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 井口戰役 作者：核動力戰列艦（已完成）

第29章 道理和利益

　　白色的蒸汽推動的轉輪，帶一米粗的軸承對工廠工業區輸出製造鍛壓打磨所需要的能量，巨型軸承帶動的各型齒輪傳動動力，摩擦，鍛壓，用力量加工鋼鐵，發出金屬碰撞聲。

　　這座喧鬧的工業大廈一邊是一片高樓區域，頂層的旋轉的星球儀，給這座高樓平添了幾分科研的氣氛。儘管緊挨熱鬧集市的商業區和噪音擾民的工業區。在安靜方面是在非常差。但是這裏的確是一個城邦學者高級技工居住生活的上等區域。

　　工業區的鋼筋混凝土構建有著三個大煙囪的大樓和以商業區為名的多層建築百貨大廈以及高聳軍事堡壘建築相互挨著。要是地球上的城市街道規劃，這些建築物之間都是有一條條寬闊的馬路相隔，城市間還要點綴一片片綠化公園之類的。

　　這個世界的長途運輸是飛艇，不是車輛，所以在設計城市之初，設計師們就沒有考慮過車輛入城所需要的馬路，更沒有想過城市間交通需要車輛，這個城市一座座以區域命名的大廈是緊挨著的，偶爾可以看到的縫隙間是一條條天橋。工人士兵商人小販在這一座座大廈通道之間穿梭。一個個大廈蒸汽帶動的電梯為城邦的市民們免受爬樓運輸物資之苦。至於這個世界的高層們也用不著馬車，汽車什麼的在車道上裝範。貴族穿行城市有著更加有逼格的代步工具。

　　螺旋扇葉轉動的直升機載著任迪飛躍工業大廈，俯瞰著城邦中一個個山頭般的大廈區域。這時有點不巧，天空中的風向微微改變，工業區冒出來的煙柱恰好掃到了。沒有煤灰味道。這個世界的燃料不是煤炭。從煙霧中鑽出的直升機朝著頂著旋轉星球儀雕塑的最高的皇宮區域飛去。

　　皇宮大廈中，軍事會議上，正在有一場爭鋒相對。

　　“我認為瓦西雷斯有助於對迪爾西監獄行動的開展，我可以擔保。”安德魯極力的為瓦西雷斯這個白人爭取接下來表現的機會。

　　迪爾西監獄關押著維努奇的反對政治勢力。解救了這些人，對顛覆總督政權，嗯，不對，該這麼說，是解放維努奇大平原有著重大意義。瓦西雷斯在之前戰役中展現的天賦，似乎是對周圍地形有敵意的人有先知先覺的能力。就像開小地圖上面顯示紅點敵人一樣。在迪爾西監獄這種小規模作戰中非常有效。

　　但是之前在大整軍中，瓦西雷斯控制的騎兵軍團發生了三成崩潰，這個事件是瓦西雷斯在米亞那軍隊體系中重大污點。被處於鞭刑的瓦西雷斯按道理不能作為精銳部隊參加迪爾西監獄的行動。演變戰場要求每個人必須對該位面智慧生命保密自己的天賦。瓦西雷斯的天賦純粹就是在即將到來的這場戰役中撈取功勳的。

　　安德魯想將他拉入這場戰役中。但是出乎安德魯意料之外的阻礙出現了。

　　現在的穿越者格局和當初已經不一樣了，當初16個穿越者，黑人三位白人七位，亞裔六位，而且島國人四位還不能聯合其他兩位穿越者。所以當時安德魯領導的群體佔據絕對優勢。但是現在情況變了。經過半年來的戰爭曆練，接收平民教育，從來不學沒什麼卵用的大部分歐美裔（黑裔適合在主神空間去玩，演變戰場對他們來說是噩夢。）穿越者，在米亞那的戰爭機器上只能當底層，在一次次戰役受限於水準，無法往高等軍官位置上爬，所以變成了一將成而萬骨枯中的萬骨。

　　安德魯極力保護的最後幾位白人穿越者小弟。幾天前被軍法處置了。現在穿越團隊中只有五個人，安德魯和瓦西雷斯兩位白人，任迪，還有兩位分別是井上和新山。井上已經用不著對安德魯忍讓了。所以就在安德魯為瓦西雷斯擔保的時候，一直在會議上沉默寡言的井上說道：“迪爾西監獄堡壘中空間狹小，騎兵迂回的作用非常小。”

　　一直在壓制任迪的安德魯，頓時一愣。扭頭看了看說這句話的人，似乎第一次認識到這位。

　　新山接著說道：“我認為以飛艇的載重量與其加上一隊騎兵不如多帶一隊長弓炮兵。”新山說完這句，對任迪微笑點了點頭，表示善意。

　　感受到氣氛的變化，抱著肩膀的蓮拉那用著玩味的眼神看著會議上的這一場討論。

　　任迪緘口不言。眼下的這個情況，自己的處境非常糟。安德魯已經和自己撕破臉皮斷然無合作可能。但是現在井上就能作為自己的盟友了嗎？搞完了安德魯，井上就會對付自己了嗎？包容性，只要井上展現一點包容性，只要李存成能在他手下活下來。任迪就不會這麼踟躕。讓井上當領導，任迪心中怎有一種涼颼颼的預感。

　　就在任迪不想發言的時候，卡尼裏說道：“任迪少尉，你的看法是什麼？”感受到幾十道目光看著自己。任迪嘴角有點發苦。說贊成吧，差不多就徹底得罪井上新山他們了，說不贊成吧，自己大學三國殺就白玩了。

　　在一陣糾結著，任迪心裏有些焦躁的問自己，自己到底該如何做。猶豫了一秒鐘後，任迪突然抓到了什麼。腦海中突然閃過了幼年的畫面，當時自己是在和父母看電視，電視的內容是什麼早已記不得了。但是任迪清晰的記得電視中那個人物站在牆角非常糾結的樣子。當時任迪對這種糾結非常奇怪。對父母問道：“他在煩惱什麼，直接按照法律要求去做不就行了。”

　　當時父母摸了摸自己的頭說道：“這情況非常複雜，你還小，不懂。”

　　幼年的自己非常奇怪地說道：“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這有什麼複雜的。”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任迪心裏重複了這一句，有的時候情況就是太複雜了，搞得自己心思也複雜了。從而變成了有的時候不是自己在做事，而是隨著情況做事。真正的自己判斷事情非常簡單。

　　任迪抬頭，安德魯一臉寒意的看著自己，任迪直接無視了，對卡尼裏說道：“讓瓦西雷斯帶領騎兵部隊加入這次行動，我認為不合適。他第一是騎兵在那個戰鬥環境中沒有發揮餘地。第二，瓦西雷斯個人對軍隊的控制能力有待加強，不適合這在這場行動中指揮軍隊作戰。但是正如安德魯認為瓦西雷斯作戰靈活，我想應該讓他以軍事副官的身份加入這次行動。多帶一個人而已。”

　　話音剛落，原本臉上微笑的井上，笑容轉寒。蓮拉那看了看自己和安德魯，又看了看井上，笑著輕輕頷首。

　　華麗的會議大廳中接著討論了幾個議題後，結束了。

　　然而在會議結束後，新山攔住了任迪，一臉被背叛的冷色，問道：“為什麼？”

　　面對昔日的戰友，任迪整暇以待的反問道：“什麼為什麼？”

　　新山說道：“你忘記了安德魯是怎樣對你的了？”

　　任迪說道：“當然沒忘記？我當然記得，可惜瓦西雷斯尚未對我做過什麼？”

　　新山說道：“瓦西雷斯和安德魯是一夥的。”

　　任迪說道：“我明白他有很大的概率會和安德魯站在一起，但是他尚未做過，判斷依然是判斷。僅僅憑藉自己判斷別人有可能害我，就直接酷烈的應對。這沒道理。”

　　任迪頗有意味的看了看新山說道：“我要一個道理。”

　　新山冷笑說道：“你現在拿起的道理，不過是你想平衡局勢的擋箭牌。一個藉口。”

　　聽到這任迪臉色一僵，看到任迪如此表情，新山似乎看透任迪，憤然離去。

　　看著新山離去的背影，良久後任迪搖了搖頭說道：“沒錯，我的確在找藉口，甚至一開始主動找你合作，也是用一個個利益上的藉口說服我自己，破除隔閡。然而利益可以讓我們靠在一起，但是道理，所有人平等對待，相互之間公認的道理，也就是公理，卻可以讓聚在一起的人不被蠅頭小利拆散。你沒給我道理，我們不是自己人。為了我自己的利益，我只有找藉口了。”

　　十二日後米亞那軍隊到達迪爾西監獄。

　　“前面有兩隊總督機甲。”瓦西雷斯感應前方牆角遮擋的敵人分佈後，畫了一個草圖，遞給了安德魯。安德魯瞄了一下站在長弓機械兵背後的任迪。猶豫了一下對吉亞科莫說道：“指揮官，前方八點鐘城牆通道拐彎我方視角盲區內有機械兵，請求炮兵支援。”

　　吉亞科莫笑了笑說道：“你舉薦的瓦西雷斯在偵查上挺有能力的。”

　　一分鐘後，得到敵軍埋伏分佈圖的任迪，讓長弓們以一個極高的仰角齊射，一枚枚重炮彈隔山打牛從天而降，摧毀了防禦城牆厚待命射擊的總督機甲。

　　在這個由一個個監獄高牆組成迷宮一樣的戰鬥環境中，瓦西裏斯在拼命般的證明自己的價值，在他一次次動用天賦來偵查的時候，任迪基本摸清楚了他天賦情況，這個探測天賦範圍大概在一千米內。可以在這一千米範圍內感知敵人的具體方位，和中立者的位置。

　　安德魯對井上關鍵時候作對，非常警惕。對任迪的算計明顯少了很多，和井上的智力交鋒多了起來。新山的擲彈兵在三個小時之前和敵軍交戰，新山的血條光膜防護被打掉了四分之三。情況危急到極點。這裏面未嘗沒有借刀殺人的意思。

　　戰鬥需要在二十個小時內結束，參加這次任務的不愧是精銳。在瓦西雷斯作弊般的輔助下，這個地形中監獄中的守衛部隊被各種隔山打牛。

　　看了瓦西雷斯一眼，任迪嘟嚷道：“以後不能和他打巷戰。”

第30章 井口窺探

　　似乎由石塊構成的巨型兩足直立生命在監獄中前進，高五米的身體，與吉亞科莫駕駛的人形機甲高度相同，三米出頭的機械兵在這傢伙面前是小矮個。這個岩石疑似生命體，粗大腿，壯實的臂膀，將機械兵存托成又矮又瘦的小麻杆。

　　這個似乎純岩石的生命，任迪估算了一下至少有七十噸的重量。這傢伙的名字叫魔怪，傳奇延續以魔法佔據大陸中部艾琳族高級單位——魔怪物。“咚咚！”沉悶震顫性的腳步聲在鋪滿岩石的監獄中回蕩，在魔怪身邊協同作戰的機械兵，隨著這腳步的震顫，金屬身軀上發出零件的嗡嗡聲音。就像人捶桌子，桌子上杯子同時震盪發出的聲音一樣。

　　在此之前任迪瞭解米亞那的力量除了奇怪的療傷藥品，其他所有軍事都是自己可以理解的工業知識。但是現在任迪感到畫風變了，這個世界的魔法。岩石構成魔怪身軀上，晶瑩的岩石下一條條類似血管的發光線條遍佈魔怪全身。彎腰的魔怪手臂向大地撈取，這條手臂上的發光血管就像壯士臂膀用力血管膨脹一樣顯現，巨怪手掌上微微閃光後，地板上的岩石，突然鬆散，就像無數碎鐵塊，在電磁鐵的磁場下聚集一樣，在它手中彙聚，變成一大坨石塊，就像攪拌後沒人管幾天後的水泥，巨怪強橫的臂力，以及較長手臂，將這個在大地上挖去的石球朝著遠方的敵人一扔。丟擲石塊發出了猛烈的呼嘯聲。

　　哐當一聲，九十米外的總督機甲被這個石球正中，臨時挖去的石球撞擊在總督機甲正面鋼板上，頓時四分五裂，騰起碎裂是石粉石灰霧團。石塊巨大的慣性，讓總督機甲倒退了三部，正面鋼板上凹陷處可怕的陷痕跡，就像小錘子在鐵盒子上砸出凹坑一樣。正面鋼板和側面鋼板鉚釘連接部位在這場撞擊下，瞬間裂開，崩掉的鉚釘隨著碎石屑一起飛。

　　另一艘總督機甲兩側掛在的五十毫米穿透性火炮對這個怪物開火了，兩個長身小炮，噴射出劇烈的火舌，隨著跑響，巨怪身上頓時石屑亂飛，一枚炮彈貫穿進入了魔怪體內，魔怪似乎右肩膀被推了一下倒退了一步，然後繼續走向前去。就像子彈打在喪屍肩膀上一樣。總督機甲的小口徑火炮並沒有擊碎魔怪。

　　這個超級戰鬥傀儡，屬於這次監獄行動救出來的一位魔法師的。這位老頭控制自己的魔怪，在任迪眼前展現了魔法VS鋼鐵的戰力。魔怪衝鋒到火槍兵佇列中，血腥無比的踩死一個士兵，長臂掄起掃飛七八個士兵後。這支總督軍隊逃散了。

　　這位魔法師丟了一大把火球，監獄的鐵欄杆在火焰中快速變紅想麵條一樣軟化。任迪眼皮一跳看了看種神奇的力量。眼饞的不僅是任迪，安德魯見識到了這種魔法的力量，試圖展開攀談，但是這位魔法師轉頭對安德魯笑了笑，安德魯似乎遲疑了。

　　米亞那的精銳部隊將迪爾西監獄留守獄卒殺的落荒而逃，匯合監獄中的反叛力量浩浩蕩蕩的來到，典獄長這裏。傳奇延續梵西諸多劇情戰役中迪爾西監獄是唯一可以見到克德艾琳梵西兵種相互較量的戰役。

　　一排奇異的部隊在迪爾西監獄最後防禦大門地區守衛，這些士兵舉著權杖一樣的武器，華美的權杖上碩大的水晶球中凝結著及其耀眼的光芒給。

　　然後一道光束從權杖中射出，處於前排的一位士兵，胸前裝甲上瞬間，如同鎂粉燃燒放射的光芒一樣，在強光中爆炸。隨後痛苦的撕掉連著皮肉的紅熱板甲。

　　鐳射槍武器單兵化，這科技水準放在地球上，足以碾壓蒸汽時代的科技。按道理可以製造鐳射槍這種複雜精密的東西，可以輕鬆搞出來一門火神炮足以突突了站在這裏的米亞那軍隊。

　　但是這裏似乎全部是高大上的鐳射槍攻擊，這些鐳射槍的功率不大，每次擊中可以再金屬板甲燒灼小拇指大小，深度不過四毫米的小坑。這些克德鐳射兵，一排排連射的時候，最大的效果是閃瞎所有人的眼睛。讓人不能直視。可是重騎兵們以及米亞那機械兵無視這些傷害強行衝擊這些鐳射兵佇列時，這些亮閃閃的部隊，就被衝垮了。

　　誠然鐳射權杖比火槍射擊彈道更加精准，更容易指揮集中火力。在第一次亮相中，所有的鐳射對準了幾個人進攻，近乎將那個人燒成了白灰。但是這種武器害怕人海戰術。鐳射權杖的功率有限，一百人的權杖瞬間功率巨大，但是做不到瞬間將面前燒成一片火海。太陽光透過凸透鏡集中可以點燃枯枝爛葉。但是一旦分散就沒有威力了。

　　同理鐳射兵集火是恐怖的，但是面對騎士群的衝鋒，他們無法做到在騎士衝鋒的短暫時間內將所有騎士變成烤肉，所以被馬刀追砍。指揮這支克德鐳射射手的將領顯然沒料到自己會遇到這樣一支有力的裝甲衝鋒力量。在卡尼裏的狙擊槍下，這位典獄長倒下了。

　　任迪撿起一杆鐳射權杖，這個水晶構造的器具非常精巧，內部一條條玻璃光纖，如同天鵝羽毛華美的線條排列。權杖後部，一個個細微晶體組成的圓柱，在權杖後部位，任迪的天賦微微發動，軟化力場籠罩了這個水晶權杖十秒鐘，取出一把小刀將後部切開。將這個半透美麗的晶體柱，取出。但是取出瞬間，任迪就迅速將其丟在地面這東西接觸空氣後不到二十秒後就開始冒煙隨後冒起火花燃燒。

　　“鍗礦燃料電池……”任迪看了看這個晶體柱子在水晶權杖中連接的眾多線路後，喃喃地說道。看到這些現象後任迪根據自己已經學到的知識，只能做出這樣的判斷。

　　可是氫燃料電池這技術能做到如此小型化，供給單兵武器發射雷射光束。這科技水準是何等強大？看著這些手持就鐳射武器的士兵的穿著，非常涼爽，小腿，胳臂裸露，披著布匹披風。感覺就像神權國家的信徒。

　　這個勢力現有的科技勢力被米亞那的火槍大炮騎兵一頓虐。這畫風就像開著現代工人開著拖拉機和標槍長矛的原始人開戰，最後全滅於標槍長矛之下。

　　克德人的技術斷層了，玩過遊戲劇情的任迪可以確認這一點。任迪甚至懷疑克德人三位活了不知道多久的邪神，壓根就不是人類，而是人工智慧系統。可是這些鐳射武器他們到底是如何製造的呢？既然有能力製造這些東西，為什麼克德人不製造殺傷力更加強大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限制了這些能夠生產鐳射武器，卻不能生產自動化火器的能力？

　　“梵西的朋友們，非常感激你們救了我。但是我要走了。”回蕩在整個軍隊上空的聲音打斷了任迪思考，當自己獲救後，魔法師拍拍屁股準備走了。一個散發白色刺眼光芒的風暴出現在魔法師身邊。

　　卡利尼舉槍對著魔法師喝道：“艾琳人你要做什麼？”這個發光的光團，在場的米亞那人少有知道是什麼，因為不知道所以害怕。害怕這東西是攻擊性魔法。

　　“卡利尼，不用擔心，這是艾琳人的運輸魔法。”吉亞科莫解釋道。隨後吉亞科莫抬頭對魔法師問道：“魔法師先生，我們救了你，你是否應該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裏。”

　　魔法師沒入魔法風暴，氣流環繞著魔法師，將其托起在風暴中。魔法師的聲音從風暴中渺渺傳來：“米亞那的王族，我們還會見面的。”風暴裹著魔法師朝著遠方飛走了。

　　看著從頭頂中上飛走的魔法師，任迪突然輕聲問了一句說道：“魔法到底是什麼？”

　　這個世界的魔法到底是什麼？既然前世的各種常識科技知識都能在這個世界找到對應。那麼這個世界的魔法是不是在地球也是通用的，黑暗艾琳到底是如何用黑暗水晶改造出各種強大的生物的。這些生物是否像正常生物機體一樣可以細胞分裂，是否有著遺傳物質。

　　一連串的疑問在任迪腦海中出現。隨後任迪甩了甩腦袋，將疑問拋開。

　　梵西的戰役即將結束。一道光爆發於傳奇延續世界一個原子，瞬間掃過整個星球，然後這道光收攝於這個原子中，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如果能將感知力無窮透過這個原子，就會發現這個原子中的一個基本點中一個黝黑的焦點正在維持著資訊波紋。在這個焦點背後，巨大科幻的五角大樓上，兩男一女正在看著面前的光球。

　　光球中安德魯，任迪等穿越者經歷梵西劇情戰役在劇情中播放著。這三個人是馬歇爾，湯姆，愛麗絲，三個上校軍銜的軍官。馬歇爾此時臉色非常難看，酒瓶被他重重的跺在了滿是西餐的桌子上，紅色的酒液，濺出，滴紅了白色的桌布。

　　愛麗絲捂了嘴笑了笑說道：“馬歇爾，你的計畫出了一點紕漏。”

　　馬歇爾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蛋。”

　　湯姆沉悶地說道：“這個維度時間點上的亞洲人在平民教育優勢太大。”

　　看了看傳奇延續世界中的眾多穿越者安德魯後說道：“那個中國人必須出局，至於井上，可以收買他。”

　　愛麗絲笑了笑說道：“你想將他介紹到東亞分歧者聯盟中？”

　　馬歇爾冷笑地說道：“我為什麼要介紹，那個維度位面的人，壓根就不知道，演變戰場中眾人來自各個位面層的事實，只要我不說，這個日本人只會用他穿越前的政治格局判斷演變戰場中的情況。”

　　湯姆抬頭略帶笑容地說道：“所以你和這位日本人來一場他以為的日美同盟？他要是到達演變戰場發現，他所在的位面美國誕生發展的偶然性。多數位面沒有美洲大陸統一美國，你許諾給他的聯合，在演變戰場中勢力格局下，他所謂的東北亞島國，根本不受他所在位面美利堅的鉗制。他會不會瘋掉。”

　　馬歇爾皺了皺眉頭說道：“湯姆，你也是美國人。”

　　湯姆聳了聳肩說道：“我是美利堅聯盟國，不是美利堅聯邦國。我的國家屬於英聯邦。”（注，以任迪所在的位面主歷史線為參考，湯姆這傢伙所說的美利堅聯盟國是南北戰爭的南方。）

　　愛麗絲繞了繞自己的頭髮說道：“馬歇爾，薛定諤的貓，任何事物發展有著多種可能性，你的大美利堅，只是西歐文明誕生的一朵燦爛花朵。在你所在的位面綻放，但是在其他位面沒有綻放。大美利堅在無窮位面中不具有必然性。大不列顛輝煌的接替者中並不存在天命所歸。就像東亞大陸文明，任何一個朝代的誕生都充滿了偶然性。一個位面是這個朝代誕生，另一個位面有是另一個勢力在相同的時間點建立不同的朝代。你所在的位面美利堅被稱為希望，而在我的位面，我的祖國澳大利亞是唯一可以那個位面中國大明帝國抗衡的白種裔強國。”

　　馬歇爾沉默了，和老牌國家相比，美利堅立國太晚。根本沒有經歷過臨近亡國，然後重建，自強不息的過程。老牌歐洲國家，在一個位面不強，但是近乎每個位面都存在，在眾多位面歷經千百種不同的滅國危機，最後都重新建國成功。保證了國家在各個位面的連續存在性。比如說德意志，在一個位面分裂成碎裂。那個中歐地區的各個城邦的人始終記得有一個叫做神聖羅馬的國家。歷經數百年後再造德意志。這個國家的建立絕不是歷史的偶然，而是那塊土地的人即使亡國都記得這裏有一個應該存在的國家。

　　縱然有的位面美利堅將德意志揍得滿地找牙，但是在整個演變戰場中，無數不同可能的位面對比中，德意志的穿越者數量上要比美利堅多。然而演變戰場中德意志在地球人類陣營中只是中等團體。

　　一個非投機，非軍事，非利益，組成的國家。不會被利益分裂，不會被軍事壓倒永遠分裂，也不會因為各種投機政客私心，千百代徹底分治。

　　感到馬歇爾有點洩氣，湯姆轉移話題問道：“那個中國人，怎麼把他踢走？”

　　馬歇爾翻開了自己的公事包，看到公事包中的奇異的羅盤，愛麗絲急促地說道：“惡魔許願？你瘋了。為了一個勳章，值得用這個？”

　　馬歇爾蓋上了公事包說道：“不是我用。”

第31章 藍可尼

　　藍可尼是通往維努奇唯一路上道路，在大陸極西的部位的維努奇大平原，可以看到星球板塊運動的痕跡，整個維努奇大平原和梵希大陸之間有一條壯麗的大裂谷地形。成為維努奇大平原的天塹防禦。

　　作為梵希西部最強大的工業勢力。維努奇本土最精華的區域有兩大繁榮區域，一個就是維努奇中央平原的首都圈中心至於另一個就在藍可尼。坐落在大裂谷邊緣的藍可尼在大裂谷上修建了著名的藍可尼大橋，當芙裏格羅和荒原羅克王還在的時候，藍可尼的貿易是梵希大地上首屈一指的貿易大城市。荒原的銻礦，芙裏格羅的物資，從這裏被維努奇進口，而維努奇的工業品從這裏出口至梵希。

　　如果不能拿下藍可尼大橋。現在米亞那的空中運輸力所能支援的部隊不可能在維努奇這片高度工業化的土地上取勝。只有拿下藍可尼，以藍可尼為橋頭堡，才能和總督在維努奇平原上決戰。

　　刀切斧削山崖似乎沒有底，站在峭壁邊緣五十米外，可以看到深邃的裂谷底部佈滿了雲霧，一兩公里外外同樣的是裂谷另一面峭壁，在太陽的光輝下顯得格外壯麗。深谷中雲霧隨著氣流，如同水一流動。時而卷起的霧流拍打在懸崖上凸起的巨石上，流動的霧像水花一樣在穀中飄逸的濺起。

　　一兩百公里長的裂谷，形成了氣流的狹管效應，巨大的峽谷上方，有著時快時慢空氣急流是飛行器的噩夢。在地上看天空，根本看不到天空中的風險帶，三分鐘前一架螺旋頁面探測直升機飛躍哪里，上演了一場清晰的空難，沒入急流帶的直升機，傘一樣的螺旋葉迅速搖擺，就像我們大的傘在大風中被吹反過來一樣，直升機在天空氣流中翻滾過程中，大面積螺旋葉承受不住風壓，如同紙張一樣變形。直升機打著轉從天空中墜毀，撞擊在峭壁上，火花和飛機零件在岩壁上四散。

　　墜毀的飛行器給藍可尼戰役帶來了一絲陰霾。藍可尼大橋一側是藍可尼，另一側是一個較小的城邦，由於從藍可尼的貨物通過大橋跨越大峽谷後，需要一個物資集散地，所以這個小城邦在二十年前隨著經濟的發展被建造。如果沒有這場戰爭，給了這個城邦足夠的時間發展，這裏將成為藍可尼經濟圈的另一半。可是戰爭來臨。

　　到達這片土地，可以看到經濟發展的良好種種跡象，在峽谷的這一側，眾多旅館小鎮，等中立地帶聚集在這裏。當然說中立已經是並不準確，這一帶的人普遍傾向於維努奇，如果米亞那的軍隊在此地展開貿易金錢攻勢的話，收買不了幾個旅館。隨著時間的拉長，大部分藍可尼附近的城鎮會在維努奇總督的號召下團結起來，抵抗米亞那的入侵。

　　所以米亞那的在這片土地上僅用收買了一個鎮子後，強大的兵力就沿著裂谷左側的掃過，似乎明白這是梵希最後一戰，梵希大地上即將迎來長久的和平。米亞那的士兵士氣高揚。

　　嗡嗡的飛艇在天空中來回運輸，地上三個腳手架板塊中建造的塵土飛揚，一般建造中都是由起重設備吊起一個個材料建造，而此時地面上澆築出來重十來噸的建築結構，被飛艇從空中吊起，就像模組拼裝一樣，拼湊玩具一樣，一個蒸汽要塞快速的現出雛形。

　　地面上的工人用建設出建築大結構，整個要塞底層高層的大結構，都是一起建造的。並不像傳統建築一樣，底層造不好，就不能造高層。然後飛艇再將這一個個大結構，這些大結構，大部分早已經儲備運輸這裏的城邦基地中，現在只是用飛艇將其吊起，吊梁，立柱，承重牆，煙囪，在工地上，飛艇們吊著這些大家夥，進入了建造工地上，在地面工人的將搖搖晃晃的大型建築結構，穩定緩緩的放在正確的位置上之後。吊著重物的飛艇拜託了負重快速升空。隨後給後面的飛艇讓開了位置。

　　米亞那的諸多部隊在對周圍的中立地點攻擊，徵召推翻總督英勇鬥士（偽軍）。在米亞那主力部隊所停留的地方，一天不到的時間中，蒸汽要塞，炮塔組成悠久防禦工事，在一天之內，左右人的見證下，搭建拼了出來。

　　米亞那的攻擊軍團在藍可尼大裂谷南岸肆虐了兩天後，等到了吉亞科莫想要等的對頭。總督駕駛著他的四足機甲，帶領著大批維努奇軍團，從藍可尼大裂谷北邊通過大橋到達南岸基地。總督到達後面臨就是距離城邦七公里快速建造的米亞那要塞。

　　七公里有多麼近呢，氣象條件上能見度低於十公里就可以記霧霾了。用不著望遠鏡來看，稍微站在藍可尼南岸小城邦的高處就可以輕鬆看到米亞那擺著的防禦陣地。

　　在快速建造的這段時間中，藍可尼南岸城邦裏面的人近乎是看著米亞那的要塞開始建造的。建造的建築物是最容易破壞的，但是這個有威脅的炮塔要塞附近駐守著相對城邦內守軍數目龐大的米亞那軍團。直到現在總督到來。

　　看到龐大的建築物中腳手架尚未拆除，總督當即率領軍隊對在自己家門口拍塔防的米亞那發動了進攻。

　　“颼颼！”壓縮氫氧燃料的重型火箭一刺耳的聲音對面前的總督軍隊發射。從天而降的重型火箭，落入大地上強橫無比的衝擊波，讓一百米內的士兵被迫在衝擊波的掃蕩下趴下，坦克一樣的蒸汽蜘蛛軍團，“卡鏘哢鏘！”邁著金屬的步子，以波浪式衝鋒線對防禦地帶發動攻擊。周圍還被腳手架包裹中炮塔開火了，高壓火藥氣體將炮膛中鐵蛋推出。被金屬炮彈擊中蒸汽蜘蛛就像被猛踢一腳的皮球一樣，在發出“鐺鏘”的巨響後，被炮彈砸扁了的機械蜘蛛，在天空中翻滾三圈後，落入地上，在大地上劇烈的滾動，正好落入了一隊士兵的整列中，機械蜘蛛的金屬大腿，在這次滾動中，如同刀片鐵絲劃紙人一樣。在地上帶過鮮紅的血痕跡。

　　開炮的炮塔由於火炮劇烈的反震力，將掛在周圍的腳手架震落。不僅是這個炮塔，所有的炮塔和要塞都建好了，但是就是沒有拆腳手架。讓總督以為沒有完工的樣子。

　　當防禦建築依次噴射火舌後，總督明白自己判斷失誤了。總督機甲上的菱形射線發射器，放射出毀滅性的光線對吉亞科莫射去，意圖完成反敗為勝的效果。

　　一個機械兵擋住了這道射線的方向，在高溫射線下機械兵身上的鋼鐵瞬間被點燃，被瞬間融化加熱到沸騰的金屬，被內部的氣體撐開，就像燒木頭炸出火星一樣，機械兵身上被高溫極崩成了一攤碎片和紅熱的碎液。

　　總督的毀滅射線不能完成連射，劇烈的功率輸出導致機體內部溫度升高，如果不冷卻就連射的話，發射器就會因為無法約束能量，產生爆炸，手機電池老化的爆炸。所以當毀滅光束被機械兵攔下後，總督是失去了在這場戰役中殺死吉亞科莫的機會。為吉亞科莫擋下這一擊的機器人受控於井上。

　　任迪指揮的火炮集群對大地上衝鋒維努奇軍團開火，維努奇以機械蜘蛛為主力的機械集群，比蒙蒂拉古的那一幫無腦機械兵要難纏的多。這些機械蜘蛛衝鋒的陣型非常科學，從不會發生一顆炮彈滅掉兩個機械蜘蛛的情況。

　　前方的交戰部隊機械蜘蛛的衝鋒下損失殆盡，只有炮塔和要塞的城牆才抵擋住了機械蜘蛛集群的衝鋒力度。這場戰爭沒有勝利，如果是在無險可守的地帶上，維努奇的這一波軍隊在第一次衝鋒就能將米亞那開戰前的部隊衝垮。現在米亞那剩餘的軍隊都在依託著炮塔和這些機械怪獸作戰。

　　帶著鋁粉的子彈，嵌入機械蜘蛛的金屬表皮後隨後冒出刺眼的火花，燒穿了機械蜘蛛的金屬外殼。高溫特種子彈，安德魯為自己領導的步兵申請的一種反器械子彈。在眼下的戰場上。步兵依靠這種子彈給維努奇的機械兵帶來了可觀的傷害。

　　一排排齊射後，燃燒子彈就會讓機械蜘蛛的防禦外殼因為高溫而剝離。露出其中脆弱的機械結構和開水鍋爐。戰鬥自雙方解除後，就不是兩個人打架打不過就可以跑的情況。維努奇總督發現中計後咬著牙將戰鬥打下去，最終是耗盡了自己從裂谷北岸帶來的軍隊。

　　留下斷後的機械部隊後，總督帶著殘留的軍隊向著城邦中退去。蒸汽要塞牆角下是燃燒的腳手架，七歪八扭變形的以殺戮為目的製造的戰爭機械，有變形的短腿的機械蜘蛛，也有將手臂尖銳利刃插入總督機甲中拔不出來最終斷成兩截的機械兵，更有一地燒焦的人類屍體，和殘疾哀鳴的馬。

　　然而士兵節奏的腳步蓋過這些悲哀的元素，縱馬卡尼裏指揮著軍隊和火炮向著維努奇的城市開過去，決定乘勝拿下。藍可尼南岸城市。半個小時後重炮部隊在城邦百米外排成一排，蒸汽炮車煙囪中冒出的白煙扶搖直上，在同樣的風的強度下形成一條條近乎相同的煙柱子。

　　突然間所有的炮車統一開火，所有的炮車統一震動，炮車的煙囪冒的煙在震動下一折，煙囪冒的煙因此一折。

　　炮車的震動可以從發出的煙柱猛然好斷開看出，已經升上高空的煙柱就這樣一段，一段的上升變粗。炮火開火的頻率的，在天空上的曲譜。天空中巡航的轟炸機，灑出覆蓋性轟炸火箭彈，兩翼齊射的火箭彈，驚天動地的配合著炮兵炮彈撞擊在城市上。

　　冒著火光的城邦崩碎著大量碎片。這座城市即將被米亞那的拿下。總督已經離開了城市退回了北岸。

第32章 大橋拉鋸戰

　　戰爭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也不是一個人可以包攬所有活。抗日神劇是對戰場不了解的臆測，而美國某些戰爭電影中，英雄主義領導的場面，突出個人影響戰局的爽點，純屬是用變成英雄的口號來誘騙年輕人，真正上過戰場的美國大兵會牢記這樣一個準則——在戰場上永遠都不要太特殊。

　　任迪到達的這個位面，其死亡率不比主神空間的場景少多少。個人英雄主義死掉了，膽小不負責任的也死掉了。腦袋不靈活，受限於穿越前的情緒的，被算計死了。

　　現在能活下來的都是適應者。穿越前沒有絲毫軍事素養的穿越者，經過了近乎一年的戰爭都變成了合格的士兵，優秀的戰士。實戰是最好的練兵場地，想地球二十一世紀根本沒有長時間正規主力交戰實戰會延續一年。導彈，精確制導炸彈，會讓正規戰在短時間內結束。

　　儘管在某些小戰役中，任迪和其他幾個穿越者在暗線上較量算計，但是在激烈的戰爭明確火線上，現在大家都是合作的。比如現在，藍可尼大橋上的激戰。

　　這座跨度兩公里，寬五十米的鋼鐵大橋結構強度良好，一發發重炮彈落在橋面上，大橋骨架上過的金屬板塊被火焰衝擊波掀翻，露出大橋堅硬的鋼鐵骨架。雙方在爭奪這座大橋的時候，米亞那一方每次殲滅敵人都要重新在大橋上架設鋼板。

　　火炮無法摧毀這座鋼鐵大橋，最多只能對表面金屬板實施皮肉傷害，無法對其傷筋動骨。一輛載重卡車試圖運動到大橋中央部位，對大橋進行結構性的破壞，這輛載重十五噸的蒸汽卡車滿載鋼鐵集裝箱炸藥。

　　一旦兩輛這樣的自爆卡車在大橋中部爆炸，整座大橋就會像承受不住彎曲力道的木棍一樣突然折斷。金屬機械兵哐當哐當的在，千瘡百孔的藍可尼大橋上衝鋒，趕走了保護爆破卡車周圍的步兵。

　　強大力量的機械兵將蒸汽卡車推到大橋邊緣，機械兵鋼鐵臂膀推動卡車在金屬大橋上發出刺啦的鋼鐵摩擦聲音。和火車在鐵軌上刹車的聲音相同。靠近這個自爆卡車，任迪是十分不願意的。且不說這裏剛剛被米亞那的機械兵集群衝鋒佔領。子彈打在鋼鐵卡車上冒出火星。五分鐘內任迪就中了一彈，血條頓時減去了十分之一。這還是因為是流彈的緣故。

　　幾個機械兵對鋼鐵卡車側面車底塞入一塊修橋的鋼板，鋼板下麵在放上一塊炸藥包。炸藥包點燃爆炸後，鋼板被炸藥爆炸推力上抬，由於上抬的力道是卡車的側面，整輛重二十噸的蒸汽卡車就像被掀桌子一樣被爆炸推動的鋼板從底部上掀，掀翻。在大橋邊緣的卡車，就這樣被掀下了大橋。

　　在濃霧彌漫的深邃穀中綻放爆炸的火光，衝擊波將濃霧炸出一個大洞，在衝擊波沖散濃霧的瞬間，可以看到大裂谷底部怪石嶙峋的地貌。這輛卡車就是這樣解決的。這也是唯一一輛上了大橋的卡車，在此之前有三輛爆破卡車試圖上橋，結果被任迪指揮的炮兵從遠程毀滅。

　　任迪現在的任務是守住大橋三天，保障米亞那的大部隊在裂谷南部集結。激烈的大橋爭奪戰爆發了。任迪將優勢炮兵集結在大橋上，藍可尼的士兵就像自發送死一樣，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對大橋發動攻擊。

　　總督從裂谷南岸城邦撤退，撤退的太快。否則利用南部城邦的設施，預先在大橋上留下足夠的爆破炸藥，藍可尼大橋造就摧毀了。而現在總督逃回北岸重新帶著部隊殺來的時候，面對的是米亞那在大橋上嚴密的火力網。

　　和總督這個大反派正面作戰，無疑是壓力巨大的，如果是正面在平原上交戰，任迪認為自己的指揮才能乾脆投降好了。戰場現在固定在這個大氣橋上，戰鬥時間被固定在防守三天。總督只需要進攻，任迪只要應對大橋一個方向的戰場防守就行了，大橋兩邊是懸崖，後方是米亞那恢復南岸城邦生產的後勤支援，用不著擔心左右被迂回，後路被包抄。在戰術要求上任迪占了非常大的便宜。

　　只要在前方用炮火製造足夠的死亡地帶就成了。按理說這場防禦戰很容易。只不過是雙方炮兵的開火速度的較量。一天前的戰鬥情況的確如此，之前的兩輛爆破卡車就是這樣被任迪的火炮摧毀的。

　　兩輛自爆卡車被炮彈戳破鋼板防護，直接引爆，爆炸的火光映照了總督陰鬱的表情。但是本以為就這樣能夠穩穩守住大橋的任迪怎麼都沒想到，會有自爆卡車沖上大橋的驚險時刻。

　　一個小時前，在大橋東部數十發炮彈，在大橋南邊的五百米的裂谷半空中淩空爆炸。這種炮彈爆炸是沒有精度，只有大致範圍的。但是炮彈爆炸後冒出了大片黃綠色的氣體，隨著裂谷中的氣流。如同妖霧一樣從大橋西面空曠半空中緩緩順風而下，然後朝著大橋籠罩過去。在大橋上指揮反擊部隊的任迪當場中招了，喉嚨似乎乾裂的刺痛。眼睛似乎撒上肥皂水一樣疼。

　　總督的這套手段，讓任迪輕鬆防守的夢想破裂。前線的部隊當場戰鬥力減半，氯氣第一代毒氣。毒性一般般，利用了大橋橫跨山谷中盛行風向，從上風口對任迪的部隊實施了毒氣攻擊。當然要是芥子氣之類的東西，這就沒法打了。

　　由於穀中有風，毒氣來的氣勢洶洶，去的也快。毒氣剛散，乘著這段時機沖上來的維努奇士兵帶著豬鼻子的防毒面具沖了上來。

　　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沒做過士兵的將軍，是不合格的將軍。作為將軍，如果沒做過士兵，就不知道戰鬥過程中那些條件是可以用意志力克服的，那些條件即使用意志力克服也會影響士兵戰鬥力。

　　二戰史達林戰役，保暖後勤沒做到位的德軍，在東歐大地上大多士兵，不是第一時間被凍死的。而是和保暖做到位的蘇軍交戰中被打死的。優秀的德軍在平時作戰技能上不會輸給蘇軍，但是在受寒的情況下，手指僵硬刺疼，神經遲緩，手足發麻，就連拉動槍栓這個平時無比簡單的動作都變得艱難。小鬍子，戈林不知道前線的部隊士兵在該條件下生理條件是什麼樣子，只知道自己前線還有數量上可觀的德國國防軍。期望士兵的榮譽紀律能支撐士兵繼續戰鬥。

　　如果人沒有痛感，全身會因為自己的無知而遍體淩傷，如果將軍不了解士兵一線作戰的艱難，那麼兵敗如山倒往往是就成了將軍口中的“無徵兆突然失敗”。

　　毒氣沒有第一時間熏死米亞那守衛大橋的士兵。但是肺部絞痛，眼睛流淚大量異物感等副作用，讓米亞那的士兵無法作戰。留著前線部隊抵抗等同於留著一堆人用脖頸磨鈍敵人的屠刀。

　　所以任迪命令遭到毒氣摧殘的部隊退了下來。就這樣大橋的戰線倒退了一段，嘗到了甜頭的維努奇軍隊，就這樣將火炮向前推，將播撒毒氣彈的能力繼續覆蓋。在戰線後退三百米後，就發生了米亞那機械兵集團主動發起衝鋒的一幕。這輛唯一上橋的爆破卡車被掀翻到橋下。

　　雙眼紅腫，臉色蠟黃的任迪，看著新上來支援的機械兵和總督機甲兵，帶著煙囪卻又科幻色彩的機甲部隊鴨子一樣一搖一擺的走到了鋼鐵大橋上，作為米亞那支援的力量。

　　這支機甲部隊是井上支援的，得知任迪這裏困難，井上很貼心的安排了機甲部隊到達交戰前線。井上這個人，任迪只能和他心照不宣。在都有相同的目的下，井上目前不會和任迪徹底翻臉。但是他也絕對不是什麼善茬。當他發現李存成沒有合作的可能後，快刀斬亂麻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井上這樣的人，誰輕視，誰就會倒楣。相對井上，安德魯的算計還要光明正大一點。

　　藍可尼這個地方，總督犯的第一個錯誤是錯將已經完工的要塞防禦體系當成沒有完工的。而他犯得第二個錯誤就是被任迪牽扯了注意力。太在乎炸橋的重要目標了。

　　任迪現在被總督打的比較慘，一波一波的攻擊部隊讓任迪連續兩天沒有睡覺。時刻保持清醒。儘管被總督毒氣重炮彈蒸汽蜘蛛衝鋒各種各樣的戰術高的焦頭爛額，但是任迪還是承擔吸引總督注意力的任務。

　　一天前乘坐空中大型火箭轟炸機一隊士兵，穿越了大峽谷，帶著維努奇標誌性的防毒面具，身著維努奇的軍服，混進了維努奇的部隊。由於藍可尼大橋戰況激烈，總督在前面攻擊的兇猛，而後方軍事調動非常混亂。安德魯和瓦西雷斯在試探兩天後大搖大擺的進入了總督後方蒸汽要塞中。

　　安德魯忙這個事情，任迪當然知道。如果這時候坑安德魯一把，安德魯是必定完蛋的。而安德魯也明白任迪不會這麼做。現在穿越者的團隊是三足鼎立穩定階段，而任迪比井上，安德魯更需要這種穩定。而所有穿越者更是需要這場戰鬥的勝利。安德魯非常大氣的將背後交給了任迪。

　　就在總督用毒氣再次逼退了重新奪取大橋中段的米亞那士兵。二十公里外，原本蒸汽要塞方向劇烈爆炸讓總督愕然回首，禿頂的額頭上泌出來汗珠。褐黃色的煙柱騰起，在空氣阻力下，氣流翻滾，形成傘蓋蘑菇雲。

第33章 坦克行動

　　在大橋北岸的蒸汽要塞被炸毀之後，意味著維努奇在南岸無法生產重型蒸汽卡車，無法生產新的履帶炮車。在大橋上飽受黃綠煙幕毒害任迪再也不用對大橋一寸都不能讓的剛性防禦。維努奇的軍隊無法將大量爆破炸藥一次性送到大橋上。也就無法在短時間內對藍可尼大橋的主支撐結構造成嚴重破壞。

　　建造跨江跨海大橋，最艱難的任務就是建造橋墩，第二難度就是橋墩上的主橋梁。這兩個主結構被炸毀短時間內在有敵方地面部隊的侵擾下，是無法建成的。當然要破壞橋墩這些主結構也是非常困難的，支撐整個大橋重量的橋墩，是超級大橋最堅固的結構，地球上大橋實心鋼筋水泥柱子。炸藥量少了最多崩下來一層水泥皮，水泥筋骨牢牢的抓住了水泥墩子的主題。

　　藍可尼大橋這種梁橋的情況是相同的，沒有兩卡車的炸藥，在大橋中央支撐橋樑的兩處爆炸，製造徹底的斷裂層，根本無法一次性對大橋造成短時間難以修復的傷害。所以在大橋防禦戰中，大橋的中央位置，是任迪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的剛性防禦節點。哪怕被毒氣熏的軍隊作戰能力大減，也要用機械兵反衝鋒，步兵自由射擊來繼續在大橋上鏖戰。

　　如果任迪任務失敗。以米亞那現在的部隊的軍事氣氛，任迪的下場一定非常慘。當然混到北岸的安德魯更是凶多吉少。戰爭是各個部隊相互協同作戰的，不明白這一點，沒把私人恩怨和軍隊中規則分清楚的穿越者都領便當去了。

　　當蒸汽工廠被炸毀後，任迪終於松了一口氣。意味著毒氣刮過來的時候自己用不著為丟失陣地而發惱了。在之後十二小時內，每當維努奇的炮車將炮彈投射到橋樑左側山谷半空爆炸，在橋樑上任迪防禦陣地的上風口製造毒霧時，任迪都是讓軍隊放棄陣地快速後撤。長長的大橋上，維努奇軍隊想要讓毒氣投射繼續能夠覆蓋至橋樑上米亞那軍隊陣地，履帶臼炮就必須在大橋上開動。12小時候任迪放棄了長達六百米的橋面陣地。維努奇的軍隊在五十米寬的橋面上逐步推進，貌似打的米亞那節節敗退。

　　當轟鳴的天神蒸汽坦克，尾部巨大出氣口冒著蒸汽白煙以巨無霸的姿態碾壓到大橋上時。維努奇在十二小時內取得的戰果瞬間化為烏有，兩千噸重的天神坦克就像一個蒸汽要塞，其寬度就達到31米，也就是說藍可尼大橋不可能出現兩輛天神坦克並排而行。這種怪物正面壓過來，巨大的重量通過履帶碾壓過橋面，一些灑落在橋面上的沙袋水泥石墩等防禦物品被寬闊的鋼鐵履帶直接壓扁，發出怪異的哢嚓聲。

　　六米高，三十一米寬的正面，就是一塊移動的鋼鐵牆壁，子彈打上去就和砂礫隨風敲在鋼板上一樣，開槍等於用刀子砍水泥牆，做無用功。至於重炮，維努奇的履帶臼炮也是一個龐然大物，但是在天神坦克面前就是小白兔和野豬對峙的場面。一發發重炮彈敲擊在天神坦克最厚實的正面傾斜裝甲上，重炮彈爆炸的火光閃過後，巍然不動的正面裝甲在坦克動力驅動下轟隆隆的碾過來。

　　發生這個情況有兩方面原因，第一天神坦克的正面裝甲是1.2米的金屬鋼，然後在正面裝甲厚還有幾層裝著鍋爐冷卻水的隔層，正面裝甲最外面的鋼板1.2米厚，後面是由二十釐米鋼板隔出來的網格狀的水箱層，這樣一層水箱層厚0.5米，一共有三層這樣的水箱層。每個水箱層之間的是25釐米的鋼板。這就是天神坦克防禦過剩的正面裝甲。

　　俾斯麥戰列艦裝甲最厚的地方是35釐米。戰列艦是浮在水上的，裝甲重量要考慮艦船浮力情況，而重型坦克下河是沉底的。等比例大小的坦克和戰列艦相比，坦克的裝甲要厚。

　　而天神坦克這傢伙簡直就是陸地巡洋艦，及時有變態穿甲彈打穿正面裝甲，其衝擊力也會在水箱層中橫向擴散，這和美帝新概念的液態防彈衣是相同的理論。而遭遇燃燒彈，最多在外層裝甲上留下燒痕。紙鍋盛滿水在火中燒，都不會燒毀。有著冷卻水做後盾的正面裝甲，根本不害怕燃燒類武器，這點優勢在和艾琳族火之圈中召喚的一系列魔法兵種的抗衡中有著實戰檢驗。

　　現在別說突破水箱層，就連最外層的裝甲，維努奇的重炮都打不穿。維努奇的蒸汽大炮裝的都是對步兵有殺傷力的高爆彈。落到地下就炸的那種。靠著衝擊波裹挾彈片殺人。不過對付陸地巡洋艦的正面裝甲，效果有限。地球上日德蘭大海戰，英國的高爆彈苦味酸爆炸力比德艦的TNT彈種更強。但是都是遇到裝甲就在裝甲外面爆炸的。德國炮彈TNT彈種，則是尖頭金屬炮彈靠著動力慣性鑽到裝甲內部，然後再爆炸。日德蘭德艦防護好的名聲是英國佬的缺陷炮彈造就的。

　　同理對步兵殺傷力好的炮彈，此時打在天神坦克正面裝甲上就等於給天神坦克正面裝甲加閃光Buff。用爆炸的火焰存托天神坦克的威壓。維努奇12小時打下來的陣地在天神坦克半個小時的進軍過程中潰退。

　　陸地海蛇的弱點是幾個關節擋板下的機械結構。天神坦克的弱點是側面履帶的傳動結構。現在在大橋上行進中的坦克是無敵的。任迪是幾個穿越者中第一次將天神坦克要過來參與自己指揮的作戰。一方面，任迪的戰術得到了上面的認可，第二方面也可以看得出，藍可尼大橋戰役的重要。

　　天神坦克的炮塔緩緩轉動，兩個長身管主炮將炮口對準了大橋上意圖向坦克兩側突擊的敵軍，如雷霆貫耳一般。火炮噴射出刺眼的火舌，無數光點從炮口中噴射出來，如巨龍吐息。大批量的高溫金屬顆粒，如同沙城暴一樣席捲了天神坦克前方一百米地帶，開火之後前方一百米橋面上，如同星光點點，佈滿鑲嵌在橋面上的紅色高溫金屬顆粒。幽幽的紅光猶如大橋上嵌滿了紅寶石，這些高溫金屬顆粒是被火炮強大的噴射能力生生的打進橋面上的。

　　一些在橋面上殘留的屍體殘骸瞬間冒煙起來。一輛撤退不及了履帶炮車被硬生生是的射穿，高溫金屬顆粒打進這個炮車裏面瞬間引起了炮車中殘餘炮彈的爆炸。

　　這是龍息彈的艦炮版本。為了不讓長身管火炮噴出的炮彈動能對橋面結構造成破壞。任迪對井上要求了這種特種炮彈的定制，出場效果是驚豔的，也是恐怖的。

　　無數高溫彈丸在強大空氣阻力的阻擋下散來減速，同時也帶動了強大的空氣流，一股罡風隨著無數彈丸橫掃，撲向橋樑上的參與的敵軍，地面的屍體身著的衣物被高熱彈丸群帶動的高溫氣流群剝掉。燃燒成飛回。

　　機械蜘蛛在這種風暴洗禮後，如同被抽掉一根筋，歪歪扭扭的倒地不起。移動城堡一樣的坦克前面推著炮車，機械蜘蛛組成的鋼鐵殘骸垃圾堆，推動著前進。坦克兩邊十米寬的通道被這樣推開的殘骸堵上，只有步兵可以通過。

　　天神坦克開火後。橋樑上形成了兩個紅斑，這兩個紅斑都是有密集的紅熱霰彈在地面鑲嵌的點組成的。被這樣火焰鋼鐵彈雨洗禮的大橋面上無一活物。

　　當天神坦克開火後，坐在總督機甲上的總督在兩百米外，舉起了發射強力光束的機械臂。一道刺眼的白光從三米長多個分開菱形的發射器上射出。點在了天神坦克的正面裝甲上，瞬間天神坦克厚實的裝甲上冒出了金屬火花，一個紅熱的斑紋出現，然後在煙霧中斑紋擴大，變成了一個人頭大小的洞，融化的金屬液體從鋼板上流出來，然而就經此而已了。

　　如果是在平原上，總督的這道切割粒子流會射入天神坦克的側面裝甲，對傳動杆旋轉著軸承等複雜傳導機械能的裝置實施破壞，一下子就能毀壞天神坦克一般的動力性能。但是現在嘛，從正面裝甲射進去，即使能夠射穿在水層的阻擋下也沒有多少能量了。總督的這一擊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躲在坦克炮塔後的任迪在峽谷風側面吹拂下，心情開始舒緩。看著黔驢技窮的總督，對旁邊的士兵嘚瑟道：“稍有常識的人都能看出如果我們的坦克繼續前進這個螳臂擋車的……嗚嗚……”

　　任迪說話的瞬間坦克履帶壓上了一個橫著躺屍的鐵箱子模樣的總督機甲，鐵箱子上兩條腿彎曲左臂的火炮被炮火摧折，履帶開上去後，坦克右邊微微上抬，但是總督機甲的鐵盒子結構怎麼可能承受住天神坦克兩千噸的重量，近乎瞬間就癟了。而就是這個原因天神坦克車震了一下。正在坦克炮臺後面，自我感覺良好，發表戰勝感言的任迪，在這突然的顛婆下咬了舌頭。

　　本次戰鬥造成任迪出血量最多的兇器，是任迪自己的牙齒。

　　天神的在狹窄橋面的如同推土機一樣，推了過去，一路上維努奇各種阻攔各種來不及撤退的重武器，皆被天神坦克摧毀，六百米的道路是鋼鐵火與血的道路，天神的側面弱點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被徹底的規避。也許當坦克從大橋出來的時候，不能轉向，兩側皆暴露在峽谷大橋岸邊兩側火力下，是摧毀天神坦克的最佳時機。

　　維努奇的將領滿懷希望的，認為如此大勝的米亞那指揮官會再在大好形勢下乘勝追擊，將坦克開到大橋北岸出口，大橋北岸兩側各種埋伏都準備好了。

　　不過當天神坦克開到距離大橋出口還有兩百米的時候，在維努奇總督咬牙切齒的目光下往回撤退了。一切恢復了原狀，任迪用長弓蒸汽重炮機械兵，在這裏重新佈置了戰線，兩天前是什麼樣子，現在依舊是同樣戰線的位置。兩天以來，維努奇的軍隊用盡各種手段，近乎將整個大橋三分之二長度都佔領了，在半個小時內被推到了原來的位置上，在峽谷北岸，大橋上的蒸汽大炮對北岸的維努奇軍隊開始炮擊。

　　在大橋上損兵折將，有生力量大損的維努奇軍隊面對任迪炮群的邀請。不得遠離大橋。橋頭堡守衛戰鬥落下帷幕。

第34章 終結所有戰爭的戰爭

　　任何處於戰爭中的軍隊，對有能力的軍官都是極其缺乏的。和平年代杜拉拉升職記中那種為了一個高位相互用盡腦汁想要往上爬的升職環境，不可能在一個不斷戰勝的軍隊出現。嗯，美帝欺負小朋友的那種戰勝，不是打仗，是單方面屠殺。

　　在大橋上是任迪第一次獨當一面的戰鬥，在這場戰鬥中任迪指揮了四個炮兵隊，三隊長弓炮兵大隊，擲彈兵和火槍兵在內的步兵弓十隊。呼叫過天神坦克出場戰鬥。這樣數量客觀火力強大的兵力，在以往都是在狄斯楚奇歐，蓮拉娜，巴塔立歐這些領導梵西一個城邦地區的諸侯大將才有資格統帥軍隊。

　　蒙蒂拉古拉大整軍後，吉亞科莫對自家的部隊施展鐵面無私的軍紀，奠定了的軍隊中不分嫡系，雜牌賞罰公平的規則，米亞那聯合的諸多盟友們，這麼做不是在給自己在這個聯盟中找不自在。作為聯盟中軍事力量最強大的勢力，米亞那不必虧自己的嫡系來討好別人。而是為了消除聯盟中對米亞那下一步的話柄。

　　如果沒有之前蒙蒂拉古對自家軍隊問題毫不避諱，直接開刀的整軍。而三天前任迪受命指揮龐大的軍隊在大橋上和總督作戰。米亞那高層就會被質疑任人唯親。任迪的資歷與康多提艾瑞的騎士軍官相比，和派拉塔一眾老將相比，與芙利格洛巴塔立歐將軍，荒原起義軍首領狄斯楚奇歐相比，低的不能再低了。小貴族的家室，參軍不過一年，在一眾戎馬十幾年的將軍眼中，任迪此時在傳奇延續世界的身份是乳臭未乾的。

　　可以說米亞那在大整頓軍中搞死了眾多面對陸地海蛇表現不佳的士兵軍官就為了給自己手下的優秀軍官一個出頭的機會。這是光明正大的陽謀。被委於重任的任迪當然明白自己被挑選上了，而且在大橋戰鬥上自己絕對不能輸，即使毒氣煙幕掃過來，任迪也必須留在前方指揮軍隊後撤後自己等到機器軍團上來後，自己再後撤。在嚴苛的戰場前線中時刻把握自己的軍隊。沒給自己防禦的陣線任何斷檔的空擋。嚴絲合縫的防守，讓維努奇總督，這位老將找不到任何錯誤。

　　任迪不知道自己打勝了會有什麼樣的待遇，但是知道自己一旦打敗了，不會有任何人給自己解釋的機會，蓮拉娜就等著這個光明正大給自己落井下石的機會。

　　當維努奇軍團奪取整個大橋三分之二的長度的時候，在藍可尼南岸的城邦中，以派拉塔文沙，康多提艾瑞的一幫軍事主官們已經在質疑任迪以空間換時間，保存有生力量的戰略是逃跑主義。要求替換任迪在前線職位。就連吉亞科莫也開始搖擺。但是有一個人幫助任迪擔保了。那就是卡尼裏將軍。

　　任迪所玩的傳奇延續遊戲中，每一個劇情戰役系列都能徵召劇情中收服的英雄，來到這個世界任迪才明白，這每一個遊戲的英雄都代表一個軍頭。一個服從主角吉亞科莫的小軍閥。就和地球上老北洋，袁大頭領導的北洋眾將軍的關係是一樣的。

　　卡尼裏保任迪的原因很簡單，是為了讓米亞那的人才能在軍隊中爬上來。或許覺得任迪可靠，任迪是被第一個挑選出來的。這一層關係井上、安德魯比任迪更早時間反應過來。明白是怎麼回事後，在嫉妒之餘，是全力援助。整場戰役，井上對任迪所需的後勤要求是有求必應。安德魯或是幫助任迪，亦或是體現自己在這場戰役中更加積極的作用。直接將維努奇在藍可尼北岸主宰後勤的蒸汽要塞給炸掉了。

　　安德魯和井上明白任迪這次的機會，同樣是他們機會的開始。只要任迪能夠將這一場戰鬥打好。米亞那就更有話語權讓米亞那底層有能力軍官突破社會地位資歷限制，指揮數量更大的軍隊。

　　這是一場軍事改革，收益的，恰恰是底層有能力的軍官。非常罕見的所有的穿越者抱團了。因為活到現在的穿越者都是有能力者。無論是安德魯，還是井上，任迪，都是地球上國家義務教育，外帶大學培養出來的房“人才”。在二十一世紀這種動輒二十年的學校教育，似乎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甚至有人說這些無用教育磨掉了人天賦。

　　但是要是將21世紀的高中生放到1978年第一年恢復高考考場上，可以說用不著帝都戶口，北大清華小意思。要是將這種教育程度的人放到工業革命初期，二十年寒窗苦讀的知識有著巨大的發揮空間。就會在那個時代展現鶴立雞群的效果。

　　當天神坦克攆鴨子一樣將維努奇總督原本期待攻破大橋的軍隊碾回三天前的位置，近四十個以機械化炮兵為主的高質量作戰單位，變成屍體殘骸或被坦克履帶碾成鐵餅肉泥，或被坦克前方推成了一堆堵在大橋上的障礙物。

　　在藍可尼南質疑的聲音一下子失聲了，誰也不能否認這場勝利，維努奇總督這個需要整個梵西所有“正義”勢力聯合打到的邪惡存在，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手上吃了大虧。

　　光頭大叔卡利尼將軍騎著馬來到了大橋前線，下半身的機械義肢在大橋上發出軍人獨特鏗鏘腳步聲。一路上滿面灰層的士兵對卡利尼將軍行禮，卡尼裏一一微笑回禮。對受傷的士兵噓寒問暖。這些士兵不完全是米亞那人，大約三分之二來自於梵西非米亞那的各個城邦。

　　在一陣鼓舞士氣聲色並茂的演講後，卡利尼將軍看到了趕來的任迪，走下來抓住任迪的手走到講臺上，高高的舉起大聲說道：“這一戰我們勝利了，一個小時後，八個機器人戰隊，四個蒸汽蜘蛛戰隊，32個步兵戰隊，六個炮兵戰隊四輛天神坦克組成的龐大軍團將通過藍可尼大橋。維努奇人根本無法阻擋我們，這三天內你們狠狠的踹了他們的屁股。勝利屬於你們和你們的任迪少尉。”

　　橋上的士兵應聲歡呼，在這種毫不吝嗇的誇獎，很多人的愛戴下，任迪小老百姓的性格弱點就顯示出來了。如果是安德魯的話一定會大大方方表現的非常好。任迪臉上僵硬的回應眾人的擁戴的眼神。

　　卡尼裏輕輕在任迪耳邊說道：“自然點，小子，作為勝利者，說兩句。”

　　任迪扭頭輕輕問道：“將軍，該怎麼說。”

　　卡尼裏將軍說道：“這個場面應該說的話。”

　　從小當過班幹的任迪。頭皮上雞皮疙瘩一陣發癢。這到底該怎麼說呢？所謂人都是被逼出來的。看著底下一個個看著自己的目光。任迪說道：“戰友們，我們，咳咳……”頓了一下。“我……”看著任迪發窘，卡尼裏眉頭一皺想救場。

　　這時候任迪一咬牙說道：“這場戰爭，我們已經打了近一年了。無數戰友死在了這場戰場中，但是我們要清楚的記得戰爭的起源，一年前維努奇總督在凡拉薩，卑鄙無恥的偷襲我們米亞那的王。十天後，意圖封鎖派拉塔，分裂派拉塔，鼓動派拉塔內戰。兩個月後，在維努奇的支持下，芙利格洛與荒原的獨裁者，野心大漲，在梵西挑起戰火，意圖梵西各個不服從他們的城邦屈服於他們的統治。我們被迫拿起武器應戰。戰爭由他們開始，但是戰爭的結束，他們說的不算。”

　　任迪的話語說的越來越順，逐漸將自己一年來歷經戰火的情緒代入，一不小心走心了。任迪看著等待自己的士兵，緩緩地說道：“沒人喜歡戰爭，沒人喜歡死亡。我們早已厭倦了殺戮。但是有些對錯需要向戰爭的發動者說清楚。前方就是維努奇。”

　　任迪揮舞拳頭說道：“打下維努奇，審判亞裏沙卓（注：維努奇總督的名字）”

　　“打下維努奇，審判亞裏沙卓……”士兵們排山倒海的吼聲迎合著任迪的口號，在任迪的口號下，士兵們似乎將近一年戰爭痛苦經歷的原因找到。頓時將所有的怨恨對準了維努奇總督。

　　士兵的狂熱表現，讓卡利尼錯愕，卡利尼見過很多次米亞那王演講，也見過很多次其他城邦王對軍隊的鼓舞。但是造成的效果很難和眼前的情況對比。

　　梵西的大貴族，戰前演講差不多都是自己代表的榮耀，自己的正確為開頭，鼓舞士兵們必勝。這次席捲整個梵西大地的戰鬥，火力程度，以及時間跨度是前無古人的。上次梵西統一是康多提艾瑞騎士們的榮耀。這次統一之戰中，純火器發射，重炮犁地的戰鬥對士兵的心理的傷害是上層貴族難以想像的。

　　以地球上第一次世界大戰為例，幾年的戰爭，曾讓士兵自發在耶誕節停火，沒有雙方將領的命令。這種現象在普通人眼中最多感慨一下人性的偉大，但是一戰時期高位者眼中是令他們膽寒的情況，軍隊這種維護國家暴力統治保險失效了，就像兩個劍客對打發現手裏的長劍不聽指揮了。加上幾年後蘇維埃成立，所有的資本主義國家發現自己隨時可能被國民，軍隊拋棄，統治階層發現自己擁有的錢已經不是萬能的對人寶具了。才對蘇維埃政權極度恐懼的絞殺。

　　如果不是從士兵中而來，任迪這個從和平年代而來的人怎麼能夠體會到戰爭的殘酷，任迪的說出了士兵的心聲，戰爭是痛苦的。士兵是人，人遭遇痛苦是下意識的想反對的。任迪將反對的目標指向為維努奇總督。

　　以往的維努奇戰爭時貴族要處死另一個貴族，都是家族仇恨為理由復仇，也就是為了貴族而殺死貴族，為了死亡的平民來殺掉一位貴族，在貴族圈子中是一種無理取鬧的說法。

　　任迪在高喊出要審判一位讓自己痛苦大貴族大領主時。士兵們被死亡長時間壓抑的暴虐，突破了以往貴族們灌輸高貴統治卑賤的定義，喊了出來。

　　這個深層次的原因任迪並不知道，任迪也沒想鼓動士兵在這個世界玩造反遊戲，只想早點把這場戰爭結束掉。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是任迪出生在地球後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時代，那個社會雖然依然有不平等，但是比這個世界要平等多了。超級大國發動戰爭都要以人權為幌子。

　　任迪從人群中走出來對卡利尼說道：“將軍，我說的還好吧？”

　　卡尼裏看了看任迪點了點頭說道：“說的不錯。”

　　隨後對任迪問道：“任迪中尉，你說這場戰爭過後，梵西還會有戰爭，你願意嗎？”

　　任迪臉上一僵隨後試探說道：“將軍，如果是我們主動挑起戰爭，很難有士兵為我們而戰了。大家都厭倦了。”

　　卡尼裏問道：“也包括你嗎？”

　　卡利尼的眼光如同鋒芒刺入任迪的眼底。任迪覺得這種狀態下，自己的任何謊言都瞞不住他。任迪馬上心理就平復，因為自己用不著害怕，任迪對上了卡利尼的眼睛說道：“將軍，一將成而萬骨枯，如果純粹以我的利益來看，現在這些士兵生命不過是我變成將領的營養。但是在維努奇被拿下後，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上戰場了。錢不行，鞭子我不敢抽他們，用刺刀殺人來恐嚇，我害怕夜裏面會嘩變。”

　　卡利尼冰冷的眼神下，任迪眼中緊張，游離，閃爍逐漸消失，留下的一口咬定的韌性。卡利尼最終將目光移開，說道：“士兵們的心態都是這樣嗎？”

　　任迪說道：“我們將過去二十年沒有打夠的戰爭，以及未來二十年還沒有打的戰爭，都在這一年打完了。這一年來為我們而戰的傻——為我們而戰的戰士都死光了。”

　　聽到任迪的改嘴，卡利尼笑了一下說道：“沒錯，傻子都死光了。你是個說實話的人，米亞那需要你這種能發現危機的人。”

　　任迪說道：“將軍此戰之後，我王佔據大義，以盟主姿態領導梵西。梵西其他領主想要破壞這種平衡，主動以戰爭打破和平，他們的軍隊處於不義，我們的軍隊處於大義，縱使以不到二分之一的軍隊數量，都能擊敗挑戰我們的人。只要我們不踩線。”

　　卡利尼感慨的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我只是懷念這場宏偉戰爭的結束，我這一生歷經六次戰役，丟失了腿。這也許就是我這個戎馬一生的老軍人最後一次戰爭了。”

　　看著這個蕭索的光頭，任迪雙眼呆滯，感情這傢伙就是為戰爭而生，這輩子除了戰爭什麼都不會的那種人。這老頭天生的戰爭販子。

第35章 鯰魚效應

　　機械兵集群，履帶重炮，龐大的步兵群，喧囂的跨越了藍可尼大橋。這樣一支軍隊，以高昂的士氣來到了藍可尼繁榮城邦。之所以士氣高昂，是因為軍隊士兵們的願景快要實現了。漫長的戰爭將以一方徹底勝利而結束。這樣的徹底勝利對士兵來說是最好的鼓舞。

　　炮彈，如同冰雹一樣砸在了前方廣大的陣地上，沒有用上彈幕徐進，因為沒有必要，幾發炮彈在維努奇軍隊陣地爆炸後，敵軍就開始潰散，這時候彈幕徐進，不是保護士兵前進，而是阻擋士兵俘敵的障礙。

　　“咳咳……”任迪的肺部一陣癢，引發了咳嗽，癢頓時變成的疼痛。任迪打開了自己的血條光幕，眼前的身體立體示意圖上，顯示肺部創傷正在恢復，預計4天恢復完成。這是氯氣在肺部黏膜上的傷害。

　　完成藍可尼大橋作戰後，任迪繼續擔任主力部隊炮兵指揮的任務。上百門蒸汽大炮為任迪指揮。打完藍可尼大橋防禦戰後，這些梵西的貴族再也沒有質疑任迪資歷聲音。然而任迪現在這個職位，和其他兵種也沒有強功勞的必要。炮兵摧毀，步兵佔領。任迪現在手頭上指揮的炮兵火力超過了地球上的一個炮兵師。作為戰場上火力的志願，哪一個步兵指揮官都希望自己呼叫的炮兵支援不要打折扣。所以也沒人來主動招惹任迪。

　　倒是井上和安德魯之間為爭奪任務，鬥爭開始激化了。開始明面的搶奪可以立功的軍事任務。想到這裏，任迪突然笑了。任迪發現這個世界自己做不到智商壓制所有人的主角狀態，相反，大量的人智商好像比自己高，安德魯八面玲瓏，井上忍辱負重在關鍵時刻蓄積爆發。當然這個世界的主角也絕對不是NPC的智商。卡裏尼這個老狐狸，貌似安德魯，井上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從這老頭身上占到半點便宜。

　　“如果藍可尼大橋戰役指揮官是安德魯或井上，整場防守作戰過程中他們也許，嗯，是也許，會做的比我完美。”任迪在藍可尼戰役後，對自己說的。對於這兩位的能力，任迪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絲毫小覷。

　　但是恰恰，就是米亞那高層挑選了任迪。聰明人在防範聰明人啊。樂於指揮炮兵的任迪，在米亞那高層眼中比安德魯和井上要值得信任。

　　在任迪在芙裏格羅耗著的時間段中，米亞那的軍團在梵西北方和羅克王交戰，但是就在那個時候，特洛那子爵背叛了，這個子爵一直效忠於米亞那，但是在得到克德人的神廟後，有了生產大型蛇狀機器人的能力。

　　這場北方的叛亂很快被鎮壓。但是給米亞那高層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

　　因為之前特洛那子爵對米亞那的效忠是忠心耿耿的，這個子爵和吉亞科莫哥哥普楚左的關係就相當於現在吉亞科莫和手下一眾南征北戰軍官的關係。特洛那子爵和卡裏尼將軍一樣是被普楚左提拔上來的。但是這傢伙背叛了。

　　不要指望被人受了傷就會忘記，打過就忘了教訓是愚蠢，指望別人愚蠢就是最大的愚蠢。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安德魯和任迪在芙裏格羅。如果安德魯在場一定會對米亞那高層遭遇背叛的場景察言觀色。產生警覺，可惜當時安德魯在一眾愚蠢隊友的煽風點火下忙著算計任迪。

　　至於井上，這傢伙標準的島國人風格，別人不說就以為別人不在乎，以為自己就可以偷著樂。近乎在米亞那高層的眼皮子地下，坑死了李存成。

　　劇烈的炮火拔掉了，三個炮塔兩個炮兵反擊佇列。四百米外劇烈的爆炸火光在任迪眼中映照分明。掌握絕對火力優勢，和炮兵士氣優勢的任迪，在思緒半開小差的情況下，虐掉了芙裏格羅的機動炮兵力量。

　　任迪輕輕笑了笑歎了一口氣說道：“都是能人，都比我能考慮，可惜，為自己考慮的太多，沒考慮到別人，到頭來都漏考慮了一些必要的東西。利令智昏，自已想要的太多了，把自己想太多，把別人想漏。”

　　士氣優勢，打過藍可尼橋樑後，給任迪的感覺就是敲碎了堅硬的貝殼露出了裏面的軟肉。在大橋和任迪拉鋸戰的那支維努奇部隊就是堅硬的殼子。而打過大橋後。可以感到維努奇在藍可尼的守軍是人心惶惶。一個小隊衝鋒就能拿下三個小隊兵力的俘虜。

　　火炮反擊似乎也只是裝樣子開兩炮，得到暴風雨般火力打擊後，迅速就一邊搖白旗一邊炮口平放。近乎武裝行軍的順利到達藍可尼大城。讓任迪認識了到了什麼要做商業城市。在炮擊摧毀了唯一一個軍事區後，任迪指揮的火炮發射了裝著傳單的炮彈。

　　藍可尼這座繁華的商業大城邦，放開了大門。輕而易舉拿下這座大城市的吉亞科莫當然不是蠢貨，沒有放縱勝利後的軍隊對這座城市掠奪，藍可尼這道大餐，如果直接掠奪一把火摧毀，就太暴殄天物了。對於能佔領的繁華城市來說，保持恩威並施的統治才是最划算的。如果要在藍可尼將自己的白手套染髒。面對的戰爭將不再是這樣輕鬆簡單的戰鬥。而是整個維努奇大平原的誓死抵抗。有一點戰略眼光的將領都明白該怎麼做。地球上希特勒的德軍對於可以佔領的巴黎，軍紀好得不得了。在不能佔領的蘇聯各個城市各種獸性爆發。所以二戰中法國在各交戰國中受損最少。誓死抵抗讓德軍無法佔領的蘇聯一片血泊。至於遠東的日本，呵呵，日本陸軍部的馬糞們有戰略？

　　當然想要在藍可尼保持形象不是沒有代價的，現在米亞那的軍隊成分非常複雜，來自梵西各個城邦天南海北。對在戰爭中和維努奇交戰的仇恨積累的太高。長時間的壓抑見到這座對自己洞開的大城市，有抑制不住的搶劫放縱衝動。

　　安德魯這位爆破了北岸蒸汽要塞的英雄，在閃耀的表彰後，被任命為整理軍紀的任務。安德魯帶領了兩個戰鬥小隊的士兵在藍可尼城邦充當起憲兵的角色。12個搶劫者被當場打死。34位搶劫強姦的士兵，被公開處決。安德魯就像米亞那手上的一把刀子，在米亞那聯盟軍面前劃過。

　　在對藍可尼大城邦的市民做了安全的保證後，就是大量的徵收物資。對士兵們實施安撫。每個士兵的津貼比打下其他城市高了10倍，並給了十天的假期。酒吧，軍妓，徹夜狂歡。提著護腰帶，領著酒瓶的士兵搖搖擺擺的在這座大城市中亂逛。

　　“任迪中尉，不來一起玩玩……”摟著兩個衣著暴露的女子的新山醉醺醺對任迪發出邀請。

　　任迪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不敢喝酒，傷腦子。”

　　新山搖搖擺擺地說道：“這個，這個就是你看不開了，格……”

　　新山打了一個酒咯，一股酸酒氣彌漫在空氣中。對於毒氣環境都呆過的任迪，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新山說道：“當兵，痛過，累過，就要圖個痛快。在戰場上男人，在這裏也要男人。”他摸了摸懷裏的兩個女子對她們說道：“你們說是不是啊？”

　　任迪說道：“安德魯沒有喝酒。”心裏補了一句：“井上也沒有。”

　　新山將懷裏的兩個女孩推開，說道：“去去去，大爺馬上來找你們。”

　　支開了兩個女孩，新山抹了一下臉，似乎酒醒了一般，說道：“怎麼有情況？”

　　任迪說道：“沒發現。”

　　新山說道：“混蛋（八嘎），沒情況你緊張什麼。”

　　任迪說道：“他很強，兔子都沒有打盹，作為烏龜怎麼敢變慢腳步。”

　　新山說道：“瓦格雷斯，都找了二十個女孩了，安德魯不會在這段時間對你享樂找岔子。”

　　任迪笑了笑說道：“瓦格雷斯有安德魯罩著，你有井上大野這位長者，我沒有，你現在可以放鬆一下，但是我不能。”新山張了張嘴，然後閉上。

　　鯰魚效應，能讓沙丁魚持續活蹦亂跳的是好動的鯰魚。任迪自己覺得自己是個天生懶散的人，但是現在，任迪被迫開始優秀。對手使然。

　　某種程度上如果說安德魯是以一種到哪里都能閃耀逼人才華拔群的方向發展。那麼任迪就是那種無論如何都不會淪為絕對配角的方式發展。安德魯想要比任迪優秀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想要用任迪的愚蠢存托自己的英明，除了我別人不能敢的情況。安德魯做不到。

　　習慣於在激烈壓力競爭的任迪，或許做不到最好，但是遇強則強。在藍可尼城邦中，掌握憲兵的安德魯準備了幾套任迪犯錯誤的方案，比如說醉酒後，被扒了衣服抱著老妓之類的丟臉的橋段。亦或是醉酒後出現在搶劫的案發現場，強姦的案發現場。

　　但是，就欠缺任迪飲酒糊塗的這個前奏。這十天，安德魯就是沒有等到這個機會。同樣也沒等到井上犯錯誤的機會。

　　十天過去了即將交出維持軍隊紀律憲兵長官權利的安德魯，在辦公室內陰沉著臉咒罵：“這些該死的黃皮猴子，都下麵無能嗎。”

　　藍可尼的軍隊修整很快結束了，梵西大地上最大最後的戰役即將到來。

第36章 羅盤

　　安德魯很煩，相當煩。從小到大在家庭教育中，他就被灌輸一種驕傲，他是具有天生領導天賦的。無論是在課堂上還是橄欖球隊他一直是閃耀的明星，引起無數女生歡呼的焦點。在剛剛成年後，不顧家人的勸阻反對加入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在幾年阿富汗戰爭的經歷中，因為作戰才能優異。家境良好，一路以漂亮的資歷高升。

　　相比任迪，這就是一只鳳凰。貴族教育出來的氣質，土鱉很難模仿出來。安德魯第一次與任迪見面就，下意識的鄙視任迪。習慣於領導與夥伴的他看到任迪試圖對自己的領導有選擇性。幾個日本人當時就讓安德魯非常舒服，低眉順眼安心做小夥伴的燕子時。安德魯就決定放棄任迪。但是後來的情況並非安德魯想的那樣，任迪對米亞那軍隊的紀律服從的非常好，主動適應軍隊各種情況。當然在最初動手能力很生澀。但是積極的在學。依靠這個奇妙穿越系統賦予計算天賦（安德魯以為的）。很快在炮兵指揮中脫穎而出。並沒有像安德魯想像的那樣失去了自己的領導就在軍隊中處處碰壁。

　　戰爭是摧殘人的地方，但是也是培養人的地方，看到任迪一步步依靠自己，不驕不躁的克服自己弱點走向強大。安德魯的鄙視，變成了感受到威脅的討厭。這種討厭是人之常情。

　　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獨一無二，無法替代，討厭自己被替補。國學大師希望自己最能懂古書上的意思和字，討厭其他人不敢自己的講解來自己解讀，文化大師希望維護自己的權威，討厭自己在文化節的影響被替代。就連科學家也想維護自己的理論，可惜科學就是宇宙現象的真實，就真實的擺在眾人面前，無法辯駁。錯就錯對就是對，無法靠一張嘴像闡述藝術文化一樣引領對錯潮流。

　　安德魯比任迪優秀，這是不容辯駁的。但是安德魯發現任迪不識好歹的緊緊跟在自己身後，也在追逐優秀的方向。芙裏格羅戰役安德魯把任迪叫在自己身邊，無他就是想把任迪徹底壓服作為自己效力的小夥伴。但是劇本再次脫離了安德魯的控制。當矛盾激化後，任迪在壓迫下罕見的展現了自己的主見。引發了明顯的衝突。

　　新山倒向任迪令安德魯感受到了危機，手下的人不一定要選擇被自己領導，他們有第二個選擇。安德魯和任迪的矛盾激化了。

　　然而繼續下來情況驟變，井上突然翻臉，讓安德魯措手不及。理智讓安德魯停止了和任迪的較量，安德魯發現井上更加危險。但是在藍可尼大橋爭奪戰軍官的挑選中人，讓安德魯再次警醒。悄然不覺中，任迪的發展是自己阻擋不了的了。任迪一旦勝利完成橋頭堡戰役的指揮，這就不是自已壓住任迪的問題了，而是任迪在米亞那世界中超過自己。安德魯當機立斷帶著自己所選部隊在北岸完成特種作戰任務。在戰功中扳回了一分。

　　隨後在憲兵任務中安德魯想給井上，任迪下套減分，哪知道這兩個對手也是頭腦清醒。

　　“馬歇爾上校，破開井口資訊屏障，請求和你通話。”突兀的電子聲音出現在安德魯腦海中。安德魯發愣的一秒鐘後，電子聲音繼續說道：“破開井口資訊屏障能量消耗巨大，每秒鐘六十五克紫金，是否允許通話，請迅速給出答案。”

　　雖然還不了解紫金是什麼。安德魯整理了一下情緒後，在五秒鐘後說道：“允許。”瞬間面前的空間中以一個點為起始，“刷”的一下。就像印表機一樣，無數光點出現將一個金髮帥氣的男人列印了出來。

　　“嗨，你好……”馬歇爾帶著迷人微笑，對安德魯打招呼。安德魯眼前的光幕瞬間出現了這個人的數據，“馬歇爾，軍銜上校，性別，男，種族地球白種人。主陣營，上帝騎士團。輔陣營，一：泛英系聯盟，二：自由國度。天賦（對方決定隱藏）勳章，對方決定隱藏……”

　　一大堆數據隱藏，末了，這個說明還來了一句：“您的軍銜現在是新兵，對方軍銜對你有絕對壓制，當軍官與你在該世界中選擇相同軍事勢力效忠，可以對你頒佈六次強制任務。請對軍官敬禮。”

　　“滴！”再一次提示音進入安德魯腦海，“馬歇爾上校選擇效忠米亞那，滴，傳奇延續世界第一階段戰役尚未結束，由歷史慣性保護機制，馬歇爾上校，基地定位無法定位梵西大地，滴，馬歇爾基地定位成功，為艾琳地區中部山脈中。座標，緯度12度45分34秒，經度67度23分11秒。滴，軍事上掀超過世界容納度，兵力投放標準1%。現在本世界初始身份，米亞那火槍兵。安德魯中尉衛兵。”

　　一大段資訊量巨大的提示，讓安德魯腦筋飛快運轉，很顯然這個叫演變戰場的穿越系統中有比自己想像的要多得多的人在裏面，而且這些人在裏面形成了組織，並且有著等級壓制，對自己有著強制六次任務發佈的權利，就說明這個叫馬歇爾的人在演變戰場中的地位比自己要高得多。

　　上校和新兵之間的地位差距，安德魯在美軍體制中有著深刻的體會，可以說上校可以命令新兵在戰爭中去死。

　　安德魯露出微笑，這時候馬歇爾先笑著說話了：“你的天賦尚未成長，另外，友好勸說天賦對演變戰場中投放的軍人來說效果自動消減大半，嗯，你的那幾個對手在對你沒有警惕之前，沒有識破你的干擾，但是他們現在已經對你警惕，對他們影響失敗的提示音，你應該經常聽到吧。”

　　安德魯臉上僵硬了一小，小伎倆被識破的尷尬臉紅，瞬間被他遮掩下去。馬歇爾說道：“你做的很不錯，能在這個淘汰率達到百分之二十以上的任務中達到中上游，你是一名非常優秀的軍人。但是現在，我懇求你能做的更好。”

　　安德魯說道：“我認為我已經非常優秀了。”

　　馬歇爾搖了搖頭說道：“軍隊要的不是一個人優秀，而是整個團體的優秀。”

　　安德魯皺了一下眉頭後說道：“你是說，我緩和其他穿越者的矛盾。”

　　馬歇爾搖了搖頭後說道：“矛盾是兩方的原因，有時候有些矛盾是天然存在的。比如說你和任迪。他是東亞黃種人，即使在演變戰場其他環境中你們是天然的對手。”

　　安德魯笑了笑說道：“我和他的矛盾沒有那麼深。”

　　馬歇爾嘴角微微彎曲笑著說道：“當然這一切你可以自己判斷，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在這個傳奇延續的場景中，當梵西戰役結束後，演變戰場會對剩餘的倖存者進行評分，會選出三個少尉，頒發三個梵西科技的勳章。梵西的勳章非常有特色，是一個城邦，可以提供這個世界的裝備。當然這個世界飛艇之類的，並不適應其他世界的大氣。但是這是一種代表初級工業革命的機械加工製造能力，有了這個後勤基地，你可以在地球一戰時期製造屬於你的鐵甲艦，儘管這個世界沒有戰艦。但是你有這個能力。”

　　安德魯呼吸粗重了一下，很顯然這種情況對男人是一種誘惑。在眼下這個世界中，大家的感覺都是一樣的，感覺命不由己，手上雖然掌控軍隊，但是這些軍隊都是米亞那的，誰都想要一支由自己絕對指揮的軍隊。槍桿子才能支撐權利。

　　馬歇爾察覺到了安德魯的表現，但是依舊保持微笑。安德魯冷靜地說道：“這個勳章，我可以得到。”

　　馬歇爾說道：“你當然可以得到，現在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世界三枚勳章，應該是你和那一位中國人和日本人的。可是你以為這個世界只有這一種勳章嗎，傳奇延續這個世界，有三個發展方向，梵西，艾琳，克德。有三個梵西的勳章，也有三個艾琳的勳章，和三個克德的勳章。梵西的工業是以鍗礦這種穩定高氫礦物支撐的，如果你要在地球這個以高碳燃料為主的世界，你必須要用紫金來兌換大量物資來生產你所需要的工具設備。如果你要到地球上使用梵西基地，你大概要一百公斤的紫金來兌換傳奇世界的礦物生產，地球第一次工業革命的工業設備，來把你的基地的工業生產轉化成地球模式。當然你可以在地球上取得地球的貨幣來兌換你需要礦物材料。這樣可以節省很多，紫金對黃金的兌換量是一比十。而且紫金可以將面前的物質轉化為任何物資，比如說用鐵礦石轉化出一噸高質量的鋼鐵。大概是三十克紫金，當然也可以讓紫金直接轉化成鋼鐵，這種轉化只牽涉到化學反應，牽涉到核反應的，比如說讓一堆石頭變成金子，大概就需要石頭十分之一重量的紫金。當然紫金可以自己轉變成任何物質，那就是一比一。貌似沒有人這麼做過。”

　　安德魯問道：“黃金可以在那個世界搶嗎。”

　　馬歇爾說道：“當然可以。不過武力要夠硬。梵西勳章不適合在二次工業革命後的世界冒險，因為戰略轟炸足以毀了你的基地。”

　　安德魯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還會有艾琳和克德的基地？”

　　馬歇爾說道：“這個世界的起源是一艘太空船分成三個部分墜落在大陸三個地方，艾琳墜落的是納米建造蟲。由於艾琳人只會用這種工具複製生產，卻沒有任何深入瞭解結構製造原理的知識，只有運用的知識，被歸為神秘的魔法基地。用電腦編程的知識，無法用來造電腦。這東西沒有資料對於所有的校級別成員來說，都是睜眼瞎的東西，只能當成魔法造物來使用。至於克德的勳章，那個核反應爐系統有具體建造的知識，對現在的我來說非常有用。結合我現在的勳章，我能晉級到核能時代。這個勳章蘊含的科技知識，是和第二次工業革命承啟的關係。”

　　安德魯說道：“你現在的最高勳章是第二次工業革命的武備。”

　　馬歇爾大方的點頭說道：“我現在之所以可以在梵西戰役尚未結束就到達，這個劇情世界就是我花費大工夫，調出來的。由於限制我不能直接從梵西戰役進入，但是梵西戰役的新人成分是由我影響的。我加大了歐裔新兵的概率。我蓄謀已久。”

　　安德魯說道：“梵西戰役會出現什麼？”

　　馬歇爾說道：“梵西戰役結束後，試煉難度將超過新兵試煉的最上限。所以由老兵進入，不過新兵是可以選擇由哪一方老兵勢力進入的，三分之二，我最初的希望是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優秀新兵是白裔，這樣你們就會選擇我的團隊。但是如果是現在這種情況，很可能是你隨機選擇老兵。”

　　安德魯想了一下任迪和井上，默認了這個說法。安德魯聳了肩膀說道：“得到梵西勳章已經很不錯了。”

　　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馬歇爾說道：“演變戰場中地球勢力分為兩個大組織，一個是由東亞文明組成的天子盟，另一個就是西方上帝騎士團。大草原上鬃狗和豹子相互咬死對方的幼崽，演變戰場中做的沒這麼過分。不過親疏有別。有基地上校級別軍官，不是你們可以抗衡的，現在我在艾琳的基地正在組建的軍隊如果出現在梵西，完全可以左右現在梵西的局勢。如果其他勢力的上校接手這個世界的後續任務，那麼和我之間必然有鬥爭。也許會牽連到你。”

　　安德魯說道：“你會幫助我在維努奇戰役中解決這兩個東亞人？”

　　馬歇爾搖了搖頭說道：“不可以，但是……”

　　馬歇爾取出了一個羅盤說道：“可以通過它來，影響演變戰場最後的評分。讓有資格選擇的人變成多數。不過這東西有副作用。”

　　看到安德魯直接講出來，安德魯平靜地問道：“什麼副作用？”

　　馬歇爾說道：“不確定，有人用過，結果下一次勳章變成了修改中的受害者，有的是用完之後紫金收入全部清空彌補受害者。等等。因為副作用不確定。所以大家非常謹慎。”

　　安德魯說道：“你是說，讓我用這個東西影響演變戰場的評價，然後讓我和瓦格雷斯擁有這次階段劇情後選擇老兵加入的權利。”

　　馬歇爾點了點頭說道：“一切由你選擇，我不強迫。當然如果你選擇使用，我可以私人補償給你20噸紫金，畢竟我是希望你使用的。”

　　安德魯說道：“可以兩個人一起發動嗎？”

　　馬歇爾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我想瓦西雷斯也是願意的，新兵在第一次任務中是必然會遇到勳章獎勵的。而在其他任務中勳章獎勵的任務非常少。而且無一不是伴隨危險。百分九十以上新兵，在第一次任務中遇到的勳章是青銅時代的勳章，一個任務中十個人新兵會有八或九個人會獲得勳章，而你們遭遇的第一次試煉難度是其他新兵試煉中不能比較的，16個被選召的新兵，只給了三個勳章。而且還有大量的死亡概率。他應該搏一下。”

　　安德魯說道：“那麼直接給他用就可以了……”

　　馬歇爾說道：“他？現在在演變戰場中得到的評價太低，他使用最多只能影響新山的分數評價。對於任迪，井上，還差了一點。”

　　對於面前這個帥氣顏好的白人誠懇的解說闡述，安德魯覺得馬歇爾這個人非常可談。收下羅盤後，慢慢地說道：“我考慮一下。”

　　馬歇爾點了點頭說道：“當然。”

第37章 任務

　　得到大量有關演變戰場資訊的安德魯對馬歇爾的感覺很好，馬歇爾似乎很好的帶入了老爺爺的身份，將演變戰場中大量新人需要注意的事項耐性細緻的與安德魯講解。

　　安德魯不知道的是，馬歇爾近乎所有的話都是真的，唯獨那個羅盤的副作用的嚴重性稍微輕描淡寫了一點。這個干擾羅盤並非演變戰場提供給穿越者一次干擾評價的特權。演變戰場不是主角的保姆，干擾羅盤使用的代價非常大。並且由於不確定性，這東西在演變戰爭空間中還有另一個非官方稱呼——惡魔許願。

　　向惡魔許願成為有錢人，結果發現自己變成沙漠中守著大量黃金卻沒有一滴水的迷失者，向惡魔許願身邊常伴國色天香的美女，卻發現自己變成了後宮中侍奉貴妃的太監。使用干擾羅盤後，每次迎來了不確定的代價後，使用者絕對不會點贊。使用惡魔許願往往是隊友使用的，使用的目的常常是絕境中的奉獻精神驅使。亦或是在眼前的困難無法解決的情況下孤注一擲。亦或是對演變戰場絕望後的逃脫。總之這東西不該是新人用的東西。

　　安德魯沒有立刻第一時間答應要使用干擾羅盤，馬歇爾對安德魯沒有第一時間表示，並沒有什麼不滿，當離開安德魯的房間後，馬歇爾大拇指上一塊漂亮的紫色金屬幣被一彈後，翻滾的朝著半空中飛躍，然後又穩穩的落在了自己手上。

　　“沒有拒絕就好。”馬歇爾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隨後將目光投向任迪所在的炮兵方向，笑了笑說道：“他的優秀是你的弱點，如果他繼續優秀下去，你會比我更忍不住的。”

　　馬歇爾伸出手掌掌心上出現了一個閃電電力的閃光符號，這個符號代表著演變戰場中上校軍銜，演變戰場中各級軍官軍銜都是這種立體投影符號。上尉的符號是一柄石器時代的手斧，中尉是一把青銅劍，上尉是鋼鐵塔盾，少校是一尊前裝火炮。中校是軸承齒輪，大校是一個閃亮的電力符號。至於少將終極演變戰場中很少出現，是一個鈾原子核模型。至於更高一級別的中將大將。則是在演變戰場的上層，中尉之間的戰爭少有校官們參與，而校官們的戰爭，偶爾會出現少將，但是少將會很快到達高級戰場中去。

　　從立體軍銜特徵來看，演變戰場中一個級別的軍官擁有的主戰勳章也就是基地的時代是什麼樣子，就像修真小說中築基期用法器，金丹期要用法寶一樣，但是事實無絕對。有的尉官在初期表現優秀就擁有了火槍大炮殖民時代的基地。而有的弱一點的少校擁有的基地還是以冷兵器時代的騎兵為主。但是演變戰場中越級挑戰非常少，及時基地擁有的科技水準並不代表，軍官指揮兵力的水準。如果一個少校的勳章是冷兵器時代，你千萬不要以為他的軍隊就沒有熱兵器。人家可以將基地裝備實施魔改。演變戰場所有軍官都理解演變這個詞，勳章這個基地投放系統其實是一個武器，而使用武器的人也很關鍵。

　　現在任迪遇到的新手任務絕對是極端特殊的一種，難度非常大，獲得勳章級別，絕對在殖民時代上，大部分標準達到蒸汽時代，有些科技到達電力時代。這個勳章綜合評價應當是中校擁有的勳章。尉官如果擁有這個勳章絕對能在尉官層次的戰爭中大殺四方。

　　馬歇爾現在的主戰勳章是國家崛起遊戲系列，英國工業時代勳章。馬歇爾的勳章是一個系列。國家崛起傳奇延續在馬歇爾那個位面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即時戰略遊戲，首先要從十來個地球經典文明中挑選一個，馬歇爾挑選了英國。I-遠古時代II-古典時代III-中古時代IV-火藥時代V-啟蒙時代VI-工業時代VII-現代VIII-資訊時代，馬歇爾在演變戰場成長的過程中接到了這個副本，每個勳章需要在一個單獨穿越任務來完成。在穿越中完成的任務分數到達一個極高的地步，就有資格開啟下一級任務獲得下一個時代的勳章。

　　馬歇爾有了這個系列勳章的副本後，就沒有在其他任務中搶勳章。在第一次獲得勳章後，經歷四個任務調節狀態，再開啟古典時代的勳章任務，就這樣一次一次，一共經歷65次任務，從新兵一步步曆練成上校。由於一個個勳章蘊含的科技承上啟下，根基雄厚。以科技主線魔改出大量戰鬥武器。

　　正所謂剛極易折，系列勳章太強大了，在第六次勳章任務的時候，一個俄國人使用了介入權杖專門進來馬歇爾所在的勳章任務位面攪局，（介入權杖這道具獲得的條件非常苛刻，在位面任務中大規模通過外交合縱連橫，瓦解外界國家對自己可能的威脅。干擾羅盤的外號叫做惡魔許願，這玩意的外號叫做攪屎棍。鬼知道這毛子從哪里搞到這東西。），進入了馬歇爾的試煉任務中，馬歇爾完成任務的評分沒有達到標準無法開啟國家崛起英國的現代勳章。任務從這裏徹底斷了。這貨悲劇，承上啟下的科技樹到此為止。

　　他費大功夫降臨這個場景，克德人的核反應爐科技，以及三個幾千年不死名為邪神的智能系統，人工智慧製造技術，就是馬歇爾所需要的。

　　馬歇爾放出自己的軍銜，則是開始了他在這個世界第二步任務。演變戰場的電子音在馬歇爾周邊一米的範圍響起，卻沒有擴散，一米外的區域靜悄悄。

　　電子音：“馬歇爾軍銜上校，本位面陣營吉亞科莫一方。”

　　馬歇爾說道：“我要發佈任務。一號目標任迪。維努奇戰役中，讓他通過運輸飛艇通過北方越過山嶺，進入維努奇援軍集結地。解決援軍。”

　　電子音：“本位面混亂度不夠，你的任務劇烈干擾劇情主線。在混亂度不夠的世界中，發佈任務易被本位面智慧生命質疑。位面干擾痕跡過大。演變戰場給予駁回。請你修改任務。”

　　馬歇爾搖了搖頭說道：“果然，這個世界不夠亂。”

　　混亂度是演變戰場選擇穿越位面的指標，嗯像任迪穿越前二十一世紀這個和平穩定的世界，要是有人帶著紅警基地，該位面智慧生命第一反應不是巴結基地持有者，而是警覺這種不合常理的物理現象，當時世界各大國都沒有這種製造系統，但是這東西卻匪夷所思的出現了。這個位面的科學家一代人也許解不出這個謎題，那麼兩代三代數百代呢？任何一個承載智慧生命的未來是無限可能的，一旦那個位面有一天前進倒了一個極高的水準，順著這個時間段這個奇異現象的源頭，突破井口，到達高維度。演變戰場就把麻煩勾過來了。

　　演變戰場和所有的穿越空間一樣，都是維持這樣一個準則，就是要讓所有位面土著意識不到穿越者來過他們的位面。將每次穿越的在這個世界留下的因果降低到最小。

　　對於馬歇爾來說，最好的方法就是搞死任迪和井上，用發佈任務的方式。由於現在馬歇爾只是最低級的士兵，他發佈任務同樣是隱蔽性的。他的這個任務不是由他親口說的，而是通過一個個想法傳送到劇情人物的腦海中，讓劇情人物突然靈光一閃，腦海一熱，對屬下下達這個任務。然而剛剛那個任務太過苛刻，近乎不可能完成。如果強行催眠吉亞科莫，卡利尼等一眾米亞那高層給任迪佈置這種任務，近乎讓米亞那對任迪的態度突然轉為厭惡。這種突然轉變是不講道理的。痕跡太明顯。如果混亂度非常高的世界，幾百個諸侯對戰的世界，這可以用荒唐的事情來搪塞。高維度命令的痕跡掩藏在混亂的歷史中不被當時的智慧生命懷疑，不被後來的智慧生命追究。但是現在這個世界現在，演變戰場拒絕這種荒唐的出現。

　　馬歇爾經過幾次命令後一再試探這個世界混亂度下，自己可以佈置下來的任務難度。演變戰場的電子音，一次次重複回答：“混亂度不夠，命令無法執行。”

　　馬歇爾一次降低任務的困難度。終於指令得到了確認：“命令任迪，新山領兵拿下大橋，該任務難度過大，失敗無懲罰，勝利七十二公斤紫金，是否確定。”

　　馬歇爾聽到失敗無懲罰，嘴上一撇說道：“好感度應該降一點吧？”

　　電子音無情的聲音出現：“好感度不會降。該任務有巨大不合理性，執行任務失敗者，不負主要責任。好感度不減，因為忠誠執行任務，好感度有可能上升。”

　　馬歇爾罵道：“法克，還需要七十二公斤紫金？你這是新手保護吧。”

　　電子音回應道：“新兵試煉任務難度已經超限。現在談不上對他們的保護。友情提示，看在紫金的份上，演變空間對你的服務也到達了極限。”

　　馬歇爾在忙活這個任務之前積攢的紫金大概是五百噸左右。這在上校中應當算身家殷實的。但是自從為了這個任務，紫金那是流水的花費。馬歇爾咬牙切齒地說道：“確定任務。”

　　與此同時在炮兵大營任迪在迷糊的以為幻聽中突然坐起來。任迪的耳邊響起演變戰場的提示：“馬歇爾上校於四十二分鐘前降臨該世界，對您下達任務。您將拿下維努奇大橋。該任務八個小時後，會被吉亞科莫靈感閃現，並提出。請做好準備。”

第38章 重錘巨炮

　　米亞那大軍挺近維努奇，以藍可尼為跳板，整個梵西的戰爭物資聚集在維努奇平原的南部。進入維努奇，任迪感覺到了這片土地充斥的工業氣息，這裏不僅有飛艇運輸，還有火車運輸。從礦山洞口衍生的鐵軌，直接鋪設在維努奇大平原上，省下來飛艇裝填的時間，直接通過幾十公里的鐵路運輸到維努奇首都城邦中，源源不斷的重工業機械武備從這片土地上生產。空氣中彌漫著灰霧。

　　一輛天神坦克如同移動的小山一樣在平原上開著，天神坦克的兩側，十六隊步兵邁著行軍步伐跟隨在這個龐大的戰爭機器後，六隊長弓機械兵和三隊機械蜘蛛在坦克前方行動。這支龐大的軍隊現在歸於任迪指揮。四個小時前，早上的會議上，任迪接收到了這個早有準備的軍事任務。

　　對於這個任務，任迪內心是拒絕的，從任迪玩過的戰役中知道，這個橋樑是在劇情中是被炸毀的。到達這個世界戰鬥了一年，任迪發現雖然不能全信遊戲中描述的正義，但是遊戲中出現的劇情都大致出現了，遊戲中出現了這個炸橋的橋段，說明這個任務近乎不可能完成。

　　軍隊挺近初期任迪發現了在維努奇的戰鬥和一年來的大部分戰役不同。在維努奇平原上行軍遭遇的是這裏居民一雙雙敵視的眼神，三百米外，新山的騎兵部隊正在激戰，新山的三個騎兵隊伍遭遇的是兩個總督精步兵團。面對騎兵而且還是數量優於自己的敵人，這支總督精銳部隊並沒有後撤，而是直接對新山指揮的騎兵挺起了刺刀。

　　騎兵強大的衝擊力對於步兵來說是無解的，往往一個衝鋒馬刀一揮舞，接著馬的衝擊力，人頭就會被輕鬆的被刀光斬斷。這種輕鬆的斬殺對於步兵的士氣來說是毀滅性打擊的。大多數步兵擋不住騎兵第一次衝擊，因為騎兵的第一板斧太猛。然而步兵用鋼鐵的意志在騎兵的衝擊下，繼續保持陣列，刺刀和馬刀的較量就逐漸趨於平衡。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新山滿臉鮮血，顯得非常猙獰，顯然對這支頑抗的步兵異常惱火。這支維努奇精銳部隊，高喊著：“維努奇萬歲，米亞那的狗雜種去死……”抱著馬頭拉響了身上的手雷，與騎兵同歸於盡的場面比比皆是。

　　這支軍隊的抵抗意志，如此鮮明，讓任迪凝重。打到維努奇家中，遇到這樣的軍隊，是任迪心中最壞的情況。不要指望一個完成工業革命的國家遭到外來勢力入侵會順民一樣麻木不仁。維努奇的民眾有資格對梵西大地上其他落後勢力彰顯傲氣。

　　總督的巨大石像豎立在維努奇城邦前面，總督就是維努奇的象徵，在這裏高呼打到總督，就是將整個維努奇數十年的強大的驕傲踐踏完畢。

　　突然任迪想到了什麼當即命令所有步兵後撤。下令機械蜘蛛接替新山的騎兵對面前的部隊實施進攻。

　　哐當哐當的機械蜘蛛從後方趕來，機械蜘蛛的鍋爐上代表撤退的急促警鈴響起。聽到這個聲音，在馬背上殺紅眼的新山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看著即將被自己衝破的敵軍，又看了看沖過來的機械蜘蛛，臉上露出了錯愕的表情，隨後一臉鄙夷的看了看任迪的方向。舉起馬刀對身邊的騎兵們說道：“他們來遲了，我們用不著這種支援！”最後支援兩個字非常陰陽怪氣。如果從單純的戰術來看，現在趕到卻要讓騎兵撤下去的機械蜘蛛非常像搶功勞。

　　一百二十公里外，高六十米長六十米，口徑兩千毫米超大口徑重炮在接收到前方精銳部隊電報傳送的座標信號後，在數十條液壓系統的運作下，炮口緩緩抬起。重四十二噸的重炮彈被鋼鐵滑輪組運送到炮口底部。

　　這尊大炮整個就是一個巨型鋼鐵怪物。重炮抬起後，蒸汽從重炮周圍的排氣管道中刺啦一聲噴出來，帶出一圈白氣衝擊波。大炮一百米外，機械齒輪的計時器建築，一下一下沉悶的敲響鋼鐘。節奏的鋼鐵聲音為重炮的發射進行最後的倒計時。

　　當重炮周圍所有的巨型計時器，“鐺！”最後一聲落下的時候，所有的計時器，電閘同時落下，電流通過電線在不可查的時間通過一百多米的電線，到達的重錘巨炮的炮管底部。電火花瞬間閃爍，點燃到超級大炮泡膛中的火藥。

　　大量可燃鍗礦粉末和氧化劑瞬間反應，在鋼鐵的泡膛中形成爆燃。

　　立時傳未一陣從來沒有聽見過的，不可思議的，可怕的爆炸聲，不論是雷聲，火山爆發，還是其他的聲音都不能給這個聲音一個概念。像火山噴火一樣，一道火光把大地的內臟噴上天空，大地仿佛突然站起來了，在這一刹那問，只有有限的幾個人仿佛看見了炮彈從濃煙烈火之中勝利地劈開天空。

　　當一道白光升上不可思議的高空的時候，整個維努奇都被火光照亮了，在那無法估計的刹那間，在很大一部分土地上白晝代替了黑夜。這道象鏨纓似的通天徹地的火光，在一百多公里外的吉亞科莫等一眾米亞那高層都能看到，似巨大的隕星劃過高空。

　　巨大的化學能爆發，變成了超級炮彈的動能，強大的動能作用下，炮彈突破了大氣層，到達了阻力較弱的外層大氣，在彈道火箭尚未發明的時代，這是梵西人第一種能打到太空的武器。

　　當炮彈發射的白虹在，刺眼的陽光下無聲的刺破天空（炮聲此時還沒有傳來。）任迪覺得要糟糕。任迪立刻從炮車中爬下來，直接往天神坦克的車子地下跑去。等到七秒後，任迪到達坦克附近。這時候任迪感受到天空亮了。

　　如同巨星即將降臨大地，和高密度空氣劇烈摩擦巨炮彈，再返大氣層的時候天空似乎出現了兩個太陽。對於這樣的奇景，任迪沒有文青的抬頭看天，直接往天神坦克的地盤下一滾。

　　在距離大地五公里的時候，重炮彈解體，一塊塊十公斤左右的金屬零件拖著流光墜入大地。躲在坦克地盤下的任迪感受到外面大地散發出此刺眼的光，雙耳頓時失聰。無數碎屑從坦克底部縫隙中，沖過來。任迪的左邊身軀暴露在坦克底部入口側面，瞬間在衝擊的餘波中血肉模糊。

　　數秒鐘後，天邊總督巨炮的轟鳴姍姍來遲的，宣告它的恐怖發射。

　　在維努奇南部，吉亞科莫看著光芒墜入幾十公里外的恐怖景象，喃喃地說道：“這個到底是什麼？”

　　吉亞科莫身後的一眾軍頭們臉色也非常難看。卡尼裏開口說道：“打擊的方向應該是，任迪中尉軍隊出發的方向，需要快點和他取得聯繫。”

　　狄斯楚奇歐說道：“我去找他吧，他那裏需要醫療救援。”

　　吉亞科莫說道：“好的，另外問他，他的軍隊能不能繼續完成任務，如果不能，就保存力量快速返回。”

　　吉亞科莫對早晨命令任迪打通交通突然決定有點後悔。在沒有尖兵，偵查情況下，貿然命令任迪帶領軍隊去出其不意快速奪橋。似乎是一時頭腦發熱。

　　鏡頭切換。

　　任迪只是遭受餘波打擊。重錘巨炮發射的霰彈武器，專門針對士兵輕裝甲的武器。攜帶巨大動能突破大氣，然後再入大氣從天而降，攜帶的巨大動能本身就不亞於火藥爆炸，最後散落的三千多個金屬塊，覆蓋了直徑五百米的範圍內，每一個金屬塊落入大地，直接在大地上製造了一個五米大小的深三到四米的深坑。

　　如果被這東西正面擊中的話，中型單位蒸汽炮車都會被瞬秒。天神坦克現在上方被這種打擊揍得坑坑窪窪，強橫無比的水層鋼板裝甲，被毫不留情的打穿表面鋼層，巨大的熱能衝擊力在水層中消耗，然而水層突然得到這麼巨大的能量，對周圍的一切產生衝擊，衝擊力將天神坦克表面裝甲中鼓起了幾個大包。

　　天神坦克的一個炮管正好被命中，直接折了。

　　和新山騎兵交戰的那只總督部隊，自一開始就用可攜式火花無線電，對十公里外的城邦發送了戰場座標資訊，而這個城邦通過中央高塔對120公里外的重錘巨炮交代了資訊。重錘巨炮的裝彈，調整炮口的工作已經開始了。

　　任迪的命令下達非常早，地面步兵軍團迅速撤離戰場，僅僅留下機械化部隊。在這場打擊下，機械兵和蒸汽蜘蛛組成的部隊有三成直接被打成了金屬垃圾。剩下處於火力覆蓋範圍內的機械兵們個個帶上。被霰彈在地面上掀起的衝擊波碎石風暴打成了機械故障嚴重的機械。

　　任迪活下來了，至於其他暴露在這種打擊下的生命體就完蛋了。被金屬彈掀起的碎石風暴掃過後，人和馬就相當於一個裝滿血的皮囊。瞬間千瘡百孔。勇氣不能彌補這種絕對力量的差距。

　　新山死了。發現他的時候，他的半個身子已經沒有了。血，肌肉脂肪組織混在沙土中模糊一片。任迪這一幕的任迪感覺到一股嘔吐的欲望。武器越先進，戰爭越殘酷。而直面戰火的士兵，承受的壓力越難以想像。

　　任迪沒有對這片月球地貌的戰場任何流連。

　　“原定目標不變，繼續向大橋發動進攻。”任迪說出這個命令的時候，前來接應任迪的副官，看著一半良好，另一半處處流血的任迪，一時間露出錯愕的表情。

　　看著副官踟躕的表現，任迪忍著半邊身軀的疼痛說道：“越重的火炮需要發射準備的時間越長。這一炮我們躲過了，難道準備回去修整後在下次完成任務中再等這一炮嗎？至少現在進攻是不用擔心再次遭受這種攻擊的。維努奇不會其他武器比這玩意更可怕的了。”

　　天神坦克的履帶再次開動了，大量受損的機械兵爬上了天神坦克，而大量步兵跟隨著天神坦克，任迪決定繼續朝著這次戰鬥的目標，維努奇大橋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