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46
一千四百三十 3妻4妾

  唐丁到京城,並沒有住在行家,這親還沒定,住在一起,似乎不是那麼回事。而且唐丁一行七人,人口太多,都住在行家,恐怕行家也不好招待。

  唐丁在京都也有住所,是靠近京大的學府花園小區面積足有二百平的頂加閣,原先這套唐丁不經意買下的住宅,經歷了這四五年的房價突飛猛進,又處在寸土寸金的四環,價格翻了三四倍以。不過,這房子雖然一直沒人住,可是唐丁卻絲毫沒有出售的打算,唐丁如今是財大氣粗,又不缺錢,還是留著到京城落腳好住。

  這住宅雖然久不住人,但是絲毫沒有憋悶的感覺,這是因爲唐丁也在這裏佈下了一個小小的陣法,陣法合天道,吸收日月星辰之力,所以才能夠時刻保持這裏空氣的清新。

  來的人,除了左玉如和亞魯狄巴外,都來過這房子,所以大家也沒有陌生感。

  這裏生活用具基本齊備,不過還是第一次接收這麼多人,所以被褥不夠。

  於是衆人相約一起出去吃飯,順便買幾牀被褥回來。

  今天是初七,是京城重新恢復活力的日子,天南地北在京城漂泊的人們也都陸陸續續的返鄉,雖然商場並沒有停業,但是大大小小沉寂的飯店卻開始陸陸續續營業,但是在大學城周圍,卻還沒到開學的日子,這裏的大小飯店基本都一色的閉門謝客。

  直到走到一個較大的店面,才碰到一家營業的飯店。

  七人一同進入飯店,沒想到這裏的客人竟然爆滿。

  也是,春節返鄉的雖然都沒回來,但是架不住現在開業的飯店太少了,大家都往這裏擠,自然爆滿。

  唐丁七人因爲沒有預定,所以只能在大廳吃飯,包間全都預訂一空。

  七人剛落座,行慕柳接到了侄女行楠楠的電話,她在電話裏問行慕柳在哪,她說要過來吃飯。

  行楠楠跟行慕柳關係不錯,兩人雖然差了一個輩分,但是卻是從小一起玩大的朋友,關係不錯,之前是行慕柳音信全無,行楠楠聯繫不,現在行慕柳回來了,而且還是會來定親的,說白了,定親相當於嫁出去了,以後是唐家人,想見一面不容易了。

  聽說行楠楠要來,大家也等著她,正好這裏今天客人多,菜也慢。

  行楠楠來的挺快,也半個小時,過來了。行楠楠來了之後,先是甜甜的叫了聲姐夫,然後又跟大家寒暄起來。

  行楠楠是個自來熟的性格,而在座的人又在前幾天都剛剛見過,所以自然沒有任何的陌生感。

  不過在煙城時候,行楠楠只是見過大家,但是卻沒有更深入的溝通,此刻小範圍坐在一起,行楠楠才知道原來在座的人,真是藏龍臥虎。

  亞魯狄巴,算不是藏龍臥虎的,因爲他根本沒藏著,也藏不起來。亞魯狄巴有著壓迫性的身型,一米九多的大塊頭,肌肉塊塊隆起,算起世界健美先生,也毫不遜色,這種的體型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讓行楠楠感覺臥虎藏龍的是向佑。其實在一落座的時候,行楠楠感覺向佑面熟,但是她卻沒敢相信他是港島娛樂界教父的公子,直到她問出來,並得到了向佑的肯定答覆,行楠楠才確定了向佑的身份,不過她卻沒想到向佑和亞魯狄巴都是自己姑父的徒弟。

  別的不說,單說能讓向佑和亞魯狄巴拜師,足以說明自己的這個姑父有超乎一般的能力。

  更讓行楠楠對自己這個姑父崇拜敬仰猶如滔滔江水的是,自己這個姑父竟然一下要娶三個老婆,而且還公然帶著三個未婚妻一起到了京城,先不管這是不是要跟行家示威,說自己這個眼高於頂的姑姑,能允許有人跟自己一起分享一個男人,這讓行楠楠對這個跟自己年紀稍大一點的姑父,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還有那個沉默寡言的女子,本來行楠楠根本沒注意到左玉如,因爲今天行楠楠的吃驚太多了,多到她已經麻木了。而且左玉如基本不說話,本來行楠楠以爲左玉如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的時候,她又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但是在行楠楠一轉頭的時候,一個店裏的服務員端著菜的托盤來,但是因爲地太滑,她身體一晃,放菜的托盤一傾斜,一盤放在邊的菜掉了出來,而這菜掉落的方向正好覆蓋了行楠楠的半邊身子,甚至她看到這場面有些驚呆了,根本來不及反應。

  不過在行楠楠的吃驚間,那盤菜被一隻手穩穩的接住,並放在了桌,而這手的主人正是坐在自己身邊,自己對她沒有半點印象的左玉如。

  左玉如雖然長的也算是美女,但是在行慕柳、宗笑顏這一大羣美女間,頓時變的平庸,很難引起人的的注意。

  不過,是這麼一個絲毫不引人注意的「普通人」,不用擡頭,隨手接住了一個掉落的盤子,好像這隻盤子是掉到她手似的。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服務員雖然沒摔倒,但是見狀也嚇了一跳,再見到了有人接住了掉落的盤子後,不住的說對不起。

  行楠楠這次仔細看了看左玉如,但是卻沒從左玉如臉看不到任何異樣的神色,她依舊在該吃吃,該喝喝,彷彿剛剛的事情不值一提。

  吃飯的這個小插曲,發生的時間很快,但是留在行楠楠心的印象卻很深。

  吃完飯,行楠楠本想約大家一起出去酒吧或者歌廳嗨皮,但是唐丁卻拒絕了她的好意,理由是剛剛開了一天的車,有些累了。

  其實對於唐丁這些修煉的「超人」來說,這區區八個小時的車程,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影響。這只不過是唐丁的託詞罷了。

  在學府花園的樓頂露臺,泡一壺茶,欣賞這夜景,似乎起「嗨皮」更讓人嚮往。

  第二天一早,行楠楠又來了,她似乎絲毫沒有被昨天唐丁拒絕自己的心情所影響,在大清早又敲開了唐丁家的房門。

  行楠楠如此的執著,一來有行家家主行正氣的授意,因爲行家要盡地主之誼。以前唐丁來京都,行家可以不聞不問,但是如今唐丁有老爺子的眷顧,而且還挾帶著壓迫葉家的威勢,讓行家不能不尊重這個行家的「女婿」。至於唐丁那富可敵國的財富,此時此刻倒似乎成了可有可無的事情。

  行家的目前是在走下坡路,而唐丁的發展卻是如日天。

  行正氣雖說在第一面見唐丁時候沒看準唐丁的走勢,但是此時此刻他再看不出來唐丁將來的發展,那他這個家主也太無能了。

  正因爲行正氣看好了唐丁將來的發展,所以此時此刻修復、加固關係,還是爲時未晚。

  但是行家畢竟是大家族,對唐丁不能凸顯行家的「依附」之意,所以派出一個跟行慕柳交好的行家子弟,負責陪吃陪玩,這也能顯出行家外交手段的高超。

  當然,行楠楠這麼主動的到此,倒不全是因爲爺爺行正氣的吩咐,她也有自己的考慮。

  如今行楠楠對自己這個姑父的好,簡直是無以復加。

  收港島影視大亨的兒子爲弟子,還有這隨行的弟子,個個身懷絕技,最讓行楠楠驚訝的是唐丁同娶三位妻子的豪邁,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個不敢說,但是至少在前五十年,後五十年,是沒人敢跟自己這位姑父這麼無所顧忌。

  雖然現在社會「三妻四妾」並不少見,但是真正同娶三位妻子的事,卻是絕無僅有,有的人是背地裏,有的是偷偷摸摸,完全不能跟唐丁相。

  正是因爲基於這種敬佩,所以行楠楠才不會把自己的此行當成任務,她是心甘情願。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妻子的侄女大清早親身前來,說安排了有趣的活動,再加昨天晚,唐丁已經拒絕了行楠楠一次,所以,這一次,他也不好不給自己這個「侄女」面子,再說了,人家也不是求自己辦事,而是陪著自己等人去玩。

  唐丁沒有拒絕的理由。

  行楠楠雖然大大咧咧,但是對於吃喝玩樂卻是非常精通,她安排的節目,也不會讓人感到憋屈煩悶,反而讓人有些嚮往。

  行楠楠並沒有安排逛街,遊玩這些活動,她給衆人安排的是騎馬、射箭。

  唐丁和三位妻子,再加同來的三個徒弟,也都算是勇武之人,是響噹噹的「高手」,因此,對於行楠楠安排的騎馬射箭,他們都不反感,還有些期待。

  行楠楠安排的騎馬射箭節目,是在關外的京西草原,距離京都可不近,自駕也需要兩個多小時,不過算來回開五個小時的車,也在市區逛商場來的帶勁。

  更何況這趟出行,雖然看起來時間有些緊張,定親之宴雖然安排在明天,但是卻是晚舉行,定親跟成親還不一樣,用不著早早出席,下午三點回來行,所以,從今天一早到明天下午三點,時間還是挺充裕的,甚至衆人還可以在京西草原露營一宿。

  行楠楠一安排好行程,大家即刻出發,直奔京西草原。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46
一千四百三十一 草原烤羊

  京西草原,是距離京城最近的草原,與康西草原實爲一體,佔地九萬畝,爲京城第一大草原。它西鄰官廳水庫,北依海坨山,與八達嶺長城毗,自然景色沁心宜人。

  到了這裏,看到的是一望無際的海闊天空,能讓人忘卻一切煩惱。

  今年的京城,雨雪偏少,而且氣溫也很少到零度以下,所以即便現在還是冬季,但是草原也能見到不少的綠色。

  在京西草原,也有不少類似於農家樂的牧民帳篷,現在這個社會,只要肯花錢,基本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

  找了一家安頓下來,也到了午飯時間。一行八人,要了兩個帳篷,男一個,女一個。

  今天的天氣不錯,草原沒有風,太陽曬著停暖和,牧民「農家樂」準備的午飯,是烤全羊,酒是馬奶酒。

  烤全羊也算是草原的保留節目了,似乎到了大草原,不吃烤全羊白來一趟。

  不過今天是正月初八,春節假期剛過,再加是冬天,草原的遊客也少,不過對於不想看人,只想純玩的遊客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但是,唐丁也是第一次知道一件事,草原的烤全羊不一定是自己烤出來的,也有「批量生產」的。

  像唐丁這次在的這個牧民農家樂聚居點,有一戶烤全羊手藝特別出色牧民,所以牧民接了單,都會讓這家牧民「批量生產」。

  八個人,一隻全羊,正好。

  「老闆,我們的羊好沒好?」大家已經喝了兩杯馬奶酒了,羊還沒,行楠楠找到老闆問道。

  「好,好,可能人較多,我去催一催。」牧民去催了一趟回來,臉帶著明顯的不滿,嘴裏還邊走邊嘀咕。

  「老闆,我們的羊怎麼還沒?」向佑站起來問道。

  向佑的詢問,引發了牧民的牢騷,「奧爾格勒真是氣人,明明是我先到他那裏定了一隻烤全羊,結果我剛剛過去的時候,他那隻羊才剛剛開始烤,我詢問得知,原來是跟奧爾格勒關係不錯的阿古拉把原本給我們烤好的羊剛剛給拿走了,真是氣人,我當時明明問了他,我說這隻羊是不是我的?他說是,結果卻把羊給了別人。」

  「哪裏有這樣的道理,我們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肚子都好餓扁了。」行楠楠也了火,「不行,咱們去找他理論一下,這也太欺負人了。」

  說著,行楠楠要拉著牧民一起去找那個專職烤全羊的叫奧爾格勒的蒙古族。

  「走,我也去。」向佑也是個好事的性子。

  「你們先等會,」唐丁喊住了向佑和行楠楠,轉頭問牧民,「那我們的羊還要多長時間才能呢?」

  「我剛剛去的時候,他才剛剛把羊架去,差不多也一個小時吧。」牧民回答道。

  「不行,一個小時,我們都好餓扁了,我必須要找他理論一下。」

  「算了吧,」唐丁勸道。

  「不行,我必須要去。」行楠楠執意要帶著牧民去找那個奧爾格勒。

  行楠楠生氣的原因是今天是她帶著大家來玩,她算是東道主,招待不好,自然是東道主的責任,也讓跟自己姑姑結親的新姑父小瞧。

  聽到行楠楠這麼說,唐丁也沒再多說,由她去吧。

  不過沒過多一會兒,行楠楠三人返了回來,而且明顯的臉帶著不忿之色,她沒等衆人詢問,主動說道,「流年不利,真是流年不利,媽的出門都遇到小人。」

  本來行楠楠是打算去那邊大鬧一番,然後把本來屬於自己的烤全羊給帶回來,可是等她們去了之後才發現,烤全羊桌的這些人,有好幾個熟人。

  這幾個,跟行楠楠都是一個圈子裏的,都屬於最層的權貴子弟圈,而且有一個身份要行家更顯赫,算起葉家來也毫不遜色,跟葉家一個級別的家族,這在全國也十個出頭。

  如果說葉家屬於權貴階層的第一梯隊,那行家頂多能算第二梯隊,而且還是第二梯隊的末尾。

  差距是這麼大。

  這個搶了行楠楠烤全羊的顯赫子弟,名叫周星辰,是周家嫡子,也是周家年青一代的佼佼者。

  什麼名氣非常大,經常見諸於報端的京城四少,起周星辰這樣的頂級圈子的大少,連提鞋都不配。

  爲何?像周星辰這樣的子弟,不管是媒體還是報刊,名字都是要回避的名詞。

  行楠楠遇到了周星辰,打又不能先動手打,罵又不能先開口罵,得罪了只能給家族添堵,所以,行楠楠才怒氣衝衝的回來了。

  這種情況下,行楠楠都偃旗息鼓了,唐丁自然也沒必要去計較,況且他本不想計較這些小事。

  這邊,牧民老闆又給大家了幾個紅燒羊肉的小菜,倒也不影響吃喝。

  不過,行楠楠不想跟周星辰這樣的大少來往,但是周星辰卻主動找了過來。

  跟周星辰一起的有兩人,一個叫張軍政,另一個叫胡全開,他們也都是京都權貴階層,不過張家和胡家連第二梯隊都算不,頂多算是第三梯隊,但是卻是都跟在周星辰周大少的屁股後面玩,爲周大少牽馬執墜。

  「周星辰,你過來幹什麼?」雖然行楠楠不能跟周星辰撕破臉,但是卻也不想跟他來往,尤其是他們剛剛搶了自己的烤全羊,更讓行楠楠氣不順。

  「呵呵,行家的小妞真兇,」周星辰似乎並不在意行楠楠的不善語氣,而是看著她笑著說道,顯出良好的修養,「剛剛楠楠你走的太急,我都沒來得及跟你喝一杯,這不我只能自己找了過來。」

  周星辰談笑間,已經看了一圈這一桌人。他哪裏是想跟行楠楠喝一杯的?只不過是他剛剛在行楠楠走了之後,有人提醒他跟行楠楠在一起的是港島大亨向華山的長子向佑。

  向華山這個級別,雖然跟周家這樣的大家族也沒法,不過周星辰卻不能完全代表周家,他只不過是周家的一個子弟,對於向家這樣的地方豪強來說,結交總好過彼此仇恨,畢竟想家在港島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正因爲看到了向佑,所以周星辰才帶了張軍政和胡全開過來,準備結識一下向佑,順便看看行楠楠跟誰一起過來玩的。

  對於周星辰這樣的名門大少來說,傲氣是骨子裏帶出來的,飛揚跋扈的也有不少,但是他們很多人卻都有良好的修養,除了家世之外,也有很多常人所不能及的地方。

  「這位是港島向少吧?你好。」周星辰連帶笑容的跟向佑伸出手,不過向佑卻跟周星辰不一樣,向佑是練武人出身,性格較直,沒有周星辰的城府,他並沒有向周星辰伸手,而是裝作沒聽見,扭頭到了一邊。

  「向佑,我們周少跟你握手,你也太託大了吧,知道我們周少是誰嗎?」張軍政不滿向佑的態度,在一旁喝道。

  不過周星辰伸手製止了張軍政接下來的話,他呵呵笑道,「要怪只能怪我們周家名氣不如向家大,不礙事。」

  周星辰的修養的確很好,算是向佑傲慢的態度,卻絲毫沒有激起他的怒意,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周星辰的心機太重,喜怒不形於色,總之,這種豪門大少也有其過人之處。

  「楠楠小姐,不給介紹一下嗎?」周星辰不在意向佑的傲慢,卻轉向行楠楠,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裏混的,自己好言以對,行楠楠應該不會對自己太過無禮,「咦,這不是行家的慕柳小姐嗎?你怎麼會在這裏?」

  周星辰見到行慕柳,也有些小吃驚。

  剛剛行慕柳是坐在側面,正好讓周星辰看到一個側臉,再加行慕柳這幾年很少在京城出現,所以,周星辰才沒認出來。儘管行慕柳跟周星辰都是一個階層,又是一個年齡段,但是兩人卻關係不近不遠。

  說近,是因爲周星辰也對行慕柳的美色有過垂涎,但是他還沒來得及下手,因爲葉家大少一直對行慕柳猛追不捨,而後來行慕柳離開京都,葉家大少也羽剎而歸,周星辰並沒有出手的機會。

  說遠,是因爲周星辰雖然對行慕柳愛慕,但是兩人並沒有深交。

  周星辰那麼喜歡交朋友嗎?當然不是,他看似很喜歡交朋友,但是卻對女人有極強的佔有慾,尤其是對美女。

  周星辰一進來的時候,雖然眼看著行楠楠和向佑,但是眼色卻早裝作不經意掃過在座的其餘三女,除了行慕柳坐了個側臉,宗笑顏和蘇菲可都是正臉,蘇菲雖然是西方人,但是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她的美是公認的。宗笑顏的美色甚至勝過行慕柳,這讓周星辰一見之下,馬心癢癢,想跟美女結識一下。

  故而,周星辰在面對向佑的傲慢,他才渾不在意,因爲他的注意力早已經全部放在了美女身。

  雖然周星辰一開始沒認出來行慕柳,但是在眼睛全部灌注在三女身,並來回穿梭的時候,他才仔仔細細的看了行慕柳,並認了出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46
一千四百三十二 草原賽馬

  驟然見到「舊戀人」,周星辰的心情是驚訝的。

  因爲周星辰已經得到消息,行家的行慕柳正月初九要舉行訂親宴,邀請的名單裏自然不能缺了周家。

  如果不出意外,周星辰會代表周家參加行家的訂親宴。

  「周星辰,你好。」行慕柳也落落大方的跟周星辰握了手。

  握手後,周星辰的目光轉到了唐丁身,「那這位相是抱得美人歸的唐丁唐先生了吧?」

  「你好。」唐丁向周星辰微微一頷首,算是見過了。

  「慕柳小姐,不把你的朋友介紹一下嗎?」周星辰目光灼灼的看著宗笑顏和蘇菲,顯然他已經把目標定在兩人身。

  周星辰知道唐丁的厲害,能讓葉家死了人還無可奈何的人,怎麼可能不厲害?說實話,像唐丁這種人,周星辰打心眼裏害怕,因爲他早聽說了唐丁視生命如草芥,殺了葉家派出去的不少高手,包括天門都出動了,這還不算,甚至一怒之下,連葉家老爺子都差點幹掉,最後,葉家才得以妥協。

  周星辰之前故意不看宗笑顏等三位美女,是不想讓美女看輕自己。但是現在她又故意看向宗笑顏和蘇菲,是想讓唐丁看輕自己。他不想讓唐丁以爲自己色眯眯的看行慕柳,以免引發這個煞星的醋意。

  在周星辰的心,他把宗笑顏和蘇菲看做是行慕柳的「伴娘團」了。雖然訂婚一般沒有什麼伴娘,但是這只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的,對於行家這樣的大家族來說,訂親也是無隆重的事,別說伴娘團,算是全程按照婚禮進行都不爲過。

  行慕柳的修養很好,並沒有因爲厭惡周星辰而顯出不滿,她把左玉如,亞魯狄巴,向佑這三位唐丁的徒弟向周星辰做了介紹,當然她可不會說這些都是唐丁的徒弟,只說是朋友。

  介紹完他們,又介紹了宗笑顏和蘇菲,「這兩位是我的好姐妹。」

  行慕柳已經有足夠的智慧去應對想周星辰這樣的人,她當然不會跟他說自己三姐妹準備同時嫁給唐丁。

  行慕柳又不缺心眼。

  周星辰聽完行慕柳的介紹,心急火燎的向兩女伸出了手,不過卻遭遇了兩女的閉門羹。

  如果不是宗笑顏在,蘇菲或許會像行慕柳一樣跟周星辰握手,但是先是有周星辰搶了自己等人的烤全羊不說,後又有宗笑顏對周星辰冷冰冰的不屑一顧。

  所以,宗笑顏和蘇菲,都無視了周星辰伸來的手。

  「呵呵,兩位女士似乎都有古代人的矜持。」周星辰在兩女身碰了壁後,訕訕的收回了手。

  不過周星辰說的很對,宗笑顏身的確有一股不似現代的氣息,是這股氣息讓周星辰對宗笑顏一見傾心。

  周星辰大概也知道自己在這裏不受待見,他又聊了幾句後,告辭走了。

  這時候,烤全羊也烤好,端了桌。

  吃完飯,大家下午準備隨意在草原遊玩一番,畢竟來了草原,是來騎馬的。

  騎馬,也是這大草原的必選項目,在這草原農家樂,也不像之前那樣每家都成羣的養馬養羊,而只是象徵性的養了一兩匹,這是作爲農家樂的噱頭。其實這農家樂的騎馬早已經是跟烤全羊一樣,都有專門飼養馬匹的馬場。

  農家樂養馬的數量一般都較少,唐丁這一行是八人,想在農家樂找到一家養了八匹馬的牧民,基本是沒有。

  不過,行楠楠這家農家樂恰好養了一匹馬,平日裏牧民也很少騎,是作爲農家樂的噱頭,拴在了蒙古包前,招攬顧客,有時候也任顧客騎馬、或者拍照留念。

  既然是要騎馬,農家樂主人推薦自家的這匹。當然,人家也是爲了掙錢,騎一下午,至少有三四百塊錢進賬。

  這些人,自然是以唐丁爲首,所以這匹馬自然大家都讓給了唐丁。

  唐丁也沒客氣,因爲大家馬要到養馬場挑馬,養馬場距離這裏也不遠,開車五六分鐘能到。

  在養馬場,行楠楠讓大家都挑了馬後,大家緩步騎著馬,剛剛翻過一個小山坡,唐丁又看到了周星辰。

  周星辰很顯然來的唐丁等人要早一些,因爲他們似乎已經在這裏停了一會了。

  「唐兄,你也來了?」周星辰熱情的跟唐丁打著招呼。

  周星辰也知道這羣的男人,也只有唐丁會跟他打招呼。

  「你好。」唐丁不經意間掃過了周星辰騎著的高頭大馬。

  唐丁對馬可不陌生,他在英國白金漢宮的時候,在皇家馬場呆了不短的一段時間,還以皇室的身份參加過一些賽,其最重要的賽是一年一度的迪拜賽馬會,在那場賽,唐丁贏得了冠軍,並獲得了鉅額的獎金。

  唐丁雖然不認識馬的品種,但是卻能看出馬的氣。周星辰的馬高大神駿,明顯其餘馬高出半頭,身高腿長,四肢結實有力,一看是速度耐力都極其出色的好馬。

  「唐兄,恭喜你抱得美人歸,成爲行家的東牀快婿。」

  周星辰說著恭維話,但是唐丁卻明顯感到他心裏的言不由衷。

  「唐兄,以後咱們都是在京城的圈子裏耍了,我跟唐兄一見如故,我覺得咱們以後也會成爲好朋友的。」

  「呵呵。」唐丁只是一味微笑,並不接周星辰的話。

  在周星辰跟唐丁說話的時候,聽到向佑大喊一聲,一拳把張軍政打落馬下,向佑還要下馬追著張軍政打。

  「怎麼回事?」唐丁問道。

  「師父,這撲街仔說我的馬很爛,說我沒眼光,怎麼挑了這麼一匹爛馬。我氣不過,直接揍了他。」

  「你明明是挑了個垃圾馬,你們港島人不是人人都能把馬經說的頭頭是道,怎麼還挑了這麼一匹垃圾馬出來?」張軍政嚷嚷道,「你說你馬不垃圾,咱們看?」

  「哼,,我還怕你一個爛仔不成?」向佑到哪裏都是一副不服輸的性格。

  唐丁注意到在向佑答應賽馬的時候,周星辰的眼閃過一絲狡黠的光,似乎是奸計得逞。

  「賽可以,但是不能這麼,咱們總要有點彩頭,這樣吧,咱們誰輸了要給勝者十萬塊。這是我的。」周星辰從隨身的包掏出了十萬塊。

  「好,十萬十萬。」向佑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落入了他人的圈套,「不過我沒帶現金。」

  「沒問題,我相信港島向少的金字招牌,十萬塊錢,我覺得向少也不會賴賬。」

  唐丁在兩人已經商定好了賭約後,他看了看兩人的馬「氣」。

  張軍政所騎的馬,雖然跟向佑的馬一樣高矮,但是其氣息卻要向佑的馬要強大不少。而且周星辰這一方的六七人所騎的馬,氣息都自己這方的馬要強大一些。

  很顯然,周星辰等人是在馬場先挑了好馬出來,自己等人後來的馬場,只能「拾人牙慧」。

  賽馬的規則,其實根本沒什麼規則,畢竟大家都不是專業的,從這裏跑到一處拴著小旗的旗杆處,然後再返回,誰用時最短,誰獲勝。

  正好現場有個馬場的教練,這是爲初學者做指導的,此時正好當做裁判。

  準備好了,裁判一聲喊,兩匹馬先後衝了出去。

  兩匹馬,自然是張軍政的馬反應更快一些,但是這反應時間也相差不多,不過明顯張軍政的這匹馬體力要更好一些,加向佑對這匹馬的磨合還不夠,很快的,張軍政的馬跑到了前頭,並領先兩個多馬身。

  這一場面,引發了周星辰團隊的歡聲叫好。

  不過張軍政小看了向佑,儘管馬被挑了好的走,但是向佑卻不簡單,他雖然不是專業的騎者,但是在港島卻是馬會會員,哦,實際向華山是馬會成員,但是向佑對馬卻不陌生,他的騎術也有人進行過專業的指導,所以騎馬姿勢標準,而且還能最大的發揮馬的實力。

  所以,儘管在最初張軍政領先兩個馬身,但是在旗杆拐彎處,向佑已經讓兩人的距離縮短到了一個馬身。

  轉過彎之後,張軍政仍舊領先,不過向佑在後緊追不捨,兩馬之間的距離也在不斷縮短,兩人幾乎是同時到達。

  不過,畢竟是向佑是發揮了馬的潛力,而張軍政的馬的底子好,體力充沛,所以儘管兩人在最後衝刺階段都齊頭並進,但是卻仍舊有十公分以的差距,裁判的眼神很毒,他只能實事求是的判向佑輸。

  「向少,謝謝你的慷慨,十萬塊,也是不少錢呢,哈哈哈哈。」贏了以後,張軍政哈哈大笑,眼極盡嘲諷之能事。

  「哼。」向佑也感覺丟臉,不過他的確是不會賴賬的人,「這錢等回京給你。」

  「謝謝向少了。」張軍政哈哈大笑,笑了一會又轉向衆人,「你們還有沒有要跟我賽馬的?不過要準備好錢啊。」

  張軍政的話,唐丁方面都沒人接話。

  「你都贏了十萬塊了,現在該輪到我了,我最近手頭也缺零花錢。」胡全開跟張軍政一唱一和,似乎唐丁等人是他們的「提款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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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三十三 賽馬圈套

  關於這一切,唐丁都在冷眼旁觀。

  還有周星辰的打算,唐丁也都一目瞭然。

  眼前的情況,表面是張軍政在跟向佑賽馬,其實說白了,這一切都是周星辰的陰謀,他這是在算計自己。

  十萬塊賽馬,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傾盡所有的豪賭,但是對於周星辰這樣家族顯赫的紅色大少來說,跟普通人花了一百塊錢一樣無所謂。

  但是唐丁卻知道,周星辰的目的一定不僅僅限於這十萬塊。

  「我跟你賽一場。」左玉如站了出來。

  左玉如是個不服輸的性子,要不然也不能在武道突飛猛進。不過唐丁卻知道左玉如的要強性子,今天怕是要吃虧。

  左玉如已經踏入了暗勁,但是算是暗勁高手,甚至是化勁高手,在賽馬也不能對馬幫到什麼忙。

  你功力再強,能一拳打死一匹馬,可是卻不能幫馬提升耐力,只能是用力催動馬匹速度,在馬吃痛之下,速度會有一些提升。

  但是這種提升,卻也有限。如果力量再大,恐怕這馬會活活疼死。

  「那好,美女,我跟你。」胡全開哈哈大笑,站了出來,「美女,你可要跟我哦,可別輸的太難看,別到時候把褲子都輸掉了,哈哈哈哈。」

  胡全開還有張軍政等人,平時都跟在周星辰的屁股後面,平時玩馬,他們除了經常到大草原騎馬之外,還在京城的一家馬術俱樂部裏活動,這家馬術俱樂部,周星辰是大股東,而且周星辰的那匹神駿的純血馬,也是俱樂部裏的明星。

  周星辰對這匹價值千萬的純血馬極其寶貴,除了在俱樂部有專門的飼養員和獸醫之外,還會經常僱專車拉到大草原,放放風,讓它撒歡跑,維護它的野性,培養它的天性。

  「你還是小心你自己吧。」左玉如冷哼一聲,翻身馬。

  「等等,美女,咱們這賽也不能缺了彩頭吧?」胡全開攔住左玉如,「美女,咱們的彩頭一百萬,怎麼樣?」

  「好,一百萬一百萬。」

  見左玉如答應,胡全開又嬉笑道,「哦,我忘了你是美女,這樣吧,我要是輸了,我給你一百萬,美女你要是輸了,給我五十萬好,那五十萬不用給錢,陪我睡一覺行,天人間的頭牌技師也沒這個價格。」

  「行,我怕你消受不了。」左玉如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左玉如從來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雖然她知道胡全開只是調戲自己,但是左玉如可不怕調戲,大不了血濺五步,腦袋掉了碗大個疤。

  「哈哈,美女你放心,我最擅長的是消受美人恩了。」胡全開翻身馬,朝張軍政等人揮手道,「又贏錢,又贏美女,你們可不要太羨慕我哦。」

  賽開始,事實證明,胡全開的馬術要勝過張軍政不少,但是左玉如的馬術卻不如向佑。剛剛張軍政是險勝,向佑卻是惜敗。但是胡全開這次卻並沒有給衆人遐想的空間,儘管左玉如拼命的催打馬匹,但是無奈她騎術不如胡全開,而且馬匹的實力也與胡全開的坐騎有差距,所以從一開始胡全開一路領先,而且他一直把這種優勢不斷擴大,並保留到了賽結束。

  「哈哈哈哈,美女,你晚是我的了,要洗乾淨哦。」

  贏了馬後,胡全開哈哈大笑,下了馬朝左玉如走了過來,作勢要摟抱左玉如,不過左玉如似乎是沒反應過來,還是根本不在意胡全開的摟抱,直到胡全開摟了她的肩膀,她才受驚了似的一把推開了胡全開。

  「一百萬,我明天回去給你,一分錢都不會少。」左玉如雖然出生於普通家庭,但是她卻是洪門分會的雙花紅棍,高手的高手,雖然每天的工作基本都是練武,但是每月的「工資」卻不少領,尤其是她晉升暗勁以來,更是成爲洪門器重的人物,收入更是大大的。

  多了不敢說,這幾年左玉如攢下百八十萬美金,還是不成問題。

  對於胡全開的咄咄相逼,左玉如並沒有吝嗇錢,因爲她知道胡全開也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了。以左玉如目前的實力,還做不到收發自如,但是想隨意一掌打出暗勁,還是輕鬆自如的。

  「哦,咳咳,咳咳。」胡全開似乎是被灌了風似的,在左玉如推開他後,一陣劇烈的咳嗽。

  在場的周星辰這夥人,誰都沒有在意胡全開的咳嗽。

  但是唐丁和行慕柳,宗笑顏卻看的清清楚楚,這左玉如真的不是個輕易吃虧的人,胡全開的咳嗽原因其實是她造成了。

  原來左玉如根本不是對胡全開的摟抱沒反應過來,她早在蓄力,等胡全開的一抱。

  胡全開一抱,左玉如一推,而且左玉如的這一推用的是暗勁,唐丁看的分明,左玉如的一掌暗勁打在了胡全開的胸口肺部。他的劇烈咳嗽是因此而起。

  按照唐丁對左玉如掌勁的估計,這一掌雖然看似輕飄飄,但是肯定讓胡全開受了內傷,很有可能這掌直接把胡全開的肺部用暗勁打出了肺穿孔。

  當然,左玉如刻意控制了她的暗勁掌力,不會當場讓胡全開受重傷,但是過個半天,這掌勁的危害才會慢慢爆發出來。

  別說周星辰這樣的外人不知道胡全開受了內傷,連胡全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受了傷,他只是感覺自己肺部有些不適,還以爲是劇烈運動加草原風大灌了風的緣故。

  「呵呵,我發現今天運氣真是不錯,短短的半個小時,贏了一百萬,如果按照這個賺錢速度,我想我們什麼都不用做了。」周星辰假惺惺的說了這些過後,馬話鋒一轉,「唐兄,有沒有興趣咱們也賽一把?」

  「呵呵,我對賽馬可不感興趣。」唐丁謙虛的說道。

  「不會吧?現在的貴族哪有不會騎馬的?唐兄,不管你現在承認不承認,你已經是咱們一個圈子裏的人了,咱們這個圈子,十幾二十年前玩豪車,現在大家都已經開始玩騎馬、射箭了。唐兄,你要習慣才好。再說了,我看唐兄騎馬的姿勢相當的流暢,雖說不如科班選手的騎姿那麼專業,但是卻絕對不是生手的樣子,唐兄,不要謙虛了。」周星辰笑呵呵的說道。

  如果不是唐丁知道周星辰心所想,他一定會爲周星辰的言談產生好感,因爲周星辰雖然出身周家的頂級豪門,但是說話卻並不像胡全開和張軍政那樣飛揚跋扈,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我倒是喜歡騎馬,不過起專業騎手沒法,連有一次我自己看到自己騎馬的姿勢,都感覺沒法看。」

  「哈哈,唐兄太謙虛了。」周星辰笑著說道,「咱們也不大賭,畢竟大賭傷感情,來個小賭怡情,不過唐兄家資堪馬雲、,想必三五百萬的賭注,我也拿不出手,我聽說當年馬雲和打賭電商在社會商業的重,他們的賭資是一個億,這樣吧,咱們也做一回大佬,賭一個億,誰輸了掏給贏者一個億,唐兄,你看怎麼樣?」周星辰笑著說道,彷彿一個億對他和唐丁都不值一提似的。

  一個億,對於唐丁和周家來說,那都不算錢,但是周星辰代表不了周家,他只是周家一個子弟,雖然也是權力的紅包可以享用,但是算周星辰有能力,但是畢竟不是專業做生意的,一個億對他卻也不是小數目。

  不過周星辰敢拿出一個億來豪賭,這說明他有所憑藉。

  周星辰的憑藉是他手的這匹來自英國的純血馬。

  純血馬,血統純正,身高腿長,肌肉發達,體力和耐力俱佳,是世界速度最快的馬種之一,也是世界各類馬術賽的常客。

  當然,正因爲純血馬的這種特點,價格也是極其昂貴。

  像周星辰的這匹純血馬,是他花了三千多萬買回來的。雖然很貴,但是很值。至少周星辰是這麼覺得。三千多萬的純血馬,可一輛布加迪威龍拉風多了,而且這匹馬已經幫周星辰掙了不下一千萬了。

  但是相較養馬的費用,這一千萬還真不是什麼大數字。

  這次周星辰想跟唐丁賽馬,而且價碼出到了一個億,說白了,是把唐丁當肥羊宰。你不是有錢嗎?那好,我讓你幫我出錢買馬、養馬。

  周星辰也不擔心唐丁會不答應,因爲眼下的這種局面,如果唐丁不答應,丟面子的可是他自己。

  剛剛周星辰把唐丁捧得很高,把他說成了自己一個圈子的人,現在賭個馬卻不敢出手,那還怎麼在這個圈子裏混?

  再說了,周星辰也知道唐丁的身價,知道這一個億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他有這個錢,也肯定會爲了面子,答應自己的賽馬。

  今天,周星辰吃定唐丁了。

  周星辰說完,唐丁面露難色的看了看自己的土馬,又看了看周星辰胯下神駿異常的純血馬,一咬牙,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好,那一場吧。」

  「不能,師父,這都是這姓周的圈套!」向佑輸自己的錢,那都無所謂,但是這可是一個億,他有必要提醒唐丁。

  「是啊,咱們還是回去吧,不跟他。」左玉如也附和向佑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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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三十四 龜兔賽跑

  「師孃,這是個圈套,你們勸勸師父吧。」向佑見唐丁臉的堅決之色,急忙向行慕柳三女求救。

  「是啊,這擺明是某人設的一個圈套嘛!」蘇菲也對左玉如和向佑的話表示贊同。

  行慕柳和宗笑顏並沒有說話,而是心直口快的蘇菲開了口。周星辰眼閃過一絲疑惑,他疑惑什麼?他疑惑剛剛向佑的話,向佑是唐丁的徒弟無疑,但是向佑剛剛喊誰是師孃?行家大小姐是真沒聽出來,還是自己聽錯了?如果向佑要是喊錯了,那爲什麼那個外國美女會那麼自然的接他的話?

  不過周星辰的疑惑只是一閃念,因爲現在還有他更爲關心的事,那是賽馬,關係了一個億豪賭的賽馬。

  唐丁看了看行慕柳和宗笑顏,又看了看左玉如和向佑,還有蘇菲,朝他們搖搖頭,「這一次必須。」

  「姐姐。」蘇菲拉著行慕柳和宗笑顏的手,想要她們勸勸唐丁。

  行慕柳、宗笑顏兩人倒是沒制止唐丁,而是相對一笑,眼神她們對唐丁信心十足。蘇菲雖然每天都跟行慕柳、宗笑顏在一塊,但是她並沒有學到兩女身國化的神髓。行慕柳是深得東方化的蕙質蘭心、智計百出的性格神髓,而宗笑顏則是深得夫唱婦隨、沉默是金的化神髓。

  行慕柳和宗笑顏都知道唐丁從不打無準備之仗,而且唐丁有太多常人所不及的本領。如讀心,如攝魂什麼的。

  「好了,那我先預祝唐兄能夠旗開得勝,贏得一個億。」周星辰的話說的非常漂亮。

  但是實際他在心裏卻是預祝自己旗開得勝。

  「真是匹好馬!」唐丁走過去,拍了拍周星辰的純血馬。

  周星辰聽唐丁話裏有話,知道唐丁這是在說自己的馬好,算是勝了也是勝之不武,急忙辯解道,「哈哈,唐兄,這匹馬是我的寶貝,我們人馬相知,是不能換的,要不唐兄看哪匹馬好,再調換一個?」

  「哈哈,用不著,這匹吧。不過我有個小小的提議,關於賽制的。」

  「可以,唐兄請說。」周星辰佔了純血馬的巨大優勢,這優勢是一個巨大的鴻溝,根本不是賽制所能彌補的,所以他也故作大方。

  「我覺得既然是賽馬,咱們索性跑遠點,咱們把賽程加倍,跑兩個來回決勝負怎麼樣?」

  「可以,我沒意見。祝唐兄能夠一騎絕塵。」周星辰的純血馬擁有完全碾壓唐丁和他土馬的能力,對唐丁提出的建議,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爽快,那我也祝周兄能夠心願達成。」唐丁哈哈大笑後,翻身馬。

  兩人兩馬,來到起跑線前。

  站在起跑線的兩馬,單從外形來看,能看出巨大的差別。

  周星辰的純血馬,神駿高大,身高腿長,四肢堅實有力,而唐丁騎的土馬,別說跟純血馬差距巨大,連跟養馬場的馬相之下也遜色不少,唐丁騎的這匹馬,是匹土馬。

  無論是身高體型,還是氣質狀態,都有天地下的差距。

  「準備好了嗎?馬開始了。」這畢竟不是專業賽,裁判也是馬場的教練,其實他也算不教練,頂多算是在草原長大的養馬人。

  在得到了唐丁和周星辰的點頭同意後,賽開始了。

  純血馬當真神駿無,聽到賽開始的喊聲後,還沒等周星辰招呼,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

  而唐丁騎的土馬,卻對賽開始的呼聲渾不在意,在周星辰的純血馬衝出去之後,依舊悠閒的東張西望,狀態輕鬆的似乎根本沒拿這當做一場一個億的賽。

  馬哪裏知道這一場賽的獎金金額達到了一個億之巨。

  它們只是各自完成自己的使命。

  唐丁的土馬終於在唐丁的催動下,緩慢的跑了起來。但是起純血馬的如電閃一般的速度,簡直是讓人不忍直視的「辣眼睛」。

  這明明不是一個級別的賽好不好?只要好好的訓練一番,再找個身體輕盈,技術全面的騎手,純血馬參加國際大賽都夠了標準,但是唐丁的這匹土馬別說國際大賽,連草原大賽都不夠格,要是有個京西草原賽馬大會,這匹馬勉強能參加個海選,但是也是第一輪會被刷下來的那一批。

  唐丁土馬的悠閒,跟純血馬的風馳電掣,有了明顯的差別。當純血馬跑跑回程的時候,唐丁和它的土馬才剛剛起步。

  當純血馬第一圈跑回來到終點的時候,唐丁的土馬連四分之一的馬程都還沒跑到。

  不過唐丁提出改了賽制,不再是一個來回決勝負,而是兩個來回定輸贏。

  不過周星辰完全不理解唐丁這麼做的用意。此時土馬的速度已經緩慢提來了,但是起純血馬依舊不夠看。儘管土馬似乎很努力,但是憑這匹土馬的速度,算此時它「極速」奔馳,恐怕速度勉強能夠純血馬的一半。

  這一個億,周星辰贏定了。

  周星辰臉的輕鬆完全可以看的出來。

  此時,周星辰已經騎馬站定,緩慢釋放著馬力,讓它緩一緩速度,得以休息,最後在唐丁剛剛到達第一圈終點的時候,周星辰已經等在第二圈的折返彩旗處,靜靜站定,似乎在等著從唐丁後面追了來,然後彼此再進行一次「公平」的對決。

  周星辰看似好像在等唐丁,讓他不至於輸的太難看,太沒有面子,但是反而是周星辰的這一等,卻更加讓唐丁沒有面子。

  「老大真猛,這速度沒治了。嘖嘖,行家這新女婿這匹馬也真,快。哈哈,老開,你說呢?」張軍政說的當然是反話,他跟旁邊的胡全開說話,但是卻沒有得到胡全開的答應。

  胡全開臉色有些白,似乎有些不大舒服,所以他根本沒空去搭理張軍政的調侃。

  周星辰等在最後半圈的起點,純血馬不斷的打著響鼻,天縱神駿。

  這一局,周星辰不光要贏錢,而且還要贏名聲。他沒追到行家的行慕柳,要把行慕柳的老公徹底打垮。

  而唐丁卻使勁拍著土馬,不斷的努力把馬速提去,但是他已經快把馬屁股拍爛了,這土馬依舊不給力。

  好容易,唐丁和土馬都氣喘吁吁的來到最後半圈的起點處,周星辰也很君子的等在此處。他和純血馬都休息的差不多了,而且純血馬還抽空美美的吃了一頓地的草。

  當然,唐丁完全無視等在此處的周星辰,他臉似有怒氣,根本不願意搭理羞辱自己的周星辰。

  唐丁騎著土馬轉過彎後,依舊在猛拍馬屁股,努力奔跑,完全無視了在此地等待他的周星辰。

  而周星辰似乎完全不在意唐丁的「無禮」,他在唐丁跑過去之後,仍舊等在原地。

  「快跑啊,老大,他已經過去了。」張軍政在終點處激動的大喊,想提醒周星辰這可是一個億的大買賣。

  周星辰當然知道這是一個億的大買賣,不過他還是在原地悠閒的等,完全不把唐丁看在眼。

  對,周星辰是要戲耍唐丁,還是要讓行慕柳一行人看到自己在戲耍唐丁,他存心要讓這個行家的新女婿丟了面子,再丟人。

  至於那一個億,是周星辰的囊之物。

  按照周星辰對於唐丁土馬馬力的觀察,算唐丁跑過一半,自己再啓動,也能穩穩的超過他,獲勝。這是純血馬和土馬的實力差距,不可彌補的差距。

  況且自己的這純血馬早已經得到了休息,而唐丁和他的土馬卻一直在奔馳,體力消耗巨大。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唐丁的土馬還不到半程,周星辰催動純血馬,把純血馬的速度提到了極限。

  這是一個億的賽,周星辰可不願意拿著一個億來冒險,畢竟這不是個他能輕易忽略的「小錢」。

  周星辰的純血馬開始發力,把速度提到了極限,而在此時,唐丁胯下的土馬也驟然把速度提升了百分之五十,雖然這速度並不如周星辰的純血馬的極速奔馳,但是卻把周星辰嚇了一跳。

  周星辰怕什麼?他發現自己錯誤的估計了唐丁胯下那匹土馬的速度,這匹土馬奔馳起來,速度也僅僅自己的純血馬慢了一線而已。可是兩馬之間的距離已經達到了二百米的差距。

  唐丁和土馬距離終點也只剩下了不到四百米的距離,而自己卻距離終點足有六百米。

  周星辰心大駭。

  是這土馬故意表現出它的龜速,然後騙過了自己。不對,馬不會有這麼深沉的心機,這只能是人的心機。

  開始時候唐丁故意全力催動馬匹,好像讓馬達到極速,但是算是達到了極速的土馬,在周星辰的眼,仍舊是龜速,而周星辰的純血馬卻是動如脫兔,作三國赤兔也不爲過。

  正是因爲自己對「赤兔」的自信,所以才讓周星辰忽略了土馬的的「龜速」。

  「赤兔」跑跑停停,而「龜速」的土馬雖慢,卻全力以赴。

  這整個一個現代版的龜兔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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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三十五 土馬榮耀

  但是這場賽有一點跟龜兔賽跑不一樣的地方,那是兔子還是那隻兔子,但是烏龜卻隱藏了實力。

  而最可怕的地方是兔子根本不知烏龜隱藏了實力。

  這隱藏實力其實是唐丁故意的,故意隱藏了馬的實力。周星辰對馬的認識不可謂不深,他對馬已經堪稱專家級,如果要是按照土馬原先的速度,算是讓他半程,自己的純血馬都能穩穩獲勝。

  怪不得這人能夠把葉家玩弄於鼓掌之間,還讓葉家有脾氣發佈出來,周星辰心對唐丁有了重新的認識。

  儘管純血馬在不斷的拉近跟前面唐丁胯下土馬的距離,但是這原先「龜兔賽跑」拉下的這一大段距離,要追的話,周星辰沒有十足的把握。因爲周星辰已經把純血馬的速度提到了極限,畢竟土馬的速度也不慢,而且遠遠超過了養馬場挑出來的那些好馬。

  養馬場的好馬只是養馬場較好的馬,但是唐丁的這匹土馬,雖然其貌不揚,但是其爆發的潛力,卻遠遠超過了養馬場出來的那些高大的高頭大馬。

  如果放在古代,唐丁是個最好的相馬伯樂,因爲它看馬不像普通的技師那樣,看馬的肌肉,看馬的身高,腿長,他看的是馬的氣。

  這匹牧民家養的土馬,骨子裏有種堅韌的氣息,雖然身處雞羣,但是卻有其風骨。不過這風骨卻不是普通人能挖掘出來的,而是需要一個好的相馬伯樂。

  唐丁憑藉望氣術和讀心術,能做一個好的相馬伯樂。

  唐丁發現了這匹並不普通的馬,然後又跟它溝通,這才制定了賽策略,土馬在唐丁的指點下,才成功的隱藏了實力。

  不過隨著賽終點的臨近,周星辰的純血馬也越追越近,在距離終點不到一百米的時候,兩馬的差距只有十幾米的距離,而此時純血馬的體力似乎更好一些,它的速度已經達到巔峯,而唐丁的那匹土馬卻因爲連續的不停的奔馳,體力已經達到崩潰的邊緣,速度已經在不斷的降低,如果不是有唐丁持續不斷的讀心術鼓勵,恐怕它早四蹄朝天的躺倒在地了。

  周星辰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雖然土馬仍舊領先,但是周星辰卻也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此刻周星辰排除了一切胡思亂想,一心催動純血馬,純血馬的速度彷彿又加快了一分。

  最後兩馬幾乎是同時到達了終點,雙方的人幾乎在同時,都發出了歡呼的吼叫,他們都以爲自己一方贏得了賽。

  這場賽是咬的這麼緊。

  同時到達終點,那是平局,可是雙方誰也不會接受一個平局,如果沒有賭注,只有友情,那平局的確是最好的局面,但是此時此刻,誰贏了將是一個億的賭金,誰都不會輕易放棄。

  唐丁這方的人認爲是唐丁勝利,因爲以行慕柳等人的如炬眼光看來,是唐丁的土馬鼻子先觸及到了終點,雖然緊接著純血馬也到了,但是賽是賽,慢零點零一秒也是輸。

  不過周星辰的人卻認爲是周星辰贏,他們也有根據,因爲周星辰的純血馬過了終點線,衝出去的時候,遠遠的領先於唐丁的土馬。

  既然有了糾紛,那要讓裁判來判定。但是這養馬場出身的「非專業裁判」也沒看出來誰勝誰負。

  不過好在有同時攝像者,在記錄這場賽,一切都以錄像爲準。

  現在的移動多媒體技術太發達了,而且捕捉的畫面也足夠清晰,算是這風馳電掣的速度,仍舊可以準備的看到清晰影響。

  經過數次的暫停,與參照物的對,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雖然最後是周星辰的純血馬衝出去很遠,兩者在賽終點幾乎是旗鼓相當,但是還是有差距,如果以裁判所站立的位置爲終點線的話,那是唐丁的土馬領先了純血馬不到三公分的距離。

  最後的結果,是唐丁胯下的土馬,勝了周星辰的純血馬。

  因爲這次的惜敗,周星辰付出了一個億的代價,這代價讓他肉痛。即便是賽完了有一段時間,周星辰腦還是一片空白。

  「謝謝周少了。」向佑經過周星辰的時候,對他表示了感謝。

  說是感謝,其實是挖苦。一個億,算是對於頂級豪門的周家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對於周星辰這紅色大少來說,這錢更加要命了。

  這一個億像一座大山,壓在了周星辰的肩,甚至他和他的朋友們都沒有心情去迴應向佑的挖苦。

  「走吧。」向佑志得意滿。雖說今天他和左玉如一個輸了十萬,一個輸了一百萬,但是唐丁卻贏了一個億,這趟可真是賺大了。

  「咦?師父,你們怎麼不走?」向佑驚訝的看到師父和師孃們都圍在那匹土馬前。

  「它不行了,」

  唐丁的話,向佑不大明白。

  這匹土馬看起來好好的,並沒有勞累過後的躺倒在地、四蹄朝天的懶散樣,相反它此刻如標槍般筆直的站立。

  不過向佑走到近前,卻發現這隻土馬的眼睛和口鼻處都流出了鮮血,而且它出氣多,進氣少了。

  沒過多一會兒,這匹土馬徹底失去了呼吸。

  剛剛的賽,耗盡了它的所有體能,摧毀了它的全部生機,它被活活累死的。

  不過算這匹土馬沒有了呼吸,但是卻並沒有轟然倒地,而是依舊站立如初,一如剛剛活著的模樣。

  唐丁閉了眼,不知道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爲究竟是對還是錯?

  唐丁用這匹土馬,勝了世界最名貴、最驕傲的馬種,純血馬,並贏得了一個億的賭金,但是代價卻是耗盡了土馬的生命。

  如果沒有唐丁這次的賽馬,這匹土馬儘管生命已經再走下坡路,但是或許還有五六年的活頭。

  這一下,唐丁是用一匹馬換了一個億。

  一個億,對唐丁來說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他還不看在眼。但是唐丁難過的是這匹馬生命的逝去。

  儘管唐丁在事前也警告過它,說是賽或許會累到它大病一場或者直接失去生命,但是這匹土馬卻執著的點頭,想要與這世界最強的馬種一戰。

  不得不說,這匹土馬雖然其貌不揚,但是其昂揚的姿態,旺盛的戰意,卻是深深埋在它的心底。

  土馬感謝唐丁的知遇之恩,所以它用生命做涌泉相報。

  它死時候的昂然挺立,雖然是因爲耗盡了肌肉裏的每一分能量,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算死也要站著死。

  這是一匹被人當做土馬的馬,但是它卻不甘心一輩子碌碌無爲,只做土馬,它要在生命綻放一回,讓自己燦爛一回。

  算自己是一匹土馬,但是依舊可以戰勝號稱世界最強馬之一的純血馬。

  這是勇者的榮耀。

  從另一種意義說,這土馬這一生沒白活。

  「把它埋了吧!」唐丁擡頭望天,許久才說道。

  「咱不用跟牧民大叔說一聲再埋嗎?」

  唐丁搖搖頭,「不用,它應該擁有屬於它自己的榮耀。」

  在回程的途,行慕柳也問唐丁,回去該怎麼對牧民說?因爲他只養了這麼一匹馬。

  而且行慕柳能看得出來,牧民跟他的馬關係很好,說是當做孩子來看待也不爲過。當然,草原的牧民對他們的牲畜都很好。

  「照實說吧。」唐丁絲毫沒想過用錢來解決這事。

  雖然說唐丁不缺錢,完全可以多賠一些錢給牧民,但是這種感情卻不是能用錢來彌補的。

  回去後,唐丁把土馬累死暴斃的事情跟牧民一說,他聽到愛馬暴斃,使勁忍著淚水沒流下來。

  「大叔,你這馬多少錢?我們可以加倍賠你錢。」行楠楠也能感覺到牧民心裏的難受,所以搶先說道。

  「它是怎麼死的?」牧民沒回答行楠楠,而是看著唐丁問道。

  唐丁把土馬戰勝純血馬的事情,跟牧民一說。

  說完後,牧民雖然臉還有淚水,但是明顯情緒激動,「你是說蘇日勒戰勝了那匹高大的純血馬?」

  「對。」

  「嗯,我終於明白蘇日勒爲什麼整天悶悶不樂了,這種榮耀才是它的歸宿。」牧民嘆了口氣,說道。他的淚水終於沒忍住,流了下來。

  「大叔,你看是我們賠給你錢,還是我們再給你買幾匹馬?」行楠楠到底是小,在她的認識,很少有用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不用了,蘇日勒死得其所,我能感受到它的喜悅,長生天會保佑它的。」

  牧民死活不收行楠楠的錢,也不需要唐丁等人做出任何補償,相反他還一直感謝唐丁,讓它達成了土馬蘇日勒的心願。

  正是因爲這種情況,唐丁並沒有虧待這家牧民,他在臨走之前,特意的給牧民一家的蒙古包和埋在土馬的墳塋,做了兩個小小的風水陣法,這風水陣法能保佑牧民一家幸福安康,也能讓蘇日勒早登極樂。

  因爲下午土馬蘇日勒的暴斃,所以大家心情都不是很好,晚早早吃完飯,躺下了。

  其實按照計劃,行楠楠準備帶大家回去,或者去另外一個地方,換換心情,但是唐丁卻因爲蘇日勒的死而不捨,他還想在這裏呆一晚。

  反正明天午回程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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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三十六 萬馬奔騰

  京西草原,蒙古包。

  唐丁等人因爲蘇日勒的死去而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但是在另一個蒙古包,周星辰等人這頓飯也吃的索然無味,爲什麼呢?還不是那一個億鬧的。

  吃完飯後,周星辰和他的兩個跟班張軍政和胡全開,在蒙古包帳篷喝悶酒。

  「辰哥,你不用發愁,乾脆咱們一走了之吧!我不信行家人還敢追著問咱們要這一個億?」張軍政喝了一口酒,憤憤說道。

  「咳咳,我也覺得行家不敢跟咱們要,再說這也是口說無憑,又沒有立字據,咱們完全可以一推二五六。咳咳,咳咳。」胡全開撫著胸口,說道。

  「這樣好嗎?」胡星辰有些猶豫,他猶豫的倒不是行家,而是那個連葉家都無奈的煞星唐丁。

  「辰哥,難道咱們不跑,還要乖乖的把一個億給他送過去?除非咱們是傻逼。」張軍政推了一把胡全開,「老開,你說是不是?」

  「咳咳,那是,咱們肯定不能掏這錢,要不是純傻逼。嘖嘖,大不了我也不要那個小美妞陪睡了,咳咳,」胡全開又是一陣劇烈咳嗽,好半天才喘一口氣,「我這個咳嗽是越來越厲害了,我這身體真是。」

  「嘻嘻,你是被女人掏空了身子吧,我告訴過你,被整天三飛、四飛的,你當自己是超人啊?再說了,算你一晚叫了三個女人,四個女人,你能弄幾個?」

  「我每一個都弄,這些小不能讓她們閒著。」

  「嘿嘿,你是每一個都弄了,可是一人搞個三五下,有個雞毛意思?還把自己身體給掏空了。」

  「對,對,辰哥說的是,我說老開,你應該感謝咱們辰哥,要不是辰哥每個月帶著咱們到馬場、草原玩玩,你指定被掏空的更厲害。」

  「咳咳,咳咳咳。」迴應張軍政的是胡全開的劇烈咳嗽聲。

  「我說辰哥,要不咱們乾脆今天晚跑了吧,省的他們追著我們不放?」張軍政想一走了之。

  「你今晚跑了跟明天再跑有什麼區別?他們想追,咱們能跑哪?再說了,咱們爲什麼要跑?既然都打算賴賬了,那光明正大的賴,別偷偷摸摸,你格局太小了。」周星辰之前是沒下定決心,只要現在他下定了決心,那頓時突顯出他的大將之風。

  「是,是,辰哥說的是,我的格局當然不如辰哥。」張軍政一臉諂媚模樣。

  「咱們光明正大的等在這裏,他們不走,咱們也不走,算他們走了,咱們也可以在這不走,總之要光明正大,咱們是賴他了,又能怎的?」

  「呵呵,辰少不是還要參加行家的定親宴嗎?」

  「是,是,怎麼把這事忘了。」周星辰一拍腦袋。

  「再說,賭博是犯法的,回頭實在不行咱們可以告他,部裏的林部不是周家的門生嗎?」

  「嘿嘿嘿,你這猴崽子,腦袋瓜子還真靈便。」周星辰笑罵張軍政,給張軍政激動的無以復加。

  「對了,辰哥,我有一件事,沒看明白。」張軍政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你說。」

  「辰哥,你感沒感覺行家這幫人的關係有些怪?」

  「怪在哪?」

  「那個外國傻大個,向家那小子,還有那個辣妞,這三個好像叫這個行家的新女婿是師父,他們應該是師徒關係無疑。但是我怎麼感覺那兩個自稱她們朋友的美女,都跟這個行家的這個新女婿有親密關係似的?」

  「你還別說,你這麼一說,我也突然想起來那個外國美妞,說的話有些怪。她言語好像叫那個姓唐的什麼哈則笨的,哈則笨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老公的意思吧?在我肚皮的小娘們高一潮時候都這麼叫。」

  「哈哈,你真是個騷包。」

  。。。。。。。。。。。。。。。。。。。。

  昨晚,唐丁後半夜出去,印證了天星斗的方位,並且給牧民一家和那匹叫蘇日勒的土馬,都做了一個小小的風水陣法。

  做完了這些,唐丁又在蒙古包內閉了一會眼,天亮了。

  正月初九,是個好日子,也是個好天氣。

  陽光普照大草原,一絲風都沒有,驅走了草原末冬的寒意。

  唐丁有種預感很強烈,今天是個有喜事的日子。

  今天,是自己和行慕柳的定親宴舉行的日子。兩人歷經磨難,幾次同生共死,如今終於要臨近修成正果的邊緣。

  當然,在唐丁的心,他這一次要娶的可不只是行慕柳,還有宗笑顏和蘇菲,三女早已經達成了一致共識,嫁人要一起嫁人。

  其實,一起嫁人只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實則她們早決定了要一起嫁的人,是唐丁。

  當然,有些事,不能公開亮出來,因爲行家是要面子的家族,而且這種做法也爲法律所不容,雖然現在的唐丁完全不懼挑戰任何法度,但是不懼怕不代表要給人家造成困擾,尤其是對於行家這麼一個大家族來說。

  唐丁和徒弟們早起,在草原練了一會功,牧民大哥過來喊他們一起去吃飯。

  牧民起的都早,因爲他們要餵養他們的牲畜。給牲畜吃草料,還要做飯。

  吃完飯,大家準備收拾行囊,回程去了。

  「師父,咱們不跟那個周星辰要他們輸給咱們的一個億嗎?」向佑對這事一直念念不忘,他主要是對昨天被人算計的事耿耿於懷。

  「不急,他早晚會自己把錢送過來的。」唐丁對這一個億完全沒有感覺,似乎這錢完全跟他沒關係似的。

  向佑還要再問,唐丁伸手製止了他的發問,側耳傾聽。唐丁感覺到了什麼?他感覺到了大地的微微震顫感。

  這種震顫非常細微,別說普通人感覺不到,連宗笑顏和行慕柳這樣的高手都沒感覺到。

  不過在唐丁露出傾聽神色的時候,行慕柳也感覺到了這種微微的震顫感,接著過了一會兒,又是宗笑顏也感覺到了,亞魯狄巴,然後是蘇菲和左玉如,最後是大家,包括所有的牧民也都感覺到了大地發出的「轟隆,轟隆」聲。

  聽到這轟隆聲的時候,所有牧民都出了蒙古包觀看,在一直連接西方的大草原,有一條黑線在逐漸擴大。

  「是馬羣,野馬羣!」

  「好大的一片野馬羣!」

  在牧民聚集地發生了一些騷亂,「我這一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野馬羣,甚至我的爸爸,爺爺也沒見過。」

  大家紛紛感嘆這奔涌而來的野馬羣。

  野馬羣漸漸近了,大家看到的也不再是遠處黑乎乎的一片了,而是能看到馬羣的密密麻麻了。按照粗略推算,這野馬羣怕是得有幾千匹馬。

  這千萬只馬蹄一起踏在大地的聲音,直到心底,讓人不由自主的心驚膽顫。

  跟牧民的心驚不同,唐丁在這五顏六色的馬羣間,看到了爲首的是一匹白馬,唐丁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是遇到了熟人。

  不知是哪一個牧民先起頭,先跪了下來,接著所有的牧民都跪了下來。

  「長生天!」

  「偉大的長生天,這是天要興盛我大草原的徵兆。」

  馬羣再近,能看到這羣馬的馬匹顏色了,馬羣五顏六色,但是爲首的一匹卻是渾身雪白的高大白馬,一點雜色都沒有。

  旁人或許只能看到這匹白馬,但是唐丁卻早已經可以看到這匹白馬頭頂的獨角。

  對這獨角白馬,唐丁心下吃驚,難道這白馬是自己在崑崙山見過的那一匹?

  唐丁對這隻獨角白馬,記憶不可謂不深刻。

  在鉤蛇的深潭外,唐丁第一次見到這獨角白馬,那時候,唐丁還沒注意到它頭的角。後來,在死亡山谷,那一大羣被雷電驅趕的瘋狂奔牛,不斷奔向死亡岩漿的情景,算唐丁現在想起來,都有些不寒而慄。

  瘋狂奔牛足有成千萬隻,唐丁和行慕柳等四人,算人人都有常人所不能及的本領,但是還是幾乎被奔牛羣撞進岩漿。

  唐丁雖然已經是半隻腳踏進築基的半個修仙者,但是他畢竟只是人,不是神,別人形容唐丁有通天徹地、神鬼莫測的本領,但是實際,別說唐丁不能通天徹地,連這普通的奔牛羣都差點沒法應付。

  好容易應付了奔牛羣,接著鋪天蓋地的雷電也到了,唐丁再次見到了那匹獨角白馬。

  獨角白馬跟唐丁要了鉤蛇的內丹,唐丁毫不猶豫的給了,他甚至半點都不稀爲何獨角白馬能夠開口說話?在唐丁的認識,能夠開口說話的異獸也有不少了,所以他並不稀。

  不過唐丁不能確定的是這長角的馬,究竟是不是《山海經》的異獸,獨角獸?

  但是這疑問,唐丁沒空去探究,他在不能確定獨角獸是友是敵的情況下,甚至不大敢去開口詢問。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唐丁看到這奔馳而來的野馬羣,在遇到前面的三四十座牧民帳篷的時候,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這又讓唐丁想起了瘋狂到能碾壓一切的奔牛羣。

  野馬羣跟奔牛羣一樣,具有無可匹敵的威勢,能碾壓擋在他們面前的一切攔路者。

  「快別跪著了,趕緊跑啊,野馬羣來了!」開始時候,大家是在看熱鬧,後來大家又震驚於這野馬羣的威勢,但是現在是無限的懼意了。

  不知道是誰起了頭,這些外來的遊客都紛紛轉身,回去收拾細軟,四處散亂的尋找他們的汽車,想趕緊逃離這萬馬奔騰的野馬羣所覆蓋範圍。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47
一千四百三十七 獨馬甩頭

  在周星辰等人被提醒後,他們卻不像有些入住農家樂的遊客散客一樣去收拾什麼細軟,他們只是急急忙忙的奔回去,尋找車鑰匙,想在野馬羣到來之前,驅車逃離此地。

  不過跟那些驚慌失措的遊客不同,長居此地的蒙古牧民,卻在面對這已經近到了千米的野馬羣的時候,他們臉雖然也有恐懼之色,但是卻沒有一個起身逃離,而是依舊虔誠的跪在地,雙手向天,嘴裏唸唸有詞的祈禱長生天保佑他們。

  「師父,我們走不走?再不走恐怕來不及了。」向佑見到唐丁屹立於一羣跪著的牧民,毫無退縮之意。

  「走也來不及。」

  雖然這野馬羣距離此地還有近千米,但是野馬羣的奔馳速度驚人,這千米的距離,不用一分鐘會趕到。

  一分鐘,其實只是最樂觀的估計,按照唐丁的觀察,或許最多三十秒,奔馬羣會踏平這片牧民聚居區。

  那些手忙腳亂收拾細軟的,其實根本沒有必要,估計奔馬羣趕到的時候,他們連帳篷都出不來。算是不收拾行李的周星辰、張軍政等人,也只不過剛剛拿了鑰匙出帳篷,他們還要車,發動,然後還要經歷幾秒加速的過程,恐怕他們也都是在做無用功。

  雖然死亡的陰影臨近,不過唐丁卻毫不驚慌,他只是回頭跟大家說了一句話,「慕柳,笑顏,亞魯狄巴,咱們四人一人照顧一個,你們都跟在我的後面,瞅準機會翻身馬。」

  如果只有唐丁自己,那唐丁想出去輕而易舉,其實只有行慕柳、宗笑顏、蘇菲三人的話,三人要脫困也不難。

  但是現場還有三個功夫稍弱的人,向佑,蘇菲,左玉如,還有一個絲毫功夫也不會的行楠楠。

  唐丁把行楠楠拉到身後,行慕柳身後跟著蘇菲,宗笑顏身後是左玉如,向佑跟在亞魯狄巴身後,一行八人,已經在瞬間排成了保命的最佳陣型。

  儘管情勢危急,但是這場面可死亡山谷輕鬆多了,在死亡山谷,雖然唐丁面臨的是瘋狂的奔牛羣,但是主要威脅卻是頭頂無時不在的雷電。

  而如今,雷電不存在,只要四人能夠翻馬背,可保安然無虞。

  不過,唐丁心裏還是存了一絲希望,如果這匹獨角馬真的是在崑崙山遇到的哪一隻,那它應該不會對自己趕盡殺絕,畢竟自己曾經贈送過它鉤蛇內丹。

  唐丁相信獨角馬是個念舊的「神獸」。

  野馬羣臨近,算是那些祈禱長生天的牧民,臉也都露出駭然神色,這成千萬匹野馬一起奔騰的威勢,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而此時,野馬羣距離跪倒一地的牧民和唐丁等人,已經不足一百米,這一百米的距離,對於以極速奔馳的野馬來說,最多也五六秒可以到達眼前。

  唐丁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爲首的獨角白馬,是自己在崑崙山遇到的那一匹。

  它真的不念「舊情」了嗎?

  死亡的臨近,牧民已經驚慌失色,死亡的陰影猶如巨大的天幕,籠罩了衆人。

  唐丁心倒是不害怕,不過他卻有些惋惜,因爲他無法搭救更多的人了,甚至自己八人他都無法兼顧到,他最多只能照顧到背後的行楠楠,儘量護她周全,在野馬羣,各人只能各安天命了。

  在此時,唐丁發現爲首的獨角白馬,仰天長嘯,發出穿金裂石般的洪亮吼叫,唐丁能感覺到這聲音直達天際。

  伴隨著這獨角馬的一聲吼叫,衆馬羣猶如令行禁止的士兵一般,齊刷刷的開始停止,不過由於馬羣的速度太快,這羣「士兵」還是繼續往前移動了四五十米,才完全停住。

  而此時獨角馬帶領的野馬羣,距離唐丁只有二十米不到。

  獨角馬昂首挺胸,饒有興趣的看著唐丁,而唐丁也朝它露出了微笑。

  唐丁知道這獨角馬沒有忘記之前自己的「贈丹」之情。

  唐丁有種怪的感覺,這獨角馬很有可能是爲自己而來。要不然獨角馬生在崑崙,長在崑崙,爲什麼它會突然出山?

  這羣令行禁止的「士兵」們,絲毫沒有因爲極速奔馳,然後突然停止後,產生騷亂、擁擠,一個個精神抖擻,戰意昂揚,充滿了摧毀一切的必勝信心。

  當然,這野馬羣可不知道獨角馬跟唐丁的交情,它們還以爲即將到來的是摧毀眼前的擋路「蟻穴」。

  「神馬!」

  「天神降臨!」

  衆牧民在驚嚇過後,才看到獨角馬額頭的獨角。

  不過這獨角並不長,也不尖,只有手掌略長的一個凸起。

  但是算是這個凸起,也讓衆牧民敬畏天神。

  算這些牧民們成天與馬打交道,但是卻從來沒見過長角的馬。這種長角的馬,只在傳說出現過。

  不過這被牧民當做了天神降臨的獨角馬,並沒有給衆人太多仰慕「天顏」的機會,它在看到了唐丁對它一笑之後,再次長嘯一聲,並向側右方一甩頭,轉身跑去。

  獨角馬一跑,後面它那令行禁止的士兵們,彷彿得到了信號,紛紛跟在獨角馬後面,轟隆轟隆的開始了奔騰。

  「你們留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回。」唐丁拋下了一句話,然後腳下一陣助跑,縱身一躍,飛快的翻了一匹馬背。

  唐丁在一瞬間,讀懂了獨角馬甩頭的意思,它是讓自己也追去。

  當然,唐丁來不及細細思考獨角馬這麼做的原因,而且他也不確定獨角馬是這個意思,他不假思索的追了去。

  只見唐丁的動作未停,他在馬背還沒坐穩,在衆人的驚呼聲,又雙腿藉助起伏的馬身,騰身而起,躍了前面一匹馬的馬背。

  唐丁的動作不停,不斷的從後面的馬背,朝前躍起,不斷的在野馬羣,朝前接近。

  不過此時,野馬越跑越遠,再加這馬羣揚起的沙塵,衆人已經看不到唐丁的動作了。

  「辰哥,你剛剛看到了嗎?行家的那個新女婿,他在幹什麼?想不開麼?」張軍政也愣愣的看著唐丁剛才的動作,嘴張了半天,這時候才緩過神來,問道。

  其實,周星辰和張軍政等人剛剛車,還沒來得及發動,聽到了獨角馬發出的那聲穿雲裂石的吼叫,所以,他們也動作慢了下來,而此刻馬羣開始集體「剎車」,所以周星辰等人也沒繼續逃跑,而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目瞪口呆。

  「想不開?你他媽才想不開,他也不能想不開。」周星辰倒是真的希望唐丁想不開,讓野馬羣踐踏成肉泥,這樣自己欠他的一個億,可成了無頭帳了。不過這可能嗎?他剛娶到嬌妻美妾,連不可一世的葉家都對他無可奈何,人生正得意,怎麼可能想不開?

  不過周星辰可不像張軍政那樣頭腦簡單,他想的更多:這個唐丁有如此的身手和膽識,怪不得葉家死了嫡孫,怒意滔天也都拿他沒辦法。

  如果自己得罪了這煞星,他要拿自己開刀,殺了自己,那周家會爲了自己跟唐丁結仇嗎?

  更何況周家也不是自己一個嫡孫,

  葉家沒辦到的事,周家能做到?

  想到此處,周星辰心裏多了一絲懼意。

  看來這錢,不能像張軍政和胡全開兩個傻帽說的那麼,隨隨便便賴掉。這一個億,周星辰自然是不想掏出來的,但是卻一定要想個合理的理由,至少要讓行家這個新女婿感覺合理才行。

  要不然再組織一次賽馬?

  自己輸在馬,這次也要從馬贏回來。自己還是太大意了,好端端的一場差距懸殊的賽,卻讓自己給玩成了龜兔賽跑,而很不幸的是,自己正是那隻被玩壞的兔子。

  但是周星辰卻對自己的純血馬有絕對的信心。

  不過這賽馬具體要怎麼組織,才能讓唐丁乖乖套,還是要好好計謀一下。反正如果把自己換做唐丁,是絕對要見好收的,絕對不會冒險。

  「操,真傷腦筋!」

  「啊?辰哥,你說什麼?」張軍政問道。

  「我想到一個主意,你們幾個鬼點子多,幫我想想怎麼辦!」周星辰雖然是周家的驕傲,但是要論鬼點子,還要數這羣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面陰人的這幫傢伙。

  。。。。。。。。。。。。。。。。。

  唐丁根本來不及分辨這馬羣駛向何方,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即將躍的那匹馬。

  唐丁在不斷的向前,此刻他距離領頭的那匹獨角馬,已經僅有三隻馬身了。

  不過能夠緊跟獨角馬的,都是些身強體壯,行動如風的良馬,那些行動稍微遲緩的馬匹,都被逐漸的甩到了後面。

  也是,獨角馬體力無敵,神駿非常,撒起歡來奔跑,根本沒有馬能追的。所以它也會控制速度,或者停下來等待一會,後面追隨它的野馬羣,也逐漸形成了唐丁所遇到的局面,後弱,前強。

  越是靠前的馬,體格越是強壯。

  越是強壯的馬,脾氣越暴躁,唐丁越往前,越不像剛跳來時候的那麼得心應手。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48
一千四百三十八 馬之獨角

  緊隨獨角馬身後的那一匹馬,渾身棗紅,神駿異常,就算比起獨角白馬的雄壯體格,也僅僅是稍遜半籌而已。

  這匹棗紅馬,看樣子在整個野馬羣中,是第二號人物,起到了承上啓下的作用,緊緊跟隨獨角馬,然後卻還連帶著不斷的鞭策督促後面的馬跟上。

  唐丁這麼猜測是有道理的,因爲這匹棗紅馬在跟著獨角馬之餘,還經常會頻頻回頭。

  獨角馬在整個隊伍中,它只是一心奔跑,從不回頭看,就像一支隊伍的精神領袖。

  不過唐丁知道獨角馬雖然不回頭看自己,但是卻是知道自己追了上來。

  跟獨角馬一樣知道唐丁追了上來的,還有跟在它後面的棗紅馬。

  唐丁分明注意到了棗紅馬回頭盯著自己的目光中,帶有的敵意。

  不過唐丁卻毫不在意。唐丁走南闖北,什麼沒經歷過?一匹區區野馬的敵意,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唐丁此時已經又前躍了兩匹馬,最後來到棗紅馬的屁股後,不過棗紅馬很顯然早已經注意到了後面的唐丁,它不斷的躲避著身形,以防唐丁突然躍上來。

  唐丁並沒有急著前躍,而是在馬背上稍微喘了口氣。注視著這匹脾氣同樣不好的棗紅馬。

  就在唐丁準備長身而起,躍向前面棗紅馬的時候,突然這棗紅馬的後蹄揚起,狠狠的朝後踢去。

  唐丁心裏一驚,沒想到這棗紅馬還有這種手段。他趕緊側頭一偏,在險之又險的空隙中,躲過了棗紅馬的致命一擊。

  別的先不說,單說它這攻擊意識,已經堪稱高手了。能讓唐丁慌忙閃避的,稱爲高手毫不爲過。

  不過也幸好唐丁反應夠快,要不然還真的被這棗紅馬給雙蹄踢到臉上,而雙蹄踢到臉上的後果,輕則是毀容,重則是頸部骨折。

  而在這後面的萬馬奔騰中骨折,基本就是喪命的結局。哪怕是唐丁是築基級的修者,也不能例外。

  唐丁躲過了棗紅馬的後蹄後,並沒有跟普通人一樣,醞釀一會兒,然後再蹂身而上,他剛剛躲避過了棗紅馬的後蹄,在棗紅馬後蹄還沒落下的時候,唐丁就雙腿用力,整個人彈起,躍到了棗紅馬的身上。

  大概是唐丁的動作太過出乎意料了,棗紅馬已經驚呆了,他完全沒料到唐丁竟然在自己的攻擊還沒完全結束的時候,就重新掌握了主動權,在棗紅馬的後蹄剛剛落地的時候,唐丁已經落到了它的背上。

  這是唐丁歷經無數次生死搏殺後,養成的本能。

  正常的搏擊,都是你來我往。但是一旦涉及到搏殺,生死只在一瞬間的那種時候,就要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制住對手。

  唐丁無疑就是此中高手。

  唐丁打算稍稍喘口氣,就直接躍到獨角馬的後背,因爲這是唐丁的目的,也是獨角馬讓唐丁跟隨的目的。

  不過這獨角馬跟其他馬不一樣,它一騎絕塵,棗紅馬縱然雄壯,也根本跟不上它的步伐,唐丁就算想躍到獨角馬後背,也很難做到。因爲他距離棗紅馬足足有超過五六米的距離。

  這個距離,在陸地上,唐丁可以輕鬆跳過。但是在這奔跑的馬上,這五六米無疑就是天塹一般。

  不過唐丁還沒等到機會躍起,棗紅馬就因爲唐丁落在了它的後背,狂性大發,不斷的撩腿蹬蹄,想把唐丁掀翻下去。

  但是,唐丁既然已經上來了,哪能那麼輕易的就被掀翻下去?而且這棗紅馬也沒有多少施展的空間,畢竟它還要馬不停蹄的奔跑,以免掉隊,被馬羣捲入其中。

  不過經過這一番又踢又打的折騰,還要外加奔跑,此時棗紅馬已經是氣喘吁吁了。

  棗紅馬此時距離獨角馬的距離已經接近於十米,這個距離,唐丁是根本跳不上去。

  不過棗紅馬這段時間也沒在繼續搞事,因爲它也累了,繼續搞事只能被後面的野馬羣所吞噬,所以棗紅馬「老實」的跑了一段路,唐丁就跟著棗紅馬跑了一陣,卻也一直沒找到躍上馬背的機會。

  大概獨角馬也意識到自己跑的快了點,它也稍稍慢了下來,想等等後面的「追隨者」。

  棗紅馬見狀,歡騰了一下,然後快跑幾步,朝著自己的偶像追了上去。不過棗紅馬剛剛追了幾米,突然想到自己後背上還有個人類,這人類很有可能會危及到自己偶像的安危,所以它的速度又慢了下來。

  想跟自己的偶像拉開距離。

  等到棗紅馬剛剛要拉開距離,即將要慢下來的時候,就在此時,蓄勢已久的唐丁動了,他猛然躍起,然後一躍而上,上了獨角馬的後背。

  獨角馬沒想到唐丁當真躍上了自己的後背,它仰天大吼一聲,速度在瞬間提升了三倍有餘,一下把唐丁給晃了一個跟頭,整個人朝後仰去,差點掉落馬背。

  不過唐丁的反應奇快,他在獨角馬驟然提速的時候,雙腿瞬間變成了一把鎖,緊緊夾在馬腹,然後他又強行憑藉有力的腰背,又重新翻了回來,雙手緊緊抓住了獨角馬頸後的長長鬃毛。

  剛剛唐丁是大意了,差點被獨角馬給掀翻。

  獨角馬的速度再度提升,唐丁又產生了強烈的失重感,不過他的雙臂和雙腿一起用力,緊緊的貼在獨角馬馬背上。

  這一路奔馳,唐丁感覺自己難受的想吐。以唐丁的實力,臟腑功能之強,他還從來沒遇到過有人單憑速度就能讓他產生想吐感覺的時候。

  風聲在耳邊嘩嘩作響,絲毫不亞於噴氣式劈開空氣的速度。今天大草原是無風的,這風聲完全是因爲獨角馬的疾馳而產生。

  這一路奔馳,野馬羣早已經被獨角馬給甩到了身後不知多麼遠的距離了。反正唐丁抽空回望了一眼,即便是一望無際的地平線,絲毫看不到野馬羣的影子。

  大概是這一番極速奔馳,獨角馬意識到不能單憑這個就甩掉唐丁,所以它又開啓了折騰模式,時而前蹄高高躍去,時而後蹄向後踢出,有時也會四蹄騰空,並且在空中完成極限轉體七百二十度的超高絕難動作。

  唐丁雖然不知道這獨角馬此時是什麼感覺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感覺。開始時候,分別蹬前蹄和後蹄的時候,像是在坐海盜船。然後四蹄騰空像是再坐過山車。最後在空中轉體,像極了幸運大擺錘。

  這一番顛簸,唐丁感覺自己快被獨角馬把五臟六腑給顛出來。

  此刻的唐丁別說起身,他伏在獨角馬後背,都有些勉強,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再堅持多長時間?

  唐丁也沒空去想爲什麼獨角馬會一甩頭,並且讓自己跟來的原因?

  此刻趴在馬背上,唐丁不是沒想試著用讀心術去跟獨角馬溝通,但是這獨角馬的心卻根本不是那麼好讀的,唐丁的讀心術在碰到獨角馬的時候,彷彿被一堵巨大的牆阻隔著。絲毫不能窺探獨角馬的內心。

  當然,唐丁讀心術失靈,還有個原因。那就是他坐在顛簸的馬上,根本無暇他顧。

  如今,唐丁只能如「狗皮膏藥」一般,緊緊的抱住獨角馬,以防止自己跌落。

  不過唐丁在這奔騰咆哮的上古神獸獨角馬的面前,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他所有的體力都已經耗盡,掉落下來只是這一秒和下一秒的事。

  唐丁想不出獨角馬的用意,因爲就算想出來也沒用了,因爲唐丁已經被獨角馬給高高的拋了起來。

  這一拋,給唐丁至少拋上了十幾米高。

  唐丁飛到最高點,然後呈現拋物線般的下落。

  身在半空的唐丁,突然看到了獨角馬頭頂的獨角,他心道這獨角馬被譽爲神獸,究竟神在什麼地方?難道就因爲它頭頂的這一隻獨角嗎?

  唐丁突然有了一種想去摸摸這隻獨角的想法,那怕是摔下來立刻就死,自己也要摸摸這獨角馬的頭上獨角。

  獨角馬把唐丁拋上去後,它渾身輕鬆了許多,但是也減慢了速度,或許是想看看唐丁從高處落下後的慘狀。

  不過,就在獨角馬轉身回望的時候,唐丁在空中雙手雙腳猛的一蹬,整個人又向前滑翔了兩米,手指剛剛摸到了獨角馬的獨角。

  這獨角,暖暖的,很硬。

  這是唐丁落地之前最後一瞬間的想法,然後他就看到大地在自己眼前越來越近。

  不過,奇怪的是,唐丁並沒有暈倒,他感覺體內有股熱氣,傳遍了四肢百骸,與此同時,這越來越近的大地,彷彿在跟自己做著慢動作。

  唐丁本以爲迎接自己落地的一定是無情的大地,但是這大地竟然跟自己做起慢動作,如果這樣的慢動作下,唐丁還能摔倒,那他這麼多年修煉可就白費了。

  唐丁手臂在地上一撐,整個人跳了起來。

  穩穩的落在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這竟然不是做夢,真的就落到了地上了?

  唐丁一瞬間的失神過後,擡眼望向前方,獨角馬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0:48
一千四百三十九 白澤現世

  唐丁看到獨角馬站在自己眼前,他並沒有感覺到危險,剛剛那瘋狂的獨角馬竟然像是生活在跟自己完全不交錯的位面空間。

  唐丁突然有些懷念自己剛剛摸過的獨角馬的獨角,於是唐丁又向獨角馬顫巍巍的伸過了手。

  唐丁手抖,這是脫力的症狀。

  這次獨角馬絲毫沒有暴躁,也沒有剛剛狂奔的樣子,它就這麼讓唐丁把手放在自己的獨角上。

  獨角上,傳來一股暖融融的氣息,這氣息讓唐丁翻騰的五臟六腑,瞬間恢復了平靜,還有唐丁剛剛已經耗盡的體力,彷彿經過了兩個小時打坐般,又恢復了不少。

  難道這獨角有奇異的魔力?

  這是唐丁的想法。

  不過唐丁根本沒空去深想,因爲獨角馬開口說話了。

  獨角馬早就會說話,這一點唐丁早就知道。

  不過今天,卻還是獨角馬第一次開口說話。

  「唐丁,你叫唐丁?」

  「對,我是唐丁,你好。」唐丁手從獨角馬的獨角上拿了下來,不知爲何,唐丁有種非常懷念獨角上暖融融的那種感覺。

  「嗯,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白澤。」獨角馬說道。

  「什麼?你叫白澤?」唐丁大吃一驚。

  如果換做一個不熟悉《山海經》的人來,白澤是個非常普通的名字,但是唐丁熟讀古代史,對各種野史雜記,都博聞強識,所以他對白澤非常熟悉。

  不過,唐丁從來沒想過這獨角馬就是白澤。

  《山海經》中記載了上百種奇珍異獸,其中就有這獨角獸和白澤。獨角獸,其實就是獨角馬,不過在山海經中卻稱爲獨角獸。

  關於《山海經》,人們有很多種觀點。有人認爲《山海經》純粹是胡說八道,裏面的動物,尤其是神獸一類,也都是出自作者的想象,是虛構出來的。但是也有人認爲《山海經》中的異獸是現實存在的,只不過它們都藏在人跡所不能至的深山大壑。當然也有介於這兩種想法之間的人,認爲有些動物存在,有些動物是虛構想象出來的。

  以前,唐丁是第一種觀點,他也不相信《山海經》中的這些動物是真實的,如果它們是真實存在的,那爲什麼動物園中不見它們的蹤影?

  這只是唐丁兒時的想法。

  後來,唐丁從道觀學藝歸來,走南闖北,經歷的多了,他才漸漸可以確信《山海經》中的動物,極有可能大部分都是真實存在的。

  不說別的,單說唐丁眼見爲實的,有天池底的蛟龍,努爾哈赤皇陵中的燭九陰,星石山的九尾白狐,還有三峽巫峽底的肥遺,崑崙山大湖的鉤蛇等等,這些都是《山海經》中有過記載的奇獸、神獸。此外,還有不少《山海經》中不曾記載過的,比如尼斯湖怪,還有日本皇陵中見到的八岐大蛇,河童等等。

  這些動物,等閒之人,窮其一生,也見不到一個,但是自己卻有幸都見到了。

  當然,《山海經》中的奇獸遠不止於此,如果見到了這些,唐丁還不相信《山海經》中的記載,那只有一種情況,只能是他得了失憶症。

  《山海經》中的記載,有神獸,異獸,還有兇獸。這裏單說獨角獸,獨角獸是一種異獸,亦正亦邪。性情溫順時候,會拯救萬民於水火。但是性情暴虐時候,也會枉顧人命。

  不過獨角獸這種異獸非常罕見,所以,即便是山海經中,也是描述不詳。

  在《山海經》中,還有一種神獸,叫白澤,白澤就更稀奇了,如果說獨角獸千年難得一遇,那白澤就是萬年難得一見。關於白澤的描述,山海經中就更簡略了。只是說,身白,類羊,有須,有角。

  不過關於白澤還有段詳細的描述,但卻不是關於白澤的,而是關於黃帝的。說白澤每逢大治之世,白澤就會出現,而白澤的出現,一定是伴隨著聖人出現的。

  歷史中有記載的白澤出世,是遇到了黃帝。不用說,那時候的聖人就是黃帝了。

  白澤是中國古代神話中地位崇高的神獸,祥瑞之象徵,是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獸。白澤亦能說人話,通萬物之情,曉天下萬物狀貌,知道天下所有鬼怪的名字、形貌和驅除的方術,據說黃帝還向白澤請教過如何趨吉避凶。

  獨角獸,有角,類馬。而白澤像羊,也有角。兩者的描述很相似,所以,有人就猜測,這獨角獸跟白澤是不是同一類生物?所指是一種?因爲它們的外貌都是像馬,且有角。

  而像馬還是像羊,這極有可能是因爲距離的關係,因爲異獸畢竟很罕見,距離近了,看著像馬,而距離遠了,卻看著像羊。

  但是具體這像馬像到了什麼程度?有角,角長在哪?幾隻角?這些都無法找到更詳細的描述,所以猜測只能是猜測。

  但是更多的人,卻並不認爲這兩種動物是一種,拋去外貌的差距,還有「身份」的差別。

  獨角獸是只是一種異獸,本身性格亦正亦邪,但是白澤卻是神獸,而且是能帶來祥瑞的神獸。

  神獸和異獸,就好比官方和民間,這是有巨大的身份差別的。而且白澤在神獸中的地位非常高,排名第二。

  正因爲這種身份上的巨大差距,所以,大部分人都不認可白澤就是獨角獸。

  但是唐丁今天卻從獨角獸的口中得知,它就是白澤。

  這怎麼能不讓唐丁吃驚?

  「看來,你是知道我的。不過白澤不是我的名字,而是我這類動物的名字。」白澤更正道。

  「嗯?」這有些拗口的表示,讓唐丁差點沒反應過來。

  白澤明白了唐丁的疑問,就繼續向唐丁解釋,「白澤是獨角獸,但是獨角獸卻不都是白澤。每一代獨角獸中,只有一名白澤。可以這麼說,獨角獸就像它身上的毛,但是白澤就是獨角獸頭上的那隻角。而選爲了白澤的獨角獸,自然就成了神獸。白澤很少現世,但是每逢現世,都會伴隨著聖人而出。」

  比如之前有過記載的,黃帝遇到過白澤,當然,這只是記載的。還有沒有記載的,不過卻是從白澤口中說出來的,這隻神獸白澤還見過始皇帝,漢武帝。而始皇帝和漢武帝,都有千古一帝的名號,是歷史上著名的帝王。

  但是之後,白澤就沒有再次出現過。爲什麼?大概是因爲白澤也明白了,就算自己出現,也不能改變局面一時,而改變不了時局一世。

  唐丁這次遇到白澤,並不是因爲唐丁是聖人,而是白澤爲了報恩。

  唐丁對白澤有什麼恩?當然是唐丁在崑崙山大湖中殺死了兇獸鉤蛇,而白澤爲了爲民除害,曾經數次跟鉤蛇搏鬥,雖然白澤以祥瑞著稱,也是神獸,實力也強過鉤蛇,但是這鉤蛇狡詐異常,而且生性多疑,它在吃過白澤的虧後,所以活動的範圍只在大湖周圍,而白澤的雖然在水中淹不死,但是水性卻比鉤蛇差多了,在水中,根本不是鉤蛇的對手。而白澤跟鉤蛇的數次搏鬥中,鉤蛇也曾把白澤拖入水中,白澤也吃過鉤蛇的大虧。

  當然,那場搏鬥是鉤蛇受傷更重,也引發了鉤蛇對於白澤的懼怕,所以鉤蛇才一直不肯遠離大湖。

  當然,白澤傷的雖然不重,而且鉤蛇有奇毒,這奇毒一直存留在白澤體內。只有鉤蛇的內丹,才是徹底消除這種奇毒。

  後來,唐丁殺死了鉤蛇。不過唐丁可以說十分幸運,鉤蛇在跟白澤搏鬥的時候,它的奇毒消耗一空,而新產的奇毒,雖然厲害,它又捨不得用,鉤蛇總想用奇毒來剋制白澤。對上唐丁這個人類,鉤蛇也沒想過用奇毒去消滅他,這豈不是高射炮打蚊子。

  再後來,唐丁殺死了鉤蛇,取得了鉤蛇內丹,這白澤似有心理感應,所以它也出現在大湖邊。

  不過白澤性情高傲,不會輕易求人,所以第一次見唐丁的時候,並沒有直接跟他索要。

  後來,唐丁在死亡山谷遇險,當然,這其中也有白澤的緣故,所以它向唐丁坦誠了自己的過失,並鼓足勇氣開口向唐丁取來了鉤蛇內丹。

  但是唐丁不知道的是,白澤跟唐丁索要內丹,並不是自己用,而是給它的父親用,它的父親才是上一代的白澤,而它的父親也是在百年前才把白澤的榮耀傳給了它。

  所以,可以說,唐丁眼前的白澤雖然名氣甚廣,但是卻是一隻年輕的白澤。

  白澤救治了自己的父親,然後就下了山,來尋唐丁來了。

  這就是唐丁跟白澤結緣的經過。

  不過結緣之後,白澤發現自己這個救命恩人唐丁,似乎還真不是一般人。而世人皆知,白澤的現世,都會伴隨著聖人的出現。

  唐丁雖然不是聖人,但是他也有其獨一無二的地方。三合會照,腳踏七星,這種命格,也可以說是上天選中的人。

  白澤把自己的心裏話告訴了唐丁,因爲它已經選中了唐丁。

  「我很奇怪,你爲什麼會選擇我?除了我的命格特殊之外,還有別的原因嗎?」

  「誰摸了我的角,我就會認誰爲主,這是白澤的宿命。我的現世,註定選擇的你。」白澤昂首看著遠方,堅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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