩來說是極為重要的,當初平定右北平之後,若不是有著冀州軍的存在,呂布定然不會坐視遼西陷入動盪之中,但是那時的烏桓人實力仍在,各部落聯合在了一處的烏桓人,在實力上是不容小覷的。

  遼西的地形狹長,即便是鮮卑人、烏桓人進犯漢境也難以討到好處,只要能夠將遼西拿在手中,也就意味著烏桓人的生存空間會被進一步的壓縮。

  不過為了幽州的穩定,烏桓人的犧牲又算什麼呢。

  一旦戰事開啟,烏桓人和閻柔交戰,百姓受到的傷害是巨大的,不過而今的災難是為了日後的平定,任由烏桓人這般在遼西,只會讓遼西更加的動盪不安,只有平定了遼西,呂布才有進一步攻打遼東、穩定幽州的基礎。

  遼東公孫家,佔據遼東的時間不短了,在遼東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威望,在遼東,人們只知道遼東王,而不知漢室,遼東公孫家的實力的確強橫,憑藉多年的征戰,手中有遼東屬國、遼東郡、樂浪郡、玄莬郡,僅僅各地的守軍加在一處也有三萬之眾,這一次的戰鬥遼東的損失雖然不小,仍舊能夠糾集出一支四萬人的軍隊,這才是勁敵。

  但無論平定遼東多麼困難,呂布都不會放棄,就算是付出大一點的代價也在所不惜,遼西、遼東等地鄰近大海,只要能夠運營得當,在幽州修建船廠,對於日後征戰各方有著不可忽略的作用,很多時候,走水路比走陸路要快上很多,再說這個世界太大了,有太多需要去探索的地方,可謂是任重而道遠。

  遼西郡的郡治陽樂乃是在塞外,目前是處於不聽從號令的狀態,遼西太守盧宜,麾下亦是有數千精兵,憑藉這數千精兵,屢次抵擋住烏桓人的進犯,對於閻柔和遼東派遣的使者也是不假辭色。

  沒有賈詡和郭嘉在身旁,給呂布的感覺得確很不好,以往征戰各處的時候,身旁有賈詡或者是郭嘉,像計謀的事情上根本不需要呂布動腦子去想。

  且說蘇僕延離開右北平之後,急忙返回肥如,向蹋頓傳達了呂布的意思。

  「讓烏桓人攻打閻柔,莫非是晉侯有什麼陰謀?」蹋頓疑惑道,本能上,蹋頓對於漢人就有著戒備,漢人在烏桓人的眼中是善於使用計謀的。

  蘇僕延道:「原本屬下也認為這是晉侯想要讓烏桓人擊破閻柔之後從中漁利,然而經過屬下的觀察之後,並非如此。」

  「哦,細細說來。」蹋頓眼前一亮,能夠與漢人在計謀上較量一番,對他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否則蘇僕延在烏桓軍中也不會受到這般重視。

  「當日屬下奉命前往右北平的時候受到田豫的種種刁難,田豫乃是昔日公孫瓚部下,對於烏桓人極為仇視,言辭之間也是心向閻柔,然而屬下打探之後,卻是發現田豫為人貪婪,所幸屬下帶著三箱珠寶,前往拜會,否則這次倒楣的就是我們了,原來閻柔派遣的使者在前一晚也曾帶著兩箱珠寶前往拜會田豫。」

  蹋頓聽得暗暗點頭,為蘇僕延的機智叫好,這樣的事情若是換做其他的烏桓人前往的話,很難發現其中的問題,蘇僕延精通漢人的語言,對於漢人的習性也比較瞭解。

  「若是能與晉侯重修昔日之好,你功不可沒。」蹋頓道,至於說送出去的三箱珠寶,雖然肉痛,只要能夠讓烏桓人在塞內能夠生存下去就值了。

  「晉侯許諾,若能攻破閻柔,以肥如和臨渝相讓。」蘇僕延道。

  蹋頓眉頭微皺,此時肥如就在烏桓人的手中,而在臨渝的爭鬥之中,烏桓人也是佔據了上風,經過這次的失敗之後,烏桓人重整旗鼓佔據臨渝也是很簡單的事情,這就是說烏桓人忙活了一場之後,收穫最大的卻是呂布。

  「大王莫要忘了晉侯麾下的精銳騎兵,若是晉侯與閻柔兵合一處,塞內豈會有烏桓人生存的地方。」蘇僕延提醒道。

  蹋頓也是清醒了過來,向著右北平的方向拱手道:「晉侯高義,本王甚是佩服,傳令各部,調集兵馬,大軍聚集之後,本王親自率領兵馬攻打閻柔。」

  「大王明智。」蘇僕延拱手道。

  對於閻柔,烏桓人可是有著大仇,雙方本來是聯合在一處的,卻是演變到了而今的局面,當初閻柔許諾給烏桓人的,也沒有實現,征戰,讓雙方的仇恨越來越深了。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3 11:24

  第六九五章:蹋頓攻臨渝

  烏桓各部落的兵馬調動的消息沒有瞞過閻柔,種種跡象表明,烏桓人此次有大舉進攻臨渝跡象。

  閻柔麾下的兵馬原本有兩萬餘人,在右北平的戰場上折損了近七千人,實力大打折扣,而烏桓人則不同,尤其是騎兵,只需要從各部落挑選即可,很快就能將損失的騎兵補充上來,閻柔想要得到士卒,就需要從頭開始訓練。

  「晉侯怎麼說?」閻柔將目光投向了閆方。

  「將軍,接見卑職的乃是右北平太守田豫,他也沒有言明呂布的態度,只是田豫曾言,烏桓人始終是烏桓人。」閆方道,在右北平想必烏桓人的使者雖然受到了禮遇,他卻是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至於說和呂布聯合,連呂布的面都沒有見到,怎談聯合的事情。

  閻柔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烏桓人準備出兵,定然是暗中得到了呂布的允許,莫非是烏桓人和呂布聯合在了一起,細細一想卻不是這麼簡單,恐怕呂布的志向不僅僅是擊敗自己那麼簡單,可笑的是烏桓人為呂布賣命,即便是他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放過烏桓人。

  右北平雖然重要,還不值得呂布親自出馬,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呂布的志向不僅僅是右北平一郡之地。

  「你去見蹋頓,闡明利害,本將軍相信蘇僕延會勸說蹋頓的。」隨即閻柔將自己的猜想說了一遍,烏桓人中,閻柔能夠看得上眼的也就只有蘇僕延了。

  這番話聽得閆方也是冷汗直冒,他剛剛回到海陽,對於烏桓人大軍調動的消息不甚瞭解,若真是如同閻柔猜測的這般,不僅僅是他們危險了,烏桓人同樣會被趕到塞外,畢竟烏桓人攻打右北平在先,而晉侯沒有公開許諾烏桓人什麼,從這一點上來看,烏桓人就差了很多。

  閆方是閻柔一方的人,來到烏桓軍中沒少受到為難。

  見禮之後,閆方將閻柔的猜測簡單的說了一遍。

  蘇僕延上前道:「閻柔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還想拉上烏桓人,大王與晉侯交厚,豈是閻柔能夠挑撥的,若是在此胡言亂語,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蹋頓聽了這番話,也是堅定了攻打閻柔的決心,雙方本來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即便沒有呂布的授意,他也同樣會這麼做,這個時候可是閻柔實力折損最為嚴重的時候。

  「正如蘇僕延所說,本王攻打閻柔,乃是順從大義。」蹋頓大義凜然的說道。

  「烏桓王,若是你一意孤行,小心到時晉侯大軍到來之時後悔莫及。」閆方試圖做最後的努力。

  「哼,不過是閻柔想要自保罷了。」蘇僕延道,若是因為閆方的一番話,而改變了蹋頓的決定,就等同於在否認他之前的計謀,這也是極大的挑戰了蘇僕延在烏桓人中的地位,從田豫的態度上來看,呂布並沒有攻打遼西的心思,在呂布的眼中,或許遼西和遼東只是偏遠之地罷了。

  「本王做事,豈會由得你在此胡言亂語,將此人打出去。」蹋頓道,身後有晉侯這樣的靠山,怕閻柔似乎沒有必要。

  苦勸沒有結果,閆方只能屈辱的返回了海陽。

  一月之內,蹋頓聚集兩萬兵馬,浩浩蕩蕩的向著臨渝而來。

  此時臨渝城內的守軍不過只有兩千人,而海陽始終沒有援兵到來,至於說打開城門投靠烏桓人,臨渝的守將陳碌卻是不會這麼做,在遼西,漢人與烏桓人之間積怨很深,而且烏桓人每逢攻破城池之後就會大肆劫掠一番,城內的世家也不想讓烏桓人入主臨渝。

  兩萬大軍在城外耀武揚威的走上一番之後,蹋頓命令士卒將臨渝城密密麻麻的包圍了起來,而後命令軍中的士卒打造攻城器械。

  烏桓人攻城的手段很簡單,僅僅是依靠衝車和雲梯,但是烏桓人勝在人數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兩千守軍分散到四面城牆之後,每面城牆上不過只有五百人,而粗魯的烏桓人卻是在三日後選擇從四面城牆同時發起進攻,根本就沒打算給守軍留活路。

  烏桓人在軍紀方面或許比之漢軍差了很多,但是他們打起仗來卻是有著捨我其誰的氣勢,即便是袍澤倒在了城外,也不會阻擋他們進攻的步伐。

  一日的攻城戰讓臨渝城的城牆被塗上了一層紅色,稱下更是堆積了密密麻麻的屍體,強悍的烏桓人,在只有雲梯和衝車的情況下,數次登上城牆,若不是守軍奮力抵抗,城內的世家也盡心盡力,恐怕臨渝第一日就被攻破了。

  戰爭,讓臨渝城的上空籠罩了一層陰影。

  接到臨渝告急的消息,閻柔沒敢怠慢,留下三千兵馬助閆方守城,親自率領一萬兵馬前往臨渝,以往與烏桓人的交戰,人數上沒有超過萬人,而這一次烏桓人是鐵了心的想要開戰了。

  陳碌看著潮水般退去的烏桓人,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心中卻沒有一丁點的輕鬆,烏桓人這次的勢頭太猛了,城內的守軍已經折損了一半,城內的百姓聽說烏桓人攻城的消息,也是自發往城牆上搬運箭矢、巨石、檑木等物。

  「你去告知劉家和王家,城內的守軍不多了,讓他們兩家想點辦法。」陳碌道。

  劉家和王家亦是知曉此時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若是不能堅持道援兵到來,他們一樣逃不掉,烏桓人可不會因為你是世家中人而留手,相反烏桓士兵最喜歡的便是世家,因為在世家的家中他們能夠得到更多有價值的東西,兩家將所有的私兵派到了城牆上,聽從陳碌的調度。

  大敵當前,在沒有了生的希望,守軍也是爆發出了強大的戰鬥力,硬生生的阻攔了烏桓人五日來的進攻。

  閻柔率領大軍衝開烏桓人的包圍,進入城內,讓城內的軍民長舒了一口氣。

  發生在臨渝的戰鬥,呂布是知曉的,即便是烏桓人的方法再笨拙,他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出手,烏桓人終究是異族,從之前攻打右北平的事情就能看出,這些人一旦給了他們機會,他們就會露出鋒利的獠牙來,犯過一次的錯誤,呂布不會去犯第二次。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3 11:24

  第六九六章:出兵遼西

  若是這一次烏桓人沒有出兵,或許呂布會因此而變對烏桓人的看法,說不定會讓烏桓人留在塞內,如同匈奴人一般,匈人的遭遇蹋頓也曾聽說過,放到以往,他是不屑於匈奴人那樣的做法的,可是真當事情發生到了烏桓人的身上,他反倒是有些羡慕起匈奴人了,最起碼現在的匈奴人不會畏懼晉侯的大軍。

  城內有一萬大軍,閻柔對於蹋頓沒有任何的畏懼,他最為擔憂的是在右北平的呂布,一旦呂布的大軍進入遼西,對於閻柔來說才是致命的。

  之所以與烏桓人結仇,一方面是因為身份的原因,閻柔是名義上的護烏桓校尉,按照規矩,烏桓人都要聽命與他,然而蹋頓整合烏桓人之後,隱隱有坐大之勢,另一方面自然是為了手中的權力,一旦嘗過了權力的滋味之後,很少有人願意放手,即便閻柔也是如此,不然他要考慮的就是借呂布的力量將烏桓人從遼西趕出去了,而不是想要死守住遼西。

  劉虞在時遼西百姓是什麼生活,現在又是什麼樣的狀況,閻柔還是比較清楚的。

  對於烏桓人,閻柔是有仇視心理的,他同樣不希望呂布進入遼西,破壞當前遼西的局面。

  烏桓人攻城的力度很大,不過臨渝在閻柔的防守下,想要攻上城頭,談何容易,除非烏桓大軍中出現霹靂車這等攻城利器來。

  蹋頓見臨渝城久攻不下,己方的損失越來越大,心中有了撤退的心思,呂布讓他攻打閻柔,他不能拒絕,然而損失過大之後,他就要考慮更多的事情了,若是烏桓人因為攻城損失慘重的話,就更加難以完成呂布交給的任務。

  接連半月的攻城,倒在臨渝城外的烏桓人已經達到了五千人,這五千人雖說是從各部落臨時湊成的,仍舊是烏桓人的勇士,一旦各部落折損的過於嚴重的話,對於烏桓人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蹋頓也知道,這個時候決定他們能不能退軍的不是他,而是在右北平的呂布,只要呂布一日不離開幽州,他就感覺不到心安,攻打臨渝在一定程度上既是為了佔據臨渝,也是為了讓呂布安心的離開。

  至於說將閻柔攻破,讓蹋頓看來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完成的,即使烏桓人傾巢而出,也是十分困難的,有了城池之利的閻柔,只需據稱而守,就能讓強悍的烏桓人無可奈何,若說閻柔敢於出城與烏桓人野戰的話,此時的遼西就是烏桓人說的算了。

  蹋頓再次派遣蘇僕延前往右北平,有了上次的經驗之後,這次蹋頓直接讓蘇僕延帶了四箱珠寶前來。

  蘇僕延明顯的能夠感覺到田豫更加的熱情了,表面上恭敬的行了一禮,心中則是對田豫鄙夷不已。

  「田太守,而今烏桓王統帥兩萬兵馬正在攻打臨渝,然而閻柔率領兵馬鎮守臨渝,急切間難以攻下,烏桓大軍也是折損了數千人,烏桓王命在下前來,也是因為此事。」蘇僕延道。

  田豫露出了然的神色「原來是因為此事,明日本官就面見晉侯,請求晉侯發兵。」

  蘇僕延急忙道:「烏桓王的意思是,閻柔在遼西多年,城高池深,不若就此罷兵,待烏桓人休養生息之後,必定一舉將閻柔攻破。」

  田豫心中冷笑,若是讓烏桓人休養生息之後,豈不是影響了幽州的局面,相比於閻柔,烏桓人才是最可憎的,畢竟閻柔當初舉兵乃是因為劉虞身死,在道義上也是站住腳跟的,烏桓人就不同了,本身就是異族,在漢境內,也是無惡不作,之前三方聯軍攻打右北平之時,烏桓人可沒少趁機劫掠。

  「閻柔乃是狼子野心之輩,你回去之後請烏桓王放心,此番不破閻柔,誓不罷兵。」田豫信誓旦旦的說道。

  蘇僕延則是好奇的打量了田豫一眼,低聲問道:「田太守,莫非這是晉侯的意思?」

  田豫道:「這是本官對烏桓人的許諾,烏桓人的豪爽,本官有心相交,如今烏桓人遇到了為難,本官豈會袖手旁觀。」

  見田豫說的是那麼的大義凜然,蘇僕延也是心中有所感受,拱手道:「如此就有勞田太守了,在下回去之後,定會向烏桓王傳達田太守的善意。」

  而後田豫又給蘇僕延分析了一番當前的局勢,聽得蘇僕延是連連點頭,彷彿臨渝隨時都能被攻下。

  若是晉侯能夠出兵,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遼西戰場上的局勢,雖然蹋頓最主要的心思是向從遼西的戰場上撤出去,蘇僕延卻是覺得不大可能,閻柔的確在這次的戰鬥中損失了不少的兵力,也是剿滅閻柔的最佳時機,呂布豈會放過這等機會。

  忽悠完蘇僕延之後,田豫當即求見呂布,戰場上的局勢已經在向著預定的方向發展,只需要閻柔繼續和烏桓人死磕,並州軍一出,所過之處還不是望風而降,各地不願投靠烏桓人,是因為烏桓人的殘暴,雖然呂布在世家中的名聲不是很好,也比投靠烏桓人不知好了多少。

  呂布聽完田豫的話後,當即傳令黃忠、張遼、高順、龐德、呼廚泉前來。

  右北平的戰鬥,讓呼廚泉感受到了呂布對他的重視,當然在右北平的戰場上,匈奴人的損失也是很大的,在幽州一共有三千匈奴騎兵,如今僅剩千人,折損大半,但是呼廚泉有信心,只要能夠這樣下去,他必定能夠走到更高的位置,這不,勝利之後,他也是成為了漢軍的一名偏將,雖說是偏將,對於呼廚泉來說就是巨大的鼓舞。

  「如今烏桓人與閻柔交戰在臨渝,黃忠為主,龐德為輔,你二人帶領兩千士卒去取令支,張遼為主,呼廚泉為輔,帶領兩千士兵,取孤竹城。」呂布直接命令道,戰場上的形勢他與田豫已經分析的差啊不多了。

  「喏。」四人抱拳道。

  城內的大軍僅有萬人,分給兩方四千兵馬已經不少了,除去守城的軍隊,就算是呂布取海陽城,最多也只能調動四千兵馬。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3 11:25

  第六九七章:海陽城內的震動

  騎兵在野外的戰場上是恐怖的,然而在攻城方面卻是有著很大的欠缺,總不能用騎兵去撞城門吧。

  「高順,你帶領陷陣營的士兵押運糧草輜重,準備妥當之後即可出發,將軍中的霹靂車盡數帶上。」呂布道。

  次日,城內的百姓也是感覺到了城內大軍的出動,不少百姓更是好奇的在一旁觀望,許多青壯看向騎兵的眼神中也是有著一絲灼熱,這也是得益於公孫瓚昔日的宣傳,公孫瓚在時,軍中以騎兵為貴,而騎兵尤以白馬義從為首,連帶著也影響了右北平的百姓。

  而幽州軍出兵平定閻柔的事情也在城內傳開,對於閻柔,右北平的百姓同樣沒有好感,正是因為閻柔和烏桓人在遼西的爭鬥,讓許多百姓流離失所。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八千大軍消耗的糧草不在少數,其中還要負責運輸霹靂車,自從昨日接到命令之後,高順就一刻沒有懈怠的忙碌著。

  一輛輛的馬車走出了右北平,不同於並州,除了城內,幽州還沒有修建水泥路,行走在顛簸的道路上,輜重車的速度很慢,不過陷陣營的士兵保持著足夠的警惕,上次押運輜重對戰騎兵,不少士兵獲得了功勞。

  在陷陣營中,想要讓職位得到提升,比在飛騎中還要艱難上一些,畢竟陷陣營的人數就那麼多,而且在陷陣營中的時間待的長了,將士也不願意選擇離開,即便是離開陷陣營後職位會得到更快的提升,他們已經適應了陷陣營,適應了高順的統領。

  三日後,呂布在右北平內誓師之後,率領四千將士,向著海陽而去,只要將海陽城攻下,閻柔也就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當然,呂布不會這麼快將海陽攻下,閻柔也是一個聰明的人,若是將他的大後方攻破的話,難保會再次與烏桓人聯合在一起,海陽就是閻柔的希望。

  大軍到達海陽城外之後,並沒有選擇攻打,而是在海陽城外安營紮寨,待高順押運糧草輜重到來之後,呂布率領兩千騎兵,向著臨渝而去,他要親自監督烏桓人攻打臨渝,只有讓烏桓人在戰鬥中損失慘重了,才能更加的方便他下一步的動作。

  負責留守海陽的乃是閆方,在治理地方上,閆方還尚可,但是抵禦敵軍的進攻,尤其敵人還是並州軍這等的精銳,他沒有信心,此時城內的守軍只有兩千人,其中還不乏老弱。

  閆方卻是知道,想要將海陽守下來,需要世家的説明,還好並州軍到達海陽城後,呂布率領兩千騎兵在城外耀武揚威了一番之後,就離去了,這也讓閆方長舒了一口氣。

  海陽城內,最大的世家乃是張家,張家沒少幫助閻柔,報之以李,閻柔也對張家多有扶持。

  張家的家主張豐對於當前閻柔面臨的局勢很不看好,在他看來,烏桓人攻打臨渝,閻柔不應該率領大部兵馬前往,相比於臨渝,海陽才是對閻柔最重要的地方,只需固守住海陽即可。

  張豐也曾想過投靠呂布,閻柔對張家雖然不錯,但是與呂布比起來,在實力上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投靠一個強力的諸侯,才能讓家族得到更大的發展,然而呂布對待世家的手段,讓張豐心存疑慮,畢竟並州的世家和幽州世家的遭遇,給了天下的世家一個警告,投靠呂布有很大的風險,需要格外的謹慎。

  城外的並州軍,讓城內的軍民有些恓惶,軍中的士卒更是如此,他們有些人是經歷過在右北平的戰爭,幽州軍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已經讓他們心驚,縱然是面對外人眼中強悍的烏桓人,他們也不願意面對幽州軍,三萬多的聯軍,竟然敗在了一萬並州軍的手中,並州軍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雖說城外只有兩千幽州軍

  尋常將士最為在乎的是什麼,那就是他們的性命,而和他們性命息息相關的便是敵軍的強弱,閻柔回軍之後,並州軍的厲害也在軍中廣為流傳。

  「張家主,如今城外有並州軍,還望張家主能夠出手相助。」閆方表現的倒是比較恭敬。

  張豐對於並州軍的戰鬥力一直是處於聽說中,從未真正的見過「閻大人,城外最多只有兩千敵軍,而城內的守軍亦是有兩千之眾,何不出城一戰,只需將並州軍擊潰,則臨渝無憂。」

  閆方聞言連連搖頭「張家主是沒見過幽州軍的厲害。」

  見閆方未戰就已經露出膽怯之意,張豐暗中搖頭,若是將他換到閆方的位置,定然要拼上一番。

  「大,大人,幽州軍開始攻城了。」一名將領氣喘吁吁的跑來,神色間難掩驚慌之色。

  「幽州軍僅有兩千人,如何攻城?」張豐疑惑道。

  「是霹靂車,霹靂車。」提到霹靂車,將領難免會想到城上的慘狀,這也是他們第一次面對霹靂車,缺少足夠的經驗,五十架霹靂車一同發威的場景,深深的震撼了他們。

  「帶本官前往城西,讓城中的軍隊做好準備。」閆方強壓住內心的恐懼,命令道,霹靂車的威名他可是聽說過的,當初呂布就是憑藉霹靂車,在一日之內將箕關攻破,箕關如此重要的關卡都擋不住霹靂車的威勢,何況是海陽城呢。

  張豐也是隨著閆方前往城西,他要親眼看看並州軍是怎麼憑藉兩千人將有兩千守軍的海陽攻下的。

  城西,高順率領陷陣營士兵到達海陽之後就接管了攻打海陽之事,此番運來的不僅僅有糧草,還有霹靂車這等攻城利器。

  五十架霹靂車在士兵的操控下,不停的將巨石拋到兩百步外的城牆之上,操控霹靂車的士兵此時是振奮的,不需要靠近敵人,便能夠想像到敵人的慘狀。

  閆方與張豐急匆匆趕到城西的時候,看到的是慘不忍睹的場景,不少士兵為巨石砸中,血肉模糊,斷臂殘肢,增添了守軍的恐懼,不少士兵更是躲在女牆的後面瑟瑟發抖,偌大的城牆上,竟然鮮有士兵敢於露面,這哪是敵軍攻城,分明就是並州軍一面倒的壓制。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3 11:26

  第六九八章:督戰

  霹靂車連續一日的攻城,讓張豐有了更多的考慮,若是按照當前的形勢下去,不需要並州軍攻城,城內的守軍自己就先亂了陣腳,原本城內的守軍還是有一些士氣的,但是在霹靂車的攻勢下,他們士氣全無,若是並州軍再有五千人,就能輕易的將海陽攻破。

  閻柔佔據海陽多年,對於海陽也是十分的重視,海陽城足足有四丈高,城外還有護城河,這樣的防禦在烏桓人的眼中絕對是固若金湯的,然而碰到並州軍這般攻打的方法,固若金湯就成了可笑。

  且說蘇僕延回到軍中之後,向蹋頓表明了呂布的意思,而呂布出兵的消息也是傳遍了臨渝。

  在蘇僕延的勸說下,蹋頓信心高昂,擊破閻柔就在今朝。

  城內的閻柔才是最為焦急的,果不其然,並州軍出動了,而且是同時攻打三城,他也不得不佩服呂布的手段,攻打三城的並州軍僅有兩千人,令支和孤城的守軍也是有千餘人的,縱然是並州軍再過精銳,也不能說兩千人就將三地攻打下來,相比之下,呂布率領騎兵趕來,才是最讓閻柔擔心的。

  呂布率領兩千騎兵,駐紮在距離烏桓人營寨五里的地方,畢竟此時蹋頓的手中有一萬多人,難保蹋頓會做出什麼鋌而走險的事情,五里的距離,足夠騎兵做出應對了。

  「讓蹋頓前來見本侯。」呂布命令道。

  趙武抱拳稱喏,同時也感受了巨大的鼓舞,己方只有兩千人,卻是敢讓手中有萬餘兵馬的烏桓王前來拜見,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好處。

  趙武率領數名騎兵,在烏桓軍中沒有受到阻攔,而蹋頓表現的也很客氣。

  將趙武安置在營中後,蹋頓將目光投向了蘇僕延「晉侯此舉何意?」

  蘇僕延沉思片刻道:「大王無需擔憂,以屬下來看,定是晉侯與大王商談攻打閻柔之事,晉侯手中只有兩千騎兵,若是想要加害於大王,我軍將士豈會善罷甘休,晉侯不會行此不智之事。」

  蹋頓聞言放下心來,蹋頓在烏桓人中也是猛將,但是身處高位之後,就更加的在乎自己的性命了,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為了表示誠意,蹋頓僅僅是率領三十名騎兵,跟隨趙武趕往並州軍的營寨。

  在帳內的落座之後,呂布看著有些拘謹的蹋頓,眼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得厲色。

  「烏桓王攻打臨渝,卻是沒有太大的進展啊。」呂布道。

  蹋頓急忙起身道:「晉侯,非是烏桓人不勇猛,而是閻柔手中有萬餘兵馬鎮守臨渝,急切間難以攻下,烏桓將士聽說晉侯來援的消息,極為振奮。」

  呂布微微一笑道:「若是本侯手中兵力充足,攻下臨渝城最多不過兩日,可歎的是本侯的大軍在並州,右北平內也僅有萬人,袁紹也是在冀州虎視眈眈,否則豈容閻柔如此倡狂。」

  蹋頓奉承道:「晉侯驍勇,天下皆知,以往也是在下聽了許攸的蠱惑之言,從與閻柔等人一起攻打右北平,晉侯大人大量,不與烏桓人計較,烏桓上下感激不盡,以後唯晉侯之命是從。」在呂布的面前,他可不敢自稱本王。

  「據本侯得到的消息,城內的守軍最多不過九千人,只要你用心攻打,臨渝城必定會破,城內的守軍可不想和閻柔共存亡,而本侯前來,也是為了壯烏桓人的氣勢,臨渝城以後可是屬於烏桓人的,烏桓人當更加用心才是。」

  蹋頓的目光變得灼熱起來,呂布的話語似乎有著無窮的魔力,臨渝他可是垂涎已久了,蘇僕延帶回來的消息和呂布親口說有著天壤之別。

  「烏桓人儘管攻打臨渝,令支、孤竹、海陽的守軍是不會支援閻柔的。」呂布道。

  蹋頓也知道並州軍攻打這三城的消息,這也是最敬畏呂布的地方,烏桓人用兩萬大軍攻打臨渝,而並州軍攻打三城,卻隻動用了六千多兵馬,兩相比較,高下立判。

  「烏桓人定會用心,不辜負晉侯的厚望,早日將閻柔擊破。」蹋頓起身行禮道。

  一旁的典韋看到蹋頓恭敬的模樣,心中冷笑不已,呂布謀劃閻柔和烏桓人的時候,可沒有避開他,此時他看蹋頓的目光就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可笑的是蹋頓還沉浸在佔據臨渝之後的事情。

  呂布率領大軍到來,讓臨渝城內的氣氛更加的凝重,海陽城岌岌可危的消息,閻柔也是聽說了,沒有辦法,誰讓並州軍有著霹靂車這樣的利器呢,即便是有心回援海陽城,也是很難了,城外可是還有並州軍的兩千騎兵。

  即使在這個時候從城內撤離,也休想全身而退,並州騎兵的恐怖,他可是領教過了,當前的局勢,讓閻柔有一種窮途末路的感覺,歸屬他的四座城池,受到了攻打,城內的守軍雖然在堅持著,但是並州軍出動對他們的影響是巨大的。

  就在呂布到達城外的次日,烏桓人發動了更為猛烈的進攻,其中尤以西城和南城攻打的最為慘烈,而呂布則是帶領千名騎兵,在烏桓大軍的後方,欣賞烏桓人和閻柔之間的戰鬥,若是兩方兵合一處,並州軍想要完全的佔據遼西,將烏桓人趕到塞外有些困難,但是雙方死磕的話,就大不相同了。

  呂布在幽州大勝的消息,也是傳到了附近的州郡。

  其中尤以袁紹最為心驚,呂布馳援並州的軍隊,即便是加上負責運送糧草的陷陣營,也只有三千多人,而這種時候,幽州各地的守軍並沒有調動的跡象,然而呂布卻是將四萬聯軍擊敗了。

  大廳內,許攸的神色也不是很自然,原本以為智珠在握的計謀,卻是因為呂布的到來而失敗,回到冀州之後,他可是沒少聽到風言風語。

  從幽州是失敗而回,也是讓許攸在袁紹心中地位下降了不少,以往在冀州的時候,許攸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袁紹的信任上的。

  許攸是最初跟隨袁紹的謀士之一,本身就不是冀州人,相比於逢紀等一番冀州的謀士,在底蘊上就差了很多。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3 11:26

  第六九九章:袁紹的擔憂

  若是再失去袁紹的信任,許攸在冀州的地位將會更加的尷尬,那些平時和他作對謀士定然會暗中使絆子,在冀州,最不缺少的就是世家,而世家想要得到更大的發展,就難免會樹立更多的敵人,許攸所在的許家,因為許攸的緣故,在冀州也算是不小的世家了,想要打壓許家上位的世家也不在少數。

  暗中雖然焦急,表面上許攸仍舊是很輕鬆的模樣,作為一名謀士,就要有面臨危境神色自若之心。

  「子遠,你將當日的情形細細說上一遍。」袁紹道。

  許攸緩緩的將當日戰鬥的情形和他在幽州的謀劃說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過於誇大。

  場內眾人聽完之後陷入到了長久的沉默之中,若是許攸所說沒有誇大的話,那麼並州軍也就太過恐怖了,以萬人大破三方聯軍三萬人,最讓他們心驚的是並州何時又多了這麼一支恐怖的騎兵,不同於飛騎,完全以騎射為主。

  許攸最初在右北平的埋伏,在謀士看來是縝密的,只要七千餘人能夠托住並州的騎兵,隨後趕至的萬人軍隊就足以將呂布擊敗,然而事實卻是告訴他們,並州的騎兵不但脫身了,還讓聯軍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其中最為淒慘的就是烏桓人了。

  「子遠可知並州這支騎兵?」袁紹最為關注的也是呂布手中多出來的騎兵。

  許攸道:「據屬下得來的消息,這支騎兵乃是昔日長沙的偏將黃忠所訓練而成,人人擅長騎射,每名騎兵裝備的箭矢有百支,騎兵所配備的戰馬也是極為精良的,不過這些騎兵最為擅長的就是速度和射箭,在防護上,比之飛騎和狼騎弱了很多,使用的同樣是由百煉鋼打造的彎刀。」許攸道。

  「擅長騎射,長沙的偏將,百煉鋼彎刀。」袁紹眉頭緊皺,這支騎兵的出現,讓他感覺到了不安,這些年來並州軍發展的太快了,如今有多出這樣一支精銳的騎兵,而且是與飛騎和狼騎不同的騎兵,有一種令人心驚的感覺。

  不是袁紹不想讓麾下將士換成百煉鋼打造的兵刃,就連軍中的將領還不能保證使用百煉鋼打造的兵刃,何況是普通士卒,這也是冀州軍的將領談及飛騎之時豔羨的原因。

  「主公,長沙偏將黃忠,正是在荊州之時,跟隨晉侯返回並州的。」逢紀負責情報,對這些事情是比較瞭解的,當時不少諸侯還暗中嘲笑呂布,連荊州的一名老將都不肯放過。

  袁紹歎道:「昔日是我們看走眼了啊,何以荊州有如此猛將,而聖上不加用之。」

  這種事情,下面的官員自然不會接話的,畢竟諸侯大多是世家做主,像黃忠這等沒有顯赫的家世,又是武將,很難出頭。

  「仔細探查幽州的消息。」袁紹下令道,即使他有心攻打幽州,也不是在而今,若是幽州因為聯軍而大亂的話,他或許會出兵從中漁利,但是冀州經過去歲的征戰之後,已經不適合和呂布全面開戰了,尤其是在這種時候,最好不要去觸怒呂布。

  如果說冀州錢糧充足的話,經過呂布折騰出來的拍賣,則是讓並州在短時間內賺取了很多,大軍征戰的糧草恐怖早就準備妥當了,在賺錢的方面袁紹是嫉妒呂布的,冀州若是也有酒坊和紙坊,以及神璃,何愁不能有更大的作為。

  同時這件事,也讓諸侯漸漸的明白了匠人的重要性,酒坊是因為匠人,匠作坊內的兵刃也是匠人打造,匠人在呂布手中就是賺取錢財的存在,而且戰爭的進行,也讓匠人那獨特的作用凸顯了出來。

  當然,即便是諸侯醒悟了,在這一點上和並州也是有了較大的差距,他們沒有呂布那樣的魄力,給予貢獻較大的匠人官員的待遇,他們也沒有那樣的技術,匠人願意前往並州,那是因為並州已經形成了系統化的匠人制度。

  將領渴望在沙場上建功立業,匠人也不例外,如果能有更大的提升空間,他們豈會願意待在現在的地方,何況諸侯治下的匠人,待遇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

  「主公,如今黑山軍被平定,但是青州仍舊不穩,何不派遣精兵猛將前往青州,助大公子平定青州。」田豐道。

  審配聞言上前道:「主公,而今冀州初定,晉侯率兵正在幽州,當謹防晉侯率領兵馬攻打冀州為重,青州有大公子的上萬兵馬,平定青州不在話下。」

  這是事關未來鄴侯的繼承人選,暗中支持袁尚的自然不想袁譚有更大的作為,之所以進言袁紹讓袁譚返回青州,也是避免袁紹中途改變主意,畢竟之前的戰爭中,袁譚可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勳,可以說對於冀州有著莫大的功勞,他們要做的就是讓袁譚遠離袁紹的視野,最好能夠將袁譚遺忘在青州。

  看著麾下的謀士相爭,有些心煩意亂的袁紹直接拂袖離去,他豈會看不出麾下的謀士在爭什麼,不可否認的是,他對幼子袁尚更加的看好。

  並州,州牧府。

  賈詡不斷整理手中得到的情報,呂布走後,將大後方託付給了他和陳天、李肅、顧雍,這種時候他們要做的就是如何在當前的局勢下,讓並州佔據更大的優勢,如今在幽州的猛將雖然不少,但是缺少更多的士兵卻是不爭的事實,但是呂布卻沒有從並州調集兵馬的意思。

  並州的麻煩事也是不斷,組建督察府和巡察府,督察府的官員可是盡職盡責,不少家族在面對督察府的官員的追查下,鋌而走險,如今已經有八名督察府的官員因為世家的報復而死,雖然這些世家受到了懲罰,但是對於督察府的官員來說卻是極為不利的,他們隨時面臨的可能是性命上的危險。

  而賈詡是能體會呂布的用意的,並州是後方,是基礎,若是並州不安,並州軍難有征伐之力,所以即便是再困難,都要咬牙堅持下來,對於世家,賈詡也漸漸變得冷血,有些世家表面上老實,暗中犯下的事情則是罄竹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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