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42
一千四百 國際巨星

  唐丁從房間出來,繼續跟向華山喝了最後一杯酒,唐丁要告辭了,因爲他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回去處理。

  唐丁剛站起來要走,從剛剛唐丁跟鄭虎威談話的房間裏,爬出來一個小小的身影。

  鄭虎威雖然可以跟唐丁正常談話,但是畢竟他只不過是大腦發育完全,身體發育還不成熟,所以動作有些跟不上思想。在唐丁沒答應他的條件走後,鄭虎威急了,就從房間爬了出來。

  「等等走,別走。」鄭虎威大喊,「我可以把我的修煉功法也給一起給你,同時可以給你解答我的修煉功法,只要你能帶我回去。」

  唐丁回頭看著鄭虎威,心道這大概是鄭虎威的全部家當了,不是唐丁不想答應鄭虎威,而是他自己也沒本事做到。因爲他並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找到傳送法陣,並解開法陣。

  而且唐丁已經從鄭虎威這裏得到了不少自己需要的信息,所以,對於鄭虎威,唐丁不好斷然拒絕,「說實話,我並沒有把握能夠解開傳送法陣,我還需要研究研究,如果我能夠解開法陣,我一定帶你回去,你看怎麼樣?」

  「啊?你?好吧,如果你解開了法陣,一定要帶我回去。」鄭虎威也是沒有辦法,他也能感覺到唐丁語氣中的坦誠。

  「嗯,一定。」

  唐丁跟向華山告別,這次向佑也跟著唐丁一起回去,因爲他聽說了師父即將開宗立派,這個時候他這個徒弟理所應當的幫著師父操勞一下。

  唐丁既然決定要走,那就一刻不停,直接定的第二天一早的飛機。天一亮,唐丁拒絕了吳本源親自送唐丁到機場的建議,直接讓司機送自己就行。

  上了飛機,唐丁就不斷的把玩降龍法劍,思索著這一趟的港島之行,此行的經歷,讓唐丁這種見慣了各種大風大浪的人都有些不敢置信。唐丁是爲玄武而來,不過他並沒有見過玄武的面,但是卻得到了玄武的魂,正因爲得到了玄武的魂,所以降龍法劍才彷彿被賦予了生命。

  最後上飛機的是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女子,看得出來,這女子身份不簡單,因爲在她的身邊,跟隨了四五個跟班,有的幫她拿行李,有的給她遞東西。

  女子一臉的趾高氣揚,傲慢的坐到了座位上,她的座位正好坐在了唐丁的旁邊。

  因爲昨天唐丁買票買的較晚,所以唐丁一行五人的座位都是分散的,當然,也有兩個相鄰的座位,不過這種情況下,唐丁自然不好跟三女中的任何一人並臨而坐,所以唐丁就把難題拋給了行慕柳三女,讓她們三人自己去安排座位去吧,誰愛跟誰一起都行。

  向佑跟唐丁的座位並不在一起,而且商務艙的票只有四張,所以只能再加一張普通艙的票,向佑是徒弟,是晚輩,自然不好讓師父和師孃們去做普通艙,所以他只能去坐普通艙了,不過本次航班在上海會中途中轉停留三個小時,然後再飛往煙城。

  除了宗笑顏和蘇菲的座位相鄰之外,其餘幾人的座位都是互不相鄰,而且唐丁的座位跟三女還隔了好幾個。

  女子坐下後,墨鏡並沒有摘下,一臉不耐煩的左看右看,似乎周圍的人和物,都不能入她法眼。

  「我說你還是把你那破木棍收起來,這是頭等艙,不是賣雜耍的地方,萬一捅著我怎麼辦?」年輕女子很不耐煩的瞥了眼唐丁,然後說道。

  「哦,不好意思。」唐丁一翻手,就把降龍法劍收了起來。

  「我說你剛剛把那破木棍丟哪了?」女子雖然沒有直視唐丁,但是餘光一直瞥著唐丁的一舉一動,不過就算她一眼不眨的盯著唐丁,她也沒看到唐丁一翻手把降龍法劍究竟藏在了哪裏,「我告訴你,你趕緊把那木根給我找出來,要不然一會飛機起飛氣流不穩,捅著我怎麼辦?你個窮絲,有再多的錢也賠不起。」

  「不會的,我已經收好了。」唐丁解釋了一下。

  「你說收好就收好了?趕緊給我把東西拿出來扔掉,要不然我叫空警了。」年輕墨鏡女子叫囂道。

  看到這女子蠻不講理,唐丁索性不再搭理她。

  但是唐丁的不搭理,卻讓女子認爲唐丁根本就是對自己陰奉陽違,她更加懷疑唐丁說的那根被自己藏起來的棍子,就在自己不遠處,會在飛機氣流不穩的時候突然蹦出來,捅傷自己,「空警,過來,這人手持危險物品!」

  年輕女子看到有空姐走過來,她就招呼了空姐,報了警。「這位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

  女子指著唐丁,「我舉報他攜帶危險物品登機。」

  「這位小姐,這可不能開玩笑,我們飛機都有安檢的。如果攜帶違禁物品是不能通過安檢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會閒著沒事跟你開玩笑嗎?」女子並沒有摘下墨鏡,但是卻一臉的傲氣,「再說了我跟我助理都打過招呼,說是我會買我相鄰的兩張票,因爲我討厭跟別人坐一起,你們爲什麼不賣?」

  「對不起小姐,我們航空公司有規定,您不可以一個人佔兩個座位,除非是您以另一個人的身份證再購置一張,而這人放棄登機。」

  「我不管你怎麼樣,反正我就舉報這個人攜帶危險物品。」

  「好的,小姐,我馬上通知乘警過來,不過我要告知你一聲,報假案影響了飛機起飛時間,您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還承擔法律責任?」

  「這是張淑妃小姐,國際巨星,著名影視歌三棲明星,我們張小姐說不會開玩笑,那肯定是不會開玩笑的。」從後門過來的人是張淑妃的助理,剛剛那四五個給張淑妃提東西,遞東西的,都是她的助理,爲了顯示自己跟助理的區別,所以她特意沒跟助理一起坐,而是單獨坐在了前面。

  在張淑妃助理介紹張淑妃的時候,張淑妃臉上冷冰冰的,彷彿別人不知道她的名字是極大的罪過一樣。

  「我認識您張小姐,如果你知悉剛剛我話中的意思,那我就去爲您叫乘警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42
一千四百零一 法劍下落

  張淑妃冷笑著看著唐丁,心道一會有你好看。

  乘警來的很快,因爲涉及到飛機安全問題,這都是大問題,哪怕正要起飛的飛機,也要停下來,等待安全全部排除才可以起飛。

  「先生,請問您有什麼可以影響飛行安全的違禁物品嗎?如果有,請務必交出來,因爲我們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

  「抱歉,我沒有。」

  「那先生,請配合我們的行動,我們需要對你做一下檢查。」乘警用手持的X光掃描儀,對唐丁做了一番檢查,一切正常。

  「讓他起來,搜身,他身上藏了一把劍。」張淑妃叫囂道。

  張淑妃不是傻子,她當然知道耽誤起飛的責罰不輕,而且就算她這個大明星,都不能赦免。但是她完全可以確定唐丁身上就有一把劍,儘管這把劍只是木頭做的,但是自己可以辯解說自己根本沒有看清。沒有看清,可不是自己的責任,自己這是協助乘務人員關心飛行安全,還應該受到褒獎的。

  不過張淑妃有點心虛的是,她根本沒有看到唐丁把那把木劍藏到哪了,但是剛剛唐丁一直坐著沒動,所以張淑妃又基本可以確定這把劍就算不在她身上,也會在他的座位上,這商務艙的座椅寬大,皮質又柔軟,縫隙也多,但是架不住乘警的仔細查找。

  不過張淑妃這麼想著,乘警已經對唐丁進行過一遍檢查了,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找到。

  但是一遍找不到,乘警不會罷休,他們會接著找第二遍,但是第二遍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你們應該看看他的座椅縫隙裏,或許就藏在那。」張淑妃提醒道。

  但是張淑妃提醒的地方,乘警又找了一遍,還是什麼都沒找到,兩名乘警臉色就不大好看了,這違禁物品如果找不到,這飛機就要被延誤,而且現在已經延誤了十分鐘了,乘客們已經在怨聲載道。

  「小姐,請問你確實看到這位先生攜帶違禁物品了嗎?」乘警儘管認識張淑妃這個大明星,但是這種情況下,他根本顧不上跟大明星套近乎,而是首先要處理眼前的問題,如果這個問題處理不好,自己的工作飯碗都會受到影響。要知道現在對飛行安全的管控是非常嚴格的,容不得半絲人情。

  「我確定,我是親眼看到的,他剛剛就在把玩一把劍,不過我讓他收起來,他手一翻,劍就在我眼前不見了,所以我並不知道他把劍藏在了哪裏。」沒找到違禁物品,張淑妃心裏也沒底了,她趕緊把事情經過描述清楚,以期望乘警幫自己分析分析。

  「小姐,我再重複一遍,如果你報假案,你不僅會受到經濟上的罰金,而且還會因此而坐監。」

  「哦,不好意思,警官,我們張淑妃小姐昨天晚上拍戲一直拍到下半夜,今天又急著回上海做一個商業演出,時間太緊,睡眠嚴重不足,我想張小姐很有可能是出現了幻覺,對,就是幻覺。」張淑妃的助理此時站了出來,她也擔心事情鬧大,而張淑妃真的會因此坐牢,那這新聞就大了,而承認一下出現錯誤,趁著航班延誤不過十幾分鍾,還沒造成多大損失的情況下,最多處以罰金。

  張淑妃此時見助理站了出來,還一直給自己使眼色,讓自己承認出現幻覺,有些時候,張淑妃真的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因爲剛剛唐丁明明坐著沒動,但是在眨眼之間,劍就不見了,這不是幻覺是什麼?而且剛剛乘警把唐丁渾身上下,還有座椅仔仔細細的搜了兩遍,在衆目睽睽之下,唐丁就這麼伸手讓人搜,並且他沒做任何動作,就算他想藏起來,那也做不到。

  張淑妃打了一個哈欠,「對不起警官,我昨天拍戲太晚,睡眠嚴重不足,可能是確實出現幻覺了,對不起,對不起。」

  「警報解除,飛機可以申請航線,安排飛行了。」空警在肩上的對講機裏跟機長通報了最新進展。

  飛機在上海降落時,張淑妃因爲耽誤飛機起飛,而被處以三萬元的罰金,其實這本應該進看守所的,不過這主要是考慮到張淑妃是公衆人物,所以只是處以罰金了事。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不過飛機起飛後,張淑妃更看唐丁不順眼了,因爲剛剛明顯是自己被唐丁擺了一道,讓自己在衆目睽睽之下,丟盡了臉面。

  所以,張淑妃和她的助理就極盡侮辱唐丁之能事,「我說回家哄孩子玩,也至少買點精緻的玩具,現在的人啊,自己坐頭等艙享受,買東西給孩子卻捨不得,這都是什麼家長這是。」

  「男子漢大丈夫,剛剛明明拿了一把劍出來,剛剛爲什麼不敢承認?」

  「你都說這是木棍,怎麼又說是劍?」唐丁不滿張淑妃的言行。

  「木棍就木棍,你拿出來?」張淑妃還是不認輸,她希望唐丁再次把那木劍拿出來,她的愛瘋七皮就在手中,照相模式已經打開,可以隨時拍照。

  唐丁當然知道張淑妃的伎倆,不過他卻懶得跟她玩了,也不屑於跟她對話。唐丁有本事可以在拿出降龍法劍給她看過之後,還不讓她拍下,然後藏起來,也不會讓她找到。

  但是跟這種人去爭辯這些沒用。

  唐丁更關心的是降龍法劍的現狀。

  降龍法劍怎麼了?其實唐丁之前就感覺降龍法劍中融入了玄武之魂,降龍法劍彷彿有了生命,但是剛剛唐丁確信這降龍法劍的確有了生命。

  因爲剛剛唐丁就把降龍法劍藏在了袖子裏,但是在乘警搜身的時候,唐丁本想搜出來就搜出來,自己這劍可是有收藏證書的,儘管這證書沒帶,但是在常人看來,自己這的確是一把木劍,但是唐丁又不想自己的降龍法劍這這乘警給拿走,哪怕他最後歸還,唐丁也不願意。所以,唐丁就想把這降龍法劍給藏起來。

  在衆目睽睽之下,想要藏起來這把劍,對別人來說很難,但是對唐丁來說卻可以做到,只不過大家會看到一道殘影,卻沒人可以確定唐丁剛剛做了什麼。

  不過就在唐丁心念一起的時候,唐丁感覺到降龍法劍竟然從他的袖子中溜走了。對,真的是溜走了。

  法劍從他的袖子裏,滑到了大臂,然後從大臂滑到了脊背,最後又從褲管滑下。

  唐丁的心念再起,法劍又在他身上的衣服內,貼身遊走。

  就這樣,唐丁讓降龍法劍不斷的在自己身上游走,從而躲開了乘警的搜身。

  當然,這種事情,外人是看不到的,因爲唐丁的衣服一動不動。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43
一千四百零二 劇情反轉

  在張淑妃和助理兩人開始喋喋不休的時候,最初唐丁聽到了後面的蘇菲站起的聲音,他還向後看了一眼,不過他看到蘇菲被後面的行慕柳給拉著又坐了下去,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唐丁就明白了,行慕柳這是不屑於跟這種潑婦無理取鬧。

  說實話,今天的事本不是大事,張淑妃和她的助理也只不過是市儈行徑,罪不至死,而且目前的首要大事是趕緊返回煙城,如果以蘇菲的性格,如果出了手,勢必要見血,而在飛機上鬧事,飛機很可能會迫降就近的機場,短時間內想返回煙城恐怕就難以做到了。

  張淑妃和助理,兩人不斷的指桑罵槐,對唐丁極盡諷刺之能事,兩人冷嘲熱諷的不亦樂乎。

  不過這些唐丁都不在意,因爲他已經找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就是嘗試跟法劍溝通,讓法劍不斷的自己身上,按照自己的指揮遊走。

  走了一陣,唐丁才想到,這可不是普通的遊走,而是飛劍。可以讓劍在自己的指揮下,隨意的拐彎飛行,如果運用到實戰中,那自己豈不是可以操控飛劍,遠程殺人?而且這飛劍防不勝防,就是不知道這樣的飛劍,能不能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在外面遠程使用?如果可以,那這飛劍簡直是逆天的。要是再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級,那自己豈不成了蜀山劍仙之類的存在?

  唐丁一邊想著,一邊操控著法劍貼著自己身體遊走,他對法劍的操控越來越熟練,這樣一來,唐丁根本沒空去理會張淑妃和她助理在他耳邊的叨叨叨。

  「張小姐,這樣的窮絲,估計也沒見過什麼世面,張小姐,咱們等以後再收拾他行了。」

  張淑妃一擺手,「算了,窮絲而已,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說了這一通,張淑妃和她助理也都累了,空姐也知道張淑妃的明星身份,也不敢過去隨便去評理。張淑妃雖然算不上國際巨星,但是在國內也算是一線明星,影響力驚人,空乘不過是一個職業,也犯不著去惹禍上身。再說張淑妃和助理只是在說話,並沒有動手,空乘也沒有干預的理由,再加上唐丁的身份不明,衣著、談吐都很普通,貌不驚人,空乘都是有眼力見的人,她們才不會傻乎乎的去幫這麼一個人,而得罪大明星張淑妃。

  「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說什麼不跟人家一般見識,但是嘴一直不閒著嘚吧嘚的人,卻是你們。」坐在唐丁和張淑妃前面的一個女孩,實在忍不住了,回過頭來說道。

  「說什麼呢你?你是什麼人?」張淑妃眼皮一擡,看了前面的女孩一眼。

  「就是,多管閒事。」張淑妃的助理也緊接著來了一句。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都是一樣的德行,人家的大度,正好襯托出你們的無恥,真是不要臉,明星果然都是沒臉沒皮,不知天高地厚。」這女孩可不是唐丁,她的嘴皮子挺利索,雖然是一對二,但是絲毫不落下風。

  「你個丫頭片子,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跟這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不會是不清不楚吧?」

  「你們全家才不清不楚呢!」

  女孩牙尖嘴利,跟張淑妃主僕吵了起來,聲音是越吵越大,最後空乘不得不來干預,因爲她們的吵架影響到了其他的乘客。

  「喲呵,挺熱鬧啊!」向佑走了進來,這裏正吵的不亦樂乎,連空姐都有些控制不住情勢了。

  「向少?真的是您?」張淑妃看到向佑過來,驚訝的站了起來,連吵架都忘了,「我剛剛怎麼沒看到您?」

  「你?哦,是張淑妃張小姐,想起來了。」向佑開始時候並沒有認出張淑妃,因爲張淑妃戴了個很大的太陽鏡,擋住了半邊臉,不過在看到向佑不認識自己的時候,她很麻利的摘下了太陽鏡。

  張淑妃是向華山旗下的女藝人,也是向華山捧紅的女藝人之一。不過在港島,至少有一半的明星都是向華山捧紅的,而向佑又是向華山的大公子,將來是要繼承向華山事業的,向佑就是太子爺,而且向華山又有極深的黑白兩道背景,所以張淑妃怎麼敢不對向佑恭敬一點?

  「向少,剛剛您就在後面嗎?我怎麼沒看到您。」張淑妃還在糾結自己怎麼沒早點看到向佑。

  「哦,我剛從普通艙過來。」向佑隨便應付了一下張淑妃。

  「向少這麼尊貴的身份,竟然還坐普通艙,這樣,小敏,你讓向少坐你的位置,你到後面的普通艙去。」張淑妃馬上安排剛剛跟自己一起吵架的名叫小敏的助理,跟向佑換換座位。

  「不用她換,我坐你這就行。」向佑呵呵笑道。

  「啊?可是向少,我旁邊這人不是我的助理,我不認識他?」張淑妃把向佑的話意思給誤解了,她不知道向佑是想讓她起開,跟師父唐丁一起坐,她還以爲向佑是想跟自己坐一塊。

  儘管張淑妃意識到向少的要求有些困難,但是她還是決定努力一試,張淑妃推推唐丁,「嗨,我說我給你十萬塊,買你這個座位,你到後面去跟我助理調換一下。」

  十萬塊買個座位,而且換的座位同樣也是商務艙,無非就是擡下屁股而已。一般人都不會拒絕,這是張淑妃爲了在向少面前表現下。

  張淑妃並沒有聽到唐丁的回答,反而是向少在旁邊拍拍她的胳膊,張淑妃回頭看著向佑,「向少,我這可不是在你面前炫富,我只是想盡快的讓他把作爲騰出來。」

  「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說讓你起開,我坐你的位置。」

  「哦,哦。」張淑妃聽懂了向佑的話,但是並不理解向佑話裏的意思。但是不理解,也要起開,因爲這是向少的命令。

  衆人都紛紛不解,爲何剛剛還目空一切的大明星張淑妃,此刻見到這個她稱爲向少的人,就如同耗子見了貓一樣?這人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

  「師父,那個,我能坐在這裏嗎?」向佑本想坐下,但是卻看到一旁的唐丁並沒有言語,他才想起是不是自己坐在這裏,師父會不高興?於是向佑就出言問道。

  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之下,這個身份來歷神祕的年輕男子,竟然稱呼剛剛被欺負的連話都不敢說一句的男子,爲師父?

  這真是讓衆人體會到劇情的大反轉。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43
一千四百零三 扮豬吃虎

  衆人都紛紛不解,敢情這個剛剛被欺負的如縮頭烏龜、一言不發的男子,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但是衆人心裏是疑惑,而張淑妃心裏卻是震驚和恐懼。她怎麼會想到剛剛這個在自己身邊坐著,被自己欺負的連話都不敢說半句的人,竟然會是向少的師父?

  向少是什麼人,張淑妃很清楚。向少脾氣很暴躁,但是向華山卻對這個兒子很喜歡,可能是向少的性格中有很多向華山自己的影子。

  向佑平時在公司的惡行,張淑妃清楚的很,大概這種演藝集團,也只有向華山和向佑這種性格的人才能鎮得住,不過向少卻從來沒對張淑妃怎麼樣。

  「師父?師父?」向佑看自己喊唐丁,唐丁並沒有答應,於是他又喊了兩聲。

  「哦,向佑啊,怎麼了?」唐丁剛剛用意念玩的「飛劍」越來越順暢,已經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哪會理會向佑的到來。

  「師父,你在想什麼呢?嘿嘿,不會是在想師孃吧?」向佑跟唐丁開了個玩笑。

  「我想,向佑,你小子是欠收拾了是吧!」唐丁作勢要打向佑,結果向佑也做出抱頭鼠竄的架勢。

  「到底什麼事,趕緊說!」唐丁恢復了嚴肅本色,他確實還想再琢磨琢磨降龍法劍,以期望法劍跟自己結合的親密無間。

  「哦,沒事,我就是在後面閒著沒事,想師父您老人家了,所以過來看看。」向佑嬉皮笑臉,不經意的一瞥,看到張淑妃還站在自己旁邊,朝她擺手道,「你到後面去坐吧,別站著了。」

  「呃,」張淑妃剛準備說好,「好」字還在嗓子眼,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坐在前面座上的女孩就先一步開了口,「她哪敢回去坐啊?她大概在等著你師父降罪給她呢?嘖嘖,剛剛耀武揚威的很,現在沒想到變成小綿羊了!」

  「你!」張淑妃見到這女孩在關鍵時刻捅刀子,不禁對她恨的牙根癢癢。她本來看到向少叫唐丁師父,嚇了個夠嗆,但是見唐丁似乎並不打算追究自己,她又打算暫時先矇混過關,等到一會下飛機找機會再單獨找唐丁請求原諒,但是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有人向自己捅刀子。

  「什麼意思?怎麼回事?」向佑一聽女孩的話,立馬感覺這其中似乎有故事,而且這個故事似乎涉及了張淑妃跟師父,他狠厲的看向張淑妃,然後問道。

  「向少,向少,我錯了,我剛剛真的不知道這位大哥就是您的師父,我真的沒想到。」張淑妃一見向佑的狠厲之色,就向向佑跪了下去。

  「剛剛的耀武揚威哪去了?真是惡人還需惡人磨。嘖嘖。」坐在唐丁前面的那女孩真的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角色,嘴皮子不閒著,看似沒說什麼具體情況,但是其中挑唆的意味很明顯。

  張淑妃此刻儘管恨她恨的牙根癢,但是卻不敢有任何的言語相向,甚至連任何異色都不敢有,只能任憑她說。

  「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向佑於是看向師父唐丁,看看他是否受到了委屈。如果是,那向佑就要採用自己的手段爲自己師父報仇。

  「一點小事。」唐丁根本不屑於跟張淑妃一般見識,而且剛剛如果不是張淑妃,自己可能還沒發現「飛劍」的祕密。

  「回頭再跟你算賬。滾吧!」向佑朝張淑妃一擺手,讓她滾。

  一擺手就讓張淑妃這樣的一線影星滾,就連很多的知名導演都不敢這麼說,當然也有敢這麼說的大導演,不過人家的修養都好的很,不會這麼說而已。

  總之,敢讓張淑妃滾的人,張淑妃在剛出道的時候遇到過,後來成名了之後,這還是第一次。當然,這不是因爲張淑妃沒遇到大人物,而是她善於溜鬚拍馬,逢迎鑽營,對有權勢的人物只會巴結討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自然也不好讓她滾。

  可是這次張淑妃沒想到本應該努力巴結的人,卻被自己看扁了,然後給得罪了。

  張淑妃後悔莫迭。即便回到了後面的座位,她心裏仍舊惴惴不安。

  張淑妃返了回去,她能注意到周圍人的竊竊私語,雖然張淑妃聽不到大家說的究竟是什麼,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話,還有一些關於向少和他師父的一些猜測。

  「這向少是誰啊?這麼牛?」

  「如果我沒認錯,應該是中華星集團主席向華山的公子向佑,真正的港島上流社會的頂尖家族。」

  「那他的師父呢?好像沒什麼消息?」

  「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好像聽說向少在一年前拜了一個師父,當時一些小報還報了,不過誰也沒當一回事,早就不記得了。」……

  「師父,我原本會以爲我坐在這裏,會耽誤你泡女明星,現在我終於放心了。」向佑笑呵呵的說道。

  「去你的,趕緊坐好吧你。」

  「嘿嘿,我就是開個玩笑,我知道師孃在眼前,您也不敢隨便泡妞。」

  「敢情你這是現實版的扮豬吃虎,嘖嘖。」前座女孩讚歎出聲。

  「剛剛謝謝你了。」唐丁向女孩表示感謝。在這空客330的頭等艙上,頭等艙也有三十多個座位,但是除了女孩外,卻沒一個人幫助自己,而女孩卻仗義出口,唐丁當然要表示感謝。

  「不用客氣,其實我也看出來了,你也不是扮豬吃虎,你是真的不屑於跟剛剛那種女人爭辯,我現在最好奇的是,你到底是什麼人?」女孩跟唐丁點頭後,說了她的心裏話。

  「呵呵,謬讚了。」

  「這位美女,感謝你的仗義出手,幫助了我的師父,我可以代我師父問問你的名姓嗎?」向佑見女孩年輕貌美,很有活力,就忍不住出言調戲道。

  「你可別問我姓名了,我可不敢跟你向少這種花花大少打交道。」

  「哦?你認識我?」向佑吃驚的問道。

  「當然認識你,在港島有誰是不認識你向佑向少的?她們都說你吃人不吐骨頭,嘻嘻。」女孩說完,一聲壞笑的轉過頭去,不再搭理向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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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零四 崑崙探祕

  儘管向佑一直追問,可是女孩最終也沒告訴向佑她的名字。這讓在情場一向無往而不利的向大少感覺很是失落。

  女孩是在上海下的飛機,當然候機時刻唐丁和向佑等人也都下去了,因爲飛機還要在這裏停留三個小時。

  不過好歹在女孩走的時候,向佑才知道了女孩的名字,方婷婷。

  也是在這裏,方婷婷才跟向佑交換了手機號,這讓向佑高興不已。

  「這裏有免稅店,咱們這一趟出來,什麼也沒買。」唐丁的言外之意是自己要買點東西回去帶給自己的父母,出去一趟,兩手空空,總不是那麼回事。

  「等你想起來了就晚了,慕柳姐早就帶我們出去買過了。」蘇菲在一旁插嘴道。

  「哈哈,真是我的賢內助,我沒想到的事,都讓你們想到了。」

  「師孃們真是賢惠,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個像師孃們這麼賢惠的老婆呢?」向佑在一旁幽幽說道。

  「我覺得你跟賢惠並不搭,你還是找個古靈精怪的女孩的好,比如說方婷婷這樣的。」行慕柳在一旁直擊向佑內心。

  「師孃,你也是這麼認爲的?」向佑大樂。

  「是啊,難道你不是這麼認爲的?」

  「也是,也是,我跟師孃英雄所見略同。」向佑聽到行慕柳的鼓勵很開心、

  衆人再次登上飛機,又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飛行,抵達煙城機場。

  唐丁這次回來,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的徒弟們,所以唐丁一行五人就在機場坐了大巴回去。

  煙城今天下了雪,很有一派即將過年的氣氛,不過唐丁的心卻不在即將到來的新年上,他在考慮自己什麼時候再去一趟崑崙,去探訪一下那神祕的崑崙「西天」,看看那傳送法陣,到底在哪。

  按照唐丁的性格,最好是即刻動身,但是還有三天就過年元旦了,他知道唐國慶老兩口有多想留自己在家過年,而自己曾經也承諾過他們,自己不再出去,要一直留在家裏陪著他們。

  所以,思前想後,唐丁還是決定留在家裏過完陽曆年再走,反正也不差這麼幾天,如果順利的話,自己還可以返回來過春節,就算那邊的尋找不順利,自己陪著他們過完了陽曆年,也會讓他們少一些遺憾。

  大巴在岱王山山下停了車,五人下了車,就往岱王山的別院徒步走,這雪中的漫步,別有一番樂趣。

  回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丁彩霞正忙著做飯,見到唐丁回來,嗔怪他爲什麼不提前告訴自己一聲就回來了?雖然是嗔怪,但是丁彩霞臉上卻有難掩的高興。

  晚飯,吃了個團圓飯。

  這兩天,唐丁在家幫助父母一起採購,迎接陽曆年的到來,過完了陽曆年的第二天,唐丁就向父母辭行,他要去一趟崑崙山,這一趟是非去不可。

  丁彩霞和唐國慶兩口子聽說唐丁是要去崑崙山,就知道唐丁是要去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他們自然不會阻止,要不然豈不是顯得自己太過霸道,企圖霸佔兒子全部的愛?

  這一趟崑崙山之行,唐丁只帶了行慕柳、宗笑顏、蘇菲三女,這倒不是因爲三女的實力強,而是因爲唐丁早已有過承諾,他走到哪裏都要帶著三人。

  其實按照鄭虎威的前世記憶,還有唐丁自己的判斷,這西天,應該是一個獨立小天地。

  儘管這獨立的小天地,按照常理說來,可以在任何地方,但是唐丁還是判斷這「西天」應該不會是在崑崙的外圍,而是在崑崙的腹地。因爲外圍很難遮掩住西天的偌大氣息。儘管這西天的氣息有陣法的控制,不會散出去,但是或多或少的還會留在外界一些,至少在出入傳送陣法的時候,進出的人,會把「西天」裏面的靈氣帶到外面一些,所以,唐丁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在這傳送陣法的周圍,一定是花草樹木特別的繁盛,因爲它們受「西天」裏靈氣的滋養。

  只有在茫茫叢林中,才會有合理的地方,掩蓋這繁盛的「傳送法陣」。

  但是這稍稍露出的氣息,就算以唐丁的已經達至入微的望氣功力,仍舊難以遠距離下看到這氣息,因爲崑崙山乃是仙山之祖,是龍脈源之地,這裏的氣息雖說不至於處處靈氣,但是至少有不少地方都能露出靈氣的氣息,這種有稍稍的靈氣,實在是太多了。

  但是就算這種地方再多,唐丁也要一個一個找,年前找不到那就年後找,年後再找不到那就明年找,哪怕找上一輩子。

  現在的唐丁越來越相信命運是上天註定的,自己由一名普通人,被師父收留,成爲一名道家中人,原本自己以爲自己這個無名道觀出來的道門中人不過是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道士,然而誰也不會想到自己的這個無名道觀的「普通」小道士,竟然承接的是天下三大修仙門派之的隱仙派的傳承。

  而這所有的一切,在唐丁並沒有任何現的時候,就有好幾人曾斷言唐丁有九五之尊之相。

  那時候,唐丁只把這些話當做了無稽之談,自己一個沒有任何社會關係的普通人,出身普通,經歷普通,雖然跟隨師父學過一些道術不算道術,風水不全是風水的一些「雜亂」道術,就憑這點想要做九五之尊,簡直比白日夢還白日夢。

  但是像易學研究會會長乾正元,龍虎山料事如神的彭神仙,自己的師爺鬼谷派嫡系傳人徐卓,甚至包括自己的師父龍虎道人,都堅信自己就是腳踏七星的殺破狼之命,單單殺破狼的命格,最多只是一個能夠縱橫疆場、一戰成名的將帥,但是將帥再加上腳踏七星,北斗七星都踩在了腳下,那就是帝王了。

  唐丁一直感覺自己的這個「帝王命」不過是無稽之談,可是隨著唐丁進入到天地底下的大銅門之內,見到了銅門之內的六位雕像,還有在即的雕像赫然在列,唐丁已經有所懷疑了。再到唐丁得到《道德經》的傳承,並且自己遇到青龍、白虎,這次又得到玄武之魂入法劍,唐丁已經越來越感覺自己的這個「帝王命」所言非虛。

  試問,自己已經是天下三大修仙門派之的隱仙派的宗主了,再加上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四靈之三,青龍、白虎、玄武,如今就差一個朱雀了。

  唐丁有種預感,自己遇到朱雀只是時間的問題了,而一旦自己遇到了朱雀,那這四靈就齊了,消失人間幾千年的四靈,一旦齊聚,想必又是有大事生的預兆。

  「唐丁,快看那裏,又是一處綠草如茵的山谷,還有個大湖喲。」行慕柳指著兩座山外的又一抹綠色,高興的跟唐丁說道。

  此時是一月份,崑崙山上白雪皚皚,但是有些地方卻是綠草如茵,這是因爲這裏溫差太大,有的山又海拔幾千米,一年四季都有冰雪覆蓋,但是就算在這隆冬季節,崑崙山上還是有不少地方都是綠草如茵,譬如有些海拔較低的低窪山谷,還有些地熱豐富的地方,諸如溫泉,冒著熱氣的地縫隙。還有一些就是真正的風水寶地了,這些地方有靈氣環繞,植物生長的格外茂盛,綠草如茵。

  唐丁要找的就是這樣的地方。

  當然,這樣的風水寶地,唐丁自然可以分辨,但是行慕柳三女可不會望氣,她們沒法分辨,所以,三女才會見到這種綠草如茵的地方,都會指給唐丁看,讓他看看這裏是否是要尋找的地方。

  在寒冬季節過來尋找,要比春夏秋三季來尋找省事多了,在春夏秋三季中,除了海拔較高的山頂,其餘地方都是綠草如茵,所以要尋找這個有微微靈氣的入口,要費不少事。

  冬季就簡便多了,大部分的地方都是被白雪覆蓋,所以只需要找一些特殊地方就好了。

  唐丁看了看行慕柳指的那處山谷,「這裏有山谷,有湖水,咱們晚上就在這裏露營吧!」

  「嗯,好的,好的,我希望能吃到前天吃的野驢肉,太美味了。」蘇菲還是一臉回味的表情。

  「還是驢肉?是誰說這輩子再也不吃驢肉了?」行慕柳調侃蘇菲道。

  「那,那還不是因爲驢肉太好吃了,吃的太飽。」

  那是昨天下午,唐丁恰好遇到了一隻藏野驢,然後被唐丁與三女一起吃了,當然,只是吃了一部分,剩下的都扔掉了。唐丁本想把剩下的都帶著,但是蘇菲卻堅持說吃的太多,這輩子再也不想吃驢肉,再加上衆人需要登山,而且這裏也不缺動物,所以就都扔掉了。

  衆人翻過兩個小山頭,到達剛剛有湖的那個山谷。

  「哇塞,真美啊這裏!」

  「這大湖真的很美!」女孩都是愛美的,這趟出來都帶的手機,行慕柳就開始給宗笑顏和蘇菲照了幾張美照。

  「老公,來一起合個影!」除了蘇菲,宗笑顏和行慕柳是不會跟唐丁喊出老公兩個字的。

  不過,唐丁卻站在湖邊,一動不動的望著湖水出神,彷彿要看透這湖中到底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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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零五 湖中怪獸

  「這個湖有問題嗎?」行慕柳現了唐丁的不同,走過來問道。

  「哦,有點奇怪,我感覺這裏似乎很危險,但是卻沒感覺到這裏有什麼生物的氣息,總之,要小心。」唐丁如今的靈覺非常靈敏,能預知危險,也能感覺到這裏有什麼危險的生物。但是這次唐丁的感覺有些奇怪,因爲他的感覺有些飄忽不定,時而感覺危險,時而又感覺不到任何危險。

  唐丁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究竟是對於這湖水感覺危險還是在崑崙山感覺到危險?

  天色漸黑,衆人就決定在這湖邊安營紮寨。

  不過,奇怪的是,這靠近水源的地方,溫度,溼度都適宜,但是卻沒有動物。唐丁本來想在過來的路上捉兩隻小動物,作爲晚上的晚餐,可是誰知道這一路行來,翻過兩個小山丘,竟然半隻動物都沒碰到。

  於是,唐丁又想掉幾條魚,烤魚吃也不錯。可是在這湖邊,唐丁觀察了半天,半條魚都沒現。

  沒有動物?也沒有魚?

  這應該不只是巧合。

  再聯想起之前唐丁在這湖邊的感覺,他感覺這湖中或許有危險的生物存在。這危險的生物嚇跑了周圍的動物,也吃掉了湖中的魚。

  「我去找點食物,你們搭帳篷,生火吧。」唐丁跟行慕柳說了一聲,就尋思到周圍找找看有沒有可以果腹的動物。

  不過這一圈尋找,唐丁一無所獲。

  唐丁腳程極快,步罡踏斗,翻山越嶺,如履平地。唐丁已經把周圍的一圈山都轉遍了,但是卻沒有現一個可以做食物的小動物。

  唐丁只能去再遠一點的地方,剛走了沒幾步,突然一聲「吱吱,吱吱吱。」的聲音,十幾只藏雪雞從唐丁不遠處的一處小山洞走了出來,邊走邊覓食。

  藏雪雞是極其機警的動物,不過唐丁走路雖然外表跟正常人一樣,但是實際上卻是腳上猶如裝了肉墊,半點聲音都不會出來。就算這藏雪雞再機警,沒有聲音,它們怎麼能聽出來?

  唐丁悄無聲息的彎腰潛身過去,在距離藏雪雞有十幾米的時候,唐丁度陡然提升,身形猶如獵豹一般,瞬間跨過十幾米的距離,然後雙臂猶如猿猴,伸臂一攬,抓住兩隻藏雪雞。

  其餘藏雪雞被唐丁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但是這些藏雪雞的反應也是極快,在唐丁剛剛現身的時候,它們就開始四處逃竄,唐丁順勢抓住兩隻。

  不過兩隻雞可不一定夠吃,再加上自己臨時駐紮的湖邊,找不到任何食物,自己除了要準備今天的晚餐,最好連明早的早餐一起準備好。唐丁來前非常自信,以自己的能力,再加上多年的山林生活經驗,唐丁有信心帶著三女在崑崙山生活的很好。

  但是他遺忘了一件事,即便他能力再強,在一隻飛禽走獸也不見的地方,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因此,唐丁趁著這裏有藏雪雞,他還要再抓幾只回來。

  這些藏雪雞,在地上奔跑猶如鴕鳥,先是奔跑幾步,然後撲扇著翅膀飛起,唐丁的步罡踏斗雖然快,但是他卻不能像藏雪雞那樣飛,再加上手中還有兩隻藏雪雞,也沒法騰出手來。

  唐丁一個助跑,在空中騰起三米多高,但是這些藏雪雞的飛行高度至少在七八米以上,唐丁的騰身而起是藉助的腳弓的彈跳力,但是彈跳力不是飛行能力,達到最高點之後,總有落下來的時候。

  不過等唐丁再落下來之後,這藏雪雞已經飛在了幾十米開外了。

  看來自己今天只能拿著這兩隻藏雪雞回去了,天色漸晚,崑崙山已經開始啓動了黑夜模式了。

  那幾只遠去的藏雪雞看樣子是知道唐丁已經無法追上它們了,所以它們在距離唐丁很遠處嘰嘰喳喳個不停,似乎在嘲笑唐丁不自量力。

  唐丁又往前追了幾步,這羣藏雪雞又撲騰撲騰的飛起。如果無法靠近這藏雪雞三十米以內,唐丁很難抓到它們。

  唐丁把兩隻藏雪雞都交於左手,右手抽出降龍法劍,他本想擲出法劍,插中兩隻,突然想起自己法劍的特殊功能:降龍法劍能飛!

  唐丁自從上次在港島飛機上就試驗過以精神力控制法劍在身體的遊走,後來回到了煙城,唐丁又再次試驗飛劍獲得成功,不過這個飛機還是不能像唐丁所想象的那樣千里之外取人級,以唐丁目前的實力,也就能堅持百八十米之內還在自己控制範圍之內。

  唐丁抽出了降龍法劍,操控降龍法劍,法劍騰空,唐丁意念再一動,法劍倏地一下向遠處的藏雪雞飛去,度幾如電閃一般。

  「唰唰,唰唰唰。」空中飛行的降龍法劍,度奇快,而且準確性極佳,每一劍都精準無比,只要是唐丁的精神凝聚之處,這降龍法劍嗖嗖飛過,瞬間就把這些剩下的九隻藏雪雞都斬斷了咽喉。

  雞血灑了一地,因爲劍斬的度太快了,有些藏雪雞雖然頭被法劍斬斷,但是身子仍舊以原姿勢保持了七八步,才轟然倒地。

  唐丁走過去,中途把兩隻他抓到的活藏雪雞放飛,讓她們逃命去,唐丁則收拾起這地上的九隻藏雪雞,用繩子串了一串。

  不過這一串藏雪雞唐丁還沒串完,就聽到行慕柳三女駐紮山谷的方向,傳來呼叫聲。唐丁來不及收拾還沒串完的三隻,就提著這六隻藏雪雞,飛快的向大湖邊的山谷而去。

  即便以唐丁步罡踏斗的極,還是用了十幾分鍾才趕到。

  等唐丁到達湖邊的時候,就看到行慕柳和宗笑顏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正對著大湖。在行慕柳和宗笑顏的身後,蘇菲正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氣若游絲。

  「怎麼回事?」唐丁走到行慕柳和宗笑顏身後,沉聲問道。

  「這水裏有怪物!」行慕柳低聲說道。

  「什麼怪物?」唐丁雖然早就感覺這水中有危險,但是自己卻並沒有察覺這危險到底是什麼,唐丁察覺不到的危險動物,這很有可能是上古生物。在這仙山之祖的莽莽崑崙山,上古生物應該並不罕見。上次唐丁來探訪父母行蹤的時候,唐丁也是在崑崙山的一個大湖中,現了一個水怪,就是那水怪還把唐丁的降龍法劍給差點廢了,好在唐丁找到了孕養法劍的方法,才讓降龍法劍重獲新生。

  「不知道。剛剛笑顏和蘇菲在湖邊洗涮,我在那邊生火,突然笑顏大喊一聲小心,她本能的轉身一劍,斬斷了一隻伸向她的鉤子。可是蘇菲卻被那鉤子勾住。」

  「鉤子?」唐丁驚訝的問道。

  長鉤子的怪物?還有這樣的怪物?

  「對,就是鉤子。就像古時候賣肉的鐵鉤一樣,不過這鉤子卻是長在那怪物身體上的。」

  「鉤子?」唐丁低聲重複了一遍,然後去看蘇菲的傷勢。

  蘇菲的傷口是在腰腹和大腿部位。大腿上只是一道血淋琳的傷口,但是在她的腰上,卻有一道帶毛的鉤子。

  鉤子現在還殘存在蘇菲腰部,很顯然,這是被行慕柳剛剛斬斷的。

  這鉤子上的毛看起來也不是善茬,毛茬很硬,就像倒刺,隨著鉤子勾住了蘇菲的腰部,這毛茬也都劃拉在蘇菲的腰部,所以,蘇菲的腰腹有半圈都鮮血淋淋。

  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鉤子已經插入了蘇菲腹部很深,蘇菲的腹部還在汩汩流血。

  現在必須馬上把這鉤子給起出來,對傷口進行包紮。要不然就算蘇菲是強悍的血族體質,以這樣的流血度,恐怕她也挨不到明天一早。

  「我先把蘇菲身上的鉤子取下來,你們兩個警戒。」

  唐丁急忙把蘇菲抱進了帳篷中,帳篷裏有唐丁帶來的避水珠和夜明珠,這次唐丁是從家裏走的,帶的裝備比較齊全,就是爲了防備像太平灣那樣深水的情況。

  唐丁撕開蘇菲腰部的衣服,把夜明珠擺放在蘇菲身上,冰涼的夜明珠讓蘇菲的精神一震,醒了過來,看唐丁在眼前,問道,「我怎麼了?」

  「別說話,忍著點。」唐丁試著拔了一下,蘇菲就疼的大喊,鉤子沒拔掉,但是卻給蘇菲身上拔出了血如泉涌。

  蘇菲疼的暈了過去。

  血族的體質遠比正常人要好的多,對於疼痛的抵抗能力也非常人莫及。

  能把蘇菲疼暈過去,可見這疼痛的級別已經是非人的程度。當然最讓唐丁吃驚的不是疼痛,而是這鉤子對人體的「黏連性」。

  唐丁近距離燈光下看蘇菲身上的鉤子,感覺這鉤子太過奇怪。這鉤子看起來像動物的外骨骼,就像螞蚱那樣,鉤子上的粗毛,也跟扎人的螞蚱腿差不多,但是區別是這鉤子太粗大了,光是前段的帶刺的部分,就有差不多小水缸大小。

  雖然這鉤子看起來觸目驚心,但是最可怕的並不是鉤子,而是鉤子後面的毛刺,這些毛刺每一根都如倒鉤一樣插進了蘇菲身體,每一處倒鉤都在流血。當唐丁想要拔出這鉤子的時候,這些倒鉤都在使勁勾住了蘇菲的皮肉。

  即便以蘇菲強悍的身體,恐怕也經受不住幾次這樣的痛苦。

  怎麼辦?唐丁一時半會兒沒想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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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零六 死神鐮刀

  難道能把蘇菲腰部的這一圈皮肉,連帶著倒鉤全部切下?這對一個女孩意味著什麼先不說,就說這種行爲可能大出血,恐怕蘇菲會就此一命嗚呼。

  送醫院倒是可以,可是這是崑崙山腹地,距離醫院不知有幾千公里還是幾百公里,而且最主要的是這裏不辨方位,根本不知道醫院在什麼方向。

  去找人幫忙?這裏是崑崙山,牧民和獵戶倒是有一些,但是這些人恐怕還不如自己,而且還不知道狗年馬月能找到人。

  況且這裏又是怪物環伺,駐紮在這裏,睡覺都不能安穩,當然唐丁不是想睡覺,而是希望有個能夠安心治療蘇菲的地方。

  唐丁取出降龍法劍,用劍斬了斬這怪物的鉤子試了試,現這鉤子硬度非常高,就算以降龍法劍的鋒利,想要斬斷這鉤子都要費一番勁力。

  斬鉤子有些麻煩,倒不如試試斬這毛刺看看。

  這毛刺倒是好斬一些,但是這毛刺露在外面的地方很小,幾乎是貼著人體皮肉和鉤子,外面幾乎什麼都不漏。

  這種情況下,對於持刀人的水平要求極高,不過唐丁的手雖然穩定,但是卻遠不如操控飛劍的精神力精準。

  唐丁操控降龍法劍,在方寸之地,連連出劍,把這根毛刺身上的倒鉤全部一億斬斷。

  倒鉤斬斷之後,這如鐵鉤的鉤子,就可以輕易拿下去了,流血也只不過是腹部流了少量,而這個部位蘇菲的血已經留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就是清理毛刺了。

  這可是個細緻活,而且這毛刺都深入了蘇菲身體中,想要全部取出,殊爲不易。

  「笑顏,小心,怪獸又來了。」外面傳來一陣行慕柳的大喊。

  外面傳來叮叮噹噹的搏鬥聲音,唐丁顧不上先處理蘇菲的傷口而是急著出去幫忙。

  唐丁出了帳篷,就看到行慕柳正在持刀跟三四條魚鉤樣的鉤子搏鬥。

  對,沒錯,就是跟魚鉤搏鬥。

  因爲這怪物露在水面上的身體黑漆漆的看不真切,但是卻能看到一根根竹竿樣的東西挑著一根根巨大的鉤子,朝行慕柳左右攻擊。

  另一邊,宗笑顏也沒閒著,她也面對著四五根鉤子。

  這些鉤子晃動有序,攻擊絲毫不亂,有攻擊前面的,還有從後門甲基的,看起來像是死神揮舞著鐮刀,要收割人命。

  對,這鉤子就像是死神的鐮刀。

  唐丁再來不及細看,他祭出降龍法劍,法劍如一道閃電一般,射向那死神的鐮刀。

  降龍法劍的鋒利,遠不是行慕柳和宗笑顏的普通武器可比,而且這法劍又帶著唐丁爲蘇菲報仇的強大意志力,唰唰兩下,砍斷了一隻死神鐮刀。

  接著唐丁又盈香另一隻死神鐮刀,降龍法劍這次唰唰唰砍了三下,才將這第二根死神鐮刀砍斷。

  這是唐丁意志力減弱的緣故,這死神鐮刀質地極其堅硬,即便以降龍法劍的鋒利,要斬斷它也殊爲不易。

  「吼,吼吼。」這怪物大概被唐丁降龍法劍斬斷了兩根如鐮刀般的鉤子,疼的痛徹心扉,然後就嘩啦一聲,收起了鉤子,退到了水底。

  好險!

  這是唐丁三人的一致感覺。

  這怪物太恐怖了,尤其是它那死神鐮刀,唐丁削鐵如泥的降龍法劍,竟然要斬幾下才能斬斷一根,這只是初期,在後來唐丁體力和精神力下降的情況下,恐怕要斬斷這死神鐮刀所需要的次數會越來越多。

  「剛才那是什麼?」

  行慕柳和宗笑顏都顯得心有餘悸。

  兩人都不是普通人,宗笑顏晉升化勁高手兩三年了,而行慕柳也是幾乎可以與唐丁匹敵的高手,兩人這樣的實力,就算在三大修仙門派中,也都會有一席之地。

  但是在遇到這怪獸的時候,卻顯得十分被動。

  「我也不知道。」唐丁搖搖頭,他眼睛還望著遠處黑漆漆的水面,「我也不確定這東西究竟是什麼,不過這倒是跟《山海經》中看到的一個動物有點相似。」

  「什麼?」兩人齊聲問道。

  「我感覺這怪物像是鉤蛇。鉤蛇,顧名思義渾身有鉤的蛇。在《山海經?中山經》中記載:東流注於大江,其中多怪蛇。這怪蛇就是鉤蛇。還有風水大師郭璞似乎記載過:「西北有鉤蛇,長數丈,尾岐,在水中鉤取岸上人牛馬啖之。還有《水經注(若水)》中也有記載載:身長二十米以上,尾部有分叉。捕食時於水中用尾巴鉤岸上動物食之。不過這鉤蛇畢竟是傳說,誰也沒有見過,但是看它在水面扶起如長練一般的身體,還有那怪異的鉤子,十有就是這鉤蛇。」

  「把掉在地上的鉤子拿著,我先去看看蘇菲。」

  唐丁再次進入帳篷,去給蘇菲剔除她身上的殘留的毛刺。

  唐丁的降龍法劍在他精神力的操控下,越來越靈敏,其實法劍的這種變化,唐丁也感覺奇怪。這可不單單是法劍劍身上多了一個陰陽魚那麼簡單。這陰陽魚如果唐丁沒判斷錯,應該是玄武之魂。可是這玄武之魂爲什麼會跟自己有這樣的默契?它貴爲四大靈獸之一,卻甘願聽自己的指揮?唐丁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這種事也沒必要非要刨根問底,唐丁只需要知道這法劍在自己的操控下,越來越好用就好。

  花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候,唐丁把蘇菲腰腹還有大腿部位殘留的毛刺全部給剔除乾淨。唐丁這是借了降龍法劍的光,如果他的降龍法劍並沒有那麼的凌厲,而換成是普通的醫生去剔除蘇菲身上的這些毛刺,所用時間保守估計會在十幾個小時。

  唐丁把蘇菲身上的毛刺都清理乾淨後,給她蓋上毛毯,然後出了帳篷。

  行慕柳和宗笑顏還在一邊警戒,在行慕柳的腳下還放著兩根先前被唐丁砍斷的「死神鐮刀」。

  「蘇菲怎麼樣了?」

  「我給她身上的倒刺都拔了,不過她失血過多,睡了過去。」蘇菲是血族,體質跟人類不同,人類失血過多有生命危險,血族失血過多也有生命危險,人類失去了三分之一的血,就有生命危險,但是血族的生命力頑強,就算失去了二分之一的血,他們也能緩過來。

  「不用這麼緊張,它今晚可能不會來了。」唐丁如今的心境,有些空明,他清楚的感覺到這鉤蛇似乎是對自己三人也有些忌憚。

  估計這鉤蛇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它的死神鐮刀可以切石斷土,但是今天卻被唐丁行慕柳給切斷了三根。

  「吃點東西吧,我帶回來的雞呢?」唐丁招呼行慕柳和宗笑顏。

  「哦,雞?雞被那鉤蛇給勾了去,我現後,一劍斬斷了繩子,只留下了一隻。」宗笑顏看著岸邊只剩下的一隻藏雪雞,跟唐丁無奈說道。

  「一隻?一隻也夠了。」唐丁在湖邊掏了一些淤泥,然後糊在雞上,在火堆邊挖了一個坑,把這泥巴糊上的雞,放進了坑裏,然後又把火堆移了過來,就在上面這麼烤。

  在烤雞的間隙,三人也討論這鉤蛇。

  「你們別這麼緊張,它暫時不會來的。」唐丁看行慕柳和宗笑顏都有些緊張,跟他們輕鬆說道。

  「它暫時不來,可是總會來,除非我們馬上離開這裏。可是蘇菲又受了傷,我們就算想走,也要白天再說。」

  「是啊,我感覺現在我們只能坐以待斃。」

  「不,不是坐以待斃,我們可以討論下看看有什麼辦法對付這鉤蛇。」

  「對付鉤蛇?怎麼對付?它渾身刀槍不入。」宗笑顏走南闖北也不少,但是卻從來沒遇到過鉤蛇這麼難纏的對手。

  「是啊,我也覺得它刀槍不入。不過?」行慕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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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零七 利劍懸頭

  這鉤蛇對於行慕柳來說,有兩個疑問。

  剛剛行慕柳跟鉤蛇的死神鐮刀搏鬥的時候,這死神鐮刀的確是刀槍不入,任憑行慕柳使出吃奶的力氣,死活砍不斷鉤蛇的死神鐮刀。

  但是在這之前,鉤蛇突然出現的時候,鉤蛇突然勾住了蘇菲,行慕柳因爲情急之下,一劍揮過去,斬斷了鉤蛇的一隻死神鐮刀。

  要知道就算以唐丁那削鐵如泥的降龍法劍,要斬斷死神鐮刀,也不是一下就可以的,而行慕柳手中不過是一把普通的軍用匕,這是這次來前,唐丁特地從家裏帶回來的,這匕是行老爺子的警衛的部隊配之物。

  本來行慕柳是不想帶的,但是架不住唐丁的堅持,還是帶上了。要知道帶匕上飛機,這可是被嚴禁的,不過行老爺子是什麼人?他的警衛是中南海保鏢,別說帶個匕,就算帶上槍支,都能辦出相關手續。

  行慕柳有個疑問,自己先前第一次斬斷鉤蛇的死神鐮刀的時候,是自己情急之下的能力大爆?可是對於行慕柳這種血液之力達到一定程度的高等血族來說,血液之力爆與否的影響實在很有限。

  但是如果不是自己的能力大爆,那自己當時是怎麼砍斷這鉤蛇的死神鐮刀了呢?

  從那,行慕柳也想過這鉤蛇的死神鐮刀,可能並不是太可怕。但是這一次的鉤蛇再次現身,它的死神鐮刀的堅硬程度,讓行慕柳感覺無能爲力。

  「你的意思是說這鉤蛇的觸手有某個部位是弱點?」唐丁明顯聽懂了行慕柳話中的意思。

  「對,我覺得是這樣。要不然我第一次不會這麼輕易的斬斷它的觸手,救下蘇菲。」

  「那快把兩隻觸手拿來我看。」唐丁自己手邊有一隻從蘇菲身體裏取出來的觸手,對面的行慕柳又遞過來兩隻唐丁之前砍下來的鉤蛇觸手。

  這兩下一比較,唐丁現了其中的不同。

  先前蘇菲砍斷的鉤蛇觸手,是從關節處砍斷的。而唐丁砍斷的兩根鉤蛇觸手,則是從觸手的橫臂砍斷的。

  「看來這鉤蛇的關節就是鉤蛇這死神鐮刀弱點所在了。」唐丁比較後得出了結論,「不過這鉤蛇也知道它的關節是自己的弱點,所以在搏鬥的時候,它會刻意的彎起關節,保護自己的關節不被攻擊。」

  「對,的確是這樣,我說這鉤蛇爲什麼攻擊的時候有些彆扭,原來它是彎起了觸手,怕被攻擊到弱點。」宗笑顏也表示贊同唐丁的說法。

  宗笑顏也是堂堂的一位化勁高手,但是在跟鉤蛇的搏鬥中,行慕柳和唐丁都切斷了鉤蛇的觸手,唯獨她一無所獲,所以,她很有些耿耿於懷。

  這不能說宗笑顏沒出力,而是宗笑顏並沒有找到鉤蛇的弱點來攻擊。

  既然找到了鉤蛇的弱點,那這鉤蛇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至少在戰術上已經找到了瓦解敵人攻擊的方法。

  「香味出來了!」唐丁用木棍把火堆挑到了一旁,然後從土裏挖出來被泥土包裹的藏雪雞。

  「這土都燒成黑色的了,還有,這雞連毛都沒拔,能吃嗎?」宗笑顏嘀咕道。

  「呵呵,一會你就知道了。」唐丁剝開已經被燒成硬殼的泥土,露出了裏面香噴噴的雞肉。

  這雞毛正好和著土一起被剝落,所以這藏雪雞身上連半片雞毛都沒有。

  因爲沒有佐料,所以雞肉是香噴噴的原來味道。這吃蟲子長大的藏雪雞,跟家養的絕不是一個味道,這藏雪雞的味道要香的多。

  唐丁把兩個雞腿給行慕柳和宗笑顏一人一隻,然後自己把雞胸啃了個乾乾淨淨。

  因爲一隻藏雪雞委實不夠唐丁三人吃的,但是吃飯總是搶著吃才有意思,互相謙讓才能感觸感情之深。

  「咱們晚上輪流守夜吧,我擔心這鉤蛇會偷襲。」行慕柳考慮問題比較全面,她是親眼見過鉤蛇的可怕,之前就差點把蘇菲給拖到了水裏。

  「不用,你們倆去睡吧,我守夜就行。」唐丁哪能讓自己的女人守夜,自己去睡覺?再說了以唐丁目前的實力,別說一天一夜不睡覺,就算是十天半月不睡覺,也沒有問題。

  「呵呵,你忘了我晚上睡不著了?還是我守夜吧。」行慕柳笑著說道。

  唐丁看到行慕柳這笑中有苦澀之意,唐丁知道行慕柳這是感懷自己的身世,她目前已經是高階血族,血族的一切生活習性均適用於她,只不過有個習慣行慕柳已經改的差不多了,那就是吸血。

  開始時候行慕柳必須要吸血,只不過她不會去吸人類的血,而只會去吸動物的血,這是行慕柳的心理作怪,她不希望自己變成一個吸血的怪物,但是吸動物血卻能讓她這種心理減輕一些,因爲人類本來就會吃各種動物,也會用它們的血來製成各種食物。所以,喝動物的血,行慕柳的心理負擔會小一些。

  但是不管喝什麼樣的血,行慕柳都會感覺自己不是個正常人,她也在努力改變這種狀態,這就包括從吃飯開始。

  現在的行慕柳不知道是因爲血族等級高了,還是因爲她努力的適應人類的吃飯習慣,現在她很少有喝血的了,基本上食物已經跟正常人類似了。

  但是血族的其他習慣,卻不是那麼容易就改的,比如血族晝伏夜行的習慣,當然這不是習慣,而是因爲血族的特殊本能決定的。血族喜黑怕光,所以才有了他們晝伏夜出的生活特點。

  「咱倆一起吧,有人說說話,也不那麼悶。」唐丁要陪行慕柳守夜,就讓宗笑顏先去休息。

  兩人先聊了聊這趟崑崙之行要從那條路走,因爲春節前他們一定是要回家的,如果春節前沒有現,節後還要繼續尋找。

  聊完這個,兩人又聊了聊定於五月份的隱仙派開派事情,這些事情依照行慕柳的意思,是要找個人專門負責此事,負責通知,負責迎來送往。

  這個人選用誰合適?

  行慕柳心中已經有了合適人選。

  「我覺得無爲師叔是最合適的人選。」行慕柳看問題很準。

  唐丁稍一思量,就覺得師叔這人的確是最合適的人。先師叔就是隱仙派中人,隱仙派開宗立派,他責無旁貸。其次,師叔吳本源在港島多年,長袖善舞,闖下了偌大的名聲,而且人氣也非常之高,是港島著名的五大風水師之一,而且還是脫離了任何幫派的著名風水師。剛到的五大風水師,有的受僱於富豪,有的熱衷於電視節目,有的對斂財情有獨鍾,總之像吳本源這樣沒有任何背景,跟各方勢力都有比較好的交情的,只有他一個。當然,這也從另一方面體現了吳本源的交際能力。

  「好,這次回去我就跟師叔說,想必他是不會推辭的。」

  「嗯,師叔急公好義,定然不會推辭。」

  其實唐丁心中還有一些話沒說出來,如果,如果自己的親生父母,也能夠來參加這隱仙派的開派大典,那該是多麼讓人欣喜的事?

  不過這事唐丁不會跟行慕柳說,這會增加她的壓力。要是有壓力,還是自己一個人承擔的好。

  兩人聊著聊著,突然唐丁心中警兆突現,「不好,鉤蛇要來了。」

  「啊?」行慕柳不知道唐丁爲什麼突然這麼說。剛剛跟唐丁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她的擔驚受怕都沒有了,她早已經把唐丁看做自己心中寧靜的港灣。但是唐丁突然毫無徵兆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行慕柳馬上探手入後腰,抓住了匕。

  「別緊張,咱們裝作若無其事,這鉤蛇可能是要偷襲。」唐丁能感覺到鉤蛇漸漸的浮出水面,朝自己所在的岸邊遊動,它遊的很慢,大概是不希望唐丁聽到聲音,有所防備。

  不過鉤蛇估計錯了唐丁,唐丁並不需要看的。雖然唐丁的眼睛要比常人銳利很多,聽力亦然,但是唐丁依靠的並不是普通的五感,而是他的精神力。

  雖然唐丁坐著跟行慕柳隨意聊著天,嘴上也說鉤蛇不會來,但是他的精神力早已經遍佈四周,在防備著鉤蛇的突襲。

  如果鉤蛇真要突襲,唐丁的精神力雖然也能察覺,但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準備充分。

  鉤蛇在慢慢靠近岸邊,然後緩慢上岸,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的向唐丁接近。

  行慕柳聽了唐丁的話,雖然略有心安,但是外表放鬆,內心卻依舊緊張,她先往蘇菲和宗笑顏所在的帳篷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向唐丁。

  不過行慕柳並沒有從唐丁眼中看到緊張,而是平靜。

  唐丁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並沒有爲即將到來的鉤蛇而緊張,似乎成竹在胸。

  鉤蛇在岸上緩慢的移動,它的身軀足有三十多米,唐丁和行慕柳等人的露營地,距離岸邊有至少五十米以上,其實原本露營地是在岸邊的,只不過因爲鉤蛇的突然襲擊,所以才把露營地撤到了距離岸邊五十米的距離,其實按照行慕柳的願意是想把露營地撤離的越遠越好,但是在七十米開外,就是茂盛的樹林和草叢,如果露營地在那裏,可能會更加危險。因爲樹林和草叢是異獸攻擊的最好掩護。

  鉤蛇緩慢前進,準備打這羣斬斷自己三條觸手的人類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它沒看到的是唐丁的降龍法劍已經不知什麼時候移動到了自己的後背,如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它頭頂的後方。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43
一千四百零八 出其不意

  鉤蛇越行越近,它已經看到了那兩個斬斷自己三根觸手的人了。

  這是最好的報仇機會。

  鉤蛇幾千年來,一直在崑崙山的這個水池中棲身。這幾千年來,鉤蛇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儘管它的觸手有上百條,但是俗話說的好「十指連心」,它這縱然不是十指,但是被斬斷後卻也根根連接神經,觸手斷裂,也是疼痛難忍,更何況它這是千年來第一次受傷。之前,鉤蛇也受過傷,那是跟異獸白澤的搏鬥中,神獸白澤的角刺入鉤蛇體內,害的鉤蛇差點一命嗚呼,在那之後,鉤蛇最少有百年時間,從未敢露出水面,皆是因爲這白澤所賜。

  當然這些上古往事,是沒人知道的,就算有知道的,也都死的死,成仙的成仙,誰也不會提起了。當然除了鉤蛇自己。鉤蛇一直以當年被白澤一擊差點致命而驚懼,這就導致它在百年間,從不敢離開這湖泊,就算在百年之後,湖中的魚類生物都被它吃光了,岸邊周圍的動物,也都被鉤蛇身上的死神鐮刀鉤來吃了,可是這幾百年來,鉤蛇就算餓著肚子,它也很少會離開這湖泊,就算是覓食,它也只敢在湖泊周圍,因爲它擔心白澤的突然而至。

  不過這些丟人的往事,鉤蛇是不會對人提起的,這些事情只是深深埋在它心中,在某些特殊的時刻才會想起。

  比如它剛剛被斬斷了三根觸手,這就讓鉤蛇想起往事,鉤蛇因爲這往事而懊悔,自己實力不如白澤受傷也就罷了,畢竟白澤是十大神獸之一,自己跟它有不小的實力差距,但是幾個小小的人類,也敢攻擊自己,還讓自己受了傷,這讓鉤蛇怎麼能夠嚥下這口氣?

  所以,鉤蛇這才在半夜時分又偷偷潛了過來,就是爲了報那一箭之仇。

  鉤蛇偷偷潛至距離唐丁和行慕柳還有二十米的地方,它知道此時不能再靠近了,這兩個人類是高手,再靠近的話,有被現的危險,所以,鉤蛇突然暴起,朝唐丁和行慕柳猛撲過去,它那上百條觸手同時展開,如一條條的死神鐮刀一般,漫天刀影攜帶著一股腥風,如一道刀山,向唐丁和行慕柳壓了過來。

  行慕柳大驚失色,她沒想到這次鉤蛇的進攻會如此的勢不可擋,相比較這次鉤蛇的進攻,以前的進攻就像是過家家一樣。

  唐丁卓然而立,毫不驚慌,但是他的心神卻牢牢的鎖在鉤蛇身後的降龍法劍上,他心念一轉,降龍法劍如電光火石一般飛向鉤蛇,射向它的觸手。

  降龍法劍在唐丁精神力的操控下,選的方位非常精準,它準確的射向鉤蛇的觸手關節處。

  「唰」的一下,降龍法劍輕鬆的切斷了鉤蛇的一隻觸手。比起之前唐丁降龍法劍硬切的時候容易多了,就像庖丁找到了解牛的方法一樣,刀在「牛」的關節縫中掃過,關節應聲而斷。

  唐丁的降龍法劍,劍出如風,度猶如電閃一般,切斷鉤蛇的觸手猶如砍菜切瓜。

  在鉤蛇撲在半空的時候,降龍法劍已經切斷了七根「死神鐮刀」了。

  這七根死神鐮刀還沒落地,疼痛已經反應到了鉤蛇的神經中,它出「嗷嗷」的痛苦呼聲,顯然這些觸手被斬斷,觸動了它的神經。

  不過降龍法劍的攻擊並沒有完畢,降龍法劍度極快,而且一劍閃過,直接就是對著鉤蛇的一串觸手而出。

  不過鉤蛇活了幾千年,早已經成精,它也不傻,知道降龍法劍就是對準它的觸手而來,所以它儘量彎起觸手,把關節跟外界的接觸範圍縮小到最小。

  不過即便鉤蛇關節彎曲隱藏的再好,也擋不住這無縫不入的精準的降龍法劍。

  觸手的被斬斷,終於影響了鉤蛇的進攻決心,三根觸手被砍斷,它會來報仇。但是七根觸手被砍斷,它會疼痛難忍。十六根觸手被砍斷,鉤蛇已經生出自內心的懼意,並且這麼多觸手一起斷裂的疼痛,讓它幾乎無法忍受這種痛苦。

  並且,鉤蛇觸手的斷裂,完全沒有結束的意思,那把飛在天上的劍,還在繼續收割它的觸手。

  所以,鉤蛇知道自己的這次偷襲已經徹底失敗了,並且它心中生出了無比的懼意,它當機立斷,立刻落地,並迅向後面的湖裏退去。

  唐丁操控的降龍法劍,精準無比,在鉤蛇再次隱入湖中的時候,已經切斷了它的三十一根觸手。

  再加上之前唐丁和行慕柳切斷的三根,如今的鉤蛇的觸手也就只剩下一半多一點。

  在鉤蛇進攻到它退入湖中的這一地,散落了一地的「死神鐮刀」。

  行慕柳驚訝的看著這一地的死神鐮刀,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先前唐丁告訴自己不要緊張,行慕柳雖然表面上鎮定,但是心裏還是免不了些許的緊張,她手中緊握著那把軍用匕。

  但是這短短的七八秒鐘,卻讓行慕柳的心徹底放鬆了下來,她這才真正理解了唐丁爲什麼要讓自己不用緊張。

  實際上,行慕柳高估唐丁了。這一戰,能取得如此的成功,就連唐丁也沒想到。

  這是降龍法劍以飛劍的形勢,真正意義上的第二次搏鬥。之前那次,唐丁雖然指揮著降龍法劍斬斷了鉤蛇的兩根觸手,但是遠沒有這次的酣暢淋漓。上次,唐丁是被動出戰,毫無準備,而這次唐丁是計劃已久,出劍也有明確的目標,降龍法劍在找到了鉤蛇觸手破綻的情況下,一路高歌猛進,讓鉤蛇吃盡了苦頭。

  「怎麼回事?鉤蛇怎麼又跑了?」在距離唐丁和行慕柳看著這一地死神鐮刀的時候,宗笑顏也聽到了鉤蛇的疼痛嘶吼起來了,但是她只看到了這一地的死神鐮刀和一片狼藉。

  「估計是它後悔動這次偷襲了。」行慕柳笑著說道。

  宗笑顏忙問怎麼回事,行慕柳這才把剛剛的情況詳細的說給了宗笑顏聽,雖然真正的搏殺,到最後鉤蛇的逃走只有七八秒鐘,但是宗笑顏仍舊聽的冷汗直冒。

  「今晚這鉤蛇應該是不敢來了吧!」宗笑顏平靜了之後,說道。

  「不光是今晚,我感覺這輩子這鉤蛇都不敢來了。」行慕柳更正了宗笑顏的話。

  「那敢情好,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你們倆休息吧,我來警戒!」宗笑顏主動攬上警戒的任務。

  「不用警戒了吧,我估計鉤蛇不會再來了。」行慕柳說道。

  「鉤蛇不會再來,可是這地方是崑崙山腹地,很有可能還有別的未知恐怖生物,警戒還是必要的。」

  「還是我跟你一起警戒,唐丁,你最辛苦,你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行慕柳看了看唐丁,說道。

  「我不累,我也不需要休息,不過是需要你們倆來警戒,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還要去拜訪一下這鉤蛇。」唐丁咬牙切齒說道。

  「啊?」行慕柳和宗笑顏都沒想到唐丁在剛剛大敗了鉤蛇過後,竟然還要下水,再一次找它麻煩。

  「你看連你們都想不到我會去找它?那鉤蛇肯定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會去找它算賬。鉤蛇以爲這湖水就是它的避風港,我就是要打它個意想不到、措手不及。況且它傷了蘇菲,還驚嚇了我們,這仇不能不報。」

  行慕柳和宗笑顏知道勸說不住唐丁,於是就問道,「真的要去?那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這鉤蛇已經被我殺破了膽,它不敢跟我搏鬥的,況且就算它要搏鬥,可是我的飛劍卻可以遠距離下攻擊,在它還沒靠近我的時候,我的飛劍就能夠取勝,足以殺的它丟盔卸甲,到時候恐怕它連攻擊武器都要全部被我砍斷,它還拿什麼威脅我?」

  「是,不過你說過鉤蛇生活了幾千年,這幾千年裏,它不會只有這麼一種攻擊手段,你要注意它的困獸猶鬥,要注意它的狗急跳牆。」行慕柳叮囑唐丁道。

  「放心吧,我如果見情況不妙,會及時退走的。」

  唐丁跳下了湖。在岸邊天上有星星,地上有火堆照明,但是在水中,漆黑一片,唐丁卻凜然不懼,他依靠的是靈覺,並不是視覺,雖然視覺不管用,給人一種心理上的恐怖,但是唐丁經常行走在黑暗中,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

  這鉤蛇看來是真怕了,在岸上,唐丁絲毫感覺不到鉤蛇的氣息,但是在水中,唐丁卻能感覺到一絲絲緊張的氣氛。

  這是鉤蛇受傷後的暴怒。

  唐丁是循著血腥氣來的,越往深處遊,血腥氣越重,唐丁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

  鉤蛇的觸手被斬斷,也是要流血的,流血當然有血腥氣。

  近了,唐丁能感覺到鉤蛇就在自己不遠處,唐丁祭起法劍,法劍在水中跟在空氣中不一樣,在水中的法劍度減弱了不少,這點是唐丁先前沒有想到的。

  不過法劍還有個最大的好處,是不需要藉助眼睛去攻擊,因爲法劍聽從的是唐丁的精神命令,唐丁指揮法劍去斬鉤蛇的觸手關節,他並不一定需要明確的看到鉤蛇的觸手在哪,它只需要知道鉤蛇大概的方位,而在腦中想象出鉤蛇觸手關節的樣子,這法劍就會準確的飛向鉤蛇觸手的關節。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43
一千四百零九 必死之局

  降龍法劍出其不意的出現,斬斷了鉤蛇的一條觸手。

  鉤蛇驟然見到水中的降龍法劍,它整個身體猶如觸電一般,彈了起來,然後鉤蛇加後退,迅逃竄,鉤蛇見到降龍法劍猶如見到鬼魅一般。

  就這樣,鉤蛇在前面跑,而法劍在後面追。

  法劍的度在水中大受影響,而鉤蛇在水中卻是如魚得水。

  但是因爲在水中的降龍法劍,飛行阻力很大,法劍飛行度並不像在6地那麼快,在最初鉤蛇沒有察覺的時候,降龍法劍的確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但是在鉤蛇生活的水中,而法劍又要克服極大的阻力,所以降龍法劍並不像在6地那麼讓鉤蛇膽戰心驚。

  不過,降龍法劍的度還是比鉤蛇度略快,所以降龍法劍追上了鉤蛇,斬斷了它的第二根觸手。

  鉤蛇再次感受到斷臂的痛徹心扉。

  它再次加快了度,不過降龍法劍本就距離鉤蛇不遠,又飛了一會,就又追上了鉤蛇的倒數第二排觸手,繼而又斬斷了它。

  降龍法劍跟在鉤蛇身後,不斷的收割鉤蛇的觸手,這個鉤蛇不斷地在水中四處奔逃。

  鉤蛇在水中逃命的時間長了,自然就相應的現了水中的唐丁。

  唐丁隱藏的再好,這大湖畢竟是鉤蛇的老窩,而且鉤蛇剛剛這一圈的逃命,又讓它把自己的老窩轉了個遍。

  鉤蛇雖然早就想到了有可能是唐丁,潛入了自己的老窩,來跟自己過不去,但是這畢竟是它的猜測,現在,鉤蛇切切實實看到了唐丁。

  其實,唐丁也知道鉤蛇可能會現自己,他隱藏的其實挺好,他把自己藏在一塊水中的大石後,不過這鉤蛇慌不擇路,恰好掃倒了唐丁隱藏的這塊大石,情急之下,唐丁只能蹦出來,躲避這倒下的大石,這才讓鉤蛇給現了。

  都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鉤蛇見到了唐丁這個斬斷了自己一半觸手的「仇人」,它當然是怒從中來,想要把他碎屍萬段。但是鉤蛇也不敢盡情的玩虐唐丁,因爲他身後還追著一把要命的「劍」。

  如果鉤蛇就此停下,恐怕這飛劍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把自己的觸手都修理乾淨。

  那時候,鉤蛇就真的成了「沒牙的老虎」,想要報復都沒法報復了。而且鉤蛇看到了唐丁,它也就明確知道這個要來追殺自己的人,確實就是眼前這個可惡的人類。只要殺了這個人類,那自己身後的「飛劍」危機就可迎刃而解。

  眼前的問題是,既要殺了這人,又要儘可能的保留自己的觸手,要知道自己觸手斷了,是不能再生的。

  所以看到了唐丁的鉤蛇,第一次竟然沒空去攻擊唐丁,因爲它的觸手已經斷了大半,最靠近唐丁的觸手已經沒有了,最要命的死神鐮刀,也無法收割唐丁的性命了。

  唐丁在驚險情況下,躲過一劫。

  不過這一劫可不好躲。因爲鉤蛇在衝過了唐丁後不遠,冒著被後面的法劍斬斷觸手的疼痛,極短的距離下轉了一個彎,又向唐丁衝了過來。

  鉤蛇有水缸粗的蛇身,正對著唐丁游來,張開的大嘴,足以吞下一頭牛,更別說唐丁這麼個「小傢伙」了。

  唐丁見鉤蛇朝自己張開的大嘴,他知道這只不過是鉤蛇的第一撥攻擊手段,如果自己躲過鉤蛇的血盆大口,那接下來還有鉤蛇的那一排排死神鐮刀也是致命的武器,如果自己被它任意一把鐮刀砍中,那都將是身異處的結局。

  雖然鉤蛇的死神鐮刀已經被唐丁斬斷大半,但是它的這百多把鐮刀,即便斬斷多半,也還有幾十把,不用這麼多,一把就足以要了自己的命。

  唐丁目前還有個最大的劣勢,那就是他在水中雖然可以解決呼吸的問題,但是卻沒法改變水的阻力,在水中唐丁的度,可跟在6地上沒法比。

  鉤蛇張開的血盆大口,朝唐丁咬來,唐丁知道在水中跟鉤蛇拼度無異於自取其辱,不過坐以待斃更是找死。

  找死唐丁是不會做的,自取其辱也不是唐丁的作風。

  「五雷三千將,雷流八蠻兵,火光燒世界,邪魔化灰塵,大神大退,小神小退,若還不退,五雷打退。急急如律令,著!」

  唐丁默唸雷法口訣,五雷正法隨手而出,一道火光在水中出,直擊在鉤蛇張開的血盆大口中。

  鉤蛇雖然皮糙肉厚,不懼刀槍,但是它的口中卻是嫩肉,哪能經得起這五雷正法的攻擊。

  況且鉤蛇生活在大湖,很明顯是喜水的動物,而水跟火是天生的對頭,儘管在這裏一道五雷正法沒法擊斃鉤蛇,擊在它皮糙肉厚的身上也可能讓它毫無傷,但是這五雷正法可不是擊在鉤蛇身上,而是擊在它的口中。

  「嚎,嚎!」鉤蛇因爲疼痛而緊緊閉上了嘴,在水中翻滾起來。

  這種在嘴裏放炮的疼痛,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就算鉤蛇是上古巨獸,但是它口中也是嫩肉,經不起這樣的擊打。

  唐丁見鉤蛇閉上了嘴,他急忙向外蹬水,躲避鉤蛇水缸般粗壯身體的撞擊,還有它那如死神鐮刀一般的觸手。

  不得不說,唐丁的策略是正確的,它的這一記五雷正法,化解了鉤蛇的好幾個攻擊的後招。

  鉤蛇疼痛難忍之下,閉上了嘴,唐丁逃脫了被生吞的厄運。另外鉤蛇也顧不上用它的「死神鐮刀」,所以,唐丁逃脫了被死神鐮刀腰斬的厄運。

  不過唐丁命雖大,但是今天運氣卻似乎並不夠好,雖然躲過了鉤蛇的兩大殺招,也躲過了鉤蛇翻滾的身體,但是最後卻被鉤蛇的尾巴掃中,鉤蛇尾巴如鞭,抽的唐丁在水中翻了幾番,狠狠的撞在了淤泥中。

  不過唐丁也是個個性極強之人,尤其是他的性子裏有跟他老爹一樣不服輸的性格,唐丁就算這一下被鉤蛇尾巴甩的有了內傷,但是他意念中操控的降龍法劍並沒有停止,而是趁著鉤蛇翻滾哀嚎的時候,又唰唰的斬斷了鉤蛇的二十幾條死神鐮刀。

  如今鉤蛇的死神鐮刀已經被唐丁斬下了大半,百多條觸手,也就剩下不到二十條,它偌大的身軀上,到處都是一截截的殘肢斷臂,那僅剩下的二十多條觸手,倒像是多餘的,似乎只有斬掉,才能讓它身體對稱。

  被斬斷了二十多條觸手的鉤蛇,並沒有感到疼痛,它似乎已經對觸手被斬的已經麻木了,等它感覺到疼痛時候,自己的觸手已經所剩無幾了,並且那可惡的飛劍仍舊沒有停歇的意思。

  「吼,吼吼。」鉤蛇看到自己僅剩下的二十條觸手,出暴怒的吼叫,即便在岸上的行慕柳和宗笑顏也能感覺到因爲鉤蛇的吼叫,而大地泛起的陣陣顫抖。

  這上古巨獸的一怒,讓天地都爲之色變。

  「慕柳姐,咱們下去幫他吧?」宗笑顏臉色蒼白,一來是因爲擔心唐丁,二來則是這鉤蛇的吼叫太過駭人。

  行慕柳則比宗笑顏要冷靜多了,她沉默了幾秒鐘,就在宗笑顏以爲行慕柳沒聽到,想要再說一遍的時候,行慕柳說話了,「不,我們要相信唐丁,他不是輕率之人,而且我們跟他一起,有過不少次危機,他都能順利解決。」

  「可是那鉤蛇?」宗笑顏實在是放心不下,在唐丁下水的這段時間,宗笑顏想起了唐丁跟自己一起被困天門,然後一起逃亡的日子。那段日子是她活了這二十多年最幸福的日子,不過現在的日子比以前還要幸福,宗笑顏不要放棄自己的這種幸福,所以她不希望唐丁有事,因爲他是自己的依靠。

  「放心吧,這鉤蛇不出怒吼,唐丁倒是可能情況不妙,但是它這一怒,這說明唐丁讓它受了難以忍受的傷,極怒之下,它會接連出錯,而唐丁則會抓住鉤蛇的錯誤,施以雷霆萬鈞的攻擊,繼而打敗鉤蛇。」

  行慕柳越說越順暢,甚至連她自己都差點相信了自己的臆想。

  當然,行慕柳這麼說,很大程度上只是爲了讓宗笑顏安心,實際上她知道鉤蛇的怒,除了預示著鉤蛇吃了大虧之外,還有一點,鉤蛇接下來的報復會更加猛烈,更加不計後果。

  。。。。。。。。。。。。。。。。。。。

  唐丁就見識了鉤蛇的這種不計後果的報復,它如今已經完全不理會飛劍斬斷自己的觸手了,而是一門心思圍攻唐丁,想要把他生吞,或者用自己斷裂的觸手,直接扎死唐丁,還有它那粗壯的腰身,也是對付唐丁的致命武器,在水中一翻一滾,唐丁被它抽到,如同被巨大的鞭子抽中一樣。

  唐丁左躲右閃,不過仍舊被鉤蛇那巨大的身軀抽中了七八次,受了極重的內傷,已然陷入了必死之局。儘管鉤蛇如今已經沒有了那要命的死神鐮刀,但是即便是它斷裂的觸手,也能隨時要了唐丁之命。

  不過唐丁的命硬的很,他嬰孩時期就被父母因爲不得已的原因遺棄,春深夜寒,他也不曾凍死,後來又歷經磨難,尤其是從齊雲山道觀下山之後,歷經生死的局面不勝枚舉,必死之局最少也有七八次,但是唐丁依然活的好好的,這一次,唐丁也要與天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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