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重生之戰神呂布 作者:流浪的猴(連載中)

 
waterkcl 2019-6-20 16:16:2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00 243651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2 11:01

  第六七零章:張燕的使命

  「主公,張燕將軍就在州牧府內待命。」郭嘉道。

  自從投靠晉侯之後,張燕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攻入冀州,將黑山軍殘留的百姓救出,這也是張燕在冀州失敗之後最大的願望了,當初之所以選擇投靠晉侯,也是因為黑山軍百姓之故,在這樣的亂世中,只有從晉侯身上他看到了百姓存活下去的希望。

  「張將軍請坐。」呂布淡淡的說道。

  張燕這才來得及打量了呂布一眼,與之前在並州見到的不同,此時呂布給人的感覺更加的強勢,身上流露出濃濃的自信。

  「卑職慚愧,未曾料到楊鳳逆賊會投靠冀州,以至兵敗。」張燕抱拳道。

  呂布道:「勝負乃是兵家常事,張將軍昔日雖然敗了,未嘗沒有戰勝冀州軍的機會,本侯有一事欲要交給將軍完成,不知將軍可有信心?」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張燕道。

  呂布微微點了點頭,張燕是一個重信義之人,從其以往的作為就能看出,若是在冀州沒有楊鳳之事的話,冀州軍想要休養生息就變得更加的困難了,僅僅是黑山軍的襲擾,就能讓他們陷入到無止境的戰鬥中去,而今冀州的動作也觸怒了呂布,既然袁紹不想讓幽州安穩,想要從中漁利,他也不會讓冀州穩定。

  「想必張將軍最為熟悉的就是冀州,本侯命你帶領本部兵馬,悄悄趕往冀州,不僅僅是收攏逃散各處的黑山軍,也要讓冀州陷入動盪之中,袁紹不仁,與烏桓人聯合一處,欲要奪占幽州,此等狼子野心之輩,不殺不足以平息幽州軍民的怒火。」呂布道。

  張燕心中一震,袁紹與烏桓人聯合,這樣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之後,定然會掀起軒然大波的,袁紹何許人也,那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後人,曾經的諸侯盟主,顯赫一時的人物,正所謂非吾族類其心必異,烏桓人在漢人的眼中就是異族,這也是公孫瓚在烏桓人中犯下累累殺行而沒有引得眾人指責之故,反倒提及公孫瓚,許多人加以讚賞。

  之前袁紹雖說與烏桓人聯合在了一處,那是烏桓人聽從閻柔的命令,外人也挑不出毛病來,倒是最後烏桓人投靠了呂布之後,令天下人頗有微詞。

  「張將軍難道就不覺得烏桓人突然和閻柔、遼東軍兵合一處攻打右北平,透露著詭異嗎,張將軍有所不知,昔日並州境內的匈奴人叛亂,亦是因為袁紹之故,袁紹暗中許諾匈奴首領劉豹三城之地,引得匈奴人興兵攻打城池,本侯在蕩陰與冀州軍決戰之際,袁紹再次派人前往匈奴,欲要說服匈奴人攻打城池,為匈奴人拒絕。」呂布道,這些事情在並州軍的將領中不算是什麼秘密了,這也是並州軍中的將領提及袁紹都會怒罵的緣故。

  「卑職願意率領兵馬前往冀州,以掃昔日的仇恨。」張燕抱拳道。

  「張將軍到了冀州之後,切莫與冀州軍爭鋒。」呂布道。

  張燕面露疑惑之色,不與冀州軍爭鋒,那他們到了冀州之後還有什麼樣的作用,他能明白呂布的用意,讓他們進入冀州,是為了讓冀州軍不能兵發幽州,從而讓幽州騰出手來收拾烏桓人。

  「敵進我退,敵疲我打。」呂布緩緩道:「張將軍只需銘記這八個字,便能在冀州立於不敗之地。」

  郭嘉聽完這番話後也是目露精光,這八個字雖然簡單,卻是用兵之妙。

  「喏。」張燕抱拳道,作為昔日黑山軍的統領,張燕也是有智謀之士,稍加深思,便明白了呂布話中的意思,當初黑山軍若是這麼做的話,恐怕倒楣的就是袁紹了。

  張燕信心滿滿的離開之後,郭嘉道:「主公方才之言,深得兵法之妙。」

  呂布笑道:「本侯也是偶然得之,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進。」

  郭嘉聞言面露沉思之色,這十六個字,若是運用得當的話,在戰場上將會無往而不利,這樣的軍隊一旦深入敵境之後,對於敵人來說就是一場噩夢,而當初呂布入侵鮮卑之時,也是有著這些話的影子,令強悍的鮮卑人不得不從雁門關撤退。

  「明日本侯就會出兵前往右北平,薊縣乃是幽州的州治所在,奉孝不可懈怠。」呂布道。

  次日,當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黃忠便點齊三千烈陽弓騎,在城外靜靜等候呂布的命令。

  沒有隆重的誓師,也沒有慷慨激昂的鼓勵,呂布直接帶領三千騎兵浩浩蕩蕩的趕往右北平,一隊隊斥候被派往了戰場各處,打探敵軍的消息。

  敵軍有數萬之眾,即便是烈陽弓騎全部是騎兵,也要小心謹慎,尤其是敵軍之中還有許攸這樣的智謀之士。

  烈陽弓騎雖說是第一次上戰場,但是其中的騎兵,皆是經歷過戰事的,只是進入烈陽弓騎之後,他們的戰鬥方式發生了改變罷了,他們要做的不是依靠近身搏鬥取勝,而是憑藉速度的優勢,硬生生的將敵軍拖垮,讓敵軍膽寒,每名騎兵攜帶的箭矢達到了百支,三千人就是三十萬支箭,每人配備了兩張弓,而黃忠對騎兵訓練最多的便是騎射、步射。

  沿途經過的城池和村莊,給呂布的感覺就是人心惶惶,右北平正在經歷戰事,據說右北平城外有著數萬敵軍,一旦這些敵人攻破了右北平之後,倒楣的就是漁陽了。

  漁陽的百姓久經戰亂,好不容易安穩下來,戰爭的殘酷他們也深深的體會過了,只要是正常的百姓都想要遠離戰爭,許多百姓已經做好了隨時遷往他處的準備,即便是呂布麾下有著精兵強將,而今處於劣勢的卻是幽州軍。

  見到騎兵,沿途的百姓也是露出惶恐之色。

  「主公,前方有千餘名百姓聚集。」黃忠得到斥候傳來的消息不敢怠慢。

  呂布道:「可探查清楚?」

  「據斥候來報,這些百姓是準備趕往廣陽避難。」

  「來百人隨本侯前往察看。」呂布道。

  「主公,當謹防百姓之中有刺客。」黃忠勸道,晉陽出現刺客的事情,他亦是知曉的。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2 11:02

  第六七一章:避難百姓

  「若是對待百姓亦是這般的話,本侯佔據幽州又有何意義。」呂布道。

  黃忠聞言會意,呂布在並州和幽州以及司隸地區的作為他並不陌生,正是因為呂布有著這樣的手段和氣魄,才讓治下的百姓有著更強的歸附感,麾下的將士每逢戰事也是格外的用命,將士們明白,這一切都是晉侯帶給他們的,若是沒有了晉侯,他們眼前的一切都會失去,初次到並州軍中時,黃忠也曾為並州軍那高昂的士氣所感染,放眼天下諸侯,能夠在數月之間將騎兵練成一支能夠上戰場的精兵,能有何人,而他黃忠做到了。

  百姓是最底層的人物,諸侯對於百姓的重視度不夠,在他們的認知裡,百姓能給他們帶來的是士兵的米糧罷了。

  「主公高義,若是百姓得知,定然會感恩戴德。」黃忠道。

  「本侯所要的感恩戴德,是百姓發自內心的,至於說那些受了些損失的世家會有什麼樣的想法,本侯也不會在乎,他們不服,本侯就用手中的刀槍讓他們老實。」呂布緩緩道。

  黃忠微微動容,這也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世家的能量,黃忠是深有體會的,如同在荊州,若是沒有深厚的北京,想要有所作為是很難的,魏延在軍中也可以稱的上是一員猛將,為何只是一名校尉,就是因為沒有好的出身。

  「主公,還是卑職先行前往查探。」張遼出列道。

  「文遠隨本侯一同前往即可,只要冀州不滅,幽州戰事不休,以後文遠就留在幽州,為本侯鎮守幽州。」呂布道。

  張遼抱拳稱喏,他跟隨呂布的時間在軍中鮮有人能及,而呂布對他也是十分的信任,當初軍中最為精銳的狼騎,便是由他統領,即便是在蕩陰城損兵折將,呂布也沒有因此而責難,這份恩情,張遼始終記在心裡。

  聚集在大軍前方的千餘名百姓,乃是從漁陽準備前往薊縣的,畢竟薊縣是幽州的州治所在,在那裡,也能給他們以安全感,尤其是在敵軍大舉進攻右北平的時候,這樣的事情在漁陽很是稀鬆平常,即便是一些世家,也在暗中轉移,烏桓人是如何的殘暴他們自然是知道的,一旦右北平丟失,他們將會面對窮兇惡極的烏桓人。

  「你們是何人領隊?」張遼策馬上前問道。

  百姓見到百餘名騎兵衝來,神色間難掩畏懼之色,不過百姓中有認識字的,認出是屬於並州的兵馬,神色間放鬆了很多,當初並州軍攻佔漁陽的時候對百姓可是秋毫無犯,這件事在漁陽也是廣為流傳,相比於其他的軍隊,他們對並州軍稍稍信任了那麼一些。

  「啟稟將軍,草民是人群中年紀最大的。」一名頭髮發白的老者顫巍巍的出列道,在百姓中間,年紀大的人往往也是有著一定威望的。

  「你們為何聚集在此?」張遼見這些百姓並沒有異動,翻身下馬道。

  「將軍,右北平戰亂,漁陽的百姓有很多正在前往廣陽。」老者如實道。

  呂布眉頭微皺,下馬走上前來道:「諸位,本侯奉聖上之命治理幽州,不想烏桓人與閻柔、遼東軍膽大包天,竟然敢進犯右北平,諸位若是信得過本侯,就請返回漁陽,不出一月,本侯必定讓敵人敗北。」

  「此人乃是晉侯。」張遼道。

  一石激起千層浪,晉侯的大名他們只是聽說過,真正見過晉侯的少之又少,當初平定漁陽的也是趙雲和單經,趙雲統帥的士兵在漁陽留下了偌大的威名,多少宵小之輩就是死在了趙雲之手。

  「晉侯,此人是晉侯。」百姓議論紛紛,更多人則是好奇的打量著呂布,畢竟傳聞之中,晉侯可是如同天神般的人物。

  「見過晉侯。」老者神情激動的拜道,其餘反應過來的百姓也是紛紛行禮。

  見呂布上前將老者扶起,張遼的右手瞬間按到了佩劍之上,雙目炯炯的注視著眼前的百姓。

  「無需多禮,本侯治理幽州,卻是讓諸位遠離家鄉逃避戰亂,乃是本侯之過也。」呂布道。

  「我等願意相信晉侯,返回漁陽,等候大軍凱旋。」一名青年大喊道。

  其餘的百姓稍作考慮也是附和,若是沒有太過緊急的事情,誰也不願意遠離故鄉,廣陽是沒有戰亂,但是他們到了廣陽之後呢,卻是面臨著生存下去的問題,尤其是一些年長之人,在心裡更是想著落葉歸根。

  「漁陽守將乃是何人?」呂布問道。

  張遼道:「是曹性將軍。」

  呂布心中有些不喜,曹性的能力他是比較看重的,漁陽或許是混亂的,但也是很重要的地方。

  「主公,或許是這其中另有隱情吧。」張遼低聲道。

  安撫好百姓之後,呂布率領騎兵趕往右北平,心中對這些敵人只有無窮的憤怒,戰亂之下,百姓動盪,面對這些人的侵襲,右北平定然也是民不聊生。

  「主公,前方三十里發現敵軍斥候,為我軍斥候消滅。」黃忠道。

  呂布微微點頭「傳令大軍,直接殺向右北平,無需隱藏蹤跡,斥候打探周圍三十里的風吹草動。」

  既然這些敵人敢進犯右北平,他就帶著騎兵光明正大的出現,以堂堂正正之兵,讓敵人明白,在他的治下,任何膽敢作亂之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接連許多斥候沒有傳遞回消息,公孫康等人也意識到了不妙,自從當晚的突襲失敗之後,他們攻打右北平也沒有以往那般的急切了,尤其是得知晉侯即將率領大軍趕來的消息之後,更多的是在為迎戰呂布做準備,在軍中匠人的日夜趕制下,如今他們的騎兵盡皆裝備了馬鐙。

  而使用了馬鐙之後,果然如同許攸所說,騎兵在戰馬上能夠更好的保持身形,最為激動的莫過於烏桓人,在之前與匈奴騎兵的爭鋒中他們處於劣勢,而今有了馬鐙,他們將一切歸咎於馬鐙之利,此時就算是面對呂布,他們也有了一定的信心,這也是許攸故意命人在軍中散播的消息之故。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2 11:02

  第六七二章:烈陽弓騎之威

  許攸明白,即便是有了馬鐙,己方的騎兵和並州騎兵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的,呂布征戰多年,統帥騎兵作戰更是深得要領,想要在戰場上憑藉騎兵之利將呂布擊敗,很困難,不過許攸為了迎接呂布的到來,也是做了充分的準備。

  諸侯之中擁有知道馬鐙之事的不在少數,真正在騎兵的對決上能夠勝過飛騎的卻是沒有。

  此時城外的可戰之士有三萬五千之眾,除去一萬人防備城內的兵馬,還有兩萬五千人,而呂布手中不過只有三千騎兵,怎麼看都是他們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是烏桓人的騎兵,快快告知將軍!」一名斥候疾呼道,前方塵煙滾滾,以他的估測最少也在千人之眾。

  而呂布則是從斥候不斷打探來的消息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主公,恐怕是敵軍想要在周邊埋伏我軍。」黃忠擔憂道。

  「哼,想要埋伏我軍,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領,漢升,文遠,你二人各自帶領千名騎兵,向左右兩方而去,遇到敵軍直接截殺,不可離大軍太遠。」呂布道。

  黃忠、張遼齊聲抱拳離去。

  黃忠心中的戰意也在瞬間被激發,在荊州被閒置了多年,作為一名將領,他何嘗不想征戰沙場建功立業,尤其是對手還是烏桓人、閻柔、遼東人這等叛逆。

  張遼進入烈陽弓騎的時間雖然僅僅有數日,但是對於烈陽弓騎的戰鬥方式也有了深刻的瞭解。

  兩人點齊千名騎兵之後,向著左右而去。

  「他們想要埋伏本侯,本侯就看看是什麼讓他們有了這份膽識。」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輕輕向前一揮,千名烈陽弓騎,策動戰馬向前而去。

  戰馬的顛簸,似乎更加能夠激起騎兵胸中的戰意。

  距離烏桓人尚有兩箭之地,呂布麾下的騎兵紛紛將手中的弓箭準備完畢,他們大多是經歷過戰事的騎兵,明白在這樣的戰場上該怎麼去做,平時訓練的成績,不代表在戰場上的表現,許多訓練成績優秀的士兵,到了戰場上卻只能成為敵人的靶子,就是因為他們沒有過硬的心理素質。

  烏桓人亦是發現了並州軍的蹤跡,難樓興奮的大吼道:「殺光這些漢人!」

  快要到一箭之地,最前方的烈陽弓騎,放出了手中的箭矢,根本沒有看眼前的敵人一眼,策馬向著一旁衝去,後方的烈陽弓騎,則是不斷向烏桓人傾瀉箭雨。

  硬生生承受了一輪的箭雨攻擊,烏桓人損失的足足有百人。

  不待烏桓人射出手中的箭矢,難樓卻是發現,這些騎兵,竟然向著他們追擊的方向而去,那速度,分明是比他們還要快上一些。

  「漢軍膽怯了,殺!」難樓大吼道。

  烏桓騎兵見到烈陽弓騎似乎想要逃跑,根本不需難樓的命令,奮力的策動身下的戰馬,唯恐落在人後,相比於漢人的騎兵,烏桓的騎兵無論是在兵刃還是在鎧甲上都是有著很大的差距,只要能夠擊殺眼前的漢軍騎兵,對他們而言就意味著有了更加精良的兵刃、鎧甲。

  烈陽弓騎在「逃跑」的途中,再次搭弓上箭,漸漸放緩了馬速,待烏桓人在射程之內後,再次將手中的箭雨傾瀉而去,正在苦苦追擊的烏桓人怎麼會料到眼前的騎兵會突然有這樣的動作,措不及防之下,落馬的騎兵足足有百人。

  難樓憤怒的雙眼通紅,這些騎兵大多是他們部落的勇士,還未靠近敵軍便折損了近三百人,這樣的結果讓他有些難以承受,看向漢軍騎兵的目光也是越發的仇視,他並沒有與呂布交過手,只是在軍中聽說過呂布的威名,在內心裡,他並不認為呂布如何厲害。

  追擊的漢軍騎兵的烏桓人很鬱悶,每當烈陽弓騎釋放完手中的箭矢之後,就會策馬向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回頭來上一箭,這樣的戰鬥對於烏桓人來說就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騎兵的不斷折損,也讓難樓中憤怒中清醒了過來,看向烈陽弓騎的目光也是飽含畏懼之色,從這支漢軍騎兵的身上,他看到了什麼叫做擅長騎射,以往在烏桓人的認知裡,幽州軍中最為擅長騎射的乃是白馬義從,若是與眼前的漢軍騎兵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

  「撤退!」難樓無奈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再這樣追擊下去,他麾下的騎兵能夠被射殺完,本來他的出現是為了引誘漢軍騎兵進入埋伏的,正是因為烈陽弓騎的獨特戰鬥方式,讓難樓失去了理智,騎兵的損失,讓他不斷的想要找回顏面。

  「想走?」呂布勒住戰馬,大喝道:「兄弟們,殺上去!」

  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也是換成了弓箭,看著前方的那道身影,許多騎兵眼神之中滿是灼熱,呂布的箭術在軍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能夠射中一百六十步外的目標,這樣的本領,是他們畢生都難以達到的。

  探手入箭囊,三支箭矢搭在了弓上,赤兔馬快,即便是之前呂布在陣營中間的位置,此時也遠遠的超過了烈陽弓騎,奔跑起來的赤兔馬,如同一道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馬背上的呂布只感覺到風聲呼嘯而過,這樣的速度,更甚玄騅一籌。

  箭矢脫手而飛,直接命中三名正在撤退的烏桓騎兵之上。

  烏桓騎兵動容了,那一團疾馳而來的火焰,距離他們足足有一百五十步便放箭了,這樣的距離,這樣速度,這樣的精準,即便是自詡勇士的烏桓人也畏懼了。

  「撤!」難樓見麾下的將士神情有些呆滯,大吼道。

  吼聲也讓呂布注意到了騎兵之中的難樓,不得不說難樓是一個很精明的人,裝扮與尋常的騎兵沒有太大的差別,沒有如同呂布這般,在人群中顯得是那麼的獨特,這樣的裝扮也有利於將領在戰場上更好的生存下去。

  「賊將受死!」呂布收起弓箭,拿起得勝鉤上的方天畫戟,雙腿用力一踢馬腹,殺向難樓。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2 11:03

  第六七三章:接連敗北

  在這樣的交戰上,若是能夠令敵軍軍心渙散更容易取得勝利,方才呂布的一手箭術,定然是震懾到了烏桓人,而只要將敵將殺死,烏桓人的這次埋伏,就只能說是為烈陽弓騎送戰績的了。

  而且烈陽弓騎也需要一場大勝來鼓舞士氣,剛剛組建的軍隊,只有不斷的勝利,才讓他們更加的自信。

  「放箭!」難樓見呂布策馬殺來,急忙道。

  赤兔馬快,許多騎兵還沒有來得及抬起手中的弓箭,呂布已經殺到。

  難樓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愣愣的看著衝入烏桓騎兵之中的呂布,他至死也沒有想過,什麼樣的戰馬會有著這等速度。

  一道血泉噴湧而出,呂布手中的畫戟之上出現了難樓的頭顱。

  烏桓騎兵見此,不用將領命令,急忙策馬狂奔,呂布在他們眼中的形象不斷的放大,這樣的將領太過可怕了,方才還在百步之外,轉眼就到了陣營之中,將己方的將領斬殺,難樓可不是尋常人等,那是上谷烏桓部落的大人,在烏桓人中也是有著很高的地位的,征戰多年,沒想到卻是這樣窩囊的死在了呂布的手中。

  烏桓人的敗退在呂布的預想之中,跟隨呂布殺來的烈陽弓騎,將手中的弓箭換成了彎刀,呂布方才一擊,讓他們沸騰了,以往他們更多的只是聽說過呂布在戰場上的威名,哪有親眼看到來的讓人激動,轉眼之間一發三箭,射殺敵軍三名騎兵,突襲至烏桓陣營之中,斬殺敵軍統領,他們已經找不到更多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的感受了。

  原本是獵人的烏桓人,此時變成了烈陽弓騎的獵物,他們恨不得戰馬多生上兩條腿,然而在戰馬的精良上,烈陽弓騎比之烏桓人不知好了多少,剛剛得到馬鐙相助的烏桓人,哪比得過在馬鐙上經歷了多場戰事的並州騎兵。

  黃忠帶領千名烈陽弓騎,在左方遇到的是敵軍三千名步卒和五百名騎兵,憑藉著烈陽弓騎的速度和精湛的箭術,硬生生的將五百名騎兵擊潰,從始至終,五百名騎兵沒有靠近烈陽弓騎,而緊隨五百名騎兵之後的三千名步卒,則是親眼見證了己方的騎兵是如何敗北,這完全就是一場虐殺,戰場上根本沒有己方騎兵表演的空間,更別說他們這些在後面吃灰的步卒了。

  擊潰騎兵之後,黃忠一聲令下,烈陽弓騎調轉馬頭,殺往三千名步卒,這三千名步卒乃是閻柔麾下的將士,在見過烈陽弓騎無敵的姿態之後,已然膽寒,但是面對騎兵,他們的將領不敢下令撤退,戰場上,步卒面對騎兵若是選擇撤退的話,只會死的更慘。

  閻柔軍將領閻志見到這等情況,只能讓士兵固守,雖然面對烈陽弓騎不斷的箭雨攻擊,他們仍舊堅持著,城外可是有著數萬大軍,等到大軍到來,就是敵軍的末路。

  右側,張遼則是遇到了一些麻煩,埋伏在這裡的乃是公孫康麾下的將士,一千名騎兵,加上三千名士兵。

  尤其是公孫康麾下的千名騎兵,相比於烏桓人有著更為強大的戰鬥力。

  中軍之中,接到前方傳來的消息之後,公孫康等人面露興奮之色,呂布已經進入了包圍之中,只要三方兵馬能夠將呂布糾纏在戰場上,右北平就是呂布的末路了,縱然呂布麾下有三千騎兵又能如何。

  「傳令將士,迎戰!」公孫康道。

  八千名步卒向著敵軍出現的方向而去。

  「將軍,前方出現了烏桓的敗兵。」公孫餘策馬而來,大喊道。

  「可探查清楚是何情況?」公孫康蔑視的看了蹋頓一眼,這才不到一個時辰,正面迎擊的一千名烏桓騎兵就敗北了,在烏桓騎兵的左右兩側,可是有著足足七千五百名將士。

  數百名烏桓敗兵的逃回,也讓大軍止住了前進的步伐。

  「大王,漢軍騎兵太厲害了,難樓大人也是死在了敵將的手中。」狼狽逃回的千夫長,神情間滿是惶恐,若是那支漢軍一力追下去的話,他們定然難以逃回軍中。

  蹋頓聞言動容了,這千名烏桓騎兵,可是難樓統領,而難樓的能力在烏桓人中也是數一數二的,沒想到僅僅是一個時辰的功夫就被漢軍騎兵擊潰「敵軍將領是何人?」

  「對方的戰馬速度太快了,卑職只看到一名手持畫戟的將領殺入軍中,一招將難樓大人斬殺,而他麾下的騎兵,也皆是擅長騎射,從始至終,我軍騎兵未曾靠近敵軍,對方損失的騎兵最多不過五十人。」千夫長如實道。

  公孫康等人聞言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千名騎兵的潰敗,換來的僅僅是對方五十名騎兵的折損,這樣的敵軍也太過恐怖了。

  「定然是晉侯。」蹋頓篤定道,他曾經與呂布聯手追殺冀州的逃兵,也親眼見過呂布出手,在並州軍中使用畫戟,且有如此能耐的,唯有呂布一人。

  「將軍,我軍騎兵為漢軍騎兵擊潰,三千名步卒正在苦苦支撐,將軍速速派兵前往救援。」閻柔軍將領的神色與蹋頓麾下的千夫長如出一轍。

  「敵軍有多少騎兵?」閻柔驚道,他埋伏的兵馬可是有三千五百人,而呂布方才在與烏桓騎兵交手,前往交戰的騎兵人數定然不會太多,莫非是細作的情報出現了錯誤,跟隨呂布而來不是三千騎兵?

  「敵軍騎兵約有千人,擅長騎射,為首一將極為厲害,一弓射五箭,射殺我軍五名騎兵。」將領如實道,方才的戰鬥也是讓他膽寒了,最初他對領兵的黃忠還是有著幾分輕視的,畢竟黃忠顯得有些老邁了,正準備譏諷並州軍無人,黃忠就來上了一手絕殺。

  「一弓五箭?」場內的眾人聞言紛紛色變,這樣的箭術,即便是擅長騎射的鮮卑人也做不到,據說在草原上,檀石槐能夠一弓四箭,且箭無虛發,多少年了,竟然有人打破了檀石槐的戰績,檀石槐何許人也,那可是鮮卑人的驕傲。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2 11:04

  第六七四章:突圍

  「不好,恐怕並州軍要進城了。」公孫康道,埋伏的兵馬僅僅是為了拖住呂布,好為大軍贏取時間,然而呂布麾下的烈陽弓騎太過勇猛了,竟然以極快的速度將己方的埋伏識破並擊敗。

  到了這種時候,呂布又豈會看不出來是有埋伏,只要騎兵進城之後,縱然聯軍人數眾多,也是無可奈何。

  正在與遼東軍廝殺的張遼得到呂布的命令,率領騎兵向呂布的方向而去,他也知而今不是逞強的時候,敵軍有數萬之眾,縱然是烈陽弓騎再厲害,也僅僅是三千人,一旦為敵軍拖住,想要從戰場上脫身就有些困難了,現在的右北平,不容許失敗。

  張遼撤退,奉命拖住並州援軍的韓閭卻是不敢命令麾下的士卒追擊,方才烈陽弓騎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在對方撤退的時候,那箭雨簡直就是要命,幸虧韓閭沒有如同難樓一般,頭腦發熱率領騎兵殺上去,即便如此,還是有百名騎兵倒在了烈陽弓騎的手中,而烈陽弓騎僅僅是留下了十餘騎。

  這樣的交戰手段,韓閭亦是第一次見到,不僅僅是弓箭厲害,這些騎兵手中的彎刀亦是可怕。

  留下少許人打掃戰場之後,韓閭率領士卒,謹慎的向著張遼消失的方向追去,在他們的大後方還有上萬的士兵,若是七千餘人的隊伍還糾纏不住呂布手中的三千名騎兵,會讓他覺得顏面丟失,尤其是方才漢軍騎兵中的那名將領,雖然沒有交手,他亦是感覺到了對方的強大,這是一名武將的直覺,給他的威懾比遼東軍中第一勇士公孫餘還要可怕。

  「主公。」張遼策馬上前行禮道。

  「文遠,漢升,從斥候探查的消息來看,敵軍在前方埋伏下了重重兵馬,方才的兵馬不過是為了圍困住我等,以便於讓後方的大軍衝上前來,當前最為緊要的乃是進城,待來日,再讓這些人付出慘重的代價。」呂布道。

  「無恥之徒,竟然還學會了用計謀。」張遼不滿道,方才統帥弓騎兵作戰,給他的感覺很好,只有再有一段時間,他就有信心將那支敵軍擊潰。

  「敵軍之中,有許攸這般人物,不可小視。」呂布道。

  兩千餘名弓騎兵以極快的速度整合完畢,負責阻擊呂布的閻志,只能愣愣的看著弓騎兵絕塵而去,至於說追擊,他們沒有那個勇氣,方才弓騎兵已經用手中的弓箭告訴了他們,一旦追擊的後果,己方的五百名騎兵,就是這般為弓騎兵擊潰的,縱然是攔阻不了這些騎兵,他們也不願意為敵軍擊潰。

  再說憑藉步兵的速度,想要追上騎兵也是很困難的,只能說己方的騎兵太弱了,有了馬鐙,仍舊不是幽州騎兵的對手。

  右北平城內,城外敵軍的動靜,沒有瞞過田豫的眼線,而他也接到了呂布將會親自率領騎兵增援右北平的消息,但是敵軍之中有許攸這般人物,他不得不謹慎行事,誰知敵軍的調動是不是隱藏著什麼陰謀,此時城內可戰之士僅有八千人,經不起損失。

  「田太守,莫非是主公率領兵馬前來?」一身戎裝的陳到疑惑道。

  陳到搖了搖頭「本官也是不知,主公麾下盡皆是騎兵,速度極快,若是有心逃脫,即便是許攸等人有數萬之眾,也休想占到便宜,我等要做的就是堅守城池,不給敵軍可趁之機。」

  「報,城西二十里處發生戰鬥,約有數千名騎兵交戰。」

  「再去探查,傳令四門守將,用心觀察,若是主公兵馬到來,立即迎接進城。」陳到起身道,有騎兵正在交戰,必定是呂布率領兵馬前來無疑。

  「陳將軍,你率領麾下將士,迎接主公大軍進城,但也需小心謹慎,不見到主公,切不可輕易上前。」田豫囑咐道。

  「喏。」陳到抱拳離去。

  「呼廚泉,你率領騎兵,趕往城西,隨時準備出城作戰。」

  伴隨著田豫的一道道命令,右北平城內的大軍再次動了起來,許多將士也是聽說了城外交戰的消息,晉侯即將到來的事情早已在軍中傳開,大多數的士兵是沒有見過呂布的,這並不妨礙他們對呂布的崇拜,呂布取得的戰績,足以讓他們為之自豪。

  呂布率領騎兵,突破阻攔之後,不過片刻,便見到了右北平的城池,見到城頭上飄蕩的依舊是幽州大軍的旗幟,呂布放下心來,只要右北平無礙,剩下的這些敵軍,就是烈陽弓騎名揚天下的墊腳石。

  「前方何人兵馬?」兩軍相遇之前,斥候相逢。

  「我等乃是晉侯麾下烈陽弓騎。」為首一名騎兵語氣驕傲的說道,方才烈陽弓騎可是用實際戰鬥,證明了他們的強大,不到三百人的損失,換來的是敵軍近千名騎兵的折損,這樣的戰績足以笑傲並州軍了。

  「烈陽弓騎?」右北平的斥候面露疑惑之色,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並州軍中還有烈陽弓騎這麼一支隊伍。

  就在此時,張遼策馬趕到,大喝道:「我乃晉侯麾下將領張遼,還不快快告知城內守軍打開城門。」

  斥候之中,有一人原先也是並州軍中的士卒,見到張遼,不再疑惑,行了一禮之後,策馬向著本陣而去。

  呂布聽說前方的事情之後,也是微微點頭,從這些斥候的身上,他可以看到田豫是十分謹慎的,在有些人看來,城外正在交戰,而田豫不派遣兵馬助戰是怯戰,實則不然,敵軍有數萬,即便是城內的大軍傾巢而出,也難有大的建樹,除非能夠保證一舉將敵軍擊潰。

  「傳令將士,進城之後不得擾民,否則軍法從事。」呂布道。

  這些紀律在並州軍中基本上人人知曉,但是每次將領領兵進城之初,都會提醒一番,一旦麾下的士卒中有人做了亂紀之事,領兵將領也是會受到懲罰的。

  再次見到呂布,陳到顯得很是激動,遙想當初,他不過是為了前途想要去長安尋找關係的落魄將領罷了,雖然有些武藝,但何人能夠賞識呢,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呂布的一封書信,讓他得以前往並州,如今更是成為了並州軍中有數的將領。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2 11:05

  第六七五章:許攸的擔憂

  他麾下的弩兵,若是沒有呂布的支持,斷然是難以達到現在的高度的,沒有匠作坊研製出的強弩,他們只能說是一支擅長射弩箭的步卒罷了,難以成為精銳,將如此強弩裝備他的麾下,這是何等的信任。

  「末將陳到見過晉侯。」陳到鄭重的行禮道。

  呂布翻身下馬,將陳到扶起「叔至無需多禮,前者叔至率領麾下將士擊潰敵軍,守住右北平之事,本侯已經聽說,這些士兵,很不錯。」呂布掃視了一眼陳到後方挺起胸膛,目光炯炯有神的弩兵贊道。

  有呂布這番話,陳到感覺一切都值了,急忙抱拳道:「末將如今之戰績,不足以報答主公之恩,麾下將士能有如今之戰績,皆是因為主公之強弩也。」

  「叔至無需妄自菲薄,強弩雖然厲害,也要看訓練士卒的將領如何。」呂布道。

  兩千餘名騎兵進城,讓城內的守軍士氣大振,尤其是得知晉侯也在其中之後,許多士兵更是激動了起來。

  粗略的瞭解城內之事後,呂布前往了軍營,能否戰勝敵軍,關鍵還在將士們的身上。

  走進軍營,呂布能夠感覺到守軍的火熱,一個個皆是挺直了胸膛,能夠容納五千人的校場,落針可聞。

  走上高臺,呂布緩緩道:「你們能夠在數萬敵軍的手中守住右北平,本侯甚是欣慰,幽州的百姓正是因為有了你們這樣的勇士,才得以安定。」

  校場內將士的目光更加灼熱了。

  「但是本侯在途中,卻是發現許多百姓準備從漁陽前往廣陽,他們為何會這麼做?就是因為他們對我們沒有信心,認為我們擋不住敵軍的進攻,你們說,我們該怎麼做?」呂布語氣陡然一轉,大喝道。

  「殺,殺,殺!」數千名將士,齊聲呐喊著,似乎要喊出心中的憤懣,似乎想要用呐喊聲將敵軍擊潰。

  數千人的聲音漸漸彙聚在了一處,響徹右北平。

  待場內漸漸平息之後,呂布點頭道:「好,既然你們有此信心,本侯就帶領你們將敵軍擊潰,用你們手中的刀槍,告訴烏桓人、遼東人、閻柔,什麼是戰無不勝的精銳之師。」

  一番話,將軍中的士氣調動到了最高點,跟隨而來的田豫和陳到等人也是戰意澎湃,這樣簡短的話語就能調動大軍如此高昂的士氣,換成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是做不到的,這也是因為呂布在軍中的威名所致,即使是幽州的士兵,他們在進入軍隊之時,被灌輸的觀念就是聽從呂布的命令。

  聯軍大帳內的氣氛有些凝重,以一萬多兵馬阻攔呂布,非但沒有占到便宜,反而折損了千餘人,近千名騎兵戰死沙場在,這讓他們如何不心驚,即便是公孫康對自己的實力再自負,面對呂布這般戰績,也是沉默了。

  「晉侯入城,想要攻佔右北平,難矣。」許攸歎道,原本對己方很有優勢,沒想到竟然變成了如今的局面,呂布沒有進入右北平一切都還有可能,呂布來到右北平,就意味著這場戰鬥已經沒有了太大的意義,不與呂布交戰的人是不會明白呂布的可怕之處。

  「哼,晉侯有什麼了不起,來日本將點齊兵馬出城搦戰,若是呂布敢應戰,定要將其斬殺在兩軍陣前。」公孫康身後走出一將,正是遼東軍第一勇士公孫餘。

  蹋頓心中冷笑,何須公孫餘出城搦戰,恐怕城內的大軍休整之後,呂布就不會歇著了,當初搦戰烏桓人的時候,呂布甚至沒有親自出手,僅僅派遣了親衛統領典韋,就讓烏桓人損失慘重,若是晉侯出馬,那還了得,他可是親眼看過晉侯以一敵四,斬殺文醜、張南的情景,就算是公孫餘再勇猛,還能敵得過冀州兩員猛將的合力進攻?

  「公孫將軍麾下有此勇士,乃是我軍之幸也。」閻柔贊道。

  蹋頓也是反應了過來,交口稱讚不已,之前只是聽說敗逃的騎兵說呂布麾下的騎兵是如何的勇猛,他們沒有真切的見過,正好公孫餘前往搦戰,能夠查探呂布的虛實。

  公孫康見此,也知騎虎難下,不過他第一次與呂布交手也是在今日,損失不算太大,還將這些騎兵趕走,最讓他震驚的其實是這些騎兵的裝備,從打掃戰場來看,呂布麾下的騎兵,裝備的兵刃是他之前未曾接觸過的彎刀,這些彎刀鋒利無比,以公孫康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這些彎刀乃是由百煉鋼鍛造,而且這些騎兵攜帶的箭矢數量恐怕達到了一百支,如此驚人的數量,這些騎兵能夠將箭矢射完才是最為可怕的,每次射箭,弓都需要達到滿月的狀態,才能讓箭矢變得凌厲,如果這些騎兵能夠連續射出百支箭矢的話,在戰場上絕對是恐怖的存在。

  不過公孫康始終認為遼東軍不比任何諸侯的軍隊差,烏桓人強橫,也是為遼東軍擊敗,高句麗、夫餘等,皆是以勇武著稱,還不是在遼東軍的鐵蹄下顫抖。

  「區區晉侯,何足掛齒,來日且看遼東健兒橫掃晉侯。」公孫康道。

  就在這時,城內的方向隱隱傳來陣陣的呐喊聲,那「殺」字清晰可聞。

  帳內眾人的臉色也從方才的輕鬆再次變得凝重了起來。

  「晉侯乃是沙場猛將,鮮有敗績,對戰之時,務必謹慎,不可魯莽。」許攸叮囑道:「尤其是搦戰的將領,更需如此。」

  公孫餘冷哼一聲,顯然對許攸的話十分不爽,他在遼東軍中乃是第一勇士,何曾畏懼過他人。

  見公孫餘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許攸暗中為公孫餘性命擔憂了一些。

  次日,公孫餘請命率領千名騎兵搦戰,這不是聯軍的第一次搦戰了,不過以往城內面對敵軍搦戰,總是高掛免戰牌,忍受著敵軍的譏諷謾罵。

  軍中的將領得知此事,紛紛請戰,呂布的到來,讓他們的信心空前高漲,以往面對敵軍搦戰,只能做縮頭烏龜,而今呂布親自率領大軍到來,他們還有什麼不出戰的理由呢,這些敵人強大,他們也不是吃素的,之前不應戰,不過是礙於上面的命令罷了。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2 11:05

  第六七六章:生擒遼東軍公孫餘

  「卑職願往,斬敵將之頭獻於主公。」典韋率先出列道。

  「末將請戰!」張遼不甘示弱。

  「末將請戰!」

  ……

  帳內的將領紛紛請戰,這樣的情景出乎了田豫的預料,按說敵軍人數是遠遠多於守軍的,在這樣時候,軍中將領敢於出戰,說明有著絕對的信心。

  呂布見此微微點頭,將士請戰,則說明軍心可用,再說自從他領兵出戰至今,何曾出現過軍心不可用的情形。

  「此番無需爾等出手,本侯親自出馬,斬殺敵將,為死去的將士報仇!」呂布起身緩緩道。

  田豫急忙勸道:「主公乃是萬金之軀,何須為了區區一名敵將而以身犯險。」按照他的想法,呂布最多會派遣一名將領應戰便是,畢竟呂布的身份在那擺著,親自出戰雖說能夠極大的鼓舞士氣,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若是有些閃失的話,會令軍心震動。

  典韋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他知道呂布好戰的性格,這也是每逢戰事,他會立即請戰的原因,一方面是他也好戰,另一方面則是避免了呂布出手,這也是在一定程度上護衛了呂布的安全。

  「典將軍點齊千名騎兵,隨本侯出城!」呂布不容拒絕的命令道。

  田豫見此,只好在呂布離開後,暗中命令呼廚泉做好接應的準備。

  在他看來,呂布雖然武藝高強,在並州軍中難免是軍中的將領有所謙讓,呂布長時間身處高位,武藝定然會有所退步的。

  公孫餘手持長刀,好整以暇的看著士兵輪番上前謾罵,他的猜測與大多數未曾見過呂布的將領相同,認為呂布位高權重,一身武藝定然也丟失了七七八八,身為晉侯、驃騎將軍,每日需要處理的事務可是有很多的,公孫度昔年也是一名衝殺戰場的猛將,但是佔據遼東之後,卻很少出手了,不是公孫度不想上戰場,而是武藝稀疏,上了戰場反倒會讓更多的人來保護。

  城門吱吱呀呀的打開,千名烈陽弓騎魚貫而出,在城外一字排開,「呂」字大旗迎風飄蕩。

  「是呂布出城了。」後方觀戰的許攸得到前方傳來的消息,神色一緊。

  「傳聞晉侯驍勇善戰,本將乃是遼東軍中無名之輩,不知晉侯可否賜教?」公孫餘策馬上前大喊道。

  公孫餘身後的騎兵聞言,發出陣陣大小聲,若是公孫餘在遼東軍中只能算是無名將領的話,何人能夠稱的上勇士?

  「本侯最喜歡斬殺的便是無名將領!」呂布策馬緩緩上前道。

  在赤兔馬的襯托下,呂布那足足高人兩頭的身材,只能令人仰望,即便是公孫餘如此自負,在見到呂布的時候,也是心中一緊,悄然收起警惕之意。

  「果真是狂妄至極。」公孫餘冷哼道,陣前的呂布雖然給了他強烈的壓迫感,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若是能夠一舉將呂布斬殺,他公孫餘就將成為名震天下的武將,這樣的殊榮,放到任何一名將領的身上,都是難以拒絕的,天下第一武將的誘惑太大了。

  手中方天畫戟微微平舉,呂布冷聲道:「儘管放馬前來,本侯方天畫戟之下,不知死了多少名將,多上你一個無名之輩也不算什麼。」

  呂布言語上的挑釁,讓公孫餘有些受不了了,縱然是呂布的名頭再大,他也要用手中的長刀告訴呂布,遼東軍第一勇士絕非浪得虛名。

  刀背狠狠一拍戰馬,身下的戰馬吃痛,撒開四蹄向呂布疾馳而去,公孫餘身下的戰馬亦是精挑細選而出。

  見公孫餘言語之間便失了方寸,呂布臉上的笑意更甚了,人一旦處在怒火之中,就很難對戰場上的局勢做更加合理的衡量,他雖然沒有聽說過公孫餘的名頭,膽敢在兩軍陣前搦戰,定然是有一些本領的。

  輕輕一踢馬腹,身下的赤兔馬會意,迎著疾馳而來的公孫餘而去。

  雙方的將士只感覺眼前一道火紅色的影子閃過,呂布便策馬來到了公孫餘的面前。

  公孫餘大吃一驚,他也是沒有料到呂布身下的戰馬如此神駿,竟然這般快速,多年戰場拼殺的經驗,讓他倉皇之間舉刀格擋。

  一個回合之後,公孫餘從方才的憤怒中清醒了過來,通過長刀上傳來的力道,讓的手臂輕顫,可見呂布方才那一擊達到了何等恐怖的程度,這還幸虧自己反應及時,否則一招就為赤兔馬上的呂布斬殺了。

  不給公孫餘更多的反應時間,呂布調轉馬頭,再次殺向了公孫餘。

  公孫餘咬牙迎了上去,兩軍陣前,作為遼東軍的勇士,他不能示弱,他認為方才是因為呂布馬快的原因,否則豈會在一招之下,如此狼狽。

  戰鼓聲也在這個時候隆隆而起,雙方將士目光灼灼的盯著場內交戰的兩人。

  方才那一回合,呂布已經試探了公孫餘的實力,力道尚可,但是在招式的精妙上有所不如,這等人物在軍中的確能夠稱的上一員猛將。

  畫戟夾裹著無邊的威勢,向著公孫餘劈去,人借馬勢,這一擊,呂布直接使用八成的力量。

  刀戟相交,火花四濺,公孫餘悶哼一聲,虎口震裂,驚訝的發現手中的長刀竟然出現了一個豆大的豁口。

  呂布冷哼一聲,手中的畫戟,觸碰即分,手腕輕輕一抖,方才還失去了力道的畫戟,向著公孫餘的胸膛刺去。

  公孫餘見此大驚失色,到了這個時候他哪會不明白方才那一回合,呂布根本沒盡全力,這次也是如此,否則如何在力道已盡時改變招式,力道已盡改變招式,說起來簡單,實則是一名武將對於兵刃的運用達到了巔峰的程度,公孫餘想要招架,卻是無力,只能盡力避開要害。

  畫戟劃過公孫餘的鎧甲,而呂布則是將畫戟遞到右手之上,縱馬相錯之際,提起公孫餘的鎧甲,將公孫餘帶回了本陣。

  「綁了!」回到陣前,呂布將猶自處在驚愕之中的公孫餘丟到地上命令道。

  數名騎兵翻身下馬,將公孫餘捆了個結實。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2 11:06

  第六七七章:斷糧道

  跟隨公孫餘出戰的騎兵也是驚呆了,遼東軍中的第一勇士,竟然兩個回合為呂布生擒,料到那個軍士卒看向呂布的目光包含了一絲畏懼,他們是遼東的精兵,卻不是死士,之前呂布率領的騎兵在城外的戰鬥中是如何的,軍中的將士也有所耳聞,而今親眼見到呂布發威,他們已然心生退意。

  生擒公孫餘之後,呂布仍舊有些意猶未盡,赤兔馬的速度,讓他有一種很過癮的感覺,相比之下,玄騅在速度上差了一些,這也是玄騅沒有徹底成長起來的緣故,待日後,玄騅也是他在戰場上的一大助力。

  「何人還敢上前一戰!」呂布策馬持戟,立於戰陣中央,威風凜凜的大喝道。

  遼東軍的騎兵聽到這一聲大喝,縮了縮脖子,許多騎兵互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畏懼。

  陣前損失了大將,已經讓他們的士氣降落,若是兩軍剛剛相遇,他們對於呂布還沒有這般的畏懼,然而在呂布的武力面前,他們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殺!」呂布手中的畫戟重重向前一揮,蓄勢待發的弓騎兵,策馬殺向遼東騎兵。

  心中已經沒有了戰意的遼東騎兵,見到弓騎兵衝殺而來,上前廝殺一場之後,便逃回了大營。

  呂布則是帶領騎兵,耀武揚威的來到了聯軍的營寨前方,向來交戰之時,只有他向敵軍叫陣,何時輪到遼東軍如此囂張了。

  公孫餘兩個回合為呂布生擒,遼東騎兵敗回的消息傳到中軍大帳,帳內眾人眉頭緊皺,其中尤以公孫康的心中不是滋味,公孫餘跟隨公孫家征戰多年,不僅僅是下屬那麼簡單,可以說是遼東軍中的一面旗幟,每逢戰事,公孫餘身先士卒,在軍中的威望還是比較高的,一旦公孫餘為呂布生擒的消息在軍中傳開之後,對麾下的將士將會造成何等的震動。

  「不想晉侯竟然如此驍勇。」公孫康歎道。

  蹋頓、閻柔和許攸早就知道呂布善戰,聯軍之中,許攸的地位雖然不低,但是手中沒有兵權在一定程度上只能出謀劃策、居中調和,而閻柔和蹋頓也樂見遼東軍損兵折將,誰讓公孫康的表現太過於盛氣凌人呢。

  「何人敢上前與本侯一戰?」呂布倒提方天畫戟,立於大軍營寨之前大喝道。

  營寨上方的將領見到呂布竟然前來營寨外搦戰,急忙派人前往中軍大帳。

  公孫康聞言怒不可遏「晉侯竟然如此欺辱我等,諸位何不派遣手下的猛將,一舉將晉侯擒下。」

  閻柔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憤怒的公孫康,晉侯那是何等人物,憑藉聯軍中的將領想要將呂布生擒,簡直比登天還難,且呂布身旁的親衛統領典韋有著萬夫不當之勇,論單打獨鬥,呂布不怕,論群戰,並州軍何曾畏懼過。

  「公孫將軍,此時我軍應當多多打造攻城器械,爭取一舉將右北平攻下,戰場衝殺,不過是莽夫所為罷了。」許攸道。

  公孫康的面色不斷變換,方才他那番言論,何嘗不是為了營救軍中大將公孫餘,然而閻柔和蹋頓在這個時候沒有了聲響,顯然是對呂布生了畏懼之心。

  「並州軍驍勇,晉侯亦是沙場宿將,當謹防並州軍襲營。」許攸提醒道。

  「哼,莫非以為我方的數萬大軍是擺設不成,若是晉侯敢來襲營,定叫其死無葬身之地。」公孫康道,一個人就算是在勇猛,在數萬人的戰場上也難以更改大局的。

  「將軍,我軍斥候發現敵軍押運糧草輜重的隊伍,押運糧草的士兵不到千人。」

  斥候傳來的消息,讓閻柔等人心中一動,他們圍攻右北平已經有一月的時間,而收穫的季節馬上就要到了,料想城內的糧草不多,只要將這批糧草截斷,那麼守軍將會面臨沒有糧草的地步,這場戰鬥也就是他們勝利了。

  許攸心中思索著,從晉侯出戰以來,對於糧草的守護就極為嚴密,同時他也明白,這是聯軍最後的機會了,若是不能將敵人的糧草截斷的話,灰溜溜離去的必定是他們,到那時,呂布定然會率領大軍順勢平定了遼東。

  即便是公孫家在遼東有著偌大的威名,麾下有精兵數萬,能夠阻擋住並州軍的鐵騎嗎。

  至於說指望冀州出兵,暫時是不可能的,在這種時候,袁紹是不會給呂布攻打冀州的藉口,蕩陰之戰後,冀州還沒有從那場失敗中恢復元氣,丟失的不僅僅是鎧甲兵刃和輜重,還有大軍的士氣。

  若是幽州因為三方聯軍的攻打而動盪的話,冀州出兵未嘗不可,一切的前提幽州軍自顧不暇,然而經過今日的搦戰,讓許攸對聯軍沒有了信心。

  呂布的順利到來,讓許攸意識到這場謀劃幽州的戰事要無疾而終了,一則聯軍面和心不和,尤其是面對利益的時候,常常會爭的面紅耳赤,否則當晚右北平就被攻下了,二則數萬大軍,每日消耗的糧草數量更大,一旦為呂布率領騎兵截斷了糧道之後,就危險了。

  「諸位,某以為,此戰勝敗之關鍵,就在糧草之上,若是能將敵軍糧草截斷,則幽州之戰定矣。」許攸篤定道。

  閻柔等人也是點頭附和,尤其是蹋頓,在見識到了弓騎兵的厲害之後,已經萌生了退意,和呂布交戰,他真的是沒有信心,原本以為裝備了馬鐙之後,己方騎兵的實力就能無限的接近於並州的騎兵的戰鬥力。

  誰知並州軍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支怪異的騎兵來,這些騎兵的弓箭,讓人難以生出抵抗之心,他甚至有些暗悔,當初為什麼聽了許攸的蠱惑,率領兵馬攻打右北平,到現在非但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反而損兵折將。

  「本將軍同意許大人的說法,糧草對於大軍的重要性,想必諸位都清楚。」公孫康道。

  謀劃一番之後,蹋頓卻是心思重重的回到了軍中。

  「烏桓王,晉侯領兵前來,我軍損失慘重,麾下的騎兵不到千人,長此以往,恐怕要敗。」蘇僕延面色沉重的說道。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2 11:07

  第六七八章:襲營

  蹋頓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本王也是悔恨當初聽了許攸之言,否則豈會有今日之事。」

  蘇僕延早就料到蹋頓會有此一說,他也是受了許攸的好處之後,才幫助許攸說話。

  「大王何不派人向晉侯示好,遑論其他,昔日大王曾與晉侯攜手共破冀州軍。」蘇僕延道。

  蹋頓微微搖頭「本王領兵攻打右北平,晉侯豈會善罷甘休,即便是表面上答應了,日後定然會清算此事。」在這件事上,蹋頓看的還是比較明白的。

  蘇僕延亦是知道烏桓人這次走到了呂布的對立面,只能暗中希望這次聯軍不要敗的太慘了。

  呂布在營寨外搦戰,見敵軍始終不敢出戰,就派遣士兵輪番上前罵陣。

  城上的守軍見到己方大軍在兩軍陣前大展神威,而呂布更是生擒了遼東軍第一勇士,士氣高漲,自從聯軍圍城以來,他們可是沒少見到這位遼東軍第一勇士在城外搦戰的身影,如今遼東軍的第一勇士成為了幽州軍的俘虜。

  沿途不少士兵見到公孫餘之後,少不得上前取笑一番,惹得公孫餘暴怒連連。

  「來人,將公孫餘帶上來。」呂布端坐在上首的位置喝道。

  許多將領則是好奇的打量著門外,他們都想要看看所謂的遼東第一勇士被生擒之後,是不是還有昔日那麼神氣,而呂布也是聽說了公孫餘的名頭。

  公孫餘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顯然進城之後,沒少受到軍中士卒的拳腳待遇,臉上的淤青不在少數。

  「身為遼東將領,不尊皇命,擅自攻打右北平,你可知罪?」呂布冷聲道。

  「哼,要殺便殺,老子若是皺眉頭了就不是好漢。」公孫餘傲然道。

  一旁的典韋上前就是一腳,將措不及防的公孫餘踹的七葷八素。

  「敢在晉侯的面前如此放肆。」典韋彷彿不解恨一般,上前又是一腳。

  公孫餘悶哼一聲,在士兵的攙扶下狼狽的從地上爬起。

  「將公孫餘推出斬首,人頭懸掛在東門三日。」呂布道。

  真正面臨死亡,公孫餘反倒是有些不適應了,不過心中倒也輕鬆了很多,遼東公孫家對他有知遇之恩,縱使是呂布出言招攬,他也不會投靠,然而按照他的設想是,呂布招攬,他趁機怒罵一番,死的更加悲壯一些,呂布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公孫餘慷慨赴死,城門懸掛在東門,在聯軍之中引起了很大的震動,他們兵合一處的時間雖然短暫,但是公孫餘的勇猛,卻是軍中皆知,這等猛將,卻是身死,也讓軍中的將領有一種恓惶的感覺。

  「主公,高順將軍押運糧草輜重,但是人數只有八百人,恐怕敵軍會出兵截斷我軍的糧道。」田豫上前道。

  「就憑城外那些烏合之眾,還想截斷我軍糧道。」呂布不屑道,高順麾下的陷陣營有何等的戰鬥力他是清楚的,縱然是敵軍出動千名騎兵前往,也討不到任何的好處。

  「不得不防啊。」田豫也未曾想到呂布如此托大。

  「他們想要截斷本侯的糧道,本侯豈會輕易的放過他們,漢升、文遠,點齊兵馬,今晚隨本侯襲營。」呂布道。

  田豫急忙勸道:「主公,敵軍之中有許攸這等之謀之士,定然會防備我軍襲營。」呂布到來僅僅兩日,田豫發現軍中的將士突然間變得好戰了,即便是再給田豫三千兵馬,他也沒有出城和敵軍決戰的念頭,畢竟雙方的兵力數量差距有些大了。

  「國讓多慮了,本侯襲營,定然敵軍防不勝防。」呂布露出神秘的笑容。

  見呂布不肯透露,田豫只好作罷,這又是讓人擔心的夜晚啊,好像自從呂布到了右北平之後就沒有讓人省心過。

  一更時分,城門緩緩打開,百餘名騎兵魚貫而出,馬蹄之上皆是包裹了厚厚的棉布,黃忠一馬當先,向著敵軍營寨的左側而去,大約一刻鐘之後,張遼率領百餘名騎兵,向著敵軍營寨的右側而去。

  東門卻是沒有就此關閉,近千名騎兵,從城門緩緩走出,消失在了夜色中。

  相比於黃忠和張遼的急切來,這支騎兵彷彿是到城外賞月的。

  城外難免會有敵軍的斥候存在,不過有飛鷹士兵,敵軍的斥候沒有藏身之處,戰場上的飛鷹士兵就是讓敵軍斥候望而生畏的幽靈。

  聯軍對待呂布的態度也很謹慎,派遣在營寨外面的暗哨就不在少數,只是這些暗哨沒來得及發出聲響,便被飛鷹士兵解決,待呂布率領千名騎兵距離敵軍營寨只有兩里,敵軍仍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在許攸的善意提醒下,聯軍中有一半的將士,鎧甲兵刃不離身,只要軍中出現了異動,他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投入戰場,呂布善戰,通過白日的戰鬥就能看出,這樣一員好戰的猛將,劫營的幾率很大。

  二更時分,營寨左側突然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被驚醒的士兵,雖然在心理上有了準備,仍舊顯得有些慌亂,大營中很快燃起了微弱的火光,許多夜不能視的士兵,只能盲目的跟隨著人群向著營寨左側而去。

  就在這些士兵剛剛抵達營寨左側之時,營寨的右方突然傳來了陣陣喊殺聲,聲勢較之左側更甚。

  「許大人,並州軍必行何意?」公孫康將目光投向了許攸,不知不覺之間,公孫康對許攸也產生了依賴。

  許攸眉頭緊皺「莫非是並州故意襲擾我軍?令我軍夜間不能休息。」

  蹋頓雖然在烏桓人中有著很高的威望,但他最喜歡的是戰場上的衝殺,而不是謀略,在謀略上,他就是菜鳥級別的,兩人的交談在他看來很是枯燥。

  「從傳來的消息看,敵軍最多不過兩百名騎兵罷了,何須如此謹慎,派遣數百騎兵前往即可。」蹋頓不耐道。

  「莫非烏桓王忘記了烏桓騎兵面對並州騎兵是如何敗逃的?」閻柔善意的提醒道。

  「閻柔小兒,竟然如此嘲笑本王,不服將你手下的騎兵派出來,我們打上一場。」蹋頓臉色漲紅的反駁道。
  
waterkcl 發表於 2019-8-12 11:08

  第六七九章:成功

  不待閻柔發話,身後的閻志上前道:「何時我軍怕過烏桓人了。」

  許攸頓時頭大如鬥,他發現自己在聯軍之中,不僅僅是出謀劃策,還要承擔起三方的矛盾衝突的調和,這等聯軍若是戰勝精銳的幽州軍才是咄咄怪事了。

  「諸位切莫爭吵,若是晉侯派兵襲擾,也不得不防,若是這百餘名騎兵的身後埋伏的有敵軍呢,當以守護營寨為主。」許攸臉色鐵青的說道。

  見許攸有些惱怒,蹋頓和閻柔也沒有再爭論下去,他們知道在謀略上還要更多的依仗許攸,雖說許攸手中沒有士兵,代表的卻是冀州,如果惹的許攸離去,損失的還是他們。

  二更、三更,並州不過半個時辰就會襲擾一番,讓軍中的將士疲於奔命,最初的時候,士卒面對敵軍的襲營還是比較謹慎的,但是疲累的困意,讓他們漸漸不想動彈了,反正他們也知道對方不會攻入營寨中,就讓他們在那吵鬧吧。

  「準備出動!」呂布起身道。

  千名騎兵被喊醒之後,翻身上馬,等候呂布的命令,從始至終,沒有一名騎兵發出大的聲響。

  「趙數,命令飛鷹士兵上前。」呂布命令道,有著飛鷹士兵的掩護,像剷除敵軍暗哨,拔掉營寨外密密麻麻的防護,不需要騎兵動手,他們要做的僅僅是跟隨呂布殺入敵軍陣營之中。

  「喏。」趙數領命,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四更時分,營寨的左右兩側,再次響起了喊殺聲,這次不僅僅是士卒,就連軍中的一些將領,也是聽之任之,白日面對呂布的挑戰,已經讓他們緊繃著神經,到了夜晚,還不讓人睡覺,還怎麼活,將領有此作為,士卒也是樂得如此,有些士兵乾脆拿起東西堵住耳朵。

  許攸聽到營寨外再次傳來喊殺聲,從睡夢中驚醒,急忙問道:「什麼時辰了?」

  「大人,如今已經是四更天了。」

  許攸沉思片刻之後,面色微變,大喊道:「不好,恐怕是並州軍要襲營了。」

  二更、三更,連番襲擾,尚且在許攸的預料之內,到了四更,猶自如此,就引人深思了,須知五更的時候,天就已經亮了,而忙碌了一夜的將士,定然也是疲累的,若是在這個時候,呂布突然率領騎兵殺到營中,將會是何等的局面。

  搭弓上箭,兩名欲要發出警示的士兵無力的捂著咽喉,眼睜睜的看著騎兵不斷的衝入己方的營寨內,至死他們也想不出,營寨外的鹿角等障礙是什麼時候被清除的。

  率領千名騎兵殺入聯軍營寨後,呂布不斷命令騎兵縱火點燃營帳,黑夜裡,廝殺和火光是最容易讓敵軍混亂的,他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鑿穿敵軍的陣營,在敵軍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領兵離去。

  騎兵隆隆的鐵蹄聲,讓沉睡夢中的士卒驚醒,他們茫然的起身,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因為喊殺聲距離他們太近了。

  「敵襲!」

  幸虧有著許攸的提醒,許多士卒在休息的士兵,兵刃就在一旁,聽到外面的動靜之後,抓起兵刃就跑了出去。

  敵軍果然襲營,公孫康急忙命令將領聚攏士兵,這個時候,他最先想的不是挽救大軍,而是保留己方的實力。

  火光讓聯軍大營陷入一片混亂之中,面對騎兵的衝鋒,士卒慌亂,互相踐踏,死傷不知幾何。

  順利將敵軍營寨鑿穿之後,呂布沒有戀戰,率領騎兵向著城內呼嘯而去,聯軍的人數太多,除非能夠偷襲之下,將敵軍擊潰,否則一旦讓敵軍反應過來之後,想要撤離戰場就更難了。

  待大營中漸漸恢復平靜之後,天色已然大亮,一些營帳上的火焰雖然被撲滅,猶自冒著黑煙。

  並州軍的這次襲營,損失最為慘重的乃是閻柔,誰讓呂布鑿穿的路線,恰巧從他的軍中經過呢。

  清點損失之後,中軍大帳的氣氛有些低沉了,他們也是沒有想到,呂布真的有襲營的膽量,己方可是有著足足三萬多兵馬,而呂布就敢率領千餘名騎兵襲擊,由此可見呂布的膽色。

  「巡夜將領乃是何人?」閻柔面色低沉的問道。

  「將軍,巡夜將領乃是烏桓人。」閻志道。

  「巡夜將領,未能及時發現敵軍襲營,當斬殺之。」閻柔道。

  蹋頓冷哼道:「當初許大人曾言並州軍會襲營,誰想閻將軍手中是這等烏合之眾,面對並州騎兵不堪一擊。」

  「你……」閻柔氣的手指亂顫。

  「諸位不要爭了,巡夜將領有過,當責罰,否則何以服眾,但並州軍襲營之事,諸位也有責任。」許攸道,自從呂布率領騎兵來到之後,他感覺一切都不好了,一個只知道龜縮的守軍,突然變得如此好戰。

  若是任由情況這樣下去的話,對於聯軍來說是極為不利的,先是遼東軍第一勇士被斬首,又有騎兵襲營之事,長此以往,軍中的士氣定然更加的低落。

  「若是不能截斷敵軍糧道,本將軍就撤軍遼東。」公孫康道,出兵以來,除了劫掠了三個城池之外,損失的士兵已經達到了三千人,這樣的折損遼東承受不起。

  許攸點頭道:「截斷敵人糧道之事,當以騎兵破之。」

  騎兵截斷敵人的糧道,也是常理,騎兵的速度快,不容易為敵軍捕捉蹤跡,一擊不中,遠遁千里,若是派遣步卒前往,不就是明目張膽的告訴守軍,我們要去截斷你們的糧草了,城內有著精銳的騎兵,聯軍也不敢這樣做。

  「如今軍中可戰騎兵僅有三千餘人,以某之見,從中挑選精銳騎兵千人,若是守軍沒有防備,則可一舉將敵軍糧草輜重焚毀。」許攸道,這千名騎兵,也是最後的希望所在了,不然許攸已經看到一個分崩離析的聯軍。

  這一次,三方皆是沒有反對,他們也知道到了關鍵的時刻。

  這次的千名騎兵,遼東軍完全承包了下來,若是三方的騎兵混合在一處的話,行動會更加的麻煩,公孫康也是看清了眼前的局勢,若是想要依靠烏桓人和閻柔奪取右北平,比登天還難,一切只能靠自己,損兵折將,沒有太大的收穫,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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