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重生之戰神呂布 作者:流浪的猴(連載中)

 
waterkcl 2019-6-20 16:16:2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00 243650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2 11:09

  第六八零章:騎兵出現

  且說高順率領陷陣營押運糧草,跟隨陷陣營押運糧草的亦是有五十名騎兵,這些騎兵完全是充當斥候使用,負責打探沿途的消息。

  「高將軍,陷陣營怎麼說也是並州軍的精銳,竟然只是用來押運糧草,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李敢不解的問道。

  「李將軍,反正陷陣營的士兵也是閒著,讓我們就這樣前往右北平,還不如押運糧草,且主公如此做,定然是有著他的道理的。」高順道。

  李敢點頭稱是,心中還是有些不滿,呂布率領的騎兵定然早就到了右北平,開始衝殺戰場建功立業了,他們卻是在後方押運糧草,怎麼看都有些不舒服,投靠並州軍成為高順的副將之後,李敢也是兢兢業業,但是在並州軍中感受到了一切為了戰績的氣氛之後,他也感到熱血沸騰,尤其是一次次跟隨高順衝殺戰場,看著陷陣營所向披靡,他更是為當初的抉擇慶倖。

  「將軍,前方三十里發現大量騎兵經過的痕跡。」李敢去而複返,神色間沒有匆忙,反倒是有些興奮。

  高順眉頭微皺,他的主要責任是押運糧草,而非和敵人爭鋒,將糧草輜重圓滿的押運到右北平,他才會放心「傳令將士,將糧車聚集在一處,派遣騎兵,前往右北平求援。」

  「將軍,何須勞動城內的大軍。」李敢疑惑道。

  「糧草輜重關乎大軍的生死存亡,不能有絲毫馬虎,為將者,當以完成任務為先,否則縱然是擊潰了敵軍,又有何用。」高順正色道。

  李敢面露慚色,抱拳道:「是卑職之錯。」

  「此次休想逃出本將軍之手。」韓易冷哼道,相比於公孫餘的勇猛,韓易在軍中素來以沉穩為主,頗得公孫家的信任,此行更是公孫康的副手,派遣韓易截斷敵軍的糧草輜重,公孫康也是勢在必得。

  「將軍,敵人好像發現了我們的蹤跡。」副將上前道。

  韓易自通道:「發現了又能如何,派遣騎兵,攔截敵軍的斥候,務必不要讓他們前往城內求援。」

  「喏。」雖然不明白韓易為何故意洩露蹤跡,但是副將對韓易有著絕對的信任。

  負責求援的十名騎兵,尚未走出四十里的範圍,便被韓易麾下的騎兵殺死七人,俘虜三人。

  細眼打量了三名俘虜之後,韓易笑道:「本將軍乃是遼東軍中將領,若是你們三人願意投靠遼東軍,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三名士兵盡皆身上帶傷,聞言不停的大罵。

  韓易的臉色瞬間變得低沉,冷哼道:「既然不識抬舉,就休怪本將心狠了,來,將他拉出去斬首。」

  然而三名士兵的反應出乎了韓易的預料,按說對方不過是軍中普通的士卒罷了,但是他們面對死亡的時候,竟然沒有流露出畏懼的神情,反倒讓韓易察覺到了一絲解脫,就算是遼東軍的士兵成為敵軍的俘虜之後,恐怕也不會這般的硬氣。

  本以為斬殺一人之後,其餘兩人會屈服,也方便自己瞭解敵軍的虛實,事與願違,從這些俘虜的身上,韓易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

  「將軍,這些幽州軍的士卒不知好歹,他們不過只有千人,只需騎兵一個衝鋒即可擊潰。」副將道。

  韓易道:「不可小覷,呂布聞名天下,能夠被他委任押運糧草的將領,豈會是易於之輩,讓斥候小心戒備。」

  「將軍是不是太過謹慎了,敵軍盡皆步卒,就算是逃,也逃不出騎兵的手掌心。」副將道,騎兵對戰步卒的時候可是有著很大的優勢,無論是速度還是衝擊力都不是步卒能夠比擬的。

  「按照命令做事便是。」韓易臉色一沉。

  副將見韓易慍怒,急忙抱拳稱是。

  將糧車聚集在一處之後,高順率領陷陣營的士兵在糧車之外,糧車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阻擋敵軍騎兵的進攻,也會阻攔陷陣營士兵的進攻,他要的可不僅僅是防守,而是讓這支騎兵膽寒,甚至將敵軍留在戰場上。

  馬車聚攏的陣型顯得密密麻麻,押運輜重的百姓足足有五千餘人,這些百姓,大多是從幽州抽調,在這樣的戰場上,一旦遇到了敵人,他們是沒有反抗之力的,將他們聚攏的糧車之內,也是防止他們受到騎兵的衝擊,糧車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給他們保護,敵軍騎兵放火的時候亦是能快速的將火撲滅。

  相比於他逃走,押運糧草的百姓更願意待在糧車內,他們中間以往押運過糧草的不在少數,也曾見過步卒是如何抵禦敵軍的,往往在這樣的時候,押運糧草的士卒不會照顧百姓的死活,而是躲在糧車中間。

  「將軍,騎兵,是遼東軍的騎兵來了!」李敢指著遠處塵煙中若隱若現的遼東大旗說道。

  高順眉頭緊皺,從這支騎兵的衝鋒上來看,定然也是統兵有方的將領,騎兵完全的疏散開來,即便是面對己方的箭矢,也能將損失降低到最小。

  「弓箭手!」高順大喝道。

  八百將士中,有兩百名弓箭手,這些弓箭手,也是遠端上對付騎兵最為有效的手段。

  見押運糧草的軍隊並沒有因為騎兵的衝鋒而慌亂,韓易心中有些疑惑,不管怎麼說,己方是有著上千名騎兵,步卒面對騎兵時候的畏懼是難以掩飾的,更讓他不解的,這些士兵竟然沒有躲在糧車的後面,看那態勢,分明是準備和騎兵一決勝負。

  「殺!」韓易不再猶豫,命令麾下騎兵,向著陷陣營發起了衝鋒,至於押運糧草的百姓,他沒有放在眼上,只要將敵軍擊潰了,這些百姓沒有任何的威懾。

  「放!」高順大喝道。

  兩百名弓箭手,紛紛將手中的箭矢向著騎兵射去,雖然敵軍騎兵的陣型比較鬆散,這一輪箭雨還是讓二十餘名騎兵落馬,但凡是能夠進陷陣營的弓箭手,皆是精挑細選。

  放完手中的箭矢之後,弓箭手再次搭弓上箭,這次不需要高順的命令,他們瞄準目標之後,便會釋放。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3 11:09

  第六八一章:陷陣營之威

  看著己方騎兵在衝鋒中不斷落馬,居中指揮的韓易臉色有些低沉,他率領的騎兵皆是從軍中精挑細選,有了馬鐙之利,在騎術上是無可挑剔的,然而敵人的弓箭手同樣刁鑽,似乎能夠預料到騎兵的動作一般。

  百步的距離,即便是動作再快的弓箭手也只能放出三輪箭矢。

  最前方的士兵興奮不已,步卒再厲害,一旦為騎兵靠近之後,也是不折不扣的弱者,從最初的時候,他們就沒將陷陣營放在心上。

  「盾兵!」細眼打量戰場的高順立即做出了應對。

  陷陣營的盾牌相比於尋常軍中士卒的盾牌是巨大的,這些盾兵,也是陷陣營最有效的保障,盾兵存在的意義就是防護,在對戰騎兵的戰場上,刀兵會幫助盾兵抵禦騎兵的衝鋒,而槍兵和弓箭手則是負責給敵軍騎兵造成傷害。

  盾兵的挑選同樣是極為嚴格的,需要士兵能夠擋住騎兵衝鋒之時帶來的衝擊力,縱然是盾牌有一些竅門,對士兵的力氣仍舊是巨大的考驗。

  一名遼東軍騎兵,神情興奮的策馬殺了過來,他在騎兵中的實力不弱,方才更是躲避了兩支箭矢,手中的長槍蓄勢待發,至於說戰陣前方的盾兵,他沒有放在眼中,即便是那盾牌在他看來有些太大了,作為一名騎兵,就要有高超的騎術,他能保證刺中盾牌後的敵軍而不衝撞到盾牌之上。

  即便是騎兵衝撞到盾牌之上,雖然能將盾兵擊飛,倒楣的往往會是騎兵。

  手中的長槍奮力向前刺去,然而這時他身下的戰馬卻是高高躍起,這名騎兵才來得及打量,不知何時,一支長槍已經刺中了他身下的戰馬。

  轟然落地的騎兵,迎來的是一支長槍,長槍刺中身體之後,他能夠感覺到對方再次用了一點力,身體裡的力量順著傷口在緩緩的流逝,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縱然是他死了,戰馬前方的盾兵,也不會有好的下場,衝鋒而來的戰馬蘊含的威勢,可不是小小的盾兵能夠抵擋的。

  衝鋒的戰馬,正如遼東騎兵想像的那般,撞上了盾牌,然而盾牌只是在地面上劃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痕跡,並沒有預想中血肉橫飛的場景。

  遼東騎兵睜大了雙眼,不知是因為疼痛的傷口還是不甘心,緩緩的倒在了衝鋒而來的騎兵鐵蹄下。

  騎兵的殺來,僅僅是讓陷陣營的不停的後退。

  這時,衝鋒來而來的騎兵才來得及打量他們的敵人,之前在盾牌的遮掩下,他們沒有觀察清楚,而今一看,不僅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麼裝備,裝個人彷彿完全躲在了鎧甲之中一般,甚至連臉龐都在鎧甲的保護之中,留在空氣中的僅有嘴巴、鼻子、雙眼和雙手,己方的箭矢僅僅是讓他們的身上濺起點點火花罷了,這哪還是士兵。

  盾兵連帶著刀兵抵禦住騎兵的進攻之後,迎接騎兵就是陷陣營最為凌厲的進攻,伴隨著槍兵和弓箭手的一次次出手,不停的有騎兵落馬。

  韓易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小覷了這支軍隊,己方的騎兵一輪衝鋒,竟然沒能撕開盾兵的保護,粗略看去,卻是有五十餘名騎兵落馬,加上衝鋒過程中落馬的騎兵,己方的損失快要達到了百人,而他卻沒有見到敵人倒下。

  「這究竟是一支什麼樣的軍隊?」韓易喃喃道,原本十拿九穩的突襲,竟然變成了敵軍步兵和騎兵的對戰,騎兵反而是處於下風。

  承受住騎兵的一輪進攻之後,高順手中的長刀向前一揮,大喝道:「陷陣之志!」

  「有死無生!」陷陣營士兵齊聲吼道。

  吼聲讓第二輪衝鋒的騎兵心中一震,從這吼聲中,他們感受到的是一往無前、視死如歸。

  陷陣營在抵禦在騎兵的衝鋒進攻,而陷陣營的士兵,在高順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收割著敵人的性命,在他們的眼中,就算是敵軍的騎兵在強大,他們也不畏懼,因為他們是戰無不勝的陷陣營,沒有他們克服不了的敵人。

  一名盾兵沒能抵禦住騎兵的衝撞,轟然倒在地上,從戰鬥開始,他已經抵禦了三次騎兵的衝撞,連續的衝撞,讓他的身體有些酸麻。

  一名遼東騎兵向著盾兵後方的陷陣營士兵揮舞起手中的長刀,然而迎接他的卻是刀兵和槍兵,環首刀砍在了戰馬上,長槍刺中了騎兵的胸膛,受傷的士兵被袍澤帶到了陣營之中,而他的位置,則是由刀兵補上。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陷陣營猶如不知疲倦的機器一般,在抵禦住騎兵的進攻,不斷給騎兵造成傷害,一旦有士兵受傷,便被帶入陣中,即便是有缺口,也有槍兵和刀兵來暫時抵擋,至於騎兵刺向陷陣營士兵的兵刃,被他們忽略了一般,防護嚴密的鎧甲,讓他們在戰場上的神棍能力大幅度提升。

  帶入陣中的傷兵,會得到第一時間的治療,這也是呂布麾下大軍的特色。

  箭矢刺中了陷陣營士兵的眼睛,這名陷陣營士兵不甘的倒在了地上,這也是從戰鬥到現在,陷陣營第一個死亡的士兵。

  韓易動容了,他已經生不出要將眼前這支步卒擊潰的心思,已經有兩百名騎兵折損,按照眼前的形勢發展下去,縱然是麾下的騎兵全部死光了,也休想擊潰陷陣營。

  「燒糧草!」韓易大喝道,既然陷陣營的將士太過難纏,那麼他們就將對方的糧草輜重焚毀,也能達到同樣的目的,但最好的方式就是將陷陣營擊潰,只有這樣在燒毀輜重糧草的過程中才不會遇到阻攔。

  數百名騎兵四散開來,向著糧車而去。

  高順見此,卻是沒有韓易預料之中的慌亂,大喝一聲,陷陣營士兵同樣四散開來,迎戰衝殺而來的騎兵。

  韓易再次露出了笑意,龜縮在一處的陷陣營讓他們有心無力,一旦這些步卒分散開之後,還能阻擋住騎兵的進攻嗎,看來這批糧草輜重對於守軍來說是極為重要的。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3 11:10

  第六八二章:敵軍戰書

  陷陣營的士兵,四人為一組,其中包括了盾兵、刀兵、槍兵、弓箭手,這四者的配合是經過實戰檢驗的,同樣是陷陣營最為恐怖的地方,不僅僅是聚合在一處,分撒開來的陷陣營士兵,同樣是戰場上的殺神。

  場內一片混亂,但是細眼觀察就會發現,四名陷陣營士兵,即使是面對兩名騎兵的進攻,也能有條不紊的依靠自身的優勢將騎兵擊敗,鎧甲給了他們最大的安全保障,他們要做的就是一次次將手中的刀槍揮向敵軍騎兵便可。

  一名遼東軍騎兵驚訝的發現手中的刀在與陷陣營士兵的刀碰撞之後,竟然出現了觸目驚心的裂痕,兵刃出現這樣的情況對於戰場上廝殺的士兵來說意味著什麼,接連兩次的碰撞,手中的刀裂成了兩段,騎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陷入了陷陣營的攻勢之中。

  就在雙方殺的難解難分之時,前方突然出現了滾滾的塵煙,卻是張遼率領千名弓騎兵殺到,飛鷹士兵遍佈戰場,被壓制的聯軍,根本阻攔不了城內斥候探查消息,即使聯軍欲要截斷糧草做的很隱蔽,豈能逃過飛鷹士兵的視野,張遼率領騎兵一直尾隨在韓易的後方,始終處於韓易麾下斥候的探查範圍之外。

  場內交戰的情景,也是讓殺來的弓騎兵驚呆了,原本還心憂戰場局勢的他們,也放下心來,看場上的情形,分明是陷陣營佔據了上風,只要陷陣營士兵出現的地方,敵軍的騎兵唯恐避之不及一般,上前應戰的膽量都沒有。

  「兄弟們,殺光這些遼東騎兵。」張遼大喝一聲,手中的鉤鐮刀一揮,帶走一名騎兵的性命,策馬殺向敵軍。

  千名弓騎兵,手持彎刀殺了過來。

  本就鬥志不高的遼東騎兵,見到敵軍騎兵殺來,已然膽寒,韓易急忙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幽州軍的步卒都是這般厲害,騎兵就更不用說了。

  遼東騎兵想要走,張遼卻是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敵軍的騎兵,率領弓騎兵緊追不捨,弓騎兵裝備的皆是精良的戰馬,憑藉弓箭之利,追擊遼東騎兵二十里,殺的遼東騎兵不敢回頭看上一眼,只顧拼命而逃,逃亡路上弓騎兵的箭雨給他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原本十拿九穩的偷襲,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韓易不知該如何表達內心的情感,即使沒有張遼率領騎兵殺到,己方的騎兵也難以完成任務,陷陣營的士兵太可怕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能夠在戰場上和騎兵正面交戰而處於絕對上風的步卒,這些步卒的裝備,即便是他看到之後也有些眼紅,許多騎兵手中的兵刃或多或少出現了缺口。

  遼東雖然不比並州軍底蘊深厚,但是對於騎兵也是極為重視的,由此可見陷陣營士兵的兵刃,都是極為精良的。

  「小心打探四周。」韓易謹慎道,並州騎兵的突然出現,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己方的斥候,可以說是遍佈周邊三十里的,並州騎兵又是如何突然出現的呢,千名騎兵定然是難以隱藏蹤跡的。

  張遼與高順見禮之後,押運糧草前往右北平,劫後餘生的百姓,也是長舒了一口氣,負責押運糧草的百姓最害怕的就是面對敵人的突襲,一旦負責押運糧草的軍隊敗了,他們面對的將會是敵人的刀槍,而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們,也難以應對敵人的衝鋒。

  韓易率領騎兵突襲失敗,糧草輜重進入右北平城內的消息傳來之後,聯軍大帳的氣氛陷入了低谷。

  「晉侯麾下,果真是驍勇善戰之輩,遼東不甯,本將軍明日便會回軍。」公孫康緩緩道,與並州軍的數次爭鋒,已經讓他看不到勝利的希望了,與其在這裡平白的浪費兵力,還不如撤退,城內有了糧草輜重,聯軍面對的將會是更加危險的局面了。

  「無膽鼠輩。」蹋頓道。

  公孫康面色漲紅,指著蹋頓道:「烏桓王倒是有好膽色,晉侯派遣士兵在營外搦戰,為何不敢應戰?」

  蹋頓道:「本王那是保留實力,不與晉侯做無謂的爭鋒,只要奪取了右北平,縱然晉侯麾下猛將如雲,又能如何,我軍尚有三萬餘人,未嘗沒有一戰之力。」

  許攸急忙上前勸導一番,若是公孫康領兵離去,大軍的人數將會銳減一半,這場戰鬥也就不用打了,蹋頓的話也給他提了個醒,城內的守軍不過只有萬餘人,除去必要鎮守城內的大軍,能夠出城作戰的士兵最多不過萬人,己方三萬人,在人數上佔據了很大的優勢,若是能向呂布下戰書,以呂布的心高氣傲,定然會迎戰,一戰平定呂布之後,幽州豈會安穩,到時各地的守軍馳援右北平之際,就是冀州軍出動之時。

  「諸位,正如烏桓王所說,晉侯手中可戰之兵不過萬人,不妨下戰書於晉侯,若是其迎戰,則破之不難。」許攸道。

  公孫康心中一動,他何嘗想這樣灰溜溜的離開,軍中的兩千騎兵,能夠上戰場的不過只有千餘人,騎兵實力的折損才是最令人心痛的。

  「本王同意許大人的提議。」蹋頓第一個站出來支持,他知道要是公孫康領兵回遼東,倒楣的就是他和閻柔了。

  閻柔皺眉思考片刻之後,也是同意了許攸的看法,如今他們與呂布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分散開只會讓呂布各個擊破。

  糧草輜重進入城內,呂布更加的信心十足了,這些輜重裡面,可是有著床弩,這也是呂布對戰敵軍勝利的信心來源,若是僅僅憑藉三千騎兵,是很難將敵軍擊潰的,如當晚的襲營,只能讓敵軍損失一些士兵,遠遠達不到讓敵軍因此敗北,主要是人數上的差距,若是呂布手中有同等數量的士兵,他會毫不猶豫的向敵軍發起總攻,此處不是並州,大軍若是從並州趕赴幽州,沿途的消耗也是巨大的,他不想承擔這個損耗。

  加上城內的床弩,此時軍中床弩的數量達到百架,若是運用得當,足以改變這場戰爭了。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3 11:11

  第六八三章:決戰伊始

  右北平城內,軍中的將領得到命令之後紛紛前往太守府。

  呂布粗略看了一眼手中的戰書之後,遞給了田豫,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主公,敵軍此舉乃是無計可施了,只需固守城池,則敵軍必然退去,到時主公率領精銳之師,可將其一一擊破。」田豫拱手道。

  呂布微微點頭,田豫的話很有道理,然而他卻不準備這麼做,在幽州,晉侯的威名遠遠沒有達到並州那樣的地步,他要用勝利來告訴幽州的軍民,膽敢侵犯幽州郡縣者,殺無赦,而他呂布,則是幽州的主人,酣暢淋漓的勝利,才能讓沉寂的幽州軍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

  如幽州和並州,在諸侯的眼中皆是苦寒之地,軍中士卒吃苦耐勞,沒有太大的差別,而今幽州軍和並州軍訓練的方法相同,缺少的只是對戰時的血性和必勝的信念。

  「諸位,此乃敵軍命人前來下的戰書,敵軍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本侯之意,應戰!」呂布緩緩道。

  田豫臉色微變,旋即明白了呂布的用意,呂布這是要用勝利樹立起他在幽州的威望啊。

  「主公,敵軍有三萬之眾,城內能夠應戰的士兵只有萬人。」田豫擔憂道。

  呂布笑道:「本侯征戰多年,何曾畏懼過數量多的敵人,昔日鮮卑人糾集十萬之眾進犯雁門,本侯不一樣將他們殺的片甲不留,區區烏桓人、遼東人和閻柔,本侯還未放在眼裡。」

  呂布言語間透露的濃濃自信,也是感染了場內的將領,他們面前是戰無不勝的晉侯。

  「誓死跟隨晉侯出戰!」張遼出列道。

  其餘將領紛紛附和。

  雖然在戰略上藐視了敵人,但是在具體的戰鬥上,呂布還是十分重視這場戰鬥的,他明白,這場戰鬥不僅僅是他與敵軍的爭鋒,也是與冀州的爭鋒,一旦這場戰鬥讓敵軍取得了勝利,冀州軍定然會有大的動作,在這樣的時候,他不想和冀州軍死磕,他的目光是在草原上,等收拾完鮮卑人,大後方沒有顧慮之後,就是收拾袁紹的時候,否則即便是攻打他處,有冀州軍在一旁虎視眈眈,也休想安穩。

  與眾人研討完戰鬥的方法之後,已經到了後半夜,田豫臉上也沒有了擔憂之色,從這次的謀劃中,他能夠感受到,呂布迎戰,不是無的放矢,床弩、騎兵、陷陣營、陳到麾下的弩兵,若是能夠按照預想的配合,這場戰鬥取得勝利不難。

  其中最為激動的莫過於呼廚泉,能夠參加到這樣的場合來,讓他十分受用,這表明,晉侯已經接納了他,當場就表示,定然率領騎兵死死拖住聯軍的騎兵。

  戰鬥進行到現在,匈奴的騎兵折損也很嚴重,原本兩千名騎兵,足足折損了六成,除去受傷的騎兵,可戰之兵只有五百餘人,聯軍的騎兵最低也有三千之眾,若是田豫給呼廚泉佈置這個任務的話,呼廚泉定然會不滿,但換成呂布就不同了,他們匈奴人之所以為漢軍賣命,乃是因為晉侯之故。

  晉侯應戰,也讓許攸看到了勝利的希望,若是呂布固守右北平不出,他只能承受失敗。

  「晉侯之強,在與騎兵,床弩同樣不可忽視。」許攸面色沉重的說道,這場戰鬥無論是對於聯軍還是對於冀州都是十分重要的,然而相比於呂布,聯軍的劣勢很明顯,三方聯合,相互之間缺少配合,沒有利器,床弩的厲害他可是知道的。

  公孫康附和道:「許大人之言是也,雙方交戰之時,當派遣精銳騎兵,將其床弩擊毀。」

  許攸歎道:「何其難也,晉侯麾下的騎兵最少也有四千之眾,而我軍之騎兵雖有三千餘人,欲要攻破敵軍陣營,擊毀床弩,難。」

  「以許大人之見,該當如何?」閻柔將目光投向了許攸。

  「進攻之時,不可讓步卒過於緊密,三千騎兵,在大軍的左右兩翼待命,謹防晉侯麾下的騎兵,我軍在人數上處於優勢,可呈包圍之勢,讓敵軍之床弩難以起到相應的威勢,緩緩向前,則破敵軍不難。」許攸道,當然他也知道這僅僅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罷了,驍勇善戰的呂布,豈會容許這樣的情況發生,恐怕最先交鋒的就是雙方的騎兵,一旦己方的騎兵在交戰中呈現敗勢,對大軍極為不利。

  「將所有的弓箭手聚集在一處,聽從一名將領的指揮,所有的盾兵在前,務必擋住敵軍的衝鋒,即便是敵軍有床弩這等利器,也休想擊潰我軍之陣型。」許攸緩緩道。

  三日後,雙方在城東十里處擺開兵馬。

  天色有些陰沉,風相比於以往也更加的大上一些。

  中軍大旗下,呂布聽完前方傳來的消息後,眉頭微皺,許攸以這樣的方法來應對,分明就是想要憑藉人數的優勢取勝,床弩的威力是很大,但是對方將所有的盾兵聚集在一處之後,床弩起到的威力也被極大的削弱了,這樣的情況下,敵軍的弓箭手是極為可怕的,數量達到了五千的弓箭手,在戰場上絕對是可怕的存在。

  「許攸想要以此法取勝,本侯偏偏不讓他如意,傳令,讓床弩就攻打一處的盾兵。」呂布下令道,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只要對方的盾兵出現了缺口之後,盾兵定然會慌亂,再說盾兵面對床弩那所向披靡的威力,有多少信心去阻擋,許攸的設想是不錯的,但也要看己方是什麼樣的軍隊。

  「傳令,龐德、黃忠、張遼、呼廚泉,各自率領八百騎兵,在左右兩翼掩護,等候本侯之命令!」

  「傳令高順,陷陣營士兵在前,本侯要在大軍開戰之初,就以陷陣營,破敵人之銳氣。」

  一道道命令傳達下去之後,大軍有條不紊的動了起來。

  相比於陣型整齊,步履鏗鏘的幽州軍,聯軍將士的陣型則是顯得有些疏散,三方的盾兵聚集在了一處,對於將領他們不熟悉,許多時候將領的命令傳達下去之後,執行又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戰場上最為忌諱的也是如此。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3 11:11

  第六八四章:決戰

  旌旗獵獵,身下赤兔馬,手中方天畫戟的呂布策馬趕往兩軍陣前,大喝道:「蹋頓、閻柔、公孫康出來答話!」

  兩軍交戰之初,主將會面也在常理之中,無非是擺明誰才是名正言順罷了。

  三人策馬而出,公孫康以手中馬鞭遙指呂布道:「無德之輩,人人得而誅之,汝身為晉侯、驃騎將軍,卻是屢屢進犯他人州郡,令百姓陷於戰亂之中,本將軍乃是遼東王之子,自當剷除你這般逆賊。」

  呂布冷哼道:「你之左手,暫且為本侯留下,他日本侯定會親自斬下,汝父身為遼東太守,卻不知天命,妄自稱王,此等逆賊,才是人人得以殺之,本侯奉聖命治理幽州,未曾懈怠,汝等卻為了一己之力聚兵攻打右北平,還言之鑿鑿的說本侯是逆賊,難道就不覺得慚愧嗎?」

  公孫康面色微紅,公孫度在遼東稱王之事,說出去總歸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自從劉邦之後,天下沒有出現異姓王,而遼東地處偏遠,公孫家才沒有了這麼多的忌憚。

  「烏桓王別來無恙啊,昔日你曾與本侯協力攻破冀州軍,不想今日卻是引兵前來進犯,難道就不怕本侯麾下之兵踏破烏桓嗎?」

  蹋頓臉色微變,不過卻不想在兩軍陣前輸了氣勢,冷聲道:「晉侯雖然驍勇善戰,但是想要踏破烏桓,烏桓健兒豈會束手。」

  「閻柔何在?汝乃是幽州牧劉虞麾下,卻是幾次三番與烏桓人聯合在一處,禍亂遼西,劉州牧在時善待百姓,百姓提之無不交口稱讚,而今你已經被利慾薰心,竟然聯合烏桓人攻打右北平。」呂布冷哼道。

  閻柔的臉色不斷的變換,卻說不出反駁之言,呂布的話,讓他挑不出毛病,劉虞對待百姓的態度,幽州上下皆知,烏桓人對劉虞很友善,畢竟是異族。

  「本侯奉聖命治理幽州,閻柔、蹋頓、公孫康引兵進犯,諸將士聽命,殺此等逆賊。」呂布手中的畫戟高高舉起,身後上萬將士齊聲大喝道:「殺逆賊,殺逆賊……」聲音漸漸彙聚在一處,直衝天際。

  聯軍將士見到並州軍如此高昂的士氣,不自覺得聯想起之前的幾次戰鬥,均是以他們的失敗而結束,神色間難掩慌亂之色。

  「殺!」呂布大喝一聲,大軍最前方的陷陣營士兵在高順的帶領下,如同一支鋒利的箭矢,向著聯軍而來。

  緊隨陷陣營的乃是陳到麾下的弩兵,只要敵軍的前營呈現敗勢,他們就會將戰果繼續擴大,這兩支軍隊在防禦上皆是不錯,衝殺之時,士卒也能有更大的安全保障。

  大軍左側,龐德領命率領弓騎兵,向著敵軍而去,這也是龐德加入並州軍以來第一次領兵作戰。

  自從進入並州軍之後,龐德就表現的很低調,尤其是並州軍中有著黃忠、趙雲、典韋這般猛將,最初他的想法就是儘快的返回漢陽,重回馬騰麾下,然而在並州軍中他感受到的是不一樣的氣氛,這是完全不同於在馬騰軍中的感受,每名士兵都有著不斷變強的信念,呈現在他的面前就是火熱的軍營。

  其實龐德不止一次的想過,若是自己在並州為將,會如何,不過每次這個念頭,都被他及時的掐斷,馬騰對他有知遇之恩,而且他的家人也在漢陽,在呂布麾下做事,也僅僅是短時間的。

  見並州軍中的騎兵出動了,蹋頓急忙命令己方的騎兵迎上。

  長刀在手,龐德在戰場上所向披靡,這也是龐德家如並州軍中之後第一次展現出完全的實力來,對於烏桓人,他沒有任何的好感,下手自然不會存在手下留情一說。

  主將勇猛,跟隨而來的弓騎兵也是不弱,場面上的形勢,漸漸走上了對弓騎兵有利的局面。

  蹋頓也知,這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方才呂布的那番話,也給他提了個醒,這次若是失敗的話,烏桓人就要到倒大黴了,閻柔同樣是漢人,即便是投靠了呂布之後,也不會受到太大的歧視,但他們是烏桓人,在漢人的眼中就是異族。

  大軍右側,在龐德出動不久,呼廚泉就帶領匈奴騎兵,向敵軍而去,應戰的乃是閻柔麾下的騎兵。

  閻柔能夠與蹋頓在幽州爭鬥多年,麾下騎兵的實力也是不弱,在加上有馬鐙相助,一時間倒是與匈奴騎兵打的難捨難分。

  與龐德一般,呼廚泉也是沙場猛將,使用的兵刃也是罕見的狼牙棒,在呼廚泉看來,使用狼牙棒才夠爽快,一棒揮舞過去,保管讓敵軍哭爹喊娘。

  前方不斷傳來的消息,讓許攸眉頭緊皺,大軍左右雖然出動了上千名騎兵,但是在呂布的手中仍舊有兩千餘騎兵,莫非呂布是打算率領這些騎兵突入敵陣,從而讓聯軍敗退,旋即他否定了這個念頭,戰場前方的盾兵足足有三千之眾,其中夾雜的還有槍兵,若是呂布敢率領騎兵衝殺,五千弓箭手會將他們射穿。

  陷陣營與盾兵開始了碰撞,相比於陷陣營手中的盾牌,聯軍士卒手中的盾牌顯得有些小了,即便是在衝鋒的途中承受了三輪箭雨,仍舊沒能給陷陣營造成大的傷害。

  陷陣營,就是並州軍中的一面旗幟,在軍中談及陷陣營,何人不知,這是如同冀州軍中的先登死士一般的存在,能夠讓騎兵折戟,何況是這些裝備兵刃算不上精良的步卒。

  「放!」高順大喝一聲,弓箭手並沒有將手中的弓箭向著前方射,而是採用了拋射。

  聯軍的盾兵也沒有想到,措不及防下,陣型有些混亂,盾兵能夠阻擋來自正面的箭矢,拋射卻是令弓箭從上面落下。

  高順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得冷笑,大喝道:「刺!」

  從盾牌的空隙中,槍兵將手中的長槍奮力向前刺去,相較聯軍槍兵,陷陣營槍兵的長槍長上了很多,在戰場上一寸長一寸強,尤其是在面對騎兵的時候,長槍的長度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槍兵生存的機會。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3 11:14

  第六八五章:床弩

  一輪交鋒,陷陣營在對戰敵軍盾兵和槍兵就穩穩的佔據了上風,只要順著混亂的敵軍,就能製造更多的殺戮。

  就在此時,陳到率領弩兵趕至,在陷陣營的戰果上,努力讓敵軍的陣型變得更加的混亂。

  如果說陷陣營是令敵軍混亂的一柄利劍,那麼陳到麾下的弩兵,就是收割敵軍性命的長矛,有著陷陣營士兵的殺入,聯軍前軍一時間人仰馬翻,他們手中的兵刃,難以對陷陣營將士造成傷害,偶爾濺起的火花表明他們曾經攻擊過,但是在鎧甲的保護下,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陷陣營勢如破竹。

  一些士兵手中的兵刃在碰撞之後甚至出現裂紋,陷陣營士兵使用的兵刃皆是由百煉鋼打造,這等魄力,放眼天下,何人能及,陷陣營不僅僅是在實力上的碾壓,更是在裝備上的碾壓。

  前方的情況讓中軍位置的閻柔等人有一種十分難受的感覺,盾兵和槍兵雖然在一定程度上糾纏住了陷陣營和陳到麾下的弩兵,然而一旦陷陣營突破了盾兵的重重防護之後,倒楣的就是後方的弓箭手了,盾兵的防護能力不錯,槍兵的進攻能力也可以,但是弓箭手呢,一旦被近身之後,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弓箭手在軍中的地位不錯,但是他們太過脆弱了。

  「傳令,讓盾兵和槍兵盡最大的努力拖住敵軍,步卒掩殺,務必將敵軍前軍阻攔。」公孫康命令道:「弓箭手不要停。」

  聯軍必須要有一個統一的指揮,這對於決戰是至關重要的,而手中兵力最多,戰場經驗還可以的公孫康就臨時接管了聯軍的指揮重任。

  負責輔助的許攸聽到戰場上傳來的消息之後,眉頭緊蹙,陷陣營的厲害他是知道的,這可是能夠與先登死士相抗衡的存在,想必蹋頓亦是知道這一點的,不過到了如今,蹋頓沒有了退路,一旦聯軍分崩離析之後,烏桓人不會有太好的下場,呂布親至右北平,對於遼西的烏桓人來說就是一個不好的信號。

  「將軍,小心對方的床弩。」許攸再次提醒道,並州軍床弩的厲害,許攸領教過的,射程遠,精準度高,雙方的戰事陷入膠著之事,床弩突然出現,勢必會引起大軍的震動。

  公孫康道:「人言床弩是如何的厲害,莫非床弩的弩箭連盾兵都擋不住嗎?」

  許攸搖頭道:「床弩之威,斷然不是盾兵能夠抵禦的,盾兵的存在只能減輕盾兵帶來的傷害,莫說是我軍的盾兵,就是讓陷陣營的士兵上前抵擋,也是難以辦到。」

  公孫康面色微變,龜縮在遼東之地,在眼界上難免會有一些差距,即便是細作傳回的消息,沒有親眼所見,不會真正的瞭解。

  「那該如何?」公孫康將目光再次投向了許攸。

  許攸緩緩道:「拖住對方的士兵,命令大軍以最快的速度接近對方的床弩,將其破壞,沒有床弩作為依仗,或許還有勝算。」

  戰鼓聲更加的密集了,此時戰場上的局勢可謂是難捨難分,陷陣營銳不可當,但敵軍勝在人數上的優勢,他們的想法就是憑藉人數上的優勢,硬生生的將並州軍拖垮以取得戰場的勝利,出動的並州軍僅僅有萬人,除去四千騎兵之外,剩下的步卒只有六千,而聯軍卻是有著足足兩萬餘的步卒,一比三的差距,只要聯軍的步卒能夠問問的壓制住並州軍的步卒,勝利不難。

  然而呂布會讓許攸的意圖得逞嗎,敵軍的騎兵此時已經被拖住,在他手中仍舊有著兩千名騎兵,這是足以改變戰場局勢的兩千名騎兵,一旦這些騎兵出動,也就是並州軍傾盡全力之時。

  「傳令,讓床弩上前!」呂布緩緩道,戰鬥到了現在,床弩的加入,就是摧垮敵人意志很好的東西,這也是在器械方面領先的優勢,冀州也是擁有床弩,但袁紹不可能將床弩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遼東軍。

  百架床弩在士卒的抬動下,緩緩向前靠近。

  正在前方廝殺的陳到和高順得到命令之後,急忙變陣,向著敵軍的一兩殺去,他們要給床弩施展的空間。

  聯軍士卒見到銳不可當的陷陣營和弩兵,竟然向兩側衝殺,豈會輕易放過,他們未曾見過床弩,即便是聽軍中的將領說過床弩有著何等的威勢,沒有親眼所見總歸是有些懷疑的,方才陳到麾下的弩兵可是沒少讓他們折損,殺紅眼的士卒對於將領的命令也不是那麼的遵從了,尤其是烏桓的士卒,他們在戰場上的軍紀是最差的,見到這樣的情況之後,還以為是敵軍呈現了敗勢,興奮的殺上前去。

  床弩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讓人覺得渾身不自在,操控床弩的士兵,則是神情莊重。

  「放!」一直觀察著前方情況的趙武見到衝來的敵軍士卒,大喝道。

  床弩的射程有二百餘步,衝上來的聯軍士卒,怎麼也想不到,在這樣遠的距離上,他們會受到傷害,這也是以往的戰場經驗所致,在一箭之外的距離上,在他們看來都是安全的。

  百支弩箭呼嘯的向著敵軍而去。

  正在衝鋒的聯軍士卒,如同割麥子一般,整齊的倒下,最前方直接出現了空地,這樣的情景,對於後方衝上來的士卒,衝擊力是很大的,他們親眼看到一支弩箭竟然射穿了數名士卒,數名士卒串在一支弩箭上,那樣的情景,有些恐怖了,這時他們才想起戰事開啟之前,將領曾叮囑他們在衝鋒的時候要散開陣型,以最快的速度靠近床弩。

  短暫的驚愕之後,聯軍士卒看向前方的目光含有一絲畏懼,即便是經過多次戰爭的士卒,見到袍澤的死狀,雙腿也是止不住的微微顫抖著,一些膽小的士卒更是面色發白,腳步在向後方挪動。

  聯軍後方的士卒並不明白前方的情況,在前方發起了衝鋒,他們也不甘落後,向前殺來,前方的士卒想要後退,後方不知情的士卒想要上前,這讓前軍顯得更加的混亂。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3 11:17

  第六八六章:騎兵出動

  一輪弩箭之後,不待趙武命令,操控床弩的士兵甚至來不及欣賞自己的戰果,急忙繼續裝填弩箭,他們要在最快的時間內,給予敵軍最大的創傷。

  戰場之上,床弩運作得當的話,就是改變戰場形勢的存在,相比於並州軍中的床弩兵,幽州的床弩兵要差了那麼一些,畢竟在實戰上,他們接觸床弩的時間不長,一些士兵甚至剛剛學會操控,不過這也是無關緊要的,敵軍士卒太多了,只需將弩箭裝填發射出去便可。

  人數眾多的聯軍士兵,不會讓弩箭落空的。

  高處的許攸注意到前方的情況後,面色不是那麼好看,床弩的厲害他是知道的,誰知聯軍士卒在衝殺的時候,根本就將之前的叮囑放在了腦後,前軍用一盤散沙來形容毫不為過。

  「公孫將軍,當命令士卒散開,否則敵軍床弩就能令前軍崩潰,前軍分散開之後,可命令士卒將敵軍的床弩擊潰,而後將敵軍消滅,我軍就勝了。」許攸道。

  公孫康亦是焦急萬分,原本對於床弩不是怎麼重視的他,在得知前軍的情況之後,就沒有那麼樂觀了。

  三輪弩箭之後,躺倒在地上的聯軍士卒,足足有是八百人,在這樣的戰場上八百人的數量是不多的,然而放在前軍,卻是顯得那麼的突兀,整個前方就如同缺失了一部分一樣,觸目驚心。

  聯軍中軍,三千士卒,向前衝殺,而原本處在前方的士兵,則是在將領的帶領下,儘量以稀疏的陣型殺向床弩。

  許攸和公孫康忽略了士卒在見到床弩下士兵死狀時的畏懼,說是攻擊床弩,但是真正想要殺上前去的將領有多少呢,他們只是在士卒的重重保護下不斷的下達命令。

  士卒也是知道珍惜性命的,尤其是戰場上的老兵,他們對於生命的愛護甚至比新兵還要過分的,戰場使士兵成長,同樣也會讓士兵變得奸猾。

  陳到和高順則是趁機帶領士兵,對有些驚慌的聯軍士卒進行屠殺。

  聯軍士卒想要靠近床弩,然而高順和陳到,卻是在兩側死拖住敵軍,尤其是陳到,麾下的弩兵在那裡排開之後,當真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弩兵在他們的前方用弩箭交織了一個死亡地帶,連綿的弩箭,讓聯軍士卒難以靠近。

  龐德策馬上前,不停的揮舞手中的長刀收割敵軍騎兵的性命,在烏桓騎兵的統領,被龐德一刀斬殺後,烏桓騎兵如鳥雀狀四散開來,龐德給了烏桓人很大的壓力,那一手嫺熟的刀法,飽飲烏桓騎兵之血。

  此時烏桓騎兵的折損已經達到了三百人,面對如狼似虎的弓騎兵,他們唯有躲避,相比於弓騎兵的裝備,烏桓騎兵可以用淒慘來形容,許多騎兵甚至連皮甲都沒有,手中的兵刃在彎刀的面前如同破銅爛鐵一般,有些甚至不能擋住弓騎兵的一刀,弓騎兵注重速度,但是在身體的要害部位還是有一定的防護措施的。

  對烏桓騎兵傷害最大的是弓騎兵手中的弓箭,弓騎兵不會放棄自己擅長的,他們最快最有效殺傷敵人的手段便是弓箭,只要有機會,他們就會搭弓上箭,烏桓騎兵在這樣的攻勢下,有些凌亂了,與眼前的騎兵比起來,即便是昔日聞名天下的白馬義從,在箭術上也是有所不如的吧。

  烏桓騎兵的敗退,讓龐德欣喜不已,率領弓騎兵,向著敵軍的中軍發起衝鋒,在這樣的戰場上,只要將敵軍的中軍擊潰,就是勝利了。

  相較而言,呼廚泉仍舊在與騎兵進行糾纏,不過此時匈奴騎兵已經穩穩的佔據了上風,以往的交戰,讓匈奴騎兵在心理商佔據了很大的優勢。

  聯軍中軍之中,仍舊有上萬士卒,龐德雖然勇猛,但是中軍的士兵也是死戰不退,依靠血肉之軀,硬生生的阻擋住了龐德。

  從床弩的出現到烏桓騎兵的敗退,戰場上的局勢在向著對聯軍不利的情況發展,聯軍的人數雖然多,但是幽州軍精銳,無論是騎兵還是陷陣營或者是陳到麾下的弩兵,皆是精銳之師,有時候數量上的優勢是不能彌補士兵是否精銳的,幽州軍已經用戰場上的形勢告訴了公孫康這一點。

  其實無論是遼東軍、閻柔還是蹋頓,麾下的士卒盡皆不弱,如遼東軍在遼東征戰多年,但凡是能夠被公孫康帶來的,絕對是軍中的精銳,閻柔與蹋頓征戰不止,亦是不缺少精銳,但不可忽視的一點是,三方的士卒一旦聯合在了一處,他們對於命令的執行會是什麼樣的呢。

  蹋頓雖然暫時聽從了公孫康的指揮,但是下面的將領具體會怎麼做,卻不是蹋頓能夠左右的,而且蹋頓和閻柔的矛盾由來已久,士卒在戰場上,也是有些隔閡的,他們不僅需要防備並州軍,甚至還要防備袍澤,十成的實力,發揮不出六成。

  呂布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了,敵軍的前軍已經陷入到了混亂之中,而龐德正在率領騎兵進攻敵軍中軍,公孫康手中最多不過千名騎兵,在騎兵的精良程度上,聯軍想要和幽州軍比拍馬難及。

  「黃忠、張遼、典韋。」呂布大喝道。

  「末將在。」三人齊聲道,聲音中飽含戰意,戰事進行到現在,他們還沒有出動,若說心中不焦急,肯定是不可能的,展現武將實力的地方就是戰場。

  「點齊騎兵,隨本侯衝擊敵軍中軍,此戰,務必將敵軍擊潰。」呂布沉聲道。

  「喏。」三人轟然應喏,至於典韋則是去準備保護呂布的騎兵,他知道在這樣的戰場上,呂布最喜歡的就是單人殺入敵軍之中,保護的力量就不能弱了。

  「主公,而今戰場上的形勢對我軍極為有利,但是敵軍中軍仍舊有萬名士卒,主公切不可以身犯險。」田豫急忙勸道,在他的眼中,呂布的安危比之眼前的聯軍重要多了,有呂布在,即便是一戰不能平定敵軍,還會有下一次,若是呂布受傷,對於軍中士氣的打擊是巨大的。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3 11:18

  第六八七章:帶頭衝鋒

  呂布大笑道:「國讓莫非是不相信本侯的實力?本侯征戰多年,每逢戰事,身先士卒,身為一名將領,若是連身先士卒都不敢去做的話,下面的士兵又豈會用命,在並州軍中,一旦戰事開啟將領沒有躲避的習慣,本侯也不例外。」

  尚未離去黃忠心中一動,呂布的治軍理念和中原的諸侯是大不相同的,尤其是身處高位的諸侯,他們對自己安危會更加的重視,呂布的行為在他們的眼中是莽撞的,但對於普通的士卒來說就是巨大的鼓舞,這或許就是並州軍和諸侯軍隊的最大區別吧。

  而在軍中,往往是將領在前面帶頭衝鋒,除非是負責指揮的將領,這樣的行為雖然讓軍中的將領容易折損在戰場上,但是在這種制度的刺激下,最底層的士兵亦是敢於拼命。

  兩千騎兵整裝待發,他們皆是雙目炯炯的注視著戰場,靜靜等候著將領的命令。

  「此戰晉侯將率領爾等衝殺敵陣,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本將軍不希望在戰事結束之後,別人提及烈陽弓騎之時搖頭歎息。」黃忠策馬而來大喝道。

  兩千烈陽弓騎動容了,跟隨呂布沖殺戰場,將他們隱藏在身體裡的好戰血液徹底的激發了,並州軍中,對士卒來說最大的榮耀便是跟隨晉侯衝殺戰場,有呂布在的地方就有勝利,這是他們堅信不疑的。

  「殺!殺!殺!」兩千名騎兵爆發出震天的大吼聲。

  「收起弓箭,拿起彎刀,隨本將軍殺!」待聲音漸漸平息之後,黃忠命令道。

  在這樣的戰場上,弓箭的作為遠沒有彎刀大,使用弓箭也可能會有誤傷,得不償失,雖說烈陽弓騎在防禦上有些薄弱,但是憑藉高超的馬術和精湛的刀法能夠將這個劣勢無限縮小。

  一旁的典韋和張遼見到這樣的情況也是暗中點頭,從烈陽弓騎身上散發的氣勢,能讓他們感受到這支騎兵的不凡之處,黃忠投靠並州軍之後便著手組建騎兵之時,軍中的將領大多知曉,佩服黃忠好武藝的同時,也是極為羡慕黃忠的待遇的,獨自統帥一部騎兵,這樣的待遇,在軍中只有張遼了,而經過連番的戰鬥之後,狼騎折損較為嚴重,正處在休養生息之時,弓騎兵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不過典韋是親衛統領,說起來比之軍中各部將領還要風光,能夠經常跟隨在呂布的身側是多少武將夢寐以求的。

  呂布接過士兵遞來的方天畫戟,輕輕一踢馬腹,赤兔馬嘶鳴一聲,向著敵軍而去,身後跟隨的兩千名騎兵,如同一道洪流,以勢不可擋的之勢,殺向聯軍中軍。

  在聽到並州軍中爆發出的陣陣吼聲之後,許攸急忙提醒道:「恐怕是並州軍要開始真正的進攻了。」就連他也想不到,在人數上處於劣勢的時候,呂布敢命令麾下的將士對中軍發起衝鋒,兩軍交戰,守護最為嚴密的便是中軍。

  中軍就是一支軍隊的靈魂所在,中軍只要在,大軍就不至於慌亂,中軍高高飄揚的大旗,能夠令將士在戰場上安心,讓他們知道己方的大軍還在。

  田豫命令道:「擊鼓助威!」看向遠處那道火紅色,眼中更添了一絲灼熱。

  昔日公孫瓚之所以在幽州有著偌大的名聲,就是因為每逢戰事的時候,公孫瓚皆會身先士卒,率領士兵衝殺,在軍中有著他人難有的威望,即便是公孫瓚與劉虞開戰,這些將士也是無怨無悔的跟隨公孫瓚,相比於呂布的戰場衝殺,公孫瓚只能說是象徵性的。

  鼓聲更加的密集了,擂鼓的士兵,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似乎想要將眼前的鼓擊破。

  呼廚泉在聽到鼓聲之後,便知道這是大軍的總攻開始了,手中的狼牙棒奮力一揮,直接將兩名騎兵掃落下馬,大喝道:「匈奴的勇士們,殺!」

  方才還與聯軍騎兵打的難捨難分的匈奴騎兵,似乎是在鼓聲和呼廚泉喊聲的刺激下,變得瘋狂了起來,口中不停的發出陣陣怪叫聲。

  匈奴人的騎術相比於聯軍騎兵還是極為精湛的,對於戰馬的操控比之閻柔麾下的騎兵和遼東騎兵不知強了多少,一時間,聯軍騎兵只有抵抗之功,而無進攻之力,有著呼廚泉親自帶領衝鋒,匈奴騎兵的士氣高漲。

  呼廚泉率領百名騎兵,就如同一柄利劍,直接將聯軍騎兵的陣型撕開,陣型散亂的聯軍騎兵開始了敗退,面對逃走的聯軍騎兵,呼廚泉並沒有阻攔,而是帶領騎兵向著敵軍的中軍殺去,他們要掩護大軍騎兵對聯軍中軍的進攻。

  赤兔馬疾馳而來,一名正在不斷指揮士兵上前的將領絲毫沒有意識到死神的靠近。

  「將軍,有一名敵軍將領殺來了。」士兵手指輕顫的指著疾馳而來的呂布道。

  上萬人的戰場,分散的還是比較開的,再加上左右兩翼有著己方騎兵的糾纏,聯軍中軍也是有一絲混亂。

  「放箭。」將領急忙下令道。

  畫戟揮舞的密不透風,數支箭矢盡皆被挑落,赤兔馬上的呂布更顯高大了。

  見到這一幕的並州軍將士沸騰了,晉侯殺來了,不用將領言語上的鼓舞,他們皆是爆發出了更為強悍的戰鬥力。

  驚愕的將領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一道黑影殺到面前。

  畫戟落下,呂布甚至沒有低頭看上一眼,策馬向著敵軍最為密集的地方殺去。

  方天畫戟在手,上前阻攔的士兵驚訝的發現,無論是將領還是普通的士兵,都很難在方天畫戟下撐到兩個回合,漸漸的,他們看向呂布的目光飽含了一絲畏懼,戰場上士兵的性命如草芥,他們何嘗不想在混亂的局勢中保全自己。

  緊隨而至的典韋,帶領五百名騎兵,緊緊保護在呂布的兩側。

  典韋與呂布,兩名猛將合力之下,本就在騎兵之下有些膽寒的聯軍士卒紛紛避讓。

  「將軍,有一支騎兵正在向中軍殺來,沿途的將士不能抵擋。」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3 11:19

  第六八八章:勢不可擋

  公孫康臉色低沉的怒罵道:「一群廢物,敵軍騎兵有多少人?」

  「大約有兩千人,領軍將領好像是晉侯。」將領抱拳道。

  公孫康眉頭緊緊皺起,呂布親自率領騎兵向著中軍而來,這就意味著並州軍的總攻開始了,當前最為緊要的就是阻擋住呂布,此時戰場上的形勢雖然是並州軍佔據了一絲上風,一旦聯軍反應過來之後,擁有人數上優勢的他們,就能很快的翻轉戰局。

  若是不能夠阻擋這支騎兵,令他們順利衝到中軍,才是令大軍最為震動的。

  「傳令韓易率領騎兵擋住呂布,步卒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這支騎兵阻攔在中軍之外。」公孫康命令道。

  韓易得令之後,急忙率領剩下的騎兵出動,經過日前截斷敵軍糧草的事情之後,他忽然對己方並不看好,連並州軍的步卒在面對騎兵的時候就能穩穩的佔據優勢,何況是並州軍的騎兵呢,不過他也知道,此時聯軍到了最危急的關頭,連步卒都在奮力向前。

  面對將領的命令,步卒也不是傻子,以血肉之軀去阻擋並州的騎兵,他們豈會這樣做,將領想要躲在後方,士卒也是如此。

  遙遙看去,就能發現,在戰場上,呂布率領騎兵輕易的將中軍的陣型撕開,兩千名騎兵衝鋒起來的威勢是讓人心驚的,隆隆的戰馬疾馳而來,就足以讓負責抵禦的騎兵膽寒了,戰場上對步卒傷害最大的不是騎兵手中的刀槍,而是戰馬的踐踏、衝撞。

  騎兵手中的彎刀不停的劈砍,相比於傳統的刀槍,彎刀揮舞的速度更快,尤其是在戰馬上,依靠戰馬的速度,彎刀上的威力更大,也不同擔心將彎刀劈入敵軍身體後難以拔出的情況。

  見敵軍的騎兵出動,雙腳狠狠一踢馬腹,手持畫戟的呂布向著敵軍騎兵殺來,他知道,這恐怕就是聯軍最後能夠出手的騎兵了,只要將眼前的騎兵擊潰之後,敵軍就面臨沒有騎兵可以動用的情況,而想要憑藉步卒擋住騎兵的衝鋒,就是天方夜譚,聯軍不是並州軍,在他們的士卒身上,沒有一往無前的氣勢和視死如歸的意志。

  聯軍騎兵之中的呂布,就如同殺神一般,但凡是赤兔馬經過的地方,騎兵紛紛落馬,而典韋則是率領騎兵將眼前的戰果進一步擴大,不過一個時辰,韓易就只能無力率領騎兵撤退。

  敵軍騎兵的撤退,助長了並幽州軍騎兵的氣焰,哪怕是前方有著密集的敵軍士卒,他們也沒有一絲畏懼,因為在戰場的最前方,有著他們心目中的戰神。

  「將軍,晉侯率領騎兵殺來了,距離這裡僅僅有百步的距離。」一名將領神色匆忙的跑了過來,臉龐上滿是血跡。

  公孫康心中一驚「方才不是說敵軍騎兵不過兩千人,中軍的步卒呢?韓易的騎兵呢?」

  「將軍,這些騎兵驍勇無比,步卒不能阻擋,韓易將軍的騎兵已經敗退了。」

  許攸面色微變,戰場上的局勢,讓他嗅到了一絲不妙的感覺,前軍正在處於混亂之中,中軍的左右兩側皆是有敵軍的騎兵在衝鋒,中軍雖然有萬人,但是能夠調動的士卒數量有限,想要憑藉步卒擋住呂布也是很困難的,除非公孫康手中有一支類似於先登死士或者是陷陣營的存在。

  「傳令,讓本將軍的親衛出動,務必擋住這支騎兵。」公孫康下令道。

  公孫康的親衛有千人,乃是從軍中挑選的精銳士卒組成,無論是平常的飯菜還是在軍中的待遇都不是普通的士卒能夠比擬的,這些親衛作戰勇猛,平時就護衛在公孫康的左右,若不是戰場上的形勢太過危急,他是不會動用親衛的。

  千人的親衛加入戰鬥之中,極大的緩解中軍現在的危機,這千人無論是鎧甲還是手中的兵刃,皆是最精良的,即便是面對騎兵的衝鋒,也是死戰不退,憑藉血肉之軀,硬生生的讓騎兵進攻的速度放緩了下來。

  「不想這些烏合之眾手中還有如此精銳。」呂布暗道,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眼前步卒的不凡之處,從隊形、步伐和士卒的眼神、士氣,皆可看出,這是一支精銳。

  不過就算是公孫康的親衛再精銳,也是裝備精良的步卒罷了,沒有對付騎兵的有效手段,在這樣的戰場上碰到騎兵只能是敗亡。

  「隨本侯殺!」欣賞歸欣賞,此時這支軍隊扮演的是敵軍,就容不得絲毫的手軟。

  一名親衛倒下,後面的親衛急忙補上,或許是受到了公孫康親衛的感染,一些不斷後退的士卒,也漸漸的圍了上來,大有將呂布等人圍在中軍的想法。

  然而騎兵用手中的彎刀告訴了公孫康的親衛,他們是精銳,弓騎兵的實力同樣不弱,戰場是騎兵的舞臺,除非這些步卒有著陷陣營的實力,否則想要阻攔騎兵衝鋒的步伐,就是天方夜譚。

  死戰不退的親衛,雖然給騎兵造成了一定的麻煩,但是在親衛死傷的差不多的時候,中軍再次出現了慌亂,沒有了親衛的阻擋,即便是各部將領嗓子喊得嘶啞,也阻攔不了士兵見到騎兵的不自覺散開。

  中軍大旗就在五十步之外,呂布與、黃忠、典韋、張遼四人,合力向著中軍大旗的方向殺去,只要將敵軍中軍的旗幟砍倒之後,這場戰鬥就是勝了。

  公孫康見親衛死傷了一般仍舊不能阻擋住騎兵的腳步,頓時顯得有些慌亂了,他經過的戰事不在少數,在遼東的時候,也曾在人數上處於劣勢的時候取勝,但卻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戰場情況,敵軍騎兵的強悍超乎了他的預料,上萬中軍將士竟然不能阻擋兩千名騎兵,當然更多的時候是下面的將士在躲避。

  許攸面露不敢之色,喃喃道:「要敗了。」謀劃了那麼長的時間,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戰事,竟然演變到了而今的局面,這一切都是從呂布馳援右北平開始的,否則聯軍豈會如此的被動,只能倉促的和守軍決戰。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3 11:20

  第六八九章:潰逃

  擁有精銳的騎兵、床弩、陷陣營、弩兵,這場戰爭的結果似乎在呂布進入右北平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公孫康何嘗甘心,這場戰鬥若是失敗的話,他不知如何向軍中的將士交代,不知如何向公孫度交代。

  「將軍,速速撤退。」韓閭提醒道。

  公孫康只能令中軍不停的後退,將希望暫時寄託在中軍的士卒身上,只要己方的士卒能夠不斷消耗敵軍的騎兵,順勢將敵軍的騎兵留在中軍,勝利還是屬於他的。

  中軍的大旗剛剛向後移動,呂布大喝道:「敵軍已撤,殺!」

  「敵軍已撤,殺!」身後的騎兵不停的大喊,聲音漸漸彙聚在了一起,甚至蓋過了戰場上廝殺的聲音和隆隆的戰鼓聲。

  正在奮力廝殺的聯軍士卒,聽到這樣的喊聲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向中軍的方向看去,當他們看到中軍的大旗,正在不停的向後移動的時候,心中的感覺可想而知,中軍就已經撤退了,他們留在戰場上衝殺,又有什麼意義呢,一時間,前軍、中軍的士卒,即使倉皇后撤,陳到和高順則是帶領士卒趁勢追殺。

  公孫康的小算盤,許攸豈會看不透,他已經對這場戰爭的勝利不抱任何希望了,在護衛的保護下,突出重圍,他可不想和聯軍士卒死在一起,這次的行動就算是失敗了,冀州也沒有任何損失。

  喊聲,讓聯軍士兵人心惶惶,許多士兵在騎兵和陷陣營的衝殺下,沒有了最初的鬥志,四散而逃,主將都逃走了何況是下面的士卒呢。

  閻柔的臉色同樣是低沉的,人數上處於優勢的他們竟然敗了,是敗在了早已知曉的床弩和騎兵手中,床弩給聯軍士氣最大程度的削弱,而騎兵則是撕破聯軍防線的利器。

  「撤!」閻柔無奈的下達了命令。

  。田豫見敵軍開始逃跑,急忙命令大軍衝殺。

  呂布則是率領騎兵不停的跟著中軍大旗,中軍大旗下,必定有著敵軍主要的將領,他可沒有打算將聯軍擊潰就這麼算了,有了第一次,下次這些敵人還可能會來,最為乾脆的方法,就是將敵人徹底的擊潰,讓他們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至於說什麼遼東公孫家,呂布也沒打算放過,他要用精兵強將告訴遼東公孫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的那些小伎倆不值一提。

  見身後的騎兵緊追不捨,而己方的士兵已經呈現敗勢,蹋頓也是驚慌不已,急忙命令手下將領收攏兵馬,他們要盡最大的努力保全手中的兵力,這場戰鬥再次讓他們覺得心驚,三萬大軍竟然敗在了一萬並州軍手中,而導致他們敗北的就是並州的騎兵,並州騎兵再次將他們無敵的姿態展現在了蹋頓的面前。

  公孫康慌亂下,也顧不得大軍了,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令中軍的士兵繼續逃走,而他則是帶領一干將領,向著另外的方向逃跑。

  有著騎兵的追趕,中軍負責旗幟的將士也是憋足了力氣逃跑,唯恐被後面的騎兵追上。

  兵敗如山倒,上一刻還與並州軍難捨難分的聯軍將士在中軍撤退之後開始了大逃亡,更多的士兵選擇向營寨的方向逃去,只要進了營寨,就安全了,然而緊緊追趕的陷陣營的左右的騎兵,豈會讓他們的願望得逞。

  呂布率領騎兵追趕上敵軍的中軍之後,中軍將士一哄而散,詢問下才得知公孫康竟然逃跑了。

  雖然沒能斬殺敵軍的主將,但是這場戰鬥,勝利者是並州軍,聯軍的潰敗,也就方便了呂布下一步在幽州的大動作。

  不少士兵眼看逃生無望,直接將兵刃丟在了地上,選擇了投降。

  日暮時分,這場大決戰才徹底的拉下了帷幕,持續了將近一日的戰鬥,也讓並州軍有些疲累,不過戰場上的收穫卻是巨大的,數不盡的鎧甲兵刃,這些可都是功勞,戰場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讓空曠的戰場更加顯得淒涼。

  命人打掃戰場之後,呂布率領得勝之師返回城內。

  清點損失,幽州軍此戰折損騎兵近六百人,步卒兩千餘人,斬殺敵軍約有七千,俘虜敵軍一萬一千餘人,可謂是酣暢淋漓的大勝,以弱勢兵力,還能取得如此輝煌的戰績,幽州軍在右北平的威望高漲。

  街頭巷尾的百姓現在談論最多的也是大勝敵軍之事。

  幽州軍在右北平大勝的消息很快傳到幽州各郡,這場勝利,讓籠罩在漁陽百姓頭上的陰影驅散,尤其是普通的百姓,即便是在家鄉生活的再艱苦,他們也不願意背井離鄉,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就意味著會有死亡。

  公孫康等人狼狽的逃回營寨之後,清點兵馬,發現原本三萬多人的大軍,此時僅剩下一萬餘人,其中不少士兵身上帶傷,軍中的士氣更是低落到了極點。

  「無能之輩,當初本王怎麼就信任了你,將大軍交給了你指揮。」蹋頓氣急敗壞的指責道,一萬烏桓大軍,此時只剩下不到三千人,不僅如此還得罪了晉侯。

  公孫康面色漲紅的冷哼道:「本將軍無能,你們烏桓騎兵自詡精銳,為何不能阻攔住呂布的騎兵,最先逃跑的就是你們烏桓人,還有何顏面指責本將軍。」

  三人爭吵不休,麾下的士卒卻是始終沒有發現許攸的蹤跡,到了這個時候,公孫康也明白,許攸是看聯軍不能成事離開了,對於許攸的憤恨無以復加,當初若不是許攸到右北平忽悠一通,公孫度豈會發兵攻打右北平。

  爭吵後,三人也從憤怒中清醒了過來。

  「是本王上了許攸的當了,來日若是見到許攸個小人,必定將其活剝方能洩本王心頭之恨。」蹋頓咬牙道。

  三方的兵力加在一處只有萬餘人,難以成事,公孫康在次日就帶領大軍離去,閻柔與蹋頓也是各自帶領士兵離開右北平這個令他們傷心的地方,沿途自然又是劫掠一番。

  敵軍退去,右北平再次恢復了以往的平靜,行走在街道上的百姓、商人,神色間的緊張之色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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