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我的大小美女花/回歸都市之最強王者 作者:明日復明日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11
第二千六百九十五章 小夥子

  「咱們闖進教堂裏面,不是發現裏面有一個小夥子嗎,速度特別快,趙玉琪和多吉本瑪都是被這個小夥子給撓的。」宋曉冬說道。

  「是啊,這個小夥子非常的厲害啊。」

  「速度非常的快,連馮燦都沒有發現。」張興飛說道。

  「咱們在天台上的時候,他不是說過一些話嗎,說咱們聯手什麼的。」宋曉冬說道。

  「是說過這些話。」雷響說道。

  「當時我沒明白他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現在我明白了。」宋曉冬說道。

  「他說過一些什麼咱們喝血他吃肉的話。」胡晨曦說道。

  「哦。」

  「所以說,他們把咱們給抓起來,確實是爲了喝咱們的血,吃咱們的肉。」鄭雅蘭覺得全身發涼。

  「而且是分開的,血很明顯是給教堂男孩那一邊的人喝的,而肉應該是這個小夥子他們自己吃。」宋曉冬說道。

  「還有那個牧師,我感覺那個牧師可能也吃人。」胡晨曦說道。

  「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鄭雅蘭說道。

  「我們看看他教堂裏面放的那些東西就知道了,他們設施齊全,全都是現代化的各種設備儀器,操作起來也非常的專業,所以,這裏應該是一個人肉和人血的製造廠,有點兒像一個養人的養殖場,就像養豬場一樣。」宋曉冬說道。

  「嗯,宋顧問分析的很有道理。」雷響點了點頭。

  「那他們倆夥人爲什麼要打起來啊?」鄭雅蘭問道。

  「可能是因爲他們這樣大規模的人的養殖,那些紅斗篷擔心會暴露了他們吧。」宋曉冬說道。

  「嗯,我們也隱約的聽到了一些他們的談話,胡晨曦還懂脣語,大致瞭解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說的大概也都是這些內容,雖然我們聽不太懂他們說什麼,但是大概意思還是能夠明白,基本上就像宋顧問說的那樣,這些紅斗篷擔心他們會被曝光會被發現。」張興飛說道。

  「這真的是一個慘重的教訓啊,下一次,在進什麼地窖的時候要在門口留一個把風的啊,別讓人家給堵在裏面。」張興飛嘆了一口氣。

  「主要還是我們太大意了,整個教堂裏面就兩個人,而且還都睡著了,誰也不會想到他們居然發現了我們的行蹤。」宋曉冬說道。

  「其實這個情況主要是收到我們的思想誤區影響。」

  「收到了人多勢衆這一固定思想的影響,忽視了個人能力的差異。剛才我們也看到了,那些紅斗篷中的那兩個核心人物,戰鬥力不比一個整編師要差,所以以後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定要更加警惕,哪怕就算是對面只有一個人,也不能有絲毫的掉以輕心。」雷響說道。

  「明白。」

  到達063,簡單的休息之後,老李和趙若男分別主持會議,進行戰後總結。

  趙若男負責張興飛這一組,老李負責雷響那一組。

  「大家都辛苦了。」趙若男對張興飛等人說道。

  沒有人說話。

  「說說你們的情況吧,也不用太氣餒,雖然說任務沒有完成,但是至少你們還都安全的回來了,畢竟出發之前我們就已經說過了,這並不是一個死命令,要求你們不顧一切代價把朱玉潤帶回來。」趙若男說道。

  還是沒有人說話。

  「你們表現的都不錯,在出任務的時候遇到一些挫折是很正常的,下一次的時候,記得不要犯相同的錯誤就好了。」趙若男安慰道。

  「這一次主要是我的指揮失誤。」張興飛說道。

  「先不要說責任,先把你們行動的具體過程說一下吧。」趙若男說道。

  「是。」

  「我們按照既定計劃,和張茜接頭,然後抵達了目標地點,我們把張茜送走之後,等到半夜,然後去教堂裏面進行偵查。」

  「宋顧問使用他的特殊能力偵查了教堂裏面的情況之後,知道了教堂裏面只有兩個人,一個老頭,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都在睡覺。」張興飛說道。

  張興飛頓了頓,想了一會兒之後又說道:「其實我們從這裏就犯錯誤了,尤其是我,我覺得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對於小組成員的特殊能力太過依賴了,而且出現了輕敵的錯誤想法,就因爲對面人少並且都處於睡眠狀態,我就放鬆了警惕,沒有留下人殿後,才會導致任務失敗。」

  「接著講。」趙若男說道。

  「我們在教堂裏面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朱玉潤的蹤跡,因爲我們的主要目標是尋找朱玉潤,所以並沒有驚動這兩個人,也沒有去檢查房間裏面的情況,所以不知道房間裏面其實是各種各樣的設備,都是用來飼養人的。」張興飛說道。

  「飼養人?」趙若男沒聽懂。

  「這件事情是我的失誤,我只找了教堂裏面究竟有多少人,沒有去一間一間房間的去了解裏面究竟是什麼,因爲我的能力還不穩定,暫時還做不到在清醒的狀態下對這個教堂裏裏外外所有的情況都摸得一清二楚。」宋曉冬說道。

  「因爲沒有發現朱玉潤的痕跡,宋先生告訴我們,教堂裏面還有一座地窖,於是我們來到了後花園,進到了地下室裏面,這裏有一個最明顯的失誤,我沒有留下人在上面望風和殿後。」張興飛說道。

  「然後呢?」

  「我們所有人都下到了地窖裏面,仔細偵查了一下,除了一股死人腐爛的味道之外並沒有發現其他的異常,也沒有發現朱玉潤的蹤跡,就在這個時候,地窖的門突然間關上了。」張興飛說道。

  「我們嘗試了很多次,地窖的鐵門被重物壓上了,從下面根本打不開。」胡晨曦說道。

  「我們在地窖裏面發現了一些蹊蹺,宋顧問再次使用了自己的能力,結果陷入了昏迷之中。」張興飛說道。

  「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趙若男問道。

  「意識的感知,有點兒類似於提高了人的靈敏度,或者說,是一個放大器,雖然能夠提升我對外界的感知能力,但是我對於信息量的處理速度卻還是沒有變化,如果外界的信息太嘈雜,就會讓人無法思考,如果外部的情緒太過強烈,也會影響我,這和雷族長是一樣的。」宋曉冬說道。

  第二千六百九十六章裏面有什麼

  「那地窖裏面有什麼?」趙若男問道。

  「地窖下面是骷髏,應該是之前被抓來的人的骨頭,分門別類的擺放整齊,可以看出這個教堂的主人一定是一個強迫症。」宋曉冬說道。

  「死人也會影響你?」

  「有點類似於李忘,和他的通幽白骨塔,裏面有一些怨靈,可以理解爲人的意識的一些殘留,暫時還沒有辦法用科學解釋,但是這些東西確實都是真正存在的,我們都見過。」宋曉冬說道。

  「確實是這樣。」張興飛說道。

  「所以說,你的能力雖然確實是得到了加強,但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應用還是存在著一定的侷限性,是這樣嗎?」趙若男問道。

  「是,其實對於活人來說並沒有什麼,除了雷組長、那幾個紅斗篷,以及暗夜宗那個會發光的人之外,剩下的活人應該都不至於給我造成那樣的衝擊,最麻煩的還是像李忘這樣的操縱鬼魂的人,打坐也好不打坐也好,想要發揮能力就需要集中注意力,而像李忘這樣操縱著幾萬幾萬的鬼魂,聲音實在是太嘈雜,會給我的心神造成很大的衝擊,就像之前雷組長一樣,這是所有精神力量的短板,因爲沒有人的意志能夠強過千軍萬馬,當然也許有,但肯定不是我。」宋曉冬說道。

  「我們覺得那個地窖裏可能有一些法術在,因爲根據宋顧問所說,那個地窖裏面最後挖出來的骨頭其實數量也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多,但是我們在地窖裏面的時候卻是怎麼挖都挖不淨,所以我覺得,這裏面可能有一個類似風水極或者陣法之類的東西,是一些西方的魔法。」張興飛說道。

  「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被抓起來了。」張興飛說道。

  「我們被放進了比人稍稍大一點的金屬圓筒之中,肝臟的大動脈上連接著一根橡膠軟管,外面接了一個水龍頭,彷彿我們就像一個取水用的飲水機一般。」胡晨曦說道。

  「水龍頭是直接焊接在圓筒的筒壁上的,水龍頭連著橡膠管,橡膠軟管接在肝臟大動脈上,一不小心就會大出血。」鄭雅蘭說道。

  「那你們是怎麼跑出來的?」趙若男問道。

  「我們沒有跑出來,是宋顧問和多吉本瑪救的我們,我們也不知道送國外是用什麼方法泡出來的。」張興飛說道。

  事態緊急,幾個人跑出來之後,居然都忘記了互相關心一下,瞭解一下彼此的情況。

  「我可以遠程操控我的金針,打開了門和我的金屬圓筒上面的鎖,然後我把橡膠軟管斷了之後打了一個結,跑了出來。」宋曉冬說道。

  「我在寺院裏修行的時候,學習過如何控制自己的血壓心率,通過冥想的方式可以讓我的呼吸和心率減弱到一個非常弱的狀態,出發了手腕上的健康監測器,讓他們以爲我死了,然後他們打開了裝著我的金屬罐子,我突然間醒來,偷襲他們,然後扯斷了橡膠軟管直接逃跑了,多虧了宋顧問,不然,我可能就要死在不列顛的街頭了。」多吉本瑪說道。

  「幸虧多吉本瑪直接闖了出去,不然的話我也很難脫身,多吉本瑪觸發了警報,替我轉移了注意力,我也趁機跑了出去,然後沿著血跡找到了多吉本瑪,用銀針給多吉本瑪做了緊急的血管閉塞手術,而我自己已經精疲力盡沒有辦法再給自己治療,我沒有辦法,去了醫院。」宋曉冬說道。

  「你做的很好。」趙若男點點頭。

  「去了醫院之後我們被當地的警方注意到了,我沒有辦法,聯繫了一些我在不列顛的朋友,他們幫我們轉移了注意力,還帶來了人協助我們營救張副組長等人。」宋曉冬說道。

  「這些人可靠嗎?」趙若男問道。

  「趙將軍,這些人如果不可靠,他們根本就不會出面來幫助我。」宋曉冬說道。

  「嗯。」

  「我用我的木杖,一口氣把三個人全都,連人帶桶給運了出來,然後轉移到了我的朋友安排的一傢俬人的醫院,第三個人都做了手術,取消了膠皮軟管,我又給大家吃了我捏的大力丸的半成品,大家恢復得很快,然後在半夜3點的時候和李處長他們會合,之後的事情,雷組長就都知道了。」宋曉冬說道。

  「嗯,大家辛苦了,這一次的任務大家完成的很棒,在實力懸殊的敵我差距面前,你們雖然沒有完成任務,但是能夠在幾乎全軍覆沒的情況下挽回損失,零傷亡的成功撤退,這已經非常難得,但是,就像張副組長說的一樣,你們也要總結這次失誤的教訓。」趙若男說道。

  「就像之前宋顧問講的一樣,我們總結一下,我們這一次的任務,主要有三處不過謹慎,粗心大意的地方。」張興飛說道。

  「你說。」趙若男說道。

  「首先,我們犯了一個經驗主義的錯誤,那就是,我們輕敵了,忽視了我們工作的特殊性質,盲目的認爲人多力量大,沒有正確的認識到個人素質的差異在這一條特殊戰線上的重要影響。」張興飛說道。

  「是,這是我們整個063工作上都存在著的一個偏差,很長時間以來,因爲接觸到的人異能水平一般,所以在執行任務和戰鬥過程中,都認爲人數優勢是最大的優勢,直到我們遇見了那些紅斗篷,以及暗夜宗的李忘,我們才真正意識到,個人能力水平,幾乎成爲了執行任務成敗以及戰場戰鬥勝負的核心影響因素,這是一個很慘痛的教訓,我們的運氣很好,沒有造成過於慘烈的損失,但是我們不可能一直這樣幸運下去,所以在今後的工作中我們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哪怕我們的工作對象只有一個人,也不能夠想當然。」趙若男說道。

  「是。」張興飛點點頭。

  「其次,我們在進行偵查的時候,錯誤的將正常的目標集中在了活動的人員身上,沒有對周圍的情況進行全面的檢查,導致我們對於兩個人的危險性的判斷出現了偏差。」張興飛說道。

  第二千六百九十七章總結

  「這件事情的責任在我,我的能力還不成熟,在清醒狀態下的感知不夠全面,同時爲了減輕我的精神負擔,我只找了教堂裏面活著的兩個人的位置,並不知道其他空房間裏面的這些設備,以爲只是兩個常規目標而已。」宋曉冬說道。

  「這種問題並不是戰術上的問題,而是戰略思想上的問題,所以我希望這一次能夠把我們的錯誤進行全面透徹的分析,重點找出思想認知上的偏差,我們的工作對象出現了新的變化,工作的難度越來越大,面對的工作對象越來越危險,海外任務更加頻繁,我們需要應對這些新的變化,更重要的是根據工作形勢的變化來調整我們的工作思路和策略。」張興飛說道。

  「那還有最後一點,就是我們對於這些高度異能人組成的羣體的認知偏差,我們和這些紅斗篷的幾次接觸,包括之前和暗夜宗的幾次交手,我們都發現了這些團體存在著一些共同點,那就是首先,他們全都非常的自負,其次,他們內部對於生命的蔑視,還有對絕對力量的渴望和臣服,這樣的羣體內部,力量和個人能力的強弱是身份地位的唯一評判依據,他們沒有立場,沒有國籍,沒有種族的偏見,只追求絕對的強大,善惡不分,只遵守著一些最簡單的規則,害怕暴露自己。」張興飛說道。

  「嗯。」趙若男點點頭。

  「我覺得我們在之後的工作中,要注意對這些人,尤其是其中個別人的性格特點進行更加深入全面的分析,只有這樣,在下一次遇到這些擁有絕對實力的人面前,我們才能夠保證自己的存活,就像之前,在我們偷襲暗夜宗的實驗室的時候,遇見了這些紅斗篷和暗夜宗的李忘,宋顧問通過挑撥離間,就改變了林恩的看法,如果我們不瞭解這些紅斗篷的立場,那麼那一次勝利將會變成一次代價極爲慘重的失敗。」張興飛說道。

  「嗯。」

  「好,我總結完了。」張興飛說道。

  「那好,那今天就這樣,大家回去,整理一份報告出來。」趙若男說道。

  「是。」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老李和雷組長他們也在開會。

  「說說你們的情況吧。」老李對雷響說道。

  「首先,我們和張副組長他們會合是在凌晨的三點,在張副組長提供的位置,是城外的一個空曠的農場,外面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地勢非常的平坦,方圓幾公里都沒有任何的遮擋。」雷響說道。

  「有什麼看法沒有?」老李問道。

  「根據後來發生的事情來看,我認爲這個地點其實是故意選好的。」雷響說道。

  「嗯?」

  「之後教堂裏的牧師又叫來了很多人,和紅斗篷帶發生了一場非常慘烈的戰爭,教堂牧師那邊叫來的人被這些紅斗篷們全部都殺掉了,紅斗篷們自己也損失慘重,除了幾個核心人物之外,幾乎所剩無幾,我覺得這裏是教堂牧師他們故意選出來的一個戰場。」雷響說道。

  「嗯。」

  「這樣空曠的地形條件也給我們的偷襲潛入造成了很大的麻煩,爲了避免被發現,宋顧問和馮燦都使用了他們各自的能力,我們解除掉了城堡外圍的哨兵,然後進到了城堡裏面。」

  「城堡裏面到處都是房間,房間裏面爬出來很多會動的中世紀的騎士,我們經過一番苦戰之後,把這些所有中世紀的騎士都給消滅掉了。」雷響說道。

  「你們闖進城堡之前就沒事先偵查一下?」老李問雷響。

  「查了,但是和之前一樣,宋顧問只調查了人,沒有調查周圍其他可能潛在著的沒有生命力的威脅。」雷響說道。

  「嗯,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工作誤區,我們的工作非常危險,識別和應對危險是最爲重要的一種存活技能,而現在,通過這一次的任務,我們可以發現,我們的偵察員,在識別危險的能力上存在著一些偏差,甚至於說,對於潛在的危險和威脅的理解有一些不足。」老李說道。

  「這個是我們之前在國內的工作性質決定的,我們國內的工作主要側重於國內的神話傳說以及各種各樣的靈異事件,對於西方國家的文化傳統迷信信仰這些東西的認識存在著一定的不足,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雷響說道。

  「那也就是說今後如果我們再執行任務,出發之前就應該對目的地的基本情況進行一些瞭解和調查。」老李說道。

  「是這樣的,或者說,我們需要一些非常懂行的嚮導。」雷響說道。

  「這件事情還是不要靠別人,知識還是在自己的腦子裏比較好,我們之後如果再執行海外任務,在出發之前首先要學習當地的文化信仰迷信傳統這些東西,要做到心中有數之後,才能夠出發。」老李說道。

  「明白。」

  「你繼續。」

  「嗯。」

  「在這裏宋顧問是在使用他的能力時和我一樣出現了無法清醒過來的問題,這種意識層面的能力最怕的就是外界的喧譁以及過於強大的外部情緒,會導致大腦一時間無法處理太過複雜的信息陷入昏迷,給人的神智造成衝擊,甚至直接造成身體上的損傷,這裏也體現出來了我們的工作不謹慎,因爲我們的偵察是在闖入了城堡之後才進行的,導致宋顧問剛開始發動他的能力,城堡裏面的所有東西就都彷彿活了過來一樣,發出了很大的噪聲,導致敵人發現了我們。」雷響說道。

  「嗯,你說的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因爲在之前,宋顧問也很頻繁的使用他的這種能力,能夠在正式的出動之前就瞭解敵方的兵力部署,但是我們卻從來沒有想過,宋顧問可以感知到他們,那麼他們,能不能感知到宋顧問?我們很有可能在偵查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自己。」老李說道。

  「是,有這種可能。」

  「之後我們遇到了一個小夥子,速度非常的快,先後傷到了趙玉琪和多吉本瑪,我們在屋頂上遇見他,他和我們說了一些沒頭沒腦的話。」雷響說道。

  第二千六百九十八章吃得乾乾淨淨

  「你們分沒分析過他說的這些話的意思?」老李問道。

  「我們之前商量過,因爲這一次有馮燦在,所以我們認爲這個小夥子可能把我們也當成了紅斗篷那樣的嗜血生物。」雷響說道。

  「有證據這些紅斗篷嗜血嗎?」老李問道。

  「暫時還沒有,但是,他們收留了朱玉潤,所以,我認爲他們和朱玉潤之間肯定有一些共同點,而朱玉潤最大的特點就是吸血。」雷響說道。

  「會不會僅僅是因爲朱玉潤身上有某種特殊的能力,給這些紅斗篷給看中了?」老李問道。

  雷響搖了搖頭說道:「我認爲不是這樣,因爲之前我們在偷襲暗夜宗的實驗室的時候,朱玉潤和其他紅斗篷一起參與了和暗夜宗實驗室裏跑出來的感染者之間的戰鬥,表現一般。」

  「嗯。」老李點了點頭。

  「根據我們的分析,那個教堂其實是一個人體器官組織販賣的黑窩點,那個教堂裏的人,把我們裝進了金屬罐子裏,在肝動脈上接了一根水龍頭,然後定期給我們注射營養液,同時每天來取一次新鮮的血液,我懷疑這些血液就是,給那些來支援這個牧師和教堂男孩的那些人喝的。」雷響說道。

  「這和那些紅斗篷有什麼關係?」老李問道。

  「當然是爲了隱私了,這種產業化的經營,很容易露餡的,比如說宋顧問給警察局打了一個電話,警察來了之後打開地窖,發現下面到處都是被吃得乾乾淨淨的骨頭。」雷響說道。

  「吃的?」老李也被嚇了一跳。

  「教堂裏面的那個小夥子在屋頂上和我們說了這樣一句話,他說,我吃肉你們喝血。」雷響說道。

  「這些人實在是太,沒有人性啊。」老李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後來紅斗篷和教堂裏面的那些人發生了一場打鬥,教堂牧師那邊的人雖然人多勢衆但是還是完敗,因爲那個可以操控物質的那個人又一次出現了。」雷響說道。

  「他,還有之前遇到過的那個林恩,兩個人之間搭配的非常默契,顯然已經不知道參加過多少次這樣的戰鬥了。」雷響說道。

  「你們呢?」老李問道。

  「我們躲起來了,趁著他們兩夥人打架我們就先跑了,他們並沒有追上來,或者說根本就不屑於追上來。」雷響說道。

  「之後他們就發生了打鬥,教堂牧師那邊的人基本上被殺光了,只跑了一個小男孩,這個小男孩很值得一說。」

  「小男孩?」

  「是,在我看來大概也就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這個小孩子會飛。」雷響說道。

  「會飛?」老李瞪大了眼睛。

  「憑空而起的那種,直接漂浮在天上,教堂牧師這邊的人被殺光了,這個小男孩直接飛到了天上消失了。」雷響說道。

  「原來西方國家有這麼厲害的異能人存在,才八歲的小孩子。」老李神情嚴肅的說道。

  「他們那邊的戰鬥結束之後,紅斗篷那些人就衝我們跑了過來,這個時候朱玉潤站了出來。」雷響說道。

  「朱玉潤?是她幫著你們?」老李驚訝的問道。

  「是,她站了出來,擋在了紅斗篷們的面前。」

  「很難得啊,居然有這樣的勇氣,還沒有忘記我們的同胞。」老李點點頭。

  「她是真的捨命站了出來,那個可以操控物體的紅斗篷直接隔空把朱玉潤給擡了起來,彷彿要直接把朱玉潤肢解,但是朱玉潤並沒有死,那個時候我們已經跑得太遠了,不知道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以爲朱玉潤死了,可是朱玉潤又重新爬了起來,然後這些紅斗篷們就停下了,遠遠的看著我們,卻並沒有追上來。」雷響說道。

  「一定是有什麼改變了他們的主意。」老李說道。

  「是這樣。」

  「那好,那今天就先這樣,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記得儘快整理出一份行動報告來,你和副組長一人準備一份。」老李說道。

  「明白。」

  「那就散會。」

  兩邊的會都散了,趙若男來找老李。

  「李主任。」

  「嗯。」

  「我通知徐夢縈?」趙若男問老李。

  「我來吧,你去休息吧,我直接給徐立遲打電話。」老李說道。

  「那好。」

  老李撥通了徐立遲的電話。

  「徐首長?」

  「李主任啊。」

  「給徐首長打電話,想彙報一個情況。」老李說道。

  「嗯,你說。」

  「是這樣的,我們的人已經回來了,營救朱玉潤的任務失敗了。」老李說道。

  「失敗了?怎麼會這樣?」徐立遲問道。

  「敵人實在太強大了,我們這邊人手有限,實在是沒有機會下手。」老李說道。

  「哦。」

  「過幾天我們會拿出一份行動報告給你看。」老李說道。

  「這就不用了,替我謝謝你的人。」

  「好。」

  「哦,對了,有時間你帶著小趙,來我家吃飯。」

  「等有時間的吧。」

  「嗯。」

  「那就這樣。」

  營救朱玉潤的任務就這樣結束了,朱玉潤沒救回來,幾個人肝上都留下了一刀傷口,那個逃跑的小男孩究竟如何了也不得而知。

  這些都是063根本就無能爲力的事情。

  開過總結會之後,宋曉冬準備立即趕回明河。

  但是卻被趙若男給叫住了。

  「宋顧問?」

  「趙將軍。」

  「回家啊?」

  「嗯,肝痛啊,回家休息休息。」

  「我給你買的那些設備你什麼時候給我報銷啊?」趙若男問宋曉冬。

  「哦,這件事啊,明天就辦,你不知道,你給我的這些設備,我用高出了五倍的價格賣給了暗夜宗的人。」宋曉冬說道。

  「你不是說你被騙了嗎,說暗夜宗的人隱藏進度啊?」趙若男問道。

  「我想了想,你說至於這樣嗎,就爲了騙我,花這麼大的價錢?」宋曉冬歪著頭問趙若男。

  「我覺得那要看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如果說那木乃伊對他們來說非常非常的重要,那麼爲了拖住你們,五倍的價錢,十倍的價錢,又算得上什麼呢?」趙若男說道。

  「是這樣啊…」

  第二千六百九十九章扳回一局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上你們也算是扳回一局,你說李忘他們如果說開車開到半路上發現自己後車廂裏的木乃伊沒了,會被氣成什麼樣子?」趙若男問道。

  「哈哈哈哈哈!」

  「把我錢還我,你別忘了,我是用063的賬戶給你打的錢,要是讓你叔叔發現我挪用公款,不要捱罵了。」趙若男說道。

  「明白,明早就辦。」

  「那我就沒事了。」

  「拜拜。」

  「哎!」

  「啊?」

  「還有一個事。」趙若男說道。

  「你說。」

  「你搬到京城來住吧。」趙若男說道。

  「這可是一件大事啊,我自己都可以,可是我老婆孩子都在明河怎麼辦?再說了,我的生意都在明河,就算是我想轉過來,單單是資產轉移財產清算這些東西就需要很長時間,而且,我的人脈關係也都在明河啊,我來了京城,你罩著我啊?」宋曉冬問趙若男。

  「你把你063的那個大紅本拿出來,看著我們給你配的那個刮的車牌子的車,在京城也沒有人敢惹你。」趙若男說道。

  「那我也要考慮一下,我自己當然沒什麼問題了,可是我蘇家也不少人呢,不可能都搬過來吧?產業什麼的呢,再說了,我來京城,要做什麼生意啊?」宋曉冬問道。

  「你不是做投資的嗎,手底下的實體產業不都基本上賣出去了嗎,經營管理又不是你,你在明河投資和在京城投資有什麼不一樣嗎?」趙若男問道。

  「爲什麼一定要讓我來京城啊?」宋曉冬問道。

  「我不都和你說過了,像你這樣的人,如果人不在京城,上面會不放心的。」趙若男說道。

  「我一個大夫,住哪不都無所謂?怎麼就不放心了?」

  「你說這話你自己會相信嗎?反正我是一片好心,別大難臨頭,你一點準備都沒有。」趙若男說道。

  「我知道,我回去問問我的老婆們吧。」

  「嗯。」

  「那沒事了。」

  「那我走了。

  宋曉冬坐半夜的飛機,早上的時候回到了蘇家大院,還能吃上一個早餐。

  「老婆們!」宋曉冬拎著行李站在樓底下喊道。

  沒有人下樓。

  「咚咚咚咚。」

  宋曉冬一溜小跑,走上二樓來敲門。

  「你們怎麼回事?能不能熱情一點?」宋曉冬問道。

  「哎呦,郎君回來啦!」

  「良人啊,想死你啦!」

  「都不說下樓迎接一下?」宋曉冬說道。

  「這麼冷,誰去迎接你?」苗青青說道。

  「冷就不來迎接我啦?我們之間的感情難道是塑料做的?」宋曉冬問苗青青。

  「紙糊的。」

  「這麼大脾氣呢。」宋曉冬說道。

  「懷孕期間見不著自己的男人,有情緒是正常現象。」苗軒軒說道。

  「這不回來了嗎。」宋曉冬說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了,害得我們整天擔驚受怕。」苗青青假裝抹眼淚。

  「別在那演了,你不在家這幾天我看你比誰都開心。」楚仙靈忍不住說道。

  「你吃飯啦?」宋曉茹問道。

  「沒有啊,這不著急回來吃早飯嗎。」宋曉冬說道。

  「沒有你的飯。」楚仙靈說道。

  「你想吃啥?」宋曉茹問道。

  「喝粥。」

  「要求還挺多的,剩下啥你就吃啥算了。」李思婕說道。

  「怎麼回事?我發現我最近怎麼在家裏越來越沒有地位了呢?」宋曉冬說道。

  「男人在家裏本來就沒有地位。」苗軒軒說道。

  「沒看之前網上的那個排名嗎,在家裏,孩子是第一位,然後是老婆,然後是狗,最後才是男人。」楚仙靈說道。

  「是嗎?我現在就來改變一下你這個看法!」宋曉冬對著楚仙靈伸出了罪惡的魔抓。

  「沒吃飽飯呢,你有力氣嗎?」楚仙靈嘲諷宋曉冬。

  「不吃飯也要你喵喵叫!」

  「呸!」

  「先吃飯好不好?」宋曉茹瞪了宋曉冬一眼。

  「好好好。」

  宋曉冬吃飯。

  「哎對了,前幾天有人來找你,像是想要找你看病啊,三個男人全都下肢癱瘓,沒有知覺。」宋曉茹說道。

  「我看也不像是來看病的啊。」苗軒軒說道。

  「爲什麼?」宋曉冬問道。

  「來看病在哪裏一張嘴就說我們錯了的?還說要請求宋先生您高擡貴手,大人有大量。」苗軒軒說道。

  「三個親哥仨吧?是不是親兄弟?鄉下來的?」宋曉冬問道。

  「你怎麼知道?」苗軒軒問道

  「我會算啊。」

  「呸!」

  「他們什麼都說什麼了?」宋曉冬問道。

  「也沒說什麼,就是說要來給看病,然後說讓你原諒他們什麼的。」苗軒軒說道。

  「那他們現在人呢?」宋曉冬問道。

  「不知道,他們來的時候你剛走,我就和他們說,現在人不在,等什麼時候回來再說吧。」宋曉茹說道。

  「有點奇怪啊我覺得他們這個病,兄弟三人都癱瘓,症狀一毛一樣,是不是你搞的鬼?」苗軒軒問道。

  「這是三個村霸,讓我給收拾了。」宋曉冬說道。

  「你現在業務挺廣泛啊?」苗青青嘲諷道。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和你說過的那個王屠?」宋曉冬問苗青青。

  「就是你說的犧牲的那個烈士嗎?」苗青青問道。

  「對,就是他。」

  「他怎麼啦?」苗青青問道。

  「之前我不是去參加他的葬禮嗎,老人家堅持要入土爲安,葬禮是在王屠的老家辦的,我們去的時候在村上遇見了這三兄弟,因爲王屠婦母家裏的地被修高鐵給佔用了,會得到很高的補償費用,所以這張家的三兄弟就眼紅了,非要買走王屠家的地,其實就是想要錢嗎,然後我就小小的教訓了他們一下。」宋曉冬說道。

  「這人真的是太可惡了,讓你這麼一說的話。」苗青青說道。

  「是啊,我給他們一人紮了一針,沒有個一年半年的,這兩條腿基本就是廢的。」宋曉冬說道。

  「那你下手也太狠了,曉冬,不要這樣,做人留一線啊。」宋曉茹說道。

  「我們動手打人,教訓了他們,然後他們第二天就駕著馬車去王屠父母家的地裏,把人家剛剛種好的青苗給踩得一塌糊塗,這一年的收成都沒了。」宋曉冬說道。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11
第二千七百章 缺德

  「這也太缺德了吧!」苗青青氣的拍了一下沙發。

  「對啊,所以嘛,他們都是自找的。」宋曉冬說道。

  「那他要是再來我們怎麼辦?」

  「我在家的話就不用你們管,我不在家的話,你們就和他說我不在,讓他們有時間再來,不走的話你們就直接把他們轟走就是了。」宋曉冬說道。

  「好。」

  「家主回來了。」魏芳芳下樓來和宋曉冬打招呼。

  「姐。」

  「美玉怎麼樣?」宋曉冬問道。

  「上學去了,挺好的,在那邊也交了不少朋友,美玉和我說,她認識了一個大姐大,在班上沒有人敢欺負她的。」魏芳芳說道。

  「嗯,那就好,能交到朋友就好,交不到朋友,一直被孤立,做題的時候不明白都不知道該找誰去問,會影響學習的。」宋曉冬說道。

  「其實美玉還好,因爲從小就得病嗎,所以同班同學都很怕她,其實她一個人都已經習慣了,現在變得正常了嗎,美妤性格又挺好的,很懂事,所以班上的男生和女生都很喜歡她,美玉好靜,和我說一時間還有點不習慣呢。」魏芳芳說道。

  「女同學喜歡就行了,男同學就不用喜歡了,這才高一,高二就分班了,之後學習任務會越來越重的,可別分心啊。」宋曉冬說道。

  「你就擔心那些沒有用的!」李思婕說道。

  「這怎麼是沒有用的了?這很重要的好嗎,美女長得這麼好看,班上的男生沒有理由不喜歡的,告訴你啊,這女孩青春期呀,一定要教育好。」宋曉冬說道。

  「你放心吧,家裏這麼多女人,還有什麼教育不好的?」李思婕說道。

  「嗯,不過也是。」

  「美玉沒有那些想法,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學習上。」魏芳芳說道。

  「那是現在,很多女生,學習成績不好都是從高二開始的,心思就不放在學習上了。」宋曉冬說道。

  「這倒是。」苗青青點點頭。

  「嗯,那我看好她。」魏芳芳說道

  「還是要好好學習啊,沒有文化知識是不行的。」宋曉冬說道。

  「人家美玉學習可好了,不用你操心。」苗青青說道。

  「還行吧。」魏芳芳說道。

  「考試了嗎?」宋曉冬問道。

  「之前考過一次模擬考。」魏芳芳說道。

  「考的怎麼樣?」

  「倒數,倒數第十。」魏芳芳說道。

  「尖子班嗎,沒去的時候成績不就是倒數嗎,離倒數第一還差好幾十分呢,沒倒數第一已經不錯了。」宋曉冬說道。

  「班主任也是這麼說的,但是美玉卻是很傷心。」苗青青說道。

  「這有什麼好傷心的,進步十名了,應該獎勵啊,你們應該帶著美玉出去玩兒,出去吃好吃的,帶美玉去見見世面,別輕易的讓那些小男生就給騙了,將來找一個有錢人。」宋曉冬說道。

  「瞎說什麼呢?美玉才高一!」宋曉茹瞪了宋曉冬一眼。

  「美玉之前在班上成績一直是中上游的,之前在農村的時候,哪怕就是休學一休就是半年,成績一般也都會進前20的,結果這一次突然間就倒數了,有點接受不了吧。」魏芳芳說道。

  「那美玉真的很聰明啊!」宋曉冬說道。

  「主要還是之前的班,學習成績不怎麼樣,沒有分到好班,班上很多學生基本都是全零蛋,倒數第一就並列好幾名。」魏芳芳說道。

  「那美玉將來打算學文還是學理啊?」宋曉冬問道。

  「這個還不知道呢,讓她自己選吧。」魏芳芳說道。

  「讓她學會計吧,將來學好了畢業了回來給我算賬,管錢的部門還是用自己的人比較放心。」宋曉冬說道。

  「這話讓餘會計聽見了怎麼辦?」宋曉茹白了宋曉冬一眼。

  「餘會計年紀不是大了嗎!」宋曉冬說道。

  「人家美玉才不學理科呢,我感覺美玉肯定要學文科,女孩子都喜歡學文科。」楚仙靈說道。

  「對呀,要不然乾脆讓美玉去學藝術吧。」苗軒軒說道。

  「學藝術?那得花多少錢啊!」魏芳芳說道。

  「這樣的投資是值得的,再說了,學費不是他出嗎,他不都說過了嗎。」苗軒軒指了指宋曉冬。

  「美玉學什麼我都供,再貴都不怕。」宋曉冬說道。

  「學藝術對於女孩子提升自己的修養很有幫助的,學習一些樂器,鋼琴,小提琴,學唱歌學聲樂也行,我看美玉每次放學回來都是唱著歌進門的,美玉唱歌很好聽的,學好了將來來我公司當明星啊。」苗軒軒說道。

  「去了你的公司那將來還有發展了嗎?」苗青青挖苦苗軒軒。

  「怎麼就沒有發展了?你看看沈佳言,和牛總拍戲啊,前途不可限量啊!」苗軒軒說道。

  「其實美玉自己倒是說過她想去學音樂的,不過,那也實在是太貴了,學會了又有什麼用啊,難道還讓美玉真的去做大明星嗎?她哪有那個命啊。」魏芳芳說道。

  「怎麼就沒有?」宋曉冬不以爲然。

  「想學什麼就學什麼,不怕,只要學好就行,你得和美玉說,有什麼夢想盡管去追啊。」宋曉茹說道。

  「嗯,我看美玉也沒有想法。」魏芳芳說道。

  「沒有想法可不行啊,這些事情都必須得早做打算,不能讓美玉輸在起跑線上,學文學理,報什麼專業什麼的,都得早做打算。」宋曉冬說道。

  「行了,美玉自己還沒想好呢,你們瞎操心。」楚仙靈說道。

  「就是。」苗軒軒說道。

  「好了快吃飯吧。」宋曉茹說道。

  「好。」

  宋曉冬在家逗留半日,下午給喬副局長打電話。

  「副局長?」

  「你誰?」

  「我啊,曉冬啊。」

  「不認識。」

  「別這樣,怎麼就又不認識了。」宋曉冬說道。

  「就是不認識。」

  「這一陣子我幾乎都是在國外,沒有時間找你。」宋曉冬說道。

  「你找我幹什麼啊?」喬禹彤問道。

  「找你快活啊。」宋曉冬說道。

  「誰跟你快活啊?」喬禹彤在另一頭翻白眼。

  第二千七百零一章今天休息

  「下午有時間麼?」宋曉冬問道。

  「幹什麼?」喬禹彤問道。

  「請你吃飯啊。」宋曉冬說道。

  「你就知道吃飯。」喬禹彤說道。

  「那去幹什麼?」宋曉冬問道。

  「你請我,還要我給你出主意?」喬禹彤問道。

  「那我們去泡溫泉?」宋曉冬笑道。

  「你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啊!」

  「我不去。」

  「那我帶你去看滄山雲海好不好?」宋曉冬問道。

  「有點遠啊。」喬禹彤說道。

  「現在出發來得及。」宋曉冬說道。

  「那好吧。」

  「你下午確定沒事?」宋曉冬問道。

  「今天休息,傻子!」

  「那我去接你。」宋曉冬說道。

  「嗯。」宋曉冬掛了電話,看見肖盈盈站在身後。

  「你也要去?」宋曉冬問道。

  「我才不去。」肖盈盈撅起嘴來。

  「在家才待了半天就待夠了,還要和喬姐姐去還雲海,真的是浪漫的要死,我要去告訴青青!」肖盈盈說道。

  「別,你看,我都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喬局了?甚是想念啊。」宋曉冬說道。

  「那你想我嗎?」肖盈盈問道。

  「想啊,無時無刻不想。」宋曉冬對著肖盈盈一擠眼睛。

  「那你和喬姐姐去爬山的時候,也會想我麼?」

  「...」

  「那我和喬姐姐,你更想誰?」

  「當然是你了,你喬姐姐,畢竟是現在只是朋友啊。」宋曉冬說道。

  「那你去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肖盈盈說道。

  「你說。」

  「就算以後喬姐姐成了你的老婆,你也要更想我。」肖盈盈說道。

  「這還八字沒撇的事呢。」宋曉冬哭笑不得。

  「不嘛,你要答應我,不然我就去告狀。」肖盈盈說道。

  「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嘿嘿嘿!」

  宋曉冬趁著苗青青苗軒軒睡午覺,偷偷的跑了出去。

  「喬局,何妨一下樓啊!」宋曉冬把車停在喬禹彤樓下,搖下車窗,看著喬禹彤家陽臺,給喬禹彤打電話。

  「等一會。」喬禹彤說道。

  「大小姐,儘快啊,晚了就趕不上日落了。」宋曉冬說道。

  「女人說讓你等你就得等!」

  「好好好好!」

  「要不你上樓來?」喬禹彤問道。

  「你放心嘛?」宋曉冬問道。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喬禹彤問道。

  「別了,我上樓,又不知道要磨蹭到什麼時候。」宋曉冬說道。

  「哼,這是你在自己不願意上來的,可別後悔。」喬禹彤說道。

  「不上去會後悔?好嘞,好嘞,馬上馬上!」

  「傻樣!」

  宋曉冬打開車門,屁顛屁顛的上樓。

  喬禹彤開門,一身睡衣。

  「哇,難怪你讓我等等,原來還沒起牀啊!」宋曉冬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喬禹彤說道。

  「誰沒起牀啊,我在家就這樣穿。」喬禹彤說道。

  「你讓我上樓就是讓我看你穿睡衣啊?」宋曉冬問道。

  「屁,不過,你還別說,除了你,都沒有幾個男人來到過我的房間的。」喬禹彤說道。

  「幾個男人?」宋曉冬問道。

  「送水的大哥,送外賣的小哥總算男人吧?」喬禹彤白了宋曉冬一眼。

  「快進來,風這麼大!」喬禹彤把宋曉冬給拉進了門裏。

  「自己換鞋。」喬禹彤指了指鞋架。

  「你的鞋我怎麼穿的下?」宋曉冬問道。

  「那不有大的麼?」喬禹彤指了指鞋架子上大一號的棉拖鞋說道。

  「你自己買這麼大號的棉拖鞋幹什麼?」宋曉冬問喬禹彤。

  喬禹彤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宋曉冬,坐回沙發上,對宋曉冬說道:「以備不時之需啊。」

  宋曉冬憋住笑,坐在了喬禹彤對面。

  「你讓我上來幹什麼啊?」宋曉冬問道。

  「哦,忘記了,我有點東西沒吃完,正好你來了。」喬禹彤轉身去了廚房。

  喬禹彤去廚房拿了一個蒸籠走了過來。

  「這什麼啊?」宋曉冬望著喬禹彤拿著的蒸籠問道。

  「蝦餃啊!」喬禹彤說道。

  宋曉冬接過蒸屜,打開蓋子,看見裏面放著好大一個餃子。

  「這是餃子?這不是功夫包子?」宋曉冬問。

  「你吃不吃?」喬禹彤要搶回來。

  「這麼大的餃子,你能吃幾個?」宋曉冬笑著問喬禹彤。

  「還吃幾個,我想多吃,還吃不到呢,一共就倆,我吃了一個,還剩下一個,正好你來了。」喬禹彤說道。

  「我嚐嚐。」宋曉冬拿起餃子來,咬了一口。

  「嗯?」宋曉冬覺得不對勁。

  按照宋曉冬的想法,這餃子裏面可能是一大堆蝦尾。

  可是一口咬下去,裏面是整塊的肉。

  「這,這是澳洲大龍蝦肉?」宋曉冬問道。

  「嗯。」喬禹彤看著宋曉冬點點頭。

  「將近兩千塊一隻,你就包了倆餃子?」宋曉冬問道。

  「嗯。」喬禹彤又點點頭。

  「哇,養不起啊!」宋曉冬搖搖頭。

  「我用你養?」喬禹彤歪著頭伸出胳膊要錘宋曉冬腦袋。

  「一頓飯吃了兩千塊,哎,奢侈啊!」宋曉冬裝模作樣地搖頭嘆氣。

  「我樂意!再說了,這也不是我買的,是趙局長家大嫂送給我的。」喬禹彤說道。

  「你應該叫阿姨了吧?」宋曉冬問道。

  「叫姐姐,我們領導夫人年輕著呢!就你這破嘴,準三天就把所有領導都給得罪了。」喬禹彤說道。

  「那也比你這馬屁精強啊!」

  「你說誰馬屁精!」喬禹彤抽出坐下的墊子就打宋曉冬。

  「哎哎哎,一千多塊錢一個的蝦餃呢!」宋曉冬用胳膊肘子護住餃子。

  「怎麼樣,還行吧?」喬禹彤得意地對宋曉冬挑起眉毛。

  「你還想讓我誇你啊?敗家!」宋曉冬說道。

  「給你吃你還這麼多毛病!你給我吐出來!」喬禹彤說道。

  「給!」宋曉冬衝著喬禹彤一努嘴。

  「噗嗤!臭流氓!」喬禹彤笑倒在沙發上。

  「好端端的,你們領導爲啥要給你買大龍蝦啊?怎麼說,也應該是你給領導送禮啊。」宋曉冬說道。

  「我給我們領導家的公子,相了一個對象。」喬禹彤神祕兮兮地對宋曉冬說道。

  「哎呦,可以啊,業務擴展了,不光打擊犯罪分子,還當紅娘了現在。」宋曉冬笑道。

  「那當然!」

  第二千七百零二章八成是成功了

  「看這樣,八成是成功了啊。」宋曉冬說道。

  「那當然了,我介紹的,可是我最喜歡的,我姑姑家的小妹妹。」喬禹彤說道。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淨坑你自己家親戚。」

  「屁,趙局長家公子年少有位儀表堂堂,我小妹國色天香名動一方,他們倆是天作之合,地上絕配,一定會百年好合,幸福美滿!」喬禹彤說道。

  「行啊,話一套一套啊。」

  「哎,你說我小妹都找到真愛了,我卻還單著,真是羨慕啊。」喬禹彤嘆口氣,搖搖頭。

  「你可以做我女人啊。」宋曉冬脫口而出。

  「我才不要,爭搶不過你的老婆們。」喬禹彤身子都扭到了一邊去。

  「我是說,我可以當你兜底的人啊。」宋曉冬說道。

  「什麼意思?」

  「就是,如果你到四十歲,眼看就要嫁不出去了的時候,我娶你。」宋曉冬說道。

  「你這麼好?」喬禹彤問道。

  「當然了!」

  「不過,我怎麼可能四十歲還嫁不出?我這麼優秀?」喬禹彤問宋曉冬。

  「優秀的人都找不到對象的,把平庸的追求者都給嚇跑了。」宋曉冬說道。

  「那我找不平庸的,找條件好的不就完了麼。」喬禹彤說道。

  「可是,優秀的人總是少數啊,可遇不可求啊。」宋曉冬說道。

  「是啊...」

  「好了,你趕緊換衣服,咱們出發吧!」宋曉冬說道。

  「奧。」

  喬禹彤換好衣服,走出臥室,對宋曉冬說道:「走吧。」

  「山上冷,再多穿一件。」宋曉冬說道。

  「不穿,太厚了,像一個球一樣。」喬禹彤說道。

  「你再去拿一件,我給你拿著。」宋曉冬說道。

  「啊。」

  「帽子、口罩、手套、圍脖。」宋曉冬又說道。

  「知道啦!怎麼和我媽一樣。」

  喬禹彤穿戴整齊全副武裝。

  「啊,好熱!喘不過來氣了!」喬禹彤穿的彷彿一個球,手上還拿著一件更大號的外套。

  「給你!」喬禹彤把外套扔給了宋曉冬。

  「你說給我拿著的。」

  「走吧!」

  上車走人。

  「你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在國外?」喬禹彤坐在副駕駛上問宋曉冬。

  「啊,出國出任務去了。」宋曉冬說道。

  「行啊,出任務都出到國外去了。」喬禹彤說道。

  「好什麼,小命差一點丟了。」宋曉冬說道。

  「你不是天天吹噓你神通廣大呢麼,怎麼能啊。」喬禹彤嘲笑宋曉冬。

  「哇,真的不開玩笑,之前執行任務從來沒有這樣過,這一次真的是太狼狽了,真的是差一點就死在國外了。」宋曉冬說道。

  「真的假的,幹什麼去了,這麼危險?」喬禹彤問道。

  「不能說。」

  「不能說你還說?」

  「反正就是,哎呀,我現在想起來,還肝疼。」宋曉冬說道。

  「肝疼?怎麼了?」

  「就是,人吃人,喝人血,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被抓了,然後,被人家當著我的面喝我的血。」宋曉冬說道。

  「啊?這麼,變態啊!」

  「是啊,變態啊!」

  「你們被抓了?」

  「嗯,後來幸虧我,拯救了我們整個執行任務的小組,雖然任務失敗了,但是成功撤退,沒有人員傷亡,也算是大功一件。」宋曉冬說道。

  「任務都失敗了,成功撤退,沒有人員傷亡有什麼好慶祝的,還大功一件?」喬禹彤不屑地撇撇嘴。

  「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到底有多危險了,我們能夠活著回來就已經是一個奇蹟了。」宋曉冬說道。

  「你就吹吧,吹的天花亂墜,然後我問你,你又不告訴我,哼!」喬禹彤說道。

  「其實,我知道你究竟是幹什麼的。」喬禹彤轉過頭來對宋曉冬說道。

  「幹什麼的?我當然是宋神醫,知名企業家,傳統文化繼承人啊,還能是誰。」宋曉冬給自己扣了一大堆高帽子。

  「063,是不是這個數字?」喬禹彤問宋曉冬。

  宋曉冬臉都變綠了。

  「要說啊,這辦公室也挺有意思的,生怕別人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連個名字都沒有,直接用數字代替。」喬禹彤說道。

  「你可別瞎打聽啊,知道這些對你也沒啥好處。」宋曉冬說道。

  「我才不瞎打聽,我在京城有朋友,他們認識你。」喬禹彤說道。

  「哎呦,看不出,你還挺有背景的,交際廣泛啊。」宋曉冬打趣道。

  「那當然了,還一天天的和我神祕兮兮的。」喬禹彤說道。

  「哇,看來以後再和你吹水要控制一下了,別吹露餡了。」

  「哈哈哈哈!」

  一個多小時之後,兩個人終於到了滄山腳下。

  「哎呦哎呦,腿麻了,腿麻了!」喬禹彤一隻腳跳到了宋曉冬身邊,兩隻手搭在宋曉冬手上,一隻手用力地錘宋曉冬的後背。

  「你麻了你錘我幹什麼?」宋曉冬一邊躲一邊喊。

  「你別動!」

  「怎麼,要倒了?」宋曉冬笑著故意向後一退。

  「啊!」

  喬禹彤果然要倒,宋曉冬順手就摟住了喬禹彤的腰。

  「啪!」

  喬禹彤狠狠地拍落宋曉冬的手,瘸著腿走了幾步路。

  「告訴你,我包裏有警棍!」喬禹彤狠狠地瞪了宋曉冬一眼。

  宋曉冬立刻老實。

  「走啊!愣著幹什麼啊,還得爬一段時間呢!」喬禹彤打頭一瘸一缺地走。

  「還沒上山呢,你就先瘸了!」宋曉冬笑道。

  「是啊,我走不動了,你背著我上去吧!」喬禹彤轉過頭來壞笑著問宋曉冬。

  「揹我肯定不背,不過,你要是讓我公主抱,把你給抱上去,那我好可以考慮考慮。」宋曉冬說道。

  「你想的美,不過,你要是真正把我公主抱到山頂,那你也算是有本事。」喬禹彤說道。

  「那我把你抱上去,你有什麼獎勵沒有?」宋曉冬問道。

  「給你個機會抱你,你還要獎勵?沒有!」喬禹彤說道。

  「白乾活誰幹啊?」宋曉冬說道。

  「給你個刷好感度的機會,你不珍惜,將來可不要後悔。」喬禹彤說道。

  「刷好感度也不是這麼一個刷法啊,姑娘,這裏山明水秀,你我二人,攜手上山,一邊遊玩賞景,一邊暢談人生,那才是刷好感度的最佳姿勢。」宋曉冬問道。

  「沒勁!」

  第二千七百零三章給哀家穿鞋

  兩個人爬了一個多少時,距離山頂還有一大段距離。

  「啊,腳疼!」喬禹彤走的滿頭大汗,坐在了路邊的涼亭裏面。

  「我不是讓你選一雙合腳的鞋,不要穿新鞋的嗎?」宋曉冬說道。

  「可是這雙好看啊!」喬禹彤坐在涼亭的長椅上,踢著兩隻腳給宋曉冬看。

  「哪隻腳疼?」宋曉冬在喬禹彤面前蹲下來。

  「這隻。」喬禹彤把一隻腳伸給宋曉冬。

  「自己來!」宋曉冬嫌棄地說道。

  喬禹彤撅噘嘴,彎下腰來要解鞋帶,身上的羽絨服實在是太厚了,根本夠不到。

  「笨死了!」

  宋曉冬給喬禹彤脫鞋,果然,一隻腳腳後跟磨的通紅。

  「你是不是飽經考驗的人民警察?這個細皮嫩肉的怎麼行?」宋曉冬問喬禹彤。

  「我現在很少出任務了好不好?」喬禹彤對著宋曉冬翻了一個大白眼。

  「這怎麼辦?」宋曉冬撓撓頭。

  「我包裏帶創可貼了。」喬禹彤從包裏翻出一個創可貼來遞給宋曉冬,宋曉冬給貼上。

  「給哀家穿鞋。」喬禹彤踢踏著腳對宋曉冬說道。

  「早知道我就帶我老婆們出來了!」宋曉冬無可奈何地說道。

  「怎麼啦,難道我不好嗎?」喬禹彤委屈巴巴。

  「我老婆們都各個身強力壯武藝高強,這樣的山,走到頂都一滴汗不出。」宋曉冬說道。

  「你把你老婆說的像是大漢似的,我知道依依和仙靈會功夫,那你姐,青青軒軒她們難道也會嘛?」喬禹彤問道。

  「不會。」

  「就是嘛!」

  「好了,我們走吧,嘿嘿嘿!」喬禹彤穿好鞋子站起來,跺了跺腳,笑著對宋曉冬說道。

  「走。」

  兩個人又走了一會,喬禹彤爬不動了,宋曉冬背著喬禹彤繼續向山頂進發。

  終於,在下午快五點的時候,宋曉冬和喬禹彤爬到了山頂。

  喬禹彤沒怎麼樣,宋曉冬累的氣喘吁吁。

  「你山底下的時候,不還說,輕輕鬆鬆把我公主抱到山頂的嗎?」喬禹彤問彎著腰雙手杵在膝蓋上喘粗氣的宋曉冬。

  「你,少吃點大龍蝦吧...」

  「我體重一直沒變好嘛?」喬禹彤一跺腳。

  「胡說。」

  「你知道我之前多重麼?我一直這樣的!」喬禹彤說道。

  「你一直這麼重的嗎?」宋曉冬問道。

  「我才100多斤好麼!」喬禹彤說道。

  「過百了啊。」

  「我身高高好麼!」

  「而且發育的好啊。」宋曉冬心裏想著,臉上一陣陣色眯眯地表情。

  「再說了,你讓我多穿的,我的衣服重!」

  「對對對對!」

  兩個人來到山頂的懸崖邊。

  一覽衆山小,滄山是明河周圍,觀看雲海最好的地點。

  滄山地區地理條件比較特殊,只有在初冬的時候,天氣突然轉暖時,才會看到最濃重的雲海,山頂在雲海之上,煙波浩渺,蕩胸層雲,景色極爲壯美。

  此時已經是下午5點,太陽正要從雲海上降下,紅橙色的光芒從和山頂幾乎一邊高的雲海盡頭投射在山頂上,穿透濛濛的白雲,山風吹來,一陣陣山霧和遠處的雲海糾纏不清,雲海中偶有縫隙,從上面看下去,能夠從雲海的孔洞中看見山腳下的村莊和電線杆,彷彿人已經置身天宮物外,翩然成仙。

  「拿著包,我要拍照!」

  喬禹彤拿出手機來,咔咔咔咔一頓拍。

  「你給我拍兩張。」喬禹彤把手機遞給喬禹彤。

  「來是來賞日落的,你可倒好,這麼好的景色,你不好好欣賞,反而要拍照。」宋曉冬笑道。

  「就是因爲景色好才要拍照啊!」

  宋曉冬給喬禹彤拍了好多張。

  「拍這麼多?」

  「我給你多拍幾張,你回去哪張好看自己挑去。」

  「切!」

  太陽一點點地完全沉到了雲海之下。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

  山頂上驟然間光線就暗了下來,但是白色的雲海下面,太陽並沒有接近地平線,懸在地平線和雲海之間,繼續發光,透過雲海還能夠看見日落散發著金燦燦的陽光,色調從橙紅色重新恢復成了金黃色,彷彿一顆被用白色手帕蓋住的燒紅的銅球,向山頂投射一點點的微光,而山頂上,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頭頂上的星星隱約可見。

  從地面以下向上面投射光線。

  宋曉冬喬禹彤都看的有些發呆。

  冷風襲來。

  宋曉冬把自己一路上拿著的喬禹彤額外帶來的衣服披在喬禹彤身上。

  「終於派上用更長了。」宋曉冬說道。

  「哎,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喬禹彤忍不住觸景生情。

  宋曉冬歪著頭看了看喬禹彤,忍不住想笑。

  宋曉冬繼承了龍門遺志,一心想要了道成仙,對於人生的理解,顯然要比一個警花深刻的多了,可是宋曉冬沒想到,一個前途無量的美女警花也會有這樣的感慨。

  「有時候想想,覺得挺可怕的。」喬禹彤說道。

  「怎麼?」宋曉冬問道。

  「我都快三十了。」喬禹彤說道。

  「小的時候總想,長大了之後,我應該做什麼,然後一直以爲,我還年輕,我今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可是,一轉眼,我就奔三了呢。」喬禹彤神情有些低落。

  「小時候想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做,自己就已經過了那樣的年紀了。」

  「人都是會變老的。」宋曉冬說道。

  「是啊。」

  「所以,那些延長人的壽命的嘗試,才顯得更加難能可貴,不管說是迷信也好,不人道也好,不斷突破自己的極限,不就是人活著的意義麼?」宋曉冬問道。

  「人活著的意義啊,我覺得,像我一樣,做一個人民警察爲人民服務就夠了,就說明我的一生,是有價值的。」喬禹彤說道。

  「那你也只是完成了自己應該爲人民和國家做的,你想過爲了自己麼?」宋曉冬問道。

  「自己啊,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大的奢望,無非是自己永葆青春,永遠十八歲。」喬禹彤說道。

  「對於男人來說,對於我來說,最大的奢望,其實一直都只有一個。」宋曉冬說道。

  「是什麼?」

  第二千七百零四章長生不老

  「當然是長生不老了啊。」宋曉冬說道。

  「切,想不到啊,你還有這麼遠大的理想,堪比孫猴子了,別讓佛祖把你個壓到五指山去。」喬禹彤不屑地說道。

  「真的,隨便你怎麼嘲笑,我可是很真摯的。」宋曉冬說道。

  「你不會吧你!」

  「好了,我們趕緊下去吧,我們現在下去,下到半山腰,還能看見,太陽在半山腰還沒下去。」宋曉冬說道。

  「是嗎?」

  「嗯。」

  「可是我走不動了。」喬禹彤說道。

  「不時有纜車嗎,走。」

  「嗯。」

  宋曉冬帶著喬禹彤坐纜車下到山腳下,半山腰的時候,果然看見,太陽正在從地平線上落下去。

  山色蒼茫,登高遠望,纜車從山頂徐徐降下,看見羣山層巒疊嶂,紅色的光線籠罩大地。

  纜車上,透明的窗戶裏,宋曉冬和喬禹彤走在同一個長椅上,喬禹彤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面,臉龐被夕照照射的如同琥珀一般紅潤,宋曉冬忍不住看的出神。

  「看什麼呢你?」喬禹彤突然回過神來。

  「沒。」

  「哼。」

  「我餓了。」喬禹彤說道。

  「來我家吃飯?」宋曉冬問道。

  「不要。」

  「那出去吃吧。」宋曉冬說道。

  「你還是回家吧,你是不是說你今天早上才回來的麼,下午就出來找我,你老婆們又該生氣了,又該罵我野女人了。」喬禹彤說道。

  「沒有,哪有,我的女人都很大度的。」宋曉冬說道。

  「哼,我回家一個人吃麪條去了,你回家和你老婆們一起吃吧。」

  「別呀。」

  「我說真的。」

  喬禹彤不肯去宋曉冬家,也不肯陪宋曉冬一起吃晚飯,宋曉冬只好把喬禹彤給送到家,然後自己一個人回到家。

  到家門口,宋曉冬隔著老遠就看見大院門口停著一輛車,車下面停著三個坐輪椅的男人。

  宋曉冬一個調頭,就拐到側門去了。

  宋曉冬回到樓上,果然看見自己的老婆們一個個都抱著膀子坐在沙發上,臉色沉的像水一樣。

  「老婆們,我會來了!」宋曉冬喊了一聲。

  「哼。」

  迴應宋曉冬的不是一陣歡呼,而是一陣陣嘲諷的冷哼。

  「這什麼態度啊?」宋曉冬問道。

  「你幹什麼去了?」苗青青問道。

  「去爬山去了。」宋曉冬回答道。

  「和誰去的,怎麼去的?」楚仙靈問道。

  「一個妙齡女子,和一個風流浪子,什麼去法都能有。」宋曉冬笑道。

  「哼,今天晚上你誰都別想碰。」楚仙靈轉身就回房了。

  苗青青苗軒軒也回房,肖盈盈眼睛轉了轉,對著宋曉冬吐了吐舌頭,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宋曉茹和李思婕沒走。

  「你開車進來,沒看見門外的人?」宋曉茹問宋曉冬。

  「我從小門進來的。」宋曉冬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啊,我看人家也是外地人,這大冬天的,你看這天都黑了,多冷啊,人家已經在門外等了一下午了,三個殘疾人,多可憐啊。」李思婕說道。

  「你們覺得他們三個可憐?我告訴你,他們這是自找的!」宋曉冬說道。

  「我聽軒軒說了你說的這個事,就算是他們不對,你也不應該這樣啊,有點過分了,給他們一個教訓就完了唄。」李思婕說道。

  「哼,那是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囂張,王屠爲了掩護我們撤退,自己犧牲了性命,是烈士,是國家的英雄,可是他們兄弟三個,卻因爲王屠死了,王家沒有年輕人了,就欺負王屠的父母,兩位老人七十多歲了,他們兄弟三個還對人家動手,還還是半夜動手,不僅踏了人家家的青苗,還要半夜去把人家給砸了,我怎麼能輕易饒過他們?」宋曉冬對著大門口一瞪眼睛。

  「可是這也一段時間了吧,意思意思,讓他們知道教訓就完了。」宋曉茹說道。

  「可是他們不長教訓啊。」宋曉冬說道。

  「你知道他們是怎麼說的麼?他們說,我們保不了他們兩口子一輩子,我們總是要走的,等我們走了,再找他們老兩口算賬,哼,這樣的人,就算是張副組長開槍斃了他們也不算犯法!」

  「你這什麼脾氣?」宋曉茹說道。

  「他們不是說我沒有辦法保護人家老兩口一輩子麼?我就給他看看我究竟有多少本事!」宋曉冬說道。

  「你怎麼這樣,我們和他們說過話了,人家幾口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家裏房子倒了,男人癱瘓,這一段時間去醫院看病不知道花了多少錢,人家是來求情的,還說,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惹王家老兩口了。」李思婕說道。

  「是啊,這件事情,我看你今天就解決了吧,別折騰人家了。」宋曉茹說道。

  「那我就聽你們的。」宋曉冬說著,拿起電話就要給門衛打電話。

  「我應該叫我徒弟來。」宋曉冬拿著話筒說道。

  「你自己給治好就行了,別折騰冰冰!」宋曉茹說道。

  「這正是錘鍊我徒弟的銀針技法最好的機會啊,這樣吧,姐,我讓他們今天就先回去吧,明天再來,我讓我徒弟給他們治好。」宋曉冬說道。

  「那也行。」李思婕和宋曉茹都同意。

  宋曉冬給門衛打電話。

  「家主。」

  「讓他們明天再來,明天給你治病。」宋曉冬說道。

  「明白。」

  過了一會,蘇家大院門口的家將走到三個坐輪椅的人面前,說了幾句話,幾個人重新上車,緩緩離開。

  「我問你,他們這毛病,是你給弄的吧?」宋曉茹問道。

  「是啊。」宋曉冬點點頭。

  「你怎麼不學點好,天天搞這些歪門邪道?」宋曉茹說道。

  「惡人自有惡人磨,我就是磨惡人的惡人。」宋曉冬說道。

  「真是不像話!」

  「我給我徒弟打電話。」

  「徒弟。」

  「師父!」

  「最近怎麼樣啊?」宋曉冬問道。

  「沒怎麼樣啊,成績都出來了。」陸瑤冰說道。

  「考的怎麼樣?」宋曉冬問道。

  「退步了。」陸瑤冰說道。

  「怎麼還退步了呢?」宋曉冬問道。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11
第二千七百零五章 解剖學沒考好

  「不知道,解剖學沒考好。」陸瑤冰說道。

  「掛科了?」宋曉冬問道。

  「那倒沒有,89分。」陸瑤冰說道。

  「可以了啊。」宋曉冬說道。

  「最高分93分呢,我就差這四分,成第二了。」陸瑤冰說道。

  「全班第二?」

  「啊。」

  「那也行啊。」

  「可是我沒有第一啊。」

  「我天天讓你背穴位,怎麼解剖還會沒考好呢?」宋曉冬問道。

  「就是以爲穴位背的太多了,裏面的東西有啥都忘了。」陸瑤冰說道。

  「你這是狡辯。」宋曉冬說道。

  「是的,師父,都怪你,我的獎學金憑空少了五百塊。」陸瑤冰說道。

  「那你還想找你師父要錢啊?」宋曉冬問陸瑤冰。

  「不要錢,不要錢,嘿嘿嘿!」

  「你明天有事麼?」

  「在家啊,當肥宅啊。」陸瑤冰說道。

  「我給你找點活幹啊?」宋曉冬問道。

  「不要,我要在家看劇!」陸瑤冰說道。

  「我給你計費怎麼樣?」宋曉冬問道。

  「計費?」

  「按小時收費。」宋曉冬說道。

  「我哪好意思拿師父的錢啊。」陸瑤冰笑嘻嘻地說道。

  「別和我皮,不是我的錢,是患者的錢。」宋曉冬說道。

  「師父,你之前要我看病,我看你也從來沒要過錢啊。」宋曉冬說道。

  「不向他們要錢是因爲他們有更值錢的東西,而這一次的患者,雖然家庭條件也挺不錯的,但是和之前那些人還是比不了,我就象徵性地收費,然後你也別白跑一趟,以後給別人看病,要收費了。」宋曉冬說道。

  陸瑤冰想了想,問道:「那能把我的獎學金給補上不?」

  「當然可以啊。」

  「那我就去。」

  「明天早上,嗯,你來吃早飯啊?」宋曉冬問道。

  「不要,我要減肥。」陸瑤冰說道。

  「多大歲數你就減肥。」宋曉冬說道。

  「減肥是女人一生的事業。」陸瑤冰說道。

  「誰教你說的?」宋曉冬覺得這句話有些似曾相識。

  「依依姐。」

  「你和你依依姐學什麼,這個長身體的時候啊,就應該多吃。」宋曉冬說道。

  「師父,我十二歲就不長身體了。」陸瑤冰說道。

  「那也得注意。」

  「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張家三兄弟早早就到了。

  張文瀚,張文浩,張文宇,和他們仨的老婆,在蘇家大院門口整齊地排列著三把輪椅。

  「放他們進來吧。」

  宋曉冬下樓,宋曉茹李思婕招待,宋曉冬坐在大廳裏面裝大爺。

  三個媳婦各自推著自己家的男人,來到了大廳裏。

  六個人都憔悴了不少,看起來更加滄桑了,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飛揚跋扈。

  「宋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家的吧!」

  三個媳婦衝上來,就把宋曉冬給圍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宋曉冬求情。

  「行了行了行了,我是看在我兩位老婆的面上,今天就給你們治好,本來我已經鐵了心的要讓你們三個癱瘓一年的。」宋曉冬輕蔑地看著張文瀚、張文浩和張文宇三人。

  「宋先生,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保證,我們再也不去惹王家了!」

  「不惹了就完了嗎?你們要把老王家老兩口,當成自己的親爹親媽來伺候著!」宋曉冬一拍茶几。

  「你好好說話!」宋曉茹拿著滿滿一茶盤子的茶杯走下來,倒好了幾杯茶水。

  「來,外面怪冷的,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宋曉茹說道。

  「謝謝謝謝!」宋曉茹和宋曉冬的態度形成了極爲強烈的對比。

  當然,宋曉茹不知道,張家三兄弟把王屠的棺材都給推翻了的事情。

  而且還只是一個衣冠冢,王屠的屍體,遠在千里之外的非洲。

  「冰冰呢?」宋曉茹問宋曉冬。

  「不知道。」

  「讓冰冰趕緊來吧!」

  「啊。」

  陸瑤冰上午九點多才到,張家人在一樓大廳等了一個多小時。

  「師父!曉茹姐,思婕姐姐!」

  「哎呦,冰冰來了,好長時間不見了呢!」宋曉茹熱情地把陸瑤冰迎進來。

  「是啊,好長時間不來了呢!都想你了!」李思婕說道。

  「師父不叫我來啊!」陸瑤冰看了一眼宋曉冬說道。

  「你師父不讓你來,你就不會自己來啊?」宋曉茹問道。

  「那下一次我自己來,曉茹姐給我做好吃的!」陸瑤冰說道。

  「他們都說你姐做菜不好吃呢,要你思婕姐給你做。」宋曉茹說道。

  「想吃什麼,和我說,要不,中午就留在這吃吧!」李思婕說道。

  「不了吧。」陸瑤冰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幫你師父幹活,吃一頓飯你還不好意思?」宋曉茹說道。

  「那我就留下?」陸瑤冰悄悄地看了看宋曉冬。

  「在這吃吧,有你在這,我也能跟著吃一點好的,這幾天,家裏做飯格外對付,吃的都不如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吃的軍糧好。」宋曉冬說道。

  「那你還回去吃你的罐頭去!」宋曉茹說道。

  「來,徒弟,給這三個患者診斷一下。」宋曉冬說道。

  「診斷?師父,以前不都是您老指揮,我幹活的嗎?」陸瑤冰看了看坐在輪椅上的三兄弟,對宋曉冬說道。

  「所以啊,光會扎針可不行,還要診斷啊,從今天開始,以後再有病人,診斷和扎針都是你來做。」宋曉冬說道。

  「那你幹什麼呀?」李思婕問宋曉冬。

  「我負責指導啊。」宋曉冬歪著頭回答道。

  「哼!」

  「好了,一個一個來,其他人都出去吧。」

  只留下了老大張文瀚和他老婆,以及陸瑤冰宋曉冬,李思婕宋曉茹也退了出去。

  「扶著他趴下。」宋曉冬說道。

  「好好。」張文瀚的老婆顫顫巍巍地把張文瀚放平在鍼灸專用的病牀上。

  「你給診斷一下。」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哦。」

  陸瑤冰先摸了一會脈,然後捏了捏張文瀚的大腿。

  「這樣有知覺嘛?」陸瑤冰問張文瀚。

  「有觸覺,但是不能動。」張文瀚回答。

  「有痛感麼?」陸瑤冰問道。

  「沒有。」張文瀚說道。

  第二千七百零六章我先扎一針

  「我先扎一針,你看看疼不疼。」陸瑤冰說道。

  「嗯。」

  陸瑤冰對著張文瀚的膝蓋後窩上去就是一針。

  正常來說,這一針下去,張文瀚應該疼的跳起來才對。

  但是張文瀚沒有跳起來。

  「咦?」陸瑤冰皺起眉頭,歪著頭看著張文瀚,彷彿若有所思。

  「哦!」

  陸瑤冰開始一針針從膝蓋逐漸往上調整,一直扎到腰。

  「疼,疼,我感覺到疼了!」張文瀚突然間喊了出來。

  「那就是在這裏。」陸瑤冰說道。

  「什麼在這裏?」張文瀚問陸瑤冰。

  「你這就是經脈阻滯,用鍼灸疏通一下就行了。」陸瑤冰說道。

  宋曉冬在一邊聽著,忍住笑容。

  「行啊,我這徒弟有模有樣的。」宋曉冬心裏打趣道。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張文瀚高興地趴在牀上回過頭來對陸瑤冰說道。

  「嗯,我試一試,你別動。」

  「好。」

  陸瑤冰打開自己的鍼灸工具包,裏面一卷鍼灸針大大小小,看的張文瀚一陣肉疼。

  陸瑤冰拿著針把張文瀚身上的穴位都扎遍了,也沒有什麼效果。

  「哎?這不應該啊!」陸瑤冰撓了撓頭,擡起頭來看向宋曉冬。

  「今天我不提醒你,看看你能不能想到。」宋曉冬對陸瑤冰說道。

  「啊。」陸瑤冰嘟起嘴來。

  「啊!」

  「怎麼?」宋曉冬問。

  「我知道了!是腎!」陸瑤冰興奮地一拍手。

  「嗯,不錯嘛,穴位圖沒白背啊!」宋曉冬說道。

  「姑娘,你可別衝動啊,要是把我腎扎壞了,讓我做不成男人,那可就麻煩了。」張文瀚回過頭來,一臉擔憂地對陸瑤冰說道。

  「沒事沒事,扎不壞,說不定還能對你有好處呢。」陸瑤冰說道。

  「真的嗎?」張文瀚將信將疑。

  「趴好,別動。」陸瑤冰說道。

  「啊。」

  陸瑤冰拿起最大號的銀針,對著張文瀚的後腰,上去就是一針。

  「啊!」

  張文瀚疼的兩腿一蹬。

  「哎?」張文瀚覺察到了不對勁。

  「能動啦?」張文瀚老婆驚訝地走上來問張文瀚。

  「你試試。」陸瑤冰得意地拍拍手。

  「哎,好!」張文瀚興奮地就要下牀。

  「慢一點!」陸瑤冰提醒道。

  張文瀚下牀,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

  「哎,好了好了!」

  「怎麼樣?」陸瑤冰撅起嘴來,抱著胳膊,揚起頭來,對著宋曉冬努了努下巴頜。

  「還行,還行,別驕傲。」宋曉冬滿意地點點頭。

  「還有兩個呢!」宋曉冬說道。

  「我來!」陸瑤冰說道。

  「嗯。」

  「真是太謝謝宋先生,太謝謝姑娘了!我們以前錯了,我們一定痛改前非,以後再也不欺負老王家了!」張文瀚直接給宋曉冬跪下了。

  「我也不擔心你們以後欺負老王家老兩口,我已經和你們當地的警察打好招呼了,定期就去問他們兩位,看看你們是不是又仗勢欺人,要是我再從你們村子裏,聽到一點關於你們哥三個欺負人的消息,我就讓你們下半輩子,都坐輪椅,聽明白了?」宋曉冬把頭湊到張文瀚面前,把張文瀚嚇的向後一縮。

  「明白了,明白了!」

  陸瑤冰又依次給張文浩和張文宇看病,都對宋曉冬千恩萬謝,並各自保證,以後離老王家要多遠有多遠,甚至還說,要把老兩口,當成親爹媽來供養。

  幾個人如願以償,打算離開。

  「等等。」宋曉冬突然叫住了他們。

  「宋先生。」

  「怎麼了?」

  「我徒弟,給人看病,不要錢的嗎?」宋曉冬問道。

  「哦,給錢,給錢!」

  「這還差不多。」

  「多少錢?」張文瀚有些緊張地問宋曉冬。

  還怕宋曉冬獅子大開口。

  其實,病都看完了,還能怎麼大開口?

  「我這徒弟,未來必將是一代名醫,名醫給你們看病,怎麼,也要按小時計費吧?或者按人頭,一個人,五百塊錢,合適吧?」宋曉冬問張文瀚。

  張文瀚三兄弟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點點頭。

  「合適,合適!」

  「我看也是,你去大醫院,500塊錢,掛號都不夠。」宋曉冬白了一眼張文瀚。

  三個人湊錢,給宋曉冬。

  「這是給我徒弟的辛苦錢,徒弟,你拿著。」宋曉冬看了一眼陸瑤冰。

  「師父...」

  陸瑤冰沒有接。

  「愣著幹什麼?雖說醫者父母心,可是,醫生,也是要吃飯的。」宋曉冬說道。

  「奧。」陸瑤冰接過錢來。

  「好了,你們回去了,別忘了你們說過的話,以後要是再敢欺負人,我讓你們坐一輩子輪椅,這個輪椅,你們拿回去,放在家裏,閒著沒事的時候,就看一看。」宋曉冬說道。

  「是是是是...」

  曾經的村霸三兄弟,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陸瑤冰收了錢,手裏拿著厚厚的一疊錢發呆。

  「收著收著,放包裏放包裏。」宋曉冬對陸瑤冰招呼道。

  「師父,你說我這,出去倆小時,然後帶著一千五百塊錢回家,我爹媽得怎麼想我啊?」陸瑤冰問宋曉冬。

  「你這腦子裏都是想的什麼?」宋曉冬問陸瑤冰。

  「我說的沒有錯啊。」陸瑤冰說道。

  「你存起來啊,誰知道啊,傻啊你。」宋曉冬說道。

  「哦,是哦。」

  「看病賺錢天經地義,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宋曉冬問道。

  「啊。」

  「去吧,找你青青姐和軒軒姐玩去。」

  「啊!」

  中午陸瑤冰在宋曉冬家吃飯。

  宋曉冬在家裏難得地享了幾天的清福,過了幾天百無聊賴的日子之後,宋曉冬在家閒不住了,開始在後院練功,上午比較安靜,打坐煉氣,下午的時候,繼續拋針,同時也開始一點點地學習怎麼樣進一步開發木杖的能力。

  終於,在一個溫暖的初冬的午後,宋曉冬探明瞭第三道真氣最後的一道關節,自此圓通無礙,周身暢達,達到了三道真氣大圓滿的境界。

  三道真氣大圓滿,意味著,對人身體極限的探究,已經達到了極致。

  宋曉冬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更強,速度更快,就連視力聽力也明顯的改善,甚至於,自己的感知能力,也憑空提升了一大截。

  第二千七百零七章還真想找

  而且,更重要的是,隨著自己煉氣境界的提升,自己使用金針和木杖,也變的更加得心應手,木杖生長藤蔓的速度和數量也更快更多,如果是現在的宋曉冬,再去鑽法老的陵墓和迷宮,就不會出現選擇逃跑還是選擇出招攻擊的問題了。

  當然,其實最讓宋曉冬感到驚喜的,並不是自己境界的提升帶來的各項身體素質的提升,更重要的,還是那種,彷彿周身經絡白骸,終於重新打通的那種暢快,彷彿一個腦血栓病人,突然間血栓消失,豁然開朗。

  楚仙靈孫依依蘇玉雅都無比羨慕地看著宋曉冬。

  「哇,看看你平時吊兒郎當的,怎麼說突破就突破了?」孫依依問道。

  「嘿嘿嘿,我是天才啊。」宋曉冬得意地說道。

  「哎,你可以去找你的王老師了啊。」楚仙靈酸溜溜地說道。

  「等我什麼時候修煉出第四道真氣的。」宋曉冬說道。

  「你看看你那個樣,你還真想找啊!」孫依依問道。

  「當然了,你以爲我開玩笑的啊?」

  「王老師才不會看上你這種花花公子。」

  「那可說不一定哦!」

  「以後就是三道真氣大圓滿的人了,不可小覷啊!」孫依依笑道。

  「沒有用啊,你看看國外的那些異能人,哇,一個比一個變態,我這種煉氣,只是身體素質的變化,在真正的戰場上,還是比不上人家厲害。」

  「而且,比不上人家帥啊!」宋曉冬說道。

  「殺人還要帥?」楚仙靈問道。

  「就是殺人才要帥啊!」

  「什麼邏輯!」

  「好了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再自己感受一會。」宋曉冬說道。

  「樣吧,我早晚也會突破的。」楚仙靈說道。

  「那你首先得少看一點電視劇。」

  「我樂意!」

  宋曉冬自己一個人打坐,打到黑天才停下來,回房吃飯。

  「哎呦,你還知道來吃飯啊?」楚仙靈問宋曉冬。

  「是啊,我以爲,三道真氣大圓滿的人都是不用吃飯,喝露水就可以了呢!」孫依依說道。

  「你們啊,就不能爲我開心一點?」宋曉冬說道。

  「忙著嫉妒呢,還爲你開心?」楚仙靈撇撇嘴。

  「你怎麼什麼都嫉妒?」苗青青說道。

  「你管我?」

  「好好好,吃飯吃飯。」

  吃飯期間,宋曉茹突然對宋曉冬說道:「和你說一件事。」

  「嗯?」

  「剛剛小曼給你打電話了,你不在。」宋曉茹說道。

  「怎麼了?」宋曉冬問道。

  「她說明天請假。」宋曉茹說道。

  「請假請假唄。」宋曉冬說道。

  「不是啊,我感覺她是哭著說的啊。」宋曉茹說道。

  「哭著說?怎麼了,家裏有事了?」宋曉冬問道。

  「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想要告訴你一聲啊。」宋曉茹說道。

  「嗯,那我知道了。」

  「小曼來咱們家啊,這些日子真的是受累了,你也關心關心人家。」宋曉茹說道。

  「你就不怕他關心到人家牀上去?」苗青青笑道。

  「不能吧?」宋曉茹看了看宋曉冬。

  「知道了知道了,吃完飯我給打電話。」

  「是啊,這些天你不在家,大院裏面的大事小情都是人家小曼在忙,小六都沒有小曼細心,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宋曉茹說道。

  「你看,我就說吧,咱們蘇家,就缺少這樣一個管家一樣的人,我找的這個人好吧?」宋曉冬說道。

  「哼,無非就是人家長得好看而已。」楚仙靈一陣冷嘲。

  吃過飯,宋曉冬給孔司曼打電話。

  「小曼啊。」

  「家主。」果然,說話間帶有哭腔。

  「怎麼了?」宋曉冬問道。

  「我家先生,我家先生他...」

  王剛出事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宋曉冬掛了電話就要走。

  「怎麼了風風火火的?」李思婕問宋曉冬。

  「王剛恐怕是不行了。」宋曉冬說道。

  「你不是給看病了麼?」李思婕說道。

  「他那是癌症,治不了的。」宋曉冬說道。

  「那你去看看吧。」李思婕說道。

  「是啊,這不正要走呢。」宋曉冬說道。

  「真有意思,之前鬧的那麼大,現在又假裝的關係有多好,哎,你們這些臭男人啊,虛假。」苗青青在一邊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看王剛,還看小曼在這的功勞苦勞呢。」宋曉冬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苗青青不屑地擺擺手。

  「我和你去吧。」宋曉茹說道。

  「嗯。」

  「人在哪啊?」車上,宋曉茹問宋曉冬。

  「省的療養院。」

  「啊。」

  「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們說過,老頭子死了,兒子就要出國?」宋曉茹問宋曉冬。

  「他那兒子,在國內早晚得進去,出國算是便宜他了。」宋曉冬一陣不屑。

  「你不能再想想辦法?」宋曉茹問宋曉冬。

  「姐,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起死回生,我可不行。」宋曉冬說道。

  「哎。」宋曉茹嘆了一口氣。

  「他這一輩子值了,年輕的時候幹革命,和老婆走散了,快死的時候還能再見上一面,也算是死而無憾,也享了半輩子的清福,可以了。」宋曉冬說道。

  「他和她老婆最終見面了?」宋曉茹問道。

  「見了,兩方都是子孫滿堂,女方家裏還有一個老頭呢,見面了,又能怎麼樣?」宋曉冬說道。

  「哎!」

  宋曉冬和宋曉茹趕到病房外。

  「您好,這裏不能進。」

  「我們是孔小姐的朋友。」宋曉冬說道。

  「那進去吧。」

  孔司曼王超都在,趴在病牀上的王剛旁邊。

  宋曉冬看見王超,感覺怪怪的,不知道該怎麼打招呼,於是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王剛只剩下了一口氣,已經是出氣多,近氣少。

  宋曉茹扶了扶孔司曼的肩膀。

  「姐。」

  孔司曼擡起頭來,看見是宋曉茹,喊了一聲姐。

  「宋,宋先生。」

  「嗯。」宋曉冬也來到了王剛面前。

  「小,小曼,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

  「嗯,我,我放心,放心。」

  說一句話,王剛需要休息好長時間。

  「小超,我的喪事辦完,你就出國,去新西蘭。」

  第二千七百零八章放心,放心

  「嗯,爸,你放心吧!」

  「我放心,放心,放心...」

  「先生!」

  「爸!」

  王剛安詳離世。

  王剛家只有王超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親戚也沒有多少,但是王剛不知道有多少門生後輩,幫王超把喪事料理的井井有條,宋曉冬也幫不上忙,但是好歹是人到了,去湊個數,忙了幾天,事情終於告一段落。

  王剛終於下葬,孔司曼雙眼通紅地看著王剛的墓碑,神情比王超還悲傷。

  宋曉茹走上前去,拍了拍孔司曼的肩膀。

  「好了,入土爲安,沒什麼好傷心的,你別哭壞了身子。」宋曉茹安慰孔司曼。

  「姐,嗯,我知道,我沒事。」

  宋曉冬也走上來。

  孔司曼轉過身來,擦擦眼淚,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宋曉冬,對宋曉冬說道:「家主,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宋曉冬一陣苦笑,這孔小姐看起來青春靚麗的都市白領樣子,思想卻停留在封建社會。

  「好了,你也別在這了,都忙完了,回去休息休息吧,我給你放幾天長假。」宋曉冬說道。

  「不用了,我明天就能上班了。」孔司曼說道。

  「別傻了,這幾天曉冬在家,有事找他就行了,你在家休息休息吧,沒事的,看你這幾天都熬瘦了。」宋曉茹說道。

  「嗯,沒事,休息休息吧,調整一下。」

  「謝謝姐,謝謝家主。」

  「嗯。」

  孔司曼先走了,王超還沒走,宋曉冬走到了王超的面前來。

  「宋先生,再給我一個星期。」

  「讓你走是爲你好,靠山倒了,你不走,早晚要有人找你算賬。」

  「是啊,一走了之,了無牽掛。」

  「嗯。」

  「宋先生,後會無期。」

  「後會無期。」

  宋曉冬在家繼續修煉,以爲年前可能不會再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了,但是事與願違,這一天宋曉冬在一整天的辛苦修煉結束之後,接到了李強的電話。

  「宋顧問。」

  「李組長。」

  「走吧,有活幹了。」

  「好。」

  「晚飯不吃了,要出任務了。」宋曉冬對宋曉茹李思婕等人說道。

  「啊,好。」

  「小心啊!」

  「嗯,放心吧。」

  宋曉冬都沒敢把自己肝上的事情和家裏人說。

  宋曉冬火急火燎地趕往京城,第二天清晨到達063。

  「走,會議室。」

  趙若男、老李、組長們都在,並且都神情嚴肅。

  「事情不小啊。」宋曉冬還是頭一次看見所有的組長都這麼嚴肅。

  「人到齊了,說一下情況。」趙若男打開投影儀大屏幕。

  「這是9個小時前的一段求救錄音。」趙若男按了一下開關,大屏幕上並沒有照片視頻,只有一段音頻。

  「報告報告,我們的船隻正在遭受不明飛行物攻擊,正在遭受不明飛行物攻擊,請求支援,請求支援,報告,報告...」

  「這一段音頻,來自我國的北極科考船瑞龍號,現在,這艘船已經失聯超過9個小時。」趙若男說道。

  「關我們什麼事?」孫一山首先表示高高掛起。

  「嘟!」趙若男看了一眼孫一山,又按了一下遙控器按鈕。

  音頻變成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在船上拍照的工作人員,身後的遠方,有一團圓柱形狀的光暈浮在空中。

  「嗯?這是什麼?」孫一山問道。

  「不明飛行物啊。」趙若男說道。

  「飛碟?UFO?」王滿山問道。

  「扯淡吧,這世上哪有飛碟?」劉昌潤問道。

  「這世界上還沒有吸血鬼呢!」高超說道。

  劉昌潤無言以對。

  「科考隊組織了一次大範圍的搜索,想要找到並打撈科考船,我要求你們也跟著去,方便應對各種特殊情況。」趙若男說道。

  「打撈?」宋曉冬問道。

  「科考船已經九個小時無線電靜默,我們認爲,很有可能是已經沉船了。」趙若男說道。

  「爲什麼一定要打撈?」孫一山感覺到蹊蹺。

  「因爲,這艘船,剛剛在北極冰蓋上打孔取樣,有了一些新的收穫。」趙若男說道。

  「什麼新收穫?」孫一山問道。

  「我不知道。」趙若男說道。

  「你都不知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那還去個屁。」劉昌潤說道。

  「不用知道,你們去,就是去跟班,處理有一些超自然的特殊現象。」趙若男說道。

  「靠我們派幾個人去打飛碟麼?」孫一山說道。

  「科考隊有戰艦護衛。」趙若男說道。

  「戰艦?公海?」雷響問道。

  「打漁船而已。」老李說道。

  「用戰列艦改造的漁船?」孫一山問道。

  「那退役的戰列艦總不能就不要了吧?」老李眼皮一擡。

  「那我還能放心一點。」孫一山說道。

  「沒有意見的話,那就點將吧。」老李說道。

  「宋曉冬。」趙若男第一個點宋曉冬。

  「雷組長你親自跑一趟吧。」老李說道。

  「好。」

  「馮燦也去吧。」趙若男說道。

  「可以。」

  「張興飛,多吉本瑪。」李強說道。

  「精英盡出啊。」雷響說道。

  「嗯,船裏的東西很重要。」趙若男說道。

  「你只知道很重要,不知道是什麼,到時候我們去打撈船隻的時候抓瞎麼?」孫一山問道。

  「之後我再和他們溝通。」趙若男說道。

  「他們?」孫一山眼睛一斜。

  「科學技術部顧問委員會。」趙若男說道。

  「顧問委員會?」孫一山以爲自己聽錯了。

  「去北極研究科學技術去了?」孫一山問道。

  「哇,他們,不會根本就是衝著這飛碟去的吧?」孫一山問道。

  「我不能說。」趙若男說道。

  「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嗎?」孫一山問趙若男。

  「我不知道。」趙若男說道。

  「行了,先出發,具體的,究竟我們可以知道多少,我們回去在和他們開會商議。」老李說道。

  「是。」

  雷響、張興飛、宋曉冬、馮燦、多吉本瑪,組成一個五人小隊,準備好各種武器裝備,從京城到天京港口,登上了一艘科考船。

  「哇,北極會不會很冷?」馮燦問道。

  「你看看我們帶的這些衣服。」張興飛指了指放在甲板上的鼓鼓囊囊的包裹。

  第二千七百零九章我能問問題麼

  「是啊。」

  船長李中山走上甲板來,他並不知道幾位首長是幹什麼的,也不知道幾位首長是來幹什麼的。

  「幾位首長,船隻已經出發,我們的目的地在斯瓦爾巴羣島附近的一片水域,那裏是瑞龍號最後一次發送無線電信號和位置信息的地帶。」李中山對雷響說道。

  「好。」雷響點點頭。

  「首長,我能問問題麼?」李中山打量打量雷響,突然壓低了聲音。

  「問啊。」雷響說道。

  「就是,幾位首長究竟是來幹什麼的呢?我接到的任務是有一隊科考隊登船,可是,我看你們,不像是科考隊啊。」李中山說道。

  「不像?我們不像嗎?」雷響問李中山。

  「不像。」李中山說道。

  「怎麼不像?」

  「別的科考隊,都帶一大堆儀器設備,可是,你們只帶了一個戰術揹包,這怎麼看,都是作戰裝備啊。」李中山指了指綁在甲板上的雷響等人的裝備揹包。

  「你眼力不錯啊,不過,不過,不管我們是來幹什麼的,和你都沒有關係,你只要履行好你的職責就行了。」雷響說道。

  「那是那是,我只是有些擔心。」李中山連忙點頭。

  「擔心什麼?」

  「我們這一次,會不會有危險啊?」李中山問雷響。

  「烏鴉嘴。」張興飛忍不住說道。

  「不是啊,首長,之前的那艘科考船不是都出事了嘛,我這,心裏發毛啊。」李中山說道。

  「你放心吧,我們會處理好的。」雷響說道。

  「你們會處理好的?」

  「嗯,你不要緊張,該怎樣就怎樣,再說了,這也不是只有你這一條船,是一整個搜救船隊,你怕什麼?」宋曉冬說道。

  「我怕UFO啊。」李中山說道。

  「笑話,哪裏來的UFO啊?」張興飛說道。

  「幾位首長,這沒見過,不代表就不存在啊。」李中山說道。

  「你是不是聽說過什麼?」雷響很敏銳。

  「啊,也沒啥,就是一些說法啊。」李中山說道。

  「什麼說法?」

  「是這樣的,我們這些船長,不都是來過北極開破冰船的嗎,船長之間有的時候會相互聯繫,然後我就聽見了一些事情。」李中山說道。

  「聽見過什麼?」雷響等人來了興趣。

  「首長,這只是一些道聽途說的東西啊。」李中山說道。

  「沒事,你儘管說。」雷響說道。

  「就是,有的船長,說見過飛碟啊。」李中山說道。

  雷響和張興飛對了一下眼。

  「什麼樣的飛碟?」

  「有一個叫李祖福的船長,有一次和我一起喝酒,說,他在北極執行任務的時候,看見過飛碟,扁圓形的,黑色的,圍著他的船繞了好幾個圈,然後嗖的一下就消失了。」李中山說道。

  「這個船長,你有聯繫方式麼?」雷響問道。

  「有。」李中山拿出手機來給雷響看。

  「記下來,給孫一山,讓他去問問,瞭解一下情況。」雷響說道。

  「啊。」張興飛記下了手機,然後去給孫一山打電話。

  「孫組長。」

  「張副組長。」

  「我們瞭解到一個情況,我們上了船,船上的船長和我們說,他有一個同事,在北極執行任務的時候,見到過飛碟,我們要來了這個人的聯繫方式,希望孫組長能夠安排人去了解一下情況。」張興飛說道。

  「好,我這就去辦。」

  「嗯。」

  「你們出發了?」孫一山問道。

  「嗯,剛剛出海。」張興飛說道。

  「嗯,路上小心,一路順風。」

  「嗯。」

  李中山看見雷響等人對自己胡吹的事情這麼重視,有一點緊張。

  「幾位首長,我那朋友,有可能是喝多了胡說的呢。」李中山有些緊張地對雷響說道。

  「沒事,我們就是了解一下情況。」雷響說道。

  「首長,你們,不會就是去調查這件事情的吧?」李中山問雷響。

  「我們調查什麼,你都不能說,說了,就是泄露國家機密,我就可以逮捕你,聽明白了沒有?」雷響問李中山。

  李中山被嚇的一跳,趕緊說道:「明白,明白!」

  「去吧。」

  雷響等人出發之後,老李帶著趙若男去科學技術部顧問委員會開會。

  圓桌會議,已經到場了很多白髮蒼蒼的顧問。

  「是063的人來了,你們好。」會議是科學技術部顧問委員會的副會長張江,一個年紀和老李差不多的老頭,偏分頭,西裝革履白頭髮,身體瘦弱眼神銳利。

  「張副會長您好。」老李和張江握手。

  「走吧,人已經到齊了。」

  老李和趙若男入座。

  「今天這個會,主要目的是指揮北極科考隊的搜查行動。」張江說道。

  老李鬆了一口氣,搜查行動是張江主持,意味著,063的人只是相當於現場顧問,也就是搞砸了,他張江擔責任的意思。

  「在場的人,保密級別都夠高吧?」張江問大家。

  在場的都是顧問委員會的成員,保密級別都很高,063本來就是祕密部門,更不用說。

  「大家都知道,我們國家啊,從9月份開始,突然間重啓了對北極的科考活動。」張江說道。

  「我就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偶然。」

  「是啊,已經有兩年沒有進行了北極的科考行動了,結果突然間,毫無徵兆地就開始了。」

  幾個顧問開始竊竊私語。

  「是的,幾個顧問說的沒有錯,這的確不是偶然。」張江說著,在會議室大屏幕上投放了一張照片。

  「你們看到的,聽到的,說出來的一切,都是絕密,不能透露給任何人,老婆孩子也不行。」張江說道。

  「這是當然,我們都是有紀律的。」幾個顧問對張江這個謹慎和不放心的態度有些不滿。

  「好,那咱們就說說這張照片。」張江說道。

  「這張照片,是從俄國和米國之間的一個網絡通信信號上截獲來的,因爲這個網絡通信信號爲了避免被追蹤,使用了多重代理,結果其中一個代理路由器在國內,所以信息被我們截獲了,我們請了國內最優秀的密碼專家,把數據還原,最終發現這一串串的數字其實是像素點,於是,我們重新繪製了圖片,發現了這樣一幕。」張江說道。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11
第二千七百一十章 貨運飛機

  顧問們向會議室的大屏幕上看過去。

  照片上是一家貨運飛機,打開的後倉門裏面,放著一架被綁住的飛碟,旁邊還有許多工作人員,都是白種人,無法分辨國籍。

  「通過地面上的血跡,能夠看出是高緯度地區,南半球沒有多少有雪的陸地,我們排查過之後,基本確認,是在西伯利亞、阿拉斯加、格陵蘭島或者說是北極的冰蓋上。」張江說道。

  「這麼大的範圍,怎麼找?」一個顧問問張江。

  「我們找過了所有北極圈內,和有雪的地方的機場,也不能確定這個地方究竟在哪裏。」張江說道。

  「在哪先不說,這這照片,是真的麼?會不會是僞造的?惡搞的?」另一個顧問問張江。

  「照片是真是假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嚴重懷疑是真的。」張江說道。

  「理由呢?」顧問問張江。

  「理由就是這消息,使用了一種我們見過的加密手段。」張江說道。

  「世紀之光?」趙若男脫口而出。

  「世紀之光?」

  「真的有世紀之光?」

  「那不是不商用的麼?算法使用權在受捐的博物館啊。」

  顧問們立即開始竊竊私語。

  張江聽了趙若男說的話卻嚇了一跳。

  「你怎麼會知道?」張江問趙若男。

  「我們之前有一次海外行動,遇見過用這種算法加密的硬盤。這種密碼加密解密速度都非常慢,所以一般都是用於硬件加密,很好用於網絡加密,數據量大,傳送速度慢,信息實時性不高。」趙若男說道。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和暗夜宗有關。」老李說道。

  「誰?」張江問老李。

  「暗夜宗,一個從我們國內流亡到國外去的犯罪組織,專門進行各種違法的人體實驗和神祕學研究。」老李對張江介紹道。

  「這個情況我們不知道。」張江說道。

  「我可以把暗夜宗的資料發給你一份。」老李對張江說道。

  「可以,儘快。」

  「掌握這個密碼的,是米國的軍方,據我們所知,世紀之光雖然沒有商用,但是它的設計者爲米國的軍方設計了一個脫殼的版本,就像李主任說的那樣,專門用於硬件加密,很多米國的軍工電子設備,硬件加密都是使用了這種加密技術。」張江說道。

  「我們嚴重懷疑這張照片的原因是數據的加密方法,普通人不可能接觸到這種加密算法。」張江說道。

  「也就是說,這張照片,應該是從北極圈內的某一個祕密機場拍攝下來,然後走了很多的代理路由器之後,發送回米國的?」顧問問張江。

  「我們初步的分析是這樣。」張江說道。

  「如果是這樣話,那形勢基本已經明朗的,無非是,俄國在北極圈內悄悄研究飛碟技術,米國的間諜把拍攝到的照片傳回米國。」另一個顧問對張江說道。

  「雖然猜測很大膽,但是,不是沒有道理。」張江說道。

  「等一下,首先,飛碟這種東西,存在麼?」顧問問張江。

  「你看看這個。」張江給顧問看之前063已經看過的,船員拍照的照片,船員燦爛的笑容背後,一個飛碟赫然在場,上面還有編號,SNF326。

  「SNF326,這個編號,有什麼意義嗎?」顧問說道。

  「我們請來了我國的編碼專家劉選,說說你的意見吧。」張江對臺下的一個顧問說道。

  「首先,SNF326,用的是大寫的英文字母,和阿拉伯數字。」劉選說道。

  「哈哈哈哈」

  聽了劉選的話,顧問們一陣鬨笑。

  「笑什麼?這至少說明,這飛碟,是人類文明的產物,外星人這個說法,可以排除掉了。」劉選說道。

  「嗯,是這樣。」張江點點頭。

  「其次,英文字母加上編號,這是國際標準的編號體系,雖然不知道意思,但是我們基本可以確定,製造這架圓碟形狀飛行器的,一定是現代人。」劉選說道。

  「那也就是說,是一些祕密的關於飛碟的研究實驗了?」張江問道。

  「反正不是外星人,不是什麼史前遺蹟,肯定是現代人搞的,至少也是2000年之後的事情。」劉選說道。

  「俄國人在搞飛碟?」顧問們說道。

  「其實,也未必一定是國家行爲。」老李說道。

  「不是國家行爲,還是個人行爲?一個人在自己家的地下室裏面搞?」顧問們問老李。

  老李想了想,對大家說道:「我們之前說過的,全球的犯罪組織暗夜宗,就在專門搞這些違法的科學技術研究。」

  「自己搞?」張江問道。

  「當然不是,背後有西方世界國家政府的資助,無論是資金還是技術,這個世紀之光的密碼,就是一個證據。」老李說道。

  「那位置呢?」顧問問張江。

  「我們先從科考船的出事地點入手吧,一點點的擴大搜查範圍。」張江說道。

  「有證據表明二者有關麼?」顧問問張江。

  「剛剛的飛碟啊,船上傳過來的照片,和我們在境內的代理路由器上截獲的照片,上面的飛碟是一樣的。」張江說道。

  「這樣的技術,可能存在嗎?」顧問問道。

  「那就請不明飛行物的研究專家趙書文來給我們補補課吧。」張江說道。

  「我簡單地介紹一下。」趙書文站了起來。

  「飛碟,也稱作不明飛行物,總的來說,有五種,首先是未知自然現象,其次是已知自然現象的誤認,之後還有未知自然生物,以及最有明顯智能飛行能力的人造未公開高性能飛行器,以及最後一種,外星飛行物。」趙書文說道。

  「就像之前劉選說的一樣,照片上的這種,已經可以確定是人造飛行器,那就是第四種,未公開的圓碟形狀高性能飛行器。」趙書文說道。

  「這些東西,一直都是米國在搞吧?」一個顧問忍不住插嘴道。

  「不錯。」趙書文點點頭。

  這時候老李的電話響了。

  「不好意思。」

  老李出去打電話。

  是孫一山的電話。

  第二千七百一十一章見過飛碟

  「李主任。」

  「怎麼了?」

  「之前雷組長讓我去調查一個叫做李祖福的船長,說他見過飛碟,就在船的上方盤旋。」孫一山說道。

  「你去調查了麼?」老李問道。

  「去了,事情是真的,雖然沒有留下照片,但是我們聯繫了船長,和船上的其他船員,他們的說法都是一樣的。」孫一山說道。

  「地點呢?」老李問道。

  「就在距離出事地點不足30海里的地方。」孫一山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

  「嗯。」

  老李回到會議室裏,對張江說道:「張副會長,我有一個情況要說一下。」

  「李主任請說。」張江說道。

  「剛剛我們063的工作人員向我彙報了這樣一件事情,說一位叫做李祖福的船長,在距離瑞龍號的出事地點直線距離不超過30海里的地方,也看見過飛碟,我們調查了船長和幾位船員,說法一致。」老李說道。

  「那就是說,這飛碟不是米國人在搞,是俄國人在搞?」顧問問道。

  「不確定,不能因爲出事地點離誰近,就認爲是哪一方乾的。」張江說道。

  「現在我比較擔心的問題是,如果,這一區域確實存在一些未知高性能飛行器,我們派去的船隻基本沒有防空能力,這樣安全麼?」老李問道。

  「就算是飛碟,這麼多的發現事件,也從來沒有大規模攻擊水面艦艇的先例。」趙書文說道。

  「那瑞龍號是怎麼失聯的?」趙若男問趙書文。

  「這個我的看法是,這種高性能的飛行器一定不想被發現,所以肯定不會在到處都是目擊者的情況下貿然發起攻擊。」趙書文說道。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的巡航飛機是不可能繞過米國和俄國的領空飛到北極圈的,這屬於是國家級領空威脅。」張江說道。

  「還有一點,這一點,是我們準備欠佳,我們063的隊伍裏面,沒有海洋氣象專家,對於北極圈內的海洋知識比較缺乏。」老李說道。

  「每一艘船上都有一位氣象專家,我還可以給你們063的人指派一位。」張江說道。

  「這樣最好,萬一遇到危險,可以及時溝通。」老李說道。

  「我安排。」張江說道。

  「好。」

  「那就散會,這裏就是指揮中心,我一直在這,有情況,立即向我彙報。」張江說道。

  「是。」

  大家都散去,只留下了張江、趙若男和張江。

  「李主任,趙將軍,還有事?」張江問老李。

  「是這樣,我的人,現在已經上了你的船,但是還不知道現在我們討論的這些情況。」老李說道。

  「這些情況,我們不想告知搜救團隊。」張江說道。

  「可是我們不是搜救團隊,我們是你們請去處理特殊事件的。」老李說道。

  「那就處理特殊事件啊。」張江說道。

  「我不打無準備之仗,要我們去處理特殊事件,就得先告訴我們,特殊事件的大概處理方向。」老李說道。

  「你們的人不已經確定了工作方向了?不明飛行物啊,那就調查不明飛行物啊。」張江說道。

  「你如果這個態度,我就讓我的人划水算了,不管死多少人,我的人一定能活著回來。」老李說道。

  「你!」

  「你想知道什麼?」張江不耐煩地說道。

  「科考船上究竟有什麼?」老李問道。

  「科考成果啊。」張江說道。

  「和被擊沉有沒有關係?」老李問道。

  「沒有。」張江一口回絕。

  「那就是船已經沉了。」老李說道。

  「我沒說!」

  「攻擊我們的是哪國人?」老李問道。

  「不知道!」張江開始咆哮。

  「速度太快了好麼,根本看不清,只能看見一團黃色的光暈,還發射著白色的光線,在空中做出各種現代戰鬥機根本做不出的技術動作,光線照射在人身上,立刻就把人身上的肉給蒸熟了,船的甲板都被融化出一個大洞,整個沉下去了!」張江說道。

  「這樣危險的戰鬥飛行器在那個區域,你就敢這麼大張旗鼓地派出十多艘搜救船?萬一出事了怎麼辦?」老李問張江。

  「死多少人,也比不上船裏的東西重要!」

  「到底是什麼東西?」老李問。

  「不能說!」

  「不能說,搜救船怎麼知道應該打撈什麼?」老李對著張江喊。

  「只有一艘船的船長知道到底要打撈什麼。」張江語氣平靜下來。

  「那你要我們的人去幹什麼?」老李問。

  「你自己說的,你們的人能活著回來!」張江說道。

  「你就坑我吧!」老李餘怒未消。

  「你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重要嗎?我雖然不能告訴你船上有什麼,但是我能告訴你,我要做的,是事關亡族滅種的大事!」張江的聲音在整個會議室裏迴盪。

  老李和趙若男都被張江嚇了一跳。

  亡族滅種?什麼樣的一件事情,能夠讓人亡族滅種?

  「那你也要告訴我們,我們究竟在面對什麼樣的敵人!」老李說道。

  「我們不知道!」

  兩個人都意識到自己吼聲太大了,冷靜了下來。

  「坐下來談。」

  張江對老李說道。

  三個人都坐下來。

  張江看了一眼趙若男。

  「她沒事的。」老李說道。

  張江摘下眼鏡,放在桌子上。

  「我們的北極科考隊,和米國、荷蘭以及俄國的一次聯合科考中,在北極點附近一帶的冰蓋之中,發現了一艘船。」張江說道。

  「整艘船都被冰凍在冰蓋裏面,因爲封凍和解凍,冰面破裂,這艘船被斷層冰給擡起一半到冰面以上,船從中間攔腰扭斷,下半段在冰面以下。」

  「這是一艘二戰時期德國的一艘貨輪,沒有塗裝,沒有名字,沒有任何能夠識別出身份的文字和符號。」

  「但是科考隊員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一艘二戰時期的德國船隻。」

  「當時科考隊裏面出現了分歧,俄國人認爲應該立即組織考察,米國人則認爲,冬天眼看就要到了,風暴要來,沒有時間進行考察,考察耽誤時間可能會導致無法在風暴到來之前抵達撤離點,飛機無法起飛。」

  第二千七百一十二章注意保密

  「經過激烈的探討之後,科考隊決定放棄考察,立即撤退。」

  「當然這只是開始。」

  「四方的科考隊員私下裏都第一時間聯繫了自己的國家,我們也是一樣,在科考隊按照原計劃撤退的同時,四個國家的另一隻科考隊也都紛紛出發,想要到這艘船裏面一探究竟。」

  「結果四個國家的科考隊員在原計劃撤退的過程中,俄國的科考隊悄悄地離隊了,他們選擇了繼續向北極點進發,想要先去船裏考察。」

  「結果呢?凍死了?」趙若男問張江。

  張江搖搖頭。

  「我只知道,這一支科考隊肯定是沒有回俄國。」張江說道。

  「而且,俄國後來又派去專門調查這艘船的科考隊,也沒有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趙若男問道。

  「沒有人知道。」張江搖了搖頭。

  「之後陸續趕到的米國探險隊、荷蘭探險隊,和我國探險隊,不敢獨自行動,於是三方合作,組建了一隻規模空前龐大的科考隊,浩浩蕩蕩的向北極圈進發。當然,那已經是半年之後的事情了,趁著夏天,北極冰蓋融化。」

  「之後呢?」

  「去的時候大概是60人的一支隊伍,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了十個人,我國科考隊一共二十人,只剩下了三個人一艘船,最後船還被飛碟給炸沉了。」張江說道。

  「哇,這船怎麼回事?還有飛碟?」趙若男說道。

  「不知道。」

  「我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因爲從科考隊進入到北極圈之後,無線通訊就一直受到干擾,我們甚至專門動用了一顆戰時通訊衛星,專門負責北極圈的無線通訊,但是隻探測到了來自北極點附近的強烈的干擾。」

  「去搜索,只是想要找到科考隊的工作日誌、錄像以及各種採集的樣本。」張江說道。

  「好,我會酌情,把這些事情,告知我的人。」老李說道。

  「一定要主意保密。」張江說道。

  「明白。」

  老李和趙若男走出會議室。

  「情況有點複雜啊。」趙若男說道。

  「是啊,現在有點後悔把雷組長他們全都派出去了。」老李說道。

  「飛碟?真的有飛碟?」趙若男疑惑地問道。

  「又有照片,又有音頻,寧可信其有啊。」老李說道。

  「這艘船有什麼稀奇的,爲什麼這麼多國家都這麼重視?」趙若男問道。

  「一定是有什麼蹊蹺的地方,不過是張副會長沒有告訴我們罷了。」老李說道。

  「真是奇怪了,按理說,這種特殊事務都是咱們063來辦,可是這一次居然是科學技術部下轄的一個什麼顧問委員會,063成了旁站了。」趙若男說道。

  「還說什麼亡國滅種,說不定就是去搶希特勒的科學遺產去了。」老李不屑地哼哼了一下鼻子。

  「那咱們怎麼通知雷組長?」趙若男問老李。

  「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他。」老李說道。

  「張副會長不是剛剛說過要注意保密的嗎。」趙若男說道。

  「狗屁,保命重要保密重要?」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給雷組長打電話。」

  「雷組長。」

  「趙將軍。」

  「情況有一些複雜啊。」趙若男說道。

  「怎麼了?」雷響問道。

  「李主任和人家主管部門大吵了一架。」趙若男說道。

  「好端端的吵什麼?」雷響問道。

  「我們想把掌握的情況告訴你們,但是主管整個的張副會長不讓,於是就吵起來了。」趙若男說道。

  「你們掌握更多的情況?」雷響問道。

  「我們也沒有掌握多少,是李叔叔問出來的,等我回辦公室給你發資料,現在我簡單的和你說一說情況。」趙若男說道。

  「好。」

  「首先,攻擊瑞龍號的飛碟,確實是存在的。」趙若男說道。

  「存在?」雷響以爲自己聽錯了。

  「在瑞龍號被襲擊之前,我們截獲了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雪地上的機場,一架運輸機,正在裝載一架圓碟形飛行器,連編號都和襲擊瑞龍號的一樣。」趙若男說道。

  「而且,機場上的工作人員,看樣子應該是多國籍,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應該是一個多個國家在參與的祕密軍事基地。」趙若男說道。

  「那就是說,瑞龍號,有可能是因爲意外發現了祕密軍事基地,才被襲擊的?」雷響問道。

  「不是。」

  「事情的起因是一個多國聯合科考隊意外發現了一艘二戰時期的戰船。」

  「幾個國家都派去了科考船,但是有幾隻科考隊都神祕消失了,最後幾個國家的科考隊聯合起來進行了一次聯合探險,60個人的科考隊最終只剩下10多個人,我國去了20個人,只回來了3個人,乘坐瑞龍號回國,然後瑞龍號就被擊沉了。」趙若男說道。

  「船上有什麼?」雷響問道。

  「張副會長不告訴我們。」趙若男說道。

  「不告訴我們,那我們怎麼打撈?」雷響問道。

  「有人知道,打撈的事情不用你們管,你們只要跟班就行了。」趙若男說道。

  「明白。」

  「注意安全。」

  「是。」

  雷響掛了電話,憂心忡忡。

  「怎麼了?」張興飛問道。

  「情況有一點複雜啊,把人都叫過來,開會。」

  幾個人都圍到雷響的身邊。

  「剛剛趙將軍給咱們打電話了。」雷響說道。

  「有指示了?」雷響問道。

  「沒,更新了一下情報。」雷響說道。

  「趙將軍說,這艘船上的科考隊,是去考察一艘二戰時期的德國水面艦艇的,現在這艘船被凍在冰蓋上。」

  「根據趙將軍所說,發現二戰船隻的,是一多國組成的聯合科考隊,之後多個國家都派出過探險隊,但是都損失慘重,最後又組織了一次聯合科考,60個人的科考隊最後只活著回來了10個人,我國20個人的科考隊只活著回來三個人。」

  「他們三個上了瑞龍號,然後,被一架飛碟擊沉。」雷響說道。

  「那就是說我們已經確定,這艘船是被擊沉了?」馮燦問道。

  「你看看跟著咱們一起出發的這麼多打撈船,就知道這瑞龍號,八成已經在海底了。」宋曉冬說道。

  第二千七百一十三章很合理

  「考慮到之前的科考隊損失慘重,派我們來,也很合理。」雷響說道。

  「我們這些人吧,在地面上還行,在水裏,也發揮不出什麼作用啊。」馮燦說道。

  「這不冬天了嘛,之前瑞龍號被擊沉的地點,現在恐怕已經在冰蓋以下了。」宋曉冬說道。

  「嗯,聽著就很安全。」馮燦說道。

  一路向北,越來越冷,宋曉冬等人身上穿的衣服越來越厚,裹的越來越嚴實,甲板上開始結冰,船舷上結了霜,掛著很長的冰綹。

  宋曉冬等人都紛紛地躲到了船艙裏面,其實船艙裏也並不十分溫暖,也是一樣的陰冷潮溼,只能靠著小太陽,才能過生活這樣子。

  船走的也越來越慢了,終於,在一陣輕微的搖晃之後,船徹底不動了。

  宋曉冬等人走上甲板,看見水面已經被冰面代替,透過薄薄的冰面,還能夠看見下面的魚在游來游去。

  「現在要改成破冰船模式了。」李中山走上來對雷響宋曉冬等人說道。

  「破冰模式?」雷響問道。

  「就是更加搖晃,幾位如果有暈船的,要注意一下了。」李中山說道。

  幾個人對視了一下,沒有人暈船。

  暈船的人根本就進不了063。

  李中山去駕駛艙繼續指揮,雷響等人站在甲板上看熱鬧,只看見他們稱作的遠征號,船頭逐漸翹起,然後直接行駛在冰面上,懸空一段距離之後,再重重的落下,把薄薄的一層冰面給破碎掉。

  隨行的大型艦船中,有破冰能力比較強的,幾艘船,並排前進,在薄薄的冰面上,開出了一大片水面,其他的小船都跟在後面,李中山在冰面上航行一段距離之後,也調頭,跟在大船的後面。

  繼續向瑞龍號的出事地點進發,但是前進速度也慢了很多。

  「天氣越來越冷,我們能夠停留的時間也不多,再過一段時間,如果趕上暴風雪,冰面太厚,船就走不了了,要是被徹底凍住,可就麻煩了,船體會直接被冰面給擠爆,多結實的船也沒有用。」李中山對雷響說道。

  「對了,我覺得我們需要一個氣象專家。」宋曉冬說道。

  這時候,駕駛室裏突然一個工作人員走出來找李中山。

  「船長,雪峯號的船長聯繫您。」

  「好。」

  李中山走進駕駛艙。

  「張船長。」

  「李船長,我這裏有一個氣象專家,接到指示,要登上你的船,爲雷首長工作,請求接弦。」

  「明白,明白,好的,好的。」

  兩艘船並排,另一艘船上放下來一個小艇,小艇開到了這邊來,遠征號放下繩梯,一個女人爬了上來。

  是一個女學者,短髮,圓形的金邊眼鏡,全身上下裹的像一個棉花球一般。

  「你好,我叫楊怡倩,是張副會長要我來的。」楊怡倩對雷響說道。

  「你懂氣象?」雷響問道。

  「我是海洋氣象學和海洋地理學的雙學位博士,有十年的北極圈科考工作經驗。」楊怡倩說道。

  「很好,那我問你,我們的船,會不會被徹底凍在海面上?」雷響問楊怡倩。

  「現在暫時還不會。」雷響說道。

  「那我們還有多長時間?」宋曉冬問道。

  「那要看我們的目的地在哪了。」楊怡倩回答道。

  「你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雷響問楊怡倩。

  「不知道。只有領頭的巨鯨號知道目的地在哪裏。」楊怡倩說道。

  雷響想了想,拿出一張地圖來。

  「目標大概在這個位置。」

  雷響把地圖上,瑞龍號出事的地點指給楊怡倩看。

  「這個地方緯度太高了!」楊怡倩說道。

  「現在已經是十月份了,從北極點開始,冰蓋的封凍範圍會一點點擴大,向這些地方蔓延,按照我們現在的行進速度,走到這裏大概還是需要三天,等我們到這裏之後,這裏的冰蓋厚度至少也有5釐米了,這樣的冰層,已經快達到了破冰船的極限了。」楊怡倩說道。

  「當然這不是最麻煩的,我們畢竟有十多艘船,破冰船的噸位也很大,協同工作,破冰也不是問題,問題是行進速度。」楊怡倩說道。

  「行進速度很關鍵?」宋曉冬問道。

  「是,冰蓋的面積會越來越大,厚度也越來越厚,如果破冰行進速度太慢,最終就會導致冰蓋厚度越來越大,行進速度越來越慢,然後就跑不了了。」楊怡倩說道。

  「帶頭的船不知道這件事情?」雷響問楊怡倩。

  「當然知道了,每一艘船上都有一個氣象專家在,他們肯定是在賭,賭我們去的時候速度夠快,有足夠的時間留給後面慢吞吞的撤退。」

  「如果船被凍住,可就完蛋了,全完蛋了。」楊怡倩說道。

  「如果船被凍住了,我們怎麼辦?」雷響問楊怡倩。

  「在周圍找避風的位置,搭帳篷,吃乾糧,等死。」楊怡倩說道。

  「不能等救援?」宋曉冬問道。

  「北極的冬天長達6個月,最高氣溫在零下20度,風速超過10級,相當於連刮6個月的颱風,直升機根本沒有辦法降落,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能活六個月嘛?」楊怡倩問道。

  「裝備充足是可以的。」宋曉冬說道。

  「那夏天呢?」楊怡倩問道。

  「夏天冰蓋融化,腳下的冰蓋變成了海水,沒有落腳之地,海面上到處都是冰山和浮冰,沒有船敢過來,我們自己的船也肯定被凍裂了,到時候難道游回天京港嘛?」

  「不過,還有一個辦法。」楊怡倩說道。

  「什麼方法?」

  「去北極考察站啊。」楊怡倩說道。

  「船被凍住了,怎麼去?」雷響問道。

  「走著去啊,冰蓋都凍住了。」楊怡倩說道。

  「在這種天氣情況下,徒步?」張興飛問道。

  「你看,這裏是咱們國家的守望科考站,距離出事地點,也就是幾十海里的距離,走個十天,就到了。」楊怡倩說道。

  「說的輕巧。」張興飛說道。

  「是啊,這種情況下,暴露在北極的冬天,別說十天,能活十分鐘,都算是硬漢。」宋曉冬說道。

  第二千七百一十四章祈禱吧

  「所以,我們最好祈禱吧,希望領隊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楊怡倩說道。

  宋曉冬心裏苦笑,根據現在他們已經掌握的信息來看,這個地方不簡單,這麼興師動衆的出動,說不定主管負責人在出發之前,對領隊下的命令是,「不計一切代價,一定要找到沉船,打撈出裏面的東西!」

  而宋曉冬等人,就是哪些即將被犧牲掉的代價,呵呵呵呵。

  船隻日夜航行,冰面越來越厚,速度越來越慢,空氣越來越冷。

  氣氛也越來越沉悶,大家都接受了自己是來送死的這樣的一個設定,坦然起來,連自嘲都沒心情了。

  海面上陰沉沉的,讓人一擡頭看天,就忍不住自己也愁眉苦臉。

  更愁眉苦臉的是楊怡倩,楊怡倩就像許多多一樣,幾乎整天都待在甲板上,尤其是天陰下來之後,總是站在船頭,仰著頭看著灰沉沉的天空,面色凝重。

  「怎麼了?」宋曉冬看見楊怡倩整天苦著臉,忍不住走上來問道。

  「要變天了。」楊怡倩說道。

  「要下雪?」宋曉冬問道。

  「下雪倒是無所謂,就害怕寒潮。」楊怡倩說道。

  「寒潮會導致氣溫下降十度以上,氣溫下跌,冰面的厚度會越來越大。」

  「走的就會越慢,能活著回來的希望就越渺茫。」

  「你也不要太擔心,走一步看一步吧。」宋曉冬的安慰也是蒼白無力。

  「是啊,只能這樣了。」

  死不可怕,等死才可怕。

  夜晚,船隻駛進了濃重的霧氣之中,能見度下降到幾米。

  原本李中山應該換班休息的,但是看見海面上這種鬼天氣,李中山也睡不安穩,乾脆來到駕駛室,死死地盯著海面上。

  指揮艦帶頭,發出了指示。

  「跟緊指揮艦,繼續前進。」

  夜裏空氣轉暖,霧氣籠罩的海面黑洞洞的,船上的探照燈發出的光彷彿被吃了一般。

  宋曉冬睡不著覺,來到甲板上,楊怡倩也睡不著,站在甲板上,看著霧氣茫茫的海面愁眉緊鎖。

  「睡不著?」宋曉冬問楊怡倩。

  「啊,房間裏太悶了。」楊怡倩說道。

  「外面也悶。」宋曉冬說道。

  「是啊,太奇怪了,我們現在是在北極圈裏面啊,怎麼可能有霧氣呢?」楊怡倩說道。

  「以前你來的時候,一次都沒見過霧氣?」宋曉冬警惕起來。

  「沒有。」

  宋曉冬立即目視前方,散發自己的感知能力。

  除了能夠感知到前方的船隻之外,再沒有什麼別的東西了。

  「按照我的經驗,一般,天氣在轉暖之前的頭一天夜裏,都會特別的冷,而天氣轉冷之前的最後一個夜晚,則回特別暖。」宋曉冬說道。

  「嗯,是這樣,尤其是溫帶,這是冷熱交鋒導致的。」楊怡倩說道。

  「在北極就沒有冷熱交鋒麼?」宋曉冬問道。

  「也有,但是北極圈以內,冷空氣是絕對優勢的,像這麼強烈的霧氣,確實是很少見。」楊怡倩說道。

  「那又能怎麼樣,我們現在在海上,天氣再惡劣,也跑不了,就像你說的,安心等死吧。」宋曉冬說道。

  「是啊。」

  兩個人回到船艙裏。

  後半夜三點多的時候,起風了,把海面上的霧氣吹散。

  一共有十條船,現在只剩下九條了。

  宋曉冬被船艙裏的警報驚醒,走出船艙,走上甲板,發現海面上所有的船都聚集在一起,打開了所有能打開的燈,還使用了照明彈,把方圓幾海里的海面都照射的彷彿白天一般。

  但是沒有另外一艘船的蹤影。

  第十條船,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在船隊的正中間消失了。

  是的,失蹤的這一條船,並不是在艦隊的前頭或者末尾,而是在中間的位置,雖然不同的船之間要留安全距離,而能見度比安全距離短,但是看不見,不代表聽不見,不代表無線電靜默。

  甚至於,這艘船,現在無線電還沒有失去聯繫。

  無線電頻道里,指揮艦開始和失蹤的無畏號聯繫。

  「無畏號,無畏號,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指揮艦,指揮艦,這裏是無畏號,這裏是無畏號。」

  「你以脫離艦隊,你已脫離艦隊,請速速歸隊,座標,5613,重複,座標,5613。」

  「報告指揮艦,無畏號在艦隊當中,沒有脫離,重複,無畏號在艦隊當中,沒有脫離。」

  「啊?」馮燦聽的一頭霧水。

  「無畏號,請說出你的位置。」指揮艦說道。

  「,5611,重複,,5611。」

  指揮艦上,負責本次搜救任務的現場總指揮劉前進立即確定了這個位置,就在不遠處,霧氣散了之後,用望遠鏡就能看到。

  於是指揮艦就用望遠鏡觀察無畏號的位置。

  只有一片水,什麼都沒有。

  「你不在你彙報的位置,你的定位有問題。」指揮艦對無畏號說道。

  「收到,正在進行定位糾偏。」無畏號說道。

  「指揮艦,指揮艦,這裏是無畏號,更正,更正,我的位置是,,5809,重複,我的位置是,,5809。」

  「啊?」楊怡倩彷彿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怎麼了?」雷響問道。

  楊怡倩從自己包裏拿出一張地圖來,給大家看。

  「7264,7打頭,已經快到阿拉斯加了!」

  「無畏號,無畏號,這裏是指揮艦,這裏是指揮艦,你的定位數據錯誤,重複,定位數據錯誤。」

  「指揮艦,指揮艦,這裏是無畏號,正在駛出濃霧,正在駛出濃霧。」

  「他們現在才從濃霧裏面走出來?」張興飛問道。

  「不妙啊。」宋曉冬心事重重地說了一句。

  「指揮艦,指揮艦,指揮艦,失去你們的目標,失去你們的目標。」

  「無畏號,更正座標信息,更正座標信息。」

  「明白,明白,正在更正座標信息,正在更正座標信息。」

  「那是什麼?」

  無線電裏面突然間傳來驚恐的叫聲。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11
第二千七百一十五章 彙報你的情況

  「無畏號,無畏號,彙報你的情況,彙報你的情況!」

  「我們正在遭受攻擊,正在遭受魚羣攻擊!」

  「魚羣?」

  「飛魚羣,從海水下面飛出來!」

  「船身漏水啦!是劍魚!」

  「指揮艦,指揮艦,這裏是無畏號,這裏是無畏號,請求支援,請求支援,船身漏水,準備棄船,重複,準備棄船!」

  然後無畏號就沒有了消息,指揮艦又呼喚了一會,再也沒有了迴應。

  宋曉冬等人在無線電裏面,見證了一艘船的沉沒。

  這一艘船上至少有三十多個人。

  只是想一想無畏號遇到的情況就有些毛骨悚然,在黑霧之中,以爲自己一直在緊緊地跟著領隊,但是衝出濃霧之後卻發現只剩下了自己一艘船,然後被飛魚襲擊,沉沒。

  指揮艦的指揮艙裏,劉前進正在發呆。

  他不相信,一艘船,就這樣憑空地從黑霧之中消失的。

  更重要的是,在消失之前,無畏號的位置是正常的,就在艦隊的中間,但是出了濃霧的那一瞬間,無畏號就消失了。

  而定位糾偏之後,無畏號就出現在了幾千公里外的阿拉斯加附近海域?

  「難道無畏號會瞬移了不成?」劉前進忍不住把心裏想的話說了出來。

  「現在還有無畏號的定位信息麼?」劉前進問道。

  「有。」

  「位置?」

  「,5809。」

  「和之前一樣?」劉前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

  一般來說,受到干擾導致的定位座標值偏移,都是不穩定的,因爲各種干擾本身就是不穩定的。

  但是現在座標值一直沒動,就說明,船沒動,也沒有干擾。

  也就是說,無畏號的位置座標是真的?

  劉前進聯繫張江。

  「張副會長。」

  「怎麼?」

  「無畏號失蹤了。」劉前進也不相信自己說出來的話。

  「什麼?」

  「失蹤了?」

  「那麼一大艘船,就失蹤了?」張江問劉前進。

  「到底怎麼回事?」

  「船隊開進了濃霧裏面,開出來的時候,無畏號就失蹤了。」劉前進說道。

  「什麼?你怎麼指揮的?船都丟了你都沒發現?」張江問劉前進。

  「無線電上,所有船都在,可是,駛出濃霧之後,就少了一艘船。」張江說道。

  「那船就憑空消失了?」張江問劉前進。

  「但是我們仍然能夠進行無線電通信,能夠和無畏號通話,無畏號更正座標值之後發現自己已經在幾千海里之外的阿拉斯加一帶海域了。」劉前進說道。

  「你胡說什麼?一瞬間就到了數千公里之外?」

  「我們有無線電錄音,我稍後發給你。」

  「那無畏號現在怎麼樣?」張江問道。

  「根據無線電裏面通報的內容和定位,基本已經確定,沉船了。」

  「沉船了?」張江嚇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被劍魚撞漏了。」

  「那麼大的船,幾條魚,就給撞漏了?」

  「我不在現場,不知道!」劉前進也煩心著呢。

  「你什麼態度?回來我再追究你的責任!」張江語氣也強硬了起來。

  「別等我回來了,我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呢!」

  「你混蛋你!」

  「趕緊聯繫米國方面,組織營救。」劉前進冷靜了一下,對張江說道。

  「我知道,還有什麼要彙報的?」張江問劉前進。

  「我們的船隊裏是不是有063的人?他們是不是專門處理這種特殊情況的?」劉前進問張江。

  「是。」

  「把他們調到我的船上來吧。」劉前進說道。

  「可以。」

  「還有,無畏號,是運油船,現在無畏號不在,我們的燃料估計不夠。」劉前進說道。

  「我想辦法。」張江說道。

  「那暫時沒事了。」劉前進說道。

  「好。」

  張江掛了電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撥通了自己祕書的電話。

  「通知開會。」

  顧問們一個個不明所以,凌晨三點多,被叫醒,來會議室開會。

  「給大家聽一段無線電通話。」張江說道。

  張江把劉前進和無畏號之間的無線電交通給大家聽了一遍。

  「說說怎麼辦吧。」張江說道。

  「先去出事地點看看吧。」顧問說道。

  「我已經聯繫米國方面了,他們已經派出了一艘營救船,正在路上,但是說實話,這種天氣條件,這種情況下,存活機率不高。」張江說道。

  「其實情況很簡單,無非就是無畏號在迷霧之中,和艦隊走散了。」顧問說道。

  「走散了,能一直走幾千公里,繞地球一圈,到另一半球去?」另一個顧問問道。

  「首先,搜救艦隊現在的位置,和無畏號現在一直髮送的座標位置之間,直線距離也有幾千公里,要走個三五天才能走到,而海上起霧的時間,恐怕也就幾個小時,幾個小時的時間,最遠又能走多遠?能走兩千多公里?這個說法說不通。」張江說道。

  「現在沒確定船的位置,我們這些猜測沒有用。」另一個顧問說道。

  「是啊,還是趕緊派人過去吧。」

  「人已經在路上了。現在好大家來,主要是想問問,這種情況,有沒有什麼解釋?」張江說道。

  「海上船隻瞬移這種事情,之前也發生過一次,但是真假難辨。」一個顧問說道。

  「你說的不會是費城實驗吧?」另一個顧問問道。

  「就是。」

  「這都是陰謀論,謠言而已。」

  「費城實驗是真的,人員、船隻、設備都是真實存在的,只是實驗的具體情況我們不知道。」

  「不妨說一說。」張江說道。

  「費城試驗是一個傳聞,是指米國海軍月28日在賓夕法尼亞州費城船塢進行的一次祕密試驗,有目擊者稱,該項實驗,使護衛驅逐艦埃爾德里奇號隱形。」

  「費城試驗也稱作費城計劃,也稱作彩虹計劃,全部參與實驗的船員和技術人員都否認了這一實驗的存在,統一的口徑不得不讓人懷疑事件可能真實存在。」

  「國內的網站也有相關報道,這一篇文章寫到,米國海軍進行的人工磁場祕密試驗,使用了啓動脈衝和非脈衝器,在船隻周圍形成了強烈的磁場,然後船隻和船上的工作人員都消失了。」

  第二千七百一十六章物理學的終極目標

  「據說,實驗結束之後,船隻被傳送到了479公里之外的福諾克碼頭。」

  「更奇怪的是,很多船員在實驗結束之後,身上仍然保留有實驗時產生的反應,身體會突然間消失又重新出現。」

  「參與這項神祕實驗的主要負責人幾日之後自殺身亡,臨死之前說這項實驗和相對論有關係。」

  「實驗的具體內容可能都是一些謠言,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主要負責人確實是自殺死了。」顧問說道。

  「有一位參與這項實驗的吉索普博士聲稱,強烈磁雲會導致人和物質體內分子結構的重排,最終產生其他作用。」

  「這種說法看似牽強,但是其實是有理論依據的,愛因斯坦在提出相對論之後,主要的工作都集中在了物理學的終極目標,就是統一場理論,愛因斯坦因爲,無論是電磁場、引力場、弱相互作用還是強相互作用,都來自於統一的場,質量就像在時空蹦牀上的一個胖子,可以彎曲時空,那麼,其他的幾種場,也應該能夠對時空有相同的作用,因爲只有這樣才能體現出物理學的一般性,也許,費城試驗,正是想要通過產生強磁場來驗證這一點。」滔滔不絕的顧問名字叫做李東源,是一名電磁學專家。

  「我們知道,最新的物理學研究已經證明了引力波的存在,表明引力場確實也存在波粒二象性,證明其他幾種相互作用的場效應,比如強相互作用和弱相互作用的實驗,規模都在分子級,實驗條件苛刻,實驗難度大,現有技術條件很難實現,但是強磁場的研究可行性卻很高,有點類似大型粒子對撞機,無非就是能耗高,設備規模大,實驗難度比離子級別的實驗要低很多,所以,米國人從磁場入手驗證統一場理論,其實是很合理的選擇。」李東源說道。

  「實際上,我國在80年代的時候,也進行過一次類似的強磁場實驗,但是外界並沒有消息,內部封鎖,西方有一些報道也只是懷疑,沒有實質性的東西。」李東源說道。

  「我們沒有辦法證明這些事件的真假,但是,如果,救援隊伍真的在阿拉斯加一帶發現了無畏號,我們就要認真考慮這項可能了。」李東源說道。

  「還有其他的想法沒有?」張江問道。

  「首先,電磁干擾。」另一個顧問說道。

  「當時艦隊在霧氣中,有可能受到了較強的電磁干擾,所以定位出現了很大的偏差,之前的瑞龍號,以及參加聯合科考的隊員,都遇到過這種情況。」

  「那麼爲什麼這個地方會有這麼多的磁場干擾?這本身是不是就很蹊蹺?」張江問道。

  「北極地區是地球磁場的極點,太陽風中的高能粒子都在這裏聚集,和大氣層發生碰撞,本身就會發出高強輻射,影響通訊,通訊質量問題和持續性問題以及準確性長期以來都是北極科考面臨的最大威脅,很多科考隊迷路、失蹤,都和定位偏移有關。」

  「可是,他們不是有糾偏表麼?」又有一個顧問問道。

  「糾偏表只是對往年輻射干擾強度的一個統計性分析,只能縮小偏移大小,不能提高定位精確度的。」

  「那使用了糾偏表,他們又是怎麼定位到阿拉斯加去的?」

  「不知道,極少數異常情況,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沒有任何已知的原因,連假設都沒有。」

  「好,大家還有什麼看法沒有?」張江又問。

  「設備故障。」又有一個顧問提出了一個觀點。

  「我認爲不大可能。」馬上有顧問站出來反對。

  「艦隊在濃霧裏面的時候,無畏號發射的信號是準確的。」

  「走出濃霧的時候突然發生的故障?」

  「定位設備干擾或者故障,可以肯定,時間窗口只有在走出濃霧的一瞬間,在濃霧裏的時候,指揮艦失去觀察視野,肯定更加關注定位位置,異常情況肯定會第一時間發現。」張江說道。

  「是。」

  「那麼,就算是定位設備或者通訊設備錯誤,發現異常,那麼駛出濃霧之後,無畏號也應該在艦隊中,設備定位偏移到阿拉斯加,沒道理船也在阿拉斯加吧,無畏號走出濃霧之後,至少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不在指揮艦的視距範圍內。」張江說道。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難道無畏號真的是在駛出濃霧的瞬間,瞬移了不成?

  「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劉選、趙書文、李東源等人留下。」

  顧問們無不心事重重臉色陰沉。

  張江開始和華國駐米大使館交涉。

  「張先生請放心,我已經請求米國政府幫助,已經有一隻搜救隊在路上,估計天亮就能夠到達出事地點。」

  「好,我們這邊的調查船也在路上。」

  雷響這邊的人也一個個苦瓜臉。

  「好端端的一艘船,突然間就消失了?就是沉船了,也要有個響吧?怎麼就沒了?」張興飛問道。

  「我在睡覺,我什麼都不知道。」宋曉冬說道。

  大家都在睡覺,雷響等人是負責旁站的,連指揮艦都不讓上,所以雷響等人也是樂得清閒,結果沒想到,居然就真出事了,沒有人會想到,這樣一艘船,居然在濃霧之中憑空消失了。

  「我就說這濃霧不正常。」楊怡倩說道。

  「濃霧肯定不會把船給吃了的。」雷響說道。

  這時候,李中山船長從駕駛艙裏走出來,對雷響說道:「幾位長官,艦隊指揮官想要讓你去指揮艦。」

  「現在想起找咱們來了,這種事情,找我們幾個有什麼用啊?」張興飛搖搖頭。

  「知道了,我們馬上就去。」

  「我呢?」楊怡倩問道。

  「你也跟我們去。」雷響說道。

  「好。」

  天還沒亮,海面上濃霧已經消失了,空氣又幹又冷,侵入骨髓的寒意穿特質保暖服也沒有辦法抵擋,所有人都是瑟瑟發抖,登上了一條小船,向指揮艦駛去。

  第二千七百一十七章嚇唬你爹呢?

  指揮艦放下來繩梯,雷響等人爬上去,直奔駕駛艙。

  「負責人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甲板上巡邏的水兵攔住了張興飛。

  於是雷響去見劉前進,宋曉冬等人在甲板上吹風。

  「媽的,沒出事的時候不聞不問,放在最後面,出事了,想起來找我們,你就見負責人,你就讓負責人自己來不就完了?死冷死冷的折騰我們跑一趟幹你孃?」張興飛在甲板上破口大罵。

  「哎,說什麼呢?」甲板上巡邏的水兵語氣有些不悅。

  「你充你媽大頭蒜呢?」張興飛張嘴就對水兵的母親致以最親切誠摯的問候。

  「你說什麼?」

  張興飛上去就是一腳,踢的水兵趴在地上半天喘不過氣,說不出話,爬不起來。

  「你行嗎?啊?」張興飛還挑釁。

  「行了行了。」馮燦拉住張興飛。

  「你有種,這事沒完!」水平爬起來,捂著肚子,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放狠話。

  「狗崽子,嚇唬你爹呢?」

  劉前進見雷響。

  「你是063的負責人?」劉前進問雷響。

  「是,我叫雷響,是063行動小組的組長。」雷響自我介紹。

  「你好,我姓劉,是這次搜救行動的負責人。」劉前進說道。

  「你好。」

  「對不起,這麼晚才叫你來。」劉前進說道。

  「這件事情我們也有責任,我們不夠警惕,沒有人值班。」雷響說道。

  「你們都出去吧。」劉前進把指揮艙裏的其他人都給趕了出去。

  「這件事情,你們有什麼看法?」劉前進問雷響。

  「我們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之前我們的工作一般都是應對各種特殊的以人爲主要工作對象的特殊事件,像這樣一整條船神祕失蹤的情況,之前確實從來沒有遇到過,沒有現成的工作經驗可以借鑑。」雷響說道。

  「哎,是啊...」劉前進嘆了一口氣。

  「是啊,我當艦艇指揮官二十幾年,也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劉前進說道。

  「一條船,上一秒還在雷達裏,下一秒就消失了,再定位,直接定到了阿拉斯加,實在是太奇怪了。」

  「我們063在這種特殊情況下的幫助是有限的,畢竟我們主要是處理各種異能事務的,而現在我們遇到的情況,連事件性質都不確定,所以我也不確定,究竟能夠幫上多少忙。」

  「當然,如果是遇見了地面部隊或者說是其他武裝衝突或者異能級別的威脅,我們倒是可以提供一些幫助,其他的,實在是很愛莫能助。」雷響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劉前進點點頭。

  「能把一整條船都變走,我覺得這肯定不是一兩個異能人能夠做得到的。」劉前進說道。

  「嗯,是這樣。」雷響說道。

  「是這樣,之前的科考隊在考察那艘冰層之中的二戰船隻的時候,遇到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人員損失慘重,我們不排除是遭受了某種攻擊,希望如果我們也遭受到類似攻擊,你們063的人能夠保護好我的艦隊和船上的人。」劉前進對雷響說道。

  「我們盡力就是。」雷響說道。

  「爲了方便交流,你和你的組員,就暫時在指揮艦上吧。」劉前進說道。

  「好。」

  黎明時分,睡在會議室裏的張江接到了電話。

  「張副會長,已經到達指定地點,確實在水下發現無畏號。」

  「好,知道了。」張江顫抖著手放下了電話,身體頹然地靠在椅子背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愣了許久之後,張江又拿起電話給祕書打電話。

  「開會。」

  顧問們重新回到會議室,各個眼窩深陷。

  「剛剛和駐米國大使館通過電話了,無畏號,確實在最後發出的定位地點。」張江說道。

  「什麼?」

  「這怎麼可能?」

  「從無畏號跟隨艦隊出發到失蹤也不過六七個小時,從出事地點到沉沒地點,之間直線距離也有兩千多公里,就算是滿速也至少需要三天三夜才能到。」

  「難道真的瞬移了不成?」

  「穿越時空了?打開傳送門了?」

  「幸好是在公海,打撈權還是在我們這邊。」張江說道。

  「人呢?」顧問問道。

  「沒有發現。」張江說道。

  「沒有發現?」

  「一具屍體或者一個活人都沒有發現。」張江說道。

  「這樣啊。」

  「我們換一個思路吧,不要侷限於,怎麼做到的,更要分析,爲什麼這麼做。」張江說道。

  「什麼意思?」

  「首先,無畏號,是運油船,上面滿載著備用的燃料。」張江說道。

  「如果這麼分析,那,這件事情就有一點人爲的意志在裏面了。」顧問說道。

  「是啊,這個襲擊我們的人,不想讓我們完成我們的任務。」張江說道。

  「同時又不想讓我們出現大規模的人員傷亡,因此選擇了攻擊運油船這樣的方法。」張江補充道。

  「那我們的船燃料夠用麼?」顧問問道。

  「燃料是肯定夠用的,如果,沒有寒潮的話。」張江說話間頓了一下。

  在場的氣象專家知道,北極點剛剛醞釀出一次寒潮,正在向北極的冰蓋席捲過來。

  這意味著北極的冰蓋厚度將會提前加厚,意味著艦隊前行的速度更慢,油耗更高。

  「油的問題暫時可以不擔心,我們可以申請俄國人的幫助。」張江說道。

  「那他們不是知道我們是去幹什麼的了?」顧問問道。

  「瑞龍號上的科考人員參加的是一次米國、俄國、荷蘭、華國四方聯合科考,瑞龍號出事的事情,幾個國家都知道,這根本就不是祕密。」張江說道。

  「那麼其實我們已經可以確定做這些事情的究竟是誰了。」顧問說道。

  「怎麼說?」張江問道。

  「要麼是米國,要麼是俄國,想都不用想啊,而且,之前的飛碟攻擊,可能也是他們搞的,說不一定,是兩夥人合夥搞的呢。」顧問說道。

  「俄國有飛碟還是米國有飛碟?」另有一個顧問質疑道。

  「兩個國家還真的都有關於飛碟的傳聞。」趙書文說道。

  第二千七百一十八章高性能飛行器

  「關於飛碟的研究,其實最早來自二戰時期的德國,早在1940年,**德國就成立了一個祕密機構,名字叫做爆破手研究室,專門用於研究碟形飛行器,這個研究機構吸納了第三帝國當時最天才的發明家、最優秀的專家、工程師以及飛行員,終於製造出了一種名字叫做別隆採圓盤的碟形飛行器。」趙書文說道。

  「之前說,瑞龍號上的科考隊員想要去考察的冰層之中的沉沒艦船,也是二戰時期德國的一艘貨輪,這是巧合麼?」顧問們問道。

  「據我所知,二戰時期,德國確實排除了很多部隊和科考團去北極冰蓋上進行各種調查和偵查行動。」趙書文說道。

  「你繼續講飛碟的事情。」張江說道。

  「這種圓碟形狀的高性能飛行器,最早出現在1943年9月份米國對德國施瓦因褔特軸承廠,轟炸機羣由美英聯合戰鬥機羣的1300架戰鬥機護航,空戰規模空前巨大,盟軍損失轟炸機60架,戰鬥機111架,德軍損失戰鬥機3000架,轟炸機羣終於到達地面目標上空時,發現了兩個大型圓盤飛行物,美英雙方上千架戰鬥機對這兩個飛行物進行了狂轟濫炸,但是這兩個飛行物並沒有被擊沉,反而安然無恙。」

  「米英雙方都對這件事情進行過祕密調查,但是具體內容不得而知。」

  「二戰結束之後,**德國的科學技術遺產爲米蘇兩國爭奪,據說,蘇紅軍趕到別隆採圓盤製造工廠所在地的佈雷斯勞市時,工廠裏已經是一片空曠,但是,我們懷疑這種說法。」

  「原因在於,之後,蘇方多次向北極並蓋上派出科考隊,並進行了一系列祕密的飛行實驗,根據一份披露文件,僅僅是在1948-1952年間,冰蓋上的摩爾曼特勒機場,飛行員的飛行日誌就顯示,各種飛行起降超過8000多次,然而。」

  「那個機場,從來都沒有飛機。」

  「所以我們強烈懷疑,蘇方在北極的冰蓋上找到了什麼。」趙書文說道。

  「米國方面呢?」張江問道。

  「米國在1957年第一次披露**德國研究飛碟的消息,在一家報紙上刊登了一篇文章,詳細介紹了一種由弗·紹貝格爾發明的爆炸能源,據說這種能源使用空氣和和水就能夠產生大量的能量,基於這種能量的一種圓碟形飛行器,在1945年2月份,在捷克斯洛伐克布拉格附近的一坐機場進行了試飛,這種飛行器的平行飛行速度超過了2200千米/小時,沒有旋翼,卻能夠做出直升機才能夠做出的懸停、垂直起降等各種高難度的技術動作,而整個飛行器的直徑,則只有50米。」趙書文說道。

  「每小時2200千米?」顧問難以置信地問道。

  「這只是記載,真假不可考。」趙書文說道。

  「其實,當代打的戰鬥機中,米國國家航空航天局下的德萊頓飛行棋研究中心設計製造的X-43A型新型飛機,最高時速已經超過了1.15萬千米。」顧問說道。

  「速度其實沒有什麼,圓碟形飛行器最大的優勢在於機動性和靈活性,根據這份文件,這種飛行器的加速度比我們現在擁有的最大推力的火箭還大,靈活性也是我們現代的戰鬥機比不上的。」趙書文說道。

  「這份文件一共列出了三種型號的圓碟形飛行器,第一種飛輪-1研究失敗,垂直起降-2則因爲**覆滅而流產,勃羅湟女戰神-3是最後一種圓碟形飛行器,使用了弗·紹貝格爾的新型能源,發動機有反磁力性能,從而使飛行器能夠對抗重力懸浮,同時發動機能夠大功率地吸收周圍空氣抽真空,從而極大地提高了機動性。」

  「勃羅湟女戰神-3只試飛了一次,研究這一型號圓碟型飛行器的佈雷斯拉工廠被蘇軍佔領,所有研究人員包括工廠裏所有完工未完工的飛行器全都消失,但是時利威爾、米赫以及紹貝格爾都流亡美國。」

  「之後,研製圓碟型飛行器的主要技術負責人都流亡米國,之後的回憶錄以及採訪和解密文件,都顯示,蘇方獲得了飛碟原型,米國則獲得了研究技術人員,我們沒有理由相信,雙方會放棄這種高性能飛行器的研究,考慮到之後兩國和全球之間緊張的形勢。」趙書文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有理由懷疑,是俄國,或者米國方面,攻擊了我們的科考船?」張江問道。

  「有這種可能,甚至很有可能是雙方合力所爲。」

  「我們都知道,有核不擴散條約,那麼,是不是也有飛碟技術不擴散條約呢?米國,有沒有可能和俄國達成了某種共識,不讓我們得到科考隊獲得的東西?」顧問問道。

  「嗯...」張江嚴肅地點了點頭。

  「我還是覺得,首先,飛碟這種東西,真的有麼?我們連瑞龍號出事的原因都沒有調查清楚,就想到這麼遠,不合適吧?」顧問問道。

  「多想一些,到時候也不至於太過慌亂,準備充分一點總是沒錯的。」張江說道。

  「嗯。」

  「而且,估計很快,無畏號的情況也會傳回來。」張江說道。

  「那備用的燃料沒有了,這些搜救船怎麼辦?」顧問問道。

  「有一艘燃料船已經在路上,我們也正在和俄國方面請求援助。」張江說道。

  「我們很被動啊,距離太遠,不向米國和俄國,有天然的地緣優勢,我們就不一樣了,想要幹什麼,都要走海峽,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監視下。」顧問說道。

  「我們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該請求援助就請求援助,正大光明的去調查。」張江說道。

  「我們都不知道敵人究竟是誰,也不知道敵人的意圖,甚至不知道敵人的手段,這處境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太被動了。」顧問說道。

  「不管怎麼樣,那船下面的東西,都一定要打撈上來,上級給我下了死命令。」張江說道。

  「我們要做的,是想辦法,減輕代價。」

  第二千七百一十九章無畏號

  中午的時候,華國方面的打撈隊伍趕到了現場,接替了米國方面的搜救工作,並向米國方面表示感謝。

  蛙人下水,檢查無畏號的情況。

  「報告,下潛深度,90米,100米。」

  「米。」

  「報告,抵達海底,抵達海底,發現船隻,發現船隻,在預定地點,在預定地點。」

  「彙報船隻情況,拍攝水下照片。」水面發佈命令。

  「明白,正在接近目標,正在接近目標。」

  「天哪,這是什麼...」水下的蛙人沒有來由地發出了一陣陣地感嘆。

  「彙報情況,彙報情況。」

  「報告水面,報告水面,目標嚴重損毀,目標嚴重損毀,船身多處孔洞,主樑斷裂,主樑斷裂。」

  「內部情況?」

  「船身傾覆,內部情況不明,重複,船身傾覆,內部情況不明。」

  「拍攝水下影像。」

  「明白,正在拍攝。」

  「正在回傳資料。」

  「是否收到?」

  「水面收到,水面收到。」

  「請求上浮。」

  「可以上浮,可以上浮。」

  蛙人重新回到水面,專家們觀看蛙人拍攝的水下資料,準備制定下一步計劃。

  「先把水下資料發給總指揮部。」

  「是。」

  總指揮部裏的張江接收到了信息。

  「開會。」

  張江挑選了李東源、趙書文、劉選等幾個祕書常駐,幾個人和張江一起在指揮部裏等待結果。

  「來了,這是水下的情況。」

  張江在指揮室內大屏幕上播放蛙人帶回來的水下情況。

  無畏號巨人一般的身體,赫然躺在海底,四腳朝天。

  船舷斷裂,主樑斷裂,船身斷成了兩截。

  而且,船身上,尤其是水線以下,幾乎完全損毀,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孔洞,甚至,在船頭的位置,還能夠發現,折斷在船身上的劍魚堅硬的嘴。

  劍魚確實是能夠撞漏船的,但是那是以前的古老的木帆船,劍魚擊穿了現代水面艦艇幾十毫米厚的鋼板,這還是第一次。

  「真的是魚扎漏水了才沉的船?」趙書文疑惑地問道。

  「不確定。」張江說道。

  「魚能把船的主樑都給扎斷嘛?」劉選問道。

  「是啊,這麼大的一艘船,就算是漏水,也要漏很長時間才能沉吧?船裏面都是密封艙,堵漏措施也非常完善,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沉了?」

  「是啊,主樑是怎麼斷的?」

  「不知道,打撈專家正在研究中。」

  「所以這條船確實瞬移了?」

  「科學沒有辦法解釋這件事情。」張江說道。

  「我說過的費城實驗可以這件事情。」

  「費城試驗是米國人的搞的,那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是米國人在搞我們?」顧問問道。

  「這種強磁場的實驗,很多國家都在搞,我之前就說過,我們國家之前也搞過!」

  「又是瞬移又是飛碟,這兩項都和米國人有關係,我覺得我們基本可以確定了。」趙書文說道。

  「接下來怎麼辦?」顧問問張江。

  張江給大家在大屏幕上展示了一張照片。

  是一張衛星圖。

  「這裏,是我們的打撈船隊。」張江指了指衛星圖上的綠色的圓點。

  「這裏,是米國人的科考船。」張江說道。

  「米國科考船?」顧問問道。

  「因爲上一次聯合科考死亡慘重,米國派來了規模更大的科考船隊。」張江說道。

  「這裏是荷蘭人的科考隊,這裏是俄國人的科考隊。」張江又指了指地圖上的其他兩個點。

  「看來,我們要抓緊時間了。」顧問說道。

  「是啊。」張江點點頭。

  「他們是去科考的,和我們打撈瑞龍號有什麼關係?」顧問問道。

  「這幾個科考隊基本上都是要從科隆納亞島的聯合國科考營地登錄,而這個地方,距離瑞龍號出事的地點,只有幾十海里的距離。我嚴重懷疑這些科考船去考察的目的。」張江說道。

  「那我國有沒有再派出科考隊?」顧問問道。

  「瑞龍號沉了,就說明我們的科考隊已經得手了,沒有必要再去冒險了。」張江說道。

  大家默然。

  「好,大家暫時就討論到這裏。」

  張江給劉前進打電話。

  「張副會長。」

  「小劉啊,無畏號找到了。」張江語氣沉重。

  劉前進感覺到了不好的氣息。

  「在哪?怎麼樣?」

  「在距離阿拉斯加不足一百海里的公海上。」張江說道。

  「在最後彙報的地點?」

  「是,已經沉了,從現場的照片來看,確實是被劍魚破壞了吃線以下的船體,漏水沉了,但是,主樑也斷了,船成了兩截,這一點說不通。」張江說道。

  「我們究竟是在面對什麼樣的敵人啊。」劉前進嘆了一口氣。

  「你們按原計劃執行。」張江說道。

  「可是,我們的備用燃料沒了,氣象專家告訴我們,今年的寒潮可能要提前到來了,按照我們現在這個前進速度,無論是時間,還是燃料,都是不夠的。」劉前進說道。

  「速度的你問題你不必要擔心,米國人、俄國人和荷蘭人都和我們一樣被困在冰層裏面了,他們的破冰船還沒有我們的速度快。」張江說道。

  「燃料呢?」劉前進問道。

  「船已經在路上了。」張江說道。

  「好,無畏號有什麼新進展,麻煩張會長通知我一聲。」劉前進說道。

  「放心。」

  「對了,聯合國的北極科考站裏面也有我們的人,必要的時候我會讓他和你聯繫。」張江說道。

  「明白。」

  經過一上午的水下考察和打撈,船體姿態被矯正過來,正面向上,蛙人又在船的龍骨主樑上拍攝了一些照片,水面上的專家們爭吵的面紅耳赤。

  「這一定是暴力扭斷導致的屈服疲勞!」

  「你看這斷面,一定是脆斷!」

  「你學沒學過《金屬學》?脆斷斷面有韌窩?」

  「不用金相望遠鏡,你肉眼就能觀察到韌窩?」

  「反正這斷面不是脆斷,脆斷斷面應該是整齊的開裂,表面至少應該是光滑有光澤的!」

  「水下哪裏來的光澤?」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11
第二千七百二十章 把斷面切下來

  「要不就把斷面切下來,拿到實驗室裏進行研究!」

  「帶水下切割設備了麼?」

  「送回實驗室?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現在指揮所就等著我們的結果好做決策呢!」

  「肯定是脆斷,船自己的問題,海水中氫離子造成了主樑應力集中位置的氫蝕,容易導致脆斷,脆斷的機率明顯更高!」

  「船上沒有防腐除鏽措施的嗎?陰極保護你沒學過?」

  「韌斷?你用手把船龍骨掰斷的?什麼東西有這麼大的威力?」

  「巨浪,長期的應力疲勞、絞紐疲勞!」

  「這船服役十年不到,龍骨剛剛換過,出廠合格證書和出海前探傷報告都還在,怎麼長期應力疲勞?」

  「好了,別吵了,一方出一份報告,都交給指揮所。」

  果然,兩夥人,一方給出了一份脆斷報告,另一方給了一個韌斷報告。

  張江看著這兩份報告,氣的拿起桌子上的菸灰缸,把桌子砸出一個坑來。

  「找咱們國家最牛逼的金屬材料專家!」

  祕書被嚇了一跳,打了一個小時的電話,請來了國家航空材料研究所的幾個專家,整個一辦公室的教授都被請來了。

  都是搞了一輩子科研的老科學家,一個個穿著研究院的制服,帶著眼睛,滿頭白髮,各個都比張江要老。

  「請大家來,是有問題想要問。」張江也不廢話,直接把船的情況和兩份資料下發下去給專家們看。

  「這是昨天的時候發現的一艘出事情的船隻。」張江說道。

  「我們現在在調查事故的原因,現在主要的爭議點,在龍骨和主樑究竟是什麼斷裂的。」

  「所以今天請幾位金屬材料研究所的人來,想聽聽大家的意見,材料已經放在了幾位的面前。」

  幾個專家拿起桌子上的材料,帶上老花鏡,一頁一頁認真地翻看。

  看了一會,幾個專家又互相討論了一下,得出了統一的結論。

  「怎麼樣?」

  「我們幾個人,一致認爲,這是韌性斷裂,是受到暴力扭曲,超過屈服極限導致的斷裂。」專家說道。

  「暴力扭曲?」

  「船一定遭受到了極大力量的扭曲,將船頭和船尾對摺,才能夠將龍骨與主樑,包括甲板都徹底斷裂。」

  張江嘆了一口氣,專家得出的結論,不比打撈船在海面上的出來的結論靠譜多少。。

  聽起來像模像樣,暴力手段將船頭船尾對摺,那得是多麼大的東西,能夠把一條運油船船頭船尾對摺?

  還是在海上?

  宋曉冬知道有一種東西能夠做到。

  「好了,散會。」張江不耐煩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樑骨,也不道謝,讓專家們散會。

  張江給劉前進打電話。

  「劉指揮。」

  「張副組長。」

  「無畏號的情況已經調查清楚了。」張江說道。

  「怎麼樣?」

  「所有船員都失蹤了,船斷成了兩截,沉在海底,水線以下到處都是劍魚扎出來的洞,龍骨斷成了兩截,專家一致認爲,是暴力扭曲導致的斷裂。」張江說道。

  「暴力扭曲?專家也太不負責了吧?誰能暴力扭曲扭斷一條船給我看看!」劉前進當時就急了。

  「這是航天金屬材料研究所的專家得出的結論,不明原因導致的暴力扭曲,超過屈服極限,龍骨就斷了,船也成了兩截。」張江說道。

  「那人呢?」劉前進問道。

  「沒有發現。」張江說道。

  「屍首?」

  「也沒有。」

  「這算什麼事啊?」劉前進用力地擤了一下鼻子。

  「這只是初步調查,後續還會有調查,你別急。」張江說道。

  「啊。」

  張江去找雷響等人。

  「雷組長。」

  「劉指揮。」

  「剛剛張副會長打來了電話。」

  「怎麼樣?」雷響問道。

  「說無畏號的結果出來了。」

  「怎麼樣?」

  「船確實在阿拉斯加附近,已經沉到海底,一個人,一具屍體都沒找到,船斷成了兩截,鑑定結果說,是暴力扭曲導致的斷裂。」張江說道。

  「這怎麼可能?還是在海上?」雷響的反應也差不多。

  「我倒是遇見過這種情況。」宋曉冬說道。

  「嗯?」張江問宋曉冬。

  「我之前和暗夜宗交手的時候,遇見過一個敵人,能夠控制大王烏賊。」宋曉冬對雷響說道。

  「大王烏賊?大王烏賊最大能有多大?」張江問宋曉冬。

  「現在已經發現的屍體,算上觸手,大概有二十米。」宋曉冬回答道。

  「二十米?」張江被嚇了一跳。

  「不過,雖然很大,但是和無畏號比起來,還是小了一點,再說,就算大王烏賊真的很大,也不至於把船弄沉吧?」張江問道。

  「至於。」張興飛突然說道。

  張興飛想起上一次突襲暗夜宗的實驗室的時候的事情了,大王烏賊,直接把他們的船給拖下水,才導致張興飛等人被迫又搞了一條船,還在西巴布亞滯留了那麼多天。

  「我們親眼見過,大王烏賊把船拖下水,用觸手直接擰斷船的龍骨也是有可能的。」張興飛說道。

  「嗯,好,我這就聯繫張副會長,讓他們向著這個方向調查一下。」劉前進說道。

  「嗯。」

  劉前進去給張江打電話。

  「張副會長。」

  「劉指揮。」

  「我有一個信息想要向您反饋一下。」張江說道。

  「你說。」

  「063的雷組長和宋顧問向我們反映了一個情況,說他們曾經遇到過大王烏賊沉船的事件,有兩位經事人,我覺得這可以當成一個方向。」劉前進說道。

  「大王烏賊?這可能嗎?」張江將信將疑。

  「我不確定,但是兩位顧問都說自己親眼見過。」劉前進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通知搜救打撈小組的。」張江說道。

  「好。」

  雷響等人也在討論。

  「船找到了,是真的在阿拉斯加附近的公海里面。」雷響說道。

  「船真的瞬移了?」張興飛問道。

  「在進濃霧之前,船一定是在我們這邊,出了濃霧之後,就到了兩千公里之外。」雷響說道。

  「幾個小時的時間,最多也就走個一百海里,兩千公里,要走幾天幾夜才能走完吧?還是在冰蓋上,要一邊破冰一邊走。」宋曉冬說道。

  第二千七百二十一章一個猜想

  「是啊。太蹊蹺了。」張興飛說道。

  「你們懷疑暗夜宗?」雷響問宋曉冬和張興飛。

  「只是一個猜想而已。」張興飛說道。

  「以我對暗夜宗的瞭解,這些人更加關注人自身潛能的探索,關心的核心領域是人體異能這一塊,至於飛碟啊,科學技術什麼的,不大可能染指。」宋曉冬說道。

  「不過。」宋曉冬一遲疑。

  「怎麼?」張興飛問道。

  「暗夜宗畢竟是和西方世界有關係的,保不齊,暗夜宗也會爲了錢做一些事情,賺賺外快,犯罪組織,也是需要資金的啊。」宋曉冬說道。

  「看來我們要小心了啊,這形勢有一點複雜啊。」張興飛說道。

  「我們這麼多人,居然在眼皮子底下搞走了我們一條船,這是對我們的警告啊,我們之後,要警惕起來啊,宋顧問,就辛苦你了。」雷響說道。

  「我要打坐。」宋曉冬說道。

  「好不容易連的不用打坐也能發功,你再打坐,不好好練習,到時候該忘了。」雷響說道。

  「這也能忘?」

  「當然了,我跟你說過,專注力就像是大腦的肌肉,不鍛鍊是會退化的。」雷響說道。

  「那好!」

  於是宋曉冬穿兩層防寒服,踩靴子,帶著狗皮帽子,臉上圍著圍巾帶著口罩,把自己裹的彷彿一個湯圓一般,盤腿坐在一張羊皮上,在船頭吹著冷風發功,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氣,宋曉冬居然滿頭大汗。

  宋曉冬坐在指揮艦的船頭,指揮艦在整條艦隊的前頭,宋曉冬用自己剛剛開發出來的,不用打坐就可以的大範圍感知,當一個人形的聲吶和天線,感知著周圍的風吹草動,無論是擁擠的魚羣,還是慢吞吞的王八,都逃不過宋曉冬的法眼。

  張江則給打撈無畏號的兩艘船打電話,說了大王烏賊的想法,終於,取得了一些突破。

  一些技術人員,在船上,摸出來了一些透明的滑溜溜的東西,黏在甲板上。

  是大王烏賊觸手上的粘液。

  幸而,船上,還有一個國家海產養殖技術研究中心的院士,蛙人從海水下面冒出頭來,伸出手套,給水面上的院士看,手套上粘著鼻涕一樣的東西,院士伸出手指,把這一小坨粘液沾到自己手指頭上,然後把手指頭放在了水裏。

  「吧唧吧唧」

  院士津津有味地吧唧吧唧嘴,然後對現在負責人說道:「不錯,是烏賊。」

  這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暗夜宗的人也在這件事情的背後。

  打撈小組給張江打電話,張江給劉前進打電話,劉前進興沖沖地找雷響,雷響等人卻高興不起來。

  「雷組長,張副組長,真的是太謝謝你們提供的線索了,打撈船隊確實在無畏號上搜到了一些痕跡,一些大王烏賊留下來的粘液。」劉前進對雷響等人說道。

  「這麼說,這件事情,確實和暗夜宗有關係了。」雷響神情嚴肅起來。

  「誰?」劉前進問道。

  「奧,是我們063已經盯上很久的一個境外犯罪團伙。」雷響對劉前進說道。

  「哦。」

  「我還要聯繫一下我的上級。」雷響說道。

  「好。」

  雷響給老李打電話。

  「李主任。」

  「雷組長。」

  「無畏號的情況,李主任知不知道?」雷響問老李。

  「我知道。」老李說道。

  「是這樣,無畏號沉沒的事故原因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大王烏賊扭斷了船的龍骨,船斷成了兩截。」雷響說道。

  「大王烏賊?」老李想起來了什麼。

  「之前張副組長帶領人襲擊暗夜宗的實驗室的時候,暗夜宗來了增員,就是使用了大王烏賊,弄沉了我們的船。」雷響說道。

  「也就是說,是暗夜宗的人弄沉了我們的船?」老李問道。

  「我們不確定,但是,除了暗夜宗的那個帶頭盔的人,還有其他人能夠控制大王烏賊嗎?」雷響問道。

  沒有。

  「好,我知道這個情況了,我讓若男去盯著暗夜宗的人,你們自己小心。」老李說道。

  「明白。」

  老李給趙若男打電話。

  「來。」

  趙若男來到老李辦公室。

  「李叔叔。」

  「剛剛雷組長他們來電話了,說失蹤的那艘船,是大王烏賊弄沉的。」老李說道。

  「暗夜宗?」趙若男腦子轉的快。

  「是,你去監聽一下,看看工作名單上的這些人最近有沒有露面。」老李說道。

  「明白。」

  「去吧。」

  白天的時候,宋曉冬睡覺,晚上的時候出來,在船頭打坐。

  凌晨的時候,天邊開始出現絢麗的極光,不斷地跳動,彷彿在天空中點燃的火苗一般,散發著瑰麗的綠色、紫色、紅色和藍色的光芒,看的人流連忘返。

  肩負著整個艦隊航行安全的宋曉冬可不敢掉以輕心,只見他全神貫注,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無盡的黑暗,遠處地平線上跳動的極光,在宋曉冬的瞳孔中不停的閃爍。

  馮燦拿著一碗鮮美的熱乎乎的魚湯來到宋曉冬身邊。

  「喝口湯暖暖吧,別凍僵了。」馮燦把碗端到宋曉冬面前。

  「好。」

  「我偷偷出來的啊,雷組長不讓我打擾你的。」馮燦悄悄地看了看船艙方向。

  「嗯,好喝!」

  「嘿嘿,這可是吃小竈啊,我悄悄溜進廚房給你做的。」馮燦得意地對宋曉冬說道。

  「你怎麼溜進去的?」宋曉冬問道。

  「他們看不見我啊,你忘了啊?」馮燦問宋曉冬。

  「是哦,哎,既然說到這了,我想問問你啊。」宋曉冬說道。

  「問啥?」

  「你的這個能力,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是方向性的,還是針對個人的?」宋曉冬問馮燦。

  「什麼意思?」馮燦沒聽明白。

  「就是,你是讓一個方向上的所有人都看不見你,還是讓某個人看不見你?」宋曉冬說道。

  「只能讓某個人看不見,不是干擾視線,而是干擾思想。」馮燦說道。

  「這個有一點厲害啊,戰鬥中迷惑對手,簡直無敵啊。」宋曉冬說道。

  「是啊。」馮燦坦然承認。

  「那,最多能夠同時影響多少人?」宋曉冬問道。

  第二千七百二十二章沒測試過啊

  「不知道啊,沒測試過啊。」馮燦說道。

  「距離呢?」宋曉冬問道。

  「也不知道。」

  「你在063的時候沒測量過?」宋曉冬問道。

  「沒有,要是大張旗鼓地顯露這項能力,雷組長更不放心我了。」馮燦吐了吐舌頭。

  「雷組長有什麼不放心你的,雷響想要知道你幹什麼根本不用眼睛看你。」宋曉冬說道。

  「說的也是。」

  「你手藝還不錯啊。」宋曉冬說道。

  「真的嗎?我都不會做的!」馮燦興奮地問宋曉冬。

  「對於一個喝血的人來說,一碗湯能夠做成這個樣子,相當不錯了。」宋曉冬說道。

  「我其實食慾是正常的好不好?我只是,不喝血,就會獸性大發。」馮燦對著宋曉冬亮了一下上排牙齒上的虎牙。

  「按說,這喝血也不算什麼大毛病,但是不喝血不行就是毛病了。」宋曉冬說著說著,突然間一拍大腿。

  「怎麼了?」馮燦嚇了一跳,不明所以地問宋曉冬。

  「以前我怎麼沒想到呢?」宋曉冬說道。

  「想到什麼啊?」

  「我把你的這種情況想的太複雜了。」

  「你就算是喝血加成再高,也不正常,不正常,那就是有病,要麼是生理的,要麼是心理的,有病,我就能治。」宋曉冬說道。

  「能治?」馮燦不太相信。

  「嗯,不敢說一定能治,但是至少我的思路是對的,其實,喜歡喝血,根本就是一種異食癖嘛,無非就是喜歡的東西有一點血腥了,使用一點替代療法,完全可以讓你以後完全恢復正常。」宋曉冬說道。

  「恢復正常?完全?可能嗎?」馮燦歪著頭問宋曉冬。

  「當然你自己的意願也是非常重要的,你到底想不想喝血?」宋曉冬問道。

  「我不知道,我從小就喝血,以爲喝血是理所應當,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那你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啊。」

  「哎,你剛剛問我的能力,想幹什麼啊?」

  「想知道你這能力能不能大做文章。」宋曉冬說道。

  「什麼意思?」

  「你想啊,你要是能夠屏蔽所有敵人的眼睛,或者說能夠直接佈置幻象,那我們就可以把整個艦隊都隱藏起來。」宋曉冬說道。

  「我可做不到,我只能影響人,還只能是眼睛能夠看到的。」馮燦說道。

  「望遠鏡裏面看到的呢?」宋曉冬問道。

  「你這問的都是什麼問題?」馮燦苦笑不得。

  「你對自己的能力都不探索?」宋曉冬問道。

  「以前不是用不上嘛,現在用上了,就臨時趕鴨子上架,哪有這樣的。」馮燦鬧小情緒。

  「哎,那我就只能像之前在蘭敦一樣,把你當成近距離武器了。」宋曉冬說道。

  「你把我當武器?」馮燦問宋曉冬。

  「對啊,大殺器,當然,也是我的好戰友!」

  「呸!」

  「好了,你回去吧,外面冷。」宋曉冬說道。

  「我可是吸血鬼,你見過吸血鬼怕冷?」馮燦說道。

  「你只是一個有異能的異食癖。」宋曉冬說道。

  「哼!」

  「你冷不冷,我給你再拿一件衣服?」馮燦問宋曉冬。

  「不冷,困。」

  「可別睡啊,睡著就醒不過來了!」馮燦笑道。

  「是啊,要不,我讓雷組長安排一下,讓你陪我聊天,不讓我睡覺?」宋曉冬問馮燦。

  「我才不陪,凍死了都要。」

  馮燦回船艙,宋曉冬繼續苦逼地盯梢。

  後半夜兩點多,夜色最深沉的時候,極光最爲強烈,映襯的水面也反射著各種瑰麗的光線。

  但是這蒙不住宋曉冬。

  宋曉冬仔細辨認,看見遠處一道浪花,彷彿突然漲潮生起的海水,向船隊開過來。

  宋曉冬眯起了眼睛。

  「左滿舵!」宋曉冬站起來,聲音洪亮的彷彿打雷一般,駕駛室裏的劉前進隔著厚厚的鐵皮都聽見了宋曉冬的聲音。

  「左滿舵!」

  劉前進無條件信任宋曉冬。

  「吱吱吱吱!」

  巨大笨重的船身立即轉彎,船上一切都感受到了強大的離心力,讓人站立不穩,讓船艙裏的東西來回搖晃。

  「通報,通報,所有船隻注意,所有船隻注意,左滿舵,左滿舵,重複,左滿舵,左滿舵,跟緊指揮艦,保持在視距範圍內!」

  劉前進立即通知其他八條船。

  所有船隻都左滿舵,船身發出了一陣陣吱扭吱扭吃力的聲音,巨大的船身傾斜成45°,發動機發出了一陣陣沉悶的轟鳴,船艙裏睡的正安穩的水兵們直接被甩的要麼撞牆,要麼掉在了地上。

  「怎麼了?」不敢睡的雷響第一時間從船艙裏面鑽出來,馮燦也從船艙裏面走出來。

  「給。」馮燦把望遠鏡給雷響。

  雷響拿起望遠鏡來看,海面上有彷彿海嘯一般的一條銀線,正在向船隊衝過來。

  「來不及了,他們速度太快了!」雷響說道。

  「還不如直接用船頭撞上去,現在船舷露出來,不等著被撞沉?」雷響問道。

  劉前進也走上甲板來。

  「怎麼了?」劉前進問宋曉冬。

  「給你。」雷響把望遠鏡給劉前進。

  「這是什麼?」

  極光的照射下,一條細銀線,正在快速地向船隊游過來。

  「難道,是劍魚?」雷響突然想明白。

  「越來越近了,我們速度根本避不開!」劉前進說道。

  「準備封艙,準備封艙!」劉前進重新跑回駕駛艙,繼續指揮。

  封艙,意思就是,把各個獨立的密封艙的隔水門都關上,這樣,就算是船身進水,也只是一兩個密封艙進水,整條船還能夠勉強地漂在水面上。

  也就是說,劉前進是在準備沉船了。

  這一條消息讓所有的船長都是炸成了一鍋粥。

  「準備封艙!」

  船艙裏面亂作一團,封艙,就是等著沉船,等著撞擊的意思。

  宋曉冬看著遠處的水面,站了起來。

  「我來!」

  「你來?」雷響問宋曉冬。

  宋曉冬沒有回答。

  「不知道三道真氣大圓滿,對我的能力提升,有多大的幫助。」

  宋曉冬心裏想著,立即發功。

  隱隱的轟鳴的水聲從宋曉冬的大腦中涌出來,散發著致命的壓迫感,雷響和馮燦都嚇的向後退了一步。

  第二千七百二十三章已經沒事了

  「小了小了!」雷響拿起望遠鏡,一邊對旁邊的馮燦說道。

  雷響望遠鏡視野裏面逐漸變小的銀色浪花說道。

  「沒了沒了!」

  「去告訴劉指揮。」雷響拍了拍馮燦。

  馮燦去找劉前進。

  「劉指揮,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

  「你來看。」

  劉前進走上甲板。

  船上的探照燈,照射出不遠處的海面上,漂浮著密密麻麻的一羣劍魚。

  「劍魚?」劉前進問道。

  「是。」宋曉冬點點頭。

  劍魚是世界上游泳速度最快的魚,最快速度可以達到130公里,用於長矛一般鋒利的嘴,堅硬的上顎能夠輕鬆擊穿50cm的木製船底。

  「死了?」

  是宋曉冬控制水擠死的,和許成文那樣。

  「調整航向吧。」宋曉冬說道。

  「好。」

  劉前進回到指揮艙。

  「注意,調整航向,調整航向,注意跟隨,注意跟隨。」

  「從死魚中間穿過去?」劉前進問宋曉冬。

  宋曉冬想了想,對劉前進說道:「還是繞過去吧。」

  船繞過去走沒多遠,漂在海上,肚皮朝上的劍魚羣開始發出一閃一閃的紅光。

  宋曉冬等人對這種光線很熟悉。

  液體炸藥的指示器一般都是這樣的。

  果然,海面上開始騰起一片片巨大的白色浪花,伴隨著一聲聲巨響。

  真「水雷」。

  「這一定是暗夜宗乾的。」雷響說道。

  「是。」宋曉冬點點頭。

  「這夥人膽子越來越大了。」張興飛說道。

  「是啊。」雷響說道。

  「通知張副會長吧,就說,暗夜宗的人攻擊我們的船。」雷響對劉前進說道。

  「好。」

  劉前進給張江打電話。

  「張副會長。」

  「劉指揮。」

  「我們剛剛遭到了063的顧問說的,一個叫做暗夜宗的境外犯罪勢力的攻擊。」劉前進說道。

  「受到攻擊?誰這麼大膽?不怕造成什麼嚴重的國際爭端?」張江問道。

  「人家不是明面上來的。」劉前進說道。

  「不是明面上?那是怎麼來的?」張江問道。

  「來的是一羣魚。」劉前進說道。

  「魚?」

  「是劍魚,就是無畏號聲稱自己受到攻擊的那種。」劉前進說道。

  「劍魚?」

  「是,想著我們直線就衝過來了,幸虧063的宋顧問發現的早,要我們提前轉向,還想辦法,把魚給弄死了,才沒事,不然,恐怕所有的船都要沉了。」劉前進說道。

  「幾條魚,你們的破冰船,船底比無畏號更厚,怕什麼?」張江問道。

  「魚倒是沒什麼,問題是,魚身上綁著炸彈呢。」劉前進說道。

  「什麼?」

  「是啊,宋顧問要我們繞著死魚羣走,我們繞過去了,結果死魚就爆炸了,如果是走在魚羣中間,船非沉了不可。」劉前進說道。

  「這種攻擊手段,有一點奇特啊。」張江說道。

  「063的雷組長他們認爲,造成這次攻擊的,是一個叫做暗夜宗的境外犯罪團伙。」劉前進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去聯繫李主任。」張江說道。

  「好,那就這樣。」

  張江給老李打電話。

  「李主任,你們的人告訴我們,說剛剛,暗夜宗對我們的搜索船隊發動了攻擊。」張江說道。

  「這件事情我也是剛剛知道,根據他們描述的情況看,有這樣能力的人,確實在暗夜宗有一個,能夠控制各種動物,本領很大,可能弄沉無畏號的大王烏賊,也是受到了他的控制。」老李說道。

  「控制?」張江沒聽明白。

  「是,這個人能夠控制動物的行爲,最顯著特徵是長期頭頂上佩戴一個帶天線和按鈕的金屬頭盔。」李主任說道。

  「這個,我想要了解一下,暗夜宗的情況。」張江對老李說道。

  「暗夜宗的情況比較多,也比較複雜,電話裏面說不清楚。」

  「那你來我辦公室吧。」

  「好,我先把資料發給你。」

  老李來到了張江的指揮室。

  「張副會長。」

  「李主任。」

  「資料你看了?」老李問張江。

  「看了。」

  「我給你大概說一下吧。」

  「這個暗夜宗,最早是在羅布泊,第一次和我們063的人交手,殺了我們很多人,之後又發生了一些事情,其中都有暗夜宗的人的身影、」

  「我們現在基本確定了暗夜宗的性質,暗夜宗是一個非常古老的玄門門派,因爲行事激進沒有人性,在幾十年前,被華夏玄門聯合清繳趕出了海外,在海外近些年發展的很好,和西方很多國家都有合作關係,我們初步分析,認爲暗夜宗爲西方世界在境外組織了一系列各種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

  「暗夜宗給我們的人造成了很大的傷亡,我們也襲擊過他們的實驗室,算是互有傷亡,我們調查的一系列異常事件,幾乎都能夠找到暗夜宗的身影。」

  「包括剛剛發生的魚羣對搜救船隊的攻擊。」張江說道。

  老李點了點頭。

  「是。」

  「那暗夜宗,有沒有可能是衝著你們的人來的?」張江問道。

  「不太可能,因爲我們是保密工作單位,我們的行蹤,暗夜宗是不大可能知道的。」老李說道。

  「還有一個情況,那就是,我們的人中,有一個叫做宋曉冬的,他是一個民間傳統玄門組織,龍門的領袖,這個龍門,和暗夜宗之間積怨很深,幾乎是血海深仇的那種。」老李說道。

  「那暗夜宗有沒有可能組織了針對你們,和你說的這個龍門的報復行動?就像你們之前說的一樣,你們之前曾經攻打過他們的實驗室,他們有沒有可能報復?」張江說道。

  「張副會長,我是這樣想的,如果暗夜宗真的有報復我們063的手段,爲什麼不直接找我們呢?爲什麼不趁著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偷襲我們,埋伏我們呢?」老李問張江。

  「你們這不是正在進行任務麼?」

  「暗夜宗從來沒有報復過我們,根據我們的工作經驗和與他們交手的情況來看,暗夜宗的人,行事有很強的目的性,復仇這種情緒化的事情,不是他們的行事風格。」老李說道。

  第二千七百二十四章要小心了

  「如果是真的衝著船隊來的,那我們可就要小心了。」張江說道。

  「是啊,這正是我們擔心的,我們的搜救船,除了船上的武裝人員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作戰能力。」老李說道。

  「我倒是有一張底牌,但是我不想太快就爆出來。」張江說道。

  「我先讓我的人辛苦一下吧。」老李說道。

  「嗯,這一次真的是幸虧了你們的人,不然,九艘船,幾百人,出了事,我恐怕要坐牢了。」張江說道。

  「嗯,那就這樣。」

  天很快就亮了,宋曉冬臉色蠟黃,幾乎虛脫。

  「我要休息。」宋曉冬對雷響說道。

  「好。」

  「還有沒有那個,抗疲勞的那個東西?」宋曉冬問馮燦。

  「有,你不也有麼?」馮燦問宋曉冬。

  「吃沒了。」

  宋曉冬說的,是一種靈芝、瑪伽提取物製作的抗疲勞的軍糧,每個人都作戰揹包裏都帶了。

  「給。」馮燦把自己的給宋曉冬。

  「我也有。」雷響說道。

  「雷組長的還是自己留著吧。」宋曉冬說道。

  「我的也給你。」張興飛開始翻自己的揹包。

  宋曉冬吃了兩塊彷彿阿膠一樣的東西,然後沉沉睡去。

  中午的時候,宋曉冬被凍醒了。

  「怎麼這麼冷?」宋曉冬走出去自己的休息室,來到船艙的走廊裏。

  「你醒啦?」馮燦問宋曉冬。

  「怎麼這麼冷?」宋曉冬問道。

  「因爲寒流來了,天氣直接下降了二十度,現在外面的室溫已經下降到零下三十五度了。」馮燦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宋曉冬揉揉眼睛。

  「你睡覺的時候啊,又是颳風又是下雪,現在好一點了,終於出了太陽,可是白慘慘的,一點熱量都沒有。」馮燦說道。

  「那油不夠怎麼辦?」宋曉冬問道。

  「什麼油不夠?」馮燦不知道沉沒的無畏號是備用燃料船的事情。

  「雷組長呢?」宋曉冬問道。

  「和劉指揮在指揮室開會呢,來了好多人。」馮燦說道。

  「完了,要出大事了啊。」宋曉冬說道。

  「出什麼大事啊?」馮燦問道。

  「我們可能要回不去了。」宋曉冬說道。

  「別啊,我的豬血都要喝沒了。」馮燦說道。

  「你忍著點,別兇性大發,喝人血啊。」宋曉冬問馮燦。

  「那可不一定哦!」馮燦又對著宋曉冬亮出自己的虎牙。

  「你敢喝我的血,我就掰掉你的牙。」雷響說道。

  「切。」

  「你吃飯了?」馮燦問道。

  「我剛睡醒,吃什麼飯?」宋曉冬說道。

  「那你快去啊,吃魚肉啊。」馮燦說道。

  「還吃魚,早上小魚乾,中午魚肉,晚上魚湯。」宋曉冬抱怨道。

  「能吃上就不錯了,不比咱們自己帶的罐頭好吃啊?」馮燦問道。

  「那倒是。」

  「你吃了?」宋曉冬問道。

  「沒有呢,這不往餐廳走呢麼。」

  「一起吧。」

  「啊。」

  兩個人打了飯,在桌前坐下。

  「你剛剛說的,沒油了?」馮燦問宋曉冬。

  「你別和別人說啊。」宋曉冬說道。

  「我誰都不認識,還和誰說啊。」馮燦說道。

  「失蹤沉沒的無畏號,上面裝的是整條艦隊的備用燃料。」宋曉冬說道。

  「啊?」

  「你想啊,現在突然間就寒潮了,破冰速度越來越慢,航行速度下降,燃料消耗卻越來越多,我看,我們最後,恐怕要被凍在冰上了。」宋曉冬說道。

  「那我們爲什麼不加油啊?」馮燦問道。

  「加油船在路上,等送到,我們可能早就被凍在冰層裏面了,誰能想到,今年的北極是一個冷冬啊。」宋曉冬說道。

  「北極還有暖冬?」馮燦說道。

  「當然有了,零下二十度和零下三十度能是一個感覺嗎?」

  「哇,我們這難道是沒有返程的船票嗎?」馮燦說道。

  「哎,兇險啊,暗夜宗的人也已經發現了我們,現在,人家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要地方四面八方來的冷箭,我討厭這種感覺。」宋曉冬說道。

  「瑞龍號裏到底有什麼啊,我們國家幾乎從來沒有這麼興師動衆的進行過這麼大規模的打撈啊。」馮燦說道。

  「不知道,我們也少問。」宋曉冬說道。

  「都不知道水底下有什麼,就下去打撈,有一點可笑吧?」馮燦說道。

  「打撈又不是你負責,我們來是爲了應對昨天晚上那種情況的。」宋曉冬說道。

  「可是我擔心我回不去啊,我,我的工資還沒花完呢。」馮燦說道。

  「你才在063幾天,能有多少工資?」宋曉冬笑道。

  「蒼蠅再小也是肉。」

  「能不能活著回去的問題,咱們確實說了不算,上了賊船,就是人家說了算了,我可聽說了,這劉指揮,在出發之前,接到的指示,是不顧一切代價啊。」宋曉冬說道。

  「不顧一切代價幹什麼啊?」馮燦問道。

  「打撈啊,把水底下的東西撈上來啊。」宋曉冬說道。

  「就算把東西撈出來了,帶不回去,又有什麼用?」馮燦問道。

  「不管那麼多,到時候,別人回不去,咱們063的人,我肯定想辦法把你們帶回去。」宋曉冬說道。

  「你有什麼辦法?」馮燦問道。

  「說出來就不靈了。」宋曉冬說道。

  「沒勁。」

  「不是,你都做好了,所有船都沉了,只剩下咱們063的人的打算了啊?」馮燦覺得宋曉冬想的有點可怕。

  「有備無患啊,昨天晚上那些劍魚,多危險啊,一個不小心,就容易中招,到時候,所有船,一條都跑不了,你說,在零下30度的水裏,人能活多長時間?」宋曉冬問馮燦。

  「不知道,但是,我應該活的比你久一點。」馮燦笑道。

  「憑什麼啊?就憑你喝血,有信仰加成?」宋曉冬問道。

  「不是,因爲我沒有體溫啊。」馮燦說道。

  「沒有體溫?」宋曉冬疑惑地問道。

  「你摸!」馮燦伸出手來。

  宋曉冬摸了摸馮燦的手背。

  冰冰涼。

  「哇,和摸船舷上的鐵欄杆差不多。」宋曉冬說道。

  「嘿嘿嘿。」

  「你不怕冷,穿這麼厚幹什麼啊?」

  「你們都穿兩層羽絨服,我穿小裙子,合適嗎?」馮燦問道。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11
第二千七百二十五章 一條船都失蹤了

  「我有一點想不明白呀。」馮燦說道。

  「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宋曉冬問道。

  「就是,我們爲什麼不派艦隊來啊,一條船都失蹤了,還有一羣魚來攻擊我們,爲什麼不派艦隊來保護我們呢?」馮燦說道。

  「因爲我們不管是來科考還是說來搜索救援,都屬於是民事行爲,可是如果說我們拍了艦隊來護航,那就成了軍事行爲。」宋曉冬說道。

  「那又怎麼樣呢?」馮燦問道。

  「你想啊,如果我們派了海軍過來,那俄國,米國,荷蘭,是不是也有藉口派艦隊來了?」宋曉冬說道。

  「至於嗎?他們究竟發現了什麼啊,搶得你死我活的?」馮燦說道。

  「你知道,咱們李主任,和指揮中心的張副會長,之前討論過,爭論說要不要我們知道一些我們這次任務的細節,張副會長連亡族滅種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宋曉冬說道。

  「是嗎,說的我更好奇了。」馮燦說道。

  「好奇害死貓。」

  「萬一真回不去了,我們也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啊,總得知道是爲什麼吧!」馮燦說道。

  「死不了,和你說了,要是真出了事,我能救你們幾個。」宋曉冬說道。

  「那別人怎麼辦?」馮燦問道。

  「我又不是救世主,二三百人,靠我自己有什麼用?」宋曉冬說道。

  「那到時候萬一真的出事你就真的打算見死不救啊?」馮燦問道。

  「那就到時候我隨便抓幾個人和我們一起走,然後把你和雷組長他們放在水裏,你自己選吧。」宋曉冬說道。

  「那你還是帶我走吧。」

  「你不是說你不怕冷的嗎?」

  「不怕冷是當然的,可是北極沒有吃的,又沒有血喝呀。」馮燦說道。

  「怎麼沒有吃的,北極熊、北極狐、北極狼,甚至還可以抓魚嗎,如果你不會被凍死,那你在北極一定可以活得好好的,不像我們,還沒餓死,就先凍死了。」宋曉冬說道。

  「你羨慕我啊?你羨慕我我可以咬你一口。」馮燦笑道。

  「別了,我可不喜歡喝血,我喜歡吃血豆腐。」宋曉冬說道。

  「我也喜歡!」

  「咱們大概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夠到達目的地呀?」馮燦問道。

  「大概還需要兩天吧。」宋曉冬說道。

  「別說回來回不來了,恐怕能不能去還都是一回事呢,這要是船沉在了半路上可怎麼辦。」馮燦說道。

  「如果只是暗夜宗的那些人的話那我們一時半會兒船還沉不了,我擔心的是萬一真的來飛碟了我們怎麼辦。」宋曉冬說道。

  「真的有飛碟嗎?」馮燦問道。

  「沒有最好,萬一有而且又出現了,就我們這些船,那根本就只有等死的份兒。」宋曉冬說道。

  「我發現我們063的工作真的是兇險啊,我現在都有點後悔了,又是吸血鬼,又是飛碟,又是大王烏賊,感覺這世界上所有奇奇怪怪的東西都讓我給遇上了。」馮燦說道。

  「你自己就是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所以遇見更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也沒什麼奇怪。」宋曉冬說道。

  「這樣也是哦。」

  「其實我倒是有點好奇。」宋曉冬說道。

  「你好奇什麼?」馮燦問道。

  「我好奇你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農民,爲什麼就只有你自己喝血呢?而且你的父母不還說過,你從小就喝血的嗎,所以你這種肯定不是後天的影響,而是一生下來就很特殊,你的父母其實我們也都見過,都只是普通人啊,想不明白爲什麼你卻這麼特殊。」宋曉冬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難道是遺傳的嗎?隱性遺傳?」馮燦說道。

  「那你就是說你的父母,身上都有吸血的基因嘍?」宋曉冬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和他們也只見過一次面啊。」馮燦說道。

  「你那個時候表現的真的很好。」宋曉冬說道。

  「什麼時候?」馮燦問道。

  「就是你和你的父母相認的時候。」宋曉冬說道。

  「表現不好能行嗎?趙將軍派了一萬雙眼睛在我後腦勺盯著我,我要是不老老實實的,萬一趙將軍讓我這輩子也不離開063,或者說直接把我送到什麼其他祕密的人體研究事去,那我可就慘了。」馮燦說道。

  「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情緒管理能力,如果是我的話,知道自己的父母就在063,但是卻不讓我見面,我肯定會發飆的。」宋曉冬說道。

  「趙將軍以爲她能夠騙過我,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我的父母根本就不在063,趙將軍無非就是用我的父母來考驗我的,之前都反覆強調了,服從命令聽指揮,現在父母來了,不正是考驗我是不是服從指揮的最好的時機嗎,當時我就想到了,這件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所以我就正常上下班啊。結果我也沒想到,趙將軍居然一等就等了半個月,實在是過分。」馮燦說道。

  「就是,過分!」宋曉冬說道。

  「我聽說你和趙將軍最近的關係有一點緊張啊?」馮燦問宋曉冬。

  「最近還好吧,之前有一點緊張。」宋曉冬說道。

  「爲什麼啊?」

  「因爲之前有一次任務,讓我去海外執行一次營救任務,任務失敗了,我沒把人給帶回來,自己反而死了不少人。」宋曉冬說道。

  「哇,那趙將軍肯定要發火了。」馮燦吐了吐舌頭。

  「我還要發火呢。」

  「你任務失敗了,還好意思發火。」馮燦說道。

  「問題是這根本不是063的任務,我是帶著自己人去的,性質不一樣,完全就是屬於幫063的忙,如果我是以顧問的身份去的,我肯定什麼話都不說,你說我啊,死了十多個人,任務失敗了,然後就那一副狗臉,憑什麼啊?」宋曉冬不服氣的說道。

  「就因爲這件事啊。」

  「十多條人命啊,什麼叫就是因爲這件事啊。」

  「你的人?」

  「當然是我的人。趙將軍說了,他們的人不方便去。」宋曉冬說道。

  「那你怎麼會把人給跟丟了呢?」馮燦問道。

  第二千七百二十六章一不小心啊

  「一不小心啊。」

  宋曉冬指的這個人當然就是許多多,宋曉冬不打算把許多多交給國家,無論是別人的國家,還是自己的國家。

  因爲宋曉冬不希望,許多多手中掌握的這項技術被應用到殺人的武器裝備上。

  許多多也是一樣的想法,所以在宋曉冬帶著許多多眼看就要抵達華國領海的時候,宋曉冬讓許多多跳下了船。

  趙若男生氣也並不是因爲宋曉冬營救失敗,趙若男心裏明鏡一般,一定是宋曉冬把許多多給放跑了,所以趙若男才和宋曉冬大聲的爭吵了起來,從那之後宋曉冬對063的事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躲在領導們的身後也不出頭,賣命的積極性嚴重下降。

  「好了我吃飽了,我要去午睡。」馮燦說道。

  「你的豬血還有多少?」宋曉冬問道。

  「不多了,真的不多了。」馮燦搖搖頭。

  「我去給你搞一點啊?」宋曉冬神祕地笑著問馮燦。

  「上哪去搞?」馮燦問道。

  「海里啊。」宋曉冬說道。

  「能行嗎?魚又沒有血。」馮燦說道。

  「海象有沒有?海獅有沒有?海豹有沒有?」宋曉冬問道。

  「有,可是,怎麼抓啊?」馮燦問道。

  「抓我想辦法,不過,咱們可得悄悄的。」宋曉冬說道。

  「啊。」

  「走跟我上甲板。」

  宋曉冬帶著馮燦來到了船尾巴上,這裏視野最爲狹窄,被船上的上部建築擋住了,沒有人知道宋曉冬和馮燦在這裏幹什麼。

  「怎麼抓?」馮燦問宋曉冬。

  「用眼睛瞪啊。」宋曉冬說道。

  「啊…」

  「魚叉你帶了沒?」宋曉冬問馮燦。

  「帶來了。」馮燦舉起魚叉發射槍。

  「看見有東西漂上來,你就開槍,我們是在船尾,你要是打不中的話,我就白忙活一場了。」宋曉冬說道。

  「放心吧,我的射擊成績是滿分。」馮燦得意地說道。

  「真的嗎?」宋曉冬不相信的問道。

  「當然了,全部十環。」

  「那好,讓我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領。」宋曉冬說道。

  「還是讓我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領吧,我就不信你能把魚給瞪出水面來。」馮燦說道。

  「昨天晚上你沒看見?」宋曉冬問馮燦。

  「看見了啊,可是那不是小魚嗎,你說的海豹海象這些東西可比魚大多了。」馮燦說道。

  「好了,別說話了,我要發功了。」

  馮燦對著宋曉冬撇了撇嘴。

  宋曉冬開始用直勾勾的眼神瞪著水面,同時自己的感覺能力就像雷達聲納一般,快速的感知著水面下的一舉一動。

  「現在沒有哦。」宋曉冬說道。

  「那怎麼辦啊?」馮燦問道。

  「你去廚房拿一點麪包碎屑來。」宋曉冬說道。

  「啊。」

  馮燦悄悄的跑回廚房,拿過來一些麪包渣。

  「扔下去,一點一點的扔,讓魚都跟過來。」

  「啊。」

  馮燦把一把麪包撕成了碎塊然後一點一點的扔了下去。

  果然,船尾跟了一些魚。

  而魚引來了一些更大的魚,更大的魚引來獵食者。

  「來了來了!」

  「在哪在哪?」

  「馬上就浮上來了!」

  「啊!」宋曉冬有些吃力的瞪著水面,太陽穴上的血管鼓了起來。

  「看見了看見了!」

  一頭成年海豹,肚皮朝上,浮出了水面。

  已經被宋曉冬給憋死了。

  「砰!」馮燦瞄準,把魚叉發射了出去,準確的紮在那海豹的肚皮上。

  「怎麼樣?」馮燦得意地問宋曉冬。

  「讓你把死魚抓上來你還這麼得意?」宋曉冬笑道。

  「這麼遠的距離,這麼小的肚皮,能打中,還不厲害?」

  「厲害厲害。」

  馮燦一個人輕輕鬆鬆的用一隻手就把海豹給拉扯到了船上來。

  「你帶沒帶容器?」宋曉冬問馮燦。

  「帶了,我有之前已經喝完的放豬血的密封袋,還有橡膠軟管。」馮燦說道。

  「那就太好了。」宋曉冬拿出一把軍用匕首,熟練的給海豹放血,馮燦在一邊,接滿了整整四個密封袋。

  「這東西,血還不少嘛。」馮燦說道。

  「不知道肉好不好吃。」宋曉冬說道。

  馮燦舔了舔自己沾了血的手指,細細的品味了一下,對宋曉冬說道:「有一點腥啊。」

  「將就著喝吧,毛病還不少。」宋曉冬說道。

  「我連人血都不喝了,現在豬血喝不上,喝魚血,你還讓我將就,哼,晚上我忍不住了,把你給吸成人幹。」馮燦嚇唬宋曉冬。

  宋曉冬當時就不知道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把這東西給擡到廚房去。」宋曉冬說道。

  兩個人把一隻海豹送進了廚房。

  「從哪弄來的?」廚房裏的人驚訝的問宋曉冬和馮燦。

  「魚叉抓的啊。」馮燦拍了拍自己扛在肩上的魚叉。

  「怎麼可能,海豹遊的比魚雷都快,用魚叉怎麼可能抓到。」廚房裏的人不相信。

  「不小心撞到的啊,打的準不如接的準嗎。」馮燦說道。

  「謝謝你們啊,晚上給你們加餐。」廚房的人說道。

  「OK!」

  果然,晚上的時候全員喝海豹湯。

  「有一點好喝哎。」馮燦說道。

  「當然了,肉質鮮美,富含膠原蛋白,滑而不膩,鮮而不腥。」宋曉冬說道。

  「讓你吹上天了。」馮燦說道。

  「就是啊,天天吃魚,再好吃也吃夠了。」張興飛說道。

  「能吃上就不錯了,要什麼自行車?」雷響問道。

  「是啊,吃上就不錯了,要是到了冰蓋上,可就抓不到魚了,到時候就得天天吃罐頭吃乾糧。」宋曉冬說道。

  「哦。」馮燦表示不開心。

  「晚上還得宋顧問值班啊。」雷響說道。

  「嗯。」宋曉冬點點頭。

  「白天你們應該好好休息的。」張興飛說道。

  「我已經休息了一上午了。」宋曉冬說道。

  「晚上讓馮燦陪你,免得你走神,要是睡著了,不小心撞到冰山,撞到魚羣,撞到大王烏賊,我們可就倒黴了。」張興飛說道。

  「我要睡覺的,再說了,外面那麼冷。」馮燦不願意。

  「你不是說你不怕冷的嗎?」宋曉冬笑道。

  第二千七百二十六章沒有提問

  「好啊你!」

  「不怕冷?」雷響問道。

  「是,我是沒有體溫的,所以不怕冷,就算是我現在,穿一身裙子,也不會被凍死。」馮燦說道。

  「這有點厲害啊,早你怎麼不說,還能省下兩身棉服來。」張興飛說道。

  「我還是穿的厚一點吧,要不然,船上的人都會問我,你怎麼不怕冷啊,你是不是怪物啊?」馮燦笑道。

  「嗯,還是不要被人發現的好。」雷響說道。

  「我們大概還要多長時間才能夠到?」宋曉冬問雷響。

  「今晚,明晚,後天的早上或者中午,應該就能夠抵達預定地點。」雷響說道。

  「暗夜宗的人白天不敢露面,那麼一定會在晚上的時候出手,也就是說,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晚上,暗夜宗的人很有可能對我們的船隊發動攻擊。」宋曉冬說道。

  「是的,你的分析很準確,所以我們今天晚上都必須全員警惕。」雷響說道。

  「嗯。」張興飛點點頭。

  「你們兩個白天的時候也少搞一些小動作,多休息休息。」雷響看了一眼宋曉冬和馮燦。

  「哦。」馮燦看了一眼宋曉冬,吐了吐舌頭。

  「前半夜我來吧。」雷響說道。

  「後半夜宋曉冬。」

  「好。」宋曉冬點頭答應。

  前半夜沒有什麼,天非常的冷,雷響站在船頭,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後半夜,天黑的彷彿完全不透明,除了天上偶爾閃過的極光和流星之外,海面上漆黑一片。

  「小心。」雷響對宋曉冬說道。

  「明白。」

  宋曉冬在船頭打坐冥想,凍得全身瑟瑟發抖。

  「哎。」馮燦走過來,手裏拿著一件防寒服,拍了拍宋曉冬的肩膀。

  「給你。」馮燦把自己脫下來的防寒服遞給宋曉冬。

  宋曉冬擡起頭來,看見馮燦真的穿著一身單衣。

  「你真的不冷啊?」宋曉冬問馮燦。

  「當然了,你看我的樣子,有變化嗎?」馮燦問宋曉冬。

  「這有點不符合常理呀,雖然說你喝血,可是畢竟也是血肉之軀,也是吃飯的啊,怎麼可能不怕冷呢?」宋曉冬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想不通。

  「我也不知道啊,我感覺我的身體好像就像死了一樣,有點像是從停屍房裏剛剛拿出來的冷凍過的屍體,如果不喝血的話,就會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凍僵了,實在忍受不住了就會失去理智獸性大發,而喝了血之後,又會感覺好一些,感覺身體裏會出現一股暖流溫暖身體,就是因爲這種感覺,我才會喜歡喝血的。」馮燦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給你把把脈?」宋曉冬問道。

  「把脈?有什麼用?」馮燦問道。

  「讓我看看你還有沒有救。」宋曉冬說道。

  「啊。」

  馮燦露出自己光潔的胳膊,送到宋曉冬的面前。

  宋曉冬摘下自己的手套,立即感覺到寒風迅速帶走了自己手指頭上殘餘的一點點熱量,五個手指頭立刻凍得就像冰冷的石頭一樣。

  「哇,現在都有零下30度了。」宋曉冬說道。

  「是,我剛剛看了,零下32度。」馮燦說道。

  「我給你看看,你的這種情況在中醫裏算是哪一類。」宋曉冬說道。

  「啊。」

  宋曉冬給馮燦摸脈。

  「你的手比鐵欄杆都冷。」宋曉冬指了指船舷上的鐵欄杆。

  「但是我自己感覺不到啊。」馮燦說道。

  「一點感覺都沒有?」

  「有感覺啊,不喝血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肢體正在一點一點的死去,一點一點的變冷,一點一點的變得僵硬,喝了血之後會溫暖一段時間,然後再繼續這個過程。」馮燦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宋曉冬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摸出什麼來了?」馮燦問宋曉冬。

  「真是奇怪了。」

  「怎麼?」

  「按理來說,如果是在這個溫度下,如果你的身體也是這個溫度,那麼,你的血管應該根本就是無法跳動的。」

  「可是我是有脈搏的啊。」馮燦說道。

  「對啊,這很奇怪啊,按理說,你現在,身體是這個溫度,那你應該早就死了才對。」宋曉冬說道。

  「你說的還能更直白一點嗎?」馮燦說道。

  「我是大夫,大夫就這樣說話。」

  「那你就是庸醫,一點都不懂得照顧患者情緒。」馮燦說道。

  「你都喝血了,還要我照顧你的情緒,誰來照顧一下被驚嚇到的大夫的情緒?」宋曉冬問道。

  「我這不來照顧你的情緒了嗎?看見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在船頭,吹著冷風,多可憐啊,所以我才來陪你,給你送衣服,還和你聊天,簡直是華國好隊友啊!」馮燦說道。

  「是是是是是,你最好了。」

  「你到底摸出來什麼沒有啊?」馮燦問道。

  「根據你現在的脈象來看,脈搏有力,生機勃勃身體健康,但是從身體上來看,四肢冰涼,摸起來又硬邦邦,這說明是受了寒毒。」宋曉冬說道。

  「寒毒?」

  「就像你說的,如果不喝血,就會感覺肢體僵硬冰冷,彷彿身體正在死去,這就是寒症和淤症。」宋曉冬說道。

  「這樣啊,那你有沒有辦法?」馮燦問道。

  「其實你的這個情況啊,多多少少還有一點心理依賴在裏面,就像我那天問你的一樣,你究竟是自己想喝血,還是不得不喝?你難道敢承認,你對鮮血,就沒有一丁點的渴望嗎?僅僅是爲了緩解自己身體上的痛苦嗎?」宋曉冬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哎。」

  「所以我讓你回去好好想一想,你想了嗎?」

  「這是在執行公務好不好,我們是在執行任務,我哪有時間想這些東西,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我還能不能活著回去,我的工資都塞在我的牀底下,要是我花不了了,萬一被誰發現了,給偷偷拿走了,那我多慘呢。」馮燦說道。

  「想點有用的吧,你說,如果你能變成一個正常的人,以後不喝血了,不就可以重新迴歸到正常的生活,做一個普通人了嗎,難道你不想嗎?」宋曉冬問道。

  「不想。」

  「嗯?」

  第二千七百二十七章讓人無法接受

  「喝血雖然有一點噁心,有一點讓人無法接受,但是,還是給了我一些好東西的,比如說我的速度力量和我的能力,這些是我安全感的來源,只有擁有這些能力,我才能夠睡得好覺。」馮燦說道。

  「那些手無寸鐵的人,難道就都睡不好覺嗎?」

  「可是我在暗夜中的實驗室長大,是我的這些能力,讓我活了下來,是我的這些能力,讓063的人認可了我,雖然有一些缺憾,但是我對我現在的生活很滿意,讓我重新變回一個普通人嗎?我根本不知道普通人的生活是什麼樣的。」馮燦說道。

  「嗯…」

  「我只是想說,也許我有辦法讓你恢復正常,如果你想的話。」

  「我還沒考慮好呢。」

  「知道。」

  「你餓不餓?」馮燦問宋曉冬。

  「餓。」宋曉冬說道。

  「他們還有沒吃完的海豹肉呢,你吃不吃?」馮燦問道。

  「吃。」

  「那你等一下啊,我去給你熱一下。」

  「啊。」

  宋曉冬繼續觀察海面的情況。

  極光變得更強烈了,映襯的海面上和天空一樣,散發著五顏六色的絢麗光芒,彷彿一場以天空爲背景的規模無比浩大的燈火秀。

  宋曉冬卻從中感受到了危險的存在。

  在天上的極光消失的那一瞬間,宋曉冬發現了異常。

  那就是,當天上的極光消失以後,海面上的極光的倒影也應該消失。

  可是並沒有。

  相反的,當天空上的極光陷入短暫的寂靜中,海面上的五顏六色的倒影反而更加強烈,彷彿海面才是天空,而天空,才是海面上的倒影。

  「左滿舵!」宋曉冬立即站起來,扯著嗓子對駕駛艙喊。

  「左滿舵!」劉前進立即在無線電裏面發佈了左滿舵的指令。

  「左滿舵!」

  指揮艦笨重的船體再一次傳來吱溜吱溜的彷彿要解體了一般的聲音,整條船彷彿要扭成兩截一般,在海面上掀起了巨大的浪花,船上所有固定的沒固定的東西都突然間受到了強大的離心力的影響,正在品嚐自己剛剛熱完的海豹肉的馮燦,也突然間感覺自己腳下一空整個身體就像牆上撞過去,好在馮燦眼疾手快,立即給自己手裏拿著的碗蓋上了蓋子,才沒有讓自己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把肉扣在地上。

  「怎麼了?」雷響馮燦等人都衝上來。

  「回去,都回去!」宋曉冬堵住了船艙的門。

  「怎麼了?」雷響看宋曉冬的臉色,知道事情一定非常嚴重。

  「是會催眠的大王烏賊,不要看海上的光亮!」宋曉冬說道。

  「知道了,都回去!」

  雷響衝進了劉前進的指揮室。

  「不要看海面上的光亮,是會催眠的大王烏賊,重複,不要看海上的光亮!」

  「左滿舵,左滿舵!」

  雖然劉前進已經發布了指令,可是還是有三艘船,彷彿聾了一般,根本聽不見劉前進的指令,繼續向遠處海面上閃爍著的光線衝過去,義無反顧,甚至還加快了速度。

  「怎麼辦?怎麼辦?」劉前進著急的扯自己的頭髮。

  「前面是大王烏賊,他們的船會被拖到海里去的!」張興飛說道。

  「信號燈!」

  「照明彈!」

  劉前進立即指揮,指揮艦上,以及其他聽了指令已經左滿舵跟在指揮艦身後的其他艦船,立即打開信號燈,發射照明彈,把整個海面照射的如同白晝一般,無論是天上的極光還是海面上的光亮在一瞬間都失去了光彩。

  但是,那三艘仍然衝向海面上的光點的船,就像倔強的一定要離家出走的孩子一般,十頭驢也拉不回來了。

  「我來吧。」雷響走出了船艙。

  「我們一起來。」雷響對宋曉冬說道。

  「我能夠改變水的走向。」宋曉冬說道。

  「我干擾三個船長的腦波。」雷響說道。

  「三二一!」

  宋曉冬佝僂著腰低著頭,把頭偏向船的一側,另一側的手自己的太陽穴上,緊緊的咬著牙,從大腦裏向外散發風暴一般的海潮聲。

  雷響則站得筆直,挺直腰桿,目視前方,雙眼通紅,衣服上開始向外散發隱隱的火光,伴隨著陣陣的雷聲。

  三艘船開始拐彎,左滿舵,船身突然向前進的方向橫了過來,掀起了幾層樓高的巨浪,落在了三艘船的甲板上。

  三艘船下面的水流也開始改變方向,將船的前進方向硬生生的給扭轉了過來,拐了一個90度的大彎,開始和指揮艦這一側匯合。

  「咚!」

  海面上突然間傳來了一聲重物撞擊在船體金屬鐵板上才能發出來的聲音。

  這聲音宋曉冬已經聽過好幾次了,大王烏賊在進攻之前,回先用身體撞一下船,用來確定這條船是活的,而不是在裝死。

  大王烏賊和抹香鯨在戰鬥的過程中,抹香鯨經常採用裝死的策略,所以大王烏賊習慣了在進攻之前先用身體撞一下被進攻的目標。

  宋曉冬嘆了一口氣。

  今天晚上註定要死人了。

  「嘩啦啦!」

  被撞的船是距離海面上的那些光亮最近的一艘船,一聲短暫的金屬撞擊聲之後,船的周圍突然間掀起了幾層樓高的巨大水花。

  劉前進在望遠鏡裏看得分明,水花之中隱藏著,大王烏賊那粗大的觸角。

  「開火!」

  劉前進立即指揮,所有射程能夠夠到的艦船,船上的武裝人員立即行動,站在甲板上,對著大王烏賊那粗大的觸角開始射擊。

  「噠噠噠噠噠」

  一陣槍響,大王烏賊的幾條觸角被打斷了,落在了水裏,但是還是有更多的觸角從水下伸出來,把整條船像包餃子一樣的死死的給纏住了。

  「開火!」

  劉前進繼續指揮,附近艦艇上的人開始繼續開槍,但是尋常的肉武器根本對這巨大體積的大王烏賊產生不了非常大的損傷,大王烏賊的觸角被打得粉碎,但是有更多的觸角伸出來,把整條船緊緊的纏住了。

  「啊!——」

  被纏住的船上的人開始驚恐的叫喊,船長還是有序的組織人撤退,同時安排人繼續攻擊纏住船的大王烏賊的觸角,幾個救生艇陸續的放下水。

  第二千七百二十八章兩把步槍

  「你們先走!」船長瘋了一般,扛著兩把步槍,對船上爬的到處都是的觸手一頓開火,幾個人根本不敢上前攔住船長。

  「趕緊走,船要被拖到海里去了!」

  船長顯然也聽說過,大王烏賊直接把船拖進水裏的故事。

  「吱吱吱吱!」

  船的龍骨和主樑開始發出了令人不安的斷裂的聲音。

  大王烏賊的觸手彷彿蛇的身體一般,在死死地把整條船給纏住了之後,開始一點點的收緊。

  「加快速度,棄船棄船!」

  「咔嚓!」

  「砰!」

  甲板上的螺釘開始一顆一顆的向外飛出,船的主樑開始彎曲,甲板開始斷裂。

  「有序撤退有序撤退!」

  「轟隆隆轟隆隆!」

  船開始下沉,氣泡從船身向水面涌上來,彷彿冰冷的海面被煮開了一般,一共有四艘救生艇,只有前兩艘成功的跑了出來,第三艘跟隨著船一起沉入了海底,第四艘還在船上根本沒來得及下水。

  「組織營救,組織營救!」

  剩下的八條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第九條船被大王烏賊給直接拖下了海去,劉前進氣的咬牙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開火開火!」

  劉前進氣瘋了,要求船員們直接向水面以下開火。

  「你瘋了,也許還有人能游上來呢!」旁邊的工作人員衝著劉前進喊。

  其實這樣的機會是非常的渺茫的。

  船身下沉之後會產生一個巨大的吸力,因爲船身裏面有著大量的空氣,海水把空氣擠出來之後,會形成氣,向海面以上浮上去,海水中的大量泡沫會導致浮力減小,跟著船一起沉下去的人因爲沒有足夠的浮力,沒有辦法浮出水面,人會被活生生的淹死。

  「走了。」宋曉冬說道。

  「確定?」雷響問宋曉冬。

  「確定。」宋曉冬回答道。

  「我去告訴劉前進。」

  雷響走進指揮艙,對劉前進說道:「已經走了,我們可以組織營救了。」

  劉前進聽了雷響的話,立即指揮:「組織營救,組織營救!」

  幾條船一點一點的向船已經沉沒了但是還在不斷的冒氣泡的那一片水域小心翼翼的靠過去,把救生艇上的人拉上船來,同時在海面上等著,沒有逃出來的人中只有三個從水面上重新露出了頭來,得到了營救。

  30個人跑出來了18個,船沒了。

  事情暫時結束了,劉前進氣沖沖的走出駕駛室,走上了甲板來狠狠的推了宋曉冬一把。

  「你幹什麼?」張興飛把劉前進推了回去。

  「你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們一聲?這東西會吸引人,干擾人的神智,你肯定提前就知道,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們,好讓我們有防備?現在出事了,死了這麼多人,怎麼辦?」劉前進手指頭指著宋曉冬一陣咆哮。

  「我們已經救了你的狗命了!」張興飛來了脾氣,手指著劉前進的鼻子,嗓門比劉前進還要大。

  「怎麼和我們指揮官說話?」聽到動靜的船員們圍了上來。

  「輪到你說話?」張興飛一下就認出來了自己之前打過的那個大頭兵,顯然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把事情鬧大了。

  張興飛當然不怕,這一條船的人,也不是063的對手。

  「揍他!」這幾個兵已經憋了好長時間了,二話不說,衝上來就要打張興飛。

  「你敢?」雷響一跺腳,身上向外散發出呲啦呲啦的電火花,在黑夜中顯得格外閃亮。

  幾個兵被雷響嚇得後退了一步,愣是沒敢動。

  「沒有我們你們早就全都死了,我們只能幫你把傷亡降到最低,一個人都不死?可能嗎?你自己接的什麼任務你自己不知道嗎?沒有心理準備嗎?」張興飛問劉前進。

  劉前進冷靜下來,回過頭來看了看幾個鬧事的兵,呵斥道:「你們幹什麼?這是我們的戰友,我們是同一條戰線上的,敵人這麼強大,我們更應該團結!你們,回去關禁閉!」

  幾個兵看了一眼張興飛,下到了船艙裏。

  說完,劉前進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雷響和張新飛,沒有說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指揮室。

  劉前進穩了一下心神,給張江打電話。

  「張副會長。」

  「劉總指揮。」

  「我有情況想要通報。」劉前進說道。

  「恐怕不是好消息吧。」張江聽出了劉前進的語氣。

  「剛剛我們遭受了大王烏賊的攻擊,我們損失了烏江號,犧牲了12名戰士。」劉前進說道。

  「大王烏賊?063的人幹什麼吃的?」張江問道。

  「他們已經盡力了,如果不是他們提前發現,我們可能就要全軍覆沒了,這種大王烏賊非常的危險,不僅僅體型巨大,能夠直接把一條船拖進海里,而且還能夠發出具有催眠和誘導作用的光芒,我們有三艘船受到了蠱惑,不能服從我的左滿舵的命令,063的雷組長和宋顧問挽救了兩艘船,第三艘船因爲距離大王烏賊實在是太近了,被大王烏賊纏住了,沉入了海里。」劉前進說道。

  「你說的這種大烏賊,究竟有多少?」張江問道。

  「我們已經發現了只有一條,但是遠處,有著非常大的一片光芒,根據我們的分析,應該是一羣,如果我們控制不好,真的有可能全軍覆沒。」劉前進說道。

  「敵人這是要置我們於死地啊。」張江說道。

  「張副會長,我覺得這幾次攻擊,已經給了我們出動軍艦的足夠的理由了。」劉前進說道。

  「如果我們派出了軍艦,那麼米國人呢,俄國人呢,荷蘭人呢?我們的軍艦就算是最先出發,那也一定是最後一個到達,其他幾個國家也正等著我們派出軍事部隊呢。」張江說道。

  「那我們也不能就這樣等死啊!」

  「出發之前我和你怎麼說的?」張江問劉前進。

  「不顧一切代價!」

  「你明白這個意思沒有?」

  「明白!」

  「那你還有什麼疑問?」

  「沒有!」

  「沒有最好。」

  雷響和宋曉冬都筋疲力盡,衣服都溼透了,但是還是不敢絲毫的掉以輕心,其中宋曉冬好一些,因爲宋曉冬已經三道真氣大圓滿,真氣充盈,修爲大進,這樣高強度的精神攻擊,還是能夠支撐得住的。

  第二千七百二十九章迷惑催眠

  相比之下雷響則比較狼狽,同時控制三艘船的船長,對抗大王烏賊的迷惑催眠,又是在這麼遠的距離之外,已經達到了雷響的極限。

  「雷組長,你先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值班吧。」宋曉冬對雷響說道。

  「你還可以嗎?」雷響問宋曉冬。

  「嗯。」宋曉冬點點頭。

  「一定要警惕啊,萬一他們打個回馬槍,我們沒有防備,那可就麻煩了。」雷響說道。

  「知道了。」宋曉冬點點頭。

  「那大家都回去吧。」

  衆人都重新回到了船艙裏。

  等大家都安靜下來,馮燦悄悄地回到廚房,把自己熱好的海豹肉湯拿出來給宋曉冬。

  「給,給你補補身子。」馮燦笑道。

  「我身體倍兒棒,用不著補。」宋曉冬說道。

  「我看你頭重腳輕,臉色蠟黃,滿身虛汗,八成是不行啊。」馮燦說道。

  「哇,我銀槍小霸王,鏖戰十女不換彈,今天居然也聽到有人說我不行?」宋曉冬心裏想到。

  「你自己做的?」宋曉冬問馮燦。

  「才不是呢,我這是偷的廚師長的小竈。」馮燦說道。

  「小偷小摸的。」宋曉冬說道。

  「你吃不吃?不吃拉倒!」

  「那我就勉爲其難的嘗一嘗。」

  宋曉冬喝了一口,咂咂嘴,點點頭。

  「真不錯哎。」

  「我就說吧,給你們燉湯,然後後廚自己吃肉。」馮燦說道。

  「有一點好吃啊,不是魚肉,也和牛羊肉不一樣。」宋曉冬說道。

  「是吧。」

  「你吃不吃?」宋曉冬問馮燦。

  「不吃,我要減肥。」馮燦說道。

  「你會胖嗎?」宋曉冬問馮燦。

  「不會,我身上連個痘痘都不起。」馮燦說道。

  「那多好啊。」

  「也不會出汗,偷偷告訴你啊,也不長汗毛的。」馮燦說道。

  「這就有點奇怪了。」宋曉冬說道。

  「是啊。」

  「看來還真的不能簡單的把你想成是那種普通的異食癖。」宋曉冬說道。

  「那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把我治好嗎。」馮燦問道。

  「這個其實我也沒有把握,因爲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患者。」宋曉冬說道。

  「你不是說你是神醫嗎,專治疑難雜症啊,怎麼我的這種情況你就不能治了嗎?」馮燦問道。

  「也不是說不能治,只要是病就總有治療方法,問題是我不知道你的這種情況究竟應該算作什麼病。」宋曉冬說道。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病,所以不知道應該怎麼治。」宋曉冬說道。

  「其實我倒是有一點羨慕普通人的生活的。」馮燦說道。

  「羨慕什麼啊,羨慕女生會長胖,羨慕女生會長痘痘,還是羨慕女生的正常體溫啊?」宋曉冬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覺得,我可能只是羨慕那種,不被當做怪物的感覺吧。」馮燦說道。

  「沒有人覺得你是怪物啊,我不覺得你是怪物啊。」宋曉冬說道。

  「你們都是063的人,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見得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可是如果說是外面的一個普通人,知道我的這種情況之後,可能不把我當成怪物嗎?」馮燦問道。

  「說的也是哦,不過我們都一樣啊,大家彼此彼此嘛,你想啊,如果普通人知道我的這一身本事,也一定會把我當成怪物的,大家走在路上,都是普通人,可是誰也不知道,普通人的面貌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祕密。」宋曉冬說道。

  「是啊。不過,普通人身上還有另外一點吸引我的東西。」馮燦說道。

  「什麼東西?」

  「那就是活著的感覺。」馮燦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已經死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死人?」宋曉冬問道。

  「不是啦,我不是和你說過的嗎,如果我不喝血的話,自己全身上下就開始一點一點的僵硬了,就是那種感覺自己正在一點一點變的死亡的那種感覺,只有喝過血之後才會得到暫時的緩解,我雖然看起來活蹦亂跳的,可是其實我根本感覺不到我身上的那種溫暖的血液跳動的感覺。」馮燦說道。

  「那如果你一直不喝血的話,難道就會死掉嗎?」宋曉冬問馮燦。

  「不會,我之前在暗夜宗的時候他們做過實驗的,我好像是死不了的。」馮燦說道。

  「不死之身?」宋曉冬眼睛放光。

  「不是不死之身啦,就是說,正常死亡我好像是不會的,之前做過實驗,把我放在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鐵箱子裏面,不給飯吃不給血喝,把我關了幾個月,然後我就感覺到了那種自己身體一點點死亡的感覺,直到我的全身上下都徹底不能動了,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植物人,但是雖然說全身上下都不能動,大腦卻是正常的,什麼都能夠感覺到,只是動不了而已。」馮燦想起這些,覺得有一些傷心,眼神中泛起一道陰影。

  「不會正常死亡那不就是不死之身?有點羨慕哎,到時候我變成老頭了,然後你還這麼年輕。」宋曉冬說道。

  「那有什麼好的,如果我不會變老了,那我不是要一直在063上班,沒有退休了嗎?」馮燦說道。

  「也是哦。」

  「不過,這個祕密你還是不要再和別人說了。」宋曉冬對馮燦說道。

  「爲什麼啊?」馮燦問宋曉冬。

  「不想死的人太多了,他們如果知道你不會死,會把你抓去做實驗的。尤其是一些位高權重的老頭子,如果讓他們知道了這件事,到時候,就算是063,也保護不了你。」宋曉冬說道。

  「哦。」馮燦點了點頭。

  「好了,你也回去睡覺吧,晚上是我值班,白天就要你們值班。」宋曉冬說道。

  「那你可別睡著了啊,我們的小命可都攥在你的手裏。」馮燦說道。

  「我盡力唄。」

  「晚安。」

  夜裏再沒出現其他別的情況,早上張興飛來接替宋曉冬,宋曉冬去睡覺。

  「來吃早飯啊,你不吃了啊,直接就去睡覺啊?」馮燦問宋曉冬。

  「困死了,讓我先睡一會兒吧!」宋曉冬說道。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11
第二千七百三十章 留了飯了

  「我給你留了飯了,你來吃一點再睡吧。」馮燦說道。

  「留了什麼?」

  「魚茶。」

  「現在我聽見帶魚這個字的東西我反胃。」宋曉冬說道。

  「不吃魚,那就吃罐頭?」馮燦笑道。

  「吃魚,吃魚!」

  「嘿嘿嘿,早上後廚煮粥喝了,我給你留了一碗。」

  「好喝嗎?」宋曉冬問道。

  「還可以呀,反正比我做得好。」馮燦說道。

  「那我就喝。」

  「你什麼時候值班?」宋曉冬問馮燦。

  「不用我值班啊,上午是張副組長,下午是雷組長,晚上是你。」馮燦說道。

  「憑什麼啊,那你來幹什麼來了?」宋曉冬問馮燦。

  「雷組長不放心,警戒這麼重要的任務,當然是要交給你和兩位組長了。」馮燦說道。

  「真是沒有天理了。」

  「我也沒閒著,給你送飯,給你留著飯,對你多好,你還不願意。」馮燦說道。

  「我只想不幹活,你知道外面晚上有多冷嗎?」宋曉冬問道。

  「不知道,我感受不到冷的。」馮燦說道。

  「是啊,這麼冷的天,就應該讓沒有知覺的人晚上盯梢。」宋曉冬說道。

  「可是我哪有你的本領啊,隔著那麼老遠都能夠發現,海里面居然有魚,連望遠鏡都看不見,你都能看見,我可沒有這個本事。」馮燦說道。

  「把沒本事說的這麼理直氣壯,我也是服了你了。」宋曉冬說道。

  「能者多勞嘛!」

  「那好啊,到時候如果到了地方,遇見了暗夜宗的人,你自己去殺人,能者多勞嘛,我們在後面看著就行了,你打架這麼厲害。」宋曉冬說道。

  「你好意思讓一個女生去和別人拼命,然後你們幾個大男人躲在後面?我當然沒有問題,不過到時候寫報告的時候,你們就不怕趙將軍對你們發飆?」馮燦說道。

  「報告上不管寫什麼,趙將軍都要發飆。」宋曉冬說道。

  「你別這麼說,我覺得趙將軍人挺好的,只不過是原則性有一點太強了。」馮燦說道。

  「你忘了她半個月不讓你見你父母的事情了?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可是全程都在的。」宋曉冬說道。

  「是哦,有一點過分。」

  「不吃了。」宋曉冬說道。

  「我給你留了這麼多啊,結果你不吃。」馮燦說道。

  「困了,吃太多睡不著覺。」宋曉冬說道。

  「不吃拉倒。」

  「你也回去休息吧,我看你晚上也沒怎麼睡。」宋曉冬說道。

  「知道了。」

  張江在聽完劉前進的彙報之後,第一時間聯繫了老李。

  「李主任。」

  「張副會長,怎麼樣了?」老李問張江。

  「我們又有一艘船沉沒了。」張江說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老李嚇了一跳。

  「我們又遇到了那些大王烏賊,根據現場指揮劉前進的彙報,這些大王烏賊會發光,身上的光點有催眠的效果,我們有三艘船被迷惑,直接開向了大王烏賊,然後你們的兩個顧問救會來了兩艘船,第三艘船因爲距離大王烏賊實在是太近了,拐彎來不及,被大王烏賊纏住了,拖進了海底。」張江說道。

  「我們確實有這個記錄,這種大烏賊不僅體積巨大,而且身上還能夠發出各種五顏六色的光點,不僅顏色絢麗,而且還能夠形成各種各樣具有高度迷惑性的圖案,能夠對人產生催眠的作用,使人失去神智,喪失抵抗力。」老李說道。

  「是的,你說的這種情況,和現場的情況非常吻合。」張江說道。

  「大王烏賊的規模有多少?」老李問道。

  「海面上到處都是發光的光點,根據我們的推測,可能是一大羣,打算把我們一網打盡,這次真的多虧了你們063的幾個顧問,幫了我的大忙,不然,搞不好我們的人就要全軍覆沒了。」張江說道。

  「嗯,你說的這個情況我已經瞭解了,而且我已經讓若男去調查研究暗夜宗的動向了,有什麼收穫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老李說的。

  「是,給你打電話,也就是這個意思,想讓你瞭解一下最新的進展。」張江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

  「那就這樣。」

  天氣驟然變冷,冰面的厚度也越來越大,破冰前進的速度越來越慢,劉前進看著自己船隻一點點變少的油量計指數,神情越發的嚴峻。

  「你們都出去吧。」劉前進把駕駛室裏的其他人都趕了出去,然後撥通了張江的電話。

  「張副會長。」

  「劉總指揮。」

  「運油船什麼時候到?」劉前進問張江。

  「已經在路上了,但是距離你們實在是太遠了,根本追不上。」張江說道。

  「我們整支艦隊的燃料現在消耗都遠遠的超出預期,根本不夠用,現在來看的話,如果只是抵達預定地點,然後再正常返航,還能夠勉強,但是如果加上現場作業的話,肯定是回不去的。」劉前進說道。

  「你們抵達既定地點之後,立即按照原計劃進行現場作業,然後正常返航,我們的運油船去接你們。」張江說道。

  「那好。」

  「嗯。」

  白天的時候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半夜照例是宋曉冬值班。

  「哎,你真的能把我治好嗎?」馮燦走過來問宋曉冬。

  「這個我也不確定,說實話啊,我覺得你算是我見過的最難治的患者,比我之前遇見的那幾個被催眠的人還難治。」宋曉冬說道。

  「催眠?」馮燦問道。

  「就是你之前,你父母來認你的時候,你父母不是被催眠了嗎,還有那個給你送豬肉的老頭。」宋曉冬說道。

  「他們也是你救的嗎?」馮燦問道。

  「不全都是我,但是大部分功勞都是我的。」宋曉冬說道。

  「吹牛吧你就。」馮燦不相信。

  「真的,說起來你要謝謝我啊,是我救了你的父母。」宋曉冬說道。

  「我謝謝你,小女子無以爲報,以身相許怎麼樣?」馮燦笑道。

  「你的身體,比外面的鐵欄杆都冷,零下好幾十度,我要來能幹什麼?」宋曉冬問道。

  第二千七百三十一章特異功能

  「哼。」

  「我覺得我的思路是正確的,別人都把你的這種情況當成了特異功能什麼的,但是我卻認爲這是一種病,只不過是病的症狀比較特殊而已,既然是病,那就一定能治,但是我現在的這個治病的水平,恐怕還不行。」宋曉冬說道。

  「那誰行啊?」馮燦問道。

  「除了我,也沒有誰了,如果我不行,那你找誰都沒有用了。」宋曉冬說道。

  「又吹牛。」

  「我說真的,我現在的醫術雖然治不了,但是也許將來會有辦法,你別著急,我一定能把你治好,我向你保證,今天就先把這大話說出來。」宋曉冬說道。

  「那你萬一要是治不好怎麼辦?」馮燦問道。

  「如果治不好的話,你就不用以身相許了,你難道不開心嗎?」宋曉冬問道。

  「不過,你難道想好了,一定要治嗎?我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挺好的啊,超強的身體素質,只是有一點異食癖而已,看起來很正常,人啊,想要擁有一些什麼,就要付出一些對應的代價,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宋曉冬說道。

  「我覺得,我還是想變成一個正常人,就算我什麼能力都沒有了。」馮燦說道。

  「我覺得你還是謹慎一些,你知不知道,你的能力也好,你的不死之身也好,有多少人都夢寐以求,你現在擁有你的能力,你還能夠自我保護,如果你真的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就算你失去了你的能力,那麼這些好奇的人不會放過你,到那個時候,你就變成了待宰的羔羊。」宋曉冬說道。

  「那你要保護我。」馮燦說道。

  「你怎麼還賴上我了?」宋曉冬問道。

  「你給我治的病,把我的能力給治沒了,那當然要你負責啊。」馮燦說道。

  「我能不能治還是一回事呢,我還沒給你治呢,你就想著怎麼樣粘包賴了。」宋曉冬笑道。

  「誰讓你,哼,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你造成的。」馮燦說道。

  宋曉冬突然間沒有話說了。

  因爲馮燦說的有道理,如果宋曉冬不去參加馮燦和巖罕恩的婚禮,那麼也許他們會有另外一個結局。

  宋曉冬半天沒有說話。

  「哎,我說著玩呢。」馮燦推了推宋曉冬。

  「啊。」宋曉冬迴應了一聲。

  「其實吧,我也有一點後悔,如果那天我不戳穿你們,不知道事情會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宋曉冬說道。

  「你也不要這個樣子了,這件事情都是暗夜宗做的,我早晚都要報仇,不管你出現不出現,我已經被他們盯上了,是巖罕恩一定要回來辭別父母的,我勸他不要回來,可是他不聽,結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馮燦說道。

  「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回來,就算你們要遠走他鄉,也不可能就這樣一走了之,讓巖罕恩的父母就這樣白白擔心,所以我們在周圍設下了埋伏,但是我們又不敢埋伏的太近,害怕驚動了你們,結果沒想到,因爲我們疏於防範,暗夜宗的人也悄悄跟著你們進來了,殺了巖罕恩,又殺了巖罕恩的父親。」宋曉冬說道。

  「想起來我也覺得自己可憐,還沒洞房呢就成了寡婦。」馮燦嘆了一口氣。

  「是啊,我覺得你和巖罕恩特別的般配。」宋曉冬說道。

  「爲什麼這麼說?」

  「你想啊,一個狼孩,配上一個吸血鬼,是不是?」宋曉冬說道。

  「你才是吸血鬼!」馮燦狠狠的敲了一下宋曉冬的肩膀。

  「其實我和巖罕恩啊,怎麼說呢,可能更多的是戰友之情吧,我們兩個同生共死,經過了那麼多血腥的廝殺,才從暗夜宗的實驗室裏面活著逃出來,巖罕恩非常強壯,並且身上的傷口癒合的速度非常的快,這一路上也還有人不知道爲了保護我受了多少的傷,當時我就決定了,如果我能活著逃出去,我一定要嫁給他。」馮燦說道。

  「這麼說有一點報恩的意思了。」宋曉冬說道。

  「是啊,可是沒想到,卻連累了他們。」馮燦的眼神黯淡下來。

  「其實你也不要這麼想,巖罕恩也並不是什麼普通人,就算沒有你,巖罕恩自己,也早已經被暗夜宗給盯上了。」宋曉冬說道。

  「是啊,這個仇,我一定要報。」馮燦眼神堅定的說道。

  「其實,我和暗夜宗之間,也有著血海深仇。」宋曉冬說道。

  「我隱隱約約的聽別人說過這些哎。」馮燦說道。

  「你聽過什麼?」宋曉冬問道。

  「就是說,你們龍門,和暗夜宗是不共戴天的死敵。」馮燦說道。

  「不錯,我們華夏玄門,向來自持正宗,只有暗夜宗爲了修行不擇手段,被華夏的道派給清理了出去,結果沒想到,被趕到了海外的暗夜宗,居然開枝散葉發揚光大,和西方世界的很多國家在人體實驗以及異能研究方面開展了大量的合作,發展起來非常的快,現在實力已經遠遠在我們龍門之上了。」宋曉冬說道。

  「是啊,就像你說的,他們真的是爲了力量,不擇手段。」

  「你知道他們是怎麼給我做實驗的嗎?」馮燦問宋曉冬。

  「怎麼做?」

  「爲了測試我的速度和耐力,脫光了我的衣服,把我放在一個地板會動的實驗室裏面,地板上鋪滿了一整張粗糙的砂紙,整個地板就像跑步機一樣不停的滾動,如果我停下來,就會背靠在牆上,然後身上的肉不停的在地板上的砂紙上摩擦,於是我只能沒日沒夜的奔跑,速度越來越快,最後我終於倒了下來,在地板上的沙子上面來回刮蹭,腳上,後背上,膝蓋上,肉全都被磨沒了,露出來白森森的骨頭。」馮燦說道。

  「我整整跑了五天五夜。」

  「你知道我的體質比較特殊的,我過了青春期之後,樣子就不怎麼變了,身上的新陳代謝非常的慢,也就是說,我身上的傷口癒合的非常的慢,那整整一年,我腳上都是沒有肉的,每天用骨頭穿鞋。」馮燦說道。

  「哎。」宋曉冬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第二千七百三十二章切一片肉下來

  「爲了研究我身體的特殊性,他們每天都會從我的身上切一片肉下來,要麼去做實驗研究,要麼就直接送給他們的高層去吃掉,同時還抽我的血,我身上的血液基本上都是不流動的,就那樣凝固在血管裏面,所以他們根本就抽不出血了,於是他們就把我的整條胳膊都切開,取出血管,切開血管以後把裏面凝固的血液再拿出來。」

  「用火燒,溺水,電刑,解剖,器官移植,我身上從頭到腳幾乎每一個地方都被徹底的研究過了,他們還想讓我生孩子,可是我根本就沒有生育能力,我被抓進去的時候才18歲,從那個時候開始,幾乎每天都有人排著隊強*我,我從那個時候,就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他們甚至還給我注射各種各樣的病毒,想讓我得病,可是我的身體幾乎是死的,所以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到後來他們徹底失去興趣了,開始專門研究怎麼樣才能殺死我,把我肢解,然後再重新縫合,縫合之後再拆開,你能相信嗎,我身上的每一處關節都被解剖過。」

  宋曉冬就這樣,看著馮燦面帶微笑的,講著這些讓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所以啊,你現在逃出來了,滿腦子想的都是報仇,那你就更不應該放棄你的能力了。」宋曉冬說道。

  「如果我治好了,那麼我的能力就會失去嗎?」馮燦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好,不過,我總認爲,你的能力,和吸血是有關係的。」宋曉冬說道。

  「哦。」

  「你放心,無論是我,還是063,都一定會給你這個復仇的機會的。」宋曉冬說道。

  「但願吧。」

  「你是不死之身,你有的是時間陪他們玩,也許他們現在很猖狂,但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們龍門也在日益壯大,總有一天,我會和他們進行大決戰,把暗夜宗欠我的血債,一筆一筆都拿回來。」宋曉冬說道。

  「你和暗夜宗究竟有什麼過節?」馮燦問宋曉冬。

  「他們殺了我的父母。」

  「啊…」

  「自從我當上門主,暗夜宗已經殺了我幾十個人了。」

  「哦。」

  「我龍門還有一個人,被扣在暗夜宗的手裏,年紀和你一樣差不多大,之前她爲了救我,背叛了暗夜宗,聽了你在暗夜宗實驗室裏面受的苦,我有點不敢想象她會是個什麼樣子。」宋曉冬說道。

  「背叛?你不是說她是你龍門的人,爲什麼又會背叛暗夜宗?」馮燦問道。

  「她本是我龍門的公主,可是,卻自幼被暗夜宗的人養大,她來暗殺我,最後卻知道了自己是我龍門的人,然後她選擇了回到暗夜宗,我以爲,她已經變成了我的敵人,但是,在危急關頭,她又救了我。」宋曉冬說道。

  「她是不是喜歡你?」馮燦問道。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這一次她又背叛了暗夜宗,暗夜宗的人一定不會放過她,不知道她現在正在什麼地方受什麼苦。」宋曉冬說道。

  「她叫什麼名字?」馮燦問道。

  「青鸞。」

  「你放心吧,下一次如果她又出現,我一定幫你把她救回來。」馮燦給宋曉冬擺了一個笑臉。

  「嗯,你放心,我們龍門和暗夜宗之間有深仇大恨,早晚會有一次大決戰,到時候,肯定會有你報仇的機會。」宋曉冬說道。

  「那我們就拉鉤。」馮燦對著宋曉冬伸出了一根小拇指。

  宋曉冬哭笑不得。

  「好,我跟你拉鉤。」

  「嘿嘿嘿。」

  「你冷不冷?」馮燦問道。

  「冷。」宋曉冬說道。

  「要不要喝湯?」馮燦問道。

  「不要,那海豹還沒吃完啊?」宋曉冬問道。

  「吃完啦,已經沒有魚湯了,如果你想吃的話,我可以給你做一碗蛋花湯。」馮燦神祕兮兮的說道。

  「上哪去做?後廚裏哪有這些東西?」宋曉冬問道。

  「速溶湯啦。」

  「那不要了,都喝夠了。」宋曉冬說道。

  「知足吧你,萬一咱們被困在海上,到時候別說喝湯了,西北風都喝不上了。」馮燦說道。

  「困在海上,第一個就先把你綁起來。」宋曉冬說道。

  「爲什麼啊?」

  「萬一你沒有血喝了發飆了,我們怎麼辦?誰能打的過你?」宋曉冬問道。

  「也是啊,那你還是不要喝湯了,我喝血喜歡喝清淡一點的,這幾天你少吃一點鹽。」馮燦說道。

  「我是ab型血,最難喝的那種。」宋曉冬笑道。

  「我不挑食的,我最喜歡你這種,成年男人的鮮血,營養價值特別高。」

  「好了,你回去吧,讓我分神,萬一有人偷襲,我沒發現怎麼辦?到時候雷組長要罵你。」宋曉冬說道。

  「哦。」

  「那我回去了。」

  「嗯。」

  後半夜3點,準時出事。

  宋曉冬無法抵擋睡眠的誘惑,決定通過打坐冥想的方式來維持自己的清醒。

  自己的意識,融入了面前這一片冰冷的海洋之中。

  突然間,宋曉冬聽見了一陣非常微弱的震動的聲音。

  彷彿蜜蜂扇動翅膀。

  宋曉冬眉頭皺了起來。

  宋曉冬睜開了眼睛。

  灰茫茫的海面上一望無際,只有一直蔓延到遠處地平線的海水,和天上無休無止的極光,以及在海面上留下的絢麗的倒影。

  一切都是如此的平和和美麗。

  可是宋曉冬卻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棄船!棄船!」

  宋曉冬站了起來,轉過身去看著自己身後的駕駛艙,扯著嗓子喊道。

  有了之前兩次的經驗,劉前進對於宋曉冬已經非常的信任,但是聽見宋曉冬說棄船,還是有一些不太敢相信,直接從駕駛艙裏面走上了甲板。

  「怎麼啦?」劉前進問道。

  「棄船!飛碟!」

  劉前進的臉色都變了。

  「所有船都棄船?」劉前進問道。

  「就我們這條船,跳水跳水,救生艇放下來!」

  宋曉冬說完,回到了自己的艙裏,拿起自己的戰鬥揹包,重新走到甲板上來,來到船舷邊,一個猛子就跳到了海水裏。

  真涼啊,宋曉冬冷得半天都沒喘上氣來。

  第二千七百三十三章將信將疑

  「棄船!」劉前進將信將疑的發佈了指令。

  「怎麼了?什麼也沒有啊,好端端的爲什麼要棄船?」船上的水兵不明所以的問道。

  「這是命令!」劉前進懶得和他們解釋。

  「把救生艇放下來!」

  「所有的救生艇!」

  「所有人員,上救生艇!」

  馮燦站在船舷邊,看見宋曉冬已經跳了下去,從船舷上扔下去了一個救生圈。

  「好端端的爲什麼要下去?」雷響走上來問劉前進。

  「你們的宋顧問告訴我說飛碟來了。」劉前進說道。

  「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雷響問道。

  「不需要,你們先上救生艇吧。」

  「好。」

  船上的水兵一起用力,把救生艇一點一點的放到水面上,雷響和張興飛看見這些水兵這麼的吃力,兩個人輕輕鬆鬆,把幾個皮划艇直接扔下了海。

  「跳。」雷響一聲令下,063的幾個人紛紛跳下了水,爬到了皮划艇上,宋曉冬也從水裏爬了上來。

  「哇,這種溫度,如果掉到水裏,五分鐘就會死。」雷響說道。

  「是啊。」

  「把皮划艇往遠處開。」宋曉冬說道。

  船上一共三十幾個人,爬上了四艘皮划艇,遠遠的離開了指揮艦,劉前進拿著戰鬥用指揮無線電設備繼續指揮。

  「全員警戒全員警戒,準備棄船準備棄船。」

  「你們聽見了嗎?」馮燦問其他人。

  「沒有啊。」張興飛搖搖頭。

  馮燦的各項感覺能力速度反應能力都遠遠超過尋常人,雷響和張興飛這樣的正常人聽不見的東西,馮燦能夠聽見。

  「你們知道音爆嗎?」宋曉冬問道。

  「超過音速的東西,發出的爆炸性的聲音。」雷響說道。

  「你聽見的就是這種聲音。」宋曉冬對馮燦說道。

  「飛碟?」張興飛問道。

  「聲音越來越大了。」雷響說道。

  「在那邊!」馮燦指著海面上的一個方向,有一道耀目的金光,拉著長長的尾巴,向指揮艦飛過來。

  「快跑快跑!」宋曉冬說道。

  皮划艇立即加快了速度,向著遠離指揮艦的方向飛過去。

  「真的是飛碟!」張興飛看著越來越近的金色光芒說道。

  「確實是一種圓碟形的飛行器,並且速度非常快,而且會發光。」雷響趕緊拿起相機來拍攝照片。

  「確實是向著指揮艦飛過來的。」張興飛說道。

  「來了!」雷響說道。

  一條金色的光芒貫穿了深藍色的夜空,一個圓碟形的飛行器,貼著海面飛過來,在指揮艦的上方飛過,與此同時,從飛行器的腹部發射出來一道白色的光芒,從指揮艦上掠過。

  「還想跑?」宋曉冬從皮划艇上猛然站了起來,攤開雙手彷彿用力的向上託舉什麼重物一般。

  發著金光的飛行器從指揮艦的上方飛過之後,貼著海面繼續向前航行,與此同時,水下彷彿炸開了一個又一個水雷,一條條粗大的水柱向飛行器衝上去,衝得飛行器在空中轉了好幾個圈,然後快速爬升,散發出了嗡嗡的聲響,和刺目的光芒,以及太陽一般的熱量,然後驟然加速,迅速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當中。

  「穩定性這麼好?」雷響問道。

  「一定是應用了某種螺旋裝置。」張興飛說道。

  幾個人正在討論,指揮艦突然間發生了變化。

  船頭和船尾都開始向海面倒下去,中間拱了起來。

  「怎麼啦?」馮燦問道。

  「船斷成兩截了!」張興飛說道。

  「剛剛的那道白光?」馮燦問道。

  「激光?」

  「現有的激光技術,怎麼能夠達到這種強度?」雷響問道。

  「其實也不是不可能。」張興飛說道。

  「離指揮艦遠一點!」宋曉冬提醒道。

  無線電裏面也是一片混亂。

  「報告指揮艦,報告指揮艦,發現不明飛行物,發現不明飛行物。」

  「報告指揮艦,報告指揮艦,不明飛行物經過指揮艦上方。」

  「報告指揮艦,不明飛行物已經消失,重複,不明飛行物已經消失。」

  「指揮艦,通報你的情況。指揮艦,通報你的情況。」

  「我是劉前進,指揮艦上人員已經全部撤離,請立即組織營救,請立即組織營救。」

  「收到,這裏是銀狐號,重複,這裏是銀湖號,正在靠近救生艇,正在靠近救生艇。」

  「劉總指揮,指揮艦正在下沉,重複,指揮艦正在下沉。」

  「劉總指揮,指揮艦已經斷裂,指揮艦已經斷裂!」

  指揮艦上的人,重新登上了銀狐號,銀狐號成爲了新的指揮艦。

  銀狐號上,甲板上和船舷邊站滿了人,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整個艦隊中,噸位最大的指揮艦,被整齊的攔腰切斷,切成了兩半,快速的沉入了不見底的黑色的海水之中。

  「給我接總指揮中心。」劉前進說道。

  「是,正在接通總指揮中心。」

  「我是張江。」

  「張副會長,指揮艦受到攻擊,指揮艦受到攻擊,已經沉沒,已經沉沒,沒有人員傷亡。」劉前進對張江說道。

  「沉了?」張江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受到不明飛行物的襲擊,是一種圓碟型高性能飛行器,會發射激光,發射的白色的激光,將指揮艦直接切成了兩半。」劉前進說道。

  「切成了兩半?」

  「船已經沉了。」

  「好,按原定計劃,繼續向目標點進發。」張江說道。

  「是。」

  抵達瑞龍號沉沒水域的時候,原本十艘船的搜救隊,現在只剩下了七艘船。

  船隻在冰面上的航行就已經非常困難了,現在大規模的搜索難度更大,因爲水面上覆蓋著薄薄的一層冰,大範圍的搜索需要破碎大面積的海上冰蓋,效率非常低,油耗非常的高,甚至於,船必須一直航行,持續破冰才能夠空出自己可活動的區域。

  蛙人立即下潛開始了水下的搜索,七艘船鋪開了一個非常大的扇面,經過兩天的搜索之後,終於確定了瑞龍號的位置。

  但是問題來了,所有船的燃料都已經用掉一半了,如果繼續組織打撈,繼續維持沒有被封凍住的活動平臺,這些船回程的燃料就不夠了。

  第二千七百三十四更重要的是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些船可能就回不去了,按照一天損失一艘船的這個速度。

  劉前進給張江打電話。

  「張副會長。」

  「劉總指揮。」

  「張副會長,船隊已經抵達預定地點,已經找到目標。」劉前進說道。

  「好,按照原定計劃,儘快組織打撈。」張江說道。

  「張副會長,現在現場的情況是這樣的。」

  「怎麼?」

  「因爲寒潮提前到來,水面結凍的速度很快,作業期間必須有幾艘船不斷的活動,才能維持一個最基本的活動窗口,打撈需要時間,而我們的氣象專家告訴我們,冰面的厚度已經達到了一個危險的臨界值,如果我們再不撤退,破冰船將沒有辦法破開更厚的冰層,那我們所有船就都會被困在冰面上,就算我們成功的打撈到目標,也沒有辦法出來。」劉前進說道。

  「你什麼意思?」張江聽了劉前進的話,語氣裏有一些不悅。

  「我希望一些船能夠提前返航,留下更多的燃料給作業船,返航的船隻和運送燃料的補給船接頭。」劉前進說道。

  「你知道你們的處境有多危險嗎?你知道你們周圍的局勢有多複雜嗎?讓他們提前返航,如果留下來的作業船隻也出了事怎麼辦?我爲什麼要派整整十艘船去,你難道還沒想明白嗎?」張江問劉前進。

  「我明白張副會長的意思,所以我才希望,能讓一些船隻提前返航,不要讓所有人都死在這裏。」劉前進說道。

  「從你們出發那一刻,你們就已經死了!我這樣和你說你明白嗎?」張江開始暴躁的對劉前進喊叫。

  「我本來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執行這一次任務,但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希望能夠減少一些不必要的傷亡。」劉前進說道。

  「和你們執行的任務比起來,所有的傷亡都是必要的傷亡,都是值得的傷亡!」張江說道。

  「他們根本沒有必要和我們一起死!打撈一艘沉船最多也只需要四艘船!」劉前進說道。

  「如果襲擊你們的那架飛碟又飛回來了,你們只有四艘船,怎麼保證完成任務?」張江問道。

  「如果那艘飛碟回來了,你就是派來一百艘船也一樣完成不了任務!」劉前進說道。

  「完不成任務我槍斃你!」

  「你現在就槍斃我!」劉前進的唾沫星子都噴到了指揮艙的儀表盤上。

  「作業船需要消耗更多的燃料,所有船的燃料都不夠,留下來所有船又有什麼用,不如留下一部分船,返航的船留下一部分燃料給作業船,確保作業船能夠返航,然後提前返航的船和燃料補給船接應,這樣不好嗎?」劉前進問張江。

  「你還在擔心能不能回來?你們能不能成功的返航,任務能不能順利的完成,和燃料夠不夠有關係嗎?你更應該關心你的周圍有多少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在盯著你,你更應該關心水下有沒有已經瞄準了你的潛艇,天上有沒有飛的飛碟,水面上有沒有其他國家的軍艦!」張江說道。

  「我們是作業船隻,沒有戰鬥能力,關心這些又有什麼用?」劉前進說道。

  「我給你安排作戰艦隊跟隨,那你們死的更快!除了破冰船之外,你們所有的作業船隻都要同時開工,最快速度,把船的遺骸打撈上來,還有我想要的東西,這是命令!」張江說道。

  「是!」

  掛了張江的電話之後,劉前進心事重重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雷達屏幕,上面有多個目標點,圍在瑞龍號出事地點的周圍,虎視眈眈,小心翼翼,蓄勢待發。

  一開始的時候張江只把打撈任務和打撈的目標究竟是什麼告訴了劉前進自己,但是現在已經沉了三艘船了,因爲害怕夜長夢多,張江要求所有能夠進行水下作業的船隻同時下水,第一時間把瑞龍號的所有殘骸都打撈出來。

  到達目標區域的時候是上午,當天還有一下午的時間可以進行水下作業,劉前進立即組織,四艘船分別停留在四個方向,把瑞龍號的殘骸圍在中間,四艘船分別派出了一個水下作業小隊,這些潛水作業,首先探查一下,瑞龍號的水下情況。

  宋曉冬等人也在船舷上看熱鬧。

  「不知道究竟是在打撈什麼啊。」馮燦說道。

  「肯定是機密啊,我們負責看熱鬧就好,大白天的,肯定不會有事的,可以好好的放鬆一下。」宋曉冬說道。

  「你昨天有點厲害啊。」馮燦說道。

  「怎麼了?」宋曉冬問道。

  「你怎麼知道,那艘飛碟一定是來進攻指揮艦的?」馮燦問道。

  「我猜的,擒賊先擒王嘛,一開始的時候先弄沉了我們的運油船,之後打算用大王烏賊把我們搞一個全軍覆沒,但是沒有成功,於是咱們063的人在船上這件事情就暴露了,所以接下來他們肯定會優先選擇我們的目標啊。」宋曉冬說道。

  「我發現你有點聰明哎。」馮燦說道。

  「那有什麼用,那架飛碟實在是太危險了,無論是地對空的打擊還是空對空,都不可能有什麼飛行器是這架飛碟的對手,而且你也看見了,那飛碟發射的激光多嚇人啊,整條船就那樣被切成兩半了,如果這要是切在人身上,那可就倒黴了。」宋曉冬說道。

  「是啊,要是那架飛碟再來了怎麼辦。」馮燦擔憂的說道。

  「雷組長,我覺得那架飛碟來了,我們也有辦法。」宋曉冬說道。

  「靠我啊?」雷響難以置信的問道。

  「除了你,沒有人能夠遠程的攻擊飛碟的駕駛員。我看這飛碟恐怕常規的炮彈是沒有辦法對其造成損壞的。」宋曉冬說道。

  「如果那飛碟再來的話我可以試試,但願那飛碟是有人駕駛的,更但願我的腦波能夠穿透飛碟的外殼。」雷響說道。

  「總是要試一試的。」宋曉冬說道。

  「所以,昨天晚上那架飛碟其實不是衝著指揮艦來的,而是衝著我們幾個來的?」張興飛問道。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12
第二千七百三十五章 跟在艦隊後面

  「我是這樣認爲的,因爲之前我們一直跟著艦隊的後面,沒有發揮出什麼樣的作用,所以那架飛碟一直沒有出現,之後我們轉移到了指揮艦上,在對付大王烏賊的時候使用了我們的能力,然後我們就被發現了,之後,立即派來了飛碟攻擊了指揮艦,所以我認爲指揮艦本身可能不是目標,指揮艦上的我們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宋曉冬說道。

  「真不知道應該是高興還是應該後悔。」張興飛說道。

  「打撈大概需要多長時間?」馮燦問道。

  「那要看他們究竟是想叨嘮什麼呢,如果只是想要找到船裏的東西,那麼找到了之後我們就可以返航了,可是如果他們真的打算把整艘船的殘骸都帶回去,那恐怕沒有個兩三天是完不成的。」張興飛說道。

  「我的血都要喝沒了。」馮燦說道。

  「那天給你擠了那麼多海豹血,這麼快就喝完了?」宋曉冬問道。

  「嗯,這裏太冷了,我感覺我的身體凍僵的特別快,所以血喝的也格外多。」馮燦說道。

  「你得控制一下啊,別到時候忍不住了和我們幾個的血。」張興飛笑道。

  「我覺得你們可以把這件事情彙報一下,告訴劉總指揮,讓他們加快速度,不然的話,我可要喝人血了。」馮燦說道。

  「我感覺和他們打撈的水下的東西比起來,死幾個人根本算不得什麼。」宋曉冬說道。

  「這麼說也是哦。」馮燦說道。

  幾個人聊著天,四艘船上,分別站著一隊五個人的潛水小組,一共20個人,聽著統一的指揮,一起下到了北冰洋冰冷的海水之中。

  「他們穿的好厚啊。」馮燦說道。

  「海水的溫度實在太冷了,他們穿了潛水服,潛水服下面還穿了保暖的衣服。」張興飛說道。

  「會不會行動不便?本來在水下,行動就已經夠不方便的了,他們還要進行水下作業,穿的這麼厚,效率肯定不高,看來我們要在這多呆幾天了。」馮燦說道。

  「是啊,我有一種等死的感覺。」張興飛說道。

  水下作業人員潛入了零下30多度的海水之中,在黑暗中摸索,很快就找到了已經沉入了海底的目標船隻瑞龍號。

  「報告水面報告水面,發現目標發現目標。」

  「報告水面,正在回傳水下實時畫面。」

  「這裏是水面這裏是水面,實時畫面正常,實時畫面正常。」

  「收到收到,正在繼續向目標接近。」

  「報告報告,瑞龍號船身嚴重損壞。」

  「全面檢查,全面檢查。」

  瑞龍號沉在海底,身上千瘡百孔,到處都是彈孔一樣的孔洞,斜斜的插入到了海底的鬆軟的沙層之中。

  「正在接近後側,正在接近後側。」

  四個潛水隊,從四個方向包圍了瑞龍號。

  「我的天哪!」

  「水面水面,能否看到實時畫面?」

  「可以看到,可以看到。」

  瑞龍號在表面上看起來是完整的,但是其實,已經被大卸八塊了,彷彿已經被切成了碎塊,但是還沒有被弄亂順序的半塊土豆。

  瑞龍號被從船頭到船尾,沿著中線切開,就像一條吃到一半的魚,與此同時,橫向也被切了三刀,整條船被切成了八塊,但是瑞龍號並沒有被完全的切成碎塊,只是表面的鋼板鐵皮被切開,內部的其他結構仍然連在一起,所以船隻的結構並沒有完全的解體,仍然保持著一整隻船的樣子沉入了海底,只有走近之後才會發現,整條船就像一條已經被改過刀的,等著上煎鍋的魚。

  「看來瑞龍號確實是遭受到了和我們那天遇到過的那時候飛碟一樣的攻擊。」劉前進說道。

  「船身沒有完全解體,無法進入船艙內部。」水下的潛水隊對水面說道。

  「明白明白,可以上浮,可以上浮。」

  「這裏是水下,正在上浮。」

  所有的潛水隊,都開始向水面上浮。

  「雷組長。」宋曉冬走到了雷響的面前。

  「宋顧問,怎麼了?」雷響問宋曉冬。

  「你,有沒有被監視的感覺?」宋曉冬問雷響。

  雷響沒有回答,擡起頭來打量了一下宋曉冬的臉。

  「你有什麼感覺?」雷響問宋曉冬。

  「我感覺自己在被人盯著,一舉一動彷彿都被別人看到了。」宋曉冬說道。

  「我沒有這種感覺。」雷響說道。

  「你呢?」宋曉冬又問馮燦。

  馮燦沒有說話,看了看宋曉冬,搖了搖頭。

  「被看到了其實不準確,彷彿是被別人感知到了,就像我感知別人一樣。」宋曉冬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了!」馮燦突然間警覺起來,身影一閃就跳到了船舷邊,伸出手指頭來指著水面。

  雷響宋曉冬等人趕緊跑到馮燦的身邊,向馮燦伸出手指頭的方向看過去。

  水面上正在不斷的冒泡,水的顏色開始逐漸變黑,變得猩紅。

  「出事了!水下出事了!」宋曉冬扯著嗓子對駕駛艙裏面喊。

  「水下水下,這裏是水面這裏是水面,彙報你的情況,彙報你的情況。」劉前進呼叫水面下的潛水小隊。

  潛水小隊的無線電裏面傳來了巨大的干擾雪花聲。

  「滋滋滋滋!」

  「水面水面,這裏是水下這裏是水下,正在遭受不明生物的攻擊,重複,正在遭受不明生物攻擊,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在巨大的干擾中,還是能夠聽見水下隊員們的求救聲。

  「我去!」馮燦自告奮勇。

  「小心!」宋曉冬喊道。

  馮燦什麼潛水設備都不帶,一翻身就從船舷上一頭栽進了水裏,彷彿一條魚一般快速的沉入到了水中。

  水面以下能見度非常的低,本身北極的太陽光線就不是特別的強,照射角度也非常的大,水面上還有冰蓋,所以水下漆黑一片,能見度只有兩三米。

  但是馮燦根本不需要眼睛,聞著血腥味,馮燦就能夠找到潛水小隊的隊員們。

  果然,下潛了四五十米之後,馮燦看見了一具正在不斷上浮的潛水者小隊隊員的屍體。

  第二千七百三十六章頭盔被咬碎了

  馮燦抓住了這具屍體,仔細檢查,頭盔被咬碎了,頭骨也被咬碎了,腦漿流的到處都是,身上,胸口有幾道非常深的劃痕,劃破了潛水服、防寒服,扯下來一大片血肉,直接露出了肋骨,整個人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因爲馮燦的特殊體質,馮燦連呼吸都比別人更慢,沉入水中幾十米都不需要換氣,速度也比尋常人更快,比魚都快。

  馮燦一邊小心的繼續向下下潛,同時不斷的觀察自己的周圍,馮燦發現自己周圍,包裹著一層特殊的水流,圍繞著自己不斷的旋轉。

  這是宋曉冬在新的指揮艦的甲板上發動他的能力,雷響也在一邊,斷斷續續的發射著自己的腦波,感受著水下的變化。

  馮燦順利的找到了正在上浮的潛水小隊,跟著他們一起上浮,宋曉冬則把包裹著馮燦的水流擴大到了整個潛水小隊,保護著整個小隊,成功的浮了上來。

  一共20個人一起下水,只是短短的十分鐘,就變成了19個人一起出水,再加上一具屍體。

  「所有人,都上指揮艦,把屍體也帶上來。」劉前進指揮道。

  「是。」

  所有的潛水隊員都爬上了新的指揮艦,把已經犧牲了的潛水隊員的屍體也擡了上來。

  馮燦聞著新鮮的人血的血腥味感到一陣不適。

  「你們繼續,我先回去換衣服。」馮燦說完就走下了甲板,走進了船艙裏面。

  船上的水兵都以爲馮燦是害怕屍體,才多了起來,其實不是,知道了真相,這些水兵會嚇得半夜睡不著覺的。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其他的隊員呢?互相照顧一下!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劉前進紅著眼睛,連珠炮一般都問了一大串問題。

  沒有潛水的人能夠回答。

  「誰是這個人的隊長?」劉前進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我是。」一個潛水隊員從隊列中走了出來。

  「你怎麼指揮的?你的人爲什麼會出這種事情?」劉前進指責道。

  「劉總指揮,還是先聽聽他們怎麼說吧。」雷響對劉前進說道。

  劉前進喘了幾口粗氣,沒有說話。

  「你們說說什麼情況吧。」雷響對剛剛的潛水小隊的隊長說道。

  「是這樣的,我們勘察了一下瑞龍號的情況,拍攝了一組照片和一段視頻,然後根據水面的指揮指令,開始上浮。」

  「我是隊長,所以我帶頭,我在前面,看不見後面發生了什麼,突然間,聽到一聲求救和一聲慘叫,我們回過身去,我們小隊一共五個人就剩下了四個,他已經消失了,然後我們立即開始求助,可是無線電突然間受到了非常大的干擾,過了好長時間之後才恢復,我們和其他幾個小隊會合,發現少了一個人,在水下搜救了一段時間之後,沒有找到。」

  「於是我們上浮,遇到了剛才那位小姐,我們一起出水,事情就是這樣。」

  「你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到?這麼大的一個人,就算是被什麼東西襲擊了,也不可能一瞬間就失去反抗能力了,你們就什麼都沒發現?這麼不警惕的嗎?」劉前進對著潛水小隊的隊長一頓咆哮。

  其實劉前進說的有些不講理了,這一路上已經成了三艘船,這些潛水小隊怎麼可能放鬆警惕?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不管是誰攻擊了這個倒黴的潛水隊員,要麼速度非常的快,要麼就是攻擊手段非常的隱蔽,才能夠讓水下一共20個人,其餘的19個都沒有發現。

  「無線電裏沒有任何的異常,水下的能見度非常的低,我們都沒有發現什麼特殊情況。」其他潛水小隊的人也說道。

  「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死了。」劉前進非常惋惜的看著甲板上的屍體。

  「你們全部去船艙裏,我要一個一個問。」劉前進對其他19個潛水隊員說道。

  死了人,這些潛水隊員情緒也很是低落,聽了劉前進的話,一聲不吭,慢吞吞的離開了甲板,走進了船艙裏面。

  「我們來檢查檢查屍體吧,宋顧問。」雷響對宋曉冬說道。

  「好,我來。」宋曉冬蹲下來,把犧牲的潛水隊員的屍體放平。

  整個人因爲潛水服已經漏水了,完完全全都被泡在了水裏,臉色慘白,身上已經開始僵硬,開始結冰了,頭蓋骨缺了好大一塊,腦漿已經全都流了出去,只剩下了空空的腦殼。

  胸口更是留著一條非常深非常長的傷疤,不像是銳器造成的,更像是爪子撓的。

  「首先,頭蓋骨碎了,身上有傷疤,全身上下沒有彈孔,這說明不是槍造成的,也就基本排除了是人爲造成的損傷,因爲人不可能直接咬碎或者捏碎一個人的頭骨,除了我們這些人之外。」宋曉冬說道。

  「嗯,不是槍,基本可以排除不是人類所爲。」雷響說道。

  「還有一點,就算是特殊身份的人,也不可能一直隱藏在水裏,一定有水面或者水下載具,要麼是船,要麼就是潛水艇,不管怎麼樣,在距離這麼近的範圍內,我們的雷達一定是有效果的,也就是說,我們基本可以排除是人類所爲,因爲如果是人做的,那麼周圍一定停著船或者潛水艇,這麼近的距離,雷達不可能發現不了。」宋曉冬說道。

  「是。」張興飛點點頭。

  「那我們接下來就分析一下究竟是什麼生物造成的這種傷口。」宋曉冬說道。

  「鯊魚?」張興飛問道。

  「鯊魚的咬合力量非常大,確實是有可能把人的頭骨咬成這個樣子的,但是,胸口的這一道傷疤你怎麼解釋?」宋曉冬問張興飛。

  「是啊,這種傷口,一定是爪子造成的。」雷響說道。

  「魚鰭其實也可以。」張興飛說道。

  「嗯。」宋曉冬點點頭。

  「其實我更傾向於是魚,除了魚之外,還有什麼生物,能夠在水裏有這樣的速度,同時悄無聲息的把一個人攻擊成這個樣子?」宋曉冬說道。

  第二千七百三十七章好端端的攻擊人

  「可是,如果是魚的話,什麼魚會好端端的攻擊人?而且我們不是一個人,是一個20人的潛水小隊,按照動物趨利避害的天性,沒道理從這麼多人中攻擊一個。」雷響說道。

  「是啊,只攻擊一個?」宋曉冬疑惑的問道。

  「你什麼意思?」張興飛問宋曉冬。

  「爲什麼只襲擊一個呢?如果真的是打算襲擊我們的水下潛水人員,爲什麼不一網打絕,反而只殺死了一個,留下來了這麼多?按理說,在水下,這種不明生物應該有著絕對的行動優勢才對,放著這種優勢不抓緊機會,我覺得有些蹊蹺。」宋曉冬說道。

  「是啊…」

  「目前爲止我們所有遭受到的攻擊其實都很蹊蹺。」雷響說道。

  「首先,我們丟了一艘船,恰恰丟了的是我們的備用燃料船。」雷響說道。

  「既然他們能夠把一艘船給轉移,爲什麼不把所有船都轉移呢?在濃霧裏面的時候,他們就可以把我們一網打盡,因爲在濃霧裏面,我們根本看不見水面上的情況,也從來沒考慮過箭魚攻擊船這件事情,我們的敵人存在著先發優勢,可以輕鬆的把我們一網打盡。」雷響分析道。

  「是這樣。」張興飛點點頭。

  「這是因爲他們只弄沉了我們一艘船,我們才知道了他們的攻擊方法,所以宋顧問才能夠提前發現他們對我們整條艦隊發動的箭魚攻擊。」雷響說道。

  「是。」宋曉冬點頭表示同意。

  「還有,飛碟,我們的船是科考船和搜救船,沒有任何地對空的打擊能力,而且這飛碟的飛行性能如此的優異,我們這些船,如果他們想的話,完全可以全部擊沉,但是他們並沒有,只是擊沉了我們的指揮艦。我認爲,他們有一種,放水的感覺,彷彿在勸說我們放棄一樣。」雷響說道。

  「可是大王烏賊、箭魚的攻擊目標根本就是我們整個船隊啊。」張興飛說道。

  「是啊,這件事情,又有些說不通。」雷響說道。

  「我覺得這件事情可以分成兩部分來看。」宋曉冬說道。

  「怎麼說?」張興飛問道。

  「我們也許可以把整個船隊和咱們063分開來看。」宋曉冬說道。

  「這個我們之前已經分析過了,那一架高性能的圓碟形飛行器是來攻擊指揮艦的,我們已經探討過了,一致認爲這一架飛碟就是衝著咱們063的人來的,也許我們的對手只是想要讓我們幾個是死,不想連累其他人。」宋曉冬繼續分析。

  「有一點道理,那問題是,爲什麼是衝著我們來的?」張興飛問道。

  「私人恩怨?」雷響問道。

  「不太可能,劉總指揮之前已經說過了,這個地方已經被盯上了,俄國人、米國人、荷蘭人已經把這個地方圍起來了,這說明水下的東西非常的重要,在這種節骨眼上,我不認爲這些人是來尋私仇的,放著這麼重要的東西不聞不問,實在是有一點說不過去。」宋曉冬說道。

  「那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也許我們063的人,和這個水下的東西有關係?」張興飛問道。

  「不太可能吧?我們只是來做現場顧問的。」雷響說道。

  「我支持張副組長說的這個想法。」宋曉冬說道。

  「理由呢?」雷響問道。

  「我直接和你們說過,我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宋曉冬說道。

  「我明白了,你是說,這裏的東西,只有咱們063的人,能夠探查得到。」雷響說道。

  「我是這樣懷疑的。」宋曉冬說道。

  「那你現在能夠感覺到什麼?」雷響問宋曉冬。

  「已經談不上感覺了,非常的微弱,倒不如說是第六感,但是我很確信,這水下面一定有什麼,這種感覺,和我之前遇到的那種大烏賊非常的像。」宋曉冬說道。

  「大王烏賊?」

  「我能夠感受到所有的生命意識,包括大王烏賊,從感覺上來說,就是非常的古老,生命力非常的旺盛,非常的原始低級,充滿殺戮的本能。」宋曉冬說道。

  「我們水下有大王烏賊?」張興飛問宋曉冬。

  「只是那種相思的感覺,兩者都是一樣的巨大、古老、原始,同時也非常的殘暴。」宋曉冬說道。

  「你懷疑是這個東西,咬死了潛水員?」雷響問宋曉冬。

  宋曉冬搖搖頭。

  「這個東西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我很確定是在海底,說不定就在船裏。」宋曉冬說道。

  「你是說,我們的科考隊,從北極的冰蓋上的已經沉沒的二戰時期的一艘德國的船隻裏面,帶了一個活物回來,然後還沉到了海底去,並且在海底還活著?」雷響問宋曉冬。

  「我知道這個想法有一點不太可能,所以,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親自下水去看一看。」宋曉冬說道。

  「你想多了,劉總指揮肯定不會讓我們下水的。沒看見人家把打撈的事情捂的嚴嚴實實的,不想讓咱們知道嗎?」張興飛說道。

  「現在死了人了,情況不一樣了。」宋曉冬說道。

  「我覺得我們還是少摻和的好,不管水底下有什麼,那都是他們的任務,我們是來負責可能遇到的各種未知情況的。」張興飛說道。

  「潛水員在水下意外死亡,算不算是未知情況?」雷響問張興飛。

  「這個就得問劉總指揮了。」張興飛說道。

  雷響想了想,開口說道:「我去找劉總指揮,你們幾個警惕一點。」

  「是。」

  「把屍體都收起來吧。」張興飛對船上的水兵說道。

  「是。」

  屍體收拾完之後馮燦才從船艙裏走出來。

  「一股血腥味。」宋曉冬對馮燦說道。

  「是啊。」馮燦揚起頭來聞了聞空氣,點點頭說道。

  「我說的不是空氣,我說的是你身上。」宋曉冬笑道。

  「沒有啊!」馮燦否認。

  「你剛剛一定下去船艙裏面偷吃你的小零食去了。」宋曉冬說道。

  「沒有,真的沒有,我這一點自制力都沒有嗎?」馮燦斜著眼睛看宋曉冬。

  第二千七百三十八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張興飛問馮燦。

  「我感覺不到。」馮燦搖搖頭。

  「爲什麼只有你能夠感覺到?」張興飛問宋曉冬。

  「因爲他的感知距離最遠啊。」馮燦說道。

  「嗯。」張興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船艙裏面,劉前進把19個潛水隊員挨個審了一遍,什麼都沒問出來,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一樣的,根本什麼都沒發現,是從無線電裏面聽到了慘叫和求助聲,但是卻並沒有發現誰遭到攻擊,查人數的時候才發現少了一個人。

  雷響找到了劉前進。

  「怎麼樣?」雷響問劉前進。

  「太不警惕了,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沒了,你們別說幫忙了,連發生了什麼都沒有發現,你難道就讓我這樣和張副會長彙報嗎?」劉前進對著一直默默不語的潛水隊員們瞪眼睛。

  「這件事情也不怪他們,水下的情況確實比較複雜,本身這天氣光線就不充足,又是在冰面以下,水下溫度低,能見度低,深度又大,人又多,發現不了也不是他們的錯。」雷響說道。

  「可是我怎麼和張副會長交代?」劉前進問雷響。

  「我就是來找你商量這件事的。」雷響說道。

  劉前進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不耐煩的對著潛水隊員們擺擺手:「你們都各自歸隊吧。」

  潛水隊員們沒精打采的重新走上甲板,然後乘坐小船,重新回到各自的大船上。

  「你找我商量什麼事情啊?」劉前進問雷響。

  「這些潛水隊員在水下沒有什麼戰鬥能力和防禦能力,下水之後非常的危險,我覺得,還是不要派他們下去送死了。」雷響說道。

  「什麼意思?」劉前進問道。

  「讓我帶人下去吧。」雷響說道。

  劉前進搖搖頭。

  「不行,水下的東西,只有我們的人能夠接觸,甚至於說,就算是下水打撈,也只有我的這艘船上的這五個人,有資格去打撈船上的東西,其他人只能下去做一些輔助工作。」劉前進說道。

  「那我們跟著你們的人下水可不可以?我們覺得水下有蹊蹺,和你們一起下水,還能夠保護你們。」雷響說道。

  「我不相信你們,張副會長也不會相信你們。」劉前進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雷響問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也別誤會,這件事情是單點傳達的,我船上的五個潛水員向我負責,我向張副會長負責,張副會長在向上面,一直到最高領導。」劉前進說道。

  「最高領導?」

  「我們要做的,是事關亡族滅種的大事,就算這20個潛水員都死完了,我也不可能讓你們下水,這個風險,我擔當不起,你更擔當不起。」雷響說道。

  「那你就已經做好了讓這20個人全都死在水下的準備?」雷響質問劉前進。

  「我不僅做好了他們全都死的準備,我也做好了所有船都沉沒,所有人都死的準備,包括我自己。」劉前進說道。

  「你們真是瘋了。」雷響看了看劉前進,搖了搖頭。

  「世界每天都在毀滅的邊緣來回試探,你要習慣這一點。」劉前進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可以,我們可以坐視不管,但是我告訴你,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們肯定不會坐以待斃,而且到那個時候,你們可別怪我們見死不救。」雷響說道。

  「你能活著出去是你的本事,我能說什麼?」

  雷響沒有答話,直接走出了駕駛艙。

  「你們都出去。」劉前進在一次把駕駛艙裏的其他所有工作人員都給趕到了外面。

  然後撥通了張江的電話。

  「張副會長。」

  「劉總指揮。」

  「死人了。」

  「怎麼回事?」張江問道。

  「所有的潛水員都派下去了,先偵察了一下,上浮的時候突然間有一個人受到了攻擊,所有人都沒有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屍體被我們找到了,頭蓋骨被咬碎了缺了一塊,身上還有很深的一道抓痕。」劉前進說道。

  「船呢?」張江問道。

  「船被大卸八塊了,和之前受到飛碟攻擊被切開的指揮艦一樣,資料我已經給你發過去了。」劉前進說道。

  「你接下來什麼計劃?」張江問道。

  「用作業船,把船倉在水下拉開,然後派人進去把東西拿出來。」劉前進說道。

  「死的不是你船上的人吧?」張江問劉前進。

  「不是。」

  「注意,只有你船上的那幾個人可以進入船艙,其他人必須在外面。」張江說道。

  「明白。」

  「還有一件事。」劉前進說道。

  「你說。」

  「063的人要求下水。」劉前進說道。

  「不行。」張江說道。

  「我有一個疑問。」劉前進說道。

  「什麼?」

  「爲什麼要派063的人來?」

  「他們是來保護你們確保你們能夠抵達任務地點的,現在你們已經到了地方,你可以告訴他們,他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在船上安心休息就可以了。」張江說道。

  「明白。」

  「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向我通報。」

  「是。」

  劉前進和其他幾個作業船隻的船長以及機械師進行了探討,制定了一個船隻的肢解計劃。

  畢竟,劉前進和張江要的,不是船上的破銅爛鐵,而是船裏面的東西,現在水下作業,船已經被切開成了的豆腐塊,只要把船肢解,裏面的東西自然就露出來了。

  劉前進制定了一個計劃,要求幾艘作業船上的潛水小隊下潛,在船頭和船尾以及船舷兩側掛好掛鉤,然後四艘船同時向四個方向前進,給瑞龍號來一個五馬分屍。

  計劃妥當之後,立即組織第二次下水。

  潛水小隊的工作人員在死了人的情況下也沒有一點點的遲疑,說讓下水就下水,看出來,在下水之前,也簽了保證書,不知道是什麼條件,能夠在水下剛剛死了的人的情況下,還讓這些工作人員能夠再次下水。

  雷響找到劉前進。

  「劉總指揮,就這樣貿然下水實在是太危險了,讓我們也跟著下去吧?」雷響問劉前進。

  第二千七百三十九章好意我就心領了

  「謝謝,你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張副會長已經來了指示,你們的主要任務是確保我們整個船隊能夠到達預定地點,現在我們已經到達目標點,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你們去休息吧。」劉前進對雷響說道。

  「死了人怎麼辦?」雷響從牙縫裏面迸出幾個字來。

  「他們上船之前就簽了生死狀了!」劉前進看著雷響灰色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就這樣眼睜睜地送他們去死?」雷響問劉前進。

  「我就這樣眼睜睜地送他們去死!」

  雷響眼睛通紅,胸口不斷的起伏,嘴上喘著粗氣。

  劉前進怒目圓瞪,看著雷響,寸步不讓。

  「哼!」

  雷響轉身走人。

  「怎麼樣?」張興飛問雷響。

  「等著出事吧。」雷響說完,直接進了船艙。

  張興飛跟過去。

  馮燦對著宋曉冬吐了吐舌頭。

  「又要死人了。」宋曉冬說道。

  「我們就不做一點什麼?」馮燦問宋曉冬。

  「不行,別讓人給當成間諜,到時候更有口說不清了。」宋曉冬說道。

  「哎,這些人真是可憐,明明知道下面有危險,還要下水。」馮燦嘆了一口氣。

  「可能,他們也和我們一樣,專門就是用來處理這種風險的吧,爲了國家,爲了人民,爲了張江說的,關乎亡族滅種的大事,再危險,也要下去。」宋曉冬說道。

  「不知道水底下究竟有什麼。」馮燦幽幽地嘆道。

  「咱們就留在甲板上吧,待會可能還幫得上忙。」宋曉冬說道。

  「嗯。」

  「水面水面,這裏是水下,這裏是水下,準備入水,準備入水。」

  「水下,水下,可以入水,重複,可以入水。」

  「水面水面,正在入水,正在入水。」

  宋曉冬和馮燦站在船舷邊,緊張地看著水面,宋曉冬把自己的意識,向水面以下擴散下去。

  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又回來了。

  「水底下絕對有東西,但是,我卻探測不出來具體位置。」宋曉冬說道。

  「你不準備一下你的裝備,萬一有人受傷還有救,也好幫幫忙啊。」馮燦問宋曉冬。

  「那你把我的揹包拿出來吧。」宋曉冬對馮燦說道。

  「好。」

  馮燦把宋曉冬的揹包拿出來。

  四艘船上的潛水隊都紛紛下水,還拿著一個帶鉤子的纜繩,另一端固定在作業船的船尾。

  「水面,水面,正在接近目標,,。」

  「水下,水下,穩住,穩住,跟緊領隊,警惕周圍。」

  「水面,水面,水下能見度很低,完畢。」

  「打開水下探照燈。」

  「收到,正在打開水下探照燈。」

  「已經見到目標,下潛深度,70m。」

  「到達海底,到達海底。」

  「正在接近目標,正在接近目標。」

  「準備固定,重複,準備固定。」

  潛水隊員已經下潛到預定地點,準備在瑞龍號破碎的船體上掛好掛鉤。

  就在這關鍵時刻,水下潛水隊的無線電裏面突然間傳來了尖利刺耳的噪音,把拿著無線電麥克風帶著耳麥的劉前進震的耳朵都要聾了,連忙把耳機拿下來。

  「水下,水下,彙報你的情況,無線電監聽到巨大噪音,彙報,彙報!」

  「啊!——」

  無線電裏傳來了一陣陣慘叫聲。

  「彙報,彙報!」

  「水面,水面,這裏是水下,正在遭受水下生物襲擊,疑似電鰻,有人員傷亡,需要救援需要救援。」

  「任務取消,任務取消,立即上浮,立即上浮!」

  「收到,正在上浮,正在上浮。」

  不一會,水面上浮起來兩具屍體,其他的潛水員也相繼出水。

  「把人擡上來!」宋曉冬對潛水員扯著脖子喊。

  潛水員把兩具屍體擡到指揮艦的甲板上。

  兩個人都已經失去了呼吸,身上的潛水服看起來是好好的,但是能夠聞到一股糊味,脫掉潛水服之後裏面的情況則比較駭人,兩個人都已經被電的血肉模糊,頭髮燒焦了,臉上焦黑,眼睛吐出來,眼底到處都是血紅色的斑點,身上也有幾處彷彿閃電劈過的痕跡,傷口還在冒熱氣,發出了輕微的肉香。

  劉前進走上甲板來,找到潛水小隊的隊長。

  「彙報情況。」

  「劉總指揮,是這樣的,我們所有潛水小隊都已經成功抵達預定地點,按照原計劃下鉤子,但是,他們兩個剛剛接觸到船舷,從船裏面突然間游出來好多電鰻,兩個隊員但是就被電暈過去了。」潛水小隊隊長對劉前進說道。

  「電鰻?有多少?」劉前進問道。

  「一大羣。」

  「多大?」

  「這麼粗?」潛水隊長比量了一下,大概人的胳膊這麼粗。

  宋曉冬、多吉本瑪和馮燦站在一邊,劉前進看了看地上的兩具屍體,搖搖頭,走回了駕駛艙裏繼續發佈指令。

  「武裝小組,檢查裝備,準備下水!」

  劉前進是真的急了,這下直接換水兵下水。

  二十個真槍實彈的水兵,換上潛水服之後直接下水。

  宋曉冬和馮燦都是神情緊張地看著這些水兵。

  「這個地方有點蹊蹺啊,怎麼什麼東西都想要要殺人呢?」馮燦說道。

  「難道是那個控制動物的人?」宋曉冬問道。

  「凱恩?」馮燦問道。

  「你知道他的名字?」

  「啊,我不是還和他打過一架的嗎,你忘了?滇南的屍體山啊。」馮燦說道。

  「這我怎麼能忘啊...」

  「可是,周圍沒有別的船隻啊,他總不能一直躲在海底吧?」宋曉冬說道。

  「我們應該去問問。」宋曉冬說道。

  「走吧,我和你去。」

  宋曉冬和馮燦來到了指揮艙。

  「不行,我都和你說了,肯定不行,你們不能下水,你們敢下水,我就把你們都抓起來,控告你們間諜罪!」劉前進也不管宋曉冬和馮燦是來幹什麼的,看見兩個人進來,先噼裏啪啦說了一堆。

  「我們不下水,我們就是想來好心的提醒一下。」宋曉冬說道。

  「提醒什麼?」劉前進問道。

  「我們想說,這情況有一點複雜,懷疑可能是敵人乾的,你最好用雷達掃描一下,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可疑的船只經過。」馮燦說道。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12 08:12
第二千七百四十章 知道了

  劉前進覺得馮燦說的有道理,但是又不好意思當面承認,低下了眼皮,點點頭,擺了擺手說道:「知道了,你們出去吧。」

  宋曉冬和馮燦離開了劉前進的辦公室,馮燦對著宋曉冬撇撇嘴。

  「看那假正經的樣吧。」馮燦說道。

  「理解一下啦,都是工作嗎。」

  「哎。可憐這兩個潛水員了,一聲不吭,人就沒了。」馮燦說道。

  「是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他們才肯相信我們。」宋曉冬說道。

  「而且我們在這作業的時間越長越危險啊,說不定什麼時候,那架飛碟又飛過來了。」多吉本瑪說道。

  「其實,我不用潛水,只要讓我進到水裏,我就能把水下的情況摸的一清二楚。」宋曉冬說道。

  「你沒聽見剛剛劉組長說什麼嗎?你要是敢下水,就把你當間諜罪論處。」馮燦說道。

  「是啊,那就讓這些人一點一點的去送死。」宋曉冬說道。

  「是啊,真是,爲什麼姓劉的不自己下水?」馮燦說道。

  「別瞎說,人家是指揮,指揮是非常重要的工作,是誰都能做的嗎?」宋曉冬說道。

  「都少說兩句,老實在甲板上警戒。」張興飛從船艙裏走出來。

  幾個人都不說話了。

  「雷組長呢?」馮燦問張興飛。

  「和李主任溝通呢,李主任的意思是,讓咱們等,等這些人都死完了,他劉前進,用也得用咱們,不用也得用。」張興飛說道。

  「那這些人就白白送死啊?」馮燦問道。

  「怎麼叫白白送死呢?他們是執行任務犧牲的。」張興飛眼皮一擡。

  「哇,就這麼眼睜睜的等人死嗎?」馮燦說道。

  「就這麼眼睜睜的等人死。」雷響也從船艙裏面走上甲板來。

  水兵們換上潛水服,拿著專用的水下槍械下了水,直接下到了海底。

  「開火!」

  二話不說,水兵們站成一排,對著瑞龍號的殘骸就是一輪齊射,一梭子子彈打完,船舷上被打的到處都是孔洞,從船裏面飛出一羣電鰻來,紛紛被子彈打成了碎肉,本來就昏暗渾濁的海底,更是折騰的煙塵四起,電鰻的鮮血染紅了整艘船周圍的水,變得灰黑一片。

  「穩住,穩住!」

  水兵們比潛水員們謹慎多了,退到了水體擾動的外面視野清晰的地方,一點不給任何危險的生物渾水摸魚的機會。

  「好,掛鉤。」

  「一側一側行動,四個人一組,其他人警戒,一個人掛鉤,三個人掩護。」

  「是。」

  其他人在後面站成一排,四個人走出隊列,一點點地向船舷進發,拿起了露在地上的,另一端拴在作業船上的鉤子,想要掛在船舷上。

  這時候,從水下突然間傳來了一陣陣刺耳的轟鳴。

  尖銳的高頻聲波經過無線電傳到了水面上。

  「啊!」雷響和宋曉冬都受到了影響,雷響被震的直接倒在了地上,宋曉冬好一些,身子搖搖晃晃,被馮燦給攙扶住。

  「什麼聲音?」張興飛問道。

  「從水下傳上來的!」雷響捂著頭蹲在地上痛苦地說道。

  所有人都被這聲波震的心煩意亂,彷彿高頻噪聲,又彷彿女人受到驚訝時發出的持續的尖叫。

  「水下,水下,彙報情況,彙報情況!」劉前進呼叫水下。

  除了高頻的噪聲之外,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所有人都受到了這聲音的影響,情緒變的暴躁易怒,神志開始一點一點變的不清晰。

  「關掉無線電!」宋曉冬佝僂著身子,歪著頭,頭疼的忍不住擠眉弄眼,嘴上卻衝著駕駛室喊;「關掉無線電!」

  劉前進也被這高頻的噪聲干擾的心煩意亂,聽見宋曉冬扯著嗓子喊,立即關掉了無線電。

  高頻噪聲立即消失了,衆人揪著的心終於暫時放下。

  「水下怎麼辦?」雷響問道。

  劉前進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重新打開無線電。

  高頻的尖叫再一次傳出來,宋曉冬仔細聽,有一點像一個女人持續的尖叫,也有一點像電視沒信號時的高頻噪聲。

  「水下,水下,彙報情況,彙報情況,這裏是水面,這裏是水面,立即上浮,立即上浮,重複,立即上浮,立即上浮!」

  衆人立刻感覺到了這噪聲的威力,感覺天旋地轉呼吸困難,意識模糊頭疼欲裂。

  「我來!」

  雷響踉踉蹌蹌地走進了駕駛艙。

  「沒有反應了!」劉前進被噪聲也折磨的夠嗆,臉色蠟黃,氣喘吁吁地對雷響說道。

  雷響搶過劉前進手裏的話筒,眯起眼睛來,太陽穴上的血管鼓起,對著話筒麥克風。

  雷響在通過麥克風發射自己的腦波。

  這下船上的人更慘了,船上的抵抗力差的工作人員已經倒在地上開始打滾,原來只有一種噪聲,現在卻是高頻的噪聲裏面夾雜著隱隱的雷聲。

  「我也來!」宋曉冬也頭重腳輕地,被馮燦攙扶著,走進了駕駛艙,張開鼻孔,撅起嘴來,不停地喘粗氣,腦海之中,彷彿有驚濤駭浪,隨時都要溢出來。

  船上的很多人都已經失去意識了。

  三種聲音交相呼應,劉前進距離最近,症狀最爲嚴重,已經倒在地上,不停地口吐白沫了。

  「啊!——」雷響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哀嚎。

  宋曉冬神色如常,但是全身上下都是大汗淋漓,彷彿做了什麼不得了的劇烈運動,鼻子尖不停地往地面上趟汗。

  突然間,雷響堅持不住了,毫無聲息地倒了下去,趴在了劉前進的身上,也失去了意識。

  只剩下了宋曉冬,高頻的噪聲無休無止,宋曉冬身上散發出來的讓人冷靜的海潮聲也越來越大,張興飛多吉本瑪也暗自驚訝,在這之前,宋曉冬從來沒有發出過這麼磅礴的海浪的聲音。

  因爲宋曉冬已經三道真氣大圓滿,修爲不可同日而語。

  可是海底的這個高頻的噪聲,卻彷彿是一個機器一般,無休無止,不知疲憊。

  宋曉冬臉色從紅潤一點點的變成了不健康的黃色。

  「啊!——」宋曉冬突然瞪大了眼睛,做出了最後的努力,海浪的聲音,蓋過了作業船隻的引擎聲。

  第二千七百四十一章失去意識

  然後宋曉冬也失去了意識,向後倒去,倒在了馮燦懷裏。

  海潮聲瞬間消失,高頻的噪聲也一同消失。

  船上的人都重新爬起來,一個個精疲力盡,彷彿大病一場一般。

  宋曉冬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終於九氣環身,成爲了世間至尊的最強者。

  「啊!」宋曉冬突然間驚醒,睜開眼,看見馮燦坐在牀邊,守著自己,自己頭上蓋著一塊冰涼的溼毛巾。

  「你終於醒了。」馮燦說道。

  「我們?」宋曉冬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是全身上下都是又酸又痛,根本動不了。

  「沒事了,我們已經撤離了,撤到了距離出事地點一海里以外了。」馮燦說道。

  「啊。」

  「你好好休息休息吧。」馮燦說道。

  「後來發生了什麼?」宋曉冬問馮燦。

  「後來你不是失去了意識嘛,那個聲音也沒了,水底下的水兵,只跑回來一半,另外一半,消失了,連屍體都沒找到,海底也沒有血腥味,好奇怪。」馮燦說道。

  「消失了?」

  「嗯,劉總指揮沒有敢再派人下去,於是宣佈暫時撤退,現在,我們是在距離瑞龍號殘骸一海里的位置。」馮燦說道。

  「那萬一瑞龍號的殘骸被別人打撈走怎麼辦?周圍這麼多國家的船隊都等著咱們撤走呢。」宋曉冬說道。

  「你就別操心了,只有指揮艦和另外一艘陪同艦開走了,其他的船都在原地守著呢。」馮燦說道。

  「那不更危險?我們都走了,剩下的人怎麼辦?」宋曉冬問道。

  「那個地方沒有信號,彷彿被屏蔽了,我們船隻彼此之間是可以通信的,但是和國內總指揮室的聯繫卻被切斷了,沒有辦法,我們兩艘船才開出來,其實是出來找信號的。」馮燦說道。

  「這情況可有一點不對啊,瑞龍號上的科考隊員,在出事之前,也和咱們的情況一模一樣,突然間無線電信號就沒了,然後,科考隊員在冰蓋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就沒有人知道了。」宋曉冬說道。

  「不能吧...」馮燦將信將疑地問道。

  「啊,好餓啊。」宋曉冬捂著自己的肚子說道。

  「你先把這個吃了。」馮燦打開一個巧克力的包裝,把裏面的東西送到宋曉冬嘴邊。

  宋曉冬用手接過,吃下去。

  是作戰揹包裏面軍糧裏的抗疲勞食品。

  「你的不是已經給我吃了麼?」宋曉冬問馮燦。

  「這一包是多吉本瑪的。」馮燦說道。

  「你不是順手偷來的吧?」宋曉冬問馮燦。

  「我問了,多吉本瑪說了,他不需要這種東西,他,打坐喝風就行了。」馮燦說道。

  「哎呦,哎呦,腰痠背痛腿抽筋。」宋曉冬說著要坐起來。

  馮燦把宋曉冬扶起來。

  「我發現,你是不是比之前厲害了?」馮燦問宋曉冬。

  「嗯,我修爲有了進步。」宋曉冬說道。

  「難怪,連雷組長都頂不住了,最後是你,把那個噪聲給頂了回去。」馮燦說道。

  「是嗎?」宋曉冬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

  「嗯,你不也休克了麼,你倒了,那個噪聲就沒了。」馮燦說道。

  「這,有一點蹊蹺啊。」宋曉冬說道。

  「怎麼了?」馮燦問道。

  「我不是這個東西的對手啊,我和雷組長都不行,一百個我也不行。」宋曉冬說道。

  「這麼厲害?」馮燦問道。

  「嗯。」宋曉冬點點頭。

  「不過,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馮燦問道。

  「我也說不好。」

  「就好像,一個超級的大腦,你明不明白?」宋曉冬問馮燦。

  馮燦搖搖頭。

  「我和雷組長的大腦,是人的大腦,只有,嗯,這麼大。」宋曉冬用手比了一下。

  「而發射這種腦波的這個東西,彷彿一頭鯨的大腦,有一間房子這麼大,所以,就算是我和雷組長,加起來,或者說,一百個我,和一百個雷組長加起來,腦波也沒有這個東西強烈。」宋曉冬說道。

  「那沒道理啊,應該繼續發出聲音,然後我們所有人就都死了啊。」馮燦說道。

  「是啊,所以我說有蹊蹺啊。」宋曉冬說道。

  「可憐了水底下的那些個兵哥哥了,不明不白的,就消失了,生死未卜,哎。」馮燦嘆了一口氣。

  「都怪劉前進。」馮燦又說道。

  「立場不一樣,沒有辦法的事情。」宋曉冬說道。

  「讓我們去,就不會出現這種結果了,死了十多個人了已經。」馮燦說道。

  「這個東西在水底下,我們去,我們也死。」宋曉冬說道。

  「其實我受到的影響稍微的輕一些。」馮燦說道。

  「那你應該感受到什麼麼?」宋曉冬問馮燦。

  「不能。」馮燦搖搖頭。

  「我就感覺到頭暈目眩上不來氣,別的沒了,雷組長應該能感受到更多吧?」

  「那雷組長在哪呢?」宋曉冬想要站起來。

  「你急什麼?雷組長還沒醒呢。你先喝完粥吧。」馮燦端起粥碗來遞給宋曉冬。

  「啊。」宋曉冬接過來,喝一口。

  「哎,不錯哎!」宋曉冬滿意地點點頭。

  「嘿嘿嘿!」

  「皮蛋?你在哪搞來的?」宋曉冬問道。

  「罐頭啊,豬肉蛋卷的罐頭裏面有。」馮燦說道。

  「啊,手藝真不錯。」

  「你吃了?」宋曉冬問馮燦。

  「不吃。」馮燦說道。

  「怎麼不吃啊?」宋曉冬問道。

  「因爲。」馮燦吞吞吐吐。

  「啊~」宋曉冬意味深長地用餘光瞥了馮燦一眼。

  「你等我吃飽了,再給你抓魚。」宋曉冬說道。

  「嗯。」馮燦頭點的撥浪鼓一般。

  「不過,我好像得休息一下,感覺身體被掏空啊。」宋曉冬說道。

  「大補丸都給你吃了,你還休息。」馮燦說道。

  「大補丸?」宋曉冬突然間想起來什麼。

  「我的包呢?」宋曉冬問馮燦。

  「我去給你拿。」

  馮燦把包遞給宋曉冬給。

  「怎麼了?」馮燦好奇地問道。

  「你不是說大補丸麼,我突然間想到了,我還真的有大補丸。」宋曉冬說著,打開揹包,從裏面拿出一個瓶子來,倒出來一個藥丸。

  「這什麼啊?」

  「大力丸。」

  第二千七百四十二章晚上會出事

  「啊。」

  「一會也給雷組長一顆。」宋曉冬說道。

  「嗯。」

  「現在幾點?」宋曉冬問道。

  「晚上五點多。」馮燦說道。

  「我感覺今天晚上會出事啊。」宋曉冬說道。

  「啊,可是雷組長還沒醒呢。」馮燦說道。

  「沒睡醒就給叫醒啊。」宋曉冬說道。

  「我可不敢。」馮燦說道。

  「雷組長沒醒,張副組長呢?」宋曉冬問道。

  「我在。」張興飛突然間出現在宋曉冬的房門口。

  馮燦趕緊從宋曉冬身邊站起來。

  「怎麼了,有事?」張興飛問宋曉冬。

  「啊,我擔心今天晚上會出事。」宋曉冬說道。

  「爲什麼?」

  「直覺,我覺得,我們這兩艘船,應該回去。」宋曉冬說道。

  張興飛想了想,說道:「我去叫醒雷組長。」

  張興飛說完就去了雷響的房間。

  「你說那些下水的水兵,有一半活著上來了?」宋曉冬問馮燦。

  「啊。」馮燦點點頭。

  「他們是怎麼說的?」宋曉冬問道。

  「也沒說什麼,就是說,突然間看見前面的幾個人,開始喪失了意識,向船的殘骸裏面游過去,其他人受不了噪聲,又隱約聽見了劉總指揮讓撤退的指示,於是就撤退了。」馮燦說道。

  「哦。」宋曉冬點點頭。

  「你真的覺得,水底下的東西,是活的啊?」馮燦問宋曉冬。

  「只有活著的東西,才能夠對人有控制心神的能力吧?」宋曉冬問馮燦。

  「這個,可不一定哦。」馮燦說道。

  「是麼?爲什麼?」宋曉冬問道。

  「我在暗夜宗的實驗室裏面的時候,就曾經見過一種機器,好像也是能夠發射一種聲波的裝置,就能夠對人的精神造成干擾。」馮燦說道。

  「這個也是有可能,不過,我們遇到的東西,我感覺不是機器。」宋曉冬說道。

  「爲什麼啊?」

  「因爲我感受到了它的情感。」宋曉冬說道。

  「情感?」馮燦不相信。

  「嗯。」

  「水裏的東西,要麼是魚,要麼是海底的植物,哪裏來的情感?」馮燦問道。

  「我感受到了一種,一種,非常蒼老的氣息,彷彿,比整個人類文明,比地球上所有的生物,甚至比整個地球的壽命,都古老的那種氣息,就像一個,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老人。」宋曉冬說道。

  「你精神錯亂了吧?你是說,那水下的東西是人?」馮燦問道。

  「肯定不是人,但是,一定是有智慧的一種生物。」宋曉冬說道。

  「是,我同意宋顧問的看法。」雷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宋曉冬的身後。

  宋曉冬擡頭一看,雷響變的更憔悴了,臉彷彿都瘦了一圈,頭髮散亂,眼圈通紅,眼周紅腫。

  「雷組長,這個大補丸給你。」宋曉冬拿出一個藥丸來遞給雷響。

  「啊,管什麼的?」雷響問道。

  「宋曉冬說是大補丸。」馮燦說道。

  「嗯,是感覺自己需要補補啊。」雷響接過來,也不用水,一揚脖,就直接吞下去了。

  「雷組長,我感覺,今天晚上要出事。」宋曉冬說道。

  雷響點點頭,對馮燦說道:「去把多吉本瑪也叫來,還有張副組長,咱們先開一個討論會,然後把情況通報給李主任,如果要回去,就沒有無線電信號了。」

  「啊。」

  張興飛、多吉本瑪、雷響、宋曉冬、馮燦,都來到宋曉冬的房間裏。

  「哎呦,皮蛋瘦肉粥,怎麼,你給宋曉冬吃小竈了啊?」張興飛看著桌子上還沒吃完的半碗粥對馮燦笑道。

  「病號嘛,要好好照顧啊。」馮燦臉上有點發紅。

  「嗯。」張興飛點點頭,在桌子旁坐下。

  「都說說自己的看法。」雷響說道。

  多吉本瑪想了想,說道:「我認爲,這種攻擊,應該是活物發動的。」

  「理由呢?」雷響問道。

  「我從中感受到了能量的波動。」多吉本瑪說道。

  「嗯。」雷響點點頭。

  「我同意多吉本瑪的看法。」張興飛也說道。

  「首先,攻擊很有規律,我們下去,有人接近船隻,立刻就會受到攻擊,要麼是有人控制,要麼就是水底下的東西有自主意識。」張興飛說道。

  「嗯。」雷響點點頭。

  「你呢?」雷響問馮燦。

  「我...」

  「我沒什麼感覺,但是我受到的影響比較小。」馮燦說道。

  「小?」

  「嗯,除了呼吸困難之外,幾乎不受影響。」馮燦說道。

  雷響和張興飛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嗯,這很重要,這種噪聲,有讓人喪失意識的作用,如果再一次遇到,你可能就成了唯一一個意識清醒的人。」雷響說道。

  「那到時候我怎麼辦?」馮燦聽雷響這麼說,有一點慌。

  「別讓我們死就行。」張興飛說道。

  「哦...」

  「你呢?」雷響問宋曉冬。

  「我之前已經和馮燦和張副組長分析過,我認爲,這個發出噪音的東西是活的,有生命的,甚至是有思維能力的。」宋曉冬說道。

  「我先說說我對這個東西的印象。」宋曉冬說道。

  「嗯。」

  「首先,我認爲這個東西有智慧。」宋曉冬說道。

  「我也這麼看。」雷響說道。

  「也可以說是有自我意識。」宋曉冬說道。

  「嗯。」

  「其次,這個東西,非常的古老。」宋曉冬說道。

  「這個你是怎麼感覺出來的?」雷響問宋曉冬。

  「就是,那種,非常荒涼,原始的感覺。」宋曉冬說道。

  「然後呢?」雷響問道。

  宋曉冬擡起頭來看了一眼站在後面的馮燦說道:「我剛剛和馮燦討論過,有一點像,一個非常巨大的動物的大腦,好像是,大王烏賊,或者說是巨鯨的大腦,不同的是,這個大腦是有自我意識,有著高度智慧的。」

  雷響聽了宋曉冬的話,陷入了深思。

  「好,我把你們的推測和這裏的情況通報給李主任。」雷響說道。

  「雷組長,我們應該和劉總指揮聯繫一下,讓這兩艘船回去吧,我擔心其餘的船隻出事。」宋曉冬說道。

  「好,我先給李主任打電話。」雷響說完,走出了宋曉冬的房間。

  第二千七百四十三章形勢有一點嚴峻

  「李主任。」

  「雷組長,情況怎麼樣?」老李問雷響。

  「形勢有一點嚴峻。」雷響說道。

  「張副會長不告訴我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猜得出來,死了不少人吧?」老李問雷響。

  「已經犧牲了十三個人了。」雷響說道。

  「真是糊塗啊。」老李嘆了一口氣。

  「你說說你們的情況吧。」老李說道。

  「好。」

  「首先,潛水隊下水勘探,然後有一個人被不明生物攻擊犧牲,之後潛水隊再次下水,打算使用掛鉤把船艙徹底肢解,但是潛水隊接近船隻之後,船隻中游出來很多電鰻,電死了兩個人。」雷響說道。

  「電鰻?」

  「嗯。」

  「電鰻根本沒有辦法在這麼冷的地方存活。」老李說道。

  「是,這件事情確實比較蹊蹺,船上的生物專家說,這是一種全新的電鰻品種,和已經所有發現的所有電鰻都不一樣,身體裏面有一層特別厚的油脂,彷彿是專門爲了在北極生存才進化出來的。」雷響說道。

  「嗯。之後呢。」老李問道。

  「之後,劉前進直接派水兵帶槍下水,把電鰻都打死了。」

  「然後,從無線電裏面突然間傳來了高頻的噪聲,對所有人的腦波都造成了干擾,我和宋曉冬也不是這腦波的對手,但是腦波卻突然停了,不知道爲什麼。」雷響說道。

  「腦波?」老李有些驚訝。

  「是,和我的能力是一樣的,宋曉冬也有類似的能力,但是我們兩個都不是這個不明生物的對手。」雷響說道。

  「不明生物?你們確定是活的?」老李問道。

  「我和宋曉冬都是這樣認爲的。」雷響說道。

  「會不會是其他異能人?」老李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宋曉冬認爲,這是一個巨形的大腦,就彷彿,是一頭鯨的大腦。」老李說道。

  「這個東西,就在船裏面?」老李問道。

  「我們不知道。」雷響說道。

  「你們下一步計劃?」老李又問。

  「馮燦受到的影響很微弱,我們可以通過她完成任務。」雷響說道。

  「嗯,記住,馮燦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很珍貴的財富。」老李說道。

  「明白。現在因爲受到不明信號干擾的影響,瑞龍號所在區域內沒有通訊信號,我們現在是在距離瑞龍號一海里之外的水域,宋曉冬擔心今天晚上會出事,要求所有船都返回瑞龍號水面,我還沒有和劉前進說,希望李主任能夠爲我們爭取到更多的操作空間。」雷響說道。

  「我馬上就去找張江談。」

  「那這邊的情況基本就是這樣。」

  「好,有事及時向我彙報。」

  「知道。」

  老李掛了雷響電話,撥通趙若男電話。

  「跟我去找張江。」

  「嗯。」

  老李和趙若男上車去找張江。

  「剛剛雷組長打電話過來了,局面有點不樂觀啊。」老李說道。

  「怎麼?」趙若男問道。

  「雷組長說,死了十三個人。」老李說道。

  「什嘛?」趙若男被嚇了一跳。

  「不就是打撈沉船麼,怎麼會死這麼多人?」趙若男問道。

  「有不知道怎麼死的,有被電鰻電死的,還有不知道怎麼就死了,連屍首不知道哪裏去的。」老李閉著眼睛,頭仰到後面去,手捏著鼻樑,感覺到頭暈腦脹。

  「船裏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啊,這麼危險啊?」趙若男問道。

  「少問,哼,我看,知道了不一定是什麼好事。」老李說道。

  「嗯。」

  老李和趙若男一起來到了張江的指揮室。

  指揮室裏一股盒飯味,張江已經開始吃住都在指揮室了。

  「張副會長。」

  「李主任。」

  「剛剛,我的人給我打過電話了。」老李說道。

  張江眼睛通紅,一看就是很長時間都沒睡覺了。

  「讓我們的人下去吧,你也看見了,如果沒有我們的人,你們的人,恐怕一個人都回不來,讓我們的人下去,把東西給拿上來,把傷亡控制在最小。」老李對張江說道。

  「你以爲我,不讓你的人下去,是不放心你們?」張江問老李。

  「那是爲了什麼?」老李問張江。

  張江沒有回答。

  「船裏的東西,是不是活的?」老李忍不住又問道。

  張江猛然地擡起頭來,死死地盯著老李看了許久。

  「你怎麼知道?」張江問道。

  「我派去的人,都是我們063的精英。」老李說道。

  「你們有辦法對付這個東西?」張江問老李。

  「沒有,這個東西發出的腦波能夠影響人的意識和思想,但是我們063有一個人受到的影響稍微小一些,能夠保持自己的理智。」老李說道。

  張江陷入了思考當中,因爲,這件事情,他也拿不定主意。

  「你們先出去吧,我要請示一下。」

  老李和趙若男離開了指揮室。

  張江撥通了一個電話。

  「首長。」

  「是這樣,形勢有了變化,目標已經有了發射腦波的能力。」張江說道。

  「是,我認爲,很有可能,目標已經開始生長。」

  「我們已經犧牲了十幾個人,除了063的人,其他人,根本沒有辦法接近這個東西了。」

  「你們怎麼搞的?」對面問道。

  「可能是沉船的時候,東西就已經掉出來了。」張江說道。

  「行了,讓063的人動手吧,一定要把東西帶回來,不計一切代價,告訴063的負責人。」對面說道。

  「明白。」

  張江放下電話,虛脫一般地吐了一口氣,走出了指揮室,找到在休息室休息的老李和趙若男。

  「讓你的人,不顧一切代價,把船裏的東西,活著帶回來。」張江說道。

  「先告訴我是什麼東西啊!」老李說道。

  「你的人知道。」張江說完就走。

  老李和趙若男對視一眼,也起身走人。

  回063的路上,老李給雷響打電話。

  「雷組長。」

  「李主任。」

  「張江鬆口了,你們下水,把船裏的東西給帶回來。」老李說道。

  「是。」

  雷響找到宋曉冬等人。

  「老李剛剛聯繫說,讓我們下水。」雷響說道。

  「我現在有一點後悔了。」宋曉冬說道。

  第二千七百四十四章現在你滿意了吧?

  「之前多義憤填膺啊,說劉總指揮白白送人去死,現在你滿意了吧?」張興飛說風涼話。

  「哎,我想我老婆們了。」宋曉冬幽幽一嘆。

  劉前進來找雷響。

  「雷組長。」

  「劉總指揮。」

  「上面來了命令,授權你們去打撈沉船裏的東西。」劉前進對雷響說道。

  「可是我們不知道那船裏面是什麼東西啊。」馮燦說道。

  「張副會長說你們知道。」劉前進說道。

  雷響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宋曉冬,兩個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我們知道。」

  「明天一早就下水。」劉前進說道。

  「劉總指揮,我們擔心今天晚上會出事。」雷響說道。

  劉前進仔細地盯著雷響的臉看了一會,陷入了深思。

  半晌,劉前進回過神來。

  「你們想怎麼樣?」劉前進問道。

  「把我們送到作業區域。」雷響說道。

  「小船送?」劉前進問道。

  「安全嗎?」張興飛問道。

  「讓作業區域的船出來一條,代替我們,我們進去,信號船只留下一條也不安全。」宋曉冬說道。

  「好,我去安排。」

  鑑於之前幾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劉前進對於雷響等人說的,今天晚上可能出事表示深信不疑。

  「巨蛟號,巨蛟號,這裏是指揮艦,這裏是指揮艦,請接替龍魚號,交換位置,重複,交換位置。」

  守在作業區域的巨蛟號離開了作業區域,向指揮艦方向駛來,龍魚號則載著063雷響等人,趕往作業區域。

  「有點緊張啊。」馮燦站在船頭,對宋曉冬說道。

  船頭一片灰濛濛,遠處的地平線還在向上發射著藍白色的光芒,彷彿隨時都要黎明一般。

  馬上就要進入北極的極夜了,太陽一整天都在距離地平線不遠的地平線以下旋轉,漫長的黑夜看起來彷彿一直是黎明之前一般,天上繼續整夜閃爍極光,彷彿永遠不知疲倦的霓虹燈一般,映照的海面上也是一縷縷絢麗的光芒,照射在馮燦身上,顏色分外的柔和。

  可是宋曉冬等人本能的對這些美麗的光芒感到恐懼,尤其是宋曉冬,在之前經歷了大王烏賊趴在駕駛艙玻璃上,用一雙大眼睛盯著自己和許多多之後。

  從那之後,宋曉冬都不吃活章魚了。

  美麗而危險,說的就是這些會發光的海底生物,想像一下,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海底,突然間前面露出了絢麗的光芒,於是被吸引,走過去之後,突然間,光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血盆大口,所有人,都會被嚇的魂飛魄散吧。

  「又是一個要死人的晚上。」宋曉冬仰著頭看著頭頂的極光。

  「真好看啊。」馮燦忍不住感嘆。

  「我很小的時候,就特別喜歡看那些極光的紀錄片啊,演示攝影什麼的,當時還仔細的查了資料,想知道國內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夠看到極光。」馮燦說道。

  「不是說陌河能看見的嘛?」宋曉冬問道。

  「概率性的,一年也沒有幾次,去了可能也看不見。我是我爺爺把我帶大的,家裏條件不好,所以需要出國的能夠看見極光的地方想都沒想就pass了。」馮燦說道。

  「現在能看了啊。」宋曉冬說道。

  「現在哪有心情?我好不容易從暗夜宗的實驗室裏面逃出來,才過了幾天不用被解剖的日子,現在看來,恐怕要死在這了。」馮燦撅噘嘴。

  「你怎麼,這麼悲觀呢,在暗夜宗都死不了,現在怎麼就死啊死啊的?」宋曉冬問馮燦。

  「你們說的這個東西,我感覺可比暗夜宗的人危險多了。」馮燦說道。

  「你不是什麼感覺都沒有的嘛?」宋曉冬問馮燦。

  「也不是說什麼都沒感覺到,多少有一點感受,就是,那種,壓迫感,彷彿自己面前的是一座大山一樣的那種感覺,我們肯定不是這個東西的對手啊。」馮燦說道。

  「是啊,讓我們下去打撈,我們也沒有什麼像樣的辦法啊。」宋曉冬嘆了一口氣。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不是受影響稍稍小一些嘛,到時候,我和雷組長用腦波替你頂一陣子,然後你趁機進去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麼名堂。」宋曉冬說道。

  「啊,押寶在我身上了,要是我不行呢?」馮燦問宋曉冬。

  「也沒說咱們必須一次性成功,先試試行不行,不行就再想辦法,劉總指揮和他的人不怕死,我們怕死。」宋曉冬說道。

  「這個東西,光靠人,根本沒有辦法贏。」馮燦說道。

  「不怕,我們還有槍。」

  龍魚號好快抵達了作業地點,所有船都停下來了,只有兩艘船,在持續作業,繼續破冰。

  所有船的燃料用量都已經超過了一半,也就是說,沒有燃油補給,這些船都回不去了。

  越靠近作業地點,宋曉冬的眉頭皺的越緊。

  雷響也從駕駛艙裏走出來,走到船頭。

  多吉本瑪、張興飛也走出來。

  「怎麼都出來了?」馮燦問道。

  「你也感覺到了?」雷響問宋曉冬。

  宋曉冬點點頭。

  「感覺到什麼?」馮燦問道。

  「這東西,變強了。」宋曉冬說道。

  「你感覺到什麼?」雷響問宋曉冬。

  「壓迫感,彷彿要搶佔我的意識。」宋曉冬說道。

  「你們呢?」雷響問張興飛和多吉本瑪。

  「我感覺心慌。」張興飛說道。

  「我感覺到呼吸困難,脈輪不暢。」多吉本瑪說道。

  「我們受影響,其他人會不會受影響?」宋曉冬問道。

  雷響面色凝重起來。

  頓了片刻,雷響突然轉身,走向了駕駛艙。

  「接指揮艦。」

  「劉總指揮,這裏是龍魚號,這裏是龍魚號。」雷響呼叫劉前進。

  「這裏是指揮艦,這裏是指揮艦。」劉前進說道。

  「作業區域存在干擾性腦波,可能對人的神志造成干擾,重複,作業區域存在可能干擾人神志的腦波。」雷響說道。

  「收到,收到。」

  宋曉冬也跟著雷響走了進來。

  「通過無線電,會不會受到影響?」宋曉冬又問道。

  雷響眉心鼓起,盯著宋曉冬看了一會,直接走出了駕駛艙,重新上甲板。

  宋曉冬跟在身後。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liwanhua1234567

LV:16 版主

追蹤
  • 548

    主題

  • 234134

    回文

  • 20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