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3
七百五十 老宅凶煞

  喬家老宅距離朝陽門不遠,二環內,是市心裏的市心。複製址訪問

  這裏還有不少的四合院,已經劃爲化遺蹟保護區,還有著名的皇城根遺址。

  不過喬家老宅已經不是四合院那麼簡單了,這裏面的房子周圍高出許多,周圍的四合院都是一層,但是這棟房子的主樓卻是兩層,而且門庭寬廣,大門也寬出許多,門口兩個石獸鎮門,一看從前是官宦人家的居所。

  喬靜茹看到唐丁手的地址,「你說的地方是這裏?」

  「對,是這裏,怎麼了?」唐丁裝作一無所知的問道。

  「沒事,這裏,這裏是我家老宅。我剛剛跟你說的我家鬧鬼的老宅是這個。」喬靜茹聲音提高了不少,她不明白唐丁抓鬼還真的抓到了這裏來了。

  但是這個地方已經有很多風水大師都來看過了,卻都無能爲力。自己剛剛火車認識的這個有點土的帥哥,他能行嗎?

  「哦,那是巧的很。」

  「你能行嗎?」喬靜茹小聲問道。

  「走,先看看再說。」

  唐丁當先一步,走了老宅的大門,拾起門的銅環,咚咚咚的敲了三下門。

  開門的是個年輕的少婦,看到唐丁和喬靜茹,面帶詢問之色,不過因爲農村人的淳樸,她的詢問並沒有問出口。唐丁看她面相,這應該是軍軍的媽媽了。

  「你是軍軍的媽媽嗎?咱倆通過電話。」

  「哦,你是唐先生吧?軍軍爺爺昨天給我打過電話,請進,請進。」軍軍媽媽給唐丁和喬靜茹讓了進去。

  喬靜茹雖然知道這是自家的大院,但是她長這麼大也只來過一次,哦,這是第二次。

  唐丁還沒進入大院,能看到大院的陰煞之氣,不過唐丁進入院後,才發現這是一個鎖陰陣!

  鎖陰陣,能鎖住陰氣不外泄。當然也能鎖住女鬼的陰魂。

  其實唐丁在自己沒來之前,他已經猜到了這房子的一些事情:這房子對男人有危害,對女人基本無害,這很有可能是這房子的陰煞只吸男人陽氣,或者可以說只喜陽氣。

  只有極陰的陰煞才會只喜陽氣。

  女人死後的陰魂是極陰的陰煞,所以根據唐丁看到的情景,這院的鎖陰陣鎖住了女人的陰煞,然後她才會專門吸男人的陽氣。

  不過,唐丁並沒有看到院的鎖陰陣法鎖住的女鬼陰魂在哪,當然這是因爲唐丁處在陣法之外,如果他在陣法,相信要找到這女鬼陰魂也不難。

  人在陣法外,唐丁的望氣之法只能看到這裏濃濃的陰煞聚集。

  這好人站在光明,從外向裏看一個漆黑的房屋,眼自然是一片漆黑,要想看到這房屋裏的情景,首先要進入這黑暗,慢慢適應一會,然後才能看到裏面的情景。

  鎖陰陣,這個陣法並不難破解,這個女鬼的陰魂,唐丁要捉拿起來也是易如反掌,不過事情雖然簡單,但是他卻不打算輕而易舉的辦成。

  「大叔,怎麼樣?你能弄好這裏的風水嗎?」喬靜茹看唐丁半天沒說話,問道。

  「這個一會再說,先帶我看看軍軍爸爸吧。」唐丁沒回答喬靜茹的話,而是轉向軍軍媽,說道。

  「哦,好,這邊,軍軍他爸這段時間身體不好,一直住在門房。」

  軍軍媽帶著唐丁進入大門內側的一個屋子,這屋不小,這在以前的大戶人家是看門人住的,類似於現代的傳達室或門衛,當然有錢人家還會配備護院。

  這屋,有外廳還有內室,外廳和內室都不大,外廳擺了竈具,內室是住的地方,放了一張牀後,基本也不剩什麼地方了。

  牀躺著一個瘦骨嶙峋的男子,瘦骨嶙峋一點都不誇張,這男子特別瘦,臉頰一點肉看不到,是皮包骨,眼眶深陷,露出的手臂,能看出關節粗大,但是也只是關節粗大而已,手指不見半點肉。

  大熱的天,但是屋裏卻門窗緊閉,密不透風,熱的像蒸籠,但是牀人卻蓋著大厚被。

  喬靜茹只看了一眼,「啊」的一聲,嚇的退了出來,她讓軍軍爸的樣子嚇壞了。

  軍軍媽見到丈夫的模樣,也悲從來,看到丈夫睜開眼,趕緊前給丈夫倒了一碗水,扶丈夫起來時候,唐丁能看到她眼角的淚花。

  唐丁看的沒錯,軍軍爸果然是被女鬼身,當然,業界的說法是被陰煞侵襲。

  唐丁看人家妻子附在丈夫耳邊說話,唐丁退了出來。

  「怎麼樣?你有辦法嗎?」喬靜茹看唐丁出來,急忙問道。

  「我想知道你家對這個房子的看法,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難道你們家能一直用人命來填嗎?」

  唐丁的話,讓喬靜茹聽愣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用人命來填?」

  唐丁看喬靜茹不似作僞的表情,他擺擺手,「算了,你幫我聯繫你家能說話算的人,說我有話跟他們說,關於這房子。」

  喬靜茹看唐丁不是開玩笑的模樣,她也看出了唐丁並不像他外表表現的那麼老土,喬靜茹拿起電話,跟他大伯打了個電話。

  喬靜茹打電話的時候,軍軍媽媽出來了,她看看唐丁,「唐先生,你說軍軍他爸這是得了什麼病?你能看出來嗎?」

  軍軍媽接到老家打來的電話的時候,說是會有個姓唐的去看看軍軍爸的病,別的也沒多說。

  「這個病有點複雜,不過也不難治,但是你們必須馬搬出這裏。」唐丁要驅除軍軍爸體內的陰煞沒有問題,但是只是驅除,不是祛除,如果待在這裏,算是暫時驅除體內陰煞,還是會重新被陰煞侵入體內。

  當然,唐丁完全可以驅除這棟房子的陰煞,但是這房子是喬家的,自己算要驅除這裏的陰煞,也要經過喬家的同意,另外,喬家似乎做事並不是那麼地道。

  唐丁也不想這麼輕易的幫了喬家。

  哦,你們明知自家的房子有問題,卻還找人來給你看門,結果讓房子的陰煞,給好好的人弄的人不人,鬼不鬼,這種人思想本身有問題。

  「必須馬嗎?」軍軍媽問道。

  「對,必須馬。」

  「那好,我跟軍軍他爸商量一下。」軍軍媽進了房間,跟軍軍爸爸說這事。

  兩人還沒討論出結果的時候,喬靜茹打完了電話,回來了,「我大伯說想見見你。」

  「你大伯說話算嗎?」

  「我大伯是喬家家主,在喬家一言九鼎,你放心吧,不過你最好真能有辦法說服我大伯,他可不是好糊弄的。」

  「走吧。」

  唐丁和喬靜茹要出門,軍軍媽媽從裏屋出來了,「唐先生,那個,我們可以走,不過他爸他要跟叫他來的老闆說一聲,只要他同意了,可以。」

  「那好,你先跟他說吧,我要出去辦點事,你們在這裏等我回來。」

  「嗯,好。」

  喬靜茹跟唐丁出了門,打了一輛車,說了個地址,時間不長到了。

  下車後,喬靜茹拉住唐丁,「那個,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大伯這人可不好糊弄。」

  「我也沒打算糊弄他。」

  喬靜茹看看唐丁的樣子,不像是忽悠自己,而且他眼沒有任何的戲謔和玩笑,一臉的鄭重。

  「好吧,咱們走。」

  喬靜茹帶著唐丁走向一棟四合院。

  走向四合院的時候,唐丁感覺似乎有被狼盯住的感覺。

  唐丁的感覺何其敏銳,他馬感應到這種目光的來源,唐丁向蹲在街頭下棋的一羣人看去。

  在人羣,唐丁一下找到了那目光的來源。

  那是一個相貌平凡,看起來平淡無的人,如果不是看到他的目光,唐丁甚至不會懷疑他的身份。

  除了這人之外,唐丁還注意到自己身後也有一道目光盯著自己,不過唐丁並沒有回頭看。

  唐丁想起來自己剛剛經過的一個修鞋攤,那目光應該是從那發出來的。

  雖然沒回頭,可是唐丁已經鎖定了那人的方位。

  這兩人都沒有穿制服,而是穿著便衣,這當然是爲了隱蔽。

  能夠讓便衣把守的地方,顯然住的不是一般人。

  唐丁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也去過玉泉山,對這些能夠主宰國很多方面進程的老人,唐丁還是有些瞭解的。

  唐丁直覺將要見面的這個人,很有可能是玉泉山裏住的那些級數的。

  進了四合院,喬靜茹直接帶著唐丁入內,在院的葡萄架下坐著兩個人,一個六十左右歲的年人,年人保養極好,他目光銳利,直直的盯著進門的唐丁和喬靜茹。

  一個坐在輪椅的老人,瘦骨嶙峋,但是精神矍鑠。

  這老人的瘦骨嶙峋跟軍軍爸的骨瘦如柴,完全不是一個意思。

  這老人的目光平靜,不過也一眼不眨的盯著唐丁。

  喬靜茹看到兩人,露出好看的牙齒,甜甜的喊了聲,「爺爺,大伯!我回來了!」

  「是靜茹啊,嗯,好,回來好,什麼時候到的?」說話的是那個瘦骨嶙峋的老人,他對喬靜茹態度很和善。

  「今天剛到,這不是聽到爺爺過生日,特意回來跟爺爺你慶祝八十大壽嗎!」喬靜茹過去搖擺老人的手臂,撒嬌說道。

  「嗯,好,好,很好。」老人拍著喬靜茹的手,目光卻看向唐丁,「這是你同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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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五十一 家族興衰

  其實,喬靜茹剛剛打了電話回來,她是打給大伯的,已經把事情跟大伯簡單說了。說是湊巧碰到個人,他能解決老宅的風水,問大伯是不是要見這人一面?

  喬家老宅的風水問題困擾了喬家至少三四代人了,而喬家也爲這棟風水不好的房子付出了太多的代價。

  這棟房子吸喬家男子的精魂,所以喬家一直是人丁不旺,幸好喬家是大門大戶,以前是三妻四妾,現在是小三小四,依靠這個方法,喬家也一直維持著香火傳承。

  但是不可否認,喬家的問題讓每一個喬家人心都籠罩了陰影。

  喬靜茹的大伯叫喬元山,是喬家如今名義的主事人。那個坐在輪椅的人,叫喬懷國,是喬家實際的主事人,事實,喬家的大事,喬元山都會請示喬懷國。

  喬靜茹面對爺爺態度和藹的詢問唐丁是否是自己的同學,她只能再解釋一遍,「爺爺,他不是我同學,他叫唐丁,是我的朋友。」

  「朋友?」喬元山懷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唐丁,目光銳利,彷彿要看到唐丁接近喬家的目的。

  妄圖接近喬家的人有很多,當然,這些人的目的也各不相同。這其不乏曲線救國者,是接近喬家小一輩的人,再妄圖走層路線。

  喬元山分明也把唐丁當做這種人。至於喬靜茹說的什麼解決喬家的風水問題,雖然喬家的風水問題嗜待解決,可是喬家也不會任人隨便找門騙錢。喬家的錢也不是那麼好騙的。

  喬家老宅的風水,困擾喬家人的時間太久了。喬家人想盡了各種方法,請來了很多的大師,都對這風水陣法無能爲力。

  而且這房子賣也賣不出去,當然可以賣出去,只不過買的人家裏都會出現變故,他們最後都會把房子給退回來。

  有人說買了的能退回來嗎?正常情況下,買了的是退不回來的,但是事實能買得起喬家老宅這種房子的,都不是一般人。

  按照喬家老宅的這個地角,這個院落樣式,建築風格,價格不會低於十個億。算是二三十年前,四合院價格還沒起來的時候,這個房子也沒有低於一千萬,當然,那時候的一千萬跟現在的一個億也差不多。

  當然,現在很多人是想買也買不到。

  人家買房的想退,喬家人不得不退,雙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而且這事是喬家理虧在先,他把這有問題的房子出售給別人,在情理站不住腳。

  再者還有個最關鍵的問題是,算喬家人把房子賣了出去,那買主受這房子的影響也罷了,而喬家人依舊會受這房子的影響。

  也是說,不管怎樣,喬家人依舊脫離不了被這老宅詛咒的命運。

  久而久之,京都層人物,都知道了喬家老宅的鬧鬼,所以也沒人再接手。當然喬家人也不可能再低三下四的去求人買,當然最主要是買了也沒用,依舊會受這房子的影響。

  喬家人到處打聽風水大師,後來,有一個風水大師想出了一個破解之道,這個破解之道其實也不是破解,最多算是緩解,是現在喬家用的方法。

  這風水陣法不是厲害嗎?不是破解不了嗎?那好,破解不了,不破解了,找人住在喬家老宅,男人,以看大門的名義,讓這男人住在這裏,讓這陰煞吸收這男人的精魂,以此來緩解對喬家人帶來的壓力。

  這個辦法一出,雖然不能完全解決喬家老宅問題,但是卻讓極大緩解了喬家男人夭折的數量。

  喬家也得以暫時的休養生息。

  但是這個方法也有弊端,是那僱傭的男人直接受這喬家老宅凶煞風水的影響,一般三五個月瘦成皮包骨,有的甚至直接一命嗚呼。

  所以,喬家只能不斷的找男人來做這個「看門人」,雖然看門人工資較高,但是看門付出的可不僅僅是時間,還有健康,甚至是生命。

  由於給喬家看門更換的頻率太快,所以喬家只能不斷的找人。

  由於給喬家看門,不斷的引起糾紛,很多人都告喬家,喬家人不勝其煩,雖然喬家的關係足以處理這種事情,算是死了人也能壓住,但是老是這樣,總是讓人不勝其煩。

  喬家一開始在京都本地找人,後來大家都知道了,本地人都傳遍了,喬家只能委託人在京郊找,後來京郊也找不到了,只能到外地去找。

  這樣,軍軍爸爸被找來了。

  軍軍的爸爸來這裏已經五個月了,基本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極限了,如果不是有他媳婦在這幫襯,恐怕軍軍的爸爸三個月支撐不下去了。

  喬元山下打量了唐丁好幾眼,也沒叫唐丁坐。喬懷國像是意識到唐丁還站著,招呼唐丁坐。

  其實喬懷國哪裏是剛意識到唐丁站著,他養尊處優慣了,位高權重久了,雖然臉笑眯眯,可是骨子裏卻充滿了傲氣。

  世家出身之人有哪個沒有傲氣?喬懷國的傲氣是在心裏面,但是喬靜茹大伯喬元山的傲氣是在臉。

  唐丁並沒有坐,他不是個別人讓他坐坐,不讓他坐不坐的人。

  喬元山見唐丁對父親喬懷國的示意不搭理,臉頓時現出一絲不快。

  不過喬懷國似乎並沒有在意唐丁坐還是不坐,他沒看唐丁,只是笑眯眯的看著喬靜茹,「靜茹,你們是怎麼怎麼認識的?」

  「我們是在火車認識的,呵呵,唐丁也算是救了我呢!」

  聽到喬靜茹的說法,喬懷國問怎麼回事?喬靜茹把唐丁在火車跟人交手,並且給那人威服的事情跟爺爺說了一遍,喬懷國驚訝的問道,「那人說他是葉家的?」

  「對,他是這麼說的。」

  「哦。」喬懷國哦完後,不動聲色。

  喬元山倒是對唐丁產生了一絲驚訝,京都能被稱爲葉家的,只有一個,那是開國之元帥葉紅鷹,雖然全國的葉家有不少,但是在層圈子裏能被稱爲葉家的,也只有這一門。

  敢打傷葉家派來的人,不管怎麼說,這小子要麼有點實力,要麼有點膽量。

  「謝謝你救了靜茹。」喬元山對唐丁示了好。

  「其實也算不救,只是事情是由我而起,說起來還是我連累了她。」不過唐丁並不接受喬元山的好意。

  但是不接受是不接受,不過這卻是個談話關係緩和的由頭。

  「小唐,是吧,我聽靜茹說你能找到破解我們喬家老宅的風水的人?」喬元山對喬靜茹的話是有選擇的聽,雖然喬靜茹說了唐丁說能破解喬家風水,但是喬元山並不相信。

  之所以讓喬靜茹把人帶來,只是爲了不想錯過一個機會,萬一他真能破解,或者他真能找到能破解這風水的人呢?

  「可以。」唐丁惜字如金。

  「哦?那你可以把這人請來,錢不是問題。如果可以,三百萬怎麼樣?不行五百萬。」

  喬元山的樣子不像是喬家之主,倒像是一個不懂行情的外行人。哪有這樣擅自加價的,而且一加是二百萬。

  其實喬元山也是個懂行情的人,他出價並不高,如果請一個普通的風水師,五百萬肯定是貴了,但是如果要請一個能解決喬家凶煞風水局的人,五百萬不貴,別說五百萬,是讓喬家拿出五千萬,他們也毫不猶豫,當然首要前提是把問題解決了。

  先前說了,喬家的錢也不是那麼好掙的。

  雖然喬家的勢力葉家差了一些,但是喬家在京都也算是名門望族,喬懷國的哥哥喬懷石曾經做過國家總*理,這是正*國*級的大員。

  雖然喬懷石已經去世,可是喬家卻依舊位於世家行列。

  「按理說五百萬是不少了,可以讓一個普通家庭生活的很富足,可是如果把這個錢跟一個家族的興衰榮辱起來,這個錢還差了點。」唐丁淡淡說道。

  喬元山明顯低估了唐丁的實力。

  如果唐丁是個剛出茅廬的窮小子,的確會把這五百萬看的很重,但是現在唐丁早已經身家幾十億,甚至百億,具體自己有多少錢,唐丁自己都不知道,他哪裏會把這五百萬看眼?

  喬元山出了這個價格,倒是讓唐丁對他的爲人更加不恥,喬家是何等地位,出這點錢是打發叫花子。

  如果喬元山一開始出個讓唐丁看眼的價錢,唐丁或許會對喬家在明知道老宅對人健康有損害的情況下,還要請人看門的舉動有所理解。

  可是,現在唐丁看出喬家,尤其是喬元山這人極其自私,對自己的利益,太過看重。

  喬元山何曾讓人這麼用言語擠兌過?他臉色一紅,要發火,可是這火還沒發出來,被旁邊的父親喬懷國打斷了,「如果你真能解決喬家的問題,這五百萬的確少了,不過買賣都是有商有量,那年輕人你不妨開個價!」

  喬懷國也收起了嬉皮笑臉,一臉的鄭重。

  聽到父親說話,喬元山自然是閉口不言。

  喬家的家主雖然是自己,但是大事還是要父親喬懷國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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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五十二 誰是贏家

  聽到喬懷國的話,唐丁笑了,「開價?這個價格可不好開。」

  「人嘛,無非有多大的肚子,吃多大的飯。飯量小的吃多了,撐得慌。飯量大的,吃的少了,餓得慌。開價其實跟吃飯一樣,有多大能力開多大的價碼。」喬懷國笑著說道。

  「有道理,關鍵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能力有多大,所以價碼自然就沒法開。」

  「年輕人還是低調一點好!」喬元山插口道。

  「太低調了,容易被人無視,不是嗎?」唐丁說的是自己剛進來的時候,被喬懷國和喬元山父子無視了。

  「好吧,年輕人,如果你能拿出跟你話語匹配的實力,那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價碼!」喬懷國是個一言九鼎的人。

  「實力?呵呵,這東西可不好展示,不過,」唐丁說完不過,就看著四合院外的一棵棗樹,隨手一揮,一道雷電隨手發出,「轟」的一下,把一株碗口粗細的棗樹,當中劈斷。

  唐丁用的是五雷正法。

  唐丁的五雷正法,此時用出來,未免有炫耀之嫌,可是卻給在場的四人驚呆了,喬懷國,喬元山,喬靜茹,還有一個警衛員。

  警衛員反應極快,他在一驚之後,隨即掏出了手槍,不過他準備瞄準的人卻在自己掏槍的剎那不見了。

  警衛員掏出槍不知道瞄準哪的時候,突然就感覺自己手中的槍也不見了,最讓他驚駭的是,他自己竟然不知道槍去了哪裏。

  槍,當然到了唐丁的手中。

  但是隨即唐丁又把槍還給了小警衛員,不過小警衛員拿過槍想去指著唐丁的時候,卻發現槍的彈夾不知道被唐丁什麼時候給退下了。

  「別隨便掏錢,危險。」

  唐丁剛說完,院門就被人撞開了,在外面的兩個身著便裝的警衛員,邊衝進來邊掏槍,不過唐丁後發先至,在兩人掏出來搶的時候,卻發現槍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這些警衛員可不是一般人,他們成爲警衛員之後都是經歷過嚴苛的搏擊訓練和射擊訓練,甚至他們入伍前原本就有相當不錯的身手。

  唐丁把槍還給兩人,依舊卸下了他們的彈夾。

  進退之間,唐丁的步罡踏斗有先天的優勢,閃轉騰挪間快捷如風,讓人出其不意。

  唐丁這次沒用人招呼,他自己坐在喬懷國對面的椅子上。

  先前唐丁不坐,那是因爲他不想坐,現在又坐,這是因爲唐丁需要一個公平的視角談生意。

  喬懷國招呼人給唐丁上茶,而喬元山依舊看著那棵被唐丁五雷正法劈斷的棗樹默然不語。

  唐丁的出手一擊,也許沒見過世面的人會誤以爲他是雜耍或者魔術,但是喬懷國和喬元山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他們知道很多平常人接觸不到的事。

  而這些年的到處尋訪風水大師,他們也聽說了很多江湖事,比如他們恰好知道茅山派有天雷破的無上符法,而且不光聽說過,他們還見過。

  就因爲聽說了茅山派有這種能驅除陰邪的無上符法,所以,喬家人也去過茅山正宗,請來了茅山派的天師毛向東,但是毛向東卻對喬家老宅的凶煞無能爲力,即使是他用上了天雷破,仍舊不能盪滌老宅的凶煞。

  但是喬家人卻是知道這門無上雷法的厲害。

  喬元山發呆是因爲他沒想到唐丁如此年輕,竟然能修成這種無上雷法。當時毛向東曾說過:當今世上,能夠發出他這種天雷絕學的人,不會超過十人。這十人已經是毛向東最大限度的高估了,據他所知,當今道門修雷法的,只有茅山派,而現今的茅山派能夠修成雷法的,包括他本人在內只有三人,而且一人還是他的徒弟。

  如果保守點估計,毛向東認爲如果沒有茅山派,那道門的雷法絕學應該就失傳了。

  所以,喬元山見到唐丁施展雷法,他才非常吃驚。

  「你們先出去吧!~」喬懷國讓三個目瞪口呆的警衛員出去後,他才伸手讓唐丁示意,「小唐,喝杯茶,明前龍井。」

  「雕蟲小技,見笑了。」

  如果唐丁這話在之前說,或許有人會認爲唐丁矯情,但是唐丁現在再說,絕對沒人會認爲他是在矯情。

  「小唐,你這雷法是從那學來的?呵呵,這話我好像問的犯了忌諱,不過我不是道門中人,也不算窺探你們門派機密吧?」

  此時的喬懷國當真是笑容和藹可親,當然這建立在見到唐丁實力的基礎上。

  「無妨,無妨,說實話我也沒有門派,這雷法是我看了一本意外得到的古書後自己瞎琢磨出來的。」

  雖然唐丁說了實話,但是顯然喬懷國和喬元山都不信唐丁的話:自己琢磨出來的?你騙誰呢?

  不過,此時,兩人自然不會去拆穿唐丁的話。

  只有喬靜茹非常吃驚的大喊,「大叔,剛剛你太帥了,不過你確定這不是魔術?」

  「魔術?就算是吧?魔術也可以表演的很帥。」

  「不是,我不是說那個,我說你空手奪槍太帥了,帥的不要不要的。」

  喬懷國和喬元山經過喬靜茹的這一提醒,他們才想起剛剛唐丁空手奪槍那一幕也相當不簡單。

  唐丁順手把三個彈夾放在桌上,這是他從三人的三把槍中取出來的,一直握在手中,此刻才拿出來。

  當然,這是唐丁的低調,也是他的防範之心。

  唐丁握了三個彈夾在手,其實就相當於拿了三枚可以隨時射出的暗器。

  身在敵營,小心戒備總沒錯。

  此時拿了出來,他是見那三個警衛員是真的出去了,要不然半天也該招呼人回來了。

  「我一直認爲薑是老的辣這句古話很對,不過今天我終於認識到古人經常掛在嘴邊的另一句話:英雄出少年。這話說的就是小唐你啊,不錯,不錯。」喬元山毫不吝惜溢美之詞。

  「呵呵,那咱們現在該談生意了吧?」唐丁對喬元山有些不齒,喬元山有些太急功近利了。

  「好,那咱們就談生意,如果你能驅除喬家老宅的凶煞,我可以把喬家老宅送給你。」

  喬懷國一出口,把喬元山都驚了,他一下站了起來,「爸?」

  不過喬懷國卻伸手製止了喬元山的激動,繼續看著唐丁說道,「喬家老宅,這個宅子可以說價值連城,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這一座宅子根本就是無價的。當然這宅子也可以說是一文不值,甚至我們喬家都把這老宅看成是家族的一個包袱。你別看我把喬家老宅送給你,可是這座宅子也不好拿,我要先給你說明的是,如果我把這座宅子送給你,你又無法驅除這宅子裏的凶煞,那這凶煞可會伴著你終生,甚至是子孫後代。這話我絕對不是跟你開玩笑。」

  「喬老,說實話,我現在最關心的是這宅子能否過戶?我聽說這種房子都是無法過戶的。」唐丁笑著說道。

  「過戶的問題你不用擔心,我們喬家既然把房子賣給你,自然會辦妥一切手續。另外我再補充一點:以前喬家也賣過這宅子,可是有些人寧願不要錢,也要把這宅子還給我們喬家,所以這麼多年,這宅子一直在我們喬家手中。」

  喬懷國雖然說要把宅子送給唐丁,可是他言語中透露出一絲不捨。

  不過,唐丁當然不會窮大方的不要,這宅子很好,好到了唐丁一見就喜歡上了,現在有人白送,他怎麼可能不要?

  當然,實際上,這也不是白送,喬家也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

  喬家得到的好處是喬家的子子孫孫不用再爲時刻夭折的陰影所籠罩了。

  「行,喬老,那咱們再見,我這就去老宅,會會這凶煞,不過過戶的事,還請喬老抓緊,當然,你可以在我祛除了凶煞之後再過戶也不晚。」

  唐丁說完就起身,離去,「龍井,好茶!」

  唐丁要走,喬靜茹在得到了大伯的一個眼神的示意下,她也急忙跟了出去。

  喬元山看著唐丁離去,他才問喬懷國,「爸,你真打算把老宅給他?」

  「當然,難道這老宅的凶煞你還沒受夠嗎?」

  「受夠了是受夠了,可是這老宅是咱們喬家的祖業,是咱們喬家的象徵。」

  「象徵?嘿嘿,時代變了,只有一個家族人丁興旺才有可能真正變的強大,如果連人都沒有,談何象徵呢?如果他真能驅除這凶煞,這就是我們喬家跟他結下的一個善緣,或許咱們以後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呢!」

  喬元山聽了父親的話,他默然不語了,他雖然有世家子弟的高傲,但是卻不是沒腦子的人,他知道之前得罪唐丁了,父親把這老宅送給他,雖然看似喬家吃了虧,可是實際算起來,喬家並沒有吃虧,結善緣就不說了,單說喬家解決了凶煞詛咒這一百多年的陰影,喬家就不吃虧。

  喬元山感覺自己雖然當了家主,可是父親還是那麼的老成持重……

  喬靜茹追上前面走的唐丁,兩人打了一輛出租車,返回喬家老宅。

  喬靜茹偷眼看唐丁,發現他臉上平靜如水,絲毫沒有跟自己大伯和爺爺交手勝利而得的喜悅。

  「你在想什麼呢?」喬靜茹用手捅捅唐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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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五十三 調虎離山

  「大叔,我真佩服你,你竟然能忽悠的我爺爺和大伯,把喬家老宅都送給你了。」喬靜茹看著唐丁一臉的崇拜之色。

  「大叔,你在想什麼呢?不會是做夢娶媳婦吧?」喬靜茹看唐丁不說話,推了他一把。

  唐丁在想什麼?

  唐丁在想爲什麼以喬家的勢力,會找不到一個破解風水陣法的人?

  真正能夠引動天地之力的風水陣法的傳承很少,這種風水陣法的傳承隱祕,而且失傳的太多。這個行業應了那句俗話:一招鮮,吃遍天。

  會一個風水陣法的,能成爲風水大師。

  會一個風水陣法的大師都十分稀少,要不然吳得利不用遠隔千里從港島請來左崇峯來設置五鬼運財陣了。還有唐丁參加的風水大會爲什麼把最後的決賽設置成有關風水陣法的,這也充分證明風水陣法的玄。

  不過等唐丁親自去破喬家老宅風水陣法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把問題想簡單了。

  喬家老宅的風水陣法,竟然是個陣陣。

  「唐先生,我跟軍軍他爸說了,我們已經跟老闆說好了,可以走了。」唐丁回來的時候,軍軍的媽媽,跟唐丁說道。

  這應該是唐丁和喬靜茹去喬家的時候,他們給喬家人打過電話。

  「先別急,等我先看看再說。」唐丁看的是這房子的風水陣法。

  唐丁有個想法,這房子歸自己之後,如果自己還是東奔西走,必定不能常回來住。但是房子這東西,尤其是老房子,如果沒人住,用不了幾年要倒塌。所以,還是需要有人在這房子常年照應著。

  不管是打掃衛生,還是居住,只要有人氣,這房子保存的久。

  唐丁不缺錢,僱傭軍軍爸媽兩人,幫自己看看房子,還能讓兩人有個工作。

  不過唐丁仔細看過這房子的風水陣法,他發現自己先前把問題想簡單了。

  這老宅是個鎖陰陣不假,這是唐丁之前看到的,鎖陰陣鎖的是陰煞之氣不外泄。這也是爲什麼陰煞之氣總在喬家老宅纏繞的原因。

  但是這喬家老宅可不僅僅有個鎖陰陣,還有個聚陰陣。

  鎖陰陣和聚陰陣,有類似之處,但是聚陰陣更甚,鎖陰陣是鎖住陰煞不外泄,而聚陰陣則是收集四周的陰煞之氣。

  這一收一鎖,不但把陰煞之氣給牢牢的固定在這裏,而且還能把四周的陰煞之氣源源不斷的引來這裏,這也是這喬家老宅的陰煞之氣日久彌盛、歷久不衰的原因,並且陰煞之氣的威力還愈加增大的原因。

  正因爲這陰煞之氣的聚集,而男人的陽氣又對這陰煞之氣有極大的吸引力,所以男人在這裏會受的侵害較嚴重。至於女人爲什麼不受侵害,是因爲女人自身的陰氣跟這房子的陰煞之氣有同性相斥的作用,說白了還是自然界最本質的道理: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那有人會問,這不是聚陰陣嗎?爲什麼不吸收女人身的陰氣?聚陰陣聚集的陰氣是遊離的陰煞之氣,而不是生者的陰煞之氣,因爲人是自然界最均衡的整體,人體內的三魂七魄相對穩定,要想吸收人的三魂七魄,除非是遇到極大的驚嚇,或者是極其霸道的陣法,或者某些十分意外的情況,要不然人的三魂七魄不會離體。

  但是問題又來了,這聚陰陣和鎖陰陣還不算霸道的陣法嗎?當然不算,這種陣法是細水長流的陣法,不過越是細水長流的陣法越是難以破解。

  細水長流的陣法,如同常流水,想堵住很難,算暫時堵住,過段時間又會從其它地方重新流出。

  霸道的陣法通常反噬較大,而且必定無法持久,《易經》的解釋叫:亢龍有悔,哲學的解釋叫盛極而衰。

  如果單純的破解聚陰陣或者鎖陰陣,這個不難,唐丁對這兩種陣法都有一些經驗。但是這聚陰陣和鎖陰陣互相印證,互相補充,這個想破解不易了。

  因爲這兩種陣法不能同時破,兩個陣法已經形成了一個較平衡的整體,聚陰陣引導陰氣進入,聚集,鎖陰陣把這陰煞之氣鎖在陣裏。

  先破鎖陰陣的話,聚陰陣聚集的陰煞之氣仍舊在聚集,因爲陰煞之氣的聚集,所以這陰煞之氣相對穩定,而這鎖陰陣也相對穩定,不易破解。

  先破聚陰陣的話,鎖陰陣裏的陰煞之氣同樣會護住聚陰陣,兩者互爲補充。

  這鎖陰陣和聚陰陣所形成的效果,如同兩軍對戰,一方的軍隊要防守兩座城池,另一方要攻下這兩座城池,但是卻只能一個城池一個城池的來,但是進攻甲城池,乙城池的守軍會來增援,進攻乙城池,甲城池的又會來增援。

  而這一方又沒法同時分兵同時攻下甲乙兩座城池。

  唐丁屬於這個無法同時攻下兩座城池的一方,而這聚陰陣和鎖陰陣相當於甲乙兩座城池。

  這兩個陣法的交叉、互補,讓唐丁頭疼。

  當然,唐丁有紫金葫蘆,但是紫金葫蘆要吸納這聚陰陣和鎖陰陣雙重鎖鎖定的陰煞之氣,也十分困難。

  這雙重鎖的吸引力,不會這紫金葫蘆還弱。

  但是唐丁對於陣法的心得,已經到了信手拈來、隨心所欲的境界。唐丁現在想攻下甲乙兩座城池,而且必須攻下,但是因爲實力的緣故卻又無法攻下,那只有用計。

  唐丁用的計謀是調虎離山。

  用極強的陽氣,來誘敵深入,調虎離山。

  極強的陽氣從哪裏來?當然是唐丁做一個聚集陽氣的陣法。

  這個對於唐丁來說太簡單了。

  鎖陽陣,鎖住陽氣,不外泄。

  陽氣對陰氣有極大的吸引力,這是自然法則。

  因爲這個鎖陽陣的存在,吸引了聚陰陣和鎖陰陣的陰氣。

  但是既然名爲鎖陽,自然這陽氣也不易被陰氣攻破,所以在外圍聚集的陰煞之氣越來越多。

  外圍的陰煞之氣越來越多,自然雙陰陣法裏的陰氣越來越少。

  這相當於唐丁把自己無法攻下的甲乙兩座城池的守軍都調虎離山,吸引到了外面,唐丁要攻佔這兩座城池,自然輕而易舉。

  唐丁同時破壞了鎖陰陣和聚陰陣,相當於同時攻佔了兩座城池,那被調虎離山計策引出城外的守軍怎麼辦?他們會不會反撲?

  不過,不管他們是否反撲,他們的老巢都被端了,根據地沒了,糧草後勤已經斷絕,軍心渙散,還能有多少凝聚力和戰鬥力?

  沒了凝聚力和戰鬥力的部隊,唐丁要想吃掉,那太容易了,一個紫金葫蘆能完全吃掉這些沒有了根基的陰煞之氣。

  紫金葫蘆的容納力驚人,這盤踞在喬家老宅百年,並且不斷聚集、增多的陰煞之氣,都被紫金葫蘆給全部吸收,吸納。

  在這紫金葫蘆吸納完陰煞之氣後,整個喬家老宅陰沉沉的氣息,一掃而空。

  陰煞之氣,雖然平常人看不到摸不著,但是唐丁卻能看到。

  現在陰煞之氣消散了,喬家老宅的氣息,連平常人都能感覺出不一樣。

  「咦,我怎麼感覺今天天氣突然變好了呢?」這是喬靜茹的話,她一直在這裏,見識了唐丁破掉聚陰陣和鎖陰陣的全過程。

  當然,對於陣法的事,喬靜茹不瞭解,但是這陣法破掉之前,陽光穿不透陰煞之氣,破掉陣法之後,陽光直射進老宅大院,這種感受非常真切。

  「我感覺這裏確實不一樣了呢,但是具體哪裏不一樣,我也說不來。」說話的是軍軍媽,她在這裏生活的久了,這種感覺按理說最是真切,但是正因爲對這裏太熟悉,所以她還真的說不來這裏的改變,但是改變是一定的,是說不來。

  「呀?當家的,你怎麼出來了?」軍軍媽看到老公竟然走出了房間,她驚訝的喊了一聲,吸引了唐丁和喬靜茹的注意力。

  唐丁回頭一看,軍軍爸爸身的陰煞之氣都消失了,臉色也紅潤了許多。雖然仍舊是瘦的皮包骨,可是這不是一時半刻能補回來的。

  「我剛剛感覺自己身體特別輕鬆,而且也不怕冷了,想出來曬曬太陽。」軍軍爸手搭著涼棚,擡頭看天。

  自己有多久沒感受太陽的味道了?

  這種感覺熟悉又陌生。

  聽到軍軍爸的話,軍軍媽是心裏一咯噔:通常這種情況下,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真好了,另一種是迴光返照,她擔心這是迴光返照。

  因爲自己老公病的太久了,軍軍媽心裏忐忑不安,她擔心這是迴光返照。

  「唐先生,這?」

  「放心吧,沒事了,我估計軍軍爸再有一兩個月應該完全恢復了。」

  唐丁的話讓軍軍媽稍稍放了心,畢竟她剛剛也親身感受到了喬家老宅的這種改變。

  「我這是好了?」軍軍爸剛剛出來的時候,他可沒認爲是自己痊癒了,他也認爲自己是迴光返照,之所以出來,是因爲他想再感受下太陽的味道。

  如今,聽了唐丁的話,軍軍的爸爸感受到的太陽味道,已經不是太陽了,而是活著的感覺。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3
七百五十四 折中之策

  聽到唐丁的話,夫妻倆抱頭痛哭,感嘆劫後餘生。

  「走吧,進去看看。」

  誰會想到要破掉兩個互爲犄角的陣法,竟然還要新設置一個陣法?用這個新設置的陣法,破壞這原來兩個陣法密不可分的聯繫。

  唐丁這次破掉聚陰陣和鎖陰陣所用的方法,是神來之筆,運用之巧妙,已經達到了陣法大宗師信手拈來的境界。

  要破陣?竟然要先加陣!

  唐丁的這次破陣,已經到了隨心所欲,隨心而發的境界。

  唐丁剛剛破解兩個陣法,但是這兩個陣法他都是在屋外破解了陣法的陣基,在屋內還有聚陰陣的陣眼,唐丁還未取出。

  陣眼是一個陣法的心,遙控著整個陣法,把整個陣法緊密的聯繫起來,如同汽車的發動機,少了發動機,汽車當然沒法跑。

  不過即使陣眼再厲害,沒有陣基也不行,陣基如同汽車的變速箱、輪胎,啓動系,點火系等等部件,如果光有發動機,沒有變速箱或者點火系等組成部件,汽車也沒法跑。

  所以,剛剛唐丁破陣爲了最快的破壞兩個關聯陣法,所以唐丁根本沒考慮那麼多,只求破陣速度。

  如同佔領一座城池,必須先攻下城池,佔領城門。至於城是否還有亂軍,是否還有亂黨,那是後話了。

  唐丁現在要進喬家老宅,是爲了搜索「亂黨」,取下這陣法的陣眼。

  鎖陰陣的陣眼在喬家老宅的屋頂,而聚陰陣的陣眼在喬家老宅內的心點。

  喬家老宅的心點,在那個兩層高的建築的正堂之。

  古人建房,尤其是大戶人家,必取正南正北,心對稱。有軸,有兩翼。

  如果要是舉例,紫禁城、故宮是軸對稱的典範。

  喬家老宅雖然不能跟故宮相,但是其建築格局和思想,都是一樣的。

  其風水也是一樣,風水自古以來與建築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建築取心,風水陣法要有陣眼,這個陣眼不一定在心,但是一定在軸線。具體在哪,需要看這個風水陣法要達到的目的。

  唐丁對於風水陣法已經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他在經過短暫的心算和推理之後,找到了聚陰陣的陣眼所在。

  唐丁手指如勾,一下插進鋪地的青磚下,掏出了一塊青磚。

  在四方的青磚下,是一個碗口大小的孔洞,在孔洞的間放著一張紙,在紙放著一塊引煞石。

  引煞石是塊帶有靈性的石頭,它自然是聚陰陣的陣眼所在。

  引煞石雖然很罕見,不過卻不是最吸引唐丁的東西,最吸引唐丁的是引煞石下面的那張紙。

  紙張泛黃,看得出來很有些年頭了。紙有字,一共十二個字。

  唐丁看到面的十二字族譜裏的三個字,懷,元,靜,當如除了這三字外,還有,學,傑等等,那些字都是喬家的範字,喬家一代代傳遞下來,都是用的這十二個範字,一輪一輪,交替往復。

  懷,自然是喬懷國,元是喬元山,靜自然是喬靜茹。

  這三代都能對,其餘的應該也能對,當如,這是唐丁的猜測,所以唐丁把這張紙遞給了喬靜茹,「你看看這是什麼?是不是你喬家的族譜?」

  「咦?這是我們喬家的族譜呢!」喬靜茹看到紙的字,驚訝的說道。

  「喬家的族譜?我明白了。」唐丁懂了,爲什麼這喬家老宅會鬧鬼?爲什麼這鬧鬼總是找喬家的人。

  後者的答案在這族譜。

  這喬家族譜,涵蓋了喬家的所有人,因爲喬家每個人的名字,都含在這喬家族譜的範字。

  而依據封建社會的約定俗稱的規矩,只有男子才算是真正喬家人,女子則是嫁出去,成爲他姓,所以,喬家的詛咒只找喬家男人,不找喬家女人。

  當然陣法的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這都是另一種印證了。當然,這也完全符合。

  至於喬家老宅的鬧鬼是怎麼回事?鬼是什麼?鬼是三魂七魄。

  如果喬家老宅沒有這聚陰陣和鎖陰陣,那唐丁的望氣術能看到一個個的魂魄,也是鬼。

  但是因爲這聚陰陣和鎖陰陣的存在,這裏吸收了很多的魂魄,但是這些魂魄都被打亂了。魂是魂,魄是魄。

  脫離了本體的魂魄,不再有跟人體之間微妙的平衡關係,她們也不會自動找到原本屬於一個人的魂和魄聚集在一起。

  被打亂的魂魄,好被攪碎了的一團肉,原本這肉有前肘肉和後肘肉還有五花肉,但是攪碎後,我們只看到了一堆肉餡,想要分出誰是哪塊肉,已經不可能了。

  這塊引煞石,唐丁自然要收起來,雖然引煞石能引來煞氣,看似是不吉之物,但是這種不吉之物關鍵時刻能堪大用。

  當然,當務之急是回頭找個能屏蔽煞氣的盒子把這引煞石裝起來。

  喬家老宅的正堂,是兩層高的建築,建築異常精美,雖然地是青磚鋪地,但是由於常年有人打掃,而且建築時候防潮措施又做的較好,這青磚很乾燥,而且磚與磚之間的縫隙非常小,針插難進。

  軍軍的爸媽,雖然是被僱傭來給喬家看門打掃衛生的人,但是他們倆大部分都是打掃院落的衛生,至於這正堂大殿,他們很少來打掃,一來這裏煞氣太重,二來他們也沒有這裏的鑰匙,如果需要打掃,喬家都會臨時通知他們。

  當然,喬家老宅的這個正堂太詭異,喬家也怕出事,所以,喬家對這個房屋監管的特別嚴,倒不是怕失竊什麼的。

  曾經,喬家老宅的正堂發生過人命事件。

  其實唐丁明白,這裏是陣眼所在,而且又有引煞石,煞氣最重,等閒之人來這裏,如果心臟不夠堅強,很有可能會驚厥致死。

  喬靜茹雖然是喬家人,可是這喬家老宅裏面她也是第一次來,非常興奮和激動的參觀。

  趁著他們參觀的工夫,唐丁則是從二樓的一扇窗戶,爬了喬家老宅的房頂,取出了聚陰陣的陣眼基石。

  這塊基石是一塊帶著煞氣的血玉,很有可能是從哪個墳墓盜出來的,因爲面的煞氣濃重。

  雖然血玉和引煞石都帶煞氣,但是兩者卻絕不一樣。因爲這血玉雖然帶著煞氣,但是卻沒法吸引煞氣過來,而是向外散發著煞氣。而引煞石卻能召集煞氣,聚集煞氣。

  不過這種東西,都是屬於可遇不可求的,遇到了是遇到了,如果沒有的話,想找還真不好找。

  曾經唐丁也得到過引煞石,不過卻在機緣巧合之下用了。

  站在正殿二層樓頂的琉璃瓦,看著這片千多平米的豪宅大院,唐丁心道:這院子是自己的了!

  。。。。。。。。。。。。。。。。。。。。。

  喬家。

  喬元山接到了喬靜茹的電話,說喬家老宅的煞氣已經被驅除乾淨了,在喬家老宅的下面找到了一份喬家族譜,根據唐丁的推測,正是這份喬家族譜才導致喬家這一二百年來詛咒不斷,喬家男子夭折不斷發生的慘劇。

  喬懷國躺在躺椅,閉著眼睛,似睡非睡,喬元山也不知道父親睡了沒有。

  喬元山掛了電話,他看向父親喬懷國,猶豫著這事是否跟父親說明?

  其實,喬元山接到喬靜茹的電話手,他感覺到了那個年輕人可能真的祛除了喬家的詛咒,因爲在之前半小時前,喬元山突然感覺到心頭輕鬆了許多,彷彿一塊壓在他心頭的大石頭被人搬走了。

  這塊大石頭,是雙陰陣法落在喬家的喬元山身的詛咒。

  喬家的詛咒,涵蓋了喬家的每一個男人。命硬的能活下來,成一番事業,但是命薄的都夭折,而且這麼多年,喬家一直人丁不旺,夭折的男童非常多。

  心頭的輕鬆,讓喬元山有些忐忑。

  這次更是接到了喬靜茹的電話,喬靜茹明說了這事。

  如果跟父親說明唐丁驅除了喬家的詛咒,那父親一定會把喬家老宅守諾送給唐丁,可是喬家老宅是喬家的標誌,喬元山怎麼捨得拱手他人?

  但是父親喬懷國這人一向言出必諾,頗有古人遺風。既然說了,那他一定會遵守諾言,把老宅送給唐丁。

  不過如果不說,那父親勢必會大發雷霆。現在喬元山是喬家名義的家主,可是一旦惹了父親不高興,算是自己是他的親兒子,這喬家家主也不一定會穩固在他身。

  但是一旦喬家老宅送了人,那是在自己做家主時候丟了喬家老宅的,喬家以後的子子孫孫都會知道喬家老宅是在喬元山手被送人的。

  這樣的罵名,喬元山不願意去背。

  可是,喬家也不是一般人家,說出去的話,可以隨便耍賴皮。

  「這可怎麼辦?」喬元山看著似睡非睡的父親,眉頭緊皺,一籌莫展。

  「咦,有了。」喬元山突然想到了一個折的辦法,這個折的辦法或許是兩者之間的平衡點。

  「元山,你剛才接到個電話,裏面怎麼說?」喬懷國閉著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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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五十五 葉家大會

  喬元山聽到父親詢問,說道,「是這樣,剛剛靜茹打電話過來,說是咱們喬家老宅的風水問題解決了,當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喬懷國睜開眼,深深看了兒子一眼,卻沒有說話。

  「父親,我覺得咱們是否還是應該把對那人的感謝,換成是物質的形式,畢竟錢可以再掙,但是老宅只有一個。」

  「你這一會皺眉,一會笑的,是因爲不想守諾想出了辦法?」

  喬元山還要說話,喬懷國則一伸手,制止了喬元山的話,繼續說道,「元山,我早跟你說過,人呢,要目光放長遠,這個世界沒有固定不變的事,一味的守成,最後的結果只能是根本守不住成。做喬家的家主,要公正大氣,而不是在小利斤斤計較。」

  喬元山心道:這喬家老宅不是在你手裏丟的,百年之後,列祖列宗問責的是我,不是你。

  不過這話,喬元山是不敢跟喬懷國講的。

  「元山,你安排下把房子這過戶了吧!」

  。。。。。。。。。。。。。。。。。。

  唐丁讓軍軍爸媽安心的住在這裏,工資待遇照舊,當然如果他們想走也可以。

  軍軍爸媽找到這麼一個工作不容易,如果真是軍軍爸身體好轉,他們當然不願意離去,這裏的工作管吃管住,工資又高,對於他們兩個沒學歷的人來說,這幾乎是不敢奢望的。

  雖然現在這老宅還沒過戶,而且也不知道能否過戶,可是唐丁還是相信這喬懷國這個人,因爲他看過喬懷國的面相,雖然心機深沉,但是卻是守諾之人。

  不過正因爲喬懷國心機深沉,所以,他才在見識了自己展示的實力之後,他才不會反悔。

  這個房子夠大,光是建築物有千平米,院子看起來建築物的面積更大。

  換做是誰,也不會捨得把這座價值在十億以的住宅送人!不過凡事有例外,房子本該帶給人的是舒適和幸福,如果這房子帶給人的是詛咒和不幸,而且還是一個家族的詛咒和不幸,那這房子存在的意義不大了。

  雖然表面看去,這房子是唐丁白得的,可是唐丁卻並沒有感到受之有愧。

  首先,唐丁爲這棟房子付出了智慧和心血,這雙陰組合而成的陣法並不好破解。

  其次,這棟房子在喬家的手損了陰德,喬家爲這棟房子殘害了多少人?所以,唐丁接手這房子,在某種意義來說,也算是替天行道。

  唐丁已經有段日子沒來學校學了,幾乎從開學以後他在外面,這次唐丁現身宿舍,讓舍友們如圍觀熊貓一樣圍著唐丁。

  不過唐丁現在身份不一樣,是副院長愛徒,在本應該是研究生參加的考古活動,副院長專門會帶唐丁,還有之前的鑑寶節目,誰都能看出副院長對唐丁的提拔之意。

  唐丁受如此待遇,不是沒有人嫉妒,但是宿舍衆人對唐丁都服氣。誰能在學期間能成爲億萬富翁?如果他可以,那副院長也會垂青他。

  再說了,如果有一個億,誰還來學?

  所以,唐丁是個例外。

  所以,宿舍衆人對唐丁的懲罰措施是請客。

  唐丁吃飯自然要叫兩個徒弟,徐小杰和宋提娜。

  不過唐丁洗刷完,給徐小杰打了電話時候,徐小杰說他們已經知道要吃飯,並且吃飯地點都已經知道了。

  宿舍衆人對徐小杰和宋提娜都很熟悉。畢竟早晨經常練功,唐丁不在的時候,都是徐小杰帶著大家一起練,這幾天,宋提娜也加入了進來。

  宋提娜雖然長得漂亮,但是年紀太小,大家都把她當小妹妹看。宋提娜的古靈精怪,她短時間內把宿舍衆人交成了朋友,剛剛吃飯的消息,是王百洋發給宋提娜的微信消息。

  得知原委後的唐丁,意外的看了看王百洋。

  他發現王百洋看自己的眼神竟然有些躲閃。

  唐丁在王百洋的眼神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這不一樣的東西是喜歡。

  對,王百洋確實喜歡身材嬌小的宋提娜,不過宋提娜年紀太小,他這種喜歡不敢說出去,怕引起大家的誤會。

  不過喜歡這種事情是沒法說出口的。

  打唐丁這種土豪,大家毫不手軟,點菜時候,吃著炸蝦仁味道很贊,這些人一口氣又點了兩盤。紅燒排骨全是肋骨,味道很好,再一盤。

  正吃著飯,唐丁電話響了,唐丁一看是秦羽潔打來的。

  唐丁本不想接,可是最後這次唐丁找到了墓,卻獨自一人回來,把她丟在那,唐丁有些不好意思。

  果然,一接通電話後,秦羽潔仍舊一副質問的語氣,問唐丁在哪?

  唐丁坦白說自己再跟舍友吃飯,果然唐丁聽到秦羽潔的怒吼,並隨即掛斷了電話。

  其實秦羽潔生氣是生氣,但是並不是她掛斷了電話,因爲她的信號不好。

  此時的秦羽潔正一座座的攀登巫山十二峯,她相信唐丁的判斷,所以在唐丁標註的六個風水極好的地方,秦羽潔正一個個的查看。

  在剛剛,秦羽潔掏出手機,一看有了信號,所以,她才給唐丁打了個電話,不過還沒打完,信號斷了,氣的秦羽潔差點摔了電話。

  唐丁接完電話,若無其事的繼續吃飯。

  。。。。。。。。。。。。。。。。。。。

  葉寶寶是個古建築設計師,她學的是古建築專業,她感覺古建築最能體現建築的美感。

  不過現在古建築的需求卻是越來越少,雖然葉寶寶完全能夠自給自足,可是這讓要求生活品質的她還是感覺有些吃力。

  按理說,葉寶寶不應該因爲生活發愁,因爲葉寶寶出身名門,留過學,而且還是一個行業內的專家級水平,她應該不愁吃不愁穿。

  不過葉寶寶自小獨立慣了,她更習慣於自力更生的生活。

  但是最近半年來,葉寶寶沒有接到一個活,雖然她也有些積蓄,但是這種閒著的日子畢竟讓人不舒服。

  葉寶寶出身葉家,跟葉家死去的葉城是表兄妹。

  葉家其實並不需要葉寶寶做一個建築師,葉寶寶的父親葉連山經營著一家大型的房地產公司,而他只有葉寶寶一個女兒,葉連山想讓葉寶寶子承父業,繼承自己的房地產公司。

  在葉連山看來,自己女兒的古建築跟現代建築,都是一個行業,都是相通的東西。

  不過葉寶寶並不願意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但是有些事情,她還不得不做。

  如今天,葉連山讓葉寶寶跟自己一起回家,給奶奶慶祝六十六大壽。

  葉寶寶不得不回來,不過葉寶寶回來發現今天葉家的人到的挺全,葉家正在開會。

  在會,葉寶寶聽到了一個讓她有些吃驚的消息:葉家調查葉城死因的人說,葉城是被殺死的!

  葉城的病,葉寶寶是知道的,醫院的說法是疑似血管瘤。

  可是葉家調查的結果卻是葉城是了蠱術死的。

  蠱術這種東西,受過現代教育的葉寶寶是絕對不信的:什麼玩意,放個蟲子在人身體裏,這蟲子還能聽話,讓它去哪去哪,讓它什麼時候給人搗亂給人搗亂?

  這又不是微型電動機器人,怎麼可能這麼聽話?這分明是封建愚昧。

  聽到這個消息已經夠讓葉寶寶吃驚的了,可是下一個下一個消息更讓她驚訝莫名。

  葉家懷疑這個用蠱蟲殺死葉城的人,是唐丁。

  驟然聽到唐丁的名字,葉寶寶心裏也是一咯噔。

  對唐丁,葉寶寶不陌生。

  兩人雖然因爲僱傭關係相識,可是葉寶寶卻對唐丁印象不錯,這是個很有味道的男人。

  味道這個詞,一百個人有一百種理解,可是葉寶寶眼的味道卻是很獨特的,除了大家都認識的味道外,葉寶寶還覺得唐丁對古建築的熱衷,認爲他是知音。

  「葉寶寶,我聽說你跟這個唐丁認識,你覺得他這個人有要殺葉城的意思嗎?」說話的人是葉先生,是葉家專門處理這些不能見光事情的人。

  當然,葉先生也是葉家人,不過是葉家旁支。但是葉先生在葉家卻非常有地位,連葉家的嫡系子弟,都對他很是彬彬有禮。

  在葉家,葉先生只對葉家家主葉英雄一個人負責。

  「對,我認識唐丁,我們是因爲業務關係認識的,我給他設計、改造一個古建築,哦,在煙城,我們接觸的不是特別多,唐丁是個待人非常和善的人,我沒看出他對葉家有什麼敵意,至少在我這裏沒看出來。」對於葉先生的詢問,葉寶寶必須仔細回答。

  「你沒看出來不代表沒有,你在煙城期間,跟葉城有關聯繫嗎?」葉先生又問。

  「很少,幾乎沒有什麼聯繫,畢竟我們各自都太忙。」葉寶寶的話裏意思很明顯,我是忙著工作,而葉城是忙著泡妞,我們怎麼可能有交集?「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有一次,唐丁跟葉城是見過面,而且兩人似乎關係還不錯,至少見面點頭,絕不是仇人那種。」

  葉寶寶說的是事實,她對唐丁有欣賞,所以言語間有些偏向唐丁。

  「好了,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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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五十六 無形的網

  葉寶寶出去了,可是葉家的會並沒有停止。

  之所以讓葉寶寶出去,是因爲葉先生聽出了葉寶寶對唐丁語意的偏袒。當然,葉寶寶是女子,也是她被請出葉家大會的原因。

  出來後的葉寶寶,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跟唐丁打個電話問一下。

  唐丁接到葉寶寶電話的時候,他還有些詫異,因爲兩人似乎沒有什麼交集。

  葉寶寶說的話,唐丁也沒有絲毫詫異,因爲之前唐丁在火車遇到王東海的時候,唐丁已經猜到了葉家似乎猜到了什麼。

  不過,唐丁也知道,葉家只是猜到,但是卻沒有證據,而且這個證據也不好找。事情過去了好幾年,證據不證據早不見蹤影了。

  更何況唐丁也沒留下什麼證據,因爲爬進葉城家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小金。

  所以,唐丁面對葉家的暗勁巔峯高手王東海的時候,唐丁不見一絲一毫的怯場,完全是平心靜氣,他相信王東海會把自己的表現,一字不漏的說給葉家人聽。

  王東海回去後,自然說了唐丁的表現,他本人對唐丁讚不絕口,尤其是功夫。一個暗勁期高手能夠逼的自己一個暗勁巔峯高手認輸,這必須有坦蕩的內心。

  不過有些事,是沒法證明的,更何況,葉家想找行慕柳詢問葉城跟唐丁的事,也找她不著。當然算找著人家行慕柳也不大可能配合葉家,畢竟行慕柳的身份也同樣非同小可。

  葉家的大會還在進行。

  葉先生說出了自己懷疑唐丁的理由:「首先,唐丁有這個實力,葉家深入調查過唐丁這個人,發現他會的東西真不少,尤其擅長風水陣法,在昨天,唐丁還幫助喬家老宅調整好了風水。」

  葉先生的話,讓衆人吃了一驚。

  喬家老宅是京都四大鬼宅之一,由來已久。聽說喬家請來很多風水大師,道士法師,都對喬家老宅的凶煞風水無能爲力,可是這麼厲害的凶煞,竟然讓唐丁給破解?這說明這唐丁很有實力。

  葉先生趁著大家交頭接耳消化自己話的時候,又緩緩說道,「第二點,唐丁有這個膽量。唐丁的膽子有多大,這個不好衡量,但是我拿他昨天幫喬家老宅調整好風水這事來說,你們知道唐丁跟喬家要的什麼東西嗎?」葉先生並沒有吊大家胃口,繼續說道,「他跟喬家把那棟喬家老宅給要來了,怎麼樣?是不是膽大包天?」

  大家聽了葉先生的話,又都吃了一大驚。

  喬家雖然不如葉家勢力大,但是喬家也是名門望族,紅色家族,勢力同樣不可小覷。唐丁一個沒有什麼背景的人,竟然敢獅子大開口,跟喬家要來這喬家老宅!

  在座的衆人都知道喬家老宅的位置和大小,在京都同樣一個地角,這麼大的一棟宅子,如果排除鬧鬼的因素外,這棟宅子至少價值十五億以,而且是有價無市。

  算這宅子不是喬家的,算是個普通人的,那唐丁敢張口要十五億,也是有天大的膽量。

  有這種膽量的人,基本不會有什麼事不敢幹。

  「第三點,唐丁跟葉城有仇。兩人是因爲女人結仇,這個女人是行家的行慕柳,當然,僅以現在的觀點來看,兩人的仇怨不至於到達殺人滅口的地步,我之所以把這一點放在最後說,不是這一點不重要,而是這一點無法證實。葉城去了煙城那麼久,兩人是否還有別的足以你死我活的冤仇,這個我暫時沒找到,不過我知道葉城請過一次降頭師,在煙城,不過我並不知道葉城請那降頭師來做什麼?如果這降頭師來是針對唐丁而來,這或許是唐丁的殺人動機。」

  衆人都明白,葉先生這是只有懷疑,並沒有找到證據。

  當然,如果找到了證據,恐怕現在根本不會拿這事來討論,該抓人的早去抓人了。

  「哦,對了,我本來讓東海去請唐丁過來,準備給他來個測謊,可是東海說了一些唐丁的好話,再加東海的一句話讓我打消了請他來的念頭,東海說:像唐丁這種高手,心境平靜如水,即使是測謊儀也是什麼都測不出來。」

  葉先生說完,葉家衆人又都是竊竊私語,最後還是葉英雄咳嗽一聲,打斷了大家的議論,「葉城是我最寵愛的嫡孫,說實話,我是準備將來將葉家交給他的,不過現在很顯然是不行了,多餘的話我不多說,我只說一句,我的孫子不能白死,不管這人是誰,我都要讓他挫骨揚灰。」

  葉英雄說話斬釘截鐵,看得出來,他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而且睚眥必報。

  「老爺子說的是,小城不能白死,不論是誰,咱們也要把這人給挖出來。挖不出這人,是我們葉家的恥辱。」接話的人是葉連山,他是葉寶寶的父親。

  。。。。。。。。。。。。。。。。。

  回到宿舍的唐丁,在想著葉寶寶給自己的這個電話。

  她這是提醒自己嗎?還有葉家找不到自己的破綻,所以讓葉寶寶來引蛇出洞,引自己故意露出破綻?

  不過,唐丁還是願意相信葉寶寶是在提醒自己。

  說實話,唐丁最近的確感覺到了一絲籠罩在自己周圍的兇險氣氛,自己周圍像是有層看不見的繩索,似乎要捆綁自己。

  雖然他自己很篤定,可是有些時候光篤定也是無用的。

  唐丁很想回到道館,問問自己的師父龍虎真人,對自己的事情都知道多少?又能算準多少?是否知道自己父母的去向?

  唐丁一開始一直不明白師父龍虎真人讓自己三年之內不能回去。

  可是現在還有兩個月三年滿了,那時候,唐丁一定會回到道館,把自己的疑問跟師父說說,看看師父怎麼說?

  在唐丁的心,唐丁認爲師父一定是知道很多東西的,包括爲什麼師父一眼看到自己決定收自己爲徒?讓自己三年不要回去,是否早預料到自己三年又太多的苦悶,是否早預料自己的愛人會離開自己?唐丁還想知道行慕柳的離開,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兩人能修成正果嗎?

  唐丁雖然在風水相術有極深的見解,但是很多東西,他還看不透,急需要師父龍虎真人給自己解答。

  還有兩個月三年了。

  唐丁剛下山時候還憋著一股勁,尋思下山多掙錢,好重修道觀,可是現在唐丁看來,是自己太幼稚了。

  師叔吳本源這種財富和名聲俱全的人,都對師父頂禮膜拜,可見師父的道行高出師叔吳本源不可計數。

  而師叔吳本源都是億萬富豪,那師父龍虎真人想斂財還不容易嗎?

  斂財很容易,難得是修心。

  道家最重視的是心得修煉,紅塵是煉心的一種方法。

  在六月初,唐丁接到了左教授的電話,他問自己端午節是否有安排?

  唐丁一愣,老師要端午節請自己吃飯嗎?

  不過出乎唐丁預料的是,老師並不是要請自己吃飯,而是要請自己出去旅遊,趁著端午節這段假期。

  端午節的假期是三天,可是再加後面的兩天週末,間再請三天假,是一個八天的長假。

  左慶明想去新藏遊一圈,讓唐丁陪他作伴。

  這是老師的厚愛,唐丁也不好拒絕,而且他正好想趁著這段時間,試著出去一趟,看看自己離開了京都這地方,是否還有纏著自己不放的無形羅。

  唐丁也感覺自己這段時間似乎鋒芒太露了些。

  不論是秦公大墓的發掘,破陣,救人。還有寡婦清的墓葬,殺死巨型水怪。這次到京都,除去喬家老宅凶煞,並且把喬家老宅據爲己有。還有泰國之行的血腥調查,湄公河斬殺劫匪;伏擊龍虎宗,擊殺龍虎宗幾大首腦,把龍虎宗徹底打殘。

  這所有的一切,都表明唐丁這段時間太順了,也太鋒芒畢露了。

  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唐丁才會感覺在自己的周圍似乎有道正在收緊的,爲的是住自己。

  飛機攀升到雲,唐丁有了一絲輕鬆的感覺,彷彿這個高度能把他脫離這個正在收緊的。

  「唐丁,怎麼一路也不說話?」左教授問道。

  「我這人心情有些激動的時候,總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唐丁開了句玩笑,「對了,老師,你怎麼想起要去新藏旅遊一趟?」

  「我聽說密宗的佛很靈驗,而且新藏這地方離天特別近,人很容易沉靜下來。」

  聽到左教授這麼說,唐丁突然有些明白了爲什麼左教授會到新藏來。

  像左教授自己說的,他想沉靜下來。他有什麼值得沉靜的呢?當然是前段時間的秦公大墓的考古發掘,三死一失蹤。

  這對左教授的影響特別大。

  這畢竟是在左教授的帶領下,進行的考古發掘,結果死了四個人,而且後來又傷了那麼多,雖然最後被唐丁給救了回來,可是左教授卻半點輕鬆不起來,這次的事故如同大石一樣壓在他心頭。

  「對了,老師,你怎麼不讓師孃陪你來玩?」

  「原本是不打算麻煩你的,我們倆準備一起來,她想去個青島這樣的海邊城市,不過我堅持要去新藏。因爲你師孃她心臟不大好,受不了這種高原缺氧的環境,思前想後,她還是不能陪我來,這次喊你也是你師孃的意思,她說有個照應。」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4
七百五十七 泰姬陵會

  0757泰姬陵會

  飛機在印度市南的新德里國際機場降落。

  唐丁攙扶著左慶明出了機場候機大廳,「老師,你還好吧?」

  「哦,我沒事,坐飛機時間太長了,年紀大了,適應適應就好了。」

  唐丁扶著左慶明在候機廳的椅子上坐了一會,唐丁把一瓶水遞給左教授,「老師,喝水。」

  喝了水的左慶明感覺好多了,「唐丁,咱們去新德里的中心康諾特廣場,我一個學生在那開了個旅館,咱們就住那吧。」

  唐丁沒想到老師連住宿都安排好了,「好,這就走。」

  康諾特廣場是新德里最著名的一條商業街,也是新德里最大的商業中心,這裏店鋪林立,不乏裝飾十分漂亮的商店,商店裏有琳琅滿目的各色商品,還有很多聞名世界的奢侈品品牌。

  總之一到這裏,就立馬能感受到一派國際大都市的氣派。

  這裏還有包括法國式,印度式、中國式、日本料理餐廳,總之,來到這裏,想吃哪個國家的美食,都可以找到。

  唐丁本以爲聽老師說他的學生開的這個旅館以爲是個小旅店,沒想到唐丁到了一看,嗬,好傢伙,這是一座七層樓高的酒店,而且裝修極其高檔,餐飲和住宿一應俱全。

  當然,比起康諾特廣場的希爾頓酒店、威斯汀酒店這種聞名世界的連鎖酒店,左教授學生這個酒店不值一提,因爲地角也偏僻,雖然也處於康諾特廣場,但是卻在邊緣地帶,裝修也遠不如那些國際大酒店氣派,但是相比較,能入住這麼一個酒店在這裏,也算是相當不錯了。

  左教授看到這個酒店也有些吃驚,很顯然,他也沒想到他這個學生的酒店有如此的規模。

  由於左教授在出發前就已經訂好了房間,所以去的時候直接報上名字即可。

  這個酒店的中國人很多,看得出來,左教授的這個學生交遊很廣泛。

  到了房間,左教授也沒洗刷,直接就躺下了。

  左教授畢竟年紀大了,長途飛行是很累人的事,需要多休息。

  唐丁則沒有這些反應,他的身體很好,而且氣血充足,雖然有些飢餓,但是卻神采奕奕。

  唐丁在酒店地上打坐,打了兩個小時的坐,肚子就不停抗議。

  左教授連飯都沒吃就躺下了,可是唐丁要吃飯。

  隨便吃了點飯,唐丁又給左教授帶了些稀粥,就急急趕了回酒店,畢竟老師左教授還在酒店裏,師孃又託付自己照顧老師,他不能擅離職守的到處閒逛。

  唐丁回去的時候,左教授還在酣睡。

  唐丁沒事就又在酒店地上練功打坐。

  其實到新德里來,唐丁並沒有非逛不可的心思,雖然這也是唐丁第一次到印度。可是畢竟這不是他提議來的,而且他也沒覺得這裏跟其餘地方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如果非要說特別,那就是氣候特別,人的膚色和穿衣打扮特別一點,不同人種,不同種族。

  傍晚,左教授的那個學生,也就是這家酒店的老闆李木森來了,他是來給老師接風洗塵的,不過看到左教授的模樣,酒席自然沒法安排,李木森特意囑咐餐廳給老師準備了一些粥類等好消化的食物。

  對唐丁,李木森也很客氣,不過也只是表面上客氣而已,因爲兩人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不過唐丁倒是注意到了李木森脖子上的一串很特別的飾品,這飾品類似項鍊,吊墜的下方是個橢圓形的滾珠,滾珠上有幾個圓形的環,就是這珠子有濃郁的寶氣。

  不過唐丁現在對於寶氣已經完全免疫了,只有靈氣才能吸引唐丁的些許興趣。

  一夜無話,第二天,左教授的身體好了些,但是精神卻有些萎靡,臥牀休息是恢復最好的辦法。

  「唐丁,要不你自己出去逛逛吧,我這老頭子是沒法陪著你了,老嘍,身體不行了。」左教授臉上帶著歉意說道。

  唐丁並沒有拒絕老師的意思,他知道自己拒絕,老師會很內疚,而且有自己在這裏,也會影響老師的休息,「那好,我出去逛逛,對了,老師,用不用給你帶點什麼東西回來?」

  「不用,不用,我感覺今天好轉了不少,也許明天我就能跟你一起出去逛逛了。」

  「好吧,那老師你有什麼事情馬上給我打電話!」

  唐丁從酒店下樓,到了康諾特廣場,這裏的繁華,讓唐丁驚訝。

  不過唐丁剛下樓,意外的接到了趙昊陽的電話。

  不過趙昊陽的說話內容更讓他意外。

  趙昊陽上來就問唐丁在哪?他說他在泰姬陵,讓唐丁過來跟他會和。

  唐丁把手機拿開耳朵,看看手機,然後再聽聽趙昊陽略帶得意的聲音,對,這是趙昊陽的聲音沒錯,「你說你在泰姬陵?京都有這個景點嗎?」

  「什麼京都?我在印度,跟你一樣的印度。」

  「你真在印度?你什麼時候來的?」唐丁驚訝的問道。

  「別廢話了,我就在泰姬陵,你趕緊過來吧,咱們過來再說。」

  聽到趙昊陽在印度,本想隨便逛逛的唐丁,此時有了方向,他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泰姬陵。

  可是唐丁還是想簡單了,泰姬陵並沒有唐丁想的那麼近。唐丁聽到電話裏趙昊陽的意思,似乎泰姬陵就在新德里城郊,可是真正走起來,卻走了二百公里,整整走了兩個多小時。

  路上也看到了出租車司機賤兮兮的笑,可能是這一趟沒少掙錢。不過唐丁並沒有在意車費的問題,因爲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泰姬陵池水邊拍照的趙昊陽等人。

  不過一起拍照的人除了趙昊陽外,還有兩個唐丁意想不到的人,而且這兩人,唐丁也都認識。

  趙敏和劉琳。

  她們怎麼來了?

  唐丁雖然心裏有疑問,可是他卻沒空去想,就趕緊迎了上去。

  趙昊陽看到唐丁也很高興,他拍拍唐丁的肩膀,兩人摟在了一起。

  趙敏和劉琳看到唐丁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唐丁精於相面之術,他一眼看去,頓時就明白了個大概:趙敏的不好意思,大概是跟自己有關。而劉琳的臉紅,卻是跟趙昊陽有關。

  這段時間,唐丁在外面東奔西走,很少回學校,趙昊陽跟劉琳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一起了。

  兩人的眉眼之間,滿含著情誼,唐丁能看的出來。

  兩人其實還是挺般配的。劉琳聰明,體型好,長得又漂亮。而趙昊陽自然也不笨,最重要的是趙昊陽家世好,郎才女貌。

  「你們怎麼來這裏的?還知道我在這?」唐丁雖然猜到了趙昊陽和劉琳的關係,但是卻不知道他們怎麼找來的?

  要說趙昊陽等人是旅遊,這倒也正常,談戀愛的男女到處去逛逛,這無可厚非。可是趙昊陽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而且他一張口就讓自己來泰姬陵,分明是早就知道自己在這了。

  「哈哈哈,這個是祕密。」趙昊陽賣起了關子。

  不過唐丁也並不在意,大家都是朋友,在這萬里外相遇,不是緣分也成了緣分了。

  「走,咱們去泰姬陵看看,俗話說到了印度,不到泰姬陵非好漢。」趙昊陽跟唐丁一起往前走,留下兩個女生在後面跟著。

  在兩人朝前走的時候,趙昊陽低聲跟唐丁解釋了自己三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趙昊陽和劉琳談戀愛是這學期開始以後的事。兩人計劃出去玩,也是早就決定好的,不過五一假期太短,而且高速又擁擠,所以兩人當時去了天津玩,結果被堵在高速上四五個小時,趙昊陽想彌補下,所以這次就準備去個遠點的地方。

  至於新德里趙昊陽是沒敢想的,端午節就三天假期,出國?開玩笑嘛?

  不過真正讓趙昊陽決定這次新德里之旅的人,卻是趙敏。

  趙敏這段時間,去京大的次數也少了,因爲她知道唐丁不在,當然,是通過趙昊陽知道的。

  就在昨天,趙敏見到了趙昊陽,詢問下唐丁在哪?

  趙昊陽是知道唐丁陪著導師去新德里的,所以,趙昊陽把唐丁的去向跟姐姐趙敏一說,趙敏馬上說道:要不咱們也去新德里玩一圈?

  趙昊陽頭搖的像撥浪鼓,「三天假期,今天已經過了一天,你說去新德里,這不是開玩笑嘛?」

  不過趙敏馬上說明自己並不是開玩笑,「上次五一假期跟劉琳玩的不盡興吧?既然不盡興,爲什麼這次不玩個盡興的?去新德里似乎是有點遠,不過這不正好可以給她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嗎?再說了,時間就更不是問題了,端午節假期雖然短,可是接著三天後就有一個週末假期,如果你們請上三天假,不就可以享受一個八天的大假期嗎?」

  趙敏的確說動了趙昊陽,直到趙昊陽拉著劉琳去機場,坐上了航班之後,劉琳才知道自己這次的目的地竟然是印度。

  至於趙敏爲什麼要來印度,趙昊陽雖然沒說,可是跟說了也差不多。

  唐丁沒想到趙敏還是個這麼有韌性的人。

  泰姬陵的建築之精美,讓人驚歎,代表了印度建築的最高水準。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4
七百五十八 大雷音寺

  0758大雷音寺

  泰姬陵,是拍照的好地方,發到朋友圈,會讓人羨慕。

  當然有很多PS的,所以,從各種角度拍照,全方位的發朋友圈才是消除這種疑惑的方法。

  雖然趙昊陽出身貴族,平時辦事也算低調,但是此時跟女朋友在一起,也不免高調了一把,各種秀恩愛,而且還是在象徵了愛情永恆的泰姬陵的落日下秀恩愛。

  泰姬陵的落日,是戀人們必去的地方。

  逛完泰姬陵,已經是日落西山了。

  唐丁坐的是昨天的京都飛新德里的航班,而趙昊陽自然沒趕上這一班,但是端午節假期寶貴,耽誤一天都嫌多,所以,趙昊陽先飛的廣川,在廣川倒的機,乘坐的紅眼航班再飛新德里。

  所以,儘管兩人不是一天起飛,所以會在今天上午打來電話,在泰姬陵相會。

  當然,因爲泰姬陵距離新德里太遠,在路上耽誤的時間太長,逛完泰姬陵,已經是日落西山了。

  本來按照趙昊陽的意思,四人就在周圍找個地方住宿,晚上大喝特喝一頓,不過唐丁擔心獨自一人在賓館的左教授,所以堅持要回去。

  唐丁回去,趙昊陽等人也都同意回去。

  唐丁和趙昊陽一行人,趕回新德里入住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左教授正焦急的等著唐丁回來。

  不過見到唐丁回來,左教授也就放了心,唐丁也把趙昊陽等人介紹給左教授。

  雖然趙昊陽和劉琳也算是左教授的學生,但是左教授畢竟是學院副院長,不可能對每一個學生都認識,但是他對趙昊陽和劉琳卻感到臉熟。

  趙昊陽三人也在同一樓層開了兩間房間,趙昊陽本來準備跟劉琳雙宿雙飛,可是劉琳卻被趙敏給抓走,留下趙昊陽一人守空房。

  簡單洗刷後,衆人就相約吃飯。

  由於左教授身體還是有些睏乏,所以大家也就不準備出去吃了,就在酒店餐廳吃了。

  李木森開的這家酒店,餐廳主打的還是中國菜,當然,這也是衆人最吃的慣的菜。

  由於身體原因,左教授吃的很少,不過唐丁和趙昊陽兩人卻開懷暢飲,趙敏和劉琳也喝了一點。

  來了印度,逛了泰姬陵,大家明天相約一起逛大雷音寺。

  大雷音寺位於靈鷲山。

  靈鷲山聽起名字來像是中國地名,但是實際上卻是不可不扣的印度地名。

  靈鷲山,在《西遊記》中大大有名,唐僧一行人,西天取經的終點就是天竺靈鷲山,取經的地方就是靈鷲山大雷音寺。

  天竺,就是古印度。靈鷲山,就是西天靈山,以山頂的一塊巨石形如靈鷲而得名。

  大雷音寺在中外享有盛名。

  經過這麼多年的擴建,大雷音寺早就被信徒擴建到了奢華的地步。

  靈鷲山本不高,但是在建築了大雷音寺後,無比莊嚴、奢華。

  在靈鷲山的山下,有一片巨大的廣場,有人稱呼爲大雷音寺廣場,也有人稱呼靈鷲廣場,其實說的都是一個地方。

  大雷音寺的建築,分爲白宮和紅宮兩部分,依山壘砌,羣樓重迭,殿宇嵯峨,氣勢雄偉。內部廊道交錯,殿堂雜陳,空間曲折莫測。

  沿著堅實墩厚的花崗石牆體,松茸平展的白瑪草牆領向上,這種莊嚴的氣氛下,趙昊陽儘管玩世不恭,卻也不敢造次。

  今天大概不是週末,所以廣場上人不多,這大雷音寺裏的人也少,這種氣氛下,更增添了這傳說中藏有真經的大雷音寺的一份神祕。

  大雷音寺,傳說中是佛祖悟道的地方。

  在大雷音寺的頂端,是一片金碧輝煌的方蓋式建築,不論是大殿,還是廣場,都被塗抹成了金色,被稱爲金頂。

  左教授剛爬了一半,就有些撐不住了,他就在下面的大殿內拜佛,結緣。

  一路往山上爬的是唐丁和趙昊陽這四個年輕人。

  唐丁可不是來拜佛的,趙昊陽更不是。

  金碧輝煌的金頂在望。

  「年輕人,等等。」在大雷音寺的金頂下,唐丁被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叫花叫住。

  老叫花衣衫襤褸下,露出的皮膚黝黑,看不出是哪國人,不過更像是印度人多一些。但是他說的卻是漢語。

  其實這人並不是叫花子,叫花子也不可能到大雷音寺裏面。這人只是衣衫特別破,皮膚黝黑,看打扮,不知道是來自世界哪個地方的佛教信徒。

  在下面的大雷音寺廣場,有太多的這種精神無比富有的虔誠信徒,三拜九叩,一路行來,雖然這種信仰讓人感動,但是唐丁背地裏卻一直無法理解這種行爲。

  人固然要有信仰,但是卻不能只有信仰。

  這個老人雖然長相平凡普通,身上也沒有任何修爲,也不見任何不普通的物件,但是唐丁的直覺上還是感覺這老人身上有種神祕的氣息。

  「老大爺,什麼事?」唐丁停住腳步。

  「相見是緣,這個給你。」老人攤開手,手中一串烏黑髮亮的手串。

  在這串手串上,最耀眼的東西就是手串中間的一顆橢圓形的珠子,這個珠子上有九個密密麻麻的圓環狀花紋。

  這串珠子一看就不是凡品,上面烏黑髮亮,似乎上面凝聚了太多的歲月的氣息。

  趙昊陽捅捅唐丁,示意他趕緊接著。趙昊陽是個有眼力見的人,他家世很好,而且家族裏也有珠寶界的人士,所以對於珠寶,趙昊陽並不是門外漢。

  趙昊陽都能看出這串珠子不是凡品,那唐丁豈能看不出來?

  唐丁當然知道這串珠子的珍貴,而且他看的問題更深遠,疑惑也更重。

  這串珠子上有濃郁的靈氣,上面靈氣之濃郁,比之唐丁得到的那些帶靈氣的寶石濃郁的多的多,甚至超過了降龍法劍和紫金葫蘆。

  對,如果拿降龍法劍和紫金葫蘆跟這珠子作比,的確很合適。

  降龍法劍是火龍真人魏伯陽的法劍,而紫金葫蘆唐丁雖然不知道是誰的,但是這東西絕對也是一件至寶。

  另外這老人手中的這串珠子,上面也有類似於降龍法劍和紫金葫蘆的那種氣息,而且這串珠子上的氣息更濃。

  這串珠子上的氣息唐丁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對,貝葉經。在貝葉經上有類似的氣息,還有佛祖舍利,唐丁都感覺到了跟這珠子類似的氣息。

  因爲這珠子上的氣息是一種類似於佛門高僧加持過的無上念力。

  這串珠子上的念力之強,完全出乎唐丁的預料。

  不過最讓唐丁意外的卻不是這珠子本身,而是拿著這串珠子的老人家。

  剛剛在老者拿出這串珠子之前,唐丁特意觀看了下老者的氣息,他身上沒有半點修爲,而且唐丁也沒看到這老者身上有什麼寶貝,因爲寶貝的氣息,尤其是寶氣和靈氣,在唐丁的望氣術之下,都是藏不住的。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看似叫花子的老人家,他一攤手,竟然手掌中出現了一串靈氣可以匹敵降龍法劍和紫金葫蘆的寶貝,而且這寶貝上的靈氣之濃郁,出乎了唐丁的預料。

  這說明什麼呢?這說明老人有遮掩這手串靈氣的祕法,或者是老人有遮擋這手串靈氣的修爲。

  但是最讓人疑惑不解的是,唐丁卻沒看到老人的半點修爲,這說明老人或者身上有隱藏修爲的祕法,或者是老人的修爲已經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

  返璞歸真,說說很容易,但是做起來卻非常之難,甚至唐丁都沒聽說過誰能返璞歸真。就連被唐丁奉爲師父的龍虎真人也遠沒有達到這個境界。

  龍虎真人可能會在普通人面前隱藏自己的修爲,但是現在的唐丁,他能看出師父的修爲高深過自己太多。

  這老人太不簡單了,而且神祕至極。

  唐丁一直沒伸手,老人就這麼一直微笑的舉著手中的手串,看著唐丁。

  就算唐丁心中有萬般的迷惑,可是他也不好讓老人老這麼舉著胳膊,雖然這老人極有可能是個修爲深不可測的人。

  一旁的趙昊陽見唐丁不接這個寶貝,他急的就差抓耳撓腮了。

  「謝謝老人家。」唐丁接過手串後,老人就閉上了眼睛,意思是不再與唐丁說話。

  唐丁當然也看的出來老人的意思,他也並沒有再多說,跟老人說了再見,然後就跟趙昊陽三人一起登上了金頂。

  「這是天珠,而且還是九眼天珠,我還以爲你不想要呢?嚇我一跳。」趙昊陽跟唐丁科普這串手串的知識,趙昊陽指著手串上那個散發著濃郁靈氣和無上念力的橢圓形珠子,說道。

  原來這東西叫天珠!

  唐丁想起自己昨晚在所住酒店見到的酒店老闆李木森,他脖子上就掛了這麼一串東西,不過李木森脖子上的天珠散發的是寶氣,而老人給自己這串珠子上散發的卻是濃郁的靈氣。

  兩者之間的差距就是珠穆朗瑪峯和地平線的差距。

  天珠?九眼天珠!

  聽到趙昊陽的話,劉琳馬上讓趙昊陽繼續給大家科普天珠知識。

  「天珠,印度的一種寶石,非常名貴,最頂級的天珠叫九眼天珠,喏,就像這老人家給唐丁的這串,李練傑就戴了一串八眼的,好像花了上千萬,還有我爸有個朋友也求了一個,花了五十萬。不過我看老丁的這串天珠雖然是仿造的,但是問題就出在仿造的太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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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五十九9眼天珠

  0759九眼天珠

  「仿造的太好也是問題?」劉琳問道。

  「當然是問題,東西仿造的太好,也是瑕疵。因爲這真天珠的存世量極少,更別說九眼天珠了,好像我聽說存世的真九眼天珠只有兩枚,一枚在靈鷲山的大雷音寺的聖佛手中,另一枚供奉在城郊的小雷音寺。所以我說仿造這串九眼天珠的人很傻,明明是一串都知道是假的東西,他還費盡心機去仿造,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聽了趙昊陽的話,劉琳咂舌,剛剛用手機上網查了下,果然李練傑脖子上戴了一個。功夫之王都戴的玩意,價值肯定不能便宜了。

  「你要是喜歡,回頭我送你個。當然,如果要九眼天珠那肯定是仿製的,不過三眼五眼的,倒是有可能是真的。」

  不過,趙昊陽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即使這串九眼天珠是高仿的,那也應該很值錢,看這做工,看這包漿,這絕對是有些年頭的好東西。雖然不值五十萬,不過三五萬塊錢是沒問題。

  就算再值錢的東西,也不會比唐丁的身家還值錢,所以,趙昊陽的這番話他就沒說出口。

  不過,唐丁聽了趙昊陽的話,很不以爲然。

  趙昊陽說這串九眼天珠是假的,但是唐丁卻不這麼認爲。就算這九眼天珠全世界只剩下兩枚是真的,那唐丁也相信老人送給自己的這串,一定是真的。

  從金頂下來,老人已經不見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四人一路上對老人身份的猜測:

  趙昊陽認爲這老人肯定是個無妻無子的孤寡老人,他信仰佛教,並且願意爲佛教貢獻自己的一切。從他的衣著也可以看的出來,他除了信仰之外,別無他物。包括他送給唐丁的這串手串,應該是他身上僅有的東西了,而爲什麼把手串給唐丁,純粹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唐丁湊了個巧,撿了個大便宜。

  劉琳和趙敏的看法跟趙昊陽總體來說差不多,但是對於老人爲什麼把手串給唐丁,她們認爲是老人看上了唐丁的潛質,傳授的衣鉢。

  不過,唐丁卻並沒有說什麼,他也確實無話可說,因爲他對老人的神祕和深不可測,也只是猜測。

  「看,這裏有不少賣天珠的,來,親愛的,我送你一串。」趙昊陽指著一排在大雷音寺廣場上賣小飾品的,跟劉琳說道。

  大雷音寺廣場,有很多推銷當地紀念品的小販。

  這裏的生意一般特別好,旅遊到印度的人,一般都是經濟條件相當不錯的,旅遊在外,給親戚朋友帶點小禮品回去是必須的,所以他們都會在這裏買點紀念品帶回去。

  尤其是女孩,總喜歡留個影,買點紀念品,然後微信下朋友圈,證明自己來過這個地方。

  剛剛唐丁接受了老人價值不菲的禮物後,衆人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其實心裏還是有些羨慕的。

  劉琳站的小攤前,有各種當地風格的小飾品。

  銀製的簪子,髮卡,還有可以佩戴的銀幣。耳環,項鍊,嘎烏,還有精美圖紋的腰帶,火鐮盒子,手鐲等等,當然最多的還是佛具,因爲印度是個對佛信仰極重的國家。

  在小攤位顯眼位置,懸掛著一大串天珠項鍊。

  「快看,這裏有好多天珠誒!」劉琳高興朝幾人大喊。

  等唐丁三人趕過去時,劉琳正挑選著天珠,一旁的趙昊陽拉拉劉琳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買,走吧!

  趙昊陽還是有些眼力的,這裏的天珠一看就是假貨,做工比剛剛唐丁那個差遠了,而且包漿什麼的都沒有。

  以趙昊陽的家世,他如果要送劉琳,自然不可能拿這些低檔貨充數。

  不過劉琳彷彿並不知道趙昊陽的心意,她卻在熱火朝天的跟攤主砍價,「什麼?二百一串,太貴了,五十塊錢一串,我要六串。」

  「我這可是天珠中的極品,九眼天珠,數數,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個眼,一個不少,五十塊錢我是不可能賣的,如果你要六串,最低一串九十成交。」印度是個信仰佛教的國家,這裏很多中國遊客來旅遊,所以這些景點前的攤位小販,都能說不少漢語,尤其是討價還價說的更溜。

  最後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下,劉琳跟攤主談好了價錢,以六十一串成交。

  「我都說了這些東西是假的,你還買這些幹嘛?」趙昊陽有些不滿。

  「假的?嘿嘿,當然是假的,要是真的一串上千萬我也買不起啊,我這一趟來印度,不給舍友們帶點禮物回去也說不過去。」

  劉琳這麼說,趙昊陽也無話可說了,這是劉琳帶給朋友們的禮物,至於他要送的,那還要看機會。

  真天珠,有的時候並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會和了老師左慶明,唐丁一行五人返回了酒店。

  在印度,這個季節,下午太熱,一般北方人很難承受這溼熱的氣候,簡單的喝了點稀粥,衆人就洗澡,午休,一直到晚上。

  休息了一下午,感覺好多了。而且酒店裏有空調,很舒適,因爲中午悶熱而消失的食慾,也逐漸恢復,晚飯時候,衆人決定出去找個特色的餐廳吃飯。

  可是還沒等走,酒店的老闆李木森就親自前來,說是準備了酒席,爲左教授一行人接風。

  自己的學生親自過來,而且住在這裏也麻煩人家甚多,左教授面子薄,推辭過後,見李木森態度甚誠,也不好再推辭,就接受了。

  李木森很大度,點菜的時候,一口氣點了十幾個,直到左教授說夠了夠了,才停下。

  其實這酒店是李木森的父親跟他生意夥伴合夥開的,李木森在這裏管理,其實他就是老闆。

  李木森這人對左教授還是足夠尊敬的,但是對唐丁和趙昊陽卻並不願意多理睬,只是一個勁的給左教授倒茶水。

  因爲左教授身體欠佳,不能喝酒,李木森只能以茶代酒。

  菜陸續上來,李木森客氣的招呼大家吃飯,當然如果不是桌上還有兩位美女趙敏和劉琳,恐怕李木森也不會招呼唐丁和趙昊陽。

  其實李木森雖說是給左教授接風,可是他原本的打算是敬左教授喝三杯酒就推脫有事就走,生意人太忙,大家應該也都能理解。這樣不論是師徒情還是關照情,都能說的過去,也算給了左教授的面子了。

  可是李木森之所以沒走,是因爲他看到桌上還有兩個美女,趙敏和劉琳。

  劉琳青春靚麗,趙敏英姿颯爽,兩個女孩各有千秋。

  李木森見趙敏和劉琳,特意爲了表現他的大方,一口氣點了十幾個菜。其實他們滿打滿算一共才六個人,七八個菜也足夠吃了,但是李木森爲了表現自己的財大氣粗,硬是點了十幾個。

  雖然在印度這地方不缺豔遇,可是豔遇這東西,誰會嫌多呢?

  李木森在左教授明確表示讓他不要客氣了之後,然後就開始招呼唐丁四人。

  左教授不喝酒,所以李木森就敬在座的四個年輕人,當然,他重點照顧的是劉琳和趙敏兩女。

  劉琳雖然聰明,但是畢竟還未踏出校門,她對熱情招待自己等人的李木森感覺不錯,對李木森敬的酒,稍稍推辭就一口乾了。

  趙敏雖然年輕,但是已經是副處級幹部,而且乾的又是警察,對人心理把握很準,她一眼就看出了李木森的企圖,所以,趙敏在劉琳喝酒的時候,用腿在下面碰了劉琳好幾下。

  劉琳也不是笨人,她馬上體會到了趙敏的意思,並且看到了男朋友趙昊陽面帶不喜的臉色,劉琳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跟李木森杯到酒幹。

  趙敏不屑於跟李木森喝酒,劉琳裝作不勝酒力,李木森就轉而進攻唐丁和趙昊陽,藉此顯示自己的勇猛霸氣。

  「來,唐師弟,趙師弟,她們不喝,咱們爺們喝。」李木森端起酒杯,這才正視唐丁和趙昊陽,「咦,唐師弟,你手腕的這串天珠能給我看看嘛?」

  李木森都沒注意唐丁,更別說注意他手腕的這串天珠了。現在,李木森注意到唐丁手腕的這串天珠,竟然是包漿渾厚的九眼天珠。

  「這東西可不能隨便給人看。」唐丁不恥李木森的爲人,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吧天珠給他看。

  不過唐丁的拒絕,李木森並沒有生氣,他呵呵一笑,「對,是我唐突了,一個人孕養的天珠,的確不能隨便給人看。不過你可以伸過手腕,讓我仔細看看嘛?」

  李木森不跟唐丁要天珠,只是想看,唐丁倒是不好生硬的拒絕,畢竟這裏面還有老師左慶明的這層關係在。拒絕的太生硬,倒是讓老師在中間不好做。

  唐丁把手腕伸過去,李木森仔細的觀看唐丁手腕的這串九眼天珠,這串天珠包漿濃厚,樣式古樸,莊重大氣,一看就是個好貨色。

  不過,李木森看到這串九眼天珠兩邊的那兩個如同佛眼一般的圓環,李木森心中一震。

  李木森在印度呆了近十年,他對當地文化的瞭解很全面,他尤其喜歡天珠,所以對天珠很是瞭解。

  李木森脖子上的這串天珠項鍊,是他花了百萬的高價買來的,是珍貴的六眼天珠。

  六眼天珠珍貴,但是最珍貴的卻是九眼天珠。據李木森所知:世界上,僅存的九眼天珠一共只有兩枚,一枚在大雷音寺的聖佛丹錯手腕上,另一枚在小雷音寺的佛王德尼脖子上掛著。

  小雷音寺的佛王德尼就在寺中修行,李木森也遠遠見過佛王德尼的那串九眼天珠。不過大雷音寺的聖佛丹錯卻經常雲遊四方,很少有人見過他手腕上的那串九眼天珠。

  不過這種東西,未必要親眼見到,聽說的也是一樣。

  因爲佛王德尼和聖佛丹錯都是印度佛教信徒心中的精神領袖,所以對於他們的傳說也有不少,尤其是兩人的那兩串神祕的九眼天珠。

  佛王德尼的九眼天珠中心有個特別大的圓環,這個圓環像嘴。而聖佛丹錯的天珠則是兩邊有兩個顯眼的圓環,這兩個圓環像眼睛。

  傳說中的這兩串九眼天珠的特徵都很明顯,所以,很容易辨別。

  李木森看好唐丁的天珠手串,恰好就有像眼睛的兩個環。

  李木森的第一反應是這串九眼天珠是假的。

  可是這天珠上的包漿,這古樸的氣息,還有其散發出來的厚重感,怎麼看也不像是假的。

  大雷音寺的聖佛丹錯,喜歡雲遊世界,會在世界各地弘揚佛法,也會在田間地頭跟老農閒聊,所以沒人知道他的去向,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和他手腕上的九眼天珠都像是一個不解的謎。

  那這個唐丁有沒有可能得到丹錯聖佛手中的那串九眼天珠呢?

  李木森覺得完全沒有可能。

  因爲這九眼天珠的傳承絕不是隨便傳承的,按照先例來說,只有下一代聖佛才能繼承上一代聖佛的親傳天珠。

  當然,這不是定律,但卻是規則。

  聖佛有權利把自己的天珠傳給任何人,但是慣例卻是聖佛都會把自己的隨身天珠留下,傳給下一代聖佛繼承者。

  李木森是個識貨的人,雖然這串天珠他不認爲是丹錯聖佛的那串,但是他卻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確定這串天珠是真的。

  他憑什麼判斷?就憑他的經驗和眼力。

  丹錯聖佛的九眼天珠上的一對眼睛,畢竟只是傳說,誰也沒見過,那究竟是否跟唐丁手腕上九眼天珠類似呢?

  完全有這個可能,因爲這天珠是大自然產生的,相似完全有可能。

  綜合判斷,李木森覺得唐丁手腕上的這串九眼天珠應該是世界上的第三枚九眼天珠。

  當然,李木森並不百分百確定,但他卻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

  「唐師弟,我想問一下,你能否把你手上的這串天珠轉讓給我呢?」李木森儘量使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不露出自己心裏的一點激動。

  但是有些激動是根本隱藏不住的,更何況是在唐丁這種精通望氣術和相面術的相師眼中,唐丁一眼就看出了李木森的激動。

  唐丁想了想還沒說話,李木森就接著說道,「這樣,你先別忙著拒絕,我先出個價你聽聽,一百萬,哦,不,一百萬少了點,二百萬,我出二百萬。」

  在李木森心中,唐丁不過是個窮學生,聽左教授的語氣還是個沒畢業的學生,自己出二百萬絕對就應該是他今生註定無法企及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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