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4
二千零二十一 痛失法劍

  這是唐丁提前布好的局,讓鯤王配合,當然之前唐丁並未告知鯤王,是鯤王的本色演出,後來在鯤王跟鯤族商量的時候,唐丁才把自己計困所羅門王的打算,告知了他。

  要不然以鯤王的性格,寧願戰死也不會委曲求全。

  而所羅門王也不是沒有防範,他一直若即若離的跟在唐丁旁邊不遠處,他也擔心唐丁搞鬼,畢竟所羅門王吃過唐丁這方面的虧。

  陣法是被唐丁救回來的那條幼鯤給啓動的。

  唐丁在找所羅門王之前,就把幼鯤的人魂還給了鯤王。鯤王用它蒐集的幼鯤血肉組成的一個幼鯤的石俑,然後把其魂魄又給灌入了進去。

  這隻幼鯤仍舊還是一尺多長的大小,雖然行動並不迅捷,但是卻勝在身形小且隱蔽。

  當唐丁把計劃告訴鯤王之後,就同時把啓動陣法的方法告知了鯤王,並讓鯤王找個可靠的人,在大家都振翅飛在空中的時候,啓動陣法。

  陣法啓動,被困在陣法之內的所羅門王,並沒有就此放棄,雖然此時陣法內的吸力強大無比,但是所羅門王還是再度啓動,試圖逃脫陣法的吸力。

  所羅門王被困在陣法內,唐丁其實也沒完全逃出去,因爲唐丁知道所羅門王一直在防備自己,一直若即若離的跟著自己,唐丁爲了演的逼真,也就對此視而不見,同時他也並沒有離開所羅門王太遠,目的就是爲了讓所羅門王安心。

  所羅門王是安心了,但是在陣法啓動的時候,唐丁逃離陣法的時間也非常短,陣法啓動時,陣法威力的增強是以幾何級數增長,唐丁在這期間,不光要逃離,而且還發出了五雷正法,將所羅門王重新打回了陣中。

  不過唐丁這麼一耽誤,就耽誤了他的逃出時機。

  陣法剛啓動的時候,唐丁剛剛到了陣法外壁,如果唐丁沒有回頭打出這一記五雷正法,那他應該在陣法力量剛剛增強的時候,就可以逃出去。

  但是唐丁耽誤了,所以打出這一記五雷正法之時,唐丁同時抽出了降龍法劍,準備以降龍法劍破開這並不穩定的陣法內壁。

  不過這陣法內壁並沒有那麼不結實,而且陣法的增長速度太快了,唐丁一時之間並沒有能夠破開這陣法,這時候所羅門王追了上來。

  憤怒的所羅門王一拳打向唐丁這個「卑鄙小人」,他恨自己再次被唐丁算計,落入了圈套。

  唐丁在所羅門王追來之際,尤其是一拳打來的時候,不敢怠慢,所羅門王一拳的威力,他是清楚知道的,如果自己不加任何抵擋,這一拳足以讓自己骨斷筋折,更何況所羅門王如今的拳勁已經加入了內家拳的力道,這一拳不光會打的唐丁骨斷筋折,而且還會給他摧心裂肺,五臟俱傷。

  唐丁再也來不及以降龍法劍破開陣法內壁,而是回身以降龍法劍阻敵,試圖以他的手臂再加上降龍法劍的長度,把所羅門王的拳勁阻擋在自己身外。

  唐丁想的是不錯,但是他忽視了所羅門王的速度和力量。

  速度和力量兩者,不論擁有哪一個,都可以破開對手的防禦,而且所羅門王還是速度和力量兼備。

  所羅門王這一拳雖然被唐丁降龍法劍所阻擋,但是唐丁的手臂和降龍法劍卻並沒有把所羅門王擋在身外,所羅門王破開了唐丁的這防禦,一拳打在了唐丁身上,儘管這一拳的拳勁只有六成落在了唐丁身上,但是卻依然把唐丁打的口吐鮮血,向後倒去。

  但是巧合的是,所羅門王的這一拳,再加上之前唐丁的降龍法劍,剛好破開了唐丁身後的陣法內壁,唐丁從陣法中鑽了出去。

  不過這一幕,也同時被所羅門王看到,他看到唐丁馬上就要被自己打出陣法,心裏一急,就想趕緊抓唐丁回來,不過所羅門王這一拳拳勁雖大,但是於他自己來說,這也是有反震力的,就是這一反震之力,讓唐丁躲過了被所羅門王抓住的厄運。

  所羅門王看自己一拳竟然巧合的幫助唐丁出了陣,他懊惱不已,不過他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棄,他也想跟著唐丁出去,不過這反震之力,讓他身形一滯,並沒有跟上去,不過這並不影響他雙手的活動,所羅門王雙手一抓,就抓住了唐丁的降龍法劍,猛的一拉,他也想借助唐丁出去的力道,抓著降龍法劍也逃出去。

  但是唐丁反應也是迅捷無比,他馬上反應過來所羅門王的陰謀,迅速鬆了手,把降龍法劍留給了所羅門王。

  所羅門王抓住的降龍法劍落了空,導致他的身形再度一停頓,就是這兩次的片刻停頓,讓所羅門王錯失了出去的時機。

  這兩次停頓中,陣法力量的增強幅度太大了,幾何級數的增長,讓所羅門王錯失出去的時機,此時陣法已成,完美無缺。

  唐丁放棄降龍法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儘管這降龍法劍已經跟隨唐丁數載之久,這幾年間,唐丁幾乎跟降龍法劍形影不離,這次放手,也是無奈之舉。

  如果唐丁不放棄降龍法劍,就勢必將所羅門王這個不死魔王也拉出來,而這個不死魔王出來的後果,就是會讓自己和所有鯤族都葬身於此。

  雖然痛失法劍,但是卻挽救瞭如此多生命,唐丁雖然痛心,但是卻感覺值得。

  整個百鯤湖的湖水,都被捲了起來,在陣法的作用下,高速旋轉,此時的百鯤湖已經沒有了一滴水。

  唐丁望著陣法之內,跟著水陣高速旋轉不斷捶打內壁的所羅門王出神。

  所羅門王手裏抓著降龍法劍,也看著唐丁,眼中有遺憾,有不甘,還有憤怒。

  鯤王也到了唐丁身邊,在鯤王和唐丁的身後,是一排整整齊齊的鯤族。

  「謝謝你拯救了鯤族。」

  唐丁看了一眼仍舊被困在陣中的鯤王孩子幼鯤,「對不起,讓你的孩子留在了陣中。」

  陣法的啓動機關,位於湖心島上,所以要啓動陣法,就必須有個人留在島上,雖然沒有被困在旋轉的陣中,但是卻在陣中央,無法出來,除非大陣停止。

  「沒事,其實這也是最好的結局。幼鯤是我的孩子,如果不讓他去啓動陣法,那就只能讓別人去啓動,總之會有一個人留在裏面,既然是這樣,還不如把他留在裏面,誰讓他是鯤王的孩子呢。」鯤王雖然嘴上說的輕鬆,但是臉上卻一片平和,如果是細看,才能發現他眼中蘊含的淚花。

  是啊,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留在自己身邊,況且還是一個剛剛死而復生,鯤王還有些愧對的孩子。

  「我想他應該會理解我的。」

  陣法內的幼鯤,看著陣外模糊的鯤王身影,用他並不靈活的身體,向鯤王擺手,示意讓他放心。

  鯤王也對孩子幼鯤擺手,讓他守在裏面。

  鯤族也對鯤王和幼鯤的行爲,集體默然。

  過了好一會兒,鯤王才對唐丁說道,「你之前說要去瑤池仙境?爲什麼要去那?」

  「我要尋找我的親生父母,他們去了那。你知道瑤池仙境的路嗎?」

  鯤王搖搖頭,「我雖然不知道瑤池仙境的路,當時我說的都是真的,雖然我並不知道瑤池仙境的路,但是我知道玄女娘娘一定知道仙境的路。」

  唐丁心道這不是廢話嗎,我也知道九天玄女肯定知道路,甚至不用找到九天玄女,只要找到她留下的風水圖就能找到瑤池仙境,問題是自己根本找不到。

  鯤王看唐丁不說話,又繼續說道,「雖然玄女娘娘已經好多年沒有回來了,但是我相信她一定還活著。」

  「哦?爲什麼?」唐丁聽到鯤王這話,馬上想到了瑤池仙境中流傳依舊的長生不老之術。

  「因爲她已經活過了幾千年,而且她依舊是年輕時候的模樣,並未變老。」

  唐丁心道這並不是九天玄女不死的理由,之前活著,不代表現在還活著,之前模樣年輕,但是不代表不死。而且根據唐丁的判斷,這九天玄女應該是會死的,要不然自己發現她的衣冠冢該怎麼解釋?如果她真是永生不死,那麼又何必爲自己建立一個衣冠冢呢?

  唐丁的判斷是應該這九天玄女或許是活的太久了,判斷不準自己的死期,這也有可能。

  「對了,玄女娘娘在這裏住了多長時間?最後爲什麼走了?」唐丁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瞭解九天玄女的鯤王,閒來無事,還是多瞭解瞭解九天玄女的一切最好,說不定裏面就有自己所需要的訊息。

  「是玄女娘娘發現了這裏,我們是被玄女娘娘帶過來的,哦,其實是我們的祖輩是玄女娘娘帶來的,或許它們知道仙境的路,不過它們都不在了。玄女娘娘在這裏住了大概兩三千年,在千年之前,也就是我出生之後,她離開了這裏,之後就再沒回來過,至於爲什麼走的,我並不知道,那時候我太小。」

  唐丁一聽,得,跟什麼都沒說一樣,不過鯤王似乎知道唐丁心中所想一樣,接下來就說了一件唐丁感興趣的事,「據說玄女娘娘很早就離開了瑤池仙境,此後一直沒有回去,大概是跟仙境的西王母產生分歧,然後就離開了仙境。」

  「什麼分歧?」唐丁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所知的都是一輩輩傳下來的傳說,有些事情早就傳的似是而非,到了我這裏,連似是而非的也沒有了。」

  「玄女娘娘帶你們鯤族到了這裏之後,就一直沒有出去過嗎?」唐丁再問。

  「應該出去過吧,不過具體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玄女娘娘有這個法力,這整個百鯤湖都是她所建造,不過我們是出不去。」

  「爲什麼出不去,崑崙泉的出口你們出不起,那麼空中呢?你們不是能飛嗎?」

  「飛不出去的,這裏雖然有太陽,有山,但是卻是一個自成一體的空間,通向外界的唯一道路就是這個崑崙泉,而我們的體型根本無法出去,哦,除了幼鯤這樣的小魚可以出去外,我們都出不去。幼鯤出去的事,你是知道的,它出去了,卻遇害了。」

  「哦,這樣啊,我本來還準備問你們在面臨滅族危險的時候,爲什麼不直接退出?現在我明白了。」唐丁看看周圍乾涸了的百鯤湖,「這裏沒有了水,你們怎麼生活呢?」

  「這個就再說吧,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們鯤族的壽命長,而且也耐飢餓,我想或許能想到辦法吧。」

  唐丁看看沒有一滴水的百鯤湖,知道鯤王所說的想辦法,其實是沒有辦法,因爲水是一切生命之源,水能孕育魚類,有水就有魚,但是現在水沒有了,就算鯤類能夠學會種莊稼,可是沒有水,種莊稼也不可能。

  唐丁感覺自己必須要把這鯤族給帶出去,要不然它們真的會死在這裏。如果不帶它們出去,那麼跟讓他們被所羅門王殺死又有什麼區別?哦,唯一的區別是死的早晚罷了。

  「這樣吧,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你們帶出去。」

  鯤王再次向唐丁表示了感謝,「如果不行,就算了。」

  「嗯,我知道,我會盡力的。」

  「對了,那些石俑呢?我剛剛跟你說過的。」唐丁想起了外面宋國倫老人心心念唸的戰友遺體。

  在唐丁制定了整個計劃之前,唐丁就提前想到了這八名石俑,唐丁就拜託鯤王看能否把這些石俑帶出去。

  鯤王對於這個要求,點頭答應,因爲這事太容易了。

  只需要一條大鯤就可以把這些石俑全部吞進口中,然後帶出去。

  鯤王心念唐丁對鯤族的恩情,所以這事,他當然要當做正經事辦。

  鯤王一揮手,一條大鯤從口中吐出了這八名石俑。

  唐丁向鯤王詢問後,就決定帶這八名石俑出去,跟懷念戰友的宋國倫老人一個交代。

  雖然這石俑數量多,但是重量卻並不重,尤其是在水中,還可以藉助水的浮力,而且這崑崙泉中的水壓減弱了許多,唐丁可以並不困難的帶這些石俑出去。

  唯一的一點是唐丁出去的時候,外面正值白天,崑崙泉遊客頗多,唐丁等到了晚上才把這八具石俑一一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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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千零二十二 以食爲天

  當唐丁把宋國倫領到崑崙泉邊,看到自己八名戰友遺體的時候,老淚縱橫。

  剩下的事,唐丁就沒有去操心了,自有宋國倫去處理。

  唐丁要回去一趟,出來的這兩三個月,想必玄女谷已經建設的差不多了,自己也該回去看看了,另外唐丁回去也是想順道看看有沒有地方安置鯤族,唐丁想要把鯤族整體轉移出百鯤湖,就必須先物色個足夠大的地方。

  回到了玄女谷,這裏的建設工程已經結束,就連工程機械也都離場完畢,雖然還有些沒有準備齊全的地方,但是很多東西都可以以後再慢慢佈置了,房子建好了,牀也都運來了,大家也各自找到了自己喜歡的房子,已經入住好幾天了。

  先發現唐丁回來的是行慕柳,她此時剛剛從外面回來,是採購去了,畢竟房子雖然建好了,但是需要的東西很多,不是一時半會能買齊的。

  跟行慕柳一起的是宗笑顏、傅暄暄等四女,她們一共開了兩輛車去,蘭德酷路澤的座椅都放躺下後,巨大後備箱,塞得滿滿的。

  有些事情不能假手於人,因爲這玄女谷是需要隱蔽的。

  唐丁跟行慕柳等四女言語了幾句,跳上車,回到了聚居地。

  「爸,媽,在這住的還習慣吧?」唐丁找到正在做飯的唐國慶和丁彩霞,問他們道。

  夫婦倆見唐丁回來很高興,丁彩霞把手裏正在摘的財一扔,抱住了唐丁,唐丁這幾個月未修邊幅,一副「大叔」模樣,怪不得宋紅旗那小丫頭嚷嚷著喊唐丁爲大叔。

  「還行,正在習慣,這地方也不錯,就是鍋竈什麼的不全,還有每天的買菜都是個問題,你爸剛剛還說這裏的地方夠用,咱們可以買些種子,自己種地、種菜,這樣有糧又有菜,再養幾頭豬和雞鴨什麼的,肉也都有了,可是我就怕你爸不會種,他雖然是出身農村,但是出來的早,當兵以後,再也接觸過農活,養豬倒是好辦,種地恐怕不行。」

  「誰說我不行?再說就算我不行,不是還有老張嗎,這個建議就是他提出來的,在別院時候,他還擺弄菜園,在這裏他沒菜園、沒地種,閒的發慌。」

  唐丁知道老爸嘴裏的老張,就是自己徒弟張東哲的父親,自從張東哲把父母接過來後,他就擺弄岱王山別院的菜地,有很多菜都是菜地裏自給自足的,當然,有些季節不對的菜還是會採購一些的。

  現在張東哲的父親在這裏沒地種閒得慌,又主動找到唐國慶,說了這事,唐國慶現在也不管理公司了,也覺得閒,兩人就一起合計這件事。

  「種地太累了,還是買點吃吧,吃飯總歸還是能吃的起的。」唐丁勸說道。

  「不累,咱們一共二百來號人,買糧買菜,可不是個小數目,而且花錢倒是其次,最主要是麻煩,每天的糧和菜,數量太大了,按照一個人一天一斤面算,這二百多人就是將近二百五十斤面,菜的數量也不是個小數,每天去採購也太累了,如果咱們自己種地種菜,雖然一開始開闢地的時候辛苦一些,但是等開完地,種上了就好了,如果是我們自己吃,一年需要六萬斤麪粉,按照一畝地畝產小麥八百斤算,我們需要種八十畝地,再加上二十畝地的蔬菜,應該菜和麪都足夠了,還能略有結餘。而且這一百畝地,聽起來很多,但是我們可以用收割機,真正用人乾的活並不多。東北那地方,一家上百畝地的太多了,人家是一家幹,咱們這麼多人,完全沒問題。」

  「我就怕你不懂種地的節氣。」丁彩霞似乎並不贊同唐國慶的想法。

  不過唐丁知道母親大概是怕父親累著,畢竟歲數也不小了。

  「什麼節氣種什麼,我的確是不怎麼知道,但是老張知道啊,他是這方面的行家,雖然家裏種地不多,但是他說這方面他完全不是問題。」

  唐丁看父親唐國慶說起這些的時候,很流利,很順暢,彷彿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一般,而且說的時候,唐丁看到父親臉上放著光。

  「行,媽,就按老爸說的辦吧。」唐丁回頭對丁彩霞說道。

  「嗯,好,回頭咱們去買種子和農機。」

  「真是胡鬧,現在還沒開春,買了也不能種。」丁彩霞在一旁說道。

  「胡說,你看咱們都穿的什麼?冬天能穿這麼少嗎?」唐國慶扯著自己穿的長袖秋衣,說道。

  其實唐國慶穿的還多了,在這裏穿短袖都沒問題。

  被陣法籠罩的玄女谷,四季已經不明顯,可以說一年四季都是春天,因此種莊稼沒有那麼多限制。

  「好,咱們明天就去看看。」

  唐國慶聽了唐丁的話,十分高興,丁彩霞也忙著做飯,唐丁還想到周圍的山上去看看,看看有沒有地方安置鯤族。

  不過玄女谷的地方並不大,雖然周圍有幾座山,但是鯤族最適合的生活環境是水,沒水可不行。

  唐丁打算這幾天到周圍去轉轉,看看哪裏有跟百鯤湖差不多大的地方,可以安置這麼多鯤族。

  其實,唐丁倒是想到了一個地方,須彌山,不過如果把鯤族都帶過去,恐怕對於生存在須彌山頂的人來說,又是一場災難。

  實在沒地方,唐丁就想把這些鯤族安置在大海,大海的地方足夠大,而且裏面有太多人類無法瞭解的生物,放到那裏,至少不會讓人懷疑。以這羣鯤族的實力,在大海立足完全沒有問題。

  不過,如果把它們安置到了大海,以後唐丁想找它們,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說實話,唐丁是打算把這羣鯤族帶到它們最初生活的地方,瑤池仙境的。

  唐丁現在只想暫時安置鯤族,以後合適的機會想把鯤族帶到瑤池仙境。唐丁想把他們帶到瑤池仙境,其實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一來那裏本來就是這羣鯤族的家,二來唐丁對於瑤池仙境的傳說,聽的越多,感覺心裏越沒底,帶著這羣鯤過去,至少唐丁也算有了幫手,如果能碰到九天玄女,唐丁也可以借這羣鯤族跟九天玄女拉上關係。

  只是唐丁現在並沒有進入瑤池仙境的準確時間。

  唐丁來到後山青龍和青鮫的棲息的水潭,青龍和青鮫出來跟唐丁見面,一人兩神獸,見面自有一番舊要敘。

  「你這趟出去,消耗可不少。」青龍看出來唐丁這一趟出去精神力的損耗巨大。

  唐丁點點頭,把百鯤湖的九死一生經歷,跟青龍說了,並問青龍是否認識鯤族?是否知道有什麼地方可以暫時安置鯤族?

  青龍想了想,「鯤族我倒是見過,不過那是在茫茫的北極大海,鯤族並不屬於我們龍宮管轄範圍,他們生活的地方屬於極北之地,不過我也只見過一條,像你所說的上百條,我卻是不曾見過,而且我聽說鯤族的生育極其困難,想要誕下子嗣,殊爲不易。」

  唐丁點頭,「對,好像鯤族生子的確不容易。」

  唐丁想的是如果鯤族生子容易,那麼鯤王可能不會對失去子嗣這麼在意。但是唐丁又產生了一個新的疑問,既然鯤族生子不易,那麼鯤族又怎麼會有如此龐大的數量?

  青龍好像明白唐丁心中所想一樣,馬上就給了他解答,「百鯤湖的鯤族數量很多,或許是因爲它們沒有天敵,生活安逸,或者說那裏的環境特別適合他們生存。不過按照你的描述,我感覺這是好事也是壞事,我聽你說,那些鯤族只是鯤,並沒有一個能夠化爲鵬?」

  「對,沒有。」唐丁親眼見過鯤鵬的真身的。如果它們真的能夠化爲鵬,估計實力會大進。

  「太過安逸,雖然讓鯤族數量劇增,但是卻導致質量嚴重下降。都說鯉魚躍龍門,只有躍過了龍門,才能化爲龍,而鯤只有經歷了惡劣的環境,才能化身爲鵬,成爲鯤鵬。這也是爲什麼我會在極北之地的北海,看到鯤鵬的原因,因爲只有惡劣的環境才能經歷磨鍊,讓鯤化爲鵬。只有化爲鵬的鯤,才是真正的鯤鵬。」

  聽到青龍的話,唐丁突然認爲自己的想法有些自私了,自己應該把這話轉述給鯤王,讓它們自己決定自己的去處,當然,首先必須讓唐丁能夠打開百鯤湖外的陣法禁錮。

  打開了陣法,人家願意去哪就去哪,不願意幫自己忙,那自己也無話可說,如此才符合唐丁光明磊落的性格。

  青鮫就如同一個安靜的妻子,靜靜的聽青龍跟唐丁說話。

  從青龍和青鮫棲息的後山深潭回來,正好趕上了飯點,於是唐丁就和大家一起吃飯,現在,唐丁和整個隱仙派都在這裏生活,一起吃飯,一起練功,就像一個和諧的大家庭。

  吃完飯,行慕柳找了過來,跟唐丁報告這段時間唐丁不在發生的大事小情。

  這段時間以來,總體來說,隱仙派一切都算正常,主要的建築工作已經完成,剩下的就是清理,不過這些事情在行慕柳安排下來,一切都井井有條。

  另外,行慕柳過來找唐丁主要是商量一下吃飯的問題。

  行慕柳的意見是如今的隱仙派人數已經不少了,足足二百人的大集體,無論是做飯還是吃飯,都有些雜亂。二百人的飯菜,如果要做,需要至少七八個人不停的忙活,早飯,午飯,晚飯,這忙活的人,幾乎是要忙的腳不沾地。

  唐丁聽的很仔細,關於行慕柳發現的問題,唐丁剛回來的時候,父母跟自己討論種菜、養豬的事情外,也有涉及,其實說的都是一回事。

  雖然這吃的問題看似簡單,但是操作起來,還有有不少問題的,這個吃的問題解決不好,就不利於門派的長久發展。

  民以食爲天。

  而且這二百多人所需要的糧食和蔬菜還有肉類,都是一個極其龐大的數量,採購也要專門安排人員,這採購人員必須要每天採購,才能維持宗門內的飲食運作。有的時候,一天一次的採購,根本不夠用,就需要兩次,而且這玄女谷距離蔬菜批發市場並不近,一來一回至少需要半天的時間,這也是個相當大的工作量。

  最重要的是,隱仙派把宗門安置在這裏,首要問題是爲了隱蔽,如果這樣一天進出好幾次,這就算隱蔽的再好,也瞞不過有心人的疑問。

  更何況,外面的車輪胎印,不用疑問,光是看就能看出問題。

  唐丁聽完行慕柳的話,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這個事情,我跟笑顏妹妹也經過溝通,詢問了她之前神偷門的經驗,我們共同研究了兩個方案。」

  「哦?說說看。」

  行慕柳並不是個只會提出疑問,卻並不想解決辦法的人,她說話辦事非常沉穩,想的也全面,這源於她之前管理公司的經驗。

  「辦法一是根據神偷門之前的經驗,神偷門採取的辦法是分戶制,一家一戶爲一個單位,解決吃的問題,就像我們的現代社會。不過這個辦法目前並不現實,因爲我們的隱仙派,並不能分家,很多人都是孑然一身。」

  「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就是延續我們現在的方式,還是我們集體做飯,做大鍋飯,大家一起吃,不過這樣的問題是阿姨們太過勞累了,因爲準備這三頓飯並不輕鬆,根據這一點,我提議咱們可以專門抽調一些人員,進行專門的做飯和採購的分工,就像我們現代的食堂,我們也單獨闢出一個部門,作爲後勤保障,這樣就能極大的緩解阿姨們的負擔。」

  聽了行慕柳的話,唐丁搖搖頭。

  「怎麼,第二種方法你不同意?」

  「先不說方法,先說稱呼問題,咱們都是老夫老妻了,是不是應該改口叫爸媽了?怎麼還阿姨阿姨的叫?」

  「哦,我這不是叫順口了。」行慕柳少有的露出小女兒的嬌羞模樣,不過隨即恢復正常,「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吃飯可不是小事,解決不好,會出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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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千零二十三 法劍之光

  關於這一點,唐丁之前沒想到,但是回來時候,跟父母的探討,讓唐丁也很贊成父親的想法。

  二百多人所需的米麪糧油,還有蔬菜肉食,絕對不是個小數目,就算是現代的食堂,這二百多人的伙食,也需要一個不小的團隊,整天忙活這些。

  之前其實也有個這個問題,不過都沒重視起來,畢竟那時候這個問題並不那麼急迫。在別院,屬於市中心了,買菜也方便,而且人也少,後來雖然人多了,但是畢竟住在那裏的時間短,而且買菜的距離也不遠。

  在大聖山的時候,吃飯問題的解決也不難,因爲大聖山下就是大聖鎮,而在大聖山中就有鎮上的農村在此種的地和蔬菜什麼的,後來這些村民都搬走了,這些地,自然也就成爲了隱仙派的了,上面的作物和蔬菜,也很好的解決了這些問題。

  但是來到這西北華山外的玄女谷,之前兩個地方的條件,這裏都不具備,因此,吃飯就成了最急迫需要解決的問題。

  「我的想法還是沿襲之前的大鍋飯,做了大家一起吃,這樣有利於增強大家的團體感,摒棄私有制的滋生。」

  「那每天的採購可不是個小數目,咱們怎麼解決?」

  「這個沒辦法,只能先採購一批,不過我計劃咱們自己種地種菜,咱們需要開闢一百畝地,其中八十畝種地,二十畝種菜,八十畝地,按照畝產八百斤算,一年一共可以產出六萬四千糧食,這些糧食應該可以保障我們所有人的吃食,二十畝菜地產的菜,我們吃也夠了,另外莊稼可以種兩季,另一季的糧食可以儲藏起來,也可以釀酒,還可以養豬,養雞,這樣,我們的生態宗門就徹底建立起來了,只需要半年就應該可以自給自足。」

  「另外,你所說的後勤方面也要趕緊實施,吃飯可以一起吃,但是做飯要選出專門的人員負責,除了宗門內需要學習的弟子外,其餘人都可以按照其所擅長領域進行工作分配,做飯,採購,也不用你親自出馬了。」

  行慕柳驚訝的看著唐丁侃侃而談,「敢情你早就看出了這些問題,也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

  「這哪是我想的呀,這是老爺子,哦,不,是你公公想的,他在家閒得慌,正準備找點事做呢。」

  「可是這樣會不會太累?」

  「沒事,我們少用人工,而是用機械,明天老爺子就讓我跟他一起去採購農業機械,耕地,種地的機械都買齊了,哦,對,還有種子,這就可以開始種了。」

  「嗯,好吧,我這就統計、安排各方面的人手,等機械和種子到位,咱們就可以直接開始。」行慕柳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接下來我會對宗門進行調整,如果有需要,還得你配合。」

  「好,不光要配合,還是無條件配合。」

  「嗯,主要是準備把各種分工明確,包括宗門內門弟子就一心學藝,後勤就只負責後勤,耕種就只負責耕種,把咱爸咱媽都解放出來,她們偶爾幫忙倒是可以,就不用她們整天忙活了,如果實在不行,就從外面僱傭人手,當然了,這個僱傭的人,也是需要考察的,因爲來了以後就不能再回去了。總之,我會把這裏的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嗯,好,你看著辦吧,我相信你的能力。」

  唐丁和行慕柳相擁在一起,享受普通情侶應該有的甜蜜,過了好一會兒,行慕柳才輕聲問道,「這幾天還走嗎?」

  「還得走。」

  唐丁把自己這幾天的百鯤湖的經歷簡單說了,當然其中驚險刺激處都是一帶而過,主要是說了準備爲鯤族物色個新的家園。

  其實,唐丁經過跟青龍的對話,他已經打算好了,準備讓鯤族重歸大海,雖然大海中有許多不可測的風險的,但是只有經歷風險,才能夠成爲真正的鯤鵬,當然,這事還是需要跟鯤王再商量一下的。

  在唐丁跟行慕柳說起他在百鯤湖經歷的時候,在百鯤湖的水陣之中,所羅門王正被困在極速旋轉的水陣之中,隨著水流極速的旋轉。但是這極速的旋轉並沒有能夠撕裂所羅門王的身體,甚至連他的意識都沒有影響。

  所羅門王手中捧著降龍法劍,也在嘗試這用降龍法劍,試著去破開水陣的內壁。

  但是此時的降龍法劍無論怎麼試,都似乎對水陣內壁,毫無作用。

  所羅門王在想唐丁最後一刻逃出去,藉助降龍法劍的情景。

  雖然隨後是所羅門王在關鍵時刻給了唐丁臨門一腳,幫助唐丁逃了出去,但是所羅門王卻意識到自己的輔助,起到的作用不過是微乎其微,而真正的作用,應該在手中的這把降龍法劍上。

  這並不是所羅門王的臆想,而是他「看」出來的。所羅門王看到唐丁用降龍法劍刺開陣法內壁的時候,降龍法劍身上有一團光芒泛起,這光芒似乎有種無堅不摧的力量。

  別問所羅門王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他的精神力大進,因此注意到了旁人看不到的東西。

  這降龍法劍上的光,甚至唐丁自己都沒看出來,因爲當時情勢危急,唐丁精神力高度集中,根本無暇他顧,當然不會注意到劍上那團奇異的光圈。

  所羅門王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個籠罩在降龍法劍上面的光圈到底是什麼東西?

  。。。。。。。。。。。。。。。。。。。。

  第二天一大早,玄女谷隱仙派的事情也不少,行慕柳忙著跟姐妹們一起安排整個隱仙派的各部門分工,這分工是需要綜合考量每個人的能力,這一點,行慕柳在行。

  而唐丁也沒閒著,他帶著老爸唐國慶,還有徒弟張東哲,還有張東哲父親,四人一行去買農機去了。

  張東哲以前做過汽車銷售,張東哲的父親擺弄農活是把好手,玄女谷的種地程序,需要張父做指導。

  在地圖上搜索了臨市的農機市場,然後四人就直奔過去。

  陝省也算是農業大省,農業機械應該挺多,但是實際上農機這東西,銷售情況並不好,因爲這東西實在有限,用的地方雖多,但是買的人卻少,一個鎮上也就賣那麼幾臺,一般幾臺農機就可以幹整個鎮上的活了。

  一般莊稼人不會開車,會開車的有不少買不起的,也有沒想到要買的,還有想到買的,又不知道買了後掙不掙錢的,再說鎮上已經有人買了,再買就是競爭了,鎮上的土地就那麼多,甚至還有逐年減少的趨勢,買了農機,也怕掙不到錢。

  臨市是個縣級市,距離陝省的省會省城不遠,唐丁四人之所以奔向臨市,而沒有去省城,是因爲省城發達,已經沒有了農機的用武之地,而臨市則不一樣,臨市周邊有大把的耕地,農機銷售情況很好,就連手機地圖都推薦買農機到臨市。

  臨市的農機大樓,雖然建於九十年代,但是其位置就能看出重要性,農機大樓處於市中心,是好地角。

  在農機大樓後面的大院內,大院地方很寬敞,除了停著的兩排新農機外,大部分地方都空著。農機的種類也不少,有耕地的,播種的,還有收割的,還有些手扶拖拉機、柴油水泵等機械化農具。

  雖然農機種類很全,但是四人看了半天,卻沒發現一個銷售人員,導致唐丁想問問都找不到人。

  「我進去找個人出來問問?」出來的這四人中,跑腿的任務就自然落到張東哲身上。

  「等等,不著急,張叔,您說咱們都需要買哪幾臺?」

  提前問問,好做到心中有數,待會直接付錢走人。

  「耕地人工太累,需要這臺能耕的,播種機能大大提高播種效率,收割機能減少人工,不過如果錢不寬裕,那就先買耕地和播種的,回頭等糧食差不多好收割了,咱們再買收割機,要是不買也可以,咱們人多,一起幹,應該也能來得及,唯一的一點是怕成熟後的莊稼等不了。」

  聽到張父這麼說,唐丁心裏就有數了,他雖然叫不上這麼農機的名字,但是有剛剛張父的講解,唐丁基本弄清楚了需要買什麼。

  「好吧,走,咱們進去看看,直接付錢走人。」

  農機大廈的大廳,空間雖大,但是卻冷冷清清,在大廳中倒是有幾個銷售員,不過都無精打采,看到唐丁四人過來,也沒有主動靠前介紹。

  「你好,我們想問問農機的情況。」張東哲見沒人過來搭理自己一行人,他主動走了上去。

  「好,等會,等我玩完這一局。」張東哲一看,這個讓自己等會的銷售員,正在玩吃雞遊戲,雙手手機點的飛快,打的不亦樂乎。

  「我說,我們要買農機,你能不能先把手裏的遊戲放一放?」張東哲有些生氣,這都是什麼銷售,看出都是公家的買賣了。

  「知道你們要買農機,來這裏的都是買農機的。你們就算是現在掏錢都買不了,會計還沒來,交不了錢。」銷售頭也不擡的說道,語氣中的自大意味明顯。

  張東哲簡直氣的要背過氣去,這麼牛叉的銷售,他沒見過。他也賣過車,做個汽車銷售,知道這一行其實競爭挺激烈,也是看人下菜碟,但是這農機公司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人家就低頭玩遊戲,這公家的買賣就是牛,而且他們可能也沒有競爭,臨市的農機,只有這裏有賣。

  張東哲回去把這裏的情況,跟唐丁報告。

  其實不用張東哲報告,唐丁也聽得一清二楚。

  「得,咱們要不去別家轉轉?」唐丁雖然一身的本事,也曾殺人如麻,但是總不能因爲這點小事,把這兩個銷售員給宰了吧?

  「你哪裏也不用去,去了也沒用,整個臨市賣農機的只有我們一家。」吃雞的銷售員言語中有相當的自信。

  既然別的地方沒有,去了也沒用,要不還是等會吧。

  不過這一等,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人過來接待自己,而銷售員口中的收錢的會計,也沒過來。

  就算唐丁今天走的早,可是到這裏的時候是八點半,現在已經是快十點了,四人在這裏坐了一個多小時。

  雖然說坐了一個多小時,但是張東哲還是利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把要買的農機價格摸了個差不多、

  張東哲就是做銷售起家,對於銷售價格知道如何探尋底價,而且這裏的銷售員不一直低頭玩遊戲,這裏的資料也很豐富,都可以隨意瀏覽。

  在有張紙上就寫了農機的價格,包括農機補貼款,首付款,貸款額度,利息等等,都寫了出來。

  張東哲就依據這些推算出了銷售價,做到了心中有數。

  按照張東哲的推算,他們要買的這三臺農機,補貼後的售價在二十萬多,不到三十萬的樣子。

  張東哲把自己的推算結果,小聲告知了唐丁。

  「我說,能不能接待一下我們?我們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張東哲有些生氣,嚷道。

  「啊?你們還沒走啊,我還以爲你們走了呢。」

  銷售員起身看張東哲的時候,就見門口進來一位女子,他本來想過來接待張東哲的,卻在見了女子後,向女子走了過去,「美女,你好,需要買點什麼?」

  「我說,你這銷售員懂不懂先來後到,我們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你卻先去接待別人?」見了這情景,張東哲這是要把肺都氣炸了。

  不過進來的幹練女子,顯然不知道怎麼回事,疑惑的看著張東哲和那銷售。

  「你吆喝什麼?我就不想接待你們,你能怎麼樣?」銷售員根本不在乎張東哲的憤怒,他們都是農機公司的,吃的國家飯,這些來買農機的人,根本威脅不到自己,而且長眼的還會奉承下自己,因爲農機在臨市只此一家別無分店,「美女,你也來看農機嗎?你是哪個鎮的?」

  「我不買農機,我是做挖掘機的,我想租下你們後面的大院。」

  「哦,這我可說了不算,你需要找我們領導談。」雖然這女子並不是來買農機的,但是這銷售臉上的笑容並未減少,看來人家是真不在乎多銷售那麼三兩臺。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4
二千零二十四 順利生意

  進入農機大廈的時尚女子,並沒有繼續應對這銷售員的嬉皮笑臉,而是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了。

  生氣的人是張東哲,張東哲質問銷售員,「我就想問問你,我們要買農機,你爲什麼愛答不理?」

  張東哲就差揮舞著拳頭衝上去了。這兩年跟著唐丁練武,儘管唐丁並沒有親自教他,但是有那麼多師兄弟一起練習,張東哲人有聰明,進步極大,整個人氣質也不知不覺發生了變化,他早就不再是曾經那個出生農村,沒有自信的年輕人,如今的張東哲除了那股還沒散去的書生氣之外,隱隱還具備了一股霸氣。

  「算了,咱們去省城看看吧。」唐丁看看時間,現在十點,快的話一個半小時能到省城,買了當天也可以返回來。

  張東哲指指這銷售員,如果不是唐丁沒發話,他就得上去暴揍這人一頓,「你給我小心點。」

  「喲呵,你叫誰小心點呢?」從門口進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對張東哲的態度很不滿。

  「舅舅。」銷售員笑臉迎向中年人。

  「告訴你別叫舅舅,在單位要叫何主任。」何主任佯裝臉一沉。

  何主任向喊他舅舅的年輕人一擺手,隨即就朝進門的時尚女子走了過去,伸出了雙手,「您就是省城來的閔總吧?我是農機站的何志強,是我們何書記讓我過來接待您的,何書記說還得半小時才能過來,讓我過來先陪您轉轉看看。」

  「你好。」時尚女子閔總伸出指尖,讓這何主任碰了下。

  「聽說您要買下我們農機大廈這片地?我先帶您轉轉。」

  閔總一擺手,「你先等會,我跟這幾位說兩句。」

  閔總走向張東哲,「你好,我剛剛聽說你要買農機?」

  「對,你是?」張東哲看著這個主動迎上來的時尚女子。

  「哦,不好意思,有些冒昧,我先自我介紹下,我叫閔敏,是卡特重工的陝省總代理,我剛剛聽說你們幾位要去省城買農機?我雖然是建築口的,但是在省城也有些關係,如果你信的過我的話,我可以幫你們代辦,就不需要你們往省城跑了。」閔敏說話讓人感覺很舒服。

  「還是不麻煩了,哦,不,我是說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張東哲剛要拒絕,後面的唐丁在後面以傳音入密的方式告訴張東哲,「不妨聽她說一說,如果可以咱們就不用往省城跑了。」

  幾十萬的東西,相比時間來說,唐丁更在乎的是時間。

  閔敏聽到張東哲突然轉變了態度,若有若無的看了後面的唐丁三人一眼,笑著對張東哲道,「不麻煩,就是順帶的事。」

  閔敏聽張東哲答應,馬上拿起手機幫忙聯繫起來。

  何主任和他外甥看到閔敏的舉動,驚疑不定。

  何主任剛剛對張東哲很不客氣,剛剛看農技站的大財神閔敏向張東哲走了過去,他還以爲兩人本來認識,他有些緊張,不願意得罪了閔敏這個要花四五個億買下農機站的大財神。但是一聽,原來兩人並不認識,何主任才放下心。

  農機大廈是農機站的原址,以前農機站還很吃香,就成立了農機公司,建起了現在的農機大廈,還圈了好大一片地,作爲農機公司的大院,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農機銷售的路是越走越窄。現在的農機公司最值錢的家當就是這個農機大廈還有後面的那個大院了,至於農機銷售,連維持臃腫機構的運轉都做不到。

  至於出手農機大廈這片樓和地,是最近這些年農機公司不斷的走下坡路,雖然現在農機銷售還有些利潤,但是農機公司機構太臃腫了,這種半大鍋飯的企業,是不能隨便裁人的,所以就導致了農機公司現在缺錢的尷尬的局面。

  把農機公司的大廈和地出售,也是基於目前最合適的策略,補發工資,報銷職工的醫藥費,然後剩下一大筆錢,還可以在近郊便宜的地方買塊地,建立新的農機公司,還會有大筆的結餘,農機公司的日子就好過了。

  而有希望解決這一切的人,是來自省城的大老闆閔鍾。

  閔鍾是閔敏的父親,做裝飾工程起家,掙了第一桶金,後來又涉足建築業,生意做的很大。不光如此,閔鐘的女兒閔敏,竟然也不是等閒,她在一個合理的機會下,把卡特重工的陝省代理權給拿下。

  在建築業持續發展的這二十多年,卡特重工的明星產品卡特彼勒挖掘機的需求量不斷攀升,也讓閔敏一舉成爲陝省的名人,尤其在建築業和挖掘機行業,名氣很大。

  閔敏看重農機公司這塊地,當然也有其考慮。一來省城的地不便宜,而她能夠動用的資金有限。如果在省城要買下農機公司這麼大的地塊,至少也付出十億以上的資金,而臨市還有個最大的優勢,是距離省城並不遠,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拉近了地域的距離。另外,臨市一直有省城衛星城的稱號,這幾年發展也很好,據傳在不遠的將來,甚至有傳言稱臨市會作爲省城的一個區。

  閔敏正是在這樣的前提下,準備拿下這塊地。

  閔敏和臨市農機公司,一拍即合,所以,目前閔敏是農機公司的大財神。

  時間不長,最多五分鐘,閔敏打完了兩個電話,告訴張東哲,「這樣,我都跟我朋友說好了,她馬上把照片發給我,你選一下,然後再給你報價。」

  「好的,謝謝。」張東哲回頭跟唐丁和父親商量了一下,然後把需要的東西,給羅列了一下,然後跟閔敏說了。

  時間不長,閔敏的朋友把報價也發了過來,一共是二十一萬五千元。

  這個價格很公道,跟之前張東哲估算的價格,還要便宜一點。

  「我冒昧的打聽一下,我看你們不像是農民,買農機做什麼呢?」閔敏問道。

  「現在不是農民,可是我們要做農民,我們準備開荒種地。」

  「哦,這樣啊,不知道你們要開的荒地有沒有需要挖掘機的地方?我是做卡特彼勒挖掘機的,如果有需要可以聯繫我。」閔敏雙手遞過去一張名片。

  「挖掘機?」唐丁想了想,玄女谷或許還真缺這麼一個東西,之前建設的時候,就用過不少挖掘機,雖說現在基建完畢了,但是以後需要開山修路,或者不說以後,就說現在要開荒種地,也用得著挖掘機。

  唐丁馬上把自己的想法傳給了張東哲,告訴他買一臺挖掘機,既是給這閔敏幫忙的一個小小報答,而且也是給張東哲一個機會。

  唐丁的相術,看到了這張東哲和閔敏的緣分不止於此,兩人有很大的機會結成伴侶。

  這是給兩人一個機會。

  「好吧,我那或許還真的需要一臺。」

  「真的嗎?你想買個多大的?我是問型號,我們卡特彼勒最大的型號是390,價格是七百萬,剷鬥容量是三點九立方,是建築用的最大的工程機械了,最小的是301,剷鬥零點零二立方,挖樹坑溝渠都可以,售價不到三十萬。不知道你準備做什麼用呢?我給你推薦一下。」

  「那個,我準備開山拓荒。」

  「開山拓荒?」閔敏臉上帶有疑惑之色,她想了想後說,「如果是開山拓荒,我建議你用個小型號的,比如我們的336型號,重量和體積都比390小了好多,當然纏鬥容量也小了很多,不過不大不小的最實用,售價也低不少,只需要一百八十萬,另外如果你搭配一個微型的301,兩個打包,我給你算個整二百萬,你看怎麼樣?」

  閔敏很會做生意。

  高明的生意人,不會總是給顧客推薦最貴的,利潤最高的,而只是會推薦最合適的,就像眼前的張東哲需要的開山拓荒的機械。

  張東哲看了眼唐丁,然後點頭道,「可以,不過我還是想問問,能送貨到家嗎?」

  「可以,當然,我們的報價都是送貨上門的價格。」

  「那太好了,不過我還需要的三臺農業機械,如果你能幫我們一起送回去,那就更好了。當然,你幫我找車,運費我會照付。」

  「沒問題,這是我今天來臨市做的第一筆生意,包括你要的三臺農機在內,一共給我二百二十萬,我給你送到家。」

  「那太好了,成交。」

  生意談成,大家都很高興。雖然這生意對於閔敏來說並不大,但是卻是開門紅,閔敏的總代理,雖然是總代,但是銷售最好的時候一個月也就賣出去百八十臺,其中重型機械可不是每天都能賣出去的。現在的挖機行業,競爭也很激烈,卡特彼勒的機器雖然性能優良,但是價格相對來說偏貴,尤其是比韓國的某山,日本的某鬆。

  「對了,款怎麼付?如果你這邊不方便去,我可以讓會計來一趟,不過可能需要你等上一個半小時了。」閔敏很貼心,做生意是全方位的服務。

  閔敏的總代理,可不僅僅是賣挖機,而是包括挖機配件,維修服務在內的一連串服務。就跟汽車的4s店一樣,掙的不是賣車的錢,而是保養的錢。挖機的配件和維修工時費,那可不是一般的貴,比如挖機的易損件,液壓油封,不過是一連串的大大小小的密封膠圈,成本三五塊錢的東西,到了經銷商那裏,最少二百塊,如果加上維修工時費,這一連串油封膠圈差不多就要你一千塊。當然,不光是閔敏這貴,整個市場行情就是這樣。

  如果這個客戶能給帶來新的客戶,那麼更是利潤大大。

  維護好一個客戶,帶來的利潤是源源不斷的。

  「不用,我直接轉賬給你就好,儘早安排發貨。」張東哲當然是得到了唐丁的指示。

  不過閔敏有些吃驚,這不是三萬兩萬,這是二百多萬,她有些不敢相信有人會在只見過自己一面,且並不認識自己的情況下,把二百多萬直接轉賬給自己。

  「那個,張先生,我沒法給你開發票,也沒帶收據?」

  「沒事,回頭把機器送來的時候,一起帶來就行。」

  閔敏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成熟的大男孩,雖然她也看出這一行人中,主事的人可能是這個年輕人身後的另一個年輕人,但是後面那人自始至終沒說話,而跟自己答覆的年輕人,除了用眼神徵詢過那人意見後,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言語交流。

  閔敏先加了張東哲的微信,然後把自己公司的賬號,發給了他。

  張東哲直接給閔敏轉了賬,兩分鐘不到,閔敏就接到了公司會計打來的電話,說款項到賬。

  「張先生,到賬了,我馬上安排給您發貨,對了,把您的地址告訴我下,我直接給您送過去。」

  張東哲並沒有準確地址,他只是把定位發給了閔敏,約定了送貨時間。加上準備設備時間,運輸時間,雙方約定後天到貨。

  直到張東哲四人離去,閔敏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這筆生意談的這麼順利。當然,順利的生意也常有,但是沒找到公司,只憑自己三言兩語就直接付款的顧客,還真沒有。

  而且閔敏在幫張東哲詢問農機之前,也並沒有打算能夠做成生意,她詢問是否需要挖機,只是順口一問。沒想到人家還真的就買了。

  不過正是因爲這樣,閔敏才對張東哲這個年輕人印象深刻。張東哲看起來比自己還小那麼三兩歲,但是其果斷和大氣,讓見慣了大老闆的閔敏也印象深刻。

  在一瞬間,閔敏甚至生出了一個戲弄一下張東哲的想法:自己如果故意延遲兩天到貨,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能這麼氣定神閒?

  但是,這種想法也只是想一想,閔敏絕不會砸了自己的招牌,不過有這種想法的閔敏,也是因爲想逗一下張東哲。

  「恭喜,閔總,剛來我們臨市就做了一筆大生意。」一旁的何主任和他外甥一直等到張東哲等人走後,才敢過來問候,不因爲別的,張東哲的大氣,也把這何主任給震驚了。

  能隨隨便便拿出二三百萬的人,能是一般人嗎?像何主任這種坐清水衙門只拿三千塊工資的人,根本不敢想能擁有二三百萬,可是剛剛何主任就得罪了這麼一行人,惴惴不安的何主任還怕人家的報復。

  可是惴惴不安的何主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雖然得罪了人家,可是人家根本就沒把他看在眼裏,這是格局的差距。

  站在山巔的人,看的是一望無際的山川,而不會去刻意注意山腳下的人。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5
二千零二十五 宗門重組

  「師父,咱們就把錢這麼打給她,也不要個收據,回頭她萬一不來送貨怎麼辦?」路上,張東哲邊開車邊問唐丁。

  「收據有什麼用?該賴賬也不是一張收據就能約束的。」

  「可是,她」

  「對,沒錯,你要學會看人,她是不會不送貨的,這事由你來接洽吧。」唐丁把這個事直接交給了張東哲,這本來就是張東哲的緣分。

  返回玄女谷後,行慕柳已經把宗門改革的框架已經整理出來了。

  按照行慕柳的改革思路,本意是維持宗門的正常運轉,在正常運轉的基礎上,再談發展,當然,這兩者行慕柳是兼顧考慮的,不過是借著這次後勤改革的機會提了出來。

  其實,道家宗門,跟現代企業的管理,其實是差不多的。

  企業需要發展,宗門也不能停滯不前,這個社會本就是優勝劣汰。

  行慕柳就按照現代企業管理的辦法,重新把宗門進行了分工。

  現代企業發展,雖然各種類型的企業,部門各有不同,但是大同小異,總體來說離不開上中下三個層次。上層自然是決策層,有總裁,總經理,中層有各部門負責人,包括財務,行政,人事,生產,調度等等,下層就是各部門職工了。

  宗門的決策層,首當其衝就是唐丁,唐丁是宗門宗主,自然是宗門的掌權者,除了唐丁這個宗主外,還設置了若干長老的決策層,比如唐丁的師爺徐卓,師父龍虎道人,師叔無爲道人,唐丁的師哥慕守仁,唐丁的妻子行慕柳和宗笑顏也赫然在列。

  當然,本來行慕柳並沒有把自己和宗笑顏也列進去,讓人一看,自己丈夫是宗主,妻子有兩位都是長老,給人感覺就像是一言堂一樣,不過是唐丁堅持,把宗笑顏和行慕柳都列上,因爲現在的隱仙派,行慕柳是直接管理人。

  不論唐丁在不在,整個隱仙派現在都處在行慕柳的管理之下,而宗笑顏是曾經神偷門的宗主,也有豐富的管理經驗,是行慕柳的最好輔助。

  至於上面羅列的那些長老,爲什麼不參與管理?也是各有各的原因。唐丁的師爺徐卓是個閒散性子,一年到頭見不到人。師父龍虎道人則是把宗主之位傳給了唐丁後,就基本不會插手宗門事務。而唐丁師叔無爲道人雖然在宗門大典上聯絡諸方各派,但是無爲道人深知自己的能力,他擅長的就是交友各方,至於管理並不精通,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頂不起來隱仙派,更何況自己的師哥都放了手,自己這個師叔更不能緊緊抓住權力不放。

  還有唐丁的師哥慕守仁,跟無爲道人的情況差不多,他在唐丁不在的時候,緊抓權力不放,也不是那麼回事。

  行慕柳跟唐丁講解完宗門的決策層,然後就準備繼續往下說中層,被唐丁打斷,「對了,咱們還漏了一個人。」

  「誰?」

  「胡半仙。」

  「啊?」行慕柳險些忘了這個人,其實胡半仙這個人,唐丁跟行慕柳提過,行慕柳也知道,不過胡半仙並不是人,而是陰魂,更多的時候,行慕柳都會把胡半仙都拋之腦後。

  不過雖然行慕柳會把胡半仙拋之腦後,但是胡半仙的身份卻絕不簡單。胡半仙是隱仙派曾經的宗主三豐道人的道童,背景深厚,實力也不可小覷。

  「可是,胡老,他並沒有形體,如果作爲長老」行慕柳話沒說出來,這樣的人做長老,其實是有諸多不便的,因爲能看到胡半仙存在的人,估計就只有唐丁一人,包括唐丁的師父龍虎道人的修爲都沒達到那個層次,當然了,也是因爲胡半仙的修爲本身就高,龍虎道人看不到也不奇怪。

  如果只有唐丁能看到的胡半仙也做了長老,那麼其他人或許會多想,畢竟在他們眼中,這是一個並不存在的「人」。

  「要不把胡老請來問一問他的意見?」行慕柳提出瞭解決辦法。

  「好吧,不過胡半仙不做這個長老,那麼還真是隱仙派的損失。」唐丁是知道胡半仙的實力的,就連三界之交的管叔鮮都對胡半仙很倚重,可見他的實力。

  胡半仙在接到了唐丁找自己的訊息後,沒用多長時間就過來了,而且胡半仙並不是一個人過來的,還帶來了他的同伴,一塵道長。

  胡半仙的情況特殊,他跟一塵道長屬於同類,都是陰魂的形勢存在,在這裏除了唐丁,也只有兩人才能互相理解對方的存在。

  「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你?」胡半仙看到唐丁笑著說道,「哦,對了,你的相術不下於我。」

  「哈哈,你太擡舉我了,我的相術能達到你的一半水平就好了。」唐丁這並不是自謙,他的相術水平的確不到胡半仙一半水平。

  「宗主太謙虛了,你的相術雖然還沒達到巔峯,但是你對未來的預判,對相術中最高境界的精神力的掌控已經不在我之下了。有了這對精神力的掌控,你的相術遲早能夠後來居上。」

  「你太擡舉我了。」

  「不是擡舉,是真的,我的精神力修煉了幾百年,而你才不過十年,能夠跟我一個水平,可見你的潛力之大。」

  聽到胡半仙對自己的恭維,唐丁並沒有再辯解,唐丁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可能在言語上說服胡半仙,他只有閉口不言。

  過了一會兒,唐丁才問道,「你剛剛說我怎麼知道你要找我?你也有事?」

  「有事,當然有事,還是很重要的大事。」胡半仙鄭重說道。

  「你說。」

  「是這樣,我跟一塵道友說了,他現在是散修,漂泊久了,他也想找個歸宿,希望能夠正式加入我們隱仙派,這不我就來找宗主你商量來著?」

  關於一塵道長希望加入隱仙派,唐丁並不詫異,因爲早在大聖山的時候,一塵道長就表露出了這種意思,但是唐丁允許一塵道長可以在隱仙派常駐,並沒有點頭讓他正式加入宗門,因爲一塵道長散修了這麼多年,並沒有對隱仙派的歸屬感,唐丁讓胡半仙告訴他,讓他可以在隱仙派隨便住,可以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看看能夠習慣這一切?

  後來是胡半仙跟一塵道長的相處,並時常給他灌輸隱仙派的光榮歷史,也給他講解唐丁的經歷,讓一塵道長真正的有了歸屬感,把這裏當成了自己家。

  胡半仙既然能被稱爲胡半仙,其忽悠水平自然不是蓋的,一塵道長獨來獨往慣了,少與人交流,被胡半仙忽悠那是肯定的。

  其實不管胡半仙「忽悠」一塵道長是什麼目的,不管是想讓一塵道長跟自己作伴也好,或是想增強隱仙派的實力也好,總之,一塵道長如今加入隱仙派是水到渠成,是大好事。

  「好吧,我們隱仙派能夠得一塵道長加入,是大喜事,我肯定贊成。」對於這件水到渠成的事,唐丁自然沒有理由拒絕,而且他正好也好找胡半仙商量一件事,現在又要加上一塵道長了。

  不過唐丁還沒開口,胡半仙就先開了口,「宗主應該也是要找我們有事商量吧?」

  唐丁笑著點頭,把自己跟行慕柳剛剛商量著想讓胡半仙做長老的事,跟他說了。

  胡半仙笑了笑,「其實我們倆做長老並不合適,對,理由就是你們說的那些。」

  「可是?」

  「宗主,我先提個建議,我們做長老不合適,但是可以做護法,負責整個宗門違法亂紀的事情的糾察,憑我們倆的能力,應該不會有什麼事能夠瞞過我們。」

  聽到胡半仙的說法,唐丁這才注意到胡半仙一直說的並不是我,而是我們兩個字,他自始至終都是說的我們,這個我們自然指的是他和一塵道長。

  難道剛剛胡半仙在自己找他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意思?而且還正好拉來了一塵道長正式加入隱仙派。

  以胡半仙的水平,這倒是不難。

  不過胡半仙和一塵道長這兩個實力強大的陰魂,做護法,的確能夠百分百杜絕宗門違法亂紀的事情發生,也能及時把問題發現於萌芽,這的確是最好的安排。

  胡半仙提出的這個建議,解決了唐丁棘手的問題。

  看來胡半仙是早有預見,唐丁順道把自己和行慕柳改革宗門的事情,一併提出,徵詢胡半仙的意見。

  不過胡半仙此時又彷彿失去了才思敏捷、未卜先知了,對唐丁所提出之事,都是點頭表示贊同。

  唐丁知道這是胡半仙的過人之處,該藏拙時候藏拙,不會引起自己忌諱。

  不過唐丁可不是個心胸狹小之人,胡半仙應該不會忌諱這些,要不就是胡半仙不願過多插手,是爲了給自己鍛鍊的機會,讓自己管理整個宗門,只在最合適的時候,才會提出自己的建議?

  唐丁念頭一轉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胡半仙臉上露出的笑意,唐丁知道自己猜對了。

  唐丁心中一陣小激動,看來隱仙派能夠崛起,絕不僅僅是因爲出了一個自己,而是厚積薄發的結果,正是因爲這麼多人才都團結在自己這個宗主周圍,所以才有瞭如今隱仙派的快速崛起。

  唐丁這麼想的功夫,胡半仙已經帶著一塵道長離開了,只剩下唐丁和行慕柳兩人。

  高層已經沒問題了,中層也沒什麼問題,就按照行慕柳對企業管理的方式挑選負責人就行。

  比如徒弟領頭的有兩人,一是唐丁的大徒弟徐小杰,另一個是實力最強大的亞魯狄巴。

  亞魯狄巴雖然實力強,但是各方面能力卻平平,讓他負責外門。而徐小杰是唐丁和宗笑顏兩人的雙料徒弟,入門最早,實力也強,最大弟子最合適,領內門。

  宗門發展最重要的是潛力,是後備力量,這跟企業一樣。在宗門中,行慕柳把整個企業發展的思路套進來。宗門發展到後備力量,是核心弟子,這個核心弟子,相當於宗門的內門弟子,是爲了宗門以後發展傳承的,需要繼承宗門最核心的技能。

  內門其中有分成了幾個發展方向,一是以內家拳古武爲代表的孟義孟冬父子,還有左玉如這些對內家拳有格外悟性的幾個。還有比如道家術法方面,比如徐小杰,宋提娜這些人,她們的偏好各不相同,比如宋提娜就擅長精神力的術法,而徐小杰則擅長步罡踏斗的道家玄功。

  總之,徒弟的這些本領,唐丁心中都有數,對於她們將來的發展方向,唐丁也都希望根據她們的偏好,往自己最擅長的方向發展,因材施教。

  其實把內門、外門分開,是唐丁一直以來就有的想法,因爲別的宗門也都是這麼做的,不過有時候唐丁太忙,有些想法只是想想,並沒有機會實施。

  做好了這些,剩下的就是本次最急需解決的後勤問題了。

  關於後勤其實也好辦,上次宗笑顏從解散的神偷門帶回來不少神偷門的老人,有不少都是四五十歲,雖然有偷的手藝,但是不希望再過那種生活的人,他們中有不少人都是成了家的,希望過些穩定的日子,這些人作爲後勤,那完全沒有問題。

  其實這部分人的數量不少,不光後勤中的食堂人員解決了,而且還可以把有些手腳麻利,但是卻不願意安心修習的人,去學習挖機。

  其實這些都是小事,尤其是對神偷門培養出來的人來說,操作機械簡直如小孩子過家家。

  除此之外,還需要一些對外聯絡的人,這些由那些原神偷門中比較外向的人來做,是最合適的。

  很多原神偷門弟子,都在這次的分工中,找到了適合自己的位置,當然,這一切的情況,是行慕柳和宗笑顏討論後的結果,這些人以前都是宗笑顏的人,她太瞭解這些人的情況了。

  把整個隱仙派的宗門重組了一遍,框架都組建完畢,各個機構都基本完善,剩下的就看以後運作起來,有哪些不流暢的,再做調整吧。

  做完這一切,唐丁才回想起來胡半仙要求當監督整個隱仙派的護法的提議有多麼正確,以胡半仙的能力,整個隱仙派就算攤子鋪的再大,他也完全能夠照看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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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千零二十六 尋找閔總

  這兩天,行慕柳忙的是宗門重整的事情。

  在唐丁把重整的意思,告知了幾位在的長老,尤其是剛剛風塵僕僕歸來的師父龍虎道人後,龍虎道人大手一揮,告訴他,這些事自己不管,他現在是宗主,一切都讓唐丁做主。

  龍虎道人同意,其餘人就更沒有意見了,所以,重整的工作很順利,通知完大家後,行慕柳只需要把相關人員一一召集,告知他們即將履任的職務和指責,剩下的事情就是最後把大家都召集起來,把事情跟大家一傳達就完畢。

  傳達下去,是爲了讓大家都知道,這一點就不能由行慕柳來做了,而必須由唐丁來做。

  另外一件事也比較重要,是行慕柳在找外門聯絡負責人亞魯狄巴的時候想到的。

  亞魯狄巴雖然可以負責外門,但是也只是負責外門的功法傳授和阻擋一切來挑戰之敵,這些事情亞魯狄巴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應付。但是很多事情,就不是亞魯狄巴能夠應付的了,比如迎來送往,宗門的內門,一般需要迎來送往的少,能找到內門的,都不是一般關係的人,自然不需要迎來送往,而外門則需要接洽、應付很多事,要把大部分的事在外門就處理掉,思來想去,行慕柳才感覺自己想簡單了。

  這些事,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人,不單單是實力上面出類拔萃,而且在人際關係的處理上,更是遊刃有餘的這麼一個人,才能撐得起外門。

  亞魯狄巴的實力,自然沒問題,他的實力近似相當於化勁高手了,解決一般的事自然沒問題。不過在處理人際關係上,亞魯狄巴差大了,甚至可以說他完全不合格,因爲亞魯狄巴雖然在中華大地呆了兩年多,但是他的中文水平,呃,一聽就能聽出是老外說話,更別提解決問題了。

  思前想後,行慕柳感覺外門負責的人,用韓秋生最合適。不過有個問題是韓秋生雖然在岱王山別院住了好多年,也完全融入了隱仙派當中,跟唐丁也是亦師亦友的關係,但是韓秋生本人並沒有正式加入隱仙派,也就並不算隱仙派中人。

  讓一個不是隱仙派中人的,來處理隱仙派大量的對外事務,這也說不過去。

  行慕柳就由此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一直沒有安排的韓秋生,行慕柳準備讓他做宗門的外聯人員,可以駐紮在省城,也可以駐紮臨市,當然也可以常住外門。

  韓秋生是國際大盜出身,功夫不弱,尤其是一身旁門左道的技能,無人能出其右。做這個外聯是再好不過了。

  而宗門的外門,需要的這個人際關係通達的人物,可以讓師叔無爲道人來做,這方面,無爲道人是行家裏手,當初整個宗門大會,就是無爲道人主持的。

  讓無爲道人和亞魯狄巴兩人,一文一武,共同主持外門事務,才是最理想的組合,相信兩人應該都會喜歡這個工作,亞魯狄巴肯定不願意處理那些凡俗事務,而無爲道人應該也不願意待在封閉無自由的內門之中。

  再加上韓秋生這個外聯,整個外門就組建起來,而且陣容很龐大,已經有了超級宗門的樣子。

  這些事,行慕柳也要找唐丁商量,雖然這些事,唐丁已經放權給了行慕柳,但是行慕柳還是不願意自作主張就把事情定下來。

  除了要找唐丁商量這件大事外,行慕柳還有就外門的選址和建築,也需要唐丁跟自己商量一下。

  外門的陣容組建起來了,那麼外門要建在哪?而且地皮怎麼解決?建築物的問題怎麼辦?

  如果說組建外門的陣容,行慕柳自覺已經考慮的很完善,只等唐丁同意,那麼外門的選址之事可不能馬虎,因爲一個宗門的選址,只能唐丁這個宗主來定。

  不過等行慕柳想找唐丁的時候,卻發現找不到唐丁了。

  唐丁見這邊沒有了自己的事,就開始在周圍轉轉,尋覓可以讓鯤族棲身的家園。唐丁去尋找的地方,是華山這一帶,但是這裏並沒有適合鯤族棲身的地方,如果要去,就要去崑崙山,崑崙山一帶山高林密,人跡罕至,這樣的地方,其實並不缺,不過即便有這樣的地方,也要唐丁設置一個暗藏的法陣,將這地方隱藏起來,因爲鯤族現世,會引起不必要的災難。

  兩天後,是從閔敏那裏買來的機械設備到貨的日子,這一切都由張東哲去接洽。

  不過第二天,一直等到傍晚,張東哲都沒有接到閔敏發來的消息,本來約定的是今天到貨,按照一般情況,裝貨前,需要提前告知一下貨主,就算是已經約定好的日子,最起碼司機在走前也會聯繫一下貨主,以防止到站後卸不了貨。

  張東哲一遍遍的看自己的手機,刷微信,但是卻沒接到任何信息。

  爲防止身在玄女谷的陣法之中,沒有手機信號,張東哲一直在外面等消息。

  可是張東哲並沒有等來閔敏的消息。

  想到師父唐丁已經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但是自己卻沒辦好,張東哲真有些羞愧。

  張東哲看看手機,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天色已經落黑,張東哲從下午就開始給閔敏發消息,但是沒一條迴應。張東哲再給閔敏打電話也未接通的情況下,決定親自去一趟省城,找閔敏問一下,看看是否是自己被騙了。

  此時的張東哲有百分之六十的念頭是閔敏騙了自己,這二百多萬,可不是小數目,而且還是在沒有收到任何憑證的情況下,把錢打給了人家。換言之,這錢雖然有轉賬記錄,但是人家完全可以不認賬,說著錢是欠款,借條已經還給你了,就因爲手中沒有憑證。

  不過這件事張東哲心中又存了一絲希望,因爲當時師父唐丁告訴自己,閔敏不是騙子。

  雖然張東哲對唐丁信奉若神,但是眼前的事實,讓張東哲都把閔敏當成了大半個騙子。

  所以,張東哲決定走一趟。

  至於閔敏所在的地址,張東哲只能暫時依照閔敏所給的那張名片上的卡特陝省總代理的地址找過去,這個應該不難找。

  張東哲連夜驅車,直奔省城。

  卡特重工陝省總代理,果然不難找,導航地圖上直接可以導到門前。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張東哲風馳電掣,只用了一個小時就抵達了省城。

  儘管張東哲一路緊趕慢趕,但是他到達卡特重工總代理的門前的時候,這裏早就下班了。

  其實張東哲走之前,這裏已經下班了,不過張東哲還是找到了這裏的門衛,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看門老大爺。

  或許是張東哲身上的那股習武而來的光明正大的氣息,讓老大爺並沒有太過排斥張東哲,雖然老大爺並不知道閔敏的微信號,沒法確定這個人究竟是不是閔敏,但是老大爺卻確定的告訴張東哲,公司的老總的確叫閔敏,是個年紀不到三十歲的姑娘。

  姑娘,是老大爺告訴張東哲的原話,不過也可以從側面看出來閔敏在門衛心中的印象不錯。

  雖然老大爺並不知道閔敏的手機號,但是卻告訴了張東哲一個銷售經理的手機號。

  詢問之後,張東哲心中稍定,因爲從門口門衛的話中,可以證明自己遇到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閔敏,而且當時張東哲親眼看到閔敏從包裏掏出的名片上,就印有卡特總代理的名號,想來不應該是假的,因爲如果是假的,那也準備的太充分了。

  既然閔敏確實是總經理,那麼只要找到她的人,再找她理論清楚,這錢應該能要回來。

  這並不是張東哲想的簡單,如果人家真想賴賬,那麼張東哲會很難要回來錢,不過張東哲並不完全依賴於自己一個人要錢,他在隱仙派待了兩三年了,關於隱仙派的神奇之處,張東哲早就親眼目睹過,不論是讀心還是搜魂,還是隱仙派跟上層的關係,總之,這些都是讓張東哲驕傲的地方。

  只要人找到了,張東哲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把錢拿回來。

  張東哲撥通了銷售經理的電話,先是表明了身份,然後向他詢問有沒有一大一小兩臺挖機,要發到玄女谷外的那個指定地點?

  本來張東哲以爲這銷售經理或許不知道,但是一問之下,這銷售經理,竟然還真的知道。

  張東哲一說,這銷售經理馬上就應道,「對,的確是有這麼兩臺挖機,但是這兩臺挖機還沒有裝車。」

  「哦,爲什麼沒裝車?」張東哲本以爲是閔敏要騙走這兩百萬,那麼這兩臺挖機,她肯定不會往公司的銷售裏面排單發貨,因爲這兩百萬的入賬根本就沒有正規手續。

  但是既然已經排單發貨,那麼就證明閔敏根本就沒有想獨吞這筆錢。看來師父對閔敏的判斷果然準確,他就說相信閔敏的爲人。

  「這個,是這麼回事,閔總昨天一早把單子告訴了我,讓我準備好貨,然後等另外的幾臺農用機械到達後,一起裝車發貨,但是這幾臺農用機械一直也沒到,當時閔總也沒說具體的發貨時間,所以我們這裏還在等著那三臺農用機械。」

  「農用機械爲什麼沒運過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些閔總沒交代。閔總今天電話一直打不通,我本想問問她來著。」

  「打不通?」張東哲不解。

  雖然張東哲並沒有做到閔敏這麼高的商業成就,但是張東哲也知道,像閔敏這種人,手機應該不會無緣無故關機,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

  張東哲想到閔敏的樣子,他就知道自己必須找到她,不知道是爲了看到她,還是想追回那二百二十萬,好跟師父交差。

  掛了電話後,張東哲想了想,決定去臨市一趟,因爲前天自己在臨市看到了閔敏,接著她昨天又用電話聯絡了公司的銷售經理,讓他安排發貨,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閔敏昨天還在臨市,要不然她應該會回公司,直接安排發貨,而不會存在什麼失聯情況。

  而閔敏去臨市的目的就是爲了談關於農機大廈那塊地的問題,談判三兩天沒結果,也並不出奇。

  臨市的農機大廈,張東哲輕車熟路,不過這一番路程,又花了一個小時,等張東哲到達農機大廈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這個點,農機公司早就下班了,不過農機大廈並沒有下班。

  因爲這農機大廈的另一邊,靠近大路的一邊,是一座國營賓館,說是國營,其實還是農機公司的,名字就叫農機賓館。

  農機賓館是農機公司的旗下企業,現在改制了,被個人承包了,但是每年要向農機公司象徵性的交一筆錢,爲農機公司冗餘拖沓的機構輸血。

  在農機賓館的停車場,張東哲一眼就看到了閔敏的那輛寶馬五系轎車。

  爲什麼張東哲會認識閔敏的車?前提在農機公司談完交易後,出門,張東哲就看到了農機公司門口停了一輛藍色的寶馬車。

  爲什麼張東哲會記得這麼清楚,那是張東哲曾經職業的關係,對車印象很深。因爲寶馬的藍,很耀眼,而且它還有個特殊的名字,叫艾託斯藍。

  這輛車在張東哲來前還沒有,走的時候,車就停在那裏,這期間,農機公司並沒有來外人,所以張東哲就判斷這輛車是閔敏的車,而且張東哲當時擔心閔敏是騙子,還特意的看了她的車牌號。

  現在,張東哲一眼就在農機賓館確認了閔敏的車,這麼說閔敏應該在農機賓館?

  這也很合理。因爲閔敏過來就是談農機公司的事情,住在農機公司自家的賓館,也不奇怪,最主要的是兩者之間很近,談事方便。

  張東哲來到前臺,「我想查詢一下,這裏住了一個叫閔敏的女士嗎?」

  「對不起先生,顧客的資料我們不便透露。」

  「不是,她現在失蹤了,手機打不通,你不用告訴我號碼,直接去她住的房間,看看她在不在也行?」

  「對不起先生。」

  張東哲連續吃了兩次閉門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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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千零二十七 綁票之人

  雖然連續吃了兩次閉門羹,不過張東哲並沒有放棄。

  這不光事關閔敏的安危,最主要是師父交給的任務沒法完成,這二百多萬,不僅僅是師父給他的任務,更是對他的信任,甚至張東哲把這也可以理解成師父對他的考驗。

  張東哲是個要強的人,也是個不打不目的不罷休的人,他有股子韌勁。就因爲這股韌勁,張東哲就憑一個向唐丁推銷車的機會,被唐丁選中,成爲了唐丁的徒弟。

  老實說,最開始成爲唐丁徒弟的時候,張東哲心裏是憋著勁的,他要報答師父對他的看重,希望能夠在學習的過程中,學的既好又快。但是等張東哲進了隱仙派才發現,原來自己以爲自己還不錯的資質,在隱仙派根本不算什麼,比自己聰明的人不少,像孟義孟冬父子,尤其是孟冬,他比自己還小,但是人家對內家拳的悟性,自己根本沒法比。還有比自己小的宋提娜,對於精神力的理解,也完全跟張東哲不是一個檔次的。

  就算不說入門早晚的事,單說悟性,張東哲跟人家還有不小的差距。

  如果要說實力,那麼張東哲根本就跟任何人都沒法比,好像在隱仙派的衆弟子,自己是實力最差的。

  這個發現,讓張東哲只能埋頭努力,尤其是在唐丁不在的時候,張東哲更是努力,以他的資質,後來居上他是不敢想了,但是至少可以不落後太多。

  這次,師父出來辦事,特意叫了張東哲出來,而且制定讓他負責,所以,張東哲必須要把事辦好。

  可是人家服務員不告訴自己閔敏所住的房間,那麼張東哲總不能一間間的自己去找吧,再說人家也不允許。

  張東哲想了一下,隨即轉身出了賓館,來到停車場的閔敏的那輛藍色寶馬車前。

  現在雖然是晚上九點鐘,但是農機大廈的這塊地方,算是臨市的市中心地塊,而且農機賓館的這邊正面對一條主幹路,在旁邊有不少的飯店營業,再加上農機賓館的一樓也有一塊地方租了出去,開了家飯店,還有農機賓館本身也有兩層是酒店,停車場的燈光很亮。

  張東哲從旁邊撿起一塊磚頭,直接把寶馬車的側窗給砸碎,引起了寶馬車的警報震天響。

  張東哲就站在警報響起的寶馬旁邊,也沒走,就等著保安過來抓自己。

  張東哲本以爲自己砸車的舉動,會很快引來保安和警察,可是張東哲有些失望了,這個社會的冷漠程度遠比他想象的要糟糕很多。雖然有好幾個路人和飯店靠窗位置的人,看到了張東哲砸車的舉動,但是飯店的食客可能是看到並非是自家車,也只是觀看,並沒有人出來。路人也有的停下來駐足觀看,但是卻並沒有一個人上前詢問。

  過了好一會兒,也沒人過來質問張東哲爲什麼砸車。

  張東哲只好自己去找保安,向他「坦白」自己砸車的舉動。

  不過張東哲的舉動,讓保安也愣了:這人是不是傻叉?哪有自己砸車過來舉報自己的?

  最後這保安還是在張東哲的提示下報了警。

  警察來的倒是很快,不過當警察詢問了張東哲他爲什麼砸車後,張東哲解釋自己砸車的原因是經濟糾紛,這寶馬車的主人欠了自己二百萬,找不到人的情況下,只好砸車。

  並且張東哲提出了找人的線索:這寶馬車的主人叫閔敏,就住在這農機賓館。

  其實這種經濟糾紛,警察本不想管,但是看在農機賓館就在眼前,而自己值夜班閒著也是閒著,而且據說寶馬車主是個美女這個主要原因,警察還是決定過問一下。

  一警察兩協警,帶著張東哲進了農機賓館。

  有了警察的在場,賓館的服務員可不敢再拒絕,乖乖的說了閔敏的房間號碼,並撥打了閔敏的房間電話號碼。

  可是電話並沒有人接。

  聽到張東哲堅持要賓館服務員帶著自己一起上去找人,這警察心中疑惑的看了張東哲一眼。

  這三個警察見找不到人,興趣已經不大了,他們雖然知道賓館的裏面可能是個美女,但是不能碰的美女有什麼用?還不如回所裏睡一會。

  張東哲見三個警察不願意上去,他也懶得再勸說他們,而是直接撞開了兩個警察,衝上了電梯。

  警察一見張東哲跑了,他們也追了上去。

  電梯門的關閉有延緩,張東哲還沒來得及關閉電梯,三個警察就衝了上來,張東哲把三人踢了出去,然後電梯門關閉。

  張東哲這一連串的動作,快捷無比,時間剛好夠他重新關閉電梯。

  這事如果放在張東哲還在做汽車銷售的時候,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做的,因爲這麼做相當於襲警,會有大麻煩的。

  但是此刻的張東哲,全然不顧這些,他現在一心只想著趕緊找到閔敏。

  張東哲來到閔敏房間所在的樓層,找到她的房間門,「咚咚咚」的砸門,但是卻並沒有人開門。

  張東哲撇眼看到電梯已經開始上行,最多再有十幾秒鐘,那幾個警察就會上來擒拿自己,或者呼叫同伴增援。

  張東哲並沒有時間多想,直接擡腳踢開了房門。

  房間的燈是開著的。不過房間內空無一人,但是房間的牀上卻有些凌亂,張東哲一摸牀上的溫度,應該是許久沒人住了。

  張東哲眼尖,他看到牀下露出了一個手包的提手,他趴下一看,果然出現一個女士包,正是前天閔敏拿的那隻。

  有問題!

  這幾乎是張東哲的第一反應。

  張東哲本以爲閔敏是睡在這裏,臨時起身有事,所以牀才會這麼凌亂,但是牀下的手提包卻顯示閔敏很可能不是自己離開的,要不然她不能不拿包。

  閔敏很可能是被人帶走的,並且離開的很倉促。

  這麼說閔敏遭遇了意外?

  可是張東哲並沒有時間思考,外面就想起了喧譁聲,剛剛被他踢出電梯的三個警察衝上來了。

  雖然剛剛聽說找人警察不願意上來,那是因爲張東哲沒有踹他們,但是一旦張東哲襲擊他們了,他們必須要找回這個場子。很多時候,警徽的尊嚴,要重於人民的利益。

  張東哲來不及去思考,一把掏出牀下的女士手包,衝出了門外,再次把三個迎面而來的警察給撞飛了出去。

  習武之後的張東哲,不光身體素質強大了許多,最重要的是他的膽量大了很多。

  在任何人見識了諸如唐丁和天王這一級別的高手之後,對於人世間的法律,也不會看的太重,更何況像唐丁和天王這類人,就連法律的制定者也要繞著他們走。

  「賊你媽,瓜皮。」被撞倒後的三人,紛紛罵起了張東哲。

  張東哲並沒有上電梯,而是跑進了樓梯間。

  張東哲邊跑,腦中邊飛速思考:賓館應該都是每天收拾房間的,但是客人有特殊要求的除外,但是閔敏的這個房間很明顯並沒人來收拾,或者說是在收拾完房間之後,閔敏才被人綁走?

  張東哲用的是「綁走」兩個字,是他綜合各種情況分析出來的。

  如果閔敏還有人身自由,那麼很多事就完全解釋不通了。包括她的電話打不通,包括她已經把發貨的任務分配給了公司的業務經理,還有她的包,和凌亂的房間。

  閔敏被帶去了哪裏?張東哲聯想到農機公司的那個主任對閔敏前倨後恭的態度,這也能說明農機公司的上層對於閔敏的態度,這麼說閔敏就應該算是農機公司的座上賓,是他們的財神爺,就差把人給供起來的樣子。

  而閔敏談話中露出的意思,她應該是第一次到臨市來,在這裏應該不會結下仇人,難道是省城的仇人跟著她過來?可是仇人跟過來,最合適動手的地方應該在半路或者人跡罕至的地方,等閔敏住進了賓館再動手,難道他們嫌命長?

  不對,賓館?

  張東哲腦中突然靈機一動,浮現出農機賓館四個字。

  農機賓館?就開在農機大廈之上,應該是農機公司的下屬企業,而現在的很多下屬企業,都是承包出去的,既然承包出去的,就要定期向農機公司繳納租金,而這繳納的租金數額,不用說肯定不能高了,而這農機賓館的老闆,也一定是農機公司某位領導的親戚。

  那麼如果農機大廈這塊地轉讓出去後,那麼被動了奶酪的就一定是農機賓館,那麼農機賓館的承包人,肯定會對閔敏此行的目的恨之入骨。

  張東哲快要跑到二樓,想到這些,馬上停住,折返樓上,他要找農機賓館的老闆問個清楚。

  按照規律,老闆一定會把辦公室放在頂層,以爲樓下的地方好方便出租,而且頂層的視線也好,有種君臨天下的感覺。

  張東哲並沒有進電梯,而是直接從樓梯而上,一步跨四個臺階,嗖嗖的就到了頂樓。

  到了頂樓一看,果然經理室就在這裏,張東哲並沒有敲門,而是一扭把手,打開了房門。

  經理室裏竟然有人,這人驚訝的看著不請自來的張東哲,愣了半天沒說話。

  「你是誰?」大腹便便的經理,問掃視著自己辦公室的張東哲。

  張東哲沒有回答,而是關上了門,「你把閔敏綁到哪去了?」

  「我,我沒綁她啊,誰告訴你我綁架她了?簡直胡說八道。」經理下意識的回答後,馬上斥責張東哲,「你又是誰?趕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聽到經理的話,張東哲冷冷一笑,心中頓時有了底,他繞過老闆臺,走向這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突然閃電般的出手,一把抓住中年人的衣領,把他肥胖的身體給提了起來,「趕緊讓人把她送回來,趕緊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根本不認識閔總。」

  「啪」的一聲,張東哲一巴掌扇在中年人的臉上,頓時把他的嘴角打出了血。

  「不認識?不認識的話,我剛剛的話,你會疑惑閔敏是誰,而不是直接說我沒綁她。還有如果你不認識閔敏,又怎麼知道別人叫她閔總?哼哼,快點把人給我喊回來,不然你會後悔。」

  「我真的」

  「啪啪啪啪啪啪」這經理本來還想說自己根本不認識閔敏,但是話還沒說完,張東哲的大巴掌就又抽了上去,一連六個,把他抽的暈頭轉向,剛一張嘴,嘴裏都是血沫子,還掉出來兩顆牙齒。

  張東哲的手勁太大了,這兩三年的時間,張東哲練的十分刻苦,他給自己制定的標準也很嚴格,此刻,兩年地獄般刻苦修煉的成果就凸顯了出來。

  「別打別打,我叫,我叫還不行嗎?」好漢不吃眼前虧,經理是真的而被張東哲給打怕了,等把人叫回來,我看你怎麼收場?在臨市,他不管是黑白兩道,都有關係。

  經理拿起電話,正在找號碼,張東哲低了一張紙巾過去,「先把嘴裏的血吐乾淨了,別說話不利不索的。」

  經理怨恨的看了張東哲一眼,還是接過了紙巾,然後給一個號碼撥去了電話,「把閔總帶回來吧,這邊有人找。」

  電話那頭那人似乎有疑問,還要跟他多說,就被他頂了回去,「我說讓你把人帶回來就帶回來,別廢話。」

  對於經理搞的小動作,張東哲佯裝不知。什麼叫這邊有人找?分明是提示他的同夥多帶人來。

  張東哲既然來了,他就必須把事情做好,哪怕對方來人再多,他也不懼。

  張東哲是經歷過隱仙派宗門大典的人,在那次大典上,張東哲見識到了這個世界最最頂尖的高手,築基級強者的英姿,都印在張東哲的腦海中,張東哲立志也要成爲這樣的強者,蔑視天下一切的強者,而自己眼前所經歷的這點事,只是自己修行路上的一個小障礙。

  這段時間的修煉,讓張東哲實力大增,與實力一同增長的,還有他的膽識。剛剛做的一切,又無形中增強了他的信心。

  如果連這種小障礙都跨不過去,那麼自己就永遠沒有機會成爲像師父唐丁那樣的強者。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5
二千零二十八 英雄救美

  在等綁匪送人的時候,張東哲跟農機賓館的經理,談起了「心」。

  農機賓館的經歷,或者說承包人,名叫崔凱,按照崔凱的說法,他是農機公司的副總崔慶華的親侄子,他藉助這層關係,承包了農機大廈,開了這個農機賓館。

  農機賓館除了每年要交給農機公司五十萬的租金外,還要承接農機公司的接待業務,至少三十個房間是爲農機公司留的,住宿免費,超出就要花錢了,不過崔凱也不傻,他的這個免費接待的條件是讓農機賓館的所有餐飲業務,都定點在農機賓館。

  光是每年的餐飲招待費,就完全可以抵扣每年幾十萬的租金了。而這餐飲的成本最多只有三分之一,住宿雖然免費,但是其實根本沒有成本,就是個電費,所以這相當於崔凱以每年十幾萬的價格,就承包下了農機賓館這個十幾層的大樓。

  在崔凱承包農機賓館的這些年,早已經賺了個盆滿鉢滿。而作爲農機賓館的所有者農機公司,並沒有在這承包中賺到錢,所以農機公司的很多人對此深深不滿。

  正因爲利益的分配不均,所以才有了這次出售農機公司這塊地加地上建築物的舉動。

  崔凱以每年不到二十萬的價格拿下了這十幾層的農機賓館,可以說他是淨賺不陪的買賣,在農機賓館下面的兩家飯店,都是崔凱從農機大廈的這棟樓中分割租出去的,可以說每年的租金都要超過三十萬,如此算來,整個農機賓館可以說是免費在給崔凱使用,甚至還要倒貼錢。

  而崔凱每年從農機大廈中賺到的錢,至少有二三百萬之巨,正是因爲利益分配的不均,所以才導致了崔凱對農機公司出售農機大廈的嚴重不滿。

  而崔凱也從叔叔崔慶華那裏得到了準確消息,這趟閔總的到來,就是爲了商談具體價格和交付方式。

  崔凱心中對閔敏恨之入骨,如果沒有她,這農機大廈還能在自己手中賺上十年的錢,因爲當時籤的合同就是二十年的,距離合同到期還有十年的時間。雖然當初合同約定,租金價格三年會浮動百分之十,但是這點錢的浮動,根本就是等同於無。

  從閔敏到農機公司,崔凱就接到了消息,就籌謀對閔敏採取些什麼手段。

  可是當天來的那天,崔凱並沒有機會,因爲閔敏當天跟農機公司的領導談事,談完後農機公司的領導設宴款待閔敏,設宴款待的地方自然是農機賓館,晚上農機公司的領導親自把閔敏送到農機公司常年在農機賓館的房間外。

  這期間,崔凱可沒有動手的機會,不過崔凱借著吃飯的機會,他倒是見到了閔敏本人,也瞭解到閔敏已經和農機公司方面就轉讓這塊地達成了初步協議。

  崔凱感到時間緊迫,但是他雖然著急,但是並沒有機會,或者說並沒有想到辦法。

  閔敏晚上入住農機賓館,崔凱也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崔凱也見到閔敏很容易,他本來就是賓館的總經理,可以隨意進入賓館房間,但是見到了人又要怎麼做?難道當面跟他談不要收購農機公司?這可能嗎?人家也不會答應。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崔凱也沒想到辦法。

  不過崔凱知道不能等下去了,一旦今天閔敏跟農機公司簽訂了收購協議,那這件事基本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了,爲今之計,只有趕緊控制住閔敏,勸她改變主意。

  崔凱趕緊跟總檯要來了鑰匙,然後選了一個可靠之人,兩人一起把閔敏用乙醚給迷暈了,然後把閔敏一起擡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綁了起來。

  就在這過程中,閔敏的包,被踢到了牀底下。

  被迷倒前的閔敏,剛跟公司的業務經理打完電話,還沒來得及跟她農機公司的朋友打電話,就被迷暈了,自然機械就無法發出。

  雖然控制了閔敏,但是崔凱並沒有想到怎麼跟閔敏談。

  就這樣,閔敏在崔凱的辦公室被綁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中午,崔凱還是沒想到解決辦法,不過中午吃飯的時候,恰好跟一個道上的朋友喝酒,說起這件事來,這道上朋友提出要幫他解決閔敏,逼迫她停止收購農機公司。

  崔凱一聽,權衡了一下,感覺這事可行,並告訴這個道上的朋友,用什麼方式自己不管,但是不能犯法,如果事情能夠成功,那崔凱會給這個道上的朋友二十萬,作爲酬謝。

  崔凱嘴上說不能犯法,實際上是把自己從這件事中脫身出去,反正自己只是請朋友幫個忙,做的一切都跟自己無關,而且自己還特意交代了不能犯法。

  至於不犯法解決這件事?可能嗎?

  現在的人又不是被嚇大的。

  就這樣,崔凱的這位道上的朋友,在當天下午六點多鐘,過來崔凱辦公室接走了閔敏。這個時候,恰巧正是張東哲跟閔敏發信息,打電話都得不到迴應的那段時間,而張東哲已經準備啓程前往省城的卡特重工陝省總代理。

  聽完崔凱說的這些,原來閔敏是傍晚才被帶走的,張東哲心中稍定。

  不過閔敏雖然才被帶走三個小時,可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三個小時可以做很多事,但是聽了崔凱的話,最起碼閔敏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咚咚,咚咚,崔哥,開門。」外面傳來敲門聲。

  崔凱剛想發聲,張東哲一拳直接把崔凱給打翻在老闆椅上,然後一個閃身,躲在了門口,另一隻手扭開了房門。

  進來的是一個光頭大漢,進來後就直接左顧右盼的尋找給他開門的崔凱,「崔哥,那小娘們就快吐口了,你叫我們回來幹嘛?」

  「崔哥?你在嗎?」

  這光頭大漢說著就走了進來,尋思看看情況,在他後面還跟了兩個人,是他的小弟。

  張東哲等這三個人都進來了,順手關上了門。

  門關後,光頭大漢才看到後面的張東哲,也看到了老闆椅上暈倒的崔凱。

  「你是什麼人?」光頭大漢話音剛起,張東哲就動了。

  張東哲的速度很快,腳上踏著步罡踏斗的步法,拳頭向光頭大漢的兩個小弟猛砸而去。這步罡踏斗是徐小杰代師傳藝,而他拳頭上的功夫,則是由亞魯狄巴傳授,其中還蘊藏有跟著孟義孟冬父子傳授的內家拳的影子。

  可以說,張東哲練的很雜,但是卻的確練出了功夫了。而且他出功夫特別快,因爲他是內外兼修。孟義、孟冬教給張東哲的是內家拳,而亞魯狄巴則是不折不扣的外家功夫,再加上步罡踏斗的錘鍊,所以張東哲如果還不能出功夫,那的確就是他的問題了。

  關鍵是張東哲還刻苦練習,所以他的功夫進境很快。

  經過了亞魯狄巴調教的張東哲,拳頭很重,呼呼三拳,把這兩個小弟直接給打趴下了,然後順便給了光頭大漢一記不輕不重的拳頭,搗在他肚子上,把他打的彎腰如蝦米。

  「閔敏呢?爲什麼沒把人帶回來?」張東哲問道。

  「你是什麼人?」光頭大漢似乎挺硬氣。

  張東哲又是一拳直接搗在他肚子上,現在徹底趴在了地上,「你搞清楚,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我再問你一遍,閔敏人呢?」

  張東哲的悍勇,讓光頭大漢有苦說不出,還不敢不回答,「別打了,我說,我說,海哥沒上來,他帶著人在下面等信,讓我先上來看看情況。」

  「好,打電話,讓他上來,趕緊的。」張東哲又佯裝要打,不過這一拳並沒有打下去,因爲如果打下去這一拳,恐怕光頭大漢就沒法再說話了。

  「小心說話,如果說了不該說的,你應該知道後果。」

  光頭大漢聽到張東哲的警告,嚇的一哆嗦。

  張東哲的狠辣,他這個混江湖的老炮是深有體會,他還在疑惑,究竟是從哪冒出了這麼一號狠人?

  光頭大漢平靜了一下,然後給他等候在下面停車場的大哥打了個電話,光頭大漢心裏雖然哆嗦,但是嘴上卻並不含糊,並沒有故意吐露什麼信息。

  可見,混江湖的人,都是好演員。要根據情況不同,扮演好人和壞人。

  時間不長,光頭大漢的大哥就帶著幾個小弟,並帶著被綁了手,用膠帶封住嘴的閔敏的推門進來了,「崔總,你這是什麼意思?事情就快辦好了。咦,你們這是怎麼了?」

  大哥進來看到了地上躺的三個小弟,那光頭大漢打完電話後,怕大哥進來責怪自己,就主動躺在地上裝死。

  「哐當」一聲,躲在門口的張東哲關門,並鎖門。

  張東哲的動作吸引了大哥的注意,他剛轉過頭看,張東哲就動了,拳腳齊出,以最快的速度,放倒了兩個押著閔敏的小弟,然後就要上去給大哥和他另一個小弟一拳一腳,把最後這兩人放倒。

  不過張東哲很快站定,因爲大哥掏出了一把槍,指著張東哲。

  張東哲並沒有動,此刻張東哲感覺手心腳心都是汗,或許是剛剛的劇烈運動出的汗,或許是因爲看到了槍,嚇出了汗。

  張東哲感覺自己有信心躲過這槍,但是閔敏呢?她此刻被綁了雙手,如果大哥射擊她,她根本躲不過去。

  「你小子從哪冒出來的?」大哥用槍指著張東哲。

  張東哲不說話,只是回頭看了旁邊的閔敏一眼,用眼神示意她找地方躲藏。

  如果閔敏能夠躲藏起來,保證自己安全,那麼張東哲完全可以一搏。

  閔敏不愧是搞商業出身,腦瓜靈活,一看張東哲的眼神,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閔敏見大哥的注意力都在張東哲身上,她突然往側方跑去,大哥眼神看到了閔敏的跑動,槍口頓時向閔敏移動了過去。

  就在這時張東哲動了,他一個箭步衝上大哥,一拳打向大哥的胸口,把他打的彎腰蹬蹬瞪的向後退去,不料大哥旁邊的小弟也是反應極其迅速,他手中的刀快速的向張東哲刺去。

  張東哲來不及再給大哥補一拳,他必須先解決掉這個持刀的小弟,張東哲轉身一腳,踢向小弟的頭部,把他踢翻在地。

  張東哲打翻小弟後,就準備再給大哥補一拳,但是就見大哥舉起的槍口向著張東哲的方向,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張東哲反應極快,他往旁邊一閃,在間不容髮之際,躲過了這一槍。

  大哥既然動了槍,那就一發不可收拾,朝著張東哲的方向連開數槍,不過都被張東哲給躲了過去,張東哲滾在了沙發後。

  不過這場槍戰,完全驚呆了一旁的閔敏,閔敏是個普通人,哪見過這樣的場景,聽到槍響,她嚇呆了,早就忘了去躲避。

  閔敏嚇的不輕,大哥受到的驚嚇也不小,剛剛自己一連四槍,都被張東哲過了過去,這人他媽的是特種兵嗎?要不就是殺手?這麼厲害的身手,難道是那個臭娘們的保鏢?

  大哥一時半會兒看不到張東哲也就沒貿然開槍,而是調轉槍口指向了閔敏,「出來,不然我就打死這個臭娘們。」

  張東哲面對這種場景,也無計可施,他不知道大哥會不會開槍。

  「不要出來,出來他會殺了我們的。」閔敏此刻頭腦恢復靈光,如果張東哲不出來,那麼這大哥投鼠忌器,或許不敢對閔敏開槍,但是如果張東哲出來,那麼大哥一定會先解決張東哲,繼而再解決自己。或許自己並不會死,但是張東哲一定會死。

  不過張東哲還是出來了,他倒不是逞英雄,而是讓一個女人處在槍口的威脅之下,而自己卻躲在沙發後,這不是他的風格。

  張東哲出來了。

  大哥看到張東哲出來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繼而槍口轉向了張東哲,張東哲單手背在身後,同樣目不轉睛的盯著大哥的一舉一動,張東哲背向身後的手,拿了一隻玻璃菸灰缸。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詢問「哪裏有槍聲?」「放下槍,我們是警察!」的聲音。

  張東哲聽到外面的聲音就知道不好,大哥弄不好要魚死網破。

  張東哲就見大哥的槍口快速的移向閔敏,然後扣動了扳機。

  就在大哥槍口調轉的一瞬間,張東哲腳下一頓地,向閔敏撲了過去,同時手中的菸灰缸也向大哥飛去。

  與此同時,槍響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5
二千零二十九 爲君傾心

  當一個警察帶著兩個協警衝進辦公室的一瞬間,現場的場景讓他們驚呆了。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持槍正擊中了另一個年輕人,而這年輕人擲出的一隻菸灰缸正中持槍男子的面門,飈出的血,如一朵花兒盛開。

  年輕男子身後的一個女人,驚叫出聲,愣了一下後,隨即跑上來,抱住年輕男子,哭聲震天。

  地上躺了五六個人,生死不知。

  兩個協警已經嚇傻了,還是那個警察反應快,趕緊上前,撿起掉落的手槍,控制住現場殺傷力最大的武器。

  中槍男子有一人,但是現場至少開了七槍,彈夾都打空了,彈殼散落一地。

  「趕緊呼叫增援,快!」警察呼喊兩個嚇呆了的協警。

  「剛剛不是呼了嗎?」

  「再呼,趕緊,涉槍大案,讓刑警隊也過來,快,哦,對,馬上叫救護車,快點。」

  「怎麼回事?」警察問這裏唯一一個可以行動的人,閔敏。

  「我被他們綁架了,他們要強女幹我,這是來救我的朋友。」閔敏雖然受到的驚嚇不輕,但是思路卻很清晰。

  綁架大案,強女幹,還動槍了,這可了不得。警察趕緊掏出手銬,把兩人看似危險的綁匪給拷在一起。

  增援來的很快,剛剛在樓下聽到槍聲的時候,就已經通知了所裏,不過所裏晚上值班人員有限,又通知了指揮中心,分局刑警隊馬上到位。

  救護車來的也很快。

  所有涉案人員除了沒有受傷的閔敏外,都被送往了醫院,除了張東哲和開槍的大哥傷的重外,別的人傷勢都不重。

  本來閔敏要被送到刑警隊詢問筆錄,不過閔敏卻堅持要跟著去醫院。

  分局負責這個案子的是副隊長廖明,廖明當機立斷,把詢問場所改爲了醫院。

  這種涉槍的案子,都是大案,能早點了解情況,也好早點處理。

  閔敏一直陪著張東哲,直到張東哲進入手術室,閔敏這才有功夫回答廖明的話,把整個經過講述了一遍。

  大體經過跟之前崔凱說的差不多,不過閔敏的述說卻著重講解了自己的遭遇,這也是爲了明確犯罪分子的罪行。

  閔敏來考察,到入住賓館,到被綁到了崔凱的辦公室,閔敏在此呆了足足兩天一夜,後來在今天傍晚,被一個被喊作龍哥的人帶人提走。龍哥讓人把閔敏提到了一處荒廢的小路,威脅要強女幹她,並且其中還施以毒打、恐嚇等惡行。

  不過閔敏都用自己的聰明才智,躲了過去,最後閔敏被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廠房。

  閔敏還想用一些小花招,躲過龍哥的威脅,但是這種聰明可不能老用,龍哥這次要來真的。就在閔敏以爲自己躲不過去的時候,龍哥接到了一個電話,隨即就帶著她返回農機賓館。

  後來就發生了槍戰,也就是張東哲救人的場景。

  這個場景,閔敏說的很詳細,儘管她當時也嚇的夠嗆。不過這並不耽誤她繪聲繪色的描述當時的場景。當然,這主要是爲了給張東哲脫罪,順便讓龍哥和崔凱等人的罪過,更加罪不可赦。

  不過閔敏雖然說的有些誇大的成分,但是鑑於她受害人的身份,再加上有些情況說的跟龍哥和光頭大漢都能對應上,即便小細節上有些出入,但是警方還是偏向於受害人的,畢竟這些綁匪是爲了給自己脫罪。

  至於閔敏打聽到的張東哲的情況並不樂觀。

  哦,這倒不是張東哲的槍傷多重,實際上,張東哲受的槍傷並不重,雖然這槍是貫穿傷,但是位置處於肩部,子彈恰好避開了骨頭,事實上傷的就是肉,血流了不少,但是卻並不嚴重。不過被張東哲一菸灰缸打傷的龍哥情況很嚴重,極有可能成爲植物人。

  這就有涉嫌防衛過當的嫌疑。如果龍哥當時持槍對準的人是張東哲本人,那麼張東哲擲菸灰缸的行爲,是正當防衛無疑,因爲他是對「正在進行的涉及人身安全的行爲,進行的反抗。」

  但是龍哥開槍對準的是閔敏,這一點從龍哥和閔敏的證詞中都可以確認,而且最後的結果張東哲只是皮外傷,而龍哥卻極有可能成爲植物人,誰都知道一個植物人將來的維護費用特別高,這麼高的維持費用誰來負擔?龍哥只有一個老母親,沒有父親,沒有妻子孩子,這龍哥的老母親也成爲了一個需要照顧的弱者,這在法律量刑的過程中也要加以考慮,犯罪分子也是人,雖然張東哲一心救人,但是擲出的菸灰缸卻涉嫌防衛過當。

  即便事實證明龍哥在之前已經開過了很多槍,但是他擊中張東哲的那槍,是他槍內的最後一發子彈,也就是說,他開完了這一槍,再也不能繼續實施犯罪,按照律師的說法,他最後這一槍其實不爲了打人,而是以警告成分居多,從他一直跟張東哲打鬥,且最後一槍突然指向閔敏就可以看得出來,龍哥已經不想繼續對張東哲開槍了,而是轉向了閔敏,是爲了警告張東哲不要繼續動。至於事後張東哲是怎麼被槍擊中,那應該是他先擲出菸灰缸在先,龍哥是爲了防衛這菸灰缸所以才開的槍,不過並沒有打中菸灰缸,而是「恰巧」擊中了張東哲。當然這是律師的觀點。

  那麼,爭論的焦點就在於張東哲的防衛過當上。

  國內的法律就是這樣,哪怕是警察追擊犯罪分子,能不開槍也儘量不開槍,因爲他們也怕違反法律。

  這件事並沒有發生在監控下,在社會上關注度小,但是在法律界卻引起了大討論。再加上前段時間崑山的龍哥事件,看來這叫龍哥的都不是好東西,不是玩刀就是玩槍,而且普通人還不能輕易反抗,一反抗就容易過當。

  法律界的討論是是否經由這兩件事完成法律中關於防衛過當的修改,讓好人有好報,讓全社會形成一個惡人無法容身之地的大環境。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事實上,這件事雖然一開始就被定性爲是否防衛過當,但是後來發生了兩件事,讓這件事逐漸平息下來。

  閔敏聘請了陝省最好的律師,爲張東哲做辯護,不過律師只能辯護法律層面的問題,但是像實際問題的解決,就是有唐丁在做了。

  唐丁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三天,才得到了信,當天他就趕到了張東哲住院的病房。

  不過唐丁並沒有見到張東哲,因爲此時張東哲還處於犯罪嫌疑人狀態,雖然在醫院,但是親人卻並沒有探視的權利。

  不過唐丁要想探視張東哲,那就太容易了,而且唐丁還不是自己去了,他是帶了閔敏一起進來的,唐丁用術讓兩個看守張東哲的警察如標槍般站立,但是卻對兩人視而不見。

  在探視期間,唐丁跟張東哲做了一番溝通,剩下的時間就留給閔敏了。

  自從看到張東哲趕來相救自己之後,閔敏的心中就對張東哲泛起了漣漪,尤其是當張東哲捨身替自己擋住了那顆子彈後,閔敏心中就對張東哲徹底感動了。

  能夠爲自己擋子彈的男人,就是今生自己要尋找的男人。這是閔敏的一個夢,她夢中就希望找到一個對全心全意的男人,可是怎麼能夠證明男人的全心全意?不是這個男人有多少錢,也不是看這個男人肯替你花多少錢,事實上,錢,閔敏是不缺的,看一個男人是不是真心對一個女人,就要看這個男人面臨危險的時候,是否願意把生的機會留給愛人。

  張東哲趕來相救,肯定是對自己有意思,然後又在面臨危險時候,毫不猶豫的替自己擋下子彈。

  但是兩人之間卻自始至終沒有說過話,後來張東哲中槍後,閔敏雖然也跟著趕來了醫院,但是警察已經嚴禁兩人接觸了,所以在這兩天裏,閔敏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張東哲,對於唐丁這次帶自己進來,閔敏是激動萬分的。

  唐丁走了出去,閔敏就上前抱住了張東哲,不說話,淚水一個勁的流。

  這倒是給張東哲弄糊塗了,不過一個挺好看的女孩抱住自己,哭的梨花帶雨,張東哲也不好意思把人推開,就這麼任由她抱著自己哭,還一個勁的說「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這麼傻。」

  張東哲心道,「我傻嗎?傻就傻吧。」

  張東哲不知道的是自己爲了完成師父的任務,無意之中把一個女孩的心給牢牢縛住。

  閔敏出來後,跟唐丁溝通了一番,嘴裏說的都是如何救張東哲出來,因爲這兩天閔敏對於刑法中的條文做了一個詳細惡補。

  對於法律條文,唐丁當然不清楚,不過他正好可以聽閔敏跟自己解釋。

  至於怎麼救張東哲,唐丁完全不擔心,就算張東哲被判了死刑,立刻執行,唐丁也可以把他救出來。只是這樣張東哲勢必就要成爲逃犯,一輩子只能窩在隱仙派了。

  最好的辦法,是能讓張東哲脫罪。因爲按照閔敏的解釋,這件事說不上張東哲就是防衛過當,這是打了一個法律的擦邊球,解釋的好,張東哲是無罪的,解釋不好,張東哲會是過失傷人,也判不了幾年。

  唐丁並沒有急著救張東哲出來,因爲他這次來還有別的事。

  行慕柳把隱仙派外門的事情告訴了唐丁,讓他負責買塊地,建一個宗門的外門基地。

  唐丁還沒來得及選址,就得到了張東哲受傷的消息。

  這兩件事完全可以一塊進行。

  唐丁並沒有急著去救張東哲,因爲整件事都由閔敏在奔走,唐丁去了玄女谷周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址,建個道觀。

  不過唐丁這一看,還真有這麼一個地方不錯,位置不錯,距離玄女谷不近不遠,也就十公里的路程,恰好位於玄女谷和臨市之間,地點也不錯,正好位於一座小山上。

  不過這個地方已經有了一座建築物,不過不是道觀,而是寺廟,一座佔地頗廣,香火頗爲鼎盛的寺廟。

  寺廟跟道觀其實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差別,除了名字和僧人不同以外,別的都一樣,把寺廟的佛門字樣去掉,改成道觀,把僧袍的僧人換成道袍,就成了道觀。

  唐丁此刻就在這座名爲金田寺的寺廟中,正準備找這寺廟的住持,探一探購買的事。

  不過唐丁發現了這個寺廟的僧人,並不是本地人,都是操持著一口南方話和閩南語結合的話語。

  莆田系的寺廟?

  唐丁腦中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唐丁是知道的,莆田系在國內有兩大產業最著名,一是醫院,二是寺廟。有很多莆田人把醫院和寺廟當成了兩個產業來做。遍佈全國的莆田系醫院,還有很多不掛名字,但是卻處處透著南方系的寺廟。

  不難看出這醫院和寺廟都是以斂財爲目的。

  「先森,拜佛要先上香的,我們這的上等香是對佛祖最虔誠的,價格是八千八百八十八,我們可以讓您單獨跟佛祖面對面說出您的訴求,並請籤師爲您搖籤解卦。中等一千八百八十八,普通香一百八十八,我們這裏支持現金和掃碼付,微信和支付寶都可以。」

  如果不是唐丁的聽力和理解能力驚人,這個假僧人的一番話,唐丁還真聽不懂。

  不過能聽懂也不好,唐丁真想抽他兩個大嘴巴子,佛祖的名聲都被這些唯利是圖的人給玷污了。

  唐丁雖然傳承的是道家一脈,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對佛家就仇視,相反,唐丁對佛家也很是信奉,而且唐丁本身也受到了佛祖的庇佑,他的九字真言就是佛家的東西,而且唐丁也自覺自己與佛有緣。

  眼下,這羣人玷污佛祖,真讓唐丁怒從中來,更堅定了唐丁要拿下這座寺廟的決心。

  「先來三柱八千八百八十八的香,但是我有個小要求,不知道貴寺能不能滿足?」

  聽說唐丁要來三柱八千八的象,這小僧人喜笑顏開,「施主請說,只要合理,我們都會滿足。」

  「我有難解之事,希望能夠見一見你們的住持,請他指點迷津。」

  小僧人面帶猶豫,不過旋即露出了笑容,「好說,念在施主一片虔誠之心,我佛會指點施主迷津的,施主還請這邊上香。」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5
二千零三十 寺廟易主

  小僧人之所以同意唐丁去見住持,並不是真的打算爲唐丁這個香客排憂解難,而是想讓住持繼續忽悠唐丁,讓他拿出更多的錢。

  能夠輕易的就上三柱八千八百八十八的香的人,那基本都是不拿錢當錢的人,這樣人的錢最好忽悠。

  錢好忽悠,不代表人就傻,如果人傻會成爲有錢人嗎?但是有的時候有錢人的錢是最好忽悠的,只要找準他們的「罩門」。

  其實,這樣的肥羊現在可多了,金田寺已經形成了忽悠這種有錢人一整套的手段,就等著套路他們呢。

  就這樣,唐丁被「請」進了住持室。

  「施主,是您要見我?」住持很客氣。

  「住持,你對誰都這麼客氣嗎?還是隻對錢這麼客氣?」

  唐丁一句話噎的這住持啞口無言,進了這佛門之地,他從來沒見過有人敢這麼對自己說話,而且還是一見自己面就這麼說。

  「施主,如果你是誠心來找茬,那麼我就要請你出去了。」

  「不是說佛祖以慈悲爲懷,可以包容萬物嗎?你連一句話都不能包容,又怎麼能包容萬物?」

  「你,你別欺人太甚!」住持只會忽悠人花錢,哪有辯解的急智?「如果你還是出言不遜,那我就要請你出去了。」

  「哈哈,你先別惱,我這次來是找你談談合作來的。」唐丁笑著說道。

  「合作?我跟你可沒有什麼合作。」

  「還沒請教怎麼稱呼?」

  「出家人法號元智。」

  「元智?呵呵,咱們都是明白人,就別拿這種假法號糊弄人了,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麼聊齋?」

  唐丁的話,讓元智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你給我出去,出去,馬上。」

  「看來大師的養氣功夫還是沒到家。」

  「你少給我故弄玄虛,有話說話。」

  「我來跟你談合作啊。」

  「我們沒有合作可談。」

  「話別說那麼滿,我覺得我們可以很好的合作。」

  「那你說說看?」

  「我想問下,你這個寺廟一年能收入多少錢?」唐丁突然問道。

  元智一臉警覺,「你要幹什麼?我們寺廟即便有些香火錢,可是那也是爲了普度衆生」

  「打住,打住,你這個寺廟一年收入應該在一百萬上下,這裏的土地應該還有二十年,一共兩千萬,我出兩千萬,買下你這個寺廟。」

  唐丁的話,讓元智的眼睛突然瞪大,他沒想到唐丁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事實上,唐丁料的很挺準,這個寺廟的年收入的確接近一百萬,去年大概在八十萬多點,這寺廟用地的確還有二十多年到期,這麼算來,如果不算通貨膨脹和經濟增長的話,兩千萬是個比較合理的數字,而且還略高。

  這個價格可以。

  不過元智是精明的南方人,他既然投資了這寺廟,就不打算這麼輕易放手,尤其是來了個一上來就要出兩千萬的冤大頭,或許可以從他那多敲一些錢出來,至少也要試試他的底線。

  「這個價格肯定不行,我前期就投了將近一千萬,而且我現在雖然年入百萬,但是這只是剛起步,隨著寺廟香火的鼎盛,收入在不遠的將來,一定會翻番,甚至是翻幾番。」

  「那你就是不同意了?」

  「肯定不同意。」

  「那好,再見。」

  老實說,唐丁並不是個擅長商業談判的人,或許是他根本不願意浪費時間在這討價還價上面,這種討價還價對唐丁來說就是浪費時間,他喜歡簡單粗暴的解決問題的方式。

  唐丁並沒有用什麼搜魂術和讀心術,去探測元智心中的價格底線,因爲唐丁早就看出來了,對於元智這種人來說,貪心是沒有止境的,肯定是越多越好。

  既然合理的價格,還不足以打消他心底的,那麼,唐丁就要以別的方式,讓元智屈服。

  什麼方式?讓每一個過來求佛的人,都惹上鬼上身。

  不消多長時間,這些求佛反而被鬼上身的人,他們口碑的宣傳力量,會有什麼後果,說實話,唐丁也拭目以待。

  這是唐丁的早就提前想好的策略。不過,唐丁還是先上來看了一下,如果元智不是那麼貪心,唐丁自然不好砸了人家飯碗,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但是既然元智這麼貪財,那麼唐丁就不須跟他客氣了。

  正好唐丁現在有時間,可以好好陪他玩一玩,反正唐丁還在等著張東哲案的結果。

  一輛低調的帕薩特,駛向金田寺。

  這這輛帕薩特上坐著的是臨市的一位副局長,這位副局長最近心緒不寧,因爲他的老領導被兩規了,他特意過來請金田寺的高僧,幫自己算一卦,並求取破解之法。

  但是就在他剛下車,還沒進寺門,就感覺一股黑氣籠罩住自己,並告誡他禁止進入這個寺廟,這個寺廟是以斂財爲目的的,佛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但是又不能直接砸了這寺廟,只能以這種方式告誡它們的信徒。

  本來這位副局長不信邪,以爲是自己的錯覺,還準備繼續往裏走走看,但是這警告聲如當頭斷喝,告誡他不要助紂爲虐,要不然必將萬劫不復。

  這樣的警告下,這位副局長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違逆佛祖的旨意。

  這位副局長回去後,在官場圈子裏就傳開了這個寺廟以斂財爲目的。

  一位最近投資生意總是失敗的商人,感覺自己最近黴運纏身,希望能夠沾沾佛祖的香火,去去身上的黴運。

  但是當他正在上香的時候,這香突然無故折斷。一連上了三柱,都是如此,就連給他拿香的僧人都驚呆了,這種情況,從未有過。

  「這是佛祖不接受此人的香火嗎?還是佛祖對誰有意見?」

  總之,這個商人回去後,在商人圈子內馬上就傳開了金田寺並不庇佑人,也無法給人帶來財運。

  自古以來,政商的圈子是聯繫最密切的,在官場圈子裏的傳聞,跟商圈的傳聞,不謀而合,這讓權貴們對金田寺失去了信心。

  就連中下層的普通人也對金田寺徹底失去了信心,緣由是一個上寺廟求子的婦女,被警告說一入金田寺求子,將不會得子。

  還有一位父親剛去世,過來請金田寺大師去做法事的,但是半路上卻接到了「父親」的託夢,讓他一定不要請金田寺的和尚做法事,因爲他們都是盤子。

  在短短的十幾天間,金田寺的名聲幾乎是臭了大街,關於金田寺斂財爲目的,得罪了佛祖的傳聞,不脛而走。

  這種事,本來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凡是過來求佛祖事的人,都是心中篤信的,這種人更是聽風就是雨。

  幾乎是一夜之間,金田寺的香客銳減,收入更是大幅減少。那些時常會碰到的上八千八百八的頭香的香客更是幾乎絕跡了,那些普通人來上香的也少多了,無聊的僧人,幾乎都可以在寺廟的廣場桌麻雀玩了。

  元智對於這種情況的發生,他當然清楚,因爲寺內沒有別的娛樂項目,就是等晚上天黑了,香客散了,大家一起把功德箱還有各種收入一起拿出來,圍坐在大長桌上點錢,這是他們晚上唯一的娛樂活動。

  這些天寺廟的收入頓減,也不用老是點錢了,因爲也沒錢可點。

  對於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元智也有耳聞。不論是對於法事還是香客的香油錢,這些都不是元智能夠控制的,如果說發生一兩件意外,倒是有可能,但是最近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發生意外,而且都是有關寺廟的負面消息,這就不正常了,而且是很不正常。

  元智馬上意識到這是有人要對付自己,或者說要搞垮寺廟。

  不過,雖然元智是外來的和尚會念經,但是正因爲他是外來的和尚,在這裏人生地不熟,也找不到人調查究竟是誰在針對自己,不過元智還是想到了前段時間來過這裏,跟自己談合作的年輕人。

  雖然元智還有些懷疑這個年輕人的實力,他究竟有沒有可能做到這一切,但是從時間點上來說,如果說這兩件事沒有關聯,那是否也太巧合了?

  元智想找這個年輕人再聊聊,但是他卻發現自己並沒有他的聯繫方式。

  就在元智把消息散播出去,準備找這個年輕人的時候,這個年輕人出現了。不過這次年輕人卻並沒有帶著誠意而來,因爲他的出價已經降低了一半以上,只有八百萬。

  元智本來在見到這年輕人的時候,如果他還能夠出到兩千萬,那就成交。當然如果兩千萬有些困難,一千八百萬也不是不能談,但是這年輕人一下子降低了一半還多,這個價格,真的讓元智沒法談了。

  元智當場就要把這個年輕人給攆走,但是這個年輕人卻拋下一句話,「如果不同意,你這裏的生意還會急劇下降,不過我還會給你一個機會,我還會再來,不過下次來,就不是這個價格了,到時候你會比這次更難受。」

  年輕人的話,讓元智心裏一咯噔,他現在已經不敢小看這個年輕人了,先不管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這說明了兩點,一這個年輕人對金田寺勢在必得,二是這個年輕人有很強大的關係。

  果然,就像這個年輕人說的那樣,金田寺的生意,一下子跌入了冰點,現在的金田寺是真的門可羅雀,往常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寺院內,此刻已經是雜草叢生,沒了掙錢動力的僧人們,也根本懶得收拾,反正也沒有人來,費那個勁幹嘛?

  如果按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別說掙錢了,就連「房租」都交不起了。

  房租?這裏當然有房租,政府把這塊已經倒閉的寺廟地上,規劃重建了寺廟,這個寺廟每年是要收取一定的稅收的,當然了,很多寺廟是免稅收的,比如少林寺這樣的大寺廟,因爲地方經濟的帶動,有很大程度上必須依靠這樣的大寺廟。但是像金田寺就不一樣了,金田寺的建設之初,就是以盈利爲目的,地方政府也知道,說白了這金田寺就是要依賴當地的經濟發展,當然了,寺廟發展好了,也能促進當地的經濟,這是個雙贏結局。

  不過現在寺廟冷清,沒有香客,那麼寺廟還混個屁。但是該繳納的稅收,還是不會少的。所以,這樣發展下去,不光元智掙不到錢,而且還要往外掏錢。

  元智真的很難受,而且唐丁第三次來,帶來了一個更低方案的收購計劃,這讓元智幾乎急的吐血。

  「三百萬,多一分錢我都不會要。現在的金田寺名聲都臭大街了,就算我接手,我都恐怕根本無法挽回,就算要挽回也得好多年之後了。」

  唐丁的話,讓元智深以爲然。一個名聲臭了的寺廟,以後根本不會有人來,就算這名聲要恢復,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忘卻期」。

  這個忘卻期是三年還是五年,抑或是十年,這個誰都說不好,甚至十年都有很多人記得。

  元智的這名叫鄧家元,是標準的莆田人,也是個精明的投資者。他知道自己對金田寺的這筆投資,已經算是沒有希望了,再堅持下去,無非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及時止損,最起碼還能拿到三百萬,拿著這個錢,再加上之前自己攢的錢,再到別的地方,再投資一個寺廟,還是能夠東山再起的。

  「好吧,三百萬就三百萬,我同意了。」鄧家元終於同意了。

  只要唐丁拿出三百萬,這座寺廟就成唐丁的了。

  既然已經達成了協議,那麼剩下的籤合同就很順利了,鄧家元也很痛快,畢竟三百萬也是錢,一天都是不少利息的。

  合同簽完,鄧家元就帶著他扮成了僧人的表親和老鄉們,一起踏上了回鄉的歸程。

  一時間,寺廟的二十口子人,走了個乾乾淨淨。

  而這寺廟也就正式成了唐丁的了。

  在這期間,還有一件大喜事,張東哲終於無罪釋放了,這其中有閔敏的不懈奔走,甚至經由這件事,還倒逼了刑法中的諸如正當防衛的條款做了相應修改,修改後的條文更加人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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