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九龍聖祖 作者:龐飛煙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2019-8-19 15:15: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2 54008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29
九百七十 話可不要說得太滿

  「雲笑,你……你這是專門爲我準備的?」

  接過卷軸的柳寒衣,握著卷軸的玉手都有些緊了,問出這話的時候,聲音蘊含著一絲顫抖,想來是內心極不平靜。

  柳寒衣對於雲笑也算是瞭解了,她知道這個少年的朋友之中,很少是專門修習毒脈之術的,除了自己這個不知道算什麼的朋友之外。

  現在雲笑直接從納腰之中取出這麼一門毒脈之術修煉之法,那顯然是一直都在想著自己,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柳寒衣正是因爲想到了這些,這才心生感動。

  「算是吧,你剛才不是也說了,不能厚此薄彼嗎?」

  雲笑微微一笑,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一旁的莫晴都有點吃味,要知道這專門準備和臨時起意,那可是兩碼事。

  相對於專門爲柳寒衣準備的毒脈之術修習之法,那臨時起意的催發純元朱子果殘餘能量,意義就有些不太一樣了。

  女人的心思說實話還真是奇怪,她們關注的點你永遠無法想得到,比如說此刻的雲笑,就並不知道莫晴的心思,已經起了一些異樣的變化。

  「照著這上面的方法修習,我保證你一個月之內突破到覓元境初期,毒脈之術,達到地階低級也不是沒有可能!」

  對於自己的這門修習之法,雲笑還是很有自信的,他有理由相信,至少在這騰龍大陸之上,是不可能有比這門毒脈之術修習之法更高明的了。

  「小子,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嗎?」

  就在雲笑話音剛剛落下,柳寒衣想要將手中卷軸欣然收入納腰之中的時候,從這座院落的院門之外,卻是傳來一道略有些陰戾的聲音。

  「是老師?!他怎麼來了?」

  聞言云笑和莫晴還沒有聽出來者是誰,柳寒衣卻是俏臉一變,口中喃喃出聲後,當先奔出房間,身後二人快步跟上。

  待得三人都從房間之內出來之時,院門之處已是人影一閃,一個身穿綠袍的老者大踏步走進院落,正是煉雲山天毒院的院長,也是這煉脈師總會的大長老:青木烏!

  先前在煉雲山弟子選拔前兩輪的時候,雲笑也是遠遠見過這青木烏的,卻沒有想到這第二輪才剛結束,這位天毒院的院長竟然就找上門來了,讓得他心頭一凜。

  以雲笑的靈魂之力,當然能感應出這位乃是貨真價實的天階三境強者,所以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不可能是其對手,若是來者不善的話,那今日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在這樣的天階強者面前,雲笑那以前無往而不利的雷龍之翼,恐怕也沒有太多的用武之地,畢竟天階三境的強者,那也是會飛的。

  由於當初在玉壺宗和毒脈師們的一番交集,導致重生之後的雲笑,對毒脈師的觀感一直不好,除了柳寒衣之外,他對任何一名毒脈師,都是心懷戒備。

  「老師,你怎麼來了?」

  倒是柳寒衣並沒有那麼多的想法,至少來到騰龍大陸天毒院的這一段時間,這個新認的老師對她還是很不錯的,甚至是有一些過分的寵愛。

  柳寒衣乃是萬載難逢的仙胎毒體,對於劇毒的抗性比普通的毒脈師強得不是一星半點,就這一年多時間展現出來的天賦,就已經隱隱有超過天毒院第一天才葉枯的跡象了。

  所以青木烏這個新認的老師,對柳寒衣絕不會比潛龍大陸羅衣門門主賈衣更差,有的時候弟子挑老師,老師也是要挑弟子的,像柳寒衣這樣有著逆天毒脈天賦的弟子,那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啊。

  這一段時間以來,青木烏一直在尋求讓柳寒衣突破到覓元境初期,或者說地階低級靈魂的辦法,卻一直不得其法,達到這樣的層次,想要突破,那需要一定的運氣,也需要勤奮不綴的努力修煉。

  今日青木烏前來雲笑這處院落,原本有著另外的目的,但還沒有進院便聽到了自己寶貝弟子的聲音,然後又聽到了雲笑所說的那一番話,當即心生怒意,忍不住出聲了。

  青木烏心生憤怒是有原因的,連他自己這個達到天階層次的毒脈師,都沒有辦法讓柳寒衣在一個短時間內突破,這小子竟然大言不慚說只要修習了自己的方法,就肯定能在一個月之內突破,那不是要笑掉別人的大牙嗎?

  作爲毒脈師,雖然青木烏是專精毒脈一道,但對於醫脈之術也是有所涉獵的,他相信就是那位會長大人親自出手,恐怕也不敢放這樣的豪言壯語吧?

  眼前這小子,固然是靈魂之力達到地階中級的地階中級煉脈師,如果說能讓一個靈階三境的修者突破一小重境界,那他倒是會信。

  但是現在,柳寒衣可是處於尋氣境巔峯,而且即將突破的還是尋氣境到覓元境的大階,單單靠一門毒脈之術的修習方法,就能讓其突破,青木烏是萬萬不信的。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來自於青木烏對自己毒脈之術的自信,他自認在整個騰龍大陸之上,要比毒脈之術的話,恐怕自己是無人能及。

  青木烏倒是在昨夜見識過雲笑的毒脈手段,那控制劇毒或者說化解劇毒的手段,連他都是自嘆不如,只是要比真正的毒脈之術,兩者之間未免差得太遠。

  再加上限於年紀,青木烏有絕對的理由相信,就眼前這個少年拿出來的卷軸,絕對沒有自己給柳寒衣修習的毒脈之法強悍。

  在青木烏看來,要是柳寒衣相信了這小子的鬼話,捨棄自己所傳的毒脈之術修習之法,轉而去修煉雲笑拿出來的東西,那簡直就是本末倒置,不務正業了。

  青木烏對這個新收的弟子極爲看重,甚至是比對葉枯的培養還要重視,他可不想看到柳寒衣走如此彎路。

  在他看來,也就是柳寒衣對這小子一往情深,這才腦袋一熱相信其鬼話,到時候可是要後悔莫及的啊。

  「哼,我要是不來,你可就要被這小子給騙啦!」

  青木烏腦海之中這些念頭一閃而過,然後便是狠狠瞪了柳寒衣一眼,讓得後者脖子縮了縮,但下一刻,卻是堅定了心中的某些東西。

  「老師,雲笑不會騙我的!」

  相對於這個才只相識了一年多時間的老師,青木烏對自己雖好,但柳寒衣顯然還是更願意相信在潛龍大陸並肩作戰過多次的雲笑,所以她擡起頭來所說的話,蘊含著一抹堅決。

  「寒衣,我知道你們在潛龍大陸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可是這毒脈之術的修習之法極度嚴謹,這麼一個毛頭小子所書,又豈能比得上爲師傳給你的方法?」

  見得柳寒衣竟然維護起雲笑來,青木烏心頭莫名升騰起一絲嫉妒之意,總之他認爲如此年紀輕輕的一個小子,根本就不可能拿出什麼好的東西,更何況他剛才也聽到了,這玩意竟然是雲笑自己寫的,那就更加不靠譜了。

  要知道每一種功法脈技,或是醫毒之術的修習之法,那可都需要經過無數前輩強者花費無數心血的推敲沉澱,這才能成就一門曠世之作。

  可眼前的這少年才多大年紀,連二十歲都沒有吧?

  就這樣的年紀,能寫出一部讓人在一個月之內就突破到覓元境初期,甚至連靈魂之力也突破到地階低級的方法,那是打死青木烏他也不會信的。

  「青院長,有的時候話可不能說得太滿哦!」

  就在青木烏意有所指的話語出口之後,雲笑終於是忍不住開口了,雖然他這一世遠遠比不上這位天毒院的院長,但要說經驗手段,卻又不是這些騰龍大際的大佬們可比的了。

  就雲笑根據前世龍霄戰神記憶寫出的這門毒脈之術修習之法,哪怕是在九重龍霄流傳出去,恐怕也會讓各大毒脈師組織打破腦袋想要爭搶,偏偏在這裏竟然被一個騰龍大陸小小的天階毒脈師給鄙視了。

  「哼,你這小子最是牙尖嘴利,那便讓我看看,你這玩意兒到底有什麼了不得之處?」

  當著自己弟子的面,青木烏倒是沒有多說什麼,而且他謹記著此來的目的,那可是爲了將雲笑給拉攏進天毒院之中,也不能太過得罪。

  青木烏口中說著話,下一刻已是伸過手去,將柳寒衣手中的綠色卷軸給拿了過來,他心中打著主意,一定要找出這東西之中的破綻,到時候無論是雲笑還是柳寒衣,都再無話可說。

  這位天毒院的院長有著極度的自信,他相信以自己的毒脈之術,找出一個毛頭小子所寫修習之法的破綻,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到時候一來可以打消柳寒衣想要照這方法修習的念頭,二來也可以讓面前這雲笑看看自己天毒院院長的手段,心甘情願地加入天毒院,這可真是一舉兩得啊。

  「這……」

  見得手中卷軸被奪,雖然說那已經是雲笑贈於自己的東西,但在這個時候,柳寒衣還是下意識地看向了雲笑,然後就見得後者輕輕搖了搖頭,臉上赫然是露出一抹古怪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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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29
九百七十一 雲師?

  「這個老傢伙……」

  雲笑臉上當然要露出古怪之色了,因爲他相信就算是那些九重龍霄的聖階煉脈師在此,恐怕也不可能找得到這門毒脈之術修習之法中的破綻,更何況是這個只有區區天階低級的毒脈師青木烏了。

  要說比煉脈之術,或許此刻的雲笑還遠遠不及青木烏,但要說對毒脈一道的經驗和理解,恐怕就是一百個青木烏拍馬也趕不上。

  這可是經過九重龍霄無數毒脈師經驗所得,其中去蕪存菁,早已經過了千錘百煉,甚至雲笑都有一些期待青木烏接下來的表情了。

  看到雲笑的神色,柳寒衣不由放下心來,至於一旁的莫晴,更是一瞬不瞬地盯著那青木烏的老臉,也和雲笑一樣,有著一種另類的期待。

  「小子,我給你說,你看這……咦?」

  青木烏可沒有半點注意到雲笑的神色,見得他一邊打開卷軸,一邊已是沉聲接口,因爲在他看來,一個毛頭小子所寫的東西絕對是漏洞百出,恐怕第一句話就能找出其中破綻了。

  哪知道青木烏剛剛掃過卷軸之上第一行字的時候,先前的話語便如魚刺突然卡到喉嚨般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乃是一抹濃濃的驚意。

  「這……這……這種說法,好像……好像……」

  青木烏一行行看下去,口中不斷喃喃出聲,其心中哪裏還有剛才那種不屑的感覺?

  他只覺卷軸之上所寫的東西,簡直就是爲自己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讓得他對毒脈之術的理解,在這頃刻之間就有了一個更深層次的領悟。

  雲笑這卷軸之上寫的,本質和這騰龍大陸的毒脈之術修習之法大同小異,但是一些細微的地方卻是另闢蹊徑,讓人一看之下,油然而生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這些和普通毒脈之術修習之法不同的地方,簡直就是一針見血,甚至可以說針對的就是騰龍大陸這些低階煉脈師修煉的弊端,對於青木烏來說,稱之爲醍醐灌頂也不爲過。

  作爲天毒院的院長,煉脈師總會乃至整個騰龍大陸最爲頂尖的毒脈師,青木烏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這般的毒脈修習之法,哪怕是煉雲山傳承無數年的古籍,也沒有提到過這樣的修習之法。

  因此一時之間,青木烏看得如癡如醉,看到這位老師的表情,柳寒衣就算是心中再有準備,也被前者的這一副狀態給驚到了。

  原本青木烏拿過卷軸,是想找出這毒脈之術修習之法中的破綻的,哪知道僅僅是看了幾眼,便已經欲罷不能,完全沉迷其中了。

  而能讓一個天階低級毒脈師不能自拔的毒脈之術修習之法,柳寒衣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那到底是如何珍貴?

  如此珍貴的東西,雲笑卻二話不說就送給了自己,柳寒衣此刻的心中,除了感動,已經沒有其他情緒了,這個在潛龍大陸邂逅的少年,終究是沒有忘記自己。

  只是柳寒衣不知道的是,以雲笑前世龍霄戰神的記憶,這一門毒脈之術修習之法,在其看來也就稀鬆平常罷了。

  另外一邊的莫晴也看得有些呆了,她一雙美目先是在如癡如醉的青木烏身上看了半晌,最後又轉到了身旁淡然而立的雲笑身上,眼眸之中的異彩,已是越來越濃郁了。

  莫晴總覺得每一次見到雲笑,這個少年就會給自己不一樣的驚喜,現在看來,剛才替自己催發純元朱子果能量的手段,比起贈給柳寒衣的毒脈之術修習之法來,恐怕是小巫見大巫了。

  約莫半柱香之後,青木烏終於是看完了那捲軸之上所寫的東西,然後將其合上,竟然就此閉目沉思了起來,想來是在消化著某些東西。

  「呼……」

  再過片刻,青木烏才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然後口中吐出一口長氣,彷彿是在強壓下心中的激動和震驚,最終將目光轉到了那個粗衣少年的身上。

  「怎麼樣?青院長,可有找出什麼破綻?」

  雲笑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只是口中所說出來的話,讓得青木烏這一個堂堂的天毒院院長,都有著一種無地自容的尷尬。

  這哪裏是一門青木烏事先認爲破綻百出的修習之法,簡直就是整個騰龍大陸都難得一見的至寶啊!

  這門毒脈之術的修習之法,不僅是沒有半個漏洞,反而是讓青木烏在翻閱了一遍之後,有了一種大開眼界的感覺,只覺自己以前修習的那些毒脈之術,簡直就弱爆了。

  可笑剛才青木烏還在嘲諷雲笑寫出的這修習之法,遠遠比不上自己的方法,現在卻是被生生打臉,待得聽到雲笑的問話,一張臉更是青紅一片,複雜的情緒不一而足。

  「雲笑,哦不,雲師,請恕木烏剛才無禮,此法世所罕見,木烏得以一窺,實屬造化,還請雲師莫怪我偷師之罪!」

  然而就在三人注視的目光之下,這位天毒院長的院長大人,竟然做出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動作,見得他朝著雲笑深深一躬,口中說出來的話,也是讓柳寒衣和莫晴一臉的呆滯。

  「啥?雲師?」

  兩女心中都是這個瘋狂的念頭,要知道這位可是天毒院的院長大人,堂堂的天階三境強者,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天階低級毒脈師,竟然稱雲笑爲「師」,這他孃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就連雲笑自己也被青木烏的舉動給驚著了,他忽然發現,眼前這個天階毒脈師,似乎並不像當初的符毒墨離那般討厭嘛,至少這番姿態作得還是讓人心神舒暢的。

  三人都不知道的是,雲笑隨手而寫的這門毒脈之術修習之法,對於青木烏來說到底是如何的震撼,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爲師,也就是這個道理了。

  青木烏一生修煉毒脈之術爲癡,這才能成爲騰龍大陸最爲頂尖的天階毒脈師,他一直以爲自己在毒脈一道上的研究,已經到了頂點,或者說到了一個瓶頸,至少在這騰龍大陸上是不可能再獲得突破的了。

  然而當青木烏看了雲笑所寫的這一門毒脈之術修習之法後,卻是彷彿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讓得他有理由相信,只要按著這卷軸之上的方法修習,自己的毒脈之術就能在一定的時間內再進一步。

  相比起雲笑所寫的這門毒脈修習之法,青木烏覺得自己以前修煉的方法,都猶如垃圾一般不堪入目,這東西就怕對比,貨比貨得扔的道理,還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別看青木烏平日在天毒院之中高高在上,可那也是他找不到對手的情況下,今日突然發現有人在毒脈一道上的理解比自己還要深厚得多,這稱一聲「雲師」,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之事了。

  只不過要是讓得那些天毒院的毒脈師,知道院長大人竟然稱呼一個才剛剛名義上加入煉雲山的毛頭小子爲師,不知道會是何種精彩的表情了。

  「既然你已經看了,以後便也照著此法修習吧,不過毒脈一道雖然是製毒殺人爲主,但也要分清善惡,不要妄殺好人!」

  當此一刻,雲笑的身上彷彿籠罩了一團與生俱來的威嚴,又像是前世龍霄戰神附體,總之這幾句話出口後,青烏木並沒有半點反駁,躬身應是,神態恭敬之極。

  「多謝雲師!」

  得到了雲笑的首肯,青烏這才臉現狂喜,畢竟這門毒脈之術修習之法是雲笑贈予柳寒衣的,他只是想要找破綻這才將之拿來觀摩,卻不料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如果這卷軸之上寫的全是狗-屎垃圾倒也罷了,偏偏原本以爲是漏洞百出的東西,現在竟然變成了一件至寶,那青木烏剛才的舉動就有些不妥了。

  當然,如果是一個心胸狹隘的無恥之輩,看了也就看了,就算是將卷軸給強奪了也沒有什麼,畢竟實力相差這麼多,雲笑心中再憤怒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但青木烏身爲天毒院的院長,可不是什麼卑鄙小人,加上他一生研毒成癡,在雲笑沒有答應之前,他總覺得有一種偷竊了別人財物的感覺,直至得到了雲笑的允准,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寒衣,這乃是無上至寶,你一定要好好保管,謹記雲師之言,千萬別讓它落入惡毒小人之手!」

  心中念轉之後,青木烏畢恭畢敬地將手中卷軸交回到柳寒衣的手中,而其口中說出來的這一番話,也讓雲笑倍感滿意。

  「雲師,若是閒暇有空,還請到天毒院走走,給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們講講毒脈之術,木烏也能聆聽教益!」

  想著那捲軸之中所寫的東西,青木烏態度愈發恭敬,和剛才進院之時簡直就是大相徑庭,哪裏還有那個鼻子長到額頭之上的天毒院院長之威儀?

  至於那捲軸之上的東西到底是不是雲笑親手所寫,現在的青木烏已是再無懷疑,畢竟昨夜他曾經見過雲笑的毒脈之術。

  雖然那只是冰山一角,但也從側面證明了這少年在毒脈一道路上的理解,恐怕遠在自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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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29
九百七十二 一重又一重的震驚

  在青木烏看來,這世上總有一些驚才絕豔的天才之輩,別看雲笑小小年紀,但對於毒脈一道的造詣,已是非同小可,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妖孽天才吧。

  「這個……再說吧!」

  聞言云笑臉色一僵,事實上對於去天毒院講解毒脈之術,他並不排斥,只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知道以自己的年紀絕不可能服衆,那些天毒院的毒脈師們,也不可能每一個都像青木烏這般愛毒成癡吧?

  嗖!

  而就在雲笑話落之後,一道破風之聲突然從院外傳來,緊接著一襲蒼老的身影已是出現在了院內,而且好巧不巧擋在了雲笑的身前。

  「錢副會長?」

  「老師?」

  當看到這蒼老身影的形貌之時,雲笑和莫晴的聲音同時響起,因爲對於這道身影,他們都不會太過陌生,正是煉雲山總會的副會長錢三元。

  「大長老,你來這裏做什麼?」

  錢三元並沒有理會身後的一男一女,而是臉色有些陰沉地盯著對面的青木烏,看來他是剛剛得到青木烏要來這裏的消息,便匆匆趕來了。

  昨夜在第二輪考覈的時候,青木烏可是表達了自己對雲笑志在必得的決心,而且還因此和天醫院的院長管如風針鋒相對了幾句。

  那個時候的青木烏,表現出來的是一種胸有成竹,所以在接到青木烏出現在雲笑院落的消息之後,錢三元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就趕來了這裏,他是怕青木烏用一些非常手段,威逼雲笑加入天毒院。

  以錢三元對這個天毒院院長的瞭解,這老傢伙就是一根筋,說是癡呆吧又不像,總之只要是認定了一件事,便是一百頭牛也拉不回來。

  而錢三元又對雲笑頗爲了解,知道這小子年紀雖輕,卻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若是青木烏態度惡劣,恐怕事情會鬧到不可收拾。

  以青木烏的手段,到時候給雲笑下點什麼強橫的劇毒,恐怕這少年就不得不選擇天毒院了,作爲專修醫脈一道的錢三元,自然是希望看到雲笑加入天毒院,只是作爲副會長,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何況以這種威逼利誘之法讓人加入自己的派系,如果傳出去的話,對於煉雲山的名聲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作爲副會長,錢三元還是很在意這些的。

  好在錢三元進入院中,感應到雲笑身上並無異常,終於放下心來,但是這句喝問聲,卻是讓其身後的兩女一男,臉上都是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副會長,你這是什麼話,寒衣和雲師青梅竹馬,我跟著過來看一看怎麼了?」

  對於錢三元的質問,青木烏很有些不滿,現在他自然是不會承認自己是過來拉攏雲笑的,只是他口中某兩個字傳出的時候,錢三元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雲……師?!」

  錢三元很有著一種「風太大,我沒聽清」的感覺,事實上像他們這種靈魂之力達到天階層次的煉脈師,又怎麼可能會有聽岔了這樣的事情發生,只是他不願意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罷了。

  「嗯,得雲師厚贈,讓我在毒脈一道上有更進一步的機會,木烏感激不盡!」

  青木烏倒是沒有什麼尷尬的神色,聞言點了點頭,而這第二次的毫不忌諱,終於讓錢三元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在青木烏進入這院落,自己還沒有趕到的這段時間內,一定是發生了一些極度讓人震驚的事情。

  可又有什麼事情,能讓一個堂堂的煉雲山天毒院院長,貨真價實的天階三境強者,在短短一兩柱香之內,就對一個連二十歲都不到的毛頭小子,尊稱爲「師」呢?

  要知道這個青木烏以前就算是見到他這位副會長,也是愛理不理的,這一切都是脈氣修爲和煉脈之術決定的,錢三元也拿其沒有什麼辦法。

  可是現在,雲笑脈氣修爲不過覓元境初期,煉脈之術也才地階中級,就這樣的修爲和煉脈等級,又怎能讓青木烏心服,甚至尊其爲師?

  「到底是什麼機會?」

  錢三元倒是抓住了青木烏口中所說的關鍵詞,只是以他對雲笑的瞭解,又有什麼東西,是能讓一名天階低級毒脈師,有更進一步的機會呢?

  這位副會長大人,將震驚的目光緩緩轉回到雲笑的身上,然後就見得後者攤了攤手,並沒有過多解釋,這讓得他更加震驚莫名了。

  「雲師,你們舊友重逢,我就不多打擾了!」

  心中想著再去研究一番剛才在卷軸之上看到的東西,青木烏就有些迫不及待,話落之後,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錢三元,直接對著雲笑躬身行了一禮,這態度讓錢三元又是心中感慨。

  不過錢三元倒是知道青木烏的性子,和那些心中彎彎繞繞極多的毒脈師不同,這是一個煉毒成癡的異人,如此看來的話,雲笑給出的東西,確實是非同小可了。

  「錢副會長,好久不見啊!」

  見錢三元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雲笑浮現出一抹和煦的笑容,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似地,直接打起了招呼。

  「是啊,好久不見,但你給我的驚喜,卻是和當初在潛龍大陸的時候,如出一轍啊!」

  錢三元點了點頭,而口氣卻是頗爲感慨,相比起當時在潛龍大陸的相見,這一次再見雲笑,他忽然感覺又有些看不透了。

  那兩輪煉雲山弟子的選拔考覈倒也罷了,在錢三元心中,從來都沒有云笑通不過考覈的這種想法,真正給他震驚的,還是今日在這院落之中看到的一幕。

  到底是什麼東西,才能讓堂堂天醫院的院長尊稱其爲「師」,現在錢三元真是好奇之極,那種能讓天階低級毒脈師更進一步的東西,會不會也對自己有用呢?

  「嗯?晴兒你的修爲……」

  和雲笑交談過幾句之後,錢三元終於是將目光轉到了自己新收的得意弟子身上,而這一看之下,眼珠子再次差點直接從眼眶之中迸了出來。

  「這……這……這是覓元境初期,還有靈魂之力……也達到地階低級了?!」

  錢三元乃是天階低級靈魂,所以感應能力極強,加上莫晴才剛剛突破,無論是脈氣氣息和靈魂之力都無法徹底掩飾,當即就被錢三元看出了端倪。

  和青木烏一樣,這一段時間以來,錢三元一直在想辦法將莫晴的脈氣修爲提升到覓元境初期,只可惜一直沒有成功。

  然而現在,僅僅是數個時辰不見,莫晴脈氣修爲和靈魂之力雙雙突破,這對錢三元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意外驚喜啊。

  「難道又是因爲雲笑這傢伙?」

  突然之間,錢三元腦海之中靈光一閃,那雙眼睛,如欲噴出火般地盯著旁邊的粗衣少年,讓得後者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心想怎麼這些煉脈師公會的大人物,一個個都這般沉不住氣呢?

  剛才的青木烏如是,現在的錢三元又是這般模樣,這倒是真讓雲笑要好好考慮一下,是不是真的要加入煉脈師公會了?

  「老師,是雲笑催發了我潛藏在體內的純元朱子果能量,這才能讓我一朝突破!」

  倒是一旁的莫晴開口解釋了一句,而這一番解釋,讓得錢三元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因爲那純元朱子果就是他送給莫晴的,卻從來沒有想過竟然還有如此之多自己感應不到的殘餘能量。

  當初莫晴藉助純元朱子果突破到尋氣境巔峯,效果已經讓錢三元很是滿意了,哪知道雲笑這少年一來,竟然能讓純元朱子果發揮第一次的功效,而且這效果似乎比第一次還要好。

  當此一刻,錢三元似乎隱隱有些明白剛才青木烏對雲笑態度恭敬的原因所在了,在這個少年的腦子之中,到底還有多少自己這等天階低級煉脈師都不知道的東西?

  「這種妖孽,來參加煉雲山弟子選拔,那不是欺負人嗎?」

  心中某些念頭轉過之後,此刻的錢三元,油然而生一些普通煉脈師的想法,開玩笑,能讓青木烏都尊稱爲師的傢伙,還用得著去參加什麼煉雲山的弟子選拔?

  不過想到剛才青木烏的態度之後,錢三元又有了另外一種煩惱,那就是如今的雲笑,看起來在毒脈一道上的造詣,比青木烏還要高,而在醫脈一道上的成就,他是早就知道了。

  就這樣的一個傢伙,無論是加入天毒院還是天醫院,恐怕都不能以普通弟子待之吧,原本還在爲調和醫毒兩係爭搶雲笑之事糾結的錢三元,此時已經有了另外一種讓人頭疼的煩惱。

  那就是到底該如何安置雲笑,像這樣的妖孽天才,已經不再適合只做一個煉雲山的弟子,而且只當一個弟子,也太浪費雲笑的能力,真是讓人糾結之至啊。

  「看來,得聯繫一下會長大人了!」

  心中糾結過後,錢三元只覺此事棘手之極,其腦海之中終於是浮現出一個高大威嚴的身影,那正是煉脈師總會的第一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會長大人。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0
九百七十三 最後一輪的特殊規則

  錢三元心有萬千疑問,卻也沒有在這裏多呆,最終留下雲笑和柳莫兩女敘說別來之情,倒是再沒有什麼人前來打擾。

  只是無人前來打擾,並不是說對於這院落之事就沒有人關注,尤其是一個天醫院的絕世天才,在聽到自己心慕的那個少女,第一時間已經是趕到雲笑的院落之中時,那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都是瞬間消失不見。

  「無雙師兄,要不要我暗中去教訓那小子一頓?」

  一直跟在白無雙身邊的高瘦青年名叫柳青塵,很是會察顏觀色,而且是花中老手,一眼就看出了白無雙到底是爲何事生氣,對於這樣爭風吃醋之事,他是最清楚不過了。

  在柳青塵看來,那土包子云笑又怎麼可能和英俊瀟灑的無雙師兄相比?那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嘛,真是太過不自量力了。

  一個才剛剛名義上加入煉雲山,還沒有得到正式身份承認的小子,柳青塵根本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以他們二人在天醫院的地位,只要不被人當場抓住,任誰也不敢將屎盆子往他們的頭上扣。

  「不妥,現在莫晴師妹正在那小子的院中,我可不想讓她看到我的這一面!」

  白無雙想的卻是比柳青塵多了一些,而且他是個極爲擅長僞裝的性子,這些年來表現出來的東西,也盡都是籠絡人心的一面,就連其老師錢三元都被瞞過了。

  以前的白無雙對什麼事都是胸有成竹,無數煉雲山的女弟子,都不需要他勾引就會主動投懷送抱,偏偏在莫晴這裏吃了閉門羹。

  當然,也不是說莫晴就全然不理會這個醫脈一系的第一天才,但那淡淡的拒絕之意雖然不甚明顯,卻在向白無雙表達一種生人勿近的態度。

  俗話說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讓人瘋狂想要得到,如今的莫晴對於白無雙來說,就是這樣的東西。

  尤其是在得知莫晴心中真正的想法,再看到那個原本沒有放在眼裏的土包子云笑,竟然真的要成爲煉雲山弟子的時候,他那些僞裝的東西,終於是有些藏不住了。

  在這個心腹師弟柳青塵面前,白無雙也沒有什麼好裝的,但他卻是知道如果自己在莫晴的面前找雲笑的麻煩,或許會更讓那位小師妹厭惡。

  「再過兩個月,就是煉雲山一年一度的年比了,到時候我會名正言順地將他踩在腳下,讓莫晴師妹看看,誰才是煉雲山年輕一輩的真正第一人!」

  柳青塵對自己的煉脈之術極爲自信,雖然他在前晚也知道那雲笑已是一名地階中級的煉脈師,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對方會真能勝過自己。

  一個從潛龍大而來的小子,所修習的煉脈之術又能有多強了?

  他白無雙可是號稱天醫院年輕一輩的第一天才,甚至是整個騰龍大陸年輕一輩的第一煉脈天才,又豈會將區區一個雲笑放在眼中?

  這些年來白無雙修習的盡是煉雲山珍藏的頂尖煉脈之術,更有著無數的病例供他練手,還有無數的資源朝他傾斜,就這樣的培養,要是還比不過一個從潛龍大陸而來的雲笑,那他真的可以找塊豆腐撞死了。

  「內部年比麼?」

  聽得白無雙之言,柳青塵眼中閃過一絲異光,看來他對於那一年一度的年比也很是期待啊,到時候他隱忍多年的煉脈之術,或許也能大放異彩了。

  …………

  一日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

  前日天黑之後,柳寒衣和莫晴便是心有默契地離開了雲笑院落,因爲她們知道今日雲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需要養足精神。

  雖然兩女都清楚,以雲笑的煉脈之術,去和那些參加弟子選拔的煉脈師比試,簡直就是欺負人,但凡事總有個萬一嘛,何況那些傢伙之中,還有著一個達到地階中級煉脈師的天雷谷護法姚天沙呢。

  當第二日清晨陽光傾灑下來的時候,煉雲山入口廣場再次變得熱鬧了起來,或者說很多人並沒有離開過這廣場,一直等在這裏,想要目睹今日的熱鬧呢。

  雖然很多人都是已經被淘汰出局的煉脈師,但是對於這最後的名次比試,他們還是很感興趣的。

  所以當那九人陸續從煉雲山內部出來之時,場中不時響起一陣歡呼之聲,這其中又以鬥靈商會的煉脈天才李公年爲最。

  如果不是這一次煉雲山弟子選拔出現了雲笑這麼一個妖孽,還有天雷谷護法姚天沙這麼一個變數,李公年無疑是最出風頭之人,可惜一切的一切,都被那兩人給搶了。

  因此李公年就算是聽到那些歡呼之聲,臉色也並不是太好看,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地階低級的煉脈之術,恐怕並不能讓他獲得最終的第一名,姚天沙和雲笑這兩人,就彷彿兩座大山一般壓著他。

  「看,雲笑和姚天沙來了!」

  片刻之後,一道聲音陡然傳出,然後衆人就看到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從煉雲山內部而出,而他們的目光,更多的還是聚集在那個粗衣少年的身上。

  實在是雲笑昨日在第二輪中的表現,很是驚豔到了衆人,那樣的抗毒能力,似乎並不在千毒之子葉枯之下啊,那麼今日這最終名次爭奪戰中,這個少年還能不能大放異彩呢,衆人都是極爲期待。

  黑馬逆襲的戲碼,顯然最是讓人喜聞樂見,如果只是李公年徐長歸這些人奪得魁首,那未免也太過無趣,至少這一次的煉雲山弟子選拔,因爲雲笑和姚天沙的出現,憑空生出了諸多變數。

  鐺!

  悠揚的鐘吟聲響起,北方座椅之中的副會長錢三元長身而起,其目光先是在某個粗衣少年身上掃過,然後高聲出口。

  「我宣佈,本次煉雲山弟子選拔第三輪,也是最後一輪,正式開始!」

  隨著錢三元的高聲,場中頓時再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歡呼之聲,那些圍觀煉脈師們,彷彿已經忘記了被淘汰的鬱悶,如此盛會,也值得他們縱情歡呼。

  「最後一輪的比試規則,乃是由你們自行挑選對手,被選中之人只能應戰,否則視爲棄權!」

  而當錢三元接下來的幾句話出口後,場中卻是驟然一靜,就連廣場中間的幾位佼佼者也是臉現疑惑,暗道這樣的規則,以前好像都沒有見到過啊。

  要知道雖然這些人盡都通過了第二輪的比試,但煉脈之術還是有高有低的,比如說雲笑和那天雷谷的姚天沙,就沒有人有把握能戰而勝之,哪怕是鬥靈商會的天才李公年也沒有。

  「這一輪比試的方法,也由對戰的雙方自己來定,治病救人,煉丹治藥,甚至是施毒解毒,都可以一較高下,勝者進入下一層次的比試,直到決出最終的第一名爲止!」

  錢三元可不會去管衆人的異樣心思,此言出口,也算是爲這最後一輪定了性,不過在他話落之後,有人卻是提出了疑問。

  「錢副會長,咱們進入最後一輪的可有著九人,兩兩對戰之時,剩下的那人怎麼辦?」

  說話的是鬥靈商會的李公年,以他的身份,倒是在錢三元這位煉雲山副會長面前也不卑不亢,此言一出,衆人都是深以爲然。

  「這個麼……」

  錢三元轉過頭來,和旁邊的天毒院院長青木烏對視了一眼之後,便是高聲道:「經過我和幾位長老商量之後,決定設置一個守擂者,也就是說最後八人之中的最終勝者,才能和這位守擂者比試,勝者則是最終的冠軍!」

  「守擂者?」

  聽得這個說法,衆人都是若有所思,而那天雷谷的姚天沙則是臉上浮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暗道這守擂者不由自己來當,又有誰有這個資格呢?

  所謂的守擂者,按錢三元的說法,則是自動晉級最終的決戰,不會和其他八名煉脈師進行前幾輪的比試,這樣的養精蓄銳,無疑會佔得一些便宜。

  一般來說,這樣的守擂者,都是會由場中公認最強的一人來擔任,至少在姚天沙的心中,認爲自己是這九人之中的最強者,這一點勿庸置疑。

  「錢某和兩位院長研究決定,本次煉雲山考覈最後一輪的守擂者,就是……雲笑!」

  然而正當姚天沙心中自信滿滿,不少人也認爲這個守擂者應該由天雷谷護法來做的時候,錢三元卻是再次開口,最終說出來的那個名字,讓得場中驟然一靜。

  「雲笑?怎麼會是他?」

  一些人心中生出了這樣的念頭,但這念頭升騰而起之時,他們又想起了前夜看到的雲笑手段,這個年紀不滿二十的少年,可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地階中級鍊師啊,當這個守擂者,似乎並無不妥。

  就連雲笑自己都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待得他將目光轉到錢三元臉上的時候,同時又發現那天毒院的院長青木烏在對著自己點頭,當即有些明白事情的始末了。

  看來這些老傢伙,真的是怕自己太欺負其他那些低階煉脈師啊!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0
九百七十四 如你所願!

  「不,我不服,爲什麼是他?他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麼資格成爲守擂者?」

  就在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時候,一道咆哮之聲從廣場之中傳來,待得衆人轉頭看去,卻見得是那天雷谷的護法姚天沙橫跨幾步,身上氣息都有些不穩。

  姚天沙原本就對雲笑恨之入骨,連續幾大雷子被其所殺,又在玄雲峯被雲笑戲耍了一番,要不是在這煉雲山總部所在之地,恐怕他都會忍不住直接向雲笑出手。

  剛才姚天沙在初聞有守擂者之時,認爲這個位置一定是屬於自己的,畢竟他乃是一名老牌的地階中級煉脈師,懷著某種目的來參加煉雲山弟子選拔,要是不能力壓羣雄,那就真的太說不過去了。

  哪知道那些煉雲山的老傢伙們,竟然將這個守擂者的位置給了雲笑,那小子何德何能,有什麼資格站在自己的頭上?所以姚天沙當場就爆發了。

  「怎麼,姚護法你是在質疑我煉雲山的決定?」

  對於一個天雷谷的半步伏地境護法,錢三元自然是不會放在眼裏的,哪怕是那位天雷谷的谷主站在這裏,他恐怕都不會有絲毫的退縮,因此只是冷冷地反問了一句。

  此言一出,剛才還義憤填膺的姚天沙,臉色瞬間就變得平靜了許多,或許心中依舊憤怒,卻不敢這樣表現在明面上來了。

  畢竟煉雲山可是四大超級勢力之一,平時不去招惹到也罷了,據姚天沙所知,一旦有人敢挑釁煉雲山的威嚴,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逍遙自在的,哪怕是十三大一流勢力也不行。

  姚天沙不過是天雷谷的一個護法,若是因爲得罪煉雲山給天雷谷招災引禍,恐怕那位谷主出面都保不了他,他還是很懂得觀察形勢的。

  既然已經不可能從錢三元這些長老身上尋求轉機,姚天沙眼珠一轉,赫然是將目光轉到了那個粗衣少年的身上。

  「雲笑,敢不敢跟我比試一場,難道你只是一個需要別人庇護的膽小之輩嗎?」

  姚天沙這幾句話並沒有如何掩飾,讓得廣場內外所有人都聽到了,而此言一出,錢三元和青木烏不由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抹古怪之色。

  要知道錢三元和兩位院長商量之後,決定讓雲笑來做這個守擂者,全然不是姚天沙這些人所想的「照顧」或者「開後門」,而只是讓雲笑不致於欺負那些地階低級的煉脈師罷了。

  就算是管如風這個天醫院的院長,也在昨夜得錢三元轉告了在雲笑院落髮生的那些事,他們盡都清楚以雲笑的煉脈之術,和其他進入最後一輪的煉脈師,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哪怕是姚天沙這個同爲地階低級的毒脈師,恐怕也遠遠不是雲笑的對手,偏偏這天雷谷護法自己跳了出來,說要挑戰雲笑,又怎能不讓錢三元青木烏等人臉現古怪?

  「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尤其是青木烏,此刻他已經隱隱猜到姚天沙是在打著什麼主意了,對於雲笑和天雷谷的恩怨,他肯定是有所瞭解過的。

  但是昨日才從雲笑那裏習得了一門強橫的毒脈之術,讓得青木覺得自己困惑多年的一些問題都是迎刃而解,至少在毒脈一道上的理解,他自問拍馬也比不上雲笑,所以才有「雲師」的稱謂。

  這個天雷谷的護法又算是哪根蔥,竟然妄想用毒脈之術來對付雲笑,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要砸自己腳的典範,人要找死,真是攔也攔不住啊。

  青木烏猜得沒錯,姚天沙一直在等著這個機會,一個可以正大光明明正言順置雲笑於死地機會,只是一般的比試煉脈之術,比如說昨天那十個房間,無疑是不可能有這個機會的。

  但要是雲笑答應和自己比試毒脈之術,那姚天沙有絕對的理由相信,這個膽敢得罪天雷谷的小子,絕對不可能活著逃出自己的手心。

  他精心研製的幾種劇毒,可是連一些地階高級的煉脈師,都不可能輕易化解的。

  說實話,姚天沙的這激將之法頗爲拙劣,場內場外幾乎所有人都是聽出來了,但在這樣的時候,如果雲笑避而不戰,那對其名聲恐怕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既然姚護法這麼急著要找死,那要是不成全你,豈不是沒有成-人之美的氣量?」

  就在所有人盯著雲笑的時候,從這個粗衣少年的口中,卻是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差點將姚天沙的肺都氣炸了。

  這大家同爲地階中級煉脈師,在沒有比試之前,鹿死誰手還猶如未可知呢,憑什麼你小子就認爲自己贏定了?

  事實上對於雲笑來說,無論是作爲那最後的守擂者,還是這一輪輪比下來奪得最後的第一名,都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也就是多花費一點力氣罷了。

  場中衆多煉脈師中,也就這個姚天沙還夠看一點,既然在脈氣修爲上不能力敵,那便在這煉脈之術上將其真正擊敗吧。

  而且以雲笑的心智,又如何不知道姚天沙是在打著什麼主意,這無疑也是他的一個機會,若是比試毒脈之術的話,那或許會很輕鬆就將這個半步伏地境的傢伙給收拾掉呢。

  「好,雲笑,我今日就和你比試毒脈之術,若是一個不慎有了損傷,可不能怪對方心狠手辣!」

  姚天沙強壓下心中的憤怒,說出來的這一番話,雖然針對的是雙方,但聽其口氣,卻像是早就認定自己能贏一般。

  「比試毒脈之術嘛,自然會有意外,也希望姚護法到時候不要開口救饒啊!」

  雲笑點了點頭,自他這番話落下之後,這一次煉雲山弟子選拔最後一輪的第一戰,便算是成行了,其他的七名煉脈師,都是自動地退出了廣場的範圍,將中間的地方,留給了這兩位。

  要知道那姚天沙可是貨價實的地階中級毒脈師,要是不小心沾染上了其所施的劇毒,恐怕是一件極其麻煩之事。

  「姚護法,你想怎麼比試?」

  見衆人退出廣場,雲笑甩了甩右手,這樣的雲淡風輕,倒是讓不少人心折,畢竟面對一名地階中級的毒脈師,還能如此鎮定,也不是一般人能做是到的。

  昨日衆人雖然見識過雲笑化解劇毒的驚豔之舉,但他們卻並不知道那個粗衣少年,到底是毒脈師還是醫脈師,在這毒脈一道上的造詣,真的堪比地階中級的姚天沙嗎?

  「既然是比試毒脈之術,那咱們就比最簡單的,相互施毒,誰先堅持不住便算誰輸,或者誰先解得對方的劇毒便算誰贏,如何?」

  姚天沙果然是早有準備,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爲原本的煉脈之術比試,並不會有太多的性命之危,但這樣的比試方法,敗的一方,很可能會一命嗚呼,更有可能兩敗俱傷同歸於盡。

  「看來天雷谷和雲笑的恩怨,確實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一些心思敏銳之輩,已是想到姚天沙定下這比試規則的原因所在,畢竟他們已經知道天雷谷有好幾名雷子死在了雲笑的手中,雙方的仇怨,已是不死不休。

  當然,姚天沙這個比試規則提是提出來了,但想要成行,還得要雲笑答應,否則就只能再協商雙方都認可的比試方法。

  如此兇險的比試,大多數人都認爲雲笑不可能答應,畢竟一個不慎,就是被劇毒毒殺的結果,年輕頗輕就達到如此程度的雲笑,應該是不會冒這種大險的。

  只是這些人並沒有看到的是,當姚天沙此言出口後,除了那青木烏之外,錢三元和管如風都無奈搖了搖頭,暗道姚天沙這個找死的方法,還真是別具一格啊。

  「如你所願!」

  就在大多數圍觀之人,都認爲雲笑不可能答應這樣的兇險規則之時,從這個粗衣少年的口中,卻是發出這麼四個字,當即讓得廣場內外變有些寂靜。

  「難道這雲笑的毒脈之術,也達到地階中級了?」

  衆人心中冒出這麼一個念頭,要知道騰龍大陸之上,醫毒雙修的煉脈師並非沒有,但卻是極其稀少。

  而且就算是醫毒雙修,也會刻意著重醫脈一道或是毒脈一道,兩者造詣相差不大的情況,還是極爲罕見的。

  前夜衆人見識了雲笑化解劇毒的手段,這嚴格說起來算是醫脈一系的範疇,所以場中很多人,都將其當成一名地階中級的醫脈師了。

  但是現在,雲笑竟然連絲毫猶豫都沒有,就答應了地階中級毒脈師姚天沙的比試規則,如果不是被後者所激,那就是真有一些把握和手段了。

  而作爲當事人的天雷谷護法姚天沙,在聽到雲笑口中的四個字之時,其眼眸之中不由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光芒。

  因爲這一次姚天沙是有備而來,其身上所擁有的,可不僅僅是他自己煉製的地階中級劇毒,其中一種劇毒,乃是他從某個地階高級的毒脈師手中購得,這一次,終於是有真正的用武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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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七十五 雷肆閃

  既然比試已經成行,那此刻的煉雲山廣場便留給了雲笑和姚天沙二人,圍觀衆人甚至是煉雲山的長老和年輕弟子們,都想看看這場別開生面的比試,到底會是怎樣的一種結果?

  當然,在錢三元或是青木烏等知情人的心中,都不由爲那姚天沙默了一下哀,這人要是鐵了心找起死來,可真是誰也拉不住。

  可惜的是,姚天沙這個當事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他只知道自己地階中級的毒脈之術獨步本次弟子選拔,眼前這小子靈魂之力雖然也達到了地階中級,但比起自己來肯定是還要差上一籌的。

  而且姚天沙最大的依仗,還是他從地階高級毒脈師手中購得的那種劇毒,這樣的東西,就連他都不敢輕易用自己的皮膚觸碰,現在用來對付雲笑,簡直不要太強橫。

  說起來這樣的毒脈師比試,存在著一定的不公平性,因爲誰也不知道從此人身上拿出來的劇毒,到底是不是其親手煉製的。

  「這就……開始?」

  見得廣場之中衆人都已退下,雲笑右手隨意揮了揮,然後伸手朝著姚天沙指了指,又道:「莫說我欺負老年人,這一次就讓你先如何?」

  雲笑此言一出,廣場外圍頓時譁然一片,暗想這個叫雲笑的少年也太託大狂妄了一點吧,這可是劇毒比試,這種禮讓的態度,豈不是要將自己陷入死地嗎?

  就算先前的姚天沙,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驚喜,要是雲笑在自己劇毒之下首先死於非命,那豈不是代表他可以不戰而勝了?

  相互施展劇毒的比試,一向都是同時進行的,衆人都不相信雲笑不明白這個道理,拋開可能是腦子發熱的原因之外,某些心思深沉之輩,心底深處已經是有了一些另外的想法。

  那粗衣少年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傻子,其這樣做的目的,多半是胸有成竹,可是即便是一名地階高級的毒脈師,恐怕也沒有膽量讓一名地階中級毒脈師,先行在自己身上施毒吧?

  「雲笑,你可不要後悔!」

  說實話,姚天沙雖然對自己的毒脈之術極有自信,可是雲笑前夜表現出來的手段也非同小可,他並沒有十足能夠抗衡雲笑所施劇毒的把握。

  而現在,這小子主動提出來讓自己先動手,那豈不是就可以首先立於不敗之地了?姚天沙相信,自己那天階高級的劇毒,一定可以在頃刻之間,將雲笑侵蝕爲一灘膿水。

  「難道是姚護法平日裏無信之事做得多了,看誰都像沒有信義之輩嗎?」

  雲笑瞥了一眼姚天沙,說出來的話,蘊含著並不掩飾的譏諷,這傢伙明明心裏高興得要死,偏偏還要矜持一下,簡直就不要太虛僞。

  「好,這可是你自找的!」

  姚天沙臉色一片陰沉,知道比口舌之利,就是兩個自己加起來也不是眼前這少年對手,所以他不再多言,話音落下之後,其右手之上已是銀光一閃。

  唰!

  只見一道銀色光芒劃過長空,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著雲笑怒射而去,然後衆人就看到那粗衣少年輕輕擡了擡手臂,將那點銀色光芒給抄在了手中。

  既然是雙方的劇毒比抗衡比試,那在對手施毒的時候,是不能避讓的,因此衆人看到雲笑的動作之後,並沒有太過意外。

  諸人期待的,是雲笑在那銀色光芒的劇毒之下,到底能堅持多久,從地階毒脈師姚天沙手中祭出的劇毒,必然不是凡品,甚至有可能一時三刻之間,那少年就要被侵蝕而死。

  「那東西……好像有點眼熟啊!」

  北方座椅之中,錢三元和管如此對視了一眼,似乎從那道銀色光芒劇毒之上,感應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不由喃喃出聲。

  「眼熟就對了,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應該是天雷谷湯老鬼煉製的地階高級劇毒:雷肆閃!」

  相對於錢三元和管如風這兩位專精醫脈一道的醫脈師,一旁的天毒院院長青木烏卻是瞬間肯定,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前者二人都是微微一驚。

  「你是說湯業弼?那老傢伙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地階高級頂峯毒脈師!」

  聽得青木烏之言,錢三元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同時將目光轉到廣場中間的姚天沙身上,眼眸之中,閃爍著一絲濃濃的戾光。

  原本對於姚天沙這個天雷谷護法,前來參加煉雲山弟子選拔就有些懷疑,後來看到其和雲笑之間的恩怨,錢三元終於明白過來,這傢伙就是來找雲笑報仇的。

  然而錢三元卻是拿姚天沙沒有辦法,因爲這個天雷谷護法一切都是按照規則辦事,煉雲山弟子選拔可沒有限定年紀和出身,誰只要煉脈之術達到,都可以來參加。

  但是現在,當姚天沙竟然在最終的毒脈比試之中,用出了更高階毒脈師所煉製的劇毒,顯然不是屬於自己的煉脈之術,那可就不符合規矩了。

  而且就算錢三元對雲笑的煉脈手段極有信心,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少年,以地階中級的煉脈師等級,能真能抗衡一種地階高級劇毒。

  人力有時而窮,錢三元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他固然是專精醫脈一道,但對毒脈一道卻也從來沒有輕視之心,那種博大精深,往深了研究,顯然和醫脈之術不相上下。

  錢三元沒有想到姚天沙如此卑鄙,又如此不擇手段,竟然用上了那位天雷谷首席毒脈師煉製的劇毒,那麼這一次,雲笑會不會凶多吉少呢?

  「這個姚天沙,真是太卑鄙了,副會長,要不要我去阻止他?」

  管如風現在對雲笑也頗爲看重,若是後者死在這種方式之下,那不免有些冤枉,所以他口中說著話,已是直接站起身來,像這種破壞煉雲山弟子選拔的傢伙,他有權力將之扔出煉雲山。

  對於管如風的舉動,錢三元並沒有出言反對,畢竟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雲笑真能扛過地階高級劇毒,一個不小心,這個自己看重的天才妖孽就要夭折了。

  「管長老稍安勿躁,難道你沒看到雲笑的動作嗎?你真以爲他看不出那是地階高級劇毒?」

  哪知道就在管如風想要掠出去阻止場中比試之時,一旁的青木烏卻是施施然開口了,而且口氣之中,蘊含著一絲異樣的情緒。

  在這些外人面前,青木烏自然是不會稱雲笑爲「雲師」,不過在聽到他這話後,就連錢三元都是心中一動,想起昨日發生的那些事情,他忽然之間也不是那麼擔心了。

  「再說你現在去也晚了,就憑你這半步天階的醫脈之術,恐怕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解得了那雷肆閃吧?」

  青木烏斜瞥了管如風一眼,最後一句話,讓得這個天醫院的院長臉色略有些難看,不過在看到廣場之中雲笑已經將那銀色劇毒抄在了手中,他也就住口不言了。

  誠如青木烏所說,管如風畢竟沒有達到天階煉脈師層次,就算是去了,也並不一定能解得了雲笑所中的劇毒,甚至可能引火燒身。

  天雷谷首席煉脈師的煉脈手段,未必便在管如風之下,像劇毒這樣的東西,必須得經過多年研究,這才能研究出一些端倪,想這樣短時間內就將其解除,而且是同等級的煉脈之術,未免有些太過天方夜譚了。

  這些想法在管如風心中過了一遍之後,他又不由變得極度好奇起來,暗道青木烏對雲笑信心如此之大,莫不是那少年真的有一些不爲常人所知的特殊手段?

  青木烏自然是不會太過擔心,自從昨日他看過雲笑所書的毒脈之術修煉之法後,這半日一夜的研究,越研究越覺得這門祕法博大精深,恐怕研究一輩子都可能研究不透,對他們這些毒脈師來說,實是至寶。

  開玩笑,能寫出這如此毒脈之術修習手段的雲笑,能被區區一點地階高級的劇毒給毒死嗎?青木是絕對不相信的。

  雖然說理論和實際有時候可能會有很大的出入,但至少青木烏在見識過雲笑的手段之後,就知道這個少年絕不會打無把握之仗。

  既然雲笑提出了讓姚天沙先施毒,那就一定有自己的道理,現在,就連青木烏都有些好奇,那個粗衣少年,到底要如何化解地階高級的劇毒雷肆閃了。

  青木烏曾經研究過這地階高級劇毒雷肆閃,不過研究到後來卻是發現,這種劇毒應該是由天雷谷傳承之法演變而來的,其中蘊含了大量的雷屬性,和普通的劇毒,已經有了極大的區別。

  正是這種區別,讓普通的醫脈師或是毒脈師化解起來極其困難,除非這名醫脈師或毒脈師,本身也擁有一種雷屬性體質或祖脈,否則只能是達到天階層次的煉脈師,才能輕鬆化解了。

  雲笑自然不可能是天階煉脈師,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擁有雷屬性的修者,因此就算青木烏對其信心百倍,也想要知道這少年化解雷肆閃的手段,或許能從中習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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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0
九百七十六 靈階高級的毒丸?

  「地階高級的劇毒麼?我說這傢伙怎麼如何信心十足?」

  廣場之中,雲笑雖然不知道姚天沙所施的劇毒,乃是由天雷谷首席毒脈師,已經達到半步天階毒脈師的湯業弼所煉製,但以他的見識和靈魂之力,還是第一眼認出那是一種達到地階高級的雷屬性劇毒。

  不過對於劇毒之流,只要是沒有達到真正的天階層次,現在的雲笑是不怎麼放在眼裏的,除了他本身的毒脈之術外,更有著能抗百毒的劇種體質。

  當然,這裏所說的抗百毒,是指還沒有達到天階層次的劇毒,雲笑終究不是前世的龍霄戰神,和脈氣修爲一樣,如果是太過高階的劇毒,他也沒有把握能夠化解。

  再加上雲笑身邊還跟著引龍樹靈小龍呢,那可以一念解萬毒手段,首先就讓雲笑立於了不敗之地,這才是他敢讓姚天沙先出手的真正原因。

  可惜這些東西沒有人知道,姚天沙更是一無所知,所以當他在看到雲笑已經一把將那雷肆閃抄到手中的時候,眼中不由露出一抹快意的冷笑,心道這場毒脈之術的比試,恐怕下一刻就要結束了。

  「這種蘊含雷屬性的劇毒,倒是有些意思!」

  雲笑並沒有去管旁觀衆人和姚天沙的心思,將那雷肆閃抄到手中之後,他只覺渾身一震,一抹雷霆之力肆虐開來,讓得他整個身子都變得略微麻痹。

  要知道現在雲笑的肉身力量,可是堪比八階中級脈妖,至少在人類覓元境這個大階之中,能讓他肉身力量都受到影響的東西絕然不多。

  可想而知,若是一個普通的覓元境初期修者,在承受了這地階高級的雷肆閃之後,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後果,恐怕真會頃刻之間化爲一灘膿血吧?

  這說明姚天沙心中自信,卻也並沒有輕看雲笑這個毛頭小子,他是想用摧枯拉朽之勢將這匹黑馬給生生擊殺,想拿回屬於天雷谷的威嚴。

  只是這對於普通修者無往而不利的雷肆閃,這一次卻是碰到了雲笑,碰到了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絕世妖孽,所以註定是徒勞無功的。

  那種肆虐的雷電劇毒,雖然讓雲笑全身皮肉都麻痹了一瞬,但在某種特殊的力量爆發而出之後,卻是在頃刻之間煙消雲散了。

  這種力量,自然就是小龍的一念解萬毒了,這也和雲笑的預期沒有什麼出入,以自己現在的脈氣修爲和煉脈之術,只要是沒有達到天階層次的劇毒,小龍都能一念化解,而不用花費太大的力氣。

  說起來就算是憑雲笑本身的手段和肉身力量,要化解這地階高級的劇毒,也並非沒有可能,但那樣花費的時間未免會太多。

  現在可是雙方比試階段,未免夜長夢多,雲笑還是讓小龍出手了,而在片刻之後,當衆人看到這少年的臉色依舊紅潤,並無半分中毒跡象的時候,一個個的下巴都差點掉到了地上。

  場外衆人也並不是只有青木烏錢三元這些煉雲山長老,才認出了那是屬於天雷谷首席毒脈師煉製的地階高級劇毒。

  畢竟前來參加煉雲山弟子選拔的,盡都是本事不俗的煉脈師,他們之中有不少都是來自天雷谷的地盤,雖說沒有和天雷谷真正打過交道,但對於天雷谷那位首席毒脈師,他們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先前的時候,圍觀衆人之中不免會暗罵姚天沙太過卑鄙,就算是贏了這一場比試也不光彩,因爲那根本不是靠自己的毒脈之術。

  不過心中鄙視歸鄙視,但其他圍觀的衆人,可沒有青木烏那般對雲笑了解,所以先前的時候,他們大多都認爲那匹本次煉雲山弟子選拔最大的黑馬,很快就要死在雷肆閃劇毒之上了。

  哪知道這都過去了十數個呼吸的時間,那個粗衣少年竟然沒有半點中毒的跡象,圍觀衆人可不認爲從姚天沙手中施展而出的劇毒,乃是冒牌的西貝貨。

  如此一來的話,就只可能是雲笑本身毒脈之術甚強,在那頃刻之間就化解掉了姚天沙所施的劇毒,這才可能出現眼前的一幕。

  「那可是地階高級的雷肆閃啊!」

  而某些知情人在想到這個可能之後,心中又都冒出一抹不可思議,畢竟他們之中有一個算一個,如果中了那雷肆閃的劇毒,恐怕一時三刻之間,絕對會全身麻痹,化爲膿血而死。

  「不!這不可能!」

  相對於看熱鬧的旁觀衆人,作爲當事人的姚天沙,那眼眸之中滿是不甘和難以置信,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經此一事之後,他內心深處已經是多了一絲恐懼,對那個粗衣少年的恐懼。

  說實話姚天沙並絲毫輕視雲笑,要不然他也不會第一時間就用出地階高級的劇毒雷肆閃了,可最後竟然連地階高級劇毒,都沒有能要了雲笑的性命。

  如果雲笑是在痛苦掙扎一番,最終才僥倖解得這雷肆閃的劇毒,那姚天沙心中或許會好受一些,但對方化解得如此雲淡風輕,則是讓得他煩躁抓狂了。

  據姚天沙所知,這由天雷谷首席毒脈師煉製的劇毒雷肆閃,哪怕是一些天階煉脈師出手,恐怕也得至少花費一日的時間,這才能初步化解。

  可眼前這小子呢,不僅是這麼一段時間之後,絲毫沒有中毒的跡象,反而臉色紅潤,很顯然已經將那雷肆閃的劇毒盡數化解了。

  這簡直就顛覆了姚天沙一直以來的毒脈之術修煉觀,他隱隱感覺到自己有些東西搞錯了,事態有一種脫離掌控的感覺。

  「姚護法,現在該輪到我了吧?」

  雲笑擡起頭來,對著那邊臉色青白一片的姚天沙笑著說了一句,這言笑殷殷的模樣,讓得衆人更加堅定了這少年並沒有中毒的猜測。

  雲笑也沒有去管旁觀衆人的心思,也沒有管姚天沙難看的臉色,話落之後,只見他伸手在腰間一抹,然後烏光閃過,一枚看起來並不起眼的藥丸,便是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那是什麼,看起來好普通的樣子!」

  旁觀的煉脈師們,從那藥丸之上並沒有感應到一絲一毫的特殊波動,其中一人更是喃喃出聲,不過話音剛出,周圍就投射過來一片鄙夷的目光。

  開玩笑,一個連地階高級劇毒都奈何不了的少年,拿出來的東西會是普通之物嗎?雖然那藥丸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衆人都相信,那內裏一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事實上剛才那人並沒有說錯,雲笑此刻取出的藥丸,其實只是一顆當初從他所擊殺之人身上,隨意搜出的一顆毒丸罷了。

  單看這毒丸品階的話,甚至連地階低級都沒有達到,只有靈階高級的層次,這樣的毒性,對於一個地階中級的毒脈師來說,未免有些不太夠看。

  但云笑取出這枚毒丸,自有他的道理,只見得他心念動間,又一抹熟悉的力量從某處噴發而出,直接襲進了那毒丸的內裏,不過在外人看來,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嗖!

  做完這一切後,雲笑沒有再拖泥帶水,屈指一彈,那毒丸便是化爲一道烏光,朝著姚天沙飆射而去,後者一驚之下,下意識地便伸手接住了。

  「這……竟然只是靈階高級的毒丸?!」

  將那毒丸接住的姚天沙,臉色先是一變,暗道自己怎麼如此不小心,竟然用手來接,然而在下一刻,當他感應到這枚毒丸的品階之時,不由失聲驚呼。

  「靈階高級?」

  姚天沙的這一道驚呼之聲驟然發出,讓得廣場內外倏然一靜,所以人都是愣愣地看著場中二人,不時在姚天沙身上瞥過,又不時在雲笑身上掃過,最終盡都停留在了姚天沙手中的那顆藥丸之上。

  先前那些斥責過某人沒有眼力的煉脈師們,此刻都有著一種生生被打臉的感覺,同時心中暗罵,你雲笑堂堂一個連地階高級劇毒都毒不死的傢伙,爲什麼會拿出這等低階的劇毒?

  「難道那小子只是靈魂之力了得,本身的毒脈之術,連地階低級都沒有達到嗎?」

  衆人這一想就想得有些多了,但這也怪不得他們,在這個大陸之上,並不是說你靈魂之力達到了地階低級,就肯定能成爲一名地階低級煉脈師。

  煉脈師博大精深廣闊如海,很多人靈魂力量達到了,卻是困在煉脈手段之上不得突破,這也是很常見之事。

  只是先前的雲笑表現極其驚豔,衆人盡都沒有朝著這個方向想罷了,現在看來,或許這粗衣少年,並沒有衆人想像之中的那般強大嘛。

  就連北方座椅之中的幾大煉雲山長老都是一臉訝異,全然不知道雲笑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難道那小子真想用一枚靈階高級的毒丹,就將地階中級的毒脈師姚天沙給毒殺?那也未免太過異想天開了吧?

  在旁觀衆人各異的心思之下,作爲當事人的姚天沙,也不由暗暗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地階中級毒脈師,至少這枚靈階高級的毒丸,對他肯定是沒有太大影響的。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0
九百七十七 還請出手一救!

  「小雜種,竟敢如此羞辱於我!」

  心中鬆了口氣的姚天沙,下一刻卻又升騰起一抹羞怒,在他看來,雲笑用這靈階高級的毒丸來挑釁自己,就是一種羞辱,一種不折不扣,明目張膽的羞辱。

  「怎麼,姚護法不會連這麼一枚靈階高級的毒丸也不敢服用吧?」

  就在姚天沙咬牙切齒的當口,對面的粗衣少年卻是施施然開口了,這老傢伙握著藥丸遲遲不肯服用,莫不是事到臨頭,竟然打起了退堂鼓?

  或許只有雲笑自己才知道,這枚靈階高級的毒丸之中,早就已經打入了一抹小龍一念化萬毒的特殊能量。

  莫說是姚天沙這個地階中級的毒脈師了,就算是那邊的青木烏,中了這劇毒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小子,看好了!」

  被雲笑這麼一激,姚天沙臉上也有些下不來,見得他低喝一聲,然後就將那看起來只有靈階高級的毒丸,給一把塞入了口中。

  世間劇毒多種多樣,有山石花草這樣的天然劇毒,也有毒脈師專門煉製的毒液或是毒丸,像剛才那地階高級劇毒雷肆閃,就是一沾人身便即奏效,並不用服入口中。

  但如雲笑祭出來的毒丸,卻必須得服下肚去才能生效,其實這也是一種最低級的施毒方式,試問就算是一名普通的修者,恐怕也不會將這散發著劇毒氣息的毒丸給生生吞入肚中吧?

  或許也只有像是這樣的毒脈之術比試臺上,才可能會有這種主動將毒丸吞入肚中的事情發生了。

  不過衆人心中都有所猜測,一名地階中級的毒脈師,吃下一枚靈階高級的劇毒藥丸,應該很快就能化解吧,那豈不是說這場劇毒比試,雙方打了一個平手?

  只是衆人沒有看到的是,當姚天沙將手中的毒丸一口吞入腹中後,那個粗衣少年忽然臉上浮現出來一抹淡淡冷笑,雲笑知道,這場劇毒比試,很快就要結束了。

  「哈哈,雲笑,你該不會是真以爲這靈階高級的破藥丸,就能讓我中毒而亡吧?」

  服下藥丸之後的姚天沙,很有些志得意滿,一邊施展手段壓迫可能會爆發的劇毒,而其眼角卻是瞥到了雲笑臉上的笑意,當下仰天大笑了兩聲。

  「嗯?」

  然而正當姚天沙胸有成竹之時,其臉上的笑容卻是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乃是一抹濃濃的驚意,因爲他體內的劇毒,終於在這一刻轟然爆發了。

  如果只是簡單的爆發,並不會讓得姚天沙如此失態,畢竟地階中級的毒脈之術,只是化解一種靈階高級的毒丹之毒,在他看來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可是當此一刻,當姚天沙施展自己的毒脈之術,企圖化解體內爆發的劇毒之時,卻是發現並沒有絲毫的效果。

  那些被他吞入腹中的毒丸之毒,在頃刻之間就如同洪水氾濫般一發不可收拾,無論他施展何種解毒之術,卻始終不能讓那些肆虐的劇毒減弱分毫,就如大江決堤一般,再也阻攔不住。

  那可是小龍一念化萬毒之力,雖然說限於其本身實力,不可能對世間任何一人都有效果,比如說那些天階的煉脈師,但至少眼前這個地階中級的煉脈師姚天沙,是萬萬抗衡不了的。

  砰!

  僅僅過了十數個呼吸的時間,剛剛還仰天大笑的天雷谷護法姚天沙,已是一頭栽倒在地,雙手雙腳不斷抽搐,口中也是不停地吐著白沫,一看就是身中劇毒的徵兆。

  只是衆人想不通的是,一枚靈階高級的毒丸,怎麼可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就讓一名地階中級毒脈師,毫無反抗之力地栽倒在地?

  「我就說嘛,那肯定不是普通的靈階高級毒丸!」

  安靜片刻之後,一道馬後炮的聲音突然響起,不過此時的衆人哪有心情去理會,他們盡都看著那個身中劇毒的天雷谷護法,心中萬分感慨。

  「錢副會長,青院長,還請你們出手,救救姚護法!」

  其他旁觀之人倒也罷了,可是同出天雷谷的天雷子徐長歸,這個時候卻是忍不住出聲了,而且他也知道在場衆人之中,到底誰才有這樣的本事。

  事實上這個時候去求施毒者雲笑是最恰當的,可以徐長歸對雲笑的恨意,再上加對後者的瞭解,恐怕就是打死他也不會去求雲笑。

  衆人耳中聽著徐長歸的請求之言,一時之間都將目光轉到了北方座椅之中,然後就看到被天雷子喊到的兩位,老神在在地端坐在那裏,彷彿什麼也沒有聽到一般。

  說實話對於天雷谷護法姚天沙,此刻無論是錢三元,還是青木烏和管如風,盡都沒有太多的好感,那傢伙竟然用別人煉製的劇毒來比試,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挑釁煉雲山弟子選拔的公平公正性。

  這就好比在潛龍大陸之時,各大帝國的科舉考試,找人代做槍手一般,就算是贏了也不光彩,因爲不是憑著自己真本事贏得的勝利。

  因此在姚天沙遭遇此刻的下場之時,錢三元等人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出手去救,對於這些膽敢挑釁煉雲山威嚴的傢伙,正需要這樣的一個下馬威,可以說雲笑的所作所爲,已經算是在維護煉雲山的威嚴了。

  「沒救了!」

  青木烏倒是淡淡地瞥了那天雷子徐長歸一眼,然後口中吐出的三個字,讓得後者的一顆心頓時沉入谷底,同時心底深處升騰起一抹駭然,又有一絲難言的恐懼。

  徐長歸對雲笑恨之入骨,而姚天沙則是他最大也是最後的倚仗,畢竟後者乃是一名半步伏地境的強者,更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地階中級毒脈師。

  原本在徐長歸的心中,從來都沒有想過姚天沙會輸,而且在某一個時候,還能出手將雲笑給擊殺,以報天雷谷失去四名雷子之仇。

  可是現在,只是在一枚小小的靈階高級毒丸之下,姚天沙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甚至連天毒院的院長青木烏,都宣判了其死刑,這怎能不讓徐長歸感到心驚膽戰?

  那可是半步伏地境的天雷谷護法啊,就這麼不明不白死在了一顆靈階高級毒丸之上,這怎麼想怎麼覺得詭異。

  而這又從側面說明了那個叫雲笑的粗衣少年手段不俗,至少能將一名半步伏地境強者毒殺的劇毒,絕對不是凡品。

  實際上要不是這次的毒脈比試,雲笑想要擊殺這個天雷谷護法,恐怕暫時是不可能的,可笑的是這傢伙非要他比試毒脈之術,有此下場,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畢竟能主動將毒丸服進口中的修者,可以說是絕無僅有,也只能是在這種特定的場合之中,才能達到如此奇效。

  這中間自然也有云笑那靈階高級毒丸的僞裝,如果他拿出來的是一顆地階高級藥丸,恐怕姚天沙就不會這麼輕易讓其入口了,哪怕是這樣的毒脈之術比試。

  汩汩汩……

  不斷有白沫從姚天沙的口中冒將出來,在這安靜的廣場之中顯得竟然有些清晰,只是任誰見得他這副模樣,都在心中認定了一個結果。

  一陣感慨從衆人心中掠過,他們的目光,都在此刻轉到了那個粗衣少年的身上,同時對先前錢三元讓雲笑作爲最後的守擂者,都有了一個直觀的恍然。

  可笑姚天沙自己跳將出來挑釁雲笑,結果將自己的性命都給跳沒了。

  當此一刻,尤其是那進入最後一輪的剩下七人,除了玉樞之外,臉色都有些變化,暗道這一次的煉雲山弟子選拔冠軍之位,恐怕沒有任何懸念了吧?

  只是衆人沒有看到的是,那鬥靈商會的天才李公年,其目光在雲笑身上掃過後,卻是暗暗咬牙,似乎是覺得有些不服,同時也打定了一些主意。

  姚天沙自然是不可能再活了,再過片刻,其除了口中在不斷冒出白沫之外,已是沒有了絲毫動靜,看來是毒發身死了。

  有著這一場別開生面的毒脈之術比試,當錢三元再次讓雲笑作爲最後守擂者的時候,赫然是沒有任何一人再敢有異議,畢竟姚天沙的前車之鑑還擺在那裏呢。

  場中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人敢說自己的煉脈之術比姚天沙更高明,連這位都死得如此悽慘,要是他們再敢上去挑釁,恐怕下場不會和姚天沙有什麼兩樣。

  一切按部就班地進行著,經過幾輪的比試,最終還是鬥靈商會的李公年站到了最後,成爲了唯一有機會挑戰雲笑的煉脈師。

  不過衆人在看到那個鬥靈商會的天才之時,卻又升騰起一絲異樣的感覺,這位實力雖強,但是對上雲笑那匹超級黑馬的話,真的還有機會嗎?

  畢竟雲笑可是將地階中級毒脈師姚天沙都給毒殺的狠人啊,當此一刻,衆人都對雲笑的來歷感到好奇了起來。

  這傢伙的的天賦,竟然比鬥靈商會出來的天才還要高,要是沒有強大的背景支撐,恐怕根本達不到這樣的程度吧?

  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那個鬥靈商會的天才李公年,都想要知道他會做出一個什麼樣的決定,一切,都將在不久之後見得分曉。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0
九百七十八 你先還是我先?

  「下面進行的,是本屆煉雲山弟子選拔最終的比試,勝者爲本屆選拔的第一名,不過比試方式,可由挑戰者自動選擇!」

  錢三元站起身來,掃了廣場中間的雲笑和李公年一眼,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衆人若有所思,而那所謂的挑戰者,當然指的就是李公年了。

  堂堂的鬥靈商會第二天才,覓元境後期的李公年,現在竟然變成了挑戰者,恐怕自他在鬥靈商會嶄露頭角以來,也只有那位號稱數百年難得一遇的傢伙,才能讓他有挑戰的資格吧?

  而原本對這一次煉雲山弟子選拔第一名志在必得的李公年,卻成了挑戰雲笑的下位者,這於他心中的傲氣來說,實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不過在下一刻,當李公年聽到錢三元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其心中的鬱悶已是消減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另類的自信。

  李公年自然是不會再選擇比試毒脈之術,畢竟被擡出去的姚天沙屍骨未寒,他實在是沒有絕對的把握,甚至對雲笑的毒脈之術,還有一種隱隱的恐懼。

  「雲笑,我要和你比試辨認藥材,你可敢接受?」

  心中念轉之後,李公年終於是找到了一個最有信心的比試方法,畢竟他是出自鬥靈商會,而云笑卻名不見經傳,至少不是出自四大頂尖勢力,那麼在這一項上,就不可能比他見多識更廣博。

  別看鬥靈商會經營的大多都是脈妖脈靈的交易,但既然是商會,那在其會內,肯定也是有很多天材地寶的。

  尤其是這李公年還是一名地階低級頂峯的煉脈師,這些年來蒐集了無數奇奇怪怪的東西,他自問在這一道上,絕不可能輸給一個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鄉巴佬。

  「咦?這李公年倒是有點小聰明!」

  李公年此言一出,就連錢三元都不由有些佩服這傢伙的急智,暗道辨認藥材一來沒有風險,二來也能發揮這鬥靈商會天才的長處,實在是有一舉兩得。

  錢三元知道雲笑乃是從潛龍大陸而來,雖然表現出來的一些東西讓他都驚歎不已,但限於年紀和出處,恐怕在藥材的辨認一道上,並非李公年的對手。

  何況這李公年既然提出這種方式,說明在其納腰之中,恐怕有著一些騰龍大陸並不常見的藥材。

  天地造物之奇千奇百怪,就連錢三元這煉脈師公會的副會長,也不敢說自己就能認識所有的藥材,更何況是雲笑了。

  錢三元能明白過來的東西,場中不少圍觀之人沉吟片刻之後,自然也都明白過來了,當下都是升騰起一絲興趣。

  剛才衆人想法都狹隘了,認爲煉脈之術的比試,不是治病煉丹,就是施毒解毒,全然沒有想過還有如此平和的一種方式。

  事實上身爲煉脈師,無論是醫脈師還是毒脈師,辨認藥材都是最基本的東西,有時候一種長得極爲相似的藥材,它們的屬性或許會截然相反,一旦辨認錯,後果不堪設想。

  比如說一名毒脈師,因爲認錯了一種毒物的毒性,最後的結果可能就是遭受反噬而死;又比如說一名醫脈師,認錯了藥材的後果,也很可能會影響一條有機會救治好的性命,最終病人沒治好,還會讓其名聲大損。

  所以說李公年所說的這比試方式雖然特殊,但衆人在明白過來之後,卻是沒有任何的異議,煉脈師比試最基本的辨認藥材,甚至可以說是堂堂正道。

  諸人倒是知道李公年說出這個比試方法的意圖,這位可是從鬥靈商會這等頂尖勢力而來,見識絕對比外間普通的修者要高出甚多。

  雲笑一看就連二十歲都沒有,就算其煉脈之術強橫無比,經驗上必然也會差了一籌,那麼這一次煉雲山弟子選拔的第一名之爭,又變得撲逆迷離了起來。

  不過包括李公年和圍觀衆人都沒有發現的是,當這個比試方法提出來之後,那個粗衣少年的臉上,已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這抹笑容,和先前姚天沙挑釁雲笑,說要比試毒脈之術的時候,竟然有些相像,只是誰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罷了。

  「嘖嘖,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竟然敢和曾經的龍霄戰神比試辨認藥材?」

  雲笑心中是真的感慨啊,他表面上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但那靈魂卻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單單比見識的話,這裏所有人加起來,恐怕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可笑那李公年自恃鬥靈商會出身,自問見識經驗都比雲笑強得多,他全然沒有想過,自己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對手。

  如果說李公年要比煉丹製藥的話,或許雲笑想要贏得這一場最終比試,還得多花費一些力氣,但只是比辨認藥材,可以說他十成之中,已經贏了十成了。

  「你先還是我先?」

  雲笑並沒有接著李公年的話,說出敢或是不敢的話語,而這直截了當的迴應,讓得衆人都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來這最後一場特殊的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啊。

  「既然這比試方法是我提出來的,那我也不佔你的便宜,就由我先辨認你的藥材開始吧!」

  李公年胸有成竹,此刻也是故作大度,見得他話落之後,雲笑已是伸手在腰間一抹,然後一道光芒閃現,一顆略有些細弱的小草,便是憑空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暗瑩草,地階低級,生長於幽暗潮溼之地,晚上可發出幽幽瑩光,乃是驅逐一些修者體內火氣的特效藥草,我說得可對?」

  不得不說這鬥靈商會出身的煉脈天才果然見識不凡,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是侃侃而談,將雲笑手中小草的底細和來歷,包括有什麼功效都說得一清二楚。

  「確實是暗瑩草!」

  北方座椅之中的錢三元撫著長鬚感慨出聲,因爲他知道那李公年說得一點都沒有錯,而且認藥之快,恐怕比起煉雲山某些排名靠前的天才弟子,也是不遑多讓了。

  「厲害,現在該我了!」

  雲笑隨口敷衍了一句,對方認出他隨手拿出的藥材,並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所以見得他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可以拿出藥材來讓自己辨認了。

  「有信心是好事,但等下要是認不出來,那可就好笑了!」

  李公年臉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嘲諷的話音落下之後,也是伸手在腰間一抹,緊接著一件東西便是憑空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那看起來像是普通農家常種的稻穀,其上葉黃穗滿,數十粒果實一樣的穗粒軟軟垂下,顯得有些普通。

  但這乃是從鬥靈商會天才納腰之中取出來的東西,雖然看著普通,但場中沒有任何一人將那當作普通的稻穗。

  「那是……」

  一些見多識廣之輩,比如說錢三元管如風等人,在看到那形如稻穗的東西之時,心中忽然一動,眼中赫然是冒出一抹精光。

  「嘖嘖,這鬥靈商會果然不凡,像『金碧玉穗』這樣的東西,竟然也能找到!」

  一旁青木烏的聲音並不是很大,至少廣場中間的雲笑和李公年二人是絕對聽不到的,但聽得他所說之言,旁邊的錢三元和管如風都不再懷疑。

  不過也只有像這幾位煉脈師公會的頂尖人物,才能一眼看出那金碧玉穗的底細了,就算是那些同爲煉脈師公會的長老,也有很多臉現茫然。

  「金碧玉穗極爲罕見,也不知道雲笑到底能不能認出來?」

  錢三元目光在那李公年手中之物上瞥了一眼,然後朝著旁邊的管如風說道:「管長老,你家那位孫子,不正需要這金碧玉穗嗎?待此事過後,或許可以向李公年求購,也能化解你多年的心結了!」

  錢三元這意有所指的話語,讓得管如風渾身一震,想到自己那寶貝孫子長年臥牀不起,自己卻尋了數年都沒有尋到主藥金碧玉穗,卻沒有想到今日卻在李公年的手上出現了。

  所以管如風打定主意,無論這最後比試的結果如何,都一定要將那金碧玉穗弄到手中,好救得自己孫子的性命。

  可想而知,連這煉雲山天醫院的院長,窮數年時間都沒有能找到的金碧玉穗,到底是如何的珍貴和罕見了,這也是李公年胸有成竹的原因。

  這可是李公年好不容易才從某個地方找到的東西,他相信除非是一些見多識廣的年長煉脈師,或者是煉雲山的諸多長老們,才有可能模糊地猜到金碧玉穗的底細。

  至於眼前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少年,認出來的機會,絕對不大。

  「呵呵,金碧玉穗麼?」

  然而就在李公年得意的笑容浮現而出,想要在這第一件東西就將雲笑給踩在腳下的心緒,剛剛升騰而起的時候,他就聽得對面的粗衣少年輕笑了一聲,一張臉當即變得陰沉如水。

  因爲此刻雲笑的反應速度,和李公年剛才的瞬間反應如出一轍,但兩種東西的珍貴性和罕見性根本不可同日而語,要知道他這金碧玉穗的品階,已經達到了地階高級。

  com。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0 14:30
九百七十九 其實很簡單!

  「這個土包子,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認出金碧玉穗?一定是巧合!」

  耳中聽著雲笑的輕笑之聲,李公剛才還極有信心的笑容瞬間收斂而下,在心中咆哮了一聲之後,已是將之歸結於運氣和巧合之上了。

  至於旁觀衆人,在聽到雲笑的聲音之後,盡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畢竟他們之中一部分人見識也自不俗,先前乍一看那像是稻穗一樣的東西沒有認出來,此刻得雲笑一提醒,自然知道那是到底是什麼了?

  相傳金碧玉穗極其罕見,就算是在煉脈師總會也不一定會有,而這種東西功效驚人,傳說其中一條稻穗上的顆粒,就能讓一個重傷垂死之人吊住性命十日,以便尋得其他的救命之法。

  甚至用這金碧玉穗煉製成某種地階高級丹藥之後,更能將其效果催發到一個極致,說是活死人生白骨恐怕都不爲過。

  就連原本對雲笑沒有太大信心的錢三元等人,這一刻也不由心中感慨,暗道那少年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

  這連很多煉脈師總會長老都沒有認出來的金碧玉穗,竟然被其一眼看穿,看來這最終的藥材辨認比試,恐怕需要不短的時間了。

  「雲笑,這一次你不過是運氣而已,下一次可沒有這般好運了!」

  見金碧玉穗已經被雲笑認了出來,李公年也沒有再讓其說什麼功效用途,因此口中說出一句狠話之後,便想要將那金碧玉穗給收入納腰之中。

  「且慢!」

  然而就在此時,李公年耳中卻是聽到對面少年發出一道輕喝之聲,讓得他手臂一僵,一臉疑惑之色地擡起頭來,盯著對面的粗衣少年。

  「你不會真認爲那是金碧玉穗吧?」

  就在所有人都對雲笑突然之間的出聲,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從這個少年的口中,卻是又發出這麼一道問聲,讓得不少人都是臉上變色。

  「那不就是金碧玉穗嗎?」

  就連北方座椅之中的錢三元等人,也不由對望了一眼,以他們的靈魂之力,就算隔得這麼老遠,也能清楚地感應到那金碧玉穗的氣息,全然不明白雲笑爲何會這般節外生枝。

  「這不是金碧玉穗又是什麼,難道你認爲它是其他的東西?」

  反觀場中的當事人李公年,在聽到雲笑之言後,先是一愣,旋即心中不由浮現出一抹喜色,直接冷笑著反問。

  李公年得到這金碧玉穗之後,曾經讓那位鬥靈商會的首席煉脈師看過,而那位煉脈師,已經在一年多以前,突破到天階低級煉脈師的層次了,要說煉脈之術,絕對不會比錢三元弱多少。

  而就是那位天階低級的煉脈師,也沒有對這金碧玉穗提出過絲毫的疑議,因此李公年有絕對的理由相信,這就是貨真價實的金碧玉穗。

  要是雲笑在認出金碧玉穗之後,突然之間又否認這是金碧玉穗,那豈不是說明他李公年依舊有贏的機會,這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金碧玉穗,地階高級藥材,穗粒金黃而飽滿,穗須也可入藥,煉製的『金穗丹』,更是對一些特殊的病人效果奇佳,比如說因靈魂損傷而引起的肉身虛弱等等!」

  雲笑一邊踏步而前,一邊口中侃侃而談,而當他最後一句話出口後,天醫院的院長管如風渾身一顫,因爲他那個寶貝孫子,正是因爲靈魂受損而導致的肉身虛弱,終年臥牀不起,讓得他心疼不已。

  而其身旁的錢三元和青木烏,所想的則是另外一個層面了,既然雲笑將金碧玉穗的底細和效果都說得如此清楚,那爲什麼又要說那並不是真正的金碧玉穗呢?

  由於這兩位對雲笑的瞭解,這個時候竟然有些相信雲笑的話了,然後他們就看見走到李公年身前的雲笑,一把將其手中的金碧玉穗給奪了過來。

  「哼,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手中金碧玉穗被奪,李公年也沒有如何在意,畢竟在這大庭廣衆之下,雲笑總不能強搶了自己的地階高級藥材吧?

  「真正的金碧玉穗,倒也的確有我剛才所說的那些功效,可一旦真有人用你這一株金碧玉穗去救人的話,恐怕人沒救活,反而會讓其在頃刻之間一命嗚呼!」

  雲笑拿著手中稻穗一樣的東西,此言一出,場中頓時一片譁然,尤其是那天醫院的院長管如風,臉色更是一片煞白,很有著一種後怕。

  雖然此刻的管如風,並不百分百相信雲笑所說的話,但他想要救治的人乃是其親孫子啊,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真實性,他也絕不會拿自己寶貝孫子的性命來冒險。

  而且看著那粗衣少年胸有成竹的模樣,管如風沒來由地就多了幾分相信,暗道還好沒有一時衝動,要不然可就是親手害了自己孫子的性命了。

  「雲笑,你不要危言聳聽,這明明是煉製金穗丹的神藥,怎麼可能是鳩骨毒藥呢?」

  被人當衆質疑手中金碧玉穗的真實性,這一下李公年再也不能淡定了,而且雲笑所說要真是正確的,那豈不是說他辨認藥材實在是草包之極,這從自己身上拿出來的東西,竟然是一件假貨,這是他萬萬接受不了的。

  「其實要證明這是不是真正的金碧玉穗,其實很簡單……」

  雲笑並沒有理會李公年的心情,見得他口中說著話,然後已伸出另外一隻手,將那稻穗之上的穗粒摘了一顆下來,然後遞到了李公年的面前。

  「只要李兄能當衆吃一顆,那雲某所說是真是假,豈不是一目瞭然?」

  雲笑手臂紋絲未動,而此刻的衆人心中都是升騰起一抹異樣的感覺,同時將目光死死盯著那鬥靈商會的天才,要看看這位天才會不會真的有膽吞下那顆穗粒。

  你李公年不是信誓旦旦地說那金碧玉穗沒有問題嗎?要是連吃都不敢吃,那豈不是不打自招,自認金碧玉穗有問題嗎?

  被如此之多異樣的目光盯著,就算是李公年臉皮極厚,此刻也有些下不來臺,但真讓他吞下那穗粒,他還是有些猶豫。

  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李公年固然是不信雲笑口中所說,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是不想冒這個險的,凡事就怕個萬一。

  「雲笑,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這東西不會已經被你做過手腳了吧?」

  李公年反應倒是極快,其眼角餘光瞥了瞥已經被擡到廣場之外的姚天沙屍身,突然之間福至心靈,同時也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到底爲什麼不敢吃那穗粒了。

  這位鬥靈商會天才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若有所思,暗道這不會是真的吧,但以那粗衣少年一貫的手段,這也並非是不可能,難道這少年想用這樣的辦法,來將這個鬥靈商會的天才也給毒殺嗎?

  可是天地良心,這一刻的雲笑,還真沒有想到如此行之有效的辦法,小龍確實是有一念化萬毒的手段,但是這一次,卻根本用不到小龍。

  「嘖嘖,沒想到一個堂堂的地階低級毒脈師,竟然連自己的東西也不敢吃,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雲笑口中說著刮目相看這樣的稱讚之語,但那不斷搖頭的嘲諷臉色,讓得李公年差點直接噴出一口老血來,這傢伙,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啊。

  「既然李兄不敢,那便換一種方法吧!」

  眼看這李公年臉色雖然難看,雲笑也知道恐怕不可能強人所難了,當下將目光轉到那邊的煉雲山大佬身上。

  「青院長,你們天毒院應該有試毒獸吧?可否借我一隻?」

  雲笑的高聲,讓得諸多圍觀之人都是心頭一驚,暗道那可是天毒院的院長大人,你這個名義上才加入煉雲山一天的小小少年,竟然就敢向青木烏借試毒獸,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雖然這些煉脈師們,盡都沒有和青木烏打過交道,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對這位天毒院院長的瞭解。

  相傳這位乃是騰龍大陸第一毒脈師,在毒脈一道上的造詣,恐怕就是那位煉脈師總會的總會長大人,也不敢說穩勝。

  而且據說這位青木烏院長脾性怪異難測,要是一個不小心將其得罪,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至少場中有一個算一個,連有勇氣和青木烏說話的人,都是少之又少。

  如果是在兩天之前,雲笑倒還真不想和這天毒院的院長打交道,但經過昨日之事後,他卻是對青木烏有了一個直觀的瞭解。

  這位雖然確實是性子乖戾,卻是愛毒成癡,現在欠了自己這麼大一個人情,還稱自己爲「雲師」,應該是不會拒絕自己的提議吧?雲笑如是想著。

  「來人,弄一隻試毒獸過來!」

  就在衆人想著青木烏不會這麼輕易答應雲笑條件的時候,這位天毒院長的院長大人,卻是連半絲猶豫都沒有,便是大手一揮。

  在青木烏聲音落下,早有準備的某個天毒院執事,直接抱了一隻小狗一般的白色小獸走到了廣場中間,想來應該就是那所謂的試毒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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