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43
一千四百一十 絕處逢生

  鉤蛇的觸手已經被降龍法劍盡數斬斷。

  鉤蛇沒有了死神鐮刀,但是它的瘋狂之下,唐丁被重擊好幾次,受了極重的內傷。

  降龍法劍在斬斷了鉤蛇的觸手後,彷彿沒了用武之地,因爲鉤蛇的身上的鱗片如同銅牆鐵壁,降龍法劍即便砍在它身上,也不能對它造成任何傷害。就算是降龍法劍連續砍劈鉤蛇身體的一個部位,也就將將能被砍掉一些鱗片而已。

  當然,這鱗片也不是被砍碎的,而是因爲連續的砍劈而根部鬆動,才掉落。

  但是鉤蛇身上這層如鋼似鐵的鱗片下,它皮膚依舊堅韌之極,降龍法劍即便在這種砍落鱗片的情況下,依舊難以刺穿鉤蛇的身體。

  唐丁見降龍法劍沒法刺穿鉤蛇的身體,他就到處尋找鉤蛇的罩門所在。

  唐丁知道無論每一種動物,身上都有一個罩門,就像練武的人總有一個練不到的地方一樣,這個罩門就是它的弱點,一擊斃命的弱點。

  這鉤蛇的罩門應該不會在它身上,也不在它的鼻腔處,更不在它的排泄部位,因爲剛剛唐丁都分別用飛劍和五雷正法都試探過,還有它那如孔洞般的耳朵也不是它的罩門,這鉤蛇的罩門就剩下鉤蛇的嘴巴了。

  但是自從這鉤蛇被唐丁一記五雷正法攻擊了它的嘴巴過後,它就一直閉著嘴,不張開血盆大口想要把自己一吞而進,而是不斷的用身體撞擊自己,而且它還想要用纏繞的方法,勒死自己。當然,這並不容易,因爲唐丁身形靈活,而且他又身具強大靈覺,能提前預測危險,兼且這鉤蛇的身軀又太大,想要把唐丁固定在它的纏繞圈內,並不容易。

  但是隨著被鉤蛇撞擊的次數增多,唐丁的靈覺也在逐漸下降,身體的靈活性則同樣減弱不少。

  唐丁已經越來越難以逃脫鉤蛇的纏繞了,剛才那次,唐丁是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鉤蛇的纏繞。

  唐丁沒想到,如今失去了死神鐮刀的鉤蛇,並沒有像沒牙的老虎一樣,任自己宰割,反而倒是如「拼命三郎」,處處跟自己搏命。

  唐丁現在的希望完全寄託於找到鉤蛇的罩門,不過即便有降龍法劍這飛劍的幫助,唐丁依舊沒找到鉤蛇的罩門。

  不過留給唐丁去尋找鉤蛇罩門的時間不會太多,因爲唐丁有種預感,自己下次很難再逃脫鉤蛇的螺旋纏繞了。

  果然,唐丁的預感還沒結束,這鉤蛇就用它的殘肢困住了唐丁,然後它偌大的身軀就纏繞住了唐丁。

  不過唐丁暫時還是安全的,因爲雖然鉤蛇已經纏繞住了自己,並且上下都封上了自己逃脫的去路,但是唐丁暫時還是安全的,因爲唐丁此時卡在鉤蛇被斬斷的觸手殘肢的縫隙裏。

  鉤蛇三十多米長的偌大身軀,僅僅用來纏繞一個唐丁,爲了防止唐丁逃跑,鉤蛇把自己三十多米長的身軀,上上下下都給唐丁封堵了個遍。

  唐丁如今被困在鉤蛇的纏繞中。

  但是爲什麼說唐丁暫時還是安全的?因爲在鉤蛇的身體上有爲數不少的殘肢斷臂,這些殘肢斷臂在觸手完整的時候,可以靈活縮回,但是在被斬斷的情況下,這些殘肢斷臂已然成了一根根的木樁子,移動起來會帶來錐心的疼痛,再加上唐丁的刻意躲避在這些殘肢斷臂的縫隙裏,所以鉤蛇一時半會兒很難用死亡纏繞的方式勒死唐丁。

  除非這鉤蛇不顧生死,讓自己的殘肢斷臂刺穿自己的身體,然後繼而再勒死唐丁,但是這樣,這鉤蛇恐怕也不會好過。

  況且這鉤蛇身上的鱗片如鋼似鐵,而這鉤蛇的殘肢斷臂也如鐵似鋼,鋼鐵相交,卻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不過,唐丁錯誤的估計了鉤蛇要殺死他的決心,鉤蛇肯定也現了目前的局面,所以在片刻的考慮過後,鉤蛇不顧個人生死,對唐丁動了總攻。

  鉤蛇的死亡纏繞,在它偌大的腰身的作用下,層層擠壓,力道一層層的加深,有的殘肢斷臂正好支在鉤蛇的鱗片上,被它強大的腰身之力不斷的壓碎。還有些殘肢斷臂則正好支在鉤蛇的鱗片中間,借著鉤蛇層層擠壓的力道,從鱗片的縫隙裏穿了過去,直接刺在鉤蛇鱗片下的皮膚中,然後在鉤蛇不斷增大的擠壓下,終於刺穿了鉤蛇堅韌的皮膚,插到了鉤蛇身體上。

  唐丁聞到了濃烈的血腥氣,他知道這是鉤蛇要鐵了心的置自己於死地,不惜以自殘的方式,也要死死的纏繞住自己,最後把自己擠壓成肉泥。

  這失去了「死神鐮刀」鉤蛇,看似失去了進攻的法門,但是它的進攻卻讓人難以抵擋。

  唐丁眼見自己棲身的空間越來越小,那堅硬的殘肢斷臂不斷的粉碎,還有些在不斷的刺入鉤蛇的身體中,此時唐丁已經能感覺到鉤蛇的死亡纏繞勒的自己一動不能動,漸漸的他有些呼吸困難。

  此刻唐丁除了眼睛和大腦能動之外,身體四周都被鉤蛇的死亡纏繞給固定住,不能移動分毫。

  唐丁此時受了內傷,他的精神力也在減弱,要不是他強大的意志力在支撐,恐怕他早已放下一切等死了。

  不過,唐丁知道自己不能死,湖岸邊有自己的愛人,家鄉有自己的養父母,自己也還沒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還有師父讓自己重樹隱仙派的殷切希望,自己絕不能死在這裏。

  唐丁的身體因爲死亡纏繞而壓的渾身血液往自己的頭頂跑,因爲他的頭是目前唐丁渾身上下壓力最小的部位。

  血液的直充頭頂,並沒有讓唐丁的大腦陷於停頓,反而他的大腦更加靈活,唐丁不會坐以待斃,他大腦在飛運行,思考著怎樣才能絕處逢生。

  不過任憑任何人在此種情況下,想要脫身,都是癡人說夢。

  但是唐丁卻不會因此而放棄希望,哪怕有一絲希望,他都要試一試。

  先,唐丁要找回自己的降龍法劍,因爲降龍法劍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就算死,唐丁也要法劍伴在自己身旁。

  人在劍在。

  降龍法劍早已經跟唐丁心靈相通,唐丁的這邊一起意,降龍法劍馬上就感知到了唐丁的心意,它也沒有繼續向鉤蛇攻擊,而是見縫插針,希望能回到唐丁的身邊。

  此時的鉤蛇已經近似於瘋狂,它要殺死這個斬斷了自己渾身上下百多根觸手的可惡人類,然後再殺死他的朋友,即便傷再重,也在所不惜。

  鉤蛇就是這麼一個睚眥必報的性子。當年白澤害得它受了重傷,鉤蛇到如今爲止也不曾釋懷。只不過這白澤是十大神獸之一,而且有天生的神光護佑,兼且這白澤聰明無比,自己想要殺死它,根本就沒有這個可能。

  要不然,鉤蛇不會把這麼大仇,放到現在還不報。

  但是這次,鉤蛇所受的傷,比上次白澤傷自己的那次更重,傷自己的是這個可惡的人類。不過眼下,鉤蛇馬上就要報了這一個大仇,然後再修整百年,恢復元氣,它也要去找白澤,同樣也用死亡纏繞的方法,讓白澤窒息而亡。

  鉤蛇有些癲狂,自己馬上就要殺死這個人類了,所以鉤蛇在纏繞唐丁的地方依舊在用勁,但是上下兩頭卻鬆了一鬆,反正陷入了自己的死亡纏繞中,他也逃不了。因爲它還要看著這個可惡人類在自己的重重擠壓中死去的悲慘模樣。

  正因爲鉤蛇放鬆了上下兩頭的纏繞,所以降龍法劍才有了進入的機會,降龍法劍,終於來到了唐丁的身旁。

  人伴著劍,劍陪著人。

  唐丁的大腦因爲缺氧而變的吃頓,但是他卻沒有坐以待斃,他腦中的所有念頭都是幹掉鉤蛇,所以降龍法劍到了自己身邊之後,唐丁的念頭卻依舊頑強,他要殺死鉤蛇。

  降龍法劍不斷的向鉤蛇身上刺去,但是鉤蛇的身上鱗片如鋼似鐵,根本刺不動,不過這鉤蛇身上也不是所有地方都如鋼似鐵,比如剛剛被它自己強大的死亡纏繞而勒緊,從鱗片之間縫隙插進去的殘肢斷臂,這個殘肢斷臂就突破了鉤蛇的堅韌皮膚,而降龍法劍正是從這個地方,刺入了鉤蛇的身體中。

  鉤蛇的身體如鋼似鐵,雖然它的內臟也非常強悍,但是內臟卻哪裏能抵得住降龍法劍的鋒利,降龍法劍在鉤蛇的身體裏,不斷的來回穿插,來回穿刺。

  有了生命的降龍法劍,剛剛在鉤蛇如鋼似鐵的身體上吃盡了憋,此刻它終於找到了報復的方法。

  再加上唐丁殘存的一絲要殺死鉤蛇的意識指揮,降龍法劍在鉤蛇體內,把鉤蛇的內臟一片片攪碎,碎成渣。

  降龍法劍一路高歌猛進,最後又來到鉤蛇的大頭處,從鉤蛇的鼻腔處進入,進入鉤蛇的大腦,降龍法劍一團攪,把鉤蛇的大腦攪合成了一團「豆腐腦」。

  鉤蛇到死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死,它還沉浸在今天殺死這個人類,百年後再找白澤報仇的幻想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43
一千四百一十一 胡楊種子

  唐丁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在這個夢裏,唐丁渾身上下都被捆住,一動不能動。甚至是唐丁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也似乎被捆住,沒有半點意識,唯一殘存的意識就是生存。

  唐丁的這個夢其實跟他本人沒多大關係的,他的這個夢是關於種子的。

  在一片荒無人煙的大漠中,一顆種子隨著風落了進來,雖然黃沙能夠掩蓋種子,但是這裏明顯不適合種子生存。

  在種子落入大漠的很長時間,種子並沒有芽。日子越過越久,種子的生計也在逐漸渙散,但是它依舊不曾放棄生存的希望。

  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日月,大漠終於迎來了一場細雨,種子就藉助這場細雨,生根芽。

  但是在大漠,即便是生根芽的種子,也難以逃脫這惡劣的自然環境。風吹日曬,乾旱少雨,這裏是生命的禁區。

  但是這顆芽的種子一直在堅持,烈日酷暑,在外表它就把自己包裹起來,儘量減少水分的蒸,而它的根卻在不停的往下生長,努力去汲取更多的水分。

  但是只要是下雨,這顆芽的種子就把自己渾身舒展開來,努力汲取每一滴它能夠吸收的水分。

  就這樣,這顆種子根越扎越深,終於它的根系可以汲取到了地下水,不用再看老天爺臉色了,不過即便這樣,它仍舊沒有停止讓自己的根系繼續往下生長,它的枝幹越長越茂盛,它也終於有了掌控自己命運的機會了。

  不知何時,唐丁感覺自己已經跟這顆種子融爲了一體,種子意識萌,他也有了一點思想,直到種子長成參天大樹,唐丁才感覺自己的身體可以稍稍的隨著樹枝搖動而輕微移動。

  唐丁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散著消毒水的病房中。

  行慕柳在他的旁邊坐著,宗笑顏在病牀另一邊邊坐著,兩人都剛好看到唐丁醒來。

  「唐丁,你醒了?」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這裏是哪?我怎麼會在這裏?」唐丁開口問道。

  「這裏是烏魯木齊人民醫院,你醒來了,感覺怎麼樣?」行慕柳急忙問道。

  「我感覺像是被捆住了一樣,渾身有些麻木。」唐丁說了一句。

  「沒事,只要還活著就好,你先養傷。」行慕柳安慰唐丁道。

  唐丁的話,讓行慕柳和宗笑顏雙雙落淚。或許唐丁不知道他當時被兩人找到時候的樣子,但是行慕柳和宗笑顏卻看到了,唐丁當時被鉤蛇的身體緊緊捆住,被縮在一個極小的範圍內,唐丁的全身上下骨骼,都不在原來的位置上,很顯然,這是當時鉤蛇對唐丁的死亡纏繞讓唐丁渾身的骨骼都一味變形。

  唐丁幾乎成了一根「人棍」。

  行慕柳和宗笑顏來不及大驚失色,來不及悲傷,趕緊把唐丁從中救了出來,然後兩人一人背唐丁,一人背蘇菲,四人出了山區,好不容易搭上了一輛驢友的車,給送到了烏魯木齊人民醫院。

  唐丁剛來醫院的時候,給醫院的醫生護士都嚇了一跳。如果不是因爲唐丁的心臟每隔一分鐘會規律的跳動兩下,誰都會懷疑唐丁已經失去了生命。

  就這樣,唐丁在這裏已經住了將近一個月的院,一直是一動不動的樣子,直到今天,他才甦醒過來。

  唐丁甦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活動自己的手指,他現自己的手指可以活動,但是胳膊卻彷彿被綁縛住一般,不能移動分毫。

  唐丁又試了試自己的腳,除了腳趾可以稍稍動一點之外,大腿彷彿也被綁縛住一般。

  唐丁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自己跟鉤蛇搏鬥,斬斷了鉤蛇所有的死神鐮刀,本來自己以爲鉤蛇黔驢技窮,但是誰曾想鉤蛇困獸猶鬥,以命搏命,根本不顧自己生命安危,一心要置自己於死地。

  鉤蛇的死亡纏繞,越纏越緊,唐丁幾乎要窒息的時候,鉤蛇放鬆了一絲警惕,然後降龍法劍進來了,就是這進來的降龍法劍,從鉤蛇自己刺穿自己的皮膚中鑽了進去,然後唐丁最後一絲意識指揮降龍法劍直搗黃龍。

  再往後的事情,唐丁就完全不記得了。

  看來自己是被這鉤蛇的死亡纏繞給自己渾身纏壞了,動不了了,可能渾身骨骼盡碎。可是自己的手指、腳趾還能移動,這就說明自己還有完好的骨骼。

  渾身上下骨骼盡碎,這對一個人的打擊是毀滅性的。但是唐丁卻不是凡人,他的精神力和意志力之堅韌,出乎所有人的的預想。還有自己做的那個種子芽的夢,唐丁雖然沒說出那大樹的名字,但是唐丁知道那是胡楊。

  胡楊,生而不死三千年,死而不倒三千年,倒而不朽三千年。

  唐丁雖然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做一個胡楊芽到長成參天大樹的夢,但是他卻知道自己不會被任何事情擊垮,也不會有任何的事情能夠阻擋自己對生命的渴望。

  身體不能動,手臂和腿不能動,但是自己的手指和腳趾能動,自己的眼睛可以移動,頭也可以移動。這就說明自己不是植物人。

  只要自己還活著,那就一切都不是事。

  「蘇菲怎麼樣?她在哪?」唐丁問道。

  「她呀,沒事了,受傷已經好了,傷口也基本痊癒了,這不她就住你旁邊病牀,不過她在這裏呆的久了,出去給我倆買飯去了,估計一會就回來了。」

  「我的情況怎麼樣?醫生怎麼說?」唐丁平靜的說道。

  「你剛醒來,先休息,不要去想這些。」行慕柳安慰他道。

  「你就直說吧,什麼都打不垮我。」

  「呃,醫生說你的症狀比較罕見,你的全身上下的骨骼都完全錯位了,而且都被擠到一起,他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骨骼,可以以這種形式被擠壓在一塊。」

  「可以做手術恢復嗎?」唐丁問道。

  「醫生倒是提出這種方法,但是這件事還要諮詢京都的專家,畢竟你這種情況特殊。」

  「不用諮詢,直接做手術就行。」唐丁平靜的說道,「對了,我渾身上下的骨骼要接起來應該很費事吧?」

  「接起來?」行慕柳驚訝說道,「不用接,你的骨骼沒斷,一根都沒斷,它們只是以一種奇異的形狀被整體移位了,說實話,醫生也不敢相信這樣的結果,但是他們認真檢查過後,可以確信你的骨頭除了移位以外,一點事都沒有。」

  唐丁聽了行慕柳的話,也略顯驚訝,他知道行慕柳是不會爲了安慰自己而騙自己,不過唐丁突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對了,我的劍呢?降龍法劍。」

  「對不起,我當時和慕柳姐一起下水看到你的模樣,沒時間去找劍,我們只想著先把你救上來。」宗笑顏說道。

  「哦,沒事。」唐丁並沒有苛責自己的愛人,畢竟自己的愛人心急自己的情況,確實沒空去找劍。

  唐丁試了試自己跟降龍法劍的聯繫,但是或許是因爲距離太遠,他並沒有感應到降龍法劍的存在。

  不過這點唐丁並不擔心。降龍法劍已經跟自己建立了一種默契,想必是不會丟的。而且就算自己以後癱瘓了,只能藉助輪椅行動,但是自己卻可以用精神力操控降龍法劍,可以御劍百米外殺人,自己仍舊是絕頂的高手。

  當然,唐丁不會相信自己會就此癱瘓在牀,胡楊能以一顆種子,紮根大漠,在極端惡劣的條件下生長,而自己手腳健全,還有強大無匹的精神力,自己不會相信自己會就此沉淪。況且剛剛唐丁還聽到了一個好消息,自己渾身的骨骼並沒有事,只是以一種奇怪的姿態移位了而已。

  「幫我把被子掀開,我想看看自己的樣子。」

  行慕柳看到了唐丁眼中的堅決,她掀開了被子。

  唐丁的頭部可以稍稍移動,他擡起頭,見到了自己的樣子。

  自己的身體的確夠怪異的了,整個身體彷彿被縮成了一個團,手臂在身體前面,雙腿緊緊並在一起,而且肩膀也不再是他之前的寬闊樣子,而是縮成了一團。

  而且唐丁渾身的肉也像是在彌補骨骼的缺陷,都縮成一團,整個人呈現一個圓滾滾的圓柱。

  現在看自己的樣子,還真的就像傳說中的「人棍」。

  唐丁之前腦中也有腦補自己「人棍」的樣子,現在他看的是實物。

  不過唐丁也看到了自己渾身上下並沒有一處骨骼斷裂的樣子,至少胳膊、腿都沒事,置於肩膀,唐丁也願意相信行慕柳所說,他知道她不會騙自己。

  那自己一定可以恢復。

  唐丁有了這種信念後,把這種信念加在精神力中,灌注到了身體的筋骨中,他在努力抻筋拔骨。

  唐丁的努力,很快就獲得了收獲,他把全部的精神力都灌注到了右臂上,指揮著右臂肘關節向上擡起,出「吱吱」的聲音。

  雖然這種聲音有些滲人,但是唐丁的胳膊肘卻在以可見的度,緩慢彎曲。

  「太好了,你右臂可以動了!」行慕柳驚訝的看到唐丁的右臂在好轉。

  不過唐丁並沒有滿足,他繼續把精神力灌注到自己左臂,沒過多一會兒,唐丁的左臂可以可以移動了。

  緊接著是唐丁的右腿,然後是左腿,都可以動了。

  儘管這動的幅度並不大,但是畢竟是可以動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44
一千四百一十二 法國祖宗

  胳膊和腿都能動了之後,唐丁遇到的最大困難是在自己的肩膀,他那寬闊的肩膀如今已經全部移位,並且縮成一團,且肩膀這個部位並不經常被灌注精神力,所以恢復的效果不大理想。

  不過唐丁並不會放棄努力,更何況又在他的手腳完全恢復的情況下,他更不可能放棄。

  唐丁一遍遍的用精神力攜帶著內勁不斷的努力移動自己的肩膀的每一塊骨頭。

  終於,第一塊骨頭動了,緊接著第二塊骨頭也動了,接下來是第三塊,第四塊,在唐丁不懈的努力下,他肩膀的骨頭終於一步步的向原本應在的位置移動。

  「你們在幹什麼?」蘇菲手裏提著一疊食盒,這是她買的飯,在蘇菲旁邊還跟著一個白大褂的醫生,剛剛是他在質問。

  醫生跟在蘇菲後面推開了門,看到唐丁的骨骼在不斷的移動。他沒以爲這是唐丁自己的在活動,還以爲是旁邊的行慕柳和宗笑顏在幫助唐丁拉伸胳膊,因爲在他這個角度看來,正好看不到唐丁的頭臉,因爲被宗笑顏給擋住了,但是卻可以看到唐丁的手腳在外力的作用下,不斷的拉伸。

  唐丁的這種病症連醫學家都爲之不解,唐丁的身體各部分骨骼幾乎全部移位,但是奇怪的是這些骨骼只是移位,並沒有斷裂,這些骨骼像是被限制在一個圓筒形的容器中,才長成限制的模樣,現在醫院方面已經聯絡了京都的專家,進行過會診,正在著手準備手術。

  昨天醫院會診的時候,就有專家提出疑問:這個人是否是在育的時候,身體渾身上下被套了一個圓筒,這才讓他的身體長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當然,這只是猜測。

  儘管當時行慕柳和宗笑顏送唐丁來醫院的時候,她們也明確的告訴過醫生唐丁這是被蛇纏繞才成了這幅模樣,但是醫生卻並不相信。因爲被蛇纏繞的人不是沒有,而絕對不是眼前這副模樣。被蛇纏繞致死的人,全身上下都會被蟒蛇的死亡纏繞給擠碎骨骼,而絕對不會像唐丁這樣骨骼移位,但是骨骼卻毫無傷。

  「病人的身體不能這麼移動。」大夫看自己的說話並沒有人聽,於是又大聲重複了一遍,「你們病人家屬怎麼能如此蠻幹?」

  「大夫,我們,」蘇菲見大夫大聲喊叫,她急忙轉身跟大夫說道,「對了,大夫,剛剛我就想問大夫,你剛剛說專家昨天來了,我老公的病情會診專家怎麼說?」

  「哦,專家的意見是進行手術,他的骨骼沒有問題,可能是骨骼的筋腱已經被固化了,需要手術來給筋腱移位,移到它們該在的地方,這樣你丈夫就會恢復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這手術雖然危險性小一些,但是卻並不簡單。尤其是你丈夫的每一塊跟腱都要重新復位,這可是個大工程,我估計手術時間最少需要七十二小時以上,參加手術的醫生可堅持不了這麼長時間,雖然這手術可以分幾次完成,但是我建議最好是手術一次性完成,因爲這手術需要全身麻醉,麻醉一次人體就有一次的損傷。」

  「這怎麼解決?」

  「最好是多請幾位醫生,大家進行車輪手術,或者是大家分部位一起進行,這樣會把手術時間大大縮短。因爲我們醫院外科並沒有那麼多的主刀醫生,需要你從外面來請,這醫生的手術費是一方面,另外還有差旅費,誤工費這些都要給人家補上。所以綜合起來,你這手術費用會很昂貴。」

  「大夫放心,錢不是問題,只要我丈夫能夠平安、康復。」

  「是,我之前說這手術危險性小一些,但是也不是沒有危險,因爲在跟腱的周圍神經和血管密集,要格外的小心謹慎,還有跟腱也要割裂一些,所以恢復起來肯定不是那麼快,不過如果手術成功後,不用一年,你丈夫應該就能跟正常人一樣行走坐臥了,只是如果神經有損傷的話,恢復時間會更慢一些,但是神經也是可以進行自我成長,自我修復的。」

  「那好,還請你幫我多聯繫一些專家,每位專家除了差旅費報銷之外,我們會另付給他們十萬作爲酬勞。」蘇菲目前只關心他唐丁的安危,錢對於她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如果說蘇菲現在需要拿命來換唐丁的命,她也會毫不猶豫,這不光是因爲唐丁救了她,這主要是因爲愛情。

  蘇菲跟行慕柳和宗笑顏在一起久了,她的思想不自覺的就漸漸接近中華傳統思維:男人是自己的天。

  「啊?那需要我聯繫多少專家呢?」大夫聽了蘇菲的話,也被她的大手筆吃了一驚。

  「手術至少需要七十二小時,嗯,就以一百小時算,每位專家可以一次工作兩個小時,那就需要五十個專家,不過你看著請吧,越多越好。」蘇菲大體算了一算。

  五十個專家,一個專家十萬,五十個就是五百萬。本來昂貴的手術費,在這五十個請來的專家面前,就顯得寥寥無幾了。

  「好的,我馬上就去聯繫,不過在這之前,請專家所需的資金也最好能夠到位。」這醫生倒不是不怕蘇菲賴賬,只不過這筆錢數額太大,請的專家又太多,一旦資金方面出問題,這請專家的錢就要醫院負擔了,因爲是醫院把人請來的。

  「好的,我馬上聯絡家裏打錢。」蘇菲伸手向大夫藉手機,「麻煩大夫借個電話用下?」

  「手機我沒帶,不過你可以跟我去辦公室打電話。」大夫倒不怕蘇菲騙自己個手機,只是工作時間,他的手機並沒有隨身攜帶。

  如今的大夫都是人精,他們當然能看得出來病人是真有錢還是假有錢,先不說蘇菲剛剛說話如此大的口氣,動輒就是五百萬,就說以蘇菲和行慕柳還有宗笑顏三人的絕世容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或者說能讓這三位絕世美女同時跟著的男人,一定不是個普通人,更別說這個男人還是個不省人事的「人棍」。

  「蘇菲,你要去給誰打電話?要不還是我來籌錢吧。」行慕柳雖然沒有錢,但是她曾經卻是身家十幾億,赤手空拳打下的偌大家業。

  「不用,慕柳姐。」蘇菲看向行慕柳,「我可以讓我爸爸打錢。」

  「打錢?籌錢?你們要幹什麼?」

  衆人一起往聲的唐丁看去,現唐丁已經坐了起來。而他的身體已經基本恢復了原樣,「憋死了,我撒潑尿先。」

  唐丁從牀上站起,腳步略有蹣跚的朝衛生間走去。

  唐丁的腳步不穩,那是因爲先前他在牀上躺的時間太久了,另外還有他的骨骼剛剛復位,有些不大習慣。

  衆人就這麼呆呆看著唐丁慢慢走到衛生間,那個大夫揉揉眼睛,唐丁的腿腳,手臂,還有肩膀都恢復了正常,哪有剛剛討論花五百萬治病的病人模樣?

  「我這是不是做夢?」過了一會,大夫才喃喃說道。

  「當然不是做夢,我基本可以確定你現在非常正常。」唐丁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剛剛的蹣跚,看上去跟正常人無異。

  「太好了,你終於好了,擔心死我們了。」蘇菲性格熱情,她見剛剛還在討論的唐丁恢復,她朝唐丁撲去,雙腿纏住了唐丁的腰,整個人掛在唐丁的身上。

  「唉喲,我的祖宗。」唐丁剛剛恢復被蘇菲這一蹦起來的一坐,頓時有些搖晃,旁邊的行慕柳和宗笑顏眼疾手快,趕緊去扶住唐丁。

  行慕柳和宗笑顏的性格,不像蘇菲這麼直接,她們含蓄一些,不會像蘇菲這麼直直的蹦上去,但是看到唐丁要被蘇菲壓倒,她們也不管不顧上前攙扶了。

  「祖宗?祖宗是什麼?」蘇菲現在雖然是個中國通,但是她卻並沒有接觸過祖宗,不過漢語文化博大精深,就算蘇菲是個中國通,她也不可能弄懂漢語的全部詞語,況且這個祖宗兩個字,她平日裏從未接觸過。「祖宗跟媳婦,老婆,情人是一個意思嗎?那我是你的法國祖宗。」

  蘇菲知道,在中國一個意思可以有好多種不同的詞語表達,比如老婆,可以說是媳婦,配偶,對象,甚至也可以說是情人,至於唐丁說的這個祖宗,雖然蘇菲不懂意思,但是從當時的語言環境來說,完全就是老婆或者情人的意思,只有這種意思用在剛剛那個環境裏才算是恰如其分。

  「哈哈哈哈。」唐丁哈哈大笑,「對,對,你就是我的法國祖宗。」

  聽到唐丁的話,行慕柳和宗笑顏也都忍俊不禁,包括連剛剛吃驚的醫生,此刻也都開懷大笑。

  「不光我是你的祖宗,慕柳姐和笑顏姐也都是你的祖宗。」蘇菲更正道。

  「好,好,你們都是我的小祖宗。」

  笑了好一會兒,行慕柳才想起一件事來,她從唐丁懷抱中出來,走到醫生面前,「大夫,不好意思,這樣,我們就不用請什麼專家了,不過已經請來的專家,我們是會支付相關費用的,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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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一十三 內丹蒙皮

  王大夫聽到行慕柳這麼說,點頭應允,「嗯,嗯,不過我建議你『祖宗』還是不要做太劇烈的運動爲好,回頭我再安排做一下全身的檢查。」

  王大夫退了出去,他還在回想著剛剛唐丁左擁右抱的一幕,豔羨不已,當然,這種情況,只要是男人,就沒有不羨慕的。

  行慕柳,宗笑顏,還有蘇菲,都是萬中無一的級美女,就算參加選美大賽,也都是會包攬前三名的絕色。世人對美可能各有各的不同,但是看到行慕柳三人,誰都不會否認她們的美貌。

  王大夫在感嘆唐丁的齊人之福之後,回到了辦公室。

  「主任,剛剛蘭州軍醫大的劉教授打電話來,問問咱們這裏的具體安排?問需要他什麼時候動身?」

  「動身?哦,你告訴他不用了,病人已經康復了。算了,你出去吧,我自己跟他說吧。」

  王大夫其實是個副主任醫師,他給劉教授打完電話後,邊往主任那裏走,邊自言自語,「奇蹟,當真是醫學的奇蹟!」

  「這就是傳說中的縮骨功?」

  。。。。。。。。。。。。。。。。。。。。

  結算了他和蘇菲在醫院的住院費用後,已經是臘月二十二了,明天就是小年了。

  本來唐丁的打算是,這一趟崑崙之行,儘量趕在小年之前回去,跟父母團聚。

  唐丁在醫院住了將近一個月的院,把之前的計劃全打亂了,不過好在唐丁這一趟有驚無險,雖然受傷昏迷了一段時間,但是此時基本已經全部恢復了。

  在回去之前,唐丁其實還有件事必須要做,那就是尋回自己的降龍法劍。

  唐丁把自己的想法一說,行慕柳三女也都同意,她們都知道唐丁對降龍法劍的感情。

  就這樣,唐丁一行四人搭車又回到崑崙山,花了兩天時間,又找到了這個鉤蛇曾經居住的大湖。

  「什麼?你還要下水?」行慕柳三人聽到唐丁還要下水,都嚇了一跳。她們可都記得剛剛看到唐丁時候他的悽慘模樣。

  「當然,不下水,怎麼找?」其實唐丁能夠感覺到降龍法劍在水下,它也能用精神力將降龍法劍給喚出來,但是唐丁還是想親自下去看看,因爲唐丁能感覺到降龍法劍被困在一個地方。此刻唐丁雖然在跟三女說著話,但是心裏卻在無時無刻不在指揮法劍衝出它的「囚籠」,當然唐丁也想親自下去看看這法劍到底被困在了什麼地方,而且他還想親眼看看被自己斬殺的鉤蛇。

  「鉤蛇已經被我斬殺了,裏面什麼都沒有,你們就放心吧。」

  聽到唐丁這麼說,她們也都知道唐丁說的是實話,也都知道鉤蛇的確是死了,但是對於這湖,她們就是有心裏陰影。

  最後還是行慕柳叮囑了唐丁一遍,「下去千萬要小心。」

  經過這幾天的恢復,唐丁身體已經恢復如初,不論是精神力還是內勁都已經飽滿。

  這次唐丁下水帶的是強光手電筒,軍用的百米防水級別。

  唐丁下到湖中,根據降龍法劍的位置,找到了鉤蛇的屍體所在。

  唐丁能感覺到降龍法劍就在鉤蛇的身體中。

  爲什麼唐丁感覺到了降龍法劍的存在,但是降龍法劍卻彷彿被困在其中出不來?原因明白了,就是這鉤蛇的原因。

  鉤蛇的身體皮膚如鐵似剛,極其堅韌,降龍法劍在其中處處碰壁,沒找到出來的出口。

  當初降龍法劍要不是從鉤蛇自己刺穿的皮膚處進入,想必降龍法劍也難以突破鉤蛇那層「盔甲」。

  不過唐丁游到沉在水底的鉤蛇面前,仔細看看鉤蛇的樣子,他就明白了自己當初爲什麼會得救?

  此刻鉤蛇的身體早已經不像唐丁之前看到的那麼圓滾滾,它的身體有些塌陷,像是失去了水分的乾肉。但是在鉤蛇的身體中段,有一段可不僅僅是塌陷那麼簡單,而是乾癟,像破麻袋一樣乾癟,而這個地方就應該是當時鉤蛇纏住自己的那一段。

  爲什麼會成爲這個樣子?唐丁知道這是降龍法劍的功勞,它在鉤蛇的身體內,把困住唐丁的那一段鉤蛇的肉,都剁成肉醬,血水和碎肉一起從它破了的皮膚中溢出,所以才成爲了現在這個樣子,而唐丁也之所以才得以脫困。

  不過這段記憶,唐丁早就不記得了,這是降龍法劍主動做的,是他救了自己。

  唐丁指揮著降龍法劍從鉤蛇這處破損的皮膚處出來,再見唐丁的降龍法劍,很是興奮,它高興的繞了唐丁三圈,然後緊緊貼在他身上。

  沒有了唐丁的指揮,降龍法劍像是失去了主心骨。剛剛它接受到了唐丁的指揮,它還以爲是自己的錯覺,現在唐丁回來了,降龍法劍才終於活躍了起來。

  唐丁再次得到降龍法劍,也明白了當初自己脫困的緣由,他剛準備游上去,突然感覺到這鉤蛇體內似乎還有東西,這東西似乎並不平常,細細一想才明白,這鉤蛇是上古奇獸,活了幾千年,這東西或許就是鉤蛇的內丹。

  不過這內丹似乎並沒有靈氣,這是最讓唐丁奇怪的地方。

  這一趟唐丁幾乎是差點失去生命,他可半點好處都沒撈到,可不能這麼白來一趟。就算沒有靈氣,唐丁也要拿一件紀念品回去

  唐丁能感應到鉤蛇的「紀念品」就在它的頭頂處,唐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還是無法刺穿鉤蛇的皮膚,無奈唐丁只能讓降龍法劍從鉤蛇的口中進入,然後用精神力操控降龍法劍去把鉤蛇從口到腦的這一路肉給清理乾淨,給內丹開闢出一條可以滑出的「道路」來。

  等到唐丁用了兩個多小時,才從鉤蛇體內拿到內丹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怪不起先前在鉤蛇活動的時候,自己感覺不到鉤蛇的內丹,想必是這鉤蛇有隱藏自己內丹氣息的法門,這隱藏內丹的法門就是內丹外的這層蒙皮。

  這是一層淡淡的猶如水晶般剔透的蒙皮,就因爲這層蒙皮的存在,所以內丹的氣息散不出來,唐丁在最初到達湖邊的時候,就沒有第一時間感應到鉤蛇的存在,只是他的第六感感應到了危險而已。

  在這層包裹著蒙皮的內丹中,唐丁能感覺到內丹中的如淵似海的靈氣,這靈氣堪比唐丁在東北努爾哈赤陵寢中遇到的燭九陰,看來這鉤蛇還是個「心機蛇」,竟然懂得把好東西藏起來。

  唐丁拿到了鉤蛇的內丹,讓降龍法劍附在自己身上,就游出了大湖。

  唐丁一露出水面,行慕柳三女才鬆了一口氣,這一趟唐丁下去的時間太長了,三女差點要下水去尋找。

  等到唐丁上來,把自己得到的鉤蛇內丹,展示給三女看,三女才吃驚的看著這個白光氤氳,內中彷彿有靈氣流動的好東西,這內丹雖然剛剛從冰冷的湖水中拿出來,但是它自身卻自帶一股暖意,就連隨身帶著的唐丁都能感覺到把內丹帶在身邊,自己渾身舒泰的很,一點也感覺不到寒冷。

  看來這內丹真是一件好東西。

  「這是什麼?法劍找到了嗎?」

  「找到了,」唐丁把降龍法劍喚出來,同時跟三女解釋這內丹,同時也講明瞭這內丹外面的蒙皮,竟然有隱藏靈氣的作用。

  「這是這次崑崙之行的紀念品。」唐丁開了個玩笑,「咱們也該回去了,等明年再來。」

  此時已經是下午,此時出山倒也不晚,反正當天他們是出不去的,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找到通車的路,幸運的話,當天下午就能找到一輛車,就算衆人坐飛機馬不停蹄的回去,到煙城也是臘月二十八了,更何況今年沒有三十這一天,臘月二十九就是三十。

  「等等,你都找到紀念品了,那我也撿個紀念品。」蘇菲在遠處的草叢中撿起了一根鉤蛇的「死亡鐮刀」。

  「怎麼了,慕柳姐姐,哪裏不對嗎?」蘇菲看到行慕柳並沒有走,而是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死亡鐮刀。

  「是不對,我記得這鉤蛇的死亡鐮刀是扔在湖邊的,怎麼會在這裏?」行慕柳當初記得很清楚,這死亡鐮刀就在扔在湖邊,因爲唐丁當時要下水,誰都沒空去管這死亡鐮刀,而唐丁這一下水,差點一去不歸,自己和宗笑顏就更沒空去管死亡鐮刀了。

  宗笑顏也點點頭,「對,我也記得這鉤蛇觸手就在湖邊,而我們都沒有動它,它怎麼會到這裏?」

  「不要大驚小怪,也許是動物呢?哪個動物看到這東西挺好玩,於是就銜起來,丟到了草叢。」唐丁解釋道。

  其實唐丁的解釋,倒是有些道理,卻有一點最大的不合理:這大湖因爲鉤蛇的存在,不論是湖中,還有周圍,都沒有一個小動物的存在,就算是這鉤蛇死了,可是這些小動物卻不敢隨意試探,因爲這是拿它們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如果說真有小動物要過來,恐怕也得幾個月或者更久的幾年過後。

  根據唐丁的猜測,或許這來的「小動物」並不小,而是跟著鉤蛇同級別的生物,至少它是不怕鉤蛇的。

  那這跟鉤蛇同級別的動物,豈不就是「神獸」級別的?

  一個鉤蛇就差點讓唐丁殞命崑崙山,那再來一個,會有什麼後果?

  當然這些猜想,唐丁是不會跟行慕柳三女說的,因爲這會增加她們的不安。

  「走吧,咱們趕緊出山,別耽誤了回家過年。」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44
一千四百一十四 誤入雷區

  「看,那裏有匹白馬,好一匹神駿的白馬。」唐丁等人剛準備走,蘇菲就指著遠處的山頂的一匹白馬。

  由於這大湖是大山套小山,湖是最低點,所以唐丁等人就理所應當的站在最低點旁邊,四周都是羣山。

  白馬居高臨下看著唐丁四人,它頸部的鬃毛很長,隨風飛揚,看起來很有王者風範。

  「好漂亮的白馬!」行慕柳和宗笑顏也都感嘆道。

  唐丁跟三女不大一樣,它看這白馬不是看它的外形,而是看它的「氣」。

  這白馬有種天生的王者之氣,怎麼說呢,那是一種天生睥睨天下,俯視衆生的氣質,唐丁參加過英國皇室和迪拜的賽馬會,世界名馬見過不少,但是那些馬相比較這匹,全部都成了土雞瓦狗。

  這白馬的「氣」還在於它的實力。

  這白馬擁有不下於鉤蛇的戰力,唐丁能清楚的感覺到這一點。當然這還是在白馬不曾力的情況下,因爲唐丁很清楚鉤蛇怒時候的戰力,但是這白馬就算平靜的站著,也有不下於鉤蛇的力量,這力量讓唐丁驚駭。

  唐丁還在驚駭於白馬身體裏蘊含的驚人實力,但是一轉眼間,白馬就不見了,那剛剛白馬站立的小山丘,空空如也。

  「白馬呢?」蘇菲也在同時出驚呼。

  「不見了,應該是跑了吧,它太快了。」

  「它可能直接跳到了山丘的後身,遮擋了我們的視線。」

  三女在討論這白馬的時候,唐丁並未加入,因爲他還在深思這實力不亞於鉤蛇的白馬,它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它是那鉤蛇的「同夥」?

  如果是這樣,那可就太可怕了。

  必須馬上走。

  「走,咱們馬上就走吧,天色不早了。」唐丁有了這個擔心,就馬上催促三女道。

  「可惜啊,剛剛那真是一匹神駿的白馬,如果能夠騎上它參加國家賽馬大會,應該會有個不錯的名次。」蘇菲出身法國貴族家庭,她雖然被選爲血族,受德古拉伯爵的初擁,但是本質上還有愛好賽馬的貴族基因。

  「估計這匹馬不會讓你騎。」唐丁說道。

  「不會的,就算這真是一匹野馬,生性難以馴服,但是現在的馴馬方式多種多樣,騎手總有馴服它的辦法。」蘇菲雖然沒直接駁斥唐丁,但是卻也表現了她的不同意見。

  「呵呵。」唐丁並不與蘇菲爭辯,一個擁有實力如鉤蛇的強大生物,會讓「低賤」的人類去騎著自己,四處「裝逼」嗎?

  當然不會!

  不過跟蘇菲爭辯著實沒有必要,因爲沒有事實依據,誰也無法證明自己是對的。

  唐丁知道目前四人最重要的事情是趕緊回家。

  其實在這崑崙山,回家的路有很多條,不過唐丁四人最熟悉的一條就莫過於北上,然後往烏魯木齊方向的了。不過這條路卻不是回家最近的路,恰恰相反,這條路是他們回家最遠的路,因爲烏魯木齊方向正好是回家的相反方向。

  當然,這裏距離烏魯木齊也不近,上次行慕柳和宗笑顏帶蘇菲和唐丁到烏魯木齊是因爲半路上了一隊越野愛好車的車,當然能讓四人上車最主要的原因是三女的絕世美貌。

  不過這次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就不好說了,因爲上次四人正好穿過的是羅布泊的邊緣地帶,在羅布泊的邊緣地帶還有不少越野愛好車豁車,但是深入羅布泊腹地,就連世界性能最先進的越野車也不敢輕易進入的地方。

  這次唐丁決定沿著崑崙山,向東走,不管是經過庫爾勒還是再遠一點到蘭州一帶,只要有城市,就可以直接乘坐高鐵或者飛機回去。

  至於迷路,那基本不可能,有唐丁這個對天上星辰瞭若指掌的陣法高手在,想迷路都是一件困難事。

  實際上,唐丁還有個小心思,他希望能夠多跑一些地方,也能多看一些地方,看看有沒有找到傳送法陣的可能。

  「走,咱們從這個山中穿過。」唐丁能感覺到這個山中有些磁場異常。

  而磁場異常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傳送法陣的所在。

  傳送法陣依靠什麼力量傳送人體?人可不是普通的東西,這傳送法陣需要的力量不是一般的大。這電磁的力量巨大,倒是可以作爲傳送法陣的啓動力量。

  先前唐丁推測這傳送法陣很有可能是隱藏的,因爲這樣可以避免有心人的窺探。但是如果這傳送法陣是在一個磁場異常的地方作爲掩護,那這豈不是天然的隱藏外衣?

  「這個山谷?」唐丁到了山谷前,又有些猶豫不前,他能預感到這個山谷有不可預知的危險。

  不過這份危險跟之前的大湖還不一樣,這個山谷比大湖的危險還不可測。

  「我也感覺這山谷有些詭異。」行慕柳行走江湖多年,她也能感覺到這山谷有些古怪。

  「唐丁,要不咱們還是繞道走吧。」宗笑顏也是進入化勁已久的人物,她也能感覺到這裏有些不同尋常。再加上前些天在大湖遭遇的鉤蛇,也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宗笑顏對這莽莽崑崙產生了懼意。

  「你們在這等我,我自己進去看看。」唐丁不願意讓三女跟自己一同冒險。

  「不行,絕對不行,要去必須咱們一起走。」三女堅決反對。

  上次唐丁獨自一人進入大湖,差點殞命在湖底,三人心中的懊悔就別提了,此刻唐丁再這麼說,三女當然不會同意。

  「好吧,那就一起。」

  從進入山谷開始,唐丁就看到了山谷中的怪異景象。

  山谷中寸草不生,到處都是裸露在外的黑色石塊,最讓唐丁吃驚的是這山谷中有不少的動物屍體,有野兔,有羚羊,還有大型動物,如犛牛、野馬等等,越往山谷裏面走,看到的動物屍體就越多,還有不少動物的白骨。

  這一番慘烈的景象讓唐丁都爲之不忍看,這些動物都是被什麼殺死的?如果是被更加兇猛的動物殺死的,那爲什麼被殺死後,這些動物沒被吃掉?如果是被人殺死的,這一地的屍體倒也合理,那這殺死這些動物的人,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這裏就是瑤池仙境的入口?可是就算這裏是瑤池仙境的入口,但是就算是爲了阻止人進入這山谷,又爲什麼要阻止動物進入?動物又不會說話,更不會透露瑤池仙境的地址。

  想不通這些,不如不想,唐丁加了些提防,讓三女跟緊自己,小心的帶著大家繼續往山谷中走去。

  「看,那是什麼?」蘇菲指著一處巨大的熱氣疼痛的坑洞,跟唐丁三人說道。

  唐丁走進這坑洞前,也讓這坑洞給嚇了一跳。

  這哪裏是坑洞,這簡直就是一個不知是死還是活的火山。坑洞氣體有明顯的硫磺味,坑洞呈圓形,直徑近百米,邊緣直上直下,在大概百米深處的地方,是沸騰冒泡的岩漿。

  不過這還不是最恐怖的地方,唐丁看到在這坑洞的四周,有無數腳印,大大小小的,看樣子它們都奔向這岩漿坑。

  這是動物們的集體自殺行爲?

  唐丁不得而知。但是能夠讓這麼多動物自己投入這岩漿坑,那後面驅使它們的該是多麼恐怖的力量?

  不過唐丁又想到一個問題,如果這岩漿處就是進入瑤池仙境的傳送法陣入口,那豈不也是一個很好的掩人耳目的手段?

  唐丁想到此處,就想到這岩漿下面去看看。

  不過他可沒帶什麼工具,而且這坑洞四周的石壁陡峭也就罷了,最主要是不結實,就算沒有踩踏,這條狀的石壁也有自動往下掉落的。

  如果唐丁要到這裏探險,最要緊的就是能找到一條足夠堅固的繩索,然後慢慢垂下去。按照唐丁的猜測,岩漿處當然不可能有傳送法陣了,那這傳送法陣如果在這裏,那就應該在這直徑百米的坑洞的四壁。

  還是先回去吧,等下次回來,唐丁再帶繩索之類的工具前來,詳細的探查下這岩漿坑洞的石壁。

  「走,咱們先回去,等過完年帶了工具再來。」唐丁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三女當然也同意,沒有工具就進入這岩漿洞,那是九死一生。

  回去的路上,唐丁看到天空中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不好,打雷了,要下雨了。」唐丁呼喊著三女讓她們趕緊走。

  不過這雷來的真快,剛剛聽起來很很遠的雷聲,此事已經到了近前,就在距離唐丁一二百米的地方,一道雷聲率先落下,擊在山坡上,生生的把一隻正在山頂沒來得及跑的岩羊,劈倒在地。

  岩羊白色的皮,被雷打的焦黑。

  唐丁突然明白了之前他在山谷中所看到的景象,那一地的動物屍體,還有一地的白骨,原來都是被雷電擊的。

  之前唐丁還想不明白爲什麼這裏的動物,都是全屍?那一地的白骨究竟是怎麼回事?雷電打死的動物當然是全屍,一地的白骨自然是很久之前的動物全屍,肉腐爛了自然成了白骨。

  還有爲什麼這裏的磁場異常?磁場異常正是這裏經常爆雷電的主要原因。還有爲什麼坡頂的動物屍體多,都是這雷電造成的。雷電是先打高處的物體。還有這山谷中的石頭爲什麼都呈現黑色?也是雷電造成的。

  「不好,咱們快走,往山谷下面走。」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44
一千四百一十五 奔牛襲來

  雷電最容易落在高處的物體上,比如我們時常被告誡的:雷雨天,不要躲在樹下避雨。

  大樹高,自然容易招雷。

  而這個山谷是雷區,坡頂上自然比坡底更容易招雷。

  剛剛唐丁就聽到遠處的雷聲連成一片,「轟隆轟隆」的正向這邊移動。剛剛那一聲響雷,擊死一隻羚羊,只不過是那片雷聲的偵查兵。

  所以,唐丁才讓三女往坡底跑,雖然坡底不一定安全,但是至少被雷擊的概率要小的多。

  這片雷電的推進度太快了。

  在唐丁剛剛喊完「往谷底走」的時候,雷電就上來了。

  這雷電不是單個的單槍匹馬,而是一排排的集體推進,如古時候的兵團作戰,大規模的集體推進,轟隆轟隆的雷電,由遠及近,如排列整齊的「雷電兵」方陣。

  唐丁和行慕柳、宗笑顏、蘇菲的度都極快,就在他們剛剛下了山坡後,雷電就在山坡上降落,把整個山坡給淹沒在雷電之海中。

  這雷電只不過是兵團作戰的先頭部隊,只覆蓋了較高位置的山坡,不過這可比剛剛的偵察兵的破壞力可大多了。不過接下來的是雷電的主力大部隊,這大部隊才是真正的主力,這主力可不光是會覆蓋山坡,連坡底都會全覆蓋。

  如果唐丁等人現在不趕緊逃走,那這大部隊上來,四人就將無處可逃。

  雖然唐丁可以出五雷正法,但是這五雷正法只是模擬了天雷的威力,借爲己用,而這是真正的天雷,一顆就能讓渡劫的修仙者灰飛煙滅,更別說唐丁這連築基都未達到的「不合格修仙者」了。

  唐丁四人腳程很快,他能感覺到雷電就在他們背後,雷電的先頭部隊還在追著唐丁四人的度,在坡頂狂轟濫炸,但是這雷電的主力大部隊卻並沒有見到影子,或許這大部隊還在稍遠一點的距離,不過唐丁能感覺到這大部隊不用多長時間也會到來,四人現在雖然避開了「先頭部隊」,但是卻急需一個能夠抵禦大部隊的洞穴類的「安全島」。

  其實現在最好的方法是逃出雷電谷,但是這雷電谷的出谷方向卻是他們逃跑的相反方向。

  唐丁不是不想帶她們往谷口方向跑,谷口就是他們先前進入這個雷電谷的兩座山之間,因爲這兩座山是明顯的分界線,山外跟山谷是明顯不同的兩個世界,在山谷動物屍體屍橫遍野,寸草不生,但是在山外卻是芳草鬱郁。

  爲什麼不能往谷口方向跑?那是因爲這個谷口方向是雷電大部隊來的方向,儘管大部隊此時還未到來,但是唐丁如果帶著三女往谷口方向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會跟著無所不摧的雷電大部隊遇上,到時候,連跑都沒地方跑。

  因此,唐丁只能帶著大家往谷口相反的地方跑。

  這個相反的地方就是深入山谷之中,山谷的盡頭其實也是死路,那是一個巨大的岩漿坑洞。

  不過唐丁相信一句話,只有置之死地才能後生。在這看似絕路的岩漿坑洞旁邊,一定有通向外面的「活路」。

  在極奔跑了半個多小時後,四人再次抵達岩漿坑洞旁。

  雷電的先頭仍舊在兩側坡頂還未有平息的跡象,而雷電的大部隊彷彿一直沒有到來。

  在這岩漿坑洞的山谷深處,跟谷口不大一樣,這山谷深處彷彿一個大喇叭形狀的喇叭口,這裏除了一個岩漿坑洞外,兩側的低矮山坡在這裏逐漸升高,而在這岩漿坑洞兩旁的坡頂已經成了海拔數百米的山脈,而且這山脈陡峭異常,執意攀爬的話,很容易直接掉進這岩漿坑洞,也不知道這裏是怎麼形成的。

  但是這裏看上去,彷彿就是世界的盡頭一樣。

  「現在只是雷電的先頭部隊,接下來就是無堅不摧的雷電大軍,這裏沒有可供我們躲避的洞穴,爲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咱們等兩側的雷電減小,就開始爬山,以最快的度攀爬,爭取在大規模的雷電到來前,從這裏出去。」

  唐丁囑咐三女。因爲剛剛他們往回到岩漿坑洞的這一路,唐丁並沒有看到一個可供躲避雷電的洞穴,唐丁在得知父母在崑崙山的時候,特意查找了崑崙山的資料,他倒是看到了崑崙山有個多雷電的死亡之谷,不過他對這種死亡之谷,並沒有刻意去記憶,因爲唐丁感覺自己不可能遇到,就算是遇到了死亡山谷的雷電,以自己的步罡踏斗,也會很容易出去。

  但是唐丁卻沒想到這死亡山谷的雷電,卻不是單個的雷電,而是成排成隊的「雷電大軍」。

  這雷電大軍,成隊列推進,並沒有一處縫隙,所以想從這雷電大軍中穿過去,難比登天。

  雖然唐丁並不記得這死亡山谷的具體位置,但是唐丁卻基本可以確定這就是名副其實的死亡之谷。

  「可是山頂的雷電根本沒有平息的樣子,如果雷電大規模的打來,山頂的雷電還在繼續,咱們還要上山嗎?」行慕柳問道。

  「看情況吧。」唐丁對於行慕柳的話,也沒有任何解決辦法。

  如果真是像行慕柳所說的那樣,那真是老天要讓自己四人永遠的留在崑崙山。唐丁只能寄希望於雷電不會大規模到來,或者在雷電大規模到來後,山頂的雷電趨於平息,那樣四人就能有一線生機。

  不過這只是希望。

  唐丁心中隱隱有不安。

  把自己的生命寄託於渺茫不可測度的命運,唐丁感覺有些不靠譜,儘管他從來不相信自己是個短命之人。

  「你們聽,那是什麼聲音!」行慕柳心中也有不安,她聽到了遠處傳來轟隆的如萬馬奔騰的聲音。

  「是雷電嗎?太駭人了。」蘇菲的身體在瑟瑟抖,她是血族,對於雷電有本能的恐懼。

  「不是雷電,雷電陣似乎不是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唐丁也聽到了,就是萬馬奔騰的聲音。可是在這滿是雷電的死亡山谷,怎麼會有萬馬奔騰的聲音?

  這萬馬奔騰的聲音來的很快,幾乎是衆人剛剛討論完,就看到了這萬馬奔騰聲音的來源。

  這是一羣馬在奔騰,在奔馬的後面,是連成片的雷電,再向馬羣集體推進。

  在這天地之威的雷電驅趕下,馬羣在拼命奔跑。

  不對,這不是馬羣,而是野牛羣。

  野牛以瘋了的度向唐丁這邊奔來,度很快,唐丁目光所及的這千米的山谷,幾乎被這野牛羣給填滿,在野牛羣的後面,則是黑壓壓的雷電,雷電如一道道光亮的珠簾,向這邊推進。

  「不好,野牛羣來了,咱們趕緊靠邊。」唐丁轉身吆喝一聲,三女急忙跟在他身後,往兩側的山崖根部靠去。

  就在唐丁四人剛剛靠近山崖底部,衝在最前面的頭牛就到了,即便是到了岩漿的懸崖邊,奔牛的度依舊不減,可見後面的雷電給他們造成的恐怖。

  唐丁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在這岩漿坑洞口,有那麼多被踐踏的痕跡,無數的腳印,原來是被雷電驅趕到這裏的動物。

  這些動物來不細想,只能在雷電的驅趕下,奔入這岩漿中。

  唐丁和三女在一旁看的咋舌不已。

  不過現在這羣奔牛都在這谷底中間奔跑,雷電在山頂肆虐,唐丁四人暫時是安全的,可是奔牛的大部隊馬上就要到來了,奔牛的大部隊可不會僅僅在谷底中間奔跑,它們會塞滿整個谷底,到時候,唐丁四人有無容身之處?

  更何況這僅僅是第一個考驗,還有第二個考驗,那就是緊隨奔牛到來的雷電「大部隊」,雷電大部隊也不會給唐丁四人留下縫隙的,那是全方位覆蓋的,到時候,唐丁四人要怎麼才能躲過這鋪天蓋地的雷電大軍?

  不過這些問題雖然存在,但是唐丁卻很難靜下心來思考,因爲這根本是個無解的難題,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奔牛羣到來,四人只能背靠石壁,依靠石壁的力量對陣奔牛羣,按照唐丁的想法是多斬殺奔牛羣,以奔牛的屍體爲自己四人營造一個並不安全的避風港。

  即將到來的雷電,四人也可以躲在奔牛的屍體旁,以自己自己略高的奔牛屍體,來吸引更多的雷電,到時候四人能否倖存,就看天命了。

  奔牛大部隊來了,唐丁朝後喊了一嗓子,「你們都躲在我後面。」

  唐丁掄起降龍法劍,直接劈在一頭緊貼著石壁衝過來的奔牛上,奔牛身分離,但是因爲奔牛度極快,所以在唐丁斬殺奔牛後,奔牛身異處的頭和身體,仍舊向前飛起,唐丁手腳同時招架,手把牛頭向上托起,而腳下則出腿把碩大的牛身往一邊踢去。

  因爲度太快,所以唐丁手託牛頭和腳踢牛身之力,所需極大,唐丁被這反衝之力頂的向後連退四五步,方才穩住身形。

  唐丁這一退,逼得後面的行慕柳三女同時向後退去。

  這只是一頭奔牛,唐丁四人距離懸崖岩漿本就不遠,他能抵擋幾隻這樣奔到極的奔牛?

  這不是四周都空曠無物的6地,唐丁可以隨意躲閃,隨意化力,在這裏,他們只能依託石壁,這裏是目前最安全的「避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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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一十六 以雷引雷

  奔牛羣,以無可匹敵的威勢,不斷的向岩漿坑洞奔來,即便知道前頭就是萬丈深淵,它們也是義無反顧。

  而作爲這奔牛羣夾縫中的唐丁四人,也是不斷的在夾縫中求生,因爲奔牛羣會不斷的擠佔本就處於唐丁棲身的夾縫。

  不過奔牛的度太快,唐丁即便能夠斬殺奔牛,但是這奔牛屍體仍舊帶有無可匹敵的威勢,不斷的倒逼著唐丁後退。

  如果只後退不前進,恐怕再有兩三隻奔牛,就能把四人給衝到岩漿洞中。

  所以,唐丁帶著三女,瞅準機會,就想再往前進一點,不過這奔牛羣正是大舉前衝的時候,想往前進一步已經是千難萬難,爲今之計,只有死死守住這裏,再往後退五米,就是岩漿洞,掉入其中,將萬劫不復。

  因此,唐丁必須再另想個辦法,怎麼才能躲避奔牛羣的衝擊?

  這個貌似很困難。因爲這裏無處可躲,兩面是懸崖峭壁,只能往上攀登,但是往上攀登也殊爲不易,更何況上面還有天雷震震,被雷劈中,恐怕不比遭遇奔牛羣「幸運」多少。

  唐丁眼望著四壁,突然見到對面巖壁上十米的高度有個洞穴,如果能上這個洞穴處,那豈不是又能躲避奔牛,又可以有效躲避這即將到來的漫天雷電?

  但是先不說怎麼能攀登上去這十米高的陡峭巖壁,就說怎麼才能越過這奔牛羣,到對面巖壁下?

  此刻就算築基級的高手過來,面對橫衝直撞的奔牛羣,恐怕也只能望牛興嘆,毫無辦法。

  如果不能越過這奔牛羣到對面,那就只能在這面找個洞穴,這洞穴不需要多大,只要隔地面一段距離,夠四個人勉強棲身就可以。

  可是這著急忙慌之下,去哪裏找這麼一個洞穴?

  唐丁想到這裏,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現成的洞穴沒有,可以自己造一個。以降龍法劍在石壁上挖洞,挖一個能夠遮擋四人的洞穴,豈不就可以躲避雷電了?而且這洞穴也不必脫離地面,只需要稍微往裏凹進去就可以,至少狂奔的奔牛不可能急剎車,拐彎。

  「慕柳,笑顏,你們先頂住奔牛。」唐丁一閃身,閃到了三女身後,操起降龍法劍,開始在岩漿洞旁的巖壁上切割。

  降龍法劍儘管鋒利,切石條很容易,但是要切割如此巨大的巖壁還不能做到如砍菜切瓜,因爲切出一條口子容易,但是口子裏的石塊還在牆壁上,想切除不易。唐丁只能是把石壁多切幾刀,把中間的石塊分成小塊。

  唐丁還沒完全切完,行慕柳和宗笑顏就頂不住了,她們邊打邊退,已經推到唐丁的近前,四人距離岩漿洞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唐丁見宗笑顏被奔牛撞飛,一把把她扯了回來,同時對行慕柳和蘇菲喊道,「快躲進來。」

  雖然這只是一個深只有二十公分的凹陷處,人躲進去,還有小半邊身子露在外面,但是就是這個小小的凹陷,卻能躲過大部分的奔牛衝擊的力道,剩下的只需要稍稍一個橫向用力,就能把奔牛推出去。

  就是這小小的凹陷,讓唐丁四人躲過了奔牛劫。

  奔牛的大部隊已經過了,剩下的就是漫天雷電,追著後面落後的奔牛,稍慢一點的奔牛,就被被雷電擊中,然後渾身焦黑的倒在地上。

  唐丁已經清楚了,是這漫天雷電,驅趕著奔牛,才會往這邊拼命狂奔。

  漫天雷電,如天幕一般,鋪天蓋地,沒有遺漏。

  在這天幕般的雷電中,落後的奔牛都被雷電擊死,倒在地上,這雷電,彷彿死亡之谷吞噬一些「收割機」,把所有站立的動物,都紛紛擊倒。

  這天幕般的雷電,完全沒有縫隙,唐丁看的是暗暗心驚,不知道自己躲的這凹陷處,是否能夠躲過這漫天雷電?

  唐丁剛準備轉身,再把這凹陷處挖的深一些,他就看到了在漫天雷電的天幕中,出現了一道純白色的矯健身影。

  「看,白馬!」蘇菲也在唐丁之後看到了疾馳而來的白馬。

  一匹渾身純白的馬,從雷電中奔了出來,在唐丁的角度看來,這白色的馬似乎是把這雷電天幕給撕開了一道缺口。

  儘管這雷電也會打到白馬身上,但是雷電打到白馬身上之後,這白馬似乎並沒有疼痛,依舊是度不減,直直的向岩漿坑洞奔來,度之快,如一道閃電。

  這白馬似乎並不懼怕閃電,這讓唐丁極爲驚奇,不過這並不懼怕閃電的白馬,來這裏幹嗎?難道是來投岩漿湖自殺的?

  不過唐丁的胡思亂想並沒有持續多久,白馬就奔到他的面前,並擋在了四人露出半邊身子的凹陷前。

  在近前看這白馬,唐丁吃了一驚,這不就是自己先前在大湖外的山頭看到的那匹白馬嗎?雖然唐丁看馬都是一個模樣,但是唐丁看的卻不是模樣,而是馬的「氣」。

  這匹馬的氣強大無比,跟自己先前看到的那匹氣息一樣,這是一個實力堪比大湖鉤蛇的強大生物。

  當然,如果白馬的實力不夠強大,也不可能穿過漫天雷電,跑到自己身前。

  唐丁的吃驚還沒結束,那漫天雷電的大部隊就到了,雷電鋪天蓋地,一道道雷電在自己眼前炸裂,如同世界末日。

  不知道這雷電還需要持續多長時間,彷彿這雷電無有窮盡似的。

  唐丁四人所處的位置,基本安全,因爲外面有這匹白馬擋著雷電,而且白馬又高,所以把僅剩下的穿過白馬跟崖壁縫隙的雷電,也都接引了過去。

  所以唐丁、行慕柳四人儘管所處的外部環境駭人至極,但是四人並沒有被雷電所傷。

  見安全無虞,唐丁現在能以一種旁觀者的心態看待這漫天雷電。

  其實,唐丁跟雷電也算是有緣,這種緣分從唐丁悟出了道家無上功法五雷正法開始算起,隨著唐丁對五雷正法感觸的加深,他對雷電的理解也越加深刻。

  雷電是一種不可操控之威力,但是卻能夠被人以法術的形式施展出來。雖然他並不能操控天上的雷電,但是卻可以模擬天上雷電之威,運用到地上。

  「嗷~~」白馬被雷電連續的擊中,它出痛苦的嚎叫。

  這才讓唐丁把對於雷電感觸的心神收攝回來。原來這白馬並不是不怕雷電,只不過它實力很強,可以忍受這雷電的擊打,但是雷電擊打的次數多了,它也一樣會疼。

  隨著雷電的加強,白馬終於不再挺起自己的高傲的頭顱,因爲它頭部承受的雷電更多,它的身上雖然被雷電擊的次數很多,但是卻半點沒有像被擊倒的奔牛一樣渾身焦黑,依舊雪白。

  在如此重壓的雷電打擊下,白馬終於雙膝跪地,它實在是支撐不住了。

  唐丁來不及細想白馬爲什麼會來救自己,但是卻知道如果沒有白馬在眼前替自己四人擋著雷電,恐怕自己四人現在已經成爲了四團焦炭。

  受人之點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

  白馬救了自己,自己也不能見死不救,這雷電不知道還得多長時間才能過去。

  唐丁在這次雷電中,對雷電雖然有了些新的感悟,但是卻沒有付諸過實踐,此刻實踐已然來不及,唐丁再次默唸五雷正法,跳到了白馬身上,他要以雷引雷。

  「五雷三千將,雷流八蠻兵,火光燒世界,邪魔化灰塵,大神大退,小神小退,若還不退,五雷打退。急急如律令,著!」

  唐丁的五雷正法斜著指向地面,五雷正法指向的方向,恰好有兩道天地之雷落了上去,然後被五雷正法引向了地面。

  「彭。」的一聲,地面被砸了一個大坑。

  唐丁的這道雷法,是疊加了兩道天地之雷的威力,一起轟擊在地面,所以才有了這樣的效果。

  成功了!

  唐丁來不及高興,因爲這漫天的雷電似乎無窮無盡,舊的雷電剛來,又有新的雷電到來,所以,唐丁就不斷的使出五雷正法,來引導著天上的雷電,劈向遠處的地面。

  以雷引雷的原理,就像是以棍引水一樣。一瓶水,直接往下倒,水流是垂直的。但是如果這瓶水倒在一根斜放的棍子上,那這水流就會沿著棍子的方向流下。

  唐丁不斷的以雷引雷,不斷的把臨近自己身體旁邊的天地之雷,引到一旁。

  但是這天地之雷彷彿無窮無盡似的,不斷的襲來,唐丁只能不斷的用五雷正法把加註於自己和白馬身上的天地之雷給引走。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這撥讓人生畏的天地之雷終於過去了,而唐丁已經精疲力竭,一頭向地上扎去。

  幸好旁邊的行慕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唐丁。

  唐丁經由行慕柳的這一接,恢復短暫的清醒,「走,快離開這裏。」

  說完,唐丁再次暈了過去。

  等唐丁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帳篷中,帳篷支在一處小河邊,因爲他能聽到嘩嘩的流水聲。

  唐丁起來一看,行慕柳三女正在手忙腳亂的做飯,三女動作有些笨拙,絕美的臉頰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灰塵,是這灰塵讓三位仙女多了些人間煙火氣,在遠處的草地上,一匹神駿的白馬,正在悠閒的吃著地上青草。

  不過讓唐丁驚訝的是這白馬的前額,竟然高高隆起,隱隱有角要破皮而出。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44
一千四百一十七 白馬有角

  唐丁的望氣術能看到這匹白馬就是先前在死亡山谷替自己四人擋住雷電的那匹。

  它怎麼會在這裏?它爲什麼要救自己?

  唐丁心中有太多的疑問。

  「唐丁,你醒了?來,來,趕緊來做飯。」行慕柳看到唐丁醒了,急忙招呼唐丁過來做飯。

  平時出去,一般都是唐丁做飯,三女就是打打下手,這次唐丁昏迷不醒,可給三人愁壞了,因爲三人誰都沒有做飯經驗,因此才弄的手忙腳亂。

  「好嘞。」唐丁上前接過行慕柳手中剛剛洗好的野雞,然後手腳麻利的穿在了棍子上,然後架在火上烤。

  「我昏迷幾天了?」

  「幾天?大半天吧。」

  「我看你們準備吃準備喝,準備的不亦樂乎,這次你們怎麼沒擔心?」唐丁揶揄三女道。

  「沒良心的,你還想讓我們多麼擔心你?你呼吸平穩,跟睡著了一樣,有什麼可擔心的。」

  唐丁這麼一說,三女齊齊向他肋下的軟肉招呼。唐丁也急忙喊饒,「不敢了,不敢了,再弄雞就烤不熟了。」

  唐丁這次昏迷,只不過是脫力了而已,五雷正法使用的國度,精神力虧空嚴重,但是情況並不讓人害怕。

  嬉鬧平靜下來之後,邊烤,唐丁邊朝白馬的方向努努嘴,「它一直跟著我們嗎?」

  「嗯,一直跟著呢?我們走到哪它就到哪,也不靠近,也不走。」行慕柳壓低了聲音,「而且我還現了一個問題?」

  「嗯?」

  「我覺得這白馬似乎能聽懂我們說的話?每當我們說到你的時候,它都會停止吃草,認真傾聽。」

  行慕柳的說法,讓唐丁感覺到驚訝。

  還有唐丁聯想到自己看到的白馬額頭上那隱隱露出的獨角,唐丁心中有種疑惑:這,這莫非是傳說中的獨角馬?

  獨角馬,又叫獨角獸,是古代神話傳說中一種頭頂正中長有一支單角的動物。

  在中國神話中,獨角獸是一種吉祥之物。它只有在履行重要使命時才出現。它的出現被人們視爲美好時代的象徵。當大地和平美好時,獨角獸將會重現。

  傳說大約五千年前第一隻獨角獸出現,並將文字傳授於伏曦皇帝。在大約47oo年前,也就是公元前2697年,另一隻獨角獸出現在黃帝的花園。這一吉兆被視爲黃帝之統治將千秋萬代,和平繁榮。堯帝統治時期也出現過兩隻獨角獸,因此,堯帝便成爲四千年前五大皇帝之一。

  這是有史以來有記錄的獨角獸出現的三次。

  唐丁之所以把年份都記得那麼清楚,一是因爲他對中國古代史的精準掌握,因爲他專門研究過這一段時間的歷史。二來是唐丁一直在尋找獨角獸跟西王母的關係。

  不過這匹白馬是不是獨角獸,唐丁現在還不能確定,畢竟獨角獸已經四千年沒有出現過了。而且它額頭上的角也沒明顯的露出來。

  其實就在昨天,這白馬替自己四人擋雷的時候,唐丁還沒現它額頭上的角。

  但是這角,今天就出現了,這著實怪異。

  還有它爲什麼要救自己?而且唐丁還聽行慕柳說,它特別關心自己的事,每當一說到自己的事,它都會側耳傾聽。它爲什麼會對自己感興趣?

  這是唐丁所不解的。

  「看來,是應該找它聊聊了。」

  「糊了,糊了。」蘇菲指著唐丁手中的野雞喊道。

  唐丁剛剛想事情太入神了,忘了翻一翻手中的烤雞,以致於雞朝火的一面烤糊了。

  「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唐丁歉意的一笑。

  「做個飯都不專心,真是的,罰你把這十條魚都拷完才能吃。」蘇菲丟過來十條已經開膛破肚洗好的魚。

  「好,遵命。」

  唐丁把魚烤的差不多了,才遞給行慕柳三人,「你們先吃,我過去找白兄聊聊。」

  唐丁走到白馬身旁,他並沒有把白馬看做動物,而是當成了平等的對象,朝白馬抱拳道,「白兄,多謝救命之恩。」

  唐丁的舉動,讓蘇菲差點笑出聲來,「他這也太過了吧?馬能聽懂他的話嗎?」

  不過蘇菲的笑聲還沒收,她就立馬笑不出來了,因爲她竟然聽到了白馬的回答,「謝就不用了,你也救了我,咱們這就算相抵了。」

  唐丁也沒想到白馬會開口說話,他臉上有明顯的驚愕,不過這種表情稍縱即逝,「我救白兄著實是僥倖,因爲我的方法只是突奇想,如果沒有白兄先幫我們擋住了漫天雷電,恐怕我根本就沒功夫去想出以雷引雷的法子。」

  「你命中該有此劫,也命中註定你會脫險,就算沒有我,你也能平安度過此劫。」

  白馬的話,讓唐丁感覺十分的怪異,自己一個相師的傳人,竟然讓一匹白馬在給自己指點迷津?這話是怎麼說的。

  「白兄,你似乎精於此道?」

  「非也非也,我只是見識的多了而已。」

  白馬說這話,更讓唐丁確信這就是一隻神獸,如果自己沒有料錯,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獨角獸。

  可是獨角獸的出現,卻是跟聖人有關。可是聖人在哪?唐丁猜想,或許問題出在它的角上,它的角目前還沒顯現,那就表示它尚未遇到聖人,直到遇到聖人,它的角才會再度顯現。

  唐丁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對不對,但是這白馬的出現確實給自己帶來了好運,最起碼它讓自己的這次誤入死亡之谷,險死還生。

  「對了,白兄,我有句話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問吧。」白馬擡頭向天,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你怎麼會那麼巧遇到我?然後救了我?」

  「其實我不是巧合的遇到你,我是跟著你的。說來也慚愧,你的遇險,其實跟我也有一些關係。」白馬坦白道。

  「哦?這話怎麼說?」

  「你們在死亡山谷遭遇的野牛羣,其實是在遇到了我的情況下,改了道,才誤入的死亡山谷,結果被雷電所催,全都枉送了性命,不過還好,你們躲過了這一劫。」白馬在說起野牛羣的時候,也有些唏噓,「我在見到了野牛羣誤入死亡山谷的時候,也曾想喚它們出來,不過我越追,它們就逃的越遠。」

  白馬的話,唐丁完全相信。因爲它是神獸,而野牛羣只不過是普通的牛,在遇到白馬這樣的神獸的時候,驚駭是在所難免的。

  再加上後面漸漸聚集的雷電,所以整個野牛羣就被雷電驅趕,一直把它們趕到了死亡的岩漿洞中。

  「你們的遇險,嚴格說了,跟我也有脫不開的干係,不好好在你們都躲了過來。」白馬頓了一頓,又繼續說道,「其實就算沒有我,你也不會有事。」

  唐丁注意到白馬說話的語氣,它第一次說的是你們都躲了起來,而最後一次說的是你不會有事。

  這個你很明顯就指的是自己。

  它的意思是如果它不在,行慕柳、宗笑顏、蘇菲三女很可能有人躲不過這場雷電之災。

  唐丁不敢對白馬的話掉以輕心,因爲它很有可能是上古神獸獨角獸。

  「我替我的夫人們,謝謝白兄的救命之恩。」

  「不用,其實我這次是有求於你而來。」

  「哦?白兄請說。」唐丁沒想到這神獸竟然還有求於自己。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能爲這獨角獸做些什麼?

  「我想要你從鉤蛇那取來的內丹。」

  「啊?」唐丁一愣之下,急忙回道,「嗯,行,沒問題。」

  唐丁這才知道這白馬跟著自己的本意,它原來是想要鉤蛇的內丹。

  不過白馬的這種行爲,讓唐丁很是敬佩,因爲以它的實力,就算是硬搶,自己四人也未必能攔得住它。而且自己此前昏迷大半天,白馬一直跟著自己,如果它這時候要下手,那行慕柳三人根本就攔不住它。更何況,它還在死亡之谷救了自己四人一命。

  這種情況下,唐丁怎會不捨得一枚區區內丹?

  其實唐丁取來鉤蛇的內丹,只不過是臨時起意,也是不讓自己那一趟幾乎身死的經歷有個紀念,這內丹對自己作用不算太大。

  當然要說一點作用沒有也不對,鉤蛇能夠凝結這顆內丹,想必是吸收了幾千年的天地靈氣,至少這內丹中的天地靈氣可以讓自己的精神力提升一截,但是唐丁目前認識到藉助外物提升的實力,遠不如自己一步步提升來的紮實。

  所以,這內丹給白馬,唐丁沒有絲毫的捨不得。

  「白兄,稍等。」唐丁問行慕柳要來鉤蛇內丹,交給白馬,白馬朝唐丁一點頭,一句話沒說,就揚起四蹄,飛奔而去。

  白馬的度可比那奔牛快多了,而且這還是在奔跑難度極大的密林中。

  「你就這麼把咱們千辛萬苦取來的東西,給了這匹馬了?」蘇菲對唐丁的行爲有些不解。

  「給了吧,我覺得我跟它有緣。再說它有好多次機會自己能搶了內丹,但是卻一直等著我醒來,才跟我討要,這說明它是個『有信譽的馬』,放心吧,它一定是急需,要不然以它驕傲的性格,是不會對人類低頭的。」

  「對人類低頭也沒什麼大不了嘛,再說你也不是普通的人類,你有三合會照之命,將來註定是九五之尊。」行慕柳在一旁說道。

  自己的男人,是她的驕傲,她以自己的選擇爲傲。

  不過行慕柳的話,卻讓唐丁深思:難道這白馬真是爲自己而來?可是自己又算哪門子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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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一十八 黑氣繞屋

  唐丁跟行慕柳三女,回到煙城別院的時候,正好是臘月二十九,不過今年的臘月二十九就是三十,大街上的車比往常少了一多半,全城都洋溢在過年的氛圍裏。

  不過在這過年的氛圍中,越靠近岱王山的別院,唐丁越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唐丁還說不上來,他本想推演下家人的運程,但是一推演,就感覺一團黑氣籠罩,朦朦朧朧也看不清楚。

  這種感覺在唐丁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感覺尤甚。

  唐丁推開門,立馬感覺到別院中有股縈繞不散的黑氣。

  「媽,我回來了。」唐丁遠遠看到了丁彩霞,不過她行色匆匆,手裏提了一些剛從菜園摘的菜,似乎有心事,並沒有聽到唐丁叫她的聲音。

  「唐總。」喊唐丁的人是,給家裏看菜園的張東哲的父親。

  張東哲剛拜了唐丁爲師,他回了一趟老家,唐丁特意讓他把自己的父母也接了過來,一來讓張東哲能家人團聚,少去後顧之憂。二來也希望他父母在別院門口開闢小菜園,給大家中些綠色蔬菜。

  「張叔,」唐丁喊了母親一聲,母親沒聽到,但是張東哲父親聽到了,他出來跟唐丁打了個招呼,「張叔,您是長輩,可別叫我唐總,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你看我經常不在家,您老在這裏住的還習慣吧?」

  「嗯,習慣,習慣。」張父很明顯對目前的生活很滿意。

  「那就好,張叔,我想問問你,前段時間,咱們家生過什麼特殊的事情沒有?」

  「特殊的事情?沒有啊,」張父又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點,「哦,對了,前段時間,大概一個月前,哦,對,是剛過元旦,唐總,哦,就是你爸爸,出過一次車禍,當然,你爸爸是沒什麼事,不過那次撞了個人,不過那人挺好,光讓你爸爸賠了一些醫藥費,並沒有額外多要,醫藥費也不多,兩三千塊錢。」

  唐丁本來對這件事並沒有太在意,但是一聽到說賠了兩三千,唐丁就感覺到意外,現在這個醫院,最歡迎的就是車禍傷者,有傷沒傷,先全身上下做一遍檢查,這一套下來,最少四五千進去了,然後再住幾天院,湊不夠一萬塊錢,都不好意思讓你出醫院大門。

  「兩三千?看來這人傷的不重。」

  「不重?哦,不,很重,渾身是血,聽說肋骨都斷了好幾根。」

  「這?」唐丁有些不大相信,這麼重的傷,到了醫院,沒有三兩萬,根本出不了院,「那事後我爸爸沒去看望一下這傷者嗎?」

  「沒有,不是唐總不想去,而是根本就沒找到人,因爲當時唐總只帶了兩三千塊錢,當時住院交了押金,本來唐總準備第二天去看看這個受傷的姑娘,結果第二天唐總一去,那受傷的姑娘竟然走了。」

  「走了?姑娘?」唐丁有些不可思議了,如果這個撞人的不是自己的爸爸,那他簡直要懷疑是不是有人恐嚇了這姑娘,所以,才讓她連醫院都沒敢呆,就偷偷溜走。以目前唐家在煙城黑白兩道的實力,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可是唐丁知道自己的爸爸,他老人家可不是那種人,他還保留著部隊帶回來的作風,寧可自己吃虧,也不會佔羣衆半點便宜,而且脾氣還特別倔。

  這種人,怎麼可能恐嚇一個被自己撞傷,受傷嚴重的小姑娘呢?

  「對,她就是走了。而且那姑娘連聯繫方式也沒留一個。醫院方面也沒有聯繫方式,唐總感覺是姑娘太過淳樸,怕花太多錢,那幾天,唐總通過各種渠道想找那姑娘的聯繫方式,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唐總因爲這事可能太焦心上火了,最後病倒了。」

  「哦,我爸這人,就是這樣,如果找不到傷者,他會焦心上火,會心裏不安。」唐丁聽了整件時間的經過後,跟張叔說道。

  「是啊,唐總有些時候就是這麼較真。」

  唐丁跟張東哲的父親聊過之後,並沒有現別院中黑氣的由來。

  唐丁從前院穿過,來到大家平日裏活動的後院,就看到了這股黑氣的來源。

  這股帶有死亡氣息的黑氣,竟然是縈繞在父母的臥室方向。

  別院後院很大,圍繞著後院有一圈客房,這裏有降龍樹,又有唐丁設置的不斷產生生吉之氣的陣法,所以平日裏,大家都是住在後院。

  按理說來,這生吉之氣環繞的後院,普通的黑氣,是根本無法靠近的,更別說在別院裏縈繞不散了。

  那就可以說明一個問題,這縈繞不散的黑氣,不是一般的黑氣。

  唐丁沒想到他本來滿心歡喜,緊趕慢趕趕回來準備過年的他,家中竟然遭遇這種帶有死亡氣息的黑氣。

  黑氣,並不是顏色黑的有形之氣,而是帶有死亡氣息的無形之氣,歸根結底,其實還是死亡之氣。

  不過唐丁是陣法運用的大師級高手,本身又對氣息敏感至極,所以,對於驅散這黑氣,唐丁還是有幾分信心的。

  不過在這之前,唐丁需要先看看父親,看看他的情況如何,看看這黑氣的特性,然後再決定,究竟該用何種方法,解決掉這黑氣。

  「呀,唐丁,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等唐丁走進後院,跟行老,舒老一行人打完招呼,被徒弟和朋友們圍了起來,丁彩霞才注意到兒子,她一臉的驚喜。這不馬上要過年了,兒子能及時趕回來,她當然高興。

  「媽,我剛回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丁彩霞含淚點頭。

  唐丁知道母親爲什麼這個樣子,肯定是父親唐國慶的病情。

  「我爸呢?年三十還上班呢?」

  「你爸,哎,他上火了。」丁彩霞跟張東哲的父親一樣,都把唐國慶的病認爲是沒找到傷者,上了火。

  丁彩霞述說的事,跟先前唐丁聽到的一樣。不過丁彩霞說的更詳細,並非是張父聽到的那些隻字片語。

  「嗯,我先去看看我爸。」

  唐丁到了房間看到唐國慶,嚇了一大跳。因爲唐國慶模樣可怖,瘦骨嶙峋,形容枯槁。瘦的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唐丁進來的時候,唐國慶並沒有醒,雙目緊閉,牙關緊咬。彷彿夢中遭遇了極大的痛苦。

  這黑氣果然是從唐國慶身上出來的。從他身上出的黑氣,但是這黑氣卻直透屋頂,從人體滲了出來,直透到房間外。可見這黑氣的強橫。

  不過唐丁又感覺到一絲慶幸,這黑氣如此猛烈,而父親的氣息尚存,這難道不值得慶幸嗎?

  另外,唐丁還感覺到慶幸的是,這黑氣雖然猛烈,但是並未波及到家中的其他人,這當然是因爲自己在別院佈置的陣法影響,如果沒有這環繞別院,生吉之氣生生不息的陣法,恐怕這黑氣早就侵入到家中的其他人身上,恐怕唐丁的這趟崑崙山之行,會成爲他永久的遺憾。

  「你看你爸,你這一個月沒回來,他怎麼就病成這樣了。」丁彩霞看到唐國慶的樣子,就忍不住流淚。

  「沒事,媽,我回來了,你放心吧。」唐丁上前牽起唐國慶的手,近距離觀察這黑氣,閉住全身毛孔,只留手指一處毛孔開合,經由指尖渡過去一絲真氣,這絲真氣渡過去,稍稍滋養唐國慶的經脈,唐國慶才努力睜開眼睛,努力辨認眼前的人,「唐丁?是你回來了嗎?」

  「是我,爸。」唐丁趕緊應了一聲。

  「老唐,是兒子回來了。」丁彩霞見唐國慶稍稍清醒,更感覺悲從中來,說了一句,就忍不住抹眼淚。

  「好好,你回來了,我也就能安心的去了,也就沒有遺憾了。」說這些話,耗費了唐國慶很大的力氣,他努力說完,又陷入一種清醒和迷糊之間。

  唐丁用他強大的精神力,再渡過更多的真氣,希望藉助先天一炁的威力,看看能夠去除唐國慶體內的黑氣。

  但是唐國慶體內的黑氣,強橫至極,唐丁能渡過去的先天一炁,雖然有強大的精神力指引,能夠找到黑氣的所在,但是並不能將之完全驅逐出去。

  這種情況,似乎是唐國慶體內黑氣跟他身體結合的太過緊密,彷彿已經融爲一體,也可能是唐丁的先天一炁,對於唐國慶來說,屬於外來者,想驅除已經跟唐國慶本體相融的黑氣,非常非常困難。

  唐丁放下手,剛剛全身閉住的毛孔,因爲真氣一泄,立時就張開了,渾身出了一身汗,尤其以額頭爲甚。看來是要另外想辦法了。

  丁彩霞看到唐丁額頭的汗,忙給兒子擦擦汗,「你爸他怎麼樣?」

  「我爸的情況有些不大樂觀,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唐丁緩緩把剛剛運功的濁氣,吐出體外,他突然想起一件物事來,那是他去長白山挖到的那株千年人蔘,「對了,媽,我以前拿回來一株人蔘,我讓你收好,你放哪了?」

  「人蔘?哦,我想起來了,我這就去拿。」

  丁彩霞想到人蔘,也是面帶喜色。人蔘能吊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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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一十九 黑客助陣

  唐丁喊住丁彩霞,把人蔘的熬製方法也一併告訴了她。

  「切下半支,切成片,小火慢燉,然後第一次先給我爸喝一碗蔘湯,過三小時再喝第二碗。」唐丁從長白山採回來的這棵千年人蔘,有沒有千年,這個不大好判斷,但是能讓一隻蛟龍都爲之守護的寶貝,定然不是凡物。

  現在過百年的人蔘,都極其罕見,更別說是一株千年人蔘了。

  這千年人蔘的效力,十分的霸道。如果真用來掉命,那一截根鬚就可以,但是唐國慶身上的黑氣十分霸道,而且唐丁又特別珍惜父母感情,就算耗費一支人蔘也在所不惜,而唐丁留下的半支,也不是給自己留的,是爲母親丁彩霞準備的。

  丁彩霞聽了唐丁的話,趕緊去熬蔘湯去了。

  唐丁也退出了房間,對圍上來的行慕柳三女,說了父親病情的最新消息。

  三女其實是想進去探望的,不過唐丁說了父親神志不清,進去只會耽誤他休息,現在急需要解決的事情是趕緊找到唐國慶致病的根源。

  按下丁彩霞去熬湯不提,唐丁又分別跟家裏的韓秋生,還有徒弟徐小杰,人精宋提娜談了談,畢竟他們一直在家,忙前忙後,對唐國慶的病情可能有些自己的看法。

  韓秋生見多識廣,老成持重,他對唐國慶的病情的看法,並不跟很多人一樣認爲唐國慶是焦心上火,不過對於唐國慶的病情,他雖然感到可疑,但是卻並不知道病從何來。韓秋生是最主張找唐丁回來的人,因爲他知道唐丁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多,可能會有解決辦法。

  徐小杰和宋提娜,他們兩人認爲唐國慶的病,跟那個去了醫院但是不告而別的女孩有關係。

  按照宋提娜的估計,唐國慶很有可能是中了降頭。宋提娜是泰國人,她對降頭術有挺深的瞭解,泰國多的是降頭大師,耳濡目染下,宋提娜對降頭術自然不陌生。

  唐丁對宋提娜的想法,有點認同,不過也有點異議。宋提娜的說法,給了唐丁提醒,那就是那個可疑的女孩。她爲什麼住進了醫院,又離開?而且不爲錢,也不爲訛人。唐國慶雖然衣著打扮並不露富,但是在煙城,唐國慶也算是小有名氣了,提起煙城鯤鵬集團,唐國慶這個名義上的總經理、法人,還是政協代表,有相當大的名氣。而且唐國慶開的車也不是普通家用車,他一直開的是一輛豐田普拉多,就算對車沒有常識的人,也知道這車不會便宜。

  但是這被撞傷的女孩,並沒有訛唐國慶的錢,甚至連應有的治療都沒接受,這就有點可疑了。

  唐丁對降頭術並不陌生,唐國慶身上的黑氣,跟降頭術有些類似,但是卻也有不同。

  怎麼說呢,降頭術有很多種,有藥降,飛降,鬼降等,但是不管是哪種降頭術,都術是外邪入侵,藥降是用藥物入侵人體,鬼降是用鬼魂入侵人體。

  但是唐國慶身上的黑色死氣,雖然也是入侵,但是跟降頭的作用形勢卻不大一樣,這黑色死氣,彷彿是由唐國慶身體,由內而外作用的,似乎已經跟唐國慶融合成了一體。

  不過,這也有可能是一種新型的降頭術,是原來鬼降的改良版也說不定。

  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找到那個不告而別的女孩。她或許就是唐國慶致病的關鍵所在。

  不過這女孩已經遁入人海,無處可尋。既沒有留住址,也沒有任何聯繫方式。

  要查找這樣一個人,無疑是難如登天。

  不過唐丁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他還有個祕密武器。

  超級黑客,傅暄暄。

  傅暄暄,如今已經被唐丁收入麾下,雖然名義上傅暄暄是獨立運作公司,但是實際上卻是由唐丁在供給傅暄暄公司的運作資金。除了傅暄暄本人不喜那些商業操作的因素之外,另外她跟宗笑顏的友誼,還有她本人對唐丁暗生的情愫,也都是傅暄暄願意跟隨唐丁的原因。

  傅暄暄首先侵入了天網的道路監控網絡,想調出事發那天的監控,但是因爲道路監控只保留一個月,剩下的就會被自動覆蓋,而唐國慶那天車禍,到今天爲止,恰好一月多一點,所以,什麼都沒查到。

  在天網一無所獲,傅暄暄又把目標瞄準醫院的監控網絡,想調出醫院的監控,但是她卻發現醫院的監控視頻保留時間更短,只有半個月。

  還是一無所獲。

  「等我想想,從哪裏能查找到那天的監控信息?」傅暄暄接連入侵了天網和醫院的網絡,這對於春節期間,需要正常運行,但是卻無人把守的兩個網絡來說,這簡直是輕而易舉。

  「實在不行,就只能從事發當時的沿街店鋪的攝像頭,看看有沒有正對事發地點的,不過這種攝像頭好像保存時間更短。」傅暄暄自言自語,在想辦法。

  「你想怎麼查找這女人?查監控有什麼用?」唐丁問道。

  「現在我們關於這女子的一切信息都沒有,姓名,住址,電話,所以只能通過監控,查這人的相貌,然後經由身份數據庫自動比對,這個方法工作量特別大。另外如果我能搞到這女子的清晰圖片,或許我可以借用美國遍佈全球的衛星用一下,用自動識別,自動比對,這樣會省事很多。」

  其實這個方法,傅暄暄用過好幾次,只不過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侵入美國的衛星網絡系統,因爲美國的衛星網絡系統是出了名的難纏,而且他們的防火牆並不是一成不變,還具有自動修復安全漏洞功能,是世界第一防火牆。

  如果傅暄暄能成功侵入美國衛星網絡,如果運氣好的話,她只需要三兩個小時,就能從世界上的芸芸衆生中,把想要找的人找出來。但是如果運氣不好,可能三五天也找不到。這取決於想要尋找的人是否躲在家裏沒有外出?是否化濃妝?是否用帽子完全遮擋了面部等等。

  「你想要找她的照片?不用這麼麻煩,我可以幫你找到。」

  傅暄暄看了唐丁一眼,「你?我都沒有辦法,你能比我還厲害?」

  「哈哈,我當然比你厲害,等我一會兒。」

  唐丁出去了一分鐘,就返了回來,手中拿著一塊SD存儲卡,遞給傅暄暄。

  傅暄暄把卡插入,馬上就找到了當天的錄像,而且還是以車的角度錄製的,把女孩給拍了個正著。

  這是普拉多自帶的行車記錄儀,清晰度很高。

  今天湊了巧,唐丁出門找傅暄暄的時候,他正好臨時起意,開的是父親常開的這輛普拉多,他的本意是想從這輛車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線索。

  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剛好注意到車上的行車記錄儀。

  「普拉多也算是高檔車,自帶行車記錄儀。」唐丁一句話,把傅暄暄給氣的翻白眼,她在生氣,唐丁有這東西,怎麼不早點拿出來,自己還費盡心力的去攻陷了兩個網絡防火牆,雖然這兩個防火牆對她而言,是小兒科的級別。

  傅暄暄截取了女孩的一張最清晰照片,然後她就開始嘗試入侵美國的衛星網絡。

  即便傅暄暄是世界著名的黑客,但是想要成功侵入這世界安全性能最高的網絡,也並不容易。

  趁著傅暄暄忙活的工夫,唐丁忙裏偷閒,給師叔吳本源打去了電話,請他幫自己協調開宗立派事宜,出任主管。

  聽到了唐丁的請求,吳本源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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