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民國] 大上海1909 作者:最後的煙屁股 (已完成)

 
嚴羊 2019-7-7 10:35: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92 42622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22

第670章 分工行動

  馬博陽於2月10日抵達了俄國城市烏法,目前烏法一帶由忠於沙皇尼古拉二世的高爾察克將軍控制,高爾察克手下有二十萬俄國軍隊,但這二十萬軍隊裝備奇差、武器彈藥極其缺乏,儘管高爾察克手上有沙俄國庫的黃金,但是他不敢用這批黃金,再說即便是有錢,他也買不到武器彈藥。

  馬博陽在烏法的一間皮毛店鋪內見到了負責追查俄國國庫黃金下落的鐵血調查局情報人員鷹隼。

  “你好,鷹隼兄弟,我是馬博陽!”

  鷹隼向馬博陽拱手道:“原來是特使,叫我鷹隼就行了,我們到裡屋說話!”

  “好!”

  2月的烏法還是非常冷的,屋裡燒著一盆火,木材在火盆裡燒得劈啪作響。鷹隼從火盆上方的架子上拿起水壺給馬博陽倒了一缸子熱水,馬博陽接過缸子喝了幾口熱水後感覺全身都暖和了。

  身體暖和之後,馬博陽便說:“鷹隼兄弟,說說你掌握的情況吧,這批黃金的下落查到了嗎?具體的數量到底是六百噸還是一千五百噸?”

  鷹隼點燃一支煙,慢慢抽了起來,介紹道:“根據我們最近得到的消息分析得知,這批黃金還在聖彼德堡沙俄國庫的時候有一千五千噸,那時候沙皇尼古拉二世還沒有退位,前年沙俄發動的夏季攻勢,沙俄沒有錢了,為了發動那次夏季攻勢而用掉了兩百噸,此後一年的時間內又陸續花掉了七百噸,還剩下六百噸,沙皇發佈詔書退位之前命令高爾察克率部將這批黃金從國庫運了出來,所以說現在這片黃金還剩下六百噸!

  這段時間我們派了很多人手進行調查,並且對可疑的地方進行偵查和排除,最後發現剩下三處地方是我們還沒有調查的,這三處地方也是最有可能藏著這批黃金的地方!”

  馬博陽放下水杯,連忙問道:“哪三處地方?”

  鷹隼從口袋裡拿出一疊紙攤開之後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這是一張手畫的地圖,他用手指指著地、圖上說道:“你看,這三處地方分別在這裡、這裡和這裡,這第一處地方是高爾察克的司令部和住處,這裡是一個城中的城堡,在半山腰上,有重兵守衛,黃金藏在這裡的可能性也最大,第二處是彈藥庫,武器彈藥目前可是高爾察克的命根子,所以他對彈藥庫的防禦非常重視,佈防的兵力並不比他的司令部少,這裡地方足夠大,也非常安全,黃金藏在這裡的可能性也非常大;第三處地方是火車站,自從我軍放棄這條俄國境內的運輸線,我國守軍從這個車站撤離之後,火車站就被高爾察克派兵佔據了,就目前的形勢來看,高爾察克已經被蘇俄方面的軍隊從北方和西方逼近,高爾察克如果不敵蘇俄軍隊,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向南或向東撤退,南面俄軍的態度不明確,如果蘇俄方面說服了南面俄軍,那麼高爾察克唯一可以撤退的就只能向東,向東是烏拉爾山脈我軍的防區,而從烏法火車站坐火車是快速從烏法撤退的最好辦法,而且據我們所知,烏法火車站目前有三列火車,都被高爾察克手下軍隊控制,而且駐防烏法火車站的是高爾察克的親信警衛團,這個警衛團將烏法火車站佈防得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任何人都不知道火車站內部的情況,這火車站也有可能是高爾察克藏匿黃金的地方!”

  馬博陽也掏出一支煙用火柴點燃抽起來,他研究著地圖上三處位置,研究了一會兒抬頭問道:“你認為高爾察克的司令部,這個半山腰的城堡藏有黃金的可能性最大?”

  鷹隼點頭道:“對,高爾察克這個人生性多疑、而且為人極為謹慎,你想啊,這麼大一批黃金,他哪有不放在身邊親自看著的道理?”

  馬博陽想了想搖頭道:“你說得雖然很有道理,但我不認為這個城堡是最有可能藏黃金的地方!”

  鷹隼聞言頗有些意外,疑惑道:“為何?”

  馬博陽分析道:“你看啊,這個城堡在半山腰,就算從山底有道路通到城堡內部,想要將六百噸黃金運到城堡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黃金的搬運極為困難,如果中途出現意外讓黃金散落出來,消息就有可能走漏,高爾察克儘管生性多疑,但做事極為謹慎,他不會想不到這一點!”

  鷹隼聽了馬博陽的分析,一拍腦袋:“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那麼按照你的分析,這批黃金不是藏在彈藥庫就是藏在火車站嘍?”

  馬博陽抽了一口煙後用手指點了點彈藥庫,“彈藥庫看似安全,但實際上最為危險,一旦彈藥庫發生爆炸,不僅所有的彈藥保不住,連藏在其中的黃金也會被炸得到處亂飛,而且由於爆炸會產生高溫,黃金遇到高溫會熔化掉,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依我看,火車站藏黃金的可能性最大,如果我是高爾察克,我就會命人把黃金直接搬上火車,到時候如果要撤退,直接讓人開著火車就跑,根本不需要準備,多麼方便?”

  鷹隼眼睛一亮,臉上露出笑容,“聽你這麼一分析,這個火車站的火車上藏黃金的可能性還真是最大的,那我們馬上展開行動派人去摸摸情況?”

  “慢!”馬博陽舉手,又道:“這只是我的個人分析,黃金到底是不是藏在這裡,我們還不知道,我認為我們也不能放棄對其他兩個地方的偵查,這三處地方都要進行一番調查之後才能知道到底哪兒才是藏黃金地方。”

  鷹隼皺眉道:“我們已經收買了一個在彈藥庫駐防的俄軍連長,有了這個連長的配合,我們的人接近彈藥庫應該不是很困難,至於火車站,我們也可以想辦法混進去,我手底下有俄國人,裝扮成俄國軍人應該可以混進去調查,反倒是高爾察克的司令部,我們暫時還沒有找到辦法能夠混進去調查!”

  馬博陽笑道:“這個不難,我這次來除了要找黃金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任務,就是面見高爾察克,他是忠於沙皇的人,國內高層認為可以扶持他對抗蘇俄!”

  鷹隼詫異道:“扶持他對抗蘇俄?可他手下才二十萬人馬啊,現在我軍控制的烏拉爾山脈以西的大部分地區差不多都被蘇俄軍隊佔領了,他這二十萬人馬如何抵擋得住蘇俄軍隊的進攻?”

  馬博陽搖了搖頭:“只要有錢有地盤,軍隊是可以招募的嘛,再說了,你只知道高爾察克是反對蘇俄的,實際上還有其他地方的俄軍將領有好些是反對的,就說白俄和烏克蘭那邊就有好幾支軍隊反對蘇俄,另外在我軍控制的烏拉爾山脈以東還有一支被我軍控制和監視起來的三十萬人的俄軍,另外在西伯利亞,我們從日本人手裡解救出來的俄軍俘虜也有近三十萬人,這麼多俄軍總數量也有近百萬了,如果給他們配備精良的武器,供給充足的彈藥,這場仗還是有得打的!實在不行,等我們打敗同盟國之後,我國和西方國家可以派兵干涉嘛!高爾察克是尼古拉二世的親信將領,如果我們扶持了他,他就可以以他的身份將其他反對蘇俄的俄軍聯合起來。”

  鷹隼抽著煙驚訝道:“聽你這麼一說,這高爾察克確實值得扶持。”

  兩人當即對接下來的行動進行商議,決定進行分工,鷹隼負責派他手下的情報人員分別對彈藥庫和火車站進行偵查,而馬博陽則去見高爾察克,一方面與高爾察克商談扶持他對抗蘇俄的事情,一方面偵查高爾察克的城堡,看看黃金是否藏在城堡內。

  第二天,馬博陽帶著兩個隨從悄悄溜出城外,然後走正規管道來到高爾察克軍隊設置的哨卡前亮出自己總統特使的身份向哨卡俄軍軍官說明要求見高爾察克。

  哨卡俄軍軍官聽說馬博陽是華國總統特使,而且要求面見高爾察克商談重要事情,當下不敢怠慢,檢查完馬博陽的證件和隨身授權檔之後,馬上打電話向上面通報。

  消息很快傳到高爾察克這裡,高爾察克聽說是華國總統特使,暗自心驚不已,他想了很久也沒想出華國總統為什麼會派特使來見他,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見一見馬博陽,於是打電話讓下面的軍官將馬博陽和他的兩個隨從帶到城堡。

  華國總統特使來到,高爾察克認為以自己目前的處境實在不敢托大,於是親自到城堡門口迎接。

  “歡迎特使閣下前來烏法!我就是高爾察克!”

  馬博陽同高爾察克握了手,笑道:“能見到將軍真是不容易啊,這一路上路過了許多蘇俄的關卡才來到這裡。”

  高爾察克奇怪道:“特使閣下既然要來這裡,一路上大可以光明正大,為什麼要遮遮掩掩呢?我相信以您的身份,即便是蘇俄軍隊也不敢為難您吧?”

  馬博陽道:“我當然不能讓蘇俄知道我來見您了,否則他們就會猜到我來找將軍的真正目的了,將軍,難道您猜不到嗎?”

  高爾察克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特使閣下果然是貴客,快跟我進城堡休息!”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23

第671章 遊說高爾察克

  高爾察克原本是海軍將領,一戰爆發之後,他在沙俄波羅的海艦隊當任作戰部長,沙俄的許多將領表現平庸,但高爾察克極具指揮才能,他在里加城下給德國海軍陸戰隊以迎頭痛擊,因而不久後被擢升為海軍少將。高爾察克擅長佈雷,他的艦隻往往深入到敵方水域很遠處佈雷,曾炸沉數十艘德軍艦艇。1916年,高爾察克晉升為海軍中將並出任黑海艦隊司令。他在黑海也是戰功卓著,在君士坦丁堡擊沉了多艘德國軍艦並將黑海的制海權牢牢地掌握在俄軍的手上。

  沙俄被推翻之後,他本來希望新政府能夠在國內建立起秩序。然而,事態的發展卻讓他大失所望,臨時政府發出的第一個命令竟是允許士兵不服從長官。去年六月,塞瓦斯托波爾的水兵、士兵和工人代表會議通過決議,解除高爾察克黑海艦隊司令的職務,派他到美國去進行軍事考察。高爾察克在美國待了兩個月,途經華國時獲悉了十月革命的爆發。

  回到俄國之後,他便在烏法成立了內閣執政,即俄國臨時政府,黑海艦隊、烏克蘭地區以及烏法周圍一些地區的俄軍歸附在他的之下,到目前為止,高爾察克手下已經有二十萬大軍,還有其他地方的俄國軍隊表示願意支持他,一些從前線退下來的俄軍為了生計也來找高爾察克。

  高爾察克和他手下軍隊目前的處境並不是很好,首先就是糧食問題,其次是禦寒問題,不過冬季已經快要過去,衣服的問題變得不太重要,那麼剩下的問題就是武器彈藥缺乏的問題。

  儘管生活條件不是很好,但高爾察克還是竭盡全力置辦了一桌看上去比較豐盛的招待酒宴,為了保密,馬博陽沒有讓高爾察克宴請其他人,就目前的情況來說,越少人知道他到來越好,高爾察克尊重了馬博陽的要求。

  為了保密,酒席上就高爾察克和馬博陽兩個人,兩人一邊喝酒吃菜,一邊閒聊,聊的無非都是一些風土人情,高爾察克對華國近些年來的變化比較感興趣。

  酒宴過後,高爾察克拿出極為珍貴的咖啡沖了兩杯,兩人一人端著一杯咖啡面對面坐著開始正式交談。

  “特使閣下,請您道出您的來意吧,我洗耳恭聽!”高爾察克伸手做出一副請的樣子。

  馬博陽說道:“據說將軍正在收集各方兵力準備對抗蘇俄軍隊的進攻,蘇俄的理念和意識形態與其他國家完全不同,這是要顛覆目前世界上主流的意識形態,我想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都會對此反對的,就我國目前來說,我們願意支持將軍閣下!”

  “哦?”高爾察克雖然在之前已經隱隱猜測出來,但是現在親耳聽馬博陽說出來,還是感覺很驚訝,不過他轉念一想,這天下不可能有免費的午餐。

  於是他問道:“首先我非常感謝貴國信任我,並願意支持我,不過我想問一下,貴國對我的支持力度有多大?”

  馬博陽道:“將軍,對抗蘇俄不是一國之事,我們願意聯絡世界上一些主要國家,我們集中這些國家所有的力量聯合起來對抗蘇俄,這就是我們的決定和力度!”

  高爾察克想了想,直入主題:“那麼我方要付出什麼呢?您別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免費的,那樣我會懷疑我是活在夢境之中!”

  “西伯利亞,我們要你承認將整個西伯利亞歸還給我國!”馬博陽一本正經地說道。

  高爾察克愣了愣,隨即爆發出一身大笑:“哈哈哈哈……”

  馬博陽皺了皺眉頭,“將軍,這很好笑嗎?”

  “這難道不好笑嗎?”高爾察克反問,冷笑道:“你剛才用到了‘歸還’這個詞,難道西伯利亞本身就是貴國的?我怎麼沒聽說過?”

  馬博陽道:“蒙古帝國時代,西伯利亞就是我國的領土了,那個時候你們斯拉夫人還只是波羅的海邊上的一群野蠻人!”

  高爾察克聞言大怒:“特使閣下,你要這麼說的話,兩千年前,貴國的勢力範圍還只在長城以南,甚至更久以前,貴國還只是黃河邊上的一個小部落,而你們逐漸將控制範圍擴大,這是侵略!”

  馬博陽擺擺手道:“將軍,話不能這麼說,難道你們俄國能有如今這麼大的疆域就沒有侵略過嗎?我們之所以說西伯利亞是我國的土地,那是有歷史記載的,現在我國有能力將從前丟失的土地拿回來,當然要不遺餘力了,不是嗎?實不相瞞,之前蘇俄方面的高層已經在多年前就同我國簽署了將西伯利亞歸還給我國的協定,現在蘇俄當權執政了,就已經坐實了這一點,如果不是因為蘇俄與我們一級其他國家的意識形態完全不同,我們絕對不會支持將軍!”

  高爾察克怒氣衝衝:“我當然知道談判肯定要有適當的妥協,但是你們的胃口太大了,整個西伯利亞,你們開這個口也不怕閃了舌頭!你們難道認為我是一個賣國求榮的人嗎?讓我承認你們擁有西伯利亞的主權,哈,真是可笑,我效忠的並非是沙皇一個人,而是這個國家,我絕對不會同意你們的無理要求的,我寧願被蘇俄殺死,也絕不承認你們對西伯利亞擁有主權!”

  馬博陽連忙道:“將軍先別動怒,也先別急著一口拒絕,我知道您不怕死,您是一個英雄,怎麼會怕死呢?但是您想過您拒絕我們的後果嗎?現在您的敵人是蘇俄,據我們所知,南方奧倫堡的俄軍和地方勢力已經被蘇俄說服並宣佈服從蘇俄方面的指揮,西北方蘇俄軍隊已經逼近到切爾尼,西方左翼由伏龍芝率領的蘇俄軍隊已經逼近到薩馬拉,您和您的軍隊以及您治下所有的人民已經被蘇俄軍隊方面三面合圍,如果我國駐防在車裡雅賓斯克的軍隊向西逼近,那您和您的軍隊就會成為甕中之鼈,您當然不怕死,但您手下的士兵和子民呢?這樣吧,您仔細想想,為了您手下的軍隊和子民好好想想,我會現在城中住下,等待和您再次會談!”

  馬博陽走了,實際上他剛才說的形勢並非全是正確的,至少有一點他沒有會說。在黑海和裡海之間的北高加索地區,前俄國臨時政府的最高統帥參謀長、西方面軍和西南方面軍司令鄧尼金和科爾尼諾夫組織了一支由一部分黑海艦隊、“士官生”、頓河哥薩克、高加索各地區、烏克蘭軍區白軍組成的“志願軍”,這支軍隊的數量還不少。

  “等等,等等!”高爾察克連忙叫住馬博陽,“特使閣下,你現在出去很可能被蘇俄方面的特工人員發現身份,如果被發現,你來到這裡的秘密就保不住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就暫時住在我的城堡,怎麼樣?”

  馬博陽求之不得,但還是道:“這樣是不是太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

  馬博陽就這樣在高爾察克的城堡裡住了下來了。

  這天晚上,馬博陽睡不著,準備去找高爾察克聊幾句,看能不能說服高爾察克,沒想到還沒有走到,就看見高爾察克和一個軍官向後花園走了過來,馬博陽心中一動,連忙止步躲在一根廊柱後面。

  “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沙皇陛下一家到底被關在什麼地方?”

  這是高爾察克的聲音,馬博陽馬上豎起了耳朵。

  高爾察克身邊的軍官說道:“已經查出來了,陛下一家目前被關在彼爾姆的一家修道院內,但是那裡防備森嚴,我們沒有辦法救出陛下一家,而且彼爾姆距離我們的勢力範圍太遠,就算有辦法能夠救出陛下一家,也沒有辦法將陛下和他的家人安全護送回來,除非走葉卡捷琳堡,但是葉卡捷琳堡在華軍的控制下,我們目前和華軍的關係算不上好,華軍不一定能幫忙。”

  高爾察克吃了一驚,“彼爾姆嗎?那裡距離華軍控制的葉卡捷琳堡確實很近,蘇俄方面的膽子也確實夠大的,竟然將陛下一家關在與華軍勢力交界的彼爾姆,難道他們就不怕華軍出動攻擊彼爾姆嗎?又或是被華軍知道了消息,秘密派人將陛下一家劫走,蘇俄豈不是虧大了?”

  軍官想了想說道:“將軍,不如我們請華軍幫忙?”

  “請華軍幫忙?不不不,不能讓華軍知道這個消息”高爾察克馬上想到了馬博陽,但是他隨即否定了這個辦法,與華軍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而且華軍的胃口也太大了,他不想成為罪人,如果那樣,即便是將沙皇一家救出來,沙皇也會憤怒地殺了他。

  軍官不解道:“為什麼?目前而言,我們除了找華軍幫忙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高爾察克沒有再說話,他沒有告訴身邊的軍官為什麼不能請華君幫忙,因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華軍的目的是得到西伯利亞,從名義上來說,沙皇是西伯利亞的主人,華軍當然不會把這個主人救出來,一旦沙皇一家獲得自由,沙皇就不會同意將西伯利亞讓給華國,華國方面寧可沙皇死在蘇俄手裡,那樣對於華國而言就有了藉口說西伯利亞的主人已經死了,西伯利亞已經成為了無主之地,華國當然有權佔據。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24

第672章 有了眉目

  在原來的歷史上,沙皇一家先是被蘇俄關押在聖彼德堡的皇村,後來臨時政府曾準備把他們送到英國避難,但因遭到英國的喬治五世國王拒絕,而沒有得逞。以後,尼古拉二世全家被蘇俄轉移到西伯利亞的托博爾斯克,後來又被轉移到葉卡捷琳堡,關押在商人伊帕季耶夫的寓所,但這個時空裡西伯利亞被華軍佔領,蘇俄當然不能再將沙皇一家關押在西伯利亞,而是秘密關押在彼爾姆。

  馬博陽躲在暗處將高爾察克和軍官的對話從頭到尾都聽到了,原來沙皇一家竟然被轉移到了彼爾姆,據說鐵血調查局一直在調查沙皇一家下落,但始終沒有查到任何線索,馬博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聽到這個消息。

  並非鐵血調查局的情報收集能力不如高爾察克手下一個情報軍官,而是因為蘇俄軍隊基本上都是由沙俄軍隊轉變過去的,高爾察克手下的情報官員本身就是俄軍中高級將領,他與各地俄軍將領和軍官都有著良好的關係,在俄國軍界的關係網異常複雜,想要打聽出沙皇一家的下落,雖然費點工夫,但並不是做不到。

  第二天,高爾察克來找馬博陽,馬博陽請他坐下,問道:“將軍想通了嗎?是否同意我方的條件,只要將軍在協約上簽字,我國就會聯絡其他國家全力支援將軍。”

  高爾察克坐下道:“特使閣下,這件事情我無法做主,你要知道我只是一個將軍,雖然我手下就幾十萬人,可我們只是一股軍事力量,並沒有權力同意將西伯利亞歸還給貴國。不過,雖然我沒有這個權力,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有這個權力!”

  馬博陽聽得心中一動:“是誰?”

  “我國沙皇尼古拉二世陛下!”

  馬博陽裝作吃驚的樣子:“什麼?沙皇尼古拉二世陛下和他的家人還活著?他們在哪兒?”

  高爾察克道:“目前陛下一家被蘇俄關在彼爾姆,如果貴國答應從葉卡捷琳堡出兵攻擊彼爾姆並將陛下和他的家人從彼爾姆救出來,並且保證他們的安全,我願意出面去遊說陛下同意將西伯利亞規劃給貴國。”

  馬博陽一愣,他對高爾察克的態度在一夜之間竟然完全發生轉變感到吃驚,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高爾察克在這件事情的態度上發生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呢?難道是他聽說了沙皇一家的下落而發生轉變的嗎?

  略作思索之後,馬博陽問道:“將軍此言當真?”

  高爾察克馬上道:“當然,我願意對我說過的話承擔任何責任!但是我不保證能夠成功,我只能盡我最大的努力,如果我不能成功,貴國可以自行嘗試派人去遊說皇帝陛下,但是不管能不能成功,貴國對我方的支持不能停止,您看如何?”

  “這……”這件事情超出了馬博陽的預料,也出乎國內高層的預料,馬博陽考慮了一下說道:“將軍,這件事情超出了我的許可權範圍,我想我必須要跟國內方面聯繫。”

  高爾察克連忙道:“當然可以,您需要用電臺嗎?我這裡就有,您可以隨便使用。”

  馬博陽搖頭道:“我恐怕要去一趟葉卡捷琳堡,我在那邊給國內發電請示,一邊聯繫那邊的駐軍,如果國內同意的話,我就與那邊的駐軍進行軍事行動的部署,等一切部署妥當了,我再過來面見將軍,到時候希望將軍派人與我一同前往葉卡捷琳堡,沒有您的人帶路,我們找不到關押沙皇陛下一家的地點!”

  高爾察克思索了幾秒便同意了:“好的,希望我們這次能夠合作成功,特使閣下準備什麼時候啟程?我想為特是閣下準備一個歡送酒宴。”

  “這樣吧,趁著現在天色還早,我收拾一下就立即啟程!”

  馬博陽拒絕了高爾察克的挽留,實際上高爾察克也希望早點能夠得到華國高層的回復,如果華國決策層能夠同意,那麼他的目的就實現了。

  馬博陽帶著兩個隨從被高爾察克派親信衛兵送出了烏法城,但是不久馬博陽又帶著兩個隨從秘密潛回了烏法城內並與鷹隼取得聯繫後重新見面。

  見面後,馬博陽問鷹隼:“怎嘛用,鷹隼兄弟,你那邊調查進行得怎麼樣?”

  鷹隼道:“我這邊幾乎同時派人混入了彈藥庫區域和火車站進行調查,但我們的人並沒有真正進入彈藥庫內部以及火車站的三列火車上,就我們情報人員目前獲得的情況來看,黃金藏在彈藥庫內的可能性遠不如藏在火車站的其中一列火車上大,現在我們的情報員還在這兩處地方偵查,正在想辦法進入彈藥庫內部和火車上,如果能夠進入彈藥庫和上火車,就可以得知黃金是否藏在這兩處地方。對了,你那邊查得怎麼樣?”

  馬博陽搖頭道:“我倒是很順利地進入了高爾察克的城堡內部,就我的觀察,黃金應該不在城堡內,如果黃金是藏在城堡內,我一定能夠查到蛛絲馬跡。”

  鷹隼聞言說道:“這麼說來,黃金不是藏在彈藥庫內就是藏在火車站的其中一輛貨車上了,看來我這邊要下點工夫才行,對了,特使,你與高爾察克談得怎麼樣?”

  馬博陽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我來這裡除了找黃金之外,還另外有任務,這個任務必須儘量少讓人知道,你還是別知道的好,也別問。我要與國內聯繫,能不能用你這裡的電臺?”

  鷹隼一愣,馬上道:“當然可以,跟我來!”

  鷹隼找出來一台發報機交給馬博陽就走了,馬博陽馬上讓兩個隨行助手向國內發報,將這次與高爾察克見面的情況進行了詳細的彙報,又發了一封電報報告了尋找沙皇黃金的進展情況。

  烏法火車站。

  一個俄軍班長帶著一隊士兵在一列火車旁邊的月臺邊進行巡邏,連續走了幾節車廂之後,俄軍班長站住捂住小腹做痛苦狀。

  “哎呦,不行了,早上吃壞了肚子,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好地方解決一下,副班長,你們繼續巡邏,我待會會趕上你們。”

  “好的,班長!”副班長答應一聲,然後對身後的士兵一揮手:“我們走!”

  一個班的士兵排著整齊的隊伍走了,班長捂著肚子從車廂後面伸出腦袋看了一眼,然後迅速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立即竄進了一節車廂內。

  車廂內堆得滿滿的,一層油布蓋在一堆碼得整整齊齊的貨物上面,班長掀開油布的一角,露出幾個木箱子,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螺絲刀將最上面的一個木箱子蓋子撬開,只見木箱子內發出一陣金光,箱子裡碼著一塊塊金磚,整整齊齊的,十分的耀眼。

  班長被金光照花了眼睛,伸手揉了揉,然後才眯著眼睛,臉上流露出貪婪的神色,回過神來的他,立即伸手進木箱內連續抓出幾塊金磚塞進自己的軍衣口袋內。

  一連抓出來五塊金磚後,班長才戀戀不捨的重新將木箱蓋上,整理好軍衣之後,他剛轉身就被一支手槍頂住了額頭。

  班長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他看清了來人,是負責這片區域的營長,營長冷著臉道:“你好大的膽子!來人,下了他的槍,把他抓起來。”

  後面兩個士兵沖上來講班長控制住,營長在班長驚恐是眼神中伸手進他的口袋裡,一連搜出來三塊金磚,“這是什麼?你知道這是什麼嗎?竟敢監守自盜,很好!”

  班長被兩個士兵押出了火車廂,而營長則拿著三塊金磚走在後面,走出了月臺區域後,一個腦袋從一面牆壁後面伸出來看到了這一幕以及營長手上的三塊金磚。

  晚上,鷹隼帶著馬博陽帶來了烏法城內一間民房內,一個俄國人正等著他們倆,鷹隼給馬博陽介紹了這個俄國人:“這是謝德羅夫,是我手下最得力的情報人員,就是他混入了火車站偵查火車站內的情況,今天上午他在火車站內查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

  “哦?是什麼情況?”

  鷹隼對謝德羅夫道:“你給我們詳細介紹一下吧!”

  “好的!”謝德羅夫答應一聲,當即說道:“今天上午我在火車站內看到了一幕,一個俄軍班長被幾個士兵從月臺那邊押了出來,那個班長應該是在月臺附近巡邏隊的班長,一個俄軍營長手上拿著三塊金磚,我推測應該是那名巡邏隊的俄軍班長監守自盜,卻沒想到被當場抓住,偷的金磚也被搜了出來,現在我可以肯定黃金就藏在火車站3月臺的火車上,之後我一直跟著那名俄軍營長,下午的時候那名俄軍營長帶著幾個士兵把偷盜金磚的班長押到郊區一處墳場執行槍決,在執行槍決之前,俄軍營長支開執行的士兵單獨與那名班長呆了一會,他用碎步將班長的嘴堵住,又蒙上了眼睛,從那名班長的身上又搜出了兩塊金磚塞進自己的口袋,事後我一直跟著他,發現他並沒有把那兩塊金磚交給放回原處,這個俄軍營長私自窩藏了兩塊金磚!”

  聽完謝德羅夫敘述的鷹隼和馬博陽兩人對視一眼,眼睛裡同時閃現出興奮的光芒。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25

第673章 目標火車站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黃金就藏在火車站的3月臺那列火車上,馬博陽和鷹隼都非常興奮,看來這段時間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既然確定了黃金的具體位置,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要想辦法把這批黃金偷偷運走。

  可是如何偷偷運走呢?要知道火車站有重兵駐防,想要派人潛入其中都難如登天,就更別說要把六百噸重的黃金偷偷運走了,這簡直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三個人都悶著頭抽煙,誰都沒有說話,都在開動腦筋想著辦法,直到足足過了一刻鐘,鷹隼才抬頭道:“我倒是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是否可行。”

  馬博陽吐出一口煙霧,“都到這個時候了,有什麼辦法就說出來吧,我們大家一起參詳。”

  “好!”鷹隼抽了一口煙點頭,說道:“我是這麼想的,既然黃金放在火車上,那我們就想辦法找個時間偷偷給火車生火,趁守軍不注意直接把火車開走,等到守軍發現時,我們已經開車火車出了烏法!”

  馬博陽皺眉道:“可是火車道沿途還有很長一段是高爾察克的軍隊控制的地盤,火車想要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離開他們控制的地盤幾乎不可能啊!如果他們在前方的月臺將鐵軌改道,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鷹隼笑道:“不,我們只要不讓他們的無線電報發佈出去,讓前方鐵路月臺的俄軍收不到電報就可以了,前方月臺的俄軍收不到電報就不會擅自將鐵軌改道,也不敢隨意攔截火車,我麼應該可以將火車開出高爾察克軍隊控制的範圍!”

  馬博陽愕然:“不讓他們的無線電報發出去?這可能嗎?”

  “當然可以做到,據我所知,無論我們鐵血調查局,還是軍情局,都有一種無線電干擾裝置,只要這個裝置的功率夠大,一旦啟動它,它方圓五公里之內的任何電臺都發不出電報,也收不到從別處發來的電報!”

  馬博陽聞言眼睛一亮,立即追問:“還有這種裝置?如果真有這種裝置,這個計畫如果經過詳細的計畫,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性。只是還有一些問題,比如,火車是向東開去的,一旦進入我軍控制的範圍,那麼高爾察克必然會知道是我方動的手腳,這對接下來我們與高爾察克的合作不利啊!”

  鷹隼吃驚道:“什麼?我方要與高爾察克合作?這是怎麼回事?”

  馬博陽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暗自責怪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現在鷹隼已經知道了,他想了想也覺得沒有必要隱瞞,將這件事情說出來,有鷹隼的全力相助說不定能夠將這個計畫做得更加完善。

  馬博陽歎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來這裡除了要找到這批黃金並想辦法帶回國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任務,就是與高爾察克取得聯繫,並與他達成協議,支持他對抗蘇俄!你知道這些就行了,具體的我不能多說。”

  鷹隼點頭:“瞭解!你說的這個情況雖然出乎我的意料,但我想這問題不大,我方與高爾察克將軍控制的地區交界處在阿沙一帶,我們只要將火車開至烏爾曼至阿沙之間停下,事先在這個中間準備好大量的運輸工具和人手,據我所知,在這一帶高爾察克將軍部署的兵力並不說,雙方勢力交界處有很長的地區沒有兵力部署,我們快速裝卸貨箱,只要行動得快,應該可以在俄軍發現之前通過交界處,知道進入我軍控制範圍就安全了,如此一來,火車沒有開進我們的勢力控制範圍,就算高爾察克懷疑黃金進入我軍勢力範圍,也沒有辦法。”

  馬博陽一想,這麼處理倒是一個好辦法,“不錯,這麼做倒是可以,看來我還得離開一趟前往車裡亞賓斯克見見守軍將領,從那兒搬一些兵來。不過想要把火車開出烏法卻是不太容易,我們連混進去都不太容易,又如何能夠將火車開出來呢?”

  鷹隼笑著抬起手指指著謝德羅夫道:“這就要落在謝德羅夫身上!”

  “我?”

  “他?”

  謝德羅夫和馬博陽同時出聲,鷹隼點頭道:“不錯,就是謝德羅夫,你剛才不是說你一直跟著那個俄軍營長,這個人從那個班長的衣服裡摸出了兩塊金磚卻沒有還回去,而是私吞了嗎?我們潛入火車站並且將火車開走的任務就落在此人身上了?”

  謝德羅夫和馬博陽聽了鷹隼的話,兩人同時明白了鷹隼的想法,就是要威脅那個營長,讓對方配合他們的行動,如果那俄軍營長不聽話,就將此人私吞金磚的事情捅到對方的上級那裡。

  謝德羅夫急忙道:“這個辦法可行,對方是一個營長,以他的職務和現在的工作出入火車站應該非常容易,如果這個人能為我們所用,有了他的配合,我們想要將火車開走,並不困難,我這就去將這個人的情況再進行一番調查!”

  鷹隼道:“好,你快去快回!”

  等謝德羅夫走後,鷹隼問道:“特使,如果對方不答應怎麼辦?”

  馬博陽笑道:“這個不用擔心,既然他是一個貪財的人,而且被我們抓住了把柄,我們只要略施手段就可以讓他乖乖就範,不過我覺得為了保險起見,為了讓此人心甘情願地配合我們呢,我認為有必要對他許下一些利益,例如將火車開出去之後,可以分給他一些金磚,另外再看看謝德羅夫能不能查到這個人在其他方面的有用的情況!”

  鷹隼聽馬博陽這麼一說,對此事成功的信心更加大了。

  馬博陽又道:“這樣吧,等我們搞定了那個俄軍營長之後,我再前往車裡亞賓斯克做準備,然後帶著人馬穿過邊界抵達烏爾曼和阿沙之間的麥斯基村莊,這裡就交給你負責,臨行之前我們再具體商量一下接應的細節。”

  鷹隼答應:“好,就這樣!”

  只過了一天,謝德羅夫就將那個俄軍營長的底細查出來了,謝德羅夫趕回來向鷹隼報告:“那個俄軍營長叫格拉洛夫,今年四十二歲,是基輔人,他家裡有一個老父和兩個兒子,他是高爾察克警衛團第三營營長,他的營直接負責火車站月臺區的防衛,也就是說三列火車所在的區域都是他的防區,如果我們能夠混進火車站,只要再搞定他,就能接觸到火車了!”

  鷹隼聞言看向馬博陽,“特使,你怎麼看?”

  馬博陽抽著煙,思索片刻後說:“花點時間搞清楚這個格拉洛夫的活動規律,然後想辦法將他帶過來,如何說服他配合我們的事情,還是由你來負責吧,我是外行,你是行家,你來做,我放心!”

  鷹隼當仁不讓,當即答應:“好,此事交給我!謝德羅夫,摸清楚他的活動規律,然後報告給我!”

  “是,長官!”

  這天下午,俄軍營長格拉洛夫從火車站出來了,他在烏法城中有一處住房,這處住房被他強行徵用了,他私吞的兩塊金磚就藏在這裡,他不敢帶在身上,金磚太重了,帶在身上上不方便,而且容易被人發現,如果被人發現他私藏了金磚,他絕對會沒命,對此他非常清楚。

  在私吞那兩塊金磚之前,他覺得一塊金磚就已經很多了,但是他私吞那兩塊金磚之後就發現兩塊實在太少,他想要更多。以前他不敢從火車上的木箱裡拿金磚,因為他害怕被發現,但是自從他在把班長手裡私藏了兩塊金磚之後,他的膽子就大了起來,私吞兩塊也是私吞,私吞一箱還是私吞,這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於是他又開始行動,今天他再次利用一次巡邏的機會從火車上的木箱內帶出來兩塊金磚,而他這次出來就是要把這兩塊金磚藏在這件房子裡。

  謝德羅夫跟蹤格拉洛夫來到這間房子,看見格拉洛夫進了房子之後立即派人去通知鷹隼,鷹隼得到消息馬上趕了過來。

  匯合後,鷹隼問道:“情況怎麼樣?”

  “人在裡面,進去半個小時了,裡面除了目標之外,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這棟房子的主人!”

  鷹隼看了看身邊幾個人,加上他一共五個,如果裡面只有一男一女,憑他們這些人應該足夠控制格拉洛夫和那個女人了,他當即掏出手槍向謝德羅夫擺了擺腦袋:“上!”

  謝德羅夫等四人也迅速掏出手槍分散開來並向防止靠近,房子內的格拉洛夫並沒有任何警覺,當鷹隼等人從窗戶潛入進去用槍對準他時,他知道自己遇到麻煩了。

  格拉洛夫被控制之後,鷹隼吩咐兩個特工兄弟將格拉洛夫和那個女人都綁起來,並用抹布塞進那女人的嘴裡,防止她出聲喊叫引起外面行人的注意。

  當格拉洛夫和那個女人完全被控制之後,鷹隼才鬆了一口氣,並吩咐兩個特工兄弟去外面警戒,又將女人單獨關在另外一個房間,還讓其中一個特工兄弟看守,他和謝德羅夫兩人與格拉洛夫呆在一個房間裡。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26

第674章 合作

  格拉洛夫被控制之後,非常鎮定,他看著鷹隼和謝德羅夫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我是誰嗎?我勸你們趕緊把我放了,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

  鷹隼道:“高爾察克將軍手下警衛團第三營營長格拉洛夫,今年四十二歲,你是烏克蘭人,你的家在基輔,家裡有一個老父親和兩個兒子,兒子們年紀都還小,現在你的營負責火車站月臺區的駐防,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鷹隼的話讓格拉洛夫感覺到一絲恐懼,對方既然將他的情況瞭解得如此清楚,顯然是有備而來,絕非無的放矢,看來對方肯定有所圖謀。

  “你們、你們抓我幹什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哈拉洛夫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鷹隼忽然一笑,對站在旁邊的謝德羅夫道:“給營長先生解開繩索,再拿張椅子過來,這麼站著太累,不好說話。”

  謝德羅夫給格拉洛夫解開繩子,然後走到旁邊提來一張椅子放在格拉洛夫身後,格拉洛夫活動了一下手腳,順勢坐下,鷹隼丟過去一支煙,格拉洛夫接住,又有一盒火柴丟過來,他用火柴點燃了香煙。

  鷹隼抽著煙提著一張椅子坐在格拉洛夫的對面,翹著二郎腿說:“中校,你應該知道,其實我們並沒有惡意,我們只是想請你幫一個忙而已!”

  “哦?”格拉洛夫抽了一口煙,看著鷹隼道:“我看得出來,你是華國人,難道說你們是華國某個組織?你們想幹什麼呢?我又幫得上什麼忙?”

  鷹隼道:“簡單的說吧,我們想跟中校合作,聯手將火車站內三月臺的那列火車開走,僅此而已!”

  格拉洛夫聞言臉上頓時露出驚駭之色,結結巴巴道:“你、你們都知道了?”

  鷹隼笑道:“當然,否則我們也不會找到中校先生,如果中校答應跟我們合作的話,我願意支付一筆錢給您,這筆錢足夠您和您的家人一生衣食無憂,另外我可以給您和您的家人在華國安排一個合法的身份,即便將來事情洩露,也沒有人能在華國境內傷害你和你的家人!中校,您想想現在俄國的局勢,太混亂了,這種混亂的情況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才能平息,你是一個中級軍官,對局勢也應該有一些瞭解,現在蘇俄軍隊已經逼近,而高爾察克將軍又向組織軍隊與蘇俄軍隊對抗,大戰肯定在所難免,你也有可能死在戰場上,這是無謂的犧牲,不是嗎?現在如果我們進行合作,聯手將那裝著黃金的火車開走,您可以得到一大筆錢,您和您的一家下輩子衣食無憂,而我們得到那批黃金,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呢?這叫做雙贏,不是嗎?”

  格拉洛夫聽了鷹隼這番遊說之詞頗有些意動,但他暫時下不了決定,他咽了一口唾沫道:“在我做出決定之前,閣下是不是應該說明一下自己的身份?”

  鷹隼道:“我是華國鐵血調查局駐俄國分部行動科科長,你可以叫我鷹!”

  “我怎麼確認你的身份?”

  鷹隼道:“我無法證明,我們相當於外勤人員,是不可能將證件隨身攜帶的,這有可能會暴露我們的身份,不過我可以給你引薦一個人,我想你應該可以信任他!”

  “他是誰?”

  馬博陽來了,他趕到的時候,鷹隼等人正在等他,等他到了之後,鷹隼就對格拉洛夫道:“這就是我們要等的人。”

  馬博陽將證件遞給格拉洛夫:“這是我的證件,我直接聽命於內閣,他答應的事情,我可以保證將會兌現!”

  格拉洛夫儘管不認識華文,但是他已經相信了這些人的身份,但他還是下不了決心,畢竟這可不是小事,從重重大軍中開走裝滿黃金的火車,這簡直太難以想像了!

  “這件事情太大了,我需要時間考慮!”

  說服格拉洛夫的事情由鷹隼負責,馬博陽沒有再說話,而是退到了一邊,鷹隼對格拉洛夫冷冷道:“中校,我想你的時間不多了,現在俄國各地的情況都非常複雜,各地都充滿著危險,烏克蘭更是如此,如果你不想你的家人被戰火波及,我想你應該馬上就做出決定,而且我們不敢保證你兩次私自窩藏黃金,每次兩塊金磚的事情還能保密多久,要知道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這件事情被高爾察克將軍知道了,您認為您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你,你、你怎麼知道……”格拉洛夫嚇得肝膽俱裂。

  鷹隼並沒有直接威脅,只是用這種平常的語氣將他知道格拉洛夫私吞黃金事情說了出來,這就已經將格拉洛夫嚇得半死了,格拉洛夫並非是傻瓜,他怎麼會不明白鷹隼的意思?雖然沒有直接威脅,但這與威脅有區別嗎?甚至這比威脅還具有殺傷力。

  鷹隼笑道:“雖然你做得很隱蔽,但是我們還是知道了這一切,中校先生,我不認為你還有其他的選擇,就算你現在回去向高爾察克將軍合盤托出我們的計畫,你也活不了,因為你始終私吞了黃金,高爾察克絕對不會允許你這樣的人活著,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相信我們,跟我們合作,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格拉洛夫頹然地落在椅子上,神情十分的沮喪,鷹隼的話將所有的路都堵死了,除了合作一條之外。

  格拉洛夫一直沉默不語,鷹隼和馬博陽都抱著胳膊抽煙,也不說話,他們也不著急,現在格拉洛夫沒有別的選擇,他們就這樣等著,相信格拉洛夫肯定會心甘情願的同意!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格拉洛夫抬起頭道:“二位,要我跟你們合作可以,但是你們必須首先拿出一些誠意!”

  “你想要怎麼樣?”

  “我相信你們有能力將我的老父和兩個兒子帶過來,我要看見他們安全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必須將他們帶在身邊才放心。”

  馬博陽和鷹隼對視一樣,然後點了點頭,鷹隼便道:“好,我答應你!如果我們將你的家人帶來給你,而你卻跟我們耍花樣,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格拉洛夫道:“你們放心,我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跟你們合作!”

  “那就成交!”鷹隼伸出了手。

  格拉洛夫也伸手,兩隻手握住,“成交!”

  鷹隼給在基輔的鐵血調查局情報人員發出電報,請那邊派人將格拉洛夫的家人帶過來。五天以後,格拉洛夫的家人被帶到了格拉洛夫面前,而此時馬博陽早已經前往了車裡雅賓斯克搬兵去了,他與鷹隼通過電波聯繫。

  在馬博陽離開之前,他與鷹隼將整個行動的計畫進行了詳細的推演,將所有的可能發生的事情都考慮到了。

  格拉洛夫的家人送過來之後,動手的時機就到了,格拉洛夫用了三天時間做準備,這天格拉洛夫通知鷹隼,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你們想什麼時候動手?”格拉洛夫問道。

  鷹隼想了想說道:“明天深夜!明天下午五點之前,你想辦法將我們帶進去。”

  “沒問題,所有的崗哨都已經安排了我的人,只要能將你們帶進火車站就沒有問題。”

  第二天下午,在混入火車站的過程中雖然有些驚險,但是總算是安然混了火車站內,一共有八個人混進來,除了鷹隼之外,其他七個全是俄國人,鷹隼自己也化裝成了一個俄國韃靼士兵混在這些人當中,八個人裝成一隊巡邏兵,有格拉洛夫這個營長帶領,崗哨們雖然檢查比較嚴,但也沒有為難。

  到了夜間,離深夜時分越來越近,格拉洛夫卻突然下令讓所有士兵都集合起來,這讓鷹隼等人非常警惕,這個情況完全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內。

  鷹隼暗中藏著槍,用槍口對準格拉洛夫,問他:“你把這數百人集合起來幹什麼?”

  格拉洛夫反問:“你不會認為就憑我們這幾個人就可以把火車安全開出去吧?我已經跟我手下的士兵都溝通好了,他們願意跟著我一起將這列火車開走,到了地方之後,你們只需要給他們每個人發放回家的路費,他們就會自動解散!”

  鷹隼眯著眼睛盯著格拉洛夫看了一會,同意道:“好,不過你最好不要耍花樣!”

  格拉洛夫道:“放心,現在我們同坐一條船!”

  時間到了,幾個士兵用鐵鍬不停地往火車頭的鍋爐下方燃燒室送煤,鍋爐升起火來之後,蒸汽開始彌漫。

  此時在火車站外,一個鐵血調查局的情報員在一棟房子裡開啟了電波干擾器,干擾器開始後,五公里之內的所有電臺都可以正常使用,但是就是發不出電報,從外面發來的電報也收不到。

  “好了嗎?火車能不能開起來了?”鷹隼來到火車頭看見格拉洛夫正指揮幾個士兵不停地添煤,一個少尉軍官正在操作駕駛室裡的按鈕。

  “應該可以了!”操作按鈕的少尉軍官扭頭對格拉洛夫說道。

  格拉洛夫馬上對旁邊一個士兵道:“馬上去傳令,讓還沒有上車的所有人上車!”

  “是!”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26

第675章 得手

  “你們幹什麼?”

  月臺區一個營的兵力全部集中在3月臺,讓月臺區空了下來,防禦據點上的空缺讓週邊巡邏隊發現了不正常,但一個週邊巡邏隊發現月臺區的士兵全部不見了,又看見所有士兵都正在往三月臺的火車上爬的時候終於知道了不對勁。

  正要上車的鷹隼回頭一看,見遠處跑過來一隊巡邏兵。被發現了!鷹隼立即掏槍將那個叫喊的巡邏俄軍小隊長打死,“給我打!”

  頓時月臺區響起了砰砰的槍聲,三個俄軍巡邏士兵被打死,其他幾個慌忙趴在地上還擊,一時間槍聲大作。

  正在火車頭位置指揮士兵們將火車啟動的格拉洛夫聽到了槍聲,頓時臉色大變,立即吼道:“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

  “中校,出事了,一隊週邊巡邏兵發現了我們這邊的動靜,我們不得不還擊,現在最要緊的是立即將貨車開動起來!”謝德羅夫跑過來擦著汗珠對格拉洛夫說道。

  聽了謝德羅夫的話,拉格羅夫一拳打在車廂上,歎道:“我就知道要出事,果然不出我所料,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一連長、一連長!”

  一個俄軍上尉跑過來敬禮道:“長官!”

  “我們被發現了,你馬上帶人到前面去拿下火車站鐵軌出口,在火車開過去之前一定要給守住,否則我們全都得死在這裡,明白嗎?”

  俄軍連長馬上敬禮:“是,長官!”

  格拉洛夫又對謝德羅夫道:“這裡就交給你,儘快讓火車開動起來,我帶人去阻擊,記住,如果火車能動了,一定要派人來通知我們!”

  “放心,這裡就交給我吧!”

  格拉洛夫跳下火車頭帶著一隊人馬往後面去阻擊正在向月臺靠攏的俄軍了,謝德羅夫接替了督促士兵和駕駛員的任務。

  現在的火車動力還是燒煤的蒸汽機,想要將火車開動起來不會比將一艘剛剛生火的戰艦容易,這需要時間,鍋爐需要時間才能燒熱,只有儲存大量的蒸汽才會產生動力,有了動力才能驅動火車。

  槍響之後,月臺週邊俄軍聽到槍聲都向月臺這邊趕過來,很快就有軍官過來指揮進攻,儘管知道那輛火車上裝有大量黃金的人很少很少,但是還是有知情者的,至少在這裡駐防的警衛團團長和幾個營長就知道。

  現在負責月臺區的第三營已經全部爬上了那列火車,團長和另外兩個營長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第三營正在打那輛火車的注意。

  此時鍋爐已經燒得差不多了,一些車廂下面開始噴出蒸汽,知情者一看就知道第三營想要把火車開走,真是好大的胃口,如果偷幾塊金磚也算正常,可是想要把整列火車都開走,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進攻,進攻,給我進攻!”第二營營長對士兵和軍官們大喝,“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在火車啟動之前把他們攔下來!”

  整個火車站一時間槍聲大作,火車上的第三營士兵利用車廂窗戶和車門掩護進行射擊,還有人趴在車頂上射擊,儘管這些人因為偷火車在心理上處於弱勢,但是他們在地勢上佔有優勢,又處於防守狀態,進攻的俄軍一時間也沖不過來。

  進攻的俄軍不斷有人被打死倒在地上,而火車上也不時有人中槍從車頂跌落下來,整列火車的火車皮上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彈孔。

  雙方戰鬥打了四、五分鐘,傷亡都不小,特別是進攻的第一營和第二營士兵,兩個營長知道如果讓火車開走了,他們倆都吃罪不起,誰也不知道高爾察克會怎麼發落他們,因此為了自己的小命,兩個營長指揮士兵們向第三營防守的火車發起瘋狂的攻擊。

  “嘟——嘟——”鳴笛了,這是火車可以啟動的聲音,謝德羅夫也派了人過來向鷹隼和格拉洛夫報信。

  既然火車可以啟動了,就沒有必要再在這裡耗下去,鷹隼馬上對旁邊的格拉洛夫道:“可以走了,馬上還沒有上車的人立即上車,我們耽擱不起!”

  “我知道!”

  儘管格拉洛夫是被脅迫的,不得不幫鷹隼,但既然已經動手了,格拉洛夫此時也沒有了其他的想法,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一條道走到底了。他立即下令還在前面阻擊沒有上車的士兵撤回到火車上。

  足足兩分鐘,所有人才全部退回火車上,沒有來得及回到火車上的人都死了,此時火車已經慢慢啟動,進攻的第一和第二營士兵看見火車開動,頓時急眼了,全部一窩蜂沖上來,但是火車頂上的機槍不是吃素的,密集的士兵沖上來時立即遭到了彈雨的掃射,成片成片的士兵倒在地上,屍體又將一部分士兵絆倒,後面的士兵只能眼睜睜看著火車漸漸遠處。

  火車開了數百米放慢了速度,已經控制了火車站鐵軌出口處的一連長帶著人爬了上來,當所有人都上了車之後,火車上終於爆發出一陣陣歡呼聲。

  鷹隼看著這些俄軍士兵發出歡呼心下頗為感慨,他很清楚,其實現在所有的俄軍士兵都不想再打仗了,以前打是沒有辦法,要抵禦德軍的外來入侵,但是現在卻是內訌,他們不願意跟蘇俄軍隊打仗,畢竟這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而現在他們脫離了高爾察克,從此以後就可以脫離軍隊,然後回家了。

  火車在快速行駛中,鷹隼看著火車頂上士兵們都坐著,醫務兵給傷兵包紮傷口,其他士兵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聊天,他走到格拉洛夫旁邊坐下遞過去一支煙。

  格拉洛夫接過後連續劃了幾根火柴才點燃,抽了幾口後問道:“我之所以願意幫你們,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我手下這些士兵幾乎都是從西伯利亞來的,你可以放心,除了我之外,我手下這個士兵都不知道車廂內的木箱裡裝著黃金,我們都不想打仗了,所以我想帶他們回西伯利亞,讓他們回家,我希望我們進入華軍控制的區域之後,你能給我一筆錢,我需要錢遣散他們!我幫了你們,你們也應該幫我,如果你們想過河拆橋,想要殺人滅口,我會讓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鷹隼沉默了一會後抬頭看著格羅洛夫,足足半分鐘後才說道:“可以,我最大的許可權,每個人一千華元的遣散費,多的我就做不了主了,如果你不想惹麻煩,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讓我們上頭知道,你也應該也想得到,如果上面知道還有你們這麼多人參與了這次行動,我無法保證你們的安全,所有你最好不要提過分的要求,在我能力範圍內能夠解決的,我會盡我所能,如果你的要求過分了,那我只能向上面彙報,到時候上面怎麼決定,事情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有可能你們全部都會人間蒸發,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格拉洛夫伸出手道:“謝謝!”

  “不客氣!”

  烏法,高爾察克的城堡內。

  當火車被鷹隼等人開走之後,高爾察克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警衛團團長和兩個營長一臉喪氣地來到了城堡請罪。

  高爾察克看著面前的警衛團團長和兩個營長,怒不可遏:“我是怎麼交代你們的,這片黃金萬萬不能出任何差錯,它可是全俄國的人民的血汗錢啊,是我們招兵買馬的本錢,沒有了這片黃金,我們拿什麼給士兵發軍餉?拿什麼購買武器彈藥和裝備?我千叮呤萬囑咐,可沒想到最終還是出了問題,我問你們,難道你們事先都沒有一點點察覺嗎?”

  警衛團長滿頭大汗道:“將軍,我們事先確實沒有發現任何的苗頭,格拉洛夫這幾天就跟平常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這種事情,將軍閣下,我嚴重失職,請給我一次機會,允許我帶一支騎兵去追擊他們,這條鐵路是通向東方的,他們應該沒有膽子進入華軍控制的地盤,而且周邊都是我們的控制區域,我相信他們必然要停了火車將黃金運走,我帶著騎兵一定可以追回那批黃金!”

  高爾察克想了想,又看了看警衛團長,最終還是捨不得那批黃金,答應道:“好,我給你一個騎兵團,馬上出發,一定要給我把那批黃金追回來,把格拉洛夫給我抓回來!”

  “是,將軍!”警衛團長馬上立正敬禮。

  等人走後,高爾察克又將通訊科長喊過來,讓通訊科長給鐵路前方月臺守軍發電報,讓前方守軍對火車進行攔截。

  通訊科長不久又回來了,他向高爾察克彙報說:“電報發出去之後,前方月臺守軍一直沒有回復,而現在我們也收不到任何電報了!”

  高爾察克皺眉道:“怎麼回事?是不是發報機壞了?”

  “我們已經檢查過了,一切正常啊,沒有發現發報機有損壞的現象,但就是收不到電報!”

  高爾察克想了想,立即道:“馬上去找人再來修理,如果發報機沒有壞掉,怎麼可能收不到電報呢?這絕對不可能!”

  “是,我馬上去辦!”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27

第676章 滅口

  火車經過了多羅吉諾這個車站,不過由於俄國守軍沒有受到高爾察克的電報,因此沒有對火車做任何攔截,火車卻沒有停留就過去了,這倒是讓多羅吉諾的俄軍有些驚訝。

  多羅吉諾前方不遠就是伊格利諾車站,火車上的一連長找到格拉洛夫問道:“營長,等過了伊格利諾之後我們就動手吧,如果再往前就要到俄軍和華軍的防區交界區域了,那時候再動手的話,我們很難不驚動交界處的雙方守軍!”

  格拉洛夫聞言前後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才放心,搖頭道:“不行,就算在伊格利諾前面動手也不行,我們除了這列火車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交通工具,這車上的黃金多大六百噸之重,在火車站一戰我們就損失了一百三十人,現在我們只有不足五百人了,就算我們每人能扛一噸黃金,也不能把所有的黃金都扛走!”

  一連長著急道:“營長,那我們怎麼辦?如果我們直接將火車開去華軍控制區的話,那這批黃金有我們的份嗎?我看我們不如過了伊格利諾車站之後就動手,我們能夠帶走多少黃金就帶走多少,總比什麼都得不到強,那些帶不走的,我們將它們埋起來,等我們有條件了,再過來取,您看怎麼樣?”

  “不,你聽我說!”格拉洛夫解釋道:“我聽那個華國人說,讓我們把火車開過了烏爾曼就停下來,他們為什麼不讓我們直接將火車開去華軍控制區,很顯然,華國人也不想讓他們劫走了黃金的事情弄得天下人都知道,再說了,通往華軍控制區的鐵路在阿沙一帶被高爾察克手下俄軍控制了,火車根本就過不去,如果開到阿沙,只會鑽進俄軍的口袋裡。只要裝著黃金的火車沒有開到華軍控制區,華國就可以抵賴,畢竟沒有證據嘛,我猜測他們肯定在烏爾曼和阿沙之間準備好了接應的車隊,有了交通運輸隊就可以將這批黃金運到華軍控制區,等黃金從火車上裝卸到他們準備好的運輸車隊之後,我們再動手不遲,到時候你們要看我的眼色行事,我們下半輩子能不能過富人的生活就看這一次了,明白嗎?”

  一連長連忙答應:“明白!”

  此時鷹隼正在一節車廂內用可擕式發報機給馬博陽發電報,他將火車站的行動進行了詳細的彙報,又將格拉洛夫和他的營都帶過來的消息一同發了出去。

  發完電報後,格拉洛夫就派人來找鷹隼,找他過去商量事情,鷹隼見到來人神色異常,心中頓時警惕,這些士兵思想簡單,臉上根本藏不住事情,哪裡逃得多鷹隼這個老特工的法眼?鷹隼推測格拉洛夫肯定是起了要打這片黃金的主意的心思。

  想想也是,只要是一個正常人,就無法眼睜睜看著這麼多的黃金在面前被人拿走,而且格拉洛夫手上現在有四五百人槍,鷹隼身邊只有六個人,如何是對手?

  鷹隼心思一動,打發來人先走,他一會就到,等來人走後,鷹隼立即又給馬博陽再次發了一份電報,發完電報後對謝德羅夫道:“警惕一點,留點心,我看情況不對,我擔心格拉洛夫會起異心,一旦他們對我們動手,你們要馬上想辦法逃走,先保住性命早說,這麼多黃金他們一時間拿不走,只要我們還活著就有機會重新找到他們、找到這批黃金,明白嗎?”

  謝德羅夫一怔,問道:“你們不是都談妥了嗎?他們難道也不想想他們吃下這批黃金後會不會撐死?”

  鷹隼冷笑:“人是最複雜的動物,人心也是最複雜的!如果他們在這一路上沒有動手,等到了接應之地與馬特使他們匯合之後,我們要更加警惕,我擔心他們會在那個時候動手。”

  “為什麼?難道他們腦子生銹了嗎?與特使接應之後,我們人多勢眾,他們還敢從我們手裡搶?那不如現在就動手豈不是更好?”

  鷹隼搖頭道:“不不不,他們現在對我們動手也不能把這麼多黃金帶走,但是到了接應地點就不同了,那裡有運輸車隊,這件事情我跟格拉洛夫提過,如果他們等黃金全部換車裝好之後趁我們不備,突然對我們下手的話,是完全有可能將黃金帶走的,畢竟有了交通工具的情況大為不同!”

  謝德羅夫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幸虧你腦子轉得快,否則我們說不定會吃大虧,您放心吧,我會通知其他人小心的!”

  “這就好,我去見見格拉洛夫,看看他找我有什麼事情!”

  在烏爾曼和阿沙之間的一段鐵路旁邊已經聚集了一大批人馬,這些人全部都是華軍士兵,足足一個營的兵力,另外還有三千人的民夫和一千多副大型雪橇,每副馬車配三匹馬,現在這種大雪天氣,以這片林海雪原的情況,只有雪橇能裝貨物,卡車和馬車都不頂用,畢竟他們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大路,那樣容易被俄軍巡邏隊發現。

  馬博陽剛剛收到了鷹隼發來的電報,電報的內容他們鬆了一口氣,但行動的意外又讓他皺起了眉頭,那火車上多了格拉洛夫的步兵營,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沒過兩分鐘,發報員又送過來一封電報說:“長官,還是這個頻率發來的電報。”

  馬博陽看了第二封電報之後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他暗自慶倖自己擔心火車在途中出什麼意外,因此讓電報員將發報機一直開機著,否則的話,如果關了發報機的話,就收不到這封電報了,到時候豈不是會出大事?

  既然知道了情況,馬博陽馬上開始佈置,他將兵力在鐵軌線兩側樹林裡埋伏起來,只留少量士兵和民夫以及雪橇在明處,又準備了一些熱食,等到火車一到,就可以給他們吃。

  火車過了伊格利諾車站半個小時之後,格拉洛夫還沒有動手,鷹隼就知道格拉洛夫肯定是想等到了接應地點再動手。

  二月份的俄國深夜還是冷得要命,不論是在車廂裡的士兵,還是在車頂的士兵,都互相擁擠在一起取暖,特別是在車頂的士兵們,火車速度很快,在車頂吹著冷風的滋味可不怎麼好受,許多士兵的帽子和棉衣上都出現了冰霜。

  天亮的時候,火車抵達烏爾曼,這輛火車的到來還是引起了烏爾曼俄軍的警惕,雙方還打了一場,但烏爾曼的俄軍還沒有能夠攔下火車,火車直接沖過了烏爾曼車站,雙方只交火了半分鐘的時間。

  火車終於過了烏爾曼,過了烏爾曼就與馬博陽約定的接應地點不遠了,又走了兩個小時,天色大亮,早上八點左右,火車到達接應地點,前方大批人馬,有人站在鐵軌上不停地揮舞著旗幟,在火車頭的鷹隼馬上讓駕駛員將火車停下,熄火後關閉鍋爐。

  火車減速滑行了幾裡路之後停在麼馬博陽等人面前,鷹隼和格拉洛夫等人從火車上跳下,馬博陽帶著一些士兵迎上來同兩人握手:“辛苦了,辛苦了!”

  雙方互相詢問了一些情況,接著馬博陽對格拉洛夫道:“我們已經準備了一些事物和熱湯,想必你們經過一夜的奔波已經又累又餓又冷,吃點熱食、喝點熱湯會好一些!”

  格拉洛夫不知道馬博陽早已經準備了手段對付他和他手下這個營,此時他和手下的軍官以及士兵們確實又冷又累又渴,他還沒有來得及發話,一些軍官就帶著士兵們一窩蜂地湧向食物發放處。

  看到這個情況,格拉洛夫不由一陣苦笑,扭頭對馬博陽道:“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

  “沒什麼,這很正常嘛,對了,你先去吃點喝點填飽肚子之後我們再談,有事情我還要聽一下你的意見。”

  馬博陽表演得非常正常,格拉洛夫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異常之處,他確實也和其他人一樣又冷又餓,連忙趕過去吃東西喝熱湯。

  鷹隼等人也要過去,馬博陽立即叫住他們:“你們幾個等一下,我有些話要問你們,跟我來!”

  鷹隼跟上去問道:“什麼事情不能等我們吃完東西以後再說?”

  幾人被馬博陽帶到一處帳篷裡面,帳篷裡已經準備好了一些食物和熱湯,馬博陽指著食物和熱湯:“這些才是為你們準備的!”

  鷹隼聞言笑道:“你這又何必呢?難道這裡的伙食要比外面的好?呃,不對,難道……”

  馬博陽淡然道:“你猜對了,外面的食物和熱湯其實跟這裡一樣,但外面那些食物和熱湯卻多加了一些料!”

  正在狂吃的鷹隼等人頓時全部停了下來,大多嘴裡塞得滿滿的,都拿眼睛看著馬博陽,這些眼神看得馬博陽渾身都不自在。

  馬博陽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別拿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們也知道接下來他們會幹什麼,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讓他們無聲無息的消失掉!”

  “想不到你這傢伙竟然這麼毒!我真擔心以後跟你合作會不會也被你這樣幹掉!”

  鷹隼等人吃飽喝足後從帳篷裡出來的時候,火車道兩側空地上已經躺了一地的屍體,格拉洛夫等四百多人全部死了,是被毒死的,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28

第677章 西線危機

  華國、總統府。

  蕭震雷在辦公室內皺著眉頭看著一份份西線戰場的戰報,目前由於德軍的瘋狂反撲,英法聯軍以及新加入的美軍部隊被打得節節敗退。

  坐在旁邊的蔣方震搖頭道:“在法國西海岸登陸的美軍第一集團軍還沒有對德軍發起進攻,剛剛抵達前線就被德軍擊潰,嘿,這也是美國人沒有經驗,總歸是從將軍到士兵,整個軍隊從上到下都是新手,沒有任何經驗,如何跟德國人打?如果讓德軍繼續這麼打下去,我擔心英法美等國的軍隊會被趕下大西洋喂魚,想要阻止這種情況發生,目前最好的辦法是由我軍從東南防線發起攻擊,將德軍注意力吸引到我們這邊,讓英法美的軍隊有時間站穩腳跟,重新建立防線!”

  蕭震雷將一份份戰報看完,眉頭緊鎖,他揉了揉太陽穴點燃一支煙抽著起來,思索靠了幾秒鐘後說道:“歐洲戰區目前有我軍隊多少軍隊?德奧在東南防線有多少人?”

  蔣方震道:“歐洲戰區有一百七十萬左右,這其中有七十萬是第二軍團的東南亞各國軍隊,戰鬥力當然不能與我們國防軍相比,而德奧軍隊在東南防線目前有兩百萬。”

  蕭震雷抽著在辦公室裡走了幾個來回,搖頭道:“用一百七十萬去進攻兩百萬,兵力上沒有優勢,而且德軍隨時可以從東線俄國邊境抽調軍隊,據我所知,那邊有超過兩百萬大軍吧?現在德國正在與蘇俄方面進行秘密會談,弄不好他們會達成協議,如果我們現在在東南防線發起進攻,一旦他們在這段時間內達成全面停戰協議,那麼德國就可以把在東線戰場的兩百萬軍隊最少可以抽調一百萬加入東南戰線,到時候就不是我們進攻德奧聯軍了,而是他們要對我們進行瘋狂反撲了!”

  蔣方震走到地圖前說道:“大總統,其實我們能夠動用的兵力不止一百七十萬,這只是我們的兵力,沒有將當地軍隊算進去,根據我們統計,目前土耳其、保加利亞、羅馬尼亞、阿爾及利亞、馬其頓、希臘等國家有軍隊超過二百五十萬人,而我們最少可以抽調一百五十萬加入作戰,我相信這些國家會予以配合。

  而且從另外一方面來說,如果我們現在不動手,不趁著德國和蘇俄方面還沒有達成停戰協定之前吃掉德奧在東南戰線的大部分有生力量的話,一旦他們達成停戰協定,德軍就可以從東線抽調大量兵力對我們東南防線發起猛攻,現在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啊。

  德軍目前無暇顧及我們,我們就要趁這個機會吃掉德奧在東南戰線的有生力量,只有消滅德奧大量的有生力量,我們的軍隊才能向西和向西北方面推進,而且這樣做一方面緩解了西線英法美三國的壓力,另一方面也為我們在接下來的戰役中減輕了壓力!”

  聽了蔣方震的話,蕭震雷來到地圖下注視著歐洲東南部,他扭頭看向蔣方震:“你說東南歐各國和土耳其目前可以動用的軍隊有一百五十萬?”

  “對,絕對有,而且只多不少!”蔣方震斬釘截鐵的說道。

  蕭震雷不停地抽著煙,眼睛一直盯著地圖上,足足半個小時之後才說道:“你認為如果要發起攻擊,從哪裡打開局面最好?”

  蔣百里拿起指揮杆在地圖上點了點:“我已經想了很久,目前我們能夠做的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在德國和蘇俄簽署停戰協定之前拿下塞爾維亞和羅馬尼亞西部高原,德奧聯軍在這兩個地方駐紮有重兵,總計大約有超過一百二十萬人馬,如果我們能夠吃掉這一百二十萬人馬,那就算德國把東線戰場的兩百萬大軍全部調過來,我們不用害怕!”

  蕭震雷看著塞爾維亞和羅馬尼亞西部,這兩處地方都是高原地形,而且地勢的走向是東高西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華軍佔據了絕大部分的喀爾巴阡山山脈的高處地勢,只要將軍隊投入上去,然後以居高臨下之勢向西進行快速推進,這是完全可行的,特別是羅馬尼亞西部三面是高山,只要速度夠快,德奧軍隊跑都不容易跑掉,關鍵是速度要快、要將重型武器運山上去,使用重火力摧毀一些關鍵防區的德軍據點!

  蕭震雷眯著眼睛盯著羅馬尼亞西部,特蘭西瓦尼亞高原!就是這裡,只要吃掉德奧部署在這裡的七十萬大軍,而後就可以依託喀爾巴阡山山脈的天然地利優勢部署重兵抵擋德軍從北方東線戰場南下。

  蕭震雷狠狠抽了一口煙說道:“那好,命令蔡國棟出動第一、第五、第六軍團一共一百萬人,不惜一切代價,以最快的速度給我合圍特蘭西瓦尼亞高原上的七十萬德奧軍隊,之後在喀爾巴阡山脈中段各處險要之地部署防禦工事抵擋可能來自北方德軍南下的進攻。於此同時,從東南歐各國抽調一百五十萬軍隊進攻塞爾維亞,以這一百五十軍隊為主力,以我第二軍團為輔,吃掉塞維爾亞的德奧五十軍隊!”

  如此部署,在兵力上有著極大的懸殊,北方德奧有七十萬人,蕭震雷用了三個國防軍主力,都是精銳,共一百萬,而在塞爾維亞只有德奧軍隊五十萬人,蕭震雷卻要用兩百萬二十萬。

  蔣百里對此很理解,畢竟東南歐國家剛剛從德奧的控制下複國,儘管軍隊數量已經不少,但是戰鬥力方面實在不敢恭維,想要吃掉塞爾維亞的五十萬德奧軍隊,必須要用絕對優勢兵力。

  蔣百里答應道:“好,我這就回去以最高軍事委員會的名義下達命令,至於具體的作戰計畫和部署就交給他們自己去做,你看呢?”

  “嗯,可以,我們國內這邊只決定戰略方向,具體的戰術由他們自己部署和實施,我們不要干涉,不是有一句話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嗎?就這樣定了!”

  蔣百里點點頭:“明白!”

  這是秘書小高敲門走進來報告:“大總統,馬監察官回來,他現在就在外面。”

  蕭震雷連忙道:“噢?那快叫他進來!”

  “是!”

  蔣百里聽見又有人來見蕭震雷,於是說道:“大總統,那我就走了!”

  “好,慢走!”

  秘書小高領著馬博陽走了進來後就離去,馬博陽走過來向蕭震雷報告:“大總統,我回來了!”

  蕭震雷很高興的招呼馬博陽坐下問道:“現在那批黃金已經運入了國庫內,你這次做的很好,連續兩次給我們弄來了九百噸黃金,這是一個了不起的功勞!你們這次行動的大致情況我已經看過電報了,但我還是想聽你詳細說一說。”

  “好的,大總統!”

  自從馬博陽等人在烏爾曼以東五十公里左右接應到了裝有黃金的火車之後,在食物中下毒毒死了數百名俄國士兵,一舉解決了最後的不穩定因素。

  儘管已經解決掉了不穩定的因素,那時馬博陽和鷹隼還是絲毫不敢放鬆,畢竟當時他們所在的位置還是在俄軍控制的範圍內,為了掩蓋黃金消失的線索,馬博陽等人將那些被毒死的數百名俄軍屍體進行了掩埋,然後將所有裝有黃金的木箱從火車上裝卸到雪橇上,在俄軍追擊的騎兵團趕上來之前離開了接應地。

  馬博陽從車裡雅賓斯克帶來運輸隊只用了七天時間,但是運輸黃金回去的時候卻用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在路上運輸隊有很多民夫和士兵累死凍死,回到車裡雅賓斯克的時候,整個運輸隊伍減員了五分之一,可以算是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

  送走了馬博陽之後,蕭震雷又迎來了另外一個客人,國家銀行的行長陳暉祖,陳暉祖見到蕭震雷就興奮道:“大總統,這九百噸黃金的作用很大啊,有了這九百噸黃金做準備金,我們就可以再次發行貨幣,緩解經濟上帶來的壓力!”

  蕭震雷問道:“以這個數量來發行貨幣的話,可以撐多長時間?”

  陳暉祖信心滿滿道:“我算過了,最少可以支援兩年的時間!”

  “兩年?”蕭震雷點點頭,“兩年時間足夠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兩年的時間足夠打敗德國了!”

  在大戰初期,華國的黃金儲備很少很少,但是現在華國的黃金儲備量已經是除了美國之外的最大的儲量了,大戰爆發不久,各國的金本位制度相繼崩潰,無論哪個國家多不允許自己國家的黃金流向國外,而各國卻又大量發行貨幣,因此造成了物價上漲,貨幣貶值,這其中以英鎊、法郎和馬克貶值最多最嚴重。

  但是英法德等國想要從其他國家購買原料和武器彈藥,也必須要使用黃金支付,當然也同時採用借貸的辦法,不過這需要有國家願意才行,美國和華國在這場戰爭中貸款給英法方面的數量極大。

  華國方面從英法兩國獲得了大量的黃金,這主要是抗生素的銷售帶來的巨額利潤,抗生素的發明讓戰場傷亡率大幅度降低,英法美等國為了減少傷亡,不得不下狠心用真金白銀從華國購買抗生素,這也讓華國從各國獲得了大量的黃金,真是有了這些黃金做準備金,華國的經濟情況才一直很好,華元不但沒有貶值,還有些升值的情況。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29

第678章 狡辯

  在華軍準備向特蘭瓦西尼亞高原發起進攻的時候,在日本的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庭審已經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庭審進入第二階段之後,戰犯們明顯感覺到危機,他們很清楚,如果在接下來的庭審過程中還是像以前那樣被動,最後的結局肯定是最壞的。因此,在很多戰犯的家屬都動用了大量的金錢和資源為這些日本戰犯聘請好律師為他們辯護。

  2月24日,寺內正毅第二次接受庭審,這次他換了律師。

  目前庭審的程式還在舉證階段,寺內正毅在朝鮮和華國東北犯下的罪行數不勝數,檢控方在朝鮮和華國東北、甚至在灣島和琉球都找到了大量的證據來證明寺內正毅曾經犯下的滔天罪行,而檢控方要做的就是將寺內正毅這些戰犯犯下的每次一次罪惡都揭露出來。

  “現在庭審繼續,檢控方可以接著上次庭審進度進行!”完成一些列的過程之後,法國對檢控官問道。

  檢控官站起來道:“是的,法官大人!寺內正毅除了在當年進攻朝鮮半島時屠殺了日軍登陸第一站日出小漁村的大部分村民之外,1895年1月5日,被告下令部下士兵在平壤城郊殺害村民479人,法官大人,我可以詢問被告嗎?”

  法官點頭:“可以!”

  檢控官走到寺內正毅的面前問道:“被告,189年1月5日,你在平壤城郊下令部隊屠殺了溪水村村民479人,你承認嗎?”

  寺內正毅聞言看向自己的辯護律師,辯護律師向他點點頭,這件事情根本無法抵賴,儘管過去了二十年,但是當年參與屠殺的日軍士兵當中還有不少人在世,這些人都在四十多數到五十多歲之間,由於年紀的原因,這個年齡階段的人在這次大戰中沒有參加戰爭,他們活了下來,如果這些人上法庭作證,寺內正毅也根本就抵賴不了,還不如索性大方的承認。

  寺內正毅見辯護律師點頭,他便用蒼老的聲音道:“是的,儘管過去了二十多年的時間,但是那天我記得很清楚,那些人村民是我下令殺死的!”

  檢控官問道:“你為什麼下令殺他們?他們是平民,他們手上沒有任何攻擊性武器,對你們根本構不成威脅,你無緣無故的殺死他們,只能說明你生性殘暴!”

  寺內正毅道:“當時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哼,奉命行事?說得好聽,你以為將責任推卸掉就沒事了嗎?你既然說你是奉命行事,那麼是誰下令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接到了上峰的命令才對士兵們下令屠殺那些村民的?”

  “我、我、我……”寺內正毅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法官大人!”寺內正毅的辯護律師站起來大聲道:“檢控方這是強詞奪理,軍令的形式一般有兩種,一種是書面傳達,另一種是口頭傳達,我們都知道在前線的軍令一般都是通過電話和口頭傳達兩種,根據我們調查,檢控方所說的這個時間段,正好是當年日軍推進的位置,也就是那時候日軍前線所在地,那個時候電話還沒有普及,前線軍令的傳達只能通過傳令兵口頭傳達,這種軍令是沒有記錄的,不過我們找到了當年傳達軍令的傳令兵,以此證明我的當事人只是奉命行事!”

  法官道:“允許,傳被告方證人!”

  一個四十幾歲的猥瑣中年人被法警帶了進來,辯護律師問道:“證人小泉吾一,1895年,你是在朝鮮戰場給鈴木三郎中佐做傳令兵嗎?”

  小泉吾一道:“是的,先生!”

  “那麼1月5日,鈴木三郎是否命令你給被告寺內正毅傳達過軍令?如果有,你還記得軍令的內容嗎?”

  小泉吾一想了想說道:“時間太長了,而且我做傳令兵每天都要傳達很多軍令,因此記得不太清楚,不過那一次我記得很清楚,那天鈴木三郎中佐確實讓我給寺內正毅傳達軍令,因為那次軍令很特別,因為軍令的內容是讓寺內正毅下令殺了溪水村的村民,據我所知,溪水村的村民已經全部加入了反抗我軍的行列,當時他們為朝鮮軍和清朝運送補給,還窩藏清軍和朝鮮軍的傷患!另外他們手上還有大刀、長矛、弓箭等武器。”

  辯護律師馬上道:“法官大人,根據證人所說,當時溪水村的村民幫助清軍和朝鮮軍,他們的行為實際上就已經證明他們加入了清軍和朝鮮軍的行列,如果一來,他們就是日軍的敵軍,日軍殺他們是理所當然的,這並不屬於屠殺平民的罪名,法官大人,我的話完了!”

  法官問檢控官:“檢控方有問題問證人嗎?”

  檢控官站起來走到小泉吾一身邊問道:“你叫小泉吾一?”

  “是的,先生!”

  “鈴木三郎手下的軍隊當時隸屬於哪知部隊?”

  “第五師團第二旅團井上聯隊!”

  檢控官道:“正如你自己所說,你每天都要傳達很多軍令,對那次給寺內正毅下達軍令怎麼就記得那麼清楚?真的如你所說,當時溪水村的村民都幫助清軍和朝鮮軍了嗎?我看你是信口雌黃、顛倒黑白,我要提醒你,在法庭行做偽證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小泉吾一咬牙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檢控官對法官道:“大人,我們找到了當年溪水村的倖存村民之一鄭浩一,請允許鄭浩一出庭作證。”

  “可以!”

  證人鄭浩一被帶進來走進了證人席,檢控官問道:“證人,1895連1月的時候,你們村子的村民是否接納過清軍和朝鮮軍的傷患?你們是否為清軍和朝鮮軍運送補給?你們手上是否有大刀、長矛和弓箭等武器?”

  證人鄭浩一道:“當時我們村是來了十幾個清軍和三十多個朝鮮軍傷兵,他們都住在李村長的家裡,是李村長接納了他們,並給他們處理了傷口,還給了他們一些食物,不久他們就離開了,然後日本兵就追到了我們的村子裡,日本人將我們集中村口讓我們交出那些清軍傷兵,我們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有清軍進入了我們村子,直到村長說他們已經離開了,我們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我們根本就沒有給清軍送過什麼補給,我們也沒有大刀長矛之類的武器,弓箭倒是幾幅,但那時打獵用的,不是軍隊的弓箭。”

  檢控官又問:“當時的情況是怎麼樣的?你可以詳細說一說嗎?”

  “好的,當時這個人拿著武士刀問我們把清軍傷兵藏在哪兒了,我們沒有人知道,他就下令把一個年輕人抓出來,那個年輕叫樸永浩,朴永浩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他說不出來,這個人當時就用武士刀砍死了樸永浩,樸永浩被砍成了兩段!後來他又連續殺了三個人,李村長才站出來說是他收留了清軍傷兵,不過清軍已經北上了,他說這件事情是他一個人做的,與村裡其他人無關,這個魔鬼聽了之後又拔刀把李村長砍死了,他還親手砍死了村長的老婆、兒子和兒戲以及孫子,但是村民們都嚇壞了,場面大亂,但這個魔鬼很快又下令將所有村民都殺了!村民們到處逃命,但他們根本就跑不掉,日本追上去用火槍打、用刺刀捅,整個村子裡到處都是村民的屍體!”

  檢控官點點頭,對法官道:“大人,我的問題問完了!”

  法官看向辯護律師:“辯護律師有問題要問證人嗎?”

  辯護律師站起來問證人:“鄭浩一,你今天多大?”

  “三十歲!”

  辯護律師道:“那麼也就是說當年你只有七歲,事情發生的事情你在哪兒?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就在現場,那個魔鬼下令大屠殺之後,場面就大亂了,我的媽媽拉著我拼命的跑,後來我媽媽發現整個村子都被日本兵包圍了,根本跑不出去,後來我媽媽拉著我趴在地上裝死,她將我保護在剩下,又從地上摸了很多血液抹在我們的身上希望騙過日本兵,但是又來日本人打掃戰場時在我媽媽的背上刺了一刀,我媽媽為了保護我臨死都沒有哼一聲,儘管當時我只有七歲,但我記得很清楚,這件事情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我剛才看見這個惡魔,我就知道是他,隨著年紀變大,相貌可能會變化,當時他的眼神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就是他!”

  這時寺內正毅大怒:“你誣陷,你這是誣陷,我只是殺了三個人,其他村民的死都不是我下令殺的,當時我殺了三個人之後,場面就大亂了,當時的形勢就不受我控制了,那些村民是自找的,如果他們不亂跑,他們根本就不會死!”

  證人鄭浩一額頭上青筋暴起,歇斯底里大罵:“放屁,你放屁,寺內正毅,就是你下令殺了我們村裡479人,只剩下我一個人活了下來,你這個魔鬼,我擦你姥姥,擦你姥姥!”

  法庭哄鬧起來,法官不得不擊錘:“肅靜,肅靜,辯護律師,繼續!”
嚴羊 發表於 2019-7-8 15:30

第679章 判處死刑

  第二次的庭審對檢控方非常不利,被告寺內正毅和辯護律師不僅找來了好幾個證人證明寺內正毅下令屠殺是奉命行事,而且他們還否認屠殺無辜的平民,他們找出一些證據指證那些平民其實已經不是平民,而是有武器的反抗軍,如此一來,寺內正毅屠殺平民的罪名就不能成立了。

  但是檢控方也很快讓新的證人上庭作證,指證寺內正毅是屠殺,不管他是不是奉命行事,他的所做所謂已經是具有屠殺的事實。雙方你來我往,見招拆招,法庭上十分熱鬧。

  這次庭審進行了整整三天,雙方幾乎使出了所有的手段和底牌,檢控方將寺內正毅所有的罪名都進行了一一的指證並讓所有的證人出庭作證,能夠拿得出來的證據全部拿了出來。

  而寺內正毅這邊抵死不承認自己犯罪,認為一切都是上級的指令,他只是一個軍人,只是奉命行事,罪名不應當由他來承擔,而且他的辯護律師還讓找來不少的證人證明這一點。

  第二次庭審完畢之後,接下來就到了宣判階段,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決定一次性審完、宣判一個戰犯,因此接下來就是要對寺內正毅進行宣判。

  在對寺內正毅進行宣判的前幾天,外界輿論鬧得沸沸揚揚,根據第二次庭審的結果來看,有些人認為寺內正毅被判屠殺平民罪的罪名很難成立,畢竟時隔多年了,很難找到直接的證據,到目前為止,雙方找的證人幾乎都是受害方和與被告有關係的證人,而沒有協力廠商證人,但是如果檢控方指控寺內正毅有侵略罪的罪名幾乎是十拿九穩,不過檢控方或法庭方面會不會允許指控侵略罪還能難說。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會議室。

  秦聯魁看著兩側各國法官道:“明天就要對寺內正毅進行宣判了,現在各位面前的是前兩次庭審的詳細過程記錄,有些法官還親自參加過庭審,現在我們就要對寺內正毅進行定罪,各位都看看庭審記錄吧,到底該如何定罪,希望我們今天能夠得出一個結論。”

  各國法官放開面前的庭審記錄看了起來,秦聯魁也認真的看著關於寺內正毅的庭審記錄過程,會議室裡只有沙沙沙的紙張翻動聲。

  半個小時後,所有法官都看完了庭審記錄,秦聯魁看著大家道:“諸位,相信大家都看完了,現在請大家發表自己的看法吧!”

  朝鮮法官代表李瑋鐘首先站起來道:“大法官、各位法官,我認為寺內正毅犯有發動戰爭罪名、反人類罪名、侵略罪都成立,應該判處他死刑!”

  華國法官代表張汝敖說道:“大法官、各位法官,從庭審的記錄上和寺內正毅在庭審期間態度沒有絲毫悔改,還極力企圖逃避制裁的情況來看,我認為檢控方對他所有的指控罪名都是成立,而且鑒於他受審時的態度,應該從重判決,以儆效尤!”

  見華國法官代表表態了,其他一些亞洲國家的法官代表們紛紛站起啦發表的自己看法,意見基本上都與華國法官代表差不多,即使有差別,也相去不遠。

  不過很快英國法官代表喬納森就站起來說:“大法官、各位法官,我認為從這兩次的庭審過程中的情況來看,檢控方指控寺內正毅犯有發動戰爭罪,反人類罪和侵略罪等這幾項罪名的證據稍顯不足,從監控方找到的證人和提供的證據,還不足證明寺內正毅犯有這些罪名,證人都是受害方,他們說的證詞在法律效力上有問題,除非監控方能找到協力廠商證人!”

  聽了英國法官喬納森的話之後,華國法官代表張汝敖冷冷道:“喬納森法官,我看你這是雞蛋裡挑骨頭、強詞奪理,你到底是法官還是辯護律師?你所說的協力廠商證人是指的是什麼人呢?”

  喬納森道:“協力廠商證人就是除了受害方和被告方之外的人,例如西方人,除了華國和朝鮮人之外的其他在朝鮮和華國的外國人!”

  張汝敖氣極而笑:“哈,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你知道什麼叫屠殺嗎?意思就是說受害方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而遭到殺害,在這種情況下別說協力廠商證人,就是人數眾多的受害者能夠倖存下來的機率也是極為渺茫,即便是當時有協力廠商在場,你認為他們有多大的機率活下來呢?”

  喬納森道:“先生,我們是法官,是以法律為準繩的,不能感情用事,用受害方的證人作證,就好比讓受害者的家屬或親屬上庭作證是一樣的,你認為這樣的證詞有多少可信度呢?我們法官判決要依據證據和法律條文!”

  喬納森說完之後,幾個西方國家的法官代表紛紛表示看法,立場與喬納森全都保持一致,這讓喬納森獲得了幾乎一半的支持,在人數上還隱隱佔據優勢,這讓華國法官代表張汝敖和朝鮮代表李瑋鐘等人暗暗著急。

  這法官當中隱隱也分出了兩個陣營,一方以華國法官代表張汝敖為首、另一方以英國法官代表喬納森為首,雙方的心思,秦聯魁都很清楚,張汝敖、李瑋鐘等人是想致寺內正毅這些戰犯于死地,而喬納森等人則根本就是鬥氣,唱反調,說什麼維護法律的公正,根本就是胡扯。

  見雙方爭吵個不休,秦聯魁抬手壓了壓,各國法官見他要說話,立即都停止了爭吵。秦聯魁說道:“諸位,根據大家各自說的觀點來看,差不多分為兩個觀點,一種是認為寺內正毅有罪,另一種觀點認為證據不足,如果有協力廠商證人就可以定罪。我在這裡要提醒諸位,既然他們是被定為戰犯,那麼他們顯然就是有罪的,否則的話,諸位也不會來到這裡,這是各國政府都一致認同的,所以我希望諸位不要在是不是證據不足的問題上爭吵了!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討論他們的罪名大小、應該如何判決的問題,這就是今天會議需要討論的,好了,開始吧!”

  法官代表們互相看了看,誰都沒有想到秦聯魁會在這個問題上一錘定音,特別是英國法官喬納森,他顯然對此是極為不服氣的,他認為秦聯魁是華國人,因此偏袒了華國法官代表張汝敖,不過現在秦聯魁在這件事情定了調子,而且秦聯魁將各國政府抬出來,喬納森也不敢再在這個問題上再做過多的糾纏,不過心裡卻極為不滿。

  還是李瑋鐘最先跳出來道:“大法官和各位法官,寺內正毅在我國、華國造成了太多的殺孽,我這裡所說的不是他指揮軍隊殺死了多少清軍和朝鮮軍,而是他的軍隊殺了太多的無辜平民,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到了法律無法容忍和無奈的地步,我認為應該判處他死刑!”

  “我不同意!”喬納森立即反對,他道:“寺內正毅是有罪的,關於這一點,我不反對,畢竟因為他的原因造成了很多無辜平民的死亡,但是我不同意判處他死刑,我認為一個人有罪,但不一定要判處他死刑,死刑對於一個曾經的國家首相,處罰過重!而且寺內正毅的年紀已經很大了,以他的年紀和身體狀態而言,已經沒有多少年可活了,我們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呢?讓他在監獄中度過餘生、讓他在監獄裡懺悔曾經犯下的罪孽不好嗎?不管怎麼說,寺內正毅也曾經聲名滿天下,也曾經是一個對世界有著重大影響力的人!”

  喬納森這番話一說話,幾乎得到了所有西方國家法官代表的贊同,還包括英國的小弟印度自治領法官代表,而且亞洲國家的其他幾個佛教國家的法官代表都表示對寺內正毅判處死刑太重,應該減輕處罰,可以判無期或者二十年徒刑。

  說看上去沒有多甚至連大中華聯邦成員國的幾個代表都有這樣的想法,特別是尼泊爾和不丹、暹羅國等三國代表,他們的言語之中都表現出死刑太重。

  秦聯魁看向張汝敖,張汝敖站起來道:“大法官閣下、諸位法官,確實如喬納森法官所言,對於寺內正毅這個年紀的人來說,判處死刑和無期徒刑,甚至是二十年有期徒刑來少區別了,因為他能不能再活二十年都難說。但是,這對於寺內正毅沒有區別,但是對於我們而言、對於受害國人民而言是有區別,對於那些沒有遭到傷害的國家的人民也是有區別的。

  判處寺內正毅死刑,說明我們遠東國際軍事法庭這個機構對妄自發動戰爭而侵害其他國家利益、對其他國家人民造成深重災難戰犯的懲戒力度和公正度,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犯了故意殺人罪會被判死刑,更何況是一個造成了無數人喪失生命的大惡魔呢?而現今世界上大多數國家對放下重大罪行的罪犯都是判處死刑的,難道就因為寺內正毅是貴族、是在日本有著崇高地位的前內閣首相,我們就可以無視他曾經放下的罪行嗎?這對於那些受害者們是何等的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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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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