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7
七百九十 茶樓攤牌

  桃花穀神偷門,這裏可沒有信號。

  唐丁帶著妞妞出山的途,在有信號的地方,給宗笑顏打了很多電話,都是不在服務區。

  唐丁本來準備去龍虎宗,可是不能帶著妞妞去,他還要把她送回京都或者煙城的家。

  還是去京都吧,因爲宗笑顏知道自己在京都的家,她如果有事可能會去京都找自己。

  坐了去京都的飛機,到了京都後,唐丁帶著妞妞直奔自己京大旁邊的家。

  徐小杰和宋提娜住在這裏,唐丁回去後,把妞妞介紹給兩人,讓兩人幫忙照顧,接著把徐小杰單獨叫到了一邊,問起這段時間宗笑顏是否來過?

  徐小杰搖搖頭,表示宗笑顏沒來過。

  唐丁又問起京都最近有什麼異樣?徐小杰表示一切正常。

  「你跟宋提娜先照顧下妞妞吧,我要去辦點事。」

  唐丁再次找到龍虎宗山門是四天後。

  龍虎宗破敗的不輕,唐丁已經看出龍虎宗宗門已經很久沒人住了,因爲進出山門的鐵鏈斷了,而且鐵鏈盡頭的山洞洞口已經長了草,很顯然這裏已經很久沒人來了。

  雖然龍虎宗搬了家,但是唐丁卻知道龍虎宗陰魂不散,前幾天唐丁在巫峽遭遇的兩個配合精妙的殺手,經過唐丁搜魂得知,是龍虎宗派來的。

  以前,唐丁跟宗笑顏襲擊龍虎宗的時候,是龍虎宗在明,兩人在暗。可是現在卻完全反轉過來,變成了唐丁在明,龍虎宗在暗。

  龍虎宗雖然已經被唐丁和宗笑顏滅了大半,但是僅剩的小半,卻讓唐丁如鯁在喉。

  而且唐丁有理由懷疑,神偷門遭遇的毒氣彈也是龍虎宗搗的鬼。

  算了,既然找不到,唐丁決定先去葉家看看,跟葉家攤牌。

  唐丁已經從趙日天的口,得到了一些關於葉家的信息。葉家固然勢大,本身家裏有豢養的高手,但是這些高手卻不是唐丁的對手,所以,葉家需要從從前積累的關係,找高手來對付唐丁,如趙日天這個化勁高手是葉家請來的。

  所以,這表明了一件事,葉家的優勢在枝繁葉茂,家大業大,但是葉家最大的劣勢也正是這個。

  正因爲葉家家大業大,所以註定了他們不能像唐丁一樣光棍。

  提起福建莆田,人人都知道這裏最大的家族非葉家莫屬。

  葉家在莆田一帶有好幾百年的傳統,從清朝開始,葉家有進士及第的名譽,莆田葉家也是從那時候興起的。

  葉英雄是南方人,住北方不大習慣,當然除非是有事,葉英雄一般都喜歡回南方老家。

  葉英雄有個習慣,也是南方人都喜歡的習慣,愛喝下午茶。

  葉英雄喝下午茶的地方是一個叫老茶居的地方。

  葉英雄喝下午茶的地方,有很多跟他一樣賦閒的老人,當然這些老人也不一般,不是高位退下來,是家財鉅萬的富一代,要不是繼承祖業的富二代,這裏的富二代可不是花花公子,而是繼承民國的祖業,到了他們這一代。

  這老茶居也成了這些老友們喝茶品茶,聊天說地的地方。

  在十年前,一個姓鄧的老闆,買下了老茶居,花高價留下了這裏的所有人員,說是爲了讓他家老爺子有個喝茶的地方。

  事實是,這鄧姓老闆的父親確有了喝茶的地方,而且每天必來。

  這老茶居的各種茶點的價位,十多年也沒調過,還是十多年前的老價格,最重要的是品質還始終不變,茶點一直維持了原汁原味。

  按照現在的物價老說,這個老茶居早應該賠的底朝天,但是人家卻一直經營的挺好,非常紅火。

  這些當然只是表面,實際知情人都明白,那鄧姓老闆之所以買下這茶樓,絕不是爲自家老爺子買的,而是爲了跟葉英雄套近乎才買的。

  二樓,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是專爲跟葉英雄年紀差不多的熟客準備的,只有熟客才能二樓。

  當然,這些人被允許來,主要是怕葉英雄自己在面太孤單,喝茶沒人說話可不好。

  二樓這裏很少有年輕人來,不過今天卻來了個年輕人,擡腿要二樓。店夥計連忙攔住,「先生,對不住,樓不對外營業。」

  「不對外營業?我去看看下來。」

  「先生,不行,」店夥計剛說完,發現剛剛還在自己眼前的年輕人突然消失了。

  夥計揉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

  如果他能及時回頭看,還能看到剛剛消失在樓樓梯拐角處的人影。

  樓的人,當然是唐丁。

  唐丁今天是來找葉英雄的。

  葉英雄出門也帶著保鏢,他的保鏢是兩個身材高大腰板直的年輕人,一看是出身於部隊。

  兩人見到樓梯處來的唐丁,他們的反應極快,伸手攔住了唐丁。

  不過唐丁並沒有給他們攔住自己的機會,唐丁腳下的步罡踏斗一轉,整個人在兩個年輕人眼前驟然消失。

  下一刻,唐丁已經坐到了葉英雄那張桌的對面。

  葉英雄看到唐丁,眼睛眯了起來,隨即放開,像正常人一樣平靜看著唐丁。

  葉英雄揮手製止了兩個保鏢伸手掏槍的動作。

  葉英雄對唐丁較瞭解,他派了好幾撥人去找唐丁,開始時候是找,後來則是抓。但是無一例外都讓唐丁給逃脫了。

  「老爺子,好。」唐丁笑道。

  「唐丁?你來幹什麼?」葉英雄平靜問道。

  「我聽說老爺子滿世界的找我,所以我來了,老爺子找我有事,咱不放當面談?」

  葉英雄找唐丁有事?當然有事,他要詢問唐丁爲什麼要殺葉城?

  只是,這個詢問的手段肯定不會讓人太過滿意。

  「當面談?那好,咱們當面談談你爲什麼要殺葉城?你跟葉城只不過是感情糾葛,沒必要殺人滅口吧?」葉英雄眼神銳利,直視唐丁。

  「感情糾葛?呵呵,殺人是犯法的,老爺子爲什麼這麼肯定葉城是我殺的?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哼哼,證據現在沒有,不過以後會有的。」

  「既然老爺子沒證據,那不要派人來做些捕風捉影的事,如果老爺子仍舊是一意孤行,那對不起,葉家的有些悲劇會不停的演,老爺子應該懂我的意思。」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7
七百九十一 秀才遇兵

  葉英雄聽到唐丁的話,以他良好的世家子弟修養,仍舊暴跳如雷,「你敢威脅我們葉家?」

  唐丁好整以暇,「其實也算不威脅,只是一個小警告罷了。」

  「警告?哼,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你不怕死嗎?」葉英雄從剛開始的震怒,恢復了平靜。

  「怕死,怕死有用嗎?怕死難道葉家不派人來殺我了嗎?」唐丁自顧自的拿起桌的茶壺,從壺嘴喝了一口茶,「如葉老用的這個茶壺,平常情況下,誰敢用葉老的壺喝茶?可是對於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來說,別說用個茶壺喝茶,是我把這茶壺給打爛,你能奈我何?」

  唐丁說著直接把茶壺給扔到了地,紫砂壺在地頓時四分五裂,摔成碎片。

  兩個保鏢見到唐丁的動作,邊往這邊跑,邊從懷裏掏槍。

  不過這兩個保鏢掏槍的速度,哪有唐丁的速度快,唐丁在兩人跑過來的同時,唐丁頓時從桌椅消失,下一刻唐丁出現在這兩個保鏢跟前,兩隻手已經同時制住了兩個保鏢掏槍的那隻胳膊的肘部。

  唐丁用的是巧勁,拿的是兩人的肘部麻筋,只用兩個指頭能讓兩個壯漢的兩隻胳膊失去行動力。

  在葉英雄的眼,唐丁的動作神多了,下一刻,兩個被制住的保鏢的彈夾到了唐丁手,而槍還在他們自己手。

  在唐丁返回座位重新坐下的時候,兩個丟失了彈夾的保鏢,還拼命的扣動扳機,不過因爲空倉掛機,只留下了扳機扣不動的兩個面帶驚訝的保鏢。

  唐丁這個動作在別人眼看似簡單,但是在葉英雄眼卻殊爲不易。

  葉英雄是個在部隊待過的人,他深知唐丁這個簡單的動作的難度。兩個保鏢拿的是國產,彈夾釋放鈕在大拇指關節旁邊,最適宜單手操作的地方,所以這個地方一般只有持槍者本人才最方便觸碰。

  但是唐丁的一下準確的按到了兩支槍的彈夾釋放鈕,這可絕不是隻憑運氣能做到的。

  而且在唐丁卸下彈夾的時候,還極快的拉動套筒,退出了已經膛的那發子彈。

  綜合來說,是這個唐丁如果想要了自己的命,輕而易舉。他剛出說的要一個個的報復葉家人的話,也沒半點誇張。

  葉英雄看著唐丁離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

  唐丁從茶樓離去,當即坐了前往廣川的高鐵。莆田距離廣川不遠,唐丁準備先去廣川看看老朋友胡天豐,再到港島看看師叔吳本源。

  唐丁再次見到在新荔灣廣場見到胡天豐,發現胡天豐滿臉的春風得意,他正站在新荔灣的牌樓前,指揮著工人,換一個更大的金光閃閃的純銅新牌匾。

  地處廣川心位置的新荔灣,此時已經成爲廣川的新商業心。

  雖然現實的店鋪受購的衝擊越來越大,實體店鋪越來越不好乾,但是新荔灣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因爲胡天豐的著眼點很好,他打造的新荔灣廣場著重體驗式消費,如影院,飯店,遊樂場等,另外這裏的珠寶古玩一條街也很有特色,已經成爲廣大藏友們交流的重要場所。

  珠寶古玩這些東西,珠寶購可是沒法購買,因爲的東西假貨太多,這種東西還是通過正規的店鋪購買,才有保障。

  古玩雖然考究的是眼力,在店鋪還有可能能淘到真貨,但是在一定沒有真貨。

  況且胡天豐在新荔灣還有個非常重要的店鋪,雖然顧客不多,但是只要來一個顧客,那都是大顧客。這個店面賣的是風水水晶。這也是鯤鵬珠寶的主打項目,胡天豐在風水水晶打開南方市場的過程,功不可沒。

  涉及風水的東西,口碑的力量是很重要的。

  當然這也需要東西絕對好,好東西,大家才會口口相傳。

  鯤鵬珠寶的風水水晶,是供不應求的,訂貨期已經從最初的三個月到半年,發展到了現在的至少一年。

  胡天豐把牌匾的事情交代給自己的屬下盯著,他帶著唐丁來到整修一新的辦公室,讓祕書給唐丁泡茶。

  「老弟,要說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是遇到了你。你救了我的命,救了我女兒的命,還讓我從山溝旮旯裏的灰頭土臉成功轉型到現在,嗯,人生幸事。」

  胡天豐做了一番感慨,唐丁連連擺手,「胡哥,千萬不要這麼說,我遇到你同樣也是機緣,人生正是因爲有了各種不可知的機緣所以才充滿了魅力。」

  「哈哈,老弟,你什麼時候變成了哲學家了?」

  「我只是感慨下而已。」

  「對了,老弟,晚家宴,你可不要推辭。」

  唐丁確實沒推辭,因爲他沒把胡天豐當外人。晚,兩人小酌了幾杯,胡天豐非要唐丁留宿家,不過唐丁並沒有同意,吃飯無所謂,吃完了再留在這裏也太不講究了。

  唐丁只是推說自己已經定了酒店,胡天豐見唐丁態度堅決,他也不再相勸,由著唐丁去了。

  唐丁出了胡家,打了一輛出租車,向城區駛去。

  不過出租車在半路卻遭遇了嚴重的大堵車。

  在廣川這種大都市,堵車很正常,但是這麼晚了還堵車,不大正常了,出租車司機用一嘴唐丁根本聽不明白的粵語,嘰裏呱啦的痛斥交警的不作爲。

  出租車挪動了一個小時,才終於輪到了唐丁這輛。

  原來這裏並不是發生了車禍,或者什麼事故,而是交警和警察的臨檢,後面還有荷槍實彈的武警。

  看到出租車和裏面的唐丁,交警詢問了出租車司機在哪載的客,目的地是哪,然後放行了。

  剛準備放行,出租車又被一個女警給攔了下來,唐丁一看這女警竟然認識,警花孫婷蓉。

  孫婷蓉本來見到出租車的人只是像唐丁,但是近距離見到唐丁,孫婷蓉還是很高興。

  兩人一個在車,一個在車外攀談起來,出租車司機很不耐煩,「我說你到底是走還是不走?」

  唐丁剛準備說自己走,可是孫婷蓉朝出租車司機一瞪眼,「不走了,我馬要輪班了,我帶著你一起走。」

  孫婷蓉看到計價器的數字,隨手遞過去一百塊錢,沒料到出租車司機頓時罵罵咧咧,「我說你們倆不走早說啊,我這耽誤多少工夫?你個北方佬太不講究,,,」

  孫婷蓉一聽出租車司機的罵罵咧咧,她面色一寒,她一招手,讓一起合作的交警過來,出租車司機一看交警過來,仗著自己證件齊全,還是不肯收嘴,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得老老實實的接受交警檢查。

  交警檢查了一圈,發現這出租車司機證件齊全,崗證也不缺,車輛也沒問題,出租車司機看交警找不出來自己的毛病,氣焰更囂張,朝交警和孫婷蓉冷笑。

  交警拿著司機的證件,繞著出租車走了一圈,回來後拿出罰單,刷刷刷的開始填單,出租車司機有些蒙圈,他不明白自己哪裏有問題?

  等到交警把罰單遞給他,他才看到:車身太髒,扣兩分,罰款二百。

  出租車司機還要狡辯,不過卻被交警給擋了回去,「交通法要求保持車輛外觀乾淨整潔,可是你這車都看不出本來顏色了,罰你你還有意見嗎?」

  司機嘟囔幾句,「我們開出租車的都忙著掙錢,哪有時間洗車,大家都這樣,你怎麼不罰別人?」

  出租車司機還想多說,卻被交警拋下的一句話給震的徹底沒聲了,「我看這個車牌號也被泥糊住了,再廢話直接按照遮擋號牌處理。」

  遮擋號牌扣十二分,罰款兩千,跟罰二百扣兩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出租車司機用親身體驗再次驗證了一句俗語: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出租車司機非常誠懇的跟交警和孫婷蓉道歉,交警才放他離開,至於走後,他罵不罵爹操祖宗,那不是孫婷蓉和唐丁關心的了。

  這麼一耽誤,也到了孫婷蓉的交接班時間,兩人了孫婷蓉的警車,「走,我請吃吃飯。」

  「額,其實我剛剛已經吃完飯了。」

  「吃完了?」孫婷蓉看看唐丁,發現他臉沒酒色,嘴裏也沒酒氣,「吃完飯不打緊,那吃點宵夜,咱們一起喝點。」

  孫婷蓉今天遇到唐丁心情好,連日來的不快也一掃而空,需要來點酒精刺激一下。

  「好吧。」

  孫婷蓉這麼說,唐丁也不好生硬拒絕,正好他晚也沒事。

  孫婷蓉開車拉著唐丁,把警車放回了警局,然後開自己的車,一起來到一家大排檔,「我的工資不高,請你吃這個,你不會嫌棄吧?」

  「呵呵,怎麼會?這對我來說已經是難得的美味佳餚了。」

  唐丁沒撒謊,他跟師父龍虎真人學藝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多菜,每頓飯都是湊合,改善生活並不經常。

  孫婷蓉只當是唐丁安慰自己,故意這麼說。

  大排檔的一個特點是菜快,生猛海鮮一炒熟。

  孫婷蓉讓老闆搬來一打啤酒,嘆了口氣,「這段時間有些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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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九十二 我不會裝

  孫婷蓉說完,拿起已經起開的兩瓶酒,遞給唐丁一瓶,豪爽的跟唐丁一碰瓶,仰頭就喝。

  唐丁喝了兩口放下,而孫婷蓉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唐丁跟孫婷蓉說不上多熟,但是卻也不陌生,兩人有好幾面之緣了。在解救胡天豐女兒蘭馨和蘭怡的時候,孫婷蓉輕易破案,也算是承了唐丁一個人情。後來孫婷蓉又請唐丁幫忙破獲了大學荷花池女屍案,讓孫婷蓉立了功。後來在港島,孫婷蓉追查貝葉經下落的時候,兩人又有緣相遇,機緣巧合之下,唐丁還救了孫婷蓉的命。

  這三次,其實都是孫婷蓉承了唐丁的情,有一次還是救命之恩。

  所以,孫婷蓉一直想找個機會感謝下唐丁,當然,如果只是感謝,孫婷蓉沒必要攔下唐丁的車,其實她心裏還有更煩心的事。

  孫婷蓉的煩心事,是本次發生在機場候機大廳的爆炸案,這已經是在機場候機大廳發生的第三起同類型的案件了。

  上級施加給孫婷蓉的壓力很大,孫婷蓉是負責這起案件專案組成員。

  當然,工作上的事情並不全是孫婷蓉鬱悶的來源,她的鬱悶還有家長步步相逼的個人問題。

  孫婷蓉年紀不小了,今年已經是三十歲了,女人跨入三十歲一般就是大齡剩女的標誌了,雖然在南方,很多女人的婚齡已經大大延後,這個年齡的未婚女性在逐漸增多,但是這種情況說別人還好,輪到自己身上,大家都著急。

  這段時間,孫婷蓉父母催的緊,讓她趕緊找個男朋友。

  唐丁聽完孫婷蓉的苦惱事,這兩件事自己都沒法幫忙。破案不是自己擅長,自己身邊好像也沒有三十歲的青年才俊,當然也就沒法給孫婷蓉介紹。

  所以唐丁聽完,只能是默然不語,默默舉杯跟孫婷蓉對飲。

  工作上的事,孫婷蓉倒是不算太上火,雖然她已經不眠不休,工作了兩天一夜。不過畢竟自己不是專案組組長,上頭領導的施壓有個高的頂著,最讓孫婷蓉上火的其實是家裏父母的催逼。

  在吃飯的途中,孫婷蓉接到了一個電話,聽語氣應該是她媽媽打來的,詢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孫婷蓉不耐煩的掛了電話,朝唐丁搖頭,「你看,我媽又催我領對象回去,你說我連個對象都沒有,怎麼領回去?」

  「我覺得你可以跟伯母直說,就說沒有對象,更不能隨便領一個回去,有些東西是寧缺毋濫。」

  孫婷蓉聽到唐丁說的隨便領一個回去的話,眼睛一亮。

  雖然唐丁說的是不能隨便領一個回去,但是聽在孫婷蓉耳中,卻自動省略了不能兩個字,聽成了隨便領一個回去。

  「我需要你再幫我個忙?」

  「哦?」唐丁看到孫婷蓉的眼睛一亮,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好。

  「明天上午你幫我個忙,哦,是這樣,我明天休班,你可以到我家做客,嗯,就以我男朋友的身份。」

  「這不好吧?這個幫我幫不了。」

  「怎麼幫不了?就就需要你幫我這個忙,你也知道我家裏催我催的緊,我早就跟他們說了我沒男朋友,但是他們不信,而且就算我說自己沒有男朋友,還讓我趕緊找,這樣,你幫我個忙,最起碼可以讓我少受三個月的嘮叨。我真是受夠了他們的嘮叨了,求求你,幫我這個忙!」

  唐丁以前就給人扮演過男朋友,還差點讓人給賴上,不過跟孫婷蓉有些不一樣,孫婷蓉確實只把自己當朋友看,這點唐丁看的出來,如果作爲朋友,這點忙不幫,那就不夠意思了,「那三個月以後呢?」

  「三個月以後再說,到時候咱們可以分手嘛?對不對,誰也沒規定談個男朋友一定要扯證的?」

  「我還是覺得這個忙我不是最合適的人選,你看你們隊裏,高矮胖瘦隨便挑,多大年紀都能找,怎麼非要找我呢?我這次只是路過廣川,可能一年半載也不會再回來,到時候你父母那裏容易露餡,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在你們隊裏找一個人幫忙比較好。」

  「不要,不好,我隊裏的人,我媽認識好幾個,一問容易露餡。找你是最合適的,因爲你不常在廣川,這點最好,我到時候就說你工作太忙,經常出差,而且以後咱們分手的理由我都想好了,就說你工作太忙,對我關心太少,而且我們兩人的交流也太少。」

  唐丁沒想到孫婷蓉已經把分手理由都想好了,嗯,想好了就好,這說明她對這事考慮的比較多。

  「好吧,」唐丁勉爲其難的答應了,這點小事確實不算事。

  「太好了,那明天我過來接你。哦,對了,我媽媽希望我找個有錢的富二代,到時候你可以表現的有錢一點,要不然我怕她當場否決,到時候我還得重新再找一個冒充。」

  「這個,這個,我要怎麼表現的有錢?我不大會裝。」

  「這個,算了,見機行事吧,你不用裝,我媽可不好糊弄,咱們還是隨機應變吧。」

  第二天上午九點半,孫婷蓉挽著唐丁的手,唐丁另一隻手提著孫婷蓉拿給自己的禮品就上了孫家的門。

  唐丁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太多,他沒著急去師叔吳本源家,世因爲他要給葉英雄一個考慮的時間,唐丁這段時間不能跟師叔走的太近,他怕連累了師叔。

  所以,唐丁需要一個緩衝的時間,他想看看葉家會怎麼對待自己,如果葉家要趕盡殺絕,那唐丁也絕不會手軟,定然會反擊到底。但是唐丁卻不希望把這些事牽扯到師叔吳本源本已平靜的生活上。

  正是因爲這段緩衝期,所以唐丁閒來無事,才答應孫婷蓉的幫忙請求。

  唐丁一進門,就受到了孫婷蓉父母熱情卻帶著審慎的目光。

  這是孫婷蓉參加工作七年來第一次往家裏帶男朋友,二老都很重視。

  當然,唐丁也並沒有像孫婷蓉說的那樣,扮一個有錢人,去迎合她的父母。

  你們不是喜歡有錢人嗎?那好,我就要表現的窮一點,而且還是要讓你們看出來我是又傻又窮的那種。

  進了家後,孫婷蓉被母親拉到廚房幫忙,順便問她一些如何相識之類的事。唐丁則被孫父拉到客廳坐下,喝茶聊天。

  「小唐,你跟婷蓉認識多長時間了?」

  「有兩三年了吧。」

  「小唐,在哪工作啊?」

  「我還在上學,嗯,參加工作以後發現自己需要充電,所以又苦讀兩年,考上了大學,今年大二馬上要畢業了。」

  唐丁的意思很明顯,我是個窮學生,而且還是參加工作後又來上學的。

  很明顯,如果上學前有個好工作,誰會去上學呢?

  「小唐啊,你家是哪的啊?父母做什麼?」

  「我是北方人,我父母以前開飯店的。」

  「廣川的房子可不便宜啊,在廣川買房了嗎?」

  「還沒有。」

  「那你可得抓緊,現在又是一波上漲行情,廣川的房子現在是一天一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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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九十三 上市前期

  唐丁和孫婷蓉父親聊的,怎麼說呢,在唐丁看來是話不投機,因爲按照孫婷蓉的說法,她的父母是個愛錢如命的人,一心想把女人嫁給有錢人。

  但是孫婷蓉的父親,怎麼說呢,對唐丁的「家窮」,似乎是並不在意。

  唐丁自己描述的自己,是一個三無人員,沒家世,沒工作,沒前途。

  但是似乎孫父並不是特別在意這些,這貌似跟孫婷蓉自己的描述有不小的差距。

  飯做好了,孫母也挺熱情的招呼唐丁吃飯。

  飯桌,孫母也開啓了問答模式。

  「小唐,我聽說小蓉說你是北方人?哪個省的?」

  「山東省,煙城。」

  「哦,我知道,是盛產蘋果和櫻桃的煙城,我去年跟你叔還去過一趟蓬萊閣,那地方不錯,不錯。」

  「別擔心,如果你真跟婷蓉成了,房子的事情,我們家可以出一部分錢。」孫婷蓉母親說道。

  唐丁愣了,這是孫婷蓉說的什麼她爸媽都是愛財之人嗎?這怎麼越聽越像是女兒嫁不出去,拼命往外推銷似的?

  唐丁看了孫婷蓉一眼,孫婷蓉倒是沒什麼特殊的表情,一直在低頭吃飯。

  「其實要是沒有去年的股災,算我們家自己給你們買套房子也是沒問題的。」孫母的話,讓唐丁有些汗顏。

  這是什麼節奏?難道這老兩口已經把自己認定爲孫婷蓉的對象了?算關係確定,也不應該用這種語氣說話啊。這明顯是一副對丈母孃對女婿或者準女婿說的話。

  「呃,謝謝伯母,不過我們年輕人還是自己努力奮鬥的好。」

  「是,能自己努力當然好,不過現在這個房價可不是年輕人自己努力能買的起的,算了,你們該努力努力,老家再幫幫忙也正常,只要你們好好過日子,我和叔叔也沒別的期望了。」

  「對了,小唐,你炒股嗎?」

  唐丁搖頭,他哪有空去炒股,不過自家的鯤鵬珠寶和鯤鵬礦業、鯤鵬物業聯合組成的鯤鵬實業要市了,次回去老爸唐國慶還跟唐丁說起過,應該在這三兩個月之內了。

  市是融資,其實按照唐丁的意思,公司不缺錢,根本不需要融資,不論是鯤鵬珠寶或者鯤鵬物業,都是日進斗金的行當,不缺錢,融資幹什麼?

  但是市是辛格格力主的,她說現在市不代表鯤鵬缺錢,而是一種影響力的手段,畢竟現在做生意,一個公司是否是市公司,對合作前景的影響還是蠻大的。

  另外一個,市可以把公司高管牢牢的綁定在公司的戰車,相當於股權激勵,股權激勵最能觸發人的積極性。

  最後一點,是市能賺錢了,最起碼可以讓公司股值翻三到五倍,相當於變相把個人財富翻三到五倍,當然,三到五倍是個非常保守的估計。

  按照一般原始股跟流通股的值,這個數值或許會達到三五十倍以。

  所以,辛格格力主市。

  「別提股票了,難道你在股票面吃的虧還沒醒腦子嗎?」孫婷蓉爸爸對孫母這個股迷很無奈。

  去年的大股災,如果她能聽自己的話,早點見好收,那孫家的儲蓄或許會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頂峯,除了買套房子,還能給女兒配一輛較不錯的車。

  可是,現在全部被套牢了。

  「如果叔叔阿姨真想炒股,我倒是可以提供一個不錯的公司的原始股,你可以考慮一下。」唐丁雖然沒想到做孫家的女婿,可是孫父孫母都是個至誠之人,讓唐丁心生感動,所以他才說起自家公司的原始股,讓他們以作參考。

  「哦?原始股?真的嗎?」

  原始股是公司市前,內部認購的股權,通常原始股的價值都非常低,買到手後是穩賺不賠。

  當然,現在的原始股稀缺的不大熊貓多多少,能在公司市時候,買到新股不錯了,這種新股一般百分之八十以都會賺錢,這在股市叫「打新」。

  打新都不易,更何況原始股!

  「什麼公司?你真有關係能買到嗎?原始股可不好買。」孫母眼睛一亮問道。

  「鯤鵬實業,據我所知是集合了礦產,珠寶,物業等行業的集團公司,她們執行董事跟我是好朋友,次還說公司要市,讓我買點股票,不過被我給拒絕了。」

  「別拒絕了,原始股是穩賺不賠的,你一定要買點,最好是有多錢買多錢,到時候等市翻番不成問題。」

  孫母一說起股票,雙眼發光。

  孫父要老成持重多了,「小唐,你這個朋友可靠嗎?如果可靠,我覺得你真的可以買點這個原始股,畢竟原始股是可遇不可求的。」

  「不了,我對這個實在不感興趣,不過如果叔叔阿姨想買點,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唐丁淡淡說道。

  唐丁的此時模樣像極了忽悠人的理財公司,或者什麼投資公司,都是介紹人掙大錢的。

  「小唐,你說的這個公司在哪?這幾年的效益怎麼樣?我聽說要市,證監會會考察公司三年的業績,如果合格,才有可能被批准市。」孫父不愧老股民,對於市公司還是有些瞭解的。

  「業績相當不錯,據我所知,我這朋友三年前是拿了四百萬跟人合夥做生意,當時公司的註冊資金幾百萬,現在公司擴張非常快,她已經是好幾個億的身家了。」

  唐丁說的人當然是辛格格。不過他對辛格格的身家還是不瞭解,當然,唐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錢,拋去鯤鵬礦業的水晶礦和物業公司不算,單說他跟辛格格合夥的鯤鵬珠寶,這三年的銷售額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三十五億,這還不算風水水晶的銷售額。

  換言之,按照珠寶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來算,辛格格現在已經身家近二十億的億萬富姐了。

  「哇塞,這麼厲害?按照這幾百萬到幾個億,這是近百倍的增值,雖說是三年,可是每年也有四到五倍的收益,厲害,厲害,這公司老總太厲害了。」孫母關注股票,對市公司業績當然非常瞭解。

  如果一個公司的效益達到穩定的百分之三四十,已經是業績相當不錯的公司了,想要倍增?談何容易。但是唐丁所說的這個公司,業績倍增的太過迅猛,簡直都要逆天了。

  「老孫,把咱們的那些賠錢股都賣了,湊錢買點鯤鵬實業的原始股。對了,小唐,這個原始股你確定我和你叔能買到嗎?如果不讓外人購買,不如讓我們以你的名義購買也行。」

  唐丁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現在給我那朋友打個電話。」

  唐丁當即給辛格格撥了一個電話,詢問公司市的事。

  辛格格對唐丁這個甩手掌櫃很無奈,不過既然唐丁來電話了,她也不能不接,包括唐丁提出的朋友的父母要購買點原始股,辛格格也必須同意。

  這是辛格格尊重唐丁,當然這也是唐丁自己掙來的尊重。

  如果沒有唐丁,辛格格可能至今都會在京都的那個事業單位,過著每月旱澇保收的日子,餓不死,撐不著,一輩子也這樣了。

  可是,現在的辛格格,是唐丁給了她一個不一樣的人生,讓她有機會體驗叱吒商海的暢快感覺。

  別說辛格格誤以爲唐丁讓人家父母購買原始股,這是要送人情,打點關係,其實算是唐丁什麼都不說,只說要買原始股,辛格格也會毫不猶豫的同意。

  唐丁聽到辛格格詢問要大概購買多少她好提前準備?唐丁捂著話筒,問孫婷蓉父母,「股價二十,你們要買多少股?」

  「二十?我們差不多能湊一百萬,哦,不,一百二十萬,那六萬股吧。」

  唐丁把數目給辛格格報過去,辛格格長出一口氣,他還以爲唐丁介紹來的這個人,一下買個幾十萬股呢,只是六萬股,相對於本次鯤鵬實業發行的兩億股,六萬股是毛毛雨。

  四十億,是鯤鵬礦業和鯤鵬珠寶還有物業公司的估值,這個值差不多。

  唐丁詢問過後,把辛格格的聯繫方式給了孫婷蓉的父母,二老接電話號碼的手都有些顫抖。

  唐丁此時才認真看了孫婷蓉父母的臉色,發現一絲不大對勁。

  怎麼說呢,今天唐丁是抱著完成任務的心態來的,他跟孫婷蓉父母一直是應付來著,他甚至都沒仔細看過二老的臉。

  可是剛剛,唐丁看到了二老的臉的疾厄宮晦暗,他們兩人似乎身體狀況並不好。

  唐丁再仔細看看,豈止是不好,簡直是很差。

  不過兩人的情緒倒是非常不錯,心情很樂觀,也很豁達。

  唐丁一直到從孫婷蓉家出來,也沒找到機會詢問孫婷蓉她父母的事。這種事不好問,能怎麼問?說你父母是不是有病?有病要趕緊治。

  如果你這麼問了,人家會說你才有病呢!神經病!

  「謝謝你今天幫了我一個忙,我」孫婷蓉還沒說完,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對於做警察的她來說,手機必須保持二十四小時開機,並做到隨叫隨到。

  接完電話,孫婷蓉臉帶歉意跟唐丁說道,「對不起,我不能送你回酒店了,機場又發生了情況,我必須馬趕過去。」

  「沒事,我正巧要去機場,一起去吧。」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8
七百九十四 驚人巧合

  唐丁去機場幹什麼?

  買票,他準備買張到港島的機票,都到廣川了,距離港島也不遠,他還是要去看看師叔吳本源。

  至於葉家,唐丁感覺算自己威脅了葉家,葉家的首要目標也會是自己,他們應該不會隨便擴大攻擊範圍,畢竟師叔吳本源在港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

  孫婷蓉拉著唐丁趕到機場的時候,機場已經戒嚴,在機場候機大廳拉起了警戒線,一大羣警察正在警戒線裏面來回逡巡,還有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正蹲在地檢驗著躺在地的兩具屍體。

  唐丁發現自己要買票的售票臺正在被圍起來的警戒線。

  現在買票已經進入絡支付的時代,不過登機牌還要現場打印。

  但是對於唐丁來說,他還徘徊在絡支付的大門之外,他很少用這些現代化的支付方式,他更喜歡現場買票,現金付賬,當然信用卡也可以。

  不過售票臺已經被圍了起來,唐丁算想買票,也得等等。

  「唉,我說你別亂闖,請在警戒線外等候。」負責警戒線隔離的小警察,喊住了要跟著孫婷蓉進入的唐丁。

  孫婷蓉是刑警隊出身,而且是機場案件專案組,所以,儘管孫婷蓉穿著便裝,但是小警察卻是認識孫婷蓉的。

  唐丁之所以跟在孫婷蓉後面進入,一來他想買票,二來他在這裏看出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什麼氣息?一絲兇邪陣法的氣息。

  誰會在這機場候機大廳擺設風水陣法呢?很顯然,機場應該不會。即便退一萬步講,即使機場方面在這裏設置了陣法,也不會是這種兇邪的陣法,而是招財一類或者平安一類的陣法。

  「這是我朋友。」孫婷蓉回頭向攔路的小警察解釋了一句。

  「孫姐,別讓我爲難,領導交代的無關人員禁止進入。」小警察面帶爲難之色。

  「他不是無關人員,他或許會對我們案件有啓示。」

  孫婷蓉這麼說並非是無的放矢,因爲孫婷蓉本人受過唐丁這種「恩惠」,唐丁幫了孫婷蓉破過兩次案。所以孫婷蓉對唐丁非常信任,對他的能力也有深刻認識。

  「小孫,你來了?」一個眼光銳利的警察,從裏面快步走來。

  「吳隊,這又是怎麼回事?」孫婷蓉問道。

  「歹徒突然發狂,持刀在人羣亂扎,扎死兩人,扎傷十幾人。」

  「歹徒呢?」

  「跑了。」

  「案子什麼時候發生的?」

  「大概兩個小時前吧,抱歉,耽誤你休班了,不過專案組實在是忙不過了,案子又發生在這裏,真是邪了門了。」吳隊長也有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是邪門,怎麼幾起案子,都發生在這裏,吳隊,這不僅僅是巧合吧?對了,吳隊,我要做些什麼?」

  「走訪,戒嚴,找兇手,這兇手窮兇極惡,扎死扎傷十幾人,還穿著血衣,應該不會跑太遠,這次一定要抓到人。對了,根據監控錄像看,這個今天這起案子的兇手跟昨晚案件的兇手應該是同一人。」

  「什麼?同一人?」孫婷蓉訝道。

  「對,同一人,候機大廳監控可以清晰看到這人的面孔,已經確定是昨天晚那人無疑。」

  「昨天晚做了案,今天下午又來作案,這也太囂張了吧?」孫婷蓉咬牙切齒,痛恨這個讓自己休假沒休成的傢伙。

  當然,除了痛恨休假因素,孫婷蓉還有盡職盡責的因素。

  「誰說不是呢?這四起案子要說是偶然,誰也不信,但是要說必然,現在也沒確切證據證明這一點。」

  吳隊長很窩火,這已經是第四起發生在這裏的涉暴涉恐案件,按理說這四起案件都沒有任何疑點,但是怪的是,這四起案子的作案嫌疑人只找到前兩起的,後面兩起案子的嫌疑人都沒找到。

  當然,第一起案子,是個巧合,也沒引起人足夠的重視,犯罪嫌疑人在現場點燃了自己的行李,造成了起火,當然火勢不大,也沒引起足夠的重視。

  但是第二起案子不大尋常了,而且第二起案子的犯罪嫌疑人也不是找到了,而是他受傷了,躺在原地。他用了自制的化學炸彈,連帶他本人也被這化學炸彈炸傷,所以被束手擒。

  從點火焚燒自己的衣物,到自制化學炸彈,這可不僅僅是表面那麼簡單,而是升到暴恐案件來。

  級領導也開始重視,調查這個第二起案子的犯罪嫌疑人,是否有暴恐分子的成分,或者信仰什麼的,但是很遺憾,這人只是個普通的化學老師,而且他平時循規蹈矩,在學校也從無不當言論或者犯罪的半點跡象。

  但是是這麼一個普通至極的化學老師,在買完試驗物品,突然接到了朋友接機電話的他,只有提著所購買的化學試驗品,來到機場接機。

  意外在這時候發生,誰曾想他在還沒接到自己的朋友時候,等候在這裏的他突然用他所購買的化學品製造了一個簡易的炸彈,並且引爆,發生了爆炸,現場死傷六人。死一人,傷五人。

  這第二起案子過後,局裏非常重視,懷疑這人是隱藏在人民內部的暴恐分子,針對他更詳細的調查也隨之展開。

  不過調查的結果卻很讓人意外,這個涉案的化學老師身家清白,履歷簡單,是個不折不扣的書呆子,平時只知道教書育人,而且根據同事和學生反映,他也從無與犯罪分子靠攏的跡象,所以一切都是偶然。

  偶然?可是偶然會這麼巧嗎?

  兩起案子都發生在幾乎同一個地點。

  如果說前兩起案子還可以用偶然來解釋,但是第三起不能用偶然解釋了,也是昨天,昨天一個人在機場候機大廳,又是前兩起案子的地方,再次製造了血案,他捅死捅傷五人後離去。

  昨晚,針對這起案子,市局引起了高度重視,在調查現場成立了專案組,專門負責這幾起機場涉暴案子的偵破工作。

  可是,這本應該很好抓捕的犯罪嫌疑人,卻彷彿消失了一般。警方在從機場到外圍必經道路,佈下了至少六七道關卡,可以說是插翅難飛,但是這個犯罪嫌疑人似乎是消失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事情的發展讓所有人意料,在警察在外圍佈下天羅地的時候,這個歹徒竟然殺了個回馬槍,再次在機場候機大廳實施犯罪,這結果讓人意想不到。

  這犯罪嫌疑人,不論什麼原因犯了案,他已經逃脫了追捕,按理說,他會躲起來,直到確認安全。

  但是太讓人意外了,這個犯罪嫌疑人再度犯案的時間在第二天,而且還是白天。

  一次犯案是晚,說明還有所顧忌,這次犯案直接在白天,說明了他的有恃無恐。

  到底是什麼讓這犯罪嫌疑人如此的有恃無恐?

  而且最怪的是,這犯罪嫌疑人兩次犯案的地方,都在同一個地方。

  再結合前兩起案子,這四起案子的發生地點都在同一個地方,這不能不說是無詭異。

  而且根據初步調查的結論,前兩起案子的嫌疑人,彼此互不熟悉,而且生活完全沒有交集,可以說是完全陌生的兩個人。

  後兩起案子的嫌疑人,雖說是同一人,但是在同一個地點犯案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針對次的失誤,咱們不能掉以輕心了,這次咱們必須雙管齊下,候機廳這裏必須留人,二十四小時留人,還有追查也不要停,小孫,你先下去調查走訪吧,重點是報亭,商店,或者是相對較固定的機場工作人員,這是放大後的照片,看看有沒有人看到這犯罪嫌疑人。」

  吳隊遞給孫婷蓉一張彩色打印的A4紙,面有犯罪嫌疑人的打印照片。

  「對了,小孫,你父母的身體怎麼樣?」孫婷蓉剛要轉身走,吳隊喊住孫婷蓉,問道。

  「哦,還好,還好,吳隊不要掛念。」

  「唉,小孫,叫你回來我確實是忙不過來,回頭忙完這個案子,我放你個長假,你再多陪陪二老吧!」吳隊一臉的歉意。

  孫婷蓉剛要走,看到後面一直跟著的唐丁,「吳隊,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唐丁,他對破案有異乎尋常的敏感,那起邪惡教派案,還有廣大荷花池案,都是他破的。」

  吳隊聽到孫婷蓉的說法,這才認真的打量下唐丁的模樣,相貌英俊,面色微黑,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雙眼極其有神。

  「唐先生,剛剛這起案子能說說你的看法嗎?」吳隊問道。

  看法?唐丁心道我的看法是我什麼時候能買到機票,「案子我沒什麼看法,我想問一下這售票心搬到哪去了?」

  「售票心?呵呵,你要是能幫我把這個案子破了,何須買票,我警車開道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孫婷蓉笑道。

  「那倒不用,你把機票錢給我付了行,不過你希望我怎麼幫你破案?」

  這件案子死傷無辜太多,唐丁不可能視而不見,所以他需要一個切入的契機。

  「你先幫我把持刀行兇的犯罪嫌疑人找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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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8
七百九十五 坐等打臉

  孫婷蓉說要唐丁幫著找犯罪嫌疑人,準備問吳隊再要一張犯罪嫌疑人的打印照片。

  「要找犯罪嫌疑人,何須要用照片?」

  「不用照片,那用什麼?」

  「這裏有沒有犯罪嫌疑人遺留下的東西,如兇器,如帶血的衣物什麼的?」唐丁問道。

  「你要這些有什麼用?這裏的氣味太雜,連警犬都無能爲力。」

  「我有特異功能,時而好用,時而不好用。」唐丁笑道。

  唐丁的話,聽在吳隊耳,只當耳邊有風吹過。

  不過孫婷蓉似乎對唐丁很有信心,雖然她心百般懷疑,但是仍舊幫唐丁找到了一件帶著血的衣服。

  兇手在機場行兇的兇器是一把匕首,但是匕首一支在他手,未曾遺落。另外機場人多,見兇手行兇,大部分人都是袖手旁觀,但是也有攔截兇手的人。

  這件血衣是大家從兇手身扒下來的,之所以最後沒有抓到這兇手,是因爲兇手對從後面抱住自己的人,用匕首進行了捅扎,那衣服的血,雖然還沒經過化驗確定,但是經過現場目擊者的說法,這血並不是兇手的。

  孫婷蓉把已經裝進證物袋的血衣遞給唐丁,沒想到唐丁直接把血衣拿了出來,試著用讀心術感應這衣服主人的蹤跡。

  讀心術的初級階段感應的是人的心理活動,階的讀心術是以物推人,但是高深的讀心術卻是以物推物。

  讀心術本質還是以精神力爲基礎。

  唐丁這段時間以來,修習九字真言,精神力大進,在之前唐丁對以物推人有些感觸,時靈時不靈,現在唐丁幾乎有百分之九十以的把握以物推人,找到這個人。

  「唉,我說你別動,這是證物,你不能在面留指紋。」剛剛保管證物的警察也沒想到孫婷蓉剛從自己這裏拿到兇手的衣物,轉手交給了一個不知名的人菜鳥,而這個菜鳥也太菜了,他竟然伸手拿出這重要物證,血衣。

  唐丁並沒有理這個在他後面吆喝的警察,他閉目凝神的感受這件衣服的主人。

  首先,映入唐丁腦海的是一個倒在血泊的青年男子,這個青年男子應該是抱住行兇者後,被行兇者反手刺死的那個。血衣的血也是他的。

  這個首先出現在唐丁腦海的人,並不是兇手,而是血衣血的主人。

  這很正常,血液跟人是一體,如果血液跟人體分離,那這血液殘留的人體的氣息最濃,所以第一個出現在唐丁腦海很正常。

  但是這人的衣物跟人體的關係不是那麼緊了,它只是一段時間穿在人身,所以兩者的聯繫也最少,要以物推人並不容易。

  不過幸好唐丁這段時間的精神力大進,他凝神感應了十幾分鍾,終於在腦海出現了這件衣服的主人的模樣。

  平頭,濃眉,眼睛呈三角形,個不高,身材也略顯消瘦,但是在消瘦的衣服下,蘊藏著很有爆發力的肌肉。

  唐丁直覺這人應該是個退役的士兵,要不然在機場這麼多人的情況下,殺了人還從容逃走,一般人根本沒這種能耐。

  能讓這麼多警察圍追堵截而不得,說明這人反偵查能力非常強。

  出現這人的相貌之後,接著慢慢唐丁試著感應這人的位置。

  這人的位置似乎並不遠,距離唐丁目前的位置直線距離不超過一千米。

  「歹徒在那個方向!」唐丁指了一個方向。

  那個保管證物的警察,本來跟在唐丁後面一定要唐丁給個說法,可是卻一直被孫婷蓉攔著,此時驟然聽到唐丁說歹徒的行蹤,他嘴一撇:難道你以爲衣服會說話?衣服會告訴你歹徒的行蹤?你騙誰呢?

  可是他不相信,不代表沒人相信,最起碼孫婷蓉非常相信,孫婷蓉一聽唐丁指的方向,立馬招呼了後面的幾個專案組同事,跟著唐丁一起往那個方向跑去。

  「在哪呢?」一個氣喘吁吁的警察問道。

  唐丁手指一棟候機大廳內的三層小樓,「在那裏!」

  唐丁手指這三層鋼結構小樓的方向是機場辦公室的所在,有維修室,地勤室,有票務室,還有衛生間,旁邊還有存放打掃衛生工具的小屋。

  「這歹徒是機場內部人員?」有人問道。

  唐丁搖頭,「這個不好說,也有可能是臨時藏在那。」

  「你是說歹徒行兇後沒跑,反而躲到了機場辦公室?那這歹徒得有多高的心理素質?」一個警察反脣相譏。

  「能兩次行兇,兩次都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跑掉的歹徒,他的心理素質會不強?」

  唐丁的話引起了孫婷蓉的贊同,「對,這個歹徒的確非一般歹徒可,他有能力,也有手段,反偵查能力也夠強。」

  「好吧,那你說這歹徒躲在哪一間辦公室?」先前被唐丁駁斥的警察表面妥協,實際卻等著打唐丁的臉。

  反正他是不信這歹徒會躲在機場內部。你說這歹徒躲在這裏,那好,你說他躲在那一個屋?我們這去搜搜看。

  唐丁搖搖頭,「我不能確定這歹徒具體躲在哪個房間,只知道他的大體位置。」

  「那好,咱們一間間的看一遍,我不相信這歹徒會真的躲在這裏。到時候如果搜不到人,這證物有了你的指紋,你可要提前想想怎麼跟級領導交代。」

  這個面帶不忿的警察,嘴說著不信,但是卻也願意搜一搜,畢竟這個案子已經在市領導哪裏掛了號,誰要是抓到犯罪嫌疑人,將是大功一件。

  唐丁並沒有進去,他仍舊手握著那份血衣,他感應到這歹徒在這裏,甚至有可能從哪個門縫、窗縫裏看著自己等人也說不定。

  孫婷蓉也跟著同事一併走了進去,唐丁是她帶來的,她對唐丁萬分信任,所以她也要給同事們信心。

  其實在衆警察的心,歹徒躲在這裏的可能性爲零。

  這裏是機場辦公區的一部分,面是機場辦公人員辦公室,這歹徒肯定不會是機場的工作人員,不用解釋爲什麼,肯定不會。

  那不是機場辦公人員,是臨時的旅客,而臨時旅客呆的地方不多,機場辦公區是肯定不能讓他進入的,那剩下衛生間和雜物間。

  衛生間人來人往,首先要排除掉,誰做了案會跑到衛生間躲藏,這不合理!

  雜物間存放的是打掃工具,而機場的地面時刻都會保持清潔,可想而知,在這旅客人來人往的公共場所,要保持清潔是多不易?這需要儘可能多的保潔人員一起工作。

  同時班,並且共用一個雜物間的保潔人員,會多達十人以,歹徒混進保潔的雜物間也是不可能的。

  這一列房間雖多,但是簡單的一分析,根本沒歹徒躲藏的地方,因爲大家的搜查是走過場,很是漫不經心。

  不過在兩個男警察進入男衛生間,孫婷蓉進入女衛生間後的不到三分鐘,異變發生了,男衛生間的門被撞開,一個男警察手捂著肚子,跌跌撞撞的扶著牆角跑了出來,邊跑邊有氣無力的喊,「歹徒在這裏!」

  隨著他的這聲喊,一個身材瘦小的人從衛生間裏面跑了出來,動作飛快,手裏還抓著一把滴血的尖刀。

  聽到了同事的聲音,孫婷蓉也迅速跑了出來,男女衛生間是對門,因此孫婷蓉一跑出來,正好看到跑在自己前面的犯罪嫌疑人。

  孫婷蓉今天休假,根本沒帶槍,她情急之下,緊跑了兩步,追到了雜物間正好打掃衛生的一個清掃推車旁邊,手抓起一個皮搋子,朝那歹徒的砸去。

  孫婷蓉的準頭不錯,她的這一皮搋子正好砸到了歹徒的後腦勺,不過這皮搋子不能阻擋歹徒速度的分毫,歹徒仍舊向前跑去。

  這時候異變陡生,這剛往前跑了四五步的持刀犯罪嫌疑人,突然向前一頭栽倒。

  孫婷蓉喜極望外,這歹徒竟然被自己扔出去的皮搋子給砸倒在地,真是有夠衰的。

  孫婷蓉跑過去,一腳踩住歹徒握刀的手,另一隻手一把扭住歹徒的胳膊,朝旁邊的唐丁喊道,「快,從我同事那裏拿手銬過來。」

  孫婷蓉的同事可是正常班,各種裝備都齊全,尤其是手銬,唐丁從那個跌倒在衛生間外的帶血警察腰,取下了手銬,跑了過去,扔給了孫婷蓉。

  孫婷蓉給犯罪嫌疑人戴手銬的工夫,唐丁從歹徒被撲到的不遠處的地,撿起了一張黑黢黢的卡,放到自己口袋。

  唐丁的這個動作非常快,誰也沒看出來。

  這個持刀的犯罪嫌疑人被孫婷蓉給雙手反銬在身後。

  孫婷蓉一隻腿跪在歹徒身,這才伸手掏出了電話,先是給急救心打了電話,然後才給領導打電話,彙報這邊的情況。

  帶隊的吳隊長聽到孫婷蓉說,歹徒已經被控制住了,在A區辦公樓衛生間前面。吳隊長急匆匆的趕來。

  吳隊長趕過來一看,這個一臉狠相的人,的確跟歹徒的畫像有八分相像。這不怪別人,因爲監控放大後的不清晰,也只能判斷到這個程度,剩下的是從血型,DNA等細節確定是否歹徒與否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8
七百九十六 破案破陣

  DNA檢測需要時間,最早也要八個小時後才能出結果。不過從眼前所能得到的信息來判斷,這歹徒已經確定無疑,就是兩次血案的犯罪嫌疑人。

  經過初步檢查發現,這個犯罪嫌疑人身上其實是受了傷的,他的腳踝處的大筋被斷了。

  大筋斷了,才是這犯罪嫌疑人摔倒的主因。

  不過這個主因卻被有心人自動忽略。

  因爲吳隊上報時候,已經把抓獲犯罪嫌疑人的功臣認定爲孫婷蓉。

  犯罪嫌疑人在刺傷了兩名警察後,正準備逃之夭夭,卻被孫婷蓉扔的皮搋子擊倒在地。

  雖然這皮搋子能不能擊倒一個窮兇極惡,而且身手敏捷的歹徒,仍舊有些不明不白,不過這種不明不白也很好解釋,因爲皮搋子打的是犯罪嫌疑人的頭,而頭部跟其餘地方不一樣,頭部的穴位太過集中,可能打的地方湊了巧,打中了某個不抗擊打的穴位,即使用勁不大,也能造成一個人的倒地不起。

  警方在機場連續兇案中,可以說是錯誤連連,警方同時也需要推出一個人,站在公衆面前,彌補警方的信譽損失。

  這個人就是孫婷蓉。

  似乎是完全是事外人的唐丁,也不參合這種事,成就了安靜的美男子的名聲。

  其實唐丁自己心裏明白,如果自己今天不在這裏,孫婷蓉的這個皮搋子根本就打不倒這歹徒。正因爲自己恰巧在這裏,所以才有了美女警察一記皮搋子幹倒一個壯漢的場景。

  當然,事實幹倒這個歹徒的工具,是一張百夫長黑卡。

  高速旋轉的卡片,在唐丁手中就如一記飛刀一般利落,就是這記飛刀一般的卡片切斷了犯罪嫌疑人的腳筋,才讓他摔倒在地。

  不過這種事唐丁是不會承認的。

  對於他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犯罪嫌疑人經過初步審訊,他就對自己所做的兇案供認不諱。

  但是說起作案動機,他卻是一再搖頭,表示自己當時走在作案現場,似乎頭腦發熱,熱血上涌,不自覺的就想行兇。

  當然,這個犯罪嫌疑人,按理說真不應該走到這一步,但是他就是走到了這一步的原因,讓人唏噓不已。

  讓他產生心理不平衡的其實就是一件小事,他在部隊退役之後,回到家鄉,別人家都住上了四五層的小樓,唯獨他出去當兵這幾年,自家的老宅毫無變化。

  鄉親們老是嘲笑他當初選擇當兵是錯誤的,「你看你去當了兵,錢沒掙到錢,媳婦沒混上媳婦,老宅還是那個老宅,這樣的兵當的有什麼意思?」

  就因爲這點小事,才導致了他的不平衡,其實他這兩次到機場,是想憑藉自己在部隊學到的偵察兵本領,看看到港島能不能掙到大錢,但是沒想到一走到機場,就突然喪失了理智。

  警方把他犯罪的原因歸結爲心裏不平衡,但是這個心裏不平衡導致的仇視社會的後果如此嚴重,這是大家沒想到的。

  這人的犯罪過程看似有了解釋,可是前面的兩起呢?就算是各有原因,可是發生的地點都恰巧位於同一地點呢?

  如果單純的以巧合來解釋,這巧合也太巧合了吧!

  這個巧合根本不是大衆會相信的,當然,如果要讓大衆相信也不難,黨有的是辦法。

  第二天一大早,唐丁準備乘坐的一早的航班離開廣川,飛往港島。

  是孫婷蓉來送的機。

  孫婷蓉昨天的案子立了功,所以她有了這個短暫的假期。

  雖然昨天警方召開的新聞發佈會,宣佈了孫婷蓉英勇擒住那名窮兇極惡的歹徒,但是孫婷蓉心理明白,這次擒獲歹徒的最大功臣,其實是站在自己對面的唐丁。

  是唐丁找到了這歹徒的蹤跡,隨即帶著自己三人進行追捕。在追捕中,誰都想不到歹徒會藏身男洗手間,但是唐丁卻肯定歹徒就藏在那裏。

  正因爲想不到歹徒藏在那裏,所以兩名男警察才雙雙負了傷。

  事後偵查得知,那名歹徒就是藏在衛生間裏,吃住都在衛生間,而且他會經常換個地方,這正應了那句俗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正是燈下黑,所以才有了警方忽略了歹徒最不可能藏身的地方。

  不過最讓孫婷蓉疑惑的是那歹徒的摔倒。

  或許別人已經給過了很合理的解釋,爲什麼歹徒會摔倒,但是孫婷蓉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一記皮搋子能撂倒一個歹徒?更別說這是一個身上背了四五條人命的窮兇極惡的傢伙了。

  一個木棍連著膠皮,能打倒一個壯漢?而且還是膠皮接觸的人體,這可能嗎?

  所以,孫婷蓉的懷疑對象是唐丁,是唐丁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幫助自己打到了歹徒。哦,對了,歹徒的腳筋斷了,一定是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打斷了歹徒的腳筋。

  孫婷蓉對唐丁的本領已經有了深刻體會。

  不過這次任憑孫婷蓉怎麼問,甚至搬出來如果他說出真相,市局一定會給他發獎金,他都搖頭不說。

  在換了登機牌等飛機的時候,孫婷蓉問起了唐丁對這起案件都發生在同一地點的疑問?

  另外孫婷蓉也在擔心,機場這個邪門的地方,會不會再發生類似的案件?

  孫婷蓉把這個疑問問了唐丁,但是唐丁一口咬定,應該不會了。

  唐丁這麼說當然是有道理的,因爲他已經在昨天晚上,把機場的這個陣法給破了。

  這種惡毒的迷惑人心神的陣法,會坑害無辜老百姓,所以,唐丁既然遇到了,就必須把這陣法拔掉。

  這個陣法其實並不難,只是如今陣法失傳的太多,所以這個迷魂陣法才無人能看的出來。

  破陣對於唐丁來說,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唐丁在陣法上走了兩圈,就發現了陣法的陣眼所在,所以,唐丁把這陣法的陣眼給拔了,至於陣基,唐丁只是破壞了一處,這樣,這個陣法就是徹底完了。

  再至於是誰會把這陣法設在機場,這個就不是唐丁需要調查的東西了,看樣子應該是競爭對手乾的。

  唐丁跟孫婷蓉道別,孫婷蓉看著唐丁進入安檢門,然後消失在安檢入口。

  看著飛機飛天而起,孫婷蓉心裏有些鬱悶:看來他確實是不喜歡自己啊。

  其實,孫婷蓉這次偶遇唐丁,她非常高興。這種偶遇的場景,在孫婷蓉腦中幻想過無數次,孫婷蓉是個面冷心熱的女人,即使她再怎麼鍾情,她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孫婷蓉的父母在今年的一次體檢中,被檢查出了絕症。根據醫生的說法,他們最多還有兩年可活。

  所以,孫婷蓉父母希望女兒在一年左右結婚,然後再用十月懷胎生子,他們老兩口希望在有生之年,希望看到女兒的出嫁,如果可能他們也希望看到外孫的出生。

  所以,孫婷蓉的父母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銷自己的女兒,還願意出錢給他們買房子。

  其實並不是二老感覺自己的閨女不優秀,而是他們希望真正找到一個踏踏實實的男孩,跟孫婷蓉過一輩子。

  可是現在這樣的男人太難找了,比大熊貓的數量多不了多少。

  恰巧,唐丁就給他們種下了這麼一個印象:踏實穩重,老實不浮誇。

  而且唐丁的面相長的堂堂正正,按照老輩人的說法,相由心生,長的堂堂正正的人,心術不會壞到哪裏去。

  所以,老兩口一眼就相中了唐丁。

  至於孫婷蓉說的什麼二老拜金,希望自己嫁入豪門的話,她其實是信口胡說,她知道父母的要求,故意反著說的。

  飛機在港島國際機場降落。

  唐丁下了飛機,直接在機場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師叔吳本源家。

  唐丁見到師叔吳本源的時候,他正在院子裏的涼亭下一個人悠然自得的喝茶。

  「唐丁?你怎麼來了?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吳本源看到唐丁很高興,拿著茶壺就站了起來。

  「師叔好,我怎麼敢勞動師叔大駕呢,呵呵,還是我自己來好了。」

  「你這孩子,算了,這次來可要在這裏多住幾天。」

  「嗯,只要師叔管飯,住多少天都沒問題。」

  「哈哈,管飯管飯,還管酒呢,咱們中午喝兩杯?」

  「好,師叔有命,師侄敢不答應?」

  唐丁和吳本源重新坐好,吳本源讓保姆換了新茶,重新沏上。

  「師叔,我想問問你,這段時間你回山了嗎?」

  唐丁所說的山,是指師門所在地,也就是唐丁師父龍虎真人居住修行的無名道觀。

  「沒有,不過再過一個半月,你的三年期就滿了,到時候你要是回山,咱倆一塊回去。正好我也有好幾年沒見到師兄了。」吳本源感嘆道。

  「好,我三年期一滿,必須要回去一趟。」

  「到時候咱倆一起,多準備點好酒,師兄這人就好這點東西。」

  「嗯,好,這個當然沒問題。」

  「唐丁,這次你回去有事要問師兄?」

  「是,有不少事我百思不得其解,問問師父能不能給我解答?」

  「師兄學究天人,道法高玄,他一定能解你心中所惑。」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8
七百九十七 上流社會

  唐丁在師叔吳本源家吃了午飯,叔侄倆小酌了兩杯。

  下午,唐丁和吳本源在院坐著喝茶,敘舊,吳本源的孫女吳媛回來了,她看到唐丁一愣,「你怎麼來了?」

  「媛媛,無禮,按輩分你應該叫叔。」吳本源其實很寵愛他這個孫女,這也是吳本源唯一的獨生孫女。

  吳本源有一子一女,兒子僅生了吳媛一個女兒。

  「別,師叔,咱們各交各的,別爲難媛媛了。」

  「呵呵,這孩子小時候讓我給嬌慣壞了。」

  「爺爺,晚咱們幾點走?」吳媛問道。

  吳本源一拍腦袋,突然想起晚的宴會來,如果不是吳媛的提醒,吳本源險些忘記。唐丁這個師侄一來,本來他準備晚好好宴請下唐丁,兩人一醉方休,可是晚這個宴會他卻不能不去,不過唐丁這裏吳本源也不願意冷淡了他,因爲這個師侄幫著自己找到了家族幾個世紀都不曾尋找到的家族遺物,當然這只是吳本源看重唐丁的原因之一,吳本源看重唐丁的另一個原因是唐丁是師哥最寵愛的弟子。

  師哥隱居深山多年,但是吳本源卻知道師哥有神鬼之才,代師傳藝,吳本源尚且未學到師哥本領的十分之一,但是自己這個師侄卻讓他感到深不可測。

  吳本源對唐丁的才智有切身體會,吳本源一生最引以爲傲的本領是他那半吊子的望氣術。吳本源最引以爲傲的本領,只教了唐丁一遍,唐丁學會了,而且更爲精深,讓吳本源大爲驚訝。

  但是唐丁一下掌握瞭望氣的訣竅,這讓吳本源驚歎不已。

  要知道,吳本源雖然也能望氣,但是卻時靈時不靈,如果心不平氣不靜,吳本源的望氣術是失靈的。

  師哥一生只收了一個弟子,是自己這個師侄唐丁。唐丁跟著師哥學藝六載,最後下山。吳本源清楚的記得自己問過師哥:這個徒兒什麼時候你能放他下山?師哥說過只有他學會自己的全部本領,才會放他下山。

  可是吳本源十年才學了師哥的十分之一不到,唐丁六年學會了師哥的全部本領?

  「那個,唐丁,你晚沒事吧?你跟我一起去參加個宴會吧?」

  「哦,我聽師叔安排。」

  唐丁最大的優點是不矯情,既然到了師叔這裏,肯定要聽師叔的安排。

  晚的宴會是一場公益性的宴會,這才是吳本源不得不去的理由。他不想讓人說自己大牌到連公益宴會都不去參加了。

  吳本源在港島是名人,而且有極大的名氣,他是港島十大風水師之一,聲望巨大,一舉一動,都萬衆矚目。

  宴會的舉辦地是港島半島酒店。

  吳本源和唐丁、吳媛是乘坐那輛勞斯萊斯幻影,抵達的半島酒店,服務生開門,三人下車。

  在宴會廳門口出示了請柬,吳本源帶著唐丁和吳媛走進了宴會大廳。

  「吳大師,您好,歡迎光臨。」一個身著燕尾服的年胖子,迎進門的吳本源,雙手抱拳,一臉笑容。

  「何爵士,幸會啊。」吳本源也是笑容滿面。

  「呵呵,吳大師百忙能抽空來參加何某人組織的宴會,鄙人十分榮幸。」

  「哪裏,哪裏。」

  「這位名媛是令孫媛吧?嗯,亭亭玉立,明豔動人,這位先生是?」何爵士稱讚完吳媛後,面帶疑惑的看著唐丁。

  何爵士不認識唐丁,當然唐丁也從不出現在港島的名流交際圈。

  「這位是我的師侄,唐丁,哦,這位是何爵士,太平山何爵士。」吳本源爲唐丁和何爵士互相做了介紹。

  進了宴會大廳,吳媛跟爺爺吳本源告了聲假,自找朋友去聊天去了。

  吳本源低著頭跟唐丁介紹,「何爵士是承襲的父輩的爵位,何家在港島曾經做過港督,受過英女王授予的勳爵,當然何家本身也是港島大族,這半島酒店是何家的產業。」

  唐丁聽到吳本源的說法,才有些明白,爲什麼這何爵士會對師叔吳本源這麼熱情,原來何家對風水有極深的崇拜。

  不說別的,單說這半島酒店是暗合風水四靈山訣的典範。

  「吳大師?您好,您好。」

  「吳大師,幸會,幸會。」

  。。。。。。。。。。

  吳本源在港島流社會的確很受歡迎,從有這麼多人主動跟吳本源打招呼能看的出來。

  吳本源本身也是個八面玲瓏之人,人家跟他打招呼,他自然不可能冷面相對,所以,他會對每個跟他打招呼的人笑談幾句,唐丁這才明白爲什麼吳媛不跟這爺爺一起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跟吳本源說話的資格的,能有資格跟吳本源聊天的都是一些絕對的名人,不是這個集團的主席,是那個公司的董事,要不然是哪個大家族的家主,當然也有明星主動跟吳本源打招呼的,但是那都是絕對的大腕,譬如著名的動作片巨星成港生等等。

  說實話,唐丁也對這種場面感到不喜。

  開始的時候,吳本源還能抽空跟唐丁介紹下,這打招呼人的身份,後來直接應接不暇,沒時間介紹了。

  終於,唐丁找了個空,跟吳本源說了聲自己找地方吃點東西,一個人走開,先去品嚐了一遍各色美食,然後找了個沙發坐下,看著這偌大的宴會大廳或喜或嗔、或瘋或顛的衆生相。

  宴會還沒正式開始,但是各種食材已經了,餓的人可以先吃點,當然能有這種身份來這裏的人,誰也不會爲了吃的過來,很多人都把來這裏看做重要社交,結識些對自己有用或者將來有用的人脈。

  不過,這可不是唐丁的社交,所以他吃喝一通過後,找了個沙發坐下,閒著看看這裏的各色人氣,和他們所佩戴珠寶的珠光寶氣。

  「我可以坐這裏嗎?」一個衣著靚麗,但是卻一臉疲憊之色的女孩,跟唐丁說道。

  唐丁點點頭,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同時他的眼睛一掃,也明白了女孩爲什麼會選擇坐在自己這裏。

  在唐丁周圍的沙發,有不少已經坐下的人,或者三三兩兩,或者在交頭接耳談事,有些人年紀不小,年輕人也有,卻肆意囂張,很明顯這女孩跟這些人並不是一路。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8
七百九十八 拜金女子

  「這裏明明很熱鬧,但是卻讓人感到很孤單。」

  聽了女孩的這句話,唐丁點了點頭,這也是他的感覺。這裏熙熙攘攘的衆生相讓唐丁感到似乎有一道無形的鴻溝將自己跟他們隔離開。

  「你一個人來的?」唐丁知道來這裏的人很少有單獨來的,基本都是以家族爲單位,或者與朋友一起來的。

  「哦,不,我跟幾個朋友一起來的。」

  唐丁順著女孩的目光看到了女孩的幾個朋友。唐丁之所以肯定這幾個女孩士一起的,因爲她們穿著跟這個女孩一樣的服飾,臉也是同樣的青春靚麗,但是表情卻顯得老練了許多,至少起眼前這個女孩老練了許多,她們身邊圍著幾個闊少,而女孩們也跟闊少言談無忌的調笑。

  「你好,我叫米萊。」女孩主動介紹道。

  唐丁轉頭看了女孩一眼,「你好,唐丁。」

  「你也是自己來的嗎?」米萊問道。

  「我跟我師叔一起來的,不過在某種方面來說,我也算是自己一個人。」

  「哦?師叔?這是什麼什麼關係?難道你也是來表演的?」

  「算是吧!」

  這女孩用了個也,唐丁明白了這女孩是來做什麼的。她們不是受邀的嘉賓,而是被邀請來的表演者,給宴會間活躍氣氛,助興的。

  這些人一般都是明星,當然也有可能是知名度不高的小明星,這些小明星都十分喜歡這種宴會,因爲她們急需提高知名度。當然知名度的提高不是偶然,而是需要宴會的某個社會名流一眼相了她,出錢捧她,或者跟哪個富豪公子拍拖,這些都能迅速的提高知名度。

  以唐丁這種很少關注娛樂圈的人,或許那些諸如成港生的國際大牌唐丁才有可能認識,一些小明星或者近兩年躥紅的明星,唐丁根本不可能認識。

  所以,唐丁並不知道這個叫米萊的女孩,究竟是個什麼什麼檔次的明星。

  唐丁雖然跟女孩來的目的不甚相同,但是女孩說的也沒錯,人生何處不是表演?

  師叔本不想參加這宴會,但是迫於情面又必須要參加,他也是在表演。

  自己受師叔的邀請過來,要對著師叔對那些介紹給自己的人笑,自己這也是表演。

  女孩的話,引起了唐丁某種程度的共鳴。

  一個服務生過來,詢問過唐丁和米萊之後,給兩人桌放了兩杯紅酒,這種宴會的服務生,當然都是素質極高的那種。

  唐丁還沒等端起酒,有個女孩直奔米萊而來,「米萊,你怎麼在這呢,別坐著啊,多好的機會,我跟你說剛剛跟我聊天的那帥哥你知道是誰嗎?弘泰富集團主席的小兒子郭嘉林,港島著名富豪的兒子,咯咯,要是她能看我,我是不是能嫁入豪門了?」

  「茜,你,」米萊朝唐丁抱歉的笑了一笑,似乎有這樣的朋友是件很沒有面子的事。

  那叫茜的女孩,這時候才從興奮恢復過來,注意到米萊一旁打扮普通至極的唐丁,問米萊,「米萊,他是誰?」

  「他是跟咱們一樣的表演嘉賓。」

  聽了米萊的話,茜鄭重的看了唐丁一眼,「你唱什麼歌?我怎麼不認識你?你也是皇家藝人?」

  皇家娛樂集團,是港島最大的娛樂集團之一,這裏出過很多的藝人,太多了,沒法一一列舉了。皇家娛樂跟港島無線,是港島的兩大娛樂集團,這兩大集團包攬了整個港島百分之八十以的娛樂業。

  「皇家?」唐丁一愣隨即想起剛剛跟師叔吳本源打招呼的一個人,正是皇家娛樂的董事之一,好像叫什麼楊什麼,忘記了。其實不是唐丁忘記了,而是介紹的時候,根本只介紹了個姓氏,名字因爲大家都在一起,沒有提及。

  當然,這種人,唐丁也沒有興趣刻意去記。

  「我不是皇家的,我是內地來的。」唐丁說道。

  「哦,你是內地來的小明星啊。」茜感嘆了一聲之後,再也沒有搭理過唐丁。

  在港島,娛樂業要數皇家娛樂和無線臺,你一個內地來的小明星,毫無根基,茜當然不願意在這種人身浪費時間,有這時間,她還不如去跟郭公子多聊幾句,也許郭公子看自己了呢?

  跟茜和米萊一起的還有一個女孩,那女孩還在場間,拿著酒杯跟一個年輕富少在喝酒,似乎這年輕富少對她較感興趣。

  「米萊,你看林雪,我感覺她根本沒你好看,都勾搭了一個富少,米萊,你也別閒著,咱們不能白錯過今天這麼好的機會,要知道這些富少們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茜在一旁勸說米萊。

  米萊對茜的話,不置一言。

  一邊的唐丁也不會參與這談話,他看著場的衆生相,拿過酒杯,一口喝掉杯紅酒,剛剛的菜似乎有點鹹了。

  唐丁的動作,讓米萊身邊的茜更是不屑的吐口而出,「內地來的土包子。」

  唐丁不光一口喝了本應該慢慢品嚐的紅酒,而且茜似乎還看到唐丁把紅酒喝到嘴裏後,在嘴裏咕咚了一下的樣子,噁心的不行。

  茜雖然很少來參加這種檔次的流社會宴會,但是不代表她不懂這種流社會的禮儀,此刻見到土裏土氣,衣著普通的唐丁,茜感覺自己的身價平白被拉低了好幾個檔次。

  「米萊,咱們離這個土包子遠點,這種人咱們還是別沾著爲好。」

  「茜,別這麼說,大家都是討生活的,不容易的。」米萊制止了茜繼續貶損唐丁的話,然後又對唐丁道歉,「對不起,我替我朋友道個歉,她是心直口快。」

  「沒事,我也知道自己跟這種場合格格不入,不怪她。」唐丁的修養雖說不很好,有時候脾氣也會較急,但是他經歷的事情太多了,生死一線的場景不知道經過多少,此時根本沒必要跟一個拜金女較真。

  「米萊,茜,你們在這啊,讓我好找。」說著米萊和茜的另一個同伴也過來了,唐丁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爲三人的衣著都一樣,而且頭的花冠也一樣,很明顯她們應該是一個歌唱組合。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8
七百九十九 賭王之女

  米萊,茜,林雪,三人的歌唱組合叫甜女團,是剛剛出道一年的女子組合。

  在現在選秀節目多如牛毛的今天,以甜女團發過幾張專輯的水平,在港島還有些許的名氣,出了港島,根本沒人知道。

  這種剛剛開始躥紅的小組合,她們對成名的渴望非常之大,爲了成名什麼事都能做。

  所以,正是因爲她們的這個特點,所以才有人把她們喊來,既能給宴會增光添彩,又可以給來這裏的貴賓一個勾三搭四的機會。

  一旦有機會,這種小明星會哭喊著爬那些大人物的牀。

  不過米萊是三人的另類,唐丁能看得出來,她不是個隨波逐流的女孩,也跟茜和林雪那樣的女孩不大一樣。

  三個女孩湊到一起,茜和林雪開始討論她們遇到的各色男人,哪個男人是誰誰家的公子,哪個男人是什麼家族的重要人物。

  這真是兩個愛慕虛榮的女孩。

  米萊並不參與兩個女孩之間的討論,她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似乎與這宴會的氣氛格格不入。

  哦,其實,唐丁也不說話,他也不喜這裏的氣氛。

  「哈,靚女,你讓我好找。」一個衣冠楚楚的青年富少,跟兩個同樣一臉花哨的年輕人一起走到茜的這個沙發前,要擠著坐下。

  「啊,郭少?」茜顯然沒想到郭嘉林郭少會主動來找自己,她有些激動。

  「哈哈,怎麼不歡迎?」郭嘉林看著衆人沒有給自己讓座的意思。茜是吃驚到呆住,唐丁則是根本沒打算給別人讓座。

  「你到那邊去。」跟郭嘉林一起的一個富少,眼睛都不看唐丁一下,一個指頭讓他滾蛋。

  這個沙發是個扇形,雖然不小,可是坐八個人是極限了,八個人需要肩並肩的坐著才能擠得下。

  此時沙發已經坐了唐丁,米萊,茜,林雪四人,三女擠在一塊,唐丁也並沒有坐在邊,這三個人要坐下,自然擠得要命。

  港島不大,流社會的圈子更小,大家身爲流社會的人,都經常在一塊玩,所以彼此都認識。

  這些人都不認識唐丁,自然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了,擠不進這個圈子,自然被這個這個圈子的人看不起。

  不過,唐丁看都沒看跟自己頤指氣使的富少,自顧自的搖晃著手的紅酒酒杯,屁股當然也沒動彈。

  唐丁的樣子讓這富少很不爽,非常不爽,也驚動了正跟茜調情的郭嘉林,郭嘉林此時已經坐在了茜給他挪出的沙發,不過地方很窄,郭嘉林幾乎是坐在茜大腿,不過茜毫不在意,而郭嘉林更是享受其。

  「你什麼東西,滾一邊去。」郭嘉林指著唐丁,怒目而視。

  唐丁是個不惹事的人,但是也絕不怕事,別說郭嘉林只是港島一個富少,算是在內地權勢滔天的葉家,唐丁面對家主葉英雄的時候,也不曾懼怕過。

  不過唐丁還沒發作,被一旁的米萊扯住胳膊,示意他別衝動。

  唐丁心一動,他知道自己衝動一下倒是無所謂,揍這幾個富少一頓也沒事,大不了最後揚長而去,可是自己是師叔吳本源帶來的,而且師叔還跟不少人介紹過了自己,自己動了手,會讓師叔面子不好看。

  自己一走了之無所謂,可是師叔卻還要在港島這個圈子裏混,唐丁不能因爲一己之私,把師叔推到輿論的風口浪尖。

  一旁的米萊拉著唐丁坐到了沙發邊,兩人緊挨著坐下,好方便給小聲的在他耳跟他科普著這個郭嘉林的身份。

  郭嘉林是著名世界的代加工集團的弘泰富郭銘的第四個兒子,弘泰富被譽爲世界工廠,集團主席郭銘也是社交場的紅人,被譽爲少婦殺手,郭銘名氣在外,而四子郭嘉林完全繼承了郭銘的風流脾性,被譽爲少女殺手,郭氏父子是聞名社交場的兩大殺手。

  那富少看唐丁張了張嘴,最後一個屁都沒敢放,他得意洋洋的跟一旁的林雪吹開了牛逼,「一個土包子也敢跟我叫板,也不撒潑尿自己照照。」

  「對了,我這還有個兄弟沒人陪,叫那邊你那姐妹,那個誰過來,陪著我兄弟。」郭嘉林話音一轉,讓茜叫米萊過來。

  茜當然知道米萊的脾氣,但是她卻不敢不聽郭少的話,茜招呼米萊,讓她過來坐,但是米萊卻面露難色,她十分不喜歡這種場景,但是又不敢公然違背郭嘉林的話,「那個,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不能喝酒。」

  「不能喝酒也得過來,再說過來誰也沒讓你喝酒,我讓你來陪我兄弟。」郭嘉林指著另一個富少的大腿,「來,坐我兄弟腿。」

  面對郭嘉林咄咄逼人的話,米萊剛準備起身過去應付一下,她此時不敢不動,因爲她不過一個小明星,算是大明星,在面對郭氏的時候也不會有太大的底氣。

  「別動,你坐這。」唐丁按住米萊的胳膊,淡淡說道。

  米萊看了唐丁一眼,眼神很複雜,這眼神有感激,也有無奈,「我,」

  「小子,你誰啊?敢駁我們郭少的面子。」郭嘉林旁邊的哥們見唐丁出頭,還公然駁了郭少的面子,他們都怒不可抑。

  「你個小三八,我數三個數,你要是還不過來,有你倒黴的時候。」郭嘉林怒氣衝衝的盯著米萊,開始數數,「一,」

  米萊看了看唐丁,唐丁此時不知是怕了還是怎麼,坐在那一語不發。

  「二,」

  郭少剛數完二,米萊要站起,她不能真等到郭少數到三,那時候沒轉圜的餘地了。

  不過米萊剛要站起,旁邊的唐丁站了起來,他徑直來到郭嘉林的面前,等著他數「三」。

  唐丁是跟著師叔來這裏的不假,他也願意維護師叔的面子,不希望師叔在港島富豪圈子不好做人,但是這不代表唐丁要逆來順受,他今天已經忍了好幾次了,此時等著一個發作的藉口了。

  「咦,唐丁?」一個好聽的女聲,傳了過來。

  唐丁轉過頭,看到一個風姿卓卓的女子,「葉朝盈?」

  「真的是你?」葉朝盈快步朝自己走了過來。

  葉朝盈過來後,好幾個人也都站了起來,包括郭嘉林和他的兩個朋友,還有茜、林雪。茜和林雪是看到郭嘉林站起,她們也跟著站起來的。

  「葉小姐,你也在這裏?」郭嘉林自然在三人爲首。

  雖然郭嘉林朝葉朝盈打了招呼,不過葉朝盈並沒有搭理他們,徑直來到唐丁眼前,臉帶著驚喜,「唐丁,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港島?住在哪?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

  「呃,我是今天午才到,住在我師叔那,葉小姐,你,」唐丁本想問你不是在澳島嗎?怎麼卻來港島了?

  「別叫葉小姐,叫我朝盈好了,我爸爸沒時間,讓我代他參加這個慈善宴會。」

  葉朝盈是賭王葉之漢最寵愛的女兒,本來葉之漢的博彩帝國是由他兩個兒子代爲掌管,但是次唐丁在澳島幫了葉之漢調了賭場的風水,勝了葉家的對頭賭王何家豪之後,葉之漢對唐丁推崇備至。

  當然,唐丁能得到賭王葉之漢的讚譽,是因爲他本身也有跟自己匹配的實力。

  其實葉朝盈的事業心本來在廣川一帶,但是通過那件事後,葉之漢有了培養小女兒做繼承人的心態,當然葉之漢活了近百歲,心思不是什麼人都能猜測到的。

  反正現在葉之漢把葉朝盈從廣川招了回來,很多場面都會安排這個女兒出席,代替自己。

  葉朝盈雖然三十歲,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葉朝盈在葉氏博彩帝國已經有了相當的話語權。

  葉朝盈最近一次跟唐丁的交集是去年胡天豐在廣川組織的風水水晶的推介會,葉朝盈高價買了唐丁的一塊能夠讓人轉運的風水水晶法器。

  這件法器是葉朝盈親自飛到煙城,親手去拿來的。那次她本以爲能見到唐丁,誰知道只是辛格格接待的自己。

  後來,葉朝盈再也沒機會跟唐丁見面,當然葉朝盈暗地裏卻對唐丁的事做了一番瞭解。

  葉朝盈在葉氏博彩帝國逐漸位,她也掌控了博彩帝國的巨大資源,其博彩帝國的最大資源是信息。

  不起眼的博彩帝國,其實能量很大,他所掌控的信息,讓人害怕。

  如來賭博的客人的資料,每一個到過賭場的貴賓的資料,包括這個貴賓的姓名,籍貫,所能掌控的資源,如貴賓是體制內人士,賭場有這個人的官銜,身家,資源。再如是國企的負責人,賭場有他能負責多大的權限。一個集團公司的老總,能動用的資金量等等。

  當然只是逛逛玩玩的遊客,賭場可不會浪費資源去調查這些,所有的調查都是針對賭場貴賓的。

  可別小看這些資源,正是因爲有了這些資源,所以開賭場才能一帆風順,這也是葉之漢能縱橫澳島多年的不二法寶。

  來賭場的貴賓,沒帶錢沒關係,可以記賬,賭場在這個人的權限範圍內相信他的償還實力。

  現在,葉氏的這個資源,掌控在葉朝盈手。

  葉朝盈對唐丁的信息瞭解的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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