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大上海1909 作者:最後的煙屁股 (已完成)

 
嚴羊 2019-7-7 10:35: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2 42624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14

第660章 如何處理日本

  總統府。

  外交總長陸征祥來到了蕭震雷的辦公室,“大總統!”

  蕭震雷起身示意陸征祥:“來,我們這邊談!”

  兩人在休息間坐下,蕭震雷便問:“日本的情況如何了?”

  陸征祥被指定為全權處理日本投降事宜,這次接受日本投降的事情都是由他安排和主持的,他說道:“日本在12月20日與我們舉行了投降儀式,並在降書上簽字,截止現在,我們已經全面接管了西伯利亞和日本本土,所有日軍都按照我們的要求進入了集中營等待處理,西園寺公望等那些人目前按照我們的要求在維持著日本的局面,鑒於日本糟糕的治安情況,我們沒有將日本的治安力量解散,而是繼續讓他們在西園寺公望等人的領導下維持著日本各地的治安,為了加強他們的力量,軍方還給他們配備了一定的武器和彈藥,根據各方面的情況來看,現在日本人還是非常配合的,沒有發現什麼反華的情況,只是……”

  蕭震雷點點頭,問道:“只是什麼?有什麼話只管說。”

  “好的,大總統!”陸征祥繼續說道:“只是西園寺公望向我們提出要求,他希望我們能夠儘快放開對日本的封鎖,允許日本與外界交流、通商,而且他還希望我們能夠援助他們一部分資金用於購買糧食、衣物以及發展經濟。”

  以日本現在的情況來看,日本想要恢復一定的經濟,就必須要與國際交流,再被封鎖下去就會真的變成原始社會,這也是西園寺公望在日本向華國投降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日本目前需要大量的食物、需要大量的外界援助,畢竟日本已經被華國封鎖的時間太長了。

  蕭震雷聽了陸征祥的彙報之後沉吟片刻道:“這件事情,我需要考慮考慮,這樣吧,你先回去等消息,這事不急,等我考慮好了會通知你,對於日本方面的事情,你要掌握好分寸,不能讓日本普通民眾鬧事,也不能對日本那些政要太好,不能他們要求什麼,我們就必須要答應,現在主動權在我們手中,一切都是我們說了算,不能什麼事情都要看其他協約國的態度。

  另外呢,我們必須要對某些日本人進行懲罰,特別是這幾十年來一直對我國懷有敵意,在甲午戰爭中、在日俄戰爭中以及在此次戰爭對我國民眾放下戰爭罪行的戰犯進行審判,我們要組織法庭,要挑選好的法官,也允許其他協約國國家派法官過來加入,組成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對日本的戰犯進行審判,特別是那些發動戰爭的軍國主義劊子手進行審判!這件事情你先著手進行準備。”

  陸征祥答應:“明白!”

  蕭震雷接下來召集官員、幕僚們開會,會議開始後,蕭震雷首先說了第一個議題:“今天會議的第一個議題是我們如何對待日本要求解除封鎖的問題,諸位對這件事情如何看?”

  梁啟超最先說道:“大總統,我認為現在還不能對日本解除封鎖,我軍畢竟才剛剛接管日本的防務,很多方面還沒有準備完善,我們對日本的控制,特別是對日本軍政兩屆的控制力還很弱,我認為只有等我們找到能夠聽話的日本政界人物接手日本的政務之後才能夠解除封鎖,現在貿然解除封鎖,很容易讓日本人與其他國家搭上線,到時候其他國家介入對我國就會形成制約。”

  蕭震雷思考著梁啟超的話,認為這個觀點是有道理的,而且也是事實,這是從大局和未來出發而考慮的!

  不過有官員則表示應該馬上解除封鎖,這些官員的理由是對日本的封鎖時間越長,日本民眾的損失就越大,畢竟現在在日本,每天都有大量的人餓死和凍死,長期的封鎖造成了日本的饑荒持續爆發,這個季節不僅是饑荒,而且是氣候寒冷,在食物不能保證的情況下又遭遇嚴寒,這對日本的打擊更大,每天死亡的日本人都堆成了山。

  蕭震雷對於這種觀點表示很不感冒,又聽取了其他一些官員的建議之後,他還是決定暫時不放開對日本的封鎖,就如梁啟超所說的那樣,從長遠利益出發,暫時不放開對日本的封鎖是必要的。

  “好了,對於日本要求我們解除封鎖的要求,我們暫時不能答應,至於什麼時候解除對日本的封鎖,這要視我們對日本的空持程度而定,這件事情就商議道這裡為止,下面我們說第二個議題,日本向我們請求貸款,因為他們急需大量的糧食和衣物,以維持這個冬季的生存,除此之外,他們還需要大量的資金用意戰後重建工作和恢復經濟,諸位對此事怎麼看?”

  宋世傑說道:“我認為是可行的,只要我們對日本的控制始終有效,那麼收回貸款和利息是遲早的事情,畢竟我們的目的並不是要滅絕日本人,只要日本人老實聽話,肯做我們手上的一把刀,我們幫助他們進行重建又有何妨呢?”

  馬上有官員反對道:“我認為不妥,我們好不容易打得日本人投降了,現在又要幫助日本人進行戰後重建,這不是吃飽了撐著的嗎?我不同意,相反,我認為對於日本人這些狼子野心的國家,如果不能滅絕它,就要將它四分五裂,讓它不能形成一股力量,只有分裂的日本,才能永遠不會對我國造成威脅。”

  這種觀點獲得了不少官員的支持,畢竟日本自從明治維新以後發展的速度太快了,短短二三十年的時間竟然成為了亞洲第一,不僅打敗了清朝,獲得了大量的賠款和土地,而且還打敗了沙俄,這種發展速度簡直駭人聽聞,成為列強的日本竟然想染指朝鮮和華國大陸,這絕對是一頭喂不熟的狼,不能再讓它安心發展了,必須要將它分割成數個國家。

  又有一個官員贊同這種觀點他,他說:“如果要將日本分割成數個小國的話,我認為首先要廢黜日本的天皇,畢竟天皇是日本民眾的精神信仰,只要這個精神信仰還在,日本就有統一的可能性,只有剷除這個精神信仰,日本人再完成統一就難了,而這麼做,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勞永逸的事情。”

  蕭震雷笑了笑說道:“這已經討論到第三個議題了,我們的第二個議題還沒有結論,看來想要在第二個議題上做出決定,要先討論出第三個議題的結果,既然現在會議自動進入第三個議題的階段,那我們就說一說吧,那就戰鬥如何對待日本,是讓日本保持現在的統一的狀態,還是扶持地方勢力讓日本分割成數個國家?”

  宋世傑當即說道:“大總統,當然是一個被分割的日本符合我國的利益,如果日本一直處於統一的狀態,就算我們再怎麼壓制,它也會有崛起的一天,日本人會想盡一切辦法突破重重阻礙重新崛起,但是一個被分割成數個小國的日本卻不會!”

  範之庸點頭道:“我同意這個觀點,只是如果我們讓日本分割成數個國家,其他國家會不會阻擾?”

  蕭震雷說道:“這就要從日本所處的位置來說了,就目前而言,日本對任何國家都沒有威脅了,特別是對列強來說,日本是否強大對他們都構不成威脅,唯獨只有美國可能會受到威脅,而被分割的日本不但不能對我國產生威脅,對美國也不會產生威脅,更加可以作為我國和美國之間的緩衝,如果日本被我國扶持起來,美國就會感受到威脅,因此我相信美國也是願意看到日本被分割成數個國家的!”

  蕭震雷的觀點獲得了所有官員的認同,因此此次會議決定將日本分割成數個小國,經過討論,日本將會被分割成六個國家,其中九州是為一國、四國島為一國,本州分為三個小國,北海道為一小國。

  第三個議題有了結果之後,第二個議題關於是否要給日本貸款的問題就沒有了,既然要將日本分割成六個小國,那麼短時間之內就沒有必要給它們貸款,必須要等到這六國局面徹底形成之後再來談這個問題。

  接下來蕭震雷說了此次會議的最後一個議題,他說道:“現在進入最後一個議題,就是關於對發動戰爭的日本戰犯的審判,包括當年甲午戰爭中對我國軍民造成傷害的日軍將領和軍官。還有,對日本天皇是否也要進行清算,這需要我們來討論,下面諸位都來說一說吧。”

  對戰犯的審判問題,這是與會官員們早就知道的,這個事情即使蕭震雷不主動提出來,其他官員也會出來建議,這畢竟是大事。這件事情在國際關係和政治上有著非凡的意義,它可以提升協約國軍隊的士氣,也可以打擊同盟國的士氣,更會讓同盟國高層心生忌憚。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15

第661章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成立

  蕭震雷說道:“為什麼要對這些日本戰犯進行審判呢?一方面是對他們狂妄的發動戰爭的懲罰,另一方面是為被日本人殺害的軍民報仇,是的,就是報仇,那些無辜的軍民不能白死了,日本人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特別是那些發動戰爭的日本高級將領和官員,他們必須為他們當年的所作所為負責!諸位對這件事情有什麼建議嗎?”

  宋世傑第一個贊同道:“大總統,我認為對日本戰犯進行審判是非常有必要的,我建議從我國司法界抽調精兵強將組成專門的審判法庭,對以寺內正毅為首的軍人內閣成員和其他當年對我國和其他國家軍民造成傷害的日軍將領以及官員進行審判。”

  範之庸道:“如果只是從我國抽調司法人員和法官,那麼日本人只怕不服,而且現在我國是協約國成員,我認為有必要邀請其他協約國成員派出法官參加審判法庭!”

  “不錯,這個建議不錯,我同意!”

  “我同意!”

  “我也同意!”

  眾官員紛紛對范之庸的建議表示同意。蕭震雷見大家都贊同邀請其他協約國成員國派法官參加審判法庭,於是說道:“好,既然大家都一致同意邀請其他協約國成員國派來法官參加這次的審判法庭,那麼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蕭震雷剛確定了結果,就有官員問道:“那麼這個法庭總得有個名字吧,而且這個名字還必須有氣勢才行。”

  蕭震雷聞言一擺手,當即說道:“就叫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審判的地點就設在東京,就東京審判!”

  會議結束之後,接到會議指示精神的陸征祥就開始按照會議的決定開始了工作,他首先以目前華國也沒有多餘的資金説明日本脫離目前的狀態為由拒絕了西園寺公望向華國貸款的請求!再以目前日本的局勢不穩、社會治安存在著嚴重的隱患為由拒絕了西園寺公望要求華軍解除對日本的封鎖的要求。

  而且由於戰爭和長期的饑荒使得日本國內到處疾病橫行,這些疾病當中還有好幾種是傳染性非常強的疾病,如果現在解除對日本的封鎖,那麼那些傳染性極強的疾病就很容易傳染到其他國家和地區,從而危害到其他國家的人民生命財產的安全。

  這些理由非常充分,西園寺公望只能往而興歎,他和其他日本高層有一種與虎謀皮的感覺,他已經從華國方面的態度感覺到了,華國方面只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日本,但不管怎麼說,最壞的結果也總比死扛到底,直至亡國滅種要好得多。

  這天,華軍突然將西園寺公望、大迫尚敏、川村景明、鮫島重雄、上田有澤等為首的目前日本話事人全部抓了起來,與他們有關的一些日本軍政官員也全部被捕。

  接下來,華軍掌握了日本各地治安隊伍的指揮權,並且重新任命了治安隊伍的官員,這些日本各地治安隊伍的官員都是對華軍惟命是從的日本人,用日本人治理日本人,這樣不會直接造成華軍與日本人的矛盾。

  西園寺公望、大迫尚敏、川村景明、鮫島重雄、上田有澤等人被捕之後,其他重要的戰犯一個沒有跑掉,全部被送進了監獄。

  而此時在華國國內,數十名享有盛名的著名法官和數百名司法工作者被抽調出來趕赴日本東京,秦聯魁被任命為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最高大法官,由他帶領這些法官和數百名司法工作者將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架子搭起來,一個團的兵力聽從遠東軍事法庭的調遣。

  秦聯魁帶著這些法官和司法工作者趕赴東京之後立即在東京市區選取了一棟房子作為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所在地和工作地,他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把法庭的架子搭起來,然後開始派人與各國政府取得聯繫,邀請協約國各國政府派出法官趕到東京加入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成為審判團的一名法官,原則上是每個國家可以派出一名法官和四名助手。

  消息傳出之後,此事在國際上引起了巨大的反響,一時間各個紛紛回電答應,表示會馬上派出法官和助理趕赴東京,這畢竟是露臉的事情,也是向世人展示存在的時機,因此各國政府非常積極,各國的一些法官和司法工作者都希望自己能夠被指派去東京參加審判,能參加國際上如此重大的司法審判,這對於每一個法官和司法人員都是一個無比期待的事情。

  除此之外,各國一些自由法律工作者,包括一些自由的著名律師都趕赴東京,希望能作為其中一方的律師在法庭上參與起訴或辯護,這些人在東京到處活動,有的律師想要作為起訴方律師在法庭上露臉,有的律師想為戰犯辯護,當然各有各的想法,也不能說這些律師沒有正義感,實際上是否正義、是否有罪,很多時候都是憑律師一張嘴的。

  東京審判的消息傳出之後,國際社會高度關注,除了各國很多法律工作者趕赴東京尋找機會之後,還有大量的記者向東京湧來,日本本來是被華國封鎖的,這些法律工作者和記者要前往東京必須要經過嚴格的審查才能進入。

  記者們進入日本之後都被日本的情況驚呆了,現在的日本幾乎是成了一片廢墟,在日本很難找到一棟很完整的大樓,但凡在鬧市區比較顯眼的建築都被轟炸摧毀了,而記者們進入東京之後,看到的幾乎是一望無際的瓦礫,東京被轟炸的情況比其他地方都要嚴重得多。

  為了防止這些外國記者報導對華軍不利的消息,華軍對記者們的活動範圍進行限制,記者們基本上只允許在東京城區活動,不能走出警戒區,華軍的理由是外面正在爆發疫情,為了記者們不被不知名的病菌感染,因此要對記者們的活動範圍進行限制,記者們也沒有辦法,只能將東京看到的情況向國內報導。

  有了各國法官和助手的加入,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基本上成型,於是這個法庭開始了工作,許多司法工作者被派往朝鮮、遼東半島、西伯利亞、青島、威海、灣島、琉球等地收集證據、尋找人證物證,畢竟只有搜集道足夠的證據才能將那些戰犯定罪。

  除了從以上這些地方尋找人證物證之外,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法官和司法工作者還前往日本各地尋找證據,日本軍方秘密檔案管理局受到了這些法官和司法工作者的光顧,他們在秘密檔案管理局找到了大量的日軍殘害朝鮮人、華國人、琉球人和西伯利亞的俄國人的罪證。

  法官們還找到了許多隨軍的日本女人,這些日本女人在戰時隨軍隊出發,她們的作用就是為日軍士兵解決某些方面的需要,很多這樣的日本女人死在了外面,能夠活著回來都是命大、身體極好的。這些女人被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法官和司法工作者找到之後都表示願意出庭作證揭露日本軍國主義的醜惡罪行。

  在日軍殘害的人當中,只有灣島和遼東半島的最慘,這兩處地方是在甲午戰爭之後就被日本佔領的地方,因此日本人對這兩處地方殘害次數最多,日本殘害最慘的要屬朝鮮,畢竟日本在朝鮮統治了十幾年的時間,日本曾經在朝鮮大規模殘殺反抗的朝鮮軍民,還經常搞大屠殺,朝鮮至今都有很多空無一人的村落,村落裡只有累累白骨,而沒有一個活人,這些都是日本人的罪行。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法官們在這些地方找到了當年遭到日軍屠殺、殘害的倖存者,邀請這些倖存者前往東京指正日本戰犯的罪行,這些倖存者本來以為沒有機會報仇了,本來以為冤屈就此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卻沒有想到日本人終於遭到了報應,因此這些各地的倖存者紛紛表示願意前往東京國際軍事法庭作證。

  日本人做下的惡事畢竟時間不是很長,存在的痕跡還很多,還有大量的倖存者和罪證都保存了下來,法官們和司法工作者用了很長的時間、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將這些證據找出來。

  日本那些戰犯,特別是東鄉平八郎等這些劊子手在被捕之後聽說他們將要被審判時都嚇壞了,他們立即要求與家人見面,這是被允許的,畢竟犯人有要求見家屬的權力,這些戰犯、劊子手指示家人聘請名律師為他們打官司,如此一來,那些在東京活動的各國自由著名律師們終於有生意上門了。

  這些戰犯都可以請律師,當然華國當局、朝鮮王國、西伯利亞俄羅斯人代表都請了很多很著名的律師作為起訴方律師與辯護方律師在法庭上進行辯駁,日本那些戰犯們都抱著一種僥倖的心理想要逃脫懲罰。

  而在日本的戰犯當中,對於是否要將日本大正天皇當做戰犯進行審判的問題引起各國法官團的巨大爭議。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15

第662章 朱爾典與天皇密談

  東京,遠東國際軍事法庭。

  在會議室內,各國法官正在進行大討論,這次討論的主題就是是否要將日本天皇作為戰犯審判,就在前幾天,作為受害國之一的朝鮮王國的代表李瑋鐘提出要將日本大正天皇當做戰犯審判,他的理由是大正天皇作為日本的最高統治者,對發動戰爭擁有最終決定權,如果不是他同意,日本軍人就不會對其他國家造成如此大的傷亡,也不會有日本的戰敗,更不會有這次的東京審判,所以大正天皇理應作為發動戰爭的罪魁禍首,他應當被審判。

  這個理由非常充分,不能因為他是日本天皇就讓他逍遙法外,逃脫法庭的審判。然而當李瑋鐘提出這個提議之後,立即遭到了英國法官喬納森的強烈,喬納森反對的理由是日本是君主立憲制度的國家,日本天皇只是國家的元首象徵,天皇並無實權,發動戰爭的權力掌握在日本那些軍國主義分子手中,天皇即便想反對也不起作用,日本對周邊國家造成的傷害與大正天皇無關,因此不能將大正天皇當做戰犯處理,也不能進行對他進行審判。

  英國人反對的理由並不是十分充分,誰都知道日本的君主立憲制度與英國是完全不同的,日本天皇如果有才能,是可以獲得很大的權力的,特別在軍權上,日本天皇有最終任命權。

  其實與會的多數國家的法官都很清楚英國法官喬納森反對的真正原因,原因就是英國也是君主立憲制,英國也有國王和王室,如果這次對日本天皇進行了審判,那麼下次說不定就會對英國國王進行審判,兔死狐悲啊!

  如今國際上流行的國家體制是共和制度是潮流,大多數國家都開始向共和制發展,君主制和君主立憲制開始不怎麼吃香了,而英國法官喬納森又是一個非常忠實的保皇派貴族,他提出反對意見不並奇怪。

  雙方各執一詞,各有各的道理,互相爭執不下,整個會議開了一個上午,雙方就吵了一個上午,誰都無法說對手,最高大法官秦聯魁看了看時間,敲了敲桌子道:“諸位,諸位,請安靜!會議開到這裡出現了兩個不同的聲音,朝鮮李瑋鐘大人提出了要將日本大正天皇當做戰犯處理,對他進行審判,而英國法官喬納森大人認為真正發動戰爭的不是大正天皇,因此大正天皇不應該承擔這種罪責,雙方都有非常充分的理由,目前的情況來看,難分高下,現在午餐的時間到了,大家先就餐吧,下午各位繼續自己的工作,我們明天上午繼續這個問題的討論,好了,散會!”

  各國法官們各自散去,秦聯魁吃完午餐之後來到了東京一棟比較完好的大樓,這裡是處理日本事務全權特使陸征祥的辦公地點,距離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並不遠。

  凡是與日本事務有關的事情就需要經過陸征祥的批准和決定,除了駐軍之外,日本的大小事務都歸他管轄。實際上,陸征祥就相當於日本總督的身份,在一定程度上他可以調遣駐日本的華軍,包括海陸空三軍。

  “總長,秦大法官來了!”秘書帶著秦聯魁走了進來對陸征祥說道。

  陸征祥抬頭一看,笑道:“是秦大法官啊,快請快請,我還正想去找你問一下你們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調查取證進行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可以開庭呢!”

  “總長客氣,您太客氣了!”秦聯魁連忙恭謙一番,然後坐在了陸征祥的斜對面的一張椅子上。

  “我們的調差取證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還有一個月左右就可以正式開庭審理,至於不足的證據、證人和相關材料,我們可以一邊審理,一邊進行尋找!今天我過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向總長說一下,而且這件事情很重要!”

  “哦?”陸征祥聽了之後開始重視起來,在他看來,能夠讓秦聯魁專程過來彙報,這件事情肯定小不了。

  實際上,秦聯魁作為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最高大法官,與陸征祥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系統,秦聯魁也並非是陸征祥的下級,就級別而論,秦聯魁的級別也不比陸征祥低,秦聯魁之所以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主要是因為遠東國際法庭在東京這段時間離不開作為全權處理日本事務陸征祥的支援,很多需要都需要他幫忙才能搞定。

  “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讓秦大法官親自跑一趟呢!”

  秦聯魁於是當即將事情的原委從頭到尾托出:“朝鮮王國的代表李瑋鐘在前天的一次會議上提出要將日本大正天皇當做戰犯處理,當時這個提議被提出來之後,會場就冷場了,因為之前所有人都在潛意識回避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被李瑋鐘提出來之後,各國代表們就不得不面對這問題了,英國法國喬納森明確表示了反對,他們雙方連續在會議上爭論了兩天,其他國家的代表有贊同的,也有反對的,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雙方僵持不下,都有一定的支持者!”

  當秦聯魁說到這裡,陸征祥就道:“明白了,那你的意思呢?你來找我是?”

  秦聯魁搖頭道:“總長,不是我的意思,就我個人而言,我是一個法律工作者,一切以法律為準繩,現在的問題是在對待日本天皇和皇室的問題上,上頭已經下達了秘密指令,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很明確,要廢黜日本天皇和皇室,從今以後,日本再無天皇和皇室!既然如此,那我們何不以這件事情為契機呢?”

  陸征祥聽得眉頭一挑:“你的意思是在這件事情上推波助瀾,暗中站在支持派這一邊?然後將這件事情擴大化牽連到整個日本皇室?”

  秦聯魁點點頭,“在接到上面的秘密指令之後,原本我是要採取一定的動作的,但是我還沒有開始動作,誰知道朝鮮的李瑋鐘竟然先提出來了,這也省去了我一番動作,我想來想去,我作為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最高大法官並不適合幹這種事情,一旦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這不是給國家抹黑嗎?所以我想來想起,接下來的事情只能由總長您派人秘密去幹,請您無論如何幫這個忙。”

  陸征祥聞言想了想,答應道:“好,既然是上頭的意思,那我就責無旁貸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你放心!”

  秦聯魁連忙同陸征祥握手道:“那就多謝總長了!”

  陸征祥笑道:“都是為國家做事,何必客氣?”

  等秦聯魁走後,陸征祥想了想,走到桌子邊拿起電話說道:“小曹,通知朝鮮、越南、老撾、柬埔寨、暹羅、尼泊爾、不丹等國駐日本使節今晚十點秘密前來見我,另外通知美國使館,我要約見美國公使,再通知鐵血調查局日本分佈主要負責人,讓他馬上過來一趟!”

  “好的,總長,我馬上去辦!”

  不到一刻鐘,鐵血調查局駐日本分部主要負責人丁強就來了,秘書小曹帶著丁強來見陸征祥,介紹道:“總長,這就是鐵血調查局日本分部主要負責人丁強少將。”

  丁強敬了一個軍禮道:“陸總長,之前我已經接到了上面的電報,總長如果有什麼用得上我的,請儘管吩咐,我們鐵血調查局駐日本分部一定全力配合。”

  陸征祥很滿意丁強的態度,讓秘書離開後,他對丁強道:“好,那就多謝丁將軍了!這件事情還必須要用到你們情報系統的力量,要讓你們幹這件事情,我想必須要讓你知道這件事情全部,但是這件事情只能到你為止!”

  丁強連忙道:“請總長放心,保密條例我還是知道的!”

  “那就好,事情是這樣的……”

  陸征祥詳細跟丁強說了一遍,丁強聽後立即就明白了陸征祥的意思,他問道:“總長的意思是讓我們鐵血調查局派人監視各國在日本的使館以及各國派來加入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法官們?”

  “對,還有他們的助手們,總而言之,凡是與此事有關的事情都必須在第一事件報到我這裡來!”

  丁強站起來道:“明白了,請總長放心!”

  陸征祥也站起來道:“好,你先去忙吧,如果有了消息,馬上報過來!”

  “那我就告辭了!”

  兩天後,陸征祥接到了丁強打來的電話,丁強在電話中說:“總長,剛剛收到消息,日本駐我國全權特使朱爾典去日本皇宮拜會了大正天皇,由於有規定,我們的人不能進入皇宮內部,所以無法得知朱爾典與大正天皇談些什麼!”

  陸征祥聽得一愣:“朱爾典?這個老傢伙怎麼跑到皇宮去了?難道這老鬼又要興風作浪了嗎?如果他們之間達成了什麼秘密協議,這對我國是十分不利的,現在我授權給你,允許你的人進入皇宮,你們要想辦法搞清楚他們的談話內容,明白嗎?”

  “明白!”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16

第663章 密談

  日本投降之後,華軍迅速佔領了日本各地,包括皇宮這等重要之地,全部由華軍駐守,日本皇宮門外有華軍士兵站崗,平時還有華軍士兵在皇宮內巡邏。一般人是無法進入日本皇宮的,只有持有特別通行證的人才可以進入。

  此時在日本皇宮內,大正天皇與朱爾典進行秘密會談,朱爾典作為英國駐華國全權特使,他想要辦一張進入有華軍站崗的皇宮的特別通行證還是很容易的,華國方面也沒有理由阻止他去拜訪日本大正天皇。

  大正天皇看著坐旁邊的朱爾典問道:“先生此次前來有何貴幹呢?”

  朱爾典笑道:“無他,我是來救陛下的!”

  大正天皇雖然有些神經質,但並非是真正的神經病,他聽得臉色一變,沉聲道:“先生何出此言?朕的身體好得很,這皇宮之中也很安全,外面有華軍精銳士兵駐守,有誰敢對朕不利?”

  朱爾典搖了搖頭道:“陛下這就是自欺欺人了,陛下不會天真的認為外面那些華軍士兵的職責真的是保護陛下的嗎?他們只怕是監視、軟禁陛下的吧?陛下又知不知道前幾天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法官會議上,朝鮮王國的代表李瑋鐘提出了要將陛下當做戰犯處理,要對陛下進行審判,李瑋鐘是朝鮮國王李熙的死忠,您想想前些年日本軍隊在朝鮮的所作所為,李熙作為朝鮮國王,而日本軍隊卻殺了他最心愛的皇後,您認為他會放過您嗎?還有,日軍在西伯利亞、遼東半島、灣島等地殺了那麼多人,西伯利亞的俄羅斯差點被滅絕,那些倖存者恨不得吃了您的肉、喝您的血,因為他們認為這都是您一手造成的,畢竟您是日本天皇,沒有您的首肯,日軍是不敢這麼幹的!更重要的是,目前華國方面對這件事情還沒有表態,但我認為他們可能比較傾向于贊成李瑋鐘的提議!”

  聽了朱爾典的話之後,大正天皇那膽小、懦弱的性格發揮了作用,他嚇得臉色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滴,連忙撲過去抓住朱爾典的手:“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先生救我,救我!”

  見到大正天皇這副模樣,朱爾典在心裡會心一笑,魚兒終於上鉤了,這下就好辦了。他於是安慰大正天皇:“陛下放心,放心,只要陛下願意與我們大英帝國合作,我保證不會讓陛下受到傷害,而且還會竭力推動讓日本保留有獨立自主的權力!”

  大正天皇聽了眼睛發亮:“什麼?先生說的是真的?您真的能讓我國保持獨立自主嗎?”

  朱爾典笑道:“當然,一個不受華國控制,而且能夠保持獨立自主的日本是符合大英帝國的利益的,如果日本被華國控制,這不僅對我們大英帝國不利,而且對其他歐洲國家也是極為不利的,對大洋彼岸的美國也不利,我相信絕大多數國家都不希望華國在遠東一家獨大而沒有牽制,而要讓日本保持獨立自主,沒有我們大英帝國牽頭站出來支持是辦不到的,所以陛下必須要相信我,只有與我們大英帝國合作才有出路。”

  大正天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問道:“先生要我們日本如何與貴國合作?”

  朱爾典笑道:“第一,我們可以為日本的戰後重建提供貸款,當然這個利息可能會高一點,但陛下放心,利息一定會在日本承受的範圍之內,第二,我國力主聯合其他歐洲國家保證日本的獨立自主而不被瓜分和吞併。作為交換,我國希望陛下能夠同意將鹿兒島租給我國作為在遠東的軍事基地,租借期九十九年!”

  大正天皇:“這……”

  並不是大正天皇不願意,而是朱爾典的條件太優厚了,只需要付出一個鹿兒島99年的租借期就可以讓日本保持獨立自主,而且還能得到大筆的戰後重建貸款,這種好事去哪兒找?這些條件優厚得讓大正天皇有些不知所措,讓他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因此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而且他本身又不是一個特別有主見的人。

  朱爾典觀察大正天皇的神色,還以為大正天皇感覺為難,畢竟要讓出鹿兒島作為租借地,這在西方而言就是喪權辱國了,因此他自認為很理解大正天皇的感受,於是笑道:“陛下不必現在就做出決定,我可以等,兩天夠嗎?我兩天後我再來聽陛下的決定,如果陛下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告辭了!”

  大正天皇無意識地應付:“哦,哦,哦!”

  朱爾典走後不久,鐵血調查局日本分部的主要負責人丁強也帶著人馬趕到了皇宮,守衛日本皇宮的大門的華軍班長看見丁強等人腰間鼓鼓的,顯然是攜帶有武器,以為他們有不良企圖,當即大喝:“什麼人?皇宮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擅闖皇宮者,格殺勿論。”

  隨著班長的一聲大喝,他身後的華軍士兵們立即拉動槍栓將子彈上膛,槍口對準了丁強等人。

  丁強雖然生氣的,但也沒有辦法,大家是不同的系統,互不統屬,而且他很清楚,特工、情報人員只適合活動在黑白兩個世界的邊緣,想要跟正規軍面對面對著幹,純粹是找死的行為。

  “別衝動,別衝動,前面的弟兄,前往別誤會!”丁強連忙舉手雙手說道,“我有特別授權!”

  守衛皇宮大門的班長疑惑地接過一個特工遞過來的授權書和丁強的證件,詳細檢查了授權書和證件之後,班長將證件還給丁強,並立正敬禮道:“對不住,長官,職責所在,還請長官見諒!不知道長官前來皇宮有什麼事情?”

  丁強搖頭道:“這件事情不是你可以知道的,你確定你想知道?”

  班長臉色一變,沉吟片刻,便揮了揮手,身後的士兵看見都收了槍退到了一邊,丁強對班長道:“我要見你們這裡的最高負責人!”

  班長對身後的士兵交代了一句,然後對丁強擺了擺腦袋:“跟我來!”

  丁強很快見到了這裡的最高負責人,一個李連長。李連長的態度與那站崗的班長截然不同,他對丁強等人特別熱情,表示非常願意配合丁強的工作,這讓丁強不得不感歎“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個道理的正確性。

  “李連長,剛才英國特使朱爾典是不是來過?”

  李連長詫異道:“是啊,丁長官難道是為了他而來的?難道朱爾典從事間諜活動,需要您這尊大神親自出馬?”

  “雖然不是這樣,但亦相差不遠了!”丁強摸了摸腦殼,又問道:“剛才朱爾典與大正天皇談了多久?除了他們兩個,都有誰在場?”

  “多久?”李連長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說:“大概不到三十分鐘吧,他們兩個應該是單獨談話的,不過門口有兩個內侍!”

  丁強眼睛一亮,思索一會說道:“李連長,我想派兩個人常駐這裡,不過你放心,他們不會干擾你們的日常事務,你們就當他們不存在就好了,而且他們也不會做出讓你們為難的事情,你看……?”

  李連長聞言笑道:“我當是什麼大事呢,就這事啊?行啊,我答應了!不過有一點,他們既然常駐這裡,就不能隨便外出,想要與外面聯繫,只能用電話聯繫,直到你下令讓他們撤離為止。”

  “這沒問題,絕對不會讓你為難!”丁強當即表示願意配合工作,又道:“李連長,我想見一見那兩個剛才守在門外的內侍,我想知道朱爾典與大正天皇具體談了什麼,我懷疑大正天皇可能會與朱爾典暗中達成什麼協定,如果他們達成了什麼協定,這無疑是對我國不利的,等一會可能會對他們用點手段,所以……”

  李連長一聽,連忙道:“明白,我明白,丁長官儘管放手施為,我就當沒看見,對了,我給你找一間偏僻幽靜的房間。”

  “多謝,多謝!”

  那兩個在門外伺候的內侍很快被帶了過來,經過丁強的審問,兩人先後將自己聽到的內容說了出來,兩人說出來的情況基本相同,但也有細微的差別,這很正常,這種細微的差別不影響丁強的判斷,只需要弄明白幾個關鍵的問題就足夠了。

  丁強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之後,立即從皇宮出來給陸征祥打了一個電話,將他調查得到的朱爾典和大正天皇之間的談話內容向陸征祥進行彙報。

  陸征祥雖然得知了朱爾典與大正天皇的談話內容,卻沒有應對的辦法,畢竟一個完整的日本是可以對華國起到一定的牽制作用的,這一點其他西方國家,包括美國在內都明白,因此這些國家肯定都會一力支援英國提出的讓日本保持獨立自主的建議,當然這是將戰爭賠償排除在外的,畢竟日本是戰敗國,理應承擔戰敗條款。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17

第664章 分割日本

  “你先過來吧!”陸征祥聽了丁強在電話中的彙報之後說了一句。

  丁強很快趕來見陸征祥,兩人見面後,陸征祥問他:“你認為我們現在應該如何應對?”

  丁強想了想,說道:“我們現在能做的好像只能阻止朱爾典下一次與大正天皇會面。”

  “不讓他們見面?”陸征祥聽得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道:“這恐怕不行,我們沒有理由不讓各國使臣去見大正天皇,畢竟人家好歹也是一國之主,即便是囚犯也有被親朋探視的權力。”

  丁強皺起了眉頭,又道:“那麼阻止朱爾典聯合其他國家的使臣?”

  陸征祥聞言不由苦笑,還是搖頭道:“你認為這可能嗎?你又不能把他們全部都關起來,怎麼阻止他們會面?在你來之前,我已經想過了,想來想起去,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讓朱爾典與大正天皇達成協議,我們有什麼有段不讓他們達成協議呢?”

  丁強也想不出好的辦法,他開動腦筋,卻始終無所得。

  良久,陸征祥歎道:“這樣吧,我先跟朱爾典接觸一下,畢竟英國人背著我國擅自與大正天皇談條件,這等於也是一個把柄,我倒要看看朱爾典怎麼跟我交代!”

  丁強點點頭:“這樣也好,那我先回去了?”

  “好,你先回去吧,給我盯死了,如果有人再去見天皇,一定要派人在現場,不能讓他們單獨談話!”

  “明白!”

  丁強回去之後想了很久,想要不讓英國人與大正天皇達成協議,目前只能儘量減少外人面見大正天皇的機會和時間,而且還必須派人在現場,防止外人單獨與天皇交談,另外所有進出和探視的人都必須要進行嚴格檢查,不能帶任何東西進去,也不能帶任何東西出來,除此之外,還必須對皇室其他成員和一些天皇的親信進行嚴密的監控,防止他們代替天皇與英國人交易。

  這天陸征祥來見朱爾典,朱爾典對陸征祥來找他很是驚奇,他請陸征祥坐下後問道:“陸總長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日本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可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你。”

  陸征祥盯著朱爾典一直不說話,這讓朱爾典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忍不住問道:“陸總長,你是怎麼啦?有什麼話就直說,你這樣讓我很不習慣。”

  陸征祥道:“聽說特使先生昨天去拜會大正天皇了?”

  朱爾典當然知道這種事情肯定瞞不住陸征祥,當即點頭道:“不錯,怎麼?難道我不能拜會大正天皇嗎?”

  “當然不是,但是我很憤怒!”陸征祥臉色不善,他接著道:“你昨天去拜會了大正天皇,可是據我所知,你跟大正天皇談話的內容違背了協約國的盟約,盟約中有一條,任何協約國成員不得單獨與同盟國媾和,對此,朱爾典先生,你還有什麼話說?”

  朱爾典聽得臉色一變,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立即道:“陸總長,用你們的話說,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說話是要負責人的,你說我與大正天皇單獨媾和,請問你有什麼證據?”

  陸征祥平靜道:“正是因為我沒有證據,所以我才會坐在這裡跟你談話,否則的話我早就拿著證據回去面見我國大總統了,如果我國大總統手上有你單獨與大正天皇媾和的證據,你知道這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嗎?”

  朱爾典馬上換上一句笑臉:“陸總長,我想你聽到的肯定是謠傳,這肯定是有人在惡意調撥,我們大英帝國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

  陸征祥盯著朱爾典看了一會,才說道:“如果沒有,那時最好,我也希望是謠傳,最好別讓我發現你們英國人企圖與日本人單獨媾和,這個後果是你無法承受的,告辭!”

  從朱爾典的下榻處出來,陸征祥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相信經過這次面對面的交鋒,朱爾典想要單獨與日本人媾和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朱爾典既然知道了華國方面發現了他的企圖,除非他瘋了,否則他不敢再與大正天皇談這件事情。

  但是這件事情沒有完,英國人的目的不在於從日本得到什麼好處,英國人只是想要在遠東地區扶持一個勢力牽制華國,而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扶持日本,不讓日本在這次戰敗中被削弱得永遠不能翻身,而且還要想辦法幫助日本重新崛起。

  英國倫敦方面最初給朱爾典的指示是如果能夠從日本得到一些好處最好,如果不能,則退而求其次,不讓日本被華國削弱和控制,要讓日本始終處於獨立的狀態,達成這樣一個目的,他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了。

  陸征祥相信接下來朱爾典肯定會上躥下跳聯絡各國使臣,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聯絡盡可能多的國家,暗中聯合在一起,抵制以英國為首的西方國家。

  這天晚上,陸征祥再次將能夠請來的外國使臣都請了過來,這其中就包括美國公使洛克,還有朝鮮、越南、老撾、柬埔寨、沙特、阿曼、葉門以及幾個南美國家的使臣。

  在這次聚會上,陸征祥闡述了將日本分裂成六個小國的必須要,在這些小國家之中,亞洲國家基本上都是華國陣營,而其他幾個南美國家則是以美國為首,只要能說服美國,其他南美國家就不成問題。

  美國公使洛克問道:“陸總長,聽您說了這麼多,我沒有看出將日本分裂成六個小國到底有多麼重要,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呢?”

  其他幾個南美國家的使臣聽了這話也都看著陸征祥,都想看看他怎麼說。

  陸征祥道:“好吧,那麼我們先來說說不把日本分裂成六個小國的情況,為了不讓日本重新崛起之後繼續發起戰爭,我國一定要全面控制日本,讓它隨時處於我國的控制之下,我國才會安心,為了我國的安全,我國會不惜一切代價控制它,而如果是這樣,洛克先生,難道你們美國就會感覺到安全嗎?還有諸位你們這些國家呢?要知道太平洋雖然寬廣,但並非不可以逾越,如果日本被我國全面控制,那麼我國與美國以及諸位之間就再也沒有緩衝地了,到時候太平洋上就會出現大洋彼岸雙方勢力的角逐,這難道是美國政府和諸位的政府願意看到的嗎?

  但是一個分裂成六個小國的日本列島就不同了,分裂成六個小國的日本列島會成為我們雙方之間的緩衝地帶,這難道不好嗎?畢竟我們各自的國家利益都可以得到保障,我們完全可以通過合作達到共贏,而不需要兵戎相見。”

  陸征祥的話說完之後,洛克就和其他南美國家的使臣低聲討論起來,而陸征祥並不說話,他慢慢地喝著茶等待洛克等人消化他的這番話。

  幾分鐘以後,洛克對陸征祥說道:“陸總長的話很有前瞻性,我對此表示讚賞,得不得說,你說服了我,我個人對您的這番見解非常贊同,但是我必須向國內彙報,我對您的話贊同並不代表我國國內也贊同您的提議。”

  陸征祥點頭道:“當然,您有這個權利,我相信貴國國內高層都是有識之士,他們的眼光能看到將來,而不是眼前!”

  兩天後,美國國內給洛克發來的電報,同意將日本分割成六個小國的提議,美國國內高層現在基本上都在奉行孤立主義原則,因此他們對於將日本分割成六個小國的提議很贊同,這樣有助於在戰後不會與華國在太平洋上產生地盤爭端。

  洛克帶來的消息讓陸征祥心裡有了底,在各國使臣會議上,陸征祥當場提出了將日本分割成六個小國的提議,而英國特使朱爾典則表示強烈的反對,他認為將日本分割是違背日本民眾意願的,他代表大英帝國堅決捍衛日本民眾的意願。

  陸征祥對於朱爾典的說法嗤之以鼻,他挖苦朱爾典,與其操心日本民眾的意願,還不如多關心關心英國人的生活狀態,現在德國人的封鎖已經很嚴重了,英國本土很多民眾都在忍受著饑餓。

  陸征祥的話讓朱爾典羞得滿臉通紅,但朱爾典還是堅決不同意將日本分割,除了日本民眾的意願之外,他認為日本本身是一個整體,有統一的民族,強行將日本分割並不妥。

  雙方爭執不下,誰都說服不了誰,最後某個國家的使臣提議採取表決法決定是否要將日本分割,用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於是雙方都同意通過舉手表決。

  表決的結果讓朱爾典極為頹廢,他沒想到陸征祥竟然說服了美國和南美其他幾個國家,這樣一來,同意將日本分割成六個國家的票數明顯要比不同意將日本分割的票數多幾票。

  朱爾典輸了,英國人想要保住日本牽制華國的企圖破滅了,朱爾典只能狼狽地回到華國京城繼續做他的外交公使。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18

第665章 東京審判(1)

  各國使臣會議決定將日本分割成六個小國之後,華國方面就開始行動起來,陸征祥接到來自國內的命令,分別在日本各地物色可以扶持的人選,這些人要會聽話,不能違背華國的指示。

  陸征祥忙著在尋找六國代理人的時候,遠東國際軍事法庭這邊對是否要將大正天皇當做戰犯處理的討論已經進入了尾聲。

  這天在秦聯魁召集的各國法官代表會議上說道:“相信諸位都已經得到了消息,關於是否要將大正天皇當做戰犯處理的討論,我認為就沒有必要了吧?會後我會直接發下拘押令將大正天皇逮捕入獄。”

  英國法官喬納森站起來大聲反對:“我不同意,各國的聯合決定對是否要將大正天皇當做戰犯處理並沒有影響,兩者之間也沒有關係!”

  秦聯魁笑道:“怎麼會沒有關係呢?當然有關係,如果要完成各國的聯合決定,就必須要廢除天皇,因為天皇是日本人的精神信仰,只有終結這種精神信仰,才能將各國的聯合決定徹底執行下去,而我們正好將借這個契機將大正天皇當過戰犯處理,如此一來,廢除天皇和王室就沒有阻力了!”

  各國法官代表頓時議論紛紛,絕大多數的法官代表們都表示同意將大正天皇當做戰犯處理,畢竟大多數法官代表都無法頂住壓力違背國內的指示,他們這些最終還是要回國討生活的。

  英國法官喬納森孤掌難鳴,他氣得臉色漲成了豬肝色,氣急之下拂袖而去,秦聯魁當即宣佈遵照所有人的一致意見,將大正天皇當做戰犯處理,並立即發下拘押令將大正逮捕入獄,其餘所有王室成員也都受到監視,並對他們的財產進行凍結。

  1918連1月8日,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在東京正式對日本戰犯進行開庭審理,首先被送上法庭的就是寺內正毅。

  經過一些列的前奏之後,法官讓檢控官進行控訴,檢控官在法庭上列舉了寺內正毅的種種罪行,寺內正毅在甲午戰爭期和日俄戰爭間當任日軍軍官,在甲午戰爭期間率部登陸朝鮮與清軍和朝鮮軍作戰,在朝鮮期間大肆殺戮當地的朝鮮平民,在攻入遼東之後,又大肆殺戮遼東的平民,在日俄戰爭期間,也殺死大量的東北民眾。除此之外,寺內正毅在當任朝鮮總督期間曾下令屠殺大量無辜朝鮮平民。

  遠東國際法庭的檢控官很明智的沒有列舉寺內正毅殺死朝鮮和清朝軍人的例子,畢竟兩國交戰,各為其主,軍人之間的廝殺很正常,這不能成為罪行。

  這次庭審的法官是法國人,程式進入辯論階段後,法官待檢控官陳述完寺內正毅的罪行之後,便問被告寺內正毅:“被告,對於檢控官列舉你的罪行,你是否認罪?”

  辯護律師站起來道:“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不認罪,我的當事人確實在甲午戰爭、日俄戰爭期間率部登上朝鮮半島和華國東北,並且與朝鮮軍和清軍進行作戰,但殺的都是朝鮮和清朝軍人,並沒有傷害平民百姓,即便是有平民百姓在戰鬥中傷亡,也是誤傷,即便是他的士兵曾經殺死過朝鮮人和華國人,那也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奉命行事!”

  檢控官立即站起來道:“被告,不要以奉命行事推脫掉責任和罪行,你的上級是否對於下達過屠殺平民百姓的命令,我們已經掌握了詳細的情況。

  法官大人,諸位陪審員,文明進入現代社會之後,各國軍隊的軍規條令之後都有相關的不准做出對平民做出不利的舉動的規定,我想這個平民不只是本國民眾,還包括他國平民,軍隊屠殺平民無疑是違反軍規的、是反人類的,我們有證據證明被告寺內壽一在甲午戰爭期間、日俄戰爭期間以及日本統治朝鮮期間,被告下令屠殺了大量的平民,其中1895年1月5日,被告下令部下士兵在平壤城郊殺害村民479人;1895年2月1日,被告下令在華國丹東殺害平民382人,1895年2月11日,被告下令在旅順口殺害平民517人。1904年日俄戰爭期間,被告下令殺了華國東北平民1065人。在被告擔任朝鮮總督期間,被告下令屠殺的朝鮮平民多達8649人,這些都是有確鑿證據的,而且是屠殺人數比較多的一些例子,我們相信還有很多無辜的平民被被告下令殺死,只是我們找不到證據了!”

  被告律師站起來冷笑:“證據?我的當事人不相信這些證據是真實的,事情都過去十幾二十年了,誰能保證你們搜集到的證據是真實的?”

  檢控官對法官道:“法官大人,二十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別說日俄戰爭,就是甲午戰爭期間,被日軍屠殺的平民還是有很多倖存者的,我們已經找到了不少倖存者,我肯請求法官大人允許我們請出一位甲午戰爭期間的朝鮮平民倖存者出庭作證!”

  進入舉證階段,法官開口道:“允許!”

  一個四十多歲、滿臉滄桑、瘸了一條腿的男子被法警帶來進來,看這個男人的服飾,應該是朝鮮人,他被法警帶到了證人席。

  在法官的詢問和引導下,這個朝鮮男子在法庭上宣誓表示自己所說話都是真實的,絕不撒謊,如果作偽證,願意承擔法律責任。

  在這一切程式都完成之後,法官示意檢控官可以起身問話,檢控官站起來問道:“證人,請說出你的姓名、年齡、職業。”

  那瘸腿男人用朝鮮語說道:“我叫李昌鎬,今年42歲,以打魚為生。”

  “你的家在哪裡?”

  “釜山海邊的日出小漁村!”

  檢控官指著寺內正毅問道:“你認識這個人嗎?”

  證人李昌鎬扭頭看了看寺內正毅,頓時眼睛睜得大大,眼神中似乎要噴出怒火,他指著寺內壽一憤怒的大叫:“認識,我認識他,就算他化為灰燼,我也認識他!”

  “你為什麼認識他?”

  “二十四年前,就是這個人帶著一隊日本兵坐船來到了我們的漁村,他們將我們全村233個村民集中起來,然後用火槍將這些村民盡數打死,當時我也在人群之中,一陣槍響之後,所有人都倒下了,鮮血染紅了土地,除了四個人之外,其他人都死了,我就是這四個倖存者其中的一個,我當時也被打中兩槍倒在屍體中,一顆子彈打穿了左臂,另外一粒子彈打中了我的右膝蓋,我中槍之後昏迷了,日本兵以為我死了,將我當成屍體與其他的屍體丟棄在村子旁邊挖掘的大坑裡,夜裡我們四個倖存者醒過來,然後互相幫助逃了出來!”

  檢控官對法官說道:“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員,根據我們的調查,當年日軍登陸朝鮮時,第一個攻佔的就是這位李昌鎬所在的日出小漁村!”

  法官點了點頭,看向被告方,問道:“被告律師有話要問證人嗎?”

  “是的,法官大人!”被告律師占了起來。

  “證人,你怎麼知道被告就是當年帶隊屠殺你們村子的日軍軍官,事情過了這麼多年了,人的記憶是很容易被時間模糊的,你怎麼確定被告就是你說的那個日軍軍官呢?”

  證人李昌鎬頓時大急,他憤怒道:“我當然記得,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他,如果你們的父母妻兒被人殺了,而你在場親眼看見了,難道你不會記得你的仇人的長相嗎?”

  被告律師搖頭道:“你的話不足為信,時間太長了,二十多年前,我當事人還很年輕,一個人相隔二十年,在長相上是會發生巨大變化的,我不認為這位李昌鎬先生所說的日軍軍官就是我的當事人!”

  這時檢控官拿出一份檔道:“法官大人,我們有證據證明寺內正毅就是當年帶隊進攻日出小漁村的日軍官員,這是我們在日本軍部秘密檔案室找到了相關記載,這上面記載了當年的登陸釜山作戰計畫,而負責佔領日出小漁村的日軍中隊就是寺內正毅帶隊的,請法官大人和各位陪審員過目!”

  資料被呈上去之後,法官和其他陪審員都很快看完,證據的真實性不容置疑,這份日軍內部記載的檔案足以證明當年就是寺內正毅率部殺死了日出小漁村229人,其中四人倖存下來。

  證據被法官交給證據整理員收起來之後,法官對被告律師道:“被告,你還有什麼話詢問證人嗎?”

  被告律師又問了證人李昌鎬幾個問題,最後對法官說道:“法官大人,事情很明顯,我的當事人當時的軍事行動是奉命行事,他接到了來自上級的命令,不得不攻佔這個小漁村,因此殺死那些村民並不算是他的罪行!”

  “反對!”檢控官起身大聲怒斥,“法官大人,被告的上司被他的命令只是佔領那個小漁村,並沒有讓他下令殺死那些漁民,而且根據證人所說和我們掌握的情況,那些漁民是被被告帶著日軍士兵強行抓來之後集中起來,最後用槍集體射殺的,這就是屠殺,如果這不是屠殺,什麼才是屠殺?漁民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被殺死!”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19

第666章 東京審判(2)

  對寺內正毅的第一次庭審很快結束了,庭審的整個過程並不會在短時間之內結束,而要被送上法庭的戰犯多達上百人,看來東京審判的整個過程可能要持續幾年的時間。

  針對這次庭審,外界都議論開了,日本的大街小巷,所有的日本人都在談論這件事情。在東京的一家街頭小酒吧裡,酒客們絡繹不絕。現在的日本,物質貧乏,能在街頭找到一家小酒館實屬不易,據聞這家小酒吧的老闆背後的關係非同一般,也只有背後有著非凡的關係,才能在這個時候的東京街頭開酒館,畢竟酒食不是憑空變出來,有關係才能搞來酒食。

  這家酒館酒水和食物的價格要比正常情況下高出一截,但這也是屬於正常,畢竟這樣的酒館在東京獨一份。

  在東京的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法官們、司法工作者、自由律師、以及一些華軍的中級軍官都經常來這裡喝酒,甚至還能看到各國外交使臣和他們的助手的身影。除此之外,一些家裡有錢的原日軍中低級軍官也經常關顧這裡,這些人每次都是喝得醉醺醺的離開,看來戰敗投降的打擊讓這些日軍中低級軍官們無法接受現實,只能終日裡借酒消愁。

  在熙熙攘攘的酒吧內,角落的留聲機播放著飄忽、輕鬆的音樂,讓進入酒吧內的客人們的感覺非常的放鬆,來這裡消費的不止有男人,還有女人,這些女人基本上都是隨同自己的丈夫來日本工作的女人,她們並沒有工作,當丈夫在工作的時候,她們有時候就來酒吧喝一杯,這些女人基本上都是西洋女人,也只有西洋女人中才有這麼膽大的,酒吧內做服務的是一些日本女人,每一個都很年輕和漂亮,在這個時候,一份在酒吧的工作是非常令人羡慕的職業,工作又輕鬆又賺錢,因此這裡的日本女服務員一個個都非常的年輕和漂亮,她們是被挑選而來的,有了這些年輕的日本女服務生,酒吧的生意想不好都難。

  “喂,你們對今天的庭審怎麼看?”在一個角落裡,三個法國人坐在一張桌子邊,其中一人低聲問道。

  其中一個法國人說:“按照今天這個情況,如果下幾次庭審還是這樣的話,我想寺內正毅被判有罪是板上釘釘了,只是判罰輕重的問題!”

  第三個法國人問道:“你們說,寺內正毅有可能會被判處死刑嗎?”

  “極有可能!畢竟他是軍人內閣的首相,是發動政變組建軍人內閣的頭號人物,法庭對於這樣的人,很有可能會採取最高判罰標準!”

  酒吧內,幾乎每一桌的顧客們都在談論著今天的庭審的情況,最近幾天,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內發生的任何消息都成為了所有日本人和來自外國的人士的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

  這時酒吧的門簾再次被人從外面掀開了,兩個穿著毛呢大衣的華國人走了進來,酒吧內的人們頭只是習慣性地扭頭看了一眼,但是這些人很快發現進來的兩個人當中有一個竟然是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最高大法官秦聯魁,他們想不到秦聯魁也會到這種街頭酒吧裡來喝酒。

  在秦聯魁和另外一個人向酒吧吧台這邊走來的時候,不斷有人向秦聯魁打招呼,秦聯魁對這些人都點頭微笑。

  兩人來到吧台便向酒保要了兩杯酒,一邊喝著一邊聊著,秦聯魁問道:“你這次來東京幹什麼?”

  友人喝了一口酒笑道:“公務在身啊,你還好一些,動動嘴皮子就行了,我還得到處跑!”

  秦聯魁見友人閉口不談他此行的目的,就知道友人這次來東京肯定有非同尋常的任務,而且這個任務還是極為重要的並且保密程度很高的。

  正準備轉移話題的時候,友人卻又自己說了出來了:“其實沒有什麼不好說的,你也知道戰爭開始的時候,日本海軍聯合艦隊被轟炸之後,有一半的戰艦沉入了土佐灣,另外在佐世保和橫須賀港口內還有大量的日本戰艦沉入海底,我這次來就是想辦法儘量把這些沉船打撈起來,能打撈多少就打撈多少。”

  秦聯魁根本不相信友人所說的,他雖然不是海軍人員,也不是船員出身,更不是從事打撈的這個職業,但他知道以目前的打撈技術,想要將這些沉船從數百米深的海底打撈起來,簡直癡人說夢。

  秦聯魁笑了笑,沒有說話。友人轉移話題:“對了,聽說你們今天對寺內正毅進行了庭審?情況怎麼樣?”

  秦聯魁道:“比較順利吧,對於我們這種做法官的人來說,我們要操心的是如何保證庭審順利進行、不要出亂子和公平公正,只有對檢控方和被告方而言,庭審的情況才有好壞之分!”

  “什麼時候對天皇進行庭審?”

  “對天皇的庭審可能要留在最後,畢竟他才是重頭戲!”秦聯魁說到這裡,詫異道:“你怎麼知道要對天皇進行審判?你不是今天剛來嗎?”

  友人笑道:“你以為國內的消息很閉塞嗎?這個消息當天就傳回了國內,國內各大報紙這幾天都對這消息進行了鋪天蓋地的報導,三歲小孩都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

  第二天,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庭審繼續,這次被送上法庭的是東鄉平八郎,東鄉平八郎是日本海軍將領,要說他作為一名海軍將領,是不應該被起訴的,因為他除了帶領日本戰艦與清朝戰艦和俄國戰機作戰之外,沒有機會在作戰過程中對受害國的平民進行大規模屠殺的,不過檢控方對他的起訴並不是屠殺平民,而是起訴他在戰爭中屠殺俘虜。

  檢控方對東鄉平八郎的指控是,在甲午戰爭期間,東鄉平八郎曾經下令將落水的清朝水兵救起,但很快就下令將這些清朝水兵俘虜全部集體槍殺,被殺的清朝水兵俘虜多大638人。

  在國與國的戰爭中,殺俘是不被允許的,沒有人追究還沒事,但是如果追究起來,這個罪名可不輕,當然執行的士兵是無罪的,有罪的是下令屠殺的人!

  東鄉平八郎實際上早就退休了,他的年紀已經很大,但是在寺內正毅發動的政變事件中,東鄉平八郎出力甚多,他是寺內正毅的左膀右臂。

  老態龍鍾的東鄉平八郎被送上了被告席,誰能想像得到這個步履蹣跚的老人當年竟然下令屠殺了638個清朝的水兵戰俘呢?

  一番激烈的辯論之後,檢控方向法官提出請證人上庭指證,法官答應了,於是一個證人被帶來過來,這個證人是個四十多歲中年人,斯斯文文的樣子,戴著一副厚實的近視眼鏡。

  當東鄉平八郎看到這個中年人之後半天沒有想起來是誰,不過很快檢控官對證人的詢問就解開了他的疑惑,並讓他臉色大變。

  檢控官問道:“證人,請你向法官、各位陪審員和在場所有的人說出你的身份!”

  證人道:“尊敬的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員,還有在場觀眾們,你們好,我叫川崎花樹,今年48歲,甲午戰爭期間,我曾經是東鄉平八郎的隨行副官之一,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在船上負責他的日常生活飲食起居!”

  川崎花樹說出自己的身份之後,頓時在法庭上引起了轟動,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東鄉平八郎曾經的隨身副官竟然出庭指證他,這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這也讓很多人不得不懷疑東鄉平八郎的人品是否有問題,否則一個貼身服侍的副官怎麼可能出庭指證他呢?

  檢控官問道:“請問證人,在甲午海戰期間,被告人是否下令屠殺了638人的清朝水兵戰俘?”

  傳奇花樹道:“他下令屠殺清朝的水兵戰俘,是我親耳聽到和看到的,他確實下達過這樣的一個命令,當時我就在他的身邊,至於到底殺了多少人,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我從船艙裡出來,看見每一艘戰艦上都有士兵押著一隊隊的清朝水兵俘虜,士兵們讓他們跪在船舷邊上,然後隨著一聲令下,所有士兵都同時開槍,清朝水兵戰俘們全部被打死倒下,有的屍體直接掉進海水中,最後士兵們只需要彎腰就將那些清朝水兵戰俘的屍體很輕鬆的推入海水中,艦隊走過之後,海面上漂浮著大量的清朝水兵戰俘的屍體。”

  隨著川崎花樹的陳述,法庭上的氣氛極為壓抑,這個川崎花樹的聲音和說話節奏感將這件事情陳述出來,在聲音語調上控制得非常好。

  檢控官又問道:“請問證人,你跟被告有過節嗎?”

  川崎花樹搖頭道:“我跟他沒有私人過節,甚至他還是我的恩主,如果不是他的提拔,我的軍銜不會提升到少將軍銜!”

  “那你這樣站出來作證指控他,豈不是有點忘恩負義?”

  川崎花樹義正言辭道:“他對我是有恩是真的,我很感激他,但是他不該夥同寺內正毅發動政變,讓軍人內閣進行獨裁統治,據我所知,華國軍隊在收復了灣島、和朝鮮半島之後並沒有繼續進攻日本本土的意圖,當時大隈內閣已經在商議向協約國投降的事宜,是東鄉平八郎這些人不知死活的發動了政變,成立軍人內閣妄圖與華國死戰到底,而他們的所作為所將整個日本和所有的日本民眾全部拉入了戰爭的泥潭,就是因為他們幾個人的錯誤,卻將整個日本都拖下了無底深淵,難道他們不該死嗎?難道他們不該被送上絞刑架嗎?”

  檢控官:“法官大人,我問完了!”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20

第667章 日本黃金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庭審還在繼續,此時一個華國人來到了橫須賀港,他就是在東京街頭酒館裡與秦聯魁一起喝酒的友人,他叫馬博陽。

  馬博陽來日本表面上的任務是主持華國打撈船隊打撈沉沒在橫須賀和佐世保港口內的日本戰艦,實際上他的真正任務是尋找一批黃金,這批黃金的數量極大,據說重量達到三百噸,它是日本現存所有的黃金了,當日本本土遭到華軍轟炸和登陸攻擊之後,以寺內正毅為首的軍人內閣下令將全日本各地所有黃金收繳,包括私人擁有的黃金和黃金類首飾。日本全國被收刮一邊之後,總共收集到一百多噸黃金,另外日本各大銀行和國庫存有兩百噸黃金,這六百噸黃金有不少是當年日軍從朝鮮和華國東北搶來的,據聞日本當年佔領朝鮮之後,將朝鮮的國庫都搬空了。

  馬博陽只是到橫須賀轉了一圈,打撈的事情自然有專業打撈隊去作業,在港口內打撈沉船比較容易,這不需要他操心,他必須完成自己這次來日本的真正任務,尋找到那批黃金就是他的任務。

  悄悄回到東京的馬博陽發出了聯絡的信號,然後就在上次他與秦聯魁一起喝酒的酒吧等著,沒過多久,一個人來到他身邊低聲道:“馬先生嗎?你要找的人現在脫不開身,他吩咐我過來找您,帶您去見他,請跟我走。”

  馬博陽喝完杯子裡的酒就跟著來人走了,半個小時後,他見到了鐵血調查局駐日本分部主要負責人丁強。

  “實在對不起,長官,讓您久等了,這段時間各國間諜在日本活動猖獗,忙得我都暈頭轉向了,沒有親自去與您會面,實在抱歉!”丁強一臉的疲憊對馬博陽道歉。

  握了之後,馬博陽笑道:“沒關係,看得出來你確實很忙,只是我這次來可能要麻煩你啊!”

  丁強連忙道:“消息是我們這裡報上去的,我們理應負責到底,長官如果用得上我,請儘管開口!”

  “那就多謝了!”馬博陽點頭,又道:“人手方面嘛,我可以從駐軍那邊調來一些人馬,至於你這邊,我可能要仰仗你們的情報收集能力,你們除了報上去的消息之外,還有其他與此相關的消息嗎?”

  丁強想了想說道:“目前來說,還沒有更多的消息傳回來,我們可以確定的是這批黃金目前還在東京,至於具體在東京什麼地方,這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推測知道這批黃金具體下落的知情人應該有兩個人,除了寺內正毅之外,大正天皇應該也是知道的!其他知情者都被殺了,而我們的人就是從最後被殺的日軍軍官嘴裡得知了零星的消息,這個人是埋藏那批黃金的主要執行軍官,但是他在說出那批黃金的下落之前就斷氣了。”

  馬博陽詫異道:“大正天皇?他也知道黃金的下落?之前寺內正毅的軍人內閣不是將他軟禁起來了嗎?他怎麼會知道?”

  丁強解釋道:“寺內正毅這些人在東京的耳目非常之多,他在雖然在政變中被捕了,但是我們發現事後他的秘書曾經去探視過他,他的秘書在探視他之後就立即去了皇宮見了大正天皇。現在已經進入庭審階段了,寺內壽一難道不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知道那批黃金下落的人只有他了,難道他不怕自己死後,那批黃金的下落成為永遠的謎團?寺內正毅這個人雖然狂妄,但他對天皇還是很尊敬的,在軟禁大正天皇期間,天皇的飲食起居一切如常,他寧可自己的吃得差一點,也要讓天皇吃好,寺內正毅是個聰明人,他肯定知道自己這次絕對會在劫難逃,他肯定會把黃金的下落告訴天皇!”

  馬博陽摸了摸下巴,“你這個推斷未免有些武斷了,寺內正毅為什麼就一定會把黃金的下落告訴告訴大正天皇呢?難道他不會告示他的兒子嗎?”

  “長官,他的兒子寺內壽一在福岡戰役中被打死了!就算他把黃金的下落告訴他的後代,難道他不知道這批黃金會讓人萬劫不復嗎?一個沒有能力、沒有地位的人想要保住這麼大一批黃金何等困難?他如果告訴他的後代,只會害了他們,寺內正毅是個聰明人,他絕對不會這麼做!”

  馬博陽點點頭:“嗯,你的分析有些道理!你是怎麼知道寺內正毅將黃金的下落告訴了大正天皇,難道就因為寺內正毅的原秘書曾經探視過他,又去見了天皇?”

  丁強搖頭道:“這只是一個方面,寺內正毅的秘書見完大正天皇之後就被人殺了,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他還有一口氣,這人只來得及說出‘黃金’兩個字就死掉,我有理由懷疑,這個人來見天皇的目的就是為了將黃金的下落告訴大正天皇,當他的任務完成之後就被殺死在皇宮附近,我們對他的屍體進行了檢查,致命傷是背後一刀,這一刀的傷口從右邊肩膀斜向下到左胯,幾乎將他劈成兩截,這是日本忍者用武士刀劈砍造成的傷口!”

  馬博陽聞言皺起了眉頭,緩緩道:“除了去找他們兩個,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找到這批黃金了嗎?”

  丁強建議道:“長官,想要從寺內正毅這個人的嘴裡得知黃金的下落只怕比登天還難,我認為長官不妨從大正天皇身上下手,大正天皇這個人很怕死,而且特膽小,他有時候還發神經質,從他身上打開缺口的可能性比較大!”

  “我們現在還不確定大正天皇是否真的知道那批黃金的下落,看來我得找個時間去探望一下大正天皇了!”

  馬博陽再次出現在秦聯魁的面前了,秦聯魁驚訝道:“你不是去橫須賀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馬博陽笑道:“是啊,我回來辦點事情,這次找來找你,是想請你幫點忙的?”

  “什麼忙?違反規定的事情,我可不幹!”

  “我想見見大正天皇,但是監牢那邊說大正天皇是特殊犯人,不能探視,你給我開一張特別通行證!”

  “什麼?”這下秦聯魁更加吃驚了,“你要見大正天皇幹什麼?”

  馬博陽掏出一張紙抖開正色嚴肅道:“國家機密!看看這是什麼?這是最高當局給我的授權檔,我可以出入日本任何地方,見任何人,調動任何資源,包括軍隊在內。所有人等都必須無條件配合,不得過問緣由!否則就等著保密局派人來請去喝茶。”

  檔是真的,秦聯魁絕對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有出問題,他無奈道:“大哥,要不要這麼嚴肅啊?你這是拿著一把尚方寶劍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啊!行行行,我給你開特別通行證,也不過問你想幹什麼,行了吧?”

  馬博陽拿著秦聯魁開具的特別通行證再次來到戰犯監獄,這次監獄長看到馬博陽出具了特別通行證非常配合,問道:“長官要探視誰?”

  “大正天皇!”

  “好吧,請跟我來!”

  在監獄長的親自陪同下,馬博陽來到了關押大正天皇的牢房門口,作為天皇,儘管現在成為了犯人,大正天皇在牢房內的環境還是要比其他戰犯好得多,牢房很寬敞,裡面完全不像牢房,倒像是一個酒店的總統套房。

  打開牢門上的視窗,馬博陽發現裡面的人正側身躺在床上睡覺,監獄長剛要開口將大正天皇喊起來,馬博陽連忙豎起手掌阻止了他,然後示意他往回走。

  兩人一邊往外走,馬博陽一邊詢問典獄長關於大正天皇的一些情況:“典獄長,大正天皇被送進來之後表現如何?”

  典獄長道:“剛送過來的前三四天時間,大正天皇嚇得不輕,都生病了,而且還時常發神經質,常常一個人自言自語,飯也不吃,估計受到的驚嚇過度了,不過這幾天情況好了一些。”

  馬博陽又問:“你知道其他皇室成員的情況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他們應該也被限制了自由,只是沒有被送到這裡來而已!”

  馬博陽點了點頭,又道:“這裡的伙食怎麼樣?我是說給大正天皇的伙食!”

  “他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每餐菜式基本上是兩葷一素吧,份量不多,有一小碗米飯,現在物資運輸困難,為了避免浪費,戰犯的食物基本上都是吃個半飽。”

  馬博陽想了想又問:“他喝酒嗎?”

  典獄長道:“本身應該是喝的,但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我們一直沒有給他酒喝!”

  思索了一會,馬博陽從口袋了掏出一些錢遞給典獄長,典獄長詫異道:“這是……?”

  馬博陽笑道:“放心,不是賄賂你的,明天中午我請大正天皇吃頓飯,你給安排一些,菜式搞得豐盛一點,要有酒,地點不要安排在牢房裡了,我看你的辦公室不錯,就安排在那裡吧!怎麼樣,行嗎?”

  典獄長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頭道:“好吧,本來按規定是不行的,但是您不一樣,我會安排好的!”

  馬博陽同典獄長握手:“那就多謝你了!”

  “您客氣了!”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21

第668章 黃金換命

  馬博陽表面上的工作是負責打撈橫須賀和佐世保兩個港口的沉船,目前這項工作正在進行,有打撈船隊正在橫須賀港口海面上進行作業,為了掩人耳目,馬博陽還在東京搞了一個指揮協調部,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去上過班。

  打撈沉船也是有價值的,儘管沉沒在港口內的戰艦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要說比較值錢的就是那些炮彈,但那些沉沒的戰艦上有些比較有技術含量的零部件的製造技術是目前華國都沒有掌握的,日本人是從英國人訂購了戰艦,再通過研究戰艦上的零部件得到的技術,而英國卻對華國方面進行了相關的技術封鎖,因此華國想了很多辦法就沒有得到一些零部件的製造技術,如果能夠把沉沒在港口內的日本戰艦打撈起來,再通過研究相關的零部件,就能夠得到相關的製造技術。

  從沉沒的戰艦上研究出相關的技術只是打撈沉船的其中一個目的,沉船打撈起來之後既可以送入軍事博物館內展覽,又可以進行修復改裝之後再次投入使用,當然不會用於軍事用途,畢竟日本以前製造的戰艦相對于華國現在的海軍戰艦來說都有些過時,不過可以當做運輸船使用。

  儘管打撈沉船有些前途,但與馬博陽真正的工作相比又不是那麼急切了,尋找三百噸黃金的下落,這對於馬博陽來說,是他願意和喜歡從事的工作。

  第二天,馬博陽再次前往戰犯監獄,典獄長到監獄門口將他迎了進去,一邊向辦公室走一邊說:“長官,您昨天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酒席的地點就在我的辦公室,酒菜隨時都可以上桌,是否需要找人作陪呢?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去找幾個能喝的過來。”

  馬博陽哭笑不得,連連擺手:“不需要!對了,你沒有將我要請大正天皇喝酒的事情告訴別人吧?”

  典獄長連忙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沒有您的允許,我哪敢將這種事情隨便說出去?”

  “這就好!”

  來到典獄長的辦公室,馬博陽見裡面已經收拾出來,中間放著一張桌子,他對典獄長道:“不錯,現在可以上菜了,另外你親自去將大正天皇請過來,要注意一點態度,人家雖然現在淪落成戰犯了,但畢竟曾經是一國之主,別做得太過分!”

  “明白,明白,您就是不說,我也知道該怎麼做,您就放心吧!”典獄長拍著胸脯做了保證之後離開了。

  得到典獄長吩咐的幾個獄警很快將酒菜擺滿了一大桌子,實際上就馬博陽和大正天皇兩個人,吃不了這麼多菜,不過對於華國人來說,請客吃飯如果不做得豐盛一些擔心拾人牙慧。

  馬博陽坐在桌邊椅子上抽完一根煙之後,典獄長終於領著大正天皇過來了,大正天皇的臉色有些蒼白,也許是近一年多來一直被軟禁,很少曬太陽的緣故吧!

  “馬長官,人,我給您帶過來了!”典獄長道。

  馬博陽點點頭:“謝謝典獄長,麻煩您安排一下,外面的人全部離開至二十步之外,不要讓任何人聽到我們的談話。”

  “明白!”典獄長答應一聲後走到外面招呼站崗的獄警們退到二十步之外。

  馬博陽關上辦公室的門,然後對大正天皇拱手恭恭敬敬作揖:“華國大總統特使馬博陽見過日本國天皇陛下!”

  俗話說禮多人不怪,大正天皇本來已經淪落為戰犯階下囚,現在見華國的總統特使還對他行次大禮,連忙道:“馬特使太客氣了,不必如此!”

  馬博陽笑道:“天皇陛下,我們坐下邊吃邊談,請請!”

  大正天皇其實並不適合做一個天皇,他在政治上並沒有什麼出彩之處,政治敏感性也是極差的,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意識到一個總統特使來見他意味著什麼。

  坐到酒席上之後,大正天皇還謹守著禮儀,但馬博陽請他動筷子的時候,他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馬博陽對於大正天皇能有這樣的舉動很理解,畢竟自從開戰以來,前前後後日本被封鎖的時間長達三年之多,又時常遭到大規模轟炸,經濟直接崩潰,日本列島內物質貧乏,有錢都買不到,隨著時間的延長,錢在日本列島內已經沒有作用了,全都成了廢紙,就連大正天皇這個一國之主都經常餓肚子,即便有吃的,也只是一些粗茶淡飯,肉倒是有吃的,但那是死人肉,但大正天皇不敢吃,現在看見這麼一大桌子美味佳餚,自然抵擋不住美食的魅力。

  大正天皇開始動筷子之後,哪裡有空說話?馬博陽只好陪著一起吃,他吃得很慢,酒也喝得慢。

  大正天皇一口氣幹掉了四碗米飯,滿桌子的菜被吃掉了一半,最後他實在吃不下去了,才戀戀不捨的放下了筷子,但不停地打著飽嗝。

  “哎呦,哎呦……”大正天皇抱著圓滾滾的肚子大叫起來。

  馬博陽嚇了一跳,該不是撐得太厲害了吧?他連忙起身跑過去:“天皇陛下,天皇陛下,您沒事吧!”

  大正天皇只是痛苦的喊叫,馬博陽立即跑出辦公室通知典獄長快請醫生過來,醫生得到通知很快趕了過來,醫生經過檢查之後說大正天皇沒事,只是吃得太多了,讓大正天皇躺下休息,又打給他打了點滴,這才完事。

  看著大正天皇被重新送回了監牢,馬博陽點燃一支煙抽起來,此時他突然有一種感覺,莫不是被大正天皇給玩了吧?可是看大正天皇那樣子,不像是很有心計的樣子啊!

  過了兩天,馬博陽得知大正天皇沒事了,再次來到了戰犯監獄面見天皇,這次他也不請吃飯什麼的了,直接來到牢房與天皇談話。

  “看樣子,天皇陛下是沒事了,真是可喜可賀啊!”馬博陽笑著打招呼。

  大正天皇連忙道:“還好,還好,那天都是朕吃相太難看了,才吃得撐住了,倒是讓馬特使見笑了!”

  “沒關係,我可以理解!”馬博陽笑著擺擺手,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份報紙問道:“天皇陛下知道外面的情況嗎?正好我這來帶來了一份今天的報紙,這上面有與您相關的報導,您可以看看!”

  “哦?”大正天皇眼睛一亮,連忙接過報紙看起來,戰犯被關在監獄裡是不能看報紙的,一切外界的消息都被隔絕,現在能夠看到外面的報紙,而且是與自己有關的報導,大正天皇根本就忍不住。

  報紙上的一篇文章報導了一個評論家對大正天皇被送上法庭進行審判之後可能會被判為死刑進行了推測,文章中列舉了諸多理由,每一條都對大正天皇非常不利,只要看完這篇報導的人幾乎都會認為大正天皇被判死刑是板上釘釘了。

  大正天皇看得渾身直顫抖,臉色慘白得怕人,看完報紙的大正天皇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仿佛丟了魂一樣。

  馬博陽看見大正天皇這個樣子,就知道時機到了,當即說道:“天皇陛下,以目前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量刑力度而言,您被判處死刑的機率幾乎超過百分之八十!”

  聽到馬博陽的身影,大正天皇眼珠子轉了轉,回過神來了,他平時有時候會發神經質,腦筋也不太清醒,但此時卻非常清醒,他立即抓住馬博陽的胳膊:“說吧,朕要怎麼樣才會被無罪釋放?你有什麼要求?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否則你這個總統特使來這裡幹什麼?”

  馬博陽看了大正天皇一會兒,然後從旁邊找來兩張椅子面對面放著,兩人坐下後,馬博陽才說道:“據我所知,寺內正毅下令將日本全國的黃金都集中起來了,並藏在一個非常隱秘的地點,而知道這個秘密埋藏地點的人只有他一人,但是前不久他派他的秘書來見了您,之後他的秘書就被人殺死了,我相信他的秘書是來將黃金的埋藏地點告訴陛下的,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

  “明白了,你的目的是要那批黃金,對不對?”大正天皇恍然大悟道。

  馬博陽笑道:“陛下真是聰明人,陛下將這片黃金交給我們,我們則保證陛下和其他所有王室成員的安全!”

  大正天皇略一思索搖頭道:“不是朕不相信特使閣下,閣下有何憑證呢?”

  馬博陽掏出了總統授權令遞給大正天皇,大正天皇接過去看了看,然後還給馬博陽,說道:“這雖然證明了閣下的身份,朕也不會懷疑華國大總統的誠信,但是如果朕將所有的黃金都交給了貴國,朕這一大家人以後吃什麼喝什麼?這報紙可是寫得清清楚楚,各國聯合決定要將朕送上法庭審判,要廢除天皇尊位,要廢除王室,這麼一來,以後朕和朕的家人都只是普通人了,再也沒有國家供養,要如何討生活呢?”

  馬博陽低頭想了想,然後抬頭說道:“我可以做主將貴國三菱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三井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秘密劃到陛下的名下,為了防止這件事情被外人得知,這個持有股份是秘密的,不能向外面公佈,陛下只能享有分紅權,當然如果以後陛下想要賣掉股份,陛下也可以聯繫我,由我來處理,如果陛下駕崩,秘密股份自動轉入第一繼承人名下,您看如何?”

  大正天皇思索良久,終於答應了:“好,朕同意了!”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21

第669章 沙皇黃金

  大正天皇膽小、怕死,為了保命,為了平安無事,他最終還是答應將那批黃金的埋藏地點說出來,而馬博陽作為華國總統特使則答應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運作,保證在宣判的時候法官會宣佈對他進行無罪釋放,但是會剝奪他天皇的身份,以後也不再有天皇,不再有皇室,但他也警告大正天皇,兩人秘密交易的事情不能有任何文字記錄以及隻言片語傳到外界,否則他將難保大正天皇的安全,大正天皇好不容易得到這麼一個活命的機會,當然不會幹這種傻事。

  兩人當場成交,為了以示誠信,馬博陽打電話將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最高大法官秦聯魁叫來戰犯監獄。

  秦聯魁得到通知之後很開趕到監獄見到了馬博陽和大正天皇,“老馬,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

  馬博陽嚴肅道:“秦大法官,我以總統特使的身份擁有總統特別授權,要求你在對天皇陛下宣判的時候宣判他無罪釋放,其他結果不變,現在你當著天皇陛下的面,對陛下說,能不能做到?”

  秦聯魁聽了這話就明白了,馬博陽的這個要求,肯定是蕭震雷授意的,否則這麼大的事情,馬博陽根本沒有這個膽子擅自做主。

  他轉過身看向大正天皇鄭重道:“請陛下放心,無論庭審的過程如何,在宣判的時候,您都將會被無罪釋放!”

  其實在蕭震雷的眼裡,大正天皇是死是活並不重要,而且大正天皇在位期間是真正的沒有任何權利,才即位沒幾年就開始打仗,發動戰爭根本不由他做主,他只是一個擺設而已,而且他的身體又有病,放他一馬又如何?

  大正天皇聽到秦聯魁的保證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垮了下來。

  送走了秦聯魁之後,馬博陽轉回來對大正天皇道:“陛下,該我做的,我都做了,現在您是不是應該將黃金的埋藏地點說出來了?”

  這次大正天皇沒有猶豫,很痛快的將埋藏黃金的地點說了出來,原來這批黃金的埋藏地點一共有五處地點,每一處都在東京不同的方位。

  從戰犯監獄出來之後,馬博陽立即找到駐軍司令部出示了總統特別授權檔,從駐軍抽調了一個營的兵力,然後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將分別藏在五處地方的黃金秘密的取出來裝船運回國內。

  這件事情完成之後,馬博陽就要啟程回國了,至於打撈沉船的事情交給別人去主持,他還要回國向蕭震雷覆命。

  臨走前,馬博陽向秦聯魁辭行,秦聯魁吃驚道:“你不是要主持打撈沉船事宜嗎?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去了?”

  馬博陽笑道:“國內來了新的命令,我要回去覆命,打撈沉船的事情就只能交給別人做了,對了,你在這邊還有多長時間?”

  秦聯魁道:“這可說不準,可能還需要一年半載才能將所有戰犯審判完畢,慢慢熬吧!如果再來日本,一定要找我啊!”

  “一定會的!”

  馬博陽於2月3日回到了京城,略作休息之後就趕到了總統府,準備面見蕭震雷將此行的過程進行詳細的彙報。

  總統侍從室主任楊永泰卻告訴他:“大總統正在召開會議,請馬監察官在旁邊接待室休息一下,等大總統開完會,我會第一時間進去跟你通報的!”

  馬博陽連忙道:“那就麻煩楊主任了!”

  大會議室。

  蕭震雷看著左右兩側的軍方將領和總統辦公室幕僚們說道:“半個月前德國已經對西線英法聯軍發動了大規模反撲,海陸空三軍同時行動,在海軍方面,德國又出動了一片潛艇加強了對前往英國的商船的打擊力度,英法美等國已經組織大批巡洋艦編隊對商船船隊進行護航,也組織了艦隊專門對付德軍的潛艇,從目前的情況上來看,形勢一點點開始向協約國有利的方向發展,這段時間德國的潛艇損失嚴重。

  空軍方面,由於德軍補充了大量的戰機前往西線戰場支援,協約國空軍一度受到了壓制,制空權不斷在雙方之間易手,就連我國派駐在西線的空軍戰機都有大量的損失,目前我們已經再次抽調了兩個空軍師前往西線增援,不利的局面正在慢慢好轉。

  但是陸軍方面,英法聯軍就有點慘了,德軍一個集團軍從奧爾良向西南而下攻擊了漢密爾頓統帥的英法聯軍的左翼,德軍來勢兇猛,漢密爾頓抵擋不住,只得率部大幅度後撤,沿途損兵折將,一百二十萬的兵力,損失了四十萬人,退到勒芒的時候之後八十萬了。目前漢密爾頓正在組織兵力構築防線希望此次來抵擋德軍的瘋狂反撲,依我看啊,漢密爾頓這次只怕要丟官罷職了。

  還有一個消息,美國的第一批部隊已經抵達了法國西海岸,目前正在下船集結,這支部隊的番號是美國第一集團軍,兵力二十八萬人,軍隊的戰鬥力嘛,暫時還不得而知,只有打過才知道,想來也高不到哪兒去,以美國目前的情況,也只能一邊訓練一邊打仗了,英法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才死乞白賴地讓美國把這支剛剛訓練完畢的第一集團軍要過來,對於英法來說,炮火嘛,總之是越多越好,人多膽子肥,英法目前也只能跟德國拼人多,我軍目前的任務仍然是休整、蓄積力量,對了後勤運輸方面的情況怎麼樣?”

  後勤副部長包玉臻站起來道:“大總統,目前我們的運輸能力提升了1.5倍,供應能力提升了1.9倍,西線戰區目前儲存的武器彈藥物資可以支援一年有餘!”

  蕭震雷點點頭,扭頭看向王亞喬:“王局長,你那邊還有什麼消息嗎?”

  王亞喬站起來道:“大總統、諸位,我局目前從蘇俄和德國同時得到了一個消息,再通過其他情報進行綜合分析,我們認為目前德國正在與蘇俄方面進行秘密會談,雙方參加會談的人員、會談的地點,這些我們正在正在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過來,我們推測這次俄國與蘇俄進行秘密會談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蘇俄方面想要結束與德國的敵對局面,一旦他們雙方簽署停戰協定,那麼蘇俄就會騰出手來整頓內部,甚至有可能對答應過我們的承諾和簽署過的協議進行反悔,我認為我軍不得不防!”

  蕭震雷指示道:“密切監視,一旦發現蘇俄軍隊有向東調動跡象,馬上彙報!”

  “是!”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裡,諸位回去之後就按照剛才會議上決定的去辦吧,散會!”

  散會後,蕭震雷和秘書小高走到辦公室門口剛要進去,楊永泰就從後面追上來報告:“大總統,馬博陽監察官回來了,現在正在接待室等著見您,是否要見他?”

  “哦,馬博陽回來了嗎?正好,讓他過來吧!”蕭震雷吩咐了一聲便走進了辦公室。

  “好的,大總統!”

  正喝著茶的時候,楊永泰帶著馬博陽過來了,馬博陽立正道:“大總統,我回來覆命了!”

  蕭震雷放下茶杯向馬博陽招招手,兩人來到休息區坐下,蕭震雷說道:“博陽啊,你這次去日本幹得不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這批黃金找到,並且取出運了回來,你的功勞不小啊!”

  馬博陽連忙道:“都是大總統栽培!”

  蕭震雷聞言笑道:“你怎麼也學會了這一套?以後不准在這樣!嗯,這樣吧,你們監察部門是清水衙門,你的職位暫時不能提升,先把功勞記下,另外就獎勵三十萬元改善一下生活環境和條件,你看怎麼樣啊?”

  馬博陽嚇了一跳,問道:“三十萬元?大總統,這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不多,相比你找回來的三百噸黃金而言,這三十萬元又算得了什麼呢?就這麼說定了!”

  “是,既然是國家獎勵,那我就收下了!”

  蕭震雷又道:“既然已經回來了,我這裡正好又有一個任務,就交給你去做,這次的任務跟你上次的任務差不多,也是找黃金!”

  馬博陽一聽,頓時哭笑不得,“又找黃金?大總統,你不會是又讓我去哪個國家搬來人家的國庫吧?”

  蕭震雷抽了一口煙笑道:“雖然不是搬人家的國庫,但其實也跟搬國庫差不多。據情報部門得到的消息,沙皇尼古拉二世在退位之前曾命令他手下的將軍高爾察克將俄國國庫內的所有黃金都運出來了,這批黃金的數量有兩種說法,一說可能是六百噸,還有一個說法是一千五百噸,情報部門得到的消息並不十分準確,所以這個需要你親自去求證,你的任務是找到高爾察克將軍,從他那裡把黃金運回來!”

  “沙皇的黃金?這倒是一個很有挑戰性的任務,那我什麼時候出發?”

  蕭震雷道:“給你三天的時間休息,三天之後啟程,你東升之後,會有人給你送來相關的東西方便你行事。”

  馬博陽起身立正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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