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天命相師 作者:鯤鵬聽濤 (連載中)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48
八百九十 望氣尋營

  大棕熊拍擊汽車的聲音,馬吸引來了安德烈胡。

  安德烈胡是黑拳高手,本身的反應迅捷無,他即使不用轉過車子能看到超出車子高度的棕熊。

  安德烈胡在西伯利亞訓練營經常跟狼和熊搏鬥,狼不用說了,那時候跟他搏鬥的熊,是體型不大的黑熊。

  黑熊的體型棕熊小一半不止,在棕熊面前,黑熊像是個寵物。在這西伯利亞叢林裏,棕熊才是真正的霸主,連號稱森林之王的阿穆爾虎,也是俗稱的東北虎,見到了棕熊都要繞著走。

  但是如今安德烈胡要面對的是一隻體型碩大的棕熊,連經歷了生死考驗的他都不免心懷惴惴。

  安德烈胡,一見棕熊對它展開他迅猛的拳腳,朝棕熊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不過棕熊那厚厚的皮肉,安德烈胡的拳勁根本穿不進去。

  棕熊厚厚的皮脂,有點類似於日本的相撲手,強壯且不懼擊打。

  安德烈胡邊打邊躲閃,因爲他雖然抗擊打能力很強,但是面對這棕熊的一爪子,他經受不起。

  這棕熊的體型看似笨重,但是它的攻擊卻非常靈活,安德烈胡儘管敏捷,卻要小心應對。

  不過再小心也無用,因爲安德烈胡的拳勁對棕熊無用,而棕熊的一爪卻能將他擊傷。

  這不唐丁剛趕過來看到棕熊的一爪子要拍安德烈胡的肩膀,唐丁腳下步罡踏斗,迅速出擊,穿入安德烈胡和棕熊之間,一記劈拳劈了棕熊的心臟部位。

  唐丁的這記劈拳看似軟綿綿,但是實際蘊含了極強的暗勁。

  唐丁的形意拳法早已經練到了周身相隨,勁力相濟,打出的拳勁蘊含了極強的內勁,內勁的作用是由表及裏,深入臟腑。

  「走,退後。」唐丁一擊得手之後,一把抓起有些發呆的安德烈胡,迅速向後退去。

  安德烈胡被唐丁抓著退後之際,才感覺出肩膀傳來的疼痛,原來棕熊那蒲扇般的巨掌已經拍到了他肩膀。

  但是因爲唐丁的那記劈拳及時打到,化解了棕熊的大部分勁力,不過即使這樣,也差點把安德烈胡肩膀的肩骨拍碎。

  當然,現在雖然沒碎,不過骨裂是少不了的。

  「刀,找刀來!」安德烈胡知道自己兩人的實力距離這棕熊甚遠,赤手空拳的搏鬥很難取得優勢,所以,他商量唐丁用刀,兩人一起用刀幹掉這頭碩大的棕熊。

  唐丁搖搖頭,示意用不著,因爲唐丁的降龍法劍在手邊,隨手可取。但是唐丁並不想用劍,他想單挑下這棕熊試試,看看自己的進步。

  以前,唐丁的搏擊以結果爲目的,只要勝了,可以用盡各種方法。現在唐丁明白了,輔助的東西太多,對增強自己的實力不利,所以,唐丁更希望通過各種嚴苛的環境,提高自己的實力,只有自己的實力,才是切切實實的東西。

  唐丁往前走了兩步,棕熊看到唐丁的模樣,也準備向前走,但是它那巨腳剛準備邁步,卻頭往旁邊一仰,摔倒在地。

  原來剛剛唐丁的一記劈拳,正好打在棕熊的心臟部位,劈拳的內勁深入棕熊的心臟,給它了致命一擊。

  不過因爲這內勁的威力並不是立竿見影,而是摧毀人的內部臟器,所以棕熊才停了足足一分鐘,才歪頭跌倒,氣絕身亡。

  一記劈拳,只一記,唐丁擊斃了這頭碩大的棕熊。

  安德烈胡對唐丁更加敬畏。

  先前安德烈胡對這頭棕熊拳打腳踢,不下於幾十擊,但是卻不能把這棕熊奈何,而且這棕熊的一巴掌,差點把安德烈胡的肩膀拍碎,多虧了唐丁的及時救援。

  接著安德烈給這棕熊剝皮切肉,帶著恨意,把一隻一千七八百斤的棕熊,剝了大半的皮,然後把肉切了二十多斤,全部切成大塊,扔到了鍋裏煮,最後還丟下了兩隻熊掌進去。

  兩個特種部隊出身的保鏢見這碩大的棕熊都吃了一驚,不過吃了一驚是不能當飯吃的,五人一起把這二十多斤肉,全部都吃下肚,個個都吃的肚皮溜圓。

  九月底的西伯利亞,不算特別冷,住帳篷還是需要生火的,生火一來可以禦寒,二來能防止野獸襲營。

  一夜無話,把這種棕熊切了二百多斤的好肉,扔車,其餘的地扔掉,衆人繼續踏尋找西伯利亞訓練營的路。

  又在這西伯利亞叢林裏找了兩天,還是一無所獲,加之前的三天,衆人在這西伯利亞叢林已經尋找了五天了。

  「安德烈胡,你說這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新營地有多少年了?」唐丁問道。

  安德烈胡想了想,說道,「從九七年被搗毀,到現在應該是快二十年了。」

  「這二十年,這個西伯利亞訓練營一直都沒搬過家嗎?」唐丁又問道。

  「沒有,據我所知是沒有,反正我在西伯利亞訓練營呆了六年,一直都在那個地方。」

  「那這周圍有沒有特別高的山?能俯瞰周邊幾十裏的最好。」

  「有,咱們眼前的這座山,不矮,怎麼?唐先生,你要幹嘛?」

  「你們先在這裏安營紮寨,做飯,我去去來。」唐丁並沒有回答安德烈胡的話,只是讓他們安營紮寨,唐丁則向著安德烈胡指點的那座高山,飛快攀登。

  唐丁對大山有種異乎尋常的熟悉感,他的腳程很快,步罡踏斗的玄步法雖說創立之初並不是爲了爬山用,但是習練之人用起來,速度是特別的快。

  不到十五分鐘,唐丁爬了這座一千米的高山,轉頭四望。

  唐丁要看看這座山周圍哪裏有地氣肅殺的地方,只有這種地方,才能跟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殺人如麻的氣息相配。

  或者說算是這地方本來不是地氣肅殺之地,但是因爲西伯利亞訓練營在這裏死人成堆氣息的渲染,這地方的地氣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裏的地氣不好不是說這訓練營辦不下去,而是對於待在這裏的學員來說的,地氣不好,所以才影響學員的生存率,才讓學員的死亡率如此之高。

  而這種地氣最適合西伯利亞訓練營這種學校,能鎮住宵小,讓學員望而生畏。

  唐丁要尋找的地方,是這樣一個地方。

  從這山看去,唐丁還真的發現了這麼一個地方。

  這裏的氣息凜冽帶著一股殺氣。而且死氣圍繞,這不是個善地。

  唐丁再轉一圈後,才飛速的下山,下山的方向並不是他看到這凜冽地氣的方向。唐丁雖然想先去探查一番,不過這個方向距離先前宿營地太遠,按照唐丁的估計,那地方的距離或許會超過三四十公里。

  這三四十公里在夜晚往返一次,也需要幾個小時,唐丁不能讓其他人久等。再說了,他只是發現這一處地方地氣凜冽肅殺,並不能確定這個地方一定是西伯利亞訓練營,所以最好的辦法是今晚養精蓄銳,明天一早再去查探。

  唐丁下山後,跟大家說明了有這麼一個地方,可能會是傳說的西伯利亞訓練營,衆人都大吃一驚,不明白唐丁怎麼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他的情報從何而來?

  不過既然方向有了,衆人這才感覺有了方向,不再是無頭蒼蠅般亂撞。

  吃飽喝足,早早的睡覺,一晚的養精蓄銳,第二天大家都精神抖擻。

  驅車前行,這次換成了唐丁指路。

  其實唐丁也不知道路,他只是知道大概方向。

  越野車按照唐丁指示的方向,行駛了一個小時,安德烈胡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這裏很像他特訓走過一次的山野。

  不過那時候這裏是冬天,冰天雪地,但是這次來的時候卻是秋天,安德烈胡不能肯定。

  繼續前行,安德烈胡突然喊了聲「停」。

  安德烈胡指著遠處的一處山石說道,「那裏,那裏是在訓練營能看到的山,我們都叫他鷹嘴山,因爲它形似鷹嘴。對,是這裏,這裏距離西伯利亞訓練營不遠了。」

  看到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景物,安德烈胡終於可以確認這裏不遠處是西伯利亞訓練營。

  唐丁也沒想到昨天傍晚的一番觀察,竟然通過望氣術,發現了地氣的異常,找到了這西伯利亞訓練營。

  這麼說自己的望氣術是在漸漸恢復了!

  之前在天門,唐丁的道術退化的相當厲害,讓唐丁最引以爲傲的五雷正法完全使不出來,而唐丁的其餘術法也都退化嚴重,望氣術也是大不如前。

  但是現在唐丁的望氣術有恢復的趨勢。

  如果唐丁現在不是處於西伯利亞訓練營的腹地,唐丁真想試試自己的五雷正法到底恢復了沒有?

  可是現在明顯不是時候。

  唐丁指揮著先把車開到一處很不起眼的地方,砍下樹枝遮蓋好,然後讓安德烈胡帶著大家找到半山腰的一處地方,在這裏,正好可以俯視整個西伯利亞訓練營。

  西伯利亞訓練營佔地巨大,只少有百畝地大小。在訓練營的四周有十二座角樓,終年站著荷槍實彈的哨兵,連接十二個角樓的是高大的鐵絲。

  按照安德里胡的說法,這些鐵絲都是常年帶電的,而且還是高壓電。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48
八百九十一 大搖大擺

  「把槍給我用下!」唐丁從一個保鏢那拿過一把伯萊塔手槍,檢查下彈夾,十五發子彈,錚明瓦亮的在彈夾整體排列。

  「你們在這接應我。」拋下這句話,唐丁要走。

  「等等,你真的不需要我們跟你一起進去?」那個被拿走槍的保鏢問道。

  「不用,你們在這等我。」

  唐丁雖然拿了槍,但是並沒有準備用武力解決問題,當然武力只是備用手段。

  唐丁還有降龍法劍,憑藉他化勁高手的身手再加降龍法劍,算在整個西伯利亞訓練營殺個三進三出也沒有太大問題。

  不過如果要這麼闖入,訓練營的教官加學員,如同不要命的瘋狗一樣,會瘋狂圍攻自己,雖然唐丁不懼圍攻,但是唐丁能把訓練營的人都殺光嗎?

  雖然唐丁手已經有了不少人命,但是唐丁還沒嗜殺到這個地步。

  另外這個訓練營,唐丁還希望把它作爲一個訓練基地,交給杜拉克。至於訓練營的訓練方式,那是將來需要再考慮的事情。

  不用殺,那要考慮用陣法解決問題。

  唐丁先前仔細觀看過西伯利亞訓練營的環境,這裏處於山坳,地表氣息容易凝結不散。

  這種環境下,死氣、殺氣、煞氣等氣息,會凝結不散,而凝結不散的結果是積累、集聚,積累集聚到一定程度會集爆發。

  現在這西伯利亞訓練營的各種氣息處於要爆發的邊緣。

  俗話說的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說的是地氣的集聚、轉變。

  地表的某種氣息集聚到一定程度,那會徹底爆發。

  如之前的西伯利亞訓練營被政府搗毀,殺人盈野,血流成河,雖然這屬於外部因素,但是也未嘗不是地氣集聚爆發的一種表現。

  之前唐丁問過安德烈胡,西伯利亞訓練營是否經歷過什麼大的變故,如是否經歷過遷徙?在此地是否穩定?是否爆發過大規模的騷亂或者死亡事件?

  安德烈胡說這些都沒有,至少在他知道的範圍內,這些都未曾發生過。

  這次找到了訓練營,唐丁又親自來看過,他心裏更有底了。

  唐丁手有三塊鑽石原石,一大兩小。

  這是來尋找西伯利亞訓練營之前,唐丁到伊萬諾夫的家裏尋找伊萬諾夫的下落時候,順手從他家裏順來的。

  唐丁並不指望著原石賣錢,而是看到這原石的靈氣,見獵心喜,唐丁自從道術大幅退步之後,望氣術也退步了不少,這次唐丁再此感受自己的望氣術。

  自從唐丁由暗勁晉升化勁,他感覺之前大幅減退的道法開始有復甦的跡象。這望氣術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雖然唐丁並沒試驗自己的五雷正法,但是唐丁相信自己的五雷正法正在逐漸身。

  唐丁之所以不試驗五雷正法,是因爲他越來越認識到提高自己的內在本領才是最重要的事。

  不過,此時面對西伯利亞訓練營,唐丁不能用他的內在本領解決事情,因爲他有更省心省力的方法,而且這種方法不會造成太多的殺戮。

  根據唐丁的觀察,要引發這西伯利亞訓練營的騷亂,還能儘量的少傷及人命,用陣法是最適合的。

  根據此地的先天和後天形成的環境,這裏用六陰聚煞陣是最好不過了。

  俗話說:陽地居人,陰地居魂。

  何爲六陰?這裏的地勢首先具備三陰之地的特徵,山溝,背陽是地理的陰地,唐丁現在佈陣,等到晚發動陣法,又是時辰的陰時,這訓練營因爲死過太多的人,陰魂環繞不散,陰魂構成了此地的第三陰。

  三陰之地,包含了天,地,人,再加這裏凝結不散的死氣、殺氣、煞氣,無一不是極陰之氣,此三種極陰之氣加三陰之地,此地凝聚了六陰。

  六陰之地,已經人類能居住的極限了,住在這裏丟命是經常的事。其實三陰之地絕對不適合人居住了。

  但是爲什麼此地是六陰之地,還有這麼多人在這裏而沒事呢?

  首先這裏不是原本是六陰之地,甚至之前都不算是三陰之地,在特定的時刻這裏勉強能聚齊兩陰,而兩陰是基本不影響人居住的。

  但是因爲西伯利亞訓練營設在這裏之後,才逐漸聚集起了三陰,後來四陰,又到現在的六陰。

  其次,並不是人住在這裏沒事,事實前也說過了這裏經常死人,不過死的都是學員,這些學員名義說是訓練不到位,教官殺死的,其實歸根結底,他們的死跟這裏的地氣也有關係。

  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陰氣不斷累積,才有了聚齊六陰之地的可能。

  也才有了唐丁設置六陰聚煞陣的特定條件。

  其實三陰聚煞陣也可以聚煞,用陣法圈定了煞氣,讓煞氣在這裏累計,最後讓煞氣侵入人體,人受傷害,是昏厥還是邪,這都取決於煞氣的強弱和受煞氣作用的時間長短。

  但是三陰聚煞陣的威力遠遜於六陰聚煞陣。

  三陰聚煞陣作用時間慢,效果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顯現。而六陰聚煞陣的作用速度快多了,聚集陰煞作用於人體的效果也猛烈的多。

  如果說六陰聚煞陣的效果需要兩個小時才能顯現,那三陰聚煞陣需要兩天。

  不過這裏能湊齊六陰,當然沒必要堅持用三陰。

  六陰聚煞陣,是要用六塊帶有靈氣的玉石,模擬這裏環境的六陰,並把陣法的靈氣提取出來,使之暗合天地日月星辰的運行。

  這是六陰聚煞陣。

  這六陰聚煞陣是聚攏煞氣用的,其的五塊玉石都可以設置在這訓練基地之外,但是有一塊卻一定要放在這訓練基地之內,成爲這陣法的陣眼,然後才能啓動陣法。

  設置好基地外的五塊陣法基石後,只剩下最後的一塊陣眼之石,需要進入基地才可以。

  在半山腰觀看唐丁的安德烈胡等四人,看到了唐丁下山後,並沒有直接殺入訓練營,而是繞著訓練營轉起了圈。

  當然,由於距離的關係,他們也看不到唐丁繞著訓練營轉了幾圈,只是看到唐丁時隱時現的出現,並且速度極快,他們都不明所以。

  安德烈胡本以爲唐丁下去是要直接殺進訓練營,但是沒想到唐丁辦事還挺謹慎,他並沒有直接殺入,而是先仔細觀察這訓練營的情況。

  安德烈胡不是個智慧型的拳手,他的拳路是簡單直接,所以,他對唐丁的行爲有些不解。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對唐丁的崇拜,別的不說,單說唐丁一掌擊斃大棕熊的威風,讓安德烈胡崇拜不已。要知道先前安德烈胡拳打腳踢了大棕熊不下幾十擊,但是卻無法奈它何。

  在唐丁身,安德烈胡發現了「藝高人膽大」這詞的真諦。

  唐丁沒動用什麼手段,也沒偷偷潛入,更沒有殺人翻牆而入,他竟然跟在了一隊出外拉練的隊伍,大搖大擺的進入了。

  也許這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死亡率太高,隊員的陌生度相當高,而且這裏的學員拉關係根本沒用,只有努力提高自己的實力才是活下去的希望。

  唐丁雖然衣著打扮跟這些學員們有異,但是因爲學員們彼此都很冷漠,所以他的加入根本沒引起任何人的胡言亂語,只有一個拍在唐丁前面的人,扭頭看了他一眼。

  誰也不會想到死亡率這麼高的地方,竟然還有人主動加入?他們這些人說白了,都不是自己主動要參加訓練營的,而是有發掘他們的經紀人或者投資者,看到他們有潛力,才掏錢讓他們進訓練營,真正自己主動要進訓練營的是極少數。

  而且這訓練營身處大山之,等閒人算想加入,也沒有可能,因爲他們根本找不到進來的路。

  唐丁跟隨著這一隊出外拉練的訓練營學員來到訓練營裏面,在前面帶隊的教官直接離了隊,可能是因爲渴了找水喝去了。

  一隊隊員走過了空曠的操場後,是各種訓練營房所在,此時是個離隊的好機會,唐丁剛想脫隊,迎面走來一個教官,唐丁當然不會在此時做太引人注意的事情,

  「教官好!」

  教官面無表情的走過這隊學員,然後停住,回頭望,他的目光銳利如鷹,盯著隊伍衣著明顯跟衆人不同的唐丁。

  「站住,你,給我出列。」教官指的人正是唐丁。

  大家全部立定站好,然後回望教官,看教官指的是誰?

  「你,是你,給我出列。」

  唐丁前一步走,教官盯著唐丁鼓鼓囊囊的腰部,這裏放著一把唐丁從保鏢那裏借來的手槍,不過教官似乎並沒有想到唐丁會藏槍,他或許想到這只是學員偷偷藏的食物,因爲在這裏,食物只有隨身帶著才不會被搜走。

  教官的眼神一掠而過,問道,「你爲什麼沒穿訓練服?」

  「報告,洗了。」唐丁用英語回答道。

  「佘特,來訓練營的第一課要學怎麼回答教官的話,難道你沒學會嗎?」教官嫌唐丁的回答不夠規範。

  「我來訓練營不是爲了學禮儀的。」唐丁淡淡說道。

  「佘特,那讓我來教教你訓練營的禮儀!」教官讓唐丁氣的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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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九十二 束手就擒

  唐丁的態度在西伯利亞訓練營的確少見,在這裏,哪個學員見到了教官不是畏懼如虎?

  因爲教官有隨時處決學員的權力。

  而這教官也沒多想,更不會想到唐丁是外界混進來的。對於他們來說,他們也知道這裏是龍潭虎穴,九死一生的地方,誰沒事會玩這九死一生的遊戲?

  況且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過自己混進來的學員,算有少數誤走入訓練營周圍的旅者或者村民,見到這四周高塔荷槍實彈的士兵,他們也都知趣的溜走,恨不得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教官所謂的教唐丁禮儀,絕對不是教唐丁禮儀,而是把他暴揍一頓。

  雖然西伯利亞訓練營里人命如草芥,但是教官一般不會因爲學員不守禮儀而殺人。在訓練營,死亡率最高的是因爲訓練成績不過關而被殺的,這種被殺的大概佔到學員死亡率的百分之九十。

  所以的教官殺人如麻,其實還是爲了淘汰那些成績不好的,讓後面的人有危及生命的緊迫感。

  畢竟西伯利亞訓練營是爲了訓練黑拳場的絕對高手,這裏出的高手越多,越證明訓練營的存在的實際意義,越能彰顯訓練營的威名。

  所以,儘管唐丁在禮儀有欠缺,但是教官絕對不會因爲禮儀問題而直接槍殺唐丁,而是會借禮儀爲由頭,在拳腳將唐丁擊斃,這其實也算是訓練不過關。

  如果要是訓練過關了,能勝過教官,那教官也沒有理由將他擊斃。

  要教訓唐丁的這個教官,是個典型的西方大漢,唐丁能看出這個壯漢很靈活,絕對不是單純的以力量取勝的人。

  唐丁站了出來,那大漢教官走到唐丁面前,繞著唐丁走了一圈,然後走到唐丁身後的時候,突然一把手勒住唐丁的脖子,另一隻手掐住唐丁的腰,同時一條腿伸進唐丁的兩腿之間,扣住了唐丁的膝蓋。

  摟脖掐腰,再加扣膝,這個動作,在很多近身技裏面都有,這個動作非常實用,想摔倒一個人非常容易。脖,腰,膝,這是人體三個能轉動的部位,全被控制住,這種情況下,還不是要任由人揉捏?

  而且這個大漢教官他的手不僅僅是抓唐丁的腰,而是抓住腰子。腰子是傳說的腎臟部位,腎臟很關鍵,是一個男人行房事的加油站,也是一個人強壯與否的根本。

  腎臟被抓,這是明顯要廢了唐丁的節奏。

  這教官一來的動作其實是準備廢了唐丁,但是他抓住唐丁腰部的手,卻在唐丁的腰部摸到了一個槍狀物。

  不是槍狀物,其實是一把槍。

  教官心正在想這個學員怎麼會有槍?再聯想到他那身不同於正常學員的衣服,他馬想到了一個不好的結果,難道西伯利亞訓練營裏混入了外人?

  他想到此時,頓時張嘴大喊,但是他的大喊並沒有喊出口,突然感覺自己的肺部突然被掏空一般,所有的空氣都從肺部溢出,不在肺部經過,導致他的大喊變成了有氣無力的低呼。

  原本唐丁只是希望隱藏下自己,他雖然有一擊必殺這教官的實力,但是卻不想過早的顯露自己的真實本領。

  這教官的突然出手,唐丁本來想藏下拙,雙方過個十幾二十招,然後在打敗他,這樣顯得自己不那麼突兀。

  但是他突然摸到了自己腰間的手槍,唐丁不能再等了,他的肘部突然發力,往後速度極快的一揮,一下擊在背後正抱著他的教官胸口,唐丁深沉的內勁打在他肺部,暗勁深入臟腑,頓時把他的肺部打了個對穿。

  所以這教官才有肺部被掏空的感覺。

  肺部被擊穿,不光人無法呼吸,因爲肺受了傷,血液都被呼到了口鼻,這大漢教官張張嘴想說話,但是此時連低呼都難以做到,想說話更是不可能。

  這種情況只持續了三兩分鐘,一命嗚呼。

  唐丁一招斃敵。

  這個大漢教官名叫約瑟夫,練的是格雷西柔術,柔術兼具關節技,殺人技。他能成爲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教官,這本身說明他的實力。

  但是約瑟夫被唐丁的暗勁擊穿肺部,當即斃命。

  唐丁晉升化勁以來,功力日益精深,算是西伯利亞訓練營出來的佼佼者安德烈胡和梅傑吉布森兩人合擊唐丁,唐丁都能一招制敵,更別說這不如安德烈胡的約瑟夫了。

  教官的死亡,跟學員的死亡不一樣,教官的死亡並不是很常見,所以隊醫還有訓練營的一些教官都來了。

  唐丁當然不會在這裏傻等,其實唐丁見到約瑟夫口鼻流血之際,知道他命不久矣,所以唐丁裝作害怕及時的躲了開去。

  唐丁當然不是爲了躲。而是藉機尋找推演六陰聚煞陣的陣眼。

  找到了陣眼所在,才能啓動陣法。

  唐丁對於陣法的早堪稱大師級水準,他對於陣法的感悟,甚至已經超出了絕大多數的大師。

  找到並安放好陣眼,然後是啓動陣法。

  其實在安置好陣眼後,陣眼跟陣外的陣基互相映射,訓練營的六陰之氣開始緩慢聚集,不過因爲這陣法並沒有啓動,所以這聚集的速度相當緩慢。

  直到啓動陣法後,陰煞之氣開始瘋狂的聚集,迅速的瀰漫到整個訓練營,然後又迅速的浸染到每個訓練營的人。

  每個人都開始逐漸產生肢體發沉,頭腦昏沉的症狀,不到兩個小時,這裏的人除了唐丁外,都被煞氣侵襲,暈倒,神志迷失。

  其實這煞氣對唐丁來說也有危害,不過這陣法是唐丁設置的,他自然知道自己站在哪裏才會躲避陣法侵襲。

  所以,整個訓練營的人,只有唐丁一人是清醒的。

  唐丁這才開始尋找有可能被囚禁在這裏的謝赫艾哈邁德。

  不過,唐丁沒找到謝赫艾哈邁德,卻找到了兩個既意外又吃驚的人,這兩個人分別是伊萬諾夫和西伯利亞軍方最高長官葉甫根尼大將。

  伊萬諾夫躲在這裏,唐丁並不怪,因爲之前唐丁已經料想到伊萬諾夫會找個安全的地方躲避。

  只是唐丁沒想到副官口去莫斯科述職的葉甫根尼大將,也會出現在這裏?

  在唐丁出發前來尋找西伯利亞訓練營之前,唐丁和杜拉克一起拜訪過葉甫根尼,目的是爲了讓葉甫根尼支持杜拉克重新打造俄羅斯的黑拳界。

  當時葉甫根尼也同意了支持杜拉克。

  但是轉眼間,葉甫根尼和伊萬諾夫一同出現在西伯利亞訓練營,而且在唐丁找到兩人的狀態來看,兩人正在把酒言歡。

  兩人的這種關係很難讓唐丁相信葉甫根尼會支持杜拉克,甚至唐丁都不相信葉甫根尼會兩不相幫。

  不過那是在沒有找到謝赫艾哈邁德的情況下。

  一旦找到了謝赫艾哈邁德殿下,那這件事情會有不同的發展。

  唐丁叫醒了一個伊萬諾夫的保鏢,詢問他謝赫艾哈邁德關的位置。

  唐丁只是稍用手段,讓他和盤托出殿下被關的所在。

  當唐丁扶著謝赫艾哈邁德殿下,從死寂的西伯利亞訓練營出來之際,安德烈胡驚訝了,謝赫艾哈邁德的兩個保鏢也驚住了。

  他們想象不到在訓練營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這訓練營的人會相繼暈倒在地。

  當然,這畢竟是好的結果,而且最重要的是謝赫艾哈邁德殿下無恙,他們也可以回去交差,更可以保住他們現在的飯碗了。

  在謝赫艾哈邁德家當保鏢,薪水可不低,而且還能跟著殿下吃香喝辣,儘管有些許的危險,但是這些保鏢們還是非常希望自己等人的這個工作能穩定下來。

  「你們先走吧,回去帶殿下做個全身檢查,看看殿下身體哪裏有問題?」

  「行,那你小心。」

  唐丁在這個小團體的威信與日俱增,地位已經無可替代,他已經成爲這個團隊的靈魂。

  解救了謝赫艾哈邁德,剩下的事情輕鬆多了。

  唐丁需要先跟伊萬諾夫先聊聊。

  拍醒了伊萬諾夫,他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唐丁,眼睛瞬間瞪大,他做夢也沒想到唐丁竟然會回來,而且坐在自己對面。

  「哦,唐,唐,你好,你好,你怎麼在這裏?我這裏是哪裏?」伊萬諾夫臉現驚恐。

  「伊萬諾夫你可真健忘,你自己逃到哪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這裏還是西伯利亞訓練營?哦,我想起來了,剛剛我好像跟葉甫根尼大將喝酒,對了,葉甫根尼大將呢?你不會把他怎麼樣吧?」

  「你還是先關注下自己吧?我問你,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把欠下的賭債都還清?我這人最見不得別人欠賬不還了,我給你三天時間,趕緊把賭注給兌現了。如果完不成,你準備讓人給你收屍吧!」

  「好,我出去後馬賠,馬賠。」

  「你家裏的錢夠嗎?」唐丁問道。

  「不夠,不過可以出售我對的各種產業的股份,只求你能讓我活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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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九十三 權力更迭

  伊萬諾夫是個見機較快的人,他見唐丁能在這防守嚴密的西伯利亞訓練營神不知鬼不覺的抓到自己,而且旁邊的葉甫根尼大將也昏迷在這裏。

  一個黑拳拳手,敢對西伯利亞地區最高軍事長官下手,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量?

  這樣的人,伊萬諾夫已經不敢輕易得罪了。

  跟伊萬諾夫談完後,唐丁讓伊萬諾夫在外面等著,他還要跟葉甫根尼談談。

  伊萬諾夫出去之後,整個訓練營的情況更讓他吃驚:入目整個訓練營,竟然沒有一個站著的人,這是毒氣還是什麼?可是算是毒氣,也沒有這種無色無味,還能讓人昏厥的毒氣。

  葉甫根尼醒來後,面露驚訝的看著站在他對面的唐丁,不過這種驚訝之色只是一瞬,隨即他平靜下來。

  「你怎麼在這裏?」

  「我有些事情想要跟將軍談談。」

  聽到唐丁的話,葉甫根尼一點頭,「好吧,談什麼?」

  「談什麼呢?談談承諾該如何履行的問題吧!」唐丁淡淡說道。

  聽到唐丁這話,葉甫根尼臉面不改色,彷彿唐丁說的不履行承諾的根本不是他一樣,「好吧,不過我覺得承諾是一定要履行的,你說對嗎?唐。」

  「我也這樣覺得,我剛剛跟伊萬諾夫閣下說過了,他說他會盡快履行賠款協議,我覺得伊萬諾夫閣下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舍、什麼時候該得?」

  「好吧,我也希望他是個聰明人。」

  至此,兩人言談甚歡。兩人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必點透。

  「那好,將軍閣下,咱們此別過。」唐丁跟葉甫根尼擺擺手,跟他告別。

  葉甫根尼也站起身來,送唐丁出門,當然他也是借這個機會觀察下四周的情形。每一個政客,都絕不是白給。

  雖然外面的情況讓葉甫根尼大吃一驚,不過他面卻不動聲色。

  「這些人都怎麼了?」葉甫根尼也讓外面的大手筆給驚詫了。

  在葉甫根尼眼,這西伯利亞訓練營雖說算不銅牆鐵壁,但是如果不用火炮等重武器,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攻破。

  但是葉甫根尼現在都不知道這訓練營到底是怎麼陷落的。

  這個世界最恐怖的永遠是未知的東西,正因爲未知,所以才害怕。

  葉甫根尼也是一樣。他對唐丁完全摸不到根底,這是個黑拳拳手,是個擊敗了黑拳界排名第二的阿納託利耶維的黑拳高手,但是現在在葉甫根尼來看,唐丁的身份最不可能是個黑拳拳手,因爲黑拳拳手跟他們的拳一樣,思維簡單直接。

  但是,葉甫根尼看不出來唐丁的半點簡單直接,相反,在葉甫根尼眼,唐丁是個連他都看不透的人。

  謝赫艾哈邁德被救回來後,先到醫院進行了一番徹底的檢查。與此同時,阿拉伯國酋長聽到兒子平安歸來,本來準備讓他回來的,但是謝赫艾哈邁德絕不是個做事半途而廢的人,所以,謝赫艾哈邁德堅持要留在這裏,等處理好了這邊的事再回去。

  無奈,酋長只能派自己的小兒子來支持謝赫艾哈邁德,同時向俄羅斯駐阿拉伯大使發出外交照會,對俄羅斯未能保護兒子周全的事,表示強烈抗議。

  謝赫艾哈邁德在醫院的保鏢數量升到恐怖的一百五十人,這些都是皇宮衛隊的精銳,由謝赫艾哈邁德的弟弟剛剛帶來。

  唐丁來到醫院的時候,被這場面給嚇了一跳。他擡頭看看大樓的十字標誌,他差點以爲自己誤走進了政府大樓。

  唐丁給杜拉克打了電話,下來接唐丁的是最早跟在謝赫艾哈邁德的衛士,也是借給唐丁手槍的那個。

  「唐先生,請進,殿下請您直接去。」

  這位保鏢見過唐丁單槍匹馬闖進訓練營,並把救出來的全過程,所以,他對唐丁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

  唐丁見到謝赫艾哈邁德的時候,他正跳著腳,要過來擁抱唐丁。

  謝赫艾哈邁德的腳有點裂縫,那是謝赫艾哈邁德在被運往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時候,企圖跳車逃跑而碰傷的。

  唐丁制止了謝赫艾哈邁德的動作,然後笑著對他說,「在我們國有句俗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哈哈,好,我喜歡這句話。」

  唐丁又詢問了謝赫艾哈邁德被抓的情況,謝赫艾哈邁德告訴唐丁,自己是在酒店被抓的,是兩個人,一個戴著貓臉面具,另一個戴著狼臉面具。他是被那個戴著狼臉面具的人抓走的。

  被狼臉人抓走後,謝赫艾哈邁德被帶到了西伯利亞訓練營。

  雖然伊萬諾夫心裏非常想把他直接弄死,但是卻又不敢直接殺了他,畢竟謝赫艾哈邁德身份不一般,他是阿拉伯國的礦產與能源大臣,而且還是,將來要繼任酋長之位的。這樣的人如果死在伊萬諾夫手裏,絕對是個大麻煩。

  「狼臉人?」唐丁問道。

  「對,他戴了一張狼的面具,非常逼真,身材不是特別高,但是異常的強壯,他一隻手抓起我,還能健步如飛。」

  聽到謝赫艾哈邁德的話,唐丁知道了,這個所謂的戴著狼面具的人,根本不是狼面具,而是切切實實的狼人。

  這狼人跟貓人,熊人一樣,雖然唐丁並不知道這些人種是怎麼出來的,或許叫人種並不合適,他們也許並不算是人,但是這狼人和熊人、貓人,除了面部不像人之外,其餘部位都是人的特徵。

  「對了,唐,這次你遇到狼臉人了嗎?我聽杜拉克說你遇到了貓臉人?」

  「沒遇到,貓人倒是遇到了。」

  「哦,抓到她了嗎?」

  「沒有,讓她跑了。」

  唐丁並沒有多說自己跟蹤貓人,找到熊人的經過,也沒說自己放過兩人的具體情況。

  不過唐丁看這意思,似乎貓人熊人和狼人,並不是伊萬諾夫的手下。

  「對了,唐,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弟弟拉爾默艾哈邁德。拉爾默,這是我跟你說過的我的好友兼師父,來自古老神祕的國的,唐。」

  拉爾默有些靦腆,可能是因爲年紀較小的緣故,跟唐丁打了個招呼後,不再說話。

  謝赫艾哈邁德雖然仰慕國化,也會說國話,但是他並不知道這個好友跟師父似乎不能是一個人。

  不過,唐丁也並不打算給他指出來,因爲他從沒想過收他爲徒。

  衆人又聊了一會,唐丁和杜拉克才離開醫院。

  又過了一天,杜拉克回來告訴唐丁說,伊萬諾夫已經準備支付謝赫艾哈邁德的賭拳所贏了。

  伊萬諾夫是個聰明人,他並不打算賴賬,因爲賴賬的後果是他所不能負擔的,現在軍方大佬葉甫根尼也不再支持他,甚至以前承諾過要保他一命的話,也不再提起。

  伊萬諾夫知道葉甫根尼拋棄了自己。

  伊萬諾夫準備把自己賬面所有的錢和資產,都用來賠付,當然,這肯定不夠,不過伊萬諾夫也不打算再砸鍋賣鐵了。

  這麼多年,伊萬諾夫在四處購置資產,挪威和夏威夷都有他的別墅,這些資產足夠他舒服的過完下半輩子了。

  伊萬諾夫的資產,包括他在新西伯利亞的房產和西伯利亞訓練營的股份,外加幾十億的資金都劃給了謝赫艾哈邁德,雖然這筆錢並不足以頂抵謝赫艾哈邁德所贏的錢,但是謝赫艾哈邁德也不打算再追著伊萬諾夫要了。

  一來謝赫艾哈邁德並不缺這點錢,二來不把人趕盡殺絕,也免得將來結怨太深。雖然伊萬諾夫指使人綁架了謝赫艾哈邁德一次,但是他並不打算追究,更何況,伊萬諾夫那次也並沒有把他怎麼樣,不管是有顧忌也好,還是另有考慮也好,總之謝赫艾哈邁德也算是安然無恙。

  把伊萬諾夫的所有資產收入囊,可以說謝赫艾哈邁德已經成爲俄羅斯黑拳業的掌舵人。

  不過以謝赫艾哈邁德的身份,他根本不屑於當這個掌舵人,他雖然愛好黑拳,但是不代表他要把黑拳產業都控制在自己手。另外,謝赫艾哈邁德也不善於操控這個產業,一來他沒有經驗,二來,他沒有時間。

  所以,杜拉克成爲了俄羅斯黑拳產業的實際控制人,他接管了俄羅斯的地下黑拳產業,外加西伯利亞訓練營的經營權。

  但是謝赫艾哈邁德是個隨性的人,常常想一出是一出,他雖然原本打算讓杜拉克經營俄羅斯的黑拳產業,也準備讓他實際控制黑拳訓練營,但是這黑拳訓練營的一半股份,謝赫艾哈邁德卻沒有給杜拉克,而是寫在了唐丁的名下。

  經營還是杜拉克經營,但是股份卻給了唐丁。

  這個祕密還是謝赫艾哈邁德臨飛機的時候告訴唐丁的,並把帶有律師公證的股份轉讓協議,一併給了唐丁。

  唐丁其實是想拒絕的,不過謝赫艾哈邁德似乎知道唐丁會拒絕,因此他並沒有給唐丁這個機會,跳飛機,直接從西伯利亞飛到了東。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48
八百九十四 降低爲0

  他是感謝自己幫他贏了錢?

  還是確實想交自己這個朋友,用訓練營的股份把自己綁在了他的戰車?

  唐丁確實沒想到謝赫艾哈邁德會把訓練營的股份給自己,其實按照唐丁的想法,他在這裏呆不了多長時間,而且這裏似乎也並沒有了唐丁呆下去的理由。

  沒有了跟黑拳高手生死相搏的機會,再加這裏的事情已經基本完結,唐丁的離開已經提了日程。

  不過,謝赫艾哈邁德臨走把這麼一個訓練營留給了自己,的確讓唐丁有些難辦。

  既然自己成了這訓練營的股東,不合適不聞不問,更因爲這訓練營的地氣和訓練理念的關係,這裏戾氣太盛,也是唐丁必須整改的理由。

  反正唐丁是不能允許自己名下的這麼一個地方,成爲世界惡名昭著的所在。

  一大早,唐丁和宗笑顏,再加杜拉克和一個司機,啓程前往西伯利亞訓練營。

  經過一天的奔波,終於抵達了西伯利亞訓練營。

  宗笑顏是第一次來,杜拉克雖然出身西伯利亞訓練營,但是他畢業那會訓練營還在老營區,唐丁卻是第二次來這裏了。

  杜拉克等人來的時候,訓練營的總教官,也是這個訓練營的總負責人,正在門口等著三人,顯然他早已經得到了消息,這個訓練營此時已經易主了。

  訓練營的總教官是個克格勃出身,名叫謝爾蓋。

  謝爾蓋意識到此刻來的三人是訓練營的最大股東了,所以對他們的態度很謙卑。誰都知道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換了天子,要換朝臣。而謝爾蓋正處於可被清洗的階段。

  「尊敬的先生,女士,我給你們安排好了晚餐,咱們邊吃邊聊?」

  「嗯,好。」衆人開了一天車,午根本沒停下,簡單的在車吃了點,此時都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謝爾蓋作陪,四人一起吃飯。

  飯,唐丁不經意的問道,「咱們這訓練營每年有多少人進來?學費是多少?」

  「大概每年會有八百到一千的學員,學費會是兩種繳費行駛,可以年繳,也可以一起繳納。年繳是兩萬美金一年,而一次性繳納是五萬美金,學制是五年。當然這個學制要看學員的訓練情況。」謝爾蓋的回答很詳細,態度也很恭敬。

  唐丁一聽,這個訓練營看似不起眼,其實利潤還不小。

  每年按照八百學員來計算,按照一次性繳納五萬美金來算,這一年的收入是四千萬,如果按照年繳來算,一年兩萬,五年是十萬,四千萬要翻番。

  這個訓練營一年的收入有幾千萬。

  拋去費用支出,其實主要是僱傭教官和警衛的支持,利潤率也不會少於一半。

  按照最低標準,算利潤是一半,也有兩千萬美元,合人民幣是一個多億。

  「咱們訓練營的死亡率有多少?」唐丁又問。

  謝爾蓋出身克格勃,本身的間諜出身,讓他十分善於察言觀色,他從唐丁的語氣看出唐丁可能是反感殺人過多,所以他斟酌著語氣,「那個,咱們訓練營的確是有一定的傷亡指標,或者說叫做不合格率,我們這裏的不合格率基本在百分之二十左右。」

  其實謝爾蓋說的有些避重輕,訓練營的死亡率並不是百分之二十,而是超過了百分之三十,這是個十分可怕的概率了。三個人進訓練營,只能出來兩個,必須要死一個。

  唐丁點點頭,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彷彿說起了另外的話題,「謝爾蓋先生,我想你應該知道了,伊萬諾夫先生把訓練營的股份給了我,這是股權轉讓協議書的影印件。」

  唐丁把一沓書展示給謝爾蓋看過後,謝爾蓋對唐丁的態度更加恭敬了。

  其實關於訓練營的股份更迭,謝爾蓋早知曉,他也知道現在的訓練營的所有人是個國人,不過他還是裝模作樣把這書仔細看了一遍,裝作自己剛剛知曉的模樣。

  「唐先生,如果您有什麼指示,請您直說,我一定會把您的指示貫徹執行下去。」謝爾蓋的話說的很漂亮,主要還是擔心自己成爲被輪換的那一代朝臣。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說說我的想法,我希望咱們訓練營的這死亡率降低。」

  「哦,可以,那唐先生,我們該降低多少百分點呢?」謝爾蓋的察言觀色果然起了作用,他看出唐丁是嫌死亡率太高了。

  「我希望咱們訓練營的死亡率降低到零。」

  「啊?這怎麼行?我們西伯利亞訓練營本來是以嚴苛聞名,死亡率是激發拳手拼搏的動力,如果沒有了死亡率,那拳手怎麼可能激發他們的潛能呢?」謝爾蓋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具體怎麼激發拳手潛能的事情先放下不說,咱們說之前的訓練營是爲什麼被取締的?次訓練營被政府搗毀的時候,謝爾蓋先生你在訓練營嗎?」唐丁問道。

  「在,我當時是訓練營的副總教官。」

  「那好,謝爾蓋先生也算是訓練營的老人了,這訓練營也算是謝爾蓋先生的老家了,那謝爾蓋先生希望訓練營再被搗毀一次嗎?」

  「不,當然不,像唐先生說的,這訓練營也是我的家,我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家園再被搗毀取締。」

  「那好,那按我說的做。以後咱們訓練營的死亡率要降低到零。」唐丁的語氣不容置疑。

  「我這裏沒有問題,可是,我,我還有一些訓練營的教官們,恐怕他們早習慣了從前的教學方式,我怕,」

  「謝爾蓋先生是說你這個總教官,管不了你手下的教員嗎?」唐丁森嚴說道。

  謝爾蓋一聽唐丁的語氣,這是要換朝臣的信號,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一定不能遲疑,要不然會成爲被輪換的朝臣,他急忙改變語氣說道,「不,不,我當然對教官有絕對的權威和掌控力,我只是擔心他們已經習慣了那種教學方式,有的時候會收不住手。」

  謝爾蓋看唐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心裏一緊,急忙又改變了語氣,「唐先生放心,我這種擔心其實也是怕下面的教官們不能嚴格貫徹執行先生的方針,不過在我這裏我可以跟先生保證,以後我會加強對教官們的思想教育,必須嚴格貫徹執行先生的決定。」

  「好,那好,不過明天可以先休息一天,召集所有教官來我這裏開個會。我會向他們親自說明。」

  「好的先生,完全沒問題。」

  第二天一早,學員們聽說今天可以休息一天,所有人都歡呼雀躍。對他們來說,連軸轉的訓練,讓他們甚至忘記了這個世界還有休息日的說法。在死亡的陰影籠罩下,他們也不敢休息,唯有訓練再訓練,才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所有教官一共是六十九人,另外今天開會的還有防守的警衛,他們見到逃跑的學員也有權利開槍的。

  唐丁首先跟這些人說明了以後不許隨便開槍,當然,如果是違反了訓練營的特殊條款,他們可以先把人抓回來。

  隨後,唐丁讓謝爾蓋宣佈了訓練營以後訓練的指導方針:以後訓練營要零死亡!

  謝爾蓋剛說完,下面的教官們開始炸了鍋,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殘酷是聲名遠揚的,正是因爲如此,所以西伯利亞訓練營才出了這麼多的黑拳高手,也正是因爲如此,西伯利亞訓練營才如此名揚四海。

  唐丁擺擺手,想制止大家的喧譁,不過這些人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

  「都住口!」唐丁的這聲喊,用了內勁,聲音似乎並不是從喉嚨發出,而是從胸腹直接吐出一樣,聲音低沉,震耳。

  唐丁的這聲喊果然有效果,大家都被這喊聲給鎮住了。

  「我之所以改革訓練營的訓練方法,是因爲我不希望訓練營毀在我手裏,而一次的政府搗毀訓練營,大家也絕對不會希望這樣的悲劇重演,所以,把死亡率降爲零,是爲我們訓練營的長久發展打算。另外,我也感覺這種死亡陰影方式雖然能夠激發學員的潛能,但是卻絕對不是最好的方法。」

  「那你說說什麼才是最好的方法?」

  「我先介紹下我自己,我不知道在座的是否認識我,我是訓練營的新股東,也是最大的股東。另外,我也是擊敗阿納託利耶維的人。」

  唐丁擊敗阿納託利耶維,這並不是個祕密,但是對於信息不怎麼通暢的訓練營來說,這也算是個新消息。當然這個新消息,訓練營有部分人是知道的,包括謝爾蓋。

  唐丁話音一落,馬衆人低呼。

  阿納託利耶維,是西伯利亞訓練營出來的佼佼者,被譽爲地獄魔王,他的兩條腿堪利斧。

  算在座的有好幾個都是阿納託利耶維的教官,但是輪起單打獨鬥,沒一個人敢說他可以跟阿納託利耶維抗衡。

  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打敗阿納託利耶維的人,而且還是他們訓練營的新大股東。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過死亡威脅,但是我不相信我的拳腳會任何人差,所以,我覺得這裏的訓練方法不一定是最好的。如果哪位教官不信服,可以來跟我試試。」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48
八百九十五 致命1擊

  唐丁的公開邀戰,讓衆教官面面相覷。

  打還是不打?

  打?可以在這訓練營的新任掌門人面前留下深刻印象,不過這個訓練營的新任掌門人可不是個簡單人物,他是戰勝過阿納託利耶維的頂尖黑拳高手。

  不打?似乎也不大好,畢竟他們只是聽說唐丁的威名,而且還是他自己說的,誰知道真假?再說了,唐丁這麼說,他們心裏也都不服氣。自古以來,無第一,武無第二,他們對唐丁的實力還是有些懷疑。

  「我跟你!」

  站出來的人叫席爾瓦,是來自俄羅斯大高加索地區的桑博高手,在訓練營里人氣頗高。

  桑博,是俄羅斯的傳統搏擊術,也是世界七大搏擊術之一。所謂的世界七大搏擊術,國武術排名最末。當然國武術排名最末,並不是因爲國武術不行,而是真正的古武高手不屑於於來參戰,而現今的國武術大部分已經淪爲了花架子。

  席爾瓦,今年三十歲,正處於身體和年齡的巔峯,他練習桑博至少有十二年,由於刻苦和努力,他的搏擊技藝非常高,如果不是因爲總教練謝爾蓋發掘他來西伯利亞訓練營任教,他或許會去黑拳賽場拼搏一陣子也說不定。

  其實能來西伯利亞訓練營執教這件事本身證明了席爾瓦的能力。

  在西伯利亞訓練營,席爾瓦是高手,而且還是一向很自負的高手。而且在這裏,席爾瓦雖然是教練,但是卻跟學員一起訓練,可以說絲毫沒放鬆自己桑博的練習,並且這裏的訓練可絲毫不亞於黑拳賽場的你死我活的較量,在這種環境,席爾瓦練了非凡的技藝,也成他爆棚的自信心。

  席爾瓦見唐丁站著不動,他往前兩步,一個墊步,另一隻腳一個側踹,直接踹向唐丁的面部。

  唐丁不退反進,身子一晃,脫離了席爾瓦側踹的攻擊範圍,然後胳膊一伸,腰部一擰,如鐵索橫江一般把席爾瓦攔住,席爾瓦因爲前衝的身體慣性,以部位被攔住,但是雙腳卻繼續向前,因此只能是摔倒在地,而且是以雙腳離地的姿態摔倒在地。

  席爾瓦的摔倒,並沒有受多種的傷,因爲唐丁根本沒用勁,只是借著席爾瓦的衝勁,藉機把他摔倒在地。

  以席爾瓦的抗擊打能力,這一摔頂多讓他頭暈眼花,站起身來後,一點事沒有。

  席爾瓦站起來,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傷,而且他對自己剛剛怎麼摔倒的有些莫名其妙。

  席爾瓦把強壯的脖子,吱嘎的轉出了響聲,然後握拳,朝唐丁三步並作兩步,一拳打去。

  不過在席爾瓦的拳頭要接近唐丁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唐丁身子頓時消失在原地。

  席爾瓦根本沒看到唐丁到了哪裏,卻感覺自己後背傳來一股無可抗拒的大力,自己朝前撲倒,摔了個狗吃屎。

  席爾瓦從來沒遇到這樣的情景,自己根本沒看到唐丁的人,不知怎麼摔倒在地。

  席爾瓦起來試了試,感覺渾身下,還是沒半點受傷的地方。

  席爾瓦站起來又,於是又摔,還是莫名其妙的摔。

  一連摔倒了七八次,席爾瓦縱然身體抗擊打能力極強,他也架不住這麼摔。此刻的席爾瓦頭暈眼花,頭腦震盪。

  不過席爾瓦總算是明白了,自己這麼多次被摔,絕不是湊巧,更不是自己沒穩住平衡,而是兩人之間的功夫差距太大。

  「好吧,我服了。」雖然席爾瓦並沒有感受到唐丁的力氣多大,但是憑這份摔跤的技巧,足以讓席爾瓦敬服。

  唐丁點點頭,臉沒有勝利的得色,也沒有半點喜悅,他神色平靜,彷彿剛剛跟席爾瓦的搏鬥,根本只是一組撩撥不起任何漣漪的小插曲。

  「還有人要試嗎?」唐丁望著四周,淡淡說道。

  跟席爾瓦的格鬥,唐丁完全提不起興趣,因爲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了。自從唐丁晉升化勁以來,功力,反應力,敏捷性均大大提高。之前唐丁在暗勁時候能戰勝世界黑拳界排名第二的阿納託利耶維,晉升化勁後,唐丁一招能輕鬆擊敗世界黑拳界排名前十的安德烈胡和梅傑吉布森的合擊。

  席爾瓦的水平,充其量能有安德烈胡的水準,而且有可能還稍稍差之,所以,唐丁跟席爾瓦交手的時候,唐丁應付的輕鬆自如,把席爾瓦摔了一個又一個的跟頭。

  「我,我可以試試嗎?」唐丁在問了三遍過後,一個東方人模樣長相的男子,站了出來,似乎有些膽怯。

  「好,可以。」

  見到東方人的長相,唐丁有種親切感,在西伯利亞訓練營,東方人面孔的人可不多,玉石唐丁笑著鼓勵他道。

  這個跟唐丁挑戰的人叫日野小三,練的是日本合氣道。這日野小三是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搏擊高手,但是因爲他的這種合氣道在訓練營裏面並沒有市場。

  合氣道練起來需要靜心沉氣,類似於氣功的修煉,但是在西伯利亞訓練營,生死隨時伴隨著大家,誰有空去修煉氣功?所以大家都希望儘可能快的提高自己的實力,而氣功相對於搏擊,見效太慢。

  不過因爲日野小三的功夫還不錯,尤其精通於關節技,所以,他一直留在這訓練營,而他留在訓練營的方式是他的關節技。

  日野小三的關節技是他留在訓練營的原因,但是實際日野小三最厲害的功夫卻是他的合氣道。

  在訓練營,日野小三一直是隱藏自己的實力。

  日野小三見唐丁鼓勵自己出擊,他也不再客氣,小墊步接近,一掌朝唐丁的脖頸劈去。

  唐丁見日野小三跟席爾瓦的水平差不多,可能稍高點有限,他也沒在意,隨手壓住把日野小三的手臂給反擰到了背後,然後朝他後背微微一垂腕,把他打的向前撲倒。

  日野小三起來後,也跟席爾瓦一樣,發覺自己並沒有受傷,也起身再戰。

  日野小三這次來,還是相同的一下,一掌向唐丁劈來,不過這一掌劈的方向不是脖頸,而是唐丁的肩膀。

  唐丁再次反鎖住日野小三的手臂,然後又是一擊,再次打的日野小三向前撲倒。

  日野小三再來,他還是一掌劈來,唐丁依舊反鎖他手臂,不過這次唐丁卻發現自己鎖不住他了。

  唐丁感覺日野小三的手臂,彷彿突然變成了一條蛇,而且還是大蟒蛇,纏住了自己的手臂,與此同時,唐丁感覺到日野小三的另一隻胳膊突然向自己的胸口一掌打來,取的方向正是自己的心臟部位。

  由於唐丁跟日野小三的距離太近,而且日野小三的出掌的角度又很巧妙,再加之前日野小三給唐丁的錯誤印象,所以導致了唐丁輕敵,沒料到他會來這麼一出。

  唐丁出招救援已然來不及,而另一隻手卻被日野小三鎖住,無法動彈,日野小三的關節技很強,再配合他刻意隱藏的實力,所以唐丁已經是避無可避。

  「小心!」宗笑顏是場唯一看出唐丁危機的人,她也是現在才看出日野小三刻意隱藏了實力。

  宗笑顏想前救援唐丁,但是依然來不及了。

  日野小三的一掌直接印在唐丁心口部位,不過在被擊的一瞬間,唐丁並沒有後退躲閃,而是進擊應敵,他的胸口朝前一晃,迎著日野小三的掌去了,在去的過程,唐丁稍稍偏離了下,錯開了心口部位,迎向日野小三的一掌。

  日野小三練的功法是合氣道,他本身有暗勁巔峯的實力,但是卻一直默默隱藏在這一羣並不如他的教官身後。

  暗勁巔峯並不是一定打不過化勁高手,當初唐丁還是暗勁巔峯的時候,一樣可以挑戰化勁高手。

  而暗勁巔峯也一樣對化勁高手有威脅力,如果打的部位湊巧,暗勁也一樣能打死化勁。

  不過日野小三的這一掌,並沒有打死唐丁。因爲唐丁的一撞,抵消了不少他的掌勁。

  唐丁的一撞,撞的是經驗和功力。唐丁功力高過日野小三無疑,生死相搏的經驗也他豐富,唐丁知道自己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唯有勇敢迎敵。

  事實證明,唐丁的策略很成功,正是因爲他的主動迎敵,才化解了日野小三的致命一擊,同時唐丁一撞的功力透過日野小三的胳膊,透進了他的身體。

  日野小三被唐丁的內勁入體,唐丁同樣也受了日野小三的一擊,身體一緩,不過唐丁的身體緩了一緩,但是動作卻並沒有緩慢,唐丁的一記橫拳直接打了出去。

  橫拳屬土,植根於大地,向生長。

  日野小三被唐丁的這記橫拳打的吐血飛出,身有唐丁作用在他身的兩重勁,第一重是唐丁的一撞之力,唐丁的暗勁早練透了全身,全身下皆可打人;第二重勁是唐丁的橫拳勁,橫拳屬土,打的是錯打勁。

  日野小三還沒落下,直接被宗笑顏迎了去,宗笑顏滿含憤怒的掌勁,盡數的打在了日野小三身,等日野小三落地的時候,身已經捱了宗笑顏的四記暗勁巔峯的掌勁,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48
八百九十六 5行泄煞

  衆人都吃驚於日野小三的待遇跟席爾瓦的天壤之別。

  席爾瓦衝去七八次,被摔倒七八次,最後卻毫髮無傷。而日野小三只不過衝去三次,被打的口吐鮮血而亡。

  衆人只看到了日野小三口吐鮮血而亡,卻沒看到日野小三在背後對唐丁突施的暗算。當然日野小三隱藏實力也是主要原因。實力的差距,他們根本看不到日野小三背地裏的小動作。

  那一刻,唐丁感覺出了日野小三的殺心。

  算剛剛宗笑顏不出手,唐丁也會將他立斃於掌下。

  可是在唐丁剛剛宣佈了訓練營零死亡率的時候,話音還沒落的工夫,再死一人,而且這人還是被宣佈者打死的。

  這事怎麼聽起來這麼怪異?

  眼下是沒人質疑唐丁的行爲,嚴格說起來,這些人其實都是唐丁的僱員,雖然他沒有權利置人於死地,可是訓練營的很多教官的出身也並不是那麼幹淨,乾淨的人基本不會到這裏來,再說了算進來的時候乾淨,在這裏幹一段時間,也會變的不乾淨。

  另外,讓衆人驚訝的是那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宗笑顏,剛剛宗笑顏跳起迎日野小三,並將他斃於掌下的經過,大家看得一清二楚,看過了合格場景,大家才知道自己看錯了這個看似花瓶般的女人。

  看來,自己的新東家,不是個簡單的人,身邊的女人都這麼厲害!

  當然,唐丁本身也很厲害,要不然也不能擊敗黑拳世界第二的阿納託利耶維。

  見大家沒有了異議,唐丁也宣佈了散會。

  唐丁叫謝爾蓋,詢問日野小三的事情。

  謝爾蓋對旗下的教官還是較瞭解的。

  「日野小三這個人,是伊萬諾夫先生招來的,說他功夫很厲害,可以在這裏做個教練。具體日野小三的情況,我聽說他是在國內犯了事情,然後才出的國,具體是怎麼認識的伊萬諾夫先生,這個我真不清楚。哦,對了,他練的是關節技,好像伊萬諾夫先生還說過他練過合氣道。不過唐先生,你知道,像合氣道這種功夫在我們訓練營根本沒有市場。」

  「好了,我知道了。」

  唐丁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其實在聽到日野小三是伊萬諾夫介紹進來的,唐丁有點明白了爲何日野小三要對自己殺之而後快了。

  伊萬諾夫肯定跟日野小三說過,他今天的現狀都是自己造成了,再加之之前伊萬諾夫對日野小三可能有恩再先,所以日野小三才對自己下了殺手。

  對於訓練營是否還有死忠於伊萬諾夫的勢力,這個要以後再慢慢看了。其實算有,也無所謂了,畢竟有一句話叫人走茶涼,伊萬諾夫都走了,他這碗茶早晚得涼。

  今天訓練營休息,並不是唐丁心血來潮,一時腦熱,而是他準備改善下這裏的環境,不再讓陰煞死亡的氣息,在這裏凝結不散。

  改善環境,當然是設置陣法,這是唐丁最擅長的。

  在環境改善前,唐丁讓這裏暫停訓練是有道理的。因爲唐丁雖然撤去了這裏的六陰聚煞陣,但是也只是撤去而已,他並沒有紓解這裏的陰煞之氣。

  既然沒有紓解陰煞之氣,那有可能陰煞之氣繼續在這裏作用,作用於這裏的學員和教官身,繼續造成死亡事件。

  所以,唐丁需要在這裏設置一個陣法,卸去這裏的陰煞之氣。

  要設置陣法,最重要的是要因地制宜,通過現場觀看這裏的環境,把環境之氣如何納入陣法,或者是去除影響人的環境之氣,之前唐丁設置六陰聚煞陣,是爲了鎖住這裏的陰煞之氣,現在唐丁要用陣法把這裏的陰煞之氣全部化掉。

  再次,觀看了這裏的環境,唐丁爲此地設置的陣法已經有了成形。

  五行泄煞陣。

  這個陣法唐丁從來沒在任何書看到過,這是唐丁依據此地的環境爲這裏特別定製的。算是唐丁的獨創。

  在陣法,唐丁早是一代宗師的水準,開始時候是用,借用書記載的陣法,現在唐丁開始根據書記載的陣法,給陣法打亂次序,疊加使用,這也是一種創新。

  五行泄煞陣,是唐丁根據兩個陣法所想出的獨創陣法。

  唐丁借鑑的第一個陣法叫五行聚陽陣。

  五行聚陽陣,用的是五行之力,聚集陽氣。

  可是訓練營這裏被陰煞籠罩了太久,光聚集陽氣肯定是不行的,因爲聚集起來的陽氣在陰煞之氣的環境,不一定會把陰煞之氣驅散。

  陰陽雖然對立,有了陽氣再想趕走陰氣,除非陽氣一下子有壓倒性的優勢,或者兩者有基本相等的實力。

  而五行聚陽陣雖然能夠聚集陽氣,但是因爲此地本屬陰,聚集起來的陽氣很有限,而且因爲此地陰氣太盛,聚集起來的陽氣,聚集一點會被陰煞之氣吞噬一點,而這樣的後果是此地的陰氣不見少,陰煞之氣對環境的影響依然存在,反應到訓練營是該殺人還是殺人,人的性格該被陰煞之氣影響還被它影響。

  所以,只有這五行聚陽陣不行。

  唐丁對這五行聚陽陣加以改進,唐丁不需要此地五行產生的陽氣來和此地的陰煞之氣,唐丁只需要把此地的陽氣給陰氣引一條路,讓這陰氣溢出訓練營的範圍,這樣溢出去的陰氣不會對訓練營的人產生影響。

  陽氣怎麼能給陰氣引路?陽氣組成的大道,陰氣肯定想爭先恐後的吞噬它們,所以陰氣會往這條陽氣組成的大道擠,這無形之不引導了陰氣往自己想要的地方運行嗎?

  所以,這有了唐丁的泄煞陣。

  五行泄煞陣,五行之力勃發,提取陽氣,來組成陣法,從而化解這裏的陰煞之氣。

  等到這裏的陰煞之氣都被化泄完畢也不怕,因爲這裏最開始的是五行聚陽陣,聚集的是陽氣,雖然這聚陽氣的速度緩慢,但是陽氣畢竟是催動人積極向的力量。

  在陽氣籠罩的這裏,陰煞之氣將再無藏身之地。

  五行泄煞陣,也不難,只不過是經過改良後的另一種五行聚陽陣而已。

  唐丁設置陣法,用的材料還是之前的那幾塊曾經用過的六陰聚煞陣的陣基材料。這叫不浪費。

  等到唐丁把陣法設置好,並且啓動陣法的那一刻,天地之間一道縷縷微光直衝天際,跟天的星辰遙相呼應,暗合其。

  陣法一成,整個訓練營馬感覺出不一樣了,雖然這裏的陰煞之氣減少的並不明顯,但是畢竟減少之勢已經形成,並且不可逆轉。

  過不了多少時日,這裏的陰煞之氣會被驅散乾淨。取而代之的是陽光和溫暖。

  這段時間,唐丁讓謝爾蓋儘量注意減少教練對學員的暴力,唐丁給謝爾蓋出的辦法是,學員可以繼續訓練,讓教練放一段時間的假期,想旅遊和想回家都可以。

  此舉得到了大部分教練的一致好評。

  有一些沒有好評的是因爲他們根本沒地方可去。

  這些人曾經做過大案,並且案底至今也沒有消除,還被國際刑警通緝至今的,這種人他們真的沒地方去,要知道國際刑警是無所不在,神出鬼沒的。

  這些沒地方去的人,唐丁正好可以教教他們內家拳的站樁。

  站樁,是內家拳長功夫的最佳方法。

  有些人打拳光打拳,不注意樁功的鍛鍊。

  站樁的好處太多了,不能一一列舉。但是唯一看得見的好處是:練了站樁,功力的增長會十分迅速。

  唐丁教的樁功有兩個,一個是渾圓樁,一個是三體樁。

  渾圓樁是要把身體幻想成一個球,身體是球,在一呼一吸間,氣球隨著呼吸而漲扁起伏。

  抱的是球,球在胸前,也是隨著呼吸而球有變化,呼氣時,球被壓扁。吸氣時,球隨著身體的萎縮而膨脹。整個人的兩條胳膊,也都化身爲球的一部分,隨著呼吸而開合。

  抱的是球,大腿間夾的也是球。腋下是球,腿彎也是球,連前胸和後背都彷彿被球擠壓著。

  這是渾圓樁,渾身下,渾圓一體。

  三體樁,是形意拳的標準樁。

  形意拳,又名槍拳,脫槍爲拳。所以站形意三體樁,整個人要站出一股持槍睥睨天下的氣勢。

  站樁時,手無槍,但是卻勝似有槍。槍在手,也在心裏。

  唐丁關於這兩個樁功,講解的非常詳細,這十一個沒地方去的教官,都在認真跟唐丁學拳。

  不過內家拳這東西,並不是努力一定能學好的,很多時候需要一種悟性。

  跟著唐丁練拳的十一人,還真有一個悟性好的。

  他站樁十分容易入定,渾圓樁,渾身山下渾圓一體。而且三體樁能站出一股威風凜凜的氣勢。

  「你是國人?叫什麼名字?以前練過內家拳嗎?」唐丁問道。

  「我叫孟義,以前是東北人,沒練過內家拳。不過我以前在山裏打獵,經常觀察動物們的形態,我覺得這站樁跟動物有點類似。」

  「你是怎麼來的訓練營當教官?能說說嗎?」唐丁話題一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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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九十七 深山獵戶

  孟義的悟性讓唐丁吃驚。

  而且孟義並沒有系統的學過拳法,甚至他根本就是個拳法門外漢。他之所以能夠進西伯利亞訓練營當教官,完全是因爲他那在山中打獵練就的絕世槍法。

  其實,西伯利亞訓練營雖然以訓練頂級黑拳拳手聞名,但是這並不是說西伯利亞訓練營只訓練黑拳拳手。

  在西伯利亞訓練營還有一些特殊的訓練課程,比如保鏢培訓班,殺手培訓班等等。

  這些培訓班數量很少,一般最多一年招收一屆。

  這種培訓班的搏擊課程可以用黑拳教官來訓練,但是槍法課程卻需要特殊的老師,孟義就是這其中的一位。

  孟義是獵戶出身,他的槍法可以說全憑自己的悟性。另外因爲常年在山中,孟義對動物觀察的也比較仔細,對動物的習性和形態都比較瞭解。

  而唐丁所站的樁功,對孟義來說相當熟悉。因爲唐丁的動作,孟義都從從動物的身上看到過。

  比如唐丁練的渾圓樁,在老虎準備撲食的時候,它的兩條後腿是圓的,就彷彿唐丁的渾圓樁的圓襠,而在撲擊前,兩條前腿都不是直直挺立,而是稍微彎曲,就彷彿在抱球。

  三體樁,孟義也不陌生,其實三體樁的本義還是從渾圓樁演變出來的,三體樁在孟義看來,跟騎馬有些類似。

  孟義很快就掌握了唐丁所教的三體樁和渾圓樁的訣竅,其學的之快,讓唐丁都很吃驚。

  不過孟義對唐丁問起的他是如何來到這訓練營的,孟義卻是諱莫如深。

  唐丁能看出孟義內心裏有隱藏的痛苦,不過唐丁從來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人,孟義自己不說,唐丁也不好太過逼問。

  但是唐丁卻能感覺出孟義跟其餘的教官不大一樣,怎麼說呢?孟義的殺心不重,並沒有很多教官身上的那種由裏而外散發的煞氣。

  這也許就是孟義的赤子之心,在這西伯利亞訓練營中,這是難能可貴的。

  唐丁這幾天,專門指導孟義練功,孟義的進展也很迅速,唐丁把五行拳都教給了他,讓他自己去練習,去領悟。

  孟義功夫的進境迅速,這幾天來,兩人的關係也變的友好起來。

  隨著唐丁跟孟義關係的加深,兩人在一起喝過兩次酒,在第二次酒後,孟義喝了個大醉,終於吐露了自己內心的痛苦:

  原來孟義能來西伯利亞訓練營,是因爲他在家鄉犯了事,殺了人。

  孟義的老家在東北黑龍江,是徹頭徹尾的中國人,而且還是漢族,他的太爺爺是當年闖關東最早過去的那批人,後來孟家就在松花江江畔安居落戶。

  孟家安家落戶的村子叫,江安村。

  當年,江安村還叫江岸村,當年江安村松花江畔,後來因爲沙俄的入侵,村子從江邊整齊搬遷進了山裏,當然是爲了躲避沙俄的匪兵。

  江岸村以前是指住在江岸,現在搬進了山中,不住在江岸了,就把岸邊的岸改成了安全的安,也是個美好寓意吧,希望村子平安,村民平安。

  江安村以前都是靠打漁爲生,後來搬進了山裏,就靠打獵。

  那時候,槍支管理鬆懈,而且因爲地處邊疆,再加上沙俄的關係,江安村有不少槍,那時候的村子就有練習槍法的傳統。

  雖然後來歷經收槍運動,但是江安村不同其他,江安村地處大興安嶺林區,在這裏野獸衆多,而且猛獸傷人的事情也時有發生,再加上這個村子已經沒幾戶人了,所以,村子裏的槍也就保存了下來。

  孟義就是跟著爺爺練習的槍法,那時候江安村裏的槍都是土槍,但是孟義爺爺的槍卻是一支當年蘇聯造的莫辛納甘步槍。

  這隻莫辛納甘是當年孟義的爺爺殺死了三個蘇俄的偵查小分隊,從他們手中繳獲的。

  莫辛納甘,俗稱水連珠,在世界名槍史上非常有名氣,槍聲打響,猶如水珠滴落般清脆,故名水連珠。

  當時孟義爺爺從這隻偵查小分隊身上繳獲了一百多發子彈。

  不過後來,孟義爺爺又通過這支槍又端掉了一支連隊,再次繳獲了近兩萬發子彈。

  正是這些子彈,讓孟家的這隻莫辛納甘一直能夠打響。

  小時候,孟義就跟著爺爺用這隻莫辛納甘練槍。

  雖然子彈不少,但是卻是不可再生資源,用一發就少一發,因此孟義爺爺對孟義要求極嚴,射擊時候必須瞄準再射,打一槍一定要有一槍的效果。

  孟義就是在這種環境下,在沒有槍高的童年,就開始了他的練槍生涯。

  因爲槍法好,孟義在山中行走,打獵,總是滿載而歸。

  雖然這大山中的很多年輕人都出去了,留在山中的都是些老人,娶妻成了山中小夥子人生最大的難題。可是孟義的槍法好,進山打的獵物多,後來孟義還是通過熟人的介紹,娶了現在的妻子。

  婚後的生活美滿幸福,孟義愛這大山,也從沒想過要從這大山出去。

  可是孟義的妻子卻耐不住大山的寂寞,在兩人的孩子三歲之際,就拋夫棄子,從山裏跑了出去。

  孟義只能獨自拉扯孩子,哦,其實也不對,孟義的父親死的早,但是孟義的爺爺還健在,雖然已經是九十的高齡,但是身體卻還不錯。

  孟義的孩子六歲,孟義就開始帶著孩子上山打獵,當年孟義也是這個年齡跟著爺爺上山的。

  就在大前年,應該是孟義的孩子七歲的時候,孟義帶著孩子在山中打獵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一株巨大的人蔘。

  人蔘這東西,對於常年上山的孟義來說,並不罕見,不過這次發現的這株人蔘卻讓孟義驚訝,這株人蔘太大了。

  如果按照孟義對野生人蔘的認識,這株人生應該已經超過千年之齡。

  千年人蔘,可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能找到的,也不是你苦尋多久就一定能尋到,這是需要機緣的。

  孟義把這株人蔘挖出來,帶回家。

  不過孟義剛進村,就有鄰居告訴他,他的爺爺不行了。讓他趕緊回去。

  孟義急匆匆的趕回家,發現一向身體康健的爺爺,顯出濃濃的病態,彷彿生了一場大病。

  可是孟義知道自己爺爺的身體一向不錯,怎麼會突然生病?

  於是乎,孟義把自己剛剛從山中取回來的那株千年人蔘,割下一節給爺爺熬了一鍋湯,然後喂爺爺吃了。

  餵了爺爺人蔘後,爺爺的臉色馬上轉爲紅潤,看樣子這千年人蔘的效果非常靈驗。

  千年人蔘,可不是一般的東西,人蔘都說「七兩爲參八兩爲寶」,這些都是指百多年的野生人蔘,百多年的人蔘就能被稱爲寶,可見其珍貴。

  而孟義手中的這株千年人蔘,當然是寶中之寶。

  如果要把這寶定個價,那可以說是無價之寶。這是典型的有市無價。市場需要量很大,人人都渴求,但是真正夠年份的野生人蔘卻少之又少。

  一株百年的八兩參,早就是天價了,隨隨便便賣個三五百萬,這還是販子收購的價格。如果你有本事能找到直接買家,那基本上就是隨便開價了,只要價格你敢開,一千萬,兩千萬,他都會付給你。

  因爲人蔘這東西,關鍵時刻可是救命用的。有錢人的錢只是個數字,爲了活一命,或者多活幾個月,他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而孟義找到的這株千年人蔘,只要知道合適的買家,一億兩億都不在話下。

  當然,這是在找到合適買家的前提下,找不到合適買家,要賣給販子的話,也就賣個千八百萬,還不是每個販子都有收購的實力。

  但是,這麼一顆相當於金娃娃的寶貝,孟義毫不猶豫的給爺爺切了一塊吃。

  孟義小時候就跟爺爺最親,那時候,他還跟在爺爺屁股後面打獵。

  在孟義的心中,爺爺才是他萬金不換的寶貝。

  孟義也知道,人的生老病死是不可阻擋的,但是只要能讓爺爺多活一天,孟義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不過孟義的麻煩,也正是出於此。

  孟義用千年人蔘救了瀕臨死亡的爺爺一命,這消息傳遍了四里八鄉。

  其實在這山中,四里八鄉的人真的很少很少,不過有些事情的傳播,並不因爲人少而傳播的慢。

  孟義挖了顆千年人蔘的事情,就不脛而走。

  聽聞孟義挖了千年人蔘,很多人就爭先恐後的要過來收購,雖然這株人蔘是殘缺不全,只剩大半,但是這絲毫不影響這些人收購人蔘的熱情。

  這些人價格也出的很高,從五十萬,到五百萬,最高一個出到了一千萬,要購買孟義手中的這大半株人蔘。

  但是孟義並沒有賣,因爲孟義想把這人蔘留給爺爺用,爺爺雖然身體不錯,但是他的年紀太大,說不行就不行,之前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爺爺之前身體還不錯,但是自己出去這三天沒回,他突然就病了,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回來,恐怕爺爺凶多吉少。

  正是因爲有了那次的經驗,所以孟義並沒有出售自己的這大半株人蔘,他希望關鍵時刻用這株人蔘爲爺爺續命。

  但是世間之事,總是出人意料。
liwanhua1234567 發表於 2019-8-21 23:48
八百九十八 巧取豪奪

  最讓孟義出人意料的事有兩件:

  一是孟義跑了四年的媳婦,竟然回來了。她回來問孟義是否得到了一株千年人蔘?如果要是得到,趕緊賣掉,這樣他們一家能生活的很好,可以在哈爾濱買棟不錯的複式房。

  孟義對自己媳婦的去而復返,完全沒有一點心理準備,但是她卻突然回來了。

  本來孟義的媳婦跑了這好幾年,兩人的婚姻關係已經算是完了,但是一來孟義懶得去起訴離婚,二來山裏人也沒這個規矩。

  不過現在面臨自己媳婦要回來分家產的事,孟義還是感到頭疼不已。

  其實孟義的家產,房子肯定不值錢,那值錢的是這株剛挖回來的人蔘。

  不過孟義並不同意賣這株爲爺爺留下的保命的人蔘,所以兩人不歡而散。雖然不歡而散,但是這次孟義的媳婦並沒有走。

  守著一千萬的家產,誰走誰傻!

  在兩人僵持的時候,迎來了孟義意料之外的第二件事,鄉政府的人來江安村,找的人正是孟義。

  鄉政府的人找孟義的原因,當然也是爲了那株千年人蔘,不過他們並不是打算收購的,而是過來明搶。

  「孟義啊,你這株人蔘是長在國家的土地,所以這株人蔘也是國家的,我們要代表國家收回你的非法所得。這麼多年你們一直在山打獵,這都是絕對違反法律的事情,如果你把人蔘交出來,政府會對你這麼多年山打獵的事情既往不咎。」

  政府以人蔘長在國家的地裏是國家的爲由,要強取豪奪孟義的這株人蔘。

  孟義可不懂什麼國家政策,但是他卻知道自己挖回來的人蔘是自己的,誰要敢來搶,幹掉誰。

  孟義理所當然的拒絕了政府的巧取豪奪,最後雙方落的不歡而散。

  孟義的媳婦又開始埋怨孟義爲何不把人蔘賣給那些人蔘商人,至少現在有人出到了一千萬,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不過孟義也有其山裏人的固執,他打了一輩子獵,該隱忍的時候,他可以趴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好幾天。該出擊的時候,孟義也絕對不會猶豫,他對開槍時機的把握,已經堪稱天才。

  雖然孟義並不懼怕這些人,但是老虎總有打盹的時候。

  孟義總要山打獵,維持家用。

  孟義一般一山是兩三天,不過這次回來,孟義還沒進家門,有村裏人告訴他,他的老婆和爺爺被政府的人抓走了,說是盜竊國家財物,並且數額特別巨大。

  法律的特別巨大,一般是指十萬以。而孟義的這次涉案金額是特別巨大的一百倍。

  孟義一聽,怒不可抑,要提槍去政府討個說法。

  你政府搶走了我家的寶貝人蔘也罷了,而且還把人也都抓走了,這是何道理?

  不過孟義的舉動被大家阻止,因爲他這一去,討回說法當然好。如果討回不到說法,那孩子可怎麼辦?難道讓孩子在外面等自己出來?

  孟義冷靜下來,並沒有衝動。

  孟義親自去了鄉政府好幾趟,最後孟義承認說自己人蔘不要了,要鄉政府把人放出來行。

  政府是這樣,你硬了,他軟。你軟了,他硬。

  政府當時第一趟來找孟義要人蔘的時候,孟義強橫的很,當時政府軟了,灰溜溜的走了。現在孟義服了軟,政府又強硬了起來,政府告訴他,人可以放,但是要懲戒一番,先關一個月再說。

  孟義聽到政府的說法,也去探望過爺爺和老婆,他們的身體還不錯,都勸說孟義算了,胳膊擰不過大腿,要孟義回去安心等著,不一個月嗎,等等過了。

  孟義一想也是,一個月的時間並不長,他可以等。

  不過一個月後,孟義並沒有等來爺爺和老婆的釋放回家,而是等來了另一個讓他氣的發抖的消息。

  政府起訴孟義爺爺在人蔘下毒?因爲吃了人蔘的人,不到五分鐘一命嗚呼。

  本來孟義是不相信這些無稽之言的,他更願意相信這是政府爲他們的強取豪奪找的藉口。

  但是這件事並沒有馬完結,因爲孟義也收到了政府的逮捕令。

  孟義沒想到自己救人不成,還落得自己也得了個逮捕令。孟義已經儘量的不跟政府去計較有些事了,價值一千萬的人蔘讓你們拿走了,自己已經不計較了,希望政府趕緊放人,但是沒想到政府卻變本加厲,不光沒放人,而且還污衊自家人下毒,這還不算,還要逮捕孟義。

  新仇舊恨加到一起,孟義已經是怒髮衝冠,他提著槍,血洗了鄉政府大樓。

  以孟義的槍法來看,他要開槍打這些手無寸鐵的人,這些人根本沒有抵擋之力。

  不過孟義心底還是存著一絲俠義之心的,他也並沒有找不認識的人撒氣,而是找到了那天到江安村的四個政府官員,槍殺了他們。

  做完了這一切,孟義又血洗了警察局,但是因爲政府之前的槍聲,警察局的警察早得到了消息,但是聽聞孟義的槍法後,他們又全部龜縮不出。

  孟義在警察局放了七八槍之後,警察也終於屈服了,放了孟義的爺爺和老婆。

  不過警察可不會這麼好心,他們之所以放人,那是爲了抓住孟義。

  當然,把孟義爺爺和媳婦放回去,並不代表他們不追究孟義的行爲,相反孟義的行爲非常惡劣,他已經打死打傷十個政府人員,這筆賬是一定要算的。

  在孟義回到村子裏去的第二天,江安村被大批的軍警、警察包圍,這次軍警是從市裏武裝部借來的,帶的都是重武器,是爲了抓到孟義。

  孟義這人很警覺,而且槍法也極爲精準,這些軍警想抓住孟義是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的。

  在付出了十幾人的傷亡後,終於攻進了孟義的家門,家門四壁,只有孟家老爺子和孟義媳婦,孩子在院子裏坐著,孟義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孟義不得不跑,這次加次,孟義一共打死打傷的警察數量超過了二十人,可謂是血債累累。

  這樣,孟義跑出了國,到了俄羅斯的境內。

  對於叢林的一路逃亡,孟義早有準備,孟義是叢林生活的專家,他幾乎在叢林裏生活了三十年,所以,孟義的叢林生活經驗,非常豐富。

  在西伯利亞叢林,孟義遭遇了當時訓練營的總教頭謝爾蓋,當時謝爾蓋聽到了熟悉至極的水連珠的聲音,他馬跳了起來,找到了開槍的孟義。

  謝爾蓋,出身於克格勃,當時他進克格勃的第一課是學習開槍,用的第一支步槍是莫辛納甘。

  所以,謝爾蓋對孟義有種親切感,這種親切感讓謝爾蓋對孟義高看了一眼。

  在測試了孟義的驚人槍法後,謝爾蓋做主把孟義留在了訓練營,做起了一名槍械教官。

  這是孟義的經歷。

  唐丁聽完,對於孟義的話有個疑點:「你說你自己都願意放棄那株千年人蔘,而他們爲何要說這人蔘吃了能死人?」

  「誰知道,也許是這人身體太弱了,虛不受補。」

  「可是算是虛不受補,那這事也輪不到你負責這事的後果,鄉政府的人不感恩戴德也算了,他們也沒必要誣陷吧?」

  「是啊,我也想不通這個事。」

  「想不通不去想了吧,回頭我看看能不能把你老爸和妻子、孩子都接到這裏來,讓你們一家團聚。」唐丁是真心希望孟義一家團聚,儘管孟義殺了不少人,但是唐丁卻仍舊感覺他有份赤子之心。

  「我想家了,想回去看看。」孟義抱頭大哭。

  出來這三年,孟義雖然想家,但是從未哭過一次,他有著獵戶的堅韌和執著。

  但是看到了唐丁,感受到了唐丁對他的另眼相看,同時唐丁又是同胞,所以,孟義的思家之情一下子爆發到不可收拾。

  「想家回去看看,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看看,歡迎嗎?」唐丁看著孟義的臉色,問道。

  「歡迎,歡迎,只是我怕我的身份給你帶來麻煩。」

  「哈哈,我的麻煩可你大多了,我可不怕麻煩。」唐丁哈哈大笑。

  「那好,咱們什麼時候走?」

  「過幾天吧。」唐丁等什麼?唐丁等的是訓練營的陰煞之氣化泄乾淨,要不然再次發生了死亡事件,這還真不好處理。

  大概十天後,西伯利亞訓練營這裏的陰煞之氣全部被排空,取而代之的是漸漸充盈的陽氣。

  訓練營開始走入正軌,杜拉克經過了半個多月的籌備,也開始了他執掌俄羅斯黑拳產業以來的第一場拳賽。

  拳賽的壓軸好戲是世界黑拳排名第七的約翰真維斯,對陣世界排名六的安德烈胡。

  不過唐丁並沒有觀看這掛了名號的黑拳對戰,現在的唐丁,這種級別的拳賽在他眼跟看小朋友打架差不多,完全沒有了觀看的興趣,並且也對提升自己的實力沒有絲毫幫助。

  唐丁跟宗笑顏,還有孟義一起乘坐了海參崴的火車,準備到孟義的老家大興安嶺的江安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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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九十九 人蔘有毒

  唐丁和宗笑顏,跟著孟義到達江安村的時候,已經是晚八點多了,這個點對於山裏人來說,已經進入睡眠時間了。

  孟義本想帶唐丁到他的老宅去住,唐丁知道孟義是想回去看看自己的父親和孩子,這也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對老婆,孟義早死了心,因爲他知道她的本質,以前能跑,現在當然也能跑。

  雖然知道孟義的想法,但是唐丁並沒有同意。因爲孟義槍殺鄉政府官員的事,在當地引起了強烈的反響,甚至唐丁在來的一條村路,還見到了張貼在路邊大樹捉拿孟義的通緝令。

  雖然孟義一家好幾代都居住在江安村,江安村民風也算淳樸保守,但是這種殺人大案,不同其他,而且面有明碼標價的賞金二十萬塊,難保有人不眼熱。

  在來的路,孟義問過唐丁爲什麼要跟自己來老家?不過唐丁並沒有說明,只是簡單的說了說自己想過來看看。

  唐丁爲什麼要跟孟義過來看看?一來唐丁對孟義的資質極爲吃驚,不說動了收徒之念,是因爲唐丁不想辜負孟義的這身資質。

  這是其一,另外唐丁決定過來看看的最主要原因是唐丁看到孟義身有一股陰煞之氣。

  陰煞之氣身,人一般不死也會大病一場。可是孟義並沒有異樣,那可能是孟義身陽氣重,陰煞之氣的影響被他身的陽氣抵消了。

  不過孟義的陽氣重,不代表他家裏人的陽氣也重,孟義不受影響,不代表孟義家裏人也不受影響。

  唐丁是過來看看,看看孟義家裏人是否受陰煞之氣的影響。

  如果有,那唐丁順道幫他這個忙,替他解除這後顧之憂。

  當晚,孟義帶唐丁在距離江安村不遠的北面一座山,找了個背風的山洞,生了火,做了飯。

  飯是在來江安村的路,孟義順道撿的一隻肥碩的野兔。

  這隻野兔被勒在了獵人下的兔子扣,讓孟義順道撿著了。在山,這種捕獵野兔的兔子扣有不少,這都是山裏人下的,捕來野兔爲了換點錢。

  三個人吃一隻野兔明顯不夠,在孟義生火,給野兔剝皮的工夫,唐丁出去了一趟,提了只獾回來。

  這隻獾是一隻成年獾,體重達三十多斤,唐丁出去這一會,而且還是在晚,竟然能打到一隻獾,這讓孟義十分吃驚。

  其實在唐丁要出去打獵的時候,孟義心裏的想法是唐丁肯定打不著,因爲此時已經是夜裏近九點,夜晚打獵談何容易?算是孟義這種在山裏長大的超級獵人,也不敢說晚一定能打著獵物。

  唐丁回來的時候,孟義剛把野兔撥好皮,串到了棍子,剛開始烤。見唐丁抓了一隻獾回來,他馬又把這串號的野兔給了唐丁,然後自己去給獾剝皮去了。

  等肉烤好,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宗笑顏小口吃著肉,看著唐丁和孟義人著一瓶從俄羅斯帶回來的烈酒伏特加,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明天早,我先回你們家看看,如果方便,我把你父親和孩子帶到這裏來跟你見一面,你別回去了。」

  聽到唐丁的話,孟義點點頭,他知道唐丁的好意,這是擔心自己的出現被人告發。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矇矇亮,唐丁和宗笑顏兩人到了山的江安村。

  不過山裏人起的都很早,兩人去的時候,見到了好幾個去村口挑擔打水吃的。

  江安村還保留著老輩的傳統,吃水全村人都是一口井的水,每天早,村裏人都會去村頭的那口井打水。

  「老人家,我問一下,我聽說你們村裏有個人挖了顆千年人蔘,你知道是哪家嗎?」唐丁找了個挑水的老漢,問道。

  山的村子,時不時的會有些收人蔘山貨的人經過,向村裏人收些山貨。

  所以,唐丁的出現並不突兀,村裏人也並不排斥,正是因爲有了這些收山貨的,村裏人有些東西想出手,才不用跋山涉水的輾轉去大城市。

  當然,去鄉政府所在地的鎮也行,可是鎮的距離也不近,來來回回也要走一天,而且鎮的價格也這些來收山貨的人價格低一些。

  「你問的是老孟家吧?唉,這家人慘啊,挖了顆人蔘,沒想到竟然招了災禍。」

  聽到老人家的話,唐丁露出詢問的神態,「哦?什麼災禍?怎麼回事?」

  「唉,一言難盡。來,坐下我跟你說。」山裏人是淳樸,聽到唐丁詢問,老人招呼唐丁和宗笑顏坐下,開始講述孟家的事。

  孟義挖到人蔘,被政府要強制收回,到最後孟義槍戰逃出去,這段經歷跟孟義說的基本差不多,也沒什麼可說的。

  唐丁主要聽的是後面的事。如果後面沒什麼事,那孟家也沒什麼慘的。孟義逃出去了,而孟義的爺爺和孩子也都放回來了,這其實是個很好的結局了。

  但是這老人卻說孟家悲慘。

  在孟義逃走之後,這起大案引發了全社會的關注。鄉政府平平凡凡了幾十年,從來沒想過在這個時候會出這麼大的名?

  鄉政府在孟義逃走後,下發了懸賞通緝令,懸賞二十萬,通緝孟義。

  孟義的老婆,在孟義走的第二天,再次離開了家門,不知去向。不過對於她來說,拋夫棄子的離家出走已經成了習慣。

  同時孟義的爺爺也因爲這事急火攻心,在孟義走後不久,癱瘓在牀,不能動彈,這麼大歲數的老人,癱瘓在牀,又沒有伺候的人,根本跟等死差不多了。

  孟義的兒子,更是因爲家裏爺爺癱了,爸爸走了,媽媽也走了,沒了生活來源,自然不起學,輟學在家。

  但是在家這麼呆著也不行,爺爺病了,沒錢醫治,所以,爲了給太爺爺治病,他在去年到了哈爾濱市裏去打工去了。

  本來他準備帶太爺爺一起去市裏打工,但是他本來小小年紀,而且從這江安村到哈爾濱,有很長一段不通車的路,以癱瘓在牀的太爺爺身體,根本不可能帶出去。

  於是鄉親們讓他自己去,老爺子由還在村子的這十幾戶人家輪流送飯吃。

  孟老爺子癱瘓在牀,子孫一個不在身邊,全靠鄰里鄰居的幫襯。不過這些鄰里鄰居的年歲也都不小了,全都是些故土難離,這麼大歲數不忍離開家的人。

  聽到這裏,唐丁心道這孟家的確因爲這一株寶貝人蔘而招來災禍。

  唐丁不是沒見過寶貝的人,但是這株人蔘恐怕是災禍之源。

  說完了孟家的事,挑水的老人家給唐丁指了指孟家的門。

  孟家很好找,房子在一株歪脖子樹下。

  唐丁跟挑水的老人家告辭,然後推門進了裏面。

  唐丁在牀見到了孟老爺子,老爺子鬚髮皆白,瘦骨嶙峋。在孟家,還有個人,正在喂老爺子吃飯,這應該是先前那挑水的老漢說的輪流照顧的同村人。

  飯是紅薯大米粥類,儘管是流食類食物,但是仍舊是喂一口,撒大半口。

  老人的半身不遂,已經影響到他的進食,嘴部的肌肉都不利索。

  喂孟老爺子吃飯的年人,見到唐丁和宗笑顏的進門,臉帶疑惑,不過出于山里人的淳樸,他並沒有問唐丁來意,只是讓出了凳子,讓唐丁和宗笑顏坐下。

  「老人家你好,我聽朋友說,你家裏挖了一株千年人蔘,我想要,能讓我看看嗎?」

  「唉,老闆,你們也是來收山貨的吧?這人蔘以前老孟叔家的小子是挖過了一株,可是現在沒有了。」

  「哦?爲什麼沒有了?」唐丁問道。

  「一言難盡,讓政府給收走了,說是在國家的森林裏採的東西,應該歸國家所有,呸,這不是扯犢子嗎?我們山裏人靠山吃山,在山裏打了一輩子的獵,撿了一輩子的山貨,誰都知道撿到的東西是自己的,現在又來這麼一出,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要我說,小義子那小子,殺的人還是太少了,應該把這羣強盜都殺光才好。」

  山裏人的態度,讓唐丁有些驚訝,在很多人看來孟義的行爲都是觸犯了國法,雖然政府巧取豪奪是不對,但是孟義殺人也說不過去,這畢竟是人命,而且還不是一條。

  「那你知道這株人蔘最後到了誰的手裏嗎?」

  「還能是誰?政府唄,政府搶了人家老孟家的東西,人家老孟家都說不要了,他們還要來斬盡殺絕,說是什麼人蔘有毒,人蔘怎麼可能有毒,這真扯犢子。誰都知道人蔘這東西大補,但是你不能補過量,要我說,肯定是那人太貪心,把量用太多了,最後虛不受補,活活被人蔘的藥勁頂死了。」

  「哦,我知道了,看來我跟這株人蔘無緣了。」唐丁搖頭嘆氣,一副很惋惜的樣子。

  「是啊,要我說,這株人蔘肯定是被那些狗崽子達官貴人都給吃光了,最後吃死了個身體弱的,卻嫁禍到老孟家人身,你說這缺德不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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