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45
八百六十 破陣在即

  「咱們一沒殺父之仇,二沒奪妻之恨,怎麼能算仇人呢?」唐丁笑著說道。

  「嗯,你這麼說倒是實話。」方妙音並沒有否認唐丁的話。

  「你還沒說那個說我好話的人是誰,我也好好好感謝感謝她。」唐丁問道。

  「好吧,告訴你也無妨,你應該也認識,她說了你很多好話,也是她讓我對你改變了觀點。」

  「哦,她是誰?」唐丁的語氣有些顫抖,他的顫抖不是假裝的,因爲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他一直在尋找的人。

  「她叫笑顏,算是我的好姐妹吧。」方妙音說道。

  「啊!」唐丁聽到方妙音的話,他心裏涌現巨大的喜悅。終於找到了宗笑顏。

  唐丁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那個,我們的確認識,你能帶我去找她嗎?我想親自對她道謝。」

  「不行,她不見你。」方妙音說道。

  「不可能的,她怎麼可能不見我?」唐丁不相信方妙音的話。

  「她就是這麼說的,我只是原話複述而已。」

  方妙音說完即轉身而去。

  唐丁沒理會方妙音的轉身而去,他腦中還一直在想著宗笑顏不肯見自己的事。她爲什麼不見自己?事方妙音假傳聖旨?還是她身不由己?

  唐丁腦子有些亂,他沒想到宗笑顏會在這裏,更沒想到宗笑顏竟然會不見自己。

  就在這腦子的胡思亂想中,唐丁睡了過去。

  唐丁太累了。

  睡了一覺,醒來,唐丁再次整理思路:

  首先,唐丁一定要見到宗笑顏,他要看宗笑顏是否是被脅迫?如果不是被脅迫,最起碼也要問清楚宗笑顏不見自己的緣由。

  其次,相見宗笑顏的辦法,是跟蹤方妙音。因爲方妙音說兩人是好姐妹。

  再次,唐丁是一定要從天門逃出去的,雖然他暫時還沒逃出去的把握,但是已經知道這裏的陣法設置,雖然破陣不易,可是這陣法是一定要破的。

  破了陣,才能破除天門的保護罩,才能從這裏逃走。

  唐丁的計劃是帶著宗笑顏一起逃走。

  當然,這其中有個前提,是想辦法恢復功力,如果再能拿回唐丁的降龍法劍等物品,那就最好了。

  這三四天,方妙音再沒來找過唐丁,唐丁也只能專心致志的研究如何破除這三陣合一的天門大陣。

  九宮純陽陣,十八厚土陣,太極兩儀陣,能把這三個陣法非常圓融的融合到了一起,這三個陣法組成了一個堅固的鐵三角,而且這個鐵三角吸收的是整個天山山脈的龍脈之靈氣,並把這靈氣固定在整個天門之內,並且使之散發不出去。

  別的不說,單說這三個陣法已經運轉了上千年,就可以看出這三個陣法的穩固。

  想破去這麼穩固的陣法並不容易。

  當然這不容易是對普通人說的,唐丁是絕對的陣法大師,他對陣法的造詣,已經深入骨髓,對陣法的研究,已經是出神入化,隨心所欲。

  三天的閉關研究,唐丁終於找出了這三個陣法可供破解的漏洞所在。

  這三個陣法的強悍在於其三陣合一,三陣相互補充,而且能引動天地之力,再加上三陣所在緊扣天山的龍脈龍穴,把靈氣都歸於一處。

  但是這天門陣的強悍之處,恰恰也是這天門陣的缺憾所在。

  最強點恰恰也是最弱點。

  太極兩儀陣,把九宮純陽陣和十八厚土陣連接在了一處,雖然九宮純陽陣和十八厚土陣都是極其厲害的陣法,但是正是因爲兩個陣法都很厲害,所以兩個陣法配合起來絕對不會那麼水乳交融,或者說是交叉更準確一點。

  即使有太極兩儀陣的拉攏,也是不行的。

  所以,唐丁的破陣機會就在這九宮純陽陣和十八厚土陣兩者交叉的地方。

  但是唐丁要破陣,首先要恢復功力。當然這並不是說不恢復功力,唐丁就無法破陣。破陣跟恢復功力並沒有什麼直接因果關係。

  如果要能找到自己的降龍法劍和紫金葫蘆等物品,那唐丁在破了陣後,逃走的機會會非常大。

  就算唐丁不想馬上逃走,他也要恢復功力,至少要找到宗笑顏,還是功力恢復的爲最好。

  唐丁找到袁俊和,跟袁俊和說了這幾天讓他儘早做做準備。

  袁俊和猛的擡頭,看著唐丁,「你想逃走?有把握嗎?」

  唐丁不敢說百分百,不過逃走容易,可是天門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要如何逃得最後天門人的追捕,這是個難題。

  尤其是當唐丁聽到了方妙音所說的一年會對經脈造成的損傷,如果袁俊和真的來了兩年,那他的經脈也被阻塞的差不多了。即使想恢復功力,恐怕也沒這個可能了。

  那袁俊和沒有功力,他要怎麼逃得這天門追捕?

  再說,袁俊和好像說過自己沒有了雙親,包括妻子兒女都統統沒有,正因爲沒有這個,所以袁俊和才會不著急出去,對他來說,住哪裏都一樣,唯獨不一樣的就是,這裏沒有人身自由。

  唐丁既然決定了要離開這個地方,他又得到了袁俊和的提醒,所以每天啞巴送的飯來,唐丁就一口不吃,他只喝這雪山流下來的雪水。

  餓了,唐丁就多喝水,只喝水能不餓嗎?只能是越喝越餓。

  袁俊和看到唐丁已經連續五天不吃不喝了,說話有氣無力,連手指都難以動彈,袁俊和就勸說唐丁別傻了,這樣早晚給自己餓死。

  但是唐丁的心志之堅定,遠非一般人能想象。

  既然食物裏有能夠化解功力,消散內勁的藥物,那唐丁就堅決不碰。但是這已經進入體內的毒藥有個延續期,唐丁就必須把這體內仍在發揮作用的毒藥給完全排出體外。

  但是這毒藥的潛伏非常深,很難排淨。

  唐丁已經堅持了十天了。

  唐丁就躺在湖水留下的小流旁,,早已經餓的沒有了知覺,只憑一股信念在支撐。

  幸好袁俊和在唐丁旁邊,過一兩個時辰,就往唐丁嘴裏滴水。但是唐丁的呼吸太微弱了,不用心聽,都聽不到脈搏跳動了,不過有脈搏就是沒死,袁俊和也一直堅持給唐丁滴水。

  唐丁就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在這個噩夢裏,他變成了非洲難民,沒吃沒喝,每天飢腸轆轆,而且他每天還要走很長很長的路,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天,經過了多少個日夜,終於,他累倒了。

  不過他雖然累到了,但是他並沒有放棄,站不起來,就慢慢往前爬著走,衣服,褲子全都磨破了,手指甲也都磨掉了,直到唐丁真的再也爬不動了。

  雖然身體爬不動了,但是唐丁就用思想再爬,身體動不了,但是可以讓心靈帶自己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唐丁用心在爬。

  大概是用心爬,精神脫離了肉體的緣故,唐丁竟然感到越爬越輕鬆,越爬越有勁,彷彿渾身充滿了力量,慢慢的,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回到了肉體中,手腳慢慢有了力氣,被磨掉的指甲和肌肉,也都重新長了出來。

  終於,唐丁發現,自己又可以站著走路了,甚至他感覺自己還可以跑起來,唐丁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腳步又變的無比輕盈,身體也是越來越輕,自己輕輕一蹦,竟然比之前沒有恢復功力的時候,力量更純粹,內勁更充裕,唐丁的感覺消失的內勁又重新的回到了身體上。

  「你醒了?怎麼樣?」袁俊和驚訝的發現已經昏迷二十天的唐丁竟然醒了。

  「我很好。」唐丁醒來後,就大口大口的喝著袁俊和給他倒的水。

  終於,喝水告一段落。

  唐丁的內勁盡復,甚至比之前尤有勝之。

  唐丁用意志力和肺活量,創造了一個不吃不喝活二十天的奇蹟。

  剩下的就是破陣,找人,然後再逃之夭夭。

  可是這幾天,方妙音並沒有露面,唐丁也無從跟蹤方妙音去哪,也就找不到宗笑顏的所在。

  之前,唐丁的確沒注意方妙音住哪,因爲這並不是他所能關注的東西。

  現在,聽說方妙音跟宗笑顏是閨蜜,唐丁才想起如何跟著方妙音,繼而找出宗笑顏的所在。

  可是方妙音是個警覺之人,但是唐丁此時也恢復了功力,不再是之前唐丁沒有功力,在方妙音眼前的無所遁形。

  這幾天,唐丁又把自己破陣的方法重新理順了一遍,直到他自己認爲的萬無一失。

  唐丁沒等來方妙音,但是他仍舊決定馬上行動,因爲袁俊和已經跟唐丁說了天門九子都住哪。

  唐丁的打算是自己先破了這天門三陣,然後趁著慌亂去找宗笑顏。

  唐丁在沒見到宗笑顏面的情況下,就決定先破陣,實在也是無奈之舉。因爲這天門九子,住的地方互相都隔了不遠。以唐丁的功力,想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偷偷潛入方妙音的房子或許可以,但是卻很難不引起其餘天門七子的注意,一旦引起了他們的主意,唐丁的逃跑大計就要擱淺。

  所以,唐丁臨時改變了計劃,先破陣,再去找宗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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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六十一 毀了容顏

  兩強疊加處,不是最強點,而是最弱點。

  這就是唐丁找到的陣法破綻,破陣也要從這裏開始。

  要破這九宮純陽陣和十八厚土陣疊加組成的陣法,絕對不是單單的把陣法的陣基撤走就可以的,因爲這陣法太過弘大,而且陣法又十分穩固,所以陣法的基石也都牢固異常。

  這就像一棟大樓,樓越高,地基就越牢固。

  所以,要破壞陣基,並不是件容易事。

  唐丁的辦法不是破壞,而是增加。

  繼續在兩個陣法的疊加處增加一個陣法,增加的陣法就像一個從內部萌發的種子,能夠把堅硬的、任何工具都無法分開的人的頭蓋骨一樣,從中間分開。

  所以,唐丁設置的這個陣法不需要威力太大,但是一定要持久作用,就像頑強的小草一樣,可以把這頭蓋骨一樣的天門陣緩慢撬開一個縫。

  唐丁設置的這個陣法名字叫引靈陣。

  雖然這陣法威力不需要太大,但是陣法數量卻一定要多。就像撬動頭蓋骨的小草,一根小草的力量有限,而且緩慢,但是密密麻麻的小草一起作用,威力將疊加,成倍增大。

  唐丁估計這些個陣法的作用時間會在三天後,三天後,應該就能開始撬動天門大陣了。

  唐丁在沒有任何能儲存靈氣和寶氣材料的情況下,怎麼可能設置出陣法來呢?

  奧祕就在這天門中的淡淡靈氣。

  唐丁的陣法不需要有靈氣,只需要能夠引到天門大陣內的靈氣,然後固定的朝一個方向衝擊,就像頑強的小草,執著的向上生長。

  引靈陣,就是引導的靈氣,衝擊這兩陣的交界。

  在這陣法開始作用之前,唐丁需要先去尋找九子殿,尋找宗笑顏。

  這天門呆的這近兩個月,唐丁還聽到了不少關於天門的傳說。

  天門是個神祕的門派,雖然在江湖上鮮有露面,但是天門的名聲卻不小,因爲天門是天下三大修仙門派之一,傳說中的天門出現過神仙。

  其實唐丁對於這個傳說一向是不信的,但是天門之主,天王,境界深不可測,按照唐丁的估計,天王應該是傳說中的築基級的高手。

  築基,已經是半隻腳踏入修仙之門了。

  天王住的地方叫天王殿。在天王之下,有九個徒弟,號稱天門九子。

  天門九子住的地方,叫九子殿。

  說是九子殿,其實根本沒有宮殿的豪華,只是一個四間房的小院子,像極了農村住的那種,普通至極。

  不過天王殿倒是豪華,天王殿就是唐丁去過兩次的湖心島中的宮殿,那個殿才有宮殿的樣子,有前殿,有後殿。

  其實九子殿,唐丁在探訪天門大陣陣基的時候,看到幾個,不過因爲都是普通的民房樣式,唐丁並沒有往九子殿的方面想。

  不過因爲那時候唐丁功力全無,所以,遇到這種有可能住人的地方,未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唐丁一般都會躲著走。

  天門九子中只有一個女子,那就是九妹方妙音。

  九子殿,位於半山腰,呈拱形,拱衛湖心島的天王殿。

  不過唐丁只看到了九子殿,卻並不知道哪一個是九妹方妙音居住的。

  如果這九子是按照順序排的,那按照古人左爲尊的順序,最右邊的就應該是方妙音居住的。

  如果不按照順序,那根據九妹是個女子,極有可能她的宮殿就在中間。

  不過,唐丁還是堅持最右邊的應該是方妙音居住的地方。

  這固然可以一個一個的探查,但是這樣風險太大,因爲誰也不知道這九子殿中住著什麼樣的高手,但是可以肯定,這些高手一定都是化勁高手。

  唐丁在功力盡復、裝備齊全的情況下,對付一個化勁高手,不是什麼問題。

  但是現在,唐丁只恢復了功力,但是道法卻施展不出來,五雷正法無法使用,降龍法劍不在手中,單憑唐丁的功力,想跟一個化勁高手抗衡,著實沒有把握。

  所以,唐丁會盡量避開遇到龍門九子這樣的化勁大高手。

  越靠近最右邊的房子,唐丁就越有種強烈的感覺,宗笑顏就在裏面。

  唐丁在這周圍都是淡淡靈氣的天門中,他的精神力雖然還在,但是感應力卻相應下降了不少。這也許就是這天門九子難以修煉出精神力的原因吧。

  不過,這事唐丁可不會說出來。

  在有靈氣的地方,更應該滋養精神力,但是爲什麼這天門九子都鍛鍊不出來精神力呢?

  打個比方:海洋中經常出現的一種情況叫富營養化,一旦海水中富營養化,那藍藻就會拼命繁殖,鋪天蓋地,把所有的海洋生物都擠出這片領地,政府會對清除這種藍藻很傷腦筋。

  這種富營養化,就相當於這裏充斥的靈氣,雖然靈氣是好東西,但是在這種好地方呆的時間太長了,也不見得是好事。

  就像培養孩子一樣,父母對孩子要什麼買什麼,也不見得是好事,反而寒門更容易出孝子。

  輕易得來的東西,總是不值得珍惜。

  唐丁心中暗想,等自己破了這天門大陣後,這裏的靈氣就會被自然界消散乾淨,以後這裏要想再有這種靈氣的環境,可就不容易了。

  沒有了的東西,才會讓人倍感珍惜。

  唐丁從院牆翻進了院內,突如其來的,就看到了宗笑顏。

  唐丁幾乎沒有任何準備,就看到了坐在院中洗衣服的宗笑顏。

  唐丁一看到宗笑顏,就馬上明白了宗笑顏不肯見自己的原因:宗笑顏的左臉臉頰有孩童巴掌般的一塊燙傷的傷疤。

  雖然她垂下的頭髮擋了一部分,還是還是有一點遮擋不住。

  當然,宗笑顏也一眼就看到了唐丁,唐丁更消瘦了。這段時間,唐丁有二十天沒有吃飯,只靠喝水充飢,他比之前瘦了近二十斤。

  唐丁以前就不胖,現在更是瘦了二十斤,可想而知唐丁現在的模樣。

  「你瘦了!」宗笑顏見到唐丁的第一句話。

  宗笑顏畢竟是江湖兒女,她知道唐丁肯定看到了自己臉上的傷疤,不過她似乎渾不在意。

  「你也一樣,不過我更詫異你的舉動。」唐丁眼中的宗笑顏也的確清減了少許,不過唐丁更詫異的是宗笑顏現在正在做的事:洗衣服。

  在唐丁對宗笑顏的認識中,她是個強勢且不苟言笑的女強人性格,反正唐丁是從來沒想過宗笑顏會洗衣服。

  「你說洗衣服?呵呵,衣服總要洗的。」

  宗笑顏的話中有深意,衣服總要洗,生活也總要過。

  「你是怎麼來的?」唐丁換了個話題。

  「跟你差不多,不過我來的要比你早一個月。」

  宗笑顏的話中,她對唐丁的情況很瞭解,這也從側面證明了她對唐丁一直是關注著的。

  「你在這裏過的還好嗎?」唐丁再看了看宗笑顏身上的粗布衣裳,問道。

  「沒什麼好不好,在這裏與世無爭,生活安靜,能度過餘生也不錯。」宗笑顏略微垂下頭,她臉頰的那縷頭髮往下垂了垂,若有若無的擋住了臉上的傷疤。

  「能度過餘生的地方很多,但是能陪著自己度過餘生的人卻不多。」唐丁動情說道。

  「我現在這個樣子,誰又會陪我度過餘生?」宗笑顏更加垂下頭。

  「我,把你的一生交給我,咱們一起,哦,不過我還要找到慕柳,你,」唐丁有些哽咽,不知話怎麼往下說了。

  唐丁雖然一直視行慕柳爲妻,但是同時他又對宗笑顏產生了感情,當然這份感情並不削減唐丁對行慕柳的感情。

  如果宗笑顏平安無恙,臉上也沒有傷疤,唐丁或許真的只會跟她做個朋友,紅顏知己,不會像現在這樣跟她向超友誼的關係發展,但是現在宗笑顏毀了容顏,人又極端低落,唐丁就必須跟宗笑顏表白,告訴她自己對她有感情,讓她對生活重樹信心。

  但是,行慕柳也是唐丁心中不能割捨的存在。

  「慕柳姐姐走的很匆忙,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沒關係,咱們可以一起去找,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倒是願意,不過咱們能出去嗎?」宗笑顏來的比唐丁早,再加上她跟方妙音是好朋友,所以對這天門的情況,知道的比唐丁要多的多。

  天門就像一個牢不可破的監獄,任何人進來就休想要出去。

  「能,你等著,三天後,我帶你走。」唐丁說完,就快速的向房屋內閃去,因爲他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

  一個高大的男子,直接推開了房門,徑直的來到宗笑顏面前,「我來問你,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你不是跟方姐說的,要給我五天時間考慮嗎,現在只過了兩天。」宗笑顏冷冷說道。

  但是宗笑顏又不能得罪他。

  「哈哈,是嗎?才過了兩天?我都覺得過了好多天了,我都等不及了,宗笑顏,你現在都這樣了,只有我不嫌棄你,跟我走,咱們就可以生個孩子,以後你就是我竇老七的女人,你在天門就再也不是寄人籬下,看人臉色了。」

  「我說過我還沒考慮好。」宗笑顏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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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六十二 靜待陣開

  「那好,我再等你三天!到時候,你可別敷衍我,要不然是方九妹也救不了你。」叫竇老七的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叫竇老七的人走後,唐丁從屋裏出來,「這是天門九子的第七子?」唐丁的語氣陰森可怖。

  宗笑顏點點頭,「是,他叫竇啓波,是天門第七子。我當時來了後,是他想欺負我,後來被方姐把我救下,我住在方姐這裏了。」

  「哦,方妙音呢?她去了哪裏?」唐丁語氣和緩下來,問道。

  唐丁之所以語氣和緩下來,那是因爲唐丁明白了方妙音對自己態度轉變的原因。肯定是宗笑顏跟方妙音說了自己不少的好話,所以方妙音才從對自己惡行惡相,變成了對自己好言相勸。

  「方姐說要出去幾天,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宗笑顏看著唐丁,又說了遍,「你瘦了!」

  唐丁點點頭,「這些話還是等咱們出去後再說吧,有的是機會說。」

  雖然知道方妙音不在,可是唐丁仍舊不能在這裏呆太長時間。在自己破陣前,唐丁還是需要低調,外加養精蓄銳。

  「對了,你的功力恢復了嗎?」唐丁問道。

  「基本恢復了。」

  「那好。」唐丁點點頭,他知道宗笑顏很早是暗勁巔峯,她功力恢復了,那兩人逃出去的機率更大了。

  「三天後,我來找你。」

  。。。。。。。。。。。。。。。。。。。

  雖然唐丁跟宗笑顏約定的是三天後,不過這三天,唐丁可不能閒著,他還要找到自己的降龍法劍和紫金葫蘆等物,這幾樣東西在身,唐丁要逃出去更有把握了。

  根據唐丁的預料,自己的降龍法劍,最有可能藏在天王殿。

  不過這天王殿,唐丁出入過多次,他並沒有感受到天王殿降龍法劍的氣息。

  唐丁跟降龍法劍血脈相通,如果降龍法劍在天王殿,唐丁會感應到。但是這其也有一個意外:如果這降龍法劍被陣法高手封住其氣息,或者是藏在一個能屏蔽法劍氣息的地方,唐丁是有可能感受不到法劍存在的。

  可是天王殿有這麼一個地方嗎?

  唐丁要夜探天王殿。

  深夜,唐丁從熟睡醒來,彷彿身裝有鬧鐘一樣。

  唐丁從水路,游到湖心島,夜探天王殿。

  唐丁其實早觀察過天王殿的方位。

  天王殿坐落是個正南正北的方位,暗合了方位四正的特點,這是宇宙力量最強的四個方向。

  天王殿,有正殿,有後殿,兩邊還有側殿,方位歸正。

  如果這天王殿有這麼一個地方,能夠封住降龍法劍的氣息,那這個地方一定在這正殿和後殿的這條軸線。

  只有這南北軸線,才有可能掩蓋住降龍法劍的氣息。

  所以,唐丁尋找的方向,是這條軸線。

  不過這條軸線,穿過正殿和後殿,唐丁在正殿軸線找了半天,並沒有發現類似暗室或者陣法之類的佈置,不過唐丁對進入後殿還是有些心懷忐忑,因爲這後殿還是天王居住的地方。

  唐丁對天王的印象太深刻,天王那不見一絲波動心神,唐丁完全探查不到半點內勁的存在,這種人太深不可測。

  唐丁不敢入後殿的原因是,算是天王在唐丁眼前,唐丁都有可能發現不了。

  但是這險又必須冒。

  唐丁現在只能賭一把:賭天王不在天王殿。

  唐丁進入後殿,在後殿找到一個暗格,這條暗格正好暗合天王殿的軸線,這暗格只有唐丁的那把降龍法劍,其餘紫金葫蘆還有幻鏡這些東西,都不在這裏。

  唐丁無法感受法劍的原因,是因爲法劍放置的地方,正好順著軸線,而且劍尖所指的方向,跟這裏軸線的方向重合,兩股力量交織,而且這天王殿還是太極兩儀陣的陣眼所在,正好連接了九宮純陽陣和十八厚土陣,這些大陣法的存在,陣法的力量極強,所以唐丁無法感受都降龍法劍的威力很正常。

  看這降龍法劍放置的地方,唐丁知道這法劍被天王當做了寶物,所以才堂而皇之的被收藏在這裏。

  至於那幻鏡和紫金葫蘆,雖然這兩樣東西,在唐丁的眼是不亞於降龍法劍的絕世法寶,但是天門人卻不識貨。

  當然也不能說人家完全不識貨,至少沒有隨便丟棄,這說明天門人很有可能把自己的這兩件寶貝,放進了一個能屏蔽靈氣的地方,所以,唐丁望氣術才無法探查到這兩件寶貝的存在。

  不過唐丁並不貪心,自己能找到一件降龍法劍,已經是不幸的萬幸了,哪能還奢求找到全部寶貝?

  唐丁出了天王殿,原路返回。

  白天,唐丁又一次悶頭大睡,他現在有功力在身,不至於累成這樣。可是唐丁仍舊要睡,因爲他起來後也只能看著別人吃飯,自己不能吃,還不如多睡一會,養精蓄銳。

  這兩天,唐丁依舊沒有吃飯,這裏的食物不能吃,一旦吃了,又會封住經脈、內勁。

  第三天,傍晚,唐丁沒有睡覺,因爲他白天已經養了整整一天的精氣神,精力充沛。唐丁剛一入黑,來到方妙音的九子殿。

  宗笑顏在唐丁來之前,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等著唐丁,而且宗笑顏還給方妙音留了一封信,告訴她自己要走了,並感謝她這段時間的照顧。

  唐丁坐在九子殿,他能感受到引靈陣聚集的靈氣正在源源不斷的衝擊天門大陣九宮純陽陣和十八厚土陣的相交部分,像頑強的小草,破開堅硬的頭蓋骨一樣,這種力量緩慢且堅定,並且不可阻擋。

  唐丁甚至能感覺到這天門大陣傳來一陣陣的搖晃,他知道三個陣法此時正在交鋒。

  快了,快了。

  等引靈陣把天門大陣破開一道口子,是唐丁跟宗笑顏逃亡的時刻。

  可是,在這時,竇啓波再一次推開了方妙音的九子殿院門,「考慮的怎麼樣了?」他明顯喝多了酒,步履有些虛浮的走到宗笑顏面前,手一伸,要挑開宗笑顏的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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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六十三 得脫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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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門七子竇老七竇啓波要調戲宗笑顏,宗笑顏手一擺,就要打開竇啓波向她伸來的手。

  不過宗笑顏只是個暗勁巔峯,而竇啓波卻是化勁高手,宗笑顏的擺手,一下就讓竇啓波反手拿住。

  宗笑顏另一隻手隨即跟上,一掌向竇啓波的胸口印去。

  竇啓波儘管喝了酒,反應卻是一等一的快,他不退反進,反手一肘封住宗笑顏的一掌,同時另一隻抓住宗笑顏的手,把她往自己懷中拉,以示輕薄。

  宗笑顏想反擊,她的一掌一彎,以肘部向竇啓波的肋部打去,可是竇老七的功力比宗笑顏要深厚的多,竇老七腰部一轉,同時臂膀外旋,一下就把宗笑顏的一肘給掃到了一邊。

  宗笑顏跟竇啓波的比鬥,完全是一邊倒。

  竇啓波也成功的把宗笑顏攬到了懷裏,不過就在竇啓波把聽宗笑顏攬到懷裏的同時,一把木劍從竇啓波的後腦穿進,眼眶穿出。

  這把木劍當然是唐丁的降龍法劍。

  在竇啓波來的時候,唐丁就知道,但是唐丁卻並沒有立刻動手,因爲竇啓波是化勁高手,唐丁必須一擊必殺,才能儘量少引起他人的注意力。

  在這處處都是高手的天門,在逃出去之前,如果引起了其他高手的注意,唐丁和宗笑顏的逃跑大計,定然落空。

  如果唐丁和宗笑顏被生擒,那不管這陣法被撐開了多大的口子,兩人都沒機會逃出去了。

  唐丁緩緩移動,儘量不露出自己的半點殺氣,最後成功的實施了一擊必殺。

  殺了竇啓波後,唐丁並沒有理會竇啓波的屍體,因爲唐丁已經感覺到天門大陣有些輕微的顫動,唐丁知道這是自己的引靈陣聚集的靈氣足夠多,開始衝擊九宮純陽陣和十八厚土陣的邊界處。

  隨著震動的越來越頻繁,顫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唐丁帶著宗笑顏出了方妙音的九子殿,然後就向唐丁先前測算到的兩陣交界處潛去。

  這裏是兩陣交界,也是引靈陣引來靈氣的鋒芒直指的所在。

  兩陣的交界處的震動越來越大,連帶著整個天門內都開始了震動。

  天門大陣內漸漸出現了一絲缺口,缺口一出,整個天門大陣內的靈氣就開始往外溢出,當然這是因爲濃度高向濃度低擴散,不過由於這天門大陣內的陣法還管用,再加上缺口不大,所以往外散出去的靈氣並不多,一旦天門大陣內的缺口足夠大,再加上引靈陣的吸引,到時候這天門內不用多長時間靈氣就會點滴不剩。

  「笑顏,你在嗎?」方妙音焦急的聲音傳來。

  宗笑顏聽到方妙音的聲音傳來,她驚恐的回望唐丁一眼,心道該來的終於來了。誰也沒想到方妙音會在這時候回來。

  「怎麼辦?她會發現咱們嗎?」宗笑顏問道。

  「不管她,做好準備,咱們馬上就要出去了。」

  此時天門大陣的裂口開始逐漸加大,恰好可以容一人出入。

  「走。」唐丁推了把宗笑顏,讓她先出去。而後唐丁緊隨其後,跟著進入天門大陣裂開的縫隙中。

  突然從靈氣充裕的環境到了靈氣貧乏的地方,唐丁和宗笑顏兩人稍稍有些不適應,兩人一個踉蹌,互相扶住,一起快步下山。

  在唐丁和宗笑顏下山後,天門大陣的縫隙也在逐漸變大,靈氣開始大量涌出,不過天門內小小地方儲存的靈氣,放在這浩瀚天地中,根本就是滄海一粟,很快這些靈氣就都消散不見。

  天門的異變,也讓天門內的衆人吃驚。在引靈陣撐開天門大陣時候的那種顫動,彷彿是天地都要傾塌一般。

  此時的天門,天王不在,天門九子中的老大正在閉關,體會精神力的奧祕,他的功力已經達到化勁巔峯,但是精神力卻遲遲不能突破。

  天門九子的老二,名叫李雙升,也是堂堂的化勁巔峯的高手,天王和九子老大不在,此時天門中由他主事。

  李雙升看了看坐在他下手位的靳虎山,「三弟,到底是怎麼回事,查清楚了嗎?」

  「基本查清楚了,應該是上次天王老人家抓回來的那個年輕人搞的鬼,目前只有他不見了。」

  「他叫什麼來著?」

  「二哥,唐丁,他叫唐丁。」

  「還有誰不見的沒有?」

  「沒有了,其餘人都在。」劉長風答道。

  「二哥,剛剛的那震動是怎麼回事?」巴楞問道。

  「老七呢?他好像沒出去吧?爲什麼沒過來?」李雙升並沒有回答巴楞的問題,突然轉變了話題。

  「老七?沒看到他,他是不是又去了九妹那?調戲九妹的那丫頭去了?」靳虎山答道。

  「不務正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不露面。這個老七,回頭我一定要讓他好看。」李雙升對老七的好色誤事頗有微言,他也一直看不上這個老七。

  「不用給他好看了,因爲他再也沒法看了!」方妙音從外面走進了天王殿,邊走邊說。

  「怎麼了?七哥怎麼了?」巴楞問道。

  「老七死了,被人一劍刺穿了頭。」方妙音語氣平靜的說道。

  「誰幹的?」衆人齊齊問道。

  「他的好色乾的,連我的女人也敢調戲,他死有餘辜。」方妙音是個女同,她生長的環境,接觸的人,都造就了方妙音如同男子般的性格,敢打敢殺,敢愛敢恨,雖然她聲音很美妙很動聽。

  在外人看來方妙音最出彩的地方,肯定是她的聲音。但是對於方妙音自己來說,她最痛恨的就是自己的聲音,太娘。

  方妙音第一眼見到宗笑顏,就喜歡上了她。首先宗笑顏有讓任何女人都要汗顏的絕世容顏,女人見了她,無不自慚形穢,即使宗笑顏毀了容的情況下,她的大部分臉頰都堪稱完美。

  第一次看到宗笑顏的方妙音,正巧遇到竇啓波準備欺負宗笑顏,方妙音救了宗笑顏。方妙音本想對宗笑顏表露自己的真實情感,不過這種情感畢竟有些驚世駭俗,方妙音又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動心的人,所以她還是選擇了慎重,想等宗笑顏體會到自己的心意再說。

  宗笑顏感恩方妙音的搭救,所以兩人以姐妹相稱。

  方妙音救下宗笑顏,他知道老七竇啓波很有意見,不過方妙音卻並不怕竇啓波,但是方妙音有時候又會出去辦事,所以她就叮囑宗笑顏,如果竇啓波來,可以先跟他虛與委蛇。

  這次,竇啓波死了,方妙音並沒有半點難過,相反,她心裏還有絲高興。但是她心裏的這絲高興,卻完全被宗笑顏的失蹤給抵消了。

  衆人聽到方妙音的話,都不言語了,天門九子中,就方妙音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蠻不講理的女人,所以,衆人都不會跟方妙音計較,哪怕她說話再難聽。

  「對了,二哥,這次的震動是怎麼回事?」方妙音問道。

  「不清楚,不過,在天門監獄中的人跑了一個。」

  方妙音聽到二哥李雙升的話,心裏就是一咯噔,「人跑了一個?誰?」

  「唐丁,就是咱們上次跟天王一起帶回來的那個年輕人。」靳虎山對唐丁的印象深刻,所以在天門發生了鉅變後,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註定不會平凡,被帶回來後,竟然被天王看上,非要收爲徒弟,而且是代替被他殺死的老四薛極的位置,這讓很多人不理解天王的決定。

  不管理解不理解,天王是不會把他做事的原因告訴衆人。

  方妙音心中泛起一絲不妙的感覺,之前唐丁問起自己宗笑顏的事情,方妙音直覺上告訴自己兩人關係肯定不是朋友那麼簡單。而且方妙音轉達給唐丁的宗笑顏不見他的事,倒不是方妙音信口胡說,而是確有其事。宗笑顏確實說過不見唐丁。

  當然,以方妙音對唐丁的恨,如果不是天王賞識他,方妙音也許會把唐丁折磨致死也說不定。不過後來方妙音倒是對唐丁態度轉變了,那是因爲唐丁數次救助宗笑顏,宗笑顏都說給了方妙音聽,方妙音才感覺唐丁這個人不錯。

  可是,如今兩人一起失蹤了,方妙音就算用大腿想,也知道極有可能是兩人一起走了。

  「二哥,我建議咱們立刻追捕他。天門上千年來還從來沒人,能從這裏逃脫。」方妙音用憤恨的語氣說道。

  「追捕倒是沒問題,不過我覺得目前最重要的事,是要先確定這連續不斷的震動到底是怎麼回事?」李雙升說的有道理,跑了一個人,可以圍追堵截,但是如果天門監獄裏的二十多人都跑了,那追起來恐怕就有些麻煩了。

  李雙升說話的時候看向老五,武直,今天的大門是他把守的。

  「對呀,二哥,今天是我在大門處值守,他們絕對不可能從大門出去。」武直說道。

  「不是從大門出去的,那他們會從哪裏出去?咱們這天門上千年來,誰都知道只有一個出口,哪怕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再說他根本沒有掘地的機會。」

  對於巴楞的惡化,李雙升卻沒贊同,「我相信老五的話,那年輕人應該不是從大門出門的,他或許真的有別的辦法逃出去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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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六十四 逃亡之路

  唐丁和宗笑顏,從天門那裂開的陣法空隙的裂口處下山來,一步也不敢停留,穿山越嶺,一路飛奔,開始了兩人的逃亡之路。

  宗笑顏對於往哪裏逃,沒有任何意見,她一切都聽唐丁的。

  「咱們往東走,要穿過大半個國,而且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會判斷咱們要往東走,因爲咱們的家都在東面。」唐丁分析道。

  「那還有一半人怎麼判斷呢?」宗笑顏問道。

  「還有一半人會判斷咱們要往西走,因爲西面靠近烏茲別克斯坦,是出國最近的路線,如果咱們一定要出國才能躲開敵人的追殺,那往西走是最好的方向。」

  「那咱們肯定不是向這兩個方向走了,對不對?」宗笑顏問道。

  「對,我建議咱們往北走,從俄羅斯出境。然後再到歐洲,過段時間,再從歐洲返回來,那神不知鬼不覺了,當然,最好咱們弄兩個假身份,那更萬無一失了。」

  唐丁說的去歐洲,其實他還是想順路去找找宗笑顏,看看她在不在歐洲。

  「好,那咱們從北面的俄羅斯出境。」

  唐丁依靠天北極星的方位,辨明瞭方向,然後一路向北。

  唐丁的判斷完全正確。

  在唐丁轉道向北的時候,天門六子開始了追殺唐丁之路。

  今晚月色明亮,雖然距離白天的亮度有相當大的差距,但是對於都是高人的他們來說,幾乎不影響視線。

  天門六子分成了三撥,每撥兩個人,第一撥人往東面追,衆人的判斷,唐丁因爲家在東面,極有可能往東逃竄,所以往東追的人是這天門六子裏面的高手,老二李雙升,和老八巴楞。

  跟唐丁猜想的完全一樣,衆人判斷唐丁也極有可能往西逃竄,從最近的國界出境,所以往西追的也是高手,老三靳虎山和老六劉長風。

  最後一組人是老五,武直,還有九妹方妙音,兩人倒是沒有限定追擊方向,兩人作爲機動部隊,順便搜尋這天一帶,按照衆人的推斷,唐丁此人非常有智謀,也有可能他哪裏也不去,藏在這天山之,等衆人過去後,他再行逃竄。

  不得不說,天門安排的這次追擊,相當有水平,可謂是面面俱到。

  爲什麼天門非要追擊唐丁不可?因爲天門自成立千年來,作爲困住古武者的監獄,也有二百多年,在這裏,還從來沒有過古武者從天門監獄逃出去的經歷。

  天門的威名正由此而來。

  捨去往東追和往西追的兩撥人不說,單說在想天山周圍搜尋線索的武直和方妙音。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方妙音其實很清楚,逃跑的人並不是唐丁一個人,宗笑顏應該也跟唐丁在一起。

  方妙音雖然也想去東線,但是二哥李雙升不允許他去,因爲李雙升知道唐丁這人其實很危險,儘管他只是個暗勁高手。

  「九妹,看這裏。」武直指著地的一團被揉搓的雜草,跟方妙音說道。

  「他在這裏休息過?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

  「是,不過,我感覺這不像一個人的樣子,難道他還有同夥?」武直怪的問道。

  方妙音心瞭然,此刻他已經完全可以確認,宗笑顏是跟著唐丁一起跑了,「有沒有同夥,追去看看不知道了。」

  「對,這裏,他們應該走的是這裏。」武直從小在山林長大,對於追擊,他恨擅長。

  這也是二哥李雙升安排武直,探查天山山區的原因。

  武直和方妙音,循著唐丁和宗笑顏留下的足跡,一路追了去。

  當然,這一路也有完全沒有痕跡的時候,不過武直都能根據判斷,判斷出他們應該追擊的路線,雖然跟丟了一段,但是最後都能找到正確的方向。

  兩人追了一天一夜,終於在傍晚時分,趕到了一處小山谷。

  在小山谷有條小溪流,在溪流的旁邊,有一堆還在燃著的篝火。

  武直指著這堆篝火,「他們剛走,你看火還燃著。」

  方妙音看著這堆篝火,鼻子裏卻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她知道這股熟悉的氣味來自於宗笑顏。

  他們的確在不遠處。

  「走,繼續追!」方妙音這次沒等武直說話,她直接說道。

  循著腳印,兩人剛剛要追出山谷,卻經過了一片小樹林,兩人走了一個多小時,卻發現這小樹林怎麼走也走不到頭。

  這不合理!

  剛剛在山谷,他們居高臨下也看到了這片小樹林,這片樹林並不大,穿過這樹林最多有十幾分鍾可以,但是兩人卻在這樹林整整走了一小時十分鐘了。

  這是怎麼回事?

  這不合理啊。

  「我爬到樹看看。」方妙音手腳靈活,沒幾下爬了樹。

  舉目四望,方妙音站的位置恰好是樹林的央,不論往那邊走,出樹林都不難,因爲方妙音肉眼可見樹林的邊緣。

  這樹林應該不難走才對,可是剛剛兩人的行爲又怎麼解釋?

  如果兩人要從樹林出山谷,應該向正北方向走,走最多八九百米,應該能出樹林了。

  但是兩人算不出樹林,往四面八方走,都應該很容易出去。

  但是事實是兩人在這裏已經轉了一個多小時了,此時天色已經落黑。雖然月亮早掛在天,但是能灑在樹林的月光,卻並不是很多。

  方妙音跳下樹,卻發現武直不在這裏。

  武直呢?

  從方妙音跟武直進入這片森林,怪事一直在發生。

  兩人在樹林轉了這麼長時間,一直出不去,這難道是傳說的鬼打牆?

  算遭遇了鬼打牆,可是武直去了哪裏?剛剛兩人都站在這顆大樹底下,方妙音雖然沒直接叫武直在這裏等她,但是如果武直有什麼發現,他肯定是會知會自己一聲的。

  方妙音對於追蹤,也已經不算是門外漢了,因爲剛剛來的這一路,武直把他的追蹤技巧跟方妙音說了不少,雖然追蹤的技巧太多,武直根本說不完,但是此時卻足夠方妙音用的。

  方妙音仔細辨別了地的腳印,向前方追去。

  剛走了十幾步,方妙音發現地有兩排腳印,其一排是引自己來的那副腳印。另一幅應該是武直的了吧,反正不會是宗笑顏的,因爲這兩對腳印都非常大,完全是男子腳印。

  「啊!」的一聲,傳入方妙音的耳朵,她緊跑幾步,迅速的向發生喊叫的地方跑去。

  十幾步後,方妙音看到了捂著胸口坐在地的五哥武直。

  「五哥,你怎麼了?要不要緊?」方妙音焦急問道。

  「是唐丁,我看到了是他。」

  對於唐丁這個天王都要主動收他爲徒的「名人」,武直不可能不認識,而且唐丁還殺了薛極,這更讓武直佩服了。

  要知道,薛極的功力跟武直幾乎在伯仲之間。

  唐丁能殺死薛極,那完全有可能殺死武直。

  「他?他是誰?」方妙音問道。

  「唐丁,是他,他趁著我不備,刺了我一劍。」武直簡單的介紹起剛剛的經過。

  武直之所以沒跟方妙音示警,是因爲武直看到前面人影一閃,像極了唐丁的身形。

  爲了不打草驚蛇,武直來不及等方妙音下來,獨自一人追去。

  但是武直卻發現自己似乎又在樹林裏轉圈,那個先前驚鴻一瞥的身影,也不見了,武直心裏更加著急,速度也快了許多。

  在武直感覺自己似乎又在轉圈的時候,武直有些累了,正倚靠在樹,準備休息休息,可是在這裏一把劍,刺穿了大樹,直接刺到了武直的小腹。

  這把劍,當然是唐丁拿著的降龍法劍。

  這樹林的鬼打牆,也是唐丁搞的鬼。

  唐丁早發現了有人在跟蹤自己,所以他邊跑邊將計計,積極想辦法破解眼前的危局。

  其實,如果唐丁手頭有材料,設置個陣法應該不難,根本用不著藉助這個樹林。

  正因爲需要藉助山谷的這片樹林,所以唐丁才能在沒有材料的基礎,利用樹林的鬼打牆,把武直和方妙音困在這裏。

  唐丁故意加重自己的腳印,而唐丁能借助的地方,是這鬼打牆,這樹林非常適合做鬼打牆,幾乎不用怎麼設置,唐丁能把這裏變成鬼打牆。

  腳印當然是爲了把武直和方妙音吸引到鬼打牆來,而且唐丁的腳印還有另一個作用,是讓跟著腳印走的人,會在這鬼打牆不斷的繞圈。

  算有人跳樹梢,看到周圍這片樹林的情景,他想要出樹林,還是需要從地走,所以,他們還是找不到出去的路。

  果然,唐丁想的完全沒錯,武直和方妙音果然入了自己的圈套。而且還有最妙的一點,兩人成功的分開了。

  如果讓唐丁遇天門九子的某一人,或許唐丁還有可能自己去對付,但是如果讓唐丁對天門九子的武直和方妙音的聯手,在失去了道術的情況下,唐丁勝利的把握很小。

  但是既然分開了,那唐丁也不會再客氣,他本準備一劍刺死武直,但是武直不是常人,他是化勁高手,靈敏異常,如果唐丁的殺意太重,或許會被武直感應到,所以唐丁選取的方位並不是能一劍致命的頭顱和胸口,而是腹部。

  腹部,刺一下不會死,但是卻能嚴重降低一個人的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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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六十五 不懼追殺

  對於風水陣法,唐丁尤其有領悟。

  不論是在道觀跟隨師父龍虎真人學藝,還是後來得到的那本父親遺留的古書《本經陰符七術》,對相術方面,唐丁領悟的不算太精,但是對於風水陣法,唐丁幾乎是一看便懂。

  在運用,唐丁更是顯現出陣法大宗師級的信手拈來。

  像逃亡過程,唐丁發現了有人跟蹤,所以他也在思考怎麼在沒有條件之下,創造條件,用陣法把追蹤的天門人,困住。

  後來,唐丁發現了這個山谷的樹林。

  這樹林不大,但是呈現八角形,正好可以設置陣法。

  唐丁把這片樹林設置成陣法,並沒有改變這片樹林的結構,他設置的陣法載體是樹林,但是唐丁在運用卻集了天時地利人和,並把三者極爲巧妙的運用到了一起。

  何謂天時?天時是此刻的時辰,也是方妙音和武直進入其的時辰,傍晚,天色漸暗,人的視線會不可避免的受到影響,這對於陣法的成功與否來說,至關重要。

  地利,是此地的地形,這塊地形,本適合設置陣法。

  人和,指的是人心。這個時間,人都有一種急切回家,或者馬追到所追之人的心理,唐丁利用的是兩人的這個心理。而且唐丁還把心理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裝作若無其事走出,瓦解了兩人的合圍。

  武直怕唐丁警覺,所以,他才悄然無聲的跟了去,豈不知這正了唐丁的圈套。

  這片樹林,對於唐丁來說,是自己瞭如指掌的戰場。唐丁對這戰場的情況,早了然於胸,怎麼可能被武直趁了空隙?

  武直對自己追蹤術的自信,這才引得他建功心切,盲目向前,最後被唐丁一擊而,腹部受了重傷。

  唐丁在刺傷武直後,有足夠的時間結果了他的性命,但是唐丁最終並沒殺武直,這有兩個原因:一來武直跟他沒有什麼恩怨,唐丁沒必要殺他。二來是不殺他,殺了他的作用更大。

  唐丁不殺武直,武直受了重傷,那方妙音勢必不能放棄武直,單獨追擊唐丁。一旦唐丁殺了武直,會造成方妙音的不顧一切,追殺自己。

  唐丁在道術失靈的情況下,並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對付方妙音,儘管之前他跟方妙音交過手。

  單論武道,唐丁畢竟只是個暗勁巔峯,而方妙音卻已經是成名已久的化勁高手。

  所以,唐丁只是刺傷了武直。

  刺傷武直後,唐丁並沒有停留,準備跟宗笑顏會合,一起穿過樹林,往北逃亡。

  當然,唐丁也料錯了方妙音。

  方妙音聽到了喊聲的第一時間,確實是在向喊聲靠近,但是她在問了武直是誰刺傷他的後,他並沒有留下照顧武直,而是選擇了追擊。從這裏也可以看出方妙音的性格有狠辣果決的一面。

  而且方妙音這次的追擊,並沒有循著地的腳印的痕跡,而是獨闢蹊徑,選擇了繞個大圈來圍追堵截。

  方妙音從宗笑顏的口得知,唐丁是個心智成熟的高手,尤其是智計,更是絕倫。跟他對,絕對不能以常理來思考他。

  方妙音知道唐丁不好對付,所以她才沒有按照套路出牌。

  其實在進入樹林之後,方妙音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不過有五哥武直這個追蹤高手,方妙音有話也沒說出口。

  現在武直受傷,她獨自進行追擊,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來了。

  方妙音繞了個圈,一眼看到了前面正在等人的宗笑顏。

  宗笑顏看到方妙音,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方妙音箭步前,要擒拿宗笑顏。

  雖然方妙音對自己不錯,但是宗笑顏卻不會再跟她回去,更不會坐以待斃,所以宗笑顏在方妙音要擒拿她的時候,她嬌喝一聲,同時一掌擊出,直取方妙音的咽喉部位。

  宗笑顏發出聲音,當然是爲了示警唐丁。

  方妙音的功力高過宗笑顏,所以她面對宗笑顏的攻擊,並沒有跟她繞圈子,而是以硬碰硬,爲的是今早拿下宗笑顏。

  。。。。。。。。。。。。。。。。。。。

  唐丁去會合宗笑顏,並不是走的直線,因爲這個樹林是唐丁佈置的一個陣法所在,如果走直線,會讓敵人跟著自己的腳印直接找到自己。

  所以,唐丁繞著一個又一個的小圈子。這些小圈子,並不是唐丁隨意走的,而是暗合了天地五行,九宮八卦,這腳印本身是陣法的一種。

  似曲非直,似直又曲,給人感覺像是直線,但是實際卻是曲線,給人感覺是曲線的,實際卻是直線,這是陣法的障眼法。

  如有不少地方,看似是下坡,但是實際卻是坡,這是參照物給人的錯覺。

  陣法的奧妙其實也是巧妙運用了參照物的作用,當然,陣法絕對不僅僅是參照物。

  不過唐丁在聽到了宗笑顏發出的這聲示警,他也再也顧不繞圈子了,直接向聲音發出的地方趕去。

  唐丁趕到的時候,宗笑顏的咽喉正被方妙音的手指扣住。

  唐丁一言不發,手的降龍法劍直指方妙音,此的寓意不言自明。

  「把劍扔掉!」方妙音手有宗笑顏做人質,說話當然硬氣。雖然她內心並不願意傷害宗笑顏。

  唐丁手一揮,降龍法劍脫手而出,直接插在方妙音旁邊的一株大樹樹幹,直沒入柄。

  「你們必須跟我回去,天門還從來沒有過人跑出去的先例!」方妙音身爲天門九子之一,對於維護天門的名聲,甚爲看重。

  「不可能,我們已經已經從那裏逃了出來,絕對不會再回去。」

  回去?當然不行。開弓沒有回頭箭。

  方妙音手指一緊,扣的宗笑顏立馬有些呼吸困難,「除非你不要她的命!」

  「唐丁,你先走吧,不要管我,我跟她回去。」宗笑顏當然知道方妙音這個化勁高手的可怕,她擔心唐丁不敵,也怕他意氣用事。

  至於方妙音四人追捕唐丁的情景,她卻沒跟宗笑顏說,因爲天門四子追緝一個普通人,還被他數次逃跑,這並不是什麼光彩事。

  「放了她!我可以放你走。」唐丁也沒有廢話,而且口氣大的驚人。

  「放我走?呵呵。」方妙音怒極反笑。自己現在又人質在手,唐丁竟然說要放自己走,更何況他那把恐怖的劍已經脫手甩出。「你還是先考慮下宗笑顏的生死吧!如果你不跟我回去,那天門之主的怒火一定會由宗笑顏承擔,如果你不跟我回去,宗笑顏一定活不了。你要是個男人的話,你跟我回去,宗笑顏會沒事。」

  「那如果我們都不回去呢?」唐丁看到宗笑顏的手指向了方妙音的大腿,在她的大腿綁著方妙音的武器,雙短匕。

  宗笑顏跟唐丁示意這雙短匕,有兩個意思:第一,宗笑顏告訴唐丁,自己對這短匕觸手可及,可以配合他施以反擊。另外宗笑顏還有一層意思,是通過她的眼神傳遞的,宗笑顏是說方妙音對自己並無惡意,因爲她是赤手空拳的制住了自己,而非是用武器。

  「不回去?哼,你大概不知道天門的決心,還沒有人能從天門逃走?一旦你逃走,那將面臨天門無窮無盡的追殺,不管你逃到天涯還是海角。啊!」

  方妙音突然一聲大叫,因爲她感覺到自己的大腿一疼,剛剛在扣在手的宗笑顏卻閃電般的躲了開去,而自己的大腿一道傷口正汩汩的流著血。

  當然這並不是最危急的情況,最危急的情況是對面的唐丁此時已經是腳踏步罡踏斗,電射而來。

  在途,唐丁拔出了降龍法劍,劍尖直指方妙音。

  方妙音畢竟是化勁高手,雖然驟臨劇變,但是卻處變不驚,她拔出了的另一隻腿的短匕,迎向唐丁的降龍法劍。

  方妙音腿受傷,但是她的功力扔在,唯一的影響是腿不大靈活而已。

  不過今晚方妙音感覺處處不順,從進入這樹林開始,到剛剛制住了宗笑顏卻再次面臨如此危險的境地。

  唐丁的動作又迅捷無,劍出的角度又十分刁鑽,而且招招指向方妙音的身大穴要害,一時間方妙音手忙腳亂。

  宗笑顏手持方妙音的短匕,靜靜站著,並沒動手,因爲她看出來了,唐丁跟方妙音的交手佔了風,自己貿然插入進去,恐怕會打亂唐丁的節奏,反而會給方妙音以可乘之機。

  唐丁劍出如風,招式迅捷兇險,方妙音逐漸無法招架,而且最重要的是,方妙音的短匕在跟唐丁的降龍法劍磕碰了四五下之後,驟然斷裂,讓方妙音手足無措,下一刻,唐丁的降龍法劍直接架在了方妙音的脖子。

  「不要,別殺她!」宗笑顏看唐丁的劍已經割破了方妙音的皮膚,馬出言阻止道。

  唐丁看向宗笑顏,「她知道咱們的行蹤。」

  「是,咱們的行蹤是可以變的,不過畢竟她救了我的命,我,」宗笑顏雖然面容冷酷,給人不苟言笑的感覺,但是實際卻是個極重感情之人。

  「你走吧,帶著你的夥伴。」唐丁把降龍法劍守在身後,霸氣說道,「我不懼天門的追殺,如果下次再遇到,我不會像今天這樣再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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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六十六 以德報怨

  唐丁以一個暗勁高手警告全是化勁高手的天門,話說的威風霸氣。

  不過就算以方妙音的自傲,也不覺得唐丁在吹牛,誰如果以一個暗勁能讓整個天門雞飛狗跳,而且還讓追殺來的化勁高手都無能爲力,誰就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雖然方妙音只有腿部受傷,應該還有一戰之力,可是方妙音傷的最重的不是身體,而是心。

  自從方妙音遇到唐丁以來,處處受制。唐丁霸氣以一敵四,以一人之力挑戰天門四大化勁高手,最後還能逃走。自己以一化勁高手的實力,追緝一個受了傷的暗勁,竟然還能被他給跑了。

  自從唐丁被帶進了天門之內,他在失去功力的情況下,從從來沒人逃出去過的天門逃了出去,讓已經存在了上千年的絕世門派天門,丟了大面子,在逃亡過程中,輕易的制服了兩大化勁高手。

  所有的一切,都讓方妙音無限的拉伸了唐丁的形象,唐丁在方妙音的心中,已經樹立了無敵的形象。

  除了天王他老人家親至,方妙音想不出誰能有絕對把握制住唐丁。

  既然已經失去了信心,而且受了傷,還要送受傷的五哥武直回去,方妙音就只能暫停追擊唐丁,回返天門,搬救兵去了。

  唐丁和宗笑顏,在暫時沒了追兵的情況下,從容越過了國境線,從哈薩克斯坦國出的境,然後準備一路向北,前往俄羅斯。

  出了國境,唐丁和宗笑顏就不必沒日沒夜的趕路了,塞北草原,唐丁和宗笑顏終於吃到了他們自從逃出了天門後的第一頓飽飯,烤羊腿。

  當然,兩人身上都是身無分文,這隻烤羊腿不是他們偷的,也不是搶的,而是一隻落跑的山羊。

  當然,唐丁是這麼認爲的。

  儘管沒有佐料,可是這塞北草原吃天然牧草長大的羊,羶味很少,基本只剩下肉香了。

  雖然這種生活有些艱苦,不過兩人都算是江湖兒女,沒那麼多講究,兩人都有些樂在其中。

  得脫大難的興奮,再加上吃到人間美味的享受,還有兩個有情之人,能夠相對而坐的幸福感。

  此時,天還未黑,唐丁注意到有三四個人騎著馬,向這邊趕了過來。

  唐丁感受不到這幾人身上有什麼太濃烈的氣血,看樣子這些都是些普通的牧民。

  「我的羊?他們偷了我的羊!」一個牧民指著唐丁和宗笑顏喊道。

  這裏距離中國國境不遠,所以很多牧民都會說些漢語。

  三個哈薩克斯坦漢子,騎馬到了唐丁兩人近前,紛紛跳下馬,指責唐丁是偷羊賊。

  唐丁本以爲這隻羊是無主的野山羊,可是這幾個人分明是來找羊的。原來自己兩人剛吃的是人家的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爲這是無主的山羊。這樣吧,多少錢,我們付錢,就當你們把這隻羊賣給我們了。」

  「哼,我們這隻羊,六萬塊。」一個哈薩克斯坦牧民說道。

  唐丁心道,自己這是出了國,遇上了敲詐的了。

  一隻羊六萬塊,這還不如去搶!

  在國內,一隻羊的價格,也就一千五左右,不到兩千的樣子,可是這羊出了國,竟然身份翻了幾十倍。

  對付無賴,唐丁有個好辦法:那就是比無賴更無賴。

  於是,唐丁不再道歉,他笑呵呵的跟衆人說道,「那隻羊,我吃了,你們肯定是要不回來了,而且我也沒帶錢,你們看著辦吧。」唐丁此時擺出一副無賴的面孔。

  「夥計們,打他。」這些牧民們的腦袋很簡單,處理事情的辦法也很粗暴。

  不給錢,就打!

  不過這羣人怎麼可能是唐丁這種暗勁巔峯高手的對手,唐丁雙拳紛飛,在眨眼之間,就把三個牧民壯漢打倒在地。

  「。」

  「混蛋。」

  「養的。」

  這些人嘴裏不乾不淨,不過後果是被唐丁又狠狠修理了一頓。

  「偷我們一隻羊還算,還打人。」

  「一隻羊,我們要他們六萬堅戈還嫌多。」

  「你說什麼?」唐丁聽到身材最高的牧民這句話,他就是一愣,隨即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我什麼都沒說。」這個牧民以爲唐丁又要動手,剛剛也是唐丁在問了他們說了什麼之後,才動的手。

  「我是問堅果是什麼東西?」唐丁問道。

  「堅果?不是堅果,是堅戈,是我們哈薩克斯坦的貨幣,我們哈薩克斯坦用的貨幣是堅戈。」

  「堅戈?」唐丁知道自己可能打錯了人,「一人民幣能換多少堅戈?」

  「換三十堅戈。」

  這裏所在的地方,靠近國境,所以,這些牧民對於人民幣對堅戈的匯率也不陌生,張口就來。

  唐丁心道這就合理了,中國一隻羊兩千,按照人民幣對堅戈的匯率一比三十,可不就是六萬嗎?

  原來人家並沒有敲詐自己,說的價格也比較實在。

  唐丁向一個牧民伸出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怪我沒問清楚。」

  唐丁的示好動作,把這個牧民嚇了一跳,不敢去觸碰唐丁的手。

  好在唐丁知道自己的拳頭重,剛剛他跟這幾個牧民動手的時候,根本沒用真勁,只是把他們打倒爲目的。

  唐丁再次表達了歉意,這些牧民才弄明白,原來唐丁這是真心要跟他們和好來了。

  這些牧民們的心思最是單純,他們雖然剛剛被唐丁打了一頓,而且唐丁還把他們的羊烤來吃了,但是一見唐丁示好,這幾個牧民又把唐丁當做不打不相識的好朋友對待,還張羅著請唐丁回去吃飯。

  對於唐丁來說,他自然不好意思吃幹抹淨,掉頭就走,再加上這幾個牧民又邀請的真心實意,唐丁和宗笑顏對視一眼,宗笑顏自然是一切讓唐丁做主,兩人也就順勢跟著牧民到了他們的村子。

  這裏說是個村子,其實就是五六戶關係要好,一起放牧的牧民,合起來的聚居地。

  唐丁和宗笑顏到了這裏之後,被當做貴賓對待,在聚居地的中央燃起了篝火,擺上了美食和自釀的馬奶酒,招待兩人。

  唐丁和宗笑顏也讓這些牧民的淳樸打動了,雖然兩人不是有意,但是畢竟是兩人偷吃了人家的羊,對於這些以放牧爲生的牧民來說,羊就是他們一年的收入來源。

  這次又熱情招待他們,以唐丁的厚臉皮,都感覺不好意思。

  這幾戶牧民聽到唐丁和宗笑顏沒地方睡覺,還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嶄新的帳篷,讓兩人休息。

  在帳篷中,唐丁和宗笑顏說起這些淳樸的牧民,都心存感激。

  不過兩人現在都是身無分文,要不然拿出錢來,給這些牧民,唐丁或許會傾盡所有。

  人跟人,都是將心比心。

  牧民待他們以誠,唐丁自然要回報他們。

  不過唐丁和宗笑顏兩人,渾身上下除了穿的衣服,就是唐丁的這把降龍法劍。

  唐丁當然不能把降龍法劍給這些牧民,況且給了這些牧民也沒什麼用。

  早上起來,牧民們又給兩人準備了豐盛的早餐,唐丁吃的不好意思,問道,「我問下,你們除了放牧,還有什麼經濟來源嗎?」

  牧民聽了唐丁這奇怪的話,都感到奇怪:我們都是牧民,不放牧還能有什麼經濟來源?

  牧民聽了紛紛搖頭。

  唐丁心知自己跟這些牧民說的有些不明白,於是又問道,「除了放牧,這裏十里八鄉的人,做什麼最賺錢?」

  「賺錢?賣羊皮,羊毛貿易,做這些的都是大老闆。」

  「還有糧食蔬菜貿易,這些都很賺錢。」

  關於唐丁的問話,這些牧民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過這些事情都沒有引起唐丁的半點興趣,他想知道的不是這些,「還有呢?咱周圍的大城市,還有什麼賺錢的行當?」

  「開礦,礦產行業,不過那都是政府投資的,個人投資的很少。」

  「賣馬,有好馬很值錢的。不過就算在我們哈薩克斯坦,真正的好馬也不多。」

  唐丁聽到好馬,他眼睛也是一亮,哈薩克斯坦和烏茲別克斯坦一帶,在歷史上是有名的好馬產區,這裏因爲出產汗血寶馬給聞名於世,汗血寶馬,的確是一匹價抵千金。

  唐丁親身參與過賽馬,那是在中東的迪拜地區,那裏有全世界最大的賽馬會,如果真有好馬,那些中東土豪們的確會一擲千金的購買,眼都不會眨一下。

  不過,這買賣仍舊不適合唐丁。

  唐丁只是想賺點錢,補償這幾個牧民的一些損失,最好是能馬上到手的錢,「好馬的確很值錢,不過還有沒有別的了?」

  「打黑拳,打黑拳挺賺錢的,以你的身手,或許打黑拳會是一條出路。不過打黑拳的很多都出自西伯利亞訓練營,那裏很殘酷的,而且那些拳手都不懼生死。」一個牧民說道。

  「哦?」唐丁聽到黑拳兩個字,他的眼睛就是一亮,這個行當的確適合自己,而且來錢快,他也可以同時讓這些牧民們都押注到自己身上,大賺一筆。

  「黑拳很危險,死亡率相當高。」一個年長點的牧民看到唐丁似有動心的模樣,好言相勸道。

  「嗯,我知道,你是否認識這些打黑拳的人?我想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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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六十七 西伯利亞

  聽到唐丁想去看打黑拳的,最年長的叫諾萬的牧民搖搖頭,「年輕人,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去。」

  「哦?爲什麼?」

  「因爲我們村子裏有個打黑拳的,不過受了重傷,一輩子只能坐在輪椅。」諾萬說道。

  「你是說杜拉克吧?他雖然坐在輪椅,但是現在卻是個著名的拳手經紀人,早已賺的盆滿鉢滿,這樣的人生即使是坐在輪椅,這一輩子也夠了。」那個年輕牧民說話時候,一臉崇拜的目光。

  「克里莫夫,你別好高騖遠,杜拉克雖然有錢,可是付出了一輩子的健康,而且像杜拉克這樣從黑拳拳手轉變爲經紀人的,也是少之又少。」

  「別說了,諾萬叔叔,我寧願只風光一年,也不願意一輩子碌碌無爲。」克里莫夫說道。

  「那好吧,既然你想去見識見識,那你帶著這位先生去新西伯利亞看看!你們去找杜拉克吧!畢竟他和我們都是一個村子的人。」

  「好的,諾萬叔叔。」克里莫夫是個歡快的年輕人,聽到這個消息,一蹦三尺高。

  唐丁沒想到,克里莫夫當天要帶著唐丁和宗笑顏啓程。

  可見,克里莫夫想去找那個叫杜拉克的黑拳經紀人,已經很久了。其實剛剛唐丁注意到了這一點,之前大家都在討論什麼賺錢的時候,只有這個叫克里莫夫的年輕人不參與討論,後來卻在合適的機會,趁機提出了黑拳,沒想到正唐丁下懷。

  。。。。。。。。。。。。。。。。。

  俄羅斯的西伯利亞州,位於哈薩克斯坦和蒙古交界,是俄羅斯的七個頂級行政區西伯利亞聯邦管區的心。

  新西伯利亞,是西伯利亞州最大城市,同時也是俄羅斯國內僅次於莫斯科和聖彼得堡的第三大城市,人口衆多,工廠林立,非常繁華。

  克里莫夫明顯不是第一次出門,也不是第一次來新西伯利亞,因爲他對路況很熟悉,直接帶著唐丁來到位於新西伯利亞郊區的一棟別墅,跟唐丁介紹道,「這裏是杜拉克的家,他是著名的黑拳經紀人,我兩年前的時候跟著我大伯來過一趟,那時候是跟他一起看病來的,多虧了杜拉克叔叔幫我們找的醫院。」

  克里莫夫口的的黑拳經紀人杜拉克,並不是個壞人,最起碼對待他的鄉鄰,他是相當仗義的。

  當克里莫夫敲開了杜拉克的別墅房門的時候,唐丁看到杜拉克,從他的面相也看得出來,杜拉克的面相是堅毅的臉龐,嘴脣緊抿,鼻子高挺,不過最出彩的還是杜拉克的眼神,他的眼很有神采,而且沒有絲毫經紀人的狡黠,顯出一派正氣。

  單純以唐丁的相術來看,杜拉克的面相確實能跟克里莫夫的述說相對應。

  杜拉克看到克里莫夫還有後面的唐丁和宗笑顏,臉並沒有異色,臉色依舊冷淡,看不出歡迎,也看不出不喜,「克里莫夫,你來了?這是你朋友嗎?」

  「是的,杜拉克叔叔,他們兩個是我的朋友。」

  杜拉克坐是一架電動輪椅,他把三人讓進屋裏,坐在沙發,要給三人倒水,不過克里莫夫並沒有讓杜拉克去,他主動接過來這個活。

  「杜拉克叔叔,你最近忙嗎?還做經紀人嗎?」放下杯子後,克里莫夫直接問道。

  「是的,克里莫夫,這次你來有什麼事?是帶朋友過來玩的嗎?」

  「哦,不,不,是這樣,我這位朋友他是國人,嗯,功夫很厲害的,他說想來看看黑拳賽。」

  克里莫夫指的人當然是唐丁。

  杜拉克搖搖頭,「如果你說的是他,那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如果他年輕十歲,我可以把他訓練成一個頂尖的黑市拳高手,但是現在,我無能爲力。」

  杜拉克其實早看到了唐丁身材勻稱結實,但是要打黑拳,卻絕對不夠格。黑市拳手,雖然也講究身材勻稱,但是卻有兩個前提,腳步靈活,拳腳爆發力剛猛暴烈。

  但是唐丁勻稱是勻稱了,但是靈活性不清楚,拳腳爆發力肯定不會太大。

  如果唐丁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那杜拉克幾乎有百分之八十以的希望,把唐丁訓練成一個頂尖的黑市拳高手,但是現在,以唐丁二十多歲的年紀,在黑市拳手來說,這已經是職業的尾聲了。

  至於克里莫夫所說的會國功夫,功夫很厲害,這些,杜拉克選擇性的忽略。

  杜拉克對國功夫不是沒有了解。或許國功夫鍛鍊身體不錯,但是卻絕對不適合黑市拳賽。

  克里莫夫聽到杜拉克的話,他連連搖頭,「杜拉克叔叔,你聽錯了,我不是讓你把他訓練成高手,而是他本來是高手,他一個人可以把諾萬叔叔三個人輕易的打翻在地。」

  「這是兩碼事,打倒三個人,不能說明適合黑市拳賽,我手下的黑市拳手一個人差不多可以打翻三十個諾萬。」

  杜拉克難得的笑了笑,不過他的笑哭好看不了多少,唐丁也終於知道爲什麼杜拉克總是板著臉,不發笑的原因了。

  杜拉克的臉部應該是受過重傷,肌肉移位,或者是骨骼碎裂過,所以才導致的他現在一笑哭還難看。

  不過,杜拉克對唐丁的瞧不起,這並不影響唐丁對杜拉克這人品德的判斷。他越是拒絕,越顯出他這個人不錯。

  如果真是來個人說自己要參加黑市拳賽,杜拉克讓他去的話,那以黑市拳賽超過百分八十的死亡率來說,這個人已經基本可以看做是死人了。

  「其實,我也可以輕鬆打倒三十個諾萬。算是你,杜拉克先生,算你在全盛時期,我也可以輕鬆的打翻三個你這樣的對手,哦,是一起。」唐丁驟然聽說黑市拳,他要參加,並不是他一時心血來潮。

  首先,諾萬等人待唐丁很好,在明知了唐丁吃了他們羊的情況下,還破費款待了他們,最關鍵的是諾萬他們都不富裕,是窮苦牧民,這更難得了,所以唐丁不能不回報。

  另外,唐丁這一路從天門逃出,雖然過程還算是順利,但是在天門的那段經歷,還是讓唐丁有深深的壓抑感,他需要釋放自己的情緒。

  還有最後一點,唐丁現在雖然精神力仍在,但是道術全失,這對於習慣依賴了道術的唐丁來說,他感到十分的不習慣。

  當然,不習慣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唐丁失去了最可靠的防身手段,以前唐丁有五雷正法在身的時候,那真是走遍天下都不怕。

  可是,失去了五雷正法的唐丁,他不知道這五雷正法會不會回來,甚至唐丁現在的望氣術也是大幅退步,唐丁還不知道原因,怪不得自己在天門時候尋找天門大陣的時候,如此的大費周章。

  實在是唐丁的道術功力大幅消退。

  在這種情況下,唐丁自然是想重新激發自己的道術。那這需要一個契機。

  什麼契機能大幅激發道術?答案是生死之間。

  人在生死之間,會大幅激發人體本能,或許會喚醒唐丁失去的道術也說不定。

  而且算不能重新激發道術,那唐丁也希望提高自己的武學修爲,因爲他接下里要應付的事太多,在國內有追殺他的天門,到了歐洲,他還跟血族有大仇,如果唐丁以現在的實力直接去歐洲,還不得讓血族給撕了?

  提高自己的武學修爲,也只有一個辦法:置之死地而後生!

  其實,置之死地而後生跟生死之間,都是一碼事。通過人在生死之間的大感悟,突破現有的桎梏。

  如果唐丁能打到化勁,那他的武學將再一個臺階,到時候唐丁走遍歐洲,遭遇血族也不是沒有生機。

  話又說回來,唐丁既然明知道去歐洲,極有可能會遭遇血族,那他爲什麼還要去歐洲走這麼一趟?

  一來是想尋找行慕柳的行蹤,二來唐丁也希望把自己置於死地,看自己能否後生。

  這是唐丁的打算。

  儘管唐丁的話,很不客氣,可是杜拉克並沒有生氣,他再次用他銳利的眼神看了唐丁一會,「年輕人,可別吹牛。真正的黑拳手是非常可怕的。」

  「呵呵,其實如果我說我黑拳手更可怕,不知道杜拉克先生信不信?」

  杜拉克當然不信。厲害不厲害不是用嘴說,而是用拳頭打出來的。當年的安東尼馬庫斯,凱特斯林德,弗蘭克陳等人,他們的威名都是打出來的。

  不過杜拉克並沒有說話,在他的行事作風,做遠說要重要。

  杜拉克直接打了一個電話,最多二十分鐘,一個身材高大健碩的東高加索人,敲開門,走了進來。

  「我介紹一下,這是我手下的拳手,名叫彼得,他共參加了兩場黑市拳賽,取得全勝戰績,其有一次還是擊斃對手獲勝,怎麼樣,年輕人,有信心跟他試試嗎?」

  唐丁看了看彼得那足有一米九以的身高,還有他那肌肉隆起的健碩體型,「好吧,那試試!」

  杜拉克低聲用俄語吩咐了彼得兩句,大概是讓他手下留情之類,不過唐丁聽不懂俄語,也不知道是不是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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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六十八 再無懷疑

  彼得,在唐丁的眼中,肌肉的威懾力更多過其氣血的威懾力。

  練內家拳,練的是氣血之力。而外家,似乎更注重肌肉骨骼的力量。

  所以,唐丁看一個人,除了看他的身材體型是否靈活外,還看他的氣血是否充盈。

  不過這並不是說氣血不充盈的人,實力就弱,光注重肌肉骨骼力量的外家拳高手,如果打的部位湊巧,也一樣能一拳打死唐丁。

  彼得的拳頭威力很大,就算是他以點刺拳試探攻擊的時候,唐丁仍舊能感受到這一拳裏蘊含的力量。

  當然,這只是說明彼得的力量大,不過單單力量大,卻不足以威脅到唐丁。

  而彼得滿不在乎的試探性攻擊,給了唐丁以可乘之機。

  當然,唐丁那鬼魅般的玄門步法,讓彼得完全沒有半點準備。

  唐丁一個步罡踏斗,就在原地消失,繞到了彼得身後,手臂一掄,腰部微微一旋,更多的是用的步法帶動身體的旋轉,一胳膊掄到了彼得背後,彼得只感覺一股大力傳來,他被打飛了出去。

  彼得是真飛,他雙腳離地,朝前撲倒在三四米之外。

  給克里莫夫看的目瞪口呆。

  其實不僅是克里莫夫目瞪口呆,還有杜拉克更是吃驚不小。

  杜拉克雖然坐著輪椅,但是他眼力還是有的。

  彼得足有一米九的身高,體重超過一百一十公斤,而唐丁剛剛的舉重若輕的動作,除了宗笑顏之外,誰也沒看清彼得到底是怎麼飛出去的。

  其宗笑顏知道,剛剛唐丁用的是巧勁。雖然加了擰腰旋胯的勁力,但是更多的還是藉助了彼得自己的勁。當時彼得出拳攻擊唐丁,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就有前衝的動作,所以,唐丁借力打力,一下就把彼得給打飛了出去。

  包括杜拉克在內,竟然誰也沒看清唐丁到底是怎麼打飛的彼得?

  由於唐丁之前感覺到彼得那一拳並沒有用全力,只是試探性的攻擊,所以他的這一胳膊也並沒有用暗勁,所以,彼得雖然被打飛,看著聲勢駭人,實則彼得並沒有受傷。

  彼得搖頭晃腦爬起來,活動活動胳膊,腿腳,發現在自己身上並沒有受傷,他活動活動脖子,再次朝唐丁走了過來。

  在臨近唐丁的時候,一記兇狠的鞭腿,朝唐丁的頭部掃踢而去。

  杜拉克並沒有制止彼得的動作,因爲剛剛唐丁擊飛彼得的舉動,給他鎮住了,他還想看看唐丁剛剛那一下是否是湊巧。

  踢高腿的彼得,再次成了唐丁的活靶子。

  內家拳講究起腿不過膝,這並不是內家拳的腿部力量不行,而是因爲腿在內家拳中有更重要的作用。

  腿的作用是移動,雖然腿部的力量大,但是內家拳的拳頭力量同樣不小,而且內家拳還有句話:全身上下都是手。

  練內家拳的全身上下都可以打人,這可不就是全身上下都是手嗎?

  而彼得卻在步法極其靈活的唐丁跟前用腿,這可不就是把自己當成了活靶子,讓唐丁打的嗎?

  唐丁腳步一閃,閃過了彼得的腿部攻擊範圍,同時在接近彼得的時候轉身,背部來了一記貼身靠,把彼得給靠的再次腳步離地,飛了起來。

  貼身靠,其實是八極拳的絕招,這一招裏也是藏了擰腰旋胯的腰背之力,對付彼得這樣的大棕熊是最合適不過的。

  兩次把彼得打飛,杜拉克終於知道這個中國人擊敗彼得這不是偶然,縱使彼得沒足夠重視唐丁,可是這中國人又何曾重視過彼得?

  兩人的交手,就在杜拉克眼前,這個中國人確實有真才實學。

  最高興的人還是克里莫夫,因爲唐丁是他帶來的,他希望看到自己的朋友戰勝這些黑市拳手,從而證明自己的推斷沒錯。

  「杜拉克叔叔,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我就說我這中國朋友是個高手,呵呵。」

  杜拉克沒理會克里莫夫,而是仔細看著唐丁,「年輕人,你真想踏入黑市拳壇?」

  「我只是想見識見識黑市拳壇的高手。」唐丁這話說的雖然聽起來自大的很,但是在杜拉克看到了剛剛唐丁的表現後,知道他的確有說這話的資格。

  「黑市拳壇非常殘酷,如果你沒有足夠的準備,我還是希望你能慎重考慮,因爲黑市拳壇的死亡率相當高。如果技術不全面,或者有某一個缺點,很容易就會被對手抓住,而這個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唐丁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唐丁沒跟杜拉克說自己想踏入黑市拳壇只是希望能提高自己的實力,另外還希望掙點錢,過後就會退出。

  不過,如果唐丁這麼跟杜拉克說,那他或許一場拳賽都不會給唐丁安排。

  「如果你要步入黑市拳壇,那我建議你先適應一下比賽的節奏,我可以先給你安排兩場真正的比賽,讓你先感受下。」

  「不用了,最好直接找高手來挑戰,低手我沒興趣。」

  唐丁的大話,再次讓杜拉克無語。不過杜拉克確實有些懷疑唐丁是不是活夠了,想找個地方找死?可是看上去,唐丁又不像一個厭世者。

  「你需要不需要再考慮考慮?我印象中的中國功夫似乎並不適合參加黑市拳賽。」杜拉克確實是個不錯的人,他不希望唐丁在沒適應黑市拳的情況下,直接去送死。

  「我卻覺得中國功夫是最適合黑市拳賽的,因爲中國功夫最講究一擊斃命,」彷彿是爲了證明自己所說的是真的,唐丁一指宗笑顏,「比如我的這位師妹,也是練中國功夫的,她同樣也是個高手,也可以輕鬆的擊敗你手下的拳手彼得。」

  唐丁這話,杜拉克絕對不信。

  杜拉克見唐丁的第一面,就感覺唐丁身材勻稱,如果加以訓練,會是個黑市拳頂尖高手。可是杜拉克根本就沒注意到他身邊的這個中國姑娘,這個中國姑娘似乎臉上還有個傷疤,不過用頭髮遮住,杜拉克也看不真切。

  但是杜拉克絕對不相信宗笑顏會是個高手?擊敗彼得?怎麼可能。

  宗笑顏對於唐丁的想法有些瞭解,當然就算不了解,她也會堅定不移的跟著唐丁走。

  不過這次唐丁突然提起自己,宗笑顏知道唐丁的心裏所想。

  「那咱們也試試手。」

  宗笑顏站了出來,跟彼得面對面。

  彼得剛剛被一個比他矮小且瘦弱的中國人,打飛了兩次,信心正處於嚴重不足階段,遇到了宗笑顏的挑戰,他心中的忐忑就表現在他的拳頭上。

  彼得試探性的刺拳,朝宗笑顏打去。

  宗笑顏在天門,不是天門九子的對手,但是宗笑顏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高手,是距離化勁只差一步的高手,宗笑顏的出手並沒有猶豫,不過稍有保留,宗笑顏在彼得的刺拳打出去的時候,她的纖手也同時打出去一掌。

  宗笑顏的一掌,後發先至,正好打在彼得的拳頭上。

  彼得感覺一股如針般的力量,從自己的拳頭鑽了進去,繼而他的整條胳膊都擡不起來了。

  彼得捂著胳膊,疼的汗珠都流了下來。

  杜拉克見到這種情況,他心中已經泛起了滔天巨浪。

  先前,杜拉克看到唐丁兩次打飛彼得,他還以爲唐丁的中國功夫徒有其表,攻擊力欠妥,但是剛剛看到彼得的一拳跟這個年輕中國女孩對上的時候,中國女孩若無其事,但是彼得就差捂著胳膊喊娘了。

  看來,中國功夫,並不缺力道,從剛剛這女孩跟彼得交手就能看的出來。

  「好吧,我信服了,我很榮幸今天看到了一場精彩的功夫表演。不過,彼得的傷,會有事嗎?」杜拉克問道。

  「沒事,」唐丁上前一步,抓住彼得的胳膊,從他的腋下開始,直到他手臂,一共點了三四下,彼得那痛苦而皺到了一起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

  「好吧,如果你要參加普通的黑拳賽,那我可以給你安排,不過如果你要參加頂尖水平的黑拳賽,我就必須給你介紹給一個人,走,跟我走,我帶你們去。」

  杜拉克此時再無懷疑,他從唐丁舉重若輕的表情中,確信唐丁的確是有真本領的高手,所以,杜拉克要把唐丁介紹給另外一個人,唐丁也完全能夠理解。

  杜拉克的座駕是一輛改裝的豐田商務車,改裝主要是爲了讓杜拉克的輪椅能夠上車。杜拉克的商務車有專門的司機。

  這並不是杜拉克的生活奢華,而是他從拳手到經紀人,有銳利的眼光,他準備的押中了好幾次爆冷的比賽,賺了不少錢。

  黑市拳賽,是場場都有資金進場賭博的比賽,當然資金量要看比賽選手的名氣,那些來看比賽的土豪們,總喜歡一擲千金來彰顯他們的存在。

  杜拉克帶唐丁和宗笑顏去見的人,名叫伊萬諾夫,是俄羅斯著名的黑市拳賽操縱者之一,在俄羅斯黑市拳賽上,擁有一呼百應的影響力。

  另外,伊萬諾夫還是世界註明的黑市拳手搖籃——西伯利亞訓練營的股東之一。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46
八百六十九 1拳立威

  印尼的班加旺訓練營、哥倫亞的黑十字訓練營、阿富漢的星月訓練營、俄羅斯西伯利亞的朱可夫訓練營、印邊境的康巴訓練營,是世界最著名的五大黑市拳手訓練基地。

  西伯利亞訓練營,也叫朱可夫訓練營,是這五大訓練營名氣最大的佼佼者。

  而伊萬諾夫是這座西伯利亞訓練營裏資深的教官,同時也是這座訓練營的股東之一。

  這裏出過很多令黑拳界都聞風喪膽的黑拳高手。

  這裏每年的訓練費超過四萬美金,而且都是自願報名,招收對象爲16歲以下少年,最關鍵的是這裏的訓練非常嚴苛,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

  而這座訓練營如此高的死亡率,讓它臭名遠揚,在1999年,被政府搗毀。

  但是這種搗毀只是名義的搗毀,而西伯利亞訓練營卻在更偏僻嚴苛的地方重建,這裏的拳手依舊在黑拳界威風八面。

  伊萬諾夫的別墅位於市心繁華地帶,而且面積也要杜拉克的大的多,游泳池,前院,後院,一應俱全。

  在傭人打開別墅大門,把杜拉克、唐丁、宗笑顏請進來的時候,唐丁看到了這院的六七個正在訓練的拳手。

  這些人大汗淋漓的訓練,當看到宗笑顏的時候,都紛紛吹起了口哨。

  雖然唐丁知道這羣人不會對宗笑顏怎麼樣,可是他還是下意識的抓住了宗笑顏的手,宗笑顏感受到了唐丁護著自己的心意,也回握唐丁的手掌。

  不過唐丁的舉動,引起了這些訓練的拳手們的反感,紛紛對他吹口哨挑釁。

  杜拉克心裏一急,雖然他知道唐丁是個高手,可是伊萬諾夫院的這些拳手們也不是低手,這些都是伊萬諾夫不輕易露面的高手。

  杜拉克控制車前進的按鈕不自覺加快了少許,他要儘早看到看到伊萬諾夫,好儘量避免這場不應該有的格鬥。

  對,杜拉克之所以進入黑拳經紀人這個行當,完全是因爲伊萬諾夫的幫忙。

  之前,杜拉克是伊萬諾夫手下的拳手,後來被打斷了腰椎骨,下半身成了癱瘓,但是卻僥倖贏得了一條命。

  後來,在伊萬諾夫的支持下,杜拉克也成了黑拳經紀人。

  黑拳經紀人這個行當,說獨立也獨立,說依附也必須有依附。

  杜拉克依附的人是伊萬諾夫。

  伊萬諾夫手底下掌控著世界排名前十的黑拳手有三人,這三人都是伊萬諾夫手的寶貝,掙錢機器,搖錢樹。

  算在世界黑拳界,伊萬諾夫也有巨大的名氣,因爲他手的資源廣,而且拳手水平很高。

  伊萬諾夫手底下的拳手水平怎麼可能不高?因爲伊萬諾夫的拳手都是從西伯利亞訓練營出來的,而高手基本都是先讓伊萬諾夫挑走的。

  當然,由於黑拳這個職業,死亡率太高,即使是排名第一的黑市拳王,也不會永久不敗,而敗了的結果一般是死。所以黑市拳需要不斷的補充新鮮血液。

  伊萬諾夫也很重視手下拳手的培養,這也是杜拉克帶著唐丁來找伊萬諾夫的原因。

  伊萬諾夫從事的黑拳賽事,白天是不會舉行的,算舉行也都是晚,所以白天伊萬諾夫一般都有空。

  「杜拉克?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伊萬諾夫有五十多歲的年紀,叼著一個大煙鬥,拿著菸斗的手指戴著碩大的黑鑽戒指,在唐丁看來,伊萬諾夫的這個碩大的黑鑽戒指還有些許的靈氣。

  當然,唐丁現在望氣術退步不少,他能看到這黑鑽的靈氣,恰恰說明這黑鑽靈氣充沛。

  不過唐丁不自知罷了。

  「哦,伊萬諾夫先生,很抱歉打擾你,我來找你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我是來給你介紹一位拳手的,他想跟高手打賽。」杜拉克指著唐丁說道。

  雖然杜拉克指著唐丁,但是伊萬諾夫卻把目光投放在宗笑顏身良久,宗笑顏的身材體型無不完美,最後看到臉那遮掩不住的一塊傷疤,他才嘆了口氣,雖然這女子很不錯,但是臉有疤的女人無疑失分不少。

  伊萬諾夫看完宗笑顏,才把目光放在唐丁身,「杜拉克,你是說這個國人要打黑拳?」

  伊萬諾夫是世界註明的黑拳經紀人,操控俄羅斯拳壇十幾年,眼力當然是有的,而且非常高。

  他一眼看出唐丁的身體四肢協調性非常好,但是四肢協調性好,不代表可以打黑拳,黑拳固然需要協調性,但是更需要強大的爆發力。

  只有爆發力才是殺傷力的重要組成部分。

  「是啊,伊萬諾夫先生,這是個高手,是個練國功夫的高手,他很厲害的。」唐丁的厲害是杜拉克親眼所見。

  「哦?有多厲害?能打敗阿納託利耶維嗎?還是能打敗安德烈胡?」伊萬諾夫很明顯對杜拉克推崇唐丁的語氣不滿。

  阿納託利耶維和安德烈胡,都是伊萬諾夫手下的黑拳高手,也是目前黑拳世界排名前十的高手,是伊萬諾夫的搖錢樹。當然,這兩棵搖錢樹的實力,也是實打實的。

  「那個,那個,我也沒見識過他在拳臺的水平,不過他跟我手下的拳手彼得交手,一下能把彼得打飛。」

  伊萬諾夫聽到杜拉克對唐丁的描述,他笑了,「我親愛的杜拉克,打飛和打黑拳是兩回事,有些功夫是花架子,但是黑拳卻是拳拳到肉,我再問你,彼得被打飛後,受了多重的傷?」

  「彼得?哦,他並沒有受傷。」

  「哈哈哈,」伊萬諾夫大笑,「沒受傷?即使這樣打彼得不受傷的一百拳,也最終抵不過彼得的一記重拳還擊,彼得完全有能力把他一擊斃命,杜拉克,我說的對嗎?」

  「對,可是,先生,我還是堅持這個年輕人是個高手,我們可以讓你手下的拳手試試不知道了嗎?」杜拉克在來之前,跟唐丁說過,伊萬諾夫不相信他的功夫,有可能會找人試試,唐丁早已經表示過無所謂。

  「杜拉克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伊萬諾夫再次看了看唐丁,又看了看宗笑顏。

  「是的,我覺得有必要,伊萬諾夫先生,試試又不費什麼勁,如果這年輕人真是個高手呢?」

  「好吧,那試試吧!」

  「謝爾蓋,你過來,跟這個年輕人試試手,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實力?哦,對了,下手輕點,別把人打死了。」伊萬諾夫揚手招來一個在院練拳的年輕拳手。

  謝爾蓋,出身於西伯利亞訓練營,是訓練營出身的佼佼者,後來被伊萬諾夫選爲黑拳拳手。

  謝爾蓋雖然年輕,才參加過二十場黑拳賽,但是打法兇猛,而且拳腳力量非常大,其有十二場賽打死對手,平均用時不超過兩分鐘,是伊萬諾夫非常看好的一個拳手。

  「放心,伊萬諾夫先生,我不會打死他的,不過是否殘廢我說不好了。」謝爾蓋舔了舔嘴脣,一副嗜血的模樣。

  唐丁能感覺出這個謝爾蓋要之前跟自己交過手的彼得要厲害。

  看得出來,謝爾蓋並沒有重視唐丁,因爲他的動作很輕鬆,並沒有擺出防守格鬥的架勢。

  「來吧,國小子,讓我試試你吃奶的勁還在不在?」謝爾蓋用拳頭打打自己的胸肌,示意唐丁往這裏打。

  唐丁面色如常,甚至在謝爾蓋用拳頭捶打自己胸口的時候,他還笑了笑,接著唐丁真的出拳了。

  唐丁的這一拳用的是形意五行拳的崩拳。

  崩拳如箭,以短快聞名,同時崩拳的力道也很大,當年武學巨擘郭雲深,憑藉半步崩拳的絕招,打遍天下無敵手,號稱半步崩拳打天下。

  唐丁的速度極快,跟謝爾蓋的接觸時間極短,一觸之下,隨即向後退去,同時,只見謝爾蓋壯碩的身體,向後飛起,落在地,直接昏死過去。

  唐丁的這一拳用了暗勁。暗勁入體,而且還是打的是謝爾蓋的胸口羶,算是一頭大象,也要被打倒。

  其實謝爾蓋在看到唐丁來拳的時候,他在西伯利亞訓練營訓練出的本能感覺不好,他想往後退,同時反擊,但是無奈唐丁的步法速度太快,崩拳速度也快,而且謝爾蓋要躲閃的當時,唐丁的拳來了,所以這一下謝爾蓋被打飛。

  唐丁的這記崩拳,並沒有用全力,因爲謝爾蓋並沒有防守,再加這不是賽場,但是謝爾蓋的態度很讓人討厭,伊萬諾夫的語氣也讓他反感,所以唐丁儘管沒用全力,但是還是用了暗勁。

  唐丁一拳打飛謝爾蓋,謝爾蓋還昏死過去,這讓在場的人無不驚訝。

  在除了杜拉克和宗笑顏的所有人眼,謝爾蓋可以輕鬆秒殺這個國人,甚至謝爾蓋不用打,光憑嚇也能把這國人給嚇個半死。

  可是最後的結果太出人預料了。

  在出人預料之餘,這些黑拳手也感受到了唐丁的威脅,紛紛前,把唐丁圍到了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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