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水滸逐鹿傳 作者︰任鳥飛 (已完結)

 
q781009 2019-7-6 16:36:3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05 75134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14
第一百三十七章 訴苦大會(求訂閱!)

    …

    “天上佈滿星,月亮亮晶晶,梁山開大會,訴苦把冤伸。萬惡的貪官污吏與地主,窮苦人的血淚恨……”

    一千多民夫在兩都梁山步軍的押解之下剛進入食堂,就聽見一百多梁山軍民齊唱李衍“創作”的《我把苦來訴》。

    這歌聲彷彿有一種魔力,讓人忍不住去傾訴!

    等一眾民夫全都坐好,特意穿了一質樸衣服的朱富就走上前,然後開門見山道:“咱們梁山泊第一次訴苦大會由我來主持。”

    “訴苦大會是啥?”

    不僅一眾官軍帶來的民夫一臉懵逼,就連絕大多數梁山軍民都一臉懵懂!

    頓了頓,朱富繼續道:“所謂的訴苦大會即訴說貪官污吏與地主,地主就是那些擁有大量土地的員外、大戶,給予咱們窮苦人民造成的窮苦與痛……我先為大家拋磚引玉,說說我所受過的窮苦與痛,我姓朱名富,沂水縣人,曾在縣城西門外開了個小酒店,每天起早貪黑,迎來送往,見誰都得陪笑臉,時間長了,笑都成了我的本能,鄉人都管我叫笑面虎,好不容易賺幾個辛苦錢,還得受那些貪官污吏的剝削……”

    朱富說的是他自己的親身經歷,也的確有其不容易的地方,不過他的經歷卻無法讓這些農民產生共鳴,至少無法讓大多數農民產生共鳴,因此,朱富的訴苦,效果很一般。

    在角落裡看到這一切的李衍,立即給陶宗旺使了個眼色,示意一會陶宗旺上。

    朱富也沒想到,他的精心準備,反響竟然這麼一般!

    暗嘆了一聲,朱富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哪位兄弟還想訴苦,請上台來。”

    朱富很聰明!

    從大戰一結束李衍就將其它重要的事全都放下親自組織這個訴苦大會,他就敏銳的意識到,這訴苦大會很重要,進而意識到他的機會來了,然後他找上李衍,主動請纓幫李衍弄這個訴苦大會。

    此前朱富為水泊梁山東奔西跑為李衍賺來了皇甫端、孔厚、曲家人(不久前賺來的)得到了應有的回報,李衍沒怎麼考慮,就將訴苦大會交給他主持,並詳細跟他說了如何去弄。

    聽了李衍的講述,朱富很快意識到,他如果能將訴苦大會弄好,一定可以進入水泊梁山的核心。

    因此,儘管時間緊迫,可朱富還是根據他自己的情況做了精心準備。

    可惜!

    朱富的世界與這些農民的世界差的太遠!

    陶宗旺上台後,搓了搓手,然後一咬牙,道:“俺叫陶宗旺,光州人,俺原是田戶,家裡六輩子種田,俺不賭錢,又不喝酒,天天干活,可就是窮得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一直到三十歲連個婆娘都娶不上,俺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為什麼那些員外大戶整年整輩子啥活都不干,可就是吃的好,穿的好,幾十房小妾使女,住老大的莊子,我想不通……四年前大旱,俺每天從早到晚都到幾里外的水井裡挑水澆田,可到秋了之後,還是沒能打上來幾石糧食,那吃人不吐骨頭的項員外根本就不體諒俺的難苦,帶著十幾個莊戶跑到俺家將那幾石糧食全都收走,不給俺留活路,這也就罷了,他還想拿俺妹子抵債,這俺他娘要是還能忍,俺他娘就不是個男人,俺一鍬把那項員外拍死,然後流落江湖……”

    說起往事,陶宗旺的眼角不禁淌下了淚水,可他仍不知,仍滔滔不絕的講述他的苦難經歷。

    與朱富不同,根正苗紅農民出身的陶宗旺所說的事,立即引起了那些民夫的共鳴!

    陶宗旺一說完,就有人道:

    “四年前的那場大旱俺死都不會忘,在王大戶的逼迫下,俺不得不將俺閨女賣給牙婆才交上租子!”

    “你家還算是好的,至少有閨女賣,俺家連能賣的人都沒有,活活餓死了三口!”

    “有時候俺就想不明白,憑啥俺累得跟狗似的,活得也跟狗似的?”

    “……”

    一眾民夫你一句我一句,不長時間過後,就有那有真正傷心經歷的民夫跟著哭了起來!

    這時,一個民夫忍不住舉起手來,道:“俺能上去說幾句嗎?”

    朱富連忙道:“上來吧!”

    那人上到台來,未張嘴,就先哭。

    哭了好一會,那人才一邊哭、一邊說:“俺爹給村裡的沈大戶放了兩百多隻羊,一年能繁殖一百多只,每隻能賣二貫錢,可沈大戶一年只給俺爹五貫工錢,還不管吃,除了放羊,俺爹每天還要挑水乾其他活,腰都累彎了,累得病倒了,沈大戶還逼俺爹上山伐樹。伐到第二棵時俺爹就沒勁了,一斧子砍在腿上。”,說到這裡,那人哭得更厲害,過了好一會,他才接著說:“俺爹昏過去了,當鄉親們把他從山上抬下來時,都快要嚥氣了,那時俺爹想喝一碗濃粥,但家裡實在是無米糧。”,說到這裡,那人抱頭痛哭,哭了好一陣,才又接著講:“俺娘去沈大戶家想借碗米,沈大戶說:‘留著糧食喂狗還能看門,給你們吃有啥用?’。俺娘回來時,俺爹就嚥了氣,到死都沒能吃上一口熱乎的,下葬連棺材也沒有。”,那人再也說不下去了,嗷啕痛哭起來……

    這時,那人在台上哭,台下幾百號人跟著流淚!

    見火候差不多了,李衍走上台,然後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道:“知道為什麼你們一家活得這麼淒苦那沈大戶一家卻活得這麼舒服嗎?”

    那人一邊抽泣、一邊問:“為……為什麼?”

    李衍道:“你先下去,我來告訴你這是為什麼。”

    那人下去之後,李衍道:“大家來自山南海北,卻都受到同樣的苦,都同樣受凍受餓受辱挨打,這就證明普天之下都存在著兩種人,一種是壓迫人的人,一種是受人壓迫的人,而我們就是後面這種人!什麼是剝削,什麼又是被剝削?我給大家舉個例子,我有一個兄弟,他叫宋萬,他是山下大崗村人,他們村一共有土地四千二百四十四畝,其中兩千七百二十九畝都是他們村錢保正家的,村裡二百多戶中有一百六十多戶是錢保正家的佃戶,這一百六十多戶人家的人跟你們一樣,吃不飽,穿不暖,幹得多,睡得少,而錢保正一家人卻可以不勞而獲,全家皆吃的肥頭大耳,家裡單單是使女就幾十個,這是為什麼?”

    環視了一圈之後,李衍直接給出了答案:“他們之所以能過得如此奢侈,而大家卻連活下去都艱難,就因為他們無恥的剝削了我們所創造的勞動果實……”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14
第一百三十八章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求訂閱!)

    …

    訴苦大會有一種魔力。

    很多道理翻來覆去講多少遍,聽進去的人也不會太多,聽進去的話同樣不會太多。

    但訴苦了之後就不一樣了,李衍的話句句都說在了他們的心坎裡,他們越聽越願意聽。

    有些人甚至訴苦的淚水還沒擦乾,就死心塌地地成了李衍最忠誠的擁護者!

    不過!

    這場勝利還不算什麼。

    這場全都是農民,我黨在這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在部隊時經常參加憶苦思甜大會的李衍組織起來自然不費勁。

    真正困難的是下一場,也就是對象是官軍士卒的那一場。

    雖說這些官軍士卒大多也都是農戶出身,不過宋朝主要實行募兵制。

    一經應募,終身為伍。

    換而言之,這時當了兵,就得當一輩子。

    因此,官軍士卒與普通農民不同,尤其是積年老卒,他們已經徹底脫離了農民的行列,用對付農民的那一套,來對付他們,效果一定會大大折扣。

    所以,必須得在原來的經驗上加以變通。

    怎麼變?

    當然得從他們所受的不公平上變。

    第一場訴苦大會一結束,李衍就召開了第二場。

    這場,李衍讓陶宗旺先說,然後讓上場那個把所有民夫都說哭了的趙三蛋說。

    果然!

    事情的發展跟李衍事先料想的差不多。

    這一千士卒雖然也被戳著心了,但他們的反應卻遠沒有那些民夫大。

    見此,李衍給林沖使了個眼神,示意林沖上。

    林沖其實不想上去,他不想說起那段傷心的往事!

    可李衍發話了,林沖不得不上來!

    林沖上台後,四下看了看,道:“小可從你們中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你們中應該有人也認識小可,小可便是林沖,從前在禁軍中擔任槍棒教頭,至於為什麼會跑來這裡落……加入梁山軍,那得從那日小可陪娘子去大相國寺上香開始說起,那日……”

    林沖身上發生的不幸的確能引起人同情,尤其林沖還是他們周圍的人,不過林沖的不幸只是偶然,它不能引起這些官軍士卒的廣泛共鳴。

    因此,李衍失算了。

    就在李衍皺眉思索該怎麼搞官軍士卒的訴苦大會時,丘岳突然道:“哥哥,要不然讓我去試試吧。”

    見丘岳主動請纓,沒什麼好辦法的李衍,道:“去吧。”

    丘岳換下林沖後,環視了一圈,然後道:“你們皆知道我是八十萬禁軍都教頭,卻沒人知道,我在來禁軍之前,曾在西軍待了五年,大小戰鬥經歷了幾十場。”

    說到這,丘岳突然扯開他自己的衣襟!

    眾人看去,無不大吃一驚!

    丘岳身上竟然有幾十處傷疤!

    丘岳故作平靜道:“我在西軍的那五年裡,每戰都衝在最前面,我想憑自己的武勇搏個光耀門楣封妻蔭子,好幾次都是死裡逃生,可我大小功勞立了十幾個,卻只當到了副隊將,連正隊將都沒能當上,我上面的頭頭都陞官了,我那營的指揮,在我離開西軍時已經升到了都統制,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後來得人點醒,我才知道,我究竟差在哪裡,我沒有背景,沒有靠山,不懂得上下打點,陞官發財哪有我的份?我立的那些功勞全都被我上面的頭頭分了,他們用我用命換回來的功勞陞官發財,卻連個隊將都舍不得分給我,這公平嗎?我說的那個指揮,是折家人,一個毛頭小子,十六歲就當指揮,幾年時間就升到了都統制,那時他才二十一歲!”,丘岳突然猛得一拍他那滿是傷疤的胸膛,極不甘的吼道:“就因為我沒生在將門,就因為我沒有靠山,我就得當一輩子大頭兵?一輩子衝鋒陷陣?一輩子聽人命令?一輩子不能光耀門楣封妻蔭子?”

    丘岳的吶喊讓一眾降卒無不義憤填膺:

    “就是,憑啥咱們拚死拚活的,沒有陞官的機會,那些有背景、有靠山的慫包卻能不斷陞遷!”

    “俺不求其它的,俺就求一個公平,將屬於俺的功勞給俺,那是俺拿命換來的!”

    “王侯將相那個……有種乎!”

    “……”

    見降卒的情緒全都被丘岳調動起來,李衍一喜,突破口找到了!

    不過,李衍也深知,不能讓他們這麼肆意的訴苦,必須加以引導,達到“壓迫→反抗→解放→感恩”,這才能把這些降卒變成忠於自己的戰士。

    三年解放戰爭,我軍一共消滅國軍五百六十九萬人,其中俘獲四百一十五萬,俘虜中二百八十萬人成為我軍,佔到當時我軍總人數的百分之六十五到百分之七十,這是世界戰史上不可思議的奇蹟,而產生這一偉大奇蹟的最重要的一個法寶就是訴苦大會。

    到瞭解放戰爭後期,訴苦運動的巨大威力甚至發展到“即俘即補”的程度。

    在淮海戰役中,我軍傷亡很大,很多俘虜兵經過短暫但觸及靈魂的“戰壕訴苦”,立刻被編入解放軍部隊參加戰鬥,甚至姓名都還沒被本連戰友記牢,就在戰鬥中犧牲了。

    一個被俘的國軍師長看到許多還沒來得及換下國軍衣服的戰士已經站在解放軍隊伍中參戰,無可奈何地說:“這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麼!”

    有人回憶,“我軍轉入大反攻以後,部隊中俘虜兵的數量越來越大,在連隊戰士中約佔百分之八十以上。當時真是前兩個小時還是國軍士兵,過兩個小時就成了我軍戰士。有的甚至還未來得及上連隊的花名冊,就在戰鬥中犧牲了,成了無名烈士,這是常有的事。”

    這就是李衍為什麼其它重要的事都不做先搞訴苦大會的最主要原因。

    李衍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來到台上換下了丘岳。

    丘岳則非常自覺的站到一旁給李衍當護衛,防備那些激動的降卒嘩變。

    眼角的餘光見此,李衍感慨萬千!

    不看其它的,單就這份細心,丘岳就不是阮小七他們幾個可以比的。

    如果不是擔心丘岳在關鍵時刻靠不住,李衍都有心讓丘岳給自己當貼身護衛。

    將雜念壓下,李衍道:“剛才一個兄弟說得好,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們不求別的,只求一個公平……”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15
第一百三十九章 兵發濟州府(求訂閱!)

    …

    “吐苦水憶起舊仇,表決心莫忘新恨!”

    “不忘階級苦,牢記血淚仇!”

    “有苦訴苦,有冤申冤,血債要用血來還!”

    “……”

    大戰剛一結束,李衍就搞起來了轟轟烈烈的訴苦運動!

    起初,水泊梁山的一眾頭領,包括聞煥章和劉慧娘這樣的多智之人,全都不明白,李衍為什麼要搞這個,還這麼急切?

    可很快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幕就出現,一眾官軍士卒、民夫在參加完訴苦大會之後竟然哭著喊著要加入梁山軍!

    觀他們激動的情緒,絲毫不像是在作偽!

    短短不到五天時間,就有四營兩千人受訴苦大會感召而加入了梁山軍!

    而這還是李衍等人小心篩選的結果,要不然,李衍至少能再拉起四營人馬!

    這四營人與水泊梁山原來的一營馬軍、兩營步軍、兩營預備役混在一起,李衍以原梁山馬軍、原梁山步軍一營、原梁山步軍二營為骨架組建了三營馬軍、五營步軍。

    三營馬軍,李衍分別以林沖、卞祥、山士奇為指揮,徐寧、丘岳、楊志為副指揮林沖和徐寧統帶馬軍一營,卞祥和丘岳統帶馬軍二營,山士奇和楊志統帶馬軍三營。

    五營步軍,李衍分別以廣慧、鄧飛、竺敬、歐鵬、楊林為指揮,程子明、胡春、彭玘、周昂、曹正、縻貹為副指揮廣慧和程子明統帶步軍一營,鄧飛和胡春統帶步軍二營,竺敬和彭玘統帶步軍三營,歐鵬、周昂、曹正統帶步軍四營,楊林和縻貹統帶步軍五營。

    老實說,李衍這麼安排其實是有些不合理的。

    如馬軍方面,山士奇的的身手和統兵能力跟馬軍的一眾頭領相比,指定是墊底的,因此,只看才能的話,山士奇並不適合擔任馬軍二營的指揮。

    步軍就更不用說了,歐鵬和楊林都遠不如他們的副將。

    而且,現在就讓彭玘、丘岳、周昂、程子明、胡春這五員降將下部隊,也有些冒險。

    不過李衍最後還是這麼安排了。

    為何?

    首先,誰為主誰為輔,可不單單是能力的問題,還有一個忠誠的問題,另外還有一個資歷的問題,山士奇、歐鵬、楊林的能力雖然差了點,但他們的忠誠度高,而且資歷也老,就沖這兩點,李衍就必須得給他們足夠多的機會,這才不至於傷了老兄弟們的心,當然,未來他們如果因為能力不夠,競爭不過其他人,那李衍也沒辦法。

    其次,這些降將必須妥善安排好,因為如果將他們安排好了,後面招降一定會相對容易一些。

    說實話,李衍也想全都用自己培養起來的將領,因為那樣忠誠度一定更高。

    可這並不現實,全都自己培養,實在是太慢了,多說也就一兩年,趙佶一定會再次派人來圍剿水泊梁山。

    因此,李衍必須得快速發展。

    而要想快速發展,招降納叛就是必然的。

    再者說,這些人全都是中國人,跟自己是一個種,李衍總不能將他們全都屠殺了吧?

    ……

    前腳剛擴完軍,後腳李衍就下令:後日,除水軍、步軍一營、步軍三營和步軍五營外,全軍下山,攻打濟州府,另外組織兩千民夫一同下山。

    也就是說,除了廣慧、程子明、竺敬、彭玘、楊林、縻貹這些留守頭領以外,馬步軍的一眾頭領只有一天時間熟悉他們的部隊。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如果不是擔心這上萬俘虜反撲,以及李衍手上沒有充足的兵馬,李衍早就帶人下山去攻打濟州府了。

    如今,隨著訴苦運動的順利進行,以及將一批頑固份子被送往濟州島,俘虜反撲的可能性幾乎已經是零了,而且李衍也有了充足的人馬,完全具備攻打濟州府的條件。

    另一方面,若是再不攻打濟州府,已經跟呼延灼失聯了六七天的濟州府怕是就會有所察覺,進而就會讓李衍多費不少手腳。

    事實上,現在濟州府沒準已經有所察覺了。

    ……

    臨出發前一天的晚上,李衍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將朱富叫來,道:“跟我說說,你準備怎麼弄訴苦大會?”

    朱富心道:“來了,能不能得到這個有前途的差事,全看我接下來的回答了!”

    深吸了一口氣,朱富道:“首先,小弟一定蕭規曹隨,接照哥哥之前的方法……”

    李衍打斷朱富道:“直接說你想到的那部分。”

    朱富也知道,明早就要出征的李衍,沒有多少時間,因此,聽李衍這麼說,朱富立即將他這幾天想好的想法合盤說出:“如果由我負責,我就宣揚,有苦就是理,是窮人都有苦,誰苦最多誰光榮,苦多就是功勞大,窮人都有苦,有苦人人訴,父苦不訴不算孝子,誰不訴苦誰不和哥哥一條心……”

    李衍暗自點了點頭,“朱富已經完全清楚怎麼搞訴苦運動了。”

    李衍道:“訴苦大會能否成功的一個關鍵因素就是發現典型人物,最好能找到各種成分的,比如佃戶、自耕農、士卒等等,要找擅長講話的人;不要動不動就召開訴苦大會,要準備充足,一訴就要成功,會場要書寫標語,造成嚴肅悲痛的空氣,會場須嚴禁說笑、隨便出入,時間則要短促,訴苦人不要過多,當訴苦已到一定火候、全體人員已受感動時,就在沉痛的空氣中散會,這樣作用最大,訴苦大會並不是哭過就完了,更重要的是趁熱打鐵展開熱烈的討論,啟發他們思考他們受苦的原因,產生反抗剝削壓迫的意志,訴苦不是目的,流淚不能解決問題,只有搞清剝削與被剝削的關係才能挖出造成窮苦的根子,你和你的人一定要下到基層,同所有人打成一片,深入瞭解他們的疾苦和心理變化規律,精心掌握訴苦進程,啟發他們剖析他們受苦事例,可以將咱們這裡與外面區域進行對比,讓他們看到咱們這裡與外面的不同,也可以給他們被害的親人祭靈、宣誓、訂立苦情簿、報仇登記簿,帶領他們認識自己,跟著咱們梁山泊走自己解放自己的道路……”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16
第一百四十章 爭取轉正

    …

    濟州。

    因其地臨汶、泗、沂、洸、濟五水而得名,初設於茌平西南,後置於巨野,自始建,至終廢,共經歷九百年。

    這九百年間,濟州時置時廢,竟達八次之多。

    說到濟州,不能不說到巨野,因為設在巨野的濟州的發展變化,除因改朝換代,或受社會發展的因素制約外,與濟水、大野澤(其實就是梁山泊)也有密切的關係,大野澤距巨野僅有五里之遠。

    由於濟水與大野澤相通,地處大野澤的巨野就成了水運交通和戰略地位至關重要的地區,五代以後,由於黃河屢次潰決,河道南移,大野澤的水域面積不斷增大,到了宋元時代,已匯成八百里的梁山泊。

    北宋以後,濟水暢通,漕運大興,設在巨野的濟州,就成了京東西路最發達的城市之一,轄巨野、金鄉、任城、鄆城四縣。

    地理位置特殊的的大野澤歷來是農民起義聚眾起事的地方。

    五代後周的統治者,為了鎮壓大野澤的農民起義軍,始將濟州設在巨野,北宋王朝屢次征剿梁山農民起義軍都是經濟州,然後水陸並進直奔梁山。

    這次亦不例外。

    且說濟州府尹自從送走呼延灼的大軍,便盼星星盼月亮盼望著呼延灼的捷報傳來。

    可一連等了七八日,也沒等到呼延灼的捷報!

    而且,除了前兩日炮火連天,之後呼延灼那一萬多大軍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

    怎麼回事?

    濟州府尹不知該如何應對此事,便將本州團練使黃安並緝捕觀察等人叫來商議。

    府尹問道:“呼延將軍已去七八日,為何音信皆無?”

    黃安道:“灑家也正奇怪,頭兩日炮火連天,在城中便能聽聞,誰知突然間就沒了動靜,怕不是……呼延將軍他們受了阻,暫緩攻那宛子城?”

    府尹有些難以置信道:“這……應該不會吧,呼延將軍累世將門,他亦是憑本事一步一步爬到汝寧郡都統制之位,武藝高強,殺伐驍勇,有萬夫不當之勇,且兵多將廣,那梁山泊的賊寇,如何能阻擋得住他的腳步?”

    黃安道:“若是野戰,梁山泊的些許賊寇定然輕易就被呼延將軍的大軍蕩滅,可相公莫要忘了,那梁山泊港汊縱橫、蓮葦綿蔓、地勢險要,呼延將軍就是一時無功,也並非毫無可能,不是灑家誇口,若不是那梁山泊水路難認港汊多雜,灑家早就蕩平那裡,擒李衍回來於相公送上京去剮炸!”

    府尹心道:“你若有此能,我又何至於全力支持那呼延灼剿滅水泊梁山?”

    想雖然是這麼想,但府尹卻不能這麼說,要知道,黃安和他手下的一千馬步軍可是濟州府的主要防禦力量。

    黃安也自覺牛吹得有些大,便轉移話題道:“若不然相公派人去那交戰之地看看,便知分曉,省得我等在此猜疑。”

    府尹覺得黃安此言有理,便道:“三都緝捕使臣何濤何在?”

    這時,一個臉上刻著“迭配……州”字樣的官差出列,道:“屬下在。”

    府尹淡淡的說道:“本官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帶人去看看呼延將軍可曾剿滅了那梁山泊擒住李衍,早去早歸,不得延誤!”

    何濤應道:“屬下即刻前往!”

    ……

    且說何濤出了衙門,沒走兩步,便有人與他打招呼:“何緝捕如此匆匆,可是有要事?若無,一同喝幾杯如何?”

    若是其他人在此時招呼何濤,何濤必定不理睬,但見此人,何濤遲疑了一下,便向此人走來。

    一到此人身前,何濤便道:“韓老弟怎恁地清閒,莫不是生意不好?”

    你道此人是誰?

    他就是朱貴引薦給李衍的好漢韓伯龍。

    而韓伯龍身後的這個家酒店便是水泊梁山在濟州府的據點眼線逍遙樓。

    逍遙樓原本是由朱富負責的

    不過,水泊梁山備戰之際,因為需要準備的東西太多能獨當一面的人又實在是太少,加之朱富反覆請戰說要與水泊梁山共存亡,李衍考慮到該收集的情報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而且,就算朱富回來,逍遙樓的一眾人等也能繼續收集情報,便將朱富叫回了水泊梁山。

    而朱富臨回山之前,在一眾留守人中篩選了一番,最後將這逍遙樓暫時交給這段時間一直表現的很不錯的韓伯龍代為打理。

    此前,因為朱貴的關係,韓伯龍曾負責過一段時間的排設筵宴。

    原本韓伯龍以為那是一個輕鬆的差使。

    可干了一段時間之後,韓伯龍才知道,以他的才能根本幹不好那個差使。

    儘管水泊梁山靠武力來維持生存和擴展威勢,但鐵馬金戈之事並不是日日為之的,不可一日或缺的是伙食供應。

    而梁山可不是個小集團,韓伯龍接手的時候,水泊梁山已經有近萬人了,每人每日三餐,肉類、菜蔬、主食、雜糧、酒水,乃是天文數字。

    那段時間,韓伯龍每日都忙得腳打後腦勺,還總出錯,讓朱貴很是丟人。

    後來,自感無法勝任排設筵宴職務的韓伯龍,硬著頭皮找到朱貴,求朱貴幫他辭了排設筵宴的職務。

    朱貴知道面子是小,耽誤李衍的事是大,便去找李衍幫韓伯龍辭了排設筵宴的職務,恰巧那時蕭讓等人跟李衍回山,李衍就讓蕭讓暫時負責排設筵宴。

    哪裡都不可能養閒人,再者說,韓伯龍也並非是無志不想做事,只是他的能力的確幹不了後勤總管。

    這時就體現出了跟對了人的好處。

    朱貴乃是水泊梁山的元老之一,且深受李衍器重,再加上弟弟朱富爭氣,自從上山以後,屢立大功,他們兄弟倆在水泊梁山儼然已經自成一派,一個很有實力的派系。

    跟朱貴、朱富兩兄弟混的韓伯龍,沒過多久,就被朱貴派來幫朱富打理逍遙樓。

    韓伯龍很清楚,這個差使要是再幹不好,他怕是就再也沒有下次機會了。

    所以,韓伯龍干的格外用心。

    來到濟州府跟朱富混了一段時間之後,韓伯龍發現,朱富的職務真好,每天就是跟官府中的人吃吃喝喝,暗中收集一些情報,根本不用像管排設筵宴那樣忙得跟狗似的。

    韓伯龍並不是無能之人,否則他也不會被朱貴看重舉薦給李衍,而且還反覆給他爭取出頭的機會。

    跟了朱富一段時間之後,韓伯龍便可獨立處理逍遙樓中的一切事務,而且他還跟官府中的一眾人等打得火熱,尤其跟三都緝捕使臣何濤最好。

    朱富之志不在逍遙樓上,哪怕逍遙樓也很重要。

    韓伯龍知道朱富之志不在逍遙樓,更知道憑朱貴、朱富兩兄弟在水泊梁山的地位以及朱富立的那些功勞,朱富早晚會離開逍遙樓。

    那朱富離開之後,繼任者會是誰?

    韓伯龍很希望那人是自己!

    因此,自從朱富回山之後,韓伯龍一直用心打理逍遙樓、用心打探消息卯足了勁想立一個大功,爭取轉正!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17
第一百四十一章 潛入

    …

    “韓老弟怎恁地清閒,莫不是生意不好?”

    韓伯龍道:“小人特意在這等何緝捕,想跟何緝捕打聽一下,那些去圍剿梁山泊的軍士回來了沒有?”

    何濤道:“問他們作甚?”

    韓伯龍道:“他們中不少人都欠小店的酒錢,說剿滅了梁山賊寇之後用繳獲來還。”

    一聽韓伯龍此言,何濤頓時老臉一紅,他也欠逍遙樓的酒錢,而且已經欠下了三四百貫!

    這事還得從晁蓋他們智取生辰綱時說起

    連續兩年丟了生日禮物,令蔡京暴怒,於是押了一紙公文,著一個府干,星夜來到濟州,讓濟州府尹十日內抓獲截取生辰綱的賊寇,差人解赴東京,若是十日期限不破此案,就要濟州府尹先往沙門島走一遭。

    倒霉催的,這件要命的差使正是由何濤負責。

    府尹惱怒何濤辦事不利,命人在何濤臉上刺下“迭配……州”字樣只空著州名未填,並道:“若是不能破案,本官去那沙門島之前,先將你刺配遠惡軍州雁飛不到去處!”

    何濤費了很大的勁才抓到白勝夫婦,得知生辰綱乃是晁蓋等七人劫走的。

    不過在抓捕晁蓋等人的過程中卻出了差錯晁蓋等人跑了。

    後來,何濤多方打探之後,才知道,其中的公孫勝、蕭讓、金大堅、縻貹跑去了水泊梁山入夥,晁蓋、吳用、劉唐則跑到青州二龍山落草。

    晁蓋、吳用、劉唐既然不在管轄之內,應該就不用他操心了。

    而公孫勝、蕭讓、金大堅、縻貹跑到了水泊梁山那個大凶之地,按理說也應該不歸他管,畢竟那個大凶之地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三都緝捕使臣能攻破的。

    可府尹卻怪他慢慢吞吞的,才走失了晁蓋等人,仍要治他的罪。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能上下打點,日日宴請同僚,求他們在府尹面前說好話,才暫時逃過了一劫。

    不過這樣一來,他就變得窮困潦倒,也欠了平時宴請同僚的酒樓逍遙樓不少酒錢。

    韓伯龍忙道:“何緝捕這說得是哪裡話,小店能如此太平,全靠何緝捕平日裡關照,小店就是送三五百貫給何緝捕花又如何,哪能跟何緝捕要酒錢?”

    說到這,韓伯龍又解釋道:“那些軍士畢竟不是本地人,仗打完了,他們若是拍拍屁股走人,我們去哪裡尋他們,恁地時,東家便是再不計較,怕也會責怪我等辦事不利,所以,小人才跟何緝捕打聽一下他們何時回來,好去找他們討要酒錢。”

    一聽韓伯龍只是擔心那些外地人跑了,不是找他討要酒錢,何濤暗鬆了一口氣,然後道:“我亦不知,我剛接了差使,去那梁山泊走一遭,看看他們那裡的戰況到底如何了,若不是被韓老弟叫住,此刻我已出發了。”

    韓伯龍有些擔憂道:“何緝捕,您見多識廣,且說說他們能不能敗給那些梁山賊寇?他們出發的前兩日,打得好像很是激烈,再往後怎麼就沒了動靜?他們萬一敗了,咱們濟州城豈不是很危險?”

    何濤笑道:“韓老弟多慮了,那呼延灼乃是將門虎子,帶去的又是兵馬齊全的一萬多虎狼之師,怎麼可能敗給區區三五千賊寇?”

    韓伯龍陪笑道:“也是。”

    不過韓伯龍還是有些“擔心”道:“萬一,小人說的是萬一,萬一他們敗了,梁山賊寇來攻打咱們這裡,那該如何是好?”

    何濤道:“韓老弟就放心吧,咱們濟州府雖然沒有強兵猛將,但也有一千多馬步軍、三都緝捕、三二百衙役、十幾萬民眾,最重要的是有城外那一圈二十幾丈寬的護城河,只要將東南西北那四座吊橋豎起,就憑梁山泊那三五千賊寇,斷不可能攻入咱們濟州城,且左右州府皆有兵將,不需三五日,他們就能來援,那梁山賊寇之所以難以剿滅,是因為他們龜縮在易守難功的梁山泊,他們若是敢離開梁山泊,我等早就將其剿滅了。”

    聽了何濤之言,韓伯龍大鬆了一口氣,然後道:“恁地,小人就放心了。”

    何濤道:“我這裡還有差使,不好耽誤,待我回來,再與韓老弟你一同吃酒細說。”

    韓伯龍忙道:“即是如此,何緝捕速去,萬萬不可誤了差使……對了,何緝捕若是打探到了他們的消息,務必告知我一聲,我好找他們討要酒錢。”

    何濤應了之後,告辭離去。

    目送何濤離開了之後,韓伯龍回到逍遙樓,然後徑直來到二樓最裡面的一個包間中。

    用暗號敲開門,韓伯龍一閃身就進入了其中!

    包間中有兩人,其中一人是個眉濃眼鮮的精瘦漢子,正是鼓上蚤時遷,另一人則是赤袍大眼漢子,乃是轟天雷凌振。

    原來,大戰一結束,李衍就將當時水泊梁山唯一能派出的隊伍也就是走報機密特種營派出去。

    李衍給時遷的命令是帶著沒良心炮和炸藥包、轟天雷潛進濟州城,司機配合城外之人奪取城門放下吊橋。

    其實,李衍本想再派一都步軍與時遷他們一塊行動的。

    可當時李衍手上實在是沒有多餘人手。

    而且,梁山的士卒都有一個毛病兵氣太重,明眼人一看見他們,就知道他們是當兵的,讓他們去玩潛入,很容易打草驚蛇。

    最終,李衍讓時遷去炮營挑了十個兵氣沒那麼明顯的炮兵,然後在凌振的帶領下,跟時遷等人一塊潛入濟州城。

    正是因為跟時遷一塊行動,凌振成了水泊梁山第一個見識到走報機密特種營本事的頭領時遷他們竟然在一眾守城士卒的眼皮子底下將五門沒良心門、一百個炸藥包、一百個轟天雷帶進了濟州城!

    當時,凌振和他帶來的十名炮兵看得是目瞪口呆!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凌振終於知道,李衍為什麼如此重視時遷這個小偷、如此重視時遷手下的這群雞鳴狗盜之徒!

    一潛入濟州城,時遷等人就找上了暫代朱富打理逍遙樓的韓伯龍。

    聽聞李衍要攻打濟州城,正卯足了勁爭取轉正的韓伯龍,激動萬分,隨後趕緊將時遷等人安排進了朱富之前買好的宅院中,然後時刻留意官府的動向……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17
第一百四十二章 城中無大將伯龍當先鋒

    這章是為“蘇大長官”哥哥加更的,蘇大長官哥哥一共有四章加更,今天先加一章,剩下的三章加更我以後會慢慢還上的

    大鳥祝哥哥身體永遠健康、每天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逍遙在這天地間!!!

    …

    見到時遷和凌振,韓伯龍開門見山道:“二位哥哥,小弟已經探清楚,城中並未增加新兵,仍是以黃安那一千一百多馬步軍為主,咱們梁山泊攻打這濟州城最大的困難還是奪城門放下吊橋,只要咱們能奪下城門放下吊橋,憑哥哥他們的武勇,定輕而易舉就能拿下這濟州城。”

    凌振道:“以咱們梁山泊的飛雷炮之威,攻下城門定然是沒有問題的,問題是咱們沒有衝鋒陷陣之人,怎麼奪門,怎麼放下那吊橋?”

    時遷也皺眉道:“我營中倒也能湊出三二十個好手,但他們多以靈巧為主,衝殺,怕是全都加在一起,也抵不過一員大將。”

    韓伯龍躍躍欲試道:“不若讓小弟帶頭衝鋒吧。”

    ……

    水軍剛將馬步軍送到李家道口,正在恢復山下四家酒店的朱貴,就帶著一封由信鴿傳回來的信來見李衍。

    在李衍從濟州島回來之前,朱富和韓伯龍就去鎮戎將幫曲家馴養鴿子的幾個僕人連同種鴿賺了回來。

    不過由於得到曲家奴僕和種鴿的時間太短,目前信鴿只能在梁山泊的幾家酒店和宛子城大寨之間相互傳遞。

    而且,李衍還沒來得及將飛奴系統單獨分離出來,暫時仍交給已經非常忙的朱貴代為管理。

    朱貴一來到李衍身前,就道:“哥哥,時遷兄弟他們傳回來了消息。”

    說話間,朱貴就將信遞給李衍。

    李衍接過信一看,就是一怔!

    一旁的林沖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突發事情?”

    李衍道:“時遷他們想為咱們奪城門放吊橋。”

    一眾頭領聽了李衍此言之後,全都是一怔!

    山士奇忍不住道:“他們奪城門放吊橋?誰奪?誰放?”

    李衍一邊將信撕毀、一邊道:“時遷的走報機密特種營中出了二十幾個好手,逍遙樓出了幾個有武藝的夥計,湊出了三十人,韓伯龍當先鋒,時遷當副先鋒。”

    一聽這個華麗麗的陣容,阮小七忍不住笑道:“就他們這些人也能奪城門?”

    李衍道:“他們有飛雷炮,有轟天雷,也並不是一點奪城門的機會都沒有。”

    說這話的同時,李衍後悔不已,“失算了,當初派幾個大將跟他們一塊混進濟州城好了,那樣的話,也不至於出現城中無大將伯龍當先鋒的尷尬局面。”

    其實這也不怪李衍。

    首先,那時李衍手上真沒什麼人好派,所有人都忙的不可開交,能衝鋒陷陣的將領幾乎都在忙著穩定當時的水泊梁山和擴軍。

    但話又說回來,早知道是這個局面,李衍就是再難,也一定會派出三四員大將和時遷他們一塊潛入濟州城的。

    讓李衍沒派人的真正原因是,李衍沒想到,韓伯龍這麼能幹,竟然能在北城門邊上買到一棟二層小樓,凌振去看了之後,發現,將沒良心炮架在那棟二層小樓上,正好可以轟炸北城門,而且,他們拒小樓而守,再輔以轟天雷,應該能守一陣,也就是說,他們創造出了奪門的條件。

    李衍原來的想法是,讓他們在關鍵時刻配合一下,也就是讓他們在梁山大軍奪門時放幾炮製造點混亂,降低奪門放下吊橋的難度,換而言之,就是讓他們打打輔助,噹噹配角。

    哪成想,這幾個配角竟然想當主角!

    李衍仔細考虎了一下這幾個配角當主角的可能性,隨即當機立斷道:“步軍和民夫暫時由鄧飛統帶,胡春兄弟和周昂兄弟暫隨馬軍行動,馬軍一營、二營、三營隨我去騙城門!”

    ……

    “什麼?呼延灼敗了?”

    濟州府尹大驚,隨即“騰”的站了起來,然後確認道:“此話當真?”

    一旁的濟州通判勸府尹道:“相公莫急,讓他先把話說完。”

    經通判這麼一提醒,府尹也意識到,他自己失了分寸,隨即強自鎮定,道:“你速說,這是怎麼回事?”

    何濤稟報導:“屬下剛到北邊的訊地,就聽到前面的訊地傳回來消息說,高太尉的心腹大將京畿都監胡春、八十萬禁軍都教頭丘岳、八十萬禁軍副都教頭周昂帶著一千多馬軍逃了回來,他們跟前面訊地的人說,呼延灼被梁山賊寇的炮炸死了,他們群龍無首,進而大敗,死傷了近半,他們費了很大的勁才逃出梁山泊,然後幾個將領商量一番,讓他們三個先帶著馬軍回來報訊,通知咱們做好收容潰軍的準備,另外防備梁山賊寇來攻打濟州城!”

    府尹急道:“怎麼會這樣?一萬大軍怎麼說敗就敗了……等等,梁山賊寇會來攻打咱們濟州城?”

    府尹急得團團轉,道:“那梁山泊距咱們濟州城只有二十幾里,他們若是來攻打咱們濟州城,不需幾個時辰就能到!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這該……”

    通判道:“相公莫要慌張,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命人將四座吊橋豎起,咱們濟州城有護城河庇護,只要將四座吊橋豎起,短時間內,定然安全無事!”

    府尹聽言,連忙道:“對對對,速去四門傳我的命令,豎起吊橋,要快!”

    傳令的人走後,府尹連忙向通判問計:“接下來,咱們該當如何?”

    通判道:“讓黃安帶領他手下的兵將去分守四門,做好接應潰兵入城的準備……咱們濟州城有護城河,若是再能收服那些潰兵,加以整編,那梁山賊寇必不足懼!”

    府尹聽言,忙向下吩咐道:“告訴黃安,不必來見我,直接去守東南西北四個城門,還有,你等快快去做接應那些潰兵入城的準備!”

    找黃安傳令的人離去之後,府尹又問道:“那接下來咱們又該當如何?”

    通判心道:“到底你是府尹還是我是府尹,怎麼事事都來問我?”

    想雖然是這麼想,但通判很清楚,他與府尹是一根繩上的兩隻螞蚱,如果城破,他這個通判也絕不會有好下場。

    因此,通判道:“相公可先將三都緝捕和三班衙役聚起充當應急隊。另外,相公應盡快上表申奏朝廷,並行文周邊府縣,叫他們速派援軍來馳援。再有,還須相公寬慰百姓,安撫民心,只要城中上下同心協力共同抗敵,憑咱們濟州城的十幾萬軍民,那區區梁山草寇,焉能威脅咱們的堅城?”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18
第一百四十三章 投名狀(求訂閱!)

    …

    雖然這一路之上李衍和一眾馬軍將士已經全力奔襲了,可等李衍等人來到濟州城北門時,北門上的吊橋還是早已豎起。

    李衍下令:“休整,準備衝入濟州城內。”

    言畢,李衍給丘岳、周昂、胡春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三個去騙門。

    李衍之所以來攻打濟州城,除了這濟州城必打,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想讓丘岳等降將,包括那些降兵,納個投名狀!

    “投名狀”這個詞可能不是那麼好聽。

    但是,它好用。

    自古以來,“但凡好漢入夥,須要納投名狀”,這是一個人在進入綠林時必須簽署的一份生死契約,有了“投名狀”便落草為寇。

    其手段可能有些下作,為很多自詡正義的人士所不齒,但你不得不承認它非常有效,一旦一個人納了投名狀,那麼他也就沒有了退路,必須得死心塌地的當匪寇。

    從這方面來看,王倫讓林沖納投名狀,其實並沒有難為林沖,畢竟,再怎麼說,林沖此前的身份都是官軍,王倫不信任他也是情有可原。

    就如吳用給宋江獻策讓呼延灼賺開青州城門絕了呼延灼的念頭一樣,倘若丘岳、周昂、胡春騙開濟州城門,那麼丘岳、周昂、胡春也會像呼延灼一樣死心塌地的跟著水泊梁山一條道走到黑。

    從李衍說騙城門的那一刻起,丘岳、周昂、胡春其實就已經有心裡準備了。

    因此,見李衍遞來的神色,三人也不看彼此,不約而同的打馬上前,然後由原來官職最高的胡春道:“城上何人?”

    城上有一人答話:“灑家是濟州團練使黃安,你等是何人?”

    胡春道:“京畿都監胡春。”

    丘岳道:“東京八十萬禁軍都教頭丘岳。”

    周昂道:“東京八十萬禁軍副都教頭周昂。”

    黃安仔細辨認了一番,確定是三人無誤,道:“你等一萬多精兵強將,如何會敗?”

    胡春道:“水步軍、民夫在後面不到三里,梁山賊寇就在他們之後,你等若是不急,慢慢盤問好了!”

    周昂用他手上的金蘸斧一指城上,大呵道:“還不快快開了城門,放下吊橋,想害死我等不成!”

    丘岳也道:“賊寇已近,快快放我等進去,共同商量退賊之策!”

    黃安低聲罵道:“敗了氣焰還恁地囂張,若是被他們勝了,還不得登天!”

    不過罵歸罵,黃安可惹不起有高俅高太尉當後台的丘岳等人。

    黃安沖把守城門的人喊道:“開了城門,放下吊橋,接應他們進來。”

    就在這時,府尹帶著三都緝捕和三班衙役來到城牆上。

    見黃安命人開城門放吊橋,府尹問道:“確認他們的身份了?”

    黃安道:“他們的跋扈,旁人也學不來,相公放心,是胡春、丘岳、周昂那三個敗將。”

    黃安和府尹說話這個當口,城門已經被人打開了,並且已經有人去放絞盤了。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變故,丘岳、周昂、胡春就算是騙門成功了。

    可偏偏在這時,有人大喊:“快快將吊橋豎起,那是梁山賊寇,不是潰軍,我在他們中看到蔡相公要咱們抓的在逃軍官楊志了!”

    原來,剛剛一陣大風颳起了無數沙塵,楊志,其實不只楊志,很多人都扭頭躲避沙塵,楊志因為相貌太有特色而被一個眼尖之人給認出來了。

    聽說下面的梁山賊寇,不是潰軍,城上頓時就炸開了鍋!

    “快快豎起吊橋!”

    “快關城門!”

    “快射箭!射死丘岳、周昂、胡春,他們定是降了!”

    “……”

    那些正扭動絞盤放吊橋的人,聽見城上大喊,連忙手忙腳亂的又將已經放下了一半的吊橋往起豎!

    “咻咻咻咻咻!”

    就在這時,五個炸藥包被沒良心炮射了出來!

    其中一個直接打了鳥,另一個則還沒到地方就落地了,只有三個被成功拋射到了城門處。

    “轟!”

    “轟!”

    “轟!”

    呼延灼等人帶來的精銳官軍將士都被沒良心炮炸蒙了,更何況這些三線軍士?

    尤其見到身邊的很多人身上連個傷口都沒有就直挺挺的倒下瞭然後七竅流血之後,這些守城的軍士更是嚇得抱頭亂竄!

    “阿也!”

    “雷公發怒了!”

    “吾命休矣!”

    “……”

    這還不算完,炮響的同時,突然從街邊的一棟小樓中衝出來了三十幾個穿著好皮甲手拿好刀的漢子!

    為首之人正是梁山大將韓伯龍,在他側後方的則是時遷。

    此時,韓伯龍等人的臉上也不知是抹了什麼鬼東西,竟然漆黑似鬼,完全看不清面貌,別說是陌生人,就是熟人怕也認不出他們來。

    韓伯龍右手提著一把撲刀,左手拿著一個轟天雷,邊往前衝、邊喊:“梁山好漢在此,要命的都給爺爺滾開!”

    在韓伯龍的帶領下,三十人快速往城門處衝去!

    見此,府尹等人立即催促三都緝捕和三班衙役下城牆,準備保衛吊橋、保衛城門!

    那些緝捕和衙役在黃安、何濤等人的帶領下亂糟糟的下了城牆嚴陣以待!

    沒良心炮的威力雖大,但凌振他們只有五門沒良心炮,太少了。

    而且,沒良心炮的準頭也不行,放了五炮,竟然有兩炮沒打到地方。

    要不然,這三都緝捕和三班衙役估計也不敢下城牆阻擋韓伯龍等人了。

    三都緝捕和三班衙役共一兩百人,加上城門處沒被炸死的軍士,城門處堆滿了不下四五百人,若是被他們組織起來,就憑韓伯龍這群烏合之眾,斷不可能奪下城門,放下吊橋。

    在這生死關生,始終拿千里鏡觀查的凌振,也顧不得會不會誤傷韓伯龍、時遷等人了,他當即下令,再放五炮!

    “咻咻咻咻咻!”

    “轟!”

    “轟!”

    “轟!”

    “轟!”

    “轟!”

    終於輪到了水泊梁山的運氣五個炸藥包竟然全都射到了城門處,黃安、何濤等人還沒組織好人馬,就又被炸死了幾十人,剩下的人則全都被嚇破了膽抱頭鼠竄!

    藉著這個機會,韓伯龍等人終於靠近了城門!

    韓伯龍一聲命下,他們三十幾人同時點燃各自手上的轟天雷,然後扔了出去!

    “轟轟轟轟轟……”

    一連串爆炸過去,還活著的官軍將士全都沒命的逃離這要命的大凶之地,全都恨父母少給他們生了兩條腿,韓伯龍等人穿過黑煙徑直殺向城門,路上但凡遇到擋在他們身前的人,韓伯龍等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將其亂刀砍死!

    又一陣風砍過,炸藥包和轟天雷爆炸所產生的黑煙被這陣風慢慢吹散。

    再一看韓伯龍等人,竟已衝到了城門處!

    最後時刻,何濤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竟從地上爬起,然後拈著長槍徑直向韓伯龍殺來!

    狹路相逢勇者勝!

    韓伯龍舉起撲刀迎向何濤!

    很快兩人便槍來刀往鬥到了一起!

    與此同時,一直藏身在韓伯龍他們之中的時遷,提著長刀飛也似的衝到了絞盤旁,然後手起刀落斬斷了絞盤上的繩索!

    “轟隆!”

    吊橋砸落!

    丘岳、周昂、胡春看準時機一拍他們胯下的戰馬提著他們寒光凜凜的兵器成品字型順著吊橋沖了起來,李衍等人緊隨其後也殺入城來!

    濟州城破……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19
第一百四十四章 無尖不商(求訂閱!)

    …

    濟州府尹之所以能夠揚名水滸,為李衍所知,並非是因為其能力出眾,官德高尚,而是在於其在辦案過程當中有過令人瞠目結舌的匪夷所思之舉,也就是他往何濤臉上刺下“迭配……州”字樣空著甚處州名一奇葩事。

    在李衍看來,斥責屬下本無可厚非,但對部屬行如此辱沒人格的卑劣之舉就只能凸顯他的蠻橫與粗暴了。

    何濤乃是三都緝捕使臣,負責一州之刑偵事宜,亦屬當地實權人物,他對何濤尚且如此殘暴,對於尋常百姓又豈會“柔情似水愛民如子”?

    如此殘暴無禮、極具侮辱性的統治方式,焉能不激起百姓的群情激憤?

    李衍打得可是替天行道的大旗,怎會放過這樣的人?怎麼會不對他進行公審?

    其實以上全都是藉口。

    李衍之所以要公審濟州府尹,真正的原因是:

    打破了濟州城,李衍等人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清點庫房,看看此役能有多少收穫。

    結果,李衍大怒!

    堂堂一府之地,竟然只有二十二萬五千五百四十二貫存銀!

    不僅錢少,就連糧食都不到二十萬石!

    就算不算其它地區,僅濟州城內,就十幾萬人口!

    按照水泊梁山以往的慣例,所替天行道之地,每人都分兩石糧食,這點糧食都不夠給濟州城內的人分的!

    由於濟水與梁山泊相通,地處梁山泊的巨野就成了水運交通和戰略地位至關重要的地區,進而漕運大興,設在巨野的濟州,也就成了京東西路最發達的城市之一。

    如此發達的城市,怎麼可能只有這麼一點點錢糧?

    李衍當即下令對濟州府尹進行公審!

    梁山軍進城了之後,對百姓可以說是秋毫無犯,而且公買公賣,與盛傳的一模一樣,讓濟州城裡的百姓全都放下心來。

    而水泊梁山的公審可是有口皆碑的,濟州誰不知道在水泊梁山的公審上能報大仇,而且還不用擔心被報復?

    最重要的是,積極跟水泊梁山互動,每人都有兩石糧食拿,兩石糧食可是一個人半年的口糧,如何能不積極爭取?

    因此,一聽說,水泊梁山要搞公審大會,而且第一個公審的還是濟州府最大的府尹相公,頓時就湧來了幾萬來看熱鬧的人。

    基於觀看公審的人數眾多,李衍公審弄到了府衙門口。

    坐在府尹椅子上的李衍,一拍驚堂木,朗聲道:“人惡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現在我梁山泊公審濟州府尹,誰有冤情,速速說來,遲則大仇難報!”

    李衍以為此次公審也會跟以前的公審一樣,開頭難,然後慢慢引導,民眾才會積極踴躍!

    哪成想,李衍的話音一落,就有一個四旬左右的不凡男子分開眾人上得前來,然後行禮道:“稟報大王,小人有冤情!”

    李衍問:“你有何冤情?”

    那人道:“小人姓蘇,名長官,乃是本地米商會會首……”

    一聽這個蘇長官的身份,李衍不禁一皺眉!

    在李衍的印象當中,米商好像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不過這次李衍錯了。

    這個蘇長官還真就是一個例外。

    此時買米以升斗作量器,故有“升斗小民”之說。

    蘇長官最早是在一個小村中賣米,從那時開始,他在量米時就會以一把紅木戒尺削平升斗內隆起的米,以保證份量准足,銀貨兩訖成交了之後,他又會另外在米筐裡汆點米加在米鬥上,如是已抹平的米表面便會鼓成一撮“尖頭”,儘量讓利,這也就是後世所說的“無尖不商”。

    當然,到了後世,“無尖不商”這個詞變壞,成了“無奸不商”。

    除了賣米時多給一些,蘇長官還對銷售過程進行記錄,記錄下客戶的飲食習慣、訂貨週期和供貨的最好時機,並且在他們那個村子裡面進行了包含如下問題的市場調查:家庭中的人口數量;每天大米的消費量是多少碗;家中存量的糧崗容量大小。

    針對市場調查,蘇長官採取了兩個措施:免費送貨上門;定期將客戶家中的米缸添滿。

    例如:一個五口之家,三個大人,兩個小孩,每個大人要吃兩碗大米,小孩一碗,這樣,這個家庭一天大米消耗量為八碗,該家庭米缸容量是一百二十碗,這樣接近一袋大米,一缸米可以消費十五天,於是他決定每十五天為這個家庭送一袋大米

    讓利於民,再通過建立這樣極有價值的記錄和推出的新服務(送貨上門,定期補貨),蘇長官的米店和客戶建立起了廣泛且深入的關係,先是與他的老客戶,然後逐步擴展到其它的村民,他的米店不斷的擴大,米店的生意蒸蒸日上,在他三十幾歲的時候,他就成為濟州有名的米商,後來更是成為濟州米商會的會首。

    不過這一切全都被濟州府尹斷送了。

    蘇長官一臉恨意的看著府尹繼續道:“自打他上任了之後,他和他弟兄用盡手段打壓我們米商,霸佔我們的米鋪,現在濟州城中九成以上的米鋪都是他家的,濟州府其它地方的米鋪也有七成是他家的,讓我們米商全都沒有了活路,而且,他們弟兄不僅欺行,還霸市,他家米鋪賣的米,向來缺斤短兩,且以次充好,濟州百姓敢怒不敢言,求大王為我們主持公道!”

    沒等李衍說話,府尹就跳腳道:“蘇長官,你別含血噴人,不能因為本府與那周生同姓認識,就栽贓本府和周生是弟兄!”

    李衍看了看虛張聲勢的府尹,然後沖蘇長官道:“我梁山泊從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同樣的,也從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你告府尹,可有證據?”

    蘇長官道:“滿城百姓皆是證據,大王只要派人查一查,必能查出小人所言是實是虛,另外三里渡那裡有一片可裝五百萬石糧食的糧倉,大王派人過去一查便知官倉中為何沒有多少糧食!”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20
第一百四十五章 殺!抄家!(求訂閱!)

    這章是為好友“傑少Oo88888”加更的,傑少Oo88888有兩章加更,這是第一章,第二章以後還。

    祝好友:心想事成,萬事如意,財運、福運、桃花運運運不斷!

    …

    蘇長官所說的事並不難查。

    裴宣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找到了濟州府尹的弟兄欺行霸市的鐵證。

    而且,不僅如此,裴宣還在無意之間得知府尹的弟兄曾有人命官司,後來在濟州府尹的開脫之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無疾而終。

    最為重要的是,山士奇和楊志在三里渡那裡真的找到了一片可裝納五百萬石糧食的糧倉,其中還有四百五十萬石新糧。

    確認這一消息之後,李衍大喜過望!

    誰也不知道,李衍最想要的,不是錢銀,而是糧食!

    雖然李衍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年,但酷愛看歷史小說的李衍,卻清楚的知道,北宋末年先是大旱,然後又是大澇,河北、山東兩地好幾年幾乎是顆粒無收,那時災民遍地,餓死無數!

    到了那時,糧食絕對是最好的東西,只要手中有足夠多的糧食,想拉起一支十萬人的隊伍,甚至是二十萬人的隊伍,簡直不要太容易!

    而且,李衍依稀記得,宋徽宗剛登基的時候,平均米價大約是每石六百文至七百文,等到北宋末期,平均米價大約是每石兩貫五百文至三貫,糧價翻了四倍還帶拐彎!

    因此,一確定三里渡那裡真有四百五十萬石糧食,李衍當即就命令馬靈回山去取所有水軍過來,將這四百五十萬石糧食全部都運回宛子城!

    與此同時,李衍也很好奇,濟州府尹怎麼能囤積這麼多糧食?

    後來,阮小七對濟州府尹嚴刑逼供,他才吐露出,這些糧食並不全都是他的,而是他們的,他們包括六位地方大員,另外,他們並不打算佔有公糧,只是借公糧進行低買高賣,說得簡單一點就是,在糧價高的時候,他們將公糧賣了,在糧價低的時候,他們再將糧食買回來還給公家,而且他們也不全賣,始終留有一地糧倉的儲糧,一旦哪方兜不住了,他們就將儲糧運去應急,因為濟州處於水運交通的樞紐漕運暢通,所以,他們六個一商量,便將公共糧倉修在了濟州,以便買賣轉運。

    也是李衍和水泊梁山運氣,今年秋收之後,他們六人用盡手段收上來了不少私糧,加上六處官倉的公糧,才湊出了這四百五十萬石糧食,準備等過段時間遼國境內的糧價再漲一些,將這些糧食賣去遼國。

    結果便宜了李衍、便宜了水泊梁山。

    得知濟州府尹還有一個通敵之罪,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李衍當即下令,將濟州府尹連同他弟兄周生全都推上公審台斬了,並將他們的家人也推上公審台進行公審,另外李衍還派人去抄了他們的家。

    李衍連府尹都砍了,還有誰是不敢砍的?

    那些真有深仇大恨的人大受鼓舞,紛紛擊鼓鳴冤!

    而李衍則是來者不拒,有仇的,為他們報仇,有怨的,則為他們報怨。

    當然,李衍也不會只聽一面之詞不管誰告誰,李衍都會讓裴宣等人進行核實。

    誣告之人,同樣難逃砍頭然後抄家的命運。

    而如果無法在短時間內核實的,就公審,人民說你有罪,那對不起,殺,然後抄家。

    這其中有沒有殺錯的、抄錯的?

    也許有,但李衍就當沒有。

    現在不是磨磨唧唧的時候,用不了多久,周邊府縣的援軍可能就會來救援濟州城,多耽誤一天,李衍都得拿無數估計的梁山將士的命去換。

    哪近哪遠,哪多哪少,李衍會算這個賬。

    總而言之,府衙門前的公審台上人頭滾滾,公審台下血流成河,與此同時,蔣敬等人在這些死者家裡搜刮三尺將他們多年的積累全都變成水泊梁山的繳獲。

    就像李衍在公審之初所說的那樣,人惡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

    ……

    親自主持了三天公審將基調定下了之後,李衍就讓裴宣代替自己繼續主持公審。

    而李衍則回到自己的臨時住處濟州府尹家。

    雖然很累,但李衍並沒有直接去休息,而是來到了後院的一口水井旁。

    剛到,李衍就看見井邊整整齊齊的擺著兩個大金球、六個大銀球,李衍粗略的估算一下,僅這八個金銀球恐怕就不下一百五十萬貫。

    見李衍到來,蔣敬等人連忙上來見禮,齊聲道:“哥哥!”

    李衍問道:“還沒全都打撈上來?”

    原來,聽聞濟州城破,府尹夫人帶著她的兩個兒子以及幾個親近之人將十三個金銀球扔進水井之中,以期保留住這筆財富。

    後來,府尹的一個兒子為了保命,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李衍當即就命令蔣敬等人打撈這十三個金銀球。

    卞祥道:“真沒想到,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竟然會有這麼一個巨貪!”

    歐鵬啐道:“那府尹看著老實,萬沒想到斂財手段恁地高明,我們抄了十幾個大戶人家,加起來都沒他一家多,就是他那弟兄周生家也只不過才抄出來不到四十萬貫,不消說,他定是那幕後黑手!”

    蔣敬跟李衍匯報導:“我們在他家裡裡外外全都翻過了,共抄出三十六萬貫金錢銅錢,加上這十三個金銀球和一些金珠寶貝、古玩器物,僅他一家就抄出了兩百八十多萬貫錢銀,再加上從其他大戶家查抄的,不算後續收入,咱們已經獲得了五百多萬貫錢銀。”

    山士奇忍不住道:“要不然咱們找個藉口把其他大戶的家也抄了?恁地沒準能再抄出五百萬貫錢銀。”

    李衍瞪了山士奇一眼,道:“我梁山軍不是賊寇,而是替天行道的義軍,不能沒有底線!”

    山士奇連忙把頭往後一縮,小聲道:“我就是隨便說說,哥哥怎還當了真。”

    李衍不再看山士奇,而是問蔣敬:“糧食呢?有多少?”

    蔣敬道:“不到一百萬石。”

    李衍皺眉道:“才這麼點?”

    蔣敬道:“已經不少了,他們畢竟不是糧商,能有這麼多存糧已屬比較罕見。”

    聽蔣敬提起糧商,李衍突然想起那個糧商會會首蘇長官,隨即問道:“那個蘇長官現在在哪?”

    還沒等蔣敬等人答話,王定六突然進來,道:“哥哥,不好了,東平府和東昌府合派五千大軍來救援濟州城……”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20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不做二不休(求訂閱!)

    …

    “英雄雙槍將,風流萬戶侯。”

    未見其人,先見其箭壺中插著的一面小旗以及其旗上的十個大字。

    此人便是河東上黨郡人氏官拜東平府兵馬都監善使雙槍有萬夫不當之勇人稱風流雙槍將的董平董一撞。

    此刻,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的董平一馬當先,行走在左側的官道上。

    在董平身後排著整整齊齊的三千馬步軍。

    與此同時,右側的官道上也來了一員俊美將領。

    該將狼腰猿臂體彪形,頭巾掩映茜紅纓,身著錦衣繡襖,坐下青驄玉勒馬,腰胯一個錦袋,裡面有“叮叮噹噹”的石子碰撞聲傳出。

    此人便是彰德府人氏善用飛石打將百發百中人稱沒羽箭的張清,他原是虎騎出身,後鎮守東昌府,麾下有花項虎龔旺、中箭虎丁得孫二將,現就在他身後。

    兩隻隊伍匯聚到一處,張清沖董平一拱手,道:“此戰還要仰仗董將軍的武勇。”

    董平道:“你我之間說這些客氣話作甚,旁人不知道你的本事,我能不知?”

    張清一笑,道:“將軍有何打算?”

    董平道:“能有何打算,那濟州府尹派來的人,說得沒頭沒尾,鬼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是去了再說。”

    張清搖搖頭,道:“如何沒說,他不是說了,呼延灼被炮炸死了,帶去的一萬大軍死傷過半,胡春、丘岳、周昂等人帶著剩下的人逃了回來?”

    董平道:“跟沒說有何區別?知道他們有多少人,何用之有,他們是怎麼敗的,梁山泊有多少賊寇,一概沒說,敗都敗得一塌糊塗,一群廢物!”

    張清道:“這也正是我好奇的地方,那呼延灼有偌大的名聲,帶的又是他本州的兵馬,不存在掣肘的問題,不應該如此不堪啊,不僅敗了,竟然還把命丟了。”

    董平不屑道:“定是名不副實的酒囊飯袋,否則一萬多人怎麼可能敗給三五千草賊?”

    張清道:“問題會不會出在那李衍身上,小可時常聽人說起那人,都說,他乃天下第一高手,手下有……”

    不等張清說完,董平就哈哈一笑,然後一拍他的雙槍,道:“是不是天下第一高手,得先問過我的雙槍!”

    張清暗暗搖了搖頭,心道:“跟這莽夫無法商量對策……也罷,他有一句話說得卻是不錯的,如今事事皆不知,唯有走一步看一步!”

    念及至此,張清轉移話題道:“聽聞你處換了太守相公,他人如何?”

    董平不屑道:“他人原是童貫門下門館先生,無甚麼本事,靠童貫提攜才得此美差……他有一女,倒是生得貌美如花,十分顏色,若是能討來做妻,卻是一樁美事。”

    張清道:“即是如此,董將軍為何不與他提親,憑董將軍的風流,料那太守相公必會應允。”

    董平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隨即強壓怒火道:“如何沒提,我纍纍使人去求為親,可那程萬里就是不允!”

    張清詫異道:“這倒是奇了,將軍心靈機巧,三教九流,無所不通,品竹調弦,無有不會,山東、河北皆稱你為風流雙槍將,那程相公怎恁地不識貨?”

    董平不爽道:“我怎知他為何如此短視,哪日若是將我惹怒,殺了他奪了他那女兒,看他還敢不敢小覷於我!”

    張清忙道:“將軍慎言,若是傳到程相公耳中……”

    董平道:“怕他作甚!”

    說雖是這麼說,但接下來董平卻也沒有傻傻的再提起這個話茬。

    ……

    濟州城府衙內。

    李衍環視了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到裴宣身上,問道:“還有多少冤案,幾日能審完?”

    裴宣道:“還有三百二十七起,最少月餘。”

    李衍道:“不能快些?”

    裴宣想了想,道:“若是夜裡也審理,二十日應該能審理完。”

    李衍又問:“不能再快些?”

    裴宣搖頭道:“再快就有可能出差錯,恁地,還請哥哥換別人來審理。”

    與李衍只注重速度不在意其中有無冤假錯案不同,在裴宣手上絕無一例冤案。

    至於李衍慣用的公審,裴宣更是一次也未使用過。

    在裴宣這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如果真遇到那種短時間內無法斷明的案子,裴宣會一邊將其壓後、一邊派人小心求證。

    對此,李衍是既慶幸,又忍不住去催促裴宣!

    幾經取捨之後,李衍一咬牙,不再管裴宣審案梁山將士的性命固然重要,剛正不阿的裴宣更重要,他代表的水泊梁山的法紀!

    李衍艱難的將目光從裴宣身上挪開,默認了裴宣的二十日。

    裴宣暗鬆了一口氣,同時對李衍升出了無限的感激!

    裴宣何嘗不知道,李衍想盡快處理完濟州府的事,然後募兵、招募願意去濟州島開荒的人,再然後離開這個需要武力保護的地方?

    可裴宣也有他自己的堅持,他不允許他在的筆下出現冤死之人!

    還好!

    最後李衍選擇支持他!

    裴宣沖李衍一拜在地,道:“小弟一定會盡快審完這些案件!”

    李衍道:“就給你二十日。”

    也不等裴宣答覆,李行就問蔣敬:“你那邊怎麼樣,需要幾日才能將咱們在濟州府的繳獲運回去?”

    蔣敬耍了個滑頭,道:“小弟也需要二十日。”

    李衍氣極反笑道:“那董平和張清最多兩日就到了,你跟我要二十日,我能給你,那董平和張清能讓你用二十日從容的將咱們從濟州府的繳獲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運走?”

    蔣敬臉色一苦,道:“小弟的確不需二十日,但三兩日卻是斷不能運完的,退一步說,就算小弟這裡能運完,水軍那邊也運不完,我剛才去三里渡看了看,到現在那四百五十萬石糧食他們都還沒運完,小弟運去的東西,全都整整齊齊的在碼頭放著!”

    李衍皺眉道:“怎麼這麼慢?”

    蔣敬道:“李俊兄弟說,咱們的船大半都在船廠裡待修,他們已經將能動的船隻全都調來運送了,現在他們那邊是人休船不休,已經不分黑白在運送了,可即便是這樣,要想將這些繳獲全都運回山寨,沒有半月時間也是斷無可能的。”

    李衍頓時感到一陣頭疼,“裴宣這邊也就罷了,大不了升起吊橋守上一段時間,可蔣敬和水軍那邊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人出列道:“哥哥,小弟有話說。”

    李衍抬頭一看,出列之人是曹正,問道:“你有何良策?”

    曹正眼中狠色一閃,道:“依小弟看,咱們莫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將東平府和東昌府這五千官軍也吃下,然後將那東平府和東昌府也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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