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水滸逐鹿傳 作者︰任鳥飛 (已完結)

 
q781009 2019-7-6 16:36:3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05 75145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40
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看上誰了(求訂閱!)

    …

    “除了這條財路以外,我還為你們準備了另外兩條財路。”

    聽李衍說,還為他們準備了另外兩條財路,方臘、王慶、田虎的眼睛全都是一亮!

    這其中又以方臘為最!

    方臘道:“不知兄弟還為我等準備了哪兩條財路?”

    李衍李俊點了點頭。

    李俊見狀,立馬出去。

    李衍則轉過頭看著方臘、王慶、田虎道:“我梁山泊缺糧,也缺牲畜,尤其是缺耕牛,你們如果能幫我收到這些東西,或者你們如果能繳獲這些東西,我以高於市價兩成的價格收購,另外,我之前跟你說的,匠人、戰馬、大船、好鐵、牛筋,你們若是能幫我弄來,我也高價收購。”

    方臘、王慶、田虎眼睛全都是一亮,這的確是一條財路!

    而且,目前王慶和田虎手上就有多餘的糧草,至於牲畜,他們回去之後就可以搶,然後送來李衍這裡變現。

    至此,方臘、王慶、田虎終於完全相信,李衍真是要跟他們互通有無,並且也的確做到了讓他們滿意。

    就在這時,李俊提著兩個袋子進來。

    等李俊將兩個袋子扔到地上,李衍示意方臘、王慶、田虎去看這兩個袋子裡的東西。

    方臘、王慶、田虎相互看了看,最後還是田虎抽出腰中長劍,然後躬身一劍就割破了袋子!

    “嘩嘩嘩……”

    細白如雪的精鹽從田虎割破的洞口中流了出來。

    田虎差異道:“鹽?”

    王慶蹲下抓了一把在手中捻了捻,差異道:“這鹽好生精細,竟比極品鹽還要精細!”,然後王慶又捻出一小撮鹽放入嘴中品了品,道:“沒有苦澀。”

    王慶直起身很肯定的說道:“這是極品鹽。”

    李衍問:“王兄對鹽這麼瞭解,不妨再說不說這鹽能賣多少錢一斤?”

    根據剛剛李衍一系列扶植他們壯大的舉動以及李衍之前所說的為他們準備了兩條財路,王慶怎麼可能猜不到,李衍拿出這兩袋鹽來絕不會無的放矢,十有八九還是幫他們開闢財路。

    基於此,王慶故意壓低了這鹽的價格,道:“應該能賣到六十文上下吧。”

    既然賣鹽,李衍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鹽價?

    元祐年間,宋境的平均鹽價大約是一席鹽八貫二百文一席鹽約為一百一十六斤半宋斤,到了現在,鹽價雖有變化,但還比較穩定,一直在五、七十文每斤之間徘徊。

    李衍這鹽比極品鹽還要好上一點,賣到七十五文一斤絕對沒有問題。

    當然,這只是零售價格,如果是給中間商人,那麼六十文左右倒也合理,畢竟,中間商人也需要利潤空間。

    李衍並沒有點破王慶故意壓低價格,而是道:“如果讓王兄你分銷此鹽,王兄認為多少錢合適?”

    王慶心道:“果然如此。”,隨後又盤算道:“也不知李衍這鹽是從哪來的,有多少……不管了,總之將價格壓到最低,準不會錯。”

    念及至此,王慶道:“最高四十文,再高,為兄這就沒多大賺頭了,畢竟,為兄不可能一包一包去賣,只能將它們轉賣給鹽商,賺點差價。”

    王慶的確不可能自己去賣,但他能讓手下人去賣,尤其是在他的地盤上,他還可以搞壟斷。

    也就是說,王慶最少可以賣到每斤七十文,而在他的地盤上,賣多少錢一斤,則完全是他說得算。

    換而言之,如果王慶真能以四十文每斤的價格從李衍這拿到這種私鹽,那他絕對能靠賣鹽獲得暴利。

    李衍只是稍作思考,便道:“可以。”

    “四十文每斤?”王慶忙追問道。

    李衍道:“四十文每斤。”

    王慶追又問道:“李老弟你有多少?”

    李衍道:“你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王慶大喜!

    一旁的方臘和田虎同樣大喜!

    如果以四十文每斤的價格從李衍這拿到這種私鹽,他們可就擁有了一個穩定且龐大的財源,這筆財源之旁大,等他們完全鋪開了,應該足夠支持他們養一支幾萬人的軍隊!

    方臘和田虎很有默契的看了彼此一眼,然後田虎道:“雖然四十文每斤的價格已經很優惠了,但我威勝地遠偏僻,利潤空間仍就不大,李老弟你莫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降一些!”

    方臘隨後道:“兄弟,你也知道,為兄連塊底盤都沒有,如果是四十文每斤的價格,為兄實是賺不了太多錢銀,起事之日也就無法提前太多,若是兄弟能將價格低到三十五文每斤,為兄保證兩年內我教必定起事!”

    李衍考慮了一會,道:“可以,李俊兄弟拿來的另外一袋是下等鹽,我也可以給你們這麼大的利潤空間,也不限量,不過合作是相互給予的,我前前後後給你們讓了這麼多,你們是不是也讓我有一點心理平衡?”

    李衍又讓了五文利潤給他們,確實是做出了很大的讓步,再加上之前拿出來的實實在在的好處,他們要是再不出一點血,也實在是不好看,方臘、王慶、田虎相互看了看,最後由方臘開口道:“兄弟要什麼?”

    李衍道:“還是人。”

    此時,整個倉庫之中,只有李衍、方臘、王慶、田虎以及李俊五人。

    因此,有些之前不能說的話,現在可以說了。

    王慶沉默了一會,道:“你看上誰了?”

    李衍道:“杜壆。”

    王慶道:“杜壆不能給你,那是我的統兵大將……我最多能把袁朗給你。”

    李衍也知道,王慶不可能把西陣主帥統領全軍亦是王慶手下第一大將的杜壆給自己,因為這會讓王慶傷筋動骨,因此能得到與霹靂火秦明鬥一百五十合不分勝負的袁朗,李衍也知足了。

    李衍又看向方臘,問道:“方兄,你怎麼說?”

    此時一窮二白的方臘,除了手上幾個文臣武將,也實在是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因此,方臘沉默了一會,也道:“你看上誰了?”

    李衍道:“那個胖大和尚,還有一個叫呂將的書生。”

    方臘一怔,心道:“胖大和尚是鄧元覺,呂將是誰?”

    李衍的反應很快!

    一見方臘迷惑,李衍立即想到,方臘不可能是因為鄧元覺迷惑,因為鄧元覺就在他帶來的人之中,如此一來,方臘指定就是因為呂將而迷惑。

    “是了,呂將此時有可能還沒投靠方臘。”李衍心道。

    有了這個猜測,李衍又補充道:“我要鄧元覺,呂將是我求方兄你幫我找的人,他和鄧元覺是同鄉,方兄如果幫我找到呂將,就算我欠方兄一個人情。”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41
第一百六十八章 結盟又結拜(求訂閱!)

    這章是為“蒜是哪棵蔥”道友加更的。

    道友打賞時,我正在醫院等化驗結果,結果看到了道友的打賞,當時我就知道我閨女一定沒事,謝謝道友,謝謝!道友共三章加更,這是第一章,另外兩章我會慢慢還。

    祝福道友:願上帝保佑您,真主關心您,菩薩愛護您!願滿天神佛都庇護您!

    …

    王慶和方臘是怎麼做通袁朗和鄧元覺工作的,李衍不知道,反正最後袁朗和鄧元覺乖乖的來找李衍報導。

    有人可能要問了,李衍難道不怕袁朗和鄧元覺是王慶和方臘安排在李衍身邊的眼線?

    說實話,李衍不怕。

    首先,這兩個人的人品都極為過硬。

    先說袁朗。

    不論是田虎手下,還是王慶手下,都有不少人投降宋江,這其中包括卞祥、山士奇,也包括李衍很想得到的孫安。

    但袁朗沒降,袁朗最後是被炸死的,死之前還在跟隨李助的侄子李懹堅決抵抗。

    這樣的人不太可能是兩面三刀的小人。

    這也是李衍同意要袁朗的原因之一。

    再說鄧元覺。

    縱觀整個水滸,能比鄧元覺人品還硬的人,真的不多。

    石寶與鄧元覺上烏龍嶺防守。

    鄧元覺見石寶兵少無法抵擋宋江的攻擊,主動到清溪縣請方臘派救兵,被拒絕之後,又帶著點睦州兵跑回來陪石寶同生共死。

    宋軍尋訪百姓找到小路,繞過烏龍嶺,直插睦州。

    鄧元覺得知後主張救援方臘,石寶拒絕,稱既然方臘不派援軍來,他也不去救應,只堅守此處關隘。

    後來鄧元覺又獨自率領五千人去救援方臘,結果被宋江和秦明誘上前,然後被花榮射死。

    縱觀鄧元覺的一生,恐怕只有鄧飛等寥寥可數的幾個人可以相比。

    所以,李衍願意相信袁朗和鄧元覺不是王慶和方臘的眼線。

    但話又說回來,相信歸相信,李衍並不是一個意氣用事之人,所以該防備的李衍也一定會防備。

    李衍已經想好了,過段時間就把袁朗和鄧元覺,包括喬道清,全都派到濟州島上去。

    別看王慶和田虎,包括方臘,都能混得風生水起的,未來都聚集了一二十萬大軍,但他們與北宋相比,差的還是太遠了,哪怕有李衍幫他們,只要北宋下定決心剿滅他們,他們多說也就能挺上三五年,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到那時,這些原來屬於方臘、田虎、王慶的文臣武將,除了跟李衍一條路跑到黑,還能有什麼別的選擇?

    ……

    李衍與方臘、田虎、王慶全都談妥了之後,四家正式結盟。

    至於怎麼交易,李衍則交給李俊全權負責。

    讓李衍沒想到的是,方臘、田虎、王慶臨離開水泊梁山之前,又提出了一個“過分”的要求他們想跟李衍結拜。

    對此,李衍其實是比較反感的,在李衍心中,義結金蘭還是有一定的約束的。

    可聞煥章、朱武,包括喬道清,全都勸李衍答應下來。

    他們給出來的理由如下:

    一、這是彼此之間的一個約束江湖人對義氣看得還是很重的,如果有選擇,大多數人都不願意做壞義氣的事。

    二、結拜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安方臘、田虎、王慶的心。

    三、也是最重要的,如果有兄弟之名,未來如果有條件,就有合理的藉口吞併對方。

    李衍被聞煥章、朱武、喬道清所說的理由主要是最後一條理由打動。

    李衍比任何人都清楚,方臘、田虎、王慶必然是要被宋朝剿滅的,而如果能在他們被剿滅之際,出手救下他們手下的一些人,那麼就可以增加自己的實力……

    所以,在喬道清、李助、公孫勝的主持下,李衍與方臘、田虎、王慶義結金蘭。

    四人之中,方臘最長,為老大,田虎大王慶一歲,為老二,王慶為老三,李衍比方臘、田虎、王慶三人之中最小的王慶都要小十二歲,自然是老四。

    跟李衍結拜了之後,方臘、田虎、王慶才放心離去。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在李俊的操辦之下,李衍與方臘、田虎、王慶的交易順利進行。

    而李衍則忙著移民、忙著練兵、忙著發展……

    ……

    政和七年,西曆一一一七年。

    北宋多地大旱,熙河、環慶、涇原等地又發生了罕見的大地震。

    亡國之相已經露出了一角。

    上清寶籙宮中。

    蔡京、王黼、童貫、梁師成、李邦彥、蔡攸、高俅等人皆穿著一身道袍來見趙佶。

    再觀趙佶,竟也一改往日的龍袍形象穿著一身素白色的道袍盤膝坐在蒲團上認真的做著功課。

    在趙佶對面坐著一個精神抖擻的道人。

    他就是趙佶最寵信的道人林靈素。

    蔡京等人等了一個多時辰,趙佶才做完功課。

    睜開眼睛,看到蔡京等人都在,趙佶就是一皺眉,不耐煩道:“又來煩朕,聯已與林仙長一同做過法了,地動之事應不會再出現了。”

    蔡京越眾上前,道:“我等來見官家並非是因為地動一事。”

    趙佶問:“那是因為何事?”

    蔡京道:“河北、山東、淮西等地六個月未見一滴雨水,百姓苦不堪言……”

    趙佶皺眉道:“還未下雨?我與林仙長已經做過法事了啊。”

    說話間,趙佶就看向林靈素。

    林靈素打了個稽首,然後不慌不忙道:“貧道已經感應到河北、淮西、山東等地滴雨未下,遂於數日前官家閉關之日元神出竅去河北、山東、淮西等地走了一遭查看了一下官家的求雨之術為何沒有靈驗,一查之下,被貧道發現,竟然是一隻炎虎和一條炙龍在為害我大宋,貧道當即施法將那兩個孽畜斬殺,卻不想一個不查,被它們的元神逃了出去,貧道看得分明,它們之一逃去了河北,另一逃去了淮西,若想解除這場大旱必得擒住這對畜生做法消滅。”

    趙佶道:“那仙長快快做法找到這兩個畜生消滅啊。”

    林靈素道:“這兩個畜生附在人身,又是附在大凶大惡之人身上,貧道的元神無法靠近它們,所以沒法消滅它們。”

    趙佶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林靈素看向蔡京等人,問道:“河北、淮西二地最近可曾出為害一方之人?”

    蔡京剛想說話,蔡攸就搶先道:“河北田虎短短數月之間攻下威勝、汾陽、昭德三府二十八縣,目前仍在急速擴張。淮西王慶,本在本府充做個副排軍,後罪大惡極被刺配到陝州,去歲被他佔去了房州,如今又被他破了南豐府和荊南,聚集了五六萬人馬,為害一方。”

    聽說大宋出了田虎和王慶這兩個為害一方的反賊,剛剛還一派世外高人的趙佶,再也高不下去了,道:“諸位愛卿可有何滅賊良策?”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42
第一六十九章 草木秋死,松柏獨存(求訂閱!)

    …

    “諸位愛卿可有何滅賊良策?”

    蔡京等人聽了趙佶之言後,不約而同的看向童貫。

    見此,童貫上前一步,道:“稟陛下,金軍攻遼春州,遼東北面諸軍不戰自潰。女古皮室四部及渤海人皆降於金。復又陷遼泰州。如今金國崛起,儼然有跟遼國分庭抗禮之勢。遼天祚帝自燕至陰涼河,置怨軍八營,又有乾顯大營二萬八千餘人,屯衛州蒺藜山。遼金大戰一觸即發。另西夏囤積了二十萬大軍置於邊界。如今邊界形勢混亂,此時抽調西軍怕是……不妥。”

    這次童貫可不是推脫,而是現在的國際形勢真是有可能會瞬息萬變。

    金國崛起的太過迅速,也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結果不僅打了遼國一個措手不及,也打了宋國和西夏一個措手不及。

    一聽國際上的形勢如此複雜,沒人敢打調西軍剿田虎和王慶的主意了。

    趙佶也知道,這種情況下是不能調西軍剿匪的,於是將目光從童貫身上轉移到了高俅身上,問:“禁軍可去剿滅田虎、王慶?”

    高俅出列道:“今歲大旱,江、淮、荊、浙、梓州皆有野心之徒乘機糾集亡命,捏造妖言,煽惑愚民,禁軍正四處鎮壓。然,陛下若是讓禁軍去剿滅那田虎和王慶,禁軍可擠出……兩萬人去剿那田虎和王慶。”

    見高俅使了個大勁,才憋出兩萬人,趙佶就是一皺眉!

    蔡攸見趙佶皺眉,跳出來道:“我大宋八十萬禁軍,如今到了用時,竟只出兩萬,高俅,你就這麼報答陛下的皇恩?”

    高俅看了蔡攸一眼,然後道:“太祖開寶末年,全軍兵力三十七萬八千人,其中禁軍十九萬三千人。慶歷五年,全軍兵力一百二十五萬九千人,其中禁軍八十二萬六千人;幾年後的皇祐初年,總兵力達到一百四十一萬人。隨後歷經王相公改革裁軍,全軍總兵力八十萬人,其中有禁軍六十萬,廂軍二十萬。崇寧五年,樞密院上表,禁軍缺額二十四萬,新招兵十萬,仍缺十四萬。至俅接手時,曾上表過陛下,禁軍只剩二十三萬七千人……”

    蔡攸一聽還有二十三萬七千人,立馬又道:“禁軍有二十三萬七千人,你才派兩萬人為陛下剿匪,高俅你可真對得起陛下的皇恩浩蕩!”

    高俅沒看蔡攸,而是沖趙佶一拜,然後道:“陛下修建華陽宮時下過一道聖旨,著……”

    “咳!”

    趙佶一聲輕咳,高俅的話戛然而止!

    你道為何?

    原來,趙佶修建萬歲山時,伕役不夠,就給高俅下了一道聖旨,讓禁軍去修建萬歲山。

    高俅多聽趙佶的話,即“多佔禁軍,以充力役。其所佔募,多是技藝工匠……凡私家修造,磚瓦、泥土之類盡出軍營。”

    後來高俅更是變本加厲,拉野戰軍干工程,“帥臣、監司與夫守、倅、將、副多違法徇私,使禁卒習奇巧藝能之事。或以組繡而執役,或以機織而致工,或為首飾玩好,或為涂繪文縷,公然佔破,坐免教習,名編卒伍,而行列不知,身為戰士,而攻守不預。”

    也就是說,北宋那支曾經掃平十國的禁軍虎狼,此時的主業竟然是給領導做刺繡、織絹布、做首飾、當畫工……

    這些事高俅可不是瞞著趙佶干的,而是請示匯報過的。

    趙佶覺得,反正禁軍也沒什麼事做,就同意了高俅的變通之法,還暗中為高俅點過贊。

    此事可以說是一個公開的秘密,後來北宋的亡國之君宋欽宗在詔書中都承認:“今三衙與諸將招軍……既到軍門,惟以番直隨從,服事手藝為業,每營之中,雜色佔破十居三、四,不復教以武藝。”

    國家的中央軍主力,招兵之後,不是練兵習武,而是做保鏢、學手藝,比例竟能佔到總數的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四十,還是連皇帝都知道的“秘密”,何止是滑稽?

    如果僅僅是這樣,其實倒也沒什麼,畢竟還有百分之六十到百分之七十。

    可問題是,這其中還有一個巨大的缺失吃空響。

    按照北宋亡國後,李綱的反思,徽宗朝禁軍中往往只有名額,卻寧可空缺不補充兵員,軍中連一半的人都沒有。

    這幾個數字結合起來看,所謂的八十萬禁軍,又能有幾個可戰之兵?又能有幾員可用之將?

    再加上,由於六個月乾旱無雨,各地活不下去的平民百姓紛紛拿起武器變成匪寇,禁軍真得派出大隊人馬四處鎮壓,要不然可就得天下大亂了。

    所以說,高俅能給趙佶擠調出來兩萬人,真的是不少了,也真是想幫趙佶鎮壓下田虎和王慶的造反。

    多少對他自己的家底也有點數的趙佶,隱隱知道,高俅和禁軍可能是靠不住了。

    這讓趙佶多少有點後悔讓禁軍去修建園林。

    可那園林關係到皇家的子嗣,怎可不修?

    要不然簡單修一修,不去收集奇花異石美木珍禽異獸?

    不可。

    這艮岳乃是皇家的臉面,怎可不精心裝飾點綴?

    左右為難之下,趙佶想起,還有無所不能的林靈素林仙長,遂將頭轉向林靈素求教道:“林仙長可有辦法?”

    林靈素向趙佶施了一個道禮,道:“草木秋死,松柏獨存。此皆是上天對陛下的考驗,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陛下虔誠誦經做功德,萬事皆會迎刃而解。”

    趙佶恍然大悟,道:“原來這乃上天對朕的考驗,朕當虔誠以對!”

    高俅的眼珠微微動了動,然後看了梁師成一眼。

    梁師成微微點了點頭。

    高俅暗暗一咬牙,然後上前一步,再然後一拜在地,道:“求官家責罰!”

    趙佶不解:“愛卿為何請罪?”

    高俅道:“臣用人不明,那呼延灼有負聖恩辜負臣的信任貪功冒進,結果被那梁山草寇李衍用計誘入險地擊敗,進而全軍覆沒,那李衍趁機又攻下了濟州府、東平府、東昌府三府,將三府官吏殺了十之六七,並將三府搶掠一空,臣有罪,求陛下責罰!”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42
第一百七十章 暫且放任(求訂閱!)

    …

    “臣用人不明,那呼延灼有負聖恩辜負臣的信任貪功冒進,結果被那梁山草寇李衍用計誘入險地擊敗,進而全軍覆沒,那李衍趁機又攻下了濟州府、東平府、東昌府三府,將三府官吏殺了十之六七,並將三府搶掠一空,臣有罪,求陛下責罰!”

    聽了高俅的稟報,趙佶猛然站起,道:“什麼?山東的李衍也反了?”

    高俅硬著頭皮道:“應該沒有,他只是將濟州府、東平府、東昌府三府搶掠一番,然後就帶人退出了三府。”

    聽高俅說,李衍並沒有佔州府造反,趙佶的神色才好一些,道:“當初你保舉那呼延灼時怎麼說的,說他有萬夫不當之勇若使他將必可以剿滅水泊梁山擒那賊首李衍上京千刀萬剮云云,如今卻是如何,大敗而……”,說到這,趙佶才想起問:“對了,那呼延灼現在在何處?”

    高俅道:“下落不明。”

    趙佶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高俅跟蔡京等人說:“聽聽,竟然下落不明,這樣的人也可保舉為將!”

    梁師成道:“誰能想到那呼延灼是虎父犬子,他祖父呼延贊隨太祖、太宗伐蜀征漢,大小戰無數,無有不勝,那呼延家累世將門,代代皆出名將,偏偏這呼延灼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見梁師成為高俅說話,王黼立即幫腔道:“確是沒想到,那呼延灼有偌大的名聲,竟如此不濟。”

    蔡京看了梁師成一眼,也道:“高太尉想必只是聽過其名沒與其有過接觸。”

    就連蔡攸都礙於梁師成的面子不得不說一句:“高太尉可能是受那呼延家的名聲所累。”

    林靈素道:“無量天尊,這也是上天對陛下的考驗之一,陛下萬萬要穩住道心。”

    這麼多有份量的人為高俅說話,加上趙佶又喜歡高俅,慢慢的趙佶的氣也就消了。

    又過了一會,趙佶問:“那該如何剿滅李衍這伙賊寇?”

    趙佶話音一落,上清寶籙宮中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閉口不言。

    趙佶環視了一圈,問道:“為何無人說話?”

    還是沒人說話。

    趙佶不喜,直接點高俅的名,道:“你對李衍那伙賊寇最為瞭解,你來說如何剿滅李衍那伙賊寇?”

    高俅一拜在地,道:“微臣不敢言。”

    趙佶呵道:“說,朕恕你無罪!”

    高俅支支吾吾道:“微臣覺得……覺得應暫且……暫且放任李衍那伙賊寇……”

    “什麼?”

    趙佶大怒道:“你讓朕縱賊?”

    高俅一拜在地,不再說一言。

    趙佶又問蔡京:“你是宰相,你來說,如何剿滅李衍那伙賊寇?”

    蔡京拜道:“暫且放任。”

    趙佶大怒!

    他沒想到蔡京竟然也這麼說!

    趙佶又問童貫:“童愛卿你來說如何剿滅李衍那伙賊寇?”

    童貫體貌魁梧,穿戴講究,腮下生有鬍鬚,皮骨堅硬如鐵,一點都不像宦官。

    見趙佶問他,童貫一拜,然後道:“暫且放任。”

    趙佶更怒:“你們皆讓朕縱賊,我大宋何時變得如此孱弱,竟無人敢說剿滅一夥小小的賊寇!”

    “微臣願領兵為陛下剿滅這伙賊寇!”

    趙佶立即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說話之人乃是蔡京之子蔡攸。

    趙佶指著蔡攸對蔡京等人道:“家貧出孝子,國難見忠臣,關鍵時刻,還是蔡愛卿能為朕分憂!”

    見蔡攸又跳出來,還要帶兵去剿滅水泊梁山,所有人都暗笑不已!

    蔡攸雖是才華出眾的蔡京之子,但卻絲毫不像其父,完完全全是個不學無術。

    不過你要是因為蔡攸不學無術就小覷蔡攸,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這蔡攸有一特殊能力,就是特別會媚上。

    而且,蔡攸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已頗知抓住一切機會為自己的前程架橋鋪路。

    趙佶還沒當皇帝時,蔡攸每次上裁造院時都能趕上朝臣退朝,他就算計好時辰出來,以便正好能和下朝的端王趙佶相遇。於是,端王每次下朝都能看見一個比自己略長幾歲的眉目清秀的少年下馬拱手立在一邊,謙恭有禮,觀之可親。端王就問左右僕隸,少年是哪家的公子,左右說:“是蔡承旨的兒子。”,趙佶便在心中暗記其人。

    等到趙佶當了皇帝之後,蔡攸更是百般討好趙佶。

    蔡攸歷任開府儀同三司、鎮海軍節度使、少保,進見趙佶沒有時限,和王黼一起能夠參加宮中遊戲,或被留在宮中賜宴,他二人就穿上短衣窄褲、塗抹青紅,夾雜在歌舞藝人、侏儒中,說很多市井無賴、淫夫蕩婦的戲謔浮浪之語,來博取趙佶的歡心。

    趙佶信奉道教,蔡攸又獨自倡導成一些奇聞,說有珠星璧月、跨鳳乘龍、天書雲篆的符應,同林靈素之徒爭相證明神變的事,於是神霄、玉清宮觀遍及天下。

    可以說,為了討好趙佶,蔡攸是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連他父親蔡京都搆陷。

    這樣不學無術只會溜鬚拍馬的人去帶兵打仗,眾人能不笑嗎?

    如今,蔡攸之勢還沒大到可以挑戰蔡京的地步,父子倆還沒到父子傾軋的地步,蔡京也還念及一些父子之情,遂在蔡攸將此事做實之前,出聲道:“那水泊梁山易守難攻,須得派大軍方能攻下,如今西軍不能動,禁軍也動不了,何來大軍圍剿李衍那伙賊寇?”

    “原來沒兵也沒將,我說怎麼一個二個都說暫時放任李衍那伙賊寇!”蔡攸暗悔。

    氣消了一些的趙佶,一聽蔡京之言,也覺得為難。

    蔡京又道:“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剿滅河北田虎、淮西王慶這兩個已反之賊,李衍那伙賊寇目前還只是強盜行徑做些搶劫的勾當,並無明顯反意,也許他們還有等待招安之意,所以並不急於最先剿滅,可試著招安……”

    趙佶道:“李衍此賊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蔡京並不堅持,而是又道:“如此就等遼金分出勝負西夏撤兵,亦或是等艮岳修建完成,再舉大兵去圍剿,也為時未晚。”

    目前也沒有其它辦法的趙佶,只能是依蔡京之言。

    蔡京又道:“防止李衍這伙賊人做大,濟州、東府、東昌三府需得派能官去治理,尤其是那水泊梁山所在的濟州府,非海州知州張叔夜不可任府尹……”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43
第一百七十一章 懷上了(求訂閱!)

    這章是為“愛看書的法師”道友加更的,謝謝道友一直以來的支持!

    祝道友:健康快樂永遠相伴、事事如意好事永遠不斷!

    …

    李衍家門前。

    程婉兒將程萬里迎了進來。

    見左右沒人,程萬里壓低聲音問程婉兒:“女兒,李衍對你可好?”

    程婉兒道:“很好。”

    程萬里不敢全信,怕女兒是寬他的心,因此又追問道:“真的很好?”

    程婉兒輕“嗯”了一聲。

    程萬里遲疑了一下,問道:“他一月在你房裡宿幾夜?”

    程婉兒臉色大紅,並不回答。

    程萬里也知道,這種事由他這個當父親的問來,不合適。

    可他們一家在水泊梁山的境況太過特殊,特殊到他們夫婦都不敢私下裡來見程婉兒,這次還是自打他們一家上山之後他第一次見到程婉兒,而程婉兒的母親又不在這裡,所以,有些事只能是由程萬里來問。

    程萬里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上山之後,為父一直在觀察李衍,也在觀察這梁山泊,結果為父發現,這李衍真乃人傑,這梁山泊也完全不同於其它賊寇,嗯……給為父的感覺,這梁山泊並非土匪,它有一股勃勃生氣,為父聽說,李衍將河北田虎、淮西王慶、江南方臘約來,扶植他們三家,如果此事是真,李衍和這梁山泊有可能就會暫時逃過圍剿之劫全力發展,說不定……”,說到這裡,程萬里才發現程婉兒對他所說的好像並不關心,隨即暗道:“還是這麼淡然不關心世事,也不知是福是禍。”

    程萬里語氣一轉,又道:“為父想跟你說的是,雖然咱家走投無路讓你給李衍做了妾室,但這也並非完全是壞事,也許是塞翁失馬也不一定。”

    程婉兒微笑道:“爹爹,我過的很好,他對我很好,姐姐們對我也很好,你今日不來,過幾日我也會回去看你們的。”

    程萬里問:“他不限制你自由了?”

    程婉兒道:“他從來就沒限制過我,只是此前他一直在忙,顧不上我,我又不知他的態度,所以才一直沒有去看你們,這幾日他終於閒了下來,才在家裡休息了幾日,也才與我細說了些話。”

    程萬里問:“他都說什麼了?”

    程婉兒道:“也沒什麼,就是幾條家規……他真的很好,跟我下棋,還讓木匠做麻將牌教我們打麻將。”

    “打麻將?那是什麼?”程萬里不解。

    程婉兒眉開眼笑道:“很好玩的一種,嗯……一種遊戲。”

    見程婉兒笑的真實,程萬里終於相信,女兒過得的確挺幸福的。

    這讓程萬里暗鬆了一口氣!

    當初,他將程婉兒送給李衍,真是不得已之舉!

    如非逼不得已,他堂堂太守之女,如何能給人做妾?

    好在!

    錯有錯著,女兒從見到他時起,就滿臉掛笑。

    這讓程萬里著實是安心了不少。

    這時,程萬里忍不住又問:“女兒,你老實於我說,李衍一月在你房裡宿幾夜?”

    程萬里不是不信程婉兒的話,他只是想進一步確認李衍到底有多寵愛他女兒?

    見程萬里又問一遍此事,程婉兒心知,他父親確是想知道此事。

    猶豫了一下,程婉兒道:“三……三夜。”

    一聽只有三夜,程萬里急道:“我的傻女兒呀,你剛入他門,正是新鮮……只有三夜,無論如何都說不上他寵愛於你……他去誰房裡過夜次數最多?”

    程婉兒將頭低得很低,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我。”

    “呃!”

    程萬里聽後一臉愕然!

    好一會,程萬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去你房裡次數最多?李衍他……不好女色?”

    程婉兒把頭低得更低,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程萬里問:“是不好女色,還是我說錯了?”

    見程婉兒仍是低頭不語,程萬里急道:“你倒是說啊,這可關係到你的一生!”

    被程萬里逼問得急了,程婉兒只能用極小的聲音說道:“官人他喜歡……喜歡把我們……把我們全都……全都叫到……叫到夫人的房間過……過夜……”

    程萬里恍然大悟,隨即暗道:“李衍竟如此荒銀?”

    搖搖頭,將此事從腦中驅除。

    風氣使然。

    宋朝時的人,並不以男人風流為恥,反以為榮。

    因此,儘管程萬里有些不喜李衍這樣,但也沒說什麼,而是直接說起正事道:“你娘讓我跟你說,子嗣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才是最重要的,李衍雖然才有四房妻妾,但保不齊未來會妻妾成群,你一定要趁年輕時為李衍生下一兒半子。”

    程婉兒吞吞吐吐道:“你讓娘不用……不用擔心了。”

    程萬里反應了一下,想到了一種可能,隨即看著程婉兒的小腹問道:“你懷上了?”

    程婉兒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說道:“嗯。”

    程萬里心道:“這李衍也太……到底是年輕啊,當年我若是不一心考取功名,也不至於四十二歲才娶妻,更不至少四十五歲才有唯一一個女兒……”

    雖然心中思緒萬千,但程萬里嘴上卻仍在叮囑程婉兒道:“這段時間萬萬不可讓李衍再碰你,明日我就將你原來的使女環兒和墜兒送過來給你做通房丫頭。”

    程婉兒點點頭“嗯”了一聲,隨後忍不住催促程萬里道:“爹爹先見過官人,咱們再細說,可好?”

    程萬里忍不住搖頭:“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哎……”

    隨程婉兒進房見到李衍,程萬里當即拜道:“寨主!”

    李衍並沒有託大,而是起身親自將程萬里扶起,然後請程萬里坐下,並責怪道:“丈人怎恁地多禮。”,給足了程萬里和程婉兒面子。

    回去坐下了之後,李衍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朝廷派張叔夜來擔任濟州府尹,你對這張叔夜可有瞭解?”

    李衍之所以將程萬里叫來,主要是因為水泊梁山之中沒人比程萬里更瞭解大宋官場上的人,而李衍又對歷史上剿滅宋江的張叔夜有些忌憚,所以才將程萬里叫來問問張叔夜的底細。

    程萬里道:“張叔夜出生於官宦世家,侍中徐國公張耆之後,少時就喜談軍事,長大後以祖蔭入仕任蘭州錄事參軍。蘭州依恃黃河天塹為固,每年冬天黃河結冰時,都要處於戒備狀態,以防羌人入侵,張叔夜認為長此以往不是辦法,於是親自過河勘察,發現有一個叫‘大都’的地方,是五路之間的要沖,羌人每次入侵,都先要在此地集結,張叔夜根據附近地勢,奪得大都,在大都建了一座叫做西安州的可戍守的城池,以此扼守西北邊境,張叔夜此舉有力地遏止了羌人的侵襲,為朝廷緩解了邊疆不安定的憂患,同時也免除了以往士卒瀕河困守、累月不得解甲的勞頓之苦,從此蘭州再也沒有羌患。

    此後張叔夜擔任過襄城、陳留知縣,以及舒、海、泰三州知州。大觀年間為庫部員外郎、開封府少尹。不久後又賜進士出身,遷右司員外郎。

    張叔夜曾出使遼國,與遼人比射箭,首先命中目標。遼人驚詫,想查看他所引的弓。張叔夜以無前例為由拒絕。出使歸來後,張叔夜畫出遼國的山川、城郭、服器、儀範等資料,上呈官家。

    張叔夜從弟張克公曾彈劾蔡相公,使得蔡相公被迫下台,蔡相公因而與張氏結仇,並遷怒於張叔夜,暗中蒐集張叔夜的過錯,將張叔夜貶為西安草場監司。

    數年後,張叔夜被召回京師當秘書少監,後又升至中書舍人、給事中。當時的官吏因為怠惰,所以門下省出的命令都是預先簽署職銜與姓名,之後遇事才填寫具體內容,稱為“空黃”,張叔夜極力改革這種弊端,得以升任禮部侍郎。

    因其陞遷太快,又見忌於蔡相公,以徽猷閣待制身份再次到海州任知州。

    不曾想,沒幾年他竟又來這濟州任府尹!”

    頓了頓,程萬里道:“那張叔夜能文能武,宰執之才,若非張家得罪了蔡相公,官家又只喜寵信那些溜鬚拍馬之徒,他怕是早已名動天下了。”

    見程萬里給張叔夜這麼高的評價,李衍不禁對張叔夜更加忌憚!

    猶豫了一下,程萬里道:“張叔夜執掌濟州府,於寨主、於梁山泊,都絕非好事,寨主最好早做防備。”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44
第一百七十二章 恨不得從賊(求訂閱!)

    …

    濟州府,逍遙樓。

    一個五旬老者和兩個三二十歲的青年坐在靠窗的位置。

    老者心不在焉的品著茶,像是在想什麼事。

    年長一點的青年一直看著對面的府衙。

    年輕一點的青年,一忍再忍,實在是忍不住道:“爹你為什麼不去上任,卻帶著我和兄長在這裡坐著?”

    老者,也就是濟州府新任府尹張叔夜,收回思緒,不答小兒子的話,反而問大兒子:“伯奮,你可知為父這是何意?”

    伯奮,也就是張叔夜長子張伯奮,道:“自打進入濟州府地界,咱們這一路走來,所遇之人,大多都說李衍那賊寇的好話,有些恨不得前去從那賊寇,爹您想必是想搞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吧?”

    張叔夜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道:“對,也不對。”

    張伯奮問:“哪裡不對?”

    張叔夜道:“你所說的這些,為父已經有了一些判斷,無非是土地兼併讓窮苦之人沒了活路,而反賊讓他們看到了些許泡沫般的希望,所以他們才親近反賊。”

    張叔夜的小兒子張仲熊一臉期待的看著張叔夜問道:“爹你有辦法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宋朝所實行的“不抑兼併”的土地政策,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社會發展,但也導致了地主階級和農民之間的尖銳矛盾。

    所謂土地兼併,其實就是占人口少數的權勢階層,利用自身的優勢地位,通過購買和哄騙、脅迫等手段,大量獲取農民手中的土地,造成土地高度集中的現象。

    這一現象的後果就是,失去了土地的農民,不得不依附於土地的擁有者,受到他們的剝削和壓迫。

    矛盾長期積累,往往引起民變乃至起義,嚴重者還會導致現存的政權覆亡。

    而宋朝的土地矛盾是各個朝代中最為尖銳的。

    這有其獨特的歷史背景:

    首先,趙匡胤上台後,總結了唐朝覆亡的教訓,認為應當削弱地方軍事長官的實力,因而通過著名的“杯酒釋兵權”等手段,剝奪了石守信等開國將領的軍事指揮權。作為補償,趙匡胤對於這些高級官員對土地的大肆佔有始終持放任態度。

    其次,宋代沿襲了唐代中期開始採用的兩稅制,按照土地而非人口收稅。這樣一來,土地兼併非但不影響政府的收入,反而降低了收稅的難度。因此抑制兼併短期內並不會給政府帶來太多利益。而且制定這一政策的趙匡胤認為,不管兼併者如何富有,只要在大宋國土之內,通過賦稅,最終會歸國家所有。

    再次,宋代農業生產力發展迅速,商品經濟空前繁榮,在這種經濟發達的形勢下,土地自然要作為商品捲入市場。

    而宋代的權勢階層實現對土地的佔有,主要是通過以下幾條途徑:

    一、合法的土地交易;

    二、誘騙如向土地擁有者許諾可以免除賦稅;

    三、非法放貸和脅迫放高利貸導致農戶破產,藉機脅迫農戶交出土地所有權。

    富者有財可以佔田,貴者有力可以佔田,而耕者、貧者只能帶著一家老小為富貴者勞作。

    宋朝政府將農戶分為“主戶”和“客戶”,主戶擁有少量土地,需要納稅和維持公共秩序;而客戶沒有土地,亦不需納稅。但大地主階級事實上不受此等級劃分,也免於勞役和納稅,上述義務全由小農承擔。

    總之,宋朝實行了“不抑兼併”的土地政策,允許土地在市場上自由流通,導致了土地高度集中在特權階級手中。

    宋神宗時,王安石試圖通過變法改變這一情況,但遭到保守派的反對,改革以失敗告終。

    這是極為尖銳的矛盾,也是上千年來都無法解決的矛盾,不論是誰,如果能解決這個矛盾,一定能名垂千古。

    極度崇拜父新的張仲熊,很希望他父親張叔夜就是這個人!

    張叔夜一臉苦笑,道:“神宗……”

    張叔夜想說:宋神宗那麼英明,那麼支持王安石,最終都失敗了,就憑當今那個昏貨,我怎麼可能辦成這麼大的事?

    可話到嘴邊,又被張叔夜嚥了回去,然後轉移話題道:“你們發現沒有,咱們入得城來,所遇之人氣色與咱們從海州一路走來所遇之人大不同?”

    張仲熊左右看看,道:“有嗎?沒覺得他們有什麼不同啊。”

    張伯奮猶豫了一下,道:“爹,你是說,他們臉上的笑容多?”

    張叔夜沒回答張伯奮,而是沖正好走過來的跑堂的說道:“小二哥,坐下來聊兩句。”

    張伯奮拿出二錢銀子推給跑堂的。

    跑堂的很機靈的說道:“幾位貴客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這話的同時,跑堂的將那二錢銀子收起,然後別入腰間。

    張叔夜問道:“我聽說你們這裡前段時間被梁山賊寇洗劫了,可我們這一路走來,好像沒有過這事一般……”

    店小二將剛剛收起的二錢銀子掏出來放到桌上,然後道:“客官如果管梁山好漢叫賊寇,那小人不能收你們的賞錢,也隻字不能跟你們說。”

    張仲熊一聽,大怒,隨即就要跳起呵斥這個不明是非的跑堂!

    不過張仲熊的屁股剛離開板凳,張叔夜就不著痕跡的從下面給了張仲熊一腳。

    看了張叔夜一眼,張仲熊又乖乖的坐了回去。

    與此同時,張伯奮將那二錢銀子拿起,然後又摸出了二錢銀子一併塞向跑堂的,再然後道:“我們只是想跟小二哥你打聽一下那梁山賊……梁山好漢來本府借糧一事,我們父子三人從海州來,有意在本府落戶,只想跟小二哥你打聽一下本府的治安情況到底如何,也好決定在不在本府落戶。”

    跑堂的有些懷疑的看著張叔夜父子,並不接塞來的錢。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道:“怎麼回事?”

    跑堂的連忙道:“掌櫃的,我……他們說梁山好漢是賊寇……”

    來人呵斥跑堂的道:“你要是再跟客人爭辯梁山泊那夥人是好漢還是賊寇,就滾回家去,我這裡不需要你這樣的人。”

    跑堂的張了張嘴,最終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是,掌櫃的!”

    來人道:“你下去吧,我來招呼這桌客人。”,然後沖張叔夜父子一拱手,道:“三位客官好,小人是本店的掌櫃韓伯龍……”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45
第一百七十三章 可以重用(求訂閱!)

    …

    張叔夜父子請韓伯龍坐下了之後,張仲熊忍不住道:“這位小二哥好大的脾氣,有賞錢都不要。”

    韓伯龍嘆了口氣,道:“哎,幾位有無不知,那梁山賊……梁山那夥人,尤其是為首的李衍,已被本地的窮人奉為神明,如果公然叫他們賊寇,會被群起而攻之的。”

    張叔夜皺眉道:“神明?怎麼如此荒唐?”

    韓伯龍道:“今歲大旱,諸位都知道吧?”

    張叔夜道:“自然,我們從海州一路走來,各處皆焦金流石,天不與農戶活路,哎!”

    張仲熊接話道:“大宋還算好的,遼東路諸州大亂,至掠人充食。”

    張伯奮瞪了沒規矩的張仲熊一眼!

    張仲熊彷彿沒看到張伯奮的眼神,繼續道:“各地皆是如此,想辦法克服就是,我聽說新任濟州府尹已經為濟州請賑災糧了,不日就會有消息。”

    韓伯龍看了張仲熊一眼,然後繼續之前的話題道:“有三處地方不如此。”

    張叔夜問:“哪三處?”

    韓伯龍道:“東平府,東昌府,還有咱們濟州府。”

    張叔夜心中一緊,他有一個很不好的念頭!

    沒用張叔夜父子問,韓伯龍就道:“你們不是問濟州府有沒有被梁山那夥人洗劫過嗎?我可以告訴你們,有,不過遭洗劫的只有那些官吏和大戶,為富不仁的官吏和大戶。

    那些窮苦之人,在那次洗劫當中,不僅沒有遭到任何傷害,相反,他們每人還得到了兩石救命糧,而且他們再也不用背負他們從出生時就開始背負的沉重債務,另外那些梁山那夥人還給他們報仇,讓被欺辱了一輩子的他們終於出了一口氣。

    就以剛剛那個夥計為例。

    他家七口人,得了梁山那夥人十四石糧食,這些糧食足夠他家所有人在這災年活下去,對比那些易子而食的逃荒飢民,你說他家人幸不幸福?

    而且,幸福的事還不止這一件。

    他爺爺年輕的時候跟牛大戶家借過二兩銀子過河,結果,他們爺孫還了三代,不僅祖傳的地沒了,他的兩個姨娘和一個姐姐還被牛大戶家收去當使女,可即便是這樣,他家還欠牛大戶家十三兩銀子,他爹到死都沒想明白,他們一家人給牛大戶家幹了兩輩子,還搭上三個女人,這錢怎麼就不僅沒還上,還越欠越多?

    梁山那夥人來了以後,將牛大戶推上了公審台砍了腦袋,將牛大戶家欺辱過窮苦人的人也全都砍了腦袋,又將在牛大戶家搜到的借據一把火燒了,地契收走,牛大戶家的地免租子給他們村的人種。

    自那以後,他們一家人活得才有了盼頭,從小便有些小機靈的他到我們逍遙樓當了跑堂的。

    對了,他的兩個姨娘和姐姐也回家了,聽說,家裡正在給她們找人家,好像他的一個姨娘已經找好了一個人家。

    再有,現如今遍地都是強人流匪,人們都不敢出入,可是因為那梁山泊在咱們濟州府,沒有賊寇敢在濟州府撒野,偶爾有那麼一兩個不開眼的小賊,梁山那夥人也會除了。

    另外,我聽說那梁山泊四周支起了上百個救濟點,到了那裡就能吃上飽飯,梁山那夥人還給他們安排活路。

    現如今,咱們濟州府儼然已經成了窮人的樂土。

    你說,那些窮人能允許別人管梁山那夥人叫賊寇嗎?”

    聽了韓伯龍之言,張叔夜冷汗直流,“李衍這是要挖大宋的根啊!”

    張叔夜萬萬沒想到,此地的形勢竟然比他之前料想的還要糟糕百倍!

    大宋在這裡已經失去了大多數民心,而那一小部分本該支持大宋的人已經被李衍殺得七七八八的了,剩下的恐怕已經嚇破了膽,不敢有跟李衍為敵的心,也沒必要跟李衍為敵,因為李衍對他們也是秋毫無犯!

    他張叔夜縱然是再有手段,也改變不了這個形勢。

    這不是他張叔夜能力不行,而是立場不同,他就是再愛民如子,也得維護大宋的根本國策,否則他張叔夜也是那個造大宋反之人,而只要他維護大宋的根本國策,就得保護那些權貴階層的利益,那麼他就得與窮苦人為敵,鎮壓窮苦人。

    這種情況下,讓他張叔夜怎麼挽回已經嘗過甜頭的窮苦人的民心?

    張叔夜當即就下定決心,一會就給官家上奏摺,讓官家停止圍剿田虎、王慶,先全力剿滅李衍,“那二人只是普通的反賊,雖然為害一方,但卻不足為患,李衍不剿,將來必成心腹大患!”

    這個決心下完,張叔夜看著韓伯龍問道:“掌櫃的似乎對梁山那夥人不以為然?”

    韓伯龍笑道:“怎麼會,我也領了梁山那夥人兩石糧食,我們全家加起來一共領了近二十石糧食,怎麼會不念梁山那夥人的好?”

    張叔夜笑道:“掌櫃的沒說實話,如果掌櫃的也跟你那位夥計一樣視梁山那夥人為神明,就不會稱呼他們為那夥人,而會像你那位夥計一樣稱呼他們為好漢……我們父子是外地人,掌櫃的沒必要跟我們說假話。”

    韓伯龍猶豫了一下,然後左右看了看,再然後才道:“看在你們是外地人的份上,我就跟你們說實話吧,那伙賊寇分的那點糧食於我而言不算什麼,我能差他們那點小恩小惠?他們這麼一通亂砍亂殺,將我們酒樓的常客砍殺了大半,現在我們酒樓的生意都不如原來的三分之一,我在酒樓是有股份的,你說我對那伙賊寇能有好感嘛?”

    張叔夜這才信了韓伯龍的話,隨後道:“掌櫃的也不容易。”

    韓伯龍大倒苦水,道:“可不是嘛,還不敢跟人說,還得跟其他人一樣誇讚那伙賊寇。”

    張叔夜笑笑,然後問道:“梁山那伙賊寇撤走了以後,誰在主政?”

    韓伯龍道:“何濤何觀察。”

    張叔夜問:“可是本府的緝捕使臣?”

    韓伯龍道:“正是。”

    張叔夜又問:“怎麼會讓緝捕使臣來主政?”

    韓伯龍道:“你們有所不知,那伙賊寇殺入城來,所有人都不敢抵抗,唯有何觀察捻槍向賊寇殺去,可惜寡不敵眾被捉,後來何觀察被推上公審台公審,清清白白,那伙賊寇不敢食言,就把他放了,等那伙賊寇走了,何觀察又成了職位最高之官吏,加上他的膽識和人品折服了其他人,所以就被選舉為代管濟州府……多虧有何觀察,要不然那伙賊寇離開了之後,濟州府非出亂子不可。”

    張叔夜暗道:“這個何濤似乎不錯,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沒問題,可以重用……”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45
第一百七十四章 求大官人救救二郎(求訂閱!)

    這章是為老友“2333616”加更的,也不知你最近還忙不忙,一定注意身體。

    祝老友:身體健康,事事順利,對了,老友還沒有女朋友,再祝老友找一個逞心如意女朋友!

    …

    張叔夜父子離開逍遙樓之後,韓伯龍來到樓上一個雅間內。

    韓伯龍剛剛大讚的何濤,此時就在房間中。

    見韓伯龍進來,何濤看著張叔夜的背影問道:“是張叔夜嗎?”

    韓伯龍道:“應該就是他,幸虧被你看出來了他穿得是官靴,要不然哥哥派去的人還在路上等他……真沒想到他竟然只帶兩子微服來上任,難道他已經猜到了哥哥要劫殺他?”

    晃了晃頭,韓伯龍不再想這事,他只負責收集情報,至於如何分析,自有人去做。

    韓伯龍道:“哥哥說了,你這緝捕使臣不會做太久的,最多一年,他就會讓你做到團練使之位。”

    何濤悠悠地說道:“我就是坐到府尹之位,也是你家哥哥手下的一枚棋子。”

    韓伯龍看似不經意的問道:“怎麼,後悔了?”

    何濤慘然一笑,道:“後悔有用嗎?我已經納了投名狀,父母和唯一的兒子也在你們梁山泊。”

    韓伯龍道:“這些可不是我們跟你要的,而是你主動要求的。”

    何濤想說:“我那時不是怕死嘛。”,可這話你讓他怎麼說出口?

    何濤道:“我就是感慨一下。”

    韓伯龍道:“你為何不感慨那濟州府尹在你臉上刺下“迭配……州”字樣空著甚處州名,你為何不感慨你親手砍下濟州府尹的腦袋,你為何不感慨……”

    何濤連忙擠出笑容,道:“提那些往事做甚,韓老弟放心,何濤知道該幹甚麼。”

    韓伯龍又敲打了何濤一句:“韓伯龍在梁山泊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武藝高強義氣無雙的好漢,我梁山泊多得是,絕不我一個,所以我不怕跟何觀察你玉石俱焚,更何況還有何觀察你的一家老小作陪。”

    何濤臉上頓時一陣尷尬,道:“韓老弟怎恁地說,為兄真的就是一時感慨!”

    韓伯龍語氣一緩,道:“別以為誰都能被我家哥哥青眼,要不是那天你拈槍與我鬥了一陣,哥哥也不會欽點你做此事,不妨告訴你,想做此事的大有人在,你不做,我梁山泊亦會知道你們府衙包括朝廷的一舉一動。”

    何濤心中一凜,心道:“他們能策反我,自然也就能策反旁人……我當小心,萬不可再像今日一樣多愁善感!”

    韓伯龍悠悠地又道:“一邊是前途無限、高官厚祿,一邊是萬劫不復全家死無葬身之地,何兄可千萬別選錯了嘍。”

    ……

    東山酒店。

    李衍邁步進入其中,隨即一眼就看見一身乞丐裝的武大郎!

    儘管極為差異武大郎怎麼會這麼慘,可李衍還是在第一時間來到武大郎身前,道:“哥哥怎麼會突然來看我,是二郎跟哥哥說的我在此間?”

    武大郎聽李衍還跟以前一樣叫他哥哥,頓時大哭道:“求大官人救救二郎!”

    李衍不解:“二郎他怎麼了?”

    武大郎哭哭啼啼的說道:“二郎從大官人你這回去不久,我們就從清河縣搬到了陽谷縣……”

    有些事真就是天注定的。

    武松等人到了陽谷縣之後,武松用李衍給的金子在街上買了座小樓,一家人就在陽谷縣住了下來。

    正巧,陽谷縣貼出了榜文景陽岡上有猛虎。

    與水滸中武松偶遇醉打猛虎不同,這次武松是主動找上這只猛虎的。

    武松將猛虎打死了之後,巧遇獵戶,然後與獵戶一同來到陽谷縣衙。

    武松本就仗義不好錢銀,更何況他如今又不缺錢銀,於是就將賞銀全都贈與了眾位獵戶。

    陽谷知縣愛其忠厚仁德,任命武松為都頭。

    武松終於如願以償的步入了仕途。

    起初,武松幹的很順利他本事高強,又膽大心細,加上陽谷知縣很賞識他,以至於他儼然成了陽谷知縣的左膀右臂。

    如果當初李衍不讓武松娶潘金蓮,武松的命運也許就會發生改變,如願以償的在他熱心的仕途上打拚。

    可是武松娶了貌美如花的潘金蓮。

    一日,潘金蓮將叉簾子的叉竿失手,正好打在了西門慶的頭上。

    西門慶是一個好色的淫棍,也是一個無法無天的霸王。

    一見潘金蓮,西門慶頓時驚為天人,然後花錢買通王婆去勾搭潘金蓮。

    王婆將潘金蓮騙到家中,欲將西門慶和潘金蓮關到一起成全他們好事。

    可嫁得了如意郎君的潘金蓮,成了良家,不願幹這苟且之事見王婆家中有男人,潘金蓮當即轉身下樓,然後回到家中閉門不出。

    有句話怎麼說,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更何況潘金蓮的確貌美如花。

    一計不成,西門慶又生二計,竟然使錢銀讓知縣將武松派出去公幹。

    西門慶娶了陽谷縣縣左衛吳千戶之女填房為繼室,知縣、縣丞、主簿、吏典,上下多與西門慶有交情,而且西門慶的親家陳洪是當朝提督楊戩一黨的人物,通過女兒女婿,西門慶能接觸到楊戩、蔡京那些權臣,再通過楊戩、蔡京,西門慶甚至都能接觸到趙佶,用手眼通天來形容西門慶都不為過。

    知縣怎麼會得罪這樣的西門慶?更何況西門慶還使了錢銀。

    於是乎,武松被知縣派去東京送信。

    可已經有所猜測的潘金蓮在這期間一直躲在家中不出去,任憑王婆跑斷腿磨破了嘴。

    二計不成,西門慶又用了三計。

    等武松送信歸來,同在一個衙門行走的西門慶不等武松回家就將武松請去吃酒。

    潘金蓮不想壞了她自己的名聲,也不想武松誤會她,更不想武松招惹他們惹不起的西門慶,所以並沒有跟武松說西門慶曾勾搭過她一事。

    因此,武松對西門慶並沒有防備,也就同意了西門慶的邀請。

    酒桌上,西門慶和他的幾個結義兄弟輪番敬武松酒,熱情至極。

    待武松喝多,西門慶等人將武松送回了家。

    他們剛到武松家門口,就見有人正在調戲潘金蓮。

    西門慶對武松道:“好像有人在調戲你家娘子。”

    酒意加怒意驅使下,武松三步並作兩步衝了上去,然後給了那調戲之人一記重拳。

    那人“噗通”一聲倒在地上,眼見是有進氣沒出氣了。

    武松回過頭去看那“潘金蓮”,才看清,她哪裡是潘金蓮,只是身形有些相似罷了。

    就在這時,正好“路過”的一都緝捕將已知自己中計了的武松給捉了送去衙門。

    縣令好像一下子就不認識了他的左膀右臂一般,呵道:“武二,你這廝為何不尊法度,平白打死了人!”

    武松磕頭,道:“望相公與小人作主,小人是被西門慶搆陷的。”

    縣令道:“人是你打死不是?”

    武松無法辯駁,只能道:“是,可那是因為西門慶誤導的小人。”

    具令道:“自己打死人,還誣陷他人,與我加起刑來,人是苦蠢,不打不成!”

    兩邊閃出三四個役差把武松托翻,隨即雨點般的板子打將下來。

    須臾間,就打了二十幾板,打得武鬆口口聲聲叫冤,說道:“小人平日也與相公有用力效勞之處,相公怎不念舊情,求相公休要苦刑小人!”

    知縣聽了此言,越發惱了:“你這廝親手打死了人,難道想讓我徇私枉法不成!”,隨即喝令:“給我用力打!”

    足足打了武松五十大板,然後才將武松收押,上報州府。

    當夜,西門慶就來到武松家,明說,只要潘金蓮嫁給他當小妾,就放過武松。

    武大郎與他娘子和潘金蓮商量一番,將家裡的金子全都送給陽谷縣兩院押牢節級,才得以見了武松一面,並將西門慶的無恥之言告知武松。

    武松暴怒,卻又無能為力,最後一咬牙告訴武大郎來水泊梁山找李衍救他。

    武大郎回來跟他娘子和潘金蓮一商量,然後依潘金蓮之計化妝成乞兒連夜來水泊梁山找李衍求救。

    聽武大郎說完前因後果,李衍怒起,道:“敢搆陷我兄弟,我要蕩平陽谷縣,宰了所有害我兄弟之人!”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46
第一百七十五章 會中十友(求訂閱!)

    …

    陽谷縣。

    西門慶家中。

    此時,西門慶與一干結義兄弟也就是所謂的會中十友正在吃酒。

    西門慶道:“謝謝諸位兄弟幫忙,說來丟人,不想我西門慶也有靠兄弟們幫忙奪女的一天。”

    西門慶的結拜兄弟應伯爵笑鬧道:“謝謝什麼的就休要提了,大哥還是請我等去李家耍上幾日吧。”

    西門慶的另一個結拜兄弟吳典恩道:“對頭,讓桂姐陪我們喝幾杯就行。”

    西門慶他們這十人中年紀最長的孫天化道:“可惜了老九,沒想到被那武二郎真的打死了,那武二郎真不愧是能打死老虎的壯漢。”

    西門慶的一個叫做“祝實念”的結拜兄弟道:“提那個短命鬼做甚。”

    西門慶的一個叫做“謝希大”的結拜兄弟道:“誒~此言差矣,再怎麼說,老九都是咱們一個頭磕在地上的兄弟,怎能恁地說。”

    祝實念道:“誰叫那廝非要逞能,如讓我來演那調戲之人,那廝何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西門慶道:“不管怎麼說,老九都是為我而死的,他的事我不能不管,葬他的一切使用都算我的,回頭我再讓人給他家送兩百貫,也算是聊表寸心。”

    西門慶的一個叫做“花子虛”的結拜兄弟道:“恁地麻煩做甚,他無父又無母,就一個剛過門沒多久的娘子,大哥你就好事做到底,也納了他家娘子為妾得了。”

    西門慶推脫道:“這怎可以?”

    西門慶的一個叫做“常峙節”的結拜兄弟道:“這如何不可,他家娘子從此孤苦無依受人欺凌,老九怎能走得安心,大哥納了他家娘子,正是在幫他了卻最後的牽掛。”

    西門慶含含糊糊的說道:“這事以後再說。”

    一聽西門慶留了活口,幾個抱西門慶粗腿的,如應伯爵、常峙節之流,已經將此事記在心頭,準備回頭去撮合此事,順便撈些好處。

    從這些人所說之話,諸位看官不難看出,他們哪裡是義氣相投的兄弟,分明就是一群無賴小人。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一朝馬死黃金盡,親者如同陌路人,說的就是西門慶與他的一眾兄弟。

    西門慶的一眾兄弟與西門慶結交的原因,其實就是見西門慶手裡有錢,出手又闊綽,所以都圍在西門慶身邊蹭吃蹭喝甚至是蹭嫖蹭賭,另外他們圖西門慶在縣裡吃得極開,甚至朝中高、楊、童、蔡四大奸臣都有門路,跟著西門慶混,好處多多。

    而西門慶需要有人幫襯,人多才顯得勢眾,另外這些人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而且還好控制,用起來又順手,做起壞事來也是臭味相投,因此,無論從虛榮心滿足,還是現實功利方面的需要,都讓西門慶這種惡霸天然的會去招攬比他弱的流氓。

    他們這些人的結合,可以說是一個雙贏的結合,也是西門慶刻意營造的結果,否則,他一個破落戶,如果能專在縣裡管公事,與人把攪說事過錢,滿縣的人都懼怕他?

    可見西門慶並不是那種晶蟲上腦的花花公子,而是是個有心計、有手腕、會官商勾結的一方惡霸。

    謝希大道:“大哥為那武二娘子費錢又費心,不知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可人,將大哥的魂都勾去了。”

    西門慶一邊閉目品味、一邊道:“那是一個極品女娘!貌美,從頭看到腳,風流往下跑,從腳看到頭,風流往上流,論風流,如水泥晶盤內走明珠,語態度,似紅杏枝頭籠曉日!有才,王乾娘說她彈得一手琵琶,吹得一嘴好蕭!還說她廚藝、女紅皆是一流!雖然只與她打了三次照面,但我亦能看得出來,她聰明,且有悟性!若是用心調教一番,定能爽死個人兒!”

    應伯爵等人聽得口水直流,花子虛更是嚥了口口水,道:“等大哥得到手了之後,一定讓我等見識見識這位小嫂嫂。”

    西門慶很大方的說道:“定讓你們長長見識。”

    吳典恩道:“那武二郎不能留,他武藝高強,性格沉狠,不除去,必成後患。”

    西門慶道:“兄弟說到我的心裡了,不過目前我還得留著那武二逼這美人投懷送抱,且讓他再活一段時間。”

    吳典恩道:“就怕夜長夢多,若是讓他逃了性命,大哥你可就麻煩了。”

    西門慶眼睛一眯,道:“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獄中我已經招呼妥了,只要那美人到手,我就使錢了結了他。”

    謝希大道:“就怕外人救他。”

    祝實念道:“他們兩兄弟的底細我早已經打聽清楚,他們兩兄弟就是清河縣裡的兩個破落戶,早先靠武大做工為生,後來,好像是兩年前,他們兩兄弟好命遇到了一個姓李的員外,那李員外可能是喜歡武二的武藝,出錢為他們兩兄弟說了親,可那武二不識抬舉,跟了李員外一段時間,就又回到了清河縣,因為那武二在一次吃醉酒時打了清河縣的張機密一拳,張機密處處找他們兩兄弟的麻煩,他們兩兄弟在清河縣住不下去了,才來到了咱們陽谷縣定居。”

    常峙節道:“武二那哥哥武大,三寸丁,谷樹皮,話都說不利索,如此說來,武二豈不是死定了,可惜了一個老虎英雄。”

    說是可惜,但常峙節臉上卻毫無可惜之意,有的全是幸災樂禍。

    孫天化遲疑了一下,道:“那李員外會不會救武二?”

    所有人都笑了,西門慶更是笑道:“那武二恁地不識抬舉,李員外怎會救他?退一步說,就算李員外來了又如何,在陽谷縣這一畝三分地,就是官家來了,也得賣我西門慶三分薄面!”

    就在這時,有小廝喊道:“稟大官人,李知縣、狄縣丞、張都頭、王都頭並一百多衙役來咱家了。”

    西門慶微微一怔!

    應伯爵拍馬屁道:“還是大哥有面子,知縣和縣丞也來為大哥賀喜。”

    西門慶沒聽應伯爵的馬屁,而是自言自語道:“那狄混為人剛方不要錢,與我甚是不對付,怎會來我這,還帶來了一百多衙役?”

    雖然不解,可西門慶還是連忙道:“快快有請,等等,我親自去請。”

    言畢,西門慶就領著他的一眾兄弟迎了出去。

    一見李知縣等人的神色,西門慶就是一皺眉他們這些人的臉上全都寫滿了驚慌!

    西門慶不敢亂猜,立即笑著迎上前道:“這是哪陣香風把諸位全都吹到我這裡來了?”

    西門慶的一眾結拜兄弟也都個個點頭哈腰諂媚不已。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一個不少,太好了,來人啊,將他們全部擒下!”

    隨著李知縣的一聲令下,那一百多衙役立即沖上去將西門慶連同他的八個結拜兄弟全都捉住……

    ……
q781009 發表於 2019-7-8 23:47
第一百七十六章 兵臨城下(求訂閱!)

    …

    李知縣一查西門慶和他的八個結拜兄弟全在,道:“太好了,來人啊,將他們全部擒下!”

    隨著李知縣的一聲令下,一百多個衙役衝上來將西門慶連同他的八個結拜兄弟全都捉住!

    被鎖上了的西門慶,既莫名其妙,又暴怒,遂看著李知縣道:“李達天,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無端捉我等作甚?”

    李知縣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貪戀那武二娘子的美色搆陷武二郎入獄,如今你的報應來了!”

    西門慶的眼珠微微動了動,想道:“原來是那武二郎搗的鬼。”,隨即呵道:“蔡太師是我乾爹,我親家是楊太傅府書辦陳洪,童太傅、高太尉我亦說得上話,李達天,你可想好了,要不要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武二辦我!”

    西門慶提了蔡、楊、童、高四大奸臣,頓時就讓一向媚上的李縣令生出一陣遲疑!

    見此,西門慶又道:“我知你與那武二有些情份,可這情分能值多少錢銀,能值一副金銀酒器、五十兩雪花銀?”

    原來,為了搆陷武松,西門慶曾使心腹家人來旺兒送給李知縣一副金銀酒器、五十兩雪花銀,西門慶這是在用這件事來敲打李知縣。

    李知縣聽了,臉一下子就黑了!

    見李知縣的臉色變了,西門慶暗自冷笑,隨即又道:“是不是陳相公給你齎了書貼讓你捉我?”

    為了防止李衍一夥做強做大,趙佶採納了蔡京的建議,往濟州府、東平府、東昌府派了三個能官。

    濟州府的是張叔夜,而東平府的就是之前曾在東平府有清廉之名的陳文昭。

    西門慶以為,李知縣之所以拿他,是因為陳文昭想辦他。

    西門慶接著道:“陳相公原系大理寺寺正,能陞東平府府尹及這次又調回東平府,皆是我乾爹蔡太師念在師生之情提攜他,說起來,我與他也不是外人,所以他不會真的幫那武二捉我的,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你先放了我,我派人去東京問問我乾爹,請他老人家出面化解這段誤會。”

    陽谷縣丞狄斯彬見李縣令還在磨磨蹭蹭,眼睛一瞪,道:“西門慶,你休要在這亂猜,不是陳太守要辦你,是我等要辦你,你罪大惡極,不辦不足以平民憤。”說到“不辦不足以平民憤”這八個字的時候,狄縣丞故意加重了語氣。

    李知縣如聞警鐘,隨即驚出一身冷汗,然後指著西門慶的鼻子罵道:“好你個西門慶,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威脅本縣,別說你只是蔡太師的乾兒子,你就是蔡太師的親兒子,今天也難逃此劫!”,然後壓低聲音說:“西門大郎,你別怨我,要怨就你怨你兩腿之間的那根禍根給你招惹來了逃不脫的大禍,要怨就怨你不開眼惹了不該惹的人!”

    言畢,也不等西門慶說話,李知縣就又道:“將這九人全都給本縣推到城牆上去!”

    西門慶心道:“惹了不該惹的人?誰?武二郎?他有何惹不得?”

    那邊,西門慶的一眾結拜兄弟,見西門慶將蔡京、楊戩、童貫、高俅全都搬出來了也不管用,而且還被李知縣指著鼻子罵,頓時紛紛哭嚷道:

    “知縣大老爺,小人可沒做過任何歹事,您可不能恁地冤枉好人!”

    “我與西門慶那廝不熟,求大老爺放我歸家!”

    “李伯父,是我啊,花子虛,您和我伯父可是好朋友,求您別將我跟他們一塊捉了!”

    “……”

    把盞銜杯意氣深,兄兄弟弟抑何親。一朝平地風波起,此際相交才見心。

    夫妻尚且只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還各自飛,更何況這些人只是互相利用,因財勢而聚,自然也會因財勢而散,哪裡有什麼情義可言?

    李知縣根本沒理西門慶的一眾結拜兄弟的哭喊,讓衙役將他們徑直押向城頭。

    一路之上,西門慶等人也發現了異常。

    原本熱鬧的街道,此時人可羅雀,到處不見人影。

    即使偶爾看到幾個人影,也是行色匆匆!

    忽然!

    陽谷縣的一眾達官貴人聯袂找上了李知縣,然後將李知縣拉到一旁小聲商量著什麼……

    雖然這些人儘量控制情緒和聲音,可西門慶等人還是聽到了一些:

    “……我打聽清楚了,李衍和那武二郎是過命的交情,那武大娘子和武二娘子都是李衍給武家兄弟說的……”

    “……西門慶這廝這次踢到石頭上了,竟然惹到了這個煞星,他死則死矣,卻偏要連累我等……”

    “……這李衍可是連府尹的腦袋都敢砍的煞星,我等萬萬不能讓那煞星進城,那煞星要什麼條件都答應他,我先表態,我陳家願出十萬貫,再出五萬石糧食,你們也都別藏私,若是被那煞星入城,我等不僅得被抄家,就連性命也都難保……”

    “……”

    聽了陽谷縣的達官貴人的商議,再看到城牆上的軍士全都如臨大敵,西門慶終於意識到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西門慶立即沖相熟的人喊道:

    “丈人救我!”

    “夏千戶,念在你我同僚一場,救我一救!”

    “韓大官人,求你救我一救,官吏債的生意就讓與你了!”

    “……”

    無論西門慶怎麼喊,怎麼求,就是沒有人搭理他,西門慶的一眾結拜兄弟亦是如此。

    不僅如此,所有人避他們都如避蛇蠍,生怕與他們佔到半點關係,就連西門慶的岳父陽谷縣左衛吳千戶都不例外!

    除了避他們如避蛇蠍,這些人眼中還都帶著毫不加掩飾的恨意他們恨西門慶等人,恨他們招惹來了一夥要他們身家性命的煞星!

    這其中又以跟他們關係親密的人最為熱烈,因為這些人最有可能被他們連累!

    儘管西門慶等人掙扎不已,哀求不已,可他們還是被推上了城頭。

    抬頭一看,西門慶那僅存的最後一點僥倖也蕩然無存!

    此刻城下密密麻麻整整齊齊的排著至少兩千人馬!

    這些人馬甲冑齊全、馬刀雪亮、殺氣騰騰!

    在這兩千人馬中豎著一桿黃色大旗,上書四個大字替天行道!

    梁山軍兵臨城下!

    ……

    ……

    PS:我女兒已經差不多確診了……肺氣腫,中耳炎和肺炎與之相比,都不算什麼病了,比大鳥原來想像的要嚴重得多,幸虧她才有四歲,心肺還在發育,只要錢花到位,我們再精心照顧,將來她自己再勤加鍛鍊,還有治癒的機會,若是她已經成年,得了這個老年病,就完了。

    ……猶豫再三,大鳥真心不想哭這個窮,真真真心不想用孩子的病哭窮,這顯得大鳥這個父親太無恥也太無能,可大鳥實在是沒有別的來錢渠道,而這醫院真他媽是花錢如流水,才住了五六天院,六七千塊錢就進去了……大鳥真沒錢了,大鳥已經在弄網貸了,360評大鳥能貸1W2,大鳥已經提交申請了,大鳥現在真的很需要錢,您要是寬裕的話,求您打賞大鳥一點,你要是不寬裕的話,求您來起點給大鳥個全訂,三五塊錢就能給大鳥個全訂,求您幫一幫為您寫書的大鳥!!!

    不再多說了,今天大鳥在醫院跑了一整天,實在是寫不出來三章了,所以今天只有兩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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