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7
二千零五十一 脫困而出

  管叔鮮的一聲喊,郝廣德和東方裘互相看了一眼,並沒有馬上出手。

  郝廣德和東方裘都吃過唐丁的虧,唐丁在化勁巔峯的時候,就跟郝廣德和東方裘分別交過手,可以說,三人是「老朋友」。不同的是郝廣德跟化勁巔峯的唐丁,交手中吃了不小的虧,而東方裘雖然沒吃虧,但是卻吃了癟,因爲他那天夜晚使盡全力,到底也沒抓住唐丁。

  後來,唐丁的進步神速,讓兩人大吃一驚。唐丁剛剛築基,就能從郝廣德、東方裘、焦洪玉三大築基期高手的包圍圈中,脫困而出,後來唐丁的進步,更是如同開了掛,三人中的兩人跟唐丁對敵,兩大築基高手竟然沒有信心,只有三人同時出手,或許才能找回一點築基期高手的自信。

  可以說兩人是看著唐丁在飛速進步,映襯著兩人的原地踏步。再後來,焦洪玉的慘死,讓郝廣德和東方裘如驚弓之鳥,躲在大洋彼岸,不敢回來。彷彿焦洪玉的今天,就是他們的未來。

  可以說,唐丁在兩人心中,已經成了他們的剋星。

  就算有管叔鮮在場的情況下,對上唐丁,郝廣德和東方裘也都有不小的心理壓力。

  此刻,管叔鮮還對心理壓力仍在的兩人吆喝,兩人當然不會買賬,因爲管叔鮮並不是兩人的領導,無權命令兩人。

  郝廣德和東方裘,和現在的管叔鮮,之所以能夠聯合在一起,固然有他們對唐丁同仇敵愾的因素,但是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有個共同的強力主心骨。

  正是因爲有這個主心骨的存在,郝廣德和東方裘,絕對不會自認管叔鮮的下屬,當然沒必要聽他指揮,儘管三人中,管叔鮮的實力最強,而且幾乎擁有「不死絕技」。

  三人心懷鬼胎之際,唐丁也正好借這個機會,贏得了一絲喘息。

  「你們或許不服我,但是我還是勸你們趕緊出手,這次如果放跑了唐丁,你們該知道後果。」

  管叔鮮的這番恐嚇,果然對郝廣德和東方裘起了作用。

  兩人再對視一眼,決定立刻對唐丁出手。

  管叔鮮和東方裘、郝廣德這次沒必要以三角陣勢圍住唐丁了,因爲唐丁已經站到了樓頂邊緣。

  管叔鮮一聲令下,跟郝廣德和東方裘,三人同時向唐丁出了手。

  唐丁也奮起餘力,抵擋三大高手對自己的全力以赴。

  「噗」驚人的氣勁對撞聲傳來。

  管叔鮮和郝廣德,東方裘,三人同時被唐丁打的「蹬蹬瞪」向後退去,而唐丁則被打向後倒飛而出。

  在管叔鮮三人驚訝的目光中,他們看到唐丁在空中轉了個小圈,向後猛飛。

  「這飛的也太遠了吧?」管叔鮮還沒反應過來唐丁在空中轉了半個小圈,他以爲唐丁是被氣勁打的翻滾。

  然後緊接著,管叔鮮就看到唐丁的意圖,唐丁這並不是被打的拋飛,而是他主動的飛,他明顯是藉助三人的拳勁,飛向了碼頭那艘正揚帆起航的遊艇。

  管叔鮮的推斷並非空穴來風,因爲唐丁空中的轉圈,正好對準了那遊艇的方向。

  「不好,他要逃走,快攔住他!」管叔鮮急的大喊。

  管叔鮮三人同時也受了唐丁內勁的反作用力,在發現唐丁意圖的時候,剛剛停住了後退之勢,還沒緩過來氣。

  管叔鮮倒是想憑藉一己之力攔住唐丁,但是他的這具身體,承受了唐丁的太多勁力,而且之前絲毫沒有躲避勁力,不讓內勁入體的意思。現在唐丁的內勁對管叔鮮的這具身體破壞力太強了,管叔鮮根本無力馬上啓動追趕。

  郝廣德和東方裘雖然所受勁力也不小,但是他們的身體都是自己的,懂得避重就輕,都知道躲避過唐丁力量最盛的一點。

  不過三人對唐丁的懼意,隨著這次交手,並沒有減少,而是越加忌憚。在三大高手的全力施爲之下,唐丁竟然還能不慌不忙的分別對三人出手,打的三大高手沒法第一時間追趕。

  對,剛剛的驚天一擊,唐丁就是在三人的合擊下,在極短的時間內,分別對三人出手。

  三大高手不是同時出手嗎?對,他們雖然是同時出手,但是實際上就算是同時,也有先後,不過這個先後在化勁高手看來就是同時,但是在唐丁的眼中,卻是有先後之分。

  三大高手中,最先達到的是管叔鮮,因爲他是攻擊的發起人,第一個衝上來的,而且還是唯一一個拼盡全力的。

  唐丁先接了管叔鮮的全力一擊,然後緊接著東方裘和郝廣德也來了。東方裘和郝廣德的攻擊同樣有先後。

  在上一場戰鬥中,兩人的損耗差不多,兩人的實力也相近,但是因爲郝廣德心中有了懼意,所以看似他跟東方裘同時衝了上來,但是因爲心底的這絲懼意,讓郝廣德落後了半分。

  就是這落後的半分,讓唐丁準確把握到了,唐丁先是跟東方裘交了手,緊接著又跟郝廣德對了一拳。

  三大高手的三次攻擊,盡數都被唐丁接了下來。

  爲什麼三人的攻擊有先後順序,爲什麼唐丁還不趁機逃跑?那是因爲三人的這兩次攻擊間隔,時間太短,根本就沒有機會逃跑,如果真要跑,恐怕剛剛轉過身,後者的拳勁都到了。

  而且唐丁也不能跑,因爲他還有他的打算。

  唐丁不光要對三大高手分別出手,而且還分別躲避了三人的驚人氣勁,把前兩人的氣勁,攢在體內,到第三人的攻擊的時候,同時迸發,爲自己的逃跑做蓄力。

  這樣做,肯定會傷身體,因爲氣勁是作用在唐丁本體上,也就是打在了唐丁身上,都被他盡數接受,就算唐丁可以避開勁力直接打擊的要害,延緩勁力入體的攻擊要害,但是畢竟這拳勁入體,相當於他先後受了三大高手三拳的攻擊。

  不過這樣做也有好處,那就是唐丁集聚了強大的勁力,爲他的後退做好了蓄力。

  這就是唐丁的打算,利用三人的勁力,爲自己的逃跑蓄力。

  就算唐丁實力強橫,但是這樣做也有巨大的風險和副作用。

  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而且極容易傷到唐丁後面背著的吳文媛。

  此刻的唐丁就像是驚天駭浪中的一葉小舟,而吳文媛就是這葉小舟上的一位遍體鱗傷的衝浪者,稍有不慎,衝浪者就會被巨浪捲進永無翻身之地的大海中,而且這位衝浪者遠比小舟還要危險的多,因爲小舟即便被巨浪捲走,因爲它身體輕健,或許還有浮上來的可能,但是這衝浪者如果被捲走,那他必然葬身大海。

  這一切的平安歸來的可能,都系在這葉小舟之上。

  小舟只有從驚濤駭浪的縫隙中躲過去,才能帶著衝浪者平安歸來。

  唐丁成功的騙過了三大高手自己的意圖,然後又忍受了極大的內勁反噬,終於迎來了自己的最佳逃跑時機。

  藉助三大高手的勁力,再加上唐丁在奮力一躍中的陸地飛行術,唐丁背著吳文媛,險險的躍上了這艘遊艇的船尾。

  兩人躍上船尾的時候,在船甲板上翻滾,一直撞到了遊艇塔樓,才停了下來。

  這後甲板上突然發出的咕隆聲音,讓正要駕駛遊艇出海的王耀斌一家老小驚慌失措,急忙到船尾查看。

  甲板上的一地血,讓王耀斌大吃一驚,然後接著他又看到了斜倚在甲板上,滿身是血的唐丁和吳文媛。

  「你們是?」王耀斌驚問的同時,也掏出了電話,準備報警。

  「麻煩你開船。」唐丁說著努力站了起來,因爲他已經看到了天台上他剛剛躲過的三大高手,正先後躍下了天台,向遊艇這邊的碼頭衝來。

  因爲這艘遊艇剛剛開出去十幾米,還沒有離岸太遠,這個距離對於管叔鮮和郝廣德、東方裘這樣的高手來說,可以說就是一躍的距離,而且連助跑都不用。

  築基期強者的實力,永遠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王耀斌見到唐丁的前胸都是血,然後又看了看他身後背著的吳文媛,雖然他並不認識兩人,但是兩人的面相看起來並不是壞人,而且王耀斌剛剛順著唐丁的目光,也看到了如三隻蒼蠅般從天台跳下的三大高手。

  雖然王耀斌還有無數的話想問,但是這一刻,一瞬間,王耀斌做出了決定,馬上折身返回船艙,開船起航。

  不過這遊艇的起航速度雖然比起大船來說快的多,但是相比較築基期強者的速度來說,那還是太慢了。

  幾乎是王耀斌剛剛跑回船艙駕駛室的時候,管叔鮮、郝廣德、東方裘就相繼趕到了棧橋,騰身而起,如蒼鷹般從棧橋起跳,向這艘還沒開動的遊艇撲來。

  「五雷三千將,雷流八蠻兵,火光燒世界,邪魔化灰塵,大神大退,小神小退,若還不退,五雷打退。急急如律令,著!」

  唐丁倚在船尾,向管叔鮮三人打出了六記五雷正法。

  唐丁的這六記五雷正法可不是隨便打的,這是經過他嚴格計算的,前三記五雷正法唐丁是瞄準了三人的位置打來的,然後後三記則是唐丁觀察了三人飛起的拋物線,往它們可能躲避的地方打出的。

  可以說,唐丁的這三記五雷正法計算的極其精準,所選擇的方位也是玄妙無比,正好可以擊中了飛在半空中的三大高手。

  雖然唐丁的五雷正法因爲受傷的緣故,並不能發揮最大威力,但是即便是減弱版的五雷正法,也讓管叔鮮三人叫苦不迭。

  三人都知道唐丁有五雷正法的道家神通,但是剛剛一番苦戰,唐丁並沒有施展五雷正法,這讓三人始終沒底。

  現在三人在即將追上唐丁之際,唐丁打出了他的五雷正法,把三人紛紛打落水中。

  三人中郝廣德和東方裘,都是徹底的旱鴨子,他們從小到大,都是一心修煉,根本不曾想過會有入水的那天,所以現在被五雷正法打落水中,儘管兩人都有閉氣的絕技,但是他們可不能像唐丁一樣,以皮膚呼吸。兩人撲通的很厲害,可是這落水跟別的情況可不一樣,落水的人,越撲騰就越容易下沉。

  管叔鮮雖然也不會游泳,但是被他搶佔的這具身體,可是會游泳的,雖然說現在是管叔鮮的意識完全佔據了這具身體,但是這具身體在本能之中,游泳的本能還在,在掙扎了幾下後,他竟然慢慢的習慣了游泳的動作。

  管叔鮮雖然會了游泳,但是並不熟練,沒法跟已經開始逐漸加速的遊艇抗衡,而且身後還有兩個他必須要救的人。

  管叔鮮雖然對郝廣德和東方裘不聽自己命令,感到有些惱火,但是這兩人卻是非救不可。

  因爲兩人都是珍寶級的築基級強者,如果讓人知道最後這兩人是落入水中,被水給淹死的,那豈不是會被人笑掉大牙?

  築基期強者的修煉,艱險無比,可以說修煉者多如牛毛,而能夠修煉到築基級的人,少如牛角。

  這樣的珍貴人才,如果最後被水淹死,那麼他們三人背後主心骨的那位,恐怕會把管叔鮮生吞活剝。

  管叔鮮拽著郝廣德和東方裘,把掙扎的兩人拖上岸,那艘載著唐丁的遊艇,已經在千米開外了,根本無從追趕。

  唐丁並沒有觀察他打完六記五雷正法後管叔鮮三人的狀況,因爲唐丁打完之後,他就暈了過去。

  唐丁和吳文媛綁在一起,暈了過去,但是船上的王耀斌一家老小卻都趴在遊艇的後艙窗口,看著剛剛唐丁以五雷正法發出,擊落管叔鮮三人的一幕。

  這一幕,讓他們太震撼了,簡直就像是變魔術一樣。

  唐丁憑空一指,一道雷電發出,而且連發六道,他們有種身在神話電影中的錯覺。

  唐丁已經暈了過去,但是對於王耀斌,卻是他們熱烈討論的開始,尤其是王耀斌的大女兒,懊悔的要命,因爲她當時光顧的去看了,忘了用她的蘋果X記錄下來,剛剛那驚人的一幕。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跟爹地繪聲繪色的講解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7
二千零五十二 救命之恩

  女兒王茹瑤在嘰嘰喳喳的講著剛剛看到三位高手如大鳥般跳下,想要躍上船,但是卻被唐丁揮手發出雷電劈下大海的一幕,王耀斌若有所思。

  王耀斌並不是不相信女兒所說,女兒已經十六歲了,看到之後,馬上跟自己說,他不覺得女兒會記錯,只是擔心這一幕是否是她的幻覺。

  但是女兒描述的前半段,聽起來不大真實,但是卻是他自己也親眼看到的。

  不過真是這匪夷所思的情景,王耀斌並非完全不信。

  王耀斌是見過世面的人,也聽手下的船長、船員經常說起各地的見聞,所以,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王耀斌不是先去懷疑,而是會先去驗證。

  王耀斌把船又開出去幾海里,靠近了一個他偶爾會度假的小島,才停了下來,到後甲板去查看兩個陌生人的傷勢。

  王耀斌是個思慮很周全的人,他開出去幾海里,又特意拐進了一個小島,是爲了遮擋視線,擔心後面的人追上來。他也並沒有直接把人送去醫院,因爲有些人並不適合去醫院,可能會給別人和自己惹來麻煩。

  「來,先幫忙把人擡進船艙。」

  正當王耀斌要動手擡唐丁的時候,唐丁醒了,一把抓住王耀斌的領口,就要一拳打過去。

  不過看清了王耀斌的模樣後,唐丁的手又放下了,這是那個救了自己的人。管叔鮮三人並沒有追上來。

  等唐丁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唐丁身上、衣服上的血跡,都已經被清理完畢,吳文媛也早就已經醒了過來。

  唐丁看了看旁邊的吳文媛,「你沒事吧?」

  吳文媛笑了笑,「我還好。只是咱們倆現在真的成了逃犯了。」

  唐丁知道吳文媛所說的逃犯,是有關降頭女,二伯母母女,還有薛子琪的相關命案,雖然降頭女的案子,兩人只是有嫌疑,但是二伯母母女和薛子琪,兩人可是有重大作案嫌疑,這點唐丁是知道的。

  「那咱們現在沒在警局,也算是運氣好了。」唐丁似是完全不在意的笑著說道。

  「不是咱們運氣好,是遇到好心人了,人家根本就沒送咱們去警局。」

  「那有人知道咱們的事嗎?」

  「當然了,現在的網絡和媒體這麼發達,咱們倆的照片,天天掛在電視上,誰能不知道。」吳文媛自嘲道。

  「對了,是誰救了我們?」

  「王耀斌,是港島包氏船運公司的總經理,他正好帶著一家老小,駕船出遊,機緣巧合之下,救了我們。對了,王總說,等你醒來,讓我通知他一聲,我這就叫他。」

  唐丁從牀上坐起,然後下了牀。環顧四周,他現在正在船上,而且這艘船應該是自己跳下來、並讓自己和吳文媛得脫險境的那艘。

  時間不長,王耀斌過來了,後面還跟著吳文媛。

  王耀斌四十多歲的年紀,身體健康勻稱,目光炯炯有神,看起來風度翩翩,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你身體好了嗎?我本來準備請大夫來看,正好吳小姐那時候醒來,她說不用請大夫,正好我的夫人曾經學過護理,會簡單的看病,她簡單的檢查後,說你的傷不礙事。」王耀斌見唐丁起來,很自然的就說,並無邀功意味。

  唐丁身上的傷,基本沒有外傷,雖然口中噴出的血不少,但是身體的筋骨沒事,受傷的只是臟腑,這種傷,西醫在沒有器械的情況下,根本診斷不出來。

  所以,王耀斌的夫人才說唐丁的傷不礙事。

  如果讓一位會號脈的中醫過來,會大吃一驚,因爲唐丁的臟腑都受了傷,有的還引發了出血,情況極其嚴重,不過已經是築基期高手的唐丁,恢復能力還有精神力都很驚人,所以,唐丁才能醒了過來,但是要說恢復,他還遠沒有恢復,唐丁的臟腑現在仍舊受傷嚴重。

  但是這些病,就算是能夠診斷出他病情的中醫,也很難料理。

  內傷,需要自己恢復。

  不過這也正好是巧合了,因爲如果王耀斌知道唐丁的傷勢嚴重,處在生死邊緣,那麼他即便顧忌一家老小安危,也會把唐丁給送到醫院,這樣一來,唐丁就勢必會被警察所控制,因爲港島的醫院跟警局都有密切的聯動機制。

  儘管以唐丁的實力,逃出警局很容易,但是在他重傷的情況下,要逃出去就不那麼容易了,或許還會引來管叔鮮等人的追殺。

  「謝謝。」唐丁向王耀斌表達謝意。

  「不用謝,我其實並沒有做什麼。」

  「有的時候,什麼都不做,比做了更應該讓人感謝。」

  唐丁的話,王耀斌一下就懂了,唐丁說的並不是感謝他妻子爲他診斷,也不是自己提供的這個養傷場所,而是自己並沒有去請大夫,更沒有去報警。其實送醫院和報警,是一樣的結果。

  自己沒報警,給唐丁省了很多麻煩。

  其實王耀斌並非沒有報警的想法,因爲他看到了唐丁的通緝新聞,這統計新聞幾乎是滾動播出,想不看到都難。新聞中的唐丁是殺害至少三人的最大嫌疑人,極度危險。

  不過王耀斌不像普通人那樣,聽風就是雨,什麼事情到了他這兒,他都有自己的判斷,是好是壞,並非絕對。有的時候,壞人對自己不一定壞。好人有時候也有壞的一面。

  當然,王耀斌以他多年經商的眼光也能看的出來,唐丁的面相堅毅,不像是作奸犯科之人。

  最主要的是,王耀斌看到了唐丁的能力,這種能力,世間絕無僅有,而且王耀斌也擔心如果告發唐丁,那麼一旦唐丁出來,會對他和家人造成嚴重不安全因素。

  這兩天,王耀斌索性給自己休了兩天的假,就在船上陪著唐丁,等他醒來。

  「對了,如果你住在港島不方便,我可以送你到新加坡居住。」

  王耀斌的提議,讓唐丁心中一動。此刻自己或許還真的需要換個地方,在港島太危險了,這危險不單單是說警方的通緝,還有管叔鮮等三大高手對自己的圍剿。

  「方便嗎?我要離開,最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前提下。」

  「方便,這個不用擔心,我有這個條件。」王耀斌的確不是誇張,他的確有這個條件,因爲王耀斌自己經營了一個碼頭。

  如果想從普通的途徑出海,需要經過很多關節,很難做到悄無聲息,但是如果在王耀斌這裏,那簡直不要太容易。

  雖說貨輪出海也會有檢查,但是這檢查很容易過關,而且海監也不會檢查貨櫃,很多時候連船艙都不進。

  既然王耀斌如此有信心,唐丁自然是完全信任他的。因爲唐丁比王耀斌還會看相,更會望氣,王耀斌身上雖然有商人的精明,但是本質上還是一個言出必踐的好人。

  王耀斌說做就做,而且很快就做了安排。兩個小時後,就把唐丁和吳文媛安排上了一艘貨輪,因爲王耀斌和唐丁本來就在遊艇上,上貨輪簡直太容易了。上了船後,王耀斌囑咐船長,讓他關照一下唐丁兩人。

  唐丁向王耀斌揮手告別,隨後就被引入了一間休息室,並告訴唐丁和吳文媛,讓他們倆先委屈一下,等到了公海,就可以出來了。

  船行駛到了公海,船長就把唐丁給請了出來。這船長對唐丁很客氣,陪著唐丁聊天。

  聊天中,唐丁知道了這船長名叫李文書,是正宗的新加坡人士,在新加坡,李是絕對的大姓。兩人很自然的聊到了王耀斌,對於王耀斌,李文書可是太熟悉了,因爲王耀斌是他的好哥們。

  李文書和王耀斌兩人很小的時候就一起出來討生活,一起上了船當了水手,兩人一直在一起工作,王耀斌成爲大副,李文書就是二副,王耀斌成爲船隊最年輕的船長,李文書就是大副,兩人在一起的配合簡直太默契了。

  直到王耀斌成爲了包氏家族的女婿。

  包氏家族是著名的新加坡船王,也是王耀斌和李文書兩人的東家。包氏家族有萬噸以上的巨輪近千艘,掌控了整個世界航運業的近百分之二十的份額。

  百分之二十的份額,可以這麼說,整個世界航運業有五分之一都在包家手中,其餘所有國家和個人加起來只佔了百分之八十。

  包氏家族也是個枝繁葉茂的家族,包氏家族現在已經是五世同堂,包老爺子下面,有三個兒子,十幾個孫子,重孫子就更多了。

  在現代企業管理盛行聘請職業經理人的年代,包氏家族卻任人唯親,各大重要港口都是包家的直系親屬在掌控,但是就算是這樣,包家的航運業卻一直是行業老大。

  王耀斌也算是包家一員,他雖然姓王,但是卻是船王包老爺子的孫女婿,也算得上包家人了。

  娶了包家女子後,包老爺子讓王耀斌獨立經營一個船隊,這個船隊在王耀斌的經營下,業績最耀眼。包老爺子看到了王耀斌的能力,於是正好因爲經營港島碼頭的一個嫡孫,吃喝嫖賭,不務正業,又大肆撈錢,被老爺子發現,老爺子一怒之下,罷免了這個兒子的職位,讓王耀斌成爲碼頭的負責人。

  就這樣,機緣巧合之下,王耀斌掌管了包氏旗下的一個重要大港,港島碼頭。

  成爲負責人的王耀斌,很快理順了關係,迅速扭轉了局面,在王耀斌的經營下,港島碼頭吞吐量連創新高。得到了包老爺子的信任,從這之後,王耀斌才算是包家的「嫡系人」。

  王耀斌在港島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不管是包家孫女婿的身份,還是他在航運業的成功,讓他在商界也算是名人了。

  王耀斌是個很懂得生活的人,工作之餘,也會帶家人放鬆身心,他利用這些年攢下的家當,置辦了這比華利山的別墅,還有遊艇,利用工作閒暇,帶著一家老小,出去遊玩。

  一家老小,既包括了王耀斌的老婆,一兒一女,還有王耀斌的父母。

  「哎,」說到這裏,李文書嘆了口氣,「說實話,耀斌家世很普通,但是他卻有幸結識了包老爺子的一位孫女包玉蓮,然後結爲連理,王耀斌也算是「嫁入豪門」,從一開始他並不爲包家所認可,到後來耀斌以自己的能力證明了自己,也得到了老爺子的賞識,入了包老爺子法眼,但是也爲他埋下了禍根。包老爺子在的時候,還能罩著耀斌,但是現在老爺子深度昏迷,耀斌也就陷入了家族爭鬥的旋渦,說到底,耀斌終究不姓包。」

  「哦?具體怎麼回事?」唐丁問道。

  「其實事情很簡單,港島碼頭生意太好了,包氏家族那些族人,都看著眼紅,老爺子在自然沒問題,因爲老爺子說話一言九鼎,但是老爺子一昏迷,那麼包家的生意,可就輪不到耀斌插話了,現在包氏家族正在重新劃分勢力範圍,打算把耀斌踢出去,耀斌正爲這事煩心呢。」

  吳文媛這才有點明白了,爲什麼事業如此成功的王耀斌,會拿出好幾天的時間,陪著兩人在海上漂流,對此王耀斌的解釋是給自己放兩天假,但是很可能實質是王耀斌掌管的碼頭,已經被包家人接管,他無事可做了。

  「我聽說包家的家族會議,還有三四天就召開了,這次會議應該就是分蛋糕吧,這蛋糕肯定沒有耀斌的份。雖然我是耀斌的兄弟,但是這事我卻根本幫不上忙,只能在這裏發發牢騷。」李文書是做水手出身,性格耿直,因爲唐丁是王耀斌親自送上船的,所以,他就把唐丁當做了傾吐對象。

  唐丁聽完默不作聲,他沒想到王耀斌還有這麼的身世。

  唐丁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幫一幫王耀斌,也作爲他救了自己的報答。當然,人家對自己的救命之恩,也並沒有希望自己報答,但是越是這樣,唐丁越感覺自己應該幫一幫王耀斌,不求回報的救命之恩,理應得到報答。

  這是唐丁的想法。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7
二千零五十三 相似經歷

  幫助王耀斌,唐丁正好有這個時間,他需要養傷。而且也有這個機會,正好他也在新加坡。最主要的是,唐丁還有不得不幫的理由,人家施恩不圖報,自己卻不能受了恩卻不想報。

  唐丁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貨輪抵達新加坡後,李文書並沒有立刻離去,他很客氣的把唐丁和吳文媛送到了王耀斌在新加坡並沒有人住的房子。

  在唐丁和吳文媛抵達新加坡的第二天,王耀斌和他的夫人也一起回來了,王耀斌一臉的愁容。

  就算是這樣,王耀斌仍舊關切的詢問唐丁和吳文媛是否在這裏住的習慣?

  問完後,王耀斌又正式跟唐丁介紹了自己的妻子。

  王耀斌的夫人叫包玉蓮,是船王包老爺子的孫女,雖然包老爺子對這個孫女還算是可以,但是因爲包玉蓮的父親意外身故,所以,包玉蓮在包家的地位並不高。王耀斌能有今天,完全是他自己努力換來的。

  當然,這些事,可不是王耀斌跟唐丁說的,這些都是王耀斌好友李文書說的。

  「王哥,這趟回來有什麼事嗎?」

  「呃,是有點事,董事會開會,哦,其實也就是家族會議。」

  「家族會議?」

  「可能會有關於對我的任免問題。」

  「任免?我聽說港島的碼頭,你經營的很好啊,怎麼也會被免嗎?」

  「是文書說的吧?我跟他是老朋友,他當然心向著我啦。其實我也累了,也想退下來休息休息了,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沒怎麼陪家人?現在終於有這個時間了。」王耀斌有些無奈的說道。

  「耀斌,我可以說句話嗎?」王耀斌的妻子,是個很溫婉的女子,尤其是在有外人在眼前的情況下,說話之前會徵求丈夫的意見,在得到了王耀斌點頭後,她說道,「其實今天我本不該說話,我是耀斌的妻子,也是包家的子女,耀斌你的機會的確是包家給的,但是這也是你的努力,如果沒有你自己的努力,即便包家給再多的機會也是無用。現在爺爺病了,大伯想一句話就把你踢出家族,把你之前的功勞都抹殺,連我這包家的子女都看不過去,這太不公平了。」

  王耀斌一擺手,「算了,反正我現在的一切都是家族給我的,收回就收回吧,正好我可以退休了,以後可以多些時間陪你和孩子了。」

  「咱們一家人都閒下來當然好,可是這道理咱們要跟他們講清楚。」

  「講道理有用嗎?算了,今天,唐兄弟也在這裏,咱們就不說這些了,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和唐兄弟一起喝一杯。」

  王耀斌讓妻子取來自己珍藏的紅酒,「唐兄弟,這是一瓶真正的八二年拉菲莊園的紅酒,是我珍藏,咱們今天就把這瓶酒給喝完,以後我可能請不了你喝這麼好的酒了。」

  王耀斌語帶落寞。

  「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

  王耀斌爲唐丁這話拍手叫好,「說的太好了,既然是朋友,那喝什麼酒都一樣。」

  酒醒上,可以邊喝邊等,王耀斌給唐丁倒上一杯,「既然說起中國人,說實話,我們新加坡的,有很多都是華人,我也一樣,我的祖上是從閩南來南洋討生活的,不過運氣不好,到了我這輩,家道沒落,最後我只能在包家的船上當了水手,不過正是因爲成了包家的水手,所以,才有機會和玉蓮認識,這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王耀斌跟唐丁邊喝邊聊,一直把這瓶拉菲喝完,兩人還不盡興,王耀斌又取來一瓶飛天茅臺,唐丁一看雖然不是八二年的,但是卻是九三年的,也算是有些年頭的好酒了。

  兩人分完這瓶茅臺,唐丁和王耀斌都有了些醉意,唐丁是因爲身上有傷,不勝酒力,而王耀斌則純粹是因爲心中鬱悶,以酒澆愁。

  「今天真痛快,酒逢知己千杯少。」王耀斌大聲說道,「我還能喝,不過不能再喝了,明天我就要去參加家族會議,聽候家族的發落,我不能帶著一身酒氣去,那樣別人恐怕會看不起我,對不起了兄弟。」

  「我還從未見識過家族會議,能帶我見識一下嗎?」

  唐丁的話,讓王耀斌有些爲難,雖然說是家族會議,其實名義上是董事會,隨便帶外人過去,肯定不大合適。大概是因爲喝了酒,膽氣格外的大,「好,我帶你去,不過說實話,去了你看了更上火,而且很有可能你根本進不去。不過所謂了,反正我也要被踢出包家了。」

  晚上,唐丁跟吳文媛被安排在一個房間,王耀斌家房間有的是,但是王耀斌和妻子一直認爲兩人是男女朋友關係,也沒給兩人分別安排房間。吳文媛也沒要求分開房間睡,一來兩人在吳家別墅的時候,就曾共處一室過,二來唐丁身上有傷,這傷是因爲救自己而來,所以吳文媛也要時刻照顧唐丁。

  「你要去幫王耀斌?」吳文媛問道。

  「我覺得他人還不錯,能幫就幫一下吧,儘管我還沒想到應該怎麼幫他。」

  「這種家族式的企業,最是難辦,外人不好插手,不像有職業經理人的企業,一切以效益爲衡量任用的唯一標準,家族史企業,全憑個人喜好。」

  「也不能這麼說吧?」

  「對,我這麼說的確不全面,如果是有一個雄才大略的英明家族領導的話,還是會看能力的,但是如果這個家族領導不在了,那麼就回歸個人喜好了。」吳文媛分析道。

  吳文媛生在港島,港島的這種家族史企業,特別多,所以吳文媛對家族史企業的這種模式,簡直太清楚不過了。

  不過吳文雅的話,倒是提醒了唐丁,唐丁之前還不知道怎麼做,這跟自己之前遭遇的一個情況,雖然有些類似,但是解決方法卻大相徑庭。

  「你的話提醒了我,謝謝。」

  「提醒你?怎麼提醒你?」

  「你說如果這個家族領導者不在了,那麼家族企業就會迴歸個人喜好,那麼如果這個人一直健在,或者在一段時間內健在,他自然可以主持局面,就算是沒法讓他恢復健康,那麼只要恢復一段時間的健康,那麼就可以發話,或者乾脆立下遺囑,這樣豈不是就可以讓王耀斌的地位穩固?」

  「那你怎麼保證讓他在一段時間內不死呢?」

  吳文媛剛這麼問完,就想起唐丁是有深入地府的本事了,之前雖然沒找到爺爺,但是那是因爲有人把爺爺的陰魂給藏了起來,而現在包家老爺子,聽王耀斌話的意思是,他還沒死,那麼唐丁應該會有辦法。

  「其實,我之前遇到了跟王耀斌很類似的一件事。」

  吳文媛一聽,馬上有了興趣,「講講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還能給你提供些參考意見。」

  「這人叫李別鶴,也是新加坡人,他所在的李氏集團,是新加坡著名的」

  唐丁剛說了個人名,吳文媛馬上就打斷道,「李別鶴,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你等等,我肯定知道這個人,哦,我想起來了,這人是南洋新能源的創始人,也是投資超跑企業特斯拉的投資人,他今年更是宣佈準備競選明年的新加坡總王裏。」

  吳文媛雖然想起了李別鶴是誰,但是看到唐丁平靜聽自己說話的神色,她有些不好意思,「騷瑞,騷瑞,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聽你的話,李別鶴現在很出名?」唐丁問道。

  「是啊,當然很出名,李別鶴雖然在李家並不受寵,但是李別鶴很厲害,他從李氏集團自立門戶出去之後,創立了南洋新能源公司,很快就發展壯大,特斯拉公司的電池技術,就是李別鶴以技術入股的,明年是新加坡總王裏的換屆日期,李別鶴宣佈參選,他的呼聲很高。好了,說說你是怎麼認識李別鶴的,又是怎麼跟王耀斌相似的?」

  吳文媛很感興趣。

  「說起來是偶遇,有次我所乘坐的輪船失事,我流落荒島,後來李別鶴的遊艇經過,我們就搭上了他的船,後來我們在海中遭遇了一艘幽靈船,然後我們一起探險幽靈船,結果出來的時候,李家的保鏢劫持了李別鶴的妻兒,後來李氏集團的董事會,也要踢李別鶴出門,所以,李別鶴就這麼跟李家決裂了。」

  唐丁跟吳文媛說的簡單,其實他跟李別鶴的經歷,遠非這麼簡單。李別鶴跟李家決裂的過程,是充滿了腥風血雨。當時李家的嫡孫李龍,不光派出了保鏢要在海中結果了李別鶴,更是請來了降頭師,要把李別鶴誅殺當場。

  但是因爲唐丁的存在,李別鶴逃過幾劫。逃過劫難後的李別鶴,承諾唐丁將會把自己新公司的股份,留一半給唐丁,當然,最後被唐丁婉拒了。

  不過,唐丁並沒有看上那箱子從幽靈船取回的珠寶,也毫不在意李別鶴公司的一半股份。

  當然,那時候公司還沒著落,就算現在從吳文媛口中得知李別鶴竟然這麼成功,而且商界搞出了大名堂之後,還要涉足政界,唐丁也沒有絲毫以此爲傲的意思。

  怎麼說呢,唐丁的境界,已經根本不是李別鶴能比擬的了。

  「我有個疑問,王耀斌是包家的女婿,算是外姓人,被包家踢出門外這不奇怪,但是李別鶴是李家人,李家在新加坡一向團結,而且李家在這裏的勢力非常大。」

  「李別鶴雖然姓李,但是他卻是李家老爺子李更年的兒子李漢光收養的義子,隨的李姓。」唐丁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吳文媛。

  「那也不對呀,李別鶴既然要競選新加坡總王裏,那麼必然有李家的人在支持他,如果沒有李家的支持,那麼即便是李別鶴生意做的再成功,也不可能競選上總王裏。」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想,如果李家想要維持其權勢,那麼最好由李家自家人來做這個總王裏,如果李家嫡傳中,沒有這樣的人物,那麼李別鶴會是一個好人選,以前雖然鬧的不愉快,但是李別鶴畢竟姓李,你說呢?」

  「有道理。」吳文媛隨即驚訝道,「這麼說來,好像李別鶴和王耀斌真的還很像,兩人一個是養子,一個是女婿,都是因爲家產爭奪,被掃地出門,後來,李別鶴因爲遇到了你,扭轉了命運,這次王耀斌會不會以爲你而改變命運呢?」

  唐丁笑著說道,「或許真的會改變也說不定。」

  「好吧,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幽靈船上到底有沒有寶貝?」

  「有啊,滿滿一箱子各種珠寶,打開,要亮瞎人的眼。」

  「那你分了多少?還是都給李別鶴了?」吳文媛自己自言自語,「我明白了,李別鶴終於跟李家決裂了,那麼那箱子珠寶應該就會成爲李別鶴東山再起的資本了。那箱子珠寶,你根本沒要,對不對?」

  聽到吳文媛的分析,唐丁有些驚訝。

  這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分析出來的,因爲唐丁雖然回憶的多,但是跟吳文媛說的其實很少,關於珠寶,關於董事會上李家派出降頭師要殺李別鶴的事,唐丁都沒跟吳文媛說。

  即便是這樣,吳文媛還是分析出來事情的大概情況。

  這是一個很好的發現,因爲吳文媛的這個分析能力,讓唐丁發現吳文媛很有修道的天賦。修道可不是僅僅有堅持和毅力就能成功的,還需要悟性,甚至悟性也不夠,應該最好是有靈性。

  吳文媛悟性是有了,但是唐丁還沒看出她有靈性。

  「我感覺這個王耀斌和李別鶴並不相同。」吳文媛想了想後說,「我聽你的意思,李別鶴完全是被動接受你的幫忙,而王耀斌總感覺是在主動尋求你的幫忙。」

  唐丁心中一動,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我也說不上來,不過我就是這種感覺,王耀斌跟你說話,看起來很坦誠,雖然話裏話外並沒有主動尋求你的幫助,甚至在你主動提出要跟他一起去家族大會的時候,他一開始還是露出拒絕的神色,但是我就有種感覺,王耀斌像是故意吸引你去家族大會一樣,甚至我還有種感覺,王耀斌很可能是認識李別鶴的,而且他極有可能聽李別鶴說起當年李氏家族大會的情況,甚至應該還聽過你和李別鶴一起歷險的經歷,別問我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7
二千零五十四 鹹魚翻身

  吳文媛所說的情況,唐丁並沒有發現。

  唐丁雖然也會看相,但是因爲他跟三大高手的交手,耗費的體力和精神力太大,先天一炁幾近虧空,所以唐丁此刻的望氣術也指望不上。

  對於王耀斌的情況,唐丁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相反,唐丁還覺得王耀斌很真誠、實在。

  不過吳文媛的話,倒是讓唐丁心中一動。

  或許還真有這種可能。

  其實,唐丁也感覺王耀斌有那麼一點點對自己太過真誠,不過唐丁望氣術沒法使用,他也沒去看王耀斌真實的內心想法,只是經過了吳文媛的這一提點,唐丁才感覺王耀斌似乎有那麼一絲絲不對勁。

  「好吧,這件事我有數了。」唐丁向吳文媛點點頭,然後坐下盤膝打坐。

  坐下後的唐丁並沒有馬上入定,而是陷入了思考,當然,他思考的並不是王耀斌,王耀斌的事情,並沒有太過引起唐丁的注意,唐丁想的是吳文媛。

  剛剛唐丁還在想吳文媛有些悟性,正在思考她是否有靈性呢,吳文媛剛剛的這個猜測,如果真能猜準,那麼說明吳文媛有靈性。

  在修道一途,靈性是非常重要的,有了靈性,則可以在修煉中另闢蹊徑,找到最適合自己的修煉法門。

  如果吳文媛真的要跟自己修道,那麼她將會十分有發展前途。

  之前吳文媛說過這樣的話,爺爺吳本源不在了,她想繼承爺爺遺願,跟自己入隱仙派修道。可是唐丁一直感覺吳文媛的修道之心並不那麼堅定。

  其實,唐丁也是有一搭無一搭的,之前,唐丁會感覺吳文媛跟不跟自己修道都無所謂,但是現在,唐丁發現了吳文媛有靈性,他竟然有些迫切的希望吳文媛跟著自己修道。

  吳文媛在某些方面的靈性,甚至強於唐丁。

  如果吳文媛修道,將來或許是另一個自己。

  第二天早晨,唐丁和吳文媛並沒有特意早起,吳文媛是換了地方不習慣,而唐丁則是用精神力吸收靈石中的靈氣,並打坐運氣,調整自己的氣血狀態。可以說,雖然只過了一夜,但是唐丁的實力恢復了五成以上,其餘的因素,是唐丁的內傷。如果唐丁沒受內傷,那這一夜,他差不多能恢復九成的實力。

  正因爲兩人起來的晚,所以兩人起牀後,看到王耀斌夫婦早已經起牀了,坐在餐廳了,早餐已經做好了,但是卻並沒有開始吃。

  早飯是包玉蓮親手做的,麪包夾煎雞蛋,配牛奶。

  「唐兄弟,快來,一起吃飯。玉蓮還準備讓我去喊你,看你是否起牀,我跟她說剛來一個新地方,很容易睡不著,這很正常。」王耀斌邊招呼唐丁,邊跟唐丁解釋幾句。

  「是啊,真是不好意思,剛來這裏不大習慣倒是其次,主要是身上有傷。」

  王耀斌一拍自己額頭,「你瞧我,我把這事給忘了。」

  「唐兄弟,弟妹,來一起吃飯吧,今天的家族大會馬上要開始了。」包玉蓮招呼唐丁和吳文媛吃飯。

  邊吃飯,包玉蓮邊作無意說起,「待會兄弟和弟妹,就說是耀斌的助手,因爲家族大會自然是不允許外人到場的,帶個助手,想必不是問題。」

  吃完飯,四人並沒有耽擱,車早已經等在了別墅外,雖然王耀斌還是不急不躁,但是包玉蓮明顯著急了,走路都比之前快了三分。

  這些唐丁都看在了眼裏,不過他裝作沒看見。

  包氏家族的股東大會,其實並不是全部股東,而是主要股東,因爲包氏航運集團,是家族式企業,所以,主要股東,也都是包氏家族的人。

  包氏集團的股東大會召開地點,是在包氏家族位於碼頭外的一棟別墅。

  這棟別墅,位於大海邊的一座小山上,在別墅的旁邊,就是包家的港口,散貨碼頭和集裝箱碼頭分別在別墅的兩側,而別墅的這個地點,正好可以把兩邊的港口,盡收眼底。

  王耀斌介紹,這座別墅,這座山,還有這座山旁邊的港口,都是包氏家族的私有財產,在寸土寸金的新加坡,能擁有這麼一大片土地的家族,可想而知,勢力有多麼龐大。

  包氏家族別墅的佔地也很廣,主體建築不高,只有四層,但是院子卻大到上萬平,甚至在院子裏,還有個小型的高爾夫球場。

  當然,此刻,可沒人會過來打高爾夫,今天是包氏家族的大日子,關係著包氏家族的權力分配。

  在別墅外的停車場,豪車停了一大排,其中不乏布加迪威龍,科尼塞克,邁凱倫等豪車,在這些車中,最簡陋的莫過於唐丁和王耀斌四人乘坐的這輛奔馳商務了。

  「三妹,耀斌,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也好去接你們。」王耀斌四人剛下車,就有一位五十左右歲的富態中年人,迎了上來。

  「二哥,昨天回來的,怎麼敢麻煩二哥,再說了,現在計程車很方便的。」包玉蓮跟這個二哥寒暄起來。

  趁著包玉蓮跟二哥寒暄的時候,王耀斌低聲跟唐丁介紹道,「這是玉蓮她二伯的孩子,是玉蓮的二哥,他平日裏就很長袖善舞,不管是關係好壞,都是笑臉相迎,是典型的笑面虎,不過這話也就說給兄弟你聽聽,跟玉蓮我都不敢這麼說。」

  王耀斌極其善於籠絡人心,從他剛剛跟唐丁的說話中,很容易讓人以爲他對唐丁推心置腹,當然,不管換做誰,都會以爲王耀斌在推心置腹,但是唐丁有了吳文媛的提醒,所以他看王耀斌的籠絡,怎麼看怎麼有些彆扭。

  王耀斌並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對唐丁的利用之意,他只是單純的表示出他對唐丁的籠絡。

  不過實力恢復了一半的唐丁,對王耀斌的這種籠絡,卻感覺有些不自然。

  這並不是唐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對王耀斌有偏見,事實上,唐丁很感激王耀斌的救命之恩,儘管他只是把船駛離了碼頭,在唐丁不便走動的情況下,把唐丁和吳文媛送到了新加坡。

  唐丁雖然發覺了王耀斌的拉籠太過熱絡,但是唐丁仍舊願意報答王耀斌的救命之恩,只是報答後,唐丁就決定跟王耀斌劃清界限了。其實如果是王耀斌明說自己有事需要唐丁的幫忙,那麼唐丁會把王耀斌當做一個真正的性情中人,唐丁會跟他以後還會有交集,但是這樣,王耀斌的所作所爲,讓唐丁感覺他心機太重。

  其實,到現在爲止,王耀斌並沒有表露出讓唐丁幫忙的意思。

  「走吧,耀斌,三妹,叔叔伯伯們都在等著你們呢。」包玉銀笑著請四人進屋,但是在別墅門口,保安卻把唐丁和吳文媛給攔住了,「今天是包氏家族的股東大會,無關人等,請在外面等候。」

  「這兩位是我的朋友。」王耀斌跟這個一身黑色衣衫的保鏢,解釋道。

  「誰都不能進,這是我接到的命令。」

  「耀斌,如果是平時,進出都無所謂,可是今天是包氏集團的董事會,來往的都是家族的成員,還是別進了,這是大伯親自下的命令。」包玉銀最後一句話是低聲跟王耀斌解釋的。

  「他不光是我的朋友,而且他也是包氏集團的準股東,我正準備把我的股份,分出百分之零點五給他。」

  王耀斌此話一出,別說包玉銀愣了,就連他的妻子包玉蓮也愣了,他沒想到丈夫竟然要把股份分給唐丁。

  這讓包玉蓮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雖然王耀斌只掌握了包氏集團百分之二的股份,但是就算這百分之二,也是價值幾十億,就算分出一點點,也是十幾二十億的資產。

  別說包玉蓮,包玉銀也傻了,「耀斌,你這不是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我有這個打算,正準備起草轉讓協議呢。準股東,總可以進了吧?」王耀斌看向包玉銀和那保鏢守門人。

  「這個我要請示一下?」保鏢按住耳朵中的空氣耳麥,低聲把這邊的事,跟人做了彙報,「是,是,好。」

  「你們可以進去了。」

  王耀斌聽聞此話,向露出疑惑神色的妻子包玉蓮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多問。以包玉蓮的智商,當然不會在這裏直接發問,她看向丈夫的眼神,只是確認丈夫是否被鬼迷了心竅,既然一切正常,她也只能暫時放下好奇心,等合適的機會再做詢問。

  跟包玉蓮七上八下的心情不同,王耀斌卻神情很專注,他注意到一件事,即便是在自己說出要贈與唐丁二十億資產的時候,唐丁根本面色從未改變過,就好像這二十億就是二十塊一樣。

  這讓王耀斌心中大定。

  如果唐丁面對自己贈與的這二十億,喜形於色,手舞足蹈的話,那麼王耀斌還真的有些擔心唐丁會真的要了自己這二十億。但是唐丁無動於衷,這說明唐丁真的不把這錢看在眼中。

  不把這錢看在眼中,也分兩種情況,一種是裝作無動於衷,其實內心激動不已。另一種是真的無動於衷。

  王耀斌感覺唐丁是最後一種。

  其實,王耀斌真的就像吳文媛猜測的那樣,他真的認識李別鶴。

  其實這並不奇怪,雖然這些年王耀斌一直在港島經營碼頭,但是不代表他不回新加坡,而且新加坡地方根本不大,做航運的包家和做地產和電子的李家,都是新加坡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互相認識並不奇怪,互相不認識那才叫奇怪呢。

  而且王耀斌和李別鶴,都是這兩大家族中的實幹家,雖然兩人年紀上有些差距,但是也差的不大,兩人一個在新加坡,一個在港島,距離也不太遠,兩個都有能力,卻是卻都懷才不遇的人,會交上朋友,這並不奇怪,而且兩人還是頗爲交心的好友。

  李別鶴創立了南洋新能源後,再一次偶然的機會,兩人在酒後,李別鶴跟王耀斌無意的說了自己只有南洋新能源一半的股份。

  王耀斌忙問其故,李別鶴就把自己那段險死還生的經歷,簡單的講給了王耀斌聽,當然其中關於珠寶,殺人這些事,李別鶴就算是酒後,也有兩分清醒,自然不會說,他主要說的是李家請了降頭師對付自己,卻被唐丁給識破,並救了自己一命,並且對他的救命恩人讚不絕口。

  王耀斌雖然並沒有追問事情的細節,但是那個名字,他卻是牢牢的記在了心中。

  在聽到了女兒敘說唐丁揮手發出雷電的事情後,王耀斌很快就把這個人跟唐丁聯繫到了一塊。其實這兩年,王耀斌一直很關注唐丁的消息,不過唐丁的消息並不多,阿布扎比機場的血戰,讓王耀斌第一次在網絡上親眼看到唐丁的模糊影像,當然王耀斌那時候也不確定這人就是唐丁。

  不過在唐丁昏迷中,聽到了吳文媛報上了她和唐丁的名字後,王耀斌就確定眼前的這個唐丁,就是曾經幫助過李別鶴的那個唐丁。

  在船上的這兩天,王耀斌就在反反覆覆思考唐丁幫助李別鶴的事,他希望唐丁也能像幫李別鶴一樣,幫自己解開這個困局。

  早包家老爺子昏迷不醒的這兩個月,王耀斌也想到了自己恐怕會被一擼到底,但是他並不甘心,港島碼頭的經營狀況非常好,可謂是日進斗金,雖然這些錢要上交公司近半,但是還留下了一半的資金可供自己支配,就算是這一半的資金,也足以讓王耀斌成爲港島名人,成爲港島的航運業鉅子,成爲港島的上流社會。

  讓王耀斌這麼把碼頭交出來,他肯定不願意,但是因爲碼頭是包家的產業,如果包家的董事會真的做出了決定,那王耀斌根本無能爲力。

  但是在這關鍵時刻,老天竟然把幫助李別鶴東山再起的唐丁送到了自己的面前,王耀斌感覺這是自己的機會。

  如果能夠抓住這個機會,那麼王耀斌可能真的會保住自己的話語權,如果李別鶴再能夠競選成功,藉助這兩大助力,那麼王耀斌很可能會鹹魚翻身,把自己頭頂上的包氏標籤去掉,轉而創立王氏集團,成爲未來的富豪王家的創始人。

  在包氏集團蟄伏的太久了,有的時候,王耀斌都險些忘了自己曾經的那個理想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7
二千零五十五 爭權奪利

  把希望寄託於一個外人身上,王耀斌不知道自己這個寶到底押的對不對。

  不過他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豪賭一把。至於他脫口而出的包氏集團那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王耀斌自有其打算。

  如果事情能成,百分之一的股份並不算什麼。如果事情不能成,唐丁就更不可能收這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而且以李別鶴描述的唐丁的爲人,不管事情成與不成,他都不可能收這股份。

  反正是會被拒絕,那麼自己就算承諾了,又有什麼關係?

  王耀斌這人心機很深,話出口,看似衝動,實則經過了深思熟慮。

  唐丁被王耀斌以「股東」的身份,請進了別墅內。

  因爲王耀斌到的比較晚,所以,他和唐丁四人進來的時候,別墅內,人基本已經到齊了。

  「我說耀斌,包氏開股東大會,讓你過來,你總得遵守點時間觀念,就你這種時間觀念,讓你管理港島碼頭,怕別是荒廢了我們包氏這麼重要一個港口的生意。」一個年歲比較長的老者,一股頤指氣使的模樣,對王耀斌說道。

  「小叔,真是不好意思,我昨天剛從港島馬不停蹄趕回來,晚上睡的比較晚,不過幸好沒耽誤了時間。」王耀斌看向客廳的落地大鐘,正好九點整,剛好是約定的董事會時間。

  「哼,讓我們這些長輩等你,你可真行。」小叔不以時間壓王耀斌,就以長輩晚輩說事,反正今天是註定要把王耀斌踢出局,這事已經得到了大多數家族成員的同意。

  說到底,王耀斌還是個外人,不屬於包家人。把王耀斌踢出局,就可以把王耀斌手頭上的資源,大家再分配,反正不管分給誰,大家總是會有機會。

  「行了,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我們的家族董事會,就開始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開始主持會議。

  「這人是老爺子的大兒子,包山。」王耀斌低聲跟唐丁介紹。

  不過王耀斌的低聲,還是讓包山看到了,「耀斌,你旁邊的這位面生,我老頭子沒認出來是誰,怎麼不給介紹介紹?」

  包山其實是知道唐丁的,因爲剛剛保鏢打電話請示,就是請示的他。包山只是沒想到王耀斌會突然出這一招,既然是股東大會,那麼他的確是可以進來。而且包山也有打算,王耀斌既然願意把自己的股份分薄,那麼他在家族中的話語權則更少,也就更容易把他給踢出去。

  「這位是我的朋友,唐丁,也是我的合夥人,我已經準備把我的股份分部分給他,所以,他以後也是我們包氏的股東了。」王耀斌現在在包氏集團孤立無援,這些包家人除了自己的妻子包玉蓮外,一個都指望不上,所以王耀斌就只能自己尋找強援,唐丁就是王耀斌寄託希望的強援。

  「準備?嘿嘿,耀斌,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準備這個詞的另一層意思就是沒有付出行動,更沒有任何紙質文書類的憑證,你就憑這個,就說這位丁什麼先生,是我們包氏集團的股東,還公然帶他出席我們包氏的股東大會,這未免太過兒戲了。」包山冷笑道。

  「那大伯的意思是?」王耀斌問道。

  「如果真是我們包氏的股東,那出席股東大會當然沒問題,如果不是,那麼就把這位先生請出去吧。」包山看向唐丁說道。

  這個年輕人,讓包山有種看不透的感覺,此刻他成爲談論的中心,竟然絲毫不爲所動,就這麼安靜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大伯,我明白了,如果非要紙質文書,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寫一份轉讓協議,對了,今天咱們的董事會有律師到場吧?請他出來,先爲我的轉讓協議做個見證。」王耀斌今天也豁上去了,他隱隱感覺有一絲不對勁,但是既然已經說出了轉讓股份的話,又讓大伯擠兌,他自然不能臨陣退縮。現在王耀斌的主要目的是爲了贏得唐丁的幫助,轉讓股份,其實就是爲了討好唐丁,讓唐丁感覺到自己對他「不薄」。

  王耀斌從律師那裏取來紙筆,在律師的見證下,寫了一份股權轉讓協議。

  有了律師的見證,還有在座衆人的一起見證,這份轉讓協議馬上生效。

  「好,既然說到了耀斌,那麼我們董事會今天就不再囉嗦,直接進行第一個話題,說說耀斌的問題。耀斌既然進行了股份轉讓,那麼我就再說一句,雖然耀斌是我們包家的女婿,也算是我們半個包家人,當年老爺子,念在耀斌爲我們包家工作的辛苦,特地給予他包氏百分之二的股份,這個股份是老爺子給他的,但是他卻並不珍惜老爺子的信任,竟然把股份私自轉授他人,他如何能對得起老爺子的信任?」

  「對,我們包家的股份是最純淨的,我們包氏集團能有今天,憑藉的就是我們族羣的團結。外人一般來說是絕沒有機會獲得包家股份的,王耀斌的股份,雖說老爺子是給了他的,但是也是看在玉蓮是我們包家人的份上,如今他私自把股份轉手他人,將來豈不是會有一天,把我們包家的生意,也都交給他人?所以,我個人認爲王耀斌已經不再適合擔任我們包氏集團港島碼頭的總裁。」

  「是的,港島碼頭是我們包氏集團最重要的資產組成部分,是我們包氏最重要的大港之一,可以說除了我們的新加坡母港,就是港島碼頭了,這麼很重要的地方,一定要交給包家自己人才能放心。」

  自包山說完後,又有兩人,開始對王耀斌的批駁,目的就是爲了讓王耀斌交出港島碼頭,這也是之前大家商量好的事,只不過找了個由頭,說出來罷了。就算不找這個由頭,也會找別的由頭。

  「對,對,必須交出港島港。」有不少人都紛紛響應,這些人基本都是包家直系,跟王耀斌這個包家孫女婿可不一樣。

  包山擡擡手,往下壓了壓,「雖然大家的呼聲強烈,那我這個主事人,也不得不響應大家的呼聲,」包山看向王耀斌,「耀斌,你這趟回來就不用回去了,我們會直接派人去接手港島碼頭的事情。」

  王耀斌嘴巴張了張,還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王耀斌知道自己勢單力孤,在這種情況下,即便自己辯解,也會被衆人駁回。與其如此,還不如一言不發。

  只是王耀斌沒想到,包家人的發力著力點竟然是自己準備把股份轉讓給唐丁一事。

  關於這點,王耀斌的確考慮的不周全,只是他沒想到包家人會以此發力。不過除了自己私自轉讓包氏的股份外,其餘的事情,王耀斌都考慮到了。

  王耀斌餘光一直關注著唐丁的舉動,但是唐丁卻一動不動,這倒是讓王耀斌感覺不大正常。按照王耀斌從李別鶴那裏聽來的關於唐丁的事情,唐丁應該是個非常樂於助人的人,遇到這種事,尤其是自己又對他這麼好的情況下,他理應站出來,以他的方式幫助自己,但是王耀斌卻不見唐丁行動,這讓他心裏沒底。

  「好了,現在我提議,罷免耀斌的港島碼頭總裁,現在我們進行舉手表決。」包山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不過在王耀斌的角度上看來,這絲笑意卻是得意的笑。

  絕大多數的股東,都同意收回港島碼頭的總裁職位,「好了,現在我們應該來繼續討論下,港島碼頭的總裁應該由誰來當了。玉銀,港島碼頭,你接手吧。」

  「不行,我不同意玉銀兼任港島碼頭總裁,玉銀本來在孟買的工作就很繁忙,印度這幾年的發展很快,而且孟買的業務會越來越忙,玉銀根本忙不過來,我提議由玉銅來接手港島碼頭。」

  「不行,玉銅的能力有限,他上次說要做投行,連續投資了三次,都是以失敗告終,把家族最重要的碼頭交給他,我不放心。」

  關於港島碼頭的繼任人選,爭論的很熱烈,因爲誰都想推薦自己的兒子,或者自己關係最好的人來擔任這個負責人,港島碼頭的負責人,是整個包氏集團生意很重要的一塊組成部分,是包氏集團重要的利潤來源。

  聽到這些人的爭論,王耀斌已經聽不下去了。今天,他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光港島碼頭被收回,而且手中的股份也損失了四分之一,本來王耀斌還想借這次機會,在包氏集團建立自己的新地位呢,結果自己押錯了寶。

  但是王耀斌心機深沉,雖然對唐丁不滿,但是他並沒有表露出來。

  那是因爲王耀斌知道,即便他現在表露出來對唐丁的不滿,也無濟於事,對目前的事情,不會有任何改變。而且表現出了不滿,還憑白得罪了唐丁。

  「唐兄弟,咱們走吧。」王耀斌拉了一把唐丁,但是唐丁一動不動,

  王耀斌愕然看向唐丁,發現唐丁一動不動,甚至連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那模樣就像是丟了魂一樣。

  「唐兄弟,你怎麼了?」王耀斌搖晃唐丁半天,唐丁也不見有任何的反應。

  王耀斌搖晃唐丁的幅度越來越大,但是卻並沒有驚動正在爲港島碼頭總裁人選而爭論的面紅耳赤的包家衆人。

  就在王耀斌嚇的要叫救護車的時候,唐丁醒了,按住了他要撥打電話的手,「你不會是在給我打電話吧?」

  看到唐丁突然跟自己說話,王耀斌才放下心來,「走吧,這裏咱們留下已經沒有意義了。」

  「不著急,等等看吧,或許待會會有好戲呢。」唐丁笑著跟王耀斌說道。

  雖然王耀斌有利用自己的意思,但是剛剛王耀斌救助自己的意思,並非是裝出來的。而且之前王耀斌也是在律師的見證下,跟唐丁一起簽署了股份轉讓協議。

  王耀斌見唐丁這麼說,他臉上雖有疑惑之色,但是卻並沒有發問,他想看看究竟能有什麼好戲。

  就在衆人爲港島碼頭總裁人選爭論的喋喋不休,面紅耳赤的時候,從別墅內的電梯開了,一個菲傭推著一個輪椅出來了,輪椅上的老人,年歲不小了,差不多得有九十多歲,看得出來,老人身體並不好,看起來老態龍鍾,但是眼神卻很銳利。

  一心爭論的衆人,並沒有發現電梯門的打開,更沒有發現被推來的老人。

  老人在靠近衆人的外面,伸手阻止了傭人的繼續推行,靜靜的聽著衆人的爭論。

  足足過了十幾分鍾,直到過來給開董事會的包氏族人送來茶水的傭人,看到老人,驚訝的大喊,「老爺,您醒了?」

  傭人這一聲喊,總算是讓爭論的衆人聽到了,他們中有人驚訝的回頭,才發現老人的到來。

  「爸,你醒了?」

  「爺爺!」

  「族長!」

  看到了老人的衆人,紛紛對老爺稱呼起來,並驚訝的看著老人的到來。

  來人就是包氏集團的創始人包家老爺子,包海天。包老爺子今年九十九,包氏船業集團是他一手創辦的,他在包氏集團的威勢如日中天,就因爲包老爺子經營得當,在過去的五十年中,包氏集團取得了跨越式大發展,成爲世界數一數二的航運巨頭。

  在包家所有人的眼中,包老爺子就是神一般的人物。

  也許正是因爲包老爺子太出色,包家的下一代中沒有一個能及上老爺子的人。下一代不行,老爺子只能親自親力親爲,雖然已經是耄耋之年,但是包氏集團的業務,他仍舊親力親爲。不過在兩個多月前,包老爺子突然暈倒了,人事不省。

  包老爺子暈倒,讓整個包氏集團失去了主心骨。

  不過一開始大家雖然亂,但是很快反應過來,大家除了難過,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爭權奪利。

  於是,爭權奪利就開始上演了。

  各人聯合各人的兄弟姐妹,小輩聯絡自己要好的兄弟,都想把包氏最有油水的地方,劃歸到自己門下。

  「你們剛剛在討論什麼?是討論包氏發展嗎?我很欣慰,你們終於能夠考慮包氏的發展問題了,如果你們早一點關心包氏的發展,我就不用百歲高齡,還得親自處理包氏的事情。」老爺子一番話,衆人無不面帶愧色,鴉雀無聲。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7
二千零五十六 得掌大權

  偌大的包氏集團,資產幾千億,偌大的包氏家族,子子孫孫數量不下百人,但是整個包氏家族能夠撐起來整個包氏這艘航母的人,卻寥寥無幾。

  唯一一個,還不是包氏子孫。

  包海天感覺自己有些痛心,今天是他昏迷兩個多月後的第一次醒來,就見到了子孫這爭吵的場面。

  包海天以爲自己不會再醒來,他唯一感到遺憾的是,自己猶豫不決,沒有決定好包氏集團的掌舵人。如果真就這麼死了,他死不瞑目。

  包海天雖然年邁,但是一直以來身體還算康健,對集團的事物,他一直親力親爲,他倒是想假手於人,但是卻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接班人。

  包老爺子一直在老大包山和孫子包玉銀之間猶豫不定,大兒子包山,年紀已經不小,而且嫉妒心很重。而包玉銀雖然年紀小,爲人處世還可以,但是能力卻平平,尤其是眼光不行。

  除了這兩人外,包家再沒有一個合適的,適合掌管包氏這艘航母的人選。除了王耀斌,王耀斌年紀好,四十多歲的年紀,年富力強,能力也很好,他從一個普通的水手,升到了船長,這本身就是能力的體現,後來他娶了孫女包玉蓮,這件事也可以看做能力的一部分,普通人要想娶富家女,哪有那麼容易?後來,包老爺子爲了試探他,把包氏集團的重要港口港島港,交給王耀斌經營,港島港在王耀斌手中的這些年,吞吐量連年擴大,最好的年頭,業務量甚至可以做到翻番,利潤的增長更是喜人。

  不過王耀斌能力雖然有,但是卻並不是包家人,這是包老爺子的心病。如果王耀斌姓包,那麼包老爺子早就把整個包氏集團交給他了。

  就在包老爺子猶豫之際,他突發昏厥,人事不省,所以,包家的掌舵人,他還沒來得及定,就已經定不了了。

  包老爺子的病是腦溢血,而且還是血塊阻塞血管的腦溢血,阻塞了腦補供血,所以才會昏厥。

  包老爺子的生病,更加體現出包老爺子對繼承人的猶豫不決是有道理的,因爲就老爺子的手術,竟然沒一個兒子敢在手術單上簽字。

  動手術,的確有恢復的可能,但是也會有一半的可能是死亡,按照醫生的說法是動手術後生存的機率是百分之五十。這個時候,包家人誰也不敢輕易的籤這個字,因爲這個字不籤,不會有錯,這是對老爺子的病情慎重。一旦簽了字,做了手術,老爺子死在手術檯,那麼這個簽字做手術的人,一定會成爲包家衆人攻訐的對象,勢必要被其他人踢出繼承人之外。

  基於這點考慮,所以,老爺子的手術,沒有一個兒子敢簽字,於是包老爺子就這麼一直病著。

  包老爺子在病牀上躺了兩個多月,口不能言,眼不能掙,但是他的意識還是會有的,雖然大部分時間是昏迷的,但是有的時候,也會聽到周圍的情況。

  就在包老爺子躺了兩個多月後,他猛然感覺自己的大腦的血液循環開始緩慢的運行,包老爺子幾乎是剛恢復意識,就有人跟他說話了,「別害怕,我是來看看你的病的。」

  說話的人,自然是唐丁。

  唐丁跟王耀斌一起參加董事會的時候,王耀斌跟唐丁說話,唐丁沒有反應,就是唐丁的魂魄去了包家老爺子那裏。

  唐丁找到包老爺子的房間,就開始探查包老爺子的病情,經過探查後,唐丁發現包老爺子的病,其實栓塞並不大,而且包老爺子平日裏有良好的飲食習慣和運動習慣,所以老爺子的栓塞屬於突發狀況,但是也算必然,畢竟他的年紀擺在這裏。

  其實,這個病情並不嚴重,比他嚴重的有很多,而且治癒的也不少,不過老爺子畢竟年歲大了,而且手術本身也有風險,大夫爲了規避風險,肯定會把情況說的嚴重一些,好讓最壞的情況,讓家屬考慮清楚。

  其實,醫院的這些貓膩,包家人也清楚,但是就算是再小的手術,醫生也不敢打保票,再加上包家可以簽字的人,即便是簽了字,治癒了老爺子,那麼這個簽字的也不能保證獲得夢寐以求數額的繼承權。但是一旦手術失敗,那麼他被其餘兄弟姐妹擠兌,喪失繼承權,是大概率事件。

  唐丁探查完之後,就正式開始治病,唐丁不會手術,也用不著手術,他現在是以靈魂的形式,進入到了包海天的身體中,確定了栓塞的大小的位置,然後再確定栓塞該往那裏推動,才能儘快化解。

  唐丁的精神力很強,別說推動栓塞,就算是降龍法劍這樣的法寶,都能以精神力控制下,御劍飛行。

  唐丁不光是推動,而且還是把栓塞切割,很快被堵塞的血管,就恢復了通暢。

  血管一恢復通暢,包海天就正巧醒了過來,包海天只是睡了一覺的工夫,就感覺自己大腦似乎清亮了許多,而且還感覺到一個人就在自己身邊。

  這個在包海天身邊的人,其實就是在他身體中的唐丁。此刻的包海天畢竟大腦被阻塞已久,大腦皮層的供氧並不充足,但是比起之前的昏昏沉沉,只有短暫清醒的時日,已經算是恢復靈光了。

  「你是誰?」

  「別緊張,我是你孫女婿王耀斌請來給你看病的。」

  唐丁一句話就把王耀斌救了自己的情誼給還了一半,另一半則是唐丁救治好包海天的病。

  「我的病好了嗎?」

  「好了。」

  「我具體得了什麼病?」

  「栓塞,也就是腦血栓。」

  「我病了多長時間了?病的很嚴重嗎?」

  「兩三個月了,不算嚴重。」

  聽到唐丁的話,包海天並沒有繼續往下追問,因爲他已經想到了自己兒女對於自己病情的反應。包海天英明瞭一世,兒女們的心思,他自然瞭解。

  「謝謝你大夫。」

  「不用客氣,你的兒女們今天正在下面召開家族董事會議,你要是可以行動,那就下去看看吧。」

  唐丁說完這些就返回了董事會現場。

  唐丁的話,讓包海天心中一凜,他現在的手腳因爲躺的時間太久而肌肉有些萎縮,但是他的大腦卻恢復的差不多,他馬上就想到了兒女們要召開股東大會的原因,肯定是爲了自己懸而未決的包氏集團的掌權人選而爭。

  這個問題包海天一直到昏迷前,也沒有做出決定,但是在醒來後,他心中把所有的包家子孫都在腦中過了一遍,然後心中已然做了決定。

  包海天的突然出現,讓包家所有人都驚詫萬分,不論是真情還是假意,都紛紛跟老爺子問好,套近乎。有些人還在跟相熟的可以商量的人,交換著眼色,都想知道老爺子怎麼就突然甦醒了。

  老爺子的一番話,振聾發聵,讓幾乎所有包家人都低下了頭。至於是不是真心愧疚,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不過唯一沒有低頭的是王耀斌,因爲在老爺子來之前,他聽到過唐丁對自己說過的奇怪的話。

  敢情唐丁這是早就知道了老爺子醒來了,要不然他不會提前跟自己說那樣的話。

  不過王耀斌非常奇怪,唐丁一直跟自己坐在一起,從他進家門開始,自己就跟他在一起,老爺子醒來,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王耀斌想詢問唐丁,不過正值老爺子說話之際,他又不能問出聲,只是看著唐丁,以眼神詢問。

  不過還沒等王耀斌詢問,就發現衆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

  王耀斌一愣,竟然沒聽到怎麼回事?

  唐丁向王耀斌一笑,「老爺子叫你過去呢?你發什麼楞?太激動了嗎?」

  王耀斌這才知道是老爺子叫自己上前,王耀斌趕緊打起精神,急忙快步走上前,「爺爺,您好了?」

  包海天向王耀斌伸出手,握著王耀斌的手,「還是你找的大夫好,哦,不對,是你比這裏的所有人更用心。」

  包海天的話,王耀斌如墜雲霧。

  不過包老爺子並沒有再讓王耀斌深入雲霧,他開始指責衆人,「我病了好幾個月,就是個小小的栓塞,就讓你們一個個拿不定主意了?我明白你們的心思,無非是擔心治病不好,反倒耽誤了你們繼承家產,可是你們只想著家產,誰可曾想過我?你們不想我康復也就罷了,但是你們這種瞻前顧後的性格,讓我怎麼放心把包氏集團交到你們手中?就算我把包氏交到你們手中,你們中有誰能夠撐起來?我不要求你們讓包氏發展,只要守住我們包氏現在的產業就行了,可是我看不出你們中誰有這個能力?」

  「我之前一直有個誤區,認爲包氏集團必須是包家人掌控,我也曾在你們中的某些人中難以決斷,但是從我清醒過來後,我就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決定了,現在我決定,我要把包氏集團,交給耀斌。」包老爺子看向王耀斌,「耀斌,你有信心嗎?」

  王耀斌在一呆之後,是內心的狂喜,不過他知道老爺子此刻正注視著他,他馬上恢復了鎮定,「爺爺,我有信心。」

  「好,從今往後,包氏集團就交給你了。」

  「爸,耀斌不姓包!」

  「是啊,爺爺,他一個外姓人,怎麼能夠掌管包氏?或許若干年後,包氏集團就要變成王氏集團了。」

  包老爺子聽了這話,臉色一沉,「包氏集團最好是由包家人掌管,我之前也這麼認爲,但是你們爭氣嗎?但是現在我想通了,包氏集團發展才是最重要的,只有包氏發展了,你們這些包家人,才能有一口飽飯吃。要不然也許三年,也許五年,包氏集團也會被你們給敗光,如果是這樣,我寧願包氏集團變成外姓。」

  「行了,這事就這麼決定了,另外,我也會把我名下的股份重新分配一下,具體的股權分配,我回頭會寫好,交給律師。」

  包老爺子剛剛恢復了一些,剛剛說了這麼多話,有些勞累,擺擺手,讓大家散去,他也要去休息,不過在回去的時候,他喊住了王耀斌,讓他跟自己一起回書房,他有些事要跟王耀斌交代。

  王耀斌在包家衆人羨慕又嫉妒的眼光中,給老爺子推著車走了,進了電梯。書房在三樓。

  唐丁出來後,吳文媛問道,「老爺子怎麼醒了?是你叫醒的他?」

  「不是叫,是醫治。」

  吳文媛對唐丁的本領,早就深有體會,此刻也就見怪不怪了。

  「我聽說人家給了你包氏集團的百分之零點五的股份?我剛剛查了下,包氏集團的市值在三千億,你這百分之五,是十五億,你發財了。」吳文媛笑著調侃唐丁。

  「我視金錢如糞土,你要是需要我給你。」

  「算了,我要這些也沒用,我打算跟你上山修煉,青燈古佛,了卻殘生。」

  唐丁聽到吳文媛的話,眼睛一亮,「真的?」

  「當然,我心已死。」

  「你錯了,修道之心不能死,佛家講四大皆空,但是我們道家雖然講清靜無爲,但是卻要有一顆活心。」

  「爲什麼都清靜無爲,卻還有有一顆活心?」吳文媛不解問道。

  「道家就是太極,太極卻並不只是太極拳,太極的太包含了兩層意思,極大和極小,極大和極小,也就是陰和陽,陰陽也就是生死,外表的清靜無爲是死,而內在的活心則是活,只有這樣才是陰陽,才是太極。」

  唐丁現在不愧是一宗之主,是天下三大修仙宗門之首的宗主,他對道的理解,已經深入骨髓,而這些東西,卻並不是書本上得來,都是唐丁自己的理解。

  「我懂了。」吳文媛的悟性驚人。

  吳文媛又細細體會了一陣唐丁所說的話,又過了一會兒,王耀斌從電梯下來了,臉上帶著淡淡的喜色,顯然包老爺子兌現了自己的承諾,讓他接管了包氏集團。

  「走,唐兄弟,咱們一起回去喝一杯。」王耀斌攬住唐丁的手臂,硬拉著他上車。吳文媛和包玉蓮當然也跟在後面。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7
二千零五十七 降頭人妖

  唐丁剛剛被王耀斌邀請,準備回家喝一杯,就被包老爺子派來的管家給阻止了,管家說,包老爺子已經安排好了,中午在家吃飯。

  要知道包家的子孫們聽到老爺子把包氏集團交給王耀斌後,都走了,唯獨唐丁和王耀斌被留下來吃飯,這種意思誰人都看的出來。

  中午飯很清淡,但是卻不乏各種海鮮,不過包海天只是淺嘗輒止,他剛剛甦醒,身體機能還在恢復中,自然不能多吃,這種養生之道,包老爺子平時非常注意。

  在席間,包老爺子沒再跟王耀斌談什麼工作,而是跟唐丁親熱的聊了起來,包老爺子重視養生,而唐丁算是道家,其中有很多互通之處,兩人聊的還算是投機。

  不過,包老爺子並沒有待多久,就下去休息了。

  包老爺子一走,王耀斌才感覺自在了許多,畢竟老爺子執掌包氏這麼多年,威勢極大,王耀斌雖然被老爺子認命爲新的包氏掌舵人,但是他的內心,其實對老爺子是非常敬畏的。在這裏吃飯,他內心裏根本不想留下,但是卻也沒辦法。

  老爺子一走,王耀斌就提議出去喝點,在這裏光吃飯,太沒意思了。此刻的王耀斌需要一點酒來犒勞一下自己。

  在包家,自然不好要酒,因爲王耀斌不想讓人感覺自己自大狂妄,剛掌權就不把自己當外人。

  四人一行人就從包家出來,坐上了車。

  王耀斌報了個地名,司機就直奔而去。

  新加坡這裏,王耀斌很熟悉,雖然他這些年一直在港島工作,但是他本身就是新加坡人,後來又「嫁入」豪門,自然對新加坡的大小酒店瞭如指掌。

  王耀斌選擇的酒店,並不大,但是環境卻很好,因爲剛剛過了飯點,所以人並不多,正好適合王耀斌和唐丁四人的聚會。

  包玉蓮知道丈夫需要酒來刺激一下自己,所以,她和吳文媛在跟著唐丁和王耀斌喝了兩杯之後,就拉著吳文媛一起出去逛街,把時間都留給了王耀斌和唐丁。

  兩人一走,王耀斌就問唐丁,「你什麼時候見過的老爺子?怎麼給他治病的?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王耀斌也算是個有城府的人了,雖然這個問題盤桓在他心中很久了,但是卻一直沒有問出口。

  「就在開會的時候。」

  「不可能啊,咱們不是一直在一塊嗎?怎麼你什麼時候出去我不知道?」

  「呵呵,就在你叫我的時候。」

  「可是你明明就坐在那裏啊?好吧,我知道你是奇人異士,我不問了。」王耀斌還是一頭霧水,不過他不想再問了,因爲有些事情打破砂鍋問到底,或許並沒有什麼好處。

  王耀斌不再詢問唐丁什麼時候出去的事,卻把唐丁怎麼給老爺子治病,問了個清楚明白。

  聽完後,王耀斌感嘆,「包家這羣子孫,也的確太不成器了,一個並不算嚴重的病,他們竟然誰都不敢做主,怪不得老爺子不敢把包氏交給他們。」

  兩人在這裏喝到下午六點,然後王耀斌並不盡興,他還要拉著唐丁一起去酒吧繼續。

  王耀斌又給妻子包玉蓮打電話,經過詢問得知,她已經和吳文媛回了家,不過王耀斌讓她帶著吳文媛直接去酒吧會合,但是包玉蓮在徵求了吳文媛的意思後,兩人有點累,不打算參與酒吧的活動了,讓兩人好好玩,給他們空間。

  包玉蓮不愧是大家族出身,很懂得適可而止,她知道什麼時候該給男人空間,女人不該管的太緊。

  唐丁本不想去,因爲他想明天就返回港島,可是王耀斌說了他明天也要跟唐丁一起返回,返回港島就要忙了,恐怕就沒空喝酒了,今天索性喝個夠。

  王耀斌這人雖然存了其他的心思,但是他卻從沒有對唐丁提出過什麼要求,就算是把股份轉讓給唐丁,也沒對唐丁提出過要求,可見他是個聰明人,而且本質上來說,他還是個好人,也算是可以結交之人。

  當然,如果王耀斌心思不正,是個壞人,那麼唐丁早就發現了,根本不用等吳文媛去提醒他。

  王耀斌和唐丁進了酒吧,隨便找了個卡座坐下,此刻的酒吧人並不多,因爲夜生活還沒開始。

  「今天咱們可以隨便玩了,今天玉蓮這是給咱們放假。」王耀斌神祕兮兮的說道。

  「放假?」

  「是啊,玉蓮今天沒來,也沒帶你小吳一起過來,這就是她默許我們可以好好玩一玩。」

  唐丁饒有興趣的問道,「還可以這樣?」

  「當然了,夫妻之間也需要一些另類的刺激,才能讓夫妻保持新鮮感,要不然一天到晚老夫老妻,誰也會厭倦的。」

  對於王耀斌的說法,唐丁並沒有感觸,因爲唐丁可不是整天面對一張臉,他整天面對的都是國色天香的美女,自然不會像王耀斌這樣產生審美疲勞。

  「老弟,你要是有看好的女人,可要自己努力。」王耀斌這話,並非是不捨得花錢,在酒吧,能用錢砸出來的女人,自然不會是好女人,要麼是高級的小姐,要麼是經常混跡酒吧和男人堆的常客。

  而王耀斌知道,唐丁絕對不會看上這種女人,所以他根本沒必要拿錢砸,那種難得一見的絕色,或者是清新脫俗的美女,一般都不會被錢所迷惑,而且這種女人,絕對要靠運氣。

  王耀斌雖然不是酒吧常客,但是畢竟他年歲擺在那裏,經歷多,見識也廣。

  兩人邊喝邊聊,王耀斌突然眼睛一直,唐丁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原來王耀斌是看到了美女。

  這個美女正在左顧右盼,似乎是尋找座位,此刻的酒吧,上座率很高,座位基本都坐滿了。

  這個美女身穿高跟鞋至少有一米七以上的身高,身穿一身緊身包臀一體裙,身材極好,頭髮盤起,還有幾綹垂在耳旁,最重要的是她的神色冷豔,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男人,有的時候就喜歡這種調調。

  王耀斌就被這女人給迷住了,他指指這女人,「老弟,我覺得這女人適合你,漂亮,身材也好,最重要的是冷豔。」

  唐丁搖頭笑了笑,「還是你來吧。」

  「沒事,老弟,你儘管上,需要錢或者什麼,儘管說,都算我的。以老弟你的相貌,肯定是手到擒來。」

  「真的用不著。」

  王耀斌看出唐丁這並不是跟自己客氣,而是真的沒看上,「好吧,既然兄弟你不上,那我上了。」

  王耀斌站起,整理下衣服,很有魅力的走上前,剛準備跟這美女搭話,突然就被一個身材結實的猛男,撞到了一邊,那猛男擺了個自認爲很能突出自己健壯肌肉的姿勢,「美女,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那美女上下看了他一眼,「可以,要請我喝酒的人很多,你可以預約,不過應該在百名開外。」

  「我不預約,我想插隊。」

  「對不起,我更喜歡有素質的。」美女看向剛剛被撞到一旁的王耀斌,「你也是來請我喝一杯的?」

  王耀斌見狀,也是一笑,「不,我來是給你找到了個座位。」

  王耀斌一指唐丁的那個卡座,「我們就兩個人,正好缺一個美女。」

  王耀斌不愧是商場上打滾多年的老將,原本他也是來邀請美女喝一杯的,但是看到把自己撞開的猛男吃了癟,他迅速的改變了策略,由請喝酒變成了請過去坐。

  這美女左顧右盼的樣子,還真是沒有座位坐。

  美女一笑,「請帶路吧。」

  王耀斌帶著美女來到跟唐丁一起的卡座,然後介紹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耀斌,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唐丁,這位是,對了,美女,你怎麼稱呼?」

  「我姓李,叫李茶娜,你們可以叫我茶娜。」

  「茶娜?好名字,我看你很面生,應該不是常來這裏的吧?」

  「那這麼說這裏你們常來?」李茶娜用她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看著王耀斌和唐丁。

  「我們其實也不常來,呵呵,我只是看你的氣質,跟酒吧這裏的氣氛格格不入。」王耀斌很會說話,捧人不動聲色,還捧的人很舒服。王耀斌做生意這麼多年,應對生意場上的生意人都沒問題,要應付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自然更不是問題。

  「呵呵。」李茶娜很明顯也對王耀斌的誇獎很受用。

  「茶娜小姐,是哪國人?」

  「我從小出生在泰國,不過卻是在新加坡長大,其實酒吧這種地方,我的確很少來。」

  「是因爲狂蜂浪蝶太多嗎?」

  「是啊,女人來這種地方總會面對太多的騷擾。」

  「我一直以爲像我們這種沒有人主動騷擾的有煩惱,原來被騷擾多了也是煩惱啊。」

  「呵呵,」李茶娜掩嘴輕笑。

  李茶娜笑後,看了看唐丁,問王耀斌,「你這位朋友似乎不大愛說話?」

  「嗯,他平時看到女孩子都會害羞,今天算是有進步了。」王耀斌笑著給唐丁解釋。

  「那可能我還是個不足以讓他害羞的女孩子。」李茶娜很有風情的瞥了一眼唐丁。

  「你真的是個女孩子嗎?」唐丁突然的一句話,讓王耀斌愣了下。

  見過不會聊天的,但是卻沒見過這麼不會聊天的。這豈知是不會聊天,簡直就是懟人了。

  王耀斌一愣後,趕緊拉了拉唐丁,示意他這種懟人的話不要說。

  「你什麼意思?」李茶娜神情一冷,盯著唐丁。

  「女孩子,起碼得真是女的,你一個男人,哦,應該稱呼你爲人妖才對,你一個人妖怎麼好意思稱自己是女孩?」唐丁懟道。

  「哼,你真是胡說八道。」李茶娜是真的怒了,她憤怒的站起,不過卻被唐丁一把餐刀抵在喉嚨處,「別急著走,先坐下。」

  李茶娜並不懷疑唐丁的刀會殺死自己,她慢慢的坐了下來,緊皺的眉頭,旋即舒展開來,又笑了笑,「你果然好眼力,不過我好奇你怎麼看出來的?」

  「怎麼看出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馬上把王耀斌肚子裏的蠱蟲給弄出來,要不然我不能保證手中的刀不抖。」

  「啊?蠱蟲?」王耀斌大驚失色,他沒想到自己被被人下了蠱。

  王耀斌臉色一變之時,隨即感覺肚子疼的厲害,就好像鐵扇公主的肚子裏進了一隻孫猴子,在拳打腳踢。

  那種肚子疼的滋味,想讓人馬上自殺。

  王耀斌疼的死去活來。

  「哈哈哈哈,蠱蟲進了肚子,想出來就難了,除非你把刀扔掉,或許我可以嘗試一下,讓蠱蟲安靜點。」

  「你覺得我會信你?」

  唐丁在說話的時候,王耀斌疼的更加厲害,肚子裏的蠱蟲正在撕咬他的內臟。

  「你可以不信我,而且你也可以殺了我,不過你的朋友,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殺了李茶娜,唐丁很容易做到,但是他卻不一定能夠把王耀斌肚子裏的蠱蟲給弄出來。因爲唐丁雖然發現了李茶娜是人妖,但是卻並沒有發現她何時把蠱蟲送到了王耀斌的肚子裏。

  能夠在唐丁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蠱蟲送入王耀斌肚子裏,這人是個用蠱的高手。

  唐丁知道,降頭師的蠱蟲,是降頭師的本命凝結,蠱蟲死,降頭師也得受傷,但是降頭師死,蠱蟲卻可以活下去,而且還會因爲沒有降頭師的控制,瘋狂的啃食宿主的血肉。如果這蠱蟲是魂降或者鬼降,那麼唐丁或許有把握把魂降和鬼降驅除出去,因爲就算這魂降和鬼降再強大,也不可能比唐丁的精神力更強大。但是這蠱蟲卻是蟲子,那麼就不好給它驅離了,或者說唐丁不能保證在王耀斌安全的情況下,把蠱蟲驅離。

  因爲現在蠱蟲陷入了癲狂。

  「好吧,你讓蠱蟲停下吧。」唐丁一甩手,把手中的餐刀扔了出去。

  果然在唐丁一拋餐刀後,蠱蟲真的停了下來。

  就在唐丁一拋餐刀的時候,李茶娜就地一滾,就要逃跑,唐丁剛要去追,王耀斌的肚子又開始滿地打滾的疼了起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7
二千零五十八 大降頭師

  唐丁並沒有直接殺了降頭師,因爲他沒法確保王耀斌的安全。其實要殺這降頭師並不難,唐丁手起刀落,就可以直接殺死她,但是王耀斌怎麼辦?

  而且還有個最重要的問題,唐丁還沒確定這降頭師到底是爲了誰而來。

  如果是爲了王耀斌而來,那麼唐丁殺了她可以,但是如果這降頭師是爲了自己而來,把蠱蟲種入王耀斌體內,只是爲了威脅自己呢?

  之前在港島的時候,可是還有一撥降頭師是爲了自己而來的。

  如果這人妖降頭師真的是管叔鮮的同夥,那麼她或許有可能知道師叔的魂魄被藏到了哪裏?自己或許可以借這個人妖,找到師叔的魂魄,那樣就不用同時面對管叔鮮等三大高手了。

  不管降頭師是爲誰而來,唐丁必須先就王耀斌,因爲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所認識的人。

  就在這降頭師跑出去之時,唐丁的魂魄分出一絲,進了王耀斌體內。王耀斌體內的蠱蟲在他的胃部,體型不小,身體被撐的溜圓,很可能是啃食了王耀斌的血肉的緣故,因爲在王耀斌的胃部已經被這蠱蟲啃的血肉模糊,很有可能胃部已經被它啃穿。

  人的胃部,其實是個非常堅韌的器官,因爲它要消化進入人體的一切食物,而且還能抵禦人體內的酸液侵蝕。

  但是此刻王耀斌的胃部已經被咬的血肉模糊。

  不過正因爲這樣,這隻蟲子已經啃不動了,因爲它從極小的身體,膨脹了十幾倍,此刻已經「胖」的動不了了。

  唐丁看到這蠱蟲的情況,一隻手把王耀斌給提起,跳到了桌上,讓他頭上腳下,準備把蠱蟲給倒出來。

  這蠱蟲在王耀斌體內吃的太飽,根本沒想到危險的來臨,唐丁把王耀斌一倒過來,蠱蟲就咕嚕咕嚕的往下滾。

  就在王耀斌的食道部位,蠱蟲似乎感覺到了自己即將被排出宿主身體,它馬上一口咬住了王耀斌的食道,希望能夠阻止下墜趨勢。

  不過唐丁分出的那一絲魂魄,就是爲了在此刻保駕護航的,唐丁一撞蠱蟲的身體,讓它咬了個空。

  唐丁乾脆直接進入蠱蟲身體內,不過想要操控蠱蟲卻並不容易,因爲蠱蟲的意識只忠於主人一人,就相當於一個意志堅定的修行者,很難爲外力所動搖。

  不過唐丁雖然不能操控蠱蟲,但是卻能減緩或者阻止它的想咬合的動作。

  就這樣,每當蠱蟲想咬合的時候,唐丁都會加以阻止,所以,蠱蟲就被這樣「倒」出了王耀斌體外。

  不過王耀斌雖然擺脫了蠱蟲的威脅,但是剛剛蠱蟲在他體內肆虐,給他造成的危害可不輕,王耀斌的胃部被蠱蟲咬穿,造成內部大出血,情勢危急。

  但是在蠱蟲剛被倒出身體外之後,唐丁把王耀斌給倒了過來,讓他站在了桌子上,王耀斌站正了之後,感覺身體一陣輕鬆,至少現在不疼了。

  「剛才的女人到底怎麼回事?」王耀斌此刻才能開口說話。

  「她是個降頭師,剛剛把蠱蟲放到了你的身體裏。」

  「那現在出來了嗎?」

  「出來了。」唐丁能看到剛剛從王耀斌肚子裏倒出來的肥蟲子,此刻正在地上蠕動。

  現在是時候捉住這隻蠱蟲了。

  唐丁剛剛之所以沒直接殺死那人妖降頭師,就是因爲唐丁知道這隻蠱蟲跟降頭師有聯繫,即便她跑了,唐丁也能通過這隻蠱蟲,找到那降頭師。而且唐丁還可以任意拿捏這隻蠱蟲,來作爲要挾降頭師的手段。

  就在唐丁剛剛要捉拿這隻蠱蟲的時候,突然有不少人驚恐的喊道,「蛇,有蛇,好多蛇!」

  「蛇,真的是蛇!」

  酒吧內一片慌亂,大家四散而逃。

  蛇是從酒吧門口進來的,把進入酒吧的人給嚇了一大跳,而且蛇還在不斷涌入。

  這裏是新加坡市中心的鬧市區,這裏怎麼會有蛇?而且還有好多蛇。

  唐丁馬上就想到了剛剛逃走的那個降頭師,如果是他做的,那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此刻王耀斌的肚子又開始痛的厲害,剛剛是因爲蠱蟲從肚子裏出來,疼痛突然減輕,心理上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但是此刻胃部被咬穿的疼痛又開始了。

  王耀斌必須馬上送醫院,唐丁沒空去理會這降頭師,還有滿地亂爬的蛇了。

  不過,唐丁也基本確定這人妖降頭師是爲了王耀斌而來,因爲如果這降頭師是爲了自己而來,不會只派這麼一個人來,起碼也要有兩大築基期的高手助陣才行。

  這滿地的蛇,如果是爲了對付自己,那麼這也太低端了,這應該是降頭師爲了防止自己追上來,而故布的疑陣。

  唐丁一手架起王耀斌,幾個起落,就跳出了酒吧,不過出了酒吧後的一幕,還是讓唐丁有些頭皮發麻,因爲酒吧的外面已經爬滿了蛇,而且正有蛇在源源不斷的向這裏爬來,也不知道從哪來的這麼多蛇!

  相比較酒吧外面的蛇,進入酒吧的十幾條蛇,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過唐丁已經來不及去管這些蛇了,趕緊攔了一輛車,直奔醫院。

  在醫院的路上,王耀斌的電話響了,唐丁拿起一看,電話上顯示的人是「老婆」,也就是包玉蓮打來的電話。

  一接聽,包玉蓮的哭喊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耀斌,你快回來吧,我們被綁架了。」

  唐丁還沒等細問,電話就被粗暴的掛斷。

  不過王耀斌的病情耽誤不得,剛剛上車的時候,他已經疼的滿臉冒汗,電話響起時,連拿出電話的勁都沒有。

  到了醫院,唐丁把王耀斌先送進去,然後交了醫藥費,就急忙往王耀斌的別墅趕。

  唐丁記得很清楚,包玉蓮說的是「我們被綁架了。」

  我們,很明顯包括吳文媛。

  王耀斌的別墅,位於稍偏遠的郊區。在寸土寸金的新加坡,能夠擁有一套別墅,那需要相當的財力。不過王耀斌的這套別墅,並不是他自己購買的,而是包老爺子獎勵給他的。在港島的別墅,是王耀斌自己買的。

  王耀斌小時候並不富裕,他有了錢之後並沒有投資,一般就是置業。

  唐丁在別墅外的小區下了車,然後偷偷潛入了小區。

  在這所別墅外,唐丁竟然也發現了不斷有蛇往這裏遊動,看來這跟剛剛襲擊王耀斌的是一夥人,都是降頭師。

  王耀斌倒是不一定得罪了降頭師,事情很可能是因爲今天而起。老爺子執意要把整個包氏集團交給王耀斌,而包家的子孫,很可能因爲這事心中不平,懷恨在心,僱傭了降頭師來幹掉王耀斌。

  如果王耀斌一死,那麼包氏集團肯定還得重新分。包氏子孫,雖然都不成器,但是在今天採用了雷霆手段對付王耀斌一事看來,這人也算是個殺伐果斷的狠角色。只是唐丁不知道這人是誰?

  在唐丁的看來,包氏子孫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有此膽色的。

  此時已經沒有必要去考慮這些,因爲唐丁已經到了王耀斌的別墅外。

  唐丁先把精神力去探測別墅,發現了別墅中的四個人,其中兩個自然是吳文媛和包玉蓮,但是除了兩人之外,還有兩人。

  這兩人身手都不錯,其中一個赫然是剛剛跟唐丁在酒吧交過手的人妖降頭師,李茶娜。還有一個人就讓唐丁喜出望外了,這人竟然是顏雪。

  高興之餘,唐丁心中泛起疑惑。

  顏雪怎麼會在這裏?而且還是跟李茶娜在一起?

  顏雪應該在印度的大雷音寺修行,怎麼會出現在王耀斌家?而且還是跟李茶娜在一起?

  唐丁跳進了牆內,推開門,進到了大廳。

  大廳中全是蛇。在大廳的中央,有四個人,包玉蓮,吳文媛,兩人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因爲蛇就圍在兩人周圍,兩人一動不敢動。

  顏雪和李茶娜則好整以暇的看著推門而進的唐丁。

  「唐丁,這裏危險,你快走。」吳文媛看到唐丁進來,向他喊道。

  「別叫,再叫我就讓這些蛇爬到你身上去。」李茶娜的一句話,讓吳文媛馬上閉上了嘴。

  女人怕蛇是天生的。

  「顏雪?」唐丁給了吳文媛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顏雪。

  顏雪,唐丁算是很熟悉了,因爲兩人的交情並不淺。從唐丁第一次到印度見到顏雪,後來兩人又經歷了不少磨難,最後兩人在須彌山的刻骨銘心的經歷,不論是換做誰,也不可能輕易忘記。

  唐丁對顏雪有情愫,而且他也確定顏雪對自己也並非是無情。

  這是兩個雖然有情,但是卻並沒有在一起的「情侶」。

  不過顏雪的身份有些特殊,顏雪是管叔鮮的轉世重生的女兒。

  唐丁跟管叔鮮之間的故事,也頗爲精彩,其實唐丁也有殺死管叔鮮的機會,但是他並沒有那麼做,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爲他是顏雪的「父親」。

  顏雪也對自己突然間多出的這位父親,感到有些不習慣。因爲自己的父親跟自己喜歡的人,竟然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這讓顏雪有些感嘆世事無常。

  總之很多原因吧,唐丁和顏雪並沒有在一塊。

  雖然兩人並沒有在一起,但是兩人卻彼此有情,更是彼此熟悉。但是這次,唐丁看顏雪有些陌生。

  陌生的不是顏雪的相貌,而是顏雪的眼神。

  在顏雪的眼神中,有一種陌生感,似乎看唐丁是陌生人一樣。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顏雪的話,讓唐丁心中一涼。

  唐丁心中感嘆,顏雪最終還是選擇了她的父親。

  如果一個女人選擇了親情,背棄了愛情,這也正常,但是顏雪的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眼神,卻讓唐丁心中一痛。

  這段時間,唐丁並沒有去打擾顏雪,其中有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並不想以愛情的原因來給顏雪施壓,他希望顏雪做出讓自己不後悔的選擇。

  但是現在顏雪選擇了,唐丁卻有些失落。

  唐丁竟然和顏雪認識,這讓李茶娜十分驚訝,不過李茶娜也看出了唐丁的失神,這或許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李茶娜偷偷放出了自己的本命魂降,向唐丁悄悄潛去。

  唐丁是個十分警覺,且實力強勁的高手,哪怕是李茶娜這樣的大降頭師,竟然並沒有勝算,甚至她都沒有對他放蠱的機會。

  如果是平時,李茶娜很難找到機會對唐丁放蠱。

  但是這次,李茶娜成功了,她的本命魂降,成功的侵入了唐丁的體內,控制了唐丁。

  唐丁被李茶娜的本命魂降控制住的時候,大腦就是一陣炸裂的疼痛,這是魂降侵入他大腦的標誌。

  「我的頭!」唐丁不斷的拍打他的頭,試圖把進入自己大腦的魂降趕出去,但是很難,因爲李茶娜的本命魂降,實力非常強大。

  「別白費心機了,你不可能把我的魂降趕出去的。」李茶娜得意的狂笑,「沒想到我竟然無意中捉到了你,這真是意外之喜。」

  「你到底是誰?我認識你嗎?」唐丁殘存的一絲神智問道。

  「你說我是誰?難道你把我給忘了?」李茶娜換了一個聲音,這次變成了一個男人聲音,「這是薛子琪小姐的快遞,請簽收一下!」

  這個聲音很熟悉,唐丁猛然想起了在薛子琪家的那個送快遞的降頭師。

  這是個跟唐丁在港島有過兩次照面的神祕降頭師。

  第一次是在油麻地大排檔的降頭師的死亡現場,第一次是唐丁殺了那個女降頭師,她來了。第二次是在薛子琪家,那個僞裝成快遞員的神祕降頭師,把薛子琪殺死了。

  在唐丁的心目中,那個神祕降頭師應該是個男的。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降頭師竟然是個人妖。

  不過人妖的本質上,其實也是男的,只不過男人把自己弄成了半男半女。

  「呵呵呵,沒想到吧?對,我就是丹察,不過我自己更喜歡別人叫我李茶娜。」

  原來這個自稱爲李茶娜的丹察,就是二伯母和女兒吳文卿請來的閨蜜的師父,那個大降頭師。

  可是,這個李茶娜跟顏雪怎麼會扯上關係?唐丁仍舊不解。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8
二千零五十九 意外之喜

  丹察,是大降頭師李茶娜小時候夫妻給起的名字,後來變性後,他自己把名字改成了李茶娜。

  不過因爲降頭術是在丹察未變性前就開始修習的,所以,很多認識他的人,都叫他丹察。但是後來變性後,丹察,更喜歡別人叫他李茶娜,這是個很有女人味的名字。

  丹察自從發現自己越來越娘,並且內心不可抑制的喜歡男人的時候,他的性別改變已經不可避免了。

  成爲大降頭師後,丹察有了錢,自然可以隨意追求自己喜歡的形象,於是他就給自己變了性,而且還給自己做了精緻到極致的保養,所以才讓丹察現在已經年近五旬的年紀,卻依舊二十多歲的模樣。

  年紀變化了,所以更合適用李茶娜這個名字了。

  不過丹察在平日裏有兩個面孔,她雖然喜歡把自己變成李茶娜,但是有的時候,丹察還會讓自己成爲另一個人,虯髯大漢的丹察。

  平日裏,需要以虯髯大漢示人的時候,他是大降頭師丹察,但是在夜幕降臨或者需要的特殊時候,他會變成年輕貌美、嫵媚妖嬈的李茶娜。

  此刻,丹察就是李茶娜。

  李茶娜看著被魂降控制起來,並不斷拍打頭部的唐丁,咯咯笑了,「沒想到你還認識顏雪?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不認識他。」顏雪說道。

  「可是他分明是認識你的樣子,而且我看他對你的態度似乎不是那麼簡單。」李茶娜跟顏雪說完,又向唐丁眼角一挑,嫵媚之色盡顯,「你雖然對我顏雪妹妹有情誼,但是她並不想認識你,你看我怎麼樣?」

  如果單看李茶娜的相貌,的確很容易讓男人產生遐想,但是唐丁卻可以「看到」李茶娜的本質,知道她嫵媚的外表下,還有男人的官,這麼一想起來,讓唐丁無比的噁心。

  「咯咯咯,顏雪妹子,他看樣子是看不上我,這個男人還是不錯的,身體勻稱,能力突出,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強壯,妹子,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你相信我的眼光不會錯的。」李茶娜不斷的向顏雪灌輸她對唐丁的觀感。

  「不用了,我又不認識他。」顏雪仍舊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態度,一如唐丁在大雷音寺初見她的樣子。

  「如果不是他殺了我的徒兒崔靜,我或許還真的會把他追到手。」李茶娜眼中露出了一絲恨色。

  唐丁在油麻地的大排檔殺死的那個女降頭師,是李茶娜的徒弟崔靜,也就是吳文媛的表妹吳文卿的閨蜜。

  「殺了我的徒兒,我現在只能殺了他了。」李茶娜的眼中露出一絲狠色。

  隨著李茶娜眼中的厲色加劇,唐丁剛剛緩和的疼痛又開始加劇,他抱著頭開始滿地打滾。

  周圍全是蛇,唐丁滿地打滾,就算滾到了蛇的周圍,也絲毫無所覺。

  李茶娜看的暗自點頭,她原本懷疑唐丁是不是真的被自己所控制,但是見他完全是無意的滾到了蛇的身上,才消除了對他的警惕心。

  畢竟,唐丁的實力,李茶娜親眼見過,而且她也被三令五申,說是唐丁厲害,不可輕敵,甚至李茶娜就差點因爲輕敵,被唐丁擒住。

  唐丁可能被李茶娜給控制嗎?當然不可能,唐丁當然是故意的。

  尤其是李茶娜用的還是魂降,這是唐丁最擅長的道法了,李茶娜魂魄的實力,距離唐丁差得遠。不過李茶娜的確有獨到的法門,她的魂降力量很強大,似乎是經過了特別的加強。

  李茶娜的魂降再厲害,就算可以靈魂出竅,也絕不可能像唐丁那樣,靈魂深入陰曹地府,三進三出,就連酆都大帝和陰間第一高手神荼,都跟唐丁稱兄道弟。

  唐丁在李茶娜利用魂降侵入自己的同時,假裝被她控制。

  唐丁之所以這麼做,有三個原因,一是唐丁想要探知顏雪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二是唐丁還要顧忌吳文媛的安危,現在的吳文媛被李茶娜和羣蛇環繞,任何一樣,都可能傷害吳文媛的性命,因爲吳文媛不單單是師叔最喜歡的孫女,而且唐丁也看好了吳文媛的修道天賦,吳文媛答應了跟唐丁修道,那麼這樣一個修道天才,唐丁自然要保證她的安危。

  三是,唐丁對李茶娜的狡猾心中有數,上次在油麻地的大排檔,唐丁都讓李茶娜給跑掉了。這次,唐丁要讓李茶娜逃無可逃,把她一舉成擒。

  擒住李茶娜,才能保證吳文媛的安全。

  剛剛唐丁的表演已經成功的騙過了李茶娜,他在地上滾來滾去,完全忽略了滿地的毒蛇,甚至有時候,唐丁都滾到了毒蛇的身上,那毒蛇也沒向他咬一口。

  這毒蛇完全不在唐丁的考慮範圍之內,毒蛇雖然可怕,但是卻要聽從李茶娜的命令,就算李茶娜下令毒蛇向唐丁進攻,唐丁也有把握比毒蛇的速度更快。

  不過正是因爲唐丁的無視毒蛇,才讓李茶娜相信唐丁是真的被自己控制了。

  現在,是唐丁出手的最好時機。

  如果唐丁現在出手,那麼一定可以將李茶娜一擊必中,不過唯一的變數是顏雪。唐丁至今爲止,還沒摸清楚顏雪的心意,也不知道顏雪是怎麼跟李茶娜到一塊的?她們又是什麼關係?

  要知道,顏雪可是化勁級的高手,因爲修習密宗的緣故,精神力極強,進步也很快,現在應該是化勁巔峯的高手,如果以顏雪的實力,要踏入築基的門檻,估計應該並不難,因爲她在精神力方面的修行,會讓她在跨過築基這道天塹的時候,變的容易很多。

  不過等的時間越長,變數就會越大,就在唐丁準備出手之際,顏雪突然開始說話了,「夠了,天帝交代下來必須要活口,你要殺了他,怎麼跟天帝交代?」

  顏雪的突然出聲,讓唐丁停止了出手的舉動,因爲他從顏雪的話中,得到了一個信息量巨大的消息。

  唐丁一直搞不清顏雪和李茶娜的關係,不知道她們怎麼會走到一起的,這應該是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應該不會有任何交集,但是顏雪口中的天帝,到底是誰?

  聽顏雪的意思,這個天帝應該是兩人之間聯繫的紐帶?

  是管叔鮮嗎?管叔鮮以前曾經做過半步多客棧的老闆,以半步多客棧在三界之交的實力來說,的確可以稱得上「帝王」,但是唐丁卻感覺顏雪口中的這個天帝,並不是管叔鮮。

  一來管叔鮮的實力,配不上這個天帝,尤其是在幾天前,唐丁從管叔鮮和東方裘、郝廣德三大高手的圍困中跑出來的時候,東方裘和郝廣德兩人對管叔鮮並沒有應有的尊敬,連尊敬都沒有,怎麼敢妄自稱天帝?豈不是惹人笑話。

  二來,聽顏雪的語氣,她對這個天帝,似乎並不親近,不親近可以理解,顏雪跟管叔鮮的誤會很深,即便顏雪恢復了前生的記憶,但是父女之間的嫌隙還在。但是如果管叔鮮是所謂的天帝,那麼以顏雪的脾氣,她不可能像現在這麼拘謹。拘謹,並不是唐丁的臆測,而是唐丁看出來的,似乎顏雪這趟在辦差事,如果管叔鮮是天帝,那麼顏雪就會是「公主」,完全用不著拘謹。

  第三,唐丁從顏雪的這句話中,體會到一種久違的感覺,或者是這種感覺正是自己所期待的那種。

  聽到顏雪的話,李茶娜冷冷一笑,「你還說不認識他?你這分明是袒護他,怎麼看我對他用降頭,疼的滿地打滾,你心疼了是吧?」

  「心疼?哼,我是怕你沒法向天帝交差。」

  「那這麼說顏雪妹妹是關心我了?」李茶娜笑著說道,「可惜啊,我不喜歡女人,我只喜歡男人。」

  聽到李茶娜的噁心的話,顏雪不忍聽,轉過頭去。

  「這次能一下抓到吳文媛和唐丁,真是意外之喜,本來這趟只是個小差事,誰也沒想到會遇到唐丁?而且竟然還讓我給抓到了,天帝費了那麼多氣力,都沒有辦到的事,竟然讓我辦到了,天帝只會獎賞我,這也算是我初入天帝旗下,納的投名狀吧。」李茶娜得意的說道。

  聽了李茶娜得意的話,讓唐丁想起了一個人。

  所羅門王。

  其實,唐丁之前就懷疑過所羅門王,因爲能夠讓管叔鮮、郝廣德、東方裘這樣的超級高手,聯起手來對付自己一個人,那麼這個人一定得有極大的威望,才能夠讓三人心悅誠服。聽起來只有所羅門王,因爲所羅門王以前就領到過郝廣德和東方裘,還讓管叔鮮做過跟班。

  不過所羅門王被囚禁在九天玄女設計的陣法當中,按理說他是沒有出來的可能,九天玄女的陣法,豈是等閒之人能出來的?

  況且所羅門王手中沒有組成陣法破陣的材料,就算所羅門王是個陣法奇才,那又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還有一點,唐丁把所羅門王排除的因素是,所羅門王如果從陣法中出來,那對自己的報復一定不會如此「輕微」,他應該直接殺上門去才對,畢竟是自己讓他被困陣法之中的,他應該是想要殺了自己才對,就算他一開始出來找不到自己,以殺死師叔吳本源來引出自己,那麼現在自己也出來了,所羅門王應該也「看到」自己來了,他爲什麼不直接出手?如果所羅門王在這裏操控著這一切,那麼他怎麼還不出手?

  但是聽了李茶娜的話,在李茶娜身後還有這麼一個強大的人。

  而李茶娜身後這個強大的人,如果不是管叔鮮,那就只能是所羅門王。

  可是所羅門王的行事,真讓人捉摸不透。

  唐丁搞清楚了這個疑問,他突然暴起,突然躥到了李茶娜的身後,一手控制住了李茶娜的手臂,另一隻手則扣住了李茶娜的咽喉。

  李茶娜的反應也是極快,她見唐丁突然暴起就瞬間到了自己的身邊,她剛想閃躲,就已經被唐丁擒到了手中。

  其實不是李茶娜反應快,而是她在唐丁體內的魂降,突然被唐丁強大的魂魄給排除在外,她感知到了唐丁暴起的意圖,但是李茶娜並沒有跟她強大魂魄相匹配的身體實力,所以儘管她感知到了唐丁的暴起,但是卻無法躲開。

  李茶娜就像一個內功強大的高手,但是卻沒有相應的實戰能力。

  「別動,動了我就扭斷你的脖子。」唐丁警告道。

  李茶娜果然不敢亂動,不過李茶娜雖然不敢亂動,但是她手底下的蛇羣大軍,卻紛紛仰頭立起,準備向唐丁進攻。

  「別指望你的這些蛇軍團,否則你的脖子將會不屬於你自己,我的動作會比你的蛇快的多,這點你可以放心。」唐丁施施然說道。

  唐丁及時的阻斷了李茶娜心中的想法,剛剛李茶娜的確有讓蛇羣拼命一搏,救自己出苦海的想法。

  李茶娜知道唐丁的速度,也知道他所說並非是恫嚇。不過唐丁可以要挾自己,那麼自己手中也有「人質」。

  李茶娜剛要發出聲音指揮蛇去攻擊吳文媛,圍魏救趙,唐丁的話音又響起,「也不要試圖讓蛇羣攻擊吳文媛,因爲我有把握在擰斷你脖子之後,再帶她逃離此地。至於還有別人的生死,我完全不放在心上,不信你可以試試,不過代價是你的頭跟身體,身首異處。」

  李茶娜剛要進行的動作一停,她心中一驚,自己想的事,唐丁怎麼都知道?難道他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嗎?

  唐丁的神魂力量之強大,完全可以輕易探知李茶娜的心中所想。

  「好了,現在聽我的,讓你手下這些可愛的蛇都退出去,一條也不剩,我的耐心有限。」

  李茶娜心中盤算了下唐丁剛剛的話,知道唐丁不是開玩笑,她是知道唐丁的殺伐果斷,人命在他手中根本不算事,更何況自己還跟他有仇。

  「好吧,我讓它們都出去,但是你的手要輕點,我沒法吹口哨。」

  其實在李茶娜剛要說這番話的時候,唐丁早已經感知到了她心中所想,放鬆了扣住她脖子的手。

  李茶娜說完後,才反應過來,來不及細想,就趕緊吹起了操控蛇類軍團的獨特口哨。

  在這口哨的控制下,蛇類得到了指令,窸窣窸窣的走了個乾乾淨淨。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8
二千零六十 1出好戲

  李茶娜的命被唐丁扣在手中,她只能遣散了蛇類軍團。

  毒蛇大軍一走,吳文媛和包玉蓮的心就是一鬆,剛剛滿屋子的蛇給她們的恐懼感,超過了世間所有的一切危險。

  「沒事吧!」唐丁問吳文媛。

  「沒事。」

  唐丁一提手中的李茶娜,「說,天帝是誰?」

  「天帝就是天帝,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長什麼樣?」

  「這個?他捂的很嚴實,我也說不上來。」

  唐丁腦中一頓,這個人看來是不想暴露自己,不想讓自己知道他的模樣。

  「既然你說不出他的模樣,那對不起了,你對我已經沒什麼用了。」唐丁手中一用勁,就要扭斷李茶娜的脖子。

  「不要殺我,不要,」李茶娜開口求饒。

  李茶娜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求饒,恐怕就沒有求饒的機會了。她是見過唐丁殺崔靜的樣子的,那是絕對不會手軟。

  就在李茶娜開口求饒的時候,突然她感覺到一股大力把她打的拋飛出去。原來是一旁的顏雪出手了,顏雪的密宗大力金剛掌,打在唐丁的後心,把唐丁打的一個踉蹌,因爲密宗內功的勁力傳遞,唐丁手中的李茶娜也瞬間脫手。

  李茶娜脫離了唐丁的控制,就地一滾。

  「你先跑,我斷後!」顏雪向她喊道。

  李茶娜聽到這話,略微猶豫了一下,直接就地一滾,迅速逃出了別墅。

  唐丁剛剛硬捱了顏雪一掌,把擒住的李茶娜都脫了手,唐丁回過頭,正對著顏雪,眼中疑惑之意盡顯。

  顏雪也不搭話,又是一個進步向前,一記大力金剛掌打向唐丁的前胸。

  唐丁隨意的一擡手,用似鑽非鑽的鑽拳,格擋開顏雪的一掌,在兩人拳掌交接的剎那,顏雪用只有唐丁能聽到的聲音,在他耳邊說了四個字,「所羅門王。」

  顏雪在跟唐丁分開後,又是一記大力金剛掌,打向唐丁。

  唐丁再以同樣的鑽拳相接,顏雪再用只有唐丁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三個字,「打傷我。」

  顏雪被唐丁震開後,第三次以大力金剛掌打向唐丁,之前兩次,唐丁都是含勁未吐,儘管顏雪在他背後偷襲打了一掌。

  不過這次唐丁得到了顏雪的暗示,兩人第三次出招,顏雪對唐丁說了兩個字,「保重。」

  顏雪剛說完,唐丁的勁力微微一吐,顏雪立時受了輕微的內傷,並被唐丁給震出了別墅外。

  「保重」是顏雪對唐丁說的第三句話。

  受了輕微內傷的顏雪,逃出了別墅,唐丁別沒有繼續追。

  之前,顏雪偷襲唐丁的一掌,唐丁能感覺到她並未用全力,唐丁跟顏雪曾經有過同生死共患難的經歷,兩人又互有情愫,所以唐丁知道顏雪的深淺。剛剛顏雪打唐丁的一掌,唐丁完全有機會預防,但是唐丁並沒有這麼做,因爲他並沒有感覺到顏雪身上對自己有絲毫的殺氣。

  所以,唐丁會配合顏雪演這一齣戲。

  確實,顏雪跟唐丁演了一出好戲,讓並未走遠的李茶娜並沒有絲毫的懷疑。

  顏雪跟唐丁一共說了三句話,每一句話都飽含深意,不枉唐丁跟她演的這一齣戲。

  第一句話,「所羅門王」,這是顏雪告訴唐丁,整件事背後的組織者。雖然唐丁已經隱約猜到是所羅門王,但是經過了顏雪的證實,他可以完全確定,從而制定對所羅門王相對應的策略。

  第二句話,「打傷我」,字面的意思雖然簡單,但是卻證實了唐丁的猜想,也解除了他的疑惑,顏雪是身不由己,之前對自己的陌不相識,只是她的僞裝。實際上,顏雪應該有不得已的苦衷。儘管唐丁還不知道顏雪的苦衷到底是什麼。

  第三句話,「保重。」表明了顏雪對唐丁的情意,因爲有苦衷,所以顏雪一直對唐丁裝作不認識。

  不過顏雪的苦衷到底是什麼?唐丁還不得而知。

  現在吳文媛和包玉蓮總算是安全了,不過剛剛屋裏全是蛇的場景,讓兩女還是心有餘悸。

  苦過一陣之後,包玉蓮問起了唐丁丈夫王耀斌的下落。

  唐丁簡單的說了王耀斌也被襲擊,現在正在住院。

  包玉蓮聽說這事,再加上別墅裏面的蛇太多了,她也不敢在這住了,希望唐丁能趕緊帶自己去醫院。

  就這樣,三人一同前往王耀斌住院的醫院。

  三人到的時候,王耀斌的手術還在進行中,三人等的時間不長,手術就結束了,按照醫生的說法,手術還算成功。

  聽聞手術成功,包玉蓮才鬆了一口氣。

  包玉蓮才想起自己還沒給唐丁和吳文媛安排住宿的地方,她要給兩人安排,不過被唐丁婉言謝絕了,人家的家裏都成這樣子了,自己怎麼可能再去麻煩人家。

  唐丁和吳文媛決定自己出去找酒店。

  包玉蓮自然也不敢回家,在醫院這種人氣聚集的環境,她才感覺比較安心。

  找到了酒店,吳文媛也不敢單獨一個人住,她也被剛剛那滿屋子的蛇給嚇到了。

  安頓好這一切,已經是凌晨了,唐丁抱著吳文媛沉沉睡去,並不是唐丁要佔吳文媛便宜,而是吳文媛不敢一個人入睡,她非要抱著唐丁的胳膊才能入睡。

  在此刻吳文媛的心中,唐丁已經成爲她的保護神。

  吳文媛睡了,但是唐丁卻沒睡,他在想顏雪的苦衷到底是什麼?只有找到了顏雪的苦衷,唐丁才能決定怎麼幫她。

  顏雪的親人在一場大火中喪生,後來被路過的丹錯聖佛收養,被帶到了大雷音寺,成爲密宗修行者。

  後來丹錯聖佛圓寂,顏雪在這個世間唯一的親人也失去了。另外顏雪在密宗,還有一些朋友,但是似乎這並不能成爲她被威脅的原因。

  既然今生顏雪沒有被威脅的理由,那麼前生呢?顏雪在轉生前,父親是管叔鮮。

  管叔鮮現在也在所羅門王的手下做事,那麼管叔鮮或許就是顏雪被威脅的原因。

  如果顏雪真是因爲管叔鮮被所羅門王逼迫,身不由己,這個唐丁完全相信。雖然顏雪根本不想認她跟管叔鮮的這個關係,但是唐丁能看得出來,顏雪是個極爲重情義的人,儘管管叔鮮做的很多事,顏雪看不慣,她也曾斷絕過跟管叔鮮的關係,但是父女之前的親情,總歸是血濃於水。

  如果是這樣,那也正好可以解釋,管叔鮮曾經明明生出退意,但是卻又重新出山,唐丁本以爲管叔鮮是不甘心失敗,想重新斬殺自己泄憤,但是如果這事的一切原因出自所羅門王,那就合理了。

  所羅門王利用管叔鮮和顏雪,要挾了這父女倆。讓父女兩人分開,互爲掣肘。管叔鮮敢不聽話,他就殺顏雪。顏雪不聽話,所羅門王就殺管叔鮮。

  這樣,所羅門王就把這父女倆,都控制在自己手中。

  從所羅門王的經歷來看,他完全有這樣的手腕。

  如果所羅門王在,那麼師叔的血案,應該就是他做的無疑了。

  所羅門王雖然沒有囚禁師叔魂魄的實力,但是這件事管叔鮮是行家裏手,完全可以做到讓師叔吳本源的魂魄不被人找到。

  不過,唐丁想不通所羅門王怎麼會跟師叔有這麼大的仇怨,但是按照唐丁的推測,所羅門王跟自己有仇,師叔也肯定是因爲自己而死。

  所羅門王殺師叔,很有可能就是爲了引出自己,可是唐丁不明白,所羅門王出來後,爲什麼不直接找自己?就算是所羅門王找不到玄女谷的自己,需要以殺師叔來引自己出來,那麼他爲什麼一直沒有現身?所羅門王現在在哪?

  唐丁感覺自己有些摸不透這個所羅門王的想法了。還有他究竟是怎麼從九天玄女的水陣中出來的?唐丁也想不通。

  第二天吳文媛起牀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她不好意思的把抱著的唐丁手臂還了回去。

  「咱們什麼時候回港島?」吳文媛收拾停當後問唐丁,「還有,昨天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昨天的事,不是都跟你說過嗎?」

  「不是,我是問那個叫顏雪的女孩,是你放她走的吧?我能感覺到你們關係並不是素不相識那麼簡單。」

  「是我認識她,但是她不認識我。」

  「別解釋,你騙不了我,我能感覺出她對你有情意,儘管她只是裝作跟你素不相識的樣子。」吳文媛雖然並沒有認真的跟爺爺吳文媛學過相術,但是畢竟家學淵源,察言觀色,不會看錯。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吳文媛有超乎尋常的靈覺,儘管這靈覺還並沒有被她正式開發。

  對於一個有超人靈覺的人來說,唐丁也就不必解釋了,於是轉移了話題,「你不是說過要跟我修道嗎?」

  吳文媛應道,「嗯,對,什麼意思?要把我送走?」

  「對,我打算先送你回我們隱仙派的駐地,讓你先熟悉下環境。」

  吳文媛看了看唐丁,突然笑了,「熟悉環境?熟悉什麼環境?你當我這是考試麼?還提前熟悉考場?」

  「不是,這是你將來要生活的地方,還有一些要一起生活的人,熟悉一下比較好。」

  「你呢,不一起回去嗎?」吳文媛突然問道。

  「我?我還有點事,過幾天再回去。」

  「是不是我爺爺有下落了?」吳文媛不愧是靈覺驚人的女孩,馬上就猜到了唐丁心中所想。

  「對,你猜的沒錯,關於師叔的死,我已經有了些線索了。不過我希望你能夠找個安全的地方,我也放心。」

  吳文媛並沒有馬上回答,也沒有任性的不同意,她在思考,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知道我現在的實力不夠,但是我真的想幫忙,也希望能夠爲救出爺爺出一把力,我不會成爲你的累贅,如果我真的成爲威脅你的手段,那麼你完全可以放棄我,真的,我這不是開玩笑,我做這番考量的時候,就已經考慮清楚了。」

  吳文媛慎重,唐丁也沒直接回復她不行,而是也想了想,才說,「我是不希望你留下,真的,因爲這真的很危險,我們的對手你也看到了,都是不世出的強者,可以說我們即將要面對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他們還強大的人,這些人的強大出乎你的想象,我們對手中的每一個,都有橫掃千軍萬馬的實力,他們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修行者,如果你非要留下,那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考慮清楚了,我要留下。你說吧什麼條件?」

  「我要對你進行一個小測試,如果你完成了,那麼我就答應你留下,如果完不成,必須聽話回去,我會讓人來接你。但是我要說明的是,即便你完成了測試,也會有生命之憂。」

  「好,你說吧。」

  吳文媛態度很堅決。

  唐丁這麼做,也有原因。既然吳文媛選擇了跟自己修道,那麼自然就會面對無數的艱難險阻,這都需要修道者自己去克服,而且這克服的過程,也會充滿艱險,乃至生命之憂。

  唐丁這一路走來,雖然進步讓人驚詫,但是這一路的危險,只有他自己知道,多少次面臨生死兩難,多少次有生命之憂,他都闖了過來,才有了唐丁如今的驚人成就。

  而吳文媛要選擇的這條路,也會跟自己一樣,既然她要留下,那麼就把這一次當做是她修行路上的第一次生死困境吧。

  「好,我現在教你一個精神力修行入門的法門,如果你能學會,那麼你就留下。」

  「好,你說吧。」

  唐丁走到了窗前,指著窗外,「這酒店外熙熙攘攘的城市,街道的車水馬龍,還有遠處的大海,大海中的輪船,還有這裏你所看到的一切,我希望你能用一筆畫出來。」

  「一筆?把這些全部畫出來?這怎麼可能?」

  「可能,這是精神力修煉的第一步,你要學會望氣,這窗外的一切雖然複雜,但是你要把它們看的簡單,你眼中的世界,可以很複雜,也可以很簡單,一切都存乎於心。」

  其實,唐丁的這句話就點出瞭望氣術的核心要旨:望的並不是眼,而是心。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liwanhua1234567

LV:16 版主

追蹤
  • 548

    主題

  • 234134

    回文

  • 20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