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9
二千零七十一 懷疑人生

  吳本源執意不肯先走,因爲他既放心不下唐丁,又放心不下孫女吳文媛。不過吳本源提出自己可以像之前那樣,藏身唐丁的儲物戒中,這樣就不會影響唐丁的行動,還能第一時間知道最新進展。

  唐丁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了。

  不過要救吳文媛可比救吳本源難度大多了,吳本源的形式是陰魂,就算唐丁帶著也不會對平時行動有太多影響,但是吳文媛就不一樣了,吳文媛是人,唐丁上次在比華利山別墅解救吳文媛的時候,兩人可是差點斃命當場。

  最關鍵的是,上次唐丁解救吳文媛,遭遇的只是東方裘、郝廣德、管叔鮮三人,這次劫走吳文媛的很可能是所羅門王。

  所羅門王才是唐丁的勁敵。

  再次返回這個叫南門島的小島,已經是中午了。

  唐丁再次來到之前搶回了師叔吳本源的那棟房子,見到了所羅門王。

  所羅門王坐在院子正中的桌子上。

  「老朋友,咱們又見面了。」所羅門王並不是一副喊打喊殺的樣子,而是在院子裏備下了酒菜,邀唐丁一起入席。

  唐丁從昨天到現在,一口飯菜沒吃過,所以見所羅門王相邀,他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了下來。

  「謝謝王上還特意準備了酒菜。」

  「別客氣,我知道你昨晚到現在忙的暈頭轉向,肯定是沒吃上一口熱乎飯,我特意幫你備好的,來,嚐嚐,都是當地的漁家菜。」所羅門王對唐丁就像面對幾十年的老朋友般,招呼唐丁坐下,並倒上了酒。

  「謝謝王上的酒菜,確實是這段時間都沒好好吃飯。我敬王上。」唐丁拿杯跟所羅門王碰了杯。

  「同飲此杯。」

  兩人喝了這一杯,換到唐丁給所羅門王斟滿。

  「王上,咱們有好幾個月沒見了吧?對了,你是怎麼從水陣出來的?」唐丁問出了心中疑問。

  「其實我能出來,要感謝的是你。」所羅門王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很真誠。

  當初是唐丁把所羅門王困在了九天玄女的水陣之中,所羅門王竟然說要感謝的人是唐丁?所羅門王這麼說,把唐丁都說的不好意思。

  所羅門王還親自爲唐丁解圍,「我此話絕非妄言。」

  「莫非是因爲那降龍法劍?」唐丁心中一動,問道。

  唐丁的智慧雖不及所羅門王,但是反應卻不慢,而且他從來到這裏,就並沒有感應到降龍法劍的氣息,所以唐丁才有此猜測。

  「對,降龍法劍只是其一。」

  「那其二呢?」唐丁也產生了興趣,想知道所羅門王究竟是怎麼從水陣中脫困而出的。

  「其二也是因爲你,我從你這裏學到了第二樣本領,精神力。」

  唐丁有些不解,「降龍法劍和精神力有什麼關係?難道這兩樣東西能夠結合在一塊?」

  「對,沒錯,這兩樣東西的確能夠結合在一塊。」所羅門王自得的哈哈大笑。

  「如何結合?」

  「借力。」

  「從哪借力?」

  「從降龍法劍之中借力,我用從你那領會的精神力發現了降龍法劍中玄武的祕密,然後借用了降龍法劍中的玄武之魂的幫助,從水陣中脫困而出。」

  所羅門王的話,讓唐丁心中一震。

  所羅門王沒說謊,也沒必要說謊,雖然唐丁並不知道所羅門王是怎麼做到的,但是聽起來,似乎有這個可能。

  不過所羅門王竟然能夠發現降龍法劍中的玄武之魂,並且還能夠把玄武之魂從降龍法劍中逼出來,這就厲害了。

  降龍法劍在唐丁手中這麼多年,而且玄武之魂也進入了法劍之中好幾年,唐丁別說事把玄武之魂從法劍中逼出來,就算是想都從未想過,甚至唐丁都不確定玄武之魂就藏在法劍之中,因爲他平時里根本感覺不到玄武之魂的存在。

  所羅門王在沒有辦法之下,竟然藉助降龍法劍中的玄武之魂,從一個看起來絕無可能的陣法中逃脫出來。

  唐丁表面上淡定,但是實際上卻內心驚濤駭浪。

  這所羅門王果然不是凡人。

  「這魚味道真不錯。」

  「這是長江刀魚,味道鮮美的人間美味。」所羅門王給唐丁解釋道,「長江刀魚屬洄游性魚類,平時生活在海里,每年二三月份由海入江,並溯江而上進行生殖洄游。不過我們現在想吃到這種人間美味卻是越來越困難了。」

  唐丁聽所羅門王給自己科普長江刀魚,但是他知道所羅門王后面肯定是話裏有話。

  「有人說是因爲長江刀魚的味道太過鮮美,故而被吃。有人說是它們已經不適應污染的環境,所以才會數量急劇減少,有人說是因爲濫捕濫撈,才會讓它們面臨種族滅絕的危險,我覺得這些都不是。」所羅門王說完看著唐丁,「你說呢,這到底是因爲什麼,它們才淪爲人們的盤中餐?」

  「因爲實力。」

  聽到唐丁的話,所羅門王哈哈大笑,「英雄所見略同,就算長江刀魚的味道再美味,就算再濫捕濫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不是問題。像你我這樣的人,生來就是站在世界之巔的,哪怕我們都是唐僧肉,吃了長生不老,但是誰又敢咬我們一口?有背景的妖怪都被帶走了,沒有背景的妖怪都被打死了,我發現《西遊記》真的是一本好書,這裏面都是深刻的人生道理。」

  「我沒這麼大的人生理想,我更希望做個沒有背景的妖怪,既自由自在,又有保護自己家人的能力。」

  「沒有背景的妖怪並不值得羨慕,最讓人羨慕的是妖怪後面的背景。」所羅門王說道,「我們不做有背景的妖怪,我們要做妖怪後面的背景。」

  所羅門王的話,讓唐丁心中一震。所羅門王不愧是中國通,而且是智慧超絕的中國通。

  「王上的理想讓人欽佩。」

  「這不是理想,這是現實,你可以和我一起來實現這個現實。」所羅門王再次邀請唐丁道,「我們可以一起做妖怪後面的背景,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做這個背景,那你就做個妖怪,一個自由的妖怪,我不會限制你,但是咱們可以共同進退。」

  所羅門王說這話,已經是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誠意,這不亞於說咱們成爲異性兄弟,我當老大,你當老二。

  不過唐丁知道這只是所羅門王的「權宜之計」。或許所羅門王這話出自真心,但是他也只是現在是真心,一旦過了這段時間,所羅門王的真心還能剩下多少,唐丁不能確定。一個做了這麼久帝王的人,早已經習慣了一言九鼎,習慣了唯我獨尊,他說要和你共享天下,那也是一時興起,相信了這話,過後的結果有兩個,一是繼續聽他的號令,可以活,二是不聽號令的結果就是死。

  唐丁既不想聽他的號令,也不想事後再被他殺死,所以只能拒絕。

  「王上,如果不聊這個,咱們就沒別的可聊了嗎?」

  「當然有。」所羅門王一拍手,從屋裏出來了三個人,管叔鮮,郝廣德,顏雪。

  東方裘和李茶娜不在,李茶娜應該是傷重未愈,而東方裘可能是在看守吳文媛。當然,這是唐丁的猜測。

  「把吳小姐請出來。」

  「唐丁!」東方裘把吳文媛從屋裏帶了出來,吳文媛看到唐丁就喊了出來,想奔過來,卻被東方裘一把拉住。

  「放開吧。」

  所羅門王一揮手,吳文媛從東方裘放開的手中,往唐丁這邊跑了過來,一把抱住唐丁。

  「你沒事吧?」唐丁問吳文媛,吳文媛搖搖頭。

  「對了,還有你的降龍法劍,我借用了一下,現在也該物歸原主了。」所羅門王就這麼返回屋內,取來了一個盒子,並遞給唐丁。

  唐丁打開盒子,正是自己的降龍法劍,但是唐丁卻能感覺到降龍法劍跟之前的不一樣了。

  大概就像所羅門王說的那樣,他從降龍法劍中抽取了法劍中的玄武之魂,現在的降龍法劍跟之前有玄武之魂的時候不一樣了。

  失去了魂魄的法劍,又恢復到了最初的樣子。不對,現在的降龍法劍跟最開始的降龍法劍還不一樣,最開始的降龍法劍雖然沒有玄武之魂,但是卻依舊削鐵如泥,鋒利無比,但是現在的降龍法劍頂多算是一塊比一般木頭結實的木劍而已。

  不過唐丁並沒有嫌棄法劍現在的樣子,他知道自己會找到法劍的癥結,並且修好它。

  法劍是唐丁的老朋友,也是自己的親人。既然是親人,自然沒有嫌棄親人的道理。

  那麼,法劍中的玄武之魂哪去了?唐丁不解,卻又沒法直接詢問所羅門王。

  不過所羅門王這次的表現,讓唐丁驚訝。

  唐丁這次來,是打算大戰一場的,但是進門後,被所羅門王好酒好菜招待,而且在自己明確拒絕了他的招攬的前提下,還把吳文媛和降龍法劍都還了回來。

  所羅門王的誠意不可謂不足,但是唐丁能同意嗎?唐丁從不是一個能被威逼和利誘就衝暈頭腦的人。

  所羅門王所做的這一切,無非是高級別的威逼和利誘。

  所羅門王向後面的管叔鮮等人一擺手,「你們先回去吧,我跟老朋友說幾句話。」

  所羅門王對唐丁的稱謂,也讓唐丁有些詫異。

  唐丁和所羅門王,鬥了很多次,算不上相愛相殺,也算是恩怨頗深了,要說老相識還勉強可以,但是要說是朋友,卻是無論如何也夠不上的,更別說老朋友了。

  當然,如果這老朋友是反話,那就另當別論了,只是唐丁從所羅門王的語氣中聽出,這並非是反話,而倒是像真心實意的稱呼。

  難道是所羅門王的心這麼大?竟然對自己把他幾次困在絕境,毫不在意?還依舊成爲自己爲老朋友?還是所羅門王的這一切只是僞裝?如果真是僞裝,那所羅門王的演技,已經堪稱好萊塢影帝級別了。

  「我現在把劍和人都還給你了,就是想要你一句話,剛剛跟你說的這事,你意下如何?」所羅門王盯著唐丁的眼睛問道。

  「感謝王上對我的看重,但是我這個人懶散慣了,自大慣了,沒法屈居人下了。」

  「那好,既然如此,咱們兩個只能活一個,我不能容忍一個處處可以跟我匹敵的對手的存在。」所羅門王眼中一狠,目光瞬間變的凌厲異常。

  唐丁先把吳文媛拉到了自己身後,然後拿起降龍法劍,遙指所羅門王。

  雖然降龍法劍中沒有了玄武之魂,但是降龍法劍仍舊是唐丁的好夥伴,好兄弟,在戰場中,兄弟並肩,早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來吧,出手吧。」唐丁的話音剛落,所羅門王就出手了。

  所羅門王一出手,給唐丁嚇了一大跳。

  唐丁是真的被嚇了一大跳,因爲所羅門王在自己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瞬間到了自己的眼前,然後,唐丁根本沒有時間揮動降龍法劍的時候,所羅門王的拳頭,就直接打在了唐丁的身上,把他打飛了出去。

  唐丁沒想到,所羅門王的實力,竟然進步到如此恐怖的境地?

  之前,唐丁跟所羅門王的交手,雖然唐丁一直佔據劣勢,但是唐丁也在不斷進步,所羅門王憑藉他的速度和力量,也一直佔據優勢,但是唐丁雖然速度和力量都距離所羅門王有很大差距,但是也不至於所羅門王到了眼前,唐丁都沒有揮劍的時間。

  之前,唐丁雖然反應不過來揮劍的時機,但是卻可以憑藉超高的靈覺,本能的揮劍,抵擋所羅門王的進攻,再後來,唐丁運用九字真言的祕術,加持了自己拳腳力道,幾乎可以做到跟所羅門王打成平手。

  可以說在今天之前,唐丁一直認爲自己跟所羅門王的實力應該在伯仲之間,就算打不成平手,也不至於有太大的差距,但是剛剛的這一拳,打的唐丁幾乎要懷疑人生。

  就算所羅門王此次變化很大,讓熟悉他的唐丁都有些陌生,但是所羅門王的進步,讓唐丁更加陌生,唐丁幾乎懷疑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所羅門王,而是另一個不知道姓名的「王」。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9
二千零七十二 精神分裂

  所羅門王一拳把唐丁打飛,打的唐丁根本就無還手之力。

  唐丁倒飛出去,剛剛站起來,所羅門王的一拳又到了眼前,這一拳似慢實快,唐丁剛想抵擋,但是這一拳在他眼前突然加速,他也只是剛起了一個抵擋的念頭,人就再次飛了出去,撞在院牆上。

  唐丁第二次站起來,但是腿一軟,直接軟倒在地上。

  所羅門王的實力提升的,讓唐丁根本沒有準備,這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戰鬥。不過唐丁在暈倒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所羅門王的這兩拳應該是收了力的,要不然唐丁就得直接斃命當場。

  唐丁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漁家味很濃的房間,屋外還掛著漁網,吳文媛在屋外燒水。

  「你醒了?」吳文媛聽到屋裏的聲音,回頭從窗戶看到唐丁坐起身來。

  唐丁扭頭一看桌上,放著自己的降龍法劍。當時唐丁跟所羅門王最後一次的決鬥,並沒有把降龍法劍放入儲物戒中,難道是所羅門王沒發現降龍法劍?

  吳文媛把燒好的水,拿進來,給唐丁倒了一杯。

  「這裏是哪?」

  「還在島上,不過是在另一個地方。」

  唐丁想了想,難道所羅門王竟然不怕自己跑掉?還把吳文媛留在自己身邊?不過唐丁隨即想到自己的儲物戒,一摸,儲物戒不在了。

  這所羅門王的確是不怕自己跑掉,因爲自己的儲物戒在他手中。

  怪不得所羅門王不怕自己跑,因爲他知道自己不見了最重要的寶物儲物戒,是不可能安心走的。

  不過,所羅門王似乎對自己太有信心,以爲一隻儲物戒就能困住自己?不過儲物戒中有師叔的魂魄,這倒是個最大問題。如果師叔的魂魄不在儲物戒中,那麼唐丁就能走的毫無牽掛。

  但是即便這種情況下,唐丁也要走,因爲自己有機會帶師叔出來,但是卻沒機會帶吳文媛一起出來。歸根結底,吳文媛雖然有天賦,但是實力卻跟這些築基期的高手相差太大,也就是能唬一唬李茶娜這樣的人。

  如果能夠把吳文媛送走,或許唐丁還真的有機會再把師叔帶回來。不過要帶回師叔,就不可避免的要跟所羅門王正面接觸,可是所羅門王的實力進步,讓唐丁到了束手無策的地步。

  或許,現在逃走,才是唐丁最正確的選擇。

  唐丁一把抓起吳文媛的手,壓低了聲音,「準備一下,咱們晚上就走。」

  吳文媛驚訝的看著唐丁,「你才剛剛醒來,不用休息休息嗎?」

  「休息了,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說做就做,唐丁跟吳文媛偷偷溜到了碼頭,在簡易的碼頭「撿了」一艘船,發動馬達,揚帆起航回返港島,剛走出去沒多遠,一艘漁船遠遠過來,唐丁就看到所羅門王從這艘漁船中鑽了出來,「老弟,你來了?太好了,一起嚐嚐我剛打的海鮮。」

  所羅門王發現了唐丁。

  唐丁不知道自己怎麼運氣這麼差,逃走的時候,竟然能夠跟所羅門王碰了個正著。

  唐丁跟所羅門王的實力相差太大,所以面對所羅門王的「熱情相邀」,唐丁不得不去,之前被所羅門王打傷的地方,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不過,所羅門王的那兩拳,應該是收了力的,要不然唐丁不死也得重傷,哪能像現在這樣,還能活蹦亂跳?

  兩船靠近,唐丁拉著吳文媛,跳到了所羅門王的那艘船。

  所羅門王是不是駕駛這艘船去打漁唐丁不清楚,但是這艘船上確實有新鮮的海鮮,唐丁上來的時候,新鮮的海鮮正在鍋裏煮著。

  所羅門王跟唐丁坐下,吳文媛坐在唐丁旁邊。

  「兄弟,真是好興致啊,剛醒來就帶著女朋友一起來看海?可惜啊,我的未婚妻不在身旁,對了,唐兄弟,我的未婚妻去哪了?」

  唐丁聽到所羅門王問自己他的未婚妻,唐丁心中就是一愣:你未婚妻去哪了,我怎麼知道?

  不過唐丁馬上反應過來,所羅門王說的未婚妻,很可能是張珺婕,因爲在蜀山的那次,張珺婕的確跟所羅門王定了婚姻,就在娶親當夜,張珺婕姐妹救了唐丁衆人,一起逃走。

  這麼說來,張珺婕確實是所羅門王的未婚妻。只是那次婚禮,並非是張珺婕所願。

  唐丁雖然想起來所羅門王口中的未婚妻是指張珺婕,但是他的話,唐丁並沒有接。這話,唐丁沒法接,接了就相當於承認張珺婕是所羅門王的未婚妻。而唐丁本身與張珺婕的感情也有些曖昧。

  「王上怎麼知道我剛醒來?」唐丁在心中一亂之後,才注意到所羅門王剛剛的用詞。

  「如果唐兄弟不是剛剛醒來,應該會撿個夜晚的時候,來賞海景,不是嗎?」所羅門王笑著說道。

  唐丁再一次爲所羅門王的智商感到了驚訝。唐丁本來問所羅門王怎麼知道自己剛醒來的時候,他的意思是質問所羅門王派人監視自己,但是所羅門王的話,卻告訴唐丁,自己並沒有監視他,而是根據他出來的規律,判斷出自己是剛醒。

  如果晚上逃走,那就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剛醒,另一個是白天早已經醒了。只有剛醒,才會撿白天的時候逃走。

  因爲誰都知道,晚上逃走成功的機率要小的多,畢竟人多眼雜。

  「哈哈,王上真是慧眼如炬。」唐丁有的時候,對所羅門王的佩服是發自內心的,這是一個強大的對手,也是一個智商絕頂的對手。

  所羅門王取出竹筒酒,給唐丁和自己分別倒了一杯,兩個不死不休的對手,竟然又在一起喝起了酒,聊起了天。

  似乎這是一對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

  這種感覺,唐丁有些雜亂。

  所羅門王欣賞自己,唐丁知道,要不然所羅門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請自己入夥,可是畢竟唐丁嚴重冒犯過所羅門王,幾次都差點把他置於死地,按理說,所羅門王應該恨死了自己才對,在這種欣賞和恨之間,應該有兩種結局,要麼爲自己所用,要麼殺無赦。

  但是唐丁幾次三番拒絕了所羅門王的招攬,按理說,所羅門王應該對唐丁殺無赦才對。

  而此刻,所羅門王卻把唐丁當做座上賓。

  這似乎並不符合常理。

  還有之前的一戰,唐丁能感覺到所羅門王似乎對自己留了手,那麼他應該殺無赦,爲什麼要留手?這也很反常。

  另外還有一點反常的是所羅門王的實力。所羅門王雖然有通天的智慧,超級強大的學習能力,但是他的實力也不可能提升的這麼恐怖。

  事出反常則爲妖。

  「不對,這不是所羅門王!」唐丁心中突然冒起這麼一個念頭。

  而且唐丁心中隱隱有種感覺,似乎所羅門王的體內,還有另一個人的影子。

  不對,不是人,是玄武。

  唐丁發現所羅門王的拳中,隱隱有種弘大到讓人窒息的感覺,這很可能就是玄武的影子。

  之前所羅門王就說他借用了降龍法劍中的玄武之魂,才從那驚天水陣之中脫困而出,唐丁之前並不知道所羅門王究竟是怎麼借用了降龍法劍中的玄武之力,也感覺到了降龍法劍跟之前並不一樣了,他還在奇怪玄武之魂是躲到了法劍深處,還是另覓他處躲藏了?

  現在他知道了,玄武之魂,的確被所羅門王從法劍中請出來了,而且現在就在所羅門王的身體之中。

  如果是這樣,那唐丁有很多事就能夠想明白了。

  所羅門王明明在盛怒之下,卻還對自己好酒好菜的招待,雖然所羅門王這人本就深不可測,做出這樣的事,也並不奇怪,但是唐丁總感覺所羅門王心中似乎對自己有特別的善意,幾次三番的容忍,也就不足爲奇了。

  如果是手段,那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是善意,那就不對了。

  不過現在唐丁明白了,所羅門王有精神分裂。

  所羅門王的精神分裂,是因爲他體內有兩個靈魂,一個是他自己,另一個是跟唐丁朝夕相處的玄武之魂。

  所羅門王自然恨極了唐丁,恨不得殺死他,但是玄武之魂卻等同於唐丁的戰友,對唐丁是親情加友情。

  這兩個靈魂在所羅門王身體裏,所以,所羅門王對唐丁才「愛恨交加」。

  唐丁和所羅門王喝著酒,隨意聊著天,船也不知不覺間靠了岸。

  「我準備把這小島買下來,作爲我天帝集團的產業,你覺得怎麼樣?」所羅門王對唐丁說道。

  「天帝集團?」唐丁愣了一下,問道。

  這些天來,天帝集團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因爲天帝打敗了黑水公司,黑水公司慘敗,天帝一下就出了名。

  能夠讓世界第一的安保公司慘敗,天帝的這個名頭,闖的不可謂不響。但是唐丁確實不知道,儘管天帝闖下名頭的那晚,唐丁就在眼前,但是事後唐丁一直未營救師叔吳本源和吳文媛奔走,後來被所羅門王打暈,又陷入昏迷,所以這些事他並不知道。

  「我辦了個只有幾個人的小公司,也算是混口飯吃。」所羅門王雲淡風輕的說道。

  小公司?唐丁當然不相信。小公司,還用買個小島?

  以所羅門王的眼光,他會看中個小公司?所羅門王是什麼人?他是古往今來死而復活的第一人,而且還是憑藉自己設計的陣法才得以死而復生。所羅門王是一國之君,眼界自然不凡,他能看上的是諸如洛克希德馬丁公司這樣的超級企業,在某個行當能夠拔尖的行業,能夠扼住世界咽喉的企業,小公司?可能嗎?

  「什麼類型的?」唐丁問道。

  「算是服務行業吧,致力於爲世界能出得起價錢的客戶,解決它們難以解決的問題。」

  所羅門王這麼一說,唐丁就懂了,殺手公司。就跟之前暗殺王耀斌一樣,不過兩次都被自己阻止了。

  不過能把殺手公司叫成服務行業?確實很貼切。

  但是所羅門王口中的這個只有幾個人的「小殺手公司」,其實說的也算是實情,因爲所羅門王手下確實也就幾個人,如果真是這幾個人,也的確是小公司,但是,這個小公司,卻可以讓世界睡不著覺,只要你有不想讓它活著的人,那麼這個小公司都可以幫你解決掉,唐丁絲毫不懷疑這點。

  所羅門王籠絡了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高手,他自己站在世界之巔,還有東方裘和郝廣德,都是築基期的超級高手,管叔鮮,是個無孔不入的鬼仙,李茶娜是超強的降頭師,顏雪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是也只是在這個「小公司」內部不起眼罷了,如果把顏雪單獨拿出來,那可是密宗的超級高手。

  總之,如果誰被這個「小公司」盯上,那麼就算是唐丁這樣的人,恐怕都沒有生還機會。

  不過現在看來,唐丁還活著。那也許是因爲並沒有人要取唐丁的性命。

  「對了,咱們光顧喝酒了,走,我給你介紹一位新朋友。」所羅門王拉著唐丁跳出船艙,直奔不遠處的一個院落。

  打開門,唐丁驚訝的看到了一個熟人,看起來跟眼前環境格格不入的熟人。

  一身黑色燕尾晚禮服,頭戴黑色紳士帽,衣領豎起,筆直的黑色西褲,錚亮的黑色皮鞋,全身上下就籠罩在一身黑中。

  竟然是德古拉伯爵!

  難道德古拉伯爵也被所羅門王給拉到了「天帝」的陣營中?

  「哦,親愛的唐,你真的在這裏。」德古拉伯爵見到唐丁很高興,親切的過來跟唐丁行了一個紳士禮。儘管這個紳士禮在眼前的這個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你怎麼來了?」唐丁問道。

  「哦,唐,你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不是你邀請我來的嗎?」德古拉伯爵一臉奇怪之色看著唐丁。

  德古拉這麼一說,唐丁就明白了,這一定又是所羅門王把人喊來的。

  現在的天帝集團是「小公司」,需要招兵買馬,所羅門王也在盡一切努力擴大自己的勢力。

  德古拉伯爵就是所羅門王假借唐丁的名義「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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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千零七十三 血族伯爵

  「對了,你說你遇到了點事,需要我幫忙?什麼事?」德古拉伯爵熱心問道。

  此刻面對德古拉伯爵的詢問,唐丁默然無語。

  德古拉伯爵跟唐丁的關係算是比較特別了,一開始唐丁跟德古拉伯爵處於敵對狀態,交手多次,在尋找血族十三聖器的時候,兩人也算是老對手了,這一路,基本都是德古拉伯爵碾壓唐丁。後來在尋找所羅門神殿中的血族始祖該隱的過程中,唐丁在亞特蘭蒂斯救了德古拉伯爵,從此兩人的關係進入了春天。

  隱仙派大典,正值唐丁大婚,德古拉伯爵也不遠萬里而來,趕來祝賀。

  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後來的關係還挺好,不過以後也沒什麼走動。這次德古拉伯爵看到唐丁,也顯得很是親切,這說明德古拉伯爵已經把唐丁當做了朋友,要不然也不能不聽到唐丁的聲音,只憑所羅門王一個電話,就不遠萬里趕到這裏。

  不過當著所羅門王的面,唐丁也不好說什麼,因爲所羅門王還算彬彬有禮,而唐丁本人也在這裏,也沒法跟德古拉伯爵解釋太多。

  「沒事,請你來吃海鮮。」唐丁對德古拉伯爵只能模糊迴應。

  「你太客氣了,不過海鮮這東西,我可不喜歡吃。」德古拉伯爵最喜歡的是人血,一般的人血,他還不喜歡喝,他喜歡喝那些陽氣或者陰氣都很足的童男或者處子之血。

  或許在中國,生猛海鮮是美味,但是在歐洲美洲,由於飲食習慣的不同,人們對於海鮮的熱愛並不那麼熱烈。

  德古拉伯爵不但是歐洲人,而且還是歐洲血族,對海鮮更是沒半點興趣。

  不過德古拉伯爵對海鮮沒興趣,卻睜大了眼睛,看著唐丁身邊的吳文媛。吳文媛的血對他來說是難得的美味,因爲吳文媛還是處子之身。

  像德古拉這種高等級的血族,對血的挑選,也近乎苛刻。要不是能夠增強陽氣的,就要能夠增強陰氣的。

  「你就不要打她的主意了,這是我徒弟。」

  唐丁看德古拉的目光在吳文媛身上打轉,趕緊警告他。

  「不能,不能,怎麼會,我就是感覺你們挺般配,我還以爲你們是情侶呢?」

  德古拉伯爵趕緊改口,笑著說道。

  「這個可不能隨便開玩笑,對了,我來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所羅門王,才是真正邀請你過來的人。」唐丁把所羅門王介紹給德古拉伯爵。

  德古拉伯爵活了這麼多年,當然是久經世事之人,他一下就聽出了唐丁語氣中的不尋常。

  所羅門王用詫異的目光看向所羅門王,這才感覺到所羅門王身上的那股睥睨天下的氣勢,這種氣勢不管是唐丁還是德古拉伯爵自己,都沒有。

  「你們?」德古拉伯爵本想問問你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不對勁,不像敵人,又不像朋友。但是德古拉伯爵話一出口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似乎自己並不應該問,至少不應該現在問。

  等唐丁和德古拉寒暄完後,所羅門王就讓唐丁先行返回他之前的小屋,然後所羅門王自己留在了德古拉這裏。

  「伯爵先生,你好,介紹一下,我叫所羅門。」

  「是你把我叫來的?」德古拉伯爵冷眼看著所羅門王。

  「是,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所羅門王淡淡說道。

  「什麼事?」

  「我想聘請你做我公司的顧問。」

  「顧問?什麼公司?多大規模?」所羅門王並沒有一口回絕,因爲所羅門王身上有股讓人不容忽視的王霸之氣。

  「規模不大,也就幾個人,但是很有發展前途。」

  「發展前途?一共幾個人的公司,你告訴我有發展前途?」德古拉伯爵突然想起一件事,「難道唐先生也在你公司?」

  「唐先生即將加入我公司。」

  「那就等唐先生加入之後,我再加入吧。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德古拉伯爵說完就想走,但是卻被所羅門王攔住。

  「伯爵先生,必須現在回答我。」

  「我要是不回答呢?」

  「那就不好意思了,你走不了。」

  所羅門王一隻胳膊攔住了德古拉伯爵,德古拉伯爵是血族的黃金家族,統領血族多年,也算作是一方諸侯,哪能讓所羅門王給攔住。

  德古拉伯爵見所羅門王攔住自己,一拳打向所羅門王的肋下。

  德古拉伯爵的一拳,直接擊中了所羅門王的肋部,德古拉伯爵對自己的拳勁非常自信,他這一拳下去,可以把二十公分厚的混凝土牆砸個洞,所以在德古拉伯爵的眼中,這一拳只有擊中不擊中的區別,一定不會有擊倒不擊倒的差別。

  只要這一拳擊中,一定能夠把所羅門王給打的橫飛出去。

  這是德古拉的自信。

  但是這一拳打在了所羅門王的肋部,所羅門王並沒有飛出去,而是穩穩站在原地,而自己的一拳猶如打在鋼板上一般,反震之力,震的德古拉伯爵氣血翻騰。

  德古拉伯爵詫異萬分,他還以爲是自己的錯覺,但是很快德古拉伯爵就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錯覺,因爲他看到了所羅門王向自己笑了笑,然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把德古拉伯爵給擒住。

  德古拉伯爵就感覺到一股大力,如同鐵匝一般緊緊扣住自己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德古拉伯爵這才知道自己低估了這錢的這個中東人,他有勝過自己的速度和力量,自己被他擒住,竟然沒有半點逃脫的機會。

  就在德古拉伯爵認爲自己無法逃脫的時候,所羅門王鬆手了。

  德古拉伯爵在一愣之下,然後再不信邪的一拳打向所羅門王,想把他打飛,好方便自己逃走。

  但是德古拉伯爵的一拳卻猶如打在了空處,跟剛剛打在鋼板上的一拳,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對比。

  德古拉伯爵以爲自己沒打中,但是他一看,自己這一拳明明打在了所羅門王的身上。就在德古拉伯爵還在詫異的時候,從自己的拳頭上,反彈出來一股大力,把德古拉伯爵給震的倒飛出去。

  德古拉伯爵想把所羅門王打的倒飛出去,但是他先後打了所羅門王兩拳,一拳硬,一拳軟,結果自己還倒飛了出去。

  德古拉伯爵終於明白,自己的實力距離眼前的這位相差懸殊。

  「伯爵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所羅門王留下這句話,就飄然而去,只留下呆立原地的德古拉伯爵。

  德古拉伯爵從地上爬起來後,才意識到自己跟這中東人的巨大差距。

  德古拉伯爵很快意識到原來唐丁跟這中東人的關係如此怪異的原因,敢情唐丁應該也是他的手下敗將,要不然唐丁的反應不會那麼怪異。

  德古拉伯爵是瞭解唐丁的,他知道唐丁的實力進步很快,雖然唐丁的實力早已經在他之上了,但是德古拉的潛意識裏還是認爲自己跟唐丁的實力在伯仲之間,唐丁自然也就不是這中東人的對手。

  等等,這中東人叫什麼來著?所羅門?難道跟曾經帝國雄霸亞歐大陸、並在亞特蘭蒂斯的所羅門王神殿中復活的那位所羅門王有關係?

  德古拉伯爵從來就不是一個任人擺佈的人,德古拉伯爵不是不想逃走,而是他還摸不清楚狀況,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走。

  德古拉伯爵馬上想到了唐丁,自己需要找個盟友。對於唐丁的實力,德古拉很佩服,但是最讓德古拉佩服的是唐丁的進步,而且唐丁在德古拉伯爵心中是個足智多謀的形象。

  德古拉伯爵找到了唐丁,問起了所羅門王。

  「對,你猜的沒錯,他就是我們的老朋友,就是我們在亞特蘭蒂斯的所羅門神殿中見到的那位。」

  唐丁的話,讓德古拉伯爵詫異不已,因爲所羅門王在亞特蘭蒂斯的形象是乾枯的骷髏,跟眼前的這位血肉飽滿的中東人有天上地下的差別。

  「當時所羅門神殿的所羅門王不是隨著亞特蘭蒂斯沉沒了嗎?怎麼還活著?」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不過如果有所羅門王的本事,想死恐怕都不容易。」唐丁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所羅門王的人,不論是實力還是性格。

  「難道你也在他手底下吃過虧?」

  聽到德古拉伯爵的話,唐丁無奈的說道,「何止是吃虧,簡直就是處處被動,我完全沒有對付他的信心。」

  「連你也不是他對手?」

  「我也不是。唐丁不是謙虛,他確實不是所羅門王對手。」

  「他這是要幹嗎?我有點不明白。成立個公司,讓我們加入?他這是要我們都做他的走狗?」

  「對,沒錯,說的很準確,他就是讓我們都歸附他。」

  「他要做的是什麼公司?」

  「殺手公司,所羅門王的理想是做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殺手公司,他想要全世界的人,都在他的掌控下,要殺便殺,要活便活。」

  對於德古拉伯爵的詢問,唐丁沒有任何隱瞞,包括自己的猜測也一併說了出來。

  「那我們怎麼辦?難道還能任由他控制我們?我們一定要逃走。」

  「當然要逃走,只是恐怕逃走並不容易。」唐丁把剛剛自己準備跟吳文媛一起逃走,但是在半路卻「偶遇」所羅門王的情況,跟德古拉一說。

  「你是說你們不是偶遇,而是他故意在半路攔截我們?」德古拉伯爵問道。

  「難道世界上還有這麼巧的事嗎?如果不巧,他又怎麼會正好遇到我們?雖然我還不知道所羅門王到底用的什麼方法追蹤的我們,但是他肯定是不怕我們逃跑。」

  「要不然我們對他虛與委蛇?然後趁機逃離?」

  唐丁苦笑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所羅門王爲人精明的厲害,跟他玩智商,根本沒人能玩的過他。」

  不過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虛與委蛇,尋找脫困的機會。

  德古拉伯爵卻並沒有把唐丁的這番話當做是警告。

  德古拉伯爵宣佈向所羅門王效忠。

  德古拉伯爵幾乎是剛答應跟著所羅門王混,所羅門王就派給他了一個任務,讓他去幫公司殺掉一個人。

  德古拉伯爵領受了任務之後,就被人送出了小島,踏上了陸地。

  踏上陸地之後的德古拉伯爵,有一瞬間的失神,自己這是重歸自由了。

  德古拉伯爵感覺唐丁有點小題大做,雖然所羅門王的實力很強,但是他的智商似乎完全無法匹配他的實力。至於唐丁說的什麼沒人比得過所羅門王的智商,德古拉伯爵第一個不相信,自己不就玩過了所羅門王嗎?

  重新踏足陸地後,送自己過來的小艇也返回了,自己身邊沒有一個人跟隨,德古拉伯爵現在已經是自由了。

  現在,德古拉伯爵可以完成所羅門王的任務,也完全可以把任務置之不理,反正現在所羅門王已經那自己沒法了。

  德古拉伯爵不想完成所羅門王的任務,他準備直接回家,然後在歐洲躲一陣子,看看風頭。

  只是德古拉伯爵有些感慨,唐丁沒聽自己的話,以致於唐丁現在仍舊在小島被「軟禁」。

  以德古拉跟唐丁的關係,德古拉是應該救唐丁的,但是,人都是自私的,救人也要在保障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如果自己的安全都不能保證,那麼救人也就沒了意義。

  德古拉雖然想救唐丁,但是他有不能去自投羅網,因爲他跟所羅門王的實力相差懸殊,德古拉伯爵只能寄希望於唐丁吉星高照了。

  德古拉伯爵並沒有理會自己領受的任務,而是直接回返歐洲古堡。

  那裏才是德古拉伯爵的根據地,只有在那裏,他才會感到安全。

  在德古拉伯爵的城堡下方,是不計其數,四通八達的通道網,在那裏,德古拉伯爵可以所以行走於歐洲各國。

  就在德古拉伯爵回來後的第三天,他的肚子突然疼的讓他滿地打滾。

  德古拉伯爵只感覺這種滋味生不如死。

  這已經是德古拉伯爵的第四波疼痛了,這四次的疼痛,讓德古拉伯爵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哪怕是身體力量遠超常人的血族伯爵德古拉,也被這疼痛折磨希望馬上去死。

  就在這波疼痛過後,德古拉伯爵的手機響了,一接聽,電話裏面傳出所羅門王的聲音,「怎麼樣,那滋味不好受吧?」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9
二千零七十四 霹靂手段

  驟然聽到所羅門王的聲音,德古拉伯爵真驚了。

  因爲德古拉伯爵真的沒把自己生不如死的肚子疼,跟所羅門王聯繫到一塊,不過一聽到所羅門王的聲音,德古拉伯爵就知道自己突如其來的肚子疼不是偶然。

  「是你做的?」德古拉伯爵忍受著肚疼的餘威,咬牙切齒的問道。

  「也不能說是我做的,應該說是你自己作的。」所羅門王平靜說道。

  所羅門王是中國通,而德古拉伯爵卻分不清所羅門王口中的做和作的語音的細微差別,「胡說?我什麼都沒做,一定是你。」

  「對,正因爲你什麼都沒做,所以你才肚子疼,如果你把我給你的任務完成,及時回來我自會給你解藥。」

  「你給我吃了什麼?」德古拉伯爵大吼。

  「蠱,你聽說過嗎?俗話說就是蟲子,一個寄生在你體內的蟲子,蟲子在你體內會冬眠,不過這個冬眠只會持續一段時間,比如說一個星期,一旦一個星期後,蟲子甦醒,如果眼前沒有吃的,它就會啃食你的血肉,對了,蟲子肯定的血肉,要恢復起來很慢,會一直疼,所以,你最好的止疼方法就是趕緊給蟲子餵食,對了,我有兩點要提醒你,這蠱蟲只吃主人給它喂的食物,第二,你千萬別試圖把蟲子給弄出來,因爲一旦有人改變它的生存環境,那麼會遭到它強烈的報復,這兩點是我友情提示你的,該怎麼做,你自己應該知道。對了,蟲子啃食了足夠的血肉後,又會閒置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應該足夠你去完成任務,不過你不能耽誤時間,返回時候一定要快點。」所羅門王很平靜的敘說一件似乎跟自己並不相關的事。

  但是這事聽在德古拉伯爵的耳中,卻恐怖至極。

  德古拉一點也不覺得所羅門王是在嚇唬自己,因爲以所羅門王的實力,殺死自己很輕鬆,他能夠輕易的放自己離開,想必已經是有了萬全之策,要不然他不能這麼輕易的放自己走。

  況且德古拉伯爵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來,德古拉伯爵也的確聽說過所羅門王口中的這種神祕莫測的生物:蠱蟲。

  不過德古拉伯爵乃是隱藏在暗處的血族,速度和力量遠超常人,在暗黑世界幾乎是主宰,就算有人想對他用蠱,也很難做到。

  所以,德古拉伯爵儘管聽說過,但是卻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恐怖的生物。

  受到了所羅門王警告的德古拉伯爵,急匆匆的從垃圾桶中翻出了那張寫著任務的紙條。德古拉伯爵是一點也不敢耽擱,他實在是讓這恐怖生物給咬怕了,行裝都沒收拾,就匆匆買票離去。

  德古拉伯爵的目的地是中國的廣川。

  廣川的新荔灣廣場,位於廣川最著名的商業街上。這條商業街非常繁華,新荔灣廣場已經成爲這條商業街最繁華的物業。

  即便是在網店這麼嚴重的衝擊下,新荔灣廣場的店鋪,仍舊是一鋪難求。

  當然了,並不是這條商業街上的所有店鋪都一鋪難求,這只是對新荔灣廣場來說。

  因爲新荔灣廣場的所有人是胡天豐。

  胡天豐爲什麼這麼受歡迎?那是因爲胡天豐手中有法器出售。

  與其說新荔灣廣場的店鋪一鋪難求,那還不如說是胡天豐的法器難求。

  衆所周知,胡天豐的法器非常靈驗,有避災和驅邪的功效。可別小看這避災驅邪,越是有錢和有權的,都重視這個。胡天豐的法器,可不光在圈內出名,而且在南方一帶都很出名,誰都想求一個。

  這個求,可不是用嘴求,而是用真金白銀來求。

  最早的時候法器是三千萬,由於大家的追捧,一路升值到如今的一億,還很難買到。

  普通人會感覺怎麼會有人花一個億去買塊普通的玉石或水晶呢?但是有錢人對會常常因爲這一個億,爭得打破頭。

  有錢人不傻,他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也不可能隨便扔錢,主要是因爲這法器非常有效果。

  比如擋災辟邪,戴了法器在身上,一般災禍和不乾淨的東西,根本不會近身,如果實在是遇到了躲不開的大災,法器實在擋不住了,就會斷裂示警,給主人以提示。

  在廣川和深圳,這樣的例子有不少,所以才造就了胡天豐法器的大名。

  正因爲胡天豐的法器出了名,所以才難求。按理說,就算是廣川的富豪多的出了名,但是能夠拿出一個億買法器的人並不多,胡天豐的法器賣了這麼多年,應該市場早就飽和了,但是爲什麼胡天豐還會這麼春風得意?連帶著他的新荔灣廣場都水漲船高,一鋪難求?

  不爲別的,那是因爲法器的購買者的這個羣體,接觸的也是富豪階層,他們會介紹他們的朋友,另外法器還會有損壞,損壞了法器的,就是見識過法器效果的,所以,他們仍舊會踊躍購買。

  另外還有個相當大的購買動力是法器的需求體系在發生著變化。之前是很多大老闆、大富豪在買,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很多體制內的人士成了法器的第二大需求者。

  這並非是表示這些體制內人士有錢買法器,而是那些有求於他們的企業家,會把法器送給他們。這法器逐漸成了這些體制內人士最愛的「禮物」。東西看起來很普通,怎麼看也不會超過千元的小飾品,但是實際上卻是價值上億的寶貝,而且最重要的是戴著它,會擋去很多小人,給自己帶來官運亨通,這些體制內人士能不喜歡嗎?

  所以,胡天豐現在在廣川那可是名人,而且還是炙手可熱的名人,當然,他的財富也是讓很多人仰望。

  現在的胡天豐可謂是春風得意,新荔灣廣場房租年年創新高,而且一鋪難求,這些人求法器而不得,就把目光轉移到了新荔灣廣場,希望通過新荔灣廣場,跟胡天豐建立良好的私人關係,讓胡天豐優先把法器賣給他們。

  這就導致新荔灣廣場的火爆局面。

  這樣的人有不少,其中也不乏手腕靈活之人,他們善於交朋友,胡天豐也把他們引爲至交好友。

  就在剛剛,有這麼一位至交好友找到了胡天豐,其實這位好友一個月來已經找過胡天豐很多次了,想要胡天豐賣一件法器給他,他要送禮用。

  胡天豐實在凹不過這位至交好友的請求,就把自己最經常佩戴的法器,先送給了他應急,因爲胡天豐爲這位進的法器,剛剛上報給鯤鵬珠寶,法器也差不多可以發貨了,但是這位實在是等不及了,因爲今天是送禮的最佳時機,是那位領導的生日。

  胡天豐就把自己的這枚法器先給了自己這位朋友應急。

  胡天豐自己就是賣法器的,儘管他只是個掮客,但是他卻非常清楚這法器的功效,而且他又不缺錢,所以胡天豐自己也會佩戴一枚,作爲招財和擋災之用。

  事實證明,確實管用,這五年來,胡天豐的生意節節攀高,關係網也越織越大,錢也越來越多,胡天豐幾乎沒有遇到過任何煩心事,他知道這都是因爲自己佩戴法器的作用。

  這次法器還在路上,而這位朋友又急著用,胡天豐經不住老友哀求,就先把自己的法器給了他,等四五天後,另一枚法器也到了,這枚法器,胡天豐就會自己留下,作爲自己的護身法器。

  胡天豐心裏並沒有多想,他並不知道就在自己換法器的這四五天內,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胡天豐今天的辦公室,迎來了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戴著黑帽的男人。

  雖然如今廣川的天氣已經有了二十六七度,很多人已經開始穿短袖了,這個人的打扮著實怪異。不過胡天豐並沒有在意,因爲找他求法器的人,有不少都希望能夠隱藏蹤跡,畢竟商人不希望露富,官場中人不希望露臉,這種打扮,一般都是爲了隱藏形跡。

  胡天豐並沒有主動詢問來人是否求法器,因爲在這些年的法器掮客生涯中,胡天豐的眼界很高,而且更能沉得住氣,不論來人是誰,胡天豐都很少主動開口。

  「你是胡天豐?」來人問道。

  「你找他什麼事?」胡天豐並沒有直接承認自己就是胡天豐,不過胡天豐倒是有些詫異來人並不認識自己。自己在南方一帶,已經算是名人了,至少也是在富豪圈子裏的名人。

  「你就說胡天豐在哪就行。」

  來人的這種生硬語氣,讓胡天豐很不高興。因爲胡天豐已經習慣了讓人奉承和簇擁的日子。

  「他不在,請你出去。」胡天豐冷冷說道。

  「他不在?那你就應該說出他在哪?」來人終於從黑帽中露出了臉孔,赫然正是德古拉伯爵。

  「我不知道,請你出去。」胡天豐對這西方人越來越討厭。

  雖然廣川的西方人不少,但是來找胡天豐求法器的西方人,卻是基本沒有,因爲西方人一般不信這個,而且他們也不習慣給體制內人士送禮。

  「你應該說出胡天豐的下落,要不然你會後悔的。」德古拉伯爵一個箭步,就躥到了胡天豐的桌前,隔著大老闆臺,就把胡天豐給提了起來。

  「說不說?」德古拉伯爵問道。

  胡天豐扭頭不理,德古拉伯爵把胡天豐的手腕,按在了桌上,然後自己一拳狠狠砸去。

  德古拉伯爵一拳把胡天豐的手掌給砸成了肉餅,血肉模糊的肉餅。

  德古拉伯爵一鬆手,胡天豐大叫的收回手。

  胡天豐的班臺很硬,是紅木的,但是德古拉伯爵的拳頭更硬,不光把胡天豐的手掌給砸扁,而且有些骨頭茬子,還扎到了紅木班臺上。

  「你還有一次機會說出胡天豐在哪?」德古拉伯爵又拿過胡天豐的另一隻手,按在了班臺上。

  胡天豐雖然因爲右手被砸成肉餅,疼的豆大的汗水都下來了,但是他並不傻,這人使出如此的手段要找自己,那麼可見他找到自己,也不會是跟自己有說有笑。

  這人是來找自己麻煩的,而且自己看來想要躲過這次麻煩並不容易。

  胡天豐正胡思亂想間,德古拉伯爵又說話了,「說不說?我的耐心很有限。」

  胡天豐意識到如果自己說了,恐怕下場會更慘,但是如果說假話騙他的話,或許自己還能有一線生機,反正他也不認識自己。

  德古拉伯爵正好把胡天豐的第二隻手砸成肉餅,胡天豐說話了,「你找我大哥做什麼?他不在這裏,他回家了。」

  「大哥?胡天豐是你親大哥?」德古拉伯爵問道。

  「不是親的,他聘請我來幫他管理新荔灣廣場,也可以說他是我老闆。」胡天豐腦袋轉的很快,既然謊話已經出口,接下來的話就流利多了。

  「好,你帶我去找他,馬上。」德古拉伯爵一把鬆開了抓住胡天豐的手,給他往前一推。

  胡天豐用那隻好手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自己的祕書張晴,張晴看到胡天豐血肉模糊的手,驚呆了,完全沒注意到胡天豐對她擠眉弄眼,張晴還傻兮兮的問道,「胡總,您這是?用不用我給您叫救護車?」

  德古拉伯爵聽到了祕書的話,笑著看看胡天豐,「胡總?你也是胡總?」

  「對,對,我也姓胡,我跟胡天豐是一個村子的,我們那個村子是族羣式的,基本都姓胡。」胡天豐反應也很快,趕緊解釋道。

  「好,現在馬上帶我去找胡天豐,如果找不到,你應該知道後果。」德古拉伯爵很明顯也不是個好騙的人,他冷冷一笑,一推胡天豐就往前走。

  祕書張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地板上的一溜血跡,這是剛剛胡總手上流下的。還有剛剛胡總的話,雖然張晴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卻意識到此刻胡總遇到了危險。

  張晴趕緊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報了警。

  雖然警察的反應很激動,畢竟胡天豐是廣川名人,社會影響力很大,不容有失。

  但是張晴也意識到這事找警察似乎並沒有什麼用,但是除了警察,她並不知道找誰。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9
二千零七十五 菩薩心腸

  在胡天豐人生最得意的時候,他摘下了自己的護體法器,他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背,就在摘下法器的當天,會遭遇這種狀況,面臨生死的選擇。

  胡天豐這些年,見多識廣,看人很準,他能看的出來,眼前的這位把全身籠罩在一身黑袍中的神祕怪人,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自己稍微行差踏錯,就有殞命之危險。

  現在,胡天豐謊稱自己是胡天豐的弟弟,暫時躲過了滅頂之災,可是接下來,這位黑衣人讓自己帶他去找胡天豐,可是胡天豐本人就在這裏,情急之間,他又能到哪去找來另一個願意替自己赴死的人呢?

  再說了,眼前這位也不是個好糊弄的主,一旦發現自己糊弄他,那隨時隨地就會要了自己的命。

  不知道自己剛剛跟祕書張晴的示意,她能不能懂自己的意思?能不能及時找來警察?可是即便她懂了自己的意思,找到了警察,警察能不能找到自己還是個未知數。而且自己的安全呢?如果警察來了,這個黑衣怪人,會不會把自己直接殺掉?

  所以,這一路,胡天豐大腦都在急速運轉,但是大部分都在患得患失。

  胡天豐在廣川混的很好,也賺了不少錢,這些年,也買了兩棟房子,這兩棟都是別墅,一棟在市中心,自住,另一棟在郊區閒置。

  現在,胡天豐就帶著德古拉伯爵前往這棟閒置的房子,這棟房子在郊區,距離稍遠,胡天豐只能帶著德古拉伯爵前往這棟閒置的房子,這一路,胡天豐都在想著脫身之策。

  但是脫身之策可不是容易想的,尤其是遇到了一個不容易被糊弄的主。

  等到達這棟郊區的別墅後,這裏不出意外的沒有人。

  「人呢?」德古拉伯爵玩味的看著胡天豐,似乎他深邃的藍色眼球,能夠看穿胡天豐的內心。

  胡天豐此時可不能被德古拉伯爵看穿,這些年生意場的經歷,讓他此刻也是演技大爆發,「我也不知道啊,胡總平時就是住在這的,他有一次邀請我到家裏來燒烤晚會,就是在院子裏,你看,就是在那個地方。」

  胡天豐一臉無辜的指著空空如也的草坪。

  德古拉伯爵可沒有讀心術,他雖然活了幾百年,但是卻與人接觸並不多,而且也不常接觸到胡天豐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意場中打滾的生意人,所以,他並沒有看穿胡天豐的演技。

  但是德古拉伯爵卻不管這些,「我不管這些,找不到人,你只有死。」

  「可是我們只是同鄉,並不是親兄弟,他是不是還有別的住所,我也不知道。」胡天豐此刻一臉的無奈加委屈,似乎自己的確很委屈。

  對,,沒錯,胡天豐的確很委屈,因爲他並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這個黑衣怪人,他爲什麼要找自己麻煩,胡天豐也不敢問。

  「這些就是你的事了,反正我只要結果。」

  胡天豐拿出手機,眼巴巴的看著德古拉伯爵,「我可以打電話問問別人嗎?」

  得到德古拉伯爵的示意後,胡天豐給自己的祕書張晴打了個電話,問張晴胡天豐的家庭住址在哪?

  張晴就是一愣,她確實去過胡天豐的家,她鎮定了一下後,把胡天豐的住址告訴了他。

  「知道了,還有個一個住址。」胡天豐跟德古拉伯爵一起往張晴提供的這個住址而去。

  張晴剛剛報警後,她並不知道怎麼辦,而且警察問她胡天豐的電話的時候,張晴並沒有說,因爲她知道胡天豐說話不方便,剛剛胡天豐一手握著自己斷臂的樣子,把張晴嚇了個夠嗆。張晴剛剛只說了胡天豐家的住址,警察現在應該已經趕過去了。

  現在,張晴知道了,胡天豐現在馬上回家,她必須儘快通知警察這一消息。

  胡天豐帶著德古拉伯爵慢條斯理的向自己的家裏駛去。

  當然,在車速上,胡天豐不敢糊弄,但是胡天豐卻可以指揮車多繞些路,以便給張晴從容佈置的機會。

  現在,胡天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祕書張晴的身上了。

  路再繞,也總有到達的時候,車還是到達了胡天豐所在的別墅區。

  不過胡天豐看到這別墅區的樣子,心中沒有了底,因爲這別墅區的外圍,還有進入小區的這一路,他沒看到一輛警車。

  算了,愛咋咋地吧。人死卵朝天,怕個毛!

  胡天豐此時已經不去想了,反正已經到家了,是死是活,由他去吧。

  此刻胡天豐的全部心思就是希望自己的妻子和兩個女兒不在家,這樣,她們就能倖免存活下來。

  不過,這些事,胡天豐都說了不算,還要看老天的旨意。胡天豐希望自己戴在女兒身上的吊墜,此刻能夠讓她避開這場災禍。

  如果這吊墜管用的話,胡天豐是相信這吊墜功效的,畢竟這是他的親身經歷,剛剛摘了吊墜,災禍就來了。

  胡天豐裝模作樣,敲了敲門。門沒開,胡天豐剛剛鬆了一口氣,以爲家裏沒人,就見房門開了,自己的媳婦,從裏面出來了,問道,「你找誰?哦,是胡兄弟啊,怎麼回事,你找我們家老胡?」

  胡天豐鬆了一口氣,看來張晴很聰明,她已經把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夫人。

  此刻胡天豐也不去想了,只要自己妻子、女兒平安就行了。

  「是啊,老胡呢?」胡天豐裝模作樣的問道。

  「在家,進來吧。」

  胡天豐聽到妻子的「引狼入室」,他心中很想對她大喊,「你怎麼能說在家?你應該說不在家,這樣你們就安全了。」

  妻子把胡天豐和德古拉伯爵讓進了門,穿過院子,進了別墅的客廳。

  打開門別墅門,胡天豐和妻子在前,德古拉伯爵在後,三人進了客廳。

  「不許動!」德古拉伯爵剛進門,一把槍就頂在他頭頂。

  德古拉伯爵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並沒有動。另外一旁的警察趕緊把胡天豐和他的妻子,拉到了自己身後。

  五個警察出現在客廳,有兩把槍指著德古拉伯爵。

  妻子拉過胡天豐的手,眼淚巴巴的掉落,「你的手,怎麼了?咱們快去醫院。」

  「我們已經叫了救護車,對了,胡先生,我要向您確定一下,您手上的傷是不是眼前這位給你造成的?」

  胡天豐點點頭,「對,是他,他闖進了我的辦公室,砸傷了我。」

  「銬起來!」一箇中年刑警很嚴厲的喝道。

  一個年輕的警察雙手扭轉胡天豐的手臂,然後把他銬上了手銬。

  「帶走!」中年警察一揮手,就要帶走德古拉伯爵,「帶回刑警隊。」

  德古拉伯爵一笑,「慢著,我有問題要問胡先生。」

  「問什麼問,等回了刑警隊再說。」給他銬上手銬的那年輕刑警,推了一把德古拉伯爵,但是德古拉伯爵如同紮根在地上的大樹,站的穩穩當當,一絲不晃。

  德古拉伯爵看著胡天豐的眼睛,「你就是胡天豐?」

  「對,是我。」胡天豐本不想承認,但是這一路被這黑衣怪人打的太憋屈,一肚子委屈,此刻見他銬上了銬子,還有五個警察在現場,胡天豐膽子也大了起來,他不覺得這人敢跟子彈對抗。

  「嗯,好。嘿。」德古拉伯爵說了兩個字就開始運足氣力,然後扭動自己手中的手銬,一拽一拉,「咔嚓」手銬斷裂。

  這手銬可是精鋼所鑄,而且抗拉力超過了一千公斤,就這麼生生的被德古拉伯爵給拉斷。

  帶隊中年刑警,見狀第一個反應過來,迅速掏出手槍,對準了德古拉伯爵。

  有了中年警察的舉動,那幾個被嚇傻的警察,也紛紛掏出槍來。

  德古拉伯爵對著眼前的五隻槍,凜然不懼,直直的向胡天豐走來。

  「不許動!再動我開槍了。」中年警察警告道。

  德古拉伯爵臨危不懼眼前的槍支,仍舊堅定的走上前來。

  「砰。」一聲槍響了。

  德古拉伯爵頭一歪,子彈從他耳邊射了過去,他仍舊堅定的往前走。

  「砰。砰。砰。」有了中年刑警的帶隊,其餘人也紛紛開槍。

  不過德古拉伯爵的實力,可不是一般的警察能比,警察們的子彈紛紛落空,但是此舉卻激起了德古拉伯爵的怒火。

  德古拉伯爵突然間原地失去了蹤影,然後突然出現在那中年刑警的眼前,一拳打在了他臉上,把他打的向後倒飛而出,撞在了後面的沙發上,頭部如同一個被敲碎的爛西瓜,可見德古拉伯爵這拳力量之大。

  然後德古拉伯爵並沒有停止,他如鬼魅般的身影,時隱時現,對眼前的四名警察,分別轟出一拳,把四人都打的腦漿迸裂。

  德古拉伯爵殺了五名警察後,徑直走到已經嚇傻了的胡天豐面前,「現在該你了。」

  胡天豐一把推開自己的妻子,「快走,咱們分開走。」

  胡天豐把最利於逃跑的大門位置,給了自己的妻子,自己則反向跑向了樓梯處。

  德古拉伯爵根本就不在意胡天豐的妻子,只是跟在胡天豐身後。

  德古拉伯爵根本就沒以他驚人的速度去追擊胡天豐,只是緩慢的跟在胡天豐身後,大概是德古拉伯爵剛剛被胡天豐耍了一通,現在他要以自己的緊緊跟隨,讓胡天豐承受心理的巨大壓力,以此來報復剛剛自己被他戲耍一通的後果。

  有人說死亡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死亡背後的陰影,緊緊跟隨自己的死亡陰影,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胡天豐也是這樣,他越跑感覺腳步越是沉重,等他跑上了二樓後,胡天豐已經累的喘不上來氣,心理壓力特別大,腳步如同灌了鉛似的沉重。

  德古拉伯爵亦步亦趨的跟在胡天豐身後,然後來到他面前站立,「敢戲耍我,後果你考慮過嗎?如果你沒有這麼做,我可以讓你安安靜靜的去死,但是現在你想死都沒那麼容易了。」

  胡天豐臉上露出絕望之色,今天真是自己生命的終結日嗎?自己真的不應該把吊墜摘下來,如果那塊吊墜在,胡天豐感覺自己有很大的希望躲過此劫。

  但是現在,沒可能了,自己要死在這裏了。

  德古拉伯爵看著胡天豐眼中的絕望之色,露出了殘忍而得意的笑。

  胡天豐想到了那摘下來的吊墜,他的心一片灰暗,如果再讓自己重來一次,胡天豐一定不會摘下吊墜,哪怕給自己十個億,一百億。

  胡天豐想到吊墜的功效,就想到了唐丁,他眼中看向二樓走廊盡頭擺放的一張跟唐丁一起的合影。

  如果再讓胡天豐重來一次,不但要把吊墜永遠戴著,還會每天給唐丁上香,供奉。

  德古拉伯爵順著胡天豐的目光,看向了走廊盡頭的桌上的那張合影。

  「咦?」德古拉伯爵大吃一驚,這竟然是唐丁?

  德古拉伯爵腳步一動,就來到了這張合影面前,合影是胡天豐跟唐丁在新荔灣廣場項目重新啓動時候的合影留念。

  合影中,胡天豐高興的合不攏嘴,唐丁則神態自若。

  德古拉伯爵回到胡天豐面前,「你跟唐丁是什麼關係?」

  胡天豐隱隱的感覺到了事情或許有轉機,他毫不猶豫的回答,「我跟唐丁是好兄弟,也是合作伙伴,我的新荔灣廣場至今還有唐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你們真是朋友?」德古拉伯爵疑惑問道。

  「當然,要不然我爲什麼會跟他有合影,我們是最好的朋友,要不然我怎麼會把照片掛到我家臥室的走廊這麼私密的地方。」

  德古拉有點明白了,之所以所羅門王讓他來殺胡天豐,那是因爲胡天豐跟唐丁的關係親密,所羅門王既想逼迫唐丁就範,又不希望唐丁記恨於他,因爲所羅門王想收納唐丁做小弟,所以,這個不算艱鉅的任務就落到了德古拉頭上。

  德古拉伯爵跟唐丁的關係也很好,唐丁雖然跟他有過爭鬥,但是唐丁也救過他的命,而且德古拉伯爵跟唐丁交往起來,也覺得唐丁這個人很好,值得一交。

  德古拉伯爵看著胡天豐,心中泛起了菩薩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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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千零七十六 以人爲本

  剛剛看到了唐丁跟胡天豐合影的德古拉伯爵,又回頭看到了胡天豐去而復返的妻子。

  胡天豐的妻子本來已經離開,因爲德古拉伯爵的目標並不是她,她又去而復返。

  「淑嫺,你怎麼回來了?你怎麼這麼傻?怎麼不趕快跑啊?」

  胡天豐妻子跑過來,抱住了胡天豐,「我們夫妻一場,要死就死在一塊。」

  看到了此場景的德古拉伯爵,心中泛起了菩薩心腸,似乎爲眼前兩人的愛情而感動。

  其實泛起菩薩心腸的德古拉伯爵,並不是因爲兩人的狗屁愛情,德古拉伯爵內心裏流淌的是最高貴的血族血脈,而且他活了這麼多年,早就看透了世情,怎麼會爲人世間的這點小情小義所感動?德古拉伯爵沒有動手,完全是因爲唐丁。

  唐丁在德古拉伯爵的心中,已經被他視爲好朋友,一個可以值得信任的好朋友。

  「你想不想活命?」德古拉伯爵轉過頭看著胡天豐。

  胡天豐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德古拉伯爵,似乎不相信自己會活命,但是一愣之後,胡天豐趕緊點頭,「想,想。」

  「那好,如果你想活命,那就給我聽好了。想殺你的人是個你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我跟你無冤無仇,也是受命而來,他讓我殺你,我就不敢放你走,如果你想活命,那就從現在開始,給我消失,所有關於你自己的一切都要消失,包括手機,身份證等等你的一切信息都不要再出現了,具體什麼時候能夠出現,我也說不好,也可能你一輩子都只能這麼活著,這就是活命的代價,如果你能接受,那我就會放你一馬。」

  「我能接受,能接受。」胡天豐當然不想死,不想死的代價就是隱忍,就是忍辱偷生,但是只要活著,就還有機會。

  「那好,你走吧,記住,從今往後,關於你自己的任何信息都不能出現,在所有人的眼中,你就是個死人。」

  「好,好,我記住了。」胡天豐剛要下樓,突然想起什麼來,「對了,我能不能問問你跟唐丁有關係是吧?你們是朋友?他怎麼樣了?」

  胡天豐不傻,他自然知道德古拉伯爵的轉變不是因爲自己妻子的到來,她沒有這麼大的面子。聯想到德古拉伯爵之前盯著自己跟唐丁的合影,胡天豐知道這個神祕黑衣人之所以放過自己,是因爲唐丁。

  「對,我們是朋友,他現在也不好,就是要殺你的這個大人物,他跟唐丁並不對付。」

  「大人物?」

  「別問那麼多了,記住我的話,從今往後你就是個死人。」

  胡天豐跟妻子一起,帶著疑惑離開了,但是既然撿回了一條命,胡天豐也不在抱怨,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自己手上的傷。

  拋下胡天豐自己去想辦法治傷不談,德古拉伯爵現在需要操心的是,他自己怎麼回去覆命,所羅門王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主。

  現在這個社會,自然不能帶著屍體到處走,所以德古拉伯爵也不用提著頭去見所羅門王,但是卻要拿出有力的證據證明自己確實殺了胡天豐。

  港島近海的這座不知名的小島,現在被所羅門王給命名爲天帝島,是所羅門王的天帝集團的根據地。

  德古拉伯爵回來覆命來了。

  德古拉伯爵回來的當天,所羅門王又邀請唐丁一起喝酒。所羅門王招呼德古拉伯爵一起坐下來喝。

  德古拉伯爵坐下後,把「殺胡天豐」的整個經過,跟所羅門王詳細的敘述了一遍。當然最後自己放走胡天豐的事情,變成了他最後殘忍的虐殺了胡天豐。

  所羅門王是個很注重細節的人,他能從事情的細微情節中,找到其中的蛛絲馬跡。

  不過德古拉伯爵講的細節非常詳盡,讓所羅門王這個能從細節中聽出真相的人,也沒有聽出任何的不合理。

  「辛苦,辛苦。」所羅門王笑著給德古拉伯爵倒上酒。

  所羅門王注意到聽到了胡天豐身亡的唐丁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

  「來,喝酒,喝酒。」

  「唐兄弟,跟我一起幹,考慮的怎麼樣?」

  「來,喝酒,喝酒。」

  酒席散後,唐丁返回,只剩下所羅門王和德古拉伯爵。

  「沒想到,這個胡天豐雖然沒有什麼道法,但是卻這麼狡猾。差點讓我無法完成任務。」

  「呵呵。」所羅門王笑了笑,並沒有應聲。雖然他已經基本相信了德古拉伯爵的話,但是他並不願意讓德古拉伯爵以爲自己很好說話,這是帝王權術。要讓下面人感到高深莫測。

  「胡天豐到底是個小人物,不會任何道法,爲什麼王上會如此放在心中?」德古拉伯爵問道。

  「胡天豐雖然是個小人物,但是我的目的可不是胡天豐,而是唐丁。」

  「他們是什麼關係?」

  「朋友。」

  德古拉伯爵一頭霧水,「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既然這個胡天豐跟唐丁是朋友,我看王上的意思應該是想讓唐丁也歸附,那殺了他朋友,不怕會引起他的逆反心理嗎?」

  「逆反?哈哈。」所羅門王哈哈大笑,「對一個人好,才會引起他的逆反心理,如果想讓一個人忠心效忠,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對他全心全意的好,另一個是讓他從心底裏感到恐懼。對人的好,會讓人貪心不足蛇吞象。只有讓人感到心底的恐懼,才是讓人歸附的法寶,這件事伯爵應該心有體會,我說的對嗎?」

  德古拉伯爵現在的確對所羅門王心生恐懼,這是個強大到讓人膽寒的人,而且智商極高。

  德古拉伯爵贊同的點頭,「王上的確是個讓人恐懼加佩服的人。對了,我決定我整個血族,都歸附王上,希望王上能夠收留我這支散兵遊勇。」

  德古拉伯爵見所羅門王一直不提解藥的事,他只能主動說出歸附的話,而且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德古拉還要把自己的整個家族都拉進來。

  「哈哈,那太好了,我們天帝島的勢力,的確需要一些有識之士的加入。」所羅門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就掏出瞭解藥,「這是蠱蟲的沉睡丹,服下它,至少一年蠱蟲不會發作。」

  德古拉伯爵謝過所羅門王之後,就告辭離去。

  對於胡天豐的慘死,唐丁當然心中有些難過,畢竟胡天豐是唐丁的朋友,也算是合作伙伴,兩人的關係相當不錯。

  對於所羅門王命令德古拉伯爵殺死胡天豐的原因,唐丁也心知肚明。所羅門王是藉此舉警告自己,不跟我合作的後果,我就要讓你的親人朋友,一個個都離你而去。

  另外,所羅門王也是藉此告訴自己別看你跟德古拉伯爵關係不錯,但是你看我讓他倒戈,他就要倒戈。整個大局都控制在我手中。

  在德古拉伯爵返回歐洲古堡,並啓程到廣川刺殺胡天豐的這段時間,唐丁也沒閒著。

  這段時間,所羅門王固然在拉攏唐丁,但是唐丁也卻也在積極想辦法脫困,而且唐丁還希望能夠利用所羅門王對自己的「善意」,唐丁還想把師叔的魂魄一起給救出來。

  師叔的魂魄就在儲物戒中,這段時間以來,唐丁知道所羅門王也在想辦法解開儲物戒的陣法機關,但是卻一直沒有成功。

  關於儲物戒認主,只能說唐丁趕上了一個好時候,在儲物戒認主所羅門王后,所羅門王身死,這幾千年來,儲物戒的主人的痕跡慢慢消散,正好在這段時間內,唐丁得到了儲物戒,成爲了儲物戒的新主人。

  而這儲物戒一旦認主,就不會改變,除非又經過若干年,主人的痕跡再度消退,儲物戒才會重新認主。

  但是所羅門王畢竟精通陣法,而且智商絕頂,他會不會找到解開儲物戒的辦法,誰也不知道。

  唐丁要利用這段時間,想到解救師叔魂魄的方法,並且帶著師叔和吳文媛逃出這裏。

  所羅門王對於儲物戒的看管很緊,每天都戴在手上,唐丁根本沒有機會得手。

  不過這段時間以來,唐丁也沒閒著,他也聯絡了一些人,不對,不是人,是地府的陰將。

  其實也不是唐丁主動聯繫的,而是地府十大陰將中的黑白無常,找到了自己。

  唐丁跟黑白無常也是不打不相識,後來唐丁受了酆都大帝的冊封,成爲了東方鬼帝,地位水漲船高,黑白無常也對唐丁關係越加親密了起來。

  唐丁在港島尋找師叔的消息,地府中人其實是知道的,唐丁也幾次麻煩地府在港島的驛站,讓他們留意師叔的下落。

  後來,唐丁又把尋找師叔和吳文媛的事情,也託付給了當地的陰差總管,其實這陰差總管並不認識唐丁這個御封的東方鬼帝,後來陰差總管偶遇黑白無常,偶然說起了此事,黑白無常才意識到託付事情的人,是他們地府的東方鬼帝。

  就在兩天前,黑白無常在天帝島找到了唐丁,並知道了唐丁被囚禁在這裏,黑白無常當即就準備回去稟報上峯,派陰兵陰將來解救東方鬼帝。

  但是唐丁拒絕了黑白無常的建議,因爲此事唐丁不想鬧得太大,而且陰兵陰將大舉前來,或許對陰魂是種強大的心理壓迫,但是對於所羅門王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來說,威脅根本就不大。

  陰魂對人的攻擊,因爲陰魂沒有實體,一般都是通過心理的攻擊實現,因爲陰魂很擅長找到人的心理弱點,並加以利用。但是對於心理強大的人,或者心理沒有任何缺陷的人來說,這種攻擊很難奏效。

  所羅門王就屬於這種心理很強大的人,也沒有任何的心理缺陷,而且智商極高,這種人,就連地府見多識廣的陰將,也無從下手。別說陰將了,就連酆都大帝前來,也很難找到攻擊方法。

  無法攻擊,那就無法解救師叔,這對於唐丁的最終目的沒有任何幫助。不過陰兵陰將對於所羅門王攻擊作用有限,但是對於東方裘和郝廣德這類依附於所羅門王的「走狗」來說,就有點作用了。

  當然,只是對付他們,作用也不大。

  唐丁一直在尋找對付所羅門王的方法。

  所羅門王現在吸收了降龍法劍中的玄武之魂,勢力大增,唐丁已經不是他對手,如果唐丁要跟所羅門王對抗,首先就要想辦法剋制住他的玄武之魂,然後唐丁才能夠跟所羅門王對敵,當然,還有郝廣德、東方裘等人,唐丁也需要派人阻擋。

  這一切的前提是唐丁必須要取得儲物戒中的師叔魂魄。

  唐丁已經制定了戰略,也暗中派遣魂魄跟黑白無常做了接觸,讓他們隨時待命,聽自己號令。

  與此同時,唐丁的機會終於來了。

  所羅門王設宴款待遠道而來的血族黃金家族高層。

  德古拉伯爵說到做到,他讓自己黃金家族的侯爵和子爵,都來港島聽自己號令,順道歸附所羅門王。

  所羅門王設宴款待自己的「投誠」下屬,慶祝天帝集團更加壯大。

  天帝集團的壯大,讓所羅門王欣喜,這才是自己應該掌控的力量。之前所羅門王希望掌控洛克希德馬丁公司,來扼住這個世界技術的咽喉,但是實踐證明,這個社會最終還是應了中國某領導人的那句名言:以人爲本。

  人才是這個世界的本源。

  只有掌控了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修煉者,才能掌握這個世界。至於什麼高科技公司,再高的科技,也是人創造的。

  所羅門王終於找到了掌控這個世界力量的本源。

  另外,所羅門王最大的心病,仍舊是唐丁。如果得到了唐丁,所羅門王可以放棄自己手中已經歸附的所有屬下。

  唐丁就是所羅門王心中那個「一個人頂五個師」的錢老。

  所以,此次的酒宴,所羅門王依舊邀請了唐丁前來,而且對於唐丁的坐席,所羅門王也十分看重,他讓唐丁坐在了自己的身邊,其餘人諸如管叔鮮、郝廣德、東方裘之流,都坐在了次席,並且跟所羅門王和唐丁都隔開了一段距離,以此顯示自己對唐丁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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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千零七十七 摔杯爲號

  所羅門王對唐丁十分看重,雖然這次宴會是爲了慶祝德古拉伯爵率領旗下血族的衆子爵、男爵來投靠,但是所羅門王安排座位的時候,卻把唐丁的位置,放在了自己的身邊,這明顯是對唐丁的看重。

  雖然所羅門王的成就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但是其中如果沒有唐丁,估計所羅門王也不可能取得這麼大的進步,如今的所羅門王,不論是其精神力還是其內勁,都給所羅門王展現了一個前所未有的世界。

  但是所羅門王讓唐丁坐在自己身邊,絕對不是因爲唐丁「幫助」他取得的進步,而是因爲他更看重唐丁的實力,更希望唐丁能夠歸附於他。

  雖說一山不容二虎,但是所羅門王卻並不想放棄唐丁這隻虎,所羅門王更希望把唐丁看做自己的翅膀。

  一旦唐丁歸附,那所羅門王就真的是如虎添翼,那時候,這個世界就真的在所羅門王的掌控之下了。

  「來,來,讓我們共同舉杯,歡迎德古拉伯爵成爲我們天帝集團的一員。」所羅門王對德古拉伯爵也很看重,這並不是因爲德古拉伯爵實力多麼強,說實話,德古拉伯爵的實力,也就是相當於化勁巔峯,實力遠不如郝廣德或者東方裘這樣的築基期高手,但是所羅門王對德古拉伯爵的加入,又很欣喜,因爲德古拉伯爵手底下有人,德古拉家族被譽爲血族中的黃金家族,是血族中勢力最大的一支,雖然德古拉家族在近幾年損失了不少,但是老牌家族的底子仍在。

  如今有了德古拉家族的加入,所羅門王可真的是兵精糧足了。

  「唐兄弟,你覺得我天帝集團怎麼樣?」所羅門王看到唐丁沒有舉杯附和自己,於是放下杯子,問唐丁。

  「恩,很強大。高手有一等一的高手,人也有各種各樣的人爲王上所用。」唐丁如實答道。

  「我相信我們天帝集團會越來越壯大,我們的目標是建立一個新世界。」

  「新世界?要打破舊世界嗎?」

  「重新建立一個新世界,舊的還讓它存在就可以。一個我們可以指定秩序的地下新世界,一個能夠掌控舊世界的新世界。」所羅門王跟唐丁抒發他的宏大志向。

  如果這話是別人來說,那麼唐丁會認爲他咋吹牛,但是這話是所羅門王所說,唐丁卻不認爲所羅門王在吹牛。

  所羅門王還真的有可能做到這些。因爲他之前做國王的時候,就曾經有過這樣的成就,但是那時候限於時代的原因,所羅門王並沒有統一世界,現在他又說出這話,並不會讓唐丁感覺突兀。

  「來,爲王上的宏大志願乾杯。」唐丁招呼所羅門王喝酒,所羅門王很看重唐丁,所以面對唐丁的敬酒,他也端起杯來。

  唐丁跟所羅門王酒杯一碰,大概是唐丁拿杯不穩,唐丁酒杯竟然掉到了地上,摔碎了,酒香四溢。

  所有人都一愣,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個不大好的兆頭,不管是誰的酒杯摔碎,都預示著事情不會太順利。熟悉歷史的朋友們都知道,古時候鴻門宴都有「摔杯爲號」的說法,摔杯爲號,預示著動手。

  但是眼前似乎杯碎了,並沒有人動手,而所羅門王也面色不變,招呼人來給唐丁換個酒杯。

  唐丁換過酒杯之後,酒再次滿上,似乎剛剛的摔杯只是一個小插曲。

  「剛剛一杯酒沒敬著王上,現在補上。」唐丁跟所羅門王再次碰了杯,這次杯都好好的,兩人的酒也就喝了。

  所羅門王的酒都喝了,一旁的人,也都紛紛舉杯附和。剛剛所羅門王敬的一杯酒,因爲唐丁沒喝,所以所羅門王也沒喝,大家就都沒喝。

  這些人都是所羅門王的「下屬」,這次領導把酒喝了,下屬哪能夠不讚助一下?而且贊助不能只是贊助,還要贊助的有誠意,大家都把酒一飲而盡,也算是補上了沒喝完的第一杯。

  喝完這杯,所羅門王又回敬了唐丁一杯,衆人再次贊助。

  這杯酒過後,沒過多一會兒,帶傷出席宴會的李茶娜一頭倒在酒桌上,「喝多了,酒量不行,喝這麼多幹嘛!」

  李茶娜在所有人中,實力最弱,自然會被認爲是酒量最差。所以李茶娜的醉倒,衆人並不奇怪,更何況李茶娜還有傷在身。

  但是李茶娜剛剛醉倒沒一會兒,顏雪也感覺到有些眩暈,也趴在桌上。緊接著是德古拉伯爵,後來又是郝廣德,東方裘等人,都紛紛醉倒。最後是所羅門王和管叔鮮,只有唐丁還好好坐著。

  唐丁剛剛的「摔杯爲號」,雖然並不是鴻門宴上的摔杯,埋伏了刀斧手,但是卻也是摔杯爲號,只不過唐丁給信號的卻是地府的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之前找過唐丁,也詢問過唐丁需要什麼幫助,唐丁當時感覺黑白無常可能幫不上自己什麼忙,但是黑白無常卻以爲唐丁還是記恨自己曾經跟他作對過,不肯原諒兩人,非要幫唐丁一些力所能及的忙。

  唐丁知道這是黑白無常顧及到自己東方鬼帝的身份,故而這麼熱心,如果拋卻自己的這個東方鬼帝的身份,恐怕就不會有人這麼熱心了。

  一說起東方鬼帝,唐丁突然想起當初在北陰酆都大帝的酆都神宮中的原東方鬼帝蔡鬱壘謀反作亂的情節來,當時蔡鬱壘添加了一種叫「神仙散」的迷藥,把所有人都迷暈了,那次蔡鬱壘的犯上作亂差點就成功了。

  唐丁想起了蔡鬱壘的「神仙散」。

  唐丁就讓黑白無常去幫自己找來這神仙散,並找來神仙散的解藥。

  剛剛唐丁的摔杯爲號,其實就是讓黑白無常有機會過來送上抹了解藥的杯子。

  唐丁喝了抹了解藥的杯中酒,而大家都喝了混了「神仙散」的迷藥,所以除了唐丁外,大家都被迷倒了。

  神仙散,連神仙和鬼仙都能迷倒,更何況是人?

  不過神仙散還有個功效就是雖然把人迷倒,但是迷得只是魂魄,意識還有,也能言語,但是卻無法指揮身體。

  唐丁在所羅門王的手指上,取回了儲物戒。

  因爲儲物戒中有師叔的魂魄,唐丁必須取回。

  「唐兄弟,你這又是何必呢?這些日子,我可曾虧待過你?」所羅門王有些失望的看著唐丁從自己手中取走了儲物戒,卻無能爲力。

  「沒有虧待,待我很好。」唐丁如實答道。

  「所以,你完全沒必要這樣,我在此允諾,你加入我天帝集團,我可以讓你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第二把交椅。」所羅門王認真說道。

  「如果我要坐第一把交椅呢?」唐丁的話,讓四周參與宴席的人,雖然不能動彈,不能扭頭觀看,但是卻紛紛豎起耳朵。

  所羅門王臉上神色絲毫未變,「可以,將來我退休,你就是第一把交椅。」

  「謝謝王上的厚愛,只不過我並不習慣被人管束的生活。」

  「這麼說唐兄弟是拒絕我了?」所羅門王問道。

  「以前拒絕過好多次,但是王上卻總是希望能夠說服我,現在再一次拒絕王上,王上應該沒有那麼吃驚才對。」

  「吃驚,太吃驚了,我一直認爲精誠所至金石爲開。」

  「但是有的石頭又臭又硬,就是不開竅。」唐丁端起杯來,向被迷得無法動彈的所羅門王舉起杯,「感謝王上這段時間以來的招待,藉此酒謝過,盤桓日久,正好跟王上告辭。」

  「那這杯斷交酒要喝,一定要喝。」本來應該被迷得無法動彈的所羅門王,也端起了桌上的酒。

  唐丁心中驚訝萬分,爲什麼所羅門王還能動?

  但是表面上唐丁卻不動聲色,一時也忘了自己跟所羅門王要喝的酒。

  「大膽,天帝如此待你,你還不知好歹!」管叔鮮站起來,向唐丁吼道。

  本來應該也是醉倒的管叔鮮,此刻竟然也活蹦亂跳。就算管叔鮮用的是另一個人的身體,但是本質上管叔鮮還是操控這個身體的主宰,喝下這神仙散的管叔鮮,理應也是渾身筋骨無力才對,怎麼可能站起來?

  難道是黑白無常騙了我?還是這神仙散是假藥?但是看到除了管叔鮮和所羅門王兩人外的所有人,他們的情況可都符合中了神仙散的情況。

  所羅門王向管叔鮮擺擺手,讓它坐下,「唐兄弟,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對,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你歸附我,我可以讓你做第二把交椅,但是你如若是離去,那麼一山不容二虎,我斷然不會讓你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且你將會面臨我天帝集團無休無止的追殺。不光是你,還有你的家人都會因你而死。」

  「我明白,這正是我要跟王上說明白的第二件事,剛剛謝過了王上這麼多天的招待,現在該算一算咱們之間的過節了,我的師叔待我如同子侄,胡天豐是我的朋友加合作伙伴,你殺了他們,如果你真心待我,那麼就應該知道我不會罷休,血債必須血償。」

  「哈哈,好,就滿足你。」

  所羅門王站起身來,唐丁也起身,一拳向所羅門王的胸口打去,所羅門王速度驟然加快,一拳後發先至,把唐丁打的撞在後面的牆壁上。

  唐丁訝然。

  唐丁要跟所羅門王動手,是因爲他感覺所羅門王可能在忽悠自己,因爲所羅門王不可能逃脫神仙散的作用,包括陰曹地府第一高手東方鬼帝神荼都要被神仙散迷倒,更何況是初通精神力的所羅門王。

  唐丁以爲所羅門王在裝,但是實踐證明,所羅門王是真的沒受這神仙散的影響。

  「我真的希望你能做我的左膀右臂,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願意歸附我嗎?」

  「多餘的話就不必說了,我死前只有一個疑問。」唐丁想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他還想知道自己擺脫了黑白無常的那件事辦的怎麼樣?

  唐丁一共拜託黑白無常兩件事,一件事是讓他幫自己取來神仙散和解藥,然後配合自己的摔杯爲號,爲自己換上神仙散的解藥的酒杯。第二件事是唐丁讓黑白無常幫忙把吳文媛給帶走,離開這個天帝島。

  現在,第一件事是失敗了,唐丁關心的是第二件事,吳文媛是否離開了這裏?

  「你是想知道我爲什麼會沒事?」所羅門王不愧是智商絕頂之人,他一下就猜到了唐丁心中所想,「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念在我們惺惺相惜的份上。」

  「這個事情要感謝你未來的岳父大人,是他看到了你密會黑白無常,然後聽到了你的話,然後他就向我作了報告,並弄來了神仙散的解藥。」所羅門王並沒有隱瞞,更何況這樣的事,也沒必要隱瞞,尤其是在自己已經勝券在握的情況下。

  唐丁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也放下了心,這不是黑白無常對自己的背叛,那就證明他們應該已經把吳文媛給送了出去。

  畢竟這所羅門王的主要目標是自己,吳文媛根本就沒有被所羅門王看在眼裏。

  不過讓唐丁不解的是管叔鮮的態度。

  管叔鮮對自己的態度太奇怪了。之前,管叔鮮讓自己順利的偷走了裝師叔魂魄的水晶瓶,而且管叔鮮在之後,並沒有對自己出手,顯然他在暗自幫助自己。

  可是就在唐丁以爲管叔鮮能夠暗中幫助自己的時候,管叔鮮又給自己送了這麼一個大禮,他讓自己在險些成功的時候,功敗垂成。

  管叔鮮的態度真是讓人奇怪。所羅門王說的好,他稱呼管叔鮮爲自己的未來岳父,看來所羅門王也知道自己跟管叔鮮還有顏雪之間的複雜關係。

  唐丁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難道是所羅門王以此要挾管叔鮮,逼迫他就範?又或者是管叔鮮是個騎牆派,既希望討好自己,又在對所羅門王宣誓效忠,想兩面都不得罪?

  以管叔鮮的爲人,這的確有這個可能。

  管叔鮮顧忌的事情也不少,他的心思也比較複雜,他最看重的莫過於女兒顏雪的安危,他討好所羅門王,估計也是爲了女兒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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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千零七十八 擊中軟肋

  管叔鮮在關鍵的時候,背叛了唐丁。

  說背叛有些嚴重,兩人本來也沒什麼從屬關係,但是之前管叔鮮給唐丁的感覺是管叔鮮對自己充滿了善意,但是現在是管叔鮮發現了唐丁的陰謀,並將之告訴了所羅門王,才導致了唐丁功敗垂成。

  管叔鮮其實也是迫不得已,上次他提醒唐丁師叔吳本源魂魄所在的時候,被所羅門王察覺到,向他質問,管叔鮮雖然沒有承認,但是他知道自己在所羅門王的印象中,自己也已經不值得信任了。

  而管叔鮮不被所羅門王信任倒是無所謂,但是女兒顏雪還在這裏,他擔心所羅門王對女兒報復,或者派遣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給女兒,而這一切,所羅門王都無力制止,所以管叔鮮只能做出一些事,來挽回所羅門王對自己的信任。

  管叔鮮就把自己發現唐丁跟黑白無常密謀的事情,告知了所羅門王。

  所羅門王是個疑心很重的人,他寧可信其有,所以他就提前做了安排。什麼安排?所羅門王讓管叔鮮去取得神仙散的解藥,這是所羅門王的帝王權術,他看中了管叔鮮積極向自己靠攏的意圖,也大約猜到了管叔鮮的心理。

  唐丁現在雖然暫時取得了儲物戒,但是所羅門王並不擔心,因爲唐丁的實力距自己甚遠,自己完全可以碾壓他。

  所羅門王並沒有派人去看管吳文媛,因爲吳文媛在他的眼中已經變得可有可無,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如何讓唐丁歸附上,當然了,現在的所羅門王的耐心已經被唐丁消耗殆盡。

  唐丁的計策被所羅門王識破,他也知道這次自己想要逃出天帝島,估計是沒有希望了,所羅門王的實力現在可以碾壓他,就算自己還有黑白無常等外援,但是唐丁吩咐給黑白無常的任務是給自己換了酒杯後,趕緊先去解救吳文媛,這邊自己來應付。

  其實唐丁也知道即便黑白無常過來幫自己,恐怕也幫不上自己什麼忙,畢竟他們沒有身體,只是陰魂,陰魂要想擊敗一個人,就要攻擊他們的精神,而所羅門王的精神堅定無比,管叔鮮也是鬼仙級的高手,這兩人的大腦,都不是黑白無常能夠侵入的。

  所以,眼下要脫困,只能自己想辦法。

  但是唐丁實在不知道自己怎麼才能脫困。論實力,自己跟所羅門王的實力相差懸殊,之前還是平起平坐的對手,突然間,所羅門王的實力就大進,讓唐丁萬分詫異。論智商,所羅門王又是古今中外,聰明絕頂的第一人,唐丁固然也很聰明,但是所羅門王卻勝他一籌。所羅門王在沒有望氣術的前提下,只憑計算能力,就能造出亞特蘭蒂斯的大陣,這是何等的大腦才能夠做到?

  反正,這些對於唐丁,唐丁都做不到。

  等等,唐丁腦中突然靈光一現,所羅門王爲什麼會實力大進?

  所羅門王實力的大進,根據唐丁的推測,應該是因爲他提取了降龍法劍中的玄武之魂,而玄武之魂的加入,才讓所羅門王實力大進,這相當於一個身體強橫的高手,再加上了一個精神力強橫到無敵的強者,這一高手加一強者,一疊加,當然就擁有了碾壓唐丁的實力。

  但是這疊加起來的高手,卻並不是鐵板一塊,畢竟這疊加的不是自己的。從所羅門王這次遇到唐丁性情大變,就可以看出端倪。

  所羅門王之前是一個殺伐果斷之人,做事從不優柔寡斷,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很有決斷能力的。但是這次回來,所羅門王變了,雖然他依舊有狠辣的一面,比如殺吳本源,殺胡天豐,但是在對於唐丁的處置上,所羅門王的耐性似乎好的出奇,所羅門王在明知道唐丁要跑的情況下,還邀請他喝酒、賞月。在唐丁數次拒絕他之後,他仍舊沒有放棄對唐丁的招攬。包括這次德古拉伯爵歸順,所羅門王雖然很高興,但是仍舊把唐丁的位置安排在了自己旁邊,顯得對唐丁很是親熱。

  親熱不是大問題,但是在唐丁數次明確拒絕後,仍舊對唐丁無比親熱,誰都能感覺到所羅門王對唐丁的「不一般」。

  還有這次,即便唐丁用了手段,差點把所羅門王一鍋端的時候,所羅門王仍舊沒對唐丁起堅定的殺心。

  而之前,所羅門王並不是這麼一個人,他之前頗爲任性,想殺就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所羅門王並沒有完全控制玄武之魂,所羅門王雖然在展現肌肉的時候,能借用玄武之魂的強大能力,但是在很多時候,玄武之魂仍舊會影響到所羅門王的決斷。

  雖然如今的唐丁,法器在手,一手是儲物戒,另一手則是降龍法劍,但是降龍法劍卻是沒有了玄武之魂,儘管唐丁之前就沒法運用降龍法劍中的玄武之魂,但是有了玄武之魂,降龍法劍在手的唐丁也能更自信。

  如果把玄武之魂想辦法給重新弄回降龍法劍之中,那麼就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一方面可以把所羅門王的實力降低,另一方面還能恢復降龍法劍的威力。那樣唐丁和所羅門王就又能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了。

  就算這一點不能實現,如果能夠想辦法牽制住所羅門王體內的玄武之魂,那麼唐丁或許還真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或許唐丁脫困的希望就在於此。

  唐丁掙扎著站起,他運起精神力,試著操控降龍法劍,果然這降龍法劍沒讓自己失望,雖然沒有了玄武之魂,但是唐丁依舊可以操控。

  唐丁操控降龍法劍,飛向所羅門王。

  與此同時,唐丁手中的五雷正法開始凝聚,在法劍啓動之時,五雷正法隨手發出,轟向所羅門王。

  所羅門王雖然實力大進,但是面對這曾經讓他驚懼的五雷正法,還是會本能的躲避。

  在所羅門王剛剛躲過了唐丁五雷正法之後,降龍法劍就來了。

  但是降龍法劍並沒有直接刺向所羅門王,而是在靠近所羅門王的時候,突然速度加速,然後拔高,在所羅門王頭頂轉了一個圈。

  所羅門王雖然速度快,實力也夠強,但是面對他夠不著的降龍法劍,只能幹著急,所羅門王可不會飛。

  在降龍法劍繞著所羅門王轉了一圈後,所羅門王只能望劍興嘆。

  唐丁一看,有門!

  剛剛唐丁的試探,效果讓唐丁驚喜。

  唐丁剛剛放出降龍法劍,並不是爲了刺傷所羅門王,所羅門王鋼筋鐵骨也刺不傷。唐丁這劍純粹是爲了試探,試探所羅門王體內的玄武之魂,是否對降龍法劍有感應。

  之前的五雷正法也是試探的關鍵,因爲五雷正法是爲了引出所羅門王的本能反應,在五雷正法的轟擊下,所羅門王本能的躲避,同時,降龍法劍來了,他也會本能的防禦。

  而就在所羅門王防禦的時候,才會調動全身的精神力,而所羅門王的精神力,主要是玄武之魂。

  剛剛唐丁感覺到了,玄武之魂對老宿主到來的欣喜之情。

  如果能夠讓玄武之魂重新歸於降龍法劍之中,那麼唐丁就可以再度跟所羅門王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所以,唐丁頻頻放出五雷正法,不是爲了擊傷所羅門王,而是爲了操控降龍法劍,讓它儘可能的靠近所羅門王,以便把所羅門王身體內的玄武之魂給吸出來。

  所羅門王智慧絕頂,他似乎也發現了唐丁所想之事。

  不過所羅門王既然已經把玄武之魂給吸收到了自己身體內,而且他又能運用玄武之魂的強大實力,自然不可能就這麼把玄武之魂給交出來。

  唐丁希望能夠把玄武之魂重新吸收到自己的降龍法劍之中,所以,他就要分心二用,把精神力分成兩份,一份來操控降龍法劍,另一份來發出五雷正法,所以,唐丁的精神力消耗是很大的。

  但是所羅門王似乎也沒有那麼輕鬆,唐丁此舉雖然無法真正擊敗他,但是卻給他造成了極大的麻煩。五雷正法的攻擊,對所羅門王效果並不大,但是所羅門王也不會讓五雷正法這麼輕易的擊中自己,所以他只能躲避。但是最讓所羅門王難受的並不是他要躲避的五雷正法,而是隨後而來的降龍法劍的靠近。

  降龍法劍的每次靠近,都會讓所羅門王體內的玄武之魂蠢蠢欲動,而所羅門王在躲避五雷正法的時候,也不能全心全意的躲避,必須要分出大部分精神力去「留住」玄武之魂,不讓它對降龍法劍的靠近,產生心潮澎湃。

  所以,看似所羅門王躲避的輕鬆,但是實際上卻壓力頗大。

  唐丁此舉,卻是擊中了所羅門王的軟肋。

  唐丁逐漸感覺精神力不支,他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所羅門王的消耗,比唐丁還要大,甚至是要大的多。不過唐丁卻並不知道所羅門王的消耗也這麼大。

  不過唐丁在連續數十次的五雷正法進攻,降龍法劍的靠近後,也發現了所羅門王似乎也很吃力,因爲最近有兩次面對唐丁的五雷正法,所羅門王並沒有躲過去,而是寧願讓雷法擊中身體,也要控制住體內的玄武之魂,不讓它離去。

  終於,在唐丁連續發出了近百次五雷正法後,終於發現所羅門王似乎也力不從心了,因爲他基本上並不去躲避自己的五雷正法了,而是專心致志的應付飛來的降龍法劍的挑逗。

  所羅門王現在對於體內的玄武之魂,並沒有消化好,就如同囫圇個吞了一隻棗,只是吞下去,但是卻並沒有消化。想要消化這隻棗,根本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實現,但是想讓他吐出這隻沒有消化的棗,也更不可能,因爲他剛剛嚐到了棗的滋味,又是已經到口的肥肉,怎麼會吐出來?

  在這種糾結之下,所羅門王終於被唐丁所利用。

  「你還等什麼?快幫我擒住唐丁。」所羅門王的精神力和體力消耗的都比唐丁要厲害的多,雖然唐丁感覺自己體內的精神力損耗嚴重,但是爲了防止體內的玄武之魂的逃跑,所羅門王把所有的精神力,都耗在了玄武之魂上,現在已經無力躲閃唐丁的五雷正法了。

  之前的所羅門王保持了對唐丁的絕對優勢,但是轉眼之間,所羅門王的這種絕對優勢不再,而且還有被唐丁壓著打的趨勢,這讓心高氣傲的所羅門王怎麼能夠接受?所以,惱羞成怒的所羅門王,看到了一旁看熱鬧的管叔鮮,一直等著管叔鮮看到情況後,主動過來幫忙。但是管叔鮮似乎並沒有這個眼力見,所羅門王就氣不打一處來,直到自己忍無可忍的時候,才招呼管叔鮮來幫忙。

  所羅門王還是招呼晚了,因爲他剛剛招呼管叔鮮來幫忙,從外面就進來了黑白無常,黑白無常見有人要傷害東方鬼帝,他們哪能袖手旁觀,急忙過來幫忙,「接住了」管叔鮮的一招。

  黑白無常接住管叔鮮的一招,並不是用身體接,而是精神力的交鋒。黑白無常的陰魂去跟管叔鮮的陰魂,戰到了一處。

  如此一來,管叔鮮自然無法再對唐丁構成威脅。

  所羅門王的壓力依舊。

  唐丁又發出了十幾記五雷正法後,也終於意識到,自己的精神力快要消耗殆盡,此刻是逃跑的最後時機。

  唐丁的五雷正法並不是爲了殺傷力,而是爲了吸引、分散所羅門王的注意力,所以五雷正法並不是唐丁能發出的最大威力,而是減弱版的。

  「唐丁大帝,你先走,我們爲你斷後。」黑白無常配合默契,讓唐丁先走,兩人阻擋住了所羅門王和管叔鮮的追擊。

  唐丁跳上黑白無常之前運送吳文媛出海而靠在棧橋的快艇,飛速離去。

  所羅門王此刻已經沒有心思追擊唐丁了,因爲他通過此役發現了自己體內的玄武之魂的重大缺陷。這個缺陷不彌補,他將不是唐丁之敵。

  所羅門王心中再一次對唐丁佩服之至,這才多長時間,自己就從優勢大大,轉變爲了劣勢。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9
二千零七十九 青龍歸天

  救出了師叔吳本源和吳文媛,唐丁向黑白無常道謝後,沒有耽擱,即刻北上。

  至於師叔後事的料理,還有案件的偵破,唐丁就不去管了,這些他也管不了,就算港島警方知道師叔是被人殺的,但是他們能抓住所羅門王嗎?別說抓所羅門王,恐怕就是所羅門王手底下最弱的降頭師李茶娜,恐怕警方都無能爲力。

  而且這次唐丁能夠逃出生天,其實是懷著極大的僥倖。所羅門王的實力大增,唐丁已經遠遠不是對手,而且唐丁還有師叔和吳文媛被所羅門王扣在手中,唐丁實力遠遜,還要救師叔和吳文媛一起走,這其中的困難,可想而知。

  幸好,所羅門王因爲體內的玄武之魂的緣故,對唐丁並沒有起殺心,一門心思,希望唐丁能夠歸附於他,做他的左膀右臂,跟他一起去征服天下。

  唐丁一直跟所羅門王敷衍,也一直在積極的想辦法營救師叔和吳文媛,後來唐丁見到了地府的黑白無常,才制定了出逃計劃,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所羅門王識破了唐丁的計劃,並安排了反制手段。

  最後唐丁逃出生天,則完全是因爲自己的突發奇想,以玄武之魂久居的降龍法劍吸引玄武之魂的注意力,唐丁希望能夠把玄武之魂從所羅門王的身體中吸出來,但是所羅門王似乎對這玄武之魂很是在意,寧願放唐丁走,也不願意失去體內的玄武之魂。

  所羅門王當然不願意放棄體內的玄武之魂,而且爲了防止這玄武之魂的逃出,所羅門王幾乎耗盡了自己的所有精神力去圍追堵截,甚至不惜放走宿敵唐丁。

  所羅門王已經嚐到了玄武之魂在體內時候的強大威力,當然不會白白把玄武之魂給放走,玄武之魂走了,那所羅門王的實力會損失大半。所羅門王打的主意是先把玄武之魂留在自己體內,然後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採用一切可以使用的辦法,讓玄武之魂被自己的精神力同化,最後徹底的變成自己的。

  所以,存了這種心思的所羅門王,哪怕別的東西都丟了,他也在所不惜。有了玄武之魂,他甚至並不在意唐丁和儲物戒。

  放走唐丁後,所羅門王體內的玄武之魂,自然沒有了降龍法劍的「勾引」,所羅門王也可以暫時輕鬆下來。

  所羅門王謝絕了所有人的「關心和探視」,把自己埋頭於如何化解體內的玄武之魂的「異心」上。

  唐丁從天帝島逃出後,直接奔向北方的玄女谷。

  這一路上,吳文媛就吵吵著要見爺爺,因爲唐丁已經告訴她了,自己已經把師叔吳本源救出來了。

  不過在飛機上,唐丁可不能把師叔給放出來,那樣恐怕會嚇到飛機上的乘客。

  但是吳文媛實在是想爺爺想的緊,非要央求唐丁一定要見到爺爺,唐丁只能布了一個簡單的法陣,把吳文媛和師叔吳本源給單獨屏蔽在一個小空間內。

  這個屏蔽並不是把人都屏蔽,而是設置了一個小小的禁制,讓吳文媛和師叔吳本源能夠在一個小空間內「靈魂交流」。

  靈魂交流,其實我們現實生活中有不少這樣的例子。比如我們經常會做夢夢到已故的親人說身上冷或者想吃餃子想喝酒這樣的事,其實這也是靈魂交流的一種。這種夢境,經常會出現在清明節或者鬼節之前,而且一定會是在夜裏,這都是靈魂的交流,只不過這靈魂的交流地點,是在活著的人的身體中而已。

  如今,唐丁也是用這種方法,構建了一個師叔吳本源跟吳文媛交流的「場所」。

  「爺爺。」見到了吳本源的吳文媛大哭失聲。

  「媛媛,這麼大還哭鼻子?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討厭啦,嫁的出去,肯定嫁的出去。」吳文媛轉哭爲嗔。

  「爺爺究竟是誰害的你?」

  吳本源說起自己遇害的經過,其實跟之前唐丁和吳文媛分析的差不多,管叔鮮扮成的人,去找吳本源破解自己所遇到的難題,就把吳本源引誘到了比華利山別墅區。在比華利山別墅區,吳本源就被囚禁了起來,但是卻並不是所羅門王親自下的手殺的吳本源,而是郝廣德下的手,郝廣德殺了吳本源,然後是管叔鮮提取了吳本源的靈魂。

  吳本源跟郝廣德可不陌生,兩人之前在隱仙派大典的時候見過,也算是老熟人了。

  郝廣德跟唐丁也是宿怨,之前郝廣德可以碾壓唐丁,但是後來被唐丁超越,而且還被唐丁所碾壓,而且郝廣德暗戀的舒廣秀也已經安全倒向了唐丁一面,後來郝廣德喜歡的焦紅玉也被唐丁殺死,儘管實際上殺死焦紅玉的乃是木雪,但是在郝廣德的心中,早已經把賬歸結到了唐丁身上。

  雖然郝廣德很想宰了唐丁,但是郝廣德已經不是唐丁的對手了,儘管他知道了焦紅玉的死訊,但是卻不敢回來找唐丁報仇,最後是等到了所羅門王歸來,受到了所羅門王的召喚,郝廣德和東方裘才從大洋彼岸的美國歸來。

  所以,郝廣德對唐丁的恨意可是大大的,這次聽到所羅門王要以吳本源引誘唐丁前來,他主動提出了直接殺掉吳本源,才能引得唐丁更快到來。

  所羅門王之所以讓郝廣德想辦法,並不是因爲他想不到辦法,而是他心中還存了一些希望,希望唐丁來後,知道這一切並不是自己做的,他還能順理成章的收唐丁爲左膀右臂,讓郝廣德出手,也算是跟唐丁有了迴旋餘地。

  「爺爺,這段時間,你在那邊還好嗎?」

  「不怎麼好,見不到媛媛,也看不到師兄和宗主,又怎麼會好呢?不過我已經打定了主意了,我不會去投胎,我會修煉成鬼仙,永遠陪著你。」吳本源並不是哄著吳文媛開心,而是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之前他也跟唐丁做過溝通。

  「是真的嗎?那太好了。」吳文媛歡呼雀躍,「不過我也有個好消息要告訴爺爺你。」

  「什麼好消息?」

  「我已經有了師父,我也要上山修煉道術。」

  吳本源聽到孫女的話,有些不高興,「我讓你跟我一起回隱仙派,你不回去,現在你還自己拜了師父,你的師父再厲害,還能比我們宗主還厲害嗎?師兄說了,宗主是中興隱仙派的中流砥柱。我告訴你,你的師父趕緊給我退了,解約,要學道術,只能去隱仙派。」

  「爺爺,你真的要讓我跟師父解除關係?」

  「當然,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你的心理我懂,無非是看宗主跟你年紀差不多大,你不願意拜入他門下,你感覺丟面子,但是有些事根本就不是面子的事,學無先後,達者爲師。」

  「咯咯咯,咯咯咯。」吳文媛咯咯大笑,「這可是你說的,非要讓我解除跟我師父的關係,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嗯?你什麼意思?難道你已經拜了宗主爲師?什麼時候的事?」吳本源驚訝問道。

  「時間不長,就是之前我們一起去新加坡回來的路上。」

  「真的?」吳本源對吳文媛似乎還有些懷疑。

  「對的,師叔,媛媛的確很有潛力。」唐丁也及時插入進來,以正視聽。

  有了唐丁這個證人,吳本源當然是深信不疑的,不過他相信的只是這件事,至於唐丁說的「很有潛力」的話,吳本源只認爲是禮貌用詞,做不得真。

  「修道潛力固然重要,但是苦學更重要。」吳本源諄諄教導。

  吳文媛不高興的嘟起了嘴,「我就知道你不信,本姑娘修道真的很有潛力,估計用不了多少天,咱們祖孫倆就能自在交流,不用師父在場了。」

  「別吹牛,修道一定不能好高騖遠,要潛下心去,當年你爺爺我就是太浮躁,感覺自己本事很大,結果成了現在這樣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噹的水平,如果你也這樣,恐怕真的會」

  「師叔,這個我可以作證,媛媛的確非常有天賦,毫不誇張的說,我的天賦也不如她。」唐丁正經說道,不過他話音一轉,「但是師叔說的也很對,有天賦固然重要,但是潛心修煉卻更重要,如果不能潛下心,就算是再有天賦,恐怕也會是傷仲永,最後只能泯然衆人矣。」

  吳本源當然是信任唐丁的,他聽到唐丁的話,雖然內心裏很高興,但是卻表面上不住點頭,「對,一定要記住,潛下心。」

  「知道了,爺爺。」

  「小姐,小姐,請問您需要什麼飲料?」一個空乘走到唐丁和吳文媛的旁邊,詢問道。

  大概是這空乘連續問了好幾遍,但是吳文媛卻並不回答,空乘感覺不對勁,想去輕拍一下吳文媛以作提醒,但是當她的手還沒拍上吳文媛的時候,突然一道氣牆阻擋了她的手,並且她的手如針扎般疼痛。

  「啊!」的一聲,讓唐丁迅速從剛剛的禁制中,抽身出來,迴歸本體,「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她睡著了,礦泉水吧,我也是,謝謝。」

  空乘有些疑惑的看了唐丁兩眼,並且遞上了兩瓶礦泉水,空乘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自己剛剛被扎疼了的手指,又看了看吳文媛的身側,不明白自己剛剛針扎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一路,無驚無險的抵達西安。

  在西安機場外,有唐丁提前就安排好的車,如今的隱仙派外門雖然原本打算讓其主事的師叔不在,但是外門的架子已經搭建起來了,場地也是現成的,不過是由寺廟變成道觀,不過是換道牌匾的事。

  隱仙派的外門已經正式運行了,雖然唐丁並沒有直接通知外門,而是聯絡的祕密聯絡郵件。

  車,已經等候在機場外。

  唐丁返回玄女谷,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多了。

  返回玄女谷的唐丁,並沒有休息一下,就聽到了後山的青龍的鳴叫。

  龍鳴,似牛而非牛,這種聲音,唐丁雖然並不熟悉,但是他卻能感覺到青龍的龍鳴之中的意思。

  青龍的鳴叫,是在召喚自己。

  聽到龍鳴的唐丁,心中一沉,恐怕青龍命不久矣。

  剛剛返回玄女谷的唐丁,來不及喝一口水,就直接飛奔到了後山的水潭,青龍和青鮫的居所。

  青龍的鳴叫,很明顯是在召喚唐丁,而且它應該是留著一口氣,在等待著唐丁回來,想見唐丁最後一面。

  「你終於回來了!」青龍笑著看著唐丁,在青龍的身旁,青鮫依偎在它身邊,看的出來,青鮫也即將到了生命的盡頭,而青龍也是油盡燈枯。

  「是的,我回來了,青龍大神,青鮫大神怎麼樣了?」

  青龍微微搖頭,示意這些事唐丁不用問了,即便是唐丁知道了兩者的情況,也是無力迴天。

  「我和青鮫要走了,其實我們早在一個周前就要走的,只是我還想等你回來,親自跟你說一聲,畢竟你是我們夫妻倆的恩人,是你讓我們夫妻今生有緣相聚,有緣成爲夫妻,了卻此生遺憾。」

  唐丁擺擺手,示意青龍節省力氣,這種感謝的話,實在是沒必要說了。

  不過青龍似乎對唐丁的擺手,視而不見,繼續半睜半閉著眼睛,它已經是連睜眼都費勁了,青龍繼續說道,「是你讓我們夫妻團聚,讓我們有機會周遊世界,在世界轉了這一圈,是我們這漫漫生命以來最快樂的一段時光,我們也希望這段時光能夠更長一些,但是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我們最感謝的人是你,俗話說的好,大恩不言謝,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們知道你不計回報,但是我還是和青鮫商量了一下,決定給你留個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青龍看來是真的累了,說了這些,差不多用光了他的全部力氣,「我和青鮫這一生經歷的太多,也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青龍說完這一句,跟依偎在它身邊青鮫,頭同時一歪向對方,同時溘然長逝。

  與此同時,在青龍的頭頂,出現了一道閃亮且宏大的氣息,溢了出來,在青龍和青鮫的屍身旁,繞了三圈,然後飛到唐丁身旁。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2 02:19
二千零八十 青龍之魂

  這是一縷青龍的魂魄,繞著唐丁周圍,棧連不走。

  這是青龍最後的一縷魂魄,除此之外,青龍什麼都沒有留下。當然,青鮫也是如此。

  青龍死了,青鮫也死了,一龍一鮫終於能永遠的在一起了,誰也無法拆散他們了。青龍和青鮫的死,原本可以選擇一種輪迴的方式,但是他們放棄了,因爲輪迴後,他們誰也不能保證還是他們,如果變成了路人,或者成了仇敵,即便是認識的兩個人,卻最終無法走到一起,也是不爲青龍和青鮫所允許的,他們要的是永遠在一起,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永遠消失。

  但是青龍感念唐丁對自己夫妻兩人的恩情,所以青龍在湮滅消失前,爲唐丁留下了一絲自己的魂魄,嚴格說來,這絲魂魄其實已經不是青龍了,青龍只是在這魂魄中種下了一絲意識:效忠唐丁的意識。

  這種意識就如同一個烙印,永世不滅。

  這種意識烙印,跟玄武之魂還不一樣,玄武死的時候,其實也是這麼走的,像玄武這樣的神獸,是斷然不會選擇重生的,因爲他對未來的重生有不確定性,將來是不是還能夠成爲四靈之一,誰也不確定。而且活了這麼幾千上萬年,他也倦了。在玄武的最後念頭中,他一定想的是,我只要完成了我最後的使命就行了,鎮壓混沌,就是玄武最後的使命。最後,玄武死了,也留下了最後一縷魂魄,這縷魂魄並不是完整的魂魄,而是像青龍一樣的只有一絲念頭的魂魄。

  兩者不同的是,玄武魂魄的最後一絲念頭是鎮壓混沌,而青龍魂魄的最後一絲念頭是效忠唐丁。

  即便是青龍已經死去,不算這縷癡纏著唐丁的青龍之魂,這具青龍的屍體,仍舊具有強大的念力。

  唐丁並沒有用世俗的方法埋葬青龍和青鮫,唐丁只是在青龍和青鮫死去的池塘邊,設置了一個陣法,讓青龍和青鮫永遠的留在了這玄女谷。它們死時選擇這裏,大概是不想走了。

  唐丁就讓他們永遠的安息在這裏。

  唐丁想跟這絲魂魄交流,發現這絲魂魄就如同一個剛出生的純淨孩子,雖然唐丁無法與之交流,但是這絲魂魄卻彷彿很眷戀唐丁,就如同癡纏著爸爸的孩子。

  但是這絲魂魄的學習能力也很強,不斷的學習著唐丁的說話,然後開始模仿他的說話。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唐丁跟這青龍魂魄交流的非常自在,這青龍之魂,總是在模仿唐丁,給唐丁製造了很多樂趣。

  但是唐丁經常會無緣無故的傻笑,卻也給周圍的行慕柳等人制造了不少的恐慌。

  「你爲什麼總是無緣無故的傻笑?」行慕柳問道。

  「你到底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說出來,讓我們也樂一樂?」這是蘇菲的疑問。

  「慕柳姐,我覺得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新女朋友,還是認識了讓他傾心的狐狸精?」這是鳳菲菲的懷疑。

  「沒事,我們是很開明的,如果他真心喜歡,而且她又不討我們的厭惡,那麼我覺得我們可以接納。」行慕柳才是衆人中最最支持唐丁的人,而且是不分條件的支持,哪怕是納妾。

  其實這從行慕柳平日裏接納木雪、姚依蘭、鳳菲菲等人就可以看出端倪。

  行慕柳的經歷比較奇特,她對唐丁的感情也比較深,但是因爲她本身的血族體質,她根本不敢奢望能夠跟唐丁白頭到老,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行慕柳都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因爲她怕唐丁在自己死了以後太孤單。後來,行慕柳跟宗笑顏、蘇菲結成姐妹之後,這一情況才逐漸改變。

  後來,行慕柳特別支持唐丁躲認識自己以外的女人,那是因爲她擔心自己一個人侍奉不好唐丁,也擔心自己不同於常人的體質,會引來唐丁的厭惡和衆人的非議。

  奇怪的是,後來行慕柳雖然接納了很多姐妹,但是她對唐丁的愛卻並沒有減少,而且似乎唐丁對她也更加憐愛,這就像一個古時候的大家族。而姐妹多了之後,行慕柳反而並不去關注自己的血族血脈,她似乎也漸漸忘了自己的血族血脈之事,她對血的嗜好感,在逐漸減輕,在很多時候,行慕柳都感覺自己成爲了一個正常人,只是那夜深後的孤獨感,會讓她隱隱有些興奮,因爲血族的生活習性是晝伏夜出。

  雖然衆女都一致支持行慕柳的決定,但是唐丁還是免不了被「三堂會審」。

  三堂會審中,唐丁「被迫」交代了這一趟港島之行的始末,當然,這一趟的兇險,唐丁是寥寥幾句,幾言帶過,但是敏感的鳳菲菲,和聰明的傅暄暄還是從一些蛛絲馬跡中,發現了唐丁此行的危險。

  跟唐丁一起回來的吳文媛,在衆女的詢問下,可沒有像唐丁那麼「寥寥幾句」,她是大說特說,反而還刻意渲染了唐丁此行的危險之處,對唐丁險之又險的逃過所羅門王的情節,佩服的五體投地。

  但是吳文媛的佩服,卻引來衆女的擔心,因爲就算從吳文媛的言語中,衆人也能感覺出唐丁這趟行程的危險,尤其是所羅門王一拳就可以打飛唐丁的情景,讓衆女心疼不已。

  唐丁在衆女的心中,一直都是戰無不勝、無所不能的形象,但是此刻唐丁在所羅門王這裏,卻成了一個「絕對的弱者」,這種角色的轉變,讓衆女對唐丁之前的「全球旅行」,充滿了心疼。

  敢情人前風光的唐丁,經歷卻是如此的兇險,在別人的掌控之中,別說戰勝了,就算是求生都很困難。

  在行慕柳的提議下,衆女一致贊同要把唐丁關在家裏的決定。

  這不是對唐丁的限制,而是對唐丁的保護。

  唐丁當然明白衆女的心意,他也願意接受這種「保護」,這趟港島之行,跟所羅門王重遇的交手經歷,讓唐丁真正的體會到了「家是港灣」。

  在被所羅門王「限制自由」在天帝島的時候,唐丁除了一心想著逃脫之外,還一心思念著家裏的親人,父母,媳婦,師父,徒弟,甚至唐丁都有那麼一段時間以爲,自己很可能再也無法逃脫此島,或者他要見自己的家人,恐怕只有兩種方式,死後的魂魄回去,或者夢裏回去。

  這次唐丁能夠出來,其實也有僥倖的成分,計策被所羅門王識破,然後能夠出來完全是憑藉自己腦中的靈光一現。

  其實這靈光一現,唐丁也沒有把握,甚至可以說,半點把握都沒有。

  在唐丁拿出降龍法劍之前,甚至是放出降龍法劍之後,唐丁都沒有想到會憑藉法劍對於所羅門王體內的玄武之魂的吸引,才最終讓唐丁得以逃出生天。

  想到此處,唐丁很自然的抽出了降龍法劍。

  這降龍法劍不愧是陪伴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好夥計,哪怕是在法劍劍靈玄武之魂被抽空之後,看似一把「廢劍」,但是在關鍵時刻卻給了唐丁逃出所羅門王手掌心的最大幫助。

  被唐丁抽出的降龍法劍,握在手中,仔細端詳,這降龍法劍雖然並沒有歷久彌新,但是卻自帶「包漿」,有種厚重的滄桑古樸之感。

  就在唐丁撫摸這把陪伴了自己多年的降龍法劍時,常常在自己身旁圍繞的青龍之魂,似乎從睡覺中醒來,看到唐丁撫摸的降龍法劍,一下子鑽了進去。

  青龍之魂看唐丁在撫摸這降龍法劍,以爲降龍法劍是跟自己一樣的「小朋友」,它要跟這小朋友一起玩。

  就這樣,青龍之魂,誤打誤撞的進入了降龍法劍之內。

  降龍法劍並不是一把普通的劍,它是經過了隱仙派曾經的宗主火龍真人,練就的一把法器,而且這把法器,是有絕密陣法加持的。

  有了陣法加持的降龍法劍,威力大增,不管是堅硬度,還是鋒利度,都遠勝一般刀劍,甚至不輸上古神兵。但是這經過陣法加持的法劍,是要認主的,認主也不是隨便認的,當唐丁從那個店鋪找到這把降龍法劍的時候,這把降龍法劍並沒有認主,儘管這降龍法劍是龍虎真人暗自偷偷給唐丁的,但是龍虎真人得到這把劍的時候,龍虎真人的修爲,並沒有能夠讓降龍法劍認主,所以龍虎真人就把這把劍以另一種方式,給了唐丁。

  降龍法劍是有靈性的,有靈性的東西,更喜歡「一見鍾情」的偶遇,所以,龍虎真人並沒有在唐丁下山的時候,直接把法劍傳給他,龍虎真人是怕唐丁也不能讓這把法劍認主。

  後來的事,龍虎真人放心了,降龍法劍認了主,只有在唐丁的手中,降龍法劍的陣法才會啓動,才會削鐵如泥。但是這把法劍到了別人手中,就是一把普通的木劍,因爲別人根本無法開啓這把法劍中的法陣。

  這把法劍的法陣,比起普通刀劍,那當然是神兵利器,但是自從唐丁在維多利亞灣遭遇玄武鎮混沌以來,玄武之魂就躲進了法劍之中。

  玄武之魂進了法劍,但是卻一直沒有出去,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說明了這降龍法劍之中,其實是非常利於居住的。

  當然,這個居住是指對於神魂來說。玄武之魂住在降龍法劍之中不願走,後來被所羅門王以特殊的手段,把它從降龍法劍中提了出來,但是玄武之魂從降龍法劍中出來之後,還是很眷戀法劍之中的「居住環境」,這就好比住慣了花園洋房的人,再讓他迴歸筒子樓,肯定是處處不習慣。

  不過所羅門王並不想讓玄武之魂迴歸法劍的花園洋房,他千方百計的把玄武之魂給留在了筒子樓中。

  這次,青龍的這縷殘存的魂魄進了舒適的「花園洋房」,它當然也不想走了,這裏可比外面風餐露宿強多了。

  當初,隱仙派先賢在設計降龍法劍中的法陣的時候,就已經把這「花園洋房」的「腐朽」理念加了進去,這種「糖衣炮彈」,雖然不能腐蝕青龍和玄武這樣強大的神魂,但是讓他們流連忘返還是能夠做到的。

  青龍之魂在降龍法劍中不願意出來,這是讓唐丁沒有想到的事,不過似乎青龍之魂在法劍之中玩的挺好,而且這青龍之魂就像唐丁的孩子,既然他願意留在法劍之中,那唐丁也自然願意,因爲唐丁也希望把自己的「孩子」時刻帶在身邊。

  青龍之魂居住在法劍之中,正好也有了一個安身立命之處,起碼唐丁在有些時候不用分心他顧,就讓他安心的待在降龍法劍之中就好。

  這只是唐丁一開始的想法,後來在一次唐丁嘗試操控降龍法劍的時候,這種想法完全被顛覆了。

  唐丁一開始只是打算給青龍之魂找個安居的住處,但是唐丁在放出降龍法劍之後,他驚訝了,法劍的操控,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速度快了至少三倍,幾乎是唐丁念頭剛起,降龍法劍就已經到達了唐丁預想中的地點。這就是傳說中的「指哪打哪」?

  不光是速度的變化,而且飛行的距離,也有了大大的提升。之前,降龍法劍可以在唐丁的操控下,飛幾十公里,這已經是唐丁操控的極限了,但是在青龍之魂進駐法劍之後,降龍法劍可以飛三四百公里,而且似乎還猶有餘力,只是唐丁沒讓它繼續飛而已。四百公里,就是八百里,而且法劍還能再飛一段距離,那麼這就是近千公里,這是真正的「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的飛劍巔峯境界。

  至於這降龍法劍的鋒利程度,唐丁並沒有試,就算降龍法劍還能維持以往的鋒利度,那麼在速度和飛行距離有了顯著變化後,這降龍法劍威力必定大大提升,別的不說,單說速度提升三倍一項,就足以讓降龍法劍的威力提升一倍有餘。

  唐丁本以爲自己只是給青龍之魂找了個「住所」,沒想到這是青龍留給自己的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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