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2
七百四十 巫山雲雨

  不論從哪方面來說,這塊地方是風水寶地無疑。

  不過,唐丁卻十分確定,這裏並沒有埋葬什麼人。爲什麼因爲龍脈龍的這個點,是一整塊的大石頭。

  想要把龍安在這裏,得問這塊大石頭答應不答應。

  顯然,這塊大石頭,是自然形成了,而且跟周圍的山連爲一體。

  這裏肯定沒有埋葬什麼人。

  有人說風水寶難尋,其實對於傳承瞭望氣術的人來說,要找個風水寶並不難。當然,如果是沒有望氣術,漫山遍野的尋找,而且腿腳又不夠伶俐的風水相師來說,這的確是十分困難。

  武則天有個傳說,她讓她手下的兩大堪輿高手袁天罡和李淳風,去爲她找尋適合墓葬的風水寶地,兩人一個往東走,一個往西走。袁天罡先找到了一個地方,他在這個地方埋了一枚銅錢,作爲記號。

  後來李淳風也踏遍千山萬水去了,轉了個圈也去了,他也發現了這塊風水寶地,他沒有東西做記號,就拔下自己的髮簪,插在地上。

  兩人一先一後,都回去跟武則天覆了命,武則天一聽兩人都找到了風水寶,她就帶著兩人親自去查看,接過在現在的乾陵所在地,竟然發現髮簪正插在那枚銅錢的方孔中。

  有人說,是不是這師徒倆,串通好了,糊弄武則天呢

  袁天罡和李淳風是師徒關係無疑,但是乾陵歷經千年風雨,經歷了無數官盜、私盜,卻始終屹立不倒,牢牢的看護著武則天和丈夫的遺骨,這難道也是能串通好的嗎

  唐丁發現了這裏的龍脈寶,但是卻又沒有發現這裏有半點人工開鑿的痕跡,如果要在這裏開鑿一處墓葬,勢必要鑿開這大塊山石,可是就憑當時巴國的生產力水平,可能能鑿開這山石,可是巴國能把山石復原如初嗎

  不可能

  唐丁有點略微的失望,因爲他避開秦羽潔,到這裏來,其實是懷了很大希望來的,畢竟這裏的山勢,風水非常好。

  其實,唐丁存了一個想法,他來之前以爲這裏就算沒有寡婦清的墓葬,也應該有個識貨的傢伙的墓葬,而且這個傢伙能請動一個慧眼識貨的風水師,肯定不是個小人物。畢竟這裏的風水非常好。

  不過,在確定了這裏並沒有寡婦清的墓葬之後,唐丁倒也坦然,如果寡婦清的墓葬真的這麼好找,怎麼會幾千年過去,都始終未曾發現呢

  天已晚,唐丁就沒有回去,他在距離這龍脈龍的所在的半山腰,找到了一個小山洞,他準備晚上在這裏湊合一宿。

  唐丁興趣不高,所以他也沒出去打獵,只是生了一堆火,不爲取暖,倒是更像是心理上人嚮往光明的需要。

  就著礦泉水,吃了一袋餅乾,唐丁還沒睡覺,就感覺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在巫山一帶,雨水很很常見的,大概是因爲三峽大壩攔截了太多的長江水的緣故,蒸發也大,所以陰雨天也多。

  因爲這小雨不大,所以聲音也不大,唐丁就在這山洞中邊烤火,邊聽雨。

  下雨下了一會,雨逐漸變大,噼裏啪啦,唐丁都能想到這大雨落在江水中給激起的泡泡。

  這場雨,江水會漲嗎

  不會,因爲有三峽大壩的攔截,所以這裏的水位基本都是恆定的,雨多則水溢。

  唐丁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把握到了一點什麼。

  江水漲潮落潮

  如果,如果這塊風水寶地的大石頭,並不需要鑿碎,而是上面或者下面有個天然的山洞,正好通到了這個風水寶地的下面,那把這人葬在這裏,也相當於葬在了這風水寶地上。

  對,就是這樣。

  唐丁爲自己的靈光一閃感到慶幸。

  如果真是這樣,那爲什麼這幾千年來,會沒人發現這個葬墓呢

  唐丁的思維徹底打開,爲什麼如果這個天然山洞的開口向上,那這個山洞被人發現的機率肯定很大。但是如果這開口在水下呢誰會沒事到水下去找什麼山洞

  以前三峽沒有大壩,蓄水肯定比現在少的多,如果水下有這麼一個天然山洞,那麼此刻這山洞肯定埋在幾十米深的水下。

  至於爲什麼幾千年來沒人發現這個山洞,唐丁可以進行一個大膽的假設。

  在三峽大壩之前,這個山洞平時也是在水位之下,而巴人長居於此,對長江水位的漲落肯定很熟悉,如果之前這個山洞只有有限的一個月或者半個月,才會露出水面,或者是只有最乾旱的時節才能露出水面,而熟悉這個情況的巴人,正好趁著這個時候,把寡婦清葬進了這裏,那上千年來,這裏暴露的機會的確是少之又少。

  想通了這個關鍵,唐丁下半夜才在這巫山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唐丁先到江邊,仔細的看了看江水,然後才深吸一口氣,躍入江中。

  唐丁的閉氣功夫很強悍,但是畢竟不如避水珠,在隨身帶著避水珠的情況下,唐丁可以深入寒冷徹骨的長白天天池下的二百米深處,當然,這已經是超出了他的極限了,不過唐丁卻僥倖未死。

  但是這次,唐丁卻沒有帶避水珠。沒帶避水珠的唐丁,最多只能潛入幾十米深的水底,如果是直上直下,百米絕對是他的極限。

  當然,唐丁這第一次下水,也不指望馬上就有收穫,在沒帶避水珠,不能隨意在水中活動的情況下,或許唐丁還要試過十次八次,才有可能找到那個他想象中的洞口。

  唐丁都有種想法,馬上返回去拿避水珠,好好的把這龍脈龍的風水寶地探查一把。

  不過要回去取避水珠,一來一回,至少要兩到三天,唐丁不希望浪費這兩三天,他更希望在這兩三天之內,能夠確定這墓葬。

  當然,這個確定唐丁是希望背著秦羽潔的。

  唐丁總感覺秦羽潔對他隱瞞了不少東西。

  巫山這裏的水比長白天天池要暖和的多,所以,唐丁潛水主要是閉氣,考驗他的肺活量。

  第二次冒出頭的唐丁,特意找了個大石頭,抱著跳入了水中,他想多潛入下面一點,因爲江水浮力的影響,唐丁現在最多只能潛到六十米的深處。

  不過抱著大石頭的唐丁卻能潛到百米深處。

  就在唐丁第五次抱著大石頭跳下去的時候,在接近他閉氣極限的地方,他真的發現了一處水下的山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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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2
七百四十一 深水水怪

  在深水發現了這個山洞,唐丁並沒有直接入洞,因爲他經過剛剛的搜索,胸中憋的一口氣,已經所剩無幾。

  不過既然發現了這個山洞的位置,那就好辦了。

  唐丁直直的浮上去,標記了這個位置,然後唐丁又找了個一塊更大的石頭,搬到他標記的位置,抱起來,再次跳了下去。

  由於事先確定了位置,並且這塊石頭又夠大,唐丁這次只用了半口氣就再次到達了水下這個山洞的所在。

  唐丁在水中扔下了石頭,然後迅速的朝深水中的深洞游去。

  這個深度,水壓非常大,相對於休閒潛水絕對不能超過四十米的深度,這近百米的深潛,對於一個久經訓練的潛水者來說,都要凝神應對。

  這個水中的深洞,洞口不算太大,如果不是在水中游進去,要直起頭都非常困難。

  但是既然是游泳,要進去卻很容易。

  這個洞,並不是直直向前,而是有一定角度的斜向上方。進入這洞中,洞中的寬度驟然變大,本來一米六七的洞口直徑,此時已經有近三米的高度。

  但是進入洞口後,唐丁還發現了一個奇異的現象。

  在水中,近百米的這個深度上,陽光是可以照射到的,不過因爲不是直射,所以洞口這裏的可見度並不大。

  但是在進入洞口之後,唐丁發現洞裏的光照竟然不比洞口差。在這樣的深度,在這樣的洞裏,本來應該伸手不見五指,可是這洞裏竟然並不黑暗,究其原因,是因爲洞壁有瑩瑩暗光。

  如果唐丁所料不差,這洞壁的瑩瑩暗光,應該是螢石所發出。

  但是螢石不能自主發光,而是需要有光源的照射。

  可是這深水洞中,哪來的光源呢

  不過有光總比沒有光好,唐丁現在無暇去多想,他胸口憋的一口氣,已經用去了大半,他要趕緊上浮,以防止胸中的氧氣用完。

  這個洞,一直是向斜上方延伸,唐丁往上浮游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總體算來,向上的直線距離並不大。

  胸口的一口氣,已經用去了五分之四,要抓緊時間了。

  就在唐丁奮力浮起的時候,突然心中警兆突現,唐丁擡頭一看,一個巨大的黑影,速度極快,朝自己游來。

  黑影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唐丁剛剛要閃避,它就到了眼前。

  可以吞下三四個唐丁的血盆大口,朝唐丁大大張開。

  如果唐丁讓這大口咬中,恐怕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我屮艸芔茻,這是什麼怪獸」唐丁心中大驚,雖然大腦來不及指揮身體,但是他的身體卻有趨吉避凶的本能反應,伸手在這怪獸的上顎一按,借著這怪獸的力道,往上一躍,勉力躲了過去。

  對於人來說,在水中,畢竟不如在陸地上靈活。

  不過唐丁是練內家拳,擅長的是借力打力。尤其是借力的時候,身體需要極其的放鬆,借力才有效果。

  看樣子,這是一隻長著利齒的大頭魚。但是在唐丁跟著大頭魚錯身而過的時候,唐丁分明看到了它身上還有四個爪。

  這四個爪在它奮力游水的時候,都順著水流伸向後方,所以一開始唐丁並沒有看到。

  說是魚,卻長了四隻爪。說是大龜,卻是長了個魚頭。從剛剛唐丁按它上顎,感覺出這怪獸身上似乎還有粘液,滑不留手。

  唐丁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動物。

  長達七八米,魚頭,四爪,頭很大,顯得異常兇猛。

  水怪

  這兩個字突然冒出唐丁的腦海。

  唐丁一個激靈,不過他來不及多想,剛剛的一下運動,已經讓他胸口的那口氣,幾乎消失殆盡。

  水怪並沒有回頭再次攻擊唐丁,唐丁來不及多想,奮力上游。

  水怪跟唐丁錯身而過,不過可能是在這狹窄的洞裏,它轉不過彎,應該是游出洞口轉彎去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水怪很快就要捲土重來,不過唐丁卻不能再等,只能奮力上浮,因爲此時他已經有憋氣的感覺。

  唐丁奮力上游,不知道遊了多遠,他感覺這時間很快,但是卻又感覺這時間很長,突然心中警兆再現。

  唐丁剛剛經歷了水怪的急速攻擊,他知道自己的速度並不能跟水怪比,而且自己在水中,根本無法借力,所以,此時唐丁上游,是貼著洞壁的。

  貼著洞壁,雖然不如踩到大地一般踏實,可是卻可以借力。

  內家拳高手,雖然用腿很少,但是一身的功夫其實有大半在腿上,腿雖然不承擔主要的攻擊方式,但是腿功好,人就飄忽不定,速度奇快,腿功差的人,基本就成了捱打的活靶子。

  在水怪襲來的剎那,唐丁後背用勁,整個人一翻,再次躲過了水怪的第二記攻擊。

  水怪身上皮糙肉厚,把洞壁上的石頭撞碎了一塊,但是它似乎渾然未覺,再次遊了過去。

  不過隨著唐丁的上潛,這洞逐漸變大,這裏,水怪已經能夠轉身了。

  在水怪再次襲來的時候,唐丁仍舊藉助洞壁的反作用力,再次險之又險的避了過去。

  水怪再次深入水中,不見了蹤影,唐丁的胸腔的空氣已經盡數用完,他的呼吸已經有了到達極限的感覺。

  唐丁仍舊在奮力上游。

  唐丁邊遊,邊擡頭看上面,雖然洞壁瑩瑩發光,但是上面的水中卻彷彿一團黑暗,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浮上去。

  下面,水怪又來了。

  水怪的速度極快,是因爲它的身形適合在水中游動,尾部有尾,四足有蹼,而且全身上下滑膩異常。

  唐丁再次在毫釐之間,避開了水怪的攻擊,他感覺自己的肺部似乎要炸開一樣。

  不過唐丁看到水怪轉了個身,尾部一短,唐丁知道水面就在上方,因爲光線折射的緣故,才看到水怪的尾巴一短。

  但是眼下,水怪調轉身形,正向唐丁再次發動攻擊。

  躲過這次攻擊,唐丁才有可能把頭伸出水面,呼吸一口空氣。

  至於這裏的空氣是否新鮮,是否太長時間封閉不利於人體呼吸,這個唐丁已經沒空去考慮了。

  水怪再次向他張開大口,嘴裏的利齒,驚人的咬合力,唐丁都沒有信心自己是否能躲過這一關

  不過雖然有顧慮,但是行動上卻必須全力以赴。

  唐丁緊貼洞壁,生死有命。

  唐丁也想反擊,可是此時他含在胸口的空氣,早已用盡,肺部彷彿要炸開一般,因爲缺氧,他的大腦昏昏沉沉,隨時都有斷片的可能。

  唐丁經歷過太多這種生死一線的場面了,這個時候,他的頭腦根本沒時間去指揮行動,所有的行動都是下意識做出的。

  「咔嚓」一聲,水怪撞裂了一塊凸起的石頭,唐丁也因爲這一稍稍的速度減緩,他躲過了水怪這致命一擊。

  趁著水怪往下掉頭的功夫,唐丁再次上浮了幾米,水怪再次襲來,唐丁用盡全力,雙腳猛蹬石壁,整個人如離弦之箭,往上射去。

  後面的水怪緊追不捨,就在水怪張口要咬住唐丁的時候,唐丁雙腿彷彿預先知道水怪的牙齒在哪似的,一下蹬在水怪的牙齒上,借著水怪的上衝勁,唐丁克服了剛出水時候,水面給他的拉扯勁,整個人躍離了水面。

  緊隨唐丁其後躍出水面的,還有緊追不捨的水怪,唐丁人在半空,他並沒有驚慌,在空中他就深吸了一口空氣,也不管這空氣有毒沒毒。

  有毒,毒死。

  不吸,憋死。

  這是個單選題,唐丁根本無從選擇。

  對著後面緊追不捨,跟著他一起躍出水面的水怪,唐丁也沒有其餘的選擇,他在深吸一口氣之後,默唸五雷正法口訣,然後隨手對著醜惡的水怪,就是三記威力巨大的五雷正法。

  「轟轟轟。」

  五雷正法,至剛至陽,威猛無儔。

  唐丁眼睜睜的看著三記五雷正法擊在水怪的大頭上。

  唐丁被頂的狠狠摔在地上,伴隨著他一起落下的還有那碩大的水怪。

  唐丁見水怪也落了下來,他不能不躲,如果不躲開,恐怕就要被壓碎骨骼,唐丁在地上連續翻滾了好幾圈,終於貼近巖壁,此時水怪巨大的身體轟然落下。

  由於水怪太長,它落下的時候,一半身體在地上,還有一半身體在水中。

  此時此刻,唐丁才有空仔細觀察這水怪的模樣。

  頭部很大,略扁,像魚頭,牙齒尖利密佈,眼睛如排球般大小,身體略扁平,像泥鰍,在身體上有四隻爪,爪上有蹼,爪頭有尖,尾部有尾巴。

  就在唐丁觀察這水怪的時候,水怪突然動了一下,整個身體就要往水裏縮。

  唐丁一個咕嚕爬起來,他哪能讓這被自己擊的半死的水怪再次逃入水中,那豈不是放虎歸山,而且自己要出去的話,這水怪也是個極大的威脅。

  水怪看來剛剛是唐丁的三記雷法打暈了,此時甦醒了過來,整個身體就要縮入水中。

  唐丁顧不得吝惜自己有限的五雷正法,先殺死這隻水怪才是最重要的事。

  「轟轟轟轟轟。」

  唐丁再次連續發出五記五雷正法,都盡數的記在這水怪的大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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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2
七百四十二 水晶棺槨

  五雷正法,威力非常大,唐丁使用五雷正法已經得心應手。

  不過鑑於這水怪龐大的體型,而且皮糙肉厚的體質,唐丁的絲毫沒吝惜自己的五雷正法。

  整整八記五雷正法,徹底的殺死了這隻讓人驚恐的水怪。

  如果這水怪是生活在陸地上,唐丁的五雷正法可能並沒有這麼好的效果,因爲陸地上的水怪,身體陰陽均衡,對至剛至陽的五雷正法適應能力更強。

  但是這隻水怪生活在深水中,常年生活在這種不見光的水中,幾乎是個純陰的環境,對陽剛之氣自然格外的敏感,至剛至陽的五雷正法對擊殺這水怪才更有效果。

  擊殺了水怪之後,唐丁坐在地上喘了一會氣。

  只有經歷過嚴重的缺氧環境,才會對我們自己生活中那隨處可見的氧氣無比珍惜。

  呼吸了一會空氣後,唐丁突然想到之前腦中靈光一閃的空氣是否有毒

  這個洞是斜向上的,入口常年被水封閉,按理說這裏的空氣應該是渾濁無比,或者是氧氣消耗完畢,就像被封閉了上千年的古墓一樣,必須等到墓裏的空氣跟外界完全交換後,才能夠進入。

  唐丁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這裏的空氣跟外界無異,似乎有跟外界聯通的地方一樣。

  哦,其實這裏應該就是一個千年古墓。

  就算這裏不是寡婦清的墳墓,那也一定是個很有權勢之人的墳墓。

  因爲唐丁在向上走的時候,看到了這洞壁上的壁畫。

  當然,這壁畫很簡單,不過唐丁卻可以看出其大體的意思,這洞壁上的壁畫,大抵講的是人們的生產勞作時候的樣子,伐木,製造工具,耕地,總之,這裏的壁畫講的是當時社會生產生活的各種形態。

  這壁畫畫的雖然簡單,但是工藝卻相當。

  壁畫是在充滿螢石的洞壁上雕刻出來的,洞壁首先要被削平成一個平整的平面,然後再用鑽頭在上面刻畫出壁畫,由於這巖壁裏外都是螢石,所以光雕刻是沒有多大效果的,這畫面該看不清還是看不清,所以,唐丁注意到這壁畫上特意的刷了一層水銀,水銀雖然很亮,但是卻正好掩蓋住了螢石的光,而且水銀跟螢石看起來並不違和。

  唐丁越往上走,這裏的壁畫就越是精美,線條就越是複雜,顏也越來越豐富,這裏應該講的是開山,挖礦的情景。

  這挖礦,這牆壁上的水銀,唐丁基本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這裏看來的確很有可能是寡婦清的墳墓所在。就算不是寡婦清的墓葬,也一定是巴國的重要人物。

  雖然唐丁在這裏並沒有看到任何的陪葬,但是這並不是說著墓葬簡單,別的不說,單說這滿是螢石的礦洞,就很不易找。

  唐丁繼續往前走,這裏洞的人工開採情景越來越明顯,如果說洞的開口是天然的話,那這裏就完全是人工開鑿的了。

  因爲在這四周的洞壁上,完全沒有了剛進洞時候的坑窪不平,而是十分平整,極有規律。

  繼續前行,壁畫沒有了,完全是個巨大的洞,洞斜向上,角度很平緩,人走路幾乎感覺不到角度帶來的影響。

  邊走,唐丁邊根據這裏的傾斜角度,計算著高度。

  但是在唐丁進入一個巨大的大廳的時候,唐丁完全忘記了要計算步伐和高度了。

  因爲唐丁對於眼前看到的太吃驚了。

  這是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廳。

  這個大廳至少有五百平米,在大廳的周圍,有一盞盞的油燈,正是這一排的油燈,照的大廳錚明瓦亮。

  在唐丁眼前的是一個水晶塔。

  這水晶塔呈圓形,總高不過三米,但是最下面的一層的直徑卻有五米,造的精美絕倫,四周雕樑畫柱。

  水晶塔一共有九層,每一層雖然不高,但是從基座開始算起,能明顯的區分這是九層塔。

  當然,最讓唐丁吃驚的並不是這水晶塔,而是水晶塔裏面的東西。

  水晶塔裏呈現銀,如果唐丁沒看錯,這水晶塔裏的應該是水銀。

  但是這水晶塔中不光是水銀,從水晶塔的下面開始算起,每一層都有寶貝。

  寶貝浸在水銀中,原本是應該看不到的,但是這珠寶玉器密密麻麻的貼著水晶塔壁,所以這寶貝就露了出來。

  但是這寶貝不可能是自己露出來的,也不是特意緊貼著這水晶塔壁放置,所以,這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水晶塔中放滿了寶貝,所以才有這麼多的寶貝貼在水晶塔壁上。

  這水晶塔,直徑五米,高三米,雖說塔是越往上越小,但是這九層塔上都放滿了寶貝,那這寶貝的數量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哦,錯了,並不是九層塔都放滿了寶貝,也不是九層塔中都灌滿了水銀,而是隻八層裝了寶貝,八層灌了水銀。

  水晶塔的第九層,並沒有水銀,也沒有寶貝,而是有一個人安靜的躺在裏面。

  這是一個女人,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

  至於這個女人的面貌,因爲角度的原因,唐丁看不到。

  不過,一個人躺在的身體躺在滿是水銀的水銀塔中,而且身下到處都是珠寶玉器,這種詭異的情景,如果是個膽小的人,當場就要嚇癱。

  這九層塔是個水晶棺槨

  如果唐丁所料不差,這水晶棺槨中的女人,應該就是寡婦清無疑了。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這個場景,肯定會先跑到這水晶棺槨前面,仔細觀看者水晶棺槨,考古的人可能會去先看人。盜墓的會去看看寶貝,即使看人也是看人身上有沒有更貴重的寶貝。

  但是唐丁不一樣,他既然已經看到了水晶塔,現在,他既不看人,也不看寶貝,而是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在唐丁的心中,周圍的環境也很詭異。

  油燈長明,照的大廳如白晝一般。

  這裏的油燈,正好說明了一個問題,洞壁上的螢石光源的來源。

  螢石不能主動發光,必須有光源照射,才能發光,可是在這漆黑的洞中,怎麼會有光源

  當然,這是唐丁一開始的疑問,現在他的疑問沒有了,因爲他看到了光源。

  不過,唐丁又產生了新的疑問:這裏有光源是因爲有油燈,可是油燈是誰點的難道這裏有人

  如果這裏沒人,那這裏的空氣怎麼會這麼新鮮而且如果沒人,這油燈的油是怎麼回事

  如果這裏真是寡婦清的墓葬所在,那距今至少有兩千多年,有什麼油燈會持續的著兩千多年嗎

  不過,唐丁讀書太雜,他突然想起看過的一本雜記中關於長明燈的記錄:

  用鮫人的油脂做成的長明燈,千年不滅。

  唐丁沒見過鮫人,也不信有千年不滅的油燈,但是,眼前的情景,如果這不是千年不滅的長明燈,又怎麼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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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四十三 4靈山訣

  發現了水晶塔,唐丁並沒有急著進入,反而圍著這大廳走了一圈。

  唐丁發現,在這長明燈的燈芯上方的螢石,都被油煙燻黑了,失去了熒光。而且這長明燈距離大廳的水晶棺槨內的填滿的陪葬品,也不說裏面的水銀,單說這個水晶棺槨,就是個極其精美的藝術品。

  當然,這麼大的水晶棺槨已經不能稱之爲藝術品了,而是奇蹟。

  唐丁越看這水晶棺槨,就越是驚歎其絕美的工藝,以致於唐丁竟然暫時忘卻要去水晶塔上看墓主是誰

  唐丁爬上水晶塔,看到了讓他無比驚訝的一幕。

  雖然,唐丁在沒看到水晶棺槨裏寡婦清的時候,對她的樣子有過想象。

  當然,唐丁之前的種種推斷,都把這裏視作寡婦清的墓葬,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把這女人當做了寡婦清。

  在唐丁的想象中,寡婦清可能是只剩下一堆白骨,因爲畢竟她死去的時間太長了。或者就算身上還有肉皮的存在,但是也一定是渾身乾癟,因爲人死後,即使不分解,身體的水分也會揮發乾淨,成爲乾屍,當然,人體要成爲乾屍,條件十分苛刻。

  但是,當唐丁看到了水晶棺槨中的這個女人的時候,讓唐丁大爲驚訝。

  這女人,並沒有成爲白骨,也沒有變成乾屍,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身下是一層水銀,像是躺在一張銀的大牀上。

  當然說活生生肯定是不準確,因爲她是死人。沒人能夠在水銀中還能活著。

  但是,唐丁看不出她死了多久,看著水晶棺槨中的女人,很多人會誤以爲她睡著了,面紅潤,皮膚白裏透紅,水靈,對,十分的水靈。

  容貌談不上絕美,但是卻絕對不醜,那長長的睫毛,似乎在眨。

  看她的裝束,雍容華貴,說她容貌並不是絕美,那是因爲她並不年輕,大概四十左右歲的年齡,服飾是巴蜀一帶的服飾,很古老,雖然身上並沒有帶多少的珠寶玉器,但是卻絕對沒人懷疑她的實力。

  當然,水晶棺槨中的陪葬品多到無法想象。

  透明的水晶棺槨,一層銀的水銀,恰好跟她的身體接觸,正好能讓人看到她的整個身體和麪貌。

  雖然唐丁並沒有看到這女人衣服中身體的樣子,但是也基本可以肯定,這女人身上也跟她露出的臉和脖子一樣,栩栩如生,吹彈可破。

  唐丁看到她的腰間掛著一塊翡翠牌。

  唐丁對翡翠很熟悉,因爲他就是靠賭石起家的。他一眼就能認出她腰間的這塊翡翠是塊極品祖母綠。

  祖母綠,又叫帝王綠,是翡翠中的極品。

  這祖母綠翡翠牌上有個古篆寫的字,如果唐丁沒看錯,應該是個「清」。

  這個女人真是寡婦清

  確定了這女人的身份,唐丁心情並沒有多激動,因爲這事是他事先就猜測到的。

  唐丁擡頭往上,是螢石的洞壁,如刀削般平整,當然唐丁不是看這個,唐丁是在望氣,看看洞外的那個風水寶的眼是否正在這水晶棺槨的正上方。

  看到的結果,再次印證了唐丁的推測,這水晶棺槨的正上方,正是地氣匯聚的中心點,這寡婦清就葬在這個龍脈龍的中心點,包括她身體的位置,朝向,都是分毫不差。

  看來這寡婦清的背後一定是有風水高人

  唐丁的風水相術,可以說傳自鬼谷子的本經陰符七術,鬼谷子生活在戰國時期,而寡婦清在生活在戰國時期,唐丁一直以爲鬼谷子的絕學有很多都是他的獨創,至於伏羲創八卦,周文王推演周易,唐丁一直以爲這是理論居多,而且還是無法應用於實踐的理論。

  但是,今天一見,唐丁才知道春秋時期對於風水學的運用已經達到妙到毫癲的地步,那時候的風水大師就能精確的推演最利於人的葬地。

  如果真把風水相術往前推到伏羲,那可以說距今七千年前,中國就有了這門奇術。

  雖然伏羲的生卒年月不可考,但是對於精通中國古代史的唐丁來說,他覺得伏羲應該生活在距今七千多年前。

  很難想象,七千多年前,茹毛飲血的社會,那時候人們就開始運用陰陽八卦,征服自然了。

  不過伏羲畢竟只是推演了八卦,但是九天玄女卻是把風水總結成了陣法。

  九天玄女風水圖你在哪呢

  唐丁這一閃念,突然有種明悟,九天玄女製作風水陣法成風水圖,那這春秋時代的寡婦清之墓,她墓中的風水是根據什麼來勘定的呢

  會不會這寡婦清勘定風水的人,也是學自九天玄女風水圖中的風水術呢

  唐丁這麼一想,就想立刻把這寡婦清的水晶棺槨打開看看,看看裏面能否找到九天玄女風水圖的一絲線索。

  可是這個想法,唐丁也只是一想,如果他不學考古,不跟左慶明教授學考古,那唐丁會毫不猶豫的把這水晶棺槨打開,但是唐丁知道,自己就算打開水晶棺槨,恐怕也難以找到九天玄女風水圖的消息,因爲誰也沒見過哪個人死後,她還會把自己找的風水師的東西留下陪葬。

  當然,這是其一。

  其二是,如果唐丁打開這棺槨,那裏面的寡婦清的屍體,一定會改變現今的形態,說不定會像秦穆公一樣,化成飛灰。

  這對於研究古人防腐沒有半點好處。

  唐丁的這個想法是作爲一個考古工作者的最原則的想法,保護古蹟,不改變其存在形態。

  當然,唐丁也希望有朝一日這個發現能夠震驚世界,當然唐丁不需要這個榮譽,但是左教授對自己有恩,唐丁知道他更希望親眼看到水晶棺槨裏的寡婦清。

  其三,就是一旦打開這水晶棺,這棺槨裏的水銀就會揮發,在沒有防護措施的前提下,如果不能及時逃走,揮發的水銀是致命的。

  當然,還有第四個原因,那就是唐丁這次的準備太不充分了,不論是防毒還是開棺,他都沒有必要的工具。

  當然,如果能把這水晶棺槨整體運走,那是最理想的。

  唐丁腦中的這個想法一閃念,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一個他忽視了的問題。

  這寡婦清的墓葬,風水如此之好,而且寡婦清的棺槨,無論是朝向還是位置,都精確無比,再配合上外面的龍脈龍的風水,暗合四靈山訣的祕術,這寡婦清的後人不說稱王稱霸,一統全國,也至少應該是繁榮昌盛,家族綿綿不絕才對。

  可是歷史卻不是這樣,寡婦清生前時候,富可敵國,榮華富貴,曾經資助秦始皇修築萬里長城,還把無數的水銀送給秦始皇,如此向秦始皇示好,但是歷史中有誰聽到過寡婦清的後人在秦朝當過什麼官職嗎

  沒有。

  唐丁熟讀史書,這寡婦清除了在司馬遷的史記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之後,她的後人寂然無蹤,彷彿消失在歷史長河。

  而寡婦清所在的巴國,也被秦朝所滅,當然,這是寡婦清之前的事,就說寡婦清,對秦始皇如此厚恩,而且她的墳墓又風水如此之好,爲什麼沒有隱蔽她的後人

  這絕對不合常理。

  唐丁再次看了這裏的風水,朝向,擺設,想看看這裏有沒有剋制風水的陣法

  沒有,絕對沒有。

  聯想到外面龍脈龍的絕佳風水,這種情況絕對不正常,一定有什麼自己忽視了的情況。

  唐丁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知道了爲什麼會這樣

  原來問題正是出在這四靈山訣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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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2
七百四十四 與天爭運

  風水好,不一定就能蔭庇後人。但是風水不好,一定不能蔭庇後人。

  好的風水,還需要好的命格來匹配。

  古人說的好:一命二運三風水,四修陰德五讀書。

  人的命運比風水還重要,命中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當然這並不是說人的命運就是一成不變的,反過來,風水也能潛移默化的影響命運。

  寡婦清,按理說命運不可謂不好,雖然她守寡,但是卻以貞節聞名於世。富可敵國,一生盡享榮華富貴。這樣的命運,誰敢說不好

  但是這風水作用在她身上,卻沒有蔭庇子孫,這是爲什麼

  問題就出在風水本身上。

  寡婦清墳墓的風水極好,前有照,後有靠,嚴格遵循四靈山訣。

  但是問題恰好出在這四靈山訣上。

  四靈山訣: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

  前朱雀,後玄武,這都沒有問題,寡婦清的靠山是秦始皇,秦始皇還給她築造了懷清檯,以示紀念,可見秦始皇對寡婦清也是頗爲照顧。

  左青龍,右白虎,這是說明兩邊的山勢,恰好暗合風水要訣。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左青龍右白虎上,正常的絕佳風水是左青龍高於右白虎,左手強,右手稍弱,這是好風水。

  而此地寡婦清的墳墓,正好符合這一點,左青龍高於右白虎。

  這種風水好,當然是好,而且好的絕妙。

  但是有一點,這種風水只適合埋葬男人,也就是說男人埋葬的地方,左青龍高於右白虎,如果他的命運上沒有什麼缺失的話,這種風水絕對能夠蔭庇他的子孫後代。

  但是如果是女人葬在這裏,就完全相反了,這種風水不能蔭庇女人的後代。

  風水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越是好的風水,越是要求嚴格,必須毫釐不差。至於一般的風水,就沒有那麼多講究了。

  好風水,奪天地之造化,與天爭運,連老天都會嫉妒,老天怎麼會讓人舒舒服服的與天爭運

  打個比如,開國毛大帝的祖墳,蔭庇了毛大帝問鼎九五之尊。而當初這個祖墳被安置在那個寶的時候,幾月初幾,幾時幾刻,必須下葬,毫釐不能差。

  錯過了時辰,就算毛大帝再有帝王相,中年再得痔,也絕對無法問鼎九五之尊。

  寡婦清的這個墳墓,也是難得一見的風水寶地,龍脈龍的所在,要在這種地方下葬,就是與天爭運,必須毫釐不差,而寡婦清恰好葬在了這個只適用於男人的寶中,她的未來果然是堪憂的。

  事實證明,寡婦清沒有蔭庇她的子孫後代,她的榮華富貴也只到她這一代,戛然而止。

  不過唐丁想的更深遠一些,寡婦清能找到這麼一個寶所在,也能請到這麼一位毫釐不差的風水大師,來給她點,爲什麼這風水大師會沒有發現這裏只適合葬男子呢

  當然,這個問題,唐丁一開始也是忽視了。

  這就好比一道繁複的物理題,經過n多步驟的推理,演算,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距離考試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後來又把這道題檢查了兩遍,都沒有問題。

  結果,在閱卷時,發現這道題錯了。

  而且錯的地方竟然是第一步的公式記錯了,即使後面的再對,第一步就錯了,後面的自然就全錯。

  這個問題,的確容易忽略,那是因爲唐丁沒在意寡婦清的性別,但是下葬是個仔細活,每一步都要精確無誤,對於這樣的風水大師來說,這種錯誤太低級了,根本不應該犯這種錯誤。

  除非,除非,這個風水大師是故意的。

  這個風水大師故意把寡婦清安置在這麼一個看似完美的墓葬中,他或許跟寡婦清有仇,或許見寡婦清左右逢源,富可敵國眼紅,總之他算計了寡婦清,讓她花了很大代價葬入的墳墓,不能蔭庇她的子孫後代。

  唐丁的這個想法一出,他就更加不相信這個水晶棺中會留下這個風水師的線索了,難道留下線索要給寡婦清的後人去發現,然後讓寡婦清的後人去找他自己的後人報復嗎

  算了,還是先出去再說。

  唐丁在這大廳尋找了好幾圈,也沒找到有出口,甚至連這裏跟外界空氣交流的出氣孔都沒找到。

  其實,這也正常,誰給自己造墳墓,還留好幾個出口難道他怕自己的墳墓沒人來盜

  當然,這些東西都是無關緊要的。

  現在還是先出去再說

  要想出去,就必須原路返回。

  唐丁最後看了一眼這個能夠屏蔽靈氣和寶氣的大水晶棺槨,怪不得自己在上面使用望氣術,卻看不到這裏的任何珠光寶氣。

  不過,有著水晶塔屏蔽氣息也好,它能讓唐丁看不到這裏的氣息,自然也能讓別人看不到這裏的氣息。要不然這兩千多年,總有能望氣的人會找到這個墓葬,哪能輪的上唐丁第一個發現

  唐丁掉頭往下面走,往下走的時候,唐丁是步履輕快的,因爲他的心都爲自己這個發現感到由衷的讚歎。

  這是一個未解的歷史之謎,如果將這發現公諸於世,一定會轟動全球。

  當然,唐丁並不是一個太過重視名利的人,甚至他還希望自己隱藏起來,不讓任何人注意到。

  唐丁再次走到洞中的水邊,那隻大水怪的屍體還在,一半在水中,一半在岸上。

  唐丁深吸一口氣,剛準備潛水,突然心念一動,他施展瞭望氣術掃過大水怪碩大的頭顱,看到了一個散發著淡淡靈氣的寶貝。

  這寶貝藏在大水怪的頭顱中,之前,唐丁是驚魂未定,無暇他顧,哪顧得寶貝,所以就沒對著水怪施展望氣術。

  內丹

  唐丁腦中靈光一閃,猜到了這寶貝是什麼。

  這水怪體型如此之碩大,存活的年限肯定不短了,對於這種幾乎要成精的水怪,吸天地之靈氣,吞吐日月之精華,腦中有內丹這不是很正常嘛

  這內丹跟水晶棺槨中的寶貝不一樣,這水晶棺槨眼下還不到開啓的條件,但是這水怪的內丹,卻是可以馬上取出。

  不過要如何取出這內丹,唐丁還真發了愁。

  這水怪全身皮膚如鋼似鐵,堅硬異常,而且它全身似乎又分泌粘液,滑膩非常,沒有利器在手的唐丁,想要徒手取出這水怪體內的內丹,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唐丁又不想把這水怪和內丹放在這裏,誰知道這水裏有沒有這水怪的同夥

  如果有水怪的同夥,那趁著唐丁回去的這段時間,把這水怪給偷走怎麼辦這帶著靈氣的內丹就跟自己無緣了。

  就算這裏沒有水怪的同夥,唐丁也不希望把這內丹跟水怪的屍體放在一塊。

  這帶靈氣的內丹很奇怪,因爲這內丹本就是水怪吞吐天地日月精華形成的,如果水怪還活著,這內丹當然能夠保存,但是一旦這水怪死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內丹就會逐漸萎縮,直至靈氣消失不見。

  而且本體一死,其體內內丹靈氣消散的會非常快。

  這就是殺死水怪之後,要及時取出內丹的緣故。誰見過有的水怪死了好長時間,幾年,上百年,它體內還有內丹的存在的這內丹的靈氣早就消散了。

  這水怪的頭顱夠大,嘴也不小,這水怪的嘴幾乎佔據了它整個頭顱的一半以上。

  這水怪的嘴,一口吞下三四個唐丁不成問題,當然是它活著的時候。

  這水怪的外部皮糙肉厚,但是口腔裏卻頗爲柔軟,這跟人是一樣的,再皮糙肉厚的人,他也有柔軟的地方。

  能不能從它的口內向裏尋找,找到這水怪腦中的內丹所在,然後取出

  這樣雖然有點髒,可是難度卻銳減不少。

  但是就算是水怪的口腔裏柔軟,想要徒手撕開,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還是找個趁手的工具要緊。

  水晶棺槨的那個大廳,唐丁走了好幾遍,沒有發現任何刀槍劍戟之類的工具,水晶棺槨內都是陪葬,應該也不會有刀劍。

  到哪去找工具呢難道真的要出去找,然後帶回來

  但是外面賣的普通刀劍,根本無法切開這水怪的皮膚,甚至連痕都劃不上半點,就算從裏面切,也不容易。

  如果要是返回京都的家中取星雲刀的話,這一來一回的時間太長了。

  唐丁費力撐開了水怪的大嘴,想看看怎麼才能用便捷的方法取出水怪的內丹。

  咦那是什麼

  唐丁看到了水怪口腔內那尖利的牙齒,這牙齒的尖利,撕開肉成肉泥很是輕鬆,這牙齒長如成年人小臂,粗細如人小腿,在尖利的一側還有道十分鋒利的刃口,很顯然這是它撕開獵物用的。

  唐丁在水怪的口中發現了有顆略微鬆動了的牙齒,唐丁雙手撐開水怪的嘴,成託塔燒天式,腳下猛踹水怪的這顆鬆動了的牙齒,一共踹了二十幾腳,重要把水怪的這顆牙齒給踢了下來。

  唐丁撿起這枚牙齒,在水中洗淨,正好把胳膊套入牙髓的空洞,不大不小,剛剛好。

  這樣,唐丁的整條胳膊就變成了一柄鋒利的牙齒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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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2
七百四十五 殺豺借宿

  套在唐丁胳膊上這枚骨刀非常鋒利,而且用著也很便利,但是這水怪口內的軟肉,韌性十足,唐丁即使用上拙力加巧勁,這割肉仍舊進展很慢。

  雖然進展慢,可是如果沒有這鋒利的骨刀,恐怕唐丁是沒法取出水怪的內丹了。

  等到這內丹取出之後,唐丁還是大吃了一驚。

  這水怪的內丹有鴨蛋大小,通體光滑,本體呈現乳白色,仔細看似乎還有珍珠的光澤。

  好東西啊,好東西。

  唐丁把水怪內丹放入口袋中紮緊,至於那柄牙齒骨刀被唐丁給甩到了一邊。

  再次潛游出去,也是個大問題,因爲這個洞穴是斜向下的,想要迅速潛游下去很困難。

  唐丁試了三次,終於從這裏找到了洞穴出口,迅速上浮。

  唐丁再次露出江面的時候,正是漫天繁星的午夜,不過現在黑夜白晝在他這裏根本沒有半點概念,在寡婦清墓葬的山洞,讓他根本不知時間過了多久。

  唐丁爬上岸,找到前些天找到的那個山洞,撿了些柴火,用放在洞裏的打火機點燃,烘烤衣物。

  唐丁烘烤衣物的時候,拿起放在洞中的手機看了看,都是秦羽潔打來的。

  不過現在唐丁並不想跟秦羽潔聯繫,一來唐丁找到了這寡婦清的墓葬,二來秦羽潔在秦公大墓中的表現,讓唐丁也不願意把這大墓的信息跟秦羽潔分享。

  現在是五月份,雖然晚上的天氣還有點涼意,不過對於唐丁完全不影響。

  唐丁沉沉睡了過去。

  他醒來的時候,生的火堆在已經熄滅,夾在旁邊的衣物,也已經烘乾。

  出來一看,日頭偏西,也到了該走的時候了。

  唐丁下山後,天色就黑了。

  在天黑前,唐丁到了個小村落,這個小村落一共也就三四十戶人家,傍晚日落,家家戶戶都冒起了炊煙。

  唐丁敲開了一家村民的門,開門的是個小孩子,撲朔的大眼睛看著唐丁這個陌生人。

  「軍軍,誰啊?」一個正在竈臺忙活的老人,伸頭問道。

  「大姨,你好,我在山裏迷路了,我想買點吃的。」

  老人起身看看唐丁,帶著山裏人特有的淳樸,「好,行啊,進來吧。」

  「老人家,就你們爺倆在家?」

  「嗯,孩子他爸媽在外面打工,還有他爺爺,去菜園找菜去了。」

  這個村子裏大部分都是老人和留守兒童,唐丁剛進村的時候,也沒看到年輕人。

  「哦,這樣啊,阿姨,我晚上在你家吃飯行嗎?我給你錢。」

  「不用給錢,都是農家菜,不過油水少,怕你吃不慣。」

  「沒事,哦,對了,我在來前的山上看到不知什麼原因死的一隻小野獸,我去看看它還在不在?」

  唐丁哪看到什麼死的小野獸,他只是看到老人家做的飯,紅薯,土豆,燉菜也沒有油水,唐丁準備現去打一隻野獸。

  唐丁的腳程非常快,腳下步罡踏斗,速度提到極限,在附近的山中尋找野獸的蹤跡,唐丁手中的工具,是一把在老人家牆根撿的一把鈍了的割韭菜的小鐮刀。

  不過唐丁的運氣不怎麼樣,先前在下山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隻雲豹,速度極快,還看到一隻旱獺,不過那時候唐丁著急趕路,並沒有去招惹它們。

  唐丁以爲這裏野生動物肯定不少,所以他才趁著這段時間上山,準備打一兩隻,送給他在吃飯的老人一家。

  不過唐丁在山裏逛了半個多小時,天色落黑,唐丁竟然沒碰到半隻獵物,唐丁自己都搖頭嘆氣,自己的運氣不濟。

  天色黑了,唐丁就準備掉頭往回走,剛走了兩步,一隻色彩豔麗的野雞,從樹叢中撲騰飛出,唐丁想也不想,手中的鈍刀就飛了出去,把這剛飛起的野雞給斬落於地。

  這鐮刀雖鈍,但是唐丁的手勁大,鈍刀飛去的速度很快,而且準頭和時間,把握的剛剛好,鈍刀插在野雞的後背上。

  這動作看似簡單,但是卻難度係數極大,野雞飛的極快,一般人根本反應不過來,一把飛起的刀,要插中高速飛行的野雞,這其中的難度,比奧運會飛碟射擊難度大多了。

  唐丁過去撿起這隻野雞,掂量了下,足有兩斤多,雖然並不大,但是也總好比空手而歸的好。

  唐丁一手提著野雞,另一隻手提著鈍刀,向著山中隱約看到點點燈火的小村莊走去。

  不知不覺間,唐丁已經是快要爬上了山頂了。

  都說望山跑死馬,這山看著不大,但是走起來距離非常遠,以唐丁的腳程爬這座山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走了半個小時。

  當然,對於唐丁來說,下山比上山要更快,唐丁視力極好,借著月光,騰落起翻,如履平地,下山比上山快了一倍。

  「嚎」的一聲,唐丁一個激靈。

  聽著像狼叫,唐丁循著聲音跟了過去。

  月光中,下方的樹叢中,一隻狼正死死的咬住一隻鹿的脖頸,那隻鹿正對著唐丁,唐丁似乎看到它眼中不捨的眼淚。

  唐丁不再猶豫,手中的鈍刀閃電飛出,一刀插在狼脖頸上。

  不過被鈍刀加身的狼,並沒有鬆口,而是繼續死死的咬住鹿脖子,唐丁一躍而下,速度如鬼魅,到了狼鹿跟前,一下拔出鈍刀,噗哧的一股血噴了出來。

  就在這狼血噴出的時候,它這才鬆了口,奮起餘力,朝唐丁咬來。

  唐丁腳下一截,正好踢在狼的腰上,把這狼打著滾踢了出去。

  狼俗說中有:銅頭鐵尾豆腐腰。

  農村人都說砸不爛的狗頭,狗頭最硬。

  這狼腰經過唐丁的一擊,再加上頭頸上被插入的一刀,這狼當時就斷了氣。

  在鹿的脖子上有兩排深可見骨的牙印,正咕咕往外流血,不過這種流血並不是動脈的血,只不過是因爲傷口過深引起的。

  打了一隻狼,唐丁總算是可以回去交差了。

  「走吧!」唐丁拍拍鹿屁股,讓它趕緊走。

  不過這隻鹿似乎認定唐丁對它有救命之恩,唐丁不走,它也沒走。

  唐丁扛起這隻足有五六十斤的狼,另一隻手提著野雞和鈍刀,就往山下走。

  被唐丁救了的鹿,見唐丁走了,它才轉身離去。

  因爲身上背了重物,對唐丁的速度略有影響,唐丁用了半個小時才回到自己準備借宿的那戶人家。

  唐丁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家家戶戶都點起了油燈,不過山裏的天黑的都早。

  山裏的人家淳樸,去菜園的軍軍爺爺回來了,聽說有人做客,本來做好了的飯,硬是沒有先吃。

  見唐丁扛回來的狼和隨手放在地上的野雞,軍軍爺爺大吃一驚,「你這不是撿的吧?」

  「嗯,算是撿的吧,這隻狼正咬在一隻鹿的脖子上不鬆口,讓我撿了個便宜。」

  軍軍爺爺走到狼旁邊,提著油燈仔細看了看,「這不是狼,而是豺,跟狼長得差不多,但是比狼小一號。我們村裏也養雞,前些日子,總是丟雞,大家就都把雞圈起來,恐怕就是這隻豺乾的。」

  山裏人養雞都散養,一共也沒有幾戶人家,而且天落黑,雞都會主動回窩。

  「爺爺,咱們吃野雞吧?我想吃雞。」

  軍軍爺爺奶奶被唐丁打的這隻狼吸引,但是軍軍卻被唐丁打的那隻野雞吸引,吆喝著要吃雞。

  「你這孩子,別不懂事,這是你阿叔的。」

  「別,別,我也正好饞肉了,要是不嫌晚,咱們就把這隻雞燉了吧,老人家收留我吃飯,我就很不意思了,這隻豺就送給老人家了。」

  「不用,用不著。」雖然軍軍爺爺奶奶都說用不著,可是唐丁送東西的態度很是誠懇,老人最後還是收下了。

  山裏的天黑的早,所以,現在並不晚,軍軍奶奶就開始燒水,給雞拔毛,切塊,下鍋。

  野雞的味道燉起來非常香,但是燉起來時間卻很長。

  趁著這段時間,軍軍爺爺把那隻豺也剝了皮,把皮上抹上鹽巴,準備晾乾。

  唐丁看老人家剝皮手法乾淨利落,「老人家,你這手藝不錯啊?」

  「呵呵,山裏人,一般都打獵,以前常在山裏轉悠,不過這幾年腿腳不靈便了,才沒法去,要不然孩子想吃個野味還是不難的。」

  「哦,老人家還是個好獵手。」

  「嘿嘿,好獵手談不上,山裏人都時常去打個獵,不過這些年管理嚴了,不讓隨便打了。」

  「雞好了,洗洗手可以吃飯了。」軍軍奶奶在竈臺前吆喝。

  吃飯時候,軍軍爺爺還特意拿出他的大桶白酒,跟唐丁喝了幾杯。軍軍則歡喜的啃著香噴噴的野雞肉。

  「對了,小唐,剛剛你沒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把東廂房給你收拾好了。」

  「好的,謝謝老人家。」

  「軍軍,好吃嗎?」

  「嗯,好吃,上次我吃肉還是過年我爸媽回來那時候。要是爸爸媽媽在家,他們也能吃到這野雞肉了。」

  「好吃就多吃點。」唐丁摸摸軍軍的頭。

  「小夥子,你也吃。」

  山裏人有山裏人特有的熱情好客,不像城裏人一樣互相防備著彼此,這讓唐丁感到溫暖,但是唐丁卻在軍軍爺爺奶奶臉上看到了隱藏在眼底的痛苦。

  「老人家,你們有什麼難以解決的事嗎?不如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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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3
七百四十六 拔刀相助

  「唉,這忙你肯定幫不,不過我可以跟你說說。」軍軍爺爺嘆了口氣,說起他一家的煩心事。

  以前老輩山裏的農民,都是守著一畝三分地,靠天吃飯。

  可是現在經濟掛帥,年輕人很少有待在村裏的,年輕人打工是去見識見識,而成年人出去打工則是爲了養家餬口。

  軍軍的父母,出去打工是養家餬口。

  小兩口出去打工,孩子自然交給老人帶著。

  小兩口以前在靠近家的成都打工,軍軍的爸爸在一個小區做保安,軍軍的媽媽在餐廳做服務員。兩人的工資都不高,但是儘管這樣工資,兩人仍舊每月往家裏寄回去兩千塊錢,可想而知兩人過的苦日子。

  在今年過年前,軍軍的爸爸突然遇到了一個很好的工作機會,他工作的地方的一個老闆,跟他說讓他到京都工作,一月工資五千包吃住,軍軍的爸爸一聽動心了。

  他現在工作的地方一月兩千四,還不管吃住,但是去京都,一月能拿五千塊錢,雖然距離家遠一些,但是工資高啊,而且還能攢下錢。而且對於軍軍爸爸來說,他沒有學歷,這個工資幾乎是他不敢想的。

  軍軍的爸爸商量軍軍媽,說一起到京都工作。

  軍軍的媽媽是飯店服務員,工資也不高,所以也沒什麼留戀的,兩人一合計,打定了主意,去京都工作。

  事情發生在去京都後。

  軍軍的爸爸媽媽到京都後,是給人看房子。

  這是棟古色古香的很大的老房子,應該是清朝或者民國時期的,總之一看是大戶人家的房子。

  而且這個老闆人很好,知道小夫妻兩人來的京都,他也允許軍軍媽住在這裏,所以夫妻兩人的住宿費是省了。

  至於吃飯,老闆每月另給加一千五百塊錢,算是管吃了,當然這也是經過夫妻兩人同意的。

  瞭解到軍軍媽也沒有工作,所以,這個老闆讓軍軍媽也一起留在這裏,打掃打掃衛生,每月給三千塊錢,其實軍軍爸爸在這裏工作,除了看門當時也包括打掃衛生。

  現在相當於憑空增加了一個人,軍軍爸爸和媽媽兩人都在這裏幹活,兩人一共拿將近一萬塊的工資。

  這樣的工作機會,兩人都很珍惜。

  但是,在兩人在這開始工作後,才發現這裏的工作並不是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這棟宅子太陰森了,尤其是晚,白天陰森點還不怎麼讓人恐懼,畢竟陽光能給人安全感。但是夜晚和陰天下雨時候,這裏太恐怖了。

  鬧鬼!

  幸好是軍軍爸媽都是山裏出來的,膽子一般人大,但是即使是這樣,仍舊被嚇的不輕。

  前段時間,軍軍爺爺到鎮趕集的時候,給兒子兒媳打過一次電話,兒子兒媳在電話裏跟他們說了情況,當時軍軍爺爺也不怎麼多想。

  但是一月前,軍軍爺爺又跟兒子兒媳打了電話,都是兒媳跟他通話,並沒有聽到兒子的聲音,老人想兒子,孫子想爸爸,都要求跟軍軍爸爸通話,但是兒媳卻沒同意。

  軍軍爺爺聽兒媳語氣不大對勁,堅持要跟兒子通話,兒媳這才跟他們袒露了實情:軍軍的爸爸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已經是瘦的皮包骨,連走路都費勁。

  軍軍爺爺讓他倆趕緊去醫院,但是兒媳說去了好幾家醫院,醫生都檢查不出來什麼毛病,多花了不少錢,所以,軍軍爸爸堅決不去檢查了。

  軍軍爺爺讓兩人不行別幹了,要不趕緊回來算了。

  可是兒子兒媳卻不肯,因爲這工作機會難得,而且老闆對他們夫妻倆確實不錯,每月給兩人將近一萬塊錢,兩人也不捨得放棄這裏的工作。

  當然,兩人也不是不看病,他們準備至少幹完今年一年,然後才好跟老闆說話,正好趁著這個工夫看看軍軍爸爸的病到底是不是水土不服。

  當然,醫院檢查了心肺,也檢查了血液,還檢查了癌胚抗原,這些都正常,所以軍軍爸爸病症雖然嚴重,但是兩人卻不驚慌。

  不過是軍軍的爺爺擔心兒子罷了。

  聽完老人的話,唐丁想了想,「軍軍媽媽是否正常呢?」

  「他媽倒是沒聽說有什麼問題,只是說房子鬧鬼,嚇死人。」

  「那別幹了唄?看看能不能緩解?」

  「我也是這麼告訴他們的,可是他們說老闆對他們很好,工資按月發,從不拖欠,而且兩人想找這樣的活不容易,每個月能多攢點錢寄回來,等以後他們要二胎,或者軍軍學不是太發愁了。」軍軍爺爺說完嘆了口氣,「我想去京都看看他們,可是從沒走過這麼遠的路。」

  「這樣吧,正好我要回頭路過京都,我去看看軍軍爸媽,看看怎麼回事。」其實唐丁本想帶著軍軍爺爺一起去,可是他不知道軍軍爸爸的情況,如果要是軍軍爸爸治不好,那老人去了更傷心,還不如自己先去看看情況。

  「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

  「嗯,把他們電話告訴我,我到了給他們打電話。」

  「好,好,我這拿給你。」

  第二天一早,唐丁本準備早早啓程,但是他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軍軍奶奶已經做了兩個荷包蛋給他。

  唐丁走的時候,軍軍奶奶還把一袋乾糧和兩瓶水讓他帶,路吃。

  唐丁按照軍軍爺爺指示的方向,一路向東,到了一個叫嶺山鎮的地方,然後再坐車到縣裏,在市裏坐了往京都的火車。

  這一路行來的唐丁,衣服皺皺巴巴,模樣灰頭土臉,形象自然好不到哪去,再加他提的軍軍奶奶給他帶的一個老式的提兜,看起來土的掉渣。

  當然,唐丁從水怪身取得那枚內丹,也放在包裏。

  不過唯一不土的是唐丁的氣質,他沒有鄉下人進城後目光的躲躲閃閃,而是平靜坦然。

  唐丁的這種形象,讓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妻嫌棄似的離他遠遠的,還換了座位。

  不過唐丁毫不在意,沒人跟自己一起坐,還顯得座位寬敞。

  這一個站點,是個大站,從車廂內涌來的人流能看出來。

  一對衣著考究,抱了個孩子的夫妻,坐在唐丁對面,一個姑娘提著包擠來坐在唐丁的旁邊。

  沒過多一會,餐車開始叫賣午飯,火車的飯菜衛生條件還算湊合,是價格太貴。

  唐丁自顧自的打開自己的老式提兜,這裏有軍軍奶奶給他準備的乾糧,六個雞蛋,四個窩窩頭。

  剝開雞蛋,唐丁著水,吃雞蛋和窩窩頭。

  唐丁邊吃,邊想著軍軍父母的事,聽意思像是遇到了鬼屋。

  「鈴鈴鈴。」唐丁電話響了,一看是秦羽潔打來的,唐丁順手接了,「哦,是這樣,我在山裏迷路了,嗯,手機也丟了,回去補卡了。對,對,這是剛補的卡,抱歉,我現在已經回去了。」

  這邊唐丁掛了電話,那邊秦羽潔狠狠的把電話摔在地,摔了個稀巴爛。

  在秦羽潔的不滿和質問,唐丁掛了電話,對秦羽潔唐丁沒有多少好感,但是也正因爲她的堅持,才有了唐丁的這次巫山之行,才能找到寡婦清的墓葬。

  「我說先生,你能不能不在這裏吃雞蛋?味道很大,薰到孩子怎麼辦?」唐丁剛掛了電話,坐在他對面的那一家三口的男人用嫌棄的目光看著唐丁。

  聽到這話,唐丁沒吱聲,默默的把雞蛋放起來,把那隻剛剝好沒來得及吃的雞蛋,放進了嘴裏。

  唐丁的模樣,像極了好欺負的人,以致那男人更加變本加厲,「我說,你個破雞蛋怎麼不扔了?在這裏吃煮雞蛋,噁心不噁心人?」

  雖然唐丁到現在爲止,他也不知道這煮雞蛋怎麼噁心人,有味道肯定是有點味道的,但是他卻從沒聽說過煮雞蛋的味道會讓人作嘔。

  唐丁先前的不說話,不代表他脾氣好,當然他的脾氣好是要分人。

  但是唐丁剛準備拍案而起,他旁邊的女孩說話了,「我說大叔,人家吃個雞蛋怎麼你了?啊,我還說你張嘴還有口臭呢!你丫趕緊閉嘴得了。」

  這男人讓這女孩說的一楞一楞,他沒想到自己欺負鄉巴佬,也會引起路人的拔刀相助。

  唐丁人長得帥,模樣又看起來好欺負,再加唐丁旁邊的女孩又很青春靚麗,所以這男人借呵斥唐丁的威風,吸引女孩的注意,雖然他老婆抱著孩子坐在一旁,他也毫不在意。

  唐丁沒說話,他的眼睛盯著那男人,那眼神彷彿夏日裏的寒冰,讓人不寒而慄。

  對,是這種感覺,那男人見了唐丁的眼神,本想反駁女孩幾句,他也不敢說了。

  「謝謝。」

  這拔刀相助的女孩,確實贏得了唐丁的好感。

  「嗯,不客氣。」女孩朝唐丁一笑,然後自顧自的掏出手機噼裏啪啦的按了起來。

  也許是剛剛唐丁的目光太駭人,這對抱孩子的夫妻在下一站有人下車,他們挑了個座位,坐到一邊去了。

  那拔刀相助的女孩直接坐到了唐丁的對面,對著唐丁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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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四十七 得機得勢

  喬靜茹此刻拿著手機,正在跟閨蜜親熱的聊著微信,聊的內容是剛剛她遇到的唐丁。

  喬靜茹:小敏,你不知道我今天在火車偶遇了一個帥哥?O(∩_∩)O。

  肖敏:哦?真的嗎?有多帥?怎麼遇到的?

  喬靜茹把自己在火車那對夫妻擠兌唐丁,然後自己挺身而出的大體經過跟閨蜜肖敏說了。

  肖敏:哇,美女救英雄啊?快,發個照片我看看。

  喬靜茹把手機相機調成靜音,偷偷給閨蜜肖敏發了一張唐丁的照片。

  照片唐丁一臉的灰頭土臉,照片下方那個土的不能再土的揹包,露了出來。

  肖敏:靜茹,你的口味什麼時候變得喜歡農村大叔了?(*__*)嘻嘻……

  喬靜茹:大叔?呵呵,我是喜歡大叔,大叔有滄桑感。

  肖敏:嗯,你還別說,鬍子拉碴是有滄桑感,呵呵,大叔的包也好有特點哦!

  喬靜茹:討厭,我發現你特別會取笑人。剛剛我坐到了大叔的正面,嘻嘻,我看大叔除了有些不修邊幅外,其餘的都很好呢,如果配一羣好的衣裝,肯定會帥的不要不要的。(*__*)嘻嘻……

  肖敏這次沒有反駁喬靜茹,她回過來一個贊同的表情:對,大叔的體型和臉型都很好,如果要是換一身阿瑪尼,絕對是一枚帥大叔,咦,不對?

  喬靜茹:怎麼?怎麼不對?

  肖敏:大叔的衣服,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法國崑崙的吧?這種衣服雖然不是什麼大品牌,可是在國內卻很少有賣的,是低調的品味,我說靜茹,你這是撿到寶了嗎?

  唐丁雖然閉著眼,可是他仍舊能夠感覺到對面一雙目光正盯著自己看。

  唐丁的感覺敏銳無,他甚至能感覺對面目光的肆無忌憚。

  喬靜茹因爲肖敏的提醒,她這才仔細打量唐丁和唐丁的衣著,發現閨蜜說的非常正確,唐丁的衣服果然是法國崑崙。

  要知道這種在國內沒有任何知名度的品牌,算是小廠家也不會仿造,要仿的話要仿大牌,或者一些有羣衆基礎的品牌,畢竟在國是不要版權要銷量。

  唐丁毫無徵兆的睜開眼,把喬靜茹給嚇了一大跳。

  但是喬靜茹卻看到唐丁眼乍然一現的光芒。

  單憑這眼神,足夠讓喬靜茹小心臟撲撲直跳。

  「你到哪?」喬靜茹問了一聲,還顯得不好意思。

  「京都。」

  「哦?太巧了,我也到京都。」

  「我叫喬靜茹,你呢?」

  「哦,唐丁。」

  唐丁說完不言語了,喬靜茹也低頭擺弄手機。

  唐丁和喬靜茹兩個人坐在兩排座位,唐丁想著心事,各種心事,喬靜茹腦子也沒閒著,她在想少女心事。

  這一站是個小站,一個年人了車,坐在喬靜茹身邊,喬靜茹大概感覺這人有可能是看自己的美女,故意跟自己坐在一起好揩油,畢竟現在年色大叔太多了。

  不過唐丁不這麼看,唐丁能看到這個年人紮實的步伐,精光內斂的眼神,還有隱藏在他身體裏爆炸性的力量。

  這人是個高手!而且還是一個暗勁巔峯的高手。

  唐丁只掃了一眼,但是眼神卻並沒有停留在年人身,但是唐丁強大的精神卻若有若無的鎖定在他身。

  出乎喬靜茹預料的是,這個年大叔並沒有半點急色動作,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但是喬靜茹卻發現這年大叔目光老是往自己對面的唐丁身掃。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年大叔是個玻璃?

  喬靜茹的性取向完全正常,她很討厭同性之間的事,「對了,你明天有事嗎?咱們出去玩會吧?」

  「咳咳,咱們認識嗎?既然不認識,有什麼好玩的?」

  唐丁一句話噎的喬靜茹無言以對,委屈的差點掉下眼淚。剛剛唐丁給她的感覺只不過是不愛說話,但是現在完全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難道?

  喬靜茹腦突然浮現出一個場景:他是不是因爲自己的老婆或者女朋友突然出現,然後才對自己變得非常冷淡?

  喬靜茹左右看看,沒發現有美女的靠近。

  「怎麼?你老婆來了嗎?給你嚇成這樣?你放心,我是單純的喜歡你,不會破壞你家庭的。」

  喬靜茹是新時代的女孩,思想開放前衛,她的戀愛觀是看男人追,有戀去愛,不管這男人有沒有老婆,更別說女朋友了這種不穩固的關係了。

  唐丁有些哭笑不得,現在的女孩都這麼大膽了嗎?

  不過唐丁的拒人於千里之外並非是突然犯了羊角風,而是他直覺感覺這女孩身邊的年人來者不善,似乎是針對自己來的。

  要知道現在這個社會,要修習古武,達到暗勁非常之難,修成暗勁巔峯之人更是少之又少,如果不算這次唐丁在神偷門和龍虎宗見到的古武高手,唐丁下山這兩年多,暗勁巔峯也只見過兩人,一個是孫開山,一個是宗笑顏。

  「你放心,算你有老婆,我也不會纏著你。」喬靜茹看唐丁不言語,又強調了一遍。

  喬靜茹還想說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一陣窒息感傳來,在喉嚨裏的話被生生的壓住,想說話發現自己突然失聲。

  然後,喬靜茹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年大叔跟對面的唐丁兩人拳掌交擊在一起。

  兩人看起來動作幅度都不大,看起來像打架,但是動作偏偏又似乎很溫柔,像是過家家一般。

  這是喬靜茹的觀感。看到這場景,她腦突然一閃念:難道他們兩人對了眼?難道他們真是玻璃?

  不過喬靜茹的這個想法還沒斷,見到唐丁屁股底下的座位突然轟然倒塌,在椅子另一邊的人都嘩啦一聲坐倒在地。

  不過唐丁依舊保持了坐在椅子的姿勢,雖然他屁股下面的椅子已經倒塌了。

  這是內家勁力作用的結果。

  唐丁跟著年人的拳掌交擊,用的都是暗勁,暗勁的打擊作用是深入內裏。

  年人是暗勁巔峯的功力,暗勁練到了全身,而唐丁是暗勁期,他的暗勁練到了胳膊,後背,腿腳,其餘部位還未練到。

  兩人的這一下交手,因爲兩人都是暗勁高手,而年人的功力又勝於唐丁,所以年人承受了唐丁的所有勁力,而年人擊打唐丁的暗勁,唐丁沒法全部抵擋,有部分都隨著唐丁的後背傳導到了他後面的座椅。

  不過也幸好唐丁坐在椅子,使這勁力有傳導的所在,要不然都讓唐丁受了這暗勁,他這一下要吃大虧。

  年人一招佔了風,他只是一頓,隨即朝唐丁再次發起攻擊,一記兇狠的掃腿,朝地的唐丁胸口踢去。

  這一頓,是唐丁的勁力讓他受了點暗傷,畢竟唐丁的功力也不弱,跟唐丁的一下交擊,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年人的這一腳,有些名堂,雖然很多功夫裏都有這樣的腿法,但是年人的這一腳更像是心意六合拳裏的刮地風。

  刮地風,風從地颳起,從下往卷,如秋風掃落葉,給人的力是拔根的力。但是用起來絕對不是拔根那麼簡單,而是直達肺腑的穿透力。

  內家拳法,雖然很少用腿,但是這不代表腿威力小,而是腿承擔了更大的作用,支撐作用。腿是根。

  一棵大樹,根重要還是枝葉重要,這是不言自明的。

  內家拳法,要麼不起腿,起腿必然是雷霆一擊。

  唐丁的腿功夫也很驚人,如果在沒交手之前,唐丁憑藉步罡踏斗,躲過這記刮地風,不是難事。

  但是剛剛年人跟他的對擊,作用力雖然傳遞到了椅子,但是他身也不免留了一下,這一些讓唐丁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年人的刮地風,來的又快又急,唐丁的腿腳的氣血還是暫時未能復原,唐丁隨後把口袋裏的紫金葫蘆當做暗器飛了出去,直飛年人的面門。

  而且這紫金葫蘆在飛出去的時候,唐丁還順手打來了葫蘆口,激盪的勁力,讓葫蘆裏的煞氣溢出了一些。

  這帶著煞氣的紫金葫蘆帶著兇狠的氣息,年人心裏一震,不敢忽視,他感覺這暗器裏蘊藏著大凶險。

  所以,年人只能暫時硬生生的收回要踢斷唐丁腿骨的刮地風,轉而朝側後仰倒,躲過唐丁這個打來的暗器。

  有了這個緩衝,唐丁才緩過勁來,腿腳那似乎被封閉的氣血,才重新活動如初。

  唐丁一騰身,站起來的同時,一記鑽拳朝年人下顎打來,年人再退一步,躲過唐丁的這記鑽拳,唐丁的動作未停,肘部向外一旋,又是一記下按勁,這個下按勁聽起來很溫柔,但是實際最兇險,因爲這個下按勁是鑽拳的後續動作,鑽拳落空,後續勁力都集到了這下按勁。

  年人不敢硬接,只能再退。

  唐丁的後手立馬跟了去,一記兇狠的劈拳,直劈年人的面門,躲過了面門,劈拳還可以劈胸腹。

  形意劈拳有逢鑽必跟的說法,鑽拳後面一定會跟著劈拳,這才是形意的綿綿不絕。

  年人只能一退再退,而此時唐丁的攻勢已成,展開攻勢的唐丁,得機得勢,得理不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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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四十八 翻手爲雲

  唐丁的功力不及年人,但是不是說唐丁的暗勁期打不死年人的暗勁巔峯。

  武對決,如果打對了地方,孩童一樣能夠打死壯漢。

  更何況是唐丁這樣的暗勁高手,他的功力雖然不如年人,但是如果哪一招打,年人也立刻會喪失戰鬥力,可能他喪失戰鬥力的時間很短,一秒鐘,或者半秒鐘,但是對於高手來說,十分之一秒都可以決定戰鬥勝負。

  對於唐丁的攻勢,年人不能不應付,而且必須是凝神應付。

  唐丁邊打邊進,年人邊打邊退,他在等唐丁攻勢稍緩,勁力衰竭的那一剎那。

  這一剎那,是年人反守爲攻的時機。

  但是唐丁既然是內家拳高手,哪有那麼容易氣竭,內家拳打的是綿綿不絕。

  年人退到了車廂靠門,身子倏地一轉,轉到了唐丁側面,脫離了唐丁攻擊範圍。

  唐丁的一記崩拳打在車廂,給車廂打出一記悶響。

  崩拳如箭,屬木,打的是連續不斷,如連珠箭。

  因此年人的一閃,恰好阻斷了唐丁連綿不絕的攻勢。

  唐丁的進攻爲之一滯。

  唐丁和年人互相站定,年人爲剛剛手忙腳亂的應付,喘了一口氣,平復下自己的呼吸。

  年人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收起了小覷之心,刮目相看。

  這種刮目相看跟地位,跟金錢都沒關係,只跟個人實力有關係。

  在古武界,說的再多都沒用,只有實力才是讓人高眼一看的保證。

  如果唐丁要繼續攻擊的話,當然也可以,但是卻不能保持住之前這種如水銀瀉地一般的攻勢了。

  當然,唐丁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他扔出去的紫金葫蘆在腳下不遠處。

  紫金葫蘆是必須要收回來的。

  但是現在卻不是時機,唐丁跟這個暗勁巔峯的高手正在對峙,氣機牽引之下,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引來對方的攻擊。

  剛剛唐丁和年人的交手,雖然一進一退,招式用了不少,但是由於兩人的動作極快,衆人還沉浸在剛剛的座椅倒塌的那個片段。

  「唐丁,你沒事吧?用不用我報警?」喬靜茹看兩人不動,她才喊道。

  喬靜茹見唐丁沒說話,她出了通道向唐丁這邊走來。

  剛剛喬靜茹喊唐丁時候,唐丁沒做聲,喬靜茹擔心唐丁的安危。

  而唐丁之所以沒做聲,是因爲他此時正處於跟年人的對峙,不出聲,是含住了一口氣,一張嘴,氣必泄。

  在喬靜茹經過年人身後的時候,唐丁知道不出聲不行了,因爲這太危險了,如果喬靜茹觸碰一個正在戒備的內家拳高手,那即使是一個小小的觸碰,也會引來這內家拳高手的攻擊。

  唐丁向喬靜茹微微搖頭,如果她體會不到自己搖頭的意思,那唐丁會開口,因爲自己的事,傷及無辜不是唐丁的做人原則。

  不過很幸運的是,喬靜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她看到唐丁搖頭,立馬站住不動。

  唐丁的這一搖頭,立刻引來了年人的攻擊。

  年人踏前一步,朝唐丁攻來,唐丁氣息已泄,但是卻不得不凝神應對,但是唐丁的出手卻並沒有迎來年人的攻擊,年人看似要攻擊唐丁,實則踏前一步後,又迅捷的縮了過去。

  「不好,他的目標是喬靜茹!」

  唐丁的這個想法剛起,見年人一把抓住喬靜茹,五指如鉤,扣住了她的粉頸。

  「別動,站著別動!」

  年人呵斥唐丁。

  唐丁的表現讓年人覺得心驚。

  唐丁的功力高強,而且出手狠辣無,招招兇險,自己雖然功力高於他,但是自己也有自己的劣勢,如年齡,如精神。

  自己的功力雖高,但是速度卻並不佔優。剛剛唐丁如影隨形的詭異步法,讓他心有餘悸,他幾乎是使盡了渾身的解數,才在間不容髮的空隙下,躲過了唐丁的攻擊。

  年人躲過唐丁的崩拳,轉身後,他眼光掃過剛剛被唐丁打了一拳的車廂鐵皮:鐵皮四指指痕猶在。

  常人一拳打鐵皮,勁小的鐵皮紋絲不動,勁大的能把鐵皮打的凹陷進去一塊,但是誰能打的鐵皮出現四個指頭的指印嗎?

  這證明這個年輕人的功力,跟自己的差距並不大。

  在這種情況下,年人心生懼意了,所以他才拿住了喬靜茹,作爲要挾。

  唐丁對於年人的心理,一愣之下,也隨即瞭然。

  唐丁見這年人怕了,他也稍稍放鬆了下,唐丁一轉身,回去撿起了那枚不遠處的紫金葫蘆,這期間年人一直扣著喬靜茹不動。

  這是心理戰,唐丁諳熟人的心理,在剛剛自己泄了氣的情況下,這年人都沒有主動攻擊,而是回身抓了個人質,現在自己稍微活動,他更不敢隨便亂動,這是人的心理。

  唐丁撿起了紫金葫蘆,握在手,此時信心更足了,氣勢越加攀升,此消彼長之下,年人先前睥睨天下的氣勢已經消失不見了。

  高手決鬥的結果,除了功力外,還有很多重要因素。甚至心理素質和臨場反應對勝負的影響功力的影響還要大。

  唐丁這些年來,歷經生死,心智早已鍛鍊的圓融無暇,渾圓一體。

  而這個年人雖然功力高強,境界很高,但是心仍有懼意,他的這種懼意跟唐丁的一往無前相,差距越加明顯。

  「別動,再動一下,你女朋友沒命了。」年人的手指扣在喬靜茹的咽喉。

  「女朋友?我的女朋友我自己都不認識,你已經認識了?」唐丁笑道。

  「別裝蒜,你們剛剛聊的很好,而且她還很關心你的樣子,你說你不認識誰信?」

  「認識,不過是剛認識,在火車,你要給我做媒我當然樂意,不過你要問問我老婆是否願意?如果她願意,這個女孩又願意,我是不怕的,對了,你這是要給我做媒嗎?」

  「呃?你,你少跟我來這套,我告訴你一句話,你要是往前走一步,她的命沒了,到時候咱倆再拼個魚死破。」

  「呵呵,你這話不大對,是你要跟我拼命,我自始至終都是自衛,我甚至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對了,你是那部分的?爲什麼要偷襲我?」

  「我?算了,這些你別問,你說你想不想保住她的命,如果你想保住她的命,老老實實的跟我走。」

  「想不想保住她命,不在於我,而在於你,不過如果你能放了她,說不定我有機會一親芳澤,咱倆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對了,你找我幹什麼?要去哪?你確定你認識我?沒認錯人?」

  唐丁雖然言語嬉笑,但是內心裏卻很警惕,他腦在想到底是誰要跟自己過不去?

  唐丁這幾年走南闖北,交了不少朋友,也得罪了不少人,但是得罪的人,有實力找到年人這樣的高手來對付自己的,恐怕不多。

  有這個實力請來暗勁巔峯高手對付自己的有三個,一是龍虎宗,二是葉家,三是血族。

  不過龍虎宗請來的人,應該不至於是一個暗勁巔峯,連龍虎宗宗主都被自己幹掉了,他們怎麼會請來個暗勁高手對付自己?至於血族,血族的確有這個實力,可是它們算要來對付自己,也會是請血族來,絕對不會請一個人類,還是國人。

  所以,可能只能有一個,那是殺葉城的消息走漏,葉家請來的人對付自己。

  葉家是國勢力最大的家族之一,他們找到暗勁巔峯高手一點也不怪。

  但是唐丁怪的卻是年人的態度,剛剛他說讓唐丁乖乖跟他走?難道這不是要殺自己,或者是情況根本沒調查清楚?

  這個倒是十分有可能。

  「這樣吧,你放了她,我給你走。不過你要先告訴我你要帶我去哪?」

  「到地方你知道了。至於放了她,你想都別想。」

  「那行,你自己玩吧,我走了。」說完,唐丁不理年人,掉頭欲走。

  「別走,我可以放人,但是你要保證跟我走。」

  「好,沒問題,我跟你走。」

  「那行,我放了她。」年人說罷真的放了喬靜茹,喬靜茹向唐丁跑過去,但是在這時唐丁動了,他腳的玄步法步罡踏斗,在一轉一繞間,繞過了喬靜茹,一記兇狠的炮拳朝年人的面門打來。

  「你?!」年人見唐丁如此不講信用,這人剛放,他食言。

  不過年人面對唐丁的兇猛攻擊,卻不敢不應對,因爲如果不躲,唐丁這記炮拳會把他炸碎。

  炮拳如炮,屬火,打出去的拳,類似爆竹,一點即炸!

  年人倉促應對,這又一次失去了先機,被唐丁搶佔了風,得機得勢,唐丁的攻勢再次展開,這次年人應付的更加吃力了。

  心一退縮,功力自然大打折扣。

  唐丁的炮拳,一招接一招,彷彿炮彈一發接一發那樣,沒有斷絕。

  不過這次唐丁並沒有把年人逼到車廂尾部,唐丁在半路站定,年人兀自後退不止。

  「你,不講信用!」年人怒道。

  「哈,不講信用?有嗎?我不過是想看看閣下的功夫深潛罷了。事實證明,閣下功夫高強,佩服,佩服。」

  年人讓唐丁給弄的六神無主,不知道唐丁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他對唐丁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手段,徹底拜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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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四十九 鬧鬼老宅

  唐丁的出手,一來爲了防止他對喬靜茹耍花招,二來也是爲了震懾這年人,取得心理優勢,同時也能在他心裏種下自己不按規則出牌的種子。

  不得不承認,唐丁確實給年人留下了永生難忘的印象。

  「打架?誰打架?」接到報警後的乘警也過來了,首先看到了塌了的座椅。

  這得多大的體重才能壓塌火車的座椅?

  在乘警過來的時候,唐丁跟年人已經坐在座位。

  「我再問一遍,你確定你找的人是我?」唐丁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唐丁已經基本確認了,如果不確認他不相信有人在各種劣勢的情況下,還跟自己面對面坐著。

  唐丁只是想確認的是這個年人背後的人,究竟是不是葉家。

  「唐先生,這種事難道我會開玩笑嘛?對,沒錯,我找的是你。」

  「還沒請問你怎麼稱呼?」

  「本人王東海。」

  唐丁在腦默唸一遍,確信自己沒聽說過這名,「葉家找我幹什麼?」

  「葉老說有些事,咦,你怎麼知道是葉家?我沒說吧?」王東海咦了一聲,才知道被唐丁詐了。

  「你倒是沒說,不過我猜出來的。」唐丁心道果然是葉家,葉家還真是勢大,隨便找了暗勁巔峯的高手來對付自己。

  「那行,葉先生有些事要跟你談談,你下車跟我走。」

  「哦,對不起,我在京都還有點別的事要幹,不能馬跟你走,不過我可以答應你,等我辦完事,我會去找你的。」唐丁想了想說道。

  「你?你不講信用。」

  「不講信用?這話不能用在我身吧?我怎麼不講信用了?」唐丁笑著說道。

  「你說過你答應我跟我走。」

  唐丁笑道,「是,我是答應你給你走,現在我也沒反對,只是我沒說時間而已,等我忙完我的事,我會跟你去見見葉先生。」

  「你?」王東海氣的說不出來話。

  王東海也是個老江湖了,他秉承的江湖信條是:言出必諾,一個唾沫一個釘。

  但是像唐丁這種人,王東海還真不好說什麼,人家說的也在理,對人家說了跟你走,可是沒說時間。

  唐丁也沒給王東海繼續發火的機會,他笑著跟他說道,「王老哥,這樣,你該忙什麼忙什麼去,我這邊辦完事,會聯繫你。」

  王東海心說也只能這樣了,的確是自己有些事沒考慮到。

  不過既然事情說完了,王東海也不願意跟唐丁一個車廂,打又打不過,這小子又滑頭的可以,自己拿他沒辦法,看到又火,所以儘管兩人終點站都是京都,可是他還是去了別的車廂。

  王東海走後,喬靜茹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瞪著唐丁,「大叔,你剛剛太帥了吧?對了,你是練跆拳道的吧?我看你功夫還不錯,我們學校社團的那些練跆拳道的要厲害一點。我也參加過跆拳道協會。不過我看你不大會用腿,如果你的腿功再好一點,剛剛那個老頭絕逼不是你的對手。」

  「哦,好吧,我吸取你的意見,回去多練練腿法。」唐丁並不想跟喬靜茹有什麼瓜葛,所以他說話也是十句話裏有八九句都是在應付。

  「呵呵,再次感謝大叔剛剛的英雄救美,呵呵。」

  唐丁伸出手跟喬靜茹握了一握。

  「對了,大叔剛剛跟那個王東海說的葉家,是葉城和葉寶寶的那個葉家嗎?」

  喬靜茹一說出葉城和葉寶寶,讓唐丁很意外。

  葉城和葉寶寶雖說在京都名氣不小,但是也絕對不會到人盡皆知的地步。所以能說出葉城和葉寶寶兄妹名字的人,算不是他們圈內人也不會距離太遠。

  「對,怎麼,你認識他們?」

  「見過一面,不過葉城死了,去年死了,據說當時死的時候,全身都是血管瘤,一碰流血,流了還止不住。」

  唐丁看著喬靜茹,心說你知道的還不少。

  不過唐丁卻不願意跟喬靜茹多說了。

  「大叔,我看你沒有你穿著打扮那麼土嗎?剛剛那個王東海叫你唐先生。」

  「大叔,到京都你跟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大叔,你真的有女朋友了嗎?」

  對於喬靜茹的問話,唐丁一概是避而不答,此時他正在閉目養神,當然,在別人眼,他在裝睡。

  唐丁這一「睡」,一直睡到了京都,整整三十多個小時,沒睜眼。

  喬靜茹到了京都哈欠連天,她睡的少,光顧得去看自己對面的唐丁是否裝睡去了。

  出了京都站,唐丁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在公交站點等起了公交車。

  軍軍爺爺給唐丁的這個電話,唐丁打了卻沒人接,不過面有地址,唐丁應該可以找到。

  在等公交車的時候,喬靜茹並沒有走,她也跟唐丁一起等公交車。

  唐丁本以爲這女孩是不是跟自己同路?但是看她跟自己了同一輛公交車,並且一屁股坐在唐丁旁邊的時候,唐丁知道她肯定不是要回家,是賴自己了。

  「我說你老跟著我幹什麼?」唐丁問道。

  「我跟著你了嗎?我只是湊巧跟你坐同一輛公交車,坐同一排座位而已。」喬靜茹一瞥唐丁,曬道。

  「哦,這樣啊。」

  唐丁哦完不說話了,不過喬靜茹還是沒忍住去挑逗唐丁,「對了,你要去幹嘛?能透露一下嗎?」

  「可以啊,我要去抓鬼,你要一起去嗎?」唐丁這話當然是準備嚇唬嚇唬喬靜茹,把她嚇跑,可是誰知道喬靜茹聽完唐丁的話,一臉興奮之色,「抓鬼?真的嗎?太好了,我也喜歡抓鬼,我最喜歡抓鬼了。」

  一談起鬼的話題,喬靜茹彷彿打開了話匣子,收不住了,她神祕兮兮的湊近唐丁,「我跟你說,我家祖其實有棟鬧鬼的房子,從我記事起,那房子沒法住人,當然,我也只是去看過一次,但是還沒進去,家裏大人不讓進去。」

  「哦?」唐丁一聽喬靜茹的話,也起了興趣,「哦,說說,有什麼問題?」

  「這棟房子,影響的是家裏的男人,也是對男丁有影響,對女人倒是沒有影響。」

  「哦?具體說說。」唐丁聽到此處,心一動。

  「怎麼說的,我們家族男丁一直不旺,其實我家生男孩的不少,但是大部分都夭折了,但是生的女孩倒是沒事。」

  「夭折?爲什麼?」

  「誰知道呢,不過風水先生都說這是我家老宅的風水不好的緣故。」

  「既然是風水不好,那爲什麼不多找幾個人看看,或者乾脆直接把房子賣了呢?」

  「看,當然找了很多人看了,從我記事起,家裏不斷找人來看,迅速把這棟房子的風水調好,可是沒用,找了多少個風水大師來看過,真的,假的,有名的,沒名的,可是這些人都看不好,你說怪不怪?」

  「既然看不好,爲什麼不直接把房子賣掉?」

  「賣掉?不能賣,不能賣,曾經我家以前也有這個說法,以爲把房子賣了一了百了,誰知這房子已經商量好,馬簽約的時候,家裏突然著了火宅,家裏死了三個男丁,在那場火災,女人都安然無恙,三個男人燒死了,而且這三個男人幾乎是家裏的頂樑柱,是這一場大火,讓家裏的男丁幾乎損失殆盡,那時候家裏只剩下了我爸一個成年男人,哦,還有我一個弟弟,他還小。」

  「因爲這場大火,我們家差點斷了香火,當然也阻斷了簽約買賣儀式,當然,這也是我們家族的幸運之事,幸好當時合約沒簽,要不然我們喬家恐怕也絕後。當然,這話不是我說的,而是我爺爺找個大相師,他親口說的。」

  聽了喬靜茹的話,唐丁點點頭,「那的確是不能輕易賣了。還有別的嗎?」

  「沒了,這些,這棟老宅是我們家的禁忌和祕密,對了,還有一點我忘說了,有一次我偶然聽我小姑說了,說是當時那大相師給我們家出了一個主意,找個男人住在老宅,會壓制家裏煞氣對家族男丁的影響。當然,我也不知道後來他們找沒找人去,這事不是我所關心的了。」

  唐丁聽到此處,早已經明白過來,原來自己來的是這麼巧,自己來找軍軍的父母,軍軍的父母有可能在這喬靜茹家的祖宅給他們看房子。

  「找個男人看老宅,那老宅對那男人有什麼影響嗎?」

  「這個我不知道了,不過肯定有吧我覺得。但是這幾年我家裏男丁倒是沒怎麼減少,可能是這個辦法有效果。」

  唐丁心道,當然有效果,沒效果不對了。

  要是沒效果,軍軍的爸爸怎麼會來京都給人看房子不到半年瘦的皮包骨?

  軍軍媽媽沒事,這也證明了這房子只對男人有影響。

  唐丁和喬靜茹在半路倒了一次車,喬靜茹驚訝的看著唐丁下車後走的方向,「咦,怎麼是這裏?你那家裏鬧鬼的朋友也住這裏?」

  唐丁沒跟喬靜茹搭話,他看著牆的門牌號,直直的朝前走去。

  喬靜茹跟在唐丁後面,一溜小跑。

  這是一片老式四合院居住區,是老城區的老城區,這一帶應該是歷史面貌保護區,不讓拆遷的。

  唐丁最終在一棟有殿有院的大宅子前停住,喬靜茹吃驚的看著唐丁站在自家的這棟老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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