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4
七百六十 容顏如雪

  「噗哧!」趙昊陽雖然不想搭理這個剛剛一個勁灌自己女朋友酒的傢伙,但是聽到李木森的出價,趙昊陽還是笑了。

  趙昊陽知道唐丁是身家億萬的大富豪,這區區二百萬,算是沒錢的自己都沒看在眼,更別說這億萬身家的唐丁了。

  「嘖嘖,我說李總,你這個價格出的也太瞧不起人了。」

  雖然趙昊陽認爲這個假的九眼天珠手串只值五六萬,但是既然這個討人厭的李木森要買,那他必須幫著唐丁造造勢了。

  趙昊陽出身官宦世家,如果要是運作的好,一件東西的價值可以遠遠高於本身實際價值。

  趙昊陽幫唐丁的造勢,取得了明顯的效果,李木森看著唐丁手腕的這串九眼天珠是越看越愛,越看越覺得這是真的九眼天珠,越看越覺得這是世間僅存的第三枚九眼天珠,「呵呵,價格的確是低了點,不過我這個開旅店的實在也拿不出太多的錢,這樣,我湊一湊,五百萬,五百萬怎麼樣?」

  李木森的出價把趙昊陽給驚了一喜,沒想到這個李木森出的價格這麼有魄力!

  五萬的東西,出價五百萬!相當於溢價百倍。

  這個價格已經讓趙昊陽生出李木森究竟是不是忽悠的想法了。

  趙昊陽仔細的觀察著李木森,想通過他的外面看到他的內心。

  李木森長著一張討人厭的臉孔,同時他又戴著一串看起來像是真天珠的六眼天珠,可見他對九眼天珠的渴望。

  九是數之極,雖然世間也有十幾眼的天珠,但是遠不如九眼天珠高貴。

  當然,天珠的真正價值,除了跟把玩年限有關,還跟誰把玩有關,試問一個是大德高僧加持過的天珠,跟一個普通人把玩的天珠能一樣嗎?更別說這個大德高僧修爲精深,能把其無念力都加持進天珠去。而且這個大德高僧並不是一人,而是歷代聖佛。

  「五百萬?」趙敏雖然拿著一月只有五千多的工資,但是她的眼力卻不低,但是趙敏識的卻不是這九眼天珠的真假,她看的是李木森對這九眼天珠的覬覦之心,「李總,酒桌談這麼大的生意?很容易給人嚇壞的。」

  趙敏這麼一說,李木森也意識到自己太過心急了。加價太猛,這不明擺著等著人宰嗎?所以李木森也沒繼續加價,既然價已出口,他等著唐丁的意思了。

  可是唐丁並沒有任何的表示,沒說賣也沒說不賣。

  唐丁不表態,李木森卻心裏沒底了,這一頓飯他都吃的索然無味,再也不張牙舞爪的要買唐丁的九眼天珠了,只是在不經意的時候,他還會深深的觀察這九眼天珠。

  五百萬對於唐丁沒有任何意義,唐丁不缺這五百萬,他當然用不著表態,甚至唐丁都不想搭理李木森。

  飯局結束後,李木森攔住唐丁,想單獨聊聊,「唐師弟,這串天珠手串我是真心喜歡,你可以開個價。」

  「開價?呵呵,我開的價你可付不起,所以我索性不開價了。」唐丁笑道。

  「唐師弟,不瞞你說,我在這裏有生意,而且我家裏也做生意,錢還是有一些的,你可以開個價,我聽聽。」李木森眼裏有濃濃的自信。

  這自信既是對家族財力的自信,又是對他自己眼光的自信。在李木森的心,唐丁不過是個沒出校門的小子,頂多穩重一些,他即使獅子大開口,嘴也張大不到哪裏去。

  「好,我覺得這串天珠價值十個億。」唐丁淡淡說道。

  「你開什麼玩笑?算這串天珠真是聖佛流傳的兩顆九眼天珠之一,也不值十個億,別說十個億,恐怕賣一億都困難。」李木森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差點跳起來。

  「呵呵。」

  唐丁不再跟李木森多說,話不投機半句多,他轉身走,留下了罵罵咧咧的李木森。

  「十個億?還真敢說!什麼東西能賣十個億?真當自己這東西是個寶貝了。」李木森嘀咕道。

  在李木森的心,這串九眼天珠他最多能出到一千萬,這也是他的底線。

  李木森心不斷咒罵著唐丁的貪得無厭:既然你消遣我,不要怪我不講仁義,你不是不想要這五百萬嗎?那我讓你一分錢拿不到。

  李木森心打定了主意:找個飛車黨,或者是黑幫實力,把他東西給搶過來!

  打定了主意,李木森掏出了電話,「喂,三哥嗎?我是雲海酒店的李木森,對,對,是我,那個什麼,我有樣生意介紹給你,我看了一樣東西,是個手串,你幫我搶過來,我出二十萬。好,好,麻煩三哥了。」

  。。。。。。。。。。。。。。。。。。。

  第二天,趙昊陽提議大家今天一起去遊覽大昭寺。

  大昭寺,位於拉薩老城區心,是一座藏傳佛教寺院,是藏王松贊干布建造,拉薩之所以有「聖地」之譽。

  大昭寺外輻射出的街道叫「八廓街」,也是唐丁等人住的酒店的所在。

  左教授身體好多了,他畢竟了年紀,劇烈活動是肯定不行的。不過這大昭寺距離酒店很近,所以左教授也可以來看看,如果實在不舒服,把人送回去也不遲。

  大昭寺是到新藏必去的一個景點。

  大昭寺在藏傳佛教擁有至高無的地位。它融合了藏、唐、尼泊爾、印度的建築風格,是藏式宗教建築的千古典範。

  這裏終日香火繚繞,信徒們虔誠的叩拜在門前的青石地板留下了等身長頭的深深印痕。

  寺廟萬盞酥油燈長明,留下了歲月和朝聖者的痕跡。

  不過今天似乎並不順利,唐丁在還沒進大昭寺的時候,遭遇了兩撥小偷,雖然這兩撥小偷一伸手被唐丁按住,唐丁倒是沒損失什麼,不過這種事遇到的多了,肯定會稍稍的影響心情。

  以唐丁的身手和靈覺,小偷要想偷他的東西,除非唐丁昏迷不醒。

  雖然小偷並沒有得手,但是唐丁一直感覺今天似乎不會太平靜,總感覺有事要發生一樣。

  唐丁進了大昭寺是走馬觀花,說實話,他對旅遊興趣並不大。

  進了釋迦牟尼殿,趙昊陽忽的直直盯著眼前不動了,唐丁順著趙昊陽的目光看去,一個長髮飄飄的美女站在殿堂央。

  形容美女有很多形容詞,什麼儀態超卓,氣質雅,羞花閉月,冰肌玉骨,但是看到了這個美女,知道所有這些詞語都不能形容其萬一。

  新藏雖然偏僻,但是每年會有百萬的遊客光顧,當然這其不乏美女,但是站在殿的這個美女卻吸引了殿所有人的目光。

  唐丁不是沒見過美女的人,如今天跟他一起來的趙敏和劉琳都是千里挑一的美女,行慕柳,宗笑顏,是萬無一的美女。

  但是眼前女子的美,卻完全不同於宗笑顏和行慕柳的美。宗笑顏冷豔,行慕柳高貴,但是眼前這個女孩卻是純潔,如同冰山雪蓮一般的純淨,一塵不染。

  正當唐丁看這女子的時候,那美女的目光也向唐丁看來,兩人這麼互相對視。

  趙昊陽激動的拉拉唐丁的袖子,「你看到沒有,那美女一直盯著我看呢!」

  「如果你這幅模樣讓劉琳看到,誰也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唐丁看趙昊陽看美女流口水的花癡樣,沒好氣的說道。

  唐丁一提劉琳,趙昊陽馬清醒過來,自己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女朋友在不遠處陪著趙敏一起買香。

  趙昊陽心虛的看了買香的兩人,見兩人沒注意這邊,他又忍不住看了這女子一眼。

  雖然趙昊陽說這女子在看他,可是唐丁卻知道這女子看的是自己。

  這並不是唐丁的自戀,而是他純粹的精神感應。

  這女人是誰?她應該會跟自己有些交集。

  雖然唐丁知道美女在看他,但是他卻不相信自己的女人緣這麼好,自己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勉強算是富一代,雖然人長的精神,但是也沒帥到天地不容的地步,對於這樣人人都會密切關注的大美女,唐丁不相信人家會對自己一見鍾情。

  「她,來了,朝我走過來了!」趙昊陽猛拉唐丁的袖子,瞅了一眼遠處的劉琳,低聲說道,「你說她要是跟我表白,我家劉琳怎麼辦?我覺得她根本沒有競爭的實力。」

  聽到趙昊陽自戀的語氣,唐丁猛拍了趙昊陽一下,讓他清醒一下。

  唐丁的這一下,果然把趙昊陽嚇了一大跳。

  那美女經過唐丁和趙昊陽的時候,並沒有停留,只是回頭朝唐丁微微一笑,跨出了殿門。

  「她竟然對我笑了,快掐掐我,看我是不是做夢?」趙昊陽又陷入神志不清的狀態,激動的不能自已。

  這也無怪乎趙昊陽的失態,只是因爲這女子太美了,美的讓人窒息。這樣美的女孩對一個男人笑,如果沒有相當的定力,想不失態並不容易。

  「你們在發什麼呆呢?」劉琳和趙敏經過趙昊陽和唐丁的時候,道。

  「哦,沒事,沒事,這裏氣氛太過莊重,這是對佛的敬畏之心。」趙昊陽看到姐姐的目光看向遠去的美女,他有些心虛,急忙解釋。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4
七百六十一 神祕女子

  0761神祕女子

  出了小雷音寺的門,唐丁又看到了剛剛在釋迦牟尼殿的那個美女就站在門口,並且向自己走了過來。

  「你好,我叫顏雪,咱們可以找個地方坐坐,認識一下嗎?」顏雪一雙剪水雙瞳彷彿會說話。

  「好,沒問題,我請客。」趙昊陽還沒等唐丁說話,他率先回答道。

  顏雪朝趙昊陽笑笑,然後直直看著無動於衷的唐丁,又重複的問了句,「可以嗎?」

  唐丁第一眼見顏雪,就在剛剛,不過那時候顏雪的美震驚了,他並沒有仔細看她,但是現在唐丁用他的相法,細細的觀察了一遍顏雪。

  顏雪,最動人的要數眼睛,璨若星辰,她說話的時候彷彿不是嘴說話,眼神直接就能表達她的意思。

  她身材丰韻聘婷,齒若瓠犀,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脣,語笑嫣然。

  印堂部位的命宮平滑飽滿,左前額的官祿宮端正豐隆,還有鼻子部位的財帛宮,眉尾上方的福德宮都無一絲瑕疵,顯出大富大貴之相。

  這些都顯示顏雪,不是個普通女子。不過在顏雪那近乎完美的面孔的深處,唐丁也看到了顏雪童年似乎不是那麼完美。

  趙昊陽看唐丁跟顏雪雙目對視,他也知道美女的目標不是自己,稍顯失望,不過這種美女即使沒看上自己,看上自己的好兄弟也是好的,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剛才說你要請客?」劉琳走了過來,手就提起了趙昊陽的耳朵。

  趙昊陽身材不高,而劉琳體貌俱佳,身材苗條,兩人個頭基本差不多,但是女子顯個,所以看起來劉琳比趙昊陽高一點。

  「不是,我不是說我。」趙昊陽拉了一把唐丁,「美女邀請,趕緊答應啊你。」

  趙昊陽說完順道給了劉琳一個眼神,那意思是說你看我這是幫兄弟泡妞,可不是我想泡。

  不過趙昊陽的靈機一動,又引起了另一個人的不滿。這人就是趙昊陽的姐姐趙敏。好你個趙昊陽,明明知道你姐姐我喜歡唐丁,現在又撮合他和別人,你給我等著,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趙昊陽明顯是看到了姐姐的氣憤的樣子,他也並不後悔自己剛剛的靈機一動。有的時候,哄好女朋友比哄好姐姐重要多了。

  趙敏生氣本不想跟著去,可是劉琳硬拉著她去,並在耳邊告訴他:「去了能知道他們說什麼,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趙敏一聽有道理,也就跟著去了。

  不過左教授倒沒跟著去,年輕人的事,他沒必要參合,再說這裏有他更感興趣的東西:他對小雷音寺那鼎盛的香火很感興趣,他正打算每個殿都進去上上香呢。

  在一個咖啡館坐下,顏雪開門見山,「你手腕上的天珠手串,你知道它的來歷嗎?」

  「我還真不知道。」唐丁搖頭。

  「哦,就是因爲你不知道,所以才敢戴著,如果你知道來歷,一定不敢把它戴在手腕上。」

  顏雪的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衆人都聽了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說這手串是不祥之物?還是說這手串來歷太大,容易招來殺身之禍?

  「這樣吧,你可以把你手上的這串天珠轉讓給我,我出十個億。」

  剛點完甜點、咖啡的趙昊陽一聽,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多少?」

  趙昊陽雖然是官二代,家裏父母也做生意,他家的資產也過億,但是那只是資產,如果要說個數目,恐怕現金也就三五百萬,大部分的資產體現在房產,公司股份上。雖然趙昊陽花錢也是大手大腳,但是那只是三千五千的花法。

  就算以國內處於中上層的趙氏家族,舉全家族之力,資產也不會超過十個億。

  當然,趙家不是掙不到錢,而是他們是政治家族,更多的是希望政治上的進步。

  別的不說,就以京都市局局長趙辰陽的權利來說,如果要撈錢,十個億輕鬆。

  所以,顏雪說的十個億萬確實讓他驚訝的嘴都合不上。趙敏跟劉琳也是一樣。

  不過趙昊陽三人的驚訝加起來都不如唐丁多。

  這個神祕的顏雪爲什麼一張口就出價十個億,只有唐丁自己明白。因爲這個價格是昨天唐丁跟李木森開玩笑時候的出價。

  當時李木森非讓唐丁出個價轉讓這個手串,唐丁爲了打消李木森的心思,於是就出了個十個億的天價。當時的目的當然是打消李木森對於這串天珠的覬覦之心。

  而顏雪的這個出價,明顯是針對自己昨晚的話說出來的。

  唐丁的相面術能看的出來,以當時李木森氣憤異常的樣子,李木森是絕對不會出十個億的天價的,當然,他也拿不出來。

  最讓唐丁吃驚的是,這個顏雪竟然知道了昨晚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談話。

  「十個億,買你手上的那串天珠,這是你的報價,不是嗎?」看到唐丁沒說話,顏雪指著唐丁手腕的天珠,又重複了一遍。

  如果要說見識,唐丁這麼多年走南闖北,可以說是見識非凡。要說到鎮定功夫,唐丁精神力強悍無比,就算是泰山崩於前,唐丁也能面不改色。

  不過今天面對神祕的顏雪,唐丁卻是面色微變。

  「美女,你不是開玩笑吧?你確定你說的不是越南盾、韓元,或者什麼哪個小國的貨幣?」趙昊陽驟然反應過來,說道。

  「人民幣,當然,如果如果你想要美元或者歐元,咱們還可以商量。」顏雪語氣淡然,彷彿他們剛剛談的不是十個億,而是十塊錢一樣。

  「老六,你還等什麼呀,快呀。」趙昊陽一捅唐丁,就想讓他馬上答應下來,這是十個億,不是十萬八萬。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十個億,是撿來的。一個老叫花樣的人,在大雷音寺的金頂下,看到唐丁,白送了的這手串。誰知這手串卻價值十個億。

  要說唐丁並沒有心動那是假的,對於唐丁本人來說,金錢並不能讓他心動,但是十個億,已經到了讓他動心的臨界點了。

  不過就算唐丁再動心,他也不會把這手串隨便賣掉,先不談這手串和那老人的機緣,就說眼前這麼詭異的情況,他也不可能賣掉。

  「如果可以,我想知道這手串的來歷。」唐丁顧左右而言他,並沒有直接說賣或者不賣。

  「印度先民認爲,天珠是神創造的超自然之物,是自然生成的或天降下來的,擁有神奇的力量,當然這只是說天然天珠,自然天珠中最最珍貴的莫過於九眼天珠。九眼天珠的圖騰就是九個圓點圖騰,象徵自然界九大行星運轉。當然這些說法更重於精神意義。」

  聽著顏雪輕描淡寫的話,還精神意義?爲了一個精神意義,你願意花十個億?

  唐丁呵呵一笑,「不賣!」

  顏雪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又重複問了一遍,「你不賣?」

  「不賣!」唐丁無視趙昊陽桌下踢自己的腳,說的斬釘截鐵。

  「轟,轟,轟。」一串沉悶又高亢的聲音,響徹天際,在世間的一切聲音,都被這個聲音所掩蓋。

  與此同時,顏雪的臉色突然一變,整個人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氣勢凌厲,王霸之氣顯露無疑,嚇了在座的趙昊陽和劉琳、趙敏,心臟劇震。

  顏雪這一瞬間的氣勢,讓唐丁的氣息都感覺爲之一滯。

  好強的氣勢!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希望你能保護好這串天珠。」顏雪目光轉冷,冷冷的盯著唐丁,然後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瘋了嗎,老六?十個億?爲什麼不賣?」趙昊陽並沒有懼怕顏雪的恐嚇,他只是無限懊惱,惱唐丁沒答應顏雪。

  趙昊陽的懊惱,並沒有影響到唐丁,唐丁依舊是默然不語。

  不過趙敏先斥責趙昊陽道,「你傻啊,這麼一個人上來就跟你說:要給你十個億,你敢拿啊?」

  就因爲剛剛趙昊陽非要招呼顏雪進咖啡館,趙敏現在看這個弟弟特別討厭:這典型是見色忘友,哦,別說忘友了,簡直連姐姐都忘了。

  趙敏的斥責,也讓趙昊陽從激動中反應過來,「是啊,這事處處透著詭異。一個老頭平白無故的給了你一串手串,然後接著就有人告訴你,我願意花十個億買下這手串,這種形式怎麼越聽越像是官場中的雅賄?也不對,老六也不是官場中人,她也用不著巴結老六!」

  趙昊陽左思右想,不得其故。

  趙敏和劉琳也被趙昊陽的自言自語引導著思路,腦洞大開,想著這離奇的事。

  「老六,你怎麼不說話?你說這個顏雪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是真想花十個億買這手串嗎?」趙昊陽實在想不出來,於是問道。

  唐丁並沒有回答趙昊陽的話,而是看向窗外,有些僧侶們的腳步都行色匆匆,跟天南地北的遊客的閒散截然不同,「你們說這像牛角號一樣的聲音,到底是什麼聲音?」

  「牛角號?對,對,就是牛角號。」趙昊陽爲唐丁這個形容詞交口稱讚。

  「這聲音很特殊,而且讓這些僧侶們行色匆匆的腳步,而且還是向一個地方匯聚,我估計這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趙敏不愧身爲警察,觀察力驚人,一張口就點出了問題關鍵。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4
七百六十二 聖佛殯天

  「管他什麼事,反正不關咱們事!」趙昊陽一擺手,「這些我都不放在心,我關心的是那十個億,老六,我的六哥啊,那可是十個億,我知道你財大氣粗,可是你也不能太不把錢當錢看。」

  趙昊陽非常痛恨唐丁的財大氣粗。

  在座的人,頭腦最清醒的,除了唐丁之外是趙敏了,「錢錢錢,一天到晚知道錢,趙昊陽,我怎麼從來沒看出你是這麼個鑽進錢眼拔不出來的傢伙?在你眼看到錢了,你是不是應該多關心下你兄弟的生死?」

  「什麼生死?」趙昊陽還沒反應過來。

  「剛剛那個顏雪走的時候,她說了句狠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覺得她買不來,很可能要硬搶了。」劉琳也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有了趙敏一提醒,她立馬想起顏雪臨走時候那凌厲的言語。

  「怎麼了?他還敢明搶啊!」趙昊陽首先不服氣道。

  趙昊陽是不怕楞的,趙家是警察世家,姐姐趙敏是分局副局長,叔叔趙辰陽是市政法委書記兼任市局局長,同時在公安!部任職副部長,可以說趙家在國的警界已經是頂尖家族了。

  玩橫的,趙家還從來沒怕過誰!

  「明搶她估計不敢,不過來暗的,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現在算是國家管理這個地區也不能來硬的。」

  這裏是藏族自治區,所謂的自治區是自己管理自己,算是國家也只能再大的方面跟當地最高權力擁有者聖佛或者佛王商量著來。

  「我覺得吧,先不說那個顏雪出了價能不能兌現,算她能兌現,她小小年紀,真能拿出十個億?另外她家的大人會讓她私自出價十個億購買一個手串?」

  「對呀,這倒是個問題,我也覺得她說的這十個億太輕鬆,咱們要真答應了,估計她也不會拿出來這錢。」

  「是啊,張嘴喊價十個億,不知道她是真有錢還是假有錢,談判是這麼談的嗎?」

  「另外,我有種感覺,這個顏雪還會再來的。」

  「哦,懂了,她再來找咱的時候,恐怕不是十個億了!」

  三人熱火朝天的討論,唐丁並沒有加入進去,因爲他自始至終沒打算賣出這個手串。

  外面的牛角號聲,一直在持續,聲音蘊含了悲愴的氣息。

  討論告一段落,左教授給唐丁打來電話,問他們在哪?

  唐丁接了左教授,到咖啡廳坐了一會,重新了一壺茶。

  逛了一午也累了,近找了個飯店吃飯。

  這是一家清真餐廳,口味較清淡。

  吃完飯,大家在外面等,唐丁結完賬剛出門口,看到一左一右兩個人朝自己走了過來,邊走邊掏出刀子。

  唐丁佯裝不知,經過這兩人的時候,兩人還沒掏出刀子,唐丁已經先下手爲強,在趙敏和劉琳詫異的目光下,用巧勁折斷了兩人的胳膊,留下了哀嚎在地的兩個人。

  左教授也看到了哀嚎在地的兩人,他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唐丁,他並沒有看到唐丁的出手,只看到唐丁經過兩人的時候,兩人哀嚎倒地。

  不過左教授的目光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爲他被遠處的聲音所吸引。

  在出了飯店的那條八廓街的主路,遠方響起吹吹打打的聲音,由遠及近。

  聲音響亮,場面宏大,壯觀。

  八廓街的很多遊客都在沿路圍觀。

  無數身著紅衣的佛教徒,緩步前行,其還夾雜著誦經聲,有佛教徒點起萬盞酥油燈,無數藏民和僧人聚集在街道,有二十多個紅衣僧人擡著一個黃幡蓮臺,面赫然坐著昨天四人在布達拉宮金頂下見過的那個叫花模樣的老人。

  不過這次老人穿的並不是昨天的那件襤褸的衣衫,而是一件金色的僧袍,高高的金色班智達帽,閉目而坐。

  「這不是昨天在金頂下面的那個老頭嗎?」趙昊陽看到蓮臺的老人,跟唐丁幾人說道。

  「對,是他,衣服不一樣了,不過是他。」劉琳也確定的點頭。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了?」很多不懂行的遊客,交頭接耳。

  「布達拉宮的丹錯聖佛圓寂了!」

  「圓寂了?死了?不可能吧?我看這是個活人!」

  「噓,死了,剛剛奏響的是聖佛圓寂時候才會奏響的哀樂。」

  「哦,這樣啊。」

  聽到有人的解答,唐丁四人心震驚的無與倫。

  聖佛?圓寂?

  這兩個詞語不論哪個都足夠引起唐丁等人的驚詫。

  這是布達拉宮的聖佛丹錯?那他給自己的那串九眼天珠手串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給自己的真是世間僅存的兩顆九眼天珠之一?

  心裏想著事,唐丁的眼光卻落在窗外剛剛圓寂的聖佛丹錯身。

  聖佛是尊崇的存在,即使是圓寂了,肉身依舊是穩穩坐在蓮臺。在落日餘暉下的聖佛身影,彷彿鍍了一層金光。

  如果不是有人提醒,外人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已經圓寂了的聖佛。

  即使在唐丁的眼,即使用望氣之法,唐丁也只會誤以爲這丹錯聖佛是睡著了。

  不過,唐丁這次特意用望氣術,察看了一番丹錯聖佛的身體,他身體果然生機斷絕,是真的死了。

  唐丁對自己的望氣之法,險些失去信心。因爲在金頂前,這丹錯聖佛身沒有半點氣血的波動,一切都出自天然,彷彿是一個普通人。但是當丹錯聖佛交給唐丁的那串九眼天珠手串的時候,他身仍舊像是一個普通人,不過在一展手的同時,那九眼天珠的氣息撲面而來。

  鋼鐵,金銀都不能掩蓋的天珠靈氣,竟然被丹錯聖佛的一隻手掌所掩蓋的徹徹底底。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丹錯聖佛有通天之能,而且還是近乎於返璞歸真的通天之能。

  突然,唐丁看到已經圓寂的聖佛嘴角微微揚,對自己笑了一下。然後嘴脣微張,像是在跟自己說話。

  唐丁的這種感覺非常真切,如果不是他知道聖佛已經圓寂,他真的會以爲這是聖佛在跟自己交流。

  死了的人怎麼還能說話?這麼詭異的事情怎麼發生在自己身,唐丁心裏雖然有萬般的疑問,但是卻沒人能給自己回答。

  在活佛張嘴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唐丁感覺手腕的天珠手串開始發熱。這種熱卻並不是灼熱,而是很舒服的那種熱。

  隨著時間的加深,唐丁感覺手腕的九眼天珠手串越來越熱,而且這種熱會由胳膊傳遞到全身。

  這種熱讓唐丁神清目明,精神飽滿,身彷彿有使不完的勁。

  外面的聖佛葬禮隆重而盛大,不斷的有藏民和信徒到隊伍裏,後面跟隨的人羣也越聚越多。

  大部分的遊客都被難得一見的盛大場景吸引,探頭觀看,好事者已經擠出了門,直接到街邊用手機拍攝這宏大壯觀的場面。

  唐丁正琢磨聖佛那耐人尋味的笑容和蠕動的嘴脣,猜想著聖佛要跟自己說的話,還有爲什麼自己手腕的九眼天珠手串會發熱?

  恍然無覺的唐丁,突然感覺手腕的熱量一下子消失,唐丁順手去抓已經離開了他手腕的手串,順便轉頭去看。

  一隻手正拿著自己的那串九眼天珠,正迅速的往後退去,並要擠進人羣逃跑。

  能從唐丁的手腕,閃電般的速度取下天珠的人,當然不會是平庸之輩。

  這人一身藏民服飾,皮膚黝黑,手長腿長,眼睛靈動,而且身手極其敏捷,速度極快。

  這人速度快,唐丁的速度也不慢,唐丁腳下的步罡踏斗,在堪稱道家第一步法。

  在這人掏出了唐丁手腕九眼天珠手串後,唐丁腳下施展步罡踏斗,緊追不捨。

  兩人如同游魚一般在人羣穿來穿去。

  事實證明,唐丁的步罡踏斗速度更快,在七八步後,終於追了這個小偷,唐丁隨手一揮,一記手刀猛的砍向了他的手腕。

  「唉喲!」被砍手腕的那人發出疼痛的大喊,隨即手一鬆,天珠掉落。不過唐丁並沒有給天珠落地的機會,他在半空接住了手串。

  在唐丁接住手串的工夫,這個人身法如游魚一般,迅速的混入街邊看熱鬧的人羣。

  唐丁轉身追了兩步,正好跟招呼唐丁看熱鬧的趙昊陽撞,唐丁直接把趙昊陽撞飛了出去。

  趙昊陽是真的飛了出去,他被唐丁撞的飛了起來,腳步都離了地。

  唐丁眼疾手快的抓住飛起的趙昊陽,才避免他撞給聖佛送別的人羣。

  雖然唐丁和趙昊陽都不是怕事的人,但是人家辦喪事,還是在人家地盤,你去撞人家,引起了騷亂,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趙昊陽被唐丁這一撞給撞懵了,直到唐丁給他拉回來,平復了半天,他才搞清楚怎麼回事。

  「我說老六,你開的是火車還是飛機?這傢伙,撞的也太狠了。」趙昊陽一直揉著被唐丁撞到發悶的胸口。

  唐丁沒追到人,在這一番耽誤之下,那個剛剛偷自己手串的人,迅速的潛入人羣,消失不見。

  不過唐丁也看到了那人跑動速度很快,但是手腕卻出現不正常的甩動,分明是斷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4
七百六十三 佛門高手

  0763佛門高手

  唐丁記得很清楚,自己剛剛的一砍,只是隨意的一砍,爲的是截住要偷走九眼天珠手串的那人,但是誰知這一砍卻是力大無比,一下就砍斷了那人的手腕。

  雖然唐丁的力道極大,又身具暗勁中期的功力,但是這個偷九眼天珠手串的小偷也不弱,唐丁的反應極快,能輕易的從唐丁手上摘下手串,並從容退走,就可見一斑。

  這人明顯是個高手。

  正常交手的情況下,唐丁絕對砍不斷這人的手腕。

  唐丁不知道自己的力氣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隨意的一砍,竟然有如此的神力?還有剛剛自己出門時候撞飛的趙昊陽,自己可是收了全部的力道的,跟趙昊陽只是微微的一觸碰,趙昊陽就飛了出去,以前他可沒這麼大的力氣?

  重新坐下後,唐丁說了自己剛剛被人搶奪天珠的事,劉琳提議馬上報警,不過趙敏就是警察,她知道如今的情況,東西沒丟,人也跑了,報警顯然沒有足夠的證據,而且自己等人身處外地,不同的國度,任何一個國家的警察都會有本地保護主義,在執行法律法規時都有很大的偏袒性,就算是報警,也一定是無疾而終,無非白白耽誤時間罷了。

  「報警沒用,關鍵是這個要偷手串的人是哪個方面的勢力?」趙敏一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

  「如果我沒記錯,咱們今天早晨一出門,就碰到了好幾撥小偷,這幾撥小偷跟那顏雪,還有剛剛這個,我覺得他們並不是一撥人。」趙昊陽緩緩說道。

  「最後這個人來的時間很巧妙,恰好在那個顏雪離開不久之後,我覺得最後這個人是她找來的?」趙敏說道。

  「對,我也覺得可能是那個顏雪動的手,她不是說什麼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看她最有動機。」

  其實從今天早晨開始,唐丁就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似的。

  果然,今天發生的事情還真多:遭遇了好幾撥小毛賊,遇到了出價十個億欲買天珠手串的顏雪,然後接著看到了圓寂的丹錯聖佛,並且圓寂了的丹錯聖佛朝唐丁一笑,並且聖佛的嘴脣在動,似乎有什麼話要告訴自己。

  還有那剛剛被自己砍斷手的神祕人,他會不會回來?

  衆人跟在丹錯聖佛的送葬人羣后面,繞著德里老城區行走,沿途加入的人羣也越來越多。

  「這是要去哪啊?」

  「聖佛圓寂後,會擇日下葬。不過在這之前,都會繞老城三日,以供信徒和僧侶們悼念。在這段時間就會完善靈塔殿,到時候,再把聖佛送過去,最後葬在大雷音寺紅宮的靈塔殿中。據說在靈塔殿上,會有仙佛接引昇天。」

  「那普通僧侶死後也葬在這靈塔殿嗎?」有人問道。

  「當然不可能,靈塔殿葬的都是歷代聖佛,普通僧侶的葬制跟聖佛不同,印度人崇尚水,他們認爲人是從水中來,所以他們一般會選擇水葬。」

  唐丁等人跟在後面,有人詢問,就有熟悉印度葬制的中國人,給周圍同胞解說當地的葬制文化。

  唐丁等人陪著左教授,跟著送葬人羣走了一圈德里老城區,左教授氣喘吁吁,他年紀大,身體本就沒有恢復,此時又加上長時間的活動,他是真累了,「不行了,不行了,年紀大了,走了一上午,再加半下午也累了,雖然我也很想再看看,可是身體不允許了,你們年輕人去逛吧。」

  「那好,我也感覺累了,那就一起回酒店吧。」唐丁跟著說道。

  唐丁直覺上今天的事情還沒完,他就不能再跟這些人待在一起了,省的連累他們。

  聽到唐丁說休息,趙昊陽等人也感覺在這高原上玩了兩天,渾身又累又酸,大家就都決定回去休息休息。

  他們雖然也想看看聖佛的圓寂遊街場面,在這信佛的國度,這種葬制可是在國內難得一見的,可是不是要遊街三日嗎?還有兩天呢,回頭想看有的是機會。

  大家都回賓館休息,可是唐丁卻找了個機會溜了出來,他還有好多的疑問要解!

  聖佛送葬的人羣走的很慢,而且是在繞圈,唐丁疾行了十幾分鍾,就跟上了聖佛的送葬人羣的後尾。

  送葬人羣在傍晚時分,就返回了大雷音寺,人羣也就散了。

  不過唐丁並沒有走,他撿了一個沒人注意的地方,三步並作兩步,騰身而起,蹬在牆上,翻進了大雷音寺。

  丹錯聖佛的遺體,就擺放在宮殿最下的大殿中,因爲明天早晨還要去遊街,擡上擡下的也不方便。

  此時,唐丁就算想去近距離看一下丹錯聖佛的遺體也不可以,因爲放置丹錯遺體的大殿,僧衆太多,圍著丹錯聖佛裏三層,外三層,還有唸經超度的。

  唐丁就轉身上山,他想去看一下昨天自己遇到了丹錯聖佛的地方。

  當然,唐丁也知道看這裏不會有什麼發現,可是他還是想去走走看看。

  跟唐丁預料中的一樣,那地方果然什麼都沒有,大雷音寺的甬路很乾淨,一塵不染,在之前的丹錯聖佛坐的那個地方,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也是,丹錯聖佛連九眼天珠手串中的靈氣都能遮掩,又怎麼會留下自己的行跡呢!

  有腳步聲傳來,唐丁急忙後退兩步,藏在一個拐角的陰影中。

  此時大雷音寺早就到了封閉廟門的時間了,再加上今天聖佛圓寂,佔據了整整一座山的神廟,裏面空無一人。

  五六個紅衣僧人,手捧著托盤,上面菩提心帽,衣物,佛珠等物,行色匆匆往紅宮深處而去。

  唐丁也沒事,想去看看丹錯聖佛的遺體前半夜看來是沒機會了,只能等到夜深人靜的後半夜看看,不過現在倒是可以跟過去看看這些僧人去哪。

  六個僧人去的地方,是一座座的小塔狀建築,聯繫到路上聽人的解說,唐丁心道,這莫非就是安葬歷代聖佛的靈塔?

  六人手捧著托盤,在一棟嶄新的靈塔前站定,把手中托盤中的物件,擺放在靈塔的前方。

  在靈塔前有兩股強大的氣息,唐丁知道這兩股氣息都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且其中有股氣息,唐丁感覺有些熟悉。

  唐丁不敢微動,甚至不敢探頭觀看,就怕自己眼神的關注會引起兩股擁有強大氣息之人的注意。

  「這些都是丹錯聖佛用過的聖物,一定要小心輕放。」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唐丁心中一震,他馬上想起了這人是誰。

  這人就是不久前在小雷音寺中遇到的那個神祕的顏雪,她竟然在這裏!

  「是,聖女!」

  六個紅衣僧人擺好出去後,唐丁往靈塔前掃了一眼,他目中並無焦點,即使是這樣,唐丁仍舊擔心自己的眼神的關注會引起這兩大強者的注意。

  這一眼,唐丁得到了許多的信息:顏雪正在靈塔前看著這些丹錯聖佛的遺物,在她的旁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僧人,頭戴高高的黃色的菩提心帽。

  顏雪身著一身素色衣衫,模樣俏麗無匹,但是卻渾身散發著令人驚駭戰慄的氣息。

  唐丁心驚的看著顏雪,在小雷音寺外的顏雪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無,但在這靈塔殿她不再隱藏自己氣息。

  唐丁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顏雪跟剛剛去世的丹錯聖佛是不是應該有些關係?

  兩人身上都有能隱藏氣息的神祕功法。

  這種功法,至少以唐丁目前走南闖北的閱歷來看,是沒見著。

  「聖女,你在想什麼?」菩提心帽的大僧人,聲音洪亮。

  「我在想丹錯聖佛的意思?聖佛爲什麼會把九眼天珠手串給一個陌生人?」說話的是顏雪。

  「我覺得聖佛是不是要圓寂了,腦子糊塗了?」大僧人說道。

  顏雪搖搖頭,「聖佛不可糊塗,而且相當睿智。他的心意一向難以揣測。這麼多年,聖佛一直隱姓埋名遊歷世界,這麼多年,咱們宗內之人誰聽到過聖佛他說過一句話?但是我聽說聖佛昨天卻罕見的張口說了話,並且就是跟他送天珠的那個年輕人說的話,你覺得他像是糊塗嗎?」

  「不像,可是既然聖佛不糊塗,他怎麼會開口破了這多年修煉的閉口禪?還把象徵密宗聖物的九眼天珠送給一個陌生人呢?這個人我打聽過,並不是我們密宗,更不是什麼佛門中人,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普通人能把哈里亞納邦的手腕一下砍斷?哈里亞納邦的金剛經功力已經有了五重火候,在我們密宗,也算是高手了。」

  顏雪的話,唐丁聽明白了,偷自己九眼天珠手串,並且被自己一掌砍斷手腕的人叫哈里亞納邦,而且還是這什麼密宗的高手。

  其實,唐丁也知道這人身手很好,如果自己不是身具道門玄功步罡踏斗,恐怕自己根本就追不上這個哈里亞納邦。

  「是啊,你這麼一說,這個人果然不是一般人,不過就算不是一般人,聖佛也不應該把這歷代密宗聖佛加持過的天珠手串送人,而且還是一個陌生人。」

  「是啊,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按理說聖佛的此舉必有深意,可是就算是有深意,也不應該拿象徵了聖佛的聖物來表現這個深意。」顏雪搖搖頭,表示不能理解。

  那僧人突然想到了一點,問道,「聖女,我突然想到,聖佛是不是想讓這個年輕人接受他衣鉢?只是沒來得及親自給他灌頂?」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5
七百六十四 情同父女

  0764情同父女

  密宗的密法奧祕,必須經過上師親自灌頂,不經上師親自授三昧耶戒,並持執不怠,不經傳授,不得互相傳習及顯示非密宗信衆,因此才稱爲「密宗」。

  對於密宗,唐丁還真的有些瞭解。

  唐丁這兩年在京大的博覽羣書,雖然讀的基本都是史書,可是唐丁對藏傳佛教的一些東西,都做過刻意深入的瞭解。

  因爲唐丁要探尋的西王母,就在崑崙山,而崑崙山就在新藏和西疆交界之處,唐丁找不到正史記載的時候,也會閱讀一些佛教和密宗的東西,探尋這裏面是否有關於西王母的一些記載。

  不過密宗的傳承相對隱祕,唐丁瞭解的也只是個大概。

  密宗,說白了就是佛教的一個分支。而印度是佛教起源地,同樣也是密宗起源地。

  「我沒覺得聖佛是想給他灌頂,要不然以聖佛昨天的狀態,給他灌頂完全沒問題,很顯然,聖佛並沒有這個想法。」顏雪並不贊成高大僧人的推測。

  「對了,我聽說你今天下山,見過這個年輕人一面?」高大僧人問道。

  「對,正因爲我沒猜到聖佛的心意,所以才希望能把天珠手串給和平拿到手。可是非常奇怪,他昨晚還說這個天珠手串他想出價十個億,今天我就給他十個億,沒想到他竟然不賣了。」

  顏雪的話,讓唐丁心中一凜。

  看來人家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自己!從丹錯聖佛給自己天珠手串時候起,再到自己把手串拿回酒店,在酒店跟李木森的談話,都被人家掌握的清清楚楚。

  唐丁原本還想是不是李木森把消息透露給了這顏雪,可是唐丁後來想想又不對,李木森不可能如此不智,在自己想得到手串的前提下,還跟本地的最大宗教勢力合作。

  「十個億?他都不賣?」高大僧人也沒想到顏雪還弄了這一出,「這個價錢也太多點了吧?」

  「多?只要他敢要,就算是一百億我都會給他,旁遮普邦佛王,錢財是身外之物,而九眼天珠的意義絕對不是錢財能夠相比的。」

  顏雪話中的霸氣,讓唐丁心中暗暗吃驚。

  都說男人做事比女人有魄力,可是這個顏雪的魄力比男人大多了。

  「既然天珠對於我們密宗的意義如此非凡,那咱們爲什麼不明搶過來呢?省的這麼麻煩,這天珠本就是我們的。」旁遮普邦佛王說道。

  「話雖如此,可是這天珠畢竟是聖佛送出去的,而我們還不知道聖佛的深意。」顏雪搖頭嘆道。

  「算了,你是密宗聖女,這是密宗的聖物,還是你這個聖女自己考慮去吧,聖佛一去,密宗固然是羣龍無首,可是我們最大的事情還需要尋找新的聖佛,接下來幾年,是有的忙了。」旁遮普邦說道。

  印度佛教最初的流傳形態叫密宗,密宗也不過是後期佛教的一個宗派。不過在後來的分析演化中,密宗因爲其神祕莫測的能力,還有巨大的影響力,逐漸統領了印度佛教。

  不過密宗的傳承註定了要隱祕,所以,密宗就不會明著到檯面上來管理佛教,就變成了現在的四大流派,以魯格派爲主,此外還有加沙派,舉各派,寧馬派。這四大派別的最高權力者,稱爲佛王。

  密宗的最高權力者叫聖佛,區別於四大派別的佛王,聖佛是凌駕於佛王之上的密宗之主,也相當於現在統領四派的「釋迦牟尼」。

  因爲魯格派是密宗的最大宗派勢力,所以都是魯格派的佛王,就是密宗的聖佛。

  旁遮普邦是加沙派的佛王。而剛剛圓寂的丹錯聖佛,不光是密宗聖佛,而且還是魯格派的佛王。

  但是由於聖佛比佛王地位尊崇,所以,一般都會稱丹錯爲聖佛,而非佛王。當然稱他爲佛王也不錯,因爲他也是魯格派的佛王。

  聖佛是固定的,就是魯格派的佛王繼任。

  不過因爲聖佛的去世,下一代聖佛還要培養,所以這幾年大家的確很忙。

  不過這樣也有好處,就是避免了四大派的佛王,爲了這個聖佛一位,互相暗地裏較勁。一旦固定下來,就沒有這方面的問題了。

  在密宗之下,還有幾個超然的職位,不屬於四大派任何一派,那就是密宗聖女和護法。

  顏雪就是密宗聖女。

  密宗聖女跟佛王地位差不多,但是卻沒有信徒,也不受信徒朝拜,,名義上是爲聖佛服務,但是實際上卻是地位超然卻隱祕。不過聖女和護法,一般都會受密宗傳承,在密宗中充當了護法的角色。

  所以,平時丹錯聖佛雲遊四方,都是聖女跟護法主持密宗事物。所以說聖女和護法,其實擁有相當大的決斷權,地位很高。

  傳說中,聖佛傳承的這枚九眼天珠,猶如雙眼,洞悉一切。

  旁遮普邦佛王走後,顏雪就靜靜的佇立在這座專門葬聖佛的靈塔殿前,神色肅然。

  丹錯聖佛對於顏雪來說,絕對不是上下級關係,而是類似於父親親情。

  顏雪的名字很奇怪,類似於中國人的名字。對,實際上顏雪就是中國人人,她之所以成爲密宗的聖女,完全是因爲丹錯聖佛的雲遊世界。

  在雲遊中國的過程中,丹錯聖佛偶遇了一場大火,丹錯聖佛救下了大火中唯一的倖存者,顏雪。

  那一年,顏雪才六歲。

  後來丹錯聖佛就帶著顏雪回了印度密宗,並傳授她密宗功法,並且在顏雪十六歲那年,支持她做了密宗聖女,當然,這也是顏雪自己同意的。

  所以,在顏雪心目中,她一直把丹錯看做是自己的再生父母,是她在這世間僅存的親人,雖然這個親人不會總待在密宗,在自己成爲聖女後,也開始修起了閉口禪,沒再跟自己說過話,但是這份感情卻不會變。

  不過,丹錯的圓寂,顏雪並不是特別傷心,她心中更多的是一種懷念,因爲文化的不同,死對於印傳佛教來說,死亡只是另一種形式的重生。對於聖佛來說,死就是飛昇。

  顏雪把丹錯聖佛的遺物,都一件件的整理好,轉經筒擦拭的錚亮,帽子上一塵不染。

  做這一切,用了顏雪五個小時。

  正因爲顏雪猜不透丹錯聖佛的心意,所以她也沒有同意對唐丁採取激烈手段。

  以密宗在本地的實力,就算是十個唐丁也能留下。

  至於那十個億的金錢,還有偷手串的哈里亞納邦,更多的是一種對於唐丁的考驗,顏雪也想看看,聖佛贈與九眼天珠手串的這人,是否真的跟手串有緣?

  如果連這點考驗都經受不了的話,那只能證明他跟不配擁有九眼天珠。

  。。。。。。。。。。。。。。。。。。。

  在顏雪還沒做完她的工作的時候,唐丁就小心翼翼的退出了靈塔殿。

  此時天色還早,唐丁估計下殿中給丹錯聖佛誦經的人,肯定還沒走,所以,唐丁也不急著下去,下去也看不到丹錯聖佛。

  雖然唐丁還不知道自己去看丹錯聖佛要去看什麼,但是似乎有一種冥冥中的心意,指引他來這大雷音寺。

  時間還早,唐丁也不能在外面等,他就鑽進了大雷音寺的龐大內部建築中。

  大雷音寺分爲白宮和紅宮兩部分,其中紅宮是當地佛門的權力中心,是絕對禁止遊客進入的。

  昨天,唐丁也遊覽過大雷音寺,但是他遊覽的地方,只是大雷音寺開放的極小一部分。這裏很多地方都是不對外開放的。

  在白天,唐丁跟趙昊陽他們一起,只能遊覽那些開放的地方。

  但是現在,唐丁偷偷潛入了大雷音寺,他當然要去些不開放的地方看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要不然白來一趟。

  大雷音寺中的房間建築,極爲繁複,一間套著一間,就算唐丁記憶力驚人,在轉過了無數個圈之後,他還是順利迷路了。

  唐丁擁有望氣術,不論是看到天象還是星象,他都能辨別方向,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看不到天象,也看不到星象。

  而且唐丁感覺到這紅宮中似乎有一種難以說出口的神祕力量,似乎能夠禁錮自己的某些力量。

  世人都傳言,印度是最神祕的地區,這裏的神奇祕術,瑜伽,通天繩,房中術,都給人以神祕莫測之感。

  而且唐丁見識的遠不止這些,丹錯聖佛隨手一握,就能掩蓋住九眼天珠這種濃厚的靈氣。

  唐丁把這九眼天珠手串戴在手上越久,就越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神祕氣息。

  聽到了剛剛顏雪和旁遮普邦的話,唐丁知道了這九眼天珠手串中蘊含了歷代聖佛加持的氣息,他們把他們神祕的力量都灌注進了這九眼天珠手串中。

  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唐丁最終在一排壁畫前停下腳步。

  這一排壁畫,一共有九幅,上面的人都是坐姿,但是手上或扣或指,各不相同。

  這九幅壁畫,給唐丁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雖然唐丁確定以及肯定,他絕對沒見過這九幅壁畫,但是這種熟悉的氣息卻是揮之不去的。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5
七百六十五 9字真言

  這九幅壁畫,散發著濃濃的念力氣息。

  唐丁的學識今非昔,故而一見這牆壁的九幅壁畫,還有壁畫形怪狀的手指組合,唐丁立馬猜想到這壁畫應該是鼎鼎大名的九字真言!

  這壁畫的九字真言,唐丁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之前,唐丁吸納過佛祖灌注精神的貝葉經,這貝葉經的念力,跟這九幅壁畫的念力,似乎是系出同源。

  道教有九字真言,佛教也有九字真言。

  但是不管是道家或者是佛家的流傳,九字真言都是一樣:臨兵鬥者,皆數組前行。

  九字真言雖然最初是道家提出來的,但是真正發展卻是佛教將之發揚光大。

  九字真言又名六甲祕祝,最早見於道法大家葛洪《抱朴子》。但是道家對九字真言的研究,卻因爲各種原因並沒有流傳下來。

  想反,佛教的密宗,卻把九字真言發展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

  當初唐丁跟著師父龍虎真人學藝的時候,龍虎真人也跟唐丁一言帶過這九字真言,不過因爲道家的九字真言已經失傳,所以唐丁也無從得知道家的九字真言講些什麼。

  現在,唐丁竟然有機會看到這密宗的九字真言,唐丁不自覺的手指隨著看到的壁畫,擺出了九字真言的手印姿勢。

  這九字真言手印容易學,自古至今流傳的也很廣,手印的姿勢好擺,但是如果光擺出手印的姿勢,能得傳九字真言奧義的話,那全世界至少有一半的人,能學會九字真言。

  但是實際,九字真言看似簡單,實則晦澀難懂。

  越是看似簡單的東西,要理解內的含義越困難。

  「一」是最簡單的漢字,但是「一」蘊含的意思,即使是大學教授也無法說完全。

  九字真言的手印雖然簡單,但是算在密宗之內,能夠傳承九字真言的也是極少數,甚至有時候九字真言的奧義,在密宗之內也會斷了傳承。不過密宗人才輩出,雖然這一輩斷了傳承,也許下一輩又出現了天資卓絕之人,又能悟出九字真言。

  這些都是唐丁從藏傳密宗的典籍看到的。

  在唐丁從前的認識,九字真言自然極其深奧,等閒之人根本無從理解。

  唐丁把全部的九字真言看了一遍,也試著擺出壁畫的各種手印,但是卻沒有半點效果。

  唐丁跟常人不同,如果是平常人,他們遇到這種情況,會有兩個觀點:他們會認爲九字真言難學,絕對不是一蹴而能悟懂的,有些人會看過扔,反正自己學不會。另外有些執著的人會試著嘗試九字真言,他們會認爲在不斷的練習,會熟能生巧,有所領悟。

  但是唐丁知道,像九字真言這種祕法,熟能生巧的機率是非常低的,這種祕法講究的是頓悟。

  如這九大手印,手印很簡單,連孩童都能學會,但是手印蘊含的東西,越熟悉了越不好悟了,也許會把人的思想引到一個死角。

  看著這九幅壁畫,唐丁手做著動作,腦想著貝葉經的六字大明咒。

  六字大明咒的無法力,被灌注在貝葉經。

  而這九字真言也被灌注在這九幅壁畫。

  兩者的念力,極其相似。

  不過看了半天,頭腦也想了半天,唐丁對這九字真言還是一無所獲。

  是不是自己的理解出了偏差?

  六字大明咒跟九字真言,明顯是不一樣的東西,雖然他們都是跟佛的念力有關,但是卻絕對不一樣。

  如果一樣,那豈不是修成六字大明咒的人,都會九字真言嗎?這明顯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唐丁只能從其它方面破解這九字真言的奧祕。

  「我是爲什麼來這裏?是因爲丹錯聖佛的圓寂而來,而丹錯聖佛,」

  唐丁大腦突然出現了丹錯聖佛在蓮花臺前,對著自己說話的情景。

  想著丹錯聖佛那蠕動的嘴脣,唐丁手擺出了第一幅壁畫的手印,他瞬間心靜如水,彷彿世間的一切都跟他無關了。

  唐丁頓悟了九字真言第一幅壁畫的手印。

  九字真言的第一幅壁畫是:臨,手印是不動明王印。

  臨:雙手食指立起,其他手指彎曲組合。

  不動明王印,臨事不動容,保持不動不惑,表現堅強的意志。

  不動明王印,修的是心。

  擺出了不動明王印之後,唐丁又不知不覺的擺出了第二幅壁畫的:兵。

  兵,手印是大金剛輪印,二手食指直立,使指重疊其,小指和無名指彎曲組合。拇指直立。

  大金剛輪印,表示強大的生命力和超強的體力。

  大金剛輪印,煉的是體。

  鬥,手印是外獅子印,無名指,指,拇指直立,小指,食指彎曲組合。

  外獅子印,是勇猛果敢,遭遇困難,反涌出鬥志的表現。

  外獅子印,煉的是志。

  在精神若有若無之下,唐丁一連悟出了九字真言的七個手印的含義。

  不過剩下的兩個,「前」、「行」兩字,唐丁卻連續悟了好幾個小時,也未能悟出其含義。

  這最後的兩個手印,唐丁知道自己機緣還不夠,未能悟出。

  唐丁有些意猶未盡,像吃了一頓好飯,每道菜都很經典,都很新,雖然肚子已經吃飽,但是卻仍舊想看看最後兩道菜的樣子,甚至是嘗一嘗。

  不過,唐丁不知道的是,算是大徹大悟的丹錯聖佛,被譽爲密宗不世出的才,他也只是在三天三夜,連續悟出了六個手印的含義。

  一丹錯聖佛的悟性,在整個密宗能排第二。密宗公認的悟性第一的人是密宗三大師祖之一虎衣明王。虎衣明王在一日一夜之間,悟出了九字真言的八字,堪稱驚才絕豔。

  能一夜悟出九字真言的七字,唐丁跟一日一夜悟出八字的虎衣明王,已經是不相伯仲了。

  唐丁發現,這九字真言,跟自己所學的道法,竟然有不少相通的地方。

  如:九字真言的「皆」,手印是外縛印,修的是操控他人之心。唐丁在道法的讀心術,跟這操控他人之心,有異曲同工之妙。

  再如:九字真言的「數」,手印是內縛印,修的是心電感應、洞察敵人心理。這跟道法的望氣術和讀心術都似乎有聯繫。

  直到窗外一絲光,通過不遠處的一扇狹小窗戶縫隙進來的時候,唐丁才恍然感覺自己在這紅宮似乎逗留的時間太久了,正事都忘了做。

  唐丁本想等到下半夜大家都困頓的時候,偷偷的潛入存放丹錯聖佛遺體的地方,偷偷看看丹錯聖佛,看看他對著自己笑是不是錯覺。

  唐丁悄悄的溜下山,雖然只是過了一晚,但是唐丁感覺自己的靈覺,大幅提升,以前唐丁是聽聲音躲人,現在即使聽不到聲音,他也可以憑藉靈覺提前預知有人在前方或者後方。

  唐丁的靈覺提升後,像一個孩子得到了一件新的玩具,他不斷的找人多的地方試驗,即使在喇嘛衆多的下殿,唐丁也能憑藉其過人的靈覺,提前一步隱藏好。

  唐丁撿著一個無人注意的空檔,偷偷溜進了存放丹錯聖佛遺體的大殿。

  這是唐丁第三次見到丹錯聖佛,丹錯聖佛仍是坐在蓮花臺的坐姿,跟昨天的一模一樣,如果是平常人見到,絕對不會知道他已經圓寂了,因爲不論從什麼地方來看,丹錯聖佛像是在打坐一般。

  唐丁躲在角落的布幔後,盯著丹錯聖佛看了十幾分鍾,這次他看的清楚,丹錯聖佛一動不動,嘴脣沒動,沒笑,更沒跟自己說話。

  此時,進大殿的人慢慢開始增多,昨晚吹了一晚哀樂的喇嘛,也到了換班的時候。

  唐丁還想多看一會,不過顯然現在不是時候了,因爲天色已經亮了,給丹錯聖佛做法事的人,逐漸增多起來,再過一會,他們要擡起丹錯聖佛在城內遊行。

  唐丁此時再留在這裏,很明顯不合適了,唐丁瞅準一個沒人的空檔,溜出了大殿,迅速的向大殿外的宮牆潛去。

  唐丁剛轉過一個側殿,距離宮牆還有二十多米遠,突然一陣寒意涌心頭,同時他的人猛的向前側面一翻滾,躲過了一記看似軟綿綿的白嫩手掌。

  這隻白嫩手掌拍在唐丁身後的殿牆,赫然出現一個深達半寸的掌印。

  這殿牆是白石鑄,能把白石鑄的殿牆打出一個手印,這是何等的功力!

  此時,唐丁剛剛站起來,他甚至來不及去看這手掌的主人是誰,這手掌的另一記掌勁到了。

  如果不是唐丁的靈覺昨晚有大幅提升,他根本感覺不到這人的偷襲。

  當然這其實也算不偷襲,唐丁的功力距離人家甚遠,這只能算是自己功力不濟。如果唐丁功力高強的話,這人算是偷襲,唐丁也可以反制。

  看似軟綿綿的一掌,又拍在殿牆,又是一個赫然的手掌印。

  一連五掌,在牆排出了五個手掌印。

  如果唐丁不躲開,不論哪一掌躲不過,唐丁都會被這看似軟綿綿的掌勁,斃於掌下。

  不過五掌的空隙,唐丁終於看到了這記軟綿綿白嫩手掌的主人是誰!

  顏雪。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5
七百六十六 事有貓膩

  唐丁沒想到,顏雪看似輕飄飄的一掌,竟然有如此偌大的威力!

  唐丁竟然不敢硬接,只能躲閃。而且以唐丁的步罡踏斗之玄步法,躲閃也來不及,只能是依靠靈覺,在險之又險的間隙,躲開顏雪這五記足以開碑裂石的掌勁。

  說開碑裂石並不準確,顏雪的這五掌的難度可開碑裂石難多了。

  開碑裂石,把石碑打斷,用的是剛勁。但是顏雪卻在石碑印了五個掌印,這用的是柔勁。

  顏雪用的這五掌,是正宗的密宗功法,叫大金剛掌。

  大金剛掌,看起名用金剛爲名,一般人會以爲這掌勁至剛至陽,剛猛霸道,但是這至剛至陽的掌勁卻是大金剛掌的初級階段,初級階段的大金剛掌能夠開碑裂石,而顏雪的大金剛掌已經練到了高階階段,看去掌法輕飄飄,但是實際卻霸道異常,能把石碑印出手印。

  顏雪是密宗聖女,從小修習的是正宗的密宗功法,她的大金剛掌,已經有了八九分火候,差點能功德圓滿。

  「是你?你怎麼混進來的?」顏雪一口氣擊出五掌後,也看到了唐丁的面孔。

  其實,顏雪是從後面追來,她第一掌的確沒看清是唐丁,但是第二掌過後,她已經看到是唐丁了,不過當時唐丁連續躲開了她的兩記大金剛掌,顏雪好勝心來,也不跟唐丁打招呼,又是連續三掌。

  如果說前面的兩掌,是顏雪基於義憤而準備把這個擅自闖入神宮的人斃於掌下,那後面的三掌,是顏雪的爭強好勝了。

  別說顏雪有沒有權利把人斃於掌下,在新藏這塊土地,聖佛和佛王完全有權利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我受聖佛贈天珠的大恩,過來拜祭聖佛一下。」唐丁的話語無懈可擊。

  「拜祭?拜祭爲什麼要偷偷摸摸?」

  「你們這裏不讓進,我光明正大也進不來呀。」

  「好,我姑且信你,你走吧。」

  唐丁聽到顏雪放自己走,他二話不說,掉頭走。剛剛對顏雪,唐丁實在是感覺太驚俱。

  顏雪看著唐丁轉身離去,她的目光停留在唐丁手腕的那串九眼天珠手串,若有所思。

  。。。。。。。。。。。。。。。。。。

  唐丁翻牆跳出了布達拉宮,他仍舊沒有停留,加快腳步,離開這裏。

  唐丁返回酒店的時候,左教授已經起來一會了,看得出來,他精神還不錯,顯然是這幾天已經漸漸適應了這裏的高原反應。

  「唐丁,我看你精神不大好,是不是昨晚在趙昊陽那玩的太晚了?」左教授關切問道。

  「嗯,沒休息好。」唐丁躺在牀,準備休息一會,不過很快他沉沉睡去。

  其實,以唐丁現在的功力,別說一天不睡覺,是三五天不睡覺,也不會有任何困頓之感,但是剛剛唐丁躲開顏雪的五記大金剛掌,卻是讓他幾乎耗費了自己的全部體力。

  雖說是躲,但是唐丁的精神必須鬆有緊,而且注意力必須高度集,躲一下,要調動全身下的全部體力和精神力。

  所以,唐丁現在是體力和精神力都虧空的厲害。

  因爲唐丁沉睡未醒,趙昊陽等人也沒出去玩,他們玩這幾天也玩累了,專門等在酒店的房間裏,看經過這裏的聖佛送葬隊伍。

  把這隊伍拍成視頻,發到朋友圈,也是極其拉風的事。

  唐丁這一睡,一直睡到下午五點多,睡了十個小時。

  起來後的唐丁又渴又餓,不過也正好到了晚飯點,於是唐丁招呼大家到酒店餐廳吃飯。

  飯剛開始吃,酒店經理李木森再次出現,而且他還給衆人帶來了兩道菜,當然是免費的。

  李木森很客氣,次他給衆人免了單,這次又贈送了兩個菜,表現的相當友好。

  這次李木森同樣的非常熱情,給衆人添酒,加菜,途李木森看左教授愛吃羊血腸,又再次加了兩個菜。

  當然,這頓飯衆人吃的都不多,唯獨唐丁是真餓了,這一大桌子菜,幾乎有一半都到了唐丁的肚子裏。

  李木森敬酒的時候,唐丁在吃菜,衆人談笑風生的時候,唐丁還在吃菜。

  今天左教授身體好多了,也能喝點酒了,李木森敬了左教授三杯,然後李木森活躍起來,不斷的跟衆人飲酒。

  臨近結束,李木森大手一揮,「今天免單,我請客。」

  雖然趙昊陽等人都不大喜歡李木森,不過最起碼他今天的表現還算是不錯,給他加了不少印象分。

  走的時候,李木森扶著左教授回了房間,唐丁本以爲李木森今天示好,或許會當著左教授的面提出來想收購自己手腕的這串九眼天珠手串,但是一直到李木森離開,他也沒提任何關於手串的事。

  李木森今天的表現太過反常了,這不像唐丁印象的那個李木森。

  左教授洗刷後,唐丁再去,唐丁出來的時候看到自己的枕頭旁邊,放著一個翡翠手鐲,唐丁順手拿起,問左教授,「老師,這是你給師母買的嗎?」

  左教授一看,隨即搖頭,「沒有啊,我今天都沒出去逛呢。」

  唐丁正感到怪,突然房間的門被推開了,進來六個警察,其有個警察還拿著閃光燈,拍下了唐丁拿著翡翠手鐲的照片。

  唐丁見到這突然涌入的警察,他似乎把今天的疑問都想明白了。

  照片拍完後,跟著進來的是李木森,李木森一見唐丁手的手鐲,指著說道,「對,是這個翡翠手鐲,是我花了五十萬買的,極品飄花翡翠。」

  警察聽到李木森的指認,指著唐丁說道,「說,這東西哪來的?」

  「這東西我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在我牀頭放著。」唐丁實話實說。

  「不知道?哼,小偷從來不說自己是小偷。」爲首的警察大手一揮,「走,把他給我帶回分局!」

  左教授讓這一切給弄愣了,他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警察要帶走唐丁,「警察同志,你看這裏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他們兩人都是我的學生,我學生的人品我相信,他是絕對不會是小偷的。」

  「絕對?哼,你這個都敢打包票?你知道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在這個屋裏,我沒帶你回去調查不錯了,你別多管閒事了。」

  警察的話,左慶明也聽懂了,警察針對的是唐丁。

  左慶明趕緊看向自己曾經的學生李木森,不過李木森並沒有看他,而是故意把頭扭向了一邊。

  左教授看木森的樣子知道這件事裏面似乎有貓膩。

  李木森是這裏的地頭蛇,在當地開酒店,不可能跟這裏的警察不認識,而且算是不認識,也可以遞個煙,說個話,但是李木森卻一語不發。而且這酒店本是他的,他想搞點什麼貓膩,太正常不過了,現在怕他不依不饒。

  唐丁並沒有半點反抗,他也的確不會在這裏反抗,所以,唐丁被警察帶走了,那隻冰種飄花翡翠手鐲也被裝進了塑料袋,作爲證據給帶走了。

  唐丁一走,左教授馬敲開了趙昊陽的房門,把事情給趙昊陽簡單的說了一遍,「真是豈有此理,這不是栽贓誣陷嗎?我知道這小子不地道。」

  趙昊陽罵完又帶著左教授敲開了姐姐趙敏的房門,左教授把同樣的話跟趙敏說了一遍,趙敏是較理性的,她聽完左教授的話,問道,「左教授,你看到他們的警號了嗎?你是否確定他們是真警察?」

  如果這事是假警察乾的,當然好解決。不過如果是真警察,恐怕事情會有點麻煩。

  「我沒注意,不過看起來不像是假的。」

  「走,咱們跟著去看看。」趙敏急的只穿了睡衣要追出來,不過被劉琳攔住,「你穿這身去,算你是真警察,人家也不能信你。」

  經過劉琳的提醒,趙敏也知道自己太過心急了。

  再急,也不差個換衣服的時間。

  換好衣服,四人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不遠處的八廊街分局。

  這一帶是歸八廊街分局管轄。

  如果左教授聽的沒錯的話,那這羣人又是真警察,根據警察辦案的轄區負責制原則,一般不會跨區辦案,算跨區辦案,也必須先給人家轄區派出所發協助函。

  衆人猜的不錯,抓走唐丁的人,正是八廊街分局。

  唐丁也剛剛被押了進詢問室。

  趙敏在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想過問下案情,但是誰知這個接待趙敏等人的小警察態度驟變,幾乎是連推帶罵的把四人給趕了出來。

  趙敏的確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因爲她既沒有帶著協助調查函,更沒有級發來的指示,甚至她連警官證都沒帶在身,空口說白話,怎麼能證明她是警察?

  趙敏沒辦法,只能是跟叔叔趙辰陽求救。

  叔叔趙辰陽聽完趙敏的話,他也略微有些爲難:

  趙辰陽雖然是公安部副部長,這公安部雖然對全國的警察都有管轄權利,但是新藏這裏跟全國大部分的地方不一樣,這裏的法律有很大的自主性,要不然怎麼會叫自治區呢!

  國家現在對新藏的要求是統一,其餘的事情自然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大方向沒錯,在很多事情,!央是絕對不會干預藏區自治的。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5
七百六十七 請神容易

  趙辰陽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自然經驗豐富。他之所以這麼答覆趙敏,是基於三點考慮:

  首先,唐丁的能力很大,以唐丁的能力,這事根本不算什麼大事,趙辰陽相信唐丁應該有辦法。

  第二,這事的確不好管,俗話說得好:山高皇帝遠,趙家雖然是公安世家,在公安系統熟人不少,但是在新藏這邊的確是兩眼一抹黑,半個熟人都找不到。而且以公安部的職能去通知一個市的分局釋放一個人,要經過無數道部門,就算事情辦成了也是高射炮打蚊子。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事情剛發生,趙辰陽不願意馬上介入。趙家是個大家族,現在就介入,顯得趙家太急切,大家族總要有大家族的風範,力挽狂瀾,方顯大家族本色。當然能讓唐丁出口相求,那就更完美了。到時候,趙辰陽就會通過公安部請新藏省公安廳協助辦理。

  趙辰陽有辦法,不代表趙敏有辦法,趙敏不過是一個分局的副局長,而且山高皇帝遠,她的話在轄區還管用,甚至在京都大家也都會給她面子,但是在這裏,趙敏說話根本沒人聽。

  剩下的就是跟警察分局交涉,另外左教授想去找李木森,不過卻被告知李木森現在還在警察局協助調查,沒出來……

  「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偷的那個翡翠手鐲?」

  唐丁在警察局整整呆了兩天兩夜,警察翻來覆去的就是問唐丁怎麼偷盜李木森的翡翠手鐲,唐丁當然都答自己沒偷,一遍遍的答否。

  兩天兩夜不間斷的詢問,唐丁兩天兩夜沒閤眼,問到最後,幾乎連唐丁自己都快相信了自己確實偷了李木森的手鐲。

  不過唐丁本非常人,他的意志力堅定無比,唐丁所謂的困頓,都是他裝出來的。

  唐丁跟常人不同,常人要恢復體力,必須睡覺,而且還要進入深度睡眠。

  但是唐丁用不著,唐丁不管睜眼閉眼,暗暗運轉內功,就能恢復如初。

  這種不間斷的審訊,對於常人來說比嚴刑拷打還折磨人,但是對於唐丁來說,就是休息的地方。

  「你不說怎麼偷的也可以,反正事實俱在,那我就推斷一下你是怎麼偷的吧!」警察前兩天一直讓唐丁自己說到底怎麼偷的,不過這幾天看唐丁實在是頑固,於是稍稍改變了策略,不讓唐丁說是怎麼偷的,而是讓他引導唐丁是怎麼偷的,「你在吃飯的時候,或者是很早之前,就盯上了李木森的那個價值連城的翡翠手鐲,終於在李木森跟你們大家喝酒的時候,你找到了機會,你聯合大家一起使勁灌李木森的酒,於是,你就趁機偷了李木森的翡翠手鐲,對不對?你還真是心機深沉。」

  聽到這個警察誘導性的證詞,唐丁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我告訴你,事實俱在,你別心存僥倖,負隅頑抗,最好趕緊承認,省的受皮肉之苦。」

  「對了,我有個問題問下:你剛剛說的那翡翠手鐲多錢?」唐丁問道。

  「五十萬,你應該早就盯上了吧?五十萬,在這裏能換一套好房子。」

  「五十萬?五十萬就想拿我的天珠手串?呵呵,真是好計謀啊。」唐丁其實在警察要帶他走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李木森的算計。

  「說到手串,對了,如果你可以以別的方式補償李木森所受的損失的話,那他可以對今天的事情既往不咎。」警察提出了另一個建議。

  「哦?李木森手鐲不是找到了?他有什麼損失?」唐丁奇道。

  「李木森差點損失了一個價值五十萬的翡翠手鐲,這還不算損失嗎?就算手鐲找回來了,他的精神上也必然有了陰影。」

  「精神損失?」唐丁聽了這警察的話,就差笑了。

  你算計我,我還沒跟你要精神損失費,你倒是先跟我要起了精神損失費。

  「對,你可以以適當的物質方式補償一下李木森的精神損失,這也是李木森先生認爲你們有同門之誼,提出的折中辦法,你可以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了。」

  「你這是同意了?」警察喜道。

  警察當然高興,因爲李木森承諾了,如果他的心願達成,他將以個人的名義送給分局三十萬,作爲贊助分局的辦案經費。

  說是辦案經費,其實這都會成爲小金庫。

  李木森有如此承諾,怪不得警察辦案如此上心。

  「不用考慮了,我不同意。因爲我本身就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栽贓陷害?嘿嘿,栽贓陷害需要證據,要不然你就是誹謗。」

  聽到警察這麼說,唐丁就閉口不言了,任憑警察怎麼問,他也不再說話了。

  李木森想要什麼,唐丁當然清楚,他要的不是錢,而是九眼天珠。

  閉上眼的唐丁,他不是在休息,而是在推演。

  唐丁從兩天前潛入布達拉宮,看到丹錯聖佛的遺體後,他就知道自己跟聖佛有解不開的關係。

  或許剛開始,唐丁接受丹錯聖佛的九眼天珠手串時候,唐丁還有些奇怪。但是後來的經歷,唐丁明白了,丹錯聖佛把手串送給自己,必然有深意。

  這深意,用佛家的話說叫因果。

  從唐丁接受手串的那刻起,丹錯聖佛圓寂後,對自己的微笑,還有蠕動的嘴脣,當時唐丁還以爲是自己的錯覺。

  可是在布達拉宮的九字真言壁畫前,唐丁機緣巧合之下,悟到了九字真言的前七字,正是得到了丹錯聖佛嘴脣蠕動的啓示。

  現在想起來,丹錯聖佛那不是再跟自己說話,而是在教給自己九字真言的奧義。

  九字真言,絕對不是擺出九個手印那麼簡單,而是需要咒語配合的。

  現在,唐丁感覺自己跟丹錯聖佛的緣分還沒完,唐丁在等著丹錯聖佛的謁語。

  唐丁在等著丹錯聖佛來救他嗎?當然不是,丹錯聖佛已經圓寂,怎麼可能來救他。

  但是唐丁毫不緊張,他也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因爲他已經算出了今天夜裏,這一帶就是陰時陰刻。

  陰時陰刻鬼氣盛,常人最好能躲在陽氣比較重的地方。

  這警察局雖然說陽氣很重,但是卻被唐丁放了那開了口的紫金葫蘆。

  紫金葫蘆,內中有海量的陰魂陰煞。

  唐丁在被抓來的時候,警察要給他搜身,把隨身物品暫時寄存證物室,這其中就包括紫金葫蘆和天珠手串。

  天珠手串是佛祖無上念力的凝結,呈現陽性。而紫金葫蘆則是內中含有陰煞陰魂,自然呈現陰性,如果在平時,就算是打開紫金葫蘆,天珠手串的陽氣正好能剋制紫金葫蘆的陰氣,不讓其溢出。

  但是今夜是陰時陰刻,在這特定的時刻,陰氣會聚集凝結,所以,天珠手串就自顧不暇,應付四面八方包圍自己的陰氣去了,這樣紫金葫蘆的陰煞就能吸納這陰時陰刻的陰煞之氣,讓陰煞之氣以紫金葫蘆爲中心聚集,由於沒有唐丁精神力的催動,紫金葫蘆吸納煞氣很緩慢,所以慢慢的這煞氣就會以整個警察分局爲核心,形成一個煞氣旋渦。

  如果唐丁再趁機關閉紫金葫蘆口,最好能再設置一個陣法,讓陰氣留在這裏。

  到時候,警察們就該知道什麼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陰時陰刻一到,陰煞之氣就彷彿突然從另一個世界涌了出來,整個拉薩城就被霧氣籠罩。可見度極低。

  很快這大霧就涌到了這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這突然涌起的大霧,在拉薩並不多見。

  很多人都因爲這罕見的大霧,出來觀看,可是這些人都會立時感到身體不適,呼吸不暢,渾身發冷。體質稍弱的人甚至會因爲這大霧一命嗚呼。

  對此,醫學上的解釋是:霧氣不潔,引起人的呼吸道等一系列疾病。

  但是在風水相學上的解釋卻是,陰氣集中,破壞了人體本該平衡的陰陽。陰陽失衡,當然會生病。

  這是城中的情景,但是在城中的某一處,這裏的大霧特別濃厚,幾乎到了人與人見面不識的地步。

  而且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這裏的霧氣,呈現旋渦狀凝集,就像是一池的湖水,要從一個狹窄的小孔流出一樣,在這湖面形成了旋渦。而且這湖中的水還在不斷增多。

  沒有這類似小孔的紫金葫蘆,警察分局的陰煞之氣,絕對不會這麼凝集。

  警察分局的陰煞之氣跟外面的根本不一樣。

  在外面,如果關門關窗,就能隔絕大部分的陰煞之氣,這霧氣就進不來。

  但是在這警察分局中,由於紫金葫蘆的吸引,煞氣格外濃厚,這霧氣也格外的大,而且根本就不是門窗能擋住的。

  在警察分局中,屋裏屋外,都是霧氣朦朧,整個屋子都隱藏在霧氣中,甚至是屋裏值班的警察和輔警,也讓這涌進來的霧氣給驚呆了,沒過多一會,他們駭然發現自己竟然看不到面對面的同事了。

  警察分局中,抱怨聲一片。

  但是抱怨,就要說話,越是說話,陽氣流失的就越快,很快,他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陰煞侵體。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5
七百六十八 大霧封樓

  唐丁常年修煉步罡踏斗這種極其陽剛的步法,再加修煉五雷正法這種天地間的無雷法,體內陽氣充盈,這等陰煞之氣,唐丁甚至不用運功抵擋,陰煞之氣自動在他身體之外的半米處被擋住。

  這是人的氣場。

  每個人都有氣場,體質好的人,越是自信的人,氣場強。體質弱,不自信的人,氣場弱。

  在道醫學,有詳細的關於氣場的解釋,道醫學的氣場,叫做:炁。

  炁,讀音同氣,意義也大體相同,但是這個炁卻是先天之氣。後天之氣是氣。

  由於唐丁現在還在調查階段,他所呆的地方,並不是專門的看守所,更不是監獄,而是臨時的待在詢問室,也必須要戴手銬。

  其實唐丁這種情況可以不必戴手銬,只不過現在是要給他施加壓力,這手銬卻是不能不戴。

  戴手銬絲毫不影響唐丁的活動,他撞開了詢問室的門後,在問詢室外的值班室找到了一個已經暈倒的警察,找了個鑰匙,打開了自己的手銬。

  然後唐丁又根據靈氣的位置,找到了證物室。

  進入證物室的第一件事,是打碎證物室內的監控。證物室爲什麼要打碎,那是唐丁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目標是這裏。

  至於別的地方的監控,沒必要打碎,因爲霧氣瀰漫,根本看不清楚。

  在證物室的架子的一個貼著標籤的籃子裏,唐丁找到了紫金葫蘆,不過唐丁暫時還不能關閉紫金葫蘆口,他還要把這裏弄個簡單的鎖陰陣,鎖住這裏的陰煞之氣。

  不過要做鎖陰陣,需要的是帶有寶氣或者靈氣的物件,這樣容易溝通天地,引動天地之力。不過唐丁手沒有這合適的陣法材料,唐丁突然見到另一個證物籃貼的標籤,唐丁看到了李木森的那隻翡翠手鐲。

  這隻翡翠手鐲雖然沒有靈氣,寶氣也只有將有未有的一點點,可是唐丁要做的陣法不是要陰煞長久不散的大陣,而是一個將可用的小陣,算這陣法的鎖陰效果差一點,陰煞之氣會在幾個月後漏光,那也無所謂,反正達到了唐丁的目的。

  於是,唐丁拿起這翡翠手鐲,在地摔成八瓣。唐丁只取了五塊,剩下的唐丁又扔進了證物籃。

  唐丁要讓李木森偷雞不成蝕把米,而且還要讓他跟警察局狗咬狗。天珠沒拿到,反而丟了他自己的翡翠手鐲。丟了也不見得真丟,而是原先拿回證物的時候完好無損,現在卻成了碎片,警察自然不會承認,但是李木森也不會善罷甘休,這樣的狗咬狗正是唐丁所期望的結果。

  取了翡翠手鐲的碎片之後,唐丁在這警察分局各處,經過詳盡且繁複的推演,佈置了一個簡單至極的鎖陰陣,爲的是儘量長的鎖住這裏的陰煞之氣。

  陣法雖然簡單,但是只是說陣法的材料簡單,並不是佈置陣法的過程簡單。實際,這陣法佈置的步驟一步也不少。該推演位置推演位置,這位置的計算非常繁複,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位置必須嚴格毫釐不差。

  陣法基材簡單,但是要引動天地之力的步驟卻更加困難,如果不能引動天地星辰的力量,跟這陣法對應,這陣法是失敗的陣法。

  這也是爲什麼現在陣法流傳的太少的原因,這計算推演陣基,陣眼的位置太繁複。還有要引動天地之力所需的精神力又太大,現在的人,能夠專注修煉精神力的太少了。或者是即使有專注修煉精神力的,但是卻對數字,尤其是計算頭疼,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即使這些都有了,但是卻沒有學習陣法的機緣。

  總之,各種原因加在一起,構成了現在陣法大師的稀缺,也有了現在的一招鮮吃遍天,只會一個陣法,能揚名立萬。

  陣法設置完成之後,唐丁返回證物室,關了紫金葫蘆的口,不過卻並沒有拿自己的這些東西,既然是請神容易,那不能讓送神太簡單了。

  唐丁關好證物室的門,並小心擦拭了自己留下的痕跡。

  隨即返回了訊問室,並重新戴了手銬。

  做完這一切,唐丁安然睡去。

  唐丁是睡了,但是讓一大早來分局班的所有人都如墜霧。

  哦,不是如墜霧,而是他們真的在霧。

  因爲時區的緣故,早晨,拉薩城區一般是九點半班。拉薩的九點半跟京都時間八點是一個道理。

  九點半的城區,太陽普照大地,昨晚的霧氣雖然還有,但是之昨晚最濃的時候,霧氣已經淡了不少了,可見度也增加了不少。

  但是分局班的人卻發現,分局內竟然是大霧瀰漫,而且辦公室所在的兩層小樓,也都籠罩在霧氣,而且連屋裏同樣是霧氣瀰漫。

  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太誇張了,但是兩個人人面對面,相聚兩米的距離,絕對看不清對方的面孔,只能朦朧的看到對面站著一個人而已。

  等班的警察們慢慢適應了這種霧氣的時候,不斷的發現昨晚各辦公室值班的警員,暈倒在地。

  大家開始手忙腳亂的救人。

  在救人,一些身體素質差一些警員,開始不斷暈倒,不斷的被送往醫院。

  等處理完這一切的時候,大家在分局外的街道點名才發現,能夠排隊點名的警員和輔警,只有平時的一半還不到。

  也是說一半以的人,都被這霧氣擊倒,進了醫院。

  正式的警員好說,他們去醫院都是全額報銷,實時報銷。但是那些因爲警力不足而招進來的輔警,慘了。

  算是平時在維穩任務因公受傷,他們的醫藥費都不會全額報銷,而且還會一拖再拖,更別說這種沒有正當理由的暈倒了。

  按照分局長的說法:暈倒的輔警,是身體條件不行的,是不符合招錄條件的,這些人事後雖然康復,但是卻被清除出了輔警隊伍。

  當然,這些輔警遭受如此待遇,大部分人也不冤枉,他們幹了太多城管的活,也幹了太多欺軟怕硬的活了。

  城內其餘各處的霧氣都因爲太陽的緣故,在慢慢消退,可以預見,十二點前後,霧氣應該散的差不多了。

  但是警察分局內的霧氣,卻絲毫沒有散開的意思,即使是把窗戶全部打開,把門也全部打開,通風透氣,但是屋裏的霧氣卻絲毫不見減少。

  這種情況在十二點的時候,尤其明顯。

  城區內的霧氣基本消散個乾乾淨淨,而且這警察分局內的霧氣卻是凝結不散。即使找來了大功率的換氣機、電風扇,一個勁的吹,一個勁的吸,但是這霧氣卻不見少。

  正當警察分局領導一籌莫展,準備把這詭異情況報領導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市局領導的電話,領導說:過一會,有人會來提人,讓他們配合。

  分局長還沒等問清楚誰來提人?提什麼人?電話已經掛了。

  好在時間不長,來提人的人到了,而且這些人的身份和地位都不一般。

  來提人的是,是藏區四大教派之一魯格派的大長老,難馱巴。

  魯格派是四大教派的最大一派,是整個藏傳佛教的領袖,他的大長老難馱巴,是處理教派事物的代理人。

  在新藏,雖然教派不是政府,但是卻政府的影響力大多了,可以說政府還政府。

  在這裏,幾乎人人都是藏傳佛教的信徒,只要教宗一句話,有無數人會爲了教派去死,更別說什麼不配合政府指令了。

  當然,正因爲正央政府清楚教宗的這種巨大影響力,所以他們才會如此尊重教派的地位。

  政府給了教派面子,教派也反過來不跟政府爲難。

  但是真正的大事,教派的影響力是無與倫的,即使是政府也不能不從。當然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很多政府的官員,都有或多或少的教派背景,這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說,在新藏,教派不是政府,卻勝似政府。

  難馱巴大長老親自來提人,怪不得市局局長會親自打電話來叮囑。

  有了市局局長的叮囑,分局局長不能等閒視之,他接完電話,佈置一番後,隨即到街去等著去了。

  當然,分局的霧氣太大,也沒法呆了。

  「難馱巴大長老,歡迎,歡迎,那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雖然分局局長在官場是個不輕的角色,但是難馱巴卻只是鼻孔一哼,不屑於搭理他,「走,帶我去提人。」

  「不知道大長老要提誰?」

  「唐丁。」

  「唐丁?我們這有這個人嗎?」局長是真不知道,他看向自己的副手。

  副手馬反應過來,「局長,有這個人,是咱們三天前抓來的那個,哦,是李木森報告抓的那個小偷。」

  「哦,哦。」副局長一說,局長想起來了,的確有這麼個人,不過當時副局長可沒跟自己報告那人的姓名,只說了李木森丟了東西,只要能夠抓住小偷,李木森本人準備孝敬分局三十萬。

  「有,有,有這人。」

  「馬給我帶過來!」難馱巴可沒空去跟這些官僚們廢話。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35
七百六十九 送神不易

  0769送神不易

  唐丁被帶來的時候,雙手還是戴著手銬,是被押解來的。

  難馱巴見到唐丁被押來,眉頭一皺。

  顏雪聖女是讓他把唐丁請來,而不是押來。

  不過這警察局長倒是個察言觀色的高手,他一見難馱巴臉色不豫,馬上讓人招手給唐丁打開了手銬,「大長老,好了,人我給帶來了。」

  難馱巴並不想搭理他,卻對後面的隨從僧人一揮手,「帶走!」

  兩個僧人上來一拉唐丁,不過唐丁卻沒動,兩個僧人再用勁,唐丁依舊紋絲不動。

  難馱巴本來都轉過身了,但是隨從僧人使勁的聲音,又轉過頭來,就看到兩個僧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去拉唐丁,但是唐丁卻紋絲不動。

  「讓開!」難馱巴大步走來,一揮手讓兩個僧人到一邊去,自己的一隻大手抓起唐丁的手臂,一用勁,就要把唐丁給提起來抓走。

  但是難馱巴用了用勁,卻感覺到自己抓住的彷彿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棵紮根在地上的大樹。

  難馱巴暗暗吃驚。

  難馱巴的吃驚不是沒有道理的,難馱巴是當地最大教派魯格派的大長老,可謂是位高權重,權力極大,這是難馱巴的權勢。但是難馱巴可不僅僅以權勢服人,他本人也有些真才實學。

  難馱巴本人修的是密宗氣功,一身密宗硬氣功十分驚人,手勁自然極大。當然要說難馱巴是高手,也不盡然。

  難馱巴更多的是以權勢行走天下,魯格派大長老,是要經常面對信徒的,經常應對聖佛不方便出面的時候,修煉功力的時間自然不是太多。

  要論功力,難馱巴跟顏雪可沒法,但是比起一般人要厲害的多。

  而且以印傳四大佛教來說,不是以功力論短長,而是更多的以發展維護信徒爲主,引導人們信仰佛教。

  要論起武力值,自然要以密宗本宗爲最厲害。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因爲密宗沒有信徒,卻要統領四大派,武力也是威懾力的一部分。

  但是對於難馱巴來說,他身爲長老,是有機會接觸到密宗功法的,所以他的功力在整個魯格派中也是出了名的霸道。

  難馱巴用了五分勁,竟然提不起唐丁。

  難馱巴平時用五分勁的時候不多。

  難馱巴見自己提不動唐丁,就改提爲拉,準備把唐丁拖走。

  但是難馱巴拉唐丁卻又拉不動,在難馱巴手中的唐丁就彷彿一個被風吹的搖擺的樹,但是風卻只能吹動樹枝和樹梢,卻無法撼動植根在大地深處的樹根。

  難馱巴加了勁,但是他只感覺自己用了勁,卻發現樹仍在自己手中,但是自己卻抓不住樹了。

  風中的大樹雖然舞動的厲害,但是根基卻紋絲不動。

  難馱巴心中的震驚無與倫比。

  提和拉,當然是不一樣的。如果說難馱巴之前想提起唐丁,首先要克服唐丁的體重。但是難馱巴要推倒唐丁,就不需要克服體重,只需要很小的橫向力就可以了。

  不過難馱巴沒想到唐丁竟然像大樹一樣,無處著力。

  難馱巴鬆了手,他頭上已經見了汗,至此,難馱巴才明白爲什麼密宗聖女顏雪要用上請字。

  對於難馱巴這種位高權重的大長老來說,只有實打實的實力,才是贏得尊重的法寶。

  難馱巴見拉不動唐丁,就準備把他打趴下,扛著他過去。

  難馱巴銅鈸大的拳頭,朝著唐丁的腹部打去。

  唐丁見難馱巴拳頭打來,他不退反進,以鑽拳蓋打。

  鑽拳,一拳蓋,一拳打。蓋和打是同步。

  鑽拳,角度刁鑽,讓人防不勝防。

  難馱巴練的是密宗硬氣功,是橫練的功夫,而且以難馱巴的身份地位,與人交手的情況根本不多,他哪經歷過這麼刁鑽的拳法?所以,唐丁的一記鑽拳直接打在難馱巴的胸口上。

  鑽拳,其實打的是咽喉、下顎,不過唐丁知道難馱巴不是自己的對手,他也就沒下狠手。

  唐丁用的鑽拳,打的是第二重勁,在鑽拳打出後,不用鑽勁,而是擰壓勁。

  擰壓勁,其實是緊跟在鑽拳鑽勁之後的第二重勁,鑽勁過後,緊接著就是整個身體勁力集中在肘部的擰壓勁。

  內家拳之所以叫內家拳,那就是勁力是一重接著一重,猶如海浪,一波接一波的海浪,誰能阻止海浪的前進?

  就像是再大的船,只要失去了動力,也要隨波逐流。

  難馱巴讓唐丁的這一下擰壓勁,直接給打的坐倒在地。

  難馱巴有些吃驚,還有些羞愧,但是更多的卻是佩服。

  難馱巴在來之前,他就知道丹錯聖佛把自己的天珠手串給了這個唐丁。

  對於聖佛的決定,難馱巴不敢有意見,只要東西不是唐丁偷來的、搶來的,難馱巴不會說什麼。難馱巴身爲魯格派大長老,就必須維持聖佛對教派的統治。哪怕聖佛圓寂了,還有下一任聖佛,繼承聖佛之位。

  在印傳佛教中,等級制度森嚴,聖佛就是聖佛,佛王就是佛王,至於派中的大長老,是絕對不會成爲聖佛或者佛王的。

  密宗聖女,是一個超然的存在,按理說是跟佛王一個檔次,不過卻不接受信徒朝聖,她更多的是以聖佛的代言人存在,維繫密宗在四大派中的聯繫,地位超然。

  難馱巴爬起身來,雙手合十,「聖佛今天就要入靈塔了,聖女請你過去一趟。」

  靈塔就是聖佛圓寂後埋葬的寶塔。

  唐丁一聽丹錯聖佛要入靈塔,他雖然也想去看看,但是有些東西他不能放在這裏,必須帶在身邊。

  「哦,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趕過去。」

  「聖佛入靈塔在即,時間耽誤不得。」難馱巴之前之所以對唐丁又拖又拽,其實還是趕時間。

  難馱巴在接到了顏雪要請唐丁過來觀禮聖佛入靈塔的時候,時間倒是很充裕,但是難馱巴沒想到唐丁竟然不在酒店,他沒找到人。

  難馱巴身爲魯格派大長老,在當地勢力極大,他馬上發動人尋找,最後才探知唐丁被抓到了警察局。

  難馱巴對警察署長破口大罵,隨即趕來。這才有了警察署長給警察局長打電話,通知他有人要來提人的一幕,這才有了難馱巴對這警察局長怒氣衝衝的一幕。

  現在,難馱巴聽到唐丁還要耽誤時間,他頓時有些著急。

  時間本就不充裕,再加上難馱巴又對唐丁無可奈何,難馱巴又問唐丁,「你要是有什麼事,我可以安排人去幫你辦,但是聖佛入靈塔,時間很緊迫,一刻也耽誤不得。」

  難馱巴說的客氣,唐丁也沒有太生硬,更何況他也確實想看看聖佛入殮的場面。

  「我的有些東西落在警局,我必須拿了才能走。」

  難馱巴聽到唐丁的話,一把把不遠處的警察局長抓了過來,如老鷹提小雞一樣,「拿了人傢什麼東西,趕緊的!」

  「我,」局長本想說自己不知道,但是見到唐丁的實力,又見難馱巴發火,他不敢直掠其鋒,他朝後面的人一擺手,「趕緊的把東西給拿來。」

  局長一發話,立刻就有人小跑著去拿唐丁的物品:紫金葫蘆,九眼天珠手串,再加上唐丁的一些錢和卡,都拿了過來。

  唐丁見東西拿來,他裝進口袋,就被難馱巴拉著,一起快步離去。

  。。。。。。。。。。。。。。。。。。。

  「局長,這人走了,咱們用不用跟著?」說話的人是正好經辦此案的人,知道李木森要贊助分局三十萬的事。

  「跟,跟你媽屁呀!」警察局長剛剛吃了癟,而且這事還是警察署長親自交代下來的,跟?這不是跟署長唱反調嗎?看難馱巴的樣子,可別得罪了本地最大的宗教勢力。

  警察局長揉著剛剛被難馱巴抓疼的手腕,直吸冷氣。

  。。。。。。。。。。。。。。。。。。。

  唐丁跟著難馱巴來到大雷音寺,今天大雷音寺封閉,當然也不能不封閉,因爲今天是丹錯聖佛入殮靈塔的日子。

  現場的場面非常壯觀,整個大雷音寺廣場上最外圍擠滿了本地還有外地來的信徒,前面的是身著肅穆僧衣的僧人.

  大雷音寺入口處是也有僧人列隊站立,不過這些僧人都舉著不知什麼角做成的大長號,沿著大雷音寺的「Z」字型道路向上,站滿了這些拿著長號的僧人。

  在靈塔殿,擠滿了身份地位都很高的高級僧侶,嗯,這些人最次也是佛王座下長老一級。

  難馱巴帶著唐丁擠過長老人羣,在最裏面的殿外站定,朝裏稟報:唐丁帶來了。

  「讓他進來!」說話的人是顏雪。

  靈塔殿的最裏面,站著四個人,密宗聖女顏雪,還有加沙派,舉各派,寧馬派的三大佛王。

  聖佛是凌駕於佛王之上的尊者,地位超然,所以有資格在最靠近靈塔的地方只有佛王一級。

  顏雪看了一眼唐丁,發現唐丁一眼不眨的盯著眼前金光閃閃的靈塔。

  這座靈塔就是準備安葬丹錯聖佛的。

  顏雪朝不遠處的一個長老模樣的喇嘛一點頭,「吉時到,可以開始了。」

  一件特殊的樂器吹響的同時,沉悶的號聲齊聲響起,聲音低沉宏大,猶如天空中極低的雷聲,響徹不絕。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liwanhua1234567

LV:16 版主

追蹤
  • 548

    主題

  • 234134

    回文

  • 20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